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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牙: 磨牙 第53节

    她是晚辈,在李深引荐下跟这些人都有了接触。
    程弥长得实在太出色,脸就是最好名片。
    一个前辈让她帮忙递一下茶壶,叫她名字叫得十分顺口,这是已经把她脸和名字记住了。
    程弥话不算多,都是在大家问到她什么才说什么。
    在大家已经酒过一巡的时候,包间门被推开。
    大家正推杯换盏得热闹,一时没注意到那边,程弥是最先看向门口的。
    一个女人气质优雅,身上一件灰棕色毛呢大衣,脑后松散挽髻,左脸旁留一小缕烫卷碎发。
    五官精致,透着股从容雅淡,又能从气质上看出是个在事业上格外成功的女士。
    程弥搭在小酒杯沿口的指尖轻点了点。
    她这道目光太突出,女人一下捕捉到,对上她眼睛。
    而后轻微一停顿,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
    喝酒寒暄那些很快发现女人,一个个嘴头挂上调侃:“哟,我们蒋大经纪人来了,快坐下来快坐下来,酒都快让人喝光了。”
    “特意把李导旁边那位子留给的你,你和李导下部戏有合作,要聊点什么方便。”
    “那得跟你们道声谢,我还真有事得跟李导聊聊。”女人笑道。
    程弥旁侧李深也玩笑道:“来晚了可得自罚三杯啊。”
    女人在李深身旁另一个位子坐下:“我们李导可一向体贴女性啊,从来不来灌女人酒那套。”
    冲这句话,就能看出女人位置不一般了。
    当下职场环境女性完全处于劣势,性别歧视性骚扰比比皆是,且是明目张胆的常态。
    高位者在上,下面人哪敢反抗半下,为了生活不管是酒还是骚扰都硬着头皮扛。
    敢和李深这么说话的,明显已经不受权利和地位桎梏。
    虽然他们言语间似只是在开玩笑。
    李深听女人说完也笑:“是,这局今天都是尽兴喝,不罚酒,哪儿有罚你酒的理儿。再说了,这要把你灌醉了,你那大影帝一不开心下部戏摊子一撂,我可就完蛋了。”
    “李导谦虚了,”女人说,“祁晟可是一直把参演你的戏当荣幸。”
    祁晟,十年前年纪轻轻拿下影帝称号,演技实力派,李深亲手捧出来的大演员。
    程弥是在这时候被李深点名,他跟她介绍:“这是启明影业总裁蒋茗洲,你应该听过,也是影帝祁晟经纪人兼贤内助。”
    别人替她拉拢关系是好意。
    程弥对蒋茗洲弯唇问好。
    李深又跟蒋茗洲介绍她:“我要带的一个小孩儿,程弥,样貌唱歌上都很不错,我准备把她往演艺圈领领。”
    蒋茗洲在李深跟她介绍的时候,视线一直落在程弥脸上。很认真在听,没有因为她是个不起眼晚辈,对她忽略和不尊重。
    听李深说完,蒋茗洲唇角温婉迷人一抹笑,对她伸手:“你好程弥。”
    程弥手伸过去,交握:“您好。”
    后面饭桌上话题热闹不断,多是演艺圈内事,聊电视剧聊电影聊演员。
    像蒋茗洲和李深,就在聊某个资源,李深表现出很有兴趣,但那资源握在蒋茗洲手里,她对此嘴巴很严。
    一顿饭眨眼过去。
    程弥东西吃得不多,反倒酒喝得有些上头。
    她已经有尽量少喝,但一些前辈在李深跟他们介绍她后,就会端起酒礼貌一下。
    程弥这时就会象征性端起抿一小口。
    但酒桌上喝的是白酒,酒精度数高很多,程弥酒力本来就不算特别厉害那挂,正常人级别,喝一些后便有些微晕乎。
    一场饭局下来,程弥手机里多了几个名导名人手机号码。
    散局已经接近十一点。
    这些名导名人就住楼上,楼都不用下,醉醺醺往电梯里一进上楼了。
    程弥想打车回去,李深说楼上有顺手帮她准备一间房。
    他们这帮人平时是大忙人,最近才得闲这么两天,大家肯定尽兴而归。今晚饭局在他预料之中的晚,所以有提前给程弥准备一间房。
    “再说你一女孩子,现在坐车回去到家应该也凌晨了,这附近最近乱不太安全。”
    程弥脑袋被酒精灌得有点沉,思绪也有点飘乎,但尚存思考能力。
    到此刻她要再没发现就真的有问题了。
    方才酒桌上她只以为是自己不胜酒力,但此刻她仅存那丝清明在挣扎着告诉自己。
    这一切出了问题。
    她什么时候喝酒喝到神智不清浑身软弱无力过,程弥甚至感觉自己站都站不稳。
    但仍强撑着,她得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虽然心里这么想,身体也难受到不行,但眼神唇角没泄漏半点情绪。
    “不用,我自己会注意,”她没轻举妄动,对李深笑笑,“先走了,下次再说。”
    说完转身,强撑清醒,手摸进包里要按下三个键。
    身后人也没跟上来,像看戏一样不急不忙。
    程弥这才发现自己连迈腿的力气几乎都快没了。
    下一秒头脑一阵刺疼,眼前彻底一黑晕了过去。
    ——
    程弥再有意识时眼前一片黑。
    有什么灼热落在眼皮上,是光,可她眼下竟然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她努力挣扎着不让神智下坠至混沌处,眼睫挣动几下,她睁开了眼。
    视野从一条细缝逐渐变大。
    一个人影从模糊到清晰。
    柔和醉人光影下,李深坐在她对面墙边那把椅子上,翘一边腿,白衬衫领口微解两粒衣扣。
    倚靠背椅里,眸目深远地盯着她。
    静静的,像毒蛇吐着信子。
    毒淬进空气里,直碰程弥肌肤。
    程弥一下清醒,在想起身时四肢绵软无力,她还没习惯自己这种状态,手臂一下力不支身,栽回床里。
    李深在旁看她起身要走,也一动不动坐着,在那里看她徒劳无功,慢悠悠开口:“怎么样,身体有力气吗?”
    程弥呼吸融在床被里,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在我酒里下的东西?”
    方才没陷入昏迷之前,她就已经察觉出不对劲。
    现在再醒过来可能药效过了有段时间原因,她头没之前那么痛,也清醒了一些,稍微一想就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嗯?”李深丝毫不辩解,“重要么。”
    李深终于有了动作,皮鞋落在地毯上,起身:“程弥,这不怪你,这玩意就是这样。”
    程弥死死看着他。
    李深逐步走近,挽起的衬袖下,小臂青筋浮动,弯身不紧不慢撑在她脸侧,目光在她脸上游走。
    “但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接下来,你在我身下的样子。”
    他语气和平时没多大差别,微带笑的:“程弥,我很好奇。”
    程弥一阵恶寒。
    她没想一个人能这么费尽心思伪装演这么久戏,从以工作室之名联系合作消除她疑虑,未开饭前假模假样扮演好一个好前辈好长辈,再到在酒桌上给她拉拢关系。
    费尽这一切心机和时间,就为这么点猎奇情趣。
    是她太低估变态。
    程弥看着李深:“你给我到酒店的时间比他们早是不是?”
    所以她到包间只有李深一个人。
    也正是这个时间,给了李深消除程弥戒备心的机会,后面喝酒的时候人又多,她没怎么防。
    李深笑了,就要伸手去摸她脸:“聪明啊。”
    程弥手抬不起,犯恶心狠狠一口咬在他虎口上:“滚。”
    李深却丝毫没生气:“挺好。”
    他去抓她下巴:“程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兴奋?”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等你醒来吗?”李深看了下手表,“一等两个小时。”
    他说:“因为我不想操一个死人。”
    李深起身,解开衬衫衣扣,眉目深处直白涌动一些欲望,从程弥脸爬到脚。
    程弥胃里一阵剧烈翻涌。
    李深稍俯身,她一动不动。
    这让李深有些许意外,取下皮带:“怎么不反抗了?”
    他俯身,皮带贴上她,套在了她脖子上。
    程弥对此眼里没半点震惊。
    反倒换李深惊讶了:“怎么?你也玩这个?”
    “哦不对,”李深笑,“我上次去清吧二楼,你应该看到了。程弥,那你怎么还不怕我呢?”
    “是觉得工作室联系你很靠谱,还是说刚才人那么多你觉得我不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