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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报,永以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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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报,永以为好: 好姐妹

    扶风堂外响起一阵马车声,沈一流忽的站了起来,满面红光道:“小花到了。”
    雨时花穿金戴银地从马车上下来,她端庄地走着,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如果忽略她此时的内心想法:
    娘的!重死我了!要不是为了在孙三丫面前争口气,谁高兴戴这些!光这肚子就够老娘受得了。
    雨时花面带微笑,等着人出来迎接,半柱香过去了,并没有人出来。
    雨时花:“……”
    接着,就听见沈一流在院里大叫:“小花儿!你杵外头干啥呢!还不快进来帮忙!”
    雨时花脸色有些崩,邢犹眠清了清嗓子,开口:“要不…你还是将身上这些东西拿下来吧。”
    “我不!”雨时花恶狠狠道:“我争得就是这口气!”
    邢犹眠:“…你不重吗?”
    “你将两斤重的金子顶头上试试?”雨时花没好气道。
    “所以我劝你摘了。”邢犹眠道。
    “我不摘!”雨时花倔强道,然后她抬起右手,对邢犹眠道:“你…你扶着我点儿。”
    两人就进去了,巧的很!孙三丫跟齐昭出去拿药了,雨时花终于忍不住,将自己华贵的头冠摘了下来,邢犹眠将自己的狐裘垫在石凳上,安抚雨时花坐下来,贴心地给她揉着太阳穴。
    沈一流数落道:“你这整个锅搁头上啊?”
    言砚噗嗤笑了,他用手掂量了下手中的头冠,感慨道:“锅都没这个沉。”
    “别别别…别动!”雨时花宝贝道:“一会儿孙三丫回来了我还得戴呢!”
    孙百草已经将煎好的安胎药端了过来,对孙三丫道:“你这怀着身子,还到处乱跑啊。”
    “谢谢孙叔!”雨时花乖巧道:“我这不是惦记您吗?听说您活了,我可开心了。”
    孙百草也打趣道:“听说你有宝宝了,我也可开心了。”
    言砚看了眼雨时花的肚子:“你这都显怀了,几个月了?”
    “四个月半。”雨时花回答道。
    邢犹眠不满地挡在了言砚面前,冷哼道:“直接盯着人肚子看不好吧?言公子。”
    “呵!”言砚被气笑了:“光我看了吗?”
    雨时花羞涩地拉过邢犹眠,道:“哎呦~阿眠,你不要吃醋嘛。”
    言砚额角抽了抽,还阿眠?怎么不棉花呢!
    沈一流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想来近年经常受两人的荼毒。
    雨时花还没享受够众人的宠爱,众人就弃她而去,各忙各的了,就连邢犹眠也去给人煎药了。
    雨时花好奇地四处打量,忽然看见了一个养眼的小美男,这笑眼弯弯的,还挺讨喜的,雨时花不免多看了两眼。
    “哎呦——这是谁啊?”
    门口传来一个矫揉造作的女音:“这不是我的亲亲小花花嘛!”
    雨时花顿了下,朝门口看去,还之以一样的矫揉造作:“天呐——这不是我的宝贝小丫丫嘛!”说着就要走过来。
    孙三丫将草药都丢给齐昭,忙得过来扶住了雨时花,关心道:“你别,你别乱动…”说着,就将雨时花扶在了凳子上,继续关心道:“你要是磕着碰着了,又要嫁祸给我了。”
    雨时花亲热地拉着孙三丫的手:“说什么呢,咱们可是好姐妹来着。”
    齐昭将药材抱过去给言砚,无语道:“她们又开始了。”
    言砚笑眯眯地看了过去:“看戏呢,多有意思。”
    “是啊,我的好姐妹。”孙三丫柔情地看着雨时花:“这么久不见,你咋吃这么好呢?瞧这脸上的肉,肥的跟猪似…啊不是,我说你可爱!太可爱了!”
    “哪有!我才不可爱。”雨时花夸张道:“听说你这几年可勤快了呢,天天风餐露宿的,瞧这肤色黑的,跟煤炭…啊不是,我是说你好看!太好看了!”
    孙三丫连连摆手:“我哪有你好看!我当初就是因为自愧不如才离开的,怎么?我离开了这么久,你跟…那谁,你跟我师兄成了没啊?”
    “娘的!你想死吗?孙三丫儿!”雨时花恢复了正常。
    孙三丫冷哼:“你千里迢迢而来,不就是为了挑衅老娘吗?”
    两人气鼓鼓地沉默了会儿,孙三丫去一旁晾晒药材,雨时花颠颠儿地跟了上去。
    孙三丫没好气道:“干啥!”
    雨时花用自己圆润的肚子顶了孙三丫一下,孙三丫:“……”
    雨时花充满母爱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慈爱道:“这是我孩子。”
    你没有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呵!”孙三丫冷笑一声,她将手中的药材扔回药筐里,大喊一声:“儿子!过来。”
    雨时花愣了下,孙三丫有儿子了?她还是慢了一步吗?
    雨时花看着那个被自己偷看了好几眼的笑眼少年噔噔噔地跑了过来,然后乖巧地给孙三丫捏了捏肩膀,道:“母亲有何吩咐?”
    “这你小姨。”孙三丫嚣张地看着雨时花,对百里陵游道。
    百里陵游配合地冲雨时花一笑:“小姨好!”
    雨时花:“……”这么大一儿子呀!
    “乖!”孙三丫得意地笑了:“去忙吧。”
    雨时花震惊道:“你确定他…他是你儿子?不是你爹的私生子?”
    “去!”孙三丫没好气道:“这我夫君的儿子,瞎说什么啊!”
    不是亲的啊…雨时花吓了一跳,然后她好奇道:“你成亲了?”
    “……”孙三丫咬牙切齿道:“快了。”
    雨时花迅速反应了过来,嘲笑道:“哎呦~你这是单相思啊。”
    “单相思怎么着!”孙三丫阴阳怪气道:“你孩子他爹不也单思了好多年?”
    雨时花迅速激动了起来:“呵!也不知道是谁啊,当初告白被拒绝了,丢死人了!”
    “可不是,也不知道是谁,缠着我师兄那么多年,最终却嫁给了别人,终是错付了。”
    “老娘没缠着言砚!老娘压根儿就没正眼看过言砚!”雨时花不要脸道。
    “老娘也没跟我师兄告过白!是他向我告白被我拒绝了,老娘是怕他难过才走的!”孙三丫比她还不要脸。
    不远处看戏的言砚,感觉受到了冒犯。
    齐昭抱着柴火从一旁经过,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你们俩要点脸吧,当初追求我师兄,一个软磨,一个硬泡,现在还…还没正眼看过,还没告过白!现在姑娘家脸皮都这么厚了吗?”
    一个簸箕朝齐昭迎面飞来,伴随着一声怒吼:“滚!扯什么扯!”
    “就是!边儿去!”
    齐昭忙躲开簸箕,灰溜溜地去煎药了,所以说啊,还是师兄好,师兄好歹只动口,不动手,偶尔说打断自己的腿也一次都没动手过,嗯,还是师兄好!
    想到这里,齐昭屁颠颠地过去帮言砚添柴火:“师兄,我帮你!”
    言砚后退了一步,踩到了齐昭随手放的柴火,差点绊倒,他嫌弃道:“你一边儿玩去吧,添水不会添,放柴火也不利索。”
    齐昭:“……”
    年前的这段日子闲了下来,城中百姓大部分已经痊愈,银装素裹中,雍城正在渐渐恢复生机。
    孙三丫呵着手打开了扶风堂的大门,一下子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百里慕风,她惊喜道:“风哥!”
    百里慕风似乎是被吓了一下,他僵硬转过身,不自在地看了眼孙三丫:“我…我来找陵游。”
    “哦…”孙三丫看起来有些失望,她道:“陵游不在这儿,他应该住在崔府。”
    “…哦。”百里慕风应了一声。
    孙三丫无所适从地看着他,百里慕风往门里看了一眼:“城民…城民怎么样了?”
    “很多都好了?”孙三丫忙道。
    “这样啊…”百里慕风点头,然后问道:“你最近还好吗?”
    孙三丫道:“我很好,每天帮我爹煎煎药,看看病人,挺好的。”
    百里慕风又往门里看了眼:“你住在这儿?”
    “嗯。”孙三丫道:“方便照顾病人。”
    百里慕风暗示了孙三丫好几遍,孙三丫还不解其意,于是开门见山道:“方便进去坐一下吗?我有些事想跟你说,关于陵游的。”
    “啊…”孙三丫始料未及,有些慌乱道:“我…可我爹也在…”
    百里慕风:“……”
    孙三丫解释道:“我还没告诉他…”告诉他什么?两人在一起了?可风哥从未承认过,孙三丫赌气般地闭嘴了。
    百里慕风也尴尬地站在了原地。
    这时,言砚走了过来,他迅速躲进屋檐下,拍了拍身上的雪,然后走了进去,顺便丢下了一句话:“大冷天的,你们杵这儿干吗?”
    “我…”
    “我…”
    百里慕风和孙三丫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了。
    孙百草从里屋走了出来,扯着嗓子叫道:“丫丫!来客人了是吗?”
    “诶!”孙三丫忙应道:“是…是…客人。”
    “那还不把人家请进来?等着淋雪淋成雪人儿啊!”孙百草叫道。
    孙三丫让开了一条道,揉了揉鼻子:“那风哥你…你进来吧。”
    百里慕风进来了,他一抬头就迎上了孙百草打量过来的眼神,于是拱手道:“晚辈百里慕风,久闻前辈大名。”
    孙百草哈哈笑道:“我行走江湖多年,只有怪名儿,竟然还有大名!”
    百里慕风:“……”
    孙三丫没好气道:“爹,风哥是正经人,你别没个正形的!”
    孙百草笑道:“我们一家都这样,没吓到你吧?”
    “…没有。”百里慕风道。
    “进来坐进来坐。”孙百草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