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的掌心宠》 第1章卖身 京都,夜色喧嚣,灯红酒绿。 香山会所入眼奢华,门前豪车陈列,进出皆是非富即贵的社会名流,寻常人难以靠近,唯有远观。 宁菀站在角落许久,愁绪如麻,心思百转千回,迟迟下不了决断。 是进亦难,退亦难。 母亲的生死,在她一念之间。 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无论前世今生,贫穷都是她无法迈过的一道坎。 晚风徐徐,明月高悬。 宁菀拿出手机看,正好八点,约定的时间已到。她咬了咬牙,冷着脸佯装从容,走进会所。 屋内仿古布局,假山流水居中,周边花草点缀,尽显诗情画意,高雅大气。 “您好,我找孙经理。”宁菀目不斜视,客气有礼道。 前台是个年轻漂亮的女生,她听了,笑意吟吟地说:“好的,您请稍等。” 候了片刻,出来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她目光立马捕捉到宁菀,冲她招手示意。 宁菀明了,朝她走去,迟疑地问:“孙经理?” 女人笑着“嗯”了声,语气和善,并不多言。她在前面带路,宁菀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发现里面犹如迷宫,大得离谱。 左拐右弯了几道,女人领着她进了间屋子,同时转身关门落锁。 宁菀听闻声响,心不由跳得厉害,开始胡思乱想。 “坐呀。”女人笑了笑,一边说一边坐在沙发上,举止优雅。 宁菀回过神,随之在沙发对面坐下,双腿紧抿,两手拘谨地搭在腿上。 “了解这一行吗?”女人好似随口一问,颇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 其实,宁菀事先从小说、视频、网上浏览过娱乐会所行业信息,所述寥寥数语,与平日耳闻无甚差别。 她垂眸思索,斟酌用语,谨慎回道:“听人说过。” “想必不是什么好话。”女人脸上笑意不减,十分清楚世人的评论,她含笑看着宁菀,“自己是做什么工作的,你明白这一点,就足够了。” 宁菀向来洁身自好,对酒吧夜店这类场所唯恐避之不及,若非走投无路,岂会出此下策,为钱卖身。她点了点头,本就不愿泥足深陷。 “说实话,二十万换一次初夜。现在的你,不值这个价。” 女人面容依旧温和,红唇吐出的字眼却分外伤人,直白且不留余地。 “可……我来前问,你说可以……”宁菀仿佛被人淋头浇了盆冷水,心顿时凉了半截,她抬头看着女人,水眸染上怒意,感到深受欺骗。 女人轻笑一声,似嘲笑她天真:“来这儿的男人,哪个不是有权有势,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你虽姿色过人,可一无技巧又自命清高,能勾引谁?” 宁菀只觉是自取其辱,她冷冷地盯着女人质问:“既然如此,又为何约我?” “若你愿意签约一年。”撕破了脸皮,女人自然无需再装伪善,眸光流转间本性毕露,宛若不怀好意的美人蛇,没再遮掩她的目的,“在你初夜卖出后,我们能提前预支二十万给你。” “我不做小姐。” 宁菀想也不想地拒绝,她骨子里保守,单身至今。若要她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她情愿死。 “包养听过吧?我会把你介绍给这类需求客户,你只用伺候一个人一年。” 少女的反应在她预料之中,女人不慌不忙地补充,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 事已至此,宁菀还有什么不明白,忍不住讽刺:“你早就做的这个打算吧?” 女人但笑不语。 与虎谋皮,她忘了,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宁菀真想不顾一切,一走了之。 但她没有任性的资本。 见少女妥协,女人趁热打铁,起身走到文件柜,拿出两份合同递给她签字。 宁菀面无表情,接了过来,翻开合同,逐字逐句地审阅,毕竟是卖身契约,她反复看了又看,找不出漏洞,可心里没底,总觉得不踏实,签还是不签,脑海里天人交战。 她的小动作,女人尽收眼底,她唇边勾起一抹笑,仿佛笃定少女不会反悔,也没急着催促,耐心十足。 如她所料,少女犹豫再三之后,缓缓签下名字,一笔一画,清晰地刺眼。 合同双方各持一份,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宁菀如释重负,然而事与愿违。 “接下来,我要验身。” 女人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望向少女,表情坦荡,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货物还分好坏,更遑论人呢。不验一下,怎知是虚有其表还是价有所值? 宁菀身子一僵,小脸瞬间白得吓人,她自知躲不过去,嗓音轻颤,低声问:“怎么验?” 女人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脸蛋,光滑细腻,盈盈一笑,道:“脱光衣服。” 最后一丝侥幸破灭,宁菀认命地闭上眼,手伸向背后。她今天特意穿了件白色连衣裙,既衬肤色又显身材,淡妆轻描,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仙气飘飘,清纯动人。 宁菀原本自欺欺人的想,打扮得漂亮点,就能令人满意,躲避过如今屈辱的局面。 可是现实终究残酷,该来的逃不掉。 连衣裙滑落在地,少女全身几乎赤裸,只余内衣裤蔽体。但见她从头到脚,每一处肌肤无不是白皙胜雪,毫无瑕疵。米色胸罩包裹下的胸脯鼓鼓囊囊,乳沟深陷,看得人血脉喷张。小腹平坦,纤腰盈盈一握,蕾丝内裤紧紧贴合着翘臀,圆润饱满,隐秘的三角地带充满诱惑,美腿又长又细,引人想入非非。 宁菀实在下不了手,脱掉仅剩的遮羞布。 果真是天生尤物,女人眼神火热,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少女,越看越嫉妒,她本身就是会所里的佼佼者,不照样逢人就陪。 不做小姐? 呵!收钱陪一人睡就不是小姐?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女人最讨厌这种人。 左胸突然被人用手握住揉捏,宁菀心猛地一缩,慌乱地睁开眼,见是孙经理,虽同为女人,仍羞涩不已,她忍着不适问:“孙经理,你怎么……”揉我胸。 后几个字羞于启齿,她没说,但言外之意谁都懂。 “我不上手,怎么验身呢?” 女人说完,力道加重了几分,隔着胸罩对她右胸又掐又捏,手法肆意。宁菀被捏得生疼,她不知女人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能闷不吭声,任由她摸遍全身。当她的手想穿过底裤探入少女阴部时,一直顺从的人拦住了女人的动作。 “放手。”女人蹙眉看向少女,颇为不悦。 宁菀恍若未闻,她并非不晓人事,女人想做什么她心知肚明,她一字一句地强调:“我是处女。” 第2章买主 “哎,你们猜班长还是处女吗?” 宿舍门甫一关,苏萌身子便迫不及待转向后,斜倚椅背,冲宁菀几人挤眉弄眼,满脸八卦。 “是吧?”钱雯放下手机,眼镜已滑到鼻尖,她扶了扶镜框,侧身对着苏萌,有些疑惑:“你干嘛这么问?” 苏萌嘿嘿一笑,表情猥琐兮兮:“刚才晚点名,班长跟人聊天,说她和隔壁班班长开房了,你没听?” “可她说了,他们仅睡在一起,就亲了嘴没做其他事。”钱雯辩解。 “寝室长,你也太天真了吧。”电视剧看得津津有味的何凤听不下去了,她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男女朋友,深更半夜,睡在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上,会只盖被子纯聊天?什么年代了,你也信?” 钱雯不愿往坏处揣测人,低声嗫嚅:“可能性很小,但并不代表没有。” “我还听班长室友说,有次晚上洗完澡,班长看见地上有个东西,笑嘻嘻地说好像避孕套。” 苏萌讲得绘声绘色,如同亲眼所见,她自信断言:“班长肯定不是处女了,否则她怎么认识避孕套?” 在她们的认知里,只有用过的人才会说出这种话。 “不会吧?”钱雯无力反驳,坚定的心开始动摇,她看向邻床的少女:“宁菀,你觉得呢?” “不知道。” 宁菀淡淡回了句,她笔下不停,写着课后作业,显得漠不关心。 钱雯默了默,对她的态度习以为常,少女性子内敛整日忙碌学习兼职,除此之外的人事毫不在意,她与苏萌相视一对,默契地结束话题,各自玩乐。 女生之间尤其热衷于桃色绯闻,她们你一言我一语,道听途说的消息,一经渲染便成了真。 或许不久的将来,她也会变成她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宁菀自嘲地想。 处女与否,与卿何干? 每个女生,情投意合之下,献出自己的第一次给男生,都觉得两人能相伴一生。 至于结果如何,谁也不能确定。 可无疑两情相悦是件美好的事。 反观她,根本没得选择。 处女的标签,只是她卖身的增值点,她讨价还价的资本,何其可悲。 宁菀想起昨晚,自己面临的境地,内心深处一阵后怕。因验处,她与女人僵持不下,若非有人敲门,突发意外急需女人处理,她定难逃一劫。 心浮气躁,静不下心学习,宁菀合上书本,走出宿舍,来到天台。 夜空漆黑如墨,四下无人,她压抑的心有了丝喘息的空隙。一个人站了半晌,心情舒畅不少。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宁母的电话:“妈,这几天身体还好吗?” “妈没事,你不用担心。” 宁母是故作轻松,安抚自己。宁菀听得出来,她比谁都了解她的病情,乳腺癌中晚期,很难治愈,但不是不可能,只要积极配合治疗,可需要钱。 上一世她为筹钱,落得人财两空。这一世,她想最坏也不过如此。 “妈,我已经在网上发起大病众筹,有很多好心人帮忙捐款,钱马上就凑齐了,等把学校的事处理完,我就接你来京都看病。”宁菀愉悦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紧张,她害怕谎言太蹩脚,无法令人信服。 “真……真的吗?”宁母激动地问,不敢置信会有如此好事。 见宁母没怀疑,宁菀放下心,笑道:“现在看不起病的人,都会在网上求助,这很常见。” 宁母文化水平不高,不会上网,更不懂这些事情。女儿素来乖巧懂事,又聪明伶俐,她这么一说,宁母便深信不疑,高兴极了。 母女俩闲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恰巧,手机屏幕弹出条短信消息。 宁菀点开内容,怔了怔。 “明晚八点,买主看货,不要迟到。” 发信人孙曼,香山会所的孙经理。那晚为了方便联系,两人互存了电话。 她编辑了一个“好”,发送成功。 一回生,二回熟。 凡事有了经验,就没那么恐惧。 这天下午上完课,时间尚早,宁菀在图书馆学习了会儿,又去食堂吃了碗素面,才回宿舍换了身浅绿色纱裙,在昏暗的暮色中走出校门,坐上了去香山会所的公交。 一条不归路,踏上了,想回头都难。 宁菀按时赴约,踩着点进了房间,却见里面已经站了一排年轻貌美的女生,孙曼见了她,板着脸把她排在末尾的位置。 她约摸来得最晚,宁菀后知后觉地想。 孙曼站在前面,扫视了一圈众人,眼神犀利,开始训话。 “待会来的全是贵客,不管被谁挑中,都是你们的福气。谁若是不懂事,惹贵客生气,我可不敢保证,你们今晚,能完好无损地从这儿走出去。” 女生们听了,噤若寒蝉,一个个敛声屏气,屋子瞬时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孙曼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涉世不深的女大学生就是好掌控,稍微吓一吓,就怕得不行。 很快贵客来了,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长相斯文,孙曼将他迎了进来,正欲开口说些客气话,男人直接挥手示意她闭嘴。 “十八岁的,站出来。”男人冷冷地命令,听口气就知是身居要位,经常发号施令的人。 几名女生看了眼孙曼,见她点头,才忐忑不安地朝前走了一步。 男人上前逐一瞧了瞧,指着其中个子娇小玲珑的女生说:“你,跟我走。” 整个过程,男人没说一句废话,带走了女生。 没过多久,又来了个贵客。 老男人,身材矮小,一双眼睛色眯眯地黏在女生们身上,孙曼笑得敷衍,陪在一旁。 老男人话也不多,他是直接动手。 碍于孙曼没阻止,女生们又不能反抗,唯有忍着厌恶,被男人从上摸到下,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宁菀恶心得不行,她低着头没再看下去。 “哟,真敏感,出水了。”老男人得意地笑道,从女生裙底抽出手,手指泛着湿意,他顺势抹在女生红通通的脸蛋上,“就你了。” 女生眼泪汪汪,小脸委屈巴巴,不情不愿地跟在男人身后,走了出去。 紧跟着,进来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四五十岁的模样,想必也是位贵客,看样子脾气挺好,和孙曼有说有笑,两人应是熟识。 男人挑人单看脸,每人瞧几眼,他依次从头看到尾,最终停在了宁菀身前。 宁菀心跳如雷,抬眼望去,与男人四目相对,一张油腻的大饼脸映入眼帘,她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苦涩得眼眶发热。 他伸手捏住宁菀的下巴,细细端详,脸蛋清纯眼眸干净,男人不禁想到句诗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形容她再好不过。 他松开手,眯着眼盯着她左看右看,大胸细腰翘臀,嗯,正点。 少女拥有一副天使的脸庞魔鬼的身材,就是柳下惠看了也会为之心动,更何况是正常的男人呢? 男人脑子里不知想到了什么趣事,笑得意味深长。 宁菀无比深刻地体会到,此时的她,就像是刀板上的鱼肉,可以任人宰割。 第3章前奏 “这几天都没见你,去做兼职了吗?” 图书馆很静谧,男生压低嗓音问,坐在宁菀对面,书本摊在桌上,崭新锃亮。 少女眼底泛青,神色恹恹,一副精神欠佳的模样。他一连三天在此苦守,久候不见人,还以为是自己惹她生厌,故意避而不见。 现下看她憔悴如斯,想到她因家境清贫,经常利用课余时间做兼职赚生活费,顿时真相。 宁菀淡淡地嗯了声,头也不抬,看书写笔记。 可不是兼职吗? 工作内容却没男生想得那么纯洁。 那天男人选中她,当晚并未让她陪睡,而是要她先学几天伺候男人的手段,再等他通知。 宁菀内心是无所谓,反而越晚越好,可母亲病情耽搁不起,她虽反感男人变态的要求,可学习时丝毫不敢马虎,只想快点完事拿钱。 “宁菀,你缺钱的话,我可以先借给你。你再这么过度兼职,身体会累垮的。” 男生小心措辞,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关切之意,唯恐伤了少女的自尊心。 前世他也说过同样的话,那时母亲病重,她手足无措,四处筹钱。亲友视她如瘟疫不愿相帮,她唯有靠自己,大病众筹转来转去捐款人寥寥无几,她绝望之下想去校园贷裸贷,来钱快。 她找了中间人询问,男生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赶来制止,跟她说明利害得失,劝道:“宁菀,我不允许你这样糟践自己。你如果急需用钱,我可以借给你,你若有心理负担,可以按市场利息还我。” 男生是富家子弟,有钱有势,宁菀听人闲聊过。尽管很感动,可两人非亲非故,她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也歇了贷款的念头。 他的真心,宁菀相信,但她无心谈情说爱。 且不说现实不允许,单论她今后背负的污点,哪个男人能做到毫无芥蒂? “江城,你喜欢我?” 少女眸光清冷,平静如水,定定地看着男生,语调波澜不惊,仿佛在问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江城闻言,引得内心掀起轩然大波,摸不准她捅破这层暧昧的窗户纸是何意。 他没纠结,坦白承认:“对,我喜欢你很久了。” 男生眼眸很漂亮,好似蕴藏了星辰大海,熠熠生辉。他期待地望着少女,眼中只装得下她一人。 宁菀想,她真铁石心肠,不然怎会对男生的一往情深无动于衷。 “可我有喜欢的人了。”她面不改色地说谎,一句比一句伤人,“我希望你能和我保持距离,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江城脸色由晴转阴,逐渐变得苍白难看,他深受打击:“是谁?我认识吗?” “这是我的私事,你逾矩了,毕竟我们不熟。”宁菀冷漠地说,面色沉静,瞧不出喜怒。 他们不熟? 一年了,他对照少女的课表调整时间,制造各种偶遇,整日陪她在图书馆学习,江城想温水煮青蛙,总有一天会打动她,赢取芳心。 谁曾想,诸种努力换来的只是一句不熟。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爱而不得,会如斯痛苦。 男生走了,背影落寞。 宁菀静静地看他渐行渐远,心中默念,谢谢你对我的好,你值得更好的人,那个人注定不会是她。 下午公开课,江城没出现,宁菀稍许安心,她的话奏效了。长痛不如短痛,男生越早死心,生活就会越快步入正轨。 大三课业繁重,几乎每天都是满课。奖学金竞争又激烈,宁菀听课极认真,聚精会神,男生们暗地倾慕的目光和女生们的窃窃私语,全然影响不到她。 课下她很少跟人搭话,总爱看闲书,冷面寡言,散发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蠢蠢欲动的男生里,很多人搭讪碰了冷钉子,久而久之,他们便习惯远观,饱饱眼福。 夜幕降临,宁菀的心阴霾丛生,她坐在公交上,透过窗看街上行人,看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好奇那些夫妻或情侣之间,性生活时是不是花样百出,姿势多变。 要是人人皆如此,她还能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这些天她观摩的性爱技巧,只不过是她向成人过渡的生物课罢了。 而不是像一个尊严全无自甘下贱的妓女,学习这样令人作呕的东西,只为去取悦男人。 宁菀下车后,熟门熟路地走进香山会所,来到近日学习的房间,推门而入,意外看见孙曼和她的买主正在喝茶,特训她的人不在。 她的心沉了下去,有种不祥的预感。 “正说你呢,就来了。”孙曼笑着起身,拉着她强势地让她坐在买主对面,不容反驳地吩咐:“你替我陪陈总喝会儿茶,我有事去去就回。” 话落她就走了,宁菀手脚僵直地坐着,低眉敛目,她露不出谄媚讨好的表情,也不知说什么话,索性不看男人。 陈友胜见状,精明的三角眼闪了闪,他倒了杯茶递至少女面前,语气和蔼可亲:“来,上好的普洱,试一下。” 陌生人的东西,宁菀从来不接。可眼下她已是男人囊中物,小心与否,终归逃不脱他的掌心。 她接过茶握在手里,既不喝也不放茶几上。陈友胜看她动作谨慎,不动声色地说:“怎么,瞧不上我的茶?” 宁菀摇了摇头,她浅啜一口,黛眉微皱,茶味浓郁,苦得咋舌。 男人视线不离,她硬着头皮将茶喝完,觉着与之相比,白开水好喝多了。 陈友胜目的达成,兀自快步离开房间,经过宁菀身边,她闻到一股刺鼻的烟酒味。 她有些奇怪,一切都让人摸不着头脑。 宁菀干坐了几分钟,孙曼就回了,见剩她一个人也不吃惊,只说:“走吧。” 去哪儿干什么,宁菀没问,她隐约清楚。孙曼领她乘电梯到三楼,这一层富丽堂皇,空荡荡不见人影儿。 她打开其中一间房,将手中提的袋子递给宁菀,严肃地叮嘱:“十点前洗完澡,换上袋子里的衣服,好好伺候客人。其余的话我不多说,学了这些天,你床上功夫也该懂得不少。” 预感成真,之前宁菀以为她会胆怯,事到临头时心中反而一片宁静,她点了点头。 她走了进去,身后的门同时关上,切断了她的退路。 宁菀打开袋子,看了下里面的东西,是一件性感的情趣睡衣和一瓶香水。 准备真周到,她暗自哂笑。 第4章初夜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陈友胜费尽心思广搭人脉,才得以参与此次酒局,勉强够格充当个陪笑取乐的小角色。 宋璟之,宋氏集团的太子爷,今晚的主角,他的目标。若把这位爷哄得心花怒放,那他何愁项目拿不下。 杯盘狼藉,宾主尽欢,酒局接近尾声,陈友胜趁机上前献媚:“宋少,今晚在这儿住?” 宋璟之凉凉瞥了一眼他,问:“是雏?” 看来有戏,陈友胜喜不自禁,笑呵呵地说:“是雏,名牌大学生,漂亮又纯情。” “明廷,放松放松?” 宋璟之随口一问,看向角落闭目养神的男人,只见他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矜贵的气质浑然天成,碍于强大的气场令人望而生畏,无人敢靠近示好。 “守身如玉了?” 厉明廷睁开眼,凤眸狭长,眸色幽深,神色冷傲,昏暗的包厢里,他俊美无俦的脸庞隐约可见,神秘而莫测。 “野花哪有家花香。”宋璟之玩笑道,话里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不得而知。 京都谁人不知宋氏太子爷风流成性,女人如衣服,新鲜不过三个月。 仔细算算,自他上月甩了当红女星蒋倩茹,身边至今不见女人,实属罕见。 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厉明廷深知他的脾性,绝不会为了一朵花,放弃整个花园。 大概是遇到了棘手的新猎物,兴味正浓。 *** 宁菀从里到外,将身子洗得白里透红,换上薄如蝉翼的红色纱衣,走了出去。至于香水,气味重得熏人,她不想用。 她坐在床沿,百无聊赖,总觉在浴室热气蒸太久,迟迟不散,弄得头发昏脸发烫。 难道是洗澡受凉,感冒了? 可又不像,宁菀想,或许是她神经质了。 厉明廷走近床边,视线触及,就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发春图。 少女匍匐在床,透明情趣睡衣之下,一丝不挂的胴体蜷缩成一团,酥胸半掩半露。光滑如玉的裸背曲线流畅,两边精致的蝴蝶骨,宛若展翅欲飞的蝴蝶,蜿蜒而下是若隐若现的腰窝。 男人光明正大地瞧,目光有如实质,浑圆挺翘的股丘间引人遐想,诱惑无限,他伸手沿着股沟探入花穴摸了把,湿得不像话,他轻笑了声。 宁菀理智尚存,被男人一模,心里羞愤,身子却愈加软绵绵不受控制,白皙修长的玉腿夹着薄被磨蹭得更厉害,小嘴死咬被褥不放,媚眼如丝,红唇娇艳欲滴。 她不知为何变得如此淫荡,原本身体的热尚且能忍受,可后面小腹内升腾起一股热流,源源不断地蔓延至下体,渐渐私处瘙痒难耐,穴道里一阵阵收缩翕合,心里急切地渴望什么止痒。 她忍不住本能地夹着被子磨穴,微妙的快感刺激得穴内流出水来,越磨越痒,水流得越欢,可她开了头就停不住。 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她脑子里遍布邪恶的思想,引诱她呐喊,释放出欲望的野兽,她呜咽着,咬紧牙关,坚守着所剩无几的体面。 少女青涩稚嫩的身体,楚楚可怜的表情,犹如清晨一朵初绽的娇花,盛满晶莹剔透的露水,颤巍巍,摇摇欲坠,等人采撷。 厉明廷既非君子亦非圣人,又怎会放过如此美味,送上门的甜点,焉有不吃之理。 他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解开衬衣纽扣,露出厚实富有光泽的蜜色胸膛,一路往下是肌理分明的八块腹肌,力与美的结合,阳刚之气尽显。 男人赤身裸体地上床,靠近宁菀,摆正她的身子,同她面对面,替她剥去那层薄衣,少女雪白饱满的丰盈,神秘的花谷地带,就这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 “你……是谁?” 宁菀惊觉来人不是陈总,她喘息着,像头受惊的小鹿,推开他,气息不稳地问,拉着被子遮住胸前往床后退。 醒着就好,有意识做起来尽兴,厉明廷对她的话置之不理,他信手握住少女纤细的脚踝,往下一拽,少女便重回他怀抱,随即他俯身罩住少女,吻了下去。 男人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充满宁菀的呼吸之间,湿热的唇舌在她脖颈游移吮吻,强劲有力的手掌肆意揉捏着她的乳肉,粗砺的指尖侵入她湿漉漉的嫩穴搓捻。 对方强势的侵占,不留给她一丝回旋的余地。 “我不认识你……放开我……你走错房间了……” 宁菀奋力挣扎,双手无力地推拒压在她身上作乱的男人,一方面想搞清楚状况,另一方面是生理迫切的需求,理智与欲望交织斗争。 男人的撩拨使她敏感的身体颤栗不已,愉悦至极,可如隔靴搔痒般,激得她欲火焚身,连带抗拒的力气也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倒像是欲拒还迎的勾引。 厉明廷第一次慈悲心怀,怜惜少女,本打算做足前戏,奈何她不珍惜,柔若无骨的身子像条美人鱼,在他身下扭来扭去,一点也不安分。 “女孩不乖,是要受罚的。”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冷厉,在她耳边响起,宁菀来不及反应,突然失声惨叫,红润的小脸瞬间血色全无,惨白一片。 身体好似劈成了两半,痛入骨髓。 从未开垦的处女地,有了它的主人。 少女雾蒙蒙的水眸露出绝望之色,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让人无端看着哀伤。 厉明廷鬼使神差地舔了舔她的泪珠,寡淡无味。 完了,全完了。 宁菀无声地哭泣,她的清白被一个素不相识男人夺走了。 又一次重蹈覆辙,人财两空。 那母亲该怎么办?近在咫尺的希望从她手中溜走,她不由悲从中来,泪流不止。 厉明廷只当她疼得狠,他的尺寸算得上是男人里的佼佼者,又粗又长,可适合操的穴难找。所以他几乎很少碰处女,麻烦又不耐操,还扫兴。 不过少女是个意外的惊喜,她的穴摸起来小小嫩嫩,弹性却很好,包容性强,没做前戏也没润滑,单靠催情药分泌的蜜液,就能承载他的阴茎,一点撕裂的迹象都没有。 厉明廷继续挺进逼仄的小穴,却卡在半途动弹不得,被花径里数不清的褶皱缠住,湿滑黏热的媚肉紧密地包裹着阴茎蠕动,他爽得头皮发麻。 若是完全进入,那滋味一定美妙绝伦。 少女依旧哭得梨花带雨,心里撕心裂肺。 厉明廷冷硬的心软了些许,自己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着实有些粗暴,他理应温柔体贴点。 你情我愿的肉体交合,想必会更好。 第5章激情(捉虫看过此章的宝宝不看也没影响 少女唇形很美,宛若樱桃般小巧鲜艳,唇色天生粉嫩,莹润性感。 她仿佛不自知,泪光点点,娇喘微微,贝齿轻咬红唇,天真中暗含魅惑,勾得人心里痒痒。 厉明廷向来洁癖,从不与女人接吻。借用好友的话,他是眼高于顶,少有女人入得了他的眼,更没有女人能让他有一亲芳泽的欲望。 然而今天,有了。 薄唇封住樱桃小嘴,火舌细细舔弄,描摹她的唇瓣,湿淋淋的感觉。那是男人的唾液,宁菀顿生反感,她张嘴欲咬,忽地慢了半拍,尾脊骨突然滋生一股电流般的酥麻,丝丝缕缕钻入心尖,骨酸腿软。 “舒服?” 唇齿相贴间,男人模糊不清地问,他的手不知何时伸到两人性器连接处抚弄,粗糙的指腹摩挲着阴唇顶端殷红的肉核,刮蹭按压。 破处的疼痛霎时减轻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快感,汹涌的情潮卷土重来袭向她,宁菀的身子犹如置身炉灶,滚烫火热。 她没理对方,男人闷声笑了笑,恶劣地拉扯玩弄阴蒂,灭顶的快感,折磨人的瘙痒,一波强过一波,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咬噬,花径深处空虚得让少女疯魔。 意识逐渐被侵蚀远去,脑子变得迷迷糊糊,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沦陷了,陷入情欲深渊,飘飘欲仙,忘却了所有烦恼,忘记了自己是谁。 男人滑腻如蛇的舌头乘虚而入,在少女口腔内上下席卷扫荡,汲取津液,宁菀情不自禁地探出粉舌与之纠缠,你进我退你来我往,合不拢的嘴角溢出涎丝。 纤细白嫩的雪臂不知不觉中圈住男人脖子,两条修长如玉的美腿也攀缠着精瘦的窄腰,她竟主动地抬起香臀往男人性器上凑,猴急的模样令厉明廷忍俊不禁。 “别急。” 他拍了拍少女肉嘟嘟的屁股,触手沾满了湿湿滑滑的蜜液,真是水做的女人。他忽觉花穴不再干涩,油油润润起来,性器顶端自个顺畅地往前滑入了半截,也要归功于少女的急切。 厉明廷掐住她的小蛮腰,顺势用力往前一耸,粗长的棒身整个入了进去,直插花房,里边娇嫩嫩,热乎乎的东西软似棉柔似水,像有生命一样,吸附着他的龟头马眼,分外销魂。 “啊……嗯……” 宁菀轻轻柔柔地低声娇吟,花穴瞬间被塞满,热腾腾的巨物填补了她极度的空虚,前所未有的饱胀感,只觉浑身舒爽满足。 男人忍到现在,分身早就坚硬如铁,巨昂无朋。此刻正入佳境,他已无所顾忌。 享用迟来的美餐。 少女门户大开,白花花的大腿被男人左右压成一字型,腰下垫着枕头,承受着对方激烈的冲击。 又肥又大的阴茎一抽一插地快速进出粉嫩的小穴,穴口时而被撑开如球状,时而恢复如初,适应力极强。 男人插得又急又快,每一下都直抵花心,一次比一次使劲,宁菀哪里吃得消,黏滑的蜜液淅淅沥沥地流个不停,她扭动屁股左闪右躲。 厉明廷正干得起兴,怎肯善罢甘休,有心逗弄少女,跟她玩起捉迷藏。紧追着花心不放,逮着了便连顶几下,专挑她敏感的地方戳刺。 “嗯……慢点……啊……” 少女累得脸红耳热,香汗淋漓,自暴自弃地任由男人蛮插狠戳,火热的龟头撞击在花心上,顶得她的身子一晃一晃的,筋骨酥麻,一句话都说不出。 男人却乐此不疲,打桩似的重复同一个动作也不觉得厌烦,愈加兴致勃勃,不时变换抽插的频率,以期获得更多快意。 宁菀苦苦挨着,乌发四散,胸前两团绵软随着男人的动作前后晃动,乳波荡漾迷人。 又抽送了百余下,厉明廷连连深入,最后重重地顶住娇嫩的花心不放,一股接一股地喷射出精液。 宁菀只觉花心被滚烫的液体浇得发麻,脑袋里似有白光闪现,花径深处跟着喷涌出潺潺流水,久久回不过神。 男人拔出性器一看,油光闪亮,透明的液体混杂着淡淡的血丝,那是少女的处女血。 宁菀腿间一片狼藉,穴口没了堵塞之物,犹如决堤的洪水,精液与蜜液融为一体,源源不断地流出。 两瓣粉红的阴唇如同泡水后的海绵,都能挤出水来,周边柔顺的茸毛湿漉漉地贴在花穴边,上面沾黏着白浊和鲜红的血丝,溢出的汁液顺着白皙的大腿内侧直流而下。 香艳又淫靡,强烈的视觉刺激,厉明廷黑眸黯了黯,软下去没多久的分身又硬了,向上弯弯翘起,虎虎生威。 他侧身将少女搂入怀中,宽阔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大腿挤入她两腿之间,一手扶着性器对准湿润的小穴插了进去,整根轻松没入,一路畅通无阻。 宁菀这次倒不觉疼,药性过去,意识回笼,脑子渐渐清明。她觉出事有蹊跷,房门上锁,男人却能进来,必是有人给了他房卡。她无故欲火烧身,定然被人下了药。 而这个人,不是孙曼就是陈总。 果然人心难测,防不胜防。 生活就像强奸,你反抗不得,就只能躺着接受。 以前她对此不以为然,如今深表认同。 男人开始大开大合地戳刺,打断了她的深思,背入式的姿势,他进入得更深,插得也越勇猛,下下用力,宁菀都能听见抽插时叽咕叽咕地水声,她羞得满脸通红。 “嗯……” 她咬住手指,竭力抑制喉间的呻吟,男人顶撞她玉股时,下体浓郁粗硬的毛发磨得娇臀生痒,两人肢体交缠,离又离不开,她唯有隐忍。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气息,厉明廷鼻尖却嗅到了少女身上淡淡的体香,令人心神迷醉。 他忍不住亲吻她光滑细腻的削肩脊背,密密麻麻地啜吻啃咬,柔情中夹杂邪恶,锋利的牙齿留下一道道浅浅的齿痕。 宁菀身子抖了抖,被咬得刺痛,她有些胆战心惊,生怕男人冒出其他怪癖,穴道不自觉地收缩,绞得厉明廷那物暴胀,攻势空前猛烈。 她低头间,用手抚摸小腹,都能感觉到凶器戳刺的位置。 第6章余韵 “啊……别……” 男人蓦地戳中花心某一处娇嫩无比的软肉,引得少女呻吟高亢,如遭电击,只觉那处似酥还麻,似痒非痒,美不可言。 厉明廷知道,他无意间顶着了少女的G点,女人们梦寐以求的妙处。 他不仅没停,反而为了方便操干变换姿势,让少女跪趴在床上,双手捏住雪白圆润的屁股迫使它高高挺翘,过程中一直插在少女体内的性器,顶着那嫩肉转了个圈,捻得宁菀甬道内水流如注,身子都快化成一滩春水。 两人身下的床单湿了一大片,谁也没注意,就算注意到了也无暇顾及。男人整副心神都沉溺在身下人儿,那又紧水又多的嫩穴上。 女人总爱口是心非,在床上更是如此,他深谙其道。他便单单只朝那一处攻击,各种角度力道轮着疾刺狠操,直捣得少女尖叫连连。 “停下……啊你……停……” 宁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直教男人顶得魂飞魄散,潮水般的快感涌向她,几乎将她淹没,花径急剧地痉挛,腰身软得往下塌去,却被对方拦腰紧箍,硬生生撑着她支起身子。 厉明廷每顶至那幽深之处,隐约间只觉龟头好似被婴儿软糯的小嘴吸了一口,滑腻无齿,销魂蚀骨之感陡然而生,令人回味无穷,欲罢不能。 他仿佛上了瘾,加快速度,一味埋头操干,越插越深,甬道里缠缠绵绵的媚肉被他尽数刺开,龟头穿梭自如,寻觅那美处。 少女让那凶物戳得死去活来,花心仿佛被捣得熟透欲烂,突地她身子颤了几下,穴内如泉水,涌出一股股淫水。 男人猝不及防,马眼被淋个正着,烫得小腹心口又麻又爽,非常销魂。 性器精欲澎湃,隐有泄意,他又是一阵深刺,少女没了骨头似的身子乱晃。 他索性抱住少女坐了下来,双手握住蜜桃似的娇乳把玩,大腿压住小腿,一个深顶,如岩浆滚烫的精液喷薄而出,全部灌到了花心眼里,烫得宁菀忘乎所以,吟哦了声。 男人精力旺盛,不待少女歇息片刻,又压着她颠鸾倒凤,凭借得天独厚的硬件,一晚上将她翻来覆去吃了个遍。 宁菀欲仙欲死地泄了几回,实在捱不住,昏睡了过去。沉沉浮浮间,啪啪声不绝于耳。 醒来已是午间,床上只她一人,空气不流通,残存着昨夜的气味,窗帘挡光,房间仍如黑夜般伸手不见五指。 浑身酸疼,她吃力地坐起身,打开灯,开始检查身体,青青紫紫的痕迹随处可见,许是她细皮嫩肉,瞧着吓人却不疼。 下体没有撕裂的痛感,只是穴口阴唇异常红肿,干涸的体液和茸毛粘黏在一起,泥泞不堪。 让人难以忍受和羞耻的是,她只要动一下,体内就会涌出白色的浊液,源源不绝,散发出淫靡之味。 简直目不忍视。 宁菀欲下床,脚刚落地腿便软趴趴使不上力,险些摔倒。她扶住床沿,缓缓站起身,试探着来回走了几步,等缓过劲,慢吞吞地挪步至浴室洗漱。 清理遗留精液甚是费劲,她从无自慰经验,手指不知深浅,仅伸入甬道边缘扣挖了会儿,又用水冲洗了许久,至于是否弄干净不得而知。 月经刚走,总归在安全期。 穿好自己的连衣裙,特意照了照镜子,裙子是长袖没脚踝款式,将该遮的地方都遮得密不透风,幸好脖子周围干干净净,不然她也束手无策。 一切就绪,宁菀准备去讨回公道。 然而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陈总说你昨晚表现很好,二十万已转到你银行卡上,注意查收。”发件人孙曼。 她不知道这件事? 那么,陈总可能就是始作俑者。 商人之间,为生意谋利行贿很常见,不外乎财色相诱。 而她,便是色。 一颗能被他随意掌控摆布的棋子。 若真是如此,那接下来,她该何去何从? 宁菀不敢想,她想不出会有什么好下场。 登进银行App,账户余额正好二十万元整。这张卡是她新办的,专门用于收这笔款。 事到如今,唯有走一步算一步。 她若现在冒冒失失前去质问陈总,同他闹僵关系,到头来损失的还是她,得不偿失。 钱已经到手,母亲的病是关键。 未来之事未来再说,她拿定注意,打消了找他们理论的念头。 走出会所,宁菀略作思索,仍就近找了家药店,买来短效避孕药服下。 今天周六,学校放假。她没打算回去,直接拦了出租车前往火车站。 周末不堵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坐车的间隙,她已在网上定好回家的车票。 直奔取票点,人很少不用排队,取完票到进站上车,总共耗时一刻钟左右。 头有些发晕,胃上泛起恶心,宁菀虚弱地靠在椅背上,不清楚是由于从早上到现在都没进食,还是服药后副作用的缘故。 从京都到封城坐高铁很快,只需一个小时,两座城市距离不远,经济发展却相差甚远,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高铁驶出站时,宁菀给宁母发了条短信后,便闭上眼,似睡非睡地休养生息,她太累了。 车厢走道几乎没人,十分安静,不像坐火车,放眼望去都是人,站满人的走道连过路都靠挤。 昏昏沉沉了一路,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广播播报到站了。 宁菀精神好了点,她跟随人流下车,熙熙攘攘,拎着大包小包的老老少少,从出站口鱼贯而出。 外边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无云。 阴沉的心连带变明媚了几分。 封城,阔别已久,历经两世,重新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既心生安宁,也感慨万千。 这座小城,拥有她太多青春的回忆,也埋藏了她敬爱的父亲。 街道风景依旧,宁菀沿着马路漫步而行,朝家走去。 家在火车站附近,一栋老居民楼里,房子是宁父宁母厂子里分配的,一直住到至今。 第7章归家 “妈,我回来了。” 宁菀带上门,从鞋柜拿出拖鞋换,客厅冷清空荡,无人回应。 她进屋看没人,宁母不在家。 三室一厅的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条,窗明几净,看着很温馨。 宁母闲不住,时常自我调侃,天生劳碌命,非得找点事做,心里踏实。 她查看手机,没新收短信。她随即拨了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自动挂断。 许是同谁逛街去了,宁菀想。 肚子饿得胃疼,她去厨房煮了碗面条,胃口欠佳,吃了小半,又放回冰箱保鲜。 也不知宁母何时回,折腾了一中午,愈发疲惫,她进了主卧,躺在床上,和衣而眠。 心事纷杂,恐难以入睡,结果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前有僵尸,后有女鬼,穷追不舍,她拼命地跑,身后阴魂不散,跑到尽头是断崖,她跳了下去,猛地惊醒,出了身冷汗。 天色暗沉,房间漆黑,静悄悄的。 宁菀看了时间,晚上七点半,宁母依旧没回。 她蹙了蹙眉,又打了通电话,照旧无人接听。去哪儿了呢,稍作思考,心底有了猜测。她起身去厨房,热了白天剩下的面条吃完,洗净碗筷放好。 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宁母。 八点二十分,楼下传来脚步声。 许淑芬打开门,吓了一跳,屋里乌黑,电视荧屏的光线明明灭灭,映衬得少女的脸模糊不清。 她以为活见鬼,定睛仔细一瞧,发现是自个女儿,松了口气,关门开灯:“菀菀,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你去上班了?”宁菀不答反问,声音异常冷淡。 女人穿着藏青色的厂服,厂牌挂在胸前,这装扮同她的猜想不谋而合。 “在家待着没钱不说反倒花钱,去厂里每天包吃还能赚百来块,多划算。”知女莫若母,许淑芬知女儿生气,笑着解释。 宁菀不吃她这套,盯着她:“医生的叮嘱,你忘了?” “没那么严重,你妈我身体好着呢,能吃能喝能睡,没事,你别大惊小怪。”许淑芬继续打哈哈。 “为什么你们总是这样?”宁菀冷冷地质问,水眸冰凉,冷冷地看着她,“不听人说,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父亲是这样,你也是这样。钱比得上健康吗?钱能买回父亲的命吗?” “为何你们总是如此自以为是,盲目乐观,总要死扛到底,心存侥幸,不惜拿生命去赌?” 女人满不在乎的态度,刺激到了少女那根敏感的神经,胸口有团无名火燃烧着,愤怒之极,令她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口不择言地说着,伤心不已。 “我说了,家里没钱有我,我会想办法,你只用老老实实在家养病,为什么非要让我担心,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不希望你像父亲那样……”宁菀哽咽地说不下去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她撇过头用手擦拭,不想让宁母看见。 宁父的病是有预兆的,但他不愿花钱去医院检查,隐瞒不说,私下偷偷买药吃。本身就有高血压,抽烟喝酒还两不误,谁劝都没用。 宁菀高考完的当晚,他在厂里上晚班,突发脑溢血晕倒,一连抢救两天,终抢救无效身亡。 这件事,给宁菀的心蒙上了层阴影。 谁曾想,同样的事再次上演。前不久宁母在家做饭突然倒地不起,好在弟弟宁钰发现及时,送去医院,检查出是乳腺癌中晚期,医生建议去京都治疗,那边医疗条件好。 可手术费高昂,家里积蓄救治父亲时已所剩无几,这几年入不敷出,存款微薄。加之她大三在读,宁钰正值高考,都需用钱,亲友大多不富裕,也都爱莫能助。 若非如此,她何必那般。 父亲已经没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母亲了。 提及丈夫宁涛,许淑芬心如刀绞,笑容尽退,只余苦涩。她强忍悲痛,抱住女儿,安慰道:“是妈不好,没考虑你的感受,妈明天就去辞职,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菀菀?” “你想不辞都难,明天我们就去京都看病。”宁菀破涕而笑,她靠在宁母肩上,笑得得意洋洋。 适才情绪失控,只是个爆发口。在宁母面前,她永远是个任性的孩子,她怕自己的努力白费,她委屈宁母不懂她。 可是,她不该提宁父。 一个女人,人到中年,丧夫之痛,可谓刻骨铭心。她让母亲伤心了。 女儿在逗她开心,许淑芬哪会看不出,她问:“别人真捐了二十万?” 宁菀笑着点头,拿出手机点开银行余额给她瞧:“喏,你看。”接着又翻出事先作假的捐款名单给她看。 许淑芬仍觉得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妈,中国有十几亿人呢,每人给我们捐一块钱,都够我们花几辈子了。这二十万,没你想得那么难。” 宁菀笑宁母跟不上时代,可嘴上说是这么说,但世上哪有那么多好心人呢。 她这一番话,仿佛打开了许淑芬的新世界,她喜不自禁,又对宁菀语重心长地说:“等妈病好了,一点一点地还回去,别人的钱也是血汗钱。” “好。” 晚上母女俩躺在一起,闲话家常后,宁母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宁菀撑起身子看过去,见她手捂着胸口,面色难看,便知她正遭受病痛折磨,于是说:“妈,我帮你揉揉。” 许淑芬不想麻烦女儿,也有些不好意思:“你睡吧,不用管我,老毛病了。” 宁菀哪有心情睡觉,将手伸到她胸前,问:“哪边痛?” “右边。”许淑芬实在拗不过女儿的好意,就随她去了。 女人的胸已下垂,松瘪瘪毫无生机,如一团死物。宁菀摸到了一个体积较大的扁平状硬块,像鹅卵石。母亲真的老了,她心中一阵酸涩,手在周围轻揉,柔声道:“有舒服点吗?” 或许是心理作用,许淑芬感觉不那么疼了,她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中,在宁菀的按摩下,宁母沉沉睡去。 寂静的夜里,开门关门声响起,宁钰回来了。 宁菀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隔壁,敲了敲门。 “姐,你怎么回了?” 宁钰惊讶地望着门外的少女,眉宇间透着未散的郁气。 “我回来接母亲去京都看病,明天就走。” 宁菀看着人高马大的少年,剑眉星目,酷似父亲年轻时的样子,只是神情颇为憔悴,心事重重。 宁钰浓眉紧拧,追问:“你哪来的钱?” “借的。”宁菀浅笑,“不过我骗母亲说是捐的,你别露馅了。” “跟谁借的?高利贷?”宁钰直觉没那么简单。 “男朋友。”宁菀笑眯眯地说:“不收利息哟。” 宁钰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没说话。 两人沉默着,似在较劲。 宁钰哑声开口,说着自己的打算:“我想好了,我可以辍学,去工作赚钱。” “说什么胡话。”宁菀嗔笑,笑得眼泪汪汪,“你好好备考,其他的事有我。” “姐……”宁钰叫了声,眼眶微红,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却无能为力。 宁菀转过身,背脊挺得笔直,走进主卧。她脸上似有湿意,嘴里咸咸的,她知道,她骗不过宁钰。 编这个谎,只不过是想维护自己最后一丝尊严罢了。 第8章危机 次日上午,宁母去厂里办理离职手续,宁菀在家收拾行李,忽然手机嗡嗡作响。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她没多想,滑屏接听:“您好,哪位?” “是我,陈总。” 男人声音传入耳蜗的一瞬,宁菀的心沉了下去,她顿了顿,平静地问:“有事吗?” “今晚八点来趟会所,二楼五号包厢。” 陈总开门见山,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如同传唤自己的下属,直接下达命令。 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宁菀下意识拒绝:“抱歉,陈总。我回家了,不在京都,恐怕来不了。” “呵呵。”陈总低笑两声,语气里透出几丝漫不经心,“清大的高材生,总不至于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宁菀沉默不语。 电话那端,男人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他自认少女不敢以卵击石,也没再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宁菀继续清点衣物。不知想到什么,她脱下连衣裙,换上牛仔裤和T桖短袖,又去客厅抽屉找了把折叠小剪刀,塞进裤子口袋,以防万一。 中午,母女俩简单吃了顿午饭,稍作休息,便拖着行李走去火车站乘车。 一路上下,邻座年轻小伙们抢着帮她们放拿行李,并借机跟宁菀搭讪,宁母看在眼里,笑逐颜开。 到京都火车站,已是下午三点半,人流涌动,天气炎热,宁菀买了瓶矿泉水给宁母喝。 公交地铁向来人多,她挤没关系,可宁母年纪大又有病在身,是万万不能挤的。她叫了滴滴,坐车去市医院附近的七天酒店。 她预约了周一上午的专家号,看诊的教授专攻妇科乳腺病,医术高超,在业界很有名望。 好不容易来一趟,宁菀希望尽可能让母亲得到最好的治疗。 酒店环境马马虎虎,但起码安全有保障,关键价格便宜。宁菀开了个单间,琢磨等宁母做完手术,她要租个房子,便于她休养和后续治疗。 她打开空调,将温度调至适中,不冷不热。又打开电视,把遥控给宁母,让她调喜欢的节目看。 许淑芬看女儿为她忙上忙下,一刻不停,见她又要出去,忙拉住她,心疼地说:“菀菀,坐下歇会儿吧。” “我不累。”宁菀笑着坐在床边,想到宁母的病有了着落,她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劲,“妈,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跟你买。” “妈还不饿,倒是你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许淑芬拿起桌上的免费瓶装水,递给她,“渴了吧,快喝点。” 宁菀接过,拧开瓶盖,喝了几口。 “菀菀,谈朋友了吗?”许淑芬关心道,今天见识了车上搬行李的那一幕,令她意识到有必要同女儿聊聊男女之事。 女儿自小长得漂亮,惹人喜欢。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有人追求也不足为奇,就怕受人诱惑,误入歧途。 宁菀愣了下,茫然不解:“妈,你问这个干嘛?” 许淑芬笑了笑,脸上洋溢着慈母的柔意,握着她的手,殷殷叮嘱:“女孩子交了朋友,也要洁身自好,自尊自爱。千万别做出格的事,一个不小心怀了孕,吃苦的还是自己。就算以后嫁到婆家,也会被人暗地里瞧不起,说你轻浮。菀菀,妈不反对你交朋友,但凡事有个度,过犹不及,知道吗?” 宁菀应了声,低头想着,这该犯的没犯,不该犯的倒全犯了。 陪宁母看家庭剧看到六点,宁菀就去酒店楼下巷子里买饭,一荤一素,青椒炒牛肉和地三鲜。 吃完晚饭,宁菀对宁母说:“妈,我有事要回学校一趟,晚上可能回不了,你自己锁好门,早点睡。” 许淑芬觉得自己耽误了女儿学习,连忙催她走,将她送至门外:“路上注意安全。” 宁菀坐上去会所的公交,途中给辅导员打了个电话请假。辅导员是个幽默风趣的男人,善于跟学生打成一片,对她的家庭情况颇为了解,所以很理解地批准了。 周日夜晚的路堵得水泄不通,公交车龟速前进着,宁菀靠窗发呆,心中惆怅。 “我要解除婚约。” 宋璟之冷不丁冒出这句话,他猛地吸了一口雪茄,徐徐吐出层层烟圈,烟气缭缭。 厉明廷降下车窗,晚风吹拂,烟味飘散了不少。他合上笔记本,一点也不惊讶,神色冷峻,问:“为了秦家的私生女?” “很奇怪,我阅女无数,竟栽到一个黄毛丫头身上。”宋璟之自嘲一笑。 厉明廷不予评价,又问:“老爷子知道?” 宋璟之苦笑:“刚刚摊牌,吵了一架,这不叫你出来喝酒。” 宋秦两家订婚,早已人尽皆知。此刻取消,颜面事小,利益事大。两家合伙投资的项目牵连甚深,若是因此中断,恐伤筋动骨。宋老爷子自是不会同意。 再者秦家也不是善茬,稍有不慎处理不当,就会亲家不成反变仇家,到那时更是棘手。 厉明廷见他如丧考妣,看着生厌,便提点道:“秦蓁虽是私生女,却和秦茹一样,都是秦家的女儿。” 两家为了顾全大局,换个女儿联姻,就能皆大欢喜,比起撕破脸皮,同意与否都是早晚的事。 宋璟之回过味来,灭了雪茄,冲后座的男人笑道:“今晚,爷再给你安排个雏。” 厉明廷懒得搭理,不经意朝窗外瞟了眼,少女犹如丁香花般忧愁的面容,从他视线里一闪而过,恍若幻影。 男人面色淡然,混不在意,车窗徐徐升起,隔绝了外界的喧闹,唯独那双如海深邃的黑眸,眸色幽深不见底。 宋璟之透过后视镜看男人,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暗暗腹诽,闷骚的衣冠禽兽。 昨日他心血来潮,问了会所的人,前晚男人战况如何,得知男人酣战至天明,方才离开,那陪睡的女生路都走不稳。 啧啧,平时只当他是清心寡欲,原来是喜欢玩处女。 宋璟之想着,待会让领班挑几个年轻漂亮的雏,好好伺候男人。 第9章受辱 一扇门,隔成两个世界,门外鸦雀无声,门内花天酒地。 宁菀推门而入,包厢里乌烟瘴气,一群老男人搂着小姐抽烟划拳喝酒情歌对唱,玩得不亦乐乎。 她好似一只无辜的小绵羊闯入狼窝,一身学生装扮,愈加显得格格不入,与众不同。 勾得心怀不轨的男人们不约而同地起哄,调笑道:“小妹妹,找哥哥们玩吗?” 包厢门大敞,宁菀站在门口,不言不语,雕像般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一时之间,众人摸不清头脑,有人欲上前搭话。 陈友胜故意将她晾在一旁,好杀杀她的傲气,见火候差不多,抢先开口:“还不过来。” 宁菀顺从地走到他面前,问:“陈总叫我来,有何吩咐?” 众人个个都是人精,该有的眼力见还是具备的,瞧出事情不对劲,纷纷看热闹不嫌事大。 “没事还叫不动你了?” 陈友胜喊她来,本想尝尝鲜,顺带让她露露脸,为日后攀关系做铺垫。哪知这小妮子天生反骨,不服管教。 被她问的面子上挂不住,陈友胜极为不悦,有些后悔自己轻率的决定,让她来今天的局。他应当把她调教好了,再带出来,怪他太心急。 宁菀直杵杵地站着,又不言语。 陈友胜以为镇住了少女,他要找回面子,大爷般地吩咐:“跟各位老板把酒满上。” 宁菀听话地拿起酒瓶,顺着茶几上杯子摆放的顺序,一一斟满。 少女乖巧的小媳妇样,陈友胜看得心里非常畅快,他指着酒杯说:“替我陪在座的人都喝一杯,以尽东道主之宜。” 众人听了神态各异,老男人们对这种事已是司空见惯,最爱看少女无助忍辱的可怜样,要哭不哭,像朵娇花,让人忍不住蹂躏践踏。 小姐们倒是同情居多,她们对这些客人的恶劣脾性一清二楚,年轻不懂事时也都经历过这种教训,只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少女怕是要吃亏。 为了拿业绩提成,她们可是使尽浑身解数,让这些老男人开酒,开的都是最贵最烈的洋酒。在场有十几号人,这一圈敬下来,只怕人半条命都去了。 宁菀不走寻常路,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好意思,陈总。我酒精过敏,喝不了酒。” 众人大跌眼镜,笑声此起彼伏,陈友胜听着刺耳的嘲笑,气得面红耳赤,他怒极反笑:“小贱人,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花钱买的玩意!” 宁菀一脸麻木,就当什么都听不见,被骂也不会少块肉。 熟悉陈友胜的人知道,他要动手了。 宁菀想着包厢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男人好歹是个有文化懂礼节的大老板,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出有失身份的举动。 但是一颗丑陋的心,无论装饰得多华丽,也遮不住它邪恶的本性。 男人一个狠拽,把她拉入身侧,宁菀反应过来时,身子已被桎梏住,酒瓶顶开了她的牙关,浓烈的酒水填满了口腔,难闻的酒精味弥漫整个鼻腔,难受极了。 “喝不了酒,哼!哥哥我今天帮你治治病,保管你以后能喝!” 陈友胜捏住宁菀的下巴,将一瓶威士忌不断地往她嘴里灌,脸上露出冷笑。少女剧烈地挣扎,奈何两手被旁人制住,无法活动,双腿无济于事地踢蹬着桌脚。 宁菀喉咙反射性地吞咽,酒瓶里的酒水一点点减少,她莹润的小嘴含着瓶嘴,殷红的唇角溢出淡黄色的液体,顺着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往下流淌,流入高耸的乳沟。 酒水染湿了少女胸前白色的衣襟,进而透明一片,粉色胸罩的轮廓隐约可见。她被迫后仰着,胸脯不自觉地高高挺起,饱满的丰盈瞧着更加可观。 陈友胜看得热血沸腾,见到少女的第一眼,他就忍不住想上了她,现在好了,项目拿到手,他想怎么玩都行。 敢和他唱反调,他看少女就是欠干,干她个几次,干得她哭爹喊娘,就晓得他的厉害了。 光是想想,他就兴奋不已,身下那物硬了起来。 美酒在侧,佳人却不在怀。 以往最爱的酒,喝在口中也变得了无滋味,甚是乏味。而某人冷似块冰,叫来的小姐,他一个眼神看过去,都吓得如鹌鹑般,大气都不敢出。 宋璟之无趣得紧,将人轰了出去。他觉得自己脑抽,叫谁不好,偏偏叫了这么个不解人意的大佛陪他喝酒消愁,真是活受罪。 他去洗手间,上厕所的空档跟秦蓁打了个电话,对方关机了。 沉闷的心又阴郁了几分,他决定明天直接杀上门去逮人。 走在廊道,路过某处包厢,宋璟之看见陈友胜肥胖的身躯压在少女身上,像头发情的公猪,油腻的胖脸带着赤裸裸的欲望,撕扯着少女的上衣。 霸王硬上弓的戏码,圈子里很常见,照平时他根本懒得看,可今天太过枯燥,他也起了看戏的兴趣。 好东西当然要跟兄弟分享,宋璟之回到包厢,门没关紧,留了道门缝,足够听清外面的响动。 他坐回原位,对男人暧昧地笑道:“好白菜要让猪拱了,陈友胜那厮在玩学生妹呢,小女生长得真水灵,可惜了。你听声,可激烈了。” “放开我……你走开……” 男人仿佛一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野兽一样撕扯着她的衣服,宁菀拼命地推攘他的手,拍打着他的胳膊,仍抵挡不住侵犯。 只听见一阵裂帛之声后,紧接着胸前顿觉一凉,对方那双油腻腻的手袭了上来,胃里翻涌,她恶心得想吐,她不甘心。 周围男人们的嬉笑助威声响彻她的耳膜,一群人渣,没有人帮她,她感觉晕头转向,脑袋涨得快要爆炸。 宁菀察觉到男人的手试图扯掉她的胸罩,她身子克制不住地颤抖,她要被强奸了,当着这些人的面。 绝望之感油然而生,她眼里有了鱼死网破的狠意,她的手悄悄地探入裤子口袋,掏出剪刀,握在手里,对准男人的胳膊重重地刺了下去。 第10章解围 “啊!”杀猪般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包厢上空,突发惊变,众人先是一愣,后顿作鸟兽散,唯恐祸及自身。 少女下手快准狠,剪刀刺得深可伤骨,胳膊鲜血直流,陈友胜吃痛地捂住伤口。宁菀趁他放松力道的功夫,飞快爬起,奔向门口。 没来得及跑出几步,男人追了上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死死往回拖,头皮扯得生疼,宁菀反手一剪刀,朝他一阵乱刺。 陈友胜吓得赶紧松开手,阴沟里翻船不说,还沦为众人的笑柄,他何曾受过这般气,怒火愈炽,恶狠狠地喊道:“谁抓住她,我给他十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真千古名言。刚刚还避之不及的众人,听此豪言,纷纷围了上去,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宁菀脚步踉跄,衣衫褴褛,白花花的胸脯一览无遗,胸罩包裹下的娇乳,弧度丰满,微微晃动,深陷的乳沟,充满诱惑力。 她小脸红得像抹了胭脂,艳若桃李,水眸迷离妩媚,雾气蒙蒙,氤氲似山涧月下一汪春水。 在场的男人们看得两眼发直,几乎眼冒绿光。 “别过来,坏人,你们都是坏人,再过来我戳你。” 少女明显醉了。 她潜意识里只记得她要离开,这里一个好人也没有。她双手牢牢握住剪刀,捍卫自己,对准一个个围住她的人,如笼中困兽,犹做垂死挣扎。 少女的声音娇软又稚气,沾染酒气后带有一丝甜意,毫无杀伤力可言,穿过空气,飘入男人耳内,仿佛落在他心扉。 没有人能比他更熟悉这声音,毕竟它的主人,前夜还一丝不挂地在他身下整整呻吟了一晚。 厉明廷品酒的姿势缓缓停了下来,捏住杯柄的手指骨节分明,他神色深沉,似在思考。 耐不住寂寞,又去看了场好戏的宋璟之,跑回来,叙述战况:“别说,这学生妹性子够烈的,竟然藏了剪刀,扎得陈友胜嗷嗷叫,现在教人围成团,估计凶多吉少。” 闻言,厉明廷手指紧了紧,搁下红酒杯,一言不发,起身朝门外走去。 宋璟之以为他听得心动,也想去凑热闹,忙跟上他的脚步,喊道:“等等我。” 醉酒的人反应慢,动作迟钝,宁菀哪能时刻关注到周围人的动向,围在她背后的男子看准时机,趁她不备欲偷袭。 眼看胜利在望,伸出的手,马上就可以勒到少女的脖子,谁料此时有人横插一脚。 只听“哎哟”一声,男子被人狠踹了出去,飞一般往前滑了长段,重重地摔倒在地,便瘫软着起不了身。 众人望向来人,见男人长身玉立,如斧削般棱角分明的脸庞,俊美得让人不敢逼视。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犹如黑曜石泛着寒光,冷冷地睥睨着他们。 那通身的高贵之气,无形之中自带气场的压迫感,令人胆怯畏惧。 少女傻傻不自知,男人那一脚,使她逃过一劫。 她只觉得眼前人都在转圈圈,转得她脑子像进了浆糊,晕晕乎乎分不清方向,她转着转着,脚下一个不稳,自己把自己绊倒了。 恰好飞扑到了男人胸前,倒像上赶着投怀送抱。宁菀小狗似的在他身上嗅来嗅去,清冽的麝香味中,夹杂着淡淡的酒香味。 她眼前朦胧一片,看不清男人的脸,依稀可见他冷冰冰地板着脸,样子很凶,跟父亲长得好像。 是父亲来替她出气了吗? 像小时候一样,每当有人欺负她,父亲就会为她伸张正义。 宁菀想着想着,瞬间委屈极了,抱着男人精瘦的劲腰,头埋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不忘向他告状:“爸爸,好多坏人,都来欺负菀菀,菀菀好痛。” 厉明廷没推开少女,任她肆意宣泄,仅垂眸看了眼她,眼泪不要钱似地往外流,哭得他胸前湿了一片。 水做的女人,上面和下面都爱流水。 “噗嗤!” 紧随其后的宋璟之,不早不晚,正好撞见这戏剧性的一幕,他憋不住笑出了声。某人一惯冷情冷性,不爱多管闲事,今天却罕见,巴巴赶来英雄救美,反倒被美人认了亲。 陈友胜看这阵仗,一个没钱没势的小丫头,竟引来两个大人物,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他悄无声息地人间蒸发。 这丫头好手段,不过是伺候了男人一晚,便搭上了高枝,他真小觑了她。 他吓得冷汗直冒,忍着剧痛,走上前,朝脸上狠抽了几个大耳巴子,这才哈巴狗般对男人陪笑:“厉少,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小心冲撞了宁菀小姐,望您见谅。” 男人轻掀眼皮,如看死物:“你是人?” 问得陈友胜一愣,他不知何意,但胜在脑子精明,连忙回道:“不是,我不是人,不是人……” 他苦哈哈地笑着,内心惶恐,每一刻都无比煎熬。 男人薄唇蓦地勾起冷笑:“那你站着干甚?” 陈友胜这次领悟很快,二话不说,立刻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仰着脸冲男人谄笑。 宋璟之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由衷佩服陈友胜为了保命所展现出的机智。 男人依旧不拿眼看他,问:“手碰了哪儿?” “摸了脸和胸。”陈友胜抖着声,老老实实地交待,不敢有欺瞒的心思,偷看男人脸色时,眼尖地瞄到少女沾血的发丝,又美化了句,“还摸了头发。” 宋璟之乐了,陈友胜也是个人才,求生欲不是一般强,你扯了就说扯了吧,还摸了,憋笑憋得他肚子疼。 男人将少女拦腰抱起,拥在怀中,走到陈友胜面前,锃亮黝黑的皮鞋踩上他的手指,从左到右,一根一根地来回碾压践踏。 十指连心,犹如千斤重的车轮轧过,钻心的疼席卷陈友胜全身,他仿佛能听见指骨断裂的声音,手指好像碎成一节一节,被碾成肉泥,血肉模糊。 汗如雨下,他脸色苍白泛青,仍不忘咬着牙,嘴里满是血腥味,生怕发出声响,再次惹怒男人。 “你的狗眼,挖了么?” 头顶传来男人无情地问话,陈友胜身子抖如筛糠,虚弱地求饶:“厉少……厉少,饶了我……我全家上有老下有小,都靠我维持生计……不要挖了我的眼。我……我保证,今后不再看宁小姐一眼,如有违背,我不得好死。” 厉明廷笑了,好似杀人不见血的恶魔,勾魂摄魄:“很好,你要牢记。” 陈友胜点头如捣蒜。 他冷淡地瞟了眼众人,似震慑。 众人吓得两股战战,俱埋头屏息,害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终于,男人收回视线,抱着少女走了。 众人软着腿,跌坐在沙发上,舒了口气,后怕不已。 PS:求收藏求猪猪(?? ??)‥? 第11章金主 宁菀悠悠转醒,头痛欲裂,她向来滴酒不沾,又是烈酒,被灌了半瓶,肠胃难受。 她撑起身,打量所处环境,似曾相识,像是初夜那晚会所的套房。 记忆停留在昨晚她刺伤了陈友胜,之后发生了什么大脑一片空白。 她陡然惊觉上身凉丝丝的,猛地拉起薄被一看,底下也是光溜溜的,庆幸的是身上没有新增奇奇怪怪的痕迹,唯剩前夜的青紫隐约可见。 怎么回事? 她为何会在这儿? 陈友胜大发慈悲放了她? …… 宁菀想不出所以然便将其抛之脑后,当务之急是她要赶去酒店,上午十点半要陪宁母看病。 她围上薄被,在房间找了一圈,也没看见自己的衣服,光着身子哪儿都去不了。 宁菀坐在床上发愁。 正在此时,有人开房门,走了进来。 是个漂亮的女人,利落的及耳短发,身着黑色职业套裙,看起来精明能干。 宁菀紧拥着被子挡在胸前,防备地看着她。 “你好,宁小姐。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厉总的秘书安琪,今后你有事可以直接跟我联系。”女人露出一个客气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十分得体。 宁菀疑惑地问:“厉总是谁?” 经过女人一番解释,宁菀总算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昨晚是厉总救了她。 原来厉总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而现在厉总接收了她的卖身契。 既是救命恩人,又是金主大人,宁菀除了接受,别无选择,更多的是认命。 其实如今的局面对她来说,再好不过了。 宁菀尴尬地望向女人,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我的衣服……呃谁脱的?” 安琪一板一眼地说:“我来的时候,厉总正在和你洗澡,据我推测,可能是你醉酒吐了,弄脏了衣服。” 宁菀脸霎时爆红,太羞耻了。 她没再多问,穿上女人送来的衣物,离开会所,从酒店接出宁母,去医院看病。 面诊很快,因宁母病情严重,专家建议尽快手术,宁菀当天便办理了入院手续。 听从主治医师的安排,下午宁菀陪着宁母做了血尿便及心电图等常规检查。 接下来的几天,要做各种检查,宁菀在医院与学校之间来回奔波。由于宁母做一系列检查时,有医护人员帮忙照顾,宁菀也就不用时刻陪护在侧。 她利用难得的空闲,借了室友钱雯的课堂笔记,抓紧时间恶补落下的各科课程。 同时,她私下见了辅导员,跟他提前打好招呼,宁母手术,这段时间她请假会很频繁,希望他多多包涵。 辅导员挺开明,示意没事,关怀了她几句,就开会去了。 宁菀回宿舍的路上,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楚湘凝,江城的同班同学,他的爱慕者。 她偷偷地暗恋着江城,一直埋藏于心,谁也不知道。 若不是前世,她俩双双联系上了同一个卖卵机构,恰好撞见,同病相怜下,互诉哀肠,她也不会知道。 那天云淡风轻,她们坐在草坪上。 楚湘凝问她:“你为什么来卖卵?” 她说:“凑钱,我妈病了。”,接着反问楚湘凝,“你呢?” 楚湘凝笑了下,说:“比较俗,我想变漂亮,家里不给我钱整容,我只好自己想办法。裸贷太丢脸了,钱也不多,听说卖卵钱多,我来试试。” 她劝:“卖卵伤身体,你长得挺好看的,再说女生化化妆就会很美。” 楚湘凝笑道:“可是江城喜欢你,他不觉得我好看。如果我也变得像你一样美,也许他就会对我另眼相看。” 爱情让少女盲目,完全迷失了自我。 宁菀想到取卵,宛如噩梦。她躺在简陋的手术台上,没有麻醉,不知名的人开始手术。 她分开腿,冰冷的钢针,手臂般长,约两毫米粗,尖端看上去极为锋利,进入她的下体,然后刺穿阴道,像平常打针般刺痛,再往深处刺穿卵巢,刺入卵泡,吸出卵子时,小腹坠疼,又胀又痛,比姨妈痛要疼上百倍。 她疼得近乎麻木,失去了知觉,汗水浸透了衣背,不知被取走了多少个卵子。 最终她没熬过手术,大出血死在了手术台上,不为人知。 至于楚湘凝如何,她不得而知,但总归好不到哪里去。 她想楚湘凝主动找上门,十有八九是为了江城,也许借此机会,她能挽救一下迷途少女。 不等她开口,宁菀率先说:“我们去操场谈吧。” 楚湘凝有些错愕,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操场。 刚站定脚,楚湘凝便质问她:“你跟江城到底怎么了,他旷课好多天,也不在宿舍,整天不知所踪。” 宁菀如实相告:“我跟他说,我有男朋友了,让他和我保持距离。” “男朋友?谁?”楚湘凝惊讶极了。 “这个无可奉告。” 宁菀看着少女,用陈述句的语气问:“你喜欢江城吧。” “没有,你别胡说。身为心理委员,我有义务关心班上同学的心理状况。”楚湘凝眼神闪烁,打死不承认。 “江城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男生,相信你喜欢他,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外表,更多的是内在。” 盯着她的眼睛,宁菀继续说:“也许你认为自己不够漂亮,不够优秀,配不上他。但那只是你自以为是的想法,一个人若是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又何以奢谈别人喜欢?” 被说中心思,楚湘凝仍死鸭子嘴硬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宁菀浅笑盈盈,深深地看了眼少女,转身离去。 她也只能言尽于此了。 生活平淡而忙碌,若非安琪的一通电话,宁菀都觉着那位传说中的厉总,早就忘了她这号小人物,她还为此暗暗高兴呢。 “宁小姐,今晚会有司机过来接你,你注意接听电话。” 宁菀应下,又问:“可以让司机停远点吗?”她怕熟识的师生看见,影响不好。 安琪岂会不懂:“当然可以。” 宁菀感谢道:“谢谢。” “宁小姐,客气了。” PS:明天男女主正式见面??? 第12章见面 男人虽与她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但宁菀从始至终都没在正常的状态下,见过他。 司机到时,宁菀在宿舍刚洗完澡吹干头发,她问准位置后,穿了件白色雪纺掐腰连衣裙,匆忙出门。 宿舍剩她一人,无需同谁报备去向,室友在外聚餐,她自我边缘化,从不参与。 裙子是那天安琪给她应急的衣服,未拆封吊牌都在,她看了价格,贵得令人发指。 过后她欲归还原主,安琪却说:“宁小姐,厉总送出的东西,向来没有收回的道理。你若是不喜,那就是我的失职了。” 言外之意,她不收,她便会倒霉。 无法,宁菀并非不知好歹,故不再推拒,洗好裙子后便束之高阁。这衣服太显眼,万一有识货之人瞧出端倪,一些风言风语定会传开。 而今,去见尊贵的金主,总得打扮体面点。 车子停泊在学校对面一处拐角,尤为僻静,路上几无行人。宁菀走得飞快,临到时又放缓脚步,平息了下心跳,再步伐自然地走近车身。 她打开后座车门,男人俊美得近乎令人窒息的脸庞,猝不及防地闯入她的眼底。他双眼紧闭,鼻梁又高又挺,线条完美的薄唇,无一丝弧度,似睡非睡的模样,像头休憩的雄狮。 上了车,宁菀小心翼翼地关拢车门,拘谨地靠车窗而坐,离男人一尺子远,极为束手束脚。 男人尽管睡着,周身无形的压迫犹存,她不敢乱动,正襟危坐。忽见面前黑色玻璃状的隔板,将驾驶座和后车座隔成了两个封闭空间,可见男人很注重个人隐私。 “怕我?” 富有磁性的男音突然在她耳畔响起,宁菀心颤了颤,循声望去,男人样子如初,仍似睡着般无害。 她移开目光,回过头,轻声道:“没有。” 男人不知信了几分,只听他又开口:“坐上来。”口气略带慵懒之意。 宁菀听了,心跳如雷,止不住胡思乱想。 坐上来?“上”指哪儿?腿上? 她联想到限制级小说片段,脑子里不禁浮现出少儿不宜的画面。 又怕会错意,她磨磨蹭蹭地挪到男人身旁,试探性地说:“好了。” 语调模棱两可,既像答话又像询问。 男人秒懂她的小聪明,但没戳破,直接用行动代替言语。他出其不意地伸出强健而有力的臂膀,一下把她托举起,让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裙子不长及膝,这样大幅度的姿势,令裙摆短到了大腿根,白色安全裤都露了出来,宁菀别扭地僵坐着,如坐针毡。 男人手掌温热,拍了拍她的屁股,声音低沉:“放松,跟我按按太阳穴。” 知晓他的意图,宁菀心下稍安,她上身往前倾斜,靠近男人脸部,便于动作。 她伸出双手,食指轻轻地按着男人的太阳穴,有模有样地转动按揉,手法足以媲美专业的按摩师。 少女的小手冰冰凉,柔软的指腹仅仅贴上太阳穴,就犹如摸了风油精般,丝丝清凉之意让人十分舒服。 她的力道轻重适宜,不急不躁地来回按摩,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极有效地缓解了大脑疲惫性的胀痛。 男人很享受,鼻间萦绕着少女淡淡的体香,干净又好闻,他心情颇好,问:“学过?” “嗯,也不算学过。”宁菀注意力集中在给男人按头,心里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她说得比较随意,“我爸经常头疼,所以我从网上下了按摩视频,自学了段时间。” 男人想起少女醉酒那晚,又哭又闹,抱住他不停地叫爸爸,还吐了他一身,惹得一旁的宋璟之捧腹大笑。 他问:“我像你爸爸?” 宁菀被问得莫名其妙,愣了下,有问必答地说:“不像啊。” 黑色的宾利在夜色中飞驰,穿过灯红酒绿的市区,驶向绿荫环绕的龙华山庄。 车一停稳,司机便迅速下车,小跑着绕过车头,伫立在男人那边,弓着腰一手拉开车门,一手垫在车顶,待男人和宁菀下了车,才移步坐回车内等待。 厉明廷将手虚搭在少女的纤腰上,微揽着她走进山庄大厅,根本不用他发话,即刻就有侍从上前引路。 宁菀通过观察得出,男人应是这儿的常客。她乖巧地走着,目不斜视。 包房很大,华丽堂皇,民国风。 雕花镂空木架把空间划分为不同的区域,功能齐全,看得出是主人煞费苦心所打造。 厉明廷携着她走进来,沙发上坐了三个男人,年龄均在四五十岁左右,每个人腿上都坐有一个的女人,风情各异。 清一色浓妆艳抹的妖娆样,绝非良家妇女,大概全是类似于她这种身份的角色。 见到厉明廷,有人说笑:“厉少,可算来了,我这女伴都等不及了。” 说话之人,浓眉方脸,宁菀在新闻上见过,京都市长徐从民。她很意外,又认为正常,财政两不离嘛。 “那就开场吧。” 厉明廷笑了,很浅很淡,是那种客套逢迎的笑,只一瞬,转眼即逝,又恢复成高冷的表情。 宁菀忽然觉得,任你财大势大,只要你身陷利益权欲中心,就无法置身事外。你必须时时刻刻与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提防背后冷箭,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男人此话一出,女人们得到准许,纷纷从男人腿上下来,结伴熟稔地走向另一边的麻将桌,开始忙活。 厉明廷低头对她说:“你也去。” 宁菀为难地看着他,踮起脚附在他耳侧小声说:“我不会打麻将。” 厉明廷不以为意,只说:“随便玩玩,去吧。” 宁菀心里叹了口气,不情愿地走了过去。女人们皆已落座,她别无选择,在唯一空缺的位子坐下。 女人们非常自来熟,很会活络氛围,对她特别友好,只是笑得格外兴奋。宁菀学了一遍打法,还没记住规矩,就被她们赶鸭子上架,边学边打了起来。 打牌时更奇怪,她们总爱趁她摸牌之际,互相交换眼神,等她看过去,又装作若无其事。 宁菀感觉她们一个个心怀鬼胎,肚子里都闷着坏水。 PS:日常求收求珠求评(?? ??)‥? 第13章报恩 连打几圈,宁菀手气太差,输个不停。 打出的闲张要么被人抢着吃牌,要么一炮三响。不止如此,还总炸胡包庄,弄得她畏首畏尾,要赢不敢赢。 筹码流水般往外给,女人们收得心花怒放。她们高兴的点,宁菀不懂,是单纯为其牌技高超沾沾自喜,还是因另外不为她所知的事开心。 她无探寻之意,总归输的不是钱,谁都没损失。 全程不断犯规一直输,或许她天生不是打麻将的料,宁菀被连番打击得信心全无,打得越发没意思,昏昏欲睡。 无聊透顶,她偷偷用余光扫了眼男人那边。 他们正高谈阔论,气氛热烈,烟已点燃,吞云吐雾着。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别人在讲,他淡淡地听,偶尔说上几句,自在随性。 烟夹在指间,也不抽,任迷蒙的轻烟袅袅升腾,男人的脸淹没于烟雾后,宁菀看不清他的神情。仿佛心有灵犀,他似是无意,蓦地抬眸,眼神不偏不倚,恰巧和她对个正着,一时两人四目相视。 有种学生上课走神被老师抓包的窘迫感,宁菀掩饰般心虚地低下头,心不在焉的下场,又输了一局。 正当宁菀筹码输得精光,男人们也谈完了要事,扬声散场,时间刚好,解了她燃眉之急,她松了口气。 女人们迈着欢快的小碎步,如同一只快乐的花蝴蝶飞向各自男人面前,眉开眼笑地汇报战果。 “呵呵……厉少带的人,一个比一个谦让呢。”徐从民嘴里说着恭维的话,脸上笑得虚伪。 不愧是能当市长的人,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她自叹弗如。宁菀听得一脸尴尬,走在最后,慢吞吞地回到厉明廷身边,面色羞愧难当。 她给男人丢脸了。 厉明廷但笑不语,好似输赢在他眼中微不足道。 他拿起脱下的黑色西服外套,搭在腕间,拥着宁菀,告辞道:“各位玩好,厉某先行一步,没事常联系。” 徐从民和另外两人习以为常,并未出言挽留,起身送至门口,笑容可掬。 “厉少,慢走。” 宁菀瞧着他们满脸笑,那表情特别像老谋深算的狐狸,狡猾奸诈。 下电梯时,少女跟朵蔫儿了的花一样垂着头,精神萎靡,厉明廷见状问:“困了?” “没有。”宁菀摇摇头,只是心里过意不去。她在学习上是把好手,可遇到这娱乐活动反成了菜鸟,让他颜面尽失。 自始至终,司机都待在原地待命,两人一出门口,车便在他们身侧停下。 待上了车,司机恭敬地问:“厉总,去哪儿?” 原来隔板不隔声,宁菀听见司机的问话如是想。 下一刻,又听厉明廷说:“回别墅。” 男人一句话,就决定了她今晚的去处。 清大是名校,校风严谨,但暗地里不乏藏污纳垢之事。尤其是容貌出挑的女学生,为了金钱追求虚荣,自甘堕落,沦为富商政要的情妇小三。 宁菀听室友八卦过,说有钱老男人不仅长得又老又丑,还很变态,那方面都有特殊癖好,各种折磨人的手段,女生越惨他们越兴奋,有的还玩死过人,皆用钱权将事压了下去。 如同陈友胜,人面兽心。若非厉明廷出手,她指不定又一命呜呼了。 于情于理,她欠男人一声感谢。 宁菀踌躇半晌,鼓足勇气,转头看向男人,真心实意地说:“厉总,谢谢你,那晚救了我。” 熄灭屏幕,厉明廷将手机随手扔到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眸光幽幽,暗流涌动。 “谢人,要拿出诚意。” 他看她的眼神,犹如一只野狼盯住猎物,欲吞吃入腹,让她感觉到危险。 宁菀避开他的视线,很意外他会这么说,撇开脸不知如何回复,她直觉男人并非在向她讨要钱物,而是别有他意。 未经世俗污染的花骨朵就是单纯,见她不开窍,厉明廷直言:“古代女子报恩,唯有以身相许。你不妨效仿。” 闻言,宁菀错愕地抬起头,见男人样子认真,完全没有调笑她的意味。 一双狭长的凤眸黑沉沉望不见底,可她却不可思议地感受到了,他眸底深处埋藏的火热欲望,宁菀莫名羞红了脸。 男人不该是这样轻佻的人。 少女宛若白瓷般的脸庞,泛起淡淡的粉色,晕染开来红彤彤一片,仿若熟透的水蜜桃,鲜嫩多汁,诱得让人忍不住咬一口。 厉明廷眸色渐深,大手一伸,轻而易举地把她搂入怀中,捏起她的下巴摩挲。“不乐意?” 男人脸离她很近,两人呼吸间,湿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仿佛下一秒就会亲上,宁菀极其别扭,粉唇小幅度地张合:“我的身体,早就给了厉总。”她还有什么可给。 少女难为情地回了句,羞意更甚,娇小玲珑的耳垂犹如一块晶莹剔透的血玉,红得能滴出血。 厉明廷有意无意,薄唇贴在她耳边,嗓音喑哑着说:“上次你是身不由己,这次我希望你心甘情愿。” 说话间,男人温热的唇不时碰触着她艳红的耳珠,过电般的酥麻感流向头部,让宁菀一阵心跳加速。 她脑子忽有灵光乍现,恍惚间似乎明白了男人话里的深意。她像晕了头,又像鬼迷心窍,一手撑着对方的肩,借力跨坐上男人的大腿,闭上眼主动吻了上去。 他想的他要的,她若有她便给。 谁教她的命,是男人的。 厉明廷骨子是桀骜不羁的,退伍从商以来,多年冷静自持,少有放纵。 他虽不重欲,但也有过不少女人,能像少女那般和他契合的身体几近于无。 最重要的是,够干净,合他眼缘。 有了可心的床伴,自是随心所欲。 若能征服少女的全身心,让她在床笫间毫无保留地交出自己,配合满足他的一切需求。 如此悉心调教,假以时日,必定更加美味。 宁菀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上下颤动,生疏地含上男人淡色的薄唇。 她不得要领,柔软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唇上辗转,从这边唇角磨蹭到另一边,两唇相贴,淡淡的烟草味染上唇间,那是男人的味道,她的心剧烈地抖动着。 少女又怯生生地探出粉舌,一寸一寸地舔舐着他的唇瓣,极尽所能地挑逗,可男人不为所动,她泄了气,有了退缩的念头。 第14章肉偿 少女点起了欲火,厉明廷岂会轻易放过她,欣赏够了她的娇羞,他开始反客为主,强势地按住她欲退的后脑勺,用嘴攻城略地。 男人来势汹汹,连带少女的惊呼一同吞了下去。他顶开宁菀的牙关,火舌长驱直入,在她嘴里为所欲为,扫荡着她的口腔内壁,一阵翻江倒海。 宁菀被动地承受着,男人又勾起她的丁香小舌,含入自己嘴中嬉戏,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让男人吻得晕头转向,浑身无力身子酥了半边,下体已有湿意。 封闭的车厢内,两人吻得如痴如醉,唇舌交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汲取唾液时发出水声渍渍。 男人的手在她后背游移抚摸,渐渐不满足,悄然拉下拉链,得偿所愿地伸入衣内,摸着少女光滑如玉的雪背,顺便解了她的内衣排扣。 宁菀还浑身不觉,她只知胸腔的氧气仿佛都教男人吸食殆尽,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她轻捶着男人的后背,以示抗议。 厉明廷仍兴致高昂,恋恋不舍地从她的小嘴挪开,随而转移目标,湿热的唇舌黏上了她纤细的脖颈,又舔又咬,不漏掉每一处肌肤。 新鲜的空气吸入肺腑,宁菀犹获新生,她急促地喘息着,胸前起伏不定,波涛汹涌。 晃得男人血液沸腾,他粗鲁地扒下少女的裙子胸罩,露出两团似雪堆砌而就的娇乳,白得人眼前一亮。他的手摸向少女的胸前,厚实的大掌覆上了那娇颤颤软绵绵之处,一只手都快握不住。 “嗯……”男人的手似带有魔力,随便触碰几下,宁菀就动情得不行,她强忍着不出声,生怕一不小心哼出一声让司机听了去。 “叫出来,我想听。” 厉明廷含住她的耳珠,牙齿轻咬舔弄,在她耳畔蛊惑,大手揉面团似的玩弄着她的玉乳,又捏又搓。 “嗯司机……会……啊听见。”宁菀苦忍着,紧咬粉唇。男人不依继续撩拨她的敏感,拇指摸上她硬如红提的乳头,按着摩挲打圈,快感猛地增强,她险些没憋住呻吟出声。 “他听不见。” 男人沿着她锁骨一路亲吻至胸前,含入她乳尖那抹红,大口吞吃着她的乳肉,左手顺势滑下,包住娇臀揉捏。 宁菀不信,她趴在男人颈间喘息着,小穴剧烈地收缩个不停,她能感觉到,穴道里溢出的水肯定染湿了内裤和打底裤。 少女赤裸着上身,衣物堆在腰间,男人像小孩吃奶一样,整张脸都埋在她雪白的胸脯上,嘴里吸着咬着,手里捏着揉着。 如此淫靡的场面,还是在车里,虽然此刻夜深人静,路上不见车辆行人,但宁菀仍惴惴不安,万一让人看见,她怎么见人。 她现在倒明白了,娱乐新闻里那些偷情的明星导演,为什么喜欢在车里做爱,因为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很刺激很爽。 腿间的巨物早就一柱擎天,厉明廷隔着裤子顶着少女,伸入她内裤里的手,摸向湿哒哒的花穴,穴口似嗷嗷待哺的婴儿张着小嘴,吸着他的指尖不放。 “湿了,嗯?”男人低笑,声音很性感,令人着迷。 宁菀脸红得不能再红,她这个姿势坐着,完全合不拢腿,身子被他控制得死死的,也躲避不过他的检查。 男人半褪她的底裤,指尖仅仅浅浅探入又抽出,就刺激得少女穴口水流不止。 厉明廷极为满意少女身子的反应,他解着腰间的皮带,接下来要做的事不言而喻。 “别……别在这儿。”宁菀听见声响,自然明白他想动真格了,可她实在不愿在这里,特别是车上还有人的情况下,她语带哭腔哀求,“厉总……去别墅再弄,好不好,求你了?” 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像他若不答应,她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少女脸皮太薄了,这么害羞,可怎么行。厉明廷眸色淡淡,盯了她片刻,忍了下去。得亏他克制力惊人,只差临门一脚,还能往回收。 硬邦邦的火热顶着她的穴厮磨,薄薄的布料好似一同捅就破,宁菀提心吊胆的,却也不敢言语。 男人是没插进来,可他的性器就顶着他内裤的外衣,戳着她的穴口,龟头微微陷了进去,跟插入完全没有两样,只是深浅的问题。 他坏心地让她悬空屁股扭动腰肢,自己躺在椅背上看着她表演,美其名曰补偿。 补偿他的小兄弟,给它点甜头吃,额外惩罚她的不配合。 如同一盘香喷喷的五花肉,你看得到也吃在嘴里,却不能吞下去,宁菀现在就是这种心情,自作自受。 花穴微夹着龟头,绕着它左右研磨旋动,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娇嫩的穴壁口,密密麻麻的痒意滋生于心,巨大的空虚感袭上心头,她的腿肚有些打颤,身子一软,歪到在男人怀中。 貌似体力也有些不济,动不动就没力气,这可不好。厉明廷抚着少女的背,心里又记下一笔,改造的重点。 折腾了半天,车子也到了别墅门口,厉明廷没让司机下车。 少女腿软得走不动路,衣衫不整的,媚态横生。这幅美色,他只想一人独享。 男人用外套密不透风地包裹着少女裸露的上身,把她拦腰抱在怀里,往别墅走去。 宁菀将脸藏在对方胸前,像只缩头乌龟,不敢露脸见人。 别墅独门独栋,前后院子种满了花花草草,风景如画。这里是厉明廷已故的母亲,留给他的一处房产,他常居于此,一人独居,每周会有佣人过来打扫。 一进门,厉明廷就将少女抵在门上。 湿得皱巴巴的底裤挂在腿弯,他一把扯下扔到了地毯上,右手抬高她一条腿支在肩上,左手快速地将硬得充血发胀的性器释放出来,蘸了蘸她流出的蜜液,一点点挺进潮湿的甬道。 “啊嗯……”宁菀只觉花径塞胀欲裂,男人那物粗长如棍,她以为已经入到底了,没想到他又朝深处拱刺,直插到尽头。 PS:最近有点卡文(?﹏?) 第15章高潮 两人性器完美地契合在一起,紧紧相连密不可分,仿佛天生为对方而生。 这种水乳交融的滋味,非言语所能表述。 宁菀只觉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充盈,而厉明廷像是寻觅到丢失已久的肋骨,流浪的心有了归属。 劲腰耸弄,火棍似的庞然大物虽非铜铁铸就,却胜似铁柱,硬如金铁,轻易就能顶动少女的娇躯,插得她乌发四散。 “叫出来,嗯?”厉明廷在她唇边啄吻,温声呢喃,下身却如电动马达般,一刻不停地进出肉洞,一次比一次用力,狂插狠顶,少女小穴都合不上。 看似冷情禁欲的男人,在床上却跟换了个人一样,热情似火,索求无度。 就如初夜那晚,像头发情的野兽。 男人炙热的鼻息扑撒在她脸庞、颈项,无孔不入地钻进她肌肤之下,汇集至大脑。宁菀觉得自己似乎发烧了,不然为何连呼吸都热得发烫。 被操得通体皆融,淫水泛滥成灾,她仍不肯叫,好人家的女儿是不会叫床的,她有限的认知里,唯有妓女荡妇才会浪叫。 不能随波逐流,她要忍住,忍住。少女无声地娇喘,香汗淋淋。 越是纯情,男人越想破坏。 一个深插猛顶,少女后背狠狠地撞上门扉,花芯霎时酥麻酸胀不已,甬道迫不及待地舒张,欲迎接男人再一次凶狠的操干。 可事非人愿,厉明廷陡然转变方式,开始温柔缱绻地调弄她,轻轻抽出,缓缓插入,每一下入到花芯前便卡住不动,龟头蹭蹭边缘就撤走,看似极为怜惜,实则是变相折磨她。 少女如何不知,但她叫不出口。 尚未喂饱的花芯,饥渴地流着蜜汁,男人又若有似无地吊着它。久久得不到满足,宁菀体内深处荡漾起波澜,所及之处如蚊虫叮咬般,泛起刺挠钻心的瘙痒。 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希望对方可以再粗暴狂放一点,重重地深深地插进来,插在花芯上,替她解解痒。 宁菀不由自主地扭动胯部,往前挺凑,赶巧迎面就撞上了插来的肉棍,正刺中花芯,似久旱甘霖逢雨露,舒服得让人喟叹。 仅一瞬,男人毫不留情地拔出性器,湿滑的棒身嵌入两片阴唇缝,慢慢抽送,细细厮磨。 尝了味,那痒意更如泻出的山洪,一发不可收拾,痒入骨髓。宁菀水眸潋滟地望着男人,眼里满是委屈,内外刺激,逼得她快要发疯了。 “听话?”男人捧着她的脸,眸色浅淡。 情欲会使人道德沦丧,欲望会腐蚀人的心灵。 少女也是人,逃不过人的七情六欲,她终向男人妥协,声音细如蚊呐:“……给我。” 娇羞之外,含杂哀伤。 男人耳尖地听到了,他爱怜地亲了亲少女的粉唇,低笑道:“乖乖的,给你吃个够。” 话音未落,凶猛的贯穿,深入肺腑。 “哈啊……”少女娇媚地呻吟出声,宛若黄鹂鸟般动听婉转,夹杂着一股子甜腻的意味,媚得勾人。 像开了道口子,少女含羞带怯的媚叫,不间歇地响起,伴随着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余音绕梁般飘荡在屋子里。 雪白的身子被男人顶得忽上忽下,奶白的乳房抖个不停,强大的冲击顶得她背后的门发出沉重的闷响,宁菀觉得照对方这样蛮干,门说不定会坏掉。 不待她多想,男人又是一连串的狂插猛刺,深入浅出,撞得她喉间的呻吟也变得支离破碎。 快感在体内堆积到了顶点,她蹬着脚背,花芯眼内阵阵酥麻,花径痉挛般一张一合地收缩,一声尖叫,淫液喷涌如溪水汩汩流出。 紧窄狭小的甬道膣腔,暖烘烘湿滑滑地包裹着男人的性器,穴壁收缩自如,紧握着棒身,夹得他腰眼发麻,隐有射意,他缓了缓,待缓过劲儿又狠干起来。 宁菀身在美处,娇躯时绷时酥,腿软得根本站不住脚,勉强垫起脚尖,吃力地承受着男人狂风暴雨般地顶撞,背撞得有些发疼。 她眼向下扫了眼,忽然发现,男人衣服都未来得及脱去,裤子半垮不垮地坠在腰间,露出精瘦的小腹,肌理分明,没有一丝赘肉,一看就知经常锻炼。 再往下是浓密黑郁的毛发,掩盖着男人那两个沉甸甸的囊袋,还有那根正在她体内肆虐的肉棍。 出于好奇,她偷瞄了眼两人交合处,顿时感到造物主的神奇,那么小,连手指插入都艰难的肉缝,此刻竟能完全容纳男人那狰狞的巨兽,还兀自吃得欢快。 她没眼再看下去,羞得不行。 粗砺且略带薄茧的手掌,大力揉搓着少女胸前齿痕斑斑的乳肉,拇指不时刮蹭乳尖。粗长的性器抵着小穴戳刺,次次全根没入,顶得又狠又深。 “啊……嗯站不住了……慢点……” 少女另一条腿已摇摇欲坠,股间溢出的水,蜿蜒流至大腿,有些甚至都滴到地毯上晕染出水印。她手无力地攀上男人的脖子,两条腿也缠上他的腰。 “娇气。”厉明廷停下动作,拍了拍她的屁股,滑不溜秋,笑了。 他索性抱住她的腰,就着姿势将她放到地毯上。两只胳膊把她的腿抵在腋下,双手掐住她的腰,跪在她腿间,俯身贴着小穴,巨龙对准花芯,激烈地发起最后的进攻。 汁液四溅,媚肉翻飞。 少女小嘴微张,被他插得死去活来,陷入癫狂,娇躯震颤,浑身痉挛般抽搐,甬道一阵阵收缩蠕动,夹得男人寸步难行。 忽见,宁菀小腹往下猛地一缩,纤腰微弓,穴内又喷出大股淫液,哗哗流淌,湿了一地。 男人欲射未射之际,龟头马眼处正张翕,突被湿滑温热的阴精倾盆浇下,只觉销魂蚀骨,快感直冲头顶,蔓延至全身。 他又狂插了十几下,一个猛插深压,抵住她的花芯射出一股股滚烫烫的精液。 花芯烫得又是一抖,好似要煨化了,少女魂飞天外般躺着一动不动。 PS:1.从明日起,暂定剧情章当天免费看,次日收费,肉章不收费。每天记得看文就行,对大家免费看文影响不大。后续有存稿了,会提前说更文时间。目前手速很慢很慢(?﹏?),我也期待自己手速如飞的那天。2.今天起更新时会额外发一章防盗章,大家不用看,次日会有正文替换,虽然不知有用没用,给大家看文造成不便之处敬请谅解(?? ??)‥? 第16章缠绵 有人说,男人通往女人心灵的路是阴道。 那么男女长期保持肉体关系,真的会爱上彼此吗? 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宁菀,似飘飘然有凌云之感,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这种奇妙的感觉渐渐消退。 似重活了过来,她懒懒地不想动弹,乜了眼在她腿间休整的男人,脑子里蓦然闪现出这个念头。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男人三十如狼,精力充沛。 这句话形容厉明廷再合适不过。 少女泄了两回,他才堪堪射了一次,做了这么半天,也不见倦意。他缓缓拔出半软的性器,油光发亮,带出些许依依不舍的媚肉,粉红艳靡。 花径涌出的乳白色精液,如断崖下的瀑布,连绵不断地流入少女股沟,滑落至地毯,滴溅到男人裤裆。更不用说早就弄得脏兮兮的穴口,浊液纵横,阴毛一撮撮黏在一起,乱糟糟的。 肉色糜烂,欲壑难填。 衣服脏了,厉明廷干脆脱个精光,把少女腰间皱成一团的连衣裙也一同扒去,扔到无人问津的角落。 男人的身材宛若古希腊雕像,胸肌厚实,腹肌沟壑分明,每一块肌肉好似精心雕琢而成,每一处流畅的肌肉线条立体感十足,古铜色的肌肤,欲色惑人。 他毫不避讳,光着身子大喇喇地站在她面前,任她观赏。宁菀门户大开,她脸红心跳地偷瞧男人的裸体,看着看着就变了味,小腹自然而然地热了,还流出暖流,她掩耳盗铃般合上腿,紧紧夹在一起。 “想要?”厉明廷瞥见她欲盖弥彰的动作,心下明了,故意逗她。 噌的一下,少女一点也不禁逗,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扭过头,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身子怎么会如此淫荡,光是看看就会有感觉。 见她恢复好了体力,厉明廷抱起宁菀,走到餐桌旁,让她趴伏在上面,调整好她的姿势,命令道:“趴好。” 餐桌是纯白色天然大理石材质,桌面光滑冰凉,火热的身子一接触上去,猛地一个激灵,颤了颤。 桌身很宽很长很大,少女手够不着对面,只能一只手抓住桌缘边角,一只手抵着桌面,保持姿势。 白嫩浑圆的屁股高高翘起,两腿微分,露出股间两瓣湿漉漉的粉色阴唇。厉明廷双手扶着她的雪臀,下身用力一顶,“滋”一声连根插入。 “啊……”突如其来的饱胀感,让宁菀忍不住闷哼了声,这个体位入得更深,她有些不适应。 半硬的巨物一进入花穴立马精神抖擞,但仍未全硬,厉明廷耐着性子,两浅一深地抽送。 一下又一下插得极有规律,全根而入,净根而出,粉穴困难地吞吐着。性器摩擦着湿滑的肉璧,感受着紧致的甬道吸食裹挟着,快感刺激着棒身,随之膨胀,愈发坚硬。 真是天生尤物,插了这么久,还是那样紧如处子。男人插得舒爽不已。 逼仄的甬道崩到了极限,男人那东西太大了,肉璧上层层叠叠的褶皱都被一一撑开,宁菀嘴里哼哼唧唧,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似是舒服又似痛苦。 厉明廷律动的节奏逐渐激烈,性器快速地抽到一半又再次狠狠地插回花芯,戳着少女敏感的软肉,穴内盛满了淫水精液,抽插时结合处噗嗤噗嗤地响,水流了一地毯。 少女的胸脯顶在桌面,像面团一样被挤压成一团,随着男人的动作,硬得不像话的乳尖异常敏感,来回在又冰又滑的大理石上摩擦。 快感一波接一波传入大脑神经,身后男人猛插狠刺着她的软肉,双重刺激,令宁菀爽得几欲流泪,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娇吟急喘着。 少女像朵饱受摧残的娇花,花枝乱颤,弱不禁风的可怜样,让厉明廷心里的施虐欲更盛。 他力道变得凌厉,凶狠地狂抽猛挺,胯骨紧贴着雪臀,沉甸甸的囊袋甩动中拍打着腿肉,腿根内侧的嫩肉红了一片。 纤柔的娇躯晃晃悠悠,少女手紧紧攥着桌角,唯恐被对方撞飞出去,男人每插一下,她便控制不住地呻吟一声,淫水止也止不住地涌现。 男人盯着身前美景,眯了眼暗了眸。 少女雪白如玉的裸背,肌肤细腻,莹润光洁,像一张白纸,纤尘不染,仿佛等人去描绘。 而厉明廷,乐意之至。 像为其着迷,他膜拜般地吻上少女的玉背,薄唇沿着蝴蝶骨一直亲到尾椎骨,细细舔舐,柔情似水,呵护备至。 宁菀完全陷入到他温柔陷阱时,刺痛乍生。 男人如吸血鬼般可怖,牙齿锋利而尖锐,像要刺入皮肉,食其鲜血,在她背上四处游弋啃咬,好似一个宣誓主权的狮子,不断地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啊轻点……嗯痛……”好像被咬破皮了,少女疼得很,她扭动腰肢想躲避男人野兽般的噬咬。 却不想这样一来,反让男人以为她是在迎合自己,插得更加兴起,利刃对着软肉又刺又捣。待那雪背上遍布深浅不一的齿痕,远远瞧着,宛若一副梅花图,他才罢休。 “啊嗯啊……不行了……”小穴快要让男人操熟插烂般,体内掀起狂潮,潮水汹涌,宁菀被干得美目翻白,尖叫连连,甬道一抽一抽地紧缩。 肉璧上的褶皱铺天盖地而来,像一张蜘蛛网紧紧罩住利刃,一点一点收紧,死死箍住他不放,欲要将他夹断碾碎。 饶是厉明廷,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肌肉紧绷到了极致,身下抽插不停,他手伸入少女腋下握住她的娇乳,用力揉捏成各种形状,借力令少女支起上身。 另一只手插进她的头发,令她转过头的瞬间,他便狂吻了过去,根本不给少女呼吸的机会,热切地啃咬吮吻,舌头伸入她嘴中搅拌,逼着她的粉舌与之纠缠。 男人在冲刺,操得很猛烈,宁菀又腿软得很,她顺势靠在男人胸前,能感觉到穴内那物抖动得厉害。 果真,插了会儿,男人按着她湿润的阴阜抵向他胯骨,岩浆般滚烫的精液射入她花径深处,流入子宫。 吃了避孕药,应该不会怀孕吧。 宁菀迷迷糊糊地想。 第17章识破(小修) 于欲海沉沦中昏睡,从阳光明媚中苏醒。 她似在黑暗与光明之间徘徊。 少女躺在大床上发呆,男人已不见踪影。 别墅位于郊区,交通不便,安琪让司机送少女回学校。一路沉寂,司机挺上道,车开到昨天接她的位置便停住不再往前,宁菀默默下车,往学校漫步,遇三两行人。 回宿舍途中,她顺便去校内化妆品店买了遮瑕膏。 拿出钥匙开门,寝室空无一人,周末女生最爱结伴逛街,宁菀关上门,见怪不怪。 她站在门后照衣镜边,撩起披在脖子两侧的头发,白皙的颈肉几处暧昧的吻痕齿印,极为显目。 明眼人一看便知其中猫腻。 昨晚两人从楼下做到楼上,性事激烈,她身体都快散架了,前前后后被男人咬了个遍。 她拆开遮瑕膏,用棉签蘸了点膏体,擦向青紫於痕,细细涂抹均匀,直至完全遮掩。 一觉睡到下午,好在安琪及时给她送来衣物和午餐,胃里垫了东西,酸软的手脚也恢复了些气力,否则她连床也下不来。 思绪飘飞,想及此,不禁忆起罪魁祸首,昨夜交欢的情景,走马观花般浮现在她眼前。宁菀脸似火烫,她拍了拍脸颊,挥散脑中绮思,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服下避孕药。 歌德曾言,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男人既相貌俊美,又成熟多金,还救她于水火,更重要的是,他占有了少女的童贞。 女人往往对夺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都怀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情愫。 宁菀不可否认,对男人颇有好感。 可也仅止于此。 同宁母通完电话,医生说她体检合格,下周一进行手术,宁菀现在要过去陪她。 她又脱下昂贵的新连衣裙,换上黑色铅笔裤和藏青色蝙蝠T恤,准备乘公交去医院。 刚踏出门,电话响起,陌生来电。 宁菀犹豫了下,才接通:“您好,哪位?” 电话那端沉默了会儿,男生低声幽幽道:“宁菀,我想跟你见面聊聊。” 是江城。 一听声音便知,她想了想,说:“可以,什么时候?” 江城很意外她答应这么爽快,语气激动:“现在。” 宁菀心里估算了下时间,回道:“哪里碰面?我等下有事,去不了太远的地方。” “学校情人坡上的六角凉亭,我在这儿等你。” “好,我马上过来。” 情人坡,小型的山丘地貌,碧草如茵,绿树连绵,适合夏日遮荫纳凉。坡如其名,也是校园情侣幽会的圣地。 宁菀来过几次,她站在坡底,望着长长的石梯道延至坡顶,一座仿古凉亭映入眼帘。 她顿时有些后悔,不该应下在此见面。 她忘了,她的身体状况。 不仅大腿酸痛虚软,私处还红肿充血,行走间外阴和内裤一摩擦,就火辣辣地疼。 她也不知抹什么药消肿,更不好意思去药店问,只有等它自己好了。 爬上去,简直要人命。 宁菀当然不会那么傻,她打电话让江城下来。 他自然毫无异议。 “找我聊什么?” 四周无人,宁菀坐在长石凳上,水眸清棱棱地看向男生。 江城脸上露出惯有的温柔,在她身旁坐下,说:“你是我见过最孤僻倔强的女生,像山谷里一株幽兰,枝茎纤弱,却不依附藤蔓,历经风雨又不折,仍自然顽强地生长。” “我知道你喜静爱看书,不热衷衣饰装扮,不追求时尚潮流,整日忙于勤工俭学。你好像无欲无求,跟围在我身边的女孩完全不一样,我对你越来越好奇,越来越关注,然后不知不觉便喜欢上了你。” 宁菀安静地听他说着,面上神色淡淡。 江城笑着看了她一眼,继续说:“你永远都是这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如同局外人般,冷眼旁观。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你说怪不怪?” “这几天我每天醉生梦死,想了很多,终于想通了,喜欢一个人,不是非得占有,而是要懂得成全。既然你有了男朋友,我衷心地祝福你,希望你们长长久久。” “今天之所以约你见面,是想跟你正式告白一次,给自己失败的暗恋画上一个句号。” 江城长舒了一口气,转过头对她笑道:“听我啰嗦了这么久,不会嫌我烦吧?” 宁菀摇摇头,唇畔扬起一抹浅浅的笑,真诚地说:“你眼中的我,并非真实的我。你应该留意眼前,有更好的女生值得你去珍惜。” 微风乍起,绿树摇曳,一片树叶飘落在少女后颈上,江城见了,下意识说:“叶子掉你身上了,我帮你拿下来。” 不待少女同意,他探身到她身后,右手拿开叶子,原本一切好好的,可突然,他黑眸瞳孔猛地紧缩。 透过发丝的缝隙,依稀可见几道鲜红的吻痕,轮廓分明的齿印,在雪白的颈背上显得格外刺目。 她真的有男朋友,他们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江城怔怔地坐了回去,心里苦涩不已。 宁菀阻止不及,只得任他帮忙,见他好了,便起身说:“那我先走了。” 江城魂不守舍地点点头。 宁菀没注意他的神色,赶时间地朝校门外走去。 江城看着她的背影,视线凝固在少女下身,那怪异的走路姿势,大腿根部行走时似透着微光,两腿轻微外八字。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平时走路都像风摆细柳,大腿并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 她和别人上床了。 这个想法像野草一样在他心里疯长。 江城失了笑意,满脸阴鸷,他用尽真心守护的女孩,被人弄脏了。 宁母术前焦躁情绪低靡,宁菀耐心安抚,直到她入睡,方才离开病房。 走出医院,夜沉如水,她搭上末班车,回了学校。室友们已陷入熟睡,宁菀蹑手蹑脚地进屋,换了睡衣,怕吵醒她们,就没洗澡直接上床睡了。 次日早上,室友都醒在床上玩手机。 她再无顾忌,起床冲完澡后,洗了衣服晾在阳台,又拿了换洗衣物装进手提袋,打算未来几天在医院陪床。 拾掇好这些,宁菀欲去食堂吃早点,谁想安琪打来电话,说有事找她,司机正侯在老地方等她。 宁菀不由忐忑不安,找她除了陪睡还能有什么事。可她下面尚未好全,身子肯定吃不消男人异于常人的持久。 而且母亲后天就要手术,心态不稳,也离不开人陪伴。 第18章手术(小修) 怀揣着一腔愁绪,宁菀上了车,心弦紧绷,想着若真如她所料,该怎么婉言拒绝。 司机一如既往寡言,心无旁骛地驱车驶向高架桥,他车技娴熟,半小时就抵达了目的地。 一家京都有名的私立贵族医院。 宁菀下车,正暗自纳闷,抬头便见安琪站在医院门前,冲她招手示意。 她连忙走近,问:“来医院干什么?” “做避孕,等下医生会跟你讲解,你自行选择。”安琪领着她进了大门,简明扼要地将重点内容说给她听。 宁菀蹙眉,解释:“我一直在吃避孕药。” 安琪驻足于科室门口,回头皮笑肉不笑地看她,语气克制:“我要的是万无一失。” 女人的眼神冷淡而疏离,似不悦她顶嘴。 宁菀立马闭口不言。 这种居于人下的屈辱感,让她一阵难堪。 “进去吧。” 安琪朝她使眼色,宁菀不得不服从。 她走了进去,刚坐定,女医生就为她科普起各种避孕手段,宁菀果断选了简便快捷的皮埋避孕。 安琪在一旁监看,手术很快,胳膊上划道小口,推进米粒大小的胶囊,伤处贴个创口贴,也不用缝针,当场顺利完成。 病床上的秦蓁睡得香甜,宋璟之俯身亲了亲她苍白的唇瓣,叹了口气,唯有此刻,她才会温驯如小猫,不对他张牙舞爪。 烟瘾上头,他出了病房,欲去厕所抽烟,在走廊上,却碰见了熟人。 他记得宁菀,第一个让明廷上演英雄救美的女人,也是第一个令明廷出糗还能全身而退的人,可谓印象深刻。 “安琪,这是……来人流?”宋璟之看了眼她们身后的手术室,顿了顿,又瞟了眼少女泛白的脸色,调侃道。 安琪最怵这个花花大少,听闻他近来改邪归正,为了将订婚对象换成秦家私生女,差点同家里闹翻脸,而今终是如愿以偿。 可惜秦家大小姐,沦为了上流圈子里的笑话。 她端着客气的笑,回道:“宋少说笑了,我办事从不出纰漏。” 女人很自信口气挺狂,她也有这个资本,毕竟能得明廷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重用,是件不容易的事。 宋璟之轻笑了声,意味不明。 男人饶有兴味地打量,充满探究的目光,与安琪你来我往的话外之音,宁菀通通佯装看不见听不懂,保持缄默。 他似只是随便问问,没再多说,走过宁菀身边时,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好像她是个稀奇的存在,引得他频频关注。 宁菀有些膈应得慌。 安琪看在眼里,见男人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低声叮嘱少女:“宋少是厉总好友,你惹不起但躲得起。以后若见他,避远点。” 显然,她误会了宋璟之,以为他花花肠子又犯了。 毫不知情的宋璟之,靠在洗手池边,嘴里叼着烟,右手翻转开打火机盖,拇指按下,一抹幽蓝的火焰凭空闪跃。 他点燃烟,恣意地吞云吐雾,快活似神仙。 活脱脱一个标准的纨绔公子哥形象,也不怪别人轻看他。 抽了会儿,解了心里的痒劲,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厉明廷的电话:“咱们清心寡欲的厉大少,也难过美人关呐,学起金屋藏娇了啊?” 宋璟之吸了口烟,笑得暧昧,他游历花丛多年,少女眼角眉梢的春意风情,藏也藏不住,那副饱受滋润的娇媚模样,岂会少得了男人的辛勤浇灌。 豪华的酒店内,晴朗的夜空下,厉明廷坐在露天阳台里,独自啜饮红酒。 他听着对方的戏谑,淡淡道:“去我别墅了?” “没有。刚在医院,看见兄弟的女人从手术室出来,关心一下不为过吧?”宋璟之嬉皮笑脸地说,笑了笑,烟吐到一半儿,猛然反应过来,“你带她去别墅了!!!” 这些年男人的别墅,除了他们几个兄弟,还没进过别人,更别说女人。 如今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才认识几天的小情人儿,就往家里带了。 厉明廷眺望远处的夜景,眸深似漆,语气透出一丝慵懒:“不行?” 宋璟之又猛吸一口,将烟蒂捻灭在水池,扔进垃圾桶。“行,必须行。千金难买你高兴。” 难不成春天来了,铁树要开花了? 人生病的时候格外脆弱,更何况是罹患癌症。 没有人不害怕死亡。 宁母虽表现得很平静,但宁菀仍能察觉出她内心的恐惧与惊慌。 此刻的母亲就好似幼时的自己,弱小而无助,需要她的保护和关爱。 宁菀待在病房,像一位母亲呵护孩子般,陪着宁母,逗她开心。 当晚医生禁止宁母进食喝水,要一直空腹到明天手术,好在晚餐吃得早,影响不大。 入夜,宁菀辗转难眠,半睡半醒至天明。 次日下午三点才开始手术,宁母又渴又饿,被推进手术室,宁菀等在外面,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手术整整进行了三个小时,几名身穿绿色手术服的医生,推着宁母出了手术室。只见她全身也被绿色棉被包裹着,脸色蜡黄蜡黄的,嘴唇惨白,满脸说不出的憔悴。 宁菀心疼得厉害,在一旁帮着医生把宁母推回病房,扶着她躺到病床上。 然后医生护士又围着宁母好一阵忙活,给她挂上点滴,插上尿管,还装上了心电监测仪。 过后主治医生将宁菀叫到外面,告诉她手术很成功,并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 宁菀感激地对医生道谢。 期间,她抽空给宁珏打去电话,同他说明情况,让他安心备考,不用再担心了。 由于宁母进行了全身麻醉,术后六小时不能喝水和睡觉。宁菀不敢掉以轻心,不断地在床前陪她说话,每隔几分钟就叫她,生怕她睡着了。 她昨晚没睡好,自己也是困到不行,仍死撑到凌晨,可以睡了,才随宁母一同入睡。 接下来一连五天,宁菀都在医院照顾宁母,每天忙得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不过宁母恢复得很好,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宁菀很欣慰。 仿佛事情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安琪的一通电话,却让她的好心情大打折扣。 似乎每到周五,金主大人就要传召宠幸她一次。 第19章跟踪 “妈,我要回一趟学校,明天再来陪你。” 宁菀拿起手提袋,对正和邻床老太太聊天的宁母说:“如果哪儿不舒服,马上跟护士讲,她会帮你,或者打我电话。” “你去忙吧,妈会照顾好自己。”宁母笑着摆摆手。 宁菀又再三叮嘱,啰嗦得像个放心不下孩子的老母亲,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并未骗宁母,她真去学校,不过仅是稍作停留。 天生丽质也不敌日夜操劳,况且她向来素面朝天,现又面含倦色,不修边幅,怎能贸贸然去见人。 至于是否是女为悦己者容,唯有少女心知肚明。 多姿多彩的大学生活,似乎离不开吃喝玩乐。 宁菀回来时,宿舍一片黑灯瞎火,冷清死寂。室友一个都不在,又出去嗨了。 时间宝贵,洗澡洗头前,她将脏衣服丢进了楼道间的洗衣机里清洗。还碰巧遇见了楚湘凝,扒着门框探头探脑地张望,见到她,一溜烟跑了。 宁菀以为她也要洗衣服,是来看有无空出的洗衣机,便没在意。 弄完一切,快八点了。 她换了件白色高腰刺绣蕾丝连衣裙,淡妆轻描,樱唇涂了薄薄一层西柚蜜桃色口红,衬得肤色更显白皙,少女感爆棚,元气满满。 俨然是一枚小仙女本人。 没等多久,司机准时到达。 宁菀锁好门,然后下楼。 经过楼梯口时,看见旁边女寝的门敞开着,楚湘凝坐在里面,望了她眼,又低下头玩手机,不知在给谁发消息。 她像一朵近乎枯萎却仍不愿凋谢的花,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多了几分死气沉沉之感。 宁菀心中奇怪,面上不露,朝楼下走去,觉得许是自己太敏感了。 江城戴着鸭舌帽,守在隐蔽的角落,直勾勾地盯着女生宿舍门口。夜色是最好的掩护,无人注意他诡异的举动。 片刻,少女走了出来,廊灯亮堂,她精心打扮的妆容,漂亮显身的衣裙,一眼可见。 这般娇美的装扮,江城从未见过。他曾无数次在脑海里幻想,少女同他约会的模样,如今见到了,却是为他人而绽放。 多么讽刺,少年的眸子蓦地阴冷森寒。 他不近不远地跟在少女身后,看着她走出校门,熟门熟路地来到对面一处拐角,上了辆黑色宾利,全球限量款,有钱也买不到。 江城忙在路边拦了个出租,对司机说:“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不乐意:“小伙子,我是做正经生意的,这偷偷摸摸的事我可不干。” 江城从钱夹抽出一沓钱,拍在他中央扶手箱上:“够了吗?” 司机笑了,车紧跟着宾利。 街灯明亮,男生对车都感兴趣,他前段日子迷了这款车好久,江城确信自己没看错。 但少女家境贫寒,性子孤僻,在校也无好友,交际圈子干净得不像话。 哪能接触到,开得起如此豪车的权贵人士。 他本就不信,对男生敬而远之的少女,会毫无征兆地与人谈恋爱。那天她是在婉拒他,他自认为。 江城多日买醉,只是有些挫败,自尊心受到了少女无情的打击,他需要发泄。 谁知道,等他舔舐完伤口,计划以退为进,重新对少女徐徐图之时,却发现她真有人了。 在自己张扬高调的追求之下,谁会不长眼跟他抢女人。那一刻,江城的心在滴血,他要找出那个胆大包天的人,他要让他生不如死。 然而现在,事情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想。 或许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是他根本惹不起的大人物。 年轻貌美的少女,重病在院的母亲,神秘的豪车主人。 字眼暧昧,引人遐想。 一连串的人和事相联系,令人无法不往坏处想,答案仿佛呼之欲出。 男朋友? 是金主吧! 有个邪恶的声音在心底喊着。 阴暗的想法悄然滋生,膨胀,弥漫上江城的心房,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相信。 少女被人包养了。 上流圈子,哪会有童话,王子爱上灰姑娘,皆是痴心妄想。 他们对待像少女这样出卖色相的女人只是玩玩而已,随手可弃。 没有人会比他更爱少女,江城始终坚信。 可为何,她不喜欢他呢? 甚至情愿委身给那个不知名的人,说不定是个色欲熏心的老男人。 也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江城紧紧盯着那辆宾利,眼神如一只利箭,似要将那车射穿。 车子应是到了地方,停在一个外表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类似酒店的楼下,虽未挂牌匾,门口却站有迎宾。 少女一个人从车上下来,直接走了进去。 看来金主不在车上,江城没看见人,很不甘心。 他随即下车,也准备跟着少女,进里面看看情形。 不料被门口的人拦住。“对不起,先生,您不能进去。” 迎宾全是身材颀长的男子,长得斯斯文文,看着对他客客气气,但江城与他们推拒时,能感受到对方孔武有力的臂膀。 他不敢硬碰硬,梗着脖子说:“刚刚那个女生能进,我怎么就进不得?” 一名男子回道:“她是我们贵宾的客人。不好意思,先生,这里是私人会所,不对外营业的。” 私人会所,江城略有耳闻。 这类会所保密性极好,专门为政界商界大佬搭桥牵线,提供各种服务,入会门槛极高。 他们这圈子同样分为三六九等,江城家既不垫底,也不拔尖,中间吊着不上不下。 哪里够格出入这种高级会所。 无奈之下,江城又坐回出租车里干等,他是一定要见到少女背后男人的庐山真面目。 宁菀哪想到会被人跟踪,她正按照安琪给的房间号,一间一间地找101,数到最后一间,终于找到了。 她深呼吸了口气,舒解内心的紧张,缓缓抬起手敲了敲门,每一下似敲在她的心上。 不一会儿,门开了。 开门之人是上次在医院见过的那个宋少。 宁菀愣住,一脸错愕。 宋璟之见是她,嘴角上扬,侧过身子,冲里面人坏笑道:“明廷的娇美人来了。” 第20章聚会 男人说话轻佻,语带促狭,邪佞的俊脸流露出不正经的漫笑,眸底透着疏离。 像脸戴假面,看似热情,实则恶意满满。 宁菀感受不到他的善意,反倒觉得对方在给她下马威。 包厢内男女皆有,不乏相貌出众者,个个气度不凡,想必均是人中龙凤。 而厉明廷无疑最为耀眼,宛若高悬于空的太阳,无论置身何处,众人的目光如同向日葵般,永远追逐着他。 此刻,宁菀却抢尽了他的风头,只因所有人的视线现在全都集中到了她一人身上。 好像被无数个镁光灯照射,她避无可避,由人观赏,不禁尴尬又羞愤。 少女站在门口,一袭白裙,妆容素净,亭亭玉立。她周身似萦绕着淡淡的清冷之气,眼眸流转间自带一股风情。若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在座之人瞧完,心思各异。 有人只觉她就是个小白莲,外表清纯,内里风骚,不然如何勾得万年冰山心动。 有人却觉她美则美矣,但太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 被他们看猴似的注视,弄得心里别扭不已,宁菀忍不住,求救般地看向男人,水眸如一泓秋水,柔媚含春。 刚下飞机,厉明廷本不欲来此,耐不住宋璟之起哄,四处喧嚷他养了女人,像宝贝一样藏着掖着。勾得其他好友极为好奇,吵着要见人。 架不住民意,加之也禁欲了一周,正好叫来少女放松放松。 出国多日,国内工作已积压如山,他一直未理会众人,自始至终低头于手机,处理事务。 现下少女急切的视线才投过来,他头上就像长了双眼睛,立马便有所感知。男人头也不抬地说:“过来。” 语气冷硬,同他的表情如出一辙,在宁菀听来,却似天籁之音。 如获大赦,她快步绕过矮桌,走到他面前,傻愣愣地站着,等候吩咐。 男人坐姿不羁,眼眸低垂,全神贯注于手中之物,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上,惜字如金地说:“坐。” 两边都有人,唯一的空位在男人身侧,她坐下去就等于坐入他怀中。 顶着周围诸多窥视,宁菀难为情地挨着他坐下,对方的手随即从沙发上,自然地滑落到她的腰间,搭在她大腿前侧。 她的心颤栗了下,男人的手犹如一块火热的烙铁,烫得她腿上的肌肤发麻。 少女是如此乖巧温顺,男人的话跟圣旨一样,他一个指令,她便一个动作,全身心的服从。 调教到位,惹人眼红。 坐回原处的宋璟之见了,瞧了瞧怀里臭着脸的秦蓁,酸溜溜地说:“明廷啊,看不出你平时跟木头一样不解风情,对付起女人来却很有一套嘛。” 话音刚落,服侍生敲门进来上酒水点心以及玩乐的道具,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某人的怪腔怪调,男人懒得回应。 他收起手机,拥着宁菀纤细的腰身,指腹生痒般贴着她腰侧的薄纱摩挲。那是少女的敏感点,她身子受不住地轻轻颤动,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少女青涩的反应,令厉明廷沉闷的心情愉悦了不少。他忽然瞥见桌上各式各样的酒,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下,冷冷地发话:“拿瓶果汁来。” 服侍生机灵又有眼色,急忙应下,匆匆出去拿了果汁,放在少女面前。 见到这一幕,旁人都惊讶于男人对少女的重视,宋璟之却知道,他是怕重蹈之前少女醉酒后的惨剧。 花钱买来的玩具,谁又会动真心呢。 否则不会连一句正式的介绍也无,少女是个什么身份,不需明说,大家都心照不宣。 宁菀再次成为众人关注的对象,脸颊微微泛红,被特殊优待的待遇,让她心中产生了无名的悸动,暗地里女人们艳羡嫉妒的目光,也感觉没那么讨厌了。 这时,坐在对面的娃娃脸男人站起身,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厉明廷,笑言:“廷哥这次拿下了上万亿的大项目,怎么着,也得跟我喝一杯,让我沾沾喜气啊。” 厉明廷接过红酒,神色怡然,很给面子,与他碰了个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男人喝酒时,头微仰,露出蜜色的脖颈,轮廓分明的喉间上下滚动,宁菀在一边偷瞄,竟觉得那样子十分性感好看。 见他余光瞟向她这边,她吓得赶紧低下头,像个做了坏事的小孩,心怦怦地跳个不停。 之后又陆陆续续有人敬酒,厉明廷来者不拒,可见挺高兴,酒全是一口闷,也不见醉意。 女人们喝得没那么猛,一个个姿态优雅,端着酒,细细品酌,不时互敬。只宁菀一人捧着果汁,浅浅啜饮,显得另类。 酒过三巡意正酣时,娃娃脸兀自叹气:“我家老头,下了死命令,这次我创业再失败,就得回去继承家业。廷哥,你怎么做生意跟玩一样,随便动动手指,就赚个盆满钵满。” 厉明廷晃荡着红酒,笑笑不语。 “东子,哥告诉你,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角落里笑面虎模样的男人笑道:“明廷为了引进国外项目,打开国内市场,可是特意打通了政府关系,有了政策扶持,才从众多竞争者里脱颖而出的。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林东听了,一脸苦瓜相:“可我送礼,人家不收啊。” 男人们谈论地热火朝天,而各自的女人忙着给他们倒酒喂食。 宁菀发现,只有自己和宋璟之揽在怀里的女人干坐着无事可做。 “送礼也是门学问,要换个名头送。”男子咽下边上女人递过来的葡萄,接着讲:“就说这回明廷给徐丛民他们送礼,将人请到龙华山庄,打了场麻将,一晚不到,筹码输得一干二净,三家分羹五千万。” 他说完,想想好笑不已:“也不知明廷带的哪个傻帽,从头输到底,一次都没赢,唯恐对方赢不到钱似的。” 听到这儿,宁菀脑袋轰地一声炸响,顿时面红耳赤,这才豁然开朗,那晚男人的用意和其他人的怪异。 第21章暧昧 喝到后半场,众人玩起划拳摇骰子,再后面变了花样,开始比大小脱衣服,尺度逐渐少儿不宜,醉生梦死而不自知。 厉明廷携少女提前退场,因熟知他的脾性,无人劝阻。包厢乌烟瘴气,宁菀一刻也不想多待,男人要走,正合她意。 在外翘首以盼的江城,终于如愿以偿,等来了他的情敌,并非如他所猜的那般不堪。 那是一个比他俊美比他有魅力的男人,而且还比他有钱有势。 这个认知,对他无疑于是致命一击。 她真的找到了比他更好更优秀的人。 男人紧拥着宁菀,高大伟岸的身材,衬得少女愈发小鸟依人。 郎才女貌的两人,站在一起,好似天生一对。 黑色的宾利驶入车流,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江城的心沉入谷底,彻底没了希望。 一颗邪恶的种子破土而出。 得不到,便毁之。 他的眼里迸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疯狂而诡谲。 车里传出少年瘆人的低笑。 笑声再阴恻恻,宁菀也听不见。 她正一心一意地替男人按摩头部,动作轻柔,神情专注。 男人上半身斜躺在椅座,脑袋枕在她的腿间,闭眸休憩。原本宽敞的车厢如此一来,显得异常拥挤,她不得不缩着身子坐在车门边。 喝了不下几十杯酒,白的红的皆有,可他脸上却不见酒红,仿佛喝酒跟喝水般,对他毫无影响。 若非他身上浓郁的酒味,鼻息间呼出的酒气,她都快怀疑男人喝的是假酒。 她头低得较下,离对方的脸就一手掌距离,靠近气味中心,熏得她脸热头晕,好像喝酒的反变成了她。 或许是心理作用,亦或是化学反应。 对方太阳穴周围僵硬的肌肉,紧绷的神经,在她手指的轻抚下渐渐放松舒张。 但男人脸部的线条依然冷硬,未缓和半分,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自律得可怕。 就像同她上床,说是纯粹为了泄欲,他有时又表现得格外温情,可柔情之中却冷然自若,不似她完全沉沦于情欲,总保留着一丝清明。 男人将她的身体,做爱的节奏,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随时都可以抽身而退。 但她做不到。 女人一旦陷入,便再难割舍。 少女神思游离之际,厉明廷冷不丁地睁开眼,漆黑的眸子仿佛看破了她的绮思。 宁菀惊慌一瞬,镇定下来,轻言开口:“厉总……” 男人打断她的话,说:“低头。” 不知他何意,宁菀依言低了几分,离他半掌之近,彼此呼吸可闻。 “再低一点。”厉明廷盯着少女的樱唇,口红浸染的唇瓣粉嫩莹润,像清晨枝头沾露的樱桃,娇艳欲滴。 他觊觎很久了。 宁菀这次低得不能再低了,她闭着眼,面含羞意,隐隐猜到他欲行之事。 两唇几乎贴合,一张嘴就能亲上。 火热冒着湿气的舌头,蜻蜓点水般在她嘴唇上舔了几口,尝味道似的,宁菀脸热得厉害。 果汁的余渍残留在少女的唇肉里,酸酸甜甜的,厉明廷以前觉得腻味,如今尝着又是另一种滋味,说不出的香甜可口。 他贴着嫩滑香软的粉唇,对少女说着暧昧的话:“甜的。” 宁菀弄不清他是在说醉话还是情话,心克制不住地酥麻,融化。 男人的手摸上她的脸颊,摩挲着移向耳后,拇指与食指捏着血红的耳垂,不轻不重地搓捻,继续说:“张嘴。” 犹如一朵羞答答的玫瑰,少女小嘴怯怯地张开,跟她身下的小穴一样害羞娇小,洁白的贝齿,粉色的丁香小舌,哪一处都无比惹人怜爱。 男人突地叼住她的唇瓣,凶狠似狼,啃咬吸吮。 他的舌头如入无人之境,四处掠夺属于他的美味,舌尖刮蹭着柔软的腔壁之余,不忘逗弄对方的粉舌,少女被吻得喘不过气。 厉明廷便渡了口气给她,混杂着雄性与酒味的气息,宁菀急切地吸入,那样子宛如汲取男人阳气的狐狸精,她脑子变得无法思考,混沌一片,任由男人摆布。 少女头朝下,张着嘴,口腔内的涎液不需男人用力吸取,就顺势而下,流入他的嘴里,甘甜如泉水。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嘴像被胶水粘住般分不开,水声渍渍,充斥在耳畔,回荡在封闭的空间里。 一阵天旋地转,位置颠换,男人在上,将她罩在身下,一只手探入她的裙底,拉下底裤,细长的手指钻了进去。 “啊嗯……”异物陡然闯入身体,宁菀不适地轻哼出声,腿羞怯地紧紧夹着男人的手。 男人的手抽动了几下,宁菀夹紧的腿又软绵绵地松开。 少女小腹有一股暖流涌出,液体染湿了他的指腹,厉明廷身下已是坚硬如铁,他抽出手指,正想真刀实枪上阵,鼻间却嗅到了某种气味,淡淡的腥气。 刚插入穴内的手指,染上了血色,男人眸子暗下,问:“你生理期到了?” 宁菀睁着水雾蒙蒙的美眸,茫然不解:“还有一个星期啊。” 厉明廷把带血的手指伸到她眼前,宁菀见了,如遭雷劈,慌乱地坐起身,自己手往私处摸了下,一看还真是来了。 她忽然想起做皮埋时,医生说的副作用,不好意思地对男人解释:“可能是前段时间,做了皮埋,月经不调,提前了。” 宁菀尴尬到了极点,头低得都快埋到自己胸口了,坏了男人的兴致,这可怎么办。 厉明廷听了,面色淡淡,没再言语,眸底漾着未尽的情欲,他坐在少女旁边,腿间支起了一大顶帐篷,也无遮掩的意思。 宁菀瞧得脸上臊得慌。 “去最近的便利店。”男人吩咐道。 司机办事效率很高,马上就找到了一个。 车停了下来,男人看了她一眼,眸光灼热。 看得宁菀心尖发颤,她感激对方的体贴,下车去店内买了姨妈巾,装进黑色塑料袋,回到了车上。 司机朝别墅的方向开去。 宁菀以为男人会让她回去,毕竟她这个样子也满足不了他。 但男人不发话,她想走,也不敢去触霉头。 第22章腿交 别墅三楼卧室,亮如白昼,门扉紧锁。 Kingsize大床,纯黑的床单上,蚕丝薄被皱成一团,两道一白一蜜的身影相交叠。 少女上身赤裸,下身仅着白色蕾丝边三角内裤,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两手揪住床单,减缓身体的晃动,乌发如云散乱于头侧。 只见她小脸绯红,水眸迷蒙,粉唇微张,备受情欲的折磨,爱并煎熬着。 两条腿如嫩竹,纤细修长,白皙如玉,此刻紧紧并拢在一起。 赤身精壮的男人跪跨在她后臀处,两手固定住她的腰身,胯部急耸,在她股间前后起伏挺动。 猛烈的冲击,撞得少女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晃,发丝凌乱。 男人为方便操弄,特意在少女膝盖下垫了枕头,这样每次阴茎插入深度刚好,不像最开始高度太低,束手束脚,插不动。 不仅如此,他还用深蓝色领带捆扎住少女的小腿,免得她腿晃得太开,影响插入感。 为何会演变成腿交这个局面? 男人的阴茎在她腿间抽插,紧贴着阴唇下方的内裤来回摩擦,粗长且坚硬,炽热似火,透过单薄如纸的布料,宁菀感知得一清二楚,小穴都要被磨化了。 大腿两侧的肌肤夹着阴茎,嫩得出水的细肉像河蚌的两瓣软壳裹挟着他,男人上下插得舒爽,暂时解了他燃眉之渴。 皮肉不停摩擦,蹭得她腿内侧发热发麻,尤其是知道那个又热又粗的东西,是男人的性器,他像动物一样,借用这种方式舒缓欲望。 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她体内升腾,令她没由来的兴奋,精神上的刺激更胜肉体,宁菀轻声细喘,她看着床头,想着刚才的半推半就。 她垫好姨妈巾,走出浴室,男人便缠上来动手动脚。她无措地推拒:“厉总,我不方便。” 男人今晚不同往日冷然,许是喝了酒,随性得很,他一边扒她的衣服,一边亲她的嘴,回应:“我知道。” 语气颇不以为然,他的手拉下衣裙的拉链。 面对欲求不满的男人,她挣扎的幅度很小,看着像跟他调情。她怕惹怒对方,他失去理智会做出更疯狂的事,她手拉住快要掉下的衣服,温言劝说:“时候不早了,厉总休息吧。” 说话间,男人桎梏住她碍眼的手,连衣裙滑落到了她脚踝,他又扯掉她粉色的胸罩,附和:“那上床去。” 男人踩住落在她脚背上的裙子,抱起光溜溜的她,轻轻一掷,她就被扔到了大床上。他快速地脱完衣服,也跟着爬上床,压到她身上为所欲为。 她来不及顾虑眩晕的头,撑起身子,急得快哭了,害怕地对男人说:“厉总,我做不了的。” 对方的手罩上她的胸脯,揉搓着她的娇乳,经期的乳房本就胀痛敏感,他还这么用力,又掐又捏。 娇躯一颤,她失了力气,软绵绵地躺倒在床,不知是快感多些还是痛苦多些,苦乐交织的感觉,她摇头抗议着。 男人亲上她的眉眼,在她脸上落下细碎的吻,辗转到她的耳蜗,火舌伸进沿着轮廓舔弄,又含住她的耳珠厮磨舔咬,略带安抚:“我不插进去,乖,让我弄弄。” 她听了,也不知男人说的是真是假,最终还是屈服于男人热情的攻势之下,他是如此强势,入侵的动作不曾停歇,话里的语气是不容人反驳的,她无法抗拒。 “夹紧点。”厉明廷觉出少女两腿肌肉松懈下来,他拍了下白色内裤包裹着的屁股,饱满挺翘的臀形,臀肉肥瘦适宜,没怎么用力,泛红的巴掌印就浮现其上,真嫩呢。 宁菀回过神,她尽可能地绷紧小腹、屁股和两腿的肌肉,男人趁机快速抽送,阴茎变得越来越硬,她没坚持多久,再次软下身子,太累了。 男人可不管,她一塌腰,他大掌紧接着就打她屁股,她只得又绷住下身,如此反复,臀部火辣辣地疼,那疼中又含杂着丝丝酥麻,宁菀竟生出种难以言喻的奇异快感。 “嗯……” 甬道翕合,一股强烈的空虚感袭上心头,她忍不住低吟,脚趾难耐地抵在床单上磨蹭,小嘴咬住枕头,渴望着,男人的阴茎近在咫尺,却又跟远在天边一样没什么区别。 谁让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了大姨妈呢。 “想要了,嗯?”厉明廷看她如小猫发情般的可爱模样,俯身亲她嘴调笑。 他空出一只手,如蛇般钻入她内裤里面,温热的手掌覆住她的阴阜,抚摸耻骨边缘,指腹摩挲着她浅薄柔软的阴毛,撩拨着她。 “嗯……不可以……”宁菀以为他手指想插进去,小手轻颤着随之来到身下,软乎乎的手隔着内裤按住他的大手。 “你会想要的。”厉明廷伏在她的背上湿吻舔吮,修长的手指穿过阴毛,寻到阴唇顶端那如豆般大小的肉粒,食指指尖像拨弄琴弦般刮蹭着它。 “啊嗯……”宁菀猛地一抖,一股电流以肉核为中心,向外四散,流窜至全身,她脚尖绷得笔直,快感在体内激荡。 这时少女的腿,夹得比任何时候都紧,生理的反应最强烈地反射身体,肌肉震颤。厉明廷被夹得万分畅快,他加紧冲刺,手指继续弹弄她的阴蒂。 男人上身完全压在少女身上,将她的小腿夹在自己腿上,下肢交缠,狂插猛耸,两指捏住身下人儿的阴蒂拉弹轻扯。 “啊……”宁菀呻吟出声,身体下沉,屁股忍不住向上翘起,耻骨紧抵着男人的手,腿间绷得格外紧致,甬道里流出湿热的液体,不知是姨妈血还是淫液。 厉明廷憋足气力,又猛插了几十下,喷薄之感到了顶点,他起身拔出阴茎,龟头处马眼急剧张翕几下,喷出一股股白色的精液,全都撒在了少女的裸背上。 明亮的灯光下,瞧着淫靡不已。 宁菀也在男人的抚摸下达到了高潮,她瘫软在床,喘息不停。 第23章口爱 终于结束了。 宁菀想,今晚总算熬过去了。 可惜,她万不会想到,这仅是开始。 男人的欲求从来只增不减。 刚才的热身,只能算作开胃小菜,厉明廷接下来要正式享用他美味的大餐。 他保持跪坐的姿势,拉过少女的小手,命令道:“擦干净。” 擦什么? 宁菀疑惑,手撑着床,坐起身,后背的液体往下流淌,脏兮兮的,她虽看不见,但能想象,定是无比荒淫。 擦是擦不掉的,等会要去洗澡,兀自打算着。 她扭过头看男人,视线定格在她被拉的手,手掌心对准的位置,那是一根发泄后半软耷拉的性器,马眼溢出的白浊,浸染了龟头,沾了少许精液。 他举手之劳的事,又是这般私密之事,让她擦? 宁菀想不通,也不想做。 从小到大见过的第一个男性器官,就是他的。她连自己的私处都极少碰触,如今竟让她摸那可怕的东西,宁菀有些抵触。 厉明廷见她不动,语气透着危险:“嗯?” 上位者尤为不喜人违逆他。从男人轻扬的声调,拖长的尾音中,宁菀听出他已有几分不悦,鸡蛋碰不过石头,她只得服从。 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握住蘑菇状的龟头,温温热热的,触摸上的一瞬间,手好像触电般,轻颤了下。 顾不上去拿纸巾,宁菀抓过旁边的薄被,忍着羞意,轻轻擦拭,不消片刻,弄得干干净净。 她欲松开烫手的山芋,厉明廷却用大掌握住她的手不放,宁菀挣不过,羞恼地瞪向男人,眼神质问他何意。 那面含薄怒的小脸,像朵带刺的玫瑰,可对男人而言,毫无杀伤力,还颇觉可爱。 “摸摸它,嗯?”厉明廷望着少女,黑眸深不可测,幽幽发亮,像黑夜中野狼捕食猎物的眼神。 最后嗯的那声,带着丝丝诱惑,穿入她的心房,似有一片羽毛,刮挠她的心尖,痒得让人发颤。 男人的问话完全不见商量的余地,他的手掌包裹着宁菀的手,已经带动着她,缓缓有节奏地在软绵绵的阴茎上上下滑动。 少女再一次失守,节节败退,她一点也不是男人的对手,对方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能教她投降,宁菀认命地替他撸管。 男人适时松手,少女在他的引领下,已较熟练地掌握了技巧。然而他的性器很粗,即使半软着也宛若儿臂,她一只手握不住,不得不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套弄。 贝齿轻咬着微肿的粉唇,少女低眉顺眼地为他撸动性器,柔弱无骨的小手不同于他硬邦邦的手,单单握着,就能让他兴奋,厉明廷肌肉在贲张,眸色愈发幽暗。 宁菀仿佛可以感觉到,手中阴茎内血液的流动经脉的舒张,原本半趴的性器在她的动作下渐渐苏醒,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烫,越来越粗。 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一个生命从她手中复活,逐渐恢复生机。少女有种不祥的预感,它又硬了,光靠她的手就能射出来吗? 她想到了不好的事,顿时心慌意乱。 偏偏想什么来什么。 男人拉开了她的手,让她跪坐在床边,他起身站到床下,站在她面前,胯部对着她,一柱擎天的阴茎直戳戳地顶在她嘴边。 他彻底暴露出自己的野心,那张禁欲冷情的俊颜,面色坦然,说着下流话:“舔舔它。” 一双如狼般似冒着绿光的眸子,盯着她的嘴唇,火热的视线足以将人灼伤,宁菀脸红得滴血,垂死挣扎:“我不会。” 眼皮底下的猎物焉有放过之理,男人寸步不让:“我教你。” 四目对视,厉明廷目光灼灼,宁菀不敌败下阵,她阿Q精神地想,就当作是舔冰棍吧。 做好心理建设,她两手撑在男人大腿上,上身前倾,头埋进了对方腿间。 伸出粉舌,她试探性地舔了舔棒身,咸咸的味道,尚能接受。她又抬头看了看男人,对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宁菀闪躲地低下头,继续舔着。 龟头顶端有股淡淡的腥味,她觉得难闻,便忽略过它,像舔雪糕一样,将阴茎从头到尾舔了个遍,弄得上面湿漉漉地泛着水光。 少女长而翘的睫毛抖动着,脸颊红扑扑的,认真地舔着他的分身,小舌湿软,粉唇柔嫩,生涩地取悦着他,厉明廷心中涌动着无名的异样的感觉。 “用手摸囊袋。”男人声音变得喑哑。 宁菀立马听话地一边抚摸他如蛋卵的囊袋,一边舔着棒身。 厉明廷的呼吸声粗重起来,他再次命令:“舔龟头。” 尽管气味难闻,迫于对方淫威,宁菀还是有点嫌弃地舔了上去,舌尖一下又一下地舔着男人最敏感的冠状沟。 他应该很爽,她感觉到他腿上的肌肉在收缩,紧绷变硬。 “含进去舔。”男人粗声粗气地说。 少女闭上眼,颤着双唇,将龟头含入嘴中,太粗了,张着嘴,舌头接着舔着。 “舌尖在顶端打转……吸一下……对……就这样……”在男人的指导下,宁菀不再像新手那般毛躁,甚是懂他的舔弄,将他伺候得很舒服,从他的声音便能听出。 男人的阴茎突然活龙生虎起来,在她嘴中跳动,还往里面挤着。 宁菀有些害怕,她想后撤,厉明廷的大手却按着她的后脑勺,令她退无可退,巨物直接插进了她嘴里,如性交般抽插个不停。 每一下都顶得很深,好像要插进喉咙深处,宁菀呛得难受,近乎干呕,眼泪汪汪。 少女一副饱受凌虐的模样,刺激得厉明廷射意加深,他快速地在她嘴里律动,进进出出。 宁菀嘴被撑得大张,舌头都无处安放,嘴角崩到极致,仿佛随时都要撕裂似的,难受极了,口水根本无法咽下,全流了出来,沿着嘴角流入脖颈胸前。 厉明廷见她不适,知自己天赋异禀,又插了十几下,便抵在她喉间射了出来,浓郁的腥味充斥鼻间,嘴里包满了对方状似牛奶的精液。 少女推开男人,趴伏在床边,一时不能忍受,有点恶心,全吐了出来。 第24章忙碌 住院第七天后,经医生同意,宁菀跟宁母办理了出院手续。而后在学校附近小巷子租了个单间,带厕所没厨房,每月五百块钱,水电费另出。 京都寸金寸土,这里虽鱼龙混杂,但胜在价格便宜。目前没有收入,宁母后续治疗以及一家人生活吃穿都需用钱,开支很大,宁菀必须精打细算。 生活一如既往地平静,充实而忙碌。 除了时不时在她身边刷存在感的楚湘凝。 最近,对她极为热络,十分奇怪。 好比现在上课,她硬和她同坐一排,貌似两人很熟。 “宁菀,等会下课一起去吃饭?” 少女扬着灿烂的笑容,向她提出邀请。 宁菀表情冷淡,直言相拒:“不了。” 她不愿意,楚湘凝没追问缘由,也不强人所难。 就此沉默。 下课铃响,宁菀迅速利索地收拾好课本,快步走出教室,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宁菀这段时间好像很忙啊,忙什么呢?” 楚湘凝看了这幕,状似无意地问一旁与她同寝的钱雯。 教室人走得差不多了,钱雯见没人注意这边,便小声说:“她妈刚做完手术出院,住在外面租房里,宁菀每天都要去照顾。” “这样啊。”楚湘凝呢喃着,转身离开了。 走出校门,坐上公交,宁菀从背包里拿出一份面包,吃着简便的午餐,索然无味。 想念香喷喷的大米饭。 半小时后,她下了公交,过马路到对面的小区,建筑外观很气派,高大上。 在保安那里登记完来访信息,宁菀就被准许进入。 小区绿化到位,郁郁葱葱的灌木丛,随处可见的绿草坪和各式各样鲜艳的花,瞧着赏心悦目。 单元楼装有门禁系统,宁菀输入门号,楼上很快有人应答,门锁弹开,她顺利通过门禁,乘电梯到17层。 宁菀来到1702室,按响门铃。 “叮咚!” 不一会儿,有人开门,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保养得宜,容貌姣好。并非昨天面试她的男主人,宁菀局促地自我介绍:“您好,我是宁菀,昨天跟宋先生约好,今天过来上课的。” 女人上下审视了她几眼,不冷不热地说:“进来吧。” 在玄关处,宁菀拿过鞋柜上的鞋套,自觉套好,这才进屋。 女人冷眼旁观,见她弄好了,领着她,走到屋内里间,敲着中间的房门,温声说:“阳阳,家教老师来给你上课了。” “进来。”男生懒洋洋地应道。 得到允许,女人方打开房门,示意宁菀进去,她站在门口,对男生说:“好好跟老师学习,妈不打扰你了。” “嗯。”男生背靠床头躺着,床上放有一个小型床桌,上面放着笔记本,他正在看视频,鼻间不耐地哼了声。 女人习以为常,笑着走了。 男生同她弟弟般大小,正在读高三,不知何故摔断了腿,回家休养至今,落下太多课,所以请家教补习,以期赶上进度,在高考时能取得好成绩。 可怜天下父母心。 但看样子,男生好像被宠坏了。 宁菀站了半天,见他依旧玩得忘我,不由提醒道:“我们要开始上课了。” 男生听了,才将注意力放到她身上,眼睛不怀好意地瞟着她,吊儿郎当地说:“好吧。” 宁菀坐在一旁,按照授课要求,跟他讲课。 “老师,你坐床边来,隔太远不好听课呢。”男生打断她,笑嘻嘻地说。 宁菀不疑有他,椅子挪近,又继续讲课。 男生指着书上某处,一脸苦恼地说:“老师,这个地方我不是很懂呢。” 宁菀不得不凑过去跟他解说,上身微倾,T桖领口往前敞开了点,男生趁机盯着她胸前偷看,精虫上脑。 他猛地抱住她,色情地说:“老师,你胸真大。”说着头欲朝她胸脯埋。 宁菀一把推开他,捂住领口,愤怒地看着他。 男生也不生气,调转笔记本屏幕给她看,嬉皮笑脸着说:“老师,我没骗你,你看,是不是你比她还大。” 那屏幕上赫然是某国女优赤身卖弄风情的画面,不堪入目。 恰巧女主人过来,看个正着,顿时火冒三丈,骂她不要脸,狐狸精,勾引未成年。 宁菀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不堪其辱,转身就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补个课,还能遇到性骚扰,真够倒霉的。 等她赶到酒店时,才到三点,比预计提前了三个小时。 所幸,酒店此时急缺迎宾,她来正好救急,领班带她去换衣间换上旗袍和高跟鞋,又带她走了一遍工作流程,便忙其他事去了。 她和另一个身材高挑长相漂亮的女生,一起作伴,站在大厅门口迎宾。 旋转玻璃门动了,见有客人进来,宁菀和女生赶紧面带微笑,三十度鞠躬问好。 “您好,欢迎光临!” 当少女直起腰抬起头时,宋璟之看清了她的脸,不禁吓一跳,这不是明廷的小情儿么,怎么在这里,当迎宾。 什么情况? 明廷这喜欢还真是三分钟热度,来也快去也快,比他换人都速度,这么快就把人弃如敝履了? 宋璟之暗自腹诽。 “先生几位,有预约吗?” 宁菀自然认出了男人,她仍装作素不相识的样子,礼貌地问。 “两位,预约好的。”若是换作别人来问,宋璟之肯定懒得搭理,见少女装傻充愣,他也故作不知。 “两位这边请。”宁菀查阅了订餐记录,做好标记,然后领着他们入座,拿菜单给他点餐。 真淡定呢,有趣极了。 宋璟之玩味地看了她几眼,低头刷刷几笔勾选好菜品,递给她。 点完餐,宁菀又重新站了回去。 宋璟之转过身,拿手机偷拍了一张少女的侧面照,发给某人。 并附文调侃:兄弟玩腻了人家,也别学铁公鸡一毛不拔呀,好歹给点遣散费,小女生陪睡一场,不就图个钱嘛,你看这小模样,怪可怜的。 也许他笑得荡漾,惹得对面友人好奇:“璟之,看上那迎宾了?” 宋璟之笑道:“我可不敢。” 友人只当他是怕家里那位吃醋。 哪晓得他是朋友妻不可欺呢。 第25章暗助 作为工作狂,厉明廷一旦沉迷于工作,便两耳不闻窗外事。因此,等他看到宋璟之的微信消息时,已然深夜。 照片上,少女乌发高绾脑后,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一袭红色绣花旗袍,衬得她人比花娇。 轻薄的布料紧紧包裹着少女全身,尽显她玲珑有致的性感身材,较之惯有的清纯,别有一番妩媚风情。 大胸,细腰,翘臀。 侧看更明显,也更勾人眼球。 低开叉的旗袍,端庄高雅,少了一分诱惑。 但男人看着很满意。 那裙下风光,他是不乐意与人分享的。 厉明廷扫了眼文字,眸光无波无澜,难以看出是否上心。他不欲回复,关上手机,起身去了卫生间。 晚上十点,宁菀交完班,收到了微信转账五百,今晚的报酬。本该是三百,但她多顶了三小时岗,就又加了两百。 穿着五厘米高跟鞋,站了七个小时,脚掌酸疼到麻木,脸也笑僵了。 不过赚了五百,值了。 抵得上她做好几天兼职赚的钱。 宁菀换回自己的衣鞋,顿时感觉得到了解放。 同领班道别后,她搭上夜间公交,肚子早饿得没知觉了,可东西依旧要吃,她接着啃干巴巴的面包。 到了学校,宁菀没回宿舍,朝后街走去。深夜人少,路段僻静,仅有个别摆夜摊做烧烤的小贩。 女生单独走夜路,是件危险的事。更何况是像她这般略有姿色的少女。 说不怕是骗人的,宁菀走得飞快,不敢回头,直到进了租房,提着的心才放下。 “回来了?”听见开门声,宁母支起身,见是熟悉的身影,才又躺了回去,睡意朦胧地说:“给你留了饭,记得吃。” 宁菀心中一暖,温声道:“妈,你快睡吧。” 她放下书包,看到黑暗中,电饭煲的保温灯亮着,泛着微弱的光芒,仿佛驱散了她一天的疲惫。 借手机灯光照明,宁菀走了过去,背对床边,将手机搁在一旁。她掀开电饭盖,拿出温热的菜肴,盛了碗饭,无声地吃着。吃完饭,洗净碗筷放好。 换上睡衣,在厕所用热水简单地洗了脸和身子,弄完这些后,宁菀便轻轻地躺在床沿边,挨着宁母,侧着身沉沉睡去。 次日天蒙蒙亮,闹钟叮铃铃地响。 响起的第一声,宁菀就醒了,她马上关闭手机闹铃。开始起床穿衣,先去煮饭,然后洗漱。 楼下传来车辆行人声,她悄悄开门下楼,在附近菜场买了菜和剁好的母鸡,用来炖汤给宁母补身体。 再回去时,宁母已苏醒,正起床穿衣。 宁菀炖上鸡汤,炒完菜,忙活好了,对宁母说:“妈,后面兼职太晚我就早上再来看你。你锁好门,晚上别等我了,按时吃药,自己注意安全,有事打我电话。” 宁母一一应下,让她别太累着了。 安排好宁母,宁菀在食堂买了菜包当早点,边走边吃,赶去上课。 楚湘凝帮她占了座位,室友也坐在周围,教室人满为患,宁菀便接受了她的好意。 两人相安无事度过了一上午。 中午时分,她准备去兼职时,接到了安琪的电话,说她人正在校门口,有事要见她。 不知不觉又到了周五,大姨妈仍未走净,宁菀想起上次羞耻的性事,心情不太美妙。 她来到校门停车处,安琪靠在车边,见了她,递出一张黑卡,说:“这个给你,以后日常消费就刷卡。” 宁菀有点懵,不解:“为什么给我这个?” 不是二十万买断么? 昨晚三更半夜被Boss吵醒,莫名其妙挨了顿批,却非工作原因,而是为了他的小情人。 史无前例的事,安琪头一次碰到,可见少女不是一般得宠。她好脾气地解释:“厉总的女人都有这个。” 但她没告诉少女,给副卡你属第一人。男人以往的床伴,都是当晚完事就淘汰,她直接给一笔钱打发掉。哪像如今,事事操心,亲力亲为。 她若拒绝,就是她不识趣了。宁菀接了过去,但她不打算用。 金钱最易腐蚀人心,越轻松获得,越容易迷失自我。 安琪开车离去,没听她提要陪睡,宁菀挺高兴,她又继续去做兼职。 谁也没发现,树荫后有双眼睛目睹了这一切,还偷拍了照片。 周日,时代广场。 “停车,倒回去。” 司机突然听到男人的命令,傻了眼,这不是违反交通规则吗,他也只敢在心里想,乖乖地听命行事。 黑色的宾利任性地停在马路边,引人侧目,半降的车窗,露出男人冷峻又好看的俊容。 广场人来人往,少女扎着马尾辫,戴着白色鸭舌帽,纤弱的手腕上挂着红色手提袋,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宣传单,正逢人就发。 小脸热得像红苹果,浮在表面的笑,让男人觉得莫名刺眼。他薄唇轻抿,眼眸幽深,神情莫测,看了会儿,冷冷地说:“走吧。” 司机怀着满腹疑问,开车上路。 另一边,楚湘凝藏在不远处,暗中监视着少女的一举一动,连拍了几张照片,发给某个微信好友,汇报她的行程。 她此时的心情很微妙,既同情宁菀如花的年纪,却要扛起家庭的重担,又嫉妒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人死心塌地的喜欢。 而她,费尽心机,只能当个替代品。 命运看似不公,实则最为公平。 受Boss指示,安琪又来找宁菀,这次不谈钱,谈工作。 给她钱她不花,现在还得变着法子,让她心安理得地收,放心大胆地去花。 安琪真想仰天长叹,太难了。 她算明白了,少女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让她给男人当生活助理,宁菀听着像天方夜谭。 她为难地说:“这方面我什么都不懂,而且平时还要上课。” 本来就是让你白拿钱不用干活的差事,这主意可是她想了一整晚才想出的呢。 安琪内心呵呵哒,面上笑着说:“很简单的,每天收拾清洗一下衣物,每周抽空打扫干净别墅。周末厉总在家时,做做饭给他吃,就行了。” 宁菀犹豫不决:“你可以找专业人员来做的。” 安琪半真半假道:“厉总不喜旁人进他卧室,但你不同,你进去他不会生气。工作酬劳周结,按市场价算,每周两千,你看行吗?” 女人话里话外透出一个讯息,她在男人心里是特殊的。宁菀不可避免地心动了,她点头答应了。 第26章找茬 但无法否认,丰厚的薪资,才是促使她接受的最大诱因。 她需要钱,很多很多钱。 多到足以支撑宁母治疗到痊愈。 自此之后,司机遵循她的课表,每天准点候在老地方,接送她去别墅回学校。 待遇可谓十分好。 别墅共三层,面积上百坪,空荡荡又冷清,毫无人气。一楼是生活区,二楼是娱乐区和书房,三楼是厉明廷的卧室,他的私人领地。 因此整栋楼打扫起来,工作量极为庞大,且耗时耗力。令人奇怪的是,这周宁菀做卫生时,每个地方角落都特别干净,一尘不染,她只用象征性地随便擦擦,即可了事。 而前后院的花草由专业花匠打理,基本轮不到她插手。 所以她每周的重点任务,就是替金主整理房间,清洗衣物。 感觉像他的小妻子,帮他操持家务。 宁菀闲下无聊之际,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一连数天,男人也无生理需求的意思。 有钱人应该会有很多女人吧,他没找她,并不代表他未找别人。男人皆喜新厌旧,他也会这样吗? 最近她颇为多愁善感,似恋爱中的女人,患得患失。 这是个不好的现象。 男人大概挺忙,昼出夜归,她却与他相反,两人总是完美错过,互不相见,难以碰面。 唯有床上的睡痕和浴室换下的衣服,向她证明屋子有人曾留宿,她不是在白忙活。 这日,宁菀上完课,照旧来别墅打扫卫生,突然门铃响了。这个时间点,会是谁呢? 她从猫眼看了下,是个陌生女人,长得明艳动人,打扮奢华,富家小姐模样。 稍微犹豫了几秒,她开了道门缝,欲问其身份,女人却完全不给她张嘴的机会,直接侧身挤进屋内,四处转悠张望,也不说话,态度傲慢,盛气凌人。 宁菀根本来不及阻止,她只得硬着头皮,挡住对方的脚步,客气地问:“请问您哪位,有事吗?” 女人仿佛才注意到她的存在,施施然坐在沙发上,恍然记起般,手半掩着嘴,娇声说:“呀,瞧我这记性,忘了你不认识我,我是明廷哥的亲妹妹,明婉。” 她脸上露出令人生厌的笑,像指使佣人般,对她发号施令:“给我倒杯水。” 亲妹妹? 虽然女人相貌出色,但五官跟男人无一点相似之处。宁菀不明她来意,对方的身份还有待确认,也不能轻易得罪,只能随机应变,便倒了杯水给她。 厉明婉接过水,微抿了口,问道:“你还在读书?” 女人一开口,宁菀心里就有了底,明了她是冲她来的,她点了点头。 厉明婉笑得张扬,看着她,又问:“既是学生,为何不好好学习,反而要跑去勾搭我哥呢?” 她的话字字带刺,看来女人是来找茬的,宁菀没做声,她无话可说。 厉明婉将水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两相碰撞,发出刺耳的脆响,她轻笑:“敢做不敢当啊?” 对方已先入为主给她定了罪,她再如何辩解都只是浪费口舌,宁菀何必同她做无谓的争执。 见她默不吭声,女人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在心虚,自得地笑着:“人要有自知之明,别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任她沉浸在自以为是的臆想里自言自语,宁菀继续手上没干完的活,开始擦桌椅柜,从容而淡定。 厉明婉又说了几句难听话,看少女脸静得宛若一潭死水,未泛起丁点波澜,有些自讨没趣,坐了会就气闷地走了。 送走瘟神,关上门,少女停下动作,坐着发呆,思绪万千。 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 若心动了,岂会无动于衷? 屋内被女人踩脏了,宁菀拿着抹布,跪在地上擦地板,正在此时,门开了,男人回来了。 厉明廷开门第一眼,就见少女跪趴着,翘着浑圆的小屁股,身子往前一耸一耸的,衣摆上滑,露出一段纤细雪白的腰肢,怎么看怎么引人犯罪。 男人眸光幽暗,宁菀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现在的姿势很不雅观,赶紧站起身,拘谨地站在一旁,双手紧攥着抹布。 主人到家,她理应问好的,奈何嗓子紧得发不出声。 她呆呆地看着男人换鞋,他手里提着黑色公文包和一个纸袋子。 宁菀偷瞄了眼墙上的时钟,下午四点一刻,今天回来得真早。 “明婉来过?” 男人问得她一愣,他如何知道的?宁菀傻傻地点头:“嗯。” 说完又觉不妥,补充道:“她说是您妹妹。” 厉明廷直起身,蓦地望进她眼睛,说:“以后谁来,都不用开。” 语气不冷但显得凉薄,眼神也陡然变得凌厉,这样的他,是宁菀不曾看过的,她有些被吓到,垂眸点了点头。 “去换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她眼前,手中勾着纸袋子。宁菀伸出手接过,两人肌肤一触即分,她手心不由发热,再看男人时,他神情如常,冷冷的却不让人害怕。 厉明廷吩咐完,直接上了二楼书房,留她一人在楼下。 打开纸袋,拿出包装精美的礼盒,掀开盒盖,里面是件红色刺绣斜襟盘扣样式旗袍,布料摸起来比她在酒店穿的那种薄很多,但质地柔软如轻纱。 好端端的,干什么换衣服? 想归想,行动上一刻不敢耽搁,宁菀听话地去卫生间换了旗袍。 看着正常,上身就变了味道。 不知是衣服的问题,还是她人的问题。 总觉得别扭,旗袍类似透视装,穿上跟没穿差不多,身体若隐若现,几乎一览无遗。 斜扣松松垮垮,一直扣到腰侧,仿佛一扯就会崩开,两侧高开叉到大腿根,也无丝袜穿,一走动,下面凉丝丝的灌风,根本遮不住白花花的腿。 太羞耻了,这不就是情趣衣吗。 男人面上一本正经,私下里真不正经。 宁菀在卫生间磨蹭了许久,才红着脸走了出来。 拖了会儿地,心情平复不少。 太阳的余晖透过窗照射在墙壁上,树影斑驳,天快黑了,男人应该饿了吧。 宁菀不清楚他的喜好,便上楼,敲了敲书房门,轻声问:“厉总,您有什么忌口的吗?我要准备晚餐了。” 第27章调情 啪嗒一声,男人出现于门后,身形高大,有种摄人的压迫感。他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徐徐扫视,缓缓开口:“随你做。” 宁菀不自然地望向他,眼睛避过头顶那道幽深的视线,目光不敢往上偏,直直定在他脸下方。 谁想,蜜色的胸膛,透过微敞的衬衣领口,正好被她瞧了去。 脸不可抑制地泛红,她闪烁着双眸,小声说:“那我,就自由发挥了。” 厉明廷俯视着她,像在欣赏艺术品。“嗯。” 充满磁性的男音,低沉的声线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意味。 宁菀只觉他的声音真好听,教人不由沉迷陶醉,得到回应的她,心情雀跃地往楼下走去。 行走间,少女曼妙的身段摇曳生姿,不经意裸露的春色,风光无限。 男人收敛眸色,关门重新投入工作。 冰箱被各种食材塞得满满当当,而且非常新鲜。 宁菀厨艺一般,勉强凑合。 她挑了简单易处理的食材,洗洗切切,一阵忙碌,做了几道拿手的家常菜,三菜一汤,荤素搭配,菜品马马虎虎尚能入眼。 做好晚餐,她又上楼,叫男人用餐。 下楼时,宁菀在前,厉明廷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好似一头雄狮,虎视眈眈地盯着它的猎物。 那危险的注视,令她如芒刺背。 走至餐桌,男人拉开椅子入座,宁菀盛了碗饭,递给他,便立在一边当背景板。 “坐下,一起吃。”厉明廷看着她,面色冷沉。 “……好的。”宁菀愣了下,感到讶异,有些受宠若惊。 金主爸爸太平易近人了吧。 于是,她坐在男人下手边,陪着他一同进餐,谨遵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两人沉默地吃完饭。 也无一句评价的话,但宁菀觉得大约是合他口味的,毕竟她做的饭菜,男人吃得一干二净。 饭后,她自主地收拾碗筷,穿梭于餐桌和厨房之间,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忙里忙外。 厉明廷没急着上楼,他踱步到酒柜边,开了一瓶法国葡萄酒,坐在高脚旋转椅上,自酌自饮,姿态闲适,狭长的凤眸睨视着她。 宁菀被盯得不好意思,他是单纯看她做事,还是只为了看她呢。 怀揣着这种想法,平时十几分钟能清理好的事,她花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无非想让自己的动作表现得优美一些,让看的人更加赏心悦目。 一切整理妥当,她脱掉围裙,对接下来的事,既害羞又隐隐期待,她似乎不再那么抗拒性事了。 男人已喝了半瓶红酒,他神情变得舒缓,样子颇为散漫不羁,又拿出一个高脚杯,倒入小半杯红酒,说:“过来,陪我喝一杯。” 宁菀想说她不会喝酒,但未免扫了他的雅兴,她仍走了过去,端起柜面的红酒,欲一口喝完。 男人看出她的意图,胸腔里发出一声轻笑,修长的手指抵住她微启的粉唇,阻止了她,低声指导:“喝红酒,要先摇,再闻,然后细品。” 唇间的指腹厚实温热,似会放电,细微的电流顺着指尖流向四肢百骸,宁菀忍不住心旌荡漾,呆呆地看他为自己做示范。 低眉,轻嗅,轻仰,吞咽。 一举一动宛如行云流水,自带一股贵族子弟的大家风范。 “你试一下。”厉明廷挪开手指,对她说。 宁菀依葫芦画瓢,晃动杯身,凑近闻味,浅啜小口,咽下,并无不同的感受,一样难以入口,反倒觉得多此一举。 有钱人喝酒真麻烦。 “如何?”男人问。 宁菀含糊其辞地说:“还不错。” 看着少女口是心非的表情,厉明廷笑了。“小骗子,你这种喝法自是体会不出。” 他握住她的小手,借力使酒杯送至薄唇,将她杯中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空杯随手搁置一旁。 看他如此举动,宁菀心颤了下,她预感男人要做不好的事。 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很灵验。 厉明廷迎着她的注视,伸手搂住她的腰,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她,俯身朝她吻了下来。 牙关被长舌轻易顶开,苦涩的酒味随着对方源源不绝哺喂过来的红酒,在嘴内弥散。 他竟然用嘴喂她喝酒! 宁菀不敢置信地睁开了眼,对上了男人幽深的眸子,他盯着她,死死堵住她的粉唇,将他含在口中的酒全数灌入她嘴中,火热的舌身缠着她的粉舌,轻轻搅动着舌底的酒液。 她渐渐迷醉,陷入对方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无法自拔,酒味逐渐甘美,酒香自喉间溢入肺腑,喉咙自发地收缩,咽入又热又甜的红酒。 宁菀脑袋晕晕乎乎起来,她仿佛醉了般,身子无力,腿软得站不住脚。 厉明廷抱着她,她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两人热吻着,互相吮吸啃咬舔舐,手彼此在对方身上轻抚,已然情动。 “好喝吗?” 半晌分离,额头相抵,唇间牵连出一根细长透明的银丝。男人戏谑地问她,眸光灼热。 宁菀羞得抬不起头,心扑通扑通直跳。 “记住,用舌尖搅动酒液,让它和口腔完全接触,细细感受此时的酒味,然后自喉间咽下。这才是细品,而非你刚才的囫囵吞枣。” 厉明廷同她脸贴脸,薄唇一边说着正经话,一边调情般对着她的耳朵轻呵热气,宁菀耳根彻底红得透顶。 她想,这种教课方法,她估计一辈子也忘不了。 “还有点酒。”男人拿起酒瓶晃荡,眼瞥着少女亮白的雪肤,脑子里勾勒着香艳的画面,笑道:“美酒配佳人,你喜欢喝,便都给你吧。” 宁菀正欲争辩,她何时说喜欢喝了。 突然一股冰冰凉凉的液体,像雨水般洒落在她胸前背后,湿腻腻的,四散的水珠往下顺着肌肤流淌,浑身都湿透了。 刺激得少女娇躯轻颤,她抬眼望去,就见男人一手倾斜着酒瓶,正往她身上淋酒。 “别这样……”宁菀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 厉明廷扔掉空酒瓶,双手紧紧捏住她的臀肉,压向自己,沉声道:“别乱动,嗯?” 私处被一根火热的硬物戳着,宁菀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她顿时变得安分,望着男人急促地呼吸着。 第28章情迷 湿濡的纱质衣料掩不住少女窈窕的曲线,迷人的春色。黑色乳罩的轮廓清晰可见,饱满似雪的胸脯起伏过大,撑开了束缚着它的盘扣,万里红中一道乳白的沟壑,强烈的视觉冲击,欲望汹涌而来。 男人的手撩起乳罩往上推,奶白的乳肉一点点显露,粉嫩的乳头探头而出,像枝头初绽的梅蕊,散发着淡淡的乳香与酒香,粗糙的拇指拨弄着红点,湿热的薄唇含入乳尖,吸嘬,舔咬。 “嗯……” 熟悉的酥麻感侵入身心,宁菀情动地低声呻吟,细嫩如春藕的双臂攀上他的脖颈,螓首后仰,不由自主地挺胸迎合对方,任他揉捏,吸吮。 少女宛若深藏地底的桃花酒,经过发酵沉淀,愈发香醇美味,让人上头。 厉明廷顺着酒渍一寸寸舔吻,将乳肉吸入嘴里品尝回味,如雪的娇乳上留下一个个粉红的吻痕,碍事的乳罩被他掀扔在地,唇舌畅通无阻地吻向精致的锁骨,轻咬慢舔。 蜜处泛滥成灾,吐着水的花唇黏合着湿透的内裤,宁菀水盈盈的美眸雾气缭绕,她难耐地咬着嘴唇,穴内一抽一抽地紧缩,又酥又痒。 少女情欲迷蒙的模样,瞧得男人眼一热,不禁用舌挑开贝齿,替她咬着唇,如狼啃食,撕咬着娇嫩的唇瓣,与她狂热地舌吻。 他一手揽着她,一手粗鲁地捏着柔软的娇乳,带领她在屋内有目的地移动。 谁也没空看路,两人盲人摸象般,跌跌撞撞地在屋子缠吻,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落地窗前,窗帘未拉上,窗外的景物一目了然。 男人将她抵在玻璃窗上亲吻,手探入旗袍底,沿着大腿抚摸至小腹,拉下她湿漉漉的内裤,摸着泥泞的花穴,分开两片粘湿的花瓣,指腹滋地插进肉孔,湿热而紧致的美妙触感。 异物甫一进穴,少女蜜处的小嘴就迫不及待地吞吃入腹,舍不得松口,不停地蠕动着,似想把手指吸入更深处。 又紧又热,厉明廷心生赞叹,立即抽送起来,指尖故意屈起搅动,挑逗着她的极限。 “啊……”宁菀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敏感的肉璧被搅得一阵颤动,小穴越发湿润,紧紧地吸附着作恶的手指。 男人反复啄吻着白嫩的颈肉,少女夹得他一根手指寸步难行,不得已又挤入中指,两指并插,快速地在她体内进出,欲插松点为后面做准备,他哑声问:“衣服,喜欢吗?” 这样暴露的衣服,她怎么会喜欢。宁菀绞着腿,娇喘吁吁,说不出话也不想说,小腹流出的透明的花液,打湿了男人插穴的手。 料到少女羞于启口,厉明廷也没指望她回答,他咬住她小巧充血的耳珠,齿锋厮磨,在她耳边呢喃:“看它的第一眼,就想买给你穿。” “啊嗯……”宁菀正为他的话脸红心跳不已时,左腿猛地被抬高,男人悄无声息释放的巨物,突兀地顶入肉缝,破开层层媚肉,一插到底。 “真美。”在他身下盛开,各种情态毫无保留。 完全属于他的娇花啊。 小穴被插过多次,依旧紧窄如初,小孔般大小的穴洞瞬间撑得如婴儿拳头那么大,酸胀之余更多的是头皮发麻般的满足。 腰让人掐住无法动弹,凶悍的顶弄接踵而来,阴茎每一下都撞到最深,少女娇声吟叫着,深入骨髓的力道,盖过了刚才的瘙痒,快感渐而堆积。 他就算做爱,脸上的神情还是显得那么禁欲,克制,宁菀晃晃荡荡地看着他,眼中情意绵绵,男人的话太能蛊惑人心,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她分不清,可她甘愿沉沦。 “慢点……啊太大了……” 少女声音媚得能滴出水,她迷乱地摇着脑袋,两瓣阴唇像肉圈一样紧箍着粗硕的茎身,穴肉随着猛烈的插入而内陷,迅疾的抽出而外翻,汁肉横飞,肉洞吃力地吞吐着阴茎。 湿滑的甬道绞缩着他,媚肉层层叠叠地裹挟茎身,生怕他逃走般,男人轻笑:“太慢,可喂不饱你下面的小嘴。” 宁菀听着让人脸红的话,阴穴受刺激般急剧地收缩,夹得男人插得更猛刺得更深,囊袋啪啪地拍打着娇弱的阴阜,架在对方肩上的玉腿脚踝处挂着黑色蕾丝内裤,在空中来回轻晃。 又是一记凶猛的深插,她绷直了腿,张着小嘴,双眼失神,止不住战栗颤抖,甬道剧烈地抽搐,蜜液横流。 厉明廷知她到了高潮,将肿胀的阴茎从她紧吸的媚肉中拔出,小穴没了阻挡,水哗哗往来流。他将少女翻了个身,让她正面抵着玻璃窗,撩开臀部的裙摆,粗长滑热的性器无缝连接,顶进还未合拢的花穴。 “啊……”接二连三的快慰让宁菀舒服地喟叹,努力蠕动穴肉接纳巨物,适应这个深度。 男人掰开她的雪臀,大刀阔斧地操弄进入,变换角度地顶撞花芯,阴茎浅浅退出又插得比上一次更深更重,乐此不疲。 半裸的酥胸抵在玻璃窗上,挺立的乳头被顶得陷入乳肉,宁菀只觉后面似火烧,前面似冰凉,她双手撑着玻璃,忽然看见窗外远处别墅隐隐约约的灯光,她才察觉窗前毫无遮挡,不由害怕地说:“啊……拉上……嗯窗帘……” 男人从身后贴了上来,狠狠地捣弄湿得像泡在水里的花穴,扒下她的衣服,让她裸着身子被他插干,窗上倒映着两人交缠的身影,他在她耳畔轻语:“这样不是更有感觉?” 虽然是夜晚,但屋子里亮如白昼,如果附近有人路过,只需一眼,就会看见两人正在忘情交欢。 宁菀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小穴就莫名的兴奋,淫水流得更厉害,她吓得眼泪在眼眶打转,体内的巨物顶得她话不成句:“啊……会有人……啊哈看见的……” 带着哭腔的娇吟,让男人欲望激昂,他不以为意地继续蹂躏着娇嫩的花芯,戳刺顶磨,无所不用其极,听着悦耳的呻吟,热血澎湃。 第29章沉沦 落地窗是特定的单面向,外面行人根本看不见屋内的情景。当然,他不会告诉少女,毕竟此刻她小穴紧张地咬得他几欲爆裂,令他无与伦比的舒爽。 尤其是这张楚楚可怜的小脸,雾气蒙蒙的水眸,哭起来一定美极了。 两只大手,由少女凹陷的腰窝向上游移,手掌慢慢触摸乳肉,五指一点点收拢,将丰盈的娇乳握在掌心揉捏,柔软的乳肉溢出指缝,蜜白交织,色欲满满。 温柔时刻没持续多久,男人猛地捏住乳房往后压,胯部朝穴内深深地戳刺,击中花芯,少女不由自主地闷哼,舒服得不行。 “啊……嗯有人……啊嗯来了……” 忽见一辆黑色的轿车自暗处驶来,宁菀顿时花容失色,呻吟之时害怕地提醒身后之人。 她扭身欲躲到一旁,男人却不动如山,难以推动,她便蚍蜉撼树般拉扯着胸前作乱的大手,臀间闪避着插得勇猛的巨物,想要逃走。 少女屁股夹着茎身左右扭动,媚肉紧密逼仄,急需冲刺的肿胀得不到配合,厉明廷被她弄得欲焰狂燃,强势地将她钉在落地窗边,狂干了十几下消火,插得她一直哭喊着求饶。 “乖乖的,射出来,就换地方。” 见少女哭得梨花带雨,厉明廷缓下攻势,安抚地亲吻着她含泪的眼角,身下不停,硬物依然顶着花芯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变相地威胁着她。 无奈之下,宁菀只得屈服,她委屈地点了点头,让男人操得太狠,小腿肚直打颤。 眨眼间,那辆车已近在眼前,她不敢乱动,只好一手护住阴阜,另一只手护胸的同时抓住男人的手掌,遮挡在脸上。 她做贼心虚的样子,逗得厉明廷一乐,边插边在一旁诱惑:“女人主动点,男人才射得快。” 体内的巨物像是熔炉里炼不化的钢铁,从刚才插到现在丝毫不见疲软,反而越插越硬越粗,宁菀为他的持久力惊叹,按照他之前的节奏,还指不定要弄多久才能射出来。 万一又有人来,总会有被人发现的可能。 他的话让宁菀想起最初在会所观摩的小黄片,她凭记忆,顾不上羞耻,学着女优的动作,摆动雪白的娇臀,迎合对方的顶弄。 送上门的花芯和冲上来的龟头,两者相遇,好似甘霖逢雨露,火花四射。 “啊……”少女一声娇吟婉转,骨酥腿软。 “唔……”男人低声爽呼克制,马眼趐麻。 软腻腻的嫩肉堵上了烫滚滚的马眼,宁菀只觉花芯要被煨化成水,厉明廷被反顶得腰眼荡漾。 两人俱美得飘飘欲仙。 男人竟出了声,实属不易。 确定不是幻听,宁菀立马信心倍增,要知做了这么多次,她仅听过对方冲刺时极少数的粗喘,还从未见他爽得叫出声。 少女更卖力地晃动屁股,男人也如电动马达般猛插深顶,两股交叠,你来我迎,这种绝妙的感觉使她着迷,淫水流个不停,要了还想要。 厉明廷双手将少女的手按在窗上,与之十指交握,厚实温热的胸膛贴着她的脊背,让她完全伏趴在落地窗上,他劲腰挺动,少女雪臀送迎,一前一后,肉体啪啪地撞击,发出清脆的闷响。 在少女铁杵磨成针的精神努力下,男人又插了几十余次,终于抵住花芯又往前顶开了道小口,将热乎乎的精液全射进了她的子宫。 宁菀累得靠在男人怀中,抓紧这片刻的歇息时间,耳边是彼此急促的喘息声。 厉明廷拥着她,平复紊乱的气息,软下的分身从她体内滑出,带出大量粘稠的浊液,洒了一地。 他转过少女的身体,拉起纤手握住自己油滑的茎身,上下套弄,很快性器在她手上重振雄风。 硬热的性器又插了进去,一刻也不想离开那温暖湿润的甬道。厉明廷抱着她,像抱小孩那般,两手捧着她娇嫩的雪臀,走向楼梯口,少女两腿大张,无力地垂在他腰两侧。 就着私处连接的姿势,男人往楼上走,宁菀不得不佩服他的体力,还有力气背负她的体重。不过很快,她就没精力关注这些了。 爬楼梯的过程是如此煎熬,对她简直就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踏上一级台阶,就会产生一阵骑车路过山路的颠簸感,立在宁菀体内的性器,随之一会儿深插得让她觉得自己快要被顶穿了,一会儿吊胃口般停在花径半中央。 高潮过后的身体,敏感得不可思议,稍稍撩拨便会兴奋至极,更何况是这般刺激,穴壁一张一合地收缩,花芯处愈发瘙痒,媚肉蠕动,渴望男人粗暴的对待。 “放我下来……嗯好难受……”宁菀趴在男人肩上,无意识地撒娇,语气隐忍。 “走得动?”男人自是懂她的不适,故意调笑道。 走不动可以爬,总比这种逼得人发疯的生痒要好,宁菀如是想着,但也只能想想。 她实在痒得受不了,偷偷摸摸地抬动臀部,上下套弄着又粗又硬的阴茎,利用它为自己解痒,粉唇靠近男人的耳边低声哼哼嗯嗯,小猫发情般叫得人心里火烧火燎。 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浪荡如淫娃的模样,弄得厉明廷也不好受,额头青筋暴起,哪还有心思上楼,下一秒直接顺势把少女压在拐角扶手上操干。 上半身悬在半空中,唯一的支撑就是男人,宁菀双腿紧紧箍住他的劲腰,小穴一收一放地承受着对方狂风暴雨般的狂插乱刺。 “啊……轻点……” 少女雪白的双乳上下晃荡,如波浪般涌动,厉明廷瞧得眼红,手掌握住,又抓又掐,两指捏住俏生生挺立的乳头,轻拧旋转,身下人儿受不住地浪叫连连。 宁菀像八爪鱼一样,双手双脚缠在对方身上,生怕掉下去,欲望与恐惧让她的精神高度集中,神经极为敏感,快感如浪潮般一波一波席卷而来。 甬道内似有千万张小嘴又吸又咬,厉明廷插得爽快万分,这回不消多久,他便射了出来。 软成一滩水的少女,被他抱回了卧室,自然又是一番肆意怜爱。 第30章日常 睡意朦胧中,身上蓦然一凉,有重物压向她,温热的呼吸拂过前胸,敏感的肌肤立马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 很快,柔软的薄唇伴随亲吻落下,胸脯泛起湿意,脆弱的乳尖被含入湿热的口腔,吸嘬吮吻。厚实的手掌,不甘落后,掌心暖和,包裹起另一边的娇乳,揉面团般大力抓捏着乳肉。 “嗯……”火热的硬挺挤入湿润小口,宁菀呜咽一声,双腿自发地缠上对方的腰,舒服地抬起娇臀,跟循律动的节奏轻摆腰肢。 经过完全开发的身体,早就彻底熟悉了男人的气味爱抚,对方略加撩拨,蜜处便湿泞如沼泽。 那根又长又粗的巨物一入洞,甬道内层峦叠嶂的软肉就将它绞得死死的。 少女依旧纯情,身体却已媚浪淫荡,厉明廷看着在他日夜辛勤耕耘下,越来越销魂的胴体,欲火炽烈,闷声挺胯冲刺,快速而凶狠。 滚烫的热液播撒入体内深处,她只觉身体一轻,蜜处霎时空落,粘腻的汁液溢出体外,股下变得湿濡。 要换洗床单了。 宁菀懒洋洋地想,眼皮耷拉在一起,不愿起床,昨晚做到半夜三更,今早又来一轮,她困得不行。 自从放暑假以来,她便过上了荒淫无度的生活。 白天在学校照顾宁母,晚上回别墅伺候金主。 男人的欲望就像放出笼的野兽,越发无所顾忌,不知节制,最近总爱在晨间与她温存一番。 浴室传出哗啦啦的水声,身侧的位置仅存余热,宁菀滚了过去,趴在男人的枕头上,鼻间嗅着他独有的气味,安然陷入沉睡。 一觉好眠无梦,睡至正中午方醒。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到床边,光芒耀眼而刺目。宁菀看得眯眼,用手挡光,慵懒地坐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下床走去卫生间洗漱。 男人的卧室俨然成了她的第二个住所,随处摆放的女性用品,衣帽间琳琅满目的衣服鞋子包包,皆是他授意安琪为她置办。 虽然衣物都没吊牌,但她直觉价格不菲。 起先她怕太张扬不想穿,男人面上不动声色,私下却做一次爱,就撕一件衣服。等她意识到不对劲时,自己的衣服已被撕得所剩无几,无可奈何,唯有穿了。 宁菀整装完毕,下楼预备去学校,走到大厅,见男人没走,颇感意外。只见他一身西装革履,神情怡然,端坐于餐桌前看报。 作为一名商界大佬,他每天的行程安排相当紧凑,早出晚归是常态,少有在家的时候。 今日倒是奇怪,中午仍未出门。 厉明廷瞥见少女呆在原地,穿着素雅的连衣裙,像朵小雏菊,他放下报纸,淡淡道:“正好,过来一起吃。” 餐桌上,外形精美的食物袋鼓鼓胀胀,孤零零地立在中央,不知谁送过来的。 闻言,宁菀走至桌边,打开袋子,拿出菜肴米饭木筷,拆开包装盒,一一摆放在他面前,顺势坐在对面,与他共进午餐。 几乎全是荤菜,许是放久了,饭菜温温热,她吃得有点腻味,余光瞟了眼男人,吃相斯文,细嚼慢咽。 这么久还没吃午饭。 难道,他是在等她? 宁菀自作多情地想,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即逝。 用完饭,厉明廷拿出笔记本,坐在客厅办公,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股市曲线图,看得她头晕眼花。 宁菀殷勤地给他泡了一杯普洱茶,站在一旁,纠结如何开口。 厉明廷端过茶浅尝一口,眉头皱了一瞬,他搁下茶杯,也不看少女,只说:“有什么事?” 他这突如一问,倒让宁菀顿时有了勇气,她看着男人:“厉总,若没其他吩咐,我可不可以出去一趟,晚上再回来。” 厉明廷抬眼看她,一直盯着电脑的眸光转移到她身上,问:“为何?” “嗯……我妈在京都看病……我要去看看她。”宁菀垂下眼眸,说得支支吾吾。 少女清冷的面容有些黯然,厉明廷瞧了会儿,关上电脑,忽然起身道:“走吧。” 这是答应了? 宁菀内心一阵惊喜,她赶紧追上男人的脚步,随他一同坐上车后座,司机早已侯在驾驶座。 “去哪儿?”厉明廷转头看她,黑眸似海深邃。 宁菀脱口而出:“学校。”又怕男人误会,忙解释,“我妈刚出院,住在租房里休养,就在学校附近。” 厉明廷回过头,面容淡然,“嗯”了声。 车缓缓启动,开出别墅区,驶入车道。 “厉总,你……”宁菀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 “顺路。” 言外之意,不是跟着她。 真像她肚子里的蛔虫,连她在想什么都知道,宁菀暗自腹诽。 到了地方,她提前下车,目送车离去,直至消失在路段尽头。 近几个月来,宁母又陆续做了三次化疗,因受副作用影响,她食欲尤为不振,肠胃变得很差,身体日渐消瘦,头发也都脱落了。 宁菀心疼极了,每天变换花样做饭给她吃,炖各种营养品给她补身体,好在苦心没白费,她现在情况有所好转。 今天阳光明媚,宁母气色不错,总待在狭窄阴暗的租房,也不宜身心健康。 在她的劝说下,宁母戴着她买的假发,来到了学校操场散步晒太阳。 手机震动了声,屏幕弹出微信消息,宁菀点开聊天界面回复。 湘凝:来学校了嘛? 菀菀:嗯。 湘凝:周末面包房没什么人,_(:τ」∠)_好无聊,来找我玩吧(=^▽^=) 菀菀:在操场陪我妈散步,不方便去。 湘凝:好吧(つд?) 熄屏后,宁菀将手机握在手里。 在楚湘凝的坚持不懈下,她俩关系已有所改善,属于普通朋友的范畴,平时会有简单问候。 对于交友,她向来是处于被动一方,乃至于至今无甚闺蜜老友,大多是泛泛之交。 由于放假,白天空闲时间较多,不用陪金主,宁母生活也能自理。她便又找了份小时工兼职,工资月结,在学校面包房做收银。 她仅工作日下午做几个小时,酬劳不高,但蚊子再小也是肉,赚一点是一点。 楚湘凝获悉此事,也跟着她在那里做兼职,美其名曰体验生活。 走了几圈,宁母体力不支,有些累,宁菀扶着她坐到草坪上,同她唠家常。 “宁菀,好久不见。” 这声音,宁菀望去,果真是江城。 她站起来,走到男生面前,报之一笑:“好久不见。” 第31章痴恋 确实久未见他现身。 或许人非心上人,即使近在眼前,她也会忽视他的存在。 自上次情人坡谈话后,两人一直不曾碰面。 这是她乐见其成的局面。 少年眉眼依旧温情款款,亮如星辰的眸子,却似蒙了层纱光彩不再,眼底深处藏着暗潮,阳光俊朗的脸庞,透着阴郁的气息。 有点陌生,宁菀感觉。 “那是伯母?”江城看向她身后。 宁菀回头望了眼,宁母正含笑注视这边,她对男生点头道:“嗯。” 沐浴在阳光中的少女,容光焕发,莹白小脸色泽红润,越发娇媚动人,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风情。 他们的性生活想必很和谐。 江城不禁想,那衣裙之下的身体,定然被那个男人玩得熟透了。他敢说,现在当场扒下她的衣服,她的身上估计全是男人做爱的痕迹。 黑暗中有只无形的手,拉扯他的心,坠入罪恶的深渊,这本该归他所有。 他要夺回来。 见宁菀不欲多聊,江城见好就收,微笑离去。 黑色宾利驶入雕花铁门,停泊在中西结合的宅邸门前。 佣人闻声而出,上前开车门,车内迈出一双大长腿,笔直而修长,男人从容下车,走进宅内,侧脸俊美冷峻。 “明廷哥。”厉明婉怯怯地站在楼梯口,像是特意等他,声音全无面对宁菀时的娇纵,只余发自内心深处的惧意。 男人视若无睹,直接从她面前走过。 “明廷哥,我错了。”厉明婉近乎哀求地喊着,姿态卑微。 行至楼梯中间,厉明廷才堪堪止步,冷冷警告:“下次,我不介意,亲自教你怎么安分守己。” 说完一刻不停,往书房走去。 狠戾的语气,让厉明婉脸色泛白,僵立在原地,追悔莫及。 她不该受别人挑唆,一时冲动跑去别墅,找个于她无关紧要之人的麻烦。 他最不喜她跟母亲,她还作死闯入他的禁地。 这段日子很难熬,圈子的人都可劲戏弄她,投资频频失利,赔了血本,泡夜店总遇人不淑,吃了不少亏。 经人暗示,她方明白,她惹怒了男人。 在这个家,她们只有仰仗他的喜爱,才能过得体面,否则便似虚有其名,在外人看来照样一文不值。 在厉父心目中,厉明廷是他的骄傲,更是他最优秀的接班人。而她与母亲,只不过是他老年的陪伴,可有可无,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再者如今厉家实际的掌权人,早已是男人了。 二楼书房,茶香四溢,厉父正在沏茶,悠闲自得。 “精神不错?” 见他走来,厉父瞧了眼。 男人看起来神清气爽,一扫往日的沉郁,周身不似过去那般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味。 厉明廷坐下,俯身端了杯茶,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 “宋家近来有意联姻。” 自家儿子闷葫芦的性子,厉父不欲深究他的私事,转而说起正事。 厉家近几年风头太盛,发展明显超越宋秦两家。宋家想借联姻同秦家互利互惠,又欲来跟他们分杯羹,胃口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厉明廷淡定地喝着茶,漫不经心地说:“你答应了?” “其实联姻与否,我无所谓。但男人三十而立,你该成家了,宋家那女娃是个合适的妻子人选。”厉父看着他,神色殷切。 厉明廷只说:“我自有打算。” 厉父叹息道:“你若有中意的人,就带回来给我瞧瞧。” 楚湘凝兼职完下班,正欲回宿舍,突然收到某人的微信消息。 “来酒店,305房间。” 暧昧的字眼,令她心颤了下,纵然知道,对方并不重视她,心里的喜悦之情还是溢于言表。 步入酒店,找到房间,门虚掩着,一推便开,她关上门,走了进去。 少年靠坐在床边抽烟,脸上神情寂寥,有种形容不出的孤独感。 清大的校草,人前温文儒雅,人后颓唐阴沉。 虚伪的他是属于大家的,真实的他却只属于她一人。 楚湘凝想到这儿,就满心欢喜。 “去洗澡,换上这件衣服。”少年朝椅子那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去拿。 楚湘凝放下包包,听话地拿起衣服去浴室。 快速洗完澡,穿着连衣裙出来,转了个圈,欣喜地说:“真好看,我很喜欢。” 她以为这条裙子是少年特意买给她的,殊不知这裙子跟宁菀今天穿的一模一样。 少年没再抽烟,眼睛盯着她,说:“头发放下来。” 少女照做,她此时的模样,跟少年心里的人有五分像了。 少年闭上眼,对她招招手。 楚湘凝走到他身旁,手伸向他腿间,拉下休闲裤和内裤,含入他的分身,替他口交。 “菀菀,小嘴真会吸,吸得我好舒服。” 少年情欲被挑起,他按着她的头,胯部猛挺,弄得楚湘凝快要断气般,眼泪只往下掉。 也不知是喉咙难受的哭,还是其他原因。 “吞下去。” 少年射在她嘴里,堵着不让她吐出来,楚湘凝乖巧地咽下。 “舔干净。” 见她吃得一滴不剩,他很满意,又将分身伸到她嘴边说,少女顺从地舔得油光发亮。 他把她拉到床上,朝她裙底一抹,内裤都没穿,湿漉漉一片,他讥笑:“真骚。” 楚湘凝不吭声,身体却动情得不行。 “打电话。”少年压在她身后,硬起的火热塞入她股间。 楚湘凝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拨通了宁菀的电话。 “湘凝,有什么事吗?” 少女清冽的声音,透着一股甘甜的勾人味。少年光听就异常兴奋,他幻想着身下的人,就是她,开始抽动。 “我……我真的好喜欢江城。”楚湘凝抖着嗓子说。 “你别难过……”那端少女以为她在伤心,忙安慰她。 少年的手摸上了她的胸,楚湘凝压抑着兴奋,继续说:“嗯我每天……嗯控制不住地想着他。” 少女又说着关怀的话,她根本听不进去。只是当对方说完,她便又抛出一个话题让她接着说。 这样少年会高兴。 她才会开心。 …… 临近高潮之际,她挂断了电话,身体的快感让她难以抑制地浪叫,在少年的耸动下,两人一起泄了出来。 第32章婚宴 “……进来……嗯要我……” 两条雪花花的细腿,朝少年大大地张开,手抚摸着嫩处,水眸充满渴望,热切地勾引他,楚湘凝极度想和他融为一体。 少女风骚的主动,令少年胃口尽失,欲望冷却,他下床穿衣,嗤笑:“你也配。” 冰冷无情的嘲讽,笑她痴心妄想。 可谁又比谁高尚,亵玩她的身体,发泄意淫的欲火,想着求而不得的人,不也是痴心妄想? 为什么不能试着接受她。 除了长相,她哪点比他的心尖尖差。 “湘凝,收钱呀?”推了下呆愣的少女,宁菀催促道。 “啊……哦,好的。” 楚湘凝醒过神,接住顾客递来的钞票,找零给他,抱歉地笑了笑。 宁菀看她心绪恍惚,奇怪地说:“上班呢,发什么呆?” 少女转头,幽幽地望着她,不答反问:“人是不是都是一个德性,得不到的就更加爱,在眼前的便不理不睬。” “或许吧。” 宁菀思考了下人的劣根性,回道。 想及最近晚上,她经常打来电话倾诉,话题全围绕着江城。有时她正和男人翻雨覆云中,还得硬生生停住安慰她。 次数多了,能讲的大道理她都讲了个遍。 多情总为无情恼。 旁人说再多也没用,感情的事还得靠她自己。 楚湘凝脸上浮现出怪异的神色,自言自语着:“那得到了,玩腻了,就会不屑一顾了吧。” 闻言,宁菀下意识想到她和男人,柔和的面色变得浅淡,轻叹了声:“谁知道呢。” 人穷极一生,为财为权,追求上等人高品质的生活,并非毫无道理。 不用为家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忧愁,享受着物质带给精神层面的愉悦感,人的心境眼界都会开阔许多。 跟在男人身边,出入各种高档消费场所,如今她已不像初时,总有种格格不入的隔阂感,已然练就了一副见怪不怪的从容心态。 贵宾室,宁菀坐在舒适的旋转椅上,身后女造型师灵巧的手指,拨弄她的乌发,为她设计发型。今晚她要陪男人出席宴会,安琪带她来此装扮一番。 干坐很无聊,什么也不能干,唯有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安琪等在一旁,偷空处理公司事务,她貌似很忙,电话不断,手敲击笔记本键盘,发出噼里啪啦的打字声。 “安琪,怎么在这儿办公?”忽听一个温柔的女声讶异道。 宁菀透过镜子,瞥见说话之人是位很有气质的女人,柳眉杏眼,古典美人相。 “啊,宋小姐,”安琪即刻站起身,笑脸相迎,看向她这边说,“我陪厉总女伴来的,正等她做造型。” “真巧,我也是呢。”女人柔声笑道,视线跟着落到她身上,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撞。 女人友好地对她微笑,示以招呼,宁菀同样回以客气的淡笑。 又一名女造型师,引导女人坐于她旁边,两人交谈熟稔,看来是常客。 “很无聊吧。”女人同她搭话。 宁菀回得委婉:“有点。” “我是宋敏之,不知明廷哥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们两家是世交。”女人像是闲话家常,随意问道,“你是哪家的小姐,我怎么从没见过?” 宁菀面容沉静,淡淡地说:“小门小户,互不相识很自然。” 宋敏之温婉一笑,又问:“还不知你怎么称呼呢?” “宁菀。”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女人说话分寸把握得很好,既不越界又不显突兀。 她是个很有智慧的女人。 宁菀从她口中得知,这次他们参加的是她哥宋璟之的婚宴。 做完造型,宋敏之提议结伴而行,一同去店里挑选礼服,给彼此做参谋。 拳拳美意,实难推辞,便去了。 女人替她挑了件黑色一字肩小香风晚礼服,宁菀穿好走出试衣间,肩膀裸露在外,令她感到别扭。 照镜子时,她尴尬地发现后颈处,雪白的肌肤上,吻痕丛生,深浅不一。 羞得她红着脸,躲回了试衣间。 宋敏之离她很近,自是瞧得一清二楚,她眼神闪了闪,笑意淡了几分。安琪见状,急忙救场,拿了件保守的晚礼服递给她换。 经过这个小插曲,宁菀没了再试的心思,待宋敏之选好礼服后,三人在门口等车。 黑色宾利和红色宝马一前一后抵达。 客套几句,各自上车。 安琪去了副驾驶,宁菀习惯坐后座。 车门一开,男人也在车里,浓密的黑发梳成大背头,露出饱满的额头,成熟又英气,魅力十足,男人味扑面而来,她看得一呆,有些移不开眼。 反应迟缓地入座,关车门,沉浸在男人的美色里。 厉明廷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宋敏之远远瞟见男人的侧脸,俊美得让她怦然心动。她伫立着没走,等他们离开后,她才上了自己的车。 宴会现场宾客云集,入口处还有记者专门拍照,幸好男人不喜露面,跳过了这一流程,直接进场。 厉明廷一出现,立马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仿佛他就是宴会的主角一样,一群又一群人上前示好同他交谈。 宁菀有些不知所措,男人的手安抚地捏了捏她的腰,用仅她可闻的声音说:“不用说话,保持微笑。” 他的话好似带有一种魔力,令她躁动不安的心立时平静下来,宁菀轻声应下,亦步亦趋地紧跟他的步伐,穿梭于各处,看他游刃有余地与人寒暄。 她似局外人般,冷眼旁观着一切,只觉这一刻的男人,离她很远,遥不可及的那样远。 他耀眼如天上的旭日,而她平凡如地上的小草。 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偏偏凑到了一起。 突然,背后有股目光一直紧盯着她,灼热得让她无法忽视。宁菀小幅度地偏头看去,见到那人脸的一刹那,她的心瞬间凝结,如坠寒潭般冰冷。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城。 刻意隐藏的秘密,被发现了。 少年的脸色很难看,眼神黑黝黝的,暗流涌动,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似要将她看穿。 宁菀若无其事地回过头,内心激荡,心潮起伏。 并不在乎对方如何看待她,她怕的是能让她在学校无法立足的流言蜚语。 第33章了解(小修) 陆陆续续,宾客满座,宴会正式开场。 主婚人洋洋洒洒,口若悬河,发表婚礼祝词。 极具煽动性的话语,带嗨了现场气氛,在热烈的掌声下,新郎登场,继而万众瞩目中,新娘手挽其父缓缓走向台前。 甜蜜告白,互许誓词,交换戒指,相拥热吻。 这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婚典仪式。 有情人终成眷属,从此共度余生。 宋璟之的脸在发光,他含笑凝望着新娘,眼神里的爱意浓得足以将人溺毙。原来玩世不恭的男人,爱上一个人会变得深情如斯。 宁菀心生艳羡,她不由看向男人,目及他坚毅的下颌,他若有了心爱之人,又会是何种深情呢? 蓦地,耳边传来众人激动的欢呼,她尚来不及反应,一团黑影从天而降,砸向她。 电光火石间,一只大手挡在她面前,接住了飞驰而来的捧花,花香四溢,逼近她的脸庞。 一时天旋地转,周围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们,她眼中倒映着他,他眸中盛满着她。 男人轻启薄唇:“拿着。” 定格的画面鲜活起来,嘈杂的说笑声涌入耳蜗。 花塞进她手中,宁菀怔怔地捧在怀里,这才发觉,到了抢捧花的环节。 而她不费吹灰之力,成了这个幸运儿。 传说,接到捧花的未婚女性,会得到祝福,成为下一位结婚的新娘。 真的会灵验吗? 后半场聚于酒桌,众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宁菀有厉明廷护在身旁,没人跟她敬酒,便尽数灌入男人腹内。席间溜须拍马的话听得耳腻,她一味埋头苦吃,仍觉闷得慌,于是对男人低语,离席去了洗手间。 出来时,在走廊处,碰到江城。 知他有话说,宁菀驻足看他,目光清澈,坦然。 “他就是你男朋友?” 少年显然有所误解,不过正合她意,将错就错,宁菀借驴下坡,嗯了声。 江城顿了顿,又问:“他对你好吗?” “嗯。”宁菀单调地重复一个字眼。 江城强忍着情绪,僵硬地笑道:“那就好。” 他不再看她,往洗手间走去。 宁菀突然叫住他,说:“可以为我保密吗?我不想落人口舌。” “我会的。”他头也不回地应道。 卧室敞亮,窗外明月弯弯,见此美景,宁菀却无心观赏。她站在窗前,眺望无垠的夜空,愁绪如丝,萦绕心间。 一连三天了,男人没碰她一根手指头。 她回忆最后一次做爱的点点滴滴,确信对方是高兴且餍足的。 莫名其妙啊。 厉明廷冲完澡,穿着浴袍,走出浴室,卧坐懒人沙发,低头看电脑。 短发湿濡,错落在眉间,滴着水珠,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反添了不羁与魅惑。 男人生活中总不拘小节。 宁菀下床,拿来干毛巾,走到他身后,为他擦拭湿发,又用吹风机一点点吹干,手有技巧的拨弄发丝,暗带柔力轻抚头皮。 若换作平日,男人哪还有心公事,他会跟霸道总裁一样,把她搂到腿上,与她耳鬓厮磨,成就好事。 但现在,他宛若圣人,全无杂念,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看着于她来说是天文的金融数据。 一本正经,满脸正气,显得她心思不纯。 宁菀无事可做,躺在床边看书,心不在焉地翻过一页又一页。 男人不睡,她自是不敢睡。 大约是她翻书速度太慢,男人以为她困了,适才开口:“不用等我,你先睡。” 宁菀干巴巴地哦了声,放下书,搁到小柜上,按灭床头暖灯,背对男人侧躺着,却毫无睡意。 许是习惯成自然,她已适应每天睡前和男人欢好缠绵,然后被他做得累瘫在床,趴在他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入眠。 如今什么都不做,好比一直吃荤的人,陡然间让你吃素,一天还好捱,天数多了难免想得厉害。 宁菀恰是这种心理。 不知过了多久,床侧沉陷,男人上床了。 她慌忙闭眼,假装沉睡,隐隐期待发生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厉明廷平躺下来,手脚规规矩矩的,没有窥视触碰少女的想法,兀自睡去。 等了半天,等来的是男人平缓的呼吸声,宁菀内心有种难以言表的失落。 以往就算她身子不便,他也会千方百计要她帮他弄出来,这几天倒似改邪归正,纯良安分。 是对她腻味了吗? 还是她勾不起他的情欲? 她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直到半夜才困乏地睡着了。 青天白日,男人罕见地自己驱车,将她带到一处不知名的休闲会所。 她对这类地方,无甚好印象。 无非都是一些供有钱人吃喝玩乐的场所。 进入包厢,很多熟面孔,新婚的宋璟之夫妇,有过一面之缘的宋敏之,以及其他叫不出名的俊男靓女。 “明廷真是去哪儿,都不忘带他的娇美人呢?”有人对男人打趣,其他人哄笑。 厉明廷一概不理,低头对少女说:“你在这儿玩,别乱跑。” 宁菀乖宝宝的点点头。 坐在门边的宋敏之,正对着柔情蜜意的两人,她端起酒杯,浅抿一口红酒,掩饰眼底的不虞。 男人抬头,冲厢内一干长手长脚的男人,语含命令地说:“走吧。” 众人面色戚戚,怏怏地跟在他身后,出了包厢,不知奔哪儿去了。 男人们一走,女人们就像放出笼的鸟儿,欢快着张罗起麻将,宁菀谢绝了她们的邀请,她那牌技实在上不了台面。 “来这儿坐。”宋敏之招呼她,浅笑道。 宁菀坐到她右侧,她能感受到,女人对她释放的善意,一次比一次明显。 沙发上只有她们,宋敏之跟她闲聊起来。 “明廷哥,这些天有些反常吧?”女人柔声问,似看出她眉间淡淡的愁意。 她怎么知道?宁菀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有什么想法,全表露在她脸上。 宋敏之一看就懂,笑意渐浓,解释道:“我和明廷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他没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每年这几天,明廷哥的心情都会不好。” 女人好似明了一切的语气,让宁菀莫名觉得不舒服。她跟男人虽然肉体上做到了坦诚相见,彼此亲密无间,但是不可否认,她一点也不了解他。 生理上的交融,却无法拉近两颗心的距离。 她想了解男人,宁菀咬了咬唇,强烈的冲动之下,忍不住出声问:“为什么?” 第34章陪伴 “其实明廷哥以前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宋敏之的眼睛看向前方虚无的空气,漫无焦点,陷入到某种美好的回忆里,片刻收敛,神情转而变得忧伤。 她喝了口酒,语气怅然若失:“可自他母亲因意外逝世时起,他整个人便性情大变,成了如今这般,不仅面冷,心也冷了,对人事淡漠,谁也走近不了他的心。” 叹了口气,宋敏之冲她露出一个宽慰的微笑:“昨天是他母亲的忌日,过几天就好了,你别多想。” 宁菀勉强挤出一抹笑,回应女人的好意。 原来如此,弄清了缘由,她却不见开心,心情反倒沉重。 有些伤痛,唯有自渡,无人能替。 她明白,男人不需要同情与怜悯。 只因,她曾感同身受过,这种丧亲之痛。 静默了会儿,包厢另一端,女人们说说笑笑,麻将搓得哗哗响,热闹不已。 反衬得这边分外冷清,宋敏之独自啜饮。 宁菀拈起一块糕点,尝了尝,甜而不腻,男人们仍不见踪影,她好奇道:“他们做什么去了?” 搁下红酒,宋敏之也随着吃起零嘴,说:“陪明廷哥练拳去了 ,他喜欢打拳泄火,一时半会回不来的。” 宁菀闻之惊讶,很难将男人与体育频道的拳击手联想到一起。 “你还不知道吧,”女人一脸崇拜,笑眯眯地说:“明廷哥以前当过兵呢。” 宁菀更诧异。 自然而然,宋敏之顺着话题,同她讲了很多关于男人的事。 她听得意犹未尽之时,包厢门被推开,宋璟之一行人鱼贯而入,厉明廷垫后。 两人谈话不得不中断。 男人们一个个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汗流浃背,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 每个人下巴眼角嘴边,或多或少带有淤青,除了男人例外。他仅发丝稍显凌乱,袖口挽至手肘,衬衣领口半解,露出锁骨,失了惯有的沉稳,多了少见的狂野,极具侵略感。 厉明廷走向她身侧的位置坐下,手随意地搭在她的肩上,充满占有欲的姿势。 他体内散发的热气包围着她,呼吸间全是他独有的气息和汗水的味道,她被他浓烈的荷尔蒙熏染,耳根一阵阵发热。 剧烈运动后肯定会口渴,宁菀预备倒水给男人喝,不料有人先她一步。 “明廷哥,喝点水吧。”宋敏之善解人意地说,手横过她身前,将矿泉水递到他面前。 厉明廷没拒绝,接了过去,女人笑得灿烂。 他拧开瓶盖,倒了杯水递给宁菀,说:“渴了喝水,别舔嘴唇。”然后自己直接对瓶喝完剩下的水。 宁菀脸腾地飞红,知晓刚才的小动作让对方瞧了去。她哪里是渴的,她是热的口干舌燥。 见状,宋敏之脸僵了一下,又很快舒展开,身下攥紧的手,指甲嵌进掌心。 坐聊了几句,厉明廷兴致缺缺,对众人说:“走了。”便揽着宁菀离去。 他走得潇洒,伤人而不自知。 宋敏之绷不住笑了,借口去卫生间。 主角走光了,底下人心思活络了。 “明廷这次真上心了?”包厢里有人问。 好几个月了,也没换新人,还越来越高调,片刻不离小情人的身,言行宠爱有加,却又不表明少女的身份,迷之发展。 男人们求知欲强烈的眼神,齐刷刷地盯上宋璟之。 “别看我,我就一看客,哪清楚什么内幕。”宋璟之爱莫能助地耸肩摊手,表情无辜。 “你们两家联姻不是吹了么?门当户对的事,敏之漂亮又端庄,他怎么就看上那小白花了。”有人可惜道。 “敏之喜欢明廷多年,你这当哥的对妹妹也太不上心了,不知道从中撮合一下。”又有人为之不平。 宋璟之无语:“明廷这些年对谁动过心,强扭的瓜不会甜。用钱买来的女人,玩玩而已,你们还当真?” 一门之隔,他们的对话,宋敏之听在耳中,心头五味陈杂。 出了会所,厉明廷松开少女腰间的手,先上了驾驶座。宁菀等在一旁,待他开出停车位,原本走向后车座的脚,拐了个弯,她坐进了副驾驶。 她瞄男人一眼,只见他目视前方,俊脸冷沉,薄唇紧抿,专心开车,没说什么,似不觉她行为冒失。 轿车川流不息,道路纵横交错,四通八达。 车厢一片沉寂,两人私下几乎不说话,比在床上说的话还少,往往男人一个眼神,她就能明了要做什么。 此刻,宁菀却决心说点什么,她控制不住胸腔内奔腾的激流。 脑袋一热,她试探性地说:“我们现在去哪儿?” 原以为对方不会回答她,没想到他反问:“害怕极速运动吗?” 宁菀不明所以,木木地说:“没试过。”应该是怕的吧,可她下意识没说出口。 厉明廷又问:“想试试吗?” 他扭头看她,眼眸阗黑,犹如黑洞般望不到边际,似有种神奇的吸引力,要将她的灵魂吸走,宁菀心神一颤,垂眸违心地说:“好啊。” 厉明廷轻呵一声,似嘲非嘲。 没想到男人会带她来赛车。 看赛的人在夹道两边助威呐喊,形形色色的跑车围绕在侧,赛事一触即发。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厉明廷提醒道。 宁菀死撑着说:“我能行。”她的手紧紧抓住座椅。 裁判一声枪响。 所有车子加足马力,像一只开了弓就不会回头的箭,突地飞驰在跑道上。 耳边是发动机引擎的轰鸣声,如春雷般炸响天空,还有风呼呼地刮过耳廓的声音。 车速不断加快,风灌入得更猛烈,乌发飘飞缭乱,宁菀的心好像停止了跳动,双眼死死地直视曲折蜿蜒的赛道。 “害怕的话,就叫出来。” 厉明廷表情淡定,双手握住方向盘左右扭转,脚在离合油门刹车上来回变换,偶尔空出手来换挡。 “我不怕,你不用管我。”宁菀抖着嗓子说。 车子开得快要飞起来一样,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腺上激素狂飙,大脑神经随着每一次惊险的拐弯而紧绷。 怎会不害怕,不过是不想在男人面前丢脸。 厉明廷遥遥领先,甩了其他人一大截,他像不要命般,硬是将车开出了坐飞机的感觉。 宁菀能感觉出,男人是在发泄。 他云淡风轻的外表下,他的内心深处,就似这奔驰的赛车,在躁动咆哮,又似那受伤的野兽,在悲愤地哀鸣。 第35章回忆 男人并非铁人,无坚不摧,他也只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而已,逃不过七情六欲,避不开喜怒哀乐。 此时,宁菀能做的,唯有无声的陪伴,胜过千言万语。 赛完全程,毫无悬念,厉明廷夺得头筹。 飙车,既刺激又酸爽。 能让人大脑瞬间放空,忘却一切忧愁烦恼。 难怪,男生都爱看爱玩这个。 宁菀仰头后靠椅背,瘫软在椅座上,急促地喘息,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像要从胸口蹦出来一样。 车顶敞篷悄然开启,视野开阔,蓝盈盈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像一幅流动的风景画,美不胜收,她看得心旷神怡。 厉明廷没急着下车,他摸出一根香烟,点燃,夹在指间,坐姿慵懒,不疾不徐地抽着,吐出轻薄的烟圈,随风而逝。 清柔的风吹得人很舒服,宁菀不禁有些昏昏欲睡,一股夹杂罂粟的烟味将她熏醒。 她眯眼瞧了会儿,男人朝外侧坐,手肘支在车门上,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见烟一根接一根地抽,不知在想什么。 此情此景之下,她忽然想起一句网络语:哥抽的不是烟,是寂寞。 往往是玩笑之语,道出人内心真实的写照。 他也很孤独吧。 鬼使神差的,宁菀手撑着座椅扶手,倾身探向男人身侧,趁他不备,一手抢过他吸了半截的烟,故作镇定地说:“味道很好吗?你们怎么都爱抽它。” 她的偷袭,丝毫未惊到对方,厉明廷转过身看她,不见怒容,语调毫无起伏:“消磨时间的玩意。” 他脸贴的太近,她凑得太前,稍不注意她就能扑进他怀里。宁菀觉得姿势太暧昧,坐回座位,手中烟气缭缭,好奇心被挑起,她将烟往嘴里送,想尝尝味。 眼看就要含住,让人劈手夺过。 男人指尖掐着烟,面露不悦,眸子沉沉地望着她,冷声道:“这不是你该玩的东西。” 玩过火惹他生气了,宁菀暗暗吐舌,乖乖受训,一副知错就改的好学生模样。 她低着头,冷不丁下巴被抬起,眼帘掀起就见一张放大的俊脸逼近,唇上一热,她反射性地张嘴,生怕对方咬她。 之前好几次亲嘴,被男人咬破皮,弄得她都没法见人。 少女的配合,正好方便厉明廷,他封住她的粉唇,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满嘴烟气吹入她的口腔,像是跟她做人工呼吸。 接吻多次,宁菀还是只会用嘴呼吸,熏人的烟草味气体自咽喉吸入肺腑,嗓子不由干涩,呛得她眼泪流。 “如何?还想试吗?” 厉明廷放开她,眸光冷淡,这是一个带有惩罚意味的吻。 宁菀刚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闻言忙捂住嘴,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能走路吗?”男人目光落到她的腿部。 刚刚赛车时腿吓得软绵绵的,她试着动了动,双腿恢复了力气,宁菀点了点头。 打开车门,厉明廷下车站定,冲她伸出一只手,说:“下来。” 宁菀拎起裙摆,跨过车座,小手扶住他的手掌,脚迈向地面,稳稳地落地。 夕阳西落,喧闹的赛场现在空无一人,人群散尽。 厉明廷依旧牵着她的手,像恋爱中的男女,牵手散步。走出比赛场地,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一处华丽的建筑物门前,同样人影全无。 他对这里很熟悉,一路指纹解锁,畅通无阻。 走过几道玻璃门,然后推开一扇大门,进入其中,是一望无垠的高尔夫球场,极目远眺,全是绿茵茵的草坪地,远处群山环绕,长满了参天大树。 厉明廷带她走到一处地势较高的草地,拉着她肩并肩地一起躺下,前方是落日余晖,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很绚烂很壮观很浪漫。 疯狂过后,回归自然的宁静,令人身心祥和。 宁菀几欲沉醉。 “敏之和你说了我的事。” 男人突兀的话,在她耳边响起。 他难不成长了千里眼顺风耳,怎么什么事都知道。 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让宁菀不安,她慌乱地挣扎起身,手撑在他身旁,俯视着他,羞愧地说:“对不起,厉总,我不是故意窥探你的隐私,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呢?她说不下去。 只是想关心他,她有什么资格呢。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臂一揽,圈住她的纤腰,拉下她的身体,让她趴伏在他胸前,单手搂着她。 她和他的上半身紧紧相贴在一起。 他问出这句话又不怪罪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宁菀正想不出所以然来,就听男人再次开口。 只不过这次他似是喃喃自语。 他在讲述一段尘封的往事。 以一种异常平静而淡漠的口吻。 “她是个温柔贤淑的女人,向来事事听从丈夫,但她最爱自己的儿子。凡是儿子想做的事,她必竭力支持,不惜与丈夫决裂。” “那年高考填志愿,儿子想读军校,丈夫不同意,非让儿子念金融。女人从不发脾气,只那一次,她寸步不让,同丈夫力争到底,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 “女人说,她不会让她的儿子步她后尘,也成为家族的傀儡,她要让她的儿子能自由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最终她胜利了,却被丈夫彻底厌弃。可她一点也不后悔。” “她出车祸时,儿子正在境外执行一项特殊任务,谁都找不到他。等联系上他时,女人已过世一个月了。听人说,她临死之际,想见儿子最后一面,她撑着一口气,等啊等,等了好久好久好久,终是没等来想见的人。” “她就这样走了,儿子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甚至都没机会给她披麻戴孝,为她守灵送终。” “她就以这种方式,永远地离开了他。” 说到此处,他的声音起了波动,似哽咽,整个胸廓都在微微震颤,宁菀双手紧紧抱住他,想给他一丝慰藉。 男人逐渐收紧在她腰侧的手臂,勒得她生疼,但她没吭声。 静默良久,他又问:“你说,如果当初儿子听了丈夫的话,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他这句问话,宛若变相的自责与内疚,透出了无尽的苍凉凄楚,那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听得宁菀无端心酸,揪心地疼。 她碰触到了他的心,感受到了真实的他,却无半点喜悦之情,只余满满的酸涩。 胸前的衣襟被水渍浸湿,厉明廷抬起她的脸,指腹抹拭她眼角的泪珠,温柔地说:“真傻,你哭什么。” “会有人替她,像她爱你那般爱你的。”宁菀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说得无比坚信。 她的眼中迸射出一束奇异的光芒,明亮且温暖,照入男人那暗无天日的渊底,驱黑暗为光明。 厉明廷蓦地笑了:“真想一口吃掉你。” 啊? 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宁菀愣了,眼睛瞪得像小猫般,圆圆亮亮的,眸子泛着水光,傻傻惹人怜。 第36章宣淫 厉明廷上身微弓,迎光吻向她光洁的额头,细细碎吻,眼角眉梢,两侧香腮,轻轻啄吻,如花娇唇。 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从未有过的柔情万千。 宁菀只觉心神迷醉,她俯低臻首,贴住薄唇,探出香舌,主动索吻。 这点星星之火,足以引燃男人的欲火,且有燎原之势,越烧越旺。 分不清谁的唇更火热,谁的舌更湿热。 只知吞吃彼此,恨不能咽入腹中。 两人相拥绵吻,似一对璧人,美得像幅画。 男人攻势汹汹,宁菀再难承受,身子支撑不住地往后倾倒,对方顺势往下覆压而上。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炽热的鼻息,烧得人头昏脑胀,忘了今夕何夕。 唇舌勾缠,你吮我吸。 蓝天白云之下,广袤无垠的草地上,少女被男人压在身下,恣意亲嘴尝津,小脸醉酒般酡红。 密翘的眼睫毛轻轻颤动,宁菀迷眸半眯,狼狈含舌吞沫,口内吻得火热,唇肉吸得麻疼。 霞光满天,散落于他们周身,如置云端。 直至吻得她欲断气,男人方才罢休。 “在这里做,嗯?” 厉明廷双手撑在她耳侧,黑眸似烈焰,跳跃着火光,征询她的意见。 他眼中赤裸裸的情欲,令宁菀羞得撇过头,她难为情地说:“光天化日的,被人看见……” “今天,这里只有我们。” 言下之意,他早已清场。 宁菀再无理由推拒,她也无法拒绝此时的男人。 “衣服脱了。” 见她默许,厉明廷撤回手臂,坐在一旁宽衣解带,完全不觉羞赧。 三下五除二便脱得一丝不挂,他将衬衣铺陈在草坪上。宁菀见状,坐起身,拉下身侧拉链,羞答答地褪下衣裙,同他的衣服拼铺在一起。 少女肌肤天生雪白,细腻光洁如玉,现下日光一照,连一根汗毛也难窥见,白得通体发光,真真是秀色可餐。 一个饿虎扑食,厉明廷将她罩住,唇手并用,感知着丝绸般顺滑的娇躯,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线,无一处不称他的心,无一处不合他的意,仿佛她这个人就是为他而生。 少女望着暮色下的天空,红肿的小嘴娇喘吁吁,白嫩的脸蛋染上一层欲色,尽态极妍。 脖颈似缠绕着一条湿腻的火蛇,吐着蛇信将每一寸肌肤舔舐干净,以便尖锐的毒牙下嘴,刺穿表皮,释放迷人心智的毒汁。 男人嗜好在她全身标记,近乎到了痴迷的地步。 火蛇从颈间下移至锁骨,一番舔咬,来到诱人的乳峰,齿牙锋利,刮磨嫩肉,恰到好处的刺痛,刺激着神经末梢。 大脑皮下细胞兴奋地狂舞,无数细小的电流在血液循环,将酥麻的愉悦传遍所有的感官,宁菀舒服到了极点,阴穴欢快地吐着蜜汁。 “腿分开。”磁性的男音,低哑的声线,听得春情泛滥的少女,不觉耳酥筋麻。 宁菀受到蛊惑,细白的纤腿从男人胯底滑出,意动地支起两腿,呈M型张开,夹着他的腰腹,腿心挨腿心。 湿漉泥泞的花穴,滚烫粗长的巨物,一柔一硬,天差地别的触感,天生相生相克,却又只为对方动情。 小穴仅贴着那热物,熟悉的形状大小,渴望得愈发厉害,水流得更欢了。 下体毛发太过湿黏滑腻,不容忽视,厉明廷抬起头,离开被他蹂躏地糜烂不堪的娇乳,侧身微悬,健硕的大腿挤入少女腿间,对她轻笑:“想要了?” 被猜中心思,宁菀娇羞无限,水光潋滟地眸子怯怯地看着他,无言地传递她的欲求。 “说出来,你要什么。”厉明廷诱惑着她,没向以往那般,立马满足她。 他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屈起膝盖,顶在她柔软潮湿的蜜处打转绕圈,或轻或重地碾压翕张的肉缝,恶意地挑拨她的敏感点。 “嗯唔……” 大腿肌肉蓦地紧绷,又麻又痒的感觉,直钻花径深处,沿着脊柱,窜入脑髓,宁菀咬着唇,逸出短促的娇呼,抵挡那阵阵快感。 那羞煞人的话,怎教她说得出口。 可男人偏不放过她,虚压在她身上,换成热腾腾的性器抵着穴口,用龟头挑开两片湿泞的花瓣,陷入肉孔一点,在穴口浅浅地研磨旋转。 “啊……嗯不要……” 宁菀浑身轻颤,无边无际的空虚快要将她吞噬,穴内趐痒,手却挠不着。她挺动胯部,想让那能止痒的火热入得深点。 奈何男人太坏了,按住她的腰身,不让她动,折磨着她。 还火上浇油地给予她致命一击,两指捏着她花唇顶端充血的阴蒂,又拉又扯。 甬道痉挛般收缩个不停,咬着圆硕的龟头马眼,想吃进去却怎么也吃不到嘴中,穴口涌出大股淫水,馋得不行,宁菀受不了地哭喊着:“进来,快进来。” 这样不上不下的,厉明廷同样不好受,少女小穴吸力太强,他额头已是青筋暴起,马眼处溢出涎液,没再刁难她。 双手抓起两条酥软的小腿,折叠压向她胸前,雪臀往外上翘,露出张嘴吐露的花穴,鲜醴娇媚。 男人跪在她腿间,自上而下,空出一段距离,对准角度,那硬挺的利刃宛若一把飞刀,势不可挡地刺开褶壁,贯穿花径,击中靶眼。 “啊……”一声长吟。 旷了多日的花房,久违的饱胀感,让宁菀身上的每一处毛孔得到极致的舒张,这感觉太美妙了。 尤其还是在户外,天色大亮,有种大庭广众之下做爱的感觉,无所禁忌。 才几天没插,花穴就紧如处子,又湿又热,四面八方的媚肉紧紧束缚着他。 厉明廷提臀猛插,重新开凿幽井,浅出深入,就着涌出的泉水,凿得滋滋作响。 少女叠在胸间的膝盖,分别将两边软绵的娇乳挤压到变形,随着男人大力的操干,顶在腿肉上已是硬起的乳尖,被来回摩擦磨碾。 上下刺激,酥酥麻麻的快感,各有千秋,宁菀像一叶孤舟,漂浮在惊涛骇浪的大海上,起起伏伏,迟迟靠不了岸。 PS:提前更新,明天如码字状态好,就继续更。 第37章疯狂 空旷辽阔的草场,赤身交媾的男女。 肉体啪啪的撞击声,性器抽插时的噗嗤声,少女忘情的吟哦声,以及男人性感的喘息声,声声入耳,响彻云霄。 交相演奏,谱成了世界上最原始的情欲交响乐曲。 厉明廷不是沉迷女色之人,但一沾上少女软绵的娇躯,便觉如何也吃不够,引以为豪的自制力顷刻瓦解。 他爱极了,她纯洁的肉体经他杰作而变得色欲满满,她嘴上说不要小穴却箍住他不放时的浪荡,她整个人的喜怒哀乐尽由他主宰的成就感。 “啊嗯……啊慢点……”少女娇声吟道,媚眼如丝。 两条白细的腿儿悬空,像柳枝般上下摆动。而置身腿间的男人充耳不闻,一味埋头夯插,猛烈的动作,撞得小腿舞动的幅度更大。 幽穴在他的开采下,春水止不住地往上涌,甬道又滑又润,他进出愈发通畅,次次捣进深处,重重地戳干。 男人撞得太猛,宁菀哪顶得住。 对方每进攻一次,她瘦弱的身子就被撞得往后退一点,他便紧追不舍,腿跟着进一步,狂插花芯,又狠又快。 犹如猫逗鼠,给她一点希望,又立马斩断,看她苦苦挣扎的可怜样,欲罢不能。 “啊嗯……啊我……嗯不行了……” 体内男人的性器在穴水的浸泡下,似乎又有胀大的趋势,稍微松范些的甬道再次绷得紧紧的,努力含裹着巨物。 硕大的龟头誓要将软肉捣烂般,一刻都不放松地疾插,花芯眼酥了麻,麻了酥,灭顶的快感如龙卷风一样,来得凶猛。 宁菀弓起身子,小腹一阵急剧地抽搐,穴口喷出透明的汁液,她尖叫几声,复又倒回原处。 幽穴内缠缠绵绵的媚肉,排外地挤压着他,从未有过的逼仄紧致。 厉明廷舌抵住后牙槽,绷住腰臀,拉起少女的腿,索命般地酐干,粗暴地朝着肉洞捅进捅出,撞得水汁四溅。 宁菀半边身子已滑出身下衣物,同人造草皮亲密接触着,它质地硬于自然生长的青草,少女细皮嫩肉的脊背磨得刺麻。 手中拽住的草,掉了又抓,抓了又掉,宁菀手都快麻木了,硬草刮得背疼,像在水泥地上摩擦,磨破皮般疼得难受,她哭喊着求饶:“啊厉总……嗯疼……” 见她哭声不假,厉明廷意犹未尽地一个俯冲,舒畅地射出浓精,插在她穴内停了片刻,待精液流尽,拔了出来。 低头检查她的阴穴,阴阜周围嫩肉微红,两瓣湿漉漉的花瓣微敞,未见红肿,肉缝如小嘴翕张着,白浊汩汩而流。 “哪儿疼?”他望着少女,蹙眉道。 他这番举动,让宁菀恍然她的话太有歧义了,她羞怯地合拢腿,声如蚊呐地说:“背上,草太硬了。” 白纸般洁净的美背,泛红了一片,许是她皮肤太剔透,瞧着像沁了血,有些吓人。 “现在还疼吗?”厉明廷脸色不太好看,指腹轻柔地抚上伤处摩挲。 男人的柔情,让宁菀心里感觉甜滋滋的,摇了摇头:“坐着,就不疼了。” 闻言,厉明廷放下心,虚搂着她,亲吻她的脊背,手握住她胸前那对大白兔,色情地揉捏,在她耳边低语:“还没吃饱吧?我们换个姿势。” 他身下的巨物已然苏醒,正硬硬地抵着她的腿心。热物灼灼,烫得花芯一麻,痒意渐生,媚肉蠕动,又想要了。 半推半就下,宁菀跨坐在男人腿间,两人面对面,胯骨上下交叠,女上男下的体位。 “自己吃进去。”厉明廷当起了甩手掌柜,躺在草地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睨着她。 宁菀虽然还是会害羞,但在他的调教下,脸皮没那么薄了。男人应该都喜欢床上放得开的女人。 她抬起屁股,小手扶住粗长的肉柱,顶到微张的穴口,颤颤巍巍地往下坐,一寸一寸地吞入柱身,甬道内褶皱一点点被撑开,缓慢的过程,煎熬又奇妙。 太长了,她勉强全都吞了进去,龟头顶着花芯隐有更进一步的势头,小腹胀胀的,她手贴在上面,都能摸到肉柱深入的位置,以及它的形状。 “试着动一动。”男人指导着她。 宁菀试探性地扭动腰胯,花芯绕着龟头旋转厮磨,杀杀痒意,怎料越磨越痒,越痒水流得越多,弄得对方股间湿泽一片。 好想男人像刚才那样,狠狠地操弄她。 “啊哈……” 她才这么一想,厉明廷就似听见她心声一样,猛地挺动胯部,狠狠朝上一顶,花芯快要被插碎了,化解了不少酥痒,令她甚为快活。 “要舒服,就这样动。”他双手掐着她的腰窝,带动她上下起伏,吞吐他的巨物。 动了十几下,宁菀从中得了趣,开始按照自己的速度提臀沉穴,小手借力地撑着男人结实的小腹,轻摆柳腰。 宛如骑马般,骑着他上下套弄阴茎,不仅获得了生理的快感,心理上的快意更是无以言说。 这样的姿势,好像是她在上男人,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粉红的花唇,两片薄肉撑到了极限,成了透明的粉色,无限容纳着他粗红的巨物,连接处粘稠的汁液,在不停地撞击下化为了白色的泡沫星子,看着分外淫靡。 却也更刺激男人的欲望,厉明廷不准备再放任少女的小打小闹。 在她臀往下沉之际,他忽然按住她的腰,耸动胯骨,一连深顶了几十余次,撞得宁菀眼饧骨软,娇呼不断。 他仍不尽兴,抱着少女站起身,徜徉在草坪上,从坡上往坡下走,边走边插,好几次都快插入子宫口。 “啊啊啊……” 托着她屁股的手将她往上轻抛,重力作用下,迎面插来的性器一下撞开了子宫口,插了进去。 宁菀被撞得魂飞魄散,又惊又吓,再加上突如其来的巨大快感,她吃不消地软倒在了男人身上,穴内喷出大股大股的淫水,淋了男人一身,淅淅沥沥洒了一路。 几乎是同时,厉明廷也抵在宫口释放出一股股浓热的精液,和她一起到达了巅峰。 PS:期望明天不卡文,卡文就会怀疑人生_(:τ」∠)_ 第38章生气 转眼升大四月余,许多人或计划考研,或预备实习,各有出路。 宁钰高考成绩优异,现读于京大,京都首屈一指的重点理工类大学。 清大与京大相邻,几站公交即到。军训结束后,他常来帮忙照看宁母,宁菀肩上担子便轻了些许。 早先她目标是奔考研的,但现如今实际情况不允许,经过深思熟虑,她想早点工作赚钱养家。 因自幼爱好文学,宁菀学的汉语言文学专业。 她在招聘网站投了简历,同多家公司面谈对比,她决定去京都一家颇有名望的杂志社实习,下星期正式报道。 “你不在学校,我都无事可做了。”楚湘凝听闻此事,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江城,语带不舍地说。 宁菀浅浅一笑,提议道:“快毕业了,你也该早做打算,规划一下今后的方向,再没多少时间玩乐了。” 这次,楚湘凝光明正大地偏头看她身旁的少年,玩笑道:“那就要看某人了,我随他。” 在宁菀看不见的角度,江城冷冷地扫了楚湘凝一眼,语气却很温柔地说:“我自然是要考研的。” 楚湘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宁菀浑然不觉两人的暗潮汹涌,反而认为他们的关系似乎日趋暧昧,保不准哪天就能传出好消息。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挺奇妙,原本三人聚在一起,她还怕江城对她死灰复燃,间接会伤到楚湘凝的心。没想到自己担心是多余的,他们反倒促成了一对。 说说笑笑间,走进了综合大楼,迎面碰上一行人,是学校领导们,众星捧月般地簇拥着一个冷峻矜贵的男人。 宁菀看见他的一瞬间,反射性地背过身,心怦怦直跳,抱书的手紧张地捏紧。 怎么是他! “怎么了,宁菀?”楚湘凝见她突然一副做贼心虚的举动,回头瞧了眼人群,只来得及看到他们的背影。 待脚步声远去,宁菀才抬起头,正对上江城了然的目光,她尴尬地笑了笑,打哈哈道:“没事,我以为忘了拿校园卡,吓了一跳,好在没忘,不然等会进不去图书馆了。” 楚湘凝有些半信半疑,宁菀忙连拉带催地让她上楼占位,好歹糊弄了过去。 寻了座位,刚坐下,手机嗡地响了声。 宁菀一看,金主发了条短信。 “上完课,陪我去个地方。” 下午五点半,一天的课程落下帷幕,宁菀回宿舍放书本,补了淡妆,换上高跟鞋,赶去赴约。 以前,她向来是不爱化妆打扮。而现在,厉明廷带她去的场所,出入皆为富贵名流。女人相当于男人的脸面,她不愿别人暗地看他笑话。 上了车,宁菀明显感觉车厢的气氛冷凝,空气中透出一股压抑的气息,让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她预感到,男人刚才肯定看见她了。 他生气了。 “那个男生喜欢你?”厉明廷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一贯的冷冷淡淡,毫无质问的语气,就像讨论天气好坏般,简单的询问。 可她分明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男人虽未指名道姓,但她知道他问的是江城。 他聪明似半仙无所不知,骗他更没好果子吃。宁菀实话实说:“之前喜欢,不过我拒绝了他。现在约莫是不喜欢了。” 厉明廷听了,脸部线条轮廓变深了几分,他又问:“你很怕我?” 怕吗? 宁菀思索了下,其实比起他本身,她更怕他的身份权势,两人从一开始地位就不对等,她敬畏他理所当然。 她斟酌怎么回能令他高兴,想了会儿,她说:“我对厉总,是敬爱。” 敬畏与爱慕。 包厢内的温度陡然降低了不少,厉明廷似有所不满,冷冷地板着脸,未再言语。 车子开进一座豪宅门前,形似欧式神似中式的风格,占地面积有几亩地那样大。 宁菀内心惊叹,这得多有钱,男人的别墅与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厉明廷周身冷气往外冒个不停,他搂着宁菀,犹如冷面瘟神,步入屋内,佣人俱心惊胆战,小心伺候。 “明廷哥。” 宁菀循声望去,见是厉明婉,她站在不远处,像是一只温驯的家猫,低眉顺眼,不见娇纵之气。 “来了客人,不会叫人吗?”厉明廷冷眼看她。 受到男人的训斥,厉明婉脸胀得通红,她欲张口唤宁菀,却不知她怎么称呼,顿时委屈不已。 “我叫宁菀。”少女替她解围道。 厉明婉极不情愿地看着她,叫道:“宁小姐。” 真是一物降一物,宁菀礼貌地朝她笑笑。 也许看在厉明婉眼中,觉得她是在嘲笑她。 “明廷回来了呀!”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笑容满面,“快过来坐,大家都等着你呢。” 女人完全忽视了宁菀的存在。 厉明廷对她的态度也很轻慢,一句话都不回应,径直拥着宁菀走入客厅。 女人仿佛习惯了他的冷待,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张罗着让佣人添杯倒茶。 宁菀见到了所谓的“大家”,一群年轻漂亮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打扮得体,形象气质俱佳,大概是上流圈子里的名媛淑女。 其中有个熟面孔,宋敏之也在。 厉明廷丝毫不意外,揽着她坐到沙发空处,他的脸色太冷硬,没人敢和他搭话。 于是她们的眼神全集中到了宁菀身上,从头到脚地打量她,充满不善与恶意。 跟在男人身边,各色各样的眼神她遇到过不知凡几,已经百毒不侵了,反正再怎么看,她也没什么损失。 众人一直僵坐着,谁都不想主动开口,十分矜持,好像谁先开口,谁就掉价了似的。 厉明廷背靠着沙发,毫无预兆地抱起宁菀,让她侧坐在他腿上,然后不耐烦地闭上眼,要她跟他按摩。 在场的女人们立时脸色大变,目露凶光,眼中的嫉妒之意,浓如墨般化不开。 这种情形持续到晚餐时刻,被从楼上下来的中年男人打破,听他和男人的对话,应是父子。 那中年女人便是他的继母了。 第39章催婚(小修) 仿若影视中西方贵族家宴,豪华敞阔的餐厅内,竖陈的白理石长形餐桌,一眼望不到尽头。 佣人上齐佳肴,众人依次入座。 厉父居主位,其他人分坐两侧,右边以厉明廷为首,宁菀次之,左边以厉明婉母女及宋敏之靠前。 “素琴,给明廷,介绍下诸位千金。”厉父一脸威严之色,犀利的眼神扫视众人,不苟言笑地吩咐他下手边的中年贵妇。 林素琴,即厉明婉的母亲,男人的继母。 她含笑应下,跳过宋敏之,按就近原则开始,如数家珍般,将每个人的底细一一道来。 如资料库的大脑,记忆力令人惊叹。 而女人们则一个个,美目含情,或明或暗,朝厉明廷频送秋波。 宁菀听在耳里,看在眼里,稍一琢磨,明白这顿饭相当于是场相亲宴。主角就是男人,他单方面相看,这阵仗完全可媲美古代皇帝的选妃大典。 她侧脸瞥了眼厉明廷,偷看他的表情,只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面容冷沉,眸色浅薄,宛若老僧入定,对外界的一切无感无觉。 见此,不知怎的,她心中滋生出一丝窃喜之意,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因为她根本不想男人看中任何一个人。 宁菀觉得她的想法太邪恶了。 “好了,用餐吧!”厉明廷陡然出声,看向厉父,打断了林素琴没完没了的说书式讲话。 厉父目的达成,知晓要适可而止,他以眼神示意女人停下,然后发话大家用餐。 吃的西餐,喝的红酒。 在厉明廷特意的锻炼下,宁菀刀叉使用起来颇为得心应手,酒品得也像模像样,丝毫不逊色于在座的千金小姐,俨然有豪门淑女的风范。 那一举一动,神色姿态,同男人神似。 厉父瞧见的第一眼,便洞悉了真相,谁能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儿子。 他目光不由投向宋敏之,女人神色落寞地看着自家儿子和他的小情儿。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餐后,厉明廷和厉父上楼谈事,宁菀独留在客厅喝茶等他,林素琴去门外送客了。 屋内明晃晃的灯光,穿透玻璃照亮了庭院,朦胧可见花圃姹紫嫣红一片,鲜花争相竟艳。 晚风吹拂,厉明婉淡蓝色的裙摆,掠过花圃上空,夹带着她质问的话语:“你从小就喜欢明廷哥,我把你当作好姐妹,一直以来都尽全力撮合你们。可你呢?你当我是什么?” 宋敏之不解地看她,柔柔道:“当然也是好姐妹呀。” “呵,好姐妹?”轻笑一声,厉明婉面露讽色,冷言冷语着,“这些年但凡明廷哥身边有女人,你便跑到我跟前闷闷不乐。在你话里话外的怂恿下,每次都是我,替你赶走了那些女人。” “这次我踢到铁板,被明廷哥惩罚,你却袖手旁观。好姐妹?”她说着又冷哼一声,“我看,你是当我傻,很好骗吧!” “我……对不起,明婉,当时我……”宋敏之抱歉地看着她,欲解释。 厉明婉不想听她的辩解,铁了心地说:“从今往后,我们各不相干,你好自为之。” 话落决绝地转身进屋。 宋敏之在那儿怔怔地站了半晌,夜色下的脸庞晦暗不明,心微微地泛疼。 二楼书房,厉明廷在窗边,看了场戏。 “你喜欢谁,我不管。”厉父咽下浓香的清茶,继续未尽之语,“一年之内,结婚,生子。这是我要看到的结果。” 厉明廷收回视线,转身走至门边,淡漠地说:“你若再放那些无聊的女人来烦我,那你什么都别想了。” 门啪地一声关上,厉父正喝着普洱,听了他的话,突然被茶水呛得直咳嗽,骂了句臭小子。 回别墅的途中,厉明廷依旧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宁菀不会哄人,唯有保持沉默,静静地望着车窗外发呆。 “皮埋避孕,有什么副作用?” 蓦地,车厢内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问得突兀。 宁菀有些惊讶他为何对此有了兴趣,回想了下医生的话,她如实回答:“主要表现在前期,有可能内分泌紊乱会引起月经失调。” 厉明廷沉吟片刻,复又开口:“明天去医院,取出来。” “可它比吃药要好很多……”宁菀弱弱地反驳,她不想吃避孕药,而且这个避孕方法确实是最佳选择。 “不用你吃药,后面我带套。”男人极自然地说,丝毫不觉尴尬。 话已至此,宁菀还能说什么,她微红着脸,点头同意,就看他能否说到做到。 次日上午没课,安琪一早来了别墅,果真带她去了上次那家私立医院,做了个小手术,十分迅速,不到十分钟,取出了胶囊。 两人走出医院时,她意味深长地对她说了句:“以前,我真小看了你。” 宁菀直觉这并非什么好话,她未置一词。 休养了两三天,及至周一,伤口才愈合得差不多。 她兴致高昂地去杂志社报道,做了几天,高涨的热情渐渐熄灭,现实与想象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每天都是重复做一些琐事,替人打打下手,复印整理资料,基本学不到什么技术含量的东西,她很是沮丧。 然而私下聊天时,有前辈说,她当初也是像她们这样,从新人一点点熬过来的,熬出头就好了。 她心里总算得到了些许安慰。 “宁菀,你把这个送去策划部。”带她的前辈,在座位上对她喊道。 搁下未复印完的稿子,宁菀绕过打印机,来到她身边,接过资料,往策划部走去。 “宁小姐。”悦耳柔和的女声。 “宋小姐。”宁菀回头一看,是宋敏之,她停住脚步,应了声。 宋敏之踩着高跟鞋,从电梯口走向她,笑问:“你在这儿工作?” 宁菀摇头,纠正道:“是实习。” “哦。”宋敏之笑笑,眼睛蕴含着不知名的情绪,盯着她,“等会你下班了,我们聊聊。” 她拒绝的话尚未说出口,女人已直接走进了主编办公室,也不管她是否答应。 宁菀发现,他们这个圈子的人,说话行事风格都一样的强势霸道。 不容他人发表意见。 宋敏之特意等到她下班,带她去了附近一家高雅的咖啡店,请她喝咖啡。 其实她从来都喝不惯这种东西,与之相比,倒宁愿喝白开水。 第40章伤心(小修) 店内装潢文艺,环境清幽,悠扬的复古小调,静静流淌,净化心灵般抚慰人心。 瓷白小匙一圈一圈地搅拌棕黄色的液状咖啡,浓郁的苦涩气味钻入鼻间,宁菀实在提不起品尝的欲望。 反观宋敏之,不加奶糖,端起咖啡,轻抿一口,神色惬意,面容愈显柔和。 她润了嗓子,红唇娇艳,声线细腻,却语出伤人:“宁小姐,和明廷哥在一起,是出于真心,还是单单只为了钱?” 宁菀搅动咖啡的手骤然顿了几秒,继而用小匙舀了点往嘴里送,淡淡的苦意弥漫整个口腔,渗透进味蕾。 女人的话太过无礼和冒犯,她本该生气,却无甚理由,她可不是为了钱财才委身于人么。 她垂下眼眸,低声道:“宋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宋敏之淡淡一笑,扬着善意温情的脸庞,说:“如果你是为了钱,我可以给你。” 放下握住杯缘的手,宁菀挺直腰身,一双清冷的水眸,平静地看向她:“宋小姐,今天找我就是为说这个?” 宋敏之与她对视,看着她的眼睛,笑意渐敛,语调不疾不徐:“你也知道,厉伯伯非常期盼,明廷哥可以尽快安定下来,娶妻生子。你更应该看出了,我喜欢明廷哥。而嫁给他,是我多年以来的梦想。” 她的眼神充满亮光,声音拔高了几个分贝:“若你对明廷哥无意,那么就请成全我吧。毕竟明廷哥也到了年纪,再玩下去,于他毫无益处。” 在他们眼里,她是有钱就能玩玩的女人。 呵,觉得耻辱吗? 宁菀强压下心中的酸涩,面上一派从容之色,回道:“厉总喜欢谁,是他的自由。你我都无权干涉。” 宋敏之忽然发笑,笑她天真:“自古以来,婚姻都讲究门当户对,更遑论像明廷哥那样的家世。我们两家也早有联姻之意,明廷哥与我的事只是早晚问题,我不希望有人来破坏。” “再者他对你恐是一时新鲜,我也不想你陷得太深。” 软刀子更戳人心,刀刀伤人不见血。 宁菀是被伤到了,她竭力让嗓音保持正常,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怕她再待下去,情绪会失控。 踏出咖啡店,她的脸立马变得面无表情。 有一瞬间,她仿佛觉得自己就是个被正室约谈的第三者,插足了别人的感情。 有些难受,更觉委屈。 同一时间,为情所困的人不止她一个。 迷离的灯光,昏暗的包厢,一群大男人在喝酒K歌。 瘫在沙发上的宋璟之,举着酒瓶,喝酒跟喝水一样,灌个不停。喝到伤心处,他幽幽地感叹:“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话真是至理名言。” 厉明廷坐在角落里,离他远远的,看他发酒疯。 有人笑道:“别人刚结婚,头几个月是新婚燕尔,你们倒好,成了新婚怨侣。” 闻言,宋璟之气愤难当:“我对她,可谓是绝无二心,事事迁就。可她仍爱疑神疑鬼,总为了一些捕风捉影的事跟我闹别扭。任凭我如何解释,她依旧不依不饶。” “女人结了婚,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又有人笑他:“当初是你誓卿不娶,没到手前,她在你眼里千好万好,等到了手,你又觉厌烦。” 宋璟之哑然失声,咕咚咕咚吹完一瓶酒,不再说话,兀自心烦意乱。 那人调转话题,望向另一端的男人,好奇道:“明廷,听说你带小情儿见了老爷子,难不成你动真格了?” 置身于暗影中的厉明廷,脸上的神情看不真切,只听他波澜不惊地说:“我何时闹着玩过?” “你俩比赛呢?一个比一个狠,莫不是种了女人的毒。” 还中毒不浅呢。 是夜,别墅卧室,一室春光。 “啊哈……嗯戴……戴套……” 一连深顶,宁菀语不成声地喊道,体内异物又粗胀了不少,前段突突地颤动,她心知要射,忙推贴在她身后挺腰耸胯的男人。 “你帮我。”男人说着抽了出来,滑进她两腿间,双手揉捏着她胸前乳肉,脑袋埋在她脖颈耳后湿吻。 宁菀忍着空虚难耐,艰难地将手伸到床头柜,从盒子里扒拉出一个避孕套,颤着手拆开,借着昏黄的暖灯,抬高外侧的腿,瞄准冒出她腿心的巨物,费劲地替他套上。 自从改变了避孕方式,在某人的淫威下,她练就了一项娴熟的戴套技能。谁让男人贪图享乐,总等有了射意才开始戴套,又不愿意自己戴,每次都要她弄。 待完全套好,宁菀已出了一身汗,下面小嘴饥渴万分,男人同样急不可耐。他即刻插将进去,两人身心俱醉,紧接着迅猛律动,有一层薄膜阻挡,比不上肉贴肉的感觉滋味好。 一阵疾风骤雨般地抽送,男人搂住她,入到深处抵住不动,他俩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体会腾云驾雾似的快感,颤栗。 默默无语良久,只余彼此的喘息。 厉明廷拔出分身,掀掉满是体液的避孕套,再次重新挤入她湿热温暖的体内,厚实的大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来回抚摸,不知在想些什么。 宁菀很喜欢事后,她窝在对方的怀中,像这样肌肤相贴,互相亲密无间的姿势,让她非常有安全感。 刚刚还放空的大脑,这个时候思绪显得尤为活跃,她想起白日宋敏之的话,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最终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口:“厉总,要结婚了吗?” 厉明廷似乎半睡半醒,他喉间缓缓轻嗯了声,语调透出一股子惫懒之意。 得到他本人肯定的回答,宁菀的心刹那间冰凉似雨,坠入到了谷底。心口处好像被割开了道口子,一阵一阵地抽疼。 眼眶不由酸涩发热,她闭上眼,眼角隐有泪光。 虽然明知两人没有未来,但仍控制不住地抱有一丝幻想。 如今梦碎,正好断了她的妄念。 唯有祈祷他能同她终止契约后,再行结婚。 她不想当男人金屋藏娇的情妇,同时和另一个女人共享他。 第41章释疑 生活照旧多姿多彩,未因她的悲伤而停滞分毫。 应酬交际纷至沓来,宁菀陪厉明廷出席各类宴会,京都大半个圈子的权贵见识了遍,她顺带混了个脸熟。 偶尔酒会上落单,时有陌生面孔同她搭话,受男人耳濡目染,她现已能应对自如。 这些场合,不可避免遇见宋敏之,但再无话可说。 仅能维持表面上的平和。 慈善晚会,主办方为利,企业家博名声,娱乐明星图关注,各得其所。 厉明廷携着宁菀姗姗来迟,主持人正在台上发表讲话,他们的席位在首排,顶着数道目光,两人穿过夹道,走到前面落座。 “兄弟,好歹注意点形象,”邻座的宋璟之瞅了眼厉明廷,目光定格在他薄唇间沾染的胭脂色上,明显是和女人刚亲完嘴弄的,他凑近对方戏谑道,“你俩还这么黏糊呢?” 厉明廷凉凉地给了个让他闭嘴的眼神,接过宁菀含羞递过来的纸巾,擦拭嘴唇。 宋璟之无趣地坐回原位,余光瞟向他身侧的少女,挽起的乌发,蓬松散落了几绺在雪白的颈间,红唇润泽泛肿,粉面桃红。 肯定做坏事了。 他绝想不到,还是做的全套。 宁菀见宋璟之有所察觉,心虚极了。 她身子朝厉明廷这边侧坐着,小腹收缩紧绷,两腿交叠,互相绞得紧紧的,唯恐体内属于某人的液体溢出。 耐不住男人痴缠,心一软跟他车震了一回,不知是质量太差,还是她套的时候手抖得太狠,避孕套莫名其妙就破了。 难怪做到后面的时候,感觉甬道粘稠了许多,她还以为是自己兴奋上头,水流过多造成的。 在停车场磨蹭了半天,草草擦净了浅口处的脏污,深处残留的浊液却是一时清理不了。 无可奈何,宁菀不得不含着残液下车,迈着正常的姿势走路,像憋尿一样难受,而且分外羞耻。 掌声热烈响起,主持人结束开场白,开始进入到拍卖环节。 第一件拍卖品,是一幅山水画,出自国内知名画家之手,经过一番激烈竞价,最终以六位数被一名中年企业家拍得。 接着诸如此类,如书法大家的艺术作品、年代久远的古玩、价值连城的翡翠玉雕等拍卖品,皆有赏识之人拍去。 拍卖价格没有低于五位数的。 大型的挥金如土现场。 拍卖进展缓慢,宁菀看得十分无聊,生理不适,因而内心很焦灼。她有些绷不住了,内裤似已湿透,腿心黏糊糊的。 只怕残液浸透身下的裙子,不说弄湿座位,就说湿了臀部那片布料,万一被人瞧去,那才真叫丢人。 在她千盼万盼下,主持人终于拿出了今晚最后一件拍卖品,是一套很漂亮的钻石首饰,出自国外顶级设计师之手。 宁菀被它惊艳到了,女人天生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完全抵挡不了它的诱惑。 白金色星月形项链,整条镶满了细密的碎钻,吊坠是由弯弯月牙内嵌小星星组成,简约又唯美。 灯光照射下,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宛若星月交相辉映,梦幻般迷人。 另外还附带有一对心星形钻石耳钉和一条心形钻石手链,同样小巧精致,光彩熠熠。 少女水眸闪闪发亮,钟爱之情溢于言表。 厉明廷看着她的侧脸,勾了勾唇,首次举牌竞价。他丝毫不考虑价位,只要有人跟举,他立即加价。 几个回合下来,无人能敌,他以八位数的高价,竞拍得手。 宁菀见他眼都不眨一下,一掷千金,会是为哪位佳人呢。 随后主持人邀了宋璟之上台,让他代表参会者讲话。 待他说完,又叫上来一名当红女星蒋倩茹,让他俩情歌对唱。 台下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拍手称好。 宁菀转头看向宋璟之的老婆,她听过她的名字,秦蓁,很美。 她小脸巴掌大,有些消瘦,下巴尖尖。一双水蒙蒙的杏眼,眸光异常冷淡,脸色很差,苍白得没有血色。 她直直地望着台上一边互动密切,一边唱歌的男女,不悲不喜。 宁菀感受到了她的心如死水,失望透顶后的无动于衷。 她也是个可怜人吧。 散场之际,站起身预备走时,蒋倩茹走到他们跟前,对宋璟之说:“宋少,方便借步说几句话吗?” 宋璟之下意识看了眼秦蓁,见女人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他顿觉恼怒,故意气她般,笑道:“好啊。”然后率先朝外走去。 蒋倩茹示威地笑看秦蓁,擦肩而过时,胳膊状似无意地重重撞了下她。 她脚未站稳,眼看身子踉跄着要摔倒,宁菀眼疾手快,在旁边好心地搀住了她。 “谢谢。”秦蓁感激道,神色狼狈。 宁菀扶她坐下,恳求地对厉明廷说:“厉总,你能不能跟去看看?” 男人凝视了她一秒,颔首应允,转身去寻宋璟之。 “你和宋少吵架了?”宁菀忍不住关怀道。 “算不上。”秦蓁露出一丝苦笑,“认识他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这个人太滥情,对所有女人都会怜香惜玉。是我高估了自己。” 宁菀不了解他们之间的过往,安慰的话也无从说起,唯有握住她冰凉的手,给她一点温暖。 此刻的她只需要一个倾听者,秦蓁抚摸着肚子,眉眼柔和了几分,说:“若非怀孕,我不会嫁给他。我只是不想,腹中的孩子像我一样,成为一个人人轻看的私生子。” 她又望向宁菀:“其实我很羡慕你,厉少虽冷情,但也好过多情。他对你算得上是一心一意。为了你,连宋家的联姻都拒绝了。” 宁菀闻言一惊,迟疑道:“你是说,他和宋敏之的?” 秦蓁点点头。 宁菀追问:“那他要和谁结婚?” 秦蓁疑惑地看着她,茫然道:“结婚?这个消息我倒没听说过。” 听她这么一说,宁菀冷静下来,仔细回想。 难道是她会错意了,那天男人只是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回应她。 越想越深觉可能,宁菀释怀一笑,原来是她闹了个大乌龙,白白伤心一场。 第42章礼物 目送走闹着别扭的小两口,宁菀随男人上车离去。 刚关闭车门,她转身就被厉明廷抱上大腿,一只有力的手臂紧锁住她的腰肢,将她揽入怀中。 “厉总……”宁菀在他腿上坐立不安,双手虚抵着他坚硬宽厚的胸膛,有些不适应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 厉明廷凝眸看她,柔情似水,却不说话,另一手探入她裙底,手指勾下她的内裤,湿泞的唇肉和裤心黏合在了一起,两者互相牵扯了下才分开。 腿心堆积的浊液,溢出到了腿根两侧和后臀,下身像从河里趟过,湿淋淋一片。 “啊……嗯别……”宁菀羞得无地自容,对方的手已顺着滑腻的体液轻松插入,尚且敏感的身子不经挑逗,立时酥软不已。 她泛起水汽的雾眸,望向男人,柔弱不堪怜般,露出哀求之意。 “乖,不想吃药,就让我把东西弄出来。” 厉明廷亲昵地吻了吻她的娇唇,修长的手指开始在她甬道内扣挖,刮痧着四周的穴壁,引诱深处的液体往下流淌。 “嗯哼……”宁菀脚趾难受地蜷缩绞动,双腿紧紧夹着他的手,小腹收缩起伏个不停,舒服又煎熬。 一滩又一滩水液混合物涌出,流了男人一手,染湿了少女的裙摆和他的西装裤。 宁菀喉间逸出细碎的呻吟,她受不住地隔着布料咬上了厉明廷的肩膀,在对方手指模拟交合的进出下,全身颤栗,攀登到了极乐的顶点。 晕晕乎乎间,男人何时把她抱下车,带回卧房内的浴室都浑然不知。 花洒喷出温热细长的水柱,柔柔地淋在身上,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正在帮她清洗身体。 灯光下,男人俊美的五官愈显深邃,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格外柔和。 他的目光专注于她裸露的肌肤,双手就着沐浴露,各个部位逐一地搓洗,力道轻柔,细心呵护。 认真做事的男人,眉眼一丝不苟,充满俘获人心的魅力。此时,他的眼里心里,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存在。 绮思一滋生便再难止住,宁菀光是这么一想,心尖就宛若通了电,一股股细微的小伏电流争先袭来,心房酥酥麻麻起来,身心愉悦荡漾。 这种精神上的欢喜,直接转移到了后半夜的床事中。她极为主动,又娇又媚地缠着男人,像魅惑人心的妖精,配合着他解锁各种高难度的姿势。 抵死缠绵至凌晨方休。 宁菀的体力经过日夜操练,不再跟之前一样,做到中途就会不济昏沉。 好比现在,她意识仍清醒着,只是四肢累得瘫软。 厉明廷赤身走下床,宁菀以为他又要如往常般去冲澡。长时间相处下来,她了解到,男人极为洁癖,不喜身上沾染汗水浊渍的感觉。 可矛盾的是,他却总爱一身清爽地上床,然后抱着水渍涔涔的她入眠,丝毫不见嫌弃。 困意渐浓,宁菀合上眼,欲睡去。 厉明廷很快去而复返,胸膛贴至她身后,手把她的长发撩到颈边,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了她的脖间。 宁菀低头一看,瞳孔猛地一缩,剔透的碎钻折射出炫目的白光,胸前之物赫然就是男人晚会上拍下的首饰之一,星月钻石项链。 “喜欢吗?”厉明廷眯眼瞧向她身前,钻石果然衬得少女白皙的肤色更加富有光泽。 “厉总,我……”宁菀轻抚项链的吊坠,先是惊喜万分,转而想到它的价值,喜悦慢慢冷却。 她偏过头,看向男人,掀动唇角,刚吐出几个字,厉明廷就抵住她的唇,阻止她说出煞风景的话。 “你若不喜,它也无用,扔了便是。” 厉明廷将首饰盒递到她眼前,黑眸定定地看她,那淡然的目光,无形地逼她做出选择。 她怎么舍得扔掉呢。 他送的礼物。 宁菀接过,盯着盒子里的那对心星耳钉,不好意思地对厉明廷说:“我没有耳洞,耳钉是戴不了了,厉总,把这个收回去吧。” 男人听了,伸手轻捏她柔软小巧的耳垂,低声说:“我帮你打。” 什么⊙?⊙? 宁菀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在她惊愕的目光中,厉明廷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把专用枪和酒精棉签。 看来是早有准备。 一番消毒,他准备就绪,套有耳钉的枪口对准她的耳垂,突然说:“生日快乐。” 宁菀原本绷紧的神经,被他这句话分走了注意力,她异常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她的真实生日,除了家人,无人知晓。 空气里传出扣动扳机的细小微响,耳钉已刺穿嫩薄的耳垂,钉了上去。 厉明廷再次瞄准另一边,又快又准地打好后,淡淡地说:“根据你手机锁屏密码,猜的。” 女孩子都喜欢用生日日期当作密码。 宁菀既崇拜又感动地看着他,内心涌动着滚滚热流,暖入心扉。 崇拜于他的睿智,感动于他对她的观察入微。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还是被她心生好感的人所重视。 今晚的钻石首饰他是专门为她而拍的吧。 宁菀开心地想。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 她会越陷越深的。 到时候,再也出不来,又该怎么办? “宁菀,你中大奖了呀!” 课间,少女弯腰捡掉落的中性笔时,楚湘凝不经意间看到了她衣襟内亮晶晶的项链,激动道:“这是钻石项链?” 宁菀身子僵了一瞬,捡了笔,她直起身,淡定地说:“不是。是地摊上的仿造品,很便宜,几十块钱,合我眼缘,就买了。” “噢。”楚湘凝似是故意拖长尾音,听得人心里不上不下的。 宁菀面不改色,写着课堂笔记。 楚湘凝凑到她身旁,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为什么女生都喜欢钻石吗?除了它好看,最重要的一点,它还是爱情忠贞永恒的象征之石。” 宁菀无感地继续埋头苦写。 见状,楚湘凝眼珠骨碌碌一转,她又说:“你晓得为什么男女恋爱,男生一般都喜欢送女生项链吗?那是因为他想牢牢拴住对方,让她的心里只有他。” 拴住她的心? 宁菀愣住了,他会是这种意思吗? 楚湘凝看她听了自己的话,在那里出神,调笑道:“你这项链是男朋友送的吧,还想骗我说是自己买的。” 宁菀抿了抿唇,没解释,算作默认。 “对了,下星期三,是我生日,你晚上要空出时间陪我哟。”楚湘凝提醒她说。 这可是她期待已久的一天呢。 第43章采访(小修) 日子过得太顺遂,也容易招人眼热。 在杂志社,宁菀做事兢兢业业,谦卑有礼,颇受老员工喜爱。因此工作中,他们常教她些行业干货,令她获益匪浅。 有女人在的地方,自然少不了矛盾。 编辑部主编余姐,是众人吐槽的对象,说她灭绝师太般冷酷无情,为人贪财势利,心胸狭隘。 而现在,这个绝非善茬的顶头上司,就坐在她对面。 和颜悦色的笑脸,显得尤为可亲。 但宁菀却觉,那虚伪的笑,像极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余姐假情假意地说了波夸赞她的话,作为铺垫,然后才进入正题。 “有个锻炼人的事,我想交给你去办,并非什么难事,相信你能胜任。” 她递给宁菀一份薄薄的资料夹,说得毫无回旋的余地,“预约一个人物专访,下周一之前必须搞定,我等你的好消息。” 今天周三,除去周末,满打满算两天时间。 未免太瞧得起她了。 据宁菀了解,像她这样的新人,既没经验又无知名度,想要办成功,短时间内可能性微乎其微。 轻声叹息,她走回座位,只好尽人事,听天命。 是他? 翻阅资料的手顿住,宁菀的视线定在受访人姓名那一栏,移不开眼。 上面没有人物照片作证,她无法确定是不是男人,万一同名同姓呢? 宁菀打开电脑网页,敲击键盘,百度搜索框输入厉氏集团总裁厉明廷,敲下回车。 相关报道寥寥无几,更别提图片,内容远不如她手里的资料详细。 她心中始终有条界限,将交易与现实分得清明。 在男人跟前向来谨言慎行,从不主动探听他的身家背景,同样不会提及自身的事。 他们之间的交集犹如昙花一现,不久便会消失。 对他所知甚少,于她而言最好。 过后两人经历的种种美好回忆,即可当作是一场黄粱美梦,深埋心底,偶尔回味,也觉欢喜。 她一介平民,日理万机的大总裁,哪会有空见她,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宁菀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周四上午,厉氏集团。 “对不起,小姐,没有预约的话,您不能进去。”前台小姐姐客气委婉地说。 宁菀只是抱着侥幸心理问一下,预料之中的事,算不上失望,道了声谢,她站在一旁守株待兔。 虽然连人长什么样都不清楚,但该做的努力仍然要做,否则回去无法交差。 她靠角落倚墙,拿出手机,戴上耳机,听记英语单词,眼睛注视着大厅里来往的人流。 “宋小姐。”人还未到,前台就热情地朝门口那边招呼道。 宁菀听见这声称呼,心下一跳,只见进来的女人一袭黑色套裙,礼貌性地对前台点点头,优雅端庄地走向电梯口。 那身姿形态—— 女人踏入电梯,脸庞面向前方,正是宋敏之。 此刻,宁菀真想一走了之。 她已能百分百的确定,她的采访对象,是男人无疑了。 “厉总,宋小姐来了。”安琪按下座机快捷键,拨通总裁办公室电话请示道。 “我记得,约的是璟之。”男人问。 安琪解释:“宋小姐说,宋少临时有事,让她代他前来谈事。” “进来吧。” 安琪挂下电话,替宋敏之引路,打开了办公室门,请她进去,又带上门,回到工作岗位。 宋敏之自行在沙发上落座,放下香奈儿包包,抬手把几缕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小巧的耳朵和一小截白皙的脖颈。 温温柔柔的脸上欲言又止,装模作样半天,也不见厉明廷问话,她眸光偷瞧过去,却发现对方根本都没看她,正在低头审阅文件。 宋敏之有些气闷,不过她一想到某人即将失宠,心情又立马变好,她故作犹疑地说:“明廷哥,刚刚在楼下,我好像看见宁小姐了。” 厉明廷这才分出一丝注意力到她身上,冷淡地看着她。 男人的目光,让宋敏之的精神为之振奋,她继续说:“看样子,似乎是想见你,被人拦住了,待在下面不肯走呢。”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她知道男人向来最厌烦女人越界,特别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跑到公司来狐假虎威的女人。 这类女人的下场,无一不是被厌弃。 宁菀也不会例外的,她自得地想,十分开心。 可惜,男人要让她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厉明廷看她的眼神逐渐变冷,面上浮现出厌恶之色,冷漠无比地说:“在我这里,收起你的表演。之前你耍的那些个不入流的手段,看在璟之的面子上,我没让你难堪,并不意味你可以得寸进尺。” “以后你不要再来了。” 男人轻飘飘一句话,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他这是要把她隔离出他的世界之外。 宋敏之充满绝望,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会这么绝情,就因为一个出身低微的宁菀,对她残忍如斯。 她哪里比她差。 宋敏之感到愤懑不平,她陡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不顾羞耻,脱掉衣裙,语无伦次地说:“明廷哥,你看看我,她能给你的,我也能。不信你摸摸,我的胸很大的,我的身材技术比她更好,会让你更舒服的。” 她说着便往男人身上扑,被他大手一挥,推倒在地。 厉明廷俊脸冷得能结出冰来,他忍着怒气,叫来安琪,带走了宋敏之。 她临走前挣扎着大喊:“明廷哥,你为什么看不到我的心?我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就感受不到?” 宁菀本打算走人的,刚踏出门口,就见安琪拽着宋敏之走了出来。女人全然不复往日的温柔,恶狠狠地瞪着她,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安琪送走人,话不多问,领着她上楼,带至男人的办公室。 厉明廷站在窗边,俯瞰脚下,手里端着红酒,仰头大口灌下,喉结滚动。 他只有心情欠佳时,才会这样喝酒。 宁菀看着他的背影,静静默立,猜到许是跟宋敏之有关。 “来找我,有事?” 厉明廷搁下空杯,拉着她一起坐到沙发上,头随之抵在她脖颈边。 宁菀整个人被他罩在怀中,心头丝丝酥麻滋长,她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说实话。”男人温热的气息扑撒在她耳边,带着酒气,微醺。 第44章庆生 似被一团烈火包围,炽热的高温,让宁菀的身体融化成水,瞬间被烧沸,她软绵绵地依偎在男人胸前,教他吻得晕头转向。 待她氧气殆尽时,厉明廷给了她呼吸的机会,厮磨她耳鬓低语道:“你的诚意,我收到了。” 他的拇指,就着两唇分离带出的银丝,涂抹口红般,均匀擦拭,来回摩挲着她微肿的嘴唇,看见唇瓣上泛起莹润的水光。 笑得灿烂,眉目舒展。 宁菀听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只觉他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禁欲高冷的面孔之下,有一颗随时发情的色心。 她如实说明来意,他便要先看看诚意。 她未明话外之音,他就已封住她的唇来索取。 弄得她好似是为了完成工作,不惜以色相行贿客户的女人。 宁菀不想他为自己开后门,细声细气地说:“这事只是新人试炼,你不用当真。” 厉明廷轻嗅她发丝间的清香,嗓音愉悦:“你来采访,我乐意之至。安琪会和你们主编对接,你只需按时来。” 他决定的事,基本板上钉钉,宁菀没再推脱。 男人兴致颇高,又把她压在身下胡作非为,若非临时来了电话,说不定就在沙发上把她办了。 趁他接电话的空档,宁菀溜出了办公室,再不走,只怕她要白日站着进去,夜里才能被他抱着出来。 路过秘书办公区,她们看她的眼神格外暧昧,看得宁菀脸上臊得慌。 次日去杂志社,余姐对她的态度愈加和蔼可亲,让她好好做,前途无量。 宁菀呵呵一笑而过,已存去意。 余姐针对男人列了张人物话题清单,嘱咐她按照上面写的问,尽可能问到答案。 厉明廷虽然接受了访问,但只允许她一个人去,不准携带任何媒体设备。 宁菀临时抱佛脚,恶补了一些问话技巧,不过她觉得应该用不上,她几斤几两,男人一眼就能看穿。 这次前台接待她,双眼放光,比看到宋敏之还热情,声音叫得甜到了人心坎,一副谄媚相。 变脸速度之快,令宁菀感到别扭,在前台的指引下,她乘总裁专用电梯上到顶层。 安琪见到她的第一眼,说:“提问清单给我。” 宁菀以为她要过目,去掉一些忌讳的话题,她打开文件夹,拿出单子递给她。 安琪接过放到桌上,也不看,继续说:“你走之前,我会把与之对应的答话稿给你。” “你自己进去吧。” 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开始忙碌手边的事。 宁菀想,既然这样就行,那还要她来干什么。 这不显得多此一举么? 更突出了某人的司马昭之心。 门一推即开,宁菀走了进去,见男人正对着电脑办公,听见动静,他目不斜视,只说:“过来。” 头顶长了眼睛般,如何就知道来人是她呢。 绕过黑檀木办公桌,宁菀乖乖走向他。 刚靠近黑色沙发椅,厉明廷长臂一伸,把她揽到腿上,像抱布娃娃一样,将她抱在胸前做事。 宁菀挣了挣,无奈地说:“放我下去吧,厉总,你这个样子,不好工作的。” 厉明廷滑动鼠标,一边浏览文件,一边说:“你坐在旁边,我更无心工作。” 闻言,宁菀脸一红,堂堂集团老总,说话怎么像个无赖似的。 相安无事了片刻,男人箍在她腰间的手,逐渐不老实起来。 在她周身游移,肆意作乱,东摸摸西捏捏,连嘴也一齐上阵,时不时与她接吻,或咬她的耳垂,或舔她的脖子。 男人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所有的敏感点被他全撩拨了一遍,宁菀轻咬娇唇,呼吸变得急促,腿间早已湿润。 太坏了,她无意识地用水雾迷蒙的眸子,嗔怪地瞪了眼对方。 含娇带媚的小模样,厉明廷瞧得火烧火燎,原本单纯逗弄的心思跑偏,他握住鼠标的手,钻入少女裙底,凭借着高超的调情技术,宁菀溃败得不成样子。 如待宰羔羊般予取予求,一眨眼就被男人拆吃入腹,连骨头渣都不剩。 桌上的文件尽数扫到了地毯上,空出的位置,已由赤条条的少女填补,而厉明廷工作的地点亦换到她身上,哼哧哼哧地做个不停。 得亏办公室隔音好,无人擅自闯入,不然她狐媚惑主的名声只怕要在他公司传开了。 宁菀苦哈哈地想,她哪里是来采访人的,她分明是送上门来给人吃的。 一晃神的功夫,到了周三,楚湘凝生日。 昨晚,宁菀割地赔款,好不容易才使男人答应可以晚点回别墅,但不能超过晚上十一点。 她买了一个水晶球,球内是一对跳舞的情侣。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楚湘凝,祝愿她心想事成,和江城能早日修成正果。 “为什么来这里庆生?” 宁菀停住脚步,黛眉紧蹙,看着霓虹闪耀的夜店,有些望而却步。 乖乖女的她,保守内敛,十分抵触这类混迹了三教九流的娱乐场所,打心底觉得女生来这里很危险。 楚湘凝挽着她的胳膊,不以为然地笑道:“怕什么,有江城在呢,他可是跆拳道黑带,谁敢欺负我们,就让他揍谁。” 江城站在她们身侧,笑笑不说话。 “你可不要临阵脱逃,放我鸽子啊。”楚湘凝凶巴巴地对她说。 然后怕她跑了般,半拉半拽地推着她进去,宁菀不情愿地跟着她进了夜店。 这是京都最火的一家顶级夜店,很多人慕名前来打卡,到此一游。 厉明婉和圈里的小姐妹,经常光顾这家店,有看对眼的小狼狗或大帅逼,就来个露水姻缘,共度春宵。 今天也不例外,她们玩得正嗨。 昏暗的光线,贴身热舞的男男女女,震天响的摇滚音乐,五光十色的灯光,交织成一个酒醉肉糜的梦幻国度。 宁菀踏入的瞬间,环顾周围乌烟瘴气的人群,顿时后悔,她应该提前问清楚庆生的地点,再答应陪她的。 哪想到少女文文静静的外表下,有着这么叛逆不羁的心呢。 楚湘凝拉着宁菀坐到一处角落,江城坐在两人对面。 她叫来侍者,点了酒水和零嘴点心,摆满了小桌。 第45章阴谋 “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楚湘凝满脸跃跃欲试的兴奋,心中升起豪情万丈,她一下子开光了桌上所有的啤酒,倒满三个空酒杯,一人面前放了一杯。 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宁菀不适地蹙了蹙眉,伸手推离酒杯,语气抗拒:“我不能喝酒,你们喝吧。” 见她态度坚决,楚湘凝起身去吧台,端了杯彩虹色的鸡尾酒递给她,说:“那你喝这个,跟饮料一样,没什么度数。” 宁菀仍犹豫不肯接。 “今天是我生日,你别这么扫兴嘛。”楚湘凝撒娇地趴在她肩膀上,嗔昵地说。 宁菀拗不过她的缠劲,接下送至嘴边,微微尝了星点,酸酸甜甜的,真和果汁味道差不多,一丝酒味也无,她这才放心地喝了小口。 楚湘凝看着江城,两人会心一笑,举着酒杯庆贺般地碰了一下,余光扫着少女,一口喝完杯中酒。 宁菀哪里知晓,这鸡尾酒就像王后送给白雪公主的红苹果,外表美丽无害,内里却深藏剧毒。 它虽色香味皆似饮料,可后劲很足,会让喝的人浑然不觉中醉倒,任人摆布。 来夜店猎艳的男人,最爱用这种酒,去勾搭他心仪的纯情少女,鲜有失手的时候。 边聊边喝了会儿,楚湘凝忽然提议道:“干喝好没意思,我们来玩猜拳吧,输的人罚酒一杯。” 江城无异议,宁菀只有舍命陪君子。 三人似童心未泯的小孩,玩起划拳喝酒,互相笑闹,气氛欢乐。 起初宁菀赢得多喝得少,往后便倒了霉般,每回都输,喝了记不清多少杯鸡尾酒。 她可能天生就没有赌徒的天分运气。 奇怪,饮料喝多了也会醉吗? 脑袋晕晕乎乎,眼前天旋地转,宁菀迷迷糊糊起来,但心里时刻牢记到点要回别墅。她软着手,掏出手机,看时间,将近十点。 她该走了,不然晚归,惹得男人生气,没她好果子吃。 宁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有些头重脚轻,看不清人影,她本能地喊道:“太晚了……我要回去……” 说着提脚就走,绊到了脚下的桌椅,差点摔倒,江城一直暗暗关注着她,见状,及时出手搂住了她。 厉明婉上完洗手间,正好经过这边,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哥娇宠的小情儿,跟一个人模人样的小白脸,搂搂抱抱在一起,小脸又红又媚,仿佛发情的小猫儿,勾得她这个女人都不由心痒难耐。 好一朵小白莲,上了我哥的床,还敢到处勾三搭四。 她想了想,录下他们的亲密视频,发给厉明廷,附文写得义愤填膺:明廷哥,我真没想到,宁菀是这种三心二意的人,枉费你对她宠爱有加,她竟然背着你偷男人,给你戴绿帽。 哼,这次要她好看! 厉明婉忙着打小报告,楚湘凝忙着收网。 她假意对宁菀说:“让江城送你吧,大晚上的,你一个人走,我也不放心。” 宁菀挣动身子,推搡江城,口齿不清地拒绝:“不行……他不能送……会不高兴的……” 楚湘凝经常跟踪她,早就知道她有个土豪男友,而且两人已经同居多时,只不过是江城不让她戳穿她罢了。 谁会不高兴,显而易见。 她退让地安抚:“好好好,我们不送,就让他扶你到门口,帮你叫车,好吧?” 宁菀安分下来,点了点头。 楚湘凝看向江城怀里醉意朦胧的少女,对他说:“你的事,我替你办成了,你可别过河拆桥,对我食言。” 江城望着她,眸色诡谲莫变,笑道:“当然。” 一颗利用完的废子,当然要扔掉。 他半拥半抱着宁菀,朝门外走去,全副心神尽在她身上,眼底是对她浓得化不开的爱恋。 根本没注意到身后多了个尾巴。 厉明婉偷偷跟了出去,她打算给厉明廷实时播报进展,让他看清少女水性杨花的本质。 这次她立下这么一个大功,明廷哥总会给她点好处吧,她沾沾自喜地想。 亲手将别的女人,送到自己喜欢的男生的床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楚湘凝形容不出来,心脏已麻木,好似失去了生机。 痛吗? 大约是痛的。 佳人有约,别墅无人等待。 厉明廷索性加了晚班,处理完公事,他预备问宁菀还需多久结束聚会,顺道接她一起回去。 然而,刚拿起手机,就收到了厉明婉的微信消息。 若非见有宁菀的名字,一般他都会选择性忽略。 扫了眼文字,点开视频,画面中光线昏暗,声音嘈杂,少女倒在少年的怀中,身体无意识地扭动,粉面含春,情态娇媚。 那少年,他见过一眼,是少女的追求者。 厉明廷面色陡沉,黑眸幽深,暗光乍现,他抓起车钥匙,快步走出办公室,同时拨打宁菀的电话,传出语音提示已关机。 他铁青着脸,挂了电话,乘电梯下至停车场,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从楼上到楼下,总共用了不到三分钟。 厉明廷启动宾利,一手握住方向盘开出停车场,一手点开手机里的某个定位软件,搜寻宁菀的具体位置。 前不久他送给宁菀的生日礼物,那套首饰上面都装有隐秘的高科技定位器。 原本是为防止自己的对家,背地里使坏出幺蛾子,伤及到她,以防万一做的文章,谁曾想今天倒派上了用场。 他驱车上了高速,直接将车速提到了最大限度,照着定位的方向疾驰,冷若冰霜的脸庞,面无表情,狭长凤眼寒光凛冽。 狂躁的嗜血因子蠢蠢欲动。 两边都在争分夺秒。 厉明廷是要捍卫他的主权。 江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完完全全地占有少女,实现他梦寐以求的夙愿。 他用心守护的娇花,让人半路横刀夺爱了去,现在抢回来了,她被人玷污的身体,他要洗刷干净,让她重新成为他的女人。 洁白的床单上,少女醉如烂泥,手乱扯脚乱蹬,毫不设防的娇颜,隐约可辨的销魂身段。 江城痴迷地看着她,全身细胞都激动地摇旗呐喊,他摸了摸她的脸蛋,说:“你终于是我的了。” 第46章完虐 他低下头,凑近少女的脸,本想亲一口解解馋,视线触及她饱满的娇唇,粉粉嫩嫩的,唇心却破了点皮沁了血,果冻般的唇肉透着未消尽的微肿。 唯有近距离下才能发现端倪,出自谁的杰作,可想而知。 想到是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江城心中就有一团无名火,嫉妒而愤恨,亲吻的欲望瞬间熄灭。 他起身去浴室,放了一浴缸的热水。 他要洗净少女身上属于别人的污秽。 这样,她便能纯洁如初,像以前一样的白玉无暇。 他自欺欺人地想。 厉明廷追踪至酒店时,定位的红点已停在此位置十分钟之久。 这表明,两人开房后独处了十分钟。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若要做坏事,时间也是足够的,该发生的可能都发生了。 另一边,厉明婉鬼鬼祟祟地尾随少年其后,见人进了房间,忙跑过去,偷偷摸摸地趴在门上听声,听了半晌,一丝声息也无。 难不成偷情就盖棉被纯聊天? 五星级酒店,隔音效果不是吹的,哪能教人听见声音。 她也不动脑子想想。 厉明婉撇撇嘴,欲下楼去给自己开间房,在这里盯梢。刚转身,她吓了一跳,只见厉明廷疾步走来,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森冷之气,冻得她心里寒气嗖嗖直冒。 气势汹汹的架势,肯定是来捉奸的! 宁菀要凉凉了,厉明婉有些幸灾乐祸,她眉开眼笑地迎上去,火上浇油地说:“他们进去好久了,这会儿两人都天雷勾地火……” “闭嘴!”男人厉声斥断她的话,脸色黑似阎王般骇人,语气冷得像是死神在召唤。 厉明婉悻悻地闭了嘴,噤若寒蝉,缩在墙边,不敢再出声。 厚重的房门紧紧闭合,厉明廷心头早已怒不可遏,他抬脚就朝门上连番狠踹,腿似铁铸,媲美古代攻城门的撞城柱,力道凶悍。 看似坚不可摧的门扉,被他踢得震颤作响,几个呼吸的功夫,男人竟硬生生地将门踹坏了。 只听嘭地一声轰鸣,门应声而开。 厉明廷像没事人一样,走进屋内,厉明婉不甘寂寞,蹑手蹑脚地跟在他身后看热闹。 这是间情侣套房,暖色调的灯光迷离又暧昧,粉色的薄纱帐幔自天花板吊落,笼罩住了圆形的大床,情调十足的室内设计,给人无限浮想联翩的空间。 柔软白亮的圆床上,少年上半身赤裸,下身只剩余内裤遮羞。少女半靠在他怀中,小嘴哼哼唧唧地呢喃,似是不适他抚摸着后背的手。 突然有人破门而入,江城尚来不及反应,愣愣地看向不速之客。 他刚将少女搂坐起,一手横在她胸前撑着她的身体,一手拉下她裙子的拉链,半褪衣衫,触摸到她细滑的脊背,忍不住抚摸了几下。 还没回过味,就对上了男人那双狭长的凤眸,古井无波般,窥探不出分毫情绪,却把江城看得毛骨悚然,望而生畏,是来自弱者对强者本能的恐惧。 两人视线交汇,争锋相对,倏而凝结。 厉明廷冷冷道:“出去谈。” “好。”江城放下少女,看着她乖巧的面容,反倒怯意全无,胸中生出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孤勇,显得异常淡定。 厉明婉被勒令呆在房间,照顾宁菀。 少女圆润的小香肩裸露在外,经由暖灯的照射,仿佛镀了层柔光,她瞧得心痒痒,克制不住,伸爪摸了摸,又滑又嫩。 厉明婉又戳了戳她红润的脸蛋,软得像豆腐,她听着外面两个男人肉身搏斗的动静,拳拳到肉,闷声连连,少年被完虐的吃痛声此起彼伏。 再看少女美如画的容貌,不禁感叹真是红颜祸水啊。 过了一刻钟,战斗还未结束,厉明婉实在坐不住,她悄悄拉开门缝偷看。 厉明廷背对着她,少年一手撑在地上支起身,额头冒着豆大的冷汗,一只胳膊似是折了,软趴趴地垂在身侧,脸被揍成猪头,鼻青脸肿的,血糊了一脸,几乎看不清原样了。 他喉咙发出困兽的低吼,咬牙站起身,歪歪扭扭地冲向男人,不要命般欲同厉明廷打斗,还未近身,就被男人一脚踢中心窝,如此反复几次,彻底倒地不起。 江城一动不动地躺在廊道上,遍体鳞伤,像是被人折断羽翼的小鸟,毫无生气。 真惨啊!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男人惹不起,厉明婉暗自咋舌,继续偷看。 对比之下,厉明廷倒像跟他闹着玩似的,一身西装完好无损,都不见褶皱。 他站在少年腰侧,高高在上地睥睨他,如看一只蝼蚁,毫无感情地说:“谁敢肖想我的女人,我会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最后几个字眼带着嗜血的气息,他露出恶魔般地冷笑,锃亮的皮鞋踩向少年的胯间,重重辗转碾压。 “啊啊啊!” 江城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划破了酒店之上寂静的夜空。 待他挪开脚,少年便真如死了般,只见出气不见进气。 太残暴了! 厉明婉吓得全身发抖,赶紧跑到宁菀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再也不敢乱瞧。 解决完碍眼的人,厉明廷回到屋内,脱下西服外套,包着少女,抱出房间,从少年身边走过。 江城费力地睁着被血黏住的眼睛,模模糊糊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知自己再无见到少女的可能。 厉明廷驱车去了医院,让医生替宁菀做了全身检查,并未服用什么禁药。他心安了不少,又怕她醒后头痛,哄着她喝了几杯蜂蜜水,才驱车回到别墅。 夜近凌晨。 闻着一身酒气的少女,他面沉如水,三下两下扒光了她的衣裙,一个公主抱,抱着她进入浴室。 洗到一半,宁菀忽然睁开眼,手脚并用,直往浴缸外爬。 厉明廷以为她发酒疯,不以为意,大手横亘在她胸前按着,手轻柔地清洗着她的下身。 少女像条鱼般,挣得更厉害了,他拍了拍她的屁股,说:“听话!” 宁菀委屈地看着他,哭唧唧地说:“我要上厕所。” 厉明廷顿时想到她喝了那么多酒,又饮了不少蜂蜜水,膀胱确实应该满了。 他顾忌她状态虚浮,恐她滑倒,遂亲自把她抱到马桶上坐好,说:“尿吧。” 醉呼呼的宁菀,一点也不害羞,便当着他的面,溪水潺潺般尿了出来。 厉明廷在一旁重新换了浴缸的水,等她尿完,他拿纸帮她擦拭了下带水的花瓣,又抱着她鸳鸯戏水。 第47章浴爱 午夜万籁俱寂,雾气氤氲的浴室,却灯光大亮,传出声声低吟,娇软甜腻,撩人心扉。 一个人足够宽敞的浴缸,勉强容纳着体型健硕的男人和骨架纤瘦的少女,显得颇为拥挤逼仄。 两人宛若大人坐在澡盆帮小孩洗澡的姿势,透露出几分温情脉脉之感。 少女洗过一道的娇躯,犹如刚出笼的水晶包香喷喷白嫩嫩,摸着滑不留手。 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像白天鹅般高高后仰,醉眼迷蒙,芳唇轻启,洁白的贝齿、艳红的丁香小舌若隐若现。 她如玉的裸背贴靠着男人同样袒露的蜜色胸膛,毛茸茸的后脑勺歪在他颈项边,方便对方火热的长舌舔舐啃咬她细嫩的颈肉,湿滑的香肩,精致的锁骨。 她迷醉的轻吟,充满愉悦与舒适,沉浸于舌尖舔过肌肤时被它烫化的湿濡,利齿咬噬皮肉时异样的酥麻刺激。 还有那只烫热的手,似蒲扇般大,竟能同时揉捏着她两团丰盈的绵软,向中间挤弄,仿佛要将其揉成一团,拇指和小指分别按压着两边的乳头,摩挲揉弄。 似乎下一秒就会玩爆,乳尖被粗糙的指头按得内陷,几乎深陷入底,待她痛意渐生时,指腹又恶劣地抵住豆大的红樱旋揉,电流般的酥麻快感很快冲散了那点痛楚。 宁菀原本欲阻止对方作恶的小手,霎时失了气力,软软地搭在他的臂弯,忽高忽低地呻吟,婉转媚人。 男人硬如坚铁的粗热长物顶入她臀间,直挺挺地竖在她会阴底下,挨着阴唇,轻轻地前后抽动。 他的手在水下,仍格外细致地洗着她的阴阜。 两瓣阴唇的每一处褶肉都要用手指捻开搓洗,指尖还刮洗着花唇内里的肉槽,就连尿口和阴口也不忘落下,指腹轻柔地呵护磨洗。 他指间的水变得越来越滑腻,不知是浴缸里的水,还是她穴嘴翕合时吐露出的蜜水。 宁菀酒意消散了些许,虽依旧意识朦胧,但好歹能认清人,身体在男人上下故意撩拨中,饥渴难耐,花芯瘙痒起来。 她急切地对着身后之人的耳边发出邀请:“痒……嗯厉总……啊进来……好痒……” 听她没叫错人,厉明廷阴沉的心情渐而晴朗几分,可教训她的心思却未消退半分。 他手指往肉孔插入半节,一边慢慢搅动,一边严肃地说:“里面还没洗到呢,菀菀急什么。” 见男人不帮自己,宁菀痒得不行,扭动屁股将穴口往阴唇边的龟头上蹭,阴差阳错之下,使得浅插在穴嘴里的手指深入了许多,她欢喜极了,挺动胯部套弄。 厉明廷哪会如她的意,没等她美几回合,手指就退到入口处,任她磨棍,长指再不愿深入。 他只在花穴口抠搅,搅拌一会儿,就增加一根手指,塞进三根粗指后,便并拢手指浅浅抽送,让少女求而不得。 尝过一丝快慰,又转瞬即逝,再加上他变本加厉的折磨,甬道深处媚肉蠕动,愈发渴望,钻心蚀骨的痒,让宁菀饥不择食般,双手捉住男人的手腕,用力地往穴口捅去。 “啊嗯……啊哈……”她舒服地长吟,那一瞬间,她是满足的,继而自慰般地握住他的手,无师自通的一抽一送,迫切地希望得到更多快感,止住瘙痒。 浴缸的温水伴随着她的动作,流入甬道,灌满手指触及不到的花径深处,水液四面晃动穴壁,带来另一种难言的酥痒,更让人疯狂。 “啊……嗯给我……难受……”宁菀的腿在水里扑腾,她泫然欲泣地哀求着。 厉明廷用拇指抵着她凸起的阴蒂,按揉着左右上下旋转,刺激着她的感官,引诱道:“菀菀,想要什么?” 恍若命脉让人捏住,她身子不由颤栗,肚脐眼周围的肌肉剧烈地颤动,穴内痒到了极致,宁菀可怜兮兮地抖着嗓子:“要你进来。” 厉明廷拉扯了一下阴蒂,激得少女发出急促地粗喘声,他不为所动:“要我的什么进来?” 宁菀福临心至般,说出与纯情的脸蛋极不相符的话:“嗯……哈啊肉棒……你的肉棒……” “真乖。”厉明廷亲了亲她的粉唇,提起她的腰身,扶住肿胀得几欲爆裂的硬挺,顶住她湿润张合的小嘴,压下的她的臀腹,猛地一顶,狠厉地贯穿了她的身体。 宁菀舒爽地尖叫,感觉空缺的躯体得到了完整,她似水蛇般摆动腰臀,完全释放出热情的另一面。 厉明廷上下耸顶着她,大长腿勾住她的小细腿向两边拉开,贴着浴缸,让两人私处密切地紧连。 他也更容易发力,挺胯狂顶,操弄的幅度一次大过一次,不断地增大,浴缸溅起层层水花,哗啦哗啦地响彻浴室。 “菀菀是不是只给我肏?”男人卯足了力道狠顶了十几下,将穴道里的水挤进挤出,危险地发问。 宁菀胸前荡漾起迷人的乳波,雪白的乳房像皮球般上下弹跳,她的手紧紧抓住两边浴缸的边缘,身子一晃一晃地说:“啊……啊只给……嗯厉总肏……” 厉明廷笑着跪起身,又要她双手扶好支撑物,趴跪着让他狂肏猛插。 缸底太滑,他插个十几下,宁菀就往前滑出一点,如此这般,被他一路追肏到了浴缸前端。 少女便自行调整姿势,塌下腰身翘起娇臀,好供他插弄,厉明廷掰开她软白的屁股使劲撞击,边肏边说:“是谁在干你?” 浴缸的水洒了一地,宁菀教他撞得上气不接下气,花芯都要被撞碎了,她哆哆嗦嗦地说:“啊哈……啊是厉总……” 接连几个回答,顺了厉明廷的心,他很高兴,身下那物愈加兴奋,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个劲地挞伐花芯软肉,夯插了几十下,撞得少女抵在缸壁上的胸脯,变形成了白面团子。 他又变换体位,让宁菀骑在浴缸上,两腿成一字型劈叉般搭着两边缸沿。 他坐在浴缸边上,掐住她的纤腰,劲腰如马达,又深又狠地进出,深戳狂刺。 宁菀的手圈着他的脖子,既畏惧于他的攻势,又不得不借助他作为扶手,免得跌倒在浴缸里。 花穴流出的液体,滴滴答答地落入浴缸水面,溅起一圈圈水纹。 这般干了半晌,她泄了数次,厉明廷才终是射了今晚的第一次精。 他将宁菀抱出浴缸,抵在湿气丛生的瓷墙上继续肏干,直做得她手脚发软,在她穴里的性器硬了又软,软了又硬,而男人不论软硬,只知啪啪啪地做个不停。 第48章欲罚 一夜缠绵,天色将明,两人才堪堪相拥入睡。 直至下午两点,宁菀悠悠转醒。 她可不是自然醒,而是被小腹的憋尿感所胀醒。 等她睁开眼,欲起身去洗手间,却发现浑身酸软,四肢无法动弹。 男人手脚紧紧桎梏着她,宁菀被他强搂着,胸贴胸,腹对腹,保持着交合的姿势,在他身上趴睡。 他那物虽沉眠未醒,大小仍旧可观,把她蜜处塞得严丝合缝,饱胀感十足。 关于昨晚做爱的细节,她毫无记忆,看样子他做完也没拔出来,似是就这样一直插着。 宁菀想到一些两性新闻,有男女同房时,男方的性器卡在阴道里拔不出来。 插了这么久,不会出问题吧。 她扭动了几下屁股,还好,男人的长物滑出了半截,就是有牛奶色的白浊从连接处汩汩溢出。 宁菀看呆了,像是为了印证脑海里的某个猜想,她用手压了压胀得慌的肚皮,穴口立时流了大股白液出来。 他做了多少次,竟然射满了她一肚子,还让她含着他的精液睡觉,怀孕了怎么办? 宁菀有些风中凌乱,摸不清男人的脑回路。 “醒了?”沙哑中透着性感的男音在她头顶响起。 轻嗯了声,宁菀手撑在他胸前,想下床清洗身体。 厉明廷不依,翻身将她壁咚在床上,挺胯一顶,再次全根没入她甬道内。 脚背反射性地绷直,宁菀闷哼一声,只觉又胀又撑,她抬眼见男人凤眸幽黑,欲色尽显,就知他要开始每日晨运了。 床身震颤,被褥乱成一团。 休整好的男人体力异常旺盛,蛰伏的性器迅速膨胀变粗变长,在她体内横冲直撞,不按以往几浅几深的规律出击,随心所欲,做得狂猛激烈。 娇穴受男人彻夜肏干,已是怯弱不禁摧,现哪经得住他这么蛮插,宁菀被顶得颠来倒去,呜呜咽咽。 厉明廷一反常态,不似往日柔情蜜意,次次深凿,疾插疾刺,翻搅着她肚子里的精液,弄得里面如水般晃晃荡荡的,她都能听见咕叽咕叽的水声,淫靡不已。 “啊……嗯厉总……太深了……” 那长长的巨物要顶入她心肺的攻势,狂野地戳刺子宫口,宁菀害怕得蹬着脚,手往后撑着退缩,却被男人拽住腿,狠狠拉着往他命根上撞。 “呜嗯……啊哈……疼啊……” 厉明廷肏得花穴熟烂如泥,软肉都要教他捣成水浆,花芯几欲被他插穿,痛意渐升,宁菀又特别娇气怕疼,平日也从没受到过对方这般粗待,叫声尤为可怜。 “知道疼了,才会听话,就不会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男人话里充满浓浓的火药味,依旧力道不减,按着她死命干,肏得穴肉翻飞,汁液横流。 宁菀一边努力绞紧花径里的巨物,想借此减缓一下他的冲势,一边想到,昨晚她稀里糊涂地喝醉,醉醺醺的回来,许是惹他生气了。 男人带她外出会客,从不让她喝酒,更是严令规定不准她在外面喝酒。 “没……我记得啊……嗯他们说……鸡尾酒跟饮料一样……啊我才喝的……” 宁菀断断续续地解释,根本夹不住男人粗大的炙热,他的速度太快,往往她穴肉还来不及合上,他就又插了进来。 “犯错了,就得接受惩罚。” 想及昨晚若非他来得及时,少女很有可能就会失身他人,厉明廷心中涌起一股暴虐之气,全然听不进她的任何辩解。 冷酷的话音刚落,他便入得更深,插得更猛,似要将囊袋挤入花穴,那么大,宁菀惊恐地喊:“不行……啊不行的……太大了……我会受不了的……” 厉明廷抓住着她的膝盖,抽插不断,徐徐站起身,将她的下身随之提高到他的腰部,悬在空中,操干她,斩断了她退缩的后路。 宁菀整个身体都高悬着,唯一的着力点,就是男人,她头抵在床头枕间,两手拉扯着被子,勉强固定住晃动的身子,难受极了。 少女如风中飘飞的柳絮,荡来荡去,柔弱无依。 花穴淫荡得不成样子,尽管受到这么粗鲁对待,依旧快感连连,无形之中,穴口包容力又进一步扩大,男人猛挤狠入了几十下,竟真的将囊袋顶了进来。 “啊哈……”城池失陷,宁菀不敢置信地尖叫,继而大口大口喘息,努力容纳异物。 厉明廷一鼓作气,继续朝更深处插去,虎头虎脑的龟头一举钻入了狭小的宫口,宁菀脑部血液急促倒流,霎时有种窒息的感觉。 男人退出一点,又猛地深捣,一下接一下地戳刺进那婴儿小嘴般的口子。 那酥中带麻,麻中带痒,却无比畅快的美意,萦绕在心尖,痛并快乐着,飘飘乎乎。 宁菀整个人陷入到一种奇妙的境界,欲生欲死,觉得快乐得想升天。 厉明廷见她脸胀得通红,美目翻白,已到了极限,这才放过她,抵在她深处内射了进去。 享受了片刻穴道高潮时的紧握,他恋恋不舍地从她体内拔出,放平她的身体。 刹那间,宁菀的小穴犹如没扭紧的水龙头般,体内白色的浊液源源不绝地倾泻而出,淋得床上一片粘稠湿腻。 少女小腹颤了颤,人仿佛丢了魂一样,只会失神地急喘,厉明廷将她抱在怀中轻抚她的背,替她舒缓呼吸。 良久,宁菀缓过神,低头瞧见腿间狼藉不堪,才粗线条地发现他又没戴套,幽怨地看了男人一眼。 “这几天是你的安全期。” 厉明廷低声道,他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手轻抚着她私处红肿的两瓣唇肉,问:“疼吗?” 快感消退,火辣辣的疼,宁菀眼角噙着泪花,点了点头。 厉明廷吻着她的唇,叹息道:“娇气包。” 他抱起少女,走进浴室,服侍她洗完澡,又放了缸热水,供她泡澡,舒解疲劳。 他趁空,将卧室的床单被罩新换了一套,然后下楼熬了瘦肉粥,端了碗上来给她吃。 宁菀浑身清爽地靠在干干净净的大床上,喝着他煮的粥,大张着腿,看他拿着消肿的药膏,轻柔地涂抹着她的穴肉,凉丝丝的。 她心里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余下满满的甜蜜。 第49章小别(小修) 江城消失了。 他悄无声息地办理了退学离校手续。 走得毫无声响,谁也联系不上他。 楚湘凝疯了般,用尽各种方式找他,皆得不到半点音讯。 宁菀也曾试图电联他,但通话均提示暂停服务。 为此,楚湘凝变得魂不守舍,食不下咽,整日手机不离身,唯恐错过他的来信。 过了段时间,有知情人说,他赴外留学去了。 临近毕业之际,无缘无故出国,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楚湘凝听了,面如死灰,眼中恨恨之色,浓烈似火。 少女似仇视地看了眼她,那不善的目光一晃而过,好似错觉般,让宁菀心底蓦地泛起一丝异样之感,但并未往心里去。 她只当楚湘凝心情不好,毕竟他俩八字快要一撇,江城却临阵脱逃,也不留下只言片语。 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生活再次归于平静,又逢一学期期末,各人忙碌备考。 楚湘凝待她不如以往热络,宁菀尽力维护着这段友情,有点热脸贴冷屁股的意味。 或许耐心告罄,少女面色冷淡,对她厌烦道:“我接近你,为的就是江城。现在他走了,我想,我们没必要再来往了。” “因为看见你,我就会嫉妒。”他喜欢的为什么不是我。 一个人寂寞太久,就会渴望朋友。 宁菀傻吗? 不。她其实心底明白,只不过没点破。 所以但凡三人在一起,她都极为识趣,适时离开,给他们创造机会。 她想金城所致,金石为开,日久总会生情。 可事与愿违,江城来了这么一出。 她与楚湘凝终是渐行渐远。 宁母的病时好时坏,脸都瘦脱了相,身体弱的轻如鹅毛,风一吹就能刮走。 病魔面前,人的生命,真是脆弱得不堪一击。 “哎呀!” 宁菀痛呼一声,因牵挂宁母走神,削苹果的水果刀一滑,不小心划到了手。 正在客厅办公的厉明廷,闻声抬头,见她出了状况,停下工作,起身找来创口贴,帮她处理伤口。 白嫩的指腹划了道小口,淡淡的血丝外沁,所幸不深,他绕伤指包了几圈贴好,拧眉问:“有心事?” 少女近日以来,脸带愁容,便是床笫欢愉之际,仍是如此,兴意阑珊。 厉明廷不禁怀疑,是他魅力倒退,还是他能力欠缺,无法满足她,让她失了性致。 宁菀掩饰地笑着,搪塞道:“没有,快要期末考了,有些紧张罢了。” 自家琐事,何必说与他人烦忧。 见她不愿多说,厉明廷没再追问,他拿起削到一半的苹果,继续削完,递给她吃。 “你家那位,重点大学资优生,担心考试,那不是扯淡吗?”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宋璟之嗤笑不已,为他出谋划策,“你派人查查她最近的行踪,不就一清二楚了?” 放下手机,厉明廷想了会儿,拨通了司机小王的电话。经过江城一事后,他便命小王暗中跟着宁菀,时刻关注她的动向,避免发生类似事件。 通完话,他心里有了谱,又打给安琪,让她查一些事。 半小时左右,安琪回过电话,将查询结果告知于他。 弄清了少女忧心之事,厉明廷心定了,对安琪吩咐道:“……务必请最好的专家……不要让她知道……保密进行……” 期末考试结束,学生们开始陆陆续续回家,喜迎春节,年味渐浓。 宁钰也放假了,他回家找了份兼职在做。 越往后人越少,宿舍楼封闭的前一天,宁菀搬去和宁母同住,打着做兼职的幌子,有员工临时宿舍,她每天夜不归宿。 做完年前最后一次治疗,春节就快到了。 回家前夜,收拾好东西,宁菀对宁母谎称有同学聚会,要玩通宵,晚上不回了。 宁母不疑有他,让她注意安全。 临别这晚,两人难舍难分。 宁菀一进别墅,男人就把她抵在门上激战,从楼下辗转到楼上,从地上操干到床上,从床上缠绵到浴室,做遍了屋子里的每个角落。 不知做了多久,直至彼此筋疲力竭,汗流浃背。 赤身互搂,性器相连,融为一体的姿势,是他们钟爱的事后体位。 厉明廷大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餍足地说:“什么时候回?” 宁菀趴在他湿热的胸膛上,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舒适地昏昏欲睡。“正月十五吧,可能会提前。”宁母后续的治疗时间,需等医院通知。 厉明廷摸着她说:“我让人送你。” 宁菀想也不想拒绝:“不用了,我们坐动车很快的。” 厉明廷声音沉了几分,透出惯有的强势:“听话。” 说完,他堵住她的嘴,不想听她推辞,又翻身压着她大战三百回合。 次日天明,宁菀是从颠簸中苏醒的。 男人掰开了她的腿,以便他下身那处精神抖擞的坏东西,乐此不疲地欺负着她的小妹妹。 宁菀调皮地紧缩小腹,夹得他火热兴奋地跳动,险些被她夹射。 嬉闹着晨运一番,她软着腿下了床。 吃了男人做的爱心早餐,宁菀打包了一份,直接坐上送他们回家的车,回到租房,才早上八点半。 司机仍是经常接送她的那位,车换成了一辆普通的大众,低调不起眼。 宁菀进租房,就见宁母穿着昨日的衣服,靠坐在床上,被子搭至腰侧,气色很差,呼吸浅慢。 她上前坐到床边,摸了摸宁母的额头,没发烧,不由担忧地问:“妈,你哪儿不舒服吗?” 宁母徐徐睁眼,看着她,布满老茧的手拂过她的长发,摸了摸她的脸蛋,突然哽咽起来:“孩子,苦了你了。” 宁菀手忙脚乱地擦着她簌簌流下的眼泪,已然慌神,有些害怕她的反常:“妈,你怎么了?” 宁母摇摇头,只说:“妈老了,想你爸了。我这个病,累着你了。” 宁菀擦干她眼角的泪水,抱着她,安抚着:“妈,我不累。只要你人好好的,这样我所做的一切,就都值了。” 平复好宁母的情绪,喂她喝完男人煮的粥,宁菀同她说了叫出租车回家的事。 司机全程都很殷勤,帮她把行李提下提上的。 到家后,宁菀给厉明廷发了条微信。 “安全到家,谢谢厉总。” 男人秒回:“好。” 第50章裸聊 家中空置有大半年之久,屋子里的衣橱桌椅及其他用具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摸着脏兮兮的。 宁钰在超市兼职,包三餐,做到开学。他每天早出晚归,姐弟俩仅能在夜间谈会心,聊下近况。 大扫除肯定指望不上他,宁菀便一个人,花了一天时间,将屋里屋外全打扫了一遍,收拾得干干净净。 房间窗明几净,人住起来舒心,心情自然愉悦。 但是,从京都回来这几日,宁母却时常暗自掉泪,情绪低落。宁菀问她,她总推说没事。 没事会动不动就哭,看向她的眼神,更带着莫名的歉疚和自责。 宁菀隐隐觉得,宁母的异常,与她有关,可她近来也没惹她生气。 到底是为何事不乐呢? 宁菀感到苦恼,却束手无策。 唯一能做的,就是转移她的注意力。 带她去左邻右舍串门,闲叙家常;或一起上街采买年货,与她贫嘴说笑;亦或陪她在客厅看些家长里短的肥皂剧调剂心情。 算是小有成效,宁母心境逐渐趋于平和,宁菀也松了口气。 入夜十点,宁菀从浴室出来,进屋锁上房门,手机便准时嗡响,是来自于厉明廷的视频邀请。 归家前,男人与她约法三章,要求她每晚十点必须与他视频通话。 最初,宁菀以为是单纯的视频聊天,然而随着话题展开,男人越聊越偏,她才察觉到某人居心不良。 结果,视频聊天瞬间风格秒变,成了语音做爱。 她对男人完全没有抵抗力,他只需说几句暧昧之语,她就会有情动的感觉,私密之处不觉变得又湿又痒。 生理的本能反应,控制不住的,渴望他。 想到待会即将发生的事,宁菀身体不由一阵燥热。 她接通视频,插上耳机,戴好耳塞,不敢出声,只好发文字。 老城区的房子,隔音效果特别差,稍微大点声,不只隔壁房间听得一清二楚,邻居家也能听见。 画面互通,厉明廷靠坐在卧室的大床上,赤裸着上身,结实的蜜色胸肌肆意展现,狂野而不羁。 他右手拿着手机,手腕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显得肌肉喷张的胳膊充满爆发力,隐约可见小腹尽头几缕黑色卷曲的体毛,瞧得人脸红心跳。 宁菀知道他此刻一定是全裸,因为男人习惯裸睡。 他身上散发出的男人味,仿佛穿透过屏幕,被她吸入鼻腔,令她有点迷醉。 厉明廷端起床头边的红酒,啜饮一口,经过酒水滋润,嗓音愈发醇厚,他问:“刚洗完澡?” “嗯。”宁菀声线压的很低,几不可闻。 其实她卡在这个时间段洗澡,存了自己的小心思。她了解,男人很爱看她沐浴后的样子。 回话之际,她用手扯下头绳,放下半湿的长发,披散于肩。 动作无意间自有一番动人风情,厉明廷眸色暗了下来,他语调低沉中带着磁性,又问:“穿的什么?” “睡裙。”宁菀最小化窗口,打字回复着,然后又放大化。 厉明廷唇边勾起一抹笑意,说:“我们玩个游戏?” 宁菀水眸清澈,疑惑地望着他,静待下文。 “听我指令,帮我射出来。” 闻言,全身血液不禁往头上涌去,宁菀小脸潮红一片,她咬唇不语,直觉他会让她做不好的事。 “一到晚上,它就想你,硬了好一会儿了。”厉明廷把画面转向他下体,像蛊惑人心的魔鬼,诱惑着她,“帮帮它,嗯?” 宁菀看着出现在她眼前的狰狞巨物,青筋盘桓,异常粗大,朝天翘起,威风凛凛。 她情不自禁地绞紧双腿,心跳加快,脸蛋变得红艳艳的,宛若暮色下的晚霞。 她最受不了,男人用这种勾人心尖的缠绵语气,对她说话,酥到了她的心坎,麻得人发软。 少女虽面红耳赤,依旧默不吭声,但她却没移开视线,水盈盈的眸子,含着妥协之意。 厉明廷笑了,吃准了她的弱点。他左手握住分身,下达第一个指令:“解开扣子。” 宁菀穿的排扣式睡裙,她单手缓慢地解着一个又一个的纽扣,从领口一直解到肋骨附近时,男人叫停了。 她衣襟半敞,里面没穿内衣,一对雪白丰挺的娇乳跃然而出,如水蜜桃般色泽粉嫩,鲜美可口。 “揉胸。” 厉明廷眯眼看着,简短说出第二个指令。 他盯着宁菀的胸脯,只见细嫩的小手只能握住雪团的一半,手指生涩地揉捏着饱满的乳肉,充满罪恶感。 少女睫毛轻颤,贝齿紧咬粉唇,羞耻不已。 厉明廷爱煞了她这娇羞模样,他的手缓缓上下套弄肿胀,嗓子沙哑起来:“捏捏乳头,对,就是这样,指腹再摩挲乳尖,你很聪明。” 在男人的赞美下,快感的侵蚀下,宁菀越来越放得开。她咬住被子,哼哼呜呜地低吟,手将白嫩的乳肉揉得发红,两腿夹着被子乱蹭。 厉明廷见时机成熟,含笑道:“脱下内裤,给我看看,是不是湿了。” 宁菀停下揉胸的手,伸入裙底,轻抬臀部,褪下蕾丝内裤,给他看了眼,又立马转回画面。 裤心湿得可以拧出水来了,染满了透明丝滑的液体,厉明廷拿起同样款式的内裤套在火热上,迅速滑动,呼吸开始不稳。 小腹有规律地收缩着,已经熟知情欲的宁菀,忍不住将手摸向女性神秘之所,屈起手指欲自慰。 “不准插进去。” 见她手在身下探索,厉明廷疾声阻止她,继而哑声说:“把花穴照给我看。” 宁菀摇头不干。 厉明廷又发出惑人的声音:“菀菀不给我看,想给谁看,嗯?” 他一脸邪佞之色,让人无端觉得危险。每当他露出这副神情,她往往下场凄惨。 宁菀忍着羞涩,将镜头对准幽谷,一想到他在看,穴口就激动地水流不止。 厉明廷注视着正在吐露的娇蕊,像花骨朵一样娇弱美丽。身体的血脉猛地膨胀,腿间的硬挺突突直跳,他喘息着说:“扒开,给我看里面。” PS:明天清明节,要陪父亲大人回老家扫墓,应该更新不了,望见谅(′ . .? . `) 第51章想念 破罐子破摔的宁菀,听话地将手机对向私处摆好角度,两腿大张,双手扒住两瓣花唇向外扯,露出嫣红的内里,媚肉蠕动,水泽湿润。 厉明廷的画面一直停留在他的下身,宁菀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眼睛只能看到他的手,快速地撸动着那根粗长的性器,听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马眼张合沁出晶莹的粘液。 看着这根在无数个日夜,给她带来无尽欢愉的长物,空虚的体内想要的厉害,她空出大拇指,按压着花瓣上方的肉粒,打旋转圈,快感阵阵如潮。 少女压抑的呜咽细吟,像是情欲的催化剂,令厉明廷的兴奋点达到了巅峰,手动如飞,处于爆发的边缘。 终于,两人齐声闷哼,宁菀瘫软在床,床单湿了一片。倒下的手机屏幕上,画面中是肉蘑菇不停地喷涌着白浊。 视频一开便是一晚,深沉的夜里,共享安宁,两人静默不语着,只余各自那端浅浅的呼吸声,仿佛就睡在对方身旁似的。 内心犹如盛满了甜水,溢出了心房,流遍全身,宁菀唇角上扬,含笑入睡,睡得格外香甜。 有一就有二,此后每晚,男人都不放过她。 虽然宁菀也乐在其中,但总看得见却吃不着,次数多了,难免有些欲求不满。 时间转瞬即逝,一晃就到了大年三十。 宁钰在超市值班,宁母精神不济,早早上床睡了。 冷清的客厅,宁菀坐在沙发上看春晚,一个人守岁。 突然接到男人的电话。 厉明廷:“我在你家楼下。” 宁菀听得一愣,她跑到窗边往下看,昏黄的路灯下,一辆黑色的轿车停泊在街边,男人倚靠着车身,面朝她这边张望。 是她熟悉的身形和日思夜想的面孔。 他真的来了! 内心涌起一股狂喜,她捏紧手机,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马上下来。” 她急忙开门,穿着棉拖鞋,噔噔噔跑下楼,连走带跑地来到车边,亮晶晶的水眸,看着男人,气息不稳地问:“你怎么来了?” 厉明廷收起散漫的站势,立直身,将她拉至近前,手轻抚上她红嫩的脸颊,细细划过她的眼角眉梢,尔后顿在她唇边摩挲,黑眸灼灼地盯着她:“想见你,就来了。” 低低沉沉的男音,说着让她心动不已的话,宁菀陷进了他漩涡般深邃的眸底,痴痴地望着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不知是谁主动,一个头越低越下,一个脚越踮越高,两张脸越凑越近。 轻轻柔柔地前奏过后,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溅起四射的浪花,吻变得火辣而狂热。 男人转身将她压在车身上,重重地吮吸着她的唇瓣,湿热的长舌狂风扫落叶般,席卷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像要一滴不漏地吸干她嘴里的津液。 宁菀舌头被他吸得发麻,喉咙干涸,不由自主地反汲取着他口中的唾液,滋润自己。 他的手大力揉捏着她的胸脯,硬挺挺的巨物在她腿心戳刺,那凶猛的力道,似想即刻把她吃掉。 那处本就多日饥渴,感受到与它契合的热物,正在一布之隔的地方召唤着它,别提多激动了,春水泛滥成灾。 宁菀无意识地绞住腿,欲夹住他,惹得男人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她,沉声发笑:“想在这儿做?” 两人额头相抵,互相凝视,无形之中似有情愫流动。 宁菀对上他漆黑的眸子,里面跳动着炽热的火焰,烧得她心发烫。 她别过眼,推开他,清了清似被麦芽糖黏住的嗓子,不敢抬眸看他,嗡声说:“我上去换身衣服,你等我会。” 厉明廷退开几步让她走,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宁菀站在路边,左右环顾街头街尾,庆幸无人,她步伐欢快地奔入黑洞洞的巷道,跑回家中。 换下湿透的内裤,穿上新衣,她轻手轻脚地带上门,踩着皮靴,又哒哒哒地下楼,冒着随时可能被发现的风险,上了他的车。 “去哪个酒店?”厉明廷启动汽车引擎,侧头问她。 宁菀摇摇头,她的业余生活乏善可陈,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哪里好玩哪有酒店,她可谓是一无所知。 厉明廷拿出手机,搜索附近的酒店,选定了其中最好的一家,导航过去。 大年夜,街上行人不见,两边高高林立的楼栋,家家户户灯火通明。 往年此时,一家人都是在一起守岁,看完春晚,然后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寓意团团圆圆。 而今家逢突变,分外凄凉。 本该与家人团聚的时刻,她却偷跑出来,和男人去开房睡觉,真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出格的事了。 她等在一边,脸上有些难为情,厉明廷去柜台交钱取房卡。 一进酒店套房,关上门,两人搂作一团,互褪衣物,四散落地,干柴烈火般,一发不可收拾。 她软成一滩水,他热似一团火。 水被火烧的沸腾,翻滚。 “想我了吗?”厉明廷入到她体内,钉着娇软之处,挥汗如雨。 宁菀敞开着细白小腿,耷拉在床边,上下打颤,嘴里嗯嗯啊啊的叫着。 男人交握着她的手,俯撑在她上方,浅出深入,哪一下让她更兴奋,力气便都往那处使,逼着她回答。 “想。”宁菀努力吞咽下喉间的呻吟,喘息地说着,下面的小嘴想的张大口,流出股股汁液,让甬道变得更湿滑,便于他进出更顺畅。 厉明廷自是感受到了,他也用极热烈的攻势回应她的想念。 真是中了少女的毒,几天不见就觉度日如年。要不然他不会,连夜驱车至此,只为同她见一面,以慰相思之苦。 共度良宵,只是锦上添花之举。 这边打得火热,家那边却是冷似冰窖。 宁钰下班回来,煮了汤圆,想着每年如此,今年不能落下。 正好宁母起夜上厕所,她敲响宁菀的房门,欲叫她吃点,可半天无人吱声。 心中纳闷,门没反锁,她开门进去,发现房间空无一人。 又和宁钰换着打了好几通电话,沉浸在欲火中的男女,哪听得见角落里的震响,均未接通。 宁母心中隐有所觉,她霎时遍体生寒,脸色难看至极。知悉内情的宁钰,苦着脸,陪她枯坐了一夜。 第52章做戏 偷欢一时爽,事后难收场。 天色将亮,窗外渐有车辆鸣响。 屋里开了暖气,热烘烘的。 晨曦熹微,薄光渗透窗帘,划破了一室黑暗。 宁菀醒来第一眼,就瞥见她胸前那只麦色大手,手腕间戴的钻石手表,上面的时针正指向六点整。 尚还睡眼惺忪的她,陡然清醒,不敢再贪睡,分别挪开搭在她胸口腰侧的手臂,强撑起酸软的身子,下床离开男人的怀抱,插在她体内的异物随之滑出。 小腹蓦地激灵了一下,幽处翕合收缩了会儿,又恢复如孔状般大小。 宁菀绞腿缓过劲,弯腰从地毯上捡起四处乱扔的衣物,挑出自己的穿戴起来。 “我送你。” 她的小手拉开他胳膊之时,厉明廷就已苏醒,怀中空荡,孤枕难眠。 他倚在床头,看着她的胴体,被一件件薄厚不一的布料遮掩,瞧得饶有兴味。 宁菀想及此处离家颇远,她也不熟悉路线,便没拒绝,颔首同意。 厉明廷掀被起身,大喇喇地走到床尾,拿起衣裤,从下往上穿起。 宁菀随意瞟了眼他,恰好看见他抬腿套内裤,胯间浓黑一团,那挺翘之物高高勃起,看得她不由红了脸,急忙躲闪进洗手间,开始洗漱。 大年初一,街边小巷皆无早点摊位,营业门店仅销售礼品烟酒。 厉明廷见了,中途停下车,在路边小店买了些许礼品,不明作何用处。 车外的路段建筑变得愈发熟悉,离家越来越近,宁菀的心尤为忐忑不安和胆怯。 昨晚冲动之下,同男人出去开房。她只考虑到了此刻回家被撞破的情形,却没想到她走后被发现的可能性。 若是前者,她可以谎称说是出去晨练。而对于后者,任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应对之策。 以至于她神思恍惚之际,又忘了让男人不要将车停在楼下,待她记起时,为时已晚。 她刚下车,就见宁钰站在巷口,一脸苦瓜相,生无可恋地看着她。 “你……”宁菀虽惊了一下,但并不怕他知晓,她欲问话。宁钰反倒打断了她,朝她使了一个往上看的眼神。 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宁菀抬头一看,自家窗前,宁母的身影明晃晃地立在那里,大脑顿然空白,她怔在原地,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要以何种面目去面对宁母的质问呢? 她陷入绝境般感到六神无主。 宁钰望着她,忧心忡忡地说:“姐,妈整晚都在等你,一直没睡,我们打你电话,先是无人接听,后面就关机了。你快想想该怎么跟她解释吧?” 他特意侯在下面,就为提前跟她通气,让她有个准备。 宁菀脸上血色尽失,她今早看手机,才知它没电自动关机了。 解释什么呢? 事已至此,她无可争辩。 厉明廷下车,从后备箱取了礼品,拎在手里,走到宁菀身侧,一副万事皆有我在的表情,安抚地看了看她,转头对宁钰说:“走吧。” 宁钰神情复杂地望了他一眼,见宁菀像失了主心骨般没了主意,手足无措。无法,他唯有听从这个陌生男人的话,在前面带路。 他能有什么好办法? 盯着男人宽厚的脊背,宁菀觉得自己疯了,竟把希望寄托于他身上,简直是病急乱投医。 但愿别把宁母给气出什么好歹,不然她万死难辞其咎。 打开门,客厅一目了然,宁母端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 宁钰走了进去,坐在宁母身边,以防不测。 余下两人干杵在门口,宁菀踌躇着不敢进屋。 厉明廷显得极其淡定,他面带和煦的微笑,走到宁母跟前,自我介绍:“伯母,您好!我是菀菀的男朋友,初次冒昧登门拜访,还请您不要见怪。” 一石激起千层浪,他的话犹如一枚深水炸弹,令在场几人俱大惊失色。 宁菀:“……”这玩笑开得有点大。 宁钰:“???”他有姐夫了? 宁母听了心中疑窦丛生,冰冷的表情裂开一道缝,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冷绷的神情有所缓和,淡声问:“菀菀,是真的吗?” 此时此刻,尽管心虚,但宁菀除了承认,再无更好的理由,能搪塞宁母一夜不归的事实。 她点了点头,依旧垂首保持认错状。 “何时开始的?”宁母问宁菀。 厉明廷放下礼品,替她解围道:“去年年初,我去清大办事,对菀菀一见钟情,恰有好友在清大任教,便央求他从中牵线搭桥,让菀菀给我家侄子补习功课。” “直到下半年,菀菀才同意我的追求。她怕您知道会反对,就没和您说。” 他露出几分羞赧之色,像个毛头小伙般有些难为情地说:“因太过思念,我昨晚连夜赶来,见了面,没想到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这个撇脚的借口,仿佛尬出了天际。 宁菀不得不佩服他瞎编乱造的本事,还真成功使她妈信服了。 男人谎话信手拈来,影帝般的演技,满脸真挚之色,丝毫不作伪。 宁母对比前不久同她告密之人的说辞,心下更偏向他的说法,毕竟天下父母都不愿相信自己的孩子,会做出那般不堪之事。 可一码事归一码事,他们既是男女朋友关系,又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过了一夜,哪会不发生点什么。 宁母并非迂腐之人,但也不想女儿吃亏,她面容严肃,看向男人,说:“我们家菀菀向来乖巧,是个极重感情的姑娘,这是她第一次恋爱,你若是真心喜欢她,希望你能负责到底。若是玩玩而已,你可以就此止步了。” 宁菀窘涩难当,说这个干嘛呢。 厉明廷笑道:“菀菀已经见过家父,他很喜欢她。这次我来,主要想问问伯母的意见,看能否在今年择个日子,办了我俩的婚事。” 宁菀有些头晕,怎么就扯到这上面去了。他动动嘴皮子,说下这些好听的大话,到时又该她难办。 宁母有了他的表态,心安不少,她招呼男人坐下详聊,欲使唤宁菀给他泡杯茶,却不知他姓名。 厉明廷眼力见儿极好,他开口道:“伯母跟菀菀一样,就叫我明廷吧。” 宁菀无语,她叫的不是厉总么? PS:卡文ing,今天努力再更_(:з」∠)_ 第53章表白 短短半天时间,男人彻底扭转了早上对峙的僵局。 往日惜字如金的他,恍若变身话痨,格外风趣健谈,既赢得了宁母的欢心又博取了宁钰的好感。 他俩一个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一个是如遇偶像般崇拜万分,明廷哥长明廷哥短地叫着。 唯有宁菀明白,这幅其乐融融的画面,不过是场人为编织的幻象,一触即灭。 她心里闷闷地难受,胸前似有什么东西堵得慌。 晚饭后,宁菀送男人下楼。 狭窄的楼道,脚踩阶梯的回声异常响亮,一下一下敲击在人的心头。 宁菀有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下至一楼,她终忍不住,语带埋怨道:“厉总,你玩笑开过头了。” “明廷,”厉明廷转过身,看着她,郑重其事地说,“叫我明廷。” 他说得一脸认真,宁菀忽觉眼眶莫名酸涩,心底没由来的委屈之意,憋了一整天。 她再难抑制,有些嗔怪地控诉:“你明知,我不能这样叫你,我以什么身份这样叫你。” 他们的开始,就注定她无法用平等的姿态,来面对他。 她只不过是他花钱包养的床伴而已,她有什么资格,直呼金主其名。 “女朋友、未婚妻或是妻子,随你高兴。这些身份的主人都只会是你。” 厉明廷捧住她的脸,指腹擦拭着她自眼角滑落的泪珠,像要印在她心上,一字一句地说:“我想娶你,不是玩笑话。” 冬日天色暗沉,残光明灭,院墙外树影婆娑。 男人一双漂亮的凤眼,黑得发光,璀璨如繁星,眸底深处的柔情,浓似蜜糖,足以将人腻化。 宁菀逃避性地想撇过头,却教他捏住下巴,牢牢定住。她不得不直视着他,迎上那双让她心跳加速的黑眸,身心俱颤。 “我对你的喜欢,一点也不比你对我的少。” 他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似是不欲同她继续暧昧下去,对她下最后通牒:“我可以给你时间接受,但绝不允许你怀疑我的真心。” 男人果然看穿了她的心思。 更准确的说,是两人皆觉察出了对方的心思,只不过对此事,彼此都心照不宣。 可现在,他打破了这道界限。 宁菀感到惊慌失措,她往后退了几步,男人亦上前几步,将她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他的双手撑在她脖颈边,把她圈进了他的势力范围之内,像一头虎视眈眈的雄狮,紧盯着她。 身后抵着冷冰冰的石墙壁,身前贴着像山一样高大的男人,四目交缠,宁菀心中一时千回万转。 爱情就像飞蛾扑火,对人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他此刻对她新鲜感正浓,甚为喜爱,若哪天厌烦了,必然弃如敝履。 而她到时失去的不止是身心,还有她大好的青春年华。 要相信他吗? 宁菀哑然失笑。 像她这种陷入爱情之中的女人,早已别无选择。 她问了一个很俗气的问题:“你能喜欢我多久?” “时间是个虚无的东西,爱一个人也是件虚无的事。”厉明廷凝视着她,“于我而言,虚无即永恒,我心亦永恒。” 宁菀嗓子一阵发紧,干涩得厉害:“你会后悔的。” 厉明廷笑着亲她:“我只后悔没早点遇见你。” 宁菀定定地望着他,手突然揪住他胸前的衣襟,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薄唇。 厉明廷俯身低下头,免得她不好亲,他完全交出了这个吻的掌控权,任由少女小猫舔水般亲吻着。 他偶尔引导一下她的吻势,配合地张嘴,让她的小舌滑入,在他嘴里兴风作浪。 宁菀亲了好久好久,待嘴吻得又麻又酸,她才松开,抱住他的腰,昵声道:“你等我。” 等她能坦然接受他的爱。 厉明廷揽着她,下颏抵在她头顶,说:“我等你。” 等你敞开心扉容纳我的爱。 男人走了,留下了他的心,带走了她的心。 夜里,宁母问她:“妈的手术费,是他出的吧?” 宁菀没再隐瞒,点头默认。 宁母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说:“你是真喜欢他,还是为了给妈治病才跟他好的?” 宁菀抿了抿嘴,只说:“钱我会还给他。” 宁母是过来人,她能从女儿的眼神中看出,那种女人对男人的爱恋之情,宁菀是喜欢男人的。 毕竟他长得一表人才,举止谈吐不凡,家世定然不俗。这种事业有成的男人,随便勾勾手指头,就能吸引众多小女生的钟情。 经过白天的交谈,宁母观察出男人应该是个品行端正的人,对女儿的喜欢也是发自内心的。 男人虽全程在跟他们聊天,但他的视线一直都没离开过女儿,她全看在眼里。 宁母不想宁菀有心理负担,鼓励地说:“只要你喜欢,妈支持你。” 宁菀没想到,宁母非但不生气她的欺骗,还如此开明。她不禁深受感动,紧紧拥住她,又多了几分底气和信心。 年味一年不如一年,以前缺衣少吃,现如今生活水平提高,什么都有,也就不稀罕了。 自宁父去世,宁钰仍在读书,亲戚之间的走动日趋减少。 上门拜年的人,往往就匆匆聊上几句,也不留下用饭,直接走个过场,人情冷淡。 厉明廷那边倒是忙碌不已,从早到晚四处应酬,夜里依旧视频,他看样子很疲惫,大多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宁菀很少见到他的睡颜。 平时在别墅,要么是她熟睡时,他就走了,要么就是他先醒,然后将她从睡梦中做醒了。 趁此良机,宁菀偷偷截了几张屏,男人俊美的脸庞,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 她选了一张作为微信聊天窗口的背景图。 第54章流言 春暖花开,又一年开学季。 中午时分,司机专程赶到封城,接宁菀一家去京都。 厉明廷在酒店订了包房,请未来岳母和小舅子吃饭,美其名曰培养感情,实则醉翁之意在宁菀。 分别半月,每晚望梅止渴,用左手自我解决,某人已撸到无感。 宁菀一行人进入包房时,厉明廷投向她的眼神,如同一头腹中饥饿难耐的大灰狼,看见一只肥嫩可口的小白兔,冒着幽幽渗人的绿光,捕食之心昭然若揭。 瞧得她俏脸不由飞红,美眸闪烁。 好在宁母和宁钰的注意力,皆被餐桌上丰盛的菜肴所吸引,未察觉到空气中两人目光交汇间的暧昧气流。 自动旋转圆餐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珍馐美馔,荤素均衡,色香味俱全。 “你这孩子,太客气了。” 踏入酒店,便觉高端奢华,眼前的佳肴,亦是见所未见。宁母心知这顿饭,定让他破费不少。男人表现出的重视,她高兴之余,仍不禁忧心起门户之别。 大户人家的高枝,不是那般好攀的,女儿未来的幸福,全系于男人的宠爱。 这种男强女弱式的婚姻是岌岌可危的。 厉明廷淡淡一笑,他迈步走向宁母身边,虚扶着她入座,温声关怀:“伯母坐了一路车,辛苦了。”又手提银色小壶倒了杯热茶,放置她手边说,“伯母润润嗓子。” 男人言行周到有礼,在他安排之下,宁母居上位,他和宁钰陪坐于宁母两边,宁菀在他身侧落座。 继而开始进餐,厉明廷全程扮演抛砖引玉的角色,抛出话题,引宁母或宁钰接上,这才不至于冷场。 他则一心二用,边含笑听故事,边趁人不注意,朝一旁的少女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腰肢,一手可握。 果真瘦了,年前养的肉,如今全还回来了。 男人突然捏住她腰侧的痒肉,惊得宁菀娇躯一颤,拿筷子的手抖了抖,差点尖叫。 她嗔昵地瞪了他一眼,紧张地看了眼宁母那边,示意他赶快松开。 少女一副娇羞妩媚的情态,让厉明廷萌生出几分逗弄之意,见毫不知情的两人正低头吃菜,他便凑近宁菀红润的脸颊,极快地亲了一口。 恰巧教抬头的宁钰瞧见,宁菀大脑瞬间死机,厉明廷面色如常地收回手,继续投喂少女大业。 宁钰怕自家老姐尴尬,立马装瞎,再自然不过地该吃吃,该喝喝,视线却不敢轻易瞟向她,以免她会羞死。 别看厉明廷是个大男人,剥虾挑鱼刺的手上细活,做起来丝毫不逊色于女人。 他自己倒没怎么吃,全喂进了少女嘴里。 男人每次伸筷,夹起的都是宁菀爱吃的菜,然后尽数落筷至她的碗中,看她吃得小脸鼓起,似小仓鼠般可爱,一脸溺笑。 宁母看着情投意合的两人,顿感释然,儿女自有儿女福,顺其自然吧。 上一秒吃空的碗,下一秒就堆成了小山包。 男人还兀自夹菜夹个不停,宁菀幽怨地望着他,对着他耳廓低语:“我吃不下了。” 她实在是吃到嗓子眼了,撑得胃胀。 宁菀上身穿了件短外套,厉明廷的手悄悄地探入衣摆,摸了进去,平坦的小腹此刻微微凸起,像刚显怀的孕妇。 或许是有了心爱的女人,以前厌烦小孩的他,最近却反常起来,格外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爱情结晶。 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男人温热的手掌摩挲着她的肚皮,毗邻胯骨部位,敏感的某处渐渐复苏,起了不该有的感觉。 他太得寸进尺了,宁菀低着头,生气地踩了他一脚,表示抗议。 厉明廷笑了笑,手直接滑出,自她胸前露面,伸向桌缘,拿过她的碗,说:“我帮你吃,别浪费了。” 宁母听了,皱眉瞥了一记宁菀,对男人说:“别太惯着她了。” 厉明廷顶着大好人的帽子,笑道:“偶尔一次,无妨。” 宁菀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忿忿不平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皮厚肉硬的,掐得她手疼,反观吃着她剩菜的男人,不痛不痒的样子。 好气哦。 饭后,宁母困乏,宁菀陪她回了租房,宁钰返校去了。 厉明廷看了租房周边的环境,俊脸沉了下去,欲将宁母接到别墅去住,宁菀死活不同意。 只怕宁母也是断然不会答应,他想想作罢,心中另有打算。 他将少女抵在随时会有人经过的楼梯口,狂吻一通,手揉捏着她的臀肉,腿挤入她腿间,勃起的巨物顶着她的幽处,哑声道:“晚上去我哪儿,嗯?” 宁菀摇摇头,轻喘着:“不行,等会要回学校晚点名,租房还要打扫卫生,时间太紧了。” 厉明廷胯部挺了挺,深陷入她的腿间,在她耳边呵气:“它想你想得发疼呢。” 宁菀受不了他顶弄,推着他,声音娇软,带着安抚的意味:“明晚,我就去,好不好?” 厉明廷抱着她又啃又咬,让她夹紧腿,抽了十来下,听见有人上楼,才放她一马,欲求不满地走了。 晚上六点半,宁菀去阶梯教室晚点名的路上,总感觉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地议论着什么。 进了教室,这种感觉更明显,同寝的室友似是欲言又止,等她望去,又说笑自如。 她有些不明所以,只当是错觉。 直到次日上午,辅导员找她谈话,她才知悉关于自己被富豪包养的流言,已传遍了学校和网上。 清大是百年老校,治学严谨,校风严明。 由于近来频频爆出高校师生德行操守问题,这个桃色绯闻,经人恶意引导,再加上网络键盘手发酵,舆论对她很不利,连带也波及到了学校的声誉。 辅导员让她交待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需要发表声明,给公众一个解释。 宁菀翻看着某博上的图文,同一时间,宁钰也在浏览,他气愤不已,跟喷子舌战了几十回合,势单力薄败下了阵。 他想打电话给宁菀,但此时言语的安慰显得太过苍白无力,转念又一想,他给准姐夫发了条短信。 #清大文学系清纯系花宁某,拜金堕落风尘献身富豪# 文下配有她进出香山会所、上下豪车、出入豪华别墅以及一些商宴晚会的图片。 尽管事实没有网上传的那般不堪,但有的事她确实无可争辩,是谁爆出的这些呢?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对于今天这个的局面,她早有心理准备。 可她要如何开口坦白呢? 说是为了跟病重的母亲筹手术费,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 人都是先入为主的,谁会相信呢? 同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力证自己的清白,真可笑啊。 宁菀沉默着,她着实不知说些什么。 辅导员正欲和她谈下心,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他咽下已到嘴边的话,起身去接电话。 只听他一味答是和好,待通完话,他随即改口,让她回去,说没事了。 事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宁菀也不好奇,她回宿舍的路上,又翻了翻某博,上面关于她的传闻,眨眼间全没了。 出自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虽然封不了所有人的口,校园的同学见到她,眼光依然异样,但她不在乎。 她在乎的人,只有那么几个,有了他们的信任,足以抵挡这一切风雨。 第55章车震 傍晚,天色将暗未暗。 黑色宾利早早侯在偏僻一隅,宁菀远远望向它,一步一步走近,姿态从容,心境前所未有的坦然自若,全无往日做贼心虚般的提心吊胆。 现在,她与男人,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了。 他们是正当自由恋爱。 打开车门,就见坐于里边的男人笑望着她,宁菀不由一愣,讶声道:“你怎么来了?” 他近来都忙得脚不沾地,昨天陪他们一家吃饭,也是忙里抽闲。 “来看小可怜,有没有哭鼻子。”厉明廷倾身靠近她,伸长胳膊,拉起她的小手,将她往车里带。 仓促关上车门,宁菀身不由己地被他抱小孩般,抱坐在他大腿上。 她动了动腿,调整坐姿,然后侧目软软地腻了他一眼,哼哼道:“我哪有那么脆弱。” 看着少女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厉明廷笑了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说:“菀菀真棒。” 见他还把自己当小孩一样对待,宁菀吸取昨日的教训,羞恼地拧了一下他的腰肉,结实富有弹性,好歹没胳膊硬。 男人只含溺看她,任她为所欲为。 宁菀望进他眸内的深情,心头一暖,若说她对丑闻曝光毫不在乎,那也不尽然。 谁也无法对此做到无动于衷。 在她彷徨无措之际,他的施以援手,令她得以喘息,能够不必假装坚强,去与人周旋。 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她定定地盯着他的眼睛,感谢道:“谢谢你,明廷。” 叫出他名字的这一刻,同时也交付了她的一颗真心。 厉明廷两臂箍住她的纤腰,双手合拢形成一个包围圈,逐渐锁紧,将她勒进怀里,嗓音低沉:“还这么客气?” 宁菀整个身子偎入了他怀中,她脸的正前方,就是他高清放大的脸庞。 “该谢还是要谢。”她微微后仰着头,拉开一点距离,平定紊乱的心跳。 厉明廷抵着她的额头,呼出炽热的鼻息,撩拨她:“既然你非要谢,总不能光嘴上说说吧?” 宁菀岂会不懂他的暗示,她直接用行动回话,吻住他的薄唇,颇有技巧地吸吮、舔咬,唇舌挑逗着他。 同时又弓起身,自觉地开始脱掉外套,男人的手跟着在她上身前后抚摸。因穿着打底毛衣,她不得不短暂中断亲吻,褪去衣物后,两唇重新如火如荼地吻得渍声作响。 男人的手从上到下地摸着她的裸背,五指滑动揉捻。她接着动手去解他的皮带,拉下他的裤拉链,从内裤里面掏出他半硬的分身,用手握住圆润的茎身上下套弄。 对方回吻变得激烈,吞吃着她的唇肉香舌,宁菀身子酥软欲倒,她只得用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作为支撑,软绵的胸乳贴在他西装外套上摩挲。 火热在她手中直挺而立,男人的双手探入她半身裙底摆,拉下她的丝袜,两手用力揉捏着她娇嫩的臀肉,肌肉的拉扯,牵动会阴,间接刺激着她的幽处,引得肉孔翕张,蜜水外沁,湿滑水腻。 穴内阵阵瘙痒,宁菀迫不及待,屁股蹭着他的掌心,发力抬起,对准位置,猛地坐下,下体瞬间被贯穿,充实,撑开。 她双手撑在他肩膀上,扭腰摇臀,长发散乱在胸前背后,车内暖黄的灯光,照射着黑发白肤,迷蒙的光线,衬得她似一个魅惑人心的女妖,而厉明廷则心甘情愿地被她吸食着精血。 “菀菀,叫我。”厉明廷抓捏着她晃荡的玉乳,胯骨狂顶。 她是如此热情,体内软似水,紧湿似泥沼,缠住他的分身往深处沦陷,让他非但拔不出,反而越陷越深,直至将他完全吞噬。 “嗯明廷……明廷……啊哈……”宁菀被他顶得上下颠簸,硬挺插得她花芯麻到了骨子里,她搂住他的脖颈,脑袋趴在他肩膀上,娇娇地叫唤。 “菀菀叫得真好听,继续叫,不要停。” 厉明廷听着她媚得滴水的呻吟,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两掌捏住她的两瓣娇臀,往胯间死压,长物猛戳她体内娇软之处,想将她肏哭。 “啊明廷……哈嗯……”他太快太猛了,快感一波接一波地涌来,宁菀根本消化不过来,她控制不住地连连尖叫。 幸而她不再是对床事一无所知的纯情少女,如今她对男人的喜好以及他的爽点也是极为熟悉的。 在他索求无度的耕耘中,她已练就了如何更好取悦他,让他更兴奋,从而射出,达到解救自己的目的。 她收缩着阴道内壁,极有规律极富节奏,每当他插入时就死死绞紧不放,他要抽出时就随之舒张。 一咬一吐,松紧有度。 厉明廷逐渐坚持不住了,他放平座椅,宛若一张单人的行军床,两人顺势躺下。 他翻身压住宁菀,夺回主动权,按住她的肩,狠命地凿进凿出,一连串地深插疾刺,甬道内溢满了蜜水,插得滋滋有声,噗嗤啪啪之音,交迭起伏。 宁菀咬牙承受,双腿交叉在一起,夹住他的腰,压向自己,让他能进入更深,企图用宫口小嘴绞杀他。 厉明廷却深受她的鼓舞,肏得更凶更猛,巨物胀得更大更粗,可就是不射。宁菀捱不过,踢蹬着腿,左右扭动。 见她不听话,他又放平另一边的座椅,要她上身趴贴着车门,脸抵着车窗,跪在座椅上翘起娇臀,以便他操弄。 热掌牢牢定住她的腰身,挺身夯干,他深插一下,她就高叫一声,他闻声欲火炽烈,动作亦迅疾勇猛起来,穴内更是哗哗流出水来,染湿了他茎根的毛发。 那力道,撼动了整个车厢,宁菀双手撑在车门上,她仿佛觉得,车门下一秒就会被他撞开,她也会被撞飞出车外。 只要这么一想,她花径就绞得愈紧,男人于是肏得更用力。 窗外是为生活奔波的人流,身后的厉明廷一次比一次深入地疾插,尽管宁菀知道他们看不见车内的情形,可仍觉得羞耻不已,小腹不禁剧烈地收缩抽搐个不停。 司机虽然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但车身的动静,还是有所感觉的。他习以为常,为避免扫了老板的兴致,他绕着别墅区转了无数圈。 等到天黑,夜色深沉,震动才渐弱渐缓,直至平静,他知差不多要结束了,驱车回别墅,停了下来。 厉明廷抱着少女下车,丝袜堆积在她脚踝处,黑色及膝短裙下,膝盖通红,半露的白腿内侧,流下几道乳白色的浊液。 宁菀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浑身散架般无力。 第56章病危 纵欲的后遗症,腰酸腿软是常态。 但不可否认,宁菀这朵娇花,春日的季节,正当滋润,充沛的雨露,令她枝头俏开,花娇蕊艳。 校园内,女生见了嫉羡,暗地骂狐狸精,男生看了眼馋,脑中想入非非。 背后的闲言碎语,宁菀只做不知,她正忙于新工作。 这家创业型的新媒体运营公司,聚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年轻人,每个人都充满激情,干劲十足。 宁菀很喜欢这种工作氛围,不像杂志社那样乌烟瘴气,尽是勾心斗角,所有人都朝着共同的目标奋斗,斗志昂扬。 工作逐渐步入正轨,与厉明廷过得蜜里调油,她可谓事业情场双丰收。 BOSS大人谈情说爱,工作狂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到头来苦命的却是安琪,不仅要加班加点忙公事,时不时还得做老板的代言人,为他的掌心宠撑腰。 楚湘凝望着眼前不苟言笑的女人,一身职业装,高冷傲气,便知来者不善。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她早已等候多时。 楚湘凝开门见山地问:“说吧,想怎么替她出气?让我道歉退学,还是要我从这个世界消失?” 就像江城一样,被家族遗弃,如今在国外生死不知。 若非那晚,她一念之差,配合他设局,对宁菀下套,他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接到他气若游丝的电话,赶到酒店,看见他那副凄惨的模样,她泪如雨下。 谁能算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得这般及时。 而少女幕后的男人,更是权势通天,出手狠辣。 江城竟还恋恋不忘宁菀,让她务必对此事守口如瓶。 那他对她的承诺呢? 说好办成此事,便和她在一起的。 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她怨恨,恨江城薄情寡义,也恨宁菀挡她的道。 她要报复,明知会惹祸上身,亦无所畏惧。 今天的情形,本在她预料之中。 安琪看着她,语出惊人:“我是来实现,你梦寐以求的愿望。” “什么意思?” “成为江城的妻子,你应该会很乐意。” 安琪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红本本,递给她。 封面鲜红的结婚证三个字眼,刺激着楚湘凝的视觉感官。她接过打开一看,上半部贴着她和江城的证件合照,右下角还有章印,下半部写着他们的个人信息。 多么不可思议! 她抬眼看向女人,严重怀疑它的真实性。 安琪勾唇淡笑:“它是合法有效的,你可以去民政局核实。” 最终,楚湘凝申请了国际交换生。 临走前,她约宁菀见面。 在学校后操场,两人最初交集的起点。 宁菀有些意外,毕竟之前她说过,彼此不要再来往了。 少女的脸蛋越长越开,褪去了青涩,女人味渐浓,像一颗长熟的果实,色泽诱人,饱满多汁。 楚湘凝瞧得眼热,见她面上无忧无虑,全然不知内情的样子,不由一阵感叹:“他将你保护的真好。” 不但护得紧,还疼爱有加,连一点龌龊之事也不想她知晓。 宁菀并未听懂她的深意,浅笑不语。 “记得你跟我说过,要学会自爱,才有可能赢得他人的爱。”楚湘凝自嘲地说,“可是,爱上一个对你完全无感的人,如果不死皮赖脸的贴上去,只怕连半点机会也无。” “喜欢一个人,是毫无道理的。就像我死心塌地地喜欢江城,江城痴心不改地喜欢你,而你悄无声息地喜欢上了别人。” “或许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楚湘凝深深地看着她,“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宁菀茫然:“你说?” “永远不要跟江城见面和联系。” 她的眼神复杂而深沉,交织着各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殷切地望着她,宁菀无法拒绝,她轻声应好。 “谢谢。”楚湘凝露出笑容,就算得不到江城的心,但他的人必须属于自己。 天气转暖,太阳灿烂。 宁菀目送少女离去,见艳阳高照,想起自开学以来,鲜少带宁母出门散步,便向租房走去,欲拉宁母来荡荡路。 然而,怎么也想不到,竟发生了让她天旋地转的一幕。 租房内,宁母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陷入昏迷之中,推叫不醒。 宁菀吓傻了,抖着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浅弱。她高悬的心放下一半,瞬间变得力大无穷,背起宁母,一口气下到楼底,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赶往医院。 经过一番急救检查,医生告诉宁菀,宁母病情恶化了,乳腺癌多处转移,需住院治疗,同时要她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少女怔怔地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仿佛呆滞了许久,神思恍惚。 厉明廷闻风赶来,就见她犹如木偶般,失了心魂,一副痴傻相。 他无声地坐到她身旁,拥她入怀,大手紧紧握住她冰凉的小手,给予她力量。 宁菀这才活过来似的,倏地悲伤得不能自已,她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喃喃自语:“明明都快好了的,为什么说恶化就恶化,我努力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是逃不过……” 逃不过这个悲伤的结局。 她重生了又如何,似乎改变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命运,她依然斗不过老天爷,留不住宁母。 厉明廷轻抚着她的背,听她倾诉内心的忧伤,爱怜地亲吻着她头顶的乌发,柔声抚慰:“别胡思乱想,一切交给我,我会一直陪着你,别怕。” 宁菀抱着他,泪流得更凶。 待她平复下心情,厉明廷擦干她脸颊的泪痕,望进她湿润的水眸,说:“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嗯?” 这么久以来,她已经习惯了凡事靠自己,如今有个人跟她说,她可以依靠他。 不可谓不感动,宁菀凄然的心染上丝丝暖意,沁入肺腑,令她伤感之余,又生出一种不可言喻的似喜似欢的情绪。 她点了点头。 第57章尾声 人若大限将至,再好的医疗技术,亦无法挽留日趋枯萎的生命。 三十余天的日夜陪护,宁菀和医护人员的精心照料,依旧阻挡不了病魔的召唤。 宁母终究还是走了。 在她临终之际,为了却她的心愿,宁菀答应了厉明廷的求婚,并同他火速领证。 宁母躺在病床上,听着厉明廷庄严许诺,会爱护宁菀一辈子,不离不弃。 她倍感欣慰,再无牵挂,含笑而去。 一年后,两人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娱乐新闻头条连续刷屏了一个星期,全国的网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厉氏集团年轻有为的神秘总裁厉明廷,娶了清大的平民系花宁菀。 而且他还首次公开露面媒体,为娇妻正名,狂撒狗粮。 郎才女貌,引得网上万千少女芳心冒泡,羡慕不已,纷纷憧憬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狗血爱情,能降临在自己头上。 华丽的水晶灯,柔光倾洒整个西餐厅,舒缓悦耳的钢琴曲,使人身心松弛。 宁菀低头审阅着手中的文件,目不转睛。 “你若再超时工作,就乖乖在家待产。”厉明廷拿过她面前的文件夹,放至一边,不悦地看着她。 宁菀闻言,讪讪一笑,见到桌上香喷喷的牛排,忙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转移话题道:“好香啊。” 瞧她小馋猫般,眨巴着水汪汪的眸子,一脸馋相。 厉明廷本就不是真生她的气,此时更加说不出重话。他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颊,任劳任怨地将她盘中的整块牛排,切成一个个小块,让她可以直接开吃。 自她怀孕以来,害喜厉害,闻见鱼肉味就干呕,唯独对牛排情有独钟,爱吃极了,且必须全熟,见不得丁点血丝。 厉明廷为此,特意跟名厨学了煎牛排的技巧,又请教了一些孕妇忌口事宜,平时下班回家就钻进厨房捣鼓各种吃食,投喂她。 最开始,男人请了高级营养师和保姆,伺候宁菀的生活起居,可她吃得多,吐的也多,人眼看着一日比一日消瘦。 厉明廷十分心疼,便自己动手,孜孜不倦地钻研食谱,调配出适合她口味的菜品,宁菀的情况才有所好转,他的厨艺彻底俘获了她的胃。 因而堂堂霸总,在外高冷不可逼视,在家却秒变美食煮夫。 一日三餐不落,就连办公室也隔了间厨房出来,每天做好午餐,像小女生一样去送爱心便当给宁菀吃。 按他的想法,是想让宁菀停职,当个悠闲的米虫,养好身子,备产。 可少女事业刚有起色,她舍不得半途而废,坚持要做到临盆才罢手。 厉明廷拗不过她,只得妥协。 每日来回别墅,路上车流多,稍有磕碰,后果不堪设想,太不安全,他放心不下。 于是又在她公司附近买了间大公寓,工作日住在那里,方便她上下班。 男人现在对她,就像是看待一件易碎品,处处小心翼翼,生怕她有半点闪失,紧张到了顶点。 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大惊小怪,宁菀哭笑不得。这段时间她教他惯得愈加没边了,人较往日也变得矫情了不少,动不动就爱朝他撒娇耍赖。 这不,如今她不管吃什么东西,男人要不就是喂到她嘴边,要不就是帮她剥皮切好,她只需动动手指。 老佛爷般的生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宋敏之失神地看向不远处言笑晏晏的男女,男人满脸柔情,宠溺地替少女擦嘴,吃完她剩下的食物,搀扶着她起身,拥着她走出餐厅。 熟练的姿势,可以看出是习惯性的动作。 他们刚结婚,她便恶意满满地认为,他们的婚姻肯定维持不了多久。 门不当户不对的两人,生活习性认知都不相同,失去了爱情的新鲜感,必然会矛盾丛生。 可她盼了又盼,一年又一年,没盼到他们离婚,却等来了他们的孩子。 男人宠妻如故,少女越发美艳。 厉明廷和宁菀的恩爱事迹,圈子里简直奉为佳话在谈。 她还在奢望什么呢? 宋敏之回过神,看着面前的相亲对象,家世相当,长相英俊,最重要的是对她还一心一意。 既然选择不了自己喜欢的人厮守终生,那么找个爱自己的也不错,起码会有人心疼自己。 厉明廷帮宁菀洗完澡,将她抱回床上,再次折身进浴室冲澡。 宁菀摸着凸起的肚子,圆滚滚的,像个大西瓜。 她捏了捏脸蛋,一掐一把肉,又看了看胳膊,粗了一圈,两腿也浮肿了,身材大走样,怪不得男人宁愿自撸,也不碰她。 怀孕三个月后,可以同房,但他一直都没这方面意向,宁菀有点难受。 男人一身湿气上床,应是顾忌她怀孕,没靠近她,隔了段距离,躺下。 宁菀背对着他,语气透着委屈:“你是不是嫌我丑了?” “怎么了?”厉明廷来到她身后,支起身低头俯视她的表情。 宁菀娇娇地横了他一眼,支支吾吾地说:“怀孕后……你都不……” 她话没说完,股间突然挤入一根火热的硬物,又粗又长,她立即消声不语,头埋进枕头,羞得不行。 “不要怀疑,你对我的影响力。”厉明廷贴着她的耳根低语,舌尖轻舔,“它日夜渴望着你。” 宁菀耳后根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被他撩得娇躯轻颤,不禁也渴望起他来。 “不过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厉明廷抽了出来,翻正她的身子,亲了亲她的唇角,“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地生下我们的孩子。” 宁菀顿时羞愧难当,她真是色欲昏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厉明廷没继续戏弄她,一如往日,趴在她的肚皮上听胎动,肚里充满活力的小生命,是他和宁菀共同创造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是他俩血脉的延续,爱情的见证。 他的心莫名轻颤,说不出的激动与喜悦,某一瞬间,只觉此生无憾。 宁菀亦然,她的小手覆上摩挲她孕肚的大掌,另一只手同时抚摸着他侧耳倾听的脑袋,如此温情时刻,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笼罩周身,暖洋洋,甜滋滋。 何其有幸,遇见他。 ——全文完—— PS: 幸蒙不弃,感恩久伴。 谢谢各位亲们的支持鼓励投喂,历经两月余,至此终结,新文再见。 故事情节与简介略有出入,没有定大纲,所以后面越写越偏,请勿深究_(:з」∠)_ 下一篇准备新开故事集,关于禁忌之恋(大雾,也许又会偏),暂定书名《郎情妾意》。 接下来失业的我,要开始漫漫求职之旅,等工作安定,就开始着手存稿,然后新文继续,裸更痛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