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不罪: 坠落(h)
和他亲吻向来是阿妱最喜欢做的事,因为他总在这初初的一刻心绪浮动,不似后面游刃有余。
但现在两人蒙在黑茫茫的披风里,她甚么也看不见。
于是她去摸他的耳垂,果然,那点肌肤的热度都快赶上她了。
一想到这会子应是红霞映雪般的景致,阿妱就心痒难耐,着意搓了好多下。他身子一颤,轻咬了她的唇,以示惩罚,又拿过那只不安分的爪子,因这举动也无辜连累到另一只,最后一双手乖乖由他牵束在头顶。
清寒长发逶迟肩颈,滚烫的心口被他含着,握着……阿妱喘息连连,他深谙秘戏,从来都予她最好,于此事上的耐性,只为不让她有一丝不适。
她的双腿勾在他腰侧,经他撩拨几番,心中满足又空虚,因渴望一场释放或是容纳,膝踝足指寸寸缠绵着将他厮磨,说的话也永远这样直白,“师尊,想要了……”
他体贴倾身,终于愿意陪她放纵。
纤润紧窄的穴口被缓缓撑开,先前试探过的娇香嫩蕊早已酥软不堪,此时簌簌瑟缩着让出位来,好容下这玉硬颀长的入侵者。
这个姿势可以将他全然纳进,过程却是格外的慢。
直到在最深处同他契合。
艰难地吃下那玉物,阿妱已出了一脸一身的汗,明明昨晚才做过……
左慈在她身上一拂,掌心水意莹滑,他低低地笑,“不是说冷?”
床笫间的他促狭极了。
阿妱真想挠一挠他,怎奈双手被禁锢着,动不了,不待她挣扎,他已挽着她的腰浅出深送。
时间开始变换,水声暧昧,落在耳边。他俯身,她相就,彼此肢体交缠,肌肤紧贴,在黑暗中湿着细润的水光。披风里很闷,阿妱有些喘不过气,连神思都涣散。不知是哪儿,充盈着说不清的愉悦,只记得自己刚刚软下的腰身又被他抬起,体内藏纳着,与他的清凉截然相反的热。
好在这节奏缓慢。
内壁自发绞紧,薄韧的径口堪堪将他含裹,四下里一片黏腻浓稠。
他的呼吸也变得重了些,仿佛多了一些别的情绪。但仍是隐默的。他就这样掐着她的腰,深深浅浅地抵进檀心,她颤栗,仰颈模模糊糊地哼着,像是要在他身下融化了。
微凉的唇齿落在颈侧,玉山似也隗俄,漫漫漶漶压覆着她。他是苍苍玄道,是淡月梅雪,是凤笙鹤梦,他的天地,一直重迭在她的世界里,须臾不离,可她快要坠落。
当他再次力度清晰地嵌进,她口中禁不住绽出一声轻吟。
仙人记起她的顾虑,低首以吻慈悲封缚。凉沁沁的舌尖破开齿关,宛若服玉衔月。
竟是如此轻易地,将这甜蜜声息扼在鲜妍唇边。
“嗯……”深吻时依旧被他直贯满顶,心口泛起密密的痒,是他的发,拖曳在她胸前,发尾晃动的幅度这么浅,她却被他占有得这么深。
同时又体会到那失重的感觉,她伸手想去抱他,发现自己仍动不了。
于是偏过头脱离他唇齿的纠缠,但空气似乎不够了,阿妱甚至还没来得及唤他一声,呼吸便骤然急促。
香气一近,他捏着她的下颌,已将唇靠了上来,貌似好心地渡给她一缕清湛的气流,又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把这单纯的渡气变成了绵缠辗转的吻。
周而复始,循回往返。
腿心既热且烫,可他是凉的,顶送离退时,散开矛盾的快意,汹涌的情潮因他次次极致的动作而支离破碎。
十个手指尖都麻掉了,分不清是被他压的太久,还是被他亲的太久,抑或是被他做的太久……她失神张口,却发不出甚么连贯的声音,只能像猫儿一般细微轻哼,因为要左慈时不时渡气才能接续呼吸,一直半窒息着。
这不失为另一个“噤声”的法子。
但她甚么都想不到了,整个人一直往下落,往下掉,没有尽头。近乎窒息的眩晕和身下灭顶的快欲,如深水幽泉,席卷而来,将她彻底淹没——
左慈忽然放开了她,掌心盖住了她的眼眸,披风被掀开,无数清凉的气息涌入肺腑,她弓起的秀丽腰身被他揽抱着,换了她最为熟悉的姿势坐在他怀中。
阿妱如愿以偿,伸手环住他的颈,悠悠垂坠的衣衫,落在身上,澹澹似雪中竹,和他一样。
膝盖跪上软榻,她坐得歪歪斜斜。他大约觉得她已经适应了天光,遂放下手,转而捧握她腰下的起伏,另一手又滑入殷红的穴口,分花掠蕊后,压着那片柔泽春水再度侵了进去。她伏在他肩窝里,断断续续低吟,感到身后他的掌心,正推按着那点小小细细的尾骨,好让她能够顺利吞裹。
并不激烈的体势,但她隐约生出窒息的感觉。许是自己方才在闷迫的状态下,被他盈满许久,以至于现在身体都还未能调齐。
左慈听着她越来越急的呼吸,停了动作,把人捞出来渡气。
“受不住为何不说?”
“唔……是您让我噤声的呀。”
他似笑非笑,手从她身后绕过来,揉弄赤肿蕊珠。
她投降,倒在他怀里,小声求着,“师尊,别……别一直碰那儿……啊……嗯……!”
她将一口呻吟咬在齿间,而他扶上她的腰重重地顶了两回。她先前已到过一次,此刻满溢的情液迭连不绝,腿心流红,湿得缠人。
修长指节挑开她紧闭的唇齿,他轻轻笑着,“不必藏,叫给吾听。”
分明轻佻的话,由他说来竟也没甚么不妥,低徊入耳似拂凤丝,拭冰弦,拂此人间销魂,拭这天上癫狂……
她老脸一红,靡靡之音!
随后狠命摇头。
看她这模样,他又道:“吾设有结界,旁人不会听见。”
她立时扑过来挠他,“您不早说!”害她忍了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