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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夏蕉(1v1 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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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夏蕉(1v1 甜): 208内鬼

    怪只怪夏二爷找老婆走得太急,错过了别人送来的请帖,约他拨冗闲叙,信笺上烫着一只小小的金凤凰。
    天亮后他无功而返,如丧考妣地回到夏府,小厮正儿上茶时,才将昨晚收到的这玩意儿战战兢兢呈到他手里。
    夏裴夙打开帖子,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合上,指腹在金凤凰上来回摩挲,“啪”地捏爆了手里的瓷杯。
    今日错过了早朝,他称病打发宫里来问的人,命令夏府上下对明鹪失踪一事不许提半个字,不能让外人知道,也不能让皇帝知道,老婆在人家手里,他没有选择。
    不过刑部堂官到底不是白干的,他反复询问跟着明鹪的几个小丫鬟,得知家里临时换了车夫,顺着这条线,转眼就把夏府的内鬼给揪了出来。
    东院大房的董氏正与两个女儿夏思夏惠用午膳,夏裴夙不请自来,冷着脸闯入厢房打断了她们。
    “二叔叔这是怎么了?”
    董氏惊愕之下勉强堆出笑脸,她消息灵通,自然知道明鹪的事,正等着看小叔子笑话,却没料到他会气势汹汹找上门来寻她晦气。
    夏裴夙并不回答,目光穿过屋内侍奉的丫鬟们,落在锦屏脸上,阴沉沉的,看得她发怵。
    乍见到他时,她眼中涌出的是惊喜,可对上视线,她却打了个寒颤,怯怯地低下头去。
    “把锦屏带走。”他背负双手站在门口,肃然吩咐下人们,低沉的声音不起波澜,“冻云带两个人去她房里收拾东西,全都拿回西苑。你们统统退下,我同大奶奶和姐儿们有话要说。”
    夏二公子的阎王脾气全府人人皆知,饶是长嫂董氏也不敢当面招惹,此刻他浑身煞气,面上一丝温度也无,她心下惶惶,老实得和鹌鹑一样,有问必答,言无不尽。
    “此事还请嫂嫂叁缄其口,勿要与外人提及,稍有差池,恐波及父亲兄长。”
    能掳劫官员家眷的,势力肯定不一般,董氏多少也能感知个中厉害,又听夏裴夙搬出父兄,这一次再也不敢编造谣言抹黑小叔子了,反而帮着把东西两院都管得死紧,有人碎嘴就会被她揪出来责罚。
    撇清嫂嫂的嫌疑后,夏裴夙锁定府里动手脚的人,亲自审问。
    他坐在花厅里,等仆妇们将锦屏带进来后,命人关上了大门,厅中顿时陷入黑暗,只剩桌上几支昏黄的灯烛,颤抖着,将他阴郁的脸照得森然可怖。
    “半个时辰后,我要出门赴约,在此之前,我想听你把你做过的事,见过的人,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夏裴夙还穿着昨日的蓝锦麒麟曳撒,岿然坐于上首,说话慢条斯理,却暗含威慑,浑身散发着锦屏不曾见过的肃杀之气,令跪在下首的她背脊发凉,手臂爬上一层鸡皮疙瘩。
    但她知道他绝无证据,她要赌一把。
    “二爷,奴婢什么都没做……”
    “啪!”
    一个黄纸包被丢到她面前。
    “你屋里剩下的泻药,凝雪、冷霜、车夫,呵。我念在儿时情谊,上回放过你一次,没有第二次了。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让你说?”
    “这药不是奴婢的,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二爷信我!”锦屏流着泪,楚楚可怜地望着旧主人,仰首自辩,孤注一掷。
    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样的囚犯夏裴夙见得多了,可惜他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有耐心,说了半个时辰,没闲心同她耗。
    他轻扣案几,似乎叹了口气,朝站在暗处的两名男子略一颔首。
    “上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