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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夏蕉(1v1 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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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夏蕉(1v1 甜): 192你采莲,我也要采莲,采肉莲

    夏裴夙眼前一黑,气得脑袋晕眩。
    “什么意思?采什么红菱?这破湖哪儿来得红菱?!”
    “没有红菱吗?没有红菱有莲蓬嘛,我们去采莲子。”
    “我堂堂朝廷命官,三品侍郎,你让我做女人洗衣服的木盆子和你采莲蓬?端午还没到呢,有个屁的莲蓬!”
    “凶什么凶!我就要采菱角!就要坐木盆!从前在金陵,每年夏秋都会下湖采菱角莲蓬玩的,为什么到了这儿就不能玩?讨厌你~”
    小明鹪蛮横地朝夏裴夙嚷嚷作闹,人却依偎在他怀中,嗲里嗲气地捶他胸膛,眼泪汪汪地仰起小脸。
    “裴夙哥哥对我一点儿也不好。”
    可恶!
    夏裴夙恨得咬牙切齿,暗骂小骚货无耻,明知捣蛋老婆装可怜拿捏他,可对上那张楚楚可怜的漂亮脸蛋,被她的白嫩小手揪着衣襟,半点脾气也发不出来,只能认命搂住她的细腰,柔声哄劝:
    “知道了知道了,心肝想坐洗衣盆,那我们坐一会儿就是了,这盆子不会沉吧?可以坐几人?”
    “不会沉哒,我们俩坐一个,裴夙哥哥划船,我来玩……我来采菱。”
    某人仰天长叹,人家把他这个苦力安排得明明白白,根本就不是和他游湖来的,成天坑自家男人的臭婆娘!
    凝雪冰雾她们拼命忍笑,她们自幼跟着小主人玩惯了的,这东西熟得很,弯腰扶着木盆边请夏裴夙“上船”。
    可怜夏老二从小生在北方,是个旱鸭子,一脚踩进这左摇右晃的木盆子,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另一只脚不敢离地。
    明鹪见状嫣然娇笑:“宝宝别怕,我水性好着呢,掉下去了我会把你捞上来的。”
    “……你叫谁宝宝?”
    侍郎大人也是要面子的,尽管被老婆叫“宝宝”甜蜜蜜的,但让乱七八糟的人听见了,会威风扫地。
    “要叫夫君,或者喊二爷。”他板着脸说。
    “部院大人赶紧的!”
    明鹪不理他摆架子,戴上遮阳帷帽,笑嘻嘻往木盆里一跳,吓得他赶紧脚下用力稳住木盆,又毛手毛脚来拽他。
    “哎你别扯……”
    到底被拉进了“贼船”,这东西明鹪这样娇小的姑娘家坐着还行,夏某人身高八尺,抱膝蜷缩在木盆里边老惹眼了,怎么看怎么怪。
    他没办法,接过木浆,用力撑离岸边,晃晃悠悠往湖心漂去。
    凝雪冰雾她们也嘻嘻哈哈两两坐上木盆,她们都是撑菱桶采菱角的老手,转眼就越过夏裴夙他们,先一步往菱角丛去了。
    明鹪一看就急了,催促“船夫”使劲:“快点快点,我们要输了,你快用力呀。”
    “呵,我只在床上用力,不在船上用力。”
    怨气冲天的某人,说话阴阳怪气,还下流。小明鹪故技重施又想撒娇,夏裴夙抢先一步堵住她的嘴。
    “我又不会撑船,晃来晃去的,没翻就不错了,快不起来。”
    “那你以前还是童子,圆房时不也挺会的嘛。”
    这话……倒有点舒心,得了甜枣的傻瓜不再抱怨,开始卖力给老婆撑小木桶,粗活终归得他干,金枝玉叶鹪可吃不得半点苦。
    二公子是聪明人,做什么上手就会,撑个船太容易了,他很快便掌握了窍门,力气又大,转眼就帮老婆追上丫鬟们,先后钻入密密麻麻遮住了湖面的一片绿菱叶中。
    小姑娘们个个灵巧,眼疾手快,卷起袖管,趴在桶沿,专挑刚长熟的嫩菱,轻摘轻放,甩掉水,将它们一颗颗堆在木盆角落。
    她们戴着藤编宽沿帷帽,去掉了遮面的薄纱,像普通农家女儿,在灿灿艳阳下哼唱着夏裴夙不曾听过的江南小调,软糯清甜,游鱼出听,把波光粼粼的绿湖变成了婉秀水乡。
    明鹪腕上没戴金玉镯子,只一串荧绿猫眼石,一条红丝绳系着两个金铃铛,一颗金枣珠,一粒金花生,奋力伸长探入水中的玉臂白嫩如细藕,甩水时金铃“叮叮”脆响,是个熟手。
    “鹪鹪小时候经常到湖上采菱角玩吗?”
    “是呢,姨夫家的池子与外湖相接,坐菱桶下湖玩都不用坐轿离家,打开他家后院门漂出去就行了,爹爹不许我们去摘农家的菱,特意让人在湖上种了一大片,专给我采菱玩。”
    没见过你爹这么宠孩子的,怪不得如此任性贪玩。
    夏裴夙腹诽岳父时,心中亦是一动,连小孩子采菱玩都不占别人半点便宜的人,会贪墨吗?如今皇帝宠信他,也喜欢鹪鹪,或许是时候找机会重启旧案,还岳父一个清白?
    他沉思琢磨老丈人的贪腐案,手里走了神,木盆纹丝不动,明鹪够不到嫩菱,回头瞧见他心不在焉地不知在想什么呆,使坏把指间湖水弹到他脸上。
    某人面庞一凉,差点被水溅到眼睛,皱起眉头,目露凶光。
    “……你干什么?又皮痒了?”
    “你才皮痒了呢,我们摘的比她们慢比她们少,你还发呆不干活,是不是想害我输?笨手笨脚的,没用!”
    身居高位颐指气使的夏侍郎哪里受过这等闲气,脱口就骂开了。
    “臭婆娘放的什么屁!摘得慢不说自己蠢笨倒来怪我划船的,要不要点脸?你可别忘了,这儿不是金陵,这些菱角也不是明家种的,不识相的信不信我报官告你偷盗?”
    “哎哟~刑部堂官还用报官吗?不过是罗织罪名戕害好人罢了,且看我替天行道狠狠教训你这酷吏!”
    坏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掬起一捧水泼向夏裴夙,看他铁青着脸,下巴滴水,衣襟湿透,开心得哈哈大笑。
    “嘻嘻嘻,你凶呀,你再凶我就踩翻木盆把你丢湖里。”
    她趾高气扬地威胁对方,在水上有恃无恐。
    夏裴夙一言不发,把木盆往另一个方向划去,离几个小丫鬟们越来越远,明鹪嗷嗷抗议也没用,眼睁睁看着他钻进荷花丛里,被密集的大荷叶团团围住。
    “呵呵,心肝,你不是说要采莲吗?我也要采莲,今早没舔的肉莲花拿出来给我尝尝。”
    坏人阴测测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