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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错坟后她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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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错坟后她掉马了: 第206章

    若是将人带去刑房,凭阿姀最近的体格,定是凶多吉少。
    小金氏眉宇间凝重,意识到如此对自己也全无好处。
    阿姀做事一向留后手,只怕今日若保不得她,明日自己私通小叔的事便会立刻出现在沈琢的眼前。
    况且。
    况且与之相处有些日子之后,小金氏改变自己的看法。
    深宫之中,无人与她推心置腹。即便是有个头疼脑热,心烦焦躁,也无人能听她倾诉。
    可这几月以来,闲来无事她便跑去佛堂或是崇安殿,名义上是与阿姀谈天,实则是她径自倾诉,阿姀鲜少有搭理她几句,小金氏便已经很畅快了。
    说来也与家中教养有关。即便是最近身的侍女,也是金峰亲自挑选,调教之后才送到小金氏身边地。家中姊妹甚多,每一个都是如此。而家中规矩向来严苛,婢女们是不敢过多地与小姐们交谈的,大多时候都只静静做事,谨小慎微。
    是以小金氏素来无友,如今潜意识已然将阿姀当做了知交。
    既如此,也不能看着她深陷牢狱。
    小金氏咬了咬牙,用手悄悄掐了一把肚子。
    “哎呦!”
    殿内的沉默气氛便被这一声惊叫打断,除了浑身颤抖,惊惧交加的将作监匠人,余下的人皆将目光投向了沈琢身旁站着地金昭仪。
    “陛下,陛下,妾不知怎的,肚子十分疼,恐是吓着孩子了!”
    沈琢虽然不在意女人,却在意她此刻腹中他的孩子。这是他第一个孩子,打破了许久以来他不能生育的传言,是十分重要不可出纰漏的。
    于是他立刻起身过去,将小金氏揽进怀中,“爱妃怎么了?薛平,速去传御医!快!”
    小金氏面带痛苦地闭着眼,倚靠在沈琢怀中。
    痛楚并不重,可以说是只痛了一下。小金氏也舍不得孩子有恙,所以接下来,就要靠她如何引人入胜了。
    “陛下有所不知。”小金氏抬眸,目中水波盈盈,无不引人怜惜,“自妾有孕以来,便托付公主替妾抄录许多经文,公主也欣然应下,无不诚心。是以虽起初胎相不稳,如今已然好了许多,孩儿也康健。妾以为,龙嗣与公主血脉相连,又有祈福的缘分,所以才有了感应。”
    虽然是虚无缥缈的胡话,但一旦扯上他亲儿子,又与佛祖显灵有关,沈琢沉下脸来,显然是听了进去。
    小金氏便抓住他犹豫的片刻,乘胜追击,“想来公主近些时日一直尽心尽职为陛下办事,身子亏损虚弱,才能让妾腹中孩儿有所感知吧。”
    阿姀即便跪在地上,听得此言,也不由将眉梢挑了挑。
    她也真难得由这种心。
    沈琢将人好好扶去金座上做好,又伸手摸了摸小金氏尚平坦的小腹,想了又想。
    真对元宁这丫头动刑,也本就非他心中所愿。此时既然小金氏想保她,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就坡下驴的机会。
    不妨就卖了这个面子,也好顺理成章,让他能恶心元宁一番。
    沈琢心情大好,甚至带了几分笑意,“既如此,那便依爱妃的意思,饶过元宁此次吧。”
    下一刻说出的话,却譬如寒冬坚冰,林中毒蛇般伤人。
    “己身刑罚可免,罪责难逃。”沈琢故意捋了捋髭须,又道,“将公主的侍女带上来。既然主子犯错,定有奴才未曾恪尽职守之罪责,元宁玉体千金,便让下人受罚代过,赐廷杖五十,以儆效尤吧。”
    人之言语,可以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可砸在人身上的板子,却重得能够破开皮肉,撕心裂肺。
    阿姀猛地抬起头,“陛下!”
    身后,便是被两个金吾卫束缚着跪在地上的迎恩。
    不管形容如何狼狈,始终不曾出声。
    沈琢抬起手,示意她噤声,“元宁嫌此处不够宽阔吗,薛平,那便挪去永宁门外如何?”
    阿姀几乎双眼殷红,双手狠狠抓着地上的砖缝,不多及时便渗出血来。
    前尘往事又如洪水猛兽,袭上她的心头。
    这是要诛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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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8章 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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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恩被摁在地上,一刹那间阿姀便重新叩拜下去。
    “陛下明鉴,她只是个听吩咐做事的婢女罢了,一切都是臣失察疏漏。陛下宅心仁厚,乃是明君,素来赏罚分明,请陛下降罪,臣愿受任何责罚。”
    阿姀听到自己的额头抵住冰凉的砖面时,闷闷地一声响。胸膛中,心脏疾疾的跳动声,无时无刻不在警醒着她,迎恩的命此刻就攥在她手中。
    其余人该被带走的被带走,该清退的,小金氏一个眼神递过去,薛平也心领神会地清退了。
    沈琢没急着动手,而是欣赏了许久阿姀匍匐哀求的样子,龙心大悦,肢体舒展着倚靠在上座。
    “元宁啊元宁,你自被抓回来以来,歪心思可没少动。朕这宫中,哪一处的乱子少得了你呢?”沈琢目光冰冷,语气却漫不经心,让人头皮发麻,“以你的性子,逃了出去哪怕再多人追捕,也寻不到你的踪迹,除非你自己想回来。”
    阿姀贴在地面的手指不禁蜷了蜷。
    “是什么样的事,值得你放弃偷来的自由,千难万险地回来找一个结果呢?”沈琢带了些笑意,却更似淬了毒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