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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妻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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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妻徒刑: 第263章

    水还是温的,郁琼枝喝了酒嗓子干,喝了一半握在手心里,指尖一点点回暖。
    你被邀请了吗,就随便期待?
    余向景看着菲尼克斯像在看什么奇行种出行。
    郁琼枝微微偏过头,恰好撞进一片静谧的蔚蓝中,他盯着看了几秒,菲尼克斯垂下眼睑,这一小片海洋就掩在了薄薄的眼皮后。
    “你喝太多酒了。”他的声音轻,郁琼枝本来就头晕,有点听不清,于是向着他的方向凑近了些。
    菲尼克斯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酒精味,混着淡的瓜果甜香,他僵硬了几秒,视线凝固在了郁琼枝的脸上。
    郁琼枝脸颊微红,显得白的地方更白,红的地方意味不明晰,温热地绵延。
    他似乎意识不到自己现在的状态,看人的眼神都聚焦不太上,目光散着,迷蒙蒙地看了菲尼克斯一会,努力眯起了点眼睛,才觉得不重影了。
    “没有喝很多。”郁琼枝接收信息慢,良久才凑了一句话,他皱眉思索了一会,“你来晚了,活动结束了,没有玩的了。”
    菲尼克斯他没喝酒,也生出些许头晕的感觉,闻不太出其他的味道,身子不由自主向后移动了几厘米。
    他感到闷,闷瑟的错觉叫他喉咙发紧。
    “你盯着看什么!”余向景大喝一声,“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眼睛就乱看,小心他前夫给你眼珠子挖出来塞肚子里。”
    郁琼枝实在有点醉了,仰着头笑了一会,歪到余向景那一边,“别吓到他,他就是习惯了盯着人看。”
    “他看我都用下巴看,今天人模人样了一点,会用眼睛看了。”余向景抱臂在胸前,发现自己坐着还得仰起点下巴才能平视菲尼克斯,越发不忿。
    “没想到我那么讨厌。”菲尼克斯骤然被打断,也不恼怒,舒朗一笑,微微俯下身询问郁琼枝,“你要挖走我的眼睛吗?”
    郁琼枝闭上眼睛,真的开始认真思索,菲尼克斯的眼睛很好看,但终究不是真的,于是他睁开眼摇了摇头,“暂时不要。”
    菲尼克斯伸手倒了杯酒,但没有喝,只是拿在手心里把玩,嘴角上扬的弧度很细微。
    余向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他对菲尼克斯知之甚少,这股诡异的感觉便因此冲淡了不少。
    “你们在玩牌?”菲尼克斯捡起桌子上码着的牌,顺手洗了几下,抬头环顾一圈问,“还玩吗?”
    “我不能玩了,我头晕。”郁琼枝首先表示退出。
    余向景摩拳擦掌,“我来,我今天肯定能赢一场。”
    活动室的时钟指向凌晨一点,余向景在郁琼枝眼神示意下扔下牌,叉着腰站起来,“哈,我又赢了。”
    郁琼枝往菲尼克斯脑门上贴了一道白条子,顺带用手心用力拍了拍。
    菲尼克斯带着满脸满肩膀的白条子,走动起来活像一只大白鹅。
    郁琼枝中途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贴完自己就先笑起来,非常没有竞技精神,毛茸茸的小兔耳不停刮到菲尼克斯的下颚。
    余向景心满意足站起身,伸手去握郁琼枝的小臂,“我先送你回去。”
    郁琼枝往后躲,摇摇晃晃站起身,“我自己可以,你先走吧。”
    余向景没有怀疑,他又叮嘱了郁琼枝几句,抬眼看了菲尼克斯几眼,冷淡地和他摆摆手,离开了活动室。
    郁琼枝站着呆了会,他试图往前走两步,然后慢动作地顺着沙发的边滑到了坐垫上。
    “郁工?”菲尼克斯犹豫,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很热。
    郁琼枝皱着眉低头在自己手臂上蹭了好几下,睁开了眼,不甚清明地眨了几下。
    他向上伸长手臂,菲尼克斯条件反射,自觉地低下头,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搂住了郁琼枝的肩背。
    “你为什么,嗯……”郁琼枝脸热烘烘地贴在他的颈侧,“不叫我琼枝了?”
    菲尼克斯垂下头,郁琼枝漆黑的眼瞳注视着他,他看了一会,心就开始热起来,嘴唇动了动。
    声音闷在喉咙里,含糊不清,“枝枝。”
    郁琼枝应该听不清,他埋在菲尼克斯的怀里,像是已经睡熟了。
    郁琼枝睡觉时候都很乖,姿势很规矩,身体软绵绵的,菲尼克斯把他瘦削的身体嵌进自己的身体里,进行没有其他额外意义的,只有交换体温气息意图的,很单纯的拥抱。
    劫后余生总会想一些东西,但是郁佘并不会,他不太聪明,所以很多东西无法安放进他的脑子里。
    他像是天生为了郁琼枝而存在,郁琼枝和他分享自己的姓氏,分享自己小小的屋子,和他分享自己的爱。
    沉入黑暗时候想的是郁琼枝的脸,再次苏醒也只想到郁琼枝的脸。
    他的时间,他的思想,他的躯体、血肉、骨骼,一切珍贵的便宜的,都属于郁琼枝。
    能重新拥抱郁琼枝,让他有种把自己拼凑完整的感觉。
    郁琼枝被托着臀部抱起来,手臂垂在菲尼克斯的肩膀上,晃动着滑落。
    菲尼克斯走到玄关口关上灯,活动室瞬间黑了下去,他又折返回去,就着走廊上的光摸到毯子,小心裹到郁琼枝的身上。
    他转头,看见郁琼枝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精亮的光。
    菲尼克斯心猛地一跳,动作停滞了。
    “……太热了。”郁琼枝嘟囔,眼神重新变得涣散,从毯子下伸出一只手臂,模模糊糊地靠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