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成女主(np重口慎入)》 被告知在快穿世界!!? 高考终于结束了。 杨初成躺在床上,内心一长声叹。 翻翻手机,刷刷微博,逛逛淘宝,偶尔弹出和闺蜜的聊天消息。 人果然是不能闲着。高考结束后反而有种失落感。 杨初成有些百无聊赖。 但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她怎么说也是芳龄18,在整个年级还算比较出名的美女。 163cm的个子,腿长却几乎占了叁分之二。 精致的瓜子脸,一张泛着光泽的樱桃小口,一双大眼睛清澈见底,说话时带着些灵气。 本是一张看起来可以说是“妖里妖气”的脸,可偏偏那双眼睛的眼尾却是有些许往下,不过并不是下吊,而是那种时时刻刻都看起来有些无辜。 可以说是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作为艺体生,杨初成的气质更是为她的容颜锦上添花。而她本人并没有辜负上天赐予的与生俱来的好条件。也是那种旦凡出门,一定要略微打扮一番的。 不过可能是和父母从小的教育有关,杨初成不像许多同龄人一样追求火热性感的风格。 恰恰与此相反,她本人无论是穿衣,说话,妆容,性格,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一种温婉的大家闺秀的感觉。 人或许就是这么自相矛盾吧。杨初成骨子里可不是表面那么温和,不过她也确确实实偏爱温柔的一切事物。 关于杨初成的介绍就暂且到这里。 杨初成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敲打着手机屏幕,不一会,一串伤春悲秋,感叹世事,完全让人想不到竟然出于一个青春大好的妙龄少女之口的文字就被发给了此女子闺蜜。 若要之后的杨初成来看,这完全就是在无病呻吟。 而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闺蜜也毫不意外地配合。 两位小姑娘其实也没说什么。不外乎就是杨初成一天到晚看多了“心灵砒霜”,连带着她的闺蜜。两人可以说是逐渐失去了对什么霸道总裁的幻想,多的是对拜金主义,资本至上,“看破世界黑暗现实”的真诚。 就连爱看小说这一大特质,杨初成也只挑女主是充满心机算计一类。美名其曰自己是在学习社会生存守则。 两人聊着聊着也有些倦意。 杨初成一把搂过自己身边的泰迪,心满意足地撸了一把。 想着下午和妈妈姐姐一起逛街,又期待着和闺蜜的假期旅行。 带着考完试的疲惫和心里那些将发生的事的甜蜜,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 耳旁一个机械的声音响起。在有些迷迷糊糊的杨初成耳朵中更显突兀。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请宿主尽快确认下一任务” 杨初成实在忍不住睁开了眼,按捺下心中的烦躁情绪。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还是在自己的床上,周围什么也没有变化。只是那个机械的声音依然在耳边重复。 什么鬼 杨初成再次看了看身边,确定的确没有任何自己没见过的东西。 虽然内心疑惑重重,但还是试探性地问:“你....是在跟我说话?” “是的宿主。”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而且...我看不到你。” “宿主经验值未到一定值,我无法现身。” 杨初成内心依然觉得很荒谬。她开始怀疑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不管是不是梦。杨初成想着先拖延时间,配合一下这个系统。 “可是如果真如你所说。我怎么只有我这一世的记忆。我只知道我这18年来发生的事。” “因为宿主目前的世界是休息模式世界,休息模式本身就是自由发展状态,可以说也是在所有快穿世界中对宿主本身影响最大的。在该世界中发生的任何事是没有预测的。而所造成影响也是不可逆的。宿主不妨回忆一下在这个世界中宿主有没有生过重病。” 杨初成突然心下一惊。 自己是听妈妈说过小时候自己因为是早产儿所以心脏没有长好,一生下来就是一身病,在3岁之后才有好转。 自己也确实没有3岁之前的任何记忆。可是从现代医学的角度讲,绝大多数人本身的记忆功能就是从3岁开始的。 而且,自己生下来的年代医学技术也不如现在那么健全。那个年代大多数孩子好像都有些重病什么的。这如果真的作为解释的原因未免也太过牵强。 杨初成考虑了一番,还是觉得可能真的是在做梦,快穿小说自己也不是没看过。这个系统目前来看好像确实不够够严谨。 不过,如果是梦,自己怎么会那么清晰地思考事情? 还是再观察一下情况。 “我是生过病。但应该也没有严重到失去记忆的地步,而且那个时候我很小,就算不生病,我也是个不记事的年龄。你给我做的解释我还是不是很相信。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觉得我现在就是在做梦。”杨初成语气逐渐有些不耐烦。 “不管宿主相不相信我,世界主也会在每一任务结束后的30分钟后自动跳入下一任务,也就是说即使宿主不做任务的选择,世界主的原则是不会变的。世界主依然会随机挑选一个任务给宿主,保证世界面的正常运行。而宿主,您目前仅剩下20分钟选择时间。请您尽快选择下一任务。” 自称系统的不明生物不紧不慢地叙述着。机械化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语速语调,实在让杨初成需要很努力去听辨,去断句,才能辨析出这位系统大人究竟在说什么。 突然杨初成好像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和闺蜜的聊天时间。 最后和闺蜜发消息的时间是下午2:30 而现在手机的时间是 2:40! 杨初成迅速理了理时间线,心里有什么东西咯噔一下。再打开手机的计时器,果然,即使点了开始计时时间也依然为零。 杨初成立刻跑出房间。 而跑出去后的诡异画面更是让杨初成一时反应不过来。 还端着一盘水果的女人保持着一只腿悬在半空,一动也不动。 嘴巴半张,看口型应该是准备叫谁出来吃水果。 而那只泰迪狗也跟在女人身边,像是要讨食,保持着狗头向上仰的姿势。 女人和狗杨初成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自己的妈妈和宠物。 还没等杨初成接受这个现实,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周围的事物开始变得透明,自己的手机,脚下的地板,在客厅保持不动的一人一狗... 全部开始从各个地方变得透明。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杨初成控制不住地大喊着。 可惜,没有人回应她。即使是那正在消失的一人一狗。他们始终保持着自己的神色,动作,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在消失。 “宿主,您还有15分钟的选择时间。请宿主尽快确认下一任务。” 又是这机械的声音! 杨初成此时才明白事情已经严重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不管是不是梦。先搞清楚情况。 “系统?系统??!”杨初成连唤两声。着急的语气中透露着自己都没发现的依赖。 “宿主我在。” “你能告诉我关于世界面的一些规则吗。还有,为什么这些会消失啊!!..”杨初成突然顿了顿,好像是觉得自己语气实在有些不够礼貌。紧接着说:“不好意思啊,可能我真的有些忘记了以前的事了,可以麻烦你再告诉我一下吗。” 像是杨初成说了什么关键词一样。 如果说从直到刚刚为止,杨初成都把把这个系统当成人的思维来看的话。那么接下来系统的发言则是让杨初成彻底打了脸。 “宿主您好。欢迎来到快穿世界。我是您的私人系统z.接下来我将为您介绍世界面规则。作为宿主,您在每个世界的名字都不变。世界主会给宿主安排相同难度系数任务供宿主进行选择。任务完成会获取一定积分和经验。积分可以用来获取道具。宿主想换取道具时直接对系统说换取道具即可。经验的高低决定了宿主在每个世界的处境。一般情况下经验是只增不减。每一任务结束后,宿主只需说‘进入下一任务’即可进行选择,确认之后就可以接收剧情。任务的完成既为合格。而完成的等级越高,获取的积分和经验也会更多。如果没有完成任务,将会被世界主惩罚。惩罚若超过叁次,宿主将被分解成世界主信息中的微粒,作为世界主养分供其运转。” 杨初成不禁打了个寒颤。脑海中突然浮现曾经在微博上看的关于宇宙黑洞的说法。如果被分解成微粒却依然有思想,那会是多么绝望的存在。实在细思极恐。 “那我现在是什么情况...休息模式究竟是什么?” “休息模式可以说是世界主对宿主的“奖励”。当然也不全是。在休息模式里没有剧情,宿主想做什么都不被限制。只是会有个时间段。可看成是规定的休息时间段。时间段结束既为任务完成。而如果在这段时间宿主出了任何意外,也可以提前结束世界面,只是会没有任何经验值和积分。不过休息模式是不能连续选择的,两次休息模式之间必须间隔20次非休息模式的任务。休息模式是必须经过申请,世界主审核通过之后才可以拥有进入休息模式的资格。当然,也有运气好的被世界主随机安排了一个休息任务。就像宿主您这次一样。” “这么说休息模式好像真的还不错。那为什么说又不全是奖励呢?”杨初成若有所思,一手托着腮,柳眉微皱。 “因为休息模式所造成任何影响都是不可逆的,除非提前结束任务外,如若正常完成任务,那么在休息模式中对宿主所有的影响都不会消失,例如宿主您目前的情况。而且在休息模式中系统是全封闭状态。道具也不可以兑换,不可使用。” “那...?”杨初成刚想继续问更多的细节,突然就听到一阵倒计时。 “由于宿主未及时进行选择,世界主将随机抽取世界面。祝宿主好运。” “???!!!” 还没等杨初成细想,突然周围一片光亮。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 是夜。 入春的夜晚带着几分温柔。偶尔有提着灯炉的宫女穿梭在花草间,倒显得有几分诗意。 耳边是蟋蟀鸣语,脚下传来池水的寒意还是让杨初成打了个哆嗦。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小半月了。 此时的杨初成一如系统说的那样,依然是杨初成。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连发丝仿佛都在诉说着自己是杨初成这个事实。唯一有些遗憾的便是框架却缩小到了自己12岁的模样。 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运气不好的是,按道理明明时间应该还是有剩余的,却因为世界主莫名其妙的bug,导致计算时间出错,突然就被传送到了这个世界。 运气好的是,虽说是架空的古代,但好在自己目前的身份是一位正被教导,还待被安排去处的宫女。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她作为一个现代人,即使偶尔看看古装剧,却也并不明白真正的宫规是什么样子的。 本是想着靠道具,结果一看自己的积分,虽说也不是不能换,只是若不换,自己好歹还有点救命积分在,若换,那可真是一穷二白了。 好在真是万幸,自己刚好卡着这被刚进宫被教导的点穿越过来了,正解燃眉之急。 来到这个历史上并不存在,年号为嘉盛的朝代,借着这虽说是教导,但还算悠哉的15天的日子,杨初成算是适应了架空古代生活,顺便搞清楚了世界面的规则。 可今个儿,杨初成却再也悠哉不下去了。 算算日子,剧情正式开始的时间就在明天了! 杨初成也挺纳闷---自己竟然是在一本小黄文里面!? 而小黄文的剧情还能有什么? ----一句话概括就是一个名为安秀华的普通秀女只用了叁年就成为叁个王的皇后的风流上位史。 女主自然是安秀华,而自己则是从一开始就在女主身边,见证女主这传奇一生的最大证人。 没错,杨初成的身份就是女主进宫后被安排的贴身宫女。 作为小黄文,整篇小说虽对杨初成的着墨并不多,但却是为数不多的被作者交代得明明白白的角色之一。 剧情里杨初成的结局是被已合叁为一的皇后女主赐婚后,诞有一子,却因生子后体弱,没过几年便撒手离去。 虽说一句话就被交代了,但一想到此时这个人是自己,杨初成心中还是百般交杂。 也不知道这世界主是怎么想的,自己的任务就是按部就班地干好丫鬟该干的事,让女主如小说那般成功走上人生巅峰。 可问题就在这了,因为本身小说也没怎么写杨初成,但凡有杨初成出现,无疑就是送点点心,传传话,或者一些无关紧要可能就是纯粹为了凑字数而存在的戏码。 所以自己作为女n号,究竟该怎么陪女主走上巅峰之路呢? 这小说也没讲啊! 这可不,明天就是秀女进宫的日子了。 小说开头确实有说秀女进宫后,就都被分配了宫女。 宫女的数量和质量自然也是按秀女的阶级来的。 安府本有一女安芷嘉在后宫中已是贵妃,而这安秀华则是安府派人进来辅佐贵妃的庶女。 说辅佐是好听,如今后宫尚且无后,贵妃自然担着这打理后宫之务,可多年膝下无子终不是长久之计。 这不,送进来个女主当生育工具,等来年有子,这安府出个皇后自是指日可待。 但黄文终究是黄文,要想它多有逻辑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按道理说,被送进来的秀女怎么样也会从自家带几个贴身丫鬟吧,但这女主安秀华却还真是什么也没有,连身边伺候的人都是进宫后按宫规被掌事嬷嬷分配才有的。 文中并没有说杨初成究竟是怎么被分配过去的,反正也不重要。 杨初中在剧情里第一次亮相就已经被分配过去了。 这不实在是毫无头绪杨初成也不会大晚上的坐在池塘边玩水啊。 “小z啊,任务的完成就是助女主走上巅峰对吧。”杨初成再叁思索,像是为了反复确认什么一样,再次问了一遍。 “是的宿主。” “其实我的意思是只要是助女主达到结局,不管过程如何,也可算任务完成?” 杨初成还是有些不放心。 两只白花花的脚丫子随意地轻打着湖面,惊扰得湖面泛出圈圈涟漪。 挽起的衣袖露出两节藕臂,一只手肘靠着膝盖,小小的手掌托着如花似玉的脸蛋,另一只手把玩着脸侧的碎发。 借着宫房里从薄薄的窗纸透出的灯光,隐隐约约地带着几分娇憨。 月光下的手腕仿若诗中描述的江南女子那般,一句“皓腕凝霜雪”正合此人此景。 “是的宿主...其实,宿主也不是并非说一定要达到结局...” “你说的意思是是...?” 杨初成没有把话说完,心中还是有了几分揣测。 没继续这个话题,反正自己最关键的问题问了,其余的也就暂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谁让自己的这个系统是如此不中用呢? 或者说,这个世界主就是来坑人的呢。 要说杨初成是怎样得出这个结论的,还真得从来到嘉盛朝的第一天说起。 在白光一闪的时候,杨初成就接收到了剧情。 自己是杨氏孤女,父母双亡,本是一上京城赶考书生的书童,可书生在赴京路上不幸被一县令儿子的车马所撞,身负重伤,不治而亡,恰巧被一路过巡城锦衣卫看到。 当今圣上作风严明,疼爱天下百姓。怎能放任此等执绔子弟!?当下就将那县令一家贬为庶人,放逐边疆,世世代代不可入仕。 见杨初成一娇滴滴书童,无依无靠,模样又生得可人,锦衣卫心下便有些不舍。 于是就问杨初成是否愿意入宫为侍女,杨初成自然感激万分应下,跟着锦衣卫来到了掌事嬷嬷处,叁言两语一交代,这宫女身份也就到手了。 只是刚反应过来时,杨初成正在和一大堆宫女们在一个小房间里换衣服。 说到这她也不得不感叹不愧是架空朝代。 锦衣卫吧那是明朝的官,可这宫装竟然是唐代齐胸襦裙! 再看看这宫女制度,不就是清朝的叁年一选嘛! 这简直是大杂烩啊! 因为是正规齐胸襦裙,新送进来的宫女不懂这穿着方式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所以杨初成算是蒙混过关了。 好不容易折腾了一番,又被急急忙忙送去掌事嬷嬷那清点人数,熟悉六宫,学习宫规..... 等真正闲下来,已经是子时了。 好在这些宫女也只不过是11.2岁的孩童,又是一些受过教育的门户出身,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相处起来倒是容易。 一天忙碌下来已是疲惫不堪,杨初成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难得静下来想写其他的事,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真的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已经回不去了。 悄悄地爬起来,确认身边的人熟睡后,杨初成才来到这个连名字都没有湖边。 面带忧愁,心事重重。 “宿主你怎么了。” 突然一个机械的声音响起,着实把杨初成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吓死我了。我都忘记有个你了!”杨初成压低了嗓子,言语中的慌乱和恼怒还是显而易见。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那你也不吱一声!谁知道你一直在啊!” 杨初成倒是要被气笑了,怎么会有如此愚木之人,emmmm,虽然不是人。 “除了休息模式作为系统不允许打扰宿主,其余世界面系统都是一直在的。” “那好吧...” 似乎这个系统真的有说过...... “那我为什么还见不到你?” “宿主我之前告诉过你的,虽然我是可化作人形的,但是宿主你目前经验值不达标,所以……“ “好了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 杨初成急急忙忙打断,自己这还是被嫌弃上了,果然啊,主人过不好,狗也跟着遭罪。 不过...一码归一码,她嘴上是那样说,但的确是自己没在意系统说的话,害,看来以后不能再那样粗心了。 “那经验值要多少才你才可以化成人形啊?“ “这...对不起宿主,我也不清楚。但是作为系统我是和宿主相生的!宿主经验值越高我的等级也越高!” 杨初成撅撅嘴,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面带严肃: “...对了,我记得时间根本没到吧。我怎么就被传送过来了!!” 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虽说有点没结合实时,但所谓话糙理不糙,道理还是一样的。 ------在没搞清楚这个世界面的问题时,凡事不可轻举妄动。 “宿主,这个问题我已经向世界主反映过了,是因为世界面养分不够,导致世界面不能正常运转。所以才会出现bug。不过经此事后,世界主已启动新方案,将会不定时随机传送给宿主惩罚,但宿主放心,但凡是世界主随机传送的惩罚,是不计算在那叁次惩罚之内的。” “....” 她此时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随时准备放血的兔子,这世界主果然就是来坑人的。 一想到这个系统跟挤牙膏一样,各种问题全靠自己想得到才问得到,总感觉前途一片黑暗啊。 “我好想妈妈啊小z” 杨初成可能也是问累了,叹一口气,蹲在湖边,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胸前。 “...” 系统仿佛是被杨初成的称呼给愣了一下,没有及时回复杨初成,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 “宿主只要达到一定经验值是可以选择一个世界永远生活下去的。” “...” 杨初成没有回应系统。 只是心中有些嘲讽,其实到现在自己都不愿意相信那18年是假的,虽然觉得肯定有蹊跷,但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如果最后真的能有选择的权利,自己再选择那个世界就好。 只是...还是好想家人啊.... 身上藕白色的襦裙是纱罗织品,十分薄透,倒是传来的湿润的感觉让杨初成有些自暴自弃。 ----哭有什么用啊! 强迫自己整理好情绪。 良久。 “小z,我跟你说话其他人能听见吗?”杨初成灵光一现,突然意识到这个很重要的问题。 “听不见也看不见的。宿主放心,在你准备跟我交流的时候我就会收到来自你的交流电波,会自动屏蔽外界的。” “那就好...”杨初成这才放下心。 一阵敲钟的声音传来。 杨初成也打了个哈欠,意识到确实很晚了,明早还要学习宫规,可不能精神不好,给系统道了声晚安便也起身回去了。 思绪渐渐被拉回。 可能就是触景生情,在同一个地方,当时自己还如孩童一般不独立,才不过短短半个月,杨初成怎么也没想到人类的适应力既然会如此强。 想来自己当初还在思念家人,而如今自己心心念念的却是怎么才能完成任务,或者说能尽可能多赚点经验。 不过即使杨初成很想一夜暴富,但是最开始还是慢慢来比较好,谁也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是不是? 回顾了一番夜里起来问系统的问题。 虽然杨初成本身就对这个系统没报什么太高的期望,系统当然也是毫无疑问没有辜负自己这一番评价。 但好在几个比较关键系统也不至于一问叁不知,自己起来这一趟也算是没白费。 杨初成揉了揉坐得有些麻木的双腿,一如既往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给系统道了声晚安,便回房了。 睡前杨初成左思右想很久,也还是没一个完整的方案,索性不想,便直接沉沉睡去。 叁王府 外面是夜深人静 而里面却是一片春色无限。 随着一声闷哼,身材高大健硕的男子抽出半软的下身,随手拿过身边小太监递上来的外袍,披在肩上。 一连串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根本就不像一般人在结束后那样的疲惫,想来也是因为男子多年来没日没夜地进行各种锻吧。 一层龙纹外袍隐隐约约透露出男人极其诱人的人鱼线条,以及那在名贵布料下肌隐隐作祟的八块腹肌。 突然一声响指。 几个侍卫低着头小跑进来,熟练地拖走早已昏厥在地上的叁个衣不蔽体的舞女。 叁个舞女无一不是身上伤痕累累,红青一片,还有不明浑浊液体附着在女体上,论谁看了都于心不忍。 然而,室内的人都是一副见惯不惊的样子。 “皇兄这是怎么了,到底是事务繁多,连房事都在弟弟这行,这若是天下百姓看到了,那说不定有多心疼呢。若弟弟没记错,明天就是秀女进宫的日子,皇兄何必来我这儿找乐子?” 说话的人慵懒地躺在虎皮软榻上,骨节分明的手轻捏着白瓷杯,薄唇微启,一口就将那杯中液饮尽,偶尔有一些从男人嘴角流下。 男人倒也不介意,只见那晶莹的汁液流过男人优越的下颚线,再到凸出的喉结,结实的腹肌...他另一只手下轻抚的白貂见状,轻盈一跳,便伏在男人小腹旁轻舔着留下的酒汁。 随即男人轻哼一声,那双微微上扬的丹凤眼闪过一丝满意,剑眉轻佻。 空气中弥漫酒香和性交杂的气息,更给说话的男人增添了一丝诱惑。 若要书童杨初成来看,这人,不就是那个把自己送入宫的巡逻锦衣卫!!?? 不过可惜了,对于现在的杨初成而言,所谓锦衣卫,也仅仅衔接自己身份的剧情的一个路人甲罢了,反正也没在书里出现过,杨初成自然对这个人是谁,长什么样子毫不关心。 “叁弟可别调侃我了。倒是叁弟你,前段时间让你替我私访民间,可你却毫不掩饰自己东厂督主身份,据说还带了个玩具进来?” 发泄完的男人此时也是衣冠楚楚,身上的龙袍和修长大指上的玉戒无一不在昭告着天下他这无比尊贵的身份。 没错,这人,就算杨初成不知道是谁,也会毫不犹豫地说出他的名字。 他就是叁大男主之一的宁远衡! “皇兄谬赞了,玩具倒也谈不上,这不是为了衬托我们当今圣上爱民如子,就当做件好事,反正那女娃也无父无母。倒不如让她进宫当道风景线也无伤大雅。您说是吗,皇上?”白貂的主人,他琥珀色眸子流光一转,眼里调侃意味更浓。 “哦?你这人的恶趣味还真是十年不改啊。” 宁远衡话是这么说,但眼中还是带上了些遗憾和无奈。 也不知这次的玩物会坚持多久呢? 不过作为哥哥即使自己是不参与这种丧心病狂的游戏,但对于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他自然是更偏向的。 “要说恶趣味,那还是皇兄更胜一筹。”说话的人一双勾人的丹凤眼中满是不认同。 但言语中却是一点也没之前的玩味,反倒是一本正经起来。 宁远衡也没有反驳,只是举杯。 而在他对面的那位,也给自己斟满。 两位人间绝色相视一笑。 夜,还很长。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2 杨初成是被身边宫女们的动静吵醒的。 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眼睛,那双平时灵动的大眼睛此时带了些刚起床时的茫然,像只刚出生的小奶猫。 “小初你还不快起来收拾收拾,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说话的人是一个年龄莫约在12,13岁的女孩。 虽说姿色不如杨初成,但也算是中上乘了。 或者说,这一批的宫女其实颜色都不错,只不过一想想是进宫伺候人的,就让人有些唏嘘了。 杨初成好一会才看清说话的人。 哦,原来是苏茵,那个挨着自己睡的,身上总带着药香的女孩。 苏茵要比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年龄大个半岁,身世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以系统所说的“休息模式”那个世界来衡量,应该也算是中等家庭了吧。 听苏茵说她是家中独生女,爹娘大半生都在经营一个药馆,所以苏茵自己也耳濡目染,对医药类的特别感兴趣。 杨初成当然也问过苏茵进宫不觉得很难过吗,苏茵这人倒是有想法,觉得皇宫里的草药自然比外面市井来得珍贵。 由此,杨初成思绪渐渐飘远...... “那你进宫的话你不觉得第一次离家那么久,会很难过吗?令尊应该也舍不得你吧。” 杨初成听完苏茵的身世,不禁一问。 “我是还没什么感觉,我爹给病人看病,我娘就负责给我爹打下手,偶尔煎煎药之类的。而我呢,反正从记事起我就替我爹送药给各家各户的病人了,有时都要赶一天的路呢,久而久之可能也就习惯了吧。我爹娘当然也是有担心的。只不过呀我们一家叁口其实都想见识见识宫里的医术。话本子里不都说宫里的人身子矜贵,每天都要喝好多好多药。我听说我们这回进宫就是服侍今年新选的秀女的!刚好合我意!” 说罢,苏茵稚气未脱的小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神色。 “你就偷着乐吧。不过我不管,你看我无父无母的,要不是一条命大,说不定早就命丧天涯了。感谢佛祖啊让我进宫还遇到你,反正我赖上你了,苏大夫~ 苟富贵勿相忘啊~” 杨初成把头靠近苏茵的肩窝,嘴上说着撒娇的话,好不腻人。 咳咳,她其实还真是这么想的。 想起第一次知道女孩叫苏茵的时候,她还暗自叹了口气。 原小说中并没有提到苏茵是何许人也,巧合的是倒是有一个叫苏瑶的反派,一路陷害女主,最终被五马分尸。 虽然没苏茵这号人物,但对于自己来讲,跟一个会医药的人打好关系不亚于是后宫生存的保命符。 “你就嘴贫吧,你苏茵姐姐爱钱,拿钱治病!”苏茵眼底闪过一丝害羞和二人都没察觉到的窃喜,嘴上虽说着拒绝的话,可那手却是把杨初成搂了过来。 初春正午时候的阳光也并不惹眼,刚刚好的温度带着些让人依恋的温暖,穿过层层树影,洒在杨初成的侧脸上。 很久之后苏茵也总是回忆起这一幕,那是她悄悄珍藏了一生的画面。 ..... “小初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啦!” 突然一张放大n倍的熟悉的童颜出现在杨初成面前,把杨初成吓了一跳,但同时也让她回过了神。 杨初成撅了撅樱桃小嘴,挠挠头发,嘴里小声嘀咕着知道啦,在苏茵的催促下,没有耽搁太多的时间。 是啊,正如苏茵所说,今天可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 对所有人都是,对杨初成自己来说,更是。 她半个月啥也不想啥也不担心的日子终究是结束了。 嘉盛五年 储秀宫 初春伊始,万物复苏,即使还是个没有任何主儿的地,倒也不妨碍她透露那与其他宫不同的新鲜活力,仿佛在叫嚣着让全天下人都一睹她的芳容。 所有的盆栽都是今早清晨才运进来的,白白粉粉,红红紫紫,开得极是过分,但香味却并不熏人,而是被有心的花匠搭配得极为和谐。 据说有些还是北国献赠的贡品。 宫殿的里里外外都是被翻新了一遍,就连地上的石砖,殿前的勾栏,还有梁顶的壁画......甚至宫里老人赵嬷嬷看了也是忍不住地表露出惊艳和惊叹。 想来,当今皇上是极为重视这次的秀女的。 后位悬空已久,都说如今贵妃深得圣心,可在这深宫里待得久的人倒不这么见得。 这天下虽暂且无后,可知情人都说这次的选秀人数并不多。 先别说皇上会提拔几个,光那参与选秀的都不足十人呢。而如今皇上如此隆重地对待此次选秀,其中怕是有些不能外传的原因。 这些话自然是不能大摇大摆地出来说的。 只不过几位在宫里待得倦了的人的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宫殿再美也是别人的。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群新进宫女竟然比未来自己的主子都要先欣赏这华丽的不像话的宫殿。 一大早过来,其实也只是在干等着秀女们进宫。 等了也有大半会了,都感觉得到大家心中都有些抱怨,别人怎么想杨初成不知道,但是于自己而言,就当作将功抵过吧,反正能当欣赏宫殿的第一人倒也不算冤。 不过啊,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小黄文的女主,心情还是有点激动呢,精致的小脸上也控制不住地露出了一种狐狸般的表情。 一直站在杨初成身边的苏茵自然是没错过杨初成这副神态。 不过苏茵向来谨慎,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再悄悄环视了周围一圈,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边,便放下了心。 “小初,你在想什么呐。”苏茵用着只有自己和杨初成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着,贴近了杨初成的耳朵。 耳垂上传来微热的感觉有些瘙痒,却是让杨初成回了神。 杨初成想着随便说点什么敷衍过去。 “我在想啊,你说这秀女们是不是个个美若天仙呀~”杨初成还配合地眯了眯眼,更像个狐狸了。 杨初成倒是把苏茵逗笑了。 苏茵伸出手,掩了掩面,一双偏圆的柳叶眼里溢满笑意。 阳光下的苏茵穿着和其他宫女一样的藕白色襦裙,身姿绰约,温柔的光线穿过半透明的纱,使得苏茵整个人看起来更是多了几分轻盈。 苏茵不是那种绝世美女,不像杨初成那般精致温柔,也不像小说里形容的女主那样软糯可爱。 要一向对美女十分挑剔的杨初成来看,苏茵就是那种国民姐姐类型的美女,可能也是如苏茵所说她从小学医药,所以苏茵总带着一种不染尘世的气质。 但这种气质和所谓仙气也不一样。 如果说仙气是一直保持着不属于凡尘的感觉的话,那么苏茵的气质应该就是在身在凡尘,却不被凡尘所拖。 就拿此刻的苏茵来说吧,即使自己用手遮挡住了部分容颜,但还是显出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那一抹淡粉色不禁让人有些心猿意马。 弯弯细眉,眉色偏淡,小巧挺立的鼻子,不及巴掌大的鹅蛋脸,和那双平日里总是平静如水,而现在却藏不住高兴的眼睛...... 像极了在现代时,学生时代里男生总会悄悄看,生怕多看一眼都是被自己玷污了的女神。 这就对了,苏茵给杨初成的感觉就是绝大多数男生心中的那种完全不敢撩的暗恋对象。 苏茵也不知是联想到了什么,这笑意却是一直未减。 搞得杨初成好像被苏茵感染了一样,也有点想笑。 这下苏茵笑得更欢了。 两人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就在看着对方笑,虽然都不知道对方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会笑,不过也算是殊途同归了吧。 两人还算聪明,虽是笑,都是忍着声音的,好在没引来其他人的关注。 与此同时,引来关注的是 ----逐渐靠近脚步声。 苏茵先察觉到周围气氛不对。给了杨初成一个眼神,杨初成马上会意,不作声,低下头朝右边清晨来时的会经过御花园的那条路看去。 果然瞟到有一行人正在朝这边缓缓走来。 本以为应该有很多人,没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一行还真的只是一行,杨初成心下突然有些小小的遗憾,也有些安心。 正所谓人多事多,人少事少,她心里也就多了几分轻松。 一旁赵嬷嬷见情况差不多了,便再环视了杨初成等人一圈。 于是有些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咳咳,还不快见过主子们!~” 话音刚落,杨初成等宫女们便规规矩矩地行李“见过小主们,小主们安” “不必多礼,”一个清脆又软糯的女声回应着。 杨初成虽好奇是谁,但此时怎么也不可能抬头起来看。 “谢过小主。”宫女们依旧是软软地回答。 “都抬起头来!” 说话的人是李嬷嬷,而李嬷嬷身边还站着七八个身着淡水红色襦裙,腰间绕浅粉色披帛的年轻女子,还有两个其他没见过的嬷嬷样子的中年女子。 对于李嬷嬷,杨初成也只在刚进宫那会和其他宫女一样只见了一面,之后的事便全权交给了赵嬷嬷。想来李嬷嬷应该也是忙着去教导秀女了。 “王公公接下来就麻烦您了。”李嬷嬷转过头,对着一直站在身旁的中年男子,一脸谄媚。 只见王公公扬了扬手,待衣袍甩平坦之后,又两手交叉迭在胯后,不紧不慢地走,仔细打量着抬起头的宫女。 即使没有在任何一位宫女的脸上停留,但杨初成还是感觉到了来自王公公的那极令人不适的目光。觉得这王公公走一圈像是走了一个世纪一样长。杨初成只期盼王公公能走快一些。 终于,王公公总算停了下来。 点了点前面几个宫女,又点了点中间几个宫女。 究竟分配给谁杨初成也没仔细听,只不过是些贵人以下的嫔妃,都是小说中没提到的人物。 总之这些宫女都被分配到了相应的秀女处,跟在自己的主子身后,由除了赵嬷嬷外的其他嬷嬷们带去各储秀宫分殿。 直到到了杨初成这里。 王公公却并没有像先前那样一气呵成,反倒是停了下来,在杨初成这4人中来回看。 要说杨初成心中不忐忑那肯定是假的。 要是能顺利到女主安秀华那里去,那就真的太幸运了! 自己将来过得好不好全取决于这王公公啊!! 不过既然小说中没交代这一段,那自己应该就是被分配给女主吧。 唉算了算了,不管被分配给谁,杨初成此时只希望这位王公公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终于,王公公开了口--———— “贵妃凤体抱恙,锦元宫人手尚缺,皇上对贵妃多有关照,特许从新进宫女中择叁人服侍。你们仨跟我走吧,剩下的就到安贵人那去吧。”王公公指了指在杨初成旁边的叁人,然后转过身,准备带着叁人前往锦元宫。 杨初成一听,心上悬着的石头也才落下。 还好还好,安贵人就是女主啊! 您瞧瞧,前面的都是些常在答应,女主就不一样,女主是贵人,也就是说这次秀女也就女主位份最高啊! 杨初成刚要起身,先前那女声又来了。 “ 多谢王公公照料了。” 王公公先是没说话,眼神示意赵嬷嬷,赵嬷嬷暗自点了点头,一声令下,就带着苏茵等人先前往锦元宫去了。 “瞧安小主说的,这哪里的事,都是些奴才的分内之事。只不过这次倒实在是委屈小主儿了.... 王公公顿了顿,欲言又止,做出一副心痛遗憾的表情,只是不知这心痛的对象究竟是谁了。 ”没事我知道的,贵妃姐姐的身子要紧。“ 这说话主人的声音甜而不腻,特别是后半句,甚至还带上了些哭腔,那真诚得毫无一丝弄虚作假的成分。 若是杨初成此时能抬头看看说话人的表情,必要惊叹这姐妹情可真是感天动地啊! ”...安小主儿是个明白人,这时辰也不早了,奴才也该去贵妃娘娘那了,小主今天怕是累了一天了———你这没长眼的奴才,还不快扶安贵人进主殿休息!新来的贱丫头果然就是欠收拾!“ 王公公说着便把话题转移到了杨初成身上,看那样子就是准备来踹还站在一旁偷听的杨初成。 见状,杨初成心里一个“卧槽”,但此时若是躲开必定会更加惹怒王公公。 没办法,杨初成只能紧闭双眼苦叫安贵人饶命,王公公饶命... “王公公请您不要这样...我也不急着进去... 站在一边的女子也急忙上前阻拦王公公,紧拉住王公公的手肘。 都是不知人间疾苦的深闺少女,就算力气天生异于常人,也不可能抵挡得过一个在深宫里没日没夜服侍人的中年奴才。 所以其实王公公也只是做做样子,别人不知道可不代表他王章不知道,作为当今皇上的身边人,那肯定得知道这标着丫鬟的女孩是皇上唯一在世的亲第弟宁远澜,也就是当今叁王爷从宫外带回来的呢。 虽说目前叁王爷没有表示些什么,但自己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有些东西啊,就是不能看表面。 不过这安贵人...也不知皇上究竟什么态度...算了,别人福祸,都与自己这个做奴才的无关。 “行了,这次也是你这丫头命大,看在安贵人份上就暂且饶过你一命,这往后啊,要好好服侍安贵人才是。 ” 王公公停下了动作,又变成之前那副颐气指使的嘴脸。 “多谢王公公,多谢王公公...”杨初成内心虽有疑惑,但还是先做好规矩。 “行了行了,我也得赶紧过去了。安贵人,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安贵人今日要好好休息才是。” 王公公嘴上是说得恭敬,可还没等站在一旁的女子开口,自个儿便先转身走了。 好在女子也不在意,倒是杨初成还十分谨慎地说了声:恭送王公公”。 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 正如王公公说,天色确实已晚。 华丽的皇宫在每一个夜晚都绽放她惊世的美丽。 一片灯火通明,偶尔有不知是哪个宫传来的欢声笑语,显得储秀宫越发清冷起来。 现在...好像安静得有点尴尬。杨初成内心叫苦。 这么尴尬下去也不是办法。 算了,自己先打破这个尴尬魔咒吧。 “小主儿,不如奴婢先陪您进去吧。” 无人回应。 “小主?” 杨初成再喊了一次。 “啊?哈哈哈,都怪我,都说皇宫夜景似海上明珠,如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瞧我,一时还走神了呢。” 杨初成内心:敢情您是在欣赏风景!? 女子回过神,不仅没觉得尴尬,反而一脸轻松地往前走。 杨初成见状也放下了心,跟在女子后面。 ”这储秀宫真的好大啊!不过分殿离主殿的距离好远,又只有我们两在这,会不会有些冷清啊。“ ”唉~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安秀华,贵妃娘娘是我姐姐呢!“ ”杨初成?那以后就叫你小初吧!“ 杨初成觉得安秀华真的是人如小说中的女主那样,话真的多。说起来王公公一走倒也让杨初成看到了黄文女主的模样。 小说诚不欺杨初成,安秀华的确是那种软糯小白兔类型的女孩子。 若按上年龄,其实安秀华是要比现在身体年龄的杨初成大上一岁的,也就是13岁。 13岁的女子正值豆蔻年华,是个十分美好的年纪。 在女主安秀华上毫无疑问地体现了这一点。 圆圆的杏眼,白里透红、指弹可破,仿佛掐得出水的肌肤,微微婴儿肥的小脸,额前整齐的刘海,虽不是很挺立但却小巧玲珑的鼻子,以及有些圆圆的,总是嘟起来像是在引诱人一亲芳泽的嘴唇...... 整个人一副软萌易推倒模样,从上到下透露着少女该有的天真活泼的气质,让杨初成再一次感叹,不愧是黄文女主! 杨初成心里光顾着暗自评价,不知不觉跟着女主走到了寝居前。 饶是看了储秀宫主殿外观如此风景,到了殿内,杨初成也再一次折服于这个朝代优越的建筑设计技术,无论室外还是室内。 不得不说男主宁远衡是真的壕! 主殿内地上的瓷砖光滑细腻,还略带金色,如果杨初成没猜错,作者肯定是将这个瓷砖设定的是自己原先所谓的“休息模式”世界里的一个名为“故宫”所用的金砖! 据说,金砖顾名思义,甚至于比黄金的价值还值钱! 再说说墙壁,墙壁上贴着一层可以称之为“墙布”的淡金色装饰,远看倒看不出什么,近看却发现其实上面绣满了鸳鸯图,做工精致让人只道是哪位大家的名作。 鸳鸯图上面还镶嵌着数不清的玉石,晶莹剔透,看上去是被细细打磨过一番的,至少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看不出一丝棱角,仿佛它天生就生于此模样,摸上去更是从指尖传来一丝温润之感。 想来这一定是极为珍贵的和田玉! 而玉又呈栗色黄,因为杨初成休息模式中的母亲大人十分热爱首饰,特别是玉这一块,所以杨初成对此也略有研究。 如果杨初成推测没错,那么这个玉,至少在自己那个世界的“清代”,是十分稀罕的!其价值甚至一度超过羊脂白玉! ..... 杨初成这一天下来可真是大饱眼福! 同时也暗自高兴,甜宠文的女主,收到的礼物自然不少,自己以后看来是有机会成为富婆了! 安秀华已经在作为主子该待的闺房里。 而杨初成是贴身丫鬟自然是要在闺房门外候着。 实话说,杨初成内心还是有点遗憾没看见女主的房间究竟又是什么神仙景致,光着外面就如此惊艳,想必作为男女主啪啪啪的场所,不说细了,就说价值,也一定是壕无人性吧。 不过也是托这在女主闺房外侯着的福,杨初成才能放心大胆地欣赏不是? 也不亏。 “给安贵人请安了——“ 储秀宫主殿外传来一声长长的叫唤,打破了杨初成此时的惬意。 杨初成立马挺直背,按照剧情,这是刘公公把分配给女主的太监给领来了。 毫不怠慢,杨初成赶紧到主殿门口。 见到刘公公本人的时候,杨初成还是忍不住感叹,为何一个比自己还路人的角色长得也如此眉清目秀啊?放自己原先那个世界都能出道了。 不过欣赏美色只是顺带的,她出来还有正事呢。 ”刘公公您来了,我家小主因着今日进宫长途奔波,身体有些不适,这还在里头休息呢。“杨初成笑得温柔,语气却带着淡淡得疏离。 其实对于刚进宫的秀女来说,不论位份高低,这些人际关系肯定必须来处理的,只是原小说中女主连跟刘公公见面的戏份也没有,更别提出来迎接了。 小说对这一段没有描写,只说杨初成告知女主刘公公带了奴才过来。 所以这一段,自己只能单打独斗。 不能越俎代庖的道理她自然是懂的,索性也就不要把话说得太套近乎。 反正女主有女主光环,在她身边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自己把话说得中规中矩,也纠不出错处。 刘公公一副理解的样子,交代了自己是来带下人过来的,当然也说了些讨好的话,便离开了。 杨初成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还真不容易。 小说里看似路人甲,没想到那仅仅是以整个肉文框架而言。反而自己的事只能凭小说里的一笔带过来发挥。 害,自己也是第一次做贴身丫鬟,没有经验啊喂! 想想任务要求,也只能祈祷能在女主光环的照耀下苟活了。 杨初成收回思绪,随意看了一眼眼前的四个太监,四个太监也是畏畏缩缩的,明明年龄看上去都比杨初成大了叁四岁。 小说中貌似也没怎么提到这四个太监,要说的话,自己的出场率都要比这四个太监高呢。 带着四个太监来到主殿内,四个太监身着素蓝灰袍,头戴红帽,脚着蓝靴,倒是一副清朝太监的样子。 对于此现象,杨初成内心还是那句话,不愧是架空朝代啊,把原先自己休息模式世界里的朝代都集齐了。 不过,即使系统说是休息模式,但自己心中始终还是觉得就算是休息模式,未免也有些太过真实。 就比如即使杨初成在这个架空朝代,她还是觉得身边的人物再怎么样也只是小说里的人物而已...唉,怎么越想越纠结呢,算了算了,杨初成看着自己也要到女主安秀华的闺房门口,也就收了心。 轻轻敲了敲女主闺房的门。 “小主儿,安公公把分配的奴才带来了。” 杨初成试探性地说着,声音温婉动听。 “快让他们进来吧。” 从屋内传来女主的回应,还是那般软糯。 杨初成慢慢打开门,按女主吩咐把四个太监带进去。 四个太监虽说是太监,但进女子闺房自然是要避一避的,个个都低着头。 杨初成倒是无所谓,关了门,在靠近门边出乖乖站着,一副十分懂事的大丫鬟的样子。 其实杨初成只是在暗自欣赏女主闺房而已。 杨初成一如既往的很不争气,是的,她又被震惊了。 女主这房间乍一看全粉色啊!! 无一处不透露着暧昧的气息,甚至那床帘也是半透明的粉色,果然是为了小黄文服务! 再说说这房间的大小,可以说是十分的宽敞,虽然再往里被一层层薄薄的粉帘遮挡,但如果杨初成没猜错,想必里面就是女主更衣沐浴的地方。 而其他大大小小的摆设,每一个都镶嵌了细小的琉璃珠,使得整个房间看起来像是在发光,但这光并不刺眼,再细看,每一处摆设,因着琉璃的关系,都是被精心考量过的,使得所有的家具和琉璃看起来浑然一体,不会有一丝令人不适的感觉。 也不知女主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杨初成知道,其实就是女主给四个太监赐名,好像都是些女主爱吃的点心的名字来着?然后就是四个太监去门口拿饭菜, 再接着在吃饭间隙就有人来通知皇上翻牌女主了!! 杨初成心下一惊,不过又想想,在书中男女主第一次啪啪啪前后好像都没提到自己,那就意味着自己...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3(微微H) 杨初成依旧是心不在焉。 直到听到有人提到了自己 “那今后你们的名字就是这样!奶黄包,黄金糕,椰奶冻,香芋酥~ 对了,她是我的贴身丫鬟杨初成,你们叫她小初就行!” 突然被cue到杨初成被吓了一跳! 看着坐在梳妆台边把玩着手指的女子,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杨初成无奈地笑了笑。 四位小太监这时也抬起了头,不再像之前那般畏畏缩缩,都转过身来。 明明模样个个比杨初成年长,可喊起杨初成“小初姑娘”的时候,杨初成差点没将那句乖“喊出口。 不过杨初成这般也不是没道理,虽然现在自己这身板是12岁没错,小太监们个个都年长于12岁 也没错,但是自己好歹怎么说在最初的世界里也有18岁了。 倒不是杨初成喜欢当姐姐,只是觉得年龄那么小的孩子就...害,算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杨初成对四位小太监点点头,觉得自己是要说点什么好,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不久前的画面。 只见她眼珠一转,微微上扬着嘴角,如水般的眼眸里满是平和,还有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今后大家要好好服侍小主儿才是。” 四位小太监连忙又低下头连声道着“是”。 杨初成心里默默擦汗,这怎么又把头低下去了,难道是我刚才不够温柔?? 其实啊,若是有心人在这里,定会发现,从杨初成说话起,四位太监眼睛都看直了,在杨初成说完后,他们耳根子呈一片通红,像是煮熟的虾一般。这不,为了不闹笑话,才一个个的把头低下。 空气好像又安静了下来。 杨初成内心有了一丝慌张。 怎么又安静了?? 不是说好的小太监去御膳房拿饭嘛,为什么半天没人动啊! 自己现在又没有什么看时间的仪器。 算了算了,既然他们不主动去...那她就... 叫他们动! 杨初成经过内心的一番挣扎后,扬了扬下巴,又露出了招牌似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呢喃道:瞧奴婢这记性,这都是饭点了,小主儿该早就饿了,奴婢这就去御膳房.... 哎!~小初姑娘咱们去就成!“ 杨初成话未完,果然就有人抢了话,还没等杨初成看清人,再转身,只见有四个跑出去的背影。 杨初成心中有些控制不住的得意,连精致的小脸上也出现了两个甜甜的酒窝,让人只想戳戳看这酒窝的深浅。 经过这两下子杨初成也有了些套路。 将笑容收敛了些,又变成之前那个温婉得像大家闺秀般得女子,转过身,将头微微偏了偏:”小主儿可还有什么吩咐?“ 安秀华仍坐在梳妆台前垫了天鹅绒软垫的通体透雕靠背玫瑰椅上,照着镜子,偶尔近点看,偶尔远点看,仿佛在做一件多么有趣的事一样。 在专心致志忙着照镜子的少女没有回头,只是嘴上一张一合地催促着”没事没事,你先下去吧。“ 杨初成看着少女并没有转过头,有些僵硬的脸上总算是休息了下来,跟个泄了气的皮球般。 福身行了行礼,又不忘说”那奴婢就在这外边候着,小主儿有什么事直接唤奴婢就好。“ 轻轻退出少女的闺房,再把两扇玉雕花门小心地合上。 杨初成站在安秀华闺房外,叹了一口长气。 ”宿主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累的样子。“ 久违的机械声音突然响起。 杨初成有些恼怒自己的蠢笨,竟然差点把系统这个存在给忘了!! 系统没收到杨初成的回应,又穷追不舍地接着问:”宿主你是很怕女主吗?这不应该啊。“ 杨初成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本是想晚点再说这个事,没想到这个系统先是不打自招了。 行吧,既然系统都提出来了,那就择日不如撞日。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知不知道好多次我感觉剧情根本连不上啊!为什么总是要我来承接上下文!最主要的是,小说还没给我台词,全靠我临场发挥,你这系统也不提前告诉我一下!我就知道任务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一顿发泄,真是爽快! 杨初成再吐出长气,反正这外面就自己一人,也不管不顾地插起了她那纤纤细腰。 系统仍是那个愚木的系统。 “所以说没问题呀宿主,任务就是陪女主走上巅峰,世界主只给出任务的结局,但是具体怎么实施还是根据宿主意愿呢。” 呵呵,这问题等于没回答啊,杨初成假意抹了抹汗。 不过话说回来,杨初成算是明白了,自己的任务,看似简单,实似不简单! 可见这个世界主有多坑。 有句话怎么说的,虽然不提我,但我,无处不在, 自己如今不就是这个状况么。 从小说角度上看,确实自己的出场率不高。 但是,即使没有被提到的地方也一定是有内在联系的。 与其说自己是陪女主走上巅峰,不如说自己要串联起整个小说关于女主那部分的剧情。 而这一点,恰恰是最难的。 小说中对但凡涉及到了自己的事,无一例外是在说明这件事已经这么做了,就好像之前的刘公公。而自己,则是要去完成小说中被一笔带过,没有描写的那部分。 所以杨初成难道是在怕女主吗? 不,她只是想能不和女主牵扯,就不和女主牵扯。 毕竟是女主角,万一自己多说了句话,少说了句话,就会触发什么剧情的大变动怎么办。 至于其他人,那是因为小说压根就没提到,所以杨初成自然也不会那么紧张。 忙碌一天下来,一开始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这回又耗费了一番脑力,饿的感觉还真是出来了。 不过.... 小z,现在几点了,我的意思是按照我原来的..休息模式世界里的时间来计算。“ ”还差5分钟到5点“ ”那还好还好...谢谢啊“ 杨初成这才放下心。虽说自己在快穿世界,但维持身材还是很有必要的。 下午6点后坚决不吃任何东西。 估算了一波时间,四位小太监应该也快把膳食送过来了。 往外探了探头,好像是听到有些脚步和说话的声音,甚至还传来一些饭菜香味,最明显的有点像自己在最开始的世界里,尝到过的大厨做的陈村河粉的酱汁的香味。 杨初成正了正神色,站在安秀华闺房门口,看起来还真有那副大丫鬟的样子,可谁曾想到杨初成也只不过刚来这个世界半个月呢。 四个小太监一边小心着手上端着的膳食,一边又在努力加快脚步,搞得满头是汗。 杨初成数了数的确是四个人都走到门口了,这才上前去招呼,顺手接过走在最前边的太监手中的膳食,道:“辛苦你们了,我那份就放在这就行,我先给小主儿送进去,看你们满头大汗的,也先去用膳吧. 杨初成说着,还带上了一丝体贴的目光,显得整个人更是柔和了起来。 四个小太监本想着不麻烦小初姑娘,只是这一路上不说有多累吧,光闻这菜香味,就算不饿那也都馋。 见杨初成如此,便也没有再推脱,道了谢后,带着自己那份餐,跑到外面享用去了。 杨初成看了看自己才刚拿到手上就有些发红的手心,不禁感叹到也不知这彩晶玻璃盖盖下面到底有多少吃的,可真是不轻啊! 不轻不重地巧了两下门。 ”小主儿,该用膳了。“ ”快进来快进来!“ 从屋内传来安秀华甜甜的声音,想来应该是早已等不及。 杨初成拉开门,稳稳地走进去,又把饭菜放在做工精美的红木小圆桌上。 彩晶玻璃盖下起码有接近十道菜,除了有一两道菜是用了个小蒸笼以外,其他菜上都盖了一个小盖子,材质和大的玻璃盖无异。 把每道菜一一揭开,既是做好了心里准备的杨初成,在真正看到这膳食的时候,也不禁大赞这御膳房的好手艺。 男主许是调查过女主的喜好,这不,那两个蒸的菜,女主给太监们取的名就全占了。 一个是奶黄包,一个是黄金糕。 再一细看,那香芋酥和椰奶冻也在其中!男主这用心的可以说是真挚可鉴! 以及杨初成先前判断的陈村河粉,还有其他的像是板栗鸽子汤,白切鸡,素菜龙虾粥....也不知女主吃不吃得完。 没放置好膳食前杨初成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放完后才感觉到,屋内的光线还真的有些昏暗了,虽说才刚过申时,但毕竟是初春,天色也比立夏时暗得更早些。 杨初成默不作声地把灯点了。 整个房间顿时明亮了起来,也是这时,杨初成才发现原来这红木圆桌的边隙上也镶嵌了细碎的像是钻石一样的小砂砾。使得整张桌子上的饭菜看起来也变得更加可口,让人更有食欲。 都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错,安秀华在她点灯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 杨初成站在一边看着,饿着肚子,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不是她愿意在这干等着,也不是她不想办法找借口出去。 而是她知道,这一段剧情里为了体现女主善良友好,不耍小姐脾气的本质,专门会写女主主动给自己分享点心,虽然剧情里杨初成会推脱,但女主还是会给杨初成。 不过在小说里杨初成说自己有膳食之后,女主就没有再强求,而是让她先去吃饭。 说来也是奇怪,书中只有两次提到了杨初成吃女主给的点心,一次是在小说开头,也就是现在这次,至于第二次嘛...都是后话了。 所以,现在的杨初成只是---坐等女主发话。 “小初你来尝尝,宫里的黄金糕做得可真好!” “小主儿,奴婢怎么能... 没事没事,快尝尝,愣着做什么!” “嗷唔——” “好吃吧,来尝尝这个香芋酥!” “小主儿不用了,多谢小主,奴婢的晚膳就在门口放着呢,等主儿您用完奴婢再去用... ”哦...这样啊,那你先下去用膳吧。” ...... 杨初成把门掩上,唇齿间还残留着黄金糕的香甜,那口感简直了,软糯又带有嚼劲,甜而不腻,发酵的微酸恰到好处,堪称一绝! 刚想提上自己的饭,便看到一个蓝色的身影朝自己这边慢跑过来。 “小初姑娘你先去用膳吧,这里我看着就行。” 一看来人是个太监中的一个,杨初成点了点头,对小太监展露了一个表达谢意的微笑。 ”那就麻烦你了“ ”哪里哪里,小初姑娘快去用膳吧。“ 小太监感觉自己做胸膛里有什么东西在加速跳动,低下了头。 ”我马上就会过来。有什么事就在后厢房前喊我就好。“ 小太监支支吾吾地应了声,便立马挺直背,在安秀华门前站好,若是腰上带把刀,也还真是个侍卫模样。 杨初成见状,便不再多言,端上自己的膳食,出门往后厢房走去。 说是后厢房,其实也不是在主殿后面,而是在主殿左侧。 也不远,从主殿出去,就可看到一弧形长亭,走进长亭走十米不到的路便是丫鬟住的厢房了。 杨初成也是第一次来自己住的地方,自然不及主殿那般华丽,但也算是中上程度了,家具也齐全,还有些许小花瓶做摆设。 打个比方,如果女主的主殿是休息模式世界里的总统套房的话,那自己这个说是豪华标间也不为过。 在女主光环的照耀下就是好啊! 迫不及待打开自己那份,品种不多,两菜一汤,一荤一素,一小桶米饭,通俗点说就是家常小炒。 尝了尝味道,还算是不错。 只是略有些遗憾的是,自己不能慢慢品尝。 按照小说剧情,马上便会有人通传翻牌子。 虽说女主的梳洗打扮是有专门的人负责,但这前后的无缝衔接,还是得靠她去。就是不知这通知侍寝的人何时来了。 杨初成晚上本就吃的不多,没吃几口,觉得差不多了,让粗使丫鬟收拾,自己则提上灯,赶紧到主殿去”守株待兔“。 杨初成前往主殿的路上,天空已经呈现出夜晚前的灰蓝色,月亮比黑夜来得更早。 今晚的月亮是满盘,甚至有些亮得过分,但却几乎看不见星星。 嘉盛朝虽作风严明,但只是对于朝廷案件和及个别制度。 对于民间文化来讲,这是一个极为开放的朝代,宫里宫外,朝廷民间,都喜欢歌颂些男欢女爱的诗词和乐曲。 储秀宫主殿虽华丽,但却偏离整个宫的中心,所以也常有宫中一些私许终生的男女,进行这令人脸红心跳的夜间游戏。 借今日花好月圆,又是这花前月下,真是天时地利。 人若是不“合”,岂不浪费这大好时光? 自打杨初成从自己的厢房出来,耳边那艳词淫语就没停过。 ”小骚货,水那么多! 嗯啊..表哥好大..轻一点... 咬爷的肉棒那么紧,还想轻?看爷不肏晕你“ 一时间,水声四溅,男子一次又一次用力进出女子小穴的靡靡之音,混合着女子无法抑制的尖叫和男子急促的低喘...终于,总算是清净了。 只是空气中那种说不出来的,从花丛里弥漫出的暧昧的气息,在杨初成鼻尖挥散不去,实在是让她有些头晕。 杨初成并不是什么单纯小白花,自己在原来的世界里也是没少浏览欧洲精品,甚至还经常看双龙入洞,3p,4p,群交..几乎能看的都看了。 只是吧,这看多了,就失去了最开始的性趣,久而久之,也就变得更挑剔,看什么都觉得乏味无趣。 对于刚刚那种状况,杨初成不仅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赶紧到主殿。 因此,杨初成加快了脚步,本来也不长的距离,让杨初成只花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便到了。 到主殿门口时,叁个略微熟悉的小太监正守在门口。 看见来人是小初姑娘,叁个小太监笑得憨憨的,喊着小初姑娘好。 杨初成也笑着回应了后,便径直走进去。 先前替杨初成守着的小太监见杨初成回来,意识到自己在安贵人闺房前逗留有失礼数,寒暄客套了几句便和其他小太监一样在外候着了。 还没等杨初成站多久,门外这翻牌的通知就赶着来了。 一想到这可能是自己今天最后一个任务,杨初成此时就多了分莫名的紧张,理了理耳侧的碎发,又再次固定了头上的珠簪,紧了紧胸前的襦裙带子,挺直腰杆,隐约看到有叁叁两两的身影,深呼一口气,向外走去。 ”王公公安” 杨初成一看来人是王公公,才稍微放了心。 “哎呦快请起,要我说呀这新一批秀女就数安贵人福厚,你看这才第一天,皇上就点名要你家小主。这不,人刘嬷嬷都在这候着了” 王公公脸上笑得谄媚,这言下之意就是让女主赶紧出来。 “多谢王公公了,奴婢这就进去通报安贵人一声。“ 杨初成同样笑着,看起来还真像是发自内心的替主子高兴。 她转身回去,回忆起小说中说这个时候女主睡着了,索性也不敲门,但还是轻手轻脚地进去。 果然见女主安秀华正趴在桌子上,桌子是被收拾干净了,可是女主却是真睡着了。 于是便按照小说那样稍微使了点力,摇了摇安秀华半裸露的白花花的胳膊,安秀华有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慢慢抬起头,嘴角边还沾着椰奶冻的残渣,白色的,看起来有些像凝固的精液,显得安秀华又是淫靡,又是纯真。 见此光景的杨初成这时虽然很想大吼一声作者诚不欺我,但眼前事关自己的任务,想来搞定这一次,今晚就没自己的事了,杨初成暗自咬咬牙,“小主儿快起来了,今晚皇上翻的是您的,王公公和敬事房的刘嬷嬷都在外边等着呢,小主儿可千万别误了时辰。” 安秀华虽说还是那副有些迷茫的样子,但关键词“侍寝”还是听到了的。 即使安秀华暂是闺中少女,但也深受朝代风气的影响,且入宫前,李嬷嬷多多少少还是普及了一些侍寝规矩。 安秀华想想便抬起了头,刚才才睁眼的混沌此时已被清澈明亮替代,记得进宫前全家人都嘱咐自己要早日给皇上生个大胖子,自己也曾听说男女行档子事的快乐没有任何凡物可比。 民间传言圣上尊容堪比天上神仙,自己也曾在父亲书房的画像上偷看过一两次...... 她这心里面便多了几分期待。 感受到身下那隐秘的部位传来一丝丝粘稠的湿意,那张水嫩嫩的小脸就随之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杨初成当下只想着快点把这尊大佛送出去, 理所当然地就错过了这幅美景。 “奴才叩见安贵人。” 王公公一行人见安秀华出来了,连忙行礼。 “免礼” 安秀华这声免礼几乎让人听不见,像小蚊子一般,但软糯的声音又惹人怜爱。 “安贵人好福气,这位是刘嬷嬷,刘嬷嬷,还不快带安贵人去准备准备。” 王公公转过身,尖着嗓子对一个中年女子说。 “是是是,安贵人,请” 刘嬷嬷连唤叁声是,又对安秀华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整个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有劳了。” 安秀华此时异常羞腆,面带春色,紧跟在刘嬷嬷身边。 王公公看自己差事办完了,没有多余停留,习惯性拍拍身上蟒纹红袍,随既转身离去。 而其他人在恭送完后,便各做各的事去了。 杨初成倒没有什么事,索性回自己的厢房。 乾清宫 宁远衡听完手下的报告,那张完美得像是上帝仔仔细细雕刻出来的脸上充满了嘲讽,但细细观察,便会发现这嘲讽之下还有着一丝可以称之为“满意”的情绪。 放下手中的奏折,说了声:”下去吧“。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反倒是抬起头看向这大殿内的另一个悠哉的人。 本是跪立在地上的男子,在宁远衡一声令下后,眨眼功夫便消失在了殿内,仿佛从未来过此地一般。 ”皇兄看人眼光果然犀利,才第一日,成果就如此显着。“ 说话的人正是这另一人,也是当今皇上唯一的亲弟弟,叁王爷宁远澜。 宁远澜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妖孽模样,和他在外面那”魔鬼东厂“的称号可谓是天差地别。 怎么也让人想不到,这东厂公私下里竟是一副纨绔子弟作态。 ”这样的还不够,离我们的计划还差一段距离。“ 宁远衡薄唇微抿,有些微微上挑的好看的瑞凤眼满是不认同。 其实作为亲兄弟,宁远衡和宁远澜还是有五分相似的。只是两者天差地别的气质让人们总是忽略了他们长得相像的事实。 即使这天下百姓都说当今圣上爱民如子,极为亲和,可是也只有见过真人的人才知道,宁远衡是个天生的帝王,只要他站在那,若是像新进来的宫女太监,没一个不是瑟瑟发抖的。 宁远衡那张过分优秀的面容又怎会恐怖,只不过是被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威慑力给吓住了。 说到这威慑力,在早年皇上还不是皇上时,确确实实因为它遭到了些流言蜚语...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宁远澜还是带着笑,他似乎总是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带了个面具。 说起宁远澜,在宫里宫外的评价可是大相径庭。 宫外说东厂公办事心狠手辣,干净利落,满身血腥气,干的专是折磨人的事,想当初皇上刚登基,东厂在民间进行了血腥大清扫,可以说在那段时间,家家户户生怕某个远亲近亲和大皇子一党有什么牵扯,每天都胆颤心惊,足不出户。 但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东厂一上位就如此草菅人命,也导致自当今皇上15岁登基以来这民间竟还真是风平浪静,各行各业百花齐放。 至于这宫里头怎么说,谁不知道叁王爷天天都要进出乾清宫,久而久之也算是面熟了,要宫里头的丫鬟讲,叁王爷这人实属不错,见人就笑,温润如玉,总是看得她们春心荡漾。 不过呢,却从来不会和她们这些丫鬟有什么牵扯,长得一副妖孽模样,作风却如高岭之花,还不摆官架子,这宫里的人,就没有挑叁王爷错处的。 “皇上,门外刘嬷嬷来传,说已经准备好了。” 王公公从门外小跑进来,福身,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皇上脸色。 “是啊,这天色还真是不早了,臣就不误人美事儿了。皇上,臣告退。“ 宁远衡还没开口,宁远澜倒是先说话,只是那丹凤眼里多的是玩味的情绪。 ”恭送叁王爷。“ 王公公见宁远澜起身,立马转向头对宁远澜行礼。 宁远澜依旧是那副不理事的样子,只随意摆摆手,再对脸色不明的男人行了个不规不矩的礼,慢悠悠地走了出去,直至背影消失。 ”皇上...这儿....王公公有些犹豫,不知该说不该说,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就惹得这位大人不高兴。 “带过来。” 让人捉摸不透脸色的男人不冷不淡地回应着,直让王公公有些发怵。 “是,奴才这就叫刘嬷嬷把安贵人送过来。” “下去吧。” 王公公出去后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捏紧的手心这下张开,才发现早就是一片湿润,心里暗道,皇上这气势,即使自己侍奉多年,有时候也还是禁不住啊。 不过皇上对这安贵人...可真是用心啊,这宫里头向来都是皇上去嫔妃那儿办事,皇上却把人接到自己这儿,还真是自皇上登基以来的第一回! 当然也不是说历朝历代没有这样的事,只是要说上一回皇帝把嫔妃带到身边侍寝这种例子,那都得追溯到先皇了,不愧是父子啊... 刘嬷嬷在敬事房待了多年,虽说刚听到要把人送过去时还是有点惊讶,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刘嬷嬷立马反应过来,办起事来一向是又快又好的。在王公公通传后,便把安秀华送了过去。 (下一章上h)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4(H) 刘嬷嬷10岁进宫,历经两朝,做到今天敬事房这个位置,可不是平凡人能比的。 若本是有叁分姿色,经刘嬷嬷之手,便可达到六分。 安秀华本身底子不差,这会更是让人离不开眼。 一双杏眼微垂含情目,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口脂一点蜜唇红,胭脂淡粉拂花容。半挽青丝叁千,耳侧散留一二。 身贴抹胸,外披薄纱。 乳沟若隐若现,肚脐小巧可爱,只见两片肥厚的花唇上有些许细小绒毛,从下体传来的瘙痒让少女难耐地扭动着双腿,一颗颗脚趾晶莹圆润,时而踡曲,时而伸直。 少女控制不住地呻吟, 美目已泛起波澜,躺在龙床上,似有些艰难地扭头望向站在床边的高大的男人。 在宫中专门辅助嫔妃侍寝的秘药下,安秀华心里只想着能有人可以舒缓她的难受,虽然眼前的身影有些模糊,但她知道,这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上人。 “求求你...帮帮帮我.... 安秀华终于忍不住,樱唇轻启,一串娇滴滴的呻吟接连而出。 ”小可怜。“ 伴随一声有磁性的男低音,男人瑞凤眼里是化不开的浓浓的情欲,不紧不慢地解开松松垮垮的镶有帝王绿翡翠的金丝束衣带,再脱掉金黄色龙纹缎面衣。 没有衣袍的阻碍,男人一身结实的腱子肉随之暴露在空气中,因常年坚持锻炼而呈现出的古铜色肌肤,在男人略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下微微起伏。 男人虽然此时没什么其他的动作,但胯下比婴儿手臂还粗的阳物早已耸立,足足有二十公分长。 奢华而不失大气的屋内,弥漫着荷尔蒙和催情香混合的气味。 因不停扭动娇躯早已把外面一层薄纱滑落的少女,此时身上仅仅只剩一件抹胸。 本来就被下了春药的女子,在催情香的双重作用下,早已浑身燥热,小手浑然不觉地拉扯着身上最后一件布料,像是感受到了男人炽热的存在,竟情不自禁往床边靠近。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少女的秀发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可这力道确实越来越重,越来越靠前。 直至安秀华感觉有什么温烫的硬物顶得自己的嘴发疼,才稍微清醒了些。 在安秀华眼前的人,她想自己曾见过的,很小的时候,曾在家主的书房里的画像上见过。 那是她第一次心动,也是至今的唯一一次心动。 而现在画中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他比画更好看,不,或者说画像上的他不及真人的万分之一。 民间总说皇上是神仙容貌,如今一看,此话不假。 一时间,安秀华只顾着盯着眼前男人,连小腹深处的骚动仿佛都减轻了些...... 见安秀华这般,宁远衡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一刹那,安秀华仿佛觉得自己整个心都要跳出来了。 连说话都带着结巴“皇..皇上... 宁远衡心情似乎很好,笑意更浓,”怎么,见着朕连礼数都忘了?嗯?“ 捉摸不透的语气中带着叁分轻佻。 安秀华红着脸,像是成熟的水蜜桃,有些慌张道”臣妾..臣妾参见皇唔... 话未完,安秀华就看到自己肖想已久的男人突然靠得自己很近,紧接而来的,是嘴唇上传来有些冰凉的,柔软的,濡湿的触感。 很快,少女本以为稍微平息了的私处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安秀华大脑一片空白。 只能呆呆地感受男人灵活的舌头伸到自己嘴里,舔舐着自己的柔软,引诱着自己的小舌头,像是在攻城掠地,不断地深入,舌尖在自己的舌尖上画圈。 感受到自己被男人一只温暖的大手包裹着的后脑勺传来的压迫感,在这种压迫感下,嘴唇与嘴唇的相贴也越来越紧密,像是被粘在了一起,顿时,津液交缠,双舌戏舞的声音在彻大的屋内作响....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宁远衡见安秀华小脸涨得通红才放开了她。 少女娇喘微微,泪光点点,对自己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全身赤裸的媚态毫不知情。 宁远衡奖赏似地摸了摸少女的头,将自己快要涨爆了的阳具再次送到安秀华嘴边。 安秀华入宫前同其他宫女一般,在李嬷嬷那里是被教导过的。 看着眼前这青筋凸起,狰狞暗红的阴茎,安秀华软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握住了男人的粗大。 鼻尖传来淡淡的麝香,手上那坚硬又几乎快握不住的感觉,即使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得到安慰,但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让她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有些犹豫,小口微张,试探性地含住了男人硕大的前端,双手也没空闲,缓慢地一上一下地撸动着,安秀华越做越顺手。 可能是在春药的驱使下,也可能是她早已想这么做。 那独属于少女的秘密花园,淫水已泛滥成灾,甚至浸湿了龙床上的江南蚕丝烫金龙纹被。 宁远衡依旧站在床边,任少女埋着头在自己胯下卖力,感受到少女娇嫩的乳尖有意无意地摩擦着自己的肉柱,故意用力掐了掐安秀华圆润的胸前的小红豆。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安秀华有些吃痛地呻吟了一声,却是让她身下蜜穴更是淫水流个不停,也更让她张大嘴巴,竟把男人尺寸如此惊人的肉棒几乎全部含了进去。 宁远衡见状觉得差不多了,也不管安秀华正在津津有味地吮吸自己胯下龙根,直接把肉棒从少女温暖的小口中抽出,在少女呆愣之际,高大厚实的身躯压了下来。 发烫的女性裸体,软绵绵的触感,宁远衡直接伸出两根手指来到少女从未被人采摘过的地方, 修长的手指没有一丝迟疑地就往少女湿漉漉的阴道口钻。 随着男人发狠地搅动,汩汩蜜汁也被带出来了些许,本就娇软的阴蒂在男人近乎是虐待的揉捏下变得更是可怜,红润润的被迫接受男人一次又一次的蹂躏。 安秀华觉得自己就是一只伏在案上,随时准备问斩的鱼,不盈一握的细腰把身下的贡缎垫絮压得出了一条条暧昧的折痕,情不自禁地浪叫。 下身的快感越来越强,但还不够.....自己究竟还想要什么呢,还想要更多... 男人的手指停下了。 安秀华感觉到一阵空虚,可此时的她完全迷失在了情欲之中,只想着把自己粘腻的花穴往男人手指上撞,丝毫没有想到迎接自己的是撕裂般的痛楚。 片刻的停顿后是残忍地戳破了作为少女的最后一层薄膜。 “啊!... 安秀华再一次痛呼出声,只是这次痛和之前乳头上的痛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她紧咬住下嘴唇,黛眉紧蹙,眼角泛红,我见犹怜,像只被人欺负了的小兔子。 然而这并不能阻止男人继续前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淡淡的血腥味让宁远衡发狂,帝王家骨子里的暴虐因子此时绝佳地体现了出来。 安秀华只感觉有什么庞大滚烫的圆柱状异物在强行往自己不堪一击的蜜洞里塞,杆入洞底,啪啪作响,动作又快又狠。 逐渐的,宫廷秘药配合着催情香终于发挥发挥了它独特的作用,起初的疼痛不适很快过去,取而代之的是想要被人粗鲁地填满的空虚感... 宁远衡觉得自己的阴茎在千层媚肉的纠缠下越来越硬,光是一根肉棍抽插还不够,再伸进一根手指感受那娇滴滴的穴儿的紧致。 本身才开苞的处女穴第一次吃下如此异于常人的肉棒已是不易,更别说还加了一根手指。 小小的洞口顿时被撑开到极致,大小阴唇羞答答地往外翻, 红得像是要滴出血一般。 在如此紧密强力的攻势下,安秀华突然感觉那硬物顶到了什么地方,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抓不住了,双腿不由自主地向上伸,夹紧男人的公狗腰不放,整个娇躯由下至上一阵颤抖,小穴猛地喷出清澈的液体! 安秀华迎来了第一次高潮。 宁远衡感觉到女体的一阵热流喷涌,身下咬着自己肉棒的小屄越来越紧,流出来的泉水越来越多...... 于是他顶着那个小小的突起,猛烈地对它再次发起进攻! 近乎痛苦的快感让安秀华无法抑制地娇喊,浪叫,安秀华踡曲着脚趾,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被絮,关节泛白,像是要把那上好的贡缎给抓破一般,尖叫着,细腰向上一挺,几乎成直角,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歪道在龙床上...... 宁远衡被这接连两次的淫水浇灌得浑身舒适,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也因此得到了极大的鼓舞,胯下巨物仍不死心地往更深处入。 两具疯狂身体交织在一起,相连的地方被捣出细小的白沫,精液和淫水混合着低滴到被絮上,干涸的印迹又被新的液体覆盖.... 全身瘫软的安秀华突然感觉到最深的地方被男人顶开,那种被完全贯穿的感觉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想试图阻止男人。 失声道:“太深了...真的太深了...我会坏的... 正在势头上的男人哪里听得进这些话,轻轻擦了擦身下妙人儿的额前汗珠,既是温柔又是残忍道:”那就坏掉吧。“ 几乎是和话语同时的,红得发紫的肉棍撞到了少女脆弱的宫房,少女再度颤抖起来,小手贴在男人温暖结实的胸膛上,像是要把男人推开。 宁远衡看着贴在自己身上的白嫩,顺势捏紧安秀华纤细雪白的手腕,再把那一根根柔荑放进少女不断吐出娇吟的樱唇里,大掌依旧握着女子的手,不让她停下舌头上舔舐手指的动作,色情得不行。 安秀华实在没有力气抵抗,只能面带春潮,放纵男人一次又一次地顶开自己的宫腔,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最终,随着男人一声低喘,像是要把整个阴部灼烧起来的热流一股股射进女子娇弱的子宫。 安秀华只觉得自己像窒息了一般,眼前的视野逐渐模糊,大脑也失去了意识.... 锦元宫 ”娘娘,天凉,可要顾及凤体才是。“ 一个宫女模样的,身形莫约有17.18岁,神色担忧地替一华服女子披上绣牡丹纹样白色蜀锦斗篷。 “咳咳,本宫没事...就是不知本宫那庶妹进宫还可好...本宫这做嫡姐的本应照料才在理..咳,咳咳,都怪本宫这身子不好..咳咳” 华服女子一句话也说不周全,咳嗽得越来越猛烈,即使是抹了胭脂,也遮不住女子有些苍白的脸,这一咳,倒是把眼泪水都咳了出来,梨花带雨的,让人的心也跟着揪着疼。 刚刚说话的宫女更是又担忧又恼,有些愤愤地低声碎念着:“娘娘就是这样,只顾着别人,您是不知道,皇上今晚就翻了安贵人的牌子,而且还是在乾清宫!这宫里也就娘娘您不知道了... 一说完,这宫女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闭嘴,低着头不说话。 ”是吗...这样也好..咳咳... 女子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戴着镶金簪花护甲的手指轻贴在脸颊处,擦拭着眼角的水珠,似弱柳扶风,胜叁分西子。 宫女微微一叹息,不作声,走到女子身后,替女子揉起肩来。 肩上揉捏的轻重恰好到位,华服女子的咳嗽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清荷的手法见长。” 华服女子凤眸微闭,不吝啬地赞扬道。 ”多谢娘娘称赞。娘娘,奴婢有一事要通报。“ 被唤作清荷的女子猝不及防来一句。 ”但说无妨。“ 华服女子淡淡地回应,让人分辨不出其中情绪。 ”今儿王公公过来,说事情办妥了。只是娘娘您当时在午睡,奴婢就让翠玉和冰梅先将人安置到后院,想来等娘娘起床时再处置。娘娘看现在可否将人带上来瞧一瞧?“ ”你办事最是让人放心,把人带上来吧。“ 华服女子依旧是闭着眼,只不过语气不如刚才那般严肃,清荷这才放了心,往门外唤冰梅和翠玉让她们把丫鬟们带过来。 都是跟在贵妃身边的人,哪有办事不利索的,不一会,两人就进来请安了,身后还跟着叁个身高差不多的女孩。 ”给贵妃娘娘请安。“ 在两位姐姐先请过安后,苏茵等人才跟着请,只不过个个都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样子。 翠玉看着新来的丫鬟这副登不上台面的样子就来气:”一个个的低着头做什么,在贵妃娘娘这还怕谁吃了你们不成!都抬起头来!“ 苏茵等人看着翠玉这气势汹汹的样子,一个个的都抬起了头,仿佛晚了一秒就要惹出什么杀生之祸一样。 清荷笑而不语。 假寐的贵妃(华服女子)缓缓睁开眼,一手撑着脸侧,另一只手的食指一上一下地敲打在镶翡翠红木桌上,护甲和桌子接触,发出清脆的”咚咚“声。 巧了,像是跪在地上的叁个丫鬟的心跳声一样。 空旷的锦元宫主殿内只听见这声音,一时间竟分不清究竟是叁个人的心跳声更大些还是护甲和桌子的敲击声更大些。 看了半晌,贵妃轻笑一声,”罢了,果真这吃人的竟还是我了。“ 翠玉赶紧接口:”娘娘可别打趣奴婢了。“ 贵妃没回应翠玉,涂了淡粉色口脂的唇挂上了一湾浅浅的笑,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身后清荷见了赶紧走上前,搀扶着她起身。 ”到底是年纪轻,刚才的事本宫念你们触犯也就不追究了。既然进了本宫这锦元宫,自然要守锦元宫的规矩,赵嬷嬷的本事本宫自是信得过的,只是这今后,你们要好自为之才是,咳咳... 好不容易说了句长话,这会咳疾又发作了。翠玉和冰梅赶紧过来帮她顺气。 贵妃看起来比之刚才更是弱不禁风,苏茵见状,心下有些疑惑也有些熟悉。胆子也大了起来,直盯着贵妃看。 也许是目光太过专注,穿戴华丽的病美人一手按在胸口,另一只手搭在清荷手上,抬起头,有点血丝的桃花眼里满是探究和不悦:”你叫什么名字,看着本宫作甚。“ 蓦然被点名的苏茵暗中被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若是成了,没准还能立功。 随即跪着往前走,锦元宫内高调奢华,连地上都铺着羊绒地毯,一点也不磕人。 翠玉瞪着这个不知死活的缓缓靠近的宫女,有些防备地挡在了贵妃前面。 ”贵妃娘娘恕罪,奴婢名唤苏茵,家中父母是从医的,奴婢从小跟随,尚且略知一二,娘娘这症状...“ 话还未完,就被翠玉气急败坏地打断:“娘娘只是受了点风寒,太医院很是重视,已经在为娘娘制药,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还敢在贵妃面前大胆诳语!眼里还有没有锦元宫,有没有贵妃娘娘了!来人.... 闭嘴翠玉!胆大的人是你,娘娘还没发话,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清荷冷声阻止了翠玉的话,声音不大,言语中的命令却让刚刚还大吼大叫的翠玉乖乖闭上了嘴。 贵妃抬起手,清荷会意,悄悄退在一边。 ”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声音清冷,不怒而威。 跪在地上的苏茵,额头贴着羊绒地毯,一听贵妃让抬头,立马就仰起头,大气不敢喘一声。 ”倒是生了个好模样。你说你擅长医术,本宫就给你个机会,清荷, 女人话说一半,便转了个弯。 清荷似是知道女人接下来要说的内容,连忙走上前,毕恭毕敬地回应“奴婢在。” “吩咐下去,明早的药就不让黄太医煎了,就说本宫这得一妙方,派锦元宫宫女苏茵前去替本宫一制。” 贵妃此番话说得有深意,只是不知这殿中人又有多少听懂了呢。 “是,奴婢稍后就通传太医院。”明明看着十七八岁的模样,清荷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一副老练作态,还真是让人纠不出一丝错处来。 雍容华贵的女子点点头,”本宫也乏了,苏茵留下,剩下的就由翠玉冰梅安排。“ 说着并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好像真的有多疲惫一般。 翠玉冰梅听从贵妃吩咐,行礼后,便带着剩下的两个丫鬟出去了。 清荷却还不肯离开,感受到贵妃朝自己这处看,连忙福身认错,又解释着”奴婢先扶娘娘回去... 贵妃身上厚重的华服也掩盖不住身子的羸弱,微叹,脸上的笑容近似透明,“这还不是有苏茵嘛... 清荷见贵妃执意如此,便只好作罢,前往太医院。 储秀宫 (后厢房) 杨初成这会闲下来才想起苏茵,也不知道苏茵在贵妃那里过得如何。 说到贵妃,其实在小说里,贵妃不是个反派,姑且算个女叁号。 对女主那也是多有照看的,只不过却从未在宫里亲自来看过女主,说是照看,也仅仅是送礼,不是锦元宫的人过来,就是小说里杨初成过去,总之,直到贵妃下线,女主硬是没见到贵妃一面。 贵妃这人,小说里形容得跟红楼梦里薛宝钗似的,生得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可仍是红颜多薄命,被反派苏瑶给害死了。 提到苏瑶,那简直是“横空出世一反派”。 这么说自然是有一番道理的,且听杨初成慢慢讲。 小说是按照女主第一人叙述的,这女主就是一单纯小白花,每天不是在自己宫里吃饭睡觉,就是和男主们啪啪啪,完全两耳不闻窗外事,若不是苏瑶登上门来,女主还根本不知道宫里出了个“娴妃”。 只是这苏瑶每次登上门来还专挑时间,专找书中杨初成不在的时候。 说是挑时间,其实应该也不算是。 虽说之后男主是有给女主安排什么武功高手侍女,但前期书中杨初成一天下来基本都不在女主身边,毕竟小黄文,肯定是要留大部分时间给男主们和女主啪啪啪的,至于“自己”去哪了,书中虽没写,但杨初成猜,无非就是被男主们支走了。 这女主也是一颗圣母心,爱国爱人民。 明明女侍卫就在附近,自己被苏瑶欺负成那样,也不反抗不告状的,难不成是黄文女主的通病,都有受虐体质?? 抛开一切外界因素讲,杨初成对苏瑶这人还是多有佩服的。 能在小黄文里以”横空出世“亮相实属少见。 再说苏瑶被处死的主要原因就是被指证害死贵妃,而那个时候离小说结局也不远了。 杨初成对于此是报怀疑的态度的,之前她就很在意这个问题,按道理说,男主15岁登基,自然不是什么没有心机之人,那怎么会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才查出害死贵妃的真凶呢。 小说里即使没有这段的详细内容,但经过杨初成这一天下来,她发觉,如果什么都以小说来看那肯定是行不通的。小说没写的事不代表没发生,这其中绝对有猫腻。 话又说回来,虽然自己是挺欣赏苏瑶,但是一码归一码。既然自己如今是站在女主一派,那苏瑶这人不得不放在心上。 想到女主,杨初成也挺纳闷,为什么绝大多数小黄文都不会提女主生孩子这种事。自己这个世界也不例外,明明是送人进去生孩子的,但在小说最后女主还真是没怀过孩子,好在男主们也没提过要孩子,不然想想就觉得尴尬。 至于孩子,杨初成不得不再提自己那略有点凄凉的结局。反正在小说最后,其实杨初成已经很少跟在女主身边了,完全一个挂名储秀宫掌事姑姑,也就人前人后的见了她叫一声“小初姐姐”罢了。 那时女主身边全是男一男二男叁派的武林高手作侍女,这也是自己为什么出场率如此低的原因,作者应该是为了再凸显一下女主的圣母光环,最后也没忘消耗一下自己这掉线已久的路人甲,说女主念及多年主仆之情,给杨初成赐了个婚,对象是叁王爷。 这叁王爷是谁杨初成还真不知道,毕竟叁王爷被提到也仅仅是在一道女主的赐婚懿旨上罢了。作者可能也是良心过不去,消耗别人又让别人死,所以呢这叁王爷也就杨初成一位妻子,还是正妻,只是在书里杨初成生了个儿子之后,没两年就去世了。 “宿主你在想什么。” 熟悉的机械的声音打断了杨初成的思绪。也不怪系统这样做,只是他看到杨初成的表情在几分钟内竟换了十几种,担心杨初成是在休息模式里得过什么偏僻之症,所以才忍不住询问。 “请不要打扰我,我在分析人物。” 杨初成内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可是宿主你不是说你困了吗。” “并没有,我现在十分清醒。”(打了个呵欠) “....晚安宿主。” “....晚安。” 被小z打断,杨初成也没有那个激情继续分析了,又想到明早得去尚衣局拿贵人阶级的大丫鬟的衣服,问了问小z现在时间,一看晚上11点过,心道确实该睡了,随即盖上不厚不薄的棉被,甜甜睡去。 乾清宫 安秀华醒来时已经是巳时了,浑身上下酸痛难耐,身上已经被人换上了干净的贴身丝绸里衣,被子也换成了全新的样式,摸起来手感和昨天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昨晚...想到昨晚的淫靡至极,自己和心慕已久的男人坦诚相待,抵死交欢,安秀华的小脸又不争气的红了,指尖拽着蚕丝被的边角,挡住了半张脸。 宁远衡一下朝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好看的瑞凤眼里满是歉意,柔声道:“感觉好些了么,昨晚是我太过。” 安秀华一见来人,更是觉得不好意思,低着头,声若蚊吟:“好多了... 紧接着一个从被子里传来的肚子叫的声音响彻在仅有两个人的屋内。 安秀华又羞又恼,立马把整个头连带光洁的脖子一起埋进了被子里。她想如果有个洞她肯定就钻进去了。 宁远衡轻笑一声,转过头对外面:”王章!把早膳送进来!“ 一声令下,那熟悉的身影,王公公就低着头,手上端着一个宽大的水晶盘,里面盛着各式各样的,还在冒热气的食物。放下后,又自觉行礼退出去,只是话语间的称谓除了皇上,便是”安嫔“。 良久,安秀华被那隔着被子都香得不得了的美食勾得实在忍不住,偷偷露出一只眼睛往外看,发现宁远衡早已坐在柚木圆桌旁享用早餐。 这下也不顾什么了,没了被子的隔绝,美食的香味越发使安秀华垂涎欲滴。 随手把被子一扔,几乎跳下了较高的龙床,飞奔到柚木桌边,坐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安秀华是坐在宁远衡对面的,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如天上神仙一样的男人。 男人吃得很慢,吃法也极为讲究,只挑清淡味浅的吃,优雅的样子让安秀华想到一个词,赏心悦目。 也许是吃饭这种凡夫俗子的事,让安秀华觉得眼前的人也变得亲近了,便也不像之前那么害羞,反而是大胆了些,小嘴里还咀嚼着水晶包子,腮帮子鼓鼓的,“央(安)皮(嫔)素(是)舍(什)魔(么)印(意)失(思)呀。” 虽说进宫前李嬷嬷是有教导过她们,但那也仅仅是讲的侍寝的规矩,对于其他什么嫔啊妃啊的,李嬷嬷是一概没提,自己也未曾了解过。 宁远衡手上喝粥的动作一顿,凸出的喉结性感地上下一滚动,放下手中的赤金青白玉碗,缓缓开口:“你晋升了。” 安秀华仍是不解,嘟着嘴唇,眼睛时不时眨两下,呆呆地望着宁远衡,像只在讨食的小白兔。 宁远衡没有说话,只是俊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笑容,给安秀华盛了碗冰糖雪梨银耳汤。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5 储秀宫 (后厢房) 辰时(早上7点左右) 杨初成觉得自己先前冤枉小z了,它并不是毫无用处,至少在这个科技落后的时代,还能充当个闹钟。 慢吞吞地起床,迭被子,洗漱,穿衣,伸了个懒腰,再沏一杯荞麦茶,推开两扇红漆木制镂空门,深呼一口气!啊~没有化工厂的空气就是好! 一开门就有粗使宫女们把早餐送过来,杨初成谢着接过,看着外面的天空还不是很亮,就有粗使宫女们在清扫各处的落叶灰尘了,不禁有些感叹,即使是架空朝代也免不了“仆随主贵”的事实啊。 饭菜是白粥咸菜和素菜包子,和自己“休息模式”世界里的早餐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一边喝着粥,一边想道,女主昨晚和男主啪啪啪完发生了什么事呢,小说里是说女主会在今天回宫,可具体没说什么时候,但是,自己可以确定的是,至少怎么样也得赶在女主回宫前先过去。 现在是小说初期,男主给女主派女侍卫是中后期,相比较而言,前期自己的衔接任务还是比较重的。 喝粥也没花多少时间,又时时询问着小z过了几分钟,很快,杨初成心里有了定夺。 尚衣局 这还是杨初成第一次自己来尚衣局,以往都是苏茵陪自己来的,如今自己过来,人数变了,穿的衣服也变了。 本以为今天来拿衣服的人会很多,没想到就自己一个。 尚衣局的宫女们已经开始忙着制衣服了。 杨初成看着宫女们一个个低着头,专心致志的样子,她知道这针线活不比其他事物出错了重做就好,一件制品错一处基本上就算是毁了,随便一件都是少说半个月,多说甚至几年的日日月月的心血啊,所以这会,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开口询问人,又怕打扰别人。 正当杨初成感觉进退维谷的时候,就有人叫住了她:“小初姑娘,今儿来拿衣服的吗?怎么就你一人。“说话的人声音差不多应该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是个成熟女性。 杨初成是与此人相识的,这人小说没提到,但自己往后要打的照面可不少。 此人是尚衣局的掌事姑姑,人称”徐司制“。 自己自然是不好意思问别人年龄的,不过看起来应该有二十五岁的样子,身高约五尺,也就是差不多一米七左右。相貌生得张扬,为人和善,”左右逢源“。 只不过总让杨初成感觉有点像青楼老鸨。(杨初成表示:这里并没有贬义的意思,只是感觉徐司制很热情,即使快穿了那么多个世界的我也永远忘不了每回拿衣服都像要点姑娘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看到徐司制对于自己而言不亚于是沙漠里遇到绿洲,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杨初成先是对徐司制从头到脚都夸赞了一番,又长话短说地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一个人,苏茵和自己的去处等等一系她猜测这位徐司制可能会问的问题。 在废了杨初成一番口舌下,徐司制摸摸下巴,点点头,头上的银边青蓝色孔雀珠簪也跟着发出摇晃的响声,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行吧,那你先跟我进去吧。” 杨初成听到意料中的回复,才安下了心和徐司制一路进去拿衣服。 从尚衣局出来辰时刚过半(刚过上午8点),自己刚出来就看见已经有其他宫的宫女们陆陆续续过来拿衣服了,有的是昨天被分配的秀女,有的自己也没见过。 杨初成暗道,还好自己早有准备,来得早。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身上比原来高级了不少的淡鹅黄色齐胸襦裙,偏淡橙黄色半透明外套,以及细嫩白滑的小手臂间随意搭着的白色纱罗制披帛和不经一握的细腰上挂着的玉佩样挂珠宫牌,从前的双髻也换成了半高的单髻。 按徐司制的说法,未及笄的女孩本应双髻,只是如今杨初成记在储秀宫主殿的大丫鬟,怎么说也该有点成熟样子才符规矩。 实际上自己本想着拿着衣服回去换,徐司制一时热情,倒也不好推脱,不过这副打扮杨初成是真的蛮喜欢的。 去往尚衣局的路上是要经过御花园的。 许是时候较早,粗使丫鬟清扫完各处便忙着做其他的事,而嫔妃们多半也没有起来,御花园这才难得清静。 杨初成想着御花园离储秀宫也不算特别远,春光大好,自己可要好好欣赏这百花争艳才是。索性放慢脚步,就当是佛系养生。 只不过惬意没多久,就看到前方有一墨绿色人影。 近看却发现轮廓实在眼熟。 “小初!你怎么在这?”苏茵老早就看见杨初成在御花园散步了,心想这妮子胆子还真大,那么明目张胆地在御花园散步,还好遇见的人是自己。 “啊是苏茵啊!”杨初成真想给自己一拳,怎么自己换衣服换发型的别人就认得出来,到了别人身上自己就跟个瞎子似的呢。 连忙凑上前,拉着苏茵的一只手,又看到她另一只手上拿着什么东西,不由得一问:”我刚从尚衣局回来,准备回储秀宫呢,你呢,是有什么要忙吗?准备去哪儿?“ 苏茵微嘟着嘴,略为娇瞋地白了杨初成一眼,”我这是去太医院呢,给贵妃娘娘煎药。“说完,还叹了一口气。 杨初成直接被震惊到了,又前后左右四处看看,然后像以前两人都是见习宫女那样,贴近苏茵地耳朵,低声说:“你不是在贵妃那嘛,怎么要去煎药?“ 苏茵不觉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随意到:”说来话长,不如你和我一同去太医院,路上慢慢跟你讲?“ 这下是把杨初成给诱惑到了,虽然自己知道太医院在何处,但还真没进去过,小说里虽没有提及女主生病什么的,但自己还是得提前打个照应比较好。 想毕,又询问了小z时间,发觉还不晚,跟苏茵去一趟也无妨,便爽快答应了。 ...... “贵妃娘娘住的锦元宫果然气派,连掌事姑姑都有个主子样!也不知道我何时才能像她那样呢。” “毕竟是贵妃嘛,没事,我们才刚进宫,还早呢。” “你那边如何?安贵人性格可好?” “还不错吧,也就那样。说起来看你今天不是应该去尚衣局拿衣服?刚刚我出来好像有看见昨天跟你一同去贵妃那儿的人。“ ”你看我身上穿的,可与她们相同?“ 苏茵停了下来,像是专门让杨初成好好看自己的装扮,眼睛里的光更是遮不住。 杨初成也停下来,打量一番,发现果然不一样! 苏茵的发髻也变成了单髻,不过绾得比自己的更高些,头上戴着淡绿色花簪,腰间的宫牌也是银丝制的,齐胸上襦部分是墨绿色,绣有山茶花纹样,往下的纱裙是米白色的,齐腰外套呈半透明白色,披帛和上襦同色。 偏绿色的襦裙在皇宫里十分少见,就算是等级高的丫鬟也是要看侍奉的主子阶级才能穿的,如今也只有贵妃娘娘那的宫女才能穿绿色系。 只不过贵妃娘娘顽疾多年,很少见她出过宫,连着锦元宫的宫女们也不经常见到了。 当然对于绿色也是要划分等级的。 一般等级往上颜色越深,往下颜色越浅。 苏茵也不过是新宫女,怎么这才一天的功夫级别就跨越如此大,反观自己.... 看着杨初成眼里既是惊讶又是羡慕还有一些丧气的表情,苏茵忍不住笑了。 这次是苏茵谨慎小声地对杨初成说:”这衣服是锦元宫的掌事姑姑以前的,那个时候她还不是掌事姑姑呢,只当留个纪念,如今我得去给贵妃娘娘煎药,一时半会抽不开身去尚衣局,她索性就把这衣服借我穿,贵妃娘娘允了的。“ 杨初成听了后,若有所思,总觉得其中有些地方很是让人琢磨。 不过又转念一想,除了贵妃以外都是小说没提到的人,应该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听起来锦元宫的姐姐们都还挺亲切的。那我也就放心了。“本来她还想再多问为什么是苏茵来煎药之类的问题,不过又觉得这样似乎不太礼貌,便也作罢。 苏茵听杨初成这么说,眼里有些犹豫和挣扎,开了开口,像是要说什么,但又把话吞了下去。 她是觉得就拿昨天的翠玉来说,张牙舞爪的,清荷姐姐故稳重,但也谈不上亲切。贵妃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只是如今自己也是锦元宫的人,自然家丑不能外扬。 杨初成装作没看见苏茵的反应,拉着她聊其他的家常。 ...... 进宫时被李嬷嬷教导的那段日子,每天都是那般过的,也没觉得有什么。 只是如今在锦元宫,想到昨晚贵妃娘娘留自己说的那番话,还有身上这身衣服...... 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家庭有多穷,从小也是年年有新衣的,只是这进了宫才发现先前自己就是坐井观天。 先前在锦元宫后院时,隐约还听到翠玉姐姐对其他嫔妃出言不逊。 翠玉姐姐脾气火爆,昨晚那么一出,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好果子吃,反抗?可是,能被分到锦元宫本是福分大了..... 苏茵一路上心思都不在杨初成那里,由着她拉自己走。 别看杨初成嘴上说得挺溜,实际上她也在想别的东西,只是恰巧两人都心不在焉,究竟说了些什么显得也不那么重要了。 不知道是受环境影响还是怎么回事,自己心里还真的有些羡慕苏茵。 想到自己明明在女主身边,可这生活看起来还真不如贵妃那里的好,虽然不知道苏茵是怎么能去替贵妃煎药的,但是想到苏茵曾和自己说过本身进宫来就是想看看药材的,她才刚进来,就一步步朝那个方向发展了。 再看看自己,作为一个快穿人士,梦想什么的先暂且不谈了,系统废材,任务也不像自己想得那么简单,女主又是傻白甜,小说剧情似乎又有些不寻常的隐藏点,一想到自己要在这个世界里待至少叁年就感觉看不到边际啊.... 一路上,各怀鬼胎。 太医院 中药的香味像是一个警铃,让杨初成和苏茵几乎同时反应过来已经到太医院了。 苏茵本来的目的就是到太医院,这会当然是抱着100分的重视。 反观另一人,倒挺新鲜。 全身上下都好像躁动起来,虽然没什么大的表示,但是水灵灵的狐狸眼里满是雀跃,藏也藏不住,苏茵见状,心里暗叹了一口气,计划着让杨初成跟她一路进去。 杨初成本是想找借口说安贵人也需要一副药,只是见苏茵先提前在前面说自己是跟她一起为贵妃娘娘煎药的,当下便配合苏茵一道。 清荷是贵妃身边的人,吩咐的下来的事整个太医院都不敢有一点怠慢,又看来了两个人,亦觉得有理,便放人进去。 没进去前,太医院看着跟宫廷剧里的差别不大,外面站着几个药童忙着给各宫主子们煎药。可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杨初成并不了解这个架空朝代的医术究竟如何,只是一进去看到里面竟十分宽敞,整个室内呈圆心筒状,有很多层楼,是通往地下的。 楼梯是古欧洲的旋转楼梯模式。 光线不是很强,无论是墙壁还是地砖,都选的是深褐色为主调。 楼梯的旋转幅度很大,基本挨着这个巨大圆心筒的边,她这才看到,围绕圆心筒内部的是成千上万的储存药材的柜子,每天都有太医在不同楼层上取药。 苏茵对此的震撼与惊叹不亚于杨初成,心下便更是跃跃欲试。 只是又考虑到,自己把杨初成带进来,若是不让杨初成做点什么,难免落人口实。便把自己手中的药方分一张给杨初成,让她帮着自己一起抓药。 因为每个柜子的抽屉都有标明药的名字,末尾都放有抓药的工具,称量仪器和盛药的陶瓷盘。 这点事倒不是什么难题。 好巧不巧,杨初成拿到的那方药的大概位置恰好和苏茵的是错开一层的。 因着光线弱,她又不想有什么差错,便仔细着,一个个挨着对应,只是没到这楼层来也没有觉得这太医院有多大,抓药时却真的感觉到了这一层的周长也太长了,药也太多了,密密麻麻的。 ...... 大概过去了20分钟。 杨初成终于抓到了最后一副,舒一口气,转身准备找苏茵。 正当转身之际,她只觉得周围一瞬间由上至下地全黑了!一抬头,发现—— 一个身长八尺,着云锦制青织金妆花飞鱼绢纹样的偏玄青色服,腰系银白色銮带,佩附排穗龙雀刀,头戴祥云纹玄色毡帽的高大男子停在了她旁边。 四目相对。 还来不及惊叹男子惊为天人的俊脸时,大脑中就像出发了什么按钮,那种感觉像是条件反射,杨初成只有一种感觉,这人,好生熟悉,像是在哪见过一般。 男子那平日里总是太过温润,平静如水的丹凤眼里此时竟罕见地有了额外的,被称之为“惊讶”的情绪,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罢了,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杨初成也很快恢复了常态,侧过身,往前走。 几乎是同时,男子也朝着杨初成反方向走去。 有点可笑,两人的内心却不如他们所表现出的那样若无其事罢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似乎好像不记得我了。 太熟悉了,是谁呢,这具身体以前认识的人?莫非是.... 两人心中皆是疑惑重重。 不过,杨初成是那种分得清先后的,眼下是配合苏茵煎药要紧,其他事等空闲了下来再思考也无大碍。 不愧是出生医药家庭的,连抓药的动作都比自己快。自己准备找苏茵的时候,苏茵已经在楼上等自己了。杨初成加快了速度上楼,苏茵笑着,也不催促她。 煎药是要到太医院门口去煎的。杨初成原本打算陪着苏茵,可是一想煎药花的时间太久了,既然不能陪到最后,不如不陪。 但心中始终还是有点歉意的。 杨初成向苏茵致歉,又解释了一番怕错过安贵人回宫的时间。苏茵是知道储秀宫就安秀华一个人的,她能理解,便也不多留杨初成。 储秀宫 一到储秀宫,就看见叁个小太监无所事事地坐在宫门前。也不知怎么的,她这心里就一团无名之火。可能是受了所谓“大丫鬟”的影响,再说了,新官上任叁把火。做人就是不能太懒散,被其他人看到了多不成体统! 杨初成扬起下巴,故意边走边说:“主儿还没回来?”,语气却不如往常一样和善。 这一声还是有作用的, 叁个小太监肉眼可见地一激灵,眨眼功夫就站得直直的,跟沙漠里挺拔的松柏一样,要不是亲眼见着,她还以为先前出现了幻觉。 紧接着各个都乖乖地喊了声“小初姑娘。” 杨初成冷着脸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见好就收。 叁位太监则是暗自猜想,小初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才一晚上没见就如此高冷?不过看起来比主子还主子啊。 杨初成料到自己突然变脸肯定会让小太监们多想,不过那又如何,来这个世界那么久,再加上今天见了苏茵,更是觉得人要活在当下。如今这储秀宫里除了女主就是自己最大,管教宫里的人本就是应该的。她现在也想通了,任务要完成,日子也是要过的。 这么想倒也开阔许多。 杨初成便走到左侧的长亭内坐下,好随时观察是否有人经过。 叁王府 宁远澜心情有些烦躁。 放下了手中的案子,修长干净的手揉了揉眉心。 一旁侍从瞅见了,也是个有眼色力的,忙给这个周身像是围绕着一团黑气的男人盛上上好的龙井茶。 宁远澜一口饮尽,随机“啪”地一声把杯子打在紫檀木案桌上。刚刚倒茶的侍从被吓得全身哆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如今药已寻齐,只是这人选.... 皇兄那么多年来的计划可不能毁在了自己手里才是。 烦闷之时,门外锦衣卫通传西厂督主请见。 宁远澜收拾好情绪,命人传西厂督主进来。 斜视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从,低声吼一声:“还不快滚!” 侍从慌慌张张,口齿不清地说着“是是是”,连滚带爬地出去,险些没撞到正往里走的身材高大,气质阴森的男人。 忙着爬出去的侍从心底咯噔一声,连忙喊着“恭见西督主。” 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男人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大步向前走去。 爬出去的侍从看到了外面的阳光,因为光线反差,眼睛有些不适,泪腺生生憋出了眼泪,但他脸上却是极为享受,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呸!今天什么日子,早知道出门该看黄历!守着一个狼,又来一个虎。不过今天能从那两个魔鬼手中逃出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现在回想起来都心惊胆颤的,侍从拍了拍胸口,想抚平自己蹦蹦跳个不停的心脏。 这活就是个当奴才使唤的,不比正儿八经的锦衣卫,难怪叁王府总是缺下人,这也太考心理素质了!可是这么个月给出的工钱真是让人眼红啊!侍从心里恨得牙痒痒,但又舍不得这高薪,只想着等筹够了自己就拍屁股走人。 只可惜,这位侍从的如意算盘打得实在是太好了,人算不如天算,论谁也没想到这位自以为死里逃生的侍从在那些精明血腥的猎人眼里,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叁王爷的书房这下只有两个人,显得更宽敞,也更有些渗人。 屋内点的佛香缭绕,却丝毫没有减轻那隐隐约约的铁锈气味。 家具摆设无一例外用紫檀木制成,多用于办公的案桌上的毛笔杆最为珍贵,是用传说千年一产的小叶紫檀打磨而成。 整个书房可谓是低调而奢华,却又处处透露着书房主人这非比寻常的高品位。 “叁王爷这侍从看着有些面生啊。”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那个进来的人。 “这么说燕国四皇子对上一个甚是想念?” ”我可不是你皇兄,别拿那套打趣我,今天来谈正事。“ 宁远澜并不忙着回应另一个人的话,只是慢悠悠地从书桌抽屉中拿出一串大约有一百公分的佛珠。 佛珠颗颗有成年男子小指甲盖那么大,呈红黑色,其表面富有光泽,由上乘的千年阴沉金丝楠乌木制成。 仿佛是被精心雕刻出的手指,缓慢地轻抚着这一颗颗珠子,如母亲在呵护刚出生的婴儿。 动作熟练而虔诚,像是在为谁超度一般,与这满室环绕的佛香融为了一体。 此时的男人不在是权倾朝野,满手血腥的魔鬼东厂-----而是一个满目慈悲,心系苍生的活佛真僧。 大概过去了一分钟,他又把佛珠又放了回去,又从另一个抽屉抽出一张细长的纸条,上面写着的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转过身,面对案桌后面的墙。 墙上挂着一幅不知出于前朝哪位名家之手的大作,男人掀开画,在被画之前覆盖的位置,指腹似乎触到了什么东西,往下微微一用力,随即墙上就开了一个很小的口,刚好够容纳刚刚那张细小的纸条。 把纸条往里面一放,墙上的小口像是能感应到有东西放上去一样,接收到纸条后,就关闭了。 宁远澜再把画移回之前的位置,一切又恢复了常态。 一旁的男人早已像看戏似的坐在了旁边,顺便把玩着宁远澜最常用的毛笔。 宁远澜不动声色地刮了男人一眼,男人放下手中之物,翘着二郎腿,冷峻的脸上似笑非笑。 “来找我能有什么事?” “还不是你皇兄最近着了魔一样的沉醉于美人乡。半个月前就派人到燕国传话说有什么事都找你商议。” “哦?” 宁远澜语调微微上扬,笑而不语,轻抿一口茶。 “你那些兄弟又在折腾了?” “兄弟?你又来了。” 男子没得毛笔玩,手闲不下来,就玩着从衣袖里拿出的小刀,小刀十分锋利,上面刻有“楚”字的纹路,字态飘逸,却刻得有力。 刀虽小巧,可刀尖却闪着冷光,只有无数次用来开膛破肚的刀才会呈这样的刀气。 正如他的主人一般,如地狱中的恶鬼,整个人的气质十分诡异,毫无鲜活的气息,即使貌若潘安,但也只不过是一个地狱中的潘安罢了。 若是杨初成看到了,就算没见过人,但凭这把刀,她也能指出此人是小说中的男二! 没错。这把带着”楚“的刀,乃男二的标志性物件。 男二是燕国人,名为晏子楚,既加冠,略小于男主,是男主的生死之交。 至于究竟是如何和男主成生死之交的,小说中当然没提。 男二和女主扯上关系的时候算是在小说前期,按时间推算的话...应该是在这个世界的中秋节的时候.. 咳咳,反正男二在小说正式上线还算是比较早。 作为黄文男二,那颜值也是杠杠的。 只是小说对他长得如何没有做细致描写,反而在气质这一块,对男二着墨较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二属于燕国皇室的原因。 要知道燕国是一个兵力十分强盛的国家,对兵器的研究在叁国中一骑绝尘。 不光是兵器,凡是涉及工具一类,燕国也是顶尖的。 这当然也和燕国自身的自然环境有关,燕国所在之地含铁矿物众多,自燕国有记载的历史开始,燕国人就专注于工具和兵器的铸炼。 但炼兵器,肯定得有试兵器的时候。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燕国,专门以人试器。 毕竟兵器是要用来杀敌的。这招也确实不错,自有“以人试器”开始,燕国从一个小的边境国,人口又稀少,就凭着这兵器,竟是在短短叁年,一跃成仅次于宁国(男主的国)之下的大国。 而试兵器的人呢,自然也不是随便抓一个人,而是用犯人。 既然是试器,就肯定要玩很多花样,所以,这折磨人的法子也就多了起来。这下倒好,燕国的犯人越来越少,导致试器曾一度无人。这直接触犯到了天家的利益,当下重修法令,那简直不得了。 法律比前朝历代竟直接一夜之间多了100条!天家自然考虑到人的数量这个问题,于是乎,就更是专研既折磨人,又不伤及要害的手法。这皇室的子女,各个都是要学兵法的,也常有些权贵之人以“试器”来寻乐子。 到了晏子楚这一代,这天下只剩叁国,分别是宁国,燕国,和北国。 叁个国的君主表面风平浪静,这暗中则波涛汹涌。 其中财力最甚,综合实力最强的毫无疑问是宁国。 兵力自然是燕国,而北国看似各方面不突出,可是它的文化源远流长,早在天下四分五裂之时,北国就凭歌舞诗词学术论收买天下人心。就拿现在各国的传授的知识来说,那都是北国人撰写的。 燕国国主心急如焚,立即颁布了一个赏令,只要有人自愿试器,便可得黄金百两,良田十亩。 这一令下,人性在燕国面前毫无底线。 年龄5,6岁的孩童被亲生父母试器的有,把发妻老母上交试器的也有,骗多年同窗好友去的亦有... 民间如此,皇室本不应效仿。 只是财力本不强的燕国把大量钱财流入民间,皇室反而变得省吃俭用起来。国主不甚在意不代表皇室其他人不在意。 于是,后宫竟也如民间一般,做出那样令人发指的事。 国主眼睛里只装得下统一天下,对于后宫此风气,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晏子楚,就是在那般环境下生活下来的。没有一点本事的话,岂能活到现在。 只是这踩尸体上来的人,一身戾气,血腥气,和那深宫里的阴森气,终究是洗刷不掉了。 话又说回来,这折磨人,也是有技巧的,所以男二和女主的床戏总是带有性虐,又总是让女主欲仙欲死。 待到晏子楚10岁那年,燕国国主,也就是晏子楚父皇,突然卧病在床,靠着药吊着一口气。心虽有“鸿鹄之志”,但终究无力实现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子夺父权这样的权谋大戏上演。 直到现在,燕国国主也还没死。所以这燕国朝廷,可谓是水生火热。 男二是什么时候当上燕国国主的呢?大概是在小说中后阶段了。 只不过,小说并没有提及男二还有宁国西厂督主的一个身份,所以杨初成自然是对此一概不知的。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6 “燕国国主还活着呢?“ 宁远澜不甚在意,连头也没抬,又拿起先前放在案桌上的案子,有些随意地翻阅着。 ”跟死了也没区别了。“ 晏子楚也仍是把玩着自己那把小刀,说这句话的时候就跟在说今天天气如何一样平淡。 ”你大可以现在夺权。宁远澜像是早就习惯了一样,对于晏子楚的答案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表情,甚至还抛出这样一句大逆不道的建议。只是两人都没有抬头看对方,都自说自话,却又不影响交流。 “那多没意思,我可要好好欣赏燕国皇室最后的样子,那一定很精彩。” 晏子楚说到这句话时,洋娃娃般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嗜血和兴奋,连语气都带上了微微的颤抖,令人不寒而怵。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谈正事?” 宁远澜话锋一转,也不打趣晏子楚了,气氛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喏,北国的消息。” 晏子楚手上的动作一顿,似笑非笑,从剑鞘里拿出一封密函。然后两手抱胸,像是在准备看什么好戏一样。 宁远澜接过,打开,看了眼内容,再起身,把手上的东西往案桌上精致的小香炉一扔。香炉里顿时发出纸张燃烧时“哗啦”的响声,仿佛是在贪婪地咀嚼着什么美味的佳肴,屋内的佛香也更为浓郁了。 “北国那般腥风血雨,倒是让左丘云捡了个现成的便宜。”宁远澜淡淡地评价着。 “他不是没有脑子的人。” “能撰写学术论的人自然不是什么无庸之才。只是这性子到底温和了些。” “这不是对你们宁国更好?” “呵,倒也是。北国那边继续盯着。” 晏子楚起身,杯子里的茶一滴不剩,早是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北国那边他自是没有收手,如今来一趟宁国,也是想确认一下罢了。 不过......宁远衡难道真的对那个叫安秀华的上了心?究竟是何等滋味呢,他也想好好尝一番呢。 晏子楚离开了叁王府,如同他来时一般毫无顾忌,大步流星地出去,只是脸上带着邪肆的笑容让叁王府的下人们看了心里发颤,都躲得远远的。 东厂(25分钟前) “侍从李高,侍候不周,挖眼,拔舌,断根,放血叁夜,即刻执行!” “是!” 一个身穿玄色飞鱼服的锦衣卫看着从叁王府传递过来的条子,冷冷地传令着手下。拿起了毛笔,身边的小太监会意,立马蹲下,大张着嘴。锦衣卫拿笔往小太监嘴里中沾了沾口涎,又沾了沾墨,从桌上拿出一个陈旧的名字薄,写下了两个字,李高。 乾清宫 “吃饱了?”宁远衡看着眼前的人儿,拿过丝绸绢,擦拭着安秀华的嘴角。 “你..皇上这儿的点心真好吃。” 安秀华还在回味着舌尖的味道,像是不知满足的一样砸吧砸吧嘴巴。 宁远衡轻笑一声,也夹着一个玉米酥往自己嘴里送,然后含着它,揽过安秀华的后颈,强迫她和自己共享一食,津液交缠。 玉米酥的香甜和四唇相触的羞涩感,让安秀华的心脏跳个不停,像是乱撞的小鹿。 红着脸,半推半就地软了身子,在男人高超的吻技下瘫成了一汪水。 又感受到男人的大手不安分地在自己的胸前和后背来回游走,又来到双腿间还隐隐作痛的地方。顿时夹紧了双腿,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男人的魔爪。 宁远衡感受到怀里人儿的挣扎,渐渐放开了女孩,看着女孩涨红着脸,紧闭的秀目,忍不住轻笑出声。 安秀华没想到男人竟然就这么放开她,睁开眼的同时,还不解谗似地舔舔上嘴唇,两双大眼睛干净透彻,像葡萄一样的黑眼珠子倒映出男人的面孔。 宁远衡把女孩重新抱在椅子上,女孩个子不高,只有一米五五的样子,坐在椅子上更显娇小。他蹲下来,目光温柔,看着女孩道:”那么馋,下回让你下面的小嘴也尝尝点心,别饿着它才是。“ 神色认真,说出来的却是虎狼之词,安秀华更是埋怨地娇嗔了一声,嘟起小嘴,甚是可爱。 似乎是从外面照射进来的光线更强了些,宁远衡转头往雕花窗的地方看去,窗台下放着一个古董般的西洋钟。 男人的侧脸在阳光的作用下覆上了一层深深的阴影,面部轮廓像被勾勒得更立体,浓密而长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延伸到下颚和喉结....人体上部分的线条美被完美地展现了出来,这是一个被光追随的天神之子...... 安秀华呆呆地看着,时间在这一刻像停止了一样,她目光有些痴迷,觉得面前的人好完美,好完美,自己是多有幸才能得他青睐呢。 男人转过头,拍了拍女孩红扑扑的脸蛋,笑道:”擦擦口水。“ 安秀华一下回过神来,还真用手摸了摸嘴角,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便有些恼羞男人耍了自己,说他不讲理。 面对她这般孩子心性,宁远衡也没有跟她闹,只像兄长一样地说时间不早了,要送她回宫。 皇上的龙辇奢华至极,前前后后的抬轿人,加上王公公,几乎有20来人。 此时接近正午,宫中来来往往的人们是最多的。 眼看着这般阵仗,都心里暗自揣测,这安家双姝可真是不得了,一个两个的都得皇上欢心。只是听人说这锦元宫的主儿和储秀宫的主儿好像不怎么亲近,这么久也没见她们走动过。这所谓安家双姝啊,今后的好戏指不定多着呢。不多事的人都知道这种话是不能乱说的。 可是宫中人多嘴杂,有的人总耐不住,转个身就说漏了嘴。 且不说贵妃娘娘入宫多年,这皇宫上上下下都有她的人。 只是皇上还是头一回这么高调,要想堵住这悠悠众口,那几乎不可能,要知道基本上整个皇宫的人都瞧见了。 这不,宁远衡还没把人送回去,锦元宫倒是不平静了。 锦元宫 (后院) ”苏茵的药倒还不错,才刚服下,本宫感觉也不怎么想咳了。“ ”哪里是药好,依奴婢看,这是上天庇佑娘娘呢。“ ”好话都让你给说了。“ ”奴婢这说得可都是真话,娘娘可别恼。“ 一个身穿梅红色百鸟毛裙,酥胸外露,额贴花钿,披金织半透明画帛,高髻上戴桃形金冠,鞋履绣祥云牡丹纹样的貌美女子正是惬意,在这有花有水,有山有鱼的神仙景致处散步,身旁还跟着一绫罗绕身,姿色尚可的宫女,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话着家常,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 锦元宫是有单独的后花园的。 贵妃见天气不错,自己身体有好转的迹象,这心情也也随之开朗起来,人看着都年轻不少,仿若少女姿态。其实贵妃刚过完19岁生辰,只是被这一身病给拖累得,又不常出来见光日,眉眼间难免有衰老姿态。 今年的春天来得较早,不少往年4.5.月份才开的花,今年这个时候就能看得见了。锦元宫的主虽不常来这后花园,可是花匠花工们每天的修剪打理一点也没有落下。无论什么时候来这后花园,定是一副百花争艳的好景象。 贵妃心情舒适,可一旁的清荷却怎样也放不下心来和贵妃散步。 一边要配合着贵妃聊天,一边还要顾及到有没有其他人在此处。 锦元宫和储秀宫不同路,骚动虽大,但并未传到贵妃宫里,可刚刚自己回锦元宫的路上却是真真切切看到了的。 快马加鞭地赶回宫,想吩咐锦元宫上上下下的人嘴巴都严实点儿,不准议论今天的事。结果回去还没等着把人召齐,贵妃娘娘突然就说想去花园走走,清荷想,这时是饭点,应该没有下人在花园吧,但心中还是有几分担心的。 果然,人怕什么来什么。 一路走着,花园里安静,安芷嘉(贵妃)也觉得乏了,正想准备回去,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说话声,一时便想看个究竟。 又见不远处两人身着黄绿,便猜测是自己宫里的下人,只是看身形,觉得不是很眼熟,开口问道:”清荷,前面的是不是这次新来的宫女?“ 清荷感觉自己脑海里一根突然绷紧,硬着头皮回应:”是啊娘娘,她们是兰儿和小红,那日和苏茵一道的“ 安芷嘉看前面两个小女孩聊得热火朝天,就想起自己小时候的光景,更是来了兴致,想去听听究竟在聊什么有趣的事。可又觉得自己突然打断别人聊天也不好,便要求清荷也不许出声,悄悄地靠近二人。 清荷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根绷着的弦,终于是”啪“的一声,断了。 “刚刚你看到了吗!安贵人是被皇上亲自送回来的!” “看到了看到了!真羡慕。” “听说娘娘和储秀宫那位还是姐妹呢,宫里都传娘娘吃醋,那么久了,还不去储秀宫走动走动,再怎么说也都是一家子。” “谁说不是呢。说起来你还记不记得,那日分配的时候,储秀宫就一个丫鬟呢!” “真羡慕她,什么运气啊,人道这锦元宫好,可是花哪有百日红的时候呢。” “就是就是,欸,你说不如咱... 眼看两人这话是越来越过分,清荷实在忍无可忍,不想让事情发展到极端,也不顾贵妃在场,当下便厉声叱喝:“大胆奴才!贵妃娘娘在此,还不快行礼!“ 两个丫鬟明显是被这一声吓得不轻,争先恐后地转过身,头仿佛要低到衣服里去,重迭的手放腰间一个劲地颤抖,口中还弱弱地念着:“给贵妃娘娘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安芷嘉就这么俯瞰着面前的两人,清荷本以为贵妃要动怒,正准备上前掌嘴两个宫女,不料身边的人却开了口:”既然不想在本宫这锦元宫当差,锦元宫自然也留不住你们,春光虽好,可实在燥热,本宫乏了。“ 清荷搀扶着贵妃,对神情莫测的两人又一叱喝:“还不快滚!想污贵妃凤眼吗!” 话音刚落,连敬语也忘了说,两位丫鬟直接连滚带爬地跑了。 清荷心里恼怒却又不好发作,小心着扶着贵妃回去,一路无声,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锦元宫 (主殿) “娘娘,这是北国上好的贡品,您尝尝。” 清荷端着盛好的果酿,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的脸色,果酿倒是佳品,色泽清透,醇香满屋。 盛果酿的器皿是上好的羊脂玉制成的,与这果酿相衬,在满殿的金银珍宝下,像是一颗流动的,巨大的紫水晶,不谈味道如何,光看着,也是极为养眼。 见贵妃神情有所放松,清荷便大着胆子将果酿放于贵妃身旁的红木桌上,又跪着,给高高的椅子上坐着的人双手递上一把细长形小的花朵样的金制调羹。 安芷嘉右手接过调羹,左手端起酒卮,将调羹放进进杯子里,浅浅地装了半勺,再轻抿一口,随即放下酒卮,将调羹放于器皿配套托盘里侧。清荷连忙递上尚衣局用新进的桑蚕丝制成的手帕。 贵妃手上的护甲又长又尖,轻钩住手帕时,看起来脆弱的布料竟没有破,连一丝划痕都不见有,这尚衣局的手是越来越巧了。 擦拭完后,又将有着淡紫红色印渍的手帕给了清荷,清荷收回自己袖口里。 这一连串功夫下来,安芷嘉的心情也不像先前那么阴郁了。 许是真的乏了,许是服了药,有安眠催睡的作用,她本想小栖一会,但突然想到什么,道:”清荷,一会把本宫书房里的夜明珠拿来,包装好,你亲自送到储秀宫去。“ 清荷虽有些、惊讶,但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便应下。 ”等等,顺便叫本宫的小厨房做几道点心,外形做漂亮点,多加点糖。” 清荷眼神一暗,唇角微勾,笑着说:”是“ 储秀宫 杨初成远远地就听见有骚动,且人还不少!一瞬间汗毛竖起,迅速站起来,赶紧从长亭出来,跑到主殿门口去。 看着四个小太监竟然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她又不敢大声命令,怕引起关注。 只能先通知离自己最近的,然后让最近的再分别通知其他两个。 骚动越来越近了,杨初成站在台阶上,悬着的一颗心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骚动声又戛然而止。 但是紧接着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杨初成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地思索,若是她没猜错,来人一定是男主和女主。 在女主和男主啪啪啪完之后,男主就亲自把人送了回来,并且女主晋升为嫔位。 马上要见男主了,小说里描写男主样貌惊为天人,九龙之姿,有没有吹嘘过度,即将见分晓! ”皇上驾到——————!“ 这又尖又长穿透力极强的声,是王公公本人了。 杨初成此时万分紧张,手指掐着手心的肉都毫没发觉。 整个瞳孔只焦距在入门的红色小坎栏处。 来了! ”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率先开口,身后的叁个小太监在杨初成第一声出来时候也紧接着跟随着说敬辞,行礼。 ”免礼。“ “谢皇上。” 看着那个身材高大,声音成熟好听,和小说描写的几乎没有差别,并且还有点眼熟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娇小的女娃,看起来女娃似乎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男人丝毫没有往别处看,入了储秀宫后,就直接往宫内走。 杨初成在起身后,仅仅看了男人一个侧脸,就立马低下了头。 自知不能挡路,连忙站在一边,还没巴掌大的小脸上十分配合地露出了“姨妈”笑,说实话还挺违和。 其实她本不想这么配合的,但是毕竟那么多人在这里看着,自己不可能面无表情吧。而且按照这个朝代的人的脑回路,主子得宠,下人就该替主子高兴! 王公公也在一旁笑,只不过笑容看起来自然多了,毕竟是专业的,反观自己,业务能力还有待提高。 这一老一少,就站在这储秀宫门口看着少女心爆棚的一幕。 杨初成觉得自己脸都要笑僵了,按照剧情王公公难道不是该念圣旨,然后就有人送一大堆礼进来吗!这怎么还没动静呢! 她心中打着小九九,盘算着自己该不该先开口。 实际上她太过敏感了,王公公只是想多看看皇上抱着安嫔进去的美好画面,虽然皇上的威慑力偶尔会吓到他,但是他始终还是看着皇上长大的,皇上这20年来过得并不容易,自己一直担心皇上的心结还在,可如今看这样子,也算是放心了,那个她,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吧。 直至看两人走进了屋,心里叹了一口气,才转身。 只是一个转身,人却变了一副面孔。 刚刚那个满目慈祥中年大叔已然不见,阴阳怪气的王公公瞬间上线,装模做样挥了一把银白色拂尘,从宽大的蟒纹袖口里抽出一卷圣旨,在手中缓缓铺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贵人安氏,淑慎性成,勤勉柔润,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深得朕心,着即册封为安嫔,赠黄金百两,素锦十段,珍宝五六,金钗二十,钦此!” 随着王公公的话音,门外的人一个个都进来了,或叁两一组抬着一箱箱珠宝玉石,或十人各台一素锦,亦或是两人抬黄金。 杨初成觉得自己的眼睛可能快瞎了,不为别的,只为这赏赐。 你能想象曾经在奢侈品店看到的的玻璃柜里摆放着的昂贵饰品被成堆地放在一个箱子里吗? 你能想象百两黄金实际的数量有多少吗? 自己一介俗人,生来第一次看到那么多黄金,珍宝,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被感动到,当然不是为男女主这罗曼史,而是为一种境界!那种感动,是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的,像是喷泉一样的,从内心突然迸发出来的那种视觉上的震撼和感动。 四个小太监的内心活动不亚于杨初成,五个人都呆住了,一动不动。 连王公公都感受到了来自四人身上“诡异”的气息,一看,不禁哑然失笑:“别都愣着,你们呀,跟着安嫔,也是天大的福气,皇上还下令赏赐你们每个人银钱一百两!一会别忘了去内务府领才是!“ 杨初成又是最先开口的,连忙喊道:”多谢皇上,多谢王公公!“ 四个小太监激动得差点没反应过来,也跟着喊着一样的话。 一时间这储秀宫内又是赏赐又是谢恩的,好不热闹,路过的宫人都忍不住探头进来瞧瞧。 过了一会,送礼的人陆陆续续出来。 ”王公公,东西全都送进去了。“ 一个蓝袍太监走到红底蟒袍的中年男人面前,弯着腰说道,身后还整齐站着一排刚刚同样送礼进去的七八个太监。 ”嗯,辛苦你们了,都去忙吧” 领头太监得到王公公的允许,说了声告退后,便带着其余的送礼小太监,小跑着离开了储秀宫。 突然一下子少了一大半人,这储秀宫也显得宽敞些,杨初成等人的激动也随之平复了不少。 王公公活了大半辈子,知道这皇上一时半会可能离开不了,自己也不宜久留,便道:“小初姑娘,老奴还有差事在身,先行告退了。“ 杨初成眼珠子一转,越发灵动可人,有些狡黠地说道:” 王公公,奴婢正好要去内务府,送您一程也无妨。“说到一半,她又转头看了看叁个小太监,继续道:”你们若不介意,我便帮你们一道拿来,只是皇上和小主儿这得用心伺候着。“ 自己之所以做出此番举动,自然不是一时脑袋发热。 小说毕竟是按女主的第一人称叙述,对于男主送女主进去之后的事一律没写。也就是说,这一段男主是没对女主做什么的。女主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那个时候只提到了小说中的自己来交代女主在下午,也就是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在女主醒来之前,杨初成有一大把自由时间。 只是她本着能少一事是一事的原则,不想有任何和男主接触的机会,也不知道这男主何时才走,为了保险起见,自己只能先找个借口出去,至于帮四个小太监拿,也只不过是她看到小太监们平时都帮自己拿膳食,自己偶尔帮帮忙也没事,更何况,想想一次性拿那么多钱在手上的感觉就很爽。 王公公对于杨初成此番话,内心多有惊讶,觉得这女孩倒挺识时务,又想到她或多或少和叁王爷有点关系,心里更是觉得这女子大有来头,想来想去,就答应和杨初成一路走了。 还是王公公先挑起话题,“小初姑娘,你觉得叁王爷如何?” 杨初成内心疑惑,她从未见过叁王爷,小说里也只提到过一次,怎么这王公公哪壶不开提哪壶呢,但是,话又说回来,王公公既然这么问,那说明这叁王爷在这个国家并不是什么冷门人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自己关于叁王爷,但还是谨慎些为妙。 “还不错吧。” 这个万能答案总归是能应付过去的。 “不错?王公公跟着呢喃着这个词,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杨初成表面淡定,但手心已经开始冒冷汗,难道这个叁王爷臭名昭着? 敢情王公公是故意试探自己的?想到有可能是这一点,她心里冒出个报复性的想法,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辜又天真的样子,给身旁低头思索着什么的人挖了一个坑:” 王公公可是对叁王爷有什么看法?叁王爷人真的很好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故意咬重了王公公叁个字。整句话声音不是很大,但也不小,至少走过路过的人都忍不住侧目往王公公这边看。 这下王公公是慌了,脚也停下来了。 一看小姑娘一副呆萌茫然的样子,只觉得她是直性子,说话不考虑后果,连忙摆着手,匆忙解释着:”小初姑娘说的哪里的话,老奴怎么可能对叁王爷有看法,叁王爷作为东厂督主,可是给宁国立了大功的,皇上都没挑过叁王爷错处,哪轮得到老奴一个下人说叁道四呢。“ 王公公这下是吃了哑巴亏,自己何尝不清楚,像叁王爷这些人本就不是自己可以议论的对象,只不过是见这女娃或许和叁王爷有些瓜葛,又看她年幼,便稍微失了点分寸,想了解得更清楚些,没想到竟是把自己套进去了,这差一点就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这心里都是后怕。 杨初成见王公公这副焦急的样子,心里冷笑,自己和王公公无冤无仇,甚至自己还向他示好,没想到他竟然想坑自己。虽然自己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王公公是否想坑自己,但是看这样子,八成和套自己话脱不了干系。 至于这叁王爷,她觉得她应该重新审视这个小黄文了。 文中自己和叁王爷唯一的联系是从女主赐婚开始,可是真的是这样那么简单吗? 叁王爷若真的只是小说中一个凑字数的人物的话,那王公公为何要与自己提起叁王爷?而且,东厂督主?一般督主不都是太监吗?好吧她已经不想吐槽了,架空朝代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关键是,小说中没提过有东厂督主这个人啊,而且...既然有东厂,那会不会有西厂?再说这王公公如此惧怕叁王爷,还说皇上都不挑叁王爷的错处,初步可以判定叁王爷应该是一个人物。 那这样就更疑惑了,自己一个丫鬟,可以嫁给如此重量级的人物? 而且仅仅是因为女主赐婚? 退一万步讲,男主宠爱女主,所以迁就女主同意这门婚事,可是不代表叁王爷会同意一个未曾谋面的,而且身份低贱的人做他正妻吧。 再退一万步讲,若是叁王爷真的对男主的一切安排都唯命是从,那这又和王公公说的话矛盾了啊。 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一些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事? 她有预感,这部分,是她任务的关键。 “王公公好兴致。” 一个有些轻佻的声音传来,同时让一老一少都吓了一跳。 后者是被突然打断思绪吓到的。 而前者...是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王公公心里感觉就像有一束火,小心翼翼地燃烧着,突然来了一阵风,好不容易没有灭,就在这时,又来了一桶水...这束火,就这么,被突然一下地,灭了。 (叁王爷又要和小初见面了哈哈哈哈。我估算失误,下章一定上肉)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7 王公公比杨初成反应更快,从那句话第一个字开始,他就迅速转身,行礼,低着头。把杨初成看得那是一个目瞪口呆。 当然,可能是条件反射,看到王公公这一系列动作,她自然是跟着模仿了起来。 只不过,嗯?叁王爷?来的人是叁王爷!? 这下轮到杨初成吃瘪了,自己内心是对这个未来的路人甲夫君很感兴趣,但是她真的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他初遇啊。 不管怎么样,先低着头,降低存在感。 这一老一少难得在这种时刻想法一致。 一个虽看不清脸,但目测模样出挑的少女,一个认识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两人竟都是同样的神态,动作,搞得好像自己在欺负他们一样,宁远澜看到眼前的两人,只觉得有些好笑。 背着手,慢悠悠地在两人面前晃了一圈,也不叫两人免礼,眼神慵懒道:”王公公,方才我怎么有听见你提到我呢?我竟不知王公公私下还对我多有念想?真是让本王受宠若惊啊。” 宁远澜这人称词用得可妙。 话说回来,宁远澜之所以在皇宫里风评好的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他几乎不用“本王”自称,大多时候都用“我”来代替,让下人们倍感亲切。而此时,他提到了“本王”,这意思明摆是让王公公注意身份,不该多嘴的不要多嘴。 王公公要是那么直白的意思都听不懂,他也不用在皇上身边混了。 红红的帽毡下,一滴滴冷汗顺着太阳穴的位置留下来,左想右想,还不如就当给自己一个教训。 自己若是认错,最惨不过被轻罚一下,面子这种东西,该放时就必须放。 老奴失言了,请叁王爷责罚。” 王公公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起来还真有几分下定决心悔改的样子。 “哦?认错倒挺麻利的。” 宁远澜仍是咬着面前欲哭无泪的中年男人不放,像一个收过路费的土匪,不给钱就不让走,极为凶恶狡猾。 “老奴自知多嘴,带坏宫中风气,自愿罚半年俸禄。” 天知道王公公说这句话时内心有多痛,连一旁的杨初成看了都不禁暗自替他摇头,这也太狠了吧。 她虽低着头,一声不吭,但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耳朵上,算计着自己该怎么应付这位叁王爷。 “态度挺诚恳,王公公以后多注意才是,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可要好生珍惜。哎哟!瞧我这记性!我刚从乾清宫过来,皇兄唤你过去呢!” 宁远澜起初还板着个脸教育人,这说着说着就转了个弯,叁人都心知肚明哪是什么皇上找王公公有事,只不过他放王公公一马罢了。 这话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王公公肯定不用说,配合宁远澜那是一个天衣无缝,急急忙忙地,一边说叁王爷教训得是,一边又面不改色地说是自己路上耽搁了才没及时去乾清宫,一边说叁王爷宽宏大量,自己保证下不为例,一大串话全是贬低自己夸别人的,最后还不忘行个大礼,屁颠屁颠的跑了。 这下,就剩两个人了。 “叮————恭喜宿主,隐藏副线开启!” 像有人突然在自己大脑意识里敲钟一样,杨初成紧接着听到了系统那一如既往的机械的声音。 卧槽?? “小z!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她感觉到了不对劲的气息。 “宿主,您进入了隐藏副线,隐藏副线就是在主剧情中没有涉及到,但依旧在发生的剧情。换句话说,隐藏副线是达到主剧情结局的不可或缺的必要条件。一般来讲,隐藏副线易获得额外积分和经验,宿主加油!” 杨初成内心默默为自己点蜡,反正都一直低着头,现在如果抬头的话感觉人设尽毁,自己干脆还是继续低着头吧。 “抬起头来,哪个宫的?” 耳边不善的声音响起。 叁十六计,走为上策,自己的拿手绝招,就是摆出一副温温柔柔,乖巧懂事的样子。 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目光变得柔软,抬头时不可太迅速,这样会从视觉上降低或多或少的锐气感。 不能和对方完全对视,瞳孔焦点尽量弱化,但又要一举一动都含情,杨初成用了半秒就调整好了整个面部肌肉。 然而当抬起头时的功夫。 两人心里同时冒出了一句话 “怎么是她?” “怎么是他?” 杨初成此时无比庆幸自己早上多了个心眼。 (在杨初成坐在储秀宫长亭等候男女主过来的2个多小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距离现在大约3小时前 不行,自己还是很在意,太医院见到的那个人,她确定自己是没见过的。只是那种熟悉感...杨初成是个理科生,生物还不错,她觉得姑且可以算作机体的条件反射亦或是肌肉记忆。这样的话,相当于自己是魂穿啊。可是,这具身体和12岁的自己完全一样,难道... 小z出来!“ ”宿主我在。“ ”我怎么觉得我实际上是魂穿啊?“ ”宿主,您不是魂穿。“ ”可是我对这具身体之前接触过的事物有一些奇怪的反应。“ ”宿主可以想象一下,实际上是每个世界都有一个你。而其他的你仅仅是作为一个待定数据,凡是能被宿主进入的数据都是不完整的,宿主之所以可以进入这个世界面,其实也是为了补全这个数据。“ ”或许,你可以说得通俗点?“ 杨初成听不懂太过官方的解释。 ”....比如,宿主画了一幅画,但宿主不可能一次性画完,所以就把一幅画分成了很多个部分,并作上标记。“ ”所以这个时候我会先选择一部分来完成,然后再补全其他的。“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自然而然地接着小z的话。 ”是的宿主,就是这个意思。“ ”你的意思是,其实,我所认为的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其实也是我,她经历的也是我经历的,可是为什么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而且这样说不通啊,这样不就相当于我穿了很多个世界?“ 杨初成眉头顿时皱得很深,觉得这个废材系统说话逻辑不对。 ”宿主整个人是有一套数据的.... 请用一种我听得懂的方式,谢谢“ 杨初成再次强调,这个问题非常重要。 ”.....比如宿主现在的身体年龄是12岁,那么世界主会从宿主本身的一套数据中抽出属于12岁时宿主的数据,这个数据相当于是把宿主12岁时的整个性格,相貌,全部复制了过来,所以说这个世界的你也一直是你哦。“ “原来如此,那我完成任务时本身的年龄会变吗?” 虽然有点不想承认,但自己还是很在意外表和年龄的。 “除了休息模式的世界以外,宿主就算在其它世界活了100岁,一旦任务完成,脱离那个世界的时候,所有那个世界对宿主的影响全部都会消失,包括年龄的变化。”(女主真实年龄就是18岁,大家放心) “这么说还挺好的啊,哈哈哈哈” “...... 系统无语。 看来从另一种角度来讲,相当于获得了秦始皇梦寐以求的永生啊!只是她内心还有一些疑惑一闪而过,快得像抓不住,当杨初成想问的时候,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算了算了,不急这一时,等想起来再问吧。 !!! 等一下,是否魂穿这个问题是解决了,但是,太医院见到的那个人,真的是他吗?即使心中有了几分猜测,但就怕有个万一。 “小z,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这个世界的我,之前的记忆以一种动态的方式,就是像电影一样的,放映出来。” “宿主...您难道回忆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不好意思,12岁的我记性不好而且脸盲。” 这实在怪不了杨初成,其实她是有一点点模糊的印象的,只是,先不讨论“只见过一面的人,记不记得住长相”这个话题。自己在所谓“休息模式”里看到的娱乐明星,网红那么多,记忆就更模糊了。 “好吧” 系统再次无语,但还是给杨初成传送了记忆片段动态化。 模糊的印象突然清晰起来! 没错,太医院见到的人就是那个锦衣卫! 回忆起刚才太医院两人对视的一幕,杨初成心中有八分肯定那人是认出了自己的。 这才短短一个月不到,就见了两次面。 即使小说中没有说到哪个角色是“锦衣卫”,但是这见面的频率未免也太高了。 刚才在太医院没发生任何事情算是侥幸过关,可若有下一次...自己至少是要“认得他”才行的。 还好确认了一下,看来这个系统虽然可能在制造时人性化不够成功,脑子不灵光,但技能还是不错的。 “小z这次多谢你了!”杨初成毫不吝啬地感谢着,本来就漂亮的面容,带上喜色,更像一朵绽放的娇花。 “不用谢.... 系统的声音依旧毫无感情。 ————————————————(回忆结束)———————————————————— ”多谢叁王爷那日相救!“ 当抬头看到面前的男人竟然是那个锦衣卫的时候,不,应该不能说是锦衣卫,而是东厂督主,她心里当然是万分惊讶,但还好之前做了准备,若是再次遇见,第一句话就该这么说! 所以,当杨初成看到宁远澜时,首先不是回答自己时哪个宫的,而是条件反射地说出了自己早已组织好了的台词。 当宁远澜看到女孩地全貌时,内心也先是惊讶,再之后却是没想到女孩第一句话竟然是道谢,不过,见女孩这般,看来是回想起来自己是谁了。 小半月不见,变化还挺大。 看着面前只比自己小7岁的12岁女孩,他想起在宫外她像自己求助时的样子,跟燕国的下等人民几乎没有差别了,当时自己仅仅是觉得相貌不错,才有了把她送进宫的念头。 不知道是天生的怪癖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他总是觉得美人就该在皇宫里呆。 话说回来,自己果然没看错人,年纪尚小就这等姿色,不难让人猜测到她长大后又会绽放得有多惊人,也便只有宁国的皇宫能这般擅长养人了。 看着眼前的女孩大大方方的模样,声音虽偏稚嫩,但听着却莫名的舒服,宁远澜那张令人嫉妒的脸上带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道:“小事一桩。快起身吧。” 嗯?怎么感觉这叁王爷像变了个人一样,比刚才看起来和蔼可亲多了! 杨初成心下不解,但表面上依然是那副温柔安静的样子。 “谢叁王爷。“ 起身还不忘嘴上规矩。 ”你还没说你是哪个宫的呢,近来可好?“ 宁远澜眸中含笑,声音不似宁远衡那般深沉有磁性,而是带着像被阳光亲吻过,一半是成熟,一半是干净,一种极易让人沉迷的音色。 如果一定要拿两者做对比,会让万千少女脸红紧张的是宁远衡的声音。 宁远澜的则是不分性别,让所有人都想沉浸在里面,像是睡前入梦的一声“晚安”,光是听着就让人依赖。 配合着这般稀有的天使一样的嗓子,宁远澜整个人看起来既暖,又无害。 ”奴婢在储秀宫当差,一切都好。“ 杨初成说话间也浅浅地笑着,那双平时像狐狸般的眼睛已完全被另一种柔情似水的风格替代。 ”那就好,刚看你是要去哪?可是遇到麻烦了?“ 宁远澜说着,眼睛里还真带上了几分类似于关切的目光。 ”皇上宠爱安嫔,奴婢这些当下人的也跟着沾了安嫔娘娘的光,得了些赏赐。奴婢这是准备去内务府领银钱呢。“ 自己是真的发自内心地开心,脸上的露出了小小的酒窝,这才像个12岁的孩子该有的特征。 ”哦?那真是喜事。瞧我倒是耽搁你好事了,你赶紧去吧,一路当心。” 不得不说,如果这句话仅仅是以文字形式去解读的话,或许会让人觉得有些阴阳怪气。 然而,老天不公啊! 宁远澜说这句话时,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是带着歉意,甚至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失落感和愧疚感,像是一个做错了事,又主动认错,不停自责的大男孩。 搞得杨初成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哪句话的语气,或者说脸上一不小心露出了一点点的不耐烦。 这叁王爷看着也不像心灵脆弱的人啊,难不成是装的? 可是在自己面前没必要吧,杨初成心里暗自揣测,但面上始终如一。 ”谢叁王爷,那奴婢就先先行告退了。“ 说话这最后一句话,她这心里是轻松了不少,但动作还是不敢放松的,硬生生地保持着在叁王爷面前那副温婉贤淑的姿态,直至走了数几十米远,感觉出背后的那道像红外线一样,一直跟随着自己的目光消失之后,这才完完全全地放松下来。 只是背从脊传来的丝丝凉意,才发现汗水已湿透了整个衣裙。 待眼前娇小的,才刚生出一点点女人的曼妙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宁远澜才收回了目光。 还是那般翩翩君子模样,只不过,如果是让杨初成来看,她一定会觉得这时的宁远澜,和刚才的宁远澜,分明是两个人。 —————————————————————————————————————————— 内务府 走了一趟才感受到内务府离储秀宫是真的有些距离的。 杨初成看着自己快要没手拿,几乎是抱着的狼狈姿态,深感无奈。 但也不得不感慨,捧高踩低这种事,无论在放在哪个时代都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自己还是在赵嬷嬷手下教导时,也曾和苏茵来过内务府拿月俸,那个时候内务府的人一副趾高气昂,爱理不理的样子,让她们等了好一会才拿到。 反观刚刚,自己才过去,还没开口,内务府的掌事太监就直接把包好的银钱给自己递了过来,对于自己说要再多拿四份也没有丝毫的意见,甚至...还给自己额外包了很多红包...当然其中也有另外四个小太监的份。 杨初成肯定是拒绝这种无事献殷勤的。 只是姜还是老的辣。内务府那掌事公公什么风雨没见过,把御赐的百两银子和他用来讨好人的红包捆在了一起!还捆了五份!她是觉得百两银子分两个袋子装也不奇怪,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啊... 只能说自己还是太嫩了,杨初成在心中默默地进行自我反省。 看来自己打算多玩一会,晚点回宫的计划是被这内务府的人给整泡汤了,手上满当当的东西总不能不先回去放着。 只能期盼男主已经离开了。 杨初成有些灰心丧气,撅着小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储秀宫的方向回去。 储秀宫 “小初姑娘回来了!!” “小初姑娘!! 小初姑娘来了!!” “回来了小初姑娘!” 四道声音同时响起,要不是杨初成知道他们如此热情欢迎自己回来的原因是什么,她这心里还真有些感动。 话说回来,这副样子也让她放下了心,看来这男主是已经离开了,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地大声跑出来。 不过眼下自己看到他们也是很激动啊!她这手,真的快撑不住了。倒不是因为重量,而是太多了实在不方便拿。 “你们过来拿吧!我这撑不住了!” 反正都到门口了,杨初成也不想再继续走了, 遭遇过这种情况的人都知道,越是移动,越拿不稳东西,干脆停下来,面带疲惫地靠在储秀宫的外门上。 听这句话的内容像是命令,可她却是真的有些累了,语气也变得也柔柔的,软软的,毫无攻击性。 四个小太监赶紧跑过去,同时心里也不禁暗自嘀咕着,小初姑娘虽说职位比他们高,但是始终还是个女孩啊,银钱也拿不动,不过银钱也不重啊...难不成,是银钱特别特别多??自己还没见过一百两银钱究竟有多少呢,想想就有点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 看到四人跑过来的身影,杨初成下意识地笑了笑,四个小太监是看在眼里的,想道,美人不愧是美人,疲惫的样子也那么美。 接过杨初成手中的银钱,都瞪大了眼,像个铜铃一样,其中一个人结结巴巴地问着:“这..两袋?” 很明显,这个小太监没有像自己一样考虑到一百两银钱或许可以分装成两袋。 杨初成这回倒是想差了。 说话的小太监并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而是他本身就知道只有一袋才是御赐的银钱。 之所以知道一百两银钱一定装成一袋当然是有原因的,他们都是在刘公公手下出来的人。 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王公公是刘公公的“师父”,经常拿到不少御赐物品,刘公公既是王公公的徒弟,也从王公公那间接得到了一些御赐物品。 御赐之所以是御赐,不单单因为它拥有“皇上亲自赏赐”这层尊贵身份,更是因为,凡是御赐物品,都会有专门的包装标志。 就拿这银钱说,那袋用金丝线编织,印有圣祖皇帝御笔的“宁”字的布囊,就一定装有这次赏的百两银钱。他们曾有幸在刘公公那里见过,刘公公还专门解释过,这是宁国第一代皇室时,就定下的死规矩,一直延续至今。 能得到皇帝亲赏的人少之又少,历朝历代,也只有立下了举世大功,或是盛宠极致的妃子,再是像王公公这样的皇帝身边人才能得到。 其实这种事在民间也是传闻一样的存在,与贫富无关,只是因为皇室有皇室的高傲,并不想什么事都往外传,像杨初成,苏茵这等刚进宫的宫女,若没人告知,自是不清楚。 而本身能得到御赐的人就稀少,赵嬷嬷仅仅是教导规矩的差事,也没必要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多费口舌。 这样一来,倒是杨初成有些孤陋寡闻了。 不过知不知道,影响也不大。 一个小太监发话,另外叁个也是一脸疑惑,杨初成不想在储秀宫门外跟他们解释,觉得始终不是什么好拿上台面说的话,便给叁个太监使了个眼色。 四个小太监虽是云里雾里,但杨初成的暗示他们还是看懂了的。 便不在门口逗留,关上储秀宫的外门。 这样一来,说话倒也方便些。 ”多的这一袋是内务府掌事公公给我们的,说是也一同庆贺安嫔娘娘晋位。“ 一关上门,杨初成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出了其他四人心中的疑惑。 这话一出,四人起初都是惊讶,然后表情大变。 看着面前四人个个攥紧自己手中的钱袋,脸色不一,也不知在想什么。 叁思一番后,她暗自叹一口气,便还是决定将心中的话告知四人:”大家都在储秀宫当差,我便也不饶弯子,刚刚我转述的话,无论你们究竟听懂了多少,但都必须要明白一点,如今娘娘承宠,宫里赶上来巴结示好的人绝对不会只有今天这一个。“ 说着,停顿了一下,四位小太监也是一副严肃,若有所思的样子。 杨初成继续道:”今后,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可能都会收到其他人的贿赂,接受还是不接受这都是你们自己的事。但只有一点,只要我们在储秀宫一天,我们的主子就只有安嫔娘娘。娘娘过的越好,我们才过得越好。“ 话多说无益,自己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是希望他们多多少少能懂一些,虽然在小说里女主的下人们并没有哪一位卖主求荣,可是,想想这两天的事情,有些事,自己不能不防。 一开始,自己以为任务仅仅是衔接剧情,可是,自己只猜对了很小一部分。 任务的背后,其实是想办法达成小说中的剧情。比如,小说里没有下人的背叛,那自己就一定不能让储秀宫任何一个人有二心。 这样就意味着,小说里没出现在女主眼前的人,那就不能出现。 这是一本站在女主角度的甜宠小黄文。 唯一的反派是苏瑶。 那么其它任何有可能作妖的角色全部都要铲除,以达成女主一直处于“甜宠”的状态。突然想到任务的名字,“陪女主走上巅峰”,真不错,这可还真是“陪”。 收回思绪,再看眼前的四个小太监,无一不是目光坚定,双唇紧抿,随即异口同声道:“多谢小初姑娘提点!” 见状,杨初成欣慰一笑,她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没错。 “行了,今个娘娘晋位,是喜事,大家都去休息吧,反正银子不收白不收,拿去换点好的,好好放松一下!这儿我守着就行。“ 毕竟刚刚话题太严肃了,搞得储秀宫都有些死气沉沉的,今天女主晋位,若是储秀宫如此怪异的安静,难免惹人闲话。 ” 那...那就多谢小初姑娘了!” 四个太监另外叁个一脸雀跃,早就忍不住了,而说话的这个看着貌似年长一些,想的东西自然也比其他两位更多,他是觉得有点太麻烦一个女孩子了,但自己也确实想玩... 虽然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但杨初成觉得还是能理解的,毕竟都还是孩子。 而且,自己真的不想总是教育人!!有负罪感啊!好吧,她肯定是不会承认自己之所以那么好心确实有“减轻负罪感”的成分在。 大家一定要把我刚刚说的话放在心上,凡事多留个心眼总没坏处。” 杨初成看着叁人这已经迫不及待要出去的样子,忍不住再提醒了一句。 这事关自己能否完成任务啊!她当然担心! “小初姑娘放心吧!” “知道了小初姑娘!” “没事的!” “好的!” 又是四道声音一起回答,如果无视他们已经跑出去的身影的话,她觉得自己...还是勉强可以装作相信他们的...杨初成表示自己太难了。 人又走了四个,储秀宫只剩下自己和正在屋内睡觉的女主。 杨初成坐在殿内前的石阶上发着呆,把自己那份钱袋揣在怀里,两手托着腮,感受着下午的风,轻抚过自己的发丝,是清凉而柔软的感觉。 自己很喜欢这种下午,不燥热,不冷冽,刚刚好的温度,和适当吹来的风, 难得的惬意啊。 不知不觉,春困也犯了,索性两手重迭在膝盖上,小脸轻枕在上面,慢慢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偶尔被风吹动,眼睑下的影子也随之晃动,缓慢而平稳的呼吸,还有树叶摇动的声音,远远的看上去,就像一幅静谧的古画。 只是,这种和谐美好没过多久就被一阵敲门声打破了。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8 从门外传来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却是能把一个差点睡着的人闹醒。 “咚咚咚!!求见安嫔娘娘!” “咚咚咚!!求见.... 杨初成有些烦躁地揉揉眼睛,起身,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些,是谁啊这个时候来! 听声音是个女的,可以直接排除不是储秀宫的人。 声音比较像是年轻女子,排除所有嬷嬷和苏茵。 音色自己不熟悉,排除徐司制。 结论,是个陌生人。 打了个哈欠,调整好状态,走到主殿的外门边,轻轻打开一个口,不宽不窄,刚好能看到一个人。 ”你是杨姑娘吧,我是锦元宫的宫女清荷,贵妃娘娘派我来给安嫔娘娘送礼。“ 面前说话的女子自己确实没见过,名字也没在小说中看到过,只是这女子身着不凡,若不是在宫中,放在这个朝代说是哪个官宦之家的千金大小姐也不为过. 只不过...锦元宫? 贵妃娘娘那的? 看来这一段就是小说中一笔带过的贵妃送礼的剧情了。 “多谢贵妃娘娘美意了,我家娘娘正午睡呢,实在没办法前来迎接,还望清荷姐姐海涵” 杨初成微微一笑,既然是小说中有提到过的剧情,那就怎么写的怎么来,自己不担心。 天道好轮回,这下轮到清荷打量杨初成了。 如此好的姿色,竟然只是个宫女? 举手投足间也是气度不凡,才进宫没几天就有模有样的,这安嫔运气还真好。 不过,运气再好有什么用,喜欢吃点心,那就多吃点吧。 “那是自然,贵妃娘娘说本想亲自过来探望,不料身体这几天感染风寒,一直未见好转,若是给安嫔娘娘染上,那就是好心办坏事了。不过贵妃娘娘体恤自家姐妹,知道安嫔娘娘喜甜,专门吩咐锦元宫的小厨房做了几份安嫔爱吃的点心,还请杨姑娘一并带进去。” 说着并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 “贵妃娘娘有心了,我家主前两天还在念着要看贵妃娘娘来着,只是刚进宫事务繁多,倒是耽搁了。“ 杨初成笑着,双手接过。 ”那我就不打扰杨姑娘了,本就是一家人,进宫了更是要多照应才是,贵妃娘娘如此,也本是应该的。“ 清荷也笑,心中讽刺道,事务繁多?可不是嘛,忙着勾搭皇上去了。 杨初成笑意更深,狐狸眼又显露了出来,这妹子这话说的真是一语双关啊,多照应,明着来像是自谦,暗地里却是指安嫔没有尽姐妹之谊。 ”清荷姐姐说得是,回头我一定告诉主儿贵妃娘娘已来探望过“ ”杨姑娘是通透之人,想必还有差事在身,那我便先回去了,还望杨姑娘代我替安嫔娘娘请安才是。“ “说的也是,清荷姐姐放心就好,今儿主儿刚晋封,的确还有很多事要处理,那我就不送姐姐了,姐姐慢走,咱改日再叙。” 杨初成故意提到晋封,既是想浇浇面前的人的焰气,也是不想和她继续纠缠。 清荷点点头,轻轻把门关上,在关上的那一瞬间,眼中的笑意骤减。 暗自冷哼,这杨姑娘,看来是要给娘娘汇报一番了。 锦元宫 安芷嘉穿的是橙红色的石榴裙,酥胸露了一大半在外,像刚出炉的馒头,白润嫩滑的香肩上懒懒地搭着一层绯红色牡丹花印云锦缎袍,此身装束虽不如逛花园时的白鸟羽毛裙那般工艺繁杂,光彩夺目,但却也是价值不菲,怡然可人。 半倚着红木靠背椅,膝下是翠玉在捶腿,身后是冰梅揉肩,镶红宝石的护甲挑着水晶玫瑰奶膏,一点一点放进嘴里,豆沙色的嘴唇上泛着点点光泽,整个人也不如之前那样虚弱了。 见清荷进来,便缓缓直了身子,轻声问:“东西送过去了?可见着了安嫔?” 一想到昨日才是安贵人,今日就成了安嫔,比当年李氏的晋升还快,她内心深处就有些抵挡不住的不甘和哀怨。 “东西送去了,没见到安嫔,是储秀宫的宫女来接待的。” “哦?” 安芷嘉神色正了正,随即让冰梅和翠玉退下。 清荷见人都走了,才娓娓道来:“娘娘,那位储秀宫的宫女姓杨,长得极为不安分,但人却挺机灵,总之看起来狡猾得很。” 安芷嘉看起来好像对于此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只顾着玩着自己的护甲。 “清荷,我们进宫几年了” 清荷见贵妃没有任何表示,反而是问了自己一个无关的问题,心里开始紧张起来,悄悄深呼一口气。 “回禀娘娘..算上现在,五年有余了” 不明白娘娘问这个问题究竟暗藏了什么玄机,清荷的语速也明显的降了下来。 “五年来这宫里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还不少吗。” 安芷嘉像是在回忆什么很久以前的事一样,语气略带嘲讽,又有些感叹。 娘娘... 清荷觉得自己好像懂了些什么,但还不够清晰,不够肯定。 看起来总是多合家欢乐啊,也只不过这一两年来血腥气息少了些。“ 安芷嘉没有理会清荷,话是对着清荷,可却让人觉得她是在自言自语。 ”娘娘...是奴婢鲁莽了。“ 娘娘是不想继续争了吗..可是为什么上午又要送点心过去..自己从小陪娘娘长大,却从来没看透过娘娘。 ”罢了,你也是为了我好。“ 安芷嘉摇摇头,嘴角艰难地扯出了一个弯度。 ”娘娘... 听着贵妃的人称词的变化,自己这心里就不由得一抽,鼻子也酸了起来。 更是替贵妃打抱不平,同时也对储秀宫那位恨之入骨。 区区一位庶女,在安府时就处处不如娘娘,只知道吃的蠢货,究竟有哪点好。 清荷眼眶红了一大半,憋着眼泪,又突然想到什么,又不知该不该说,衡量了一番,还是觉得有必要说:”娘娘..不是奴婢故意提起让您不开心的事,只是今上午那两位,如何处置?“ ”不想在锦元宫伺候,那就送回内务府吧。” 安芷嘉说得毫不在意,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窗台边,轻轻拨弄着天青色汝窑花瓶里的山茶花,两眼空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荷应下,看着贵妃单薄的身影,连忙拿起红木椅上的外袍,走到窗边给贵妃披上,贵妃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一动也不动。清荷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站在贵妃身后...... 不知过了多久,安芷嘉突然感觉嗓子一阵不舒服,急促地咳了起来,整个脸因为猛烈的咳嗽都浮现出不正常的红色。 清荷见状着急地关上了窗,扶着安芷嘉往红木椅上坐着。 ”宣太...! 贵妃刚坐下,清荷就迫不及待张口向外喊,但还没出“医”那声时,就被安芷嘉阻止了。 叫苏茵..咳咳... 清荷还停留在之前的口型,听贵妃如此,无奈地张了张口,随后把苏茵唤了进来。 苏茵本就侯在外面,听清荷呼唤自己,二话不说就进来了。 “快给娘娘看看身子!” 清荷见人进来,连忙走过去,用力拽着苏茵纤细的手腕,压低着声音对苏茵说道。 苏茵眼里强忍着痛意,又不敢当面揉一揉自己可能都被拽出淤青的手,只能任由清荷如此。 跪在羊绒毯上,伸出手给椅子上的女人把脉,神情从最开始的隐忍也变成了把脉时的严肃和认真。 苏茵手腕上的青紫不动声色地落入贵妃眼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茵一直没有发话,贵妃的眼眸暗了暗,幽幽道:”清荷,你先下去。” 清荷哪里不知贵妃支走自己是因为苏茵,嘴上是有些不情不愿地应了,心里面却是记恨上了苏茵,暗自嘀咕着,有多细皮嫩肉啊,她轻轻拉一下就起淤青了,这不就是主子命奴才运吗,活该做下人。 虽然清荷心里多有愤恨,但她也只是一时的看不顺眼罢了,犯不着去针对谁,所以过去了也便过去了,那么多年的掌事姑姑不是白当的,正事也放在了心上,一出主殿,就把兰儿和小红鬟赶出了锦元宫。 锦元宫 (门外) 锦元宫门前,跪坐着两个看起来脏兮兮,头发凌乱的女孩。 没错,这两个人就是上午在背后议论贵妃的宫女,兰儿和小红。 其中那个叫兰儿的宫女只是坐在地上,眼睛里满是怨恨,像是被淬了毒汁一样,狠狠地盯着锦元宫的宫牌。 另一个叫小红的则是一边收拾着地上自己被扔出来的衣物,一边哭哭啼啼的,听着惹人心烦。 ”兰儿姐姐,接下来我们到哪去啊。“ 小红是个软弱没主见的,只能问身旁的女孩。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兰儿正在气头上,无处发泄,没好气地吼道。 ”清荷姑姑说我们只能去内务府重新分配了,若是没主子要,就只能去辛者库。呜呜呜... 这一被吼,叫小红的宫女更是委屈,边流泪边自言自语。 “没主子要?” 小红这一哭倒是提醒了她,锦元宫叁个字像是刻在眼里一样,兰儿心中有了一计,看着锦元宫的眼神更是凶狠,甚至还带了一点点得意和幸灾乐祸,让人渗得慌。 “是啊..若是没主子要...呜呜呜...小红哭得更厉害了。 ”你别哭了!快收拾好,我有一个办法。“兰儿不耐烦地说着,隐隐约约中还有些兴奋。 ”啊...好... 小红有些懵,但一听有办法,这心中又好受了些,乖乖地收拾东西。 叫兰儿的硬是没自己收自己的东西,光在一旁看小红收,顺便还叫小红把自己的一道收了,这小红也是个逆来顺受的,也就听那个兰儿的话,一个人把两个人的东西收好,期间还多次被兰儿催促。 走在一条不是去往内务府的路上,小红还是忍不住开口,弱弱地问着:“兰儿姐姐,我们这是去哪呀。”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储秀宫!” 兰儿说得那是自信满满,仿佛自己已经是储秀宫的人一样。 “啊,储秀宫?为什么呀“ 小红完全不知道身边女孩的用意。 ”你傻呀你,那个安贵人,已经变成安嫔了,你还记得那日分配的时候,储秀宫就一位宫女,我们主动过去帮储秀宫减轻负担,我还不信安嫔会拒绝!“ 兰儿越说越发得意,声音也尖了起来,大势在握的样子。 ”兰儿姐姐你真聪明!这下我们就不用担心没主子要了!“ 兰儿这话说得如此直白,再迟钝的人都懂了,小红看着兰儿,目光里全是崇拜,心情也开朗了不少。 ”那是自然!而且,这安嫔如今得宠,往后我们的日子好着呢!锦元宫那破地方,我才不待呢!“ 兰儿说着,回忆起被清荷冷嘲热讽,被翠玉羞辱,扔东西赶出门前的样子,心里一团火又燃了起来,说话也更是口无遮拦。 小红也极为配合地呸了一口。 两人一边走,一边激情满满地幻想着未来的生活,全然不知接下来的冷水泼得有多厉害。 储秀宫 “咚咚咚!!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这次敲门声极为猛烈,跟追债的人似的。杨初成甚是烦躁,这刚过不足一小时呢,没完没了了都。 而且,这么没礼貌的敲门声,究竟是谁。 杨初成一脸不满地开了门,见来人是两个并不是很陌生的面孔,身上的穿着也一般般,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和苏茵一起去锦元宫的另外两位。 这锦元宫一天到晚难不成就只想着送礼? 不对,这两人两手空空啊,那是来干嘛的? ”是杨姐姐吧,我们是来储秀宫当差的。”兰儿见开门的不是安嫔,而是杨初成,原先可能还带了几分忌惮的心思,在见到开门的人时,连一丝丝紧张都没有了。 “当?差?” 杨初成满脸黑人问号,眯了眯眼,大脑迅速转了360圈,好像琢磨出了什么。 这锦元宫果然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前一小时送礼,后一小时送人。 还是那句话,小说里没出现在女主面前的,那就不要出现了。 “你们不是锦元宫的么?” 杨初成也不放她们进去,反而整个人往前挤了挤,刚好堵死了本就没开多大的门缝,让面前的另外两人竟是一点点也看不到储秀宫里面的风景。 兰儿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句质问,就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立马换上了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杨姐姐说的是,今日我和小红本是在安安分分当差,结果今天中午,也不知怎么的,贵妃娘娘突然就把我们两个赶出了锦元宫,我们两个如今不知往哪去,便只能来找杨姐姐了,还望杨姐姐不嫌弃。” 这话本来“杨姐姐”应该是“安嫔娘娘”才是,不过对于兰儿来讲,也只不过是换个称呼的事,再说了,都是一同进宫的宫女,姑且有些情分在,自己能进去的几率反而更大些。 杨初成差点忍不住想笑,中午?贵妃?这两位吧,虽说自己不太熟,默不作声的那位性子挺软,完全就是说话的那位的小跟班,至于说话这位....在见习时就成天做着嫔妃梦,完全不懂得收敛,想必一定是在贵妃那里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才遭如此境地。 “两位这样过来可真是折煞我了,贵妃娘娘在宫中出了名宽宏大量,如今锦元宫嫌弃的东西,咱储秀宫哪有要的道理,被这旁人看去了还说储秀宫是捡破烂的呢。“ 杨初成直接翻了个白眼,不留丝毫情面。 ”你... 兰儿瞪大了眼睛,被堵杨初成一句话堵得一时想不到该说些什么来反驳。 既然不知往哪去,前面几百米内务府慢走不送,还望两位离开时动静小些,把我们小主儿吵醒了那可就不是赶出去那么简单了” 杨初成也烦了,不想多费口舌,当下便下了逐客令。 说完,杨初成也不管门外的人是何反应,本想用力关门,又考虑到万一把女主吵醒了,那就麻烦了,这种傻白甜女主说不准就同意了这两位进来,只好控制着力道,关紧了门。 事实证明,她最后一句恐吓还是有效果的,本来自己都想关了门之后靠在门上,就怕万一门外的人发出什么强烈的噪音,自己好歹能减弱一点音量。 好在门外的人只咒骂了几句,跺了跺脚,便恢复了安静。 储秀宫 (门外) “贱人!”兰儿气急败坏地吼道。 小红已经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是事实。 “兰儿姐姐...那我们怎么办啊... 小红又要开始哭丧个脸了,兰儿见她如此模样顿时怒火中烧。 一边掐着她的手臂,一边像个泼妇一样,唾沫星子喷了小红一脸:” 你不是那么会哭吗,刚刚干嘛不哭!没用的东西,丧门星!我娘就不该好心收留你,你就该和你那早死的娘一同去了!“ 说着,又想到杨初成的警告,有些防备地看了下紧闭的红门,储秀宫刚被翻新,连门上的红漆也新鲜,这一刻在兰儿眼里仿佛那红得渗人的涂料不是漆,而是人的鲜血,身上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不想再久留,就把小红拖在地上,像拖一个死物一样,一步步远离了储秀宫。 此时,一个暗处的身影悄悄记录下了这一切,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随即,消失在了角落。 —————————————————————————————————————————— 离了储秀宫一段距离后,兰儿更是大吼大叫,眼里毫无宫规可言,还拿小红撒气,跟拖牲畜一般,把小红拖在地上,小红一开始还哭闹,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声音竟也渐渐弱了下去。 兰儿只当小红哭喊累了,嗓子哑了,却没看到,那一路过来的血迹。 ”是谁在那大呼小叫的!“ 一个宫中巡逻侍卫被不远处的嘈杂引起了注意,一脸严肃地前去看情况。 兰儿这下慌了,赶紧松开自己拽着小红胳膊的手。 不知何时,本是哭闹的小红此时已没了声音,兰儿一时畏惧巡逻侍卫,竟没发现此等异常。 ”侍卫大哥...我..我是...“ 兰儿顿时手足无措起来,魂都快吓没了,哪里听得进面前五大叁粗,挂着大刀的男人刚才问自己的究竟是什么问题。 ”你?你是哪个宫的?“ 侍卫心想,这宫女衣衫凌乱,言行举止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一定有问题。 ”我...我是储秀宫的!“ 兰儿突然想,杨初成这个贱人,不让我进去,我也要逼着你让我进去。 ”储秀宫?安嫔?你宫牌呢,拿出来看看!“ 储秀宫里的一位小太监和自己关系甚好,刚刚还请自己吃酒,顺带夸了一把储秀宫的掌事姑姑,说储秀宫就那一位丫鬟,年纪尚小,就很会处事,这怎么那么快就又多了两个呢,其中一定有诈。 ”侍卫大哥..我..我们新过去储秀宫,还没有宫牌... 见面前的人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兰儿捏紧了手,随便捏造了一个原因想糊弄过去。 少诳语了!你腰间上挂着的难道不是宫牌!拿来给我看看!“ 这女的腰上就挂着牌子,还想骗自己?笑话。 ”这... 兰儿蓦地握住自己的腰牌,不打算给面前粗鲁的人。 侍卫见此,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无视,区区一个宫女,自己还收拾不了了?心里不由得一气,直接在兰儿的惊慌中抢过了那个玉牌。 ”锦——元——宫?“ 侍卫一字一句地念着,果然自己猜测得没错,再看面前这宫女的样子,心中也猜出了个大概,正想着要不要通报给皇上,或者还是直接交给锦元宫的人处理? 正当纠结的时候,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散发出来,自己天天与这气味打交道,自是比旁人更敏感一些,当下变反应过来有一位宫女在地上一直没说话。 赶紧蹲下,把面朝地上的女孩轻轻翻过来,只见一个被血糊了一片,几乎看不出人样的脸,特别是额头那部位,简直血肉模糊,触目惊心,把手放在女子人中靠上,感受到微乎其微的气息,还好,人还有一口气。 兰儿见此早就瘫软在了地上,眼睛瞪得极大,嘴巴也僵硬地张着,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侍卫又看了看她们来时的路,心下了然究竟发生了什么。 之前那些不用纠结了,这个撒谎的女子已触犯了宫规,至于另一个看不出人样的,想必也是谜点重重。 侍卫二话不说,再找了两个兄弟,把地上两位绑去了慎刑司。 —————————————————————————————————————————— 叁王府 “做得很好,下去领赏吧。” 宁远澜接过手下递上来的长长的折迭式纸书,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不知记录的是什么。 “谢督主。” 说话的人眼底闪过一丝愉悦和感谢,话一说完,便消失在了叁王府内。 宁远澜纤细而的分明食指中指夹着薄薄的纸书,转过身,坐在紫檀木椅上。 一手拿着纸书首段,另一只手缓缓拉开开,纸张摩擦的声音有节奏地作响,男人的眼眸迅速扫过纸张上的内容,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男人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不过只有短短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这一次,男人并不像以往那般,把手中的纸书扔进香炉,而是走向了一旁的柜子,柜子上有个精致的环形翡翠作装饰,在昏暗的房间内,翡翠的绿色幽幽地散发着微弱的绿光,像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埋伏着的猛兽的眼睛。 宁远澜伸出手,轻轻转动了那个翡翠,转动的次数和方向却是暗藏玄机,顺序和手法极为复杂,在灵活熟练的操作下,只听得“叮”一声,像是什么铁器相碰的声音,柜子竟从中分成了两半,又随着一阵机关运作的声音,两边的柜子都慢慢向两边移动,直至一定范围时,便停下。 打开的柜子里又有无数个数不清的小盒子,宁远澜拿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随即把手中的纸书放了进去。 再转动环形翡翠,两边的柜子又逐渐合并,一切恢复了正常。 香炉里的香也快燃尽了。 —————————————————————————————————————————— 储秀宫 兰儿和小红走了之后,倒是清净了很久。 杨初成也难得休息了两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刚刚过申时(下午五点)。 四个小太监也都回来了,顺便还帮自己带了晚饭过来。 杨初成伸了个懒腰,想了想今天晚上有些什么剧情。 貌似女主吃了晚膳后,男主有悄悄过来,让她们悄悄退下,再之后,就是女主和男主的“喂食play, 咳咳,当然肯定不是正常的”喂食“。 心想应该也不会花太多时间,所以自己这次并没有去后厢房吃饭。只是坐在主殿前的石阶上,没吃两口,就叫粗使宫女们收走了。 “小z,现在几点了。“ 天色渐暗,但也难以分辨出具体的时间。 ”快到六点了宿主。“ 系统的声音仍然一成不变的机械。 ”这女主怎么还在睡啊!这小说也真实的,从来没有一个标志的时间点。” 她实在是等得很心慌,那种感觉像极了把作业交上去之后,却担心自己没做完的感觉。 “...... 系统表示不知道该发表什么言论。 害,算了算了,自己还是先进去守着比较好。 杨初成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又和守在正门前的四个太监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在安嫔房前守着,这才进去。 从女主房间里透出来的微弱的光,本是橙色的光在粉色为主调的房间下,也变得有些暧昧的粉橙色。 光的亮度不强,刚刚好适合睡觉,从屋内还传出的是一缕缕香,自己对香并不了解,只觉得十分好闻,像是某种花果的气味,应该也是安眠的作用。 在自己的角度看,整个屋子被暧昧的光和香气笼罩,正如小说中女主那样,整个生活像被沁在了密里,缠绵而香甜。 也许是守在女主房前的缘故吧,她就控制不住地会想一些关于女主的事情。 屋内突然有了些响动,透过半透明的窗纸,她可以隐约看到女主应该是醒了,连忙晃了晃头,清了清思绪,再轻轻敲了敲面前的那扇门:”小主可是醒了,晚膳已经备好了,小主可需要奴婢送进来?“ ”送进来吧。“ 软软的女声从屋里面传出,杨初成连忙在门口唤小太监,让他们把女主的膳食递给自己。 小太监们动作也迅速,大概十多秒的间隙就把丰盛的,精致的,香喷喷的晚膳递到了杨初成的手上。 杨初成稳稳接过,又再次询问了屋内的女孩自己是否可以进去,在屋内女孩允了之后,便动作轻柔地推开了门。 在外面的时候感觉不明显,毕竟隔了一层门,进来时她才觉得这香或许有点太过浓郁了,但女主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杨初成内心虽有些不解,但又想想,可能是每个人对香的敏感度不一样吧。 安秀华已经起来了,只是感觉整个人跟她的声音一样,特别特别软。 比前两天都要软。 可能是睡久了吧。 杨初成强迫自己不要总是去观察女主,一观察就忍不住想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于是便把每道菜的盖子揭开,饭菜的香味顿时出来,倒是中和了这屋内的香味,让她的鼻子也稍微好了些。 ”娘娘睡了一个下午,早就饿了吧,快用膳吧娘娘。“ 杨初成现在衔接剧情也比较自然熟练了,可以说是张口就来。 ”嗯...昨晚有些累,用了早膳后便困了,今下午我是怎么回来的?“ 安秀华嘟了嘟嘴,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事情。 听安秀华这自称,她本是想提醒女主该用“本宫“了,之前女主就不甚在意,可如今再怎么说也是嫔位了。 但是..又想到小说中为了塑造女主”平等待人“的光环,杨初成便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没必要多此一举。 ”娘娘是被皇上抱回来的,娘娘如今是安嫔了,皇上赏赐了好多东西给娘娘呢,奴婢已经都放置到仓库了。娘娘可想要瞧瞧?“ 这段剧情是有台词的,自己更是说得流畅。 ”嗯,也好。那你先去拿些过来,我看看都是什么好东西。“ 安秀华也如小说中叙述的那般,让杨初成去仓库带些东西上来。 杨初成应下了,便离开了安秀华的房间。 关上门的一瞬间,顿时觉得空气清新了不少。 自己该拿些什么东西呢?这一段小说只说女主看了看呈上来的东西后,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然后自己便又在女主闺房外守着了,再之后没过多久男主就过来了。 既然如此,那么拿了什么东西应该不会很重要,至少不会影响剧情,自己就挑些轻便好看的就是。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9(H) 虽说她刚才在女主面前说是自己安置的男主的赏赐,但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她,是今天中午送赏赐的人安置的。 应该,领一下功劳也没什么问题吧?杨初成有些坏心眼的想。 自己每天都会带上仓库的钥匙,但这回还是第一次用,也是第一次来仓库。 打开仓库,一种潮湿和淡淡的霉味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仓库里面,在门旁边的那个位置,有火柴和煤油灯。 点上了灯后,整个黑暗的环境顿时明亮起来。 不得不说,上午送赏赐的人经验丰富,这些赏赐物放得整整齐齐的,还分好了类。 拿金子,挺俗,而且没什么独特的。锦缎,还不错。金钗,也可以。 珍宝玉石,有些太大了,万一自己一个拿不稳摔碎了那可就完蛋了。 有些个头不怎么大,但看起来像是刚挖掘出来的一样,没被打磨过,不过色泽品质倒是稀有罕见。 考虑了一番,杨初成最后还是决定带一匹锦缎,两束金钗,和叁四块颜色不一的玉石。 回去的时候女主房间外已经有一个小太监在守着了。 小太监对杨初成点了点头,杨初成也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娘娘,奴婢把东西带来了。” 这次自己没办法敲门,只能在女主房间外示意她 “进来吧” 安秀华允了,小太监也懂事,见杨初成不方便开门,便主动帮了把手。 杨初成在对小太监点点头,眼里传达谢意,小太监也点点头,憨憨一笑。 ”娘娘,皇上这次赏赐的东西很多,有云锦,素锦,和蜀锦,金钗,还有六百两黄金,以及在仓库里放着的翡翠雕塑和两箱刚出土的天然玉石。奴婢拿不了那么多,就挑了一匹蜀锦和一点玉石小样给娘娘瞧瞧。” 这句台词小说里也是有的,杨初成不带喘地一口气说完,还笑眯眯地把手中的东西呈上去。 安秀华还在吃饭,就看了一眼,便觉得没什么意思,自己一向对石头这种东西不是很感兴趣,金钗还不错,蜀锦的话没制成衣服,光一匹布料自己也没有什么感觉。 这些东西虽名贵,但在她心中美食才是永远的第一位。 ”嗯,金钗放这吧,这些个小石头你若喜欢就收着,至于这蜀锦...安秀华有些苦恼,不知该怎么处理. 这匹蜀锦奴婢让尚衣局的人制成衣服,再给娘娘送过来。“ 杨初成顺着女主的话接着说。 ”就是这样。“ 安秀华顿时喜笑颜开,露出白白的糯米牙,像个讨到食,很开心的小动物。 想到女主还正在吃饭,自己不好打扰,再说了,也担心这蜀锦沾上了油烟味,便退下了,站在女主房间外候着。 杨初成真没想到啊,她还能有意外收获,这玉石虽然还没被打磨,但是这触感,这颜色,就算不是什么无价之宝,制成手链,珠钗等装饰品也是相当好看的。 害,女主真是有点暴殄天物。 杨初成看着手中五颜六色的玉石玛瑙,暗自摇了摇头。 ——————“皇上驾到!!” 正当杨初成感慨之际,那阵听到就让人不由得一颤的王公公的声音又响起。 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汗毛一下地竖起来,也不知是因为男主到来还是因为王公公这细尖细尖的声音,跟用指甲刮黑板的声音有得一拼。 “小主儿,皇上来了!” 也顾不得那么多,第一反应就是先告诉女主。 安秀华脸一红,也没出声,咬着下唇,心“嘣嘣嘣”地跳了起来,皇上怎么又来了。 而这边杨初成则想,女主没回应自己? 难道没听到?唉,管他呢,反正自己是已经通知了,问心无愧。 感觉到前方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在朝自己靠近,她不由得有些生理性恐惧。 杨初成安慰自己,那是男主,那是男主,男主的威慑力,男主的光环,不要害怕,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越来越近。 杨初成在给自己催眠的同时不禁暗自流泪,说起来今天上午自己还真没感觉到这阵传说中的威慑力,现在想想,原来那是因为人家抱着女主呢。 现在女主不在自己身边,自己就活该承受这种难以言述的恐惧,小说作者想塑造帝王之气的男主,自己却要遭殃。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杨初成面无表情地福身请安,若仔细听,不难察觉出那柔柔的音色里夹杂着的一丝颤抖和胆怯。 站在宁远衡身后的王公公心里也不禁同情起杨初成来,皇上上午时候抱着安嫔,所以才没有那股子威慑力,现在吧,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又刚入宫,哪能受得住这样的反差。 虽说这小姑娘上午差点害自己被叁王爷惩罚,不过应该也是小姑娘的无心之举,但愿皇上不要给她留下什么阴影才是。 “都退下吧。” 宁远衡蓦地一开口,本身就有磁性的男低音此时在杨初成耳朵里更是天籁。 本想开口说敬词,突然感觉到一个眼神刺过来,竟然是王公公! 王公公将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嘘”的动作,虽然她很想吐槽,但还是假装露出“我懂了”的神色,只行了礼,然后和王公公一起退下。 人都散了。 宁远衡轻轻推开面前的门,一个少女坐在椅子上,似乎是被他突然闯进来而受到了惊吓,小嘴微张,眼睛睁得又圆又可爱,有些肉肉的小手跟刚长出的竹笋似的,又嫩又白,重迭在双腿上,不安地绞动着,看到自己进来,整个小脸红得像成熟的苹果一样。 桌子上还有女孩没吃完的点心,和一些新鲜的水果,点心甜美诱人,水果多汁饱满,就跟面前的女孩一样。 宁远澜低低地笑了笑,慢慢靠近椅子上的人儿,温暖的掌心放在了女孩的头上,“吃饱了吗?” “嗯... 安秀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都已经那么亲密过了,可是每次看到他,听他说话,自己就很害羞很害羞,心也跳个不停。 ”那接下来让朕品尝你?” 宁远澜靠近了女孩的耳垂,牙齿紧贴着女孩耳朵上柔嫩的肌肤,一边说着话,一边轻轻啮咬着女孩耳垂上的软肉。 本是低沉的音色此时更是添上了一丝魅惑,特别是最后的尾音,配合着耳朵上传来的濡湿,温热,酥麻的感觉,让安秀华感受到了小腹涌出来的一股热流。 紧接着是亵裤里,既陌生,又熟悉的粘腻感。 她只觉得自己大脑昏昏沉沉的,没有办法去思考,回答男人的问题。 而是用了一串抑制不住的呻吟来代替。 宁远衡的眸子暗了暗,让人看不出情绪。 灼热的双唇终于从女孩的耳垂上移走,当然,这不意味着结束,而是又来到了女孩纤细的脖子上,上面还有些没完全消退的暗红的吻痕。 带有热度的气息和被吮吸的感觉让安秀华全身一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瘫软在了男人的怀里,被他充满侵略,占有,和荷尔蒙的味道包裹。 安秀华觉得自己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头垂在男人宽大的直角肩上,任由男人的双手和嘴唇在自己身上每个部位游走。 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被毫不客气地扔到了地上。 没有了布料的覆盖,只感觉温度骤降,脸却惊人的发烫,安秀华不由自主地蜷缩着身子。 宁远衡再度低笑了一声,然后把怀中之物放在了床上。 自己则是慢慢地开始解身上的龙袍,只听得一件件衣服落在地上的声音,那完美的身材比例顿时毫无遮挡,傲人的胯下之物已然挺立,散发着麝香和精液的气味。 一步步,走向床边,有些渐变深褐色的眸子倒映出女孩的一丝不挂的身体。 屋内的催情香永远都被点着的。 这个香很特殊,并且只针对女性。 若不动情,则无催情作用,若有一点点的动情,那完全就是最猛烈的春药,猛烈到什么程度呢? 看看床上已经开始发出浪叫,淫水涓涓从私密处淌出,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乳头,另一只手正往身下的水帘洞探去的女人就知道了。 有了昨晚上的经验,再加上催情香,安秀华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颤抖的娇躯艰难地移动到床边,小手直接握住了男人高高抬头的阳物。像是等不及吃什么美味的点心一样,张开了小嘴,就往男人炽热的龙根上凑。 雄性的特有的气息对于此时的安秀华而言,不亚于是沙漠里的绿洲,小嘴和肉棒像是异性的磁铁,刚靠近就忍不住吸上去。 阳具被包裹的瞬间,宁远衡吼间发出一声闷哼,极具性感。 安秀华只觉得自己口中的分泌液越来越多,有什么东西好像在叫嚣着吃不够,还想要。 胯下人儿像是发情的母狗,卖力地舔着他的分身,被口交的感觉很好,但是还不够,宁远衡的大手来到了女孩的后颈和后脑勺的连接处。 女孩已经完全被催情香所控制,只想缓解身上的饥渴难耐,丝毫感受不到身外之物。 像是握住了女孩整个头一样,宁远衡眼底有一瞬间的残虐划过。 手用力往下一压,然后不断前后移动,如此快速地抽动感让女孩总算有些回过了神。 宁远衡的肉棒巨大无比,尺寸本身就异于常人,虽说有催情香加成,减少了因为吃力地含住而带来的不适感,但此时,口中的硕大疯狂地进进出出,一次更比一次深入,甚至顶到了少女脆弱不堪的喉咙处。 娇嫩的嘴唇在男人如此粗暴的攻势下也未免遭幸免,上嘴唇被蹭破了皮,低低发出呜咽声,那双小兽般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充满着一丝痛苦和一丝快意,但更多的是欲求不满。 腮帮子和嘴唇都火辣辣的疼,安秀华几乎被逼出了眼泪,可是好奇怪,她感觉自己是被疼爱着的,甚至还想被男人更粗暴的对待。 肉体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快感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自己则是被网住的猎物,怎么逃也逃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安秀华感觉自己的喉咙上的软肉被猛地一顶,尖锐的刺激感让她几乎作呕,紧接着就是一大股粘稠浓厚的热流涌入,带着腥咸和麝香充斥着她整个鼻腔和口腔,令人窒息。 少女无力地喘息着,一丝还带着温度的白浊从残破红肿的嘴角处流下。 “可别浪费了龙精,这可是好东西。“ 男人的声音此时带着一丝沙哑,叁分轻佻,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嘲讽。 说着,便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指,顺着精液流到的地方,一勾,又把那缕精液送回少女的口中,少女的嘴唇再一次撞开,只不过这次换成了更细却也更坚硬的手指。 男人的好看的双眼发红,手指在少女的嘴唇里不停的搅动,逗弄着她又滑又软的小舌头,最后伸出来时,还牵着闪着水光的银丝,淫靡不堪。 宁远衡刚发泄完,虽然胯下之物已然高耸,但此时他并不急,反倒是桌子上没吃完的点心引起了他的注意。 可一旁的安秀华就没那么好受了,光溜溜的身子半跪坐在床上,对于男人不看自己,而返去看桌子上的点心有些哀怨,但很快下身逐渐明显的快感覆盖过了这可有可无的情绪。 滚圆白嫩的两瓣臀肉摩擦着被子,被子上精致的人工刺绣带着淡淡的粗糙,和花穴相互接触正好减轻了催情香带来的燥热。 不一会,少女双腿间的被子就湿了个透,只是她依旧觉得阴道里空虚瘙痒,便抓着被子有图案的部分往自己私密处送。 整个屁股泛上了一层粉红,像是性交一样的姿势,有着清纯面庞的少女,下身却不停地在被子上上下左右来回移动,媚眼如丝,小口吐出阵阵浪叫,既淫邪,又和谐。 大腿膝盖骨往里侧,小腿也紧紧地夹着,从宁远衡的角度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被少女自己蹂躏着的花穴嫩肉,水亮的,红润润的,随着不断被塞入,被摩擦,被夹紧的被子,可怜的花唇一会外翻,一会回缩。 宁远澜的下身顿时肿胀了几分,挑了挑眉,笑得残忍而邪恶,又像是在说世间最温柔的情话:”上面的小嘴饱了,下面那张嘴也该喂了。“ 一手端起桌子上的一盘椰奶冻,再拿过一旁的簪花小勺子,放在盘子里侧,朝着那那个玩得不亦乐乎的人儿走去。 宁远衡一手夺过被淫水打湿透了的被子,扔在了床的最里侧。 他动作太快,正在兴头上的少女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身下的小洞洞一阵空虚,小屁股又开始扭动着,转过头,神色娇怒地瞪着这个始作俑者。 觉得他真的太可恶了,刚刚不理会自己,现在又打断自己,还抢走了自己的东西。 这么想着,一时间那双圆圆的眼睛中既是委屈,又有嗔怒,不过更多的还是那种类似于母猫发情一样的神色。 一阵天旋地转,安秀华直接被宁远衡压在了身下。 强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包裹了自己,胸前的滚圆紧贴着滚烫结实的男性高大身躯,完美的肌肉线条,处处散发着对女人而言致命的诱惑,让她几乎分不清是自己身体太淫荡还是面前的人太具有吸引力。(ps.安秀华并不知道是那个香有催情的作用,第一晚是按照规矩必须吃春药的,所以第一晚她只知道自己是吃了春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屋内的香催情。) 只是没了被子堵住的蜜洞,又开始瘙痒了起来,随着少女的呼吸一张一合的,时不时还流出潺潺蜜汁,果真是一张流口水的小嘴。 感受到身下的人一开始还在盯着自己看,眨眼功夫便开始发骚了,挺着细腰往自己的龙跟上蹭。 宁远衡直直地看着眼前那个粉嫩的洞口,整个洞几乎看不见里面究竟什么风景,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吸进去一样的黑洞,只是这黑洞不断地吐出蜜水,让整个洞看起来亮晶晶的。 被如此露骨的眼神盯着,那个神秘的洞穴仿佛有了意识一样,在男人灼热的眼神之下,流出的水越来越多,甚至发出流出来时的靡靡之音。 ”她真是饿极了呢,流了那么多口水。“ 宁远衡忍不住调笑着,还伸出两根手指去拨弄那个湿哒哒的洞口。 手指才刚伸进去,便带出了一大堆淫水,男人的掌心都被打湿了一片,透明而黏糊糊,滑腻腻的。 “嗯啊..好舒服...还要.. 花穴终于被填满了一部分,安秀华不禁舒爽地呻吟出声,整个身子也扭动得更厉害了。 手指在蜜洞肆意搅动一番,整个花穴已经被完全地打开,宁远衡才缓缓抽出满是淫液的手指,花穴里的媚肉还恋恋不舍地吸附在上面,直到男人整个手指抽离,那被勾出来的媚肉才一点一点地缩回骚穴里。 抽出来的手指已是不能看,宁远衡将沾满淫水的手指擦到了少女鲜红挺立的乳珠上,沾染了体液的乳珠像是美味的樱桃,泛着蜜汁的光泽,可口万分。 由于男人之前用手指把安秀华整个花穴凌虐得又酥麻又酸软,所以即使现在短暂的抽离,她也并未像先前那般空虚难耐。 只是那阵酥麻还未消退,安秀华突然感觉一个冰凉,细小,扁圆状的异物冲进了自己紧致的的甬道,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让她的阴道不由得一阵紧缩。 这一收缩才发现除了坚硬的异物外,似乎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软软的,是一团不知道什么形状的物体。 巨大的恐惧让安秀华清醒了许多,她惊恐地支撑起上半身,小脸已是泪迹斑驳,面前的一幕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男人竟然往自己的那处放椰奶冻! 心里便顾不了那么多,只想阻止男人如此疯狂的行为。 可是再一看,男人的神情温柔得不可思议,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动静,而是专注地,好像真的在喂 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一勺一勺地往自己身下填着椰奶冻。 安秀华突然感觉自己不能动了,在温柔得快要溺死人的眼眸中,被完全蛊惑了。 但是下身逐渐被撑开的饱胀感让她忍不住低吟起来,“不要了...小穴好胀.. 听到女孩弱弱的求饶声,宁远衡像是终于良心发现,大发慈悲地停住了动作。 安秀华也发现了这一点,更是睁大了眼睛,试图让男人不要再继续玩弄自己的花穴。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让安秀华的希望瞬间破灭。 炽热而硕大的巨物势如破竹地冲了进来! ”啊...!! 少女几乎带哭喊地尖叫了出来,其实并不是痛,而是花穴毫无征兆地被闯入带来的惊慌感,以及整个下体被一丝缝隙没有地填满的过分充实感。 宁远衡这边也是被夹得舒爽,本来就紧致的通道,又被放了那么多椰奶冻,更是变得狭窄。 青筋爆起的巨物狰狞可怕,毫不留情地一次次穿梭在少女小小的肉洞里。 她几乎能感觉得到体内的椰奶冻被撞碎的样子,整个花穴被挤压得变形,平坦光洁的小腹被顶得高高得,甚至能看出肉棒凸起的形状。 一时间,少女的娇喘声,抽泣声,男人进出蜜洞的“啪啪”声,和椰奶冻被一块块撞碎的声音络绎不绝地响彻整个屋内。 肿胀感逐渐被另一种快感所代替, 从一开始的被迫接受到慢慢地开始迎合,被一次又一次撞击,一次又一次填满,那种灭顶般的快感毫无预兆地突降。 “啊啊啊啊!!!” 少女全身上下在这一刻近乎绷直,腰只挺到了一个快要被折断的形状,媚肉拼命缠绕着依旧如打桩机一样,红得发紫的粗大龙根,一大股热流浇灌在上面,宁远衡发出一声舒爽的闷哼,但胯间的动作并未就此停下。 发狠地抓紧少女两瓣臀肉,两个睾丸在如此快速的穿梭下也拍打着娇嫩的外阴,椰奶冻完全被捣碎了,随着男人近百下的抽动,混杂着淫水和精液的白白的椰奶冻碎末飞溅得到处都是,而在紧密连接之处,那些粘稠的液体在如此攻势下变成了白沫。 没了椰奶冻的阻碍,男人抽插得更为顺畅,身下的女人被操弄得眼泪直流,淫水也直流。 宁远衡抬起安秀华的瘫软在床上的腰,把她的双腿往下折,整个臀部更是完整地暴露在了面前,用力把她的臀部一提,这样的姿势让自己插得更深。 感觉到巨大的龟头顶到了自己子宫口,安秀华不禁回忆起昨晚上那痛苦的快感,心里既是畏惧,又是期待。 阴道又流出一大股蜜汁,仿佛已经为男人更深的进入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宁远衡的肉棒也十分配合,毫不迟疑地顶进了女性神秘的宫房。 雄性的龟头和雌性的宫颈亲密地嬉戏,难舍难分。 安秀华嗓子已经喊到失声,脚趾无力地蜷缩着,一波波快感袭来,无数次的高潮让她终于昏了过去。 然后又是被巨大的快感弄醒,反反复复,这场淫乱的性爱看不到尽头。 整个下体一副惨遭人虐的样子,连臀部也是红通通一片,上面还有被男人按出的指印,里里外外的媚肉全部翻出来,红得快要滴出血,仿若泥泞的春泥。 蜜洞仍是艰难地吞吐着粗壮的龙根,阴道附近的肌肤全被精液和淫水打湿,直到后面男人的肉棒几乎和少女的阴道糊住,才终于随着一股浓稠的龙精射入,男人猛地一挺!到了一个从来没有那么深入过地方,尖锐的疼痛感和快感同时传来,少女紧闭着双眼,咬紧下唇,在一阵眩晕中喷出了大量淫水... 宁远衡看了看身边的盘子里,还剩下一两块椰奶冻,再看了一眼已经昏死过去的少女,不由得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后拿起勺子,挖了一小块椰奶冻,慢慢靠近少女不堪的花穴... 烛火摇晃的屋子,缭绕的催情香,体液交缠的气味,身体相连的男女... 夜还很长。 储秀宫 (后厢房) 杨初成回到了自己那个后院小屋,闲着没事干便仔仔细细地欣赏着女主慷慨赏赐地玉石。 玲珑剔透,光润细华。 越看越喜欢,心下便想一定要叫司珍房的人帮自己打磨成首饰。 俗话说,玉养人,人养玉,也不是她封建迷信,既来之则安之,就当是有个寄托倒也不伤大雅。 好好放在胸口,用里衣包裹着,逐渐睡去......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0 7月份的蝉叫得是最欢,不知道在庆祝些什么。 明明算着日子已经是立秋了。 储秀宫门前种着一棵蓝花楹,第一次的花期已过,也亏得是宁国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这花竟开了两次,这一次,也就是第二次,开得更盛些了。 男主对女主爱得及其张扬,蓝花楹这种稀有植物,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宁国上下也就仅有一树,落脚在储秀宫里。 一抬头就是满目的蓝紫色,团团簇簇,惹眼得很,和储秀宫的色调极为相衬。 纵使在这棵树下经过了无数次,杨初成仍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不知不觉中,来到这个世界竟然都快半年了。 渐渐的她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方式。男主和女主依然是每天啪啪啪,自己也越来越会当一个隐形人。 跟在女主身边的时间肉眼可见地减少,她真的能感觉到书中那种只是传话或是送点心的描写了,有时候一整天下来,自己也只能通过此方式才见得到女主一面。 看着这蓝花楹开得如此华丽,她不禁有些感慨。 只是,在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里,有些东西还真发生了变化。 比如那个叁王爷,突然某一天来找自己,说是有什么急事,结果自己去一趟竟然仅仅是帮他磨墨,还被嫌弃磨的质量实在是低劣,最后没办法,只能叁王爷亲手教她。 那之后叁王爷就总是变着法子来找自己,然后套路都和磨墨一样,要求自己做各种不擅长或者没做过的事情,最后又总是亲自教导一番。 客观的来讲,很多技能是可以用积分值换取的,但是,她真的还在脱贫的路上奋斗,能免费学一点是一点,所以杨初成还是很乐意在叁王爷那里学习各种才能的,所谓技多不压身,万一在未来的某个世界里用得上呢? 主观地来讲,既然最后要嫁给叁王爷,为了避免到时候因为太生疏而引起的尴尬,那现在多相处相处,就当是培养感情也是极好的。再说了,小z说了,和叁王爷有关的剧情全是隐藏副线。 当然还有别的变化。 比如自己身上的衣服越来越高级,颜色款式也越来越多。 再比如女主也从一个安嫔变为了宸妃,这才短短4个月,光是女主这晋升的速度就已经够让人眼红了,男主还授予封号“宸”字,这其中意味,直逼锦元宫的安贵妃啊。 这里不得不说,自己真的沾了女主的光,人来人往时,别的宫人见了自己都要喊声“杨姑姑”或者是“小初姐姐”。 称号的变化是一方面,说点实际的,当初女主给自己的几块玉石,自己送去了司珍房让人打磨成手链,这一打磨就是一个多月,结果呢,司珍房掌事,也就是白司珍告诉自己,这玉石还能再打磨一条,不然这上好的天然五彩玉可就浪费了。 自己和白司珍基本没什么接触,人家那么好心,想毕也是有几分女主的因素在的,就是不知占几成了。 杨初成向来惜财,觉得很有道理,可是多打磨一条和自己手上的未免也太过相似,不如就赠与她人,这人选,怎么说也是苏茵最为合适。 只是打磨的时间真的有点久,这不,又过了接近两个月,昨晚白司珍就找人捎话,说让自己今早去司珍房拿。 说起苏茵,也不知她最近在忙什么,距离上一次见到她已经是两个周前的事了。 对了,这大半年来,宫里虽不能说起了惊涛骇浪,但还真谈不上是风平浪静。 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印象,那当初碰瓷储秀宫的宫女,好像是叫...兰儿和小红?? 这事要讲起来,闹的风波还真不小。 侍卫大哥把人带去慎刑司之后,慎刑司的人一看,呀!锦元宫的人!心里就踌躇了起来。 于是便先禀告贵妃。 可是谁知道,人还没带话给贵妃,这宫中竟然就传起了锦元宫的谣言! 说这贵妃里的宫女,指不定都跟那个兰儿一样,不把人当人看,可是明明小红也是贵妃宫里的,不过,谣言嘛,传谣的人又怎会让谣言不攻自破?自然没提到小红也是锦元宫的,就都以为是其他宫的宫女。 听谣言的人从来都是不愿意相信真相的。 自然也不会去追究得太深。 都说无风不起浪,宫里的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了锦元宫的另一位,没错,就是翠玉。 新宫女效仿老宫女本就是这宫中常见的事,兰儿效仿翠玉,也是在理。 那说到翠玉,可是贵妃跟前的红人呐! 多年来翠玉嚣张跋扈惯了,大家看到贵妃的面子上,也不好说什么,但心里早就积怨已久了,突然来了个兰儿,不把这事闹大,怎么对得起自己受的憋屈! 于是乎,这传着传着,就变成了“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狗”,直接把贵妃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说指不定这贵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和皇上五年感情,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储秀宫那位夺去。 而且皇上对储秀宫那位椒房独宠的样子,完全就是司马之心,路人皆知。至于为什么厌弃,大家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想。 这一下好了,贵妃多年的“宽宏厚泽,怀善天下”的人设一夜之间全面崩塌。 贵妃自然勃然大怒,这事就传到了皇上那去,宫中的规矩向来是最不爱捕风捉影,无端造谣之人。 也不知贵妃和皇上说了什么,最后竟变成是兰儿贼喊捉贼,只是为了报复贵妃断了自己的前程,才肆意造谣,毁人清誉。 皇上为了让大家有个教训,便当众杖毙了兰儿和小红。 这小红也是冤啊,死之前还要被拉去垫背,当然,话都让兰儿说去了。 说自己爹娘于小红有抚养之恩,小红却当面辱骂自己爹娘,自己看不下去,便动了手。 此话一出,竟然让小红无力反驳。 皇上又派人调查兰儿所言是否属实,这一查,自然是是真话。 也不知怎么回事,皇上一听,龙颜大怒,拍案愤起,直接下令处死二人。 其实想想此案虽断,但疑点颇多,比如小红是锦元宫的人,造谣是兰儿,造的谣又是说自己打伤小红,这岂不是逻辑不通? 但人都去了,宫里人再谈论也没什么意思了。 俗话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即使是皇上这样的万人之巅力证贵妃清白,但宫中始终有人叽叽喳喳的,都看得出来贵妃之前的大好人设始终难以复原了。 被造谣的人是贵妃,她心里的体会更是深刻,狠狠心,竟然给各宫宫人发了一个月的俸禄! 甚至连辛者库的人都有! 见贵妃如此,但凡有一点点良知的人,都乖乖闭上了嘴。 这宫中,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不过经此一遭,也不知哪根筋不对,贵妃在宫中露脸的次数竟也多了起来!真是奇闻啊!要知道贵妃常年足不出户的。不过也没有经常出来,只是对比之前一两年只见得到一次的频率,这半年出来一回,也算是多了。 这事也过去了五个多月了,每当想起来,杨初成都觉得自己当初把那两人赶出去的决定太对了!虽说这案子她也觉得蹊跷,但是,总归是由那两人引起的,一想到能牵扯到那么多人,她这心里都是一阵后怕。 据说当初在刑场看见两人被活活打死的宫人们,有不少当场就被吓晕了。自己虽然有点遗憾没去看现场直播,但是那凄厉的叫声也确实有点渗人,连带着处刑完之后的一个月那地方都是阴森森的。 好在天气逐渐热了起来,日照时间久了,仿佛那刑场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之前不敢经过那段路的人,现在夜里一个人走也不会怕了。 “回忆”这种行为是最易消磨时间的。 司珍房离储秀宫的距离有些远,不知不觉自己竟然也到了。 做首饰的永远比做衣服的忙。 要不然自己一条手链也不会打磨那么久。 昨日白司珍派人来通知的时候,杨初成就已经跟这来传话的小厮交代了自己今天过来取手链的时间。 现在一看,小厮确实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了,白司珍已经拿了个长条锦盒,在挂着“司珍房”叁个大字的殿前四处张望着,一看就是在等着谁。 杨初成想,别人都在等自己了,自己动作可不能继续慢下去。 “白司珍,实在不好意思,刚刚宫里有点事耽搁了。” 杨初成带着“歉意”的笑容,脸不红心不跳地找借口。 “没事没事,我也才刚出来。这手链啊,我已经打磨好了,小初妹妹可要现在看看?“白司珍名为白若水,虽然没有徐司制那样成熟妩媚,却也人如其名,一副清水芙蓉的样子,跟人说话时十分亲切。 ”白司珍的手艺我信得过,你看我这手上天天戴着呢。“ 杨初成调甜甜一笑,眼尾也有些上翘,抬起手腕晃悠着,调侃着白司珍, 但心里却想的是,本来还真的挺想当场打开看,可看到那锦盒不禁想起一个多月前,自己来取第一条,就是戴在自己手腕上的这条时,白司珍也是用的一个锦盒装的。 一打开,先看到的是白色粉花印的防尘丝绸,下面就盖着首饰,首饰上还系着一条固定位置的银丝线,包装得十分用心,极为上档次。 不过想到这是要给苏茵的,还是保留着仪式感会更好些。 “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 白若水一边说着,眼中确划过一丝惊艳,她也不知道真的是自己手艺好,还是这玉石实在难得的罕见养眼。 在阳光下,五彩斑斓的红与黄撞出极强又极和谐的色差感,竟让那摇来摇去的手腕看起来也泛着光泽,不禁感觉有些眩晕,好一会才回过神。 我哪里会说话,实话实说罢了。“ 杨初成眨了眨一只眼,俏皮灵动的样子让白若水不禁有些疑惑,那么好看的女孩自竟然只是一个宫女? 这个问题一出现就被白若水自我否决了,有些自嘲地想,果然是在宫中待得太久太闷了,自己竟也会想这些问题。 随即又与杨初成客套了一番,双方都还有差事要完成,便各回各宫了。 白司珍是真有事,杨初成是没有事! 她能有什么事啊,这几个月,基本上是过了多少天,就只见了女主多少面,反而是叁王爷宁远澜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总是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就顺理成章地在自己屋内跟个大爷一样,嫌弃这嫌弃那的。 不过今天,嗯..还没遇见宁远澜。 真希望他今天别来找自己,上回就被他看到自己拿手链回来,直接死缠烂打地追问了自己好久这手链的来历,就差没去他皇兄那对峙究竟有没有送这批天然玉石给女主了。 啊,暖洋洋的太阳晒的就是舒服。 做路人甲自然又做路人甲的好处。 比如,还有谁像自己那般拿着大笔月例,事没做多少,一身行头倒是比别人好了不知多少倍,还能如此悠闲地散步呢。 真想大声吟诵一句: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杨初成一路走着,赏着美景,沐浴阳光,感觉回去的路好像也不是那么远了。 好像才过了一小会,就看到储秀宫标志性的蓝花楹,远远看去就跟一团紫蓝色的雾一样,真是好光景啊。 杨初成正推开自己房间的门,猝不及防撞到一个很硬的宽大障碍物。 “嘶!” 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小手揉了揉被撞击的前额,暗道,不用看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强忍住想挥拳的欲望,冷静,冷静,那么多天你在他面前都是一副温温柔柔的小仙女,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叁王爷... 从鼻腔里发出的奶声奶气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乍一看,竟然眼睛都红红的,闪烁着晶莹。 这真不是杨初成装,那是被疼出来的。 ”哎哟,怎么啦,那么不小心啊。“宁远澜一边嘲笑,一边把自己的手放在杨初成红红的额头上,看起来好像真的在替她揉揉,可眼中满是嬉笑和玩味。 杨初成再次压下心中的火,大丈夫能屈能伸,稳住。 ”叁王爷,我疼。” 是的,她就用的“我”自称,经过大半年来的观察,杨初成发现这位叁王爷好像对阶级感的称呼很是厌恶,甚至,厌恶有些太过明显了。 虽然不解其中缘故,但杨初成也没想得到什么答案。 为了讨好这位叁王爷,保证自己顺利完成支线任务,她在这位王爷面前该说什么,做什么,早已是信手拈来的事。 宁远澜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直勾勾地盯着眼前娇滴滴的女孩,手仍旧在女孩的额头上,可力度却骤减。 “王爷今天来可有什么事?“ 无视掉某个人炽热的眼神,杨初成仰着脖子,扑闪着大眼睛,柔柔地问着。 杨初成比宁远澜矮了差不多一个头的长度,只能刚好与他的胸齐平,两人离得很近,却更显出她的小鸟依人。 ”来看你练字有没有长进。“ 头顶传来好听的男声,说出来的话却让杨初成撇了撇嘴。 练字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那就得追溯到在她已经很熟练地磨墨之后了。 那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是个好天气。 杨初成是一个很爱学习的人。 磨墨也并不难,只是需要掌握其中轻重,严格意义上讲,是一个需要靠长时间的训练,才能形成肌肉记忆,知晓磨到什么程度,该用什么力度。 叁王爷是一个对磨出的墨的成品极为挑剔的人。 浓一点,淡一点,都会让他挑出错处。 正因如此,叁王爷身边磨墨的人也总是换个不停。 看着白瓷盘里最后一点墨被磨掉,杨初成停下了手,周围一丝无尘,一点墨汁都没有溅出去。 墨香冲淡了点屋内香炉里的香。 她并不是很喜欢叁王爷屋内的香,总觉得太浓郁,也太压抑,当然这话肯定不能告诉叁王爷。 白瓷盘里的墨汁清澈醇黑,看着就让人有写字的欲望。就连杨初成都忍不住想夸自己怎么会如此厉害! 把盛着墨的白瓷盘不动声色地递到宁远澜面前。 宁远澜手握着毛笔,整个心思都在处理东厂的事物上,也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人已经新研好的墨放到了面前。 原先的那盘墨已经快干涸了,宁远澜想都没想直接沾了新墨。 毛笔的尖刚接触到纸上,握住笔杆的手有了0.1秒的停顿,但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顺着落笔的一点把这个字完成了,行云流水,矫若惊龙。 写完这个字,宁远澜把笔搭在瓷盘上,侧头看向在自己左边的人,毫不吝啬地赞扬道:”你学东西倒是学得快。“ ”王爷谬赞了。“ 杨初成甜甜地说着,话是谦虚的话,表情却很是得瑟。 宁远澜看面前的女孩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脑海中不知怎么就冒出一个词,”小人得志“。 顿时就有了想逗逗她的念头。 ”哦?可本王怎么觉得你对本王的话很是赞同?” 宁远澜转过身,优雅地翘着二郎腿,手撑着俊脸,眼中全是满满算计。 杨初成内心流泪,又来了,又来了,自己磨墨这一关算是顺利毕业,但是!!这位大爷又要找新的茬了。 磨墨这事是最早提出的,却是最晚完成的。 在磨墨后面,叁王爷还让自己泡茶,做点心,吟诗... 自己原先父母爱喝茶,本以为泡茶这种事还算有经验,结果在看了叁王爷亲自泡之后,她才明显感受到了差异,自己确实技不如人。不过因为有经验,所以上手起来也快。 做点心..首先感谢进宫时赵嬷嬷的良心教导,虽然她已经很用心的地做了一份桃花酥,而且做得真的有那么好了,色香味俱全。但也做好了被嫌弃的准备,毕竟对于叁王爷这种吃遍山珍海味的人来说,桃花酥这种东西未免也太过寒酸。 只不过没想到,是自己骄傲了,叁王爷竟然会做饭!做得还真的比自己的好得多,结局自然是和泡茶一样,打回去重修。重修是重修,但好歹自己那15天的宫女训练也不是白费的,重修后做出来的东西连叁王爷也挑不出错处。 吟诗作对...九年义务教育和叁年高中语文诚不负我!可以说这叁个中是完成得最漂亮的!但,也仅仅是吟诗。作对子杨初成是真不会啊!不过还好,语文基础在那里,没花多少功夫就掌握了技巧。 其实凭良心讲,杨初成在没有宁远澜的二次教导前完成得真的挺不错,只是宁远澜要求太高了而已。 宁远澜能是东厂督主,就一定不是拎不轻黑白是非的人。 杨初成懂得的知识和才学,真的不一般。 他私下派人再次调查杨初成的身份,甚至把已在前朝,一夜之间因为走水而全家被烧死的杨氏一家都翻出来仔细调查,杨氏一家在前朝是一个商贾之家,虽说并不是家大业大,但杨氏商铺还算是比较受民间欢迎的。 喝茶这种事本就是个人喜好,杨家之前家境至少在民间比很多人都好,所以作为杨家千金,会泡茶也说得过去。 只是让自己没想到的是商贾之家的人竟然还那么注重后辈的才学! 当然,那仅仅是还没让杨初成磨墨之前,宁远澜真实的看法。 在让她磨墨之后,宁远澜更是觉得匪夷所思了! 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才女的人竟然不会磨墨! 自己没记错的话,她侥幸逃出之后不是被一家读书人所救,当了一个书生的书童吗?书童也不会磨墨? 至于这个问题杨初成自然是编了个谎言蒙混过关了 于是乎,从那一刻起,杨初成下定决心,一定要学会磨墨。 私下里花了大量银钱来买墨,每天都在自己的小黑屋里练习。又每天在叁王爷的挑叁拣四种观察他的用墨习惯。 日积月累,才成就了今天的磨墨达人杨初成。 “叁王爷一定是看错了。” 杨初成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她也觉得自己很没用,每当这位大爷用”本王“自称的时候,她心里就一个劲的发抖,这种感觉和当时男主来啪女主的时候异常相似,敢情这种”威压力“也能遗传吗? “ 哦?别紧张,你磨的确实不错,很得本王心。你过来试试看?” 说着,宁远澜拿起了搭在瓷盘上的毛笔,作势要拿给杨初成。 还好还好,原来是写字。自己虽然没有正经学过书法,但对毛笔之类的一直很感兴趣,所以在原先世界里,也经常练,肯定不及那些专业学过的,但和没学过的比,也能算厉害了。 定了定心,拿过递过来的毛笔。 叁王爷也是奢侈啊,毛笔杆都是羊脂白玉,笔头处还镶了翡翠,这毛笔的毛被沾了墨暂时看不出是什么毛,不过应该也是极为稀有的吧。 从迭着的白鹿纸中抽出一张,平铺好。 毛笔果然是好毛笔,写起来特别稳,笔头的毛一点都不凌乱,毫无一丝分叉的杂毛。 纸更是好纸,纸质洁白而莹润如玉,纤维长且厚重而有韧性,面滑如蚕丝,受墨柔和。 一个“宁”字跃于纸面,虽不那么苍劲有力,但也是清秀淡雅。 杨初成仔细打量了一番,不错,自己写得确实不错。 应该不会再被挑毛病。 同样把笔搭在白瓷盘上,转过头,拿起纸张,给宁远澜看。 宁远澜挑了挑眉,满是鄙夷地说:”看你如此信心满满,我道以为会看到什么大家之作,如此一来,是本王对你期许过高了,你看你写得,一股小家子气。“ 充满嫌弃的话杨初成已经习惯了。暗自深呼一口气,尽量保持着自己小女生姿态:”奴婢天资浅薄,让叁王爷见笑了。“ ”自知见笑就得练!“ 宁远澜突然一吼,面前的女孩一下默不作声,低着头,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宁远澜有些懊恼,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严厉了,刚想说点好话,放下了声音,“我的意思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弱弱的声音打断了。 ”我没有钱买笔墨纸砚... 说着这话,杨初成还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外人见了完全就是一个小姑娘被人欺负了。 “一会我让人送银钱到你那小破屋!” 宁远澜特别想翻白眼,皇兄如此“宠爱”储秀宫的那位,说杨初成没钱,他可不信。 “叁王爷真好!听到想要的答案,杨初成顿时喜笑颜开,笑盈盈地对着宁远澜,眼睛里仿佛有星星。 宁远澜看着眼前像绽放的花朵一样的女孩,有过一瞬间的呆愣,反应过来后,连忙撇过头看别处。 这个动作自然逃不开杨初成的眼睛。 其实宁远澜总是这样,说话说着说着就会盯着自己看,杨初成一直对自己的长相甚是满意,她也知道宁远澜盯着自己看的意思。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均颜值偏高,虽然自己还是好看的,但作为叁王爷的宁远澜难不成还是个纯情大男孩? 害,真是遗憾啊遗憾,可惜啊可惜。 ”反正你得用心练习!我有空就会过来检验你的成果!银钱的事一会自有人送过来。本王还要处理公事,你快离开吧。“ 宁远澜依然背对着杨初成,双手背在后面,义正言辞地下着逐客令。 杨初成无所谓地耸耸肩,纠结了一番,还是决定行个礼,再离开。 从那天以后,宁远澜就总是出现在杨初成的面前,练字这种事,一旦形成习惯就很难改,每一次杨初成都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数落一番。 托他的福,杨初成真的觉得自己的忍耐度和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 再看现在,叁王爷又来检查自己的字了。 杨初成内心轻哼一声,转过身,熟练地拿出自己前一晚写好的字。 内心已经做好了被挑剔的准备。 果然,宁远澜端详着手中的纸,剑眉一皱,气氛逐渐开始严肃。 注意力依然是在手中的纸上,但人却直直朝小木桌走去。 杨初成不明所以,也跟着向前。 作者的话:这章就到这里,下章叁王爷教小初写字哦,既然是全员恶人,叁王爷肯定也有问题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被他欺骗了,大家可以推理一下,有一直在提示的。同时感Dino,入睡,竹白君君君,月,躲猫猫,大美女鸭,荔枝啊,墨的珠珠!!收藏破40了,感谢各位支持!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1 只见宁远澜十分自然地抽开椅子,直接坐在上面,手肘靠在桌面上,双眼仍是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纸,不一会,眉头舒展开,却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 “你的字虽端正清秀,但端正清秀并不意味着没有字魂,你的字始终缺了点魄力,来,到我这来。“ 说着,并又把手中的纸放下,侧头看向身边一脸思索着什么的女孩。 宁远澜说话不怒而威,杨初成知道这是他又要准备亲自教自己了。 便听他的话,离他更近了些,几乎是脸贴脸的距离。 杨初成一门心思在自己的字上,倒也没注意此时两人的气氛有多么暧昧,而另一边,恰恰相反。 宁远澜只嗅得萦绕在鼻腔的淡淡的女儿香,像是茉莉,又像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什么气味,只觉得很好闻。 余光感知到身边的人儿注意力在纸上,于是便大胆起来,左手直接楼上女孩的腰,刚碰上去时,心中只惊觉,怎会如此纤细? 但手还是没有迟疑,自己习武多年,精通各类御敌之术,放在此虽也谈不上,但本质上还是相通的。不知使了什么巧术,杨初成就这么被强行地坐在了宁远澜的腿上。 她当然是被吓到了,便有些恼怒,转过头,满是娇怒地瞪了这个人一眼。 宁远澜毫不在意,只当是她害羞。 随即又把人往自己怀里靠了靠,又把笔让怀中的人握着,再伸出自己的手,覆上女孩握着笔的手,一笔一划地带动着女孩的手开始在纸上游走。 杨初成见他有模有样的,自己也开始认真了起来,感受着一撇,一捺,究竟该如何写。 写完一个字,宁远澜觉得还不够,又按照这种方式带着杨初成多写了几个字。 几番功夫下来,杨初成觉得她有一点领略其中精髓了,便开口,小心翼翼地询问着:“王爷,我应该有所体会了,可否让我一试?” 说着,内心也暗暗感叹,这叁王爷真该去做老师啊! 佳人在怀,朱唇软语,怎能拒绝,宁远澜虽有些失落手中的香软没了,但欣赏美人练字也不失为一件雅事,于是就顺势把两只手往桌上一放,这样的姿势刚好可以环住怀中的人,又不妨碍她写字。 杨初成根本不知道宁远澜的想法,也没那个心思想去知道,看着自己落笔而出的字的确有了大大的提高,心中满是一片成就感,甚至还对身下的人有了几分学生对恩师的感激。 “王爷,你看,我写的!” 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又把手中的笔搭在砚盘上,用食指轻轻戳了戳男人隔着衣袍的肌肤,讨好似地说着。 宁远澜回过神,低下头,脖子与脖子相交,他的重迭在怀中软玉的上面,神情倒也有了几分严肃,目光落在女孩写的那个字上,看了一小会,目光仍未移开,只是点点头,低低地夸赞着:”嗯,有长进。“ 宁远澜说话声音温润好听,使那本就是夸奖的话,更是多了几分肯定,听得杨初成极为心花怒放。 ”王爷也觉得我写得好?“ 像是想多听几遍,她忍不住又问了一次,只是这次更为直接,仰着小脸,眼中满是期待地看着坐在他身上,都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地男人。 ”嗯?当然。“ 宁远澜哑然失笑,心中想道,还真是个孩子。 那么,自己真的要选她吗? 心中不由得一滞。 ”好了,别夸你几句就傲了,还得继续练,就你这水平还差得远呢!“ 收拾好情绪,宁远澜先将怀中人像抱娃娃一般抱起啦,放在地上,理了理自己衣服上淡淡的褶子,又说自己还有事,督促了几句让杨初成好好练字的话,便先行离开了。 确定宁远澜的身影已经看不见,杨初成才把自己的门关上。 ”宿主,你为什么不喜欢刚才这个男人。“ 机械的声音凭空想起。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了?” 她不想承认自己又被吓到了,决定想逗一逗这个总是吓人的小z。 “你对他的心跳值基本上和对其他人的没有什么变化,甚至有些太过平淡了。” 系统若是有脸,此时一定是面无表情。 “好吧....” 杨初成表示,他赢了,自己干不过高科技。 “那么宿主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小z又回到最开始的问题。 我对这本书里提到的男人都不喜欢,不,应该不只是男人,准确的说是角色,被提到的角色。“ 杨初成虽然对小z的难缠表示很无奈,但回答这个问题时也是不掺半点水分的。 ”为什么呢?“ 机械的声音依然不屈不挠,势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虽然我知道现在的世界很真实很真实,但是,先入为主吧,我始终觉得他们仅仅是书中的人物而已,所以,你能奢求我对一个只是有点高级的虚拟人物有什么真情实感?” 她越说越觉得有些好笑,反问着那个机械声音的主人。 “可是宿主你不是说和他培养培养感情嘛。” 小z仍是想得到一个真相。 “我难道没有在培养?你看我哪一次拒绝了他对我动手动脚了?而且,这一码归一码,培养感情只是我从理智上觉得应该这么做,但并不代表我心中对他有什么想法。“ 杨初成一边回忆一边说着,语气越来越越有说服力。 说到这,她自己都觉得太有道理了。 确实啊,她内心也更喜欢和小说中没提到的人相处,感觉他们才是有血有肉的,比如苏茵,白司珍,徐司制,甚至是内务府的掌事公公,总之,一句话,跟书中提到的人相处,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膈应,换句话说就总是忍不住把他们带入到小说里,有一种莫名的出戏,叁王爷也不例外,即使他只被提到过了一次。 ”可是..其实... 它应该想说些什么的,但只觉得自己程序的一部分好像被删除了,想说,又表达不出来,它很清楚,那部分程序一定存在过,只是,为什么被删除了呢?怎么会被删除呢? “其实什么?” 杨初成没有多想,毕竟她看不到系统,不知道系统是何表情,这句话也仅仅是习惯性地接下去而已。 “我忘了。“ 系统的声音依旧那样,像一潭死水,毫无起伏。 杨初成只想翻个白眼,要这个系统有何用啊! 不再理会小z,从肚兜里拿出被自己趁叁王爷没注意的时候放进去的锦盒。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就先把这手链送给苏茵。 锦元宫 储秀宫近来炙手可热,还有谁不知道杨初成呢。 ”小初姑娘,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侍卫大哥,可以麻烦通传一下苏茵姐姐吗。“ ”苏姑娘老早就去太医院了,这会应该快回来了吧。不如小初姑娘你在这等会?“ ”哦哦哦,这样啊,谢谢你,我就不等啦,我去太医院看看能不能和她碰个头。“ ”那我先走了。” “小初姑娘再见。” 杨初成朝说话的侍卫点点头,想着若能和苏茵碰头就好了,便也不再多留,朝太医院走去。 一路上都没见苏茵的影,倒是不知不觉都走到了太医院门口,这才看到门口一个身穿深绿色襦裙,披白金色画帛,身绕同色系绫罗,穿着不俗的年轻女子,与这一片浓浓药香像是合为了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不就是苏茵吗! 看样子是刚煎好药,正在把药汁萃取出来,倒入玛瑙玉玲珑碗里。 杨初成犹豫了一下,考虑到这个时候去打招呼,万一把她惊扰了,药洒出来了就不好了。 于是便站在一边等着苏茵倒完,这才走过去。 “苏茵苏茵!” 杨初成清脆轻盈地小声喊着,小跑着过去。 “小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本是埋着头收拾药渣的绿衣女子,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立马抬起头,见来人是谁之后,眼里满是疑惑。 “哼,还有什么事我能不知道?”她玩心又来了,故意逗着苏茵。 “少来了,你肯定去过锦元宫了吧。” 苏茵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杨初成的恶趣味,直接揭穿了她。 “不逗你了,锦元宫的侍卫告诉我你在这的。” 说着还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找我难不成就只是为了说这个?” 苏茵也不想绕圈了,直接问来者用意。 “我给你个惊喜。” 杨初成灵动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笑得很是欠揍。 然后探头探脑地打量了一番周围环境,然后突然一下贴近了苏茵。 “你干嘛” 突然被人靠那么近,苏茵有些防备,生怕这妮子要对自己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举动,心也不禁蹦蹦直跳了起来,她也分不清这是因为担心还是其他的情绪。 “你看!这里面是一条手链,和我手上这条差不多的!送给你!“ 杨初成也不打算继续逗面前的人,把自己手腕露出来,一串红色调玛瑙玉石手链就在苏茵眼前亮相。 玛瑙石一出现就抓住了苏茵的目光,她有过一瞬间的呆愣,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有些尴尬,顺手接过杨初成递过来的锦盒,又故作清了清嗓, ” 咳咳,那我就收下了!“ 杨初成把礼物送出去,心里也轻松许多,方才没注意,这会才发现苏茵一身行头也比之前华丽高级了不少。 发髻比之前绾得还要高了些,款式也换成了椎髻,中间穿插着白玉簪花,和一只透青玉色步摇,连腰间宫牌的材质都替换成了镶银玉牌。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苏茵又升职了,难怪自己前两个周都见不到她,刚升职,事务多,可以理解。 但是自己心里还是难免有点小小的被打击。 和自己有女主这个后台的人相比,苏茵完全就是古代版的升职记。 “苏茵,我觉得你真的好厉害!” 杨初成语气中有羡慕,有感慨,也有些不易察觉的失落感。 “怎么这么说?” 苏茵不解,侧头看向那张优越的侧脸。 “短短四个月,苏茵姐姐的升职的速度真是让小女子望尘莫及” 杨初成是个极为敏感的人,她担心苏茵会多想,有些懊恼自己怎么那么沉不住气,便想换个说法,当句玩笑话,所以用词也故意不正经了些。 “这话可被外人听去,在我这说说就算了,毕竟储秀宫正值风头上,你说话做事都得小心些。” 苏茵撅起了小嘴,语气中有着淡淡的责备。 “好吧..但是!我是真的觉得你好厉害,怎么说呢,其实我觉得自己也挺幸运的,一来就是掌事姑姑,只是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就没有那种竞争的感觉,宸妃娘娘也很少吩咐下人做事,一天下来感觉好无聊啊。“ 这倒真的是自己内心的感受,真的太无聊了,现在也就叁王爷过来找自己,恰好解解闷。 ”夸奖我收下了,但我还是要说,你这叫作生在福中不知福!“ 苏茵这话也是发自内心的,待在锦元宫的日子其实并不好受,想道前些日子,竟然还没有把那个人扳倒,看来自己还得再找机会才是。 好吧... 举双手双脚投降。 一场争论以杨初成落败告终。 反正自己也没事,苏茵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她多等一下苏茵,回去时陪苏茵走一段路也无妨。 两人并排着往回去的路上走着,可能也是习惯了之前误以为自己的任务是衔接剧情,如今聊天的技巧反倒是变得得心应手,便是杨初成先开的话题。 ”我听说贵妃娘娘身子好像比以往好些了,看来你的药确实有功效。“ ”贵妃娘娘福泽深厚,上天庇佑罢了。“ 说来也真是巧合,当初清荷就这么说过,如今苏茵竟也说了差不多的话。 ”可不是嘛,上天把你送到贵妃娘娘身边。“ 杨初成只觉得苏茵未免有些太过客套,就顺着的话调侃着。 这一调侃,气氛果然都要轻松些。 提着黑瓷药罐的绿衣女子,嘴角勾出一抹深浅适宜的笑容,眼底也染上了几分喜色, ”你看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嘿嘿,还好啦,好久都没见到你了,最近是不是很忙。“ 其实她自己也觉得这样不好,但是,就是忍不住想知道锦元宫的事情,可能有贵妃的成分,但她自己明白,她之所以想知道,更多的是前段时间锦元宫的风波。 出于一个吃瓜的状态,无非就是很感兴趣,在风波之后,锦元宫究竟变得如何。没办法,她真的很八卦。 “唉,锦元宫那事你也知道的,本来我和她们一起的,这下少了两人,我的位置就尴尬了起来,不过又因为我得为贵妃娘娘煎药,所以贵妃娘娘就把我提到和冰梅姐姐她们一齐了,但是我的差事跟她们不一样,现在就主要负责娘娘的药。” 苏茵说得倒是滴水不漏,又解了杨初成想吃瓜的馋。 “那倒也挺好的!我这边,好像一直没什么变化。”她自己都觉得有点羞愧难当,不自觉的闹闹头,说话声音到最后几乎听不到,脸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像是刚开一半的花,遮一点,露一点,娇羞姿态尽显。 “那也是好事。” 本想再说点什么,两人就已经走到了一个分岔路口,储秀宫和锦元宫是两个地,方向本身就相反,见此,苏茵便也吞下想说的话,和杨初成道了手链的谢,拜别后,两人就各自走各自的路了。 但杨初成并没有急着走,她看着苏茵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惆怅。 墨绿色的身影最终化成一个点,消失在御花园里的白花争艳中。 她总觉得苏茵哪里变了,可又说不出来。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吧。 锦元宫 服侍完贵妃吃药,苏茵便也到自己的厢房去。 锦元宫的宫女,除了清荷那样的掌事姑姑拥有独立的一间配套房间以外,其余的人,就算是翠玉冰梅那样的,也都是叁叁两两住在一间屋子。 只不过也分等级罢了。 比如自己,冰梅,翠玉,共住一间。 屋子很大,叁个人住都显得有些过分空旷,每人的床也是隔着距离,只是苏茵始终有些不想和她们住一块罢了。 推开门,看到空无一人的,硕大的屋子,苏茵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把门关好,又赶紧上床,拉上床帘,小心翼翼地掏出自己藏于袖口里的锦盒。 用手轻轻来回抚摸锦盒的外表,再一步一步,视其如珍宝般地打开,把最上面那块丝绸花印防尘布拈起来,又折迭成小小的方形,放在一边。 手链的全貌一下展于眼前。 颗颗圆润,若不是颜色偏红,说是水珠都不为过,剔透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程度。 颜色搭配得也极为好,想想刚才小初手上的,其实色调比自己这条更偏黄一些,而自己这条则是偏红一些。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更喜欢自己红的这条,红,象征着喜事,象征着一切好的东西。 轻轻一扯银丝线,手链便可以取出来了。 纤细白嫩的手腕穿过红色的手链,不由得把手伸到眼睛正前方,好像这样能看的更清楚些。 红色更衬得自己的肌肤白如春雪,根根手指如新抽的葱尖,细长而柔美,就连她自己都看得入迷,心底甚至冒出了一种奇怪地想法,自己这双手,仿若一个精致的装家居摆设。 手悬在半空,一动不动地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酸疼的感觉传来,苏茵才回过神。 揉了揉手指,转动了一下手腕。 把手链取下来,说不遗憾肯定是假的,只是锦元宫里,自己可不能戴上这珠链,难免被人逮到难处。 有些恋恋不舍地再把它放回锦盒,她脑海里浮现小初说羡慕自己的话。 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丝苦笑,自己在锦元宫,每天伺候贵妃喝药,也算是长了不少见识,再加上自己如今职位提高,衣食住行样样比在宫外时不知好了多少倍。 想到这,她又一次忍不住觉得自己进宫果然是对的,若是在宫外,又哪里有机会见到这些奇珍异宝,山珍海味。 只是,人比人气死人。 从她和冰梅她们一个档次时,她就已经感觉到那种天差地别的变化了。 更别说清荷姐姐。 同样是宫女,却也是分高低贵贱的。这是自己这半年来在锦元宫得到的最大的感触。 没想到的是,自己又错了。 本以为离贵妃如此近,每天也算是见识了什么叫腰缠万贯,光锦元宫那个殿厅,都如数不尽的玛瑙琉璃翡翠宝石堆砌出来的一般。 她虽不懂玉,但小初给自己的这个手链就比自己在锦元宫看到的任何一个都要耀眼。 如今,皇上盛宠储秀宫那位,就连宫女都过得比贵妃好了,恐怕连贵妃自己也不知道吧。 有些悲哀,也有些疲惫。 难不成自己只能和一堆宫女争吗,争到最后,也不过是成为下一个清荷。 而小初,从一开始,就站在终点了。 最可笑的是,她什么都不用做,因为有那位受宠的宸妃在,她就可以拥有数不尽的财富,甚至是,权力,人脉。 若不是因为宸妃,若不是因为储秀宫只有一位掌事姑姑,谁又会多理她杨初成呢? 她恨小初吗?不恨。 她恨的是锦元宫的贵妃为什么如此不争气! 明明姿色比储秀宫那位好得不止一星半点! 罢了,自己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 自己眼下还有更重要的是... 苏茵眸子暗了暗,不动声色地把手链放回锦盒里,连银丝也套上,丝绸防尘布也盖上,最后把锦盒密封好,就跟没开封一样。 “苏姑娘,娘娘传你过去。“ 门外传来不知名宫女的声音,好似有些急促。 来了。” 苏茵应了一声,声音清冷,把锦盒放于床与墙的夹缝里,再用被子枕头遮盖住,拉开帘子端上了一副娴静的姿态,推开了门。 储秀宫 “听说御膳房出了新菜肴,好像是紫沙糕!小初姑娘,你说咱要不要一会拿点给娘娘尝。” 小太监低着腰,侧着耳,双手重迭在腹前,和杨初成商量着。 也是,这都超过半年了,要是还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口味,那真的该拖出去问斩。 “嗯,可以,娘娘应该喜欢,不过我还是不放心,这次你替我守在这,我去御膳房看看再说。若是娘娘喜欢,功劳属你。“ 杨初成琢磨了会,嗯,不错,紫沙就是这个朝代的红糖别称,对女性身体好,但万一做出来的成品不好看也不行,自己还是得先去看看究竟什么样子。 ”没问题!多谢小初姑娘了!“ 提议的小太监顿时脸笑成了一朵菊花,牙齿外露,几乎合不拢嘴,光顾着点头哈腰。 杨初成无奈地摆了摆手,带着剩下叁个小太监,往御膳房去了。 ---------------------------------------------------------------------------------------- 御膳房 也是紫沙糕提醒了她,再去往御膳房的路上心事重重。 红糖,自己一般例假来时会用来泡水喝。 说到这个,自己还真有些感慨,不愧是小黄文的世界,也许自己这具身体也受了影响,本以为毕竟是类似古代,这个世界的女子的葵水应该来得晚些,没想到都和自己差不多。 每个月宫女门都要去敬事房领月事带,上回她就碰见别宫宫女给自己主子领的。 说来也奇怪,女主似乎..从来没有过例假来的时候的反应。 算算女主年龄,再过几个月便满14了,怎么可能还没有来生理期。 虽说存在部分晚来的因素,只是...希望是自己多虑了。 ”小初姑娘,我们到了。“ 身前小太监见杨初成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哦,好,我们进去吧。” 杨初成回过神,面带感激地像提醒自己的小太监点点头。 御膳房这种地方自己在赵嬷嬷手下练习烹饪的时候,倒是经常来。 从到女主身边算起,竟也有大半年没进来过了,叁王爷让自己做点心也是在叁王府的后厨房里的,自己也并没有来御膳房。 如今看起来,还真是有几分生疏。 “杨姑姑好/小初姑娘好” 刚一进去,就一堆见过的没见过的向自己打招呼,依次含笑点点头。 前面有御膳嬷嬷带路,绕几个弯,就来到一间装修奢华的厢房。 平时自然是不能开这厢房的,杨初成也是第一次来。 不用过多猜测,这一定就是当初赵嬷嬷再叁强调不能进来的房间了。 当时赵嬷嬷怕有小宫女贪玩偷跑进来,担心惹出什么祸端,就有跟她们提过关于这间传说中的御膳房贵宾间。 一般来讲,除非设宫宴,亦或是皇帝想换新菜品,才会让像王公公那样的人来试吃,一共试吃八天,每天都要在不重复的一百多道菜中选出其中的八道,直至最后选出64道菜出来方可。 但也有选不出来的时候,若是没选出来,则算为御膳房办事不利,轻则扣月例,重则要挨板子的! 当时的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还能进来这最顶级的贵宾房。 小太监们自然也知道这个的,跟在杨初成身后也感觉倍儿有面子,腰板个个挺得直直的。 “听说御膳房出了紫沙糕?宸妃娘娘喜甜,我今日代她来验验货。呈上来吧。“ 一旁御厨嬷嬷早就将红木太妃椅抽出,让杨初成坐下。 这桌子可真的是长啊! 杨初成坐下来感觉胸前这桌子少说也有5米长。 周围一堆人恭恭敬敬地站着,不禁让她感觉自己来试吃一个紫沙糕有多么严肃神圣一样,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这一章就到这里了哈!希望大家多多收藏,有什么想法或者问题都可以在评论区说哦,嘿嘿嘿嘿,晚安各位,明天有空就更)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2 不行,自己不能怂。 只是这阵仗会不会有点太.太那啥了一点。 她只是单纯来吃紫沙糕的啊。 只见一个宫女摇曳着身姿,缓缓走来,双手托着一盘色泽莹润,弥漫着红糖的香味的东西过来,轻放于杨初成面前。 这个紫沙糕和自己想象中的有所不同。 因是用糯米粉和木薯粉搓捻成方形,经过蒸煮,再迭成金字塔形状,最后浇上刚融化的红糖,从上到下呈由深到浅的渐变色,使得其看起来极为美观,又勾人食欲。 “请杨姑姑品尝。” 站在一旁的御厨嬷嬷由摆了个小碟子,和一双银质长筷,还放了一张用来擦拭的面巾。 “多谢。” 杨初成面若淡定地接过递过来的餐具,夹起最上面一块,另一只手接在筷子下面,怕红糖酱滴落下来,然后轻咬了一口,又把剩余的放回小碟子里。 细嚼慢咽,几乎听不到声音。 又拾起桌子上的面巾,轻轻擦拭着唇周,再迭好,把干净的一面迭在外面。 一旁的宫人们见了心里都不禁暗自感叹,这储秀宫的就是不一样,连宫女的举手投足间都一股大户人家的气息。 外形和味道都还是不错的,担得上色香味俱全。 “做得不错,若我没记错,平日里负责宸妃的饮食的是张姨吧,让她过来。“ 杨初成转过头,对着身旁一脸讨好的御厨嬷嬷说着,语气平平,但却不容抗拒。 ”是是是,快去传她过来。“ 御厨嬷嬷显然愣了一下,好像是没料到面前的人要喊其他人过来,但转念一想也有道理,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催促刚刚上菜的宫女去叫人。 见身边的人神情不对,杨初成笑道, ”别紧张,这紫沙糕做得还是不错的,宸妃娘娘喜甜,但凡事也要讲个万一的,我让张姨过来,只不过是交代几句话罢了。“ 可能是御膳房的人速度都很快吧,话刚说完,刚刚那宫女就把人带过来了。 是一个中年妇人的样子,满头大汗,手上还沾着未干的水珠,看样子应该还正在忙碌。 杨初成也不好多耽误她人时间,连忙把话话说得干净,“张姨,从今天起,这道紫沙糕先加到宸妃娘娘的午膳,若是宸妃娘娘喜爱这道菜,则隔天加一次,若是不喜欢,以后也不用上这道菜了,具体如何,会有储秀宫的人来通传的,你明白了吗?” 一字不落地说完,杨初成直视着身前低着头的中年女人。 张姨没有抬头,一直把头埋得很低,腰也是曲着的,整个人像是抱成了一团,又因为中年身材发福的原因,看起来就像一团肉杵在那。 “明白了,杨姑姑。“ 张姨说话声音也很小声,头愣是没抬起来,也让别人看不见她脸上神色。 ”明白了就下去忙吧。“ 杨初成内心虽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就先让她下去了。 张姨微微拱了拱身子,看起来更是一团,连敬词也没说,就离开了这间屋子。 杨初成心中疑惑更大了,柳眉微皱,突然一句嘲讽在耳旁响起:” 装什么清高,再装清高也是个给别人做饭的!我呸!“ 看着说话的人是御厨嬷嬷,说说完了横肉环绕的脸上都还带着刻薄的印子。 杨初成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位御厨嬷嬷她是不喜欢的,看她颐气指使的样子,穿戴也比其他人好些,心中隐约对她有了几分猜测,能在御膳房这么目中无人,”权势滔天“的没几个,估计这人是负责锦元宫那位的吧。 虽然很想离开,但刚刚那位张姨确实可疑,想了想,杨初成还是决定开口,”江嬷嬷(御厨嬷嬷),刚刚那位张姨.... 她故意在这延长,就是为了等江嬷嬷接下去。 “小初姑娘,老奴跟你说啊,那位张姨,是被王公公带进来的,人清高得很,油盐不进呢,真当自己背后有人就是半个主子了,论人谁没有啊!” 江嬷嬷一边说着,声音越来越尖,唾沫也跟着到处飞,连杨初成也险些遭殃。 只是说到最后,就立马闭了嘴。 杨初成是无所谓,她装作无事到处看了一圈周围人的表情,发现除了储秀宫几个和平时无异,其他人要么很僵硬地保持着一副像是没听到的表情,更多的是担忧,害怕,而那位站得离江嬷嬷最近的年轻宫女则是一直挤眉弄眼地给江嬷嬷使眼色。 看来有点意思。 杨初成站起来,也没有继续接着那个话题,只是温柔一笑,“江嬷嬷,这紫沙糕我是挺喜欢的,就是不知宸妃作何感想,不过你也别担心,宸妃娘娘对待宫人一直都挺好的。这个就当作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可千万别推脱,我这接下来还有些事,想来你们也该是忙的时候了,我也不多留了,告辞。” 说着,便从袖口里拿出一串银钱,看起来足足有20两,相当于江嬷嬷半个月生活费了。 江嬷嬷顿时也忘了刚刚的事,看到面前的美貌女子拿出银钱的时候,整个人都颤抖了,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缝,从缝里仿佛像透着光一样,双手也是颤个不停,接过银钱的时候毫不客气。 周围的人都是一脸羡煞的样子,江嬷嬷笑得更欢了,脸上的横肉挤成一层一层的,让杨初成有些反胃也有些好笑。 “多谢杨姑姑,老奴送你。” 刚刚还叫小初姑娘,这一下就改了口叫姑姑,喊得倒是自然真切。 “那就不用了,这都快到亭午了,别耽搁了才是。” 杨初成连忙推脱,身上一身鸡皮疙瘩,也不再理会,转身就离开,身后的小太监们也跟一路出去。 她走得很快,至于身后江嬷嬷那一群人说得什么她也听不清了,只是快到门口时,身后的小太监却停了下来,表明他们只是来送自己,一会还要带午膳回去。 杨初成也理解,对他们福了身,以表谢意,但还是顺便问了一句:“江嬷嬷是负责哪个宫的啊,怎么对宸妃娘娘那么热情。” 其中一个小太监好似对这种话题很有兴趣一样,连忙开口 “她啊,是负责贵妃娘娘的,起初可不待见像主子那样刚进来的秀女呢,很多不受宠的妃子都被她刁难过,” 说着,小太监又停了停,往杨初成更近了些,声音也更低了些,继续道“还经常克扣其他宫的膳食。“ 杨初成眼底闪过一丝鄙夷,对小太监点点头,又道:”你们也快进去吧,我也先走了。“ 叁个小太监便也没有多说,说声再见便进去了。 杨初成回去的一路上心里都不大舒服。 说出来也不怕别人笑话,来御膳房的时候自己心情就复杂,离开御膳房竟然也是复杂。 她想的其实不是江嬷嬷,而是那个张姨。 小说里虽也没提到这个人物,但是..也许是直觉,也许是第六感,就跟看电视剧一样,有些人,一出场你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也不知什么原因,可能是自己现在本身就处于小说中的世界吧,这种感觉更强烈了。就像有人在指着张姨说,这个人很重要。 ”小z,这个张姨什么来头,你能查吗。“ 杨初成始终不放心,直接问小z。 ”宿主,我只能查到她一点点信息,更多的就不能查了。“ 小z无奈开口。 ”对于每一个人都是只能查一点点吗。“ 杨初成有些无语,这个系统也太废了吧。 ”不是的宿主,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好奇怪,总感觉应该是有原因的啊,怎么回事,又跟上次一样的感觉。) ”算了算了,能查多少是多少。“ 叹一口气,她早该对它别抱什么期望的。 ”张姨原名不详,年龄不详,是宁远衡带进宫里的人,为人低调,不爱说话,从不收贿赂,除了负责安秀华膳食,平时基本上很少看见她。宿主,只能查那么多“ ”...好吧。“ 杨初成默默擦汗。 跟男主还有关系?男主举荐一个人,然后安排给了女主。要说是随机安排,碰巧安排到女主的她可不信。只是,从小说角度来看,男主安排一个信得过的人负责女主的膳食,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但...想想刚刚张姨那副样子,配合着这个信息,她又总觉得说不出来哪里很奇怪。 绝对有问题。 她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小说了。 可男女主那边,好像也挺正常呀。 杨初成心不在焉地走着,没发现自己和一个身材高大挺立,面容精致如古代人形娃娃,穿深灰色长袍的人擦肩而过。 只是在擦肩的一瞬间,杨初成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全身上下汗毛竖起,感觉从身体某个地方窜起一缕缕寒气,让她被强制性地回过神。 那人仿若也没注意到杨初成,也没停顿,往朝杨初成反方向走去。 他可以不在意,杨初成绝对不能不在意! 这种感觉,多半是..小说里的男二! 当初自己接受剧情的时候心里还调侃过,这男主带威慑力,男二带阴冷血腥气,也就男叁是个正常人了。 男主自己是感受过了,如今遇见一个神似男二的人.. 对了!男二身上一定会带那个东西! “公子留步!” 想也没想,杨初成转过头去,轻声对前面那个冷峻修长的背影喊着。 晏子楚停了下来,但并没有转过身。 杨初成小跑过去,转到灰袍男人前面,却没有着急着抬头,而是先看着他的腰间的位置。 小说里说过,一般情况下,晏子楚喜欢把那把小刀挂于腰侧当挂饰,有时候也会放于袖口。放于袖口的时候往往是要去执行什么任务。 果然! 一个小巧精致的东西在男人腰侧挂着,形状看不出是刀的样子,倒有点像一种官家子弟常携于身的玉佩。一个隐隐约约的楚字给刀鞘增添了一丝文人气息,但笔锋却潇洒利落,放荡不羁,又给人一种凛冽之感。 当确认面前的男子的身份之后,有无数个问题在她脑海里接二连叁地冒出,让她此时根本没办法先去考虑哪一个,顿时陷入了一种停滞的状态。 当然,这种状态没持续多久,就被打破了。 “你是...... 头顶上传来一个有些空灵,又有些令人发怵的声音. 公子,公子恕罪..奴婢把公子人成一位故人,打扰了公子....望公子恕罪。” 杨初成先是配合性地抬头,然后又立马低下头去,声音带着颤抖和强烈的恐惧感。 她的恐惧根本就不是来自于男人的声音。 再怎么说也是阅遍无数恐怖片的人,光凭声音还撼动不了自己。 把她吓到的,是男人的那迷一般的气质和脸。 气质她刚刚与他碰肩的时候已经深有体会了,至于这脸,小说里明确地说过晏子楚有一张如古代人形娃娃一样精雕细琢出的脸。当时杨初成不以为然,现在才发现,这形容,果然精准! 脸,确实好看,还是难得的好看,和宁远衡,宁远澜都不一样。晏子楚的轮廓更带一种西方的感觉,使他看起来有几分混血的味道,连带着瞳色都是有些偏绿色。 但是,仔细想想,人形娃娃再好看,可是是个死物,没有任何鲜活的气息。 晏子楚就给人这样的感觉! 此地不宜久留! 回答完面前的人后,杨初成心里只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哦?” 晏子楚有些疑惑,看面前的人应该是宫女,嗯,还是个地位比较高的宫女。 只不过,公子?虽然他大半年没回来,但不至于让别人都忘了他西厂督主的存在吧。 欸?不对,好像半年前确实有一批新宫女进宫了,不识他也正常。 “抬起头来让本督主瞧瞧。“ 杨初成狠狠心,想慢慢抬起头,却不料下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接触感,一看,竟是面前的人伸出手,用那长长的指甲抵住自己的下巴,被迫让自己抬起头。 晏子楚神色带上了几分鄙夷,这宁国的女人一个二个娇气得很,抬个头都如此慢,像自己要吃了她一般。 也就只有从前宁远衡那家伙的后宫里那位稍微好些了,不过还是没玩几下就废了。 看清了眼前女子样貌,晏子楚收回手,杨初成的下巴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掉下去。 如此貌美的女子竟然不是后妃?宁远衡这人一天天的在想些什么。 一边晏子楚在这想事情,另一边杨初成也在想事情。 督..督主??宁远澜是东厂督主,这个晏子楚,也自称督主..难不成,是西厂督主?!这小说究竟是在干嘛啊,啊不对,这女主究竟在干嘛啊,怎么连男二在宁国还有一个身份都不知道! 只是还没等杨初成继续想,又被男人打断了。 “哪个宫的?” “回督主,奴婢是储秀宫的。” 杨初成不敢动,故作镇静地回了一句。 几乎是同时,自己腰间的宫牌就被晏子楚扯起。 ”倒是乖觉。“ 晏子楚冷不及防来一句,也不知是在说杨初成改口改的快还是说杨初成没有说谎。 ”督主..奴婢..奴婢还要回宫伺候宸妃娘娘..可否先行告退... 她专门提到女主,这位西厂督主不可能不知道如今叁千宠爱在一身的女主宸妃娘娘吧。 ”去吧。“ 晏子楚一脸玩味,让他身上森冷的气息减轻了几分。 ”谢督主,奴婢告退。“ 真没想道那么容易就离开了,但她这心还是跳动得厉害。 杨初成动作僵硬地行了个礼,赶紧转过身,加快脚步,远离这个诡异的生物, 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晏子楚的神色变得有些意味深长,琥珀绿的眸子看起来颜色加深了积分,眼眸又眯了眯,变得有些狭长,像是正在等待猎物的雪豹。 储秀宫?宸妃?宁远衡对那个叫安秀华的还真是上心。 只是这位女子,储秀宫的宫女?有意思。 这样的偶遇,可真“巧”,偏偏就遇上了一个储秀宫的人。 难道是刚才那女子有问题? 不对,当所有事情最终指向她时反而就不是她了。 所以,有问题的还是那位宸妃娘娘。 皇上啊皇上,盟友,兄弟,君臣,有什么好东西就应该共同分享不是? 啊,好久都没有开荤了呢。 嫣红的舌头舔了舔有些苍白的嘴唇,像是给嘴唇上了色一样,妖异的绿眸里满是疯狂,晏子楚有些迷恋地又舔了嘴唇几下,这才心满意足,收回目光,朝乾清宫走去。 晏子楚以为自己猜对了,可是在多年以后,他无数次后悔自己此时的愚蠢,也无数次唏嘘于宁远衡的千谋万算。 回去的路上,杨初成的心跳总算是平稳下来。 之前那些来不及仔细思考的问题总算可以拿出来慢慢捋。 晏子楚已经出现,那就意味着女主快要和男二勾搭上了。 但是,小说里没有十分明显的时间线。如果硬要说的话,女主和男二的第一次应该是今年的中秋节。 距离现在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那么..在这一段时间,男二为什么没有去找女主,而是要等到中秋节那天。中秋节那天,男主又在哪里呢。 还有,为什么女主只知道男二是楚国人,却不知道他是西厂督主。 心里的谜团越来越大,也伴随着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安。 乾清宫 “来了?” 宁远衡一身紫袍,席于软垫上,也没有看来人是谁,一颗白棋落于棋盘上,发出“嗒”的一声,清脆好听。 “你不是沉于美人乡无法自拔?怎么还会找我?“ 晏子楚站在宁远衡面前,调侃着。 ”下一局?“ 宁远衡没有接着往下说,只听得又一白棋的落下。 ”..好“ 晏子楚低笑起来,坐在宁远衡对面的软垫上。 晏子楚不喜欢太过亮敞的环境,宁远衡早年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一点。 即使是亭午,这间屋子也看起来十分昏暗,仅有一盏卧地灯在棋盘旁亮着。 两人习武,又可夜视,这点对于常人来讲过于微弱的光,对于他们而言,却是足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棋子下落的声音像是秒针,分针的转动。 因为太过安静,唯有的棋子与棋盘的接触声听得让人有些发慌。 不知过了多久。 “皇上好谋略。” 晏子楚声音有些遗憾,但更多的是对对面之人的佩服。 “在明处罢了。” 宁远衡用两指夹住一颗白棋,看似不经意地以松手,那颗白棋就像脱缰的野马,呈一道直线,一下子往晏子楚飞去。 晏子楚眼中一抹狠厉,同样用两根手指接住了宁远衡这一招。 摊开手心,看到这颗指甲盖大小的白棋竟发着微微的荧光。 这宁远衡也真是大方奢侈到什么程度了。他自是知道这盘棋,361颗的材质都不一样,只是没想到其中竟还有用夜明珠做的! 当年宁国也只发现两个夜明珠,一个赏给了现在的贵妃,另一个本以为不知所踪,没想到竟用来做这用途。就是不知道,除了这颗棋子外,剩下部分的又被用来做什么了呢。 “多谢皇上赏赐。“ 晏子楚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满脸尽是对君主的尊敬。 ”说正事。“ 宁远衡话锋蓦地一转,挑明了此次召晏子楚过来的目的。 ”我手下的人说左丘云最近好像在找一个人。“ 晏子楚随意地起个身,不像刚刚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谁?“ 有意思,左丘云刚即位没多久,第一件事不是清理朝廷,竟是寻人。 ”还不清楚,但好像是一个女人。“ 晏子楚语气越来越轻佻,跟说个笑话一样,虽然他的声音已经让他永远地失去了说笑话的权力。 “北国国主还是个痴情种?” 宁远衡似乎觉得有点好笑,平日里总是一成不变的声调,此时也有了些反问的上扬。 “谁知道呢。” 晏子楚耸耸肩,把玩着手心里的白棋。越发觉得果真是好东西,手感有好,又还能做武器,杀伤力,看起来还不错,有机会私下里找人试试。 宁远衡轻笑起来,他最喜欢有软肋的人了。 软肋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继续追踪下去,务必赶在左丘云之前找到那个女人。” “那是自然。” 话一结束,只听得两声低笑,在这黑暗的屋子里,如魑魅魍魉,勾起人内心深处最阴暗的贪婪和欲望...... 储秀宫 “小初姑娘,怎么样?” “我觉得是不错,就先给娘娘安排上了,只是不知道娘娘喜不喜欢。” “那便好,多谢小初姑娘了! 都是为主子好,客气什么。我不在的时候可有什么事。” “哦对对对对对!还是你细心,刚刚锦元宫的清荷过来送了点糕点,说是娘娘爱吃的,我也不知该不该给娘娘送去,就先放前厅了。我就想着要不等你回来了再做决定。” “谨慎点是好事,锦元宫拿的东西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我这就先给娘娘送过去,正好黄金糕他们也快回来了,你正好到门口接应他们。” “欸,也好。那我就先到门口去了。“ ”去吧。辛苦你了。“ ”嘿嘿。“ 看着小太监跑到门口去的身影,杨初成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叹,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感叹什么。 储秀宫虽然华丽,但是构造却和其他宫不大一样,从正门进来,先看到的是房间,再往里走才是意义上的”前厅“。 果然看到一个手提红木盒放在桌子上。 提着,走到女主房门前。 轻叩两下。 “娘娘,贵妃娘娘又送点心过来了。” “进来吧。” ——推开门。 “娘娘,今个儿香芋酥说御膳房新出了紫沙糕,刚刚奴婢去试过了,色外观和味道都很不错,一会午膳的时候就会有。” 杨初成一边把红木盒打开,一边说着。 “好,小初,贵妃姐姐送的点心可好吃了,你也尝尝。“ 安秀华眼睛亮亮的,一脸期待的样子。 ”那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次,杨初成也没拒绝。 小说里仅有两次描写女主给自己吃点心。 上一次是进宫那天,这一次,也就是最后一次了。 可能人总是对“最后一次”这种事情格外在意,任何事物,只要被赋予了“最后一次”的标志,它的价值瞬间就变得高了起来。 杨初成也不例外,所以,她吃的时候竟还有几分伤感。 吃的是栗子糕。 不愧是贵妃送来的,味道和口感不亚于宫廷御厨。 ”娘娘,贵妃对您可真好。“ 杨初成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当是入戏太深吧,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 然而她依然低估了小说设定对人物的影响力, ”是呀,可是贵妃姐姐就是身子不好。“ 安秀华说的倒也挺伤感。 杨初成无奈,算了算了,自己还是按小说走吧。 本想提醒女主,礼尚往来这个道理还是得懂吧。 现在看来,这种想法好像有点愚蠢,或许,遵循剧情和人设才是最好的。 作者有话想说:这章就到这里啦!下一章小初破案将会有新的进展,因为,小初来大姨妈了!然后,发现了问题不对劲!然后,叁王爷要来教小初下围棋啦!苏茵那边,也要正式开始行动了!安秀华的变化也要开始了! 收藏破60了好开心!!感谢杀手不冷,七生花,puppy,兔子萌萌萌萌萌,七月是你的,倾城一笑的珠珠! 食用指南详细版(必看!防踩雷) 一些写在前面的话,必看! 关于h章,h一直都有,但不是本书女主的h,本书女主的h在之后才有。 关于女主: 我自己本身就很在意逻辑这个问题,所以不论是第一个世界还是整本书的内容,基本上不会出现莫名其妙就喜欢谁这种设定。 严格意义上讲,这肯定不是爽文。 开头对杨初成情况的描写,主要是为了让大家对她的性格有一个初步的了解。 第一个世界没有女主肉!有其他角色肉!第一个世界的女主的戏份不会很多!(只有第一个世界才这样哈,其他世界不会) 第一个世界会比较长,真正的男主在第一个世界面末尾才露脸。很多小仙女们可能会更期待第二个世界。 但是第一个世界和第二个世界都是会对女主的一些价值观产生很大的影响的。所以有些东西一定会交代得比较清楚,不然后期大家会觉得女主的一些想法很莫名其妙。 (正在写第叁个世界) 关于女主人设/性格: 女主这个人不怎么纯良,做的判断都是以自身利益出发。(这一点一直不变) 暂时是没有一个比较具体的人设的。 我觉得一个人无论如何不可能永远是可爱/御姐/小妖精/女王/软妹等等其他一些列标签。具体怎么变,要看女主经历的什么世界。 关于金手指: 我给女主的设定是尽量减弱女主光环,这一点在第一个世界里会体现得多一些,第二个世界也会有体现。 本文叫女主传,其实就是想说,杨初成这一路走来,把所有类型的小说的女主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都经历了后,她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女主。(算是比较正能量的吧...???) 然后还有一点就是:惨绝对是真的惨,你们想要的甜宠绝对不会出现在我的文里。(后妈本人) 关于男主:(本文np) 这本书的真.男主暂时设定了一下,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变态的人。 以及男主非常非常非常难勾搭。 大家可以把他的存在定义为,恶,扭曲,恐怖,阴暗,绝望的本身。 在原世界里最大的爱好是通过暗网直播杀人。 来到快穿世界之后,十分享受那种捕获女主们之后又把她们弄死的快感。还经常虐杀其他快穿者来获取积分。 他会在第一个世界最后露一下脸。 当然还是有其他男主的,目前还设定了一个药师。 还有一对双胞胎。 还有一个无定位的非人生物。 以上都不是什么好人。 全书绝对遵守全员恶人的原则(敲黑板) 男主数量比较多,只是我目前设定了五个,并不代表只有五个啊(捂脸) 关于男女主感情线:1.女主非常害怕真.男主,注意,是非常害怕,一看到就腿软的那种。 2.所有男主和女主的所有床戏都是女主被强迫 3.不是相爱相杀,没有爱,只有杀,并且是男主对女主单方面”杀“ 关于结局:如果你喜欢女主,那么结局对于女主而言是be。如果你喜欢站cp,那就是he 。 ps.除非是作者标明了谁谁谁是bl,gl属性,请小仙女们切勿在评论区拉郎,bg王道谢谢合作。 连载期间全文免费。 然后..作者第一次写...文笔可能不是很好!!还请各位海涵。 如果大家喜欢的话可以点“加入书柜”,这样就不会迷路啦。 点“我要评论”可以献珠珠,嘿嘿谢谢大家。 不好意思啦,花了大家时间,接下来就去看我们的小初吧(比心)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3 “娘娘,您的午膳到了。” 门外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杨初成立马去开门,但只开了一点点。 接过门前小太监递过来的红木托盘,又把门捎上。 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跟以往一般,一个一个揭开,直到看到那金字塔状的红褐色糕点。 “娘娘,这就是紫沙糕。您尝尝?” “嗯。” 杨初成拿起多的一双筷子,替安秀华夹起了一个,放进她的五彩琳琅碗里。 安秀华吃了一个,脸上露出极为享受的表情。 “娘娘若是喜欢,这紫沙糕隔一天就上一次。” “为什么?” 安秀华有些茫然地望着杨初成。 料到面前的少女会疑惑,杨初成温柔一笑,继续道:“紫沙糕虽好,但吃的次数多了容易腻味,到时候反而不好了。” 安秀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半年来,杨初成是知道安秀华吃饭的习惯的。 福了福身,就悄悄退出去了。 后厢房 离开了女主那里,又在自己的小房间用了膳,趴在木床上,虽然被子枕头的布料不名贵,但也柔软,白花花的脚丫子一上一下地来回晃动。 “小z,今天和晏子楚的相遇算不算隐藏线呢。” “不算。” “那,到底什么才是隐藏线啊。” “除主要结局以外的关于自身的辅助结局。嫁给叁王爷就是辅助结局。“ ”明白了。“ 害,杨初成忍不住叹一口气。 男二一出来,她感觉自己就不能继续悠闲下去了。 她担忧的不是男二,而是小说中唯一的反派,苏瑶。 小说没有具体说苏瑶什么时候出来的,但唯一能确定,至少在小说里,苏瑶第一次亮相,就是来找女主的茬。 而找茬这个剧情... 分明是在男二和女主第一次啪啪啪的剧情之后。 一开始她推测,也许苏瑶现在就已经存在于后宫了呢? 所以,这段时间她也有在到处打听。 结果宫里没有娴妃,至于姓苏的人倒是不少,却没一个叫做苏瑶。 那就说明..这个时候,还没有苏瑶这号人... 其实苏瑶这个角色出不出来都和她没什么关系,只是,她心里莫名的慌。 真不舒服。 次日 (半夜) 她是被小腹的胀疼折腾醒的。 怎么会?自己姨妈怎么提前接近两个周?而且,之前不会疼的啊。 杨初成一手捂着肚子,弓着腰,狼狈地从床上爬下来,在自己地衣柜里拿出月事带,不管不顾地就在房间里换上。 换好后,用指腹测了测茶壶里的温度。 还好,还算是热的。 天空黑得像一张巨大的幕布,偶尔有一丝丝冷风窜进来。 应该是半夜两叁点钟,难怪这水还没凉。 温暖的液体从口腔流淌过全身,减轻了一些疼痛感。 依然捂着肚子,吃痛地爬上床,整个人蜷缩在一块,呼吸也逐渐加重。 子宫里传来的是阵痛,像有人在用锄头一下一下敲打着子宫壁,伴随着疼痛的是隐隐约约的想吐的感觉。 她有喜欢把房间通风的习惯,所以不会把窗子关死,总会留一些缝隙。 冷空气的流入让热水的作用变得微乎其微,可是,她疼得根本不想动,只能两只手都贴在小腹上,想让皮肤下的温度能高一些。 一动不动地抱成一团,疼痛让她睡意全无。 脑海里想过很多事,她想起自己在原世界里,因为小时候在生理期总是不忌口,常常吃冰冻的东西,导致后来来生理期的时候总是疼得死去活来。那个时候,妈妈总会给她打热艾草药包,在外面包一层毛巾,然后敷在肚子上,没过一会,疼痛感就会消失。 每次生理期的第二天早上,妈妈都一定会煮一份红糖甜酒糯米圆子,酸酸甜甜的,混合着淡淡的酒香...... 她又想起,来到这个世界,无法改变的东西只能顺其自然,所以每一次要来生理期之前,她都会让椰奶冻他们帮自己带点红糖,然后泡水喝。 至少来这个世界那么久,除了这回,还真没有痛经过。 她不想那么矫情的。 反正等自己积分够了之后,再回去,就当是玩了一个很长的游戏。 每一回,她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都很有用。 这次也不例外。 虽然,现在的杨初成并不知道这一直以来支撑她的理由只是空中楼阁,雾里看花。 惆怅和伤感一时间全都消散了,反正也疼得受不了,不如想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 根据她多年痛经的经验,但凡在快来姨妈的时候吃了冰的东西,就会加速来姨妈的时间。 并且来的时候会非常疼。 可是,自己并没有吃冰的。 等等,冰的,也只不不过属于寒凉之物,追其根本,寒凉之物吃多了才会痛经。 自己昨天就额外吃了两个东西,一个是御膳房的紫沙糕,一个是贵妃的栗子糕。 问题绝对出现在这两个中。 究竟是紫沙糕还是栗子糕呢? 无论是哪一个,都是给女主吃的。 不,应该不会是紫沙糕。 自己之前出于保险起见,每次去敬事房领月事带的时候都会多拿一份,说是给宸妃娘娘带的。 所以女主尚未来月事的事没人知道,御膳房那群人再怎么大胆也不会不要命到如此。 而且,今天看他们那个样子,本身目的就是为了巴结女主,不可能在这里面夹私货。 如此一来,有问题的就是 ---贵妃的栗子糕! 阴凉之物吃多了本身就会对女子子宫造成或大或小的影响,更何况,自己只单单吃了一小块,药效就如此凶悍。 想来女主最后也没怀孕的原因多半是贵妃造成的。 啧啧啧,这女主看来一直被瞒在谷里。 自己要不要告诉女主呢? 答案是否定的。 尊重原着是她在这个世界里的原则。 小腹的疼痛终于有所缓和,倦意再次袭来,手依然放在小腹处,祝自己做个好梦。 距离这件事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杨初成也像小说那样再也没有吃到过女主给的东西。 按新历算,才九月出头。 正值白露。 宁国是有点偏向南方气候的,也就只有这个时候,天气才开始转凉。 身上的衣服也再一次换上初春时一样厚度的料子。 杨初成刚穿上这身裙装时的时候,好一阵恍惚。 厚度和当初自己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差不多,可这质量却好了不知多少倍。 在储秀宫除了不用干什么事以外,还有一个好处,因为自己是储秀宫里唯一的贴身宫女。也是掌事姑姑,所以有选择一副颜色和款式的权利。 她最喜欢的还是鹅黄色齐腰衫裙。本以为这个时代仅有唐朝的齐胸襦裙,没想到竟也有隋朝的齐腰衫裙,而男子的装束又更偏向魏晋风,当然也有唐风。总之,不愧是一个百花齐放的朝代。 宫里最近的人流量明显多了起来,都在筹备十天后的中秋之事。 虽说是中秋,但习俗却不是她以为的中秋, 只是时间相近而已。与其说它是中秋,倒不如说是原先世界里元宵和七夕节的结合体。 很是奇怪,宁国是没有专门的乞巧节的,但是中秋对于他们而言却和乞巧节的意义一样。 而元宵,好像是有,不过似乎也和自己认为的大相径庭。 这一点,也是自己最近才知道的。 听宫里的人说,每年的中秋节,长安街上热闹非凡。 但凡及笄的女子,都会穿上自己最好看的裙子,额前贴上花钿,若是富足的,一早起来就要泡鲜花澡,等着晚上戌时上街游玩。加冠的男子同理,个个在那天都会带一把折扇,腰上的玉佩是不可少的,个个看起来风度翩翩。 美人配才子一直都是广为流传的佳话,在这一天里,多少人就盼着能一举定下一段情缘。 而一些做生意的,更是早早就摆上摊子,摊铺前一定要挂一个灯笼。 在中秋节这一天,想做什么来庆祝节日都可以,但有一件事,是所有人都得做的。 那就是放花灯。 有人会放在河里。 传说忘川之河容易让人迷失方向,那些活着的人就以此纪念逝去的人,靠着花灯,为他们照明。 有人会放在天上。 不过天上的是孔明灯,与河里的不同。 据说,孔明灯点的越多,国运就越强盛,预示着来年的兴兴向荣,福运苍生。 正是如此,中秋的那天,各个地方的人会特别多,宫廷里也会摆宴庆贺,邀各国的贵宾同享佳节。 所以这两个月以来,宁远澜也是为中秋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他上一次来找自己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 男女主依旧是没日没夜地做爱,每天按时按点,有时候准时得可以当个定时钟了,不过也多亏了他们,自己“下班”才下得早。 看着好像很平静的生活,可不知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总让她感觉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前奏,而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了九月份,也就是现在,最为明显。 再过十几天就是中秋节了,也是男二和女主勾搭上的时间。(宝贝们我这里把前一章的时间改了一下哦,元宵节太晚了哈哈哈哈) 两个月前自己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偏偏是中秋节那天女主和男二勾搭上,男主去哪了。 当时的自己并不知道所谓中秋节还有另一层“乞巧节”的身份。 如今知道了,那就更为可疑。 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明明一切都是按小说发展,但是,她隐隐约约揣测到,小说背后,似乎藏着什么事。 那些事情,她不敢去细想。 苏茵最近好像也很忙。 后宫无后,都是贵妃娘娘在打理六宫,每年这个时候,想必她也忙得不行吧。 而贵妃身子骨不好,据说锦元宫上上下下的人都动用上了,还借了不少其他宫里的人,就连储秀宫的小太监们都去了两个,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不过贵妃倒是大方,他们累是累了点,拿到的工钱可不少。 因此,竟也只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筹备得差不多了。 其实像自己这种级别的宫女,只要没有要事,在中秋那天是可以出宫游玩的。 她本想约着苏茵一起出去,但是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时间。 看着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真的是太无聊了。 锦元宫 奢侈华丽的宫殿里,除了居主位上的人以外,只有五六个人在一旁。 鸦雀无声。 “娘娘...翠玉..翠玉她... 清荷面露为难之色,不敢往下继续说。 ”翠玉怎么了!你说呀,翠玉怎么了。“ 安芷嘉秀丽的眉眼间皱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心口已经有些发疼。 ”翠玉她...去了.. 清荷说话的时候,闭上了眼,不敢看面前的人的表情。 什么..只见安芷嘉瞪大了眼,说话的口型还僵持着,面色惨白如灰,身体也开始摇晃起来,脚步足足往后退了几步,眼看就要朝后仰去。 大殿里的人眼里满是惊恐,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就算想过去,这时也来不及,只能干站在那。 唯有清荷眼疾手快,高呼着“娘娘!”,冲到安芷嘉面前扶了一把,这才让她站稳。 只是站稳的那一刻,安芷嘉两眼一翻,竟又这么晕了过去,整个人一下自往清荷的方向倾斜,让毫无防备的清荷险些也一起跟着倒。 这下大殿里的人都慌了,顾不得那么多,一个个的跑上前看情况。 一时间锦元宫内,“娘娘”的叫唤声此起彼伏。 “来人!!” 清荷蹲下来,一手护着在地毯上的人的腰,一边朝正在跑过来的人大声命令道。 “宣..宣太医!!” 冰梅被这么突如其来一吼,也懵了,但好歹也在贵妃身边呆了那么久,算是会看时机办事的人,连忙朝身旁的一个小太监喊。 “小六子站住!别去找太医,去叫苏茵过来!” 清荷强压下心中的怒气,连忙高声阻止了已经朝门外跑去的身影。 被唤作“小六子”的太监顿时停下来,听清楚清荷的命令之后,连忙应下,才继续跑了出去。 “剩下的人过来跟我一起把娘娘扶到里屋,只要女的!” 又是一声令下,冰梅等其余人不敢再怠慢,连忙上前,相互配合着扶着晕过去的女子往里面走。 ...... 按这个方子给娘娘服叁日便好。娘娘无大碍,只是有些受惊过度了。” 苏茵拔起银针,收进自己的药囊里。 “那便好。” 站在一旁的清荷,总算松开了一直捏着的手心,大喘一口气,额头和手心里满是冷汗。 “清荷姐姐... 苏茵拉紧药囊捆带,环顾了一下周围,话中有话地唤了面前的人一声。 都下去吧。” 清荷会意地下了命令。 周围的人有规矩的退了出去。 苏茵这才放心。 “清荷姐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娘娘为何... ”翠玉.. 清荷说得极为小声,每个字都是用的轻声调。 苏茵是看懂了“翠玉”两个字的,正想继续问下去,就看到面前的女子做了一个切脖的动作。 清荷看到苏茵不可置信的样子,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拍了拍苏茵的肩膀以示安慰。 苏茵没有拒绝清荷此时的关心。 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下,漂亮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情绪。 甚至连惊讶和害怕也没有。 平静得像滩死水。 (以下加更) 叁日后。 “娘娘,您醒了。奴婢给您倒杯茶。“ 清荷扶着虚弱的女人慢慢撑起上半身,待女人完全坐起时,再走到一边给女人倒茶。 ”本宫的事没人知道吧。“ 安芷嘉勉勉强强喝了几口,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无力。 ”娘娘放心,奴婢没宣太医,是让苏茵过来的。“ 清荷把茶倒入瓷茶盖,靠在安芷嘉的嘴角边,一点一点地让茶流入安芷嘉的喉咙里。 ”那便好,咳咳..” 安芷嘉突然被呛到,又猛烈地咳了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 娘娘慢点.. 清荷赶紧帮女人顺气,一脸的担忧。 清荷,本宫要沐浴更衣。“ 待咳嗽稍平息了些,安芷嘉才有气无力地说出这句话。 ”来人!“ 清荷其实认为贵妃应该再躺两天,现在就起来还是对身体太不好了。但还是遵循了贵妃的想法。 ...... “都退下,清荷留在这就好。“ 沐浴更衣完后,安芷嘉遣散了服侍的众人。 整个主殿内就只剩一个侍女,和一个主子。 清荷是从小陪安芷嘉长大的。 她心中多多少少猜测倒贵妃想说些什么。 安芷嘉最喜欢的就是山茶花。 自从身体一天天弱下去后,她有事没事就喜欢靠在窗边看花瓶里的山茶。 其实,除了清荷,自己本来还有一个贴身宫女的。 只是..在这深宫里,谁的手是有多干净呢,纵使是白玉自愿,但终究还是自己害了她。 ”若是知道结局会是这样,本宫怎么会让翠玉去辛者库...本宫..本宫不是有意要让她去的啊。“ 想起翠玉的事,安芷嘉就十分悔恨。 ”娘娘..奴婢知道..奴婢知道。“ 清荷见不得贵妃这样,在一旁劝慰。 ”本宫只是想让她收收性子.. 娘娘.. 清荷,本宫知道你不理解为何本宫偏向翠玉。“ 安芷嘉突然转过头,两眼红肿,看着身边一脸担忧的侍女。 ”.....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觉得不值得罢了,再相似又如何? “她太像本宫小时候了,那么多年来,本宫差点都忘了自己原来是什么样子,第一次见到她,本宫,本宫就觉得,像是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安芷嘉叹了口气,转过头继续看着花瓶里的山茶花,自言自语。 娘娘,她一个奴婢怎能和娘娘凤姿相比。” 清荷急了,她自己一直是不喜欢翠玉的性子的,贵妃这么说,在她眼里不亚于是自取其辱。 凤姿?再是凤姿又如何?呵呵.. 安芷嘉摇摇头,自嘲着,眼睛虽是盯在山茶花上,可是却看不到焦点,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清荷没有说话。 ...... 不知安静了多久,清荷抿抿下唇,下定了决心,眼神坚定道, 娘娘,还有奴婢在,奴婢陪着您。” 安芷嘉此时双眸中终于有了点亮光,唇角勾出一抹几乎看不见的笑容。 “是啊,还有你在。本宫..是该想通了。” 安芷嘉脸上的哀痛不复存在。 上一次贵妃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是在知道白玉死的第二天。 那个时候是贵妃入宫的第二年。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贵妃的身体才落下了病根。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贵妃,才慢慢站稳了脚跟。 ...... 清荷心里闪过很多复杂的情绪,一些阴暗的,不能开口的情绪。 “娘娘的意思是... 安芷嘉没有作声,只做了一个口型,是两个字,清荷眼中满是震惊,深呼一口气,沉重地点了点头。 储秀宫 杨初成今天一起来就觉得右眼皮跳个不停。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癌。 搞得她今天一天都不在状态,10点过的时候去了女主那打一趟,看到女主还在睡,也没有多想,就急忙回来了。 其实很久之后,她回想起来,很多事情早就有端倪,只是当时没有人在意罢了。 杨初成现在已经养成了习惯,就是每天,都要练一篇字。 到现在,她的字已经完全脱离了最开始的业余状态。就算让宁远澜这种挑剔的人见了,估计也只会吃瘪。 杨初成想到这点心情就好了不少,连直到刚才为止的不安也减少了很多。 沾沾自喜的她没有发现不知何时身边已经站了一个人。 ”写得是不错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好久没听到的声音,差点吓得杨初成叫出声。 ”叁..叁王爷!” 杨初成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出于本能地用身子挡住桌面上的纸。 “嗯?” 从鼻腔里发出好听魅惑的男中音,宁远澜单挑一只眉,让他本是清新俊逸的脸多了几分妖异之感。 ”没,没事,就是在想你怎么过来了。” 习惯了宁远澜平时儒雅的样子,突然这么有妖气还是让杨初成的心乱了一拍,连说话的节拍都有些不正常。 “本王又不是第一次过来。” 可惜宁远澜只是以为面前的女孩被吓到了还没回过神,瞬间变成了平时那副翩翩公子的样子。 双手背在身后,在小小的屋子里到处来回走,时不时看到什么东西,貌似觉得好奇,还要走近去打量一番。 “叁王爷最近不忙?” 杨初成的目光一直紧跟着宁远澜的背影,生怕被他就揪出什么东西,然后随便给及安个罪名,理所应当地找自己麻烦,毕竟电视剧小说里面的东厂督主不都是这样吗。 ”忙,这不是忙里偷闲嘛。“ 宁远澜感觉到了背后有一道幽怨又炽热的目光,俊脸上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依然毫不在意地到处看,好像是来搜房的一样。 ”那..叁王爷是来喝茶的还是来找茶的呀。“ 杨初成看他都要打开自己衣柜了,更是想翻白眼,奶凶奶凶地放出了一句狠话。 ”来找茶的。“宁远澜蓦地一转身,笑容放得更大,排除他说出来的话外,光看脸和只听声音,还真是一道人间不可多得的视听盛宴。 ”...... 还真应了叁王爷说的,来“找茬”的。 宁远澜像变魔术一样从袖口里摸出一张折迭的纸,看起来纸的质量还不错,质地有点类似于写毛笔时的毛毡。那张纸上印上了同样大小的很多个方格,整张纸的中心有九个明显的小圆点..这.. 这....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啊! 这不就是下围棋时,棋盘上的格子嘛! 宁远澜十分自然地把手中的纸铺平在小木桌上,又从另一边袖口拿出两盒拳头般大小的玉面盒子。 也放在桌子上。 再把盒子上的盖子揭开,两个盒子里面分别装着全黑或全白的,厚度和钱币一样薄,大小和小拇指指甲盖一般的圆片。 以上一系列富有仪式感的操作后,宁远澜就开始了他长篇大论的说教模式。 宁远澜的声音真的太好听了,太适合去做睡前电台了,半个小时下来,她根本就没有听懂宁远澜究竟在说什么,注意力全在他声音上。 看来,有时候声音好听也有坏处啊。 其实宁远澜在讲解围棋的时候,每到一个难点,都讲得很详细,还会很耐心地问面前的娇娃娃听懂没,她每回都乖乖地说懂了,还会点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配上那张精致过分,谈不上”可爱“的脸,杨初成如此作态,让他有一种奇怪的成就感,有点像佛教里的一个故事,一个菩萨靠美色诱惑一个昏君,最终劝昏君皈依佛门,自己不就像那个菩萨嘛。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基础理论知识是为实践服务。 于是,就有了以下对话。 “提!” “提?” “提子啊!我每一步都让你,你竟然还不会提子!” “我不会围棋!我说了的!你欺负人!” “娇气!再来一次!” ...... 这一步,你说该怎么走?” 宁远澜此时和杨初成靠得很近,两人几乎是脸贴脸的距离。 但是明明是如此温和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却带着一种严肃感,让人徒生出了害怕和不敢违抗的感觉。 “嗯.........我看看,你别急啊,你别急。” 杨初成有些慌张,她仿佛回到了高中的时候,物理老师让大家做题,然后从讲台上走下来,站在你旁边,盯着你做题的那段日子。 “我不急,你慢慢看。” 宁远澜靠得更近了,似乎有意让杨初成解不出来。 “我..我不知道对不对啊..你别吼我。” 她急了,这个她是真的不会啊,她只会五子棋,算了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什么时候吼过你?“ 男人失笑,说话时都带上了宠溺。 ”...这一步应该这样... 咬了咬如樱花般的下唇,本是温婉的声音难免带上了一点娇气。 宁远澜附身一看,像是把面前的女孩给围住了一样。 “嗯,这次对了。” ”真的??“ 女孩抬起头,眼睛里像是闪着星星。 ”真的。“ 宁远澜目光越来越温柔,几乎可以溺死人的程度。 凉风微微吹来,墨色的发丝轻贴在看不到一丝瑕疵的脸上。 这样的人,似乎是被造物主所偏爱的。使他身上有着万物可与君亲近的气质。 有时候,那种温柔里夹杂着一种怜惜世间所有的慈悲。 在他眼里,除了温柔,剩下的全是对于苍生的满满善意与关怀。 而被环绕住的女孩,像是秋季的精灵,精致而灵动,脸上小小的酒窝倒映在男人的眼眸里。 细碎的桂花也被带了进来,落在了少女的肩膀上,星星点点,甜香阵阵。 这天, 风把时间吹走了。 作者有话想说:这章就到这里了哈,宁远澜好温柔啊!!感谢puppy,小暖哒哒哒,Dino,与夏椿子,叁姨娘,黄色好看吗的珠珠!!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4 十几天的光景眨眼就过了。 怀着忐忑不安,终于到了中秋节这一天。 好像很多事情都有这样一个过程。一件让你紧张了很久的事,当那件事来的时候,你突然就不那么紧张了。 杨初成也不例外。 人对于某件事的看法,有时候一辈子也改不了,有时候,又只需要一瞬间------ 她想通了。 小说中,中秋节这天完全没提到自己。 待在宫中又总让她提心吊胆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不在宫中,眼不见心不烦。 好不容易到这个世界走一遭,不好好体验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也太可惜了。 所以,杨初成势必要出去玩。 几经考量,她还是决定不要去找苏茵。 早在前段时间,自己就拜托好徐司制做的一套襦裙,又让白司珍做了一套首饰,再分别给她们多塞点银钱,让她们给自己带点胭脂水粉。 如今装备齐全,自己总算能正经打扮一回,大大方方地出去。 嗯,至于怎么出去,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样的事,不找叁王爷还能找谁,反正他是东厂督主,中秋那天是要一直穿便服在人群中四处巡查的,毕竟人多,以免出了什么乱子。 杨初成动作很快,收拾打扮完后,天色都还没黑。 虽然自己为了以防万一已经跟内务府的人说自己今天要出宫,也被批准了。但是,女主是不知道自己要出去的。 不是她没去向女主禀告。 而是男主天天和女主粘在一块,自己想见女主的机会少之又少,特别是从这个月开始,几乎送饭都是男主亲自从自己手上接过,再递给女主,好像女主见不得人一样。 于是乎,她想禀告的计划是回回落空,就这么拖到了今天。 还是觉得不跟女主说未免有点太不尊重人,可是..万一男主此时在女主那里,自己进去也太尴尬了吧。 想来想去,反正离和宁远澜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不如自己写张纸条递进去,女主看不看到,就顺其自然吧。反正自己良心不疼就行了。 十几分钟后 搞定!这下心里果然舒坦了许多,和宁远澜约好的时间也到了。 自己乖乖坐着等他来接就好了! 乾清宫 中秋,各个宫里都热闹,灯火闪耀。 但乾清宫依然保持着它特有的高傲,无论何时,永远都是一副处事不惊,俯瞰一切的姿态。 在这片熙熙攘攘中,更凸显出它的独一无二。 正如它的主人一般。 ”沉利手上的证据已经收集全了。“ 宁远衡毫无预兆地就抛出一磅重量级消息。 ”不愧是皇兄,这手段,臣弟怕是一辈子都学不来。“在品酒的宁远澜愣了愣,暗道,真没想道速度竟会如此快。无论多少次,他都不得不说,皇兄这心思真是深啊。 ”你东厂督主的手段,朕也是望尘莫及啊。“ 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嘴角一扬,合上最后一本奏折,抬了抬眼皮,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墨色瞳仁里暗涌,深不可测。 每回宁远澜来乾清宫时,一定要让王公公专门安排上一把紫檀木椅子。 就好像现在,他懒散地坐在那张价值连城的紫檀木椅上,翘起二郎腿,一个精致的琳琅酒杯在掌心来回把玩,轻飘飘地回应着,”术业有专攻。“ ”你还真得感谢我。“ 龙椅上的人给自己沏了一盏龙井,茶叶的清香顿时弥漫在空旷的厅堂里,从青瓷壶里冒出的缕缕白烟,模糊了视野,让人有些看不真切说话的人,也似乎阻碍了话语的传达。 宁远衡这句话,说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怎么说?“ 向来在宁远衡面前没有形象可言的人,神色语气难得有了几分认真,连说话声音都比先前重了些。 看来,在这件事情上,他这个弟弟有几分在意呢。 ”有人对你的玩具起了心思。“ 抿了一口茶,宁远衡的眼里多了玩味,似笑非笑,指节分明的大指上,玉扳指泛着一层荧光。 ”谁?“ 紫檀木椅上的人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一手斜撑在椅子的靠背上,目光直逼着高位上的明黄龙袍加身的男子,薄唇轻启一个单字儿,却有些威胁的味道。 宁远衡笑而不语,眼眸里的墨色似乎又深了几分,如深海,神秘又望不穿。 ”他不是喜欢...? 宁远衡依旧没说话,自顾品着茶,修长的手指紧贴着青瓷杯,指腹微微摩擦着杯子上细致的天青色纹路。 宁远澜终归是宁远衡自幼一起长大的亲弟弟,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很多时候,不需要把话说得太明白,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即可领会对方的意思。 罢了,别说我,皇兄你那边呢?什么时候对他们下手?“ 像是猜测到了什么,宁远澜习惯性地挑了挑眉,一只腿再次搭到另一只腿上,恢复成之前那个样子。 ”自然..得挑个好日子。“ 宁远衡像是陷入了沉思,眼红有过瞬间的残虐和漫天的恨意,低低地呢喃着。 ”那...你那位?“ 宁远澜对宁远衡是有判断的,故意这么说只是想证实一下,做东厂督主做久了,都有职业病了。 ”暂且留着。“ 宁远衡眸光一转,低头转动着玉扳指,猜不透他此时的心思。 ”哦?“ 有意思。 ”我真没那些折磨人的天赋。“ 宁远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幽幽地来一句,食指按压着眉心附近,被上天精心雕刻的脸连皱着眉头也好看极了。 ”你是说?“ 宁远澜眯了眯眼,瞳孔骤然收缩,然后又放松,眨了下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此时的他,像极了养在叁王府的那只白貂,慵懒华贵,充满着算计和危险的气息。 宁远衡嘴角的笑意点到为止,以茶代酒,隔着龙椅前的案桌,朝宁远澜的方向抬了抬青瓷杯。 宁远澜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姿态,起身,规规矩矩的站在离龙椅前的阶梯大概两米的距离,双手捧起琳琅酒杯,也朝宁远衡的方向高举。 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皇上,时辰快到了,臣先行一步。“ ”去吧,今年还是要让你代我向额娘问好。“ ”放心吧。“ ”快去吧。“ ”臣,告退!“ 宁远澜俯身,拱手抱拳,转身时拍拍衣袍,豪迈潇洒。 宽大的袍尾随着他的动作旋转出一个不羁的弧度,干净利落。 挺拔修长的深蓝色背影逐渐消失在夕阳余晖中。 -------------------------------------------------------------------------------------- “等久了?” 温柔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宁远澜靠两手抱胸,整个人斜靠在门前。 一改平时的深色衣服,穿上的是淡金色修身长袍,腰挂玉佩,附系香囊,长发高高束起,用羊脂白玉镶住,一只手拿着未开的白折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木雕门框,头微偏,看着面前低着头安静练字的少女,单凤眼里有着淡淡的戏谑和其他看不懂的情绪。 “没,刚刚好。” 她早就感觉到有人来,料到了来者是谁。 依然没抬头,一顿笔,一提笔,浅浅吸一口气,又慢慢呼出来。 然后撩手腕,把手中的毛笔往一旁的小碗清水里来回洗涮,很快就把碗中本是清澈见底的水染成了一片墨色。 又轻轻往碗壁上蹭一蹭笔头,挤压着过多的水分,从笔尖蔓延出的颗颗水珠顺着碗壁流下。 反复压了几下,杨初成才把笔挂在笔架上。 抬头,看向门口高大的男人。 四目相接的瞬间,双方都从对方漂亮得过分的眼睛里看到了可以称之为惊艳的神色。 今天的她无疑是好看的。 他一直都知道面前的女孩相貌有多么出众。 只是平时看惯了她穿宫装,没料到原来她打扮起来才是真的叫人离不开眼。 她今天穿的是米白色大摆齐腰襦裙,裙摆有些浮金。贴胸吊带呈鹅黄色,上绣四瓣花样,束腰带呈鎏金色,纤长飘逸。 青丝反绾成灵蛇髻,绿云绕绕间,一把精致小巧的玉篦生于其中,还有点点珠花, 如此装扮是当下盛行的风格。 那张本是姣好的脸上,被如此精心地处理后,更是让人惊叹。 眉毛被细细地勾勒出柔和的形状,浓淡恰到好处。高挺的鼻梁下是施了口脂的樱桃小嘴。 口脂的颜色是有些偏橙色的,看起来亮晶晶的,透着水光,让人忍不住咬一口尝尝味道,试试口感,是不是也像看上去那样秀色可餐。 平时总是有些无辜的大眼睛,眼尾抹了点黛粉后,变得更为温婉秀丽,也更显妩媚。 眼波流转,尽显风情。 白嫩的天鹅颈仿佛有一层淡淡的光晕,散发出幽幽的女儿香和花香。 宁远澜不禁有些痴迷。 反观另一位,杨初成是被短暂地惊艳了一下,不过适应下来了也还好。 当然不是她自诩清高,而是她毕竟见过太多的明星包装,和高超的修图技术。 要说区别,前者皆是只能看到图片,没有真实感,而面前的人是真实可触碰的。 但即便如此,她不得不说,宁远澜今天是真的太好看了,像自带古风滤镜一样,仿佛是从那些修图博主里的出圈神图里走出来的人。 给人的感觉不是那种“弱气”,而是... 杨初成突然想道一句话,刚好可以形容今天的宁远澜。 “不是逢人苦誉君,亦狂亦侠亦温文。” 宁远澜如此清风俊朗,芝兰玉树的一个人,就应该多这样打扮。 淡金色把他身上温润如玉的气质和高贵的身份完美的结合了起来,修身的款式又更突出了他优越的肌肉线条,让人无限遐想那令人血脉偾张的成熟男子的身材。折扇,玉佩,羊脂白玉,使他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个儒雅贵公子,很难让人把他和传说中血腥残暴的东厂督主联系起来。 两人都在打量对方,却没发现他们的衣服实际上格外相衬,仿佛是尚衣局专门做成一男一女的配套成衣一样。 ------------------------------------------------------------------------------------------ 万家灯火闹春桥,十里光相照。 离长安街不远处,一辆外观极为单调的马车停了下来。 两人走到街上,男俊女美,引来侧目无数,好一对壁人。 “你不觉得,我们的衣服很配?” 宁远澜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这个问题,一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当看到街上的人的反应后,才肯定自己的感觉没有错。 “九公子慧眼。“ 杨初成不反驳也不惊讶,反而是顺着宁远澜的话说,顺便还夸了他一番。在马车上宁远澜就提前跟自己说好,为了不暴露身份,在外就称他”九公子“。 后来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语成谶,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我还头一次知晓慧眼能这样用。“ 宁远澜一手甩开折扇,扇子上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九瑾”。 ”论本意,这么用固然有错,可若论字面,我这么说也未尝不可。“ 杨初成这句话说得极柔,语速似乎还放慢了些,仰着尖尖的小下巴,看向比自己高了一头的男人。 ”你倒是玲珑舌。“ 轻挥着扇子的男人脸上永远带着一抹浅笑。此时一袭白衣,如谪仙一般,说出来的话的内容却不知是在夸奖还是在反讽。 不过那样温柔到骨子里的嗓音,无论说什么都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只有满满的陶醉感。 ”是公子教得好。” 杨初成一直都是最会装贤淑的那一个,也不细品宁远澜的话究竟是哪个意思,只是甜甜地笑着,露出小小的酒窝,好像刚刚男人真的在夸自己一样。 宁远澜最喜欢女孩此时的模样。 不是没见过,而是大部分时候女孩总是一副娴静的样子。 不过好像只有在自己面前会笑得如此甜。 这样,就很好。 “走,带你去逛逛!” 宁远澜突然拉上身边柔软的小手,陌生而熟悉的触感让他的神经不由得跟着一颤,脑海里浮现出之前手把手教女孩写毛笔的片段,这么想着,又忍不住握得更实了几分。 掌心相贴,十指相扣。 (以下加更) 她对于任何可以增进感情的桥段来者不拒。 任由着温暖的大手包裹住自己的小手,穿梭在人来人往的繁华长安十里路上。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香烟乱飘,笙歌喧闹。 一夜鱼龙舞,飞上玉楼腰。 腰上的玉佩一上一下地擦过祥云锦缎。 头上的珠簪随着拥挤的人潮来回摇晃不停。 有时候惊扰到了路人,见他们郎才女貌,便也一笑了之。 如此张扬, 倒是让杨初成不好意思了起来。 手心被紧紧握住的感觉竟一点都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九..九公子!!..我!.. 她忍不住开口,想让宁远澜别那么快,一时差点忘了保持人设,好在话到嘴边及时刹住了车。 只是,这种反应阴差阳错地处处都体现着女儿姿态,让人觉得她是因为牵手这种事而红脸。 ”嗯?怎么了?” 宁远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唇角一直上扬着,侧偏着头,眼里全是满满笑意。 “我...我饿了!” 杨初成怕被宁远澜发现自己撒谎,故意撅着嘴,低下了头。 却不知如此一来,对于男人而言完全是”不打自招“,坐实了自己在他眼中“害羞”的事实。 “想吃什么?” 宁远澜笑得更是毫不收敛,松开了两人连在一起的手,不介意掌心上热乎的湿意,反而一把拉过身旁人的手臂,让她和自己挨得更近,也更紧一些。 “都..都行。“手心突然被松开,紧接着又是被强行一拉扯,这个朝代的高跟鞋稳定性本就不好,显些没让她摔倒。 宁远澜手劲控制得很精准。 既不会让女孩感觉到痛,又能使女孩往自己的方向倒。 在这样的力道下,杨初成身体不受控制地一把靠在了男人肩膀处,出于在快摔倒前的本能,双手下意识地环住男人的一只手臂,结实的触感和比自己稍高一些的体温,让人十分有安全感。 她紧紧抓着名贵的布料不放,像是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一样,直至回过神,确定自己站稳,才渐渐松开了紧扣着男人衣袖的手指,但手还是依旧保持着环着的姿势,只是心还有劫后余生的感觉,蹦蹦地跳着。 宁远澜十分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他内心一直不认同皇兄说杨初成是自己的玩具,但这个时候,又觉得皇兄说得也并不是全无道理。 玩具,是需要主人的吧? 或许,她做一个真正的玩具也不错呢。 杨初成虽然是找了一个借口,但一路上小摊数不胜数,或琳琅满目,或十里飘香。 心跳逐渐的平复也让她回忆起自己最初的目的。 难道自己不是来体验风土人情的吗?! 不可能就只是散步吧? 不行,绝对不行。 空气中弥漫着女孩的脂粉香,男孩的香囊的香气,和一直在鼻尖萦绕纠缠的美食混杂的气味! 杨初成悄悄耸了耸鼻尖,嗅了嗅,眼珠子还左看看,右看看。 究竟是哪个不要脸的美食在勾引自己的胃! 今天极为漂亮的眼睛里浮现一抹探究的神色,然后偷偷看身边的人一眼,似乎是在考虑吃什么,根本没注意自己的动静。 既然如此,不如自己代替他解决吃什么的这个世纪难题。 于是短暂地安下心,迅速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红红橙橙的灯光下像是活了一般,宛如蝴蝶的扑闪着翅膀。 短短一两秒的时间,又睁开! 睁开的眼睛里带了点狡黠,配合着眼尾的黛晕,还以为是哪个调皮的妖精专在中秋夜祸害人间。 虽说自己平日里严于律己,六点之后绝对油盐不进,杜绝一切热量,卡路里,碳水化合物,但是,特殊情况下,为了尊重节日,她还是会偶尔破例的。 “九公子,不如吃粉羹吧!” 杨初成有意放慢脚步,声音第一次如此又娇又软,但又维持着那种淑女的状态,和晚辈的放纵撒娇完全不一样。 这种感觉就像,平时在台面上端庄有礼的夫人太太,私下里和丈夫相处时,又变回了闺中少女的样子,但气质上又不全是闺中少女那般不谙世事,而是处于两者之间,像是一朵刚盛开的花,既成熟,又稚嫩。 “好啊!“ 他被少女的声音和娇俏的模样勾了神,下意识地就答应了。 其实他并不知道粉羹是何许物也,自己向来是不吃民间杂物的,觉得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既然自己刚刚有从今以后或许可以把她当成玩具的想法,就为她破例一次也无妨。 得了允许的杨初成,许是因为节日气氛,也变得大胆起来。 拉着比自己高大不少的男人朝一个摊铺走去。 离目的地越近,那个香味就越浓郁。 一个娇小玲珑,如花似玉的少女,拉着一个高大儒雅,貌比潘安的成年男子,游走在人群中。 看起来有些暧昧,有些滑稽,也有些让人羡慕。 也不知是托了谁的福,本来看着排着长长的队的小吃摊,走过来这会功夫,人竟也少了一大半。 杨初成和宁远澜刚到的时候,排队的最后一人好端着一碗刚舀的粉羹,还冒着热气,准备转身离开。 “两位要吃点什么?” 还未等她先开口,卖粉羹的中年男子已经热情地招待起来,黝黑的一张脸,咧着嘴笑,露出白白的牙齿,头上满是汗珠,一边说着一边用挂在钩子上的,已经打湿了大半的巾帕擦着汗。 “就要刚刚那位姐姐的粉羹,两份!” 杨初成玻璃球般的眼眸里,映照出缕缕烟生起的样子,又闪着整个街上红红火火的光点,就如二分之一的球形镜,尽收一片人间喜乐,笑语欢声。 “好嘞!” 粉羹老板把已经赶到不能再赶的袖子又往上压了压,这么做已经是他每次做羹时改不掉的习惯。 掺上水,大火烧开,半锅开水很快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倒入两碗调好的香芋粉,又撒上切好的青菜碎,瘦肉丝,胡萝卜块。 少许葱姜和一勺高汤。 锅里的粉质逐渐呈透明粘稠状,混合着煮熟的其他配菜,香味顿时冒了出来。 拿上两个矮矮扁扁的翻边灰瓷碗,将木勺里刚出锅的粉羹倒进去,再往里面各添上一个小勺子。 ”两位在这吃还是带走?带走要多加五文钱哦!“ 粉羹老板笑得憨厚,其实每到中秋夜,他们做饮食小生意的就会早早囤一堆碗和勺,知道很多人就喜欢边吃边玩乐。 “带走吃!一共多少钱?” 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整个心思都在面前的粉羹上。 所以也并没有发现整个过程中,身边的男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直到提到”钱“时,才回过神,默默拿出一串银子,大概有叁十两左右。 “一共二十五文钱!两位慢走。改日再来啊!“ 没等杨初成先动,宁远澜就和老板的回答声不分先后地,拎着那串银钱放到了中年男子满是沧桑地手上。 老板掂量着手上的重量,估摸着这钱绝对比二十五文多,一下就笑眯了眼,改口也改得极顺溜,拉着洪亮的嗓子送客。 有人付钱,杨初成心里乐开了花。 就想着人家都付了钱,自己就装个样子短暂地帮忙端一下碗吧。 于是她一个人,一手一个瓷碗,装模做样地走了一小段路后,才递给身边的男人。 宁远澜不作声地接过瓷碗。 手空了下来,她再也忍不住,小小地尝了一口。 嗯!和上回一样的好吃! 在学规矩那段时间,苏茵就和自己说过”粉羹“这东西,是宁国民间着名的小吃。 后来有一次黄金糕他们出宫购置一些物品时,她就顺便让他们给自己带一份粉羹,那一次吃过之后自己就念了好久。 宫里是不做粉羹的。 只会做一个类似的龙虾羹,虽说也好吃,但始终变了味。 美食之所千变万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它不分贵贱,雅有雅的情调,俗也有俗的情怀。 不一会,自己这碗就见底了,腹中也有了饱胀的感觉。 下意识地想看看身边的人有没有吃,或者说吃到什么程度了,好一起找个地方放碗。 宁远澜仅仅是平稳地端着,看都没看一眼碗里的叫做“粉羹”的东西。 “九公子?你不吃吗?” 杨初成忍不住问道。 “你不吃吗?” 宁远澜反而觉得疑惑,用女孩的话反问女孩。 饱腹的感觉让杨初成连忙否定,如拨浪鼓一样迅速摇晃着小脑袋,发间的珠花也随之荡起了波澜。 这下难办了。 宁远澜皱了皱眉,第一次用正眼看了看低劣的瓷种制成的碗里装着的糊成一团,看不清材料的东西。 于他而言,这种东西称不上是给人吃的食物。 杨初成看着男人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又想想他先前反问自己的话。 心下了然,宁远澜是以为自己想吃两碗,才顺着她买了两碗。 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又觉得如果自己不吃的话,未免也太不礼貌,太不尊重人了。 但是自己真的吃不下了。 那就只能...... 九公子,把它给我吧。” 杨初成没等宁远澜说话,顺势把碗夺过来。 “这样吧,九公子若是不嫌弃,我们做个交易,你尝一下这个,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杨初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点点的攻击性,眉眼弯弯,明眸水润,瞳孔里只倒映出宁远澜的影子。 她自然不是自信得过分,觉得自己和宁远澜关系已经好到可以做交易的程度,也并不是认为宁远澜喜欢自己。 而是她知道,既然结局是嫁给宁远澜,就说明有些东西是定死了的。 不如自己在中间再加把火,交易带来的约束感最容易增进两人的关系。 见女孩满眼只有自己的样子,宁远澜感觉脑海里只冒出了一个想法---- ----- 真像个漂亮的玩具啊。 这种想法突然抑制不住地,疯狂地增长起来,像是在和另一种东西抗拒,甚至于想占据整个大脑。 宁远澜偏深褐色的眸子暗了暗,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再一抬眼,嘴角勾出一抹和往常一样,却又好像不一样的笑容。 鬼使神差地 轻声道:”一言为定哦。“ 作者有话想说:这一章就到这里了哈,下一章再来个小小的转折,就讲宁远衡了哈,后面两张可能都看不到小初和叁王爷了。所以这一章几乎都是他们的剧情。下一章也许会有一点点肉,在下一章是大肉。 然后!收藏破100了!! !撒花庆祝!!(乜予:作为男主的我还有多久出来,我太想和大家见面了。lt;阴森一笑gt;) 感谢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夏九城,蝶毒,斯特凡,Ribbit,有空一起吧,南浔你wan,puppy,吃辣条的小男孩的珠珠!!你们的珠珠和收藏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5 听到男人答应,杨初成笑得更甜,眼睛亮亮的,内心却想,那么好的氛围和台词,不做些事也太浪费了。 随即端着两个碗,走到人少的地方停下。 再把自己的碗放一边,手上端着的只剩下刚刚从宁远澜那儿拿过来的碗。 宁远澜看起来有些茫然,不明白面前的人想干什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一边说着,一边舀了一小勺,递到男人唇边,勺子边缘贴着男人柔软的唇瓣。 宁远澜这个时候要是还不明白杨初成想做什么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像暗红色宝石一样的眼眸,先是略带不屑地往下瞟了一眼,然后再往上一转,紧抿的唇妥协似的松开了一条缝,两道幽幽的目光直直地朝杨初成射去。 紧接着一股带有温度的,粘稠的,混合着肉和菜的香味,和粉质特有的香芋味流入,宁远澜突然一阵恍惚,有什么东西从记忆深处涌现,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叫自己,那是从自己9岁后就再也没听到过的声音...... 远澜下学了,快来吃点东西..“ ”额娘,这个真好吃!” 呵呵...好吃就好 “额娘!我可以每天都吃吗。” “叁皇子真会挑,御膳房可不做这个,这是如妃娘娘亲手做的呢!” “啊... “明月你就知道唬他,远澜啊,光吃这个可不成,其他菜也要吃,不能挑食哦“ ...... ”额娘,这是父皇给我的玩偶,好看吗?“ ”好..好看..远澜..你.. 额娘,它好逼真啊,就是太小了!我以后一定要在屋子里摆一个和人一样大的玩偶!“ ”远澜...远澜是男孩子,喜欢玩偶会被你皇兄笑话的。我们不看这个了,你跟我过来“ 怀瑾握瑜?“ ”远澜知道怀瑾握瑜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楚辞·九章·怀沙》有言,'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形容人具有纯洁无瑕的品德!” “嗯!远澜真棒!九天揽月,怀瑾握瑜... 额娘,你在说什么呀?” “娘在给你取字呢,等你加冠了,就叫”九瑾“。” “九瑾?” “对,九瑾。” ”远澜喜欢这个名字吗。 喜欢!“ ...... 远澜,要做个温柔的孩子才行.... 远澜,下人也是人,你不能总是摆皇子架子,真该让远衡多带带你.... 远澜,我多希望你能多像我一点啊... 远澜...... ...... 原来,当年额娘给自己吃的就是粉羹吗...... 额娘...... 杨初成看着面前愣住的男人,心中忍不住感叹,看表情应该是不觉得难吃,可是...也没好吃到这种程度吧.... ”九公子?“ 宁远澜被杨初成的声音拉回了思绪。 他抬头看着眼前美目盼兮的女子,花容上多了分忧色,光线虽弱,但依旧看得出她白嫩光滑如凝脂一样的肌肤,小小的手轻捧着瓷碗,如夜间的睡莲包裹着蕊心,眼前的妙影逐渐和记忆中那个总是爱笑,好像永远都不会生气的人重合。 那些随着时光的流逝已经模糊到看不清,听不见的东西又一一浮现在眼前,萦绕在耳边.... 脑海里好像有什么躁动不安的因子被短暂地压制住了。 ”我没事。“ ”这个叫粉羹的东西很好吃。“ ”我拿吧“ 宁远澜一只手从杨初成手里接过瓷碗,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牵着她的,只是这次没有十指相扣,而是把杨初成整个凉凉的小手包在自己掌心里面。 ”带你去放灯“ 耳旁传来的是熟悉的阳光干净的声音,手的温度渐渐的升高,不知道为什么,杨初成觉得这个时候的氛围比刚才的还要好! 是因为宁远澜吗? 总感觉他吃了粉羹后似乎有了点变化,感觉,比之前更温柔了,一种从骨子里传递出来的温柔.... 虽然不是很明白其中缘故,但是,不管怎么说,安利成功这种事还是很让她开心的! ”好。“ 杨初成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着,临走前还不忘把自己放在一边的碗带上。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一碗”粉羹“,救了她,也没救了“她”。 街上,之前还未见得,而这会,人人手上都拿着花灯,各式各样。 不少卖熟食的小摊都收摊了。 反而是卖灯的正热闹。 不得不说宁国的规划真的很先进,竟然还有统一着装的人,专门收纳游人吃过的碗,或是包食物的油纸。 两手空空,拿灯正好。 她买了一个天灯,和一个放在水中的灯。 宁远澜买了两个放在水中的灯和一个天灯。 两人都很默契,没有问对方为什么买放在水中的灯,或者为什么买两个灯。 一路上,竟也只是大手牵着小手,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又安静,又暧昧地走到了放天灯的河边。 这条河,很长,一眼望不到边,是宁国最为重要的水上通商口道之一,连接了长安街的两头。 河上的石桥将长安街分为东西两半。 东是花天酒地,西是柴米油盐。 东更多的是花楼客栈,西反而是小商小铺。 任何一边,都各有各的趣处。 但无论你今晚是在东街享受,还是在西街畅游,东西两街的人最后都会到这条河边汇集。 因此,这条河,被命名为”遇“。 遇河,既有遇合也有愈合之意。 久而久之,中秋这天,来河边放灯的不仅仅是纪念去世的人,更多的是失意之人,或是想求得好姻缘的人。 好在这条河足够长,就算人已经很多,但也并不拥挤,至少人与人之间空出的位置还挺宽敞。 宁国的国民似乎对这种事很虔诚。 岸边明明围绕着很多人,也有很多人在往这走,可是却意外的安静。 水面上漂浮着点点花灯,像天上的星星失足掉进了河里,借着每个灯的微弱的灯光,照出水面泛起的圈圈涟漪。 每个放灯的人并不会急着走,他们会在岸边驻留,目光追随着灯漂浮的行径,直至看不见灯的影子,才悄悄地离开。 每个放灯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吧。 在这种氛围下,杨初成也被周围的人感染了。 宁远澜帮杨初成点好了花灯,也给自己的点上。 她蹲坐在岸边,轻轻地捧着灯,双手慢慢地放入了水中。 花灯刚落水,就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往前浮动。 双手重迭,握紧,成实心状放于心口,闭上眼。 ( 我希望,可以赶紧回原先的世界,希望家人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然后我暴富!越来越美!emmmmmm...也希望这个世界里对自己好的人,都可以好好的。) 宁远澜将自己两个花灯一齐放进了河里。 他没有做什么动作,只是看着两个花灯离岸边越来越远。 (一愿,额娘在天上一切安好,二愿,皇兄计划早日完成,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叁愿..如果可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杨初成没有起身,环抱着腿,和大多数年轻女子一样坐在岸边,看着满河的花灯盛景。 宁远澜则是站在女孩身边,目送着灯的远去。 好一会,杨初成随意地抬了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漫天的橙红色,像是无数的萤火虫点缀了夜幕,此生,她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壮观的景象。 见身边的男人还不为所动,杨初成牵了牵他的衣袖。 宁远澜转头看向女孩。 女孩笑得很开心,眼中被惊喜和期待填满,清澈的眼眸里映出天灯的样子,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些泛红,使得整张脸都明媚了起来,如此的耀眼几乎想让人刻在自己眼睛里,好时时刻刻都看得到这般美景。 后《九载生》有言,吾妻杨氏,乃心所属。盖中秋夜也,遇萤漫,天灯起,吾妻莞尔,千娇百媚艳桃李,顾盼生辉倾国色,吾心动矣。唤其初,吾欲以宁冠之。 (《九载生》作者去世后,宁国后人常感叹,嘉盛的开国元帅对他的妻子用情深至此,实在令人感动,以至于到了百年后的现代,九瑾公子和杨氏的爱情故事都常用来作为电视剧翻拍的范本。) (以下加更) 交泰殿 今晚的皇宫无疑是歌舞升平,处处洋溢着佳节喜乐。 交泰殿是今晚的主场。 从殿外看,如一个巨大的宝鼎,光影流离,暗香浮动,璀璨得仿佛是龙宫里开启了夜宴。 从殿内看,高朋满座,有歌舞者,纱袖动香,红渠褭褭,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似九天仙女下凡,又似王母娘娘的蟠桃宴。 来的人除了宁国臣中高位,就是宫中宠妃。 除此之外,更多的是陌生的面孔。 但无一例外的皆是盛装出席, 于主位的自然是宁国国主宁远衡,一身玄色龙袍,身长九尺,面若天神,不怒而威,臣服子民无数。 而在他旁边的是两位女子。 右边那位,大家都眼熟,宁国唯一一位贵妃,安家嫡女,名芷嘉,字纯熙。 今日,她如例年的每一次一样,依旧美艳动人,一身桃红色大摆石榴裙,酥胸半吐,白馒头上画有朱红牡丹,额贴浮金紫红色梅花钿,发髻梳成双刀髻,髻侧戴镶红宝石五尾流苏凤钗,髻尾着翠羽,颜色鲜艳华美,光彩夺目。 万种风情与千姿仪态并存。 而左边那位,连宫里的人都少见真容,更别说外客了。 只是早有耳闻,宁国国主近来的新宠,宸妃娘娘,安家庶女,安秀华,字不详。 对于安家双姝,宫里宫外传言非非,难不成戏本里的“赵家两姐妹”还成真了? 今一见,论容貌和气质,这安秀华离安芷嘉可是差了一大截。 可是,这一身肌肤白里透红,两只眼睛水润带情,让人心生怜意,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萌态十足,又穿了一身白色襦裙,外披鹅毛绒斗篷,看起来像一个雪白的小兔子,让人想放怀里肆意把玩一番。 男人心下便了然宁国国主之所以新宠这位宸妃的缘故。 贵妃美则美矣,但宸妃那样的似乎才让男人更有宠爱之意。 这会,大殿里的男子,目光全集中在了那个娇小的女孩身上,都想扒开她纯白的襦裙,看看那浅浅的亵衣下,是不是也藏了一个和她本人一模一样的小白兔呢。 逐渐,殿里的气氛因为一道道赤裸裸的淫邪目光变得诡异起来,带来一阵阵窒息感。 ------“北国国主到!” 突然一道如半夜中的鸡鸣般的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个令人昏昏作呕的无形遮罩。 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门口那道修长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一个身穿紫服,身长八尺有余的人正从那个华丽无比的门口缓缓走来。 他披着及腰的泼墨长发,从背后看起来极为柔顺,少许被一个银白色簪子束起,一双含着笑又充满智慧的桃花眼,比一般男性更要偏细的呈深灰色的眉毛,鼻梁高挺而顺滑,唇色呈浅粉,却透着些苍白。唇瓣虽整体偏薄,但唇形极为好看,下唇要比上唇稍微厚一点点,唇珠藏于唇缝之间,若隐若现。 下颚线同样优越,和宁远衡想比却又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柔和。 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他一进来,就让大多数人难免产生了自惭形愧,当然,同时还有几分油然而生的尊敬。 可谁又能想到,这群人和刚刚的下流小人是同一批人呢。 撰写《学术论》的人,影响力就是不一般啊。 “参见宁国国主。” 走到宁远衡面前,左丘云右手放于心口处,微叩首,声音清冷空灵。 “北国国主今日作客我宁国,不必多礼。“ 宁远衡话语间好像说得两人关系有多么好一般,但那语气听起来却不那么亲切。 北国和宁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多年来也一直保持着还算和平的商业往来关系。 这种宴会,一般派各国使臣来足矣,而不久前刚上任的北国新君主,竟亲自过来。 其醉翁之意,怕是不在酒啊。 左丘云像是没听出宁远衡言语间的警告,至少表情上没有任何的不自然。 他抬头,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了龙椅左侧的女子,随后又和没事人一样,跟着待客侍女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有趣。 宁远衡抿了一口酒,被玄色龙纹宽袖覆盖了一半的另一只线条分明,如艺术品般的手,那修长的食指,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有意无意地敲了两下。 他心中已然有了几种假设。 待最后一位宾客入座,整个大殿静谧无声,都等着居于龙椅上的人发话。 只见龙椅上的男人蓦地起身--- “各位贵客远道而来,朕不甚感激,宁乃小国,多有招待不周处,还望各位担待。” “哪里哪里,” “皇上客气了... 一时间,底下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客套起来,只听得淡淡的嘈杂。刚刚的肃静,仿佛只是幻觉。 宁远衡举起手中的金制酒杯,嘴角处带着既礼貌又疏离的笑容,“佳节之际,朕先敬各位一杯!“ 话音刚落,他一杯已饮尽。 ”天佑宁国,万古长青!” 紧接着底下坐着的人纷纷站起来,面朝着龙椅上的人,即使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习俗,但此时,行的是宁国的礼,讲的是宁国的规矩。 整个交泰殿回荡着整齐洪亮的声音。 双手握住杯柱,仰头,一杯饮尽。 宁国中秋夜宴的规矩就是如此,当国主敬了宾客,宾客回敬之后便可免掉薄礼。 站起来的人又坐下。 随着悠扬的箫声和有节奏的鼓点声响起,之前退下去的舞姬再次上场。 这场中秋夜宴才刚刚开始。 慢脸娇娥纤复秾,轻罗金缕花葱茏。 回据转袖若飞雪,左鋋右鋋生旋风。 舞姬们个个媚态十足,一回眸,一转身,比杯中酒还醉人。 那一双双眼睛恨不得粘在她们身上。 所谓太平盛世,莫过于如此吧。 而另一边,在外人没有注意的黑暗一角,一个毫无鲜活气息的影子,悄悄地记录着各个宾客的反应。 哦,说错了,应该是两个影子。 还有一个跪在地上,像猩猩一样,大张着嘴,以供站的人写字沾水。 晏子楚飞快地记录着,那双冰冷的眼睛在每一位宾客身上划过。 若不是离得较远,估计那些宾客早就头皮发麻了。 西厂,主内;东厂,主外。 这是宁远衡上位就默认的规矩。 因此,中秋夜这一天,东西两厂,各司其职,互不干扰。 笔头唰唰地在一张张纸上扫过,晏子楚的目光也随之来回游走。 倏地,手中的笔骤停。 晏子楚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一个方向,琥珀绿的眸子像是猎豹的眼睛一般,仿佛聚集成一条细细的竖线,散发着阴冷和暴戾之气。 那是左丘云的方向。 呵,这左丘云真有意思,舞姬不看,酒也不品,朝着龙椅方向看个什么劲。 虽说这北国国主倒是谨慎,要不是自己总觉得哪不对劲,还真没发觉,这左丘云总是看似无意,实是有意地朝宁远衡那看。 只是遗憾了,自己这角落算个盲点,不能判断他究竟看的是谁。 宁远衡?贵妃?还是...安秀华呢? 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答案显然是第叁个。 这安秀华究竟是什么人,一个二个的都跟魔怔似的,他的心不禁有些瘙痒,哈啊...真想尝尝呢。 她只喝了一点点酒,就觉得有些头晕。 连东西也没吃几口。 下意识地想唤小初,没看见人,才想起来今下午宁哥哥说晚宴人多杂乱,怕小初护主不利,于是临时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会武功的侍女。 只是,那个侍女看起来太不好接近了。 安秀华有些为难地咬了咬下唇,想唤身边的男人,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总不可能说自己害怕侍女吧,怪丢人的。 可是...好不舒服啊。 大脑胀胀的,她只想回宫在柔软的大床上睡一觉。 宁远衡似乎没有发觉身边的人的异样,他心思根本就在别处。 今晚,宴会的主人公们,巧合地心思各异。 不过,有一个人最为淡定,看起来貌似是最正常的一个,但只要细想,她却也是最不正常的一个。 这个人,就是贵妃。 从刚开始,大家把在她身上的目光成功地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时,她没有丝毫地为之所动,脸上还是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自信端庄的笑容。 按理说,这贵妃今天一身行头,明显就是花了心思的。 结果这风头说被抢就被抢,抢的人还是自己庶妹。 所以吧,有句话说得好,进了宫,管你之前身份怎么样,受宠才是王道。 风头被抢不说,甚至有些贵女们,看着她的目光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同情。 贵妃依旧是贵妃,贵妃不愧是贵妃。 直至现在,安芷嘉依旧该吃吃,该喝喝,动作间尽是大家风范,一点也挑不出毛病。 “皇上,妹妹似乎身子欠妥,” 安芷嘉余光瞟到安秀华那边好像不太正常,低声对左边的男人说道。 宁远衡回过神,转过头看向安秀华这边,知晓她时不胜酒力所致。 “贪吃猫,下回不能喝就别硬撑了。让阿素先带你回去休息,乖。“ 宁远衡几乎是和安秀华咬耳朵,在外人看来,两人的感情简直是如胶似漆,折煞了不少人。 宁远衡把嗓音压低时比正常说话的时候多了几分性感和诱惑,安秀华的耳垂瞬间红了起来,整张脸的温度也慢慢升高。 只是这么一对比,更显得贵妃的形单影只了。 安芷嘉尖尖的护甲几乎掐尽了掌心的肉里,胸口一抽一抽的发疼,交泰殿的大门开敞着,殿内人多,灯也亮,大家都不觉得冷。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畏寒已经到如此地步。 她的手有些颤抖,握着酒杯也是摇晃不停,好在没人注意自己的失态,酒汁也是凉的。 但流过食道却留下了灼热的痕迹,总算,比刚才好了些。 一旁的安秀华红着脸,推推搡搡地准备先行离开。 宁远衡百般呵护,生怕她摔着了,又深深地看了一旁扶着安秀华的侍女一眼。 那个叫做阿素的侍女,对男人点了点头,好像在说,让他放心。 之后就仔细地扶着那个娇小的女孩离开了交泰殿。 四道目光紧紧跟随着那个白色的身影。 一种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缠绵。 一种是看到猎物的兴奋。 直至那个带着强烈的熟悉感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处,左丘云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孤好想你... 默默地饮尽一杯酒,把所有悲凉和痛苦深深地藏在那双勾人摄魂的桃花眼中...... 角落里的黑影一动也不动,此时的晏子楚浑身上下都叫嚣着极度狂躁的因子。 他随手把毛笔往地上的人的嘴里一扔,地上的人抑制地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尖锐的指甲轻轻摩擦着手中写满东西的纸,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似乎是纸张不堪如此虐待而发出的惨叫。 晏子楚精美绝伦的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鲜红的舌头好似蟒蛇的信子,仿佛在自我品尝,舔过自己的两瓣嘴唇,像是在吃什么美味的东西一样。 几秒后,男人又恢复了正常。 琥珀绿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隐隐发散着森冷的气息,细长细长的身影,连同地上一坨看不清样子的不明物体,寻无踪迹。 空气中,遗留下的是极淡的血腥味.... 作者有话想说:收藏破110啦!!开心!总算把这章搞完了。新角色左丘云终于出场啦!大家还喜欢吗?他..反正我觉得他是个渣男。下一章是洋娃娃和安秀华的床戏哦!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满满一篇床戏,小初会客串一下。感谢小灿,亭乐吖,夷光,黄色好看吗,公主病,臣妾很无辜,北冥有渔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6(重口H,sm,肛 本章画风诡异,再次提醒,慎入!!!(含有极度令人不适情节) 安秀华一路头昏脑胀,全身无力,在酒精的作用下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回到了储秀宫。 晚宴上有不少人觊觎着她,更有变态者,见她出宫,就悄悄咪咪,鬼鬼祟祟地尾随出来。 还好身边有宁哥哥安排的侍女在,那些下流的登徒子在阿素面前不过如蝼蚁,叁两下就被她干掉了。 宁哥哥总是那么让人安心。 ---- 即使她现在意失很模糊,但脑海里依然清晰地知道这一点。 阿素毕竟本质上是暗卫。 比如要陪主子进闺房,帮主子打理好睡前的一切,她是想不到那么多的,也没那么细心。 所以把安秀华送到储秀宫门口,便没再进去。 储秀宫真的太安静了。 整个储秀宫就阿素,安秀华两个人。 今晚上,整个宫的人基本上都属于交泰殿的,不是在交泰殿里,就是在去往交泰殿的路上。 一点风吹草动都显得很突兀。 蓝花楹早就谢了,光秃秃的树枝时不时“沙沙”地摇晃着。 明明是中秋夜,在这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的节日氛围。 紧紧关着的宫门,壁灯的微弱的烛光,忽明忽暗,鲜红的油漆像是活了一般。 四处藏了很多双眼睛,灯是眼睛,树枝也是眼睛,深红的门无声地在说话,她在说什么呢? 应该是没有人的。 阿素可以确定。 可是多年以来当暗卫的经验又告诉自己,这里的一切都很不寻常。 可她纠不出错处,只能依旧很警惕,很警惕地观察者周围的动静。 黑色的影子,鬼魅而妖娆。 它很大胆,没有一丝隐藏。 嘿,它进来了。 阿素,你看见了吗? --我没看见。 --你看见了。 有些凌乱的粉色软榻上,一个少女紧闭着双目,似有些不安,总是时不时翻身,眉毛皱成了一道道小波纹,双手紧抓着身下的被子不放。 屋内的香永远都燃不尽。 可爱的小女孩啊,别睡了,坐起来吧。 长长的指甲轻轻地刮着西洋镜,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来到了床边。 微微的刺痛感让女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快醒了吗? 细微的穿破皮肤的声音...... 一丝红痕在没有一点瑕疵的脸上渗出,女孩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个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趴在床边,眼带笑意,像观猴戏一样看着她。 “你...你是谁... 安秀华费尽力气才支起上半身,神色朦胧,喘气连连。 脸上的痛意越来越明显,她忍不住用一只手捂住,整个身子倚靠在床头边。 ”本宫是燕国五皇子。“ 晏子楚似笑非笑,瞅着面前一脸害怕,想要逃跑的女孩。 “燕国...? 安秀华一边跟着呢喃着,一边身子还是在往里缩,即使已经到底了。 面前这个人..浑身上下释放着一种危险的信号,他说他是燕国五皇子...自己不常读书,对燕国的历史政况一无所知呀! 等等,晚宴...对了,晚宴,一定是晚宴上的人! 阿素呢..阿素去哪了,是被这个人打到了吗... 来人!!“ 安秀华用尽全身力气地大声喊道。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男人带着浓浓的嘲讽的笑声。 “噗嗤,既然醒了,不如玩些好玩的,瞧你,真可怜,都肿了呢。“ 男人说话的声音阴冷至极,又带着一丝兴奋的颤抖,长而尖锐的指甲又来到了女孩的脸上,来回抚摸,似乎是在寻找着该在哪个地方下手。 安秀华全身都打着哆嗦,在面前那个几乎不能称得上是指甲,而是利器的东西靠近自己时,她感觉自己仿佛着了魔怔,遮盖着脸上伤口的手不受控制地放了下来。 她的动作在男人眼里不亚于是在做着无声的邀请。 晏子楚的手在那泛红的一圈处打转,时不时又挑挑那层被戳破的皮。 安秀华疼得倒吸一口气,却不敢动,怕惹来面前的人做些更过火的事。 她已经知道,阿素多半遭遇了不幸。 女孩那双大眼睛里充满着无助,脸颊上好不容易干涸的伤痕又开始冒出点点血珠,晏子楚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女孩。 指弹可破的肌肤,顺从的性格.... 真是个试器的好材料。 啊哈,他的宝贝儿们饿得太久了。 宁远衡这个人,明知道他有瘾,还让他做西厂。真当他不知道东厂宁远澜专门有个屋子,里面全是些....啧啧啧,没回一想到这件事他就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太善良了。 安秀华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她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她好想宁哥哥,有没有人可以来救救她... 晏子楚的手从少女的脸上似是留恋地收回,整个人的位置回到了刚开始的床边。 然后再用手稍微松动了以下衣领口,但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又把它绕到脖子后面,十分准确而熟练地抓住了一个东西,从背脊处慢慢拉上来。 由于是在脖子后面,安秀华看不清那是什么,她只隐约看到,是个黑色的,很长的...... 随着晏子楚的手渐渐抬高,屋内顿时散发着一种带着濡湿的腥味,那个不明物体也露出了真面目! 天哪...那是什么东西.... 当晏子楚全部抽出来的时候,那个生物瞬间缠上了男人的手臂,像是触手一样紧紧地吸附在上面,那个生物无头无尾,不像是什么活物。 只是那蠕动着的身躯,还在往上攀爬的软体绳状物实在让人联想到了一些其他的恐怖恶心的东西... 看来她很喜欢你呢,宝贝儿。“ 晏子楚用指腹摸了摸手上缠绕着的东西,满是怜爱地对着它低语,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安秀华眼睛眨也没眨,明明她很畏惧很畏惧,可是她的眼睛就像粘在了那个不明物体上,想忽视它的细节都难。 那个不明物体,还有许多小小的,像毛一样的东西,但又比毛更粗,更长。 每当它蠕动的时候,那些无数的毛,就跟着一起动,紧贴着男人手臂上的衣服,它经过的地方,男人那块衣服的颜色就会更深些,那是从它的毛里浸出的液体。 晏子楚收拢四个修长的手指,把手臂上的软体长物握在手心,把它慢慢地从手臂上扯下来。 离开了男人的手臂,那个不明软体长物像是有了人的情绪,它看起来很是焦躁,没被男人抓住的一端不停地扭动,上面的绒毛也往外发散。 屋内的腥味也越来越重,濡湿的感觉逐渐明显。 非常弱小,几乎不可闻的“啪嗒”声... 它..它的下端,竟然在滴水...!! 不,不是水,那是一种比较黏稠的乳白色液体.. 散发的腥味并不陌生..总感觉在哪里闻到过.... 嗯啊..宝贝儿不哭呵..马上就好了.. 晏子楚阴惨惨地说着,并跨上了床,手上的不明生物欢快地扭动起来,它的下端不停地左右翻转着,浸出的液体滴落在少女的被子上,留下一圈圈印记。 安秀华整个嘴唇和牙齿都开始颤抖不停,可是她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不明生物和男人靠自己越来越近。 ——————!!! 身体被它缠上的一瞬间,她停止了思考,连尖叫都忘记了。 不...不!!它...它在勒着自己 不..不对劲...不该这样的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全身都被缠住了!! 紧接着她感觉缠着自己软条越来越用力,那些看似柔软的毛穿透了她的衣服,她的每一寸肌肤感觉到微微的刺痛。 “刺啦————!” 少女雪白的衣裙瞬间被撕裂,上好的布料碎成大小均匀的样子,像蝴蝶一样飞舞在床上。 “呐,果然不错呢... 晏子楚舔舐着自己的指尖,迷恋地看着面前的美景,毫不吝啬地赞叹道。 少女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上遍布了纵横交错的黑色长条,长条在以肉眼几乎辨别不出的速度缓慢的上下起伏,用类似”吮吸“方式纠缠着少女的每一处敏感。 在陌生人面前突然赤裸身体的羞耻感盖过了内心的恐惧感。 与此同时,还有身体发生的变化让她彻底无地自容。 小穴流出蜜汁了! 安秀华难耐地夹紧了双腿,不想让蜜汁流出来。 不料身上的的软条吸得更紧,甚至那些绒毛要往自己的穴口深入。 ”别乱动!” 晏子楚说这句话的威慑力太大了,安秀华当机立断地僵直住了腿。 “这小家伙脾气可不好,看着软软的,若是你动得越厉害,它就会变得很薄很尖锐一片,像刀一样,从你的皮肤穿透你的每一个器官,直到你慢慢地被它折磨至死。它是不是很调皮啊,哈哈哈哈“ 男人越说越兴奋,眼中的嗜血和疯狂毫无掩饰,到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阴惨惨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令人毛骨悚然。 安秀华听了男人的话后再也不敢反抗身上的软条。 任由它对自己的身体肆意凌虐。 双腿间的液体从幽幽洞口流出来,软条像是能感知一样,吸附着两片肥厚的阴唇,那些绒毛开始变长,无数的绒毛聚在一起成为了一个柱体状,朝着少女的穴口进进出出,带出了不少蜜液出来。 安秀华的前穴早就被开发得成熟得不行,自然适应得很快。 然而,另一个地方就不是这般好受了。 本只是在少女菊门蠕动的软条,开始慢慢地打转,一边转着,一边往菊眼里面钻。 安秀华的表情猛地一变,整个腰挺成了一个不可思议地弧度。 晏子楚不知什么时候坐少女平时吃饭的那张桌子旁,一手撑着脸,琥珀绿的眼睛有些暗红,好笑地观赏者眼前的真人表演。 他没有错过少女表情的变化。 ”没用过那个洞啊?“ ”... ”嗯~小菊穴给了它似乎有点可惜呢。“ ... 晏子楚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终于大发慈悲似地站起来,直接跨上了床。 ”好啦,别贪心,下次再吃。“ 男人把手伸向了紧缠着少女的身体的软条,触碰的瞬间,那软条就像有了知觉,竟乖乖地从少女身上滑落,转而朝男人的手臂上靠近。 然后缩成了差不多十五寸的长度,缠绕在男人的手臂上。 晏子楚把被缠绕的那只手往背后一伸,那个软体黑色物就顺着男人脖子后面的衣领缝中落进去,瞬间不见踪影。 安秀华多想相信这只是一个幻觉。 可是身上那些泛红长条印记在大声地告诉自己,这是事实,那玄幻的一幕是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她双手环抱着自己,一脸防备地看着朝自己靠近的男人。 晏子楚所有的怜香惜玉恐怕都给了他的“宝贝儿”们。 精致的眼睛里被一种叫做“狂躁”的情绪占据。 一把揪过安秀华的头发,把她整个人拽到了自己跨上。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头皮猛地被撕扯,让安秀华低低地痛呼出声。 然男人根本不待她反应过来,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安秀华直接被调了个头。 面对男人的是滚圆肥胖的屁股。 “啪!” 蓦地响起一个拍打声,清脆响亮。 少女先前本是被软条紧箍而泛红的屁股,此时又增添了一个手掌印! 可想而知,男人的手劲有多大。 她无论是在安府,还是在宫里,从小到大连一句说教都不曾受过,一直都是被捧在手心中疼的人,如今光着身子,被一个陌生男子打屁股,巨大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美丽的双眼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豆大的颗粒般的泪珠从脸庞上滑落。 “啪!” “啪!” “啪!” 又是连续叁声,少女此时的臀瓣变得惨不忍睹,红通通一片,还有交错的巴掌印。 然而此时的少女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委屈了。 身下的洞口又开始流淌出蜜液,一汩汩地冒出来,把身下的床单打湿了一大半,流的水比之前多了几十倍! 晏子楚不在意少女前面的小穴,他炽热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那个一张一合的菊眼。 干干净净,粉粉嫩嫩,重重迭迭的褶皱都在进行着无声的诱惑。 轻轻朝菊门吹了一口气。 感受到来自后穴的凉意,安秀华菊花突然一紧! 整个菊眼害羞地缩了进去,藏在屁股缝里。 晏子楚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伸出修长的手指,来到少女的菊门,像是在和它打招呼,时重时轻地打着转,画着圈。 安秀华全身上下的细胞都绷着一根神经,她直到在自己后穴的东西是什么,她深切地体会过那是何等的锋利,她完全可以想象自己被它从后面穿肠破肚的惨像。 眼前的菊穴倔得很,没有一丝放松的意向。 晏子楚鲜红的嘴角露出一个极为残忍的笑容,不紧不慢,一字一句地说着:”你若是不放松,一会血流成河可就别怪本宫。“ 一边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和迟疑,甚至还在威胁般地往里深入。 这句警告就像是恶魔来临前的钟声。 安秀华慢慢深呼一口气,尝试让全身放松下来。 结果是有效的。 晏子楚的尖锐的指甲竟然奇迹般地凝结成一个富有弹性的短短的柱状物体,这为他接下来的扩张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他的手指进入了第一节,菊门周围的层层褶皱随着手指第一指节的进入被撑平了许多。 一丝丝晶莹的液体从菊眼处流出,打湿了插在里面的手指,也打湿了小小的菊花附近,整个菊门周围一片油亮亮的。 有了润滑,男人的整根手指很快地进入了菊腔里。 那从未被人摘采过的地方此时正在被一个陌生男子肆意挑逗,快要出恭的羞耻感感觉和莫名的快感交杂,让安秀华本是惨白的脸被红霞给取代。 手指上传来温热和被肠腔挤压的感觉,一片亮晶晶的屁股此时已看不到针眼大小的菊花,而是一根手指完全堵住,已经摸到顶点的手还在继续往里抠钻着,菊门附近也随之荡起了微微的涟漪。 荡妇! 眼前如此淫靡的一幕让晏子楚忍不住咒骂道,他精致的眼睛接近暗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宽松的衣袍下已然撑起了一个高高的小帐篷,整张脸有些扭曲,目眦欲裂。 他的手指并未离开菊穴,另一只手随意地在自己身上一扯,宽大地衣袍轻而易举地滑落。 露出了肿胀得发紫的阳物! 男人的阳物直径足足有一个成年男子拳头般大,长度20厘米有余! 晏子楚又是把少女的屁股从腰处揽过,让那个娇滴滴的菊穴离自己更近些。 然后退出了食指,紧接着把肉棒毫不留情地塞了进去! 被撕裂的巨大疼痛从后穴传来,安秀华感觉比初夜破除时疼了数百倍!低低地呜咽着,身体本能地做着反抗。 晏子楚很是不耐烦,肉棒依然整根插在少女的菊眼里,双手提着少女的屁股,转向床边,自己从床上下去,站在床边。 然后改为用一只手托着肥嫩的屁股,另一只手把少女的双手反折过来,摁在背上。 这样并不能完全掌控身下的人的动作。 晏子楚一脚踩住少女肩胛骨的中间,脚趾扣住少女的颈子根部,使少女的完全被压在了被子上,整个人彻底地被身后的人束缚。 她现在就是一个残破的性爱娃娃,只需要撅着屁股,等着男人肆意肏弄。 晏子楚疯狂地在菊洞里进进出出,做着原始的活塞运动,打桩般的不知疲惫。 两个睾丸也随着男人毫不留情地肏干拍打在女孩稚嫩的两瓣屁股上。 “啪啪啪”的响声就没有停息过... 红艳艳的菊穴彻底地被肏开了。 逐渐地,安秀华全身上下都软得成一滩春泥。 她表情从最开始的痛苦,到现在一副媚态的享受,完全拜身后的男人所赐。 娇喘和肉体相撞的声音奏成一首令人面红耳赤的交响曲. “嗯啊...好大...轻点.. 屁眼被肏还那么爽!荡妇!” 不是..不是荡妇... 还说不是!整个屁眼都被本宫肏松了!” “呜呜...嗯啊....啊...好舒服... ”肏烂你的屁眼!“ 说着,男人惩罚似地用力一顶! “嗯啊!!!” 安秀华大声地尖叫起来,整个上半身像筛子一样地颤抖不止,菊穴也拼命地吮吸着大鸡巴。 晏子楚使劲掐了一把臀肉,再”啪啪啪“连续几下用力打着少女的屁股。 这下少女整个屁股都成了诱人的粉红色,像被蒸过一般。 男人眼里除了想要肏死身下的人以外,没有多余的想法。 眼前的菊穴已经是自己胯下之物的战利品,那么,前面的花穴... 晏子楚眉梢轻佻,眼里一丝嗜血划过,松开了禁锢着女孩手腕的大手。 被释放的手腕上留下青青紫紫的淤青,男人对此似乎很满意,甚至奖赏地用另一只腿的膝盖骨蹭了蹭被插得不成样子的后穴。 他的手来到了少女泛滥成灾的前穴。 真骚啊。 晏子楚灵活的手指揉挖抠着少女泥泞不堪的花穴,又热又湿。 他使坏地用力捏了一下她腿心间的小豆豆,阴蒂红肿得像个小石子。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安秀华浪叫出声,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空虚感。 晏子楚感觉到了少女的水穴和发洪水一样,一大波热流涌出,他的手指就泡在里面,真舒服! 身后被硕大的肉柱填满,身前却是空虚难耐。 极大的反差感让安秀华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安静的双腿为了缓解前穴的空虚,开始来回摩擦,被男人玩弄的屁股也开始来回晃动起来. 晏子楚一巴掌拍到安秀华肿得高高的屁股上,在菊花里的阳具再次变大了几分,晏子楚又是无所顾虑地快速抽动起来。 在如此密集的强烈抽插下,菊花道里火辣辣的,夹杂着剧烈的快感,可花穴里空空的,无人捅的瘙痒的感觉就越来越明显。 晏子楚一只膝盖向上微拱,抵住少女的花穴口,不料那淫穴的口水竟然如此之多,甚至流到了他结实的大腿上。 晏子楚大腿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将腿型勾勒得完美如雕塑,有些偏白的肌肤上印上了少女的淫水。 他有些嫌恶地把腿收回来,用少女大腿上的肌肤来擦拭自己的膝盖。 身下的人花穴的水止不住地流,晏子楚虽感奇怪,但还是认为这么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胯下的动作一直没有停过。 菊花眼被撑成一个“O”型的大洞,晏子楚用手指用力地弹了一下菊门周围被完全撑平的软肉。 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发着淡淡微光的珠子。 没错,这就是当时宁远衡给自己的夜明珠。 晏子楚当初拿到珠子之后,对它进行了一番改造,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试试其程度。 如今,现成的机会摆在面前,他又怎么可能会浪费掉呢。 一边将肉棍往菊花里塞,一边将珠子立于中指指甲上,再往少女阴道里送。 花穴滑腻腻的,珠子一下子就滑了进去。 安秀华觉得自己小穴里似乎入了什么东西,心里忐忑不安,那是对未知事物的紧张感。 晏子楚察觉到了身下的人分心,又是把安秀华凌乱的头发一扯,安秀华的头被迫从床上抬起,整个身体的姿势呈一个“S“型。 身体属于身后陌生男子,明明应该感觉羞耻的..可是安秀华却品尝到了另一种快意..被凌虐的快意... 阴道里的异物竟开始变大变硬! 她隐约的感觉到是一个球状物体。 这个球状物体还在继续变大...直到自己的小穴被撑开到最大,穴口的大小阴唇近乎透明。 异物的变化才终于停止。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结束。 紧接着,那个球状物竟然开始在狭窄的阴道里抽动,又快又狠! 安秀华双腿开始打颤,前后被填满的感觉让她欲仙欲死。 晏子楚抽出了胯下巨物,然后又狠狠往里撞! “啊啊啊啊!!! 安秀华美目往上翻,前后两个洞同时连续喷出几道白浊....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快感,晕死在了地上。 晏子楚刚刚故意把手一松,让怀中的人直接摔下去,好在距离地面也比较近,倒没怎么磕着碰着。 男人看着自己还坚挺的肉棒,不甚在意地跨过地上晕死过去的人,拿起先前扔在床上的衣服,规规矩矩地套上。 他又变回了那个冷面无私的西厂督主。 瞟了眼地上的女人,似乎有些犹豫地站在原地愣了一会。 最终还是把她轻轻抱起,放在了床上,又把被子帮她盖上。 晏子楚并没有马上离开。 他走向了一个柜子边,上面的香依旧在燃着。 男人尖锐的指甲伸到青铜香炉里,暗红的指甲尖沾染了一点粉红色的灰。 他盯着看了一会。 半响,晏子楚发出一声轻笑。 眨眼便消失在了房间内。 床上的人睡得很安详,屋内的香渐渐把一室的性爱气味驱散.... 时辰早就到了子时。 天空很黑,连星星都没有,时不时还是有冷风往储秀宫吹。 阿素是忠心的护卫,依然守在储秀宫的门口...... 作者有话想说:这章就到这里了哈,不知道大家看懂有些线索没。应该比较明显吧哈哈哈哈。小初这章没有客串..我也很是遗憾啊。感谢Dino,蜜蜂牛奶,长生,小灿,沐熙,黄色好看吗,白小姐穿高跟鞋,-,璃少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7 一时辰前 (亥时) 话说叁王爷和杨初成放完天灯后,时间已经不算早了。 叁王爷因为还有东厂的事务要处理,并没有直接回皇宫,而是让先前的马车夫把杨初成护送了回去。 杨初成回宫时,交泰殿的晚宴还没有结束。 本来想进去凑热闹,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在长安街玩了近乎4个小时也让她有些疲惫。 索性就直接回储秀宫。 也不知道女主和男二开始干内种事没有,真想看一下啊... 于是杨初成就”随意“地从储秀宫正门进去,然后顺利地在女主闺房门前,看到了女主和男二的香艳场面---------------才怪。 事实上,她刚到储秀宫外的围门门口,就看到有人站在主殿的入口,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女人。 颇有一种来者不善的气质。 拜托!自己才是当红宠妃宸妃娘娘的储秀宫的唯一一个掌事姑姑好不好! 饭碗即将被抢的危机感直冲脑门,杨初成大步向前,准备一决胜负! 咳咳,以上仅供娱乐。 (下面才是真的) 当看到殿前门口有人的时候,她第一时间侧身在围门外,整个人紧贴着围门宫墙。 然后头脑中迅速思索着小说剧情。 男主给女主安排侍女的情节不可能提前那么早。 那么,现在这个侍女... 中秋节的晚上,书中没有提到过自己.. 小说中又确实有说男主派了一个叫做“阿素”的人保护女主... 那自己要不要和她打个照面呢? 等等.. 在女主和男二啪完的第二天,女主有一段心理描写.. (她走了吗?都不打声招呼...还没对她说声谢谢呢) 也就是说..剧情里,这个侍女至少在自己来之前就离开了。 男主既然派人保护女主,“中途离开”这种纰漏应该是不会出现的... 那么... 至少她得听从了谁的安排之后,才能被允许离开。 而自己此时又恰好出现在这里。 原来如此。 杨初成想通了之后,轻手轻脚地朝门口的女子走过去。 阿素看见门口的身影,神色有一丝的不自然,再迅速往下瞟了一下。 在杨初成离自己还挺远的时候,先上前几步道: ”你是杨姑姑吧,我是皇上皇上派来保护宸妃的。“ ”这是我的令牌!“ 措不及防被人挡在面前,杨初成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人说了些什么,阿素就有些着急地证明自己的身份,就差没把令牌直接怼杨初成脸上。 杨初成忍不住暗自吐槽,这妹子有点进激啊.. 接过递过来的东西,定了定心神,看了手中的令牌一眼。 令牌上有皇上御用的图案,雕刻了一个“素”字,看来此人就是书中的“阿素”没错了。 阿素看起来年纪不大,大概和贵妃年龄差不多,甚至看起来还要更小一些,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做了护卫... 物归原主,杨初成缓缓开口道: “我知道了。今晚你都守在这吗?” 是的... ..那个...杨姑姑!宸妃娘娘今晚不胜酒力,这会已经睡下了。你放心吧,这里我守着很安全。“ 阿素说得有些急促,却是一脸信誓旦旦。 杨初成内心有些无奈,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总感觉面前的人每一句话都充满着”防守“的意味。 要不是为了连接小说剧情,她也不想来找人尬聊的好吗。 “既然如此,那今晚就辛苦你了,娘娘睡觉要比其他人更熟一些,大概巳时的样子才起。” “好的,我知道了! 杨姑姑慢走 ..那我先走了,你也早些休息。“ 奇奇怪怪的对话结束。 杨初成嘴角抽搐了两下,转过身准备离开。 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位置正是刚进来的门口,离进储秀宫殿内还有好一段距离。 这...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储秀宫这设计真得她心,从长亭回去,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女主房间的窗户。 透过朦胧的,被灯染成绯色的窗纸,依稀能见一个人的身影。 但似乎有什么遮挡,只能看得到上半身。 那个影子,以一种说不清是什么样的姿势,总之好像从身体的某个部位拿出了一个东西.. 不是很长..而且会动... 有点像...蛇 等等!这画面不太对啊!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影肯定不属于女主,那唯一的人选就只剩男二。 但是这个“蛇”.. 严谨的说, 不管它是不是蛇,总之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 男二的床上功夫是很多样。 但... 也并未有过道具play啊。 这太奇怪了。 -------蓦地,杨初成突然又想到了一件更有问题的事! 刚刚的一幕提醒了自己。 没错,最开始她是抱着来“偷窥”的目的到储秀宫正门来的,但是却只想到应付阿素了,把最初的目的抛在了脑后。 看小说剧情的时候,书中没有交代在送女主回来后,阿素本人的去向。 所以她以读者的角度,也下意识的默认了一种“阿素不在”的情况。 可是,刚刚阿素确实在那里。 联系刚刚阿素的举动,自己刚进去的时候就马上上前来不让自己再接近储秀宫主殿,紧接着言语间全是让自己赶快回去。 一切都说得通了。 阿素本人并不想让自己,或者说让并不想让其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储秀宫里面的事情。 根据这个结论逆向推断,阿素肯定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才如此警惕。 而阿素这个人又是男主派来的.... 杨初成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 从表面上看,明明一切都是按着小说的剧情走。 可是,男二在女主房间的怪异行为,阿素的可疑,以及看似清白,实际上又处处都牵连得到的男主... 种种现象让她觉得仿佛有一个巨大的迷雾在笼罩着储秀宫。 虽然目前看来还没有涉及到自己,但是如果不把其中缘由扯清楚,她就不能完全保证会不会对自己有危险。 就在刚刚,她做了几个假设.. 这些假设,究竟哪个是真的,也许,从女主身上,就可以找到答案。 鸟鸣古怪,风声凄凄。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交泰殿 此时的晚宴也快接近尾声。 满座的宾客们面红耳赤,眉眼中却透露着疲惫,身旁时不时仍有娇美的侍女替其添酒。 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侍女,端着金龙纹双耳纤腰酒壶,规规矩矩地替宁远衡倒酒。 宽松的袖子不经意滑落出一张小小的纸条,宁远衡熟练地,装作不经意地将纸条握在手里,瞒过了所有的人。 一旁的安芷嘉心思早已不知飞散到哪去,双眼无神地目视前方。 宁远衡一只手握着酒杯,品尝着刚倒满的酒。 而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他的手指缓慢地,仔细地抚摸着刚刚的纸条表面。 纸条上没有一丝多余的痕迹。 这是一张空白的纸条。 但如果近距离地看,便会发现纸条表面并不平滑,有很多小小的凸起。 过了一会。 宁远衡停下了抚摸的动作,反而将其紧紧的捏在手心。 与此同时,冷峻的面孔上平白无故多了一丝笑意,似乎是在表达对酒的赞赏。 又过了一会。 宁远衡松开了手心,手心里,什么也没有。 次日 杨初成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昨晚,她询问了小z,阿素这个人的来历,想从阿素身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突破口。 突破口虽然没找到,但是却意外的问出了一个关于快穿世界的人物原则。 杨初成回忆起昨晚上的对话...... 小z,你能查查阿素的资料吗。“ ”好的宿主。 阿素,真名不详。年龄18,8岁加入到东厂门下,历经5年训练,成为东厂暗卫,后调离东厂,听命于宁远衡。“ ”你这回的资料倒是比上回的张姨详细多了啊。“ ”宿主,阿素是小说提到的人物,我可以掌握资料。但是阿素的分量太小,我能查到的也不多。张姨这个人小说并没有提到,我才无法掌握她的信息。“(欸?自己这回怎么想起来原因了...上回为什么想不起来呢...等等,,这个问题的原因,自己好像也是应该知道的啊..怎么回事...) 我怎么记得你上回不是说你不知道? 宿主,我也不清楚。这回突然就想起来了。” “你..你作为高科技智能产物,还会有‘忘记’的时候??” “宿主,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好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对了,今天我和叁王爷相处那么久,副线任务应该有进展吧,帮我看看积分多少了。” “宿主,您目前的积分为:1000,比上回增加了200。” “1000啊...(还差一点呢,离自己一直想兑换的那个东西...) 宿主不要气馁,加油!” “嗯嗯嗯嗯嗯加油..睡了,晚安。” ...... 小z说,小说里没提到的人物不能查。 那这个张姨,也就只有自己询问这个世界的人才知道了。 但是,自己蓦然去打听的话,会不会有些奇怪呢,她该如何以一种自然的方式去问才好呢。 算了,张姨先放一边。 眼下女主才是最值得自己关注的人物。 估算了一番时间,女主是该起来用膳了。 杨初成抿了抿唇,捏紧了手心,朝储秀宫主殿走去。 一个很宽的地下房间,铁门紧闭,室内干净,略有些潮湿的气息。 门外什么也听不到,门内却有叁个人在交谈。 “主子,在下还是不放心。” 一个年龄差不多有17,18岁的女子,面带愁色,跪在地上。 “所以这就是你今早过来的理由?” 说话的人坐在女子面前,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上的玉戒,语气间透露着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主子... 地上的女子浑身一抖,眼中满是乞求地看向男人。 “主子,在下觉得阿素说得有理。” 一道不属于二人的声音插进来,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大约16岁的年轻男子。 正如男子所言,跪在地上的女人正是昨晚上,杨初成遇到的女人——阿素。 哦?你跟她相处时间更多,你说说看。” 椅子上的人眉梢向上轻挑,难得压制住了情绪。 “谢主子赐言。在下觉得小初姑娘平日里看起来温和,但心思却极细,她说话时总是很小心,年纪虽小,察言观色的本领却是到了家的。而且她还和贵妃宫里的人交好。在下觉得..此人,不妥。” 说完一番话,年轻男子低下了头。 “长夏,这次的任务是不是把你性子养软了,一个掌事姑姑,会这些本事在你眼中竟也稀奇了!” 椅子上的人声音骤然变大,隐约有发怒的征兆。 被称为“长夏”的年轻男子显然是被吓到了,身体有过瞬间的僵硬,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执意上前继续说道: “主子...主子!在下还有一事禀告!” “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朕的时间不是来让你们浪费的!“ 没错,长夏和阿素口中的”主子“,正是宁远衡。 自己当初看重长夏的最大的原因,就是他超强的耐性和异于常人的对事物判断的敏锐度。 如今他既有话,多给一次机会也未尝不可。 ”杨初成,回去的必经之路,会看到宸妃房间的窗户。在下..在下猜测..以她平日里一心一意待宸妃来看,很有可能已经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 宁远衡手中的动作随之一顿。 ”这件事...倒是朕疏忽了。“ ”主子.... 这件事不要走漏一点风声。朕自有打算。都下去吧。” ”...是!“ 阿素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和长夏一道退了出去。 幽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一个人。 阿素的话他并不是完全不在意。 杨初成,你昨晚是出于有意,还是无意进去储秀宫呢? 那些事,你究竟看到了多少呢? 这样的大意,自己再也不会犯了。 宁远衡咽了一口茶,看起来像一个与世无争的闲游神仙,但那双墨瞳里,布满了和周身气质全然不符的阴狠。 储秀宫 “御膳房的人今天都干什么去了,这个点了小主的早饭还没送过来!” 杨初成控制着心中一股无名之火,但语气间难免透露着些情绪。 “小初姑娘..御膳房的张姨今儿似乎有事..这才耽搁了,黄金糕已经去催了。” 说话的人是香芋酥,他面色为难,小心翼翼地说着。 张姨? 这倒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之前还愁如何打听呢,瞧,这机会说来就来,她自然不能放过: “张姨?那个张姨什么名字,什么来头,竟让你如此袒护 ,还知不知道自己是哪个宫的人了!” 香芋酥回想起最开始杨初成告诫他们要一心一意护主,这心里既是憋屈又是觉得能理解,连忙摆手道: “小初姑娘莫气,那张姨叫张明月,是宫里老人了,王公公护着呢。这..咱也不敢多得罪。” 话到最后,香芋酥的头愣是低到了肚子里,声音也越来越弱,最后一丝底气也全无了。 杨初成有些无奈,自己也没那么恐怖吧? 她此时真想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深呼一口气,放柔了面部表情,语气又变成了平时那个好脾气的“小初姑娘”: “罢了罢了,这件事也不是你们的错。只是今天都耽搁了一个时辰了,也亏得主儿今天醒得晚,要不然我们所有人都有得受!这样,香芋酥,你先去拿些点心过来,我进去跟小主说下情况。“ 香芋酥心中的紧张感在杨初成说完了这句话后,顷刻间便消散了。 点头哈腰地跑去厅堂。 看着和”落荒而逃“没什么差别的背影,杨初成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今早自己过来的时候,就是参考了以往女主起床的时间。 按惯例,早饭早就送过来了,她考虑到这一点,又专门比平时更早了几分,打算借着亲自给女主送饭的机会,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结果她刚到门口,就看到阿素还在主殿前看守。 阿素见自己来了,简单寒暄一番就离开了。 那个时候她就纳闷,怎么今早没见着粗使宫女进来。 但转念一想,有时候迟一点也没什么,她就没在意。 这一不在意,就是整整晚了一个时辰! 也好在女主”巧合“地起得晚,要不然也不知道女主那个小吃货会整出什么乱子。 刚刚和香芋酥说话的时候,透过木窗,余光瞟到女主起床的身影。 说来杨初成对此深感惭愧。 除了最开始那会自己还会常来服侍女主穿衣打扮,之后这活都由宁远衡全权负责。 这次因为不可抗力原因,又轮到自己来做这差事。 说真的,她还真有些担心生手。 可是该来的还是得来,她敲了敲安秀华的门。 ”进。“ 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传来安秀华的回应声。 杨初成推开门,看到女主的那一刻,颇有一种”熟悉的陌生人“的感觉。 想想也是,这大半年来,自己还真没见过女主几次。 回忆起最开始自己是如何做的,杨初成正正经经地服侍起安秀华来。 “小主,今儿御膳房有些急事,早膳会晚些。黄金糕已经去催了,奴婢刚才让香芋酥去拿些点心过来,先给主子您垫垫胃,估计也快来了。” 杨初成一边闲聊似地说着,一边帮安秀华穿戴衣物。 安秀华精神看起来有些不好,回答起杨初成的话都有气无力,心不在焉的。 而杨初成这边,嘴就没停过,一会问安秀华觉得胸带紧不紧,一会又问安秀华喜不喜欢这身衣服,需不需要换一件.. 看起来似乎很正常。 可她的真正目的其实是分散女主的注意力! 刚刚她已经发现安秀华身上有些淡红的印子,一种类似于“勒痕”的印记。 不过..并不明显。 仿佛是已经被人处理过一样.. 如果晏子楚真的玩了道具play,有这样的痕迹也很正常。 自己想知道的是,昨天晚上,关于男二,关于阿素.. 小主昨晚是没休息好?” 杨初成突然对安秀华问道,一脸的关切之情。 “啊..没有啊,挺好的。” 安秀华脸上有些慌乱,她虽然不懂妃嫔晋升这些事,但也知道进了宫就是皇上的女人,而自己昨天..被一个陌生男子.. 一想到昨天,安秀华的脸又不正常地红了起来。 杨初成真的很想吐槽:女主,你这样完全是不打自招啊喂! 安秀华不想说,自己也会套出她的话,毕竟这么长一段时间的掌事姑姑也不是白当的。 “小主!您身上怎么多了几处红印?是不是被虫爬了,这会的虫子就是多。” 红印?怎么会?“ 这会轮到安秀华纳闷了,昨天...自己没记错的话,那个男子..没有在自己身上弄出痕迹啊,宁哥哥平时揉捏亲吻自己的身体才会有痕迹,昨天那个男子并没有这般,他只是一直插她的后庭... 对了,还有阿素..阿素早就离开了吧,都没打声招呼呢...自己真该好好感谢她呢。 安秀华一脸疑惑,把头往后转,作势要看看哪出有红印。 杨初成没有作声,手上动作依然在替安秀华束衣。 但内心却不平静。 安秀华刚刚那样子不像是装的,虽说她的设定是傻白甜,但是被勒过会留痕迹这种事不可能想不到吧.. 有了! 杨初成在安秀华的背后游走着,透过薄薄的丝绸,找了一处最为明显的勒痕,然后使力摁了下去。 !! 安秀华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也太奇怪了! 没有酸痛的感觉吗? 杨初成顿时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难不成是自己力气太小...还是说女主痛感下降...? 咦,好像真的有红印,我手腕上也有。“ 带着一丝疑惑的声音让杨初成瞬间回神。 她赶紧上前,替安秀华观察着手腕.. 果然,和背后的痕迹一模一样..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安秀华也慌了...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这种印子...好难看啊,怎么办... 杨初成看面前的人神色不对,连忙安慰道:娘娘别担心..用雪颜膏擦擦就好了。” 安秀华一直是比较信任杨初成的,见她承诺,才浅浅呼一口气,放下心。 看来,这女主是真不知道这勒痕的缘由.. 却知道自己和男二啪啪啪的事实... 难不成她还失忆了?不会吧,这也太扯了... 等等,小说中女主是记得阿素的... 自己或许可以从这个角度入手... 杨初成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了个谎:”小主,一个叫阿素的宫女让奴婢传话给您,说昨天多谢您照拂了。“ 阿素吗..昨天多亏了她呢,她好厉害,那些下流坯子根本打不过她。“ ”小主没事就好。“ 杨初成替安秀华穿戴好最后一样衣物,正好传进来敲门声。 “小主,奴才给您端点心来了。“ 是香芋酥的声音。 杨初成去开门,把点心放在安秀华桌子上,便行礼退出了房间。 她大脑又是一片混乱。 梳理了一番整个事件的线路。 刚刚女主说的下流胚子,对应的是小说里她回宫时的剧情。 这一段是没有问题的。 从这里开始,安秀华回房休息,男二出现... 小说里的安秀华在睡觉,睁眼就看到了男二..所以,男二怎么进来的小说中没有提到... 这一段看起来也没有问题。 (她走了吗?都不打声招呼...还没对她说声谢谢呢) (阿素吗..昨天多亏了她呢,她好厉害,那些下流坯子根本打不过她) 等等!!最大的逻辑问题!就在这里! 女主绝对是知道阿素一直在储秀宫守着的! 小说里女主看到男二的时候,首先是惊慌..紧接着男二霸王硬上弓,再接着女主高潮晕了过去,剧情直接到了第二天 按照正常思维,女主既然知道阿素在外面,而且遇到男二表现出了害怕,那么..难道不是应该求助吗! 女主自己难道没有觉得她的记忆前后逻辑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吗! 以及她身上的勒痕... 如果,联系自己昨天的其中一个假设... 安秀华回宫睡觉,阿素守在外面,阿素默许男二进去(暂且不追究其中原因),女主惊醒,并且叫唤阿素。阿素既然默许了男二进去,那就肯定不会回应女主。 若自己是女主,在求助后没有得到回应,那么此时多半会觉得阿素被男二干掉了。 紧接着又被男二一系列操作,再然后高潮晕倒,时间来到第二天。 内心活动怎么也不会是“(她走了吗?都不打声招呼...还没对她说声谢谢呢)”这样的吧。 女主如果只是失忆..那不应该出现逻辑如此不通的现象。 排除失忆..只有一种可能..女主的记忆,被替换掉了一部分.. 并且女主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记忆有很大的问题... 可是..小说里的内容却和女主的记忆完全吻合。 那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整个小说表达的本身就是女主的意识.. 所以,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自己之前接受剧情的时候觉得逻辑不通.. 并不是因为是小黄文所以没逻辑,而是因为..女主的记忆逻辑出现了问题,导致小说前后逻辑不正... 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就是说小说里的剧情和现实里的剧情可能是存在偏差的。 因为女主的记忆有bug,并且她自己还不知道! 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当现实是白的,女主的记忆出了某种问题,所以把它认为是黑的,那么小说中表达的也是黑的。 而现实始终还是白的。 自己的任务... 按小说那样,陪女主走上巅峰 如果..小说的结局..女主的记忆也是被替换了呢... 这样一来,要达成小说的结局,其实意思就是..不管如何,总之要让女主自我认为“成为了叁个王的皇后“?? 这...这究竟是什么世界..什么任务啊!!! 作者有话想说:这章就到这里啦。比较烧脑,暗黑的感觉要开始了哈哈哈哈哈哈,感谢与夏椿子,Damo,禾粿,小灿,吃辣条的小男孩,行邢藏,西西妹儿,哆啦c萌。夷光,夏露可可%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8 杨初成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也许是自己太过消极了。 其实仔细想想看,至少直到现在,(忽视其中逻辑)整个剧情依旧是按照小说的发展进行的... 以上所有都只是自己的猜测.. 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小说结局只是女主单纯想象出来的.. 反而还对自己有好处,免了自己完成任务的力气。 那自己在纠结什么呢? 好吧,实话实说,她现在连个方向都没有了。 因为她根本无法确定小说结局的真实性。 并且..她在意的是,所谓“按小说那样陪女主走向巅峰”,究竟是指自己要让小说的结局在自己所处的世界里成真,还是..单纯让女主的意识为小说的结局那样就好了呢.. 不懂就要问。 “小z! 宿主我在。” “这个小说剧情...实际上是女主的思想意识对吧..” “是的宿主” “!!?你知道?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一直以为宿主知道啊(欸?宿主怎么会不知道。他明明感觉宿主应该直到这种小儿科问题啊,宿主又不是新人了。) 一般人谁想得到这一点!!“ ”对不起,宿主,是我的错。“ ”害。算了算了。那我问你,任务是‘按小说那样陪女主走向巅峰’,我理解为只要让现实中的女主的思想意识变成小说中的那样,是不是就算任务成功了?“ ”是的宿主,但这个任务是有两层线的,宿主选择任何一条进行完成都可算完成任务。其中一个正如宿主所说的那样,另一条线.. 【快穿世界系统小贴士:小z是高科技智能系统,在和宿主对话时,会对宿主提出的问题间接对宿主进行各方面属性的评估,根据每次的评估结果,从而对自己的应答范围不停地做出调整。所以宿主越厉害,系统表现得也就越高冷哟。(嘻嘻)ps.这一点和最开始问规则那里不一样,规则这种死记硬背的东西时常有人会忘,所以不算在可评估范围内。】 另一条线就是直接让现实中的女主真正地达成小说中的结局!” “没错宿主。” ”那副线结局呢?“ ”在这个任务里,副线和主线一样,都是双线路。“ ”那..如果我在副线选择按现实走,主线选择按女主意识走,这样会有影响吗.. 没有影响,宿主。” “okok,我知道啦,多谢你了小z。” “不客气,宿主。” 噼里啪啦问完一番,心中悬着的那个石头总算落地。 果然一早就该问这个破系统!搞得她在那瞎想那么久! 不过.. 两条线.. 自然和她问的那样,主结局走意识,副结局走现实。 原因很简单。 首先,已经确定整本书是女主的意识范围,传递出来的剧情也就是女主脑海里,或者说女主自认为的事情。 整个小说剧情本身就存在,而自己的戏份异常少,说明自己不是主要的影响女主思想意识的人,至于这个人是谁,与自己无关。 换句话说,完成主任务,十分轻松,自己只需要坐着看戏就好。 而副线任务,反而难度更大一些。(难怪会获得更多积分和经验...) 从女主意识来看,虽然不清楚被她赐婚是真是假,但是,不觉得很奇怪吗? 明明自己后半段下线那么久,突然在女主意识里有一个赐婚.. 而且这个赐婚怎么看怎么突兀.. 叁王爷在女主意识里,唯一的联系也就只有赐婚这一次.. 对于女主而言,叁王爷就是个陌生人。 但是,杨初成对于女主而言,那可就不一般了。 所以,女主意识里出现赐婚这段,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能肯定的是,意识背后的真相,绝对和“杨初成”有关。 这么一推断,女主意识里的叁王爷和杨初成结婚,多半是真的。 至于女主“赐”这个问题..反正副线任务是达成和叁王爷结婚就好了,如果一定要求“赐”的话,走一步算一步吧。 总而言之,副线,自己不得不亲自完成。 退一万步讲,就算选择女主意识的线,她还真不知道怎样才能在下线已久后,突然让女主想起自己,并且还能有一个给自己赐婚的想法。 接下来,自己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吃瓜路人了。 真是太好了。 叁王府 “王爷,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高佟,送张姨一程。“ ”是!“ ”张嬷嬷,您请.. ..... 宁远澜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看了看放在自己右手边的金丝玛瑙碗。 屋内的檀香比平时淡了许多。 被另一缕香味冲淡。 那是粉羹的香味。 他其实仍然有些犹豫,回想起昨天和她一起在长安街上.. 若没记错,当时盛粉羹的碗摸起来既扎手甚至还有些灰,廉价到不堪入目。 这金丝玛瑙碗已经是府上最差的一种了,一年到头来也就只有斋戒日他才用... 可如今,碗里的东西分明就是”高攀“碗,虽然形容起来确实不大妥当,但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这般犀利又准确的词了。 再叁挣扎.. 算了,尝尝也不碍事,就当今日是斋戒日罢。 舀了一勺,放入口中。 味道虽有明显区别,但口感还是大同小异的。 张姨不愧是当年在额娘身边伺候的人。 他本不抱太大期望,却没想到张姨还真会额娘当年做的粉羹。 自己的习惯总是在练完体术后才用早膳,突然就馋起粉羹来。 无论是府上还是宫里,都不做这样的街边小食的。 仔细寻来也只有张姨这一个人选。 他知道张姨现在是在御膳房当差,烹饪也方便。 不过却不知道张姨究竟是负责哪个宫的,这些事都是皇兄有在安排。 宁远衡本质上是个独来独往的人,不希望他人过多干涉自己的事,无论大小,无论公私。 这一点,作为宁远衡的亲弟弟,宁远澜一直都看得明白。 所以,很多事,便也不会过问,更何况这种在他眼里实在是无关紧要的事就更不会放在心上了。 宁远澜将勺子轻轻侧放在碗里。 用绣有“九瑾”二字的深褐色软面巾擦拭本就干净的唇角。 再将软面巾迭好,放在托碗的玛瑙盘里。 随后在案桌上的一个装有浓茶,且插有多个卷成几层的,细小的齐鲁棉巾的紫沙柱壶里,随便抽出一条。 摊开,在手上来回擦拭。 棉的吸水性最强,而产棉之地又属齐鲁最好。 空气中又多了分淡淡的茶香。 擦拭完后,宁远澜又拾起案上毛笔,翻看着手中的待处理的事件。 ...... 屋内又只剩下檀香的气味了,玛瑙碗的温度渐渐冰凉 .... 直到, 宁远澜脸色骤变。 传来消息,左丘云在京城客栈居住,似乎在等什么人。 是等,不是找。 昨晚留在宫中的是晏子楚那厮,这种事他也不管? 看来,其中一定有什么玄机。 越来越有趣了,他倒要看看,这左丘云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来人!“ ”督主您请吩咐!“ ”带话给西厂,说今晚咱叙叙旧。“ ”是!“ 话音落时,人影消失。 一阵阴风,把窗吹得嘎吱嘎吱地响。 这才中秋第二日,就有些入冬之意了。 天色变得有些昏暗浑浊,像一团揉不散的泥团。 他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双手背在身后,望着天空,不语。 立冬 冻笔新诗懒写,寒炉美酒时温。 醉看墨花月白,恍疑雪满前村。 宁国的气候是会下雪的。 但只下一阵子,也不大。 颇有一种江南雪的感觉,既妩媚,又缠绵。 如一个小家碧玉的女子,笑靥如花,羞赧待放。 自从一个月前,杨初成打算真正做一个吃瓜路人起,那位张姨”,她也失去了打探的兴趣。 算上日子,在这个世界里真的快满一年了。 自己在原先的世界里是正值盛夏,来时恰逢初春,现在又刚刚入冬。 有些感慨,也有些恍惚。 快过年了。 这阵子她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也是有“年”的,这个世界,所有的国家过年都是同一天。 但是和自己原先世界里最大的差别就是,不会铺天盖地地庆祝。 就拿宁国的子民来说,他们认为,过年最重要的是团圆。 所以,过年的时候,每家每户都在家,吃着夜宵,喝着热酒,聊聊一年来的悲欢喜乐。 宁国有放烟花的习俗。 但这种事只是东厂负责。 百姓们是不能大摇大摆地上街看的,只能在自家门口张望,或者打开窗看。 第二天,才能上街,窜窜门,祝祝贺。 总之,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 其实,这样的年,或许更温馨? 听香芋酥他们说,皇宫里倒会处处挂上灯笼,张灯结彩一片,据说是宁国的第一位国君,为了体恤不能回宫的下人,以挂灯笼表示慰问,并且还会动用国库给下人们红包。 过年那天,宫里的人是不被允许出宫的。 妃嫔也不可以。 这也难怪中秋之夜会让下人们出宫去,原来是有这一出。 小说里的苏瑶..快上线了。 虽然并没有什么标志性事件和明显的时间... 但是按照剧情走,苏瑶下线的一年后,叁位男主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共享女主,也就是小说的结局。 整个小说的时间历经叁年。 苏瑶能上线的时间,也就只有从第一年年尾到第二年年初了。 储秀宫的后厢房种了梅花。 过去的日子里,她也没认出,只当是些杂树。 只是突然有一天,嗅到缕缕幽香,才发现那平日里光秃秃的树枝上,冒出了一点粉红。 这会正是开得热闹的时候。 连粗使宫女们,都有意无意地往这边多走动了起来。 “秀秀这儿,朕最爱来,就连下人也生得讨喜。“ ”小初是很好看,宁哥哥去喜欢吧。还说带我出来透透气,分明就是自己...自己!!!” “自己什么?朕的秀秀吃醋了?” “才没有呢!阿秋!” “秀秀着寒了?让你出来多穿点,你就是不听话” “人家不想穿太多嘛,不好看.. 朕的秀秀是最好看的...走,回去添点衣服,摁?” “哼... ..... 直到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杨初成才缓了一口气。 这男女主,有事没事跑她这来干嘛! 还有...小说里是没有这段情节的... 先不管这个,总之,那两尊大佛是把自己吓得够呛。 好在是在身后,说话声音也不是特别大 自己才能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不过..这番折腾,赏梅的心情也没有了。 储秀宫 (主殿) 宁远衡还有朝廷的事要处理,送安秀华回宫后便离开了。 临走时还再叁嘱咐让黄金糕要多照顾好安秀华。 烤着红炭的房间透着极为舒适的暖意。 和窗外的寒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个面容清秀可爱,身材娇小的女孩儿,卸下沾着少许冰渣子的披风,坐在西洋镜前,仔细地端详着镜中的倒影。 随后又叹了一口气。 已经有些偏女性成熟的脸上,带着些愁色。 小初确实长得很美。 自己一直不是什么大美人,小的时候,她一直很羡慕贵妃姐姐,长得可漂亮了。 进了宫,身边连丫鬟都好看。 还好宁哥哥只喜欢自己。 只是..她还是很在意刚刚的那一句。 小初,会不会本身就知道宁哥哥会过来呢?所以才站在那?怎么会那么巧呢? 不行不行,自己不能这样想。 可是... 小初那么好看... 要是身边能换一个人就好了.. 至少,要让宁哥哥不在意的.. 就像阿素那样的就行。 对了,阿素.. 阿素就是宁哥哥派给自己的! 宁哥哥那么宠自己,自己撒撒娇,让他多派几个阿素那样的人来照顾自己,宁哥哥肯定会同意的! 可是..小初会不会难过啊... 那就..那就让宁哥哥的人只在身边伺候,小初..小初就还是原来的职务.. 嗯!这样..以后自己不出门,小初又不在身边伺候,宁哥哥怎么样也不会看到小初了吧! 今晚自己一定要求宁哥哥这件事! 这么想着,女孩的愁色一扫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小小的得意。 东厂 (囚室) “你们是谁!...不要碰我!!放开我!!” 一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女人挣扎着,一脸惊恐地瞪着不断向自己靠近的男人们。 手上的手铐和脚上的锁链也随之发出叮当硄咚的响声。 东厂是什么地方? 来到这里的人,哭天喊地的多了去了,最后还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站在最前面的男子一脸的嘲讽,对面前的女子没有任何的同情,在他眼里,面前的人和平日的犯人没什么区别,等抽完一顿鞭子自己也好去休息。 偏偏这女人不识好歹,一个劲地瞎嚷嚷,听得他心烦。 ”啪!“ ”啊啊啊啊啊!!!“ 只见男人熟练地挥起带勾刺的鞭子,一下打在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女人身上。 女人身上瞬间出现了一道明显的,长长的血痕。 隐约可见皮肉外翻的模样,狭窄的,不见天日的牢房里,血腥味又浓郁了许多。 ”再给老子嚷嚷一句试试!“ ”老子不抽死你!他娘的晦气!“ ”我呸!“ 拿着鞭子的男人粗俗地说着,吐了一口痰在女人脚边。 鞭子上的勾刺一滴一滴地往下淌着血。 角落的女人全身发抖,却是再也不敢出声了,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整个身子紧挨着磕人的墙角,头转了过去,两手颤颤巍巍地换着自己的身躯,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上下打颤的牙齿却暴露了她此时真实的内心活动。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 随即”哐当“一声,牢房的锁被人解开。 之前在牢房里的男人,全部转过身,当看到来人是谁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立马收回之前凶恶的态度,转成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参见督主!高大人!” “都下去!” “是!” 来的人一袭深灰色银丝祥云飞鱼服,头戴高毡帽,腰配绣春刀,刀身挂和田玉流苏穗,身后跟随侍从一二。 侍从着暗红色飞鱼服,行头和刚刚出去的人们差不多,但身上的佩刀和令牌,以及衣服面料质量都昭示着身份地位比那些出去的人高了不少。 两位侍从像是形成了一道肉墙,站在那个身份尊贵的人的身后。 男人两手抱胸,头微偏,有些近乎可以说是“俯瞰”地看着角落里像个被人遗弃地破布娃娃的女人。 这是宁远澜经常用的姿势。 他享受犯人在他面前像蝼蚁一般,可是时常有犯人太不听话了,吵吵闹闹的。 他喜欢安静的东西。 特别是,又安静,又美丽的东西。 阴暗潮湿,充斥着腐烂森冷的的地方,此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静。 角落里的女人在男人这道意味不明的目光下,终于转过了身子。 她刚刚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明白刚刚打自己的人已经出去了,进来的人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刚刚那些人都怕他。 但是...可能是第六感.. 她觉得面前的人比刚才的人更可怕。 她转过了身,仍是不敢直视男人,她知道,面前的人身材高大,衣服的料子很昂贵,堪比北国的皇室专用衣料,还有那把威风十足的刀,和价值不菲的玉佩... 面前的人..是谁? 督主? 自己究竟在哪里...身上好疼..她好想回家..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男人的相貌... 不...不回去,自己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 幼清?“ 低沉的男中音带着一丝迟缓,轻柔地念着这两个字。 女人一下子抬起头,不知什么时候这个陌生的男人挨得自己很近。 黑色的高毡帽下在男人秀美的俊脸上投下处淡淡的阴影,牢房的光线不好,她还是看不清男人的长相,但也更为这个男人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唇线有形,偏薄的嘴唇,线条凌厉流畅的下颚,比常人更为挺立的鼻尖,人中恰到好处的下凹更成为这半张脸的点睛之笔。 这一定是一个极为好看的男人。 她想。 ”哑巴么?“ 和刚刚相同的声音再次传来,不同的是,这次带上了明显的调侃。 ”我..我不是... 宁远澜半屈膝,握住女子身上令牌的手稍微捏紧了一些,只听“啪!”的一声,牵着令牌的金丝线就被扯断了。 “你!!你还我令牌!!那是我的!!” 她此时不知道是该惊讶自己的令牌突然被抢走还是惊讶这位陌生男子的怪力了。 令牌上的绳子,是北国皇室御用的材质制成,用纯金金丝和其他材料编织,经叁年烤制,可以说是刀都切不断。 令牌在她身上15年来就没有一次损伤过,无论是整个令牌表面还是绳子,都如新的一样,其韧度和稳度日月可鉴。 如今...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这个陌生人扯断了??!! “啧啧啧,脏成什么样子了。” 宁远澜站起身,把令牌牢牢握在手心里,看了看地上的人,忍不住捏着鼻子,有些嫌恶地站得更远了些。 “你... 幼清有些窘迫,知道自己现在确实不怎么好看,一时半会也找不出来什么词来堵住男人。 除了高佟外的另一个侍从,眼疾手快地,像变戏法一样地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已经在一旁替宁远澜净手。 宁远澜净手完后,又恢复成之前那副姿态,幽幽地来了一句: 本督主不会要你的命,留着你还大有用处呢。” “你想干嘛... 幼清一脸谨慎地看着面前的人。 这次,她看清了男人全貌,果然是个相貌出众的人。 也许是出于男人出色的容颜,她面上虽担心,但心里却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宁远澜没有再理会女人,转过身,先走出了这个令人不舒适的牢房,只是仍不忘安排属下做事。 高佟!带她下去梳洗!” “是!督主..那梳洗完后... 随便找个房间扔进去就行,事情办完了传本督主就是。” “是!” “去吧!” “别碰我...放开我...还我令牌!!” 身后是女人的哭喊,宁远澜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 果然他就不该屈尊来此处。 不过.... 宁远澜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幼清”两个字秀丽清新。 他解下了衣袖上的一颗看起来平凡的扣子,往那两个字的旁边照着,一个赤金色的,具有艺术感的标志,在那颗扣子下面,被完整而清晰地透了出来。 那可是北国皇室的专用标志啊.. 这一趟...也不是全无收获嘛。 作者有话想说:考虑到剧情分布,这章就到这里哈。感谢puppy,小暖哒哒哒,蜜蜂牛奶,Nami,91miss, Dino, puppy,叁姨娘,臣妾很无辜,兔子萌萌萌萌萌,稳。,吃辣条的小男孩,南浔你wan,小灿,西西妹儿,悸,多啦c萌的珠珠。猜猜幼清是谁....下章苏瑶上线!!!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9 杨初成千算万算,没算到男主给女主安排武功高强的女侍卫竟然来得那么快。 不过还好,她依旧是那个掌事姑姑,月例什么的还是一分没少的,甚至于,从某种意义上,她还拥有差遣那些女侍卫的权利。 咳咳,但是她可没那个胆子去差遣。 说到底,也许是因为现在自己真的成了“挂名掌事姑姑”,自“赏梅”事件起,这叁个多月以来,倒也还算是平静。 离过年的那天就只有两个周了。 宁远澜最近又陷入了繁忙之中,能理解,毕竟东厂嘛。 可能是太闲了,杨楚成不禁想起了小说中那位独具一格的反派,苏瑶。 小说里苏瑶第一次出场是以找女主茬的方式,而在此之前,小说的剧情刚发展到“女主身边已经有女侍卫”这个阶段。 也就是说,女侍卫既然已上线,苏瑶估计也不远了了。 最开始她是站在女主那边,想提防着苏瑶这个反派。 可是如今既然自己只是吃瓜路人,不妨凑个热闹,看看这个唯一的反派,究竟是怎样离奇地横空出世的。 只是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当她看到这个苏瑶本尊的时候..她差点没喷一口血出来。 总之,杨初成这边现在还真是悠闲快活如神仙,可另一边,则别有一番情景了。 锦元宫 “娘娘...您这是何苦呢... 清荷看着安芷嘉上吐下泻,一脸憔悴的样子,既是心疼,又是焦急。 ”本宫..本宫若不如此,皇上又怎会来看本宫...!呕.....! 安芷嘉刚说完,又是一阵反胃,狂吐不止。 清荷连忙拍着安芷嘉的背,又拿着帕子给安芷嘉擦拭污物。 端着金盆的小太监低着头,脸上似是强忍耐着些什么,两只端着盆的手指极为用力,指尖都泛白。 “还不快下去!” 清荷安抚好安芷嘉坐下后,转头就是对地上跪着的人一顿呵斥。 地上的人像筛子似地甩点着头,连滚带爬地跑出去。 安芷嘉深呼吸一口,在心口处来回抚摸了好几下,整个人的气息才逐渐平稳。 那么多年来,手上的护甲换了又换,什么时候看都散发着高贵,奢华,灿烂的光辉。 可这戴护甲的人,却是一年比一年更虚弱,此时更像一个垂死的病人。 如此鲜明的对比,不禁让人联想到话本里一些吸人精气的妖物,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是这护甲把主人的精气都吸走了,不然世间哪有配饰“喧宾夺主”的道理? 此时一个端着药的女子缓缓走来。 这人,毫无疑问是苏茵。 杨初成那么久不见苏茵,若是知道如今苏茵在锦元宫的身份,和清荷并齐,想必也会大吃一惊吧。 当初清荷给苏茵借的衣服,是苏茵偕越了,而如今那衣服却是配不上苏茵了。 和锦元宫走得近的人,都知道,锦元宫有两位姑姑。 最开始吧,大家都不把苏茵当回事,没想到啊,这苏茵做起事来,和清荷相比,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句话说得不错, ”一山容不得二虎“。 多的人本是抱着一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态看的。 可是谁知道呢,苏茵和清荷相处得那叫一个和谐,宫里的人私下里都称她们为,锦元宫里的东西二厂。 东厂主外,西厂主内。 苏茵就是这东厂,而清荷就成了西厂。 反正一句话,锦元宫里,除了贵妃独大,那剩下的半个主子,一个是清荷,另一个就是苏茵了。 其实这件事整个皇宫除了宸妃娘娘那,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锦元宫和储秀宫一直没有往来,这宸妃娘娘吧,说句难听的,就是不会处事,从来不会到处走走看看,别的宫里的人想套个近乎都找不到机会,更别说传什么八卦了。 之前幸许好些,有个小初姑娘在,而现在,也不知道那宸妃娘娘究竟怎么想的,竟把小初姑娘从身边调离。 客观地说吧,宫里的职位调动本就是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事。 殊不知,储秀宫这样一来,相当于切断了自己和其他宫所有的联系,搞得像就它一个宫最特殊似的。 说起来不知道这件事,还真不能怪到杨初成头上。 自从上次见到苏茵之后,杨初成她就觉得,毕竟自己是储秀宫的,而苏茵又是锦元宫的,若是来往太密切也不好,怕惹人闲话。 而且,上回见苏茵的时候,苏茵的状态也挺奇怪,杨初成表面上虽没说什么,但是她一直是一个心思比较敏感的人。 会不会是自己和苏茵来往过多,让贵妃不高兴了,私下里有惩罚苏茵呢? 这种事也不是没可能的。 像这种因为自己而给他人带来困扰的事,她觉得一次就够了。 所以那次之后,就没有再去找苏茵。 再加上副线剧情,还有前阵子一堆事,也让她一时没考虑到苏茵这个人。 现在闲下来了,才发现原来都有那么久没见苏茵了,如今自己再突然去找她,倒显得突兀尴尬。 所以杨初成也不是不想找苏茵,自己无聊了叁个月,怎么可能不想找人玩,只是不想打扰别人罢了。 这大半年来,她只听说锦元宫处罚了一个叫翠玉的宫女,除此之外,倒也平和。如此,便也放心了,苏茵这人,不是池中之物,现在过得应该也算不错吧。 自己更不该打扰别人。 若是有缘,说不定哪天能在宫里的路上碰见,就像以前那样。 这般,才是对自己和她都好。 当你对某件事起了好奇的心思,你自然会不经意地打听,反之亦然。 所以啊,杨初成自然就不知道这些已经不是八卦的八卦了。 (不好意思扯远了,把话说回来) 清荷和苏茵配合默契,已经是十分熟练地接过苏茵手中的碗,给安芷嘉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着。 安芷嘉喝了两口就不想继续喝了,秀眉皱成一个浅浅的“八”字,轻咳两声,包裹着护甲的手遮掩着唇部以下的半张脸。 清荷忙把碗放一边,见惯不惊地替安芷嘉顺气。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 安芷嘉虚弱地张了张口:“苏茵,本宫让你学的那些,学得如何了?“ 苏茵规规矩矩地站在安芷嘉身旁,目光却是和安芷嘉相接:”回娘娘,奴婢已经把娘娘安排的所有内容全部学完了。还请娘娘亲鉴。“ 苏茵说得不卑不亢,这副样子,不知怎么就让安芷嘉内心有些难过起来...像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一样。 气氛僵持了一会,伴随着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安芷嘉惨然一笑,”免了,本宫相信自己没看错人。“ 苏茵面色照常道:”多亏娘娘提点。” 安芷嘉又是一笑,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正经起来:“对了,本宫交代你的事你办得如何?” “娘娘,明日皇上保证会来。” 苏茵嘴角轻轻勾了勾,眼里闪烁着难以辨析的情绪。 “那便好。清荷,扶本宫进去,苏茵,你也早生歇息,明日还得做事呢。” 安芷嘉摇摇欲坠地起身,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轻飘飘的。 一身华丽厚重的衣裳像是要把里面的人压垮一般.... 一阵风吹进来,窗边上,白瓷瓶里的茶花最后一瓣也凋零了,孤零零的。 两个渐行渐远的身影也快要消失在长廊尽头,那一瞬间,苏茵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贵妃,就像是被风吹进去的一般。 次日 (太医院) 王公公每个月会定时来太医院抓药,苏茵这大半年来早就发现了这一点。 今早,苏茵还是像往常一样,替贵妃煎药。 只是她今天煎得特别慢。 王公公是认识苏茵的。 一次偶然,王公公看见这贵妃的宫女怎么会在太医院煎药,便觉得好奇,当着苏茵的面就盘问了她一番。 那个时候苏茵才替贵妃煎药没几天,也没有隐瞒,把自己替贵妃煎药的缘由,以及自己略懂医术之事全盘告诉了王公公。 王公公也是想着碰碰运气吧,曾拜托苏茵替自己煎了几副药,没想到还真有奇效。 苏茵虽是碍着王公公面子,替他煎了几副,可是自己终归是替贵妃煎药的,总不可能长此以往地替王公公煎。 王公公肯定是懂这般道理,再说了,人家顾着自己面子,他也要顾着贵妃的面子啊。 于是苏茵就给王公公那副药方,让王公公可以以后命人按着这副方子煎制。 这等好事,王公公自是不会拒绝。 如果真是表面上这样,那还把不把他王章放在眼里了? 是的,王公公悄悄起了疑心。 这苏茵说自己略懂医术,开出来的方子怎么可能比太医院的太医还好? 于是私下里悄悄查了苏茵的家底,结果当然是一清二白,倒是自己多心了。 至此以后,王公公心里就记下了苏茵这个人,觉得苏茵这女孩真不错,像极了那个自己不敢爱却又深爱的女子... 他是阉人,不奢求有后,但是苏茵这女孩,他是打心眼里喜欢。 那个人,也会医术,若她有女儿的话,应该也是像苏茵这般懂事聪慧的吧.. 王公公一直把这种想法埋藏于心,却不知道,自己本可以辉煌风顺的一生,竟是栽在了这上面! 又或者说,栽在了自己对那位已逝的故人的歆慕上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苏茵一边扇着药炉,一边用余光留意着有没有谁经过。 当看到那夺目的红色蟒纹的衣角时,她便知道,机会来了---- -----”王公公!!王公公!您救救贵妃娘娘吧...贵妃娘娘..怕是...! 苏茵猛地放下手中的工具,“扑通!”一声跪在中年男人面前,两只手抱住他的脚腕,不停地磕头。 把周围一圈人都吓了一跳,个个停下手中的事务,不约而同地,齐刷刷地转过头朝这边看来。 王章(王公公,以后直接用名字了哈)也被这突然一出给整懵了。 但是也不看看他什么身份,改朝换代的事都经历过了,这点小事,根本算不上什么。 “哎哟苏茵姑娘,这是怎么了,起来说话... ”奴婢今日不能起来...贵妃娘娘出大事了!!“ ”贵妃?...来..起来慢慢说... 娘娘她昨日不知怎么回事,呕吐不止,直接晕了过去。事发突然,奴婢低贱,是不能越俎代庖请黄太医来医治的。奴婢也没法使了,只能找王公公您了...王公公,求您救救贵妃娘娘吧!“ 苏茵愣是不起来,就跪在地上磕头,没几下就蹭出了血印,看着周围的人面带怜意,都窃窃私语起来。 王章却在思索着苏茵刚刚那番话。 没错,当初他是知道贵妃下令从此的药都让苏茵代煎这事的。 以前这差事是黄太医包了。 黄太医是宫中最厉害的太医,自宁国改朝换代以来,就只为两人所用,一是这宁国国主,宁远衡,二则是贵妃娘娘,安芷嘉。 不过当初贵妃一声令下,黄太医就专属皇上所用了。 如今贵妃若真突遇怪病缠身,苏茵束手无策也在理。 想来想去也确实只有黄太医这个人选了。 可是,求他也没办法啊。 这黄太医是专门为陛下医治的... 虽说自己心底把苏茵当女儿,但一码归一码。 皇上有多久没去贵妃那了,大家都瞪着眼看着呢。 如今这事吧,不求皇上还真行不通。 这趟混水自己是不想趟的.. 但这偏偏又大庭广众的,就算自己不去通报皇上,事情也会马上传出去,万一贵妃若真有什么叁长两短,到头来,失了人心不说,这锅还不是得自己背。 可若是自己去通报皇上,皇上又会怎么看自己?勾结后妃争宠之事? 这..真是左右为难,骑虎难下啊... 今天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罢了罢了,反正两边都是碰壁,就当自己帮帮这丫头吧,换个角度想,这丫头也是忠心护主。 ”哟,那不得了,我这得赶紧通报皇上去!”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眼里纷纷带上了“赞赏”“敬佩”的意味。 此话一出,苏茵更是连磕几个响头。 此话一出,王章也不得不赶紧离开,赶去乾清宫通报陛下。 ...... 这事,真如王章猜测,传开了。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也是对的。 至少,大家都在夸这两位主角,一是忠心护主的宫女,一是体谅下人的王公公,不过也仅仅如此而已,像更具体一点的时间地点宫女名字都没被提到。 吃瓜路人杨初成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不知是因为小说里没提到这个剧情,还是因为其他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她第一反应就是:不妙。 乾清宫 听完王章急急忙忙的通报,宁远衡若有所思。 这安芷嘉唱得又是哪一出? 这次的手法可真不错啊,不仅让自己身边这个老狐狸进了套,连自己也受其牵连。 在王章来的前几分钟,他就听到有人在谈论这件事了。 谣言这种事,总是比人的脚步要快得多。 也料到了王章此次来的目的,只不过说得更详细罢了。 如今这事传开了,自己若不去,指不定百年后史书上怎么给自己乱添一笔... 而且,人心啊---他最在意的东西。 王章跪在地上,心中万分忐忑,这孩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如今这心思却是越来越难猜了。 对于王章而言,他感觉这段几分钟的时间就如几十年一样漫长。 他是再也不想经历这种事了。 终于,他听到了头顶上传来的声音。 ”传黄太医,立刻到锦元宫替贵妃医治,不得怠慢!“ ”是!.. 另外,告诉贵妃,让她好生歇息,朕稍后便去看她。“ ”是!“ 王章这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连忙去按吩咐办事,转眼间便不见踪影。 锦元宫 装修华丽大气的女子闺房里,仅有四个人。 一人在床上,一人在床边,而另外两人,则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宁远衡这还是自安秀华入宫以来第一次踏入贵妃的锦元宫。 其实严格意义上讲,不能以安秀华入宫为界限。 在此之前,贵妃身子出了问题的时候,宁远衡借以”让贵妃好好休养“为借口,就已经不来锦元宫了。 只是当初新秀女尚未进宫,宁远衡又没踏入其他宫里。 说白了就是这宫里的下人对于”后妃失宠“这件事,既是上心又是敏感,就算安秀华是隔了两叁年才进宫,在他们口中,也会说成是自从安秀华进宫,皇上就再也没去过贵妃那。 反正历年来哪个君主都差不多,对于宁远衡来讲,这种事倒是无所谓。 毕竟贵妃只是”侍寝“上失宠,在日常开销上,还依旧是按照贵妃来的,这也是为什么,宫里的人嘴上说着”贵妃失宠“,但明面上还是对贵妃谄媚得很。 反正宁远衡自己问心无愧就是。 ”皇上...皇上恕罪... 安芷嘉几乎起都起不来,整个上半身瘫软在床上。 宁远衡将自己的大手覆盖在安秀华的手上, 何罪之有?熙儿快躺下(ps中秋那天提到过,安芷嘉小字叫纯熙) 听到自己的小字,安芷嘉愣了一下,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晶莹。 皇上...臣妾惶恐..臣妾... 乖..身体要紧..慢慢说... 臣妾...臣妾想求皇上答应臣妾一件事... “你说.... 臣妾..日后怕是难以服侍皇上了...皇上若是不嫌弃..就把臣妾身边一位丫鬟带走吧..让她代替臣妾伺候皇上,以报皇恩... 宁远衡内心既是疑惑又有些嫌恶,这女人是疯了还是傻了,自己多久没来锦元宫了她心里是没点数?她究竟想干什么?安家的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有问题。 然而,心里虽这么想,但面上依旧一副关心的样子: “作甚么提这个..等你身子好了... 皇上..臣妾知道自己身子..在宫里白吃白喝那么久..可还像话..咳咳..皇上答应臣妾吧... 宁远衡剑眉微皱,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炽热得像是要把面前的人得脸上穿出个洞。 安芷嘉一次性说那么多话,在床上不停地喘着气。 清荷在一旁焦急得脚都悄悄跺了几下,见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看贵妃情况“不对”,最终还是狠狠心,开口道:“皇上...娘娘她... 宁远衡这才回过神,体贴地拍拍安芷嘉的肩背,想扶她躺下。 安芷嘉却是倔了,较弱的身子板竟也使出了力气:”皇上..臣妾一定要把人交给您才放心... 苏茵..过来.. 不等男人回话,安芷嘉第一次如此放纵,转过头,微颤着指尖,对站在门口的,除清荷以外的另一个人喊道。 苏茵的姿势在自己被喊到的时候有过刹那间的僵硬,但还是朝床边的两人走过去,只是脚步有些难以察觉的迟疑。 待到床边,就直接跪下,弱弱地叫了声“皇上”。 宁远衡内心第一次有了一种“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情况”的感觉。 这安芷嘉,费那么大周章让自己到锦元宫,眼下又宁愿以身试险“威胁”自己,竟然只是为了把一个宫女塞给他? 安芷嘉仍是坚持不懈。 “皇上...这..这是苏茵..臣妾有罪,不能亲承龙恩,只得这般...还望皇上..咳咳... 罢了,就一个宫女,他倒要看看这安芷嘉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熙儿,朕知晓了...你如此贤德大度,担得起贵妃二字,朕自不会负你对朕的一片深情.. 安芷嘉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见宁远衡开口,只不过这次,话却是对苏茵说的 。 ”站起来. 抬头回话,你叫苏茵?“ ”回皇上,奴婢唤苏茵,家住京城,爹娘经营一药坊,等开年奴婢便满14了。“ 第一次和男人对话,苏茵悄无声息地湿了掌心。 离得近,宁远衡嗅到一种淡淡的药香,和安芷嘉身上浓郁的草药味不同,这种气味让人极为舒心,一天下来的疲劳也似乎有所缓解...... 有些像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 他不禁正眼端详起面前的人来。 不算花容月貌,但胜在清丽端庄。 看起来挺安分的,就是不知这里头如何了。 “哦?贵妃既提拔你,那就该改头换面了。苏茵这名字,太轻贱,‘何以舟之,维玉及瑶“,以后,便更名为苏瑶吧。” “奴婢受宠若惊...谢皇上赐名...奴婢...奴婢是苏瑶... 宁远衡看着面前的女子,难得的赞赏似地点了点头。 安芷嘉看着对话的两人,明明自己才是和这个男人五年的夫妻情谊,但此时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外人一样,怎么也融不进去。 何以舟之,惟玉及瑶...何以舟之,惟玉及瑶... 呵呵... 原来如此... 那么多年了,自己还不了解他吗.. 从来都把话说得太好,太圆滑.... 安芷嘉憔悴的面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皇上,臣妾乏了.. 宁远衡侧眼看了安芷嘉一眼,把手放在她脖颈处,慢慢把她的身子放下去。 “你好生歇息。“ 又扯了扯棉被,把边角压实,拉了拉床边的纱幔。 随后起身,对站在门边的清荷道: ”好好照顾贵妃。“ 清荷点点头,走到贵妃床边。 而宁远衡侧着脸,深深地看了苏茵一眼,就直接往房间门口走去,正要离开。 苏茵心下了然,咬咬唇,突然跪下,保持着跪的姿势移动到安芷嘉头躺的那个位置,磕了叁下头。 每一下都缓慢而沉重。 清荷没想到苏茵会这样做,有些诧异,但并没有作声,也没有阻拦。 遗憾的是安芷嘉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在躺下去后,就选择闭上眼睛。 地上铺的是鹅绒毯,把磕头的声音都吃了进去。 宁远衡走到了门口,感觉身后凉凉的,空空的,才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好苏茵的头最后一次贴在毯子上,刚准备起身。 他也没料到身后竟会有如此景象,心中莫名地有些五味杂陈。 男人眼眸低垂,薄唇紧闭,长长的睫毛掩盖了他所有的情绪,让人看不出此时他在想什么。 苏茵缓缓起身,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朝清荷那看了一眼,才走向宁远衡。 他不了解她,所以看不透她,问道: “苏瑶?” 苏瑶偏着头,眼里没有一点胆怯,也学着男人问自己的样子道: “皇上?” 男人轻笑一声: “走吧。” 女孩眨了眨眼,乖巧懂事地回应道:“是。” ...... 清荷看着两人的身影,她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想起苏茵刚来的时候。 那时的自己,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那个瘦小的,永远都谨慎万分的宫女,有一天竟然会和天下最尊贵的人并排站在一块。 直到两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见,直到偌大的房间里确实只剩下两个人。 烛光摇晃的声音也变得清晰了。 屋内有药的气味,和极淡的呼吸声。 好安静。 清荷久久都没转过头。 她想,她也许明白了什么。 重重金纱笼罩的玉床上,没人发现,本以为已经熟睡的人儿,眼角处,一滴透明晶莹的泪珠轻轻地划过苍白美丽的脸颊,最后一跃,跳进了一个黑色的染缸,淹没掩藏于叁千青丝中...... 作者有话想说:这章就到这里哈。害,苏瑶上线了。预计还有四五章肉。害,第一个世界逐渐开始扭曲了。我的心情也很沉重(哈哈哈哈哈),感谢臣妾很无辜,疯子病人想睡觉,啊奶茶啊,白小姐穿高跟鞋,jinsha,大美女鸭,叁姨娘,puppy,朱离,Damo,西西妹儿,行邢藏,绕青梅的珠珠!! 你们猜我今晚更不更。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20 宫里出了两件大事! 如今上上下下的人都在讨论! 其一,贵妃病重,为了能继续承宠,终于以退为进,献上自己的宫女给皇上! 其二,皇上新封了一个小主,而且还是妃位!封号--娴妃! 可能是杨初成早有预感,对于这位娴妃的出现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惊讶,就是觉得有点好笑,没想到这个唯一反派还当真是“横空出世”,亏得之前她四处打听那么久。 不过说回来....这两件事情的主角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吗! 究竟是宫里的人太蠢,还是自己高估了他们的智商。 自己这一番信任,终究是错付了! 她不禁摇摇头,有模有样地用茶盖在杯沿处扇了扇热气,再喝了一小口。 正如杨初成所言,即使她现在完全不在女主身边,但是该有的东西一样都没少。 就说现在吧,杨初成正品着茶,吃着茶点,桌子上放着一迭厚厚的纸,和一个算盘,可以说是十分田园生活了。 哦,至于这个纸和算盘,其中缘由,那就要慢慢说了。 原来,在小说背后,储秀宫的掌事姑姑并不是真的被架空了,恰恰相反,甚至可以说是升级了,接管了类似于“幕后管家”的这种职务。 毕竟那些侍女们平日里精力都放在了保护安秀华身上。 其中两个是“黑白无常”,就守在储秀宫外门口。 另外两个是“牛头马面”,专门在安秀华闺房前。 每天吃饭睡觉都是一个地。 到头来,这储秀宫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生活琐事,一个不差地都落在了杨初成身上。 好在在原先世界里受了九年义务教育以及高中叁年的数理化生的无情荼毒,即使才第二天,杨初成却也算是得心应手。 说实话昨天刘公公来找自己说这事时,她也是暗自吃了一惊的。 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升级的一天! 做总管,除了月例拿得更多,日子过得更小资,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方便杨初成吃瓜。 基本上她现在是人不在现场,却能知晓一天下来发生了何事。 从粗使宫女到四个小太监,再到四个女侍卫,平日里做了哪些事,她这里都是有各级各类负责人汇报的。 这些纸上,记录着平日里的开销,和一些可能造成不良影响的”重大事件”。 总之,杨初成是很享受现在的状态的。 一杯茶下肚,她满意十足地眯了眯眼。 话又说回来,虽说自己对娴妃的出场不意外,但对于其来历,她还是震惊了很久的。 以一个读者的角度,谁能想到娴妃...竟然是贵妃那出来的呢! !!! 等等...等等等等!!! 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非常关键的问题....! 若她没记错...贵妃宫里有一个叫清荷的,若是贵妃给皇上献人,无论从哪方面考虑,第一人选都是清荷。 可是!她知道娴妃叫什么啊! 直接排除清荷! 锦元宫里,姓苏的自己只认识苏茵,其他人有没有姓苏的她也不清楚啊。 这...不会真有那么巧吧... 杨楚成心里咯噔一声,不禁回想起昨天传的热火朝天的锦元宫宫女护主一事。 一个娴妃,一个贵妃献的宫女,这两位可以肯定是同一人。 那昨天忠心护主的那位神秘人,会不会也有可能就是娴妃呢? 昨天是怎么说的...? 锦元宫的宫女忠心护主,下跪磕头求王公公救主... 虽然这传出话的人极为不负责任,事件里既没人名也没地点的...! 但是,仔细想想..能把话传出来,肯定是在一个人多的地方。 皇宫里,既要人多又要是王公公去了也不丢身份的地方.. 那只有御膳房...和太医院。 如果是御膳房,王公公必然会在那间贵宾室,除非是极为碰巧,在王公公还没进贵宾室前恰好被那个宫女遇上了,才有了后面的事。 不过..若真是这样,假得也太经不起推敲了。 那如果是在太医院呢? 王公公会不会去,常不常去太医院自己不清楚,但可以先做一个“去”的假设。 在这种假设下,按照“御膳房”的情况来推理,一样是经不起推敲的。 但如果...那个人是苏茵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个时候,前提需要改一下。 改成在王公公常去太医院的前提... 苏茵,自己是了解的,也是太医院常客了。 那么凭苏茵的细心,对“王公公什么时候出现在太医院”这种问题,少说也有八成的把握。 而苏茵,恰恰姓苏。 再想想,一个负责贵妃身体健康的人,贵妃当然是看作自己人,是可以放心交出去的。 如此一来...苏瑶...果真是苏茵??!! 不不不,自己还没看到人..万一只是巧合呢.. 实在不行的话..自己..自己今下午就在锦元宫面前多晃晃,她还不信打听不到了! 叁王府 话说晏子楚已经离开宁国好一段时间了。 在上次和宁远澜夜谈之后,燕国突传急事,晏子楚只能速速前去。 所以从晏子楚离开以来,直到现在,宁远澜一个人,都一直干着两个厂的事情。 宁远澜心中已经骂了晏子楚无数遍了。 不过好在晏子楚也不是全无用处,在他走之前,也就是那次夜谈,给自己留了个消息。 -----关于中秋宴上,左丘云的反常。 自己本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还真抓到了真货。 就是前段时间的那位,叫做幼清的女子。 哦,严谨点,毕竟人家身份可不一般,现目前北国唯一一位长公主,也是左丘云的嫡亲妹妹,左丘幼清。 宁远澜这东厂督主可真不是用来哄人的。 没几下就从左丘幼清的话语中察觉出了左丘云和他的妹妹,也就是左丘幼清本人,关系实在匪浅啊。 这是一个难得的突破点。 如此一来,顺藤摸瓜,宁远澜让留在北国的探子收集上一任北国皇室所有的流言,重点打听‘长乐公主’。 果然,即使宁远澜心中有几分准备,但得知真实状况之后,还是骇然不已。 这北国,从来都是最注重礼仪伦理道德的国家。 其中最着名,流传最广的《学术论》里,光是讲伦理尊卑方面的事,就占了大半篇幅。 结果呢? 条条框框的诫言背后是北国皇室肮脏虚伪下流的面孔。 当初皇兄果然英明,对于《学术论》,也只采取了一部分开放给宁国人。 也就是说,宁国人如今所熟知的《学术论》,并不是完整的学术论,而是由皇上宁远衡亲自筛选删减,再由国子监进行二次检阅,重新编撰而成的。 啧啧啧,北国那皇室..用“淫乱”二字来形容,怕都是说得轻了。 据说,北国的下人总是能在晚上看到长乐公主进她的皇兄们的房间..出来时都是第二天正午了.. 甚至有几次还看到她进她北国前国主,也就是她生父的寝宫里... 北国的女儿从小是要刻一个叫做“守宫砂的红痣,以此证明自身的贞操。 据说这长乐公主,在10岁的时候,因为天热,某一天无意露出了自己的手臂而尚未察觉,那天之后,这公主身边的侍女突然就不知何原因被换了一批。 总之...关于这位公主的事..传言纷纷。 左丘云和这位公主究竟有什么荡气回肠的故事,他虽不是很感兴趣,但是也不介意听听。 不过... 眼下这人既然在东厂手里,自然没有放出去的理由。 更何况, 左丘云这人,展现在大家眼皮底下的实力,仅仅是他真实状况的冰山一角而已... 一个极为不安份的因子... 他倒要看看,这个左丘幼清,分量究竟有多重。 厨道,主食上前必要有些开胃小菜. 储秀宫那位,不就正是开胃菜吗。 宁远澜最后一顿笔,将狼毫笔轻轻挂在紫檀木制笔架上。 走向身后那幅美人图,目光在上面凝固了两秒,然后又把画的一角撩在一边,触动机关,将手中的纸条放了进去. 这张网,就快要放到最大了。 真期待收网的那天呢。 锦元宫 杨初成按照计划,果然下午就来到了锦元宫。 没想到,锦元宫门前的人竟还挺多! 难不成都和自己一样来吃瓜?不至于吧。 就算其他人想吃瓜,也不会那么闲,都赶这会来锦元宫了。 杨初成猜得不错。 锦元宫门前停了四个滑竿和一个凤辇。 而那些宫女太监们,一部分自是抬滑竿和凤辇的人,另一部分的,则是里里外外搬东西的人。 啧啧啧,这仗势,不禁让她想起当初女主被封嫔的时候,虽然自己当时在宫里,没看到那阵仗究竟如何,不过可以想象,应该和眼前的差不多吧。 “走走走,别挡路,误了时辰担当得起吗!” 咦?原来还真有人和自己一样来吃瓜。虽然是路过的人,不过,好奇心嘛,可以理解。 ”都赶紧走!“ 等等..这声音,有些熟悉啊..! “刘公公!” “谁在叫本公公!” “刘公公,你怎么在这?” 杨初成看到人群中间的那个熟悉的面孔,一边喊着,一边小跑过去。 刘文(刘公公)看到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淡粉色身影,一下就认出了是谁:“ 哟!小初姑娘!你也来了?“ “是啊刘公公,这不宫里都在说后宫添新主儿了嘛,我挺好奇,就来瞧瞧。” 杨初成挤了挤眼睛,看着就有些不怀好意。 “哎呀我的祖宗,你何苦亲自跑过来,往后的日子长着呢,又不是见不到!” 刘文一拍大腿,对于杨初成的话实在是哭笑不得。 “我这不是也闲着嘛,反正来都来了,顺便来看看呗。” “搬东西有何看头?” 刘文不解。 而杨初成依然是之前那副贱贱的表情,笑眯眯地,不说话。 刘文脑筋一转,蓦地就想通了: ”哟,你这丫头,消息挺灵通呀,这娴妃啊,还在里头收拾东西呢” 刘文误以为杨初成知道“娴妃向皇上请诉亲自收拾东西”一事,便肯定杨初成此次过来目的就是想看看这娴妃究竟是谁。 好吧,虽然直觉告诉自己刘公公猜的不大对,但...其实区别也不是很大,她也不计较。 “可不是嘛。” 杨初成学着刘文的样子,小嘴微嘟,掐着嗓道。 刘文翻了个白眼,环顾了下四周,再靠近杨初成,用一只手遮住半张脸,悄悄地说:“这娴妃,叫苏瑶,之前在这锦元宫里,干的是替贵妃煎药的差事。” 这件事,对于锦元宫的人来讲,自然不是秘密。 如今刘文之所以小心翼翼地说,那是因为这人身份都不一样了,他哪敢喧哗啊,那一不小心得罪了,往后可没自己好果子吃。 听完刘公公的话,杨初成只感觉有一道天雷直朝自己劈下! 虽然不清楚苏茵怎么变成“苏瑶”了... 但她总感觉,这件事,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对了,刘公公刚才说娴妃在里面收拾东西,那说明一会还要出来.. 不见到人,她心里就还是不相信,哪怕亿分之一的希冀... “刘公公,这娴妃进去多久了呀..” “你看你,你当看戏班呢!这话也敢说!” “啊口误,口误嘛。” “罢了罢了,看你这样也挺好玩,估计快了吧,我问问。” 说罢,刘文直接拦住一个正搬着东西,往后头滑杆走的一个小太监,”东西都搬完了吗?“ ”回公公,差不多了。“ ”娴妃呢?“ ”刚刚奴才瞧见娴主儿正出来呢。“ ”好了,没你的事了,去忙吧。“ ”是。“ 陌生小太监朝刘文又是弯腰又是点头,搬着东西的手指都红了,但本人像是无知觉似的,继续往后走。 杨初成抿了抿嘴,心中有些莫名的不是滋味。 刘文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看天,一群候鸟飞过,宫里的路灯也陆陆续续地相接被人点上。 杨初成一直在留意宫门前的动静。 时而踮着脚,时而侧着头打探。 刘文实在看不下去,”你说你,人要叁更出来,你二更时能看得到吗。有这力气不如聊聊天,看看风景。“ 聊天,聊什么?来,你来聊,聊吧。” 这刘文,看起来不过20多岁的样子,一天到晚的,不知道是太监做久了还是跟着他师傅王公公混久了,每次说话能把人气得半死。 “欸你看你,我只不过随便说一句,你就较真起来了。” “好好好,都是‘奴婢’的错。” 算了,看在刚才帮自己询问的份上,她忍,但还是故意咬重了“奴婢”两个字音。 “欸你... 刘文这下还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口气提不上来。 杨初成也没给刘文怼自己的机会,紧接着道: 刘公公,今天这事儿,怎么不见王公公来?” “你说我师傅?他昨儿下午就出宫了。” 昨天下午?那会自己刚听到“王公公体贴下人”的传言呢。 也就是说王公公在男主那汇报了一声人就走了? 什么事那么着急? 她的八卦之魂又开始燃烧了。 “是有什么事吗?” “这我倒不是很清楚,从我跟他起,他每年的昨天,就会出宫一趟,一出去就是七天,他没和我说过是什么事,我也没问。” “这样啊... 是啊... 两人的话题即将结束之时,突然一阵骚动! ”娴主儿您出来了! 娴主儿.. .... 两人都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庄重而有压迫的的牌匾上,用金漆勾勒出“锦元宫”叁个大字。在那之下,一个比同龄段女子更为高挑的人停在了门口,门口有一道立着的朱红色小坎。 路上被白色的雪铺满。 朱红色的城墙,白色的雪,一物一景,太过分明。 宫女太监整整齐齐站位两排,每个人都低着头。 蓝服太监就规规矩矩地将手贴于两侧,藕裙侍女则双手重迭在肚脐处。 杨初成看到了那个自己大半年没看到的人--- -----她身上的衣服比之前上档次多了,但看得出还是锦元宫的宫女装扮。 她,模样长开了些。 更成熟了。 看起来竟让人觉得像17.18岁的女孩。 她手腕上戴着当初自己送她的手链。 果然好看,只是和一身绿衣不大相符。 她朝自己这边看了过来。 她笑了。 刘文突然拽了一下杨初成! 很用力。 那突然的一下,像是什么东西猛地敲了自己。 杨初成跟着刘文朝锦元宫门口处走去。 在苏瑶(以后苏茵在本文都叫苏瑶)跟前停下。 “娴妃娘娘(娴主儿)” 两道声音同时想起。 是杨初成和刘文。 娴主儿,请。“ 刘文端着公公腔,上半身向前倾,掌心向上,往前一掠,做出”请“的姿势。 苏瑶点点头,一只脚向上抬,跨过了入门处的朱红坎,随后另一只脚也一样。 她稳稳地站着,离刘文和杨初成很近。 ”杨姑姑。“ ”我走了。“ 杨初成忍不住吸一口气,和面前的女子四目相接。 她在苏瑶眼里看到了自己。 苏瑶也在杨初成的眼里看到了自己。 杨初成垂了一下眼帘,又抬起,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奴婢恭送娴妃娘娘。” 苏瑶似是满意,扬了扬下颚: “今儿大家都辛苦了。我准备了一些薄礼,稍后必会送到各位手上。今后,还望大家多多指教了。走吧,刘公公。” 刘文立刻走到凤辇边,周围的宫女太监们,脸上的疲惫之态毫无痕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喜。一个个积极地抬着横杆,为苏瑶上去做着准备。 此时杨初成还站在苏瑶旁边。 周围的人都到了路中央去,要么是肩上扛着横杆,要么站在凤辇和滑杆旁边。 都等着锦元宫门口的人。 苏瑶还是没有上前的意思。 杨初成明白的,苏瑶是主,她是奴,有些事,自己应该做。 “娘娘,奴婢扶您过去。” 杨初成没有一丝迟疑,好像十分自然地将苏瑶的手腕放在自己掌心里。 苏瑶笑了笑,没有拒绝。 摇曳着腰,缓缓向凤辇走去。 杨初成在凤辇前停下。 苏瑶搭着她的手,坐上了凤辇。 杨初成一声不吭,跪在了凤辇旁边。 “摆驾瑶华宫!” 刘文尖甩了甩衣袖,尖着嗓子喊着。 十米长的人群开始移动,在地上发出阵阵响声。 声音由强渐弱,由近渐远。 雪上是脚印的痕迹,很长很长。 这个不太寻常的下午,终于随着那一行前行的人结束了。 而他们沿走的方向,又为即将来临的夜晚拉开了帷幕。 冬季的晚上是一年中来得最快的时候。 锦元宫门前,又开始飘雪了。 那牌匾上的叁个大字,被片片下落的雪花遮盖了些许,让人想看清,却又怎么也看不清。 作者有话想说:这章就到这里,考虑到剧情发展...下一章是苏瑶和宁远衡的床戏.... 这个故事确实比较慢热。这一章大家应该可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变了..所以...实在想看第二个世界的宝贝们..其实第二个世界真的很不美好,非常不美好,绝对让大家对本书真.男主留下阴影。实在想看第二个世界的宝贝们可以去了解一下一部日本电影《恶魔实验》,它是我的灵感来源。然后,感谢叁姨娘,夏九城,小灿,-,杀手不冷,XX _brown,?,公主病,哦喜家德胡,袁晓,真德秀的珠珠! 杨初成内心独白(1) 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依然不相信眼前的东西都是真的。 直到每天晚上的入睡,和第二天的起来,反反复复,每一次正眼时,都在提醒我,嘿,这就是真的! 我有一个叫做“z的系统。 我看不见它,但是能听到它说话。 一开始时我有些依赖它,或许是所谓的”雏鸟情节”在作祟。 当然,后来知道它是如此废柴之后,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我还是很庆幸的。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点是如此的“刚刚好”。 我脑海中有一段衔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剧情。 但是那些好像也不怎么重要。 宫里密集的训练让我很快地,被迫融入了对于我而言十分陌生的环境。 不禁让我想起高一时的军训。 看来古代和现代,偶尔还是能同步的嘛。 我认识了一个叫“苏茵”的女孩。 小说里面,没有提到她是谁。 其实我很喜欢和这些小说以外的人相处,他们无形之中加强了这个世界的真实感。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小说中的人物相处时,我都会不自觉地用一种“上帝视觉”和他们对话。 就像是安秀华,宁远澜,宁远衡,甚至是晏子楚。 不过宁远澜要稍微好些,也许是因为他在小说中本身也是个无关人物吧。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走在了正常的轨迹上。 我毫无意外地被分配给了女主。 女主和小说中描写的差不多。 但是真心地说,我不是很喜欢傻白甜,以及“可爱”的女孩。 我更喜欢温柔,或者妩媚艳丽的人。 不过反正我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无所谓了。 我一直都以为,只要我按着小说走,就不会出错。 然而,所有的事,在中秋那天发生了改变。 当我看到了“阿素”站在门口,当我看到男二诡异的动作.... 当我起了疑心,第二天去女主房间.. 我才发现,小说中竟然不全然是真的。 那么它哪一部分是真的,哪一部分是假的呢? 女主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呢? 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偷窥“的想法,或许我还会觉得一切都在按小说进行吧。 我不敢继续往下想,我不知道,这看似和小说没有差别的表面,真正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我想到了我的任务,我开始担心。 我把我内心的疑问告诉了小z,没想到这回的它不再像之前那样废柴。 得到了答案之后,我放心了。 既然我没办法再按小说进行,不如就看看,往后的日子里,小说的剧情和现实究竟差距有多大呢? 毕竟以一个读者的角度,我还是对此很感兴趣的。 后来那段日子,我真的太闲了。 我想过要去找苏茵,但是我同时发现了一个问题,原来我那么久都没看到她了。 冒然找她,会不会徒生尴尬呢? 我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苏茵这个人,我从未觉得自己很了解她。 自从我们俩被分配到不同的地方后,每一次的见面,都让我觉得她变了。 或许也是我变了。 苏茵是我在这个世界里,唯一从不认识到认识的朋友。 她会医术,平日里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并且极为细心。 跟她在一起,你会不知不觉中学到很多说话的技巧。 总之,和她相处时让我觉得很安心。 被分配之后的每一次的见面,都会徒生一些奇怪的生疏感。 每一次见到她,她的职务都在升级。 她的气质,也在发生很微妙的变化。 对于我而言,更明显。 因为刚进宫时,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活泼的。 而之后每见一次,就让我觉得她沉静了许多。 后来我就和她没见面了,当时因为副线剧情的事,就暂时忽略了她。 那时还在想着什么时候和她偶遇的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们再次见面,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早该知道苏茵就是苏瑶。 我以为我见到她本人的时候我会质问,会惊讶。 可是,当我见到她的时候,我却什么反应也没有。 刘文的那一拽,像是一个警钟,提醒了我很多东西。 苏茵愿意变成苏瑶,是她自己的决定,和我无关。 从一个“朋友”的角度看,如果这是她真心想要的,放在现代,我姑且还能说句“恭喜”。 我看到锦元宫门口,她站在那。 那一瞬间,我就觉得,她果真是“娴妃”。 她看到了我,没有表现出什么,甚至叫我为“杨姑姑”。 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称呼竟然有一天会从她口中说出来。 但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 我也唤她“娴妃娘娘”。 大家在凤辇旁等她,她没有动。 我明白的,如今她是妃,我是婢,有些事是我应该做的。 我主动扶她过去,她的手上是我当初送她的手链。 颗颗分明,实在好看。 我把她送上了凤辇。 她仪态姣美地坐着,双眼目视前方,像是一个宠妃。 我按照规矩跪在地上“送驾”。 她离我越来越远。 小说的剧情半真半假,我不知道苏瑶的结局是否真的如小说那样。 我也不知道,在我没见苏茵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算刚刚那般,我仍然没有感觉到她对我存在敌意。 我只是有些看不透她。 女主,苏瑶,男主,贵妃,宁远澜... 我不想掺和其中。 我记得苏瑶是苏茵时,曾经对我所有好。 尽管现在的我对未来会发生什么一无所知,但是,我真的希望,她的结局可以不用那么痛苦。 就算是个全尸也是好的。 我看到队伍最后一个小太监的身影也慢慢地不见。 我站了起来,腿稀有地有些发麻。 袄裙上沾了点雪尘,我用手赶了下来。 又下雪了。 天色呈现出接近夜幕的深蓝色。 冬天的风有些冷,我打了个寒颤。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21(H) 瑶华宫 苏瑶坐在梳妆台前。 她已经脱下了之前那件还属于下人的装束。 苏瑶偏爱艳丽的颜色,比如橙红色。 她单着一件绣雏菊花样的橘色吊带,外面披着一层半透明的白色丝纱。 头发有些松垮地绾了很小一个髻,一根泛着淡金色的,通体呈白的单鹤钗穿于其间。 除了头上的这一个装饰,其他地方皆是空着的,什么也不戴。 她用的是药妆。 桌上放着几个精致小巧的妆盒。 苏瑶拈着一根长长的玉制细杆,杆头既圆又尖,轻轻往其中一个盛有褐色粉末的妆盒里去。 粉末是有些濡湿的,带着好闻的中草药味 随后这只细杆来到了她秀气的眉稍上。 时轻时重的描摹,从眉尾到眉头。 两处眉,带着一点棕色,眉头偏平,眉尾稍翘,粗细适中。 她抬眼,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似是满意,放下了手中的细杆。 泛着晶莹的纤指,在另一个妆盒里点了点,透白的指尖上立刻沾上了一点红。 在两侧脸颊处按了按。 白玉般的脸上随之染上了风情。 身后的圆桌上放着一个银制酒杯。 银制酒杯里盛着透明清澈的液体,在室内摇晃的火烛下,被晕染成了如夕阳一般的颜色。 第叁个妆盒里是凝固的口脂,笔刷头带着湿润,在表面蘸取了些。 往唇心重重一贴,上下唇再反复抿合 整张脸瞬间变得明艳起来,却又不失本人清新淡雅的气质。 宁远衡在敞开了半边的两扇画屏处看了很久。 直到梳妆镜前的人做势起身。 身后的刘公公正要开口,就被宁远衡一个手势止住了。 刘文弓着身子,不留痕迹地退了出去。 苏瑶没有发现屏风处的动静。 她一回眸,看了看桌子上的酒卮。 眼里有过复杂的,挣扎的情绪。 眉眼上浮现出淡得让人看不出的愁色。 双手忍不住握拳,捏到了最紧,在关节泛白的时候持续了一会,又突然像泄气一般,放松了下来。 她起身。 朝桌子那处走去。 眼看那漂亮的削葱指就要挨到酒杯的杯沿。 屏风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别喝。” 苏瑶的手指一下像触电一般地收回。 另一只手抚摸着收回的指尖。 脸上是花容失色的表情,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皇上? 宁远衡从屏风后走出来。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 比之前任何一次看到时都更吸引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刚进来时,看到镜前坐着的人,只想到书中所述为真,竟不想破坏此时世间难遇的美人图。 ----凝眸一颦失鱼雁,对镜叁笑怯花颜。 他看到镜前的人起身,不解其意,遂没出声。 直到看到她眼中所有的抗拒,最后仍是臣服于权威,手触碰酒杯的时候。 他心里突然就不舍得了。 不舍得看到这样的她消失。 所以,他阻止了眼前的人。 她像个正处于自我保护状态的小刺猬,朝屏风处望来。 他决定不再隐藏于屏风后。 一声又弱又柔的”皇上“,让他小腹下窜起了一阵欲火。 宁远衡能确定一件事, 自己想要她。 ----立刻。 苏瑶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人竟然真的是皇上,可是为什么会从屏风后出来?”这种问题,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一看自己已经在男人怀中。 身上的轻纱滑落到腰部,香肩上的橙红色衣带更显出她的白嫩可口。 鼻尖萦绕的是怀中人的药香和沐浴之后的花香味。 苏瑶有一点难为情,又怕掉下去,只能两手抓着男人硬邦邦的胸前的名贵的衣料,额头轻靠在上面。 宁远衡抱着怀中的人直直朝床走去。 放下其中一只禁锢着怀里香软的手,拉开围在床边一圈的床幔。 他多年锻炼,凭一只手就能扛起两个同龄男子,更何况如此清瘦的苏瑶? 没有床幔的阻碍,他轻轻把苏瑶放在柔软的棉被上。 身下传来绵软踏实的感觉,让苏瑶安了些心。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刘嬷嬷都教过。 只是... 不喝那杯酒真的好么... 眼前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身上的龙袍脱掉,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和那已经昂起头,粗大的长得不可思议的阳物,每一处都散发着令人脸红的荷尔蒙。 宁远衡双手撑在苏瑶肩膀两侧处的被子上,一腿顶开身下人的双腿,以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姿势把她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眼前。 苏瑶是第一次见到成年男性完全裸露的身躯...和那狰狞可怖的龙根.. 即使先前刘嬷嬷教导时有给她看些不堪入目的图画,即使她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但是还是难免有一点点的紧张。 不行... 她不能紧张... 苏瑶一边控制着自己的心跳,一边让自己全身放松下来。 宁远衡温柔地捋了捋苏瑶耳侧地的碎发。 俯下身,在她耳旁道:”别紧张。” 苏瑶感觉有些酥麻,她很清晰地听到自己地呼吸和男人的呼吸交杂着。 一种说不出来的迷乱。 “皇上... 嗯?“ ”臣妾没事的.. 身下的人水润的眸子里,满满的只有自己。 宁远衡感觉自己的心突然停滞了几秒。 下体又硬了几分。 但是他此时不想进行所谓的“霸王硬上弓”。 宁远衡的唇贴上了苏瑶光洁饱满的额头。 再移到秀气的鼻尖,小巧的下巴,最后才含住了那微张的嘴唇。 他感受到身下的人的唇有些冰凉,所以他没有更进一步,仅仅是双唇相贴而已。 直到身下的人完全地放松了自己,那张和自己贴在一起的小嘴开始主动地张开。 宁远衡在性事上永远占据着主导地位。 即使这一次他多了些耐心,但也并不意味着他违背自己的本性。 苏瑶主动吻自己的那一刻,他不再有任何的迟疑,粗糙的舌头直捣黄龙般地闯进了那张小嘴。 “唔... 苏瑶被迫抬起下颚,整个唇舌就如男人的领地,被他肆意掠夺。 宁远衡一只手熟练地解开了身下的人的亵裤,顺着她修长光滑的大腿一扯而下。 与身下的女孩唇舌纠缠许久后,才放开她。 苏瑶此时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她熟通药理,深知现在的湿润还不足以让自己安然无恙地接纳男人进来。 她不清楚男人下一步是否就要做那件事.. 她想,她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如果男人耐心不够,自己也不能让他扫兴.. 可是..听说如果不够湿润,就会很疼.. .... 罢了,比起以后万人之上的生活,这点疼又算什么... 女孩的双眼一直微眯着,媚态十足,时不时轻哼出像猫叫春一样的声音。 宁远衡胯下的龙根的确已经快涨爆了。 他其实真的发自内心地想一杆进洞。 但是,身下的女孩还尚未开苞,也没喝秘春酒。 如果自己随心所欲,她会很疼的。 因此,宁远衡只能一遍遍地吮吸身下娇儿的肌肤,舔舐她的稚嫩。 苏瑶身上的吊带已经完全地被脱了下来。 刚好够一只手握住的雪峰上是两颗红艳艳的,逐渐变得挺立的樱桃。 宁远衡直接张口咬住其中一个,另一个被他揉成各种可怜诱人的形状。 他两只手都没有空闲,除了蹂躏少女酥胸的手以外,另一只则是来到了少女的腿心之间,在蜜洞处打转试探。 ”皇上..好舒服..嗯.... 胸上被男人唇舌伺候的感觉,小穴被玩弄的刺激感,让她不禁赞叹男人的功力。 “乖,现在让你舒服,一会让你的洞洞好好报答朕的龙根?“ ”嗯啊.. 嗯...臣妾..臣妾听皇上的... 真乖.. 宁远衡更是卖力地抠挖着蜜洞,手上已经被流出的蜜汁打湿,看起来又亮又粘腻。 “皇上...另一边也要皇上吃..皇上吃嘛...吃臣妾的奶... 宁远衡心里只想爆粗口。 口中含着的乳头还泛着淡淡的草药香,平日里看起来也文文静静的,真没想道竟然浪成这样! 故意用力掐了一下没被含住的乳头。 “嘶...! 耳边传来女孩倒吸冷气的声音。 宁远衡平日里总是如一团黑雾般的墨色瞳仁此时带上了些邪气:”急什么? 话是这般说,宁远衡却放开了那只被自己凌虐得有些红肿的乳房,也吐出了口中的乳头。 苏瑶的乳距较近,宁远衡的掌径又长。 同样是刚刚那只手,只是这下一个掌心里握住两个胸。 两个乳头可怜地被挤压在一起,乳房在一只手掌里还是显得过分拥挤,都变了形。 宁远衡一口含住了掌中的两个乳头。 甚至吞吃着周围一圈的乳晕,乳房上的皮肤被男人的唇舌用力地拉扯而变得紧绷。 “啊....轻点..皇上...嗯...好舒服...好舒服....皇上真好... 两个乳头同时被男人的大舌挑逗的感觉实在是太舒爽了! 苏瑶不禁夹紧了双腿,却不知这样一来,让男人一开始插在她腿间的一只大腿向前移动了大半。 男人的膝盖骨顶在了女孩蜜洞和菊穴的交界处。 苏瑶难耐地摇晃着屁股,摩擦着身下的被子。 感觉到自己的小穴已经一片滑腻,和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瘙痒。 “皇上...进来吧..洞洞好想吃龙根啊... 宁远衡自然是察觉自己大腿也被那水穴里溢出的水打湿,现在又听到身下的人的淫词浪语,阴茎一阵胀疼。 如今女孩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做出了邀请,他又不是柳下惠,怎可能拒绝? 直接掏出已经紫得发黑的阳物,先是在湿哒哒的洞口蹭蹭。 硕大的龟头在粉嫩的穴口浅浅的一进一出,就是不整根没入。 还有一大半都剩在外边。 苏瑶又嗯嗯啊啊地叫了起来,似是委屈男人半天不进去。 宁远衡没有磨太久,扶着婴儿手臂般粗的阳物,缓慢地向阴道里深入。 小穴被一点点撑开的感觉让苏瑶闭上了眼睛。 未开苞的处子果然紧! 就算刚刚自己做了一点扩张,没想到里面的甬道还是狭窄得让人难以前行。 宁远衡阳刚和俊美兼备的脸上,隐隐约约冒出了隐忍的汗珠,额上的青筋随着他的动作凸起一条条痕迹。 沉浸于性的男人像是散发着有毒的香气的毒品,多看一眼便会深陷入他早已埋下的陷阱。 直到宁远衡感觉龟头触到了一层薄薄的阻碍。 他停顿下来。 苏瑶也从饱胀的感觉中体会到了一丝丝仿佛快要戳破什么东西的疼意。 她睁开眼。 粉腮红润,秀眸惺忪。 宁远澜也看向她,剑眉微皱,高挺的鼻梁上,一滴汗珠顺着下颚流下,给他增添了几分性感。 阴茎被夹得太紧了。 他真怕这般闯入会伤到身下的人。 那滴汗珠无疑告诉着苏瑶,宁远衡是在拼命压制着什么。 墨瞳透着猩红,直勾勾地盯着苏瑶的眼睛。 苏瑶突然伸出手,替还在撑着上半身的男人拭去额前的汗珠。 朱唇轻启:”皇上,没事的,进来吧... 像是不谋而合,宁远澜发狠地冲破了那层阻碍,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身下的柔软上。 两具身躯,一古铜,一雪白,贴合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 “嗯!..... 苏瑶紧咬住下唇,还是难以控制地痛呼出声。 他完完全全占有了身下的女子。 她没有喝那杯酒。 所以他想好好地品尝这样真实青涩的她。 蜜洞里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给他口交。 穴内的软肉在慢慢地适应他的龙根。 宁远衡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开始由慢渐快地抽动起来。 ”嗯....皇上...啊...好舒服啊.... 啊....再深一点... 哼啊...啊....!!! 身下的人完全变了个样,凹凸有致的腰腹上下起伏,迎合着男人密集的抽插。 粗大的肉棒在红嫩的穴口快速进出着,两片花瓣也被男人的肉棍强行塞进又带出。 “噗嗤...”的水声和“啪啪”的私处相撞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宁远衡两手抓住女孩的屁股瓣,抬起她整个臀部,让龙根能插得更深一些。 皇上...好深啊...不要那么深.... 刚刚是谁喊朕深一些的?“ 宁远衡恶狠狠地说着,再使劲地揪了一把那软成一滩水的阴唇。 ”啊...!还要... “欠肏!” 苏瑶完全迷失了自我,她所有的感官集中在了被男人阴茎出入过无数次的地方。 宁远衡半起身子,让苏瑶的双腿缠在自己结实的腰上,然后双手从苏瑶肚脐处一提,使苏瑶整个下半身处于微离床面的状态。 然后大肆地插着流水不止的小淫穴! 一下又一下... 反反复复... 缠在男人腰上的双腿也越来越用力... 玉足拱成一个弓形弧度.. 宁远衡也快到极限了... 他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整个花穴贪婪着吃着自己的阳物的骚样,甚至是一张一合的菊眼,仿佛也在勾引自己前去一探深浅.. 就如收到了蛊惑,男人修长的手指来到了花穴下面,粉粉的菊穴处。 她的菊花像是一个粉红的漩涡,手指刚一碰到就要把指腹吸进去。 苏瑶被男人意料之外的动作惊得又是紧张又是羞涩,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刺激感... 前穴被男人打桩似地抽插,后穴被羞耻地玩弄... 双重刺激让苏瑶很快达到了高潮... 她仰起脖子,从喉间溢出尖叫,花穴深处喷洒出透明的液体.... 与此同时,宁远衡将后穴的手指和前穴的肉棍一插到底!! 一股浓稠的精液和少女的潮水在阴道里相遇混合... 身下的人娇躯猛地一颤! 终是受不住这般淫邪羞耻几乎抵死的性事.. 美目一闭,失去了知觉... 宁远衡感觉到包裹自己的穴肉还在一抽一抽的... 好不容易软下去的肉棒又勃起了几分! 只是身下的人已经完全不能再承受。 宁远衡无奈下只能抽出肉棒,在少女的阴道口拼命地蹭了几百下..终于又射了一滩精液... 肉和精液淫水交杂,少女整个花穴被糊得不能看,甚至是菊穴,也在冒着一小汩,着不知是谁的体液... 宁远衡看着身下的人已经不省人事,有些懊恼自己做得过火。 她睡着的样子又变回了平时的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哪里还见得到刚刚在自己身下那副淫荡的影子? 目光在她的睡颜上凝固了一会。 然后把被子轻轻盖在床上的人的身上。 无声地离开了房间。 次日 苏瑶向来睡得很浅。 可能是因为从小要按着时辰去替爹娘给各家各户送药的原因,她即使睡着,也会很容易醒。 再加上入宫以来,也是要早起的。 给贵妃煎药的时候也是。 没想到如今竟也成了习惯。 不过...身上感觉有点不对劲.. 温暖湿热的..像是平时手帕的触感... 但又比手帕细腻不少.. 苏瑶睁开眼睛-- ---一个宫女打扮的丫鬟在替自己擦拭身体!!?? “你... 啊!....娘娘,您醒了... 这是一张极为陌生的脸。 难不成是内务府把下人送过来了? “你是谁...? 苏瑶打量着面前的人,长得倒是一般般。 回娘娘...奴婢是内务府分配过来的伺候娘娘的。” 跪在地上的人两手抓着巾帕,揪成一团,面上带着些许不安和忐忑。 “哦?今早过来的?“ ”不是今早,是昨晚上。“ ”昨晚上?“ 昨天皇上来的时候也不过戌时,中间似乎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然后突然自己就晕了过去... ”昨晚亥时,刘公公突然传皇上令,来内务府要人,说是前去瑶华宫伺候娘娘。奴婢真是好福气,碰巧守夜,这才有机会来瑶华宫。” 地上的人无论从表情还是语气都毫不掩饰地带上了雀跃,想来是真的高兴自己能来瑶华宫。 ”原来还有这事...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现在是卯时。刘公公交代了,说要等娘娘睡熟了才可替娘娘净身,所以奴婢就...没想到娘娘醒了..都是奴婢的错.. 地上的人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错,慌乱地道着歉。 “罢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从前唤紫鸢。” “紫鸢?怪难念的,紫就省了,以后更作鸢儿吧。” ”奴婢谢娘娘赐名。娘娘..可要再睡会?“ ”本宫习惯早起,先替本宫沐浴更衣。“ ”是。“ ------------------------------------------------------------------------------------- 鸢儿又出去唤了门外侯着的另外二人进来。 叁人一起服侍苏瑶沐浴。 红木浴桶里,香烟缭绕,美人隐于其间,似是瑶池仙境,天女戏水。 水面上不是花瓣,而是用茶,葛根,艾草,以及杏仁粉和一些干了的野雏菊,薄荷叶等,按一定比例混合而成的中草药材。 水中的人瘦而不柴,神情宛若菩萨,既静,也娴。 两个侍女在替苏瑶按摩肩颈,另一个则时不时往浴桶里加热水,洒药材。 苏瑶美目自然闭合,仿佛是睡着了。 身后的侍女更是仔细地,小心地掌控着力度,生怕一不注意又弄醒了浴桶里的人。 侍女,这倒是提醒了自己。 身边这些人,是内务府安排的,她可不能要。 那个叫紫鸢的.. 不,应该说那个叫鸢儿的,会耍些小聪明,但却不够伶俐,心思也不够清澈。 自己是万万不能要。 另外两个,连前一个都不如,更是不用说了。 想想贵妃身边的清荷,倒是挑不出一丝毛病。 就连小初,平日里也是足够圆滑通透,又生得一副好模样。 该挑谁呢? 这一步太关键了。 她好像记得似乎有那么一个人,若是调来自己身边,那必是极好的。 只是... 那个人的话,似乎有些麻烦呢.. 趁时间还早,自己得早些去才行... 苏瑶睁开了眼睛。 正好走进来提着热水的鸢儿。 ”不用添了。替本宫更衣吧。“ 鸢儿有些不情愿地撅了撅嘴,这个娴妃,真不好伺候,昨天之前还是下人,只不过运气好,遇到贵妃那样的倒霉货,白捡了个妃子当。 打一趟水又累又麻烦,她可不想白费自己的力气呢。 眼看另外两个丫鬟已经停下手,正准备拿挂在架子上的衣服。 鸢儿连忙道:“可..可这水还热着呢..娘娘要不再泡泡。” 苏瑶瞥了一眼站在浴桶前,提着水的鸢儿。 心里冷笑。 明明就有负责打水的小太监,她偏要赶着上来,自己揽这活儿。 这居心啊,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可惜真的太蠢了。 “听不懂人话的东西留着耳朵有何用?” 苏瑶的藕臂搭在浴桶边,指甲轻轻地敲着”嗒“”嗒“的声音。 两个拿衣服的宫女,本来还因为鸢儿的话还犹豫了一下,一听到这句,立马不再迟疑,扯下裹体巾,敷在苏瑶的肩膀上。 与此同时,鸢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脸色惨白。 ”娘娘饶命..奴婢错了...娘娘饶命... 苏瑶从浴桶里站起身。 另外两位侍女立刻把手中的裹体巾贴在她的玉体上。 苏瑶没有看地上那个喋喋不休的人。 一句话也没说。 只是一脸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让两人替自己穿衣。 待到衣服穿好了,地上的人嗓子也喊哑了。 苏瑶才微微一笑,柔声道:“起来吧,下不为例。” 鸢儿脸上露出先是不可置信,再是劫后余生,最后全部转为感恩戴德的表情:”谢娘娘饶命!谢娘娘饶命!... 苏瑶转过头,绕了绕脖子,不再理会鸢儿,身后的两个宫女也是一脸谨慎,不敢四处乱瞧,跟着前面这穿戴耀眼繁复的女人离开了此处。 只剩下鸢儿一脸呆愣地望着叁人离去的背影。 ----------------------------------------------------------------------------------------- 内务府的总管本是刘公公,可如今王公公不在宫里头,自己若这个时候前去内务府,怕是也找不到人。 想来刘公公这个时候应该代替王公公的职务,在乾清宫才对。 苏瑶面露愁色,不知自己该不该去乾清宫。 若是自己去,皇上必然知晓。 事情就变得有些复杂。 若是自己不去... 她这心就安不下来! 王公公也真是,偏偏这个时候不在宫里...! “娘娘....? 身后替苏瑶绾发的侍女见镜中的人神色不对,以为是自己哪里没做好,不禁试探着问道。 ”没事,你继续吧。“ 苏瑶收敛了神色,有些责备自己怎么那么沉不住气,心事都摆脸上。 定了定心神,看向镜中的自己。 这两人虽说人不大机灵,但手还是巧的。 苏瑶绾的是凌云髻,头上戴的是单一银雕钗,中间镶有一颗橙红色的玛瑙石,大气简单,给人以淡雅高贵之感。 身上裙裳颜色虽艳丽,但款式却清透飘逸,既有一种“正值盛宠”之意,又不掩其人的空谷幽然。 面上妆容叁分柔和,叁分妩媚,叁分端庄,而剩下的一分,则是独属于她本身特有的气质。 说不出是什么,但是就让人觉得似仙非仙,似俗非俗,介于二者之间,过目难忘之。 “娘娘可要戴这玉链?” 她指的是昔日小初送给自己的那条。 和今天的衣裳倒是极为搭配,若是戴上,便是锦上添花。 不过... 今日前去乾清宫,她不能戴。 至于上次,确实是她疏忽了。 “改日吧。” 苏瑶收回自己在珠链上的目光。 侍女有些疑惑,这链子极配今天娘娘这身衣服,不戴怪可惜的。 只是有了刚刚的前车之鉴,这话她是不敢说了。 作者有话想说:这章就到这里哈,下一章比较有意思,出场人物有:晏子楚,苏瑶,新角色,可能有左丘云。 感谢大家的支持!!!接下来可能会有比较多的肉,和一些...极为让人不适的片段,大家做好准备吧。感谢墨,淦,91miss,小灿,斯特凡,吃辣条的小男孩,jinsha,喜乐,puppy, Ribbit 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22 “咚咚咚!” 房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进来吧。“ 苏瑶把杨初成送给她的手链放到一个精致的珍珠盒里,再把盖子盖上。 进来的人是一个守门的小太监。 ”奴才参见小主!小主万安 起来吧,什么事。“ ”谢小主,刘公公来了。” 苏瑶心头一喜,暗道,来得可真巧! 先是呢喃着:“那可是贵客...” 然后转头对替自己梳妆的两位侍女道:“秋蝉,春雨,快去请刘公公进殿,本宫稍后就来。“ 秋蝉和秋雨没有怠慢,连忙跟门口的小顺子一同出去。 只剩下苏瑶一个人,她再仔细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反复确认没有一丝不妥之后,才理理裙衫上的褶皱,小吐一口气,挺了挺身,踩着带跟的蜀锦绣鞋,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瑶华宫的风格和储秀宫,锦元宫都大有不同。 比其储秀宫,少了点活力,却多了点档次。 比其锦元宫,少了点奢华,却多了些内涵。 总之,这皇宫里每一座宫殿,都有自己的气质和脾气。 就像储秀宫,无论里外,都会让人觉得,住在里面的人一定是一个年纪尚小的女孩子吧。 而锦元宫,则会让人判定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再说瑶华宫,扑面而来的是书香世家之感。 刘公公虽是进来了,却也没真的坐下。 而是仍然站在门边,极有耐心地等着今天的主人公。 殿前阶梯下的是一排陌生的宫女和太监。 再后面似乎还有两个灰色衣服的小厮,他们中间放着一个盖着红布的箱子。 苏瑶过来的时候,朝外面看了一眼,没有表现出其他的任何情绪,像是随意看了一眼一样。 而站在刘公公身后的秋蝉春雨,还有之前进来通报的小太监,早就已经两眼直直,整颗心都骚动起来。 “刘公公,让您等久了。” “哟,奴才参见娴妃娘娘。” “刘公公那么早过来,想必是有要事吧。” 苏瑶深深地看了刘文一眼,脸上带上笑意。 自苏瑶过来的时候,刘公公脸上就带着明显地讨好,生怕人看不出来,而如今,更是灿烂得略显滑稽。 “娘娘说得是。本来这事,还轮不到奴才来,说到底还是蹭了娘娘您的光,还望娘娘别嫌弃才是。” 刘文说话绕了个大弯子,最终也没说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不过门外那么多人也不是摆设,苏瑶多多少少猜到几分。 “怎会?是刘公公妄自菲薄了。本宫倒是觉得和刘公公有缘,当日离开锦元宫时,也是刘公公替本宫做主。还不如说是本宫借了刘公公的运道。” 苏瑶最后一句的语气,细品,似乎和前面的不太一样。 刘文眼神暗了暗,脸上的笑意未减,仿佛什么也没听懂:“娴妃娘娘真是抬举奴才了。” 他没给苏瑶回话的机会,又紧接着道: ”欸瞧奴才这脑子,差点就耽搁了正事!“ 随即又正了正神色,脸上一点笑容也看不出,跟戏班里”变脸“似的,再咳了几声,拉扯着嗓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锦元宫宫女苏瑶,静容婉柔,丽质轻灵,风华幽静,淑慎性成,柔嘉维则,深慰朕心。着即册封为娴妃!钦此!“ 苏瑶的笑容有过0.1秒的僵硬。 但还是接了旨。 刘文又接着道:“娘娘,皇上说想起宫里前段时间进了一批天然玉石,搁在宫里也废了,如今想来干脆赠与娘娘。要奴才说,皇上可真稀罕娘娘。” 昨日皇上已经下了赏赐,今天本是走个形式,念个圣旨罢了,没想到还多赠了一箱宝物。 当初他听师傅说,这批玉极为珍贵,就连储秀宫那位,也仅仅得到了五成罢了。 没想到,这剩下五成,竟花落瑶华宫! 他今早接到命令的时候也是唏嘘不已。 ”哪里是稀罕我,这是给贵妃姐姐面子呢。不过也算是本宫叁生有幸,能遇到皇上和贵妃姐姐这般神仙人物。” 苏瑶眼眸流转,看了看依然站成一排的宫女太监。 “刘公公,他们是...? 哟,瞧奴才说着说着,把他们晾一边了。“ 刘文”配合“地往后瞟了一眼:“娘娘该是知道了,昨晚皇上急召,来内务府要人。只是时间太晚了些,找不到什么好的,委屈了娘娘。今个儿奴才挑了几个不错的,就直接往您这来了,还望娘娘不要责备。” 刘文说着,还福了福身,以表歉意。 “刘公公快请起,本宫晓得。只是.. 娘娘有何事,不妨直说?” “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在宫中有一位故人曾帮过本宫,如今她境况不大好,本宫想着,若是能在这个时候扶持一把也是好的。这件事... 娘娘仁心,这不是事,敢问那位故人在哪个宫,叫何名?” “她是辛者库的宫女,唤毓敏。” “毓敏?” 怎感觉在哪听过... “公公?可有何不妥” “啊,无事,无事,这事您放心,奴才这就把人带到瑶华宫来!” “此事有劳公公了。“ 苏瑶说着,做了个”请安“的姿势,借机道:”还望公公多考量我刚刚的话。“ 当然,此话只有苏瑶,刘文二人才听得见。 在新来的宫女太监们眼里,只会觉得是苏瑶随和亲切,不摆娘娘架子。 刘文当作什么也没听见,面色如常。 不过他刚刚都放出话来了,眼下要做的事,便是去辛者库找那位宫女。 他没有丝毫的不自在。 临走前招呼了两个小厮好好当心御赐之物,又万千嘱咐新来的宫女太监们要好好伺候娴妃,最后又和她客套几句,说了些场面话,就离开了。 御书房 熏艾草的香气满屋。 黑漆壁上多挂有御笔字,山水,花鸟图。边框质地不一,有紫檀,雕漆,内镶嵌象牙,宝石,点翠等。 地上垫驼绒,如门前的支柱处设有一观赏石盆池,绿萍浮其上,戏水红鲤二叁。 “今日那么早过来,是昨晚没尽兴?” 宁远衡话语间的嘲讽毫不留情地盖在对面那个“活的成年男性洋娃娃”头上。 甚至根本没抬头看来人,修长如艺术品般的手指轻轻翻过书的一页。 “哗啦”的声音,清脆,犀利。 晏子楚毫不在意,倚在珐琅制的书架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粉红色的,长条的块状物。 “我就说我们的皇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沉醉美人乡。”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 宁远衡仍是看着书,不冷不热地来一句。 “也没那么早。” “哦?” 看书的人终于愿意赏脸,抬头,挑了挑眉。 “不说这个了。你下手还真毒啊,这个都用上了。“ 晏子楚话锋一转,抛了抛手里的东西,大步向宁远衡走去,琥珀绿的眸子里布满了戏谑和算计。 ”论下手这种事,谁比得过你?“ 宁远衡无语,这东西本就源自燕国,有何大惊小怪。 ”噗嗤,我倒觉得是东厂更胜一筹。“ 晏子楚发自内心感叹。 ”他那只是个人嗜好,唬人倒还不错,论精髓,你才是堪称一绝啊。“ 宁远衡摇摇头,一想到他那位弟弟的爱好,就一阵恶寒。 晏子楚那番话并不是瞎说的。 宁远澜那一屋子的东西,确实是闻风丧胆。 但作为哥哥,他是知晓其过程的,总之,若要和晏子楚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对这个,你了解多少?“ 晏子楚突然中止话题,放慢了声音,隐隐约约透露出危险的味道。 手中的粉红色物体放在手心上,伸到宁远衡面前。 宁远衡斜了一眼,实话实说:”一知半解。“ 他对接下来晏子楚想说的东西有预感。 “这个药,可不只是让人变成痴儿。” “或者说,根本就不是痴儿。” 晏子楚语气渐冷,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眼里浮现出一丝杀气。 宁远衡没有说话,静静地平视前方,一只手握成拳,随意的搁在月牙长桌上,表情也带上了几分严肃。 “我父辈,也就是上一代燕国权贵,为了掩饰自己的丑恶,把这种药大量地用于被他们玷污残虐的百姓上。怎么可能会让人变成痴儿呢?都是诳人的。” “继续。” 宁远衡墨瞳里映出那个粉红色的,看起来像石头一样的东西。 ”没错,它不会使人变成痴儿。但是,它会让人的神智,失控。哦,或许也有可能变成痴儿呢。“ 这次晏子楚自觉地继续说下去:“它最恐怖的地方就在于,它会让人的记忆,无规律的发生错乱。” “无规律?” “当年燕国权贵,以为这是一种能让人失去记忆的药,结果,他们错了。它并不会让人失忆,甚至..会让人多出一些本不存在的记忆.. 如何说?” “不同的人,吸食它,就会有不一样的反应。并且每个人脑海里呈现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最开始,是后宫的人用来加深床第间的欢愉,可久而久之,便发现了问题。正因为只有日积月累地吸食,才会被它侵蚀,渐显端倪,偶尔吸入体内,是无大碍的。所以当真正地被人发现问题所在时,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那如何会流传于权贵手中?“ ”缘由也可笑,此药不至死。仅仅是让服用之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罢了。“ ”啧啧啧,世间竟会有这般妖物。“ 想不到,这药还如此诡妙。 ”后来这药莫名的就消失了,我也是曾听父辈说过,书上也有过记载,那晚上觉得眼熟,这次回燕国办事,顺带确认了一番。果真如我所料。只不过,你还真厉害,这药都能搞到。“ 晏子楚由衷地感叹着,这宁远衡不愧是天选之子,这种好事都被他碰上了! “你手上不也有?” 宁远衡悄无声息地避开了这个问题。 “我就想试试看,没想到还真在老头子那翻出来了,不过也仅有这一个,还费了我几番力气才搞到的。” 晏子楚收回掌心,几个手指包住了掌心的东西,生怕被人偷了抢了似的。 “你今天是跟朕交流心得来了?” 宁远衡的话如一泼冷水,让晏子楚抽了抽嘴角。 “燕国那边的垃圾已经清得差不多了,宁国也快差不多了,北国那边我又不是很感兴趣,这日子实在无趣得紧“ “玩可以,别过火。” 宁远衡哪里不清楚晏子楚话里有话,就像他说的,晏子楚,就是个十足的人形武器,想想那日自己临时做的决定.. 九瑾,你可真要感谢朕啊。 “臣谨遵皇上教诲。” 晏子楚把手心的东西放在嫣红的唇边,轻轻吻了吻,宝石般的眸子闪烁着令人发怵的兴奋和嗜血...... 瑶华宫 刘公公办事麻利,颇有王公公的影子。 人很快就送到了苏瑶面前。 苏瑶的寝宫里只有她自己,和在地上跪着的人。 其余人,都被苏瑶遣走了。 苏瑶慢悠悠地吹着手中的茶,:“抬起头来,本宫有事问你。” 毓敏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当看到面前那张脸时,眼里满是惊诧! 怎..怎么会是她!! 早就猜测到会是这般反应,苏瑶并没有在意。 只是轻笑一声,:”本宫问你,如今跟在本宫身边可好?“ 毓敏低下了头,又抬起了头。 咬着下唇,手指深陷在掌肉里。 ”你可要好好考虑清楚了,本宫要的可是忠心于本宫的人。一颗心,都完完全全地属于本宫。” 苏瑶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抿了抿茶水,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 ”我..我可以效忠你!但是..我必须要做一件事!!这件事,你一定不会同意!!“ 毓敏狠狠心,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苏瑶对于她倒是极宽容,连如此“以下犯上”的行为都不甚在意。 把手中的五彩玲珑双耳矮杯放在茶案上,舒了舒腰:”说来听听?“ 敏毓皱皱眉,上前,侧在苏瑶耳边,低声说了些话,然后又倒回去。 苏瑶眼神一暗,笑道:”那咱们倒是不谋而合了。“ 面前的人不为所动。 ”来,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敏毓有些警惕,但还是上前。 苏瑶也在她耳旁说了些什么。 只见敏毓脸色骤变! 再之后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直接跪在苏瑶面前-- ----”奴婢,参见娴妃娘娘!“ “本宫请你来,其目的也不是为了听这一句敬词的。” “娘娘的意思是... 那日,除了本宫以外,怕是还有其他人来找你吧...她是谁?” 苏瑶又重新端起案上的茶,优雅地翻翻茶盖,一缕清香飘出来。 毓敏心底传来一丝寒意... 背上悄悄起了冷汗,手心里的温度也逐渐降低。 “回娘娘,是清荷。” 苏瑶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清澈的茶水里,倒映出她的面容.... 杨初成今天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神秘的信函。 信上的内容她看过了。 是一封邀请函。 邀请的人当然不是自己。 而是---------女主!!?? 奇怪了,小说里没有说谁邀请女主啊... 但是..女主这记忆又出了不知道是什么问题,那万一她其实是被邀请出去了怎么办? 这..似乎有点麻烦啊。 别急别急,让她好好想想。 这封信来得就挺诡异的。 并且,写信的人很明确自己邀请的对象就是安秀华。 仔细想想,那应该是见过女主本尊的。 自己现在虽说不在女主身边,可到底还是身居储秀宫。平日里女主究竟有没有外出,她心里还是有数。 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首先排除宁远衡和晏子楚。 这样一来,唯一剩下的最有可能的人就是男叁了,也就是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有见过的---- 北国国君,左丘云。 如果按照小说的剧情,或者说,按照女主的意识走,左丘云和她第一次相见,是在一个晚宴上。 似乎是左丘云对女主一见钟情,趁其出去的时候,悄悄跟了出去,然后就有了第一次单纯的互动。 在此之后,左丘云便一直在女主面前找存在感。 小说里的安秀华,起初是并不喜欢左丘云的,。 左丘云是知道这一点的,但他并不介意,反而对安秀华殷勤不断。 最后绞尽脑汁,终于感动了安秀华,再加上她半推半就的态度,两人就这么顺其自然地滚了床单... ok,理清了关于左丘云这部分的剧情。 那么问题来了,他在书中出现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呢... 大概是在整个小说的中间部分..更准确的说,苏瑶出场后,才轮到他。 现实中苏瑶已经出场了,但还不是小说中苏瑶上线的时间,所以,左丘云这个时候不应该和女主有交际。 而这封信... 理应左丘云应该是还没见过安秀华的... 看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掉了! 一定要说的话..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自己唯一一次距离女主最远的时候,那就是中秋那天了... 她之前也略有耳闻,本着中秋是宁国特有的佳节,所以那天会有很多其他国家的使者来宁国作客。 难道.. 左丘云亲自来了这个中秋晚宴?? 所以说,其实左丘云在中秋宴上就已经注意到了女主...!! 等等,小说里确实是说左丘云对女主一见钟情... 自己手上的这封信,以及目前的推测,都在指向一个答案--- ---左丘云对女主一见钟情是真的!! 有了这个保障,其实以她一个路人的角度来看,赴约也无妨。 只是杨初成现在真的很纠结。 毕竟上次男女主赏梅一事,小说里也没写到,可确实也发生了。 如今女主被邀,她到底该不该通知女主呢? 说起来这封信...写的对象倒还是自己,只不过主要内容却是让自己传达给女主”邀约“一事。 如果自己不和女主说的话,对剧情是没什么影响.... 但对自己,那可就不一定了... 回想起来,这封信是宫里一位嬷嬷在这里循例汇报事务的时候给她的,说是一位没见过的小太监要求转交给自己。 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很正常。 但杨初成可不这么认为,这件事,大有文章! 首先,她做储秀宫总管才第叁天。 知道这消息的人就不多。 其次,从信上的称呼就可以看出来,对方是知道她升职了的。 再者,正好卡到嬷嬷来她这汇报的点...说明,对方不仅是掌握了自己的作息时间,甚至连那个嬷嬷,也应该是有七八分了解的。 也许.....自己已经被监视了很久了.. 也许...现在那个”陌生小太监“,正偷偷在暗处观察自己也不一定... 杨初成不敢继续往下想,真是太恐怖了! 如果不去通知女主,那自己的人身安全会受到极大的威胁啊! -----------------------行了,想通了。 她绝对,马上,立刻就去通知女主! 明明是下午,怎么就突然觉得自己这屋阴森森的呢.. 究竟是”床下有人“还是”门背后的脸“... 不敢看不敢看。 杨初成赶紧把信乱揉成一团,在手心里。 脚步有些慌乱,几乎是跑出了这间屋子,连门都忘了合上。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后.. ”嘎吱...一声.. 敞开的门,关了。 这个冬日的下午,少见的没有起风。 杨初成到主殿的时候,门口两个面孔和前几次的不一样。 害,这件事她是知道的。 说是换了两个武功级别更高的侍女过来。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杨姑姑。“ 两位侍女见来人,虽有一丝诧异,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的,行了礼,算是给杨初成一个面子。 杨初成看着两人如一堵墙一样挡在面前,没有一点要让开的意思。 她虽然有些无语,但也不是很介意,反正她话带到了就问心无愧。 “这封信务必交给娘娘。” 杨初成面不改色地拿出皱巴巴的纸团,又依然面不改色地把它重新迭好,给了面前的其中一个人。 本来杨初成想给了她之后就直接走人的,但是..感觉又有点说不上来的,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于是便在转身前加了一句嘱咐:“好好照顾娘娘。” 两位侍女点点头,望着杨楚成离开的背影,屈膝福身。 待亲眼看到杨楚成的身影消失在了储秀宫主殿门沿的时候,手里拿着那封信的侍女,和另一个侍女,相互看了一眼。 拿着信的侍女眼里是探究和询问。 另一个侍女看着对方手中的信纸,皱了皱眉,又点了点头。 出了主殿的杨楚成觉得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 连有些凄厉的鸟鸣声此时在她耳朵里都变得动听了起来。 ------------------------------------------------------------------------------------------ 宁国有一处地方,四季如春。 但远离京城,接壤宁国和燕国的交界处。 其实它本身是宁国的附属国,前身是南国,自从被宁国吞并了之后就改名为“南城”。 (ps.就是有点类似于港澳制度的感觉) 南城是个好地方。 历代宁国权贵,亦或是富裕之家,若是日里得闲,便会来南城度假。 南城也是读书人爱来的地方,佳景美酒,总会让人一抒心中之感。 那里土地肥沃,盛产稀有的瓜果花卉,在宁国与其他国的贸易往来上,它功不可没。 王章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来南城。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出宫就是七天。 毕竟来一趟就要花叁天两夜的时间。 就连宁远衡都不知道王公公出宫究竟是为何。 从他记事起,王公公就已经这般做了。 王章是茉园的老熟客。 今年是王章来茉园的第二十叁年。 漫长的光阴里,茉园的管事算是见着一个尚未加冠的小伙到不惑之年的大人的整个过程。 也见着当初一个和自己穿着差不多的人变成现在身上的衣料都可买十亩田的的人。 当然,自己也从一个无名种花工变成茉园的掌事。 他从来不知这位姓王的客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但是他知道,一定是个身份不凡的人吧。 只是,很久以前,这位客人来茉园的时候,总是心情好的。 这位客人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起呢? 如果他没记错,那应该是十年前了。 这位客人,每一年只来一次,日期也永远是今天。 没错,每年这个时候的茉莉,开得是最好。 作为养花人,他曾也无数次惋惜,茉莉开得最好的时候,因着是年末,反倒没人瞧了。 不过这位客人是例外。 相必也是惜花之人吧。 十年前的今天,这位客人依旧没有缺席。 他记得,那一天,这位客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也就是那天,这位客人再也没有带茉莉回去,只是单单独自欣赏。 一晃就十年过去了。 ”王先生,还是老规矩吗?“ ”嗯。“ ”好的。” 他默默退了出去。 留王章一人在茉园里。 天赋仙姿,玉骨冰肌。 向炎威,独逞芳菲 .... 笑江梅,雪里开迟。 香风轻度,翠叶柔枝。 与王郎摘 美人戴,总相宜。 ...... 菀菀...今年的茉莉,也开得很好呢。” 风吹动,雪白的花瓣轻摇曳,送来清香阵阵...... 霜染鬓,空留他满目悲凉。 作者有话想说:这章搞完,感谢91miss ,吃辣条的小男孩,叁姨娘,小灿,臣妾很无辜,凉姜,行邢藏悸,夏露可可%,大美女鸭,啊奶茶啊,毒钕,黄色好看吗,稳。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23(虐身,看起 叁王府 “本王知晓了,下去吧。” 宁远澜神色未变,一子白棋落盘,“嗒“的一声,刚刚来传消息的小厮也随之凭空消失在屋内。 坐在他对面的是晏子楚。 西厂和东厂不一样,西厂是设置在宫内的,东厂设置在宫外。 晏子楚刚从宁远衡那里过来,闲着无事,便找宁远澜下棋寻乐。 ”左丘邀储秀宫那位两日后在泰丰楼一聚。“ “哦?” 晏子楚落下一步棋。 ”我打算,称量称量手上的筹码,究竟有多重。“ 宁远澜夹着白棋,似是考虑这一步该下哪个位置。 ”你们兄弟俩真是一个比一个狠毒,晏某自愧不如。“ 晏子楚也不催宁远澜下,打了个呵欠。 ”你可别说你不参与。” 宁远澜话中嘲意明显,指尖的那仿佛是珍珠一样的棋子终于落下。 晏子楚瞟了一眼棋盘,没有再接着下,两手放在后脑勺,翘着二郎腿,:“噗嗤,闲着也是闲着,要我怎么做?” “别玩死就好。” 宁远澜自顾自地继续走着棋路。 “你不怕左丘发现了她的端倪?” 晏子楚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看起来更没有一丝鲜活的气息。 “这样才有意思不是么... 是啊,令人期待呢.... 一个如神佛,一个如修罗。 气氛诡异,却又微妙的和谐。 传入鼻腔的是满室檀香,耳边作响的是”嗒“”嗒“的落子声,两人的影子在微弱的光线下被拉得很长,却又不显眼,似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 杨初成依然在回去的路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走着走着就突然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并且那件事应该是昨天她本来打算留意的,但是一不小心就忘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直到路上突然遇见了一个熟悉得面孔-- ----杨初成灵光一闪! 突然想起来自己忘的那件事是什么! “刘公公!” “哟,小初姑娘!” 杨初成飞奔到刘文面前,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刘公公,我们都老熟人了,就不用叫得那么生疏了,叫我小初就可以了。” 刘文愣了一下,觉得有点道理,想了想便说:“既然这样,那你也别一口一个刘公公了,叫我刘文吧。” “这会不会不太好啊。” 杨初成感觉直呼其名好像有点不太礼貌,而且她总是觉得在这个世界里,“公公”的职位始终比“丫鬟”的要高一些。 即使现在自己是储秀宫总管,但刘公公目前的职位也仅次于王公公啊。 “哪有什么不好?” “可是我觉得叫'刘公公'更亲切啊。” 杨初成强调,越说越觉得有道理。 ”刘文“这两个字念起来太冷冰冰了,不及”公公“来得和蔼”,而且称呼上的尊卑也更合理一些。 刘文也想象了一下面前的人叫自己名字的样子,似乎好像真的没有叫“公公”来得好听。 他这么想并不是认为“公公”好,天下有哪个男的想断根啊。 只是觉得面前的少女喊出“公公”两个字,他左胸口里面有什么东西就酥麻麻的,想象了一下叫自己刘文,反而失去了那种奇妙的感觉。 ”刘公公?“ 看着面前的人似乎走神了,杨初成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刘文被这一声拉回了神绪,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带上了一点点慌乱和躲闪。 “小初。” 刘文清俊的脸上浮出让人难以察觉的绯意。 “这就对了嘛。” 杨初成看出了面前的人腼腆的样子,觉得有点喜感。 毕竟平时这位刘公公永远都一副精干老练的模样,偶尔看到他这个样子,还挺有意思的。 杨初成突然心中油然升起一种罪恶的捉弄别人成功的感觉,忍不住“真情实感”地笑了起来, 刘文恰好准备抬头瞟一眼,没想到却捕捉到了他19年来从未见过的美景。 (ps,之前有说过刘公公看起来20多岁,但那只是因为他平时装着很成熟的样子所致,其实他只有19.) 像被狠狠电了一下,他迅速低下头。 可是刚刚的那一幕,却在脑海里不停地回放,怎么删也删不掉。 刘文是一个很容易想得开的人。 既然忘不掉刚才的画面,那就牢牢记住吧。 于是他又抬头,只是这回他心里却是遗憾又庆幸了。 遗憾的是刚刚的稀景已经不见了,庆幸的是好在刚刚自己有好好保留起来。 ”刘公公,刚刚看你急急忙忙的,是准备干嘛呀。“ 杨初成随意飘来一句。 这话还真提醒了刘文! 他准备去乾清宫呢,他师傅王章一走,事情就全落在了他身上。 一边是乾清宫的事,一边是内务府的事,手下几个掌事的能力究竟怎么样他心里是有数的。总之,基本上稍微大一点的事情他都要一一去处理。 乾清宫那里必定也是怠慢不得。 他才刚从内务府出来,没想到就遇到了小初。 叁言两语的, 一时半会反而忘了自己要去乾清宫。 不过...也还好,去乾清宫也只是守着,没什么要事。 “我去乾清宫呢。” “乾清宫?刘公公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这倒没有,只是去候着。” “原来如此。对了刘公公,昨晚皇上翻谁的牌子啊?” “当然是娴妃。” “这样啊... 得到这个答案,杨初成心里还是有些不可避免的感叹,也有些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虽说如今她明白整个小说是女主的意识,但是..她最开始的时候是真真切切的以”读者“身份来看的。 一想到书中的男主,除了女主谁都不肏,然而现实,还是去肏了其他人。 害,真是凄凉。 刘文敏锐的感受到身边的人的语气有些不太对。 误以为杨初成是因为替储秀宫的宸妃娘娘难过。 本想拍拍她的肩膀,又觉得不太好,便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难过,你才刚进宫,对这种事还不太习惯,其实啊, 这些事,太正常不过了。想开就好了。“ (就像当年得宠的李氏,贵妃,还不是说失宠就失宠,再说了,皇帝再怎么样,也不会一直只去一个妃子那里的,多去一次,少去一次,也未必就意味着得宠失宠) 当然,这些是刘文心中省略的话,他肯定是不会直接说出来的。 ”我没事我没事。“ 杨初成尴尬地笑着,心中却有点无奈。 她知道刘文在想什么,她无语的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很忠心啊??搞得好像万一哪天她不忠心了反而还是她的错一样。 她只是觉得,在其位,谋其职,和忠不忠心真的是两码事啊! 这种话,她也是不敢说出来的,只能心里叫苦。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 但其实说话的人主要是刘文。 他一直以”过来人“的身份,给杨初成讲各种道理。 从为人到处事,并且现身说法,把自己从一个无名太监,到现在的内务府总管这段”坎坷“的经历告诉了杨初成。 听得杨初成那是一个云里雾里,只觉得玄幻得很。 一个乾清宫,一个储秀宫。 尽管有一段是顺路,但终归还是两条路,两个地方。 杨初成走之前向刘文道了谢。 虽然刘文讲得挺玄乎,但是有些道理,她还是听了进去的。 她甚至还觉得,刘文不当个说书先生都可惜了。 他无论是用词还是叙述方式,皆给人一种文邹邹的感觉。 肚子里没点墨水是不可能做到这般信手拈来的。 再说了,她还是能感觉得到,来自刘文的善意。 这种感觉和当初还是苏茵的苏瑶,无数次的劝诫自己很像。 其实想想,她还是挺幸运的,能在不同的人身上学到一些东西,是一种很难得,也很珍贵的事情。 --------------------------------------------------------------------------------------- 当回到储秀宫的时候,杨初成才突然想到,自己又忽略了一个问题。 硕大的”储秀宫“叁个字,提醒了她一件事。 要知道,整篇小说,也就是女主的意识里可从来没有”男主翻了别家的牌“的印象啊! 至少她上一次见到女主的时候,女主的智商什么的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即使她自己的”记忆“可能出了一点问题,但是似乎并不影响她正常的思考,只不过是按照她错乱的记忆思考罢了。 那么,男主突然不来她那里,她也不会觉得奇怪吗? 这肯定说不通! 也就是说,昨天,要么有其他人来啪女主,要么就是发生了点什么事。 毕竟,如果什么事都不发生, 女主至少会闹出点动静,不至于一声不响地就过了一天。 那个人是谁..男二?男叁? 这让她很感兴趣啊! 而且... 她突然发现了一个自己之前从未发现的最大的bug! 是啊...怎么就会那么巧... 小说里总是这样,男主没找女主的时候,男二恰好就来,男二男主都没来的时候,男叁就来... 这巧合得实在有点失真啊.. 再说了..女主的意识不一定是真的,如果没有啪啪啪,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让她会记成自己是在啪啪啪呢,而还区分了人..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啪女主的人也许不是叁者中的任何一个呢? 不得了不得了,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背后一定有一个天大的瓜等着自己吃。 看来从今天开始,她要每天关注宁远衡的翻牌状况,以及女主究竟有没有啪啪啪的事了。 真是带感! 锦元宫 “娘娘,昨晚皇上翻的是娴妃的绿头牌!” 清荷一脸兴奋地通知安芷嘉这个好消息。 “真的吗!” 安芷嘉正嫌恶地喝着药,听到这个消息,竟也觉得连苦涩的药汁也变得香甜。 “是啊,奴婢派人问了,千真万确!” 清荷走到贵妃身后,替她揉肩。 “奴婢就说,储秀宫那位怎能比得过娘娘。” 贵妃没有说话,似乎还沉浸于喜悦之中。 清荷便一边控制着手上的力度,一边交换着穴位,继续道:”只是娘娘这几年来身子骨弱了,陛下体恤娘娘罢了。这么多年来,但凡是好东西,锦元宫可一点也没落下呢。“ 清荷说话声音轻柔,语速又慢,让安芷嘉觉得自己的神思似乎有些模糊了。 “娴妃又是咱们的人,娘娘只要好好把身子养好,皇上自然就来这了。” 安芷嘉听着耳旁的话,意识渐渐飘得有些远。 她记起来自己刚入宫的时候,宁远衡也是宠她的。 她只用了一年便当上了贵妃。 她记得宁远衡还教自己骑马.. 她记得在他怀里的感觉.... 她还记得小的时候,偷偷看他上学的样子。 她想,她一定要努力学习各种东西,学习女红,诗经,琴棋书画...... 好好做一个能配得上他的人,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后来啊,她终于嫁给了他。 她记得她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多好呀。 ...... 清荷看到安芷嘉睡着了。 她轻轻地离开,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层羊绒毯,给安芷嘉盖上。 然后,清荷又走到了安芷嘉身后,继续替她揉肩。 奢侈豪华的锦元宫里,只有她们两人。 那些时光啊,或许在日复一日的等待里,或许在一个人的指尖下,慢慢蒸发掉了。 夜晚来得很快。 杨初成已经等不及了,当天色稍微有点暗的时候她就离开了自己的后厢房。 不过她也不敢大摇大摆地去主殿。 只能悄悄咪咪地在那个长廊里“偷窥”。 好像听起来有点猥琐,但是..你就当她是探索精神好了。 她之前就觉得储秀宫的位置太偏了。 如今更是有这种感觉。 她完全听不到皇上去了哪个宫里。 总之,储秀宫这里,真的很安静,有时候甚至有一种和整个皇宫格格不入的感觉。 罢了,明天再去问刘公公就是。 杨初成一人坐在长廊椅上,一开始就盯着不远处的那扇精致的雕栏窗看。 若是她的目光有温度,早就把那一层薄薄的窗纸烫出了个洞。 她等了许久。 里面的光还挺亮的。 刚刚好像看到有人进去了。 看身形是个女子,动作,应该是在端着什么东西。 结合时间,不难猜测,女主是准备用膳了。 然后又过了一会,可以确定又是刚刚那个女子,把女主的餐具收了出去。 然后.. 就沉寂了许久。 杨初成几乎要怀疑人生-- ----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干什么? 直到...透过窗纸呈现出来的灯光的颜色,瞬间暗了两个度!! 这个点,女主不可能睡。 刚刚没看见有人的身影进来啊... 杨初成隐隐约约听见了一些..很奇怪的声响.. 那并不是欢爱的.. 而是类似于...或许你曾试过用手弹指吗? 突然,她又什么也听不到了。 她看见有一个影子,应该是男人的影子。 可是她看不清,那个男人究竟在做什么... 正当杨初成想看得更仔细的时候----- ----“杨姑姑。” 突然,一个侍女过来! 这个侍女不是今早上见到的那两个。 而是原来的没被替换掉的两个中的其中一个。 “杨姑姑,天色晚了,您还是最好回去。” 说话的人声音森冷,带着威胁的味道。 长廊的顶梁上,只挂着叁四盏灯,光线很弱。 说话地人的脸仿佛也变得扭曲起来,让杨初成不禁联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从背脊处窜上来的凉意让她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好的.... 杨初成被她盯得发麻,只好转身回去。 但是她依然没有忘记朝那扇窗看去。 就在她的视野要完全离开窗的范围时---- ----她看到了。 一个人影突然扑在了窗上! 差点把她吓到尖叫。 她想偷偷转头看看身后的侍女还在不在.. 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瞟,一下扫到身后的侍女依然在原地,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跟个纸人似的! 她很不争气地又被吓到了! 不敢再去偷看身后的人。 她几乎是很细微地,往窗那边看了一眼.. 触目惊心! 一层暗红色的血迹没有预兆地出现在窗上.. 形状像是一个人的手.. 杨初成条件反射地收回了目光。 然而脑海里却不停地回荡刚刚看到的东西。 她似乎看到里面的人在挣扎.. 她感觉到了血迹背后的绝望... 杨初成的手指逐渐冰凉,不知道是冬天的晚上太冷,还是其他原因所致 她机械地往前走,脚步有些踉跄.. 不知什么时候,就这么到了后厢房.. 她觉得大脑好乱,赶紧跑到窗上,用被子裹住自己。 她想,她需要花点时间理清一些事情了... 杨初成是回去了。 可某一处上演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前排提醒,以下情节血腥,慎入) 储秀宫 (主殿) 整个室内被一种奇特的香味充满,中间似乎混杂了一丝铁锈的气味,让人作呕。 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被五花大绑,脖子套了一个类似项圈的绳子,脖子后面是一根很长的线,被挂在房梁上。 安秀华全身上下都有大小不一的伤痕。 掌心处有一道明显的刀痕,出正在汩汩地冒着血。 她指尖扣着地毯上的绒毛,微微地颤抖。 “不要...求求你..别过来。” 安秀华血泪交错的脸上,美目里布满了惊恐。 她好疼啊.... 她不知道怎么了.. 她觉得很奇怪... 她印象里,这个男人不会这样的,今天怎么突然这样,昨天还好好的... (ps,实际上昨天也不怎么好,她记忆已经出问题了) 晏子楚轻蔑一笑,:“哦?本王偏要过来。“ 我好疼..... 全身上下都好疼... 晏子楚往窗边看去,俊眉微皱。 -----上面的血迹实在刺眼。 真是不省心... 他又转回头,看看地上的人。 安秀华脖子后面的那根线足够长。 他把它从房梁下解下,把安秀华拖在地上,嫌恶地看了看她血迹斑斑的身体。 目光又在地上的人的身上四处游走了一会,像是在看一个点心,考虑究竟往哪出下刀。 半响,他终于找到了一处还算看得过去的地方。 猛地一用力,把安秀华直接拖到脚下。 即使地毯是柔软的,但在如此异于常人的作用力下,安秀华的脸还是被摩擦破了皮。 晏子楚一手掐住安秀华的脖子,以脖子为支点,把她整个人举起来。 安秀华脸色顿时变为紫青色,艰难地张开口呼吸,腮帮子鼓得很大,眼珠子也往上翻,耳边什么也听不到,只感觉到有阵阵杂音。 晏子楚对准那处血痕,把安秀华的双乳靠上去。 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擦拭窗上的污浊。 窗纸是滑面窗纸,质量也很好。 如此擦拭,污浊是大体上干净了,但安秀华的胸却是一片红痕。 分不清究竟是窗上的血,还是她的胸浸出的血渍。 晏子楚掐着安秀华的手一松,安秀华就直接掉了下去。 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脖子上留下了男人的青紫的淤青,她很想用手揉揉,可是手脚全被紧紧地捆在了一起。 因为太难受,眼角流出液滴,和脸上的血污混合在一起。 晏子楚拽起她的头发,声音放得轻柔,在她耳侧:“昨天,我们干了什么呀。” 男人的声音鬼魅而妖异,带着通往地狱深处的诱惑。 安秀华觉得头皮被撕扯的疼痛好像也减轻了一分,掉进了男人用声音编织成的陷阱,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点晕红:”昨天..昨天...我们做了..那件事.. 晏子楚如绿晶石一般的眸子,满是嘲弄和看好戏的样子。 “哦?那件事?是这样吗..! 他带着笑意,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 紧接着突然像是陷入了一种癫狂之中。 双目猩红,手上的青筋爆起。 抓着安秀华的长发,把她往地上摔,又提起来,又往地上摔... 反复不止。 直到安秀华鼻子两道殷红流出。 晏子楚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手上拿着昏厥在地上的人的那根线,像拖一个尸体一样,把她又拖回先前的位置,挂在房梁上。 燕国一直有一个规矩。 试器的人是不允许晕的。 燕国有着强烈的“环保”意识,和对结果的求真精神。 所以,他们根据燕国皇室世代相传的一本古籍,研究出了一种药。 那种药,非常不可思议。 可以让人的表皮伤势迅速恢复,对暂时的休克也有奇效。 可是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此药的副作用极大,一旦入体,就会不断侵损五脏六腑,大大减缓人的寿命。 因此,燕国权贵总会在这些”试器人”短暂的寿命里,充分地利用,不浪费他们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 可是,晏子楚现在并不想用这种方法让面前的人苏醒。 他曾听闻,北国有一种刑法。 把人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受刑的人会被痛晕过去,又再次被痛醒。 他对此十分感兴趣。 无奈此刑法在燕国是被禁了的。 因为这种刑法仅仅用来试刀功,除此之外,毫无用处,还消磨时间。 工具的地位,在燕国是至高无上的。 北国这种刑法,在燕国人眼里,不亚于是对刑具的羞辱。 如今他终于可以借此机会一试了! 晏子楚从袖口抽出那把刻着“楚”的小刀。 刀鞘没有一丝灰尘,像是崭新的一样。 上面镶嵌着细小的红宝石,散发着冷光。 男人慢慢抽出里面的刀,狭窄而锋利的刀面清晰地映出他精美的面容。 他的动作极慢,每一帧都像是电影般那样无可挑剔。 晏子楚慢慢走向瘫软在地上的人。 先是调整了她脖子上的线的长度,让她双脚正好直里贴地。 她身上的绳子早已把她的肌肤划分成各个部分。 像是一个被包装好的礼物,等着人按着上面勾出的痕迹进行拆解。 红的红,白的白。 晏子楚的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闪动着一种“小孩子面对糖”的兴奋。 他把手中的刀,轻贴在少女的肩膀处。 顺着那一层薄薄的皮肤,下面隐约透着细细血管。 他看起来根本没有用力,一丝殷红瞬间就从刀和皮肤的相接处冒了出来。 然后他慢慢的用刀片往下滑,一片面积大概有手掌般大的,手臂处的肉,就这么被完全地削了下来。 整片肉的十分薄,上面附着着一层浅黄色的皮下脂肪。 切口处大量地涌着鲜血。 晏子楚眼里有些呆滞,他看着手中的杰作,还在不停地往外冒血.. 他忍不住轻轻舔了一下被削下来的肉,浓重的腥味一时间充斥他整个口腔和鼻腔。 眼前的人还没有醒。 尝到血的味道,晏子楚瞬间像变了个人似的。 把手中的肉往地毯上一扔! 紧接着又在原来的切口处继续往下蔓延... 女人还没有醒。 他一片又一片地割着.. 但独留了她的脸,乳房和生殖器.. 没过多久,被悬挂着的人全身都被剥了一层,整个房间里弥漫着铁锈味.. 安秀华被巨大的疼痛给弄醒了.. 她痛得想要挣扎,可是却没任何办法.. 眼前的男人看到她醒了,眼里竟全是一种“胜利”的情绪! 好像在说,啊,果真能把人痛醒! 他继续进行着他手下的艺术品.. 丝毫不在意眼前的人被痛得龇牙咧嘴,眼泪直流,无力地张着嘴巴,确什么也喊不出.. 原来在她晕过去的过程中,晏子楚为了防止再出什么乱子,早就给她喂了一种暂时抑制人发声的药... 她被痛晕过去,又被痛醒过来,反反复复... .... 不知又过了多久.. 晏子楚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心中突然想起宁远澜的话.. 毕竟还要给左丘玩,你可别太过火了。“ ...... 夜刚子时。 他解开手腕上的黑色珠链。 取下一颗,轻放进地上快要看不出人样,几乎是一堆烂肉的人的嘴里。 晏子楚坐在一旁,敲着二郎腿,舔舐着刀上的血液,慢慢地观察着地上的肉的变化。 半时耳过去了。 少女身上的肉竟奇迹般地恢复了一些! 只是离完全如初还差得远。 又过了半时耳。 少女的皮下组织已经完全恢复了! 就差上层的表皮。 ... 又过了良久,少女的全身上下都恢复成了原先的样子,只是有些地方还是留着淤青。 晏子楚这才起身,离开了房间。 接下来的一切,无需担心。 门外永远都站着两位侍女。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搞完。有点疼。大家不要被吓跑了。这种程度对于她真正的结局根本不算什么。感谢XX _brown ,白小姐穿高跟鞋 ,小灿,puppy,?,北冥有渔,公主病,袁晓,亭乐吖,淦,绕青梅,稳。,夏九城,jinsha,喜乐,黄色好看吗,小梨涡,多啦c 萌,凉姜,吃辣条的小男孩的珠珠!! 安芷嘉独白(1) 我叫安芷嘉。 我的字是“纯熙”。 从小,我爹,我娘,我身边所有有话语权的人,都告诉我,“纯熙”,是皇后的名字。 “时纯熙矣,是用大介。” 所意为,天下放大光明之时,伟大辅佐必降临之。 我是嫡出。 那个时候,安府还没有出现一个叫“安秀华”的庶出妹妹。 家里的人对我寄予厚望。 但是我并不喜欢每天都做一些他们眼中“大家闺秀”所做之事。 那对于我来说,太枯燥乏味了。 说出来或许有些不齿,我喜欢玩乐。 我的性格有些男孩子。 我的表哥是宫里的大皇子。 我常听我爹说,现在的皇上心爱之人是大皇子的生母,也就是我姑母。 可惜,我姑母很早就香消玉殒了。 那个时候我才叁岁,姑母又常年在宫中,我根本不知道我姑母是何模样。 我娘说,我们家本来是小门小户,若不是靠着我姑母,根本没有今天的辉煌。 我娘说,现在朝廷上,叶家是风头最盛的。 二皇子生母就是叶家的女儿,叫叶榆菀。 我娘还说,李家的女儿和我年纪相仿,让我多和李家的女儿李潇潇一起玩。 可是我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也不想去参与。 后来倒是李潇潇主动来找我,反正我也没什么玩伴,就无所谓了。 我四岁的时候,便被邀进宫去做皇子们的伴读。 可是没想到,一起被邀进宫的还有李潇潇。 对了,这里不得不说以下,李潇潇这个人,就是大多数人眼里的大家闺秀。 我娘成天让我多和她学学,说什么要成皇后的人可不能丢脸。 这些话我听了太多遍了,耳朵都起茧子了。 我永远都记得我进宫的时候。 宫里太大了,到处是红墙绿瓦,一眼望不到尽头。 我好新鲜啊。 我偷偷跑去了以后我每天都要来的地方,那个叫做“尚书房”的地方。 我从来没有见过二皇子。 但我知道,他叫宁远衡。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在上学。 他坐在尚书房里,似乎是在写什么东西。 那个时候,我悄悄地在门口看他,我只能看到他挺拔的背影,和俊美得不像话的侧脸。 我第一次懊悔自己读书读得少,竟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种感觉。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在看他。 我看到他的头往我这边偏了一下。 我吓得立马转过身,躲在了外面的墙上。 我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 我几乎能听到它跳动的声音。 我第一次觉得今天怎会过得如此慢,我从来没有那么期待第二天的到来。 我忘不了第一次从宫里回家的感觉。 我好想跟爹娘分享,可是,我又有点不好意思。 我一晚上兴奋得睡不着觉。 我在想,明天见到他,我该怎样说话才好呢,他会不会也喜欢我呢? 整个夜里,我想象了无数个画面。 第二天竟也早早地就醒了! 这是我第一次起那么早。 连伺候我的白玉,清荷都惊呆了。 白玉一直叽叽喳喳问我为何早起,清荷在一旁猜测说是因为要去皇宫里伴读。 白玉仍然是叽叽喳喳的,又把话题变成了皇宫。 语气里满满是对皇宫的向往。 如今我是去过皇宫的人,不禁对白玉有些鄙夷。 她哪里配得上进宫啊。 清荷向来是最懂事的,在一旁催促着白玉替我收拾东西。 坐着马车,我一路上都想着,昨天看到的他。 去的过程花费的时间也让我焦急难耐。 我时不时让清荷催促着。 总算,到了皇宫。 因为本来就只是个伴读,丫鬟最多只允许带一个。 为了不出丑,我带上了清荷进去。 我迫不及待地奔向尚书房。 可是越到里面,却越不敢进去了。 我又有了紧张的感觉。 我还是选择站在门口,我想,或许我应该想想我该怎么进去比较好。 或许,我应该看看他在作甚么? 是在看书,还是在写字呢? 我小心翼翼地露一只眼睛。 可是,我看到的,却是他和另一个人说话的样子。 他们挨得很近。 那个女孩的身影我似乎有些眼熟。 她穿着白色的衣服,像个小仙女一样。 她突然转过头:“芷嘉,你怎么躲在那?” 二皇子也转过头来了。 即使大家都是孩童,但我当时看着他们,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好像他们两人就该站在一起。 后来我才知道,那种感觉,叫做登对。 这一切都是我没想到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该做什么。 我只能站在门口,他们都看着我。 我跟一个猴子一样。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24(微h) 两日后 距离上回的窗户诡异事件已经过了两天。 这两天杨初成是再也不敢去偷看了。 原因很简单。 那天晚上之后,杨初成回去,静下心来思考了很久。 回想起来就觉得很是不对劲。 事出反常必有妖。 自己“路过”主殿,为什么就有人在守着,像是知道自己一定会过来一样。 而且,那个侍女看到自己不仅没有丝毫的吃惊,而是直接赶自己走。 语气也不善。 百分百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至少,是不能外传的事。 那天过后,她自然不会那么蠢,再去明目张胆地巡查(偷窥)情况。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对方放松警惕,以及自己韬光养晦。 同时,她也要装作那天只是无聊出来散心,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所以这两天,她一切的行动都是边打听皇上的翻牌情况,边进行推理猜测。 得到的结果让她吃惊不已! 皇上这两天连续翻的是安秀华的牌?? 这就耐人寻味了。 就算没有上次的“此地无银叁百两”状况,光凭那想起来都后怕的血印,都让杨初成可以断定,在女主房间里的神秘人,绝对不是宁远衡。 怎么说也是晏子楚的可能性最大。 可是.. 宫里人却都是说翻的是宸妃娘娘的绿头牌。 能确定,这两天男主绝对没来女主这。 那男主去了哪呢? 为什么又要明面上说是来了女主这呢? 如果男主这两天有去其他嫔妃宫里的话,那去的是谁那里呢? 其实杨初成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只不过,要想知道心中的猜测究竟是不是真的,只有亲自问那个人... 也是,退一万步讲,单作为储秀宫总管而言,这点交道,迟早也是要打的。 害,看来该来的始终躲不过啊。 ------------------------------------------------------------------------------------------ 杨初成这个时候注意力全然在“皇上这两天究竟去哪了”的问题上,完全把另一个同样重要的问题抛在了脑后。 想想,那封神秘的邀请信,定的时间,就是今天啊!! 她虽然忘了,但不代表着,其他人会忘。 比如,宁远澜。 再比如,写那封信的人,左丘云。 储秀宫 (主殿) 时间快到了。 安秀华房间外,两位真实身份为东厂手下的侍女相互看了一眼。 最终,其中一位侍女敲了敲雕栏木门。 没在外等里面的反应,而是敲了两下后直接进去 。 “娘娘,该出发了。” 安秀华不解地看着来人。 出发? 她不记得要出去啊。 可是还没待她多想,只觉得后脑勺处突然被击,就这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坐在马车上。 迷茫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空间很窄,摇摇晃晃的,有布帘,有软枕,这是一间豪华的马车。 怎么回事? 她什么也想不起。 只记得今早上似乎是起了床...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娘娘,您醒了?“ 从帘外突然探进一个脑袋。 哦,是宁哥哥给自己的侍女。 我们这是要去哪?为什么我会在这?” 安秀华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手拉开帘子,整个人趴在马车窗处。 “娘娘这是睡迷糊了。咱这是去泰丰楼呢。” “泰丰楼?” “是啊娘娘,一会要去见一位贵客呢。这可是娘娘您两天前就决定的事。“ ”是吗...我,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所以奴婢才说,娘娘您是睡迷糊了呀。“ ”..... 娘娘别着急,马上就要到了。“ 说罢,帘外的侍女就直接把帘子拉上,一瞬间,像是隔绝了外界一样。 安秀华始终觉得有一种说不出哪里的怪异。 可是,那人是宁哥哥给自己的侍女,是来保护自己的。 或许真的是自己忘了也说不一定呢? 说起来好久都没看见宁哥哥了。 这几天都是晏子楚过来.. 想到这些日子,和晏子楚天天做那事,她脸上不禁浮现一丝霞红,全身上下也有些颤抖。 晏子楚说他是宁哥哥的朋友,告诉自己宁哥哥最近都在忙国事,所以才不能来看自己。 唉,她应该懂事些才对。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好想好想宁哥哥,好想见到他。 对于晏子楚,即使亲密了那么多次,她还是会忍不住害怕。 那种害怕不是心理上的,而是一想到他,身体就本能地发颤。 自己还是太胆小了。 帘外传来马车夫“吁--”的唤马声。 马车也随之停了下来。 流苏布帘被外面的侍女拉开:“娘娘,到了。” 安秀华有些愣,没想到那么快就到了。 她下了马车。 眼前的是一栋高大宏伟的酒楼。 涂金镶边的牌匾上刻着霸气威武的叁个字--“泰丰楼” 这叁个字让她有些恍惚。 记得小的时候,曾听闻这家酒楼的饭菜特别好吃。 一直没有机会尝试,没想到进了宫后,反而能来这泰丰楼了。 她已经闻到了从里面传来的香味了。 一时半会,安秀华只想着名声大噪的美食,忽略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所以,自然也没注意到身边侍女鄙夷的表情。 不敢耽搁一分一秒,侍女走上前:“娘娘,奴婢带您上去。” “啊..好.. 安秀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要见一个人的。 她也很好奇那个人是谁。 二仆一主来走进了泰丰楼。 泰丰楼一片富丽堂皇,一进去,饭菜的香味就更浓郁。 宾客满座,楼下还有红台,上面是雇的戏班子在唱《牡丹亭》,正唱到”杜丽娘梦中与柳梦梅相遇“部分,台下的人看得目不转睛,津津有味。 安秀华对这些不感兴趣,连看都没看一眼,就上了楼。 叁人在一间厢房门口前停了下来。 在外面,透过镂空木雕折门窗纸,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娘娘,您进去吧,奴婢们在外面候着就是。“ ”是啊娘娘。“ 两位侍女都催促着安秀华进去。 安秀华其实有些不想进去。 因为她真的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看着身影,应该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 踌躇了一会,她还是选择进去。 门外的侍女相互看了一眼,脸上扯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并没有站在原地,而是走向了挨着此间房的另外一间。 在安秀华面前的是他从未见过的人。 这个男人很好看,是除了宁哥哥,晏子楚以外,自己见过的第叁个如此好看的人。 但是他和前面两者的好看都不一样。 面前的人,像是幽居竹林的神仙,双目清澈而深邃,仿佛才从天上下凡。 他一身紫衣,没有过多繁杂的花纹图案,黑发泼墨而下,一根银白簪束起小小一团。 他正品着青竹酒,眸中温润,看着来人。 ”不知该如何阁下,安姑娘,安夫人,还是..宸妃娘娘?“ 说话人的声音富有磁性,却又干净清冷。 安秀华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在见到面前的人的一瞬间,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冲击了一下。 这种感觉..在宁哥哥,晏子楚上都没出现过。 ”我...叫我秀秀吧... “秀秀?” “嗯..... 好名字。” 安秀华觉得自己耳根子都在发烫。 半天仍杵在门口,不敢再进一步。 “秀秀可知道我是谁?” 安秀华摇摇头。 “鄙人左丘云,是北国人。” “北国?” ”秀秀为何离我如此远,是我貌丑令秀秀害怕了?“ 左丘云说着,眼里竟也划过一抹失落,看起来和被人遗弃的小狗没什么区别。 这样的左丘云立马触及了安秀华心中最柔软的部位,她连忙摆手道:“怎么会...你特别好看... 有多好看?” 左丘云微抬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门边的人。 “反正..反正就是很好看很好看... 安秀华没读过多少书,自然找不到什么形容词。 ”既然如此,那秀秀就离我近些。“ 左丘云声音也低了下去,看起来着实让人觉得可怜。 安秀华拗不过他,只能走过去坐下。 这个时候安秀华才发现,这间房好大啊。 所有的家具都很齐全,除了桌子椅子以外,还有一张画屏,画屏背后似乎是一张床的模样。 墙上也挂着花鸟画。 这间房一看就是给贵宾准备的。 一坐下来,她的注意力又被桌子上琳琅满目的一桌子饭菜给吸引了。 之前在门口时,光顾着和左丘云讲话,也没注意桌子上放了些什么。 至于香味,这一整栋楼都洋溢着饭菜香,一路上来也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左丘云见面前的女孩眼睛都放光了,轻声笑了声,替她夹了个酸笋在碗里。 但自己却没有动,仍旧端着酒杯,时不时轻抿一口。 安秀华心中只道这个叫左丘云的男人真体贴,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好呢? 最开始的疑惑和戒心渐渐地弱了下去。 她尝了一口男人夹的酸笋,即便是不常吃酸的她,也被口中的味道所惊艳到了! 泰丰楼的盛名果然名不虚传! 滑嫩香脆,酸咸适中,回味无穷。 紧接着男人又给他夹了一些其他的菜。 都是偏酸咸口味的。 也许是不常吃,安秀华只觉得根本吃不够,完全就停不下来。 却没发现,整个过程中,一直是自己在吃,而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丝毫没有动一筷子。 不知过了多久。 安秀华突然觉得好累。 眼前的景象都是模糊的。 在意识消散之前,她似乎看见眼前那个男人一直在笑... ...... 嗯啊...嗯..... 是谁... 小穴好烫... 身上好沉啊... 快喘不过气来了.. 但是又好舒服... 一个皮肤有些许苍白的男子,只露出健壮的上半身,八块腹肌随着他不断进出女孩下体的动作挤压出诱人的曲线。 少女的下身早已泥泞不堪,被男人捣出细碎的白沫。 ”你... 安秀华艰难地睁开眼睛。 她丝毫没想到身上的人竟然是左丘云! 是那个如此脱俗的男子! 左丘云发现身下的人醒了,但胯下之物并没有因此收到任何影响,相反,还胀大了一圈。 极度湿润的小穴吞吐粗大的肉棒并不困难。 左丘云看着身下的人,眼里全是含情脉脉,似乎身下的人是自己深爱多年的伴侣一样。 安秀华逐渐迷失在这样的眼神和身下无限加重的快感之中。 ”啊...还要... 作者有话想说:这章就到这里啦。闺蜜给的意见,以后我一章大概字数不会像之前那么多,尽量控制在3000~4000,其实和平时没有区别,平时两天一更,一章7000多,道理还是一样的哈。感谢行邢藏,Damo,淦,叁姨娘,夏露可可%,Nami,与夏椿子,啊奶茶啊,南浔你wan,纯色,大美女鸭,Dino, XX _brown,小灿,?,公主病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25(H) 左丘云大力肏弄着身下的女孩。 耳边不断的呻吟声.. 身下的少女逐渐与另一个同样娇软的人儿重合。 ”皇兄..幼清还要... 皇兄...我最喜欢皇兄了... “皇兄.. 一想到记忆中的人儿的叫唤,左丘云的龙根再一次胀大,几乎快要爆了。 ”叫我皇兄。“ 左丘云揉捏着女孩的胸,话说得温柔缠绵,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毕竟也是一国之主,与生俱来的天子之气终究不是摆设。 身下的沉浸于性爱的人儿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嗯....啊... 叫!” 左丘云用指甲掐了一下酥胸上的樱桃,肉棒狠狠撞到了少女的宫胞处。 这一撞让安秀华全身酥麻,下体又涌出大量淫液。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想顺从男人,让男人更加用力地干死自己。 “皇兄... 她小嘴急促地喘着气,美目浮上一层水雾。 乌紫的肉棍把小穴处的肉摩擦得仿佛要滴出血。 这声“皇兄”,让左丘云这般禁欲系的人物差点把持不住精关,又惩罚似的揉搓了一把娇嫩脆弱的阴蒂。 -----一道半透明的液体从少女穴口的小洞洞里喷射而出! “万人骑的淫妇!” 左丘云忍不住咒骂着,不知是在说身下人,还是在说另一个。 可胯下之物却是一入再入,也不管身下人如何浪叫,发疯似地猛烈抽插! 一时间,花穴里的水声和肉体相撞的声音交杂,令人面红耳赤。 ”啊啊啊啊...快烂了..小穴不行了...! 都被肏过那么多次了,你这淫穴深得很,烂不了!“ 阳具像是永远不知疲惫一样,肏了那么久,只见是越来越精神! “啊......!!! 只见赤裸的女子全身颤抖,腰挺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一缕透明的液体从花穴前方的小眼处喷洒出来! ”贱人!还射尿了!“ 男人双目猩红地看着红艳艳的小孔里喷出来的液体,重重地捅了洞底几下后,又把女子的一只腿抬高,自己则从侧面插入。 安秀华自知自己竟然尿床了,脸红得不行。 巨大的羞耻感让她的蜜洞一缩再缩。 左丘云没想到自己抽出来之后,这洞竟然还变小了! 他的阴茎本身就巨大无比,此时若是强插进去,只怕这场交还会不得已终止。 于是便只能暂时妥协,换成了叁根手指先一探洞径。 心是急躁的。 手也不安分。 叁个手指在蜜洞离一步步分开手指间距,把紧致的洞口撑得几乎裂开! 花穴被玩弄到如此地步,少女想反抗,可是全身都没有力气。 只能大张着退,一只腿还被抬高,任由男人肆意施虐。 左丘云又放了一根手指进去,再放一根.. ----- 五根手指全部进入了少女狭窄的花穴! 安秀华几乎快要窒息,整个小穴已经彻底被撑开! 她把头无力地倒向一边,小嘴也闭不拢,不敢大力吸气呼气,一点点动静都会让下身异常敏感。 所有手指都进去之后,左丘云慢慢收拢手指,直到握成一个拳头! 整个穴口的肉都紧绷起来,有红又湿的穴肉快要透明。 少女的小幅处隐约透着一个拳头的形状。 她第一次感受到整个下身被如此填满的感觉!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饱满的充实感.. 分不清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 小穴深处的拳头正在旋转.. 啊....!!“ 安秀华翻着白眼,忍不住尖叫出声! 整个阴道骤然猛缩! 左丘云感觉到整个拳头被突然包裹吮吸的感觉,下身硬得发疼! 他转变了念头。 一只脚抵住安秀华立着的那只腿,空出一只手来到安秀华的尿孔处。 伸出中指,直直朝尿孔摁去! 搓捻着粉红的小肉,尿孔害羞极了,不停地往里缩。 不一会就软得不能再软,红得像是被搅烂的春泥。 尿孔被大肆挑逗的刺激,让小穴里又分泌出大量蜜液。 连含了拳头的甬道都放松下来。 左丘云自然发觉了身下人如此明显的变化,为了方便自己一会插入,便先由拳头在里面迅速进出! 安秀华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个正被男人拳头侵犯的地方! 骨节分明的拳头在甬道深处疯狂搅拌,带出了大量粘稠的花液。 少女的小腹一会拱起,一会塌陷。 安秀华从未被这般特大号的异物进入过下体,除了一射再射,一喷再喷,她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只能不断地高潮,不断地被无情肏弄。 已完全不能看的红肿的下体,一个成年男子的拳头正进进出出,看起来仿佛是小穴长了舌头,勾着拳头进去,贪吃得不行。 男人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用力! 甚至连粗壮的手腕也一起送进了穴洞里! 安秀华整个臀部剧烈地颤抖,荡出阵阵臀波。 男人见此,终于抽出自己的拳头! 整个手指关节沾满了油滑晶亮的淫水,男人在少女大腿处狠狠地摩擦几下,半透明的粘液就蹭到了女孩洁白的大腿上。 紧接着,肿胀难耐的肉棒终于顺利地滑入温暖的洞穴中! 一杆到底!直捣黄龙! 侧入的姿势更容易触碰到甬道里的凸起。 攻势凶猛的龟头抵死地撞着那处让女人欲仙欲死的地方,棒身又疯狂左右律动,让洞壁也撑开! 这种就是最原始的蛮力四撞! 安秀华从头到尾就不停地喷射出白浊,整个蜜洞被占有地只知道往里面吞吃! 连尿孔也一张一合,叫嚣着被人填满! 左丘云想起记忆中那个刚满10岁的幼女不断失禁的美好画面,手指愤然来到尿孔处,直接进入了第一个指节! 往小到不能再小的洞眼里面戳弄! 如此双重刺激下,果不其然,少女又尿了一次! 男人一巴掌对着尿孔处扇下去! 尿孔处的软肉微微颤抖,好不可怜! 肉棒也深入了宫腔里,突破子宫前的小口! 近乎几百下的肏弄!!! 男人浓郁的精液终于才射进少女糜烂的花穴! 这样挑战人类极限的性爱最终让安秀华坚持不住,脖子一仰,也随之失去了意识。 精液流满了少女整个生殖器,甚至流入了尿眼处.. 红润的尿眼毫不客气地吞咽了那滴精液。 整个花穴和男人的鸡巴处浓密的毛发粘在了一块,难舍难分...... --------------------------------------------------------------------------------------- 安秀华醒来时,已经在储秀宫了。 她浑身酸痛,特别是下半身,感觉更是酸胀。 可是,她今天似乎一直在床上,根本就没有起来过。 天色已经是傍晚的暮橙。 今天,自己为何会睡那么久? 可是还是好困... 她感觉好疲惫好疲惫,对于睡梦中发生了什么也毫不知情。 唯一的印象只有昨天和晏子楚做完后,她就晕过去了.. 奇怪,肚子也不饿。 啊不行..还是好困。 安秀华又转头看了看门外。 两个侍女的身影还在外面。 宁哥哥总是给人安心的感觉呢。 安秀华便继续躺下,放心大胆地进入梦乡...... 泰丰楼 “国君,在下此次前去,发现了一个有异香的粉末!“ 呈上来。” 蒙面黑衣人男子起身,拿出一个小盒子,将上面的盖子揭开,里面是一小堆粉红色的粉状物。 左丘云幽幽地看了看这盒子里的东西。 修长好看的指尖轻沾了一点。 放于鼻尖处嗅了嗅。 浅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变得说不出来的诡异。 ”干得好。“ ”谢国君称赞。“ ”这东西留下,下去领赏吧。“ ”谢国君!属下告退!“ 话音刚落,黑衣男子眨眼功夫就消失在了男子面前。 左丘云把玩着这个平平无奇的盒子,手指间一震,那一点粉末瞬间化成千万个肉眼不能识别的颗粒。 有意思啊。 这种药都用上了。 如此一来倒是省了自己不少事。 在没找到他的清儿之前,偶尔低级的赝品泄泄火也是不错的。 上次晚宴他就对宁远衡的态度怀疑了许久.. 宁远衡和自己,本质上就是同一种人.. 而且,他能感觉得出,宁远衡,比自己更狠! 没想到,果然有问题。 反正他也是借着玩几天,如今又得知了这个消息,是在告诉自己可以不管不顾地玩吗? 呵,真不知该说这宁远衡是大方,还是太狠了呢? 结果都一样,得益的是自己。 孤的皇妹啊,这是你对孤的惩罚吗.. 让孤自降身份去玩这样一个低贱货色.. 幼清,你最好快点回到孤的身边!! 不然,孤就算翻遍整个中原大地,也要把你翻出来! 左丘云淡然的眸子突然变得有些可怖,渗得发慌。 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盒子,突然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笑得佞邪......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大部分已完,感谢袁晓,亭乐吖的珠珠,下一章走剧情。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26 二个时辰(约等于4小时)前 泰丰楼 某厢房内 ”啧啧啧,这北国国主看着文文弱弱的,持久力还不错啊。“ 宁远澜吊儿郎当地听完了一整个春宫戏,抛出一句评价。 ”得了,刚刚你可有听到... 晏子楚给了宁远澜一个眼神,没有把话继续说完,偏了偏头,对宁远澜挑挑眉。 “他们家这种事多了去,在北国几乎不是秘密了。” 宁远澜抽抽嘴角。 “又多了一个我无法超越的变态了。” 晏子楚了然,叹了口气,颇为遗憾地说着。 宁远澜给了说话的人一个白眼。 将瓷杯里的酒一干而尽。 再听了听隔壁房间的动静。 暗估了估时间。 然后把挂于门边的金丝笼打开,把里面色彩鲜艳的鸟放出去。 晏子楚无论看多少次都不得不服东厂的本事,别的不说,养鸟那是一绝的。 过了一小会。 之前陪着安秀华的那两位侍女就上来了。 不知宁远澜给她们交代了些什么。 也不知左丘云使了什么把戏。 总之,两位侍女去敲门的时候,安秀华衣衫整齐地趴在桌子上,整个厢房内一股酒味,看起来似乎是安秀华不胜酒力,醉了过去。 两位侍女按照吩咐把安秀华送了回去。 临走前,其中一位侍女还不忘看红台上的戏,暗道,这泰丰楼楼主好计谋,这么好的戏,唱一段停一段,就卖人关子,这那么久,才道:”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入骨。“ 台下的宾客依然兴致高涨,侍女心有不舍,但还是悻悻收回目光。 -------------------------------------------------------------------------------------------- 杨初成作为储秀宫的总管,每天进了什么东西,她的账本上是白纸黑字,记得清清楚楚的。 如今去瑶华宫,自然得找些借口。 皇上册封贵妃的婢女为妃位,说白了是在给贵妃面子。 那日见到“娴妃”,里里外外搬的送的,可不光有皇上的赏赐,贵妃娘娘亲赐的,估计也不少吧。 自己在今天才去,既不抢贵妃的风头,又不显得那么趋炎附势,看起来反而还有些真心了。 女主从最开始就对这些赠品不大感兴趣,大多数奇珍异宝也就堆在了仓库里。 既然选择了低调,如果送的东西太过,也会显得有些阴阳怪气。 想了想,杨初成还是决定选一些表面上看起来不那么吸引人,却还是上得了台面的东西。 又叫上了两个粗使太监一同过去。 ...... 瑶华宫她还是第一次去。 之前还在学宫规的时候,是有听说过这个宫的。 这个宫据说是皇上小时候专门温习功课的住所。 说起这个宫的来历,还是皇上的母妃,如妃娘娘提出的。 当年先皇在世时,如妃娘娘的母族,也就是叶家,势力强大,再加上皇上对如妃娘娘又颇有宠爱,同意了如妃娘娘这个打算。 说起来,还是头一例呢。 只不过后来叶家被人陷害,在皇上10岁那年,一夕之间被株连九族,连带皇上的生母,如妃都被打入了冷宫。 叶家一案,还是在宁远衡登基之前才成功翻案呢。 只不过啊,包括如妃在内的叶家早已覆灭,独留宁远衡宁远澜兄弟二人,就算是翻案,也只不过是在史记上挽回了清白而已,那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是区区几个字永远都承载不了的重量。 至于这瑶华宫,皇上12岁之后就不曾来过了。 也就荒废了多年。 没想到如今还有重启的一天。 只是路途实在有些遥远,和储秀宫完全就是两个方向。 因此,走动的人员也不太多,温度感觉也更低了些。 杨初成到了瑶华宫门口,只感觉扑面而来的“书香”之气。 附近种了些青竹,更显幽静。 她嘱咐了两个太监一会进去时不要乱说话,只顾着送礼便好。 两个太监应下,杨初成这才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脸生的蓝服太监,不过他倒是认出了门外的人: “杨姑姑?” “公公好。宸妃娘娘派我来给娴妃娘娘送礼,还劳烦公公前去通报一声。” “您稍等片刻。” 说着, 这位蓝服太监还往杨初成身后瞧了瞧,然后才转身进去。 “多谢公公。” 瑶华宫的太监没把门关全,能看见他跑进去的身影。 杨初成不知怎么的,就想到当初锦元宫那位叫清荷的宫女到储秀宫来的场景。 原来,站在别的宫门前,透过缝隙看里头,竟是这般风景。 没有过很久,刚刚那位看起来憨厚敦实的太监就出来了,迎请杨初成进去。 还带了瑶华宫的其他几位太监。 杨初成心里一下子就明白苏瑶的用意。 便只让在自己身后的两位小太监在外面候着,东西都由瑶华宫的人抬进去。 迎接自己的太监想来应该是职位比较高的。 只见他把瑶华宫的其他人安排妥当,便站在杨初成身旁,毕恭毕敬地带杨初成进主殿。 毕竟她没来过瑶华宫,心里还是有几分兴趣。 但杨初成一直以来的家教是,来到别人的地方就不要四处打量。 所以,也便忍下了内心想到处看看的欲望。 瑶华宫门前也守着两个宫女,见了杨初成过来,都行礼: ”杨姑姑。“ 杨初成点点头。 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却有了几分忐忑。 上次见苏瑶,至少还没那么正式,可如今,她却是真真正正的”娴妃娘娘“了。 说到底,身份的转换,还是让自己有些不习惯。 她这心不在焉的,好在一旁的太监提醒,她才回过神来。 ”杨姑姑,娘娘在里头等您呢。“ ”多谢公公提醒。“ 太监不语,拉开了面前素雅的画屏。 杨初成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所有的“不习惯”,重心放在自己前来的目的上。 在短短几秒内就思考了几百种一会套话的方式。 随着拉开画屏的声音,和袭来的暖意,今天的主角也终于登场。 “奴婢参见娴妃娘娘,娴妃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 “谢娴妃娘娘。” 杨初成抬头,苏瑶坐在黑檀木制美人榻上,双腿上盖着一层羊驼绒毯。 榻的靠背处还搭有一片灰貂绒作装饰。 由于下身被厚重的毛毯遮住,看不清是如何装扮。 但是上半身,却还是看得真切的。 苏瑶今天穿的是暗橙色的齐胸襦裙,最外面披着一层厚度适宜的米白色大袖衫外套,绣有蝴蝶和仙鹤纹样,上襦至胸前那一片是以藏青色为底色,上粉白偏橙绣花鸟图,至腰隐约看出下襦是杂橘色。 手腕上配有昔日赠与她的珠链。 与这身衣服倒是极配。 青丝绾成飞仙髻,以玛瑙石和珍珠做点缀。 耳朵上最为素净,只用了血红色的珠子为饰。 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苏瑶真的不再是苏茵了,往昔不同于今时,说得也是这样吧。 苏瑶旁边站的是一个穿着比外面那些更为精致的侍女。 就连身板模样看起来也更气派些。 ”娘娘,这是宸妃娘娘送给娘娘的贺礼,还望娘娘赏脸,笑纳才是。“ ”杨姑姑客气了,小顺子,把宸妃娘娘送的东西好好安置好。” “毓敏,你也前去看着。” “是(是)” 苏瑶这一番话,直接把所有人都支走了。 只留杨初成一人在里面。 然而杨初成心里却在琢磨,自己来送贺礼,先不说苏瑶如何,就这宫里的人,没有一个露出不对劲的表情。 她之前就早有揣测,若是男主真的去的是储秀宫,那自己如今来送贺礼,明摆着“耀武扬威”,那瑶华宫的下人,被如此明显的嘲弄,怎么着也会有些反应才是。 如今自己过来送,在他们眼里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事,那个叫“小顺子”的,也就是迎接自己的人,先前除了有一点点的惊讶,便也没露出多余的表情。 宫里的宫女也是,态度都平平和和的,不热情,不冷淡。 这种反应,难道..男主当真是来的苏瑶这里!!?? “小初?” 突然一声好久没听到的称呼,让杨初成打了个机灵。 乍一看这屋里怎么只剩自己和苏瑶啊! “娴妃娘娘?” 杨初成心里突然就有些不安,她也不清楚如今的“苏茵”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态度。 “你可是和我生分了?” 苏瑶语气上上的委屈毫无遮掩。 “奴婢惶恐。” 杨初成低着头,心里也不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想说什么。 紧接着耳旁又继续道: “也是,你毕竟是储秀宫的人。皇上这几日留宿瑶华宫,宫里估计又有些风言风语吧。” ??!! 原来男主真的在苏瑶这啊! 等等,苏瑶难道不知道宁远衡除了册封那日以外,这几天都”翻的是宸妃娘娘的牌“!!? 刚想到这一点杨初成又马上自我推翻了这个疑问。 对啊,皇上都过来了,谁还会怀疑翻的不是自己的牌子。 要不是她是看过小说的,也不会起疑心! 她突然又发现了一个漏洞! 苏瑶她不去提翻牌很正常,可是,并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提。 仔细想想,这是在皇宫里!瑶华宫的宫女们应该也会有人炫耀吧..毕竟在他们眼里,受宠的可是自家小主.. 难道说..瑶华宫的人...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结束,放了一部分线索出来。感谢小灿, Dino 稳。,淦,白小姐穿高跟鞋,夏九城,Ribbit,纯色,叁姨娘,与夏椿子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27 这个问题,她自己肯定是没法得知的。 唯一的方法只有通过面前的人才能一探究竟。 虽说现在苏瑶的态度..她还没有真正确保万无一失。 不过,眼前的情况,自己先配合一下倒也无妨。 嗯,目前也只有这样了。 “娘娘的心意,奴婢永记在心。只是奴婢是下人,娘娘是主子,赵嬷嬷进宫时就告诉过奴婢们,尊卑有别,奴婢不敢逾矩。娘娘不也曾多次提点奴婢,有些话,有些东西,是不能乱说的” 杨初成说这话时,先抬起头,和苏瑶对视,然后又低下头,语调也是越来越低。 地上站着的人本来骨架就偏小,如今又缩成一团,看起来实在让人心生怜意。 ------没错,杨初成是故意这么说的。 表面上是在和苏瑶拉开距离,但又故意提到她们两以前的情意,说白了就是在表明自己和苏瑶并未生分,只是碍于身份,害怕被有心人听了去。 紧接着又配合肢体语言,仿佛就在告诉苏瑶,自己只是个下人,无依无靠,不想惹是生非。 好不容易有个储秀宫娘娘在,生活还算是尚可。 可如今,这份唯一的保障,也摇摇欲坠了。 也许是因为这里曾是用来给宁远衡温习功课的地方,整个宫里的光线既不强烈,也不黯淡,是一种刚刚好的亮度。 地上的人被一层淡淡的光晕包裹着,散发着一种想让人去抱抱的“食欲”。 说实话,苏瑶是很想让杨初成跟着自己的。 苏瑶提储秀宫,就是想探探杨初成对储秀宫的态度。 没想到态度没探得明白,反而被地下的人带偏了。 苏瑶心里突然就莫名的慌了起来,想着反正现在就她们两个人,也就无所谓了,直接起身。 走下去,来到杨初成面前。 戴着那条珠链的手,轻轻拉起杨初成。 另一只手摸了摸面前的人的头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再怎么说,先前也是贵妃的丫鬟。盯着瑶华宫的人多的去了,我虽有一个封号,但代表的还是贵妃的脸面。话不必多少,这些道理,你是懂的。” 杨初成自然是不会全信苏瑶的话。 但眼看目的就要达到了,她这一套戏,必然是要做足。 “你过得如何,皇上待你可还好?” 杨初成眼睛亮晶晶的,双眸里全是苏瑶一个人。 “皇上待我..自然是好的。(只是还远远不够..) 苏瑶垂眸,又抬眸,看着杨初成的眼神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杨初成咬咬唇,大脑里暗自组织好语言,装作一副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模样道:“其实,我有一要事..就是不知该如何告诉你... ”你说。“ 苏瑶的手原是在杨初成的耳后的碎发上,说话间,这手的位置也发生了很细微的变化,从发丝转移到了杨初成的侧脸上。 杨初成还是将头低了下去,柳眉稍微皱了皱,樱唇略嘟,仿佛挣扎了一番,终于才抬头:“这不马上就是年夜了,外面的戏班子进出宫里也频繁了些。说来也巧,每到晚上,他们离开宫殿的时候,会经过储秀宫,嘴里念着的,似乎是狸猫换太子的词,今日一来,发现他们离开的方向,竟和瑶华宫同路!你说,巧不巧?” 既然是戏班子,一般去的地方就是交泰殿,交泰殿是直对皇宫城门的。若要离开,又怎么可能经过储秀宫。 储秀宫的方向和瑶华宫的方向更是不同路。 狸猫换太子? 苏瑶不傻,前段时间贵妃又专门请先生给苏瑶单独教习。 杨初成这番话说得已经是很直白了。 苏瑶表情在听完”巧不巧“叁个字后,脸色已经有些不大好看。 联想起杨初成刚刚纠结的模样,心里便有了些数。 ”这是你亲耳听到的?“ 苏瑶拉着杨初成的那只手不禁用了点力。 杨初成被这突然一下的握紧有些不适,但没表现出什么,只是点点头。 苏瑶缓慢地呼了一口气,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谁也看不出她此时的想法。 不知过了有多久,杨初成没作声,苏瑶也没有说话。 但那只手,却是紧握着杨初成的。 “这件事,我会去调查。” 沉默了许久,苏瑶突然开口说。 杨初成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小初,谢谢你。” 杨初成实际上内心有点愧疚,苏瑶这是以为自己帮她了.. 可是她心中还是有点不确定,难道真有那么简单,自己一句话就事成了? 感觉不像是苏瑶的性子啊。 杨初成猜的不错。 在刚刚漫长的安静中,确实,苏瑶在分析杨初成那番话的真假成分。 杨初成究竟是凭仗着什么身份,用什么态度,带什么目的来讲这一番话呢? 若是以一个储秀宫总管的身份的话..... 苏瑶回忆起,自己刚刚似乎有说“皇上来自己这”的事.. 如果那番话是假的,杨初成这么说,是来挑拨自己和皇上关系? 不,她若是都想挑拨关系了,就意味着她担心储秀宫的主失宠,本质其实是担心她自己以后的日子过不好。 而先前自己就已经试探过她了。 态度不明,但能肯定一点,至少她目前没有想投靠自己的意思。 毕竟,一个一心只担心自己失势的人,眼中哪有什么忠心可言。 等等..狸猫换太子? 储秀宫,瑶华宫? 究竟谁是太子,谁是狸猫...? 两个宫中间,必有真假。 这几日她见到的那可是真人.. 而杨初成,只是一个丫鬟,侍寝的是安秀华。 也就是说,只有安秀华才知道自己侍寝的对象是谁.. 如今杨初成作为总管,自是不会待在安秀华身边.. 唯一能得到的关于皇上翻牌的消息,也一定是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 翻牌这种事,哪有人敢诳言.. 下人了解翻牌都是通过敬事房的册子上的记录看来的.. 如此一来,杨初成说的...都是实话!! 皇上他为何要这样做...!? 可是,就算这样,这瑶华宫上上下下的奴才婢子,就没有一个出去炫耀自己受宠??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小初告诉自己,也是替自己着想吧。 苏瑶发自内心地对杨初成抱以谢意,看着眼前身量比自己矮了些的女孩,她心中某一块地方突然就软了下来。 眼看天色也不早了,若是再待着久一些,还真怕其他人起疑心。 杨初成早就想离开了。 只是,为了方便以后来打听消息,她临走前还不忘说:“娘娘,时辰不早了,奴婢以后若是有空,定会常来看娘娘。” “有你这句话,我也放心了。” 苏瑶心中突然生出了百般不舍,这宫里,恐怕也就只有眼前这个人是真心待自己了。 杨初成内心的愧疚又深了些,“含情脉脉”地望了苏瑶一眼,便离开了瑶华宫。 ------------------------------------------------------------------------------------------ 锦元宫 安芷嘉自从那日得知皇上翻了苏茵的牌子之后,心情一直都保持愉悦。 人看起来也年轻了不少。 就连这锦元宫,似乎也跟着恢复了以前的活力。 安芷嘉一直是了解宁远衡的。 她其实见苏茵第一面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是宁远衡喜欢的那一款。 前些日子又得知宁远衡翻了苏茵的牌子,她更是敢肯定,宁远衡这段时间也一定是留宿瑶华宫。 这些东西,不需要过问。 你要说安芷嘉最自信什么,她其他的不敢承认,但对于了解宁远衡这个人,她是有一万分的自信的。 安芷嘉是悠闲,清荷却是提心吊胆。 每天无论醒来还是入睡前,第一件事都是默默向佛祖祈祷,一定不要让贵妃问自己皇上翻牌子的事。 她好久都没有见贵妃那么开心过了.. 贵妃就应该每天都是这么开心才行,这样,才是常态才对啊.. 连着叁天贵妃都没有过问那事,今天应该也不会再问了吧.. 即使心里这般猜测,但多年在宫里,养成的习性还是让清荷比常人更敏感,更谨慎。 她想着自己还是先说些其他的什么事才好,免得贵妃自己找话题,那提到侍寝的几率可就高了。 “娘娘,沉管家又来信了。” “沉管家?那么多年不回去,难为他每年还挂念着我们,信上怎么说?” “信是给娘娘的,奴婢怎敢看。” “你啊,他无非就说那些家常,有何敢不敢看的?” 清荷从袖口里拿出包得好好的信封。 上面还贴着干茶花花瓣。 沉利一直是一个细心的人。 安芷嘉接过信封,用护甲的甲尖把信封上的胶勾掉,看了一眼干茶花瓣,上面还有干涸的胶的痕迹。 淡粉的唇角不禁露出一抹笑意,手伸进信封里,往里拿出信纸。 信上的字迹工整大气,内容和往年没什么太大的差别,都是讲讲安府里一年来的状况,又过问自己在宫里过得如何,偶尔还会告诉自己哪里的茶花又出了什么新品种之类.. 沉利..沉管家.. 安府的恩人.. 也是自己的恩人。 若没有沉利,她哪里能放下心在宫里过日子。 这都是自己进宫第五年了.. 沉利进安府似乎也快有八年了吧.. 他那么优秀一个人,可不能把青春年华白白浪费在了安府里.. 自己是该给他谋个好亲事。 这婚事,以天子做媒是最好. 那也只有向皇上开口了.. 清荷,皇上这几日翻的可还是娴妃的牌?“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搞完,沉利是真天使。感谢?,北冥有渔,行邢藏,叁姨娘,小梨涡,嘤嘤怪,91miss,大美女鸭,Damo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28 清荷的心骤然一缩,她怎么也没料到兜兜转转竟然还是自己让贵妃想起了这事。 此时,比起“贵妃为何会因为这封信想起这事”的问题,她更在意的是要不要告诉面前的人实话。 从私心上讲,她是很不想说实话的。 从长远的角度讲,她又不得不说实话。 权衡利弊,她还是决定,长痛不如短痛,眼里溢出复杂不忍的情绪:“娘娘,奴婢去敬事房处打听了..皇上这几日,翻的是..宸妃的牌。” 话一说完,清荷就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安芷嘉的表情。 只听得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安芷嘉愣住了,凤眸里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像一滩死水。 她心里交织着各种情绪,五味杂陈,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去顾哪一个了。 但她能明白一点,那些情绪,都不怎么好。 最终,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皆化为了一声叹息,细不可闻。 清荷虽闭着眼,但耳朵却没有丝毫的懈怠,不舍得放过一点点的动静。 可是沉默了半天,她什么也没听到,心里生怕眼前的人出了什么事,只能斗胆睁开眼:“娘娘... 安芷嘉垂着头,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听到有人唤自己,又抬眸,强行扯出一个极为淡凉的笑容:“本宫没事...清荷,陪我走走吧... 清荷看着眼前的人,心里蓦然有好多话想说,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说不出口,只能哽在喉间。 她来到美人榻旁,像做了无数次那样,搀扶着美人榻上的人。 安芷嘉畏寒,每到冬季就是她最难熬的时候。 脚下的步子也不稳,到这个季节,就更显虚弱了。 她今天穿的是紫红色的衣服。 紫红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她曾经为了一个人改变了许多,唯一这紫红色,不曾变过。 外面飘着雪。 不大,落的时候也轻柔。 她好久都没有出来看雪了。 其实很小的时候,她每到这个季节,都要在安府的花园里玩雪的。 只是后来,那些玩雪的日子,被永无止境的女红书画给取代了。 她突然想起她那个妹妹,从小到大,似乎就没有变过。 不爱读书,那就不读。 喜欢吃,那就吃。 家里人从来就没有对她多有管教。 娘告诉自己,那是因为一家的期望都在自己身上,自己要努力地成为一个标准的皇后。 安府里,只能有一个纯熙。 一开始,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有时候,她又觉得不全是娘说的那样。 她在爹爹眼里,看到的是对安秀华肆无忌惮的宠爱。 这些话,她从未向他人吐出。 她怕说出来,自己也信了。 可是如今啊,难道自己所做的改变都是一个笑话吗? 与此同时,脑海里突然又窜出一个女子的身影。 她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安芷嘉躁动不安的心不由得随之平静了下来。 这才两叁天,能看出什么,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呢!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那样不识无数的女人! 安芷嘉长长的护甲不禁深陷了掌心的肉中... 凤眸里又流转着一丝光彩。 清荷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替身边的人撑伞。 宫里的雪景,华丽而璀璨。 高墙万丈,勾心斗角。 层层竖竖的红绿交杂, 重重迭迭的金黄瓦砖, 一红一绿的身影,和一顶鎏金色的伞。 天地,人间,白雪,万物,共景。 ------------------------------------------------------------------------------------- 两天后。 离过年就只有7天了。 杨初成这几天的膳食里多了一种食材,红豆。 她突然就有点馋红豆糕。 本来打算就最近做吧,这眼看又要过年了,干脆年后做,顺便赠送给其他人,正好有个好兆头。 这几天她倒是没去打听翻牌的事情了。 不是不想去,而是万一又是翻的宸妃的牌子,她一个储秀宫的总管还不知道,未免也有些太奇怪。 对了,也不知道御膳房有没有红豆。 反正闲来无事,干脆她今日去御膳房看看,没有的话好叫人添些。 雪停了。 天空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呈现出一种原始的纯粹的蓝色。 梅花送来的幽香是每一个冬天的早晨的前奏。 杨初成没有带伞,但是带了一个精致的手提木盒。 她打算着,快到中午了,反正都是去御膳房,顺便就带点午膳回来。 走着还算悠闲。 突然看到前方有一熟悉的暗红色的身影。 咦,那不是王公公嘛!? 王公公不比刘公公,对于王公公,杨初成是万万不敢没规没矩地打招呼的。 目测对方虽往自己这边走,但似乎没注意到自己是谁。 杨初成也就先稳着,装作没看到前面的人是谁。 直到这距离实在是不能再扛下去了。 杨初成才福身行礼:“奴婢参见王公公,王公公安” “哟,小初姑娘,许久不见,看你这行头,如今可是总管啦?” 王章也停下脚步,看了一眼眼前的人,不禁有些诧异。不过也巧,他今上午才到京城,在自家宅子迅速收拾一番,便急急忙忙往宫里赶,没想到第一个遇到的还是杨初成。 “是啊王公公,多亏王公公曾经的提点呢。“ 一年来,杨初成深识宫里说话套路,现在说这些奉承话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哎哟不敢当不敢当,我哪里提点了你什么” 王章连忙摆手,脸上却笑得开心。 “听得王公公前些日子出宫去了?可是今早才回来?” 杨初成话突然一绕,眼尖地瞅到眼前的人,手里还提着一个外观看起来十分华贵的盒子。 “可不是?你这妮子运气好!也是遇上了本公公,我出宫一趟,带了些好东西,这芒果啊,是南城特有的水果” 王章挤眉弄眼地说着,嘚瑟地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箱子,还专门递到杨初成跟前,让她近点瞧。 杨初成毕竟不是真正的这个朝代的人。 听到芒果,自然是不觉得有多稀奇。 但是她仍然十分配合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其中,真假各掺半。 假的那部分不必多说。 至于真的那部分———— ——说到底,这季节也不产芒果吧? 南城?难道是一个类似海南的地方? 这个架空朝代还真和她原先世界相似啊。 “奴婢听闻芒果在京城千金难求呢” “话也没错,可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植物瓜果,也是同理。芒果在南城可不算什么稀有物” 杨初成没有说话,笑眯眯的,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王章如一个教习先生般,继续道:“这芒果口味甜而不腻,酸而不涩,水分足,京城寒冷,恰好这芒果可储存几日,今一进宫就见着你,说明你和这芒果有缘,我便赠你几个?” 那么好的事,不要白不要,她岂会拒绝? ”那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一会我让人包好给你送过来。“ ”多谢王公公,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是。“ ”无事无事,反正我这回带了挺多,也怕吃不完。我还有要事,你一会去哪儿?“ ”奴婢正准备去御膳房呢。“ ”那你先去,我这得赶快去乾清宫。“ ”恭送王公公。“ 杨初成原地没有动,目送王章离开之后,才起来,转过身,继续朝御膳房走去。 她一路上心里都暖暖的。 如果忽略男主女主那一堆事的话,她觉得这宫里的人都还是不错的。 生活节奏也不算很快。(好吧她承认那都是因为自己是储秀宫总管的关系) ”欸你听说了吗.. “怎么了?” 皇上不是翻的宸妃的牌吗.. 对啊.. 昨天我听到有人说,分明是看到皇上进的瑶华宫。“ ”可是敬事房的册子都是写的储秀宫那位啊。“ ”你可有亲眼见到。“ ”没有。“ ”那就是咯,昨天说看到皇上在瑶华宫的还不止一个呢。再说了,谁还会把皇上认错。” “那敬事房... 嘘..,这事啊,古怪得很... .... 杨初成在御膳房门口把这两位陌生宫女的谈话算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虽不识那二人,但那二人可是看出了眼前的人是储秀宫的总管,连忙行个礼,就慌慌张张地走了。 杨初成留意了一下那两人的宫牌,既不是贵妃宫里的,也不是瑶华宫和储秀宫的。 奇怪了,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这才两天,就传出了此谣言。 她心里虽奇怪,但也没有太过在意,而是先进御膳房。 来接待她的依然是负责锦元宫那位的嬷嬷。 距离上次见面,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她对此人本就只有一面之缘,不算太熟,但此人表现出的似乎是她们每天见面那样,没有丝毫的生疏。 一上来就是”杨姑姑“”杨姑姑“地叫,还来挽着她胳膊肘。 别的不说,被眼前这样一副一脸横肉的老妈子叫“姑姑”还真的...挺膈应。 杨初成苦笑道:“江嬷嬷你还是叫我小初姑娘吧。” “好好好,小初姑娘。” “江嬷嬷,御膳房还有红豆吗。” “红豆?有是有,就是不知道您要多少,过几天又要进一批的。“ ”我打算做点红豆糕。大概要几日才能到呢?“ ”红豆糕?那御膳房肯定不够了,年前可以进得来。“ ”那就好那就好。我顺便带午膳回去。” 江嬷嬷带着杨初成往里走,御膳房里已经备好了各式各样的菜。 江嬷嬷今天看起来格外的殷勤,杨初成添的东西不亚于是嫔妃吃的。还好杨初成眼疾手快地阻止了:”嬷嬷您看你太着急了,这主子吃的我一个下人哪能吃呢。“ 江嬷嬷像是没听到那样,还是继续往里添,又忙用手肘撞了撞杨初成,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整张脸上的肉挤成一层一层的,悄悄咪咪道:“小初姑娘啊,宸妃娘娘近来可好?” 这话的用意,太过直白了。 杨初成内心不禁暗暗摇头,刚开始她还以为事情不大,看样子是她小瞧了。 “宸妃娘年近来一直都很好。” “哦?小初姑娘可有听说谣传?” “谣传?” 杨初成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 江嬷嬷又挨得杨初成的耳侧,不知道叽咕叽咕地说着什么。 一开始就早有准备,杨初成听了之后也没有什么感觉:“谣言止于智者,江嬷嬷又怎会不懂得这个道理。今早我还看到皇上从主儿那出来呢。像这等不切实际的谣言,还是少说为妙,免得啊--- “ 说到这,杨初成停顿了一下,又故意加重了声音:”祸从口出,引火上身“ 江嬷嬷当时脸上的表情就有些挂不住,但也闭上了嘴,安安分分地替杨初成装膳食。 ---------------------------------------------------------------------------------------- 王章听到宫里多了个娴妃的时候就觉得心里发慌。 当自己内心的猜想得到了验证之后,更是震惊到不行。 那个会药理的姑娘怎么就成了嫔妃了,还改了名字? 随随便便一找个下人问,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他也清楚了。 突然他就回忆起那天下午,在太医院一事,真的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可是他又指不出哪里有问题。 但愿,一切都是巧合吧,那个姑娘,怎么看也不像这种擅于心机之人。 瑶华宫,他是很熟悉的。 十多年前,皇上常在那处温习功课。 他便长年在那处侍候。 如今再来,竟成了嫔妃的住所。 不过,说起来也巧合。 虽然这么说是不符规矩了,但在他心里,皇上也算是他半个儿子了,如今,他视为女儿的苏茵也进了此处,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下一章今晚会早一点放。感谢淦,小灿,XX_brown,?,北冥有渔,叁姨娘,夏露可可%,小暖哒哒哒,黄色好看吗,稳。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29 王章看着眼前的刻着叁个大字“瑶华宫”的牌匾,颇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叁个字,还是先皇亲自题的。 对于先皇,他心里有未了的恨意,可那么多年来,那点恨,虽未消失,但最后也变成了深深的无奈。 他也恨自己,没有赶于那场大火前去把那个人儿救出来。 瑶华宫,紫竹林,似乎还能看见当年那个款款身影。 只道是物是人非。 不过啊,菀菀,苏茵这姑娘是个好姑娘,你若还在,定会喜欢她的。 王章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提着的沉甸甸的芒果,敲了敲朱红的大门。 守门的还是当初迎接杨初成的小顺子。 这宫里谁还不识王公公啊! 小顺子先是震惊了一会,他还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前有储秀宫总管杨初成,后有总太监王公公,让他着实有些招呼不过来啊。 重点是这两人来就来吧,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王公公您来了。” “我给娴妃送点东西。” “那..那还是奴才先通传一声?” 小顺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都快蹦出来了,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嘴角都在抽搐。 王章本想批评前面的人几句,怎么如此不懂变通。 但又想想,这是苏茵在里面,守卫的人谨慎点也是好事,于是同意了小顺子的要求,但脸上的表情还是不怎么好看。 小顺子一边跑进去一边拍拍心口的位置,直到停下来了都还喘着粗气。 “没规矩!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毓敏声斥着突然冲进来的人。 苏瑶侧卧躺在美人榻上,粉舌把唇上那一抹梅花奶胶屑舔净,然后把手中青白釉暗花缠枝莲纹碗给了站在身旁的毓敏。 身后和膝下是其他婢女在为苏瑶按摩,并没有因为小顺子的出现而停下手中的动作。 毓敏接过递过来的碗,站在一旁,嘴上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脸上的表情还是显露了她仍是有些不满小顺子的鲁莽。 “娘娘恕罪,奴才有事禀告..!!” 小顺子被毓敏的呵斥吓得赶紧扑通一跪! 双手贴着地,头也不敢抬。 “何事?” 苏瑶把玩着护甲,漫不经心地瞟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 小顺子硬着头皮抬起头:“王公公来了,说是给娘娘送东西。” 苏瑶还没做什么反应,毓敏的眉头先皱得很深。 王公公?这号人物怎么会过来?送东西?王公公那般清高的人还会送给主儿东西?难不成是主儿之前和他有交集? 毓敏内心打着小九九,眉头越皱越紧。 苏瑶唇角勾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声音平和:”这有何大惊小怪的,快好生请公公进来。“ 小顺子见苏瑶没什么异常反应,总算是放下了心,又站起来跑出去迎接王章。 ”主儿可还要继续吃这梅花奶胶?” “不了。” 毓敏乖乖地站在一旁。 王公公进来了。 苏瑶身边的人立马站起来行礼。 她自己也早已坐起身,一见王公公过来,立马站起来,上前一步,屈膝道:“王公公。” 王章看着面前的女子,比以前更多了一份矜贵,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自家女儿长大了的欣慰感。 本来就是来送东西的,王章也不含糊:“这是南城的芒果,我见它品样好,送给你啦。”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宁国本土的人都知道,这芒果啊,只有南城才有。 虽然这南城是宁国的附属国,但是进往京城的东西,量少不说,价格还贵,从来都是让人望而却步的。 这王公公如今提一大盒过来,这瑶华宫的下人们心里都偷着乐,这下有口福了,还是来之不易的口福。 苏瑶给了小顺子一个眼色,小顺子连忙上前接过王章手中的至少有六斤重的芒果。 “公公费心了。毓敏“ 苏瑶转头叫毓敏,在她耳旁低声吩咐了些话。 毓敏点点头,向王章行了个礼,转身走进去。 王章一看,这状况不太对啊,连忙阻止道:”娴妃这是做什么?这东西又不是什么珍贵稀奇之物,用不着如此的。“ 苏瑶微微一笑,解释道:”公公误会了,公公的心意我实在不知该怎么感谢才好,前些日子我新寻得一方子,缓解各种顽疾尚有良效,公公若不嫌弃,就收下吧。” 毓敏正好出来,手上拿着的正是苏瑶说的药方。 王章心中不禁赞叹,这姑娘果然是八面玲珑,就连送东西也送得极合人心意。 接过毓敏手中的药方单子,自己本就是来送东西的,人也该离开了。 苏瑶又亲自送王章出去,更是让王章心生暖意。 ----门一关,人一走。 苏瑶脸上的笑意尽敛。 毓敏见身边的人脸色有异,连忙过来搀扶着苏瑶进殿里。 ------------------------------------------------------------------------------------------ 乾清宫 整个厅堂里鸦雀无声。 也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在龙椅上的宁远衡,另一个是站在地上,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了的刘文。 刘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明明已经盯得很紧了,不明白怎么还会有人把那件事说出去。 他仔细想过了,其他地方的丫鬟怎么可能会专门“路过”瑶华宫来! 定是瑶华宫哪个嘴贱的丫头奴才传出去的。 今早上他听闻有人在那里窃窃私语的时候就料到事情不对。 趁这事还没发酵,他只能先硬着头皮向皇上禀告。 如今皇上知道了这事,如何处置他,他也得认! 刘文此时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态了。 宁远衡全身仿佛围绕着一层黑紫的气息,使整个大殿都压抑到不行。 刘文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紧捏着手心,默数着掌心下脉搏跳动的次数。 也许是因为太紧张,数着数着总会忘记自己数到了多少,然后又重新开始数。 反反复复了有七次.. 终于,听见前面斜上方传来的声音-- ---“这事责任在你,那你来说说,该如何处理?” 男人的声音依然好听,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他此时的心情如何,但往往是这种,就更让人徒生惧意。 刘文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想过很多种可能。 只是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还留自己一命! 他是惜命之人。 而且他有预感,这种预感和多年前阴差阳错成为王章的徒弟一样。 他有预感自己若是答好了这个问题,未来的路,必会平步青云! 宁远衡此时也是难得的脾气好,没有催促,也没有表现出不耐之色,静静地等待地上的人说话。 良久。 “奴才拙见,认为此事无需澄清,而是应当抓住所有放出谣言者,找到其主犯,必先剜眼拔舌,随后斩首示众,剩下的传播者,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拔舌削耳,再重打二十大板,当罚半年俸禄,以长记性。“ 宁远衡没有回应跪在地上的人,但是总算是第一次用正眼瞧了一瞧。 刘文见龙椅上的人没反应,咬咬牙,又继续道:”按照历朝历代的法案,藐视君上应当定死刑,不识圣颜更应剜眼,口出诳语应拔舌,不分真伪应削耳,相传谣言也应拔舌。如此一来,谣言既不攻自破,又可正宫中风气。“ 宁远衡定睛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眼里有了一丝称之为”赞赏“的神色:”你对宁国的刑法似乎很有了解?“ 刘文掩去面上狠厉之色,低声道:“奴才略知一二。” “不错。年纪尚小,涉略广泛。” “皇上谬赞了。” “吩咐下去,就按照你说的来。” “谢皇上!” 刘文心上悬着的石头终于才落下,双膝跪得又酸又麻,差点没站稳。 但他像是没有感觉一样,强忍着膝盖骨的不适,屈膝行礼告退。 越走到门口,光线就越强,也越光明。 只是才刚要跨出去,迎面而来一个身穿暗红色衣服的人。 “师傅。” 刘文连忙停下来,朝王章行礼。 王章点点头,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觉得有些奇怪,但看了半天也没察觉哪里不妥,便点了点头,让刘文离开,自己也进去。 王章此次前来,其实也是为了刘文的事。 他已经知晓,这段时间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刘文在管理。 而自己,年岁已高,该得的,不该得的都已经得了。 而他真正想要的东西,也早已在十年前的那个晚上,永远的失去了。 如今国泰民安,明君在世,他也是该退位安享晚年了。 那么多年,刘文的努力他也看在眼里。 从一个无名太监到内务府的总管,一路上来实属不易。 他们做太监的,最高位置,也不过是陪侍君上。 如今,刘文离这一步,也就只有一步之遥。 他这次来,就是想替刘文谋个前程,当然不是一次性全权交出,而是将自己的一部分行使权力交给刘文。 比如像通传翻牌子这种事,是可以交给刘文了。 “奴才参见皇上” “王章,你来得正好。”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感谢袁晓,淦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30 王章刚进来,宁远衡就叫住他。 王章心里还是有一点茫然,“来得正好?“,他心里猜测着究竟是什么事。 ”还请皇上吩咐。“ 王章站在龙椅的阶梯下,作揖垂首。 ”你眼光不错,那个叫刘文的人挺机灵,朕打算以后由你师徒二人共同担任总管太监,但你依然要多鞭策他,你意下如何?“ 王章眉上一喜,自己和皇上这是不谋而合,心有灵犀了! ”奴才无异议,在这里替小徒谢过皇上了。” 宁远衡点点头,又道:“在名册上未变之前,你一直都是宫里唯一认准的总管太监。” 王章顿时感觉鼻子有些酸,人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多愁善感。 他再次谢过宁远衡,随即就跪安了。 ------------------------------------------------------------------------------------------ 还真被杨初成说准了。 祸从口出,引火上身。 这才下午,杨初成就听说宫里处刑了十多个人,其中两个已经被斩首示众,头还挂在处刑台上的呢。剩下的人..总之那惨叫声,都能传到储秀宫。 宫里有人这么说,说这用刑,是有玄机的。 什么藐视君上啊,是非不分啊... 反正就是变相的澄清谣言,甚至还来了个大大的警告。 不得不说,这效果还是很显着的。 上午走到哪就听到哪的传言,下午就没一个人再提,连“储秀宫”,“瑶华宫”这种关键词都不敢说。 每个人巴不得不知道这宫里有这两座宫殿。 生怕和自己扯上了什么关系。 特别是御膳房的江嬷嬷,她想起来都后怕,但也庆幸自己当时遇到的是杨初成,庆幸自己没有大摇大摆地说那些话。要不然她那条老命,估计是撑不到现在了。 对了,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件事。 当然,比起“处刑宫女”来讲,这件事肯定就没那么多人关心了。 说来是头一例,皇上竟然又提了一位太监起来,这宫里竟然有两位总管太监! 至于提的那个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除了刘文还能有谁? 只不过呢,现在这个局势是分为两派。 一派是宫里老人,表面上不站队,但实际上就是站的王公公。 另一派则是宫里新人。 宫里的新人对刘文的传奇太监路都是略有耳闻的,这一个二个,见风使舵,马上就跑去巴结刘文,私下里羡煞储秀宫那四位早就跟了刘文的小太监们不得了。 连带这几天的储秀宫,走动的人都多了起来。 只是这些事来得快也去得快。 也许是因为”私下贿赂“这种事是犯了宫中大忌,不知究竟是王刘哪位公公开得口,这事也就突然一下就消停了。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年末事多吧。 杨初成现在也是很愁。 她天天盯着自己的经验和积分。 主线部分平稳增长,副线部分...不仅没增,反而倒退了! 至于这原因,问了小z半天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她作为一个储秀宫的下人,怎么样也是不可能自己去找叁王爷的。 要想见那尊大佛,从来都是只能碰运气。 所以,杨初成心里也很苦,最终选择了每天祈祷,祈祷叁王爷能突然地出现。 有个词叫做”心诚则灵“,在离过年还有四天的时候,杨初成终于等到了叁王爷,也就是宁远澜。 江嬷嬷说今年这红豆分批次进。 隔个两叁天才进一次。 许是念着杨初成上次提醒她,她还替杨初成挂念着红豆一事。 今早就派人通知杨初成,说是去看看红豆的品质如何。 杨初成想着反正也是无聊,去看看也行。 整个皇宫洋溢着一种要过年的感觉。 灯笼都挂上了,上系彩线,有些宫里的人还给树枝上绑红结。 这时和中秋是两种感觉。 中秋时的皇宫依然是孤傲的,难以亲近的。 但过年时的皇宫,却多了几分人情味。 黄历上说,今日,宜出行。 直到遇见了某个人的时候,杨初成才道,果然如此! 看到眼前的人的时候,她心里差点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对于自己而言,看到他,就等于看到了经验,看到了积分,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今天宁远澜穿的是一身藏青色的飞鱼纹袍,外面披着白色狼毛氅,身上未佩剑,但头上戴有黑色镶羊脂白玉的高毡帽。 时不时有二叁片雪落在他的毡帽和大衣上,他似乎并未察觉,白色狼氅上依稀可见颜色更深的地方。 身长八尺有余的男人,修长的手里握着一个像是画卷似的文房之物,轻轻地,有节奏地敲打在锁骨的位置处,另一只手则环着胸下侧,慵懒得像冬季正准备深眠的白貂。 他像最开始见到杨初成的那样,脸上始终带着一分疏离,和恰到好处的笑容。 丹凤眼里的温润,与这满宫里的寒冷之气有些格格不入,但又与这冬日的暖阳极为协调。 冬季的阳光是寒冬里最罕见的宝藏,它不似夏季的烈日那般浑身带刺,又比春日的处处留情多了一分独有的专一。 融化的雪让他的面容带上了几分湿润之气,眉眼柔和至极。 薄薄的阳光把他一少许零碎的发丝照出泛金的浅栗色。 宁远澜挺拔的身后是阳光照过来的地方。 他缓缓朝杨初成走来。 --- 除却君身叁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杨初成突然觉得,古人的描述一点也没有夸张。 殊不知,此时的她,在对方的眼里,也如此。 面前的女孩身着深蓝色袄裙,脖子处围有一白色毛领,刚好将软糯和成熟中和在了一块,发绾随云髻,饰有杏粉色和米白色玉兰蝴蝶簪,夹杂了一丝妩媚于其间。 身架本就小人儿站在白茫茫一片天地间,更是较弱无比。 他常年习武,七觉比常人水品高出了不只一节,老早就看到了远处的人。 她双眸清澈,眼里满是惊喜的神色。 细腻光滑的脸上从内而外的散发出淡淡的绯红,似是被这红墙万里赠予一分朱色。 容貌胜过宫中繁华雪景,身姿比轻燕更为撩人。 腮凝新荔,鼻腻鹅脂。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少时不识人物,只觉得这般句子乃艳词俗语,有辱文人墨气。 如今只道年少轻狂,这世间,有一种人,一旦入眼,如画,亦诗也。 杨初成虽然此时很想冲上去,但是她还是强行忍住了内心的骚动。 原因是多方面的。 首先,这样不符合自己的人设,其次,也不符合宫中礼仪,再者,虽然她内心很激动,终于看到叁王爷了!她的副线终于有希望了!----但是,毕竟是活生生的“人”,而且还是那么久没见了,多少有点生疏和尴尬。 总之,在诸多因素的影响下,阴差阳错地让杨初成在宁远澜眼中,和印象里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叁王爷。” 两人此时站得很近了。 杨初成像以前那样喊了宁远澜一声。 “嗯。“ 宁远澜看着眼前矮了自己一个头的人,小小个的,脖子上那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跟个猫爪子似的,挠的他心里痒痒,莫名地生出了一些阴暗的想法。 “要去哪?” 宁远澜自然而然地问道。 “去御膳房呢,我想做红豆糕。王爷可要一同去?” 尴尬这种事,说两句话就很快化解了。更何况,比起任务而言,这种微不足道的障碍算得了什么! 杨初成是不会相信面前这尊大佛会愿意去御膳房的,但是呢,凭她对他的了解,宁远澜这个就属于有空子必钻的人。 先不说御膳房去不去,但他一定会要求自己给他做红豆糕的。 果然。 ---“红豆糕?之前没见你做过呢。” 宁远澜语气带着一丝轻佻,嘴角的上扬看起来有些不怀好意。 “嗯..就突然想到了,年夜嘛,红红火火,预兆多好呀。” ”你还信这些?“ 宁远澜故意打趣面前一脸认真的娇娃娃。 ”奴婢是关心叁王爷,希望叁王爷一年更比一年顺利,年年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杨初成内心翻了一个白眼,故意用敬辞,脸上的笑容都变得“贱贱”的。 ”照你这么说,是专门给我做的?“ 宁远澜也不气,先前在锁骨处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变换了位置。 但动作还是那个动作,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书卷,轻轻敲了一下杨初成的脑袋。 ”知小女子心,叁王爷是也。“ 台阶在眼前,哪有不下的道理。 杨初成又甜又娇地回应着面前的男人。 可能是太久没见了。 其实以前杨初成也经常”无意“对宁远澜做这样的表情,且多的是更甚于此,宁远澜心中的反应都不像此时一样强烈。 他感觉左胸膛里的某一处被一种奇怪的“外力”击了一下。 好在杨初成并没有发现眼前的人的异样。 宁远澜平复了一下心中的上下起伏的波澜,手中的画卷依然贴在杨初成的头顶上,他将整个身子更靠近了面前的女孩,隐隐约约地透着一种压迫感。 声音明着温柔,暗里却充斥着一丝阴郁的邪气:”别去御膳房了,去我府里做?好不好?” 另一只手又悄悄来到女孩的肩上,修长干净的手指下,涌动着一层压力。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下章还是糖。温馨提示,整个主线来看,第一个世界的叁王爷绝对不是路人甲!!他是男主角团之一!!他究竟是什么个东西呢??(嘿嘿嘿嘿嘿)感谢淦,XX_brown,z99,倾城一笑,行邢藏,白小姐穿高跟鞋,长生,凉姜,小灿,兔子萌萌萌萌萌 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31 对于肩膀上传来的压力,杨初成非常明智地选择了无视。 她像什么也没感受到一样,依然是一脸无辜的样子 :可是我要先去御膳房挑红豆呢. 我们一起去挑,回府上做?“ 宁远澜说着,又离眼前的人更近了。 杨初成的鼻尖都贴到了他硬邦邦的胸前的衣服上。 她觉得有点磕人,想后移一点,但肩上突然增强的压迫感让她立马放弃了这个决定。 “听王爷的。” 她仰起脖子,美眸莹润,恰好和宁远澜对视。 宁远澜看着她温顺得样子,心想,怎么就这么听话呢? 最后一味药早已找全,他还记得这是他在宫里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命中注定这种事他向来是不信的,但有时候又不得不说,有些东西还真的无法解释。 他也不想承认,但是自己真的舍不得了。 也许自己从在太医院遇到她的那一天就该意识到,辛辛苦苦找的药已经彻底没用了。 宁远澜现在在意的是..等到了那一天,该怎么向面前的女孩解释呢..那种事..应该没有哪一个女孩会接受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宁远澜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好笑,现在就考虑后面的事情为时尚早,完全不像他的处事风格。 宁远澜放下拿着书卷的那只手,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几乎是靠在自己怀里的人的头发。 杨初成“乖”极了,也不反抗,就让宁远澜“撸”。 也许是因为杨初成今天的打扮又娇又软,宁远澜摸着摸着就有点爱不释手。 正当杨初成想打断宁远澜不正常的”撸人“行为时,宁远澜像是和她心有灵犀一样,手刚好放下来,揽过她的肩。 作势就要这样一路搂着她去御膳房。 可杨初成觉得这样很是不妥。 毕竟是在皇宫里,刚刚那会是运气好,连个人影都没碰见。 但是不能保证一路走过去到御膳房也没有人吧。 御膳房本来也是一个人多的地方。 虽然她很想再多一点利于增长积分的事情,但是她并不想让舆论跑到自己身上来。 从入宫到现在,还有自己当储秀宫总管以来,她是见识到了宫里的人说闲话的功夫那可不是盖的。 杨初成一直是那种走”保险政策“的人,对她来说,事越少越好,多了就容易出乱子。 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毅然停下来,开口道:”王爷..我自己走!“ 通过中秋时候的经验,宁远澜可以断定,眼前的女孩脸皮薄,一旦在外人面前,和自己进行肢体接触时就会很害羞。 宁远澜祖上到他们这一代一直都是宁国本土人民,见多了开放的事情,这宫里头也多的是侍卫和丫鬟的香艳戏码。 而且他当初调查杨初成家底的时候,得知她也是宁国本土人。 所以即使他觉得这样的女孩很新奇也很可爱,但仍然十分不能理解。 他们又不是身体相缠,津液相交,仅仅是最一般的肢体接触,为何也会让她害羞至此? 宁远澜的疑惑没有问题,可是,他错在忘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实。 ---- 关于他自己的人设。 谁人不说东厂督主就是一朵高岭之花,不可亵渎? 要说其他人也就算了,放到宁远澜身上那是真的可以算活久见系列的大新闻! 宁远澜虽然没有回应杨出城,但手上的动作却给出了答案。 ----杨初成肩上的手强势无比,一点都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眼看离中午也越来越近了,她又和江嬷嬷约好了的,不想让江嬷嬷误认为自己放了她的鸽子。 杨初成只能先警惕地环视了周围一圈,确定没有任何可疑人物之后,用力转过身,摆脱了男人大手的控制。 眼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突然来这一招确实让宁远澜“防不胜防”,让她成功出逃自己的控制。 不待眼前高大的男人反应过来,杨初成紧接着双手来到男人的脖颈处,轻轻地环住。 然后踮着脚,手心微微用力,迫使宁远澜的头低下来。 宁远澜又不是柳下惠,美人入怀的事情他巴不得,所以也很配合地低下头。 只是他又不解了,这娇滴滴的姑娘想做什么? 蓦地,眼前那张花容绽放出一个绝美的笑颜,一下子凑得很近。 若从背后看,两人的姿势像极了一对恩爱的眷侣,在亲密地接吻。 连宁远澜都差点以为面前这个人突然就转了性子。 不过,那都是以为了,两人自然是没做什么羞耻的事。 杨初成的唇几乎贴在宁远澜的耳垂上,不知对他密语了什么。 大概有10秒的样子。 宁远澜心里突然就想起了很久之前,他派人监视杨初成的时候。 那时他就觉得,这长得媚气,做派却又端庄典雅的姑娘,果然不像她明着表现出的那样无害。 而现在,更是证实了他当时的想法是对的。 这小小一个的,心眼多得很。 宁远澜接受了杨初成的话,与她分开了点距离,再深深地和她对视了几秒。 杨初成领会了男人的意思,忍不住轻笑,然后很自然地继续朝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宁远澜看着眼前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直到几乎要缩成一个黑点时,他才跟着那个点的方向,离开了原地。 ...... 看着两人都完全地离开了这,在某一座宫殿的角落处,一个蓝袍身影悄悄地从黑暗里走出。 清俊的脸上满是落寞。 他呆呆的看着刚才的两人站着的那个位置,脑海里似乎还在回放两人“接吻”的画面。 他万万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叁王爷!竟然是东厂督主! 是啊,和自己的身份天差地别.. 就算自己如今升职了又如何,在他们这个位置,是永远都低人一等的。 本来..还想把自己升职的好消息亲口告诉她呢.. 原来,她早已有意中人了。 刘文想起上次见面,临走前她向自己道谢的样子...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明明那个时候两人的身份是同一级别,甚至她还是宠妃宫里总管.. 那个时候,他突然能理解师父的心意了。 师父虽然未曾直言,但是他明白,师父心里一直有一个人,那个人太过美好,所以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人。 他虽然师从王章,两人平日里的风格看起来都有些相似,但是..他自认为师父的手段太过柔和。 而自己,无论从性格还是处事来讲,背后都会多一份阴狠。 他不知师父心中的白月光是谁,只是觉得,师父当年得不到多半是他本身的懦弱胆小,如今的念念不忘,也是师父“咎由自取”的结果。 他可不能步上师父的后尘。 所以,他想更靠近小初一点。 却不知..自始至终,都是自己在唱独角戏。 刚刚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底。 叁王爷,也定是心悦小初的。 多余的人,是自己... 但愿叁王爷能好好待小初... 刘文收回了目光,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意,慢慢转过身,衣服上留下一片片冰凉湿润的痕迹,白雪铺满的路上,只剩一个清瘦单薄的背影...... -------------------------------------------------------------------------------------- 做红豆糕是要提前浸泡的。 杨初成之前也没想到路上会遇到宁远澜。 可是她既然都说了“要做红豆糕”,并且已经打算这次要积累经验了,怎么说也是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后知后觉想起做红豆糕需要提前浸泡红豆这个问题时,杨初成才觉得懊悔。 直到去了御膳房后,杨初成再一次被黄历给折服。 的的确确是宜出行。 今天她的运气实在太好,御膳房竟然储备了泡好的红豆。 天助我也啊! 谁敢不给储秀宫的面子就是在跟皇上的宠妃作对。 杨初成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泡好红豆,跟着宁远澜出了宫,来到了叁王府。 她自然是被奴役去做红豆糕了。 宁远澜则是在自己的书房里,等候美食的同时,顺便处理东厂的日常事务。 晏子楚那边,每天都会把安秀华的状态传送过来。 这段时间,左丘云仍然有在邀约安秀华,但是都被东厂的人回绝了。 只不过一个小小的测试。 但结果显着,事情很顺利地按照计划的方向发展。 他们的计划,很老套,也就是欲擒故纵,一纵再纵,最后嘛,真货当然也要出场。 看来这左丘幼清有几分重量,那左丘云到现在还念着一个假货。 如果他估计得没错,或者说,左丘幼清在左丘云心中的分量足够,那么,这个计划一定会顺利地进行下去。 如果失败.. 那筹码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宁远澜的神情也冷了下来,薄唇紧抿,出色的轮廓不见一丝柔和的色彩。 然而,这种罕见的,和宁远澜平时相差极大的模样没有维持多久,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和敲门声同时的,是一阵香甜的气味。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感谢91miss,斯特凡,z99,毒钕,W,君莫问,小灿,花神和艾薇儿,–?的珠珠。下章再来一点点糖之后就直接接过年,然后在下章或者再下下章贵妃下线。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32 宁远澜一感觉到动静,立马恢复成了他往常的样子。 抬头。 看到一个身影在门后面探头探脑,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进来。 宁远澜忍不住勾唇,起身,走上前把门拉开。 杨初成端着一盘晶莹剔透的红豆糕,笑盈盈地望着他。 宁远澜也不知怎么的,顺手就接过女孩手上的盘子,走进去放到自己的案桌上。 杨初成跟在他身后进去。 突然她就注意到了一直都挂在宁远澜书房的那幅画。 之前她从没有细看过,一直只觉得应该是哪位大家的名作。 今天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幅美人图。 不禁朝画走过去。 仔细看,画得还真是传神。 宁远澜见面前的女孩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内心深处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也悄悄的移步到女孩身旁。 “看那么出神?” “啊..?..这幅画画得真好。” 杨初成被突然打断,但也没觉得什么,目光还是放在了那幅画上,由衷地发出赞叹。 宁远澜也看像那幅画,两手背在身后,严肃地点了点头:“嗯,我也觉得画得真好。” “画中的人真美。“ ”是啊。“ ”真没想到你还会收藏美人图。” “...嗯?... 宁远澜听着这话,咀嚼几番便觉得有些不对味儿。 其实杨初成是没有别的意思的,她确实没有想到宁远澜还会收藏美人图,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其中的歧义。 直到宁远澜那句听起来意味深长的嗯?”。 她的大脑瞬间亮起了红灯! 这个画像上的可是年轻女子!难不成..这叁王爷还有白月光??!! woc,自己的副线还能不能顺利完成了! “画里的人..你认识?“ 杨初成话锋一转,注意力也不继续在画上,而是美眸直勾勾地看着宁远澜的眼睛。 宁远澜被这么一看,明明他心里很清楚什么事也没有,但是莫名感觉自己做错事一样,有些不自在。 杨初成见面前的人半天不回答,心里几乎凉透了一半,低着头,不再看男人,整张脸都是委屈巴巴的。 宁远澜最见不得面前的人这样。 温暖的大手突然拉起身边小宠物似的人微凉的小手。 ”别乱想,画是我画的。“ ”...... 上面的人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 “...... 她是我额娘。“ 杨初成突然抬起头,勾人的狐狸眼里又充满了希冀:”真的?“ ”嗯。“ 男人握着女孩的手更紧了几分。 宁远澜的额娘,当然是要夸了!狠命地夸! “即使未见令堂真容,从这笔下也能感受到她仪态万端,荣曜秋菊。令堂真人,想必更是绝艳京城吧。” 宁远澜淡然一笑:”她若是还在,听到你这么说,一定高兴坏了。” 杨初成面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内心只道,完了,踩雷了! 随即迅速低下头,对着画呢喃着:”无意冒犯..“ 宁远澜牵着杨初成的手并没有放开,他也看着那幅画,许久都不移开目光。 (额娘,这是您未来的媳妇,您喜欢吗。) (额娘,您的仇,儿子们马上就要替您报了...您九泉之下,终于可以安息了..) (额娘,原谅我的不孝吧,未经您允许,擅自和其他女人定亲..可是,额娘,您会祝福我们吗..) 不知是不是幻觉,他刚刚似乎看到画上的人对他笑了一下,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他眸中划过一丝震惊,再想看清楚,却再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平静得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想,他懂了。 额娘,谢谢您。 杨初成虽然站在宁远澜身边,心里却完全不知道宁远澜在想什么。 她在真心实意地为自己名义上的未来的婆婆默哀。 “再低着头,红豆糕都凉了。” 男人温和如春风一样的声音让杨初成条件反射地抬头,双眸还有些迷茫地望着他。 面前的人像刚初生的婴儿一样的神情,让他忍不住用指尖轻轻在她秀挺的鼻梁上划了一下。 “自己做的都不吃?” 一边说,一边将杨初成拉到案桌旁。 缠绵香甜的红豆香味勾人食欲。 其实,这红豆糕凉一段时间会更好吃。 其中的口感会更软糯劲道。 红豆糕,顾名思义,要凸显出红豆才算是应题。 所以,她想最大程度上保留红豆独特的清香。就用的马蹄粉制糕体,红糖片提色和甜味,又加了一点牛乳,让其中香甜更持久,蒸熟后再切块。 果然,看上去还不错。 盘子里面是杨初成提前放好的纯银镶翡翠叉子,叉子根上还饰有除龙以外的不同十二生肖图案的迷你雕刻品,做工精细到连每一条纹路都栩栩如生。 杨初成先用叉子叉起一个,自己尝了一口,嗯,甜淡刚好,红豆的颗粒感也不突兀,一入口,除了嚼起来的舒适感外,就是满口沁人心脾的红豆清香。 自己果然很厉害啊! 吃完一口,杨初成发现身边的男人还没有动静。 不觉联想到中秋那天,杨初成暗叹一口气。 拿起盘子里另一个叉子,向先前一样,又叉起了一个。 杨初成一手一个红豆糕,她将才叉好的那个递到男人面前:“给你吃。” 宁远澜看着眼前两个红豆糕,不知怎么回事,他只觉得那个被咬了一口的更有食欲,看起来Q弹极了,还覆着一层淡淡的水光。 所以,他无视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一个。 整个人向前微微一倾,嘴唇有意无意地划过少女的唇瓣,然后一口咬住了杨初成已经咬过的红豆糕。 “好吃。” 杨初成不是那种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单纯少女。 要不是为了维持人设,以及走的是“保险道路”,她也是很想主动一点的。刚刚宁远衡的那一下,说实话,她还是略有遗憾。 不过没关系,慢慢来,反正是要成亲的。 杨初成心里虽然想得透彻明白,但身体却不这么想。 即使她再怎么是把他当“纸片人”,但是不得不承认,实际面对的还是一个活生生的绝色美男,心里上暂时的悸动和生理上的羞涩感还是避免不了的。 如果说之前两人所有的暧昧行为都可以强行不放在眼里的话,那如今这种擦边球的接吻,是真的不能够再忽视了。 杨初成控制不住耳垂上逐渐上升的温度。 刚想说点什么,突然一双男人的手捧住她微微发烫的脸,强迫她和手的主人对视。 紧接着宁远澜不动声色地从女孩手里夺过被他们都咬了一口的,只剩下最后一口的红豆糕。 ”张嘴。“ 像是父亲哄女儿的语气,温柔中带着一丝不容反抗的严厉。 杨初成红着小脸,就跟娇嫩的花染上了霞色一样动人,听话地松开齿贝。 宁远澜满意地将自己咬过的红豆糕送进少女粉嘟嘟的唇里。 看她乖乖嚼的样子,腮帮子微微鼓起来,配合那张妩媚的脸,看起来甚是可爱有趣。 他一时兴起,就用手戳戳少女鼓起来的,软软的脸蛋。 宁远澜觉得有意思,但受苦的还是杨初成。 杨初成不满地看着他,但又为了保持平时的人设,不能太明显的不高兴,便带了些隐忍,看起来奶凶奶凶的。 喉头一滚动,吞下了口中的东西。 “王爷又欺负我。” “谁让你看起来那么好欺负。” 宁远澜不以为然,连平时温润的笑容都变得有些痞痞的。 “...哼,这红豆糕我还要给宸妃娘娘吃呢。” 她不想继续刚刚那个幼稚的话题,直接将话锋转了一个巨大的弯。 “哦?” 宸妃?安秀华?很少有听面前的人提到过呢。 “娘娘嗜甜,我想着既然要做,也给娘娘送过去。但是...皇上给娘娘派的侍女总是拦着我看娘娘,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这红豆糕送过去呢。” 杨初成说的还真是实话,她打算这红豆糕给苏瑶,刘公公,王公公,安秀华,黄金糕他们,还有徐司制她们都分一点。 宁远澜不喜欢看到眼前的人忧愁的样子,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告诉她实话也无妨:”宸妃的侍女,有两位是东厂的人,你今后大可放心进去。“(只是,另外两位他就管不着了...) ”真的吗!“ 宁远澜笑意未减,静静地看着她,不语。 ”王爷您真好!“ 杨初成真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只不过..有两位?那百分百就是中途换的那两位了...也就是说,自己平日里还是能进女主闺房了! ”知道本王好就行。“ 声音还是一样的好听,可杨初成嗅到了不妙的气氛。 本王?不待她再思考,下一刻–—— ----”你不是说,这红豆糕只给本王做?“ 杨初成心里咯噔一声,但表面上却卖萌装傻充愣:”我是想到王爷..所以才做红豆糕的...“ 紧接着她用纤细的指头指着盘子里剩下的红豆糕道: ”只是王爷您看,这红豆糕一做出来,分量就太多了,反正也是多余的,不如就送给其他人,也不枉我一番心血..” 杨初成后面说了什么宁远澜都没在意。 只有那第一句,我是想到王爷,所以才做红豆糕的 想到王爷…… 她是因为想到自己才做的么.. 红豆,相思意。 宁远澜看着眼前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人,越看越顺眼。 该什么时候告诉她自己将娶她为妻呢? 今年年夜,是个好日子。 男人眼里的笑意渐浓。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大家说的时间线下章开始就会飞速拉快了,到时候可能会放一下第二个世界的预告。感谢W,小灿,兔子萌萌萌萌萌,unique,?小暖哒哒哒,淦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33 今日。 元宵。 好吧,原谅她真的是到过年的前一天才知道,原来这里的元宵和“年”同义。 本来以为自己今天就应该待在宫里的。 只是上回在叁王府的时候,宁远澜邀约她在年夜,也就是今日赏烟花景。 这样有利于副线任务进展的事,是个人都不会错过! 不过呢,今天情况特殊,要出宫,那都是凌晨的事了。 听说这儿的元宵,也就是过年的这一天,白天的话,街上还是热闹非凡的。 但是晚上,按习俗来,戌时之后都是不允许出门的,只能等到第二天才可以上街。 说来也严谨,这第二天,还真是从子时算起。(也就是零点) 所以平民百姓要出门的话,从子时那一刻起即可。 关于这个,听起来还真的很浪漫。 先前听别人大致地说过,本以为是东厂在外头放烟花,百姓们就在自家窗里向外望。 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元宵这天,京城的城楼前,顶端下一层围绕着一圈编钟,敲钟人会一天守在这。 在子时前,东厂的人会提前准备好,站在城楼顶端,等到子时那一刻,钟声敲响,烟花漫天。 很多年纪小的孩子,便会早早地在家门口等待,一听到钟声的那一刻,手里还攥着年食或是红包,和伙伴相约奔跑出去,看谁最先跑到城楼脚下。 一路上,天空呈现出耀眼的色彩,恍若下了一场盛大的流星雨。 这场视听盛宴,便是宁国给它的人民新一年最好的祝福。 今天晚上,杨初成也终于可以见一下世面了。 本以为会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没想到宁远澜邀请她出去看烟花。 东厂督主都发话了,她就无需担心了,只不过,既然是子时才放,那太早去也没什么意思。 杨初成的想法是,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才去。 再说了,过年这天宫里本着“家和万事兴”的原则,是要开宫宴的。 这个宫宴呢,和其他宫宴不一样,是不能有宁国之外的节度使参与的,除非是那种盟友国。 虽然她如今是总管,不需要去跟着主子身后伺候,但若想凑凑热闹,还是能溜进去的。 上回的中秋宴,她就没去看着,这回可不能再错过。 和宁远澜约的时间是亥时过半。 宫宴开始的时间是戌时。 现在..该是过去的时候了! 暮景斜芳殿,年华丽绮宫。 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 望凤阙非烟非雾。 好时代,朝野多欢,遍九陌,太平箫鼓。 今晚的宴席在乾清宫举办。 宁国不愧为最富裕的国家。 每个宫殿都挂满了红红橙橙的灯笼不说,这乾清宫,看起来更是似玉帝住所,蓬莱仙岛。 黑色金砖上铺上了被染料染成红色的鹅绒毯,上有笙箫齐鸣,舞凤翔鸾。 还未进去,便只道是仙人下凡,里头竟是玉皇开碧落,银界失黄昏。 雪未停。 在黑夜里,快要落下来的雪也借了乾清宫一点光,整个宫殿的外面一圈像是围绕着一层淡淡的雪衣,倒还真的是从天而降的那般。 今晚实在是热闹。 离戌时还有一会呢,这宴前的准备就已如此充分。 现在宫人们正忙着摆今晚的宴膳,一些年长的嬷嬷们便一边指导摆宴的宫女,一边四处检查有没有哪里不妥,看起来根本无暇顾及多余的人。 她来得果然是时候! 杨初成正在门口准备进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身穿银灰蓝蟒袍,头戴巧士官的一个人站在不远处。 觉得有点面熟。 再一看,原来此人是刘文。 也对,他升职了,这身行头也和之前大有不同。 正当她准备悄悄过去打招呼时,对方也恰好朝她这边望,瞧见了她。 刘文心里暗自被吓了一跳。 小初怎么过来了! 她今天...真好看。 杨初成自然是想不到刘文的内心活动,她蹑手蹑脚,趁着没人往自己这看的间隙跑了过去。 ”刘公公!“ 刘文看着突然朝自己跑过来的人,内心有些无奈。 这丫头怎么一直都那么胆大包天。 万一不小心撞到什么汤汤水水的,把她自己烫伤了怎么办,那么大的人了也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 ”刘--公---公---“ 她站在刘文身后又悄悄喊了一声。 刘文咬咬牙,看了下周围,直接把身后的人拉到一个殿柱后面。 ”小初!你来这做什么!“ ”我不能来吗?“ ”这...也不是... 刘文一时被堵得够呛,小初是储秀宫总管,按道理说进来也是可以的。 可这来得也不是时候呀! ”倒是你,刘公公,你在这做什么呀。“ 杨初成撅撅嘴,也问了刘文同样的问题。 ”我还能做什么?“ 刘文把手中拂尘一挥,夹在左手肘间,右手一摊。 “辛苦了辛苦了。” “....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过来呢。” “我?我过来见见世面。” “切,这有什么好看的,年年都一个样。” “是吗,那刘公公你先忙,我到别处看看。” 杨初成说罢,直接转身,作势要走。 “欸等等!!...别走... 杨初成背对着刘文,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故意不停下来,但脚步却肉眼可见地放慢了许多。 刘文即使意识到了面前的人在逗自己,可是他还是慌了:“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前边的人停下脚步,回眸,精致的脸蛋被宫中辉煌的灯火照得有几分艳丽,明媚的双眼里像是有星子,上扬的嘴唇泛着水红的光泽。 刘文觉得奇怪,宫里的舞姬们明明还在跳舞,她们身上红红绿绿的罗袖,水蛇蔓腰,可这一瞬间都失了光彩,令人乏味。 突然他回忆曾在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原来世间真的有这样的场景。 ”我..“ ”刘公公不是说要送我东西?可不许唬人。“ (你升职了一定有很多好东西吧,快来给我分享一点) 至于这后半句杨初成只敢心里默念。 ”给你。“ 刘文从胸口里面的兜里拿出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红色荷包。 上面绣有宁国皇室的标志。 “这是...!!! 刚开始看到的时候杨初成还有些疑惑,拿到手里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了这是什么! 过年的时候,宫里的人是会得到额外的红包的! 自己手里的这一份,掂量掂量也抵得上她半年的俸禄啊! 这也太大方了吧! 等等..那么大方的话也有点不正常啊.. 刘文是内务府的总管,俸禄一般由内务府发放,难不成... ”刘公公..你真是太好了.....(我一定给你多分点红豆糕!)“ 刘文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声音小到几乎听不到:”没事..你收着,过年了,多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听了面前的人这么一说,直接是证实了杨初成的猜测是对的。 她心里一阵老泪纵横,正想再说点什么以表达自己的汹涌澎湃的谢意,却被眼前的人先一步截住。 ”时辰快到了..你..你要小心点,别总是马马虎虎的。“ 刘文没有回头再看杨初成,口齿不清地说完这句话,就从柱子后面走了出去。 杨初成对着匆忙往前的背影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脸上收到红包后的欣喜遮也遮不住。 刘文的业务能力确实没得说。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陆陆续续地进来了宫妃,丞相。 也许是因为气氛逐渐严肃起来,杨初成心里也跟着多了一分紧张。 从一开始放松地在柱子后打望殿中的情况,变成了小心翼翼的躲在柱子后面,生怕被别人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也不知在这暗处隐蔽了多久。 当看到苏瑶进来的时候,她心里那种想离开的感觉就越来越明显。 她很清楚,原因不在于苏瑶。 因为这种感觉,她似曾相识,却只有一次.. 那是一种极其阴冷血腥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果然.. 接着苏瑶后面进来的人是安秀华。 而安秀华的身边..不见女侍卫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容精致阴柔,苍白森冷,身形略显纤长的男人,晏子楚! 杨初成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让柱子尽量遮挡住自己。 安秀华在前,晏子楚在后。 安秀华路过了她这处.. 然后是晏子楚...! 虽然她和晏子楚只有过一面的交集,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只那一次交集,就够了。 所以,拜托... 千万别往这里看! 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的皮囊上带着一丝嘲讽和刻薄的男人,行走时,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左侧某一处似乎有什么东西。 他装作不经意地往那处瞟。 哦?白色的衣角?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最容易激起他内心深处最原始的腥残。 谁家走丢的小姑娘呀? 晏子楚收回了眼神,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张扬。 等一会把安秀华交出去,他再来行使他西厂主内的权利,抓住这个偷偷进晚宴的小东西。 直到晏子楚完完全全地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她才好不容易地喘一口气。 此地不宜久留。 “小z,看看现在到十点没有。” 宿主现在可以准备出去了呢。“ ”okok 杨初成看着后面面也没什么重要人物了,找了个机会,成功的溜了出去。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实在不好意思,本来以为一章可以搞定。明天上午搞一个刘文番外,解释一下他这章的心理活动。下一章绝对搞得定年夜所有戏份!!感谢西冷红茶,z99,不是,幻影摇滚,XX_brown,?,公主病,不是山谷,W?的珠珠!! 刘文独白 我是个孤儿。 在我印象里,很小的时候就四处乞讨。 有时候看着我现在的生活,那些过去的日子,仿佛只是一场噩梦。 我不是宁国人。 我是燕国人。 当初为了逃离燕国那个人间炼狱,我混在囚犯中间,逃到了宁国。 来到宁国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为何燕国想方设法都想侵略宁国。 这里太富饶了。 太安宁了。 就连街上乞讨的都看不到一个。 后来,我找了份生计。 是一户好心的人家收留了我,干的其实就是些打下手的事。 每个月拿到的工钱不多,但是若要和在燕国时候的境况相比,就如上了天堂。 可好景不长。 在我14岁那年,先皇驾崩,二皇子登基,设立了东厂西厂。 东厂督主雷厉风行,挨家挨户的查大皇子一党,但凡和大皇子有微乎其微的关系的,即使无罪,女的送去妓院,男的则进宫为宦官,老人全部去边疆干苦力。 那一年,大皇子一脉的人太多了。 真个京城被恐慌和血腥包围,死寂的氛围让人作呕。 可是我不知,为何大皇子的直系亲属安家,却没有遭殃。 本以为这些事离我很遥远,可没想到,收留我的这户人家,竟也和大皇子一脉有牵连。 他们毫不犹豫地让我顶替他们的儿子入宫。 我去了。 受了宫刑。 后来我才知,这好心人并不是大皇子一脉,仅仅是当年宫里招新人,送人进去便可得银子。 原来这宁国和燕国倒也没什么差别。 宫里的太监过得并不好。 阶级分化十分严重,多的是拉帮结派。 乞讨了那么多年,人际这种事,我最擅长不过。 我绞尽脑汁拜了宫里最厉害的太监,王章为师。 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没错。 王章他表面上和人们常说的“大太监”没什么区别,但是我能感受到,他骨子里是个极为温和的人。 他甚至教我读书识字。 我没有名字,他问我姓什么,我想,我一直四处流浪,就姓“流”吧。 他给我取名,为刘文。 他说,有文,才有风骨。 再下等的人,也不应该把自己弄丢了。 他说,这些是一个女子教会他的。 不难猜到,那个女子必是他的心上人。 我暗自耻笑过他无数次。 没想到后来,我竟也成为了这般模样。 后宫里的嫔妃就是太闲了,一会这个失宠,一会那个失宠,一会这个怀孕,一会那个陷害。 到头来,又是进新人的时候。 这不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嘛。 皇上似乎很看好那个叫做安秀华的秀女。 我心里也生了兴趣,那安秀华难道貌若天仙? 所以,那天我亲自把分配给储秀宫的下人带了过去。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起初我还以为是安秀华,毕竟她实在长得太出色了,气质看起来也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子女。 结果仔细一看,原来是宫女。 我有些失落,没见到安秀华本尊,也有些庆幸,那么好看的女孩是下人,和自己没什么差别了。 我的差事完成了,自然得回去。 我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个女孩。 后来我查到,原来她叫做杨初成。 杨初成,杨家有女初长成。 我其实经常偷偷看着她,但是她都没有发现。 我慢慢地了解到,她表面上看起来脾气很好,和谁的关系都不错,可真正她愿意去交往的,也只有极个别而已。 仔细想想那些和她关系好的人,似乎都是会对她某一方面带来利益的人。 那个时候我就明白,这个女孩,似乎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害。 后来,内务府里的人告诉我储秀宫里的人员安排有调动。 皇上安排人在储秀宫里顶替杨初成的位置? 那杨初成怎么办? 就这样被废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一定很难过吧。 我记得,她似乎挺维护储秀宫那位的。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提杨初成为总管。 并且亲自告诉了她这个消息。 当看到她笑得很开心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做对了。 她不知道这件事是我帮的她。 我会告诉她的,但不是现在。 我想为她做很多事,如果能等到那一天,我一定会把我为她做的所有的事一起告诉她。 如果你问我,因为这件事,我获得了什么。 我想说,我和她的关系明显变得亲近了些。 和她越来越多的相处,我发现她对我似乎没什么防备之心。 也经常和我拌嘴。 这是好的征兆。 我的经历把我的性子磨成了一把锋利的软刃。 我的官职升了,在我看来,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同时,我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皇上似乎在对所有人表演,他对“安秀华的宠爱。 我能猜测到一些背后的真相,但我对此不感兴趣。 我只想把我升职的消息迅速和她分享。 可是,我看到的却是她和叁王爷情投意合。 我心中被愤怒,背叛,嫉妒占领。 但最后我又想通了。 若是他们真的两心相许,倒也好。 我心里需要消化,把她彻底的消化掉。 可是,她为什么又要来靠近我,给我机会呢? 年夜。 我没想到她胆子竟会如此大,偷跑进来。 我心里明明已经决定了,此生就默默地看着她,不再打扰她。 可是..当她出现在我面前时,大脑里就会出来一种声音:”她也是喜欢你的“ 她装作要走,我害怕她再也不回头。 我知道她是在故意捉弄我,可是,那一刻我真的害怕,害怕她再也不会和我说话。 我知道她的性子,我说,我有东西给她。 我把身上带的银子全部都给了她,相当于是她半年的月例了。 她一直都很聪明,知道是我多给了她很多。 这次,我承认了。 不为别的,我就是想告诉她,除了叁王爷,还有我,我可以对她很好。 我知道她也是孤儿。 我可以照顾她。 只要我最后当上了总管,她若跟了我,一样会很幸福。 她今天很美。 我怕我在跟她待下去,就会忘了今晚的正事。 所以,我”懦弱“地逃走了。 我迎接着宫妃大臣,目光却总是忍不住朝那个对面的柱子后面看。 她悄悄地躲在柱子后面,像在和我玩躲猫猫。 我心情也带着好了起来。 今年,难得让我有了开心的感觉。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34 平时这个点,她定是在被窝里,整个屋子烤着炭火,暖暖的。 所以没有想到,这外头的温度,还真的挺低。 杨初成好不容易出来,就打了个哆嗦。 冷风往她的全身上下灌,就连鼻腔里都是冷空气。 天上的雪一片片落在她肩上,有些掉在她的衣襟上。 这件可是新衣服呢,就被这么糟蹋了。 她站在乾清宫外的一个不是很显眼的角落,双手放在嘴边,往里面不停地呵着气。 一缕缕白色的水雾从她的手指缝隙里窜出。 杨初成有点犹豫,她打算回储秀宫添件衣服,可是又怕自己一走,宁远澜就过来了。 她踮着脚,向前四处张望,附近没有什么人。 要不..她还是回去添一件衣服? “穿这么少。” 伴随着这句话,从背后袭来一阵暖意。 杨初成正想回头看,那人就走到了她旁边。 把一件白色的毛氅帮她披好。 ”你来啦。“ “嗯。” 他点点头。 宁远澜穿的是东厂的衣服,但外面也披着一件和杨初成身上那件同款式的深灰色大氅。 “走。马车在宫门。“ ”好。“ 他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自然地牵上她冰凉的小手,用自己的温暖滚烫牢牢的包裹住她的柔软。 一对璧人的影子,映在长得看不到尽头的红墙上,似是戏班里的皮影戏。 雪还下得很大。 灯笼闪烁,笙歌远闻。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 明年,会有好兆头吧。 乾清宫 开宴前的客套之后,都是边赏歌舞,边享美食。 正因为是年夜,所以今天,很多事都可以格外的宽容。 今个儿安秀华身后跟着的那位,大家也不是瞎的,怎会没看到。 那可是西厂督主啊! 听闻皇上独宠宸妃,专门派身边的侍卫前去照料宸妃日常,可没想到,竟把西厂都用上了。 要知道,西厂督主这人平时神出鬼没的,想见一面都难。 也不知这宸妃是由多矜贵,平日里,怕是掉根头发都让皇上心疼得紧吧。 苏瑶的桌位和安芷嘉恰好是对立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苏瑶这顿饭吃得是索然无味。 也许是巧合,或者说难听点,“狗随主人”,就连苏瑶身边的婢女毓敏,也是拉丧着脸。 安芷嘉依然千年不变的那副表情,让底下的大臣也看腻了。 要说的话,也就只有安秀华,似乎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一上桌,嘴就没停过。 半个时辰后。 苏瑶饮尽莲花鹭鸶纹杯里的最后一滴酒,用丝绸帕擦了擦嘴。 她实在不想再待下去了。 于是摇摇欲坠地起身,带着点醉意的微喘: “皇上,臣妾不胜酒力.. 安芷嘉凤眸里划过一丝诧异,刚想开口:“娴妃... 就被另一道有磁性的声音打断:”毓敏,扶娴妃下去,仔细点。“ 安芷嘉转头看向龙椅上的人,头上戴的镀金点翠鸟架步摇也随着她的动作摇晃,反射的光有些迷眼睛。 他也会为苏茵说话么? 所以...自己猜的没错,他心理,果然有苏茵的吧... 这..这是好事呀! 是不是意味着..他心里,也是有纯熙的.. 安芷嘉内心像是窜起了一丝火苗,但很小,风一吹就能灭。 她微垂首,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里的雀跃。 苏瑶已经被毓敏扶着离开了乾清宫。 刘文站在宁远衡身后,意味深长地朝苏瑶走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过仅是一眼。 今晚上真是奇怪。 苏瑶前脚刚走,晏子楚就禀告皇上,说宸妃受寒,身体不适,“宠妃”的事必须要放在心上,皇上必定是允了的。 这一下就走了两位嫔妃。 更奇怪的事还没结束。 皇上竟然破天荒地也要出去走走,说人多,太闷,要独自出去透透气。 于是就把主场交给了刘公公和安贵妃。 底下的大臣内心都疑惑,今天是撞了什么邪,皇上都走了,他们也不好意思在留太久,不过也正好,离子时还有一会,说不定今年还能赶得上去城楼看烟火呢。 于是这年宴,居然就这么结束了。 ”好冷... 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躺在冰冷的地上,她的头上套着一块黑布,让人无法知晓她是谁。 不过,此女子肌肤莹润,滑腻如脂,一看就是那种平日里被照顾得很好的千金大小姐,身份地位应该不低。 接着四处的灯笼,可以看到在地上的女子的身旁,有一摊凌乱的衣服。 衣服无论是颜色,还是质地,都不是平常人家可以穿得上的。 这是晏子楚的地盘。 平日里他不常在宁国,这属于他西厂的宫就暂时空了一段时间,很多人还以为只是一个摆设。 他没有说话,只是兴致盎然地看着地上的人的反应。 “求求你...” 安秀华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面前的人要这样折磨她。 虽然自己知道,他脾气不太好,但是平日里对她..还是挺好的。 刚刚突然把她拖出来,然后就把自己的头蒙住,再扒光自己的衣服,还把她甩在地上.. 她眼睛只看到一片黑暗,不知道这是哪里... 真的太冷了.. 地上的雪像锋利的刀一样在她的身上划着看不见的口子.. 安秀华无奈,只能艰难在地上四处爬,直到摸到晏子楚的大腿,双手颤抖地覆在他的靴子上。 晏子楚耳朵动了动,瞳仁突然一缩,整个脸色先是暗了暗,再变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料不够猛呢,得加把火。 ----大腿猛地一发力,把脚下的人直接踢出去。 “堂堂西厂督主何必对一个女人下手?” 从角落里冒出来一个紫袍男人,说出来的话不带一丝温度。 安秀华被那重力一击,已经完全懵了,头也被蒙着,她想取下来,可是却取不下来。 她听到有人过来了,那声音..似曾相识。 “哟,北国国主什么时候也要管我的闲事了,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 左丘云没有理会那个像疯子一样的男人,他朝地上赤裸的女子走去,抱入怀中。 晏子楚没有阻拦,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两手环胸,在一旁吹起了口哨。 ”你既然是宁国的西厂督主,自然是不想为宁国惹麻烦吧。“ 左丘云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善和威胁。 晏子楚差点笑出声,不过他想到那兄弟两的叮嘱,还是忍住了。 ”多大点事儿,北国国主要的东西,我还能不给吗?“ ”望北国国主有个良宵。小人先行一步。” 话音刚落,晏子楚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多余的人一走,左丘云迅速查看怀里人的伤势。 布袋的结法十分复杂,是古籍上一种快要失传的系法,好在他当时觉得有趣,便私下里研究过此结。 左丘云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布袋后交错的绳子和死结。 安秀华看了看眼前的人,他很好看,很好看。 可是...脑海里并没有对于此人的印象,却又总感觉在哪里见到过。 眨眨眼睛,再多看几次。 这种熟悉感更明显了.. “你是... 我是左丘云。” “左丘云...? 嗯..你也可以叫我,左丘哥哥.. 左丘哥哥...? 嗯..” “左丘哥哥..我..我要回去..回储秀宫..” 安秀华依偎在这个陌生男子的怀里,赤裸的身体总算是回了点温。 晏子楚..他走了么.. 他不要她了..?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和其他男人有私... 自己不认识这个陌生男子啊.. 但是..好温暖,这个叫左丘云的人,给人感觉好安心.. 好。” 干净的嗓音像是催眠曲,让安秀华忍不住贴得左丘云的胸膛更紧.. 安秀华永远都不知道,这个叫做左丘云的男人,在她的心里,从此,扎下了根,永远都拥有一个别人不可替代的位置... 瑶华宫 苏瑶心情不是很好。 她很烦躁。 一看到贵妃,她心里就不舒服。 她没有忘记当初贵妃提拔她的目的。 只是... 那副药怎么还没有发作! 太慢了..太久了.. 万一贵妃今后要找她问话,发作时间又不保,到头来必要牵连自己。 不行..得想个法子。 毓敏看着苏瑶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忙去小厨房拿了一份点心给苏瑶。 可苏瑶又哪里吃得下。 待在屋子里更让她心烦。 想来想去,苏瑶便起身到外面走走。 瑶华宫的院子里也挂满了灯笼,看起来温馨极了。 苏瑶没有让毓敏跟着。 她摸着灯笼下的流苏,面带愁色,叹了口气。 “怎么了,不开心?” “皇上..! 苏瑶根本不知道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嘘--“ 宁远衡修长的手指轻按在苏瑶还未来得及闭拢的唇上。 ”你看。“ 男人另一只手轻挑着灯笼的流苏。 原来是两个灯笼的流苏结在了一起。 一个是苏瑶刚刚碰的那个,一个则是宁远衡面前的那个。 ”罗帏黯淡灯花结?“ 苏瑶看着眼前两个灯笼因为流苏的关系,而被迫紧挨着的滑稽的样子,不禁想起诗中的一句,就是形容这样的趣景。 “灯花结..有喜讯呢..恭喜皇上。” 宁远衡没有继续聊灯花这个话题,他手里依然抚摸着流苏,但脸却转向了苏瑶,神情严肃:“你可知..维玉及瑶?” “臣妾惶恐.. 在朕面前,你永远可以说实话。” “陟则在巘,复降在原,何以舟之,维玉及瑶..此句本谓,登上顶峰的人,身上必定佩戴宝玉,可臣妾认为,这句话倒不如改成'何以佩之',想来也更符意境..“ 苏瑶说完,见面前的人半天没回话,一颗心不禁悬吊起来。 ”臣妾拙见,污了圣耳,还望皇上恕罪。” 宁远衡从苏瑶那一番解读中刚刚回过神,不料却是看到面前的女孩脸色有些惨白。 心里懊悔,长臂一揽,带着帝王家的占有欲,将面前的人搂入了怀中。 苏瑶暗自吐一口气,手软若无骨地贴在男人的身上。 相结的灯笼像极了此时靠在一起的男女。 微弱的灯光下,苏瑶手腕上的玛瑙珠链也变得更为惑人。 宁远衡看到了苏瑶手腕上的玉链,他有印象,这珠链的原料是来自那一批天然玉石,他还记得,那是他们第一次欢爱后,他赠给她的。 看着这散发着光华的珠链,想起刚刚苏瑶那番话,宁远衡自己都没发现,他此时的神情温柔到了极点。 一丝寒意传来,他不禁再把怀中的人搂得更紧,在怀中人的耳侧低喃:”朕定不负你。“ 城楼 ”王爷..我怎么觉得..上面又高又冷.. 杨初成上下两排牙齿都跟着打颤,缩在宁远澜怀里,一动也不动。 “刚刚是谁闹着要上来的。” 宁远澜微曲着身子,大手把女孩的小手抱住,然后放在自己嘴边,向里渡暖气。 “我现在...能下去吗.. 楼顶的风虽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大,但温度直接比在下面低了五度以上。 ”不能。时间快到了。” “那..那...可以再抱我紧一点吗..就一点.. 男人轻笑一声,几乎把女孩装进了自己的狼氅里,还拱着肩,替女孩挡更多的寒气。 “小初.. 嗯...? ”相信我吗.. 什么..? “我说...叫我宁九瑾,有惊喜..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引诱,像是编织好了一个陷阱,勾着人往下跳。 宁-九-瑾.. 杨初成一字一句地念着,刚念到最后一个“瑾”字时 ----巨大的钟声和烟花绽放的声音突然响彻云霄! 杨初成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看到漫天的烟花,像是银河满星倾落而下,又像是东风吹开千树火花。 一瞬间,天空被染成了张扬放肆的红色和橙色。 紧接着是城楼下家家户户的小孩喊着叫着,跑出来的声音... 耳垂处突然传来温热的濡湿感 ———— 宁夫人,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感谢z99,稳。,?Dino,白小姐穿高跟鞋,小灿,叁姨娘,Nami,小暖哒哒哒,悸,西冷红茶,lipl,w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35 如今叁王爷订亲的事情大家都知晓了。 只不过都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是储秀宫的总管杨初成。 皇上公布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半年前。 可能这就是“路人甲”的待遇吧,像“叁王爷定亲”这种事情,应该是宫中奇闻了。可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事外也有事,从年头到年中,宫里宫外津津乐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叁王爷那事,根本不算什么。 话说半年前,乾清宫晚宴荒唐地结束之后,刘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那个柱子后面寻杨初成,寻了半天没寻到,便以为她先回去了。 晏子楚同理。 把安秀华交给左丘云之后,第一件事也是回皇宫,那个时候宁远衡刚走,他也没管那么多,就在柱子后面找刚刚那个小姑娘,理所当然,也没找到。 不过他这一举动倒是被同样准备过来找的刘文发现了。 着实把刘文吓了一跳,见西厂督主仅仅是逛了一圈就走,他猜测小初应该是回去了,然后自己又找寻一番,确定没人,这才放心。 宁国一片上下喜乐,燕国却是一夜难眠。 燕国国主在年夜的时候没有预兆地驾崩,整个宫廷瞬间陷入了无法控制的大混乱之中。 燕国内应在燕国国主驾崩的半时辰前隐约预知到事情走向有变,第一时间将消息传给了远在宁国的晏子楚。 晏子楚得到消息后,凌晨快马加鞭赶回去,在一片厮杀中,血腥镇压了叛乱者,成功接任燕国国主。 一朝天子一朝臣。 晏子楚现在在燕国忙得不可开交,他回宁国的时候,已经是半年后了。 而在一年的起头,杨初成也没忘记自己说过要做的红豆糕。 她把做好的红豆糕分别送给了安秀华,徐司制,白司珍,王公公和刘公公,至于送给苏瑶,倒是没来得及。 王公公的实权被架空了一半,人变得很闲适,每天在宫里见到他的几率也多了起来。不过据杨初成观察,王公公似乎常在锦元宫走动,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的错觉吧。 总之,出于尊老爱幼以及就近原则,这红豆糕,自然先送给了王公公,再是刘公公。 毕竟刘公公整日在乾清宫待着,她若是总过去,也不大方便。怎么说她一出去代表的可都是储秀宫,去乾清宫的频率多了,难免会传些风言风语。 只是世事难料啊,若不是最后一览所有剧情,杨初成自认为想破头皮都不可能想到,原来,导致她最终结局如此凄惨的直接原因,竟然是拜“红豆糕”所赐.... ------------------------------------------------------------------------------------------ 杨初成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严格地说,她已经复杂了有一段时间了。 年夜那晚,叁王爷对自己求婚的时候,她惊讶之余,首先是看自己的副线经验值,嗯,涨了一大半,但是距离“及格”经验值还差一截。 皇上下懿旨的时候,她第一反应还是看自己的副线经验,奇怪的是,仍然没有丝毫的增长。 她仔细思考了一番。 从理论上讲,自己的副线任务应该完成了,但是经验值还是没有达标,换句话讲,自己任务没有完成。 她本来以为,副线大不了就是达到和叁王爷成亲,毕竟成亲之后的事能发生都是因为有“成亲”这个前提。 而现在看来..估计不是这样.. 对于这个问题,杨初成问了小z。 然而小z表示副线之所以称为副线,就是隐藏的任务。 隐藏任务是不会告诉宿主究竟要达成什么结局的,这一点需要靠宿主独立思考,一切以其经验值的涨幅为主。 杨初成很无语,很想骂世界主,心里骂了无数次之后也只能坦然接受现实。 冷静下来后,她对副线任务的结局做了两个假设。 其一,小说里杨初成的结局是”生了孩子之后因身体虚弱而去世“。难不成,副线的真正任务是达到“生了孩子然后挂掉“??? 由于该假设涉及到她的人身安全,所以杨初成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暂时性屏蔽。 紧接着,她做出了第二个假设。 根据她多年看快穿文的经验,类似于这种情况也有可能是因为亲密值不够而导致的。 貌似很有道理。 杨初成当机立断地对第二个假设做出了实践。 差不多是在皇上下旨的一个月后,她就住进了叁王府,至今已经有四个月了。 这四个月里,她和叁王爷的接触频率直接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可是那副线的经验值真的就是没有一点动静! 主线..倒还是有在缓慢地增长。 前段时间,小z突然开窍了,破天荒地告诉她,无论是主线还是副线,如果经验值长时间不增长的话,会被世界主默认为宿主不具备完成该任务的实力,直接定为任务失败的。 意思很明确了。 杨初成需要想办法推动经验值。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推动啊! 有一句名言是,当你认为自己已经处于最低谷时,无论朝什么方向走,都是在走上坡路。 靠着这句鸡汤,杨初成就突然想起了她当初的第一个假设 副线任务,会不会真的是“生了孩子之后因身体虚弱去世。”呢? 说实话,谁会盼着自己死呢? 反正杨初成绝对不会。 所以,即使她感觉到了很有可能她的猜测是对的,她依然选择了一种“自欺欺人”的方式。 杨初成开始了自我洗脑。 从本质上讲,就算死,也是在成亲之后,那首先还是要走到成亲那一步吧? 所以,她其实要做的就是“成亲“吧?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推动经验值的方法。 可是....懿旨上没有给叁王爷定婚期啊... 如此一来,只能从原剧情入手。 原剧情的话.. 女主那个时候已经是王后了.. 等等.. 杨初成不禁回忆起来,当初被皇上赐婚的时候,她还是有点惊讶的,时间提前了那么多暂且不说,小说里明明是女主赐的婚啊,也就是说在女主的主观意识里,是她亲自给自己赐婚..不过女主的意识本来就有问题,所以那个时候她只是有一点感叹而已,并没有特别在意。 但现在想想, 这似乎很严重。 之前她觉得,女主再怎么不出门,叁王爷成亲这种事应该也略有耳闻吧。 可如今看来,女主的确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若按照剧情走,女主意识里有”杨初成嫁给叁王爷“这件事是在她成为王后的时候。 而在“女主成为王后”之前,贵妃和苏瑶都会下线。 虽然这半年来自己专注于副线,在叁王府里,对宫里的情况不甚了解。但是“贵妃出事”这样的大新闻她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初步能推测,目前的剧情到“女主成为王后”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她已知的消息只知燕国新国主宋元瀛上任,这宋元瀛也就是晏子楚的真实名字。小说里有提到男二登基的事,是在中后段。 而在晏子楚离开的这段时间,小说里全是男叁左丘云的床戏... 如今晏子楚已登基,男叁本身就是北国国主,男主就更不用说.. 可是,女主却还是没有成为王后..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难不成女主成为王后这段记忆是女主自己编造出来的? 应该不会那么离谱吧... 毕竟女主的记忆中,虽然对于“杨初成被赐婚这段记忆”做了比较大的改动,赐婚的人从皇上变成了她自己。 但不可否认,在女主的意识里,“杨初成嫁给叁王爷”是客观事实。 依这个逻辑,女主成为王后应该也是客观事实啊.. 当然,这仅仅是杨初成的猜测,到底如何还是要看现实如何发展。 现实如何发展.. 蓦地,杨楚成茅塞顿开。 对啊,要看现实如何发展才对…… 皇上给叁王爷赐婚和燕国新任国主上任的事情是在同一时间段的。 女主既然不知道自己被赐婚,理应也不知道晏子楚登基一事.. 可是小说里女主是知道晏子楚登基的.. 仔细想想,小说里提到女主知道晏子楚登基的剧情是在贵妃下线的剧情之后..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小说里并没有提到,仅仅在描述晏子楚和女主啪啪啪而已。 女主的意识唯一值得参考的便是除去她本身和男主以外的人物。 归根结底,转折点应当是贵妃下线才对.. 小说里又说是苏瑶害的贵妃.. 虽然这只是女主单一的意识,并不能全信,但既然涉及到了苏瑶,那应该就和苏瑶有关系.. 如果她没记错,在贵妃下线之前,女主的意识里应该已经有苏瑶来找麻烦了.. 女主在这段过程中是如何得知晏子楚登基一事的? 又为何会在最后才得知”杨初成和叁王爷成亲“... 还有一点.. 也是被她忽略的一点.. 为何皇上没有定下婚期.. “不定婚期”和女主在最后才知道“杨初成和叁王爷成亲”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杨初成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猜测到了什么,又好像没有。 但她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地方 ---皇宫。 或许,自己最开始就错了,小z说过,主线和副线本身就是有联系的,主线既然一直在皇宫,那么副线又怎会在另一个地方呢? 她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回宫。 作者有话想说:此章已完。感谢z99,淦,小灿,叁姨娘,白小姐穿高跟鞋,小梨涡,wholovesstudy,Nininini,北冥有渔,?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36 其实宁远澜不常在叁王府。 他一天下来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东厂办事,每日基本上都是早出晚归。 凭良心讲,宁远澜对杨初成真的挺好的。 有时候就连杨初成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对他的那一点点好感,究竟是因为愧疚而生出的,还是出于内心本身的。 宁远澜同意了杨初成打算每日进宫的要求。 她进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苏瑶。 之前因为着急要搬进叁王府,就把给苏瑶送红豆糕这事给落下了。 如今正好可以作为去苏瑶那儿的借口。 到了瑶华宫,杨初成没想到还有另一个人在这,此人正是刘文。 也不知什么原因,或许是她离开了皇宫有一段时间了,见到刘文,总感觉氛围很奇怪。 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她觉得刘文似乎变得陌生了许多。 上一次见到他,还是在皇上给叁王爷赐婚前,自己给他送红豆糕的时候。 现在回忆起来,那个时候,她就感觉刘文挺不情愿收下红豆糕的,当时她还以为自己想多了,没放在心上。 可是这接近半年没见,刘文身上的距离感越来越明显,若不是脸还是那张脸,杨初成差点没认出来。 这样的感觉,在她原先世界里见得太多了,她可以保证自己对刘文绝对什么坏事都没做过,既然自己问心无愧,刘文如今莫名其妙的态度,她也用不着热脸贴冷屁股。 不过场面上还是得过去。 杨初成还是礼貌客气地唤了一声”刘公公。“ 对方果然如她所料,只是冷漠地点点头,然后看了苏瑶一眼,才离开。 多余的人一走,苏瑶便开口: “今儿怎么想起要过来?“ ”在王府里太无聊了,我进宫找你玩。给。” 杨初成一边说着,一边把红豆糕给苏瑶。 那么久没见,苏瑶越发有“嫔妃”的气质了。 一旁的毓敏见杨初成递过来的动作,本想上前收下,却没想到是苏瑶自己亲手接过,自己的手尴尬地收了回去。 苏瑶似有似无地朝毓敏那处瞟了一眼:”这天也开始热了,毓敏,去拿点冰,记得撒上芒酱。” “是。” 毓敏安静的退了出去。 芒酱? 现在离芒果成熟的日子应该还有一会吧,而且宁国的水土不适合种植芒果啊。 再说了,做成果酱的话,应该需要用到很多个芒果吧。 杨初成内心琢磨着这芒果的来由。 苏瑶见面前的女孩脸上的小表情,忍俊不禁,咬了一口红豆糕:“芒果是王公公给的。” 王公公? 半年前王公公也给了自己芒果,没想到还给了苏瑶啊.. 王公公这人可真大方。 “说起来好久没见王公公了。上回我遇到他,还是在锦元宫呢。“ 杨初成装作随口一说。 苏瑶愣了一下,随后笑道:“你离开的这段时间,贵妃娘娘身子大不如前,王公公与贵妃交好,经常照看她” “王公公真是仁心,说起来,也不知宸妃如何了。” “宸妃一直是宫里最受宠的。不过她似乎对待下人太好了些” 苏瑶垂眸,语气平淡,看不出来有什么端倪。 “怎么说?” 杨初成也拿出一副话家常的姿态。 “前些日子,我向宸妃问安,看到她手上有些淤青,她那侍女见我发现了后,表情可有意思了。“ ”意思是,淤青是侍女弄的?“ ”谁知道呢。“ 苏瑶看了杨初成一眼,笑得妩媚。 杨初成如今不再是储秀宫的人,反而让苏瑶卸下了防备,那些以往不敢提的话,这会倒是说了不少。 两人一边吃着点心,喝着茶,聊着天,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当初才进宫的时候。 回到了那些让人眷念的下午。 毓敏回来了。 她把两份淋了芒果酱的冰放在苏瑶和杨初成面前,便十分懂事地出去。 杨初成吃过王公公给的芒果,知道口味不错。 这芒果捣成细泥,压榨出酱,光是一口便尝到整个芒果的香味。 细品之,还有一点淡淡的草药香。 “可是加了..? 是百里香和陈皮。“ 苏瑶直接抢过话,和杨初成对视一眼。 百里香和陈皮..以及把芒果制成酱...这些都是用来延长保质期的.. 苏瑶会不会懂的有点太多了... 防腐的意识暂且不提,就这制成酱,相当于是冰沙一样的东西,未免也太现代了吧.. ”藏私!“ 杨初成开玩笑似地怼了一下面前的人。 ”我可没有,这些都是我爹教我的。“ “令尊好生博学。 得了吧,他只不过跟了个好师傅而已。” “嗯?” “这话也就只能对你吹嘘了。” 杨初成一听,欸?感觉有料,夹着嗓子,装着可怜兮兮的样子: “娴妃姐姐~~说说嘛~~” 苏瑶妥协,叹道: “其实我也不是很相信,但是我爹是这么告诉我的,你也切勿当真,听起来怪玄乎的。” 杨初成已经坐得端正,乖乖地准备洗耳恭听。 ”传说在几百年之前,曾出过一位神医,叫肖尹书,关于他从何来又从何去,无人得知。只知道他曾收过一名徒弟,后来就隐于世间,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不过他的徒弟,又收了很多徒弟,就这样代代相传,可惜,后来因为战乱,饥荒,那些弟子最后也就剩下了一两个。“ 苏瑶抿了一口芒果冰。 ”而我爹的师父,就是那些为数不多的肖神医后人的徒弟。“ 此话一完,杨初成突然觉得苏瑶变得高大起来,有一种原来大佬竟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天哪,你爹可真幸运,能被收为徒弟。” “我爹是他师父的第叁位徒弟,不过我爹并没有见过他的师兄师姐。“ ”这样啊,那还挺可惜的。“ 杨初成还挺感慨,也替苏瑶的爹深感遗憾。 苏瑶再一次被杨初成逗笑了:“你不觉得我爹是在唬人?几百年前的神医,亏他想得出来!” 杨初成刚想反驳,毓敏突然又进来了。 但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似乎有什么急事。 苏瑶也放下了手中的白玉碗,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整个人变成了杨初成刚来时的,完美合格的”嫔妃“模样。 只见进来的人稍微行了个礼,便弓着身子,在苏瑶耳边,不知低语着什么。 苏瑶从毓敏进来的那一刻到毓敏说完话后,从头到尾,她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她只让毓敏先出去,然后继续和杨初成聊着天。 苏瑶能聊下去,不代表杨初成可以。 而且,看起来人家都有急事,自己也该识相点。 于是杨初成便没有久留,找个借口便离开了。 待杨初成离开后,毓敏才进来。 本来以为苏瑶此时应该会一脸严肃才对,可没想到进去看到的确实苏瑶仍然在吃红豆糕。 皇上不急太监急。 毓敏忍不住剁了两下脚:”娘娘...“ ”多大点事儿啊。“ 苏瑶慢条斯理地嚼着红豆糕。 毓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站在一旁,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娘娘..? 毓敏看着苏瑶突然冒出一句她听不懂的话,以为苏瑶是有什么对策了,但又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没事。” 苏瑶吃完最后一块红豆糕,用新制的手巾擦了擦唇瓣。 “坐着看好戏便是。” 毓敏永远都记得,在嘉盛六年的某个午后,那个平日里如一个再世菩萨,仅仅是微施脂粉的女人,眼里闪动令人恐惧的自信的样子。 她甚至记得这天的温度,记得这天空气的味道...... 杨初成出去之后,遇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她曾在叁王府里见过。 但是她没有和这人有直接接触的经历,只是见过他和宁远澜谈事情。 如今迎面走来,她要不要打个招呼呢.. 可是自己也不知道他是谁啊.. 黄太医也是第一次正面见这传说中的未来的叁王妃。 啧啧啧,样貌还真是不错,这宁远澜啊,一看就是个公子哥脾性。果然,就连这种事,挑的人都是上等货色。 看这姑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真是..令他都有点于心不忍呢.. “臣参见叁王妃。” 面前身穿玄色仙鹤官服的男子突然拱手作揖,垂首行礼。 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下,突然这样一招,还是把杨初成暗自吓了一跳。 可是..她真的不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啊.. 而且,叁王妃..是不是喊得早了点,要知道,圣旨上不仅没提日期,甚至连名分都没提呢.. 虽然道理是这般道理,但是人家都这么喊了,自己也不能太不给面子对不对? “快请起快请起.. 谢叁王妃。” “叁王妃今日怎进宫来了?” “故友在宫中,我今日来探望一番。” “原来如此。叁王妃可真是重情重谊之人!” 杨初成出于礼貌,脸都快笑僵了。 ”敢问大人如何称呼?“ ”哦?在下黄审言,乃宫中太医。“ 黄审言浓眉一皱,没想到对方竟然不认识自己,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又是一行礼。 黄太医? 原来他就是黄太医.. 小说中虽然没提到过,但在宫里,黄太医可是个红人。 毕竟是皇上的私人太医.. “久仰大人尊名。“ 知道了人的身份,她心里便也没那么膈应了。 ”不敢当不敢当... 黄审言忙摆手,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大人过谦了。“ 杨初成无奈一笑。 ”叁王妃,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黄审言突然又正经起来,说话语速都放慢了许多。 ”大人直说无妨?“ 杨初成觉得奇怪,偏头,带着一种茫然和无辜的表情望着对方。 ”这...臣观您身形似有些过于瘦弱,往后恐生不便之处,叁王妃要好好养身体才是.. 嗯? 怎么感觉听起来怪怪的.. 劳大人挂心了,我必会放心上。” “如此甚好,那臣就不打扰王妃了。臣告退。“ ”大人慢走。“ 黄审言利落一转身,头也没回,仿佛是专门来和杨初成交代此事的一般,事交代完了,便大步朝前走去。 杨初成站在原地,心理想着刚刚那番话,隐约觉得和生子有关。 可是..为何黄太医要专门说”生子“这个问题呢..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吧.. 杨初成本不想再想这件事,可是,她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出之前看到黄太医出入宁远澜书房的情景.. 那番话和这样的情景慢慢重迭起来.. 总能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 空气带着一些不符合宁国气候特点的潮湿粘腻感,乌鸟低飞,杂音阵阵,天空的暗沉色,都预示着明儿是个阴天,让她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感谢lovelessking,纯色,喜乐?,黄色好看吗,大美女鸭,斯特凡,lipl,W的珠珠 安芷嘉独白(2) 宁远衡他似乎喜欢李潇潇那样的女孩。 他总是会和李潇潇说话。 他们谈论的东西我曾听过,但是却不懂。 我真的后悔当初没听爹娘的话,好好做个大家闺秀 。 但是,我还是会主动找宁远衡,即使他不是很情愿和我说话。 天知道我回去下了多少功夫。 读书,女红,书画,琴棋,烹饪,礼仪.. 该学的都学了。 可是,始终追不上李潇潇的脚步。 所以我知道,我要付出更多的精力才行。 后来,过去那些“玩乐”的日子,终于是一去不复返了。 我是在什么时候意识到这件事的呢? 是在家里多了一个庶出妹妹的时候。 那一年,我六岁。 我爹有一妾室,生了一女儿,叫安秀华。 以前的我或许不觉得,但如今看了些书的我,实在认为“安秀华”这名字太..太没有内涵了。 后来呢,我又觉得还挺符合她一庶出身份的,名字和人一样,上不了台面。 安家的作风有时候真的让我觉得奇怪。 对于一个庶出的孩子,我爹,竟然格外的宠。 我对此肯定是有不满的。 我曾和娘说过,为何爹爹如此放纵安秀华呢? 我娘说,那是为了怕她挡我的皇后之路。 当时的我,觉得有道理。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安秀华慢慢长大,爹爹对她的宠爱日渐明显。 我曾听到下人说,安秀华长得极为像我的姑姑,所以爹爹才宠爱她。 我没有见过姑姑的模样。 所以,有时候也会经常看看那安秀华的长相。 说实话,并没有多惊艳,顶多是清秀。 呵,也是,她那个娘就长得就不怎么样,根本不配和我娘站在一起。 我日复一日地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皇后.. 只要能进宫和他一起念书,每天的时光都是美好的,虽然..李潇潇明显和他关系更好. 李潇潇跟我说过,她喜欢宁远衡。 我没有告诉她,我也喜欢。 她还告诉我,说宁远衡告诉过她,他最喜欢温柔端庄,腹有诗书的女孩子.. 其实我也和宁远衡说过话,只是..每一次,李潇潇都会半途间插进来.. 她懂的东西又比我多,那些我本来想说的话,全被她抢去了..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谁让她就是一个“大家闺秀”呢.. 不过,未来如何还不一定呢。 每天看着宁远衡,看着他的笑,看着他的眉眼,我就很开心了。 所有的变故,发生在我九岁那年。 天家搜查出叶家私底下和其他国有密切来往,还拿到了叶家有篡位弑君之心的重要证据。叶家上下,一夜之间被打入了天牢,连宫里的如妃也没有幸免,跟着被打入了冷宫。 还好,二皇子和叁皇子虽是叶氏所生,但二皇子从小并不是如妃亲自带在身边抚养,而叁皇子年纪尚小,两人并没有因为叶氏一族而被惩罚。 叶家这棵大树一倒,多少人眼巴巴地看着呢。 就连我们家安家,也是暗自开心。 那几日,因为叶家的事情,朝廷纷争不断,宫里的皇子们也停了学,我们这些伴读的就更不用说。 有衰就有兴。 安家和李家在这场变故中成了获益一方。 我爹的官职也随之上升,一时间,安府里门庭若市。 叶家最终没能逃过一劫。 唯有叶榆菀在冷宫,还留着一条命。 他一定很焦急吧。 我好想进宫去,去陪在他的身边.. 我悄悄问过娘,如妃会不会有事啊.. 娘却让我不要管这些事情。 没过多久,却传来冷宫走水的消息.. 如妃还是薨了.. 再后来,我又到宫里伴读。 却再也没有在尚书房里看到过宁远衡.. 我听宫里的人说,二皇子从今以后都不会来这念书了。 下学时,我偶尔能看到宁远衡的身影.. 明明几个月不见,他看起来却成熟了不少.. 和我的距离,似乎也越来越远了.. 安芷嘉独白(3) 我感觉到了安家似乎在兴奋什么。 叶家一倒,宫里仅留的叶氏一脉就只剩下二皇子和叁皇子。 表哥如今十叁岁,满腹经纶,博古通今,在军事地理方面也多有成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如今太子尚未确定,而二皇子叁皇子又年幼,表哥作为大皇子,如不出意外,估计是下一任天子。 先前叶家风头盛时,朝廷上的人基本上都是支持二皇子的。 可如今叶家遭难,朝廷里有一大半又选择投靠了安家,而另一半,保持中立。 毕竟大皇子虽然优秀,二皇子和叁皇子同样并非池中之物。 不过以目前的状态看,大皇子成为储君的可能性最大。 这一年,我9岁。 我对朝廷纷争和未来储君都不感兴趣。 只是,如果表哥成为了皇上,按照爹娘的计划,我就是皇后。 我准备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是为了成为表哥的皇后?? 我喜欢的人从来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二皇子,宁远衡。 可是安家对二皇子的态度分明是对立面的。 这些话,我也只能埋在心里,不敢告诉爹娘。 要说我唯一庆幸的一点,便是如今皇上正值盛年,也未传出什么重病之兆,要想传位,看样子都还得等十多年呢。 十多年里能发生的事情多了去。 谁成为储君还不一定呢。 这么安慰着我自己,我心里又有了信心。 万一,最后成为皇上的是宁远衡呢? 只要有一丁点可能,我都要努力地变成他喜欢的人,变成配得上他的人。 我每天都还在去皇宫伴读。 能见着宁远衡都要靠运气。 有时候叁个月,半年,才能看见他一次。 但都是我悄悄地看着他。 也许正是因为每次相隔的时间太久了。 每次见他,都感觉他有了变化,变得越来越高,越来越俊美。 不过,他自从当年的变故之后,脸上就再也没笑过。 我多想再看到他笑的样子呀... 在我12岁那年。 安府里来了一个管家,叫沉利。 沉利模样生得清俊,身材硬朗,令我惊讶的是,只比我大叁岁。 他人很好,博学又聪明。 安府上上下下的家业都是由他打理,而安府,也因为有他的打理,变得越来越富裕。 平时学业上的问题,我也会多向他讨教。 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为何会愿意屈身于安府? 沉利是一个极为心细的人。 我不知他是如何得知我喜欢山茶花,总之,他在我生辰那年,无论送什么礼物,都一定会附一朵山茶。 有时候,他出去置办商铺时,一走便是几个周,也会留意一些品种好的山茶,替我带回种子/ 这一点,直到我进宫之后都未变过。 安家能有今天的辉煌,沉利功不可没。 我13岁那年。 发生了一件大事。 叶氏一案被重审。 最终定为清白。 因此,二皇子叁皇子得到重用。 现在想想,或许从那个时候起,那个无人之巅,就不可能属于安家。 我想上天或许曾厚待我。 在我14岁那年,皇上突然驾崩,传位给二皇子。 宁远衡成为下一任皇帝。 大皇子被登基的二皇子贬为庶人。 宁远衡一上位就设立东西厂,叁皇子是东厂,而西厂则是一个从未听说过的人,叫晏子楚。 东厂在民间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血腥清扫,扫除所有和大皇子有关系的人。 西厂则把当年支持大皇子,抹黑叶氏的官员全部斩杀。 那段时间,整个民间处于水生火热之中。 所有人都盯着安家,甚至连我都在想,他会如何处置我们家呢?会如何处置与大皇子是血亲的安家呢? 结果真的令人没想到啊。 当圣旨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这不,终于轮到安家了? 结果却是一道让安家女安芷嘉进宫的喜讯。 我进宫了。 我进进出出这个地方无数次,可那一次,又才像第一次进去。 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也进宫,我们都是秀女。 我专门留意了一下人群,没有看到李潇潇。 我心里太开心了。 我不知道李家的状况如何,说不定已经被株连九族了吧,毕竟在抹黑叶家的事件里,要说他清白,我可不信。 我带上了白玉和清荷进宫。 你如果问我,最开心的事情是什么? 无论过了多久,我都会说,嫁给从小时候就爱上的人。 那是我第一次和他如此近距离地接触。 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第一次唤我“纯熙”.... 那些只存在于我年少时幻想中的事情,竟然一一实现了...!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我是小时候那个在尚书房的女孩.. 可是,我又不想让他想起我曾经又蠢又笨的模样.. 他对我很好。 他会带我去京城外的地方骑马,我们在月光下牵手,拥抱.. 靠在他怀里,贪着他的笑,我可以什么都不用想,那些烦恼的事情一瞬间都没有了。 我得到的是肆无忌惮的,昭告天下的宠爱。 我很快成了贵妃。 如果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那个时候该有多好呀。 因为皇上第一批秀女招的并不多。 所以那年破天荒地招了一批新的秀女进宫。 天意捉弄人啊。 我竟然在新进的秀女里面,看到了李潇潇! 从看到她的时候,我心里就好紧张。 果然,他翻了她的牌子。 不过给她的名分倒是不高。 我是贵妃,她只配匍匐于我的脚下。 “娘娘”听起来焰气太盛了,她根本不配。 我偏偏要叫她,李夫人。 并且让下人也这样叫她。 其实这叁个字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清荷也劝我向众人解释一番是口误,但白玉却说,这样太丢“贵妃”面子了。 清荷说的话我是听进去了,可是我依然遵循的白玉的意见。 这件事闹得很大,皇上也知晓了。 我本以为宁远衡一定会做点什么,但是,他竟然默许了我这番闹腾。 白玉说,这是他偏爱我。 我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宫里妃子多,他就算不去李潇潇那,也要去别人的人那,知道他心里最爱的那个人是我就够了。 可是啊,他去她那里的日子越来越多了。 就连我,每个月竟才只侍寝一次! 我告诉自己,没关系,他心里是有我的。 他没回都会在我耳边,唤我纯熙。 我每天都在等他。 可是谁能想到呢,等到的是李潇潇怀孕的消息! 白玉告诉我,这宫里的女人,谁怀孕谁就是最大的敌人。 向来和白玉意见相违的清荷这次也站在了白玉这边。 李潇潇的孩子,绝对不能留! 清荷买通了李潇潇宫里的人,每一天都在李潇潇饭菜里做手脚。 我每分每秒都在期待着她滑胎的一天... 我等来了吗? 我差点等来了... 每一次...她的孩子都保住了..都被黄太医保住了.. 也因此..得到了宁远衡更多的怜爱... 她怎么就那么命大! 我无数此后悔,我就应该在她进宫的那一刻,让她这辈子都怀不了孩子! 我想,这是上天又一次厚待我。 她的孩子,一生出来,才啼哭一声,就夭折了。 活该! 我原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可是宁远衡在她滑胎之后,对她特别特别好... 好到她的位置仅次于我之下... 李潇潇对我说,宁远衡从头到尾喜欢的只是她! 说我只是个替代品,说我无论有多努力,永远都只是在模仿她的风格..永远都超不过她.. 她还说,我就没有做人上人的命,承宠那么久,连个孩子都没有。 说上一位安家的妃子,就是靠的见不得人的手段嫁给的先皇...! 我让宫里的人把她赶了出去。 我第一次如此冷静。 冷静到我不想和她吵,我只想让她闭嘴,永远的闭嘴。 我想让她,死。 我不相信她的鬼话。 宁远衡的心里是有我的。 我想了一个办法。 小时候,我贪玩,总是对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 我听说过“巫蛊之术”。 我是不信这些的,我只是觉得有意思。 当时,被安府里的嬷嬷发现我在扎小人。她立马制止了我,她还告诉我,若在皇宫里行此术,是会死得很惨的。 嬷嬷还给我举了好多个例子,那些千奇百怪的死刑,听着都让人害怕。 李潇潇说得对,我没有孩子,她有。 我不相信巫蛊之术。 但是,或许我可以让其他人相信呢。 我有了一个计划。 不过,这个计划需要牺牲一个人。 我把这个计划告诉了我最信任的两个人,一个是清荷,一个是白玉。 我心里希望牺牲的人是白玉。 但是我更想她自愿为我牺牲。 所以,说这番话的时候,我是看着她说的。 白玉愿意成为这个牺牲品。 李潇潇的宫里有我的人。 我要在她房中放纸人轻而易举。 我找人替我寻到了一种毒药,也把解药给了我安排好的太医。 我早已计划好,在我服下毒药的一段时间后,白玉必须投湖自尽。 一切如我想的那样。 白玉投湖时动作诡异,疑似中邪的样子被清荷“故意”看到。 我得到消息后服下解药,但还是昏迷了一会。 这中间,我早已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了清荷。 果然,清荷把巫蛊“替死鬼”的事情告诉了宁远衡。 西厂督主接手此事,果然在李潇潇房间搜到了扎满银针的纸人! 纸人上面写着让贵妃无子的诅咒和让贵妃运势衰败的诅咒。 只是“她没有料到”,白玉“替”我死了,所以我才能“苏醒”过来... 不错,我计划了一场李潇潇陷害我未遂的假象! 我从昏迷中苏醒,而白玉离奇死亡的事情本就太巧合太离奇,我确实又多年无子,这一年来,明眼人都看着李潇潇的位分紧逼我贵妃之位。 当初在她怀孕之前我又针对过她,而在那之后她就怀了孩子.. 一切证据都表明,她记恨我当初的针对,于是暗自残害我已久.. 连宫里的人都在传,善恶有因果,她那夭折的孩子就是残害我的报应.. 果然,宁远衡大怒,将李潇潇定为斩首之罪,连她身边的宫女都被乱棍打死... 那个药的副作用很严重。 我的身子越来越虚弱.. 侍寝这种事情对我来说都很艰难.. 宁远衡心疼我受李潇潇如此暗害,对我疼爱有加。 没有再踏足过其他人的寝宫。 我的身体虽然难受,但是,我真的好幸福....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37 杨初成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下午就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不仅仅是黄太医那番话,还有一点,她发现自己的副线和主线的经验值竟然增多了! 她可以确定,自己昨天并没有和宁远澜做什么。 如今经验值的增长,反而让她内心不安起来。 之前她一直以为,副线始终是和副线人物相关的。 而她之所以去皇宫,也只是想得知这段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从而好想办法如何能让一些标志性的事件提前发生,自己也好早点走到“成亲”那一步。 可是,现在的状况看起来事情并不像这样。 其实她觉得她应该有了一点头绪,但那点头绪闪得太快了,抓都抓不住。 眼看天色就要黑了。 那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几番斟酌,她还是决定进宫。 酉时 叁王府的人知道杨初成每天都要进宫,所以早已备好了马车。 杨初成坐着马车,不知道是马车夫今天状态不好,还是她自己太过敏感。 总觉得以往路上挺顺畅的,今天却总是走走停停,而且外边,似乎很吵闹。 她偷偷把车里的帘拉开了一点缝隙。 外面一群带刀锦衣卫跑过,押着一些人。 那些人,男女老少皆有,穿着不一。 能看出来有些是下人,有些是主子。 是哪户人家被捕了..? 西厂和东厂的衣服是有区别的,这群人,不是东厂。 西厂主内,管理的是朝廷上下的事情。 这些被逮捕的应该是朝中官员了..? 西厂.... 晏子楚回来了..?! 小说里没有提到过有哪一家出什么事啊.. 杨初成又把帘子拉上。 心里突然多了一份紧张感。 副线和主线同时增长,能让她想到距离最近的剧情就是安芷嘉的死亡。 安秀华知道晏子楚登基一事是在安芷嘉下线之后.... 而现在... 晏子楚回来了,西厂又在逮捕官员... 昨日去苏瑶那里,至少能肯定安芷嘉昨天还好好的。 目前的状况,实在让她很容易联想到一些事情。 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锦元宫 “咳咳咳..!!咳咳... 躺在床上的女人突然猛地一咳嗽,张开手心一看,刺眼的殷红映入眼帘。 清荷站在旁边,手中的药碗差点没端稳。 “娘娘!!” 把碗直接交给冰梅,清荷连忙扶住床上的人,轻轻拍着她的背。 床上的人两眼空空地看着手上的血迹,发白的嘴唇上,那一点红显得格外触目惊喜。 安芷嘉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清荷觉得床上的人有异,心里也窜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她的手依然贴在床上的人的背上,目光缓缓跟随女人的目光看去... !!! 看到了那副女人手心上的血之后,清荷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回事..! 以往都好好的.. 今天为何会如此! 药..是药...药有问题..! 一直以来都是苏茵在照看娘娘的身体.. 害娘娘的人必须查,但此时娘娘的病情更重要!! 必须先让苏茵过来!! ”冰梅,你在这守着..我去瑶华宫,你必须守好娘娘,若娘娘出了什么事,你几条命都抵不过!“ ”是....是!!.. 冰梅虽不及清荷伶俐,但此时也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手指紧紧地掐着碗,咬着唇,拼命地点头。 清荷呼一口气,小跑着出去。 刚到门口,却又停下来,回头朝床上的人看了几眼,像是要把她深深刻入眼里一般。 然后又把视线放在了冰梅身上。 冰梅点点头。 清荷才转身跑出去。 瑶华宫 ”怎得,你很失望?“ 苏瑶一边摆弄着花瓶里的花,一边嘲讽着眼前的人。 ”我说辞都准备好了,谁料到还有这一出。安家真是坏我好事。” 刘文眼里划过一丝狠色。 “希望皇上对他们用极刑才好。” 刘文咬着牙,低沉地咒骂道。 “本宫的心情和你差不了多少。若是料到有今天,何必白费了本宫一番心思。真是心疼那些好药材。” 苏瑶仍是悠闲插着花,语气和表情倒是和说出来的话恰恰相反,她看起来一脸的不在意。 “王章那个老东西,天天跑锦元宫,免了我多少麻烦!敌人自投罗网的机会你以为很多?!“ 面前的女人不慌不忙,让刘文心里一股虚火。 ”你说,储秀宫那位会如何?” 苏瑶没有理会刘文的质问,反倒是抿了抿茶,转了一个话题。 ”安秀华?“ 刘文眯了眯眼,清俊的面容上显露出和他风格极为不符的狡诈和算计。 “皇上,为何一直对外宣称是宠的她?” 本宫在想,皇上究竟对安家两位什么态度..你要知道,当年安秀华受宠,锦元宫可并未因此受冷落。” 刘文一直没作声,静静听着苏瑶的话。 半响,他才开口: ”按你的说法,这两位都不会受牵连?“ ”不。一定会有一人,活不过今晚。“ 刘文刚想开口询问,小顺子突然跑进来:“娘娘,锦元宫清荷姑姑求见。” 刘文看向苏瑶,眼里充满着探究。 ”说曹操,曹操还到了。“ 如此,刘文心里了然。 起身,对苏瑶做了一个告退的姿势。 “小顺子。” 苏瑶也起身,开口唤道面前低着头的小太监。 “是。” 小顺子知道苏瑶的意思,连忙跟在刘文身旁,送他出去。 刘文一抬脚,跨过瑶华宫门口的台阶,在和门口的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停了下来。 “哟,这快变天了,是该早些回去。” 阴阳怪气地一句话,似是说给门口的人听的。 清荷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没有理睬。 这个刘文,她向来看不惯,往日里天天跟在王章身后,也不知用了什么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升的官,从未见他到锦元宫去请过安。 刘文身后的小顺子谄媚一笑:”恭送公公,公公慢走。” 刘文如今的地位,即使还没有到先前王公公那个地步,但就算是清荷见了,也应该行礼数才是。 如今清荷这般,倒是她不守规矩了。 刘文也没在意,朝身边的人瞟了一眼,冷笑一声,便离开了。 清荷抿抿唇,要不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她怎会容忍刘文那般羞辱。 她来瑶华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自从那回贵妃娘娘被黄太医医治后,身子状况一直不大稳定。 有一回高烧不断。 她才找到苏茵,从那以后,每隔一段时间,清荷就要来瑶华宫汇报贵妃的病情,好让苏茵对症下药。 瑶华宫里的人一般不拦她,只是今日刘文在和娴妃谈事情,清荷自然得稍微等一会。 她心中有事。 没发现这时的瑶华宫有些不对劲。 以往会跟进来的小顺子并没有跟过来,而是悄悄地把两扇宫门关上。 酉时过半,天色暗。 瑶华宫里的灯却不见亮。 画屏后面,仅有两个人。 苏瑶把手上的链子取下来,放在微弱的灯下。 透过玛瑙石,看整个周围,也是一片红色。 连五彩画屏,也变成了红色。 她终于察觉到了。 那奴才是没来通报吗? 怎么不见苏茵? 她条件反射地环视了周围一圈,发现刚刚还敞开着的雕花镂空木门,已经关上了。 清荷心里有一丝慌乱,赶紧走到门口,试图打开,那两扇门却像被粘住一样,任她敲打,怎么也推不开。 “来人啊!!” “有没有人!” 她开始叫喊,可外面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喊什么呢。” 画屏后传来一个女声。 苏瑶把手上的珠链又戴了回去。 清荷猛一回头。 她记得,这是苏茵的声音。 透过画屏,她看到了似有两个人的身影。 “苏茵?你在搞什么鬼?!” 知道里面的人是苏茵后,清荷忍不住破口把刚刚的情绪喊了出来。 “清荷姐姐慌什么?” 苏瑶从画屏后面走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看样子像是水果刀的东西,身后跟着毓敏。 ”你..你想干什么?“ 清荷察觉到事态正在朝一个令人恐惧的方向发展,忍不住往后退。 苏瑶笑得动人,面前的人退一步,她就向前一步,直到清荷整个人都抵在了窗边,无路可退。 ”你躲什么呀。“ 她笑出了声,长长的护甲遮挡了半张脸。 ”今天的药..是不是你做的!“ 清荷瞪大了眼睛,厉声问着面前的人。 ”哎呀,毓敏你听听,看来这锦元宫得罪的人可不少啊。“ 苏瑶笑意更浓了,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转头看向毓敏。 ”可不是嘛娘娘。“ 苏瑶身旁的人阴冷地附和道。 “刘文说得对,这自投罗网的人啊,确实省事。本宫一开始还遗憾着呢,想不到你还自己过来了。“ 苏瑶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刀鞘扔在地上,那把闪着冷光的刀子就这么露了出来。 清荷想跑,腿却突然一软,毫无预兆地跪在了地上。 而面前的两人对此并未感到吃惊,似早已知道她会出此状况一样。 画屏后的香炉,时不时冒出一缕烟。 却什么气味也没有。 药才刚刚发作。 毓敏为了以防万一,将地上的人死死地踩住。 清荷用力地挣扎,却发现全身无力。 只能被踩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苏瑶也蹲下来。 清荷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苏瑶把清荷压在身下的双手狠狠地拽出来,然后把那两只手碗紧紧捏在一起! “本宫当初啊..就想这么做了! 话音刚落,只见那把刀子直接挨在清荷两个手腕上! 然后就开始用力地割,用力地摩擦那纤细娇嫩的手腕!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瞬间,惨叫声和手筋被割断,骨头被切开的声音充斥在瑶华宫里。 直到最后一点切断,血淋淋的两只半截手腕就被苏瑶扔在了地上! 清荷几乎快痛晕过去。 头发濡湿,面色苍白,不知是被疼出的眼泪还是冷汗打湿的。 此时的她,早已没有了昔日光鲜亮丽的锦元宫姑姑的样子。 手肘下血肉模糊,和衣袖粘在了一起。 苏瑶缓缓起身。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的人。 “本宫本不想要你的命。” “可是你今天就不能活着出去” “还有力气瞪本宫呢..你应该感谢本宫才是啊.. 清荷紧紧咬着牙,忍着痛吼道:”娘娘待你不薄啊!!“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反正都这样了,不如告诉你,安府贪污国库,已经被皇上抓了,戌时问斩!“ ”什么...!! 清荷瞳孔骤缩,不敢置信。 “哦,对了,这个时候,皇上应该已经去锦元宫了吧。“ ”清荷啊清荷,你真的该感谢我,你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吧.. 苏瑶又蹲下来,捏着清荷的下巴,眼里又是嘲讽,又是同情。 “贵妃到死都不知道,她的清荷姑姑,竟然对她产生了男女之情!!“ ”你闭嘴!!“ 地上的人突然大吼一声! 她藏了那么多年的心事,怎么可以被这样的人揭露出来!! ”哟,急了?就当是..就当是本宫感谢你今日过来吧,了你一桩心愿,和她死在同一天,很幸福吧..? 对了,要是贵妃知道,她的翠玉竟然是枉死于清荷之手,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呢.. 你..你住口!!” 地上的人又大声地喊着!只想让眼前的人闭嘴! 苏瑶眼里的嘲意越来越浓,终于不再刺激地上的人。 毓敏,动手!“ 苏瑶收起了笑意,重新站起来。 清荷瞪着苏瑶,像是要把她千刀万剐般。 毓敏松开了地上的人,捡起了刀。 然后蹲下。 望着清荷的眼里只剩下仇恨和悲凉—— ——娘娘,姐姐,我终于可以替你们复仇了.. 她高高举起了刀--- ----一下又一下地戳在地上的人身上! 鲜血四溅! 喷到了毓敏的脸上。 她像感受不到一样,手里的动作没有因此而变得丝毫的迟疑。 苏瑶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血腥残忍的杀人过程。 清荷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 一开始她还能抽弹一下,现在,却连动,也动不了。 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又有些清晰。 她似乎想起了眼前蹲着的人是谁.. 辛者库.. 不,似乎还要更早一点.. 李夫人... 当年,李夫人的丫鬟是自己带人处死的.. 面前的人,和那个李夫人的贴身丫鬟容貌似有些相似... 呵.. (此处bgm,《公子向北走》) 清荷感觉到全身都好冰凉 她感觉不到疼痛了。 她的视线放得远了些.... ——眼前站着的华服女子,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另外一个,她不敢触碰的人..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和她的点点滴滴.. 从她小的时候,到现在.. 一幕幕...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喜怒哀乐.. 她偶尔的贪玩和孩子心性... 她最爱的桃红色,和最喜欢的山茶花.. 纯熙.. 你要好好的.. 你应该得到这世上最好的爱.. 我的感情太肮脏了.. 不能陪你了.. 我多希望你,能遇到一个你爱,也爱你的人.. 希望你.. 温暖地过一生.. 希望你在冬季看你最喜欢的雪.. 每个季节都开满茶花... 你怕冷,要多穿点衣服.. 不要哭了.. 你笑的时候,很好看..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吧.. 我..要走了 抱歉啊... 我没遵守对你的承诺.. 身上四处是血窟窿,看不出一丝完好的人,在生命最后一刻,手肘微乎其微地动了一下.. 好像是要触碰谁一样.. 她眼里似乎有好多复杂的情绪.. 像那些未说出口的话.. 最终,还是随着逐渐冰冷的四肢,消散了。 作者有话想说:此章已完。感谢淦,叁姨娘,z99,Dino,杀手不冷,疯子病人想睡觉,BonBonTT,小灿,不是山谷,W,puppy,南浔你wan,dxxcc1234?的珠珠 清荷独白 我是清荷。 我从小就在安府里长大。 也许我运气比较好吧,我小的时候就被安排到嫡出的大小姐身边伺候。 同样和我运气好的,还有一个人,叫白玉。 我们一起伺候大小姐,安芷嘉。 我第一次见到大小姐的时候,她才2岁。 我那个时候已经6岁了。 她好小一点啊。 后来,她长大了。 我知道她的性格,和其他千金小姐不一样。 她不喜欢什么笔墨书画,只喜欢玩。 夫人老爷其实有叮嘱我,让我劝她别总是玩。 可是,我舍不得啊。 每回玩的时候,她都会笑得很开心,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那么开心,我也会很开心。 我希望她永远都那么开心。 在她四岁的时候,她进宫去当伴读。 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从进宫的那天开始,她突然变得很勤奋。 她再也不出去玩,开始学习每一个大家闺秀该学的东西。 一开始,我担心是宫里的夫子太苛刻了,不过后来,我发现,似乎是她自愿去学的。 这样,或许也不错。 我不知道是何时,我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或许是知道她有喜欢的人的时候,或许是看她逐渐长成一个妙龄少女的时候。 她出落得越来越好看了。 整个人因为多年的书墨相伴,身上的气质也令人舒服。 夫人老爷给她取了字,叫纯熙。 我不知道纯熙是什么意思,但我喜欢这两个字。 纯熙,纯熙.. 我总是心里默默地念着。 我知道,我这种感情是不对的。 所以,我从来只做好我该做的。 白玉是一个性子很急的人。 我总是很担心她照顾不好大小姐。 因此,我经常会考虑得更多。 在我心里,大小姐配得上最好的东西。 后来, 她进宫了。 她得到了宠爱。 我心里是难受的.. 但看到她每天都很快乐,我便觉得什么都值了。 再后来,进了一个叫做李潇潇的人。 我看得出来,纯熙很不喜欢她。 我不知道纯熙为什么会不喜欢,但是,纯熙不喜欢的人,我便也不喜欢。 李潇潇也得到了宠爱,还怀了孩子。 纯熙很难过。 白玉说,李潇潇有孩子就会威胁到纯熙的地位。 难得白玉说出如此通透的话。 我赞同白玉的观点。 纯熙有了想法,她把想法告诉了我和白玉。 她说,要牺牲我们其中一个。 如果纯熙想要牺牲我,我一定毫不犹豫! 可是,她当时看着白玉说的此话。 我心里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暖暖的。 纯熙,她选择了我留在她身边.. 我会永远留在纯熙身边的,我暗自许下承诺。 纯熙的计划成功了。 皇上赐死李潇潇。 那是纯熙讨厌的人! 要不是她,纯熙怎会难过,又怎会不惜以身试险,吞下毒药! 我必须亲自铲除她! 李潇潇宫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再后来,纯熙又得到了宠爱。 我知道,纯熙心里很愧疚,对于白玉。 不久后,她找到了一个和白玉性子相似的人,并给她赐名为,翠玉。 翠玉和白玉性子果然相似,甚至更无脑。 总是在宫里给纯熙惹事。 可是纯熙把对白玉的愧疚全都转移到了她身上,我也没有办法。 只能要多看着翠玉才是。 安府里的人来信。 说要送安秀华进宫。 我知道,纯熙心里其实很不开心,即使老爷夫人只是送安秀华进来生子。 安秀华进宫了。 那个男人每天都宠她。 我再也没看到纯熙笑过。 当年的药,让纯熙的身子落下了病根。 我不忍心看她每天痛苦。 我不想告诉她,那个人每天受宠。 可是,她还是知道了。 纯熙越来越虚弱了。 我好怕..好怕她突然某一天就离开我.. 还好,有苏茵在。 苏茵是一个伶俐的宫女,还会医术。 纯熙在她的医治下,逐渐好了起来。 我心里嫉妒过,嫉妒纯熙眼里只有她的样子。 但我心里更气愤,气愤翠玉的蠢笨。 她一次又一次的惹事,终于让纯熙忍不下去了。 纯熙把她打入了辛者库。 我知道,这不是纯熙本意。 可是,对于我而言,我必须做一件事,那就是让翠玉彻底消失。 她根本不配站在纯熙身边。 翠玉死了。 纯熙很难过。 我心里很抱歉,但是我不后悔,我想用更多的爱,更多的关心包围纯熙。 可是纯熙太爱那个叫做宁远衡的男人了。 那么多年,我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个叫宁远衡的人根本不爱她! 纯熙她心里却总是觉得宁远衡爱她.. 我不敢戳穿啊.. 可是,纯熙真的会这样自欺欺人到永远吗.. 果然,纯熙也开始怀疑了。 她竟然想用苏茵固宠!? 不,或者说,不是固宠.. 我比谁都了解纯熙.. 她这么做,只是想看,自己那么多年的努力,有没有白费吧.. 她只是把苏茵当成了第二个安芷嘉而已.. 所以她想看看,宁远衡究竟爱不爱她.. 纯熙,你怎么那么傻。 可是我偏偏,偏偏爱上了那么傻的你.. 你应该值得最好的人.. 这个人不会是我.. 我知道。 如果能让你开心,那就够了。 你想做的任何事,我都会帮你做。 只要你开心。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可是,对不起,我食言了。 下辈子吧.. 下辈子,我会好好陪着你的.. 纯熙..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我也不希望你知道.. 我.. ......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38 “行了毓敏。” 苏瑶看着地上的女子像疯了一样还在用刀戳着已经死得透透的“人”。 不,应该不能说是“戳”了,她那个架势,跟要把清荷剁成肉酱一样。 整个瑶华宫里面弥漫着血雾,浓郁的血腥味让人窒息。 苏瑶嫌恶地捂了捂鼻子,又喊了小顺子进来,让他们把此处清理干净,尸体扔到宫外荒郊便是。 (清荷离开锦元宫的五分钟后) “呵,这是傻了吗,这药,您不是最熟悉的吗。” 突然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 冰梅条件反射地转过头去,人还没看到,自己却先被敲晕了。 床上的人睁大了眼,指尖微颤,面色发白,眼里溢出惊恐:“你....你怎么会...!! 门口的人冷笑。 一步步走向床上的人。 ”当初你用这药,让我替你死,可是我活得好好的,这死的人,该是你才对啊。“ 眼看这个“多年前已死”的人逼近自己,安芷嘉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来人!!”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着,可是宫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清荷!!!” 她下意识喊道清荷的名字,可是喊出来的那一刻,她才想起,清荷去找苏茵了。 怎么办…… 怎么办…… 安芷嘉缩在床的角落,抓着被子,全身满是戒备。 白玉停在了床边,饶有兴致地坐下,也不继续往前,反倒是自顾自地说起了话。 “那么多年不见你,真想叙叙旧啊。” “可是,我可没那个胆子违抗皇命呢,这药也不知能拖多久,总之,你活不到戌时。“ ”让我想想,你现在,一定觉得很奇怪吧,为什么我没死,为什么你的宫里没有人,为什么,你活不到戌时。“ ”你怎么就没怀疑过自己为何生不出孩子?!” “你当真觉得自己是进宫才体寒?” “你以为,沉利这样的人才,真的会留在安家?” 安芷嘉的指尖用力到泛白,仿佛要把被子戳破。 她不笨,白玉的几番话已经让她猜测到了一些事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芷嘉的声音沙哑,即使是吼出来,也没什么杀伤力。 这幅狼狈样和垂死挣扎的蚂蚁没有区别。 不过有些讽刺的是,这般吼,倒是让惨白的脸上有了一点血色。 “看在我们主仆一场,我就大发慈悲地在你死前,给你讲个故事。” “这个故事啊,叫做--因--果--报--应” 白玉一边笑,一边一字一句地吐着。 “当年害死叶家的,可不就是安家做的么。如妃怎么死的,你安家的人,怕是再清楚不过了!” “你的肚子,从沉利来安家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你每天的饭菜里,都下了药啊!”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越来越怕冷了吗?” 如此巨大的信息量,安芷嘉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她不敢相信地拼命摇头。 她那么多年来没有孩子……是沉利做的……? 那……沉利的背后…… 会是他吗... 我不信!你骗我!你为何会知道这些……!你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 你跟我从小一起长大,不可能是其他人安排在安府里的人…… 白玉看着面前还在自欺欺人的女人,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端庄娴雅的贵妃的样子。 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但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想知道吗? 因为我爱他啊,我爱他,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做...!! 安芷嘉低着头,不看说话的女人。 她的嘴唇发紫,牙齿深陷入唇肉中。 她思考着白玉口中的他”究竟是谁.. 宁远衡?? 不,不是…… 那个时候她还没见过宁远衡。 难道…… ——是沉利!!?? 白玉看着床上的人的表情,隐约猜测到安芷嘉已经知道了”他“是谁。 白玉又自嘲一笑: 我不想害你的…… 在安府里的每一天我都好愧疚!! 可是我没想到,你最后竟然要我的命!!“ ”我好害怕啊,我还没嫁给他呢,我不想死……!我给他报信,他让我放心,我没看错人!!你瞧,我活得好好的…… “不过,那个时候,想必我在你心里已经死得透透了吧!” 白玉说到这,整个人仿若陷入一种癫狂之中,看着安芷嘉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活吞入腹一般! 安芷嘉全身都在发抖,她觉得眼前的人好可怕,好可怕…… 那已经不是她认识的白玉!!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和胆量,安芷嘉突然从床上下来,在白玉的眼皮子底下,整个人竟然衣衫不整地跑了出去! 把白玉都吓了一跳! 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也追出去! 安芷嘉拼命地跑着! 好几次差点被身上的裙子绫罗绊倒! 这几天降温,加上她一直怕冷,身上又穿得极为单薄,一丝凉风袭来,从她的皮肤浸入了她的血管和骨髓。 冷的同时,也让她清醒了几分。 一开始跑出来,只为了逃离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白玉。 可现在,她慢慢回想起白玉说的话。 安家,多半凶多吉少。 而她自己,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有些事…… ——她一定要亲自问那个人!! 安芷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手捂住心口,脚下的步子踉跄不平,但却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 乾清宫的路她一刻也没忘过。 天色已暗,皇宫又那么大,白玉还真拿不准安芷嘉会跑去哪。 一时半会追丢了人。 只能碰运气随便找寻。 乾清宫 刘文今晚上是得守在乾清宫的。 天黑光线弱,模模糊糊看到不远处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女人跑过来。 刘文身边还站着两个带刀侍卫。 自然也发现了前处怪人。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正准备上前拦住,却被刘文制止了。 不错,刘文发现此人是贵妃娘娘。 贵妃?来这是自己找死? 今晚的事,宫里传得沸沸扬扬。 安家被捕,戌时问斩。 其实大家的关注点都在储秀宫那位上,毕竟你贵妃失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谁关心你死活呢? 宫里人想看的是皇上如何处置宸妃娘娘,对于贵妃,估计没想到竟然还活着吧? 今下午贵妃宫里的人就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不过,啧啧啧,还是第一次见贵妃如此不顾形象的姿态,也算是大开了眼界。 两个侍卫看着眼前的女人,虽然头发凌乱,身着里衣,但那曼妙的身材和出众的长相并没有受到影响。 瞧那大胸,那细腰,那梨花带水的娇容,还有那跟叫床一样的持续不断的喘息…… 这样的美景,在台阶前的灯下,呈暖色,更诱人了。 不知不觉,两个侍卫的眼神变得有些淫邪,上下打量着女人欺起伏的胸口。 ”让开!!本宫……本宫要见皇上!“ 安芷嘉喘着气,艰难地对刘文吼道。 刘文只道皇上好算计! 先前就和他打过招呼,说若是安芷嘉过来了,就让她进来。 当时他还在想,这贵妃,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不得不说,皇上这心思啊,真是把人拿捏得稳稳的! 就这疯婆子一样的女人的态度,要不是皇上吩咐过,他还真不想放她进去。 “皇上在里头等着您呢。” 刘文阴阳怪气地说着,不大情愿地让了路。 他,他在等自己? 安芷嘉的心跳似乎有一瞬间停了下来! 脚上直接踩空了一节台阶,一不小心就摔了下去! 台阶边十分锋利,把她的膝盖和手心都磕破了,正在向已经破了的皮外浸血。 “您这是站不起来了?” 刘文直接白了一眼地上的人,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嘲意。 两手抱着胸,根本就没有要去扶人的意思。 而另外两个侍卫,从他们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女人的臀型。 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像在调笑妓子。 摔倒在地上的人被疼得呲牙咧嘴,折腾了半天才爬起来,一瘸一拐地继续往里面跑。 刘文冷哼一声。 没有再理会。 两位侍卫见人跑了进去,也收回了视线,只是内心里还是有点意犹未尽,有些遗憾罢了。 安芷嘉跑进了乾清宫里。 整个大厅,只有她,和龙椅上的人。 当双眼看到了那个身穿龙袍的人的时候,她的脚步终于慢了下来。 但仍然是一瘸一拐地向前走。 宁远衡面无表情的看着来人。 安芷嘉还再往前走着。 直到离龙椅特别近。 她不敢上龙椅两侧的台阶。 她停了下来。 ”皇上…… 安芷嘉颤颤巍巍地开口,仰着脖子,望着坐在龙椅上的人。 “你来替安家洗脱罪名?“ 龙椅上的人开口,声音冷酷,没有一丝感情。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 安芷嘉没想到男人突然问自己这个,她有些慌乱,她甚至想为自己辩解,她睁大了眼睛,看向男人。 ”以命换命。血债血偿。“ 宁远衡说得字字铿锵。 但他看起来情绪上并没有什么波动,就像说现在什么时辰一般那样无所谓。 (此处bgm,《爱我---(袁姗姗)》 ”那她呢?!安秀华呢??你会让她死吗!?“ 安芷嘉面如死灰,美目里滚动着泪珠,她拼命憋着,不让它流下来。 —— “不会。” 宁远衡毫不犹豫,直接说出了答案。 安芷嘉的眼睛眨也没眨,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颗颗从眼眶里流出。 她望着龙椅上的人。 一直望着。 想把他看穿,却无法看穿。 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她紧紧抿住了嘴唇,硬生生地把它憋住了。 若是有镜子,安芷嘉定会发现自己整张脸已经惨白到不像话。 嘴唇也是乌紫发青。 一看就是中毒的状态。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安芷嘉此时突然什么也不怕了。 ”你爱她?“ 她看着那个人,看着那个自己为此努力了那么多年的人,问出了自己从来不敢去想的问题。 面对女人突然的质问,宁远衡没有说话。 墨色的瞳仁里,除了平静外,什么也看不到。 ”你怎么可能爱她!?“ ”她什么都不会!她平庸,她无知!你不会喜欢这样的人!“ 底下的人突然像发疯一样地大吼大叫。 心里像是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此时她只想发泄出来!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那些年做的事?“ 宁远衡冷笑一声,这是他从安芷嘉进来起,第一次和她对视。 只不过,那个目光,就跟看猴戏一样。 这样的眼神让安芷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永远都忘不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男人时,男人投过来的目光。 让她无地自容的目光。 “我……不是那样的!!” “你知不知道,这半年来,我一直在等,我不相信你去你的是储秀宫!! 安芷嘉慌乱地解释,然后停顿了一下。 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又恢复了一瞬间的神采。 ”你看到苏茵,你不觉得熟悉吗!? 那是我的样子啊!!!是我让她那样的!! 我……我就是她那样的……! 你是爱我的……!!!你不爱安秀华!!“ 女人越说越激动,像是在证明着什么,整个身子都控制不住地前后摇晃。 看着底下的人发疯,宁远衡的眼神冰冷到极致。 若不是他还有所顾虑,他真想让底下的疯婆子永远的闭嘴 不知是宁远衡的神情太过可怕,还是安芷嘉想通了,冷静了下来。 她突然,很诡异地闭上了嘴。 只见她面部微微一扭曲,整个身体突然往前一倾! “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嘴角流出一丝殷红。 安芷嘉突然觉得全身都没了力气,眼前的景物都看不清,但她还记得,她离男人很近。 只不过男人坐在龙椅上,自己在地上而已。 她感觉好困啊。 能不能睡呢? 不行,她好像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呢。 地上的女人,跪在龙椅的正下方。 她血迹斑斑的双手,极慢地攀上龙椅下的脚柱。 手上的鲜血和灰尘蹭到了不平整的龙型纹路上。 太模糊了…… 眼前真的什么也看不清了。 依稀辨别出是一个男人的轮廓。 女人的手还在往上攀…… 她用尽力气仰着脖子,努力地睁着眼睛,试图看清眼前的人。 ”你爱我吗... ”从未。“ 安芷嘉听不见男人在说什么。 但是,她能看到男人一张一合的口型。 她好像,回到了四岁的时候…… ——那天下午,她偷偷地进宫。 皇宫好大啊! 那是一个叫做”尚书房“的地方。 爹娘说,以后她要来这伴读呢。 咦? 那是谁? 好好看…… 他在念书呢。 可是,我听不懂那些句子。 欸?是二皇子? 二皇子叫什么呀? ---宁远衡 宁--远---衡? 原来他就是宁远衡。 以后我要和他一起念书吗? 哼,没想到念书还不错嘛。 宁远衡,你还不知道吧,从明天起,有一个叫做安芷嘉的女孩子,就要和你一起念书了! 他,他好像发现我了! 他要转过身来了! 她的手怎么可能会碰得到龙椅上呢? 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安芷嘉拼劲所有力量支撑起的上半身,突然就“啪”地一声,彻底地倒在了地上,永远也起不来了。 嘉盛六年。 宁国的贵妃,去世的时候,身上连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 《嘉盛记事》——嘉盛六年,贵妃安氏,下落不明。相传因病卒,或出家。享年二十,名芷嘉,小字不详。(嘉盛·刘文着) (此处bgm,《愿得一心人(周深)》) ”沉利。” “在。” “她就交给你了。” “臣——谢皇上! 不知从哪里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衣的人。 他身材高大,面容俊朗。 只是,他看起来,有些难过。 他走向龙椅的正下方。 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地上的人冰冷的脸庞。 他最终还是没忍住。 他做了一个令人讶异的举动! 他拥她入怀。 她的身躯靠着他的胸膛。 他拨开她额前的发丝,然后,慢慢低头。 温热的唇轻贴在冰凉的额头上。 不知什么时候,龙椅上的人已经离开。 这个硕大的乾清宫,只留下地上的两人。 他抱着她,一直没有放手。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感谢W,z99,轻轻冷冷,XX_brown,淦,叁姨娘,倾城一笑,小灿 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39 ”你那么爱她,她还不是死在了你面前!“ 乾清宫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在空旷安静的大厅里显得突兀而刺耳。 男人手中的尸体已经没有了余温。 只见他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安芷嘉的尸体,缓缓站了起来。 他像是没看见门口站着的人一样,直接和她擦身而过。 沉利!!!“ 她叫男人的名字,想让他停下来。 ”你什么意思!!明明是你让我下的毒!!“ 白玉在门口,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男人直接无视她,还抱着另一个女人你的尸体走过的样子! 一时间怒火中烧,内心嫉恨成疾。 尽管她吼得再大声也无用,男人依然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白玉站在原地看着男人越走越远,泄愤地跺了两下脚,也跟了出去。 …… 暗处的侍卫和刘文见两人出来之后,才回到乾清宫门口守着。 《沉利.个人实录》:嘉盛年间,着名的文臣沉利,嗜山茶,沉利之墓乃一片茶花地。沉利一生无妻无子,世人谣言非非,相传沉利墓碑刻有“纯熙”二字,因此,众多谣言中,(在挖掘出沉利之暮前)最着名的乃“断袖之说”。不过,前几年,沉利之墓被发现,墓碑上的“纯熙”非虚,令人震惊的是,此墓穴竟为合葬墓穴!考古学家立刻挖出另一棺!竟是一具女尸!此女尸保存尚好,衣物破损较多,肉体未见腐烂之迹,面容身形姣好,年龄莫约20上下。 历史学家立刻排查此女子身份。沉利享年82,而此女子太过年轻,关于此女子身份,是个谜题。 不过,有意思的是,此女子身上的衣物竟出于嘉盛皇室之品!古物复原人员后得出结论,此衣物款式和嘉盛懿娴皇后的里衣类似,由此断定,此女子身上的衣物应是里衣。且此衣物的做工和懿娴皇后衣物的做工不相上下。众多历史爱好者迅速翻阅资料,根据此女子的特点,符合此女子的唯一身份竟然是当年失踪的“安贵妃”!细心的网友更是发现安贵妃曾住过的宫殿“锦元宫”的后院种满了茶花! 至此,关于文景帝,沉利,安贵妃叁人的关系,引发无数人遐想。 ------------------------------------------------------------------------------------------ 反正此次都是去皇宫,杨初成也不纠结刚刚的事了。 也许是因为太无聊了,她没缘由地就想起苏瑶昨天说的一句话。 当时她没太在意,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 “宸妃向来是最得宠的... 苏瑶说安秀华是最得宠的? 年前那事她还有印象,宫里不是还闹得沸沸扬扬的? 本来她的打算是想缓一会再观察”侍寝“这事,只是后来她光顾着搞副线去了,这一搞就搞到现在。 她还记得,那一次她也来问过苏瑶。 苏瑶的反应正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皇上果然没有去储秀宫。 而昨天,苏瑶的意思却是——那么久以来皇上去的是安秀华那儿。 杨初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总觉得苏瑶说的是假话。 不过.. 苏瑶好像还说到了安秀华身上受了伤? 按照进度,这段时间安秀华应该是和左丘云混在一起才是啊.. 左丘云明明是叁个男主中最温柔的一个了.. 杨初成突然就觉得好混乱啊。 她现在感觉,无论哪一方的话,似乎都有点问题。 要说上一次见安秀华,还是在白天里给她送红豆糕的时候。 估计是宁远澜打过招呼了,那一次她进去还挺顺畅的。 至少那一次,安秀华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时间过得很快。 杨初成本来还想再理理思绪,结果已经到皇宫了。 果然是降温了。 下马车的那一瞬间,一阵晚风拂面,轻轻吹动着她额前的发丝,有些阻碍了视线,也送来了凉意,她不禁眯了眯眼。 以往她是喜欢这种傍晚的风的。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刚刚的风,让她心里徒生出一些紧张感。 安慰自己不要想太多,杨初成深呼一口气,还是走了进去。 总感觉.. 今晚的皇宫带着一种严肃感.. 或者说.. 今晚,似乎太安静了.. 昨日下午进来的时候,还能看见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 难道是她来的时间不对? 正当杨初成疑惑之时,前面终于传来点动静。 “安家戌时问斩,好多人都去看呢,你去不去.. 啊..我怕,还是不了吧。” “这有什么好怕的,你不去我可去了?” “我去我去,不过..安家,是贵妃那个安家吗.. 除了她还有谁?” “那你说..贵妃会不会.. 这我也不清楚,不过啊,我听说,刚刚贵妃宫里的下人全被关起来了,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呢..贵妃啊,估计难逃一死。“ ”那宸妃呢..? 我也不清楚啊..我认识的人没一个在储秀宫当差..不过想想也挺凄惨的,这贵妃.. 是啊,真是世事难料.. ...... 说话的两人和杨初成刚好隔着一个凉亭,以凉亭为中心便是两条分岔路。 那两人和杨初成走的是不一样的方向,又刚好被凉亭挡着,自然没有发现杨初成在偷听她们讲话。 人已走远,声音也越来越小,杨初成就算是还想听点什么也听不到了。 现在—— —— 她虽然脚步下意识地走,但整个人还是完全是懵的状态。 出事的真的是安家? 小说里完全没提到过啊! 等等..完全没提到过...? 小说里...完全没提到过的.. 好像还有贵妃的死因啊! 没错,在女主最后得知“苏瑶害死的贵妃”之前,并没有阐述先前女主以为的贵妃的死因。 换句话讲,单纯是提了一下女主知道贵妃下线这件事,仅此而已。 而现在,安家被斩一事正好可以解释贵妃下线的真正原因。 稍等。 杨初成忍不住想吐槽一下.. 话说回来女主的意识里从头到尾都没有过她自己一家已经死绝的记忆啊... 这样大的事情她都不知道,难怪叁王爷被赐婚的事情她也不知道.. 好的,问题来了,女主之后又是怎么得知自己和叁王爷成亲一事呢..??? 还有她又为什么会得知是“苏瑶害死的贵妃。”.. 她又是如何得知“苏瑶被五马分尸”? 要说这叁件事的共同点,那就是都发生在安芷嘉下线之后。 当然,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女主得知晏子楚登基之后... 晏子楚... 安芷嘉... 西厂抓了安家...安芷嘉下线..女主知道晏子楚登基... 女主和晏子楚重新有了床戏... 杨初成在这短短一瞬间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女主知道这些事的前后,除了和晏子楚啪啪啪以外,什么都没有.. 所以..女主能知道这些事,会不会本身就是晏子楚告诉她的呢? 这样一来,很多疑惑点都有得解释了。 如果这个假设真的成立,也就意味着,只有当晏子楚告诉女主一些事情,女主才会知道.. 晏子楚是自变量,而安秀华则是应变量。 杨初成觉得,她大致能明白了。 并且她还发现了一个很可怕的真相... 晏子楚是不是在拿女主做一个试验.... 晏子楚应该得知了女主记忆上的问题吧.. 其实不用仔细想就会发现一个漏洞了,啪啪啪的时候怎么会专门提“贵妃死了”这种事.. 而至于女主一家死绝这种事情.. 要么就是晏子楚没提,要么就是女主选择性遗忘.. 当然,很大的概率是女主选择性遗忘.. 所以.. 晏子楚就想看,当女主知道这些事之后,她本身的记忆会出现什么变化是么... 这种恶趣味..还挺符合他的... 等一下,如果自己的猜想一点都没有问题话.. 那所谓的”男二“已经完全偏离了正常甜宠文的轨道了啊.. 男二都这样,男主能正常吗?? !!! 此时苏瑶还没有下线,安秀华不可能死。 对啊.. 安秀华为什么没有死? 男主对女主是真爱?? 苏瑶昨天说的是真的?? 杨初成觉得自己又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中。 没办法,只能先停下来喘口气。 好奇怪.. 她是停下来了,但怎么感觉前方有一种很恐怖的威压感.. 杨初成的心控制不住地“砰砰砰!地越跳越明显... 她能确定这是身体自然做出的反应... 虽然她没有抬头,但是已经感觉到那个散发出诡异气息的人形生物离自己越来越近.. 这种感觉她是经历过的.. 可能是因为刚刚意淫晏子楚太久了吧. 没想到路上还遇见了... 没办法了..正面撞上,躲不过了....! 参见督主。” 杨初成替自己捏一把汗,她可不知道对方知不知道自己是叁王妃,所以,自己还是悠着点。 晏子楚正准备去乾清宫,没想到遇上了这个..好像只见过一次面的人。 啧啧啧,这第二次见到,你别说,差别还挺大。 面前的小女孩看起来更美了,身上的衣物也华丽不少. 不过,她身上的真的是宫女的装束? 宁家兄弟警惕得不行,储秀宫前前后后要么是宁远衡自己的人,要么是东厂的人。 这小美人,他去储秀宫那么久,还真的就没见过呢.. 如今.. 这是不当宫女了? 还是说宁远衡开窍了?终于发现宫里有个绝色?把别人掳去当妃子了? 看这身边也没个丫鬟跟着,倒也不像啊.. 算了,反正也不关他的事。 “嗯。“ 晏子楚今日的嗓音带着些低沉,阴森的基调上还带上了一些鬼魅。 “谢督主。” 杨初成忍不住抿了抿唇,规规矩矩地起身。 她依然不敢直视面前的人,心里只盼着晏子楚不要找自己什么事才好。 然而,没想到的是晏子楚竟然还真的点点头,然后便离开了... 晏子楚内心的确是想找点乐子的。 只不过他也无语,总共就遇到面前的人两次,两次都是自己急着找宁远衡。 若是他此时有空,一定会停下来逗逗这个小美人。 奈何他现在手头上的事情可耽搁不着。 这样憋屈的感觉真不好受.. 一定要拿什么补偿才好。 啊,小美人曾经在储秀宫待过,倒是提醒自己了,储秀宫那位.. 若是知道安家的人全都死了,会是怎样的场面呢... 他可真是期待.. 杨初成揉了揉脖子后面的骨头,低得久了有些发酸。 那个黑色的,修长得身影,看起来和黑夜中扭曲的恶魔一样.. 看了两秒,她便收回了眼神,生怕前面的身影突然就转过来.. 转过身,不自觉地加快脚步,继续朝瑶华宫走去..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感谢91miss,大美女鸭,清清冷冷,淦,W,z99,-,西亚春,墨,小梨涡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40 杨初成朝着瑶华宫的方向走。 她最开始确实是打算到苏瑶那里去的。 可是刚刚遇到晏子楚,还有路上的宫女们说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就让她心里莫名地在意起来。 安家戌时问斩.. 会有安芷嘉吗? 说出来还是有点丢人,她来这个世界那么久,还没有见过一次这个小说中的女叁号呢.. 干脆她也去处刑台看看好了.. 杨初成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于是便临时改了路线,朝处刑台的方向走去。 王章从昨日下午就出宫了。 不过他并不是离开京城,而是在京城里自己置办的宅子里头。 其实,每一年的这一天,他都会出来。 只不过平日里偶尔也会在京城里办点事情,除了年前离宫的七日外,并没有人去在意他哪一天出来了,哪一天没出来。 也没有人在意他是从何时开始,每一年的这天必定会出宫。 当年的如妃是被烧死的,尸骨无存。 而在如妃去世的那天,先皇大怒,把那座冷宫也拆了。 他连祭奠她的机会都没有。 若是宁远澜过来了,必定会发现,王章这座宅子的妙处。 王章将自己的宅子里的摆设,却都是按照他记忆里,当年如妃宫里的样子装修的。 原谅他吧,他只是想以这种方式去祭奠她。 他唯一拥有的关于叶榆菀的东西,就是当年她给自己的一本书。 这本书,封面破烂不堪。 他已经翻了很多遍了。 有时候,在这间宅子里,一页页翻着薄薄的书纸,他也会恍然,时光像倒回了十多年前,那个温婉淡然的女子,仿佛还在。 一想起过去的日子,他的心又隐隐作痛。 他好恨先皇,恨先皇一时的黑白不分,恨先皇不早点发现冷宫走水,恨先皇以爱之名的补救... 可是先皇也已经去了,菀菀的儿子也顺利登基.. 他恨,也无用了。 十一年了... 也许自己也年纪大了吧。 当年李氏失子,贵妃体弱,皇上就再也没踏足六宫,如今,皇上也找到了自己真心宠爱的姑娘,自己也算不负当年菀菀的嘱托。 只是,安芷嘉,也是个好孩子啊。 男人风流点再正常不过了,宁远衡又是自己看大的孩子.. 那么多年,他看得明白,安芷嘉对宁远衡是真心的。 当年宁远衡也不是没宠过她,只是这世间男女情爱都是这般道理,说不透彻。 他心里多有过意不去。 也劝了安芷嘉好些日子。 再说了,苏茵这事,也说明了宁远衡只爱安秀华。 可这安芷嘉就是执拗,身子也越来越弱。 依他看,多半也是心病吧。 好在她身边的宫女也算是尽心尽力,前有白玉,后有清荷。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清荷呀,总是私下里去瑶华宫拿药呢。 昨日他就无意提了一嘴,那一宫的人表情就不对了,多大点事儿啊,又不丢人。 唉.. 可是越这么想,他就越觉得安芷嘉还是个孩子心性。 大好年华就浪费在长夜漫漫的金丝笼中,他实在无法狠下心。 也不知该去怎么劝才好。 “咚咚咚!” 紧闭的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王章这府里的人是知道王章的习惯的,若非有万不得已的事情,不可在这个时候进来打扰。 那么多年来,这个时候听到敲门声,还真是头一回。 王章皱了皱眉头,下意识觉得是门外小厮不懂事。 不过想了一会,觉得门外的人应该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或许是有什么事也不一定呢? 不过,这个时候能出什么事呢? 王章心里打着小九九,还是走上前把门拉开。 “王公公...!!!出大事了!” “怎么了,慢慢说。” 一打开门,就看见眼前的小厮屈着身子,急得满头是汗。 王章眉头皱得更紧。 他并不觉得能发生什么大事,这小厮是不是太鲁莽了一些,何必慌张成这样。 年轻的小厮一手扶着腰,快速地喘了几口粗气,然后再把头靠近王章的耳侧,还用手挡住嘴,将他得知的事情大致告诉了王章。 两人保持着一个听,一个说的姿势许久。 只见王章的脸色由震惊变为惨白,而小厮的脸色总算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轻松的的样子。 小厮说完后,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王章在听完刚刚的一番话后。 整个人就僵住了,眼睛都没眨一下,连嘴巴都是微张开的,仿佛失去了知觉。 王章此时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刚刚的一连串消息,就如同一个个血淋淋的画面,在不停地刺激他的大脑。 安家..被问斩? 安芷嘉的侍女清荷..疑似抛尸荒地? 安芷嘉...下落不明?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好一会,王章才反应过来。 安家被查出贪污国库,确实罪不可恕,被问斩理所应当。 但清荷和安芷嘉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谁做的... 难道... 王章呼吸逐渐加重,他心里已经猜测到答案。 ”立刻备马!准备回宫!“ ”是!“ 身旁的小厮立马跑了出去。 王章也回房间里,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不得不说,处刑台的人真是多啊。 砍头这种血腥残忍的事情,之前宫里的人不都是挺害怕的么,怎么如今一处刑安家,个个都赶着上来了? 难不成这还分对象? 杨初成心里暗自吐槽,但她主要还是在踮着脚,到处看有没有”贵妃“的身影。 虽说她没见过贵妃,但是小说里贵妃也是一个美女,而且气质出众,在人群中应该是格外显眼才对。 但瞧这处刑台上,也没见哪个像是贵妃角色的人啊。 难道是小说形容得夸张了? 还是说,贵妃没有被处刑呢... 杨初成这边是疑惑。 但巧的是,和杨初成来看热闹的大有人在。 ”欸,怎么不见安氏长女?“ ”你说锦元宫那位?“ ”对对对,咱小声点.. 是啊,还真没见着,储秀宫那位也没见着。“ ”可我今下午听说了,锦元宫的下人全被抓走了,倒是储秀宫的安然无恙。“ ”那这锦元宫的..? 不清楚,你说会不会...被皇上...? 谁知道呢..快开始了,快看... 杨初成尖着耳朵把身边的人的话给听了进去。 果然贵妃不在这。 那贵妃去哪了呢... 可千万别告诉她贵妃其实没有下线.. 这种事她不急着去找答案。 因为,这种事无非就是两种可能。 要么贵妃没死,还在宫里,那直接能在锦元宫看到人就是。 要么,贵妃不见了,那宫里必会传出消息。 还真是扫兴。 杨初成对观看血腥场景不感兴趣,从密密麻麻的人头里挤出来,便打算回宫里去。 去干嘛呢? 作为一个吃瓜人士,她当然是蹲一个贵妃的下落啊! 杨初成再一次猜准了。 她推测时间应该在戌时没过多久,宫里就放出来了“贵妃失踪”的消息。 男主做事情倒是快。 用她原先的世界的话来说,就是资本下场,火速公关。 说是贵妃下落不明,皇上念及旧情,也不去追究人的死活了,大家也别太关注这件事了,就过去了,该吃吃该睡睡,多读书少看宫里八卦。 这公关一出,可以说在宁国上下都刷了一波好感。 毕竟对于看热闹的人来讲,“失踪”这种词相当于就是“没死”。 安家放下如此滔天大罪,皇上竟然还“选择放过安家长女”,真的实打实的佛主再世啊! 杨初成内心是真的无力吐槽男主了。 虽然她不清楚其中真相,但至少,从某种意义上讲,不管贵妃是死是活,皇上这番回答,是变相承认了一点,此后,这个宫里,就真的少了一个安贵妃。 她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把自己代入成读者.. 她突然就生出了一种--“哦,快到结局了啊。”的有些消极的情绪。 贵妃下线了。 按照女主意识走,下一个下线的,就是苏瑶了... 这就有难度了... 小说里,苏瑶下线是因为有一个“毒死贵妃”的罪名.. 但如今皇上既然说了贵妃下落不明,那女主这段意识显然不成立。 那苏瑶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下线的呢... 贵妃下线,苏瑶下线,苏瑶被五马分尸应该都是晏子楚告诉女主的。 奇怪了,你要说贵妃的话,倒还能理解,毕竟贵妃再怎么说也是安秀华的姐姐。 可是苏瑶.. 晏子楚还能把苏瑶的事情那么详细地告诉女主,这就奇怪了。 他为何执着于苏瑶的事呢... 还有一点,男主又为什么偏偏留安秀华这一个人... 难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男主对安秀华是真爱? 不... 总觉得不对。 杨初成想起来,苏瑶说她去过储秀宫。 在女主的意识里,苏瑶是去找她麻烦的。 首先,杨初成本人并不觉得苏瑶是会去找安秀华麻烦的人。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们发生了什么争执,难道女主身边的女侍卫不会帮忙? 再说了,苏瑶她自己都认为女侍卫队安秀华不好。 还有一点,也是让杨初成疑惑的一点。 自己当初都不能进去的储秀宫,怎么苏瑶就能进去了...? 她记得的,储秀宫的四个女侍卫,两个是东厂的人,两个是男主自己派来的人。 守在门口的是男主的人,而在女主闺房的是东厂的人。 想她一个储秀宫总管,当初还是走了后门才能进去的啊... 苏瑶这么进去,她才不信没有得到过允许。 那也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男主默许了苏瑶进去... 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男主和苏瑶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那为何苏瑶又说这段时间宠的是安秀华呢... 难道又被自己猜对了..? 苏瑶说的是假话...? 等等..先不管苏瑶说的是真是假.. 总之,她进了储秀宫是铁打的事实。 这一点就可以说明苏瑶和男主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再联系晏子楚之后会对女主提到苏瑶... 凭晏子楚和男主的关系,不可能不知道男主的一些事.. 如此一来,他在安秀华面前提到苏瑶,便能想通了。 想到这里.. 杨初成不禁觉得有点可怕.. 还没待这个消化完,就在下一刻.. 杨初成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更恐怖的事!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觉得苏瑶说的是假话了.. 想想看,在女主的意识里,这段时间,分明是和左丘云的床戏啊! 行了,这下叁个男主都牵扯到了。 首先,苏瑶和男一号有隐藏关系。 其次,男二对女主无爱意,并且知晓苏瑶和男一号的秘密关系。 再接着,男一号知道女主和男叁号有了联系,并且十分大度地选择了无视。 再之后苏瑶去世,原因不明。 最后女主成为叁个男主的老婆。 其他的暂且不管,杨初成现在很在意的是,为何,苏瑶下线之后,女主才成为王后? 万一苏瑶没有下线呢..? 苏瑶的下线和女主的结局会不会存在着什么逻辑关系.. 女主达到结局之后又为何会提到“杨初成和叁王爷成亲的事“? 晏子楚说的? 晏子楚为何会突然提到这件事.. 总之,感觉如今这些事情的关键都在苏瑶身上.. 如果说,男主爱的人是苏瑶.. 那女主..最后又是怎么成为王后的.. 不会女主的结局真的是她自己瞎编出来的...??? 杨初成不敢往下想,她只是觉得,这小说的画风,是越来越诡异了... 她现在虽然很想知道所有的真相,但是戌时已过,宁远澜虽允许她每日进宫,但却不允许她太晚回去。 总之,她已经打算好了,估计她是得天天来苏瑶这了,她还不信,自己天天盯着苏瑶,苏瑶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下线?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王公公准备下线,下一章主要是王公公和苏瑶的事情了。感谢W,精分不分,z99,斯特凡,小灿,毒钕,清清冷冷,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41 王章一到皇宫就直接朝瑶华宫走去。 他有在锦元宫附近安插眼线,所以他是知晓清荷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去瑶华宫的。 可是刚刚小厮的意思是说,清荷一今下午一去瑶华宫就没有再出来。 并且看到瑶华宫的下人抬着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麻袋走了出来,小厮起疑心就一路跟过去,走着走着没想到就到了荒地!一看,瑶华宫的下人竟然把那麻袋里的东西抖了出来,竟是一具女尸! 那女尸上无一完好之处,隐隐约约才看出是清荷本人! 王章回想起小厮这番形容,心里寒意渐生,苏茵这姑娘,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必须搞清楚! ..... 瑶华宫 宫殿里的血腥味早就散了,地毯也重新换了一张,看起来和平时也没什么差别,谁能想到在这不久前这里刚发生了一场血腥残忍的杀人案呢。 “娘娘猜得准,储秀宫那位果然没事。” “哦?” 苏瑶侧躺在美人榻上,把玩着宁远衡赠她的玉如意。 这块玉如意玲珑剔透,呈色莹润,下面还挂着流苏。 玩了一小会,她便觉得没什么意思,还是小初给她的手链好看,又好玩。 毓敏来通报消息,苏瑶倒是对此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毓敏见苏瑶没表态,正想继续说点什么,小顺子就突然进来了。 “娘娘,王公公求见。” 苏瑶把手中的玉如意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瞥了一眼身前的小顺子。 王章?他这时候来?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让他进来吧。” “是。” 小顺子听命转身出去。 毓敏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苏瑶,之前她在锦元宫安排的人说,王公公似乎对苏瑶起疑心了。 苏瑶虽说一直不担心,可如今王公公都找上门来了,毓敏自己这心里就是有些不放心。 美人榻上的女人雍容华贵,妆容精致,手上的护甲“嗒,嗒,嗒“地敲着榻的边沿。 ”奴才参见娴妃娘娘。” 王章来了。 即使他心中有气,但该有的规矩还是一点都没少,真不愧是从前的总管大太监。 “王公公快请起。” 苏瑶仍然侧躺在美人榻上,慵懒地张口。 然后又给毓敏和小顺子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先跪安。 多余的两人出去之后,这下就剩下王章和苏瑶两人。 有什么话,也不必遮遮掩掩了。 气氛逐渐有些凝固。 只有苏瑶护甲依旧敲打着美人榻,像是西洋钟里最细的那一根针,滴答,滴答...... ”王公公怕是有什么话对本宫说吧。“ 苏瑶率先开口,单边嘴角微勾,露出了一个挑衅张扬的笑容。 她今天涂的口脂一改以往低调的风格,变成了夺目的大红色。 和她的手链上的玛瑙红极配。 王章深呼一口气。 没有丝毫的客套,打开天窗说亮话:”清荷是你害的吧,贵妃是不是也是你害的!“ 王章的语气不善,不过那架势倒像在教导子女一样。 ”王公公别说笑了。您来的路上就没听着皇上说贵妃失踪的消息?“ 苏瑶一边说着,一边装作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戴护甲的芊芊玉指挡住嘴巴,直接笑出了声。 笑声里满满的讽刺和不屑也不知是在嘲笑着什么。 王章也许是被苏瑶这样的反应给刺激到了,怒气值飙升到了一个点:”苏茵!你怎么变成这样!贵妃的失踪,你一清二楚吧!贵妃对你有提携之恩,清荷又没有得罪过你!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在何处!“ 苏瑶翻了白眼给王章。 慢悠悠地开口:“王公公,本宫看您是老糊涂了吧,难怪皇上要换人呢,本宫想收拾一个下人还需要理由吗?您管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些。” 苏瑶顿了顿,把手上的甲套给取了下来,里面长长的指甲又细又尖,薄薄的,半透明的,尖端散发着冷光,看起来慎得慌。 王章不知苏瑶想做什么,就见苏瑶继续道:“本宫可没那个能耐对贵妃做什么,哦,现在应不算是贵妃了,就一个罪臣之女罢了,本宫也怕脏了自己的手。” 苏瑶走向一边的香炉上,拨了拨一丝丝烟。 白色的烟雾鬼魅地往上升起,让王章有些看不清苏瑶的侧脸。 王章听着苏瑶这些话,瞪大了眼,拳头捏得紧紧的,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一巴掌扇到前面的人的脸上。 他知道了,此次沟通无果。 这苏茵,他可不能放任她如此下去。 若是不知悔改,必将酿成大祸! 此事,自己得从长计议。 王章再次深呼一口气,拳头一会松开,一会又捏紧,那双略带疲惫的双眼里浮着一丝未褪的血丝:“娘娘如此任性,奴才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望娘娘好自为之,奴才告退!” 没等苏瑶回应,王章便愤愤离去。 苏瑶打量着王章有一点中年人臃肿的背影,冷哼一声,又把自己的护甲重新戴上。 王章离开瑶华宫后,并没有直接回他的宅子里去。 刚刚在瑶华宫里他是被气着了,没去仔细思考一下事情额来龙去脉。 如今气头过了,他便思索出一些不对劲来。 清荷再怎么说也是贵妃身边的贴身宫女,是在皇上那里都叫得出名字的人物。 苏茵再怎么样,也不会如此没顾虑地就这样把人杀了,还直接抛尸荒外。 她怎么会如此有底气? 而且,自己虽然现在有意在放权,可并不代表着他就真的什么都不关心了。 他知道,这半年来,皇上都是宠的储秀宫那位,这次安家被斩,目前都没有涉及到安秀华。 苏瑶的底气究竟是谁给的... 这人一定不是皇上.. 皇上对安秀华的宠爱天下人皆知。 究竟是谁呢.. 能给她底气的一定不是一般人... 难道说苏茵勾结了朝廷中人? 结合安家此次出事,倒是有可能... 后妃私自参政可是死罪! 苏茵这丫头..不行,自己万万不能看着她走入迷途! 刚刚苏茵那个样子,不像是会就此停手的意思。 自己活了大半生,形形色色的人哪样没见过,想必苏茵还会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安秀华... 储秀宫那位可是宁远衡的心爱之人,自己是万万不能眼睁睁地看苏茵去杀害的。 可是,苏茵这孩子..最开始也是个好孩子.. 王章想来想去,觉得苏茵必是被这宫中繁华迷了眼睛,重了坏人的套。 他不想牵扯到什么朝廷纷争上去,却又想把苏茵拉出深渊,又要保护储秀宫的安秀华免受苏茵将来可能存在的伤害。 该怎么办呢... 唯一的办法,也是最不留后患的办法,就是让苏茵彻底地离开皇宫! 看来,他离真正放权的日子又远了些了。 晏子楚把手头上的事情办完之后,心里一阵空虚感和疲惫感。 大半年没见,真是便宜了左丘云那厮。 手下的情报说左丘云这半年来时不时会便装入宫.. 做的什么事他心知肚明。 不知今晚上会不会碰巧遇到左丘云呢... 还有就是,安秀华若是得知自己的长姐,家人全部死完了,会有什么反应呢? 他真想看到呢。 亥时 储秀宫 安秀华坐在床边,情绪有些低落。 她想,她应该好好处理一下她和宁哥哥,晏子楚,左丘云叁人的关系了。 晏子楚和宁哥哥已经有大半年没来她这里了。 她心里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她知道,宁哥哥在忙.. 晏子楚当初就是一声不吭地出现,现在一声不吭地消失也算正常。 这段时间里,一直是左丘哥哥陪着她.. 怎么办... 其实,她好像,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上左丘哥哥了.. 对于宁哥哥和晏子楚.... 她..她也说不清楚,她想,自己应该是喜欢他们的。 可是,每次这么想,她脑海里就会出现左丘哥哥的面容.. 她心里就徒生出一些愧疚感。 可是,她真的不想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要说最喜欢的是谁,她之前,真的真的,真的只喜欢宁哥哥的!!! 只是..她也说不上来,第一眼看到左丘哥哥的时候,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她小时候曾听奶娘说,若是没见过的人,第一眼便有熟悉感,就说明是上辈子的情人,这辈子,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即使小时候在书房里看过宁哥哥的画像,也并没有一种熟悉感.. 但是,对于左丘哥哥,见他第一眼,她就忘不了.. 她是宁哥哥的妃子,和晏子楚又有了关系,如今还加上一个左丘云.. 不得不说,她心里有时候会很庆幸,庆幸宁哥哥这段时间很忙,庆幸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其他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还是他的好兄弟.. 可是这种事情,不可能永远这样持续下去.. 总有一天会被识破的。 她该怎么告诉他们呢.. 或者说,该怎么告诉宁哥哥呢.. 左丘哥哥说,他不介意自己是宁哥哥的女人.. 可是.. 宁哥哥对自己也很好.. “不识寡人了?“ 晏子楚一进来,就看见安秀华正坐在床边发呆。 他心里暗道,这药够可以的,过去那些事忘记就算了,如今连自己这个人也忘了? 听到声音,安秀华一抬头,她没料到晏子楚会过来。 还好,左丘哥哥提前给自己捎了信,说这几天有事情,就不来了,还给自己带了一些腌制的酸梅。 ”你..你怎么突然来了... 安秀华望着来人,不解他为何突然又出现在这,心里不禁变得紧张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晏子楚的时候,永远都很害怕.. 不过..刚刚晏子楚说..寡人..? 她记得晏子楚之前一直用“本皇子”自称,如今变成了寡人..? 他..难道他这回离开,是回燕国继位去了..? 左丘哥哥是北国的君主,宁哥哥是宁国的皇上,如今..就连晏子楚也成为了燕国的王.. 天呐..那她该怎么办,这下和叁个国家的王都有牵连了.. 寡人来告诉你一些消息。“ 晏子楚一步一步朝安秀华靠近。 自从杨初成没在安秀华身边伺候以后,这安秀华的闺房里,始终没点几盏灯,整个屋子总是暗暗的。 晏子楚身形偏瘦长,在昏暗的环境里,一步步地走过来的样子,就像是话本里的妖怪,要吞吃掉小孩的心脏。 他的影子在在墙壁上变成了几倍大,在安秀华的身前笼罩着阴影。 随着他越走越近,安秀华的身体又不自觉地出现了”颤抖“的反应.. 直到晏子楚整个人贴近了安秀华的耳侧,安秀华的身体又猛地一僵,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停止了一般。 这样的反应,安秀华从来就控制不了。 晏子楚在安秀华耳边说了一些话。 他的声音极轻,但音色依然保持着他独特的森惨,像是恶魔在低吟着咒语。 那些话只有他和她听得见。 也许,真的是咒语吧。 少女的脸色逐渐失去了血色,整个人在咒语停止的那一刻便晕了过去。 而那个恶魔,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他没有做什么。 仅仅是转身离开,像他进来的那样。 房间的香还在燃着,并没有因为谁的到来,谁的离开而改变。 宫灯里遮罩的火烛,偶尔摇晃,发出“沙沙”的声音。 床上的少女,紧闭双目,她熟睡着,无人打扰。 那就祝她做一个美梦吧。 作者有话想说:11点码下一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42 次日 晏子楚刚从储秀宫出来,正准备去东厂。 他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好笑,这安秀华究竟是怎么想的,贵妃的死记住了,全家死绝倒是没记住。 这药吧,他观察那么久,还真没看出有什么规律。 估计再玩一段时间,他应该就没兴趣了。 毕竟宁远衡始终是要她死的,自己也不能拖太久。 如今燕国的事情搞定了,安家的事也搞定了,他心里总算是轻松了不少。 目前最要紧的一件事,也就是左丘这件了,他此次前去东厂也是为了和宁远澜讨论这件事。 也不知道宁远澜为何如此急不可耐。 不过嘛,也能理解。 线放得够长了,收线的日子也该提上日程了。 东厂 其实在以前,晏子楚会在宁远澜叁王府的书房谈事情。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反而去东厂的日子更多了些。 不过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对于他而言,无论是叁王府还是东厂,都差不多。 只是叁王府的装修格调什么的更奢华些。 东厂的人自然是认得西厂督主的。 他们早已知晓晏子楚会过来,所以一看来人,便直接引了进去。 东厂的环境虽不如叁王府书房,但也不差。 或者说,更适合行公事。 没有了让人静心的檀香,而是满屋的竹香味。 宁远澜平日里在东厂的办案处工作。 所以这里的书柜很多。 但放的不全是书。 更多的是关于百姓的相关资料。 用现代的话来说,这间被称为”办案处“的房间里,其实就是”公安机关“和”法院“的结合体。 这个朝代的人也是有户籍的,而这户籍的记载就归东厂管,平日里发生的一些或民事,或刑事案件,也归东厂管。 民间事向来是最多的。 所以宁远澜忙,也是真的忙。 宁远澜正在桌前批一份案子,他的案桌上放着一袖珍白釉瓶,瓶身上只有一点湖蓝,瓶里插着兰草。 房门开了。 宁远澜抬头,放下手中的狼毫笔。 看了一眼来人,又重新拿起笔,继续批案。 晏子楚走进来,直接坐在宁远澜对面。 门外的侍从把门关上。 晏子楚也不浪费时间,一来就点题:“你这边打算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 宁远澜没有抬头,话语也简短。 “那么着急?” 晏子楚眉梢微挑,瞥了一眼对面的人,习惯性拿出他那把小刀,无聊地玩转在手指之间。 宁远澜手里的动作一顿。 着急? 是啊,他是有点着急了。 王府里每天一个美人在里面晃悠,他真的迫不及待地想娶她入门,如今安家已灭,他也该向皇兄请示自己的婚期了。 当然,这个原因他肯定不会告诉晏子楚。 要知道,晏子楚到现在还没有得知他已经订婚了。 ”不然呢?拖得太久也不好。“ 宁远澜装作仅仅是担心夜长梦多的样子,一脸严肃。 ”也是。我这边随时都可以,但是要找契机.. 晏子楚抬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侧着身子,转过头对宁远澜说着话。 “你想怎么做?” “左丘云经常会在哪出现?” “泰丰楼?” “必须要保证他在。” “可以。” “我这几天会探探他的态度。” “最快多久。” “十四天后。” “可以。” 宁远澜和晏子楚的对话一直都是像这样的方式。 话的开始,话的结束,两人心照不宣,一旦出了结果,没有人会多留。 就好比现在,晏子楚已经起身,推开门,离开这间房。 --------------------------------------------------------------------------------------- 乾清宫 王章今日突然变得勤奋了。 他放权了那么久,今天突然这么做,实在有些明显。 搞得刘文也是一头雾水。 难不成这老东西突然改变心意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刘文表面上没表现出什么,但一天下来都十分警惕,他就想看看,这老东西今天这般究,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宁远衡自然也感觉出来了王章今天的热情。 那么多年的相处,王章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 王章今天这般,怕是有什么事情要跟自己说。 其实,有些事,宁远衡纠结了很久。 即使王章做了总管太监许久,但他在行事上面确实不够快狠。 在事后通常会有些小水花。 客观地来讲,刘文做事确实更得他心。 同类型的事情,不一样的人处理,就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最明显的来比,这宫里一年内出了两次谣言。 第一次是王章做的处置,结果呢,不出半年,第二次谣言又起。 而第二次谣言,距离现在时长也够久了,这宫里,倒是一点谣言也听不到了。 就连“贵妃下落不明”这种带争议的话题,宫里竟然也没出什么乱七八糟的风言风语。 如此比较,就出高下。 刘文这人,也有弱点。 做事情的目标太明显了,还需要练练性子。 这一点就应该多和王章学学。 当然,他看得出来,刘文是有在收敛的,可是还不够。 刘文想让王章下台,彻底地下台,这种性质宁远衡是知道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纠结的原因。 历年来,每一任皇帝都会经历两任太监。 前一任的下场都是因犯错而赐死刑。 反正结局都是死刑,这究竟有没有犯错,犯的什么错,还真的没有人去追究了。 或许当时会有人在意,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新一任的太监上位,先前的事情就会被人淡忘。 也不会被人记录下来,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宁远衡不是没有想过斩杀王章。 他的计划,是打算等王章把刘文的性子磨得差不多的时候,待王章真正卸位时,再让他那个弟弟派人在宫外偷偷处理了。 毕竟王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他一旦卸任,就意味着在民间生活,这样对于皇家而言更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自燃的炸弹。 不得不除掉。 只是.. 这种方式他真的觉得有点窝囊.. 前一任太监若不“犯点错”,又怎么警示下一任太监呢? 这种规矩,若说得太明白,谁的脸都不好看。 可王章这人做事,仅仅也是手段不够狠罢了,其他地方,还确实挑不出问题。 宁远衡有想过,要不要设个陷阱,直接给王章扣个罪名? 但又觉得没必要,自己一个天子,何必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 再说了,现在还有的是他忙的事。 道理他都知道,可他还是有些在意。 这刘文也是,想除掉一个人,并不是光靠想就能除得掉得。 罢了,正好就当作是对刘文的考验吧。 他就看看刘文会怎样除掉王章。 宁远衡把多余的人都叫了出去。 除了刘文。 也是刘文运气好。 王章来的时候,他正好在柱子后面站着,王章便没发现他。 而皇上刚刚唤其他人出去的时候,专门朝他这里瞟了一眼。 刘文自然是懂皇上的意思的。 又把自己往隐蔽处站了站。 若不是专程看向这一处,必然是不会发现还有一个人站在这的。 这老头子是想干嘛呢? 刘文也很想知道。 他屏住了呼吸,仔仔细细地听着。 “有什么事,说吧。” 宁远衡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语气也是不平不淡的。 “皇上,奴才发现娴妃有异,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章心里也是忐忑的,毕竟他还是第一次在皇上面前讨论后妃的事情。 “娴妃?怎么了,你直说便是。” 宁远澜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真没料到王章竟然要来说娴妃的是非.. 苏瑶?她能有什么是非呢.. 呵呵,他也很好奇呢。 男人眼里的诧异不见,剩下的是兴致满满的味道。 刘文心里也暗吃一惊。 苏瑶? 这老头子要说苏瑶的什么.. 刘文躲在柱子后面,不禁听得更用心了起来。 “奴才发现娴妃平日里苛待下人,嚣张跋扈,有负皇上赐予的‘娴’字。“ 这是王章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他心里仅仅是想让苏茵离宫而已,并不想让她受什么实质性的处罚。 在他看来,皇上爱的只有安秀华一个,当初立苏茵为妃,也只是为了答应贵妃的请求,想来皇上对苏茵是不放在心上的。 自己如此说,皇上应该意图废掉苏茵,或是重新让苏茵变回下人。 等到时候自己再想办法把苏茵带到宫外。 王章越想越觉得在理,一说完这番话,心里的不安感也没有了。 仍是垂首,静待宁远衡的回应。 ”那王公公觉得朕该如何做?“ 宁远衡脸色未变,但这句话是笑着说的。 王章好歹也侍奉了宁远衡那么多年,宁远衡这句话究竟表达什么意思他再清楚不过。 下意识地就是双腿像弹簧一样突然一弯,“扑通”一声下跪:”皇上息怒,奴才哪敢逾矩替您做决定..是奴才口误,口误,奴才嘴笨.. 王章此时手心里都渗出冷汗,也来不及去想为何皇上会是如此态度,此刻一心只想着怎样让皇上饶过自己才好。 喊了半天,也不见男人有反应。 王章愣了一下,又反应过来什么。 只见他抬起两只手,轮流往自己脸上扇巴掌,一边扇,一边念着:“奴才该死,奴才口误.. 一时间,整个乾清宫里只听得到清脆的巴掌声和王章的自言自语。 柱子后的刘文第一次见他那师父竟然也有这副模样.. 他这师父真是蠢.. 有事没事说什么娴妃啊.... 不过,如此看来,倒是证实了他心里的猜测.. 皇上果然是对娴妃有真情。 师父,您可真是好师父。 亲自给徒儿上了一堂好课呢.. 那脸,都肿成什么样了,跟猪头似的! 噗嗤! 刘文差点就没忍住笑出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宁远衡终于把奏折批完了吧。 王章还在扇着自己,声音也哑了。 ”此事不用你操心,下去吧。“ 王章到头来就等来这一句话。 不过也无所谓了,至少他没”受罚“。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样走出去的。 这场闹剧,倒是让刘文看得津津有味。 待王章走后,刘文才从柱子后面走出来。 他很聪明,第一件事便是重新将茶给宁远衡满上。 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 宁远衡对于王章的话是没放在心上的。 他虽不知道王章对苏瑶是什么态度,为何要来专门告诉自己这些。 但是,他知道,王章这人,内心戏太多,管的也太多,有时候连尊卑都会忘了。 让人不喜。 ---------------------------------------------------------------------------------------- 一整个上午,宁远澜都在处理案件。 杨初成描述得并不夸张,宁远澜真的是早出晚归。 直到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他才处理好。 ”高佟,备马,准备启程皇宫。 宁远澜一边写着最后一个字,一边头也不抬地就吩咐身边的人。 “是。” “督主,您说北国人是不是都爱吃酸啊。” 宁远澜平日里和他的手下们相处得也挺随意轻松,除了办公以外,经常也会聊聊天什么的。 高佟这人,也一直是一个话痨。 “也许吧,你怎么这么问?” 宁远澜把毛笔挂在笔架上,随口接下李高的话。 “那位姑娘特别爱吃酸食。” 高佟为人憨厚,也实诚,一本正经地说着。 “哟,你还留意别人爱吃什么,看上别人了?” 宁远澜调侃道。 “没有没有,您不是吩咐不要亏待了那姑娘嘛,在下又一次就问那姑娘爱吃什么,结果那姑娘一开口便是几道又名的味道偏酸的菜,听得在下嘴巴都发酸。” 高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宁远澜无奈一笑,也没有再聊这个话题,离开了房间,换了一套衣服,准备去皇宫。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感谢墨,z99,君莫问,花神和艾薇儿,西亚春,袁晓,白小姐穿高跟鞋,lipl,淦,W,清清冷冷,小梨涡,?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43 御书房 “皇兄。” “说吧什么事。” 宁远衡最了解他这个弟弟,今天宁远澜过来,他知道,一定不是谈公事。 其实他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一定是关于那位姑娘的吧。 宁远澜没开口,只是坐在宁远衡对面,一手托着下巴,看了宁远衡半晌。 他内心是有挣扎的。 虽然他的皇兄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皇兄替他承受了太多的事情。 如今,他叁番两次来找皇兄都是为了自己的私事,他内心还是挺愧疚的。 但是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件事啊。 想来想去,宁远澜主动将这件事算为自己欠宁远衡的,想着若以后宁远衡有什么事需要他,他一定在所不辞。 宁远澜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我..臣弟想.. 宁远衡白了一眼面前“一把年纪”还一副纯情得不行的人:朕知道你要问什么。” “只是,你有没有考虑过,究竟给她什么名分。你要知道,你是叁王爷,东厂督主,当今圣上唯一嫡亲血脉。而她,就算拿她本来的身份,杨氏千金,也仅仅是商贾之家,如今还成了丫鬟,历朝历代的规矩,你比我更清楚。“ 宁远衡看着他弟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诉他这个事实。 宁远澜没有作声。 他此时心里乱成一片。 之前的他从来没有考虑到这一层问题... 如今皇兄直接提出来... 宁远衡比宁远澜自己还要懂宁远澜。 宁远澜,表面上不看重身份地位,但其实他骨子里比谁都在意尊卑。 而且,感情这种问题...宁远澜是第一次经历。 恐怕他的皇弟自己都不知道,他对于杨初成,也仅仅是在”感兴趣,想要得到“这一状态而已。 这样的事,在宁远澜小的时候,就经常出现了。 宁远衡作为长子,一直是看破不说破。 他也清楚,为何额娘要亲自带宁远澜长大.. 就是不知道,额娘那么多年的心血,究竟有没有白费了。 宁远衡静静地等宁远澜的答复。 他不着急。 其实如果让他给那位姓杨的女子一个名分的话,当个侧室都算太过高攀了。不过如果宁远澜想,他也会给侧室这个名分的。 至于正妃,呵,别做梦了。 宁远澜仔细回想着皇兄对他说的话。 其实他知道,王府里面的人平时都以“叁王妃”称呼杨初成,他自己也没有太在意这个问题。 这一点确实是他疏忽了。 但皇兄说的没错。 皇家,最看重的就是血脉和身份地位。 而且自古就有一个规矩,皇家人是万万不能娶商贾之女的。 商贾之家的儿女,若是入仕,也是会被人鄙视的。 其实抛开身份地位来讲,杨初成的各方面都挺符合他的要求。 不仅仅是那件事的要求,对于心目中王妃的样子,也是符合的。 可是.... “你还没有想好吗。” 宁远衡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在案桌上,另一只手,搭在书薄上,“哗”地一下翻过一页。 似是提醒面前的人,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宁远澜没有说话,但微皱的眉头和捏紧的手心已经暴露了他此时的心理状态。 宁远衡看着面前的人这副模样,垂眸,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虽说他了解自己的弟弟,但是.. 万一他这个弟弟真的想不开要那个女的做王妃怎么办.. 那可不行。 ”其实..你可以想想,自己对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不是非她不可。别怪皇兄我说话难听,你不能保证自己对她的情意有几分,那就不要轻易地给名分,万一日后有比她更适合的人,一来有损皇家颜面,二来也辜负了人家一片真心,你可要考虑清楚。“ 宁远衡这话说得歧义,一时半会竟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在位他口中的”杨氏“说话,还是在为他弟弟考虑,又或者说,在为皇家大局着想。 不过这句话,在宁远澜耳朵里,却如神来之笔。 是啊.. 自己对她究竟是什么感觉呢.. 他最开始接近她,又何尝不是为了皇家颜面考虑呢? 皇兄身上的秘密,即使皇兄不在意,但是他自己却是万万不能忍受的,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皇家血脉被混淆! 而且..皇兄为自己,为宁国做的牺牲太多了.. 他承认,他一直在演戏..他最开始的打算确实是想一旦事成,就杀之,以除后患。 可是长时间的相处..他却不舍得让她离开了.. 年夜的时候,他也只是唤她为”宁夫人“。 他那个时候,真的没想那么多... 他也不厌恶她在叁王府的感觉。 自己对于她的感觉.. 真的有达到不可替代吗? 讲真的,他不知道。 他只是喜欢和她相处的感觉而已... 并且想一直这样相处下去。 自己是来请求皇兄择一良辰吉日的。 这就意味着位分必须定下了.. 他得好好想想... ”多谢皇上,是臣弟鼠目寸光了,臣弟还是想先以国事为重,儿女情长,暂缓也不迟。“ 宁远澜此番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还要再多考虑一段时间。 宁远衡点点头。 黑曜石般的墨瞳里满是赞赏和满意。 宁远澜起身,做了一个告退的姿势,便离开了。 御书房外,刘文对出来的宁远澜行了个礼,眼里闪动着复杂的情绪。 他对于叁王爷的事情总是很敏感。 即使他当初看到叁王爷和小初的事情.. 但是年夜那晚.. 他心里始终是有希冀的。 他从第一次见到小初,就开始观察她,他清楚,小初是一个很喜欢钱财的人.. 不过没关系,喜欢钱财的她也是可爱的。 他想,会不会小初只是看上了叁王爷的身份地位呢.. 他看到她做了红豆糕。 红豆..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可是表相思意的东西,是不能随意送人的.. 她想送给谁? 她送的第一个人竟然是王章那个老头子! 在他印象里,王章和她可没什么关系,见面次数都屈指可数! 她就这么饥不择食? 明明王章马上就要下台了! 她是不是看到哪个富贵的就要粘上去! 她也送给了自己。 哼,怕是因为王章才顺带想起自己的吧。 或者说,如今自己得了势,她便送给自己? 呵。 收到红豆之后,他也没有再去关心她究竟有没有再送其他人了。 他不想看到,也不想知道。 叁王爷就算了,连王公公那样的她也要攀上,她是有多烂贱啊.. 可没过多久。 皇上竟然给叁王爷赐婚!?赐婚对象竟然是她? 不过,也仅仅是赐婚而已,名分还没给,婚期也没宣。 这样的事情,一看便是她强行要求的吧.. 果然,没过几天,她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皇宫。 她一定不是完璧了吧。 有句话说得不错,有钱能使鬼推磨。 皇上既没给名分也没宣婚期,想来是不想让她正大光明地嫁进叁王府.. 顶多一个妾罢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给自己做对食呢.. 不就是钱嘛,若是自己做了总管.. 哼。 如此爱钱的一个女人,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叁王爷今日过来,貌似是想定婚期? 不过看他那样子,是没搞定? 噗嗤。 笑死人了。 不过啊,这样正好,这样自己的机会就大了! 这皇上态度不明.. 也不知道万一哪天,这婚期一定,自己的机会那可就是微乎其微了.. 可如今自己还不是总管,权利和钱都没到那个程度.. 看来,自己得抓紧了... 自己若是早点当上总管,在皇上的身边时日会更多,得到的消息也会更多.. 到时候再挑拨几句.. 这杨初成,还不一定就进了那叁王府呢... 刘文眼里充满了诡诈。 那张清俊的面容上浮现出的是阴险和算计。 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 瑶华宫 ”娘娘有何看法啊。“ 刘文一五一十地把王章对皇上说的话,添油加醋地在苏瑶面前复述了一遍,这会子,正期待着苏瑶接下来的反应呢。 瑶华宫的书卷气很浓。 就算在里面聊些什么八卦,都会有一种仿若在谈论什么文学一般的感觉。 苏瑶在刘文说话的整个过程中,就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一般。 她唯一不变的,则是一小勺一小勺挖着红豆羹。 “刘公公可是糊涂了,本宫很早之前就说过,本宫和刘公公一直都站在统一战线啊。” 苏瑶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上遗留的红豆沫。 暗红色的红豆屑,看起来像是动物的某种内脏,被撕扯成无数细小的碎块。 ”娘娘说得对。不过奴才可要丑话说在前头,奴才这次来,可不光是为了确定娘娘的心意的... 刘文拿起杯子,轻抿了一口茶。 果然是好茶。 刘文不由得吐出一口气: “趁热打铁才行啊。” “好。” 苏瑶又挖了一小勺。 和面前的人对视一眼,再把那勺子放入口中。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感谢墨,Dino,长生,吃辣条的小男孩,Nininini,袁晓,z99,禾粿,?疯子病人想睡觉,臣妾很无辜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44 杨初成这段时间每天下午都会去瑶华宫。 每天到了一定的时间也会按时回去。 虽然每一天,都没有什么差别。 不过,今天不一样。 今天苏瑶有意要留她一会。 好吧,虽然杨初成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留一下也没什么大碍。 苏瑶虽然说要留杨初成,但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无非就是聊聊家常。 瑶华宫的灯不算特别亮,但是却很柔和。 感觉整个宫被一层暖暖的橙色荧光笼罩着,无论是从视觉上,还是置身于其中,都让人觉得很舒服。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祥和温馨的氛围,才让她觉得多留一下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只是,这样恰到好处的舒适感没有维持多久。 或许曾经有过无数次的预兆,或许她也拥有过”主角光环“,只是,在即将发生,却还未到来的一件事上,杨初成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深深的恶意。 ”娘娘!出事了!“ 正当杨初成和苏瑶聊天的气氛正浓厚时,外面的嘈杂和破门而入的毓敏毫不留情地打破了这一无形的结界。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苏瑶对突然冲进来的人儿不满,把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放在矮几上。 毓敏的脚步突然一顿,有些纠结地看着杨初成,最终选择了跑到苏瑶耳边,低声说着不知是什么事情。 ”什么...! 只见苏瑶的表情变得凝重,她垂首,眉头皱得很紧,又抬头,长呼出一口气。 “奴婢也是听人在传...当时的谣言..莫非... 毓敏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的话让人一头雾水。 闭嘴!” 苏瑶及时地制止了毓敏即将要说出的话。 紧接着她一会往左看,一会往右看,最后又站起来:“不能让皇上知道这件事... 可有谁打断此事..? 谁敢啊.. 毓敏咬着嘴唇,又是焦急又是带着些委屈。 苏瑶听了这句答复,面上的表情似乎得到了一些缓解,至少眉头皱得没那么紧了。 然而在下一秒,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瞪着眼:”皇上今晚翻的谁的牌子?“ 毓敏听了这句话,脸色骤变,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一样:“是..是..储秀宫!” 面前的两人慌张得不行,独留杨初成一个人坐着,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们。 储秀宫? 女主那里出事了? 还没待杨初成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苏瑶就直接跑过来,也不知哪来的如此大的手劲,把杨初成整个人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小初,快,我们快过去!” “啊..什么...去哪..? 苏瑶没有多跟杨初成解释,直接拉着她,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毓敏也随之跟在身后。 杨初成完全不知道目前是个什么状况。 但是.. 跑的这个路线..倒是让她心里没由的”咯噔“一下.. 这..这就是储秀宫的路线啊! 刚刚她们又提到了储秀宫... 女主..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越想越担心.. 大晚上的本来光线也不好,路黑看得不清。 这一路跑过去也实属不易,不知道要多花费多少时间。 当跑到一个分岔路的时候,杨初成告诉苏瑶有一条是近路,于是叁人便临时改了路线,继续朝目的地跑去。 储秀宫? 皇上翻牌? 苏瑶为何会如此紧张呢.. 储秀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看苏瑶如此紧张的样子,似乎是想很快就过去.. 皇上翻的是储秀宫的牌.. 苏瑶..想赶在皇上到之前过去? 杨初成心里泛着嘀咕,一路上心不在焉地跑着,托苏瑶的福,好在没磕着哪碰着哪。 可能是天意。 当杨初成,苏瑶,毓敏叁个人,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跑到了储秀宫时,同样刚刚到的,还有另外的人。 比如,来翻派的皇上...以及他身边的刘公公,还有身后的站成两列的少许丫鬟太监。 不过由于杨初成她们是抄得近路,所站的位置较隐蔽,又是夜里,所以没由被宁远衡他们发现。 杨初成一向警惕,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神经就会比平时敏感十多倍。 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刚刚好像看到,刘文往她们这处瞟了一下。 但也仅仅是一下,便又转了回去。 宁远衡和刘文都朝储秀宫里头走去了。 杨初成躲在假山后面,小心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周边属于安全范围,正想起身的时候,却被身后的苏瑶强行摁住。 杨初成内心虽然不解,但还是极为配合地把刚刚立起来的身子弯下去。 她刚想回过头问苏瑶干嘛不站起来,就听见储秀宫突然一阵喧闹。 其中夹杂着男人的怒斥和女人的尖叫,还有一一直重复的求饶声。 发生什么了? 杨初成这个方向正好可以看到储秀宫大门。 此时,朱红色的大门是紧闭的。 它的旁边,挂着两盏宫灯。 它像一张怪物的嘴巴,让人看不出它是闭着还是张着。 整个储秀宫是怪物的腹部,里面的杂音愈来愈明显... ---它像是遭受了剧烈的撞击,只听闻”嗙!”的一声巨响,随之一起的,是一个赤裸的,略显肥厚笨重的身子飞了出来! 它吐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那东西会蠕动,还会叫呢!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冤枉啊皇上...!!奴才冤枉!” 定睛一看!那在地上嚷嚷的一团物体,杨初成是认得的! 那不是王公公嘛! 他怎么会从储秀宫出来..而且..这光着屁股光着膀子的,实在有些辣眼睛... 杨初成下意识的看了看身旁的人。 苏瑶和毓敏显然也看到了这骇人的一幕。 苏瑶双手捂住脸,像是不敢相信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 而毓敏也一样,已经震惊到不能说话.. 再看看门外候着的宫女太监,一个个怂着身子,跪在地上,低着头,即使他们心中也是惊愕,但谁都不敢承受天子的怒火。 敞开的红门紧接着又出来一个人。 那人身长八尺,黄袍加持,龙气绕身。 他面若天神而不可侵犯,但周身的空气仿佛到达了零度。 “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朕拉到处刑台!即时斩首!” 他一声令下,全然无视了地上的人的哭喊求饶声。 那个在地上艰难地爬行着的人,手上的肉也因年纪大而松弛,攀在了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的靴子上。 “皇上..奴才冤枉啊!!!” 王章颤抖着嗓子喊着这句话,只希望男人能够听他解释.. 然而... 眨眼间,那覆在男人靴子上的手的手腕处,摆成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向上扬的姿势。 紧接着,一阵惨叫和类似于有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响起! 那个赤裸的男人被痛得猛地翻了一个身,控制不住地左右摇晃着肥重的身躯。 他是想来回打滚的,可是却没办法。 因为他的手被人死死地踩在了脚下,用鞋底狠狠的碾磨着。 “少用你的咸猪手污了皇上的靴子!“ 刘文一边用力转着脚底,一边俯视着在地上无法翻身的人。 他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条虫一样,可怜又恶心。 这声音,一时间让王章忘却了手腕上的剧痛。 也让他忘记了口中的求饶。 他变得有些迟疑,但是他还是尽力转头过去。 他看到了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徒弟。 那个总是腼腆,怕生,又努力的刘文。 浑浊中年的眼睛对上明亮年轻的眼睛。 一边还是浑浊,一边却是讥笑,嘲讽,同情。 王章还想求饶的。 他认为他应该还想的。 可是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宁远衡已经上了凤辇,地上的丫鬟太监们也跟着离开。 刘文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身后站着叁四个带刀侍卫。 王章早就不能爬起来了。 “皇上吩咐了,即刻处刑!还不快去!“ ”是!“ 带刀侍卫们提着王章的手臂,把他拖着走,朝处刑台的方向。 刘文似乎又朝杨初成这边看了一眼。 但也好像没有。 他也跟着带刀侍卫走了过去。 终于安静了。 杨初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刚刚那副场面,谁都看得出来,宸妃给皇上戴了个天大的绿帽! 王公公..和安秀华..? 小说里没写过这一段啊.... 王公公..下线了? 刘文..刘文刚刚...他对自己的师父...那么狠..? 杨初成突然觉得自己需要消化太多太多的东西... 她甚至有点想去处刑台.. 她觉得这来的太突然了... 杨初成转过头,身边的苏瑶看起来似乎更淡定一些。 “苏茵..我..我有点想去处刑台... 杨初成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 可没想到苏瑶竟一点都不介意,甚至露出了一个也许是出于”礼貌“的笑容:”好啊。“ 杨初成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她此时一心在想去往处刑台这件事上,便没有多想 虽然机会很渺茫..但她想知道,王公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处刑台 那个全身赤裸的人,已经被押上斩首台上了。 他身边不远处,站着刘文。 杨初成和苏瑶她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杨初成在离处刑台还有差不多一百米的距离处停了下来。 苏瑶还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 杨初成只当她是累了想歇会,并没有在意。 她知道,做什么也没有用了。 她看向了那个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也看向了她。 他的头被紧紧地压在了一个铁拷下面。 他..好像还有很多事想说。 杨初成试图从男人的眼睛里看出什么。 但她什么也没看到,又好像什么都看到了。 王章脖子上的千斤重突然一松。 处刑台的人正举起刀。 前方好黑啊,虽然有路灯。 王章他突然觉得这一瞬间好漫长。 漫长到他想通了很多事。 他想通了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出现在储秀宫里。 为什么宸妃和自己都是赤裸着身体。 为什么皇上会突然过来。 他看到了那个叫杨初成的女孩子,他看到了在她身后,此刻笑盈盈的,叫做苏茵的女孩。 他又想起了好多事。 他想起了苏茵给他送药,他想起杨初成和自己拌嘴,他想起了刘文,想起了曾经教他识字念书的日子.. 脖子上空传来的凉意和风力变得明显... 他的一生,好像也挺短暂的。 窝囊吗? 也许吧。 “你不知道吧,有一个地方,叫南城,南城里什么都有,茉莉也有!” “要是皇宫里能永远都有茉莉就好了。” “年前的时候,南城的茉莉开得可好了!” “小章章!做人也是要有骨气的!下人也是人啊!” “来,我给你一本书,你可要好好收好!” “王公公..从今以后,远衡就交给你了... …… 是今年的茉莉啊..真好.. 那些久远到王章做梦都没由在梦到过的事情,突然又想起来了.. 恍然间,他好像听到,有人问他。 你后悔吗? ---后悔吗?不后悔,只是有点遗憾罢了。 遗憾? 遗憾什么? 遗憾..菀菀啊,以后的茉莉,不能陪你看啦.... 一声巨响!血溅叁尺! 一颗头颅,竟就这样飞滚了下来... 滚在了苏瑶脚边。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感谢悸,小灿,説小,?W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45 王公公逝世已经有一个周了。 杨初成现在还能回想起那极度令人恐慌的一幕。 有生之年第一次见活生生的人被砍头的画面... 那种刺激感是和在原先世界里看的限制级恐怖片不能比的... 这也导致了她突然对皇宫有了一丝阴影。 所以这段时间,她都乖乖的在叁王府没有出去,甚至每天还要确认宁远澜在否,才敢入睡。 但是...宁远澜最近似乎更忙了..总之,有好几次要么白天不见人,要么晚上不见人。 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从来不管宁远澜东厂事务上的问题。 宁远澜也很细心。 应该是发现杨初成这几天都有些粘他,但并没有过问原因。可能真的是很忙吧,还派了一个东厂的锦衣卫高佟在叁王府保护杨初成。 她打心眼的觉得宁远澜真的是极为喜欢”杨初成“的吧。 为什么说是”杨初成“而不是她自己呢? 其实想想也能明白,杨初成还没有自信到那种程度,人家叁王爷什么美女没见过呀,再说了,自己一直是一个很”现实“的人。 所谓一见钟情,维持一个月还有可能,维持一年多,那就不太可能了。 而且,她无聊的时候也会跳出自己所在的圈子,以一种客观的眼光看宁远澜对自己的态度。 凭良心讲,进展真的太快了。 黄太医那番话她还记得,之后也暗自观察了很久,宁远澜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而且她已经设想过了,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无父无母,遇见宁远澜也是纯属偶然,她还真想不出宁远澜究竟能利用自己什么地方,再说了,他东厂督主,要是真的想利用自己,何必搞前面那么多事情。 鉴于之前她已经推测出虽然女主那边的剧情存在偏差,但是自己这边,问题不大。 所以,要解释宁远澜的这种情况,估计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宁远澜受这个世界的设定影响。 有时候她觉得挺可悲的。 就算叁王爷在原剧情里仅仅是一个路人甲,却还是摆脱不了这个世界的设定。 可能出于同情,也可能出于不想当一个白白接受别人一切的好的忘恩负义之人。 杨初成总会下意识的做好“杨初成”这个角色。 所以,对于高佟,她也摆出了作为一个督主夫人应有的姿态。 高佟这人憨厚又老实。 看起来十分讨喜。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和宁远澜的“忙碌”有关。 高佟这人,也挺忙碌的。 至于有多忙,杨初成没有过问,但是有的人就是能把“忙”这种状态词给表现出来。 反正杨初成每次看到他,他都是急匆匆的,要不然就是拿一堆东西进进出出。 所谓好奇心害死猫。 那些高佟每天都在搬得东西,她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她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么。 她有猜测过,会不会是什么特产啊什么的,或者是什么上好得衣料之类,要不然社么书籍?毛笔?瓷器?家具?总有一样能沾边吧。 遗憾的是,府里的这些相关事物都没有发生丝毫的改变。 这就奇怪了。 既然搬进搬出府里,总该有用到的时候啊。 今天,高佟又在搬那一箱不明生物了。 杨初成就杵在一旁看。 没忍住问了一嘴:“高大哥,你每天搬这个不会累吗,要不然我叫人帮帮你?” 高佟咧开嘴,露出一排大牙齿,一副淳朴的模样:“不累不累,就是青梅而已。“ 青梅? 她这几天的水果里也没有青梅啊,难不成是去做梅子酒了? ”是要做梅子酒吗?“ 杨初成歪着头问。 ”不是不是,是那位北国的姑娘,她特别爱吃酸。“ ”北国..的姑娘?“ “是啊!我得先赶去送梅子了!先告辞了啊!” “啊...好。” 高佟搬上东西就走。 杨初成看着他的背影,眼眸暗了暗。 高佟并没有发现,在他身后,有个人,悄悄跟了上来。 ---------------------------------------------------------------------------------------- 安秀华即将被打入冷宫。 这个消息,还没有放出来。 这等机密,还是刘文才有资格知道。 没错,王公公死了以后,刘文自然当上了这总管之位。 刘文虽不知为何宁远衡迟迟没有行动,但有些事,不是他该问的。 刘文作为苏瑶从前的盟友,很“仗义”地把消息透露给了苏瑶。 但也仅仅是透露而已。 想做什么,要做什么,都是苏瑶自己的事。 宫里的人应该也察觉到了。 这段日子,皇上都翻的是娴妃娘娘的牌。 都说这娴妃娘娘命好。 贵妃宸妃挨个出事,这皇恩就落在了她头上。 不过也有人说,这当什么都不要当宠妃,前有李氏,后有贵妃和宸妃,个个都要出些问题,下一个出问题的指不定是谁呢。 由于之前两次谣言事件,这宫里的人也不敢乱说话,最多也就到此为止了。 瑶华宫 男人精壮的小腹骑在女人的水蛇腰上,炽热的龙根快速地撞击女人的花壶。 女人无力的娇吟和男人性感的低喘在肉体拍打出粘腻的声音中交织成一首淫靡的乐曲。 宁远衡一手掐在了苏瑶的腰侧软肉上,进行着最后的挺进。 女人快要招架不住了.. ”皇上...轻点嘛... “乖..再等一会.. 嗯...哈啊...臣妾..不行了... 想肏死你... 太快了...好深....! 宁远衡此时也急促地喘着气,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地撞击着女人的蜜穴,半透明地汁液随着快速的进出而飞溅出来,沾到了被子和窗幔上面,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痕迹。 男人又连续抽动了几百下! 最后重重地撞进了女人的宫口! 但他依然没有抽出下身,而是紧紧地抱住正在颤抖的女人。 他的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爱怜地抚摸着女人的全身,亲吻着女人的面颊。 他含住她的耳垂:”让你受委屈了..就快结束了,等朕处理好,好吗?“ 结束了一场性事后的男人,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结合着他磁性的音色,染上了几分蛊惑。 ”臣妾不委屈。“ 女人低低地回应着男人。 男人把女人抱得更紧了,他闭上了双眼,只想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苏瑶的睫毛带着一滴水珠,她眨了眨眼睛,水珠化成了珍珠一样低落下来。 她抬眸,眼里尽是一片淡漠。 ...... 男人离开了。 苏瑶的脸色有些冷。 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 她不知道宁远衡究竟想对安秀华做什么。 她也不想去了解。 只是,她还是很在意刘文说的话。 说白了,只要安秀华活着,她的心就不能安定下来。 宫里那些下人的话她偶尔还是能听到一些。 安家没出事时,即使皇上不去贵妃那里,但是贵妃的日子过得还是很滋润。 最大的原因无非就是有安家这样的依靠。 如今安秀华之所以能活,想必也是她身上有宁远衡忌惮的事情,或者说想利用她达成某种目的。 不管怎么样,这两者,都是因为有一个前提存在,才能活下去。 可是.. 自己没有可以依靠的家世,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挖掘利用之处... 万一未来出了什么事,那该怎么办呢... 她必须要找个依靠。 母凭子贵... 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 自己为什么那么久都没有孩子呢.. 她的身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贵妃就是不能身孕,所以安家才把安秀华送进来这种事情不用想就知道.. 这安秀华也没有孩子... 贵妃的身体自己看过,体质极寒.. 不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但又寒了有些年头了.. 安秀华的她不了解。 这就奇怪了... 苏瑶的手不禁摸着自己的小腹的位置,眉头皱得很深。 毓敏见苏瑶似乎心情不好,连忙把刚做好的点心递到苏瑶面前。 苏瑶的眼神变得更奇怪了。 她把目光转向了毓敏。 先前她隐约了解到毓敏似乎和贵妃有旧仇.. 毓敏是比自己进宫还要久的人.. 既然有旧仇,那应该就和贵妃发生过一点事。 不如..问问她好了。 毓敏被苏瑶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娘娘...可有什么事?” ”毓敏,贵妃如今已去,你现在可以告诉本宫你和她之间的事了吧。“ 毓敏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吓死她了,她还以为什么事呢。 放下心,把当年的恩怨娓娓道来。 ...... 当年的事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茶都凉透了。 可苏瑶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凝重。 “贵妃...先前是最受宠的?” ”是的娘娘。 毓敏如实地回答道。 那就更奇怪了。 贵妃进宫五年都没有身孕。 可是她当时给贵妃把脉时,贵妃体寒至少都有八年之久。 所以,排除贵妃被下药的可能。 但是.. 李夫人为何一进宫没多久就怀孕了呢。 刚刚毓敏说,李夫人有多次滑胎的征兆,都是被贵妃害的,但孩子都被黄太医保住了。 遗憾的是生下来一小会就夭折了。 苏瑶越挺越觉得不对。 这绝不可能。 就算孩子体弱,不可能几分钟便夭折,而且....黄太医保住了那么多次,说明宁远衡很在意这个孩子.. 再说了,生下来若是看出了问题,黄太医怎么样都会尽力抢救...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说孩子夭折了... 最大的疑点就在于,这个孩子之后,就再也没有传出宫妃怀孕的消息.. 毓敏,你实话告诉我,当年经常进出李夫人寝宫的,除了皇上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人!” “这..奴婢也不知道啊。不过...那会子倒是经常看到西厂督主。” 毓敏有在尽力回忆着当年的事,她的手挠挠头发,实在也想不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 ”西厂督主进出李夫人的寝宫?“ 苏瑶有些激动,声音也提高了些。 “不不不,那怎么可能,只是那会子经常看到西厂督主,那个时候他经常伴皇上左右呢,后来倒没怎么见到了。” 毓敏连忙摆手,认真地解释着。 苏瑶没有作声,她低下了头,心中那个答案已经有了雏形。 当年那个孩子... 会不会根本就不是皇上的! 西厂督主...真是巧呢,怎么就那个时候常伴皇上左右... 黄太医是皇上的御用太医... 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她一定要亲自去探探那位黄太医的口风...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感谢z99,W,小灿,稳,白小姐穿高跟鞋,纯色,清清冷冷?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46 杨初成知道高佟虽然为人憨厚,但是作为宁远澜的左右手的的他,身上功夫绝对不弱的。 所以她并没有放心大胆地跟踪,而是万分警惕地尾随。 只见高佟离开了叁王府后,来到了一个离叁王府不远的一座宅子。 那宅子四处清净,倒不奢华,带着点和风味,有点像神庙的感觉。 高佟“唰”地把外面那扇门拉开,然后把手中的箱子也搬了进去,却没有把门关上。 杨初成趁机躲在一边暗中观察。 隐约看到是一个女子的身影。 那女子似乎对高佟叨念着什么,高佟应该是敷衍了几句,然后便出来,把门拉上,转身离开。 杨初成本来是很想当面叫住高佟的,可是转念一想,觉得不大妥当,万一有什么误会呢,打扰了人家姑娘也不好。 见高佟离开,杨初成再次跟着高佟身后回去。 看起来那姑娘应该是一个人居住,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而且..这些天高佟忙里忙外应该也是给她送些吃的。 这座宅子离叁王府很近,连吃的都是高佟去送,倒不像是什么宁远澜的旧情人,反而更有点在监视那个女孩的感觉。 但是,青梅? 宁国的口味很少有偏酸的东西,就连自己平日里吃的水果,大多都以甜味为主。 而且,看高佟这样子,这青梅是专门给那姑娘进的吧。 排除女子怀孕的可能,若是怀孕,身边怎么着也应该有人照看,想来应该是嗜酸的人。 但这样也太矛盾了吧,如果是在监视一个人,又为何要专门给她送她爱好吃的东西? 自己还是得问个清楚。 高佟回到叁王府的时候,都没发觉自己被跟了一路。 直到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下! “高大哥!你说的那个姑娘,和王爷是什么关系呀!” 杨初成也不想废话,一针见血,直击要害! 虽然她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有点咄咄逼人,不过谁让她是叁王妃呢,偶尔用一下私权,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嘿嘿) 高佟迅速转过头,毫无防备的他猝不及防地被身后的女子给吓到了。 整个人跳着跑开,迅速倒退几步,手习惯性地伸到腰间准备拔剑,一看来人竟是杨初成,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杨初成走过去,停在了高佟前面,再次重复了自己刚刚的问题。 娇俏的脸上笑得一脸无辜,灵动的眼睛里却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狡黠。 这下却把高佟搞懵了。 他不知道杨初成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而且,即使面前的人是在笑着问的,他还是感觉到了有意思奇奇怪怪的意味在里面。 王爷逮捕了那姑娘没错,也确实吩咐了自己不要亏待了她。 但王爷却从未亲自看过那姑娘,虽然不知道王爷想干什么,但是,他拿自己的性命担保,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管她的事情,王爷和那姑娘绝对清清白白。 他本以为王妃是知道这件事的,可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 完了,自己真是蠢。 高佟后知后觉地回想起之前自己对杨初成说的话.. 看来他给王爷添麻烦了啊。 在杨初成面前的人,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杨初成,还信誓旦旦地说,宁远澜和那位姑娘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杨初成没有继续为难高佟,还笑嘻嘻地让他先去忙,自己先回房歇着了。 高佟见杨初成似乎没有多想,不禁长叹一口气。 然后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刚刚,为何,王妃是在自己身后啊? 他再怎么说也是东厂的人,常年办案什么世面没见过。 马上就联想到了一些事。 大白天的,暖洋洋的,他一个大男人也不禁在阳光下打了个寒战。 心里不禁感慨道,女人心,真是可怕啊。 回房后的杨初成仔细揣摩了一下高佟那番话的可信度。 高佟那人,一看就是个直男,而且,他说的话,前前后后也不矛盾。 其中虽然还是有自己想不通的事情,不过..应该和宁远澜的东厂事务有关吧,只要不影响自己的任务就好。 这么想着,杨初成便也不太在意了。 不过,青梅,她也好想吃啊.... 杨初成这边没怎么在意这件事,但不代表高佟就真的完全放心了。 高佟这人,虽然神经大条,但是他跟在宁远澜身边那么久,多多少少还是了解宁远澜的。 在自己眼中,这事本来就不值得在意。 所以他一直以为杨初成知道这事,可没想到她竟然不知道,也说明督主没有告诉杨初成。 虽然不明白督主究竟是因为这事太小,觉得没必要说,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才没告诉她呢? 但如今自己的的确确地把这件事告诉了杨初成。 总之,以防万一,他还是先和督主说一下吧。 毕竟...这叁王妃看着小小一个,心思还挺细的。 害,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呢? ---------------------------------------------------------------------------------------- 这是黄太医第一次正面接触苏瑶。 其实,他之前就有在王公公那里听说过这个女子了。 哦,对了,对于王章的去世他感到遗憾。 说起来,之前本来应该能和这个叫做苏瑶的女子打照应的,但那时忙着给贵妃诊治,也没来得及见着这个苏瑶。 那个时候她貌似是叫苏茵? 不过,话说回来,这姑娘肚子里有点东西啊。 王章这人不蠢,当年苏茵第一次给他开方子的时候,你当真以为他没有一点点防备?就那么深信不疑地吃了? 荒唐! 他啊,第一时间是把那方子给黄审言过目,见无毒后,才命人煎。 而黄审言也是因为那药方子的事,才对苏茵这个人有了印象。 首先你得知道,黄审言这人自命清高,能被他记住的人,不多,真的不多。 那方子,不是一般人能开得出来的。 当时他就想,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和那位叫苏茵的人好好聊聊。 为何这么说? 这药方子,不仅仅是医术高深的人才能开,更是因为,这方子,黄审言活到今天,也才见过两次。 这第二次自然是在苏茵这见的。 至于这第一次... 那年代就有点久远了.. 毕竟,也是他师父老人家写的嘛。 他师父有个性,没把这方子传授给他,所以他也仅是有印象,直到看到苏茵那方子的时候才瞬间回忆起来。 只是没想到,后来这苏茵摇身一变,变成了妃子。 那他就不能主动邀约了,索性也就把这事抛在了九霄云外。 可他黄审言就是运气好! 也能遇见天上掉馅饼的一天! 这苏茵,哦,或者说是苏瑶,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黄审言因为是皇上的御用太医,为了随时随地照料皇上身体,所以在宫里是有住处的。 也许是从医的人都有这样的习惯,他的住所并不华丽,而是很清简,里里外外透着一种中草药味。衬得他有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 苏瑶说是来看看自己身体的状况的。 又强调“医者不自医”的道理,让黄审言替她把把脉。 说白了就是来做了个体检。 做了个体检不说,苏瑶还要留一会,和黄审言聊聊医学上的事,每次都是聊到太阳落山时才离开。 聊天时,那屋子的门也是敞开的。 免得遭人说了闲话。 有一次就有二次,可能苏瑶也是想低调行事,没回只带上毓敏和小顺子过去。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苏瑶是哪根神经不对,天天都往黄太医那跑。 太阳落山了,她该回去了。 和黄太医道别,便走出去。 黄昏下,却只站着小顺子一个人。 毓敏去哪了? 谁知道呢。 宁远澜得知了高佟说的这件事。 也不知高佟究竟添油加醋地说了些什么,反正到了宁远澜耳朵里,竟成了杨初成因知道此事而郁郁寡欢。 不怪宁远澜相信。 而是因为杨初成没有再一早一晚地确认宁远澜是否在府上了。 难免让宁远澜多想。 这天,宁远澜专门放下手中的事务,回来得很早。 刚到叁王府,就直奔杨初成的房间去。 因为心里满是想解释那件事,便也忘了平日里的礼数,直接把杨初成的门打开。 杨初成当然没想到今天宁远澜会回来那么早。 所以下意识的对突然冲进来的人有些警惕和不满。 刚好,宁远澜一进来就看到杨初成脸色不怎么好。 他心里更觉得杨初成是受了那事的影响。 “王爷?” 杨初成一看,来人竟然是宁远澜? 她还是愣住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宁远澜突然冲进来.. 出什么事了? 他想做什么? 怎么有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顿时,杨初成的大脑里转换了无数个宁远澜突然冲进来的原因。 难道是这个世界出bug了?? 正当杨初成打算呼唤小z的时候,宁远澜的脸色突然变得有点委屈。 这一转变又让杨初成愣住了! 于是她还是按捺住心中想叫小z的冲动,决定先观察情况。 ”那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 宁远澜用他极适合讲睡前故事的声音,把左丘幼清那件事的大概和杨初成说了一下,当然,仅仅是说的是自己和左丘幼清没有关系。 杨初成有些无语。 这高佟,八成是去告状了。 没想到他一个五大叁粗的样子,还要打小报告.. 真是人不可貌相。 宁远澜看杨初成的心情并没有什么好转。 于是走过去,两手搭在杨初成的肩上:”你别多想,我很快就会处理好的,相信我,嗯?“ 虽然杨初成很想说自己并没有误会。 不过,看着面前的人专门跑回来解释的样子,她也不想太让他失望。 点了点头,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宁远澜:”王爷,我也想吃青梅。“ 宁远澜终于如释重负,露出一抹温暖宠溺的笑容,大手摸了摸杨初成的脑袋: ”好。“ 面前的姑娘眉眼弯弯,笑得明媚动人。 时间还早,宁远澜便回书房继续去处理东厂的事了。 她很介意左丘幼清的存在。 看来,得联系晏子楚,把那件事提前了。 男人的面容突然变得很冰冷,和刚刚在杨初成面前的样子天壤之别。 书房的檀香依旧,围绕在男人的身边。 他完美的面部轮廓却散发着一丝丝疏离,与弥漫在整间书房的香相融,宛若神佛。 作者有话想说:此章已完。感谢哆啦c萌,z99,黄色好看吗,长生,禾粿,?悸,淦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47(重口) (重口!) 一条巨大的蟒蛇把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紧紧的缠住。 它身上黄黄黑黑的斑点随着在女子光滑的皮肤上蠕动的身躯而泛着光泽。 这条蟒蛇的长度足足有十四米,把人缠住后还有五六米长的蛇尾掉落在床沿。 那个女子早就被吓得一脸惨白,全身僵硬。 她眼中闪着泪光,视线朝床前射去。 大床前,有一张由红木制成的四角圆桌。 桌子两侧坐了两个男人。 他们一个品酒,一个喝茶。 桌子上放着一些凉菜,喝茶的男人面前摆了一盘红豆糕,和一小碟青梅干。 品酒的男人,一手托着腮,时不时对于眼前的“蟒蛇戏少女”的表演做出几点评价。 喝茶的男人似是有些兴致缺缺,不知道是觉得眼前的戏码不够刺激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他放下手中的茶,挑了一个青梅干放入口中,动作优雅,细嚼慢咽。 男人用实际行动表明,在他眼里,面前这盘青梅干或许比床上的恐怖直播来得更吸引人吧。 品酒的男人可能也觉得眼前的戏码没有意思,只见他喉结上下滚动,把口中的酒咽了下去。 然后吹了个调子特殊的口哨。 蓦地,那条蟒蛇突然长大了嘴巴! 直接对准女人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 品酒的男人又吹了一个口哨,那蟒蛇便停下了动作,但并没有闭上嘴,而是含着女人纤细的脖子。 那尖尖的利齿,巨大的嘴,和里面红色的口腔组织以及散发着阵阵腥气的涎液..仿佛在下一秒就要把女人吞吃如腹。 这招是有效的。 品茶的男人总算抬了抬眼眸,看向床上的女人。 这两人是谁不难猜。 一个是晏子楚,而另一个,自然是宁远澜了。 他们今日也不会无聊到如此地步,专门跑泰丰楼来看这场戏。 一只鸟从打开一半的窗外飞进来。 停在了宁远澜凸起的手指关节上。 宁远澜看了半晌,轻抬起修长的食指,那鸟儿便顺从地飞进了一旁吊挂的金丝笼里。 晏子楚挑了挑眉梢,狂荡不羁地给了宁远澜一个眼色。 宁远澜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抿了一口茶。 这条蟒蛇无毒,但却凶残至极。 性子暴戾,若非遇上了晏子楚这等变态,也不会被乖乖地驯服。 它保持着张着嘴的姿势,没有丝毫的疲惫。 尖锐的獠牙已经在安秀华娇嫩的脖子上蹭破了皮,薄薄的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 它看起来很是烦躁。 缠着安秀华的蛇身也越来越紧,即使不敢动的安秀华也难受地呜咽出声。 安秀华从来都不敢相信晏子楚竟然会这么对自己! 那个陌生人....她觉得有些眼熟,和宁哥哥相似之处...他是谁? 她看了他许久,想向他求助,可是...他根本视若无睹! 怎么办..好难受.. 这条巨蟒好可怕,好恶心.... 晏子楚为什么要这样... 安秀华近乎晕厥,身上被紧紧勒住的窒息感让她白眼欲翻.. 模糊的视线范围内只剩下一坨黑黑黄黄的东西... 晏子楚翘着二郎腿,琥珀绿色的眸子里闪动着嗜血的兴奋,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清澈分明的瞳孔倒映出一个女人快要被勒死的画面,他几乎快要抑制不住地想看到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结束。 宁远澜的目光也聚集在了床上。 他当然也发现了身边的晏子楚的不对劲,要是换做平时,自己一定会制止他的。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特殊。 反正那个人都快来了,自己可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看着床上的人应该还能喘气,若是他计算的没错,那人一来,就恰好看到床上的人真正频死的状态。 门,突然开了。 安秀华的脸色已经发紫,看不出人样。 ”你们在干什么!” “快住手!” 一个男子闯了进来! 此人正是左丘云。 他一来就看到了床上的骇人景象! 晏子楚转过头,一脸挑衅,然后又不理睬门口的人,继续观看床上的表演。 宁远澜倒是没有那么着急,而是仅仅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他大概地看了一下晏子楚的反应,没有出现什么“走火入魔”的状态,再看看床上的人---嗯,还没死,这下才稍稍放了心。 宁远澜起身,理理衣服上的褶子,替左丘云拉开自己对面的椅子,配合着手上姿势:“来者是客,北国君主,请。” 左丘云强忍着情绪,脸色不大好看,但还是往前走,正当他从宁远澜的位置经过时,突然就被另一只手拽住---”看您对在下为您准备的开胃菜很是感兴趣,您还是就坐这吧,看得更清楚些。” 宁远澜和左丘云四目相接,他单挑一只眉,笑得邪肆。 左丘云深呼一口气,灰色的眸子里血丝渐显,他抿唇,自知此时的处境不可轻举妄动,硬生生地坐在了宁远澜先前的位置上。 宁远澜耸耸肩,内心差点想为这北国国君鼓掌。 真能忍啊。 他也绕到在自己对立面的位置上去,还特意把位置移了移,生怕挡住了对面的人的视线。 这位置比之前更方便,对于和晏子楚交流来讲。 调子诡异的口哨又响起了,那条蟒蛇伸出腥红的蛇信子,舔着安秀华的皮肤,它的嘴巴突然张得更大,上颚撑得突兀,像是在做下口前的准备一样。 左丘云的心突然地被揪起。 他是不能看这样的场面的。 安秀华和幼清的气质,身形相似,他总是会把她当成幼清。 看到安秀华这样被人虐待,他就会不禁想到幼清会不会也被人抓了起来... 不行.. 不可以... 左丘云额头上的青筋爆起,指甲深陷入掌肉中。 对面的人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让宁远澜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看了看晏子楚。 晏子楚也跟着笑,再打了个响指。 ---“嗒!“ 突然,蟒蛇的巨口就往少女的肩上咬了一大口! 只见少女黑眼珠往上一翻,彻底地晕了过去。 不知道是被吓晕的还是被痛晕的。 那肩上的血顿时如喷泉般涌出来! 巨蟒张着嘴,里面一片血红,蛇信子还伸出来弹闪着。 左丘云猛地站起来:“说吧,什么条件。” 眼看那条巨蟒就要继续咬一口! 晏子楚及时打了个响指制止了巨蟒的动作。 宁远澜笑而不语。 相比起左丘云的焦急而言,他显得就太云淡风轻了。 他替自己添上热茶,动作极慢地吹了一口气,然后再轻抿一口,最后像是对茶的味道表示肯定一般的点点头,完全就是一副无视面前的人的样子。 左丘云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深呼一口气,又重新坐下。 见面前的人半天不说话,自顾自地喝茶,他突然想起这宁国的东厂督主向来以奸诈狡猾闻名,听说还有不为人知的癖好。 想到这里,左丘云先是看了一眼床上的情况,虽然那只蟒蛇依然张着嘴,吐着蛇信,但是并没有刚刚那般要下口的姿态。 他冷静地想了一下,或许,这宁国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开口。哼,果然虚伪至极。 自己开口和他开口又有何区别? 强盗自始自终便只有他宁国一位而已! 就算自己开口,难道天下的百姓就真的相信堂堂北国国主会如此”大方“? 简直笑话! 想是这么想,但左丘云还是得暂时的妥协:“北国分两座城给宁国。“ 左丘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疼的。 不过,他也挖了坑。 他并没有说分什么城。 北国最擅长得本来就不是打仗,他们向来以文治国。 城池这种事,对他们而言,多一座少一座影响也不大。 大不了分两座没什么用处的城。 这句话若是在其他人耳朵里,或许会觉得北国这损失惨重! 但是怪就怪在左丘云今天遇到的是宁远澜,或者说,遇到的是宁远衡的弟弟。 宁远衡这个人,把”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的把戏玩得炉火纯青。 他了解北国的实力和北国的强大之处。 也早就和宁远澜单独交代过一些事情。 如今,在暗处的是宁国,在明处的是北国。 这场较易,一开始就注定了输赢。 ”北国,成为宁国的附属国,条约签署日起,期限六十年。“ 宁远澜话一说完,把杯子里的茶饮尽,往桌子上一搁,发出“啪”的响声。 像是一种独特的宣告。 是宣告着结束?还是宣告着开始? 这就无人得知了。 也许是宁远澜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太大了。 他不禁觉得有些搞笑,宁远澜这人是低估了他北国还是高估了那床上的人。 左丘云抬眸,再看了看床上的人,眼里没有丝毫的心疼和怜惜。 看着她就像看着空气一样。 这次倒不需要宁远澜提示,晏子楚自然地吹起口哨,让巨蟒又开始活动起来。 殊不知,这次,晏子楚下的是狠手。 那条蛇张着大嘴,挑着地方咬,对准了安秀华的胸口肉咬去! 只见一大块血红和橙黄交杂的乳肉就被这么咬了下来! 同时,昏厥过去的人也醒了。 安秀华是被疼醒的。 很疼,很疼。 她看到自己胸口已是一片血肉模糊,特别是左胸处,已经没有了完整的形状,浓郁的血腥味直钻鼻间,更可怕的是那条勒着自己的巨蟒还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咀嚼自己的肉,一边咀嚼,一边流下来鲜红的血.. 她已经疼到想叫都叫不出来,她想动,却也动不了。 她唯一的意识就是想找人救自己.. 她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竟然不是宁哥哥...而是,左丘云..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他,但她只觉得,左丘云一定会救她... 她下意识的抬头,竟然就真的看到了那个心里此时想着的人! 安秀华无力地张了张口:“救我...左丘哥哥.. 左丘云看到这一幕,心里还是有点动容,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到对面的人,宁远澜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估计下一秒就会给自己甩出一张有宁国皇室专印的合约吧。 他还是忍住了。 低下头,选择不去看床上的女子。 不去看那残忍的画面。 而安秀华却以为是左丘云没看到自己,或者说,是自己的幻觉? 她还是尽力地叫喊着左丘云的名字。 即使她的声音弱到几乎听不到。 晏子楚这边却没有叫停,依然一脸期待着巨蟒下一处要咬的位置,巨蟒也很兴奋,嚼出的血和肉屑四处飞溅。 宁远澜讽刺地笑出声。 在左丘云诧异的目光下拍了两下手。 只见左丘云身后的画屏缓缓拉开,一个模样上等的少女双目紧闭,被两个蒙面人五花大绑地推了出来! 左丘云心里从刚刚那一刻就开始不安。 他深深看了宁远澜一眼,然后带着点迟疑的转过头去-- -----幼清! 左丘云直接站了起来,却再次被人拽住。 不过,这次拽人的是晏子楚。 “哎呀呀呀,北国的长公主怎么睡着了,身上还被绑着呢,这可不行。刚刚您也见识到了这蟒蛇的作用了,依在下看,不如,就让这巨蟒帮忙拆拆绳子?也正好让它帮忙叫醒一下咱尊贵的公主啊。“ 宁远澜一边说着,一边向左丘幼清走去。 那巨蟒仿佛听得懂人话似的,蛇首竟也朝左丘幼清望去。 缠着安秀华的蛇身也逐渐有松开的迹象,床沿剩余的蛇尾长度也越来越长。 “你说的,我答应你。” 左丘云万万没有想到,宁远衡手上不仅有赝品,还有真货! 他的幼清啊.. 幼清...快来皇兄怀里... 宁远澜勾了勾嘴角,再次请左丘云回到椅子上。 拿出了早已放好的宁国附属国条约,和一只笔,一个印章。 左丘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签下这份条约的。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左丘幼清。 条约签完之后。 宁远澜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又把它小心地卷起来。 左丘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触碰这个他日思夜想的人.. 整整一年多了... 他的幼清.. 他的幼清...! “左丘国主的这份思妹之情真是让我好生羡慕。” 宁远澜已经站起来,看着左丘云把左丘幼清楼入怀里那副宝贝得不得了的样子,不禁调侃了一句。 可检查好了?您且放心,令妹在宁国这段日子享的都是公主的待遇。” 宁远澜又补上一句。 他就是那种时时刻刻都要炫耀自己国家强大的人。 左丘云没有说话,准备带着左丘幼清离开。 ”送客。“ 宁远澜也不介意,扯了扯嘴角。 看起来场面似乎变得很和谐.. 可是,除了晏子楚,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床上的人依然遭受巨蟒的无情残虐.. 安秀华是有意识的。 她看着左丘云,带着另一个人离开了.. 她不知道那是谁.. 她有叫的,她有在叫”左丘哥哥..左丘哥哥.. 左丘哥哥... 她想,她一定是幻觉.. 一定是幻觉吧... 可是,为什么,那么逼真呢.. 为什么,自己看得如此清楚呢.. 为什么她的眼睛闭不上.. 好疼啊... .... “噗嗤,她是真喜欢左丘云那厮,都这样了还没晕过去,还哭了呢哈哈哈哈哈!” 晏子楚笑得癫狂,上气不接下气,腰都弯了! “她不是喜欢皇兄?” 宁远澜的关注点很奇特。 “说不定她两个都喜欢也有可能啊哈哈哈哈哈哈!” 晏子楚笑得更开心了! 宁远澜有点反胃,这女人,质量低劣,残花败柳,还不要脸... “我还有事,你随意处理便是。对了,先别玩死。” “那是必然。” 宁远澜抛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晏子楚摸着下巴,看着眼前的蟒蛇和少女,他突然有了一些刺激的想法。 这蟒蛇真粗啊.. 听说蛇的性器也很厉害呢.. 啧啧啧,今天他可以大饱眼福了.. 哈哈哈哈哈... 他精致的脸上布满了淫邪和痴迷... 宝石般的眼睛像是深沟里刚诞生的虫卵。 蟒蛇,是他的拍档。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我还是高估了自己。五月前绝对结束。感谢z99,Nami,与夏椿子,Nininini,W,馥云?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48 杨初成的副线经验值和主线经验值又莫名其妙地增长了。 不,应该是说大幅度地增长。 其实她当她第一时间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她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从来没有人会质疑墨菲定律的准确性。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这种事有一天也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她偶尔也会在叁王府的院子里逛逛。 有时候会遇见修剪花卉的老伯,有时候也会看到王府里来来往往的下人,或者是一些锦衣卫。 面熟了之后,碰到也会点点头,相视一笑。 可是,今天这气氛..太奇怪了。 从她中午出门起,那些人似乎都会多看她几眼。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但心里的不安隐隐作祟,她就故意在王府里到处走了走。 把那些平日里去过的没去过的都走了一遍。 杨初成回到了房里。 这不是她想多了。 今天..怎么了? 肯定和自己有关系! 等等...经验值的增长...! 要说这两个没有关联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宁远澜这个时候又不在王府里,她就是想问也不知道问谁啊。 而且..看这样子似乎就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她真的好慌啊! 越想就越坐不住脚。 杨初成突然就想到了一个询问的好办法! 宁远澜平日里在府里的时间少之又少,王府里的下人和他的关系也很疏离。 而今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应该不是什么隐私的事.. 要说这最会传话的地方,皇宫若称第二,那没谁敢称第一。 再说了..副线主线同时大幅度增长,说明女主那边也有动静.. 她正好可以进宫瞧瞧。 这么一想,杨初成心里也不憋屈了。 正准备拉开门出去,却正好听到了有人在窃窃私语。 今天的杨初成对这种事情更敏感。 她刚接触到门上红木镂空雕花的时候,就像触电般的,连声音都没有的,就停住了! 可以想象,门外说话的人应该也是瞧见前面就是杨初成的房间,这才想起要聊八卦。 不过,她们的声音很小很小,聊得也谨慎,说了半天也不带大名。 ”你说,她不会还不知道吧。“ ”我看是。“ ”唉,这事,说实话我都没想到呢,白叫了那么久的.. 嘘!“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论谁都无法接受吧.. 说话的人语气里包含同情,听着跟感同身受似的。 我倒不觉得。“ ”怎么说?“ ”你忘了她曾经的身份了?“ 那人说这句话时,语气上的幸灾乐祸都要冲破天际了。就算没看见是谁,但都能想象出她此时的表情做派。 ”也是。“ ”而且啊,我听说,这事还是王爷亲自去和皇上说的呢。“ ”你说王爷亲自去和皇上说改变她的名分?“ ”千真万确。“ ”可我之前看王爷对她挺不错的啊。“ ”那只是表象吧,指不定她靠什么爬上来的呢。“ ”啊,真想不到她是那种人。王爷那么好。“ ”你努力点说不定还是主位呢。” “你别打趣我!走了走了!” ... 门外的两人一边嘻嘻哈哈地走远了,殊不知,她们刚刚一番对话全被那话中的主角给听了去。 杨初成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里百感交杂,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凡事她都是做好最坏的打算的,所以有心理准备,听到真相好像也没有太大的波动。 难过..也是有的。 只是那种难过,她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听到被人说坏话的难过,还是一种心里某种东西落空的难过。 难过之余,也有一些自嘲。 因为她想起了当初宁远衡下圣旨的时候,确实没有宣名分。 自己却就”先入为主“的以为是正妃了。 她都不得不说一句,她的脸可真大! 到头来,这些交织在一起的情绪又回到了原点。 所以说,自己那条线...也出了问题? 还是说本来就是先侧妃,后正妃呢? 根据经验值的增长来看,杨初成更倾向于相信后者。 这让她突然有些疲惫,她现在,真的没有这个心思去理剧情。 杨初成心情差到了极点。 她此时真的不想待在叁王府里。 说不定一会还能听到谁又骂自己呢。 眼不见心不烦! 她就还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进宫吧! 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一种怎样的赤裸裸的,仿佛被强奸了一样的目光下,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马车总是摇摇晃晃的。 但这个小小的空间却让她很安心。 杨初成鼻尖突然就有点酸。 她其实不想委屈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委屈的点在哪里。 但是..就是..该怎么说呢... 唉,算了,说出来都矫情。 杨初成整理了一下情绪,也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马车窗上的流苏晃悠着,像是西洋钟下挂着的大摆,摇着摇着,时间就过去了。 进宫前杨初成心里还是忐忑的。 她很怕宫里的人也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结果进去的时候,倒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她突然就觉得,这看起来严肃不近人情的红墙绿瓦,突然也变得顺眼了许多。 她是下午才出的门。 天空一片夕阳的颜色。 像是南城的橘子被揉碎了,然后挥一把在天空上,它橙得并不均匀。 月亮的影子被藏了起来。 天空起了一大片火,月亮被熊熊烈火给遮住了。 红墙绿瓦太过艳丽,没被天空的思维带跑,但高高的石阶和长长的宫路,无一不被染上了这样的颜色。 杨初成觉得这样的景象是壮观而美丽的。 但她很害怕。 这种害怕却无从解释。 是来自内心深处对大自然的敬畏?还是高傲的杞人忧天? 她不太敢看天空了,想着不去看,但是到处都带上了橙红色的滤镜,都在提醒她,嘿,抬头吧,抬头吧。 杨初成散了叁心中的杂念,她一股脑儿地往瑶华宫去。 瑶华宫 苏瑶完全没有办法压制内心的震惊。 她拿着信的手指都在颤抖。 这..就是所有的真相吗.. 她把手中一迭迭信纸给放在了桌子上,下意识地往窗外看去。 天色越来越黑了。 她一秒也不想再待下去! 必须要马上离开!! 毓敏虽说是帮她搜集证据..但毓敏到底有没有看过信上的内容她也不敢肯定。 她必须逃,越待一秒就越危险!! 苏瑶从美人榻上起身。 把信迭好,再找出一根红丝线,把它捆起来,放在自己袖子里。 纠结地环视了一下她的寝宫,像是在做最后的道别。 她想带一些东西走,可是又什么也带不走,能带走的只有她这个人。 她必须伪装一下。 她装作只是出去散个步。 自从王章死后,宁远衡每天正大光明地来瑶华宫。 来的时间也不稳定,有好几次就是她刚从黄太医那里回来。 像信这种东西,指不定哪天就会翻出来看看,是在太冒险了。 苏瑶咬咬下唇,和毓敏交代了自己出去走走,一会就回来。 她尽力使自己的脚步看起来不那么慌张。 但背后的冷汗已经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 路上偶尔走过去的巡逻侍卫和丫鬟太监都让她感到害怕。 真是煎熬。 “娴妃娘娘?” 杨初成正往瑶华宫来呢,没想到就看到了苏瑶。 她察觉到了苏瑶脸上有点不自然。 苏瑶的心突然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一看来人,还好是杨初成,便暂时松了一口气。 但心里还是后怕。 ”小初....你跟我来。“ 杨初成虽然不知道苏瑶想干什么,但她感觉就是一定有瓜吃,她又是一个不会拒绝吃瓜的人。 人在自己过得不怎么好的情况下,即使嘴上不承认或是觉得那样做是错的,但内心真实的感受就是,听到别人和自己一样惨就会忍不住悄悄开心。 反之同理。 苏瑶说着是让杨初成跟她过去,但也并没有把她带到哪个秘密基地,只是拉着她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 杨初成等着苏瑶开口。 她不会很着急地等着听,她知道这样的感观不好。 “我要说的话都在这上面了。” 苏瑶从衣袖里掏出一迭被一根红色的丝线捆住的纸。 “你回去一定要看完,一定要看....” “娴妃娘娘怎么在这,还有..这不是杨夫人吗?” 本来苏瑶还想说点什么,就被这么硬生生地打断了。 一看来人,竟然是刘文! 苏瑶和杨初成都被吓了一跳,等看到来人之后,两人心情都莫名的不好。 苏瑶那里不必多说。 刚刚刘文那句“杨夫人”拖得可长了,那阴阳怪气的调子巴不得让人看出来他是在讽刺杨初成一样。 “刚刚毓敏告诉奴才说您在外面散步呢,娘娘可还是快快回去才好,皇上一会就过来了。” 刘文见两人没有说话,他也不尴尬,反而是把自己的事情交代得一干二净。 苏瑶是在害怕?---这是杨初成刚刚突然发现的问题。 杨初成再看了苏瑶一眼----苏瑶没有看任何人,她低着头。 “宫里太闷,我散会步而已。马上就回去。“ ”也好,不是奴才扫娘娘的兴,而是这皇上吩咐下来的事,是不能耽搁的。不如奴才陪娘娘二人走一道?“ 刘文抚了抚他的拂尘,说话慢条斯理的。 别人怎么想她不管,但对于杨初成,她绝对是第一个反对的。 妈呀,刘文陪她散步,那还是算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人,说不定走一趟就突然又得罪了他,当初好歹有个王公公,如今刘文一人独大,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反观苏瑶那边,如果她可以选择的话,她当然也不会同意刘文的邀请。 但是,她当妃子当久了,还是知道一些道理。 这后宫的主位,只有皇后一个,之前暂且算上贵妃。 如今..反正自己是个侧室就对了。 刘文作为总管太监,陪一个侧室散步这种事已经是很屈尊了,更何况还是刘文自己说出来,其实是在给她台阶下。 ”如此甚好。“ 苏瑶淡淡地回应道,脸上看不出喜怒。 刘文看似礼貌地笑了笑,但那笑意,无须细品,便会觉得意味深长。 苏瑶这番答应,相当于也是替杨初成回应,而杨初成本人却是十万个拒绝的。 “还请两位宽恕臣妾,天色已完,臣妾若太晚归府,有损王爷颜面,只能先失陪了。” 杨初成满脸歉意地看着苏瑶,又看了一下刘文,然后再看回苏瑶。 谁敢不给叁王爷面子,两人当然都很大度地原谅了杨初成的”无礼“。 只是临走前,苏瑶看了杨初成一眼。 杨初成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苏瑶才不再看她。 杨初成到叁王府的时候,宁远澜还没有回来。 她把自己房门窗全部关好。 然后躲在了被子里,把苏瑶给自己的那捆东西拿出来,轻轻一拉一根短线,那红绳就轻而易举地脱了下来。 正当杨初成要打开那被折迭好的信纸的时候----- -----耳边突然很吵,周围突然很亮,再一看... 这...这...这是哪???? 作者有话想说:这章已完,马上二更,今天估计要叁更四更....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49 在杨初成经历了怎么叫小z也不会答应,身边的人都看不见自己,以及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大概有很多年后,杨初成整个人已经释怀了。 严格意义上讲,其实应该只过了..最长不超过五天,但..也确实是很多年。 要从哪里说起呢? 就从来到这个不算新的新世界的第叁天说起吧。 这个时候,杨初成已经习惯了别人看不到她,摸不到她,听不到她说话的这种状态了。 也因为太无聊,她逐渐发现了一些问题。 这个世界是就是第一个世界,只不过是很多年前的第一个世界。 有多少年前呢,杨初成估计不出来,但她能肯定,确实很多年前。 因为,她亲眼看到了年轻版的黄太医! 不得不说一个小插曲,由于脸盲,她还是通过各种排除法和关联法,最终才确定此人是黄太医。 在此夸一句,黄太医年轻的时候真的好看!可以说是那种把医生的禁欲气质和年少有为的意气风发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的人! 一身傲骨,从不轻易接诊病人,一旦接诊时脸上的认真和入微的体贴又难以让人不心动! 一看就是当男主的料。 再然后,她还见到了宁远澜书房中的画上那个大美女。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是夸宁远澜画工了得让自己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画上的人,还是夸这美女果然是美女。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她来的时候,宁远澜的妈,也就是宁远澜的娘,还没有成亲!还是一个少女! 然后,貌似这位叫做叶榆菀的少女和黄太医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学生,当然学的都是医。 这叶榆菀呢,放在哪个时代都不得不让人说一句简直是白富美的典范! 而且,人家从小肤白貌美大长腿,有钱有颜双商高! 爽文女主本人啊! 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其实也算是优点啦,只是杨初成个人觉得有一点点的缺点。 那就是,太过圣母!太善良!太喜欢帮助别人! 当然还有一点! 就是明明知道自己的师兄喜欢自己吧,还跟他一直写信保持联系,写的信,杨初成也大致看了一下,就跟日记一样,分享自己的日常,拜托,小叶姐姐,你这样做不是明摆着钓鱼吗! 不过!那是人家的事,杨初成仅仅是单纯吐槽一下,因为除去这两点以外,叶榆菀这个人是真的担得起人美心善。 其实当初杨初成看叶榆菀仗着自己家大业大,而自己又医术高明,然后无条件地各种救治施舍人的时候,杨初成就觉得,绝对要出问题,毕竟自己原先世界里碰瓷的太多。 当时也仅仅是觉得而已,杨初成并没有太过执着于这一点。 然后继续吃着黄太医和叶榆菀的瓜。 可是天不如杨初成意。 一眨眼,画面突然转换了。 这一转,那是不得了。 不转不知道,一转吓一跳啊! 杨初成自认为是见过世面的人,但事实证明,她还是过分自信了。 真的没有想到,世界上真的有两个如此相像的人! 这人怕是和安秀华有什么血缘关系吧..长得和安秀华真的一模一样! 而叶榆菀还和她有关系。 这个人叫做安婉儿。 可能是缘分,有两人姓名都带“菀(婉)”。 如杨初成所料,安婉儿当真和安秀华有关系,她就是安秀华的姑姑。 这安婉儿是怎么遇上叶榆菀的呢,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是这安家应该算是比较落魄的寒门子弟,这安婉儿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如今不知怎么的,也不知道是食物中毒还是被奸人所害,突然就病了叁天,这家人也刻薄,一听药价贵,便放弃了治疗。 而咱们叶榆菀此时名声在外,在安家的乞求下,叶榆菀无偿给安婉儿治疗,还命人送了银子给安家,以缓解当下之急。 安婉儿亲自对叶榆菀道谢,差点就要结拜姐妹。杨初成看到这里快要被吓死,这安婉儿明显就是想攀关系啊!叶榆菀您可千万要拒绝! 还好这叶榆菀只是圣母了点,但并不代表没有脑子,她最终是委婉地拒绝了安婉儿的“好意”。 叶榆菀每天都要和黄太医,也就是黄审言写信的。 救了安婉儿这事她也要写出去。 其实对于叶榆菀而言,她救的人太多了,安婉儿这种,说的好听是善良,说的难听就是施舍,用来凑数的而已。 画面紧接着又一转! 杨初成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她是不能随心所欲地去看所有的事,并且时间也跳得很快,但主人公绝对是围绕叶榆菀展开的,说起来..当初她来到这里不就是因为打算看苏瑶给自己的纸条? 难道说..现在看到的全是纸条里的内容??? 不,应该是比纸条上的更详细内容.. 苏瑶多次强调自己一定要看..这是为什么.. 还没待杨初成思考原因,眼前的戏就开始了。 这是一个深受重伤,半昏迷的男人。 看起来有点面熟... 跟宁远澜和宁远衡长得还真像! 像现在这种情况吧,杨初成再不知道眼前的人的身份,那她真的是蠢到家了。 想想,和宁远澜亲娘有关系的一个长得像宁远澜的男人,除了宁远澜他爹还有谁? 果不其然---下一秒叶榆菀就华华丽丽地登场了! 我们的叶榆菀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竟然是吃了一惊! 然后就有些犹豫。 杨初成:不是啊,姐姐你这情况不对啊,你今天怎么就犹豫了呢? 叶榆菀身边的丫鬟也看出了叶榆菀的犹豫,还在旁边劝解:“小姐,他是... 我知道。” 叶榆菀的目光依然注视着靠在墙角处奄奄一息的男人。 “这件事你不要说出去,我也不会..让他知道的。” “小姐.. 叶榆菀身边的丫鬟自知她性格,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杨初成的敏锐度又来了,如果说后面的种种为故事的结局,那么这里就是故事的开始,先前的一切,就是故事的背景!而且!男主一定就是宁远澜的爹了!黄太医..虽然脸和属性的设定是男一号,但是青梅竹马,十年相陪的师兄明显是深情男二的标配啊! 黄太医太惨了。 来得早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有得到女主。 吐槽归吐槽,戏还是要继续看。 不过...从刚刚那丫鬟和叶榆菀的反应来看..先皇和叶家关系似乎不太好啊。 又联想到最后叶家被先皇上上下下屠了个一干二净.. 这可是大虐文!她爱了。 叶榆菀妙手回春,一顿操作后,靠在墙角处的人眉头总算舒缓了些。 而叶榆菀这边也再进行着最后的包扎工作。 靠在墙角的人知道自己被人救了,但是他此时不能完全睁开眼,感觉眼皮格外沉重,但他还是尽力强撑着,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看不清容貌。 她是谁... 你..你叫什么名字.. 叶榆菀的手突然被男子的手拽住。 身旁的丫鬟警惕地看了看叶榆菀,就怕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叶榆菀本来真的不想告诉他,因为他是四皇子,是宁易铭,是爹爹不支持的人,可是,现在的他看起来好虚弱好无助,就像一个被人遗弃的流浪狗。 纠结了半天,叶榆菀还是决定向男人妥协: ”我...我叫菀菀。“ 丫鬟眉头紧皱地盯着叶榆菀,叶榆菀转过头,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摇了摇头。 ”菀菀..谢谢你..你能陪着我吗.. 叶榆菀有些不忍心,男人这样明明是得寸进尺了,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有一些无法拒绝眼前的人。 ”好。“ 在叶榆菀身边的丫鬟已经快要炸了。 只能不停地用眼神提醒叶榆菀,但还是无动于衷。 她又能怎么样呢?她一个丫鬟也只能干看着啊。 只盼这个男人赶紧死的才好。 宁易铭嘴角扯出一个感激的笑容,一直硬撑的眼皮总算是放心地闭了下去。 ...... 叶榆菀竟然救真的一声不吭地陪在了宁易铭的身边! 杨初成所有的观看都是被迫的!她真的不想看这种无聊的”陪睡“剧情!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不仅要强迫看,而且还不能睡觉,最重要的是从第一天下来,到现在,她还真的没有睡过觉....当然也没有感觉过困。 一开始还好,后来宁易铭便睡得不太安稳,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醒来的样子。 叶榆菀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她先是低下头,看起来像是思考着什么一样。 最后再小心地检查了一下宁易铭的伤势,随后便眼神示意丫鬟,她们可以离开了,小丫鬟无奈的看着叶榆菀,两人便走了。 走了?走了!? 然鹅,杨初成却依然留在这里“观看先皇睡觉”。 你说巧不巧,叶榆菀前脚刚走,突然就从墙角处出来了一个人! 那人竟然是安婉儿! 等等.. 她看到宁易铭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惊讶..! 并且还坐在了宁易铭身边! 这女人..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 没多久,宁易铭就醒了。 是睁开眼的那种醒。 宁易铭作为宁远衡的爹,自然不会太蠢。 他刚睁眼,首先是满满防备,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变得缓和了些,再然后,他打量了一番安婉儿,眼里的态度又转变成了探究。 “感谢姑娘相救..敢问姑娘芳名...? 安婉儿被宁易铭看得满脸害羞,低着头,回想起之前叶榆菀对男人称”菀菀“,她眼里划过一丝得意,一抬头,那丝得意瞬间烟消云散。 ”安婉儿。“ 安婉儿声如其名,说话声音婉转动听,带着一丝黏性,一听就是叫床的好苗子。 宁易铭想起自己昏迷的时候,那人说自己叫”菀菀(婉婉)”,而且也确实守在这里,那应该就是她本人没错了。 宁易铭背贴着墙,借着身后的力量,勉勉强强撑起了上半身。 ”多谢姑娘.... 不必谢我,我只是做了一点包扎而已,你..你回去后一定还要好好顾及伤口才是.. 姑娘..可是安员外的千金..? 正是.. 我记住了...咳咳.. 你别说话了,小心点.. 安婉儿突然很心疼着急地轻轻扶住宁易铭的肩。 宁易铭转头看向她,两人四目相对了很久。 安婉儿心跳加速,一下就低下了头。 宁易铭脸上带上了笑意,轻轻拉住了安婉儿的手。 ... 杨初成眼前的画面又x3要开始转换了! 她已经快要被气死了,这叶榆菀什么运气,救了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两个人绝对要作妖! 真的是,安婉儿这名字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善茬! 而且,宁易铭是眼睛有问题吧!那安婉儿又不是什么大美女,顶多清秀一挂的,你堂堂皇子,长得也算风流倜傥,见过的美女不算少吧,说动心就动心?? 救你一命就动心? 万一救你的是丑女,我看你动不动心! 作者有话想说:下章继续...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50 这一次,画面的转变那就是相当的大了。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杨初成是真的不知道。 反正就莫名其妙的,叶榆菀竟然嫁给了宁易铭! 当然,同样嫁给宁易铭的还有安婉儿。 叶榆菀毕竟是叶家的女儿,给的名分是正妃,安婉儿是侧妃。 在外人眼中的确是这样子的。 可是,叶榆菀在宁易铭府上过得一点都不好。 每一次圆房,都被强制性喂了堕胎药。 而安婉儿,还没正式入嫁就已经是怀胎叁月的人了。 这明面上安婉儿没有对叶榆菀做什么事,可是这府里的下人,一个个的不把叶榆菀当人看。 要不是有叶家这个后台撑着,叶榆菀估计早就过得比下人还惨了。 这段日子倒是没什么看点,画面也转得很快。 首先就是一段叶榆菀和宁易铭啪啪啪的画面,红幔一放,啥也看不见。 紧接着就转到了许久不见的黄太医身上! 虽然杨初成之后没有亲眼见着,但是叶榆菀还是一直有在和他保持联系的。 通过那么久的观察,杨楚成当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她能看到的情景一定不是多余的。 如今转到了黄审言这,就说明绝对有事情要发生。 黄审言刚看完叶榆菀的来信,家中的小厮就前来通知他,说是约的什么人到了。 门外的人杨初成没有见过,黄审言和他似乎也是第一次见。 两人甚至连客套都没客套,黄审言就把手中的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颗药丸。 那人看到药丸,双眼瞬间亮了起来,想要伸手去拿,但被黄审言拦住了:“你先听我说。这药无色无味,它的用处是多方面的,且只对腹中胎儿起效,但不一定导致胎儿死亡,你懂吗。” 那人点点头,天不怕地不怕地挥挥手,表情不屑:“懂懂懂,那人就要这种效果!那我先走了啊,他等急了我不好交差。” 那人离开后,就把手中的药交给了另一个人,这个“另一个人”杨初成也没见过,总之,一直这样连续递交,最后!竟然到了安婉儿的哥哥安建身上! 然后,安建就前往宁易铭的府上,说是探望安婉儿,而安婉儿前些日子似乎告诉过宁易铭说自己兄长要来探望,宁易铭便客客气气地招待了进去。 这药,自然就到了安婉儿手里! 安婉儿吩咐自己的丫鬟,让她把这药放在叶榆菀的膳食里面。 本来杨初成还以为叶榆菀学医,一定可以反击,没想到...她真的吃了下去!!! 画面到这里又变化了。 此时叶榆菀的肚子已经大了起来,而安婉儿的儿子也有叁岁了。 杨初成竟然还见到了一个老熟人! 她当然也是看了半天,加上叶榆菀对他的称呼,杨初成才发现原来这人是王章王公公! 岁月是把杀猪刀,王公公年轻时也妥妥的是一枚小鲜肉啊! 叶榆菀这人真的太好太温柔了,对待谁都是轻言细语的。 而且,杨初成作为局外者,不难发现王章是喜欢叶榆菀的。 叶榆菀..她应该是感受不到了。 说起来..叶榆菀现在快要生了吧,当初她吃下那药,会不会是因为她运气太好,导致没出什么问题呢,毕竟宁远衡健健康康的。 ...... 安婉儿的身体好像越来越不好了,天天躺在床上修养。 宁易铭对叶榆菀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好,杨初成看到这样的状态,也不禁想感叹一句,坏人终究是没有好报的,叶榆菀总算是熬出头了。 可是..叶榆菀似乎不太高兴。 至少每一次她看起来都忧心忡忡的,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画面再次一转,这个时候叶榆菀又怀孕了! 老人总说,二胎比首胎更显怀一些,果然如此! 杨初成觉得更奇怪了,这叶榆菀怎么怀孕了情绪看起来更低落.. 明明宁易铭一直在宠她啊,而且叶家这个时候也没有出事.. 这是为什么呢? 叶榆菀是在担心什么呢? 时间很快就跳到了叶榆菀生子之后。 那个时候宁远衡才一岁,宁远澜刚出生。 叶榆菀精力有限,先把宁远衡托给了王章带,但平时还是会多有照看,只不过作为娘亲来讲,她和宁远澜接触的频率会更高些。 宁远澜的性格似乎不太好..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一种..你有见过有些小孩总是会说一些令人头皮发麻的话吗? 而且,这种性格似乎是天生的.. 看得出来,叶榆菀费尽心思地教导..但宁远澜生下来就体现出了太多的诡异之处。 比如,天生就有过分强烈的阶级意识,不喜欢人说话,很喜欢一切木偶和布偶,但对美学有着格外的见解,这一点完美地体现在了他的绘画天赋上。 有一天, 他对叶榆菀说:“额娘,父皇今天给我看了一个东西呢!是一个小像,父皇说是蜡做的,好逼真好漂亮!比宫外的木偶还好看!我以后也要做小像,我要做一个和真人一样大的,放在我的宫里!“ 这句话..细思极恐.. 叶榆菀从宁远澜提到”父皇“两个字的时候,神情就变得有些僵硬。 果然,在听完整句话时,脸色已经很是难看。 她强颜欢笑地转移了话题,然后又是照常对宁远澜一番洗脑式的思想教育。 杨初成突然好像知道了为什么叶榆菀进宫以后,心情日渐低落了。 还有,联想她刚生下宁远衡,以及怀宁远澜时的态度,再加上那句”父皇“,还有就是为什么亲自带宁远澜.. 不难猜测,估计是这宁易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说不定还是那种可遗传的.. 按照逻辑来,就是叶榆菀一开始没有发现问题,然而时间一久,就会露出端倪,再加上叶榆菀本身也是学医的.. 这样一来,她所有的行为都能够解释了。 而在接下来,叶榆菀的一句话更是坐实了她的猜测。 叶榆菀让宁远澜温习功课后,她走在窗边,拨弄着茉莉花瓣,自言自语:”远澜,我多希望你能多像我一点.. 画面一黑,一亮。 安婉儿就去世了。 此时,宁远衡四岁,宁远澜叁岁。 宁远衡这个人真的是当皇帝的料,从小自带光环,为人还谦和懂礼,但是,就是气质太过于压人,即使他身高尚矮,年纪才叁岁,但是一眼看去就让人觉得这孩子绝非池中之物。 说通俗一点就是王者之气。 他平日里还经常去探望安婉儿。 反正真的让人想找刺儿挑都跳不出来。 若要强行挑,估计就是说他看起来有距离感,不好相处罢了,不过呢,人家家世好,自己又争气,别说身上气质了,就算是真看不起人,人家也有这个资格。 相比之下,安婉儿生的孩子,也就是大皇子,当然也是优秀的,只不过..身上就是少了那么点魄力。毕竟当皇帝这种事,同等优秀的条件下,肯定要选一个压得住场的啊。 安婉儿去世之后,倒也没起什么太大的水花。 宁易铭还好好安抚了安氏一家。 时间又过去了。 这一下的跨度那是不得了。 再看一眼宁远衡貌似都有十岁了吧。 叶榆菀突然被打入冷宫! 叶家出事了! 安家李家联合上奏弹劾叶家! 最最最最重要的是,宁易铭..竟然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下令诛叶家九族! 这是镜头第一次转向大皇子。 地点,安府。 书房。 安建看起来心情很好,他喝了一口茶,吐出一缕白气:”你额娘走之前说,必要除叶榆菀这个祸害,你怎么看?“ 提到安婉儿,安建的脸色蓦地变得不太好。 婉儿..他爱到骨子里的妹妹.. 都是叶榆菀那个贱人! 要不是她,婉儿怎么会为情所困.. 不过,明天,叶榆菀那个贱人..哼,死的时候还能让她爽真是便宜她了! 宁函臻(大皇子)笑得让人不寒而怵:”可以是可以,不过,人得换一批。“ ”哦?“ 安建来了兴趣。 ”她擅长医术,平日里可爱干净了。” 宁函臻笑而不语。 安建瞬间懂了什么,又喝一口茶:”你啊,果然是长大了。” 这番话杨初成虽然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是不用多想,准没好事。 她印象中,如妃娘娘不是因为冷宫走水才去世的? 放火的是安家的人? 可是..放火还要换一批人?? 不至于吧,谁放不一样吗? 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准没好事就是了。 画面来到了冷宫。 叶榆菀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全家已经被诛杀完了。 她竟然还有心思和冷宫里的花花草草一起聊天! 今天是我嫁给他的那一天呢....“ ”虽然他性格上有些问题..但是..我还是很爱他.. 还有多久才能出去啊..无聊死了!“ ”他才不会真的把我扔在冷宫呢,我还不了解他?“ ...... 杨初成在旁边看着她对着花草自言自语,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如此行为。 但又觉得能理解,在冷宫里那么无聊,也只能靠这样消遣了吧。 这是第一次画面停在一个界面那么久。 至少,从下午维持到了晚上。 越久,杨初成就越觉得不安。 还是那句话,她看到的东西,都不多余。 果然.. 叶榆菀看样子正准备上床休息。 她脸上有一些小小的失望,可能因为今天是她和宁易铭成亲的那天,而宁易铭却没有来看她吧。 但一会又变成了期待,期待会不会睡一觉起来,她就出去了呢。 她永远也想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杨初成也没想到。 叶榆菀正准备闭目入睡,突然在外面一阵骚动! 然后就闯入了一群男人,数量估计有六七个那样。 这些男人都不是宫里的,身材矮胖,满脸猥琐之样。 而且..看起来都是得了性病的人,身上和脸上的红红点点,一看就是花柳病人。 叶榆菀猛地从床上跳起来! 她一脸戒备地望着来人,她比谁都清楚这些人得的都是些什么肮脏病。 那些人的身上一股异味,刺鼻难闻。 “你们..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别过来!!!” 叶榆菀不停地后退,随手拿了一个花瓶在手上,颤抖地对准前面六七个人。 “我们..我们是让你快活的?” “哈哈哈哈哈!!!” 那些人笑得淫邪,脸上时不时还因为面部的压挤而流出脓水。 他们一步步逼近叶榆菀。 叶榆菀退无可退。 想把花瓶往前一扔,却被他们成功地躲了过去。 花瓶“啪啦”地掉在了地上,碎了满地,碎片的棱角锋利,泛着冷光。 有人注意到了碎片的问题:“喂,注意着点,别让她自刎。” “就算要自刎,等哥俩爽了再说“ ”自从得了这病我他妈好久没碰女人了!“ ”就是就是,花楼那些女人都太脏了,据说这个..嘿嘿嘿..干净得很,还是位女郎中呢“ ”真的?爷这辈子还没肏过郎中这等货色呢!“ ”有口福啦有口福啦!不知道肏郎中能不能把爷俩这病治好?“ ”说不定还有可能!“ ”那一会得多肏几次,不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哈对对对!“ 这六七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越来越起劲。 而叶榆菀的脸色爷近乎惨白。 她开始找机会逃跑,可还没开始,那人就发现了她的意图,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然后撕扯她的衣服,不顾她的尖叫和哭喊,压制住了她的挣扎。 对她进行了非人般的羞辱.. 杨初成真的不想看这种画面,她真的不能接受。 她真的很想冲进去搞死那堆畜生! 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这般美好的女子,被轮奸,强奸,灌尿,群奸.. 玩腻了还要用碎瓷片捅她的阴道和肛门.. 鲜血和哭喊声.. 一群人渣的兴奋声... 杨初成没有办法,她只能哭,被惨哭的也是被气哭的。 画面突然又转了。 转的不远,就在叶榆菀的房门不远处。 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冷眼看完了这一切。 竟然是宁远衡! 杨初成在宁远衡的位置再看向里面,发现那群畜生已经开始穿衣服提裤子,言语上的羞辱还没有停止。 而全身上下无一完好之处的叶榆菀,此时还有极为微弱的呼吸。 宁远衡突然转身,不知道从哪里拿起了一堆木棍。 然后迅速地朝叶榆菀那跑去。 接下来就以一套像练功夫似的动作,把叶榆菀的门全部拉紧,点燃木棍,然后朝里面扔火把。 杨初成下意识地叫出了口:“等一下,她还活着!” 当然宁愿衡根本看不到她也听不到她。 她的话没有一点作用。 是的,叶榆菀还活着。 那火扔进去的时候,叶榆菀醒了。 她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很痛苦,是被火烧得痛苦。 当然那群畜生一样地发出惨叫。 宁远衡绝对看到了叶榆菀那般痛苦! 可是..为什么... 杨初成看向宁远衡,他的眼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看着里面的人全部葬生于火海。 直到他看到叶榆菀似乎被呛了一口烟,彻底了死了过去,他才转身,手上还有多余的火把,他继续往其他地方扔着。 最后,正片冷宫都起了大火。 画面来到了乾清宫。 此时,宁易铭和他的大儿子正在一起讨论文学见解呢。 真是少见。 突然有人来通报,冷宫,走水了! ... 杨初成突然想通了大部分问题。 整个小说,并不是什么bug,也并不是剧情崩塌,这所有的一切,本来就该如此。 宁远衡..对安秀华..怕是恨之入骨吧。 杨初成觉得她真的好能理解宁远衡对安秀华的做法。 叶榆菀这是多倒霉才能救安婉儿啊... 作者有话想说:叶榆菀太惨了。呜呜呜呜明天绝对结束绝对结束,明天交代苏瑶小初安秀华的结局了..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51(有重口情节 画面再转的时候,应该是过了两叁年了。 看得出来,宁远衡过得并不是很好。 没有了叶家和叶家背后势力的扶持,宁远衡的处境举步维艰。 从客观的角度讲,宁远衡作为一个兄长,真的很尽职。 他没有告诉宁远澜关于那天的事情,他仅仅说了他们的仇人是谁,然后靠自己的力量,把宁远澜保护得很好。 宁远澜这个人虽然有一点点的变态因子,但是他不蠢,他多少意识到了什么,也极为配合宁远衡,最终兄弟两个都成长为很优秀的人。 宁远衡在这段时间里养精蓄锐,培养自己的势力,同时结交了晏子楚,和另一个叫做沉利的人。 沉利被宁远衡派去当安府的卧底,同时在当卧底的时间内监视安家大小姐安芷嘉,一步步搞坏她的身子,以待来日。 没想到自己一直遗憾没见到的安芷嘉竟然还能在这儿见到! 让她说,安芷嘉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比安秀华上了好几个档次! 当然,可能也因为两者风格截然不同,而杨初成显然更喜欢安芷嘉的风格,所以在这一方面就会有所偏坦。 沉利在安府里的剧情,实在是一言难尽。 一个狗血得桥段出现了——沉利在这个过程中爱上了安芷嘉!安芷嘉的贴身丫鬟白玉又爱上了沉利,竟然帮着沉利害自己的主子!? 而更狗血的是,宁远衡看出来了沉利喜欢安芷嘉,但表面上却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沉利在安府里偶尔能听说安家二小姐长得像安婉儿的事情,于是“无意”向宁远衡透露,宁远衡装作不知道他的意图,并且采纳了他的建议,于是,从这一刻开始,安秀华被不断地“引导”喜欢宁远衡。 比如,从小让她看宁远衡的画像,从小给她不断洗脑宁远衡是有多么好.....沉利也是人才,洗脑别人的本领堪称一流,果然,没花多少功夫,效果显着。 抛开一切因素讲,就事论事,杨初成觉得安秀华真的很悲哀。 连“喜欢”这种事,竟然都是被设计好的,她本人还不知道,她已经把喜欢宁远衡当成一种应该去做的事情。 镜头又转了一次! 直接转到了宁远衡快要登基的时候。 这个时候,叶家已经翻案。 宁易铭和宁远衡两人单独在乾清宫里喝酒。 不一会,只见宁易铭全身抽搐不止,嘴角猛地吐出一抹殷红。 他的手按住自己心脏口的位置,不再年轻的双眼看向宁远衡。 “你...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吧.... 宁易铭说着话,嘴角涌出更多的鲜血。 宁远衡一步步走向宁易铭:”父皇,您想知道您的如妃,我的额娘当初是怎么死的吗... 宁易铭没有说话,仍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他看着宁远衡。 宁远衡一五一十地把当时叶榆菀死的真相说了出来,还把其中细节描述得清清楚楚.. 他满意地看着宁易铭越来越惨白的面容,满意地看着他满脸的悔恨和仇怒。 宁易铭身躯的起伏越来越大,他控制不住地大口喘气。 “....而我,登基之后,不会杀了安家的。” 宁远衡弯着腰,在宁易铭耳侧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 宁易铭瞪大了双眼,他愤怒地看着宁远衡,但在下一秒似乎想通了什么,愤怒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愧疚,一种悲哀,和一种无可奈何... 可惜的是,宁远衡转过身去了,永远地错过了宁易铭眼中最后的含义。 嘉明十五年,弘炀帝驾崩。弘炀二子宁远衡登基,更年号嘉盛。 ...... 时间应该是没有过太久。 因为这个时候宁远衡还在为登基之前做准备。 很久没见着的黄太医登场了。 黄审言当初没有再收到叶榆菀的来信后,一直在等待,可这一等等到的却是叶家的死讯和如妃的逝世。 黄审言私下里去把这件事调查的一清二楚。 就连当初的药,他也查清楚了是安家所为。 他第一反应就是,叶榆菀的孩子会不会出事! 如今听说宁远衡是新任皇帝..看起来应该是没有出什么事情.. 但是,那个药..是不可能出纰漏的。 黄审言决定入宫。 他向宁远衡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也说会助宁远衡一臂之力。 宁远衡接受了黄审言的投靠。 黄审言借口给宁远衡检查身体,并告诉了宁远衡他无法生育的事实,还说这种现象,是在娘胎里被人毒害下药所为。 宁远衡根本不需要细查便知究竟是谁干的。 黄审言也早就找好了替死鬼,宁远衡查到最后也仅仅能查到制药人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杨初成不得不感叹,这黄审言也厉害啊,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紧接着就到了安芷嘉入宫的时候! 一路看下来,她真的想说一句,宁远衡果然绝! 安芷嘉虽然对宁远衡痴心一片,宁远衡虽然也肏了其他女人,但是,李潇潇完全就是一个工具人啊! 被宁远衡和晏子楚一起肏,肏到最后怀了晏子楚的孩子,晏子楚竟然还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孩子!才刚从肚子里出来,就被晏子楚这个生父亲自弄死了。 这不怪晏子楚不知道,毕竟每一次宁远衡都告诉他,但凡叁人行的时候,是一定要喝堕胎药的。 晏子楚这人又不知道宁远衡不育,再加上皇家血脉不容混淆,就算是骗他说是他的孩子,估计他也不信。 安芷嘉这人也不是善茬。 果然人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为了干掉李潇萧,安芷嘉设一计让白玉替自己死,白玉这个人悄悄把这个计划告诉了沉利..沉利又告诉了宁远衡,宁远衡就眼睁睁地看着李潇萧冤死...啊,也对,当初叶家一案李家也添了把火。 最重要的是,白玉实际上根本没有死,一般像这种人最后绝对要出来搞事情。 紧接着出场的人又到了王公公。 王章这个人不知道该说他是蠢呢还是迟钝呢.. 他竟然真的不知道叶榆菀,叶家的死都是安家造成的。 他竟然还对安芷嘉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 同样的,他对刘文也是太好了。 读书写字..什么都教给刘文,而且还是一心盼着刘文好。 画面再次一转! 时间线飞速加快! 直接到了安秀华入宫的时候!。 杨初成只想感叹人间无处不险恶。 当初的两次谣言竟然是苏瑶做的!?? 安秀华之所以记忆出问题是因为宁远衡给她的药!? 那个制药的人似乎是苏瑶提到过的肖尹书制的..?? 也就是说苏瑶的爹和黄审言师从同一位..? 清荷和苏瑶共同害死了翠玉?? 刘文看到了自己给王公公送红豆糕?等等,那表情怎么不大对...? 白玉果然出来搞事情,把安芷嘉毒死了..? 王章竟然是被苏瑶和刘文陷害的...!? 宁远衡对苏瑶是真爱!? 晏子楚竟然还私下调查过自己?不过被宁远衡暗中截胡了? 晏子楚竟然..对安秀华凌迟...??蟒..蟒蛇..??蛇..交?? 北国那位男主..竟然在利用安秀华..他喜欢的是他妹左丘幼清??! 安秀华对北国那位才是真爱...?? .....太混乱了。 画面又一转。 这一次,离真实的时间线更近了。 天是黑的。 这里是处刑台。 杨初成看到另一个自己和苏瑶还有毓敏正在像处刑台走去。 之前不知道王公公那些过往,如今了解了,杨初成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可是,即使知道,她也不能改变什么。 她看到另一个自己“停”了下来,和王公公对视。 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杨初成已经有些不太记得了。 此时的杨初成,视觉上离王章很近。 相当于就是在王章身边的感觉。 她知道,她说话,做事,别人都听不到看不到。 可是... 杨初成见过王章年轻的样子,见过他青涩的时候,见过他如此深爱另一个人的时候,也见过他对苏瑶,对刘文,对安芷嘉他们,像一个父亲的模样。 在断头台下的王章,看起来很淡然。 杨初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朝他的视线望去,看见他看着另一个自己,也看着另一个自己身后的苏瑶。 “你后悔吗?” 杨初成最终忍不住想问这么一句话。 挺搞笑的,她知道不会得到回应,但就是想问。 “不后悔...我..只是觉得有点遗憾罢了。” !? 怎么还有人回应自己! 刚刚王章很明显没有没有说话。 但是..刚才的声音,的确是他的。 怎么回事... 杨初成再大声说了几句话,却没有人再回应了,也没有人听得到。 刚刚的一幕仿佛只是错觉。 杨初成叹了一口气。 坐在王章旁边。 看着那把巨大的刀下落---下落的瞬间,画面又变了! 这一次,正是苏瑶给自己那捆纸条的那一天。 杨初成看着另一个自己”离开“的身影,然后此时的自己则跟在苏瑶和刘文的旁边。 当初自己的判断果然没错,苏瑶的状态的确有问题。 不过..她记得刘文不是说让苏瑶回瑶华宫? 这路不大像啊。 苏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刘公公,这可不是去瑶华宫的路。” 苏瑶意识到了情况有变,停下来质问刘文。 刘文一点也不慌张,也没有对苏瑶的问题感到吃惊。 他笑得有些不自然:“娘娘,皇上说今日让娘娘去乾清宫,这可是天大的殊荣呢,奴才在这先恭喜娘娘了。” 刘文还装模作样地行了个大礼。 苏瑶做出了一个强颜欢笑的表情,并没有说什么。 夏季的特点是,白天虽长,但天空只要暗下来,黑夜就来得特别快,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匆忙。 因为这里偏离这个皇宫的中心位置,所以灯也不算很亮。 两人今日都没有带宫灯。 刘文走得很快。 而苏瑶却像是有意识地在拖延时间。 杨初成不明白苏瑶为什么会如此紧张。 现在的她也算是看过了那些纸上的内容了,也许是因为她不是苏瑶吧,所以不能体会苏瑶紧张害怕的那个点。 刘文意识到了苏瑶的“耍小聪明”,他没停下来,而是侧着脸看了一眼苏瑶:“娘娘,天也快黑了,皇上若等急了,对娘娘对娘娘都不好,娘娘是个聪明人,有些话奴才也不说了,还望娘娘多体谅。“ 苏瑶皮笑肉不笑,还是回应了一句:”公公说得是,只是本宫今日身体不大爽快,还望公公也多体谅体谅本宫。“ 话的内容听起来两人可能都要吵架了,但是于其上却中气不足,让人直接可以忽略她说得什么。 刘文没有说话,却是抬了抬下巴,这脚步也没有半点放慢的意思。 杨初成嗅到了一丝不妙的味道。 她跟着两人一路走到了乾清宫。 乾清宫除了年夜以外,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是严肃的,孤独的,不近人情的。 即使现在是夏季,也不能减轻它身上的半点冰冷的气息。 杨初成很少来乾清宫,一般来的时候,都是人多的时候。 像今天这样,还是头一回。 在刘文的注视下,苏瑶不可能不进去。 而刘文把苏瑶送到乾清宫里面的书房后,便出去了。 是的,是出去在乾清宫外头,不是单纯守在书房门口。 杨初成是一个有强烈窥探欲望的人。 她当然选择了和苏瑶一同进去。 书房里面,只有宁远衡一个人。 宁远衡的品味很好,这间书房的布置十分有格调。 颜色搭配上,比较偏暗色,是一个很适合办公的地方。 宁远衡坐在他平日里除了批奏折以外,看书练字的椅子上,他看起来似乎很悠闲。 他抬头看着苏瑶,一直注视着她,看了很久。 杨初成可以感觉到,从一进来,苏瑶内心的恐惧几乎达到了顶峰,她一动不动地站在离宁远衡有一段距离的位置,甚至连行礼都没行。 “怎么不叫我?” 宁远衡看了苏瑶那么久,终于冒出来一句话。 苏瑶脸上更慌张了:“皇上..万安... 噗嗤。“ 宁远衡轻笑,向苏瑶招了招手:”过来。“ 苏瑶牙齿都在打颤,但是她又不敢不过去。 她走路的姿势既僵硬又滑稽。 宁远衡把苏瑶搂在了怀里。 苏瑶全身上下更是明显的发抖。 发抖到什么程度呢,就是杨初成离他们不算太近,都能看得出来苏瑶的身子在以高频率的起伏,只是起伏的幅度不大而已。 这就奇怪了,宁远衡不可能感觉不到怀里的人在害怕吧。 宁远衡抚摸着苏瑶的脸,他像是在触碰一个无价的工艺品一样。 他不知道苏瑶的害怕吗? 他知道。 ”你啊..为什么要有那些不该有的好奇心呢?“ 宁远衡的语气带着无奈和宠溺,又平静地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苏瑶整个人颤抖得更厉害了:”皇上..臣妾..臣妾不会说出去的.. 宁远衡仿佛听不见苏瑶的话,仔细看他看苏瑶的眼神,很诡异,就像在看一件物品。 这样的眼神,杨初成在小时候的宁远澜身上看到过类似的。 突然就觉得,完了,有事情要发生。 他依然爱抚着苏瑶,继续说着自己的话:“你是不是很难过,在责怪我,没有让你逃出去... 臣妾没有..臣妾只是散步... 苏瑶依然没有发现宁远衡此时的古怪之处,她还在拼命地为自己辩解。 ”我只是想让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啊..怎么办呢.. 臣妾会的..会的.. 怎样我都不放心,我想到了一个好点子..我很早就这么想过了,只是若是额娘知道了,一定会阻拦我.. 什么.... 苏瑶终于发现了事态不对.. 她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扩大到快要把她吞噬... “只有鲜活的生命才能制出完美的饰品...永远陪在我身边吧。” 宁远衡喃喃着,推了推书房后的一面墙。 那面墙缓缓一分为二,显出一条通道。 他抱着苏瑶走了进去,杨初成紧随其后。 苏瑶慌乱地在宁远衡怀中挣扎着,杨初成没有听见宁远衡的话,但是他在宁远衡怀里,是百分百听见了的。 可是她一个弱女子,怎敌宁远衡这个长年锻炼的人。 通道下面只有一个房间。 房间里挂满了各种工具。 是的,是工具而不是刑具。 这不是一间拷问犯人的房间。 要让杨初成来看,这更像一件美术房。 但不是画画,而是雕刻。 上面的刀分很多种类,但主要是偏细的较多,还有一些不像刀,但是应该是用来钻取石头的工具,细细长长的,顶端很尖锐。 刀只挂了一排,都是挂在墙上。 在刀的下面,房顶悬挂着一条链子。 链子上还有其他分支断链。 虽然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但看起来有点让人不舒服。 作为旁观者的杨初成都这样感觉,对于苏瑶而言,那感觉会强烈十倍百倍。 苏瑶知道自己逃不了。 她开始求饶,开始哭喊.. 可是都不管用。 男人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了。 苏瑶的衣服被全部脱掉了。 她的四肢被那根长长的链子给牢牢固定住。 杨初成已经知道或许即将要发生什么事,但是她心里还是存有希冀,毕竟宁远衡是爱着苏瑶的,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 可是,下一秒。 宁远衡在那挂满工具的墙上抽出了最大的一把。 它的外形和其他细小的刀不同,看起来是一把可以斩断很多东西的刀。 杨初成懵了。 她觉得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她突然好想离开这里。 苏瑶依然在奋力挣扎着,可是..拷着她的链子太过于稳定,导致她的全力挣扎一点也没有体现出来。 至少在杨初成眼里,她仅仅是露出了好像使了很大劲的表情而已。 宁远衡现在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杨初成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宁远衡...是不是想把苏瑶做成家具..? 杨初成想移开视线,却怎么也移不开。 她的视线就像被人强行粘在了那上面,她自己根本无法控制。 宁远衡拿着那把刀,此时的他仅仅是一个优秀的雕刻师而已。 他在思考,他的第一刀该下在哪一个位置。 一个红色玛瑙手链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像是在一堆沙砾里,出现了一颗钻石一样。 而戴着它的手,白嫩,骨型完美,肉质均匀。 那只手和手链相辅相成,它们似乎天生就该在一起。 这是一个绝美的艺术品。 宁远衡眼里闪动着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光芒,那是作为一个艺术者的兴奋。 他有了灵感。 他应该把她的四肢先拆分。 独留这一只手。 这只手,他不会做雕刻。 而其他部分,制成宫灯,制成画框,制成烛台...伴他入睡,陪他红袖添香.. 多完美啊。 宁远衡挥着刀,迅速果断地把苏瑶的左手砍了下来! 鲜血四处飞溅! 溅到了宁远衡的脸上和衣服上,也减到了苏瑶的脸上。 苏瑶发出痛苦的哭喊,宁远衡欣赏着她血泪交杂的痛苦容颜。 啊..真美.. 眼珠也好美..鼻子也美.. 每一个都要做成装饰品... 全部都要..! .... 杨初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看完整个过程的。 当一个活生生的人最后只剩下一个头颅的时候,宁远衡用最细最细的刀,开始剥她的眼球.. 苏瑶的脸上最后都维持着痛苦扭曲到极致的表情.. 那是一种很惊悚的表情.. 而宁远衡以一种极度痴迷的目光,外界的任何东西似乎都不能打扰他.. 他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整个房间里全是一片血红色。 宁远衡在挤压着那些残破的器官里的血。 时不时发出“滋滋”的声音.. 那些粘稠的鲜血变成了一团一团的血浆.. 呈现出了浑浊.. 很脏的红色... 杨初成出去的时候,她很久都没有缓过来。 或许她该庆幸,在目前这个情况下,自己仅仅是听得到看得到,其余的类似于嗅觉,触觉基本上都属于“失灵”状态。 不然她一定会晕倒在那片腥味之中.. 杨初成觉得自己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这些人..已经不再是“纸片人”了.. 他们有思想..他们在这个世界真实存在着.. 当小说中所有的剧情有了一个可以出现的理由,就意味着书中的人物已经不仅仅是书中的人物。 读者看到的只是只言片语和冰山一角。 它们组成了作者笔下和读者眼中所认为的,应该是这样或者那样的结果。 对于杨初成而言,这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所认为的bug,并不是bug,而是一个必然的趋势。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现在这个状况,也不知道任务究竟怎么样了。 对于苏瑶..她以最客观的角度来说,或许算得上是善恶终有因果。 可是苏瑶对自己本质上是不错的。 自己面对她的死..却无能为力.. 她不知道苏瑶是出于什么态度要让自己也知道这件事.. 还把那个纸条给自己.. 杨初成不想用恶意去揣测她.. 但是,苏瑶已经死了,还是那样惨无人道的死法.. 再去讨论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画面突然一转。 这一次,杨初成终于回到了真正的时间线。 作者有话想说:下一章..绝对..绝对搞完..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52(澜初结局) ps. 凡是带有“她”(杨初成)的,都表示杨初成本人和”杨初成“同时有一样的感觉。 她”表示书中的“杨初成”。 “她”经历的所有事杨初成都能看到并且感觉到。(但是开心的愉悦的一般情况下感觉不到。) 反正一句话,带双引号的为原小说里面的杨初成。 ------------------------------------------------------------------------------ 她现在的感觉很奇怪。 以视觉的角度来讲,她并没有回归自己的身体,而是以一种上帝视觉来看的。 可是.. 她却能感受到另一个自己的所有心理活动和她所有的动作。 或许曾经做过这样的梦..明明你以一种旁观者的角色像看戏一样地看梦中的人和物,但是,你能感受到其中一个角色的感觉,或者说..能感受到那些不好的感觉,这种梦往往都是噩梦。 与其称“她”为另一个自己,不如说“她”就是真正的,书中的“杨初成”。 这样的视觉会觉得奇怪吗? 应该不会。 毕竟你做梦的时候,也不会觉得有一丝不妥吧。 比较有意思的是..“杨初成”好像和自己经历了一样的事情,一样从二十多年前的世界逛了一圈,然后又回来了。 因为“杨初成”的心理活动和她的一模一样,都在思考要不要回去救苏瑶.. 可是,都这个时候了,已经来不及了。 整个画面突然停顿了一下! 杨初成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紧接着就是一个很热闹的场面。 吓得杨初成以为她又到二十年前了。 当然她也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 因为.. 她竟然坐在轿子里,穿着一袭红色的嫁衣,头上戴着凤冠,凤冠下金色的流苏一摇一晃,打着她的脸有些疼。 她感觉到外面有一丝冷气。 是冬天吗? 马上又是上帝视觉。 “她”头上的凤冠看起来很沉,杨初成自己也能感觉到,上面的点翠精致细美,山海经中的神兽被雕刻得栩栩如生,那麒麟口衔一刻红豆似的宝石。点翠的鲜蓝色和红宝石的颜色对比强烈,排列着的一颗颗珍珠光滑莹润,这是一个美学和奢华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的艺术珍宝。 耳朵边很吵。 唢呐和锣鼓的声音。 人群起哄的声音。 杨初成恍然间想起,她不是侧妃吗? 这待遇看起来和正妃也没什么差距了。 ”她“坐着的位置旁边是一块红盖头。 ”她“的心情好像很好。 杨初成不知道从刚刚到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现在没有觉得一点点的不适应,就好像是一切本应该这么发生。 杨初成回忆了一下自己到二十多年前的世界里发生的事,关于宁远澜的,少之又少。 而且大多数都是和他皇兄有关。 那这会不会意味着..宁远澜对“杨初成”是真心的喜欢呢.. 即使是侧妃,但是婚礼却如此盛大高调,毕竟这个时代还是会有阶级观念的,反正就一个挂名的位份,也没什么关系..... 这一刻,“她”是这么想的,杨初成是这么推测的。 (此处bgm《忘记时间(胡歌)》) 轿子停了。 喜娘挑开轿子前的帘,“她”盖上了盖头,起身,伸出了手。 “她”眼前是一片红色。 那红色是有些透明的,“她”可以隐约看到熙攘的人群。 喜娘牵着”她“的手,”她“稳定性一直不大好,脚底下又是松软的雪,所以”她“想,”她“要稳稳地走才行。 ”她“每一步都踏得很实。 喜娘突然松开了“她”的手。 然后是一个温暖的大手牵住了“她”,把“她”牢牢地握在了手心里。 “她”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而后又觉得很安心。 红盖头前,一个同样穿红色长袍的男人,他面容俊美,气质温润,眉眼间却又带了一点不羁。 从来没有那一个人能把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结合得那么好。 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个手段阴狠,有魔鬼之称的东厂督主,高岭之花的叁王爷,宁远澜,今天娶亲了。 他牵着“她”的手,所有人为他们让路。 这样的情景,好像出现过一次,那是在中秋夜,宁远澜牵着“她”,他们穿越了人海,他们一起放花灯.. 他掀开“她”的盖头。 他们四目相接。 这样的情景,重复过无数次。 “她”记得他救她的时候,记得在太医院见他的时候,记得他教”她“写毛笔,记得中秋夜,记得元宵......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身后的人群又在起哄了。 “她”又羞又紧张。 身边的男人看出了“她”的紧张,对“她”投送一个“你放心”的目光,大手又加重了一点点力度握住她。 “她”不胜酒力,他便替“她”挡。 “她”有点怕晏子楚,他便先落下客人,亲自送“她”回婚房。 “她”不想他太晚回来,他便很早就打发了人,没让“她”太久。 一帐红幔放下,依稀看到一男一女,一上一下重迭的身影.. 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娇吟此起彼伏.. 暧昧的气息不断.. 烛台,窗上,桌子上,到处是囍.. 到处是红色的囍.... (bgm结束) 杨初成很想说,为什么这个时候她就不能感觉到”杨初成啪啪啪的感觉了.. 黑人问号脸。 一帐红幔放下来把她都隔绝了.. 画面很快地又变了。 “她”应该是怀孕了。 而且应该是快要生了。 杨初成感觉到肚子的难受和微微的饱胀感。 她脑海里突然被植入了很多记忆。 宁远澜每一天都对“她”很好。 “她”喜欢他的声音,他便每天给“她”读一些少女喜欢的话本子。 “她”怀孕了,他便每天摸着“她”的肚子,对未出世的孩子说,“不要欺负额娘哦.. 这些记忆让杨初成突然也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真的和宁远澜日日夜夜地相处了很久.. 宁远澜是”她“(她)的夫君,自己是他的妻。 ”她“突然感觉肚子一阵剧痛! 杨初成也感觉得到。 “她”身边的丫鬟惊了,大声喊着“来人!”。 再一晃眼便是“她”已经躺在了床上。 好疼.. 肚子又胀又疼.. 这是生孩子的感觉吗... 快要不能呼吸了... 呃啊...!!! “她”(杨初成)嘴里咬着白布,身边的接生婆站了叁个,她们也焦急,喊着“夫人用力!!” “夫人再加把劲!!” 余光瞟到还有丫鬟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碗热粥。 是刚刚接生婆怕”她“(杨初成)没力气,强行吃了几口的.. 宁远澜呢.. 他怎么不在... “王爷呢... ”她“(杨初成)虚弱地唤着。 ”王爷在外头候着呢,生孩子这种事,夫家是不可进来地,夫人您再用力点儿,已经能看到头了! 年纪看起来有四十来岁的老妈子笑得和蔼,还在为“她”(杨初成)加油打气。 “她”(杨初成)一听到宁远澜在外面,顿时就放下了心,全身上下已经被汗打湿,连头发都湿透了。 “她”(杨初成)最后感觉到像被撕裂开的剧痛,伴随着婴儿的啼哭.. “她”(杨初成)大口地喘着气。 “恭喜夫人,是个带把儿的!” “她”(杨初成)没有力气抬起眼皮,只能隐约看到那个妇人抱着孩子,眼角的鱼尾纹更明显了。 “她”(杨初成)想看看孩子,无力地伸了伸手。 门突然开了,进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她”的夫君。 他抱走了孩子,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留下了一个匆忙出去的背影,像是有多嫌弃呆在此处一样。 “她”(杨初成)有些懵,“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觉得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 她“向刚刚替”她“接生的妇人问,王爷去哪了,为什么要抱走孩子.. 妇人没有说话,只向其他人吩咐着好好照顾宁夫人,便和宁远澜一样,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她”(杨初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从床上连滚带爬地跑下来。 “她”(杨初成)疯狂地捶着那扇闭得紧紧的门,“她”在张口喊着什么,拼命地喊着,却怎样也没人应,门怎样也打不开.. “她”听到身后有惊呼的声音.. 紧接着“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 “她”听说了一件事,宫里有喜事了,也有丧事。 喜事?丧事? 现在能有什么喜事,又能有什么丧事呢.. 说起来,苏瑶去世的时候,这周围的人都没谈论呢.. ---喜事是什么? ---宫里的娴妃娘娘昨夜生了个皇子。 ---丧事呢? ---娴妃娘娘血崩..薨了..皇上封她为后呢。 ---我的孩子呢? ---这... ---王爷呢? ---王爷最近忙.. ---你下去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已经好久没出过门了。 丫鬟们都被遣散了。 换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过来伺候“她”。 那人“她”见过。 是张姨。 ---叁王府就只会做咸菜和馊饭吗? ---别挑了,有得吃不错了。真是,一个贱奴上位还想要什么,叁王爷最近新纳了个妾,人家宠爱着呢。 ---我不吃。 ”啪啦!“碗碎成了一地,里面的剩菜剩饭全部倒了出来,里面竟然还有米黄色的虫子在爬,密密麻麻的,让人徒生恶心。 ”啪!” 一巴掌扇到“她”(杨初成)脸上。 张姨嘴里咒骂着,还说自己手都打疼了,骂骂叨叨地收着碗筷,摔门出去。 这一天,“她”没有吃饭。 后来又有一天。 一个穿得光鲜亮丽的女人过来了。 这人有些眼熟。 “她”(杨初成)想了好久才想起来。 她是阿素。 阿素手上端着一碗冷的汤水。 那个碗很精致,虽然里面的汤冷掉了,但还是能闻得出,是一道美味的菜肴。 ----听说姐姐最近胃口不好啊? ----妹妹人卑言微,也劝不了王爷什么,只能悄悄给姐姐送点好吃的,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一碗凉透的汤从“她”(杨初成)头顶上浇下来。 又油又腻。 “她”(杨初成)闭上了眼睛。 ----姐姐慢慢享用,妹妹先去王爷那儿了。 阿素摇曳着腰肢,一扭一扭地走了出去。 (此处bgm《听(张杰)》) 冬天很冷。 “她”(杨初成)房里也没有炭火。 被子也是夏季那种很轻薄的被子。 两年前,生了孩子之后,“她”的被子也没有换过。 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 房里只有一个蜡烛。 是红色的。 “她”(杨初成)太冷了,她想去取暖。 烛台后,还贴着“囍”呢。 “她”(杨初成)想起来了,“她”算着日子过的,今天是成亲的第二年呢。 对啊.. 衣柜里,还有那件嫁衣呢.. 那件嫁衣,穿起来一点都不冷。 “她”对着泛黄的铜镜,一件一件地穿着。 其实“她”不会穿这么复杂的衣服。 所以“她”来来回回地试了好几次呢。 “她”又把那个似有千斤重的凤冠戴到头上。 “她”对镜子里的人笑了笑。 镜子里的人也对“她”笑了笑。 “她”还是很好看。 就是消瘦了许多,下巴更尖了。 “她”起身,在那个鲜红的“囍“下,把烛台捧在了手上。 “她”坐在床边沿的中央。 ----真暖和啊。 “她”好像睡着了。 杨初成的视线终于从“她”身上转移。 画面是同步的。 她看到了宁远澜。 暧昧的喘息声.. 肉体拍打的响声... 阿素? 宁远澜? 杨初成突然感觉心理一阵揪疼,她可以确定,这个疼,不是她的。 她刚刚还想继续看呢。 “她”通过自己的眼睛..看到了? 杨初成的眼睛变得很酸涩,眼眶里控制不住地流出眼泪。 但是这样的感觉没维持多久,甚至脸上的泪水还在,但心里的感觉却一点都没有了。 杨初成突然感到了很轻松..像是要解脱的感觉。 视线又转回了“杨初成”身上。 好烫啊.. 好热.. 屋子烧起来了... 好像有人在说话.. 是谁呢.. 她“(杨初成)感觉好疲惫啊.. 好像有人进来了.. 她”(杨初成)看到了有一个人的身影。 是王爷啊.. 唉... 宁远澜不管不顾地冲进来,他抱着怀里穿着嫁衣的女人。 他跪在了她的房门口。 他看着她的脸,苍白,美丽,又脆弱。 嫁衣? 今天..是什么日子..? 是什么日子啊..! 他感受到怀里的人渐渐冰凉.. 不.. 不可以.. 还有最后一点点温度.. 宁远澜双眼死死地看着怀里变得僵硬的身躯.. 他看着她一如当年的容颜.. 他要留住”她“..! 他把”她“抱在了一个地下室里。 一打开,里面全是数不清的”人“。 那些人有老有少,很逼真,但都是假的。 都只是蜡像而已。 ..... 据说,那一年,东厂督主一怒之下杀了府里好多人。 有人说,是东厂督主练功走火入魔了。 可奇怪的是,也就只有那一年的那一天而已。 ---那一天是什么日子呢? --- 是东厂督主成亲的两周年.. --- 那为何他要杀人呢? --- 那天..他的发妻去世了。 ---怎么去世的? ---生子后体弱。 ---真是遗憾呢。 ---据说一开始王妃不是王妃,只是侧妃。 ---意思是,她逝世以后才是正妃? ---好像是吧,这话可别往外说,王爷很介意这事。反正你只要知道,叁王爷只有一位正妃就是了。 ----我懂我懂。 作者有话想说:还好吧这个结局,一会更安秀华结局和宁远澜在这个过程中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哈,还有下章小初就走啦。跑第二个世界咯。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53(完) 杨初成看到自己的“尸体”被做成了蜡像... 直接是尸体变成蜡像.. 那个时候估计还没死透吧.. 她现在已经感觉不到另一个自己的任何感觉了。 也不知道另一个自己还有没有呼吸。 看在她们本是一体的份上,她是希望那个自己已经完全地去世了才好。 不然真的难以想象那种明明是活着还被浇蜡,最后直接是窒息死的那种痛苦.. 所以.. 现在是结束了吗? 好像还没有.. 这个地方是哪儿啊.. 边疆,荒漠的感觉。 视野很广阔... 冷风袭袭.. 人好多啊,看起来像是军营。 “听说了吗,东厂督主成亲了.. 是嘛..铁定是个美人吧。” “那可不.. 皇上不说给了咱一个女人?” “真的?在哪呢?” “王哥他们正在玩呢,咱去看看他们好了没。” “哟,还挺刺激.. 嘿嘿嘿.. 两个兵吏笑得一脸淫邪,似乎已经在想象一会的艳福。 他们把手上的军粮一甩,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勾肩搭背地朝后边走去。 她回想了一下刚刚他们所说的话... 东厂督主成亲? 看来时间又倒回去了.. 她所看到的画面也跟随着刚刚的兵吏所移动。 越往前,她就越听到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嗯啊...好疼.... 这是爷的家伙大!“ “我要宁哥哥... 还会喊哥哥呢..!哈哈哈哈!“ 一个粗犷的,皮肤黝黑的兵吏用力地抽动自己的下体。 他身下的女子身上满是干涸的精液和青青紫紫的指印。 那男子周围还有一群解开裤带地男子,一个个挺立着阳具,时不时跟着起哄,催促着正在肏她的男人。 ”我看啊,这女人不像是傻子啊,还会喊哥哥呢哈哈哈哈哈“ ”说你笨你还真笨!“ ”咋啦?我说的不对?“ ”她喊的是'宁‘!宁可是国姓啊!你看这女的,细皮嫩肉的,估计是宫里出来的,说她傻,怕是因为臆想了不该臆想的人吧!” “还真是!” “那肏起来更刺激了..宫里出来的..嘿嘿嘿嘿!” 周围站着的其中两个兵吏在讨论着,小腹下的东西胀得更狠了。 那正在肏女人的男人,仰头一哼,臀部一蠕动,明眼人都看出来他射了精。 便催促喊他赶紧走。 那人起身,又往那女人的脸上再射一波精出来! 逗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这回轮到的是刚刚讨论女子的那两位兵吏。 他俩决定要玩开一些,两人一起上,这样正好节约时间,毕竟一会他们还有正事要做呢。 他们把女人坐立起来,夹在中间。 女人的洞口被肏得太多太久,合都合不拢,红肿着吐着浓精。 杨初成这下看清了那女人是谁。 这..这不是安秀华吗?? 她..这是被宁远衡给..扔到军营里了..? 眼前的两个兵吏已经开始一前一后地插了起来.. 他们两完了之后,剩下的人也相继效仿.. 有叁个人同时一起上的,也有两个人同插一个洞的.. (此处bgm,《爱殇(小时姑娘)》) 安秀华还在求饶.. 这下她连呻吟都没有了.. 她的下体已经是血红一片.. 但那些兵吏们还在排着队,等着上这个皇上赏赐给他们的女人.. 杨初成无法阻止这样的恶行.. 也许是她之前已经在叶榆菀身上看到过了,所以,当再次看到这一幕,她甚至可以冷静地做出比较,目前来看,还是叶榆菀更惨一些。 前面突然一阵哨子的声音。 刺耳至极。 又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杨初成在内,都打了个哆嗦。 那些不管是在肏弄的,还是等着肏弄的,在哨子响的那一刻,胯下之物都软了下去。 有的人还是懵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的人反应快:”是北国!!北国君主今日大婚!咱快过去!” “北国君主怎么在咱这大婚啊!” “北国和宁国签了条约!总之快过去!” “那..这女的怎么办..! ”对啊,总不能让北国看到还有一个婊子在这躺着吧,多晦气啊!“ 那反应快的人应该算是这群人中领头的那一个。 他抿了抿唇,转头看了看不远处,北国的婚队马上就要过来了。 领头的不愧是领头的。 他想到,那后方平日会出没一群野狗。 他们军营里经常会用斗野狗的方式训练士兵。 野狗吃人.. 这种事就怪不得他们头上了。 就算北国看到了,也无责可究。 他又朝地上看了看那女子。 很好,下体流出了血。 这下野狗来得就更快了。 他转过身,吹了个口哨。 一条野狗..两条野狗..紧接着五六条都出来.. 其他的兵吏都懂了他是什么意思。 最前头的两个人直接把那女子给抛到了野狗那处。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跑回了队伍。 杨初成一开始不明白他们想做什么。 直到看到那群野狗.. 她心理咯噔一声.. 北国的婚队来了。 很是隆重。 安秀华躺在地上.. 她丝毫没有发现危险正在朝她一步步靠近.. 她只是好累...也好疼.. 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有音乐的声音啊.. 是哪里那么热闹? 那是.. 左丘哥哥!左丘哥哥今天穿得真好看.. 他骑着马过来了! 他在看着谁呢? 他旁边的女子是谁..? 左丘哥哥!我在这里..! 那女子..好像有点像自己呢.. 会不会..那就是自己啊... 野狗慢慢地走向安秀华.. 而安秀华的眼里却满是已经走远的北国婚队.. 她突然感觉到全身一阵剧痛! 她分不清是哪里更疼一些.. 安秀华的四肢被五六条野狗撕扯着.. 然后又慢慢跑出了更多野狗.. 两条野狗共同撕扯着她的脖子。 她的头就这么被甩了出去! 她好痛啊!! 从来没有那么痛过..! 为什么会痛呢? 但是..她好幸福.. 左丘哥哥,宁哥哥,晏子楚..他们都来娶她了.. ..... 杨初成眼睁睁地看着安秀华..这个世界的“女主”,竟然被一群野狗撕扯成了碎片.. 她究竟是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小说里面..??? 再一晃眼,杨初成竟然又回到了叁王府。 她手中的纸条已经全部打开。 “恭喜宿主,任务完成。” ..... 宿主可以选择在这个世界留满为止哦。“ ”...那还是算了。“ ”对了,我的积分换那个永久止痛药够了吧。“ ”刚刚够呢。“ ”那就换那个。“ ”好的宿主。“ 杨初成深呼一口气。 她回到了本体里面。 终于.. 有一种做人的感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一点难受.. 是对于宁远澜和”杨初成“的难受.. 她大概知道,此时的她正在感受小说里“杨初成”的情绪吧。 还没待杨初成继续煽情,突然脑海里又被植入一个片段。 没错,是片段。 和自己,和“杨初成都没有关系。 ”这是对宿主的额外奖励哦。“ 小z的声音在一旁解释着。 杨初成突然看到一个画面。 这个环境像是在叁王府.. 这是宁远澜..和黄审言.. 他们在干什么.. 你说的药我已经配置好了。“ 宁远澜一身玄青色飞鱼服,他看起来有些着急。 ”不愧是东厂督主啊。“ ”废话少说,这药..怎么使用?“ ”王爷是想让孩子优秀吧?“ ”那是当然!这可是未来储君!“ ”呵呵.. 黄审言摸了摸下巴,也不知是在笑什么。 宁远澜面上明显得不耐烦,脸色难看了许多。 “这可就要花功夫了。我师父告诉过我,这孩子的质量,和他的娘亲是有很大关系的,若是娘亲在怀胎时心情好,这生下来的孩子,品性多半不会太差,反之亦然,王爷是聪明人,自不用我多解释吧。” 宁远澜低着头,看不出他究竟什么打算。 良久。 他道:“本王知晓了。” ...... 紧接着是第二个画面。 这是在乾清宫。 宁远衡看起来心情一样的不好。 刘文的动作畏畏缩缩的。 宁远衡察觉到有人过来,连头也没抬:“做什么?” 刘文怂了一下,那腰更弯了些,脸几乎都要贴在地上:“皇上..奴才先前看到,娴妃娘娘在来之前见过了宁夫人.. 你说什么?” 宁远衡的脸一下变得很严肃。 他抬头,眉紧皱,一言不发。 刘文面上带着胆怯,低头不敢直面宁远衡。 ..... 所谓的额外奖励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杨初成大概想通了些什么。 所以说..一开始,宁远澜就是装出来的吧..? 她突然回想起,当初她夸他“慧眼”,果然是会演呢。 演得连她都相信了。 至于刘文那一出.. “杨初成”最后那么惨,估计也有宁远衡的手脚吧,毕竟阿素可是他的人呢,张姨..估计也是他的人吧。 想想苏瑶的下场,就算“杨初成”不是死于火灾,估计最终也会死于张姨或者阿素手下.. “死”这个结局,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而这一切,竟拜刘文所赐!? 刘文应该是有点喜欢她的吧.. 这种喜欢..真令人恶心。 刘文的变化,就是从红豆糕开始的.. 早知道她当初就不该送那红豆糕! 真的服了..这篇文从上到下,压根就没一个好人! ”宿主..是不满意任务的结局么?这不是宿主自己选的么..? 小z感觉到杨初成情绪的波动,忍不住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这句话看似无意,可在杨初成耳朵里,那就完全变了味儿。 是啊.. 两种完成任务的方法.. 所以..这一切..是因为她的选择..而造成的? 如果让女主真的成为叁个国的王后..而不是单纯地按所谓“意识”走.. 那苏瑶也不会死,王章也不会死,女主也不会死,贵妃可能也不会死.. 到头来,自己成了那个侩子手? 包括..“杨初成”也死于自己的选择...? 可是,仔细想想,真的让女主成为王后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啊! 男主和女主那种血海深仇,就注定了不可能! 选择前一个,注定完不成任务,那下场就是快穿者受惩罚。 而选择后一个,则是快穿者本身做那个恶人。 这根本就是死局。 这个快穿世界...每一个任务都是这样吗? 细思极恐。 杨初成不敢继续往下想..毕竟这只是第一个世界,不具有倾向性.. 说不定只是她运气不好,极个别而已.. “宿主?那现在要开启选择吗?” “不..等等,我先去找个人。” 也许是最后看见了安秀华的死亡。 所以..杨初成只要一闭上眼,出现的就是她被野狗撕扯尸体的画面.. 杨初成虽然并不喜欢女主的人设,也可以理解宁远衡的做法。 她不会去救安秀华。 但是..她觉得,至少..没必要死得那么惨.. 她知道,自己要去做的事情并不能改变什么,甚至可能还会被安秀华的意识给屏蔽掉。 但是,就当是无愧自己良心吧。 杨初成来到了这个她已经很久没有来的储秀宫。 储秀宫的那棵树,蓝花楹,还开着花呢。 唉.. 那一年的花,也是这样开的。 “娘娘.. 坐在梳妆台前的安秀华似乎没有听到。 杨初成不介意。 “娘娘,奴婢今后..怕是不会再来储秀宫了。望娘娘今后..一定要多保重!!一定要!!” 杨初成说完话,没有回头,便小跑着离开了。 这一次,杨初成注定会后悔。 她要是能回头,该有多好。 可是,没有如果。 那被称为“安秀华”的人,在杨初成的脚步声消失后,他对着镜子,轻轻拍了拍脸。 只见那脸骤然一变! 那分明是张男人的脸! 一张极为优越的男人的脸。 他眼角下有一颗泪痣。 他有一个瞳孔看起来颜色不太正常,是很明显的灰色,连焦距都没有。 他转过头,看了看杨初成离开的方向,眼眸低垂。 然后又转回头。 ---- 是个快穿者呢。 ---- 惩罚? ----惩罚..会是什么惩罚呢..令人期待呢.. 作者有话想说:第一个世界,完。明天搞一个番外,解释一下一些地方,和之后的事情。不会太长的哈。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54(番外) 晏子楚回想起来今天看到的那个女人.. 他怎么也没想到,宁远澜那人娶的女人竟然是她! 难怪..当初自己查她的身份背景怎么也查不到.. 是从什么时候.. 是从第一次开始的吧,第一次见她那天,他虽然觉得宁远衡的安秀华有意思,但是..对于那个女孩,他还是忍不住去查了.. 那一次就没查到什么.. 能做到在皇宫里眼线如此多的,除了宁远衡,又有谁? 当初,自己可不就是在去见他的路上遇到那女孩吗。 没意思。 安秀华也无趣。 他已经不想继续看下去了。 随随便便把她扔了吧。 如今,自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从此以后,宁国的西厂督主就要消失了.. 宁远衡,应该会处理好剩下的事吧。 没想到他自己竟然也有些不舍。 罢了,终究是要回燕国的。 晏子楚苦笑。 抿了一口酒,又辣,又苦涩。 《嘉盛野史》---据说在文景帝在位时,不仅有东厂督主,还有西厂督主。但目前暂无史料考究,大多数传闻为西厂督主一夜消失,或出家,或被人暗杀。 ------------------------------------------------------------------------------------------ 刘文不知道苏瑶为何去了乾清宫就再也没出来。 也不知道为何宫里突然就消失了一个娴妃,却没人过问。 也不知道毓敏,小顺子都去哪了。 但是,他不会问。 她要成亲了... 当初宁远澜过来请求皇上给位份的时候,他便知道,表面上是侧妃,但实际上,待遇和正妃并没有什么差别。 试问哪个侧妃还要拜堂成亲呢? 不就个名分罢了。 来日若生了孩子,这正妃位置不就稳坐了? 这宁远澜当真是爱极了杨初成的。 不过.. 当初苏瑶拉着杨初成究竟在说什么事.. 杨初成为何看到自己就慌忙地离开? 刘文心里有些阴暗的想法在不断滋生。 如果..如果他把这个消息告诉皇上.. 那他会不会..得到的权利更大呢? 拥有的特权更多呢..? 可是..杨初成会不会受到影响... 不不不.. 叁王爷那么爱她,应该不会出事的... 对..叁王爷爱她,出什么事都会护着她的.. 刘文的眸子划过一丝算计的目光,他的头低得更下了。 宁远衡知道他的皇弟对那个叫杨初成的女子是动了真心思的。 但是..怪就怪在她和苏瑶见过面,谈过话.. 虽然不知道她究竟知不知道那些事.. 不过皇家的规矩,向来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 远澜爱她..这件事,自己不能做得太明显。 嘉盛七年,叁王爷大婚。 同年年末,叁王爷夫人杨氏诞下一子。 据说此子夭折,夫人杨氏也因产后身体虚弱,心情郁郁寡欢,于嘉盛九年去世。 当初,宁远衡曾告诉过宁远澜,他只需要东厂完成一件事,就是在外面抱养一个孩子。 宁远澜因为很重视皇家血脉,所以计划自己生一个,在生子当天立马送进宫去。 这个布局已久的计划,即使是面对杨初成,他也不曾动摇过。 可是..当他在门外听到她的哭喊,听到她捶门的声音.. 他突然不知道之后该怎样面对她。 他最终还是把孩子送入了皇宫。 皇兄,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为你做了什么.. 那日在房间里看着杨初成生孩子的, 一个都不能留! 他要让自己的心腹看着杨初成。 东厂的人员不可调动,伺候人这种事情怎么样也要有经验的人来才行。 宁远澜决定去皇宫请求宁远衡调动人员。 宁远衡果断把阿素和张姨送到了叁王府。 张姨这人是信得过的。 阿素又是长年在皇兄手下办事。 这两人,很让人放心。 只是..他依然不知道如何面对小初.. 他怕她看到他的眼神.. 他害怕那个小初从此会恨自己.. 他突然又觉得自嘲,这些事,明明一开始就安排好的.. 自己却从未想过结果.. 宁远澜决定找宁远衡聊心事。 他不知道如何说,毕竟宁远衡不知道,不知道那孩子是杨初成的。 宁远衡确实不知道。 但他只认为宁远澜是在位“侧妃”一事愧疚罢了。 ------远澜,你多虑了,你我心知肚明,侧妃这个名分给她本是她高攀了,且她的待遇还是正妃,细数历朝历代,有哪个女子能有如此殊荣?别的我且不说,就算你不宠她,光凭这侧妃,这待遇,她也该感恩戴德了。 ------可是... ------你若实在过不去这坎,你就尝试一下皇兄说的话,你再宠一个女子试试看,你这思想,真的该改改了。 ------我... 人在愧疚的时候,如果有人告诉他,嘿,你不要愧疚,不是你的错,你这样做是对的。 那这个愧疚的人,就会不断地为自己找借口,以此来洗脱自己的罪孽感。 宁远澜,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突然觉得很有道理。 一个孩子罢了,杨初成拥有的东西是别人八辈子都羡慕不来的。 仅仅是一个孩子,更何况,那孩子还是未来的储君呢。 他越想,就越觉得有理。 越想,就越觉得该来主动找自己的是杨初成。 所以..他晾了她几天。 可是,这杨初成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 哼,皇兄说得对。 杨初成不懂事,他也就没必要再给她台阶下了。 要知道,杨初成这条命,都是自己给的呢。 他和阿素圆房。 提阿素为姨娘。 自那年杨初成生了孩子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过问一句。 其实有时候他也能够想起杨初成,只是为了面子,他不会去管。 他安慰自己,张姨是宫中的老人了,没有人比她更会伺候人,自己无需担心。 直到.. 那天,他还在和阿素行鱼水之欢。 他们说,杨夫人那处走水了.. 他好像好久都没有听到“杨夫人”叁个字了... 他想到了额娘.. 额娘也是在一场大火里消逝的.... 小初..你千万不能有事..! 那是冬天。 他披上了狼毛氅,直奔杨初成的房间。 好大的火啊.. 小初.. 小初.. 我抱住你了.. 小初,别怕.. 你的夫君来了.. 小初..怎么变瘦了那么多.. 你没好好吃饭吗... 为什么,要穿嫁衣呢.. 为什么呢.. 今天..今天.. 今天..是他们成亲的日子啊..!! 小初..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不说话.. 你怎么越来越冷了..? 不行.. 你..你不能离开我.. 你是我的夫人啊,你是宁夫人.. 宁远澜把在众人的惊愕下,把杨初成抱进了一个房间。 没人知道,宁远澜在里面做什么。 只是..时间过了很久。 宁远澜出来了。 但是..那天对于叁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是噩梦..一个无法再开口的噩梦.. 就是想诉冤也没有机会的噩梦.. 叁王府里的人全被杀了.. 其中,有两具女尸,一老一年轻,是活活被叁王府养的那只白貂给吞吃入腹的! 惨不忍睹.. 那天,叁王妃去世了,据说啊,那两人之所以死那么惨,是因为冒犯了逝去的叁王妃.. ----如何冒犯的? -----听说是因为她们说叁王妃是侧妃.. ----可是,叁王妃不是本就是从侧妃上来的吗.. -----嘘,这种话还是不要说了,以后就说是叁王妃就好了。 从那天过后,叁王府里,再也没有人见过叁王妃长何模样.. 遗憾的是,叁王妃是死后提上的正位,在生前,连副画像都没有.. (此处bgm《年轮(汪苏泷)》 后来啊。 叁王府里多了一具蜡像。 那蜡像可逼真了! 蜡像的样子是一个美人像。 叁王爷每一天办公时,那蜡像就会坐在旁边。 蜡像每一天也会被换各种各样的衣服。 每一套啊,和叁王爷的衣服也极为相像。 叁王爷已经不是东厂督主了。 西厂督主也杳无音讯。 刘文这人不错,接手了东西两厂,成了嘉盛年间有名的“九千岁”。 ---叁王爷不做东厂了,他的后半生如何? ---他? ----他啊.. ----他写了一本书.. ---- 他每天,都在写.. ----写到早,写到晚.. ----他啊..每一年的中秋和元宵都要出去.. ----写书? ----写的是什么呢? ----他写了一本叫做《九载生》的自传.. ----《九载生》?他的笔名是九瑾公子呢.. ----是啊.... 嘉盛开国元帅,宁远澜,字九瑾,有妻杨氏,子夭折,终生未再娶,着《九载生》,享年七十,嘉盛五十六年,卒。 百年后... 某中学语文课堂。 “宁远澜这个人,用现在的话来说,其实是一个高富帅,而且还是一个专一浪漫的高富帅,” 讲台上一位女老师今天在讲史策上宁远澜生平的文言文翻译,在整个课堂的收尾时,想增添班上同学对古人的兴趣,故意这么提到。 大家都是青春期的年龄,对恋爱这种事,总是会格外激动。 底下一片哄闹声。 讲台上的人微微一笑:“大家看到注释里说的《九载生》。“ 底下的同学们都埋头找她说的“九载生”,老师左右看了一眼,察觉到大家都找到了,才开口:“《九载生》是一篇不朽的文学着作,但是,它同时也是宁远澜对他的发妻写下的情书” “他在文章的最后写了这样一句话” 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这一句话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 “今天的作业,多一点点,请大家下去把黑板上我刚刚写的这句话翻译出来!明天课上检查!” 瞬间,底下哀鸣一片。 《嘉盛那些事儿》--嘉盛年间,文景帝和他的胞弟宁远澜,两人都是极具艺术天赋的人。文景帝无论是在园林设计,景观设计,房屋设计还是室内设计这一块,多有成就。当年文景帝所居住的皇宫,就有许多出宫殿由他本人亲手操刀。当然,在室内的装饰设计上也大有成就,最出名的就是”美人手“。 而宁远澜这人则是在绘画,雕刻上面造诣颇深。 传言宁远澜有一蜡质美人像,美到倾城倾国的程度。当年,燕国皇帝来访宁国时,曾一睹其容,回国后,所纳姬妾神似美人像。类似的还有着名的”九千岁“刘文,传言他当初在接手东厂事务时,也看过其容,回去后一共纳了二十一位姬妾,长相也神似美人像。 根据宁远澜自传《九载生》所言,有人怀疑其蜡像是按照宁远澜发妻杨氏所制,但由于杨氏生前未曾留画像,所以此传言无从考究。 关于”文景帝手链之谜“和”懿娴皇后尸体被盗”之谜:说起嘉盛年间的事,那是相当的玄乎。 文景帝曾写道,他死后的手链乃懿娴皇后平日里戴的手链。 由此可见懿娴皇后深得文景帝宠爱。但是,懿娴皇后却是历史上唯一一个没有棺材的皇后。 有人怀疑是被盗墓者盗窃,但历史学者挖出文景帝墓时,发现陪同文景帝一同入馆的有一套完整的嘉盛年间的皇后服饰。 且史书上有记载,那服饰正是懿娴皇后所穿。而关于懿娴皇后的入葬事宜,却丝毫没有提及。 有学者认为,会不会懿娴皇后的尸体,在她去世时就出了什么差错呢? 当然,这些问题尚未水落石出。 百年后的今天,《九载生》这本书,在古代文学的人气榜上,它是永远的排名第一!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大多数人被九瑾公子的专一所感动。 同时,《九载生》也作为热门ip被影视行业翻拍。 作者有话想说:第一个故事彻底完了。《年轮》超级适合宁远澜!在此感谢W,z99,给爷爬,禾粿,西亚春,重紫23,陌溪鱼,是桃子吖,北北,斯特凡,Nininini,lipl,puppy,夷光,XX_brown,西冷红茶?的珠珠! 题外话:第一个世界的主题曲是《痴梦(黄英)》 关于第一个世界相关疑点解答 由于目前第一个世界已经有30万的字数了,考虑到剧情发展,以及作者文字功底实在不行..有些事我不会写得太详细。 so ....主要来讲一下几个大家可能会存在的问题。 1.最后那里是怎么回事? 解答:小初最后是回到了真正的时间线,就是她最开始打开苏瑶给她的纸条那个地方。因为知道后面的结局,所以她选择了不继续走下去,而是前往下一个世界。 2.关于小初对苏瑶的态度 解答:大家可以发现,小初私下里的心理活动是把苏茵称为“苏瑶”,而在苏茵面前才称“苏茵”,这是她故意的。她是为了让苏瑶对自己放下戒心。 3.关于小初对宁远澜的态度 解答:小初一直是觉得,她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去接近宁远澜,并且认为宁远澜真的爱上了自己,但是最后看到结局是那样,给她很大的打击。小初本人对宁远澜或许有好感,但那种好感不足以让她对宁远澜念念不忘,反而知道了结局之后,那点好感完全变成了负值。 4.关于宁远衡对苏瑶的态度 解答:表面上看着好像宁远衡对苏瑶是真爱,但是宁远衡从来没有想过未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不能生育这个问题,他只是很自私地享受恋爱的感觉而已。只是碰巧苏瑶是他喜欢的类型,换一个依然是可以的。 5.关于宁远澜 解答:由于宁远澜真实身份是快穿者,但是他因为某一种原因失去了“他是快穿者”的记忆。所以有时候经常会潜意识的觉得,娶了小初就是正妃。但是,只要有人提醒他“阶级观念”,他那点意识就会被属于“叁王爷”的意识给覆盖。 6.关于苏瑶 解答:苏瑶对小初那点微妙的感觉其实也不是很微妙,她爱的只有她自己,她之所以没怎么对付小初,主要原因是因为没有利益冲突。甚至在最后,她其实也在坑小初。比如把纸条给小初。 并且之前有暗示过苏瑶的结局。她戴上手链的时候,觉得自己的手像一个装饰品。 7.关于沉利 解答:沉利也挺恶心的。他口口声声的爱只是在感动自己,最后还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安芷嘉死,最后还说自己爱她,简直有病。 8.关于宁远衡 宁远衡是真的厉害。他对安芷嘉的手下留情,以及让刘文不记载安芷嘉的小字,都是在维护沉利的尊严。增加沉利的愧疚感,让沉利死心塌地地替他办事。 而且安秀华其实在《嘉盛实录》里面的结局是因为不守妇道被打入冷宫,那宁远衡在这其中是收获了很多好评的。他营造出一种“宠安秀华”的假象(特别是安家都诛九族,而安秀华没死),且安秀华还偷人,就会引起大家的公愤,甚至会觉得宁远衡的手段不够绝。 还有就是苏瑶的死是注定的。 宁远衡在贪恋“恋爱”的感觉的时候,忽视了他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实,所以当黄审言告密,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把苏瑶搞死。所以宁远衡这种人又渣段位又高,十分恶心。 9.关于刘文 刘文是个很鬼畜的人,当然和他从小的生长环境有关,而且他很偏执,他心目中把小初神化,一旦小初做出了什么让他觉得“不符合他给小初的人设”的事情,他就会觉得小初很恶心。 但是一边恶心,一边又会觉得,虽然恶心,但修理修理应该还是会好的吧,相当于就是那种各种意淫小初类似于当代疯狂私生饭。 10.关于黄审言 反正也挺恶心的。(黄审言之前不知道那个药是给叶榆菀的..所以我才有写传了又传,传了又传在,最后才发现是安家买的。) 11.关于原剧情中苏瑶被五马分尸 正文中没有写到,所以在这里补充一下。晏子楚知道宁远衡把苏瑶制成了家具,他觉得很有意思,便把这件事告诉了安秀华,想看她是什么反应。当然晏子楚没有直接说苏瑶被制成了家具,而是在描述,描述苏瑶被拆分成了很多块。 所以在安秀华脑海里,就默认成了“五马分尸”.. 12.综上,好人只有王公公和晏子楚。 虽然晏子楚很变态,但是,他如果有正确引导的话,不会是一个坏人。 13.还有就是,关于澜初cp,注定就是be.两人起初都是在相互骗对方,相互演戏,本来就是一个骗局,还指望骗局能有什么好下场?不可能的(嘿嘿) 14.晏子楚真的喜欢小初吗? 解答:当然不是。晏子楚对于女主的感觉就好像逛街买东西一样,看到一个有点感兴趣的,但是又觉得没有必要,但没想到后来这个商品火了,迅速升价,他就会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坚持去买。 久而久之就成了执念,可以看作是一种“跟风”的行为。(毕竟宁远澜那本自传闻名天下。) 15.关于宁远澜对小初的态度 解答:之前所谓的写字,厨艺,吟诗之类的事情,其实是宁远澜对小初的试探,他想看这个替自己生孩子的人质量究竟如何。还有前面他一直派人监视小初的,主要是了解小初的一个品性。前面两点都过了关,宁远澜才真的对她有了好感。 还有就是,宁远澜是第一次谈恋爱,在结婚后表现的举动就很幼稚。 16.安秀华死在小初之前,为什么还知道小初死了? 解答:并不是。前文一直有在说,原文是第一人称写。但实际上,交代小初的结局的时候,是以一种作者的口吻,以第叁人称宣告这个事实而已。安秀华本人并不知道。 17.为什么说安秀华赐婚给小初? 解答: 在小初成亲那天,晏子楚去虐安秀华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安秀华默认是自己给杨初成赐的婚。 18.关于结局解剖。 瑶初(苏瑶x小初) 小初的孩子“是”苏瑶的。 从某种意义上,这一对he。 清嘉(清荷x安芷嘉) 两人一起死了,黄泉路上作伴。从某种意义上he。 沉嘉(沉利x安芷嘉) 沉利和安芷嘉埋在一起。从某种意义上he。 澜初(宁远澜x小初) 在世人眼里是he。 华3(安秀华和左丘,宁,晏) 在她意识里他们四个在一起了。 从某种意义上he。 19.关于单人结局分析 杨初成 她是全文最无辜的一个,仅仅是吃瓜人员而已,家破人亡不说,还被迫卷入叁王爷(渣男)那边,最后渣男还青史留名,明明很渣,后人还说他痴情。 叶榆菀 也有点惨,除去本身结局惨不说,她费尽心思教导宁远澜,结果宁远澜还是走上了不归路。 自以为无大碍的宁远衡,同样也有问题。 安芷嘉 安芷嘉其实很可怜,由于是快穿,有些东西就没有写出来。她作为大小姐,她的爹从来不爱她,只把她当棋子,她小时候一直很羡慕安秀华。关于她后期对宁远衡,其实已经不是“爱”了,而是想获得认可。因为她那么多年一直在努力变得优秀,结果最后呢还是白费了。 她从来就没有真正地做过自己。 安秀华 她从小到大都无忧无虑。给她的待遇比安芷嘉的都要好。虽然最后死得很惨,但是在她心里实际上是不惨的。关于那个药,为什么她记得安芷嘉死了而不记得全家死了呢?其实这个药是有一点点规律的。它会帮助人忘记潜意识里想忘记的事。所以,反过来讲,那些不想忘记的事情就记得。所以她心里潜意识地想让贵妃死,可能这一点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第二个世界:逃出实验室1 “宿主,要选择哪一个呢?” 杨初成看了一下悬浮在半空的叁个选项。 第一个是一个讲的双向暗恋的故事,乍一看校园文,实际上是现代甜文,基本上无h。 第二个是一个古代文,女主是一个逃亡公主(光看到这个设定杨初成就直接pass掉) 第叁个是一个单纯高中恋爱校园文(看到“高中”杨初成也直接选择无视,她一个“刚刚高考完的”人,只想说她的高中全是在刷题,看到这一类谈恋爱的高中校园,心理上就有一丝反感) 最终,杨初成还是选择了第一个双向暗恋的故事。 双向暗恋这种东西,怎么看怎么保险。 “宿主,确定好了就不可以更改了哦,只有确定好了之后才能得到任务指示哦,宿主想好了吗?” 杨初成眉头一皱。 她怎么记得..当初小z说的是直接选择任务呢,刚刚听他那说法,意思是只能看剧情梗概,之后才能选择任务? 和当初的顺序相反呢.. “小z,我记得,当初你说的是,可以直接选择任务的。” 杨初成表情严肃,义正言辞。 “啊..有吗?..你记错了吧.. (小z也糊涂了,这种事情他应该不会搞错的呀..) 是吗...? 杨初成眉头皱得更深了,眼中满是怀疑探究。 不过下一秒,她就释怀了。 无所谓,那就当作是她记错了吧。 “好吧..就要第一个世界。” “好的宿主。” “对了宿主,永久止痛药只能用于一个任务中,在一个任务的期间,任何时候都可以使用它,不过一旦用了,就不能二次使用,宿主要现在开启使用吗? 这个问题..那就得好好考虑了。 永久止痛药超级贵的好吗..! 而且,按照小z的说法,如果仅仅是在某个任务快要完成的时候才用一下,未免也太亏了! 再说了,下一个世界,画风看起来挺小清新的,估计也用不到.. 保险起见,还是先看情况而定吧。 ”不需要,我需要的时候会跟你说的。“ ”好的宿主。“ ”宿主,您本次的任务为,完成番外。“ ??? 杨初成懵了,什么叫做完成番外.. ”宿主,即将为您传送完整剧情... ------杨初成很快接收了剧情。 原来,刚刚她看的仅仅是一个剧情大纲而已。 现在她脑海里的,才是真正的,完整的剧情。 这个故事和她想的一样,画风很小清新。 算是一个轻松向的甜文。 女主叫做乔木兮,是一个A大大叁文学系学生,外表清纯可爱,气质邻家少女,没错,又是一朵小白花。 而男主乜予,那是不得了。 23岁拿到博士证,同年发表一篇关于“生命体“的论文,在生化学术界获得最高级奖项。且男主毕业前后,蝉联各大高校校草榜第一。简单地来说,就是神话一样的存在! 女主本人一直暗恋男主,男主因为一次偶然的擦肩而过,也对女主动心。 后因为种种巧合,两人阴差阳错地越走越近,最终,确定关系! 现在,正是此文的番外篇,女主一家人到男主家里吃饭。 当然,杨初成在此文,依然是一个路人甲,不过身份地位总算比上个世界好了那么一点。 是的,她,只活在番外当中。 她,就是女主那一家人的其中之一。 她,是女主的妹妹,杨初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两姐妹一个姓乔,一个姓杨,但是实际上在小说里,女主的妹妹是连名字都没有的。 所以这个问题,当然是选择无视了。 番外,其实就只是吃饭而已。 她这次的任务就是单纯地来吃饭吗? 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那么简单。 眼看还有十五分钟就要直接进入这个世界了.. 杨初成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决定再多看几眼小说剧本.. 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女主确实是小白花一朵没错,但男主..会不会过分优秀了..? 从整篇文看下来,虽然说是双向暗恋没错,但男主其实是比女主更主动的。 当然,不排除有女主光环”的成分。 不过鉴于上一个世界,杨初成本人更倾向于所有的事情都应该存在逻辑。 这小说里完全没有提到男主为什么会喜欢女主,女主哪一点吸引了他呢..? 想想上一个世界的事情,杨初成就忍不住怀疑,这本书里的男主,真的喜欢女主吗..真的没有带任何目吗? 话又说回来,这个男主本身就已经很厉害了,家世也好,按道理说,应该是不会对女主有什么目的的.. 也许是自己多虑了吧... 在杨初成思考过程中,时间不声不响地就到了。 还是熟悉的白光一闪,她就被自动传送到了这个世界。 这是在一个很大的房子里。 应该是独栋别墅。 它的色调很单一,单一到让人觉得有一丝压抑。 它仅由白色和灰蓝色组成。 一眼看去,有一种像医院的感觉。 面前是一张略长的方形桌子。 桌面由一整块光滑的白色大理石制成。 上面摆放着几道菜,盘子很大,盘子边缘也很薄,可中心盛放的菜却很少。 菜都是凉菜,没有一道热菜,摆盘都很精致。 加上她,一共有五个人。 五个人的面前,都放了一个高脚杯。 高脚杯是透明的,里面盛着少许深红色的液体,那应该不是红酒,红酒看起来会更浑浊一些,而这个液体的颜色,和红酒相比,会更清透。 像是红色的水晶。 说起来,刚从古代回到现代,她竟然没有丝毫的不适应的感觉。 她身边坐着一个年龄大约在40多岁,外形和绝大多数同龄人差不多的一个妇女,妇女旁边又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在对面的是两个人。 一个是年轻的女孩,长相清纯,和她身边的男人坐在一起显得格外娇小。 女主身边坐着一个身高目测在一米九左右,头发稍微带着些不易察觉的自然卷,右眼下边有一粒泪痣,戴着一个金丝边框眼睛的男人。 他全身上下散发着疏离和禁欲。 即使他嘴角带着“礼貌”的笑意,但依然保持着遥远清冷的距离感。 他是男主,乜予。 杨初成留意了一下身边的中年人,和她原先世界里的父母长相完全不一样。 她原先世界里也是有姐姐的,女主的五官和她姐姐也是没有丝毫的相像之处。 但女主这皮肤倒是挺白的。 受光线影响。 乜予右边的眼镜片反光,正好直射杨初成的眼睛。 杨初成本能地想避开,但又怕引来其他人注意,所以只能微眯着眼,朝女主那边,光线弱的地方看去。 这一看,杨初成就发现,男主的左眼好像有点不大一样。 是灰色的。 杨初成眨眨眼睛。 再一看。 还是灰色的。 灰色的眼珠并不影响他的颜值,反而让他本就优越的面部轮廓更显独特。 右眼下的泪痣,左眼球的颜色,双眼各有特色。 左眼球的灰色,不是浅灰,而是深灰。 但那种深灰,并不是接近于黑,而是可以让人一眼便能分辨出的深灰。 杨初成并没有发现自己一直在盯着乜予的左眼看。 她像是被男人的左眼球给深深吸住了一样,想移开目光也不能。 她小时候,很喜欢玩找不同的游戏。 她越看乜予的脸,越觉得,这整张脸,以鼻梁为界限,从中间分开,其实..就像两张不同的脸一样。 但拼在一起,也不会让人发现有什么问题,反而有一种艺术性的美丽。 “小初,小初..? 啊.. 身边那个应该是自己”妈“的人,一边唤着杨初成,一边用手肘碰她。 杨初成瞬间回过神,想起刚刚自己的失态,便有些不好意思。 ”小初怎么了,今日走神好几次了。是昨晚没休息好?“ 乔木兮也看过来,一脸关切。 杨初成皮笑肉不笑,目光到处乱飘:”没有没有,就是今天来..有点紧张.. 乔木兮松了一口气。 一道没听过的声音插进来:”小初是因为见到我所以才..? 这声音既干净又有磁性。 像是贮藏百年的美酒再配上两叁片薄荷叶。 入耳既撩。 不过还好,上一个世界里,她已经听过很好听的声音了,所以呢,杨初成的内心也仅仅是像一个评审员一样,单纯做出点评而已,内心的波动不大。 她抬眸,看着说话的人:“怎么会呢...姐夫,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乜予的下颚也稍微抬了一下,镜片的反光更严重了。 杨初成强忍住眼部的不适感,把自己的脸微侧了一些:“姐夫..最喜欢姐姐哪一点呢?” 还没待男人回答,杨初成突然觉得这句话问得不大妥当,或者说,她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于是她赶紧玩笑似地补充了一句:“这很严肃哦,姐夫一定要说出一点,只能是一点哦。” 气氛似乎变得活跃了一些。 连乔木兮也来了兴趣。 她也想知道,这个男人,最喜欢自己哪一点呢? 乜予没有着急着回答,他好像有些苦恼,似乎在纠结,该说哪一点好呢,木兮整个人,他都很喜欢呢。 他抿了一口红酒。 红酒的水珠沾在了他有一些苍白的嘴唇上。 他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进两片薄唇里。 他纤长的小指微微一弯曲,贴着高脚杯的杯底。 这些平常人不会注意到的礼仪,对于他而言早已是习惯性的动作。 “皮肤。” 男人开口,轻轻吐出两个字。 作者有话想说:此章已完。 第二个世界:逃出实验室2 皮肤!!? 杨初成听着感觉莫名的怪怪的。 但乔木兮却表现出一副娇羞又开心的样子。 连她的父母,也一脸欣慰。 这种说不上来的压抑感,笼罩着杨初成。 她浑身上下都不太舒服。 再加上眼睛被乜予的镜片晃得有些眩晕。 她想先离开这个饭局,下去休息一会。 反正桌子上都是凉菜,等热菜上了,她再回来也不迟。 “爸,妈,姐姐姐夫,我可能真的没睡好,感觉有些头晕.. 杨初成揉揉自己太阳穴,面带歉意,声音也弱弱的,整个人看起来真的像个病人。 ”那你先回房休息.. 是啊,小初先去睡一会吧,一会上热菜了再让木兮叫你。“ 中年妇女刚说完,乜予就紧接着中年妇女的话说了下去。 话语间,他镜片的反光就没有停止过。 杨初成眉头微皱,苦笑地点了点头。 房间..? 杨初成脑海里突然多了一段记忆。 啊..他们一家人过来的确不是单纯地吃饭的。 似乎还要在乜予家住两叁天。 只是……对于她的房间在哪,她心中没有底啊…… 当然不至于一点也不清楚,只是……脑海中那点关于房间的位置不是很清晰…… 唉,算了,反正她也不是真的想回房间,只是单纯地想离开这几个人而已。 杨初成朝其余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连连弯了几次腰,才离开这个让她感觉透不过气的地方。 记忆中的路…… 应该是下了两个阶梯,然后直走出去,再有一条长廊,长廊的尽头就是房间了。 房子太大就会显得分外安静和空旷。 杨初成可以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脚底下踩着光滑的地板的声音,甚至是她越来越快的心跳的声音…… 穿过长廊,就是房间了。 长廊…… 这里是长廊吧…… 长廊里的光线很微弱。 不知道是因为灯光本身就暗的原因,还是因为两边墙壁贴的是深黑色的壁纸, 长廊又长又窄。 若站得远,会给人一种只允许单人通过的感觉。 两边墙上隔一米就贴一幅画。 两边并不是并齐的。 一边对着另一边的空,像合唱台上,后一排只对前一排的人的空站一样。 那些画的画框都不一样。 即使一眼看去差不多,但它一定有一处差别。 也许颜色更深或者更浅些,也许画框的材质不一样…… 杨初成忍不住看了一下这些画。 她不应该看的。 画上的内容,很抽象,也很大胆…… 第一幅图,她也不知道画的是什么,是一种,有点像海底生物的东西…… 它身上应该可以称之为“麟片”的东西,密密麻麻,重迭在一起,每一片是呈半透明的,表面介于光滑和磨砂之间…… 形状偏方形,但有一边和另外叁边不一样,是往下弯的月牙形弧度…… 有点像,人的指甲盖…… 杨初成又站得近了些。 难怪呢..她说怎会如此逼真.. 原来根本就不是画的。 每一片像“指甲”的东西,全部都是贴上去的! 杨初成心里发毛,她不打算继续欣赏这幅画,目光移到了下一幅。 这一幅的色彩比上一幅更鲜艳一些.. 大面积的暗红色.. 强烈的视觉对比.. 画的中心是一只巨大的眼睛,大到几乎快要把整个画框撑开。 眼睛下面是几条舌头一样的器官,它们像是活的,仿佛下一秒就会伸出来,把画框外的东西都拖进去。 明明占大部分面积的是眼睛,但颜色上却让舌头占了上峰。 它们像是在争夺,结果却两败俱伤。 所以眼睛被撑到极限,舌头被撕裂成几条。 杨初成心里更不舒服。 果然天才的世界她不懂吗.. 再一看,其他的画都是这样,诡异而扭曲的内容,浓烈的色彩搭配,要说相同之处,就是都很逼真,并且,要么类似人的器官,要么就是人的器官。 杨初成突然觉得,这么一对比,还是刚刚吃饭的氛围要好一些。 此地不宜久留。 她还是先回去吧。 下了两个阶梯,然后直走过去,就是长廊,长廊的尽头,就是房间了。 按着这个记忆,一步步倒推.. 从长廊出去.... 直走.. 下两个阶梯.. !!? 怎么回事?! 饭桌还在那。 但是,是关着灯的。 桌子周围没有一个人。 桌面上连菜也没有。 六个椅子没有被拉出来过的痕迹,全部都整整齐齐地放好。 现在唯一亮着光的地方,就是杨初成来时的地方。 长廊也亮着灯。 饭桌处的位置太黑了,从她的角度最多能模糊地看出一个桌子的外形。 正当杨初成准备转身走的时候,突然就有一个物体闪着光。 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明显。 杨初成看了一下那个闪着光的位置。 那是在桌面上。 那个位置...分明就是刚刚她坐的位置! 闪着光的..是“她”的手机! 所以说..她并没有走错路。 至少在刚才,他们真的在那里吃饭。 那为何..? 算了,不管怎么样,先把手机拿了.. 看着那么黑的地方.. 杨初成心里纠结了好久.. 最终还是深呼一口气,迅速朝仍然在闪着光的位置跑过去,然后又迅速返回来! 还好,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短暂的路程上并没有碰到什么不明生物。 杨初成两只手都紧紧握着薄薄的硬物。 她一直不太敢看一种“黑色的环境”。 看得越久,越会出幻觉。 她停在阶梯上,阶梯的位置依然离饭桌的位置很近。 她最终还是决定跑到长廊那去,至少,那里看着要安全一些。 手机是是双重锁的。 有指纹,也有密码。 手机的款式和她原先世界里的一模一样,就连密码,以及对应的手指指纹都一样! 除了锁屏壁纸是系统自定义的以外.. 其他的一切,都符合她的习惯和风格。 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是“20:00。 杨初成脑海里的记忆又多了一些,今天出门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半,到达乜予家里的时间貌似是快要到七点的样子。 紧接着乜予让她们一家人先在房间里放行李,然后打算参观他的别墅,参观到一半的时候,乜予说饭好了,于是便先去吃饭.. 现在八点,这个时间也算是合情合理的。 等等..手机刚刚亮了,应该是收到什么通知才会亮.. 可是刚刚她在解锁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屏幕上有任何的消息提示.. 杨初成再看了看手机.. 指尖在屏幕上一滑,下拉任务栏.. 闹钟十分钟后响的提示..? 原来刚刚的是闹钟吗.. 杨初成点开闹钟。 发现这个设置是“永久不重复。” 那就意味着,这个是她今天临时设置的! 可是,她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一个曾设置闹钟这种事情! 而且..刚刚她来的时候,闹钟就响了! 杨初成背脊上窜起一丝寒气.. 她看了看本次任务的达标经验值.. 果然.. 这才刚刚开始.. 这次的任务..完成番外.. 番外.. 吃饭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杨初成看了看手机的电量,还好,还剩90%。 现在该怎么办? 长廊前面是房间.. 杨初成决定回到所谓的房间去。 她心里甚至在幻想一种不可能的事情,他们会不会已经回房了呢? 长廊好长.. 一幅接着一幅的画.. 她每往前走一步,就不敢往后看。 她也不敢叫小z。 因为,她害怕,以一叫小z,小z就会说,“你后面有个人呢。” 杨初成越走越快。 走到了长廊尽头。 她..可能再也不敢走下去了。 长廊的尽头,是房间。 可是.. 一边一个相对的房间前面,是两个阶梯,阶梯前,又是一个饭桌,六张椅子.. 这个房子..究竟是什么构造啊! 杨初成眼睛根本没敢继续往餐桌处看。 她想起来,这两间房,是指纹锁。 来的时候,乜予帮他们录了指纹。 ”滴————“ 门开了。 杨初成开门。 房间的灯自动亮起。 杨初成整个人直接溜了进去,一下把门关好。 亮敞的环境总是让人安心。 这间房的格调也和整个别墅一样。 以白色和灰蓝色为主。 其实,这种白色也不是很白,它是有些偏灰色的白。 被子也是灰蓝色的。 所有的家具,摆设,全部都是这两种颜色。 床,很奇怪。 它是摆在中间的。 比常规的床要更高,也要更窄一些,的确只能睡下一个人。 窗帘是灰蓝色的。 正对床的天花板上是一个很亮的灯。 窗帘的处放着一个半开着的行李箱。 房间里有配套的洗手间。 一打开洗手间的玻璃门,就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 白色的毛巾,牙刷,漱口用的玻璃杯,纸巾..这些东西倒是挺齐全。 她把洗手间的门关上。 那张床,她越看越不敢睡。 她甚至有点想睡洗手间。 她收回刚刚的”安心“的话。 这房间,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手术室,那张床,简直就是一个手术台。 她忽略了一件事。 刚刚没有注意到的事。 原来,这间房,也是有画的。 只不过,这间房的画,不知道是被人拆下来了,还是本身就是一张没有进行画作的白纸。 算了,白纸总比长廊上那些好得多。 说起来..女主她们究竟去哪了呢.. 虽然说自己这次的任务是比较偏个人向的,但是..这充满诡异的别墅里,突然消失的人,实在是让她的小心脏有些接受无能啊.. 小z... ”宿主我在。“ ”现在这个情况..你能解释吗.. 宿主..现在您的任务进度就是正常进行的哦,没有出什么意外情况呢。“ ”...好吧... 难道说..在本应该有的番外里,这群人,就应该会消失..??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 第二个世界:逃出实验室3 想到这点,杨初成表示无力扶额。 其实她已经多半猜测到真正的剧情走向了。 也并没有感到多惊讶,毕竟她之前已经对此产生过疑问。 所以说.. 这篇文的男主..果然不单纯 消失的女主和女主爸妈,现在在哪里呢.. 根据男主的专业来看,最坏的一种可能就是女主被拿去做免费的实验品了.. 杨初成脑海里直接闪过曾经自己看过的无数重口味电影的血腥画面.. 她的视线再次转移到那张床。 整个人不禁打了个恶寒。 杨初成想起来,乜予带他们参观别墅,仅仅是参观室内而已。 最开始..“她”父母是开车过来的,当时“她”坐在车的后座上,因为路程较远,所以“她”就睡着了,还是“她”父母叫“她”“她”才醒。醒来的时候,车停在了私人地下车库。 私人车库直接连接着整栋别墅。 车库里有电梯,上去,便是整个别墅的内部。 ----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间别墅里,她没有看到阳台和窗户.. 走到哪都是封闭的状态..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万一出了什么状况, 连爬窗跳楼这种机会都没有.. 杨初成看着窗帘那处。 那里是“她”的行李箱。 她走了过去,蹲在行李箱面前。 行李箱里有,充电宝,充电器,笔记本电脑,和两条连衣裙,以及一个外观透明的化妆包,里面装着护肤品和一些粉底液气垫之类。 她先给充电宝充电。 然后拿上笔记本电脑,又回到浴室门口。 现在是20:10。 杨初成把笔记本电脑打开,输入了自己原先世界的那个密码。 打开了! 很好。 按照她原先的习惯,每次打开电脑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看右下角的网连上没有。 ---好吧,没有。 她又看了一下手机。 同样的,连信号也没有。 对了,忘了说,电脑屏幕依然是系统自定义的壁纸。 里面甚至没有任何一点有关于“通讯”的软件。 手机里一样没有。 感觉..就好像凭空多出她这个人一样。 可是行李箱中的东西却又表明,”她这个人,是有明显的生活痕迹的。 杨初成决定再去翻行李箱。 这一次,她拿出了化妆包。 不得不说这个快穿世界真的很厉害,小z之前说,每一个世界的她,都是将原本的她的数据给复制了过来。 在第一个世界的时候,她还没有特别明显的感觉。 当看到化妆包里的东西时,她才真的体会到小z说的这句话。 她不是很喜欢化眼妆,所以关于眼妆部分的用品,即使带了一盘大地色的眼影,但从使用度来看,很少有被用过的痕迹,像是崭新的一样。 而粉底液就用得比较多了。 粉底液和她的习惯一样,是用的较为水润的。 口红的色号也是她在原先世界里喜欢的那种。 不过,那些牌子在她原来的世界里都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至少这些特征都表明,“她”在自己过来这个世界之前,是有在正常生活的一个人。 只是..手机里和笔记本电脑里的东西又怎么去解释呢.. 在她的认知范围内,唯一想得到的便是信号屏蔽。 但..信号屏蔽怎么样也不会删除自己的软件吧.. 还删除得一干二净.. 指纹和密码还在,说明不是被刷机。 想不通的事,就暂时不要想。 杨初成看了看手机,现在是20:23。 她打算先洗个澡。 由于已经感觉到女主及女主的父母很大可能被男主抓走做实验,所以,杨初成对于“水”这种东西分外谨慎。 她虽然是艺体生,但好歹学的是理科,虽然化学最不好,但书本上的实验和常识,多多少少还是记住了一些。 她轻轻旋转,打开了洗手盆。 随机一股清澈透明的水流出来。 无刺激性气味。 她又调节了一下温度。 首先就是冷热的中央。 放了五分钟,没有异常。 接着是最热的一档。 仍然是五分钟。 也无异常。 但是她心中还是有些犹豫。 浴室里是附带了纸巾的。 她当然不会用它,而是从自己的化妆包里,拿出叁张化妆棉,分别在冷,常温,热的叁种不同温度下,进行了一系列湿润。 然后往自己的手腕上轻轻擦拭。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 杨初成看了一下刚刚擦拭的地方,没有任何反应。 洗手盆这里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她再对花洒进行了以上类似的操作。 庆幸的是,也没有任何问题。 杨初成这才稍微放心地洗了个澡。 她洗得很匆忙。 因为她担心,自己洗着洗着,突然灯就关了,或者花洒里流出的液体变了等一系列恐怖的情节。 还好,都是她想得太多。 她穿上行李箱里的一件连衣裙。 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快要到九点半了。 也许是因为”她“下午才睡没多久,所以现在感觉特别清醒。 浴室和浴室外的空间,由一面透明的玻璃隔开。 所以,在浴室里面,是可以看到整个房间的。 杨初成今晚上不打算在那张床上睡。 她把床上的被子拖了下来。 守在浴室里面,隔着那层薄薄的玻璃,时不时观察着整个房间的动静。 有时候也会不停看着手机,看看会不会突然有什么信号。 当然,为了缓解一种莫名的紧张和恐怖的氛围,她也会和小z聊聊天。 22:00 什么也没有发生。 23:00 什么也没有发生。 00:00 什么也没有发生。 1:00 什么也没有发生。 都凌晨一点了,什么事也没有。 要不然..她还是不要盯着看了? 不过..她现在精神依旧很好。 也睡不着。 太无聊了。 真的太无聊了。 手机和笔记本上什么也没有。 和小z聊天也不起劲。 她打算要不然就强制性地让自己睡一会? 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到了1:30。 整个房间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 浴室的灯灭了! 只留那张床的天花板上一盏灯。 是白色的灯。 它以床枕头的方向为中心,由一点而向四周地散发开。 这完完全全就是手术台啊! 杨初成本来也不困,这下精神更是高度集中。 她不敢站起来。 她蹲着,把浴室的遮帘拉下来,然后只露出一个缝,躲在后面看。 过了一会。 没有出现什么其他的异常情况。 似乎,也就只有灯突然搞这一出。 杨初成心里的紧张感稍微缓解了一些。 手机的电量是75%。 杨初成悄悄咪咪地看向自己之前充电的那个位置。 借助着“手术台”上的灯光,看了一下周围。 没出现什么异常生物。 于是便赶紧溜出去,把自己的充电宝取下来。 其实,这距离能有多长。 杨初成出去之后,才觉得,浴室外的光线反而要强得多。 站在浴室外的位置看浴室里面---好黑啊! 出来了杨初成反而还不敢回去了。 谁知道再她刚刚离开的间隙里,里面会不会多出什么... 这东西又不好说。 杨初成决定还是就站在这床的周围算了。 天花板上的白光也能照到她。 或者说,其实整个房间,包括浴室都是能被照到的。 只是光线强弱的问题而已。 杨初成此时的站姿是正对着床的。 床的对面是一幅暗红色的抽象画。 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 但能让人感觉到,画得很细致,也很逼真。 那些暗红色的条纹,和类似于小凸点的东西,都像在动一样。 哦,说错了,它们就是在动。 极为缓慢地动。 没有任何声音。 也没留下一点痕迹。 杨初成根本不知道危险正在慢慢靠近她。 直到她感觉到脚腕,背脊,手臂,脖子,同时被一个软软凉凉的东西缠上的时候,她几乎快要跳起来,全身上下都在极力挣脱,想甩掉这个东西。 她不敢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因为她真的很害怕一切软体动物。 那东西像是有意识。 它把杨初成整个人顶了起来。 杨初成整个人已经被吓傻了,她大概能猜测到,这个软体生物是想把她放在某个地方去。 果然---下一秒,她就被放在了那张“手术床”上! 杨初成的手里紧紧攥着充电宝和手机。 手机的屏幕上和充电宝的外壳上都留下了一点濡湿的痕迹。 杨初成只觉得头顶上的灯光格外刺眼。 她被迫闭上了眼睛,却还是能感受到头顶上的光线像是要穿过眼皮一样。 闭上眼睛的瞬间,杨初成第一反应就是让小z给自己使用永久止痛药! 在确定已经使用了永久止痛药之后,杨初成掐了自己一下。 是由轻到重的掐。 很奇怪,在不能够称为“痛”的范围内,她是能感觉到自己手上带来的压迫感。 但是,一旦临界到那个快要“痛”的点,无论怎么继续用力,就只能感受到“痛”之前的那种算是在“舒适”范围内的感觉。 这个药,果然不错! 不知道什么时候,四肢上凉凉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杨初成把自己整个手抬起来,也没有看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还好还好。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这张床,绝对不能躺! 杨初成手腕撑起来,准备起身。 突然! 在那一瞬间! 她眼前一黑! 眼前的景物瞬间往上跑! 她整个人手里在最后一刻还抓着手机和充电宝,失重的感觉遍布全身! 下一秒! “砰!”地一声,落在了一个平地上。 好在她用了永久止痛药。 也好在,掉的高度不算特别高。 她还能站起来。 只是..周围..什么也看不见,一片漆黑.. 作者有话想说:此章已完。 第二个世界:逃出实验室4 杨初成什么也看不见。 空气很干燥,也没有什么异味。 黑暗中,她的听觉变得格外灵敏。 她听着自己的心跳,手指来回在手机屏幕上滑动。 --解锁。 手机屏幕亮了。 可还是太黑了。 最多只能照到她附近的短程距离。 她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 在“开”的滑动键上向右滑。 一瞬间。 手机镜头处射出一道细细的发散状白光。 周围能看清楚了。 这是一间房间。 全白的房间。 什么也没有。 但是又很干净。 杨初成把手机的镜头对准天花板。 那是她刚刚掉下来的地方。 ----天花板上连一个缝也看不到。 一想到刚刚四肢上的触感,她就一阵反胃心慌。 如今天花板上平平的,反而让她觉得更安全了些。 ----还好还好。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有了手电筒的光,她开始仔细地观察这个房间的构造。 不行。 感觉好像有哪里不是很对.. 天花板,墙壁,地板.. 全是光滑的.. 她仿佛是被关进了一个巨型“正方体“不透明的容器里。 门呢.. 怎么会没有门.. 她原地转了一圈,四处寻找着在这一片白中,有没有什么稍微不一样的东西.. 她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拿着手机四处寻找,也没看出什么。 这和视力好坏无关。 在一片白色的环境中,颜色的相同本身就会模糊人的视觉判断。 总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面等死吧。 1:55 现在是凌晨,乜予可能在睡觉。 一般像这种自制力极高的人,通常会在5:00~6:00起床。 做最坏的打算,也就是五点的时候,乜予起床。 也就是说,自己仅有叁个小时的时间。 至少首先要从这个房间出去,然后再想办法逃离此处。 杨初成盯着手机的时间,最右边的数字眨眼就变成了6。 她突然像开窍了一样! 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打开手机里的照相机,开启夜视模式。 对上下左右前后的“墙”都拍了一张照。 好在这款手机里,是系统自带的对照片编辑功能。 杨初成将每一张照片,都进行了加强曲线和对比度的处理。 一张一张地试.. 终于!她发现了在她面前的这面“墙”的左手边,有一处小小的,颜色几乎和白色看不出差别的一个圆形的图案。 她朝那处走去。 她手上的手机仍然是开着的,为了方便比对。 突然,那个圆形按钮发出了一声机械的“滴--”的声音。 圆形的轮廓透着荧光。 整个房间骤然亮了起来! 同时,她面前的“墙”也从中间一分为二地朝两边打开。 突然变亮的环境让瞳孔受不了这样的反差。 杨初成半闭着眼睛,用手遮挡着来得如此突然的光。 待适应了之后。 她才放下手,皱着眉,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情况。 门已经开了。 虽然她此时仍是一头雾水,但她第一反应还是先出去。 万一一会这个门关上了,就再也打不开了怎么办。 (毕竟怎么打开的她也不知道啊...) 那门似有感应一样。 杨初成前脚刚跨过去,下一秒那门就合上了。 现在,杨初成是在房间外了。 站在房间外,真的很难想象,这一面墙竟然是一道门! 没错,杨初成现在是在一个很长的走廊里。 这个走廊相比较于先前挂满画的长廊而言,会更宽一些。 当然,也并不是很宽,仅仅是更好活动些而已。 房间外依然是一个白色的世界。 杨初成关掉手机上的手电筒。 她可以一眼看到,走廊的尽头有一个拐角。 她贴着外拐角那一边的墙壁走。 她的耳朵没有丝毫的懈怠,即使现在,很安静。 因为一眼可以看到尽头。 所以总是给人一种路程很短的错觉。 其实不然。 杨初成走了快要十分钟才临近拐角。 可能是心理作用。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拐角前的光线更亮一些。 一路上没有出现奇怪的响动。 她在拐角处停了下来。 杨初成其实有一点点轻微的“拐角恐惧症”。 当然,这种恐惧症的发作是有前提的。 -----比如,她一个人走路的时候。 当越过拐角的那一刻,就会有什么东西冲出来.. 杨初成又看了一下时间。 已经两点过了。 不能再耽搁了。 她极为缓慢地呼了一口气。 捏着手机和充电宝的手,都更紧了些。 拐角前面什么也没有。 这是一个很大的大厅。 杨初成想,她应该能懂这一部分的装修构造了。 这是一个倒”u形的平面结构。 这个大厅也很长。 大厅也全是白色的。 这是一个很空旷的大厅。 什么家具也没有。 就仅仅是空出一块而已。 正当杨初成打算四处看看有什么可以逃出去的路时。 她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影像! 那是被投影出来的很大的屏幕。 此时屏幕一片黑白花色。 同时发出“滋——”的传送信号的声音。 杨初成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这个屏幕上。 却不知道,在离她有点远的左手边方向的拐角处,一扇门由下至上地,没有一点声音地打开了。 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九,一身白褂,微卷的头发略有些凌乱的男人,正出现在那个拐角处。 被投射出来的影像慢慢有了色彩。 那是一个人形。 杨初成心里的不安又开始了。 画面终于清晰了! 天呐.. 那...那是什么..! 那不是乔木兮吗! 那是一个特殊的拍摄角度。 乔木兮只剩下半截身子..! 她的腰以下..已经不再是腰了..! 腰那一处,被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有粗有细,它们很长,里面流动着液体.. 影像里的人,似乎能看到影像外的人..! 乔木兮和杨初成对视着。 杨初成眼里盛满了惊恐..而乔木兮眼里..除了痛不欲生,还有其他更复杂的情绪.. 她被放在一个很大的试验台上.. 杨初成能看得出来,她在很努力地向前爬。 影像里的人,每移动一下,她的表情就更扭曲一分,扭曲到几乎快要看不出来她本来的样子。 她没有下半身,只剩一个被截了一半的腰,那些密密麻麻的管子,也随着她的动作挤来挤去。 杨初成只感觉很想吐。 这是现场直播吗.. 突然,乔木兮不见了。 被投射出来的画面是另一边。 杨初成可以肯定,这里还是乔木兮所在的环境。 那是一面墙。 墙上有一个钩子。 钩子上挂着一张薄薄的皮。 紧接着, 镜头逐渐往下。 在那张挂着的皮下面,是一个被长长的玻璃盖罩住的.. 脚趾..小腿..大腿..再到女性生殖器..然后一个肚脐眼.. 这..! 这是一个完整的女性下半身啊!! 不..不对..不完整.. 因为,它外面,红粉白相间的肉.. 它没有皮.! 那下半身的皮..被剥了..! 刚刚的挂着的..是人皮! 镜头再次回到了乔木兮身上。 她爬得很慢。 此时..应该不能称她为人.. 她爬行的动作,让杨初成联想到了一个生物---蜥蜴。 杨初成不知道乔木兮的意识是否清醒,但是至少刚刚对视的时候,她能看出来,乔木兮..应该知道在她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次镜头再也没有变化了。 只对着乔木兮的脸。 杨初成试图从乔木兮眼睛里看出什么.. 可是最终以失败结尾。 杨初成心里很乱。 突然出现的影像和乔木兮都扰乱了她的思绪。 不行..她还是得先找到出去的方法。 杨初成最后看了一眼被投影出来的巨大的乔木兮的脸。 大概有叁秒。 杨初成低下了头,叹一口气,准备转身离开。 一双手突然摁住了杨初成! 肩膀..动不了..! 薄薄的气息吐在她颈侧。 下一秒,那人就从杨初成背后绕到了杨初成面前。 看到眼前的人的时候。 杨初成全身上下瞬间僵硬,她甚至感觉自己心跳都停了。 本应该睡觉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在乜予一米九的个子前,杨初成162cm的身高,就跟孩童一样。 男人伸出了食指。 他手指比一般人的更长一些。 骨节分明。 他的指尖轻轻触碰着一杨初成仅被一层薄薄的布料遮挡住的胸脯。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停在了杨初成左胸的位置。 那一瞬间,杨初成生出了一种她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恐惧。 ---他深灰色的眸子里,没有焦距。 像是深海里,宇宙的边缘处,无人探测到的漩涡和黑洞。 那眼睛里明明什么都看不到。 自己在他面前,好像变成了蝼蚁。 他的手指直指着她心脏的地方。 那不是手指..那或许是枪.. 只要他再用力,就能戳出一个血洞。 杨初成动也不敢动。 乜予很满意。 他的手指没有移动。 但他转过了身。 对着影像里那张放大了数倍的乔木兮的脸,两只眼睛弯弯的,露出了一个像是天使一样的,治愈而无害的微笑。 那影像里的人,也笑了。 乔木兮眼里被“痴迷”所填满。 笑得像一个精神病人。 让人心里发毛。 正是因为影像上的人突然一笑,杨初成的魂瞬间回来了! 刚刚她从侧面的角度看到了乜予在对影像里的人笑。 没想到..影像里的人还给了回应! 这是真的在直播啊! 而且还是双方都看得到对方的直播..! 乜予转过了身。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他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杨初成。 杨初成接收到他的目光,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疯狂的画面。 她眼里溢满了妥协,示弱.. 不停地摇着头.. 乜予又笑了。 他指尖一用力。 杨初成竟然就被他这么轻而易举地“推”到了地板上。 整个人“砰!”地一声朝后仰下去。 还没待杨初成爬起来,乜予直接跨坐在了杨初成身上。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 第二个世界:逃出实验室5(h,微重口) 他骑在她身上。 背对着影像,也挡住了她的视线。 事情发生得太快,让地上的人完全顾及不上来。 先是突然被乜予“推”下去,紧接着又被他控制在身下。 她不是钢铁直女。 也早就说过,阅遍欧美系列,亚洲精品。 或许你会觉得现在两人的姿势很暧昧。 但是,在一种极为严肃,恐惧的情况下,杨初成作为一个正常人,真的没有认为身上的人对自己有什么那方面的想法。 杨初成依然不敢动。 她内心很平静。 她想,算了,要虐待就虐待吧,反正她有止痛药,无所谓。 她甚至有一点黑色幽默,餐桌上盘碗中的家禽牲畜死之前可能就是这种感觉。 ---虽然情况好像不大一样,但心境应该是差不多。 她穿的是及小腿长裙。 一躺下,柔软的雪纺裙面无力地散开,奄搭搭地贴在杨初成修长的腿上。 雪白的肌肤和优美的腿型线条,半露不露。 就跟此时的她一样,一副任人蹂躏的样子。 乜予顺着杨初成露在空气中的腿,把她的裙子撩了上去。 一直撩到杨初成的脖颈处。 从杨初成的肚脐眼开始直到脚后跟,仅仅剩下一条内裤。 下半身突然又空又凉的感觉,让杨初成脑海里突然蹦出乔木兮腰间密密麻麻的管子的画面.. 杨初成把脸转向一边,不想看到接下来可能同样会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这一幕。 他的白大褂上有一个口袋。 乜予像是在工作。 他盯着身下人的腿缝间看,手却熟练地从白褂的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型手术刀。 刀片没有一点污渍。 刀刃锋利,刀面泛光。 他一只手来到杨初成的小腹处。 另一只手,横向持刀,压在她两片阴唇上方的位置。 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杨初成依然感觉到某个冰凉坚硬,细小的东西在自己私密处附近探索。 温度带来的刺激感加重了她的紧张和畏惧。 “嘶——”极为细微的声音。 杨初成的内裤,从前面的叁角地带处,被划破了。 乜予把刀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他仍然骑在杨初成的身上。 他的白大褂本身就没有系上扣子。 男人优雅而缓慢地解开皮带,拉下拉链。 一根起码有25cm长,和一个成年男子手腕一般粗壮的男性生殖器弹了出来。 然而杨初成依然没有回头看一眼。 她还在静静地等待男人对自己的施虐。 一阵灼热的气息靠近她的阴部。 她一开始以为是错觉,等感到事态不对想要回头看的时候---一根巨大的异物直接捅到了她的最深处! 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 “嗯.. 杨初成虽然没有任何真正意义上地做过爱,但不代表她没有对自己有过”插入“行为。 她曾无数次的自慰过,有快感,但都没有这次来得凶猛。 乜予仅仅插了这一次,便停下了动作。 他的阳具并没有全部进入,还剩大半截在外边,但却一入到底了。 他也没有想到,身下的人竟然如此紧! 紧的程度让他以为这是一个没有膜的处女..... 但身下的人的表情,却又不像他推断的那般..... 甬道里明明很干涩...即使现在正慢慢浸出淫液... 也正因为乜予只是插进去,之后便没了动静。 杨初成也从那一瞬间强烈的快感中慢慢清醒过来。 乜予在女主面前肏她的亲生妹妹?? 是出于某种原因想报复乔木兮? 想刺激她? 可是,有必要吗? 乔木兮已经被他搞成那样了.. 这就跟一个人被分尸了,紧接着又把那些尸块再分成小块,对于被分尸的人而言,都叫做分尸,根本起不到什么更大的杀伤力。 杨初成难得的清醒没有持续多久。 她的阴道正在被慢慢撑开.. 那埋在蜜穴里的肉棍又变大了几分.. 她有些沉迷这种性器相连,身体被填满的感觉.. 乜予一直在观察身下的人的表情。 他察觉到,身下的人,她的痛神经似乎不太敏感。 但..仅仅是痛神经而已。 真有意思。 是不敏感,还是迟钝,还是根本没有痛神经呢.. 那要试一试才知道了。 乜予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 他的右眼倒影出杨初成被他骑在身下的样子,他笑起来眼睛会像一个倒过来的月牙。 他的眼睛如清澈的泉水,里面的娇娇儿逐渐被揉碎在这黑白分明的瞳仁里。 他毫无顾虑地把那“人间凶器”往少女未经人事的蜜壶里送。 每送进一截,少女的表情就会娇媚一分。 “啊...好深... 埋在自己身体里的肉棒苏醒了! 还在往里钻.. ”好长..“ 她感觉快要被戳穿了! 怎么会那么长! 乜予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右眼中充满近乎疯狂的情绪。 ”继续啊!喊啊!你不是很爽吗..! 他突然伸出手,在性器交接处的位置摸了一把,指尖上染上了殷红和粘稠状液体,微微张开五指,伸到杨初成眼前。 当然深啊.. 多深啊... 小傻瓜..你已经被插烂了都不知道呢.. 杨初成看到男人手指上的血丝.. 她没有想那么多.. 只是单纯的认为,或许是破处留的血吧.. 啊...不想管这些了.. 小穴仅仅是被深入的感觉就让她欲仙欲死.. 还不够.. 还要更多.. 少女开始不满地哼哼唧唧起来。 乜予再深深一顶! 终于,两人真正完成了”负距离“的接触。 她柔软的小腹紧贴着他结实的腹部肌肉。 两人像是连体婴儿,男人的粗长长在了女人的甬道里。 “卟嗞——” 又是一股粘稠的血从两人交接处溢出。 甚至打湿了乜予阴部粗糙的毛发,两个鼓鼓的睾丸也被沾上了血迹。 乜予一只手挑逗着被鲜血和淫水打湿的外阴。 他享受这种被温热的鲜血浇在手上的感觉。 少女催促的娇吟越来越大声。 乜予俯视着杨初成,额前微卷的碎发有些许湿润。 他像是只存在于古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阿波罗一般,充满阳刚之气的人鱼线条,偏小麦色的肌肤,健壮的手臂,俊美到让人可以称其为艺术品的容颜.. 他的右眼充满了期待.. 又有点像一个伟大的神明对他信徒的奖赏.. 他开始来回挺动着小腹,“啪啪..的撞击声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光滑的地板上,被鲜血染红的面积随着男人的不断进出而扩散.. 一白一红。 一静一动。 在身体交织的男女身下,那滩鲜血张牙舞爪地向四处游走.. 血和淫水流出的声音,男女身体撞击的声音,仿佛是它前进的节奏.. “啊...好快..好大啊...! ”不要了...嗯... 少女被撑开的蜜穴一片血红。 依稀辨析得出被插得向外翻的大小阴唇。 男人的暴行仍在继续。 “还不行呢... 乜予低低得呢喃着,小腹挺得越来越用力。 每次撞击都让身下的人的腰肢微微离开地面。 ”啪!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大。 少女娇嫩的宫颈口被无数次捅破,被无数次狠狠地欺负。 杨初成全身几乎要虚脱。 她的双腿不知何时已缠上男人的腰。 男人插一下,她的双腿便晃一下。 “啊...放过我... 够了... 杨初成媚眼如丝,染上了情色的双眼让人欲罢不能。 明明她吃了永久止痛药,可是..为什么身下的快感,让她有一种痛苦的感觉.. 乜予的肉棍被少女的子宫和穴肉伺候得很舒服。 他纵然想试探她“痛觉”的底线,但也不得不承认,如此不管不顾,不用担心的肏干,真是尽兴。 他真想就这么把少女的子宫给彻底地搅烂.. 那样的话,血一定会像河流一样涌出来吧.. 想想那样的画面,乜予的肉棒竟然又大了几分! 可身下的少女已经完全招架不住了。 这样的姿势,也不足以让他更深入了。 乜予在杨初成断断续续的求饶声中,突然把她腾空抱起来。 “啊..! 少女由娇吟变为惊叫的声音像是某种信号。 在少女慌张地扑在他怀中,双手抓着他肩膀的时候。 -----他想起来了一件事。 下一秒,乜予抱着杨初成转了九十度。 这样,他们做的一切,都能完整地被影像另一边的人所看到。 站起来向上顶的姿势,的确能插得更深了。 乜予两手抬着杨初成的滚圆的屁股,打桩一样地在杨初成血红的蜜洞里穿梭。 杨初成慢慢适应了这种痛苦的快感.. 她真的觉得快要顶到肠子了.. 可是又好舒服.. “啊...好快...! 好舒服...哈啊... 她不自觉地仰着脖子,双眼像发情的猫一样微米着,小口也一张一合地流露出一串串呻吟。 她不该仰着脖子的。 影像上... 影像上那是什么!?? 乔木兮的脸几乎贴到了”摄像头“上,看起来很难受.. 特别是当杨初成的脸转过去的那一刻.. 她张着嘴.. 里面除了牙齿..什么也没有.. 她的舌头呢? ”唔唔唔唔.... 乔木兮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像是才意识到这一点。 她愣住了。 嘴巴还保持着张开的姿势。 乜予早在杨初成仰起脖子的那一刻就料到她接下来的反应。 他也停了下来。 把那根血淋淋的阴茎从少女的阴道里抽出来,在杨初成分神的片刻,迅速把她抱起,把她的双腿分开,露出那合都合不拢,血和淫水交杂的蜜洞,对准了乔木兮..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 第一个世界相关古诗词及剧情灵感出处 1.安秀华初夜那里”娇喘微微那部分形容词非作者原创,是《红楼梦》中对林黛玉的描写。 2.“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 来源《清平乐(晏殊)》 3.苏瑶(苏茵)和宁远衡看花灯那部分“隔烟催漏金虬咽,罗帏黯淡灯花结”来源于《忆秦娥(范成大)》 4.中秋夜的剧情中,“万家灯火闹春桥,十里光相照.....出自于《lt;越调gt;小桃红.江岸水灯(盍西村)》,部分来源于《青玉案.元夕(辛弃疾)》 5.元宵节的剧情中,”望凤阙,非烟非雾...出自于《叁台(万俟咏)》,“玉皇开碧落,银界失黄昏”出自于《临江仙.都城元夕(毛滂)》 6.还有一些形容舞女场面盛大繁华的诗词具体出自于哪里我忘了..欢迎各位指教。 7.关于蜡像(浇腊)的,这个梗是电影《恐怖蜡像馆》中的,并非作者本人想出来,至于其他情节,全为原创,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8.部分涉及到类似“金砖”等介绍,来自于百度。 ps.若还有细心的小伙伴找出部分古诗词描写的出处的,欢迎在留言板上留言! 第二个世界:逃出实验室6 杨初成被吓得心惊肉跳,一方面是因为突然被这种羞耻的姿势抱起来,另一方面是影像里丧心病狂的画面。 乔木兮像精神病院里发病的病人,像狂犬病发作的疯狗,胡乱地抓着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在影像里面发狂。 杨初成看了一小会就受不了了。 这已经不是单纯地被做实验了,影像里的人,明显是精神上有问题。 一想到这人之前还和自己坐在一块吃饭,正正常常的,如今变成这样子,杨初成就觉得,如此”实验“,简直是不尊重生命。 杨初成嫌恶的低下头,一时间忘了自己正在被乜予用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着。 这一低头,映入眼中的是她鲜血淋淋的私密处。 虽然已经没有继续流血,但在她所站位置的地上,那还未干涸的血痕,触目惊心。 她再次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或者说,不单是震惊,还有突击心灵的恐惧.. 他对她都做了什么啊!!?? 如果没有服用止痛药,杨初成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现在已经痛成什么样了.. 一时间,她在震惊恐惧的同时,还多了一些庆幸和后怕.. 还好,没再继续流血了。 她没有挣扎,没有继续再看屏幕,而是”装死“,强行把自己当成空气。 然而现实还是残忍的。 掩耳盗铃的行为永远不足挂齿。 她不看,不代表乔木兮停止了”发疯“。 她把自己当作空气,不代表她真的变成了空气。 她可以害怕,可以拒绝,但是所有的恐惧理智厌恶等等情绪态度,在好奇心面前,都仅仅是自以为是而已,最后又总是巴巴地摇着尾巴,以千万种方式去问——之前发生了什么? 乜予怀里的人温顺,安静。 和影像里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乔木兮的双眼如杀人一般地盯着杨初成,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来把杨初成撕碎。 乜予用着哄小孩的语气,眉目温柔:“木兮乖,这次做得很好,找来的人我很满意。” 若是忽视他此时以羞辱的姿势抱着一个下体糊满鲜血的女孩的话,此时的对话,跟热恋中的情侣在视频聊天没什么区别。 像是指令一样。 影像里的人在男人说完这句话之后,竟然真的平静了下来。 另一边,杨初成也听到了乜予的话。 她脑海里又蹦出一段记忆。 难怪呢,她之前见女主的父母和女主的时候,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原来她根本不是女主的妹妹,而是女主的商家。 女主有偿拜托她今天负责扮演“妹妹”的角色,也不干什么事,仅仅是吃饭而已,而涉及到父母的的事情,女主只说让她别担心。 若是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换做她本人的话,当然也会愿意接这个活儿。 只是没想到.....(微笑脸) ----这段记忆结束时,杨初成才意识到,听乜予刚刚那么说,原来这背后指使人竟然是他!?? “好了,一会就来喂你。” 乜予对影像里的人轻言细语。 话一完,影像随之不见。 变成了什么也没有的样子。 空旷。 无聊。 乜予抱着杨初成朝左边的方向走去,姿势未变。 杨初成心如死灰。 她连猜测乜予背后目的的心思都没有。 只因她知道,像这种变态,做出的事情都是没有原因的。 杨初成不怨他人,只怨自己为何如此倒霉。 最左边那扇门是乜予刚过来的地方。 “我想要一个妹妹。“ ”你做我妹妹好吗..? 从头顶上传来乜予的声音。 他的脚步没有停下来。 杨初成这个人,说难听点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在得出自己根本敌不过乜予的结论之后,对于乜予的任何威逼利诱,她都会选择投降服软。 虽然她并不知道乜予为何突然来这一出。 “好。” 她的语气不带一丝反抗。 乖巧。 易驯化。 真是完美的妹妹…… “哥哥想陪你玩游戏,可是现在哥哥有事情,你需要自己玩,可以吗?” 乜予停下来了。 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了最左边的门口。 “我可以不玩么... 听着”游戏“这两个字,就让她头皮发麻。 杨初成努力睁着眼睛,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 ”不玩游戏就不是好孩子呢。“ 乜予把杨初成放下来。 而自己站在白色的门前。 只见那门突然从地上往上升起。 原本堵死的通道,突然就开出了一条路。 杨初成同时也反应过来,原来这条路本来是不通的? ”快进去玩吧,哥哥会看着你的。“ 说罢,乜予突然退后,把面前的女孩一推。 她毫无防备,一个踉跄就跌了进去。 而那本身敞开的通道,又关上了。 在门关拢前的最后一刻,杨初成回头看到的,是乜予一脸宠溺地笑意,和他带着褐色血迹挥动着的手。 这依然是一个全白的环境。 如今就她一个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全白的原因,还是说一个人的时候,大脑更清醒,她鼻尖能嗅到自己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要知道,之前在和男人做爱的时候,她是完全没有发觉的。 她突然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她低头看了看手---充电宝和手机被紧紧抓着。 突然悬着的心,突然地放下来。 她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 杨初成查看了一下经验值。 ---增加了。 “小z,这次的任务,是不是跟着男主走就对了。” “是的宿主。” “好..--- “宿主..有东西正在靠近你..! 杨初成话未完,就被小z急匆匆地打断。 这是杨初成第一次见到小z如此。 什....么!? 杨初成瞪大了眼睛..! 最远处的那个浑身上下跟长了腐烂的肿瘤一样的... 说不上是人还是动物的... 那...那是什么东西..? 异...形???? 身后是走不通的一堵门,前面不远处是一个生化怪物.. 怎么办...? 那怪物移动的速度极慢,它身子臃肿肥重,它有手有脚还有头,勉强看得出是一个人形,但是却没有眼睛鼻子这些器官,它的“头”就是一个巨大的嘴巴。 它的皮肤上遍布了像肿瘤一样的大小不一的疙瘩,那些疙瘩在往外淌脓水,它每向前移动一点,那些疙瘩就相互挤压,时不时爆开一两颗,然后又在爆开的位置重新长出新的一颗。 它离杨初成还有目测800米的距离。 杨初成看它移动得如此慢,而最前面的拐角口应该是可以走得通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心脏猛烈地收缩了两下。 闭上眼,连续生呼吸了好几次。 然后捏紧拳头,拿出了她从未有过的速度,快速朝前面奔跑过去! 那怪物占地面积大,自己一会从它身边经过的时候必须要侧着身才行! 马上就要到了! 千钧一发之际,杨初成小心翼翼地侧身,近看这怪物更恶心了.. 它还会呼吸呢..凹凸不平的皮肤表面还在微微起伏... 杨初成屏住呼吸,几乎不敢怀疑自己真的有这个胆量跑过去! 过去是过去了,但为了以防万一,杨初成仅仅是放慢了脚步,并没有停下来。 她打算离那这怪物远一些再停下来也不迟。 眼前就是拐角口。 正如杨初成所想,的确是可以通过去的。 只不过... 她又一次被眼前看到的东西给震惊了.. 这根本就不是像之前那样的一个通道.. 这....这是一个巨大的迷宫啊!! 杨初成一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停下了脚步。 这也是一个全白的迷宫。 它的面积很大很大,像是一个巨大的广场。 只不过这个广场被分成了很多条单独的路。 那些路相互间交错,数不清的交叉点,看不到出口在哪里。 “宿主宿主..它在你身后!!” 当她听到小z的声音的时候,同时感受到了从背后传来的一阵热气。 以及肩上突然被什么东西打湿的感觉.. 紧接着被打湿的那处传来一阵酥麻感。 她小腿开始打颤,心里竟然还存有希冀的往斜后方看了一眼。 她终于可以明白,为什么影视剧里的主角在这个时候总是要停下来,为什么不马上跑? 是他们不想跑吗? 不是。 而是在这一刻,你就算是想跑,也反应不过来。 你大脑告诉自己,快跑啊,但是你的身体却本能地做出了“投降”的反应,身体违背了大脑的命令,所以两者相互斗争,最终呈现出在原地发抖的窘样。 一张巨大的嘴.. 是的,只有一张嘴。 它密集尖锐的牙齿上还沾着似硫磺一样的液体。 冒着烟,腥臭,滚烫。 可能是求生欲望太强烈了。 杨初成这会能跑了。 眼前无数条路,她选择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左边那一条。 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自己的肩上。 果然,皮肉都被腐蚀掉了。 即使她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光是看着,她心理就觉得莫名地疼。 她一路向前狂奔。 身后那个怪物还在穷追不舍。 这一条路又是像先前那样单独的一个通道。 但这次的通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长。 杨初成一边跑,一边留意着左右有没有什么房间之类的东西。 越跑,她就越疲惫,速度明显地满了下来,难以抑制地喘着粗气。 她时不时往后看,那个怪物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 天无绝人之路! 也不知是触碰到了什么。 在杨初成右手边的墙上,突然发出“滴”的一声,从左右两边分开,开了一道门。 杨初成二话不说,直接冲进去! 那门在她进去的一瞬间,“啪”地一声,迅速合拢! 杨初成一手扶在那门上,一手按住胸口的位置,心脏“砰砰砰!”地跳.. 好不容易有所缓和之后,她才回头..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 第二个世界:逃出实验室7 这..这个房间... 右手边是浴室。 浴室里开着灯,是突然断电前的那盏.. 里面放着的她用过的护肤品.. 怎么回事...! 她明明记得,先前她是从房间里掉下来,然后走得一直是平路.. 怎么可能又回到房间里...! 杨初成才平复的心再次不安地骚动起来。 她手扶着浴室的玻璃,一步一步朝床那处走去。 “啪!” 她打开了房间里的大灯。 整个房间顿时很亮。 以那张又高又窄的床为中心,亮度从周围散开。 一把椅子,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坐在那。 他身上的白大褂已脱去,一手拿着金丝边眼睛,一手撑在椅子的把手上,唇角微微上扬,偏着头,看着门口的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杨初成心里又慌又惊,想起来之前男人说过要陪她玩游戏....? 她已经知道男人口中的游戏是什么意思了。 自己好不容易才躲进来,是真的不想再出去了。 杨初成一脸警惕,索性也不继续往前走,而是停在开灯的那个位置。 乜予脸上最后一点笑意消失。 为什么不过来!? 为什么看见他都不叫哥哥!? ”过来。“ 乜予的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警告。 他把金丝眼镜戴上。 杨初成就知道僵持不了多久。 那有什么办法呢? 她心里也很害怕的。 她听话地把自己移动了过去。 移到了男人面前。 头耸拉着,一声也不吱。 乜予的脸色回温了一点点。 ”乖,叫哥哥。” 他似乎很喜欢用哄小孩的语气和人说话。 这样的语气和音色,配上他的外表,有一种让人想变成他怀里的宠物狗的感觉。 “哥哥。” 她弱弱地叫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眨了眨。 “嗯。去睡吧。“ 乜予突然站起来。 整个人完全挡在了杨初成面前。 他奖赏似的摸了摸杨初成的头发。 ”明天,还要玩游戏呢。“ 乜予眼底多了一丝兴奋,他陷入了自己的遐想当中。 杨初成一听到”游戏“,她的头就忍不住在乜予的手底下退后了一些。 乜予脸色又沉了下来。 他右手扶了扶金丝眼镜。 男人的五官很立体,在这样的白色灯光下,该有的侧影会变得更明显。 使整个五官线条变得更清晰。 杨初成的身高,才到他胸口下。 从她这个角度看,此时的乜予,身上有一半是被阴影笼罩。 他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她,好像在告诉她,她是他可以随意控制的玩物。 “你,刚刚是不是想反抗我?” 乜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他的手掌紧紧扣住杨初成的头,强迫她仰起脖子。 虽然杨初成感觉不到疼,但是头的四周的压力是她无法忽视的。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我..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困了..想赶紧去睡觉.. 杨初成不敢和乜予对视,她慌慌张张地四处乱看。 头四周的压迫感一松。 也许是乜予今天心情好,他格外的大度,即使知道女孩在撒谎。 “你没错,是哥哥的错,哥哥今天不该让你一个人玩游戏,你生气是应该的。” “我....我没有生气...是..是我的错..! 好了,快去睡吧。哥哥在这守着你。” 乜予不想听杨初成继续辩解,双手从后背把她的身子旋转了180度,催促着她上床睡觉。 杨初成乖乖地闭上了嘴。 明明是上去睡觉,但脸上的神情却视死如归。 那张像是放置在手术台上的床,上面铺着一层白色的被子。 杨初成心里有些疑惑,她之前不是把这被子放在浴室来着? “下回可不要再乱扔被子了。” “这是新的,为你换的。“ 乜予在杨初成身后有意无意地提到,顺便解了杨初成的疑惑。 ”谢谢....哥哥。“ 杨初成感觉从背脊深处窜起了一阵寒气,难道,她一直都在被监视吗!? 男人站在床边,看着女孩躺了下去之后,他才回到椅子上。 做着先前女孩进来的姿势。 只是目光转移了而已。 他贪婪地看着女孩强行闭眼的睡颜,薄薄的镜片下,挡不住那仿佛要将人活活吞吃的目光。 3:15 她其实早就很累了。 杨初成一开始神经紧张,到之后身体做出自然的妥协反应。 她终于睡着了。 只是睡得不太安稳。 乜予也闭上了眼。 5:00 他醒了。 戴上眼睛。 一只手揉了揉微卷的黑色头发。 瞟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 啊哈,昨天,他又跑出来了。 双腿间的男根高耸,乜予毫不在意的起身。 走向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床上的人,依然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只是若离她近些,便会发现她的眉头皱得很紧,额头上的温度惊人的高。 二十分钟后 男人穿戴整齐地从浴室里出来。 但却不知从哪里拿了一件白大褂换上。 这件白大褂不是昨天那件,这件干净崭新得没有一丝痕迹,也没有一点褶皱,平整得跟这里的墙,地,和门一样。 他的阳具还挺立着,一点也没有低头的意思。 他看了看床上的人。 噗嗤。 发烧了呢... 男人出去了。 没有一点声音。 男人进来了。 也没有一点声音。 他推着一个手术工具车。 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剪刀,针剂,还有一些贴上标签的小药瓶。 天花板上的灯移动到了杨初成腿脚的位置。 男人的手指干净修长,他掰开女孩的双腿,用一根沾满生理盐水的巨型棉签,戳进少女的阴道口。 每戳进去一次,男人似乎都有意地往里面钻。 即使床上的女孩依然没有醒过来,但是她的细腰也会随着男人的动作轻轻往上顶。 ...... 数不清男人用了多少支棉签。 看起来他的清理工作应该是完成了。 他往针管里注射一种透明的药剂。 细长的针头上飙出一两滴水珠。 他轻轻按压了一下针尾的活塞。 在少女光滑白嫩的藕臂上,毫不留情地,迅速地扎了下去! 女孩的眉头一紧,一松,又一紧。 始终没有醒过来。 待针管里面的药剂全部输送进去之后,男人才把针拔出来。 他把所有的工具放在推车上。 然后,又和之前一样,没有一点声音地离开。 7:00 杨初成醒来的时候,她没有躺在床上。 她一点都不能动。 她被绑在一个椅子上。 这是哪? 这个地方很大。 依然是全白色的环境。 但是...什么也没有。 杨初成艰难地四处看。 她发现这里的构造和昨天的“大厅”有点相似。 但她能确定不是昨天的大厅。 昨天的大厅呈长方形,而现在这个,呈一个倒的等腰梯形。 她身上套着的是铁链。 根本没有办法挣脱。 “宿主!有东西正在靠近你!” 脑海里突然蹦出的声音让杨初成打了个激灵。 “我..我没有办法啊,我不能动..怎么办.. ”宿主,没关系宿主!这次的任务属于时间任务。“ ”时间任务? 是的宿主,只要能在这个世界生存相应时间即为任务完成。“ ”....还有多久? 四天。“ ”那...之前说的跟男主...? 那是一种可以获得更多经验和积分的方法。 .... 宿主,那些东西马上就要过来了!“ ”小z,我要是死在这里了,麻烦你到我原先世界里替我家人问好! 杨初成此时已经做好了被怪物相互吞食的准备。 她想,反正她也见过怪物长什么样了,有心理准备,不怕。 骚动声越来越近。 杨初成一脸平静地坐在椅子上。 她以为,她能看到怪物。 可是,她看到的不止是怪物... “哥哥... 杨初成学乖了。 当看到乜予身后跟着一个外形惊悚,全身上下长满人手的生物时,她的求生欲让她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向男人示弱。 男人一愣。 显然没想到女孩竟然会这么称呼他。 不过,昨天的事他也不是不知道。 自己可没认妹妹的癖好呢.... 那全身长满了人手的巨大的球状生物,朝杨初成蠕动过去。 杨初成精致的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她真的觉得眼前的这个怪物比昨天的可怕多了。 好恶心! 那些密密麻麻的手,一上一下,像海底生物的触角.. 那些手指,一会张开,一会闭拢.. 真的是恶心到想吐! ”不怕疼?怕这个?“ 乜予一脸玩味地看着被锁链锁住的女孩的反应。 他热爱”恐惧“这个词。 女孩的表现出来的反应,告诉他了答案。 哈啊....真好玩.. 让他加大她的恐惧吧.... 乜予走上前,那满身是人手怪物很害怕他,自动往后移了几米。 ”哐当.. 杨初成身上的锁链掉在了地上。 “谢谢哥哥... 女孩站了起来,惨白的脸上总算恢复了一些血色。 她一脸依赖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杨初成内心挣扎挣扎再挣扎,她最后还是选择认命。 不管怎么样,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骨气这种东西,该放就放。 突然想起第一个世界,她真的觉得太美好了! ”别叫我哥哥。“ ”啊...? 杨初成没想到男人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叫...少爷吧. 乜予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他说到“少爷”两个字地时候,整个人有点亢奋.. 眼底的兴奋几乎快压制不住! 少爷... “他”最听不得少爷了。 哈哈哈哈哈....! 若是她在那个人面前叫”少爷“,会怎么样呢...?? 会把她撕碎吧..??! 还是会让她被”宠物“们活活吃掉呢...? 哈哈哈哈哈...!! 太期待了。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男主的一些设定已经有一点点透露了哦... 第二个世界:逃出实验室8 “少爷.... 她的语气和喊“哥哥”时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对于杨初成而言,不过是换个称呼而已。 她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单纯地认为,变态喜欢玩角色扮演不是什么稀奇事。 “跟我来。” 乜予背对着杨初成,他一身白大褂,背影修长而挺拔,在一片白色的环境中,像是一个可以带走一切病痛,一切灾难,可以把人从无止境的折磨中解救的天使。 就连她也差点看花了眼。 杨初成跟在乜予身后。 她不知道去哪,也不在意去哪。 还有四天...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靠她自己时绝对干不过乜予的。 别说是乜予,光是那一堆怪物,她也干不过啊...!! 再怎么样乜予的物种终归跟自己一样,待在他身边要比待在那一群怪物身边好得多。 而且,就算..就算她自己最后的结局和乔木兮一样,至少还是活着的吧。 熬过四天就好。 杨初成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没怎么特别留意经过了哪里。 只是走了很久,好像还乘了几个电梯。 视野上依然是全白的,看起来倒和之前的没什么区别。 他们应该是要到了。 眼前的是一块长长的玻璃墙。 准确地说,应该是“门”更合适。 在乜予和它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那门就自动从中间分开,像是在欢迎主人回家。 那个长满手的怪物在乜予身边。 杨初成则在一人,一怪物的身后。 那怪物全身上下的手就没有一刻消停过。 从头到尾,那些手指就在相互夹着,手和手之间相互碰撞着。 不知道它是想干什么。 杨初成害怕自己若走慢了,门就突然夹到自己,于是便强行忽视这个恶心的怪物,紧紧跟在乜予身后,整个人仿佛贴在了他背后。 这是一间实验室。 面积很大,视野很开阔,形状呈一个扇形。 实验室也几乎是全白色的。 中央呈方了一个长长的实验台。 现在的话,这上面除了一排排试管,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仪器以外,什么也没有。 整个实验室,给人强烈的高级感和距离感。 杨初成自认为自己走进去,是对这个地方的亵渎。 实验室比杨初成想象的都要大。 在外面看到的仅仅是冰山一角。 走进去,往左转,空出来了很大一片地。 只有一两张高脚椅随意地放在里面。 眼前的男人,停下了脚步。 他看似顺手地将高脚椅拖了过去,在距离整个室内的中央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坐上去。” 乜予回过头,看着杨初成的眼睛,指着那个椅子。 杨初成不敢和他对视,慌乱地眨了两叁下眼,不详的预感开始扩大... 她刚坐上去那一刻,从她的脖子开始一直往下,就被一圈圈密集的荧光绿的细线环绕。 她想调整一下坐姿,但瞬间,从身体各处传来酥麻的感觉。 她的手指,大腿,但凡触碰到了荧光线的地方,全都被划开了一道道深到见骨的血痕。 好在她刚刚调整的动静不大。 不然.... 估计她的手脚已经掉地了.... 她全身僵在了椅子上,一点都不敢动。 这完全是锁链的升级版,也是加强版。 它就是一个安全区的警戒线。 一旦越过,便是粉身碎骨。 乜予两手环保胸,戴着金丝边眼睛,一个儒雅俊美的博士形象。 可此刻看她的眼神,就跟在做一个新生物的解剖一样,薄薄的镜片下,欲望,癫狂,焦躁显露无遗。 他很喜欢看到人类恐惧的表情。 他也很喜欢去探索,人类,害怕的事物。 人对恐惧的极限是什么呢? 在不同人的身上,会得到不同的答案。 所以,探索它的路上,一定是无止尽且有趣的。 他做过很多次实验。 得出的结论是,在不同的恐惧下,疼痛,是恐惧之源。 甚至对于偏爱自残的人群而言,仅仅是疼痛力度不够大而已。 所有人害怕他的“宠物”,本质上是害怕它蚕食他们罢了。 眼前的人,害怕的东西是...? 他想,他已经猜到了。 杨初成咬着牙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好在这间实验室里的温度很低,她身上一点汗也没有出。 在乜予身边的怪物看起来有点焦躁。 它的“手”的摇晃频率比之前更高了,看起来....也更恶心了。 杨初成皱着眉头,见乜予好像从他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在手中摁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紧接着,就在杨成面前,也就是整个空间的中心位置,从地底下,突然输送上来两个活人! 那两个活人被装在一个巨大的圆柱形,外观透明的瓶子里。 他们全身赤裸,维持着一种像子宫里的双胞胎一样互相环抱的姿势。 杨初成只能看到他们的侧脸。 是一男一女。 感觉有点眼熟... 那瓶子刚上来,瓶身就从一侧一分为二,闭合成很小的一片,里面的人没有了依靠,自然就掉了下来。 瓶子把人送上来了之后,就又从地上缓慢地下去。 最后,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多了两个人在中央。 这下,杨初成能看清他们的正脸了。 !!?? 这不就是乔木兮的父母!!?? 乜予明知道自己和眼前的夫妇是没有关系的。 杨初成这个时候难得很冷静。 可能是因为,她本性上也很自私凉薄吧,对于和她没有关系的人,即使死在她面前,她心中也没有什么波澜。 毕竟,她也是目睹过很多人的死亡过程了。 地上的一男一女,看起来很无措。 他们好像不认识对方。 两人呆呆地坐在地上,四处张望。 杨初成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个长得如此恶心的怪物,进食方式竟然也如此恶心.... 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想到,那个怪物,竟然也可以进食...!!? 它摇晃着它全身上下的手,蠕动着“爬”向了中央,爬向了坐在地上的两人。 地上的两人其中一个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那怪物给“吸”了上去。 无数的手,掌心像是一个吸盘。 被吸上去的是乔父。 乔父的舌头也被剪了。 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他的四肢在挣扎,但依旧被那怪物的表面吸得稳稳的。 紧接着,乔父整个人就翻转在了那怪物表面! 杨初成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她一开始有点懵。 这是在干什么? 玩游戏? 但没过一会,她整个人就完全受不了了。 她可以确定.. 那些手,并没有变成什么尖锐的样子... 你捏过泥吗? 很软的那种。 你见过一个人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被捏,抓下来吗? 像是捏泥一样。 乔父略有些粗糙肥胖的身子,在那怪物的表面上翻转,无数的手,在他身上每一寸地方,不停地拽下来皮肉.. 每一只手,只能拽下一点点。 也只能拽下很薄的一层。 所以,要不停地翻面,重复拽,重复撕扯.... 转眼间,那原是好好的人,便被活活地剥了一层,成了一个光溜溜的”肉人“。 那些血,没有一滴落在地面上。 全部都渗入进了外人看不见的,那些长满手的地方... 杨初成一阵胃酸! 她想转头,不想看,眼睛也闭上。 可不知什么时候,她头的上方,放了一个长长的螺旋仪器,对准她头顶中央。 只要她转头一点,那东西便会下来一点,现在,她已经感觉到那尖锐的东西往下压的感觉了。 她不怕疼,但是怕死啊! 杨初成刚转过的头,又被迫转回去。 此时,眼前的画面就像是阴影一样..她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 无数的手,疯狂地搅动着血肉和脂肪层... 你只能看到..那球形的表面,血淋淋一片,上面还有一些模糊的黄色状块物.. 那些手,就跟榨汁机一样, 在榨人...!! 浓郁的血腥味挥散不去.. 杨初成赶紧闭上眼睛。 在刚要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下巴上传来压迫感。 乜予捏住她的下巴,在她耳边警告:“不准闭眼睛!!好好地看完... 此时的乜予状态很不对。 他看起来很癫狂。 他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这副样子,着实把杨初成吓到了。 杨初成的脸”唰“地一下失去了血色。 机械地转回去,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有些水润,嘴唇微张。 她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乜予突然换上了一副和之前截然不同的表情。 乜予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取了下来, 夹在了胸前的口袋处。 他的胯下之物高耸! 连宽松的白大褂都遮盖不住。 杨初成的眼睛几乎看不到焦点。 她只是朝着那个方向看去,仅此而已。 她的眼睛甚至根本没有眨。 她精致的脸上带着死沉的气息。 人在表达出恐惧的时候,就成为了恐惧本身。 乜予靠在一边的墙上,他的头贴着墙,向上仰。 微卷的头发有些凌乱。 ”啊哈.... 他双眼微闭,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只见他一只手向后扶着墙,一只手竟然在那根粗长的阴茎上来回撸动!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下章是肉。 第二个世界:逃出实验室9(h,肛交) 乜予的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摩擦力越来越强。 他额前青筋暴起,呼吸也变得急促,眼看就要到达一个顶点时,他又突然停了下来。 尽管胯下之物骇人的粗长,但他脸上却不见半丝潮红,若不是眼睛带了一些血丝,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他任由阳物耸立,朝那个在高高的椅子上,坐着一动也不动的人走去。 乔父还没被那个满身是手的怪物吃完。 只能凭剩下的血肉才看得出人形。 杨初成整片大脑空空的。 这是她惯用的方法。 说通俗点就是“走神”。 只要把眼前的任何事情当成是“上课”,你就看不进去,也听不进去。 说起来简单,操作起来还是有点难度,至少对于她而言,还是强行适应了一番的。 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维持坐姿的平衡稳定上。 在心中时时刻刻对自己说“手别动,脚别动,哪儿都不要动... 因此,她整个身体目前变得格外敏感。 稍微有一点动静,都会引起她的注意,生怕她保持不动的姿势受到了什么影响。 她逐渐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靠近。 那让她的背不禁微微一颤。 看看眼前,还是那个长满人手的怪物。 ----这让她放下了心。 她又想到,自己身前身后围绕着一圈激光,那切割能力她刚刚深有体会,就算有什么靠近,也用不着她担心。 自己出不去,外面又何尝不是进不来呢? 女孩刚刚僵住的背,此刻又松缓了几分。 杨初成的运气一直不怎么好。 就连“低头”这种事,时间都卡不对。 若是她此刻低头,便会发现,那一圈萤光禄的线条,早就消失了。 可惜,有些事可能她注定躲不过吧。 即使身后的“压迫感”和”某种东西的靠近“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杨初成却还在幸灾乐祸。 她考虑过最坏的结果,有可能还有另一只怪物呢? ----真希望那只怪物被切成无数块才好。 她恶意地想着。 甚至当那带有温度的,个头应该不小的东西靠近时,她还心怀期待,坐等着看戏。 杨初成坐的高脚椅没有靠背。 乜予双手从杨初成的大腿两侧绕过,从膝盖窝的下方直接顺手把她这样腾空抱起。 杨初成身高163cm。 乜予身高195cm。 她这样被他抱着,就像被提起来一样,太小一只了。 整个人离开椅子的一瞬间,杨初成根本来不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只有一种感觉,像是小时候在游乐园里,玩大摆锤时,被甩上去的强烈的超重感。 虽然用在这里似乎过于夸张。 但要形容她被抱起来的那一刻,她却是真的想起了玩大摆锤的情景。 然而这种失重感很快就被另一种强烈的刺激所替代。 因为身高的差距,乜予是把杨初成抱起来的,杨初成的腿和屁股还维持着”坐“的姿势。 她的后臀紧贴着乜予滚烫的阳物。 臀缝和阴茎仅仅隔了一层薄薄的衣料。 乜予把怀里的人又往上抬了些,粗长的硬物挑起裙子的边角,轻而易举地钻进了裙底。 然后再把人儿往下放,刚好让龟头触及到一个娇嫩又紧致,带着些褶皱的地方。 没有一丝停留,就这样直接插了进去! 杨初成在“失重感”中失神,又被插后穴给插得回神。 她大脑中仿佛某一根筋断了! 她感觉自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感觉... 从来没被人触碰过的菊花,在这种情况下被贯穿了....!! 酥麻,酸胀..还有一丝难言的快感.. 鲜血从女孩的后穴流出,整个菊门边缘被撕扯处细小的伤口。 男人的性器,无论是大小还是长度,都已经超出了正常人应该有的范围。 这样一根可怖的阳物,此时此刻毫不留情地穿梭在少女稚嫩的菊眼里,把那小小的菊眼,称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大洞! 有了鲜血的滋润,阴茎肏弄处女菊穴没有受到一点点阻碍。 菊腔一边阻碍着男根的进入,一边却又吮吸着棍身,不肯放口。 男人不禁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这样没有前戏,没有准备,才是真正尝到了处的滋味吧。 一开始,身下被狠狠肏弄菊花的人儿还没有任何反应。 但逐渐的,在后穴无数次被插入,屁眼无数次被顶到最深处的时候,她浑身不受控制地瘫软下来,两个臀瓣乖乖地躺在男人的掌心里。 连菊眼处的褶皱都做好了被入的准备,自觉地往外扩张,勾引男人肏得更狠一些。 ”嗯啊... 好撑....后穴好撑... 杨初成的腰肢被肏得一摇一摇的。 她被男人抱着肏。 后穴虽被插,但前穴也是大开着口。 肉棒捅入菊眼里发出“啪,啪的响声,混合着鲜血和肠液,还有女孩似泣的娇吟。 此时的杨初成已经完全沉溺在被插菊花的快感之中。 眼前的怪物食人,再也没有办法入她的眼。 这不是乜予想看到的。 尽管乜予的肉棒依旧挺立,依旧快速地在杨初成小小的菊洞里来回出入。 但是他却一边肏着杨初成,一边坐上杨初成之前坐的那个椅子。 杨初成的双腿依旧大大分开,但她整个臀部却是以乜予的肉棒为支点。 菊穴被肉棒彻彻底底地穿了个透! 她平坦的肚皮上都能看出那肉棒的形状! 可是杨初成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快感更剧烈了几分! 啊啊啊啊啊!“ 在她坐在男人的肉棒上那一刻,巨大的快感从后穴蔓延至全身,她抑制不住地尖叫,纤长的脖子往后仰,泪腺也跟着失禁,发丝被粘在了脸上。 乜予完全可以俯视杨初成的所有。 他一手捏住杨初成的下颚,强迫她的脸转回去。 迷失在性爱里的少女,是最听话的,也是最好驯服的。 杨初成太“温顺”了。 她连逆反心都没生出,和一个襁褓里的婴儿一样。 这一转,硬生生地让杨初成的意识瞬间清醒! 那长满手的怪物,不知什么时候竟离她如此近! 手不用伸直就可以触碰到的近!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直接覆盖住了性交的淫靡之气。 不对... 杨初成的理智战胜了身体上追寻的快感。 这怪物并不是之前就来的,它是刚刚才靠近的!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定是身后的男人搞的鬼! 长满手的怪物此时还没有吃完乔父。 但也差不多了。 它在用无数的手搓,捏,揉,掐,撕.....的方式,来”细嚼慢咽“。 残忍,血腥,恶心的画面在杨初成面前放大了数倍! 本来就离得够近了,它此时还在往自己这个方向靠。 一个长满手的巨型血球,密密麻麻的张牙舞爪的手... 从那些指甲缝里还能看到细小的颗粒状橙黄色的油脂.. 呕.---! 杨初成强忍住胃里冒着的酸水, 身后的抽插不断,但她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恐惧,就像色彩里的黑色。 它可以淹没所有的颜色,淹没所有的情感。 男人插穴的速度从未降下来。 他看着怀里人惨白的侧脸,和那美目里满是绝望的神情。 真可爱啊…… 真让他忍不住!! ---- 乜予俯下身,将自己的头靠在杨初成的肩窝处。 伸出舌头,在已经被惊恐占据的脸上,从略尖的下巴到饱满的太阳穴,重而细地舔了一口。 温热濡湿的感觉并没把杨初成从恐惧的深渊里拖出来。 乜予双手控制住杨初成的身子,不让她颤抖得太过,也摁住了她逃跑的欲望。 男人舔了一次,觉得意犹未尽。 又连续舔了好几下。 每一下,都在女孩的脸侧牵出银丝。 乜予欣赏且迷恋着女孩的表情。 硕大的男根在女孩鲜血和肠液交杂的菊洞里打桩似的出入。 无论是下体还是视觉,都带给了他绝佳的享受。 可是,少了女孩的娇吟声总是感觉不那么完整.. 男人放下一只压制女孩的手,同时另一只手加大控制女孩的力度。 放下来的手,来到了女孩同样大开口的花穴。 他从来都不想以淫液作为润滑。 他伸出了叁根手指,先是狠狠地揪了一把女孩娇嫩的外阴。 这样的刺激显然比舔脸来得有效。 杨初成的的脸色总算有了一点细微的变化。 那叁根手指每一根的长度都大于13cm,叁根并齐,对准了花穴,直戳花心! 与此同时,后穴里含的那根旷古灵兽,也往菊心里顶! 双穴同时被穿透! “啊啊啊啊啊啊!!!” 后穴喷出了一道带着血丝的透明液体! 在这样前后两穴都被淫虐的状况下,杨初成的身体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可是,眼前的怪物离她真的太近了! 就算身体上的快感巨大到让她眩晕,但眼前的怪物仍时时刻刻让她深陷恐惧之中。 杨初成感觉自己仿佛被分成了两半。 一边是恐惧,一边是快感。 两个穴被肏弄得受不了的时候,一睁眼便会看到那放大无数倍的恶心的怪物,仿佛下一秒,那个被活活凌虐死的人就会变成自己。 她一闭上眼睛,再睁开,那怪物就会离自己更近一分。 她便只能逼迫着自己承受着恐惧和快感... 还有乜予无数次的舔舐。 她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整张脸除了自己的眼泪,便是被乜予的口水,连她嘴唇上,都是不属于自己的,湿而粘的感觉.... 后穴一片血肉模糊,血里混杂着一些其他的黏稠体液,分不清哪些是淫液,哪些是精液 前穴肿成馒头状,被插得穴肉外翻,合都合不拢。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 第二个世界:逃出实验室10 杨初成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又回到了那个房间。 打开一半的行李箱,拔掉了的充电器插头,放在小圆桌上的手机,和没有人坐的椅子。 脑海里闪过零碎的片段---她被巨大的快感和恐惧感淹没,耳边恍若还听得到男人的闷哼.... 杨初成坐在床上。 看了圆桌上的手机一眼。 懒得下去拿,便直接问小z现在是什么时候。 得知了时间后,她的眉头微蹙,似有什么困惑,最后又叹了一口气。 还有叁天。 再撑叁天就可以了。 一想到昨晚的事.... 杨初成便想去洗个澡。 她刚准备起身,两手撑在床上,低头便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一套。 其中并未包括内衣和内裤…… 因此,私密处传来的干爽,也更明显。 乜予究竟在搞什么? 花式折磨她一番又给她洗澡换衣服? 自己是睡糊涂了? 她一下子从床上下来,从胸到脚把自己看了一遍。 又做了一个比较不正经的动作,把自己的小穴掰开检查了一番。 嗯,确实干干净净的,还有一丝淡淡的药香。 至于后穴,她跑到浴室里,对着镜子,转头看了看。 也是被清理过,上过药的。 在镜子里,更能清楚地一览她所穿的衣服。 不得不说,她身上这件真的很漂亮。 但..却不像是平日里可以穿的出来的那种。 该怎么形容呢...? 无论是从质感还是款式上来说,都更像是走t台的模特穿的。 这是一条全白色的及膝中长裙。 整条裙子像是由一卷起码有叁指宽的绷带从上至下,有点往外翻地围绕而成。 围绕的弧度按照穿衣人的曲线,“绷带”的内侧有很细的金丝,作为“松紧带”,来调整穿松紧大小。 杨初成的腰很细。 胸有C75。 这件衣服最大的好处就是既能弥补身材上的缺陷,又能凸显出原本的优势。 当然,也有坏处。 就是穿起来太过于麻烦。 准确地说,不应该是“穿”,应该是一圈一圈地缠上才是。 整套裙子,也不过是一张长长的加宽绷带。 当然,说它是绷带仅仅是看起来比较像而已,并不是真正的绷带。 至于它的材质,杨初成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摸起来很舒服,穿在身上也非常轻薄,若不是有金丝在勒着她,她感觉自己仿佛穿了“空气”。 这裙子的设计者,一定是一个艺术鬼才吧。 分开单独看,像是一条绷带,从整体上看,则是身上围绕了一层层立体的浪花。 杨初成本想再多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一眼。 她突然就想起,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睡一个好觉”都成了极为奢侈的事情。 先前她十分抵触那张床,可是睡了两次过后,防备心倒也没那么强了。 就算再出点什么事... 罢了罢了,等它出了再说吧。 现在她只想赶紧回去再睡一会。 杨初成又返回去,上床,正准备躺下---门口传来声响。 她本想赶紧躺下假装还没醒。 可是,那高高瘦瘦的人,早于她的想法来到她的床前。 他还是穿着一袭白大褂。 白大褂依旧崭新,干净。 金丝眼镜下,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杨初成依旧是坐在床上。 这样的画面像极了一个模样帅气专业高超的医生来给他的私人娇娇病人做检查。 乜予的身高加上他的身上特有的气质,仅仅是站在床边, 就让杨初成忍不住紧张。 她在他面前总是自动变成弱势的一方,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仿佛都在对男人说:你想怎么蹂躏我都可以。 杨初成动了一下嘴唇,刚想张口喊“哥哥”。 突然想到男人之前说让她喊少爷。 她嘴巴先合拢,又张开:“少爷...... 乜予抬眼,没有说话。 但杨初成感觉到了他的心情很不好。 整个气氛瞬间凝固。 “你喊我什么?” 男人的目光直对床上的女人。 金丝镜片的反光,让杨初成回忆起最开始在饭桌上的时候。 眼睛传来的不适让她本能地想要避开。 她微微侧脸。 垂首。 ”少爷..... 话音刚落! 杨初成就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人用力地扯! 虽然她没觉得疼痛,但是头皮被扯的感觉还是知晓的。 紧接着整个人直接被乜予从高高的床上拉下来。 杨初成的膝盖和手肘都被磕破了皮。 乜予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 直接就拽着她的头发,一路拖了出去,她翻身都没办法翻身,整个人是以“躺”在地上的姿态被拖着走的。 她不知道经过了哪里。 她只能仰望一片白色的顶部墙。 看到的东西,除了白色,什么都没有。 正是因为感受不到疼痛。 在一路被拖的过程中,杨初成开始思考,乜予突然这么生气,是从她喊他“少爷”开始... -------你做我妹妹好吗? -------叫我少爷。 !!! 难道... 根本就不是什么变态爱玩角色扮演.. 而是... 这位男主是个精分?? 杨初成再回想起这几天的一些细节... 越想就越觉得细思极恐。 最恐怖的是...他人格的转换是随机的... 第一次被他强奸的时候,在中途就出现了“哥哥”这个人格。 那天晚上也是.... 然后昨天,又变成了最原始的人格!? 最原始的人格,一定是知道他自己有一个“哥哥“人格的! 所以,那天他是故意让她称呼他为”少爷“! 杨初成越想就越觉得原始人格的乜予.....简直就是个魔鬼! ...... 不知道过了多久。 眼里的景物终于变得静止。 头皮上又传来被扯的感觉。 就算不疼,但也谈不上多好受。 杨初成踉跄地站了起来。 这次来到的不是实验室。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水箱。 近乎20x10x10m的巨型立方体水箱。 站在它脚下显得人格外的渺小。 整个房间四处都映出水波纹的影子。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整个世界突然变得很安静,也很包容。 然而,下一秒。 ----一个体型巨大的怪物突然放大了n倍,出现在杨初成眼前! 那怪物长满了又粗又长的,红红黑黑的触手... 杨初成直接被吓得叫出声,下意识地往男人身边靠去。 好在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只是虚惊一场。 乜予拽着杨初成头发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 当杨初成往他身上靠过来的时候,他伸手紧锢住杨初成的肩,像是要让两人的身体粘在一起一样。 以为向他示好他就会放过她? 少爷... 少爷.... 谁让她这么喊的!!! 昏暗的房间,肮脏,凌乱,充斥着令人恶心的恶臭。 ----这还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呢.. ----还是少爷呢!? ----少爷? ----包房少爷吗哈哈哈哈哈!! ----兄妹俩一个包房公主,一个包房少爷!? ----把他扔到浴缸里去! 一个10岁的小男孩,在浴缸里被几个男人灌水,他也是命大,被呛了无数次水都没有呛死。 那浴缸里,还躺着一个已经昏厥过去的4岁小女孩。 女孩的身上,无一完好之处... 这是乜予常常会做的梦。 他知道是梦。 可是那个梦太真实了。 真实到,他对“少爷”这个称呼感觉到恶心! 真实到,他也觉得自己该有一个妹妹。 梦里的那些男人,虐杀妹妹的方式,根本就不对! 如果换成他的话... 他有好多好多点子呢! 男人回过神。 “哥哥带你去玩游戏。” 冰凉的大手从杨初成肩头滑落,转而紧紧捏住她的小手。 那是快要把女孩的小手捏碎的力度。 杨初成绝望地看着男人的脸。 她知道,男人口中的游戏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水池, 里面的怪物。 杨初成再次对小z说,如果这次她躲不过了,请一定要代替她向她父母问好... 乜予拉着她走到了这个巨型立方体的背面。 有一座和立方体一样高的阶梯。 那立方体的顶上,有一处可以打开的小口。 刚好可以从此处放下一个人。 乜予牵着杨初成来到了这个小口。 杨初成有深海恐惧症。 她站在这样深的水池前,双腿已经开始打颤。 惨就惨在她的深海恐惧症不是特别严重,不像有的人一看到很深的水就会晕过去。 她...仅仅是单纯的害怕而已。 刚刚那个满是触手的怪物, 从她现在这个角度看,倒是看不见了。 就算一会下去,她就在离出口近的地方漂就好。 只是... 她已经很多年都没游过泳了啊... 下去会不会浮不起来了啊... 唉, 算了算了,被淹死总比被怪物吃掉好。 杨初成想象了无数个在水里以后的结局。 但是她怎么也不肯自己跳下去。 她就等着乜予推她下去。 当她背后受到往前的冲击力时,她耳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 乖,哥哥一会就下来陪你玩。” 然后,她就感觉自己的头发,眼睛,鼻子,耳朵,嘴巴,脖子,胸前... 全身都被水淹没。 身上所有的衣服在这一刻开始融化! 就连铁丝,也被融得一干二净! 这个巨形水箱外,只能看到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美丽的面容上看不到一丝除了痛苦以外的表情。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完,下章是肉。 第二个世界:逃出实验室11(h) 骤然下降的温度和倾覆性的压强是在水面外无法用视觉感知的。 特别是对于她而言 在短短几秒内,身上的衣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在水中。 她真正意义上做到了和水的零距离接触。 水下的世界,安静到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水的流动声,还有一些,远处的形容不出来的声音。 身上的衣服融化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地蜷缩在一起,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胸,白花花的大腿夹紧,整个姿势如同胎儿依偎在子宫里。 此时的她紧闭双目,努力地适应水下环境。 殊不知,危险正向她慢慢靠近。 身穿大白褂的男人,站在水箱口,对于那个全身是触手的怪物的靠近毫不在意。 反而一脸着迷地欣赏着全身赤裸的女人在水里的艶姿。 杨初成自以为只在出口附近,怪物就不会找上来了,可是她忘了,男人的目的,就是想看她玩游戏啊,玩一场被怪物追逐的游戏。 她尝试着睁开眼睛。 这对她来说有些困难。 之前那怪物,由于她太害怕,并没有看完整它究竟长成什么模样。 这一回睁眼,倒是看得真切了。 恐惧和震惊同时冲击着她的大脑和心脏。 让她分不清,究竟是恐惧更多些,还是震惊更多些。 那怪物的“头顶”,就是一个巨大的眼睛! 那眼睛瞪得极大,眼眶几乎快要被撑裂。 在那眼睛下,根本不是触手,而是.... 被分割成一条条的舌头! 没错,这就是当时她在那条长廊里看到的第二幅画。 没想到实物竟如此巨大恐怖,这么一对比,画上的看起来反而有几分可爱。 即使它长得没那么恶心,但杨初成被它那颗巨大的眼睛看得有些发毛。 那些像触手一样的舌头顺着水流,自由随意地在水里四处游动。 杨初成强迫自己忽略头上那颗眼睛,准备先逃跑。 可她刚一动! 那颗巨型黑色眼珠竟然也跟着动! 紧接着那些看起来离她很远的“触手”,全部在一瞬间聚拢! 眨眼功夫,便缠上了杨初成的身体。 她的四肢全部被“触手”勒住,脖子也被勒住。 那些触手开始发力,把杨初成往巨型眼睛下拉。 杨初成只需呀眼睛向上看,就能看到一个巨大的眼睛正在“瞪”着她。 杨初成的脸色开始发紫,她大臂被紧缠,但小臂还能动,双手放在脖子上,试图把脖子上那根软体物给拽下来。 她的脖子自发向上攀,便看到头顶上那巨大的眼睛越睁越大,眼白处还蹦出了血丝。 在水底下,她的挣扎变得微乎其微。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杨楚成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快要被抽光.... 怪物的那颗眼睛也快要撑到极限,整个眼白都在充血,很是骇人。 少女就快要被怪物给绞死 -----这样的画面... 真是让人热血沸腾...! 人的生命在什么时候会体现出来? 人在什么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的? ----是在离死亡最近的时候。 乜予胯下之物快要胀爆! 她生命快要流逝的样子真的好迷人... 垂下的双手,飘动的发丝,痛苦的表情... 站在水箱小口处的男人突然消失... 水面上溅起了一圈淡淡的水花...... 她... 应该已经死了吧。 不然,怎么会突然觉得好轻松... 那是谁... 是天使吗.... 缠绕在杨初成身上的所有触手突然地松开! 杨初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即使在水里,身体也带着向前倾的趋势! 乜予抱住倒向自己怀里的少女。 水面下,光的折射让少女的胴体显得莹润万分。 浅粉色的乳头,可爱的肚脐眼,软绵的小穴,水蛇一样的细腰...... 在水下的这段时间对于杨初成来讲已经到了极限。 她全身上下所有的器官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即使她本人意识已经模糊到感觉不到窒息。 本身就娇小的少女,此时的脆弱看起来就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乜予一手揽过她的腰,让她完完全全地和自己贴在一起。 另一只手,掐住少女由青紫转为苍白的小脸,将自己的唇覆上她的。 源源不断的气息渡入杨初成的体内。 像是久旱逢甘霖,杨初成贪婪地向对方索取。 一时间,在水里的男女吻得不可开交。 她的意识变得清晰。 乜予提前一步让两人纠缠的唇舌分开。 离开前还淫靡地舔了一口她的唇瓣。 意识清晰的杨初成当然知道乜予想要做什么。 她很清楚,对于乜予,她毫无还手之力。 杨初成真的很没骨气,她宁愿讨好乜予,被他肏晕肏死,也不想惨死再哪个怪物腹中。 她乖乖地把头靠在乜予的肩上。 柔软的酥胸毫无阻碍地和乜予结实的胸膛相贴。 乜予的阴茎在水下依旧挺立,龟头在少女的阴道外来回蹭。 他抚摸着杨初成顺滑的发丝,手掌在她的臀部上方微微凹陷处的地方往下一压! 粗长的肉棒顺势滑进了阴道,直接顶到了子宫口! “嗯... 少女条件反射地收紧了甬道,下巴紧紧扣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 水给了双方充分的润滑。 硕大的龟头肆无忌惮地对少女娇嫩的子宫施行淫虐。 小小的穴洞被粗壮狰狞的棒身填得不留一丝缝隙! 水吞没了所有的靡靡之音。 乜予的阳物不断地在杨初成体内最深处耸动。 在两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一阴一阳的结合处,一缕缕殷红飘散在水里。 乜予的双腿牢牢把杨初成固定在自己怀里,顺着水流,两人不断上升,靠近水面。 肉体拍打的“啪啪”声和女孩的娇吟声越来越明显... “噗啦!”一声! 两人的头同时从水面上冒出!水面上向四周溅起水花! “嗯啊...哥哥..哥哥轻点.. 少女断断续续地呻吟出声,小穴处一片黏糊,像吃不饱一样拼命地吮吸那根正在蹂躏它的大肉棒。 ”不能轻呢...“ 乜予轻笑,下身更用力地顶撞少女的宫胞! 全身上下同样湿透的乜予散发着危险而迷人的气息。 他的下体的速度太快太用力,脸上的水珠划过泪痣,没了镜片的阻挡,那双眼睛里的恶魔冲破了封印,时时刻刻像是要吞噬掉眼前的人。 乜予背靠水箱壁,杨初成整个人都处于水中。 这样的位置让乜予占了上风。 花穴已经变得红肿不堪。 但男人的阴茎没有丝毫的疲惫。 若站在外看,只觉得这是一对恩爱亲昵的情侣。 可在水底下,少女的双腿大张,腿心间被紫黑的性器填满,那性器的尺寸看起来都让人畏惧,却还在不断地往那几乎被撑爆的穴道里钻! 两人相交的阴部处,水里不断地冒着气泡。 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在被人惨无人道地奸淫! “太胀了...!呜呜呜..求求你..” “先停下来好不好... 在男人肩头的少女有气无力地哭喊,声音娇媚异常。 乜予微偏头,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唇上的水珠,凸出的喉结上下一滚动,数滴水珠顺着滑落。 ”想吃掉你的子宫... ”啊....? 看看你的子宫会不会被肏烂好不好.. 什么...? 杨初成被肏得欲仙欲死的同时,还是保留一点点意识的。 她隐约听到了什么不好的词。 “不要...不要这样... 她害怕了。 她双手搂住乜予的脖子,拼命地向上攀。 乜予的手掌在她的腰窝处慢慢施加力度。 她感觉到了在自己身体里的凶器还在往里入! 不行...她会坏掉的...! 乜予一脸兴奋地看着杨初成被吓得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的手掌更加用力... 不远处,一个长满利齿的怪物正在慢慢靠近... 杨初成水润的美眸里被“求饶”这种神色覆盖.. 乜予的手掌终于没有再用力。 杨初成全然被求生欲所主宰,全然忽视了男人眼中的戏谑。 在她心里喘了一口气的同时,她肩上被活生生地撕扯掉一块肉! 血如喷泉一样四溅! 渐到少女的脖子上,锁骨里,又从锁骨流到乳头上... 男人的眼睛变得暗红.. 肉棒顿时又胀大了几分! 他双手潜入水底,捧住少女滚圆的屁股,不管不顾地大力肏干起来! 他低头,吮吸少女被血染红的乳头。 舔净她锁骨上的鲜血。 怀里的少女此时已经被吓懵了。 她不敢看自己肩膀的惨状。 双腿间的快感从未减少。 阴唇被肏得向外翻,男人甚至把十只手指的第一关节都往蜜洞塞! 时不时掐着羞答答的阴唇! 一股又一股混合着鲜血的春水从蜜穴里涌出! 所幸长满利齿的怪物仅仅咬了一口便潜入水底.. 但肩膀上的伤口却血流不止.. 乜予舔完锁骨和乳头上的,又对杨初成的伤口有了兴趣。 他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将头埋在了她的伤口处! 坚硬的肉棒还在戳着柔软的子宫。 那十只手指最终送入了第二关节,少女的小穴再次突破了极限,被撑开成一个大洞! 而一直被折磨的少女,在强烈的快感和失血过多处境下, 晕死在了男人怀里。 水箱里,长满触手的怪物和满口利齿的怪物,潜在水的最深处......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 乜予童年 乜家是世家。 该怎么形容乜家呢? 说得近点,曾曾曾祖一代便是民国时期就留洋归国的学子。 说得晚点,那便是从古代起,就从商。纺织,茶叶,制药,柴米油盐什么都做。 总之,发展到乜予这代,从某种程度上讲,是再难找出像乜家这样顺顺风风,到今日还站在顶端的世家了。 人都说啊,乜家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 “龙生龙,凤生凤”这种事,在乜家那可是实打实的。 眼红乜家的人只盼他哪天跌落下来才好,奈何人家青出于蓝,一代更比一代好。 乜予,是现在乜家的长子。 从小对算数,物理便感兴趣。 长大了点,认识智能产品了,便对计算机感兴趣。 乜家夫人私下一看,哎!可以啊!小小年纪就喜欢程序方面的事了!二话不说就请了个计算机方面的高手,一对一地辅导乜予。 那个时候,乜予6岁。 乜予对计算机的确是有着极大的天赋的。 学了叁年,就连他老师都说,夫人啊,您这孩子,不得了啊! 乜夫人自是喜笑颜开,觉得自己慧眼识珠,这孩子今后的成就,多半功规于自己! 哦,对了,忘了说一件事。 在乜予6岁的时候,乜家喜添一千金,取名为,乜舒。 话说学了计算机叁年啊,乜予这人是越来越阴沉了。 乜夫人从未干扰过乜予学习这块。 因为从小,乜予受到的教育资源都是数万家庭望尘莫及的。 乜家培养孩子的重点,也是朝商人的方向。 学的东西多半和股票,金融,人际相关。 至于计算机...那是因为乜予的个人爱好。 其实乜家下人有向乜夫人反映过乜予的性格问题。 只不过乜夫人不以为然。 孩子早熟什么的,也挺正常,再说了,乜予从小就不怎么爱说话。 长得又过分好看,生下来跟个男版洋娃娃似的。 乜予10岁那年,乜舒4岁。 就从这一年说起吧。 乜予一个人在房间,喜欢干什么呢? 他了解到,一个被称之为“暗网”的,隐藏在网页背后的一个神秘的资源集合。 他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直播杀人”成了他全新的爱好。 他是一个完美的观众。 他关注了一个网友。 这个网友,是一个主播。 乜予对他很感兴趣。 因为这个主播的手段,总是很新奇。 不像其他博主一样,千篇一律的杀人方式,没有一点新意,看起来索然无味。 乜予脑海里也有很多点子。 他想,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见见这个网友,或许,他们可以一起探讨,探讨更多的杀人方式。 乜予一个年仅10岁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些想法呢? 他说,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很无聊。 总要找点乐子吧。 他看到了他所谓的妹妹。 哦,他上一次见到她,是在几年前呢? 今年,他的妹妹应该有4岁了吧。 乜予想到了一件事。 那个机会,或许已经来了。 他加了那个主播。 乜予说,他这里有一个幼女。 不妨做一期虐杀幼女的视频吧,一定会获得大量比特币的。 对方同意了。 那个时候的乜予,再怎么样始终还是个孩子,他的心眼,还没那么细。 出于好奇心,对方运用黑客技术查到了他的ip地址。 竟没想到钓出条大鱼! 乜家。 不错啊。 乜家长子,也不错啊。 真不错啊..... 乜予按照约定,在某一天上午,带着乜舒出去了。 这是乜夫人最大的疏忽。 她自认为乜予不是贪玩的孩子,出去一下也没什么,更何况只在附近? 乜予终究是个孩子。 或许他是天生的恶魔,但在人心面前,还是吃了一堑。 乜予和乜舒都被绑架到了一间郊外的废屋里。 乜予被绑在椅子上。 在他面前的,是年仅四岁的乜舒。 一共四个男人。 一个摄像机。 整个过程,是乜舒撕心裂肺地叫“哥哥救我...妈妈救我... 乜舒是怎么被虐待死的? 轮奸... 射钉子.. 火钳烫烧.... ...... 还有一些情节,乜予不太记得了。 但是,他知道乜舒最后变成了什么样子。 其中有一个人,把乜舒吊起来,绑成各种奇怪的姿势。 他说,那是艺术。 他最后用一把长长的锯刀,把乜舒的头颅,一刀一刀地割了下来。 乜舒很美,像一个小公主。 乜予的容貌则是乜舒的十倍有余。 乜舒晕过去的时候。 他们盯上了乜予。 他们说,乜予是乜家大少爷。 模样生得比女孩还好。 就起了歪心思。 他们在摄像机前,一边肏着10岁的小男孩,一边喊着”少爷!“ 乜予十年来,第一次,内心里如此恶心“少爷”这两个字。 他一声都没吭。 那些人便把他的头摁在浴缸里。 那浴缸里,泡着散发着恶臭的水,他的妹妹乜舒,也泡在里面。 他还是一声没吭。 那位“艺术家”说,乜予的泪痣很好看。 左眼,太多余了。 他对着摄像头,活生生地用手指,把乜予的左眼扣了下来! 那眼珠,“哧溜”地,顺着乜予的脸,就滚下去了。 滚到了“艺术家”的脚边。 “啪!” “艺术家”一脚就踩碎了血淋淋的眼球,和踩蟑螂的声音是一样的。 ..... 后来 警方终于赶到了。 是乜予报的警。 那件房子里,一共死了五个人。 四个成年人和一个小女孩。 摄像机里保留了所有的录像。 录像的最后,记录着乜予的眼睛被抠出来了。 一切似乎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那四个男人究竟被谁杀的? 要知道,那死法,可比女孩的死法残忍多了... 这件事最终被乜家压了下来。 说是家丑不可外扬。 第二个世界:逃出实验室12 杨初成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了。 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只要再把今天熬过去,就可以直接到下一个世界了。 她这回醒来,没有在她最开始的房间里,而是在另一间,她从没来过的,当然也是全白的一间,比之前的房间大了好几倍的地方。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她躺在这张床上。 床的右边有个很小的,类似茶几一样的白色桌子。 上面放着她的手机。 杨初成想起身,手背上却像被什么东西轻微扯了一下。 她现在脑海里都回荡着自己肩膀直接掉了一块肉,血喷了她半个脖子的骇人画面。 虽然没有痛的感觉,但恐怖气息没有因此减少半分。 好吧..她似乎参悟了一些哲学道理,原来,面对怪物咬人这种事,她畏惧的不光是痛。 言归正传,那一次之后,她就对身上哪里又有什么感觉了这种事情特别在意。 就好比现在---杨初成像被人点了穴一样,整个动作突然僵住了。 她看向自己的手背,目光有所呆滞。 再稍抬头,向上看。 “滴,滴,滴... 每隔差不多四秒就会掉落下一滴的透明液体,再细长的透明管子里流动。 ----她在输液啊。 呐,不过看样子也快要输完了。 挂着的瓶子里的药水也没剩多少了。 杨初成身上的衣服又被换了一套。 她的左肩上,缠了一圈绷带。 在左肩下面,仅仅是围了一层白色的毛巾。 ---看起来和抹胸没什么区别。 躺了两天,倒是躺得有些累了。 全身上下都酸疼。 杨初成另一只没插针头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腰,“小z,这两天没发生什么吧。” ”除了那个男人会定时给你换药,然后给你擦身体,换衣服以外,就没什么事了。“ 小z如实说。 杨初成扯了扯嘴,她不懂乜予,也是真的觉得乜予这个人完全就是疯子。 被折磨那么多天,要是问杨初成恨不恨乜予,杨初成一定会说,不恨。 怎么恨呢? 他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没有荡气回肠的感情纠葛,也没有不可饶恕的血海深仇。 这就跟你在路上,突然遇到了一个杀人狂魔一样。 你会恨他吗? 你可能最后会恨自己吧,恨自己运气不好。 对于杨初成来讲,乜予这种人,最恐怖的地方就在于,他做的所有事,是不带目的的,只是他单纯地想这么做而已。 杨初成有时候会觉得难怪自己这么倒霉。 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在小说里,一般情况下,女主会选择反抗他,然后再让他爱上自己。 然而杨初成呢? 完全就没反抗过! 杨初成偶尔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窝囊了? 但是,她可能就是这样的人吧,没有绝对的保证下,她一定不会越过警戒线。 所以对于乜予,她心中只有一种想法,能在他手底下苟活那就苟活吧。 没有什么事比活着更重要了。 杨初成完全没有一点去探寻乜予为何在她沉睡期间对她很好的兴趣。 若换作别人,一定会觉得,乜予是不是喜欢上自己了。 杨初成别的自信没有,但对于”客观“,她从未自卑过。 乜予,是一个极为出色的人,各方面都很出色,他是天才,也是疯子。 这样的人是不会看上她的。 或者说,这样的人,是不能靠所谓的”撩“,或者是”勾引“就能得手的。 那用什么呢? ---吸引。 如果乜予不是一个变态,杨初成也不会喜欢乜予。 她会觉得乜予这样的人很厉害,很优秀,但她始终有一种观点,星星就该在天上。 乜予不是星星,乜予是一颗,不是月亮,也不是太阳的星球。 星星可以抬头看得到,星球却不行。 杨初成身上盖着一层被子。 她躺在看起来公式化的枕头上,因为太无聊,而看着吊瓶里的药液,一滴一滴地滴下来。 明明睡了两天,但她又感觉有些困了。 眼皮传来逐渐加深的沉重感,床上的人再次陷入了睡眠。 ...... 一个高挑的男人站在病床边。 当吊瓶里最后一滴透明的液滴低落时,男人就进来了,时间卡得刚刚好。 他熟练地拔掉了女孩手背上的针头。 然后把这些繁杂的医疗工具推了出去。 整个过程里,他甚至没有看床上熟睡的人一眼。 他出去,又进来。 还是那一身白大褂,金丝边眼镜,干净微卷的黑发。 这一回,他的目光聚集到了病床上的女孩身上。 女孩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细微地颤抖。 在被子边角下隐隐约约露出的线形优美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还有纱布下包裹着的香肩...... 他见过她两次,也见过她很多次。 每一次看到她,她都是睡着的,身上都是受伤的。 不得不说,这激发了他的灵感。 其实他对于服装向来没有什么激情。 但这个女孩,身上带伤的样子,像死人一样睡着的样子,让他少见地想做做服装。 乜予盯着女孩的平静的容颜,手上控制不住地拉开女孩的被子。 床上的人,双腿并拢,伸直。 双手放在肚脐眼上方的位置。 这样的睡姿..会让人下意识地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东西,比如,棺材。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的睡姿,倒让男人能看清,这身衣服合不合女孩穿。 拉开被子的一瞬间,就像拉开一个盖着红布的宝物。 乜予脸上露出一抹赞赏肯定的笑容。 果然很适合。 他暗自肯定道。 可看了一会,男人又把被子给女孩盖上。 他抬头,突然回忆起了一件事。 那件作品,耽搁得有些久了。 男人转过身,朝不属于刚刚的那扇门的方向走去。 那个方向恰好在病床的右边。 看起来时一道光滑的墙,在男人快要靠近的时候,从中间向两边分开。 门一打开,竟是一间巨大的实验室。 实验室的台上,还放着一个女性的半截身子。 门开的时候,她回头---那脸,是杨初成见过的。 是乔木兮啊。 他是一个艺术家,也是一个另类的完美主义者。 他喜欢收藏所有他认为美的事物。 乔木兮的皮肤,他最开始就看上了。 至于乔木兮其他部分,完全是可以丢弃的存在。 不过嘛,另一个自己不允许,他也没办法了。 谁让...他们都受这个人控制呢。 算算这几天他出来的次数,从那个人按照约定把乔木兮带到实验室,他的进度才刚刚到一半,神识就被抢占了。 再之后便是每次深夜才能出来一下。 相比较之前几次,这次的时间,反而算长的了。 他不喜欢拖延。 之前的“跨物种拼接”系列已经完成了。 目前,他正在筹备新的系列,不能再拖下去了。 实验台上,失去了下半身的女人,只能靠手,在台面上蠕动爬行着。 她断了一半的腰,因为全是密密麻麻的管子,所以前进起来格外费力。 她看到男人进来的时候,双眼里溢满激动的神色,嘴巴张着,“唔唔唔”地乱叫,不知道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男人眉头微皱。 他印象里,是记得另外两个喂了她的。 怎么? 男人再看了试验台上的人一眼。 哦,他想起来了。 这个半成品,对”自己可是死心塌地得很呢。 好吧,原谅他吧,他实在没有办法把半成品当成人看。 一针强烈麻醉剂扎下去,乔木兮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男人把自己的衣袖撩到了小臂半截处,显得他的手更修长了些。 试验台上放置着各种各样的试管,药瓶,还有其他叫不出名字的仪器。 他低着头,注意力全然集中在手上严谨的准备工作上。 他脸上的表情专注而认真。 手上的动作一直就没有停下来过,眼睛时而瞟一下药瓶上的标签。 这需要很长的时间。 大概一个小时。 在59分的最后一秒,男人手上的动作,才刚好停止。 杨初成又醒了。 她手背上仅贴了一个胶带,上面还有干涸的,聚成一个小点的血迹。 这一次醒来,她是一点都不困了。 因为无聊,她看向右边,她的手机在那个桌子上。 虽然手机里什么也没有,但是,人在无聊的时候就总想做点什么。 出去?她才不敢出去。 这个房间看起来多安全啊。 杨初成伸手,不想下床去拿,奈何距离还是有一些远。 最终,她还是不情不愿地拖着身子下了床。 刚把手机拿在手上,她面前那堵墙,竟然就莫名其妙地开了! 杨初成一脸震惊。 她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还没等她想得更多,突然出现的场面让她叁观俱裂,惊骇不已! 有好几天没见到的乔木兮竟然...像案板上的鱼一样,被割头!! 乜予似乎没有发现那扇门打开了,并且还站了一个人。 他仍低着头,手里的刀正在把连接脖子和脑袋的那根筋来回割断。 他沉浸在其中,难以自拔。 乔木兮已经断了四分之叁的脖子处插了数根管子,乍一看还以为这些管子都为红色! 其实,这根本是在对血做一个引流而已! 杨初成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走! 却没想到,身后的门早就关得死死的,一丝缝隙也看不到。 她只能一脸惨白地,跟失了魂一样地站在门口,背后紧贴着刚刚才打开的“墙”。 乜予的工作完成了。 他的手终于松了下来,手里沾满血液的刀也滑落在实验台上。 他朝门口看去。 一只手把手套脱下来,扶了扶金丝眼镜。 手套很干净,连一丝灰尘都没沾上。 瞧,他发现了什么? ----他的新系列,又有材料了。 “我喜欢你的眼睛” ---他对杨初成说。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完。 第二个世界:逃出实验室13(完) 她记得最深刻的是,乜予笑着向她走来。 那以后.. 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有意识的时候,她看见自己躺在实验台上。 眼眶里有“嘶嘶”的刀和骨头摩擦的声音.. 她能感觉到被刀割的力度,但是感觉不到疼痛。 她的视觉范围好像小了很多。 她有一只眼睛被撑得很开,里面塞了很多个管子。 一双干净修长的大手执刀在她脸上。 她向上看。 薄薄的金丝边镜片又反光,刺得她不舒服。 男人的手上拿着一个长长的钳子,钳子上有两坨带着血迹的医用棉。 那钳子伸进了杨初成的眼睛里---一颗完整的眼球被剥了下来。 乜予把眼球放在掌心里,滚了两圈。 然后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是淡绿色的液体。 他把那颗眼轻放进去。 杨初成感觉不到任何疼。 她仅剩下一只眼睛。 这一颗,也马上就要不属于她了。 杨初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在这只眼睛也快要遭遇不幸的时候,她拼命转动着眼珠,把男人的面容牢牢得刻在了心里。 用不了多久,杨初成就会明白,实际上很多那些她不理解的事情,从一开始就埋下了伏笔。 那一把薄薄的刀靠近的时候,冰凉坚硬的触感,强大的挤压感,和越来越模糊的视线...... 当她完完全全置身于黑暗中时-------大脑深处传来“叮--!”的一声。 ----- “恭喜宿主,任务完成!” 杨初成有一点茫然。 她一脸复杂地看着实验台上的另一个自己。 心里不是滋味。 明明就在前一秒,她还躺在那实验台上。 而现在,躺上去的却是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陌生人。 不知道为什么,以一个旁观者看“自己”在实验台上被另一个人挖眼这种事,对视觉和大脑的冲击力都要更深! 就连那个手执刀的,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也变得更恐怖了。 杨初成不想继续再待下去。 “去下一个世界吧。” “好的宿主。” 小z刚说完这句话,杨初成周围又是白光一闪。 白光过后,却和前一次的样子大有不同。 上一个世界,杨初成结束任务之后,是完全处于一个白色的光雾里,什么也没有。 而这一次,却待在了一个像是房间一样的地方。 有床,有梳妆台,有浴室..... 还挺豪华的。 第二个世界带来的不适感被眼前的惊喜所替代,杨初成站在这个全新的环境里,一脸欣喜:”这....这是怎么回事?” “宿主的经验达到一定值了就可以开启个人空间!以后宿主在任何世界里面,在不影响任务的情况下,都可以进来哦!” “真的吗!!太好了!!对了,你怎么突然知道那么多?” 小z之前可是一个废材啊!! 突然的转变,让她有点不太适应。 “啊...这.... 小z也觉得疑惑,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好像有很多东西,变得越来越清晰了。 还没有现身的小z看了看悬浮在杨初成头顶上的经验值。 !!! 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一样,小z醍醐灌顶。 “宿主!我可以化形了!” 和话音同时的,一个年龄大约有20来岁,面容清秀,像是言情小说里邻家大哥哥形象的青年就出现在了杨初成面前。 杨初成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她好好看了变成人形的小z,和真正的人类没有一点区别。 她再一次感叹这个快穿世界的神奇之处! 杨初成连夸几句化形过后的小z,又问了问去往下一个世界的时间。 还有30分钟。 很是奇怪,从一个世界里脱出身来,总会有一种疲惫的感觉。 尽管她刚刚在那个世界里刚睡醒。 杨初成此时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她躺在独属于自己的柔软的大床上,想起最开始,小z说,经验值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化形,可以选择一个世界回去。 如今看来,自己经验值张得还挺快,回去的日子,应该不遥远了吧。 第二个世界她都能通过,这快穿世界,也不算难嘛。 单独分出来的空间,不属于任何世界,让杨初成全身心地放松了下去。 才短短几分钟,她就进入了梦乡。 ------------------------------------------------------------------------------------ 嘉盛五十六年 ”恭喜宿主,任务完成!” 袁牧绅的手僵住了。 那个“意”字,最后一点积满了墨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握着毛笔的手已经满是皱纹。 他浑身忍不住地颤抖,明明年岁已高,却仍是清明的双眼满是震惊。 他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自己是谁。 他不是宁远澜,他是袁牧绅。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是快穿者,这是他的休息模式。 70年的这个朝代的生活片段和自己大脑里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碰撞,像是要争个你死我活。 “宿主,由于本次休息模式时长超纲,您的经验值已达到’男主‘值。宿主拥有一次选择成为s类系统的机会。“ 此时,袁牧绅身处的环境与一分钟前的环境截然不同!由古色古香全然转变为现代摩登! 而他的样貌,也恢复成了23,24岁的样子。 泼墨长发变为比板寸更长一点的短发,整个人干净阳光。 身上披着的厚重长袍也被一身休闲时尚的现代装所取代。 该怎么说呢? 反而这样的装扮看起来更适合“宁远澜”的风格了。 袁牧绅的个人空间是一栋别墅。 他站起来,走向落地窗。 修长的身影在地面上投射处一道长长的暗痕。 他在这个快穿世界已经很久了。 有多久呢? 他也不记得了。 休息模式.... 呵,果然名不虚传。 明明已经脱离了那个世界,可是他只要一闭眼,脑海里想的却总是那个妙影。 小初... ”宿主,成为s类系统只有经验值达到男主经验值才有资格选择的。而且,宿主您这次受bug影响失忆,对另一个快穿者的防备力度太低了!能通过这次休息模式不算容易,还能得到这个机会,宿主要考虑清楚啊!“ ”你说什么?快穿者?“ 袁牧绅心里顿时冒出了一点火光。 ”是啊宿主,就是杨初成,她也是快穿者。“ 袁牧绅表情愣了几秒,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运气这么好! 他知道,s类系统和a类系统的区别。 从物种上来区分,s类系统是由快穿者变成的系统,而a类系统则是世界主成批创造的系统。 s类系统的数量在快穿世界里十分稀少。 首先,能有资格成为s类系统的人,他/她的经验值必须达到”男/女主“的经验值。 光这一点,就几乎没人可以满足。 如果,一个快穿者拥有s类系统,那不亚于在快穿世界拥有了金手指。 为什么这么说? s类系统本身由一个经验十足的快穿者变成,可以帮助宿主选择一条最好最快最安全的完成任务的方式。 其次,s类系统拥有选择宿主及销毁任何一个a类系统的权利。 任何快穿者无法伤害到s类系统。 s类系统和宿主的亲密值达到一定值时,可以在世界里挽救生命垂危的宿主。 s类系统无法干扰除自己本身外的s类系统。 若s类系统不满意自己选择的宿主,可以重选宿主,但是,一旦确认替换,便不可撤回。 被s类系统替换掉的快穿者将不会被随机分配a类宿主,只能被新一任s类系统承接,若无s系统愿意承接,此快穿者将不会拥有系统。 ...... 说得直白点,s类系统就像是快穿者的”金主“,”金主“给你好的,你自然也要听话。 各取所求而已。 所谓亲密值,真是微妙。 袁牧绅同意了成为s类系统。 但由于他之前不允许他的系统化形,所以,他无法看到,他的系统,此时一脸奸诈得逞的表情。 世界主哪会那么大方呢? 给你那么多权利?就不收取点利息? s类系统,永远,永远,都没有办法逃离快穿世界。 而只有快穿者选择成为s类系统的那一刻,才会知道这个真相,或者说,知道这个快穿世界所有的真相。 就算知道了真相,却又再也没办法逃离了,噗嗤,是不是很绝望啊?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完。 第二个世界相关疑点解答 1.第二个世界的男主是真男主吗? 解答: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 真男主已经穿到第一个世界里了,第二个世界可以看作是真男主的缩影。 大家记得小z说过的吗,每一个世界,每个快穿者是有数据的。你来之前,和离开后都是有数据的。 但是!!问题来了,乜予在完成第二个世界的时候,是从娘胎里出来的! 也就是说,他的数据压根就等于没有数据。 他本人定义了原剧情里的角色,他的任务是就是按照小说原剧情和女主在一起。 乜予这个坏人在这中间做了手脚,瞒天过海欺骗了世界主。(表面上完成了任务,实际上把剧情魔改了一遍)还把自己另外两个人格带入了进去。 乜予本人可以控制自己人格的释放,他在完成任务的时候,早就计划好了“番外”,安排好了其他人格的出场,杨初成和乔木兮被做成实验都是注定的。(只是他不知道杨初成扮演的角色将会由谁扮演,他就是单纯地恶劣而已) 但是呢,由于乜予本人这个时候已经到第一个世界了,剩下第二个世界里的故事还是要继续,乜予从娘胎里出来,相当于是他本人决定了这个男主的性格,而并非”数据“。所以在乜予本人离开以后,这个男主会延续乜予的性格来维持故事接下来的发展。 世界主具有高等智慧,在快穿者脱离角色之后,为了不影响原剧情的发展,将会智能地给角色设定做一些小的改动。比如:第二个世界的男主总是做一个有妹妹的梦。(其实这是乜予真实的情况,但世界主为了不影响剧情,把它的设定变成了”梦“。) 2.关于手机,还有总是开门的墙 解答:乜予用自己的技术把小初的手机控制了。并删除了一切外界信息来源。同时,让她的手机储存开门的感应。所以,那些门是因为手机的靠近所以就自动打开了。 3.乔木兮的情况和小初最后失去意识是怎么回事? 解答:乜予会催眠哦。 4.乜予本人会的东西为什么第二个世界的男主也会? 解答:因为他是从娘胎里出来的。他赋予了第二个世界的男主所有才能。 5.世界主知道乜予是精分吗? 解答:不知道。知道就不会被骗了。 6.世界主是男主之一吗? 解答:不是。世界主的存在有点像生化危机红后的存在哈。 7.第二个世界主题曲---《Resident Evil Main Title Theme》(生化危机主题曲) 8.该世界涉及的相关医疗知识完全不严谨,只是为了剧情需要,勿考究。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1 被七八条野狗撕扯四肢的剧痛是乜予最后的感受...... 本是两只同样黑色的眼珠,在鲜血四处溅满脸的时候,其中一只慢慢变成深灰色,另一只的眼角下多了一颗痣,整张脸哪里还看的出一点点关于安秀华的痕迹,这完完全全就是另外一张脸! 乜予一声没吭。 惩罚世界之所以是惩罚世界,同样,也是不允许使用任何道具的。 乜予看向天空,目光阴狠似是要把它穿个洞。 随后,在他脖子要被扯断时,他像是在笑话谁一样,低低地哼笑出声。 下一秒。 他闭上了眼睛。 那张脸,又变成了一个女孩的脸。 笑容依旧。 杨初成被人形闹钟小z叫醒。 又到了选择任务的时候了。 说实话,对于第二个世界,她是觉得,遇到个鬼都比遇到乜予来得好,遇到鬼,眼睛一闭,心脏一停,就被吓死了,遇到乜予,那就不仅是视觉上遭殃,就连身体也逃不了,双重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谁能想到第二个世界,还是她亲自选的呢?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 杨初成果断决定,选任务这种事,还是让人家专业的来做。至于她?靠边站就好。 然而,在世界主随机安排了之后,杨初成却懵了。 明明前两次都有剧情的传输,可这一次,她脑海里什么都没接收到,反而是手上凭空多出了一个日记本。 日记本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外壳覆盖着厚厚的灰尘。 杨初成把灰尘拍了拍,日记本的表面随之显露出来。 它的外壳是皮制的,呈祖母绿色,附着着不均匀的霉斑。 本子中间夹着一根红色的线,有一半截掉落在本子外。 打开日记本,一股淡淡的潮湿的味扑面而来。 每一片纸张都泛黄,表面褶皱,像是被火钳烫出的一个个波浪。 第一页的字,歪歪扭扭,就叁四排的字数,字里行间,稚气未脱。 日期,一九二零年五月叁日。 杨初成看了这个日期许久,联想到了什么似的,迅速将日记本往后翻。 “哗哗“的声音持续了一小会, 大概有几十页的样子。 日记的最后一篇,字迹和内容都与第一篇大相径庭。 字迹娟秀,笔墨流畅,光是随意扫一眼,就透露着满满的书卷气息,让人情不自禁地对写字的人产生遐想。 ---或许是一个穿着小洋装,戴着珍珠耳饰和银手镯的千金小姐,闺中无聊时的消遣? 或许是一个纤纤细腰,一袭丝绸面料的旗袍,脖子上挂着一圈珍珠项链,烫着贴额的卷发的成熟女性,在小阁楼上,一笔一划,吐出的皆是心事。 不过,杨初成只对日期感兴趣。 文字的最后一排,落款,一九叁四年,七月。 果然,这个日记本记录的内容,是日记本的人小时候到长大后的事情。 在确认了这一点之后,杨初成拿着日记本,带着些仪式感的犹豫。 不过就叁四秒而已,她便翻回第一页,开始慢慢地读这本日记。 时间貌似过了很久。 第一页又重新变成最后一页, 杨初成没有把日记本合上。 她现在心情很复杂。 是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或许正是因为日记的主人和自己同名,且以第一人称的方式,才让杨初成觉得,她离日记本的主人很近,甚至于,对日记里的一个人物,都有几分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感。 从哪里说起呢? 从时间来看,这是属于民国时期。 但从内容来看,这只是一个架空的民国时期。 日记的主人是一个孤儿,从她有记忆的时候,就在教堂里长大。 直到6岁,杨家把她领养了回去,给她取名为杨初成,从此,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虽说在教堂里的日子也很轻松,但是和当千金小姐相比,那是什么也算不上的。 杨家是一个大户人家,给她了最优质的教育资源。 她也很争气,没有辜负杨家,学业上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其中,她最擅长,最喜欢的就是钢琴。 她有一个青梅竹马,叫肖尹书。 就从这里说吧,肖尹书比她大五岁,也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杨肖两家人,是订了娃娃亲的,所以在两家孩子小的时候,就多有往来。 日记的前半段,统统讲的是她和肖尹书的相处,例如,经常听她弹琴这种事。 如果把整篇日记当成是一个故事来看,那么第一个转折,出现在日记的主人12岁的时候。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杨家破产了,被一波又一波的债主堵到无路可逃,最终,上上下下的人命,独留她一条生还,被杨家托付给了肖尹书一家。 从此,她便开始了和肖尹书的同居生活。 日记里没有写到肖家对她的态度如何,但从文字里仍能看出来,日记的主人过得很是小心谨慎,寄人篱下的滋味并不好受。 故事第二个转折,是肖尹书国留学,那年,她14,他19。 在肖尹书出国留学的四年的时光里,日记本上的内容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在意的事情,无非就是主人公完成学业后,在一家咖啡厅应聘了一个弹钢琴的职位,偶尔上门去教一些大户人家的孩子弹琴,因为有了收入来源,生活过得还算漂亮,她曾有过搬出去住的念头。 故事的第叁个转折,就要从肖尹书回国开始说起。 那一年,她18岁,肖尹书23岁。 两人当年的娃娃亲并没有作废,但却都很默契,彼此从未提及过此事。 很显然,四年不见,两人变得生疏了许多,日记主人有些难过,但又觉得, 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那点令人无地自容的生疏缓和了不少,一切仿佛朝着一个好的态势在发展。 可是,出现了一个姓梁的女子,叫梁安琪。 日记里提到的是,梁安琪是在肖尹书归国后才认识他的。 那么肖尹书和梁安琪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日记的主人也不知道,她只写道,肖尹书曾对告诉过她,他只是把梁安琪当成妹妹看待而已。 对于此,日记主人没有丝毫的怀疑,甚至在日记本中写下了这样一句话----“梁小姐单纯可爱,也难怪尹书会把她当妹妹,尹书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然而,所有的事情发展,慢慢走向了一个无法控制的结局。 从“梁安琪”这叁个字出现在日记本的其中一篇那刻起,之后的每一篇,日记的主人公都会在最后向神父忏悔自己“嫉妒”的罪过。 日记的主人只和梁安琪有过一次正面接触。 也就是那一次,对于日记主人而言,她的人生,彻底走向了悲剧。 之前提到过梁安琪出现的无数次的场景,无一例外都会附带另一个人,也就是肖尹书。 而唯一一次梁安琪的单独出现,则是梁安琪的车祸。 日记主人对于那天的事情写得很模糊,很无厘头,但能确定的是,她,肖尹书以及梁安琪在街上起了争执。 日记里是这么描述的----”尹书向梁安琪解释的样子让我内心竟然有了一丝窃喜,我站在一旁,我想,我还是不说话比较好。我厌恶这个时候的我,厌恶今天的我。所以今天的我,散发着腐烂的臭味。我没有想到,梁安琪会出事。尹书他....他是喜欢她的吧。我该说吗,我该写出来吗? 还是说出来吧,我想向神父忏悔,但是神父不会原谅我了。这是对我的惩罚吧,如果我能拉住梁安琪,如果我能早一点跟上尹书把她送去医院,或许我,就不会遇到那群人,遭遇那样的事情了吧,连洗都洗不干净。我能赎罪吗?一条垃圾桶里的带着馊掉的汤汁的鱼骨是不能摆在青花瓷盘里的。” 即使她描述得很隐晦,但不难让人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 杨初成想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日记却永远地停在了这一段。 杨初成自认为,日记的主人,应当是自杀了。 整篇日记看下来,心里堵得慌。 要不是小z打断杨初成,杨初成估计半天都沉浸在那种压抑的氛围中难以脱离出来。 “宿主,本次的任务是,和肖尹书结婚。” 此话一出,让杨初成瞪大了眼睛! 一是反应过来下一个世界的日记主人就是自己! 二是被这个任务惊吓到了! 先谈谈人物吧。 日记里的主人公除了童年生活以外,剩下的日子可真的谈不上好啊。 家破人亡,寄人篱下,青梅竹马变心,还遭受地痞流氓轮奸,最后落得一个生死未卜的下场,这实在有些凄惨啊。 再谈谈任务。 怎么看青梅竹马都有一点点渣啊,而且,多半如日记里所说,青梅竹马根本不喜欢日记主人!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次任务终于有了一个任务的样子,从字面意思比较好理解。 但是!一想想日记主人的事情,杨初成就觉得,和这位青梅竹马结婚太膈应了,和喂自己吃一口屎有什么区别! 杨初成一脸不太情愿。 埋怨的话还未出口,周围就是刺眼的白光。 以及一阵越来越近的,悠扬的钢琴声......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完。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2 “神父...... 一个拥有着姣好的东方面孔的小女孩,脸上带着恋恋不舍,快到教堂门口前,却还停下来驻足回望。 去吧翠斯塔,上帝会祝福你的。“ 说话的人是一个年龄大约在40上下的,眉目怀善,一头栗色微卷长发,身穿白色及踝长袍的男人。 女孩没有说话,双手合成拳状,放在两胸之间,双目紧闭,两瓣嘴唇似乎是在轻念着写什么,持续了大概有叁秒左右。 然后又深深一鞠躬,身上裹着的黑色长裙随着她的动作飘动,仿佛也跟着她在做什么告别仪式。 神父拍了拍女孩的肩,对她一笑,和他无数次对她鼓励时的笑容一样,总是带着温暖和抚慰人心的力量。 女孩年龄虽然只有6岁,但从来都很懂事。 她点了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在神父的眼里,小小的女孩,朝那道透进来的光走去,好像是走进了一个美妙而神圣的国度。 那道小小的身影最终化为一个点,消失在光路中。 神父微微叹息,蓝宝石一样的碧眼变得湿润,他用着蹩脚的中文,自言自语:“翠斯塔,要过得幸福啊。” 杨初成坐在小轿车里。 这辆小轿车除了她,就剩下开车的人。 杨家的长辈在另外两辆车里。 一辆在前,一辆在后,她这辆,在中间。 该从哪里说起呢? 也许验证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句话,她这一次穿过来,也很碰巧,在杨家来领养她的叁天前。 那会,她还在和其余的教堂小伙伴们一起唱歌。 穿过来的时候,她就拥有了这个世界里的她所有的记忆。 也没什么稀奇的地方,反正就是从小在教堂里长大,无父无母,教堂里的神父待她很好,她和教堂里的孩子们也相处得不错,每天就唱歌,诵经,打扫卫生,就这样过了六年。 今天也就是她被领养回去的日子。 其实领养她的人她还没见着,就连刚刚出来接她的,也只是两个保镖打扮的青年而已。 因为看过日记,杨初成知道,杨家的人对这个世界的她是很好的,所以,杨初成此时一点也不紧张,只是在想,一会自己该怎么表现才算正常又讨喜。 太开朗肯定不行。 这女孩还没见过领养她的人是谁,又是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而且才6岁,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畏惧的,太开朗就会变得太刻意,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 太腼腆?也不行。 毕竟是去当大小姐的,一来就太腼腆,难免被人说上不来台面。 神父说,是杨家的人指名要她。 貌似是因为杨家掌舵人有一次来教堂祈祷的时候,注意到了合唱人群中的她,然后才有了要领养的主意。 既然这样.... 那说明这杨家的人应该比较喜欢优雅,纯洁,带点圣母光环的女孩。 杨初成心里有了底,虽然她很明白自己本身和以上叁个形容词完全不沾边,但是,小孩嘛,也不可能完完全全拥有那种气质,自己尽力往那方面靠就是了。 车的速度减慢,最终停在了一个豪华庄严的西式大宅门口。 大宅前后围绕着被修剪得整齐漂亮的植物,左右两边以对称的形式种了两棵树,被修剪成像圣诞树的锥形模样。 整栋豪宅大概有四层,从外面就能看到每一层的阳台。 进去的正门由八根石柱撑起,左右各四根,长度是豪宅的两层那么长。 正门连接第二层的地方是一排凸出的浮雕,上面刻着精美繁复的花朵图样。 第一层没有阳台,但是有由半圆和长方形组成的,视野很好的落地窗,落地窗前也有连接第二层的石柱,长度仅有一层那么长。 正门前是一排矮矮的石阶,从石阶两旁,到整栋豪宅的前后的花园处,都围绕着一圈小小的花坛。 豪宅的颜色整体呈米白色,白种带暖调,和略显沉闷的墨绿色植物造成视觉上的冲击感。 不得不说,这是一栋把浪漫和严肃融合得恰到好处的建筑。 两位保镖并排站,把杨初成这辆车的车门打开,脱帽,颔下颚,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杨初成点点头,前脚跟后脚地下了车。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们这辆车是在中间的,开着开着反而是最后到达此地的。 罢了,这些事也没必要纠结,总之,杨家的长辈先进去了,就在里面等着她总没错。 看起来很重的门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轻而易举地推开,带着细微的和地毯摩擦的声音。 杨初成身上还穿着修女的黑色长裙,套着一个十字架项链,脚上穿着干净光亮的黑色小皮鞋,皮鞋和衣服都是教堂里的史密斯小姐给她准备的崭新的。 一开门,两个保镖并没有进去,他们分别站在一边,背靠着门,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杨初成装着“犹豫”的样子,在门口的脚步故意放慢了许多。 离她近一些的那个保镖留意到了杨初成这边的情况,眼睛朝杨初成这边斜视过来,下巴往门边转,示意她进去。 杨初成这下才又点点头,投一个“感激”的目光给这位保镖,然后仍是不算快地走进去。 两位站在门口的保镖见女孩进去之后,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默默地把门关上。 从外面看,这栋房子本身就很大了。 现在看里头,更显宽阔。 果然是民国时期,装修带着很明显的“上海老式洋房“的风格。 简洁硬朗的直线条,木制的家具,皮质,布艺的沙发靠椅,黑色叁角架钢琴,色彩既丰富又统一的方形花纹地毯,铜质的喇叭状留声机,五彩琉璃台灯,和一个摆着小型西洋钟的壁炉...... 民国时期的装修和现代的美式还是有很明显的区别。 不经意间的低调奢华,和暗中有明的色彩搭配,即使并非真正的民国,但依然透露出属于民国的,新旧交替的时代气息。 ”来啦?“ 一个身穿黑红相间旗袍,外面套着一层灰色小洋装的,头发斑白,面容慈祥的老太太朝杨初成看来。 她手里还还握着一根银色的咖啡勺,不紧不慢地搅拌着深褐色的咖啡。 勺子和瓷杯相撞发出一阵阵响声,咖啡散发着刺激大脑某根神经的香味。 杨初成再一次点点头,礼貌,又有几分胆怯生疏地笑了笑。 她没有继续靠近,而是站在距离两人大约有五步的距离。 “您好,夫人。“ 杨初成的声音不大不小,声线稚气未脱,但又带了一丝和同龄人不一样的成熟,和她从小在教堂生活的”修女“身份倒不相斥。 早在老太太先开口的时候,坐在老太太对面的,一位年龄大约在30岁的貌美妇人也朝杨初成看来。 她画着精致的妆容,烫着柔顺的黑色卷发,手腕上是一白色的玉手镯。 她也穿着旗袍,外面是一层流苏披肩。 她的腿一上一下交叉地放,脚上穿着圆头细跟鞋,全身上下都再向外散发着成熟妩媚的少妇气质。 ”这孩子瞧着真好,洋气!” 貌美妇人笑得亲切,跟着老太太附和。 杨初成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迅速向下看,掩盖了情绪,然后再抬眼:“谢谢您,您也很漂亮。” 沙发后站着两叁个女佣,也在悄悄打量这个新来的,年龄太小的女孩。 老太太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站起身,朝杨初成走去,又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挨着自己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不管你以前是谁,叫什么名字,从现在开始,你就叫杨初成,就是我杨家的千金。外人称我杨夫人,你呢,就叫我奶奶,叫她琳娜小姐。” 短短几句,这老太太把该说的都说完了。 “奶奶,琳娜小姐。” 杨初成挨个叫着。 杨夫人甚是满意,笑得脸上的褶子堆成层,鱼尾纹拉到了太阳穴。 她笑着笑着,脸上就僵了,然后拉耸下来,像是电影散场时,垂下来的红幕。 “小圆,带小姐去房间,洗个澡,换身衣服,一会下来吃晚饭。” 杨夫人说着,又想到了什么,看向琳娜:”对了,他们过来没?“ ”刚打电话过来说在路上了。“ ”哦,那得抓紧了,小圆,快带小姐上去吧。“ 杨夫人又站起来,拉着杨初成,愣是等小圆走过来,才放手。 杨初成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先对沙发上的两人微微鞠躬:”奶奶,琳娜小姐,我上去了。“ 两人笑得满意,点了点头。 杨初成这才转身,跟随身边被唤作”小圆“的女佣上楼。 楼梯是旋转的样式,所以台阶的数量要比垂直式的更多些。 楼梯一圈圈转成优美的弧形,仿佛是舞池里那些名媛翩翩起舞时,跟着转圈的裙摆。 水晶吊灯和复古油画,这些看似平平无奇的装饰,成了整栋豪宅不可缺少的元素。 会在某一时刻,让人移不开目光。 杨初成的房间到了。 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淡粉色和浅杏色交杂的画面。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3 房间是典型的西欧公主风。 除了单独的梳妆镜,浴室以外,还有一个小沙发和茶几。 反正比她新获得的那个专属房间是要大很多倍,也要豪华很多倍了。 洗澡水已经放好了。 小圆本来想再叫几个人进来服侍杨初成洗澡,但是被杨初成婉拒了,说自己一个人洗澡也可以,就让小圆在门外候着就行。 杨初成洗完之后,身上围着一圈白色的浴巾,出来时,房里除了小圆以外,又多了一个女佣。 小圆手上搭着一条蕾丝边的浅鹅黄色裙子,另一个女佣拿着一双镶珍珠蕾丝边白色磨砂面圆头皮鞋。 两个女佣在梳妆镜前帮杨初成把衣服换上。 这套裙子是仿欧洲宫廷的,腰的部位勒得很紧,让一个6岁的女孩竟也有了几分曼妙的味道。 “威廉先生明天才过来,今天就用假发将就一下吧。” 小圆一边说着,一边从梳妆镜前的小抽屉里,拿出一条假发出来,把杨初成原先的头发裹住,再套上这条波浪卷的,离腰有一分米处那么长的假发。 再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蝴蝶结发箍,给杨初成戴上,又理了理她额前的刘海。 人靠衣装马靠鞍,在这般精心打扮下,镜前的女孩简直就是一个洋娃娃! 刚刚杨初成在洗澡的时候,就已经有人上来催过了。 所以这会以弄完,小圆和另一个女佣就不敢再拖延,直接把杨初成带了下去。 杨初成一直处于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状态。 原因有两个。 一是她本身就通过日记,知道会发生什么,虽然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被记下来,但能记下来的一定是值得被记住的,所以她心里没什么好担心的。 二是她现在才6岁,从日记的角度,在12岁之前,她过得一直都很好,说白了她只需要享受就是了。 下楼到客厅时,沙发上多了些人。 除了杨夫人和琳娜小姐以外,还有另外叁个人。 是一对夫妇和他们的儿子。 日记中有写,”到杨家的第一天,我就认识了好多人。奶奶,琳娜小姐,肖氏夫妇,还有他们的孩子,肖尹书。“ 杨初成身后两个女佣先向肖氏夫妇问过好,就退到了一边。 说实话,杨初成虽然心里不紧张,但在这种大眼瞪小眼的情况下,还是感觉到了一些不自在。 琳娜小姐是个细心的人。 她先站起来,把杨初成护在自己身前:“小初,来。这是你肖伯父和伯母,这是你尹书哥哥。“ ”伯父。“ 伯母。” “尹书哥哥。” 杨初成挨个喊了一遍。 顺便正大光明地看了看这个日记中占了大半篇幅的男主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这位叫做肖尹书的人,现在还是少年模样。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本书,看起来是刚刚才合上的样子。 即使是坐着,但依然能看出,他的身高比同龄人都要高出一头。 他梳着这个年代正时髦的分头,带着一些被烫过的弧度,泛着光泽却不油腻,一看就是被细细打理过的。 他的鼻梁很高,戴着无镜架无边框的鼻夹眼睛,镜片旁掉着一条细长的金链。 他的背挺得很直,身上穿的是黑色的西装,露出里面干净无褶皱的白色衣领和黑色领带,整个人充满了贵族的气质。 少年仅有11岁。 但散发的气场却比绝大多数孩子要成熟得多。 他长得很斯文。 杨初成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他的气质和他的样貌几乎融为一体。 有的人,长相和气质形成两种反差;但有的人,是长相和气质相互成就。放在现实生活中,往往前者更多,后者更少。 或者说,纯粹的后者很少。 但一旦有了,那就是独一无二。 他在杨初成来的时候,便把书合上了。 他也是第一次见她,但却没有盯着她看,而是带着礼貌的笑容,没有说话,时不时抿一口咖啡。 直到杨初成叫他的时候,他才起身,微微弯腰,牵过杨初成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她的手背:”很高兴能见到你,妹妹。“ 少年的声音是干净温和的,带着稚气,但又有明显压低的痕迹。 杨初成有过一瞬间的惊愕。 手背上传来比自己体温稍微高一些的温度,和淡淡的濡湿气息。 就只是礼仪而已,少年放下了女孩的手。 他的嘴唇很薄,上下两瓣都是,唇色也很淡。 也许是出于从小的家教,他说话的时候,嘴角总是不经意地往上勾。 明明上个世界的乜予也戴眼镜,但两人的反差太大,以至于杨初成此时竟然一点都没有因为眼镜而联想到乜予。 少年说话的时候,注视着女孩的眼睛。 他很专注,神色就像他在看书的时候一样,几乎把女孩装进了自己眼睛里。 肖尹书的长相有几分混血,眼眶要比亚洲人更往里凹陷一些,睫毛浓密卷翘,眼珠呈黑色,和眼白部分区分得很明显。 也许是因为年纪还小,就算现在的肖尹书装着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但他眼里的清澈和依然对这个世界充满新奇的光彩毫不客气地暴露了他始终是个孩子的事实。 讲真,杨初成一开始是戴着有色眼镜看肖尹书的。 毕竟他是个渣男。 但是,当杨初成亲自见到了他后,她又觉得,“渣男”和自己面前这个“贵族小孩”一点都沾不上边。 肖氏夫妇站在一旁,一脸欣慰。 肖父肖母两人都给了杨初成一个红包。 本来就是介绍两家孩子认识,目的达到了,就也不再客套,琳娜便邀大家前去吃晚饭。 ----------------------------------------------------------------------------------------- 杨初成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辗侧难眠。 借台灯发出的微弱暖橙色的光,她看向放在自己小书桌上的日记本。 第一篇的日记她已经抄完了。 这本墨绿色的日记本,是琳娜小姐给她的,和她放在小空间里的日记本一样,只不过,要崭新许多,里面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睡不着呢? 有些事情,她很在意。 今天洗澡的时候她就有在想了。 那个琳娜小姐,长得很像她原先世界里的妈妈。 所以第一次见时,她就被吓了一跳。 今天吃晚饭时,有几道菜是琳娜小姐做的。 可能因为两人太像吧,让她感觉,这菜的味道,也挺像自己妈妈做的。 当然,她是绝对不会认为那人是自己妈妈的。 要说是年轻版的妈妈还将就。 只是像而已,但年龄完全不一样,气质也不是很像。 刚刚杨太太和琳娜小姐已经告诉她了,从明天开始就会有人来教她学习。 有舞蹈,钢琴,英语,礼仪,算数,国学等。 还问她会不会觉得太多了? 害,怎么说呢,才高考完的她,会不会被人誉为是天才呢? 除了舞蹈和礼仪以外,其他的课程,小菜一碟。 要说钢琴?她可是艺体生啊,钢琴专业的,你说她钢琴行不行? 杨初成越想越觉得自己让世界主随机选择任务的决定果然是对的。 看看这个世界,比起前两个世界来讲,真的太好了吧! 正好这个世界里原本的她在日记里也写道,说最喜欢,最擅长的也是钢琴。 虽然杨初成本人真的不怎么喜欢钢琴,但是,论水平而言,做到“擅长”还是绰绰有余的。 杨初成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 在进入梦乡的前一秒,大脑昏昏沉沉地想,也许就是因为前两个世界的她太惨了,这个世界才给了她六年的轻松时光,顺便还附赠了一个像她妈妈一样的人。 真好。 ---------------------------------------------------------------------------------------- 悠扬欢快的钢琴声在这个偌大的客厅里响了一下午。 跟个不知消停的八音盒一样。 若是懂音乐的人,光是听这首曲子,就有些黑白分明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架空的世界,存在的钢琴家倒是和她原先世界里的一样。 她现在弹的这首叫做《小狗圆舞曲》,是肖邦作的。 她很讨厌肖邦。 无论什么时候都很讨厌。 肖邦的曲子,难识谱,节奏又快,还要求每个音必须清晰。 或许不懂音乐的人和很懂音乐的人会很喜欢肖邦,但是对于正在学习他作品的人来说,真的太痛苦了。 杨初成唯一喜欢的就是肖邦的夜曲,圆舞曲勉勉强强,练习曲才是真的要人命,奈何她这个钢琴老师,非常热衷于让她弹肖邦的曲子,她几乎可以想到以后练琴的惨状了。 她反正练得头疼,就是不知道那位在沙发上看书的人听起来是如何感受了。 杨初成又弹了一遍。 全曲最后一个音是一个和弦,落在左手上的。 在此之前,有一个华丽的间奏。 杨初成把脚下的踏板松开。 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腕,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 肖尹书经常来她们家。 每次就坐在沙发上,看一本书。 杨初成总是要练琴的。 她经常觉得奇怪,有人在弹琴,他能看得进去么。 之前学的曲子偏慢,又是夜曲,杨初成暂且能安慰自己,夜曲这样的曲子本来就是西餐厅里经常放的,无大碍,无大碍。 可是,今天的圆舞曲,吵得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她还真不相信他能听得下去。 虽然是他要来她们家,但若真的吵到了他,杨初成心里始终有些过意不去。 她看了看沙发前的茶几,上面除了咖啡以外,什么也没有。 正合她意! 杨初成偷偷摸摸地去厨房,挑了些自己喜欢的水果和点心,用碟子装上,端着朝沙发走过去。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4 杨初成轻手轻脚地把盘子放在小茶几上,然后坐在肖尹书的旁边。 反正现在两个人都是小孩,她若是太谨慎,才让人觉得奇怪呢。 “尹书哥哥,吃点心。” 杨初成用小叉子挑起一块奶油蛋糕给肖尹书。 少年在书上涂涂画画的手停顿了下来。 他把钢笔夹在书的那一页,又把自己的眼镜取下来,和钢笔一并夹在书里,然后放于自己身侧。 没戴眼镜的少年看起来跟油画似的。 像是十六十七世纪的欧洲王室里,用金色相框,酒红色背景裱住的公爵画像。 他看着眼前的奶油蛋糕,本是香甜的气味在他鼻子里却有些发腻。 他吃不惯甜食的。 少年的神色变得有些隐忍,眼前不足手掌大的蛋糕在他眼里似乎是一道深奥难懂的医学知识。 “小初乖,我不饿。小初吃吧。“ 12岁的肖尹书伸出手摸了摸面前7岁的女孩的头发,又握住她的手,把她递过来的蛋糕转了个方向。 杨初成本来也没真的打算给肖尹书吃,这只是她坐过来的一个借口而已。 她张开小嘴,就把少年转了个方向的蛋糕咬了一口。 少年见状,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眼前的女孩很乖巧,自己坐在那吃着蛋糕,嘴里没发出一点声音。 但她似乎吃得有些急了,连嘴角边沾上了奶油都没察觉到。 肖尹书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拿出一张面巾,在杨初成呆愣的目光中,擦拭着她的嘴角。 擦好之后,他又迭好重新放进自己口袋里。 杨初成偏着头看他,明白发生了什么:“谢谢哥哥。” 肖尹书见状,又忍不住摸了摸杨初成的头。 他内心暗忖道,杨夫人教孩子教得真不错,竟然一点都不耍小姐脾性。 自从杨家有了这个千金,他父母天天让他到杨家来。 一年前他第一次在杨家见到她的时候,他就在想,这女孩真漂亮。 那个时候,他心里对娃娃亲这种事的排斥就减了一大半。 如今小女孩自身的修养又让他颇为满意,他更是觉得,父母的安排还不错。 他从小接触的是西方教育,本不应被封建思想所禁锢。 但他知道,他本质上还是喜欢听话的女孩子。 这和封不封建的没有关系。 对于一直有在专研医学的他来讲,他是有洁癖的。 但是眼前的人毕竟是他未来的太太,对她特殊一些也无妨。 也许肖尹书是有一些早熟。 他自认为自己接触得很多,懂的东西也比常人多。 但是他也才在这个世上活了12年而已,逃不出作为孩子的圈。 对于孩子而言,他们所理解的“夫妻”,“爱情”,简单到可以用两个字概括---偏爱。 少年的眼中,浮现出一丝丝宠溺。 杨初成好不容易把叉子上的蛋糕吃完,才有些心虚地问:“尹书哥哥,刚刚我弹的曲子会不会太吵了......? 不会啊。你弹得很好呢,一点都不吵。” “真的么.....可是,我更喜欢前几次弹的曲子。” “你是说,第二首夜曲?作品九号?” “对!哥哥也知道!?“ “嗯....当时觉得你弹得很好听,便记下了旋律,之后去问了其他人.... 少年说着便有些不好意思,朝别处看去。 这种心思自然是瞒不过实际年龄18岁的杨初成。 杨初成的恶作剧心理又来了。 看到一直都一副”小大人“模样的肖尹书终于露出了孩子的一面,她心里就痒痒,想拆他的台。 “那哥哥唱一下嘛~” 不行。” “那我不信你能记下旋律。” “就算你这么说也不行。” “尹书哥哥,哥哥,你最好了,就唱一下嘛,就一下好不好,你唱歌一定很好听的!” “那....那好吧。” 少年实在抵挡不住小女孩的软磨硬泡。 清了清嗓子。 一只手放在自己有一点点凸出的喉结上,还顺带扯了扯自己的领结。 女孩坐在他旁边,眼里仿佛有小星星,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少年的声线带着这个年龄的稚嫩,把一首较为忧伤的夜曲哼出了一丝明亮的色彩。 接下来的很多个日子。 不一定是在客厅,也许是在后花园,女孩都会让少年给他哼她弹的各种各样的曲子。 但女孩最喜欢的始终是她第一次听到的那一首。 肖邦夜曲,op9.no.2,他时常会在很多的地方听到。 每每听到的时候,他总会想起,一些离他很遥远的时光。 有个人总是歇斯底里地问他,他这辈子是不是从未爱上过任何人。 他的回答一直是肯定的。 ---- 是。 可是,他知道,也许他撒谎了吧。 ----------------------------------------------------------------------------------------- 她来初潮的时候是10岁。 这一点,和她原先的世界倒是重合了。 琳娜会煮红糖甜酒圆子汤给她喝。 在她原先的世界里,妈妈也总是这样的。 转眼间,在这个世界竟然待了四年。 一想到两年后,故事的第一个转折就要来了,杨初成心里就堵堵的。 杨家....是因为什么原因在衰败的呢? 那么大一户人家,总不可能说衰败就衰败吧。 衰败前,多少也会挣扎一下吧...... 但就目前来看,杨家的经济情况是没出什么问题的,就算出了问题,估计也是小问题。 琳娜小姐和杨夫人平日里看起来和一般情况无两样。 佣人里也没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杨初成她知道杨家在这个时代好像名声在外,应该是一个大家族。 就连肖家的实力都要比杨家实力弱一些。 但杨初成也就仅仅知道这一点了。 至于杨家做的是什么,靠什么发家致富,她却是真的一无所知。 曾经她有旁敲侧击地打听过,但也没得出个所以然,大概了解了杨家是从商的,主要是杨夫人和琳娜小姐在负责。 其实杨初成想了解的东西不是这些。 那么多年,她很少出去这栋别墅。 一是她的功课太多,本身的空闲时间就少。二是她就算出去,也都是有保镖佣人跟着的,就算想出去打听点什么也做不到。 杨初成一直很好奇,难道这个时代就只有杨,肖两家是最厉害的吗? 杨家最后突然的破产显然推翻了这个答案。 可是,她不傻,她总觉得杨家不希望她去了解这些。 杨家的人对她已经很好了。 既然她们不想让她了解,那她就不去了解。 “她”也是这样想的吧。 能把每一个功课学得那么好,做题错误率几乎为零的人,一定很细心,这些问题,也一定是想过的。 可即便如此,杨初成始终不想让杨家不明不白地破产。 别的不说,就从她完成任务的角度来看,如果杨家一直都没有事,起码两家的婚约是一直有保障的。 几番思索,杨初成还是决定,一定要搞清楚杨家两年后破产的缘由。 她到私人空间里拿出”她'的日记本。 从今天开始的这一篇一直读到杨家破产那篇。 杨家破产那天是一九二六年六月一日。 在那天之前,日记里也没有提到任何异常的事情。 就连日记的主人也很茫然,一切的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没有任何预兆。 不过,日记里提到了,一九二六年六月一日那天,琳娜小姐回来得很晚。 当女佣小圆护着她从后花园跑出去的时候,肖家的车就已经停在那里了。 肖家,琳娜小姐...... 还有没提到的杨夫人。 叁者一定是知道杨家的事情的。 琳娜小姐在一九二六年六月一日究竟去了哪里...... 从这一刻开始,名为“不安的种子就在杨初成心里扎下了根。 两年后 一九二六年 百乐门 这是一间豪华的包厢。 隔音效果不错,外面歌女音乐的嘈杂声总算小了很多。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俯下身子,瞄准了一个点,那颗球就成一个对角线地滚进了洞里! 男人起身。 眼角下的泪痣在水晶灯透出暖色光下变得有些妖异。 他朝沙发走去。 沙发上已经坐了一个人。 凸出的喉结下,领带松散着,歪到了一边。 他一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一手摇晃着红酒杯。 打桌球的那人,坐在了和这人相对的位置上。 他也端了一杯红酒。 假装敬对方一杯。 两人的长相俊美异常,气质也相似。 如何相似? 两人身上都带着贵气,给人强烈的距离感。 一看便知是富家子弟。 异为何处? 一直坐在沙发上那位,像一个从未经历大风大浪的,养尊处优的,一生都过于幸运,身上不带一丝血腥气的贵公子。 而另一位,则像经历了残酷的王室斗争,最后得到继承权的天选之子。 乜予放下酒杯,对另一人,似笑非笑:“好久不见了。” “真没想到我们竟然还能在同一世界里。” 肖尹书毫不回避乜予直射过来的目光和阴阳怪气的话语。 “嗯..是呢。” 乜予整个后背靠在了沙发上,偏着头,眼睛里的焦点渐模糊,他像是陷入了回忆里。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完。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5 梁安琪在自己的小空间里。 接收到了剧情。 她接受剧情时,习惯闭着眼睛,她总是认为,那样会让她对剧情的掌握更深刻一些。 大概过了一小会。 她睁开了眼睛。 梁安琪长得很好看,是一种和杨初成不一样的好看。 这就比较难形容了。 先做个对比吧。 如果漂亮有风格,那梁安琪就是明艳的芭比娃娃,而杨初成,说不出来是什么风格。 再具体一点吧,如果把人的长相扇形数据化,分为各类属性,那么在评价一个人的长相风格时,占成分最多的那个就是这人的长相风格。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看一个人,会觉得她仙,可爱,有气质...... 梁安琪给人的第一眼,就是像芭比娃娃一样,眼睛很大,睫毛浓密卷翘,嘟嘟唇,鼻头小而尖,可不就是芭比娃娃吗。 那再说回杨初成,实际上啊,她长得偏妩媚,可是呢,人家偏爱温柔的一切事物,也许是玄学吧,潜移默化中就影响了她面容给人的感觉,中和了那么一点点的妩媚。 所以,要说她长相的是哪种类型,一时半会还真不好说,不过,满满灵气倒是真的。 比较完了,这下你也应该知道两人的长相区别了。 梁安琪也是一个快穿者。 但有的人运气就是很好,就连梁安琪自己都常这么觉得。 她来到这个快穿世界的时候,年龄是22岁。 其实,她本来没长那么好看的,但也不难看,能长成现在这个样子,多亏了她靠积分换的美容道具。 这年头人人都看过快穿小说,梁安琪也不例外,她算是一个有经验的阅快穿文的老读者了。 而来到这个快穿世界,她每一次的任务,和她所看的小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用两个字就可以概括----攻略。 没错,她的任务全是攻略什么男主男配之类的。 每一轮下来,她总是可以很成功地完成任务。 要说原因,就是每一个故事里,她攻略的对象,一定是爱她的。 她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穿进去谈恋爱。 当然,也有遇到虐文的时候,但那种情况又另当别论了。 虐文里总是有一个痴情男配的吧,她在虐文里,就是攻略男配,顺带攻略男主。 总之,次次顺风顺雨,她也乐此不疲。 她的系统q告诉她,这个快穿世界里,有很多很多快穿者,每一个快穿者都需要积累自己的经验。 当经验值达到某一个数值的时候,就能成为这个世界的“主角”,也就是快穿赢家。 靠近“主角”的经验值称为”男/女主经验值”。 但是,主角只能有一位,或男主或女主,反正仅仅有一位就对了。 成为主角,可以任选自己想要去的世界,并且,还能够重置快穿世界。 什么是重置快穿世界? 每一个快穿者所在的快穿世界,那些繁琐的规则,以及某些设定,其实都是由上一任主角定下的。 如果快穿者不喜欢快穿世界的一些规则,那么可以在成为主角之后,进行增减删改,而这一行为,叫做“重置”。 当然,世界主是具备高智慧的。在每一任主角重置后,世界主会根据重置后的规则进行不断地更新,比如,这个世界的“s类系统”,就是世界主在上一任主角的某一个设定的基础上,更新出的产物。 没有人知道成为“主角”的经验值到底是多少,所以每一个想成为主角的快穿者只能做一件事,就是不管不顾地积累经验。 总之一句话,不管你在进行着怎样的快穿任务,完成的速度和任务的数量或许比任务的完成质量来得更重要。 不过,还有一种捷径可以走。 有些任务,一旦完成,经验就是成倍地增长。 但那种任务难度很大,具体是怎样的难,是没有一个标准的,遇到的概率也不确定。 梁安琪也只是听q这么说,她倒是一直没遇到过,然而...对于这一次的任务,她想,或许她遇到了。 还是那句话,她运气很好。 这次任务也的确有难度。 以往她的攻略对象只有一个,然而这次,竟然是两个! 不过运气好的是,刚刚接收了剧情,这两个攻略对象都是喜欢她的。 剧情挺狗血的,而且还是双男主。 先说一下原主的背景吧。 原主是一个大户人家的独生女,她的父亲一心爱着一位白月光,在她母亲怀孕生下她之后,便再也没有看望过,而原主的生母也因产后抑郁没过多久便去世了。 原主的父亲对于原主从小没有母亲很是愧疚,于是便对原主很好,但原主始终是一个没有妈妈的女孩。 原主的奶娘是伺候原主母亲的侍女,便将原主母亲父亲以及父亲心中白月光的事情告诉了原主,原主从小就对此事耿耿于怀。 故事的开始是在原主14岁的时候。 那位从未见过的白月光竟然不要脸地跑来找原主的父亲!一哭二闹叁上吊,假惺惺地装个柔弱,貌似就把她父亲的魂都勾没了! 原主心里一个气愤啊!可是原主也只是个小孩,气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个时候,男一从天而降。 男一25岁,按照剧情里的说法是,在一次晚宴上,对原主一见钟情,因此,想强行把原主拐到自己大宅里。 男一就是一个霸道总裁,并且坐拥数万资产,是一个走在食物链顶端的人。 对于这般强取豪夺,原主本身是不愿意的。 但是一想到那个前任不要脸地凑上来,她就对她的家,她的父亲恶心透了。 所以原主就赌气地答应了,但提了一个要求,让男一帮她干掉那位前任。 这种事在男一眼中自然不算什么,动动指头便掀了那位前任的家底,使之彻底不能翻身。 于是啊,原主就在男一的别墅里过上了公主一样的性福生活。 没错,就是性福。 然而,原主心里只把男一当炮友。 在男一中途出国的几年里,原主一点都没有想过男一,而是继续心安理得地住着男主的大房子,过着她骄奢的生活。 四年后,男一回来了,男二也出现了。 男二是男一给原主带回来的身体调养师,是一名医生。 原主对男二一见钟情,可是没想到这个男二竟然有一个未婚妻! 不过好在,男二这人对未婚妻似乎没什么感情,但男二也从未否定过这桩婚约。 原主在自己父亲和男一多年的娇养下,从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的,哪里还主动追求过别人? 于是乎,就开启了对男二的各种攻势。 男二这人对她的态度却总是不明不白。 直到有一次,原主出了车祸,男二和原主的关系才突飞猛进! 原主在住院期间又趁机对其进行身体上的攻势。 在持续了一段时间的身体心里双重攻势下,终于,原主收获了男二这个小仙男! 至于男一,由于太爱原主,竟然以哥哥的身份同意让原主嫁给男二,还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叁人在日后没羞没臊地过上了性福的生活。 这明摆着就是一个人生赢家的故事! 那让梁安琪完成什么任务呢? 说来惭愧,这原主也许是有心理洁癖,始终介意男二曾有未婚妻,甚至在婚后觉得男二对她的态度还没有男一对她的态度好。 所以,原主想重来一次! 这一次,她要嫁给男一,但同时要抓住男二的心,真正体验完美的女性生活! 梁安琪撅撅嘴,这任务相当于就是把男一男二重新调换了一下位置而已。 她可不能耽搁太久。 故事的开端是在一九二六年六月一日。 也就是今天。 杨家 杨初成今天很晚都没睡。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西洋钟的指针,全部指到12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得更快了。 日记上没有说琳娜小姐是几点出去的,不然她也没必要蹲点。 杨初成让小z帮她盯着琳娜,一旦发现琳娜有什么动静,就赶紧通知她。 果不其然,在凌晨四点的时候,琳娜就戴了条网状面纱,从她的卧室里出来。 杨初成早有准备,先前就靠着6年来积累的一点点积分,一次性全消耗完,换了一个隐身道具,但是时长仅有八分钟。 她悄悄观察琳娜,当琳娜一出门的时候,她就马上跟过去。 争取不要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皇天不负有心人。 两年前的杨初成就已经好好地筹划过今天的事情,所以,此次“跟踪”进行得十分顺利。 在隐身道具的时间归零的那一刻,她刚好处在门口保镖监视不到的位置。 上海如今的西化程度越来越高了。 六年前,像杨家这样的大宅门口一定是不允许出现今天这般,许多黄包车停在门口的场景的。 还真是应了那句,时代进步,百花齐放, 琳娜上了一辆黄包车。 杨初成在角落处等了一小会,便也跟着上了一辆黄包车。 车夫心里奇怪,这些千金小姐富太太怎么起得如此早? 刚刚前面那夫人是琳娜小姐,而自己拉的这位要跟着琳娜小姐? 看自己拉的这位客人年纪挺小,一身气度也不像是下人....不过,没听说过杨家有小辈啊... 罢了罢了,大户人家的事情他们也不懂。 凌晨四点的老上海,街上就已经有豆浆油条味儿了。 黄包车的轮子在交错的街道里发出“沙沙”的声音,百乐门前的红红绿绿的灯都还没熄呢。 报社里的老头起得早,拉了灯,整理满桌的报纸,一会儿收报的人就要上街去卖报了。 作者有话想说:完。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6 黄包车停在了一处西式大宅面前。 杨初成时不时会悄悄伸头看车走到了哪。 前一辆停下来的时候,杨初成这辆距离它差不多有二十米。 为了能更好地应对一些可能发生的情况,杨初成并没有完全跟着琳娜小姐的车,而是让黄包车车夫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停好。 这辆车,她是包了一天的。 毕竟日记上说的是,“琳娜小姐很晚才回来”,多个心眼也不碍什么事。 杨初成今天穿着也很低调。 她穿的是一身灰色棉麻长裙,头发仅仅扎了一个低马尾,让她的卷发看起来不那么显眼,鞋子也换成这个年代大多数学生穿的普通黑皮鞋。 毕竟她不能进去。 只能又开始新一轮的蹲点。 不远处的大宅不像杨家那么偏僻,它处于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段。 大宅门口站着两个保镖。 即便现在街上的人不多,但来往时,路人总会被它的气派所吸引得纷纷侧目。 黄包车停在大宅的对面,一个卖油条包子的早餐店旁。 重迭的蒸笼上正冒着热气,油锅里炸的油条”滋滋“作响。 刚刚看早餐店的人才刚起来呢。 杨初成拿出挂表,大指往上拨,翻开铜盖。 低头看了看时间。 原来都已经六点过了。 ”师傅,你要不去吃点东西?“ 杨初成觉得一路上这车夫也没停过,起得又早,如今还得陪自己在这等,虽说她是包了车,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杨初成拿出荷包,往手里倒了些碎银子,话刚说完就把手上的银子向前递过去。 ”这是今上午的,师傅你先收着。“ 那车夫是个耿直的中年大叔,也不推脱,就收下了杨初成付的这点钱。 然后拜托了杨初成帮忙守着车,他去买点吃的。 本来杨初成还以为那车夫是打算在早餐店吃完了才回来,没想到没过一会就看到他两手握着些油纸袋,小跑着过来。 ”姑娘你也吃,热着呢!“ 车夫把其中一袋给她,里面装着一根油条和两个包子。 杨初成有些惊讶,连说几句”谢谢“,把油纸袋接过。 在街边吃早餐注定了不是一个安静的过程。 ”师傅,对面那栋房子是来干什么的啊?” “你说那个?” 车夫站在路边,嚼着肉包子,指了指隔了一条马路的,对面那栋房子。 “没错。” 杨初成点点头。 “那是梁家的宅子!就那个梁华年你知道吧,梁大老板就住里面!” “梁大老板...? 杨初成重复着这句。 听起来来头不小啊!果然,她就知道,除了杨肖两家,一定还有别的大户人家! 也许每个年代都如此吧,到了一定年纪的男人,无论自己事业怎么样,总会对一些商业巨头们的新闻感兴趣。 说得难听点,只是中下层人民对上层阶级的私事津津乐道而已。 有点讽刺,上层阶级没发觉自己像个戏子,一层层被剥开,成为了人群中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还享受这种被仰望的感觉。 下层人民却靠谈论上层阶级的事,无论好的坏的,凭借此满足自己似乎和上层阶级沾了边的虚荣心,以谈论上层阶级为荣。 都是看热闹,可热闹竟也分了叁六九等。 这位车夫也不例外。 也不管面前的人想不想听,但是他是想”高谈阔论“一番的。 只是碰巧遇上了杨初成这个吃瓜永远不嫌多的人。 ”是啊,就是梁大老板!这梁家最近发展是越来越好了,据说正准备买下23号路那边的地皮,要开一个酒店呢!” “欸,姑娘,你不是从杨家过来?” “我...这你就别问了。然后呢,梁家买得如何了,有没有竞争对手?“ 杨初成干笑几声,连忙转移了话题。 车夫倒也不介意,顺着杨初成的话继续往下说。 ”这倒不清楚,如果乜家不参与的话,梁家这盘就稳了!来年又要发了!“ ”聂(乜)家很厉害?“ ”何止是厉害!你听我跟你说。” 提到乜家,车夫兴致更高涨,转了个身,摊着手,跟数钱一样的,一边在手掌心上点着,一边说得绘声绘色:“乜,杨,梁,肖,这四大家族,乜家为首!然后再是杨,梁,最后是肖!” 杨初成点点头。 车夫继续:“乜家当今的家主,前几年从海外回来,创办了百乐门和大剧院,就那个和平饭店,据说幕后老板就是他。” “最重要的是,这乜家家主才25岁!你说厉不厉害!“ 说到年龄的时候,车夫直接把手一拍,侧头看杨初成。 杨初成内心很想吐槽这几处地点,但是安慰自己,这是架空民国,架空民国,不要太认真。 不过这聂(乜)家家主还真厉害,放在小说里,绝对是主角的设定! “厉害厉害。那他叫什么啊?” 杨初成随口一问,人家激情演讲那么久,不问个名字也不太好。 好在杨初成看起来年纪小,又是女孩,不关注这类事情情有可原。 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车夫还真怀疑这人究竟是哪个乡下里来的,今日才刚进城? ”乜予!“ ”乜予?!“ 杨初成表情一僵,转过头,不想被人看出她太惊讶的样子。 这是同名同姓还是怎么回事... 明明在这个世界里过了六年,但她依然没有对这两个字脱敏,有时候做梦都会梦到她又在那个全白的实验室里,任那个男人虐待。 一想起来她还是后怕。 杨初成怪自己太敏感,想想那篇日记,完全没提到乜予这个人物。 是自己多虑了。 话虽如此,但杨初成依然不想听到乜予这个名字,她便转移了话题,聊到了杨家。 车夫又开始谈到杨家.....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初成也就是左耳进右耳出,时不时礼貌性回复几句,随着街上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她的心思可都在梁家的大门处。 车夫嘴里关于杨家的事情,都不是杨初成想知道的事。 她顺便还吃到了自己的瓜,没想到她一个杨家千金在外头竟然查无此人! 不过,她发现了一点。 从车夫说出来的话中,关于杨家,至少到今天为止,各方面都还是仅次于乜家的,没有一点破产临头的样子。 这就更令人奇怪了。 杨初成一边纳闷,一边盯着梁家门看。 过了一会。 那门口出现了一个年龄差不多13,14岁的女孩! 那女孩模样出众,打扮也精致讲究,浑身上下都在向人说着--我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门口的保镖向那女孩鞠躬。 女孩笑得娇俏,四处张望着,似乎在找些什么。 杨初成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 梁家,千金... 不会那么巧吧...... 杨初成眼珠一转,想了个办法,她把头探出去,朝对面指着: ”师傅,你看那女孩,是不是很漂亮!“ 车夫转头一看。 ”那不是梁小姐嘛!当然漂亮!“ “师傅可知梁小姐全名?” “知道啊!梁安琪!” !! 这梁安琪竟真是梁家的人! 梁安琪,梁家,琳娜,肖家... 琳娜到现在还没出来,出来的却是梁安琪... 琳娜的死,会不会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想做什么? 13.14岁,懂得事可不少了啊.... 杨初成看着梁安琪上了一辆黄包车。 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看着距离合适的时候,也让自己这辆立刻跟上! 车夫心里虽疑惑,但反正停着不动也无聊,他就没多嘴问什么。 当车再次停下来的时候,杨初成看了看周边的环境,没想到竟是往回的路程。 这附近就更繁华了。 街对面就是百乐门,附近还有营造厂,西餐厅,洋装店。 梁安琪走进了一家西餐厅。 现在才8点过,西餐厅刚开门,店里仅有两叁个客人在喝现磨的咖啡,或者在给面包切片涂抹黄油。 杨初成赶紧把自己头发放下来,用手撩了撩,再翻出挂表,借着铜片照了照镜子。 看着头发不乱,便跟在梁安琪的身后进去。 梁安琪已经坐在一个餐位上,杨初成也随便找了个地方坐好,象征性地点了一杯咖啡和一块慕斯。 一个穿着西服的男服务生朝梁安琪走过去。 从杨初成这边的角度看,梁安琪好像在和他说什么私密的话。 又过了几分钟。 一个很高的男人走了过来。 杨初成还没看到那人的长相,便觉得自己心里突然被揪了一下,莫名地开始紧张。 那男人坐在梁安琪的对面,而杨初成坐在梁安琪的背后。 男人的脸刚好被挡住。 杨初成本想移移自己的身子,但又怕动作引来前面的人的关注,便只好低着头,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不愿意到里面去,是怕我吃了你?” “哼,说得没错。” “噗嗤,行,哪里都一样,来找我作什么?” “你...你不是想...反正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有条件!” “你说。” “哼,别那么自信,你还不一定办得到呢。” “你先说。” “我...我不喜欢杨家的人,特别是那个琳娜... 梁安琪说到最后,声音也明显得降低,几乎很难听得到她在说什么。 但还好,杨初成学钢琴那么久,听力不错,再加上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不难猜测出梁安琪在说什么。 ”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你,你看着办,你要是做不到,我才不答应你那个呢!“ ”要是我说,我今天就能做到呢?“ ”今天..!? 男人没有说话。 “今天..如果今天可以的话,那我就,我今天也可以兑现你的要求!” “好啊。一言为定。“ 男人说得轻飘飘的,逗小孩一样的语气。 杨初成听到这里,已经把杨家遭遇不幸的原因总结得有八九分了。 她低着头,眼里渗出丝丝寒意。 咖啡向上冒着缕缕烟,对面两人的轮廓在烟里若隐若现。 作者有话想说:完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7 之后的对话就没有什么听的必要了。 全部都是男女间的打情骂俏。 真是诡异的现象。 13,14岁的女孩和25,26岁的男人谈情说爱? 放在她原先世界里那可是要到警局里喝茶的。 杨初成挖了一小勺慕斯,开始整理思绪。 琳娜去了梁家,梁安琪是梁家的千金,梁安琪又说自己讨厌琳娜。 这叁点联系起来,不用多想就知道,琳娜应该是和梁安琪的父亲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梁安琪发现了这一点,但她没办法和一个大人斗,于是就找了帮手,也就是对面这个自己感觉到有几分熟悉的神秘人。 而梁安琪和这个神秘人之间的关系也很微妙,多半是这个神秘人对梁安琪有意思。 至于琳娜为什么去梁家,又去梁家干了什么,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这家西餐厅的运营方式是上菜时就结账。 杨初成想到日记里说,琳娜那天很晚回来,回来没过多久,整栋房子就一片混乱,而小圆护着她,从后花园逃了出去,那个时候,肖家的车就停在后花园外。 虽然她对神秘人很好奇,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回杨家。 杨初成起身,朝西餐厅外走去。 与此同时,那位神秘人竟然也起身! 杨初成只感觉自己头顶的光线瞬间减弱了不少,身后像多了一堵墙一样。 但她没有停下来,他也是。 男人的步子比杨初成迈得更开些。 在杨初成那一瞬间呆愣的时候,男人就直接从后面走上来,和她“擦肩而过”(严谨一点,不能说是擦肩,杨初成的肩擦他的手臂来说应该更合适。) 人在这个时候往往会条件反射看是谁撞了一下自己。 杨初成脸微侧,朝左上方看去。 男人也朝右下方斜视过来。 两人都只是装作不经意间地扫了一眼对方,又很默契地迅速转移了视线。 杨初成的脚步明显慌乱了许多,她几乎是逃离了这家西餐厅。 而男人的脚步却放慢了。 他眼里充满着玩味,看着那个惊慌失措的背影。 真走运,竟然还能再见到你,该用什么方式来回馈你之前的提醒呢? 乜予点燃了烟,站在上海滩繁华的街头,再轻轻吐出一窜白色烟雾。 白色烟雾变得鬼魅,像是在跳什么奇异妖娆的舞蹈,散于空气之中。 杨初成上了黄包车,心脏还是乱跳个不停。 刚刚那人,她绝对不会认错! 车夫口中的乜予果然就是那个乜予! 但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杨初成回想起小z说,每个世界的她都是她。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有很多个世界都有她。 如果这样的话,同样出现了不止一次的乜予,会不会也是一个快穿者呢!? “小z!... 小z!!? 怎么回事,没有回应。 杨初成立马回到自己的小空间里,也没看见化形后的小z。 她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她故作镇定,安慰自己,小空间都还在,小z突然不见应该只是世界面出现了bug...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一会就好了呢。 可即便如此,她脑海里却总是忍不住设想,如果小z真的消失了怎么办.. 如果乜予真的是快穿者怎么办.... 还有接下来杨家会发生的事情... 杨初成心里乱成一片,她感觉到所有的事情开始往一个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可是她没有系统的她,却什么也不做不了。 琳娜从梁家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一点了,她上了一辆黄包车,但并没有去杨家,而是去的离杨家较远的南京路25号。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小初来到杨家之后,每一年的今天她总会出门想为她买点什么。 六月一号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明明不是。 小初来到杨家也不是六月一号。 罢了罢了,也许是人老了吧,她总是容易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她记得在这附近有一家糖果店。 当初她随意买回去的时候,小初还说那糖果好吃呢。 小初好像喜欢吃果酸味浓的硬糖? 琳娜一边回忆着之前自己买的是哪种口味,一边走进这家糖果店。 好在糖果老板是内行,单听琳娜几句描述,就把她想要的糖果给了她。 琳娜一买,就买了叁四罐回去,顺便还再买了一些从瑞士新进口的糖。 她是让那黄包车在糖果店外等着的。 买一会糖果也花不了多少功夫。 琳娜刚出糖果店,正准备上黄包车的时候,就听到一阵笛鸣声。 街上的人连忙往两边跑,带着小孩的人正把小还使劲往边上拉。 琳娜先上黄包车,再转头向后看去。 ----是四辆黑色庞蒂克小轿车。 如此高调的作风,也就只有乜家了。 琳娜一开始没有多想,只道是乜予年纪轻,气焰盛。 可随着黄包车慢慢前行,琳娜发现这笛鸣声竟没有减弱!她又转过头往后看,身后的车和她的方向貌似是同向的! 琳娜再怎么说也是在商场上爬滚多年的人,一些常人不易想到的事,凭她对这些事的敏感程度,很快便能猜出个七八分。 那笛鸣声鸣得她心慌。 她不禁联想到最近一些列事情... 脑海里猛地就蹦出了一个词! ----杀鸡儆猴! 她拿着糖果罐的手越来越用力,直到磕得她有些疼,她才反应过来。 她再一次悄悄看向外头。 四处看了看黄包车正经过的环境。 只看了几秒,她就收回了视线。 她低下头,细眉紧皱,手握着拳,涂着深红色指甲油的长指甲扣住了分叉的旗袍边,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褶皱。 再叁思索,琳娜向车夫重新说了一个方向。 那是到杨家最近的一段距离。 即使乜家开的车,但对于开车而言,他们能选择的方向只有最远的那一条,而自己,只能够以这样的方式为杨家争取时间。 琳娜知道车夫会有些不情愿,于是便多加了一倍的路费。 时间过得越久,琳娜心里就越不安。 一路上也不知道催了多少次车夫让他再快一点。 好在,琳娜到杨家的时候,门口的保镖还站着,一切和平常无异。 琳娜踩着7厘米的细跟鞋,匆忙地付了钱,下了车,又小跑进杨家大宅。 她一到客厅,就迅速转动着电话。 她的手指都在打颤,这次偏偏重新转了好几次才成功。 “喂...你们在哪,我,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们快马上开车过来,别走正门!” 琳娜啪!“地一声,把电话放下。 然后又跑上楼,高跟鞋的声音像是在打拨浪鼓,”咚咚咚“地就一路上去了。 杨初成坐在房间里一样的不安。 无论她怎么叫小z,小z都没有理睬。 眼看天色渐晚,也不知道日记上说的”很晚“回来,到底是多晚。 直到杨初成听到楼下有响动,她才一下子提起十二分精神。 她想从房间出去。 她两手撑着床,正准备起身的时候,看到自己穿的是一双不太方便行走的鞋。 杨初成有些犹豫,几秒钟的选择对她而言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她最终还是咬着牙把鞋换成了今天她出去那双。 杨初成换好鞋,就直接趴在第二层的扶手处向下看。 客厅里没看见一人,但茶几上却多了几罐糖果。 越是平静,她心里就越是紧张。 ”小姐!“ 突然有一人拍了拍杨初成的背,把杨初成吓得差点叫出声。 杨初成转头一看,原来是女佣小圆。 ”怎么了? 杨初成拍着心口问。 “小姐..小姐要不要去后花园散步..? 小圆的表情皮笑肉不笑,但手却不知何时拉住了杨初成的裙子。 这种逾矩的事情,平日里是不可能出现在小圆身上的。 杨初成心里逐渐发凉,她紧紧瞧着小圆的面容,像是不放过她表情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一样。 她缓缓开口:”好。“ 小圆表情略有缓和,像是解决了什么难题一样,直接拉着杨初成往楼下跑。 客厅里响起两人下楼的声音。 还有一些,被下楼的声音覆盖了一部分的,从宅子外传来的声音。 当她们就快要到走完楼梯到大厅的时候。 从客厅往里的一间房突然冒出一个身影,那是琳娜。 琳娜先往客厅关得死死的两道门看去,又朝已经挨到了客厅的地板的杨初成看去。 然后,她的目光再次一转,转向了茶几上的糖果。 宅子外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 那不是平常能够听到的。 ”砰!“”砰!“ 那是枪声,还有老人年轻女子的尖叫声。 小圆一直把杨初成护在自己怀里。 明明她也不过20来岁。 当小圆和杨初成经过琳娜站的位置时,琳娜两手就拿着叁四罐糖果,直接往杨初成手里塞。 杨初成回头,慌乱地接过。 与此同时,大门”啪!“地一下被撞开! 琳娜背对着门,而小圆和杨初成却是看得真切。 ---冲进来了一群持枪的黑衣人! 小圆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当场就愣在了原地,就差举起双手投降了! 琳娜没有回头,拼尽全力把面前的两人往前使劲一推! “快走!” 琳娜喊破了音,小圆被惊得回过了神,迅速转身,拉着杨初成朝后花园跑去。 “砰砰砰!!” 又是数十道枪声! 杨初成下意识地回头看! 那穿着一身旗袍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身上到处是血洞,她站得不太稳,摇摇欲坠,像随时都能倒下一样。 她张开着双臂,看着朝她看过来的12岁的女孩。 那一瞬间,她像是认出了谁,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她眼中闪着晶莹,嘴角处留下一丝殷红。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她记得她是涂着口红,描了眉,化着精致的妆容的。 她强忍着痛意,想笑得好看些,她说---儿-童-节-快-乐。 杨初成认出了那句口型! 她内心突然被狠狠地扎了一下! 然后,世界顿时安静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上了肖家的车,也忘记了小圆最后到底是死是活。 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在自己的小空间里。 面前站着一个面容清秀的青年。 那是小z。 好像又不是小z。 他们两气质不一样,眼前的这个,看起来明显要更成熟一些,虽然外表都一样。 “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一些事情。你先别急着回应我,听我说完。好吗?“ 小z第一次如此正经,正经得不像一个系统,而像一个成年人一样跟她说话。 杨初成点点头。 ”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呢?首先,我应该纠正我的错误。你原先的世界,就是你原先的世界,不是所谓的休息模式。“ 面前熟悉而陌生的男人说完,见杨初成没有任何反应,不禁微微一笑,然后继续自顾自地发言。 “你发现了吧,这个世界的琳娜,是不是和你一位故人很像?她...其实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 “或许解释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是,你知道的,这个世界的存在本身就已经够不可思议了。” “在很久之前,这个快穿世界就存在了。有无数的快穿者在快穿世界里生存。“ ”但是,所谓生存并不是永久的,这一点,之前的我应该很清楚地告诉过你。“ 杨初成继续点头。 ”所有的快穿者都需要积累经验。当经验达到某一个值的时候,就会成为快穿世界的赢家,我们通常把它称为,‘主角’”。 “没有任何快穿者知道,主角经验值的具体值究竟是多少,每一任主角,都是在成为主角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成为了主角。而每一任主角的经验值,都不相同。“ ”成为主角之后,可以重置快穿世界。在这里我需要向你道歉,之前我告诉过你的规则,你就当我没说过。“ ”关于重置,就是重置快穿世界的那些规则,这也是为什么我让你把我之前告诉过你的规则作废的原因。“ ”你的妈妈,就是上一任快穿世界的主角。而我,则是她的系统。“ 你妈妈在成为主角之后,重置了很多新规则,这些规则,将会由在我离开之后的新一位系统告诉你。” “而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能留下来告诉你的事情,都是你妈妈离开快穿世界前早已安排好的事。” “你妈妈选择去往的世界是她其中的一个休息模式。她本以为,离开了便是真的离开了。其实也没错,只不过她偏偏生下了你和你姐姐。在血缘承接上,你和你姐姐会随机有一人进入快穿世界。” “这些事情,是你妈妈成为主角后才知道的事。她知道她一定会在未来生下两个女儿,并且两个女儿其中有一个会无法避免地进入快穿世界,所以,在她选择离开前,她用了‘主角’的特权,拜托我一定要陪她的女儿,经历到第叁个世界才能够离开。“ ”因此,她也将自己的一部分送入了第叁个世界。其实,你真正该来的时间点应该是今天才对。“ ”但是她想在这个世界陪你走一段路,便把你来这个世界的时间往前调了。在今后,你的世界里都不会出现她了,这次是个例外而已。刚刚,应该有好好道别吧?” “在你原先的那个世界里,你依然是存在的,那个世界的你的母亲,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快穿者的事实。一旦‘脱离’快穿世界,那些快穿世界所有的事情就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了,所以,她才决定在走之前把这些事情安排好。” “她让我告诉你,她能拥有你和你姐姐,是她最幸福的事情。” 杨初成静静听着小z述说。 她觉得很荒唐,却又不得不接受。 她好难过啊。 ”我..如果我成为了主角,我能回去那个世界吗?“ 杨初成抬头,眼睛酸胀难忍,满是希冀地看着小z。 ”不能。“ 男人遗憾地摇摇头,脸上显现出无奈的笑容。 ”每个来到快穿世界的人,都是无法回去原来的世界的。“ ”那..那有什么办法能够看看我原先世界的情况吗..我想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男人有些犹豫,又不忍让女孩失望,最终同意了女孩的要求:”当然。“ 杨初成眼前突然浮现出原先的世界。 她看到当初她穿过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样子。 那个下午,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下午。 那个”她“,仅仅是做了一个美梦,然后妈妈叫她起来吃水果。 然后,她看到”她“进行了快乐的假期旅游,进了大学。 再往后,毕业,工作,结婚生子.... 家人也一生平平安安,合家欢乐。 真好啊。 真好。 杨初成心里各种感情交织着。 她替那个世界的她开心! ---可是那个她,也不是她了。 “我马上要走咯。接下来的世界,你一定要好好加油。之前一路陪你走过来,那时的我没有太多记忆,对不起啊,添了不少麻烦。但是还好你很聪明呢,不愧是上一任主角的女儿!“ ”...没有没有,你没添麻烦..你要走了吗..? 嗯... “乜予..乜予是快穿者吗!?” “是。” 面前男人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 每说一句话,他透明的速度就越来越快。 杨初成走上前,想抱抱他,却又不知道该不该抱,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干着急! 正在逐渐消失的男人察觉到了杨初成的想法,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双腿已经全部消失,他张开正在变得透明的双手:“来吧小初。陪你走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哦!” 杨初成也张开手,可是刚真正拥抱的那一刻,男人仅剩不多的躯体就瞬间化成了空气。 小z其实还有很多事没有告诉她。 比如,以前的系统是不会拥有感情的,而它在前一轮快穿世界中,对她的妈妈产生了感情。 比如,她的妈妈,重置时,其中一项便是给予所有系统拥有人类感情的权利。 再比如,它一直都很爱她妈妈...... 它是上一轮快穿世界里的残缺品,是这一轮快穿世界里不该存在的存在。 作者有话想说:完。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8 杨初成看着自己还僵持在半空中的手,一时半会竟回不过神。 她的反射弧很长。 当她得知自己已经回不去原先的世界的时候,她心里第一反应是吃惊,但是那个时候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继续听小z说的事情上。 可是现在,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小小的空间里只有她自己,她突然才意识到,原来,她真的变成一个人了。 她回不到原先的世界了。 小z也消失了。 一直以来,回到原先世界是她在这个快穿世界里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她曾想过,若是自己到最后经验值也不够,依然没办法回去,她不如死了算了。 可现在真的面临这样的情况,她却不敢死。 难过回不去,难过一个人,又害怕死,以及接下来还有要面对的任务,太多的事情纠缠在一起,她真的欲哭无泪,好想自绝经脉啊! 杨初成躺在小空间里的床上,此时大脑里空空的,这是她最喜欢用的“逃避”模式。 只是以前通常是用在考试没考好,作业又很多的情况下,她就会让自己的大脑休息一下。 休息一下才能一件事一件事挨着消化。 如果真的有神明存在,那他果真凉薄。 ----把杨初成放松大脑的权利都剥夺了。 ”你好,我是你的新系统,袁牧绅。“ 声音冒出得毫无防备。 干净而温柔,带来阵阵暖意。 就像阴雨天时,无法预料地,从云层裂缝里,倾落进房间的阳光。 是谁? 声音还挺亲切的。 杨初成没有先转过身,脑海里回响着小z刚刚说的话,的确提到了会有一个新的系统过来。 害,怎么这个时候来。 她根本不想去处理一些其他的事情,只想发一会呆。 但很奇怪,就算她没有先转身,也仅仅是在听到声音的时候没有立刻转而已。 在下一秒,她的身体就有些不受控制地转了过去。 眼前的男人长得很好看。 而且,他的面容看起来很熟悉,就像他的声音一样,一种具有亲切感的熟悉。 像是曾经见过的人。 但杨初成却想不起来是谁。 她忘了宁远澜吗? 肯定不是的。 只是很奇怪,就算杨初成现在回忆一下宁远澜长什么样子,她脑海里浮现出的也只是一团模糊的人脸而已。 更何况第一个世界对于她而言已经是过去式,没什么好回忆的,平时也根本不会特意想到它。 其实也说得过去。 毕竟杨初成已经经历到第叁个世界了,又在第叁个世界里混了六年。 再说了,相比第二个世界而言,在第一个世界里,和宁远澜没有天天见面,甚至可以说见面的次数真的不算太多,而且宁远澜是长得好看没错,但他却不像乜予有那么明显的面部特征。 杨初成本来就有点脸盲,更别说宁远澜还换了个发型,她就算把宁远澜的样子刻在脑子里,一时半会估计也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 不过,以上仅仅是在正常情况下的一个推测。 而至于为什么“杨初成无论如何也不想不起眼前人就是宁远澜”的原因,其实另有玄机。 当然,现在就不提这事了,其实想不起来也是好事。 对谁都好的好事。 “你...你好。” 杨初成下意识地接下一句。 也许是为了更加融入这个世界。 袁牧绅穿的是一套灰色的西装,戴了配套的爵士帽,对于小空间里极具现代风的房间来说,他就像从民国时期穿越过来的美少年一样。 袁牧绅看到此时的少女,趴在床上,双眼微微迷茫的样子,心无法控制地一动。 他在确定了她是宿主之后,就掌握了她全部的信息。 他知道,这是她18岁的时候。 小空间里的宿主是不会受任务里世界的控制的。 比如,小空间外的世界里的杨初成本是12岁的模样,可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分明就是一个成年的曼妙少女,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像一颗饱满成熟的果子,散发着诱人的气息,随时都可能被人摘下。 杨初成在这个属于民国时期的世界里待了六年;袁牧绅也同样陪她待了六年,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这六年里,他从她6岁看到了12岁。 当他成为s类系统的时候,他才觉悟,世界主果然是是世界主。 得到s类系统的特权,自然也会收回身为快穿者时候得到的一切。 好在袁牧绅的长相是原装的,也好在他从前为快穿者的时候,一直没借用外力,多用的是“借刀杀人”,“过河拆桥”的方法,才走到了男主经验值那一步。 只不过....他也没想到,所谓的一切竟然真的是“一切”! 竟然也包括休息模式对他造成的影响! 在知道所谓快穿世界的所有秘密之后,他宁愿世界主不收回休息模式对他的影响! 袁牧绅不是一个善茬。 他自私,唯利是图,卑鄙,以玩弄人心为乐趣,干的净是些阴沟里的事。 如果小人也分段位,那他一定是小人中的王者。 这样的人,往往最认得清事。 他很清楚自己的感觉。 在成为s类系统前,他爱的是杨初成。 在成为s类系统之后,他爱的却是他的王妃。 爱的是安秀华的贴身宫女,宁远澜的王妃,而不是作为快穿者的杨初成。 休息模式让他对王妃的爱达到了一个“走火入魔”的程度,可是,当这种额外的影响消失,剩下的,也就只有第一个世界里,他唯一出自于内心对王妃真正的感情,不受任何添加剂的感情。 所以呢? 要他怎么办? 成为s类系统是他自愿的,即使他心里有被耍了的感觉,但是,怎么着也和那位快穿者杨初成有关吧。 该收的利息,他还是要收回来的。 在这漫长的六年,他一开始对杨初成是厌恶的。 虽然他看到的是幼年杨初成,但不妨碍他对那张类似他心上人的脸产生反感,有一种抢了他心上人面容的感觉。 他承认,他对他心里的王妃有那么一点占有欲和保护欲。 然而随着时间一长,慢慢地,他竟然觉得快穿者杨初成还不错,即使仍然不能取代王妃在他心中的地位。 毕竟有句话说得好,不要妄想和一个死去的人争高下。 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少女,这个18岁的杨初成,让他恍然,恍然看见了当初那个甜甜地喊着自己”王爷“的女孩。 袁牧绅走过去,一步步靠近她。 杨初成就像被下了蛊一样,对于袁牧绅的靠近,不仅没有一点排斥的心理,甚至还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期待感。 此时的杨初成完全没有考虑太多,她心里或许冒出过的一点点质疑,都被她所认为的“因为男人看起来很亲切“给扼杀在了摇篮里。 但后来的杨初成回忆起来,这种可以被称之为”诡异“的现象,在听到男人声音的那一刻起,就有了端倪。 更诡异的事情还在后头。 袁牧绅俯下身子,骨节分明的双手捧住杨初成的脸。 杨初成被袁牧绅触碰的那一刻,心里莫名地产生了一丝满足感。 她望着袁牧绅的神情也不自觉地放柔,放软,眼里只装得下他一个人。 他们在对方的双眼中都望见了彼此。 这样熟悉的感觉顷刻击溃袁牧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尽管他知道,那不是出自于她本心。 终究是意难平。 ---他的双手突然施加了力度,紧接着,男人的唇便紧紧贴上了女孩的! 在双唇相触的一瞬间,杨初成感觉自己像是得到了什么精神食粮一样,有一种精神上的满足感! 袁牧绅同样也有这种感觉,但却不只这种感觉。 当初圆房的时候,他喝得太多,没有细细品尝到春宵一刻,醒来之后根本不太记得那晚上的事情,大脑昏昏沉沉的,尽力回想也只有一些零碎的片段而已。 在那之后,又忙着北国的事情,待他闲下来时,又被太医检查出她怀有身孕。 再后面的事,他不想提了。 说出来真的让人难以相信,他竟然只和她做过一次! 偏偏那一次他还根本没有印象! 所以,现在真正感受到她的时候,那些执念,和那一晚的悔恨,以及对她身体无限的遐想,在这一刻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不管她经历多少个世界,在世界里和多少个人做过,但只要不是在小空间里,都只是水中花镜中月。 也就是说,此时的杨初成和大婚那晚的王妃一样,都是未开苞的处女。 反过来也一样,小空间里的杨初成若是做了,那在今后的任何一个小世界里,都不会是处女了。 袁牧绅知道杨初成没有膜,但膜不膜的根本不重要,他知道自己是真正意义上触碰她的人便好。 男人的舌头像是灵巧的蛇一样钻进了女孩的嘴里。 他密密地舔着女孩的小舌头,和它共舞。 “唔... 唇舌在男人的攻掠占有下,杨初成无法说话,只能发出似猫一样呜咽声。 软软的,弱弱的。 袁牧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一步把杨初成压在了身下。 作者有话想说:完。下章是肉。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9(h) 两人的唇舌依然纠缠在一块,谁也不肯放开谁。 杨初成昏昏沉沉的,在男人压下来的时候,身体自动做出的求生欲让她两只小手抓住男人精壮的腰侧的衣服布料。 袁牧绅掀开她的裙底,一只手摁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来到少女的秘密花园探索。 他炽烈的吻也从对方的嘴唇来到了脖颈处,吮吸出一个个淡红暧昧的痕迹,还在继续往下移。 “嗯... 杨初成轻哼出声,声音软糯纤细,似是在向身上的人抗议着什么。 他压得她不舒服。 可是....她感觉自己没有办法反抗,不仅是身体上,心理上也如此,不仅没有一丝想反抗的一意思,甚至还想要更多。 袁牧绅自然是听到了女孩的声音,他只觉得娇气得很。 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拨开少女的内裤,两只手指并齐挑逗她的阴蒂。 ”嗯啊....不舒服.... 阴蒂处传来的刺激使杨初成扭动着身躯,双腿相互摩擦,大小阴唇挤压着袁牧绅的手指,不一会儿,袁牧绅的手指就一片晶莹滑腻。 袁牧绅眼眸渐暗,抽出自己的手指,放在眼前,看了看上面沾上的淫液。 亮晶晶的粘腻蜜汁带着少女的特有的气味,不过,更多的还是一股淫靡之气。 他喉结滚动,放进口中舔了舔,眼睛也随之闭上。 舌尖把指甲上那一抹带着极淡的咸味和一丝甜味的淫液勾进去之后,他双唇微抿,然后又回味似地添了一下嘴唇。 袁牧绅睁开双眼。 他张开手指的间距,来回看了看,然后迅速来到少女湿润的下体! 他插入了叁个手指,毫不客气地探进少女紧密的甬道,在里面疯狂地搅拌! 本以为稍微停息了杨初成,还没来得及多喘几口气,便又陷入了强烈的快感之中。 袁牧绅跨坐在她身上,本想替她脱掉衣服,但又觉得麻烦,便直接用了s类系统的异能,她的衣物不翼而飞,女体瞬间变得赤裸,胸前的小白兔,可爱的肚脐眼一览无余! 与此同时,杨初成只觉得身上一凉,紧接着一个大手覆盖在她的胸上。 这下难办了。 左边的胸被大手覆盖,不觉得凉,可右边的胸颤颤巍巍地立在空气里,看起来好不可怜。 两边敏感娇嫩的乳头都受不得凉。 左右温度的反差让她又哼哼唧唧起来。 如此娇憨模样,不正是他的王妃? 惹得他心里怜爱泛滥,但另一股想蹂躏她到死的想法也盘旋在心头! 袁牧绅一只手把女孩的两个乳聚拢在一起,红润润的乳尖哪里禁得住如此用力的挤压!两叁下便变得红肿,像极了成熟过分的樱桃! 袁牧绅看着被自己捏在一起的双乳,不由得有些疑惑。 自己用了多大力道还是清楚的,可这双乳却一副被人狠狠凌虐过的样子! 她身体应不是敏感体质。 哦,他想起来了。 她上个世界使用了永久止痛药呢,难怪。 永久止痛药是有后遗症的。 这后遗症只会体现在使用了永久止痛药的下一个世界里,当下一个世界结束的时候,后遗症便也会消失。 只不过平日里若遇不到什么事,便也体现不出来。 但若是身体任何一处地方被磕着碰着了,所传达出来的感觉定是一般情况下的几倍! 说白了,就是会让人的身体变得格外敏感,不光是疼痛,类似于快感这种东西,同样是会加重的。 也道是杨初成运气好,在这个世界里做了六年的千金小姐,还真没磕着哪撞着哪。 可如今在袁牧绅身下,这后遗症便体现了出来! 袁牧绅在作为快穿者之前,是从来不用这些东西的。 如今这后遗症,他也有点想开开眼界呢。 这一想,袁牧绅就邪笑着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胸上和小穴里都是。 “啊....别这样...你欺负人... 当了六年的儿童,又天天向肖尹书撒娇,也把杨初成的性格养得软了些,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朋友,心灵也更脆弱了。 平时倒看不出来什么,可一旦遇到了半点委屈便会立马化身为嘤嘤兽。 ”你欺负我...呜呜...哼... 袁牧绅只不过加重了点手劲,没想到身下的人竟真的哭了出来! 小脸红红的,小嘴撅着,双眼雾蒙蒙水润润地望着他,两颗乌溜溜的大眼珠埋怨嗔怒之余,还带着满满媚态。 袁牧绅一时又好气又好笑,还真装出了一副他欺负她的样子是吧? “我哪欺负你了?” 袁牧绅重重地掐了一把少女的阴蒂和她的乳头。 “啊...!疼... 杨初成喊出声,可是疼到后面,似乎又不怎么疼了,反而是一阵瘙痒酥麻。 袁牧绅看着她叫唤时一张一合的小嘴,先前他们津液互换使留下的蜜水已经蒸发掉了。 想起少女下体那处泉眼,袁牧绅就想给这小嘴儿也抹一点。 他再一次抽出手指,叁根手指从指尖到指根全部沾满了淫液,看起来就是黏糊糊的。 袁牧绅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松开贝齿,然后那叁根沾满少女蜜壶里春水的手指就顺势插了进去,他掐住那根软绵绵滑腻腻的小舌头,来回在指尖把玩。 “唔... 杨初成的小嘴儿彻底被袁牧绅当成了有意思的玩具,口中分泌出的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和男人手上的淫液混合在一起,又把男人的收淋湿了个透。 可渐渐的, 袁牧绅的手指由最开始巴不得玩尽各种花样变成了只是单一地抽插 他的眼神也越来越可怕,叁根指头快速地在杨初成的小嘴里进出! 不知何时,男人的胯下之物已高高耸立,就顶在少女的嫩穴处! 他说了,他要细细地享用她。 他不着急进去。 袁牧绅突然换了个姿势。 他粗长的阴茎拍打在女孩的脸上,而女孩双腿大开的花穴也挨着他线条优越的鼻尖。 很奇怪。 雄性气息浓厚的男根在杨初成面容上时,杨初成竟然对此产生了心理和生理上双重的饥渴感! 她根本无法逃出s类系统和宿主间难以解释清楚的联系。 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张开小口,把那有成年人脚腕那么粗,接近20cm长的肉棒塞进了口中,贪婪地舔舐着龟头和棒身! 而另一边,少女的蜜穴处,有一颗头颅埋于其间,上下起伏。 袁牧绅两手掰开杨初成的阴唇,让她穴口大开,他的舌头便伸进去,性感的喉结每隔几秒便滚动一下,一看便知他在大口吞咽着些什么。 男人的舌头把女孩的花穴里里外外舔了个遍。 发出“噗嗤噗嗤”的靡靡之音。 阴蒂阴唇在男人的吮吸之下化成了一滩春泥,特别是阴蒂,时不时被男人猩红的大舌舔得一颤,粗糙的舌苔刺激得阴蒂越发肿胀。 “嗯....哈啊.... 杨初成费力地吐着男人的阴茎,下体惨遭如此淫戏,让她难以抑制地呻吟出声。 舔完了花穴,那跟随着少女呼吸而一下向外扩张一会向里收缩的菊穴也勾引着袁牧绅。 袁牧绅双眼紧紧盯着那处细小得仅有一个眼的地方。 重迭的褶皱,粉粉的菊周,几乎看不见的小眼.... 袁牧绅把少女两瓣臀往上轻抬,他身子向前移了移,又开始舔弄起少女的菊穴! 杨初成菊门顿时一缩! 更是紧得不能再紧,把男人的唇舌堵死在菊眼外! 与此同时,受到刺激的杨初成嘴上也猛地一发力,使得袁牧绅的大肉棒再次胀了一圈,也更硬了! 袁牧绅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他强行忍住了自己男根快要胀爆的不适感,心想,老子偏偏要尝你的菊花! 于是,便不轻不重地,“啪”的一声打了一巴掌在杨初成的屁股上。 杨初成心里又委屈了。 鼻尖一抽一抽的,嘴里却还乖乖地舔吸男人的肉棍。 ”呜呜...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来,也不知是在哭呢,还是被肉棒进出发出的声音。 在袁牧绅以同样的方式把少女的菊穴掰开之后,总算让舌尖钻了进去,淡淡的香皂味由舌尖传至鼻尖。 他本想多吃一会,但胯下之物已经等不及了,袁牧绅最后用舌头戳了几下少女的菊眼,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姿势再次一换,恢复成先前男人正面骑在少女身上的姿势。 杨初成喘着气,刚刚被男人鸡巴塞满口腔的窒息感让她又难受又快乐。 就连她的嘴,也一时难以合上。 袁牧绅扶着狰狞可怖的肉棒,缓慢地进入少女的花穴。 花唇一层层被巨大的异物撑开,几乎变得透明,薄到快要被撑裂! 下体被强行外张的感觉让杨初成心里既害怕,又期待。 她的穴很是喜欢袁牧绅的肉棒。 即使第一次被他入,但穴肉却缠着棒身不放。 那不仅仅是两种器官的吸引了,更多的是冥冥之中宿主和s类系统的亲密值在牵引。 这种亲密值或多或少地减轻了永久止痛药带来的后遗症。 蜜穴是一张妖媚的嘴儿,尝到了肉棒便拖得他不走。 袁牧绅便一捅到底! “啊...!!! 痛和快感同时降临在杨初成身上! 男人也闷哼一声,尽情享受蜜穴深处那张嘴儿紧紧吮吸他男根的感觉! 袁牧绅没有迟疑,穴肉全部吞没肉棒之后,他便不管不顾地大力肏干起来! 嗯啊....轻一点...! 杨初成半眯着眼,小嘴儿轻轻嘟着,一脸被男人滋润着的妩媚。 袁牧绅掐着她的乳尖,胯下巨物没有丝毫减速,快而重地来回在少女阴道里打桩! 把里面的蜜汁榨出来一汩又一汩。 “啪啪啪...的声音从两人性器相连处传开,肉棍在嫩穴里搅汁的声音也响彻在两人下体。 ”骚成这样!“ 袁牧绅被少女的淫液浇灌得次数难以数清,他重重地捅了几下她的宫口。 ”嗯...你...你骂我... 杨初成虽然沉浸在性事里,但大脑却不忘分辨男人对她的态度。 女孩娇滴滴的样子让袁牧绅心生怜爱,但又忍不住想就这样把她肏死。 “我怎么舍得骂你。” 袁牧绅温柔至极,哄人的时候仿若时间最美的情话,可下体那根凶器却在对女孩的嫩穴做着最残暴淫靡之事! ”嗯啊....唔...太快了...不行...受不了了...呜呜呜.... 杨初成几乎双眼发黑,她感觉小穴也不是自己的了,都是他的,都是这个骑着自己的男人的! “乖啊,再让我肏一会,不哭了。” 袁牧绅直接把杨初成的腰抬起来,好方便自己能插进少女的子宫! 宫胞和龟头相接触的那一刻,杨初成最终没抗住,晕死了过去。 但男人的奸淫还在继续... 直到杨初成晕了又醒,醒了又晕... 不知换了多少姿势..... 杨初成最后一次醒来时,男人和她紧紧贴在一起,坐立着肏干,杨初成低头便可看到一根大肉棒在大力戳进自己的穴! 那一眼便不得了。 穴哪里还是穴,满是被男人捣出的白沫,一堆堆黏在他们性器相接处。 精液糊满少女的下体,小黄电影都不敢这么演! 杨初成哪里受过这等刺激,便以为自己真的被肏烂了,两眼又闭,便倒在了男人肩头。 然而,男人依旧兴致高涨,小空间里的时间是停止的,他整整肏了女孩叁天... 菊穴也没有幸免! 前后两个洞,都“嗞咕嗞咕”地冒着精液泡泡,合都合不上... 作者有话想说:完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10 杨初成离开小空间,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仍在肖家的车上。 对于小空间外的时间而言,仅仅过了叁秒而已。 耳边还听得到车外的喧闹嘈杂。 此时的她内心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她大脑里的信息储存量又多了很多。 她终于能明白,小z之前说的“之前我告诉你的规则就当我没说过”究竟有多正确! 果然得当作没说过。 所谓(常规)休息模式不可逆,竟然仅仅是在“情感”上不可逆,像涉及到年龄这种事,和其他世界的规定是一样的,从休息模式出来之后依然是自己原先的年龄。 不过,休息模式的确不能使用系统和道具。 对于“休息模式是世界主给快穿者的一种奖励“这种说法,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只是原因和小z说的完全不一样。 首先,多个快穿者是可以在同一个世界里生存的。 那么,快穿者之间可以相互看出对方是快穿者的身份吗? ---当然不行。 只有高经验才能看出低经验,低经验不可看高经验,同经验相互看同经验。 什么意思?举个例子,如果说一个世界里出现了叁个快穿者,分为快穿者a,b,c,叁人。 其中,在经验值的比较上,agt;bgt;c;那么,a能看出b,c,皆为快穿者,b只能看出c为快穿者,c完全不知道a,b为快穿者。 同样,作为a类系统,也不能辨析其余人是否为快穿者,但是,它们可以判断出每个世界是否有其他快穿者存在,但存在的数量以及定位就不能辨析出来了。 这一点,是每一轮世界都延续下来的规则。 如此设定明显是低经验的人吃亏。 但是,如果这叁个人同时在一个对于c而言是休息模式的世界里的话,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当世界对于c而言为休息模式,而对于另外的a,b是非休息模式,那么即使a,b的经验值都远超过c的经验值,但是他们依然无法看出c是快穿者,当然,经验值最低的c也看不出a,b为快穿者。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a,b,因为一些原因打算伤害c的利益,那么世界主会自动对c开启保护。 至于怎么保护,方法和途径都是不一样的,总之,反正c一定会在休息模式里平安无事就对了,一般来讲,休息模式的时间不会超过18年。 所谓”数据“,实际上也是假的,”数据“这一点是上一轮快穿世界里的设定,在这一轮,变成了角色取代,简言之,和“魂穿”类似,不过身体五官却又是直接代入的快穿者本人。 虽说理解起来会更容易一些,但是,任务的难度会变大。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说是”数据“,那么无论快穿者什么时候进入任务世界,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原剧情中角色本来的性格变化问题。并且因为导入的是数据,是快穿者本身,所以角色的匹配度和快穿者相当高,完成任务的时候上手也更轻松。 而如今变成了角色取代,就意味着要考”演技“,快穿者必须要做多余的事情去衔接性格前后的变化来帮助自己完成任务。 这么一说,杨初成想起来都觉得后怕,后怕之余又有些庆幸。 世界一的自己是孤儿,世界二的自己和主角都不熟,世界叁的自己穿过来的时间又很早。 这叁点恰好都不需要做什么事来衔接性格变化。 再说说s类系统。 杨初成自知自己得了个s类系统。 也自知,作为宿主无法反抗s类系统。 特别是对于亲密值。 亲密值高的作用她就不说了,当亲密值低的时候,宿主会对s类系统产生强烈的”亲密值需求”,说得直白点,就像是发情。 亲密值低的影响不仅仅是生理上,它在精神上也会有相当的控制欲。 当然,当亲密值充足的时候,就不会发情。 当宿主和s类系统在进行提高亲密值行为时,宿主的一切身体机能会为该行为服务。也就是说,饥饿,死亡,和一些必要的生理机能将不会出现在宿主身上。 客观来讲,拥有快穿者对于宿主来说确实是好事。 前面所提到的关于低经验不可看高经验的设定,对于拥有s类系统的快穿者来说就是无效的。 所以,低本身不可看高,但s类系统可以识别出所有快穿者,并且识别出所有快穿者的任务。 其次,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小空间内外的时间关系。 如果,一个普通快穿者进行任务时,在小空间里消耗的时间和小空间外的时间比,按照小时计算的话,最小比例是3:1,快穿者只有通过不断地积累积分,用积分换取小空间内的时间,才能更多地扩大比例。 正常情况下,完成一个任务拿到的积分在300~500都算多了,往500以上就是多到不可思议了! 而光是换取小空间里的一分钟,都要花500积分。 但是,如果拥有了s类系统,那么小空间内外时间比将会扩大到1440:1!! 所以杨初成明确自己在小空间里待了3天,空间外才过3秒的原因。 也许你会好奇,有了s类系统的快穿者,对于其他没有s类系统的快穿者而言,会不会太过于不公平了?拥有s类系统的快穿者应该很快就可以成为主角吧?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以往,当一轮世界里诞生主角的时候,成为主角的快穿者可以决定其余快穿者的生死,要么被分解成无意识的微粒,要么由主角决定你之后将会在哪个世界,变成谁等等。 那些年,可以说是相当的腥风血雨。 而上一轮快穿世界的主角,也就是杨初成的妈妈,她的安排是,让上一轮其余快穿者继续在下一轮里竞争,他们在上一轮里获得的经验和积分不清零,可继续在下一世界连用。 但是,要分类。 如果说,经验值达到一亿为这次快穿世界的主角值,那么,仅仅是对于真正的这轮快穿世界世界的快穿者来说应该达到的经验值。 对于从上一轮快穿世界里的快穿者来说,就要达到1000亿。 即便如此,但两类快穿者仍然是同步竞争的。 也就是说,当真正这一轮的快穿者其中有人经验值达到了1亿,那么主角就诞生了。 因此,有很多上一轮快穿者开始对这一轮快穿者进行屠杀行动。 由于上一轮快穿者在上一轮世界结束之后,世界主回收掉所有系统,并且在这一轮不分配a类系统给上一轮快穿者,因此上一轮快穿者就少了很多限制,在这一轮快穿者面前可以说是达到了碾压的级别,导致世界面常常出现bug。 而世界主显然察觉到了这一点,因此,更新出了“惩罚世界“以及”s类系统“。 当上一轮快穿者威胁到这一轮快穿者的性命以及任务完成度时,s类系统拥有裁决上一轮快穿者的权利。 当然,此威胁一定是真的威胁。一定要让这轮快穿者仅剩余5分钟的生命以及一小时的任务期限时,s类系统才可以裁决上轮快穿者。 当然,剩下的关于s类系统的特权以及这个世界的规则,这里就不多阐述了。 杨初成知道,s类系统不只有这么多特权,还有更多的作为普通快穿者来说无法得知的特权。 但那也要成为了s类系统才能知道。 世界主很狡猾,没有告诉快穿者们,从来只说利,不说弊。 现在,意识清醒的杨初成心里很烦躁。 她回忆起在小空间里发生的那些事,就让她心里羞愧万分。 她羞愧的点不是因为和袁牧绅有肌肤之亲。 而是....这个世界,“妈妈”死于那群人的枪下,作为女儿,她竟然转眼间就沉浸在性爱里!? 即使她知道,这是因为剧情走向,是必须发生的事,但是在她知道了这个世界里的妈妈也算是她自己的妈妈之后,她真的做不到无动于衷。 至少,也要为妈妈做点什么,就算是替这个世界的原主报弑母之仇也好..... 也许是给这一轮快穿者放水,世界主之前更新的一条规则是,上一轮快穿者进行且完成过任务的世界会成为下一轮世界的世界面之一。 换言之,就是说,这轮快穿者可以根据“见到曾经任务里的非快穿者”这一点来证明此人为上一轮快穿者。 所以,乜予...是上一轮快穿者。 好在她经历了第二个世界,不然...不过也没什么,就算不经历第二个世界,她也有s类系统,也可以分辨出乜予是上一轮世界的人。 梁安琪,乜予... 乜予她暂时没办法冒险,至于梁安琪.... 虽然不清楚她是不是快穿者,但无论如何,对于她,杨初成在此就先说句抱歉了。 作者有话想说:完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11 肖父开车,肖母坐在副驾驶。 杨初成刚上车,一句话也没有说。 肖母从后视镜里看到女孩低着头,心里不是滋味儿。 涂着鲜红色丹蔻的柔荑指抓着墨蓝色丝巾绞来绞去,提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 小初,也算是他们夫妇俩看着长大的...... 其实,杨家这事,他们之前就猜测到了。 乜家接班人来势汹汹,如洪水猛兽,他们肖家能发达也只不过借着杨家的势而已,本身也不做什么大生意的。 这杨家眼看就要撑不住了,肖家也只能选择自保呀。 他们知情,却什么也没做。 眼睁睁地看着杨家走向灭亡。 当时琳娜一通电话,他们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若是没成功接到小初,他们这良心,怕是一辈子都不安了,即使他们并没有落井下石,仅仅是旁观而已。 也许是女人更感性,如今人接着了,肖母心中还是不安逸。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才12岁,一家人都没了,自己也差点命丧于此。 这该留下多大的阴影呀! 也不知今后,这孩子究竟会变成什么样。 他们能对她好一分就好一分吧。 肖母张了张口,有点想说什么。 话到嘴边,却还是没说出声,只能又一叹气。 肖父面色也不好看,朝肖母这边担忧地看了一眼,也无声息地叹了气,摇了摇头,继续开车。 杨初成看了看自己身上,什么也没带,瞳孔骤然一缩! 心吊到了嗓子眼! 然后又想起自己为了平时抄写方便,把那本日记都是放小空间里的,于是便回小空间里看了看,果真看到了一本较为崭新的绿皮日记本,这才放心。 袁牧绅就坐在她旁边。 只有她才能看到他。 他一直在看着杨初成。 现在是杨初成12岁的模样。 他忍不住和小空间里18岁的她对比,觉得还是18岁的她更得他心。 但是12岁的她,更能让他回忆起,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在京城相遇的时候。 眼前的人,皮囊和他的王妃相同,但性子却完全不一样。 袁牧绅还在看杨初成。 他尝试着寻找和他的王妃相似的影子。 可是,无论看多久,结果都令他失望。 在小空间里的时候,倒是能见着和王妃相似的地方,现在,却是一点也看不到了。 袁牧绅突然觉得没意思,便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 杨初成对袁牧绅是有依赖的。 这种依赖比当初对小z的依赖还要强。 今时不比往日,也是上了车,在车上坐了那么久,她才觉得自己落单了。 安静封闭的环境总是让人会想很多事情。 她没有想要成为主角的信心和欲望。 但是,她又认为,妈妈为了她付出那么多,安排好那么多事情,她怎么样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袁牧绅是s类系统,自己相当于拥有了一个靠山。 她在这个快穿世界里,真的只能说是新人。 也许是亲密值的作用,也许是和他真正地发生了关系,也许是落差感和无助感增强了人的求生欲望。 她对袁牧绅,有一些说不上来的亲切感,有对强者的仰慕感,还有一种,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觉。 她今后,会很顺利吗? 杨初成也看了看车窗外,天已经黑了,上海滩的灯火稀朗又繁多,星星点点,散落一地。 街头上多的是黑色的小轿车和化着浓妆的女人,她们挽着戴着高帽,穿西服的男人。 女人的脸像一张白纸,男人的帽子滑稽得像装错了的笔盖和笔头。 拉车的人有时候一等就是一天,一天赚得了叁四文钱。 还有仍然没下班的报社。 这个时代充斥着糜烂和绚丽,有点像一个暴发户,挺着啤酒肚,叼着长长烟斗,叽叽喳喳讲自己的辉煌“创业史”,在白色刺眼的灯光下,人人都说他是一个成功人士。 吵闹和安静都是容易被取代的状态。 车停了。 停在了一个小院落里。 ”小初,我们到了。” 肖母始终是要开口说话的。 她声音不大,细细听去,甚至带了写胆怯试探,和极淡极淡的讨好。 “好...谢谢伯母。” 杨初成强颜欢笑,仍是不太稳地尽力维持自己平日里的样子。 她曾经奇怪,奇怪为什么原主对于自己一家灭亡的没有一点点的伤心,甚至在日记里都没有提到。 但是,她在这一刻明白了。 也想通了在第一个世界里,她感受到过的,不属于她的那份情绪。 角色取代... 刚刚肖母叫她的时候,她其实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嘴上却回答了,做出的表情和心中闷闷的感觉都是突然一下出现的。 她没法控制。 原主是一个好孩子啊。 觉得肖家人养自己,自己不能太沉浸在悲伤里,不然,肖家的人也会很难办的吧。 杨初成话一说完,就把车门打开。 肖母肖父也正下车,本想帮杨初成开车门,没想到竟比他们先下去。 眼前的情景,让肖母肖父一致认为,或许是孩子的心情好一些了吧。 杨初成站在原地,打算和肖母肖父一路回去便是。 可没想到,身体又不能控制了。 竟然主动去拉肖母的手,而且,杨初成明摆着看到了自己的手正在颤抖! 肖母看着那只小手挽上了自己的,一脸受宠若惊,另一只空余的手甚至捂住了嘴,不敢相信杨初成的举动! 肖父也有些吃惊,但反应过来后,也欣慰地点了点头。 于是,这看起来和一家叁口没什么区别的叁人,便这样手挽手地进入了一栋小洋房。 叁人间的氛围充满了亲情的温馨,羡煞旁人。 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杨初成趁身边两人不注意,微微撇过头,嘴角抽搐了两叁下。 这问题很严重啊。 若是一直被原主控制,那她的任务根本没办法完成好不好! “袁...” 杨初成刚打算开口,却不知道该如何叫他。 叫全名总感觉不够礼貌,叫后面两个字又害怕冒犯了他。 ”叫我袁先生就行了。“ 袁牧绅感受到了杨初成发散的交流脑电波,就先回应了她。 作者有话想说:本章已完。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12 “袁先生,刚才我感觉似乎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控制了我,之前不会出现这样的感觉,为什么现在会这样,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吗...? 杨初成问出来自己疑惑的问题。 话音刚落,她又突然反应过来,今天这种被原主控制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按道理说,她明明在这个世界里待了六年,如果原主一直都存在,之前应该也会被原主的意识控制吧,怎么可能到今天才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袁牧绅抬眼,和杨初成对视,以一种平缓的语气,不紧不慢地开口:“这被称为‘共情’。” 杨初成不语,眼睛睁得圆圆的,继续安静地听他说。 “我想,你应该对这个世界有了比较充分的了解,我就只说关键的部分。“ ”这个世界,涉及到的人物一共有四个,由两条剧情相交而成。所以,今天才是真正意义上剧情的开始。“ ”共情就是在某一特定时刻体会主角的感受,分为主动共情和被动共情。如果快穿者不能主动共情,那原主意识就会操控快穿者意识,也就是变成被动共情。“ ”被动共情最终走向的结局不必我多说。“ ”而主动共情,则需要让快穿者先变成自己寄宿的角色,才能改变之后的事情。你可以理解为,必须让你寄宿的人物接纳你,让她认为,你和她是一样的,她才能放心把自己交给你。“ ”虽然这些人物存活在故事里,但他们,也不会希望自己那么轻易地被别人取代。“ 袁牧绅说到最后,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他眼中的光满满暗了下去,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可是,为什么世界一的时候,她只在最后的时候才体会到原主的感觉呢? 杨初成脑海里冒出这个问题的同时,答案也就出来了。 仔细想想,当初她并没有被女主的意识控制吧,只是既以上帝视觉观看后面发生的事情,又能感受到女主的感觉而已,和刚刚那样真实地被操控完全是两码事。 “这样啊,谢谢你,袁先生。” 杨初成想通后,心里感觉也变得轻松了些。 在肖氏夫妇眼中,杨初成只是一直挽着自己走而已,完全没有听到杨初成和袁牧绅的对话,也没有见到有多余的人出现。 肖家的小洋房和杨家大宅不一样。 肖家偏竖向,而杨家偏横向。 所以看起来,肖家的房子会少了些气派,却又多了些精美。 肖家没有保镖,更多的是一些打下手的人。 平时在后院里能见得找的就只有园丁,但在这个点他们早回屋歇着了。 肖家对时间观念向来注重。 佣人们常在楼里,一般时候也不大出来,据说是肖家少爷不喜欢佣人太多的环境。 而且肖家少爷自身就有洁癖,这屋子里打扫的次数也少。 由此一来,肖家就更不怎么需要雇佣人了,花出去的钱自然也就不太多了。 其实刚刚从后院出来的时候,洋房里的灯就亮着。 肖氏夫妇出门走得急,那个时候肖尹书还没回来。 肖尹书如今17岁,已经收到来自瑞金医院院长的邀请,让他和医院的医疗团队跟着研究学习,会给他一部分工薪。 他读书读得早,当前正是同济大学一年级的学生。 瑞金医院院长意属肖尹书,希望他能在毕业后直接接任医院的相关工作。 所以这段日子,凡有闲暇时候,肖尹书都不在家中,而是在医院。 肖氏夫妇对此很是欣慰,他们一直认为,男孩子就应该躲在外面锻炼。 他们也隐约地了解到,肖尹书并不想接受瑞金医院院长的邀请,他打算争取学校后年公派出国留学进修的机会。 对于此,即使肖氏夫妇心里更希望肖尹书去瑞金医院工作,但是他们也尊重肖尹书自己的选择。 也正因为多年来肖氏夫妇的态度一直是开明的,很多事情也会提前过问孩子的意见,所以这一次,肖氏夫妇两人在进自家门的时候,反而踌躇了。 特别是肖母,毕竟事发突然,他们又怎么可能来得及事先和肖尹书说这件事? 虽说肖尹书和杨初成是青梅竹马,也多有往来,但是,近几年来肖尹书和杨初成的走动实际上也不如以前那么频繁了。 也不知道肖尹书会不会接受杨初成。 她自己儿子她了解,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背地里,却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肖母肖父对望一眼,狠狠心,最终还是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门。 钥匙旋转的声音既沉闷,又干脆。 让杨初成的飘远的思绪又回来了几分。 袁牧绅的话她是听进去了的。 在她看来,原主是一个心思很细腻,也很识大体的女孩。 近几年和肖尹书见面的次数的确越来越少了,算算日子,上回见面还是在半年前。 虽然这六年并没有出现什么女主的意识,但还好,从日记里的内容来看,原主和肖尹书的童年时光和由她自己完成的童年时光差距不大。 在此基础上,一会若见到肖尹书,原主会怎么想呢? 会不会觉得自己给肖尹书带来了困扰? 会和他说话?还是从此便生疏了呢? 根据原主先前对肖父肖母的一系列举动来看,原主应该会和肖尹书说话,不过,其实也只是在逞强吧。 门开了。 肖家的装修很低调,但却又处处透露着奢华。 和它从外面看起来的感觉一样,精美。 肖尹书一上一下交叉重迭着修长的双腿,坐在沙发上,随意翻阅着一些资料。 听到动静,他抬头,见到回来的人竟然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眼里划过一丝诧异,下秒又转瞬即逝。 他站起来,目光朝门口射去,俊美斯文的脸上带上一点笑意,手里整理着一些资料,一边也正站起身来。 当家门打开的时候,他的目光就再也没有放在资料上,从头到尾,资料被整整齐齐地迭好放在一旁,他却是实实在在,凭着肢体本能把它整理好的,目光没有移回半分! “爸,妈,小初,你们回来了。“ 肖母肖父借着给杨初成找换的鞋的缘由,在门口打量了肖尹书许久。 见肖尹书似乎没表现出什么异样,这才稍微喘了口气。 ”啊,对。尹书啊... 肖母皮笑肉不笑,刚想解释为什么杨初成会过来,就被肖尹书打断 ---“小初,快进来,到我身边。” 肖尹书望着杨初成,眼中柔情万分,不见一丝疏离。 与此同时,另一道声音也在杨初成耳边响起 ----“肖尹书,是上一轮世界的快穿者。” 作者有话想说:完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13 嗯? 杨初成的大脑从来没有转过那么迅速。 由最开始的“好像肖尹书态度还不错”到“上一轮快穿者?”再到“哦,对了,他说今天才算是剧情的开始,小z也说过自己是提前六年被传送过来的,所以以前的她所认识的肖尹书和现在的人相当于是两个人。” 其实杨初成是对肖尹书有好感的,这个好感无关男女之情,更像是一种认识了很久的人的熟悉感,会带一层“熟人”,“老乡”的滤镜,毕竟对于她而言,和肖尹书是实打实地认识了六年。 虽然道理是这样,但是杨初成不蠢。 她在6岁那年第一次见肖尹书的时候,就有几分抵触心理,只不过那个时候肖尹书仍是个孩童,强行给人安上“渣男”标签似乎不太好,杨初成才暂时忽略他之后会变成渣男的事实。 刚刚在门外,她就有想过,既然剧情已经开始,是不是意味着肖尹书要逐渐变渣了? 杨初成是做了心里准备的。 但一打开门,见肖尹书表现出来的态度尚可,再加上杨初成对他存在一层上面提到的“滤镜”,杨初成心里那根指针就开始左右摇摆不定了。 结果又措不及防被袁牧绅推波助澜一句话,这下好了,那根指针是彻底超出了量程范围,彻底地连根拔起,就连那一层滤镜,也不复存在。 杨初成恍然大悟,心里又变得轻松不少。 她转头看向肖母,装出一副听从肖母意见的样子。 肖母也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会这么说,让她一时半会不知该乐还是该震惊。 “伯母....? 杨初成开口提醒肖母回神。 “啊..小初你先穿这双鞋,快进去坐吧。” 肖母把拿在手里的鞋给杨楚成,鞋头是皮质的,包脚尖,不露趾的款式。 “谢谢伯母,那...我先进去了?” ”去吧去吧,不用管我们。“ 杨初成又朝肖母微微点头,脸上带着感谢和礼貌的笑容,便朝肖尹书走去。 肖尹书的目光一直在杨初成身上。 但杨初成能感觉到,他或许不是在真的看自己。 果然啊,眼前的人和从前那个她认识的肖尹书真的不是同一人了。 ------“s类系统?袁-牧-绅?你想做什么。” 肖尹书默不作声地将袁牧绅拉进了他的小空间里。 内外的时间比例为14400:1 袁牧绅一句话也没说,仅仅是站在肖尹书面前,就让肖尹书感觉到了威压。 肖尹书表情一僵。 他和乜予不一样,他不喜欢失控,不允许有未知的威胁存在。 两人这是第二次见面,袁牧绅就让肖尹书吃了瘪。 他只轻轻扯了扯嘴角,给对方一个略带嘲意的笑,当做答复。 “我想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袁牧绅幽幽来一句。 十足的阴阳怪气。 袁牧绅一直很擅长研究他人心思,这也是他从前作为快穿者的杀手锏。 没想到,成了s类系统之后,这一点竟直接变成了类似却又更高级的“读心术”。 怎么说呢?成为s类系统虽然会收回快穿者获得的异能,但同时会将快穿者潜在的能力,擅长的能力发挥到极致。 不过遗憾的是,这样的能力对他们的宿主是无效的。 除此之外,所有人,包括其余快穿者们的想法,都会被袁牧绅赤裸裸地看透。 肖尹书眼睛微眯,传达出警告的信息。 不过,下一秒,他就一脸轻松,整个身子靠在柔软的后沙发上:“无所谓咯,来日方长嘛。“ 话一完,小空间就此关闭,而此时的杨初成才刚迈开步子朝肖尹书走去。 肖尹书也收回心思,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杨初成身上。 这下,他是真的在看杨初成了。 当他刚正眼看杨初成的脸时,心里就传来阵阵紧缩着的疼。 肖尹书把脸一转,想掩盖自己的表情。 刚刚心里的不适感,让他眉头紧皱,同时也认真了起来。 看来,是他低估了原主对她的深情啊.... 现在仅仅是看到脸而已,反应就这么强烈么.... ----这可不行啊。 肖尹书不禁回想起今日凌晨时和乜予的谈话..... 这次是淘汰场。” 肖尹书知道对面的人有些走神,但不妨碍自己说自己的话。 他们的交流模式一直是如此。 感觉永远不在一条线上,但该谈的问题却又都谈了。 “你我之间,活一个。” 肖尹书眼神锐利,直勾勾地看着乜予的眼睛。 他散发出的气场强大到仿佛下一秒就可以让眼前的人躺在血泊里。 乜予依然没有说话。 肖尹书的气场也没有丝毫的减弱。 安静到死寂的气氛令人心慌。 一场大战,或许在某一秒就会一触即发。 ”噗嗤,你入戏太深了。“ 乜予抿一口红酒。 暗红色的液体呈镜面,倒映出光影摇晃的水晶灯。 ”你无趣的特质到现在都没变。“ 肖尹书故作遗憾地摇摇头,气场也收敛了许多。 “你说得对,的确是淘汰场。” 乜予没看对面的人,他低下了头,目光不在这个环境中的任何一处,像是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异瞳男人一句话,就让整个氛围变得严肃了许多。 肖尹书沉默,等着乜予接下来的话。 ”我,很喜欢这次任务。“ 乜予抬起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看向肖尹书,瞳孔里充满着兴奋和嗜血,和刚刚判若两人! 肖尹书薄唇紧抿,自己和眼前的人实力不相上下是没错。 但眼前的人,完全就是个疯子。 若真的争起来,必定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疯子是不在乎这些的。 但自己.... 算了,就当他倒霉,淘汰场遇上谁不好,偏偏遇上乜予。 “老规矩。“ 肖尹书妥协。 他和乜予在很久之前就有一次正面对战。 当时,他的药物的确对乜予损伤很大,但是乜予这个疯子的意志力和耐力太惊人,他几乎用完所有的药物,都没有把乜予彻底制服。 最终两人谁都没讨到好处。 从那时起,乜予和肖尹书就达成了一个”和平友好“约定。 乜予对积分和经验兴趣不大,反而很热衷于穿梭无数个世界。 不得不说,快穿世界对于他而言实在是乐园。 他玩性很大,可以说是病态了,他不能忍受一丁点的”无聊“,不然就会因为觉得太无聊而做出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情。 所以,通常是乜予给肖尹书经验,肖尹书不干扰乜予玩乐。 作者有话想说:完。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14 乜予当然会选择玩得尽兴,即使他并不把肖尹书放在眼里,但不得不说,有些事情的确会耗费他太多的时间。 右眼角下有颗泪痣的男人,朝对面的金发男人举杯,金发男人也礼貌性地回敬。 半夜叁点,百乐门仍保持着上海不夜城的骄傲。 ...... 肖尹书脸色不太好看。 他这次的任务是,满足原主的夙愿,和杨初成一辈子在一起。 从刚刚的情况来看,原主的意识是脱离了原剧情的,说得更准确点,是从原剧情结局之后一直遗留到了现在。 在原剧情里,原主一直都喜欢杨初成,但在前途和杨初成中纠结许久,最终选择了前途。然而之后却因误会对杨初成造成了伤害。原主因前途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当最后原主终于把那个女人送进精神病院后,想再追回杨初成,才发现她早已丧命天涯。 原主的后半生一直活在追念杨初成和自我悔过当中,那个时候,他的人生收获了名誉,财富,以及在外人眼里看起来美满的婚姻。 原主最后才发现,就算他当初不走所谓的”前途捷径“,也一样的会名利双收,只不过时间会晚一些而已。 他以为得到那些身外之物自己一定会很高兴,却没想到原来所谓巅峰所谓前途,也只不过是距离当时的他一步之遥。 他漫长的岁月里,最多的是对杨初成的回忆。 如果人生能够再来一次,他最想做的,是和杨初成白头偕老。 刚刚的心痛,是原主的意识。 这也是肖尹书没料到的,没料到原主的意识竟然真的是重活了一世的意识! “角色取代”的规则他是知道的,一直以来,他为了满足自己的某些癖好,每一次任务也算是乐在其中,只是这次遇到了乜予不得不妥协而已。 若一直被原主的意识操纵可不行。 而且,对方也是个快穿者,还有s类系统的加成。 这个s类系统...也是个麻烦呢。 肖尹书在杨初成坐在沙发上之前先回过了神。 他必须要自主对杨初成产生和原主一样的感情才可以不被原主操控。 肖尹书这边是这么想,杨初成那边也一样。 当杨初成正眼看肖尹书时,心里的感情除了杨家灭亡的悲伤之外,竟然还多了一丝依恋。 这样的感觉差点把杨初成吓一跳,明明她已经在很仔细地体会原主的一切心里活动了,没想到还是被肖尹书打了个措手不及。 “只有让原主相信自己是她,才能不被她控制....” 原主刚刚对肖尹书是爱慕的,所以说,她也要对肖尹书产生同样的感情才能不被原主控制!? 可是,对方是快穿者啊,再说了肖尹书对应的原主爱的还是梁安琪。 而且..... 杨初成逼迫自己忽略心中乱糟糟的一团事,像小媳妇一样地坐在肖尹书身边。 “妈,我带小初去房间休息。” 肖尹书突然朝门口站着的肖母来一句。 此话一出,不止肖母呆了,连肖父也愣在了门口。 不过肖母反应快,语气有些慌乱:“啊,好好,你们先上去,过会吃晚饭了。” 肖父随之也反应过来,在肖母身边附和。 “走吧。“ 肖尹书把手放在杨初成的肩膀上,搂着她上了楼。 肖母看着两人逐渐消失在二楼拐角处的身影,她神色带忧。 ”走得急,都没把小初的房间收拾出来,今晚小初睡尹书房间会不会不太好.... “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也无妨,再说了,你还以为封建社会呐,尹书又是学医的,别操心了。” “唉... 肖母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也只能将就了。 她心里始终是想一会收拾一个房间出来给小初,打算之后空下来了问问她的意愿。 杨初成被肖尹书带到了他的房间。 肖尹书的房间干净整洁,清香干净的气味让人感到舒心。 房间里除了齐全的罗马式家具外,最显眼的是那张进门就可以见到的书桌。 书桌上整齐重迭着厚重的书籍,还有两瓶黑色的墨水,一瓶是派克,一瓶是万宝龙。 盖好笔盖的白色钢笔放在桌子上,在白色钢笔旁边紧挨着的是一本外文书。 客观地讲,杨初成还挺喜欢这个房间的风格的,特别是那张书桌,看得她都想坐上去在知识的海洋里畅游。 袁牧绅不知道使了什么法,早就不在她身边了,就连她也看不到他,更别说肖尹书。 肖尹书是杨初成的任务对象,杨初成也是肖尹书的任务对象。 s类系统是不能干涉宿主与任务剧情涉及的关键人物相处的,只是可以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 所以目前的情况,可以理解为双方都是单枪匹马地上阵。 杨初成坐在床边,低着头,不知是害羞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肖尹书17岁时身高就有187cm了,12岁的杨初成身高才158cm。 肖尹书坐在杨初成旁边给了她充足的安全感,而杨初成对于肖尹书的感觉却像一个小娃娃,小小的,可怜兮兮的。 杨初成有点自暴自弃,这一段日记里根本没提到。 而且,她在知道了眼前的肖尹书非彼肖尹书时,真的很难和原主达到共情。 罢了罢了,反正眼下这个阶段也没什么太重要的剧情,倒不如就让原主的意识带她走。 让她多体会体会原主对肖尹书的感觉。 保不齐多体会几次她就开窍了呢? 肖尹书突然俯下身,修长的双手捧住杨初成的脸颊,让她和他四目相对。 肖尹书已经在控制内心强烈的情绪波动了,但当他和她对视的时候,原主的意识还是有些难以掌控。 “尹书哥哥... (杨初成:我没有,我没说话,不是我说的) 女孩对少年的触碰没有一丝反感,她眸中受伤的神色让少年的心像是被扎一样的疼。 肖尹书的心跳慢了一拍,紧接着又是一阵紧缩的不适感! “嘘,别说。我知道的。” 肖尹书的声音越来越温柔,温柔得几乎不像是他自己。 就连肖尹书本人都奇怪,刚刚,他是主动共情还是被动共情了? 少年的双手把女孩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女孩的头埋在少年的肩膀上,她没发出一点声音,像是逐渐在少年的肩头睡着了。 只是,少年肩膀处那块衣料逐渐湿透... (杨初成:我没有哭。) 肖尹书的肩膀都能感受到女孩的身躯微微地颤抖,弱不可闻的抽泣声,刚刚发育的乳尖贴着自己... 肖尹书某一处正变得炽热坚硬。 此时,在女孩看不到的地方,少年刚刚还柔情四溢的眼眸早已被欲望取代,以及那藏于欲望之下的隐忍和杀气。 真以为上一轮快穿者有那么好吗? 要知道,他们上一轮的所有人,都有一个后遗症,即便是再强大的人,都没有任何对付这个后遗症的方法,偏偏这个后遗症还是那种...... 作者有话想说:完。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15 肖尹书呼吸渐渐变得粗重,他的手贴在杨初成的背上,隔着薄薄的衣料,他仿佛能触摸到衣料下少女娇嫩的肌肤。 他的手掌开始不满于仅仅是触摸,他在叫嚣着想要更多! 贴在杨初成背后的手掌的力度慢慢变大,可杨初成只以为是肖尹书想安慰她所以抱得更紧了些而已。 此时的杨初成虽然有自己的意识,但是主要的情绪仍然被原主控制。 肖尹书的内心和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完全相反。 他心里过分冷静。 ---刚刚自己因为后遗症做出的举动,以及对她的渴望,为什么没有被原主控制? 后遗症和原主的意识这两者是分开的,互不干扰的。所以说...刚才是原主真实的想法? 可是,按照他对原主的理解,原主不应该对她产生这样强烈的欲望。就算要产生,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候。 莫非.... 肖尹书的眼神越发幽深,闪烁着探究的意味。 蓦地,他双手发力,把埋在自己肩头上的女孩腾空抱起来! 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压在了身下!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太毫无防备,杨初成感觉自己只眨了下眼睛,就一片天旋地转,再一睁眼,头顶的水晶灯晃得她眼睛疼。 也许是原主被吓懵了,反正身心掌控权又回到了杨初成手里。 肖尹书双手撑在床边,把杨初成牢牢地禁锢在身下。 杨初成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画地为牢”。 她的求生意识告诉她,她不能动,也不敢动。 这种来自于眼前的男人的,形容不出来的时时刻刻威胁着生命的压迫感让她似曾相识。 杨初成不由得咬住了下唇,双手蜷缩在自己的腰下面,双眼无助而警惕地看着在自己上方的男人。 肖尹书没有进一步动作。 他盯着杨初成的脸看,再看她的眼睛。 肖尹书的眼睛很美,像一颗玻璃球,不眨眼的时候,镶在眼眶里,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美丽。 但此刻,杨初成却一点想要欣赏的想法都没有,她只感觉一股寒意从头顶蔓延到脚底。 他的眼神冰冷,凉薄,像是摆在橱窗柜里的精致人偶。 描述起来似乎和第一个世界的晏子楚有几分相似,但两者实际上大不相同。 晏子楚让人感到害怕的是他的血腥气息,而肖尹书,则是一种太过诡异的静谧。 类似于恐怖谷效应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肖尹书还在盯着杨初成,连眼睛都没眨过。 杨初成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和背后都出了一层薄汗,她聚了聚手心,一阵凉意传来。 女孩在这样的恐怖氛围笼罩下,眼眸薄雾渐起,铺满了恐惧和求饶。 肖尹书终于眨了眼。 突然! 他俯下身,把杨初成的耳朵含在了嘴里,用牙齿轻轻地研磨,然后又重重一咬! 浓郁的血腥味顿时在他口中蔓延,他湿热的唇舌继续吮吸着她耳垂那处的伤口。 “嘶!” 杨初成痛呼出声。 心里无奈地呐喊,肖尹书是魔怔了吗!搞什么鬼啊! 耳垂的痛感散去,剩余的是被男人舔舐的酥麻感。 肖尹书的眼睛恢复了光彩,充满着睿智和算计。 -----果然如此,他心中暗自呢喃道。 刚刚,他做了一个试验,故意让原主控制自己,目的就是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测。 他所看到的剧情全然是从原主的角度出发的,也就是第一人称。 第一人称,有利有弊。 利的方面不必多说,至于这弊,最难的一点就是容易被蒙蔽。 不过,只要仔细想想,那些看不见的事情,也就浮出水面了。 剧情里,原主做过伤害杨初成的事情。 原主一接触杨初成的身体,反应就如此剧烈。 原主,是个医生。 肖尹书嘴里尚存的一丝铁锈味让这个验证结果显而易见。 他如今再看看自己的任务,就变了味儿。 重活一世的原主,对于自己前世带给杨初成的伤害,恐怕也乐在其中吧。 原主对杨初成的感情,真心和私心,各占了几成呢? 得到了这个结论的肖尹书,瞬间失去了对这个任务的兴趣。 他和别人不太一样。 他享受每一次和爱情有关的任务。 前提是,这个爱情必须是纯粹的,真挚的。 他会和他每一个任务对象相爱。 爱情,是他制药灵感的来源。 他喜欢在任务结束的时候,问对方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是无解的。 一定要分正误的话,能激发灵感的答案就为正,反之则为误。 千千万万种答案中,一定有一种是可以激发灵感的。 作为正确答案的奖励,他会亲自在给他灵感的任务对象身上试药。 至于那些没答对的人,他会喂她们一种药,根据他对她们的感觉来喂。 爱情,总是能创造各种各样的药。 他和乜予在这一点就很相似。 乜予不能处于无聊的状态,他则是不能不制药,他对制药有瘾。 不过,他也没乜予那么疯魔。 乜予若是一直无聊,那估计会做出什么毁灭世界的举动。 至于他,只不过会把所有药一个一个地试在每一个人身上。 看到不同药用在不同人身上,出现的反应也不相同的时候,也会激发他的灵感呢。 很久之前,就有这样一次经历。 先前看原主对她那么深情,他还打算和她真的来一段后再送给乜予。 现在他倒是没这个心思了,不过这段时间还是得先勉强一下,让原主的意识彻底地被他控制才行。 肖尹书松开杨初成耳垂的时候,莫名忍不住勾舌又回舔了一下那处破损的伤口,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起身。 他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卷起衣袖到小臂处,露出结实而精瘦的手腕,上面套着一块棕褐色皮制瑞士表。 他往表盘上瞟了一眼,然后又扶着杨初成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发,哄着她:”小初,该下去吃饭了。“ ”好... ”小初真乖。“ 男人突然距离女孩很近,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温暖的吻。 被原主控制的感觉让杨初成有苦难言。 体验了什么叫做变脸之后,杨初成只想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有经验的前辈啊! 作者有话想说:完。 请假 生理期第一天。明天更。 各位早睡,感谢大家投的珠珠!!! (n种方法改名了哟)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16 袁牧绅看着亲昵走下去的两人,心里某处被阴霾笼罩。 不光是肖尹书,若是她和梁安琪,乜予相处,他也不能干涉。 在这六年朝夕相处的时光里,他早已看透,她和他心尖上的人根本就是两个人。 每一个快穿者,能取代的角色其实不是随机分配的,每一个可以被取代的角色和该快穿者的性格是有相似点的。 也许这个相似点很小,也许这个相似点并不会永远相似,但这正好满足了世界主分配任务时的条件限制,设置任务时的选择范围也更广。 一点相似处都没有是无法进行角色取代的,世界主虽然狡猾,但也不会让快穿者去完成一件无法做到的事情。 衔接性格变化也要满足“能够衔接”这个大前提才行。 毕竟,任务完成的可能性很小和完成的可能性为零是两个概念。 就好比第一个世界的杨初成,她的隐藏线任务仅仅是得到赐婚而已,只因在这之后,她和“她”是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了。 18岁的杨初成没办法取代为人妇的杨初成。 正如快穿者杨初成的一部分构不成万分之一的,袁牧绅(宁远澜)心中的王妃一样。 (题外话:每一个被取代的角色的样貌由取代他/她的快穿者决定,不管在什么时候取代,一旦取代,样貌就不可更改。同样,所有在该世界里曾见过该角色的人,对该角色样貌印象也会发生改变,并且不会察觉到这个变化,此设定适用于所有,包括休息模式的快穿者。 补充:快穿世界的所有规则不适用于惩罚世界) 袁牧绅深刻地明白这一点。 但是他一想到小空间里,她的娇软妩媚,她撒娇的语气,和她那张跟他的心尖人一模一样的脸,两者的身影就这么奇迹般地渐渐重合在一起。 也对,毕竟她曾经成为过一部分的“她”。 ---他心里总这么说服自己。 可当他看到和他的心尖人没有丝毫相似之处的杨初成与另一个男人如此亲密的时候,他心里不知怎么地就又起了一阵无名之火! 虽然他知道或许不是出于她本心,但他就是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亵渎了的感觉,特别是看着她顶着那张和他心尖人一样的脸,和别的男人亲密,他就想把她吊在天花板上,拿鞭子抽她,抽晕了再肏她,肏得她腿合不拢,站不起来,叫不出声,小屄肿得像馒头,把她肏到永远都不敢看别的男人一眼! 袁牧绅想象着这副画面,想象着杨初成在他胯下任他索取的画面,他心底的怒火总算平静了几分。 怒火未散,痒意渐起。 嫉妒愤怒被欲望取代。 越想,他就越期盼着这副画面成真。 袁牧绅不喜欢没有理由地去做一件事。 即使要这么对杨初成,在他看来,也是需要一个妥当的理由的。 快穿者若没完成任务便会被惩罚一次,这是在无论哪一轮快穿界里都没有变过的规矩。 但这个世界里多了s类系统,如果拥有s类系统的宿主没完成任务,惩罚的实施者便不再是世界主,而是s类系统。 s类系统必须对宿主做出惩罚,如若没有惩罚,世界主将会对s类系统做出裁决。 袁牧绅自是清楚”读心术对杨初成没有用,但也只是不能直接看出她的想法罢了,并不代表他不能去猜测她的心思。 六年的相处,加上通过他对她前两个世界里的表现,他大概知道杨初成是一个过于谨慎,求生欲很强,目前来看不欺善,但极惧恶,同时又十分在意自身利益的一个人。 他也能明显地感受到,现在的杨初成,很依赖他。 再想到那几位接下来的计划..... 看来,自己可以很轻易地达成目的呢。 袁牧绅阴笑,眉梢轻佻,本是阳光温柔的面容,看起来却让人心生寒意。 也许这是袁牧绅唯一一次没猜准,但也不能怪他。 他分析得很对,很了解杨初成在这一轮快穿世界里曾经所有的事情,也知道杨初成是上一轮主角的女儿。 但他不理解,也永远没办法理解现在的杨初成对原先世界的眷恋。 这是袁牧绅很久以前,作为一个较有经验的快穿者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的能力。 ---------------------------------------------------------------------------------------- 乜予把梁安琪的被子盖好,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发丝。 ”晚安,我的小公主。” 男人正准备起身把台灯熄了,却被床上的女孩拉住了衣袖。 她扑闪着眼睛望着他,像一个活的芭比娃娃。 ”别,我怕黑。“ 乜予无奈地扬起嘴角,摸了摸女孩的头。 “不关灯的话,你会睡不好的。” “可是关灯了我不敢睡。要不然,你陪我吧?可以吗?” 梁安琪更加努力睁着眼睛,粉唇嘟嘟,又可爱又惹人怜。 乜予假装叹一口气。 “万一,我会对你做什么事怎么办?” ”我...我不怕。 梁安琪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她心里早就期待得不行,但为了衔接剧情,现在不得不欲擒故纵一番。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乜予的声音变得低沉暧昧。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变得一片漆黑。 窗帘没有把窗户遮完,借着外面的路灯,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骑在了一个女孩身上。 不久,夹杂着哭泣的娇吟声和男人性感的喘息声越来越明显,还有“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和水花四溅的靡靡之音。 淫乱的男女之事在这个奢华梦幻的女生房间进行着,似乎永远不会停止。 ...... 一场酣畅淋漓,激烈异常的性事结束之后,两人都甚是疲惫。 男人从背后楼主女孩,下巴靠在她的头上,闭上了双眼。 女孩早已累得不成人样,全身上下都是暧昧的痕迹,这会早就进入了梦乡。 梁安琪在自己的小空间里睁开眼睛。 脑海里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忍不住感叹,乜予这个男的性能力也太强大了吧,当然不止是性能力,每一个方面都太棒了! 虽说只是剧情里的角色,但是不得不说,真的好完美! 她自恃每一次任务里,遇到的男性角色颜值都很高,声音身材床上功夫都是没得挑的。 但和乜予相比,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逊色了许多。 有点可惜呢,那么完美的人只存在于剧情里,不过她真是运气好,攻略对象是他。 纸片人就算再好也只是纸片人,更何况还是一个本身就爱慕她的纸片人。 比起乜予,她还是更想要... 今天遇到的那个----s类系统。 虽然他已经有宿主了。 但那又如何呢? s类系统本身就可以放弃原先的宿主,选择新宿主的呀。 作者有话想说:完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17 一直知道有s类系统,但这次是她第一次见到。 q说,在同一个世界里,最多只能出现一个s类系统,所以她也从来没见过,除了这次以外。 一想起来今天下午凑热闹,去看杨家如何被乜予屠灭的时候,她就好想再见到那个身穿灰色风衣,戴着爵士帽的男人。 他样貌很好看,虽不及乜予那般拥有看一眼就会深陷进去的强大吸引力,但却自带一种偏偏君子的光环。 乜予完美到让人恐惧,但那个s类系统,却让人想接近。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不是纸片人呀! 真羡慕得到他的快穿者... 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q就告诉她,这个世界里有1个快穿者存在,想来就是拥有s类系统的那个快穿者吧。 (ps.已经在10章里面补充了,这里再说一下,除非这轮宿主本身经验值高于所遇见的上一轮快穿者,否则a类系统无法识别出是否有上一轮快穿者存在。) 现在还没有亲自见到那个快穿者,等见到了,就知道她/他是谁了。 希望不要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物才好... 不过,她的剧情里也没出现过其他女角色,无非就是一个连女n号都排不上的肖尹书的未婚妻罢了,不足为惧。 梁安琪在自己小空间里呆了一小会,又有点想念乜予那一身精壮结实的肌肉,便从自己小空间里退了出去,回到那个一身疲惫的躯体,在男人温暖安心的怀抱里,瞬间进入了梦乡。 乜予对做爱不感兴趣。 只是没办法,上一轮下来的后遗症就是性瘾。 导致他每个世界都必须做爱才能活下去。 乜予靠在沙发上,透过玻璃幕墙,欣赏着颜色比真实效果更深的日落。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缝间透过一缕缕被撕碎的阳光,他干净半透明的指尖上像是被撒了金粉,勾勒出一条淡金色的月牙。 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萦绕在手掌里外的温度,既热既凉。 他已经重复过很多次这样的动作了。 这一次,他也和以前一样,忍不住感叹它的真实性。 他很喜欢现在的快穿世界。 这一轮比上一轮有意思得多。 如果能够永远持续下去就好了... 这一轮的主角,一定不能诞生。 世界主也有趣,上次给他惩罚,这次就给他一个完全只用坐着享受的任务。 该从哪里说起呢? 一个13岁的大少爷看上了一个15岁的平民少女,便把她强行绑进家中性侵,性侵之后再把人扔出去。 15岁的少女不敢告诉父母,回家后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然而,奇怪的事发生了。 本该来的例假连着两月不来,见油腻腥味便作呕,饭也吃不下,一开始还可瞒着人,最后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少女父母一句“丢人!”,便把少女赶出了家门。 怀孕5月的少女没地方去,只有教堂愿意收留她。 少女后来才知医院可打胎,可那个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已有6月,强行打胎的下场便是一尸两命。 少女决定把孩子生下来,但终究是福薄,孩子生下来后,自己却大出血死在了医院里。 孩子是个女孩,被收留少女的那个教堂神父收养了。 少女对于孩子的父亲从未提起过一句,神父也没过问过,他看得出,少女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孩,想必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事,才到如此境地。 那孩子生得极为好看。 神父想,孩子的母亲太苦,孩子一定要活得好好的才对得起她母亲啊。 或许,身世不明对于孩子而言也是件好事吧。 那些东西有时候往往是累赘,是枷锁。 神父给这孩子取了一个名字---Trista (翠斯塔) 他希望她可以永远美丽,永远自由,安稳地过好一生,他将他对她所有的祝福和祈祷都寄予在了这个名字上面。 六年后,这个女孩被一家大户人家收养了,取名为杨初成。 杨家是教堂的资助者,神父深知杨家的人本性向善,把翠斯塔交给杨家也放心。 又一个六年。 当初性侵少女的少年已26岁。 他由一个顽皮的毛孩长成一个如今上海最有钱,手下企业最多的商业龙头,乜家新一任家主,乜予。 当初他犯下性侵少女的事情最终还是被他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乜家家主发现。 乜家家主趁热打铁,当机立断,对13岁的乜予进行了深刻的教育和超出常人的严厉管教。 此后,一直到他接管乜家时,也没犯过任何错误。 也许是乜父打压过甚,13岁的性侵成了乜予的执念,导致后来的他对14,15岁的女孩充满了兴趣。 有点类似于”恋童癖。 26岁的乜予不是没想过当初那个少女有没有留种,只是12年过去了,真留了后,也早就该上门碰瓷了。 不过留不留对于他而言问题也不大。 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26岁的乜予看上了梁家千金梁安琪,那个时候,梁安琪正好14岁。 乜予本来的打算就要灭杨家,正好又可满足梁安琪,所谓一箭双雕,事业成,美人也到手。 随着时间的流逝,乜予对梁安琪腻了,便找个借口说自己要出国四年。 在这个过程中,乜予认识了一个叫做肖尹书的医生。 他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他们本质上是同一种人,这让乜予有了“天涯遇知音”的感觉。 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如果,自己把肖尹书带回去,让肖尹书和梁安琪当着自己面做爱,会如何? 一定很刺激。 于是,乜予就设了一个局,让肖尹书和梁安琪认识。 乜予知道肖尹书有一个未婚妻。 未婚妻这种存在就是麻烦。 于是乜予便派人轮奸了她。 整个过程里,乜予始终没见过肖尹书的未婚妻是谁,仅仅知道名字而已。 后来,乜予的手下撞了一个女孩。 那女孩在医院,需要捐血才可得救。 你说巧不巧? 整个上海,竟然只有乜予的血型和女孩一样! 手下本着自己应付责任的原则,把消息告诉了乜予,乜予心里自然回忆起18年前的事。 奔去医院,讨要个结果。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自己女儿! 想查一个人的身份对于乜予来说再简单不过。 兜了一大圈,自己女儿竟然还是肖尹书的未婚妻! 好吧,这些都不重要。 只是乜予看着杨初成,越看就越兴奋。 他想,他终于又有得玩了。 于是,他把杨初成带进了乜家,把她彻底囚禁起来,每天把她压在身下,让她叫“爸爸”。 他还把肖尹书叫过来,他们一起玩她,把她玩坏.... 总之,乜予对杨初成进行了非人的折磨,杨初成还是抵挡不住,最终,在他的魔掌里香消玉殒。 以上就是乜予拿到的剧情。 所以...原主究竟还有哪点没满意呢? 原主没满意的地方是,他很后悔,很后悔那么晚才玩到杨初成。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一定会早一点玩她的。 作者有话想说:完。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18 原主的性格和乜予本人的性格相似度几乎达到了百分百,乜予连前期的共情都没必要去做,就可以自主操控这具身体的意识。 就连乜予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原主相当于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他。 若是让他来选择,也会做出和原主一样的决定---早点玩到杨初成。 是缘分吧? 一想到杨初成是那个女孩,乜予胸膛里的一颗心就无法平静。 在上一个世界里见到她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一定不会无聊了。 果然,再一次见到她,她身边就有了上次都还没有的s类系统。 他对她好感兴趣... 对s类系统也好感兴趣... 世界主更新出s类系统的原因,他们上一轮快穿者心里跟明镜似的。 “当上一轮快穿者威胁到这一轮快穿者的性命(快穿者性命仅剩下5分钟)以及任务完成度时(任务期限仅剩一小时),s类系统拥有裁决上一轮快穿者的权利。” 意思是说,他怎么玩都不会把她玩坏对吧... 要玩到什么程度,才会让生命只剩下五分钟呢? 世界主更新的s类系统,又会有多大能耐呢? 刚想到这里,乜予的身体突然开始抽搐!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钻破他的内脏,撕裂他的肌肤一样! 他靠在沙发上,手背的青筋外凸,摁住自己的左胸处。 大口喘着气... 过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乜予扶额,黑色的发丝被他揉得凌乱。 他的右眼布满血丝,左眼的深灰色眼珠瞳仁骤缩。 一米九以上的男人整个人仰在沙发上,他的头倒向窗外,看着夕阳的眼神变了又变。 ”你们也很期待是吗? 哈啊,我就知道.... 但是,可别忘了分寸,想玩就安分点,不然.... 乜予一个人自言自语,声音很轻,也很低沉。 小空间里只有他一人,气氛微妙,让人寒毛竖立。 说到最后,他的眼神变得很恐怖,像是陷入了一种癫狂中,他明明什么也没干,但眼睛里却传达出他已经在做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 直到另外两个人格在主人格的警告下被暂时的压了下去,乜予眼里的阴鸷才消散一大半。 他的确有些着急。 但还没到急不可耐的地步。 人物明确,淘汰场的形式就出来了。 乜予很清楚,自己拿到的剧情才是最完整的剧情。 整个故事线,由他一手操控。 这次淘汰场中,他和肖尹书的任务对象都为杨初成。 而杨初成的任务对象很明显是肖尹书,至于梁安琪,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双攻略。 肖尹书多半也知道这一点。 他不打算现在就得到杨初成,那样实在无趣。 他对她感兴趣,但并不了解她。 这样的兴趣,如果只是一时的新鲜感未免也太过扫兴。 没错,他想再等等。 大餐前都要准备开胃菜,不是吗? 肖尹书那种人,现在一定还在共情期间吧。 他们会有一段甜蜜的同居生活? 噗嗤。 凭他对肖尹书的了解,在完全主导意识之后,一定会正大光明地,”全心全意“地和梁安琪在一起。 对于杨初成而言,这可比“被单纯抛弃“的杀伤力来得更大呢。 你会怎么做呢,杨初成? 别让他失望啊。 他,最不喜欢辜负自己期待值的东西存在。 那会让他心情糟透了。 肖家 晚饭后,杨初成先在肖尹书的房间洗了个澡。 在洗澡间隙,她从袁牧绅口中得知了这次任务的相关信息。 首先,梁安琪不是快穿者。 其次,肖尹书和乜予的任务都和自己有关。 s类系统虽然能识别出所有快穿者的任务,但不能直接将任务的具体内容告诉宿主,只能告诉宿主其他快穿者的任务的大致方向。 再怎么说完成任务的始终是快穿者自己,而s类系统的作用,本质上是对宿主做出一个引导和提示而已。 不得不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s类系统真的要比普通系统高级得多。 梁安琪不是快穿者这件事倒是让杨初成心里的负罪感没那么重。 虽然她认为每个世界里的人物都是有血有肉的,真实存在的,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把他们单独分成一类。 总之,如果梁安琪是快穿者,她总会觉得和自己是同类,而且......如果把原剧情里梁安琪的锅强行甩在快穿者梁安琪头上,那快穿者梁安琪也挺无辜的。 不过现在得知了梁安琪不是快穿者,那就没关系了。 反正也只是剧情中的人物。 害,其实杨初成也挺纠结。 洗了个澡,头脑也清醒多了,她就忍不住跳出自己这个圈子看事情。 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莫名其妙。 心里的负罪感没那么重是没错,但她又开始别扭起来。 对一个按着剧情走的人物那么真情实感,是不是有点中二啊? 可是... 无论是这个世界里原来的杨夫人,还是她自己的妈妈,她都想做点什么。 想来想去,杨初成最终还是自己和自己妥协。 算了,就只做这一次吧,别带什么感情了,就把梁安琪当沙包打好了。 等等,现在的话,梁安琪是在乜予那里吧。 乜予这种人,自己可是深切体会过的... 所以,梁安琪现在会不会正在被摧残呢? 乜予的手段那么血腥残忍,要不然,她就别出手了?就让乜予虐梁安琪好了。 可是...这样她心里也不甘心啊。 算了算了,之后找机会看看乜予那边的情况再说吧。 杨初成蹙着眉,眉上挂着洗澡出来还没擦干的水珠,看起来像受了委屈一样,让人想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肖尹书坐在椅子上,一回头就看到杨初成穿着一条粉红色蕾丝睡裙,小脸被蒸得粉粉的,双眼又媚又柔,下一秒就能滴出水来,整个人娇软得不行。 ---就是心情看起来不太好。 在杨初成洗澡的间隙,肖尹书趁机仔细地琢磨了原主对杨初成的感情。 一开始还好,时间一长,他越能感受到,属于原主前一世的记忆在慢慢变淡。 但不是遗忘。 而是那些漫长的悔恨和情爱,都变成了一个个冰冷的文字堆砌,化作为一件件不带任何色彩的事实过往。 反而是关于原主和杨初成小时候的事情越发深刻。 他一闭上眼睛,出现的都是两人在一起,无忧无虑,两小无猜的画面。 一睁眼,尽管前世的过往不再是主旋律,但在看到杨初成出来的那一刻,心里还是会疼,会眷念,会想占有,会害怕失去。 不可否认,原主爱杨初成,也不可否认,他的爱里,夹杂了太多由爱而生却不等同于爱的东西。 肖尹书想,他大概能理解原主了。 ”小初。“ 他朝她走去,把她小小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 这一次,他没有被原主操控。 作者有话想说:完。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19 “尹书哥哥,我没事了。” 肖尹书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背一僵,他并没有放手,而是抱得更紧了。 女孩没有挣扎。 她伸出手,在他头上摸了摸:“我真的没事了。” 他还是没放开她。 女孩装作大人模样叹了一口气:”我想睡觉了。“ “好。” 男人总算吐了一个字。 肖尹书把杨初成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 柔软的墨绿色被子盖在女孩身上,显得她更娇小了,躺在枕头上,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分。 肖尹书转身离开,却被一个弱弱的声音叫住:“你不睡吗?” 他回头,露出一个”你放心“的笑容,手指着浴室的方向:”洗澡“。 ”...那你要快点哦。” “好。” 肖尹书又压了压被子的边角,确认盖好了之后,才走向浴室。 不一会,浴室里就响起“哗哗”的水声。 杨初成躺在床上,回想刚刚的事。 刚刚她一直属于被原主操控的状态。 本来对于原主的心理活动云里雾里的杨初成,现在突然想通了许多。 无论是进门时的依恋,还是刚刚摸头的举动,以及心里现在都还没消散的苦涩感,都让杨初成发现一个问题,原主在这个时候,似乎没有“爱上”肖尹书。 至少,在面对肖尹书的时候,原主没有一点点的紧张和羞怯。 一定要说的话,这个时候原主对肖尹书的感觉,更像是友情,亲情。 杨初成突然想起半年前,也是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的肖尹书还不是快穿者。 “摸头”这样的举动,以往不是没有过。 算算日子,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举动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半年前。 如果原主现在对肖尹书的感觉不是男女之情,那就只能是从小开始的,那种亲情,友情,或许有一点点的男女之情交杂在一起的情感吧。 杨初成突然感觉无比庆幸,好在当初她多了个心眼。 那些无论是“强行让肖尹书唱歌“,还是”摸头“的举动,除去满足她一点点的恶趣味以外,这些举动实际上都是原主日记里记载的。 当时她只不过抱着一种”反正按照日记走不会少块肉“的心理,没想到今日还能派上用场。 如果光看日记,是绝对不能够完整地体会原主和肖尹书小时候,相互之间的一种微妙关系的。 但是切身经历过,那就不一样了。 她和肖尹书的相处模式,一般都是肖尹书惯着她。 原主不是一个骄纵的人。 无论是在杨家还是在肖父肖母面前,看起来都是比同龄人更沉稳的孩子。 但只有在肖尹书面前,原主才会露出自己孩子的一面。 倒不是因为什么特殊对待,而是因为两人都是小孩,原主的神经才绷得没那么紧。 其实原主比谁都清楚,她在肖尹书这里释放了所有的孩子天性。 为什么这么说? 答案就在原主的内心世界。 原主在和肖尹书对话的时候,内心是苦涩且慌乱的。 慌乱是不想让肖尹书看出自己在逞强,不想让肖尹书太担心自己。 而苦涩则是因为杨家的遭遇。 如果原主不清楚自己平时在肖尹书面前到底是什么样子,又怎么会用这种方式试图消除肖尹书的担心呢? 杨初成作为一个类似于旁观者的角色,多少有点为原主遗憾。 从杨家被灭的那一刻开始,注定了她再也无法在肖尹书这里当一个小孩了。 在肖尹书肩膀上哭这种行为,也许是原主最后一次放纵自己...... 虽然不知道后来的原主是因为什么而爱上肖尹书的,日久生情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但目前的状况,对于杨初成而言反而是好事。 现在的原主,最想做的就是在所有人面前伪装自己。 即使原主心中对肖尹书的感情比较复杂,但“想要伪装”在这一阶段变成了主导。 过去的六年杨初成也没有白活,她对肖尹书(非快穿者)以及肖家内心没有任何想法,说得直白一点,过去六年里她貌似也一直在伪装。 对于杨家,其实如果不告诉她杨夫人算是她妈妈的话,她对于杨家的遭遇也只是表示惋惜而已。 杨初成心中的难过,本质上和原主不是同一种难过。 杨初成没有原主那么细腻的情感,对杨家的感情没有原主那么深厚,所以,在伪装这一方面,她能做得更好。 把原主的心理理清楚之后,杨初成接下来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躺着等肖尹书出来。 在这个间隙,她顺便计划好了之后的事。 袁牧绅说,肖尹书也是快穿者。 同样是快穿者,肖尹书估计也在共情当中。 通过剧情看,肖尹书最后是爱上了梁安琪的。 而自己的任务是和肖尹书结婚。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或许,她可以用梁安琪的性命来威胁肖尹书和自己结婚。 她自然不会选择当面挟持梁安琪。 而是先把梁安琪关在肖尹书不知道的地方,每天折磨她,暂且留一口气,之后再拍几张照片给肖尹书看。 除非他和自己结婚,不然梁安琪随时被虐死,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这样的点子,杨初成平时当然想不到,但是毕竟她和乜予算是打过交道。 怎么说呢?或许这就是影响吧。 她必须承认的确是乜予给了她灵感。 至于如何折磨梁安琪,非常简单,直接照搬乜予的手段就可以了。 轻松愉快。 杨初成并没有发现自己对于梁安琪的态度出现了很大的变化,也忘了自己先前对梁安琪还存在的同情心理。 人人心里都有阴暗面,杨初成也不例外。 不过肖尹书爱上梁安琪那是之后的事情。 杨初成既然已经计划好了之后的事,便不想等太久,她做事一直都缺乏耐心。 如果肖尹书现在就爱上梁安琪那就好了... 等等,袁牧绅说乜予和肖尹书的任务对象都是自己。 乜予和梁安琪关系亲密,肖尹书之后又爱上了梁安琪。 而他们两人任务对象是自己... 原主的日记里可是一点都没提到乜予,乜予的任务却和自己有关系。 肖,乜,梁叁人又相互有牵扯... 难道说,肖尹书和乜予的任务都是要把自己杀了..!? 冲冠一怒为红颜?! 很有道理啊,日记里提到了那天梁安琪出车祸,却没说梁安琪的情况如何。 难不成..梁安琪因此就去世了!? 所以肖尹书和乜予的任务就是来找自己复仇!? 杨初成心里一阵瑟瑟发抖。 肖尹书现在应该是在适应共情期间,表现出来的却是对她好... 根据杨初成自己这边的情况来看,多半是现在肖尹书那边的原主对自己的态度还算良好。所以,肖尹书现在做的这些事就是尽快掌握身体主动权,然后开始任务的计划。 虽然仅仅是杨初成单方面推测,但她越想越觉得在理。 同样是快穿者,没有哪个是不想快点完成任务的。 所以,肖尹书此时应该也想尽快掌握身体主动权吧,顺便把她套路过去,等一旦掌握主动权,即刻绞杀。 没错,这样的方案确实很省力,如果是她,她也会这样。 取得对方信任,想做什么事都轻松多了。 杨初成重重叹一口气。 不管她的猜测对不对,总之,自己也一定要抓紧时间掌握身体主动权,迅速绑架梁安琪才行。 ”还不睡?” 肖尹书从浴室里出来,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听起来性感撩人。 杨初成心紧了一下。 “睡不着,想听你唱歌。” 杨初成反应算快,转头,笑得甜甜的,看着肖尹书。 作者有话想说:完。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20 肖尹书肩上搭着湿了一半的深褐色毛巾。 湿透的金发贴在耳侧,给平时总是斯文的他增添了一丝不羁。 肖尹书俯下身,摸了摸杨初成的头,然后走向书桌,拿了一本书,再上床。 他并没有看书,而是先把书放一旁。 肖尹书躺在杨初成身边。 他的身高在187cm左右,占据了床的一大半。 他身上的睡衣很薄,松松垮垮的,侧卧在床上,结实的腰腹轮廓恰好被勾勒出来。 杨初成翻了个身,肖尹书正好撑着头看她。 “想听什么?” “你知道的。” ”好。“ 肖尹书突然往前移了移,离杨初成更近了些。 杨初成也很自觉,往他胸前靠。 肖尹书把手绕到杨初成背后,一边哼着那首悠扬舒缓的夜曲,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 男人的体温似乎总要比女生更高一些。 隔着一层柔软的面料,杨初成也能感受到从男人胸膛上传来的温暖,还有一直徘徊在鼻尖的淡淡的薄荷清香味。 触觉,嗅觉,听觉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让杨初成很快进入了梦乡。 怀里的人呼吸逐渐平稳。 像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白兔。 肖尹书在她头顶上落下一吻,另一只手把多余的灯关上,只留床头上的一盏台灯。 然后再把书拿起来。 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了一小会,似有倦意,便直接盖在脸上。 刚盖在脸上的时候,他又想起了什么,用食指轻挑书尾,朝杨初成那看了一眼,见无不妥之处,才放下手,闭上了眼睛。 夜深了。 台灯微弱光照在肖尹书被厚厚的书本遮住的半张脸上。 他心情似乎很好,连睡着的时候,嘴角都是上翘的。 而他怀里,搂着一个女孩,女孩年龄不大,只有12岁的样子。 那女孩睡得很安稳,蜷缩在他的怀里,被他保护得好好的。 无论是肖尹书还是杨初成,现在,都没有被操控了。 袁牧绅是s类系统,他能辨析出每个快穿者在完成任务时的相关信息。 就在刚刚,原主已经彻底把身心所有权交给了杨初成。 肖尹书那边,由于任务限制以及原主意识为重生的特殊性,估计还要再等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放手。 至于乜予.... 他这次很幸运,原主和他相似度非常高,一来就不需要共情。 梁安琪,由于原主角色设定过于单薄,所以她运气也很好,早在他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掌控了身心所有权。 一想到梁安琪那边的情况,袁牧绅就忍不住期待接下来的好戏。 淘汰场之所以说是淘汰场,意味着一定有一人完成不了任务。 淘汰场中有一条隐形规则,很多人在这条隐形规则上吃了亏。 可以把它理解成跑步比赛,当其中一人跑得更快的时候,就会影响另一人的比赛成绩。 如果,梁安琪的任务进度比杨初成的任务进度快的时候,就算杨初成也在完成自己的任务,她的经验值不仅不会上升,反而会下降。 其中一方完成任务的同时,标志着另一方的失败。 他知道乜予和肖尹书想做什么。 肖尹书掌握身心所有权之后,就会直接把杨初成送到乜予那去。 如此一来,就算没有梁安琪的参与,在乜予和肖尹书的计划下,杨初成完成任务的可能性也非常微小。 如果梁安琪那边再和肖尹书有进展,那对于杨初成而言,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告诉杨初成梁安琪是快穿者的原因也正如此。 想想看,梁安琪知道杨初成是快穿者,杨初成不知道梁安琪是快穿者。 两者处境一暗一明。 不出什么差错的话,杨初成只有被吊打的份。 任务早点失败也好。 他可没多少耐心。 袁牧绅盯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温和的单凤眼里流露出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嫉妒和愤怒。 杨初成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原主的意识彻底消失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它存在的时候你感觉不到,但是消失了,却会明显地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真好呀真好。 就是不知道肖尹书那边情况如何了? 算了,反正也不关她的事。 杨初成多年来的生物钟一直很准。 她起来的时间比大多数人都要早,一般6点起来了。 床上就她一人,身上的被子盖得平坦而规矩,一看就是被人重新理了一番才有的造型。 肖尹书竟然起那么早? 真让人不敢相信。 杨初成起来,换衣服,洗漱,梳了梳头发,犹豫着要不要去客厅。 去吧?又感觉太随便了,完全没一个外人的样子,太不礼貌了。 不出去吧?万一让人家认为她没个好习惯,赖床好吃懒做怎么办? 出去? 不出去? 还是出去吧。 既然肖尹书都起来了,肖父肖母他们应该也起来了吧。 杨初成穿的依然是昨天的灰色裙子。 现在天寒,一件衣服穿两天也不会有异味。 杨初成来到客厅的时候,就闻到一阵浓郁的茶香味。 肖父穿着一身暗红色唐风居士服,坐在布艺刺绣欧式田园风的沙发上,左手正拿着小瓷杯品茶,右手又一边拎着紫砂壶向透明的玻璃壶里沏茶。 肖母在阳台上,给粉红色,紫蓝色相间的绣球花浇水。 之前就听说,肖尹书虽然从西医,肖家做的也是和西方商人打交道的生意,但骨子里还是热爱本国文化。 厨房里是做饭的王姨,昨天的晚餐也是她做的。 听说她是肖家用了多年的厨娘。 做的饭菜口味清爽,油盐较少。 ”伯父早。“ ”欸?小初起来了?起得可真早!快坐快坐。“ 肖父招呼着杨初成坐下。 然后又把茶几上肖母先前放好的茶点给杨初成递过去,又给杨初成倒了一杯茶:”饭应该快好了,你先吃着这个垫垫底,我不爱吃甜的,你们女孩子喜欢吃这个。“ 说着,肖父又朝厨房看了看。 ”谢谢伯父。“ 杨初成双手捧着小小的茶碗,抿了一口。 又朝阳台边上看去。 ”伯父,我去看看伯母。“ ”好好好,去吧。“ 肖父挥了挥手,继续喝着自己的茶。 杨初成又去和肖母打了招呼。 肖母眉目温婉,吐气如兰,光看她浇花,便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咦?小初” 肖母起身,把浇花的工具放一边,一只手搭在杨初成的肩上,笑得和善。 ”一会陪我到外边去逛逛吧。昨儿打电话订了几条裙子,给你的。“ 最后叁个字,肖母拢着嘴,贴着杨初成的耳朵说。 还没待杨初成回应,肖母也放着浇花的工具不管了,拉着杨初成的手,嚷嚷着:“诶呀有点口干了,有点饿了。” 然后坐在沙发上,两人挨着坐。 肖父自觉地给她们倒上茶。 看起来倒还真像一家人。 作者有话想说:完。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21 一个上午迷迷糊糊的。 喝茶,吃早饭,和肖母一起出去。 在一家洋服店里,杨初成和个木偶似的,站在镜子前,让肖母(林英栀)随意摆弄。 杨初成才知道,原来肖家也经营服装行业。 这家“玛丽洋服店“就是肖家的,专门订制洋服,很多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富太太们都会到这家店订衣服。 林英栀平日里除了喜欢旗袍以外,还特别喜欢洋装。 别看她如今37岁,她心里仍有一颗少女心,经常会定制一些年轻款的洋装旗袍来饱饱眼福。 如今杨初成到了他们家,正好满足了她这个心愿。 一让杨初成试,就停不下来。 杨初成身高是158cm,穿上点带跟的鞋,怎么样也撑得起这些衣服了。 衣服的风格是林英栀本人偏好的,都比较温婉优雅。 好在杨初成恰好长了一张这样的脸,穿起来竟也合适得过分,只不过看起来会更成熟一些,却不是老成,而是像是16.17岁的女孩。 连试了有十来件,林英栀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件件都让店里的负责人打包起来,放在车上。 衣服挑完了,林英栀又带杨初成去挑了些首饰,买了几双鞋,中途马马虎虎在西餐厅吃了点西餐。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最激情的反而是林英栀。 反正到最后,杨初成已经很累了,林英栀却还在和杨初成商量着还要给她买什么奇奇怪怪的,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各种东西。 早上刚八点过出来,现在回去都是下午六点过了。 杨初成坐在车上,趴在车窗上,心不在焉。 敷衍着前排副驾的林英栀,心里却想着其他的东西。 真看不出来,林英栀估计很爱玩养成吧。 就光是试衣服的时候,林英栀那架势和自己玩手机上的换装养成游戏也差不多了。 就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虽然杨初成本人对杨家没有太多的留念,但是第一次从外边回来,内心却是一种浓浓的陌生感,仍然不大好受。 洋房里已经亮着灯了。 一开门。王姨正好从厨房端一锅冒着热气的汤。 肖父(肖楠峥)在二楼的书房里。 或许是听到了楼下的响动,也或许是肖楠峥正好忙完。 他下楼,手上还揣着几张纸。 ”踏踏踏“的声音回荡在客厅。 餐桌上已经摆着几道菜,有西式的,也有中式的。 糖醋鱼,上汤娃娃菜,咖喱虾,还有刚刚炖的五指毛桃鸡汤。 还有一篮刚烤的蜂蜜奶油面包。 王姨还在厨房忙着呢。 原以为昨天是例外,没想到肖家似乎每顿都吃得很是丰盛奢侈。 杨初成可不敢多吃。 林英栀让佣人把车上的东西都放到杨初成房里去。 又特别强调了,要放到她命人专门收拾出来的那间房。 然后才顺带和杨初成提了提给她重新安排房间的事情。 杨初成瞬间开心不少。 肖楠峥一下楼就往餐桌处走,把椅子抽出来,便先坐了下去。 林英栀见他如此,也坐下,杨初成自然是跟着两人一起。 “这汤是你爱喝的。” 林英栀柔柔说着,站起身便给肖楠峥盛了一碗。 肖楠峥什么话也没说,反而是看着杨初成:“小初啊,之前你都是请老师到家里上课对吧?“ ”是的伯父。“ 杨初成虽然不太清楚肖楠峥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但是心里多多少少猜测到了他要说的话题。 林英栀把碗放在肖楠峥面前,又给杨初成盛了一碗。 谢谢伯母。” “客气什么。” 林英栀嗔怒地白了杨初成一眼。 把盛好的汤放在杨初成面前之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是这样的,我这边联系了一所学校,是我们家和洋人一起办的,我刚刚也和尹书说了,一会等他回来的时候,就给你做个测试。我听说你学习不错,若能到高年级去就太好了。“ “一切都听伯父的。“ 杨初成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身上又穿着新裙子,看起来很是讨喜。 然而她心里却在吐槽,说出来不怕你被吓到,我真的可以去读大学的,真的,再不济,高中也可以啊。 ”何必等尹书回来?一会不是要给尹书送饭?我捎上小初一起去不就得了?“ 林英栀擦了擦唇边的汤渍,没好气地瞪了肖楠峥一眼。 “都行都行,不说这个了,吃饭吃饭。” 肖楠峥挥了挥手,又连喝几口汤。 杨初成晚上不敢多吃,就喝了一点汤,吃了叁四根娃娃菜。 而林英栀胃口又小,吃不了多少。 于是两人才吃了20多分钟,便放下了筷子。 林英栀一个人在菜里挑拣,放进她准备的木制餐盒里。 捣弄了十分钟才搞好。 还不到八点,杨初成和林英栀又出门了。 瑞金医院离肖家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 去一趟刚好二十分钟。 因为时间还不算晚,医院里谈不上拥挤,却也不空旷。 民国时期的医院和现代的医院还是有区别的,至少在外形上看起来更偏西洋风。 看得出来,林英栀不是第一次来医院了。 应该是和肖尹书提前打过招呼,她进了医院后,走的每一步都不带迟疑。 杨初成挽着林英栀,路上和林英栀问好的人,总是会朝杨初成这儿多看几眼。 这个时候,第一个世界对她的影响就凸显出来了。 想想在宫里的时候,总是避免不了被一群人悄悄看。 所以像现在,对于很多人来说受不了的“被打量”的眼神,在杨初成这儿,却算不了什么。 林英栀也在偷偷打量杨初成。 在她印象里,杨家对杨初成的教育虽然学的也是西式的东西,但教育模式总是太封闭。 她私下里还和琳娜提过这个问题,万一孩子变得太内向就不好了。 如今,杨家又遭遇不测,她更担心这个问题,所以今天也才想着带杨初成多出去,散散心。 林英栀在一间半开着的,墙上横出一个标有“主任室”叁个大字的名牌门前停了下来。 她还是先敲了敲门。 “咚咚,咚咚” “请进。” 好听的男声从没关紧门的室内传出来。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22 林英栀推开门,杨初成跟在她身后。 林英栀提着木盒,放到肖尹书桌前,和他说了几句话。 杨初成没怎么细听他们在说什么,但最后一句话终归是听到了的。 ----“我就先到车上了,时间别拖太久啊。” 说完,林英栀还拍拍杨初成的肩膀,附加了句:“小初,快去吧。我在车上等你们。” 杨初成点点头,“伯母慢走。” 林英栀对杨初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扭着细腰,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出去了。 “爸中午就和我说过这事了,这是今下午我到学校去拿的资料。” 肖尹书身上套着一件白大褂,胸前的听诊器还没摘下来,他离开自己的椅子,坐到病人问诊的椅子上去。 一个是病人坐过的椅子,一个是他一直坐的椅子,在这两个选择里,杨初成纠结了一会。 妈妈说过,不要坐其他人刚坐完的椅子。 不过,肖尹书既是医生,又有洁癖,坐他的应该比坐病人坐过的好吧,更何况他还穿着无菌消毒大白褂。 再说了,他的椅子上还有软垫,不坐白不坐。 杨初成内心里权衡一番,最终说服了自己,大大方方地坐在肖尹书的位置上。 肖尹书把手上的资料递到杨初成面前。 然后一只手转着笔,另一只手随意放在他面前的病历本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杨初成。 “你不吃饭吗?” 杨初成接过那一迭资料,瞅了一眼被肖尹书撂在一旁的木盒子。 “我在医院吃过了,晚上吃太杂不好。” 肖尹书顺势把那木盒子端在手里,掀开盖子,目光在那盒子里精致丰富的饭菜上停留了一小会,然后面无表情地朝病床走去。 病床的床角处有一个不起眼的垃圾桶。 他停在了这儿。 把手里的盒子彻底翻过来,里面的饭菜酱料全部粘成了一块,随着他的动作,“哗“地一下从盒子里滑落。 紧接着又“砰“地一声,掉在了垃圾桶里。 肖尹书又晃了晃手,确定了没什么多余的残渣后,才转身,脸上带着他平日里最亲近的笑容,朝桌子走去,把盒子盖盖上。 一系列动作很娴熟,就像林英栀来给他送饭一样,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杨初成冷眼旁观着一切,内心没有一点波动。 她不清楚肖尹书现在的情况。 是仍在共情? 还是已经脱离了原主操控呢? 不过不管是哪个结局,杨初成都决定会配合他演戏。 因为,她也很想获取他的信任呢。 “尹书哥哥……” “嗯?怎么了?“ 肖尹书抬眉,光洁的额头上浮现出一条细纹,让本是少年年纪的他,看起来多了一分事业男人的成熟在里面。 配合着他一身白衣和胸前的听诊器,还有与生俱来的斯文气质,在杨初成面前的肖尹书,正是一个如假包换的雅痞。 “…没事。“ 如鲠在喉。 杨初成还是把快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肖尹书无所谓地笑了笑,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我不想让她失望,所以才没拒绝,已经八点过了。“ 已经八点过了.... 一语双关。 果然是提前打好招呼了,桌上不止一支笔,肖尹书手里的钢笔是白色外壳的,杨初成的是黑色外壳的。 杨初成翻了翻手中的资料。 民国时期的印刷品不如现代那样印刷得精准,且有一股很重的油墨味儿。 虽谈不上好闻,但她还是能接受。 纸张很薄,质量也和现代纸张差得远。 即使在这个世界生活那么久,杨初成还是有点怀念现代的中性笔。 她总是嫌钢笔重,还粗。 这对于习惯写快字的她来讲,是个麻烦。 资料一共五张。 毕竟不是现代那样公式化的试卷,这样几张白底黑字的纸在杨初成眼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光国学和算数就各占了两张,剩下一张则是英语。 国学和算数倒还好,相比较而言,英语竟然是这叁科里难度最大的。 当然对于杨初成而言都是很简单的。 她只是认为,如果要评定一个难度系数,国学和算数是小学题型的话,那么英语则是明显的初中题型。 也是,民国时期的上流社会,似乎对后代的英语水平很看重,需求也很急切。 杨初成在做题的时候,肖尹书就在翻看病历。 他时不时会在病历上勾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杨初成放下笔,左手扶着右手手腕,转了转。 在她对面的肖尹书也正好在看最后一张病历单。 杨初成左手揉捏着右手碗处的骨头,就是顺便,一抬头就能看到肖尹书。 ----他鼻梁是真的高。 ----眉眼的比例也好。 金发真的很适合他,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 要是杨初成有个画框的话,已经把他框住了。 杨初成两手托着腮,什么也没想。 就和在学校里考完试一样,坐着让大脑休息。 肖尹书手里的病历也看完了。 他下意识地抬头,就看到女孩水汪汪的眼睛,时不时眨两下。 她的头发是小波浪,头上带着一条发夹。 身上穿着一条他没见过的新裙子。 肖尹书把钢笔放在桌子上:“做完了?” “嗯?嗯嗯。” 杨初成回过神,把完成好的资料给肖尹书。 肖尹书看了一眼杨初成,忍俊不禁:“别紧张。” 他手里拿着杨初成的答卷,目光在卷面上流转。 嘴角的笑意随着他每翻过一张的动作加深。 这让杨初成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不会吧? 她应该不会错吧? 怎么可能会错呢? 杨初成蹙眉,眼里带愁色。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答的题,应该是没问题的。 但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只能静静地等肖尹书看完。 其实肖尹书只花了10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把五张资料都看完了。 但他没告诉杨初成她的结果如何。 只是把那五张资料重迭好,放在公文包里。 杨初成刚想开口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那五张题卷已经被公文包吃进去了。 肖尹书没有错过杨初成一脸失落的样子。 他知道原主看不得她受委屈的。 所以,为了早点得到身心所有权,现在的他也看不得她受委屈。 肖尹书走过去,微微俯了俯身,大手放在杨初成的头上,另一只手牵着她的,哄着说:“回家了。” 杨初成心里白了肖尹书一眼,面上却很乖地“嗯”了一声,奶声奶气的。 肖尹书牵着杨初成,离开医院前又和医院里的清洁人员打了声招呼,让清洁人员记得把刚刚主任室里的垃圾收出去。 医院外,林英栀坐在副驾驶上,主驾驶坐着专门开车的管家,是王姨的丈夫。 车窗一直开着的,林英栀时不时朝窗外看,想找找有没有熟悉的身影。 知道看到不远处路灯下挨着一起走的两人,她朝他们招了招手。 肖尹书注意到了不远处那辆黑色的车的动静。 他停下了脚步。 “小初今天很好看。“ 话音刚落,高大的身影挡在了杨初成面前。 随即,一个温热柔软的物体贴在杨初成额头上。 不算太明亮的路灯下,男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杨初成睫毛颤了颤。 她突然踮脚,在肖尹书的侧脸上也落下一个吻:”尹书哥哥也很好看。” 肖尹书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但很快被无奈和怜爱代替。 他伸出手,替杨初成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再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往前走。 殊不知,这一幕全然被车上的女人看了去。 乜家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结束之后,梁安琪早已不省人事。 乜予靠在床上,黑色微卷的发丝被汗浸湿了不少。 他瞟了一眼熟睡的女人。 不带任何情绪地,很快又转回目光。 时间过得真慢。 无论是快穿世界还是原来的世界,蠢的生物真是无处不在。 梁安琪太无趣了。 他竟然连玩弄的想法都没有。 不止是他,就连”他们“,也对她产生不了丝毫的兴趣。 这几天他都能感受到”他们“的情绪很烦躁。 ---那也没办法呢。 梁安琪现在可不能死。 毕竟,自己正在储粮啊。 乜予脑海里浮现出杨初成的脸,也许是他太无聊了,他心里对杨初成的兴趣,越来越强烈了。 -------------------------------------------------------------------------------------- (“恭喜,主角诞生”) (“主角人数不可大于一人”) (“更新----审判者”) (”不可重置。但拥有部分特权。“) 【”实施特权。“】 【”取消s类系统。“】 (”取消成功。“ ”已诞生的s类系统不可取消。“) ...... 哥?你打算怎么做?“ “..... 若不是一人站着,一人坐着,还真以为是一个人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令人遗憾,这是两个人。 说得更准确一点,是一对双胞胎。 坐在椅子上的人没有回答站着的人的话。 他在专心舔着什么东西。 ---那是一截断了一半的人手... 在椅子下,是一具新鲜的女尸。 女尸上坑坑洼洼的,全是被啃咬过的痕迹。 是被野兽咬的吗? 这个问题,估计只有双胞胎知道了。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23 一回到肖家,肖尹书就单独和肖楠峥商量了杨初成读书的事情。 最终杨初成读的是肖尹书曾经读的那所学校,不过杨初成跳了级,读的是国中叁年级。 考虑到杨初成一直以来都有在学钢琴,肖家很快就买了一架叁角钢琴,联系了先前带杨初成的那个钢琴老师,还收拾出了一间房,专门方便杨初成练琴。 所有的事情都在缓慢而平稳地进行着。 在日记里,刚来肖家的这两年也确实平淡,没什么太大的起伏。 日子一天天过得宽而盈满,肖尹书对自己依旧不错,不知不觉地让杨初成变得有恃无恐,想着也不着急去完成任务,便把梁安琪那些事都抛在了脑后。 如果不是那天她向学校请假回肖家拿东西,或许还能够继续维持”其乐融融“的表象吧。 杨初成仍然记得那天她并不是为了拿东西而请假,而是单纯的痛经。 那天她真的太疼了。 毫无预兆的疼。 她在的学校管理很严,生理期这样的假是不会被允许的。 好在她有肖楠峥这一背景,再加上她成绩优异,请假原因又是和学业有关系,教务处的老师这才批准她回去。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她还是12岁,来到肖家差不多半年的样子。 为了低调一些,早上上学才让肖家派车送,放学时杨初成就乘公车回来。 可能也是为了她着想吧。 当初林英栀给她安排的新房间是比较靠里的,隔音效果很好,环境很安静,是在叁楼。 杨初成是下午到肖家的。 肖家的佣人除了做饭的王姨以外,其他人一般就早上做做清洁,其余时候都在花园里。 她到的时候,肖家就只有王姨在厨房里备菜。 王姨当时在剁菜丝,没注意到杨初成回来了,杨初成也不打算打扰王姨,就自己换了鞋上去。 她挺纳闷,林英栀这个点应该最喜欢坐在客厅里喝茶才对。 怎么今天却不见人? 难道还在睡午觉? 若是这样,她上楼可要小声点。 杨初成想着,便真的放慢放轻脚步,在经过他们夫妇房间的时候,还朝里面打望了一眼,结果却没见着人。 不在家?那应该是出去逛街了吧。 ----她这么认为。 杨初成快到自己房间门口时,就看到了自己房间的门是关上的。 咦?她平日里回来的时候,房间门都是开着的,而且,刚刚路过其他人的房间的时候,也是开着的。 肖家的门又厚又重,质量很好,若不是有意要关门,是不会出现那种轻轻一推就关上的情况的。 她平日里为了不让房间太闷,每次走之前专门会把门敞开。 一定是敞开,而不是不关紧。 杨初成没有多想,但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 毕竟她看恐怖片看得挺多。 她把脚步放得更慢更轻了。 到了门口,才发现这门没有关紧,留了一条比牙签粗,比手指细的缝。 杨初成下意识地顺着那条缝里看! 光线不太好。 一个女人,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绿色外壳的本子,本子外掉下来一根金色的线。 等等... 那不是她的日记嘛...! 杨初成再看那女人的脸..... 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鼻子眼睛都是认识的,可一样的鼻子眼睛组成的却是不一样的表情。 那女人的脸像是要埋进那本日记里一样。 她勾着胸背,两只手贴在墨绿色的日记本外壳上,暗红色的指甲下是一根根长条状灰白的手指。 她的眼珠在眼眶的天花板上,”哧溜“一下,又到了眼眶最底部。 “啪啦!”,本子合上又打开。 女人突然抬头! 眼睛就朝那条缝看去! 杨初成一转身,贴在门边的墙壁上,手心捏得紧紧的。 ”砰!“ ----沉闷的关门声音。 原来女人只是把门关好而已。 杨初成忍不住拍拍自己胸口。 她没有就此离开,而是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里面传来高跟鞋在地上踏出的声音。 杨初成可以想象出女人在里面来回走动的样子。 她背后一阵冷汗。 她一直都认为林英栀对她很好,甚至很多事情,不用自己开口,林英栀就会马上准备好。 敢情是一直偷看她的日记来的... 还有,刚刚林英栀那表情.... 杨初成脑海里突然放映着当初林英栀带她去选衣服的情景。 林英栀那时候的兴奋劲她就觉得有些诡异,现在看来,原来并非自己多想。 这林英栀,不会真的爱玩养成吧....!! 杨初成想着这些事,整个人魂不守舍地,也不知什么时候出了肖家。 直到耳边响起路边公车驶来的声音,头发也被车过来时带起的风吹得凌乱,杨初成才猛地想到了一个问题!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把任务之外的人和事放在心上,也就是说,像林英栀,肖楠峥他们,她一直是任其自由发展的。 所以,林英栀看她日记这种事情,在原剧情里,是一直存在的! 以及这一次的来势汹汹的痛经..... 杨初成回到小空间里,翻看了原主的日记。 找到了今天的日期。 果然,原主提到了生理期的不适,还有肖家...? (虽然今天不太舒服,但是在学校里依然很开心,伯父伯母对我如此关照,以后一定要继续加油。) 这就很微妙了。 在此之前的日记里,除了最开始的两叁天外,都是没有提到林英栀他们的。 杨初成又往后翻了几篇。 还是没有提到林英栀他们。 唯独这一篇提到了.... 如果没有刚才的事情,杨初成或许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的她,越看今天这篇日记,就越觉得原主有点刻意为之了。 “不太舒服”, ”学校“,”伯父伯母“,“关照”.... 杨初成心里一惊。 她有九成确定,原主在原剧情里的今天,经历了和她刚刚一模一样的事! 不,应该是她和原主,经历了一模一样的事! 但杨初成还是不敢太肯定。 她想了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原主的日记,一定不会再和以前一样,全部按照真实情况写下来了。 除去她自己和肖尹书,日记里其余的人物和情节,理应是不会出现什么变化的,她只需要将现实里不变的那一部分和日记里进行比对就行了。 所以,想得知真相,或许明天,或许后天,就会见分晓.... 两年后 “唔....放开.... 杨初成差点窒息,肖尹书才离开她的嘴唇。 杨初成眼里多少有些埋怨地看着肖尹书。 这个人,每天早上都是如此! 头天晚上明明把他喂得饱饱的,第二天起来还是像饿狼一样! 肖尹书搂着杨初成的裸体,指腹在她微肿的红唇上摩擦,又哄又调笑道:“起来了小懒猪。” “困... 你不是很期待去乜家的婚礼嘛?一会迟到了就看不了咯” “呜呜呜....好吧... 杨初成是被肖尹书抱着去的浴室。 她又推搡着肖尹书出来。 杨初成看着镜子中满是暧昧痕迹的自己,目光呆滞。 该...从哪里说起才好呢....?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24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两年”这个时间长度,不管放在什么情况下,总是会让人处于一种莫名尴尬的阶段。 杨初成现在的情况正如此。 想说明的事情有点多,一件件来吧。 在这两年里,杨初成发现,那天林英栀的偷窥事件,原主果然是知道的。 而原主这个人,似乎也并不是自己所认为的那般纯良无害。 当然,这一点只是杨初成隐约感受到的,她不敢肯定。 关于肖尹书...... 因为太奇怪了。 整整两年,肖尹书的态度一直都很好,所做出的行动和日记里记载的也完全吻合。 肖尹书这样的表现让杨初成暂时放下了先前自己打算用梁安琪来威胁他结婚的计划。 哦,对了,若不是肖尹书,杨初成也不可能感觉到原主这个人的复杂性。 杨初成询问了袁牧绅,关于肖尹书那边的情况。 袁牧绅告诉杨初成,肖尹书依然在共情当中,也就是说肖尹书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得到身心掌控权。 只是他目前能够很好的共情,仅此而已。 联系日记里的内容,加上得到的这个消息,可以理解为,目前的肖尹书,所做的一切,都是剧情里的肖尹书做的事。 在杨初成刚满13岁的那一天,肖尹书和她就发生了关系。 从那天之后,除非不可抗力情况,他们一定会不停地做爱。 问题来了。 日记里从未记载过原主和肖尹书发生了关系。 杨初成也在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就再次向袁牧绅确定了肖尹书依然没有得到身心掌控权。 可是,日记里只是没记载两人发生关系而已,但其他的事情,和现实是吻合的。 这样一来就只有一种可能,原主当初在日记里隐瞒了两人发生关系的事实。 杨初成可以理解,原主不记载自己和肖尹书啪啪啪,毕竟嘛,你懂的,林英栀那人要偷看,谁还敢写这些东西啊。 可是... 原主营造的肖尹书是渣男形象...这就匪夷所思了。 如果站在一个读者的角度,不得不说,在日记里,原主刻画出的肖尹书就是一个喜欢玩暧昧的渣男,而对于原主自己,则变成了一个卑微爱慕肖尹书的小可怜。 杨初成没有忘记,当初她被迫共情时,原主对肖尹书内心的悸动,那是骗不了人的。 如今肖尹书那边又可以直接看成原剧情里的肖尹书,日记里和现实又几乎没有差别...... 那么,原主为什么要那样做呢.....还是说是自己想多了?原主没有在刻意营造她惨而别人渣的氛围? 这些事情在杨初成心中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问号,盘旋在她的大脑里。 她还是会关注肖尹书那边的共情状况,盯着日记里提到的肖尹书出国留学的时间。 日子依然一天天的过。 自己这边的情况都没扯清楚,杨初成没那么多心思再去关心乜予和梁安琪的情况,可不代表他们不会主动找上门。 前段时间,乜家突然发了一封邀请函。 ----竟然是乜家新任家主乜予的订婚宴! 这一下,跟突袭似的,召唤回杨初成最初的判断。 乜予的任务,果然是要杀了自己? 去参加婚礼这件事,很明显是意外事件,毕竟乜予是日记里从未提到过的人。 她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就嚷嚷着一定要去。 林英栀肖楠峥也和她说,必须要给乜家的面子,到时候一家人都得到场。为此,林英栀还早早地订好了衣服首饰,就等着在今天盛装出席。 杨初成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已经开始设想一会儿见到乜予之后可能发生的各种状况。 刚刚她又一次向袁牧绅确定了肖尹书那边,依然没有得到身心掌控权。 两年了。 真惨。 不过一直不出错也算够厉害的。 真不知道肖尹书那边的原主在想什么,那么久竟然还不放手。 杨初成心里短暂地心疼了一下肖尹书,然后就开始洗脸洗澡。 林英栀是安排了佣人替杨初成梳妆的。 肖家这两年,在经营女性用品上下了狠功夫。 制皂,制香,还有涂在脸上的妆粉口脂,和护肤的雪花膏等等,这些产业的巨大收益让肖家在社会上的地位提高了不少。 杨初成用的都是肖家自自家的产品。 佣人派的是专业的妆娘。 杨初成如今身高也有160cm了,14岁的模样大大地脱离了稚气。 考虑到杨初成年纪还小,林英栀给她准备的旗袍不是太成熟的深色,而是粉杏色的,边角处还带蕾丝边的立领盘扣开衩旗袍。 头发捎起叁缕编成小辫子在左右两侧,其余的头发则柔顺地披在肩上,再用珍珠夹子做点缀。 这样的淑女造型是现在上流社会的千金们流行的打扮。 杨初成底子好,气质又温柔,如此打扮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就连林英栀看到,都忍不住赞叹,赞叹自己眼光多么好。 肖楠峥也点点头,挽着林英栀,抬手腕看了看手表:”该出发了。“ 林英栀刚要推推肖尹书,示意他过去牵着杨初成,没想到肖尹书还挺自觉,抢先一步走到杨初成身边,像骑士牵着公主一样,伸出手,把杨初成带到夫妇俩身边。 林英栀看着两人朝自己走来。 两人的衣服本就是男女一套,穿上更显般配。 她越看就越觉得顺眼,非常希望两人立马在一起,脸上露出慈母一样的微笑。 肖楠峥看看身旁的妻子,又看看走过来的两人,无奈地笑了笑。 袁牧绅看着两人,眼底覆上了一层薄冰。 他什么也没做,手上却突然出现了一张薄薄的邀请函。 ------兹定于九月17日,十点叁十分,在和平饭店为乜予先生,梁安琪小姐举行结婚典礼,敬备喜筵,恭请袁牧绅先生光临,乜予敬邀。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25 “先生,袁老板那边有回应了。” “怎么说?” “他说他定会准时赴约。” “知道了,下去吧。” 烟丝在烟斗里被点燃,男人吐出一口形似蛇气似龙的烟雾。 瞬间,偌大的房间被一种独特的香气填满,和这满室奢华低调的家具倒是相衬。 他手里的烟斗极为昂贵,由海泡石制成,在尾部,镶有玛瑙作装点。 这是男人刚从欧洲拍卖场上在某位知名收藏家那里带回来的艺术品。 在男人面前的是一个年龄在40上下的中年男子。 他是乜家的管家。 别多想,他没什么背景,也不是什么深藏不漏的大佬,真的就只是一个管家而已。 男人让他走,可是他却并没有马上离开。 他双手放在两腿之前,不安地绞在一起,看起来怪扭捏的。 ”呃...... 管家唯唯诺诺地,想看男人却不敢直视,目光安定不下来,把整个屋子的每一处都瞟遍了,最终停留在了男人叼着的烟斗上。 还有事?“ 男人平时脾气还不错,不会做出苛待下人的事情。 但是这座大宅里的规则也是出了名的严。 “先生,梁小姐那边打算出发了。” 管家说完这句话,连烟斗也不敢看了,整个头埋在了肚子里。 他也很绝望,梁安琪那边派他来催乜先生,天呐,两边他都不敢得罪好不好! 他都能感觉到他头顶上的假发下面,已经开始冒汗了。 男人又吐出一阵烟。 他把烟斗放在沙发旁的小茶几上。 转动了一下无名指上的银戒,再顺便看了看腕上的表。 “走吧。” 蓦地,男人起身。 捞过搭在沙发背上的黑色西服外套,面无表情地把它披在自己身上。 管家抿着嘴,不敢吱声,默默地把那两扇玻璃门打开,然后靠在门边,一副“恭送”的姿态。 ...... 直到男人离开,管家才缓过来,长舒一口气,把两扇门又关上。 和平饭店今日的确热闹。 还好肖家也算是大户人家,选的位置虽不说最好,但也是绝佳的。 这让肖楠峥心里不太舒服。 别说肖氏产业如今日升月恒,就肖楠峥本人而言,再怎么样也是乜予那小子半个长辈! 他肖家今天一家人都到场,给足了乜予面子,结果这乜予倒好,竟然不给肖家中心位! 是他肖家不配吗?! 哼,他倒要看看,如今,谁的脸比他肖家还大! 肖楠峥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闷闷不乐。 他身边的林英栀拉着他的手,尝试安抚他。 又在他耳侧不知悄悄说了些什么,好一会,在女人的哄劝下,肖楠峥的脸色才回温不少。 杨初成和肖尹书此时正在自助区域挑选甜品和饮料。 不得不说,这婚礼的排场真够大的。 还好他们来得早,这会子,饭店外已经围了不少报社记者。 也不知今天的主角什么时候才来。 现在就只有和平饭店的经理员工在忙着招待来宾。 杨初成手里端着一小盘水果,正准备往回走,脚步却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杯鸡尾酒阻碍。 抬头一看,原来是肖尹书。 他眉目含笑,眼里尽是宠溺之色。 杨初成接过他递过来的鸡尾酒。 鸡尾酒呈淡淡的绿色,又高又长的玻璃杯在灯光的辉映下闪烁着像钻石般的光芒,杯子里的液体也被衬得如星团般迷人眼。 肖尹书也手上也端着一杯一模一样的。 杨初成瞧着这鸡尾酒,突然就想到肖楠峥嗜茶。 “要不要给伯父沏杯茶过去?” “好。” 肖尹书总是喜欢摸杨初成的头发。 此刻,他又忍不住把手覆在杨初成披着的黑发上,来回抚摸。 杨初成早就习惯了。 她等着肖尹书把手放下来,然后主动挽着他,两人一起去沏茶,又一起往回走。 婚礼的时间应该快到了。 那些宾客们陆陆续续入座,外面的动静也越来越大。 也许是因为杨初成不曾接触所谓商业上的应酬交道,即便是在原先的世界里,她也只电视上才看到过小说里描述的多方商业巨头会见的场景。 所以无法避免地,她有些激动。 她一眼就看到肖楠峥似乎在和谁握手,心里不由得发出一句感叹,啧啧啧,这就是商业巨头的握手啊,那气场,和普通人就是不能比! 而这样的事,对于从小就经常被肖楠峥拉到各个大场合见世面的肖尹书而言,早就司空见惯。 他向来是不在意这些的,对肖家在商业上的事也不感兴趣。 杨初成加快了脚步,肖尹书由着她去。 杨初成走到位置上的时候,刚刚和肖楠峥握手的人也已经坐下了。 ”伯母吃水果吧,伯父,给。“ 杨初成把手上的茶和水果给身边坐着的两人。 ”哟,我正口干呢。” 肖楠峥打趣着接过茶,喝了一口。 ”嗯,这茶还是好茶!袁老板要不要也尝一下?“ 肖楠峥由衷地赞叹道,又起身拍了拍前面的人。 袁老板? 杨初成心里跟着默念了一遍。 是那个刚刚和肖楠峥握手的人? 杨初成坐下来,心里好奇。 也在瞧着前面的人。 从背影看起来,应该是个年轻人。 他的位置比肖家的都要好,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除去已经被灭的杨家,剩下的代表势力不是只有肖,梁,乜么? 前面这个袁老板又是什么来头? 坐在前面的男子,一身黑丝西服,头上戴着高高的绅士帽,从背影就透着”生人勿近“的样子。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 杨初成觉得很奇怪。 她越看这背影就越觉得熟悉,熟悉之余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敬畏“的感觉。 她为了缓解紧张,理了理头发,身子往后缩了缩。 前面的人猝不及防转过头,目光有意无意地从杨初成身上掠过,然后才回应肖楠峥:”好啊。“ 肖楠峥刚要开口唤肖尹书,就被林英栀先打断:”我去就好。“ 肖楠峥点点头。 林英栀对他莞尔一笑,压着臀处的旗袍料,扭着腰,便要起身。 谁也没注意到杨初成脸上的惊愕。 也没注意到这位袁老板在说完话后一直看着肖家的养女。 ”你...... 杨初成已经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想问的问题全被卡在了嘴边。 “嘘。“ 从杨初成刚发出那声”你“的时候,他们之间的交流就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见看得到。 而袁牧绅又不知使了什么法子,一下子距离杨初成特别近。 他修长的食指封住杨初成的嘴唇。 ”我想和你一起,明白吗?” 袁牧绅望着杨初成,那表情要有多深情就有多深情,声音也好听到溺死人的程度。 可杨初成却像什么也没听懂一样,两眼空空的,机械地点了点头。 再回神,那位袁老板仍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林英栀的大腿才刚刚离开椅子表面。 杨初成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她心里凉了一半。 她意识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那些事情只能她自己消化。 肖尹书品着鸡尾酒,一声不吭地看着两人的暗潮涌动。 不是他不理会,而是......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26 肖尹书无法听见杨初成和袁牧绅的谈话。 但是他多少能猜测到发生了什么。 ----果然s类系统就是麻烦啊。 要是在上一轮,谁能想到有一天系统都能真实地参与到快穿者的世界里呢? 这次任务,从收获的经验值来看,他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没料到的是,竟然卡在了作为完成任务的第一步的”共情“上。 两年了,即使他再也没有被原主控制过,但他依然能感受到,原主并没有离开。 是这样的,如果快穿者的性格和原主的吻合度越高,那么原主在快穿者意识的存在感就越低,有的时候甚至感受不到原主意识存在过,所以原主意识离开时,快穿者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反之,如果快穿者的性格和原主的吻合度非常低,仅有%0.几的话,那么原主在快穿者意识的存在感会非常高,离开的时候,也会给快穿者非常明显的感受。 肖尹书有些想不通,明明他这两年从未被原主意识控制,原主为什么还不肯放手呢? 乜予那边已经在催了。 一想到一会要见到乜予,肖尹书就一阵心烦,对于袁牧绅和杨初成他们的事,他看了一眼,便没这个心思多去理会。 杨初成坐在椅子上。 她的心情有点沉重,但也不是特别沉重,就像是一到夏天时通常会有的不下雨的阴天,闷热潮湿,空气里充斥着浓度过高的二氧化碳。 杨初成把刚刚的事情跟和袁牧绅上床的事情联系起来,这不能不怪她多想。 已经不是多想了吧,就是事实。 那次上床后,她不是没仔细研究过其中的古怪之处。 比如为什么自己会对袁牧绅唯命是从? 但那个时候情况很特殊,当时她一下子被迫接受那么多事情,而且还有任务在身,整个人根本不在状态。 还有就是...... 她必须承认,她对袁牧绅有依赖的感觉,她知道自己这一点,总是想着能有靠山就有靠山吧,总是忍不住去依赖别人。 她知道这样不太好。 但又觉得,反正都是自己的系统,依赖一下又如何呢? 对吧? 杨初成一直都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所以,当她后知后觉发现了自己在床上被袁牧绅完全控制时,她把这个原因归结于自己本身对他有所依赖,以及当时情况特殊。 但是刚才真的不一样了。 上床的事情能有借口,刚才的事情却是怎么狡辩也狡辩不了的。 她似乎没有反抗袁牧绅的能力。 她心里对他的感觉不仅是依赖...... 她对他产生了一种非她自身而起的”敬畏“和”服从“。 她突然想起来那条规则…… 宿主不能反抗s类系统…… 原来所谓的不能反抗,竟是这个意思么……!? 这很可怕。 这意味着,她就是一个类似于傀儡的存在,只要袁牧绅一声令下,她的身心,都没有办法做到反抗他。 在他发出命令的那一刻,她连自我都会彻底地失去。 杨初成的指甲深陷入掌肉。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其实这两年,袁牧绅对她的态度并不是一个”主人“的态度,两人的相处还挺默契友好,上床也仅有见面的那一次而已。 如果不是刚才,倒也看不出什么。 杨初成不想因为一件谈不上是事的小插曲来评价一个人的好坏。 再说了,这可是她认为的靠山...... 如果可以,她不想走出这个舒适圈。 有靠山挺好的。 所以她拜托了..... ----袁牧绅千万不要让她失望啊...... “否定”的种子一旦种下,就难以不带黑色滤镜去看一个人。 为了婚礼需要,台下宾客们观礼的场所布置得有几分教堂的味道。 热烈的掌声,说话的喧闹声,还有钢琴演奏的熟悉的《婚礼进行曲》的声音,叁种声音混杂着把杨初成的魂勾了回来。 她本来就喜欢凑热闹。 心里又习惯性地不想积攒负面情绪。 所以很宽心地不去想刚才的烦心事,也撇过头,往铺着红地毯的中间专门隔开的道路上看去。 一个穿着西服的,一脸精神气的中年男人,挽着和他面容有几分相似的一个女孩,经过每一个人歆慕的目光缓缓走来。 女孩容貌精致,身着华美圣洁的白裙。 一袭白纱从她头顶倾泻下,给她本是绝美的面容增添了一丝朦胧的神秘感。 她手上戴着蕾丝手套,捧着一束鲜艳的红色玫瑰花,脸上溢满幸福羞赧的笑容,耀眼的光披在她娇美的身体上,她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在同样缓慢的钢琴声里,承载今天所有人的祝福和羡慕,来到了另一个男人身边。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梁安琪的步伐而跟着转移。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来到了那个站在整个大上海顶端的男人身上。 他从未俯瞰过任何人,但所有人不得不以仰望的姿态才能够看到他。 他终于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 牧师说着浪漫而真挚的证词,新郎新娘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拥吻,热烈的掌声再一次把他们淹没。 杨初成坐在底下,开始自我怀疑。 ----所以说乜予是真的喜欢梁安琪? 不会吧,她第二个世界的时候,乜予最开始不也对乔木兮很好吗? 杨初成不知道乜予在台上叽叽喳喳说了些什么,直到肖尹书在旁边轻声叫她:“小初,该走了。 看着杨初成一脸茫然的样子,肖尹书不吝啬善意地告诉她,乜予让所有宾客到自助区域品尝午餐。 杨初成点点头,起身,还不忘挽着肖尹书的胳膊。 两人并排着走,肖尹书在杨初成的左边。 袁牧绅一直在等杨初成。 看到杨初成和肖尹书亲密的样,他心里冷哼,表情却没什么破绽,毫不客气地走在杨初成的右边。 但他并没有对杨初成做什么。 s类系统有s类系统的规矩。 要想在宿主的快穿世界里存在,就不能干涉宿主和任务对象的相处。 所以袁牧绅仅仅是若有若无地挨着杨初成。 本来人就有点多,难免人挨人。 所以,即使周围的人注意到这位大名鼎鼎的袁老板竟然挨着肖家带出来的女子,但也不会多想什么。 而杨初成呢,她就尴尬了。 她无法拒绝s类系统的接触。 她一边忍不住想贴上右边的袁牧绅,一边左手又不放开肖尹书。 叁人竟然就这么紧紧贴在一起地并排走去了自助区。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27 婚礼前杨初成和肖尹书才打过一趟的自助区域,这会竟莫名其妙地变得更宽敞了些,想来应该是把多余的设施移走了。 双层环形桌台上的小食也被换成了正餐,刚摆上来,还冒着热气,香味诱人,种类繁多。 看来是花了心思的, 杨初成这人很奇怪,她对小食倒没有什么偏见,但若主菜太多放在一起,就会让她毫无食欲,光是看着就饱了。 她还是像先前那样只拿了一杯橙汁。 袁牧绅已经往前面走去了,那几个商业巨头正在拉着他谈话。 杨初成身边是肖家一家人。 乜予从人群中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肖老板,近来可好?” “还是老样子,不及乜老板您蜚英腾茂。” 肖楠峥举杯,先敬乜予。 “今天是乜老板的大喜日子,再敬你一杯,祝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那就借肖老板吉言了!” 两人都一仰而尽。 乜予把目光放到了肖尹书身上。 ”这是令郎吧,幸会。“ ”久仰。“ 肖尹书淡淡地回应,态度有点冷漠。 乜予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把头轻轻一偏,像是在挑衅对方。 但仅有一秒,他就顺便朝杨初成看去。 ”这位是...... 杨初成整个人都往肖尹书身边缩了一下,小小一个的靠在肖尹书胸前。 肖尹书伸出手楼主杨初成的肩,让她紧紧挨着自己。 不管他是出于何意,但在外人眼里看来,肖尹书对杨初成的占有欲和保护欲十足。 “......哦,是多年友人之女,因为学业关系,现在暂住我家,小孩子,喜欢凑热闹,乜老板该不会介意我多带一个人吧?“ ”怎会?肖老板多虑了。模样生得真好,今年该14了吧。“ ”这...... 肖楠峥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这乜予又发什么疯,今天还是他自个儿结婚的日子,一个劲地往别的女孩身上凑干嘛。 难不成还想把小初掳去做姨太? 他简直痴人说梦! “噗嗤!” 肖楠峥这边在心里咒骂,乜予却忍不住笑出声。 “瞧肖老板紧张的那副样子,我又没说什么,长得好看还不允许我夸一下了?你说是不是?小姑娘? 乜予往前走一步,直接站在杨初成面前。 然后俯下身子,离她特别近,几乎鼻尖顶着鼻尖。 第二个世界留下的阴影太重了。 杨初成全身上下都在打颤,大大的眼睛在乜予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下变得越来越晶莹水润。 整张妩媚的小脸都显得楚楚可怜。 乜予这样的举动把肖楠峥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连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林英栀都震住了。 这是要干什么啊,要强抢民女吗?! 看起来唯一一个冷静的就只有肖尹书了。 肖尹书本是放在杨初成肩上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轻轻捂住杨初成的眼睛。 ”乜老板,您夫人来找您了。“ 乜予一只眉往上挑,转头往后看,果然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朝这边走过来。 “多谢提醒。” 乜予没有马上起身,他本想再欣赏一下杨初成那副受到惊吓的表情。 可是肖尹书捂住杨初成眼睛的手就一直没离开过。 真扫兴。 乜予怏怏起身。 连招呼也没和肖楠峥打,只留下了一个阴暗修长的背影。 直到肖尹书视线里看不到乜予,他才把手放开。 此时杨初成的状态也好多了。 她眯了眯眼,适应了一下由暗变明的转变。 肖楠峥和林英栀愤愤地念了乜予几句,说今天也没这个心情吃饭了,于是肖家一家便成了今日最早离开的人。 不了解真相的路人们在私底下议论,肖家就是财大气粗,来送了钱,露个脸就走了。 在肖楠峥眼里,刚刚他唯一的肖家后人肖尹书真是给他长了脸。 让他这个一向严格的人,也忍不住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人才辈出,后生可畏啊,再过个几年,也是该接棒的时候了。 然而,只有肖尹书明白,刚刚乜予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在乜予宣布结婚之前,他就来找过肖尹书。 乜予早就得知了梁安琪的任务。 为了早点帮梁安琪完成,早点让她获得较多积分经验,然后让肖尹书解决她,按照约定把积分经验给肖尹书。 所以他才一到梁安琪16岁,就马上安排结婚。 至于梁安琪,攻略完乜予后,她的任务就只剩下攻略肖尹书。 乜予当时已经在催肖尹书这边了。 毕竟如果原主一直不放手,就意味着肖尹书的意识随时可能被原主取代。 而肖尹书本身的任务对象就是杨初成。 这样一来,会给乜予带来很多麻烦。 肖尹书当然明白这一点。 但是共情这种事情,他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了,原主不放手,他也没办法啊。 肖尹书鲜少地有焦虑的感觉。 他已经对杨初成很好了。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他早就把原主这个人的恶劣性根看得透彻。 在原剧情里,他和杨初成第一次发生关系,与其说是顺其自然发生关系,不如说是诱奸和性虐。 并且在之后的每一次,原剧情里的杨初成全身上下无一完好之处。 但那个时候,原剧情里的肖尹书下手还算轻的了,在之后原主自我认为伤害了杨初成的那段剧情里,那才叫真的狠。 而如今这个人变成了快穿者肖尹书,他没有原主sm的癖好,同时也是出于任务着想,做爱就浪漫地做爱,不会整那些花里胡巧的东西。 在他看来,他真的对杨初成很好了。 原主也是认可他的,从来没有抢占意识。 肖尹书实在找不出究竟是哪一点出了问题,难不成,是对杨初成还不够好? 原主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一辈子和杨初成在一起...... 刚参加完婚礼,肖尹书脑海里就冒出结婚两字。 不如,他也和杨初成领证? 杨初成如今才14岁,这个年代的要求是16岁以上才能领证。 虽然不乏有16以下也去领的。 罢了,反正领个证而已,就当是死马当活马医。 有效果是最好。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28 乜予难得对某人生出了留恋。 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味杨初成那副惊恐的样子。 反反复复,毫不厌烦腻味。 可品着品着,就品出一些问题来。 为什么杨初成看到他会害怕? 上次见面的时候也是...... 此时此刻,乜予心里突然亮了一盏名为怀疑的灯。 现在的杨初成对于乜予而言,也成了怀疑的代名词。 乜予垂眸,眼里的光渐渐黯淡,长而浓密的睫毛掩盖住他眼睛里所有的情绪。 等他再抬眼,黑宝石般的瞳仁里仅是无尽的凉薄。 又经历一场激烈的性事,梁安琪按照惯例直接来到了小空间。 谁让乜予的精力旺盛,身下巨物的尺寸又异于常人,哪一次不是把她肏到昏厥。 还好快穿世界里有小空间,还能让她有喘气,恢复元气的机会,不然按照实际情况,她不躺个十来天才怪。 梁安琪和乜予成婚已经过了两个月。 梁安琪虽说一直以来都受幸运女神的爱戴,但也不是什么无脑白痴。 如今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二分之一,最难的主线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就剩下攻略肖尹书。 按道理说,她本应该开始进行攻略肖尹书的任务了。 可是她心里还是不放心,毕竟这次达成“和乜予结婚”的任务只用了短短两年,这速度实在惊人。 她不算是快穿世界里的新人,对快穿世界里的一些隐藏规则不至于一问叁不知。 她快穿了那么久,大概能总结出一个规律。 ----难度越大的任务,收获的基础经验值会比一般的任务更多。 所谓基础经验值就是合格值,达到合格值才算完成任务。 可是合格值并不好。 每一次任务所获得的经验决定了下一次任务的的角色处境。 而要进入下一次任务的门槛首先得这一次任务合格。 角色处境和任务难度本身关系不大,但角色处境会决定快穿者的快穿体验。 任务难度一直是随机分配的,可能这次难,下次简单,也可能连着几次难,连着几次简单,也有可能一直简单,或者一直难,它是没有规律的。 这很公平,想要越高的经验,就得付出越重的代价。 关于角色处境,举一个简单的例子。 如果有两个快穿者同时被分配了一个“高考考满分”的任务。 第一个快穿者是一个家境平平的学生,而第二个是富家子弟,两人的智商指数一样。 为了对比得更明显,在这里并不给富家子弟任何其他优质教育资源。 也就是说,除了家境,两人没有区别。 那么,家境平平的学生过着和千万学子一样平平无奇的生活苦读,而富家子弟则过着许多人奋斗几代都换不来的奢侈生活苦读。 这就是角色处境的区别。 提高经验值的唯一方法就是,提高任务的效率,缩短完成任务的时间。 完成任务的时间越短,所获得的经验值就越多。 当然,任务本身是会有时间限制的,时间从来到快穿世界的那一天开始计算。 梁安琪这次达成和乜予结婚的任务,给的时间是七年。 但她目前仅用两年完成,收获了相当高的经验值! 一开始她看到这次任务需要达到的经验值比以往翻出了十多倍的时候,她并没有太惊讶,因为她一开始就知道这次是要攻略两个人。 两条任务线本身就会比一条任务线的经验多得多。 只是当她完成第一条,也就是乜予这条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乜予这条任务的难度竟然如此大......!!光是这一个任务的合格值竟然占据总合格值的四分之叁! 可是......为什么她完成得如此轻松呢......? 梁安琪开始对自己产生了疑问,对乜予产生了疑问,对她现在身处的世界产生了疑问。 所以,在第一个任务达成后的两个月里,她并没有迫不及待地赶去下一个任务,而是先观察乜予这个人物。 她想了无数个可能,但从未假设过乜予也是快穿者。 她这两个月里,全用来观察乜予,想得知这个任务究竟难在什么地方。 可是两个月下来,乜予对她依然很好,甚至比婚前更好了。 也许,一切是自己想多了也说不定? 梁安琪终于放心下来。 她现在确实有这个资格有恃无恐。 但是她的系统q却暗地里替她着急。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还有另一个快穿者。 婚礼上,q就已经见过了杨初成。 它可以感觉到,杨初成的存在对梁安琪有威胁。 所以作为梁安琪的系统, 他不能再让梁安琪这样悠闲下去了。 q了解他的宿主,他知道,梁安琪不喜欢被催着做什么事,她一直都有自己的计划和安排。 并且她也一直对自己的计划和安排有自信,这样的自信并非她骄傲自满,而是一次又一次幸运女神的眷顾导致的结果。 q很担心梁安琪。 它并没有直接告诉梁安琪让她可以开始攻略肖尹书了。而是换了一种方式,隐晦地提醒她。 q在梁安琪面前提到了杨初成。 在婚礼上,梁安琪是看到了杨初成和肖尹书在一起的,也知道如今杨初成住在肖家。 q提到杨初成,就很容易让梁安琪想到肖尹书,从而想到她还没有开始的第二条任务。 q的想法本质上没有任何问题。 梁安琪也确实想到了肖尹书。 但q始终是个系统,即使它拥有感情,也不能改变它本身是系统的事实。 对于快穿者,它还是了解得太少。 这都是说好听了,说难听点,a类系统根本没有了解快穿者的机会,因为它一次只能配一个宿主,若是宿主挂了,a类系统就会被清除所有数据,回炉重造一遍,然后再被分配新的宿主罢了。 有点意思,上一轮主角让这一轮的系统拥有感情,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在q的认知里,提到杨初成就是提到了肖尹书。 但在梁安琪的认知里,提到杨初成,就是提到了s类系统,提到了袁牧绅。 她才不在乎肖尹书。 不是她区别对待,而是那任务经验值,一个四分之叁,一个四分之一,四分之叁的她都达成了,还会怕这四分之一?! 而且,那位姓杨的快穿者在肖尹书身边待那么久,两人都没什么进展。 分明表示肖尹书对现在的快穿者杨初成没有意思!原剧情里的肖尹书本身对原剧情里的杨初成也没有意思! 所以她才不慌呢。 不过......那个s类系统,她倒还挺感兴趣的。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29(h) 嗯....轻点...... 唔...... 一男一女的舌头相互交缠,男人的手紧紧摁住女孩的后脑勺,让两人的唇紧紧贴在一起。 杨初成的舌头被肖尹书吮吸得发疼。 她不知道肖尹书这段时间发什么疯,自上次参加完乜予的婚礼之后,她就感觉他有点不太对劲了,虽然两人相处得仍然很和谐,嗯,各方面的和谐。 但毕竟在一起久了,又在同一屋檐下,又那么那么亲密,即使程度不大,还是能发觉对方的变化。 肖尹书今天确实显得急不可耐了些。 他把杨初成压在身下,火急火潦地撕扯着杨初成身上的睡裙。 手指灵活地拨开和少女秘密花园相贴的内裤,熟练地挑逗稚嫩的花唇,揉捏着红豆般可爱的阴蒂。 杨初成双膝微曲,两手搂着肖尹书的背。 啊....你....你今天怎么了... 就是想肏你了。“ 男人含着她的耳垂,夹杂舔舐的声音,低低地回应着。 他一次性再伸两根手指进去,在女孩的花穴里快速来回抽动。 修长的手指被小穴里晶莹粘腻的蜜汁打湿,表面泛着滑亮的光泽。 “噗嗞...噗嗞... 手指在嫩穴里搅动发出令人脸红的声响。 杨初成把头扭到一边,无论做了多少次,她仍是听不得这样的声音,从自己下体传来,满满的画面感,太羞耻了。 ”尹书哥哥....嗯..... 粉红的小穴里涌出一大股泉水,发出的靡靡之音越来越大声,杨初成实在受不了,红着脸想求男人进来。 “嗯?” 肖尹书鲜少露出这样佞邪的笑容,尽管他的胯下之物已经胀得发疼,但他还是想看女孩卑微求肏的样子。 但在这个世界里,杨初成一向是被宠惯了的,她灵光一闪,想起明明是肖尹书想要她,凭什么最后要她来求他啊,那可不行。 女孩较劲地故意把腿往两边张得更开了。 整个阴部的全貌随着女孩的动作,被更加完整美丽地展现在肖尹书面前。 肖尹书的手顿时僵住在了少女的甬道里。 他的目光全被那娇滴滴,红艳艳的小嘴儿给吸引得不能自拔。 下身肿胀发疼把他的魂给牵回了一点。 他双眼猩红,刚想好好惩罚一下这不听话的小妖精,就看到身下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搂着她的脖子,嘟着嘴,软软地唤着他:“尹书哥哥,亲亲我...想要尹书哥哥的舌头.... 杨初成说着,还舔了舔嘴唇,向男人眨了眨眼睛。 ”才多大就那么骚!“ 男人的语气是恶狠狠的,可下一秒就和女孩津液相交了起来,两条舌头嬉戏得不亦乐乎。 ”嗯...小穴...小穴也想要尹书哥哥吃.... 杨初成使了好大力才把肖尹书推开,让他放开自己的小嘴。 肖尹书停了下来,把杨初成抱在自己怀里,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杨初成的阴唇外侧,调笑道:”小初说错了,是你的骚穴想吃我的大肉棒才对。“ ”才不是...我要把小穴给哥哥吃...... 杨初成一脸天真(装的)望着他,双腿摆成M字形。 “尹书哥哥不吃我的小穴吗?“ 杨初成露出更无辜的表情,粉嫩的,亮晶晶的小穴一张一合,像是在对男人做着无声的邀请。 肖尹书在心中爆了句粗口。 然后迅速和杨初成对调了位置,双手把她的大腿又往两边压了压,然后头直接埋在她的私密处。 他其实知道杨初成是故意的。 但他现在仍处于共情当中,再加上上一轮世界留下的该死的副作用,双重枷锁让他不得向这个小妖精妥协。 当然还有一部分没必要提到的原因是他心里对她并不反感。 肖尹书真的在吃杨初成的小穴。 他不止是舔,时不时还用牙齿轻轻咬着杨初成的娇弱的花瓣。 舌头在紧致的甬道里进进出出,舌尖四处顶着肉壁。 让女孩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桃花洞里的水愈流愈多,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都沾上了淫液。 杨初成情不自禁地把屁股挺向男人的嘴,让他吃得更多些。 而男人也万分配合,恨不得把女孩的淫穴全部吃下去。 “咕噜咕噜”的声音响在相贴的两张“嘴”之间。 肖尹书喝够了杨初成的骚水,自己下身的肿胀也终于快到一个极限。 二话不说,和成年男子小臂一样粗壮的肉棒就就这么没有任何犹豫地捅进了少女小小的花穴里! 那肉棒至少都有20cm长,上面青筋狰狞,色呈紫黑,令人心生惧意,想不到这么一个斯文俊美的男人,性器和本人竟然相差甚远到这种地步! 肉棒一干到底! 下体突然被填满让杨初成呻吟出声,像品尝到牛奶的小奶猫一样,娇娇的,甜甜的。 “好大.....嗯...好喜欢.... 杨初成的头靠在肖尹书的肩上,眼睛微眯着,精致的小脸散发着妩媚诱人的气息。 宝贝下面的嘴和上面的嘴一样甜。“ 肖尹书奖赏似地和杨初成接吻,浪漫而缠绵。 但下半身却是另一副模样。 粗长的肉棒几乎快把花穴撑破,可怜的花唇被绷得紧紧的,被迫吞吐男人的人间凶兽! 男人每一下抽动都又快又狠! “啪啪啪!” “啪啪啪!!” 肉棒的抽插速度太快,女孩的两瓣嫩臀荡出一个个淫荡的弧度。 肉棒捅得太重,把女孩的屁股撞得一片绯红,连男人鼓鼓的阴囊都拍打在女孩娇嫩的外阴上,险些把女孩的花唇蹭破了皮。 乌紫的肉棍把少女的淫穴入得水花四溅,不少被搅成细沫,粘得过分。 “咬得真紧!那么喜欢吃我的鸡巴!?” “嗯....啊....喜欢,只喜欢吃尹书哥哥的.... ”宝贝好乖,我也好喜欢宝贝的骚穴,又湿又浪,还紧!“ ”好大啊...好长....太胀了,吃不下了呜呜呜..... 都捅到底了肖尹书还在往里面插,顶着杨初成的子宫壁,硕大的龟头在宫颈处重重地研磨。 “啊.....难受...不要了.... 几乎是痛苦的快感让杨初成眼泪直流。 ”不要了.....饶了我吧.... ”饶了你?那我插什么?“ 肖尹书没有要就此放过杨初成的意思,反而更用力地顶着杨初成的宫胞。 ”插...插后面的洞洞... 强大的求生欲让杨初成终于顾不得其他,只想逃离这个充满快感的地狱。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30(h) (咳咳,这章会有比较膈应的内容,但是!看了以后不要慌张!在心中默念叁遍:男主们全员恶人全员恶人全员恶人,即可解除膈应) 肖尹书埋在杨初成淫穴的阴茎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又胀大了一圈! 能说出这种话,看来她的菊穴已经被人爆过了。 意识到这点,肖尹书心里莫名不太舒服,而后又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都是待了两轮的人了,竟然还会在意这些? 纵然如此,但他心里还是有股阴火。 “太大了....我...我会死的....尹书哥哥去插我后面的洞洞吧.... 杨初成觉得自己的小穴就像是一个气球,马上就要被撑爆了! 她连呼吸也不敢太重,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小心翼翼的。 好在前戏做得足,又是个水穴,不然的话,光凭永久止痛药的副作用就已经够她受的了,更别说再来一个如此庞大的阳物! 肖尹书额前血管凸起,一滴汗液从他饱满的太阳穴划过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粗重,连带八块精壮结实的腹肌也微微起伏。 男人的肉棒依旧深深插在女孩的嫩穴里。 他大脑里只回荡着杨初成那句“插我后面的洞洞吧”...... 后面的洞洞..... 肖尹书低着头,双眼火辣辣地盯着两人性器相接的地方,发丝上的汗珠滴落在杨初成平坦光洁的小腹上。 他眼神一暗,猛地抽出狰狞粗长的阴茎!把懵懂的少女翻了个面,让她的菊穴正对自己! 肖尹书的动作太快,让杨初成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脸就已经贴在了被子上,屁股也被迫高高撅起来。 挺立的乌紫色的肉柱上沾满了少女肉穴里的淫液,油亮亮的。 而那形状有些往上翘的硕大的龟头则还在分泌着口水,对准了它的目标,打算一杆入洞,直捣黄龙! 原剧情里,杨初成的菊花可是没有被谁采摘过。 但并不妨碍原剧情里的肖尹书觊觎它已久。 肖尹书察觉到了原主此时快要喷涌而出的兴奋感,他仔细地欣赏少女细嫩的菊眼,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小眼周侧密密的褶皱。 指腹传来菊眼处的紧致感,他还没探进去,那小成一个缝的洞仿佛蕴藏着巨大的吸引力,像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要把他的手指吸进去。 龟头处的液体散发着男人的麝香,它一步步朝少女的菊眼靠近。 男人把娇臀往两边分开,本来是一个小孔的菊眼终于被撑开了一点点。 “唔...... 杨初成难受地呜咽出声。 后穴没有润滑,永久止痛药的副作用总算显出来了,然而杨初成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狰狞肿胀的龟头在娇嫩的菊穴处蹭,堵住了可爱的小眼。 杨初成的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被子和枕套,她有不祥的预感,但是前穴一抽一抽的,还在往下滴着蜜液,让她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注意哪个穴才好。 男人的手臂从杨初成小腹下面绕过,几乎是把她下半身提起来,这样的姿势让他更方便肛交。 ...... “梁小姐今日怎么来我这?“ ”我...... 梁安琪有点无地自容,双手僵硬地放在双腿上。 “喝点东西吧。“ 袁牧绅没有强行问下去,而是给她拿了一杯热可可。 ”谢谢。“ 梁安琪两手捧着热可可,把它当成暖手袋温手,然后再喝了一小口。 本以为是市场上流水线的味道,没想到手中这杯的味道竟然如此惊艳! ”好喝!“ 她发自内心赞叹出声。 袁牧绅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疏离。 梁安琪见他对自己不太热情,心里有一丝挫败感。 不过一想到她都能拥有乜予那样完美到不可思议的人,这个又算得了什么呢,她的自信又找了回来。 “我知道你是s类系统,才不是什么袁老板!” 她不想酝酿半天,直接奔入主题。 “然后呢?” 袁牧绅不知从哪里又拿了一个杯子,里面装着橘色的液体,他握着杯柱,轻轻摇晃着里面的汁液。 ”我......没事,就是有点羡慕。她真幸运。“ ”你很羡慕她?“ ”嗯.... 是因为我吗?“ 袁牧绅的声音太过温柔,把这个问句说得像是在蛊惑人。 ”....是..... 梁安琪不敢抬头看他。 袁牧绅走到她面前,摸了摸梁安琪的头,仿佛是一个兄长,轻声哄着她:“真是诚实的好孩子。” “可是..... 梁安琪惊讶于男人的举动,水灵的眼睛望着他,想说点什么,却又被男人修长的手指堵住了快要问出口的话。 ”嘘,我爱她。除非她不要我,我是不会换宿主的。” 梁安琪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男人,嘟嘟樱唇难过地撅了起来,果真是个活的芭比娃娃。 袁牧绅见她这副模样,眼神微暗,把食指悄无声息地移开,把自己的唇覆上去。 两唇相贴,梁安琪身子明显颤了一下,随后她眼中闪动着得意,整个人如水蛇缠上男人精壮高大的身躯。 没过多久,豪华的包房里就响起男女激情欢爱的声音。 ...... ”好疼....放了我....! 暗色调的房间里,一个年龄在14岁上下的女孩正被一个俊美高大的男人压在身下无情肏弄! 杨初成一丝不挂的身体被摆成倒“v的姿势,本是细细的臀缝正被一根庞然巨物给填满! 仔细一看,那臀缝边还有干涸的深褐色血迹。 粗壮乌紫的阴茎把杨初成小小的菊洞撑成一个有四指宽的大洞!肉棒在窄小的洞里进进出出,每次都重重捅在菊芯上! 杨初成的屁股一片红肿,后穴被男人不留余地地奸淫,她已经不能想其他事了,只会本能地向身后正在侵犯自己菊穴的男人求饶。 ”饶了我...尹书哥哥...呜呜呜好疼.... 不行呢,是小初让我肏菊穴的,这穴,果然好!又紧又会吸!“ ”不要了不要了.....疼..... 杨初成眼泪汪汪的,抽着鼻子,转过头,咬着嘴唇,试图赢得男人的怜惜。 肖尹书把杨初成拉回怀里,吻了吻她的脸和嘴唇。 但身下的肉棒仍是不知疲惫地在菊洞里打桩! 肠腔挤压肉棒的爽快感让肖尹书几次差点泄出来。 杨初成自知男人不会放过自己,只能认命地自己哭喊,那哭声又娇又淫,一听就是被男人奸狠了才能发出的哭声。 直到杨初成嗓子都叫哑了,第叁次从晕厥中醒过来时,肖尹书猛地连续重重捅了她的菊穴几百次,才射出一股浓精,把杨初成整个肠腔堵得满满的,从臀缝里溢出不少。 杨初成又被射得晕了过去。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31 回到乜家,梁安琪坐在梳妆台前,才结束和袁牧绅的欢爱,她的身子现在都酥麻得不行,一想到袁牧绅温柔的声音,绅士体贴的举动,还有过人的床技和巨大的阳物...... 她心里就一阵小鹿乱撞,连脸颊也逐渐升温。 他真的好好啊...... 可是...... 他说他很爱那个女孩,离不开那个女孩...... 但......他愿意和自己上床,应该也没有那么那么爱那个女孩吧...... 那自己要不要争取一下呢...... “还不睡?“ 男人身上好闻独特的香气围绕着梁安琪,她身后是一个温暖安心的怀抱。 梁安琪在镜子中看到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影和完美的面孔,她的目光和心一瞬间又被面前的人占据。 ----就算是纸片人,未免也太完美了...... 梁安琪不管看乜予多少次,每一次都会为他着迷,就算她知道他是纸片人,就算她心里更喜欢袁牧绅,但是只要乜予一出现在她面前,她还是会被他深深吸引。 ”你都不过来,人家怎么睡得着。“ 梁安琪仰着头对男人撒娇,声音和长相一样甜腻。 “我在。“ 乜予亲吻着梁安琪的发丝,声音温柔,眼里却饶有兴致地看着女孩露出一截的雪白的脖子,上面是红红紫紫的吻痕。 ”啊....! 乜予突然一把抱住了梁安琪,使她整个身子腾空,梁安琪惊呼出声。 紧接着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娇羞地把头靠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上。 乜予把怀里的人视如珍宝般地,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然后自己才躺在其身边。 他细心地把被子帮她盖上,然后在她唇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拥她入怀,贴着她的耳垂道:“晚安。” -------------------------------------------------------------------------------------- “新娘再离新郎近一点!” “欸,对,笑一个!” “咔嚓----” “不错不错!郎才女貌啊!” 杨初成一手拿着捧花,一手揉了揉笑得快僵了的脸,下意识地去看肖尹书,眼里带了几分埋怨。 “小初,累不累?” 肖尹书拉着杨初成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里当玩具似的揉捏。 “累~” 杨初成也没反抗,就当他是为自己按摩。 ”怎么不提前跟我说要领证书啊?昨晚上累死了...... 后半句杨初成说得很小声,撅着嘴,看着肖尹书的眼神很是娇嗔。 ”每天都这么累好不好?“ 肖尹书俯下身,靠在杨初成肩膀上,摸着她垂下来的微卷的发丝,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咬了咬她的耳朵。 “变态。” 杨初成为维持自己的表情管理,至少在人前是一副害羞的样子。 但是她这句说得却很是真情实感,并且还在心里默默补上了一句,每天?呵呵,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完成任务的人就是比没完成任务的人高贵。 “肖先生,肖太太,这是你们的结婚证书,祝二位日后恩恩爱爱,长长久久!” 拍照的那位大哥将两张红色的纸分别交到杨初成和肖尹书的手上。 “那么快?” 杨初成呢喃着,接过结婚证书,注意力却立马被两人的合照吸引。 却不料这句随便的呢喃被拍照大哥听到,拍照大哥反而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先生太太是贵客,鄙人自然不敢怠慢。“ 说到一半,见杨初成没有什么反应,一直低着头看着照片的位置,拍照大哥又犹豫着开口:”肖太太可是对照片有什么想法?“ ”啊...没...拍得挺好看的。“ 杨初成没有故意客套,这照片的确拍得好看。 民国时代的相机照人照得可真不错,虽说是黑白照,但是却自带柔光美颜,拍出来比原先世界里的各种美颜软件好太多了。 ”哦...哈哈哈那就好,是太太长得洋气,鄙人拍了五年的结婚照了,可真没见过像你们那么般配的一对。“ ”是吗?我记得前段时间不也有对夫妻?他们好像也在您这拍的吧。” 杨初成话没说完,但这意思谁听了都明白。 她承认,她说得很阴阳怪气,她平时真不这样。 但是呢,想着马上也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她就忍不住过过嘴瘾。 一袭白纱的杨初成,涂着鲜艳的口红,纤长的手指转着发丝,捧花放在修长的重迭的双腿上,微微上翘的眼角被脂粉勾勒得更妩媚迷人。 耳垂处吊着的耳环,闪烁着微光。 在她身边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胸前系上一朵红花,他五官非常优越,气质斯文,骨节分明的手抚摸着女人的头纱。 他半侧着脸,鼻梁高挺,下颚线分明,眼眶深邃,眸里含笑,神情满是对女人无底线的纵容和宠溺。 拍照的大哥刚好站的是刚才给他们拍照的位置。 一时间,他忘了回答女人带有敌意的问题,手情不自禁地又抬起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台照相机。 ----”咔嚓!“ 杨初成条件反射的收缩瞳孔,身后的男人立马抬起手,替她挡住眼前的白光。 拍照大哥眼神一亮,又是一”咔嚓!“ ...... 杨初成本来一肚子气,在看到拍照大哥多赠送他们的两张非常惊艳的合照之后,一瞬间就消气了。 走之前,拍照大哥还在门口送他们,挥挥手,突然想起他之前未回答的问题:”肖太太,您和肖先生真的是我见过最般配的一对,比任何一对都要般配,说句玩笑话,你们怕不止做了一世夫妻吧哈哈哈哈哈...... 一男一女已走远,就算是杨初成也没听清拍照大哥之后说的什么,尽力也只听到了“比任何一对都要般配。”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32 杨初成回到自己房间,不知道该如何接受她刚刚得知的一个事实。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她这个时候也许已经在下一个世界里了。 但是很遗憾,她并没有。 她的任务----和肖尹书结婚。 对,就是这个,她完成了,没错。 经验值也是这么显示的。 她想她需要深呼吸一下。 袁牧绅告诉她,她这次的任务是隐藏副线。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来吧回忆一下,世界一的时候,她和叁王爷那条线就是隐藏副线。 小z当初根本就没有好好说清楚隐藏副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如今有个s类系统,杨初成总算有点理解它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快穿世界里,任务的类型一般分为四种。 第一种,就把它称为常规任务吧。这种任务是最直截了当的一种,安排什么任务就是什么任务,没有乱七八糟的副线。 第二种,就比较奇怪了,在快穿世界里一般称它为“时间任务”。杨初成在世界二里的任务就是时间任务。 时间任务很特殊,它的任务会让人摸不清头脑,比如“吃顿饭”,“逛个街”等等,没有一个准确的标志。 这类任务往往存在较高的风险。 因为不存在剧本,顶多给快穿者一个故事背景,快穿者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同理,由于时间任务的特殊性,它的积分经验的计算方式也和其他任务不同。 只要快穿者能活着撑到所规定的时间,世界主就会自动判定为任务完成/结束,反之,则判为任务失败,早退或是不退都是不可能在时间任务里存在的。 说直白点,时间任务的原则就是时间。 那么这样的话,岂不是不能获得更多经验积分了? 当然不是。 小z在世界二里说过,跟着男主(乜予)走会获得更多积分,这句话倒不假。 时间任务的两大特色,一是时间一定,二是风险很大。 既然时间本身不能去改变,那唯一能改变的就是风险。 如果在时间任务里,快穿者主动或被动地加大活着的风险,则可以获取更多经验。 而第叁种任务,则是双线任务,在相同难度下,双线任务能获取的基础经验值和积分值是四种任务中最高的一个,当然,碰到的几率相对来说也会小很多。 双线任务又分两种。 一种是很明显的双线,一接到任务就是很明确的主任务和副任务。 另一种则是隐藏副线,遇到隐藏副线的几率不亚于海底捞针。 所谓隐藏副线,顾名思义,隐藏副线的呈现方式是以单条任务呈现的,如果不是运气足够好,遇上就只有失败的份,但若完成了任务,那么获得的经验和积分则是常规双线任务的十几倍。 隐藏副线最大的难点在于“隐藏”,其次就是系统(a类)不能识别出隐藏副线,除非宿主自己无意间开启隐藏副线,a类系统才会对宿主做出提示。 就拿世界一来说,当初杨初成也只是碰巧才开启的隐藏副线,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她连主线都没完成,也不知道是多幸运才能开启隐藏副线。 提到“主线都没完成”,也许你应该懂了点什么。 没错,因为快穿者本身碰到隐藏副线的几率十分小,而隐藏副线的呈现方式和常规任务是没有什么不同的,所以一般来讲,没有人会怀疑自己遇到的是隐藏副线,就不会在意那么多。 但是问题来了,无论快穿者在不在意,若是真遇上了,也改变不了它是隐藏副线的事实。 如果运气爆表,像是第一个世界的杨初成那样,在主任务还没有完成前就开启了隐藏任务,那倒还好说。 当然,这只针对那些运气足够好的人。 对于更多的快穿者而言,要想识别出自己的任务是否含带隐藏副线,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提前完成主任务。 这就又回到原点了。 要知道常规任务完成了之后,就会收到是否前往下一世界的提示。 那如果明明主线任务已经达成,却还不能到下一个世界,就说明此任务是双线任务,且副线为隐藏副线。 走到这一步并不意味着就能完成隐藏副线。 再次提一下,”隐藏“就是隐藏。 就算快穿者明白了自己的任务是是双线任务中的隐藏副线,也并不代表她/他知道隐藏副线任务是什么,所以这个时候除了像无头苍蝇乱撞以外,的确没有其他方法了。 所以说白了,隐藏副线任务从头到尾其实拼的就是运气。 而且这个运气一定要非常好非常好。 首先要强调一点,不管是常规任务还是隐藏任务,任务就在那里,它本质是不变的,要想触发隐藏任务,就必须”正在完成隐藏任务“,要达到一个真正的触发点才可以。 【单纯的主副线任务经验值的呈现方式仅有一条经验栏,而隐藏副线则有两条,若隐藏副线没有完成,主线任务就算满格经验也无法通往下一世界。ps.淘汰场和任务类型没有关联,s类系统能够主动识别出隐藏任务也能够告诉宿主,但是快穿者本人并不知道s类系统有这样的能力】 【综上:在相同难度下,获取的经验积分值的比较如下:双线隐藏gt;双线常规gt;时间任务gt;常规任务】 以上那么多内容,杨初成才刚刚搞明白。 所以...... 她怎么可能知道隐藏副线是什么啊!! 好吧,冷静一下,仔细思考。 杨初成在心里重复着那句话,如果隐藏副线完成不了,那主线任务经验值就算满格也到不了下一个世界。 这样听起来两个任务似乎是分开的,但本质上却是息息相关的。 既然如此,那么主线和副线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杨初成想起来当初自己在第一个世界里的主线和隐藏副线,即使让现在的她说,只像个标题党一样地看任务的话,真不觉得两者有什么联系,可是若代入整个故事真相再来看,其实两者是密不可分的。 世界一的主任务”女主走上巅峰“的本质其实是女主死亡,而隐藏副线任务“和叁王爷结婚”的目的是给皇上送子,副线就像主线的背景,两条线都与同一人有关。 如果第一个世界具有参考性的话,或许她可以试试猜测隐藏副线究竟是什么。 和肖尹书结婚...... 在日记里,肖尹书是一个渣男,原主都打算放手了,可为什么却还想嫁给肖尹书呢? 等等......肖尹书? 杨初成才反应过来,先前以为自己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了,所以没去思考太多东西,如今缓过来,却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肖尹书也是快穿者,当初袁牧绅说他的任务和自己有关,日记里没有提到原主和肖尹书结婚,所以,快穿者肖尹书为什么要那么匆忙地和自己结婚呢? 难不成是她想得太恐怖? 其实肖尹书的任务并不是要找自己报复? ......真的会是这样吗? 房间里的熏香甜甜的,是肖尹书送给她的。 杨初成不禁看向那个精致小巧的西洋香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费脑力太多,在房间里感觉昏昏沉沉的。 ...... 杨初成醒来的时候,四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而她,被绑在一个椅子上,全身无法动弹。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33 好安静...... 杨初成大脑还是混混沌沌的,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摇摇头,想伸手揉揉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铐住了。 周围什么也看不见,睁眼闭眼没有区别。 杨初成感觉到自己一颗心跳动得越来越厉害,但是她必须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这是哪里? 她怎么会在这? 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又发生了什么? ”......袁先生?“ ...... 袁... 杨初成本来还想再叫唤一声,却没了底气,能叫出第一声是心底一直对他的依赖所至,而这第二声,带了太多的理智,是怎样都没法再叫出的。 她一直不太清楚s类系统在快穿世界里是怎样的存在,除了自己已知的那一部分外,好像还拥有很多其他的自己不知道的特权,就好比他能在快穿世界里拥有其他的身份,可以被所谓”纸片人“看到的、认可的身份;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的存在着,他又确实是自己的系统,是她从未了解,不敢了解,甚至隐隐约约感觉到不能去了解的s类系统。 她突然开始怀念起小z。 怎么说呢,始终是和袁牧绅不太亲近,关系最密切的一次竟然还是第一次见面时的做爱,明明是系统和宿主这样的关系,却让杨初成感觉到他是她的长辈一样,还是那种不太亲近的长辈,这让她怎么喊得出口让他来救自己? 杨初成情绪有点低落,被黑暗环绕的她,睁着眼睛,朝四处用力地看,试图寻找一些光源。 ”铃铃...... 铃铃...... 咦?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响? 是幻听吗? “铃铃...... 似乎是从下方传来的。 下方? 杨初成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她全身的神经几乎在这一刻统一绷成了一条直线----她被绑在了椅子上,艰难地朝前倾身,想离那个未知的声源更近些。 当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成功的时候----突然整个椅子开始向前飞速移动,同时伴随着巨大的噪音,发出来的声音正和那阵“铃铃”声相似! 椅子是被某种巨大的力拖出去的。 由于一切都来得太快,让本来就紧张的杨初成全身怂成了一团,双腿也用力往上抬,紧闭着双眼,小脸也可怜兮兮地皱在了一起。 本来是束缚的手铐锁链,这个时候反而充当起了安全带,直到椅子停下来,杨初成也毫发无损。 眼皮外面传来一点点亮度,但不是真正的亮光,只是比刚才好了那么一点。 椅子停了,周围又安静了下来。 杨初成先把自己悬空的双腿缓慢小心地、贴着椅子柱放了下来。 然后再试探性地睁开眼睛。 就在她要看清眼前的画面时,她的下颚突然被人捏住! ”唔唔唔.....!! 微酸带点苦涩的液体像洪水似地灌入她的口腔中,甚至冲进了鼻腔。 “咳咳!!.... 杨初成被呛出了眼泪,理智告诉她一定要看清是谁在这么对自己,可是她尽力睁眼也只看到穿着一身黑衣,拿着一个碗的人。 杨初成再次失去了意识。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是一个”旁观者。“ 这又是哪? 刚刚自己是在做梦? 怎么光线还是那么差。 欸?有人。 还是两个人!是一男一女。 那两个人,杨初成都只能看到侧面。 他们对坐着。 杨初成的位置和他们的位置连起来刚好是一个叁角形。 ”别紧张。“ 男人说话了,他声音低沉好听,是在安抚对方。 女孩没有回应,她坐在男人对面,像一个没有知觉的布娃娃。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男人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第一次.....? 女孩眼神空洞,总算有了知觉,她抬头,看着男人的眼睛,重复着男人的话。 杨初成其实离他们很远,根据光影照出的身形,只能大概辨析出是一男一女的轮廓,只是奇怪的是他们的对话杨初成却听得一清二楚。 但这个时候杨初成显然不会去追究太多细节,她的关注点全在两人的对话上。 “第一次是在餐桌...吃饭的时候,你是女主的男朋友...... 哦?” 有意思。 男人修长的食指在扶手上敲了两下。 ”我做了什么?“ 男人问出第二个问题。 “你....你把女主的皮剥了,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她只剩下半截身体...” “你养了好多怪物.... 怪物把女主的父母都吃了......!! 女孩开始语无伦次,她激动地自言自语,明明她的情绪不太稳定,可是她的身子竟然奇迹般地没有起伏,就像是被固定在了椅子上面。 她说着说着,突然安静了下来,头也低了下去。 “哦...... 男人意味深长地哼出声,眼底波澜暗涌。 让他想想,嗯......他好像知道了呢。 “妹妹?” 男人突然这么称呼女孩。 他的表情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念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尾音上扬,带着一丝颤抖。 女孩的头又抬了起来! 她的眼神还是很空洞。 眼珠就像一个漂亮的玻璃球。 ”哥哥。“ 女孩的嘴唇机械地一张一合。 这两个字说得毫无感情。 但没关系,男人很满意,他正在笑,很高兴地笑,嘴角几乎被拉到了耳根,笑得像是把一张完美的面容一分为二,渗人的同时竟然还有几分艺术感。 一瞬间,男人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 他站起来。 朝女孩走去。 他很高,两条腿的影子被拉得又细又长。 他停在了女孩面前,俯下身子,整个人把女孩罩住。 杨初成看不清他们两在做什么,但她看得出两人的脸似乎是贴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杨初成的脸上竟然传来了一丝濡湿酥麻,像被人用力舔了一下,她心里一阵发毛,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些事,一些她一直以来都努力回避的事,紧接着她的耳边不受控制地回荡着刚刚女孩的话...... 杨初成猛地回头,她终于看清了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也在看着她。 她看到了自己。 而那个叫作乜予的男人,正不知餍足地舔着她的脸。 杨初成在彻底看清楚眼前这一幕时,她又一次醒了。 这次,她躺在床上。 杨初成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 还好,是梦......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34 背上传来湿润感,杨初成顺手摸了摸自己后颈,是细密的冷汗。 她回想起来都一阵后怕。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她并没有想到和乜予有关的东西啊,怎么会突然梦到他?而且,梦里的场景也怪奇怪的,自己仿佛被催眠了一样,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 台灯边放着一个圆形时钟,圆形时钟旁边是一个小香炉,里面燃着蜡制香。 做了一夜的梦让杨初成感觉依旧疲惫,她瞧近去看,才发现已经快凌晨了。 凌晨? 杨初成的精神突然抖擞了一下。 这会是怎样也不困了。 她睡着前应该是中午才对! 现在是凌晨,那也就是说,她睡了一整天? 怎么会睡那么久呢? ----午饭后和肖尹书出去了,然后在外面吃了晚饭,9点过的时候才回来。 啊不对......好奇怪啊。 她记得的,她应该是和肖尹书出去了,然后很晚才回来,好像还和肖楠峥林英栀道了晚安才睡,并不是中午的时候睡的。可是......她和肖尹书去干了什么呢? 她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但是却...却清醒地知道她应该是出去了。 昨天,哦不,现在已经零点过了,准确地说应该是前天,前天是她和肖尹书领证那天,除了领证之后,倒也没发生什么。 当时她就疑惑怎么没收到任务完成的指示,不过想着或许是自己这任务完成得太匆忙,一时半会通知不到位也情有可原,所以就憨憨地等着到第二天。 可第二天醒来,依然没收到任何提醒,这下她才慌了,趁着吃午饭的间隙好好盘问了袁牧绅,这才搞明白其中玄机,心不在焉地吃了顿饭就回房,然后......然后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就真的没有印象了,但又很奇怪,她又能确定自己去干了什么,就好像大脑在给她传达这样的信息。 杨初成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中,越想就越不能出来,索性不想。 反正她自己人没什么事,安安全全的,脸也好好的,那就无需担心太多。 杨初成伸了个懒腰,呼了口气,整个人朝后向床倒下。 头顶上的吊灯亮度刚好,就算直视也不刺眼,是一种暖暖的橙色色调。 不知道是灯的作用还是其他的什么,杨初成刚刚才精神起来的劲又缩了下去,困意重新上来了。 就算睡了那么久,一直在做梦的话,也会让人疲惫的。 杨初成的眼皮渐渐沉重,她回想起那些梦,心里还是给自己提了个醒,说她迷信也罢,她一直对“梦这种东西是很敏感的,梦到乜予......她最近是不是该小心他呢? 鼻尖萦绕着甜甜的玫瑰香味,不腻,就好像是真正的玫瑰花气味一样,不知该怎么形容,这香气不会很明显,是那种不经意间飘来一缕的暗香,安眠作用倒挺好的,每次她都很容易入睡。 这香是肖尹书一年前给她的。 欸?肖尹书...... 怎么感觉好像好久没看到他了,啊好困......算了没看到就没看到吧...... 24小时前 这....怎么会!! 当梁安琪接到q的通知,检查自己的副线任务栏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快穿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经验能变成负值的! 重点是这个负值直接体现在了她总经验上面!意思就是说,即使她主任务完成了,副任务一直”负“下去的话,最后总经验值也会归零吗!? (总经验值=主任务经验值+副任务经验值) 怎么会突然这样呢...... 副任务还能变负?? 刚刚她问了q,q也不清楚原因。 唉真的烦死了!一问叁不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掉!梁安琪愤愤地坐在沙发上,两手环抱着胸,心情烦躁不安。 你说这q到底为她做过什么事啊?世界主是闲着无聊吗,既然后来要更新出s类系统,那a类系统的存在究竟是来干什么的?摆着好看吗? 梁安琪在心中骂骂咧咧一番,总算是发泄了一下,到头来又整理好情绪,开始思考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一下副线任务。 副线任务的对象是肖尹书。 在昨天之前,副线任务还好好的,怎么才短短一天时间突然就变成负值了? 正常情况下,进行副线任务会让副线任务的经验值增长,不去完成的时候仅是零值而已,不会出现负值的情况。 进行任务等于推进、不进行任务等于没变化,那......如何做才会让任务变成负值呢? 这个世界还有第二个快穿者,也就是上次婚礼上那个女孩。 她一直和肖尹书在一起,难道说...... 她的任务对象也是肖尹书!? 如果真的是这样,当那个叫杨初成的人在任务线上有进展时,会不会影响自己的任务呢!? 梁安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绝对是这样的。 梁安琪在心里默念。 怎么办......对方已经进展那么快了...... 他们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自己副线任务那一栏的负值,简直不能看! 如果当对方完成了肖尹书的任务,自己就彻底不能翻身了! 梁安琪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她颤抖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颤颤巍巍地喝了一口,险些把自己呛到。 现在最重要的一点是得知杨初成和肖尹书目前的进展...... 梁安琪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东西。 那是可以用积分换取的一个道具。 它相当于一个录像带,一个录着整个快穿世界的录像带。 快穿者可以用积分换取某一个人某一时段的录像,按秒计时。但它非常非常昂贵,毕竟是一个另类的作弊工具,不过也在考验快穿者的运气,因为只能按秒数来换,所以哪一个时段的多少秒,到底会不会换得有价值的信息,那就不清楚了。 可是......真的太贵了。 光换取一秒,按她以往的任务来算,叁个任务的积分量才能换得。 而且,如果不能换得有价值的东西,那真的是亏大了! 梁安琪反复思索,踌躇了很久,最终决定赌一把。 ...... 看来是她小看了杨初成啊,本以为肖尹书对她没兴趣,真没想到他们竟然还领证了。 梁安琪不由得紧咬住下唇,指甲深陷入掌心。 领个证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反正,最后都得倒在自己石榴裙之下。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35 领完证之后,肖尹书按照惯例来到瑞金医院实习。 肖尹书并不排斥这项活动,因为他本人在原先世界里的职业就是医生,只不过在对于研究药物这方面更感兴趣罢了。 他也经得了院长的同意,允许他自由进出医院的药物研发室。 为了领证,肖尹书专门请了一个上午的假,又因为莫名其妙的职业操守,他今天下午一直都在医院里,直到5点过都仍然在接诊病人。 按照往常,他是下午四点就停止问诊了。 即使他领了证,但原主还是没有把身心所有权交给他。 肖尹书自认为尽力了,剩下的就顺其自然吧。”咚咚咚!! 请进。“ 肖尹书停下把玩着钢笔的动作,把笔盖抽出,病历本翻了崭新的一页。 他抬头,像平时那样看向门口进来的病人。 对他而言,所有的病人都没有什么区别,看谁都像看一个药瓶,而他则是那个决定往里面放什么药的人。 可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人,让他的心骤然停了一秒。 但很快肖尹书反应过来,刚刚那不是属于他自己的感情,那是属于原主的。”肖医生你好 梁安琪今日穿着暗红色泡泡袖连衣裙,头上戴着一串白色珍珠发箍,两手并在一起,提着一个方形皮小包。她的长相本来就精致艳丽,在红色的衬托下,显得她肤白胜雪不说,整个人就像一朵开到了极致的娇花,里里外外都透着芬芳和年轻活力—— 梁安琪还原了原剧情里她和肖尹书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肖尹书在刚才那一秒就突然想通了一件事,他终于知道原主一直不给他身心所有权的原因了。 “乜太太?是哪不舒服吗?“ 肖尹书把椅子替梁安琪拉出来,绅士十足。 梁安琪刚想开口,话还未说出,眼神却和肖尹书对上了。 肖尹书那一身环绕的贵气和眼里适当疏离的淡然可以说是一瞬间捕捉到了梁安琪的心。 梁安琪不是花痴,在她之前快穿的世界里,男性角色的样貌也是拔尖的那一部分。 可是,从来没有人能这么满足她心中所有的苏点。 梁安琪在原先世界里的时候,就最喜欢肖尹书这种类型的男人,遗憾的是从来就没有在原先世界里遇到过,到快穿世界里,也没遇到过。 乜予的确是各方面都完美到令人臣服的类型,但即便如此,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一块地方是专门留给某个独特的人的。 明明原主很早就离开了,可梁安琪在这一刻还是被原主附身似的,或者说,她突然觉得自己本身就和原主是同一种人——她和原主一样,在见肖尹书的第一眼,就沦陷了。 这和对袁牧绅的感觉不一样。 袁牧绅和乜予比起来更接近肖尹书,再加上他还是s类系统,性格好身材好活好,厨艺还好,他身上所有的设定都像梁安琪原先世界里面的网络小说中的天使男二的设定—— 没有哪个女生会拒绝小天使一样的男二的。 梁安琪的大脑高速运转,迅速给乜予,袁牧绅,肖尹书进行了定位。 “嗯?” 肖尹书面露为难地看着眼前像是被定住的女孩。 “肖医生,我有点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是哪,你帮我看看吧,好不好。” 梁安琪嘟着樱唇,水灵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明里暗里地都在对对方放电。 如果说其他女人摆出这副姿态,那一定会充满了挤眉弄眼的做作感,但梁安琪长得就像洋娃娃,她露出这样的表情,非但不会让人感到不适,反而给更凸显出她容貌的优势,从而越发地与众不同起来。 梁安琪当然是漂亮的,并且不是那种千篇一律的艳俗的漂亮,无论是放在原先世界里还是快穿世界里都如此。 肖尹书作为一个情场老手,早就判断出了梁安琪对自己的爱慕之意。 而他自己,只要对方达到了他心中设立的门槛,他向来是来者不拒的。 又偏偏那么巧,这竟然是让原主给自己身心所有权的唯一办法。 原剧情里的肖尹书一直都明白自己深爱的只有杨初成一个,但是他心中永远为这个时候的梁安琪留有一个位置。 由于原剧情里和原剧情外的一些非主要因素的改变,让现在16岁的梁安琪和原剧情里20岁的梁安琪看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所以,这个时候的梁安琪,对于原剧情里的肖尹书来说,是一朵艳丽带刺的玫瑰。她热烈而张扬,是和杨初成截然相反的存在。 对于原剧情里的肖尹书而言,他虽遗憾惋惜这朵妖娆的花最后变成了墙上的蚊子血,却不妨碍他珍藏了当初这朵玫瑰最美好的样子。 他是复杂的。 在原剧情里的肖尹书心中,红玫瑰可以变成蚊子血,但白玫瑰无论怎样依然是白玫瑰,就算被人肆意踩踏,被撕成渣滓扔到垃圾桶里,它还是白玫瑰。 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偏爱吧,因为偏爱,所以白玫瑰的地位永远都无法撼动。”当然可以“ 肖尹书哑然失笑,毫不避嫌地拉过梁安琪的手,让她坐在椅子上。”刚刚你说,你不知道自己是哪不舒服? 那可有个范围?” 肖尹书明知道梁安琪是装的,可这个时候仍然舍下自己宝贵的时间来陪她玩这种毫无意义的医生游戏。 “我我不知道,但是感觉坐在这儿就好像没那么难受了。“”哦?那么神奇?“”嗯嗯,一点都不难受了!“ 肖尹书放下钢笔,作势起身离开:”那不然你就在这儿待会?我还有事 欸别!“ 梁安琪一下字从椅子上蹦起来,伸出一只手拦住一脸得逞的男人。 刚想解释什么,一抬头,梁安琪就看到肖尹书满眼玩味地看着自己。 羞得梁安琪耳根子都红了,气急败坏地放下手,背过身,故意耍小性子不理那个男人。 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po18.us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36 “还耍小性子。” 肖尹书环胸站一旁,调笑她。 梁安琪性子骄横,不肯理肖尹书。 “附近新开了一家西式餐厅,乜太太要不要一起去试试看?” 肖尹书正在整理桌子上的资料,身上的大白褂还没脱下来,说话的语气就像在问候“早上好”一样,让人心里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感觉,反而是一种拥有被关心的温暖感。 对一般人而言尚是如此,对梁安琪来说更甚。 突然的转移话题让她间歇忘了先前两人在聊些什么,她转过头去,一抹带有余温的夕阳洒在肖尹书金色的头发上,似细碎的浮金,缠绵地勾勒出他的身形侧影,使他整个人被包裹在淡淡的光晕之中。 梁安琪被蛊到了,她只知点头:”好...... 肖尹书一笑,此时他已经收拾完资料:“那走吧。” 梁安琪愣愣的,沉迷在肖尹书的酒窝里,不知何时和他一起出去,也不知何时到了他口中那家新开的餐厅。 新开的餐厅口味的确不错,就连肖尹书这样如此挑剔的人在尝到第一口时都忍不住在内心赞叹。 听说这家餐厅的老板就是主厨。 赞叹之后他又忍不住嘲讽,这快穿世界现在真是越来越严谨了,连随便一个餐厅的东西都能做到那么用心。 梁安琪尝第一筷的时候也是同样的感觉,惊叹于爆发在舌尖的美味。 可下一秒,她突然反应过来,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并不是第一次才碰见。 很快,她联想到上次在袁牧绅那里喝到的热可可,下意识地,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她也点了一杯热可可。 服务生一端上一杯奶棕红色的饮料上来时,还没尝,梁安琪就确定了这就是自己在袁牧绅那喝到的那杯。 令人难以置信......袁牧绅的厨艺竟然那么好。 梁安琪上一刻还一心扑在肖尹书身上,这会又清醒不少。 再怎么说,肖尹书也只是这个世界的虚拟的人物.......就算他是自己心水的那一类,但是又不代表以后不会再出现像肖尹书这样的,万一会有比他更让自己心动的也不一定呢? 她何必要那么认真呢? 没必要。 有这个功夫不如去拿下袁牧绅这个s类系统。 梁安琪咽下口中芬芳的可可,温热香甜的滋味在唇齿间翻滚,久久都不消散。 肖尹书的习惯和杨初成一样,晚上是不怎么吃的。 梁安琪心里有事,吃的也不多。 可莫名其妙的,这一顿饭就是磨蹭了许久,等肖尹书结账出去的时候,都快要八点了。 餐厅是在上海的市中心,离乜家和肖家都不算太远,和平饭店更是就在乜家的对面。 两人本是达成共识,都想逛逛,赏赏夜景,可不知怎么回事,走着走着就走进了和平饭店。 夜色浓,天寒春宵暖。 两个夜晚,肖尹书和梁安琪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 杨初成按照往常的点起床。 伸了个懒腰,今天格外的神清气爽。 啊....久违的感觉! 杨初成觉得自己很有资格说,肉吃多了是真不好。 不过话说回来,昨天怎么一天都没看见肖尹书? 不对,应该是两天没见着了。 从领证那天下午开始就没见着人。 欸?没见着人?不对不对,昨天好像还和他一起出去了。 可是她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这个问题她半夜醒来的时候好像就考虑过了,当时脑子不太清醒,就没深究,但现在大清早的,杨初成偏偏就钻牛角尖,不想清楚这事她就不舒服。 她的记忆是错乱了? 要不然找袁牧绅帮忙? ......唉,还是算了。 明明最开始她对袁牧绅挺有亲近感,可是时间一长,反而还越发生疏起来,再加上前段关于袁牧绅那事...... 杨初成还是决定不找袁牧绅帮忙。 对于大脑那段过于生硬,就好像被强行植入的记忆,杨初成对其还是持中立态度。 她对自己和其他人都产生了怀疑。 心不在焉地换上衣服,洗漱,头发捆成低马尾,因为连着两日都没有进行性生活,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比平时更好了些。 在肖家待了那么久,每天早上起来的情景和第一天来时没有什么不同。 林英栀在阳台上浇花,肖楠峥在泡茶。 要说唯一的变化,坐在沙发上的人比平时多了一个。 ”小初,感觉好些了吗?” 肖尹书最先注意到杨初成出来,朝她看去。 杨初成眉头微蹙,看起来似乎是身体不太舒服,实则是对肖尹书那句话下意识做的反应。 她刚想说“好多了”,额头上就覆上了一个修长优雅的手。 微凉干爽的指腹贴在杨初成的皮肤上,温度在两人之间传递。 “嗯,好多了。”肖尹书放下手,亲昵地将自己前额和杨初成的靠在一起,又是哄又是夸地呢喃着。 “你啊,昨天性子倔,药也喂不进,你哥哥昨天打了好几个电话问你的情况呢,我说你睡了,他还不放心。” 还没等杨初成发话,肖楠峥又抢着说。 “快过来坐,让我看看。“ 肖楠峥一手端着茶,一手招呼着杨初成。 杨初成感觉到背后有人在推着她过去,她也不想反抗,当作不知道,任由身后人推着走。 长辈话多。 肖楠峥碎碎念的本事不是盖的,把昨天的情况说了个七七八八。 大概意思呢和杨初成印象里的差不多,不过从他话里,好像说的是杨初成昨天是自己回来的。 说是和肖尹书出去之后,就把杨初成送到了楼下,还说她回来时状态不好,魂不守舍的。 肖楠峥话里话外表示他和林英栀一开始只以为她是累了,便没理会,可没过多久,医院就打来电话,是肖尹书打过来的。 说是肖尹书察觉杨初成有点发烧,所以放心不下,让肖父肖母多照看些。 结果肖母前去一看,果真发烧了,便按照肖尹书的指示给杨初成喂药。 虽然没喝几口,但还是强行灌了几滴。 昨天晚上的情况大致就是这么回事。 听起来,好像没啥问题。 可杨初成却不这么认为。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37 话说得挺冠冕堂皇。 杨初成觉得自己有时候确实过分清醒了些,到什么程度呢?她常常觉得自己是个杠精,适合去发表一些非善意的引起争议的文案。 好了,回到话题上。 就依着肖楠峥的话说,肖尹书是“关心”她的----可不是嘛,打电话那么多次,多着急、多在意呀? 呵呵。 明明两位长辈都能一眼看出来她状态不对,为何一个医生反而还存在怀疑心理? ok,就强行解释他态度严谨吧。 但就是这样一个如此关心她的一个人,连一个小小的发烧都要打电话不停过问的人,明明都看出她有发烧的端倪了,但依然可以对她不管不顾,并在去了医院之后,立马开启“关心”模式。 敢情这医院还挺玄乎啊? 一路上心态平稳的肖尹书,一到医院那就憋不住了,开始电话轰炸。 还有一点,肖尹书都自己去医院了,既然发现了她有点不对劲,那为何不顺带就把她捎去医院呢? 肖楠峥的表述,通篇下来漏洞无处不在。 ----但杨初成并不全盘否定它的可信度。 毕竟,有件事没错,她昨天......的确很奇怪。 如果将她大脑里那段极其陌生突兀的记忆和肖楠峥的话联系起来,那她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昨天她真的跟肖尹书出去了,出去干了什么?不清楚。然后她回来了,可是就连怎么回来的她也不清楚。醒来的时候,人在床上。 所以这样一看,有些问题就变得清晰起来。 她和肖尹书出去的那段时间,他对她做了什么? 思考到这一步,杨初成就不打算继续往下想了。 因为没有太大的必要,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一个快穿者,对她做点什么奇奇怪怪的事犯不着大惊小怪。 长辈不仅话多,担心的事也多,说难听点就是瞎操心。 肖楠峥一口咬定杨初成这“病”还没好,还要再休息几天,给杨初成倒了杯茶让她喝下去,紧接着又催促肖尹书把杨初成送回房。 杨初成正好心里挂念其他事,这会便不再推辞,只是嘴上仍拒绝让肖尹书送她,呢喃着:“不麻烦哥哥了...... 若换做平时,肖尹书怎么可能真的让杨初成自己进屋,必是要赶在肖楠峥开口之前就陪她进去的。 只能说是一切都刚刚好。 杨初成心神不定,没去关注此时此刻的反常。 回到房间,杨初成打开日记本。 如果不是因为刚刚在客厅那一番思索,杨初成想自己一定不会那么快想到这个问题----日记里,肖尹书出国的时间已经过了。 而且看目前的状况,肖尹书并没有要出国的打算。 昨天肖尹书把她带出去干了什么她不清楚,但是她能猜到,多半和他的任务有关。 没错,杨初成开始慌了。 接下来她该做什么? 完成副线......说得轻松,副线任务对象是谁她都不清楚......! 所以没办法,杨初成只能翻原主的日记。 她当然认为自己可以从原主的日记里看出什么。 她只是单纯地想和原主做一样的事情罢了。 隐藏副线虽然隐藏,但存在即有它的道理。 主线任务是和肖尹书结婚,而日记里显然两人没有结婚。 那么副线任务....应该也是和改变原主的人生轨迹中的某个结局有关才对。 目前的状况是肖尹书不出国了。 但在日记里,这个时间点的肖尹书已经出国了。 也就是说,在肖尹书不在原主身边的这段日记里,原主都做了些什么? 杨初成仔细地翻阅,表情越来越凝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从肖尹书出国之后的那天开始,女主的日记画风越来越诡异。 就好像是在和人”对话“一样...... 这种”对话“形式不太明显,它的诡异之处就在此。 看一两篇倒不会发现什么问题,但是若一直看下去,破绽就出来了。 杨初成以前不是没看过原主的日记,但那个时候她只是作为一个”读者“,只在乎所谓剧情,不关心其他。 可如今不一样,处在日记中的环境,杨初成才能感受到日记里的不寻常。 原主在这段时间里的经历很丰富。 她先是去一家西餐厅弹琴,每天赚点小费,这份活一直干到她毕业。 那个时候她也算是小有名气,便常给一些富家子弟的后代上课,有时候也会出席一些名流聚会,给那些公子小姐,商业巨头演奏。 至少在上海的上层社交圈里,大家对原主的名字都不陌生,口碑也不错。 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在原主的日记里,却是小心翼翼地呈现的。 原主每次想要做某件事之前,一定要在日记里隐隐约约透露自己非常想做这件事的想法。不仅如此,甚至还要在透露了之后又转个大弯说自己”不想去“,理由竟然清一色是因为肖家对自己太好,自己不能当一个白眼狼!? ----尹书哥哥在国外,我应该多陪陪伯父伯母才是。伯父伯母对我如此好...... 至于其他的事情,唉,不去也没什么关系的,伯父伯母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日记原文) 原主像是有意识一样,每次在想要做某件事情的时候,都会加上类似于这样的说辞。 而巧的是,每一次她想去做的事情最后竟然都做了! 并且是十分巧妙地做!差不多是原主一定会遇上一个契机,然后就这么自然而然,十分巧合地就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更更更更巧的是,那些”契机“,都和同一个人有关,也就是肖尹书的母亲,林英栀。 杨初成突然感觉一阵阴风吹过。 从上次”生理期“事件,原主在她心里的形象就已经发生变化了,而这次,程度更甚。 杨初成先前还心疼原主被偷看日记,可现在,她反而有点心疼林英栀被原主利用了。 啧啧啧。 杨初成又翻回原主第一次去西餐厅打算弹琴那段内容,毕竟这是她接下来要做的第一件事。 ----餐厅的老板......姓袁? 第三个世界:民国旧事40(1400) 杨初成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眼前的男人说了什么话,她就突然被一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地捏住了脖子。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和菜市场上被拽住脖子准备割脖的家禽没什么区别,眼皮控制不住地往上翻,她几乎可以想象自己此时的丑陋狼狈姿态。 大脑逐渐缺氧,脖子上传来强烈的紧箍感从一开始的不断加重到最后无论男人怎样用力,她也几乎感知不到。 女孩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本就纤细的脖子在男人手里被捏到变形,像被路边小孩踢坏的罐头。 这是第一次,杨初成从来没有那么自信,自信她下一秒就会离开人世的事实。 整个过程,杨初成都没有一丝挣扎。 顶多是喉间自动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她突然觉得好累。 本是上翻的眼皮终于可以垂下来了。 她的眼睛快合上了。 乜予手上的力度仍没有减弱一分,不仅如此,他的眼神精明,根本没有一丝刚刚发疯失智的样子。 他欣赏着美人垂死的姿态。 他承认自己很喜欢她,从见她第一眼的时候,他就好喜欢,好喜欢 喜欢到让他可以肯定他一定会永远永远永远喜欢下去的程度,从此除她之外的所有人都无法入他眼的程度。 但感受生命的流失是他无法割舍的嗜好。 特别是用“掐脖子”这种方式,论鲜活,没有其他任何方式可以与它媲美。 好幸福 把自己的爱好用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 怎么办,幸福得让他快受不了了 小初?是不是很痛苦啊 乜予的眼神变得柔和,充满怜爱地望着眼前已经差不多死透的女孩。 他侧着脸,微翘的鼻尖顶着女孩的面庞。 然后张嘴,伸出暗红色的舌头,细密地舔着女孩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越舔越重,连带唇齿一起吮吸着杨初成的脸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痕迹 杨初成以为自己死了。 结果当她睁眼的时候,看到的是好久不见的人,也就是她的新系统,袁牧绅。 这里是她的小空间。 她舒舒服服地躺在她柔软的大床上。 杨初成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乱乱的,只能睁着两只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别怕,你没事了,有我在。“ 温和的男声如天籁,传递着抚慰人心的温度。 男人温暖厚实的大掌抚摸着杨初成的头,他坐在她身边,让她的身子依偎在他腿上。 杨初成只觉得好奇怪。 她此时此刻好想依赖他,把自己交给他。 杨初成更加靠近袁牧绅,甚至伸出双手搂住他结实的腰,脸颊时不时在他腿上蹭,就如一只走丢的小猫被主人拎回家时委屈撒娇的样子。”乖孩子。” “睡一觉吧。” “剩下的事交给我。” 像是中音提琴,干净,清澈,刚刚好的音色,让杨初成忍不住沉浸在其中不愿醒来。 短短几秒,小空间外的杨初成身上所有被乜予凌虐出来的痕迹竟然全部奇迹般地恢复如初! 即使这样,沉迷在舔舐当中的乜予依然没有放过杨初成,还在疯狂痴迷地,用力地吮吸,舔弄着她的脸。 刚恢复好的脸颊很快又多出了红印。 小空间里袁牧绅看着双膝上的女孩脸颊上多出的变化,眼神骤暗。 与此同时,乜予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他随意擦了擦嘴唇,眼睛随意扫了一下四周,扔掐着杨初成脖子的那只手稍用力,把杨初成一把带入怀里,随后又理了理西服外套,把杨初成包裹在西服外套里面。 他眼角下的痣散发着危险警告的味道,就连另一边灰色苍白的瞳孔,也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气。 此种神情动作,让人不禁想到一个词,护食。 袁牧绅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幕。 看他享用得那么起劲,连杨初成脸上的变化都没发现,一般来说也是最不设防备的时候。 所以刚刚,袁牧绅仅仅是略微试探了一下,打算探个底。 没想到乜予竟然察觉到了。 袁牧绅垂眼,还好他刚刚没有大意,只是使了最轻微的惩罚。 正好,他也想试试看,目前积分经验最高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水平。 (精┊彩┊书┊本┊前┇往: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