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抑(出轨H)》 旅游 徐茵茵跟小姐妹打完电话后,摊开行李箱准备收拾行李,嘴角弧度不断上翘,能看得出来心情顶好。 靠在床头的程邺看她那副?开心得要冒泡的样子,心情更加郁闷了。他冷冷开口:“你嘴都快咧到太阳穴了,收一收好吗?” 徐茵茵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走过去坐在床边,抱住他的腰,撒娇道:“哎呀,别气了,我只去一个星期啦,很快就回来。” 程邺哼哼了两声,手大力地揉了揉她的长发。 前几天,徐茵茵和她的几个好友?计划去国外旅游一周,跟程邺说这个事儿的时候,他表示他也要去。 徐茵茵拒绝了,说什么这是姐妹?之间的聚会,男人一起去不太好。 程邺无语,想到一个星期都见不到老婆,心情有点烦闷,再看到这个女人脸上那明晃晃的笑容,一点儿也没有舍不得自己的样子,更加不爽了。 到了晚上,程邺非要徐茵茵补偿他,不然明天就不让她去。 徐茵茵被他逗得咯咯笑,一边挪到床角躲避他的魔爪一边求放过。 “我明天还要早起呢,你这样我明天会起不来的!” “你好狠的心,接下来一个星期都没有了,今晚还不给我。” “哈哈哈那回来再补偿你……唔!” 话没说完,程邺已经捉住她,快速堵上她的小嘴,“不行,我现在就要”。 他压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捉着她的手,一只手扣住她的腰,霸道地吮吸着娇妻的两瓣嫩唇,舌头伸进她的口腔里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徐茵茵刚开始还意思意思的反抗几下,不知何时,双手已经勾住他的脖子,沉浸在他的深吻之中。 房间里十分寂静,只有唾液交换的声音。 程邺的手逐渐往上走,从睡衣下摆伸进去,准确无误的抓住徐茵茵的一只雪球,又揉又捏。 “嗯啊……”,一声嘤咛从徐茵茵的喉咙溢出,娇颤无比。 程邺轻笑出声,撑起身子盯着她,嘴角挂着坏笑,“现在想要了?”说完便轻轻地揪了一下手中的小豆子。 徐茵茵因为他这个动作脸色稍变,也不回应他的问题,就睁着含水的大眼睛这么直勾勾的望着他。 结婚五年,程邺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意思,这丫头就是嘴硬,想要也不会说出口,总是用眼神勾引人。 程邺快速把两人的衣服脱掉,只留身下一层薄薄的布料,徐茵茵白嫩的肌肤立即暴露在空气里,他倾覆上去,衔住她的粉唇,轻轻慢慢的舔舐,温柔十足。 吃够了她的唇,他的嘴逐步下移,停留在一对雪白山丘上,他毫不犹豫含住了那朵含苞待放的红梅,舌头围绕着花蕊打转,又吸又咬,惹得徐茵茵颤动不止。 程邺扣住她的一只手,往身下带,他的内裤已经被欲望撑起了帐篷形状,他的手包着她的,覆上那两个囊袋,引领着她抚弄和取悦自己。 她的双腿开始紧缠住他的腰,无意识的磨蹭,就像在寻求些什么。 他满足她。他一挺腰,内裤包裹的肿胀撞向她的私处,而后时重时轻的摩蹭着、顶弄着。 他们俩都很喜欢边缘性行为,在谈恋爱时,还没有真正发生性行为之前,他们就靠性器互相摩擦来缓解快要燃起来的欲火。即使拥有了性生活,甚至是结婚之后,他们也会经常隔着内裤互相摩擦,那种即将得到却还未得到的感觉是最磨人的。 补偿 徐茵茵面色潮红,双眼迷离,内裤已经被分泌出来的汁水打湿,中间那块儿布料比周围颜色深了几个色号。 程邺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把俩人的内裤褪下,欲根破笼而出,他迫不及待的用性器抵住花穴口,龟头被花汁沾湿。 “你的水好多,借我一点,龟头有点干。” 他边说边扶着性器浅浅戳弄着洞口,企图沾上更多的粘液。 徐茵茵已经被磨得难受,哼哼唧唧让他快点进来。 其实程邺也忍得够呛,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有几滴汗沿着脸颊侧边滑落。他半扶着性器,就着洞口的湿滑,缓缓挤入蜜洞。前端刚进去,就被绵软的穴肉紧紧吸裹住,他闷哼一声,用力一沉腰,大半根硬物捅入花穴。 “啊哈……”,空虚被他用力填满,徐茵茵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程邺在花穴里横冲直撞,刮擦着穴壁的每一寸软肉,他一会儿变换一个角度,试图让他的顶端宠爱到每一个角落。 花汁源源不断的倾泻,从两人的交合处溢出。穴肉被硬物碾磨而带来的酥麻感让徐茵茵忍不住颤抖,她抬腰配合他的进出,嘴边泄出荒淫的吟哦声,被他用嘴堵住。 他两手掐着她的细腰,加大力度,直捣花心,每一下都入得极深,性器相撞声和水声充斥了整个房间。 徐茵茵被他撞得身子不断摇晃,伸出手搂着他的脖子,“呜呜呜太深了……”。 他眼神幽深,身下动作不停,一下一下侵犯着她,“不深怎么让你舒服?嗯?” 持续冲撞了几十下,他把她扶起来,俩人相对坐在床上,下体还连着。 他们的眼神纠缠着,爱字被砸碎揉进他们的眼神里,毫无顾忌的传达给对方。 他握着她的腰,她搂着他的脖子。两人的唇像磁铁一样吸在一起,不舍分离。 他们默契的开始挺动下身,程邺上下抽插,徐茵茵前后摇摆,可是还远远不够,不够深不够重,不能把对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程邺挺动腰肢,狠狠地向上挺送,向上的同时,抓着徐茵茵细腰的手往下按。 嗯……就应该是这样,这种两个人合二为一的感觉…… 他的物体就在她的身体里彻底的进进出出,她的两只兔子随着身体上下颠簸着,好不诱人。 “嗯……再重一点,老公,我快到了……”,徐茵茵搂紧他的脖子,发出零碎的低吟,哀求他给予她渴望的快乐。 “好,老公给你……”程邺开始大力冲刺,挺臀又重又快地插顶,一次一次贯穿她。 “啊!”徐茵茵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花穴内涌出大量的汁水,穴肉不禁紧缩,一阵舒爽从下面迅速传送到全身,使她颤栗不已。 程邺的肉柱被汁水浇盖,又被穴肉夹紧,顿时被刺激得感觉即将有东西喷薄而出,他保持刚才的频率和力度,继续疯狂抽插几十下后,喉头发出一声闷吼,满满的一泡精液往徐茵茵的身体深处喷射,俩人紧紧抱在一起…… 尽管做了无数次,可每次做的时候,两人依然能感觉到彼此是那么契合,仿佛做一辈子都不会腻。 程邺抱着老婆去洗了澡后,又抱回床上哄她睡觉。徐茵茵是真的累坏了,入睡前还不忘叮嘱他多设几个闹钟,免得明早起不来,说完没多久,就沉沉睡下了。 程邺露出宠溺的笑,听话地把闹钟设好,关了灯,搂着他的小娇妻睡去。 ———————————— 作者有个小小的请求,因为看不到阅读数,所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我的文,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喜欢这篇文的小可爱能够多多留言,这样我也有动力继续更下去,谢谢! 离开 翌日一早,闹钟按时响起,程邺眼睛都睁不开,手已经习惯性往床旁边的桌子摸去,瞎按了几下,世界又安静了。 他闭着眼又躺了一会儿,感觉意识清醒不少后,睁眼,看到身旁的妻子睡得正香,半边脸压在枕头里,小嘴微张,手脚并用抱着一团被子,睡态娇憨。 叫徐茵茵起床是一门苦差事,因为,她有起床气…… 程邺一只手覆在徐茵茵半边脸颊上,轻轻抚摸,小声的喊她:“老婆,宝贝,该起床了,六点钟了……” 徐茵茵眉头微微皱起,抱着被子翻个身又继续睡。 程邺笑的无奈,声音大了几分继续喊她:“乖乖,别睡了,再睡一会儿该赶不上飞机了,你忘了你今天要和小姐妹去旅游吗……” 看她还是没动静,他干脆上手轻轻摇晃她的身子。 徐茵茵被弄醒,发出一声不耐烦的渍声,踢他,迷糊嘟囔:“真是讨厌死了,昨晚叫你不要你非要弄,我现在快困死了!” 程邺捉住她的小脚,不让她动,乖乖认错:“好好好,对不起,都是老公的错,老婆不生气了好不好……” 徐茵茵又用手去拍他,他换腿压住她的两只小腿,手箍着她不安分的手,“好了乖乖,别闹了,快点起床,一会儿真赶不上飞机了。” 两人快速洗漱打扮后,提着行李箱出门。程邺送徐茵茵去机场,路上想买点早餐给她垫垫肚子,她说现在吃不下,一会儿吃飞机餐就行。 赶到机场时,其他人已经到了,去办完行李托运后,就该过安检了,程邺也只能送到这了。 程邺拉着徐茵茵到旁边人少的地方,开始唐僧模式。 “到了那边后,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知道么?” “做什么事都要有人陪着,不许自己单独行动,要是走丢了或者遇到坏人会很危险。” “多擦点防晒不要懒,那边太阳很毒,很容易晒伤。” “每天晚上都要给我打个视频,不想视频就电话。” ……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程老妈子你放心吧,我都快叁十岁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我都懂我都懂。” 说完自己就笑了,“真的有种妈妈和孩子的感觉诶,你不觉得吗?妈妈苦口婆心,然后孩子‘妈你别说了我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哈……” 程邺拍她脑袋,“我才没有你这么不乖的女儿”。 目送她进安检后,程邺离开机场,准备去公司。 他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九点了,员工已经就位并开始工作。 他走进办公室,坐下,翻看今早送来的财务报表。 “叩叩”,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他头也没抬,“进来”。 走进来的是他的秘书林曼儿,她把沏好的咖啡放在桌上,把手中的文件递给程邺,“程总,这是您这几天的行程表。” 程邺点头,接过,林曼儿颔首示意后走出办公室。 他大致翻开看了一下,行程基本排满,这几天晚上都有应酬。 他想,也还好徐茵茵没准他去,不然请一个星期假,得耽误多少工作。 忙碌 徐茵茵不在的这几天,程邺忙的不可开交,因为最近在调整公司的经营方向,有一堆的会议要开,本该是下班时间又得去应酬谈业务,程邺连想老婆的时间都没有。 这两天晚上,程邺忙完回到家已经将近十一点,和徐茵茵视频的时候,她说隔着屏幕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他被逗笑,揪起自己的衣领闻了闻,点头承认,“的确是有点臭”。 徐茵茵有点心疼他,提议:“你这几天是不是挺忙的,那咱俩晚上就别视频了吧,视频完你再去洗澡,出来都十二点多了。我晚上给你发微信,你有空回我两句就行,可以吗?” 程邺想了想,自己这么晚才回家,她也跟着等到那么晚,的确是不太合适,于是点头答应。 徐茵茵跟他分享旅途中的趣事。 “今天我们去海边玩了,看到好多身材超辣的外国美女,我们几个都快流鼻血了。” “你也不差的。” “我知道,但是跟她们比还是差了那么一丁点儿。” “不用跟她们比,我老婆身材就是最好的。” 在另一张床上玩手机的陈妙听到这句话,对徐茵茵做出一个肉麻兮兮的表情,徐茵茵乐得哈哈大笑。 夫妻俩又聊了“今天去吃了什么”“那里的食物好不好吃”“明天要去哪儿玩”之类的话题,说了一个钟头,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互道晚安之后就挂断了视频。 程邺大字平躺在床上,累得想就这么睡过去算了,想归想,最终还是得爬起来去洗澡,洗完澡出来,一沾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程邺早早的来到公司,又开始忙碌的一天。 今晚有个重要客户要去谈,林曼儿把对方的资料整理好,敲门进办公室给程邺过目。 对方的两个老总,程邺是略有耳闻的,是两个老色鬼,还特别爱灌人酒。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会选择投其所好,用女人来促进这次合作。但程邺从来就不屑这一套,他入行多年,有些原则坚持不能打破。 他能做到的底线也就是带着女秘书去应酬,因为林曼儿除了工作能力出色,外貌条件也很优秀,最重要的一点是酒量好。不得不承认,在一群男人的场合,带着这样一个能应对场面的女人,多少有点帮助。但也仅限于此,再多的程邺不会做。 程邺出于上司对下属的好意,嘱咐林曼儿:“今晚要谈的那两个老总,你应该知道,如果到时候撑不住了,就跟我说,不用硬撑。” 林曼儿点头,答:“好的,谢谢程总。” 只是两个人谁也没想到,今晚这场看似平常不过的应酬,居然会将他们拖向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 猜猜会发生什么呢? 应酬 晚上,他们比约定好的时间提前十五分钟到达酒店,没等多久,对方的两个老总便推门而入。 一番客气寒暄之后,互相落座,开始点菜。 果不其然,那俩人对点菜随意,倒是特意吩咐点了两瓶茅台。 在等上菜的间隙,酒先被端上来,其中一位黄总,给四人都倒上了酒,笑眯眯举起酒杯敬程邺和林曼儿。 “早就听闻程总大名了,年纪轻轻便如此事业有成,身边还有这么漂亮能干的秘书,我等真是羡慕得很,来,我敬你们一杯。”说完便仰头干了。 “黄总说笑了,程某惭愧,黄总和刘总才是业内翘楚,经常听说您二位的行业事迹。”程邺回敬他。 林曼儿也一口干完。 刘总哈哈笑,眼尾的褶子堆在一起,又给两人满上,“看不出来,林秘书还是个直爽美人啊……” 所谓应酬,就是互相拍马屁现场,程邺虽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但偶也有厌倦的时候。 就比如此刻,那两个男人对合作缄口不谈,程林两人一往这个话题上带,他们就默契地岔开,给林曼儿倒酒倒是殷勤得很。 林曼儿刚喝完,两人立刻就帮她满上,这酒实在有些辣喉,连续喝了几杯,林曼儿想缓一会儿,可俩老男人就像盯着她似的,又劝哄她喝上。她无法,只能再干下这杯,然后吃点米饭压压胃。 饭局到了一半,才正式进入正题,这期间黄刘俩人依旧不忘给林曼儿倒酒,今天她喝的实在是有点多了。 程邺看她双颊已经染上红晕,站出来帮她解围,“黄总刘总,今晚林秘书喝的不少了,还是让她消停会儿吧,要是醉了出洋相就不好了。” 黄总不理他,又给林曼儿倒满,“年轻人多喝点怎么了,我看林秘书酒量好的很,是吧林秘书。” 林曼儿瞥了一眼程邺,他被拂了面子脸色不大好看,她不想让上司为难,况且合作还没谈好,尽管心里再多不适,还是得忍着,于是笑着仰头喝完。 合作谈妥后,饭局也到了尾声,林曼儿已经数不清被灌了多少酒,只觉得胃里火辣辣的,好难受,她现在只想快点下班回家躺着休息。 黄刘两人实在是恶心,都到了最后还不放过她,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对她不怀好意。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最后再敬小林一杯吧,这个面子可得给我啊。”刘总站起,把瓶子里最后一点酒倒进林曼儿的酒杯里。 程邺转头看她,她一只手抓着小腹,对他不明显的摇摇头,示意自己真的不行了。 程邺看向黄刘两人,拿过林曼儿的酒杯,径直喝下,“我替她干了,一样的”。 黄刘俩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都张大嘴巴一脸震惊的模样,两人对视了眼,说那今天就到这吧他们该走了,说完就拿上东西匆匆离开。 包厢里只剩程邺和林曼儿,他们今晚都喝了不少酒,头昏脑涨,想坐着歇会儿再走。 林曼儿问他:“程总,那我现在帮您叫车?” 程邺摇摇头,另有打算:“我老婆不在家,我回去也是一个人,干脆就在楼上开间房睡一晚,省的坐车难受……一会儿你帮我准备一套换洗衣服,然后就可以回去了。” 程邺进了房间,努力克制住往床上倒的想法,打算先快速洗个澡再睡。门他没反锁,以防一会儿林曼儿送衣服来的时候,他还在洗澡没法出来开门。 他走进厕所,觉得今天真是有点不对劲,格外难受,身体里感觉有一团火在烧。他打开冷水,往身上浇,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但似乎没什么用。 好热,越来越热了,程邺意识逐渐模糊,脑海中只有这个想法。 太难受了,他觉得身体好像被万千只蚂蚁啃咬,细微但是又强烈,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能清晰的感受着这种痛苦。 冷水也浇不灭他的火,他被火焰一点一点烧至全身,他整个人已经变成火团,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他想发泄出来,狠狠地发泄,谁能帮帮他…… 林曼儿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响应,她想是不是睡过去了,她握住门把试试能不能打开,居然顺利推开了。 她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听到厕所有花洒的水声,原来是在洗澡。把衣服放在沙发上,她走过去告知程邺一声:“程总,您的衣服我给您送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水声不断,但无人回应。 林曼儿猜可能是水声盖过了她的声音,于是加大音量:“程总?您听得到吗?” 依旧不回应。 林曼儿有点怕了,不会是晕倒在里边了吧,他今天也确实喝了不少…… “程总?!程总您没事儿吧?程总?程总您再不应我就进去了?” 等了好几秒钟,没有动静。 她快速做好了心理准备,下拉门把,轻轻推开,还没完全打开,就被人攥着手腕扯进去…… 酒店门外的角落,黄刘两人惴惴不安。 “怎么办啊,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哎,叫你早点放早点放,你不听,这下好了!” “我这不是谨慎起见嘛,毕竟药效半小时后就发作,留到最后一次再放不是更稳妥嘛,谁知道被那家伙抢着喝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都怪你,要不是你说这女的是个极品,怂恿我,我也不会跟着你干这等子事!现在女人没得到,还在这担惊受怕。” “别说这些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反正没证据,料他也没办法对咱们怎样。” 侵犯 林曼儿撞上男人的胸膛,程邺浑身赤裸,身上还挂着水珠。她被吓到了,抬起头,对上他混沌幽邃的眼神,刚张嘴想问他怎么了,还未发出的声音已被他吞没在唇舌里。 他几乎是发了狠的攫住她的唇,贪婪地夺走她的呼吸,舌头迅速溜到她的嘴里,用力的探索每一个角落。他大口大口的吮咬她的两片唇瓣,发出渍渍的羞耻声。 林曼儿懵掉了,反应过来后瞳孔放大表情惊愕,她想用力推开他,嘴里发出“唔唔”的抗拒,奈何女人和男人的力量差距甚大,尤其这个男人还失去了理智。他把她牢牢地摁在怀里,不让动弹,她的反抗甚至加剧他的兴奋。 她今晚穿的是白色衬衫配牛仔短裙,被花洒淋湿之后,衬衫内的皮肤和黑色文胸若隐若现。 程邺看得眼睛都红了,一边吻她一边伸手覆上她的乳房,他的手掌宽厚粗大,可以完全把她的丰满包住,然后使劲儿的往一个方向揉。 林曼儿惊恐地挣扎,想把他的手打掉,嘴里含糊吐着:“别……别这样……。”声音却大多被程邺吞了去。 怀里的这个女人太不安分了,虽然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但程邺潜意识里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可以帮他缓解痛苦,他是不会让她跑掉的。 他伸手关掉花洒,打横抱起林曼儿,踢开门大步走到床前,把怀里的女人扔在床上。 林曼儿的衣服上的水把床单也微微浸湿,她第一反应就要下床逃跑,被手脚更快的程邺又按回去。 程邺分开腿虚虚跨坐在她身上,眼神不明的盯着她看。 林曼儿带着浓浓的哭腔开口央求他:“程总你怎么了……求你别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有男朋友的……” 程邺不为所动,眼神盯得她发麻。突然,他抓住她的领口,用力一撕,纽扣崩掉了几颗,衬衫脱落。 “啊!”林曼儿下意识环抱住自己的身体。 程邺抬起身子,又用力扯下她的裙子,把两件衣物抽出随手扔在床下,现在她身上只剩最后两处遮羞的衣物。 林曼儿瞬间感觉大腿一空,眼睛往下看,瞥到男人的那物,昂扬挺拔,蓄势待发。 林曼儿立刻闭上眼睛,试图把刚才看到的画面驱出脑海…… 怎么会这么大……她男友的并没有这样粗大…… 程邺倾覆上去,用他的身体压住她的身体,肉体大面积接触的感觉太好了,程邺就抱着她,两具身子来回摩擦,他感觉舒服了好多,但是身体里的火却好像越燃越旺。 林曼儿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程邺的脸庞,他的眼睛已经被情欲斥满,别无其他。 今晚的程邺太不对劲了,以前他也不是没喝过这么多,却从未像今晚一样失控,讲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一心只想侵犯她。 他不是那种会猥亵下属的人,林曼儿知道,但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今晚的应酬!一定是今晚的食物出了问题! 她联想到那两个男人在程邺喝了她那杯酒后露出的表情,原来是这样,本来那酒该是给她喝的,而酒里下了药,原来是这样。 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企图把他推开。她的手掌温热软绵,贴在他刚被冷水浸过的冰凉皮肤上,让他觉得好舒服。他无意识的做了一个动作,挺胯,使那根坚硬戳向被内裤包裹着的她的私处,布料向内凹陷成他的形状,两个人同是发出“呃”的一声…… 接下来是程邺一次一次的撞击,他现在没有理智,他只知道这样能让他好过。 林曼儿被撞的颠簸不停,被男人侵犯的羞耻、害怕、委屈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她泪流不止。 可她别无办法,程邺现在已经发情了,根本停不下来。她只能不断的挣扎,但又不敢太过于用力,怕刺激到身上的这个男人,引他进行更进一步的侵犯。 如果只是这样就能让他满足,那她就暂时忍一会儿,等他射出来他应该就会停了吧,到那时她就马上跑走。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身体感觉好奇怪,阴道里好像有东西流出来了,粘在内裤上,黏黏的不舒服……她是经历过人事的,她知道这个代表着什么,她居然,情动了…… 林曼儿羞耻心暴涨,安慰自己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她也不想的。 身上的男人突然停下来,他的欲火泄不出来,他不满足仅仅如此,他想要更多,他想把肉棒插进她的身体里。 做爱 “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帮帮我……”程邺终于开口说话,声音比平时要低沉嘶哑。 林曼儿惊喜,他是不是恢复理智了,“程总!你先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但程邺明显听不进去,他想要的帮不是这种帮,他现在只想做那件事。 “我想进去,让我进去好不好,我好难受……”说完又撞了一下她那里。 林曼儿最怕的事终于还是要到来了,她不愿意,使了全身的劲儿推他,“不可以!不能进去!” “可以的……求你了……”程邺看起来好像是在最后征求她的意见,可他手已经开始扯去她最后的遮羞布。 耻毛繁密的阴部暴露在他的眼前,他像是看到了救命宝物般急冲冲将性器怼上去。 “程邺!求你了!不要不要不要!”林曼儿挣扎起身。 程邺此刻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言语,他一只手攥住她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扶着性器,缓缓地从那条细缝推进去,刚进了一个头就卡住了,啊……怎么会这么紧…… 林曼儿下体被塞进异物的感觉太过明显,她疼得弓起腰,这么粗大的东西怎么可能进得去! 性器继续一点一点的撑开小穴,真的太紧了,穴壁上的软肉吸附着欲根,像千万只小嘴在吸吮着它,进一步感觉阻力重重,退一步又万般挽留。 程邺粗喘着气,来不及等完全进入,就这样小幅度的在这段距离抽插起来。 她紧闭着嘴努力不让娇吟泄露,只是偶尔被他撞得厉害会掉漏一声。 随着不断的摩擦,林曼儿的花露分泌得越来越多,程邺再次尝试进入更深处,他一浅一深的插弄着,突然一发力,尽根没入…… 林曼儿痛呼一声,头往后仰,她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能够完全容纳他…… 程邺开始大开大合的插捣,次次往最深处捣去。他的棒杵捣到哪里,哪里就溢出汁水,沾满他的整根阴茎,使抽插运动更加顺利。 一种奇怪的感觉,逐渐代替了刚开始的痛楚,那是一种酥麻的像过电般的感觉,想要更多,想要更深,想要更快,想要他全部全部都进入到她的身体,把她填的满满的。 一段尘封的感情被释放出来。叁年前,她刚成为他的秘书,他英俊的面容和卓越的能力都深深吸引着她。相处愈多,爱慕愈浓,他的气质、风度和修养无一不使她越陷越深。她知道他已有家室,所以她只是默默地爱恋着这个不可能会属于她的男人,他是那么高高在上,那么遥不可及,她仰望着他,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感情珍藏着,一丝一毫都不流露出来。 后来彻底放弃是因为,她亲眼目睹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恩爱,那是一种没有人能够介入的亲密。她的肖想,被衬得那么肮脏。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没有必要,没有必要那样。 于是她把这段见不得光的爱恋埋葬在心底最深处,努力扮演好秘书的角色,渐渐的,连她都快忘了,她曾深深地爱慕过这个男人。 后来她接受家里人的介绍,和她现在的男朋友在一起,没什么不好,也没那么好。 房间灯光昏暗,映在墙上的两个人影缠绵交织,情色旖旎。 程邺在林曼儿身上起伏不断,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低吟回荡在整个房间。 林曼儿早已放弃挣扎,双手不知何时缠绕在程邺的脖颈上。她看着在她身上埋头苦干的男人,有点不敢相信,她居然在和程邺做爱,那个她深深仰慕的男人,居然就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仿佛她的阴道便是他的归宿,他可以永远待在里面。 罢了,就放任自己这一回,反正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和他做一次一夜夫妻,也算圆满了自己这段单相思。 她此刻特别想吻他,她也的确这么做了,像是奖励她的主动,男人给予她热烈的回馈。他两只小臂撑在她的头两边,疯狂的吸舔着她的嘴唇,舌头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的纠缠一起。 上下两个小嘴都被男人霸占着,林曼儿感觉好舒服,一会儿像飘在天上,一会儿像荡在海里。她情不自禁挺腰迎合他,努力配合他撞击的节奏,两具身子默契的沉沉浮浮,像融进了彼此似的。 他不知道撞到哪一处,她突然颤栗起来,程邺停下动作,双眼迷离,他在回忆刚刚的位置,身下往那里重重一撞,“是这里吗?” “嗯啊~”林曼儿又一次颤栗,嘴里吐出一声吟哦。 程邺懂了,他将大半根性器停留在穴里,小距离大幅度的针对那块穴肉进行抽插,她爽得呻吟不止,他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重,那块穴肉被插的又痒又麻…… 终于,她大叫一声,脚趾头蜷缩,漂亮的下巴扬起,身子止不住的痉挛,甬道骤缩,夹得程邺忍不住嘶气一声,他知道他也要到了。 程邺抽出肉棍,只剩龟头在里面,花汁一下全流出来,他又重重的将一整根全捣进去,以此往复十几个来回,他也颤抖着把温热的白浊喷射进她的身体。 两个人一起登上快感的巅峰。 想问问你们一般都什么时间上po啊,在纠结啥时候更新比较好 难堪 日光从窗户折射进来,洒落在地上、床上。 男人感受到稍微强烈的光线,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眼。 头好晕,他的第一感受。 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躺在他对面的女人。他们的脸相隔不到几公分,她头枕着他的手臂,还在熟睡当中。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他妈的居然不是他老婆!!!而是他秘书!!! 昨晚那些?淫乱放荡的画面如情色电影般一幕幕在他脑海浮现…… 他强迫了林曼儿,还搞了她叁次,到最后她叫的嗓子都哑了,求他放过她,他跟个禽兽似的,听不进去话,只顾着自己爽,不仅把人家摆成各种姿势折腾,做完还不肯拔出来,就插着她睡了一夜…… 操! 其实当时他的意识很清楚,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和谁做爱,只是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想要发泄的本能远远战胜了意识。 程邺已经猜到是昨晚的酒,应该是被下药了,那两个狗东西! 啊!他此刻的心情复杂万分,脑子一团糟。 他疯了,他要怎么面对徐茵茵,他没想过有一天他居然会和除她以外的女人上床,虽然情有可原,但以她那个性子,要是被她知道,肯定会离婚,就算她不知道,他也觉得对不起她。 还有……他更不知道怎么面对身旁这个女人,说句不好听的,他这就是强奸,即使是因为药物作用。 深深的无措感冲上心头,他不知道她醒来后会是什么反应,会骂他还是打他,或者是报警? 他脑子好乱好乱,这他妈叫什么事儿! 他也没法骗自己这只是一场梦,因为……他的肉棒现在还插在林曼儿的身体里……他想拔出来,但是这样肯定会把她弄醒,那个场面,不用想都知道有多难堪……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林曼儿醒了,眼睛里掺着些许红血丝,疲态尽显。 他们俩对视着,都不知要如何开口。 “我先拔出来吧……”程邺率先打破安静。 这真是个尴尬至极的场面。 程邺就躺着的姿势,手从被子里伸进去,抓住根部,慢慢往后撤,只是她里面太紧了,出来的过程龟头难免会戳到穴壁,林曼儿眉毛微皱,嘴唇紧抿。 “啵”的一声,肉棒抽出,小穴瘪了下去,林曼儿顿觉体内空虚。 因他们俩现在都是赤身裸体,不好将被子掀开起身。 “你先闭上眼睛吧,我下去穿衣服。”程邺说。 林曼儿点头,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程邺下床,散落在地上的女性衣物,告示着他,昨晚他们有多疯狂。 他到厕所换上昨天的衣服,虽然很臭,但只能先忍受一会儿。然后再把她昨晚送来的换洗衣服暂时让她穿上,他记得她的上衣被他扯坏了…… “你先穿这个,一会儿我再让人送新的衣服给你。”程邺把衣服放在床边,转身去了厕所,把空间留给她。 过了几分钟,程邺出来,林曼儿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床边。 “昨晚……是我对不起你……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事情确实已经发生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会尽力补偿你,除了一点,你知道的,我有老婆,没法对你负责……”程邺努力整理措辞,表达自己的歉意。 林曼儿望着他,眼神平静。听完他的话,轻轻摇头,“不用了程总,我们俩都是受害者罢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喝下那杯酒。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程邺想了很多种结果,万万没想到是这种,她居然完全不计较,连趁机索要一些好处都没有,而是说,当做没发生过。 他愧疚又多了几分,她虽是这么说,但他肯定不能就如此没心没肺地当无事发生,他会用他的方式补偿她。 还有一件事…… “昨晚……我没带……你记得吃药……”程邺觉得自己真就是个畜生。 其实不说,林曼儿也会这么做,毕竟只是一场意外,谁也不想节外生枝。 愧疚 po18.us 程邺给林曼儿放了一天假。 他正在打车回家的路上。徐茵茵昨晚给他发的微信,他现在才有时间看。是几张沙滩落日照,其中夹了一张她入镜的照片,她穿得清爽,盘腿坐在沙滩上,抱着椰子,笑颜明媚灿烂。远处的海浪被落日余晖照得金黄,美得动人心魄,可若跟她的笑容比起来,又瞬间黯然失色。 他盯着照片看了很久。 回到家,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拨电话给徐茵茵。 那边很快接起,“老公!”徐茵茵的声音元气满满,应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嗯,你在做什么?” “嘿嘿,我们打算今天去当地的一个寺庙,现在在吃早餐。诶对了,你昨晚怎么没回我微信呐?” “昨晚……昨晚喝了好多酒,回家就直接睡了,连澡都没洗,刚刚起床才看到。”程邺把刚刚想好的理由用上。 “唉,怎么最近应酬这么多啊?你在家这么辛苦地赚钱,我却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可真是个坏女人,内疚一秒钟。” 徐茵茵其实很心疼他,但与其说“照顾好自己”之类的嘱咐,她更喜欢说些俏皮话逗他开心。 程邺被她逗笑,笑完,颇为认真又带点撒娇意味说:“老婆,我想你了。” “我也很想你呀,我昨晚还梦见你了呢!乖啦,我很快就回去了,大后天!” “好,那到时我去机场接你。” 电话挂断,程邺把手机随意丢在一旁,往后瘫在沙发上。 徐茵茵对他来说,就是个小太阳一般的存在,每次他遇到烦心事,只要跟她说一会儿话,很快就能被她逗乐,坏心情也散去不少。多年来一直如此。 她不只对他发光,对身边人亦如此。她性格开朗明媚、童真乐观,跟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似的,跟她在一起的人总能被她的阳光活力感染到,这也是他最喜爱她的地方。 但同时,她也是个利落爽快的人,尤其是在触及原则问题的时候,几乎不用犹豫,立刻就能做出决判。 对婚姻忠诚,是她的原则。 想到这他又开始头疼。 说实话,他不是怕她知道,因为他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知道。 程邺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关,他觉得自己背叛了徐茵茵,对妻子有负罪感。 程邺把十万现金转进林曼儿的账户,除了钱,他暂时想不出还能用什么办法来弥补她。 他们以后还要一起共事,几乎每天都要见面,可发生了这种事,他们还能安然自得的相处吗?程邺不知道。 要不把她调去别的部门?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又立刻被程邺否决了。是他对不住人家,现在还要主动把人家调走,这实属有点过分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林曼儿不愿意再与他共事,他会尊重她的意见,把她调到她想去的部门。 之后几天,林曼儿和往常一样给程邺送咖啡、递文件、汇报公事等,神色自若,眼神丝毫没有躲避,职业素养一流。他暂时放下心来。 只是他不再带着她去应酬,而是换了销售部门的经理。那件事对他造成了不小的阴影,他尽量避免再次发生的可能。 至于那两个始作俑者,他不会放过。只是这事儿不能明着来,闹大了就会有风险。他只能暗地慢慢布局,借他人之手给他们一点教训。 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us 回来 徐茵茵搭乘今天的航班回来,下午四点多落地,程邺提前下班开车去机场。路上堵车耽误了点时间,他停好车刚走进大厅,就听到徐茵茵清脆的嗓音,“老公!” 他往音源方向看去,徐茵茵朝他用力挥手,脚下步子迈的很大。 路过的人都有意无意往这边瞥,她的几个朋友也在后面偷笑。 程邺走过去,轻抱了她一下,一手接过行李箱,一手牵着她。 徐茵茵问她们怎么回去,陈妙说她老公来接她,已经快到了。 另外两个说打车,徐茵茵想让她俩一起坐程邺的车走,她们笑侃婉拒:“小别胜新婚,我们不想做电灯泡。” 徐茵茵摆手,“不差这一会儿啦。” 但两人坚持,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挥手道别。 上了车之后,程邺不急着发动车子,而是把副驾上的小妻子揽过来又抱又亲,而后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的小脸,喃喃道:“好像黑了点儿。” 徐茵茵立刻炸毛,挣开他的手,双手掐住他脖子,嚷嚷道:“程邺我鲨了你!!!” 徐茵茵最听不得别人说她黑,谁说骂谁。 程邺笑声爽朗,平常大多敛着的五官这时舒张起来,英俊非常。 他伸手掌住徐茵茵的后脑勺往面前推,轻啄了一下她的嘴,神色飞扬,“逗你的”。 他们开车去了程邺爸妈家,说好今晚回去吃饭。 进门的时候,只看见他爸坐在客厅看电视,他妈在厨房准备晚餐。 徐茵茵跟公公打了声招呼,便径直往厨房走去,“妈,我来帮你”。 赵莹转过头,欣喜道:“茵茵你来啦,嗨呀,不用你帮我,我已经快弄好了,你站边上去。” 徐茵茵听话的站到门口,跟婆婆聊起天来。 “去旅游好不好玩呐?” “挺好玩的,那里的景色真的超美,我拍了好多照片,一会儿给您瞧瞧~哦对了妈,我还给您带了礼物,我觉得您肯定喜欢。” “哎哟还给我带礼物了呀,这孩子怎么这么贴心,你送啥妈都喜欢哈。” 徐茵茵在一旁捂嘴偷笑。 程邺走过来,刚好看到这幕,问徐茵茵笑啥呢。 赵女士打趣他:“你真可得跟你媳妇儿好好学学,乖巧又懂事,还知道给我这个老人家带礼物呢,你从小到大送过我几次礼物啊。” 程邺一听到他妈唠叨就怕,主动担起端菜的任务,徐茵茵笑得更欢。 饭桌上,聊着聊着又难免提到生育的话题。 赵女士忍不住催促,“你们打算啥时候要孩子啊,程邺你都叁十好几了,茵茵也快叁十了,我朋友的女儿这个年纪都生二胎了,你们也差不多该时候了。” 这两年他们被叨这件事不知道多少次了,虽说他们没有特地去备孕,但安全措施已经很早之前就没做了,是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只能说缘分没到吧。 每次被长辈催这个,都是程邺出来回应,“妈,我们一直都有在准备,但这孩子也不是你想有立刻就能有的啊,顺其自然吧。” 赵女士被说的哑口无言,她也不想给小两口太大压力。 饭后,徐茵茵把带回来的礼物从行李箱拿出来,给婆婆带的是当地有名的精油,赵女士很注重保养,而公公爱喝咖啡,所以给他买了咖啡豆。 老两口乐得合不拢嘴,礼物合心意是一方面,儿媳妇有这个心更是难得。 又唠了一会儿嗑后,小夫妻就起身道别准备回家了。 徐茵茵现在是又累又困,今天早上七点起床,又坐了六个多小时的飞机,回来都没好好躺下休息过。 她一上车就靠着背垫睡着了,到家了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程邺只好跑两趟,先把行李搬进去,再出来把她抱进家里。 徐茵茵刚被放在床上就醒过来了,嘟囔着要洗澡再睡,身上太臭了。 程邺只好抱着她到卫生间给她洗澡,一会儿摸摸这里,一会儿掐掐那里,两人在里面折腾半天,洗好澡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徐茵茵沾床就睡,程邺给她盖好被子后转身去书房办公。 快到凌晨才结束工作,程邺蹑手蹑脚爬上床,轻轻抬起徐茵茵的脑袋,把胳膊伸进去让她枕着,另一只手则揽着她的腰。时隔一周,又能搂着香香软软的小妻子睡觉。 梦与现实 程邺没想到他居然会梦见林曼儿。 梦中的林曼儿媚眼如丝,神态娇淫,和往常安静内敛的模样相差甚大。她像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纠缠他引诱他,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他的身体却诚实的拥上去。 他还记得她的身体。 他像是以第叁人视角观看整个过程,但他同时又是画面里疯狂交媾的主角。 她的肉体鲜嫩紧致,惹得他理智全无,一心只想狠狠地玩弄她! 他把她压在墙上,摁在地上,各种各样的姿势,激烈而放肆,有一次甚至把她腾空抱起,她的手和腿紧紧缠住他,而他就这样边走边插,把她插得淫叫不止。 梦中的触感和快感都太过真实而且强烈,程邺差点吼出声来。以至于醒来的时候,他呆滞了很久,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做了这种梦。 他已经很多年没做过春梦,上一次好像要追溯到青春期的时候。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再一次做春梦,对象居然会是…… 他真的很纳闷,怎么会呢,徐茵茵还在他旁边睡着,他却在梦里和其他女人做爱,这种感觉简直,太羞耻了…… 梦是假的,欲火却是真的。 程邺的物什已经苏醒,高昂硬挺,把内裤撑起一片小天地。 此时的他想要发泄的心情异常强烈。 他翻身撑在徐茵茵上方,她尚在熟睡,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毫无察觉。 他把女人的睡裙掀上去,低头含住一边的乳头,吸啜舔咬,渍渍作响,右手包住另一边丰腴,时而大力搓揉,时而轻浮挑逗。 待两边胸前红珠双双立挺,他的吻逐渐往下,先是腰,到腹部,再往下…… 程邺褪下她的内裤,埋头亲吻她紧闭的阴户, 灵活的舌头在阴道口的内部绕着圈,从她阴道的入口一直到阴蒂来回舔舐,而后分开她的外阴唇,用舌尖轻轻地在阴蒂一周击触…… 身下人一阵颤抖,双腿夹起,程邺抬眼看去,徐茵茵已经醒来,脸色殷红,小嘴发出急急的喘息。 程邺满意她的反馈,双手分开她的腿,继续用湿润的舌尖去舔舐刺激她的阴蒂,并抵住阴蒂以忽强忽弱的力气吸吮。 喘息声变成呻吟,“嗯嗯啊啊~”,徐茵茵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终于!逐渐累积的快感一下子迸发,快速传送到四肢,阴道急剧收缩,蜜穴喷出一股透明黏糊的液体,徐茵茵紧紧抓着床单,感受着这灭顶的快乐。 见她高潮了,他才把着忍耐已久的炙热对准穴口,一杆进洞,穴里湿的一塌糊涂,他一下就入到了底。 等肉棒在花径里适应后,他开始由慢渐快地律动。 徐茵茵还没从高潮中回过神来,两人极少给对方口交,主要是她不太喜欢,不知他今早怎么忽然来了兴致要给她口,但不得不说,他刚刚舔得她太舒服了。 徐茵茵被他顶的一颤一颤的,她假装被弄醒不开心了。他正在专心耕耘,见她斜眼睨他,垂下头亲吻她的眼皮,温柔道:“乖,要是困就继续睡吧,我要干活了。” 程邺一本正经的讲着荤话,让徐茵茵又好笑又觉情动。 睡是肯定睡不了的,她一条腿被男人架起放在肩膀上,小穴暴露得更加彻底,男人开始大开大合的操干,次次顶到最深处。 徐茵茵有些受不住他的激烈,双手抓着他的头发,嘴里发出七零八碎的吟叫。 徐茵茵被顶的越来越上,就在快要撞到床头柜时,程邺握住她的腰把她拉下来,又迅速将她翻了个身,正面朝下。 程邺拍打了一下她紧致圆润的臀部,示意她撅起屁股,她听话照做。他掌住她的细腰,就着原来的湿滑轻易进入,开始不管不顾的大力冲撞,囊袋拍打着臀部发出啪啪响声。 徐茵茵额头抵着床跪趴着,咬着唇默默承受着来自背后男人的撞击,一双乳球不停垂荡,长长的乌发随着身体摇晃,偶尔碰到她的脸颊和脖颈,生出些许痒意。 后入这个姿势能够让肉棒入得更深,也更容易顶到女性的G点。 她的花心被插得酸软,阴茎每撞一下,她的心便会跟着小穴一起缩颤。 稀碎的快感点点积攒,在一次强烈的冲击中达到饱和,瞬间爆发,徐茵茵感觉自己爽的快要晕过去,一阵一阵淫水泄出来,从交合处溢出滴落在床单上。 “这么快就到了,真是不经干”,程邺双手抬起徐茵茵因高潮无力而塌下去的腰,加快插弄速度,交合处的水声越来越大。 就这样插了一百多下后,精门失守,他闷吼一声,紧趴在她的背上,白浆一泡泡往她身体内激射…… 今天是周六,不用去上班。做完早操的两人躺在床上休息,徐茵茵没忍住又睡过去。 程邺心情有点烦躁,他感觉刚刚那场性事不够尽兴,像是缺了点什么,但他也说不上来。 早上的春梦已经被他抛在脑后,以为只是个偶然。 可他没想到,接下来一段时间,林曼儿都出现在他梦里…… ———————————— 我真的不会写肉呜呜呜,今天卡肉卡了好久好久,晚饭都没吃 如果没想错的话,这应该是渣男和老婆最后一次详肉了……吧 他的秘密 周二上午,林曼儿跟随程邺前往郊区的工厂,协商关于新产品开发的事宜。 除了他俩,随行的还有开发部的两个男生。 车和司机都是公司配备的,其中一个体型比较大的男生坐在副驾,余下叁人?坐后座。 林曼儿和另外一个男生都轻微晕车,程邺只好坐在中间。 为了照顾晕车的人,两边车窗都打开了,温热的风从窗外灌进来。 林曼儿手肘撑在车门上,托着下巴,脸朝窗外闭眼吹风。 她披散着的长发被风扬起,时不时打在程邺的脸上,痒痒的,他欲张口提醒,想想又作罢,只将自己的头往另一个方向靠。 一路上,几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将近一个小时后,他们到达工厂。 程邺今天本可以不用来。其实这种工作平时用不着他亲自出马,但这个产品比较特殊,对他们公司来说很重要,他亲自到访,彰显诚意,为的是交涉过程能更顺利。 简单的相互介绍之后,林曼儿先开始跟工厂经理讲述他们公司对于产品的要求,开发部的过会儿再交涉技术和细节的东西。 程邺坐在一旁,盯着正在认真交谈的女人,思绪却已飘远。 她当了他秘书叁年,业务能力不用说,和他的配合度也很高,他对她的表现一直很满意。 但除了工作之外,他好像从未注意过她。 程邺一边听林曼儿说话,一边细细打量她。 她肤色白皙,五官精致小巧,比较特别的是,她的一双眼尾略微下垂,显得无辜却又带点妩媚,是属于柔和耐看型的美女,这和她的性子倒是挺配的,温柔而不张扬。 许是程邺的目光太过直白,林曼儿偏头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两人的视线撞上,程邺平静移开。 他有点心虚。 这两天,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她在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总装作沉思的样子,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因为他有一个不齿的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 程邺回过神,不再想无关的事情,专心倾听谈话。 等完全跟工厂人员谈好相关事宜,已经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 程邺征询他们的意见,是回公司再吃还是找个附近的餐馆解决。 因为这里是郊区,附近几乎没什么饭店,就算有,味道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而公司里有食堂,附近也有许多餐馆,还可以点外卖,选择的余地更多,所以叁人一致同意回公司再吃。 回到公司吃完饭,已是一个半钟头后,程邺走进休息间。 他的办公室里有一个休息间,专门用来给他午休,平常只有他和保洁阿姨能进。?里面空间不大,只放了一张一米五的床,一张沙发和桌子,还有一个小型卫生间。午休时间他会到里面的床上眯半个钟头。 程邺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一堆乱七八糟的。 他怀疑自己中邪了,最近总是梦到林曼儿。 他已刻意不去想起那一晚的荒唐事,两人之后也相安无事。他那时并非有意冒犯她,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弥补了她,他自认他勉强算是问心无愧。 可现在,他却说不出这话。 他最近夜夜梦中与她欢爱,对她的身子欲罢不能,使了劲儿地玩弄她、亵渎她、侵占她,什么道德、什么伦常,被他全然抛在脑后,只顾抱着她颠鸾倒凤。 惊醒时,他心脏跳的那么快,头脑发热,仿佛刚刚真的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事。 他羞愧不已,对徐茵茵,对林曼儿。 虽说只是梦,是虚幻,并且除了他无人知晓,但真正面对林曼儿时,他心里还是涌起一股异样之感,不敢直视她。 收藏破百了开心~~谢谢大家的支持~~今晚努力二更 怜惜之情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上班时间,程邺起身整理衣着和心情,走出去准备工作。 每天固定两杯咖啡?是程邺的习惯,坐下没多久,门被敲响,林曼儿端着咖啡走进来。 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如此心不在焉,杯子还没完全?放平在桌面,手已经松开杯柄。 结果可想而知,杯子瞬间翻落在桌上,滚烫的咖啡倒洒出来,一股脑儿浇在林曼儿的手上、桌面上,程邺手边的文件被打湿。 “啊!”她下意识把手抽回,用力甩动,欲将手上的咖啡甩掉,然后用嘴快速吹气降温。 平时林曼儿都是用90多度的水泡咖啡,温度非常高,她被烫到的皮肤火辣辣的,疼痛至极,不知如何缓解。 程邺快速反应过来,立即站起,扯着她的手臂往休息间大步走去,将她带到里面的卫生间,?握着她被烫到的那只手狂冲凉水。 林曼儿的手背此时一片红肿,触目惊心,和没被烫到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不行,得马上去医院。”冲了一会儿,程邺抬起头对她说。 林曼儿觉得自己给他添了麻烦,羞赧道:“程总,我自己去就行了。” 程邺没有回应,他关了水,拽着她的胳膊径直往外走,拿上外套和车钥匙,对她撇头,“走吧,我送你去。” 林曼儿再拒绝就矫情了,况且有车送她也确实更方便。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经过这层的前台时,程邺对女员工吩咐道:“Nancy,进去收拾一下我的桌面,弄湿的文件再去打印一份送来。” Nancy?说好,用眼神询问林曼儿发生什么事儿了,后者无奈的摇摇头,跟着前面的人走去电梯口。 …… 医生给林曼儿的伤口消了毒,开了两盒烫伤药膏。 “医生,我的手会留疤吗?”林曼儿不安地发问。 “一般来说,处理得及时正确是不会留疤的,如果你不是疤痕体质的话。” 林曼儿呼出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处理好后,两人走出科室,程邺指着走廊的靠椅对她说:“你坐这等我吧,我去开药。” 林曼儿点头,道谢:“谢谢程总。” 程邺拿着药方去付款、排队取药,前面人不是很多,没多久就取到药了。他往回走到林曼儿那儿,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邺刚想叫她走了,突然看到一滴液体落在她的裙子上,他才注意到她的裙面上有一小摊水渍。 他印象中的林曼儿一直都是沉着冷静的,从未见她哭过,他也被震惊在原地。 女孩子都比较爱美,程邺猜她可能是被留疤这个事给吓到了,觉得委屈。 他开口安慰,“医生不是说了不会留疤吗,哭什么?” 林曼儿没说话,也不抬头,就这么垂着头,默默掉眼泪,而且眼泪还越掉越凶。 程邺头大,他真不擅长安慰女生,徐茵茵他还能亲亲抱抱摸摸头,说些软哝的甜言蜜语。但是对其他异性,这些都没法用呀。 他蹲下,努力组织语言,“嗯……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 林曼儿重重的吸了一下鼻子,用没受伤的手狠狠擦掉眼泪,她可能也是委屈坏了,把平时绝对不会对上司说的话,都通通倒出来,她啜泣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太倒霉了。中午的时候,我爸妈打电话来骂我,怪我一声不吭就和男朋友分手,让我别回家了。本来心情已经很差了,又被咖啡烫到,痛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我怎么这么倒霉!”讲着讲着眼泪又要掉下。 程邺捕捉到一个重要信息。 林曼儿和她男朋友分手了……为什么?难道,难道是因为他们那一次吗……他不敢问,他怕问出来得到肯定的答案,两个人都尴尬。 愧疚之上又多了一层怜惜。 实在不知如何安慰她,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 深夜,和徐茵茵做完两次双人运动后,程邺抱着她去厕所清洗,她腿软得站不住,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两人回到床上,耳鬓厮磨片刻,给对方一个眷恋的晚安吻后,进入梦乡。 林曼儿又来到他的梦里,只是这次她不是巧笑倩兮的小妖精,而是脸上挂满泪珠的小哭包。 她上面下面都在潺潺流水,真真是个水做的美人。 程邺温柔舔去她的眼泪,再用肉棒将她下面的清冽泉水堵在洞内。 这样就不会流了,她也就不会伤心了,对吗。 奶茶火锅 许是程邺见过林曼儿不寻常的一面,两人之间无形的距离感缩短,似乎还掺了点说不清的情愫。 工作中途,程邺走去?茶水间接水,听到旁边两个女生小声嘟囔着天气热想喝冰饮,他默不作声。 回到办公室,他沉思,昨天林曼儿哭的那么伤心,他也没怎么安慰到她,女生好像都爱喝甜的,给她买杯奶茶,算是小小的安慰吧。 于是程邺定了份几十杯奶茶的外卖,然后打电话告知前台一声。 楼下前台人员收到外卖时,面面相觑,纷纷猜测程总今天怎么大发善心,居然给全公司买了奶茶,这是第一次哇! 有人提起程太太上次来的时候,给他们每人都带了甜点。众人发出长哦一声,顿悟,估计这次也是沾了程太太的光。 林曼儿分到奶茶,?直接戳破开喝。 Nancy上个洗手间出来,就看到座位上多了杯奶茶,“嗯?你点的外卖?” 林曼儿摇摇头,下巴撇向办公室,“里面那位”。 Nancy一脸夸张的表情,“O~M~G,震惊我妈,程总不近人情的人设崩了,点的居然还是小女生爱喝的奶茶……不过好巧噢,刚刚你才说想喝冰的来着,这就来了,真是及时雨。” 倒也不是说程邺冷漠,只是他就不是那种有这份心的人。偶尔给员工点外卖或送福利这种小惊喜,他就从没做过。所以他们吃惊也很正常。 林曼儿笑笑没说话,又吸了一口奶茶,有点甜。 晚上程邺和徐茵茵约好了去吃火锅。 大夏天吃火锅好像是有点奇怪,但是徐茵茵真的太馋了,这几天总在念叨这个,所以今晚程邺就带她来了。 “火锅的精髓就在于酱料和锅底,尤其是酱料,酱料调好了,火锅就成功了一半。”徐茵茵一边点菜一边说。 程邺憋笑,“我知道,你每次来吃火锅都要说一遍”。 徐茵茵不满他拆台,白他一眼,“那你不知道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嘛?” 点好菜,徐茵茵起身去拿两人的酱料,她偏咸甜口味,不爱吃辣,程邺倒是能吃辣。 忙活半天后,终于能开吃了,两个人边吃边聊,气氛轻松温馨。 Nancy正在吐槽她婆婆的各种恶行,说得正起劲儿时,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喋喋不休的话语戛然而止,她手指着某个方向,“咦,那个好像是程总耶,对面那个是他老婆吗?” 正在涮肉的林曼儿闻言,停下动作,转过身往手指方向看去。 程邺坐在比较偏的一个角落,如果不是眼尖,很难注意得到。 他座位朝着这边,正在给对面的女人夹菜,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整个人像被一层柔和笼罩住。女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嘴角的弧度逐渐放大。 火锅的雾气腾腾,她看不真切他的脸,但也能感受得到他的好心情。 真是一对璧人。 林曼儿忽然感觉没了胃口。 Nancy在一旁八卦偷笑,“妈耶,真没想到跟老婆在一起的boss是这样的,笑容就没下去过,反差好大……” “这个毛肚挺好吃的,你试试。”林曼儿打断她。 Nancy注意力被转移,“是吗……诶真的,口感好好!” …… 夫妻俩吃完结账,走出店门。 徐茵茵没有一次吃完火锅是不扶着腰走的,这次也一样。她提议先散散步消食,一会儿再来拿车。 程邺笑她,“让你别吃那么多,你不听,现在知道难受了。” 徐茵茵辩驳:“那都点了,不吃完不是浪费嘛。” 程邺不跟她争,捏了捏她的手。 徐茵茵肚子撑得难受,又不想走了,撒娇道:“老公,要不你背我吧。” 程邺失笑,拍了她的臀部一下,“谁刚才说要散步消食的?走了有叁分钟吗?”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乖乖蹲了下来,徐茵茵笑嘻嘻地趴上去搂住他脖子。 男人背着女人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俩人一会儿亲密耳语,一会儿嬉笑怒骂,俨然一对恩爱的小情侣,令人艳羡。 未成的吻 休息间的床上,林曼儿双腿微曲侧躺着,眼睛紧闭,她不着寸缕,白嫩丰满的酮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前凸后翘,诱人的身段显露无疑。 程邺一进去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顿时血脉喷张、面红耳赤。 他下意识往后面看,没有人。 他松了一口气。 程邺关上门,慢慢走近她。 林曼儿,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这副模样?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不会又是梦吧?会是梦吗? 他最近做了好多类似的梦,现在的他已经隐隐能意识到自己在梦里,所以,这一定是梦吧。 他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么,如果是梦的话,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吧,反正是假的,反正没有人会知道…… 程邺在床沿坐下,伸出手试探性的触碰女人的肌肤,好真实的触感……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感知梦境,控制梦境。 程邺躺上去,和女人面对面。 林曼儿闭着眼睛,仿佛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无论对她做什么,都是被允许的。 他不急着做那事,他想好好地看看她?,他还从没仔细看过她呢。 程邺凝视着女人的脸,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巴……她下嘴唇偏右边的边缘有一颗棕色小痣,很可爱,如果不是靠得很近,很难发现。 他情不自禁凑上去吸住那颗痣,?嘴唇在那处反复摩挲。 而后他又整个含住她的两瓣柔软,轻柔舔咬,舌头扫过的地方都沾上他的津液。 其实程邺更想亲吻她?的眼睛,她的魅惑眼尾总像在勾着他,可惜她现在是闭着眼的。 程邺将她翻过身,平躺在床上。 那两对乳儿,雪白浑圆,红尖处宛如饱满多汁的杨梅,在邀请着他品尝。 他当然不会拒绝,俯身叼住一颗,用力吸啜,吃的渍渍有声,仿佛真的会吸出汁水。他两边轮流品尝,吃得奶头上湿淋淋的…… 突然,一阵刺耳的声音穿进耳朵里,把幻境瞬间震碎,程邺迷迷糊糊睁眼,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他伸手去摸寻声音来源,捞起手机,随手划两下,闹钟停止。 程邺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就在休息间,只是床上没有女人。 意识逐渐回笼,他记起他只是进来午休打个盹。 妈的,现在连这么短暂的午觉都不放过是吗?! “嘭!”程邺狠狠地锤了一下床。 也不知是在恼自己又做这种扰乱心绪的梦,还是恼刚刚没做到最后一步…… 他都怀疑林曼儿是不是真的妖精,每天施法进入他的梦里迷惑他。 呵,他被自己这个想法蠢笑了,分明是自己对别人生了淫念,反倒怪起人家来,真是…… 他下床去厕所洗把脸,欲将乱七八糟的思绪都冲掉。 程邺开门出去,感觉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最近天气热,办公室每天都关着窗打空调,已经许久没开过窗通风了。 他走过去把窗户打开,一股闷热的空气霎时扑上来。但还好,至少空气是新鲜的。 程邺专心投入工作中,直至快下班前把林曼儿传进办公室,交代她明天会议要准备的资料。末了,随口问一句她的手伤好了没。 林曼儿扬起手背给他看,笑着说,“已经不痛了,应该快好了。” 程邺盯着那只大面积脱皮的手,隐隐生出些心疼。 外面突然起了大风,一阵强风从窗外涌入,把桌上的一摞文件吹飞散落在地上。 “你去关窗。”程邺说。 林曼儿快步走到窗边,外面已经布满乌云,街道的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有些脱离树枝摇曳在空中,有一点凄凉之感。 估计要下暴雨了,她想。 把窗子关上后,她走到办公桌后蹲下,和程邺一起捡起掉落在地的文件。 她捡完脚边的,发现程邺没动静了,抬起头,毫无防备掉进他幽邃不明的瞳孔里。他们的脸靠得很近,近到她能在他的眼瞳中看到自己。 气氛变得很奇怪,两个人像凝固了一样,眼神胶着。 程邺视线往下移,停留在林曼儿的唇上,她的心顿时颤了一下,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两个人的唇,慢慢的,犹豫的,不确定的,向对方靠近,就在即将要碰上时…… “叩叩”,敲门声打破了气氛,也惊醒了他们。 林曼儿像被别人撞见了丑事,她脸色难堪,快速爬起来,随意把文件放到桌子上,丢下一句对不起后慌忙跑出去,撞上刚开门进来的员工也没理。 员工看着匆匆离开的女人,又看着一脸懊恼的上司,满头问号。 —————————— OMG子,今天贼难产 无事殷勤 程邺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他刚刚头脑一时发热,忽然很想看看林曼儿的嘴边有没有那颗小痣。没想到居然和梦里的一模一样,现实和梦中的画面重迭,那颗痣似有魔力般魅惑他,他一时昏了头,没把控住自己…… 程邺将工作收好尾,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外面已经下起瓢泼大雨,雷电交加,异常恶劣。 走出办公室,他发现林曼儿坐在她的办公位置上发呆,还没离开。 他尚未从方才的尴尬中回神,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干脆当做没看到,径直走到电梯口。 等了一多分钟,在电梯快到这层楼时,他又返回去,走到林曼儿的办公桌前。 “你,没带伞么?”程邺问她。 林曼儿摇摇头。 “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现在估计很难打得到车。” 她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答应,毕竟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 林曼儿收好东西,跟随程邺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 一路上,两人无话。 林曼儿坐在后座,程邺偶尔从后视镜瞅她,要不在低头看手机,要不在看着窗外,表情正常,只是不说话。 程邺的车开不进她的小区,只能放她在小区门口下车。临走前,程邺把车上唯一的伞给她,现在雨依然很大,而从这走到她住的那栋楼有一定的距离。 林曼儿轻声道谢,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今天的事,不要介意。”程邺将酝酿了一路的话说出。 “好。” 回家的路上,程邺心情烦闷。 如果说被下药那回不是他主动的,夜夜在梦中意淫别的女人也不是他能控制的。那今天他欲亲吻林曼儿,是他主动的吧,是他能控制的吧。 他找不到理由为自己开脱。 他差点就主动背叛了徐茵茵。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停好车,程邺开门小跑过去,豆大的雨点毫不留情打在他身上、脸上和头发上。 程邺没有自己开门,而是按了门铃,他想打开门就能看到徐茵茵。 徐茵茵正在厨房煮汤,听到门铃声,边疑惑是谁边走到门口。 门一开,她就被来人抱住,是她老公。 徐茵茵好笑,推他,“怎么不自己开门?你钥匙呢?” 程邺嘴贴在她的侧鬓,闷闷道:“想一开门就能看到你。” 徐茵茵心里甜得发齁,双手回抱他,仰头凑上去吻他嘴角。 “等一下,你是淋雨了吗,衣服这么湿,我不是在车上放了伞?”她手掌接触的布料都湿了,问他。 “伞借给同事了。” “这样啊,那你快去洗澡,把湿衣服换了,别感冒了。” “好。”程邺亲了亲她的发顶。 徐茵茵发现今天的程邺格外粘人,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时不时揩一下油。 她工作的时候,他还殷勤的给她又是切水果又是泡牛奶。 就连睡前运动的甜言蜜语都比平常要多,“我爱你”数不清说了多少句,还要逼着她回答什么“要不要永远在一起”“会不会离开他”之类的问题,要不然就不给她,真是又坏,又让她好喜欢。 —————————— 今天下午要跟朋友出门,所以提前发 林曼儿 程邺开始刻意疏离林曼儿。 林曼儿不是迟钝的人,她明显感觉到了。 她在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总是不看她,语气比以前更加冷淡,除了公事之外,仿佛再跟她多说一句话都是多余。 林曼儿觉得自己很可怜,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她还不够克制吗?心爱的人每天在自己的眼前,她却装作一个没事人一样,以下属自居,公事公办,一丝一毫越界的情感都不敢泄露。 他对她忽冷忽热,她的心情总是轻易被他影响,她的爱卑微又隐晦,无法双手捧着给他奉上,只能藏在不见日光的隐秘角落里。 她之前是放弃过的,甚至已经开始尝试其他的选择。无奈命运捉弄,让她因一场意外成为了他的女人,她心中那熄灭已久的爱意又熊熊燃起。 林曼儿遗憾中又庆幸的事情,虽然她的第一次不是程邺拿走的,但她的第一次高潮是他给予的。 她和前男友在一起后,不是没尝过爱欲的滋味,只是她感受不到任何的快感,更别说是高潮。她只觉得像例行公事,枯燥乏味。 她想,原来做爱并没有小说写的那样舒服、快乐,只不过是性器之间的物理摩擦罢了。 男友说她白长这么一张漂亮的脸,在床上跟只死鱼似的,操起来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也以为自己在这方面天生劣势。 直到那天晚上,她永远也忘不了。 程邺进入到她身体里面,肆意乱撞,汁水飞溅,像把她的魂魄都要撞飞了。他全心沉溺在她的身体里,仿佛她是什么珍贵的宝器,令他爱不释手。 他那根东西像是专门为她定制,顶端微翘,可以毫不费力的戳中她的G点,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G点在上面。 程邺将她送上高潮时,她觉得自己舒服得快要死掉了;当两个人抱着一起高潮时,她想,怎么就不能是她呢,明明他们这么合适,没有人能比他们更合适了…… 原来这才是做爱,之前那些只能叫性交。 之后许多夜晚,她躺在床上,一边闭眼回忆那晚的缠绵不休,一边取悦自己,她动情吟叫,想象是程邺压在她身上,狠狠地入她,大肉棒贯穿她的小穴,他们的身体紧紧镶嵌,不留一丝缝隙…… 那个周末她男朋友来找她,她却无法再像之前那样被动的接受他的求欢,她连他的碰触都无法再忍受。 程邺误她,这个男人也许注定是她人生躲不过去的情劫,她认了,栽在他身上,她甘愿。 尝过了销魂的滋味,又怎能轻易放手。 她想搏一搏,曾经拥有至少比爱而不得要好,她不想就这么窝囊地退场,她不甘心。 她其实是一个很怕疼的人,但是那天她却故意打翻咖啡,被难以忍受的疼痛折磨,就只为了得到他的一丝丝心疼和怜惜,后面她将自己掐出生理泪水,借机把和男友分手的事情装作无意吐露出来,目的就是加深他的愧疚。 一个男人,一旦开始对一个女人产生怜惜和愧疚,那么,攻略他就成功了一半。 她感觉得到程邺对她暗含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那天下午,他分明也想亲吻她。 她想,也许忘不掉那晚的不仅仅是她…… 她并不奢望能拥有完整的他,她只求他能分出微小的一部分给她,得不到他的爱,承受他的欲,她也满足了。 她在等一个时机,一个不能出错,必须快准狠将他拉下深渊,与她共沉沦的时机…… —————————— 很感谢每一个给我送猪猪或给我留言的小可爱,虽然我没有挨个回复,但每条留言我都很认真的看了,谢谢你们的支持和鼓励。 爬山 “曼儿!快看微信群!今年公司团建策划出来了!”Nancy激动大叫。 天?!这么快又到了这个魔鬼日子!林曼儿扶额叹息…… 说起这个,真的一言难尽…… 他们公司的团建活动方案都是由策划部?负责策划的。每年的方案具体内容都不太一样,但本质是一样的,就是,运动…… 对,就是他们自己掏一部分钱,然后去受苦受累。 而且公司规定,?团建活动必须每个员工都要参加,除非有特殊情况,比如身体不舒服,有紧急突发事件等等。一到这个时候,很多员工都会很凑巧的“生病”或家里“出事”,懂的都懂,但大部分人还是乖乖的参加。 林曼儿打开微信群,点击群文件,像是在打开一个潘多拉魔盒,不知道出来的会是好的还是坏的结果。 她迅速在密密麻麻的字里捕捉到了两个关键字眼——爬山。 爬山…… 她错了,她就不该对策划部的?这群变态存有侥幸…… 林曼儿都能听见其他楼层的人哀嚎的声音。 Nancy激动的跑过来,语气轻快,“诶你那是什么表情,爬山很好玩耶,我还挺喜欢爬山的。” Nancy是去年才进的公司,还没遭受过团建的毒打,不了解策划部的险恶。 绝对不仅仅是爬山这么简单,林曼儿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出来,肯定是什么爬山比赛,输的那队有惩罚。 因为前年的划船比赛,去年的漂流比赛都是如此。 所以,前两年都是下水,今年就改成上山了吗?真是好有创意呢。 让每天坐在办公室,一年都没运动过几次的?懒人去做这些运动,简直是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 这点她有发言权,去年的漂流比赛,?她没帮上忙就算了,还全程都在尖叫,无时不刻害怕自己被甩出去,她的队员都调侃她是别队派来的间谍。 不过还好,他们队不是倒数第一。她被弄得全身湿透,头发凌乱,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根本没在好玩。 “那程总会去吗?”Nancy问。 “他是领导,肯定要以身作则啊,不然大家都不愿意去了。” “噢~还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程太太会去吗?” “去年去了。其实公司规定了不允许带家属,但他是老板,谁敢说什么。”林曼儿语气不太友好。 去年,程邺带着他老婆一起参加。一路上,员工都装作无意的偷偷打量他们俩,眼睛都快成斜视了,还被塞了满嘴狗粮。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夫妻俩感情是真好。 平常不苟言笑的程总在老婆面前就是个温柔阳光的大男生,爱逗老婆,被老婆打了还笑的那么开心。 女员工们就在一旁托腮花痴羡慕,说这种反差萌的绝世好男人到哪里去找,根本不用担心会出轨。 想到这,林曼儿嗤笑一声,呵,好男人,还不是肉体出轨了,真是讽刺…… 饭后的程家小夫妻,坐在客厅沙发上各自玩着手机。 程邺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老婆,这个周末公司团建,你要去么?” 徐茵茵抬起头看他,“这么快又团建了……今年玩啥?” “爬山。” 徐茵茵无语了,她跟爬山有仇。 “……,你还记得没结婚前,咱俩一起去爬庐山那次吗??那时我就说了,这是我第一次爬山,也是最后一次。不去。” 想起这个,程邺就想笑。 那个时候好像是五一假期,徐茵茵心血来潮说想去爬山,?于是两个人就去了庐山。 那是个大热天,太阳跟个火球似的,晒得人都要化了。 徐茵茵还没爬几个阶梯已经喘得不行?,爬了一段又一段,每次都以为要到尽头了,结果一看,还有路,像是永远走不完。 她爬得又累又热,不停地擦汗,跟程邺?说要不算了吧,真爬不上去了。 程邺这个心机男居然拿那套“来都来了?……”对付她。 她也居然很受用,心想:对哦?,来都来了,不爬完全程感觉像白来了一样…… 于是又继续不停地走啊走,反正走了很久,腿都快废了,才终于看到了山上的瀑布,?她激动得都快哭了,总算到终点了…… 他们在瀑布前留了个影,又在附近转了转,眼尖的徐茵茵突然发现左上角那处居然还有一条很隐蔽的上山的路,给她吓得,马上嚷嚷着肚子饿了,拉着程邺马不停蹄地下山,生怕被他发现那条小路。 那时,她就发誓,再也不会爬山了。 现在想起来这事儿,两人还忍俊不禁,果然年纪大了,对年轻时候的回忆?都会觉得很美好…… 但她是真的真的不会去,非常的坚定。 程邺也不强求。 ———————————— 猜猜两个人的第二次在哪,猜对了就告诉你 团建 周末,公司租了一辆大巴车,运载员工到指定地点。 这次一共有叁十个人参加,比去年少了一些,毕竟去年好歹还能玩玩水。爬山……真想不出有啥好玩的。 十点整,全体员工集合完毕,大巴车准时出发。 他们这次要去的山叫梧苑山,在隔壁的隔壁城市,因为当地发展不太景气,所以这个旅游景点比较冷门,也不知道策划部是怎么想到要去这里。 虽然说完全可以预见一会儿的痛苦,但此时此刻大家出游的心情还是很兴奋,尤其是…… Nancy在一旁时不时傻笑,把林曼儿看呆了,“你至于么,跟个小学生春游似的……” “哈哈哈哈哈,你不懂啦,自从结婚以后,我就很少跟朋友出去玩了?,上一次我都记不清是几年前了,不过你别说,还真有点春游那味儿……” “那你现在还是多开心开心吧,到时候就知错了?。” 林曼儿低头玩着手机,时不时抬起头望向前两排靠窗的男人,其实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 她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能好看到连后脑勺都这么赏心悦目。 他偶尔和旁边人小声交谈,偶尔看向窗外。 自从上次接吻那个事情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僵化很久。这次他老婆没跟着他来,也算是今天唯一值得开心的事。 车子中途没有停下,连续开了叁个多小时,在一点多的时候到了梧苑山山脚。 大家都坐得头昏脑胀的,有些人一停车就急不可耐地跳下车跑去找厕所,实在是憋得狠了。 林曼儿晕车,刚刚经过一处不平路段时,她甚至觉得自己快被颠吐了,车一停就赶紧拉着Nancy下车透气。 现在是日头正毒的时候,车上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一下车就能感受到一股热浪迎面扑来。 车上的人陆陆续续下来,一起前往提前定好的餐厅吃午饭。 林曼儿故意落在后面,目光追随着前边清瘦隽逸的男人。 程邺今天穿了灰色的POLO衫和黑色休闲裤,比平时穿正装的样子看上去平易近人多了,剑眉星眸,清秀俊朗,像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不知道又有多少女孩子为之怦然心动。 …… 吃完午饭,大家又回到车上小憩一会儿,叁点钟正式开始团建活动。 林曼儿是真的困了,叁个多小时的车程消耗了她太多精力,她就这么靠着座位睡了过去。 “醒醒,曼儿,我们该出发了!”Nancy轻轻摇晃林曼儿的手臂。 林曼儿睡眼惺忪,觉得时间过得也太快了,“已经叁点了吗?” “对啊。” 前边的人已经开始下车,林曼儿晃了晃脑袋,起身跟着他们一起下车。 因为今晚要在山脚下露营,所以男人负责把帐篷、睡袋一些体积比较大的物体搬过去,女生就负责拿餐具炉具食材等比较轻的物品。 从这到山脚没多少距离,走几分钟就到了。 大家把所有物品放到旁边空地上,等待负责人宣布比赛规则。 负责人说,今天的比赛不是所有人都参加,一部分人要留下来搭帐篷,至于怎么安排要通过抽签决定。而抽中比赛的人,会分成四队,每队五人。 上山的线路有四条,分别是东一线、东二线和西一线、西二线,这四条线路最终会汇聚成一条路,而终点就在汇聚点的那个亭子,哪队先到达亭子,并全体队员合照就算完成任务。 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因为每条线路的路程都不一样,看抽签的运气,而且路上还有分叉口,如果选择了错误的方向那很可能就全军覆没。 第一个到达的队伍,每个人年终奖多奖励一万块。最后一个到达的队伍,要负责今天的晚餐,还要给大家表演节目。 规则一出,瞬间人声沸腾,众人都在吐槽这个鬼赛制。 抽签结束,有人欢喜有人愁,从他们的反应就能猜出来结果,抽到爬山的苦丧着个脸,一脸“我他妈怎么这么倒霉”,而抽到搭帐篷的笑得跟中彩票似的。 虽说爬山第一名有一万的奖金呢,但……万一是最后一名,爬完山筋疲力尽的还得给他们做晚饭,还要表演那劳什子节目,都成年人了还搞这些学生的把戏,一想到那个场面,都尴尬得想撞墙。 林曼儿一脸生无可恋,纸条上面写着大大的东一线叁个字。Nancy抽中了西二线,已经蹦跶着跑去找队友了。 “东一线的朋友在哪呀,过来我们集合一下。”有个男人举手大喊,林曼儿认得他,是财务部的薛斌。 她走过去和队友相认,四个人陆续都到齐了,刚好两男两女,还差一个。 就在这时,林曼儿看见?程邺朝这个方向走过来。 心里倏忽闪过一个念头。 她看着他越走越近,表面上看似不动声色,其实内心小鹿乱撞个不停。 程邺停在她的旁边,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膜,“东一线?” 薛斌惊讶答?道:“对对对,程总您居然跟我们是一个队!” 程邺笑笑没说话。 —————————— 山是虚构的,规则是乱扯的,勿究 坠下山崖 比赛正式开始,五个人快步迈上台阶。 这座山确实是有点陡峭,每一段阶梯的高度相差都很大。 男生步子比较大,两个女生要小跑才能跟得上,没走几段已经气喘吁吁。 程邺建议保持匀速快走,不要过急,太早把体力消耗完,后半程会很难走?。 于是他们放慢了点速度,两个女生也尽力跟上。 路边的树木很多,而且都是枝繁叶茂的大树,遮挡了大部分阳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晒和热。 其实山上的风景真的很美,他们刚刚经过了一条小溪,溪水从峡谷中间涓涓流下,清澈得能看见水中的鹅卵石。 可惜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停驻观赏。 两个男生顿时想吐槽这该死的策划,大家一起好好的爬山看风景不好吗,非要搞什么比赛,这样跑来跑去的有什么意义,而后突然反应过来程邺就在旁边,想吐槽的嘴又默默闭上了。 走了约有十几段路程,出现了两个分岔口,他们停下,商量对策。 薛斌提议:“?要不程总你跟林曼儿走这条,我们叁个走那条,如果谁发现自己走的是正确的,就联系另一方。这样风险小一点,如果我们五个人都选了错的一边,那就会耽误很多时间。” 程邺思索片刻,?同意他的办法。 两队分头行动。 刚才程邺和林曼儿一路上都没说过话,?现在突然单独相处,气氛又变得很怪异。 两人默不作声往前走,林曼儿已经走的有点疲累,步子越来越慢。 程邺回头注意到,对她说:“还能走吗?要不休息会儿?” 前面刚好有个廊子,两个人走过去坐在长椅上休息。 林曼儿灌了几口水,又用力抖了两下腿,感觉好多了。 她不想耽误团体的进度,站起来说:“程总,我可以了,我们继续走吧。” 两个人又继续爬台阶,走了二十多分钟,发现前方没路了,他们这条是错的。 程邺道:“我发个信息给他们,然后我们就原路返回走另一条。” 林曼儿点头,“好”?。 她在一旁随意走动,等着程邺发完短信,走近路沿时,一脚踏在被昨日大雨浸湿的软泥上,一下打滑,重心失衡,整个人往前栽去。 “啊!” 程邺抬起头,看到的就是林曼儿整个人倒下山坡。他下意识扑上去欲抓住她,结果踩到软泥,也跟着跌下去。 两个人抱着滚下山坡,背后被碎石残枝硌到,隐隐作痛,滚了不知道多少圈,才撞到一棵树上停了下来。 程邺被滚得晕头转向,一时意识不清,几分钟后眩晕感减轻,才慢慢撑着手肘起来。 怀里的林曼儿已经晕了过去,他轻拍她的脸,唤她名字。 她皱着眉头,迷糊睁眼,看到程邺的大脸就在她上方,一脸担忧看着她。 程邺将她扶起靠着背后的树,打量四周,他们好像掉到一个偏僻的山谷里,周围全是树,罕见人迹,应该还没有被开发。 他欲掏出手机,发现口袋是空的,陡然想起手机在他掉下来时,不知道甩到哪个角落去了。他问林曼儿手机在身上吗,她摸了摸口袋,拿出来。在是在,只是屏幕全碎了,也开不了机…… 程邺头疼,麻烦了。 看来只能碰运气瞎走,运气好也许就能走回大路或者是碰上人。 他站起身,伸手拉起林曼儿,她痛呼一声,又跌坐下去。 “怎么了?”程邺蹲下问她。 她嘶气,表情难看,手指着右脚,“脚好像崴了,好痛。” 程邺轻轻脱去她的鞋袜,看见红肿的脚踝。 真是什么倒霉事儿都堆一起了…… 程邺一只手提起她的鞋,背对林曼儿蹲着,“上来吧,我背你”。 林曼儿不知道在扭捏什么,迟迟没有动作。 程邺本来就心烦意乱,这时也有些不耐烦了,蹙眉道:“快点上来,别浪费时间了,运气好也许还能在天黑前走出去。” 林曼儿被他黑脸吓到,不敢再故作矜持,起身趴在他的背上,双手松松搂住他的脖子。 程邺也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只好凭感觉挑了一个方向,就这么漫漫地往前踱步。 太阳已经偏到西边去了,程邺猜现在应该有六点这样,他们还有一个钟头的时间。 走了约半个小时,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也没发现有能出去的路。 其实程邺已经有点体力不支了,天气干燥,他滴水未进,已走得头晕目眩,唇焦舌燥。 刚想着,就看到约五百米的前方隐隐有条小溪流,他掂了掂背上的林曼儿,一鼓作气往前走去。 还真是一条小溪,水很干净。 程邺将林曼儿慢慢放下在一旁,双手捧起溪水,大口吞咽,尽管他平时有些洁癖,这时候也完全顾不上了。 林曼儿也有些渴了,学着他的样子,捧起水小口小口的喝。 天色渐暗,程邺想今天是出不去了,只能先找个地方度过今晚,明天早上再做打算。 他们要尽快在天黑之前找到歇脚的地方,他也不敢保证这里晚上没有毒蛇猛兽出没,那样别说走出去了,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走了一圈,几乎都是平地,没看见个山洞什么的。 突然,一路沉默的林曼儿指着一个方向,惊喜道:“那里有个洞!” 程邺看过去,的确是有个洞,可是这个洞口面积好像有点小啊,不知道里面是怎么样的。 他走过去,将林曼儿放下,附身往洞内看去。 好家伙,真是深藏不露,洞口这么窄,洞内却大的多了,程邺估计里面可以容纳叁到四个人。 他试着趴下,从洞口一点一点往里蠕动,竟然真的顺利进入到洞内了。 “来,照着我刚刚的方式爬进来。”程邺隔着厚壁对着洞外的林曼儿说。 林曼儿如法炮制,进到一半,程邺提着她的腋下将她拽了进来。 洞内高度应有一米五,两个人只能坐着,没法站起来。里面光线昏暗,依稀能看到对方的模样,如果天再黑一点,就完全看不见了。 孤男寡女就这样相对坐在逼仄的洞里。 “程总,你说我们能走得出去吗?”林曼儿神色凝重,语气低落不安。 程邺柔声安慰:“我们一定能走出去,而且外面的人也会来找我们,不用太担心。” 林曼儿像憋了很久,终于憋不住了似的,头埋进膝盖里小声抽噎。 其实程邺能理解她,一个女孩子一连串经历了掉下山坡,露宿野外的糟心事,估计都被吓坏了。 他轻拍她的头表示安慰,“我们现在没水喝,你再哭就要把水分消耗完了。” …… 黑夜笼罩,洞内一片漆黑,用那句很经典的话来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长夜漫漫,要如何度过呢? 野合 两人逐渐无话,都在想各自的心事。 外面的人现在肯定在疯狂的找他们,不知道徐茵茵和他父母是否得知了他失踪的消息,他怕他们太过担心。 他们今晚没有进食,此时已饥肠辘辘,程邺心想今晚得早点休息,保存体力,明天天一亮就得出去继续寻路。 黑暗中,肉眼看不清一切事物,沉默得太久了,?林曼儿有些害怕。 她?起身往前探去,轻声询问:“程总?你还在么?我有点怕黑……” 程邺?从心事中回神,安抚她:“我在,不用怕,你要不要坐的离我近一点?” 林曼儿说好,挪?身过去挨着男人坐下。 洞内空间?狭小,她挪动身子的时候,崴了的那只脚不小心踢到泥壁,她痛呼一声,“啊!” 程邺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微微俯身?问她:“怎么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就在林曼儿的头顶上,她抬头悄悄凑近他,回答:“没事,不小心碰到脚了。” 她说话时吐出的温热气息喷洒在程邺的脸上,他意识到,两个人的脸靠的很近?。 谁也没有?挪开,任由鼻息交缠,气氛再次沉默下来,空气中暧昧的气味逐渐发酵。 也许是黑暗助长了人的胆量,也许是落难同伴的相互慰藉,也许是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四片唇瓣像磁铁般互相吸引,紧紧贴在了一起。 像是干涸了很久的土地终于得到甘露的滋润。 两个人试探的啄吻对方,一下又一下,可渐渐的,他们不满足于仅是表面的碰触。程邺开始舔舐吮吸她的粉唇,湿润的舌头扫过她两片略干燥的柔软,继而撬开她的牙关,溜进她的小嘴内,探寻她的小舌,她也热情的迎上去与他纠缠。 程邺双手将林曼儿整个托起,让她双腿分开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只手握着她的腰。 两个人亲吻得更加激烈,唾液交换声渍渍作响,像是要把对方吃下去一样,唇齿相依,火热纠缠。 林曼儿体内的空虚感愈发强烈,她情不自禁的扭腰磨蹭身下的硬物,仿佛这样能让她好受一点。 那团被内裤包裹着的巨龙已逐渐苏醒,昂首挺立,像一根棍状物体。 林曼儿抬臀对准肉棍坐下,令肉棍卡在缝隙之中,纯棉的裤子被戳成一个凹陷的圆柱形状。 她小手撑在程邺结实的胸膛上,开始无师自通的上下套弄,让私处一下下撞向硬物,阴蒂偶尔被撞到几次,她发出的娇喘连连皆被程邺含吞在嘴里。 程邺虽看不见她的脸,但也能想象得出她放浪淫荡的样子。没想到她这么大胆,居然敢把他的性器当做按摩棒拿来自慰。 程邺眼眶猩红,情欲上头,他也被蹭得好舒服,只是女人的动作幅度太小了,挠痒痒似的,不够痛快。 他上面嘴唇纠缠着她的小嘴,用力吮吸啃咬,下面两手箍着她的臀,劲腰发力,发了狠的往上顶弄,肉棒重重撞向她敏感又脆弱的阴户,两人黏在一起的唇被撞开,她吐泄出一声娇淫的呻吟。 程邺一次比一次更重地顶她,肉棒隔着裤子挤进她的花户,刺激花穴分泌出许多花液,从穴口不断流出将内裤打湿,内裤时不时摩擦到她的阴蒂,层迭不穷的快感将她淹没。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为什么跟他做不插进去都那么舒服…… 林曼儿双手插入他的发间,双腿夹紧他的腰,随着他颠簸不止,嘴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吟哦。 她低头去寻他的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他要追上去,她又笑着躲开,把他撩拨得心痒难耐。 程邺决定在别处惩罚一下这个坏女人。他下面更加卖力地弄她,速度越来越快,发了疯一样往上撞,不停地撞,嘴里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林曼儿自食其果,被他撞得“啊…啊…啊”直叫,差点被撞到顶上。在男人高频率的撞击下,她终于忍不住,脖颈伸长,小脸高仰,抓着他的头发,哆嗦着承受这汹涌不绝的一波波情潮…… 实在是太刺激了,程邺也紧随其后,他用力按住她,连续往上重重挺弄了十多下,灼热的粘液尽情释放出来…… 两个人额头上和脖子都布满了汗珠,衣服也湿透了,下面相贴处都湿哒哒黏糊糊的。他们紧紧拥抱着,喘息未定,一起回味着这场伪性爱的余潮。 他最终还是背叛了徐茵茵,他有罪。 这次他百口莫辩,是他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主动和林曼儿发生了边缘性行为。 就当是他的最后一次放纵,以后他会尽力弥补徐茵茵的,反正不是真的做,他最后的底线还在。 林曼儿虚弱的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呼出的气息弄得他很痒,他把她拉开一点距离,想跟她谈一下刚刚的事。 可他还未开口,她居然又开始用下面磨蹭他的性器。程邺哪里不懂她的意思,刚刚那次只是开胃菜,她现在想享用正餐…… 他又何尝不想,他的肉棒还硬着,他也想跟她真枪实弹来一发。可是,要是真的迈出这一步,他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他不能再对不起徐茵茵了…… 正当程邺努力说服自己的时候,忽的感受到喉结处有一种湿湿热热的触感,他浑身一激灵,细腻绵软的小手从他的衣服探进去,轻轻抚摸他的背脊,他鸡皮疙瘩登时立起。这时,又听到女人的娇音萦萦:“程总,要了我吧……” 程邺感觉自己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叫嚣着干她,干她,狠狠地干她!他像化身为月圆之夜的狼人,此刻只想不顾一切的蹂躏她! 他瞬间把刚刚的犹豫抛之脑后,捏起她的下巴,准确无误的含住她的唇,狠狠地掠夺她的呼吸,嘴里恨恨说道:“你说你是不是狐狸精,专门来勾引我的!” 程邺叁两下把两人汗湿的衣物脱去,只剩内裤傍身,精壮的胸膛和白嫩的丰满紧紧相贴,他忍不住用身体去摩擦她那两个圆乳,感受她的弹性和滑腻。 程邺早就想亵玩这对在梦中时常见到的乳儿了,他宽厚粗糙的大手覆上其中一只,使力揉捏,乳肉从手指缝隙溢出,可惜他看不到这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林曼儿被他弄得轻声嘤咛,想要渴求更多,挺身将另一边奶子送至他唇边,“你吃吃它,吃吃它……” 程邺没有丝毫犹豫,张口含住乳尖,他只恨自己嘴巴不够大,不能将整只大白包子都吃进嘴里。 他灵活的舌头在乳晕上轻轻打圈,时而吸啜,时而挑逗,时而啃咬,吃完一只又换另一只,一点儿也不偏心。 林曼儿空虚难耐的又蹭了蹭他的坚硬,已经自己动作了起来。 因比刚刚少了两层布料,现在性器摩擦的触感更加强烈和清晰。 程邺被她弄得欲火中烧,捻起她的内裤往下扯,又抬臀将自己的内裤褪至膝盖处,早已坚硬的肉棒弹跳出来打在林曼儿小腹上。 两个人现在是真正的赤裸相对了。 林曼儿的穴因刚刚的高潮变得泥泞不堪,没必要再做前戏。 程邺最后一次问她:“你确定真的要吗?” 林曼儿已经迫不及待了,凑近他耳边细语:“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话刚说完,程邺已提枪上阵,托起她的臀,将肉棒怼上去…… 可是太黑了,他实在找不到缝隙在哪,试了半天都没能进去。 程邺将阴茎塞进林曼儿的小手中,“我对不准洞,自己插……” 她握着手里的粗硕,想,她的梦终于要实现了,她即将拥有她爱的男人…… 她郑重的,将夜夜渴望的肉棒,慢慢的从她的蜜洞口塞入。 刚入了一个头,就塞不进去了,太大了…… 天,程邺被她的紧致给夹出些许射意,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程邺压着快要爆炸的情欲,问她:“你也太紧了……以前……额,没做过么?” 林曼儿也难受得很,卡的不上不下的,断断续续答道:“做过……但是……没你那么大……” 刚说完,又清晰的感受到体内的肉棒又粗胀了几分,她被撑得难受,“嗯啊,你别……你别再变大了,我快不行了……” 程邺扶着性器,一寸一寸,慢慢的挤入,“上次,弄你叁次,都没把你弄松……今天……帮你把逼操松,好么……”边说边推,终于进去了一半。 程邺从未说过这么露骨的荤话,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脱口而出。他想,也许他一直隐藏着这一面,不过是没有机会释放出来。 “忍一忍,我现在要冲到底,可能会有点痛……” “好……啊啊啊!好痛……”刚回答完,程邺就窄腰发力,一入到底。 他完全埋入她的身体里,不留一丝缝隙,两个人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紧密结合那处,她能感受的到他那物在体内微微弹动。 缓了一会儿,程邺让她自己动。 林曼儿手撑在他的肩膀上,纤腰摆动,上上下下的套弄着他的硬物,小穴已经适应了他的尺寸,自如地吞吐着肉棒。 没动几下她就已经累了,伏在他的肩上,小口小口的喘息,他拍打她的臀部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没用”。 程邺掌住她的细腰,开始向上挺送,由慢渐快,由轻到重,她被颠得左倒右歪,小嘴里媚叫不止。 程邺边动边堵住她的嘴,她叫一声,他就吞一声,却还是泄露出些许零碎的“唔唔”声。 刻意的疏离是对亲密难抑的欲望。 前段时间有多克制,现在就有多放肆。 偷情、野合,两个词迭加在一起的刺激感翻倍增长,使这场性爱更加疯狂。 太刺激了,他们就像原始野人,没有道德感和羞耻心,在大自然,在荒山野岭,就这么疯狂的交合,他们叫的多大声,干的多激烈,都不会有人听得到。哦,也许经过的小动物能听到,它们会不会明白这是人类在交媾呢? 黑暗里,人的感官会更加清晰。女人的吟哦声,男人的粗喘声,肉棒在小穴里冲撞的啪啪声,在这个狭窄的洞壁上碰撞又弹回他们的耳朵里,回声放大,刺激感也跟着放大几十倍。 程邺把林曼儿翻了个面,她的背抵着他的胸膛,他两手从她腋下伸过包住两个乳球,继续大力地挺腰入她。两个人的耻毛已经被林曼儿的春水打湿,缠绕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他霸道的压着她的背,耸动着腰狠狠地要她,肉棒插到她最深处,还要再往里面撞一下。 他还记得她的G点,那个是她的开关,一碰到那里她就会疯狂颤抖。 他变动角度,重重往那处一顶…… 意料之中,怀里的女人剧烈的颤抖起来,发出“嗯啊啊~”的淫叫。 林曼儿太想念那个感觉了,她已经渴望太久太久了,她想再体验一次,就现在…… “给我,程总,求你了,给我……”林曼儿转过头吻他。 没有什么比一个女人渴望自己给她高潮更有成就感的事了,程邺很受用。 他回吻她,身下发起进攻,大力直撞她敏感那处,她舒服得娇吟连连,浑身直颤。在一次又一次的深入狠撞中,她尖叫着泄了出来,汁水飞溅,甬道紧缩。 花径紧紧的绞着他的肉棒,他还没做好高潮的准备,就被她夹得缴械投降了,闷吼着将浓稠的热流喷射进她的身体深处。 两具汗淋淋的身体紧贴着攀上情欲顶峰。 原来做爱还可以这么淋漓尽致。 他像是冲破牢笼,又像是坠入地狱。 —————————— 设置收费是想看这章的订阅人数,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哈 获救 翌日,程邺睡到了自然醒,从洞口往外看天已经完全亮堂了。 其实他睡得一点也不舒服,这个山洞太窄了,他完全伸展不开,腿只能曲着放,两个人也睡得特别拥挤,没法平躺,只能面对面紧紧贴着侧躺。只不过昨晚太累了,他一躺下就睡过去了。 对面的女人还没醒来,昨晚她也是累坏了。本来做完第一次以后,他们就打算睡觉了。结果挤着挤着又忍不住抱着蹭了起来,两个人嘴巴又黏到一块儿去,干脆就再来了一炮。做完这次是真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躺下就睡着了。 现在洞内光线亮了不少,他打量着林曼儿,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这都是他的杰作。睡颜倒是很安静,小嘴微张着,像只小金鱼。 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尴尬,毕竟昨晚是你情我愿的事,谁也不亏欠谁,林曼儿甚至比他还要更主动一些。 其实他不傻,能看得出昨晚她有特意勾引他,他不拆穿她并且轻易上钩,只不过是因为,他心里也有那点小九九,顺水推舟罢了。 程邺不知道林曼儿是图他的钱还是图他这个人,他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就是不能让第叁个人知道,尤其是徐茵茵。 想到这,徐茵茵大概已经知道他失踪的事了,她肯定担心死了,说不定还哭了…… 她梨花带雨的小脸顿时浮上他的脑海…… 不行,得抓紧时间继续赶路,今天再出不去就真的危险了。 程邺把林曼儿摇醒,她睡眼朦胧,神态慵懒,眼尾的弧度又在勾着他。如果不是赶时间,程邺真想按着她再来一发晨炮,看着她的脸操她一定很爽。 两个人钻出洞外,因为待在昏暗里太久了,倏然见到强烈日光的那一刻,他们都下意识用手遮挡住眼睛。 看这太阳的高度,程邺估摸现在约有十点钟这样。 他决定先去昨天的小溪那儿喝点水补充水分,他背起林曼儿往小溪方向走去。 林曼儿还是有点疲累,头趴在他的肩上闭眼休息。两个人能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不多,她很珍惜。 他们喝够了水,又洗了把脸,?接着赶路。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都没怎么说话。 程邺是在思量以后的打算,觉得有些话还是有必要跟她说清楚,他?组织措辞,缓缓开口:“昨晚的事,我希望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钱,我不会亏待你,但我依然不会给你名分,你聪明一点应该知道怎么做。还有,药记得吃。” 林曼儿不在乎什么名分,她其实更想问他,他们还会有下一次吗,可最终只是点了头说好。 他们就这样沿着一个方向走了很久,太阳已经升到中间。 骄阳似火,程邺被晒得汗流浃背,头重脚轻,并且饥饿不堪,更何况背上还有一个成年女人,此时已经走得精疲力竭。 其实林曼儿也很不好意思,她也不想成为他的累赘,只是以她现在的情况,实在没办法自己走,所以她还是乖乖闭嘴就好,这时候说一些矫情话没意思。 程邺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稍作休息,等体力恢复再继续走。 就在他们俩靠着树根闭目养神时,程邺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呼喊的声音。他登时睁开眼睛,问林曼儿有没有听到? 林曼儿也听到了,好像是救援人员在找他们。 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程邺迅速?背起林曼儿,快步往声源方向走去,听到呼喊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他们的心情也越来越激动。 程邺走到一个最靠近声源的地方,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用最大的声音回应他们,林曼儿也加入其中。很快,上面的人就听到了他们的回应,欣喜不已,表示马上救他们上来。 两个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程邺和林曼儿终于被救了上来。 救援人员把脚受伤的林曼儿送去医院,将程邺带到他们公司人员所在的地方。 程邺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徐茵茵,此时她已泪流满面。 返程 徐茵茵扑到程邺的怀里紧紧抱住他,脸埋进他的胸口,大声放肆的像个孩子一样哭出来,一点也没顾忌旁人。 程邺?却不想被这么多人盯着,搂着她转向另一边,背对身后一群人。 其他人也很担心他们的领导,但是小夫妻俩正在抱着互诉衷肠?,他们也不敢上去打搅,便离得远些给两人一点空间。 他两手环抱着怀里的人,轻拍她的背,低头柔声安慰:“对不起啊老婆,让你担心了,?我错了。” 徐茵茵哭的更加大声,似是要把这一夜的担心受怕全都发泄出来。 程邺也是第一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心疼坏了,又是亲又是哄:“宝贝,别哭了好吗宝贝,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徐茵茵依旧埋在他怀里,边抽泣边哽咽道:“呜呜呜你吓死我了……” 哭了好一会儿,她渐渐平静下来,只不过还是忍不住一抽一抽的。 程邺把她的脸抬起,上面挂满了未干的泪痕,额头和鼻头上还有一些泥痕,应该是沾到了他衣服上的泥土。 他忍不住笑出声?,真像个小花猫。 徐茵茵嘟嘴斜瞪了他一眼?,不满他的取笑。 这时景点的负责人上前询问他,要不要先去他们备好的房间收拾和休息一下,他们还准备了食物。 程邺点头答应,毕竟他现在整个人都是蓬头垢面、不修边幅的,是应该要洗个澡换个衣服先。 两人跟着工作人员走到房间,床上放着换洗衣服,桌上有备好的盒饭。 程邺已经饿的不行,但身上脏兮兮的他也吃不下去,遂决定先去洗澡。 徐茵茵现在一步都不想离开他,像只黏人的小猫。程邺无法,只能带着她进去一起洗。 洗澡途中,徐茵茵看到程邺身上的擦伤,又忍不住瘪嘴流泪,边小心翼翼的触碰边问他痛不痛。 程邺拭去她的眼泪,抱着她轻哄:“怎么又哭了,这点伤还不如你哭得我心里痛。” 出来已是半个小时后,程邺把徐茵茵抱到床上,问她吃饭了没有,她说刚刚吃不下。 程邺又将她抱起走到沙发前放下,自己坐在旁边,拿起桌上的盒饭,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分着吃完了。 俩人回到床上躺着,闲聊这十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事?。 程邺问徐茵茵?他爸妈知道这事儿吗? 她摇头,说还没跟他们说,不想让老人家担心。 他又问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说昨天半夜,九点多的时候接到的通知,十一点就开车赶过来了。 程邺心底霎时涌上一股难言的羞愧之感。 在他妻子因担心他而连夜开车过来找他的时候,他却在其他女人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沉溺于肉欲之中。 他紧紧抱住徐茵茵,亲她的耳朵。她怕痒,不安分的扭动起来。 她闷闷的声音从他的胸腔传来:“我当时真的好怕,我连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从山上摔下去,听起来真的好吓人……” 程邺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安慰她:“不会的,我们还没有生宝宝,还没有一起变老,我怎么会有事呢?” 徐茵茵从怀中抬起头看他,认真道:“我们以后不要去爬山了好不好?” 程邺轻笑出声,吻她额头,说好。 夫妻俩昨晚都没睡好,又说了些悄悄话后,拥着彼此安然入睡。 下午,公司众人坐大巴返程。 大家兴致都不高,昨天出发的时候,谁能想到会是以这种结局结束了这次的行程。 真是一次不太愉快的活动。 “曼儿,你的脚怎么样了?”Nancy关切慰问。 “好多了,医生说回去冰敷几天,再擦点药膏差不多就能好了。” “那就行。你知道吗,你和程总昨天可把我们吓坏了,哪里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你们,手机也打不通,没办法就只能报警了。” “唉,我也没想到会摔下去,我也被吓到了。” “那你们是在哪里过夜的啊,荒山野岭的又没有灯,啥都看不见,万一碰上野兽就完蛋了。而且十几个小时的黑夜,感觉好难熬,不敢想象你们是怎么度过的……” 林曼儿心想,怎么度过的,和你程总在山洞里做了一夜的爱度过的。 想是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在一个山洞里面,早早的就睡下了,所以时间过的还蛮快的……” 程邺和林曼儿开车回去,八点多到家。他们在路上的时候提前点了外卖,回到家没多久外卖就送到了。 . 两个人吃完饭后,徐茵茵去洗了个澡就上床继续补觉。 而程邺去了书房办公。 意淫 程邺坐在书房里,怎么也沉不下心来看文件,脑海里都是最近发生的事?。 他的生活本该是按照原本的路线一直走下去,简单平静却也幸福知足,可现在已被全盘打乱了。 在那一晚之前,他只有过徐茵茵一个女人,他深爱她,不管是灵魂还是肉体。 他一直认为他们俩在床事方面是最契合的,没有人会比她更适合他。 可现在,这个认知被完全颠覆了。 他发现,这种快乐别的女人也能给他,或许更甚。 他第一次和女人一起高潮,就是和林曼儿那次,那种痛快淋漓、抵死缠绵的感觉,他爽的头皮发麻,感觉像死了一回,他才知道,原来做爱还可以这么极致。 她真的太紧了,她什么都不用做,他的肉棒刚进去就被夹得有射意,他从未体验过这等销魂之感,仿佛她的尺寸天生就是为他专门制定的。 有过这么一次绝妙的经历,就很难不去惦记,谁不喜欢能让自己快乐的事物。 那种快乐,不仅仅是生理上的,还包括心理上的。 背着妻子和其他女人发生关系,那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一边觉得对不起妻子,一边又在身下女人的身体里来回穿梭,又痛苦又刺激,加注在肉体的快乐上,使快感翻倍上千,直冲天灵盖。 他不是没有想过压抑自己的欲望,只是有些东西,越是压抑和克制,就越是渴望,想得到的心就越发强烈。 他想,他是回不了头了。 此刻回到平静的生活中,仿佛昨天发生的所有事都只是黄粱一梦。现在回想起真觉得不可思议,他和林曼儿居然就在那个窄小漆黑的山洞里,原地发情苟合,这只有在黄色话本子里才会出现的狗血剧情,居然就真实地发生在他身上。 程邺?的身体逐渐燥热起来,他想到那个充满情欲的吻,想到她细腻光滑的肌肤,想到她娇媚不已的呻吟…… 他低头一看,?原本平静的性器随着他的欲望变得躁动,已经站立起来,硬邦邦的,蠢蠢欲动…… 程邺好想再回到昨天晚上,那段销魂刺激?的经历他想再体验一遍…… 他不知何时已脱下裤子,一只手?紧握住昂扬,开始上下撸动…… 他想象自己正在进入林曼儿,是她的紧致小穴在?夹他,嗯……手要再握得紧一点,再紧一点……可握得再紧,还是不如她的那处吸裹他舒服……她还有好多水,湿湿滑滑,入她一会儿就可以畅通无阻了……他从根部撸到龟头处又再撸回来…… 他的喘息渐粗,手下动作越来越快,眼神迷离,沉迷在情欲之中…… 林曼儿的小手包裹着他的粗大,亲自将肉刃刺入自己的身体里……她?还会撑着他的胸膛,自己扭动身体,上下吞吐着他的巨大,两只奶子一甩一甩的蹭着他的胸膛…… 他眼睛猩红,呼吸急促?,偶尔从喉咙发出一声闷哼,糙手抓着阴茎撸动的又重又快,每一下都彻底又尽致,棒身被摩擦得发烫发热,他快到了…… 林曼儿会舔他的喉结,湿湿痒痒麻麻的,还会在他耳边用酥媚妖娆的声音说:“要了我吧……” 他就像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不停地疯狂地套弄自己的性器,咬牙切齿说道:“怎么要你……是这样要吗……是这样要你吗……” “呃啊……”?程邺浑身都绷紧了,双手紧抓椅子扶手,全身感官都聚集在身下那根物体上,它像只机关枪正在连续一下又一下抖动着激射白浊的“子弹”…… 孩子 林曼儿如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公司。 没过多久,程邺也来了,经过她的办公桌时,她站起?身打招呼:“程总早上好。” 程邺没看她,甚至没停下脚步,只是随意点了一下头?,“嗯”。 林曼儿?有点失落,她以为经历了那晚,会变得有点不一样了,至少他对她的态度不会再那么冷淡…… 她快速整理好心情,走去茶水间泡咖啡。 进他办公室时,他正在低头看文件,林曼儿把咖啡小心放在桌上,把行程表双手递给他,“程总,行程表。” 程邺接过,林曼儿正在算转身出去时,听见男人说:“你的脚怎么样了?” 她有点意外,内心欣喜,表面平静回答:“可以走路了,再过两天应该能完全恢复。谢谢程总关心。” “那就行,出去吧。” 林曼儿关上门后,嘴巴微抿,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她真的很容易满足不是吗?只要程邺主动多跟她说一句话,多给她一个温和的表情,她就觉得很开心了。 下午下班后,程邺去接徐茵茵一起去他堂姐家。 堂姐的小女儿今天满月,他们过去吃满月酒。 徐茵茵把准备好的礼物,满满两手的礼袋,塞到后座上去。 程邺问她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都是些什么。 徐茵茵一项项列举,“给宝宝买了衣服和鞋子,我看到好多衣服都超级可爱的,就没忍住都买了,还有一些小玩具。我还给姐买了一些营养品和护肤品。大人一般都把注意力放在小孩子身上,都忘记了妈妈也很辛苦呢。” 程邺有些诧异她的细腻和周到,他是绝对想不到这么多的,一般塞个红包就完事儿了。但其实认真一想,好像也不奇怪,徐茵茵不一向如此吗。 一进门,就看到好多亲戚都在,他爸妈也在,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聊得热乎呢,一看到小夫妻俩,就招手吆喝他们。 两个人走过去,开始应付亲戚各种问题,有些还打趣让他俩加油赶紧生一个。 赵女士应和说,她都不知道催多少次了,每次都说顺其自然,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哟…… 两个人面面相觑,说要去看看宝宝,就急忙推搡着溜走了。 推开程韵卧室的门,就看到她正在逗宝宝玩儿,她抬头看到是程邺和徐茵茵,高兴的招手让他们过来坐。 程邺把满手的礼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程韵看到,嗔怪他们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徐茵茵笑说:“姐,其实也没买啥,就是一些宝宝的衣服,还有给你买的营养品和护肤品,生完孩子更得好好保养。” 程韵心里暖暖的,她一直就很喜欢这个堂弟妹,觉得她心眼好,待人真诚,而且她总是不带前缀的叫她姐,让她觉得很亲昵。 程韵没再客气,让他俩过来看宝宝。 小娃娃真的好乖好可爱,眼睛水灵灵的,会好奇的盯着生人,逗一逗她还会笑出来。 徐茵茵感觉自己心都快化了。 程韵让她抱一抱,徐茵茵点头,小心翼翼的接过,搂在怀里。 小家伙一边津津有味的吃手手,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忍不住发出一些很幼稚很嗲的声音逗娃,宝宝笑得眼睛都弯了,她也跟着笑起来。 程邺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注视着,心软成一滩水。 虽说他一直对生孩子有个大致的概念,但真正看到眼前这幕,他才有了具体的意象。 程韵看到夫妻俩这副样子,笑说:“要是真喜欢就自己也生一个嘛。” 连堂姐都开始催了么,唉,可是这个也不是他们不想啊,孩子就是不来他们能怎么办…… 徐茵茵无奈的说:“我们一直都在准备呢,也许是缘分还没到吧……” 两人十点才从堂姐家回来,一起洗了个澡后,就开始夫妻俩的夜生活…… …… 一轮运动完后,程邺抱着徐茵茵平复情潮。 忽然,他脑海中浮现今天下午她抱着孩子的场景,便柔声问她:“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徐茵茵认真的想了想,一脸纠结,摇头说:“选不出来,我都喜欢,你呢?” 程邺倒是没有犹豫,说女孩。 徐茵茵问为什么。 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因为女孩就是缩小版的你,一定又可爱又乖,我怎么会不爱。” 徐茵茵反驳:“女儿长得像爸爸多一点。” 程邺笑道:“那更好了,又像你又像我,一看就知道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像是想到什么又憧憬般喃喃一句,“不知道我们俩的孩子会是什么样……” “我也很好奇。” 程邺凑近她耳边色色地说:“那我们要更努力一点才行……”说完又翻身压住她,开始新一轮欢爱…… Sexpartner 徐茵茵这几天上班都容易犯困,连同事都问她晚上干嘛去了,黑眼圈这么重。 她都不好意思?说她老公每天拉着她造人造到凌晨两叁点,每晚睡不到几个小时,黑眼圈不重才怪。她尴尬回说这几天失眠了,没睡好。 自从那天去堂姐家回来,程邺就像变了个人,?好像是真的下定决心想马上要一个孩子,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佛系对待这件事。 孩子有没有怀上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快肾虚了。 程邺每晚变换好多花样不停地折腾她,?做完后还不肯拔出来,就这样严严实实堵在里面,说这样精液流不出来,更容易怀上。 徐茵茵被他弄得哭笑不得,?问他怎么突然这么强烈的想要孩子。 他说,有了孩子后,他们才是完整的一家人,永远都分不开。 徐茵茵调皮地抓住他语句的漏洞钻牛角尖,“那没有孩子我们就会分开吗?” 程邺抱她的手收得更紧,闷闷的说:“当然不会,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不过今晚徐茵茵倒是能睡个好觉了,陈妙约了她下班后一起去吃饭看电影,她想了想,说那干脆今晚在陈妙家睡一晚好了,于是两个人愉快的达成协议。 午休的时候她发微信跟程邺说这个事,让他晚饭自己一个人吃,她今晚就不回家了。 程邺回说,他今晚刚好也有应酬。 放下手机后,程邺若有所思,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下午上班的时候,林曼儿拿了几份需要批复的文件进办公室给他。 准备出去的时候程邺叫住她:“一会儿下班后有空吗?” 林曼儿感到诧异,直觉告诉她应该不是公事,她快速答道:“有空。” 程邺点点头,说:“那下班后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她说好。 回到自己的办公位置上,林曼儿忍不住胡思乱想。 叫她留下来……会是什么事呢,会不会是关于那个的,难道他对她……她实在不敢想得太多,怕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可是又忍不住期待…… 林曼儿一整个下午都没法专心投入工作,没做一会儿事又不知不觉走神,从没觉得时间有这样难熬。可随着下班时间的接近,她又越来越紧张,仿佛即将要接受命运的审判…… 时针拖着沉重的身躯指向六点,终于下班了…… Nancy收拾好东西,问林曼儿要不要一起走。 林曼儿摇头,说还有一点工作要做完,一会儿再走。 她听着这座大楼从刚下班的喧腾到此刻的沉寂,她的心越跳越快。她不断的深呼吸,手不停地轻抚胸口,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只是徒劳。 林曼儿觉得自己已做好心理准备,起身往办公室慢慢走去。 她拉下门把,推门走进去,关门。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往办公桌走去,程邺正在玩着手机,余光看她走近,把手机息屏放在桌上。 程邺眼神幽深,盯着她,她强装淡定,觉得自己快被吸进去了。 他正经开口:“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这个语气,好像是正事,会不会真是她自己想多了,林曼儿想。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愿意当我的sex partner吗?我只问一遍,你现在想好给我答案。” 林曼儿震惊不已,嘴巴张大,实在不敢置信,他居然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震惊过后又觉得激动,她的心到身体都在微微颤动,她想落泪。 这是她暗恋了叁年的人啊,她以前从未敢奢望过这段暗恋会有一个结果。可是现在他问她,要不要做他的床伴,这意味着,他们即将拥有无数次的肉体纠缠。 她当然不会拒绝,就算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她也觉得是上天馈赠。 不用多想,林曼儿颤抖着点头答应他。 这在程邺意料之中,他开始讲他的条件:“首先,我先说明,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绝不允许第叁个人知道。其次,除了钱,我没有别的东西能给你,更别想拿怀孕绑住我,除了我老婆的孩子,谁的孩子我都不会要。最后,除了特殊时间以外,平时我们只是普通的上司和下属关系,做好你的本分。懂了吗?” 林曼儿心里酸涩,又忍不住讥笑。都出轨的人还装什么深情人士,你要是真爱你老婆压根就不会在这跟我讲这些。 但她又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做了小叁插足别人的家庭。 可谁让她爱他。 她爱他,可她对于他,只不过是一个寻求刺激的工具人罢了。 她只能说好。 ———————————— 大家可以随意辱骂男主吐槽男主,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哈,渣男本来就该骂 大概还有两到叁次肉 办公室play “过来。”程邺对林曼儿招手。 她慢慢走到他面前,虽说一个小叁,本该是不知廉耻的,可这时她却羞涩得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上来。 林曼儿听话的跨坐在他身上,双手不自主勾着他脖子。 程邺盯着她的胸口,?她今天穿了白衬衫,布料有点透,他这么直白的目光让她有些想用手遮掩。 程邺开始动手解开她的纽扣,?从第一颗到最后一颗,仿佛在拆什么礼物。 被紫色文胸包裹着的浑圆暴露出来,乳沟深邃,曲线丰满,?他把衬衫扯下扔在地上。 林曼儿的雪白肌肤瞬间暴露在透亮的白炽灯光下,她下意识双手交叉挡在胸前。 程邺的一侧唇角往上翘,发出一声嗤笑,还玩欲拒还迎这套。 他把她的手拿开,手伸到她的背后,轻易解开扣子。 白腻的丰盈呈现在眼前,程邺不由咽了一下口水。 她的文胸被他?拿在手里,他看了两秒,用大掌随意揉捻了几下,往一旁甩去。文胸撞到书架,落在地上。 这下林曼儿的上身是彻底裸露了。 程邺用手掌从下兜住一只乳儿,往上掂了掂,乳球被颠的上下直晃动,招人得紧。 他双手将她的背用力往自己身上按,一只浑圆的粉嫩尖尖被送进他嘴里,他毫不含糊咬住,大力的吸吮,发出像孩子吸奶般的嘬嘬声。 这几天他一直想这么干,在办公室里吃她的奶,一定很带感…… 她一手环着他的脖子,一手揪住他后脑勺的粗发?,将他的头用力往她的胸上按,他也更紧的搂住她,两人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偶尔被他牙齿?刮到敏感的乳蒂,林曼儿发出难耐的轻哼,不安分的扭动起来,被程邺按住,继续专注的吃着她的乳。她的乳尖被吃得硬挺立起,上面全是他的津液。 这画面实在淫荡得很。 明亮的办公室里,?上身白花花的女人跨坐男人身上,两人身体紧紧相贴,男人的头深埋在女人的绵软酥胸里,津津有味的品尝着她的奶儿,女人被吃的空虚,下身已经忍不住磨蹭起男人的硬物。男人的吸食声和女人偶尔的哼哼声交缠着回荡在这空旷的房间里。 程邺吃够了,将她整个人提起放在办公桌上,动手解开她的牛仔裤,往下一拽,一具女人的玉体横陈在眼前,白炽灯光打在她身上,衬得她的肌肤晶莹剔透。 林曼儿从没被人这样过,上次在黑暗的山洞里,谁也看不到谁,所以她并不觉得羞臊。可此时此刻她赤身裸体坐在他每日办公的桌子上,被他用这种玩味儿的眼神从上至下打量,心里忸怩得紧。 程邺欲将她最后的遮羞布撤掉,她羞赧地拽住不让他脱。 凭什么他衣冠楚楚的,她却要一丝不挂。 可程邺哪有这么多道理跟她讲,用蛮力硬是扯下,隐秘的私处霎时暴露在灯光下,一清二楚。 林曼儿心中羞耻,忍不住夹紧双腿,不让他看到那处,却被程邺用力分开。 他凝视着那处黑森林,语出惊人:“你的毛好多……” 被他这样评价,林曼儿羞愧至死,转过头不再看他。 程邺用手拨开她的茂密丛林,欣赏着这片幽深沼泽。他喉头发痒,用手随意揉了几下阴户,伸出一根手指试探的从洞口钻进去。刚进去,立即被软肉紧紧包裹住,又湿又热。 阴道突然被异物插入,林曼儿喉咙发出轻呃一声,双手握拳往后撑在桌面上。 她脸颊浮上红晕,轻咬着唇,隐忍的承受着他的亵玩。程邺紧盯着女人的脸,不放过她的每个神色变化。 手指慢慢推进去,直到尽根没入。他模拟性交的样子,手指在小穴里不停地抽插,抽出来时,还会带出一些晶莹水渍。 林曼儿被情欲深深笼罩,本来还矜羞合拢在一起的双腿此时已大大分开,嘴里时不时溢出一声娇滴滴的呻吟…… 尽管手指已经全部插入,可依然碰不到底,仿佛是个深不见底的幽洞,他想用更长的物体来量一量到底有多深…… 他抽出手指,快速脱下自己的裤子,早已勃发的肉棒弹跳出来对准女人的洞穴。 他的突然撤离令她体内空虚不已,她难耐的摆动身子,发出一声酥媚长哼表达她的不满。 程邺轻笑一声,道:“别急,一会儿会喂饱你。” 他快速撸动了几下阴茎,抓住她的双腿将她扯出来一些,半扶着坚硬的分身抵住穴口,浅浅地戳弄,她下头的小嘴翕张着想将他的巨大吞下去,他却不如她的意,不急不慢的磨着她。 林曼儿快被折磨疯了,干脆亲自上手,她两手握着肉棒,坚定的往自己的身体里送。 他的坚硬一点点的破开她的层层娇嫩,两个人眼睛都紧盯着这个过程,呼吸越来越急促。塞到一半她实在是塞不进去了,求助地看向程邺。 程邺手绕到她的身体后箍住她的臀,窄腰发力,往前重重一挺,肉棒捣入她的花心深处,瞬间填满她的空虚,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她就像是蚌一样,撬开她的壳,里面的肉娇嫩柔软,还会紧咬住他不放。 “怎么还是那么紧……你操不松的是不是?”程邺一边慢慢的动作,一边讲着荤话调情。 林曼儿攀在他的肩头,低低的喘息,回应他道:“那你以后多操我几次,就松了额……” 程邺重重揉捏了一下她的乳房,身下动作加快,嘴里狠道:“骚货……” 他侧头埋在她洁白光滑的脖子上用力吸吮,左边吸完又换右边,一朵朵红梅悄然绽放。 弄了一会儿,他将身上的女人往后推,“别抱我,手撑到后面去。” 林曼儿眼神迷离,被他推得下意识往后一撑,疑惑地看着他。 只见程邺专心的盯着两人的交合处,他放慢速度,看着肉棒一寸一寸地插进她的身体,全部埋入她的体内,两个人的性器紧紧嵌合。他又缓缓地从她身体里抽出,棒身沾满了她的淫水,湿淋淋的,粉嫩的穴肉往外翻。全部抽出时,还会带出几根银丝连接着两人的性器…… 画面极度荒淫放荡,给他带来强烈的视觉刺激,他眼眶猩红,不停地重复这个动作,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怎么也看不腻。 可林曼儿却受不了他这样温温吞吞的,小穴好痒好难受,她好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痛快…… “呜呜呜你快一点呀,别看了……”林曼儿催他,娇嗔的声音令人骨软筋酥…… 她的声音像是情药,催熟他的情欲,诱使他干得更猛。 “这么迫不及待让我干你,是不是欠操,嗯?”他快速挺动,肉棒疯狂的往穴里插捣,硬物搅动春水发出噗嗤噗嗤的响声。 龟头每次都能戳到最深处的花心,软肉颤动,小穴就会跟着收缩,粗大的肉棒顿时被夹紧,程邺爽的头皮发麻,又重重的往深处捣去…… 林曼儿不喜欢离他那么远,身子撑直两手环上他的脖子,粉唇紧贴上他的唇,伸出小舌温柔的舔舐着。 两个人四目相对,稍歪着头加深这个吻。他们交替含吻着,不停地啃啮吸吮对方的唇,两条灵活的舌头在口中痴缠,唇舌紧依,亲密无间。 下面也不甘示弱,肉棒在小穴里浅浅的抽弄几次,痒痒麻麻的,一点也不爽快,在她空虚感愈来愈强的时候,肉棒又重重的尽根插捣入穴,霸道的填满她,直撞敏感的花心,林曼儿微颤着发出含糊的呻吟,被程邺尽吞入肚,而后又继续九浅一深的插弄。 抽插一百多个回合后,程邺感觉林曼儿快要到了,双手托住她的臀瓣,腾空抱起,两人下身还紧密相连。 林曼儿突然离开支撑物,慌乱的紧勾住男人的脖子,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 两个人就这样站立抱着交合。 程邺托着她的手往上时,肉棒就从小穴内抽出,托着她的手沉下时他一挺腰,肉棒又满满的插回小穴里。 于是男人的手不停地提放提放,让女人的小穴上上下下套弄着他的性器。 林曼儿被颠得发出“嗯~嗯~啊~啊”七零八碎的呻吟,把她往下松的时候,她紧张害怕自己掉下去,穴就会跟着收缩,紧紧咬住他的大肉棒不放。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尝试这个姿势,又新鲜又刺激。 程邺甚至还一边插穴,一边走动起来,埋在她身体里的硬物随着男人的脚步摩擦着她的穴壁,他们就保持这样的动作走遍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交合处的爱液也不断从缝隙溢出,滴落在各处的地板上…… 程邺紧抿着唇弄她,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坚硬粗胀的性器一下一下贯穿林曼儿的身体。 她在他身上激烈荡漾,早已被汹涌情欲冲昏了头脑,一波波快感和紧张刺激感混合一起,层层堆积,在一次重而深的撞击中彻底爆发…… “呃啊……”,她趴在程邺肩头上,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体内深处涌出大量春水,小穴紧紧收缩。 程邺本想坚持得再久一点,不能再被她给夹射了?,可正在高潮的小穴紧致的要命,绞得肉棒一突一突的跳动,他咬紧牙根,青筋暴起,最终还是忍不住交待了出来,滚烫的热流喷薄而出,浇在女人的娇嫩花心上…… 射了精后的男人有些腿软,抱着怀里的女人倒在后面的沙发上,两个人的胸膛急剧起伏,喘息久久未定…… 程邺的东西还蛰伏在林曼儿身体里,过了一会儿又开始有了反应。 林曼儿还没完全缓过来,就感受到体内的半软物体又逐渐变得粗大坚硬,她小脸羞赧,娇嗔道:“你怎么又……啊……” 程邺把她抱起来,大步往休息间走去,他打开门走进去,把女人扔在床上。 他还记得那天中午做的春梦,他还没开始干她梦就醒了,今天算是可以弥补那天的遗憾了…… 程邺把床上的女人翻一个面,让她背对着自己。 林曼儿自然懂是什么意思,她想,这几次跟他尝试的姿势比她之前所有的都要多。 她乖乖的跪趴着,两只手肘撑着床面,屁股高高撅起。 程邺看着身下的女人,涌起一种强烈的征服感,他想把她弄得高潮迭起,呻吟不止。 他扶着性器就着之前的滑腻一入到底,他记得前不久他也跟他老婆用过这个姿势,而现在他要用同样的姿势操别的女人。一想到这,他头脑发热,已经迫不及待开始动作。 两具白花花的肉体交迭着,男人伏在女人的背上,荤话不绝,随着他激烈的动作,两个人此起彼伏不断…… 真像两只动物在交媾,可不是嘛,动物本就是没有人伦道德观念的。 …… 半个小时后,男人趴在女人身上,性器深深抵在她的阴道里,他低吼着将他的浓稠性液尽数赐予身下的女人…… 他们紧紧依偎着,享受着这场背德性事带来的灭顶快感…… —————————— 二更合一,晚上应该还有一章 我发现我写肉的水平忽高忽低,不太稳定,我觉得可能跟地点有关吧 矛盾 如果说之前程邺对林曼儿还存有一丝愧疚和怜惜,那么现在这点微不足道的情愫也已经灰飞烟灭。 毕竟一个能主动勾引有妇之夫的女人,也绝不是什么无辜纯良的货色,她和他一样肮脏。 既然都不是什么好人,就没必要可怜。 不过有一点程邺很满意,林曼儿这个人很有分寸,比较好控制,他不担心她会说出去,这也是他今天下午做这个决定的主要原因。 他是对她没感情,但他却暂时需要她的身体。 两个人沉默的平躺了一会儿,待情潮彻底散去,程邺起身穿衣服,丢下一句“我先走了”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林曼儿迷惑了,虽然只是炮友关系,但统共才隔了几分钟啊?做的时候和做完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做完翻脸不认人就?能骗自己刚刚没有出轨吗? 程邺急急走出公司,像落荒而逃一般。 现在已经快九点了,街上灯火璀璨,车水马龙,过路行人熙熙攘攘。 他暂时还不想回家,就在公司附近转了转。 刚才……他甚至没敢回头?看一眼,看那个姿态淫荡的女人,因为她那副模样,揭示了他前一刻刚做完的荒谬事。 可的确是他做的啊。 他有什么好逃避的呢? 他想,人怎么这么矛盾呢,在偷情之前是多么心痒难耐,欲罢不能,恨不得立马就开干,?可干完以后又觉得罪孽深重,不知道如何面对结发妻子。 做的时候是真的刺激快乐,完事儿后也是真的忏悔愧疚。 程邺兜兜转转,走到公司附近的一个商场,他走进去,门口第一家就是珠宝店。 他心下一动,到玻璃柜前看起首饰,他想给徐茵茵买一条项链。 他看来看去也挑不出哪条比较好看,他知道自己其实有点直男审美,可能不太符合女生的心意,于是让柜台人员给他包下最近最热门的款式。 拎着礼品袋出来,程邺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底气了。他想,只要他对徐茵茵足够好,只要他始终爱着她一个人,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程邺走回公司停车场,开车回家。 他没什么胃口吃东西,洗了澡之后,去书房拨视频给徐茵茵。 徐茵茵接起的时候正在敷面膜,从屏幕里看有些滑稽。 程邺忍不住笑侃她:“在家的时候都没看你这么勤快,怎么去了别人家就开始精致了。” 徐茵茵因敷面膜嘴巴没法张大,说话有点含糊不清,“那我在家没人陪我爱美呗,在这里有姐妹陪我啊。” 程邺点头,又问她:“今天晚饭去吃了什么?” 她微微仰起头稍作回忆,掰着手指答道:“我们去吃了泰国菜,有冬阴功、咖喱炒蟹、柠檬蒸鲈鱼、芒果糯米饭,嗯,就这些。” “好吃么?” “怎么说呢,我觉得还可以吧,但也不是特别喜欢……你呢,你吃了啥?” “我……随便弄了点东西吃,没胃口。” “怎么啦?” “你不在家,感觉我一个人没什么意思。” 徐茵茵噗嗤一声笑出来,并且越笑越欢,取笑他:“你还是小孩子吗,即使妈妈不在家,bb一个人也要好好吃饭噢,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继续闲聊了一会儿,互道晚安后便挂断了视频。 —————————— 这章比较短小哈,过渡一下 上瘾 这半个月程邺和林曼儿一共做了五次,一个星期两到叁次,办公室成了他们的偷情禁地,他们每次发生关系都是在这里。 他们俩解锁了很多姿势,女上、侧入、站立式后入等等。有时候在沙发上,有时候在地上,有时候就站着,有一次甚至还在休息间那个狭窄的厕所里…… 两个人越做越放得开,越做越契合。 他们在床事上逐渐开始说各种各样的粗话,给禁忌的性爱增添更多的快感,这是程邺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他像打开了新世界大门,食髓知味。 有时候午休时间程邺都想跟她来一炮,外面有人在一定很刺激,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实在是这女的滋味太销魂,让他总是忍不住惦记着。 和林曼儿做的那天,程邺就会提前跟徐茵茵?说要加班或者应酬。 虽然他让林曼儿别在他身上留痕迹,但做的时候两个人都跟疯了似的,哪里还记得这个。保险起见,回去的当晚他就会找借口不跟老婆做。 他就像一个做爱时间管理大师,把和两个女人的做爱时间都分配的十分清楚、精密。有时他恍惚觉得自己是一个有正妻又有外室的古代男人,想着哪天要宠幸哪个。 但其实他也不是完全堕落放飞。 每次和林曼儿做完后,程邺都会觉得异常的空虚。他躺在床上,问自己,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暂时性的肉体快乐,难道就这么重要吗?比和徐茵茵八年多的感情更重要吗? 刚做完的时候,对妻子的愧疚感是最强烈的,?每次都想着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就跟徐茵茵好好生活不再想这些。 可出轨是会上瘾的,因为出轨的时候能够带来新鲜感和刺激感,这种短暂偷情带来的快感,足以让人肾上腺素飙升,在快乐中沉沦。 程邺就像陷入了一片沼泽,他越是挣扎,就沦陷的越深,越不可自拔。 没过多久他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之前的试图反抗在情欲面前又不值一提了,最后一次仿佛无穷无尽。 就像一个减肥的人,一直压抑和克制着自己的食欲,?有一次没忍住,破例吃了不该吃的,过程很快乐,可吃完了就开始后悔,甚至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好吃,想着以后千万不能再破例了。结果下次依然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 程邺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再做这段时间,等过阵子再想这些吧,反正徐茵茵不会知道,他还有很多时间去慢慢戒掉,继而回归原本的生活。他只是暂时走了分叉口,但最终还是会回到原本的路上。 他这么肯定徐茵茵不会发现,也是因为他的确很谨慎,不去酒店开房、不一起出公司、不让林曼儿坐他的车。 只要他们俩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 上次买的项链徐茵茵很喜欢,说他难得浪漫,每天都戴着。程邺又给她买了好多东西,手表、包包、鞋子…… 徐茵茵开心是开心,但同时她觉得有点浪费了,委婉地让他别再买了?,她老公的心意她感受到了。 于是他开始研究菜谱做饭给她吃,晚上在家少工作多陪她,周末的时候带她出去玩,尽他所能地对她好…… 程邺偶尔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心理有病,为什么这么爱老婆还会出轨? 他特意去百度了“出轨上瘾是不是一种病”,?他看到好多人跟他一样的困惑,出轨成瘾不知何去何从,也许这真的是一种病态的心理。 他想,或许可以换个角度,不用把和别的女人性交看做出轨,就当做是一种让自己快乐的娱乐活动。 反正他的心他的爱只给徐茵茵一人,身体自己支配又有什么问题。 然而,他没看到的是:为了减轻自己的内疚感,出轨的人通常会找很多理由来合理化自己的行为,然后不停地偷腥…… 中断 这个周末徐茵茵爸妈要从家里过来看她,并且在这边待几天再回去。 徐茵茵的老家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城市,她是上大学之后才来这边的,陈妙就是她的大学同学兼室友。本来她是打算毕业后回老家城市发展,却又碰到了程邺,两个人结婚后,她就彻底在这座城市安家了。 徐爸徐妈其实挺舍不得女儿远嫁,担心一个女孩子自己在这么远的城市,没有亲人在身边,要是被欺负了受委屈了也不知道去哪说。 后来看到徐茵茵婚后生活过的挺好的,他们也就不再纠结。 徐茵茵一年大概回两到叁次家,有时候老两口太想女儿了就会坐飞机过来看她,毕竟都退休了,在家也没啥事儿走不开的。 周末,程邺和徐茵茵开车去接她爸妈。 不出所料,俩老人又带了好多东西过来,家那边的牛肉干、豌豆酥等特产、她妈自己做的咸菜和菜脯、还有好几斤亲戚家种的有机地瓜。 程邺一一把东西接过来放后备箱,徐茵茵翻开看都是些啥,而后哭笑不得说:“爸妈,你们怎么还拿了这么多地瓜?不重吗?我们这里又不是没有卖。” 徐妈妈摆手,跟她唠着:“这地瓜跟普通地瓜不一样,这是你二舅家种的有机地瓜,比那些个有营养多了。” 徐茵茵知道这是两个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只是有点心疼他们一路拎这么重的东西过来,但拿都拿了,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一路上,徐妈妈的嘴巴就没停下来过,?她是出了名的能唠,从夸刚刚的飞机餐好吃到八卦隔壁邻居的女儿又换了个男朋友,说到一半还逼着徐爸附和两句,车都开到家了还说不完。徐茵茵听到久违的亲切的声音,心里也很高兴,妈妈说什么都应着。 徐爸徐妈已经来了好几次了,每次都是固定住某个房间,所以这次他们也熟门熟路的往那个房间走。 徐茵茵把她妈自己腌的菜放进冰箱里,她从小可爱吃这些了,特别下饭。 这几天她有口福了,每次她妈来都会接过厨房的使用权,每顿不重样的做她爱吃的菜。 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心安理得的接受她妈对她的爱。 在她爸妈面前,她觉得自己瞬间又变回小孩子。 由于岳父岳母的到来,程邺这几天都是下班就回家陪老人,加班应酬通通推掉,尽好女婿的本分。 徐爸徐妈是真觉得这孩子挺好的,这么多年一直都很疼他们女儿,对他们也很孝顺,把徐茵茵托付给他,他们很放心。 可程邺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个周他一次都没跟林曼儿做过,食髓知味后被突然中断,程邺感觉自己有些心猿意马。 有时候真的忍得心痒难耐,他还真动起了“要不午休弄一次”的念头。后来认真想想,秘书进上司办公室半天都不出来,外面的人难免会往那方面想,的确是有点冒险了。 于是程邺还是选择忍着,等岳父岳母走了,他一定会狠狠要个够。 他跟林曼儿说的时候,她很顺从的说知道了。 林曼儿觉得自己大概是世界上最卑微的小叁了,别的小叁都想取代原配的位置,恨不得原配知道自己的存在,甚至敢上门挑衅。 她却恨不得程邺老婆永远都不会发现,因为她心里清楚,上位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被他老婆知道,那他们俩就彻底玩完了。 所以她一直都很安分守己,不敢作妖,程邺说什么她都答应,任他予取予求,这样她拥有他的时限就能更长一点。 —————————— 还有最后一次肉就被发现了哈,大家别急,且吃且珍惜 出差 徐爸徐妈足足待了一个星期,徐茵茵也足足胖了好几斤。 周五他们俩就要回家了,临走前徐妈把徐茵茵单独叫到房间里来,悄悄问她:“你俩怎么还不要孩子啊,都多大了,再晚几年你可就要成高龄产妇了,那很危险的。” 徐茵茵也很无奈,实话实说:“妈,其实这两年我们一直在备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怀上……” 徐妈蹙眉渍了一声,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对她说:“你们俩挑个空闲时间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身体有没有问题。” 徐茵茵啊了一声:“不会吧……”她从没想过有这个可能…… 徐妈摇摇头,宽慰她:“去做了检查才知道,这没啥不好意思的哈,听妈的,有时间就去,不要再拖了。” 徐茵茵歪头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遂点头答应。 周五一早,程邺开车送两个老人去机场,徐茵茵要上班就没跟着去,从机场离开后他直接去了公司。 上午开了个会议,程邺决定要临时出趟差,明天就走。 本来是应该带上销售部经理一起,但他心中另有想法,几番思量,最终还是选择成全自己的私心,换成了林曼儿。 一下班,程邺就赶回家,进门时徐茵茵刚开始做饭,见他回来招手让他过来。 程邺走进厨房,问她怎么了。 她踮起脚,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脸颊亲昵的蹭了蹭他,在他耳边轻声道:“老公,谢谢你哦,这个星期每天都抽时间出来陪我爸妈,我很开心。” 程邺轻笑,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宠溺道:“我陪我自己岳父岳母不是应该的嘛,有什么好谢的,傻不傻。” 徐茵茵抿着唇羞笑,鼻子喷出的热气弄得他脖子发痒。 她又想到什么,拉开一点距离抬头问他:“你前几天把应酬都推了,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啊?” 程邺摇头,答道:“还好,不过老婆,我这个周末要去首都出差两天。” 徐茵茵思索着呢喃:“周末……那不就是明天?那你赶快去收拾行李吧……” 程邺用力的亲了一口妻子的粉颊,走出厨房。 晚上夫妻俩早早爬上床,徐茵茵说明天她开车送他去,程邺说不用了,难得的周末起这么早干嘛,他打车去就行。 徐茵茵觉得也是,那样他还得千辛万苦喊她起床,还是算了。 两个人拥着耳鬓厮磨了片刻,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已合上眼,熟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程邺早早准备就绪,出门前,徐茵茵还在睡觉,他蹑手蹑脚走到床前,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又蹑手蹑脚走出卧室,提着行李箱出门。 程邺到机场的时候,林曼儿已经在大厅等他了,两个人一起办了值机手续,过安检,在贵宾休息室候机。 这时他们仅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除了必要的话,其他时候都是保持沉默。 林曼儿也适应的很好,她的状态会随着程邺的改变而改变。 他是上司,那她就会安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他是炮友,那她会完全放开自己变成他想要的放荡淫贱的姿态。 他床上床下是两个样子,她又何尝不是? 两个小时的航程,眯一会儿就过去了。 走出机场,他们首先打车去提前预订好的酒店,程邺之前特意吩咐她订了顶层的豪华套房,至于为什么,他们俩心里都清楚。 两人到达酒店,去前台办理入住,服务员接过两人的箱子带他们前往房间。 电梯到达顶楼,走廊空旷豪华,没有看见一个人,这在程邺的意料之内。 因为顶楼的套房更大更豪华,价钱比普通房间翻了十几倍,所以一般是没有人入住的,主要用来接待偶尔到来的大人物。 两个人的房间是挨着的,林曼儿进入自己的房间,被眼前的景象稍微震撼到。 虽然跟着程邺出差的次数不少,但他从来不是这么奢华的人,住这么好的房间还是第一次。 走进去是一个客厅,有沙发、桌子、电视等家具,装潢十分高级漂亮。越过客厅再走进去才是卧室,卧室明亮开阔,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窗外还有一个阳台,视野非常好,像是能俯瞰整座城市。 林曼儿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已经十二点了,服务员准时敲门送午餐。 吃完午餐,她爬上床躺一会儿,下午两点要跟着程邺去见客户。 这次的客户非常的热情,招待特别周到,带他们又是去打高尔夫又是去泡温泉,晚餐去了一家很僻静的餐厅吃的法国菜。 程邺和他两个人相谈甚欢,迅速达成共识,最后的合作协议自然是水到渠成。 林曼儿最喜欢的就是这时的程邺,侃侃而谈,游刃有余,扬起的眉头都透露着自信十足,男人的魅力尽显无遗,实在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抵抗得了。 回到酒店,两人单独搭乘电梯上楼。狭小封闭的空间内,一股暧昧的气流逐渐蔓延,两个人心照不宣,仿佛都知道一会儿即将要发生什么。 在出电梯的前一秒,男人低沉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会儿来我房间找我。” 说完他便大步走出去,林曼儿愣在原地两秒才跟上去。 她回到自己房间,走到卧室往床上一瘫。 工作时魅力十足的程邺和刚刚让她去找他的程邺,交迭在一起不断在她脑中循环播放,惹得她面红耳赤、心如鹿撞,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今晚会是一个疯狂的夜晚,她有预感。 —————————— baby们,今天作者状态不太好,可能写不完肉了,明天再看吧 浴室play 林曼儿进程邺房间的时候,听到卧室里传来他的声音。 “那你要早点睡,别看那么晚……嗯,我知道……我也爱你……晚安老婆……” 语气是和她说话时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她知道,这是那个女人的特权。 等程邺挂了电话之后,林曼儿走进他的卧室。 他察觉到有人,从屏幕里抬起头,看到她,略微一挑眉,“洗澡了吗?” 她心咯噔一下,瞬间懂得他话下的含义,她看着他摇头。 程邺无所谓的点点头,不甚在意的开口:“那一起洗吧。” 他随意的一句话,却像在她脑中放了一簇烟花,让她不知所措。 一起洗澡,应该是亲密无间的情侣才会做的事,对吗…… 林曼儿的胸口像揣了一只兔子,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她不想过于自作多情,不停地给自己浇冷水:他连你的身体都不知道进出过几次,一起洗个澡又能代表什么,你只不过是他的玩物而已,别想太多…… 程邺已经走进厕所,回头看她还在发呆,没什么温度的说:“愣着干嘛,进来啊。” 林曼儿回过神,亦步亦趋跟上去。 卫生间很大,目测有10平米左右,淋浴房是单独隔开的。 程邺快速脱去全身的衣物,攥着林曼儿的手腕将她扯过来,叁两下把她剥干净。 两具白花花的肉体瞬时紧密相贴,程邺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掌住她的翘臀用力一捏,在她欲张嘴惊呼时,毫不犹豫堵住她的唇,舌头趁机溜进她的口腔,贪婪地掠夺她的呼吸。林曼儿也不甘示弱,两条小舌你追我赶,火热纠缠,像是要把对方吞噬下去。 气氛在一瞬之间点燃。 林曼儿踮起脚尖勾着程邺的脖子,将自己的私处对准男人的半软之物,不停地摩擦,以慰藉自己空虚的心和身体。 程邺也微蹲下来配合她的高度,挺臀往娇嫩敏感的阴户发起疯狂的撞击。“啪啪啪”……性器相撞声回荡在两人的耳朵里。 林曼儿被撞得没心思再接吻,“额额~啊啊~”叫个不停,她努力踮着脚尖,保持身体平衡,迎接男人的冲撞。阴蒂偶尔被撞到,刺激得小穴春水横流,溢出穴口,打湿粗黑阴毛。 程邺的性器在一次次撞击下,变得越来越粗胀硬挺,昂扬待发。 他看着时机差不多了,捏住林曼儿的肩把她压下去,紫红色的狰狞硬物打在她白皙的脸蛋上。 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最近在做之前总会让她先帮他口一次,他似乎很喜欢被口。 程邺被口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是他不喜欢,相反,他非常喜欢,只是徐茵茵不习惯那股奇怪的腥味,每次还没口几下就要呕出来,他心疼老婆,后来就没再让她尝试过了。 自从上次林曼儿主动帮他口了一次,他便对这事乐此不疲,每次操她的逼之前都要先操一遍她的小嘴。 林曼儿张开嘴,握着肉棒一点一点的纳入口中,才吞了一半就吞不下去了,实在是太长了…… 肉棒将她的嘴塞的满满的,她想象着自己在吃一根棒棒糖。先用舌头把糖果的表面全舔过一遍,让整根糖都沾满她的唾液,然后小口小口的吮吸,品尝着糖果的甜美,嗯……还不够甜,再大力一点,她吸得渍渍作响,表情享受,仿佛真的在吃什么美味的东西。顶端是最甜的,她嘴巴稍微退出一些,伸出小舌舔了舔那个冒出些许白液的小眼,又在那处用力的吮吸起来,像是不够吃,想再多吸出一些甜甜的汁液…… 敏感的马眼被女人又吸又舔,程邺被激得浑身一抖,?再也忍不住,抓住她的头发,挺身往前,肉棒深深的插入女人的喉中,而后他模拟性交的样子,不停地在她的小嘴里做抽插运动。 林曼儿被迫吞下这根大东西,硬物深入喉咙的异样感使她分泌出生理泪水,再加上她唔唔的求饶声令她看起来可怜兮兮,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更加刺激了程邺施虐的冲动。 他双手固定住林曼儿的头,看着自己的紫红肉棒在她小嘴里进进出出,他越来越亢奋,一下一下又快又重地插着她的小嘴,次次入喉。就在插得女人快要委屈得大哭的时候,他终于爆发了出来,腥咸的液体尽数喷进她的喉头里,被男人强迫着吞咽下去。 程邺的兴头刚起,他扛起蹲在地上还没缓过来的林曼儿,快步走进淋浴间。 他?将女人放下,关上门,打开水。 一股冷水忽的喷洒下来,浇在两人身上。 这水温对程邺而言习以为常,可对林曼儿来说,却是冰冷刺骨。 她?娇呼一声,下意识往身体火热的男人怀里钻,试图从他身上索取温暖。 程邺将她往后一推压在玻璃上?,随后覆盖上去。 一个星期了,一个星期都没操这小紧逼,?可把他想坏了,今天下午要不是得去见客户,他中午就已经把她给上了。 程邺已经迫不及待,他微蹲下来,将阴茎对准缝隙,拨开花瓣一寸一寸的挤入,层层娇嫩立即围裹住他,小穴被撑出他的形状,饱满胀大。 林曼儿努力踮脚迎合他的侵入,嘴里不时发出娇吟一声。 程邺进了一半,实在是没耐心再慢慢来了,他双手箍着她的臀,窄腰发力往前一挺,肉棒强硬破开层层阻碍直达最深处…… 一下子被填满,小穴一时适应不了如此强烈的异物感,林曼儿娇声娇气道:“太胀了,太深了……” 程邺捞起她一只玉腿,开始动作,嘴里说着荤话助兴:“不大不深怎么喂饱你这个贪吃的小逼……小嫩逼一个星期没吃大肉棒了,想不想大肉棒……” 林曼儿一条腿被抬起,重心不稳,她紧紧攀着男人的肩头,回应他:“想啊……小逼每天都想被程总的大肉棒……狠狠地干呃啊……” 程邺被她的淫言荡语刺激的脑热,压着她大开大合的操干起来,“骚货……今天就把你的小逼插松捣烂,让小逼只认我这根大肉棒,以后只能被我干……” 冰凉的水把两人全身打湿,身上的冰冷和身体里的火热形成鲜明对比,刺激得两人干的更加激烈,像两只野兽在交媾。 男人疯狂的不管不顾的冲刺,娇嫩的花心被粗硬狠狠地戳弄。女人的小穴像个嫩舂,里面装满了鲜嫩多汁的花瓣,被肉杵一下一下用力的插捣,捣得汁水四溢,沾得整根肉杵都湿淋淋的…… 程邺已经完全失了理智,眼神被情欲斥满,嘴里发狠的说着污言秽语,失控了一般操干身下的女人…… 林曼儿看着男人为她的身体发狂着魔,心里的成就感倍增,她坏心眼的夹紧小穴,把男人夹得嘶气抽抽…… 但很快,她就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骚货……居然敢夹我……看我不弄死你……”程邺调整角度,令龟头对准她的敏感点,开始大力的戳刺,次次中的…… 林曼儿尖叫着承受一波波快感,情欲汹涌澎湃将她淹没,那处软肉被插得又酸又麻,她爽的眼泪都出来了,在男人的快速挺动下,她终于受不住哆嗦着泄了出来…… 然后程邺并没有就此放过她,他感受着小穴的颤栗,依然对着那处用力的插捣,龟头一次次刮擦着软肉,令正在高潮的敏感不已的小穴像过电般又整个抽搐起来…… “啊!不要了呜呜呜……”林曼儿被动承受接连而至的第二次高潮,腿软的站不住,低泣讨饶。 肉棒被又湿又热的小穴绞的动弹不得,程邺粗喘着气,额头直跳,感受着这直通天灵盖的舒爽。终于,在穴内一波波春潮的冲击下,他也坚持不住,精关失守,浓稠滚烫的液体一阵阵喷射进女人体内…… —————————— 这两天和bf吵架,集中不了精神,卡文卡的厉害,先放一部分解解馋 阳台play 两个人从厕所做到客厅,从沙发做到卧室,每个角落都弥漫着他们交合时散发出的骚淫的味道。 林曼儿被程邺?压在落地窗上,她的乳房和脸都被压得变形,身后男人一下又一下地狠入着她,囊袋拍在翘臀上啪啪啪作响。 程邺时不时拍打她的屁股,刺激她的小穴收缩,紧紧吸裹他的阴茎,他疯狂地从后面入她,嘴里狠道:“真是天生的荡妇……真会吸啊……你这小逼生来就是给我操的,只有我这种尺寸的大鸡巴才能把小骚逼捅烂……” 林曼儿被干的唔唔叫,沉溺在他暴烈的侵入和放荡的羞辱中,她也不由淫言秽语回应他:“呃~以后只有程总的大鸡巴能插曼儿的小穴……每天都喂曼儿的小穴吃大鸡巴好不好……” 程邺眼眶发红,重重的拍打她的屁股,享受她带来的绞意快感,更放肆的大力操干小穴,“说!我是你的谁……” “啊!”林曼儿被男人入得更深更快,直接捅开最深处的紧致穴肉,她急急喘息,发出破碎的娇吟声:“额啊…是…爸…爸……” 龟头抵着娇嫩花心,不停的重重碾磨,被戳中敏感处的林曼儿声音都变了调,娇媚无比,“唔啊~好痒……” 程邺坏心一笑,继续碾磨那处,“曼儿喜欢爸爸这样对你吗……” 林曼儿好难受,她不满足男人的慢慢剐蹭,她想要程邺狠狠地粗暴地入她,她难耐的哼哼,“喜欢呃……曼儿喜欢…可是…爸爸可以再,用力一点吗…再用力一点…曼儿好难受……” 程邺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咬牙道:“真是不知足的小荡妇,爸爸跟你玩点儿更刺激的……”说完,他用手拉开落地窗,双手紧扣住她的纤腰,一边不停入她一边推她走出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阳台上,远方就是灯火辉煌的街头。外面的风很大,擦过林曼儿赤裸的身体,她瑟缩一抖,但她更多的是突然到室外的紧张和害怕,她双手交叉遮掩着自己的丰满,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 她颤颤巍巍的开口求他:“我们进去好不好,我怕……” 程邺嗤笑一声,痞里痞气说道:“怕什么,最好让大家都能看看我是怎么操你的,趴好……” 林曼儿还是很怕,却不得不听话的将双手撑在栏杆上,身后男人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掐着她的细腰就这样大肆抽干起来,狰狞物器一下一下在她穴里快进快出…… 太好了,这里风景真好,没有人认识他们,他们想怎么干、想干多久都可以…… 林曼儿咬着唇不敢叫出声,无论被怎么撞都只发出隐忍的闷哼。 程邺干脆直接停下动作,得不到疼爱的小穴顿时空虚不已,林曼儿回头用含水的眼眸疑惑地望着他,撅高屁股示意他继续。 程邺突然挺胯一冲,硬物直捣花心,毫无防备的女人被刺激的泄出吟哦一声,妖媚异常。 程邺附身凑近她耳朵,暗哑撩人的声音低低响起,“别忍着,叫出来,不然就不给你。” 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在酒店顶层的阳台上大胆交欢,他们脱离世俗,在这个只属于他们的小天地里为所欲为。 男人趴在女人的身上,连连挺动,起伏不断。 压抑的喘息和娇酥的呻吟被夜间的风吹散,与暧昧潮湿的空气一起,融进无边无际的黑夜里…… 林曼儿被弄得软弱无力,手再撑不住栏杆,往地上坐。程邺的肉棒还插在她身体里,也随着她一起坐下。 两个人像虫子一样在地上蠕动着交合,此刻什么都管不了,脑子里被情欲充斥得满满当当,只会不停地抽插抽插。 两个人的淫水混合在一起滴落在瓷砖上,湿湿滑滑,沾湿男人的大腿。 程邺挺腰往上耸动着,在她的嫩穴里横冲直撞,一下比一下更用力,撞得花心酥麻酸软。 掺杂着男女粗喘声的活塞运动不知持续了多久,在程邺的高频率大力冲刺下,林曼儿爽的全身直颤,手指甲掐进他粗壮的手臂,情潮如同翻涌不绝的海浪彻底席卷了她…… 程邺受不住小穴这样紧迫压制他,像要把他绞碎,他撑起身子最后一挺,肉棒深深埋入正在疯狂战栗的敏感花心处,将滚烫浊液彻底迸射进去…… 两人拥着在阳台躺了一会儿,凉风将余下的情潮渐渐吹拂散尽。 程邺抱起女人往卧室走,将她扔在柔软的大床上,他跟着倾覆上去压住她,手随意撸动几下阴茎,又再次进入她体内…… 林曼儿被折腾得疲累不堪,见他还想要,惊慌失措问他:“嗯……还要吗……” 硬物从她腿间退出来些,又再次送进去,程邺面无表情回答她:“嗯,今晚做通宵……” 两个人翻云覆雨,颠鸾倒凤,竟比下药那晚还要疯狂激烈……到底做了多少次也数不清了,床单已经被淫水打湿透了。后来做到体力透支,做着做着两个人就抱着睡了过去,肉棒就这样插在小穴内整整一晚…… 第二天他们醒过来时已经十一点,早餐还没吃,两具光溜溜的身子又纠缠在一起操干了起来。仿佛两个人的性器已经紧紧镶嵌在一起分不开了,只有这样相连摩擦着他们才能活下去。 他们像发情的动物一样,脑中除了交媾别无其他。他们的灵魂已经彻底腐烂,只剩肉体还在苟延残喘的交合。 两个人一起坠入情欲的深渊里,无法自拔,任其自堕,直至粉身碎骨…… —————————— 观点不同很正常的噢,咱们理性讨论,不要吵架 检查 飞机落地,程邺刚走出机场就看见正在对他招手的徐茵茵,他拖着行李大步走过去。 他虚虚地抱了她一下,牵过她的手往外走,“ 不是说了我打车回去吗,怎么还特意跑过来一趟?” 徐茵茵无所谓的说:“反正我在家也没什么事儿嘛,?就过来接老公回家呗。” 程邺揉了揉她的头,没再说话。 上了车之后,徐茵茵仔细端详了他的脸,心疼道:“这两天是不是很累呀?感觉你脸色不太好,黑眼圈也有点重……” 程邺顿了一瞬,露出一个心虚的笑?,眼神看向别处,“客户有点难搞,所以多花了点时间……” 徐茵茵了然的点点头,“那回去后我做一顿大餐犒劳犒劳你?”。 程邺一到家就往卧室走,衣服也没换就倒在床上。 徐茵茵看他是真累坏了,刚在车上已经睡了好一会儿,任他去睡吧,她自顾自的走到厨房准备晚餐。 晚餐做好后,徐茵茵到卧室想喊他起床,叫了两声也没反应。她坐在一旁,纠结是让他先起来吃饭呢,还是让他先睡着。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先吃饭,胃饿坏了就不好了,况且菜刚做出来的时候是最好吃的。 她伸手在他腰窝处轻轻的挠动,程邺最怕痒了,果然没几下他就蹙眉,迷迷糊糊的睁眼,徐茵茵已经绷不住大笑出来。 程邺伸长手臂勾住她的脖子往身前带,语气无奈又宠溺:“干嘛挠我痒痒,还笑的这么欢,嗯?” 徐茵茵趴在他胸口上,笑声渐缓,理直气壮反驳道:“是你自己睡太死了好吗?菜已经做好了,快起来吃饭。” 两个人起身往外走,看着这一大桌丰盛的菜,程邺想还真的是大餐呐,转头用力亲了一下老婆的脸蛋。 他早餐午餐都没怎么吃,现在已经饿的不行了,不到几分钟又盛了第二碗饭。 中途徐茵茵想起来她妈说的那件事,她在脑中组织了一下措辞,装作无意提起:“老公啊,就是……我有个高中同学噢,她就一直没怀上宝宝嘛,然后前段时间去医院做了检查,才发现是身体的问题。嗯……你说,我们会不会也有这个可能呢……” 程邺停下夹菜的动作,抬眼看她,准确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她前面铺垫了这么一大段,就想引出最后一句,他笑着问:“你想说什么?” 徐茵茵嘻嘻笑掩饰自己的尴尬,小心翼翼的说:“要不我们也去做一下检查?我们也一直都没宝宝……”怕程邺觉得她是在质疑他,赶紧补上一句,“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我身体的问题……” 程邺思索片刻,觉得确实是有这个必要,是以点头同意她的提议,“好啊”。 “好,那下个周末有时间我们就去做哈。” ……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上次出差已经十天过去了。那次疯狂过后,程邺消停了两天,一下班就回家陪老婆,给老婆煮饭洗菜打下手,夫妻生活和和美美,仿佛一直就是如此。 可没忍两天他的心又开始不安分,骗徐茵茵说要应酬或是加班,又跟林曼儿在办公室厮混起来,每次都弄到九点多才回家。 两个人现在契合到不用过多前戏,脱了衣服就能直接进去,有时候甚至下半身还没脱完就忍不住开干了,反正干起来自然就流水了,所以前戏部分能省就省。 只是在办公室做多了,刺激感也逐渐减少。 有一次程邺心血来潮,带着林曼儿开车到荒郊野外,来了一次激情四射的车震。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车震,过程极度荒淫猛烈,车子都快被震坏了,最终才酣畅淋漓的发泄了自己的欲望…… 完事儿后的林曼儿光着身子瘫在一旁,双眼迷离,像个被玩坏了的情欲娃娃,身上已经没法看了,一堆暧昧的痕迹…… 爽是爽了,不过还是有点过于冒险,偶尔玩一次就行了,程邺想。 现在和林曼儿做完后,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强烈的愧疚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心慌,他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他而去…… 前几天,他和徐茵茵去医院做了个检查,要一个周后才能拿到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隐隐的不安感,像是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猜疑 程邺觉得自己隐藏得天衣无缝,可他低估了女人天生敏锐的洞察力和毫无道理却准的要命的直觉。 每个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福尔摩斯,婚姻中的更是。 徐茵茵发现最近的程邺有点异常。 怎么说呢,其实都是一些很微小的事情,但她跟程邺是多少年的夫妻呀,他的一丝一毫变化,她都能敏感地捕捉到。 首先,他原本是一个很不喜欢加班的人,以前在公司加班的次数寥寥无几,就算工作没做完,也都是带回家来做。可是最近,他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加一到两次的班,也许是公司这段时间太忙了,她只能这样勉强说服自己。 其次,他最近应酬回来?的衣服不像之前那样,带着一股熏人的酒臭味,而是一种汗味和隐隐的女性香水的甜腻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徐茵茵就从来没见过他去应酬不喝酒的,没有酒味,反而是女性香水的味道,这实在是让她不解。 最后这点是比较直观的,程邺现在跟她做那事的频率少了。以前是一周至少叁四次,要不是她觉得做太多不好,他还能缠着她要更多。可最近他却总是早早睡下,不像以前那样,几乎每晚都无赖地缠着她。她能感觉得到,有什么事情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这几个细节结合在一起,有个念头不可抑制的冒出来……又被她强烈甩掉,程邺不是那种人,他真的不是。 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暂且不论他对自己的爱有多少,徐茵茵自认还是了解他的品行,出轨这种事,他不会做,况且他完全清楚自己的底线,对出轨她是零容忍的态度,出于这点他也不敢做。 可若不是这个,还有什么别的解释呢? 昨晚程邺应酬回来,表现得再正常不过,跟她说话对她笑,都是一如既往的样子,没有丝毫的不对劲。 她下意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又对自己这种不信任丈夫的行为感到非常羞愧。 徐茵茵觉得自己好迷茫好纠结。 她这两天不停地胡思乱想,被这个事儿搅得心绪不宁、无心做事,她真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了。 徐茵茵把自己的分析跟陈妙细说,想听一下她的看法,她现在有点当局者迷。 陈妙听完,第一想法是,“你家那位不像是这种人。”她跟程邺也多少相处过,他对徐茵茵的感情她是看在眼里的,感觉他不是那种会出轨的人。 但陈妙是个比较理性的人,善于思考,不会为了安慰朋友直接下定义“你就是想太多了”“没有的事儿”“放宽心”这种话,因为男人这种生物,实在是不好说。 她沉吟片刻,给徐茵茵一个慎重又中肯的建议,“我觉得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出轨的人,但是……人他是会变的。你刚刚分析的点,我觉得,不是完全没有发生的可能,你要是实在没有办法说服自己,那就采取行动打消自己的疑虑,总这么胡思乱想也不行……” 徐茵茵垮下脸,把心底的忧虑道出:“妙,我怕……” 陈妙一听到她这个声音,顿时心疼的不行,柔声安慰:“茵茵,你别哭,这还没影儿的事不是吗,也许真的是咱们想太多了呢,别哭别哭,早点弄清楚就行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真的……我不会放过他的,有我在呢啊,别怕。” 挂了电话之后,徐茵茵用手臂草草抹去眼角的泪水,坐在沙发上发呆。 今天中午,程邺又给她发微信说今晚加班。 真的是加班吗,她想。 她好讨厌自己陷入这样的状态,像一个捕风捉影的女人,揪着一点小事疑神疑鬼。 她不想继续这样了,他们的感情也经不起她一直胡乱猜疑。 她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心如刀绞 徐茵茵提着刚做好的饭,从公司侧门走进去,一楼大厅的灯亮着,却空无一人。 她走进电梯,按下程邺办公室的楼层。 封闭?的电梯里安静得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越往上心跳声越强烈,她紧紧抓着饭盒的提手,手心微微冒汗。 16层高的距离她却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 徐茵茵走出去,走廊的灯昏暗朦胧,她穿过外面无人的办公区走到程邺的办公室门前。 从外面看,里面是黑的,没开灯。 她的心瞬间凉了一半。 不是说加班吗,为什么连办公室的灯都没有开,他在哪里加班呢?还是说全是骗她的,其实他根本就不在公司里,不知道去了哪里在做什么事。 徐茵茵有种强烈的预感,但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她试着拧开门把,居然没有锁,她推开门往里走,办公室一片漆黑,窗帘关的紧紧的,外面的一缕灯光都透不进来。 座位上没有人,程邺不在这,他根本没有在加班。 徐茵茵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片混沌,他骗了她……他到底去哪了? 她心乱如麻,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争先恐后涌上来,在她的脑子里不停地打架。 正当她想转身出去时,隐约听到有声音从某个地方传来,她屏住呼吸,仔细倾听声音的来源。 好像是……休息间…… 她的肚子忽然痛起来,这是她极度紧张的时候会出现的反应,她一只手紧紧按住腹部,忍着强烈的疼痛,拖着僵硬的身体往休息间挪步。 她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她好害怕,求求了,千万别是那样,别是她想的最坏的结果,她真的会受不了,她会疯的…… 几米的距离被她走得像是十几米,当她站在休息间的门前,刚刚隐约的声音现在清晰不少,她一动也不敢动,耳朵贴着门,贯注地听着里边的动静。 是……物体相撞的啪啪啪声,夹杂着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低吟…… 徐茵茵感觉胸口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突然砸中,剧烈钝痛阵阵传来,闷堵不已,她快要喘不上气了…… 她全身都在发抖,两条腿抖得像筛子,快要站不住…… 也许不是他,也许不是他,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安慰自己。 可下一秒她本就微乎其微的希望再次被全盘打碎,因为她听到…… “嘶……别夹那么紧,把我夹射了谁来喂饱你……”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拍打,男人低哑的声音倏忽响起。 “呃啊……我没有……” “还说没有,小荡妇逼生的那么紧,不就是专门用来夹男人的鸡巴……感受到了没,我的大鸡巴全都捅进你的小嫩逼里面了……” “嗯额……感受到了……好大好撑,好舒服……程总每天都要,喂曼儿的小穴吃大鸡巴……把曼儿的小穴撑得满满的嗯啊……” “婊子,荡妇……真想把你操死在床上……” 接踵而至的是一次比一次更猛烈更疯狂的撞击声…… ………… 徐茵茵早已支撑不住蹲在地上,她死死捂住自己嘴巴,痛哭不已,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那分明,是她的丈夫,程邺的声音,她每日每夜都在听的声音…… 她深爱的丈夫和他的秘书,就在这间小房间里苟合,也许这种肮脏的关系,已经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他的每次加班每次应酬,或许都是在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享受欢爱,还说着她未曾从他嘴里听到过的粗鲁荤话,而她傻傻的,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完全崩塌,目光所到之处尽是断垣残壁、满目疮痍。她以为的幸福生活、美满婚姻、完美丈夫,在这一刻,全都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她心如刀绞,她的一颗赤诚的心被最亲近最爱的人亲手全然绞碎。好痛啊,真的好痛好痛,痛的快要死过去,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们做的有多激烈,扎向她的刀子就有多尖锐,她已千疮百孔…… 她的丈夫在门内肆意偷情,她在门外泣不成声,像天渊之别的两个世界,将两个人彻彻底底的永远隔开…… 戳破 徐茵茵眼泪都快流干了,泪痕一层未干又被一层覆盖,布满整张小脸。 她的手脚冰凉,心也是冷的。 里面的人还在激烈纠缠,她已经听得?麻木,却一刻也不想再忍下去。 她站起身,因为蹲的太久腿脚酸麻,脑袋也发晕,她靠着墙站了一会儿,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等缓过来后,她的手坚定地覆上门把,一拧,猝不及防的卡住。 哼,这倒是没忘了锁?,她的眼神划过一丝讥讽。也好,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了,亲眼看见他们苟合的场景。 里边的人似乎听见了声音,停下了动作?,在仔细探听门外的动静。 没再听到任何动静,里面的男人忍不住提声问?了一句:“谁?”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害怕。 徐茵茵没有回答他,接下来是一阵淅淅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大概持续了一分钟,又没了声响。 她知道他在做心理准备,尽管她认为自己已经平静下来了,但即将要面对残酷现实的此刻,她的心依然在微微颤抖。 “啪嗒”,门从里面打开,随着门缝越开越大,两个人的脸在彼此眼中也越来越清晰。 程邺明显没预料到会是徐茵茵,整个人目瞪口呆,惊慌失措,心虚的喊了一声:“老婆……” 徐茵茵看着他的脸,心一阵一阵刺痛。脸还是那张脸,可看起来为什么这么陌生,像从未认识过他。 她打量着程邺身上没来得及整理,皱巴巴的衣服,又往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没看到女人的身影,估计是躲起来了…… 她目光又回到面前的男人身上,发出讥诮质问:“你所谓的加班……就是在办公室里睡你的秘书?程邺,你是鸭吗?” 程邺脸色难看,不知被她听到了多少去,他急忙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胳膊,“老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 徐茵茵像碰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用力拍掉他的手,往后连退几步,大声打断他无力的解释:“别碰我!脏死了!” 程邺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他从没见过这样浑身带刺的徐茵茵,他真正开始慌了,急忙开口:“老婆……老婆我只爱你一个人,真的,你相信我……” 徐茵茵真的听够了,用手示意他别再说了,她崩溃驳斥:“爱?你懂什么叫爱吗?!你的爱就是一边说爱我,一边跟别的女人上床?那这爱未免也太廉价太恶心了,你爱给谁给谁,反正我不要!” 程邺面露痛苦,使劲摇头,“老婆你别说这样的话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马上就把她辞退,你原谅我,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徐茵茵嗤笑一声:“外面的屎都是香的,狗改不了吃屎,没有以后了程邺,回去就离婚……” 程邺扑上去抱住她,死死箍着她的身子,不让她逃离,他卑微央求:“不要!!别说那两个字!老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求你别离开我,行吗,我求你了,老婆……” 徐茵茵嫌他脏,一秒也不想跟他有身体上的接触,她拼命挣扎,推他打他踢他,可男女力气悬殊,她被他按在怀里牢牢的,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她怒火中烧,直接不管不顾的张嘴往他的肩膀上咬,她将全身力气都使在那两颗小虎牙上,往他的皮肉里扎陷进去,直到嘴里尝到一股甜腥味。 程邺痛嘶一声,手松开她的同时往后踉跄几步。 徐茵茵趁机转身逃走,电梯刚好在这一层,她慌忙跑进电梯,第一时间关上门。就在门即将合上的时候,她从缝隙里看见程邺正往这边冲过来…… 程邺没追上她,十六楼的高度,就算他跑楼梯也赶不上,他心中窝火,不知如何发泄,只能气急败坏的大吼一声。 他走回休息间拿手机,看到门口地上有个盒子,他拎起打开,熟悉的饭菜飘香四溢,还冒着热气…… 他顿时眼眶酸涩,他到底都干了什么啊…… 林曼儿从厕所出来,小心翼翼地走到他前面,声如蚊蝇:“程总……”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程邺像一只疯了的狮子一样大吼大叫。 林曼儿被吓得顿时噤声,花容失色,?怔怔待在原地不敢动。 程邺拿了东西就快步走了出去?,只剩她一个人在这沉寂的房间里。 明明不久前他们还一起尽情欢愉,他还沉溺在她的温柔乡里,说每天都要弄她,怎么突然就,天翻地覆了…… 林曼儿知道,她待不下去了。 徐茵茵迅速从侧门出来,在街上跑了一段距离,确认身后没有程邺在追她?才逐渐停下脚步。 手机已经震动了好一会儿,她从口袋里拿出来?,是程邺打来的。她快速挂断,并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进黑名单。 然后她拨电话给陈妙,对面接通后,她再也忍不住,将自己的脆弱暴露,伤心委屈的大哭起来:“妙,你来接我好吗……” 低落 陈妙正在将徐茵茵带回她家的路上,刚才,她已经听完了那对渣男贱女的所作所为。 她真是气的要爆炸,一边?用尽所有侮辱性的词汇狠狠地辱骂和诅咒他们,一边无措地安慰正在安静落泪的好朋友。 徐茵茵的情绪已经不像刚得知时的那般激动,而是逐渐稳定下来,大多时候都在沉默地发呆,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妙看到平常?那么爱笑那么开朗的一个人,忽然之间变得如此消沉,她心里特别不好受。 她问徐茵茵接下来要怎么办? 徐茵茵抬起手,擦掉流进嘴角的眼泪,淡淡道:“我想去你家住几天,现在不想看到他,等我好一点了再回去跟他商量离婚的事。” 到家后,徐茵茵强扯了一下嘴角,跟陈妙的老公打个招呼,便走进她每次来都睡的那个客房,她坐在床上,又开始发呆。 陈妙叹了声气,帮她关上门,?走去客厅跟老公商量,让他今晚带孩子去他爸妈那边住一晚,徐茵茵现在情绪不太好,脸上明显是刚哭过的痕迹,怕有人在这她出来会觉得不自在。 陈妙的儿子揪着她衣服,好奇地问:“干妈怎么了?” 陈妙蹲下,耐心地回答他:“干妈被坏人欺负了,现在很难过,妈妈今晚要陪着她,宝贝跟爸爸去奶奶家睡一晚好吗?” ………… 现在家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陈妙帮徐茵茵把换洗衣服准备好,开门打算叫她洗澡,见她还是那副呆滞的样子,不知道是纯粹发呆还是在想些什么。 陈妙走过去坐在她身旁,轻轻抚摸她的头,温柔的问:“在想什么?” 徐茵茵摇摇头,眼神落在地上的某个点,“我只是在想,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不知道在哪个我毫无察觉的瞬间,他就变成了这样的人……” 陈妙抱住她,发现她身子在颤,她心疼极了,“茵茵,是他自己没有抵抗住诱惑,没有坚守好底线,千万不要觉得是你的问题,好吗?你是特别特别好的人,哪个男人能拥有你都是顶顶的福气,做梦都要笑出来的。” 徐茵茵点头,又忍不住小声啜泣:“我知道,我只是,暂时还不能接受,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出轨,他说他爱我,可是爱我为什么还要出轨呢?” 陈妙其实也不太懂这男人的心思,家里有这么好的老婆,还要出去偷吃,她没好气道:“他就是贱,无非就是贪图别的女人的身体,也许是那个女人勾引他,他没把持住,也许是他主动潜规则了那个女人,反正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已经变成一坨屎。” 徐茵茵沉默良久,低落喃喃道:“感觉好突然,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一直以为我们能走到最后的,我那么爱他,我以为他和我是一样的……” 陈妙拍拍她的背,耐心安慰道:“是他不懂得珍惜,他就是一个蠢男人,他以后绝对会后悔死去。而你会遇见更好的人,你这么好,值得拥有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他会坚定的守护你,不会再让你伤心。” 徐茵茵轻轻摇头,小声嘀咕:“不会的……” 陈妙一听到这话,立刻坐直起来,把她的脸转向自己,严肃的对她说:“会的,你相信我,不可以因为一个渣男对爱情失去希望,他不值得,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那样,比他好的男人千千万,你一定会遇到更适合你更珍惜你的人。” 把徐茵茵哄去洗澡之后,陈妙坐着想了点事情,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她决定要做点什么,不能让狗男女这么轻松躲过一劫,她拿起一旁的手机发了个微信…… 徐茵茵洗完澡出来之后,心情好了一点,她今天哭的眼睛又累又痛,头也晕晕的,现在只想赶紧上床躺着。 她跟领导请了几天假,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没法专心工作的。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伤心事,慢慢的,她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沉重,直至完全合上…… 丑闻 隔日一早,林曼儿依旧按时来到公司,她决定过几天再离职,昨晚给程邺发的微信他一概不回,后来还直接把她拉黑了,她想跟程邺再最后面对面谈一次。 可等了半天程邺都没来,反倒是楼下前台给她打了电话,支支吾吾说有人送东西给她,让她下来取。 林曼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坐电梯到一楼,发现大家都在有意无意的瞥她,她疑惑地走到前台,看到一副大红锦旗,上面写着几十个刺眼大字:感谢林曼儿女士为其已婚上司程邺先生提供免费生理需求服务。 她小脸唰的一白,问前台这是谁送来的,前台说是一个送快递的男人。 她再厚颜无耻这时也绷不住,怪不得刚刚他们都用那种眼神打量她。她扯过锦旗,折迭在一起,尽量无视异样的眼光,快速往电梯口走…… 整个公司都沸腾了。 大家都在猜这个锦旗是谁送的,有人说是程太太,有人说是程太太的朋友,有人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公认的宠妻狂魔程邺居然出轨了!出轨对象还是他秘书林曼儿!这简直就是个爆炸新闻…… 依大家都吃瓜速度,很快的,不仅是全公司?都知道,而是全行业都会得知这段丑闻…… 16楼,Nancy拿着手机走过去,表情纠结,踌躇发问:“曼儿,这个是真的吗?说你跟程总……” 林曼儿额头抵在十指紧扣的双手上,不言语。 一般没做过的绝对不会容许被这样诋毁,她不说话,那就是相当于默认了。 Nancy瞠目结舌,她是真的没想到,也真没看出来,两个人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而且程总一个看起来仪表堂堂、正儿八经的男人,居然也是个逃不过出轨定律的渣男。 实在是一言难尽。 本来想过几天再走的林曼儿,现在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她伤神了一会儿,立即起来收拾东西,决定现在就走人。她打算回老家,她在这座城市是待不下去了,她受不了被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八卦谈资来议论,更受不了同事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她。 正当她收到一半时, 她妈给她来了电话。 她刚接起就遭到她妈的破口大骂,说他们家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婊子,年纪轻轻脸都不要,去给人家当二奶,下次是不是要去当鸡了?怪不得之前要跟她男朋友分手,原来是傍上大款了看不上人家。现在好了,全街人都知道了,真是给他们家抹黑,他们都没脸出去见人了,要不是她不在跟前,自己都忍不住甩几个耳光过去…… 原来是陈妙找人查了林曼儿的老家住址,然后把她做的好事打印出来,让发传单的在她家附近的整条街上发,林家女儿当小叁插足别人家庭的丑事,现在已经在街坊四邻间传开了。 林曼儿饶是心再硬,得知这个令人崩溃的消息,又被最亲的人这样大肆羞辱,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哽咽道:“妈我知道错了你别再说了……” 挂断电话后,她立马打给程邺,想让他看在自己跟过他的份上帮帮她,让那些人别再这样做了,她保证以后会彻底消失,不会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可程邺压根不接她的电话,她无助的坐在椅子上,感觉天都塌了,掩面痛哭…… 程邺现在也好不到哪去,他昨晚回家后发现徐茵茵没回家,电话也不接。程邺猜应该是去了陈妙家,可他不敢去找她,他怕又把她吓跑,跑去更远的他找不到的地方,而且他也没脸去找她,所以他决定就在家里等老婆回来。 他怕睡在卧室听不到客厅的动静,徐茵茵回来他不能第一时间发现,于是他昨晚就在客厅沙发上过了一夜。 这一夜,程邺是没怎么睡,躺着想了很多事情。 他想起和徐茵茵恋爱的时候、结婚的时候和结婚以后的很多很多回忆,无一不是美好的。 他发现他和徐茵茵在一起这么多年,却很少吵架,很少有不愉快的时候,她一直给他带来的都是很美好的东西,治愈他温暖他。 可是现在他把这一切都毁了,他把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宝贝给弄丢了,他好后悔……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一定在和林曼儿的第一次之后,果断把她调走,不再让她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样后面的事都不会发生了…… 如果徐茵茵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用一生去弥补,加倍的对她好,不会让她再伤心难过,他一定会做到…… 天微微亮的时候,程邺才勉强睡过去,还没睡几个小时就被突然的来电吵醒,他以为是徐茵茵打的,慌忙拿起手机看,是公司的副总。 副总说了今早锦旗的事,现在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问他要怎么做。 程邺不知道这是不是徐茵茵的想法,不管是不是他都不打算追究,如果这样做能让她消气,那就随她去吧,只要她别离开他。 他说了这点唯一的要求,其他的让副总自行处理,不用过问他了。 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管这些破事了,他满脑子都是他老婆。 他打算这几天哪儿也不去,就在家等到徐茵茵回来为止,他怕她挑他不在家的空挡,回来迅速打包东西走人,到时候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后来又源源不断的有电话打进来,他每次抱着希望拿起手机,又每次都失望放下。 不是她,不是她……都不是她!!! 程邺心中的郁闷和痛苦越积越多,他痛嚎一声,把手中的手机往地上狠狠砸去,顿时四分五裂…… ———————— 大家太热情了,作者加更的速度赶不上你们投珠的速度了 搬离 徐茵茵在陈妙家待了叁天,她还是不怎么说话,有时候坐着想事情一天就过去了。 她这些天倒是捋通了很多事?,她仔细回想了程邺之前的表现,推测他的出轨时间大概是缠着她造人的前一段时间。 她当时还纳闷,程邺为什么突然就这么想要孩子,此刻再结合他说的那几句话,她才悟出来,原来他是想用孩子来绑住她。 呵,徐茵茵心里发涩,这个男人,没救了,他居然把他们的孩子当成一个工具,补救这段不忠的婚姻的工具。 还有很多当时她没想太多的细节,现在再回头仔细琢磨,幡然醒悟。 突然对她那么好,给她买很多昂贵的奢饰品,还给她做饭,仅仅是因为他对于自己出轨的行为感到愧疚,从而想在别的方面弥补她。 再往前推,那次掉下山,是程邺和林曼儿两个人一起的。她当时情绪太不稳定,满心满眼都是他一个人,完全没有想过他们孤男寡女在山下是怎么过的,或许在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有了不正当的关系…… 徐茵茵一想到程邺那根东西在其他女人身体进出过,还装作没事人一样跟她做,她就想吐,是真的生理上的想吐,简直是恶心透了。 如果不是她发现了,程邺还不知道会瞒着她乱搞多久。他和那个女人还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也许每天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眉来眼去,卿卿我我,还直接在办公室做起那些肮脏的勾当。 她不能再想了,她发现自己还是会不争气的心痛,很痛很痛。 陈妙问她要不要跟她爸妈说一下这个事儿,她摇头拒绝,要是他们知道了肯定马上飞过来,她不想让两个老人家担心?,她想等自己解决了再跟他们说。 在陈妙家待了叁天后,徐茵茵已经差不多调整好了心态,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她也接受了程邺出轨的这个事实。 她其实不好意思一直借住在好朋友家里,尽管陈妙一直说没事没事,但她不是喜欢麻烦别人的性格。当然,也是因为她想快点解决这个事情,不想再继续拖下去了,拖一天她就难受一天。 第四天,徐茵茵回到家里,今天是工作日,她挑了个程邺不在家的时间,她想先收拾东西。 可刚打开门,沙发的人蹭一下跳起,跑到玄关,看到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他又激动又心酸,小声怯懦地喊了一声:“老婆……” 徐茵茵没想到他会在家,眉头蹙起,不看他,从他身旁掠过径直走进去。 程邺看见她冷若冰霜的脸,想说的话全梗在喉头,一句也说不出来,默默跟在她身后,两手紧张的不停互相搓揉。 徐茵茵走进卧室,搬出行李箱,打开衣柜开始收衣服。 程邺站在门口,看到这幅场景,手足无措。他冲上去把行李箱翻上,紧紧摁住不让她动,看着她卑微开口:“老婆,不要,不要走,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也很后悔,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徐茵茵面无表情指着他的手,冷漠道:“放开。” 他摇头,手摁得更紧,“老婆,我求你,别这样……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不会舍不得吗,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徐茵茵没耐性跟他扯这些,起身走出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程邺慢吞吞地走出来,站在她的对面。 徐茵茵这时才认真打量他,他应该是很多天没刮胡子了,胡子拉碴,头发凌乱,脸色苍白,衣服也皱巴巴的,整个人看起来和往常整洁得体的样子出入巨大。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静问他:“程邺,你还?记得结婚前我说过什么吗?” 他垂着头没说话。 她也不在意他回不回答,接着说:“我说,如果有一天你要是不爱我了,或者爱上别的女人,你告诉我,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我可以跟你好聚好散,真的。但是我绝对不允许出轨,出轨在我这是死罪,是不可饶恕的。你还记得吗?” 站在对面的男人脸色难看,抿着嘴依旧不说话。 徐茵茵看他那副窝囊的样子,嗤之以鼻,“我还不懂你的心理?你不跟我说,又在外面搞别的女人,不就是两个都想要吗?不就是享受二女共侍一夫的感觉吗?是不是很爽很刺激?现在我让你搞,你去外面尽情的搞,没有人管你。噢,还是说,有老婆的时候出轨才刺激,是吧?你贱不贱呐?” 徐茵茵的辱骂程邺全都受着,这都是他该得的,他该骂,只是他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一句:“老婆……我觉得我可能心理有病,我查了一下,出轨上瘾好像真的是一种病……” 徐茵茵实在受不了他到现在还在找借口,气得随手抓起桌上的遥控器往他身上砸去,毫不留情骂道:“我看你确实有病。你脑子长在你那根东西上面了?噢,可能是屌癌晚期了,赶紧去医院看一下吧, 再晚可能没救了。” 程邺被扔的踉跄两步,被她这么凶的语气吓到,她从来没有说过这么粗鲁的话,“老婆……不要说这种话……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你告诉我……” 她闭上眼深呼吸几下,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再次开口:“你知道婚姻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是忠诚。忠诚是什么意思你懂吗? 就是你要懂得克制自己的欲望,懂得拒绝外面的诱惑,懂得坚守自己的底线。谁没有欲望啊,谁不喜欢外面那些年轻的肉体啊?就你喜欢,我不喜欢啊?但我是人,我懂得控制自己,我不是畜生,不是脑子里只有那档子事儿。” 她越讲越激动,“我们俩现在只有一条路能走,就是离婚,因为你太脏了,我看到你都反胃,我不可能再跟你继续下去,你懂吗?!” 离婚离婚又是离婚,他恨死这个词了! 程邺大步走到沙发前,坐在徐茵茵旁边,紧紧抓着她的手,眼神里含着万分悲痛,央求她:“那你也出一次轨,我们就扯平了,好吗,只要不离婚,我什么都答应你,老婆,我不能没有你……” 徐茵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这么离谱的话,他居然能说的出口,他真的已经疯了,他把她当做什么了,把婚姻当做什么了。 她用力挣脱他的桎梏,使劲呼了他一耳光,清脆的啪声响起。 “你把我当什么了,跟你一样脏的人吗?我出轨?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是怎么讲得出这种话?” 徐茵茵不再跟他废话,从桌子另一边绕过去,走去卧室收她的东西。 程邺呆呆坐在原地,他是真的没办法了,他拿出手机给他妈打电话,也许他妈能劝劝她。 他叁言两语解释了个大概,让她赶紧过来,不然儿媳妇就要跑了。 赵女士被这突然的消息打的措手不及,一边骂他一边往这边赶来。 半个小时后,赵女士气喘吁吁赶到,让程邺赶紧把事情完整的说给她听。 程邺只能把他出轨被徐茵茵发现的事全盘道出,他自己也很难堪,说的吞吞吐吐。 赵女士听完后,气得直接给他一巴掌,直呼造孽,骂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家里这么好的老婆不要,跑去外面勾搭那些狐狸精,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程邺按住她,说:“妈!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别骂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茵茵别跟我离婚。妈,你去帮我劝劝她,她很听你的话的……” 赵女士满脸愁容,虽说他儿子犯的这错实在是……可她私心也不舍得这么好的儿媳妇走了,她用手颤抖地指着程邺,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我真是想打死你!” 她开门走进卧室,徐茵茵正在蹲着收拾,看到她,愣了一下,“妈,你怎么来了?” 赵女士满面羞愧,走到她身旁蹲下,握着她的手,颤巍巍道:“茵茵,我们程家对不住你啊……你这么好的闺女,是程邺一时糊涂干了傻事,没有好好珍惜你……但是,妈不要脸说一句,他现在已经知错了,咱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茵茵,妈保证他以后一定好好对你,行吗……” 徐茵茵脸色平静,不答反问:“妈,如果出轨的是爸,你也会不计前嫌原谅他吗?” 赵女士顿时噎住,一脸为难,不知如何开口。 徐茵茵拍了拍她的手,坦诚地跟她说:“?妈,我跟他不可能了,只要还和他在一起?,这件事在我这就永远过不去。我是个特别小心眼的女人,我一看到他我就想起他干的那些恶心事,我就难受,我就想吐。我不想让自己变成这样一个人,每天活在对他的厌恶,唾弃,恨意当中,我做错了什么,我这后半辈子要过这样的人生。我必须要对我自己负责,我想过更好的生活。” 赵女士这会儿是怎么也说不出挽留的话了,她?只能祝福面前这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好闺女,是我们家辜负了你啊,唉……你这几年对我们老两口有多好,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妈是真的很喜欢你,唉……是我们程家没这个福气,妈真心祝愿你以后过得开心幸福,找到一个永远爱你的男人……” 门打开,赵女士走出来,一直等在门外的程邺期待地看向她,她真是对这个兔崽子又气又恼,瞪了他一眼,气哄哄的走进别的房间。 程邺心中了然,这婚她是离定了,她就是这么一个倔强的女人……可是他不想,他没法想象,没有她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但其实也很好想象,没有了太阳他的生活会是怎么样…… 他坐在沙发上,听着徐茵茵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敲在他心上,他的心快碎成渣了。 半个小时后,徐茵茵拉着行李箱出来,?看着沙发上一脸颓然的男人,冷漠道:“你要是真的对我还有一丝情意一丝愧疚,就赶紧和我去民政局办手续,然后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程邺苦笑着摇头?,“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 徐茵茵不再搭理他,扔下一句“那就?准备诉讼离婚吧”就打开大门,踏出这个她待了几年的家,头也不回的离开。 ———————— 我要改一下加更的条件了,真的肝不动了 不育 徐茵茵这两天暂时住在酒店里,她去询问一个当律师的同学,关于诉讼离婚的手续,如果程邺一直不同意离婚,那么她就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她已经提交了离职申请,过两天大概就能批下来了。她打算解决了所有事情之后就回家,不想在这座伤心的城市待下去。 程邺这两天颓到不行,也不去上班,就待在家里喝酒睡觉,只有这两样事情才能暂时麻痹他心里的痛苦。 白天或黑夜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醒来就喝,困了就在沙发上睡。 他不敢进卧室,?那个曾经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私密空间,现在已经没了她的痕迹。她把她的东西全带走了,什么也没留下,原本温馨的爱窝现在变得冷冰冰的,提醒着他,她已经不会再回来。 第叁天早上,日上叁竿,程邺还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一阵刺耳的闹铃突然响起,他蹙了蹙眉,一脸不悦,不满睡眠被打断。 他接起电话,不耐的“喂?”了一声,听到对面是医院的护士后,他意识清醒了不少。护士说上上个星期他们夫妻做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好几天都没看见人来取,怕他们忘记,所以打电话提醒一下。 程邺完全忘了这件事,?挂断电话后,他在考虑要不要去拿。 徐茵茵正在和他闹离婚,这东西拿回来估计也没什么用了。想一想真挺讽刺的,当时还是因为她想要孩子而提议去做的检查,谁能想得到等取结果时已物是人非。 程邺思索片刻,还是决定跑医院一趟。 他起身,因昨晚宿醉现在头疼得厉害,他晃了一下脑袋,踢开脚下堆积的啤酒罐,走进卫生间。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跟英俊这个词一点边都沾不上。 他快速收拾好之后?,出门打车去医院,取了报告后又立刻打车回家,来回花了一个多小时。 一进门就看到他妈在给他打扫卫生,满地的啤酒罐被装进了好几个垃圾袋。 赵女士一看到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回来,刚刚堆积的怒火终于有地方发泄,忍不住开骂:“你这个臭小子!你是想把我气死你!你是想喝死自己吗?把你自己喝成酒罐子,那被你气跑的媳妇儿,她就能回来吗?现在才来装深情有什么用?一早干嘛去啦?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呢?!” 程邺也不恼,把手里的东西丢在桌上,又往沙发上倒,语气疲惫:“妈,你给我做点吃的吧,我还没吃早餐呢。” 赵女士嘴里骂骂咧咧,可心里还是很心疼儿子,看到他这副消沉的模样,自己也是十分难受。 她叹了一声气,停下手里的活,?转身去厨房给他弄吃的。 程邺这几天是真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所以当他妈端上一碗很普通的面时,他迫不及待动起筷子,狼吞虎咽,没几下就吃完了,连汤汁也不剩。 赵女士?一脸复杂的看着他,刚刚的怒气已经逐渐消散,她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你别再折磨自己了,该吃饭就好好吃饭,该上班就好好上班,该生活就好好生活。你自己犯的错,你要去反省,去改过,光靠这样折腾自己,没用的。除了父母,没有人会心疼你……” 程邺沉默着,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 赵女士继续说:“茵茵那孩子,你趁早放开人家,别再耽误她了,有些东西是挽回不了的,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程邺不语,推开椅子起身,走进卧室,关门。 赵女士看着紧闭的门,无奈叹气,又继续给他收拾屋子。 程邺在床上躺了好久好久,久到他以为时间停止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从床上蹦地起身,?两叁步走到桌子前,拉开某个抽屉,他翻开面上的东西拿出压在底下的相册。 他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婚纱照还在,她的心还没狠到要把他俩的婚纱照拿去扔掉。 他拿到床上去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男俊女靓,两个人看向对方的眼神里是满满的爱意,脸上也是藏不住的幸福笑容,那时候,是奔着一辈子去的…… 一滴液体忽的落在相册上,而后越来越多,一滴接着一滴,在塑封的相片上凝成一滩水渍…… 赵女士?把晚餐做好后,敲了敲卧室的门,“儿子,妈把晚饭给你做好了,快出来吃吧,妈现在要回家了。” 大门“啪”的一声关上,程邺下床走出房间,他去厕所洗了把脸,把干了的黏在脸上的泪痕全洗掉。 随便扒了两口饭后,又没胃口吃了,他走去沙发上坐着,发呆。 少了徐茵茵后,他的生活就好像变得很空,时间突然多了起来,不知道要做什么,也什么都不想做。 目光触及到桌面上的一样东西,是今天领回来的检查报告,他倾身拿过来,随手翻开。这份是徐茵茵的,他大致翻看了几眼,诊断上写着没什么问题。他又翻开另一份,前边的术语和数据密密麻麻,他看得头晕,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诊断。 目光掠过一处时,他瞬间愣住,上面的两个字眼完全霸占了他的视线,他整个人都懵掉了,甚至忘记了呼吸,死死的盯着那两个字——“不育”。 这是什么意思……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他……没有生育能力?他居然没有生育能力?? 这简直是惊天霹雳,把他整个人都劈裂了,他疯了,他不能相信,这……怎么会?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种可能。 所以,他和徐茵茵这么多年没有孩子的原因,不是因为缘分没到,而是因为他的问题,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孩子…… 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个消息彻底把程邺击垮。 他第一次相信因果报应,他绝望的想,这大概就是他的报应,背叛了婚姻的报应,永远没有孩子,永远都不会有徐茵茵的孩子。 现在连最后一点执念都被打碎了,他没有脸再挽留她,他是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人,他没法给她一个孩子,她肯定不会再要他了…… 他的心在短短几天已经被摧残得千疮百孔,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已完全坠入地狱,再也爬不上来…… 他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离婚 程邺一宿未睡,整个人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眼窝深陷,憔悴不堪。 等天完全亮了,他打了个电话给他妈,让她转告徐茵茵,他同意离婚,一会儿十点在民政局门口见。 说完,他像彻底解脱了一样。 这是他想了一夜才艰难做下的决定,他怕不快点执行,回头他又要反悔了。 徐茵茵就像是彻底挣脱了束缚的风筝,他再执着地扯着线又有什么用。 既然这是她想要的,那他成全她。本就是他对不起她,他没有做到之前许她的承诺,还给她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和痛苦,这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情。 徐茵茵一大早就接到赵女士?的电话,说程邺同意离婚了,让她带好证件,十点钟在民政局见。 她不是不惊讶的,她以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口,已经做好要?打官司的准备了,没想到……但总归是好事,能省了她不少麻烦,她可以快点把事儿办完,离开这里。 十点钟,徐茵茵如约而至。看到程邺时,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憔悴了好多,肉眼可见的明显。她转过头去,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因两个人都是自愿,并且没有?意见分歧,所以离婚过程很顺利,工作人员也没有劝解,很快便拿到了小绿本子,两人正式解除夫妻关系。 走出门后,两人将要分道扬镳,徐茵茵全程都没有怎么搭理他,也不打算跟他意思一下告别?,脚步不停,径直往自己的方向走。 身后男人突然叫住她:“茵茵!” 徐茵茵顿住,回头看他。 程邺走上来,?双手握拳,脸色不甚自然,他想做最后的坦白,“茵茵……我还是想跟你坦白一下,一开始,我并没有主动背叛你,那次是你去旅游的时候,我无意喝了被下药的酒,阴差阳错跟她…上了床……后面,我承认,是我没把持住自己,我对不起你……” 徐茵茵面无表情地听完,无所谓地摇摇头:“不重要了……”,说完转身离开,留下一个洒脱的背影给身后人。 可?谁知道,几乎是转身的一刹那,她的眼泪就绷不住了,她一边走一边肆无忌惮的流泪,以为已死的心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好像被刀子挖空了一块,永远都补不上了…… 还能好吗,她想。 回到酒店后,她打电话给她爸妈,她本来想委婉一点说,可离婚这事儿不管怎么委婉,还是难免会惊动他们。 徐妈的声音似要把她给震聋?:“离婚?!不是,为什么要离婚啊?前段时间不还好好的吗?有什么事夫妻俩不能好好说,非得离婚呢?你们年轻人就是太冲动了,把离婚当儿戏……” 徐茵茵让她冷静一点,说他们这不是小矛盾,是没法调解的,然后把程邺出轨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本来在一旁沉默的徐爸,听完气得直跺脚,激动大骂:“妈的个龟孙子!人渣!老子杀了他!?我闺女这么好,他还有哪里不满意嘛?结婚的时候嘴巴甜的很,这才几年就出去偷吃了?敢欺负我闺女,老子明天就买机票飞过去揍死他丫的!” 徐茵茵哭笑不得,刚刚?郁结的心情瞬间散尽,安抚道:“爸,爸你别,别气坏自己身体了,我已经都解决了,你别过来,我已经买了后天的机票回家了,以后就一直在那边陪你们。” 徐妈知道离婚原因后,愣了半天,不敢相信,这个程邺,看起来还以为多好的一个孩子,居然做出这种事……前段时间去看他们小两口,她还夸他懂事孝顺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呸! 她了解她这个女儿,电话里听起来好像没事人一样,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多委屈,这是怕他们担心呢。 徐妈不似刚开始那般嗔怪,而是柔声细语安慰:“茵茵啊,你别太伤心哈,离了就离了,世界上大把男人比他好,咱再找别的,要不想找了,咱自己过也行,谁说女人没了男人就过的不好了,不是的哈,以后就回来待在爸妈身边,妈每天给你做好吃的……” 说实话,其实一开始徐茵茵心里也没有底,毕竟这种事情她看得也不少,女婿出轨后,父母劝自己女儿原谅他,别离婚的。 她也怕她爸妈说她太任性,让她别那么小家子气,劝和不劝分,怕女人离了婚怎么怎么的。 可她没想到,她爸妈居然无条件站在她这边,做她坚强的后盾,避风的港湾,她真的觉得很感动很窝心,好像再大的事也没什么过不去的。 她笑着应了几句,让他们别担心,她现在挺好的…… 走的那天,陈妙来送她。 陈妙问徐茵茵以后还会再回来吗? 后者摇头,说永远都不想再踏入这座城市了,以后要是想她了可以去她那边找她,包吃包住没问题。 两人是十几年的朋友了,从上大学就一直在同一个城市,想见面就能见面,突然要分开了,陈妙心里其实挺舍不得的,凑过去抱了抱她。 徐茵茵过了安检后,陈妙转身打算离开,却忽的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站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怅然若失地注视着某个方向。 陈妙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想上去骂他一顿,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算了,跟这人渣说那么多废话干嘛,看他那副望眼欲穿、黯然神伤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狗狗 徐茵茵走上他们家单元楼的楼梯,顿时感到特别亲切和放松,仿佛身上的压力都消失了,只有即将到家的兴奋。 家真是一种神奇的存在,她想。 她拿出钥匙开门,“爸妈我回来了!” 徐爸正在看电视,一听到动静马上起身往门口走,“诶,我闺女回来啦?” 徐爸帮她把行李提进来,徐妈从厨房探头,大咧咧嚷着:“茵茵!诶哟回来了!快把东西放下去洗手,马上开饭了。” 徐茵茵应着,把身上的大包小包卸下来,正当她准备去洗手时,一阵狗叫声猝不及防地响起。 嗯??? 她往声源方向看去,他们家的阳台上居然有一只小狗!!!天呐!她要疯了!她也顾不上什么洗不洗手了,撒开腿就往阳台跑去。 天呐!是一只小柯基!还是带尾巴的! 它站在笼子里,睁着大大圆圆的眼睛看她,一直不停地发出奶叫声,尾巴摇的特别欢快…… 呜呜呜徐茵茵感觉自己要疯掉了,她心都要化了,她把笼子打开,将小狗狗小心翼翼地抱出来,?放在怀里又摸又亲,爱不释手。 徐妈不知啥时候从厨房跑出来,给徐爸使了个“看吧,我就说她一定会喜欢”的得意小眼神,两个人看着女儿抱着小狗的样子,心算是放下一大半。 徐茵茵从小的心愿就是能养一只狗狗,小时候她妈不让她养,嫌小狗随地拉屎,又爱掉毛,会把家里弄脏。她想,行,那长大后我搬出去自己住再养。可没想到她后来嫁的老公是个对狗毛过敏的人,她的美好愿望又落空了。 她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养狗了,但她爸妈是真的很爱她,为了能让她开心,以前斤斤计较的那些细节,全都抛到一边去。 她像抱着一个宝物,久久不肯撒手,徐妈看不下去了,让她赶紧洗手吃饭了,狗狗什么时候都可以抱。 徐茵茵像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跑出来,去厕所洗手后上饭桌,脸上的好心情是怎么也掩饰不住,是那种期待了很久很久的礼物终于到手了的心情,想想就能笑出来。 徐爸徐妈看到她这个样子,再一次觉得这个礼物真是送对了。 徐妈说狗狗是昨天去买的,现在两个多月了,还没取名字,特意等她回来取。 徐茵茵想了想,说那就叫星星吧。 如?夜空中指引方向的星辰一般,为她带来希望。 本想一回家就找工作的徐茵茵,不得不暂时搁置一下计划,星星现在才两个多月,正是需要精心照顾的时候。 所以接下来这一个多月,她几乎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星星身上。每天和它一起玩,耐心的教它技能,看着它一点一点长大,徐茵茵就觉得很开心很幸福。 说实话,白天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小狗上,只有在偶尔的夜深人静时,她才会想起她的前夫,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浓烈的悲痛,只有淡淡的怅然。 狗狗怎么会这么治愈呢,可以让人把所有的不开心通通忘记。 等星星长到四个月的时候,已经把叁针疫苗都打完了,宠物医生说可以带它出去溜达了,于是每天晚饭后,徐茵茵都牵着星星出去,在小区附近的一个公园散步。 小狗狗?没怎么见过外面的世界,所以每次出去的时候都格外兴奋,这里也闻闻那里也闻闻,还跑的贼快。 有时候徐茵茵都不知道是她遛狗还是狗遛她?。 今天她换了个地方,带狗去靠近湖边的一条小道上?,这里人少,而且凉快。 她们走了一会儿,迎面碰上一条萨摩耶。 星星也不是第一次见别的狗狗,可对这条萨摩耶像是一见如故,冲上去不停地汪汪汪,萨摩耶也很喜欢星星,凑上去闻它,两只狗狗蹦着跳着开心的玩了起来。 其实星星这么喜欢这条萨摩耶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徐茵茵也好喜欢啊! 她两眼发光地盯着它,雪白蓬松的大白团子,像是一只纯洁的白狐狸,还会甜甜的笑,真的好乖好灵气,她快要摁不住自己想撸它的手了! 不愧是母子俩,都是妥妥的颜狗,看到漂亮狗狗就走不动路了。 这时她才注意到萨摩耶的主人,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正在含笑看着两只狗玩耍。 徐茵茵?觉得他看起来挺面善的,她在想这个请求会不会有些冒犯了,可是,她真的很想…… 她决定先套个近乎,再开口,这样就不会显得那么唐突了。 “你的狗好可爱哦,是只妹妹吗?” 男人抬起头,嘴边的笑意还没收,回答她:“是。” 一个字断绝了她的话题,她又重新发起进攻:“多大了呀?” 男人不假思索,“两岁了。” 她聊不下去了,“我可以摸摸它吗?” 男人挑了挑眉,和善地说:“可以,你摸吧。” 徐茵茵道了声谢后,蹲下来,有些拘谨的来回抚摸萨摩耶的头,好软好蓬,手感好好…… 萨摩耶也许是被摸的很舒服,乖乖的坐下让她摸。 徐茵茵感觉自己心都化成一滩水了,也顾不上主人在旁边,直接双手环抱住它,脸往它身上蹭啊蹭。 星星看到妈妈在跟其他狗狗亲近,吃味地叫起来。 徐茵茵也不好意思抱太久,再摸了两下就站起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两个人牵着自己的狗狗,继续往原来的方向走,可是那条萨摩耶频频回头,想要跟上来。 徐茵茵转头,看到那个年轻的男人蹲下,揉了揉小狗的头,宠溺地说:“怎么这么不认生,摸一下你就要跟别人走了?” 熟悉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徐茵茵几乎每天遛狗时,都会碰到那个男人,看来他也是比较喜欢来这个安静的小道。 星星和萨摩耶已经混熟了,每次见面都好像几年未见的老友,激动得冲上去转圈圈,?尾巴快甩到天上去了。 徐茵茵也想不通,两只体型差别这么大的小狗,怎么就玩到一块儿去了,而且玩了一会儿还不肯分开,她想着干脆和他们一起走算了,还能多揩几下大白团子的油。 她和萨摩耶的主人也渐渐熟悉了起来,不过话题几乎都是围绕着狗狗的。 徐茵茵得知了萨摩耶的名字,叫小白,她不由笑出来,说:“还真是够直接明了啊,是你取的吗?” 他也笑,摇头道:“小白原本是我同事的狗,后来他要搬家,没法带它走,我才领养的。” 徐茵茵一叫小白的名字,它的尾巴就会翘起来摇两下,可爱至极,她忍不住揉了揉它的头。 这么可爱乖巧的狗狗,怎么会舍得不要呢,她想。 他们走了好一会儿,走到一个长椅前的时候,徐茵茵提议说要不坐一会儿吧。 这里刚好面对着湖水,夕阳已经完全落下了,对岸的璀璨灯光亮起,倒映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夜景幽静迷人,晚风轻轻拂过,让人舒服得想打个盹。 也算一起遛了几天的狗,徐茵茵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每次碰到都不知如何称呼,怪不好意思的。 她转头问:“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徐茵茵,草字头下面是因为的因。” “周泽,沼泽的泽。”男人望着面前的景色,平和答道。 徐茵茵小声的念了一遍,又问他:“你家是住在这附近吗?” 周泽点点头,手往某个方向一指,“公园斜对面的那个小区。” 她顺着手指方向看过去,那分明是她家小区的楼,她瞪大眼睛,“河滨花园吗?我家也住那里耶,好巧。” 周泽轻笑一声,说:“其实也不算巧,很多住那的人晚上都会来这里散步。” 徐茵茵觉得有道理,点头:“也对哦。” 两个人的话题又回到狗狗身上,徐茵茵突然想起最近的一个困扰,请教他:“星星最近有点挑食,好像是我爸妈给它吃的零食有点多了,它变得不爱吃狗粮,怎么都不肯吃,这个要怎么办啊?” 周泽沉吟片刻,给出建议:“嗯……首先,要暂时停止给它投喂零食,然后每天定时、定量给它喂食,如果它不吃就直接拿走,直到下一顿再喂,不要心软,它一两顿不吃没关系的。” 他下巴一扬,指着坐在地上的小白,笑着说:“这家伙以前也很挑食,我就是用这方法治好的。” 徐茵茵笑出来,而后又问了一些别的问题,不得不说,周泽是真的蛮有经验的,很多养狗过程中会碰到的问题,他都知道该怎么做。 她想,要不加个微信吧,有个朋友一起交流关于狗狗的知识,还挺不错的,她真的没有馋小白的意思。 徐茵茵掏出手机,问他能加个微信吗,以后如果碰到养狗上面的问题也可以问问他。 周泽欣然答应,两个人加了好友。 因为住一个小区,所以回家的路上,他们也结伴而行。 有这么一个“狗友”感觉真不错啊,她想,她一直觉得能对宠物很温柔的都是很有爱心和责任感的人,她有一种找到同类的感觉。 两个人偶尔会在微信上聊两句,周泽是一个很温和的男人,说话的方式令人感到很舒服,不会疏远,也不会逾距,所以即使他们认识时间并不长,但徐茵茵就是觉得很亲切。 傍晚一起遛狗的时候,她也逐渐放开了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拘谨,心再痒也只能摸两下,而是直接抱着小白就亲亲抱抱蹭蹭。她左手一只基,右手一只耶,表情满足得像个人生赢家。 周泽站在一旁笑,眼睛明亮,开玩笑说她像个吸狗狂魔。 帮忙 这天晚上九点多,徐茵茵正在房间里准备简历,她打算过几天就开始找工作了。星星现在长大了点,而且有她爸妈在家照顾,她挺放心的,主要是她当了两个多月的无业人士,不工作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微信响起?提示音,她一边手打字一边手拿起手机看,嗯,是周泽。 他说想请她帮个忙。 徐茵茵有点疑惑,猜不出是什么事,回他:你说。 他发了有点长的一段,她慢慢看下来。 噢,原来是他今晚突然接到通知,明早要出差,所以小白想放她那寄养两天?,平常他有事都是带去给父母,但从这到他父母家要两小时车程,现在来回的话实在是有点麻烦。他问她,方不方便? 徐茵茵?的意见是……当然不会拒绝啊,她求之不得好吗,可以随时随地吸大白团子,她想想都要笑出来。 她跑出去问她爸妈,他们都没意见。 她回复:好啊好啊,方便的,小白还可以跟星星一起玩。 怕他不好意思,她又玩笑加了一句:你可能不知道,我垂涎你们家狗很久了。 那边倒是不客气,回:我看出来了。 周泽问了她家的?楼号和单元号,准备带狗过去。 她身上穿着睡衣,在犹豫要不要换一下,毕竟是男性友人,想了想还是作罢,换来换去好麻烦,反正交接仪式也挺快的。 十分钟后,门铃声响起,她跑出去开门,周泽牵着小白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两个人随意寒暄了几句,?周泽又再次向她道谢,说他时间有点紧,现在要回去收拾东西了。徐茵茵摆手说没事的,蹲下抱着小白,对它说:“来,我们跟爸爸说再见。” 门外的男人眼神温柔,笑意更浓,俯下身?揉了揉小白的头。 关上门后,刚躲在一旁偷看的徐妈走出来,状似无意的问:“刚刚那个是谁啊?” 徐茵茵把狗牵进来,答道:“遛狗认识的朋友。” 徐妈点点头,夸赞道:“小伙子又高又帅的呀,有女朋友没?” 她?摇头,“没问过,不过我猜应该没有吧”,不然怎么不把狗给女朋友带。 顿了一下,她突然意识到她妈这话的含义,蹙眉,“妈,你别想太多了,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没那回事儿。” 徐妈撇撇嘴,这才注意到小白,走上来揉了两下,嘴里嚷着:“诶哟这狗子好漂亮的,?又干净又漂亮,像只大白狐狸。” 徐茵茵?哈哈笑,真的没有人可以抵抗的了萨摩耶的魅力。 小白真的很乖,刚到新环境也没有多不适应,昨晚睡得很好。不拆家不吵闹,还会自己上厕所,比起正在磨牙啥都想咬的星星,可省心好多。 两只狗在客厅玩,她搬电脑到外面,边看着它们,边继续做简历。 快要到午饭时间的时候,周泽发微信问她,小白还乖吗? 她说:超级乖的,我妈可喜欢它了。 周泽回那就好。 徐茵茵说:你想看看它吗?我可以开视频。 说完她就觉得有点不妥,拍照或拍个视频发给他就好了啊,和狗狗视频会不会有点怪怪的…… 但那边已经回复了好,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拨了个视频过去,那边很快接起,两个人的脸出现在屏幕里,她才看到自己的乱发,下意识拨弄了几下,看到周泽盯着她笑,她微抿了抿嘴,怪不好意思的。 他好像是走到酒店的一个僻静的角落,但还是能听到远处的嘈杂。 “你刚刚是在吃饭吗?”徐茵茵问。 “还没有,刚点完菜,你呢?” “我妈正在炒菜,一会儿吃。那,我把摄像头对着小白咯?”她不太常和男性朋友视频,此刻有些尴尬和别扭,只想快点转过去。 周泽点头,她没有转后置,而是把手机翻过去面对着小白,这样狗也能看见他。 手机里传出一句“小白”,本来正在安静玩玩具的小白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愣了一下,然后汪汪叫了几声,扭头找声音来源。 “小笨狗,在这里。” 小白终于看到屏幕里的主人,有些激动,一直对着他叫,还抬起一只爪子想扒拉手机。 “好了好了,别叫了,小白要乖乖的,听姐姐的话,爸爸明天就回来了。” 狗当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依然对着他叫个不停。 徐茵茵听到周泽无奈好笑的声音:“茵茵,可以了,把视频关了吧,不然邻居要投诉扰民了。” 她忍不住“噗哈哈哈哈……”,不给面子地笑起他的窘态,刚才那点尴尬的情绪已无影无踪,只觉得他在视频里一本正经的和狗狗说话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她边笑边俏皮赔罪说对不起她失礼了,他心情也很好的样子,眸光流转,嘴角弧度一直没下来过。 晚上徐茵茵一个人牵着两只狗到湖边散步,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天气转凉,地上都是掉落的枯叶。 今晚的月亮很圆,点缀着本就迷人的夜景,两只可爱的宝贝就在跟前玩闹,她的心情轻盈飘逸,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下了几张照片。 她给周泽发了一张狗狗的照片和一张夜景,过了一会儿,微信提示音响起,他给她回了一张图片。徐茵茵点开,是他站在高处拍的夜景,灯火辉煌,车水马龙,月亮是一样的圆。 亲近 隔天下午,周泽出差回来,回家放好行李后,也不稍微歇一歇,就马上出门往徐茵茵家走去。他刚快到家的时候,已经跟她提前说一声了。 周泽敲门的时候,刚好碰到徐妈端菜出来,徐茵茵从沙发上起身去开门。 门外男人今天穿了一件薄风衣,身材更显高大,看他眉眼间的疲惫,想必是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他嘴角挂着淡笑,看着她。 “这个是我在那边买的梅花糕,听说很好吃。”周泽把手中的礼品袋递给她。 徐茵茵受宠若惊,没想到他去出个差还给她带了东西,或许是答谢自己帮他带了两天小白,但还是觉得很意外很惊喜。 她接过,道了好几声谢。 她正犹豫着是要请他进来坐一下还是直接把小白带过来的时候,?徐妈已经走上来,热情的邀请道:“茵茵,你朋友啊?诶怎么不请人家进来,来来来,正好阿姨刚做好饭,进来跟我们一起吃吧?” 徐茵茵?尴尬得想转过头瞪她妈一眼,她和人家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来对方家吃饭呢,提出这样的要求可能会让人家感到难为情…… 周泽讪笑,委婉拒绝:“谢谢阿姨,不过不用麻烦了,这两天小白多亏你们照顾,我现在来接它回去。” 但是他低估了中年妇女的热情程度,徐妈觉得他就是客气,继续邀请:“哎呀不要客气啦,反正你一会儿也是要吃饭的,不如就在我们家吃了,阿姨手艺很好的,你尝尝就知道了。” 周泽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为难的看向一旁的徐茵茵?,她眼神瞟向她妈,对他悄悄地做了个鬼脸,意思是你拒绝不了她的。 她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好再无动于衷,对他说:“没事,就在我们家吃吧,而且你刚坐飞机回来,回家还要做饭,很累的。” 周泽?被她刚刚那个表情可爱到,憋笑道:“好吧,那我就叨扰了。” 一进客厅,就看到两只狗在阳台上玩拔河游戏玩的正起劲,周泽喊它:“小白。” 小白停下动作,往这边看,看到是它主人,立刻松开嘴里的玩具,兴奋地边叫边跑过来。 周泽蹲下来,两手揉搓它的脸,“大孩子了怎么还在和弟弟抢玩具呢?” 小白往他怀里拱,尾巴不停地摇啊摇。 今晚徐爸去朋友家吃饭了,所以就只有他们叁个人。 徐茵茵把饭盛好给周泽,他点头道谢。徐妈让他大胆吃,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千万别客气,他笑着说好。 他动筷夹了离他最近的青椒牛肉,味道是真不错,对满眼期待的徐妈说:“很好吃。” 她顿时眉开眼笑,让他多吃点。 饭桌上,徐妈的话也没在少,连续问了周泽做什么工作,家住在哪,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问题,司马昭之心显而易见。 徐茵茵无奈地让她别问了别问了快点吃饭。 周泽倒是不介意,耐心地一一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是做平面设计的,嗯……也可以说是做广告的。” “我也住在这个小区,就在这栋楼的对面。” “没有女朋友,我现在单身。” 听到重点,徐妈深入询问:“你这么个大好的小伙子,怎么会找不到女朋友嘞?” 周泽笑,坦诚言:“之前一直没有碰到喜欢的。” 徐妈点点头,装作无意说道:“我们家茵茵现在也是单身……” 徐茵茵打断她,给她夹菜,“妈!你快点吃饭吧,菜要凉了……” ………… 吃完饭后,徐茵茵要出去遛狗了,问周泽是要回家还是跟她一起,他选了后者。 两个人往常都是在公园碰见的,这还是第一次一起走去。 经过刚刚在她家一起吃饭之后,徐茵茵明显感觉到他们的关系好像更亲近了,不像之前只是个露水朋友。 其实说真的,能交到这个朋友她心里很高兴。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大概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温和有礼、体贴周到,有时还很幽默,他看起来很年轻,可是给她的感觉又很成熟稳重,她一时也猜不透他的年龄。 “我能问你个问题么?”徐茵茵转头问周泽。 “?嗯,你问。”他扯了扯想往远处跑的小白,对她说。 “你多大呀?” 周泽没想到是这个问题,?轻轻笑出声,不答反问:“看不出来吗?” 徐茵茵摇摇头,?说:“脸像是二十五六岁,性格像叁十岁加……不是说你老成哈,是夸你稳重。” 周泽笑着表示理解,不再卖关子,回答她:“28岁。” 她顺嘴道:“那你要比我小两岁耶。” 这下轮到周泽惊讶,一脸怀疑看着她,判断她话的真实性,徐茵茵笑:“干嘛这幅表情?是老了还是年轻了?” 周泽摇头,“一点也不像,我以为你要比我小?。” 不管他这话是不是认真的,徐茵茵承认她被取悦了?,愉快的笑起来。 一对男女手里各牵着一只狗,并肩在小路上悠闲地漫步,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有时还能听到两个人的笑声,昏黄的路灯打在他们身上,仿佛被一圈温暖的光晕笼罩着,这个冬天也显得没那么冷了。 约饭 徐茵茵前几天找到工作了,她昨天正式入职,结果今天就要开始加班…… 她瞬间又想回家当无业人士,想不通她自己急哄哄的找工作是为啥,咸鱼的日子不香吗?她应该要再逍遥一段时间,等过完春节后再做打算的,毕竟她暂时不缺钱,离婚财产够她花好多年。 心里想是这么想,但还是得乖乖的加班。 今天她不能按时回家,所以遛狗的任务就交给她妈了。 星星现在长大了些,运动量也逐渐增大,每次出门都很激动,撒开脚丫就往前冲,拽都拽不住。徐茵茵最近在训练它学会冷静,但效果甚微,今晚出去肯定得把她妈累的够呛。 八点多她工作做完,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的时候,周泽给她发了微信,问怎么今天没看见她。 她回:今天我加班,狗我妈带去溜了?。 周泽:?这样啊,那你吃饭了吗?如果没有的话,一起吃?我也还没吃。 徐茵茵的关注点跑偏了,她想,不对啊,还没吃饭怎么就先去遛狗了呢?,但她也没问,答应说好。 自从周泽上次在她家吃饭后,两个人后面又一起约了两次饭。一次是他说为了感谢她帮忙带小白,一次是前几天,城东有家新的日料店开门,他邀她一起去尝尝。 徐茵茵极少跟男性朋友单独吃饭,但跟周泽一起,她竟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很舒服自在,两个人的共同话题也很多,所以她还蛮喜欢和他一起出去的。 周泽让她在公司楼下等一会儿,他开车过来接她。 徐茵茵干脆在楼上再坐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她才下去,刚走出公司门口,周泽正好也到了。 上了车,周泽问她想吃什么,她系好安全带,撇头想了想,说烤肉吧。 他点点头,开车去他最常去的那家烤肉店。 徐茵茵想到刚才的疑问,问他:“你怎么没吃饭就去遛狗啦?” 周泽正目不斜视盯着前面路况,闻言笑了笑,随便找了个理由答:“刚回家没什么胃口就没吃,遛完狗就饿了。” 他哪里好意思说,其实是因为今天下午有事耽搁,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平常出去遛狗的时间,他怕晚一点就和她错过了,所以连饭都没吃就急忙牵着小白出去,哪里想得到她今天刚好有事没来。 还以为今天见不到她了,幸好他主动问了一句,现在才能一起吃饭。 饭桌上,周泽独自揽过烤肉重任,几乎都是他在忙活。徐茵茵在一旁干吃也不太好意思,想帮忙,他把刚烤好的肉夹进她碗里,笑着摇头说:“你刚刚帮我拿了酱料,现在烤肉就交给我来吧。” 徐茵茵在心里暗暗赞许他的说话之道,听话的没有再跟他抢活,不过他倒也游刃有余、不慌不忙。 她问他:“你经常来吃吗,怎么感觉像个老手。” 周泽把新的肉片放上烤炉,回答说:“和同事来过几次,一般都是我烤,所以烤出经验了。” 她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这个男人的确是个很会照顾人的人,她深有体会。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谈及电影方面的话题时,周泽说:“最近有部很热门的电影上映,你有关注吗?” 徐茵茵瞬间get到他说的是哪部,今天她还听到同事强烈安利,说很久没看过这么好笑的电影,她有些好奇,专门上网查了一下,是真的很火。 “嗯嗯嗯,我知道!是那部喜剧片对吧,我同事去看了,说很好看来着。” 他抬眼看了一下她,试探地问:“你想不想去看?” 徐茵茵毫不犹豫的点头,“好啊!我已经好几个月没看电影了。”上一次还是跟陈妙一起去的。 看她这么爽快的点头,刚刚还稍微悬着的心瞬间落下,周泽抿嘴克制自己的笑容,提议:“那周六晚上,可以吗?” 徐茵茵说没问题。 两个人吃到快十点才结束,徐茵茵撑得不想动,有点玩笑般地嗔怪道:“都怪你,不让我烤肉,我没事做就只能一直吃吃吃,现在快撑死了……” 周泽被她逗笑,英俊的眉眼尽舒,点头附和道:“嗯,我的错。” 车子停在徐茵茵家楼下,她解开安全带,跟周泽道别:“今天吃的很开心,谢谢你,那我上去了噢,晚安。” 周泽目送她走进楼道,才把车子调头开到停车位上。 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怎么总是过得这么快,他想。 —————————— 大家是不是不太喜欢看这种比较平淡的剧情呀,感觉评论少了好多 看电影 周六下午,徐茵茵提前洗澡吃饭,还抽出半个小时的时间化了一个淡妆。 徐妈一脸八卦地问她:“去哪呀这是?” 徐茵茵边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画眼线边回答她:“看电影。” “和小周一起吗?” “嗯啊,妈,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啦,你别想太多,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徐妈一脸悻悻走出房间。 等徐茵茵准备就绪的时候,已经到了约定好的出发时间。 他们今晚买的票是八点钟的,影院就在小区附近,走路过去大概二十分钟?就能到,所以他们约了七点半出门。 徐茵茵下到一楼,看到周泽已经在楼前等她了,她快步走到他跟前,抬头问他:“等很久了吗?”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米色的毛衣搭配牛仔裤,脖子上还围着一条驼色的围巾,衬得整张脸更小更精致,整个人看起来暖洋洋的,特别好看。 周泽?似被蛊惑了,还没经过大脑思考,手已经伸出去,帮她调了一下围巾,“歪了。” 这个动作的发生太突然了,而且过程只持续了两秒,周泽放下手的时候,徐茵茵还在懵逼状态,愣愣的看着他。 等她反应过来,耳朵悄悄的红了。 这个行为……是不是有点……过于亲密了?还那么自然?但是,为什么他能一脸坦然的样子,难道是她想太多了? 好吧,她觉得应该是这样,人家就是看见她围巾歪了,有点强迫症,顺手帮她整理一下,根本没想那么多。 周泽伸出手的刹那就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但只能硬着头皮,装作神色自若、无事发生的样子。他走了两步,看她还在原地发愣,对她说:“走吧。” 今天的气温有点低,马路上还时不时有风刮过,冰冷刺骨。 徐茵茵没带手套,毛衣也没有口袋,手有点冰,她不停地搓手手,还把手放到嘴边呼气,试图缓解一下冷感。 周泽很快注意到了,他稍稍俯身,关切问她:“很冷吗?要不我们打车去?” 徐茵茵看向他,?考虑了一下,决定不打车。她很喜欢冬天在街上散步的感觉,而且这里其实比那个城市暖和多了,对她来说不算承受不了的冷。 她摇头道:“不用啦,我之前在我上大学的那个城市待了十几年,那边可比这里冷得多了,这点冷对我来说还好啦,只是手有点冰而已。” 周泽仔细的听她讲,顺着她的话往下问:“十几年?是想在那边发展吗??” 徐茵茵顿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说,她不想提起那个人,更不想提起她那段失败的婚姻。她含糊的回答:“嗯呐,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所以就回来了。” 周泽听出了她的?不欲多言,没有再问下去,说起别的话题。 两个人很快走到电影院,里面和外面真是两个世界,一走进去顿时暖和了许多。 周泽问徐茵茵要不要买点东西进去吃,她摇头,说不喜欢吃爆米花。 于是他们走到自动取票机前排队,?等轮到他们取票时,刚好可以入场了。 他们俩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这部电影最近是真的很热门,这场几乎座无虚席,这让她更加期待电影了。 徐茵茵是一个笑点实属不高的人,当然也因为电影是真的很搞笑,整个过程她几乎都在没形象地哈哈大笑,笑声实在是很感染人。 周泽在旁边,第一次没法专注看电影,余光总不自觉瞟到一边去,看到她笑得那么开心,他嘴角也不由勾起。 也许满场的人只有他一个,不是因为电影而笑。 电影快收尾的时候,突然煽起情来,前一刻还在哈哈哈的徐茵茵,此时正在不声不响的流泪,大屏幕的光照在她脸上,很明显的几条泪痕。 周泽感慨她的饱满情绪,又懊恼今天没带纸巾出来,谁知道看个喜剧还能?把人惹哭的。 他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小情侣,坐在他旁边的男生刚好正在拆纸巾,帮女朋友擦眼泪。 他拍了拍男生的肩,低声说:“?哥们,能借我张纸么?” 男生转过头来,看他脸上并没有哭的痕迹,往他身旁看过去,边抽出一张递给他边问:“给女朋友擦的啊?” 周泽点点头,“谢了。” 他把纸巾?递给徐茵茵,她看了他一眼,接过,憋声憋气的说:“谢谢。”还吸了一下鼻子。 周泽觉得还挺可爱的。 电影散场后,徐茵茵还沉浸在刚刚的悲伤里,不怎么说话。 经过楼下奶茶店的时候,她叫住周泽,说想喝这个,问他要不要喝。 周泽不喜欢喝太甜的饮料,但如果是跟她一起,试一下也未尝不可。 徐茵茵主动请缨:“我帮你挑一个适合你的口味,不会很甜,茶味很重的,怎么样?” 周泽笑着说好。 两人捧着奶茶走在回家的路上,徐茵茵一脸满足,嚷着奶茶和冬天是绝配。 周泽望着她,越熟悉越发自内心觉得她不像个叁十岁的女人,更像是个小女孩。明明刚才还因为电影伤心的人,现在又因为一杯几块钱的奶茶开心起来,他也很难用言语形容,或许可以说,让他很想保护。 周泽问徐茵茵明晚有没有空,她说有啊怎么了。 他吸了一口奶茶,看向她,“明天是小白的生日,想邀请你和星星来一起过,可以吗?” 徐茵茵脚步停下,语气强调,“明天??” 周泽也停下来,点头,不解她的反应。 她继续走,问他:“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呀,我都没时间给小白准备礼物了。” 他没想到是这个反应,笑出声来,摇头道:“不用礼物,你能来就很赏脸了。明天晚上我下厨,顺便过来吃饭吧。” 徐茵茵?哇呜一声,“你厨艺怎么样?” 周泽挑眉,“还可以,没有毒。” ………… 在匆匆而过的路人眼里,两个人俨然一对恩爱的小情侣…… 表白 虽说周泽说了不用买礼物,但是徐茵茵还是去了一趟宠物商店,买了一些出口的罐头和几个漏食玩具。 她问周泽她几点过去比较好,他说七点前都可以,早一点也没关系。 于是她六点半出门,一只手拎着礼物,一只手牵着星星。 星星还以为是和平常一样出去玩,一到楼下,小短腿蹭蹭蹭地就往熟悉的路线冲,徐茵茵边拽它边喊:“星星!走错了!是这边!?” 她?照着周泽给她的单元号找到他的家,她站在门前,不知怎么突然有点紧张。虽然他们成为朋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他家。 她按了门铃,人还没来开门,倒是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吵闹的狗叫。 周泽从厨房走出来,?对着小白嘘了一声,快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语气轻快,“你来了?” 徐茵茵看着他身上还挂着围裙,倒是有模有样的,不由抿嘴笑起来。 小白已经摇着尾巴冲到她的脚边,兴奋地欢迎她的到来,她俯身摸了几下它的脑袋?。 周泽把拖鞋拿出让她换上,关上门,领她走进客厅,对她说:“你先坐会儿,我去把这道菜弄完。” 徐茵茵问:“需要我帮忙吗?” 周泽淡淡笑了一下,摇头说:“不用,这是最后一个菜,差不多好了。” 她点点头,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打量起他的房子,装修风格简约大方,东西摆放井然有序。 不知道他平时就是这样还是因为有客人要来,一个独居的男人家里能打扫得这么干净,感觉还挺难得的。 几分钟后,周泽端菜出来,喊她:“茵茵,过来洗手吃饭吧。” 徐茵茵把手里的球给扔给狗狗,起身去卫生间里洗了手。 她走到饭桌前,猝不及防被眼前的菜式吓到。不是,她一直以为男生做的菜都是比较潦草的,能吃就行的那种,因为她爸是这样,她前夫也是这样。 但这……卖相也太好了吧,一点不夸张,就像外面餐厅做的一样,而且还都是她喜欢吃的菜,肥牛煲、肉末茄子、蒜炒青菜、紫菜虾滑汤……她马上为她的刻板印象道歉! 徐茵茵眼睛都瞪直了,喃喃道:“我的天,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周泽被她这副样子取悦到,嘴边的笑容倏忽放大,他尽力管理好表情,把饭给她盛好,“你试试看味道怎么样。” 徐茵茵没客气,?动起筷子夹向她最想吃的肥牛…… 天!居然有点像外面日式肥牛的感觉,汤汁拌饭一定绝了。她又挨个试了别的菜,味道都特别好,简直和她妈的厨艺有得一拼,甚至更好,因为她妈做的菜她都吃惯了。 徐茵茵一点也没吝啬自己的夸赞,虽然来来回回都在重复绝了绝了绝了两个字,但这的确是她的最高评价。 周泽温柔的看着她,她吃饭的时候像只小仓鼠,腮帮鼓鼓的,内心的满足全都表现在脸上,让人看着也不免觉得很有食欲。 他第一次因为自己会做饭而有成就感。 徐茵茵吞下一口饭,好奇地问他:“你是知道我喜欢吃青菜还是刚好炒了青菜啊?” 她没啥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很巧合,因为她几乎每顿饭都要吃青菜,而且就喜欢吃清炒的,刚好他今天就做了这么一道。 周泽?怔住一秒,如实回答:“上次吃日料的时候,你有提到过。” 徐茵茵回忆了一下,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说过,她不由吃惊他的细腻,又问:“你对朋友都这么细心周到吗,还能记住他们的喜好。” 周泽轻轻摇头?,“也不是,分人。” 徐茵茵觉得他这话有深意,再就着这个话题聊下去,可能就要聊到更深层的东西了,于是她转移了话题。 徐茵茵足足吃了两碗饭,肥牛的汤汁真的好下饭,她在家都没能吃这么多。 她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嘴,满足道:“真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感觉比我妈做的还好吃。” 周泽对她的赞许受用得很,像说笑又像认真道:“那以后可以经常来,我免费做给你吃。” 徐茵茵可没这么厚脸皮,玩笑婉拒道:“那多不好意思呀,老是来白吃白喝。” 周泽笑笑,没再说话,起身收拾碗筷,让徐茵茵先去陪它们玩会儿。 他快速洗好碗之后,从冰箱里把小白的生日蛋糕拿出来,走到他们旁边坐下,把蛋糕放在地上。 徐茵茵把盒子上的那块纸皮抽出来,卷成皇冠型的寿星帽,给小白带上。 “哇!太可爱了吧!”她?两眼发光地盯着小白,发出惊叹,忍不住拿出手机给它拍了几张照。 小白或许也知道这个蛋糕是给自己的,不停地在围着它转,吐着舌头,笑得很开心。?星星也在一旁跟着瞎兴奋。 周泽?一边拆开包装,一边口头安抚:“别急,马上给你们吃。” 他把蛋糕切成两半装进盘子里,分别放在两只狗跟前,它们一刻也等不了,直接开始享用。 小白吃相很好,慢条斯理的,绕着一个方向吃。星星跟只牛一样,吃的急哄哄的,盘子不停被它拱着往前移。 徐茵茵哭笑不得,拍了一下它的屁股,用手固定住盘子,数落道:“慢点吃,没狗跟你抢,学学小白姐姐,淑女一点。” 周泽在一旁笑啊笑。 两只狗都吃完后,周泽把盘子收到厨房,徐茵茵把垃圾拿去垃圾桶丢掉?。 周泽出来时看见她坐在沙发上,小白蹲在她的脚边求抚摸,能看得出来很喜欢她。 接下来,才是今晚最重要的事。 他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注视着她的淡淡笑颜,开口:“茵茵……” “嗯?”徐茵茵转过头看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捋了捋小白的毛,尽量让语气稀松平常:“你喜欢小白么?” 她眉眼弯弯,脱口而出:“喜欢啊。” 他抿了一下唇,缓慢道:“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当它的妈妈?” “啊?当它的妈妈?”徐茵茵的笑容敛起,换上迷惑的表情,没听懂他的意思。 周泽没有犹豫,将酝酿了一整晚的话道出:“就是,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徐茵茵彻底懵了,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她呆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说,你喜欢我?” 周泽点头。 她脑海顿时涌上各种他对她好的片段,所以,是因为喜欢她才…… 不是,她一直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只是把对方当朋友。 徐茵茵有些束手无措,不知道怎么回应,沉默片刻,她黯然道:“周泽,昨晚你问我是不是想在那个城市发展,我没有回答你。其实是因为,我毕业后遇到了我前夫,所以才留在那里的,不过几个月前我已经和他离婚了,然后才回来……意思就是说,我其实是一个刚离了婚的女人。” 其实周泽有猜测过这个可能,毕竟一个叁十岁的女人,相貌和性格都那么好,没有感情经历的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 只是想归想,亲耳听到她这么说,他依然感到震惊,但也仅仅是震惊,丝毫不会动摇?他的想法。 周泽?看着她,坚定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很认真的说,我不在乎这个。” 徐茵茵摇摇头,语气低落抱歉,“不是你的问题,只是我现在,我不想谈感情的事,我还没有准备好开始新的恋情,对不起……” 说实话,周泽是能感觉得到徐茵茵对他是有好感的,可她对这件事却非常抗拒,这让他有些不解。他推测,或许是她的那段婚姻给她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和阴影,导致她不愿再谈情。 他想,这事儿还是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周泽压抑住心底的失落,对她说:“不要说对不起,?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那我们不谈感情,你可以无视掉我刚刚说的话,我们继续做朋友,这样可以吗?” 徐茵茵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偷窥 那晚徐茵茵才答应了继续做朋友,可转眼间就开始各种躲着周泽。 她这半个月遛狗都不再去那个小道,而是去了公园另一边的草地,面对周泽的询问,她找了个不走心的理由搪塞过去。 他找她聊天,她半天才回一句,语气不咸不淡,他约她吃饭,她总是说没有空。 几次之后,周泽大概感受到了她的冷漠,意识到她这是在有意躲着他,也不再继续给她发微信。 徐茵茵把两个人的聊天记录翻了个遍,那天晚上就像一条分水岭,前面有多愉快,后面就有多僵化,完全是两个画风。 她的内心很矛盾痛苦,一边对周泽愧疚不已,一边又对他的感情敬而远之。 徐茵茵没办法像他说的那样,忽视他的倾慕,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着实不知如何面对他,唯有选择逃避。 可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倘若她心里真的对周泽一丝一毫男女情愫也无,她又为何对他的表白有着如此强烈的反应,归根到底,她是排斥爱情,又怕自己沦陷罢了。 下午吃完饭后,徐茵茵拿上飞盘玩具,牵着星星出门。 她来到最近常来的这个草地,找了个人比较少的地方,把星星的牵引绳解开,和它玩起飞盘游戏。 徐茵茵把飞盘抛出去,星星立马撒开小脚丫奔跑过去,把落在地上的飞盘叼回来给她。 因为柯基地盘低,有时候跑的急了,重心会往前倒,上半身就塌在草地上,特别可爱。每次看到这幕,徐茵茵这后妈就笑得特别欢,只有这时候她才能把烦恼都抛在脑后。 玩了一会儿,星星就累了,走到她的脚边趴下?,她把牵引绳给它扣上,带到一旁的石凳上坐着。 徐茵茵望着对面的路灯,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不知道周泽会不会觉得她这个人很坏,或者很矫情?无论怎么样,她都不该对他使用冷暴力的,他是这么好的一个人。想到这个,强烈的愧疚感又漫上心头,她真心希望周泽不要因为她而受伤。 他现在大概不会再喜欢她了吧,或许还庆幸早早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她并不是一个值得喜欢的人。 徐茵茵满脑子的周泽,一会想到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一会想到他们一起遛狗的日常,一会又想到他们一起去吃饭去看电影,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其实是很开心的。 她最后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小心翼翼地问她可不可以继续做朋友,还有他送她出门时,故作轻松的笑容也掩饰不住眼底的失落。 徐茵茵觉得好难过,她一点也不希望周泽难过。 徐茵茵呆坐了半个小时,旁边几个小孩的嬉闹声将她从杂乱思绪中拉了出来,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该回家了。 她牵着星星走出去,刚走出公园门口,她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她摸了摸两边的大衣口袋,钱包不见了!里面有她的身份证和银行卡,还有几张现金。现金没了倒无所谓,但是另外两样,尤其是身份证很重要! 大概是落在刚刚的草地那儿,她又牵着星星急忙往回走,刚走回那里,还没开始找,附近几个小孩子已经跑过来问她:“姐姐姐姐!!你是不是丢了钱包?” 徐茵茵闻言瞪大眼睛,连连点头,“你们怎么知道?是一个粉红色的钱包,你们有看到吗?” 其中一个小孩把别在背后的手伸出来,手里正是她的钱包。 “我们刚刚在那个凳子上捡到的,还给你。” 徐茵茵接过,郑重道了好几次谢,直夸他们是好孩子。 几个小孩看着她走远之后,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那个叔叔好奇怪,为什么捡到了钱包不亲自还给人家呢?” “对啊,还让我们别说是他捡的。” “难道他是想拾金不昧?” …… 一个隐在黑暗角落的男人走出来,神色黯然地望着女人远去的方向。 程邺走到徐茵茵方才坐的石凳上,想起他在小孩子眼中的奇怪行为,不禁自哂。 徐茵茵第一次离开后,他看到石凳上遗落了一个钱包,他打开确认,的确是她的。 他怕放在这还没等她回来找就被别人拿走了,但是他又不能亲自上去归还。 他注意到了在一旁玩耍的小孩子,心下一动,把钱包给他们,并嘱咐他们这是一个穿灰色大衣,牵着一只狗的漂亮姐姐丢的,她一会儿回来找的时候就给她,但是别说是他捡的,就说是他们自己在石凳上捡到的。 小孩子比较热心肠,立即答应了他,但还是有些好奇的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能说是他捡的。 程邺一时想不出什么借口,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摇了摇头。 果不其然,过了十分钟之后徐茵茵就回来找了,他就藏在一棵大树后面,窥视着整个过程。 程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躲在暗处偷窥她了,自从离婚之后,每个周末他都会飞过来,只为了偷偷摸摸的看她几眼。 他看到她养了一只狗,他从不知徐茵茵喜欢狗,她看向狗的眼神还有抚摸狗的动作,都蕴着满满的喜爱。 他猜,或许是因为他狗毛过敏,她不便再与他说,以免徒增他的自疚。 他还看到,她总是和一个年轻男人一同遛狗,他们会一起散步,一起说笑,一起看风景。 男人了解男人,他一眼就能看得出那个人爱慕着他的前妻。 他想上去制止这一切,他想揍那个男人一顿,警告他别再肖想徐茵茵。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呢? 程邺已经好久没看过徐茵茵的笑容,他每天一闭眼,就能想起她搬走那天对他毫不遮掩的厌恶神色。 所以当他再一次看到她的笑颜时,仿佛是一缕阳光,渗透进他黑暗潮湿的心灵,激活了行尸走肉的他。 可这明媚的笑颜却是对着别的男人绽放的,他心下一痛,她能对任何人笑,反正不再会是他。 他像自虐一般,两个人在前边漫步,他在后头悄悄跟着。 他一点也不想承认,那对男女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仿佛一对天生璧人。 可那个位置原本是他的呀,他和徐茵茵才应该被称作佳偶天成,是他亲手毁掉了…… 程邺的心一钝一钝的疼,可他不敢上去,不敢让徐茵茵看到他,她一定会用那种憎恶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那简直要了他的命。 他现在整夜整夜的失眠,只能依靠安眠药和酒精入睡。 他妈骂他再喝下去就要喝死了,他想,死了也挺好,总比过这种一眼望到头的煎熬日子要好,不是吗? 和好 徐茵茵回到家,她爸妈不知道都去哪了,没人在家。 她用纸巾帮星星擦完脚丫后,进房拿衣服打算洗澡?。 路过客厅时,她瞥见星星一直在挠痒痒,不知道是为什么,刚刚擦脚的时候就在挠了,这实在有些反常,它平常不这样的。 徐茵茵把衣服放到一边,?蹲下,拨开它挠痒痒的那块地方的毛,仔细的看。 突然,她看到星星的脖子皮肤上?,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虫子,她吓得惊叫一声,松开手。 天呐,她最怕虫子了,她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 星星被她的紧张情绪感染到,也变得焦躁不安,不停地唔唔叫。 徐茵茵安抚它:“星星别怕啊,妈妈马上就把虫子给你拿出来,不怕不怕。” 现在这个时间,宠物医院已经关门了,她只能自己在家解决。 徐茵茵缓和了情绪后,重新拨开脖子的毛,认真观察虫子的状态,她不认识这是什么虫,不敢贸然动手。 她脑海闪过一个想法,会不会是蜱虫啊,她之前补课的时候有看过关于蜱虫的知识。但她没仔细看,根本不记得怎么处理,就只记得说蜱虫是吸血的,如果处理不当的话,小狗可能会因此丧命。 想到这,她又心急起来,对虫子的害怕和对星星的担忧让她没法沉下心来思考。 怎么办呐,到底要怎么办…… 对了!找周泽吧,他一定知道怎么做! 徐茵茵此刻已顾不上对他的别扭劲儿,掏出手机,快速地给他拨了语音通话。 那边很快接起,像是想不到她会给他打电话,声音有些讶异:“茵茵?” 徐茵茵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慌忙求助:“周泽,星星身上有虫子,我不认识那个虫,我有点害怕,不知道要怎么弄,你能不能帮帮我……” 周泽听完她的话,立即有应对方法,“茵茵,你先别慌,冷静下来,你家有没有酒精?好,那你把酒精准备好,我现在过去。” 他迅速换了衣服,拿起钥匙出门,一路小跑到徐茵茵家。 他到时,徐茵茵已经把酒精找出来了,她拨开那块皮肤让他看。他看了两秒,笃定地下结论:“这是蜱虫,看它这个体型,应该还没吸多少血,不能直接拔,先用酒精把它弄晕。” 周泽语气沉着,动作利落,徐茵茵在一旁看着,刚刚还不上不下的心此刻终于安稳了一些。 顺利拔出蜱虫后,周泽又仔细地找了一下星星身体的其他地方,都没有再发现第二只。 徐茵茵彻底松了一口气,依然心有余悸。 周泽问她:“今天带狗去了什么地方?” 她蹙眉,稍作回忆,回答:“公园的草地上。” 他点点头,意料之中的表情,“怪不得,没有驱虫的草坪里经常有蜱虫,以后尽量带狗少去。” 徐茵茵点头表示记住了。 她方才是真的又慌又怕,她很感激他没有计较她之前的任性,依然愿意来帮她,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徐茵茵抬头,对他诚恳道谢:“周泽,真的很感谢你能来帮我,如果不是你,?我都怕我会把星星害了。” 周泽就这样望着她,像要望到她心底去,语气温柔又无奈地跟她商量:“?如果真的感谢我,就不要再躲着我了,好不好?” 被当面捅破这个事,浓浓的羞愧感涌上来包裹住她。徐茵茵垂下头,不敢看他,瓮声瓮气道歉:“对不起……” 周泽像拿她没办法似的,轻轻叹了一声气,“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们可以像原来一样做朋友,好吗?别躲着我了,我这几天都睡不好了……” 男人的温柔逐渐击溃她的心墙,这段时间她所有的纠结、痛苦、愧疚,各种各样的情通泛滥而出,将她的心浸泡得晦涩无比。 徐茵茵鼻子忽酸,眼泪说掉就掉,像一颗颗豆子砸下来,她发出微小的抽泣声,低声喃喃着:“对不起……我也不想那样,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我不想伤害你的……” 周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是,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了? 面对心上人的伤心落泪,他完全手忙脚乱,想安慰她却不知用什么方法。帮她擦眼泪不行,抚摸她的头不行,把她捞进怀里更不行,他只能用卑微的言语求她别哭了。 周泽俯身凑近她,语气慌乱:“怎么哭了??我没有怪你,真的,本来就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说那些,别哭了,茵茵……” 徐茵茵用力的摇摇头,抬起头看着他,哽咽道:“不是……是我太坏了,明明你什么都没做错,我还故意不理你……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坏?” 周泽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心中疼惜,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抬手?轻轻拭去她的眼泪,“没有,我没有觉得你坏,你很好……” 徐茵茵瘪着嘴摇头,?不信他的话,一吸一顿道:“你肯定很讨厌我现在……” 周泽耐心地用大拇指指腹帮她抹去源源不断溢出的泪珠,眼神坚定的与她对视,语气颇为认真地说:“我怎么会讨厌你,你是个很好的女孩,温柔、善良,没有人会讨厌你,我也一样。”……相反,我很喜欢你。 周泽像水一样,无限的包容着她。 徐茵茵没再说话,不停地抽搭着。 原来这些天不仅是他在难受,她也因为刻意冷落他而备受煎熬。 “那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周泽问。 徐茵茵看着他的眼睛,重重的点头,她不想再那样处处避着他,让两个人都很不开心。 周泽终于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由衷的笑,怕她回头又不作数,他需要进一步地确定:“那以后还能一起遛狗一起吃饭吗?” 徐茵茵继续郑重的点头。 周泽笑容轻松,语气里掺着难以察觉的宠溺,“不能骗我,我当真了……” 动心 那晚过后,徐茵茵和周泽又恢复了之前的关系,每天一起遛狗,周末一起吃饭。 本来她以为多多少少会有点尴尬,却意料之外的没有。只能说周泽这个人实在是太周到了,他的确不再提起那件事,也没有做出任何暧昧过界?的举动,就像他说的那样,继续做朋友。 既然这样,徐茵茵也不会再忸怩。况且他真的是个很难得的朋友,待人真诚,体贴细腻,处处都能让她觉得被尊重被照顾。两个人叁观一致,相处愉快,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情总会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徐茵茵也会主动约周泽一起出去玩。 前段时间元旦节假日,她喜欢的一位歌手来这开演唱会,她邀请他一起去,他欣然答应。 徐茵茵其实唱歌并不怎么好听,她自己也知道的,平常不会轻易在人群中展现歌喉。 只是那晚的气氛太燃?了,全场沸腾,她头脑发热,顾不上别的,几乎每一首歌都跟着吼了下来,在不在调上她也不知道。 中途她无意撇头,看见周泽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跟得了羊癫疯似的,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表情管理失控,心觉稀罕。 她迷茫又疑惑的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他边笑边摆手,说没事,你继续。 直到散场他们打的回家的路上,徐茵茵才回味过来?,原来周泽是在笑她! 她用沙哑的声音质问他,他倒也没有否认,只是很聪明的不提她唱歌的事,而是说没想到她还有这么热情的一面。 还有上个周末,徐茵茵心血来潮,忽然想去玩密室逃脱,于是叫上周泽一起,结果当晚她就丢了个大脸。 她全程没帮上什么忙就算了,还被房间里的诡异气氛和各种npc吓得尖叫不断,疯狂跳脚,揪着周泽的衣摆躲在他后面瑟瑟发抖。 得亏是周泽涵养好,找线索的同时还能一直安抚她,要换成别的人估计得把她当场打晕。 还没玩到?一半,徐茵茵就受不了了,泪眼婆娑地问周泽能不能跟老板商量一下不玩了,她不想玩了。 周泽?笑得无奈。 那天出来之后,?徐茵茵恶狠狠地威胁周泽,让他把今天的事全部忘掉,以后都不可以再提起,不然就会被她暗鲨。 周泽努力抑制住笑容,配合地举起双手,表示一切都听从她的安排。 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看起来好像真的只是单纯的友谊。可是逐渐的,徐茵茵意识到自己不对劲了。 她开始注意起周泽的外观,她以前是知道他相貌出众,可从来没有想说去认真观察过。 但是最近,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朝他的脸瞥去。说话的时候就光明正大的看,不说话的时候她就偷看。 她才发现原来他的眼睛特别好看,瞳孔是棕色的,因为眉骨有些高,所以显得很深邃,鼻梁也很高挺,嘴唇不薄不厚,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 他是属于越看越好看型的,她想。 不过有一次被周泽察觉,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问徐茵茵他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她心虚的摇头,从那次后她就收敛许多。 不仅如此,她发现自己最近想周泽的频率变高了。有时候是在家,有时候是在公司,有时候正在做着事,有时候是在发呆,忽然间就想到他,想起他的脸、他的声音,还想知道他正在做什么。 给他发微信的次数也多了,其实有时候她都想不出什么话题,跟他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但只是这样随便闲聊两句她也觉得挺好。 更夸张的是,他们俩几乎每天都会见面,可她偶尔居然还会特别想见他,希望他立马就能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种…… 这是一个对朋友的正常态度吗?徐茵茵开始怀疑自己。 其实答案显而易见。 她是对周泽动心了吧,她想。 可她居然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说实话,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周泽那么好,和他在一起时,她的愉悦都是发自内心的,她能感受得到他对她的珍重,没有人能抵抗得了这种被珍惜对待的感觉,喜欢上他是迟早的事情。 可徐茵茵不打算做什么改变。 她现在的这种心态是没有办法开始新的感情的,她总忍不住质疑,是否最初的美好到最后都会变得面目全非。她已经不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就像个童话一样,美好,但是不真实。 一个人其实挺好的,至少不会受伤害。 况且她也不知道周泽之前说的做朋友,是指他放弃了喜欢她,还是把对她的喜欢藏在心底。 如果是前者,她想她更没必要说出口再打扰他。 如果是后者,既然他可以在喜欢的人面前将自己的感情掩饰得严丝合缝,那么,她想她也可以。 除夕 大年叁十那天,徐茵茵被她妈一大早叫起来包饺子,其实南方人过年不怎么吃饺子,但她妈是北方人,所以他们家过年也会吃饺子。 手机从起床开始就一直在响,微信里不管熟不熟的朋友都在群发祝福。 她走到阳台往外看,今天的天气很好,虽然很冷,但是有隐隐的阳光。 外面的鞭炮声不绝于耳,楼下小孩子嬉笑打闹的声音也很大,好像愈来愈稀薄的年味只能靠这些热闹衬出来,她也只有这时候才感受到一些过年的气氛。 周泽昨晚就开车回老家了,临走前还把徐茵茵叫出来,说有东西要给她。 她极力克制着好心情,让自己不要表现得那么兴奋,可砰砰直跳的小心脏还是出卖了她。她一蹦一跳跑下楼,周泽就站在楼下等她。 徐茵茵走过去,扫了一眼他手里拎着的袋子,笑嘻嘻问他:“你要给我什么呀?” 周泽也笑,将袋子递给她,“新年礼物。” 徐茵茵没想到是这个,一脸难为情,羞赧道:“啊……可是我没有给你准备……” 周泽忍不住逗她:“没事,前天的奶茶就算是了。” 说起这个,徐茵茵的脸倏然一红,娇凶地瞪了他一眼。 这是她的黑历史,前几天她跟周泽说想自己尝试一下做奶茶,成品分他一半。 于是她在微博上找了教程跟着学,也不知道是哪个步骤错了,做出来的奶茶味道是挺不错的,可喝完之后两个人都拉了肚子。 想到这里,徐茵茵也忍不住笑了,她没再纠结礼物的问题,问周泽什么时候回来,他说还不确定。 两人又随意聊了两句,分开前,徐茵茵还是认真的感谢了他精心准备的礼物。 回到家,她打开袋子,里面有两个包装,她拆开,分别是一条红色的围巾和一条小狗的衣服。 很久没有在家里过大年叁十,徐茵茵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就在房间里陪星星玩游戏。 她给星星穿上了周泽送的新衣服,星星瞬间变成一只小俊狗,可下一秒它就被外面的鞭炮声吓到,耸耸乖乖的趴在她的脚边。 晚上她妈做了一大桌的菜,鸡鸭鱼肉都有。 徐茵茵惊讶道:“妈,这么多菜我们叁个人哪里吃的完?” 往年她回来也没见做这么多菜。 徐妈一副别大惊小怪的表情,不甚在意的说道:“哎呀,能吃多少吃多少嘛,你难得在家吃一次年夜饭。” 徐爸拍拍她的手,摇头道:“闺女,别管这些,放开肚子吃就对了,一年就这么一次,浪费点没事儿的。” 徐茵茵这人就不爱浪费粮食,不管是在家还是出去吃饭,每次都会努力光盘行动。 但她饶是再能吃,吃了两碗饭后,也实在吃不下了。 晚饭后,一家叁口到客厅看春晚。徐爸徐妈爱看这个,看的可津津有味了,每个节目都得讨论几句,时不时乐呵一声。看到潘长江和蔡明演的小品时,老两口笑得前仰后合。 徐茵茵倒是没什么心情看,她打开微信,一一回复给她发了新年祝福的好友,回复了一圈下来,没看到周泽的。 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是不是很忙呢,不然怎么都没给她发微信。 她心不在焉的刷了一会儿微博,突然有条陌生短信进来,她点进去,只有简单的四个字:新年快乐。 她眼皮抽动了两下,有时候女人的直觉真的很莫名其妙,看到这条短信的第一眼,她立刻就想到了那个人。没有什么证据,但她就是知道。 徐茵茵抿抿唇,起身往阳台走去,外面正在放烟花。 一朵朵烟花陆续在寂静的夜空中绽放,彩光四射,璀璨夺目。美丽,却也短暂。 她已经很久没想起过那个人了,她现在的生活平静又轻松,有关于他的回忆已被她埋葬在心底,不再翻开。 她自认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她的爱在她亲眼目睹丈夫出轨的那一刻,就已尽数收回。只是那八年的美好时光不是虚幻,是真实经历过的,要彻底做到想起他而波澜不惊,好像还需要一点时间。 烟花燃尽,外面的世界又恢复沉寂,她趴在栏杆上,思绪万千。 徐茵茵没注意到的是,她家楼下的那棵大榕树后面,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抬头巴巴地望着她。 程邺今天本来在他爷爷家,他们一大家子人都在,屋里热闹非凡,人人都沉浸在即将过年的喜庆当中,除了他。 往年他和徐茵茵一起过去,她总是自觉去帮婆婆和婶婶的忙,而他既不想干活,又不想和长辈唠嗑,就一个人躲去书房里。 等开饭的时候,徐茵茵就会凑近他耳边,嗔怪他老是一个人偷偷享清净,都不懂来帮老婆分担一下。 他笑得欢畅,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还怂恿她下次别干活了,跟他一起躲着。 徐茵茵掐他的腰,说她才没他这么不要脸。 长辈?眼尖瞧见,开玩笑说小两口感情真好,饭桌上还黏黏糊糊的。 于是全桌的话题绕到他们身上,又免不了催生。 可是今年,他依然躲到书房去,却没人再假装埋怨他的样子向他撒娇,甚至根本没人注意他去了哪。 亲戚们看到他也一脸复杂的表情,?都心照不宣的略过他,再也没人说小两口感情好,没人催生,没人把话题引到他身上。 他就像一个透明人,和其他人仿佛处在两个世界,他们的热闹与他并不相关,他也并不想融进他们。 美味的食物对于他却如同嚼蜡、难以下咽,还没吃两口,感觉胃又开始饱胀,他放下筷子,悄悄离开坐席。 程邺走出房子,黯然神伤。 这是近几年第一次,除夕的时候她不在身边。 他以为这几个月,心翻来覆去的痛,已经痛到极点了,不会再更痛了。 呵,可是今晚,阖家欢乐的日子,他的心却痛到无以复加。 寒风凛凛,像一把尖刀刺进他的身体里,凄入肝脾。 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走到这条死路上,没有退路,没有终点,就这样浑浑噩噩地不停地走,行尸走肉一般,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她的生活,有什么意义呢? 他突然很想见她,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哪怕只是一眼也可以。 所以他立即订了机票,花了叁个多小时到了她家楼下,像个变态一样偷偷盯着她家的阳台。 想通 徐茵茵站着吹了一会儿风,方才的纷乱思绪已差不多被吹散。 她打开手机,果断把那条短信删除,她不能容许这个人再来搅动她的平静生活?。 她转身想走进去,手机忽然响起来电铃声,是陈妙。 徐茵茵边接通边走回房间关上门,话筒那边传来陈妙兴奋的声音,“茵茵,除夕快乐!” 徐茵茵的心情被?她的欢快语气感染,不自觉笑起来,“除夕快乐呀!” 两个人聊起了一些琐事,聊了一会儿,陈妙感觉到对面的人吞吞吐吐,像是有什么话要说,“怎么了,你想说什么,说呗。” 徐茵茵迟疑了一瞬,还是决定向她倾吐:“就是,我最近有个困扰,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我们现在是很好的朋友,他人很好,是真的很好。他之前也跟我表白了,但是我拒绝了……我觉得我好像没办法完全信任他,我怕他也会变坏……” 她把和周泽相处的细节还有他向她表白的事都具体说给陈妙听,希望陈妙能给点建议,她现在真的好迷茫。 陈妙听完,思索片刻,跟她分析:“听你这么说,他的确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啊。茵茵,我觉得你现在这个心态要调整一下,你现在就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那样的。” “错是程邺犯的,和你这朋友无关,不要把他们牵扯到一起,你这不是用狗男人的错来惩罚无辜的人吗?” “明明两个人都很好都喜欢对方,却因为一个垃圾不能在一起,是不是太可惜了?” “你认真想一想,如果你真的因为这样而错过了这么好的人,你确定以后不会后悔不会遗憾吗?” “我觉得你应该要敞开心扉,好好跟他聊一聊,让他知道你的想法,而不是直接否定他拒绝他。你也有拥有幸福的权利,不要因为狗男人耽误自己,知道吗?” 陈妙的话都很直接明了,每一句都好像说到了徐茵茵心里去,像为她拨开了挡在眼前的云雾,她表示会好好想想的。 其实陈妙还挺为她高兴的,有了新的喜欢的人,就说明她已经放下了一大半,希望她能早点找到属于她的幸福,也希望她心里的伤能完全愈合,变回最初的那个徐茵茵。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即将要挂电话?的时候,陈妙像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她在纠结要不要说出来。 这是她前几天从她老公嘴里得知的一件事。 她老公的上司前段时间偷偷包了个二奶,给她在高档小区里买了套房子偷偷养着,后来不知怎么的被原配知道了。 原配是某个财阀集团的大小姐,算是下嫁给他,肯定受不了这委屈啊,直接带人上门把小叁给打了一顿,还把她赶出房子。 她老公知道后,跟她吵了一架,从来不敢跟她斗气的丈夫居然因为一个狐狸精跟她粗脖子红脸,把她气的,直接动用家族的人脉,找了几个涉黑的把那女的绑去废弃仓库里给轮了。 他们的女儿和陈妙老公在一个部门,这是她亲口说的,不会假。 最戏剧?化的是什么,这小叁,居然是林曼儿…… 陈妙知道的时候,整整笑了一天,不停感慨天道好轮回。 这贱人当小叁上瘾了,上次没给她整怕,还以为没人能管得了她,看,报应这不就来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不死估计也没了半条命。 “妙,你想说啥呀?”徐茵茵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陈妙想了几秒,决定还是不告诉她了,她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没必要再说这些又将她拉回泥潭,她估计也不在乎林曼儿那个贱人是死是活。 陈妙回答她:“没事没事……” 挂了电话后,徐茵茵又认真想了一遍陈妙说的话,她好像想通了一些事情。 周泽是周泽,不是程邺,她不应该毫无道理的直接否定他,那样他实在是太无辜了。她想再多了解他,和他坦诚相待的聊一次,后面要不要在一起再说。 徐茵茵打开微信,?周泽还是没给她发微信。 啊!他到底在干嘛呢? 她现在特别想听听他的声音…… 徐茵茵等不了了,直接拨电话给他,等了一会儿之后那边才接起。 “喂,茵茵?”周泽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听到想听的声音,她忍不住抿嘴无声地笑,腿开始无意识地晃来晃去。 他那边好像很热闹,背景音有些嘈杂。 “你在家里吗,好热闹噢……”徐茵茵问他。 “对啊,全家人都在……”还没说完话,就被一阵小奶音给打断,“小酥!你在跟sei打电哇。” 周泽似乎把手机拿远了,但依稀能听到他的声音:“是小叔的朋友,来,你先自己玩玩具,一会儿小叔再陪你玩,听话……” 话筒这边的徐茵茵??? 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是怎么回事,她噗的一声笑出来,问:“这个是?” “我侄女”,他叹了一声气继续说,“今天晚上一直陪她玩,什么都干不了,一会儿要到楼下放炮,一会儿又到房间里玩积木,现在还让我跟她演动画片……” 徐茵茵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他是在忙这个呀,她有点想象不出来他带孩子的样子,但听他语气好像很无奈,她顿时想看看这个磨人的小侄女长什么样,“你的侄女可爱吗?想看看。” “可爱是可爱,不过天使的面孔下是个小魔鬼,可会折腾人了……” 徐茵茵已经收到他发过来的图片,她点开,一个叁四岁的小女娃在乖乖坐着玩芭比娃娃,眼睛大大的脸肉嘟嘟的,超可爱。 “太可爱了吧,好想捏捏她的脸……” 周泽轻笑出声,说:“我帮你。” 而后又听到小奶音,“小酥你干嘛……” 两个人闲扯了一会儿,虽都是没啥营养的话题,倒也很愉快自在,聊了快二十分钟,挂电话前互道了除夕快乐。 徐茵茵躺在床上,意犹未尽,又拿起手机给他发微信:忘了说,围巾和衣服很好看,谢谢你~ 周泽秒回:喜欢就好。 徐茵茵把头埋进枕头里,觉得今晚她可能要失眠了…… 胃癌 这几天徐茵茵白天忙着跟她妈去亲戚家串门,又聊天又打麻将的,时间咻的一下就过去了,晚上她就带星星在小区里头转悠。 她抬头看了好几次,周泽的那户灯是黑的?,她昨天又问了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初六,也就是明天。 已经有好几天没见了,徐茵茵第一次觉得这么想他?。虽然他们也经常微信聊天,可线上和面对面总归是不一样的,她想看到他的脸,听到他的声音,而不是对着一个冷冰冰的屏幕。 隔日一早,徐茵茵醒来后,赖在床上玩了会手机。 她把朋友圈刷到上次看的地方,又重新刷新了一下,就看到程韵刚发的一条朋友圈:大过年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啊[流泪]老天爷一定要保佑我弟好好的[祈祷] 徐茵茵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她是很不好的事情。 是程邺出什么事了吗?看文字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她点开程韵的对话框,问她:姐,你那条朋友圈是什么意思啊? 她隐隐不安地等着程韵的回复,程韵却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声音是刚哭过的颤抖和沙哑,她将整个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说着说着又哽咽了起来。 徐茵茵听完之后整个人都懵了,完全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程邺前几天胃痛的厉害,其实他前段时间经常胃痛,只是这次几乎要痛晕过去,脸惨白惨白的。他爸妈吓死了,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去,当即做了个胃镜检查。 结果今天检查报告出来,居然是……胃癌…… 程韵说现在是早期,医生评估后,说可能需要进行切除胃手术。 还说他爸妈现在都快要哭死了,两个老人就在医院走廊上不停地掉眼泪,程邺反而没什么反应,还冷静地安慰他们。 结束通话后,徐茵茵躺在床上,脑子一片混沌,好像在想很多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她已经不知要作何反应了,只觉人生怎么这么无常?短短几个月,却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以为能携手到老的丈夫出轨了,原本美满幸福的婚姻破裂,彻底结束了,现在她前夫又得了胃癌…… 癌症……这个光是听到都令人胆战心惊的词,她以为离自己的生活很遥远。 尽管他们的婚姻没得到善终,尽管她离开的时候是抱着对他的怨恨,尽管她也曾恶毒地希望他以后的生活能过得很糟糕,可她从没有想过他的生命会遭受到疾病的威胁,更不用说是距离死亡那么近的癌症。 的确,她现在是不爱他了,两个人也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但毕竟他们曾是亲人一般的存在,她要做到心如止水或者幸灾乐祸是不可能的。 此刻她也不禁有些难受起来,对他的恨意减少了许多,继而被同情、可怜替代…… 程邺得了胃癌这个事给徐茵茵很大的冲击,她这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一会儿感慨世事无常,一会儿感叹身体健康的重要性,一会儿唏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反正胡思乱想了很多。 她晚饭也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徐茵茵随便换了套衣服就出门去,她这一天在家想了太多东西,脑袋昏昏沉沉的,需要出去吹吹冷风透透气。 她在小区里走啊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周泽家门口,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按了门铃,她也不知道过来找他做什么…… ———————— 这章本来要写好长的,但那样不知道啥时候能写完,干脆先发一部分 说开 门从里面打开,徐茵茵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两个人面面相觑,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转头往里大喊:“周泽,有个小姑娘找你!” 周泽走出来时,那个男人也识趣地走回屋内,两人经过时,他故意撞了一下周泽,露出不怀好意的坏笑。 周泽懒得理他,走到门口,眼睛亮亮的望着她。 徐茵茵听到屋内一群人在兴致勃勃地交谈的声音,好像很热闹的样子,估计是在聚会之类的。 她自觉太贸然,有点不好意思,问:“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周泽摇头,侧身示意她进来。 她摆手拒绝,尴尬笑说:“我就不进去了吧,都是你的朋友,我也不认识,其实我也没什么事……” 周泽突然说:“今天是我生日,他们都是我的同事,过来给我庆生的。” 徐茵茵啊了一声,“今天是你生日啊?” 他点点头,有些不解:“我中午给你发了微信,但是你没回,我以为你不想来……” 徐茵茵张大嘴巴,摇头否认,“不是不是,我没看到!我今天没怎么看手机,所以没看到你发的,我怎么可能故意不回……” 周泽笑,又再次邀请她:“进来一起吃个饭吧,他们人都很好的,不会尴尬,看在我今天生日的份上,行吗?” 徐茵茵哪里还能拒绝,跟着他走进客厅。 他的同事一共有七个人,五男两女,此时都停下手中的事,盯着周泽身后的她。 徐茵茵不习惯这么多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有些拘谨的笑笑。 周泽侧身,简单的给他们介绍:“这是我朋友,徐茵茵。” 他的同事们都很热情,拍掌欢迎她:“欢迎欢迎!” 这时,小白突然挣脱了其中一个女生的手,跑到徐茵茵脚边,亲昵地蹭蹭她。 那几个人看到这幕都瞪大眼睛,下意识看向同伴,互相传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周泽打破这个怪异的气氛,“好了,该干嘛干嘛,还想不想吃饭了?”又转头对徐茵茵柔声说:“你先去沙发上坐会,很快就能开饭了。” 她乖乖地点头,走到沙发上坐着,小白蹲在她脚边,吐着舌头对她笑,还用爪子扒拉她的腿,可爱到爆炸。 徐茵茵心软的不行,不由得俯身抱住它,啵的在它脑袋上亲了一口,宠溺的说:“好久不见了小白~有没有想我?” 旁边的女生吃惊地看着她,好奇问:“哇,你跟它很熟噢?” 徐茵茵转头看她,笑着说:“还可以。” 女生坐到她旁边,友好的说:“刚刚它朝你跑过去的时候,我就有这个感觉。我叫李珊,可以叫你茵茵吗?” 徐茵茵点头,“可以的。” 李珊好像比较自来熟,刚认识就毫不吝啬地夸她:“茵茵,你好漂亮!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我真的有被惊艳到!” 徐茵茵被她直白的赞美给砸的晕头转向,她想表现得谦虚一点,可还是抑制不住开心的笑容,她礼貌的回夸对方:“谢谢,你也很漂亮。” 女人的友谊就是这么容易建立,互夸一顿之后徐茵茵感觉没刚开始那么拘谨了。 李珊瞥了一眼厨房,凑近她悄声道:“茵茵,你和周总监真的只是朋友吗?” 徐茵茵敏感的抓住某个字眼,“周总监?” “对啊,他是我们部门的创意总监,很厉害的。” 这个信息徐茵茵倒是初次获知,他们平常没怎么聊过彼此的工作内容。 她点点头,回答李珊方才的问题:“我们是朋友啊。” 李珊对她眨眨眼,一脸八卦,“可是他生日只叫了你一个人诶,我们几个还是自己主动跑过来的。” “嗯……这个,可能是因为我们俩住的比较近……” 李珊一副“嘿嘿嘿我懂我懂”的样子。 徐茵茵很好奇周泽工作时候的一面,委婉问她。 于是李珊给她夸了一通他的工作能力,又讲了一些他牛逼的工作案例,最后总结:“反正就是很厉害,他这个年纪能坐上这个位子很了不起了,不过有一点不足的就是,工作的时候太严肃了,我们都有点怕他……这个你可别跟他说哈。” 徐茵茵被她逗笑,点头说知道了。 从旁人口中了解到的工作时的周泽好像和平时的周泽不太一样,这么温柔的人居然也会让下属害怕吗?徐茵茵有点想象不出来…… 正聊着,那边已经嚷着开饭了,她们起身走过去。 其他人都已经坐下了,周泽的一边还有两个挨着的位置,李珊抢先一步坐到远离他的那个,徐茵茵就只有坐在他旁边。 两个人挨得很近,徐茵茵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她夹菜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碰着他。 周泽察觉到了,低声对她说:“缩着身子不会不舒服吗,放心,我没那么娇贵,碰了也不会碎的。” 徐茵茵:“噢。” 不得不说,他的同事真的都很好,不会过多把话题放在她身上,但也不会忽视她,让她又能自在又不至于被冷落。 而且个个都很幽默,她中途好几次被他们逗得直笑,顾不上吃东西。 周泽用公筷给她夹了菜,开玩笑说让她别光顾着笑,菜都要被他们吃完了。 众人假装看不到两人腻歪的样子。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们帮着收拾完残局后,也没啥理由再留下来了,毕竟谁也不想当电灯泡。 周泽对徐茵茵说:“你在这坐会儿,我去送送他们。” 门关上,前一秒还热闹的屋子顿时安静下来。 她坐在沙发上,心里做着打算,她想在今晚跟他说清楚一些事。 几分钟后,周泽回来了。 之前有很多人在,所以徐茵茵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两人单独相处,气氛一下就变了。 周泽坐在她旁边,温和地问她:“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徐茵茵讶异于他的细腻,心口一阵暖意涌动,更加坚定她的想法。 她鼓起勇气,不答反问:“周泽,你还……喜欢我吗?” 周泽没想到她会说起这个,一时琢磨不透她的用意,不知如何回答,他怕他如实答复,她会像那晚一般因此为难。 他先要确定一个事,“你不会再跑了吧?”指的是上次她躲着他的事。 徐茵茵失笑,“不会,你就说实话。” 周泽抿了一下唇,望着她认真道:“很喜欢。” 徐茵茵微垂着头,手不自觉揪着沙发,语气凝重:“我想跟你讲一下我的故事……” “我和我的前夫,恋爱叁年,结婚五年。我一直以为,我们的感情挺好的……” “但是我没想到他居然……”她顿了一下,继续说:“出轨了……” “他背叛了我,我真的挺伤心的,我没办法忍受这种屈辱,所以就跟他离婚了。” 她说到最后,语气越来越低落。 周泽听完,心情复杂,他愤懑于那个男人的不懂珍惜,让她遭受如此巨大的伤害。可那个人若是好好的,他又怎么会遇见她? 他看着此时眼里无光、神色黯然的女人,心忽然觉得很疼。 不知道她要经历过多少挣扎多少自我救赎后,才能将这曾经的万分痛苦用只言片语淡淡地道出。 他好想抱抱她,给她结实温暖的安慰,告诉她你是一个值得被一辈子守护的人,我会永远珍惜你。 ……可他只是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头。 徐茵茵重重呼吸了一口气,接着说:“所以我现在就有点不相信男人,因为他之前也是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坏了,我怕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我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了。” 她转过头看着周泽,眼里的光渐渐回来,“我跟你说这个是因为……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我现在很矛盾,不敢再次尝试,可是又不想错过你……” 周泽捕捉到话里的重点,他再次确认:“茵茵,你刚刚说,喜欢我?” 徐茵茵点头:“因为你真的太好了,不喜欢你很难。” 尽管她对感情有害怕有顾虑,可却还愿意向他吐露她的心事,只因不愿错过他,他是何等的荣幸。 她不是完全放弃了,她只是想慎重考虑和选择这个能将她拉出泥沼的人,因为万一选错了,她将会陷得更深。而现在,她愿意将手递给他。 周泽深深地望着她,郑重其事对她说:“茵茵,谢谢你能把你的心结坦白说给我听,以前的事我无能为力,但是从现在开始,我想好好守护你,不让你再受任何伤害。”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没法完全相信,没关系的,我的话不是为了让你信任,是我要做给你看的。” “我们慢慢来好不好,我会努力给你足够的勇气,来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只要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不要把我拒之门外。” 徐茵茵抹去眼角的泪水,笑着回应他:“好。” 徐茵茵要回家前,突然想起一件事:“啊对了,我没有给你准备生日礼物,我过两天再补给你好不好?” 周泽一本正经地对她说:“不用过两天,现在也可以补。” 徐茵茵不明白:“什么?” 周泽边张开手臂边笑着说:“想要一个拥抱……” 徐茵茵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有些难为情,迟迟不动作。 周泽不愿强迫她,“没事,我开……” 她却已钻进他的怀里环抱住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胸口。 周泽轻笑,满足的收紧手臂,将心爱的女人拥在怀中。 两个人抱了片刻,都不舍得松开。 他贪婪地闻着她身上清香的味道,喃喃:“好想就这样一直抱着……” 徐茵茵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笑了出来。 时间有点晚了,不能再抱了,他唇角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发顶,随后放开她。 周泽把徐茵茵送到家门口,两人唇角都翘着,不舍地互道晚安。 徐茵茵进门后直往卧室奔去,她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自个儿躲起来偷偷傻笑,早把白天的心烦意乱抛到脑后。 暧昧 徐茵茵上网查了一下胃癌早期的资料,发现治愈率还是很高的,而且以程邺的资本,他也完全可以享受到最顶级的医疗资源,得到最好的治疗。 她没有再过多关注这个事,说到底,他们现在已是不相干的人,她希望他能度过这劫,但究竟会怎么样,也不关她的事了,她现在有自己的生活。 自从上次说开了之后,徐茵茵和周泽就不再把对彼此的感情藏着掖着,不过他们暂时还是以朋友的模式相处,等她什么时候准备好开始新恋情,两个人再正式确认关系。 周泽倒不太在意多久能转正,因为他知道结果就在那里,不会变,至于过程是长是短,只要和徐茵茵一起,他就觉得很好。 说是朋友,可除了没有什么实质的亲密行为之外,他们和热恋中的小情侣也没什么区别,还多了一层将破不破的暧昧。 他们自己看不到彼此之间的粉红泡泡,可旁人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徐妈敏锐地察觉到徐茵茵的不对劲,最近这段时间,她心情明显很不错,在家时不时哼着小曲,有时还对着手机傻笑,而且一天天出门出的忒勤,遛狗的时间也变长了。 她躲在阳台上偷看,看到徐茵茵每次都是和对面的小周一起,两个人虽然没牵个手搭个肩什么的,但徐妈就是能看出点问题。 小区门口的保安大叔眼神也清明着呢,每次都看到这对般配的年轻人一同出去,男俊女靓,养眼得很,他笑着调侃了句:“诶哟,小两口又一起去遛狗啊,感情真好。” 徐茵茵的小脸瞬间浮上两朵红晕,使劲摆手否认:“叔,我们不是小两口……” 保安大叔一脸“你别给我来这套”的表情,大咧咧道:“可别想骗我哈,不是小两口还每天同进同出的?” 她偷偷抬眼瞟了一下周泽,发现他也正在看着她笑,并没有出声解释的打算,她朝他撇了撇嘴。 还有前两天在公司吃午餐,周泽给徐茵茵点了外卖。她解开袋子的时候,无意瞥到钉在塑料袋上的订单条,备注那块写着爸八个大字:多加点饭,谢谢老板。 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越看越想笑,而后嘴角怎么也下不来了。 好奇怪,明明是很正常的几个字,跟情话也丝毫沾不上边,可怎么她心里就是甜丝丝的呢。 也许是她脸上的笑容太过显眼,对面的姐姐忍不住揶揄道:“茵茵你笑啥呢,从刚刚吃饭就一直在笑,饭里放糖了呀?” 徐茵茵?被戳破心思,有些羞赧,随便扯了一句:“没有啦,就是想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综艺。” 还好那个姐姐没有问她是什么综艺。 吃完饭后,她拿出手机给周泽发微信,装作气势汹汹的质问:多加点饭是什么意思?内涵我饭量大吗? 过了两分钟,他回复:没有,怕你吃不饱。 徐茵茵觉得自己脸都快笑得肌肉疲劳了。 周泽时常会邀请徐茵茵去他家吃饭,她当然是乐意至极,毕竟他的手艺这么好。 不过她有一个条件,洗碗必须要让她来,不然每次白吃白喝她真的觉得很不好意思,周泽只能答应她。 于是两个人下班后一起去超市买食材,他们一边商量着晚上要做什么菜一边挑拣食物,然后再一起回家。 晚上吃完饭后,徐茵茵在厨房洗碗,周泽就靠在门口看她,他刚有一瞬间差点以为他们俩是一对夫妇来着。他做饭她洗碗,分工明确,他好像还挺向往这种生活。 两个人的关系一天比一天亲密,有时周泽情动难抑,难免想通过肢体接触来释放爱意,然后他就会揉揉徐茵茵的头,看她没有排斥的意思,就得寸进尺再捏捏她的脸。 其实他想要做的更多,想抱她?,想吻她,想抚摸她,想占有她,想跟她做尽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 可他知道这事不能急,要一步一步来,他会耐心等到她的心完全向他打开。 ———————— 还有两叁章,我就解放了 宠物乐园 周六上午,徐茵茵按着约定的时间带星星出门,周泽已经把车开到楼下了。 她打开后车门,看见小白乖乖地坐在后座上,她把星星抱起放在小白旁边,这还是它第一次坐车,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把小狗安置好后,她也坐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后他们就出发了。 前几天徐茵茵在微信上无意看到了最近新开的一家宠物乐园的广告,于是跟周泽提议周末带狗狗去玩,他爽快应下。 因为平常在公园人比较多,狗狗不能肆意撒欢,一般都带着牵引绳,以免吓到别人。所以今天他们就要带狗子去痛痛快快地玩一次。 宠物乐园离市区有点远,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两只狗狗倒也很乖,不吵不闹,就专注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们凭门票进去后,首先去了园内的超大露天泳池,现在十点钟,人还没那么多,泳池里只有两只小狗在游。 小白是游过泳的,此刻一看见水就特别兴奋,直直往前冲,周泽把它拽回来,道:“小白,等一下。” 他们把两只狗?带到泳池的阶梯旁,徐茵茵蹲下依次解开它们的背带,拍拍它们的屁股,一本正经玩笑道:“好了自己下锅吧,中午我们就吃水煮狗肉。” 周泽闻言笑得肩都在颤。 小白?迫不及待跳下去,四条腿噗噔噗噔的摆动着,灵活的在水里游了起来。 星星虽然是第一次来游泳,但也没有很怕,它尝试着把腿伸入水中,小短腿一下子踏空,整个身体摔进水里。狗子慌乱的挣扎起来,小短腿拼命蹬啊蹬,然后它就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居然会游泳,渐渐的也不再害怕。 徐茵茵跟狗狗玩起游戏,她把球丢进水里,然后它们就游过去把球叼回来给她,循环往复,不亦乐乎。 周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娇俏的女人蹲在泳池边,伸手接过狗叼来的球,宠爱地揉了揉它们的脑袋,侧脸温柔,嘴角含笑,画面动人。 他把这美好温馨的一幕拍了下来,悄悄设置成屏保。 中午饭他们是在园内的餐厅解决的,休息了一个多钟头,下午他们带狗狗去参加园方举办的“铁狗叁项”比赛。 比赛规则就是主人在一旁引导自己的狗狗穿过各种障碍,比如跨栏、钻管道、走独木桥等等,率先通过的前叁名有奖。 因为星星还没成年,不符合参赛要求,所以只有周泽带小白比赛。 工作人员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 周泽跑动起来,一边用手比划一边下口令,沉着地引导着小白进行动作,“小白,跳!”“从这过来!对,小白真棒!”“走上来!”…… 小白是真的很聪明,父女俩配合默契,遥遥领先别的队伍。 站在终点的徐茵茵比周泽还激动,小脸紧绷,又握拳又跺脚,不停地喊:“小白加油!小白加油!小白快一点!” 她脚边的星星也激动得原地转圈圈,朝着他们汪汪汪直叫。 还有最后一个海洋球池,小白跳进去,它体型占了优势,不会陷下去,但是很难前进。 周泽在旁边耐心地鼓励它,一点一点地往前走,艰难地走了好久,终于走到岸边,小白一跃而上,一人一狗率先冲过重点。 徐茵茵已经快激动疯了,直接扑上去搂住周泽的脖子,兴奋地跳着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们是第一名!!!太棒了!!!” 周泽还没从比赛中缓过来,就猝不及防被抱住,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手足无措。 等他反应过来,唇边的笑容倏忽放大,心想,这个奖品可比主办方那个值多了。 徐茵茵的心情稍微平静一点之后,才惊觉自己干了蠢事,慌忙放开周泽,只见他笑容特别灿烂,眼睛亮亮的看着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往别处躲,结果看见四周好多人在看着他们,还都一脸姨母笑??? 徐茵茵彻底窘了,羞臊不已,抬头一脸尴尬地说:“他们都在看着我们诶,好丢人呐……” 他对她这副害羞的模样喜爱的不得了,不禁笑出声,捏了捏她的小脸,宠溺道:“谁让你抱我。” ———————— 下一章就亲亲在一起啦 那我们在一起 两个人带着狗子在外面玩了一天,回到小区时已经八点多了,两只小狗累得在后座睡着了。 今天他们玩得特别开心,那种轻松舒畅的心情久久挥散不去,此刻依然萦绕在心头。 尽管两人已经一起待了十多个小时,但即将要分开各回各家,依然有些不舍。 他们望着彼此,都说不出道别的话。 周泽想了想,对她说:“上我那坐一会儿吧,我有东西要给你。” 徐茵茵说好。 两人进了门,周泽让她先坐,而他走进卧室里。 徐茵茵猜不出来他要给自己什么东西,最近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节日啊。 没等多久,周泽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礼盒。他走到她旁边坐下,把礼盒递给她。 徐茵茵双手接过,问他:“这是什么呀?” 周泽扬起下巴,示意她打开盒子,“你打开看看。” 她点点头,小心翼翼把盖子揭开,心里隐隐期待着这个神秘的礼物。 结果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幅秀美的画,装在相框里。 画上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年轻女子,两颊融融、眉眼盈盈,尽显温柔神态。她身着一条淡青色的碎花长裙,裙摆被风带起一点,当真是清新秀丽、窈窕生动。 女子手里牵着一只可爱娇憨的小狗,眼睛又圆又亮,毛茸茸的尾巴高高耸起,灵气十足。 而她的身后是一条幽深小道,两旁的树叶已尽数被秋风染黄,还有几片被吹得脱落枝头,飘曳在半空中,衬得女子的笑颜更加明艳。 画质精美无比,人物栩栩如生,无不体现了画者的用心和诚意。 徐茵茵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她和星星在公园的小道上散步的场景。 她又惊喜又感动,这个礼物实在是很珍重,她特别特别喜欢。 她爱惜地抚摸着相框,问身旁的男人:“这是你画的吗?” 其实她心中已有答案。 说出来她也不相信,她居然从画中女子的样貌和神态中,感受到了周泽对她的浓郁的喜爱。 他轻应一声。 徐茵茵望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很喜欢很喜欢,谢谢你。” 话音刚落,灯光突然熄灭,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随之响起的是小区内各楼住户的骚动。 徐茵茵惊呼了一声,下意识抓住周泽的胳膊。 他从容自若,柔声安抚她:“别怕,我在这里。” 周泽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完全昏黑的世界登时被强光破开一道口子。 他把手机放在桌上,暂时当灯来照明。 其实徐茵茵是很怕黑的,但是周泽在旁边,她就莫名的安心,很快便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她喃喃道:“怎么会突然停电了呢?” 周泽猜测道:“估计是线路出问题了,应该很快就会来电了。” 徐茵茵点点头,转回刚刚的话题上,她好奇问他:“这幅画你花了多长时间啊?” 周泽稍作回忆,答:“差不多半个月吧,因为只有晚上有时间。” 她知道他的工作需要美术功底,但没想到能画的这么好,她又问:“你是什么开始学画的呀?大学吗?” 周泽摇摇头,“我从小就开始学,素描、油画、写意画都有学过,后来选择这个职业有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有基础。” 徐茵茵哇一声,真心赞叹道:“你好厉害……” 周泽笑,指着她手里的画,问:“你猜猜这是什么时候吗?” 嗯?什么时候? 她低头再次看起画来,仔细研磨。 这时她还穿着薄裙,星星还是一只小奶狗,树叶都是黄的…… 徐茵茵快速道:“秋天!” 周泽清朗地笑出声来,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 她让他别卖关子了快说。 周泽止住笑声,认真道:“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徐茵茵心中讶然,好吧,她完全没想到,她甚至都不太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细节了,这个男人心思怎么这么细腻啊,总是令人出其不意的悸动…… 她有些羞愧地说:“你比我细腻贴心好多,很多事情我都没有想到,但你注意到了还一直记着,而且你送了我那么多次东西,我都没送过你什么……” 周泽专注地望着她,伸手将她侧颊旁的几缕细发挽到她耳后,温柔道:“你不用送什么,你的出现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礼物……” 两个人四目相对,视线胶着,四周的空气逐渐变得暧昧,他们看懂了彼此眼中的渴望,是对彼此的渴望。 是周泽先沉不住气,低下头贴上朝思暮念的两片唇瓣。唔,好软,是想象中的味道,甜甜的,他不由再轻吮了一下,尝不够,他越来越恣意地索取。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温柔,唇齿间都是清冽,就像夏天的晚风般令人微醺,她情不自禁回应他,含吻住他的唇。 周泽用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更加深入地吻她,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滑进去挑逗着她的小舌,撩拨着她的心。 她感觉自己被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包裹住,全身感官被他牵引着,她也伸出小舌与他的纠缠。两条灵活的舌头你追我赶,你推我搡,缠绵至极。 保持这样的姿势吻了一会儿,两人的脖子都有点累,周泽把徐茵茵腿上的盒子放到桌上,将她托起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将她圈在怀里,她也顺势环住他的脖子,两个人更加亲密,吻得更加投入。 他们就像初次接吻,对这种感觉无比迷恋,明明只是两张嘴唇互相摩擦和吸吮的动作,他们却欲罢不能,怎么也吻不够,辗转厮磨,缠绵悱恻,嘴巴里都是彼此的味道。 周泽时不时舔吸一下她的嘴角,这个触感让她的心不禁颤了一下,她忍不住揪紧他的衣领,承受着他给她带来的欢愉。 他们吻了好久好久,直到灯亮起他们也不停,完全沉浸在这个深沉的绵长的吻里。 仿佛吻了一个世纪这么长,周泽重重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随后离开她的唇。 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徐茵茵小口地喘息着,周泽将头埋在她脖子里,鼻子呼出的温热气息打在她皮肤上。 他低沉的声音闷闷响起,含着些许戏谑:“我们都这样了,你要不要考虑给我个名分?” 徐茵茵笑起来,胸口颤动,而后想到什么,停下来,有点严肃说道:“周泽,如果我要是不想结婚,你会介意么?” 周泽默了片刻,语气坚定,“那就等你想结了再结。” “那我要是永远都不想结婚呢?” 他抬起头望着她,揉了揉她的头,郑重道:“那我们就谈一辈子恋爱,茵茵,只要和你在一起,其他的我不在意。” 说不感动是假的,徐茵茵又紧紧抱住他,小声的应允他:“那我们在一起……” 后来他们又吻在了一起,唇舌纠缠,亲密无间,像亲不腻似的。整个世界只剩下他的鼻息、她的心跳和唾液交换的声音。 直到时间实在是不允许了,他们才不得不停下来。 看到徐茵茵的唇被他蹂躏得有些红肿,周泽笑了出来,忍不住再亲了一口,然后起身送她回家。 两人在她门前不舍地道别,在她要开门的时候,周泽又把脸凑过去,“晚安吻……” 徐茵茵笑着打他,“还亲!” 他不依不饶,她只好踮起脚在他唇上轻点了一下,小声道:“晚安。” 夜里的温度有些低,可他们的心却很热很热。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天的开始还可以这么美 徐茵茵和周泽恋爱的事儿已经被她爸妈知道了,具体过程她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尴尬得脚趾蜷缩。 那天周泽和往常一样送她回家,在她家门口他把她压在墙上无赖讨要晚安吻,这段时间都是如此,也从没出现过什么意外。 结果,在他们刚亲上的时候,她家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徐爸拿着垃圾走出来,和墙边的一对年轻人大眼瞪小眼。 空气顿时凝固了。 徐爸脑子转的快,眼神快速移开,掩饰的咳嗽了两声,装作啥都没看见,下楼丢垃圾?去。 徐茵茵又羞又恼,用拳头锤他的胸膛,埋怨说道:“啊啊啊啊啊啊都怪你!非要亲!现在被我爸看到了,你说怎么办?好尴尬啊……” 周泽倒一点也不觉羞,他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笑说:“我们又不是早恋,你怕什么?还是说你不想让你爸妈知道我们谈恋爱?” 徐茵茵双手环住他的腰,窝进他怀里,知道他不是真的介意,但还是想跟他解释。 她摇摇头,认真道:“不是,我是想等我们感情再稳定一些再跟他们说,没有不想让他们知道。” 周泽顺了顺她的长发,温柔地在她光洁额头上烙下一吻。 当天晚上,还没等她爸妈屈打成招,徐茵茵就自己坦白从宽了。 老两口倒是难得的没说啥,反正是支持她的态度,让她好好谈恋爱,不要有心理负担。 徐妈一脸嘚瑟劲,感慨当初她决定买星星回来是对的,没想到还给附送了一段姻缘。徐茵茵忍俊不禁,说:“是是是,你是媒人,功劳最大。” 于是他们俩就开始了光明正大的恋爱,她每天不厌其烦往周泽家跑,直到深夜才回来,徐妈朝她眨眨眼说其实不回来也是可以的,她窘。 两个人在一起总是黏糊糊的。他做饭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看着,时不时傻乐,觉得会做饭的男人怎么这么帅。她洗碗的时候,他就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像只黏人的大金毛。 他们会一起看电视聊些琐事,虽然总是没聊几句嘴巴又贴一块儿去了,像两块互相吸引的磁铁,只要靠近在一定范围以内,最终都会粘在一起。 有时候他忙工作,她就在旁边做别的事,默默陪着他,这样也别有一番温情。其实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他们的心就会很安定很满足。 周五晚上,徐茵茵照常跑到周泽家来,晚饭后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靠在他怀里,后知后觉想到一件事,抬头问他:“诶?为什么你会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穿的是什么衣服?你不会对我一见钟情吧?” 周泽轻笑,揽着她的手轻轻挠了挠她的下巴,揶揄道:“因为当时某个人一直色眯眯地看着我家狗,被我注意到了。” 徐茵茵一下坐起来,抬起小脸,理不直气不壮地反驳:“我哪里色眯眯了?!” 周泽将她抱起放在腿上,让她转过来面对他,他双手掐她的粉颊,逗她:“还不承认,你当时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还让我给你摸小白,忘了吗?说实话,你是不是惦记我家狗才跟我在一起的?” 徐茵茵哈哈笑,捧着他的脸说:“没有,虽然我喜欢小白,但我更喜欢你。” 周泽满意的点头,继续逗她:“那我和小白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看着他一本正经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她竟觉可爱,趴在他肩头笑个不停,“你好幼稚噢……” 他握着她的肩头,将她拉开一点距离,硬是要她回答,“快说,不然我就亲你了。” 徐茵茵揪出他的逻辑漏洞,机灵道:“我谁都不救,你们俩都会游泳,我一个旱鸭子下去不是找死吗?” 她的答案令他无比开怀,他眉宇舒畅,笑声朗润,重重地在她脸上啵了一口,喜爱姿态尽显。 两人闹着闹着又吻在一起,周泽紧扣她的后脑勺,含住她的樱唇,轻舔慢舐,耐心地勾勒她的唇线。她用唇去抿含他的舌,湿滑的舌头顺势探进她的口腔,四处搅动她的蜜津,润润的好舒服。她伸出半截粉舌,跟着他的节奏乖乖缠着,彼此羁绊,融为一体。 他们的鼻息交缠着,温柔的吻渐渐变得火热,他吻得很深,推勾着她的舌头,霸道地攫取她的呼吸。两个人越吻越用力,热烈的吸吮着、啃咬着对方的唇,像要把彼此吞入腹中,唇舌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听得一清二楚。 徐茵茵感觉到下面有根硬硬的东西顶着她,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他勃起了。 她忽然起了顽劣之心,用小手捏了捏那鼓鼓的一团。 周泽不禁闷哼一声,捉住她不乖的小手,放在嘴边轻咬了一下,以示惩罚。 她趴在他肩头,咯咯咯的笑起来,没有丝毫做了坏事的愧疚。 这段时间,他也不是第一次起反应,可每次无论多难受他都忍着,想等她卸下心防后再要。可方才她的一个小小的举动,便轻而易举点燃了他的欲火,并且愈烧愈旺。 这次他不想忍了,她挑起的火,她必须给他灭了。 他擒住她的细腕,强硬将她带到他蓄势待发的欲望之上,他挺胯,肿胀撞向她的掌心,她杏眼瞪大,下意识把手缩回,却被他禁锢住动弹不得。 他凑近她的耳边,用染上情欲的声音低哑道:“你害我这么难受……你要负责……” 他的声音深沉磁性,耳畔还有他呼出的热气,像在魅惑她。 她身体不由激灵了一下,心跳如鼓声擂动,小脸倏地涨起一层红晕。 她无辜的望着他,呢喃软语:“那你想怎么样……” 他眼神炙热直白,说出的话也让人脸红心跳:“想要你……” 徐茵茵浑身酥软,对他这个样子毫无抵抗力,她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落下一吻,默许他的求欢。 周泽登时倾身封住她的唇,宽厚的手掌从衣摆探入,准确的覆上她的一团高耸,有规律地揉捏。 他眼神牢牢地锁住她,一下一下地啄吻她的唇,手下力度逐渐增大。随着他的动作,她时不时溢出一声轻哼,似舒服又似难受。 他揉了一会儿,不满足隔着衣物的手感。他停下密吻,手抓起她的衣摆,往上一掀,女人玲珑曼妙的身姿尽收眼底,他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徐茵茵第一次在他面前裸体,还是在客厅,心里别扭得紧,身子不由颤缩着。 周泽安抚地亲了她一口,双手绕到她背后,轻松解开了扣子,文胸松松垮垮的挂在胸前,深邃乳沟隐约可见,他用手指挑起两根细带,轻轻地从她纤臂上扯落。 两只白嫩丰腴的浑圆正微微晃动着,他喉头微滚,目不转睛,看得痴迷,喃喃:“好漂亮……” 徐茵茵听不得他说这种话,害羞得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了。 周泽轻笑一声,温柔地把她的手拿下来,深情吻她掌心,像盖上他的印章,她的心也随之颤了颤。 为了减少她的羞耻感,他抓着自己的衣领用力往上拽起,露出精壮的身材,而后将衣服随意丢到一边。 她视线往下移,盯着他腰腹处的肌肉线条,色女本质上线,她玉指抚上他的结实,轻轻一摁,唔,好硬。 周泽看得头脑发热,两手从她腋下穿过,覆在她的削背上,往自己身上按压,他的坚硬与她的柔软顿时紧紧贴合。两具赤裸身躯不禁拥着摩擦起来,接触到的皮肤都变得燥热。 他将她稍微拉开一些,手掌继续在她身上各处游走,他爱惨了这种滑腻的触感,心想原来竟真的有凝脂之肤。 他的手最终停在她饱满的乳球上。 他先是用两根手指捻住顶端那颗红尖尖,轻柔地搓挲、扭扯,没一会儿它就变硬,直直挺立起来。 徐茵茵手掌撑在他肩膀上,被他弄得难受,哼哼媚叫:“嗯……别弄那里……” 可她嘴上说着别弄,手却乖乖地不动,当真是口是心非。 周泽看她隐忍的样子,轻佻发问:“那要弄哪里?”他两只大掌分别包住两颗圆乳,肆意的揉弄挤压,柔软弹性的乳肉被他捏成各种形状,“是弄这吗?嗯?” 徐茵茵没想到在性事上的周泽是这样的,荤话张口就来,与平时儒雅的模样大相庭径,可这样的他却令她觉得性感又撩人。 她的身子被他揉得不停晃动,眼神迷离,娇喘不绝,像个清纯的女妖精。 他再也克制不住,张嘴将眼前那颗诱人的樱桃衔入口中,她娇呼一声,手紧紧揪住他的头发,他时而吸吮时而舔逗,抬眼观察她的反应。 她轻咬着唇,垂眼注视着他吃她奶的过程,偶尔从喉头发出一声难耐的吟哦,体内深处涌出一股暖流。 他嘬完一边又换另一边,两只乳头都被舔得湿淋淋,泛着水光。 周泽又仰头堵上她微张的小嘴,辗转厮磨,双手也没闲着,自如地将他们下身的布料褪尽。 两个人的生殖器早已反应激烈,男人的狰狞巨龙从束缚中解放出来,耀武扬威打在她的小腹上,而她春水潺潺,从蜜洞漫出,浸湿了繁密卷曲的阴毛。 画面淫乱放荡,给他们带来强烈的视觉刺激。 他覆上她的手背,让她握住自己的性器,他的尺寸骇人,她的纤纤小手根本包不住,一想到一会儿这根硕大硬物要进入自己的身体,她下面的小嘴不由分泌出更多汁液。 他引导着她,上下撸动阴茎,感受到她的主动之后,他便放开她的手让她自由发挥。 她像捏住了他的命脉,怎么处置全由她来决定,她一边富有技巧地提拉阴茎,一边玩弄着他的睾丸,他被她弄得七荤八素,呼吸越来越粗。 他揉了几下她的阴户,拨开密林找到她的入口,将修长手指送进她的幽深花径,一边转动一边深入,里面又湿又热,手指被软肉包裹。 小穴被灵活的手指戳得麻痒不已,她“嗯啊~”媚叫了一声,不安分的扭动起来,手中动作停了下来。 周泽将手指尽根推入,用指腹刮擦着四周穴壁,感受着穴肉的颤抖,他开始在穴里抽抽插插,肆意搅动着一池春水。 她身子软塌塌的靠在他身上,承受着他的侵犯,他另一只手覆上她虚虚握着阴茎的手,带着她重新动作,低哑道:“茵茵,别停……” 两个人互相用手取悦对方,她套弄着他的阴茎,他抽戳着她的阴道,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嘤咛交织在一起,一室暧昧旖旎。 在即将迸发之前,周泽吻住她不停轻哼的小嘴,将她的酥媚娇音吞入口中,变成含糊的唔唔声。 他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两个人的手也加快速度,撸得越来越快,插得越来越快,吻得越来越深入…… 是徐茵茵先败下阵来,已到达临界值的快感在周泽的一次深入探索中,彻底爆发出来。她体内冒出大量淫水,浇在他的大腿上,她伏在他的肩头,全身绷得紧直,手掌本能地收紧,男人的欲根被捏的又疼又爽,刺激万分,他咬牙嘶气一声,粘稠的精液瞬间从马眼喷薄而出,全射在她的雪丘之上,顺着身体往下流…… 没想到他们的第一次,竟然会这么和谐快活,况且这还不是真正的插入。 两个人抱着平复喘息,周泽倾身拿过纸巾,将他们身上沾满的对方的爱液擦干净。 他细心地帮她擦拭额头和鼻尖上的汗珠,两个人四目相对,眼里对彼此的浓浓爱意一览无遗。 他手掌摩挲着她的脸颊,宠惜地亲了亲她的唇,心软的要命。 明明刚刚才释放过一次,可体内却好像更空虚了,徐茵茵难耐地扭动臀部,多一会都等不了了,她凑近他耳朵诱惑细语:“还,想,要……” 周泽感觉自己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全身血液往脑袋上涌,胯下欲望又快速充血肿胀,昂扬勃发。 他重重地在她粉颊上嘬一口,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抱起往卧室走去。 他把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打开昏暗的床头灯,他膝盖跪在她身体两旁,细细地打量身下女人姣好的酮体。 他口中干涩,不禁抿了一下嘴唇,而后俯身,在她的脸蛋、细颈、锁骨、酥胸、腰腹、甚至是她的娇嫩花瓣都烙下细细密密的吻,全身每一处都被他的唇盖上了印记。 她的身子在他绵密的亲吻下微微发颤,不仅是因为她身体敏感,更是因为她能强烈感受到身上男人对她的珍视和喜爱。 周泽精赤的身子压上来,一只手撑在她的头旁边,倾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盒子拆封,抽出一片小包装。 徐茵茵侧头看他的动作,发现了他的心思,心里窃笑,明知故问:“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干这事儿了?” 本以为他会不好意思,谁知他面不改色的大方承认:“嗯,想很久了。” 没想到他答得这么干脆,反倒变成她羞赧了,可心里又像浸了蜜一样甜。 他撕开包装,将东西叁下两下戴上,重新压住她,将她的双腿用腿移开,身下的粗硕硬物直接抵住她嫩穴。 她从穴口的触感都依稀能感受到他那物的狰狞巨大,她有些紧张,手撑着他的胸膛。 他随意在花唇处戳弄几下,似有似无的往里试探,小嘴好几次翕张着要将他吞入,他却又无情撤离。 徐茵茵难受得哼哼唧唧,觉得他就是故意的,用力掐他的胳膊,撒娇道:“快点进来……” 话未说完,他突然发力,龟头顶开她的花唇,从细缝缓缓挤入,尽管里面已经很湿了,可他刚挤进一个头就卡住了。 两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他蹙眉极力忍耐着快要爆炸的欲望,肉根忍得胀痛,可他怕强行来会弄疼她。她朱唇微启,连连吸气,想要立刻被他填满的心情强烈无比,她娇媚出声:“没关系呃…你用力点,我不怕疼……” 他俯身亲她一口,点点头,紫红色的肉棒退出腿间些许,又沉沉推入,硬物坚定地破开层层阻碍,碾平穴壁的无数皱褶,直戳花心后还要再深入一些,又长又粗的肉棒就这样被她的花穴尽数吞没。 他满足地叹了一口气,他们终于融为一体了,没有丝毫缝隙的。 徐茵茵忍不住发出难忍的低吟,指甲陷进他的肉里。嗯……实在是太胀了……小穴被他撑得满满的,感觉快要被撑爆了。 她小脸皱着,抱怨道:“呜呜呜你太大了……” 他顿时哭笑不得,亲亲她的眼睛,安抚她:“不怕,一会儿动一下就好了,乖……” 他安静埋在她体内,等她适应了片刻,他开始慢慢的在她身上律动,阴茎退出半截又缓缓送进去,四周的软肉密密包裹住他,好热…… 他一边动作一边喘着粗气哑声道:“茵茵,你里面好温暖……” 徐茵茵轻咬着唇,被他顶的一颤一颤的,忽的听到他纯情的荤话,她羞涩得撇过头去,穴内湿意渐重,棒身被她的汁水打湿,他在她体内出入越来越顺畅。 看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尺寸,他浅浅的戳弄几下后,退出小穴,只剩龟头在里边。 她正被入的很舒服,他猝不及防的撤离让她的空虚感爆棚,她不解地望着他,抬起臀部示意他插进来。 他蓦然重重地长驱直入,肉棒齐根捅入,直达她的最深处,空虚被他完全填满,她发出舒服的喟叹。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身下九浅一深的有节奏的入她,他含糊问她:“喜欢这样吗?” 她勾住他的脖子,唇舌与他纠缠,说出话都被他吃掉:“唔……喜欢……” 他们实在是太契合,像是一对配对的锁匙,只有他这把钥匙才能打开她的锁。 他抓起旁边的枕头,垫在她的腰下,这样让他可以入得更深,让他们的结合更加彻底。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她头顶上,十指紧扣,身躯不停向前耸动,肉棒一次比一次更重地贯穿她。 她小脸潮红,眼神迷离,娇躯随着他激烈的动作不停晃动,嘴里吐出细碎的呻吟。 周泽胸腔里的饱胀爱意快要漫出来,仿佛只有对她说千句万句我爱你才能宣泄,可是她不让他说爱,她说这叁个字的意义重大,不能随便说出口。 他垂头含住她可爱的耳垂,轻柔舔舐,低沉好听的嗓音响起,似乎蕴含了万般情意:“好喜欢你……” 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仿佛不是同一个人,上面有多温柔,下面就有多凶狠。 她看着在她身上勇猛驰骋的男人,突然有种成就感,不管面对什么人什么事都如此沉着温和的他,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失控,只有她才能看到他为她疯狂的模样。 她双手攀上他的肩头,亲他英俊的眉眼,挺腰迎合他撞击的节奏,与他共起伏同荡漾。 周泽加快插捣的速度,每一次的撞击都那么确凿,直直往花心撞去,被他撞出来的快感汹涌澎湃,她指甲掐着他的紧绷的手臂肌肉,娇喘连连。 他不停快进快出,龟头大力的挺进她的娇嫩花房,那块敏感的软肉被顶的酥麻酸软。她是在尖叫中迎来了她的快感如潮,她哆嗦着收缩甬道,大量春水倾泻而出,冲击着她正在颤抖的小穴。 周泽被她的小穴缠得无法动弹,等她的一波波情潮过去后,他接连挺动几十下,闷吼一声,精关失守,他俯身深深吻她,身下一阵一阵的激射精液,隔着那层乳胶她都能感受到他的滚烫汹涌…… 情欲散去,他们赤裸在床上面对面躺着,徐茵茵枕着他的手臂,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画,他把玩着她的秀发。 她抬头在他的下巴处快速吻了一下,又低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嘴角微翘,用手挑起她的下巴,垂头封住她的唇。 唇齿相依,肌肤相贴,两心相印,气氛一触即燃。 他抱着她坐在床上,又酣畅淋漓地做了一次。 在快要攀上顶峰之前,周泽粗粗喘息着,声音里斥满情欲:“茵茵,叫我名字,叫我……” 她听话的断断续续地唤着周泽,声音娇媚无比,听在他耳里是强烈的催情剂。 他挺腰疯狂地往上顶她,每次都要顶到最深,霸道地填满她、侵占她。 她被他顶的颠簸不停,出口的呻吟都是破碎的,她的小穴被撑得满满的,心也被撑得满满的,全都是他的形状。 他们在对方身上体会到了灵肉合一的销魂蚀骨的灭顶快感,那是一种抵死缠绵的快乐,只有和相爱的人一起才会有。 这次做完以后,周泽抱她去卫生间洗澡,她两脚发软,挂在他身上,任由他帮她清洗。 她那不安分的小手又开始乱动,捞起他的阴茎,这个尺寸是真的很傲人,疲软的状态下都这么粗,怪不得第一次进入她的时候感觉那么胀。 他将她身上的沐浴露全搓揉开,打开花洒帮她冲洗,好心提醒她:“你确定要撩我吗,一会儿硬了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今晚包括用手那次,他们统共已经做了叁次,徐茵茵才不相信他的话呢,对手中的物体狂妄地又揉又捏,公然挑衅他。 周泽被她逗笑,他迅速关上花洒,把她推到墙边压着,一只手攥住她的两只手腕放在头顶,两只腿卡住她的腿,另一只手扶着性器抵住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快得她来不及反抗就变成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她惊慌讨饶,求他放过:“我错了……” 他轻笑一声,语气痞坏:“晚了……” …… 周泽把徐茵茵从卫生间抱出来,她骨头跟散架了一样,眼皮重的抬不起来,一沾床就沉沉睡下了, 他坐在床边盯着她看了很久,心满满涨涨的,是无法言喻的情绪。 他关了灯,钻进被子里,轻轻将她的头抬起,手臂从下面穿过。他用唇碰了一下她的嘴角,道了一句晚安,便搂着她安然入睡。 …… 翌日上午,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周泽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意识逐渐回笼。 身旁的女人脸埋进他胸膛里,手脚并用缠着他,睡态娇憨。 他嘴角挂着淡笑,用手将散在她脸上的乱发拨好,她皱着眉,迷糊地咕哝两声。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天的开始还可以这么美好。 ———————— 写了两天两夜,明天起床再修一下,然后正文到这就完结啦 作者有话说 更┊全┊小┊说: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空白打赏章 更┊全┊小┊说: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番外泽茵(一) 两个人交往了一年多,感情愈发浓厚,半年前,在周泽的诱哄之下,徐茵茵答应搬过来和他一起住,两人两狗的同居生活正式开始。 徐爸徐妈还挺开心,?老两口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观察,一致认为周泽确实是个很不错的男人,教养好,为人正直诚恳,最重要的是对茵茵好,茵茵跟他在一起他们很放心。 而且两家就只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想看女儿岂不轻而易举,他们自然是乐意的。 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后,两个人都对彼此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同时也在不断地磨合之中。 周泽是一个对生活颇具仪式感的人,逐渐的徐茵茵也被感染了,从每晚睡前给对方一个晚安吻,到认真的度过每一个节日,每一天他们都过得有滋有味,丰富且踏实。 周泽很包容她,从来没有对她提过什么要求,好像无论她是什么样的,即使有很多缺点,他都毫不掩饰地表露喜爱之情,甚至对她的小脾气甘之如饴。 那种从眉眼泄露出来的爱意是骗不了人的,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他的温柔里。 被他坚定选择和万般珍爱的感觉带给了她十足的力量和底气,她觉得曾经遗失的自信好像慢慢回来了,心境也越来越开阔,不再像之前那样如此畏惧未来。 她知道,他是在用实际行动来一点一点的治愈她,带她走出阴霾。 而她也在用行动来反馈她感受到的他的真心。 同居之后,性事方面他们也更放得开了,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委实不少。 徐茵茵有一段时间心血来潮说想要学画画,缠着周泽教她,于是两个人每天晚上在书房里捣鼓这个事儿。 只不过,明明主动要求学画的是她,开小差的也是她。 周泽边讲边动笔示范,触及自己擅长的领域时他格外专注,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徐茵茵表示,诚不欺我。 她薄弱的意志力抵抗不了美色当前,她时不时点头表示自己在听,其实早已心猿意马,想要亲近他的心愈发强烈,还没听一会她就开始不安分起来,又是摸脸又是十指相扣又是亲下巴,坏心眼的想要看他崩盘。 周泽定力再好,也受不住她这么撩,他无奈一笑,拿她没辙,干脆扔了笔将她拎到自己身上,戏谑地盯着她,一步一步深入践行她方才的勾人行为。两个人耳鬓厮磨、缠绵缱绻,一整晚就这么过去了。 事后徐茵茵懊恼自己被美色冲昏了头,保证下次一定好好学,结果却屡屡食言,毕竟热恋中的情侣总情不自禁想和对方亲近,加上气氛旖旎暧昧,擦枪走火太容易。 后来他们开始一心二用,周泽下面不停地弄她,上面却若无其事地手把手教她,这样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她被他颠得娇吟不断,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身下连接处,他讲了什么她压根听不进去。 爱的画作也歪歪扭扭,看不出画了个什么,身后男人在她的身体里深入浅出,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抽象画,以至于她学了两个月还是一副半吊子水平。 随着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稳定,徐茵茵的精神面貌也越来越好,这姑娘是真藏不住心事,整天喜形于色,连徐妈瞧见都忍不住调侃一句:“诶哟这小两口过得可真是蜜里调油哟,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 上个月周泽和徐茵茵商量着带她回老家见他爸妈,她痛快地答应下来了。虽说她还没有结婚的打算,不过交往快两年了,总不能一直不见家长。 她提前几天做好了准备,又是投其所好买了礼物,又是挑了半天当天要穿的衣服。 可是别看她嘴上答应得干脆,其实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就在即将回去的前一晚,她难得的失眠了。 她睁着眼睛胡思乱想了好久,时不时翻个身挠个痒,周泽被她的动静弄醒,将她翻转过来面对自己,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奈地问:“这么晚还不睡,想什么呢?” 徐茵茵瘪着嘴,窝进他的怀里蹭啊蹭,语气苦恼无助又像撒娇:“周泽……” 他抬起她的脸,耐心地问:“怎么了?” 她眼眸低垂,默了片刻,将思虑了一整晚的忧闷道出:“我有点担心,你爸妈……会不会嫌弃我离过婚啊?” 周泽没想到她是在担忧这个,一股强烈的爱怜之意漫上心头,他来回轻抚着她的后脑勺,柔声道:“茵茵,你要自信一点,离过婚并不代表什么,不要把自己放低了,你是个特别好特别讨人喜欢的姑娘,是我的宝贝,知道吗?你放心,我爸妈人都很好,不会在意这个,他们一定会很喜欢你的,相信我。” 有时候徐茵茵不得不承认,周泽就像她的良药,总是能够有效地抚平她的伤口。 她内心的不安被他的柔言细语轻易拂去,而且她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说,她是他的宝贝,她心中涌动一股暖流,呢喃道:“周泽,谢谢你。” 他俯头吻在她额头上,温柔地“威胁”说:“不许再胡思乱想了,快点睡觉,你再不睡我们就要做些别的事情了……” 她闻言乖乖闭上眼睛,没了方才烦扰的思绪,她的心安定下来。她环着他的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渐渐入梦…… 隔天见了家长之后,徐茵茵发现,的确是她想得太多了,周泽爸妈比他描述的还要好几十倍。 他们一进门,两位长辈就热情地迎上来,亲切地唤她茵茵,招呼着她,熟稔得仿佛不是第一次见面。 他们当真是和蔼又体贴,全程没有问过她任何敏感的问题,也没有说让她有压力的话,只是聊了一些比较家常的话题,就如同和家里亲一点的长辈聊天一般。 周妈妈还一个劲儿地夸她长得好看又贴心,说周泽真是捡到宝了,喜爱的态度明显,她被夸得面红耳赤,摆手谦虚地说:“没有啦,阿姨您过奖了……” 周泽在一旁含笑地看着这个场面,感觉心里暖乎乎的,格外满足。 吃饭的时候,徐茵茵总算知道了周泽的厨艺是遗传谁的了,周妈妈做了一桌丰盛的佳肴,知道她不爱吃辣,还特地都没有放辣椒。 吃饭中途,周妈妈不停给她夹菜,说她太瘦了,得多吃点。 徐茵茵忍俊不禁,有一种瘦叫长辈觉得你瘦。其实她现在已经不算瘦了,自从和周泽同居之后,他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弄好吃的,足足把她喂胖了六斤,她最近还想着减肥呢。 然而这是长辈真诚的关心,她当然不会拒绝,于是她光吃菜就把自己给吃撑了。碗里还剩半碗饭,她实在吃不下了,可是又不想浪费,正为难时,一旁的周泽已经伸长了手,自然地端过她的碗,一口一口将她的剩饭吃完。 徐茵茵瞠目结舌,虽然平时在家他们经常会这样,可第一次见家长还是得收敛一点吧。她装作无意瞟了一眼,看见周妈妈在捂嘴偷笑,周爸爸一脸慈爱地盯着他们俩,她脸倏地一红,手从底下伸过去捏了一下周泽的大腿,反而被他的大掌紧扣住放在腿上。 晚上徐茵茵是睡在周妈妈提前打理好的客房里,她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天的事情。 怪不得周泽这么好,又温柔又体贴,身上有一堆数不清的优点,原来是因为他的父母也特别好,才能教出如此好的孩子。 他们不仅没有问她以前的经历,也没有问以后的计划,这不太符合常理,毕竟她和周泽的年龄都不小了。 但其实也不难猜出来,大约是周泽提前跟他们说了她不想结婚的事,怕他们不知情问出来给她徒增压力又让她为难,而两位长辈也没有因此对她有偏见,依然真心待她。他们一家人,实在是太好了…… 徐茵茵越想心里越酸涩,她起身打开门,客厅的灯已经关了,屋内静悄悄的,她蹑手蹑脚溜进周泽的房间里,他闭眼侧躺在床上,不知道睡下了没。 她掀开被子挤进去,面对他躺着,他眼睛静静地闭着,没有反应,应该是睡着了。 她把他的手轻轻抬起放在自己腰上,然后伸手抱住他,整个人极为依赖地埋入他的怀里,与他紧紧相贴。 徐茵茵腰上的手倏然收紧,头顶响起低沉的带着笑意的声音:“是哪个采花贼趁我睡着来占我便宜啊?” 她挣扎抬起头,讶然道:“你没睡啊……那刚刚还装作睡了的样子。” 他吻她发顶,柔声问她:“怎么跑过来了?在那边睡不着吗?” 徐茵茵摇头,眼神乖巧,轻声喃喃:“想和你睡……” 周泽心里柔软,温柔地望着她,用手背轻轻摩挲着她的脸。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她又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亲昵地蹭了蹭,胸腔传来她的呢喃细语:“周泽……你怎么这么好呀……” 他顿了一下,唇角微扬,手指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她的头发,“那你现在有更信任我一点吗?” 徐茵茵歪头想了想,如实答道:“有的,不过我还是保留了一点点点……” 周泽被她的一点点点逗笑,又忍不住心疼她,他捧起她的脸亲了一口,认真道:“没关系,我已经做好了长远打算,保留多一点也不要紧,反正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会做给你看。” 徐茵茵眸光潋滟,至少在这一刻,她是愿意毫无保留相信他的。 她凑上去亲他,两个人动情地吻在一起,绵长又炽热,像把对彼此的深沉爱意都融进了唇舌里,清晰地、源源不断地传达给对方。 热┊门┊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番外泽茵(二) 两人交往后的第二个春节,徐茵茵拒绝了周泽带她一起回家过年的邀请。 失望是肯定有的,不过他面色如常,也不追根究底,只是挠了挠她下巴,哄道:“真的不跟我回去吗?想好了?” 其实徐茵茵是有些动摇的,去年是因为他们交往时间还不长,所以没跟他回去,可如今他们在一起快两年了,感情也很稳定,她应当没理由拒绝才对。 她心里清楚为什么。 回男方家过年,其实也就表示了两个人有结婚的打算,而她……暂时还没想好这个事,就这样跟他回去,她心里有些压力,尤其他家过年有这么多的亲戚在,要是你一言我一语地问起来,她更是不知道怎么应对,所以干脆不去好了。 徐茵茵坚持自己的想法,点点头。 怕他心情不好,她抬身亲了亲他,双手捧着他的脸,轻声说:“不要不开心……” 周泽笑着摇头,他一向很尊重她的想法,知道时候还未到,他愿意慢慢等。 大年叁十晚上,一家人吃完年夜饭,徐爸徐妈抱着狗在客厅看春晚,徐茵茵在阳台跟周泽通视频,他也刚吃完饭。 “今晚吃了什么好吃的呀?”她笑着问。 他心情放松,随口答道:“其实每年都是那些菜,红烧鱼还不错,你呢?” 她接话:“今年我们家第一次过年不吃饺子,我妈说想换点花样,炒了年糕,还挺好吃的。” 两人聊了会儿闲话,她想起什么,吞吐问:“唔……叔叔阿姨……有没有问起我?” 周泽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点头:“问了,问我怎么不带你回来。” “那你怎么说的?” 他装作一本正经,逗她:“还能怎么说,说你不愿意呗” 徐茵茵眯着眼切了一声,拆穿他:“我才不信,休想骗我。” 他没说话,她就一动不动盯着他,试图让他笑场,可他看着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她才有些急了,“不是吧?!你真这么说了??” 对面的人憋不住笑出声,她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气鼓鼓喊他:“周泽你太坏了……” 周泽眉梢带笑,说:“我说你想在家陪爸妈过年,所以没跟我回来,这个答案可以吗?” 她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几个小孩从楼道里追逐着跑出来,在楼下的空地放起鞭炮,五颜六色的光在黑夜里闪烁,嬉闹声笑声连成一片,给这寒冷的冬夜带来些许热意。 她把摄像头后置,对着下面,喃喃道:“你看,他们玩的好开心哦……” 手机里传来男人低低的笑,问:“怎么,你也想玩?” 她望着烟火,陷入回忆里:“我好像,从小学毕业后就没放过炮了。那时候总觉得自己长大了,有更好玩的事情,就对这个没兴趣了。可现在看他们玩又觉得好有意思哦。” “更好玩的事情是什么?”他顺着话往下问。 今晚的徐茵茵似乎被唤起许多尘封的记忆,说起很多小时候的事,周泽静静地听着,偶尔搭两句话。 小孩放完炮后,勾肩搭背跑回楼里,楼下又恢复沉寂。 她把摄像头调回来,也不说话了,就这么看着他。 大年叁十,万家灯火通明,屋内其乐融融,本是团圆喜乐的日子,她却没来由的感到些许寂寥。 唉,就很想他。 还是很希望他在身边,想抱抱他,摸摸他,窝在他怀里,听他说话。还想跟他一起过年,吃年夜饭,看春晚,守夜。 或者什么都不做,两个人就干躺在床上,你一言我一语,等待着新年的到来,好像也很开心呢。 或许于她而言,节日最大的意义,就是能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度过吧。 周泽细腻地察觉出她的情绪变化,温柔道:“怎么了?” 徐茵茵望着他,喃喃低语:“有点想你……” 说完又觉得自己肉麻又矫情,两个人不过分开了两天,至于这么黏糊么。 她笑着打哈哈过去,他默了片刻,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缓缓开口:“茵茵……” “周泽!你过来一下!” 徐茵茵从屏幕里听到了周妈妈的声音,她笑了笑,对他说:“阿姨喊你呢,快去。” 周泽扯了下嘴角,点点头,“一会儿再找你。” 挂了视频后,她回到客厅陪爸妈看春晚,中途给周泽发的微信他过了很久才回,估计他有事在忙,她也就不再打扰。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她有些困了,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正要打算回房呢,就看到微信有消息进来。 是周泽。 他发了一条语音,她点开放到耳边,听到呼呼的风声,伴随着他低沉的声音:“茵茵,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她瞪大眼睛,嘴里不停说着“天啊天啊”,脚已经朝门口奔去。 徐妈喊她:“这么晚你去哪呢?” 方才的睡意此刻一扫而光,她头也不回,兴奋地说道:“周泽过来了,我下去一下!” 门被砰的关上,余下徐家二老面面相觑,徐妈忍不住吐槽:“搞什么呢这是,小两口咋这么腻歪的,大晚上还特地跑过来……” 徐茵茵从没用这么快的速度跑下楼梯过,这种心情像是坐了直升机,要飞上天了。 她跳下最后一层台阶,就看见那个男人站在不远处,高高大大的,穿着深灰色大衣,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就这样笑着看她,英俊得她想落泪。 她再也抑制不住喜悦,跑过去扑了他个满怀。 周泽牢牢接住她,双手收紧,才发现怀里的人穿了个睡衣就跑出来了,几度的天气,加上晚上有风,一不小心就容易感冒。 他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用大衣裹住她,说:“怎么不穿个外套再下来?不冷吗?” 徐茵茵此刻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她抬头惊喜问他:“你怎么过来啦?!” 脸上的雀跃完全藏不住,眼睛里的星星就快要蹦出来了。 他很满意她的反应,眉目含笑,不正经道:“因为有个人说她很想我。” 她感动坏了,瘪起嘴,“就因为这个吗?” 周泽摇头,伸手把她的乱发挽到耳后,语气认真:“还有……我也很想她。” 徐茵茵实在不知如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大概是受宠若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在寒冷的除夕当晚,明明可以舒舒服服地待在家里享受过年的喜庆,却不嫌麻烦地专门开了两个小时的车,风尘仆仆地赶来,就只为了见她一面,只因为她的一句想他。 怎么说呢,听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以做到的事,但却很麻烦也有些没必要。又不是有什么非要见面不可的事,而且过几天他就回来了。谁会想着去做这么麻烦的事,根本不会有人吧,可他就是这么做了。 偏偏就是这种看起来有些“傻气”的事却异常地打动她,她的心宛如一朵饱满的棉花糖,如果能抿一口,一定是又软又甜的。 她埋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娇声娇气喊他名字:“周泽……” 在冷风刺骨的夜里,两个人就这么傻傻的在楼下抱了很久。 徐茵茵从周泽怀里出来时,才注意到他脚边有个袋子,问:“那是什么啊?” 周泽把外套脱下给她披上,蹲下解开塑料袋,各种各样的鞭炮呈现在她眼前。 “这些应该够你玩的吧?”他笑着说。 “哇!你怎么想到要买炮!”她惊喜地蹲下,翻出好多小时候玩过的鞭炮。 “怕你去跟小朋友抢着玩。” 她心都快软成一摊水了,面上还是傲娇,“才不会”。 “可是我一个叁十多岁的老阿姨,再玩这个会不会有点奇怪啊?” 他顺了顺她的长发,温柔道:“没有人规定叁十多岁就不能玩鞭炮了,想玩就可以玩。” 徐茵茵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两个幼稚的大人就重新体验了一回童年的乐趣,还把刚刚那几个小孩给引来了,他们过了把瘾,将剩下的那些炮都送给了小朋友。 两人的心情都好得不得了,牵着手在小区里乱逛,跟刚谈恋爱的高中生似的。 他们走到一个亭子里,在长椅坐了下来。 周泽想起今晚的一件事,笑了一下说:“晚上吃饭的时候,几个伯父都在劝我酒,还好我没喝,不然就不能过来找你了。” 徐茵茵噗嗤一声笑出来,不给面子拆穿他:“是因为你不能喝吧。” 再完美的人也有弱点,周泽的弱点就是酒量差,差到什么程度呢,叁杯下肚就撑不住了。 平常他不轻易喝酒,只是拦不住有时候情况特殊。 茵茵就见过他醉的两次。一次是他升职,部门里的人给他庆祝。一次是他们恋爱一周年的时候,心情很好,在他家小酌了几杯。 他醉了不会吵闹,反而不怎么爱说话,眼神看起来还挺清明,其实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不了解的人以为他是在安静的听人说话,实际上别人说什么他一句也听不进去,完全在放空。 在外面的时候还是很乖的,一回家就变了个人,跟个无赖似的抱着她死活不撒手,怎么哄都没用。无奈之下,她只能板起脸严肃地说,再不松手今晚就别跟她睡,没想到这招格外有用,他那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特别可爱。 她又拿这件事来取笑他,周泽把她提到怀里,轻咬她的细颈以示惩罚:“你又提这个,不许说了。” 徐茵茵怕痒,咯咯笑着推开他。 他们回到家时,正好十二点,外面传来稀碎的鞭炮声,庆祝新的一年到来。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徐茵茵踮脚凑近他耳边:“周泽,新年快乐。” 他揽住她的腰,亲了亲她的鬓角,也回一句:“新年快乐。” 两个人早已情动,从客厅到卧室,衣服掉了一地。 她今晚坚持要在上面,周泽随她的意。 看着娇俏的小女人咬着唇在他身上认真卖力的模样,他心觉真是可爱到不行,忍不住弓起劲腰配合她的节奏往上撞,撞进她最嫩的软肉里,使两人的结合更加完满。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结束,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满满当当的安全感和幸福感将他们包围。 徐茵茵不像平时那样做完就想睡,今晚的她异常的精神,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泽也不说话,把玩着她的纤手。 “你知道民政局放几天假吗?”她突然说。 他没反应过来,“嗯?” 她低头笑了笑,是很开心很开心的那种笑。 她把自己的手塞进男人宽厚的手掌里,轻易就被整个包裹住了。 “等过几天,民政局上班了,我们去扯证吧?”她抬眼,看着他说。 周泽整个人都僵住了,愣愣地盯着她,脑袋一片空白,不敢相信方才自己所听到的话语。 徐茵茵歪头看他,笑着说:“嗯?你傻掉了?” 他还是愣愣的,不敢确定她的意思:“茵茵,我没听错吧……” 她使劲掐他的腰,无语道:“你要是觉得痛,那就没听错……” 他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紧紧圈住,不停地亲吻她的发顶,笑声里是掩藏不住的愉悦,“那我快痛死了……茵茵,我当真了,话说出口就不能收回了,不要明天起床不认账……” 徐茵茵被他过度的反应逗笑,拍拍他:“大年初一不要说那个字!还有你抱的太紧啦,我快喘不上气了。” 周泽立刻松了一些的力度,她从他怀里钻出来。 他脸上的笑容过于耀眼,或许是想稍微克制一下,他抿了抿嘴,可嘴角又控制不住地弯起。 这好像是她认识他以来见过他最开心的一次,她忍不住捏了一下。 他有些不好意思,自嘲:“感觉脸快僵了,但就是忍不住。” 满腔的喜悦不知要如何释放,只能通过肢体语言来表达。 他又亲又摸,呢喃着她的名字,眼神和声音里是满满的爱恋。 两个还赤裸的人儿很快又开始新的一轮爱欲。 周泽温柔无限,想要给予她最极致的感受。 对他来说,这不仅仅是她答应结婚这么简单的事,背后是她无条件的信任和依赖。 在这条路上,她曾被狠狠地绊倒过,摔得满身是伤,或许她还想过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足,可如今她愿意卸下心防,愿意牵起他的手再踏上这条路,一同走向未来,这于他是莫大的荣幸和满足,他想要回馈给她更多更多的爱。 这次做完,徐茵茵是真的累了,趴在他身上懒懒的眯着眼。 周泽抚摸着她的头,好奇问:“为什么突然……” 她笑了笑,其实她觉得并不突然。 两人交往将近两年,同居一年,柴米油盐的日子被他们过得开心又充实,每一天都是值得期待的。 徐茵茵很明确,周泽已经把“爱她”这件事,自然而然地融入到生活的点点滴滴中去。 他可能不知道,很多看似不起眼的细节,其实都深深撼动她的内心,那些他也许认为微不足道的事,能让她温暖好久好久。 她并不是在冲动之下做的决定,她的心早已被这个男人用爱和温柔一点点地俘虏,而现在只是被完全攻城略地了而已。 她无法再反抗,她也不想反抗,她愿意遵从自己的内心。 没错,她对婚姻是有些心理阴影,但如果是和他一起,她愿意再试一试。 精|彩|收|藏:po18m.v ip | Woo1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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