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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继兄登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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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继兄登基后: 死对头继兄登基后 第34节

    你娘的...还真松开啊!
    霁明柔猝不及防的扑在了地上,不留缝隙的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好在刚刚她里地面不远,并没有摔得很痛。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让朕放开。”燕珩蹲下来,掩不住笑意的揶揄她。
    霁明柔怒目转头看他,飞快的从地上起来,用力的扑向他。
    燕珩也没想到霁明柔还敢报复!故而一点没设防,就这么轻松的让她扑个仰倒。
    “霁明柔!你敢弑君!”
    作者有话说:
    小可爱们,有错字来评论区说一下
    第39章 催情香(上)
    ◎这般大逆不道的事,臣女可是万万不敢做的。◎
    “弑君?陛下不要乱说, 这般大逆不道的事,臣女可是万万不敢做的。”霁明柔双手撑在燕珩的肩膀上,脸上略微有笑意。
    燕珩好以闲暇的瞧着她, “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朕看你胆子大得很。”
    霁明柔不动声色的往后面地上瞧了一眼,地面平整无物, 分明没什么是能绊住她脚的东西,那她刚刚是被什么凭空被绊了一下......
    霁明柔回过头瞪他一眼,面色不虞,胆子大也是被你逼出来的。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
    “外面这么多人守着呢, 陛下可得小点声。”霁明柔一只手捂着燕珩的嘴, 轻声说道。
    燕珩眯眼瞧着她,抽出一只手捏住霁明柔的手腕, 指下皮肤如暖玉般细腻,丝缎般柔软,让他忍不住手指微动, 想要细细去感受这难得的温软触感。
    “怎么, 现在知道怕了?敢对朕行凶就拿点胆量出来,你再大点声啊,让外面的宫人们都听听你在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燕珩凝着她,语气颇为挑衅。
    霁明柔仔细听着外面嘈杂的动静,不耐烦的又上来一只手,用双手捂住了燕珩的嘴,“嘘,别说话。”
    燕珩:“?”胆肥了你!
    ......
    紫宸殿外。
    福安挣脱出这哭闹宫女抓着他的手, 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劝道:“我说这位姑娘,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敢来这地方哭闹,公公我留你一条命都是好的,你识趣些这就回去吧,别赖在这里,再不走,就真的是要丢了性命了!”
    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已是急的落泪,但为了珍宁姑姑的性命,她也只能来这里放手一搏。
    年轻的小宫女跪在地上磕头,边哭边求:“奴婢知道柔安郡主进了宫,珍宁姑姑曾是郡主身边最得力的女官,如今姑姑蒙冤进了暗室,奴婢求公公了,就让我进去见郡主一面吧,郡主一定不会不管珍宁姑姑的,奴婢求公公了,求您...”
    即便这小姑娘哭成这样,但福安依旧是满脸的为难,柔安郡主在紫宸殿不假,但郡主进宫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人是陛下让他私下去接进来的,还嘱咐了殿内的宫人保密,不能向外透露这件事。
    这不知从哪跑过来的小宫女也不知道哪的来消息,上来就要见郡主,哭闹不走,真是好些让人头疼!
    “求公公让我见一面柔安郡主吧!”
    “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柔安郡主也不在宫里,公公我最后提醒你一遍,快些走,瞧见紫宸殿的禁军了么,公公我有心放你一条生路,你别不珍惜,动静闹大了,等一会南统领过来,非得一刀了结你的性命不可!”
    这可不成!郡主今个要是从这里出去了,去救那个什么女官,这一遭走下来满宫都知道郡主在紫宸殿了,让陛下知道,不得扒了他的皮!
    小宫女继续磕头,额头没几下就出了血,“那就让奴婢死在这,用这点动静求得郡主一丝怜悯吧!”
    珍宁姑姑一路带着她,如果没有姑姑,她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了!今日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也定要为姑姑拼出个生路。
    “你...哪来的犟种呢?”福安也是无奈,都是深宫里求生存的人,你何苦为难我啊!
    福安招来门边的两个小太监,急忙道:“快快快!把她给我拉走,堵住嘴,莫让她再胡说,实在不行,打晕了扔去后司,就说是冲撞了贵人,省的醒了再跑出来胡忒!”
    “等等。”
    福安回头,果然见柔安郡主站在殿外,正向这边走来。
    “郡主,这...您怎么出来,都怪我没管束好下面的人,打扰了殿里清净,郡主稍等片刻,奴才这就把人拖走。”
    霁明柔从福安身边经过,没有回他的话,而是看向这个满脸泪痕和血丝的小宫女,“我好像听见你提到了珍宁?”
    小宫女看见了希望般,猛的挣脱出两个小太监的钳制,手脚并用的爬到了霁明柔脚边,“求郡主救救珍宁姑姑吧,姑姑是冤枉的,她不肯能去害晋王殿下的,吃食虽然是经姑姑的手送过去的,可是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毒去害晋王殿下,这明摆着冤枉人的事,就是故意陷害,要至姑姑于死地啊!求郡主救救珍宁姑姑吧,姑姑是冤枉的......”
    小宫女断断续续的说着,霁明柔虽然不知具体过程,但是能听懂个大概。
    珍宁用宫里送去晋王府的吃食谋害晋王?这罪名确实有些离谱了。
    霁明柔是肯定要去一趟的,即使有福安在身旁阻拦。
    珍宁小她三岁,是母亲托人在宫外挑选的孤女,调教了几年才送到她身边的,这些年没少给她做事,以前在宫里时,便是她最得力的贴身宫女。
    再说...曾经有很多上不得台面的事,珍宁都清楚,例如她幼时曾陷害一个要谋害母亲的宫嫔,诬陷那宫嫔推她和兮云落水,借此除掉了那人。
    这种事,珍宁大多都知道,也会帮她去做,珍宁有身手有智谋,曾是她手下最锋利的一把刀,这样一个人,是不可能做这种愚蠢的事去谋害人。
    “郡主,您可不能去啊,郡主!”
    福安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柔安郡主领着那个小宫女走了,只给他留下一个无情的背影。
    “这...这可如何是好。”福安此时只剩悲凉了,他拦不住郡主,也不敢阻拦,只能去回禀陛下了,他脚步微动,一转头却见陛下就在殿门处看着这边。
    面色冰冷,就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福安:“......”错,错觉吧?
    ......
    暗室内,陈尚宫皱眉看着已经浑身是伤的珍宁,她与珍宁算不得熟识,但也是打过交道的。
    以珍宁素日为人,用下毒这种明目张胆的手段去谋害晋王,属实有些说不过去。
    都是在宫里混了好些年的老油条了,怎么也不会用这种蠢笨的法子去害人,何况害的还是大权在握的晋王殿下,有点脑子都干不出这种事。
    “陈尚宫,人证物证俱在,您老还在犹豫什么,直接赐死罢。”燕璃坐在刑架正前方的椅子上,淡淡问道。
    陈尚宫在太皇太后身边多年,也算是看着晋王殿下长大的老人了,故而有她在这里周旋,晋王也得顾及几分薄面。
    陈尚宫看着刑架上已经虚弱至极,但还没有松口认罪的珍宁,心里难得的生出些不忍来,“殿下明鉴,虽然人证物证均在,但此等手段,实在是太过明显卑劣,这么快就定罪,老奴是怕冤枉了无辜的人啊,毕竟珍宁也是三品女官,曾掌管过尚宫局一段时日,如今虽然是领了闲职,但...但若要就此定罪,也得慎重啊。”
    燕璃淡淡大量刑架上进气少出气多的人,不甚在意的移开眼,转头对着陈尚宫,“话虽如此,但人证物证俱在,总不能因为这手段明显就一直拖着不定罪吧,莫不是她下手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铤而走险谋害本王呢。”
    陈尚宫低下头,暗暗叹气,回:“既如此,就但请殿下做主吧。”
    “女官珍宁,谋害亲王,按律当诛。”燕璃满意点头,侧头看了眼身边的贴身侍卫兆觉,抬手示意他上前,“罪名已定,就不麻烦大理寺和尚宫局再费时费力调查一番了,珍宁,挑个死法吧。”
    闻此言,刑架上的人才终于有了一点抬头的趋势,珍宁抬起头,一双眼无力的看着决心至她于死地的燕璃,没有说话,又把头低了下去。
    燕璃冷笑,抬手指了一旁早已备好的穿肠毒药,“本王心善,就赐你个全尸,兆觉,动手。”
    兆觉冲燕璃行礼点头,然后冷眼拿起那瓶毒药,缓缓走上前。
    “晋王殿下,如此就定罪,是不是草率了些?”
    人为至,声先到。
    燕璃皱眉,看向暗室门处快步走进来的人影。
    “阿姊?”燕璃站起身迎上去,单手扶住了霁明柔的胳膊,“阿姊怎么来了?”
    霁明柔淡淡甩开燕璃的手,冷漠的后退一步,“认证物证齐全?哪里齐全?物证是有毒的吃食,不知道经了多少人的手,人证是宫里看见珍宁送茶食的太监,如此虚妄的认证物证就能轻易定罪?”
    燕璃放下自己的手,眼中早就没了刚刚要杀人的狠戾,他将霁明柔拉倒人少的角落,轻声道:“阿姊,珍宁留不得。”
    “留不得?”霁明柔满眼疑惑的看着他,“珍宁曾是我身边的人,为我做的不少事,即使现在跟在德太妃身边了,那也在暗中为我传递了不少消息,现在你说她留不得?”
    “燕璃,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也留不得?”
    “不!阿姊我不是这个意思。”燕璃双手虚扶住霁明柔的肩膀,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当年的事很可能与她有关,她不可信。”
    “那就更不能轻易杀她了,如果珍宁参与过,那她就一定知道什么,留下不是更有用?而且...珍宁是母亲送到我身边的,这么多年衷心耿耿,她怎么可能有问题。”霁明柔相信母亲选的人,所以也相信珍宁。
    燕璃静默一瞬,继而艰难的张口,“阿姊,你有没有想过,母亲...一定可信么?”
    “啪!”
    燕璃被这巴掌打的偏过头,闭上眼不说话。
    霁明柔颤抖着手,不敢置信的看着燕璃,“燕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母亲已经去了这么多年,你现在说这种话...你想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励志加更,但是我做不到啊……
    第40章 催情香(中)
    ◎霁明柔亲手将香丸放进了香炉之中◎
    “阿姊你可还记得母亲故去的那一年, 皇兄中毒,差点身亡之事。”燕璃正色看她,所问非所答的说。
    “你提这件事什么意思?”霁明柔当然记得, 而且记得很清晰。
    那年闱猎,燕珩在野外误食了毒蘑, 当天就倒下了,燕珩在床上躺了很久,太医们救了很久才将燕珩从鬼门关上拉回来,最严重的时候, 先帝还罢朝了几天。
    “阿姊你可知, 皇兄并非误食毒蘑,而是被人所害, 那害他差点撒手人寡的点心,正是阿姊你亲手送到他嘴边的。”燕璃不忍的看着霁明柔,若非不得已, 他也不会现在才把这件事说出来。
    霁明柔瞳孔微张, 缓缓摇头,“不,不可能...”
    她确实送过一盘点心给燕珩,但那是因为她白日与燕珩顶嘴被母亲看见了,母亲怕她得罪储君才让她送点心过去赔罪的。
    母亲向来无意储君之位的,她...怎么可能...
    “母亲膝下这么多儿女,却偏偏让你去送,不过是因为她看出皇兄对你有意罢了, 她猜准皇兄舍不得看你去死, 所以才铤而走险, 她是用你的性命在赌, 赌阿珵的储君之位!”
    若非燕璃无意中看透了霁贵妃的野心,他也不会早早的暗中调查,然后发现这么多事。他从小跟在皇兄身边,与母妃不亲近,阿珏性格难以把控,所以母妃想要太子之位,就只有从性格和善温顺的阿珵身上着手。
    阿珵是母亲最喜欢的儿子,也正是有此原因在里面。
    父皇后面与母妃离心,不过几年就相继离世,何尝没有这些缘由在里面,父皇察觉到了母妃野心,虽然不舍,但依旧对母亲下了手。
    皇兄知阿姊送来的点心有问题,中毒后还费心找借口遮掩,燕璃没有喜欢过人,所以他不懂,不懂这世间情爱究竟会教人做到何种地步。
    但他知道人心靠不住,皇兄以前不计较,现在不计较,若是以后发觉了更严重的事,那就不一定了,所以他一定要敢在皇兄查出所有真相之前,彻底拔除这些人。
    只要除掉母妃以前的暗桩,这些旧事或许就会一直沉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