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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我被新帝抢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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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我被新帝抢进宫: 假死后我被新帝抢进宫 第46节

    或许有些情愫,从来就没减淡过,而是一直藏在最深处,日复一日地等着她自愿将其翻出,再现于人世。
    二人骑了一个时辰便坐上马车回宫。
    祁俞还是有些担心宁濯中的七日欢在车上就会发作,不敢想象自己那时的窘迫,于是果断抄了条近道。
    宋娴慈感觉到回去的路明显颠簸了些,便掀帘去看外头。她看着眼前这条旧街,忽觉有些熟悉,便回头问宁濯:“夫君,咱们来过这里吗?”
    宁濯闻言便凑过来看,片刻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黑沉下来:“没有,没来过。”然后近乎粗暴地关上了帘子。
    宋娴慈愣了愣。
    她记性不错。印象中她少时确实与宁濯来过,且遇上了一位年长她几岁、冒死拦下宁濯车架的哥哥。
    她记得自己似乎还给了几块软酪给他。
    宋娴慈犹豫片刻,还是将自己的这一点记忆告诉宁濯,然后好奇地问道:“那位哥哥似是求你帮忙,他求的是什么呀?你帮成了吗?”
    “帮成了,他求我救他母亲。”宁濯声音极冷,“这是我生平第二后悔之事。”
    宋娴慈一怔:“那第一呢?”
    宁濯却垂眸不语,半晌,忽自嘲地笑了笑。
    *
    晚间。
    宋娴慈坐在浴池中一边轻轻擦拭着身子,一边不停回想起宁濯在马车上的神情。
    她看出宁濯极其厌恶那个求他之人,却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宁濯脾气一向很好,能让他露出那般冷然面色的人,该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宋娴慈笑了笑,在身上抹香胰子,暗道上一个遭宁濯冷脸的还是顾寂呢。
    宋娴慈笑容瞬间一凝。
    顾寂。
    ——“帮成了,他求我救他母亲。”
    她记得,十年前顾家蒙冤被判满门流放,是有贵人向当时的皇帝——即宁濯的皇伯父求情,才让瘫痪在床的顾老夫人得以留在京城。
    原来当初为顾老夫人求情的,竟是宁濯吗?
    ——“这是我生平第二后悔之事。”
    那第一呢?
    四年前宋家踏上流放路,顾寂此前与宋家毫无往来,为何会愿意一路护送她的家人到北境?
    宋娴慈脸色煞白。
    还能是为何?
    当然是因为要偿还宁濯的恩情。
    是宁濯,在被贬往南境的路上,还记得用之前施过的恩典为她的家人换来一个守护符。
    可他却在后来听到她嫁给顾寂的消息。
    当初宁濯听到消息,冒着被如今的太上皇问罪的风险,拼命赶回京城,却在那个马场看到自己与顾寂并肩骑马,一副恩爱和睦的新婚夫妻的模样,还在小屋内二人好不容易重逢时,听着自己口口声声说看在顾寂救她祖父一命的恩情上愿意与之白头偕老。
    所以,当初他看到、听到那些时,心里该有多疼?
    宋娴慈捂住眼睛,忽听到屏风外传来阿涓急切的声音:“娴慈,陛下中的七日欢发作了,你快些沐浴吧!”
    宋娴慈沉默一瞬,轻声道:“你同陛下说,娴慈……娴慈想与陛下共浴。”
    第47章 第 47 章
    ◎夫君,我后悔了◎
    宁濯坐在御案前, 已是第三次询问阿涓:“你方才说皇后是如何叫你回禀的?”
    阿涓身为一个黄花大闺女,每每想起刚刚娴慈说的话就觉无比抓狂,但对着主子那张清冷脱俗的脸也只好咬牙作第三次回答:“启禀陛下, 娘娘……娘娘邀您共浴。”
    宁濯顿时沉默了下来,但身周散发的羞涩、喜悦、忐忑、激动只要是个人都能感觉出来。他声音沉静平淡, 脸和脖子却都是绯红的:“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应是,皆躬身退出殿外,连阿涓也被祁俞拖出去了。
    宁濯站起身来,一步步往汤池走去。
    七日欢的药效强劲, 他如今已是浑身发烫, 一股难以抑制的躁意在体内乱窜,脑子空白茫然, 只剩下两个声音在其中交错回响——
    “娴慈娴慈娴慈……”
    “共浴共浴共浴……”
    好不容易走到门前,宁濯缓缓吐出一口气,才伸手轻轻将那扇门推开, 再转身阖上。
    他听见汤池处传来细微的水声, 喉结滚了滚。
    布遍全身的躁意让他有些发颤,胸腔剧烈起伏,一颗心狂跳,他闭上眼捂住胸口,像是担心它会冲出胸膛似的。
    半晌,他低眸抑住体内翻涌的欲望,伸手卸下玉带,再褪去那身玄色团龙纹锦袍, 浑身衣物只余一条雪白亵裤, 才侧身绕过屏风, 望向汤池中的娴慈。
    宋娴慈一头如瀑乌发披散着, 坐在浴汤中,恰好掩住身前那两团饱满,一双蒙了水雾的杏眸循着声响望过去,目光落在宁濯挺拔健硕的身子上,一点点往下扫去,最后红着小脸挪开视线。
    她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身侧的浴汤漾开,一双滚烫的大掌抚上她的腰,再用力钳住,将她往后扯去,撞上身后那人结实的胸膛。
    她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后,目光所及之处,灼热似火焚烧。
    下一瞬,宋娴慈感觉到一阵痛痒,翦水秋瞳瞬间生了两分茫然,随即抿紧唇瓣,忍着不发出声音。
    汗水滴落,惹得水波微漾,泛起很轻很缓的涟漪。
    粉白花瓣的浅香裹着热意袭来,混杂于水雾之中,萦绕在二人身周,仿若旖旎幻境。
    七日欢药力强劲,宁濯本该已理智全无,却因心里对宋娴慈的那一份柔情,而意外地十分珍重小心。
    宋娴慈惊诧于他的耐力,都这时候了竟还能沉下心细细安抚,只是这样的温柔反而令她难以承受。她浑身无力,哀声央求他停下,可却完全没有得到回应。
    天旋地转间,她被迫离开温暖的浴池,身子腾在半空,在空中的水雾里待了半瞬,然后才落到安稳处。
    她在自己的惊呼声中坐上微凉的干净地砖,低头看了看自己,一张俏脸瞬间覆上一层绯色烟霞。她简直羞愤欲死,却因对他的愧疚和心疼而说不出责备的话,只好苦苦央求他放自己下来。
    宁濯不语,只静静地看着她,双臂撑在她身侧,像是看着落入陷阱的白兔一般,欣赏她每一个惊惶羞怯的细微表情。
    “别看了!”宋娴慈捂住他的眼睛,娇柔的嗓音中抖得不成样子,“你难受的话直接……就行了!今日,今日我由着你折腾便是!”
    宁濯静了片刻,哑声问她:“当真?”
    宋娴慈手指轻颤,却不敢应下。
    宁濯挣脱开眼睛的束缚,直勾勾地看着她,又问了一遍:“当真吗?”
    宋娴慈一双杏眸看向别处,咬了咬唇:“嗯。”
    宁濯便笑了,笑声在惹得宋娴慈耳尖通红时却又蓦然止住,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如瀑乌发,在她渐渐放松之际埋下头。
    宋娴慈美目倏然睁大,不敢相信地低头看去,试图用手去推他,却没想到竟惹得他更加肆意。她浑身一颤,再不敢动手,只得将手指插入他的黑发之中,无力地连连哭求。
    不知过了多久,宋娴慈轻轻“啊”了一声,继而脱力般松弛下来。
    宁濯这才抬起头,满意地将她轻轻抱下浴池,轻轻吻她眉眼,再凑向她的樱唇,却遭宋娴慈躲避哭骂:“你才亲过那里,怎能再碰我的嘴唔唔唔唔……”
    半晌,宁濯松开她的唇瓣,在宋娴慈惊怒羞愤的目光中让她靠着池壁,施恩般给了她一小会儿的缓和时间,然后再倾身而上,下一瞬,脸上表情倏然变化,眼神忽地转向深邃。
    他的耐力在此刻消失得干干净净,七日欢让内里的燥热沸腾到骇人的地步,偏偏他的娴慈还如此美丽动人。
    宋娴慈在他幽深可怖的目光中吓得几乎要逃,可身后就是池壁,只能无助地将手掌抵在坚硬的石砖上,颤抖着求他怜惜一二。
    浴汤在身周一次次重重漾开,上面飘着的粉色花瓣也随着起起落落,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渐渐归于平静。
    宋娴慈哭声渐止,才刚松了一口气,又被抱起翻了个面。她被迫背对着宁濯趴在台沿上,颤声唤了句“夫君”,却在下一瞬被人紧紧禁锢住,随后一个高大挺拔的影子覆了上来。
    这一次非同以往,宋娴慈倒吸一口气,随后忍不住哭着大骂。
    可宁濯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又像是将表层的温润柔和撕裂,只余其内那独独针对宋娴慈的骇人执念,居然对她的哭声毫无反应。
    到最后,宋娴慈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闭上眼睛默默数数。
    数到她都快睡着了,浴池才重新归于平静。她恍惚地睁开眼,看着面前这张昳丽绝伦的脸,低声问道:“可以了吗?”
    宁濯将她拥在自己怀里,爱怜地吻她额头:“好一些了。”
    宋娴慈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想了片刻,瘫在他肩上轻声问道:“当初你与我在顾家马场重逢时,听到我说顾寂救了我祖父一命,你为何不告诉我,他会去救我祖父,是因为要还你对他母亲的恩情?”
    宁濯静了片刻:“告诉你了,你就会跟我走吗?”
    宋娴慈想了想,低声答他:“不会。”
    虽是意料中的答案,却还是听得宁濯心如刀割。他勉强挤出一个笑:“我知晓。”
    他状若轻松,摸了摸她柔顺的乌发:“无妨,你……”
    “当初的我确实不会。”宋娴慈轻声打断他,“换成是如今的我,若听到你告诉我这些,定会立时与他和离,再不顾一切跟你走。”
    宁濯长睫轻颤。
    “我后悔了,宁濯。”宋娴慈将身子扭向他,捧着他的脸,忍着哽咽笑说,“我后悔了。”
    宁濯垂眸,视线半分不移地看着她,像是怕她把手松开似的紧紧握着,声音喑哑:“后悔什么?”
    宋娴慈眼泪簌簌落下,滴在汤池之中,传来极细微的声响。她笑了笑:“后悔当时答应我母亲,后悔嫁去顾家。”
    我不该为了从小就没正眼看过自己的母亲,差点毁了自己,连带着将你也差点毁了。
    宋娴慈望着宁濯瞬间通红的眼睛,柔声说:“早知如此,那枚假死药,在母亲让我嫁去顾家时我便该吞下。然后叫阿涓把我挖出来,带我去南境找你。”
    若如此,之后的许多苦,你都不会受了。
    若如此,你在南境打开房门,见到我笑吟吟站在门外,该有多高兴。
    许久的沉默之后,宁濯忽然又掰着她的肩,让她靠着池壁。
    她心里打了个突,忐忑地唤了句:“夫君?”
    宁濯钳住她,下一瞬却又转为粗糙而温柔的摩挲,低低地说:“再说一句。”
    宋娴慈在这样的温柔里有些发颤,抖着声说:“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