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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鼠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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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鼠辈: 末世鼠辈 第330节

    不过它们也很笨,基本等于没智商。只要超出探测范围立刻就站着不动了,如果没有活尸引导,去年在这里站着,今年来,大概率还会在这里站着。下雨了就低着头,出太阳了就仰起头,不吃不喝,不动不睡。
    金永辉从来也没有利用丧尸对付敌人的念头,更不认为能成功,当朱振荣说起时必须当面连挖苦带贬损。可二哥和大哥都支持这个做法,自己也没辙。
    当按照三哥的办法,真把这几百只丧尸引了过来,又不得不佩服那个痨病鬼太聪明、太能算计,谁惹上他算是到了大霉,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马上,还傻乎乎睡在村子西边那几十名平安运输公司的车夫,就要尝一尝随便摸老虎屁股的滋味了。应该为他们感到悲哀吗?坚决不,谁不让自己舒服谁就该死,这是自己一贯的认知。
    啥同类不同类的,不把同类干趴下怎么享福?旧世界里如此,末世了更是如此。联盟政府为啥强?他们有枪有炮厉害呗。这年代谁有理不重要,谁强大谁就有理。你不服,我把你干死,说啥都是白扯!
    “特特特……”快跑了几十秒,再次把和丧尸群的距离拉开到200米左右,一直都挺安稳的大青马突然有些躁动,不停的打着响鼻,脚步也乱了。
    “乖乖乖……马上就好了啊,再坚持坚持……”金永辉本能的认为大青马惧怕丧尸,赶紧俯下身伸手轻轻拍打着马脖子,小声安慰。
    “呀……”但就在这时,余光里突然有个黑影从地上窜出,直奔自己而来。
    金永辉本能的伸出右臂格挡,但为时已晚,黑影重重的撞在身上,给大青马撞了个趔趄。自己更是瞬间失去了平衡,一头向左倒去。
    论骑术,金永辉还是挺自负的,可能与联盟军队里的骑兵比不了,但在安全区里,连同城北的牧区,有一个算一个,真没人能并驾齐驱。
    落马的瞬间,双臂抱头,用力蹬踹脚蹬,含胸收腹等一系列自我保护动作都做出来了,可惜一个也没做完。不是技艺荒废了,是身上有个东西死死缠住了胳膊和腰,严重妨碍了技术动作的施展。
    “嘶……呃、呃、呃……”
    动作没完成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重重摔在地上,再加上那个东西的重量,差点把腰给摔断。可是更疼的不是腰,而是大腿,针扎一样疼。刚想喊叫,腮帮子就挨到了重击,好像不怎么听使唤了。
    “你就在这里和它们好好亲热吧……咣!”这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而后脸上又重重挨了一拳。
    “唔……呃……”
    虽然满眼都是金星,鼻涕眼泪不停往外涌,啥也看不清,但金永辉心里明白,自己被人给偷袭了。这个家伙不光把自己从马上扑了下来,同时还在自己右大腿上扎了一刀,并且卸掉了自己的下颌骨。
    现在自己就是个残废,喊不能喊,跑还跑不快。丧尸虽然不会跑,可它们走起来的速度也不慢,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自己的结局必定是也变成丧尸。
    第813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啊啊啊……啊……”一想起自己鲜活的小命马上就要变成傻乎乎的丧尸,金永辉突然想起了很多事儿。
    在丧尸病刚刚爆发的那几天,自己也是惶惶不可终日,无时无刻不惦记着能有人来救助,并无数次向老天爷祈祷,只要能挨过这一关必须要做个好人,吃斋念佛,日日行善。
    但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就把当初的誓言给忘了呢?记不清了,但老天爷记着呢,这不就是现世报嘛!可说什么都晚了,瘸着一条腿,半张着嘴,金永辉奋力向前挪动着身体,喉咙里发出了不甘的嘶吼。
    “加油……咬咬牙,我扎的不深,没伤到血管和筋脉,你咬咬牙还能跑!”嘶吼声被雨点瞬间冲散,可有一个声音始终阴魂不散般的在耳边萦绕。说话的家伙就在前面十多米远不紧不慢的走着,还做出了伸手拉自己的姿势!
    “我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随着一道闪电亮起,金永辉终于看清那个人的面孔了。真他妈丑啊,长脸寸头眯缝眼,半边脸就像被熊瞎子舔过一样,沟壑纵横坑坑洼洼。表情更丑,歪着嘴笑,一脸的小人得志。
    “啊、啊、啊……”还没等心里一整套咒骂说完,身后就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金永辉再也顾不上骂人了,咬紧牙关照着那个人的说法,就当腿上没伤,奋力向前奔跑。
    嘿,还真成,跑起来了!脚步声渐渐离远了点,可每迈出一步都会带来钻心的疼,同时整条右腿也在逐渐麻木,越来越不听大脑指挥了。
    “扑通……”终于,脚下绊到了什么东西,金永辉一头栽倒在地。
    “起来呀,咬咬牙就能活,放弃了就是死……还不得好死!”那个人也停住脚步,叉着腰站在前面鼓劲儿,满脸都是焦急。
    “去你骂的……你也不得好死,我变成……啊啊啊……”
    金永辉实在没力气往起趴了,整条右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另外,最主要的是没了希望。此时谁还会信前面那个丑八怪的话,谁就是二逼!
    就算自己真能爬起来接着跑,难道就能逃出被丧尸抓咬的境地?做梦吧,丑八怪比丧尸坏一万倍,他是在故意逗自己玩,哪怕自己真能逃过丧尸的嘴,也逃不过这个王八蛋的刀子!
    “唉,这可是你自己放弃的,干坏事儿那么大劲儿头,救自己命却怂了,该死!哥几个别停,走,跟我走,那边有好多活人可咬……
    但丑话说在前头,咬完了最好赶紧跑,否则你们都会被爆头,基因也就传不下去了!好,不怕是吧,这可是你们自己选择的,和我没关系!”
    很快,金永辉的身体就被丧尸淹没了,连个浪花都没冒。洪涛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接替金永辉担任起这群丧尸的导游。
    他可比金永辉敬业多了,一边带路还一边讲解,不光指明了村东边的驻地,还把河对岸军队驻地也透露了。但凡丧尸里有一个自学过中文的,他这个汉奸头衔就坐实了。
    “阿荣,几点了?怎么老四还没回来!”西戴庄村东,百十名车夫都缩在墙根下,忍受着雨点的侵袭,等待着撤退命令。可是西边的枪声迟迟没响,孙宁看了看手表有些担心。
    “这里太靠近机场,不好安排太多丧尸聚集,顺着河向西北3公里有个村子,前几天蒋营长清缴丧尸的时候特意留了个村子没管,估摸能有几百只。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一个多小时,还不能跑太快,应该差不多了吧!”
    朱振荣倒是挺镇定,或者叫挺自信。他觉得这一整套连环计下来,即便是内务部里最有名的三条狗也得中招,区区一群车夫怎么可能出问题。只要金永辉别半路突发心脏病,一切都不用担心。
    “啊……”突然一声惨叫从村外传来,吓的孙宁一激灵,手里的烟卷都掉了。
    “嘘……这是他妈谁啊,踩着尾巴啦!”恼羞成怒之下,孙宁也没忘了不许大声喊叫的规定,低沉着嗓子冲附近几个小头目询问。
    “啊……快跑……丧尸……啊呀……”小头目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村外通往东边的路上除了看管马匹的几个人谁也没安排。就在此时,又有几声惨叫接连响起,其中还夹在着撕心裂肺的嘶吼。
    “丧尸……?”孙宁浑身又是一激灵,把目光转向了朱振荣。
    “快跑啊,丧尸冲进来了……一大片,好多啊!”不等朱振荣给出合理解释,几条人影就冲进了村口,一边跑一边喊,啥不许大声喧哗都顾不上了,连方向都顾不上了,一头扎向了村西。
    “他妈的,二哥,快,快让大家下河!”还是朱振荣脑子好使,就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时,他已经预感到出了问题,还是大问题。马上就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不管是真是假赶紧往村南跑。
    “我日你娘咧……跑,向南跑,谁拿着枪呢?快让他们过来集合……我艹,你他妈没长眼睛啊,往哪儿撞呢!”
    其实已经不用朱振荣分析了,从站的地方向东边望去,借着闪电的光亮,已经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影晃动。孙宁怪叫一声,马上也跟着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但光一两个人明白没用,在黑漆漆的雨夜,突然间让一群乌合之众改变事先安排好的计划,从看别人倒霉变成自己倒霉,难度堪比指挥敦刻尔克大撤退,能有十分之一听指挥就算训练有素。
    一时间喊的、叫的、跑的,乱作一团,东边不能走了,转向西和南,此时堵在街巷里那些马车又成了负担,没堵住敌人把自己给堵了。
    有些人脑子还算清醒,打算把马车挪开。可有些人可等不,尤其是落在后面的,虽然丧尸还没追上来,但总觉得后背发凉,前面不通,干脆爬墙吧!
    大家都爬墙、跳院子夺路而逃了,挪马车的人一看,我艹,你们都跑了,我们几个留下不成傻逼了,得,咱们也跑吧。
    路上,又遇到了从村子中间赶回来增援的,两边是谁也不让谁,把几条原本就不宽的街巷又给堵了。等七嘴八舌的说明了情况,丧尸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百十米外。
    “砰、砰、砰……哎呀,往她妈哪儿打,看着人……”立刻就有人开枪,但击中目标的几乎没有,造成的慌乱真真切切。被丧尸赶过来的人群哪儿还管道路堵不堵,一个劲儿的往前涌。
    前面的人还没把车马挪开就被推倒在地,命大的被踩几脚没受伤,点背的不等丧尸来咬,基本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对岸开始了……”枪声一响,河南岸的军队营地里也有了动静,蒋平不光没马上行动,还把外衣给脱了,做出刚睡醒的样子。
    “你们俩去把排里的人集合起来,不忙着过河,先派两个班去看看情况,大部队等待命令!”
    等哨兵汇报完发现的情况,蒋平又有模有样的走到地图前好一顿运筹帷幄,把所有戏份都做足,尽可能在合理范围内拖延点时间,这才按部就班的指示手下的两位排长让部队进入防御状态。
    但依旧不能马上出兵,要先派出小股部队进行侦查,等把河对面的情况完全摸清之后,才能制定下一步行动,太稳重了,很有大将风度!
    这个反应不管说到哪儿去也是非常正常且合理的,甚至要被某些军官冠以稳重的评价,也符合军队操典里的一切条例,无可指责。
    第814章 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艹……你们丫挺的咬我就不提了,怎么还踩人呐,能不能有点礼貌,我现在可是你们一伙的了!”
    在河北岸距离村东几百米的草地里,洪涛正一瘸一拐的艰难行进着。他带着丧尸群绕了个大圈子,从村子西边绕到了东边,然后就撩开衣服义无反顾的冲进了丧尸群,让其中不知道哪位在后背上抓了一把,再次成为了预备役丧尸。
    丧尸们突然失去了目标,全傻站在原地不动了。可洪涛不傻,他匍匐着向前爬了二百多米,找到看守马群的车夫,敲晕了一个给背了回来。
    这个车夫就成了丧尸的引路明灯,当他看到一群丧尸冲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往村里跑。可惜腿上被扎了一刀跑不快,只剩下惨叫了。
    这一喊可了不得,把所有丧尸都喊醒了,原来那边还有人!兄弟们,冲啊,冲过去生孩子啊……哦,不对,是冲过去传宗接代啊……
    这一喊洪涛也惨了,以前他没这么玩过,不知道丧尸会如此疯狂。等丧尸冲过来才发现,自己没地方可跑了,也不敢起身跑,万一被拿枪的发现了子弹真不长眼。
    就这样,被十几只丧尸的大脚板从身上踩过去,差点没把肠子给踩出来。等所有丧尸都冲进了村子,才敢起身往回走。
    混乱的一夜、诡异的一夜、血腥的一夜、悲惨的一夜……当蒋营长得到班长的汇报,说是有几百只丧尸袭击了村子之后,没有再迟疑,马上带领一个连的看守部队向河北岸攻击前进,同时向杨团长汇报请求支援。
    杨团长大致清楚要发生什么,但真不清楚怎么发生、发生到什么程度,一听说有丧尸群袭击运输队驻地,当下也不敢耽误,马上命令驻扎在机场附近的两个营轻装前进,火速增援。
    而这时,他正和守卫机场的7团团长、营长以及空军转场来的中队长、工兵团长,就如何在雨天克服道路问题,向副参谋长做汇报呢。听到这个消息,张柯立马就急眼了,马上命令驻守机场的装甲营全体出动,由他亲自指挥。
    但不管是真的火速营救还是假装姗姗来迟,所有的补救措施都来不及了。丧尸的绝对速度不快,可它们执着,只要发现了活着的人类,不管面临何种艰难困苦,总是百折不挠的前进。
    面对丧尸的集团冲锋,只有密集的火力和有利地形可以阻止,比如成建制的军队,或者恰巧有条河。但西戴庄里这两样都没有,有的只是黑漆漆的环境、拥堵不堪的街巷和慌不择路的车夫。
    有运气跑到河边跳下去的十不存五,侥幸能跑到村西去的更少。大部分车夫都在路上被丧尸咬伤抓伤,然后又变成了丧尸,很快加入到追咬同伴的行列里去。
    当然了,这晚住在村里的人有一部分比较幸运,比如平安运输公司的车夫。他们恰好住在了村子西边,且有不错的领头人和比较强的纪律性。
    在听到枪声、发现丧尸进村之后,这部分车夫跟着几名领头人义无反顾的向南跑,过程中没法发生混乱,顺利跑到了河边。
    不管会不会游泳全都跳了进去,互相帮扶着展开了泅渡。最终除了有两人的脚被不知名物体扎伤之外,全都顺利抵达了南岸。
    当军队抵达时,他们就坐在南岸吃着随身携带的干粮、看着被灯光、火光映照的如同白昼的村庄、听着时断时续的枪声,捏呆呆发愣。
    绝大部分车夫至此也没搞清发生了什么,更不明白好端端的从哪儿跑出来那么多丧尸,除了为自己福大命大造化大暗自庆幸之外,还有撮几堆土,插上几根烟,点燃之后为河对岸没跑出来的车夫祈福的。
    啥深仇大恨啊,没有,大家都是幸存者,都是流民,都是可怜人,无非就是为了谁多吃一口饭而已。事情赶到坎节上了,没准真会互相厮杀,可眼睁睁看着同类被丧尸屠戮,于心不忍,也有点兔死狐悲。
    “周哥,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王刚就是其中之一,要说和其它运输队的车夫打群架他保准第一个带头冲锋,不管手里攥着砍刀还是狼牙棒,下手绝不含糊。可此时也面露不忍,看到洪涛隔了很久才一个人游过河,立马就有了疑问。
    “我他娘的哪儿知道啊!听见村里乱糟糟的还有枪响,我以为你们和他们打起来了呢,赶紧从北边跑到南边,才发现不是人打架,是丧尸来了。我滴个娘嘞,差点没跑死……
    最近的时候丧尸就几米远……我说王刚啊,你小子也忒不是东西了吧,撤退也不说通知我下。合算我不是去站岗了,是他妈去当人肉消息树啦!”
    被当面抓住,洪涛都能说成人家看错了,现在没图没真相,想从他嘴里问出真相难于上青天。在用眼神和笨猪确定过没多嘴之后,把破嘴完全甩开了这顿喷,差点把王刚逼得游过去和丧尸拼命,以证清白。
    “鼠哥,丧尸是他们引来的?”王刚非常愧疚的走了,不过是实话,跑的时候他确实忘了村北还有个岗哨,挨顿骂也不觉得冤枉。但笨猪心里明白这顿骂挨的有多冤,可有很多细节依旧搞不清。
    “嗯,从西边来的……这趟活儿不好干呐!他们明显和这里的驻军有勾结,否则刚来就能准确找到丧尸群,根本说不通。”
    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洪涛也不装了,有些事情必须让手下人知道,以后才能提高警惕,或者更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
    “小马和懒狗都说那个大官不错,挺讲道理的,一路上还特意护着咱们,不让两边接触。他是从上面来的大官,和这里的军官应该不一样,这件事是不是可以和他讲讲?”
    笨猪深以为然,可他不想连军队都防着,更不想再遭一次黑手,打算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办法就出在了张柯身上。
    “他就算不知情也不会和这里的军队翻脸,更不可能调查。假如真和你说的一样,他和咱们都不知情,那光靠他一个人屁也问不出来,还会把咱们暴露了。
    至少也是个见死不救、知情不报,死的可不是几个,几十甚至上百人,随便扣个帽子就够把咱们就地正法的了。这里是军管区,还属于战场,军法无情啊,杀了就杀了,没法喊冤。”
    但洪涛不这么认为,如果指望包青天主持公道,当初就不该把丧尸引到村东头,那样自己这一方就还是正义的。现在您人也杀了,回过头又想当遵纪守法的好百姓,抛开身上的道德包袱,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啊。
    “……可以后该咋办呢!”笨猪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不上报,可始终还是担心今后的处境。这可不是送一批货就走的活儿,要跟着军队转悠一个多月。如果从刚一见面就结了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早晚会吃大亏的。
    “放心吧,至少在清理行动结束之前军队不会再动歪心眼了。不是我猜的,是必须。你数数,对面的车夫还能剩多少?马车又有多少还能动?和咱们有仇的是孙长忠那伙人,军队只不过做个顺水人情,成败与否和他们没关系。
    而且他们还得指望咱们提供后勤补给呢,死几十个流民车夫联盟高层可能不会严查,甚至都不知道,但完不成军事任务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孰重孰轻只要不傻都能想明白。”
    洪涛是真不担心这里的军队会展开报复,如果联盟军方的控制力这么弱,早就出现军阀割据之类的现象了,也等不到今天。其实就算担心也没用,难不成还能擅自脱离前线返回?那可就真是在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