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综艺里全是我的春梦对象(NPH)》 至暗时刻 临近傍晚,烈日烘烤了一天的脏乱小巷里散发着垃圾的腐臭味,苍蝇没脑袋似的四处飞窜。 小巷一侧是新建的五星级大酒店的后门,平时工作人员上下班、各种装卸都是在这里。 赵姿知跟着自己的第三任经纪人小心翼翼地穿过杂物,一路上她不知道说了多少句“不好意思”“抱歉”,而前面那个身材有些油腻的中年大叔板着脸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外走,丝毫不顾被撞到的人。 刚刚她拒绝了一部大热IP影视化的选角导演提出的深入持续交流的想法。 这个机会是汪富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求来的,要知道这个大热IP在签了影视化合同的那天就上了好几个热搜,关注度讨论度极高。主角的选定是资本的角逐,剩下的一些小配角才是他们这些没有多少能力的小经纪人抢占的目标。 谁都想着在里面露个脸,谁都想蹭一波。 可是现在全毁了。 男人怒极,涨红着一张堆满脂肪的脸,打开自己那辆破旧二手小轿车,灵敏地坐进去,也不等赵姿知就摇摇晃晃地往巷子口开。 好在巷子不宽,仅能容纳一辆车的进出,汪富车技不好加上害怕蹭坏自己的车,开得并不快。 请导演吃午饭,对方来的时候早已过了午饭时间,没来的时候赵姿知不敢也舍不得提前吃,这顿饭花了她两个月的工资,当对方来了之后,她却紧张得没心情吃。 现在的她又饿又累。 打起精神快步紧跟在车旁,她心里脏话不断,面上却不显。 “汪哥,我错了……我们能不能再谈谈,前几天不是有一个剧聊的挺好吗……”赵姿知很会利用自己的美貌,她眉头微皱,神情哀求,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汪富咬着刚点燃的香烟,降下车窗,不耐烦地吼道:“你,我是伺候不了了,麻烦你另谋高就。你就是眼高手低,真当自己是什么绝世大美女了,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早该认清了。” 这里已经离巷口没有几步了,这么大的声音引得路过的行人好奇地投来视线。赵姿知只能拜托他声音小一点,以及祈求没有人认出她。 他清了清嗓子,咳出一口痰吐在赵姿知的脚边,继续说:“你真以为能傍上年轻有为的?就拿公司的总裁来说,你跟着我这么久在公司见过他一面吗?天真,这个圈子里比你年轻漂亮懂得讨人欢心的姑娘多了去了,凭什么选你?” “你红不了,就该找找自己的毛病。” 男人丢下一句好自为之后,扬长而去。 赵姿知翻了一个白眼,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恶气,“死肥猪,你才该反思自己,去死吧。”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现在可算知道了。 从这里到她的出租屋倒车最起码要一个小时,心情非常糟糕的情况下她不想再折磨自己。可是站在巷子口,等了五分钟也没有人接单。 旁边的酒店门口传来喧闹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堆记者。 她第一反应,狗仔知道了她和导演的情色交易。 虽然没谈拢。 随后自嘲一笑,可是这笑容随即僵在脸上。 此刻她想象不出来有什么比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遇到意气风发光鲜亮丽的前男友更让人郁闷和不爽。 这个前男友还是被自己甩掉的。 目光越过人群,男人被保镖簇拥着,几年不见成熟了许多。分手后,她就拉黑删除了对方,也没有再关注过他的消息。 她为了进入娱乐圈为了红,选择分手,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曾经那个和她窝在出租屋内,一遍一遍吹着萨克斯的少年已经被追着采访了。 分手那天,她拖着行李箱要从合租的房子里搬出去,楚逸珂在她跨出房门的那一瞬,恶狠狠地说道:“赵姿知,抛弃我你会后悔的!” “我发誓!” 可她没有停顿一秒,少年的喜欢能有多炽热,抵不过岁月漫长,她那颗心依旧欲壑难填。 现实没有留给她过多感慨的时间,闷沉的汽车喇叭声惊醒了她。刚刚还在等待的打车页面,现在显示已到附近请尽快上车。 她穿着衣柜里最好的一件衣服,却是以人生最狼狈的姿态钻进车后座。 这家酒店她再也不想来了。 楚逸珂不经意间扫过在酒店旁停下又匆匆起步离去的汽车,神色不明。 在车上,昏昏沉沉间赵姿知似乎做了一个极短的梦,醒来只剩下惆怅这一种情绪。 她合租的房子在老破小的社区内,汽车开不进来。她下了车,慢慢地往住处走去。 这边路灯早就坏了,社区年久没有物业管理,也就一直没有人来修。 住在这边大多是老年人,还有就是像她这样贫困的年轻人。 手机刺耳的铃声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显得格外吓人,来电显示“妈妈”。 “小姿啊,妈妈给你相了一个男人,别看人家个头长相差了那么一点,但是很有前途啊……”赵姿知习惯了对方开门见山,直白表露自己想法的说话方式。她沉默地听着,心里升起难言的厌恶。 那边的女人还在“推销”着,足以想象她在别人面前又是如何卖力展示着赵姿知这个“产品”的。 市侩俗气、将欲望和野心盛满了眼睛。 她讨厌她,可是她又像极了她。 赵姿知打开房间的灯,镜子里的自己哪怕凌乱着发丝,穿着低廉的衣服,也难掩美丽。 不,她们还是有不一样的。 她就算卖,也要拼命卖个好价钱。 赵母讲了半天也没听到那边的反应,心中愤懑,自觉自己为女儿操碎了心,熬白了头发皱出了细纹,可人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下了最后通牒,混不出名堂就趁早回家结婚。这个赔钱货,她可不想砸在手里,被街坊邻居嘲笑。 女人不早点结婚生孩子,难道要熬成老姑娘嫁不出去生不出崽。 深夜,赵姿知压力大到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翻出小玩具,打算来一炮助助眠。 这事算是她踏入娱乐圈之后,最常干的了。 干净又卫生,性福也不怕留下不好处理的绯闻。 往日做完,她都能安稳一觉睡到天亮,今天却陷入了深深的梦境。 梦里有今天刚遇到的楚逸珂——和她的结婚照。 第一日【1】(微h) 【欢迎来到春梦空间,请尽量达成一人及以上的交互。】 赵姿知睁开眼,眼前是很熟悉的景象,她毕业后第一次租的房间。 细看却又有不同。 比如这张一米八的粉色大床,及占据她视线的超大结婚照。 这真的是春梦吗? 如果梦见和被自己抛弃的前男友已婚也算,她真的分分钟萎掉。 曾经以为再次相见,她会是娱乐圈稍有名气的女明星,穿着高定礼裙踩着名牌高跟鞋,画着精致的妆。 证明她的选择没有错。 现实却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耳光。 四年时光,她被三个经纪人扔下,在娱乐圈几乎依旧查无此人。 手机震动,一条消息弹窗。 【二十分钟后到家。】 发送者:楚逸珂。 赵姿知没理会,继续打量这个空间。 很有真实感,大概率这个空间就是根据她的记忆生成的。不论是木头书桌的触感,还是马克杯里升腾的水汽,都是如此的真实。 此刻已是下班的点,房子并不隔音,所以站在卧室里能清晰听见外面传来的嘈杂声。 学生放学的叽叽喳喳,社畜遇到熟人的寒暄,小摊小贩的叫卖声。 她好笑地摇头。一个春梦而已,有必要连这些生活细节都完全复刻吗? 她冷静且快速地接受当下的情形。 门铃响起,赵姿知端着水杯,边喝边打开了门。 “啪嗒……”玻璃杯撞击地板的声音,杯中的液体撒了一地。 她双手被反制在身后,身后的人用手铐将她锁住。冰冷的金属质感令她不悦,身后的人慢慢贴近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裸露的后脖颈。屈辱感袭上心头,她出声训斥:“楚逸珂,你是不是有病?我不玩,赶紧把我放开。” 男人并未出声,遮住了她的眼睛。 最外侧铁门的锁落下的声音激得她心头一跳,眼皮上的神经忍不住的跳动。 记忆里的楚逸珂对她一直是带有几分讨好的,像一只对外总呲着牙一脸凶样,实则是在主人怀里很会撒娇的小狗狗。青涩的男孩虽然实战经验不足,但胜在学习能力强。 他从不强迫她,给足尊重。 她脑海里浮现出他怒目而视的样子,一头在失控边缘的幼狮。他在她眼里,幼稚难控。 赵姿知不清楚这个梦境里的人物言行是按什么逻辑设定的,又是否和现实中的人性格相同。 暂时失去视线,让她的其他感官更加敏锐。 楼道里传来的脚步声,开关安全通道门的嘎吱声,每一次的响动都挑拨她的神经。 身体紧绷,她再一次压低声音,语气里带了一丝请求。 她不清楚男人是否能看见自己的表情,但还是习惯地扮演弱者——一个楚楚可怜的、无害的女人。 尽管她现在想掐死他——她的前男友,这个春梦里莫名其妙的便宜老公。 一侧的吊带被拨开,从她圆润洁白的肩膀滑下,最后荡在手臂上。 身上这条墨绿的吊带长裙,是楚逸珂给她买的第一件礼物。即使没有吊牌,仅凭材质和设计也清楚不会太便宜。 得到这份礼物的那天,只是普通的一天,普通到她除了这条裙子记不起其他。 挺立的乳房暴露在空气里,走廊湿冷的气流让她竖起寒毛,斜阳圣洁的光芒落在这副纯洁无暇的躯体上,反射无限的遐想。 大门玄关处贴着两个人,看上去像是在抵死缠绵的热恋情侣,如果忽略男人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将女人压在铁门上,软绵的奶子变了形,从铁质的栅栏里漏了出去。 娇俏可爱的乳粒如雪中腊梅,在寒风中瑟瑟颤抖。 “!!!” 当男人略带剥茧的手慢条斯理地从她尾椎骨一路蜿蜒而上,顺着脊椎,擦过蝴蝶骨,最后停在她的肩膀。 从这只手贴上她的那瞬间,赵姿知就忍不住发抖,背后的男人根本不是楚逸珂! 她明知这是一场梦,但还是抑制不住地害怕。 面对未知,人们除了恐惧,可能还有想要挑战的跃跃欲试。 内心深处生出一股期待。 她会被这个陌生人怎么样对待? 现在过去过久了?有二十分钟了吗?楚逸珂到哪里了? 她的老公正在回家的路上,而他的妻子却被陌生人压在大门口衣冠不整。 “你到底是谁?我老公……”马上就要回来了。 “啊!” “老公”二字刚脱口,赵姿知被男人的动作吓了一跳,小声惊呼。 男人撩起她的长裙,后又觉得麻烦似的,力气大到竟将裙子扯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布料锐利的声响在走廊里回荡,她总有种当众被羞辱的感觉,羞耻感让她白净的肌肤染上几分薄红。 她整个人夹在铁门和男人之间,前面是冷酷的铁,身后是热情的郎。隔着裙子男人的手缓慢又色情地揉捏着乳房,仿佛要将里面的汁水尽数榨干。另只在她身下作乱的手,则略显急促地拨开内裤,似是被她淋湿的肉瓣吓住,缩了一下。 “嗯……” 赵姿知被撩拨得难受,她早就察觉男人抵在她腰上的坚硬。难耐地扭动腰肢,屁股往后撅。 却没想到反被拍了一下屁股。 “……” 都到这步了,玩什么钓系呢? 可是男人就是不想给她个痛快,像是小朋友在研究什么新玩具一样,仔仔细细方方面面都要观察到,轻揉慢捻抹复挑。 要不是男人逐渐加重的喘息,以及时不时隔着裤子顶她的腰,她真的怀疑自己的魅力。 “喂,你干嘛不说话……嗯啊……小哑巴……你是不是不行……啊……” 男人没有理会她的挑衅,中指挤开花瓣慢慢插了进去,又湿又热,肉壁紧紧吸住他手指。 进退两难。 随着抽送,体液顺着赵姿知的大腿流了下来,亮晶晶的像是蜜糖。 她嫌弃男人的动作不得要领,便自发扭动臀部,就着男人的手开始自给自足。 恍惚间她听到男人的一声轻笑,是笑她浪荡? 还是笑她心急? 她无暇顾及,抽离的手指让她心头涌上莫名的空虚,脑子里只想找个东西放进被打开的洞口,填上它,堵住里面潺潺的流水。 高热的掌心贴在她的腰侧,带有水渍的手弄脏了这条昂贵的礼裙。 但又有谁在乎呢? 腰被固定住,双腿被膝盖顶开,她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除了顺从别无选择。 “滴。”手机发出清脆的提示音。 察觉男人的动作,她不由得警惕起来。 他要拿她的手机干什么? 当楚逸珂的声音出现在这个淫靡的空间时,赵姿知的头皮发麻,心跳骤停。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小剧场: 残破的小裙子:谁在乎呢? 楚逸珂(喘着气):真的没有人为我发声吗? 赵姿知(两眼迷蒙):啊? 神秘男人(埋头苦干):……】 第一日【2】(微h) “小知,你有什么需要买的吗?我马上……”楚逸珂的语音没被放完,男人就关了手机。 面对赵姿知的质问,他依旧保持沉默。 “小哑巴……大鸡巴……嗯?” 赵姿知轻笑着,扭动手腕去握男人的炙热,只可惜隔着西装裤完全抓不住。 她的眼睛被蒙着,哪怕什么也看不清,依旧努力别过头,朝着男人所站的方向,红唇轻碰说出一堆淫词秽语。 “你怎么嘴比鸡还硬?” “……我们很熟,对吧?”赵姿知语气肯定,一副已经猜到对方是谁的模样,有几分信服力,“哑巴……宝贝?” 男人看了一眼时间,抵在女人腿心的膝盖重重地研磨了几下,女人腿一软差点跪倒。 赵姿知靠在门上喘着气,胸口传来微微刺痛,不知道是不是被铁栅栏上的铁锈蹭伤了。前戏做到现在,她可是一口肉都没吃上,被吊着不上不下的。 等了一小会,男人也没有对她再做什么,就在她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 走廊里传来楚逸珂的声音! 赵姿知心跳加快,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小哑巴……我老公回来了……”你再不跑,我真的怕你会被打死啊。 想当年,因为她和楼下的流浪猫多待了一会,第二天他就找专业“绑架”流浪猫的团队,给弄走了。不到48小时,给了人家小猫一个家。 想到的例子可能不准确,但楚逸珂爱吃醋,还不讲理是真的。 “怎么……”男人压着声音,语气有些轻快,“舍不得我?” 赵姿知嘴上“是是是”,实则也担心自己被打死。 谁知道没完成春梦所谓的交互任务,她会有什么下场。 总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楚逸珂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被认识的邻居拦了下来。 “小楚老师,刚下班啊。您爱人没和您一起?” …… 他爱人正在被别的男人往下体里塞东西呢,很忙,很难受。 勿cue。 “好疼……”哪怕已经足够湿润,在她极度紧张的状态下,跳蛋始终无法塞进去。 “别玩了,再玩都得死……” “!!!” 黑暗里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感受到,一条灵活滑腻的舌头探进了甬道。她只能尽量打开双腿,男人的鼻息喷在她的臀沟,酥麻感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 楚逸珂结束了和对方的寒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似乎下一秒就要看见这大开的门和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当小玩具完全塞进去,她竟莫名松了一口气。 双手重获自由,她无力地斜靠在墙边,任谁看都是一副被摧残后的淫荡模样。 木质门被关上前,她尝到了自己的体液。 又腥又咸。 柔软的唇瓣一触即离。 活动僵硬的手臂,然后扯掉遮眼睛的布条。回忆刚刚男人的声音,她完全没有印象。能解开她的手机密码,肯定是熟人。 在自己不大的社交圈内检索一番,无果,遂暂时放弃。 心灵感应一般,赵姿知猛然抬头,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敲击她的心脏。 来不及了! 更要命的是,一直安静地小东西突然开始运作,在她体内不安分地震动着! 该死的,两个人竟然没有撞上? 楚逸珂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妻子面色红润,弱柳扶风似的站在一旁,空气里弥漫着一丝甜腻的香味。 他一边换鞋一边四处观察着,总觉得有些异常。 “啊……”档位突然提高,振动频率加大,赵姿知的呻吟声忍了又忍,终于从喉咙逸了出来。 腿一软,顺势投入楚逸珂的怀里,她搂着多年未见的爱人,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收紧了胳膊,鼻尖贴紧男人的领口。 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拉回曾经的时光。 楚逸珂的动作一顿,连忙两只手圈住她的腰,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今天怎么这么乖?想我没有?” 她不想骗他,只是抬头寻他的嘴唇,急切地吻了上去。 那可能不算吻,是属于野兽的撕咬,发泄着一直憋着的欲火。 她眼神的余光从楚逸珂的肩膀上掠过,看见站在走廊里的一个男人。 男人的脸被帽檐遮住,他的衣服最下摆少了一颗纽扣。 她眼神继续往下,盯着男人黑色的西装裤,即使看不出什么,但她知道这条裤子上沾满了她的淫水。 因为那颗缺失的纽扣正被她握在手心里。 男人缓缓抬头,盯着一处。 赵姿知忍不住目光也跟着看了过去——摄像头! 门被楚逸珂用脚关上的前几秒,她看清了男人的脸,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人。 冯煜。 前段时间获最佳男主角奖,作品、人品和演技口碑都极好的新晋影帝。 她可以确定以及肯定他们没有过任何交集,她的春梦里怎么会有他? 还是说,研究太多冯煜的作品,导致她潜意识里觉得他很有性张力,所以想睡他? 她原来是喜欢被他这样对待啊? 真的好变态。 可是好喜欢怎么办。 两人视线相交,谁都没避开,直到被门隔断。 楚逸珂觉得今天的赵姿知好热情,恨不得挂在他身上。上班疲惫一天的他,有些招架不住。 微微喘着气,拉开她。 “等我先洗个澡,脏。”再次偷亲了她一口,迈腿准备往卧室走。 赵姿知随着男人的步伐调整自己站立的方向,别看她正面看起来毫无异常,只要稍稍注意她的臀侧,就会发现裸露在外的内裤。 背面的裙摆已经被撕得稀巴烂了,稍不留神就是完全走光。 加上还在体内的跳蛋,她更是不敢走,生怕没忍住当着楚逸珂的面就开始自慰。 楚逸珂走了几步,疑惑地回头,不明白她怎么站着不动。 她头脑风暴想着该找什么理由应付过去,结果男人非常识趣,恍然大悟地说道:“你别动,玻璃杯打碎了怎么还赤脚站着,地板多凉,又忘记每次生理期都痛得死去活来……” 趁着他去厨房拿打扫的工具,她飞快地闪进浴室。 关门,落锁。 一气呵成。 她脱下裙子,干脆沿着被扯开的地方一直撕到了头。 直接变成一块裁剪不整齐的绿布。 楚逸珂边收拾边碎碎念,听到浴室传来的声音,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你喝的什么,不是白开水吗?怎么有股怪怪的味道。你不是在洗澡吗?什么声音啊。” 赵姿知老脸一红,一开始确实只是白开水,后来流的多了,混进去不少她的水。 这能怪她吗?水多还是她的错了? “你送的裙子被刮坏了,我想着干脆扯开,看看能不能做成什么手工品。”她答得理直气壮,好不虚心。 她收拾完,抬腿脱下湿透的内裤,湿内裤黏在皮肤上,很难受。 不管她多么小心,还是被跳蛋挤压到了敏感点。手腕撑在洗漱台上,她媚眼如丝,嘴唇微张,俨然一副吸食精血的妖精。 跳蛋的频率在关门后就维持在一个中等的水平上,快感如泉水不断地往池中涌,可总填不满。还差那临门一脚,谁来帮帮她? “咔哒”。 来了。 第一日【3】(微h) 和楚逸珂坦诚相见已经算不上什么新鲜事,但“久别重逢”多少有些不习惯。 赵姿知腰背躬着,一只手根本挡不住胸口的春光,她透过镜子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 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姿势。 楚逸珂痞气地挑挑眉,满脸一副“这是在勾引我吗”的流氓表情。 “你知道吗?”赵姿知平静地开口,男人双臂交叉斜靠在门上示意她继续说,她撇开视线,“锁其实是用来把门锁住的。” “谢谢科普,我第一次知道。”他的两只胳膊撑在她的身侧,她以一个绝妙的后入姿势被他圈在怀里。 一个两个都很爱这个姿势吗? 他比她高出不少,别看他是个搞音乐的,身材管理从未懈怠过。有时候男人精致起来,也不可小瞧。 说洗澡的人,此刻也不着急了。就着这个姿势,像小狗一样从她太阳穴一路嗅到锁骨。 “……好难闻,一起洗洗吧。”啃咬着她的肩膀,嘴唇离开肌肤留一下淡淡粉色,在浴室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被他毫不费力地翻了一个面,两人四目相对,不需要再多言语,两人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两个字——欲望。 她的后腰抵在冰冰凉的洗漱池边,硌得她生疼,稍稍挪动换了一种靠着的姿势。搂住楚逸珂的脖子,他也顺着力道靠近她的脸。 赵姿知的吻技谈不上有多好,和眼前这个男人分手后,奔波在去各大剧组的路上,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恋爱。 更没有心情。 一年投简历就投了大几百个剧组,能得到面试机会的少之又少,更别提能选上的。 舌头试探般地舔弄她的上唇,麻麻的,全都湿润一遍后不容她抵抗地伸进她的嘴里,裹挟着她的一起搅动。 她双眼微眯。 楚逸珂学萨克斯的,肺活量比她大不少,每次和他接吻她都感觉肺部的空气要被压榨完毕,直到她快窒息忍不住锤他的时候,他才放过气喘吁吁的她。 他吻的很认真,也很温柔。少了几分霸道,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他伸手去够浴缸的水龙头,水声哗啦啦的瞬间将两人的喘息声遮盖,他舍不得松开,大手托着赵姿知的大腿将她架坐在他的小臂上。 仰着头去够女人的唇。 空出一只手去调试水温。 小臂擦过阴部,荡漾起丝丝快感,坐着的姿势让小东西顶进更深处,她都害怕这玩意儿直接挤进子宫。 但爽是真的爽。 一直没注意她身下的楚逸珂此刻发现了端倪。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分开时双唇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空气的温度不断攀升,他扯了扯跳蛋的尾巴,故意放慢语气地说道:“……没吃饱就跟厨师讲……爆炒还是慢炖……我都能满足你……” “你这样……要是让别人误会厨子能力不够就不好了…….” “什么时候买的……还有……其他的吗?” “嗯?”尾音拖着上扬,故意的漫不经心里难掩兴奋,跃跃欲试的神色暴露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你不是……厨师吗……”赵姿知也学他,拖长音节,一字一顿说:“厨……具……怎么好……麻烦……客人提供呢……” 她半坐在玻璃台面上,双腿被迫张开,楚逸珂的手指拨开花瓣,抵住肉缝来回滑动,她忍不住想夹紧双腿,手指入进了一指。 楚逸珂的手指修长,弹钢琴时可以毫不费力的跨十度,灵活地演奏乐器。 现在这双玩音乐的手却在她的身体里弹奏,她好像成了他创作的独一无二的器乐。 “放松,拿不出来了。”他半哄着,顺道揉了揉她酸胀的小肚子,“乖。” 两个人虽说恋爱关系保持的时间并不长,但年少的男女正处在如狼似虎对爱欲保持高度兴趣的时期,他们彼此就身体的秘密研究了非常深刻。 熟悉对方的敏感点,知道如何能让对方快乐。见识过对方濒临高潮时失神的表情,听过对方在欲海里沉浮的呼救。 他们曾经太熟悉了。 赵姿知抖得像筛子,敏感点被反复碾过,身体逐渐失控,无法掌控的感觉让她有些害怕,她抗拒地按住还在作弄的大手,眼角含泪地摇摇头: “不要了……” “抽出来……我们就不要了……”他哄小孩般的语气让她有些好笑,“成熟限定版”的楚逸珂让她有种面对的是分开后成长了的他。 调皮的小玩具裹满了亮亮的液体,像是一圈糖浆。她看着在男人手中依旧震动个不停的小玩意儿,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没吐完,她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捏着跳蛋按在了她的阴蒂上。 她就知道! 果然是骗人的! “……哈……楚……逸珂……我要死了……” 楚逸珂低下头去吃被冷落已久的奶团,大口吮吸。舌尖舔逗着乳尖,还要抬头看她的表情。 “别看……”赵姿知的手插进男人的发丝里,胸口忍不住男人嘴里送,男人的鼻尖直直贴在了乳肉上。 他的鼻腔里都是奶香味。 身下越发激烈的按揉,眼前逐渐模糊,浴室里闷人的水汽让她有种置身仙境的飘飘然。身体有预兆似的抽搐,小穴不断的收缩,粘液从穴口断断续续地流出,蹭得楚逸珂满手。 “一颗……要死了……”好丢人,她就这样被玩到了高潮。 男人怜惜地亲亲她的额角,帮她拢去贴在脸上的湿发。 “有我在呢。” “不会让你死的……” 人都说“饱暖思淫欲”,解决完生理需求的赵姿知有点饿了,她眨巴着眼睛盯着楚逸珂。 “下面的嘴饱了,厨师长能不能照顾照顾上面这个。” “啊。” “是吗?我都忘了,来,让本大厨给你展示展示……”说着就要解开裤子。 鼓鼓囊囊的裤裆,看起来分量感十足,让人无法忽视。 她坏心眼地抬脚踩了上去,脚心隔着裤子不停地揉动,听着男人的抽气声,她笑得眼睛微眯,像只小狐狸。 “……这是餐后甜点……人家……”她凑到他的耳边,沙哑着嗓音,“要大餐嘛……” “!!!赵姿知……你你……你好好说话……”楚逸珂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色,他别扭地转了一下头,然后板起面孔,“脏娃娃先洗澡,洗干净了才有饭吃……” 赵姿知舒舒服服洗完澡,哼着歌吹头发。 可怜鸡儿还邦邦硬的“楚大厨”,不仅要收拾浴室,还要去做饭。 至于那个还在震动的跳蛋。 “关不掉?扔了吧……”赵姿知冲他眨眨眼,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的手,“测评结束,还没有……好用……” “你说……是不是啊~” 一墙之隔。 隐隐能听见隔壁传来的嬉笑声,冯煜常亮的手机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视频。 视频画面里的两个人,正是楚逸珂和赵姿知! 第一日【4】 一人及以上的交互。 赵姿知看着一直悬浮在她视线右上角的图标,从她得到文字提示后就显示“交互人数:1v0”。 这两个数字代表着什么,没有变动就说明她没有完成这个所谓的“交互”。 春梦空间,想想也能知道大抵的任务方向,只是看来边缘性行为属于无用功。 在这个空间里,时间似乎有跳跃功能,上一秒她刚和楚逸珂互道晚安,下一秒就站在了厨房里。 她靠在岛台旁思绪飘散,小口喝着刚热好的牛奶。男人穿着一件白色体恤加宽松牛仔裤,外面套着一件粉色小猪的围裙,正开着油烟机做早饭。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买的,为了保持身材,她很少开火做重口的食物,围裙在她看来就没什么存在的必要。 她的三餐基本以水煮各类蔬菜、干净的蛋白质和粗粮为主,油烟可以说几乎没有。 没有需求也就没有进步,她的厨艺也可以说是几乎为零。 楚逸珂刚搬进来的时候也是一个厨房小白,看得出来独自生活的经验为零。 他从未提及过家庭情况,但从他一块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情况来看,当时的他过得很拮据。 在他吃了几天泡面,多次拒绝赵姿知的“原汁原味蔬菜沙拉”分享后,终于决定亲自动手做饭。 也许是有天赋加持,楚逸珂第一次炒菜就做得有模有样,味道也还不错。 一开始赵姿知还能勉强和他坐在一张餐桌上共同“享用美食”,后面实在受不了自己吃毫无味道的草,对面的人变着花样做饭。 两个人也就默契达成统一意见,尽量错峰吃饭。 互不影响。 视线回到男人的身上,她心中翻滚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男人背对着她,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还是借着喝牛奶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失态。 过去了,就没必要留念了。 抓着过去不放,不是她的风格。想到酒店门口的那幕,赵姿知暗暗思索。 她眼里的男人分为两种,有用的和没用的。 门铃响的时候,两个人刚要坐下吃早餐。 “你吃吧,我去开门。” 这是她第二次给冯煜开门,没有第一次的唐突,但是和谐中透着一股诡异。 “师母,早。” “?” 赵姿知不露声色地点头,两人没有再多的交流,甚至避开了视线。她内心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梦? 影帝喊她师母? 她的梦还真挺美的。 现在她对这个空间也有了更深的理解,除了人物是现实中抓取的素材,其他设定和现实没有半毛钱关系。 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她觉得梦见的人都是她熟悉的,毕竟一上来看见的就是楚逸珂那张脸。 冯煜穿着一套灰色的运动装,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不少,现实生活中的他虽是获得最佳男主角里最年轻的影帝,但年龄也是要比赵姿知和楚逸珂大了四岁。 加上平时各种视频采访里都一副老干部的沉默形象,更是让他看上去成熟稳重。 他表现得和正常去老师家上课的学生没有两样,看不出半点对所谓的“师母”有不轨的想法。 你无法想象这样的人是昨天的陌生人。 一顿饭吃的很是安静,冯煜坐在客厅翻着茶几上的杂志,整个姿态十分舒适,看不出半点作为客人的尴尬和忐忑。 赵姿知好奇地问了一嘴,楚逸珂只是说冯煜通过朋友找到他,说想学钢琴。 这个房子和现实比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比如:多了一间做了隔音效果的音乐工作室。 她将切好的水果拼盘摆在一旁的小桌上,目光环顾,看起来非常专业的设备摆满了整个房间,楚逸珂正站在钢琴旁对冯煜进行指导。 “不介意我留下来旁听吧?”她温柔地轻声询问,笑着看向一站一坐的两个人。 “当然。” “嗯……”冯煜通过钢琴上的反光默默观察赵姿知,人家小夫妻的正常沟通都让他心里酸得直冒泡。 他像阴暗地沟里爬行的丑陋昆虫,只敢在无人的时候窥探不属于他的世界。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他这不是对的,可在潮湿角落里疯长的妒忌像一捆湿柴,不仅没能扑灭大火反而让火焰窜得更高。 良好的教养也只能让他勉强维持这快要挂不住的虚假面具,女人的视线灼热,他有种自己被看穿的错觉。 心绪波动,指尖一乱。 这首已经练了无数次的曲子,他连曲谱都已是倒背如流的程度。 “错了。” 楚逸珂没有教过人,一是没有耐心,二是也确实没有人让他教。 他之前对自己的评价和认知都是认真刻苦加上稍许天赋,直到他遇见了——冯煜。 他的刻苦和认真程度不比他差。 成功人士之所以能成功,抛去客观因素,自身的特质也是不能忽略的。完全可以相信,哪怕换个赛道,对方都能有本事做得比一般人好。 冯煜态度诚恳地道歉,随即提出想去趟卫生间,大步离开时,灰色运动裤下明显的鼓包随着他的步子起起伏伏,颇为壮观。 赵姿知塞了一口水果,望着他离开房间,才依依不舍地看向楚逸珂,“今天的课要上多久?” “唔......看情况吧,有时候一两个小时......有时候四五个小时也有的......”楚逸珂咬下赵姿知递过来的水果,含糊不清地说道。 ...... 卫生间门口,冯煜打开门刚露出小半个身子,胸口就被一只手指抵住,他小步后退,视线一直落在女人的脸上。 赵姿知挤进狭小的空间,用脚把门轻轻带上。 “你昨天的衣服是不是丢了一颗纽扣。” “楚老师还在等我。” 男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澜,一如他往日在镜头前展露的一样,沉稳冷静。 “今天的裤子倒是比昨天好看......”她和他保持着一个稍近的社交距离,两人脸上的微表情都无法逃过对方的眼睛。 冯煜抿了抿唇,眼珠不自然地往旁边转了一下。 “......” 昨天还胆大包天的男人,现在怎么变成一副纯情模样,要不是纽扣还在她兜里,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错乱。 【这个空间有问题吧?设置出错了?】 “你不是喜欢在门口嘛~”赵姿知背对他,以一个和昨天一模一样的姿势扭过头,视线压低,语气暧昧,“......这么喜欢给别人看......” “人就在外面,只要打开门......” “就能被看见了......” “冯煜同学……还是说……我该称呼你……小哑巴……” 第一日【5】 冯煜瞳孔震颤,似乎是没想到赵姿知这么大胆,在楚逸珂还在家的情况下把他堵在卫生间。 小小的空间里,他的心跳加快,不规律地撞击心室,好像下一秒就要破开他的皮肤,赤裸裸地摆在这昏暗的光线下,任人审判。 供他人赏玩。 他听见自己用生涩的嗓音询问,不怕吗? 承认明明是自己先越了轨,可清醒过来又察觉自己是在做一件突破他二十几年道德底线的错事。 他觉得自己处在一种割裂的状态中,身体里的恶意被无限的放大,他从前只想远远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只要能看着就很好了,可是…… 记忆里的人他却看不清脸,像是被刻意模糊了一样。 冯煜头晕到有些反胃,抬手扶着额头站着闭了闭眼睛。 他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正朝着他不可控制的方向,如脱缰的野马狂奔而去。 只是…… 他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死亡顶光照得灯下的两个人似鬼非人,一个可能是色中饿鬼,一个是胆小鬼。 赵姿知作势要喊,冯煜果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她伸出舌头像小狗一样舔了舔他的掌心。 她看他如临大敌的表情,心里好笑,老男人怎么这么不禁逗,昨天还胆子比天大。 示意他松手,眼神表示自己绝对不喊。 刚想解释楚逸珂刚刚接了一通电话就急匆匆出门了,说了今天晚饭都不必等他。 当然,还有让冯煜明天再来。 “小知?老婆?” “!” 门外突然响起的开门声和楚逸珂的声线,让挤在这个卫生间的两个人慌张起来。 房间的布局,大概是方方正正的,进门右手边就是卫生间,一扭头就能看见。 谁也不知道楚逸珂会不会进来。 “你亲我一下,我就出去,不然……”赵姿知手都搭在门把手上了,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转头威胁冯煜,“我就告诉他,你是怎么对我的……” “曝光你,告诉大家平时正人君子的冯煜,私底下其实是个偷窥狂……” “他居然……入侵别人家的监控……” 情势扭转,攻防双方身份互换。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只能听着门外楚逸珂开门关门的声音,以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脚步在门外停下。 …… “好奇怪,人呢?” 楚逸珂找了一圈发现还剩卫生间没看,嘀嘀咕咕地去拧把手。没想到门从里面开了,赵姿知一副生理不适的样子,揉着肚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还不忘把门关上。 “怎么了?不是有事出去了吗?这么快就结束了?”她先发制人,对方狐疑的目光在她和她身后的卫生间来回移游,心鼓如雷。 砰砰砰。 她眼睁睁看着楚逸珂把门推开一条缝,漆黑的缝隙像一条塌陷的地沟,不小心就会因此死无葬身之地。 卫生间内空无一人,从微敞的窗户吹进来的风使浴帘轻轻晃动。 预想的抓马场景并未出现。 “门打开通通风吧。” “工作室那边有点问题,有份文件忘拿了。而且刚到楼下,朋友又说让我喊上你,晚上一起吃个饭。”但是现在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去不了了,也没等她回复,轻车熟路地打开冰箱拿出红糖,“多喝热水,疼得实在厉害就吃一颗止痛片,有事给我打电话。” 啰里八嗦嘱咐完,拿上东西匆匆离开。 离开前还要了一个“分别吻。” 不到十分钟内和两个不同男人接吻,这要是被她妈和弟弟知道,不得审判她不知廉耻、不守妇道。 也好在这只是个梦,赵姿知有些可惜地尝了尝红糖水。 齁甜。 “小哑巴,人走了。” “……谢谢。” “谢那个吻还是……什么……” “……” 冯煜从浴帘后的浴缸里跨步出来,他的慌张不比赵姿知少,就连他主演的电影送去评选时,他都没有这么坐立不安过。 “我告诉你,你可把我害惨了……”骗楚逸珂来生理期,赵姿知可没忘记“交互任务”还没完成,原本想着吃不上冯煜好歹还有便宜老公。 当然也怪她,谁让她嘴馋非得尝尝鲜。 要是顺水推舟把楚逸珂睡了,现在她可能早从这个空间出去了。 当然“我们也不要过度美化一条自己从未走过的路”——她忘记从哪里看来的了。 话未说完,熟悉的眩晕感袭来。眼前一切蒙上代表危险的红光,明暗交错。 【请尽快达成春梦空间构建,提示时间已不多。请尽快……】 系统提示音在她耳边炸响,尖锐得有些刺耳。 混乱中,她无法确定这个声音是否只有自己可以听见,也没有机会再观察了,因为下一秒空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 失去意识前,她好像看见了冯煜朝她伸出的一只手。 …… 机械钟表的滴答声像一道催命符,除了让人徒增急迫感什么帮助也没有。 【这个破钟能不能别响了。】 赵姿知已经被迫听了十分钟了,现在视线左上角多了一个时钟,钟面上没有数值。 血红的表盘上爬满复杂的纹路,让她想到大树错综复杂的根系。 【咔咔咔……】齿轮摩擦声。 声音停了。 她翻找的动作一顿,瞥了钟一眼,继续低头查看房间有没有什么能用上的。 忙碌半天一无所获,很显然这只是一间普通的豪华酒店的客房,没有任何能为她提供帮助的“道具”。 随手拿起一瓶矿泉水,看包装就知道价值不菲,她歪靠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视线扫向下面热闹的泳池派对。 男男女女穿得都很清凉,当然也有保守一点的,但总的来说看起来都十分养眼。 人离得远,分不清谁是谁,但她知道此刻这些人里面有楚逸珂和冯煜。 他俩还待在一起。 “这两个人是连体婴吗?师生关系有必要好到一直站在一起吗?这么多美女也不去社交?” 她忍不住吐槽,她还没自信到觉得自己能在楚逸珂面前去勾搭冯煜。 因为暂不知道春梦空间的设定是否有变化,他们有没有上一回合的记忆,甚至现在的时间点是什么时候她都不知道,所以为了不冒险——她还是决定吃了冯煜。 她再次打开多出来的地图图标,赫然就是整个酒店的地图,酒店范围外则是一片灰色。 三个点,红色代表她,蓝色、绿色应该分别表示楚逸珂和冯煜。 至于蓝色和绿色到底对应谁她就不知道了。 现在蓝绿两个颜色正在一起移动,她已经将地图放大到最大倍数过,两个颜色恨不得直接垒起来。 这两个人根本没留空间给她施展啊。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在她身后响起。 第一日【6】(微微h) 泳池派对远比在客房看到的还要嗨,大概是整个酒店都被包场用来作为派对的场地,播放的音乐震耳欲聋。 专门搭建的舞台上有乐队在演唱,在场的人大多都是观众的老熟人,也有默默无闻的,大家三五群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玩得嗨上头的穿着比基尼和短裤贴身热舞,引得旁边的人拍手叫好,口哨声不绝于耳。 泳池里男男女女拥抱接吻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或许昨天你刚吃了他俩不和的八卦,但现在却可以看见他们紧紧相拥。 娱乐圈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清楚的。 冯煜对这种场合是有些排斥的,但在圈子里混的人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傻白甜,大家来也肯定不是就单纯的为了玩乐。 酒精过后,有些原本成不了的事却可以出现转机,原本不认识的人也可以迅速熟络。 只是今天的场子他是作为陪同来的,他身为演员对于音乐圈的人和事其实不太精通,等他答应楚逸珂到达现场时,大脑有一瞬的清醒。 “你已经看了十几遍时间了,有约吗?”楚逸珂和朋友碰完杯,看着心神不宁的冯煜,关心地说,“要不你先走?” 他对于自己为什么要喊上冯煜也有点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将其归为“灵感”,秉持着既然把人带来了,就要安排得稳稳当当。 “没事,其实我对你们刚刚聊的还挺有兴趣的……” 不远处今天晚上第N个小游戏开始了,有工作人员在分发面具,戴上面具寻找舞伴一起参加泳池里的比赛。 等发到他俩的时候,一致都表示了拒绝。 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荷尔蒙间的相互碰撞,醉翁之意哪在酒啊。身体触碰间难免擦枪走火,而娱乐圈的人大多是荷尔蒙最重的一群,身后的酒店客房完美解决了后续场地问题。 楚逸珂不解,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漫不经心地问:“冯哥,你不是单身吗?怎么不去?” 眼睛迷离地望着正在配对的众人。 他说不上什么感觉,一种极强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他下意识摸了摸无名指的婚戒,可心里的负面情绪无法控制。 “……”单身吗? 冯煜没有作答,一杯伏特加入喉,火辣辣地烧着五脏六腑,很少喝酒的他忍不住咳了起来,接过楚逸珂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大口。 他俩没有戴面具,所有想参加游戏的人都绕过了他们,他俩身边倒是和其他地方比安静多了。 直到一位穿着相当保守的女人站在他俩面前,没有看楚逸珂一眼,压低声音对冯煜说:“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 楚逸珂抢问:“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边说?” 冯煜瞥了他一眼,点点头。 女人有些为难,但还是无奈地点点头,眼神里流露出一种“你别后悔”的情绪。 “小哑巴,你衣服的扣子落在我家了。” “!!!”冯煜瞳孔震惊,似乎不敢相信赵姿知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当着她老公的面来约他。 女人飞快扫了楚逸珂一眼,然后低下头。 “我说怎么不参加呢,冯哥有对象不早说。”楚逸珂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就连半露的下半张脸都和妻子极为相似,脑海里闪过妻子的反常和昨天下班遇到的状态不太对的冯煜,一种可怕的猜想让他毛骨悚然。 他听见自己用干涩的嗓音打招呼:“嫂子好,不知是否有幸认识一下。我是楚逸珂。” “算了吧,下次再正式介绍给你,她有点害羞……” “哦?是吗?” 冯煜被楚逸珂眼中的愤怒惊到,他来不及阻止,就看见楚逸珂抓上了女人的面具。 【极为失礼的行为,但在楚逸珂身上又很合理,他就是幼稚。】 【还是有点我行我素。】 赵姿知戴着耳机听里面传来三个人的对话,一边默默吐槽,太不成熟了。她要撤回对他成长的夸奖。 男人——狗改不了吃屎。 三人那边引起小小的风波,赵姿知见目标达成,也没再过多停留。 没有人注意到边缘的小吧台少了一位戴面具的女人。 酒店某层,室内泳池。 空无一人的大厅,泳池的水面荡开圈圈波纹,和某人的心一样不够平静。冯煜推门进来以为被耍了,失笑自己怎么像个毛躁的小伙子,解决完“尴尬事件”就在指示下往这边赶。 轻叹一口气,旋即准备离开。 “哗。” 赵姿知从水里冒出头,水珠四溅,浸湿的头发紧贴头皮,谈不上多好看的造型,但胜在她脸小皮肤白皙,两眼弯弯露出笑容,倒有几分清纯。 “小哑巴,哪里去?”她双臂攀着池边,朝他招招手。 “我以为你不在。” “不在,那能去哪里。”湿漉漉的手沿着地砖慢慢滑上他的脚踝,摩挲打圈,掌心下紧绷的肌肉取悦了她。 冯煜蹲下来看着她,明明是居高临下的俯视,却有一种自己被拿捏的感觉。 “我……”一时结舌,他懊悔自己的不善言辞,这种时候竟然说不出什么漂亮的话。 赵姿知欣赏够男人的纠结,身子向后仰,双腿一蹬,轻巧地飘了出去。 “今天的泳池party,冯先生没有碰到心仪的女伴吗?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呢?” 她没有等男人的回应,自顾自地沉了下去,好像并不在意他的答案。 他单腿跪地式的蹲着,愣愣地看着宛如一只美人鱼在泳池里畅快游动的赵姿知,她自由仿佛一身轻松。 他和楚逸珂没有下池的准备也就没有穿泳裤,都是短袖和沙滩裤。 现在旁边台子上摆着一条泳裤,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准备的。 遗失的纽扣是邀请也是威胁。 游了好一会的赵姿知探出水面,大口喘着气,环顾四周,没人。 钟表表面如血的红色在消失,将近一半都呈现白色,她好像听见血液滴溅的声音。 走了吗? 但还没等她看清岸边自己准备的东西还在不在,小腿上传来的牵扯力将她一下子拽入水下。 慌乱中她搂住一具滚烫的躯体,双腿如水中漂浮的水草将男人缠住,水中睁开眼,她看见同样睁着眼睛的冯煜。 这次没有等她主动,嘴唇识趣地贴了上来,吐出的气体变成一个个泡泡往上浮,直到缺氧才罢休。 她眼睛亮亮的,唇色也漂亮得惊人,不需要再多的言语,两人交缠的鼻息足以说明一切。 臀部抵着的硬物让她不自觉地分泌粘液,穴口微微翕张,屁股想要往上挪,腰却被固定住不得动弹,就变成了来回的剐蹭。 很难说她是不是故意的。 “合适吗?”她喘息着缩回舌尖,仰着头去找冯煜的眼睛,小手不安分地沿着泳裤边沿来回摸索。 摸着摸着就贴上了他的腹肌。 冯煜只是用动作回应她,有多合适。 第一日【7】(h) 从赵姿知的视角看,她完全清楚这是一个异世界,虚假的,但对于“NPC”冯煜来说却不是的,这是真实发生的一切。 水流声伴着男女的喘息声,如同奏响了激烈缠绵的乐曲,创作的男女主人公显然不满足于此,女方扬起纤细脖颈,断断续续说着骚话,修长干净的手指捏在男人的后颈,紧绷的指尖泛白。 胸口密密麻麻的吻和着吮吸声,为这场小型、只有他俩独享的音乐会更添氛围。 冯煜有力的双臂轻松托着满脸红晕、眼神涣散的赵姿知,稳步往换衣间移动,唇舌交战、津液四溢,两人周身的空气不断升温,要将他俩身上所剩无几的布料焚烧殆尽。 赵姿知被放在软凳上,看着冯煜为她披上浴袍,等他给自己穿的时候,她伸手扯住他垂下的腰带。 她的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坐着的高度只要稍稍抬头就能碰到硕大的性器,撩开浴袍,她凑近闻了闻,然后抬眼看着冯煜的脸,在对方放缓的呼吸和期待的眼神中,张开嘴吐出红润的小舌头。 舔了舔嘴唇。 她好爱看男人充满希望的眼神一下子暗下去,哪怕自己已经湿到不行,空虚的体内叫嚣着渴望被贯穿。 “我们回去。”冯煜弯腰含住这条狡猾的小粉蛇,快速系好腰带,“嗯?” 声带振动发出低沉的嗓音,让她的耳朵也麻了。 走廊上偶有交缠在一起的,有异性搭配也不乏同性,大家对此都见怪不怪,但也有好奇观望的。 赵姿知以被公主抱的姿势把头侧靠在冯煜的胸口,她的头还被强制盖住了,导致她整个人只有小腿往下露在外面,其他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无聊地把手伸进男人的浴袍,拨弄胸肌上的小颗粒,捏、拉、弹、吹气,玩得不亦乐乎。 分出神去看地图,她一惊,身体短暂的变化当然无法逃过冯煜的感知。 “怎么了?” 面对关心,她只是摇摇头。地图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变成了两个点,一个红色一个蓝色。 另一个点不知所踪。 当然,这不是她当务之急要搞明白的,眼下重要的是如何在所剩无多的红色表面流失干净之前,完成任务。 她选的场地多符合今晚的主题,原以为能继续解锁大胆的性爱场所和姿势,结果还是被抱回房间。 好在一路上有惊无险,没有遇见楚逸珂。 浴袍掉落在玄关的地上,比基尼的胸衣、内裤,男士内裤都被随手扔在一边,从门口到浴室的几步路两人走得跌跌撞撞。 直到热水淋在身上,赵姿知舒服地放松了身体,水流从头顶冲下让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温暖和舒适。 她半眯着眼拉过冯煜,让他一同淋浴,手抚过她的眼睛为她擦去水珠。 “小哑巴,接下来都不许发出声音哦。”在无限暧昧的灯光和水汽中,慢慢蹲下身体,玉手像在描摹一幅画。 顺着漂亮的肌肉线条向下、再向下。 直到遇见蛰伏在丛林里的巨兽,徘徊打转,慢慢折磨对方的意志。 “嗯…..” “你不乖哦……”赵姿知点了点怪兽的头,被批评的它不安地吐出津液,心惊胆战地抖了抖,“不能发出声音,是什么声音都不能有哦。” 冯煜小臂爬满青筋,眼前的一切过于情色,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拒绝苦苦暗恋的对象心甘情愿为他蹲下扶住他最脆弱的地方,为他口交。 尤其这个对象是他的名义上的师母,她的老公就和他们住在同一个酒店,甚至房间布局都是一模一样。 他不敢再去想楚逸珂是否已经回到房间,是否也在浴室淋浴。 这一切太过荒唐了。 柔软的掌心握住挺立的粗壮上下套弄,黑紫的肉棒在白皙的肌肤衬托下显得狰狞无比,这和自己解决生理问题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温暖的口腔包裹着阴茎,无法顾及的地方两只手不停地煽风点火,就连最下面的阴囊都时不时地被轻轻握住。舌尖来回舔舐环状沟,荷尔蒙的味道塞满鼻腔,腰不自觉地挺进,手按在她的后脑勺,肉棒就着她的嘴开始抽插。 “知知……该死的……”这是冯煜第一次喊她的名字,肉棒从她嘴角滑出带出半透明的液体,沾沾黏黏地往下落。 赵姿知把体液尽数吐在阴茎上,脸上的手迫使她站了起来,腿酸软地站不住,她像无骨的美女蛇攀附在冯煜身上,踮起脚去吻他的唇。 “……不是说……不可以……吗?” “自己的味道好不好吃?” 她笑得极为恶劣,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 冯煜眼神黯了黯,加重了这个若即若离的吻。 这场前戏极为漫长,他虔诚地吻遍她的身体,直到她难耐地张开腿,向他大敞乐园的大门,邀请之意愈发明显。 浴室外的灯没开,只有透过窗户玻璃的光线为两人增添几分可视度。 胡乱擦拭后,依旧散发着潮湿气息的身体陷入被褥之中,交迭的肉体,各自加重的喘息。 “进来……我难受……” “……” 他用手扶着性器去找销魂的洞口,淫水泛滥导致他多次过洞口而不入,娇吟像一剂春药催得他更硬,只能稍稍离开俯身去吸多余的液体。 刚要起身,身下的赵姿知就语气带着哭腔抱住他:“冯煜,你到底会不会,要不要我教……”最后的“你”字被吞噬在两唇间。 至于冯煜到底会不会,这不重要,某人以身体力行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不要在男人极为在乎的方面挑衅他。 当然,很有可能他们在乎每一个方面。 进入不太顺利,仅吃下去一个头,她就有种要被撕裂的错觉。抗拒地用力拍打男人的胸口,嘴里喊着“停停停”。 有些粗糙的手轻轻揉着阴蒂,阴茎缓缓抽动,试图缓解她的不适。 红莲跃于雪山之上,在起伏中找到能让自己快乐的途径,最后傲然盛放。 洞穴逐渐适应外来物的尺寸,一点点被塞满,完满地感觉油然而生。冯煜抓着赵姿知的小腿,毫不费力摆出“M”型,男人用力的顶撞,肉棒坚定地嵌入小穴,肉壁的挤压蠕动,紧致得让他头皮发麻。 “…啊……慢一点……顶到了……” 有规律的顶撞将她的思绪撞散,她回想起和楚逸珂胡作非为的每个夜晚,想起那个她总嫌弃幼稚不成熟的前男友。 想起他们也曾在这样的氛围里,大做特做,说着自认为最深情的告白。 “知知……你在想他吗……” 肉棒毫不犹豫地撤出,混合的浑浊液体滴落打湿了床单,阴蒂被用棒身拍打,拍打中难言的快感让她招架不住,她只能摇摇头,无意识分泌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冯煜!开门!” 门外响起楚逸珂重力砸门的声音,似乎已经引起其他房间住户的不满。 赵姿知理智还没回笼,半路停下的感觉不是很好,一直在用的嗓子哑得不像话,“水……” “等我……”冯煜先起身给她拿了一瓶水,然后随意找了一件浴袍穿上,打开了房门。 很显然楚逸珂喝醉了,他满身酒气地就要往房间里闯,冯煜穿着浴袍不能很好的使力,竟真的被一个醉鬼推着踉跄了两步。 他还想拦着,疲惫中略带甜腻的女声从里面传来。 “让他先进来吧……” 第一日【完】(h) 右上角丝毫未变的数字,冰冷地宣告一切还没有结束。 留给赵姿知的时间不多了。 楚逸珂踉踉跄跄地闯进来,房间里只有门口和浴室传来微弱的光,卧室内一片漆黑,窗帘被拉上了。门被合上,光线一下子少了一大半。 借着浴室漏出来的光,他看见唯一一张大床上半靠着一个女人,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她大部分的面容,加上背光,看不清她的模样。 你不能试图和一个醉鬼讲逻辑,因为讲也讲不通。 冯煜顺手把浴室灯也关了,把要往床上倒的男人架住拖到沙发上,熏天的酒精味道,让他不免猜想在他离开后这个人喝了多少。 “......你知道吗......刚才......我差点以为......”喃喃自语,双手不老实地还要去够吧台上的酒,伸长胳膊努力半天依然没有靠近一点。 楚逸珂瞪大眼睛,可眼前还是像蒙上了一层纱,“冯哥......我高兴......陪我再喝点......可是为什么......她不接我......电话......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冯煜无法回答,扭头视线投向隐在黑暗中的女人,一种直觉告诉他,她正在看着他。 沉默对视,悬崖就在前方,是继续跨出去还是就此打住。 赵姿知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裸露的皮肤在微凉的空气里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牵起冯煜的手让他用双臂把她抱在怀里。 “好冷……” 手臂环紧,冯煜身上是不同于楚逸珂那种清爽的薄荷味,这让她联想到无垠的旷野,一轮明月挂在低垂的天幕上。 再次脱下的浴袍被她随手扔在了沙发旁,一小半盖住了昏睡的某人。 她捏住企图扭头的冯煜,委屈地低声道:“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怎么现在想……始乱终弃了?” “我没有。” “冯煜……我要你……现在当着他的面……操我!” 新的一轮战争即将打响,两人都没有听见楚逸珂睡梦中的梦话。 “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稍稍用力就将冯煜推倒在床上,她背对着他跪坐在他的腹肌上,臀上饱满的肉被男人握在手里狠狠地揉捏,肉瓣拨开露出里面的小核,腰肢扭动。 低头安抚被忽略许久的性器,待上面涂满她的口水,就迫不及待地抬起身子,已经被打开的骚穴这次顺利地完整吞下阳具。 双腿叉开,男人坐起来的动作让肉棒在体内变换角度,戳中敏感点的她手臂一软没撑住,好在被扯住了胳膊。 “……好深……好胀……慢一点……冯……唔……” 高档的床被摇得隐隐作响,水声拍打声在这三个人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激。 赵姿知敏感了许多,小穴收缩得更快,像一张贪吃的小嘴,还没来得及咽下就又去讨下一口,多出来的只能从穴口流出来打湿耻毛。 只要楚逸珂睁眼就能发现坐在床尾,卖力操干的赵姿知,他们不过几步的距离,近到她可以嗅到他身上的酒味。 每当楚逸珂哼唧、翻身时,穴肉都会绞得更紧,死死箍住肉棒,极致的快感让冯煜双眸发红。 好想尝尝,赵姿知眼神里无法掩饰对楚逸珂的渴求,上面的嘴巴还空着,将摆在她胸口的手指一一舔过,含进一只细细玩弄。 这刚刚捏过她肉芽的手指,带着一股咸咸的味道,不好吃。 “好多水……都流到我身上了……”像是察觉她的欲求,用略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诱哄道,“是不是还想要他。” “……可以吗?” 女人满含期待的口吻成功激怒了身后的男人,天旋地转间,她以跪趴的姿势对着沙发方向。 离得更近了。 光洁的脊背紧绷,湿热的吻落在耳廓,呼出的热气烫红了她的耳朵,她似一张绷到极点的弓,双腿不住地颤抖,头埋在被子里咬住被角。 钟表盘上的红色即将消失殆尽,盘亘交错的黑色花纹无规则地闪烁着。 楚逸珂坐起来的时候,冯煜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拉过被子将赵姿知盖住。 受到惊吓的肉穴死命夹着他的下体,不停收缩。 赵姿知无声地尖叫,被发现了吗?被看见了吗? 坐起来的人只是扒拉了几下浴袍,将自己完全盖住,又倒了下去。 冯煜屏住呼吸,见状反而抽干得更快,掐住腰卵蛋啪啪打在阴部,汁水被捣成白色的沫,粘黏在两人连接的性器处。 最后抽出来全都射在她的后臀和腰窝上,甚至有的沾上她的头发,星星点点的白。 听见任务完成的提示音,赵姿知一直绷紧的神经瞬间松懈,睡了过去。 终于结束了。 左上角几近苍白的钟面以可见的速度恢复颜色,比原本的红还要深一点,纹路如活物一般蠕动,像在进食一样。 好一会才恢复平静。 右上角的数字变成了“1v1”。 赵姿知在现实醒过来的时候,原本以为已经过去好久,看了手机才发现还是闭眼前的时间。 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感觉神清气爽了很多。如果不是过于真实的体验,她真的可能会怀疑自己做了一个荒诞的春梦。 睡到第二天早上,赵姿知从冰箱拿出没吃完的全麦面包和一瓶所剩无几的花生酱,跟坐在客厅里的室友打了声招呼。 江璐一边啃着蔬菜沙拉一边问她怎么今天这么迟才起床。 “被单方面放弃了,今天没有工作。”咬了一口干硬的面包,又加了一句,“可能接下来这段时间都没有。” 江璐吃惊地长大嘴巴,发出疑问:“不是为什么啊?昨天不是出去面试吗?而且他凭什么单方面解约,你不是签约的星创娱乐吗?” 她摇摇头。 见她情绪低落,连忙找补:“算了,实在不行你就跟我去影视城混好了,至少还能付得起房租吃得起饭……” 赵姿知想到银行卡里所剩无几的资金,以及要交的房租就头疼。 “再不行你就回家结婚呗,以你的条件随便都能找个大老板,还能愁没钱?阿姨不是一直给你相着呢。” “等会我就去趟公司,还有你明知道我……” “得得得,不提不提。我要有你这长相身材我早傍个大款溜了,谁愿意天天风吹日晒的,也就拿那点钱,还不够买护肤品的……” 赵姿知不愿再多说。 江璐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手机屏幕,蓦然她发出一声怪叫。 一则标题为《震惊!新归国音乐才子竟深夜前往……》的娱乐新闻印入眼帘。 谈判 挂式空调吹着呼呼的冷风,赵姿知不动声色地紧了紧身上的薄外套。 室外是烈日高照,汪富的办公室内空调显示18摄氏度,原本对于他来说正正好的温度,此刻有些不够低。 透明的玻璃墙外时不时有人往里面看,都在好奇两人因为什么争执这么大声。 汪富愤愤地将卷帘放下,眼里充满狠戾,语气不善:“赵姿知你别忘了,我可是亲手带你的,你几斤几两我是知道的。你以为凭你口头几句话,上面的就会信了?就可以威胁我?好聚好散,不好吗?” “好聚好散可以,但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理清。汪富,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天天就傻傻等着被你安排吧?你私自挪用公司资源给与你个人签约的艺人,当然你很聪明,合同上的名字不是你。但是如果我把清单发到上面的邮箱里,你说他们……” “你!赵姿知!你是完全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是吧?你别忘了,你之前有些机会是怎么拿到的!” “当然全靠您啊!我哪里有本事做那些呢?您忘了?”赵姿知不解。 “这个时候就想撇清自己了?呵,赵姿知。我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难看,你有想法你先提出来,我们再商量商量。” 汪富脸色一直沉着,浑浊的眼珠像死鱼眼一样紧紧盯着赵姿知,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扯出一点弧度。 窗外的阳光斜射进这间不大的办公室,一大片光斑落在两人之间的办公桌上。 “你的女儿很可爱。”桌面上摆着一块木质相框,照片上是笑得一脸幸福的一家三口,女孩扎着两只麻花辫穿着蓬蓬公主裙,头上戴着一顶小皇冠被抱在怀里。 提及爱女,汪富神色稍稍缓和,转而又狐疑地皱眉,满脸写着“别转移话题,有话快说”。 赵姿知垂下眼睑,轻声道:“我也很感激你,教了我很多……” …… 接过一迭钞票,赵姿知快速点了点。 汪富抽着烟,阴阳怪气道:“放心吧,一分不少。” 点钞的手没有停,最后从中抽出几张放在桌子上,剩下的都放进随身背的小包里。 “这些给孩子,这么久也没有给她买过什么。”照片里的小女孩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地笑着。顿了顿,赵姿知笑着加了句:“你是个好父亲。” 从办公室走出来,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是跟着汪富很久,其实统共也没有到过公司几次,她就是和他私签的合同。 不是科班出身,唱歌五音不全、跳舞像刚装的四肢,早年也投过很多公司,基本都石沉大海。 有时也反问过自己,真的非要在娱乐圈吗?思及高考被篡改的志愿,想到这么多年吃的苦,她无法放弃,野心在她这张漂亮的脸蛋上熠熠生辉。 她不对自己灌输“明天一定会好的”鸡汤,因为这么多年了,明天也没有好过。 星创娱乐是圈内数一数二的大公司,靠娱乐圈发家,现已跨多个领域发展,旗下众多子公司。 她现在所处的这栋大楼就是总部,楼层越高,职位、地位也越高。 汪富在的楼层不高,但能在总部混的总有两把刷子。 没有立刻离开,赵姿知反而在这层的会客厅坐下,戴着耳机看拷贝来的表演课视频。 …… 林婉倩到公司的时候,如她要求的那样,没有人出来迎接。整个大厅除了前台,就只有保洁阿姨在打扫卫生。 回来的消息之前只通知了高层和人事部的几个人。 “林总,柏总让您到了直接去他办公室等他,他现在正在开会,会议还有半个小时结束。” 她点点头。 高层专属电梯前,她看着电梯数字在中途停留,眉头皱了一下。 电梯门打开时,里面站着一个女人。 站在一旁按电梯的前台,见状斥责道:“你是哪个部门的,不知道这个电梯不能乘吗?” “啊,抱歉,我不太清楚。”女人脸上浮现尴尬的神情,不好意思地看向林婉倩道歉,半低着头侧着身子从旁边走了出来。 前台见对方理都没理她,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小声嘟囔:“怕不是又一个企图用这种方法偶遇柏总的……” “没事。”林婉倩戴着墨镜,没有任何表情地进了电梯,按下顶楼。 墨镜下的一双明眸再次扫过女人化着精致妆容的脸。 赵姿知注视着电梯门关上,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比预计的早到三分钟。 两天后,星创娱乐顶层,总裁办公室内。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没什么意见。”柏泽川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抬头将视线从文件转移到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林婉倩身上。 “虽然我看不出她身上的任何价值,不认为有投资的必要。据我了解,她之前投的简历在很早就被刷了,加上……” “OK,打住。这次我回国重新开始,请相信我作为专业经纪人的眼光。” 林婉倩翻看手上关于赵姿知的资料,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会换了三个经纪人,还都是被放弃的那个。 “那原本筛选出来的那些人,我就让他们走正常程序。你也尽快落实,早点进入工作状态。” “OK,听说公司在策划一档恋综,我要一个名额。” 柏泽川抿了一口水,丝毫不惊讶对面直白的要求:“以星创娱乐林总的身份,还是柏泽川的表妹。如果是林总,那我拒绝。” “表妹呢?” “你可以辞职了。” “……” “不过,我可以透露的是,你走公司正常程序还来得及,还在拟定人选。”说完,柏泽川低下头翻看桌上的文件,一副不愿意再继续交流的样子。 林婉倩了然地耸肩,她这个表哥就是一个毫不留情面的工作狂人。 偶遇冯煜 赵姿知翻看合约,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拾笔准备签下自己的名字。林婉倩却让她想清楚了再签。 “附加的要求,这几天我已经仔细思考过了,完全没有问题。”她眼神坚定,语气没有一丝犹豫。 “OK,那祝我们合作愉快。” 两人笑着握手,眼里都是对彼此的欣赏。 没有过多寒暄,林婉倩直入主题,从旁边拿出一堆文件给她:“这些都是我觉得比较适合你的,可以去参加面试。”单独抽出其中一份,“当然我最看好的还是这个,竞争的强度也可想而知。” “新歌MV女主选角”清楚地印在白色的封面上,赵姿知首先选择翻看这个,内页详细介绍了创作灵感和整首歌想表达的内容。 “所以这首歌是谁创作的?”她惊讶林婉倩可以拿到如此详细的资料,敛下真实情绪,抬眸看向对方平静询问。 “周晨阳。” 周晨阳当下很火的歌手之一,因本人性格和创作内容风格极其违和,多次出圈。典型的“把快乐留给自己,将悲伤带给听众”。 他也是星创娱乐旗下签约艺人。 赵姿知点头表示了解,能参演哪怕只有短短几分钟的MV,这曝光率也是很可观的。 “当然如果只是周晨阳,肯定会优先考虑自己人。”林婉倩示意她将文件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正与楚逸珂协商合作意向”,后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勾。 赵姿知眼皮抽搐,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高兴吧,合作的是老熟人;不高兴吧,她曾经把人家甩了。 林婉倩不知道她的想法,还在给她传输自己得到的信息,“……楚逸珂刚回国,我这边对他了解也少之甚少。两人合作整首歌的风格或者内容会不会发生改变都不清楚,给你的文件也只是创作之初提交上来的。” “对于MV选角楚逸珂会不会有想法,也不得而知。”周晨阳创作自由度非常高,公司基本不对其进行干涉。 “我再看看其他的。”她毫不怀疑自己是否会得到前任的“特殊关照”。 答案是肯定的。 办公室里很安静,能听见翻阅纸张的声音。林婉倩的办公室布置得很温馨,随处可以看见她去到各个国家带回来的特色纪念品。 角落里还有一台黑胶唱片机,旁边的架子上摆着她收藏的唱片。 她没有催赵姿知,悠闲地喝着咖啡。整理出这些东西,可是让她熬了好几个大夜,感觉脸上的细纹都多了几条,哪怕像她这样的成功女性也难免年龄焦虑。 在沉默和咖啡香中,赵姿知简单快速翻阅完所有文件,不得不承认这个MV是最吸引她的。 “竞争力大,说明这是个大家都看好的项目。我想我也没有理由不去争取一把,没到最后结果公布,谁都有可能,不是吗?”她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林婉倩看了一眼时间,站起来拎起挂在一旁的限量版手提包,冲她点头:“OK,那我们现在还有两个小时,应该来得及。” 两人并肩走在公司走廊。 “所以你早就安排好了?” “如果你连这种程度的都退缩,那我真的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 这种程度,赵姿知苦笑,她的竞争力可能只有同公司后辈这一点了。至于楚逸珂,这位仁兄不给她拖后腿,她就谢天谢地了。 电梯到达一楼时,两扇电梯同时打开。 赵姿知和林婉倩从专属电梯出来,恰好看见旁边走出来的一男一女。 只是一眼,她就沉默了。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前几天春梦里荒唐的男主角——冯煜。 至于旁边的女人,是一线实力派女演员——江梦圆,也是林婉倩曾经带的艺人。 作为后辈,她立刻打招呼:“冯老师、江老师,下午好。” 两人点头,然后分别和林婉倩打招呼。 江梦圆说:“林姐,好久不见。” 冯煜:“林姐好。” 冯煜和江梦圆两人之间的氛围和社交距离,都让她觉得不简单,但她没有多看,安静地站在旁边当个背景板。 “嗯,来接梦圆下班?” “最近事情不多,就顺便来了。” 林婉倩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里却没有太多温度,礼貌地说道:“有好消息,别忘了通知我这个前经纪人。” 赵姿知不清楚,林婉倩和江梦圆当初因为什么而分道扬镳,她所得到的信息是林婉倩因此去了国外。 林婉倩情绪不高,盯着车窗外的车流出神,突然冒出一句:“以后别化这个妆了,我并不打算培养第二个江梦圆,我对复制粘贴不感兴趣。” “……” “你在想,那我为什么选中你吧。”林婉倩转过头,目光落在这张经过化妆有了几分相似的脸上。 “第一次电梯初遇,你这张脸确实让我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当然,我并不是因此就决定是你了。是野心,你脸上再温柔的妆容都无法掩盖柔化。太违和了,画皮难画骨,你就连示弱都藏着几分锐利。” 林婉倩透过这张脸似乎在怀念什么,语气里难掩惆怅:“知道我飞机航班,知道我要带新人,知道我会来公司……”但又有几分不解,“那你怎么能肯定这个方法有用。” 没有被揭穿的心虚,赵姿知坦言道:“没有把握,所以我还通过汪富的电脑内部推荐了我的简历,一开始只是想给你留下印象。” 林婉倩点头,随后想到什么,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和汪富解约难道……”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她陷入沉思。 林婉倩有预感,赵姿知只是缺少一个机会,如果这个机会给到她,她一定能——得到她想要的。 她的能力配得上她的野心。 赵姿知则是在想,刚刚电梯前冯煜看她的眼神,也是,任谁看见一个后辈模仿自己的爱人都会觉得不爽和被冒犯吧。 很好,仅仅是第一次见面,就给两个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最稳固的三角形 某江景高空餐厅,搭乘电梯直达118楼,这里是赵姿知从未踏足过的高度。 经过造型师精心打扮,一身大牌经典款,不惹眼但也不失品味。 一出电梯,就有穿着制服的服务员上来为她和林婉倩领路,360度观景配上钢琴演奏,空气里弥漫着令人放松的香氛。 “林女士,这边请。” 两人在落地窗前落座,俯瞰整个城市,此刻灯火通明霓虹闪烁,江面上闪着光的豪华游轮如水中一盏灯。 餐桌的数量不多,大多间距很远。这家法式餐厅的装潢也相当法式复古风情,黄铜复古吊灯,铺木地板,焦糖色和白色的软装摆件。 跟着林婉倩点了一份相同的餐点,赵姿知环顾四周,可能是来得有些早,客人并不多。 没有她常去的小店那种喧闹声,大家都在小声交谈。 “一定要尝尝他家的歌剧院蛋糕,咖啡和巧克力的醇香入口即化。”提到自己喜欢的食物,林婉倩少了几分领导风范,脸上的表情更加生动,“这家餐厅得提前好几天预约呢,既然来了就先好好享受美食。” 好在没有等太久,目标人物就出现在餐厅门口。 最近楚逸珂实在不想出门,他已经请了算命大师为他指点,想到几天前做的噩梦,他就窝火。梦里他被自己的前女友绿得彻彻底底,由于太过真实,导致梦醒后的他下楼梯时恍惚,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当即被住在他家的合作伙伴送去了医院,要知道手对于演奏者来说的重要性,相当于他们的生命,不久后他光荣登上各种娱乐八卦新闻的头条。 都在猜测他为什么深夜被周晨阳送去医院。 而这个八卦的另位当事人,两眼露着清澈的愚蠢,嘲笑他连台阶都能踩空。 周晨阳宽慰他,不过是个梦,可能是他这位前任太坏了,伤害他太深,让他潜意识里觉得她水性杨花。 在友人的一通胡言乱语中,楚逸珂安心了。他没毛病就好,毕竟谁没事想被绿啊。 他连夜把绿色的衣服帽子打包进储藏室。 周晨阳一进餐厅就四处观望,没有看到期待中的人,有些失落。但在看见面对面坐着的两位女士之后,他伸手捅了捅旁边不耐烦的人:“我公司领导,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低头正认真思考大师给他留的话——“放宽心,勿纠缠”,某人敷衍地朝好友示意的方向看去,随口说了一句:“去——” 只是一眼就定在原地,林婉倩对面坐着的女人背对他们,稍稍露出侧脸,穿着打扮都和记忆中的人不一样,但是就算她化成灰,楚逸珂都不可能认不出。 他两眼冒火,当年被甩之仇,他一定会报复回来。 以上这些赵姿知都不清楚,她正在聚精会神地听林婉倩给她讲八卦。 “……楚逸珂当年死活不愿意出国,还为此离家出走,不过没多久就回家了。据说,是在外面被骗了……”林婉倩压低声音,“人财两空……回来就变了一个人……” “……”骗子本人沉默,默默喝了一口白开水。 不过她确实不清楚楚逸珂的家庭情况,当时就以为是个和她一样的追逐梦想的穷困学生,早知道家里这么有钱,不得大赚一笔再分手。 “这家餐厅也是我第一次带江梦圆来的,那会她刚以女一的身份独挑大梁,熬了那么久终于混出头了……”林婉倩脸上满是感怀往事的神情,转而一笑,拿起高脚杯抿了一口红酒,“时间过得可真快,你看我们这三桌像不像三角形。” 她的话题转得很突兀,但是赵姿知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周晨阳一桌和江梦圆那桌差不多在一东一西,她们这桌在两桌中间,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赵姿知稍稍瞥了一下,就收回目光,将什么酱都没淋的牛排送进嘴里,“没想到又遇见了。” 三角恋一定不稳固。 她春梦三角恋的男主角们都在场,可是却不认识她这个女主角。 “冯煜先定的餐厅,谁都知道江梦圆最爱来这家餐厅吃饭,几乎每个月都会来。没多久,周晨阳定了位置。” 赵姿知皱眉,蔬菜沙拉无论在哪里吃都难吃,再高档的餐厅都无法使其变得美味:“所以,他有意请江梦圆?” 得到这个推论,让赵姿知压力倍增,如果对方已经有意人选,那其他人不过是走个过场,可能甚至连过场都不用走。 那边,周晨阳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女神来了,悬着的半颗心放回原位,怂恿损友陪自己去打招呼。而楚逸珂从冯煜进来的那一刻,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他就说今天不宜出门,冯煜看向他们这桌的眼神,他都有种被洞悉的错觉。这就好比,你偷偷匿名在网上写对方的小黄文,明明知道不太可能被发现,就算发现了也不会知道是你,但是你就是有种心虚和歉意。 “你不是有女朋友吗?少往你女神身边凑了,更何况人家男朋友还在旁边。” 周晨阳眼睛还往那边看,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冯煜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江梦圆也温温柔柔的笑着,好一对公子佳人。 酸溜溜的模样让人没法看:“说了八百遍了,合约情侣,等宣传期结束就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梦圆姐喜欢他什么,可怜我这无疾而终的暗恋。” “那也总比喜欢你没脑子好。” “嘿,我说,一颗同志,你今天是不是吃了炸药了,怎么对谁都乱扫一通。自己感情不顺,别来沾边我,别影响我的运势。”周晨阳一脸嫌弃,对着楚逸珂就是一顿输出,“我才不会像某人一样,因为一个梦就魂不守舍的。” 斗嘴归斗嘴,正事还是要办的。两人虽然看着不太靠谱,但是在音乐上还是很认真的。 纵有万般抵触,但现实中冯煜本人和他可是完全不认识。总不能因为他自己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就对别人印象不好吧。 第二日【序】 周晨阳像只快乐的小狗,先拖着楚逸珂去了自己女神那桌,然后心满意足地过来和林婉倩她们寒暄。 “林姐,欢迎回家啊,好久没见了。可让我想死你了。”他年纪比赵姿知还小了三岁,在林婉倩面前就是一个小屁孩,“刚刚都没注意到这两位漂亮的女士,是我的失礼,我先自罚三杯。”说着,端起酒杯就要喝。 “就你会贫,少喝点。”林婉倩打趣地斜了他一眼,对站在一旁的楚逸珂问道,“这位是楚先生吧。林婉倩,初次见面,请多多包涵。” “林女士,久仰。” 周晨阳笑嘻嘻地对着赵姿知说:“你就是林姐新签的艺人吧,我叫周晨阳,这位是楚逸珂。” 赵姿知和楚逸珂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装作不认识,淡定地打了招呼。 短暂交流后,周晨阳凑到林婉倩身边,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样子,但是声音又刚好能让在场的其他两个人听见。 “林姐,小知有对象了吗?” “怎么?你一见钟情了?” “今天这个氛围,烛光美人的,很难不对两位心动吧!” “滚滚滚……” 赵姿知挂着标准微笑,听闻这话,忍不住用余光瞄了一眼楚逸珂,果然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看样子还没告诉周晨阳,她是他的前任呐。 好朋友夸自己前任是一种什么体验?反正不会很开心就对了。 但是赵姿知和林婉倩两个人被哄得很高兴,周晨阳很会活跃气氛,一整个话痨。 美中不足的,就只有站在一旁偶尔附和的僵硬雕塑——楚逸珂了。 就餐完毕,乘电梯时碰上冯煜和江梦圆,四人打完招呼,一起进了电梯。 周晨阳看着还在磨磨蹭蹭的好友,急得恨不得把人扛在肩上跑,他严重怀疑这是报复。 “你是不是嫉妒我在新认识的女生面前表现自己,把人家逗得很开心。” “……”穿外套的动作一顿。 “好啊,我就说你今天怎么在林姐面前一声不吭地搞矜持,感情又有第二春了呗。啧,我以为有多专情,果然还得看我。” “……” “喂,等我!你真小气,我不跟你抢……” 地下停车场。 四人一边聊天一边往停车位走去,多数都是林婉倩和江梦圆在说,冯煜和赵姿知落后两人一小步,跟在后面。 冯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时不时落在斜前方的江梦圆身上,怎么看都是一副好男友的模样。 变数就在一瞬间。 “小心!” “周晨阳!” 周晨阳没想到赵姿知会突然停下来,奔跑的脚步没刹住直接撞了上去。 赵姿知胳膊被冯煜扯了一把,现在是两边的胳膊都疼。她倒是没想到周晨阳身上的肌肉这么硬,差点没把她撞散架。 众人把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 而刚刚喊出声的两位男士对视一秒,就各自别开视线。 “对不起,没撞疼你吧。要是哪里受伤了,我负责到底。” “没事,没有那么脆弱。” 林婉倩瞥了周晨阳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毛手毛脚的,这么着急,怎么,赶下一个场子?” 周晨阳的余光小心地往江梦圆那边转了一下,头摇成拨浪鼓,他可不能在喜欢的人面前再落下个不好的印象了,虽然她可能完全没在意,因为她正在关心冯煜有没有被撞到! 周晨阳像个被霜打蔫的茄子,他明明只是想赶着道个别而已,谁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 他又搞砸了一切。 赵姿知盯着冯煜的眼睛,真心地道了谢。 冯煜没什么反应,冷淡地点点头。 楚逸珂站在最外层,望着“眉来眼去”的两个人,脸都要气绿了。 把赵姿知送回去的路上,林婉倩一直都没有说话。车停在社区外的破旧马路上,赵姿知说完再见后,转身就要往家走。 “明天我向行政部门申请给你安排一个宿舍,这边太不安全了,而且交通不方便。” “自己的安全永远摆在第一位。” 夏夜微凉的晚风,轻轻拂过赵姿知的脸颊,她听见自己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 “谢谢。” …… 【找到自己的爱人,让他爱上你并达成交互。】 耳熟的机械声响起,赵姿知睁开眼,嘈杂狭窄的走廊,烟雾弥漫,包间内传出各种鬼哭狼嚎的歌声。 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礼品袋,身边不时有人经过,她摸了摸衣服的口袋——什么都没有。 “赵姿知,这边。”不远处一间包厢门打开,一位绑着马尾辫的女孩子冲她招手。 不清楚现状的赵姿知只能顺着指示行动,她很快发现这次春梦的不同之处。 左上角的血色闹钟变成了三个更小的,地图消失了,右上角的数字则变成了一颗空心。 KTV包厢内,音响正放着原唱,两男一女坐在沙发上,刚刚喊她的女生就坐在靠门的地方。 赵姿知扫视一遍,确实看不出来谁是她的“爱人”,她在女生身边坐下,静观其变。 这三个人打扮都不是特别成熟,带着浓浓的学生气,她猜测可能都是大学生。 两位男士的颜值实在不是她的菜,合理怀疑此次春梦的质量问题,如果男主角一次比一次差,她觉得是没有必要再做这个梦了。 她完全不想在虚拟世界里还委屈自己。 短暂地摆烂,她和旁边的女生聊起了天,对话中,得知这个女孩子叫小宁,今天来KTV是参加生日聚会。 最重要的是,生日聚会的主人公还没到。 一种直觉,这就是她要找的人。 低头翻了一下礼品袋,在里面找到了一部手机。 打开后,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回到十五年前,找到谢哲远,并对他说出“我爱你”。】 每个字都认识,怎么连上她就不明白了呢? 谢哲远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处女作即代表作,仅凭一部电影就成功斩获最佳导演奖。 网传这位天才导演,仅凭处女作就获奖,是因为他和圈内某位大佬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也有说是背后有资本,资本博弈下的胜利罢了。因为除了这一部电影,之后他再也没有其他作品。 她此刻的身份难道就是十五年后,谢哲远的爱人吗? 思索间,包厢的门推开了,进来的人确实是她知道的那个天才导演——谢哲远。 刚想上前。 他后面跟着的人,让她沉默了。 第二日【2】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肉眼看起来差不多的身高,除了衣服发型不一样。 所以谁是谢哲远? 赵姿知大脑飞速运转,坐着的两个男生,一个稍显壮实的嚎叫着冲上去搂住先进来的那个人的肩膀,另一个瘦瘦小小的温吞一点走过去拍了拍后进来的。 哪怕音乐震耳欲聋,没关系,少年小伙嗓门就是响亮。 “生日快乐!你哥俩来这么慢,怎么说也得多喝两杯。” 先进来的那个,留着狼尾,衣服上的金属挂饰在劣质灯光下隐隐反着光,一身的叛逆气息;后面那个戴着眼镜,黑色的短发乖乖耷拉在两鬓,白色衬衫加黑色西装裤,看着就是长辈喜欢的类型。 男生那边勾肩搭背,聊得火热,双胞胎心灵感应一般同时看向了赵姿知。 “!!!” 赵姿知被推了一把,好像听见小宁小声说了一句“大胆点,去吧皮卡丘”。 汗颜,她连目标对象是谁都没搞明白呢。 既然有助攻,她恭敬不如从命。果断递上礼物,掷地有声地喊道:“谢哲远,我喜欢你,生日快乐!” 成年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准、狠。 对付大学生,打直球就完事了。 音响里点播的最后一首歌将将放完,开始播放起“禁止黄赌毒”的公益片,空气中有几秒钟的凝固。 她忍不住回头用眼神询问:确定你没认错人吗? 小宁:你什么时候喜欢谢哲远了?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社死是现在的赵姿知。 “哥,给你的。”狼尾叛逆男,接过身前的礼物,转手递给旁边的人,咬牙切齿道,“我说,赵姿知,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我和我哥分清楚。” “连人都能认错,我看你根本就没多少喜欢。” 被说中了,她是不喜欢。 谢哲远接过礼物,阻止弟弟再发表言论,语气温和地帮她解围:“我和小宇太像了,家里人还经常会把我俩弄混呢。谢谢你的喜欢,也谢谢你的礼物。” 这个例子其实根本站不住脚,哪怕无法从长相分清,但从穿着打扮、气质上看,完全不一样! 气氛也没有凝滞太久,大家都是关系比较好的同学,纷纷送上自己的祝福和礼物,这件事很快就翻篇了。 壮实男大家喊他小峰,瘦弱一点的叫小益。一个校体院的,一个数院的。 【一看就是不重要的npc,已经懒得生成姓名了。】 【空间:装死ing。】 短短一会儿,小峰已经独唱四首歌了,没有技巧全是感情。小益和谢哲远在讨论着什么,狼尾男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背上手里捏着一罐啤酒。 小宁还在盘问她,简直十万个为什么,她第一次觉得室友江璐棋逢对手,这世界上有和她一样对于八卦有着锲而不舍精神的人。 如果有此类奖项,她二人一定包揽冠亚。 “赵姿知,你不是一直在追谢哲宇吗?该不会是替身文学,认错人了?又或者曲线救国,从弟弟下手接近哥哥?”小宁已经脑补一整本兄弟盖饭。 原来他弟弟叫谢哲宇。 赵姿知暗暗点头。 灯球不停地闪烁,每个人的脸上都忽明忽暗五颜六色,赵姿知和谢哲宇差不多是斜对角,男人痞里痞气的姿势令她眉头微皱,攻击性太强。 想到小宁口中那个疯狂追着谢哲宇跑的自己就头疼,不难猜出他应该也是和小宁想的一样,认为她这是一种“围魏救赵”的手段。 谢哲宇眼神桀骜不驯,冲她微微勾起唇角,捏紧了手中的啤酒罐。 淡定地撇开视线,冷静下来的她现在心如止水,一个男大还想吓唬她。 相比从未听过的弟弟,这位现实中的名导更让她感兴趣,他的作品和采访,她翻阅过无数次。电影里的镜头、台词,她都能背下来。 常看常新,他对演员演戏的解读总给她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很多演员演戏陷入一种格式化,不同演员在处理同一个情节的时候仿佛复制粘贴,没有带入自己的思考和对生活的观察。 甚至同一个演员演的每一部戏都是一个状态。 不是所有悲伤都会先掉眼泪,流泪也并不能说明这个演员的演技就高超。 演戏不能脱离大众,体验生活是收集灵感最好的来源。 谢哲远是典型的体验派,他认为演员应该体验生活中的细节,并对不同状况下的感受进行记录,当演戏时可以从中调取记忆。 演戏不是单纯地挤眉弄眼,好像不把表情动作放大,观众就无法理解。真正好的表演是你觉得他就是这个人,让观众能解读出这个角色深层次的东西。 明明清楚这是虚拟出来的,但是回到偶像年轻的时候并和他恋爱的代入感依旧强烈。 会想象,在还没有成名之前,他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一行人唱完歌,小峰说还没喝够,撺掇着换个场子继续。 其他三个男生多少也喝了点。 小宁因为担心他们,就决定也跟着去。 六个人一辆车坐不下,赵姿知想跟谢哲远一起,就冲小宁眨眨眼。 小宁这孩子打小就聪明:收到。 然后就拉着小峰和小益搭车先行一步。 留下她和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面面相觑。 经过一番交涉,最后谢哲远坐副驾驶,后排留给他俩。 赵姿知往谢哲宇身边挪了挪,视线看向前方,小声地说:“欠你的礼物,我回头补上。我们能不能化干戈为玉帛,你别老针对我。”毕竟我的目标是做你的嫂子,早晚一家人。 “你惦记我哥,我还不能来气了?” “你哥宝男啊!”听到这话,她松了一口气。 她不懂怎么这次的梦境还有前情提要,越来越真实的感觉。 谢哲宇不理她,扭头看着窗外,耳朵上银色的耳钉闪着微弱的光泽。 到了地方,是一家学校附近的大排档,晚上八九点正是人多的时候。 离开学校这么多年,她再也没有回去过,一时看见这么多大学生,还有些感慨。 “怎么发呆。走这边,小心脚下。”谢哲远拍拍她的肩膀,轻声细语地提醒她,示意别跟丢了。 餐桌上。 赵姿知非常怀疑谢哲宇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哥控,她干什么他都要插一脚。 第二日【3】 生日的两位主角都被灌了不少酒,中间谢哲远还去了一趟厕所,回来的时候脸颊绯红,眼神迷离,走路跌跌撞撞,明显已经醉了。 小峰喝高了,还一个劲的劝酒,看起来文弱的小益没想到反而是最能喝的,就连看着挺能喝的谢哲宇都有些喝多了。 “我替他喝吧。”赵姿知从谢哲远手里拿过杯子,她清楚自己的酒量,都是在一顿顿饭局里练出来的。 小峰一脸暧昧地在他俩之间来回看,调侃的话还没说出口,赵姿知手里的酒杯就被谢哲宇抢了过去。 “我替我哥喝,反正是我俩生日,亲兄弟不分彼此。” 挑衅的眼神向赵姿知示威,她只能这么理解,不然总是瞪着她干什么。 小宁拦着身边还要倒酒的两个人:“别喝了,我可抗不走你们两个人,尤其是你,小峰!再喝你直接睡大马路吧。” 话是这么说,最后小宁还是心软,费了老大劲把两个醉鬼塞上了车。 扭头对帮她的赵姿知说:“那我们先走了,他俩不用担心,等到家我再给你打电话。” 视线绕到谢哲远那边,声音压低,神神秘秘道:“注意安全,等你的好消息,不过我看好弟弟。” 赵姿知被逗笑,无语地摇摇头。 不管是任务还是现实,她都不可能喜欢谢哲宇这种类型的男生。 回过头,谢哲宇将谢哲远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只手搂着腰,扶着他正要上车,见她还不过来,眉头紧锁,语气干巴巴的:“赵姿知,你真打算不回家了?” 她只是在想晚上该住哪里,完全没有线索,现实里十五年前她还是个小学生。 这次变成她坐副驾驶,这人防她防得比防贼还严。 但是对不住弟弟,你哥,我要定了。 yue,被自己油到。 谢家在一个职工社区内,赵姿知随着车越往里开越觉得熟悉,直到看见记忆里的沙坑和秋千,才肯定这是她第一个家在的小区。 【没事少从我的记忆提取场景!】 自从亲生父亲离世,母亲改嫁重组家庭,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站定在老旧的木门前,她有种近乡情更怯的忐忑,还在酝酿情绪,下一秒就被谢哲宇打断。 “傻站着干嘛?开门。”谢哲远一米八的大高个,看着单薄实际上肌肉含量不低,谢哲宇搀扶一路累死了,现在就想赶紧把人放下,疑惑看着她,“又忘带钥匙,从我兜里拿。” “裤子口袋……不是……你摸哪里呢!”男孩着急忙慌扭过身子,避免危险地带被触碰。 “你别乱动,谁想摸你了。”裤子布料不厚,隔着一层都能感受到沉睡着的雄狮散发的热量,可嘴上还是不屑地嘀咕道:“没个二两肉,谁稀罕。” “……”暗自磨牙的某人。 醉得不省人事的谢哲远嘴里还不忘提醒弟弟,记得帮赵姿知把阳台上晒的被子拿回来。 安顿好哥哥的谢哲宇从房间出来,遇上正站在客厅聚精会神看着什么的赵姿知,一张有些褪色的老相片——两个男生中间站着一个女生。 其中一个男生满脸不情愿,另个笑得很温柔,女生披散着长发表情古灵精怪地扯着两人的校服领带。 “所以谢哲远说的那个经常分不清你俩的家人,不会是我吧?” 谢哲宇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望向她。 “你死心吧,哥根本不可能答应的,他从来都把你当妹妹。” “......”狗屁妹妹,她只想做嫂子。 看着还在极力阻止她惦记他哥的谢哲宇,不知道他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话多,真想把他的嘴堵上。 “你再多说一句我不爱听的,你就是喜欢我。” “赵姿知,你白痴啊。” “你才白痴。” ...... 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远离谢哲宇,和他待在一起智商会被影响。 等到家里都关了灯安静下来,赵姿知小心翼翼从房间出来,因为担心拖鞋在地上摩擦声音大,她干脆赤着脚,抹黑往谢哲远的房间走去。 都说酒后乱性,现在这种情况下合情合理。根据题目,现在已经找到爱人,就差让他爱上她并且达成睡眠关系。 爱情在做爱的过程中,也是可以产生的。她打算先下手为强,反正也不吃亏,大不了多睡两次。 就着阳台外的路灯,她很轻松地摸到房间的门把手,屏住呼吸,慢慢地拧开。 “咯吱——”门轴承摩擦发出难听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格外清晰。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凝神听卧室里的动静,男人翻了个身后,再也没有其他动作。 她也害怕被隔壁房间的谢哲宇发现,弯下腰去看门缝里是否亮起灯,好在一片漆黑。 一点一点往里推,最终可以侧着身子进去,反手缓缓把门关上。 空气里还有酒精味,夹杂着沐浴露的清香,一种干燥的木质香。 她点点头,爱干净的男生加分。 房间窗帘遮光性很好,赵姿知站在门口适应了好久,才勉强分辨家具的摆设。 半蹲着,双手在前面摸索,直到触摸到柔软的被面,才站直身体稍稍歇了歇。 床面上隐隐约约鼓着一个大包,男人规律平稳的呼吸声,证明他正在熟睡中。 坐上床沿时,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真的很害怕对方当场把她赶出去。 但是据她目前的了解,谢哲远属于她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只会别开眼帮她把衣服披上,告诉她:他只是她的哥哥。 把她赶出去这种事比较像谢哲宇做得出来的,他肯定还会毒舌她。 “可是我又不和你抢哥哥……” 赵姿知侧身躺下,手慢慢伸进被子里,一下子感受到男性偏高的体温。灵活的找到位置,摸了上去。 坚挺依旧。 说酒后乱性,其实她知道喝多了根本硬不起来,原本只是打算进来脱光了,盖着棉被睡个素的觉。 掌心的触感让她感慨,数据提取的虚拟人物就是不一样,都醉成那样了,几把还是比铁硬。 男人睡得很沉,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看着这张和谢哲宇一模一样的脸,手指沿着鼻梁轻点到唇珠,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 第二日【4】(微h) 赵姿知提起睡裙裙摆,为了方便操作,她连内裤都没穿,直接真空上阵。 从谢哲远头上岔开腿,只要他睁开眼,就能看见一片春光,缓缓蹲下,男人呼吸的热气喷在阴阜上,她小腿肚微颤,双手撑在身体两侧。 反正都长一样,堵上谁的嘴都差不多吧。 撅起屁股一下子骑上男人的脸,摇晃臀部,用阴唇去和男人的唇相互摩擦,寻求刺激的兴奋完全大过被发现的惊恐。 重新再来一次,也要让她干完这场。 汁水从肉缝中泄下,如果能被舔一舔就更好了,单一的节奏让她无法感到满足,高挺的鼻梁偶尔因为她的动作过大,而顶开花瓣从中一擦而过。 “啊……”赵姿知跪在枕头上,强忍着放声呻吟,像缺氧即将溺毙的人一样大口呼吸。 扭了半天不仅膝盖疼,腰也酸,她打算换掉“69”的姿势。 腰稍稍抬起,粘黏的体液如拉丝的银线,滴在谢哲远的嘴角。 下一秒男人伸出舌头卷了进去,用舌尖分开阴唇,舔上充血的阴蒂。 “!”她僵直着背,甬道紧张得缩紧,一动也不敢动。下面的小嘴不停地张合,想要夹住温热湿滑的舌头,可怜的小穴敏感得渴求大肉棒狠狠地操弄。 “谢哲远?”颤巍巍地试探。 “……” 回应她的只有啧啧水声,酥麻的快感很快让她放弃追问,大大的领口松松垮垮露出圆润的肩膀,手掌托不住半只外露的酥胸,自己随着谢哲远的舔弄一下一下揉捏着胸口。 被舔得手脚发软,私处重重压在谢哲远的脸上,男人啃咬起来丝毫不见白日里温文尔雅的样子,吃得她淫水四溅。 “啊……轻点……扯痛我了……”阴核被男人用牙齿衔住,微微拉扯,舌尖来回扫动。 谢哲远用双手托起赵姿知肥美的臀肉,大口喘着气,吐字不是很清晰:“你……是不是……想……闷死我……” 深陷情欲的赵姿知,完全没听出“谢哲远”声音的不对劲,再说了她怎么会想到谢哲远床上的人会是谢哲宇呢。 兄弟俩的房间中间有一小间浴室,两边开门,谢哲远吐完迷迷糊糊走错了方向,而他干脆就和哥哥换了房间。 从房门的把手被按动,他就醒了,或者说他一直没有睡着,心里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 上床前,他摘掉乱七八糟的首饰,学着哥哥的样子扒拉了几下头发,看起来他和谢哲远没有任何区别。 他猜想过赵姿知会有多胆大,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一上来就敢让他吃穴,哪怕他像个木头人,她竟然也玩得非常起劲。 水流了他一脸,就像是水做的淫娃娃。他并不反感,甚至没有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这是他第一次给女人舔穴,刚刚清洗过的,干净得没有异味。 他很乐意看到赵姿知因为他而欲求不满的样子,无力地坐在他的脸上,鼻尖蹭着臀肉,到处都是她的味道。 唯一不满的是,她委屈地想要更多的时候,嘴里喊的是“谢哲远”。 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只是一个假冒哥哥的卑鄙小人。 趁着无尽的黑夜,占据本不该属于他的一切。 “喊我阿哲,嗯——”谢哲宇双臂用力将赵姿知掀倒在床上,起身凑到她的耳边,含着她小巧的耳垂,黏糊糊地说道。 赵姿知听话地喊着,脑海里想起谢哲远那双有些耷拉着眼皮的狗狗眼,喝多了的他不安分多了,一颗脑袋在她耳边蹭来蹭去,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谢小狗把她压在身下,像圈住自己的所有物一样,到处留下自己的气味。她喊他的大名“谢哲远”就会得到重重的咬痕,喊“阿哲”谢狗狗就会伸出舌头在咬痕上留恋地舔舐。 她玩得不亦乐乎,大胆地把乳肉送进男人的嘴里,撒娇地让他也舔一舔,男人两只手同时握住两边的乳峰,聚拢着想同时吃到。 手刚刚隔着内裤抓住阴茎,就被按住。 “脏。” 被拒绝,她也不气馁,张开嘴,伸出舌头:“啊——”一副要吃的淫荡样子。 谢哲宇眼神暗了暗,没有任何犹豫地弯下腰,伸出舌头卷住赵姿知的含进口腔里,两条小舌在温暖湿润的狭小空间翻滚打闹,来不及咽下的口涎从口齿处溢出。 两人直到喘不过气,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啊——”我就要吃,快点给我。 小手不厌其烦地继续骚扰男人,她像个地痞无赖,非要吃到嘴才罢休。 脱掉束缚了小家伙许久的内裤,傲人的巨根充满活力地弹跳着,时不时打在她的腿根,又酥又麻,恨不得立刻被一干到底。 肉棒兴奋地凑近饱满的乳房,敏感的龟头蹭着硬硬的乳尖,两个人都小声地抽着气。 “谢哲远……唔……” “……”男人一声不吭,突然将阴茎插进她的嘴里,堵住她不听话非要喊的大名,贝齿磕磕绊绊碰到棒身,疼得他眉头紧皱。 抽出来,赵姿知被口水呛住咳个不停,媚眼如丝地瞪着他,毫无震慑力,平添几分风情。 “都说……喊我阿哲……”他把胸前的浑圆拢起来,肉棒从两团中间插进去,“不乖的小孩就要被惩罚。” 龟头挤开柔软的皮肉,从慢到快,腰部的动作太大,龟头还会抵到她的下巴,又咸又腥的粘液留在她的唇角。 她学他的样子,伸出鲜红的小舌头沿着嘴唇舔了一圈,舌尖上满是男人的体液,她像是炫耀一般,用胳膊支起上半身,伸长脖子凑到男人的眼前。 谢哲宇以跪着的姿态,低下头,两人的舌尖在炙热的空气里相触,他们吻得很认真,好像在品尝什么绝世美味,唾液交换间,难免会有遗漏。 赵姿知嘴角闪着水光,抹了一把嘴唇,多余的液体沾了一手,她全都涂在了男人的身上,从布满青筋的脖颈,到坚实的胸肌,最后来回抚摸形状分明的腹肌。 年轻人的身体充满了活力,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气,薄薄的皮肉下是如岩浆般火热的情欲。 “谢哲远……你要怎么……惩罚我……” 她纤细的手握住没有任何遮挡的棒身,双腿微微岔开,露出等待已久的小穴。 谢哲宇不气反笑,一身反骨才是赵姿知,乖乖听话的从来不是她。 “惩罚你下面的小嘴……没有肉棒吃……” 第二日【5】(h) 什么叫自作孽,赵姿知现在体会到了,和想象中的狠狠操干不一样,男人根本不把阴茎插进去,龟头在腿根来回研磨,滑腻腻的触感让她想到鱼身上的粘液。 她企图夹紧双腿,但谢哲宇根本不给她机会,男人女人在力量上的悬殊好像是天生就注定的,何其的不公平。 “阿哲……阿远……谢哲远……”女人胡乱地喊着,隐约带着哭腔,双腿被大大的分开,最需要被安慰的地方得不到抚慰,双手也被男人以单手轻轻松松地控制,“换个惩罚好不好……” 有些人床下床上两副面孔,赵姿知暗自发誓,别被她逮到机会,让他也尝尝这种抓耳挠心的滋味。 谢哲宇自己也不好受,下体硬到发疼,嘴上说着惩罚她,实则也是在惩罚自己。他忍不住蹭着赵姿知细软的大腿,活像一只发情求偶的公狗。 洞口的潮湿吸引干涸的他,他只能用嘴去吮吸滴落的圣水,滋润干裂的唇瓣。手指拨开害羞的花瓣,露出俏生生的花蕊,亲亲它,看着它在风里止不住地颤抖。 趁他不备,两只手得到自由,抓住他略长的头发,另只手则伸进自己的穴口,熟练地玩弄。 “赵姿知……你倒是挺熟练……”谢哲宇眼尾微红,嗓音沙哑低沉,说不出来的磁性性感,再好听的声音也难以掩盖这其中的不悦,“从哪里学的……谁教你的……” 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桎梏在身体旁,他欺身上前,眼睛闪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醋意。 “谢哲远教的……你自己忘记……” “啊——” 话音未落,就被男人整根没入的肉棒一插到底,她不懂谢哲远为什么这么生气,大开大合间仿佛要将她贯穿,龟头死命往里挤,推开层层迭迭的肉壁。 此时的她无心去探究原因,感官快感的浪潮比她想象的来得更快,男人发狠地掐着她的腰,整个房间都是水声拍击声,她一条腿无力地架在男人的臂弯里。 依稀想起谢哲宇还在隔壁,不清楚房间是否隔音,她随手拿过一旁男人脱下的衣服咬进嘴里。 “姿姿……叫出来……”谢哲宇干红了眼,完全忘记此刻他是在自己哥哥的床上干着爬上自己哥哥床的女人,忘了谢哲远还躺在他的床上酣眠。 手指压上舌苔,逼迫她张开喉腔,修剪干净的指尖在口腔内搅动着。 “唔……哈……” 青筋凸起的肉棒撑开穴口总是整根闯入,耻毛湿漉漉的挂着两人混合的体液,赵姿知从他稍显生涩毫无章法地顶撞中,知道他并不擅长取悦女性,不适感让她咬着唇伸手去揉自己的肚子,借此舒缓疼痛。 “…赵姿知……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赵姿知雪白的身体在深色的床单上摇曳,努力想要跟上谢哲远跳跃的思维,断断续续地回答:“讨厌或许……啊……有理由……喜欢……是……没有……啊……” “比如……讨厌……谢哲……宇……” 男人动作停滞,呼吸也轻了几分。 赵姿知认为他是不希望听见她讲他弟弟的坏话,略带讨好地夹紧甬道,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亲亲他的唇角。 “好啦……最喜欢你了……” 她这不说还好,一说犹如火上浇油,谢哲宇觉得还不如刚刚就用自己的衣服堵住她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省得再讲出一堆不利于他身心健康的话。 呻吟、粗重的喘息声,在唇齿间嚼碎再渡给对方,一呼一吸间全都是对方的味道,是微苦的巧克力掺杂着烟熏的焦苦味,苦涩深处才渗出微微的甜,不是细品很难察觉。 赵姿知联想到谢哲远成名之后的一次采访,他就在春光里,带着笑意地坐在马路牙子上,观察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穿着极为普通的青年人。 和煦的阳光透过生机勃勃的枝叶洒在他的身上,周身仿佛被镀上一层金光,明明是暖色调的构图,她却没由来的想到一只在流浪的落寞小狗。 她嗤笑自己的胡思乱想,谢哲远英年早婚,夫妻感情一直很好,只是妻子的身体一直不好未能有孩子。 “姿姿……你好软……好香……”谢哲宇埋在她的肩颈处,嗅着发丝的香味,挺动的动作卖力又凶狠,他满头大汗,汗水随着动作飞溅。 “啊……啊……” 赵姿知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觉得下体被抽插得快要失去知觉,身上的男人还在进行着原始运动,仿佛不知疲倦。 这难道就是男大的体力吗? 当初和楚逸珂刚在一起那会儿怎么没这种感觉? 她累得完全抬不起胳膊,任由男人变换姿势,穴口火辣辣的疼。 “怎么爽哭了?” “……”明明是痛哭的,她一把拽过男人的手背帮擦拭自己的眼泪,“能不能快点……” 被嫌弃的某人,心梗,一口气憋在胸口,没有什么被女人在床上让他快点结束更伤自尊的。 当即决定一定多研究课外资料,狠狠补习知识。 被操了许久的肉穴不见任何松弛,在他射精的欲望全都聚集在下腹时,宛若有无数的小嘴吮吸巨物,分泌出大量的淫液淋上在最前方冲锋陷阵的龟头。 “…啊……姿姿……好棒……”谢哲宇次次顶到尽头,最后精关失守的时候依旧死死堵住穴口,一股一股热热的浊白射进她的体内。 射精完,他也不退出去,紧紧搂住她。 一下一下亲吻她的额头、发丝。 “好累……别烦我……” 赵姿知无力地挥手一巴掌甩在这张俊脸上,谢哲宇黑脸,望着一秒睡去的女人,认命抱着她去洗漱。 当然不能用他们兄弟俩的浴室,帮赵姿知整理完,回到房间还要收拾不堪入目的床铺,等忙完一切,距离天亮也没有几个小时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赵姿知神清气爽,这次没有出现闭上眼时间跳跃的情形,醒来身上也都干干净净,除了一些性爱后留下的痕迹,睡衣被换成了一件宽大的白体恤。 厨房里,谢哲远在准备早餐,她偷偷摸摸地垫着脚尖走到他身后,想搂住他的腰。 “小姿,洗手准备吃早饭。” 好吧,被发现了,她无奈地耸耸肩。洗完手坐在餐桌前,无意发现自己的睡裙在阳台上的风中摆动。 心中忍不住夸奖,真是一个贤惠体贴的好老公人选,娶老公当娶贤。 不像某人,这么迟了也不起床。 “赵姿知,你说什么?”谢哲宇刚出房门,就听见某人阴阳怪气的声音,两眼一黑。 她居然说他肾虚! 第二日【6】 右上角空的爱心,经过一夜耕耘,现在在底部有了一丝实感。 确定好努力方向的赵姿知心情大好,顺嘴哄了两句谢哲宇,顺顺炸毛小狗的脑袋。 爱屋及乌,餐桌上郁闷地喝着粥的某人越看越顺眼。 谢哲宇不会读心术,猜不出她的想法,只能看见赵姿知扬起笑脸很捧场地夸今天的早餐很好吃,狗腿子帮谢哲远剥鸡蛋。 耳边响起昨天他帮她洗澡时,她睡着说的梦话:阿远,我爱你。 脸色更黑了。 …… “喂,在想什么?” “谢哲远今天早上急急忙忙出门,我完全没来得及追上去,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不靠谱……” 赵姿知坐在体育场的台阶上托着下巴,头动都没动,眼神失焦地看着篮球架的方向,语气幽幽地回答。 她一个从未谈过校园恋爱的人,这道题属实超纲了,完全没有经验,只能在大脑里搜索自己看的那些影视作品。 别的女主打直球长了嘴,全都拿下,到她这里,男主人公都消失了,她和鬼谈。 “他不是一直在忙社会实践吗?”小宁并排坐在赵姿知的旁边,篮球场上熟悉的几个人冲她打招呼,她也笑着挥挥手,话语里充满疑惑,“我记得你是知道的啊,完全可以摸过去啊,你不好意思,我可以陪你……” “唉……”赵姿知长叹一口气,这就说来话长了,她发现自己只能在学校和家这两个场景来回倒腾,其他的地方她没有权限去。 【板块尚未开启。】 几个冰冷的大字,让她打心底冷哼一声。 为什么她自己的梦还得被限制。 “如果能去,我怎么会选择坐在这里看谢哲宇打篮球。”虽然不得不承认,运动中挥洒汗水的男生有那么一丁点魅力,她发誓她真的只是单纯地欣赏年轻的肉体。 谢哲远相比之下就更加“文静”一点,更爱独自待着写点什么。 她一直很想看到他处女作的创作手稿,曾经他在一个采访里提及这段,让她无比向往创作时候闪闪发光的他。 谢哲宇和小峰、小益三个人vs其他三个人,配合非常默契,好几个投篮都是传给谢哲宇进的,男生不经意撩起衣角擦汗,露出练了很久的腹肌,引得路人侧目。 “谁没有腹肌了,我也有啊。”小峰不服,扯起自己的白色老头背心,古铜色的腹肌在阳光下闪着油光,“怎么没有人把我发表白墙。” “有没有一种可能,颜值才是最重要的,你太油了。”小益伸出中指推了一下眼镜,表情严肃。 “肤浅,太肤浅了……” “我记得你点赞收藏里……” 两人习惯性地互相拆台,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谢哲宇走到球场边拎起水杯,仰起头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滑动,来不及咽下的水顺着脖子消失在领口,无处发泄的情绪,全都在奔跑、运球、投篮中消耗殆尽。 他没有看向观众席,哪怕知道赵姿知就坐在那。 【谢哲远说过,他印象很深的是大学一次运动会,那是他第一次参加。】 一直没动静,什么功能都用不了的手机再一次亮起屏幕。 第二次收到短信,依旧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最近有运动会?” “你要参加?”结束友谊赛的三个人,走到她俩面前,谢哲宇居高临下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话里话外都是怀疑。 “谢哲远参加吗?” “……”三句话离不开他哥,瞬间失去说话的欲望,但看见她表情认真寻求答案的样子,终究还是心软,只是语气非常恶劣,“不会。” 得到答案,赵姿知陷入沉思,那这条短信的意义是什么。 翻来覆去将两条短信研读好多遍,也没发现什么新的点。 她尝试给这个号码回信息,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发送失败。 在没有其他的提示下,她决定按照这条短信行动。给她发信息的人,大概率是谢哲远十五年后的爱人,说不准就是在提示重要的恋爱事件。 让一个人爱上对方,何其困难,性爱确实是必不可缺的一环,但也绝对不是唯一的环节。 况且男主角目前只是把她当妹妹,一个毫无血缘的妹妹,是酒后乱性酒醒完全不记得的关系。 但妹妹这个身份,有时候也很好用。 比如她和谢哲远撒娇,他思考了一下就答应了。 在项目选择上,她却犯难,短信里并没有讲参加的什么。 最后报名了,两千米长跑。 因为班上没有人参加,班长求到了谢哲远这里。 他答应了。 赵姿知顿时感觉,恐怕没有她这个变数,他也会参加这次的运动会。哪怕日后成名,他也一直是这样的“好好先生”,总是眯着狗狗眼,温和地笑着。 “阿远好认真。”她听说运动会前三名会有特制的奖牌,据说很好看,谢哲远听了之后每天晚上都会在操场上跑步。 “哥对待每件事都很认真,你别多想。” “你怎么不参加?” “无聊,没兴趣。” 和谢哲宇聊天,三句话就能把天聊死,而在这个梦里的大部分时候她都被迫和他待在一起。 面对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从他身上完全看不出谢哲远的影子。 眩晕感袭来。 她闭上眼,操场上喧闹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静,鼻尖萦绕着一股医院特有的味道。 病床上的男人吊着腿,脸上也一块青一块紫,赵姿知第一反应是谢哲宇跟别人干架了,然后她就看见从厕所出来的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一样的有淤青,手还被缠了好几圈纱布。 谢哲宇洗了一颗苹果,递给谢哲远:“你都这样了,那个运动会别参加了。” “我答应了……” “烦死。” 坐在病床旁的她还有些搞不清状况,所以最后谢哲远没有参加吗?那他们的伤又是为什么? “不要管我的事,我可以应付。”谢哲宇单手插兜站在窗口酷酷地开口。 “谢哲宇,你给我记住,你是我的亲弟弟,我不管谁管?除非我死,不然你别想。”谢哲远难得一见地愤怒,脸上的肌肉跳动,捏着苹果的指尖发白。 兄弟俩谁都没有说话,“好好先生”这次没有妥协,而“不会说话先生”先给出了和好的信号。 “哥,那个运动会我替你上吧。” 第二日【7】 运动会当天,天气晴朗,赵姿知原本是不想去凑热闹的,主角都没参加,去了也是浪费时间。她想在家陪谢哲远,顺便培养培养感情。 结果谢哲远安排她去盯着谢哲宇,防止他再跟别人干仗。 赵姿知:谢哲宇就是她睡谢哲远道路上的绊脚石,她认为此刻的谢哲远毫无缚鸡之力,只能任她为所欲为。 他腿不方便,她可以自己坐上去自己动。 多么好的独处机会。 都葬送在谢哲宇的身上。 她不高兴,谢哲宇也一路板着脸,两个人不像是去参加校运动会,反而像是去参加谁的葬礼。 大学里的运动会除了参赛人员和志愿者,来的观众大多也都是参赛人员的朋友,没有高中全校都聚集在操场上观看比赛的热烈氛围。 比赛是先各院内比,选出各个院的前三名,最后还有一场每个院第一名之间的比赛。 她以为谢哲宇说帮谢哲远参加,也就是做做样子,没想到他格外认真,轻松拿下本院的第一名。 今天是最后一场,长跑人员里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小峰。 赵姿知原本站在场地外双手抱臂,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在场内做准备活动的某人,心里想的是怎么推动任务。 “知知,走走走,要开始了,我们去终点等他俩。”小宁兴奋地一手一个,拽着她和小益,大概在场外观看的三个人之中,只有小宁是真心来看比赛的。 小益看了看小峰又把视线移到小宁身上,最后任由自己被拉着往前走。 “兄弟,别放水。”谢哲宇拍拍小峰的胸口,认真地说道。 “嘿,想什么呢,我答应要给小宁赢个第一名的奖牌。”小峰咧着大白牙,古铜色的脸衬得牙更白了。 顺着小峰挥手的方向看去,赵姿知冷漠地站在那里,他听她夸奖牌好看,知道她希望哥哥为她赢回来,所以一开始他没有想参加。 直到哥哥因为他受了伤,除了无限的懊悔和害怕,他心里想的竟然是她想要的奖牌怎么办。 他羡慕小峰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而他不敢,他怕说出口,赵姿知会疏远他。他怕连她的哥哥都当不了,至少现在还能和她拌嘴。 明明他和哥哥是双胞胎,为什么赵姿知喜欢谢哲远而不是他。 比赛的枪声响起,十几个男生唰的一下蹿了出去,能在这场比赛的没有进来混的,有想为自己学院挣个脸的,也有为了心爱的姑娘跑的,还有单纯想赢的。 都是有经验的老手,迅速占领内圈,一开始的步调都不太快,保存着体力。 前几名咬得非常紧,谢哲宇一直跟在小峰的身后,两人处在第三第四的位置。 渐渐有落队的,在跑完一千米之后,第一梯队就只剩下五六个人。 谢哲宇在此刻却突然加速,超过了小峰,小峰一脸惊讶,没想到他选择这么早就开始提速,随即也加速跟了上去。 场外的观众都在尖叫呐喊,他们看见在跑了那么久之后,有两个迈着矫健步伐的男生好像不知疲倦,越过一个又一个的对手,最后先提速的男生暂时领先。 而原本遥遥领先的男生也不甘落后,在两人即将越过自己的时候,也开始加速。 最后一个弯,三个人几乎以并排跑的形式冲向终点,被拽过来的赵姿知也被现场的氛围感染,心好像被一只手攥着,看着朝自己飞奔而来的谢哲宇,忍不住跟着小宁一起喊。 “谢哲宇,加油!” “小峰,加油!” 赵姿知其实对奖牌没有什么感觉,小宁讲给她听,她在吃饭的时候顺嘴说给谢哲远听的。她都想好如果没拿到奖牌,她就是奖牌,然后把自己颁给他。 当然,如果赢了,她就是奖励他的礼物。 总而言之,就是要把他吃掉。 在跑道上拼尽全力奔跑,脸上表情相当难看的谢哲宇出乎她的预料,他在这场梦里嘴巴毒,得理也不饶人,只在谢哲远面前乖得像小猫咪。 “像谢哲宇这种人,现实里没朋友的吧。”她小声嘀咕。 最后一百米冲刺,谢哲宇完全不敢分神,只知道拼了命地往前跑,到最后腿已经感觉不是自己的了,在跨过终点线的时候他听见裁判说了一句“第一”。 而和他几乎同时跨线的还有小峰。 没有去追问谁才是第一,谢哲宇过了终点也没有减速,而是直直奔向赵姿知。 “啊——” 漫天的尖叫声中,赵姿知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眼里只有你”,周围的环境仿佛被虚化,只剩下谢哲宇这一个鲜活的动点。 他如释重负地笑着,张开双臂,这一刻他像这个世界的统治者,尽情享受属于他的荣耀时刻。 赵姿知不懂他,但还是准备回以同样的笑脸迎上去。 突然。 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赵姿知并没有太慌张,冷静地站在原地。 “咔咔咔。”左上角其中一个闹钟裂开,化为粉末,然后消失不见。 右上角的空心,一直也有变化,只不过变得很缓慢。在她不懈努力地照顾谢哲远之下,这颗心的心尖尖已经实体化了。 此刻随着小闹钟的消失,这颗心也在被填充,最后定格在三分之一的位置。 不知道过去多久,当眼前再次出现画面时,她发现自己正站在厨房外。 “小姿,洗手准备吃早饭。”熟悉的话语。 阳台上飘着只有第一晚穿的睡裙,坐在餐桌旁,她的眼睛看着房门,说出了第一晚之后内心的想法。 下一秒谢哲宇开门而出。 “赵姿知,你说什么!” 重回第二天,赵姿知只在庆幸,幸好辛辛苦苦挣的好感没有消失。 那可是她辛劳一整夜和努力好多天的成果。 早饭后,她坐在厨房台面上,宽大的体恤下摆两条白嫩嫩的腿在空气中晃来晃去,谢哲宇在旁边弯着腰洗碗。 总结上次失败的原因,还有比谢哲宇更了解谢哲远的人吗?她为什么不直接从他这里想办法? 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这次她发现谢哲宇在躲她的眼神。 很奇怪。 双手撑在身体两侧,抬起白净的脚踩在了他的腰上。 成年人为什么不能两个都要呢? 回想小宁说过的话,原来npc在一开始就给出了提示。 第二日【8】(h) 水流冲刷着水池内的碗筷,泡沫渐渐溢出,沾了谢哲宇满手,身后一只不安分的脚踩在他的腰窝上,不断地挑逗,他就着湿漉漉的手去抓。 “好脏。”赵姿知把脚腕上的水又统统蹭到他的衣服上,完全不顾男人越来越暗的眼神。 “别乱蹭。”早上本就是男人欲望较为旺盛的时间段,这只脚蹭着蹭着就往下面去了,“我说了,不帮。” “昨天晚上爽吗,阿哲。”她像个恶魔,俯身靠近他,不错过脸上任何一点表情的变化,“不帮我,我就告诉谢哲远,你强迫我。” “在他的床上!” 当猜想一旦形成,所有疑点都成为最有力的佐证。 谢哲宇语塞,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她笑得更灿烂了。 “阿哲,水要漫出池子了。”正经的内容配上她不正经的语气和暧昧的眼神,就多了几分别样的意味,“会把地板弄湿的,哥哥回来要不高兴了。” 关掉水龙头,谢哲宇眉头微挑,手掐着赵姿知的小腿,强势挤进她的两腿之间,她的身体顺着力道往后微仰,一条腿被迫弯曲。 “到底谁是被强迫的……嗯?” “是谁半夜不穿内裤爬上男人的床,淫荡得迫不及待让别人舔自己,小穴紧紧咬住不放。你的表情可不像是不情愿……还是说在怪我没有让你满足?” “赵姿知,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好贱啊。” 女人脸色未变,眉眼带笑,抬手拍拍男人的脸,“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帮不帮。” 握着她小腿的手沿着内侧向上游弋,若有似无的触感激起内心丝丝涟漪。她低头看着这只大手没入衣摆,然后抬头,视线落在谢哲宇的薄唇上,双手搭在他的肩。 有些话不必非要等一个用嘴说的答案,男人另只手一把揽过她的腰肢,身体往她两腿间更进一步,柜台的高度正好适合两人现在的姿势。 两条腿缠住他窄劲有力的腰,距离近到能听见对方的心跳。 厨房老旧的窗户透进几缕明媚的阳光,少女似油画里走出的圣女,纯洁得和这个布满岁月痕迹的地方格格不入,肌肤白到几乎要消失在光里。 一头浓密的黑色长发用一根皮筋松松垮垮地扎着,低垂在脑后,谢哲宇闻到她身上水果糖的味道,甜的但不腻人。 旧社区,每栋楼之间隔得非常近,有的甚至邻里间可以看清对方家里的一切,赵姿知家的厨房窗户正好和隔壁家的面对面,如果有人,一定能发现这里发生的龌龊事。 然而现在早上九十点,住户大多都已出门上班。 水龙头尚未拧紧,每隔相同的时间段,就会落下一滴水珠,掉进漂着泡沫的水面。 “滴答、滴答......” 没有交换爱液的接吻,薄唇印在脖颈上,少女的头微微抬起,展示出清晰的下颌线,双手在男人的后脑勺交迭,无力地搭着。 没有留下吻痕,只有暧昧的水渍。 没入衣摆的大手沿着腿根来回巡视,不着急挑开这层他为她穿上的遮挡,指尖抵上棉质内裤,隔着薄薄的布料按压娇贵的花瓣,稍微用力,布料包裹着指尖陷入花瓣内。 “啊……啊……” “这么快就湿了?”掀起衣服让赵姿知咬住衣角,深夜里未曾欣赏到的完美曲线暴露在视线里,高耸饱满的双乳,因为坐着而稍显肉感的小腹,绝美比例的腰臀。 造物者的偏心表现得淋漓尽致。 原本无暇的肉体上,此刻却是伤痕满满,杂乱的吻痕遍布全身,尤其一对可爱的玉峰被蹂躏得红肿着尖尖。 “你不是也硬得不行了吗?”居家裤被顶出一个包,她吐出叼着的衣摆,暗示地舔舔唇。下体的异物感让她难耐地动了动屁股,却被掐住腰不得动弹。 男人的手指继续隔着内裤抠着肉核,敏感的阴蒂微微轻颤,穴口一张一合间分泌出黏液,很快将内裤打得更湿,手指扣弄的地方颜色更深。 恶劣的男人! “咬住,咬不好就不干你了。”谢哲宇用沾满汁水的手拍打双乳,两只奶团在空气里颤颤巍巍、摇摇晃晃,看得他两眼晃神,嘴里却还是威胁道,“也不帮你。” 乳房在掌心被挤压变形,捏成男人想要的形状,乳肉从指缝间溢出,疼痛感却让乳粒变硬而挺立,他低头含住,仿佛小孩吃奶一般认真吮吸。 “…啊……谢哲宇……下面也要……”手指探入他凌乱的发丝中,用力将他的头往下压。双腿被迫张开,无法夹紧摩擦,脚趾也在无声地使力。 顺着她的力度,一路吻到下腹,湿透的内裤卡在肉瓣里,谢哲宇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哪怕他已经尝过,视觉效果总是来得更加有冲击力。 他没有着急帮她脱掉这层小小的遮蔽物,而是把内裤底部拧成一条,沿着缝隙来回磨蹭,可怜的穴口和肉粒充着血。 “…别玩了……哲……宇……啊……” 舌尖如她所愿,只是内裤并没有被拨到一旁,舌头来回挑动用内裤拧成的绳子,酥麻的快感让赵姿知忍不住摇头。 牙齿咬住略粗的绳子,微微向外扯开,然后又松开,湿淋淋的绳子弹回原位,打上冒出头的花核,爽得她双腿用力夹住男人的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玩够的谢哲宇伸手摸过一旁置物架上的小剪刀,把揉得不成样子的内裤从裆部中间剪开,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一惊,僵住身体不敢动,生怕被剪到。 “台面上都是水,早上哥哥刚擦过。”手摸过沾了一手的黏液,在指尖拉丝。 赵姿知双手撑着身体,呼吸急促,心里极度渴望高潮,着急得身体前倾堵上男人喋喋不休的嘴。 把刚刚在身下为非作歹的手按回去,唇齿撕咬间,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摸摸。” 谢哲宇知道她已经在快感爆发的临界点,也没有再为难她,一边认真接吻,一边用手指挑开肉瓣快速地按摩阴蒂。 急切地寻求他的样子,成功取悦了他。 “…啊……唔……啊……”快感经过累积,填满原本干涸的水渠,只差一点就要溢出边界。 登上巅峰时,赵姿知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穴口快速翕张,吐出大股大股的透明液体,软倒在谢哲宇的怀里,扯住他胸前的衣服,大口喘着气。 “爽完。” “就该轮到我了。” 第二日【9】(h) 谢哲宇揽住赵姿知的腰,把她从台子上抱下来,翻过身抵在洗碗池旁。 高潮余韵还未过,腿酸软站不稳,手臂也无力地撑着池子边缘,全靠男人在她腰间的一双手才不至于跌倒。 “夹紧,不许弄湿地板。” 谢哲宇单手扶着肉棒从她身后蹭着沟壑,身高差的原因,她不得不撅起屁股。 没有擦拭的体液因为重力作用,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淌,蜿蜒了一路,直到落在地上。 发丝凌乱,低头遮挡了一半的面容,红唇微张。 粗大的阴茎抵在两腿间前前后后地摇晃,高潮后格外敏感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踮起脚的双腿打着颤。 “…嗯……啊……” 粗长的肉棒从她身前露出又红又大的龟头,火热的温度令她舒服地呻吟出声。 还没有插进身体,她已经感觉又要攀上顶峰,身体越弯越低,臀部越翘越高,早已泛滥不堪的小穴光明正大地暴露在男人的眼前。 谢哲宇握着赵姿知的腰用力,抵在洞口的巨物缓缓撑开肉穴,一寸一寸的戳进去,褶皱的内壁被一点点挤开。 被填满的满足感让她长舒一口气,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快感使她忘却一切,什么任务什么谢哲远都不重要了。 “现在是想被操……还是想知道谢哲远喜欢什么……” 粗长被狠狠干进她的身体,撞进深处,身体随着力度前后摇摆,像是狂风暴雨里摇曳的一尾孤帆。 “…都……啊……要……” 男人把她的头发扫到一边,发狠地咬住她的后脖颈,恨不得连皮带肉扯下一块,嚼碎了咽下去。 赵姿知是知道如何气死他的。 站在窗台前,神经不自觉地紧绷,哪怕上身好好穿着衣服,但紧贴的身体一同律动怎么看都不对劲。 “轻点……顶到了……” “就不会讲点我爱听的。” 谢哲宇喘着粗气,大手贴上赵姿知的肚子,柔软的肌肤光滑细腻,揉了揉,仿佛隔着脂肪能摸到插在她体内的阴茎。 “哎呀,小谢啊,今天没上学啊。这是小姿吗,怎么低着头啊,不舒服啊?”对面厨房里突然出现的邻居吓坏两个人。 赵姿知找回些许理智,整理了一下碎发,面色红润地回答道:“刚刚哥哥打碎一个碗,我偷偷憋笑来着。” “碎碎平安,岁岁平安。你们兄妹两个人关系真的好啊,哥哥还陪着你洗碗。” 阴道吃着肉棒,比刚刚还要紧上两分,谢哲宇的手探到两个人结合处轻轻刮蹭,没有放松半分,反而绞得更紧。 肆意妄为的男人丝毫不顾及对面仍然一边忙碌一边和他们搭话的邻居,小幅度地摆动腰,干扰她集中注意力去听对面的人说什么。 “…嗯……”喉咙里压抑着娇喘,手里的碗一直在打滑,完全抓不住。 所有的感官全都集中在被水池和衣摆遮挡的下体,根本不知道后面谢哲宇和对方又聊了什么。 “撒谎精。” 掰过她的下巴,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谢哲宇在她的唇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身下的动作却是完全不含糊,大力又急切。 被如此大胆的动作吓坏的赵姿知顾不上嘴唇的疼痛,当即就要反手掐他。 “没人看见。”邻居早已不在。 大手包住她沾了泡沫的手,伸到两人身旁铺着白色瓷砖的台子上。 将她的手展开贴着台面,他的手放在她的手背上,指节分明的五指插进她的手指缝隙里,不留一丝空隙紧密交缠。 “像不像我们。” 赵姿知脑海里忍不住开始想象,两个人不停交合的下体,紫红的大肉棒一下又一下挤进小小的穴口,操弄到激烈时两颗囊袋还会打到她。 太过色情,她摇摇头像是要把画面从大脑里甩出去,男人在她耳边沉沉地笑着,后背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 她在进入这个春梦空间前,不管是和楚逸珂做还是自慰,大多关着灯。 她羞涩于展露自己的躯体,总是觉得自己陷入情欲的表情一定不好看。 奇怪的是,在这虚拟世界里她像是被怂恿着大胆去尝试在现实里不敢做的事,荒谬的任务,错乱的关系,不寻常的地点。 第一日被冯煜压在铁门上蒙着眼睛干,他看不见她的表情,衣服也只是被撕开,大部分还能遮挡一点。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突破现实里的底线。 当潘多拉的盒子打开,谁都将逃不开内心最深处的恶念。 之后的一切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也许是演员的自我修养,她轻松快速代入,甚至比她想象的还要熟练。 在这里的所有,不会影响现实中她的生活,没有人知道表面积极正向的她,实则也会闪过堕落沉沦的想法。 被规则道德束缚,也有过瞬间的灵魂出窍,只是又被二十几年的教养拉扯回来。 她像无数个镜子组成的多面体,面对不同人时,只反射出和对方相似且能被接受的那一面。 赵姿知软着身子,任由谢哲宇抱着。 他踢开谢哲远房间的门,径直走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在这个房间里她几个小时前刚和他欢好过。 面对着男人跨坐在他的大腿根,双腿被架在扶手上。 经过一番爱的运动,内裤破破烂烂的挂在腰上,被谢哲宇一扯就彻底掉了下来。 这样的姿势入得很深,她有种戳到嗓子眼的错觉。让她很容易联想到糖葫芦,好像自己就靠身下这根支撑着。 “自己动动,射出来就告诉你。”谢哲宇拔出一小半,缓了缓,还不想这么快就射出来。 动了两下,实在不好发力,累得她当即就要放弃,嘴上嚷嚷自己去找谢哲远问。 还没爬起来,就被抓回去,把她按在铺着玻璃的书桌上,大力操干。 玻璃下铺满谢哲远的各类证书,一再提醒她,她现在正在和谢哲远的弟弟在他哥哥的房间里媾合。 “…啊……好凉……”身前是冷的,身后是一片火热,带有几分警告意味,他顶得十分凶狠,她怀疑自己像块抹布在桌子上来回擦拭。 胸前的肉团也被挤压着,胳膊稍稍使力抬起一点上半身,她伸出手在桌上胡乱摸索,手指碰到一本牛皮封面的本子。 是谢哲远那部电影的手稿! 第二日【完】 谢家兄弟的性格可以说是天差地别,赵姿知窝在谢哲宇的怀里迷迷糊糊地想,她想起现实里谢哲远养的那群小狗。 都是他捡的流浪狗。 谢哲宇眼眸微合,把玩着她的发尾,手指绕了一圈又一圈:“你刚刚摸到的那本笔记是他平日里写写画画的,具体什么内容,我也没看过。” “嗯。” 这可是谢哲远平日里的所思所想,是他对生活体验的总结概括,对他的作品有很重要的影响。 赵姿知从谢哲宇那里听了很多他们兄弟俩的故事,提及谢哲远的部分和她了解到的有出入。 【虚拟世界只是在部分现实基础上延伸出的另个空间。】 “记得曾经有个女生给哥哥送过一张碟片,他一直珍藏着,会反复拿出来观看。” “所以他喜欢她?内容是什么?” 面对偶像的八卦,她来了兴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谢哲宇看。 似乎嫌弃她过于炽热的求知眼神,大手遮住她的双眼。 “帮忙到此结束。” “……” 赵姿知抬手就是一拳,虽然没什么力道,她就不该相信谢哲宇能对她有什么帮助,他是她这关的迷惑选项吧。 不打算在“迷惑选项”身上再花功夫,这个回合她也不跟着谢哲宇在家和学校之间来回跑了。 弟弟都睡两遍了,哥哥的手还没拉上。 谢哲远依旧是每天早出晚归,像是设定好的程序,不论她怎么找借口或者装病,都无法把他留下来。 她总觉得短信对故事发展有影响。 这次,她特地事先找到班长帮谢哲远拒绝了运动会,也让小峰和小益两个人多多注意谢哲宇,别让他打架。 自己和小宁探讨恋爱作战计划。 【哲远的眼镜被压坏了,好久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她收到了新的短信,一股不详的预感,又是什么幺蛾子。 左上角的两只小闹钟,明晃晃告诉她要把握机会,虽然还不知道完成不了会有什么后果,但是总不会是什么好事。 记忆里谢哲远的眼镜是金丝细框的,很配他的气质。 等赵姿知站在校医务室里,心情是说不出来的复杂,满脑子都是怎么又受伤了。 谢哲远爬楼梯的时候,遇到一位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小朋友,孩子没什么事,他倒是扭伤了脚。 “等会就我和她去吧,你先回去休息。” 突然被点到名,她把视线投回兄弟俩身上,熟悉的场景,总透出一股诡异。 谢哲宇手上拿着一副黑框眼镜,一边的眼镜腿掉了,谢哲远抬手习惯性想推推眼镜,没摸到才反应过来,眼镜摔坏了。 “好,应该就是换个小螺丝钉。” 赵姿知跟着谢哲宇进了一家眼镜店,眼皮从进医务室开始就不停地跳,危机感让她一直绷紧神经。 原以为就是一两分钟的事,结果老板看了一眼就说修不了,让他们换个框。 “能不能换一家。” “附近没有其他店了,早点弄完回去,哥对这些没有什么要求的。”谢哲宇对她解释,低头开始挑选,“这个也用好久了。” 见不能改变,她选择保持沉默。 眼神四处乱飘,突然发现和谢哲远那副金丝细框很像的镜框,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拿到新眼镜的时候,赵姿知还是惊住了。 “你怎么选的这个?” “随便挑的。” 随便选的正好选中了那个她多看了两眼的,她不知道是现在影响了以后,还是未来的短信影响了现在。 出了店门,正值黄昏,火烧云在天际连成金黄色的一片。 谢哲远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 在晚霞下,白色的郁金香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怎么过来了,还买了花。”谢哲宇挑眉。 赵姿知接过花也很疑惑。 “回去也是一个人,其实扭伤也不严重,想着看看买点什么回去,晚上吃火锅。然后路过学校旁边的花店,看见门口这束花开得很精神,也不贵就买了。” “我还以为专门买给她的。” “反正你没有。”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收到花是什么时候了,她的心情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小小惊喜开心了好多。 “你们两个人啊。”谢哲远无奈地笑笑,已经习惯两人的不对付,慢悠悠地走在旁边,“我刚刚订了一些菜,现在去拿,你俩去超市看看有没有什么要买的,家里没有饮料,火锅料也不多了。” 谢哲宇不放心要跟着去。 “你哥都这么大人了,能有什么事。你陪小姿去吧,我们等会就这个路口汇合。” “注意安全。”谢哲远叮嘱他们。 买完东西,赵姿知和谢哲宇站在马路边等待,这个点路上多是下班的社畜和接小孩放学的家长。 面前这条马路更是交通堵塞,交警在执勤,疏通道路。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急刹,撞击声伴随着尖叫。 场面一片混乱。 谢哲宇似乎有感应,拎着袋子的手臂抽搐了一下,差点拿不稳,“我过去看看。” 她跟在后面,一路上路人的目光都停在谢哲宇的脸上,心猛然一沉。 【出现异常!警告!数据分析失败!警告!】 …… 睁开眼,一时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头像被砸了一样,脑仁一阵一阵的胀痛,记忆还停留在倒在血泊中的人和谢哲宇颤抖的背影。 这里不是她的卧室,摆设俨然是一间单人病房,手背上扎着针在挂点滴。 赵姿知按响呼叫器。 “OK,我知道占用你宝贵的时间很不道德,但是我的艺人现在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昏睡,我刚回国能想到求助的也只有你好吗?” “……” “拜托,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她也是你旗下的艺人,出事你还得动用资源想着怎么去公关。” 林婉倩头疼,和赵姿知分开前刚让她注意安全,第二天直接联系不上人。 面试的行程取消,一个头两个大。 一边跟柏泽川商量能不能换个医院,或者请其他专家来问诊,一边推开房门。 “谢天谢地,宝贝你要吓死我。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整整两天!” 林婉倩丢下柏泽川快步走到病床旁,扭头对他说:“麻烦喊一下医生。” 柏泽川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转头出去。 面对这么关心她的经纪人,赵姿知内心生出一抹感激。 哪怕她知道,这很可能是因为她们有利益关系。 “很抱歉,让你担心了。”但是她还是回以一个最诚挚的笑容。 没有第一时间责怪她耽误了多少事,这就足以让她感到温暖。 讨厌公私不分明的前男友 虽然赵姿知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没问题,但林婉倩还是要求她再次做了全面检查,并在医生再叁保证她身体嘎嘎棒的情况下,才同意她出院。 林婉倩挂了电话,吩咐司机先去她的出租屋,然后忍不住吐槽,“万恶的资本主义,真的是一点亏都不吃。” 赵姿知好奇:“柏总吗?” “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个就连出去旅游都要带着kpi的男人。” 她对于柏泽川的了解少之又少,没有任何花边新闻,就连身边的秘书都是男性。 叁十二岁的黄金单身汉,有时会出现在各类经济杂志上。 仿佛对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都不感兴趣。 到了出租屋,江璐正巧在,和林婉倩打完招呼转头跟赵姿知说话。 “知知,你要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赵姿知不着痕迹地避开江璐热情的拥抱,这种突如其来的关切令她不适:“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说收拾其实也没多少东西,统共两个行李箱。 这就是她的全部家当。 给江璐多转了一个月的合租费,毕竟她是突然搬走,对方重新找室友还需要时间和精力。 收到钱,江璐笑得真诚了几分,嘴里说着等赵姿知发达了,别忘了她这个老朋友。 站在阳台上目送赵姿知离开,脸上的笑容再也兜不住了。 凭什么赵姿知的命这么好,这么轻松就能搭上星创娱乐的高层,而她那么努力为什么没有人看见。 妒忌如灶台里的火星子,不小心迸出,也可能引起熊熊烈火。 手心里紧攥着一张写了电话号码和地址的纸条,江璐终究没有告诉赵姿知——她的弟弟来找过她。 经过垃圾桶的时候,纸条被团成球扔了进去。 车上,林婉倩和赵姿知两个人开始进行工作对接。 “所以我昏睡的这两天,错过了叁场面试?” “如果你现在不去面MV女主,那就是四场了,现在改道直接去应该还来得及。”林婉倩翻看手里的记事本,她原本就没打算让刚出院的赵姿知立刻就投入工作。 “去。”没有选择,只能拼命抓住每一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面试地点在楚逸珂的新工作室,设备都是全新且价格高昂,看得出他很舍得为了音乐投资。 等电梯的空隙,林婉倩摇了摇手机,抛出经典的选择题:“好消息,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 “今天来参加面试的人不少,你毫无优势。”不等对方询问,接着回答道,“好消息是江梦圆陪冯煜旅游散心去了,你现在和上面的那群人至少在同一起跑线上。” “散心?” “听说冯煜最近精神状况不佳,心理医生建议他先放下工作出去走走。”娱乐圈里有心理问题的艺人不在少数,大多都有专属的心理医生。 两人进了电梯,林婉倩继续解释道:“柏大工作狂为了公司正在策划的一档新节目也跟着去了,虽然冯煜和江梦圆那边都已经明确拒绝,表示不会参加。” “他俩都到了公开结婚的年龄,咖位高,也不需要通过炒作来博取流量了。” 赵姿知不解:“柏总可以跟着?”人家情侣约会,他一个大电灯泡,还是说他可能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和他一样不需要感情,只要工作。 “冯煜曾经在星创待过,后来合约到期没有续签,他们私下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总能感觉到林婉倩在提及冯煜的时候,刻意表现得两人不熟。 心里暗自记下,不再多问。 林婉倩把她送到,接了一个电话,就离开了,叮嘱结束后给她打电话。 签完到,赵姿知就拿着发的一小段资料,坐在一旁准备。 等待区里她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有新晋流量小花,有业内演技口碑很好的女演员,还有资源一向不错但是就是没火的女艺人。 静下心,认真阅读手里的文本,和林婉倩之前提供的没有太大改动。 她一度怀疑女主就是按照江梦圆来写的,直到在餐厅碰到,算是让这个猜测更加可靠了几分。 当初为了引起林婉倩的注意,她花了大量时间在江梦圆的仿妆、揣度其性格、观察小动作和神情上,不能说百分百像,抛去外表加成模仿个五六成还是有把握的。 所以林婉倩有一点说错了,相比其他人,她至少知道了参考答案。 有时候多了解一点,这很可能是制胜的关键。 她的排名不算太靠后,很快就喊到她的名字。 小房间里,对面坐着四个人,其中两个她都认识——楚逸珂和周晨阳。 工作人员调整好机器,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面试过的人越多,周晨阳心里越烦躁。 他先被江梦圆拒绝,后来知道原来她是陪男朋友出去旅游了,双重打击下,他最近几天的心情都不是很晴朗。 也好在楚逸珂的心情也不太好,虽说俩人的烦恼各不相同,但某种意义上也算是难兄难弟。 周晨阳嫌弃楚逸珂幼稚,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因为被初恋甩悲愤,对着以前的事耿耿于怀;楚逸珂觉得周晨阳太笨太傻,人家都不喜欢他,他还专门为她写了一首歌。 面试这么久,周晨阳在每位名单后面都打了大大的叉,理由是千奇百怪,总而言之就是——不如江梦圆。 楚逸珂看不下去:“照你这样找,得找到什么时候。” “你不会懂的,你没吃过暗恋的苦。”周晨阳撇嘴摇摇头,不打算和他继续讨论,翻过下一张面试资料,“咦,这不是林姐新签约的艺人吗?” 吃过爱情其他苦的某人闻言立马翻到下一页,入目是赵姿知的标准一寸照,旁边的信息他都能倒背如流。 周晨阳的目光从赵姿知进来开始就没移开过,明明长得完全不一样,但是他就是能看出她在模仿江梦圆,那些他熟记于心的小动作、小表情,赵姿知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完全不意外能被洞察想法,在餐厅的时候,他就没打算在林婉倩和赵姿知面前遮掩。 并且完全不认为他的喜欢是见不得光的,只是他知道江梦圆有了爱人,所以他选择把这份喜欢放在心里,不给她造成困扰。 套用一句烂大街的话“喜欢是哪怕捂住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喜欢一个人,就是希望她开心幸福。 周晨阳满意地微微点头,在赵姿知名字后面打了一个小小的勾。 “好了,下一个。” 赵姿知正随着表演递进在酝酿情绪,突然被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打断,真的好想给他两个大耳光,但是还是要微笑面对。 还没怎么开始,就被喊停。 为什么要在工作的时候遇到前男友。 还是特别不成熟的那种! 能不能公私分明! 要不要找个男公关陪你睡 楚逸珂的办公室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如果忽略对峙着的两个人,这样的氛围会令人感到放松和温馨。 赵姿知第三次看时间,她在出了面试房间后就给林婉倩打了电话,不知道对方还有多久到,她现在没有心情陪楚逸珂玩。 “你这样的行为,只会让我无比庆幸当初的选择。楚逸珂,分开快三年,你……” “是两年九个月零七天……一千零一十天……” 听到这话,她反倒被气笑,“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君子报仇一千零一十天不晚,也难为你这么久就光数着日子过了。” “赵姿知,我知道这次机会对你来说很重要,你当初离开我不就是为了成名吗?”楚逸珂从办公桌上抽出一张名片,伸到她的面前,“一晚,这个机会就是你的。” 赵姿知看了楚逸珂良久,久到他在思考要不要把手收回来,安静的空间里等待的时间被无限拉长,他听见自己忐忑不安的心跳。 他永远记得那天,被丢在他这辈子住过的最差的房间里,现在只要闻到房间发霉的味道,他的记忆就会回到那天。 前一天晚上她还亲吻他,第二天走的时候头也不回。 是恨的吧,所以才选择用卑鄙的方法去羞辱她。 名片被接了过去,赵姿知扭头就走。 他的心猛然一沉。 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廊里明亮的光线透了进来。 “对了,忘记问地点。” 林婉倩见到赵姿知没有问结果,反而讲了第二天的安排。 “去见谢哲远?”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她条件反射眼前浮现出血红的一滩,纯洁的白色郁金香掉落在一旁。 胸口闷得快要喘不上气,她这次被强制退出,身体也因此产生负面影响——昏睡了两天。 她有好多疑问,如果梦是在现实基础上提取的数据,那在梦里哪一部分是真实的。 “柏泽川的安排。”林婉倩揉了揉额角,研究赵姿知的过往资料和对未来事业方向进行规划,已经很费神了,“节目策划有意请他出山,不出意外都被回绝了。” 没有再透露其他信息,林婉倩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面色稍显憔悴。 安静下来的车内,车载音响在播放轻音乐。 就在赵姿知也快要睡着的时候,林婉倩冷不丁突然问道:“今天面试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隐去和楚逸珂的那段,如实简单讲了一下大致过程。 她不准备告诉任何人自己和楚逸珂恋爱过。 她是无所谓别人如何讲她多么有功利心,更重要的是不希望别人提及她的时候,前面加上楚逸珂前女友的标签。 或许等她知名度更高、更有实力,没有人需要通过某某的附属品来了解她的时候,她不介意被八卦私生活。 快下车的时候,她问林婉倩有没有男公关的联系方式。 虽然很诧异,但依旧给了她,再三犹豫下,最终还是问出口:“方便问一下,你想做什么吗?” 林婉倩对自己的艺人是相当信任的,她始终认为两个人既然达成一致目标组成利益共同体,那就要给对方空间和信任。 “感谢一下楚先生的照顾,听说他喜欢……” 话没说完,但懂的都懂。 林婉倩思及前段时间楚逸珂深夜就诊的八卦新闻,没说什么。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混乱、肮脏,或者说任何圈子都离不开——钱、权、色。 总有灰色的地带,不好指责什么,因为她也逃不开圈子默认的规则。 “你确定他……” 赵姿知拿出楚逸珂的私人名片,上面写着一串地址——是她偶遇他的那家酒店,同时也是她被第三任经纪人丢下的地方。 冥冥之中,是有点孽缘。 “行,交给我安排吧。” 当天夜里,一则消息被压了下来。 楚家老爷子发了很大的火,勒令楚逸珂必须接受家里的相亲安排,尽快完婚。 他老楚家绝对不能断了香火! 楚逸珂的爸爸还被胖揍了一顿,被骂非要把孩子送去留学。 学的一身臭毛病回来。 而换到新宿舍的赵姿知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安稳觉。 第二天上午没有安排,她决定运动一下,随时保持良好的身体状态是演员必不可少的。 空腹喝了一杯冰美式,在跑步机上匀速跑了三十分钟,在老师的指导下,重点练了背和臀。 和她一起练的还有一位女生——苏莹。 也就是周晨阳的现女友。 苏莹的性格和周晨阳很像,话也多,堪称社交暴徒。 认识不到一个小时,苏莹已经热情地邀请她运动完一起吃早饭了。 洗完澡,两人结伴来到公司食堂。 吃着营养师搭配的健康绿色早餐,一边闲聊。 “听周晨阳讲,你也参加他的mv面试了?” “嗯,你……”赵姿知这会儿有点拿不准苏莹的态度。 一首讲暗恋的歌,好像男朋友还不是写给她的。 或许是赵姿知眼中的小心翼翼太过明显,苏莹吃完嘴里的食物,喝了一口水,表现得毫不在意:“我随便问问啦,因为我和他的合约也快到期了,不太方便继续过度捆绑。” “……”赵姿知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坦诚,当下也放松地笑了笑,“其实我有看你们参加的那个综艺,你俩之间的综艺效果特别好。” 苏莹和周晨阳同龄,两个人性格也相似,节目里的定位就是老幺,两个人像小朋友一样吵吵闹闹,互相使绊子。 因为节目是周播,cp粉给他俩取的cp名是“每周赢”。 但是因为他俩总能因为一些鸡毛蒜皮不重要的小事有分歧,每次都快要赢了,最后还是输掉比赛。 让粉丝直呼,“每周赢到底哪一周才能赢!” 相比cp粉的看热闹缺德心态,两边唯粉战斗力就稍弱一点,并且总在互相甩锅。 “其实有剧本啦,我和他……” 餐厅门口,周晨阳环视一圈,大步走了过来。 苏莹听见声音,转身看见周晨阳,嘴角忍不住上扬,但视线对上对方那张微皱的眉眼时,笑容淡了下去。 “小苏,我今天晚上不能和你吃饭了,这当作小小的补偿。”周晨阳将一个小首饰盒放在苏莹的手心。 看见赵姿知也在,舒了一口气,语气轻松了几分,“赵姿知,刚好你在,我问问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初见谢哲远 气氛逐渐尴尬。 赵姿知头疼,这是什么被迫参加修罗场。 苏莹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眼神狐疑地看向她,但作为演员还是控制好面部表情,扬起得体的微笑带着礼物提前离开。 餐桌旁就剩下她和周晨阳。 “我想晚上和你聊聊mv的事。” 她示意地望了望苏莹离开的方向,“苏小姐可能误会了什么。” “她知道我喜欢谁。”周晨阳讲完就离开了,说稍后会把地址和时间发给她。 当她把这个插曲转述给林婉倩的时候,林婉倩只是笑笑,等她讲完才问了一个问题。 “你觉得原本为什么他俩要一起吃饭?” 从俩人相处上来看,确实不像关系很好的朋友,更多像因为有合作而关系稍好一点的同事。 周晨阳对苏莹是否有不一样的感觉她不知道,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苏莹对周晨阳绝不是普通同事。 “和合约有关吗?” 不难看出,周晨阳很急迫地想尽快结束合约,他的配合度不高。 “按理说合同快到期了,差不多可以开始布局分手,慢慢放出两人感情不和的线索,过度捆绑对双方都不好,毕竟网友也不是傻子。” “只是两边的经纪人都希望可以续约。” 赵姿知突然想到公司正在策划的节目:“参加公司的恋爱综艺吗?” “对,但是周晨阳不愿意。我想他来找你们之前,应该是刚被通知。”林婉倩满意地点点头。 只是这场博弈,到底谁才能占据上风。 连自己的恋爱都不能由自己掌控,一切都只为了利益。 她不由想到,如果江梦圆和冯煜在柏泽川的游说下同意参加,那周晨阳会改变主意吗? 谢哲远的小院离市区较远,不是别墅区,周围环境绿化特别好。 一路上她都没有看见几栋房子。 司机把她送到就离开了。 院子的墙上爬满了绿植,纯白的花如星星散落在其中,从外面看,房子是很经典的中式风。 确认好门牌号,赵姿知按响了门铃。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人来开门。 “叮咚、叮咚……” 连按好几下,木门被“唰”的一声打开,来人阴沉着脸,一声不吭地转身往回走。 ??? 问候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她一个人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进来把门关上。”这位黑脸男命令式的话语,听得她心里白眼乱翻,好没礼貌。 在脑海里搜寻一番,确认自己并不认识他。 不明白哪里得罪了他,一上来就对她敌意这么大。 走进院子,花花草草铺满整条石子小路的两旁,一棵高大的柿子树矗立在院子中央,树下摆着石桌和石凳。 “请问,谢哲远先生在家吗?” 男人一双漆黑的瞳孔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神经病吧。 就在她准备试试打电话的时候,院子旁的小厨房里走出来一位穿着素色旗袍的女士,不施粉黛的脸蛋,显得有些苍白。 “言许,你太没礼貌了。”女人斥责的话语里却是满满的无可奈何,对赵姿知歉意一笑,“你好,是赵小姐吧。阿远在后院晒太阳呢,你跟我来。” 女人小心提着一只茶壶,领着她绕过一条穿园而过的小溪,走路过程中,向她介绍了自己。 谢哲远的妻子——郭书琪,刚刚的黑脸男是她的弟弟——郭言许。 “阿远说,你是来跟他学习的?”脚下没踩稳,郭书琪身形晃了一下,没等赵姿知抬手去扶,一直默默跟着的郭言许已经接过了茶壶,并拉着她往路中间走了走,“哎呀,我自己可以的。” 郭言许没理会,依旧冷着脸,自顾自地大步走在前面。 “别在意,小言自从我生病,对谁都一副很凶的样子,他本性不坏的。” 赵姿知对此没有评论,只是回答了上一个问题:“最近要去面试一些角色,想来和谢老师学习一些对角色的理解和处理。” “那你可能要白跑一趟了。”郭书琪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话,笑得肩膀都在抖动。 满园生机勃勃里,她单薄得像一张纸片,轻得要飘上天去。 后院里,一棵粗壮枝叶茂密的香樟树下,谢哲远躺在摇椅里闭着眼睛。 茶壶放在一旁的藤编的小茶几上,郭言许却不见踪迹。 相比梦里的谢哲远,现实里已经36岁的他更加成熟了不少,有着岁月在他身上沉淀的痕迹。 郭书琪走到男人的身旁蹲下,轻声把他叫醒。 谢哲远从深度睡眠里睁开眼,下午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投下大大小小的光斑,刺眼的光令他不适地眯起眼睛。 一眼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等待的赵姿知。 “阿远,赵小姐来了。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吧,茶也给你准备好了。” 他点点头,刚睡醒的嗓音还有些沙哑,“这边坐吧,我先失陪一下。”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身后的一间小木屋,赵姿知坐在旁边的小木椅上,随手拿过茶几上被风吹开的册子。 是各种场景的素描画,有人物的、有动物的、还有风景的,画得十分逼真。 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有小狗的叫声,她放下册子,转过身去看,两只小奶狗迈着小步伐紧紧跟在郭书琪的脚后面,时不时还要互相咬一口,打闹完再急忙跟上。 郭书琪见她翻看,边为她倒水边笑着说道:“这都是谢老师的作品,他现在算是要转行了。” “谢谢,所以您才说我可能会白跑一趟吗?”接过白瓷的茶杯,清苦的茶香味萦绕鼻尖。 “阿远很久......” “你们在聊什么,笑得这么开心?”谢哲远换了一身稍显正式的衣服,头发也打理了一下。 两只小土狗黄呼呼胖墩墩的,又往谢哲远的脚边跑。 “没说什么,你们聊,我先去前院了。”郭书琪抱起两只小狗,走到后院拱门的时候,郭言许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接过了两只小狗。 抬眸深深地看了谢哲远一眼。 窒息 树下,谢哲远没有直接进入主题,而是和赵姿知喝着茶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学生了,你不怕白来一趟吗?” “实不相瞒,我其实是您的粉丝,您的电影我看了很多遍。”赵姿知低头浅浅抿了一口茶,莞尔一笑,“能有机会和您见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 “是吗……”谢哲远金丝细框的眼镜下,一双含笑的眼睛里掀起一丝波澜,说出的话意味不明。 赵姿知原本以为柏泽川的安排是让林婉倩带着她来说服谢哲远参加节目,结果是让她来跟着谢哲远学习。 虽然不知道大老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还是服从安排,很珍惜这次的机会。 记忆里还有谢哲远惨死的画面,而他此刻却又活生生地坐在她面前。 莫名的割裂感,让她恍惚哪个才是真实。 相比梦里毫无攻击性的他,此刻她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压迫感。 和她曾经隔着屏幕感受到的完全不一样。 当你的偶像真正来到你的面前,除去刚开始的兴奋和激动,等冷静下来你发现他和你想象中塑造的那个完美人设有偏差时,心里难免不会生出一丝失望。 但你又清楚的明白,这不是他的错。 心态调整得很快,她本就不是一个会被私人感情困住的人。 后院的小木屋看着不大,进去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 一间超大的私人影院,座位只有中间四个。 赵姿知进来的时候,脑海里闪过谢哲宇的脸,如果是在梦里,她或许会尝试和兄弟俩在这个地方来一次。 在梦里,她连谢哲远的嘴还没亲过。 视线不自觉挪向谢哲远的嘴唇。 男人此刻正认真挑选影片,微弱的屏幕光打在他的脸上,被茶水滋润的嘴唇,看起来嫩嫩的,很好亲。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谢哲远选好电影,在她身旁坐下。 赵姿知面不改色,谎话信口拈来:“在想现在放的这部电影的情节,记得没错的话,女主凭借此电影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 “你记得没错,我想我们第一节课,可以先分析这一部。” 谢哲远讲课不是简单地说教,他是启发式的提问,引导教学。她听得很认真,这是非科班毕业的她第一次这样听老师讲课。 她会想到以前跑各种小配角时遇到的问题,借着这部电影问了出来。 沉浸在知识海洋里的她,完全忘记了时间。 一部电影结束,她不得不感慨自己和专业人士看电影还是有很大差距的,电影里女主一个小细节,她看的时候完全不觉得有深意,经过谢哲远一分析,她只得感慨女主获奖是实至名归。 当她设想如果自己演这段时,该怎么样表现,却发现自己想不出更加高明且适合的表演方法。 结束后,两人并肩往前院走。 夕阳西下,橘色的落日像给这个宁静小院披上一层薄薄的金纱,清澈见底的小溪波光粼粼闪着金色。 “谢老师,这个院子就您和您夫人住吗?” “嗯,言许有时候也会过来。” 赵姿知醒来后,就查了谢哲远的家庭资料,各种八卦论坛都翻了个遍。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过谢哲宇这个名字。 得到谢哲远的回答,她觉得自己有些魔怔。 或许是第二次的梦太长,长到她像是和谢哲远、谢哲宇真正生活了几个月,真实到让她觉得谢哲宇是真的存在过。 谢哲远没有介意她突如其来的提问,反而留她吃晚饭。 前院昏黄的路灯亮了,厨房里飘出热气腾腾的饭菜香。 家的味道,让她有些落寞。 摇摇头,笑着拒绝,说自己晚上已经有约了。 郭言许从厨房出来,拿着纸巾在擦手,“这边不好打车,正好我也要走了,我送你。” 谢哲远眉头微皱,嘴角一直挂着的微笑冷了几分。 “小言,那我今天还特地给你煮了你爱吃的……”郭书琪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秀气的脸上露出几分委屈。 “姐,我带点走!”郭言许立刻补充道。 两人又进了厨房。 “你等我。”郭言许留下这句话。 留在院子里的两个人一时之间有些沉默,除了夏日里虫鸣,只能听见晚风吹动枝叶的声音。 赵姿知想着从这里赶去约定的地点是否来得及,要不要半路让郭言许把她放下,自己重新打车。 谢哲远靠近她,伸手摸上她的头时,吓了她一跳,条件反射就要拉开距离,“别动,虫子。” “……谢谢。” 男人丢掉手里的小东西,自然地退开。 没有半分的别扭,坦坦荡荡的模样反而让她有些羞愧。 幸好灯光昏暗,为她遮掩了几分不自在。 回市里的路上。 赵姿知和郭言许谁都没有闲聊的意思。 行至一处较为偏僻的小路,男人把车在路边停靠。 “……”赵姿知冷着脸看向驾驶座。 男人点了一根烟,降下车窗,烟草味随着晚风飘散在车内。 “赵姿知,我警告你,离谢哲远远一点。不要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 她闻言,以极其舒展的姿势靠着,眉眼间满是不解,语气轻蔑:“郭先生,您不觉得您很可笑吗?且不说我是否对一个有家室的老男人有兴趣,你为什么不去警告你的姐夫,而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贸然对一位刚见面的女士说出这种很失礼的话。” “哦,您从和我见面起,就很没礼貌。” 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好像两性关系如果有不道德,那首先批判女性,从女方开始放大她的一切行为,最后只要有一丝瑕疵就草率下结果,是女方的勾引,而男性则是无辜单纯的,也是受害者。 甚至男性可以在大部分事件里完美隐身。 要知道,男性其实是有选择拒绝的权利。 郭言许猛抽一口,烟雾在他面前散开,赵姿知压制住心头的怒火,她最讨厌男人在她面前抽烟。 不管长得有几分姿色。 香烟在手指间被捻灭,男人仿佛感受不到疼痛,把烟嘴扔进车里的烟灰缸。 “我说的话,你记住就好。” “!!!” 郭言许的手猛然掐上她的脖子,眼神里的狠戾如果有实质,她可能已经死掉了。 手劲越来越大,她两只手都无法扯开。 疯子! 缺氧让她失去思考的能力,求生的本能让她不断捶打掐住她脖颈的粗壮胳膊。 绯闻的诞生 赵姿知赶到餐厅的时候,已经迟到了二十多分钟。 顾不上整理仪表,她在包厢门口缓了缓,才敲门而入。 “抱歉,我来迟了。” 房间内,只有周晨阳一个人。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低头刷着手机,听见声音立刻抬起头,站起来迎接她。 “没事,我也刚到一会儿。”大男孩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她表示想先借用一下卫生间,经过餐厅镜子的时候,她发觉自己现在可以称得上“狼狈”二字。 原本白净的脖子现在红彤彤的,上面还有黑色的指印,隐隐能闻见烟灰的味道。 纸巾浸湿小心擦拭,肌肤火辣辣的疼。 想起最后郭言许像丢垃圾一样,把她往车门上扔,赵姿知心头憋着一股子气。 她是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疯,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对她动手。 毫无顾忌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理解不了疯子的脑回路,她唯一敢肯定的是郭言许对郭书琪有着过分的保护欲。 毫不怀疑,为了郭书琪,他可以选择去死。 落座后,周晨阳有些担心地问道:“有需要帮忙的吗?”视线落在她裸露的脖颈。 “没关系的,我们还是先聊聊工作的事吧,希望我的脖子不会影响拍摄。” 见状,周晨阳也不好再说什么,招呼她边吃边聊。 两人从故事理念,到拍摄内容聊了很多。 每次提及江梦圆的时候,他都会羞涩一笑,眼角都是藏不住的开心。 “创作的时候,你就没想着借这次拍摄,和她有什么近距离接触吗?”赵姿知翻看了剧本,里面连牵手都没有。 “……”周晨阳的耳朵慢慢红了起来。 也不怪她会这么想,她从没在娱乐圈见过像他这样“纯情”的男性生物。 “我……这样……太不尊重她了……我……” 男人的视线盯着身前的餐盘,绞尽脑汁在思考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她舔了舔嘴角,将咸甜的沙拉酱卷入口中。 怎么办,她好像有点饿了。 在酒精的作用和赵姿知有意拉近关系下,周晨阳越聊越开心。 此前好友对他感情的不理解,让他满腹牢骚没地方讲,现在有了一个理解他的人出现,甚至有种赵姿知是他红颜知己的错觉。 “你问楚逸珂啊,他刚被关禁闭,楚爷爷发了好大火……”这些消息圈内人都能迅速掌握,也没什么不能直接跟赵姿知讲的。 退一万步,她总能从林婉倩那里了解。 赵姿知倒是没想到会这样,她那一晚睡得极沉,手机里一个楚逸珂的电话都没有,还以为他很“满意”她的这个安排。 “那后续的拍摄,他还会到场吗?” “…唔……不会吧……” 搭在桌面上的手指轻叩,没有人能看出她内心在计划着什么,另只手则端起玻璃水杯跟周晨阳的酒杯轻碰。 “叮”。 合作愉快。 今晚吃饭的地方,是一家私密性很好的轻食餐厅。 很多圈内人士都会来。 仅仅是跟着周晨阳在走廊里走了一段路,已经有三四波人打招呼了。 “哟,这不是我们唱片王子嘛!”一位穿搭十分时髦的男性走过来搭上周晨阳的肩膀,和他开启唠嗑模式,“身后这位是传说中的……” 男人肆无忌惮地打量,赤裸裸的眼神不怀好意。 “去你的,别胡说,这是林姐新签的艺人——我的小师妹!”周晨阳斜过身子,让男人没办法再继续把视线停在赵姿知的身上。 “啊,失礼失礼。” 柏泽川的父母是商业联姻,虽然如今的林氏集团已经在走下坡路,但架不住林婉倩还有个表哥——柏泽川。 当年林婉倩的父亲生病,需要去国外治疗,由于事发突然公司还是麻烦柏泽川帮忙管理的。 从此就能看出,柏家和林家的关系相当不错。 林婉倩对管理公司确实没什么兴趣,后来林氏有了职业经理人,她更是只需要定时定期看看财务报表。 星创娱乐的股份也有她的一小部分。 陌生男子离开时,又多看了赵姿知一眼。 楚逸珂虽然被关在家,但是并没有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周晨阳疑似出轨同公司女艺人》,配图的两张是在不同地点偷拍的。 一张是公司餐厅,周晨阳和赵姿知面对面站着,角度问题显得两个人贴的很近;另一张则是赵姿知扶周晨阳上车,看起来周晨阳像是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拿起手机,按下那串烂熟于心的数字,楚逸珂站在房间阳台上来回踱步,思索再三还是删了。 “嗡嗡嗡。” “喂,什么事。” “楚哥,我昨天遇到周晨阳了,他可真不够意思,带着一个漂亮妞,还不让我看……” “一开始我寻思是不是他一直喜欢的那个女生,终于搞到手了,后面我看了又看,总觉得眼熟,回到家我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你之前屏保……” “……” 挂了电话,楚逸珂脑壳嗡嗡响。 耳边回荡着自己狐朋狗友说的话。 【我看那个女生脖子红红的,像是被嘬了很久呢。】 【看样子这个战况非常激烈啊。】 【这个女生不会之前和你谈过吧……】 越想越生气,手机被他泄愤式地砸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 “有人吗?放我出去,我答应你们了……” 人来人往的机场,VIP通道。 柏泽川刚恢复手机信号,瞬间一堆信息和未接电话提示跳了出来。 没等他查看,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周晨阳和赵姿知?” 旁边的江梦圆点开手机推送的八卦新闻,递到他的面前。 冯煜立在一旁,一言不发地打开评论区,里面的话语不堪入目。 全部都在骂赵姿知。 有认为她是插足别人的小三,也有认为哪怕不是小三,跟有对象的男生相处也太没有边界感了。 “绿茶婊”、“心机婊”等等。 周晨阳的粉丝都不相信自己喜欢的人是会出轨的,纷纷拿周晨阳以前做过的事来澄清,一口咬定是赵姿知想红,故意来捆绑蹭热度。 当然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娱乐圈本来就乱。 偶尔有理智的人说不要相信捕风捉影的营销号,等当事人澄清后,或者有更具说服力的证据出来再开麦,但都一律被打为赵姿知的粉丝在洗地。 然而赵姿知的平台粉丝少得可怜,绯闻被爆出来之前仅有几千人。 上了热搜之后,瞬间暴涨几万粉。 血蛭 楚逸珂那边会怎么样公关,赵姿知不清楚,她现在正站在林婉倩的办公室门口。 门尚未关上,隐隐能听见里面的人在交谈。 柏泽川直接从飞机场赶到公司,穿着也不似往日一般严谨,黑色衬衫解开最上面一颗纽扣,袖子卷起露出壮实的小臂。 也许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起先他就不看好赵姿知,签约不久又是进医院又是被爆绯闻,这让他对她的观感更差,“不太安分。” “这次完全是周晨阳那边的过失吧,狗仔明显是知道了什么,专门去蹲的他。”林婉倩向来护犊子,更别说赵姿知现在毫无名气,狗仔根本不可能守着她,简直是无妄之灾。 越想越生气,她新签的艺人第一次上热搜居然是这种男女关系的烂八卦,要是处理不好,基本上会一直跟着赵姿知的职业生涯,甚至因此直接失去机会。 “如果不是你拦着,我现在应该在他经纪人的办公室,OK?” “所以我刚下飞机,就接到他经纪人的电话。”长时间的飞行令他疲惫,闭眼吐出一口浊气,再次睁开眼时,恢复了工作机器人的状态,“周晨阳和苏莹那边正在商量,你先等等。” “除了要澄清,尽可能降低对我艺人的影响,拍摄我要求照常进行,别跟我说为了避嫌把人换掉,没做错事的人,凭什么要承担后果……” …… 柏泽川刚出办公室,视线就和站在一旁等待的赵姿知对上,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的林婉倩,对方看都没看他。 随后转过身,冷着脸冲赵姿知点了点头。 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赵姿知收回视线,她理解柏泽川的做法。 或许,如果她是他的话,她都不会出现在林婉倩的办公室。 相比已经功成名就的周晨阳和成功跻身二三线的苏莹,她的处境和感受似乎不需要被太多的在乎。 娱乐圈里,“红”才是最重要的。 但你毫无名气的时候,只能被选择和安排。 “谢谢。” “不……停,你的脖子怎么了?”林婉倩一下子严肃起来,哪怕赵姿知早上用粉底和遮瑕涂了脖子,但只要在她身上多停留几秒钟的视线,很难不看出来,“OK,现在再加上一条,推迟拍摄。” 有一个过分尽心尽职的经纪人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非要去给她买药膏,各种问她有没有事。 看着林婉倩为她忙前忙后,她的心里暖暖的,好像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走了太远的路,手脚早已冻僵,突然出现一间小木屋,里面的主人不仅让她进来避寒,还给她准备各种保暖物品。 一无所有的她,该拿出什么作为回报呢? “对了,不出意外的话,公司的新节目,也有你。” 赵姿知正捧着林婉倩给她倒水喝的杯子,茫然地抬头:“啊?” 绯闻没能发酵太久,上热搜不到一个小时,周晨阳、苏莹、赵姿知以及三人所在的星创娱乐共同出面澄清,并发出律师函将对造谣者进行刑事追究。 周晨阳方表示,赵姿知仅是合作伙伴,当晚是在洽谈之后的合作细节,并趁机宣布赵姿知将出演新mv的女主。 苏莹方表示完全知情,赵姿知还是由苏莹介绍给周晨阳认识的,且三人是很好的朋友,不存在所谓的出轨行为。 赵姿知方则表明脖子是因为当天试了一场掐脖子的戏,而不小心留下的。 三人的公司则放出苏莹和赵姿知当天一起健身、一起吃早饭的视频,视频一直剪到周晨阳把礼物交给苏莹。 当然都做了静音处理,由于监控有些距离,倒是看不清三人古怪的神情。 再加上水军和营销号的导向,网上舆论风向开始转变。 网友1:天呐,非年非节的还准备小礼物,别太爱了。 网友2:阳阳是什么绝世好男人,好贴心。 网友3:女明星早晨空腹运动,完事儿就吃这点草吗? 网友4:美女好惨,啥也没干,凭两张没头没尾的照片就能被造黄谣。 网友5:赵姿知好好看,身材也好好,有演过什么吗?!这对我很重要!为什么没火! 网友6:苏苏感觉瘦了诶,周晨阳怎么养老婆的!出来挨打!让你老婆多吃点! 也有不相信的,但那是少数了,很快被新的评论淹没。 …… 一时之间,皆大欢喜。 不太高兴的可能只有——周晨阳。 他和苏莹的合约延期了,规定两人必须以情侣身份参加完新综艺。 为防止露馅,近期必须要让路人拍到他和苏莹的约会。 并且被禁止饮酒。 自知理亏,只能窝在小角落里抱着抱枕,挎着一张脸用小号翻看微博。 江梦圆:生活碎片。 配图九宫格,最中间的一张是她站在一个小摊位前面,笑着往自己头上比划小饰品。 拍摄角度一言难尽。 周晨阳放大照片,从江梦圆佩戴的墨镜上看见了一个男人——冯煜。 “……” 可恶,他为什么要喝多啊! 先不说他对假扮情侣参加恋爱综艺本就不感兴趣,而且在明知江梦圆已经拒绝了邀请之后,他更没兴趣了。 经此一役,赵姿知涨粉十万,虽说大多是吃瓜群众,但好歹也算在网民面前正式亮了个相。 “后续平台账号还是由我先管理。”林婉倩在查看自从澄清后,各个平台的热度情况。 “嗯,姐,我出去接个电话。” 人生里的每件事都不可能完全顺着你的心意来发生,她不愿意被人讨论情感问题,没想到躲过了楚逸珂,没逃得掉周晨阳。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赵姿知,听说你跟大明星谈对象了,还签约了那么高级的公司,得有不少钱吧。” “赵帅,我现在还没有开始工作,没钱。” “你赚了钱可别忘了孝敬老妈,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没有爹妈你能活这么大,还能凭这张漂亮脸蛋赚钱?” 她把手机从耳朵旁边拿开,对方咄咄逼人、理直气壮的样子,让她从灵魂深处感到厌倦。 有的人是没有家的,那不是休息的港湾。 是攀附在身体上的血蛭。 第三日【1】(小女仆和她的新主人) 午夜,别墅的大门被推开,刚从酒会脱身的柏泽川一进门,就察觉到异样。 客厅点着小小的香氛蜡烛,楼梯口的照明灯亮着,拖鞋也为他准备好。 他一思索,脑海里立即蹦出答案——家里新聘请了女佣。 女佣? 男人好看的眉眼微微蹙着,这一切说不上来的怪异。 下一秒客厅的水晶吊灯亮起,柏泽川一时没能适应,下意识举起胳膊挡在眼前。 “柏先生,浴缸里的水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外套由我来收拾吧。”一个穿着女仆装、扎着低马尾的女人,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走过来,为他脱下身上的黑色大衣。 柏泽川想不出来怪异的地方在哪里,只要一想一切又好像非常合理。 他一边解开袖扣,一边往楼上走,刚跨上第一节台阶,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小赵就好,柏先生。”女人手臂上搭着他刚脱下的衣服,温顺地回答。 “小赵,以后不要点香薰,尤其是没人的时候。” “是。” 【柏泽川是没有其他数据可以分析了吗?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去工作的路上,下班到家没几个小时睡觉,就又要早起晨跑。】 赵姿知看着男人的身影在二楼楼梯口消失,忍不住吐槽。 第三次的春梦来得十分突然,自从第二次陷入昏迷后,她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做梦,差点以为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这次一上来给她五个选项。 五个小闹钟,其中三个上面分别写着:家庭医生、女仆、女朋友,剩下两个则是空白。 【请对往日里高冷不近女色的上司发动爱的攻势吧!】 【空白的闹钟什么意思?】 【可自行选择扮演的角色。】 第一次,她在五秒倒计时内,果断地选择了——女朋友。 女朋友这种身份不应该是有buff加成吗? 然而和她想象的事半功倍不一样,在场景加载了很长时间之后,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又坏了? 【数据分析错误,请重新选择。】 显示“女朋友”字样的闹钟从红色变成灰色,然后裂开,最后消失在她眼前。 【没用的选项能不能不要出现,你觉得你很幽默吗?】 但再次读完要求,她又有些理解为什么错误了。 “不近女色”,这不就在说男人是老光棍吗? 那哪里来的女朋友。 于是她的第一次攻略,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欧式风格的卧室里,造型华丽的吊灯坠在高高的天花板上,乳白色墙体上刻着复古精致的线条浮雕,仿古地毯铺满整个房间。 正对大床的是一扇双开的棕色木门。 门的另外一边是一间浴室,大大的落地窗前摆放着一只浴缸,淋浴正对两米的黑色木制床。 柏泽川躺在浴缸里,黑色的湿发全都用手梳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 房间里安静得只有他挪动时水流发出的声音,超好的隔音,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太久没有来这栋别墅,上一次还是他没毕业、也还没有进入公司,那会儿他还在和家人同住。 后来呢?怎么搬出去的? 记忆像是断片,他竟然想不起来一星半点关于后来的事情。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记忆的缺失还是让他有些不安。 关于这栋别墅大部分的回忆是他的童年时期,在父母貌合神离、充满利益的婚姻下,哪怕有爷爷奶奶、父母的关爱,他还是觉得少了什么。 从懂事起,他开始给自己制定目标规划,短到近期考试、远到升学学校,他的人生是按照既定的轨道稳健前行的,直至目前都一一达到了。 窗外是一片沉睡的花田,深蓝色的天幕下,一只孤零零的秋千架在一旁。 小时候,林婉倩总爱坐在上面,使唤他来推。 他俩一样大的年纪,他只比她早出生一个星期。 因为不同的人生规划,他和林婉倩并没有上同样的学校,独来独往的他埋头于各种课业中。 柏泽川不是一个善于结交朋友的人,他的社交总伴随着利益,他是一个重利的商人。 闭上眼,熟悉的孤独感再次将他包围。 赵姿知站在卧室和浴室的交界处,一边是价格昂贵的地毯、一边是复古花色的防滑瓷砖。 平日里总是面无表情的柏泽川静静地半躺在浴缸里,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流露出罕见的脆弱。 没有开灯,月光撒落在他裸露的肌肤上。 她的视线由上往下地游弋,扫过他的喉结、脖颈、看着就富有力量的胸肌,剩下的被白色且绵密的泡沫遮掩。 水珠顺着有健身痕迹的肌理淌下,汇入一池的浴水中,留下诱人遐想的水痕。 “谁?” “给您送浴巾和浴袍,今天都拿去清洗过了。”她半低着头,视线停在挂在脏衣篓边的男性内裤上。 包裹阳具的部位被撑得很大,哪怕被脱下,还能隐隐看出几分。 “哗啦啦。”男人抬起胳膊伸手遮住了面部,水珠飞溅,打湿了浴缸旁的地砖。 “嗯,放下然后出去吧。以后进来记得敲门。”柏泽川又恢复成严肃、生人勿近的模样。 将东西放在架子上,男人依然闭着眼,没有丝毫被看光的窘迫。 退出房间,赵姿知勾了勾指尖,刚刚那条内裤正被她拎在手上。 说她不安分,对啊,那她这次就扮演一个不安分的小女仆咯。 柏泽川淋浴结束,下半身裹着浴巾,边擦拭发丝边往床边走,经过脏衣篓的时候,顿了一下。 “……” 他这是聘请了一个女仆,还是一个女变态? 第二日清晨。 晨跑结束的柏泽川坐在餐桌前,赵姿知正为他端上早餐。 “柏先生,请您慢用。”说着,转身往厨房走去。 “你……”只是一眼,他就看见了大片裸露的雪白脊背,一根细细的绳子系在盈盈一握的腰上。 露背的连衣裙,前面是遮得严严实实,背后却是另种风情。 “怎么了,先生。”她故意露出不自知的表情,疑惑地望向他,顺着他不赞同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穿着,恍然大悟道:“您不喜欢吗?” “我的上一任主人是要求我这么穿的。” “如果您不喜欢,可以告诉我——您的喜好。” 第三日【2】(微h)/(在主人的床上自慰) 听闻这一番话,柏泽川神情有一丝的扭曲,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他把能想到的方面和细节,都讲了自己的诉求。 尤其是自己的内裤。 然而他很快发现,小女仆在其他事情上的执行力很高。唯一一点就是,如果当晚他换下的内裤没有清洗,第二天他晨跑结束前,一定已经被拿走清洗完,正挂在晾晒的架子上。 已经保持多年,晨跑结束后两条内裤一起清洗的柏泽川,不得不改变自己的习惯。 他一度想更换这个不听话的佣人,但每当他尝试这么做的时候,脑海里又会闪出一个声音——不能开除她。 “柏先生,这是我们的用工合同,短期内是无法解约的。”赵姿知递上合约,他一再确认,下面的章和签名都是他自己的。 可是怎么聘请,又如何签下这份对他来说有些霸道并且不太有利的合约,却是依旧没有记忆。 “先生,您没事吧。”赵姿知关切地靠近他,凉凉的手就要贴上他的额角时,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嘶,疼......” 柏泽川猛然回过神,松开手,“抱歉。” 被他捏住的地方,肉眼可见的红了,在白皙的手腕上格外刺眼。 “没事的,您如果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我可以为您打电话请医生。” 他哑着嗓子,喉咙里干涩得几乎要说不出话,告知家庭医药箱的摆放位置,让她去涂点药膏。 赵姿知跨出书房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接下来的日子表面上看起来相安无事,事实只有柏泽川自己知道。 他房间的被子和床单上总有一股甜甜的香味,一开始以为是单独换了洗衣液,因为他的衣服还是之前的味道。 直到在他的小女仆身上闻到相同的气味。 事情变得有些许奇怪。 “忘记讲了,床单被套不需要单独换洗衣液,我不喜欢现在这个香味。”某天早晨他上班前,遇到正在拆他床上用品,准备拿去洗的小女仆,“另外麻烦你,只要天气好就帮我把被子拿出去晒一晒。” 可能是回南天,晚上睡觉他总觉得床上有些潮湿气。 小女仆乖乖点头。 然而现状并没有改变,甚至有变本加厉的情况。 他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意味。 这天,柏泽川休了小半天的假,这对于他这个工作狂来说,是非常罕见的事情。 他坐在车里,透过车窗观察别墅内的动静。 下午三四点的样子,太阳渐渐失去力度,小女仆出来把晾晒在院子里的床单被子全都抱回室内。 等了很久,再也没有其他动静。 他绕到后院外,却发现自己卧室的窗帘全部拉上了。 “……” 没有再犹豫,柏泽川打开后门,步履稳健地朝他的卧室走去。 此时黑暗的卧室内,赵姿知正躺在软绵绵的床上,除了阳光的味道还有一股柏泽川身上淡淡的特制香。 她拿起一旁的小东西,不紧不慢地包好,隔着自己的内裤按了上去。 卧室的门没关,她清楚地听见一楼大门的开关声,以及男人依旧稳重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如同踩在她的心上。 “啊……嗯……” 踩上二楼最后一节台阶,压抑、难耐的呻吟声从他的卧室传出,柏泽川越靠近越感受到一种无形的诱惑,他的心被轻轻地吊起。 女人穿着一身女仆装,双腿大张,两只手伸进短短的裙摆里。 和她平日里乖巧的样子判若两人,情欲在她娇艳的面孔上表现得淋漓尽致,陷入其中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站着这间屋子的主人。 仰躺在深色的布料上,眼神迷离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时不时随着手上的动作发出喘息。 这就是柏泽川第一眼看见的场面。 他瞬间明白了甜腻的香味从何而来,甚至让他不舒服的潮湿感又是因为什么。 良好的教育告诉他,此刻应该喝止这种行为,并移开视线。 可床上那具颇有美感的躯体,叫他移不开目光。 好像又闻到了那股每晚将他包围的甜腻。 活了三十二年,该见过的、不该见过的,都看得差不多了。比眼前更香艳的场景也没少看,从前都是非礼勿视,今天他却看得嗓子冒火。 床下的她摆出乖顺的姿态、带着些许天真的神情,总是用正经的表情和语气说出一些充满性暗示的话语。 这都是她的前主人教的吗? 没有出声打扰,愈发粗重的呼吸表露出此时的他并非无动于衷。他不懂为何情绪波动会被放大,仅是小小的火舌轻撩了一下他的衣角,就能瞬间烧起熊熊烈火将他掩埋。 好在他一向拥有极高的自制力,还能站在这里,欣赏这场只有他一位观众的表演。 随着他集中注意力,很快就发现包裹着电动按摩棒的布料不是别的什么,正是他今天早上洗的内裤! “……”他忍不住往前迈了一步,相比她胆大包天到在他的床上自慰,拿他内裤包着假阳具似乎更好让他接受。 他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她的大胆总在他的预料之外。 “…啊……水流下来了……嗯……好想……舔一舔……泽……川……” “……”柏泽川身体僵直,猜到她的性幻想的对象是谁,和亲耳听见她用裹满欲望的嗓音喊出他的名字,是两种感受。 他第一反应的“水流下来”、“舔一舔”是小女仆想让他舔舔她下面流出的汁水。 视线不由得紧盯住白嫩的双腿间。 因为站立的高度,他可以清楚地看见纯白内裤和深色内裤在小手的摆弄下缓慢摩擦,放他阴茎的口袋此刻正在被按摩棒鸠占鹊巢。 可以想到,她正在幻想着什么。 他不是性功能障碍者,正常男人会有的欲火,他也有。 也会硬。 只是他通常会选择用专业卫生的工具解决,或者是自己的五指姑娘。 “…嗯……呼……”房间里忽然响起男人的喘息伴随着最后高潮来临的闷哼,背景音里还有哗啦啦的淋浴水声,为这场原本有些单调的独角戏增添几分缤纷的色彩。 柏泽川不会听不出来这是谁的声音,他甚至能准确说出发生的时间。 因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第三日【3】(微h)(看着主人的自慰视频自 床上的女人在男声响起之后,明显身体一震,夹紧了腿根。 “…啊……啊……”绷紧的脊背、弯曲并拢的双腿,握着震动棒的泛白指尖,无一不在告诉柏泽川——她高潮了。 “……”喉咙干涩,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在他的私人空间,她幻想着他到达了性爱的巅峰。 至此还没有出言制止,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视线瞥向地毯,一架小小的投影仪正亮着,他反应过来抬头望向天花板! 白色的天花板上正在播放他的视频,拍摄角度正对主角,男人站在花洒下,水流冲刷着健壮有力的男性躯体。 除了刚射完还未完全软掉的性器依旧挺立,胸口微微起伏,找不出其他陷入情潮的证据。 就连那张冰块脸仍然是皱着眉,仿佛不是在干一件令自己愉悦的事,而是觉得例行公事的麻烦。 画面里的他如他所想的那样,下一秒转过身,双手撑在墙面上,低着头任热水浇在身上。 肩胛的肌肉虬结,丝毫不输男模的身材,只是他此刻无暇观赏自己的身体。 距离不过几步远,小女仆撩起裙摆,跪坐在床上,笑得天真无邪地看向他。 “主人,你回来了。” 赵姿知早就知道柏泽川一直站在门口冷静地看着她发骚。 不制止、也不加入。 像个高高在上的旁观者,看她在欲海里浮沉。 一开始也只是准备做做样子,但当按摩棒抵上肉核的瞬间,仿佛被电流穿过身体,熟悉的液体流出的感觉。 她湿了。 好像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情爱后,她对性爱的渴望逐渐增强,身体也更加敏感,仅是自己的随意摆弄就能到达高潮。 进入状态的她,完全屏蔽了外界,只感受到自己身体最诚实的反应。 眼前明明是男人再正常不过的沐浴动作,手掌抚过锁骨、擦去胸口的泡沫、仔细清洗腹部,最后滑过黑色的耻毛握上硬起的巨物。 她却想的是,这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和他冰冷的神情不同,他的掌心是炽热的,点燃她身体的每一处火焰。 早已准备好被肉棒操干的小穴隔着湿透的内裤去蹭他的阳具,但假的就是假的,不像真的会能感受到生命的力量。 没有体温、没有筋脉曲张的凸起、不能分泌出黏液。 也喂不饱她。 男人靠近了一步,她的心在颤抖,呼吸急促,肾上腺素飙升。不可否认她在期待,期待这个冷峻的男人做出不符合他性格的事情。 比如说,快步走过来抓住她按着震动棒的手,接过去狠狠插进她的穴口;永远保持理性的眼睛露出失控的狂热,深深咬上她高耸的乳尖,留下濡湿的一片。 但他停下了,好像拉近距离只是为了观察得更仔细一点。 赵姿知的脚尖胡乱蹬着,碰到投影仪的遥控器,凭借感觉按下音量键。 偷拍的视角正是从她身下躺着的大床床头的方向,视频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好像还能闻到浴室里潮湿的沐浴露的香味。 仿佛是在看一场现场表演,身临其境的感官刺激到她,湿答答的白色内裤粘在粉嫩的花瓣上,分泌出大量的汁液也将深色的男士内裤浸湿。 “…啊……啊……”假阳具没有伸入体内,她光是靠着按揉阴蒂就泄了! 沾满她体液的按摩棒被扔在一边,赵姿知双臂撑起软着的身体,跪坐的姿势让她更加感受到高潮时分泌的阴液在顺着穴口往下流。 她不知道这些液体会不会滴在这张她刚清洗过、晒得蓬松的被褥上。 柏泽川抬头盯着天花板,喉结滚动,露出最脆弱的部分诱惑着她上去咬一口。 “主人,你回来了。” 小女仆穿着不太合身的制服,紧紧勒出纤细的腰线,方形的领口半露着滚圆,以柏泽川的视角,能轻松将乳沟纳入眼底。 对上那双无辜闪着的眸子,他眸光深邃,似乎要洞察她的一切。 看清这背后的秘密。 “这也是你的前主人教的吗?”嘶哑的声音完全不像他能发出的。 赵姿知脸上的笑意更深,拿起还在“嗡嗡嗡”震动的作案工具,赤脚踩在柔软的毛毯上,走到他的面前。 “最近下水道堵了,我疏通了好久,怎么也弄不好,反倒是搞得到处都是水……”她把工具放进他的手心,震动感让柏泽川瞬间麻了手臂,柔若无骨的小手攀上他的胳膊,红唇离他越来越近,“我好笨……” “主人,帮帮……” 唇印上柏泽川的那一瞬,她就被强制剥离,再度回到选择界面。 “……” 鼻尖还萦绕着柏泽川的味道,唇上一触即分的柔软触感,体内还在涌动的暗流。 全都让她非常烦躁。 【他是不是有亲吻恐惧症,怎么会在这里结束啊。】 赵姿知怎么也想不通,难道是她骚话说多了? 早不停,晚不停,偏偏要在她感觉自己即将吃到男人的时候被打断。 剩下三个选项,她一时半会儿也抉择不出来,干脆平复一下内心的情绪。 不是没有察觉,自从开始做这种梦,不论是现实还是在梦境里,她的欲望都在被放大。 记起和周晨阳一起吃饭的那个晚上,她心里就升起一股强烈地欲望,想要拿下对面的人。 梦里的底线一再失守,那现实呢? 当梦境如现实一般真实,真的还有人可以将梦境和现实完美分离吗? 她不知道。 【滴,请尽快做出选择。】 【倒计时,五,四,三……】 【我选家庭医生!】 她也不敢说自己是绝色佳人,但是他的毫无反应多少有点让她备受打击。 难免产生质疑,柏泽川到底行不行。 再次睁开眼,还是熟悉的场景——柏泽川的卧室。 沉默。 刚刚她躺着撒欢的地方,现在换成了柏泽川睡在上面。 男人面露潮红,紧闭着双眼,呼吸粗重,一脸强忍不适的模样。 赵姿知火速从脑海里翻出应该如何应对的方案。 作为一名尽心尽职并且有些不太安分的家庭医生,她愿意小小的牺牲自己,让帅气的老板免于催情药物的困扰。 第三日【4】(微h)/(家庭医生只会下春药) 病中的柏泽川少了几分不近人情,因不适蹙起的眉峰、格外红润的嘴唇,都使他看起来“秀色可餐”。 赵姿知就坐在床沿边,准备弯下腰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亲吻。 【警告!请使用正确的治疗方式!春梦对象的生命值过低!】 “……”连续被打断两次,她非得亲上不可。 “赵医生,你这是?”柏泽川睁开眼,她的动作瞬间定住,大眼瞪小眼,她和他不过两个拳头的距离。 她顺势额头贴额头,非常专业地说:“量一下你的体温。” 双方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扑在自己的脸上,离得太近反而不好对视,男人闻言闭上眼。 相比她额头的温度,他的体温高得离谱,就连呼出的鼻息都带着灼热。 这该不会是发高烧吧? 在她一番忙碌下,柏泽川终于吃了药睡下。 由于这次发烧比较严重,接下来几天男人都没有去公司上班,而是居家办公。 前几次他都用不明的眼光看着她,生怕她给他下毒似的,非得等她喝完一口之后,才安心地接过黑乎乎的中药。 几次试探之后,才对她放心。 是的,她还是一个中医! 她想象中自己会是那种霸道总裁小说里,随叫随到,被霸总大半夜喊过来给心爱的女人治小感冒的家庭医生。 但是可惜了,她现在不是这种人设。 她是个要给油盐不进的总裁下药的反派医生。 “该吃药了。” 柏泽川的病好得差不多了,经过检测表明已经可以对其下手。 男人放下手中的文件,接过杯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慢慢将杯子递到嘴边。 赵姿知努力表现得正常,但激动的心跳个不停。 杯口碰到嘴唇了,要喝到了…… “你这么看着,今天的药有什么不一样吗?”柏泽川放下杯子,眉毛轻挑,毫无血色的唇扯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 差一点! “没有,我想着今天这份喝完,以后就不用再喝了。”她扬起人畜无害的笑容,好像真的只是在想治疗的事。 他把大半杯的药推回给她,语气强势:“那就麻烦赵医生最后一次试一下药了。” 知道这里面掺了什么药的赵姿知只能若无其事地端起杯子,和前几次试药一样,喝了一大口。 咽下去还张开嘴给对方看。 这下,柏泽川才放心,喝药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看着杯子里剩下的苦涩液体全都消失在他的唇齿间,赵姿知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喝的那口也要命,但总归没有男人的剂量大,她就不信自己会比他先发作。 喝完药的他继续坐在书房的办公桌前翻阅文件,她先去把杯子里的证据消灭,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随后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半躺在书房的摇摇椅上。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 期间她偷瞄了无数次,每一次他都是在严肃认真地工作。 “这已经是你一个小时内,第二十一次看向我这个方向了。”柏泽川扶了一下眼镜,视线正好和她对上,从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端倪,“你手上这本书也快二十分钟没有翻页了。” 也许是被抓包的心虚,她红着脸嗫嚅道:“我只是看你热不热,我觉得这个房间快热死了。”边说边扯自己的领口。 心理作用下,她当真感觉到身体内窜起一股无名火,在灼烧她的心脏。 连忙喝了一大口冰水,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流入肠胃,舒缓了几分不适。 “那就用遥控器把空调打开。”男人说得意味深长,但赵姿知此刻耳鸣,眼前开始模糊,根本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 为什么对柏泽川没有用? 药效来得迅猛,她颤抖着手把剩下的冰水全都喝完,因为喝得太快,还漏出许多打湿了胸口的布料。 不信邪地踉踉跄跄往男人身边走,柏泽川靠在符合人体工学的椅背上,两条被黑色西装裤包裹的腿上下交换了位置继续迭着。 她双手撑在扶手上,将男人围在中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眼睛。 “你把药吐了?” 下一秒没等回复,伸手探向男人双腿交迭处。 “!!!”似乎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柏泽川一直处变不惊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烫的。 硬的。 邦邦硬。 松了一口气,两人此刻比一般社交距离还要近,她的手覆在坚硬上,手腕被捏着。 她这时才看清他额头细密的汗珠,听见他明显在克制的粗重呼吸。 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在男人拒绝之前,强行叉开腿跪在椅子上,由于座位空间有限,她裸露的大腿紧紧贴着男人的西装裤。 这个姿势,柏泽川就不得不抬起头看她,这一瞬间她竟觉得自己像个女王,在她身下的是待宠的王夫。 她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俯下身终于完成这一波三折的接吻。 这次没有结束,亲吻还在继续。 说是吻,倒不如说是赵姿知单方面的啃噬,柏泽川一动也不动像块木头。 回想着之前的男人们是如何吻她,依样画葫芦似的,伸出小舌头细细描摹他的唇型,苦涩的中药味弥漫在唇齿间。 “唔……”柏泽川牙关紧闭,她不得不去捏他的鼻子,顺理成章地进入他的口腔,灵活地邀请对方和自己共舞。 她喘着气放开男人的时候,他的表情依旧是冷漠的,这场游戏只有她真的动了情。 “下去。” “不。” 摸上他喉结的手被按住,她就用另只手去解他白色衬衫最上端的扣子。 两只手都被他抓住的时候,重心不稳,她一屁股坐上了他的大腿。 “啊……嗯……好烫……”男人的大腿肌肉紧绷,隔着薄薄的西装裤,她都能感觉到蕴含的力量。 比正常体温还要高的温度,裙摆之下是未着一缕的春光,被刺激到的穴口疯狂分泌淫液。 她坐下之后,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开始扭动腰前后摇摆。 肉瓣被蹭开,露出的小小桃核没有遮挡地贴上量身定制的西裤。 “干嘛要憋着……憋坏了……我会心疼——小川川的。” 赵姿知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心底的恶趣味,她就喜欢在口头上调戏这个看起来冷漠一本正经的男人。 虽然他的反应总是乏善可陈。 “还是说,你不行……” 柏泽川完全不吃激将法,不动声色的模样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赵医生,你到底想要什么?” 第三日【5】(h)(老处男的第一次)(随机 “想试试新药的药效怎么样,顺便测试一下柏先生的勃起功能。” 赵姿知的双手被固定住,手指却还在不安分地挑逗柏泽川的喉结,透过纽扣间的缝隙插进去抚摸肌肤。 “作为家庭医生,我想我有必要关心一下柏先生的男性健康。” 泛滥的汁水打湿昂贵的西裤,大腿上湿掉的那一片贴在腿上很不舒服,像是一种束缚。 柏泽川仅凭单手就牵制住她的两只手,空出的另一只手握上她的腰,阻止她在他的腿上靠着摩擦阴蒂自慰。 “这也是你上一任雇主教的吗?” 男人态度不明,瞧不出喜怒,赵姿知却眼睛一亮,身子贴近白衬衫,语气里满是欣喜:“是啊,也许你还认识……” 说话间呼出的鼻息打在男人的下颌角,“他叫……冯煜……” 桎梏着她的手有些许的松动,看准时机,直击目标——不带任何犹豫地探进西裤内,握住让她垂涎已久的硬起。 “嗯……”柏泽川喉间挤出一丝闷哼,没有拒绝她的小动作。 棉质内裤被铃口抵着的那块已经湿了,大拇指隔着内裤围着龟头打转,坏心眼地堵住还在流水的小眼。 男人从她抓住男根开始,脖颈上青筋暴起,眉头锁死,从面上丝毫看不出他的下体正被别人抓住玩弄。 肉棒被掏出来,直挺挺地立在她和柏泽川之间,也许是药物的加持和被憋了好久,约莫有婴儿手臂粗。 她默默咽了咽口水,有点担心自己是否能吃得下。 下面的小穴翕张个不停,像极馋得直流口水的小嘴,水流了满腿,催促她赶紧行动,快点把大肉棒塞进来。 第一次吃了前菜,没等到正餐,累积了许久的饥饿感来势汹汹。胡乱撸了几下,膝盖跪着往里挪了挪,对准就要往下坐。 “好粗……嗯……”一只手扶着,另只手撑在男人的胸口稳定重心,洞口还没扩开根本吃不下这突如其来的巨物。 心急地用稳住重心的那只手摸上自己的小豆豆,用龟头在私处滑动,弄得下面到处都是粘液,滑溜溜的。 柏泽川两只手虚扶着她的后腰,防止她从椅子上栽下去。 两指摸索着撑开穴口,试探性地塞进一个头,她完全合理怀疑这样强行挤进去,会裂开。 后腰上的手用力收紧,吓得她腿一软,直接入了一半。 “…啊……好痛……嘶……没事长这么大干嘛……” 没有男人可以拒绝被夸奖性器,男性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柏泽川也不例外。 经常握着钢笔签字的手指探进两人结合处,轻轻揉弄起来,“那为什么还要突然坐下来。” “你不是要把我推出去吗?”不赶紧吃,谁知道到嘴的鸭子会不会飞走。 “……” 适应了一会儿,加上那一口药的效用,很快她就能直上直下地套弄又烫又硬的大肉棒,撑到几乎要透明的穴口还在颤颤巍巍地收缩。 女上的姿势,特别消耗她的体力,但她停下男人也不主动,就好像她在强奸一个真人的性爱玩偶。 她的评价还不如电动按摩棒。 “你……”柏泽川听见这话,一口气憋在胸口。 被穴肉紧紧缠住,里面温热湿润如同有无数个小嘴在吮吸阴茎,这感觉和以前自己用工具或者手都不一样,仅是被包裹着就有想射精的感觉。 更何况他还喝了不知道什么药,下体肿胀得只想狠狠操干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但他怕自己忍不住早泄。 “冯煜的技术比你好多了,你不会没有……啊……”剩下的话被顶碎在嗓子眼。 男人或许可以不在乎被质疑性能力,他知道这是污蔑,但他一定不能接受被和其他男人比较,还被评价不如别人。 在情事上的胜负欲,让他一定要证明自己。 最重要的是,赵姿知还猜中了柏泽川真的是第一次。 是个三十二岁的老处男。 这下也不需要赵姿知费力地起起落落,柏泽川轻松地掐住她的腰,仅凭手臂的力量就把她抬起来再放下。 鼓起的肌肉撑得衬衫袖子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她的手放上去,感受使力时肌肉的变化。 “……”柏泽川侧过头瞄了一眼,转而去看赵姿知的表情,有欢愉还有对他身体的好奇,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啊……腿好酸……啊……柏……泽川……能不能……换个姿势……” 大力地顶撞让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柏泽川每次狠狠操干几下,就全部退出来缓缓,三指代替阴茎继续抽插合不拢的穴口。 当她躺在办公桌上时,觉得淫艳极了。 严肃正经的书房内,她下体一丝不挂,双腿搭在男人的臂弯里。双手握在她的胯骨,臀部凌空,全靠柏泽川支撑着,不至于摔下去。 每次粗长的进出都会带出粘液,呈自由落体式地滴落在地板上。 两人同时达到高潮,整根没入的饱胀感,滚烫的精液全都浇在甬道内,灵魂深处传来的满足感,让她只想就此昏睡过去。 柏泽川以抱操的姿势抱起她,在她绯红的脸颊留下轻轻的一吻。 …… 如果可以先暂时死一会儿,稍后再复活,赵姿知一定第一个报名。 上一秒人刚泄欲完躺在桌子上休息,下一秒就是在会议室里被点名。 上一秒还在和自己亲热的男人,下一秒又恢复死人脸对她进行惨无人道地批评。 在自己表示对结果不满意,要求申诉之后,她得到了判定失败的原因——她对柏泽川使用了药物,这属于物理外挂。 听到这个言论,她非常想说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她。 【春梦空间需要能量维持最基本的运行。】 简而言之,只有做爱才能使其持续运转,而所谓的任务则是可能使其获得更多优质能量。 但女仆那次她明明就要……又为什么会突然结束…… 是被判定两人不可能做爱……还是…… 小剧场: 《“抗推位”》 冯煜(人在家中,连打好几个喷嚏,看了看开到28度的空调):感冒了? 楚逸珂(画个圈圈诅咒冯煜):圈圈圈圈圈…… 周晨阳(单方面失恋的纯情少男):到底喜欢冯煜什么啊!可恶! 柏泽川(冷漠脸):冯……煜? 赵姿知(假装看风景):…… ps:发文一个月了诶! 第三日【6】(特助不好当) 开会中途休息,赵姿知站在厕所门口,一时不知道该进男厕还是女厕。 低头是被勒得几乎一马平川的胸部,抬手是扎脖子的短发。 一路上走过来,竟然没有人觉得她奇怪,都喊她“赵特助”。 说实话,在这里也没必要这么尊重现实吧——柏泽川的秘书or助理都是男性。 况且这个“女扮男装”还是一眼就能识破的那种。 “赵哥,你怎么不进去,不会是分不清该进哪个了吧。”新来的实习生很热情,自来熟地揽住她的肩膀,“这边走。” 男生稚气未脱,却学着电视里成功人士的样子梳起了油头,黑色的正装和皮鞋在他身上有种偷穿大人衣服的既视感。 她167cm的身高穿着有增高鞋垫的皮鞋在他身边还是矮了一小节,小半侧身子贴着男生的身体。 “哥,你也太瘦弱了吧,感觉我一拳就能把你打倒。”男生说着还比划着往她胸口捶,吓得她赶忙捂住胸口。 “柏总好。” “......” “嗯......”柏泽川洗完手,无意间扫了两人紧握的手。 赵姿知见柏泽川离开,松开对她“没大没小”的手,略带警告意味:“上下级之间也授受不亲,别让别人误会你是靠关系进来的......” “啊,你怎么知道......”男生吃惊地睁大眼,飞速看了看厕所里有没有其他人,“我谁都没讲......” “......”这位纯属缺心眼子,不知道现实里是不是也是这样。 “赵哥,小便池在这边......” “我蹲坑!” “哦......”男生抓了抓头发,思索好一番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要我等你......”吗? “我不是小朋友!”胸被勒得喘不上气,情绪非常暴躁的赵姿知吼出这句话愣了一下,随后放缓声线,找补解释道:“抱歉,我今天有点烦躁,你等会先过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没事没事,哥你要香烟不,我这有……” 男生没心没肺地声音伴随液体溅在小便池的淅淅沥沥传进她的耳朵,她第一时间竟是脑海浮现出男生用手扶着阴茎…… 被自己黄色思想吓到的赵姿知哑着嗓子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在人来人往的公司,想要“勾引”上司真不是一件容易事,总裁助理也不止她一个人。 男性的身份给了她极大的便利,但多待几分钟还是会被猜测是否被单独安排工作,是否要升职加薪。 连续几天逮不到和柏泽川独处机会的赵姿知心情颇为郁闷,在茶水间里听实习生讲讲八卦打发一下时间。 她听得心不在焉,边喝着速溶咖啡,边在心里猜测今天柏泽川加不加班。 “…对了赵哥,你今天下班后留下来一会儿呗,今天开会的内容我有点没明白……” 原本想拒绝的话,在看见柏泽川从茶水间门口路过时,变成了非常乐意。 不管怎么说,给上司营造一个热爱工作的形象总不会是个坏事吧? 下班时间一到,同事们纷纷关上电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只有赵姿知和实习生还安稳地坐在工位上。 同事A:你俩今天加班呢? 同事B:终于轮到老赵了,这小子前两天还喊我...... ...... 几个人在秘书办公室吹牛等着柏泽川下班,基本上如果不提前通知,他们都是准时下班的。 踩着下班点,万众瞩目的男人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目不斜视地往专属电梯走去。 赵姿知眼睁睁看着鸭子飞走,有气无力地跟大家挥手告别。 【能不能不干了,随便换个人攻略吧,我看身边这个就......】 虽然说现实中时间是暂停的,但在梦境里她可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哪怕可以适当快进和跳过无法接触到柏泽川的时间,她在公司上班这一天的时间可是实打实的。 面对自己不会干的事,还得假装自己会。 现实在打工,梦里还是社畜。 【申请不予通过,请尽快完成任务。】 下次能不能换她做富婆,让别人攻略她,她只要负责说喜欢还是NO。 实习生的声音将她拉回当下,心里盘算着先糊弄过去,她对于会议上讲的内容就没仔细听过。 不出意外等会下班,当她跨出公司的时候,又会像之前一样,直接再次跳转到第二天的上班时间。 只剩两人的办公室,灯也只亮了他俩头上的一盏,一眼望过去其他地方都是暗的。 心理加上生理疲惫的赵姿知把头歪在实习小男生的肩膀上,卖弄着自己也刚学来不久的东西,一时间氛围非常“诡异又和谐”。 “哒哒哒。”皮鞋有规律地踏在瓷砖上,安全出口的灯牌在黑暗里闪着幽幽的绿光。 “沃日,不会有鬼吧。”小男生一改平时很虎的形象,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紧紧抱着赵姿知的胳膊。 “......”她的胳膊要断了,这个死孩子。 因为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哪怕在氛围烘托下一切都像电影里拍鬼故事的场景,她没有那么害怕。 心脏急速跳动,血液循环加速,她不自觉屏住呼吸,人影由短变长,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她承认,看见柏泽川的那一秒,她还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胳膊捅了捅旁边闭眼装死的实习生,暗示他可以松手了。 “你是新来的实习生吧。”柏泽川抬起手腕,袖口上移露出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十分钟之后,你把今天开会的资料整理一份送到我的办公室。” “啊,是!”男生吓了一大跳,站起来的时候还磕碰到了腿,看样子睁开眼看见领导的冲击力不比看见鬼要少。 总裁办公室的门关上,单向玻璃透出淡淡的光。 男生一边揉着腿,一边小声嘀咕:不是已经整理完送过去一份了吗?怎么还要啊,都下班走了又回来。 “......”赵姿知有预感,这一局快要结束了。 柏泽川怎么还自己催进度的? 第三日【7】(不行就做他妈吧) 在实习生快要退出办公室的时候,柏泽川忍不住问了一句:赵特助呢? “哦,他先走了,急急忙忙的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办公桌上摆放着两份差不多的会议资料,他眸色深邃,神情不明地把其中一份拿去碎纸机里销毁。 机械嗡鸣,在这间开敞阔大的空间内显得格外响亮。窗外霓虹闪烁,整座城市仿佛都在他的脚下,与他平齐的是半暗不明的灰色天空。 他拿起脱下的外套搭在臂弯,关上灯。 这间象征财富、地位的屋子又恢复了平静。 “你不是走了吗?” “怎么,柏总这么不喜欢勤劳肯干的下属吗?”赵姿知戴着假发,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对她的新造型男人没有露出半点惊讶。 “没事的话,尽早下班。”说着,就要离开。 “等一下,我有一件事不太会做,想请柏总帮帮忙。” 被桌面遮挡住的春光,在她的移动中全都展现出来。 一件极为不合身的黑色西装外套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长度只能在不走动的时候遮住私密部位,一跨一迈间隐隐能瞧见黑色的毛发,深v的领口里是直接暴露的白皙肌肤。 她没有穿鞋,如同第一次从床上走向他一般,这样径直、坚定地迈向他的方位。 柏泽川抿着唇,直到她站定在他面前才吐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短发也很好看。” 赵姿知微怔,随即从容地牵过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眉眼弯弯。 摘掉毛躁的假发,乖顺的短发显得她英气许多,这是现实里从未尝试过的造型。 “要我帮你做什么。” “…当然是……做……爱……啊……”踮脚吻上被领口半束缚着的喉结,她扯出规矩系着的素色领带,一边去寻他的唇,一边领着他往秘书办公室里面走。 看不见背后,她倒着走得跌跌撞撞,男人圈住她的腰,分出神防止她摔跤。 坐上不知道谁的办公桌,还是没有柏泽川高,她又站起来垒了一堆材料垫在屁股下面。 视线稍稍高于男人,她一手拽着已经被蹂躏得皱皱巴巴的领带,另只手去解衬衫扣子。 像是牵着狗绳的主人,在调教尚未被驯服的野兽。 强势或许是可以将一个人坚硬的外壳敲出一丝裂痕。 “赵……这里是……”外套早不知道掉在哪片地上,衬衫也在被拆解的悬崖上摇摇欲坠,他眼神里满是劝诫,不认同她此刻的做法。 已经有一次成功“睡服”经验的赵姿知,根本不听他说的话。 不直接行动拒绝,就是还有转圜的余地。 就是默认允许! 但清醒下的柏泽川坚定地避开解衬衫的手,这让她为数不多的耐心也在此刻消耗殆尽。 真的是受够了。 前两次春梦对象都和她有感情的基础:冯煜自己送上门,她只要稍稍给出回应,对方就能继续越过跨了一半的轨道;谢哲远把她当作妹妹,但阴差阳错下不小心睡了谢哲宇,如果不是后面任务被迫中断,她想在有好感的基础上攻略总归是更容易一些。 但这次是零基础开局,她能想到最快速的方法,就是主动送上门,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自尊。 像个荡妇一样,不容拒绝地侵占他的生活。 真的会有男人坚定地拒绝吗? 她不信。 这幸好是在梦里,现实里的她绝对放不下自己的姿态。 没再去执着脱对方的衣服,她轻松解开自己外套的纽扣,宽松的西服丝滑地从肩膀滑落,堆在桌上遮挡住臀和私处。 半裸的女性躯体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引诱着你去探索更多,但你永远无法完全解读和定义,她们的存在本身就充满无数的可能、蕴含极大的能量。 每一次的展示,都能读出不同的含义。 白色的裹胸缠住硕果,深深的沟壑令人眩晕,柏泽川眼里没有半分情欲,无视继续解着束缚的手,帮她把外套重新披在肩上,仔细扣好纽扣。 “不要感冒了。” …… 再次回到选项界面,赵姿知难得有一丝慌乱,最后一次机会,这还是一道没有任何提示的填空题。 正因为是最后的机会,她迟迟没有下定决心做出选择。 半开玩笑半自暴自弃地说道:“不行让我做他妈吧,我……” 【正在跳转……】 在她睁大双眼,满脸“这也行”的表情中,场景快速加载…… 别告诉她是母子play,她有点吃不消。 这题超纲了。 “…女仆、家庭医生、助理……后妈……” 五感还未完全归位,她就听见柏泽川的声音,说出这几个关键词。 心中铃声大作,什么情况? 这怎么还有前情回顾的。 某个无人在意的角落,一男一女以极为亲密的姿势对峙,男人的手捏着女人耳垂上佩戴的珍珠耳饰,神情晦涩不明。 不清楚当下是什么情况的赵姿知,没有贸然开口,目光坦然地直视对方的眼睛。 背景音是悠扬的乐曲,人声低语伴随着酒杯碰撞的声音。 “…夫人呢?老爷找……” “少爷怎么也不见了……” 柏泽川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仍然像一堵墙将她挡住,寻找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如果被npc看见她和自己的儿子做出不符合身份的动作,这会直接判定失败吗? 没等她有所行为,对方动了。 “!”感受到唇上的湿润,她不可置信。 原来柏泽川好这口? 那岂不是拿下他是十拿九稳的事。 闭上眼回应这个来得奇怪的吻,没有夺过主动权,主动太多次的她,这次只是跟着柏泽川的节奏。 微微松开牙关,他的吻技和他的初夜一样,略显笨拙。 虽然刚开始不得要领,但学习能力极强的他又能很快做得有模有样,退去青涩。 急切地攻城略地,仅几个呼吸,就让她软了腿。 “夫人?少爷?” “…嗯……”赵姿知捂着心口,锥心的痛像是一种警告和惩罚。 【合理化点数-1】 npc仿佛看不见他俩此刻不合理的行为,淡定地继续说着台词。 “…老爷请夫人一同上台致词……” 右上角突然显示的点数,像一道催命符,赵姿知挣扎着从柏泽川的怀里出来。 “好……”但没等她摆上夫人的架子,下一秒就被男人捞回去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 “你没事吧。”柏泽川关切地看着她。 【合理化点数-1】 !!! 【合理化点数剩余3】 什么也没干,两分钟不到就连续少了两次可以犯错的机会。 其中一次还是白白浪费的。 忍着心脏的刺痛,她气得抬手就给了柏泽川一巴掌。 “放我下来!我是你妈!” 第三日【8】(小妈教你如何接吻)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免交头接耳,说着最近流传的小道消息。 「听说老柏可能是喝了迷魂汤……」 「…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上位的……居然敢打小柏总……」 「老柏总连公司股价都不管了……一心就……你说能不这么摆谱……」 被打完巴掌的柏泽川只是深深地看了赵姿知好几秒,然后从容地将她放下,“我知道。” 占尽身份优势的她,第一次感受到有钱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传言里备受宠爱的赵姿知在见识过柏家老宅里的厨师手艺之后,决定放开吃,反正现实也不会长胖。 权当给自己放假了。 不是第一次见老柏总,其实柏泽川长得更像母亲一点,但上位者的气质和他父亲如出一辙。 柏父保养的很不错,五十几的人看起来只有三四十岁。 晚饭前,赵姿知在厨房磨磨蹭蹭,餐厅内父子二人在交谈,一模一样冷着脸,这种低气压的氛围让她毫无兴趣加入。 “在想什么?”柏泽川低沉的声线在她身后响起,伸手将面前开封的红酒拿起来看了一眼,“你喜欢喝红酒?酒窖里还有一些特殊年份的,有兴趣一起去看看吗?” “你在主动邀请我?”她瞥了一眼厨房外,往视线死角挪了一步,红酒杯被她捏在手里不停地晃着里面酒红色液体,“你想做什么?和我再续前缘?那你以什么身份?我的前主人?前病患?前老板?” “还是以——我的宝贝儿子。” 她的试探不痛不痒,男人的表情都没变,轻描淡写只用一句话搪塞她:那都是之前的事了。 “那你强吻自己的小妈,这总该是最近的事吧。”她说话声稍稍提高,对面的人依旧是毫不慌乱,好像完全不在意是否会被自己的父亲知道。 “你的内心是不是很享受这种类似偷情、背德的快感,所以你是不会拒绝我的,对吗?” 她仰头喝下最后一口红酒,然后吻上柏泽川的唇,“如果记不清,我现在帮你回忆一下,你那糟糕的吻技……” 口腔内还残留葡萄酒的果香,两舌抵死缠绵间,交换彼此的津液。手不规矩地将他塞进裤腰的衬衫拽出来,直接摸上腹肌,摩挲几下又将魔爪伸向还在沉睡的阴茎。 酒精浓度虽然不高,但这个吻却让柏泽川有种醉了的错觉,赵姿知说的没错,他应该是享受这种刺激的,要不然也不会…… 被嘲笑没关系,他自认为会是一个很好的学生。 他学着她,将裸色吊带睡裙一点点提起,然后从裙摆伸进去,温柔抚过平坦光滑的小腹一路向上,揉上早已硬得和小石头一样的乳粒。 “…嗯……”两人谁都不服输,隐隐在较着劲,全然忘记这是在厨房,而某人此时的正牌老公即某人的亲生父亲,正坐在餐厅享用晚餐。 她不甘示弱,毕竟是已经和四个稍有姿色的男性打过炮,比柏泽川可以算得上是经验丰富的老司机了。 狠狠揉搓了两下肉棒,身体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舔了舔水润光亮的嘴唇,俯身隔着衬衫咬上小红豆。 “嗯。”男人嘴唇微张,下体的快感和胸口的疼痛交织出一种难言的快感。 脑海闪过阴茎插进温暖巢穴的绝妙感觉,手揉捏胸脯的力道也不自觉地稍稍增加,好像这样能让对方感受到他对性的渴望。 柏父等了很久,自己的儿子和新婚妻子还没从厨房里出来,从他的视角只能看见柏泽川的半边身子。 忍不住走进厨房,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 “你们在干什么?!”高大的男性身躯几乎将女性完全遮住,赵姿知弯腰的动作让柏父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画面。 柏泽川定了一会儿,没动。 “?” 就在柏父想要上前一探究竟之际,他淡定地半侧过身,将赵姿知露出来。 “儿子的衬衫扣子突然掉了。”她捏着一枚精致的扣子晃了晃手,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这种事已经是手到擒来,马上可以总结——怎么样可以既快速又省力的扯下男人的衬衫扣子。 “我看看怎么缝上来着。” 对张嘴就来的称呼,能占点便宜就占点,在梦里爽就行。 毕竟谁敢在现实对着柏泽川那张死人脸喊“儿子”,除了柏父柏母。 真实世界已经够压抑了,不得不说每次从这个空间出去,她内心的压力会得到释放。 她现在主张开心睡男人,而不想为了睡男人而睡男人。 那她跟发情的泰迪有什么区别。 发布的任务总在赶鸭子上架,这让她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从天而降的“春梦空间”存在的意义。 柏泽川坦然地面对来自自己父亲的质疑视线。 如果忽略他胸口因被口水浸湿而半透明的衬衫,从而能透出乳粒的红晕,以及别扭的站姿,倒真有几分像在等着缝扣子的样子。 柏父眉头紧皱,呵斥道:“又不是没有佣人,有这个时间不如干点其他正事……” 难以理解年轻人的脑回路,只是这俊男靓女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碍眼,索性不看了。 只是叮嘱让赵姿知今晚去他的主卧睡。 等柏父离开,柏泽川低头看着还抓着自己下体的手,“可以松开了吗?” 角度原因加上柏泽川的有意遮挡,并未让柏父发现俩人的奸情。 这只手也就一直就没停下过,极富技巧地隔着裤子揉弄,时不时还体贴地将阴囊也照顾到。 “干点正事?”她话音未落,就被夺去呼吸,“…唔……有人……” 厨房外佣人在收拾餐盘,小声地窃窃私语,似乎并未发现俩人。 「…怎么看小的都比老的好吧……五十几岁人了还搞黄昏恋呢……」 「你可别乱说了……我看你是不想做了……但是别说……我有她那长相身材……我今晚就爬小柏总的床……」 「…美死你了……还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有……」 「…谁会嫌……睡的……少……」 两位女佣笑嘻嘻地搬着餐具,往厨房走。 赵姿知听见声音越来越近,这里可不是什么好的地点,危险系数太大了。 “…嗯…..去……酒窖……那里没人……” 男人吻得很认真,根本不停下,薄唇贴着她的含糊不清地说道:“…别怕……没事的……” 没事个头啊,她看着右上角还剩的三点合理数值,这在她眼里就是还剩三点生命值。 扣光了搞不好会比上次昏睡两天还要危险。 “…柏……泽川……”她已经能看见人影了!! 第三日【9】(微h)(酒窖内的调情) 酒窖内。 赵姿知趴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柏泽川,他轻松将瓶塞取出,红色的液体顺着醒酒器的瓶壁流入器皿底部。 她对红酒并不了解,现实里也没有机会接触高档红酒,更谈不上爱喝,太多酒后误事的新闻,对于她来说,时刻保持清醒才是最重要的。 但就对方手上拿着的这瓶,是单独存放在一个定制的特殊酒柜内,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茶几上的水果拼盘不禁让她想起,刚刚两位小女仆发现他俩站在厨房的惊恐表情,忍不住调笑话题里的主人公:“不知道以我的身材和长相,能有机会让柏少为我倒酒吗?” 正在擦拭瓶酒的柏泽川,停下手中的动作,很认真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当然,美丽的女士。” “你经常来这里喝酒吗?”男人太过真诚的神情,让她率先别开视线,转而好奇地看着四周陈列着数不清的酒瓶,不同类别的酒还分区摆放。 她注意到头顶上有一台投影仪,不自觉瞄了柏泽川一眼,没想到正好被抓包。 男人眉毛轻挑,嘴角似笑非笑,“不常来,酒还要一会儿才好喝,要先看点什么吗?” “咳咳……你随意……”她眼前闪过不健康的片段,虽然来这里也是为了完成生命大和谐,但和前几次不同,两人没有直接就发生亲密接触,甚至是面对面隔着茶几在很正常的聊天。 这样她反倒有些不知所措,少了一干到底的勇气。 酒窖内的灯光瞬间暗下来,白色幕布降下,柏泽川拿着遥控器随便按了几下,显示正在连接中。 “…好了吗?”什么都没有,她疑惑地问道,怀疑是不是在故意耍她。 当屏幕亮起的那个瞬间,她知道这是赤裸裸地挑衅和报复。 屏幕上正是酒窖里的场景。 “你也太记仇了吧?”她穿着荡领的睡裙,趴着让她胸前的春光尽露,把耳朵旁的碎发全都别到耳后。坐起来,赤着脚踩过茶几,跨坐在柏泽川的腿根。 “彼此彼此。”跨坐的姿势导致裙摆全都移上来,柏泽川看了一眼,伸手将裙摆往下拽了拽。 她一头雾水,回想前几次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吧? 怎么就彼此彼此了。 柏泽川没管她内心的想法,腿上的重量太轻了。 当画面再次转换,得知他的父亲要娶比他还小的她时,他就立即反应过来,毕竟以他父亲和他一样都把公司利益看作第一位的处事风格,是不可能做出这种影响公司股价的行为。 自从意识到这是他的梦之后,虽然想不起来现实里俩人的关系,但潜意识里这些荒谬的性爱场景和不正常的关系,让他不得不反思自己内心深处到底在渴望什么。 或许正如她所说,他本就享受这一切。 不都说梦是潜意识的投射吗? 习惯利益最大化的他,当即决定顺从内心的想法,他也想了解自己从未被发掘的另一面。 可能最近工作繁忙,哪怕跟着好友出去旅游,他也是在远程处理公司一些紧急的工作,禁欲太久,让他只要一点的刺激,就能硬起来。 丧失理性,眼里只有她。 “你说过,你的前主人是冯煜?”忍不住还是问出这个问题,太奇怪了,他想不通自己潜意识里怎么会扯到冯煜。 难道说,他其实很在意冯煜谈的女朋友? 可是冯煜的女友,好像是叫江…… 赵姿知用食指轻轻抚平男人紧皱的眉头,他总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注视她,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她的梦,她真的要怀疑眼前这个人其实是真的柏泽川。 “…对啊……他的技术比你熟练……这儿跟你比的话……反正比你会……”她暧昧地揉了揉肉棒,没有讲完,剩下的就让他自己去体会吧。 “……”如果潜意识里都觉得自己比不上冯煜,那他实际上该有多自卑。 眉头皱得更紧,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空也需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赵姿知骑在他的腿上,反身去够茶几上的醒酒器,腰上的手揽住她,为了方便她倒酒,还特地抱着她往前凑了凑。 “喝一杯吧,我帮你倒。” “谢……” 出乎意料的,没有用他准备好的两只高脚杯,她就着醒酒器的壶口喝了一口,随即扭过身子拦上他的脖颈,将酒用唇对唇的方式渡了过去。 漏了不少,滴在两人的衣服上,尤其在柏泽川白色的衬衫上极为明显。 “你怎么每次都要把衬衫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用手抹过嘴巴,随后不经意擦在男人纯白的衬衫上,她最讨厌的颜色就是纯白。 她的世界不存在纯白的颜色,黑色和灰色占据她的所有视野。 体内的破坏因子,蠢蠢欲动。 就像当她发现单纯的周晨阳,内心第一时间涌起的不是对他愿意选用她的感谢,而是摧毁美好事物的跃跃欲试。 两只手用力扯开领口,纽扣瞬间崩出去不见踪迹——胸口的肌肤是潮红的一片。 “…满意了?” “…嗯……没想到表面看起来总是风轻云淡、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柏总,内里其实早就……和下面一样起了反应……” 笑着不带任何色情意味地亲了亲潮红的肌肤,感受臀上的手隔着裙子在按揉,她干脆自己将裙摆卷到小腹,然后奖励似的再次抬头吻上男人的唇。 “…今晚能不能别去……”柏泽川发现梦的走向,他其实无法完全掌控。 不仅不知道梦什么时候会醒,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会去和他的父亲…… 只要想到,哪怕是在梦里,也有种被背叛的即视感。 这位顺风顺水、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的上位者,第一次有了无法掌控的感觉。 赵姿知一愣,没想到柏泽川会用商量的口吻和她讲,这种时候不顺着杆子往上爬,都对不起她自己。 “只要你能让我没力气走……那我当然就去不了了……” “…就是不知道……你说……是你技术好……还是你……” “唔……” 咬痛她了,他是不是属狗的!还是披着西装外套的野狗! 第三日【10】(h)(在沙发上被舔到潮吹) 白色幕布上,两具交缠的身影,脊背裸露,裸色的裙子堆迭在腰间。 赵姿知高高地反坐在沙发背上,双腿夹住柏泽川的腰,她实在喜欢居高临下的亲他。 哪怕知道从下往上看的这个角度,是她最丑的。 抚摸着对方赤裸的精壮上身,胸口的潮红像天边的晚霞,可能是很少在阳光下的缘故,柏泽川的肤色很白。 体毛也并不旺盛。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与他近乎赤裸的坦诚相对,前几次她是都脱的差不多了,男人还是穿戴整齐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来刚刚经历了一场极致性爱。 “…你下面什么东西……好硬……戳痛我了……” “皮带……” “…哦。” 柏泽川说谎毫不眨眼,西裤是两身裁定的,腰身正好,他今天就没有系皮带。 乳房被手握住,五指并拢用力揉搓,乳粒硬起在掌心摩擦,她轻喘着,另边的则是被男人含住,细细舔舐。 赵姿知的脚点了点翘起把西裤顶出一个小帐篷的阴茎,用脚背顺着突起来回磨蹭,脚趾还在男人的腿根打转。 “…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她背对着白色幕布,根本看不见,闻言转过身,柏泽川突然蹲下身子,失去支撑的她慌忙中揪住了男人的头发。 “干嘛啊!吓死我了……” 滚轮滑过轨道的声音,白色幕布转到了男人的身后。 她看见了自己红润的脸颊,胸口遍布的粉色,以及扒开她的双腿、埋首其中的柏泽川。 好淫荡,现实中的总裁居然在给她吃穴,虽然舌头只是在穴口徘徊,一阵乱舔,但心理上异常的满足让她分泌出更多的汁水。 扯着男人的头发,用力将他往里拽,恨不得让他的舌头直接伸进最深处也舔舔。 “…啊……别退开……还要……” 柏泽川的嘴巴一周全是她的淫水,亮晶晶的,鼻梁上也沾了不少。 他亲了亲阴蒂,伸了一根食指进去,早已被黏液润滑好的甬道顺畅地接纳了这根异物。 两根、叁根…… “…啊……唔……揉揉胸……”男人将她的腿架上肩膀,她只得夹紧男人的头以防自己摔下去。 无人照顾的胸,只能自己揉揉,还有一只手得死死抓着沙发背,她总害怕自己一个没注意从沙发背上翻下去。 虽然臀部被男人两只手握住,但完全不能掌控自己身体的她还是没有安全感。 舌头模拟性器在肉穴内进进出出,比肉棒柔软灵活,左突右刺,舔得穴口软软的。 裹上她体液的食指和中指不偏不倚地按在阴蒂上,死死揉着小珍珠,酥麻感令她绷直脚背,揪着男人发丝的手指泛白。 她都担心把柏泽川薅秃了。 “…别舔了……啊……不行……别……啊……要憋不住了……” 男人的嘴从她的小穴离开,拉出长长的银丝,好不淫靡。 手指飞快地持续按揉阴蒂,快感一波一波不断从下体反馈到大脑,小腹抽搐,穴口极速张合,最后在她一声短促的尖叫中,喷断断续续喷出一股股透明的液体。 她潮吹了。 被柏泽川一把揽进怀里,男人胸前的皮肤上都是她喷出来的体液,他也不擦,任由汁水往下淌。 眯起眼睛,下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屏幕上的她不是想象中的狼狈,反倒像吸食完精气的狐狸精。 额前的发丝粘在脸上,眼神透着一股吃饱喝足的满足。 “一起欣赏一下刚刚录的视频吗?”柏泽川抱着她绕回沙发正面,在男人的轻松摆弄下,她以跪姿伏在沙发背上。 “滴、滴、滴……” 很快视频从头开始播放。 画面里男人亲吻她的正面,而此刻她能感知身后的男人一寸一寸吻过她的后背。 顶级的音响里播放着两人性交发出的呻吟声,搅动春水的暧昧声,衣服与肉体的摩擦声。 视觉、触觉、听觉,带给她更大的冲击。 屏幕里被口到眼神涣散的是她,现在撅着屁股被顶住的人也是她,一边随着视频回忆刚刚的快感,一边切身体会身后的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湿吻。 “…啊……别舔……” 一时分不清是白色幕布上的她在叫,还是此时的她…… 柏泽川单膝跪在地上,捧着两瓣白皙的臀,抿着血红的花瓣,用上下唇研磨。 他的下体依旧被棉质内裤紧紧箍住,期待被释放,渴望被容纳。 像是在沙漠里渴了很久的旅人,终于找到水源,大口吮吸着从洞口不断分泌出来的汁液。 在这场梦之前,他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愿意摆低自己的姿态,为了一个女人口交。 幸好是梦里,不会有人知道,也幸好是在梦里,他才干得出来这种事。 只是这个梦太真实了,不论是不同于自己身体肌肤的触感,与自己略有差异的体温,还是对方身上幽幽的体香。 见鬼的,他会觉得看见对方在自己的挑逗下达到高潮,所感受到的成就感不输每次成功拿下什么项目。 “…进来……别舔了……啊……”她回过头,将头发全都拢到前面,黑色的短发与自己雪白的臀部肌肤有种视觉的冲击感。 “…嗯。”柏泽川起身时,在臀瓣上亲了一口。 赵姿知目光死死盯着正在解裤子的修长手指,刚刚它们还在她的体内肆意搅动,掀起情欲的狂潮。 舔舔唇,空虚着的骚穴让她难耐地扭动腰肢,无声地催促男人快点。 男人知道她在期待什么,在火热的目光注视下,解开纽扣,缓缓脱下沾满爱液的长裤。 健壮紧实的腿部线条,不枉费他每天早晨起床跑步,对自己身材的掌控对于他来说,这和他管理公司没有什么区别。 吊人胃口似的,他的手故意隔着内裤握上阴茎,自己撸动了几下。 “…嗯……”忍不住发出性感的呻吟声,男性的第二性征——喉结上下滚动。 腹部的肌肉随着呼吸在微微起伏,腹肌明显地嵌在上面。 另只手半伸不伸地插了一半在内裤里,贴身内裤紧紧勒住,突起的部分给足旁人遐想。 “……”赵姿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穴在恒温的空气中缩了缩,发出耐人寻味的声音。 这个人真的是大boss吗? 还是说不愧是娱乐公司的总裁,这张脸配上身材也不比男明星差啊。 明明是充满情色的动作,却是一张冷冷淡淡、毫无情欲感的脸,反差感让她只想看看这双眼睛是否会为了什么掀起波澜。 第三日【完】(h)(暴露狂柏泽川?!) 粗长插进来的瞬间,两人同时长舒一口气,身体的契合带来当下精神上短暂的愉悦。 白色幕布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回放,此刻正在直播两人做爱。 赵姿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面若桃花,当身体感受到爽意的时候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的。 “…赵……”柏泽川贴近她的耳朵,小声喊着她的姓。 扭过头去和他接吻,胸前的浑圆被包裹住,两只手指捏住尖尖搓揉着,呻吟声断断续续从口中溢出。 男人贴在她的背上,他们以共生的姿势纠缠,连接处是脆弱又坚硬、柔韧又绵软的性器。 阴茎总是次次都入到最深处,好几次她都不得不叫停,可怜的穴口被卵蛋拍打到有些红肿,身后的男人却有种不死不休的即视感。 在这里不需要担心不戴避孕套是否会怀孕,可以尽情选择自己喜欢的做爱模式。 她尽力压下腰抬起屁股,好方便柏泽川后入,哆哆嗦嗦着手从自己胯下伸到后面去摸男人的阴囊,帮他射精。 “…快点……啊……都射给我……嗯……”故意缩紧穴道,让肉壁牢牢吸住粗长不停地蠕动,缠住肉棒不让他退出去。 柏泽川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怒道:“怎么?这么着急是怕错过上我爸床的时间?” 窄劲有力的腰腹用力,几乎要把她顶着离开沙发,语气阴阳怪气:“…你应该弄清楚……现在在这里……我说了算……” “…啊……柏泽川……你是……”疯了。 怎么这梦里,一个个都这么不正常。 一个爱撬老师的墙角,一个喜欢爬上自己哥哥的床,一个现在吃他爸的醋。 谁知道现实中,一个个人模狗样的皮囊下,都是一副什么样的面孔。 红酒从两人头上浇下来的时候,赵姿知冷静了不少。 柏泽川埋在她的体内,还没拔出去过,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到了几次,男人射了一次,精液此刻还满满当当在她的甬道内。 但,一切还没结束。 她也没有从梦境醒过来。 红酒顺着白净的肌肤纹理缓慢淌下,汇聚在精致的锁骨、挂在乳房的尖尖上、流进腰窝处的低洼。 湿润温暖的舌头一点点划过酒渍,吮吸起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红色水珠,酥麻感从男人舔舐过的地方传来。 她看不见背后男人的动作,只能从屏幕上看见一颗在挪动的头。 永远猜不到下一秒唇会落在哪里。 又会停留多久。 柏泽川的发丝还在滴着红酒,有时也会落在她的身上,眼睛明明看见这颗水珠要落下了,却延迟感受到滴在了脊背。 每一次都能让她忍不住颤抖,夹紧还硬着的大肉棒。 这是一种对她精神上的折磨,钝刀割人更疼。 “…我还没去过你的房间……”柏泽川当然能感受到她在什么情况下会湿得更快、夹得更紧,会故意说一些话激怒他,刻意穿不好衣服半遮半露。 他已经尽量不去想这一切其实是自己的幻想,长久以来的绅士教育让他一时间有些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其实是这么的“不绅士”。 失去道德的条条框框,猛然体会到全然的自由,如同垫着脚站在没有围栏的高楼大厦顶端,风只要轻轻一吹,就会堕入无尽的深渊。 在落地前,还能体验一把翱翔的快感。 “嗯?” 果不其然,小穴骤然收缩。 他拔出来,穴口失去堵塞物,里面两人混合的体液淅淅沥沥顺着腿根滴在高档沙发上。 白色的沙发面早已经被摧毁的面目全非,乳白色的液体四处飞溅,红酒酒渍也浸湿了一大块。 咸腥味伴着红酒的醇香,味道并不好闻。 新女主人的房间连着柏父的卧室,中间是有一扇门相连,这也是为什么赵姿知这么害怕。 且不论这一路上会不会被npc看见,她的生命值够不够扣,就她观察的那种装饰门根本不隔音。 离开酒窖,赵姿知看了一眼时间,发现两个人居然在里面待了快两个小时。 这个点,老宅内静悄悄的,柏泽川抱着她,熟练地穿行在走廊里。 “…嗯……”她咬在男人胸口的肌肉上,随着走动,阴茎还在骚穴内小幅度地抽插。 实在不敢呻吟出声,万一引来佣人,不仅是扣合理值的事,更重要的是,她觉得完全赤裸的两个人被看见好丢脸。 她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对于抓取数据重新合成出来的柏泽川来说,这一切就是真实发生的事。 “…柏泽川……你真挺……变态……”她小声嘀咕,完全想不到这样一位西装革履的精英,在情事上这么放得开。 裸露狂。 短短几十米的路程,硬是走了快半个小时。 好在有惊无险,两人躺在床上时,都累得气喘吁吁。 黑暗中,一切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除了自己的喘息声,隔壁男人的咳嗽声以及被褥摩擦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真体贴……知道我累了……”赵姿知半趴在柏泽川身上,俩人身上黏糊糊的并不舒服,但她无所谓,“还专门……把我送回来……” 虽然她已经累得感觉就这两步路都不想走。 “…你想得倒挺美……” 诚如林婉倩所言,资本家是知道如何榨干一个人全部的精血的。 她晕头转向地被抵在装饰门旁边,后背贴在铺满壁纸的墙上,双腿离地如考拉一样死死抱着男人。 “…啊……嗯……你爸就在隔壁……你这么抱着你……”后妈干…… “…闭嘴……” “…啊……那你……怎么……啊……更硬了……” “……” 肉体拍打的声音,在赵姿知耳朵中宛若魔音,一边害怕被看见,一边又享受这种刺激的快感。 非常投入的两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隔壁窸窣的声音。 直到一声短促、音调尖锐的质问炸响耳畔。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柏泽川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视线,本就濒临高潮的身体根本无法说停就停,在更加紧致的骚穴内次次整根没入。 “啊……”在赵姿知的尖叫中,两人同时泄了出来。 和前男友组cp参加恋爱综艺? 赵姿知后知后觉地想起“女朋友”那个选项,或许一开始顺序就错了。 第三日春梦,哪怕梦中是感觉疲惫不堪的,清醒后却是连带着心中的各种负面情绪都消失殆尽。 这几天她心情不错地跑了几个小剧组的配角,其中就有澄清公告里的“掐脖子”的戏码。 她在公司待的时间也不多,林婉倩向来忙碌,俩人大多电话交流,也避免了与刚有过“春梦缠绵”的柏泽川有交集。 “…在想什么?”谢哲远选完影片,坐回沙发上时,赵姿知正看着一旁的空座位发呆,昏暗的光线下,半张脸隐在黑暗里。 她不讲话、安安静静待着的时候,让人很难注意到她,漂亮但像个没有生命力的娃娃。 唯有动态下,你可以窥见这副精致皮囊下蕴藏着巨大的能量。 有着和她外表极其不符的胆大,不服输的精神。 他想到书桌上摆放的与她有关的资料。 父亲早逝,母亲再嫁,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母亲偏心,继父老实巴交,弟弟吃喝嫖赌经常跟家里伸手要钱。 她大学兼职赚生活费,寒暑假都是在母亲的安排下进厂度过的。 “没什么郭言许怎么今天没见他?”赵姿知若无其事地笑笑。 这几天她在跟着谢哲远学习的时候,郭言许也总跟在旁边听得认真,上次见面后,回去她就了解了一下,郭言许之前是做平面模特的。 她不认识也实属正常。 “他好像有新的工作吧。”谢哲远盯着屏幕,眼神冰冷,嘴角却挂着温柔的笑容,“怎么,你好像一直都对他很关注?” 只要她进了这个院子,不管去哪里,郭言许总能找到她,像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工作的监控。 自从在车上被警告过,她每天都是专车接送,郭言许也没有再跟她单独说过话。 在谢哲远夫妻面前,对她也是敬而远之,好像根本不愿意搭理她。 可只有她知道,有一双眼睛在暗处死死盯着她。 误会可大了,但她也不好解释什么,干脆只是摇摇头,转移话题到今天看的电影上。 她这几天,跟着谢哲远解析了不少优秀的作品,今天也是学习的最后一天。 毕竟理论知识还是要和实践相结合,没有了某人虎视眈眈,她今天学得格外投入。 照例结束后,两人一起往前院走。 身边的男人除了第一天穿着稍显正式,之后都非常随性,配上那副她非常熟悉的金丝细边眼镜,总有种大学里教书先生的味道。 不刻板,还有点与时俱进的年轻感。 花丛里窸窸窣窣,枝叶摇摇摆摆,一只大黑狗从里面窜了出来,欢快地扑到男人的腿上。 一个劲地摇晃尾巴,咧着嘴吐着舌头。 赵姿知默默退了半步。 “它叫黑皮不咬人的别怕”小黑狗似乎察觉她的警惕,也不冲她叫,只是一个劲舔着蹲下来抱住它的谢哲远。 “黑皮!你刚刚吃什么了嘴巴这么臭!别舔了!” 黑皮反而更来劲,前肢直接搭上谢哲远的手臂,凑得更近了。 远处闻声而来的郭书琪晃了晃手里装着狗粮的不锈钢盆,黑皮看看女主人又看看抱着的男主人,最终还是在美食的诱惑下,狂奔离去。 谢哲远笑得一脸轻松,少了那种一直让她觉得假的温柔,她恍惚在他的神态里看见谢哲宇的影子。 “这样的生活,应该是很多人羡慕的吧。”爱人在身边,自己名利双收,有着一间世外桃源般的小院子。 生活平淡,但足够安稳幸福,不用为了碎银几两到处奔波。 “”谢哲远没有回答。 每个人的追求不同,理解也各不相同。 今天的前院和往日不太一样,空地上架起了烧烤架,柿子树下还另摆了一张桌子上面铺好了桌布,摆着酒水和各种水果零食。 有厨师在烤架前捣鼓炭火。 “看来今天终于能留下你吃晚饭了。” 赵姿知疑惑。 …… 林婉倩是第一次来,强烈要求赵姿知先带她在花园转转,忍不住啧啧称叹,太精致了。 “姐,怎么今天的聚餐也没提前说?” “猜不透柏老板的想法,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林婉倩想到柏泽川来的路上看八回手表,忍不住摇摇头,“看他拿了合同,可能是约了谢导签合作,我大概作为下属陪同,看起来排场大点。” 弯腰探身往小溪里瞅了一眼,继续说道:“还可能是怕他单独和你一起回去闹绯闻吧。” 两人继续聊了聊除了mv之外,其他的工作安排。 赵姿知和林婉倩都有一致的目标,就是希望可以通过演戏来跻身一线女艺人。 拍戏之余,可以适当参加综艺增加曝光量。 “参加恋综,你的搭档还没定……”她一部代表作都没有,目前除了待拍的mv,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 合作的男艺人为零。 “…周晨阳不行……他大概率就是和苏莹……”俩人本就有cp粉丝基础,加上刚闹的出轨风波,非常不适合介入其中。 赵姿知还在认真听着,时不时应和一句,直到她听见楚逸珂的名字。 “???” 该不会要和前男友组cp一起参加恋爱综艺吧? “嗯?”林婉倩侧过头发现她求解的眼神,“这只是目前现有人选中可以选择的,毕竟音乐也有他参加创作。策划案里提议的是五对,还剩两组没完全定下……” 娱乐圈更新迭代时间快,距离开拍还有一段时间,一切都有可能。 听到也不一定就是和楚逸珂,松了一口气。 她本人如果是工作必须要合作,个人情绪可以先摆一边,但是楚逸珂就不好说了。 完全无法掌控,她甚至可以预见他会有多不配合。 假意答应合作,背后给她使绊子。 还有一点,虽然曾经分手很不体面,但在那段恋爱的时光里,他曾带给她过快乐。如非必要,不想在这段回忆后面续上烂尾的情节。 美好的记忆封存在她选择离开他的时候。 就好。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男人间的试探「Рo1⒏red」 这场BBQ,对于赵姿知来讲,既体贴又不礼貌。 为她单独准备了低脂营养餐,只是炭烤的香味实在诱人,精神上的折磨让她不得不稍稍离得远一点。 柏泽川和谢哲远两个人坐在石桌那边,喝的是白酒;林婉倩和郭书琪则在铺了桌布的方桌旁,喝着柠檬水,小声交谈。 她坐在大家对面的秋千上,腿上放着碗,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 “…要是言许在就好了,他和小赵两个同龄人应该更有话题,不像和我们……” 郭书琪聊着聊着,突然把目光转向一旁独自坐着的赵姿知,声线稍稍提高了一些,让在场的人不约而同都看向了赵姿知。 “小言刚还打电话问我有关小赵的事呢,我总说他没出息,这么大的人了,也不自己主动。”郭书琪似乎感觉不到现场略微窒息的气氛,依旧笑得甜甜的。 “……”说的这么暧昧,如果不是脖子上的淤青刚消,她倒是真的要相信了。 郭言许在他姐面前装什么小绵羊。 自己不在就拐弯抹角提醒他姐监视她。 不过在场的五个人,其中她确实是唯一一个二字开头的。 “我旗下艺人都签了合约,恋情也是由公司说了算。”柏泽川右手摸上手表盘,摩挲了几下,“我记得她好像是因为工作才过来的。” “抱歉柏总,这件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谢哲远嘴角的笑容极淡,不着痕迹地看了郭书琪一眼。 林婉倩知道实情,出来打圆场:“可惜接下来姿知还有其他安排,不然真的可以试着合作合作。”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餐后,两位男士去了书房,郭书琪和林婉倩小酌了几杯,没想到郭书琪比林婉倩看起来娇小不少,但是酒量意外的很好。 郭书琪将准备好的茶水让赵姿知送去书房,而她则是扶林婉倩去客卧休息。 书房在前院的二楼,赵姿知第一次踏进这栋建筑。 多用原木家具,整体风格偏极简风。 敲门进去的时候,两人正站在书房的阳台上,看见是她,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放在桌子上吧,麻烦你了。”谢哲远说。 柏泽川视线落到那张办公桌上,不知道想到什么,又飞快地移开。 桌上放着很多文件,还有几本画册。 赵姿知把茶水放下,退出去的时候,瞟了阳台一眼。 两个人都背对着室内,各自站在一边。 她没有看错的话,谢哲远早在她被通知来见他之前就已经签了合同,那怎么还会说拒绝了合作,安排她来跟着谢哲远学习。 今天又是来签什么合约。 从她进来后,就一言不发地保持沉默,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想到与两人的梦,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书房内。 前几日荒唐的春梦,柏泽川谁都没有讲,这个梦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被遗忘,反而在他的脑海里愈发清晰。 他记得每一次情动的感觉,记得对方身上的体香,记得她喘息呻吟的声音。 那不像是从前做过的任何梦,它无比真实。 真实到像是真的发生过。 他接过谢哲远递过来的香烟,但是拒绝了点火,单单只是咬着香烟。 “提出要赵姿知做你的学生,是因为她的表演天赋?”这话说出口,柏泽川自己都不相信。 但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吗? 谢哲远在明确拒绝后,突然提出要找个新人跟着他学习,这样他就签。 人当然选的是赵姿知,当时林婉倩也有意促成,加上后面的恋综两人很可能一同参加,不管怎么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作为商人,他没有道理拒绝。 只是商人另一面的多疑,让他不得不去猜是不是有种可能,对方和他做了同样离谱的梦。 身旁的人没有回答,烟头上的火星一明一灭,轻吐出的烟雾散开在阳台上。 “这好像是柏总第二次问了。”一支烟即将抽完,谢哲远才叼着还剩一小节的香烟轻笑地回复道。 烟蒂掉在地上,被鞋底撵灭。 “我记得,提出赵姿知这个人选的,一开始好像是林总,也是她极力推荐的。”谢哲远胳膊随意撑在栏杆上,反问道:“柏总对自己旗下的每一位艺人都如此关心吗?” “今天听了谢夫人讲的话,林总也是有些担心自己刚签约的艺人,毕竟她也是不希望再发生当年的事情了。” 一来一回间,谁都没有泄露自己真实的想法。 端起茶杯时,茶水早已凉透,但在夏日的夜晚,却是刚刚好。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因为柏泽川和谢哲远聊完从书房出来,时间已经深夜,从这里回市区又远,晚上的路也不好开,就留了三个人住一晚,第二天早上再走。 赵姿知心里有事,一直没睡着,干脆坐到阳台上听周晨阳发给她的歌曲demo。 她的房间在走廊最里面,隔壁是林婉倩,柏泽川倒是选了个靠近楼梯的房间。 林婉倩因为喝的有点多,所以早早睡下,房间一片漆黑。 靠近楼梯的那个房间却还微微透着光。 “柏泽川大晚上不睡觉,资本家连自己的休息时间也要用来压榨员工吗?”耳机里是一首略带悲情的歌曲,少年清透的嗓音唱出了暗恋的酸涩。 透过木质栏杆,她可以俯瞰整座小院,凌晨的花园,连虫鸣都少了几分。 但仍有几只不知疲倦的知了,在扯着嗓子呐喊。 夏夜、少年歌声、虫鸣、星空,她的心静了下来。 身体随着音乐轻轻晃动,在看见小院里出现的人时,她僵住了。 凭身影,她猜是谢哲远,男人遮挡得严严实实,出大门时还往二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但这个点男人出门是要去哪里? 郭书琪知道吗? 除了她之外,还有人发现吗? 在二楼可以大致看见院子外手电筒的光亮,赵姿知没有犹豫,当即拿上外套就跟了出去。 这里附近什么都没有,谢哲远总不会是夜里睡不着出去散步吧?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他是谁? 清晨,赵姿知穿上郭书琪给她准备的衣服,边整理边往楼梯口走。 经过柏泽川房门时,对方也正好一副穿戴整齐出门的样子。 “柏总,早。” “早。” 她略略打量对方,不太确定地问道:“您也打算出门晨跑吗?” “嗯。” 独自晨跑也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两个人结伴。 夜里她只敢远远地跟着,加上后来谢哲远把手电关了,他似乎对路非常熟悉。 因为害怕被发现,她决定早上借口晨跑再来一探究竟。 “其实,非工作的场合,你可以称呼我的名字。”柏泽川稍稍落后她半个肩膀。 赵姿知应下,但现实里直呼大老板的名字,怎么都有点小别扭。 他们好像还没有熟到这种地步吧? 这也不过是她第一次和柏泽川单独相处。 出了院子,柏泽川示意她先跑,她心里有事也不推脱,领着男人往昨天夜里她走的方向去。 带着一个人,肯定不能直白地查看昨天谢哲远停留的地方,她打算远远地望一眼,就回头。 毕竟在白天,视野不受阻,距离远一点也能看到比夜晚更多的信息。 两人没有交谈,都是在安静地跑着。 赵姿知想的是,夜里看到的。 男人在树林里自由穿梭,地上早已走出一条小路。 走了很久,他在一块空地停了下来。 在她的视线里,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原本还以为是有人来接头,就跟电影里演的那样,但是等了好一会儿,他只是默默地点了一支烟。 燃烧着的烟丝如萤火一般闪烁,明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稍稍弯着的脊背,她读出一种疲惫感。 像是卸下一天的假面,终于可以以真实的自己来面对这个世界了。 夜里明明感觉走了很久的路,早上跑起来却是没一会儿就到了。 都不必跑到昨天她待的那个位置,距离更远的地方,她就看见了矗立在空地上的那个矮矮的小土堆。 脚下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 早上太阳没有那么晒,温度也是刚好适宜,柏泽川不紧不慢地跟在赵姿知的后面。 赵姿知跑动过的地方,空气里留下她身上的香气,大概和他昨天用的是同一瓶沐浴露。 他夜里一直没睡着,浅眠加上陌生的环境,令他无法真正地放松。 赵姿知经过他的房间下楼,他是知道的。 甚至她回来,过了好一会儿谢哲远也进了院子,这些他都看见了。 他晨跑是习惯,碰到赵姿知的时候,心里还有些惊讶,没想到夜里和谢哲远“私会”完,早上还这么有精神。 他对艺人私下的感情生活毫不感兴趣,只要不影响工作就可以。 只是和谢哲远...... 他打算找林婉倩好好聊聊,是不是需要关注一下自家艺人的私生活。 这才几天,就把谢哲远和郭言许高定了? 不免又想起梦里的香艳场面,他喉咙一紧,或许她真的有那样的本事。 前面的人停下时,柏泽川也跟着放缓了脚步。 “抱歉,柏总。这条路好像不通,我们往回跑吧,时间也差不多了。”赵姿知转过身,擦了擦脸上的汗。 柏泽川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周围,也看见了那个突兀的小土堆,很快反应过来——应该是一座无名坟墓。 对于一些迷信的人,或许会觉得不吉利。 “没事,那就回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院子,其他人也已经起来。 林婉倩揉着额角,朝两人说道:“去你俩房间敲门,都没人,我还以为你们都已经先回去工作了。” 柏泽川和谢哲远点头打了招呼,路过林婉倩的时候盯着她看了一眼。 林婉倩:“?”什么啊,她头好痛,太久没喝,没想到自己酒量变差这么多。 接过赵姿知给她倒的水,“还是你贴心,你俩晨跑去了?发生什么了,柏泽川一副死人脸看我,一大早就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谢哲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养生茶,精神很好,完全看不出熬了夜。 林婉倩的话,让赵姿知莫名想到那个无名坟头,不知道是谁的,但总归和谢哲远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并且应该是很重要的人。 想到梦里最后有关谢哲远的画面,她笑容有些牵强,“没什么,随便和柏总跑了一会儿,结果没多远就跑进了死路。” 郭书琪听了笑着给她递台阶:“这也正常,毕竟你也不熟悉这周围,下次可以去一楼的健身房,那里面有跑步机。” 她点头,说着谢谢。 看见谢哲远那张脸,她心头猛然一跳,一个荒唐的念头从心中升起——他也许不是谢哲远。 那他又是谁? 这个问题暂且先抛到脑后,赵姿知离开小院后,马不停蹄地就先去了周晨阳定的拍摄地。 今天任务就是先确定妆造,然后各种拍摄照片,定妆照、宣传照。 她到的时候,周晨阳还没到。 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她第一次进女主角单独的化妆间。 造型师为她做了两三个造型,拍了几组照片,然后等周晨阳过来选定。 工作中的周晨阳非常认真,常常会让她忘记这个男人比她还要小三岁,提出的想法和建议也都很中肯。 “放轻松,没什么的,你做的很好。” 周晨阳在监视器后面笑着冲她竖大拇指,她说不紧张是假的,这种紧张对她而言不是坏事,反而可以让她集中注意力。 顺利拍摄完自己单人的部分,她退到一边去补妆,打算看看周晨阳的学习学习。 手机振动,一条简短的信息。 郭言许:xxx化妆间。 似乎知道她不打算理睬,接着又发了一条。 郭言许:周晨阳和你绯闻的狗仔。 赵姿知捏紧了手机,她相信林婉倩可以为她解决好一切,她只需要负责产出作品。 对面的人非常有耐心并且自信,没有再给她发过消息。 xxx化妆间离她这个拍摄棚不远,她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去看看郭言许在搞什么鬼。 给周晨阳先发了信息,然后跟他示意自己先出去一会儿。 在周晨阳的默许下,她才离开。 化妆间里的对峙 xxx化妆间内。 男人话音停了许久,赵姿知半坐在化妆台上,低头神情专注地盯着郭言许,她在思索对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所以呢?就算是苏莹那边找的狗仔,跟你又有什么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可不信郭言许会好心的来提醒她。 郭言许闻言一笑,靠着椅背,从烟盒抽出一支烟伸手就要点上:“…赵……你!” “请我过来,就麻烦尊重一下客人。”她这次丝毫没惯着他,倾身就把烟掐断扔进垃圾桶。 男人一愣,无所谓地耸耸肩,把烟盒和打火机扔到化妆桌上。 “赵小姐,自从你上次反驳我,后面我也对你进行了深入了解。” 他把那张印着她和周晨阳八卦的复印件推到她的手边,嘴角扬起恶劣的微笑:“我想,我没有说错不是吗?” “你确实非常喜欢插足别人” 赵姿知听完,只觉得头疼,这是什么新型恋爱脑吗? “郭言许,我不知道你是如何从两件毫不相关的事情,得出这个结论的。其次,我也不理解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我和谢哲远关系匪浅。”她气得忍不住冷笑,“调查我,最起码找个靠谱一点的吧。” “调查你?”他从桌上拿出另外一堆文件,“这些吗?” 从她父母离异,到她进入娱乐圈,能够调查到的信息应有尽有。 “…有现成的资料,还让我省了很多功夫。” 现在不止是郭言许怀疑,她自己都要问:为什么? 他站起身,带有极强压迫感地凑近她,语气充满警告和嘲弄:“赵小姐,不管你是想做什么或者看上哪位,麻烦不要招惹谢哲远。新综艺里,或许我们还可以合作。” 她挑眉,倒是不知道郭言许也会参加。 “是吗?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小狗,我或许可以考虑放弃谢哲远……”轻笑着五指张开握上男人的脖颈,微微用力,力度在调情和惹怒他之间摇摆。 男人脸色未变,双目紧盯她的眼睛,似乎要看清她是否在开玩笑。 细长白皙的手指温柔地摩挲脆弱的脖颈,两人近得好似亲密的恋人。 “这还要犹豫?做一只狗不好吗?反正你也听不懂人话!”赵姿知猛然收紧五指,像他上次掐她那样使出所有力道。 郭言许一只手去扯,另只手想掐上她的脖子。 她怎么可能允许被同一个人掐两次,虽然男女力量有悬殊,但她有秘密武器。 “嘶!”男人倒退一步,痛苦地捂着大腿根,“赵姿知!你疯了!” 她扬了扬手中伪装成口红的电击棒,走之前不解气似的又踹了他一脚。 “你愿意当我的狗,我还要考虑收不收。你说,要是当着你姐的面,我和谢……” “赵姿知!你敢!” 回应郭言许的是,关上门的巨响。 回到摄影棚,周晨阳已经结束拍摄正在和楚逸珂讨论,赵姿知自然地站在靠外的周晨阳旁边,也凑过去看显示屏。 楚逸珂:…… 这个女人居然无视他,害他被关禁闭,也不关心他一下! 赵姿知顶不住被旁边两只硕大的“灯泡”直视,假装刚发现楚逸珂似的,微笑着和他打招呼:“楚老师好,刚进来还没注意到你来了,我还在想这里怎么又多了一位帅哥。” 帅哥1号“周晨阳”暗暗点头。 帅哥2号原本很开心,但听出赵姿知夸他还得端水,脸又垮了下来。 帅哥一号戳戳二号,二号再次打起精神。 楚逸珂好不容易出来,在和好友促膝长谈一番之后,得知绯闻只是一个误会,周晨阳本人对赵姿知完全没有意思。 当然他还是没好意思讲,赵姿知就是当初把他甩了的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他选择相信兄弟,并且也认为赵姿知怎么也不可能挖他兄弟的墙角吧? “你的脖子……好多了吗?”楚逸珂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她裸露的脖颈。 她下意识摸了摸,摇摇头:“早好了,谢谢。” 周晨阳虽然有心撮合两人,但现在明显不是一个适合的时机,这件事只能往后稍稍。 补完妆的两个人站在布景前拍摄合照,楚逸珂在场外努力忽视心里酸酸的滋味。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于赵姿知来说,只是个可以为了前途随意抛弃的前任,离开他,她会有更好的选择。 如果没有爱,哪里来的恨。 他必须承认,分开的日日夜夜,他没有一天不想她。 在异国他乡,除了想念家人,他更多地怀念在破旧出租屋的每一天,那是他最自由幸福的一段时光。 没有人以自己的期待去对他进行说教,没有人对他念叨家族的期望。 她总是静静地听他演奏,说相信他一定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不是为了羞辱,他是真的想抱抱她。 鬼知道,他满怀期待地打开房门,结果是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的时候,他是有多失望以及对自己的懊悔。 明明知道,以她的性格,完全不吃这套。 可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再看看他。 “…如果非要选一个人做跳板……为什么不能……看看我……” 拍摄结束,周晨阳借口先离开,让楚逸珂送送赵姿知。 赵姿知:“……”会不会太明显了一点,周晨阳就差要把“楚逸珂让我撮合你和他”写在脸上了。 她卸妆,楚逸珂就站在一边看着镜子里的她。 一瞬间,像是回到三年前。 那时候,每次她出去面试完,回到家里卸妆,他也是这样专注地看着她。 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还总会让他别看,卸妆时的自己好丑。 “小知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看的!”少年人总爱把话说太满。 赵姿知从镜子里对上楚逸珂的眼睛,她理解不了。 就像她从来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爱情一样,喜欢是她唯一可以给得出手的。 喜欢小猫小狗、花花草草一样的喜欢。 所以在面临对自己有益的选择时,喜欢就显得那么不值一提,可以在理智下,被轻易放弃。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四日【1】(这是学生对老师的惩罚) 如果在梦里遇到自己讨厌的人,你会怎么做? 还是一场春梦。 赵姿知选择先把对方铐上。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和门的全白房间,中间摆放着一张特制的铁架床,床头床尾都垂着四个吊环。 吊环的长度可以任意调节,于是她二话不说,先把晕倒在地上的男人用床尾的吊环扣住了两只手。 【请帮助对方找出最心仪的性爱场景。】 “……” 帮郭言许? 她看着紧闭双眼一脸无辜,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的男人,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 房间内摸索一番,在墙边找到一块显示器,上面有场景设定按钮。 【这真的什么场景都能变吗?】 她半信半疑地输入“教室”,按下确定按钮。 再次睁眼,眼前俨然是一间崭新的正常教室,有两块大大的黑板,课桌排列整齐,窗户大敞,外面操场上传来学生嬉闹的笑声。 走廊一侧的前后门也都开着,阳光明媚,她站在前门口都能感受到暖意。 摸了摸,才发现这只是一种投影,但一切都太逼真了。 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让她开始兴奋。 郭言许也从躺着变成坐在第一排正对讲台的位置,和其他座位不同的是,他的双手被铐在桌面上,坐的凳子也是禁锢版。 对这个“人性化”的改变,赵姿知少有的对空间竖起大拇指,终于干了一件人事。 她没有着急喊醒他,而是翻了翻有没有什么道具能派上用场的。 这终究不是什么正经教室,从课桌里翻出了不少情趣小玩具,甚至还有被扯破的黑色丝袜。 “……”要这么刺激吗? 转悠一圈后,拿起讲台上细长的木尺,用力敲在郭言许的桌子上。 带动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 赵姿知单手撑着下巴,木尺拍了拍男人的脸。 脸颊传来的疼痛感和刺耳的声音,让郭言许从混沌中清醒,睁眼就是一张熟悉的脸。 “”双手被固定在课桌上,身体也无法离开座位。环顾四周,他凌厉的目光对上一脸悠哉的赵姿知,哪怕处于劣势,开口说话依然盛气凌人,“把我放开。” “那你应该喊我什么?” “”他死死盯着这张脸,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总卡在嗓子眼。 见男人沉默,她眨了眨眼睛。 “小郭老师怎么能忘记我,昨天不是还喊人家小甜心,人家明明只是去办公室请教问题,你都等不及” 她一脸委屈,木尺抬起男人的下巴,缓缓绕过讲台,斜坐在课桌上。 校园风的制服,站着的时候裙摆只能挡住大腿根,坐下后半个臀部都和凉凉的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为人师表,表面是一副正人君子,私下却是这种不守男德的淫荡样子……”空着的那只手捏住男人的脸,强迫他不得不把头抬得更高,“…好贱啊……你说是不是……小郭老师……” 郭言许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怪异,脑海中一团乱麻,在女人的叙述中隐隐幻想出,自己将穿着学生制服的女学生压在办公桌上狠狠操干的场景。 任凭对方怎么反抗,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把她肏到哭。 “…别放屁,我tm劝你赶紧把我放开,不然别……”他暴躁地转动手腕,整个桌子都在跟着他的身体晃动。 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金属的锁铐磨得他手腕破了皮,泛起血丝。 赵姿知松手,太怕被疯狗咬到,但随即抬手就是一巴掌。 这巴掌可谓是用了全部的力气,疼得她忍不住甩手,早知道拿木尺了。 男人的脸被甩到一侧,他神情狠辣,舔了舔被牙齿磕破的嘴角。 “贱女人,谁给你的胆子敢绑我的,你有本事就一直关着我。”他咧着嘴,用一种恶魔般的嗓音对她恐吓。 现实是疯子,梦里果然还是。 或许现实她现在还对他做不了什么,但这是在她梦里,对着同一张脸怎么也可以先为所欲为地泄愤吧。 至于任务,谁说不能试试另一种方法,万一人家就是喜欢这种“强制爱”呢。 “喊错了,是要有惩罚的,小郭老师。”她笑嘻嘻地换手轻抚上另外一侧的脸颊,保养得不错,有些人哪怕抽烟喝酒皮肤还是一样的光滑紧致。 轻轻拍了拍,“躲什么躲,怕痛就好好喊我,记住我现在叫——小赵同学。” 她能从对方眼睛里清楚地看见自己,相比此刻的郭言许,她才更像摇着尾巴的恶魔。 至于他,一条被囚禁的疯狗罢了。 除了狂吠,别无他法。 “贱……” 敛起笑容,拿起木尺就打上他的脸,她就想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尺子硬。 木条和皮肉碰撞发出骇人的清脆声响,脸颊上很快浮现出一条血红的痕迹。 男人甩了甩头,一阵耳鸣后,舌头顶了顶被打的两侧,不同程度的痛感,脸颊火辣辣的疼。 这个女人是真的不怕死,大白天在教室里就敢对一位老师进行非法拘禁。 窗外嘈杂的声音不间断地传来,但始终不见有学生进来或者经过这间教室的走廊。 “好,小赵同学。”他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晃了晃手,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可以帮老师把手铐解开吗?” 态度称不上友好,但对他已经算180度大反转了。 赵姿知为难地耸耸肩,“不可以哦,小郭老师。男德课还没有开始呢。” “你tm别太过分!” “你真的是太吵了老师没有讲过上课要保持安静吗?”从身后讲台上拿出那条黑色丝袜,强硬地塞进男人的嘴里。 “唔!!!”郭言许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转向她光洁的双腿。 她一边用不知道是谁的鞋带从他张着的嘴巴绕过两边的耳朵,最后在后脑勺打了一个死结,一边嫌弃地讲: “你配吗?这个破破烂烂的还是我刚从垃圾桶捡的,正好和你这个垃圾挺配的。” 听到这句话,男人挣扎地幅度更大了。 她站在郭言许的身后,一把扯住他的头发,俯下身靠近对方的眼睛:“好了,男德课现在开始。” 第四日【2】(微微h)(男德班开课啦!) “男德第一讲:男人要好好穿衣服。不可以将脸和手之外的皮肤裸露,不然都视为勾引——不守男德。” 赵姿知弯下腰,从郭言许的背后环抱住他,手一寸一寸地从他的胸口缓慢往下滑,男人被堵住嘴,只能用身体晃动来抗议。 “嘘,上课的时候要保持安静,你说对吗?”唇瓣贴着男人的耳廓,如蛇一般“嘶嘶”地吐出蛇信子,“小郭老师。” 手隔着裤子握上还未勃起的性器,略带侮辱性地掂了掂,轻轻一笑。 郭言许扭过头用阴恻恻的眼神望着她,嘴里被塞满丝袜还被用鞋带绑了一道,黑白配确实是永不会过时的搭配。 即使这样,也没能削弱他身上的气势,总让她想起饿了很久、不亲人的疯狗。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写满了“别让我找到机会,不然一定把你剥皮吃肉”。 完全不理会这样没有实质性伤害的目光,她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在恨不得把她杀了的视线里熟练地解开裤子的拉链。 掏出还在沉睡的小东西。 嫌弃地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左手食指抵住郭言许的胸膛,踱步转到他的面前。 他这张课桌是没有抽屉的,只有上面一块板子,和警局审讯犯人的类似。 所以赵姿知这个站位,一低头就能看见在风中微微凌乱的小家伙。 “啧,小郭老师,你的幼稚园老师没有教你,不能在大庭广众下遛鸟吗?” 她倚着讲台,穿着黑色小皮鞋抬腿踩上裸露的“鸟”,微微施力,看着男人挣扎两下又猛地僵住身体,得意地笑了笑,“骚得忍不住自己动了?” “唔……”我没有! “啊,什么?”她故意很夸张地捂住嘴巴,满脸震惊,“你居然说很享受!” “……”郭言许胸口剧烈起伏,鼻腔里都是丝袜的味道,没有垃圾的臭味,而是一股淡淡的甜香。 眼前的女人纯粹把他当作可以随意摆弄的真人玩具,眼里是毫不遮掩的戏谑,越反抗只会愈发激起对方的嘲弄。 看不见时钟,他根本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为什么过去这么久学生还是不回教室。 体育课吗?还是课间活动时间? 他第一次那么期待有人可以看见这里的一切,哪怕他衣冠不整赤裸着下半身。 下体被踩在鞋底,刚刚挣扎间肉体与粗糙摩擦,除了疼痛竟伴随着一丝奇异的快感。 公共场合,在学生学习的教室里,他作为老师,居然被女学生粗暴地对待。 那双匀称纤细的腿抬起,目光不自觉地深入,他可以清清楚楚看见白色的内裤,紧紧包裹住秘密花园。 隆起的阴阜,隐约透出的黑色耻毛无不引诱他——继续看下去。 可耻的是,他好像硬了。 脸上还隐隐作痛,手腕早已被勒出深深的印迹,脆弱的阴茎也在被粗鲁对待,他除了用鼻子深深地呼吸,以试图平息体内来的不是时候的欲火。 其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变化当然逃不过赵姿知的眼睛。 抬起鞋底,顺势在他的大腿上擦拭两下,“这都能硬……男德课第一讲还记得吗?”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颤颤巍巍立起来的小兄弟,没做任何反应。 一个人唱的戏终究不会长久。 赵姿知也不恼,拿出一个金属环,往自己右手中指上套,过大的环在细细的手指上还能来回晃动。 在男人眼前不停地将环从手指上套进套出,郭言许喉结滚动,他不会单纯地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指环。 他想不通,女同学身上为什么能找出这么多情趣用品。 “环有点大,哪个手指都不合适。”赵姿知苦恼,眼珠滴溜溜地转动,弯腰弹了弹摇摇摆摆的肉棒。 “……”男人闭上了眼睛。 她撇撇嘴,好没意思。 没有如郭言许所猜的那样,锁精环没有套上勃起的阴茎,相反他的嘴巴得到了自由。 口水早已将丝袜濡湿,鞋带和嘴角的伤口牵扯着,疼痛神经令他眼皮不停地跳动。 掀起眼皮,瞧了一眼被女人捏在手里的黑色丝袜,视线继续向上,这张他莫名熟悉的面孔挂着他不熟悉的神情。 “……”没有开口,他紧皱的眉头和阴郁的眼神早已表达出心里的想法——她又要搞什么鬼。 赵姿知踩着凳子坐上讲台,双腿微张,裙下风光正好在郭言许的眼前展开。 锁精环隔着白色的小内裤剐蹭着私处,她细细地喘着气,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过男人的眼睛。 她也并非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自慰,但在这种光线明亮的“教室”里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心理上的刺激感让她湿得特别快,没有几下内裤中间位置的颜色就比周围深了不少。 “…啊……小郭老师……好看吗……” 男人没有回避视线,靠在身后的课桌上,彷佛看的是什么严肃节目。 没关系,她就没期待他能给出什么反应,像他这种疯子,要么处于癫狂状态,要么冷静蛰伏,只为了下次发疯的时候一口咬死敌人。 咬住下唇,银色的锁精环拨开内裤的边缘,探了进去。 有着内裤的遮挡,她全然凭借身体的反馈用锁精环拨弄着阴唇,滑腻的汁水涂满指尖。 “…啊……塞进去了……好硬……不……啊……” 她看不见裙底到底是一番怎么样的情形,但对面坐着的男人却是能一览无余。 他咽了咽口水,也许是被塞着丝袜时分泌了太多唾液,此刻有点口干舌燥。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很会玩。 明明是圈住男性阴茎、锁住精液的小环,她却往自己的穴里塞。 没有直接看见小环如何与穴口或者阴蒂摩擦,女人只是通过表情、声音向他描述她的欢愉。 无尽的想象空间,无疑是更添情色。 甚至湿透的白色底裤,都在展示她此刻有多动情。 他眼睁睁望着两指捏着小小的银环从布料边缘退出来,上面沾了满满的液体,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有光泽。 银环被举到女人眼前,透过圆环两人视线相交。 看不见的情愫在暗处翻涌。 直到锁精环抵上嘴唇,他才大梦初醒般回过神,金属与唇的磕碰,和想象中的一样,小小的环已经被身体温暖。 不是冰冷的。 是和她的体温一样的炙热。 第四日【3】(微微h)(给戴着锁精环的男人 锁精环穿过唇缝抵达紧闭的齿关,疼痛让郭言许下意识打开口腔,金属环不依不饶地缠上舌头。 腥甜的汁水充盈着干渴的口腔,一时之间分不清是他自己分泌的津液还是赵姿知的淫液。 舌尖被迫将锁精环舔舐干净,彷佛猜透他内心的想法,只要他想咬住她的手指,环就会被立起来。 几次下来,上牙膛的痛感让他放弃这个想法。 食指穿过环,勾着舌头在口腔里搅动。 “……”无法吞咽,口涎顺着嘴角滴落,在外套上留下潮湿的痕迹。 赵姿知欣赏够了对方狼狈的模样,冷静地抽回手。 男人抿着唇,任凭破了的嘴角还挂着唾液,像一只不服输的丧家之犬。 眼神里的阴狠只增不减。 “…润滑完,终于可以给你用上了……” 套弄的手法绝对称不上温柔,甚至有点野蛮。 刚刚微微勃起的性器长时间没有刺激下,已经恢复了蛰伏的原状。 在两个人的视线中,她的手扶着肉棒上下撸动,偶尔不小心还能扯到硬硬的毛发。 尽管郭言许眉头紧皱,眼里满是不悦,但渐渐苏醒的身体明晃晃地表达出——他是有感觉的。 这是全新的体验,身体的每一次兴奋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环扣住阳具底部时,他清楚地感觉到身体发泄欲望的出口好像被锁上了。 而钥匙并不在他的手里。 “不守男德的男人是会被套上‘贞洁的枷锁’,只有为他戴上的人才能解开……” “玩够了没有?”他努力忽视下体异样的感觉,试图抢过语言上的主动权。 “嘘。” 赵姿知指尖戳上郭言许的人中,强制使其闭嘴,看着对方恼怒却又干不掉她的样子,心里好爽。 现实里在他身上受的气,都能舒缓两分。 当然,剩下的八分必须还得在本人身上发泄。 她转身走回讲台,拿出一本书,“小郭老师,男德课还没有结束,要保持课堂纪律哦。” “还是说,你想继续被堵着嘴巴上课吗?” “……” 很好,她满意地点点头,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框,一本正经地开口:“一个男人不仅需要遵守男德,还要有一定的文学功底,不然如何从语言上给女朋友提供情绪价值。” 随手翻开一页,扔到男人被困住的两手之间。 “念念吧,要求流畅、正确,语气抑扬顿挫,情绪到位。” 书名《如何取悦女人(又名讨女人欢心一百式)》,不用打开都能猜到里面的内容,郭言许没有动,让他读出来不如让他去死。 赵姿知握着一把锋利的手工刀,刀尖在桌面上划出锐利的声音。 “……” “不念也视同不符合要求……小郭老师要试试我的手艺吗?用锋利的刀尖一层一层剥开衣服,最后划开贴身布料的时候动作一定要小心,如果粗心大意,人皮可就不完整了……” 穿着学生制服的女人露出可怖的表情,眼睛里泛着危险的光,语气兴奋得好像迫不及待要将眼前的男人就地正法。 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小,代表她的耐心正在被消耗。 郭言许牙关紧咬,双手握拳,深深呼吸了几口,才费劲地扭动手腕将书翻过来。 时间越久,他对时间的概念越模糊。 明明感觉过去了很久,可窗外的阳光连照射的角度都未曾变过。 这种屈辱,是他从未经历过的。 钝刀割肉最磨人。 该死的贱人,别被他抓住,否则一定把她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当各种羞耻的词句从男人口中吐出来时,结合那张写满厌恶和不情愿的脸,食用效果极佳。 反正赵姿知的心情非常好。 一开始郭言许读的时候还有迟疑,当小刀划开外套、破开裤管,大腿的肌肉真切感受到刀锋的危险时,他彻底抛下所谓的羞耻心。 但刀并未就此离开,还是时不时在他衣服上割上几道。 男人忍不住停下质问,赵姿知很淡定地回答:“我有说你读得好不划吗?” 念完一页,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大片皮肤裸露在外。 在她的恶趣味下,特地在他胸口挖了两个洞,两点红豆俏生生地立在那儿。 两指捻着一颗搓揉,直到硬得像石子,手掌从洞口探了进去,在极具弹性的肌肉上留下她的指痕。 玩得不起劲,她干脆面对面坐在郭言许的桌面上。 裙摆散开盖住他的手腕,轻巧地脱掉皮鞋,脚趾卡进裤裆和凳子之间。 脚背上抬去蹭暴露在空气里的肉球和肉棒。 另只脚从上衣衣摆伸进去,凉凉的脚丫踩在温暖的腹部,脚跟不安分地去勾裤子的边缘。 “郭言许!你被我踩在脚下了!” “…有……病……”幼稚。 他从牙关硬生生挤出两个字,这场“游戏”凭什么只有他狼狈,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蛊惑他。 【去吧,你难道不想看看眼前这个欠肏的女人失控,求着你的浪荡姿态吗?】 靠得太近,除了能嗅到类似水果糖的甜味,还能更加清楚看见对方身体的变化,似乎就连情动产生的奇妙声音都逃不开他的察觉。 学生制服小一码,穿在身上紧紧勒着,少了清纯多了一丝肉欲感。 胸口的纽扣好像要扣不住这起伏的山丘,小腹微微隆起,肉肉的让人觉得非常的可爱。 白色的内裤早就湿得不像样子,黏糊糊地贴在阴唇上,穴口蠕动分泌出汁水。 两只脚在他的敏感地带不停地挑逗,如果不是被困住,他绝对一把扯住这两只不安分的脚将她压在身下。 “咔哒”一声,不知道这双脚踩在了什么上面,凳子往下降了一点。 赵姿知脱掉内裤,双腿搭上男人的肩膀,鼻息直直喷上花穴。 “考验完文学功底,那该考考小郭老师数学什么样了。” 身体后倾,双手撑在桌面上,阴唇贴上郭言许的嘴唇,男人下意识地抿了抿。 “…嗯……小郭老师要用舌头告诉学生……正确答案是多少……啊……” 嘴唇狠狠夹住肉瓣,痛意掺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 郭言许阴沉着脸,此刻相比如何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更想陪她玩玩…… ps:听说小标题越长越能吸引人(胡说八道版 第四日【4】(微h)(巨型珍珠塞哪里?) 所谓的数学题,不过是简单的加减法。 重点哪里是数学能力。 “1+1等于几?” 舌尖在满是汁水的私处缓缓画了一个“2”,赵姿知完全没想到这次郭言许会这么配合,画完“2”甚至又完整地用舌头写了一遍等式。 “…啊……小郭老师做题好规范……”她看见玻璃上倒映出两人的身影,男人在她身下吃得认真,水声不断。 答案是“1”的时候,舌头从阴蒂开始,一路往下分开两片阴唇,划过一直藏在里面的穴口。 鼻子顶着敏感的凸起,舌尖灵活地写下一个又一个数字。 8、9、6…… 她也会故意刁难他,说他写得不认真,让他重新写一遍。 往往第二次,郭言许都会更慢也更用力,还会“不小心”伸进花穴里面去。 惹得她尖叫连连,整个人既崩溃又快活。 男人埋在裙底,头被大腿紧紧夹住,随着他的舔舐,这双腿踢上后面的桌子。 桌子倒下的巨响惊醒沉迷欲望中的两个人,郭言许僵住,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吃得津津有味。 赵姿知正被伺候得晕晕乎乎,突然停下,被吊得不上不下。 还没等她开口,场景变换,她又回到初始房间。 “……”保持着岔开腿的姿势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也换回了刚开始的。 郭言许则是躺在了唯一的床上,眼睛紧闭,只有起伏的胸口证明还活着。 四肢被束缚在四个角,依旧一副任人宰割的乖顺模样。 身体的欢愉还未散去,她撑着墙,再次按下按钮。 场景变换。 小民是幼稚园大班的小朋友,在听完睡前故事后,就闭上眼睛乖乖睡觉了。 只是今天他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他和小伙伴们一起坐上了一辆奇怪的、无人驾驶的校车,车上还有两个奇怪的家伙。 据其中一个看起来比他幼稚园最漂亮的女老师还要好看的姐姐说,她是今天校车上来接他们去幼稚园的新老师。 女老师姓赵,旁边靠窗闭着眼睛的短发男人也是新来的老师。 小民扒着椅背,好奇地盯着男老师看个不停,嘴巴里也问个不停。 “那他姓什么呀。” “喊他小郭老师。” “昨天晚上他的妈妈没有给他讲睡前故事吗?” “为什么这么讲?” “他现在还闭着眼睛补觉,我如果没有妈妈讲故事,晚上就会睡不着,第二天也会像他这样超级困。” …… “赵老师,小郭老师是不是不舒服呀,他的眉毛紧紧皱着,我爸爸不舒服的时候也会这样!然后要妈妈亲亲就会好了!” “才不是,我妈说了,不舒服是要去医院的!” “你们不要吵了,我妈咪说生病的人要安静的坏境休息,小郭老师都戴着口罩了,肯定是很严重的病……” “赵老师,赵老师,小郭老师怎么像小猪一样还会哼哼……” 小民和小伙伴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大家都对这两位新来的老师充满了好奇。 …… 赵姿知表示,她绝对没有选校车。 一睁眼看见车内各式各样可爱的绘画和明显不适合大人坐的座位时,她的内心也是崩溃的。 充满童趣的环境,要做成年人快乐的事,这有点为难她了。 但她是谁,身经百战不敢说,好歹也是小有经验。 什么场景没见识过。 在她的摸索下,很快在自己的座位下面找到一个木盒,打开里面都是小道具。 默默转头,视线对上旁边被特殊“安全带”牢牢绑在成人座位上的郭言许,对方显然也看见了她手里的小玩意儿。 “…要试试吗?”她咽了咽口水,询问道。 “……” 郭言许的记忆上一秒还在教室,下一秒却是在一辆幼稚园的校车上醒来。 明明很不合理,却有股莫名的力量强迫他忽略。 还是无法动弹,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换了个场景继续被玩弄。 不是没注意到旁边的女人在到处搜索的样子,看起来也是对这里不太熟悉。但这都与他无关,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有资格管拿刀的人是否在熟悉的环境下做饭吗? 没等男人的回应,赵姿知自顾自地捣鼓起里面的道具。 其中一个最为炸裂,当她拿出来看清是什么一个构造的时候,不仅旁边的人呼吸一滞,就连她都沉默了。 “你敢!”从睁开眼就没出过声的郭言许终于忍不住了,这个死女人要是敢把这个东西给他用,他就是用头也要把她撞死。 一个黑色的口罩,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罩住脸的那一面却是别有设计——一个小小的阴茎状的软硅胶固定在上面。 怎么想都是让戴口罩的人含在嘴里的。 “…放心……”我不会给你用的。 然而,她不知道捏到什么,这个别致的小东西居然开始震动,发出嗡嗡的声音。 这下郭言许的脸都绿了。 放心什么,放心一定会给他用上吗? 原本还着急关掉,但在看见男人愤怒的双眸,脸憋得通红后,她起了逗弄的心。 盒子摆在腿上,两只手撑开口罩两边的绳子往他那边靠过去。 逼得他无路可退,身子尽量侧过来,后脑勺紧紧贴在车窗上。 就在他思考是头撞窗户,还是头撞女人,哪个更能反抗成功的时候,这个奇怪的组合被欣赏够他脸上挣扎表情的女人收进了小盒子。 “……”迟早有一天,他要加倍奉还! 木盒里另一串非常漂亮的珍珠吸引住了赵姿知的目光,正中间是一颗奇大无比的巨型珍珠,据她目测有婴儿的手握拳那么大。 旁边都是正常珍珠的大小,颗颗饱满,没有一丝瑕疵。 她好奇的拿出来,往自己脖子上戴,但转念一想,还是让郭言许试试吧。 珍珠配“美男”。 这串珍珠做项链显然是非常奇怪的,但她确实又不知道该用在哪里。 郭言许不愿意搭理她,沉着脸靠在椅子上。 她想到小说里,将一颗一颗的球塞进下体的操作,视线忍不住就往郭言许的双腿间瞟。 郭言许头皮发麻,“停止你不切实际的幻想!” 蠢货连情趣用品都搞不明白,还想要对他用??? 他是造了什么孽,要被她抓住? 第四日【5】(不可以被发现哦) 在郭言许的“科普”下,这个珍珠口球履行了自己真正的职责,而不是被塞进不该进的洞口。 嘴巴张到最大才能勉强含住,赵姿知站着,胸部几乎要贴上男人的鼻尖,低着头将珍珠口球的搭扣在男人的后脑勺扣好。 弄完,还欣赏一下自己的“作品”。 要是能拍照就好了,这种照片就适合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拿出来放松一下情绪。 接着她又翻出能吸住乳头,像舌头一样不停吮吸的小玩具。 因为郭言许被复杂的“安全带”束缚着,想要掀起他的衣服还比较困难,有了教室场景的经验,她轻轻松松再次挖了两个洞。 讲不出话的男人,低头口涎却从嘴角流下,滴在裸露的乳首上。 口球并不能完全堵住嘴,嘴角是有缝隙的。 “……”赵姿知放下手里的说明书,刚打开润滑剂的手微微一顿,对上男人的眼睛,耐人寻味地讲道,“其实也不用这么着急……这个有配套的润滑……” “……”再度被曲解的男人,放弃了挣扎。 当开关打开,两边乳粒同时被舔舐时,郭言许身体一震,呼吸渐渐急促。 他眼前升起一片薄雾,连带着看眼前的女人都是模模糊糊的。 下体隐隐也有勃起的迹象。 朦胧中,他听见震动声,然后就感觉到裤子被解开,小刀划破布料,他整个下体甚至半个屁股都裸露在外! “!!!”震动着的小东西被紧紧绑上阴茎,锁精环虽迟但到。 上下同时在震动,机器是不知疲倦的,它们永远以设定的频率高速运转。 他发出难忍的闷哼,仰起头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唾液顺着脖颈流进衣服内。 抓住座椅椅面的手也在用力,手背凸起的筋骨根根分明。 赵姿知馋得舔了舔嘴唇,一直存在的任务进度条在疯狂加载,教室的场景只完成了百分之八,而现在直接从零涨到了百分之二十一。 作为享乐人士,她也得给自己安排上。 挑了一个小巧并且弯弯的按摩棒,不仅可以插进花穴,露在外面的另一头还能刺激阴蒂。 将裤子半脱到膝盖,双腿折成“m”型踩在座椅上,一只手撑开肥厚的阴唇,一只手握着按摩棒往骚穴里插。 “…啊……嗯……”按摩棒还没开始震动,敏感到不行的小穴已经死死绞住,如会呼吸一般一吸一放。 忍不住直接抓着开始抽插,另只手配合着按揉硬硬的小豆豆。 她的娇喘和着身边人的粗喘,两种不同的声音在这辆无人驾驶的校车上交织,为这方小小的天地染上不该有的色彩。 戴好震动棒,也接了一手的黏液,她理所当然地往男人的嘴唇上涂。 但郭言许嘴巴的情况也不比她的手好多少,无法吞咽的唾液不停地流出。 她只好在男人的衣服上擦了擦,顺带着用割下来的布料帮男人擦了擦嘴角和下巴。 穿好裤子,完全看不出她的私处正插着按摩棒,而她的身体正在享受欢愉。 当校车稳稳停下,车门打开,一群小朋友吵吵闹闹地上车,赵姿知完全愣住。 她以为会和教室一样,这个空间只有她和郭言许。 旁边的男人睁开眼,显然也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也幸亏她反应快,拿了一个正经口罩给他戴上,顺便脱了自己的外套搭在他的身上。 凑到男人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不可以被发现哦。” …… 小朋友们的话令赵姿知不由得将视线落回郭言许的身上,或许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她看得比天真的小孩子们更清楚。 紧闭的眼皮,睫毛却轻颤。 脖子上反着可疑的水光,遮盖身体的外套也在轻轻震动,大腿肌肉因为发力而将裤子撑得鼓鼓的。 小孩子口中的“睡觉哼哼”,明明是身体的快感压抑不住而发出的闷哼。 情趣用品震动的嗡嗡声被汽车发动机的声音遮掩,小孩子们或许无法分辨,但体内插着按摩棒的她却听得一清二楚。 在一双双单纯清澈的双眸中,她产生一种罪恶感,此刻的情欲是不应该有的。 但身体的快感和心理上的刺激,在引诱她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 【反正这一切都是假的,不是吗?】 “小赵老师,你怎么一直站着,不累吗?” “对啊,对啊……” “…老师说这样好危险,要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带……” 小朋友们真切地关心着她,她亲和地笑笑,感谢并夸奖了各位小朋友。 落座后的姿势,身体的重量让按摩棒顶得更深,和阴蒂贴得更紧。 单手捂住小腹,夹紧双腿,酥麻的快感让她差点坐不住。 “…嗯……”贝齿紧咬住唇,红唇显得更加艳丽。 一直被折磨的郭言许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看了赵姿知一眼。 语气、用词太像老师了,闭着眼睛他甚至觉得就是一位幼稚园的老师在跟小朋友讲话。 教室里的女高中生,她演得也是惟妙惟肖,彷佛真的是来找性侵过她的男老师复仇的。 对他带着恨意和恶意。 哪怕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脸颊的疼痛,但巴掌和木尺拍在脸上的痛感已经伴随那双狠毒的眼神,刻进灵魂。 熟悉的表演方式,他心里模模糊糊有个答案,像是写了答案的纸漂在水面上,字迹全都晕开看不清楚。 或许是需要一个契机,才能想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赵姿知靠在椅背上,扭头对上这双探究的眼睛。 细声细气地说道:“怎么?小郭老师眼巴巴地望着我,等着我吻你吗?” “……” 她凑近一点,他也不退,反而大大方方面向她。 不露声色地从外套边缘伸进去,轻车熟路地往男人下三路摸去。 阳具已经不复初见时软趴趴的模样,昂然挺立,顶端溢出不少精水,大概是无法排解的原因,锁精环深深陷入肉棒里。 只是被她轻轻搓了搓龟头,郭言许那双非常漂亮的丹凤眼露出迷茫的神色。 口罩随着鼻腔的呼气吸气,一鼓一鼓的,她被此刻十分纯粹、充斥着欲望的眼睛吸引,忍不住凑近想要…… “嗷嗷嗷,要亲亲啦,小孩子非礼勿视!” “我爸爸说‘只有喜欢的人同意才可以亲亲’,我上次问小美……” “…你们小声一点!” 赵姿知的动作僵住,侧过头就看见两张椅子中间凹下去的地方搁着一张小脑袋。 小男孩捂住红扑扑的小脸蛋,圆溜溜的大眼睛透过小手的指缝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和郭言许。 第四日【6】(数青蛙的小游戏大人也可以玩) 今天上学路上,小民没有和伙伴们聊天,而是竖起小耳朵听前面两位老师讲小话。 从上车开始,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猜两位老师是什么关系。 他是站“男女朋友”那一派的,坐他旁边的大壮却信誓旦旦说要长大了娶小赵老师。 大壮虽然叫“大壮”,但身材一点也不壮,跟他那个像瘦猴的爸爸一样瘦。 大壮妈妈希望大壮能壮实一点,就给他取了这个小名。 “小赵老师才不喜欢郭老师呢,看他的眼神还没有看我们温柔!等我长大了就娶小赵老师!”小壮摇头晃脑,小细腿在座位上荡来荡去。 小民不跟他争辩,才不对呢! 上车他就发现,小赵老师漂亮的脸蛋红红的,和他爸爸偷亲过妈妈之后妈妈脸上的红晕一样红。 小赵老师的外套还盖在小郭老师的身上,他妈妈的外套可是只给他盖过,妈妈很爱他,所以小赵老师也很爱小郭老师。 被自己这一顿完美的分析震惊住,小民满意地点点头,他可是被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和幼稚园的老师们都夸是聪明的小孩呢。 听到小赵老师说:小郭老师在眼巴巴等她主动亲吻他。 虽然“猜对”两个人的关系,但是小民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小郭老师作为一个男子汉,怎么能让心爱的女孩主动,他现在要支持大壮长大了把小赵老师抢过来。 大人们从来都不让他看亲亲,每次爸爸亲妈妈,都要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好想看啊。 接吻真的有那么奇妙吗?为什么爸爸妈妈亲亲完就会很困要回房间睡觉呢? 他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 小赵老师真好看啊,眼睛亮亮的像小星星,嘴巴也红红的,漂亮得像白雪公主。 小郭老师也是喜欢小赵老师的吧,他激动得都在发抖,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只是被喜欢的人亲一下都要这么紧张吗? 小小的脑袋里是大大的疑惑,还没等他搞明白这其中的关联,就被老师抓包了。 他红着脸,乖乖缩回自己的座位。 其他小朋友也莫名其妙地同时安静了下来,再漂亮的老师也是有着老师的威慑。 赵姿知扶额,这不仅是为难郭言许,更是在给她创造困难。 站起身,塞着玩具的下体摩擦间渗出更多的体液,粘粘的很不舒服。 低档的振动频率让她还能分神去和孩子们周旋。 解决问题的另一种方法就是用其他问题代替问题。 “现在每个人都要好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带。老师接下来和大家玩一个小游戏,赢的人可以向老师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都可以吗?”一个看起来就很调皮的小男孩举着手问。 “…可以提问题吗?”绑着双马尾的小女孩笑容甜甜的。 赵姿知好脾气地点点头:“在老师能力范围内,要求和问题都可以。” 数青蛙的小游戏,对于小朋友来说还是有点小难度的。 但大家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先从赵姿知开始: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 第二个是小民,至于为什么不是郭言许,在赵姿知亲自认证下,已经坐实他身体不适的传言。 小民:两只青蛙两张嘴,四只眼睛,八条腿,“扑通”“扑通”跳下水。 大壮:三只青蛙三张嘴….. …… 车厢内,小朋友们的注意力都被游戏吸引去,轮到谁的时候,目光就会聚集到谁的身上。 两个大人再也没有人关注了。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郭言许却在进行另一番的天人交战。 风轻云淡、笑容和煦的女老师站在过道,身体侧靠在椅背上,单手插兜。 看起来一副认真监督孩子们玩游戏的样子,实则却是在背地里按遥控器。 小朋友们玩游戏,这个大朋友在玩男人。 胸口和阴茎的震动,在女人讲规则的时候就停下了。原本以为是和他的游戏到此为止,没想到这只是狂风暴雨来临前的平静。 每一次的“扑通”,也预告着一次震动摩擦的到来。 由慢及快,从一次到连续的多次,甚至女声上面震动男声下面震动。 完全猜不到下一个会是谁,又该是哪一处被无情的机器照顾到。 在敏感点上越来越频繁的按摩,无法集中的注意力,在一群孩子天真烂漫的游戏声中,身体的敏感度更上一个台阶。 【不可以被发现哦。】 他紧绷的神经和泛红的身体,痉挛止不住抖动的腿部肌群,无一不在宣告高潮的即将到来。 可阳具根部的陌生铁环无情地锁上通往极乐世界的大门。 吊着他,让他沉溺却又无法尽情享受。 就差一点。 视线投向衣着整齐的“小赵老师”,近乎变态地盯着女人的下体。 只有他知道遮挡下是一副怎样的浪荡身体,他看过、闻过、舔过…… 曾经被迫像一位虔诚的信徒以最卑微的姿态叩拜他的信仰。 另一只暴露在空气中的芊芊玉手,刚刚还摸过他的阴茎,上面略显湿润的痕迹大概还是他顶端溢出的精液。 嘴巴被硕大的珍珠口球堵住,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喉咙里的情欲在不停地翻滚。 最后只能化成嘴角透明的液体和听起来就让人想入非非的单音节字。 “好可惜哦。”当一位小朋友接不上时,她明明是在惋惜游戏的失利,但听在他的耳朵里,却又是另一种意味。 “……”艰难地吞咽,嘴巴长时间地大张着,让他下半张脸酸涩不已。 嘲讽又轻佻的眼神看向他,仿佛在说“无法射精的滋味不好受吧。” 直到最后选出游戏的第一名,赵姿知都再也没有开过那两个小玩具。 扮演幼稚园的“小赵老师”时,她是认真且温柔的。 这份温柔也仅限孩子们,不包括那位狼狈的先生。 第一名是那个双马尾的小女孩,她犹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问:可以亲亲她吗? 赵姿知有些惊讶,但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了,不过得等校车安全停下才可以兑现。 下车时,坐在她和郭言许后排偷看他俩的小男孩,拽了拽她的衣角。 “小赵老师,大壮说长大后想娶你。虽然大壮看起来比小郭老师有男子汉(气概)多了,但是我想想,小赵老师喜欢才是最重要的!我爸爸说……” 赵姿知哭笑不得,看着一本正经给她讲择偶标准的小屁孩,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小脑门。 “知道啦,操心鬼。” …… 小民早上吃早饭的时候,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夜里做了一场好奇怪的梦。 忍不住想分享,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内容。 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他应该梦到了一位特别好看的女生,还和她说了好多话。 看了看坐在旁边安静吃早餐的家人,他决定还是谁都不分享了。 这是他一个人的小秘密。 Ps:完蛋,两个场景怎么写了六章了!(可恶,明明五个场景只打算写五章的) 从篇幅上考虑应该会砍掉一点,不知道有多少宝贝吃《第四日》的设定,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最后扔番外。(好遥远的大饼~) 第四日【7】(微微h)(套着皮质项圈的小狗 任务的进度条卡在百分之六十七。 在校车关上门的瞬间,整个场景再次发生变化。 郭言许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一会儿是在教室里,一会儿又是在幼稚园的校车上。 不同的场景,但是相同的狼狈。 睁开眼,明亮的光线令他不适地眯起眼睛。 这是一间空旷的体育馆,此刻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 他坐在休息区第一排的椅子上,身穿黑白拼接的篮球服,脚上是一双限量版球鞋。 脖子上挂着的名牌清清楚楚写着“xxx大学篮球社社员,郭言许”。 一切正常,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好像脑海里残留的画面都是他刚刚睡着做的梦。 捏了捏掌心,很痛。 长舒一口气,尽管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睡着,但能回到“现实”正常的生活中这让他安下心来。 回想残存的梦中记忆,他忍不住地锁眉。 馆外铃声响起,原本安静的世界渐渐恢复它的生机。 场馆外的通道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郭言许站起身,但起到一半时就察觉不对劲,反手摸上后背。 “……”中间一块裸露着,坐着的时候还没感觉,站起来后凉爽的冷风直接窜到皮肤上。 脖子上除了挂着名牌的细绳,还有一个皮质项圈,刚刚没有在意,但在他扭过身看见有一根铁链从他身上垂下锁在椅子上时,他就没办法不去在意。 这是恶作剧,还是什么? 梦中的场景再次闪现在眼前,那些难道是真实发生的吗? 无法解开。 他甚至将脖子勒出红痕,都没能将这个项圈摘下。 旁边搭建的舞台下面有个小小的储藏间,门半开着,来不及思索,一个闪身就躲了进去。 果不其然,刚弯着腰钻进去关上门,就隐隐听见有人在说话。 “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没人!” “…可不是,直接包场,别太爽。” “爽死了……” “…别废话了,直接开始吧,我昨天刚学会一招……” 篮球撞击地板的声音、篮球鞋摩擦地板发出的刺耳声、男生因为打球骂出的脏话,全都在空荡荡的场馆内回荡。 郭言许靠在木板墙上,拽了拽铁链。 也幸亏链子够长,不然他无处遁形,只能让别人看见自己这副鬼样子。 “小赵同学……小赵老师……”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黑暗里,他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身上也没有通讯设备。 衣服奇怪无所谓,可以赤裸着上身,难搞的只有这个拴住他的链子。 储物间外响起与体育馆格格不入的声音,高跟鞋踩在地板上,这个人走得不急不缓。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预感,这个人是冲他来的。 打篮球的几个男生停下来,纷纷打招呼:“赵姐好”。 被称作“赵姐”的正是赵姿知,她点点头,示意大家不用管她。扫视全场后,盯着某一处径直走了过去。 她穿着白大褂,马尾辫扎在脑后,踩着一双黑色漆面高跟鞋,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 休息区第一排某个座位上扣着一条细长的铁链,链子一直延伸到不远处的舞台下面。 拽了拽,链条摩擦间发出“哗哗”的声响。 “……”另一头传来的力道将她拉着往那个方向走了一小步,看样子已经被猜到了,一点也不刺激。 趁没人注意的功夫,她轻巧地钻了进去。 只是一进去,就被一双手桎梏住压在地上,头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疼得她两眼冒金星。 “郭言许你有病啊!不知道怜香惜玉吗!就你这种人活该得不到你姐的关注,哪怕再努力你姐全部的心思都在你姐夫身上……” “…唔……放……”视野一片漆黑,唇瓣的疼痛告诉她这不是一个吻,而是来自野兽的撕咬。 直到两个人都品尝到铁锈的味道,才喘着气放过对方。 男人双腿跪夹在她的两腿外侧,把她的手按在头顶,没出声地审视着她。 “…你在说什么?” “……”没有回答男人的疑问,她弓起背,伸出舌头去舔他的下颌线,男人紧了紧牙关。 舌头扫过喉结,最后牙齿咬上皮质的项圈,将他往下一拽。 他现在的姿势配上项圈铁链,太像一只狗了。 “狗怎么可以把主人压在身下呢……”明明应该跪在主人的脚下去舔主人。 郭言许在看清这张脸的同时,心里燃起一股怒火,只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羞辱,他也是这么做了。 没有明白为什么要突然提及他的姐姐。 记得前段时间,姐姐刚跟他讲了她恋爱了,对方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家庭也比较简单只有他和弟弟。 眼前这个令他打心里讨厌的家伙,说出来的话非常刺耳,完全不知死活地挑衅他。 他顺势贴近她,沉着音色:“…所以被狗这样压在身下干的话……是不是会更兴奋……” 没有错过女人听到他说的这句话时,停顿的呼吸以及口水吞咽的声音。 用铁链在她手腕上缠了一圈,单手继续固定在她的头顶。 凉凉的指尖从耳畔一路滑到嘴角,轻柔地拭去残留的唾液,来回揉擦唇瓣。 “主人说的脏话……小狗可是会学的……” 郭言许居然主动接话,还主动玩起角色扮演,这点让赵姿知蛮意外。 这次的吻比刚刚的温柔得多,但是男人专挑她被咬破皮的地方舔舐,痛觉神经反复被挑动。 赵姿知也不示弱,嘴上讨不到好,就拿膝盖去顶撞身上的人。 直到腿也被夹住无法动弹,她才偃旗息鼓。 手腕被铁链磨出勒痕,手指甲陷入男人的皮肤组织中,对方似乎毫无感觉,任由她这样掐着。 狭窄的空间内紧贴的两个人,交换着津液,你来我往间一步步走向失控的边缘。 白大褂的纽扣被轻松解开,露出里面的衬衫和黑色长裤。 郭言许探进黑色丛林,摸到被淋湿的茂密植被,身下的人发出短促又激昂的呻吟,意识到这里并不是一个可以放肆的地方时,又硬生生咽下。 “…被小狗强迫……就这么爽吗?”长裤没有脱下,松紧带将男人的小臂和她的腹部紧贴着,手腕在更深处灵活地转动。 私处被揉着,赵姿知舒服得像猫咪一样眯起眼睛:“…嗯……想到能肏到主人……小狗也硬得不行吧……居然还敢拿自己的性器……戳主人……坏狗……” 男人惩罚性地隔着衬衫咬住乳峰,中指抵开层层迭迭的肉褶,一点一寸地侵入。 “…啊……唔……”唇上的手紧紧捂住她,双手暂时恢复自由,她不悦地试图去咬他掌心的肉。 静下来后,储藏间外响起的动静让她眼皮一跳,对上郭言许紧张的呼吸,舔了舔刚刚被自己咬的软肉。 还以为他不怕呢。 第四日【8】(h)(以下犯上) 女生:“这里怎么有一根铁链啊……” 男生:“…确实好奇怪……” 女生:“…一直到那边诶……这么长……” 男生:“过去看看……” 女生:“诶呀,看就看,你怎么还拽!万一那边是什么贵重物品,拽坏了……” …… 湿热的甬道收缩,死死绞住郭言许的手指,女人紧张到呼吸都放缓了几分。 随着外面两人的话音落下,连接他脖子上皮质项圈的铁链被拽动,他僵住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他不敢想象陌生人顺着链子打开这扇无法上锁的门,光亮照射进这方混乱黑暗的角落,看见他和身下的女人交缠在一起。 铁链的终端则是他的脖颈,像宠物似的被限制自由。 想到什么,他又放松了神经:“其实就这样和你一起被发现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不是吗?” 外面仿佛听到这句话一样,链子在地上发出拖动的声音。 “…明明是小狗发狂把主人按倒在地……要被发现了……还得连累主人丢脸……” 不知道什么时候解绑的手调情似的拍上男人的脸,尽管嘴里说着“丢脸”,但她的神态没有一丝担忧。 双腿宛如藤蔓缠绕上男人苍劲有力的窄腰,嘴里不怕死地继续撩拨: “反正都要被发现,不如趁被发现前真正地深入交流一下。想想看,外面有人正在一步步逼近,马上就要发现我们了,不觉得更刺激吗?” 郭言许没有动,他尝试分辨这句话出自对方什么心理,很显然对方比他还胆大。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和他们仅隔着一堵木板墙。 气氛逐渐焦灼。 他的心跳加速,耳畔回荡着隆隆的心跳声。 “…哎,这边有个小门诶……”女生好奇。 男生不知道在女生耳边说了什么,只听见女生打了男生两下,嘴里娇嗔着骂对方“死变态”。 “……”他整个身子绷成一张弓,好似只需要一个微微的力就能被拉断。 身下的人还在不停地作乱,小穴吃着手指频繁地蠕动着,完全察觉不到事态的紧张性。 门被一只手推开了一条缝,一丝光线射了进来。只要来人弯腰看向里面,就能发现他和这个女人的“胡作非为”。 在这个危急关头,他居然还能分神地去想:这个女人是有乱来的资本,她没有因为躺在脏兮兮的地板上就显得灰蒙蒙。 湿漉漉的眼睛失神地望向他,长长的睫毛轻颤扫过他的心头一般,惹起一片涟漪。 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张开,露出点点粉色舌尖。 她最懂得以什么样的姿态去对付男人。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要被公之于众的时候,那只手又收了回去,外面断断续续地传来两个人交谈的声音。 “…原来是一只小狗……好可爱啊……谁把它拴在这里的啊……” “…可能是队里的谁吧?不过我也没听说谁今天把狗带来学校了啊……” …… 杂物堆里,赵姿知做着夸张的口型“小狗”,一边扯了扯手中的链子。 郭言许也不是笨蛋,当即一把扯掉某人的长裤,拽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这么想要,怎么不自己脱。” 被他抓住的手也不反抗,顺从地一点一点拽下裤子。 勃起的阴茎将内裤顶出一个包,被松紧带刮住,她用力再往下一扯,炽热的肉棒隔着内裤打在她的大腿内侧。 “好烫……小狗的嘴硬还是……几把更硬……”迫不及待地把肉棒释放出来,稍微撸了几下就抬着屁股去够。 她已经足够湿了,前两个场景都没吃到嘴,前戏太长不仅下面空虚,她心里也一直渴望被填满。 男人制止了她的行为,将她的手再一次在头顶钳制住,“…乖乖躺好……等着被操……” 像是报复她一般,硕大的龟头抵在穴口来回滑动,就是不进去。 “…啊……已经可以操了……嗯……想要被小狗狠狠地操……”情欲染红她的双眼,嘴巴里说的什么话全凭一股子本能,完全不经过大脑。 这个时候没有人去在乎环境是否适合做爱,气氛到了,哪里还管得了这个。 天雷勾地火,只等着一拍即合。 她委屈地扭着身子去蹭身上的人,明明自己也硬得不行,还在忍什么。 郭言许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骂了一句:“操!” 掐着女人的细腰,一个猛冲,整根贯穿直插花穴。 比他想象的还要紧致,爽得他头皮发麻,仅仅是操进去就让他有种精关即将失守的感觉。 “啊……好棒……终于吃到了……啊……”饿了太久,一下子被喂到深处,她眼前泛起白光,小腹止不住地抽搐,竟然只是一下就直接被干到了高潮。 宫口含住巨物的顶端,一张一合间浇下温热的汁水。 “草!该死的!”男人强忍着快意稍稍退了一点出来,急促地喘着气。对方高潮后的身体敏感到不行,他的任何一点动作,都让她咬得更紧,仿佛要把他夹断在体内。 没有停顿太久,肉棒再次狠狠没入她的体内。 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猛烈地撞击好像要把她的灵魂从肉体中剔除出去,水声和肉体的“啪啪”声震耳欲聋。 被这样粗暴毫不怜香惜玉地对待,她竟然也能慢慢从中体味到别样的一种“情趣”。 “…好痛……死狗……能不能……啊……慢一点……”衬衫被揉成一团推到胸部上方,乳峰在男人的掌心快要融化,唇齿的厮磨让她挺着腰将丰满的乳往对方嘴里送得更深。 第一次被这样粗暴地对待,欢愉参杂着疼痛,在她身上毫不吝啬地留下青青紫紫“情爱”的伤痕。 “……”该死的,草! “…唔……”赵姿知吓得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 突然被推开的门,惊醒储物间翻云覆雨的两个人。 郭言许反应快一把揽抱起赵姿知往更里面躲,顺便拉过杂物挡在身侧。大幅度地动作导致阳具从肉穴滑出,滑腻的肉棒在女人的小腹不断地摩擦。 两个人这下是真的屏住了呼吸,深怕被发现,毕竟现在的情况可不比刚才“乐观”。 “什么声音?”男生狐疑地弯下腰。 女生却一把拽住,把他扯到一边:“…你是猪吧!说了别乱开门,肯定是里面堆的东西被你推倒了……” 透过杂物的缝隙,清清楚楚地看见一男一女也钻了进来! ps:终于吃上了!!!(可以速速结束了【bushi】) 第四日【完】(h)(和陌生情侣一起做爱) 女生在黑暗中摸了摸,不确定地问道:“不会里面有人吧。” 距离不到一米远的地方,赵姿知正趴在郭言许的身上,两个人自觉地尽量降低存在感。 男人脱下衣服铺在地上,让女生坐在上面。 “…打听过了,他们说就赵姐来过,你说她一个人难不成自己在这里面自慰啊……”男生不以为然。 两个人又甜甜蜜蜜说了几句话,就如干柴烈火一触即燃,交缠在了一起。 “……”被点名的某人,还撅着满是粘液的屁股,小穴不停地翕张,旁边热火朝天的小情侣,更是勾起她心底的欲求不满。 郭言许不仅要分神去关注隔壁的动静,还要防止某人在这种情况下继续为非作歹。 他没有和别人一起做爱的性癖。 但是身上的女人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她握住又大又烫的坚硬,跟着旁边喘息的节奏撸动着。 旁边是男生在上亲吻被圈在怀里的女生,赵姿知学着对方俯下身去亲郭言许,但不同的是,她是跨坐在男人的身上。 无法准确看清对方正在亲的部位,秉持着“差不多”精神就好,毕竟不可能做到复制粘贴。 情趣也并不在于要和隔壁的完全一致。 像她这种热衷于顺从本心的人来讲,自己的节奏还是由自己掌控。 铁链在手上绕了几圈,扯着链条,男人不得不用胳膊撑起身子,仰着头去够她的唇。 全身最脆弱的两处地方都在对方的手里,郭言许也不敢乱来,更何况当下的环境也不适合他俩搞“内讧”。 下腹的快感让他想要更多,想要继续刚刚被打断的性爱。 “…啊……好大……老公……慢一点……” “…宝贝……你好棒……怎么感觉又紧了……夹得老公动不了了……” 那边干得热火朝天,荤话连篇。 这边哪怕再怎么想发出舒服的叹息,都只能咬着牙咽下去。 赵姿知撑在男人的身上,扭着屁股去找肉棒,穴口怎么收缩都夹不住的汁水滴滴答答淋在挺立的硬物上。 几乎是同时,在旁边两人满足的呻吟中,她再一次完完整整地吃下了郭言许。 这种近乎同频的性爱,更添一种不为人知的刺激,爽得她恨不得放声大叫。 沉着腰趴在人肉垫子上,狠狠咬住男人的乳粒,一出一进的节奏都是紧跟着隔壁。 但女上位的姿势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无法施展开来,渐渐就要跟不上旁边的节奏。 胸口被不知轻重地咬住,仿佛要从他身上撕扯下一块肉,不用看肯定留下了深深的齿痕,郭言许忍无可忍地掐住对方的脸颊,逼她松口。 软软的舌头打着转舔着还有痛感的胸口,打个巴掌给颗糖,每一次都是先逼疯他再放他一马,让他喘口气。 两边抽插的节奏一致还好,重迭的碰撞声倒是分不清彼此。 这种时候格外考验他的核心力量,腰部狠狠向上顶了几次。他被旁边放肆地做爱完全刺激到,忍不住掐住女人的腰侧躺下,拉起一条腿很轻松就跟上节奏。 旁边的女生叫声娇娇的,一个调能拐好几个弯,不仅男人听了性欲大涨,就连赵姿知听了都不得不说,叫得太好听了。 “…啊……顶到肉肉了……啊……老公……亲亲……” “…干死你……是老公不能满足你吗……还买假肉棒……嗯?” “…没有……好舒服……啊……慢一点……顶到子宫了……” “…操死你……妈的……操……” 男生越说越激动,几下抽插后,颤抖着声音停了下来。 这边听墙角,正干得兴致勃勃,一时之间也不敢继续大操大干。 “……”这就没了? “……”好像是。 黑暗里,努力靠脑电波交流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唯有沉默。 谁能想到看起来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这么快就完事了。 女生显然也没尽兴,抱着男生撒着娇,但说的话还是在尽力维持男生的面子。 可惜这个男生完全没听出来,问出了那句耳熟能详的话:“爽不爽?” 这个问题都不需要女生回答,赵姿知都想给他答案:还没进入状态呢!爽什么爽!能力不行,还自信,还不学习怎么服务女性!还不让用小道具提升性福感!这种男人凭什么有女朋友! “在想什么?” 她条件反射伸手堵住男人的嘴,但往旁边一看,两个人已经走了。 撒开手,搂上男人的肩膀,跟着对方的节奏慢慢地研磨:“他怎么比你还不行。” “比我……还不行?”这五个字在郭言许的嘴里反复出现,他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嘴角冷冷地勾着:“是吗?今天不让你感觉到我的行,那真的是我的不行了。” “…啊……”轻呼着,男人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一条腿被大手捞住。 被质疑男性能力的某人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完完全全用身体力行向她展示“他真的很行”。 双手揽住男人的脖子,嘴巴往他锁骨凑。 郭言许以为又是要咬他,于是低下头主动含住了她的唇。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她,和身下的狂风暴雨相比,唇上的激吻也丝毫不输气势。 其实更准确的说是——撕咬。 牙齿刮到舌头都是常态,像两头被情绪和性欲操控的野兽,眼里只剩下要将对方活吞入腹。 任务的进度条早就到了百分之九十二,她以为的在男人射精后,会达成百分百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嗯……好胀…..”肉棒死死抵住骚穴,敏感的甬道能清晰地感受到阴茎的跳动,又多又烫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射进通道里面。 郭言许喘着气,突然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你喜欢当老师?” 或许是知道眼前的人只是一个数据模拟出来的,她罕见地讲了心里话: “不,可以说是非常厌恶。” 射精后,空间并未即刻跳转,进度条也停在了百分之九十六上。 赵姿知拉下男人湿漉漉的脑袋,在他的额头轻轻留下一吻。 “第一名的奖励,没有被发现哦。” 郭言许的心猛然一跳,额头的吻烫得他忍不住频繁地眨着眼睛。 【滴,任务完成,即将从梦境空间退出。】 ps:宝们,我尽量今天就加更!!!(如果今天19点前还没更,那就是明天再加更!有点卡剧情,真的很抱歉。) 【有好好看大家的每一条留言,我哭死。谢谢喜欢,谢谢各位的鼓励。】 分手后,我看上了前男友的好朋友 从梦中醒来,赵姿知睁着眼睛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太久未被提及的话题,居然让她陷入一种低迷的情绪里。 【喜欢做老师吗?】 如果喜欢,她也许就会安安分分念完大学四年相关专业,毕业就去继续从事相关的职业。 可惜,就连高考填报的志愿,都是被最亲的人篡改。 一个个都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强迫她去接受本不该属于她的命运。 冰块在摇晃时,撞到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指尖的冷,抵不上心里的。 明明小区内照明灯还在工作,温暖的黄光点亮每位深夜归家人的路,她却觉得眼前黑色天幕下的世界灰暗无比仿佛要将人完全吞噬。 没有开灯,手机屏幕亮起时,在昏暗的阳台上格外刺眼。 林婉倩:已核实。 后面还发了很长一段话,她没有仔细阅读,大致扫了一眼。回了一条信息,叮嘱对方早点睡,辛苦了。 气愤吗? 当然。第一次凭自己的能力争取到的工作机会,却意外被卷进别人的争斗事件中,虽然说总归化险为夷,但或大或小总还是有影响的。 冰块在口腔内来回翻滚,冰冷的液体透心凉,她的大脑在此刻非常清醒。 每个人立场不同,选择也不同。苏莹一石二鸟——不仅如愿以偿两人成功续绑,即将合体参加综艺,而且也美美赚了一波流量。 对苏莹来说,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发展,这么做完全没错。只是对于被无辜波及的她来讲,莫名其妙地被设计,心头的怒火难以扑灭。 如果要问,她面对苏莹这种情况会做出何种选择时,权衡利弊后这一定是最下策。 但不代表她不会做。 名利场的蛋糕就那么大,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不管是个人还是有团队,没两把刷子真的能在遍地人精的娱乐圈混下来吗? 吃了闷亏,总是需要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手中杯子的外壁挂了一圈水珠,仰头一口气喝完,赏了半天夜景,她决定还是去强制休眠。 扭身回卧室时,楼下马路旁黑乎乎的身影,佝偻着背在翻垃圾桶,也不嫌脏,她只瞟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这个世界太多……不公平了……” MV的拍摄非常顺利,这个过程中赵姿知对周晨阳又多了几分了解。 有点憨憨的阳光大男孩,看着年纪小瘦瘦高高的,实则身上的肌肉非常结实。 除了曾经被撞过,拍摄期间不经意地接触,更是证实了这点。 也非常好骗,正如她说的那样,像他这种性格想要在娱乐圈待下去,背后的团队一定不容小觑。 林婉倩会怎么做,她没有详细询问,有些气还是得自己撒才更解气。 补完妆,她坐在道具车内的副驾驶座,旁边不远处周晨阳在和苏莹交谈。 出于工作原因,合约情侣还是需要互相探探班,晚上出去吃个饭的。 等到快开拍,周晨阳坐到驾驶位上调整时,她有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等会儿结束有空吗?我有事想麻烦你一下。” 赵姿知的眼神下意识往车外面调试机器设备的工作人员那边转了一下,善解人意地继续说道:“没空就算了。” “可以啊,没什么事。”周晨阳想的是,自己好友还在等待机会,现在这个机会不就来了。 拍摄最后一场的内容:久别重逢的两人早已不复当年的青涩,男生送暗恋多年的女生回家。 机器架在周晨阳那边对着她,先拍她的特写镜头。 突然得知居然有人默默喜欢了她好多年,从最初的震惊、不知所措地避开视线,到冷静下来地进退得体。 她一如当年那个遥远如月的少女,只可远观不可走近。 “那你就送到这里吧……谢谢!”解开安全带,她冲他温柔地笑笑,转身就要下车。 本该推门而出的简单剧情,却因道具出了偏差。 男生见状,俯过身去帮她。 这是两人最近的时刻,在高清摄像头下,她沉浸在角色里,一举一动无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后背紧贴在椅背上,避嫌地让出空间,方便对方操作。 身上喷的是江梦圆同款香水,淡淡的没有攻击性,和这款香的主人一样,与世无争仿佛淡然如菊。 男生的视线停在她的脸上,她却避开目光,顺着横在身前的胳膊看向试图打开车门的手。 “好!卡!”监视器前的副导演大声喊道,随后又指挥现场工作人员来检查一下怎么回事。 车内,周晨阳揉了揉腰,刚刚侧身的动作一下子弯得太快,扭到了。 “你没事吧。”赵姿知关切地望着他,仿佛还未从戏里出来,挂着的表情是他最熟悉的,那种如温水一般将人包裹的感觉令人心安。 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没事。对了,你的那件事情可以让第三个人在场吗?” 说完这句话,对方的眼神微微变了。 他连忙解释道:“这边的摄影棚比较乱……楚逸珂你别看他好像不靠谱,其实靠谱着呢……嘴巴不是一般的严,只要他不想说,哪怕把牙敲掉了也不讲半个字……” “…而且,你的事万一我帮不上忙,他人脉也是有的,或许可以……” 周晨阳觉得自己可能就不适合干与恋爱相关的事,自己的恋爱完全没影,撮合朋友好像有点太着急。 好在赵姿知听了,只是点点头,同意了他的建议。 赵姿知原本还以为第三个人是苏莹,要是事情的另一位主人公在,她还说什么呢。 听到楚逸珂的名字,她完全放下了心。 从自己下一个猎物嘴里,听到对方毫无保留地夸奖前任,这种感觉有点微妙。 「分手后,我看上了前男友的好朋友。」 眼睛里充斥着跃跃欲试的兴奋,想到监视器前周晨阳的“正牌女友”正在看着他俩,她的心跳渐渐加快。 “诶,他怎么来这么早,不是说不想看的吗……”男人在一旁小声嘀咕。 她的视线也瞥向一旁——楚逸珂一身黑色打扮带着墨镜,双手插兜的酷拽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给谁哭丧。 楚逸珂虽然在跟旁边站着的苏莹搭话,但却是面朝着她和周晨阳坐着的道具车。 副导演拿着喇叭,中气十足:“快快快,下面拍周晨阳的特写。各部门注意……” 看表演的人,从一个变成两个,她更兴奋了。 亲上了?! 同一场戏来个好多遍都是正常的,有时候甚至后期剪辑还可能一剪没。 副导演觉得刚刚那一条不错,决定保留一条这样的改编,再拍一版他的特写。 周晨阳听了之后也表示赞同,甚至因为这次拍的是他的特写,他比刚刚还要投入。 一切都很正常,他解开安全带,右胳膊搭在两个座位间的储物盒上,左胳膊努力地伸向副驾驶的门把手。 假装不经意地看向她的侧脸,眼睛里的爱慕之意几乎要溢出来,却没想到女生意外地抬眸,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车内的氛围陡然一变,他的呼吸下意识地放轻。 要怎么形容对方的神情,那双明眸专注又深情地回望着他,好像他不是那个卑微的暗恋者,而是她的爱人。 他是以光明正大的身份,在送自己喜欢多年的女生回家。 据说互有好感的异性对视十秒以上,就会产生想要接吻的冲动。 在今天之前,周晨阳对此说法一直持质疑的态度。 在这个场景氛围下,代入戏中的身份,他感觉有一股热气涌上自己的耳朵,周遭的事物都被屏蔽在外了。 这样的神情,江梦圆只有面对冯煜的时候才会有,她喜欢一个人是真的藏不住,所以公共场合她很少和冯煜一块参加活动。 摄像机的镜头外,赵姿知选的角度并非正脸直接对上周晨阳,稍微侧着一点,这个角度在化完妆之后最像江梦圆。 虽然定的妆并没有按照江梦圆来,但山人自有妙计,稍稍做点手脚还是可以的。 从开拍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不按要求,而是模仿江梦圆去演,对面的人有一瞬间的晃神,耳朵越来越红。 她微微张开唇,身子往前倾了一点。 像是某种信号,眼前的男人缓缓地吻了下来。 监视器前。 “!!!”楚逸珂一脸震惊,剧本里有这段? 而观看了全部过程的苏莹内心则是百感交集,她左右看了看,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副导!”人都出画了,还不喊卡?! 车里的两个人像弹簧一样,迅速分开。 周晨阳抿了抿唇,忍不住视线再次瞄向赵姿知红润的嘴唇,“…抱歉……我……”天呐,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想把自己拍昏过去,曾经信誓旦旦讲,绝对不会假借拍摄去占合作伙伴的便宜。此刻被打脸,心虚到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没事,有时候戏是会反过来帮助演员去表演的。”赵姿知脸上也浮着一层淡淡的红晕,似乎是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他咽了咽口水,软软的、水果糖的味道。 楚逸珂臭着脸,猛拍副驾驶的车窗:“你俩还要这样聊多久。”他可是全程在监视器里看到了。 …… 赵姿知被周晨阳和楚逸珂夹在中间,三个人和副导演围在一起开小会,大家对最后一场戏都有点不同的见解。 楚逸珂是强烈觉得没必要,按原本的来就好;副导演则是觉得可以两版都留着,最后再定夺。 赵姿知则是无所谓,她个人是更倾向没有吻的那一版。接吻这一版没有拍到她的神态,监视器里呈现出来的效果就有点是男主情不自禁。 她认为有点过了。 周晨阳已经从最初的失态调整过来,看完全部视频提出折中的方法,吻并没有落下。 多年的暗恋,可能经此一别再也不会有交集。 刚刚重逢,就又要分别。 有点冲动和不理智也属于正常,但对方的疏离又时时刻刻提醒他,他只是个青春里的过路者。 一直与克制永不可能有回响的爱作斗争,这才是一个暗恋者的常态。 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刚刚的周晨阳投入了过多的真情实感。 拍摄结束,厕所洗手池旁。 卸完妆赵姿知出来洗把脸,化妆品糊在脸上的感觉很不舒服,抬头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滴,视线对上站在身后的苏莹。 苏莹夸了她几句,说今天的状态不错,然后话锋一转,突然提及前段时间狗仔的事。 “真的不好意思,晨阳的事还要拖累到你。”女人脸上满是歉意,完全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赵姿知不疾不徐地擦了擦脸,语气真诚地解释道: “狗仔的事我也很抱歉。那天我和他只是聊了聊mv拍摄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拍到,还那样造谣。” 苏莹脸色微变,不在乎地摆摆手:“晨阳跟我解释过了,这也不是你的错。” 俯下身子打开水龙头,认真地搓洗每一根手指,不经意地说道:“幸好对后面的合作影响不大。” 如果道歉是在这个吻之前,她还能心疼对方被蒙在鼓里,可怜得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现在对方面色红润,嘴唇还泛着可疑的光,她倒是有点像来自讨没趣的。 她作为正经的合约情侣,都还没有这样亲密接触的机会。原本以为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谁知道其实是猴子捞月。 周晨阳对她简直不能再礼貌,她和他的关系还不如他和身边的工作人员亲近。 或许在此之前,不能拿下周晨阳并没有那么让她耿耿于怀,但刚刚得知赵姿知也要参加恋综,她那该死的胜负欲,让她一定要赢。 情场失意,赌场总要得意吧。 但对方一脸真诚,坦坦荡荡地样子,她又有点怀疑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小肚鸡肠了。 赵姿知嘴上说着“那就好”,心里一阵冷笑,希望周晨阳还能一直“乖乖听话”下去。 后续合作真的能如她所愿的那样顺利。 两人面和心不和地一起往外面走,却没想到在走廊上迎面撞上来找赵姿知的楚逸珂。 他板着脸,不情不愿地叫住她:“不是说有事要讲吗?磨磨蹭蹭的。” “我又没请你来听,什么态度。”她回敬一个大大的白眼。 “赵姿知!别以为我没看出来……” “看看看,看你个大头鬼,走不走!”她说完,又切换回正常状态,朝一旁打量她和楚逸珂的苏莹解释了一下自己还有事先过去了。 苏莹心里暗自琢磨赵姿知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感觉和楚逸珂也非常的熟,对方的经纪人还是柏总的表妹。 想到经纪人劝她下次做事前要提前商量,她又陷入了沉思。 没等她理清几个人的关系,刚刚在她身边的两个人就进了一间办公室,开门的还是——周晨阳! 防火防盗防兄弟 两人听完赵姿知的话,相互对视一眼,眼底满是严肃。 毕竟事关周晨阳,他先开口承诺道:“最近工作室的重心在月底新歌发布,我非常抱歉因为我的原因,给你后续带来的麻烦,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干净的。” 他扫视了一眼旁边阴云密布的某人,挠挠头转而继续对她说道:“这事因我而起,不能算请我帮忙。这样,以后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尽管提。” 赵姿知毫不客气地应下,在周晨阳离开后,她看都没看从进门起就再也没有说过话的楚逸珂,准备跟着离开。 与楚逸珂擦肩而过的时候,却被一把抓住胳膊。 她皱眉,示意对方松手。 楚逸珂终于受不了被她这么无视,一把拽过她,双手捧上她的脸颊,粗鲁地吻上她的唇。 准确来说是肉贴肉,没有更进一步。 或许是他的勇气只敢到这一步。 “啪!”赵姿知狠狠甩上他的脸,甩完自己都愣了两秒,这该死地熟练,梦里打郭言许都甩习惯了。 “楚逸珂,你跟我发什么疯?有病去治,你不会觉得自己这么做很酷吧,霸道总裁文少看一点。” “他是我的朋友!你怎么可以……”楚逸珂气不打一出来,恶狠狠地捏住她的手腕,“有事宁愿麻烦陌生人,也不愿意跟我讲吗?我好歹怎么说也是你的初恋吧!” 她眉毛微挑:“我们早分手了,至于以后我跟谁谈,跟谁接吻,跟谁睡……唔……”都不关你的事。 男人再次堵住她的嘴,双手钳制住她,无法用上肢反抗,她只能用脚去踹他。 “…赵姿知,你属狗的!下口这么狠!”楚逸珂痛得摸了摸嘴唇,但看见对方生气的表情,他发觉自己舒心多了。 他上前一步,对方就后退一步。 “你被人跟踪,太危险了。也不确定是不是之前的狗仔,你还是别单独住了。” “你调查我?” “关心前女友,可以吗?什么调查,这么难听。”楚逸珂不以为然,一副为赵姿知考虑的模样,“你可以住到我家……” 赵姿知急忙打断:“停!首先我谢谢你,其次我重申一遍,我们早就分手了。” “为什么别人就可以,我就不行?你非要跟我把界限划得这么清楚吗?”男人眼睛里满是受伤和不解,他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又松开,无力地问道,“赵姿知,当年你真的爱……喜欢过我吗?” “…怎么可以有人走得那么坚决,我第一次知道长长的走廊,其实用不了十秒就能走完。” 她沉默,和事业相比,她确实没那么爱他。 也许是喜欢的吧,但那又怎么样呢? “你有完没完。楚逸珂,说实话如果我今天的成就地位比你高,我或许可以大方毫无芥蒂地跟你坐下来聊聊天,谈谈过去。” “但是很不幸,今日的一切都在告诉我,似乎当年是我做错了选择。别说你其实无所谓,并没有任何嘲讽我的情绪在,那你就当我自尊心过剩。” “可是我……真的……”没有这么想过。 楚逸珂苦笑。 “如果真的没有,那你第一次见面就公报私仇,就想跟我来肉体交易?现在丝毫不问我的想法,自顾自地说出一大段看似为我着想的方案,实则变相向我展示你现在拥有的能力?” 他可以随便调查别人,摸清他人的生活习惯,还拥有安全的高档住所。 她连被别人利用,还需要借他人之手去反击。 至于她说的自己好像被跟踪,其实只是她用来哐周晨阳去继续调查狗仔的事,但这个原因她不愿意跟楚逸珂多讲。 男人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时意气,不仅没能跟她有更多的交流,反而把她推得更远。 “…所以,我们连普通朋友都不可以做吗?”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赵姿知恶寒,咬咬牙,捶了他一拳:“收起你装模作样的姿态,你如果确保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也不是不行。” 楚逸珂揉揉胳膊,看她离开,连忙跟上去:“那我送你。” “普通朋友,请留步。” 他停下了脚步,看着对方再次离去的背影,嘴里念念有词:“比我成就地位高……” 摸摸嘴唇,又忍不住乐出声。 但想到赵姿知在和他之前刚跟周晨阳亲过,笑容又立刻消失。 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作为男人他比谁都清楚男人的特性,男人是靠不住的! 任何承诺,尤其是跟女人有关的,都得打个问号。 当然,是除了他之外。 防火防盗,防兄弟挖墙脚。 “…也不是不可以帮帮周晨阳…..” 如果赵姿知在,肯定骂他有毛病,一惊一乍。 周晨阳和楚逸珂合作的单曲一经发行,电子专辑销售量不到一小时破百万,登上各大app的热搜,话题讨论热度破亿。 不仅是粉丝的狂欢,毕竟两个人的国民度在,就连路人也会买来听听看。 当然也有两人的大粉买了很多电子专辑在广场上免费分享,希望能让更多的路人可以听到这首歌。 两边的工作室忙着发物料,和粉丝互动。 苏莹也带了话题,配上新歌播放的页面:好好听~「爱心」 评论区都是cp粉纷纷喊着过年了,准备去支持一波,希望周哥多赚点钱,让苏苏在家貌美如花。 赵姿知此时正在剧组拍戏,刚拍完她那部分,接过手机,发现林婉倩已经帮她转发了新歌的微博。 赵姿知:支持新歌!【配图:新歌播放界面。】 评论区依旧有不堪入目的话和质疑,但热度前几的都是在问她MV什么时候发布。 林婉倩已经帮她妥帖地回复了。 “谢谢林姐。”她看完就把手机还给林婉倩,顺便问了问目前的情况怎么样。 林婉倩表情轻松,语调都轻快了不少。向她大致说了目前热度还在攀升,就连还没发布的MV都备受期待。 她的粉丝数又增加了一些。 赵姿知打开自己的手机,登上小号开始冲浪。 发现周晨阳感谢了许多帮忙转发的朋友,唯独没回复苏莹。 她挑挑眉,这有点明显。 果不其然,两人评论区就有cp粉开始揣测,是不是因为上次狗仔的事一直没和好。 情感问题也再次登上热搜。 替身文学+男小三? 直到MV发布,周晨阳都没有回复苏莹。 原本不想听歌,但是爱吃瓜的群众也过来了,纷纷打算看看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另位主人公的表现。 MV有两个版本,一个是楚逸珂钢琴弹奏,周晨阳简简单单坐在旁边唱着,插入两人一同讨论创作的画面。 另一个版本就是赵姿知和周晨阳拍摄的。 配上周晨阳的独白,让整部MV更加完整,清晰地传达出作者的情感倾向。 但“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对一首歌或者MV的见解又是不尽相同。 在舆论似乎又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时,周晨阳单独发了一张照片——背景是在录音棚,一束鲜花旁边摆着一个小小的蛋糕。 周晨阳:谢谢。@苏莹 在眼尖、脑子灵活的网友八卦下,很快有人发帖“锐评”。 楼主:周晨阳别太爱了吧,还卡点!!!【卡的时间正是苏莹的生日】 网友A:他超爱!!! 网友B:谁再跟我说他俩分手了,我就骂死谁!这还不爱! 网友C:蛋糕好像也是周哥最爱的那家店的!双向奔赴,别让我嗑死! 网友D:???不至于吧,烙铁,有点假啊...... 楼主回复网友D:不爱看就划走,没必要非来显摆一句...... 网友E:楼主没必要和有的人废话,咱可是被官方认证的真情侣!!!横着走!真烦有的人,普通人恋爱还有不愉快呢,再说了真见不得小情侣甜甜蜜蜜吗? ...... 赵姿知面无表情地划过,点了不感兴趣。 这一通操作下来,不仅MV热度有了,也让广大网友留下深刻印象——两个人的感情一直挺好。 三人在不同程度上,都涨了不少关注度。 苏莹后面发了几张去探班的照片,其中就有和赵姿知的合影,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关系很好。 这下原本还在赵姿知评论区跳脚的人也消失不见了,剩下都是清一色问她是不是演员、有什么作品、进组了吗、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有什么。 当然还有夸她好看的,怎么护肤的,更有问她如何保持身材。 这些也都离不开林婉倩的舆论公关,有意的引导。 网友1:这个女生演得好灵啊,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谁好像…… 网友2:有点像江梦圆……但是细看完全不一样……怀疑自己瞎了…… 网友3:不吧,看了她发的那些日常视频,明明巨像罗千惠……救命,好想惠惠啊!!! 网友4:江梦圆是长得像惠惠,这个啥赵姿知给人的感觉很有惠惠的气质!!!(惠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仍有姐的传说。) 网友5:赵姿知她谁也不像!哪里像了?完全不像好吗?【生气】【生气】【生气】 该网友顶着黑色头像,名字是一串乱码,关注为“0”、粉丝数“1”。 这位忍不住出来说话的小号,正是楚逸珂的。 自从知道冯煜和罗千惠谈过,后面又跟长得像前女友的江梦圆谈恋爱,他似乎可以更加理直气壮地讨厌冯煜。 他做的那个倒霉梦还有点预言的味道。 在他看来,完全不能接受搞什么替身文学,白月光就是白月光,除了她之外,他看谁都没兴趣。 “…假深情……想不通……”楚逸珂换了个姿势靠在沙发上,继续扒拉微博。 思绪又飘回赵姿知身上,他在话题下方找到这个坏女人的微博,没有犹豫点了关注。 “只是普通朋友的关注……”然后把对方的微博统统赞了一遍,也幸好赵姿知就没发几条。 MV的事情告一段落,赵姿知整个人就跟驻扎在影视城了一样。 林婉倩给她配了一个生活助理,自己有时候忙到好几天不跟她联络,每次通电话除了必要的工作沟通,看得出来完全不想社交。 在她表示关心后,林婉倩也只是苦笑,说不完全是因为她的事,至于什么事情并没有告诉她。 反而让她专心拍戏,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 今天是赵姿知时隔许久的“出城日”,但并非为了放松娱乐,而是参加罗千惠举办的晚宴。 罗千惠,22岁那年初次踏入娱乐圈,出演电影真正的一炮而红,是无数男人的梦中情人。 之后虽然也拍摄了几部电视、电影,但并没有让她的事业更上一层,接着就爆出嫁入豪门退圈息影的消息,那年她24岁。 从某种程度上讲,她也是一位清醒的野心家。 赵姿知身穿一袭低调的黑色长裙,搭配珍珠耳饰,简单大方。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林婉倩,眉间难掩倦怠,带着她跟晚宴的主人打了招呼,剩下的让她自己社交。 庄园内灯火通明,欧式建筑富丽堂皇,随处可见的老古董装饰。 不似暴发户般金钱的堆砌,而是低调的奢华,不难看出主人的品味。 大厅内人来人往,娱乐圈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不少。 以赵姿知目前的咖位如果不是林婉倩还进不来,两张邀请函一张给林婉倩,另一张是给的柏泽川。 但因为柏泽川今晚有会议,抽不出时间,也就便宜了她。 大圈子内,也分各种小圈子,她没有人引荐想要贸然加入难上加难。 好在今天她给自己定的目标只是跟着过来见见世面,顺便听听最近圈内的消息。 端着香槟,游走在整个会场,在不知道第几次礼貌性敬酒后,她终于看到了一位熟人——江梦圆。 说实话,面对江梦圆她总忍不住想起梦里的冯煜,好像随着梦越做越多,她的道德枷锁也越来越不牢靠。 或许哪一天,被轻轻一点,就会灰飞烟灭。 但在此之前,她还需要保持明面上的人形。 江梦圆聊着天,看起来非常开心,看到她的时候一愣,但随即又扬起一个更加温柔的笑容。 “好巧,你怎么一个人。”江梦圆问。 “林姐应该是出去接电话了。”赵姿知举起酒杯和对方轻碰,随口问道:“你呢?” 她没有看到本应该一起来的,冯煜。 “冯煜去洗手间了,刚刚还在。” 没有多待,毕竟也不是很熟悉,她最后溜达出了大厅,站在回廊深处的某个拐角静静享受这喧闹中的片刻宁静。 豪门恩怨,赵姿知也听过不少,但是现在在她眼前上演的一幕,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很有必要回避一下。 应该在厕所的男人,此刻旁边却站着晚宴的主人公! 恭喜他,喜当爹! 回廊外种着一排绿植,赵姿知在里,俩人在外。 显然俩人没有胆大到要在这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地方交谈,而是一前一后往花园深处走去,那边此刻灯光昏暗,没有什么人。 正是幽会密谈的绝妙地点。 她鬼鬼祟祟地绕过回廊,跟在两人身后。 冯煜和有夫之妇私会,这个剧情怎么这么熟悉? 她眉头紧皱,下一秒是不是要被人家正牌老公抓个正着? “…唔……”身后突然出现一股力,将她拉进一旁的树丛中,她惊起一身冷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僵直着身子,直到楚逸珂那个欠揍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嘘……” 她毫不犹豫地扯开对方的手,不用怀疑嘴巴上的口红肯定花了。 四只眼睛透过间隙看向外面,本该进入花园的男人,却从另个方向走了过来,这次只有他一个人。 “……”她扭头对和她一样蹲在地上的楚逸珂眨眨眼,表示感谢。 楚逸珂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顿了两秒也朝她眨眨眼。 “……”不客气。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什么人经过,赶紧走到大路上。 彼此心有灵犀地保持沉默,绝口不提刚刚发生的事情。 赵姿知低下头检查身上的长裙,发现没有被勾坏,松了一口气。 今天的穿搭不适合背很大的包,而一般拿在手上的小包基本也装不了东西只能起装饰的作用,所以她也没要。 抬头将自己的脸完完整整露在楚逸珂的面前,左右晃了一下,询问道:“妆没花吧。” “好看。”男人认真地端详几秒,点头肯定道。 “……”不打算继续和这个“你问东,他答西”的人浪费时间,她选择去洗手间自行整理。 走了两步,她还是又停下来转过身,对他说了一句“谢谢”。 “我很认真讲的,你今天很漂亮。”楚逸珂眼睛亮亮的,脸上挂着她熟悉的笑容,好像他们从未生分过,“就是,这个珍珠耳饰怎么就只有一边戴了……” 不懂是否原本就这样的设计,还是什么,所以他一直没敢问。 圆润的耳垂此刻光秃秃的,相比要面临的赔偿,赵姿知更害怕是掉在了花园。 前者,这个珍珠耳饰并非大牌,她还能承担得起;后者,如果被冯煜或者罗千惠捡到,她就是说自己只是路过,怕是也不会被相信。 当机立断,她向楚逸珂借了手机,很快对面接通了。 向林婉倩简单交代了一下,挂完电话,将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弄散了一些,手动让脸蛋看起来红润。 楚逸珂默默地没有说话,他看着都疼。 “你走吧,没事别过来了。”她不带任何商量的语气说道,然后头也不回地往花园走去。 “……”楚逸珂眼睛闪了闪,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前往明亮、喧嚣的宴会大厅。 其实赵姿知无法确保人还在,这场戏是否有演得必要,但与其担惊受怕,不如主动出击直接面对。 说来也冤枉,什么都没听到,还要承担这么大的风险。 此时怨谁都是无用的,她收拾好纷杂的情绪,一秒入戏。 她之所以敢在这里演戏,很大程度上取决冯煜和罗千惠敢光明正大走这边,可想而知这边一定是监控死角。 她身上的酒味并不浓,大部分还被喷的香水遮盖住了。 但时间紧迫,也顾不得什么了。 没有夸张到跌跌撞撞,但还是能看得出她走得并不稳当,直到快要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她才慢了一点。 故意发出发出很明显的脚步声。 “…咳咳咳……”她扶住膝盖,毫无形象可言地弯着腰对着旁边的灌木丛一顿干呕,发出的声音不大,但在这片寂静的环境里,可以说是相当“警醒”。 随后更是蹲在路边装“蘑菇”,嘴里嘟囔着乱七八糟连她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下一秒,大厅方向投射过来的光,完全被一个高大身影挡住,赵姿知眼前瞬间暗了下来,她眯着眼睛,脸上写满迷茫,乖巧地抬起头。 逆着光,冯煜周身像被镀上了金边,他抿着唇递给她一张纸帕。 “有需要帮忙的吗?” 她假装听不懂,说的话黏黏糊糊,生气地让他走开。 “…坏人……光……没了……找……不到……” 冯煜目光扫到她露出的耳朵,恍然大悟:“这边太暗了,东西丢了的话,可以等白天请工作人员来找……” 但蹲在地上,双臂抱膝的女人还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微红着眼眶、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没有人……在乎……”说完,还用手背去擦溢出的眼泪。 本就沉默寡言的男人这下完全慌了神,捏着纸巾的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收回还是怎么样,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算了……”他摇摇头,跟个小醉猫有什么好谈的。 纸巾塞到她的掌心,转过身拿出手机。 “……”他低头,自己的左腿已经被牢牢抱住,对方柔软的胸紧紧贴住他的腿,从这个角度,胸前的春光早已暴露大半。 原本只是小声念叨的女人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哭得更委屈了。 “…大骗子……嘴上说……爱人家……其实一点都不爱……呜呜呜……非要把人家喊到家里去……差点就被……你老婆……嗝……呜呜呜……发现了……” 冯煜收起手机,两手托住赵姿知的胳膊,单膝蹲下,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 “…怎么会不爱……”他顺着对方的话讲着。 “…爱怎么会……让我怀小孩……你明明知道……呜呜呜……嗝……呜呜呜……我是……演员……怀小孩怎么……工作……” “…你还有我啊……”他柔着声音,轻轻为她擦去泪水。 女人听完可怜兮兮地瘪着嘴,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呜……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想要你离婚……” 他又要张口,却被捂住嘴。 “…别想了……你就算离婚……呜呜呜……我也没办法……跟你结婚……” “为什么呢?我们这么相爱……”他把赵姿知的手握在掌心,伸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 女人睁大眼睛,一副“你怎么又问,不是说过八百遍了吗”的神情,最后在他的视线里败下阵来:“…嗝……我……” 她哭到哽咽打嗝,他轻轻拍着背帮她顺气。 “…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老婆是……嗝……” “是谁?”他追问道。 “郭书琪……” 演到对方女朋友找过来了 “…你也喝多了吗……还是又在哄我开心……”赵姿知努力睁大眼睛,突然凑近冯煜的脖子,努力闻了闻。 “没有酒味诶……” 这段对话在冯煜的心里掀起滔天巨浪,但他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收敛所有情绪。 “你好好看看我……我是谁……” “好奇怪…..你就是你啊……哦……我懂了……”女人嘻嘻一笑,扑到他怀里,他只能伸手接住她,“…你是……” 他不由得屏住呼吸,期待听到那个推测的名字。 “…我的心肝小宝贝啊……” “……” “怎么啦……好啦好啦……”赵姿知也不再逗他,腻着声线喊出“他”的名字,“谢哲远~哲远~阿远~” 半吊在男人的身上,晃着胳膊撒娇,醉醺醺得像粘人的小猫咪蹭着主人的下巴。 微敞的衬衫领口处,女人呼出的热气,让那片肌肤酥酥麻麻的。 他不适地挪动肩膀,对方却不满意他的避让,抬头一口咬住他的下巴。 “......”贝齿咬住皮肉的痛感,让他瞬间清醒。 冯煜认真端详这张脸,企图从中看出一丝端倪,一切都太巧合了。 单手稳住赵姿知的身体,然后打电话给她的经纪人。 不远处响起清脆的铃声,林婉倩一脸着急地往这边赶。 冯煜稍稍拉开自己和对方的距离,以至于看起来不那么亲密。 林婉倩直奔赵姿知,嘴里数落道:“不是让你少喝点,你这一口倒的酒量,还敢跟别人喝。” 把外套给赵姿知披上,吃力得架起对方,冯煜见状搭了一把手。 “谢谢。”林婉倩非常官方地道谢,一边搀扶着装醉的某人,一边继续说着台词,“要不是楚逸珂说看见你往这边走了,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找到你,不是说好了……” “你的耳饰怎么丢了一个!”林婉倩停下来,企图寻找。 赵姿知懵懵懂懂:“啊。” 摸上耳垂,在发现确实少了一个后,在地上扫视了半天,最后看着冯煜,指着他说道:“是不是你,挟……”挟持了我的珍珠耳饰。 冯煜听到“谢”,头皮发麻,立即打断:“不用谢,我等会儿会帮你跟这边的工作人员说清楚,如果找到了,就让他们联系你……” 万一从她嘴里喊出“谢哲远”,等她清醒,再被林婉倩一问,肯定就能证实他听到了不该听的“秘密”。 但如果只是他和她两个人,那太容易假装无事发生了。 如果她是在演…… 林婉倩点点头,再次表达感谢。 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一开始赵姿知说他挡住光,光没了,根本不是在找珍珠耳饰,而是在这里等林婉倩。 醉到根本不知道东西丢了。 赵姿知满脸疑惑,嘴巴张开想说什么,但是看看男人又看看林婉倩,最后恍然大悟闭上了嘴。 一番表演下来,赵姿知和林婉倩两个人都是相当疲惫。 该透露的信息已经全部说完,正准备往停车场走的时候,冯煜突然喊住了两人:“等等……” 男人的话令赵姿知心头一紧,林婉倩搀扶住她的手也下意识地用力。 “你肩膀不好,我来吧,车停在哪边了。” 冯煜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林婉倩愣愣地看着,手下意识抚上肩膀。 赵姿知不敢面朝上正对男人,怕自己的微表情被捕捉,只能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脸对着西装外套。 心里默默嘀咕:不愧是圈内公认的好人缘,这么会做人,连她都不知道林婉倩肩膀不好。 熟悉的味道和姿势,让她很容易联想到——梦里冯煜也是这样抱着她,两个人从泳池到酒店客房。 单纯地装醉或许可以当下暂时骗住冯煜,但以对方反侦查的能力来说,事后冷静下来细细一想,太巧合了。 为此,她不得不也抛出自己的“惊天大秘密”,让他的注意力从“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转移到“她说的是真的吗”。 他很大可能会相信她是真的醉到断片。 至于为什么选谢哲远,首先据她所知,这两人并无私交,说柏泽川可能下一秒就要被打假。 其他人,冯煜去求证到真相的可能性也非常大。只有谢哲远,多年不出来活动,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的恶趣味。 这不就是性转版的“冯煜和罗千惠”吗? 不知道他有没有一种找到“知己”的感觉,不敢说“同类见同类,倍感亲切”,但是怎么说也别针对她吧。 现在事态发展到,她窝在冯煜的怀里,林婉倩在前面带路。 此刻作为“谢哲远”婚外又作又嗲的情人,怎么可能老老实实。 她字面意思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手悄咪咪伸进男人的外套里,开始捣乱。 这边摸摸,那边捏捏,玩得不亦乐乎。 嘴上还调戏他:“阿远,你怎么瘦了,姐姐是不是没有喂饱你~” “喂饱”两个字还咬得特别重音。 冯煜低头瞄了她一眼,从喉咙挤出一个“嗯”。 她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只得埋进男人怀里,发出闷闷的声音:“讨厌~再等等啦~” 冯煜原本也就是顺着对方的话回答,但确实不清楚谢哲远是怎么和她相处的,只能用“嗯”来回应。 乍一听到“再等等”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的女人把手放在小腹上,他才意识到——刚怀孕不适合做。 而再等等,是说等过了危险期。 他不合时宜地回想到那个令他难以启齿的梦,梦太过真实,让他这个扮演过许多角色的演员,差点分不清虚拟和现实。 为此还去看了心理医生。 眼前浮现她裸体躺在床上的画面,与梦里不一样的是,平躺时平坦紧致的小腹,此刻却微微隆起。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光辉,浪荡却又无比圣洁。 他眼神暗了暗。 赵姿知可不管对方想到什么,把谢哲远小院里能做爱的地点,都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等姐姐睡着,你把我架在前院那棵柿子树下狠狠地贯穿……我们都好久没有做了……你别怕把我弄坏嘛~~” “…郭言许老是针对我,凶死了~你可要帮我教训他~” 半真半假的话,听起来可信度比百分之百假更高一点。 她在犹豫是不是继续演下去的时候,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 “…梦圆,你怎么过来了……” ps:悄悄改了一下简介,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哇,那应该是录节目前最后一个梦啦!(又名《就是不带柏总和姐控男一起玩!》) 利用和试探 此时他们三人已经快要走到停车场,赵姿知没想到这个时候碰到江梦圆来找冯煜。 这下完全符合她杜撰的“偷情小作文”了,只不过男主人公可不是谢哲远,而是——冯煜。 当着女朋友的面,被别人的“小情人”揉捏着胸口,她真想问问他有没有感觉。 掌心下是依旧平稳的心跳震动。 江梦圆面露异色,不懂前不久还在跟她碰杯的女人,怎么这会儿躺在自己男朋友的怀里,两人的姿势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你们这是……”要不是林婉倩也在场,她很难不去怀疑什么。 冯煜抱着赵姿知走了这么一大段路,完全不喘,非常淡定地解释道: “…去完厕所想出来抽根烟,恰好碰到喝醉的赵小姐,看林总扶得有些吃力,就帮忙送到车那边。” 每一句话看似都符合实际情况,但其实差了十万八千里。 林婉倩扫了冯煜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赵姿知闭着眼睛装睡,只有指尖还在西装外套内“无意识”地拨弄。 心里疯狂吐槽:抽烟需要美女相伴,鬼鬼祟祟的?哪里恰好,怕不是故意凑上来试探她。至于热心肠帮忙运人,大概也是为了拉她做借口吧。 不然,真不太好解释他出来花了那么久的时间。 啧,男人。 被反利用,她心情极度不爽,指尖揪着豆豆都用力了许多。 冯煜暗自抽了一口气,贴在大腿的手掌不自觉得使力,黑色长裙下的皮肤微微泛红。 “…嗯……”她娇娇地哼唧出声,声音小到在这吵闹的环境里,只有她和冯煜能听见。 男人用力咳了一声,试图掩盖这暧昧的呻吟,用眼神警告怀里的某人别乱来。 可惜,纯粹是对着瞎子做表情——白费劲。 江梦圆听到男人详尽的解释,脸色稍缓,点点头,示意他去吧。对于林婉倩,她的情绪是复杂的,既感谢又怨恨。 谢她陪自己走过籍籍无名的岁月,帮她拿到最好的资源;怨她不同意自己和冯煜恋爱,拿经纪人的这个身份作为筹码和她谈判。 至今不理解,为什么不可以同时拥有爱情和事业。明明已经答应,哪怕恋爱也不会耽误事业的。 或许从知道林婉倩暗恋冯煜的那一秒开始,她对她就已产生了信任危机吧。 “司机在吗?要不要让煜哥送你们,反正也快结束了。”江梦圆非常体贴的建议,笑着对林婉倩说,下一秒却又露出懊恼的表情,“我喝的有点多,不好意思。忘记煜哥也喝酒了,开不了车。” 林婉倩看了一眼手机,脸上没什么情绪:“没事,有司机。” 然后对江梦圆说道:“今天麻烦冯煜了。”期间再也没有往男人那边看过一眼。 直到车开出庄园,赵姿知才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跟踪冯煜干什么?”车挡板升起后,林婉倩才一脸严肃地询问她。 赵姿知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冯煜和罗千惠很熟?” “谈过。” 她点点头,旧情复燃还是有感情基础的,就是不知道是白月光还是红玫瑰了。 林婉倩没有再问,扭过头看向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明明暗暗的光线扫过她的侧脸,像是陷入某种回忆里,神情有些伤感。 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诉说、无法分享的一段曾经吧。 赵姿知收回视线,合上眼睛。 心里却在琢磨,冯煜这么有魅力呢? 而被质疑魅力的某人,此刻正坐在柏泽川单身公寓里的吧台前。 冯煜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透明的球形冰块在杯中被手指搅动,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 “我今天就不陪你喝了,明天还有事。”柏泽川穿着居家服,哪怕在家也穿得整整齐齐,头发是吹干了的。 虽然不能陪朋友喝,但是聊聊天也还是可以的。 “说吧,什么事。”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在冯煜身边坐下。 其实多少能猜到,罗千惠要复出,而且重返娱乐圈第一个活动就是参加恋综。 今天晚上这场晚宴无非就是提前和圈内打好关系,以他对罗千惠的了解,她绝对不会放过冯煜这个人脉。 恋综说是恋综,其实最后是要为一部爱情电影选男女主。 他们这群人,谁又会完全奔着“恋爱”去的呢。哪怕是合约情侣炒cp,最后的本质还是为了事业更上一层楼。 冯煜没有立即开口,沉默了一阵,问了一个他意料之外的问题: “…谢哲远怎么突然答应接下电影的拍摄了……” 他摸不清好友突如其来的提问是什么原因,谨慎措辞道:“名导的想法,我们一般人也猜不到吧。” 自己却不可抑制地想到,谢哲远对赵姿知特殊的关注。究竟是他猜不到,还是不愿意往那个方向想。 “……”冯煜也没指望能问出什么,为了不让好友怀疑自己知道些什么,给自己找补道,“千惠……她对这个电影选角也挺认真的。” 矿泉水瓶和酒杯相碰,男人间的某种心照不宣。 对于冯煜的感情,柏泽川向来不介入,一是他自己从未有过感情经历,无法当情感导师,二是他习惯将一切都与价值利益挂钩,但感情是无法衡量的。 他劝过林婉倩不要在冯煜身上投入情感和精力,可能作为家人,还是无法旁观自己的妹妹因为男人而被情伤。 至于其他人,他没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去在乎。 “女主角只有一个。”江梦圆和罗千惠,你也只能帮一个。 后面半句话,柏泽川想了想还是没说,都是成年男人,哪有什么不懂的。 他始终不赞成“男人至死是少年”这句话,在他看来,只是某些男人为了逃避责任和不愿意承担责任的一种借口。 至于最后胜出的女主角,他脑海里却闪过另一张面孔——酒窖昏暗灯光下,赵姿知那张艳丽明媚的脸。 冯煜显然听懂了,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他回想起花园里,初恋情人满腹委屈的抱怨: 多年未有孩子,婆媳关系的紧张,老公的冷淡,离婚可能分不到半点财产,这些都几乎要压垮她。 所以,这次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 毕竟,她身上被世人加冕的荣誉已成过去式,一切都需要从头开始。 而江梦圆哪怕失去这一次机会,也没关系。 “对了,还有哪些人确定参加了?”他突然想到某个怀孕的女人又是喝醉又是要参加综艺的,这么能折腾自己? 而且,谢哲远是要带着自己的老婆和情人一起上综艺? 同母异父的弟弟「Рo1⒏red」 关于赵姿知被跟踪这件事,楚逸珂没指望周晨阳的消息,而是自己拖关系去调查了一番。 等他有点眉目,周晨阳似乎将这件事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楚逸珂:还得是前男友靠谱啊。 但晚宴那天急急忙忙的,他后来再想起来的时候,在庄园找了半天,最后才知道赵姿知已经离开了。 至于为什么不通过电话或者短信告知对方,当然是因为他想见她,他最近刚刷到的“恋爱教学”里面,强调了见面比网上聊天更能促进感情。 他可是一个行动力Max的实践者。 星创娱乐大楼。 赵姿知今天走到公司楼下时,感觉不太对劲,狐疑地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员。 自从被狗仔偷拍,她的神经更加敏感了。 结果刚踏进大厅,就看见一位不速之客——她的同母异父的弟弟,赵帅。 前台小姐还是之前那位,那天之后被人事部送去了“进修”,现在已经属于相当专业了。 看到她进来,先是笑容亲切地和她打招呼,然后告知那边有人在等她。 虽说两人同母,但基因是个非常神奇的东西。 赵姿知可以说是完美遗传父母外貌的优点,甚至颜值更上一层楼,而赵帅,名字里有“帅”,但本人跟帅完全不搭边。 他甚至没有半点继承到赵母的相貌,而是和他的亲生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长得非常的接地气。 赵父属于木讷老实巴交的那一类型,赵帅则像个叁流小痞子,总将自己打扮得不伦不类的。 初中念完,被强制送去念了职高,父母希望他能学门手艺,将来好混口饭吃,但他在学校里也不学好,成天跟在别人后面鬼混。 混完文凭,依旧整天游手好闲。 “你怎么来了。”赵姿知冷淡地问道。 赵帅撩了一下自己新染的绿色毛发,自认为很酷地挑挑他那稀疏的眉毛,上下打量她,嘴里发出怪声。 “哎哟哟,这不是我们家的大明星吗?怎么,不认识自己的亲弟弟了。上次打电话,居然还敢挂掉拉黑我!” 男人越说越激动,表情扭曲,身上的烟屎味熏得她脑壳疼反胃,忍不住退后一步。 但这个动作一下子激怒了赵帅,他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嘴里不干不净:“小婊子,红了有钱了,就开始嫌弃看不上自家亲兄弟了是吧!” 可怜他那和身材一样瘦弱的自尊心,也只能用愤怒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自信。 “…你倒是会来事,勾引别人的男朋友,赚了……” 赵姿知两只手挣扎,怒不可遏地打断道:“你给我闭嘴,你要想达成目的,你就跟我好好谈。” 俩人的动静不小,引起大厅其他人的注意,前台见状不妙,打电话喊门口的安保人员进来。 赵帅不管不顾,用力甩开她的胳膊,推了她一把:“我谈你妈逼,上次我没好好谈?你这种人就是贱,自私得要命,从来不为家里考虑……” 赵姿知被男人的蛮力推得踉跄着退了好几步,在她以为要摔倒的时候,被人揽住了腰。 “够了!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楚逸珂刚进大楼,就听见男人歇斯底里地咆哮,随后就是熟悉的身影一副马上快要跌倒的样子。 他连忙跑过去扶住,向对面的人训斥道。 这个人他在刚调查的资料上见过,也就是最近到处搜寻赵姿知活动轨迹的人。 心里止不住的懊悔,就应该早点提醒赵姿知,他也实在没有料到,这个公司的安保这么差劲。 什么鬼都能被放进来。 安保、前台纷纷表示无辜:谁不知道赵姿知目前是公司最有潜力的新人,林总看重,据说公司新项目也有她。 那她的亲弟弟,怎么能怠慢呢? 要是早知道人家俩人关系不好,再怎么样也不会放进来的。 赵姿知不着痕迹地瞄了楚逸珂一眼,扯开在腰上“作乱”的手,从他怀里出来,冷着脸语气很不客气地说道: “赵帅,你想要钱是吧,可以。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用你的猪脑子想想,我作为公众人物,你这样胡搅蛮缠,影响我的公众形象,我还怎么工作。” 她双手在胸前环抱,扫视一圈旁边忍不住还在往这边看热闹的人,其中就有一直没上前的保安,轻笑地冷哼一声:“没钱,怎么给你钱。” “…你没钱……”赵帅眼睛滴溜溜地转,然后看向她身旁站着的男人,不以为然地说道:“…喏,不是有男人,我看他就挺愿意给你掏钱的……你还别说,你这速度这么快就找到下家……” 虽然这句话的前半部分,听得楚逸珂在心里频频点头,但后半句就有点张嘴就来造黄谣的嫌疑了。 楚逸珂上前两步,赵帅以为要动手打他,熟练地抱头弯腰呈躲避的姿态,嘴里嚷嚷这是法治社会,小心他找警察把他抓起来。 这个时候保安才像大梦初醒一般,纷纷走过来请这个绿毛头出去。 赵帅还想大吵,但被楚逸珂以“凶狠的眼神”制止了,两个人压低声音交流了一番,从赵帅那张皱皱巴巴的脸上不难看出他的纠结。 赵姿知站着没动,余光却在看到底是否有人进行拍摄行为。 本不该这么冒进地选择在大厅进行交涉,但她无法确保两人单独见面,自己的人身安全。 她的弟弟,她多少还是了解他的脾性的。 冲动,鲁莽,没脑子。 很难说,是否会为了钱铤而走险。 她对他的信任几乎为零。 那边似乎很快暂时性地谈妥,楚逸珂还拿出手机扫了绿毛头的,赵姿知见状眉头一皱,干脆别过脸,她怕忍不住上去先跟楚逸珂吵一架。 “行,那我就先走了。”赵帅拿到钱笑得一脸荡漾,虽然不多,但可以还上他刚欠下的债,然后还能再去赌一把。 贼眉鼠眼地凑到楚逸珂耳朵边拍马屁道:“你这个姐夫,我认了。” 楚逸珂斜了他一眼,又小心翼翼去看赵姿知的表情,心里既希望她能给出反应,又害怕她露出讨厌的神情。 好在此刻赵姿知的注意力就不在他俩身上。 专属电梯门打开,柏泽川一身正装,旁边还跟着男特助,一副要出门办公的样子。 “你们在这做什么?!”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辣手摧花、心狠手辣 赵姿知虽然有艺人单独的办公室,但经常待的地方还是林婉倩的办公室。 她很喜欢这间办公室的装修风格,光线也是十分好的,坐在这读剧本要比在她自己的办公室,心情上愉悦得多。 加之如果她在公司,林婉倩总是有什么想法都要跟她讨论,也嫌她跑来跑去的浪费时间,干脆就让她在这里占据了一小块的空间。 对方也不常待在公司,所以对林婉倩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不疼吗?”楚逸珂纳闷地抬头,对上一双喜怒难辨的漂亮眼睛,手上的动作又用力了些。 赵姿知:…… 她的膝盖斜上方,大腿外侧不知道刮在了哪里,拉出一道极细的血痕,时间久了其实早就凝固了。 原本不打算管,结果楚逸珂看见,死活非要看她处理完再走。 最后变成他异常热心地帮她涂药膏。 “再不涂都要结痂了。”她面无表情地吐槽,用另条完好无损的腿去踢他的屁股,“喂,还没告诉我,你跟他说了什么。” 没有等来预想中的撒娇喊疼,楚逸珂在心里默默吐槽:女金刚,几年不见一点也不可爱了。 他完全没有一个作为前男友的自觉。 然后蹲着继续消毒,给她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当然,他自动跳过赵帅喊他“姐夫”那段。 她沉默地听完,反问道:“你就没打算一劳永逸吗?” 在她的认知里,赌徒是不可能满足的,让他尝到一点甜头,后面就会导致变本加厉地索取。 所以今天和赵帅对峙,她全程没有反击,在场也有目击证人,一切都是她想利用法律途径找到机会彻底摆脱那个牢笼。 一开始,她就没真打算给对方钱。 如果可以买断父母所谓的“养育之恩”,她一定花钱眼睛眨也不眨。 可惜,她那亲爱的母亲,不会这么轻易放她走。 除非,从赵帅身上入手。 但这句话落到楚逸珂耳朵里,却变了一个味儿。 他呆愣愣地望着她,眨巴了两下眼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似的:??“…也不是不行,比较难实现吧……至少在国内比较困难……得从长计议……我看可以去……” 赵姿知越听越迷糊,怎么那么像买凶杀人。 “停,我目前也付不起雇佣兵或者杀手的工资。”见对方要开口,她伸出食指摇了摇。 思来想去,还是不甘心地问道:“我在你心里,真的就这么心狠手辣吗?” 楚逸珂咬着嘴唇,点点头。 “……”狗男人,会说话吗? 别人的初恋都是白月光或者红玫瑰,到她这里,她是辣手摧花的那只手。 但她实在不愿意承认,楚逸珂是那朵“娇花”。 男人乖乖地给她涂药,她也不懂都有什么,反正看着对方抹了一层又一层。 这个药箱还是林婉倩喊她薅羊毛弄来的,她俩一人弄了一个,林婉倩的在家里,她是直接寄到公司的,拿到手也就懒得再拿回去了。 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我的事,后续我自己解决。今天你转给他的钱,我等会儿转给你……” 楚逸珂的眉毛快要拧成麻花,默默生着闷气,悄悄瞥了一眼,发现人家根本没想哄他,于是气鼓鼓地说:“谁要你给钱了,就我俩这关系,怎么说都是免费……”帮忙。 “额,不好意思……” 两人的谈话被打断,楚逸珂条件反射扯过一旁自己的外套挡在赵姿知的腿上。 “……”大哥,我穿的短裤。 “……”我知道。 这欲盖弥彰的动作,让原本正常无比的涂药环节,变得极其不正常的暧昧。 她狠狠剜了对方一眼,心机男。 然后转过头,一张特别熟悉的脸,她兴趣盎然地笑着问道:“有什么事吗?” 柏泽川助理部来了一位新的实习生,就在刚刚他突然被带他的师傅吩咐去送个药箱,可能是敲门声音太轻,直到推开门,好像才让里面的人注意到他。 回想刚刚听到的只言片语,他犹豫了一秒,开口说道:“我来找林总的。” 人家小情侣挺甜的,他现在来送,怎么都有点奇奇怪怪的感觉。 而且他说嘛,赵姿知怎么可能介入别人的感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她是一位很好的人。 回办公室的路上,实习生都在思索怎么跟师傅讲。 有时候一句话,传着传着就变了味儿,你不得不感慨中华文字的博大精深。最后落到柏泽川耳朵里的时候,就变成了——赵姿知没要,已经有人帮她处理好了。 柏泽川出门习惯性留足机动时间,以防紧急情况的发生,他端坐在轿车的后排闭目养神。 男特助回到车上,后排的男人语气平淡:“处理好了?” “都安排好了,那几个保安,人事部已经接到通知了。至于是否会有不利于公司艺人形象的信息出现,目前已经尽最大努力去封锁消息了。” “嗯。” “…林总的药箱,我也安排人送过去了。”男特助猜不透上司的心思,也不敢妄自揣测,所以跟小徒弟说的时候,也是模棱两可,就看对方能不能悟到了。 刚才柏总在听到他嘀咕,赵姿知腿脚是不是受伤时,那双锐利的眼神似乎要把他戳穿。 他近视叁百多度,平时都是戴眼镜的,这两天眼镜摔坏了拿去修,还没来得及去取。 工作生活没问题,他怕上司误会他搞职场性骚扰,专门盯着公司艺人的敏感部位看,连忙解释他只是看到楚逸珂扶了一把。 合理推测,可不敢瞎看女同事。 最后听到被拒绝,柏泽川还是忍不住抿了抿嘴。电梯门打开,他对上的是一双冰冷毫无情感的眼睛,和他梦里的截然不同。 这双眸子深处,压抑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唯独没有那不顾一切放肆的洒脱。 梦刚做完那几天,他总会下意识去关注她,冷静一段时间后,他的理智告诉他,那真的是梦。 现实的赵姿知在条条框框里进退有度,除了偶尔的“偏差”,好像从来都是完美遵守规则的,但他梦里的她不一样,打破一切常规,大胆到令他心惊。 像是人性的正反面,可他偏偏钟情对方的阴暗面,那才能给他一种真实感。 小剧场:?林婉倩:哥,来薅资本家的羊毛! 柏泽川:谁家? 林婉倩:【:)】 (不会薅羊毛的某总裁,紧锁眉头,看着对方发来的一堆链接和文字,陷入沉思。) 第五日【1】(四男一女的旅行) 一辆停在路边的越野车,回头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五,不仅因为这辆车,更重要的是旁边站着四位男性。 身高普遍180cm以上,最高的看着有185+,面容帅气,气质各异。 非常养眼。 但此刻坐在车后排的赵姿知却没心情欣赏,睁开眼就是在车里,完全没有提示,哪怕在心里喊了好多遍,依旧没有电子音的回复。 身边摆着一个斜挎包,除了日常用品,还有一部手机。 锁屏密码,她试了自己现实中的,一下子就打开了。 桌面上只有一个绿色聊天app。 点进去,置顶是一个工作群,下面跟着四个聊天对话框,有意思的是这四个的头像和备注都无法显示。 也就意味着无法将聊天的人和外面站着的四个人对上号,无法从聊天内容推测她和他们的关系。 工作群。 通知:有意参加本次由公司组织的旅游活动的人员,请在群里扣“1”。 未知a已撤回 赵姿知:1 未知b:1 未知c:1 未知a:1 未知d:1 所以这个“与众不同”的a是谁? 据她推测,应该是原本不打算参加,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又改变了主意。 她退出去,依次打开其他人的对话框查看聊天记录,时间最早是到前一天。 第一个相比其他三个最正常,发了一长串的旅行用品清单,提醒她注意事项,以及说有需要找他。 点开第二个,入目的就是一连串的老婆,宝贝…… 油腻程度,令她皱眉。 从上到下,不是情话,就是发各种可爱小狗、小猫的表情包,抱怨接下来的三天两夜他们身边有三个“瓦亮”的电灯泡。 继续看完剩下的两个,赵姿知心里默默想到:谁是电灯泡现在说还为时过早。 乍一看只是在聊出去旅行的准备,实则充满成年人的暧昧拉扯。 问了她会带什么色系的衣服,叮嘱她记得带一件厚一点的,但如果忘记也没关系。 甚至聊到了她生理期刚走。 “……”这完全属于“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差把“可以一起睡觉了”写在脑门上。 回到app首页,右上角有一颗粉色爱心的按钮,点开后会展开一个小小的页面。 四个进度条,除了一个初始值是60%,其他三个都是50%。 依旧是无法显示姓名和头像。 此刻,外面的四个人似乎也都整理好了后备箱的行李,第一个坐进来的是——谢哲远! 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她的左手边,降下车窗,戴着黑色墨镜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右手边的座位则是被冯煜占了,他瞥了一眼同排的另一位男士。 车厢内的氛围莫名有些凝滞,三个人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赵姿知是还没摸清自己和每个人的关系,不宜开口,她甚至还没搞清楚这个梦的规则和要求。 据现有的信息来看,她偏向楚逸珂就是那个满口“宝贝”、“老婆”的人。 所以,她和楚逸珂现在的关系是恋人吗? 但,聊天界面毫无变化。 这过于安静的气氛,很快被打破。 “不是,不会让我来开车吧?!” 楚逸珂卖力地把自己女朋友的行李搬进后备箱,然后美滋滋地打算和女朋友坐在一起,结果都不用打开车门,直接从降下的车窗看见——两个老男人把自己“娇小可爱”的女朋友夹在中间! 居心叵测!不怀好意! 谢哲远点了点墨镜,表示眼睛不太舒服,开不了车。 冯煜则说自己昨天晚上喝酒了。 此刻他非常想亮明自己的身份,但由于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并且他和赵姿知属于地下恋。在她点头同意公开前,他是不能说的,否则就要失去这来之不易的“配偶权”。 对上女人“无奈”、“可怜”、“向他求助”的眼神,他只能忍痛回避视线,坐在了驾驶座上。 实际上,赵姿知只是盯着楚逸珂的脸发呆。 最后上车的周晨阳倒是什么话也没讲,坐在了唯一空着的副驾驶。 车平稳且丝滑地汇入主路,车载导航用着机械感十足的腔调播报实时路况,也许是太过无聊,周晨阳开始调动音箱,头也没回地问了一句:“要听歌吗?” 没有人应。 赵姿知眼睛眨了眨:“额……如果可以放的话。” 熟悉的音乐,这正是她最近加入歌单的歌,不由得多看了对方一眼。 车顺利地驶入高速,从导航显示来看,本次车程大概有三四个小时,而目的地是一座近期比较热门的无名山。 万万没想到,做春梦了都还逃脱不了除做爱以外的其他运动。 “谢哲远,我可以跟你换位置吗?”赵姿知用胳膊碰了碰男人的手臂。 没想到被问的人没说话,冯煜先讲了: “你嫌弃我?” 他微微皱着眉头,侧着身子看向她。 她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想靠窗坐……那我能跟你……” 谢哲远:“不行。” 赵姿知:…… 这两个人有仇吗?非得她坐中间,跟三八线一样把他俩隔开。 无奈只能认命,但不能如愿以偿的某人,在自己能够掌控的范围内开始“作妖”。 先扯了一块毯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楚逸珂从后视镜里看见,提醒周晨阳把音乐声调小一点。 看似乖巧的睡姿下,某人的魔爪已经伸向了旁边人。 谢哲远起初没有在意,只是以为赵姿知不小心碰到了他,直到对方在他裤缝处来回游走了两三遍后,他确定了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作案”。 毛毯足够大,不仅将女人盖得严严实实,甚至两边的人都盖到了一小半。 也多亏毯子够长,不然无法达成“作案”的条件。 小手沿着裤缝不停地摩挲,像是在隔着裤子抚慰他的皮肤,中指食指立起来调皮地顺着大腿往上爬,若即若离的触感仿佛点在了他的心上,酥酥麻麻的感觉。 车上还有其他三个人,同排的就有一个观察力相当敏锐的男人。 他此刻非常感谢出门前拿上了墨镜,能遮一遮他奇怪的表情。 私密部位被抓住时,他下腹一紧,身体跟着一颤,条件反射地捉住这只危险的手。 动作有些大,大到冯煜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目光移了过来。 第五日【2】(微微h)(“四手联弹”) 这是赵姿知第一次遇到“返场嘉宾”,来的还不是一个。 是三个。 唯一新来的男嘉宾,也没坐到她身边。 她想说,能不能都自觉懂事一点!让她先尝尝鲜,老熟人就先靠一边。 从四个人的聊天记录来推测,最正常的都得是好感起步,只是不好判断各自到哪一步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敢明目张胆地对身边人动手,先擦边试探,不拒绝就是鼓励她继续。 为了不浪费时间,她是两只手都没闲着,这个时候就得感谢二位刚刚不同意换位置。 也不愧是大导演和影帝,见过大世面、演技一流,二人面色如常,就连呼吸在她听来都很平稳。 如果不是感觉到手里男根的变化,她都得怀疑是不是摸错地方了。 冯煜视线扫过驾驶座后面挂着的另一条毯子,双腿自然交迭,企图遮掩不妥的下体变化,右手紧紧拽住边缘。 身上这条毛毯现在是勉强能挡住,但当手在他的下三角区越发过分揉弄,并试图伸进裤子里面的时候,他头皮发麻。 应该喊停的,可心里却在期盼再过分一点。 他的左手顺势攀上女人裸露的大腿,光滑细腻的触感,完全可以想象毛毯下是怎样一幅画面。 他们在这满座的车内,互相挑逗着对方。 随着抚摸,逐渐往上,女人将腿微微岔开,右腿向他这边靠拢,似乎为了方便他动手。 “…嗯……”赵姿知脸颊微红,嘴唇像果冻似的闪着光泽,掩耳盗铃一般稍稍挪动了一下姿势。 心里既害怕旁边的人发现这是一场三个人的游戏,也担心被前座的两个人察觉。 感官刺激下产生的肾上腺素,却令她兴奋不已。 同时被两个男人抚摸是什么感觉,今天她体验到了。 两只手带给她的体验感是不一样的,冯煜的指腹就要比谢哲远的粗糙,上面的老茧划过肌肤有微微的痛感。 一只手在她腰腹间刮蹭,大有要解开拉链探进去的架势;一只手伸进裙摆里,轻轻拨开内裤的边缘…… 在场其他四个人,除了副驾驶上昏昏欲睡的周晨阳,听到她的声音,都不出意外地将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对一切都毫不知情的某临时司机,还以为是自己开的不稳,后视镜里的赵姿知睡颜娇艳,像一朵粉嫩的花。 楚逸珂瞄了一眼,又不得不收回目光。 为了生命安全,他不能一直盯着她看,而她身边两个老男人却可以! 越想越郁闷,正牌男友不能抱着自己的亲亲女友,让她安稳地躺在自己怀里舒舒服服睡个好觉。 而是让男同事把她夹在中间,只能被迫坐得那么笔直,这个姿势怎么看都很累。 等下次,他绝对不开了! 爱谁开谁开。 楚逸珂心里“记恨”的两个老男人的心理活动可比他丰富多了,和他在意的点也完全不一样。 他看到的是安静甜美的睡颜,这俩人却是提心吊胆,不知道赵姿知的手下一步会伸向哪里。 不仅是在和自己的欲望作斗争,也要防备被旁边的人看出端倪。 整个注意力都集中在毯子下面,清楚地知道这个看似熟睡的女人,到底有多疯狂。 俩人都在以为这个秘密只有自己知道。 其实是批量生产,随机发货。 谁都想做最特别的那个,可惜谁都不会是那个被区别对待的。 谢哲远:如果不是现在不方便,他真的想把她按在椅背上架起腿操干。 冯煜:有机会一定试试,让她侧躺在他的腿上张嘴帮他口。 没有人满足仅仅用手,这种隔靴搔痒的行为不能缓解一点内心的渴望,反而激起更多的空虚。 女人小声的呻吟,在谢哲远听来像是一种催促,他抬手去拿另一条毛毯。 “…你……”没想到冯煜直勾勾盯着他这边,显然也想要这张毛毯。 当对方的目光投过来,虽然知道目前遮掩得十分完美,但内心还是会忐忑,整颗心高高地吊着。 顿了顿,捏住一角的手握紧。 墨镜下的眼睛已经危险地眯起来斜着对方,冯煜的脸色也不好看,沉着脸一言不发。 大有毫不退让的意思。 原本赵姿知实在不想管,两个大男人抢一条毛毯,至于吗? 可身上的那两只手不仅停了下来,还抽走了! 为了自己的性福,她不得不装作被弄醒,迷迷糊糊地说:“怎么了?” 然后在两个人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迅速完成了毛毯的分配——将这条毛毯拿给了谢哲远。 冯煜脸色更差了,眼里是化不开的墨色。 但还没等谢哲远露出“获胜”的微笑,下一秒赵姿知把自己的毯子分了一半给冯煜。 “……”赵姿知冲他眨着眼睛,一副和他更为亲近的模样,毯子下还用小拇指去勾他的手。 想用这两下就哄他开心,赵姿知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整张脸被墨镜挡去一小半,赵姿知确实很难揣测这墨镜下的男人。一般传递信息,除了语言,同样重要的还有表情。 楚逸珂:“小知,你睡醒了?” 被前面开车的人点名,她的视线看向后视镜里的楚逸珂,他还冲她挑挑眉,来了个飞吻。 “……”她有些好笑地翻了个白眼,摇摇头,然后面朝前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她身上又被谢哲远分了一半,相当于盖了两层毛毯。 其实还是有点热的,但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决定忍一忍。 谢哲远决定惩罚这个自作主张的女人,瞄了眼冯煜,这个家伙也闭上了眼睛,一副闭目养神的大佬模样。 他的手一路无阻地到达她的大腿。 没有着急直接探入裙底,而是先在大腿上打着圈慢慢往里,察觉到对方急促的呼吸,覆在他鼓包处的手也停下了揉弄的动作。 赵姿知的脸上呈现一种不太正常的红晕,似乎在承受某种极其严重的痛苦,身体在微微颤动。 他没想到她这么敏感,甚至还没碰到她的阴蒂和穴口。有些震惊,但想到现在身处的环境,身体的敏感度提高也不是不合理。 喉结滚动,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然后指尖慢慢向她微微岔开的两腿深处摸索。 “!!!”墨镜下的眼睛眯起来,不是错觉,他确确实实摸到了一只手——一只正在私处揉动的手! 所以,这是谁的手? 第五日【3】(微h)(楚逸珂:谢了) 两只手掌散发着比赵姿知体温还高的热度,或许这两只手的主人无法感知到彼此间的距离有多近,但她一清二楚。 这种类似高空走在钢丝绳上的危险和刺激,让她着迷。 现实生活的压抑,从前都是压力大到睡不着时,她会自慰;当梦境空间的出现,她有了更加真实的性爱发泄体验。 在这里,她可以短暂地做她自己。 谢哲远的手还在裙摆边缘打转时,冯煜已经长驱直入拨开她的内裤,精准地捏住了小豆豆。 愉悦感仿佛掌控了大脑,明明想要扭动挣扎,却只能微微颤抖着身子。 拼命深呼吸,咬牙忍受席卷而来的情潮。 随着阴蒂被或轻或重地揉搓,早已湿漉漉的穴口更是分泌出更多的汁水,流到内裤上。 陷入快感的她,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冯煜本质上可不是什么“只管付出,不求回报”的男人,在她不动后,他用右手包裹住她的右手教她如何帮他手冲。 挣脱内裤束缚的阳具雄赳赳气昂昂地翘着,她第一次摸到吓得想缩回手,总觉得比记忆里的更烫更大。 但男人抓住她的手腕,以一种强势的态度不允许她退缩。 伞状顶端在掌心不停地摩挲,分泌的粘液像是润滑剂,性器时不时从她手中滑开。 正常情况下,她很讨厌黏糊糊的感觉,但是在性爱里,她喜欢这些由于快感而产生的东西。 好像把看不见的情欲具像化,让人看得见摸得着。 不需要对方教她,她熟练地玩弄粗壮的巨物,棒体上的青筋盘踞,握着上下滑动,仿佛有生命般地跳动。 当她两只手同时握住不同的阳具时,才有了最直观的对比: 谢哲远的更长,整根形状略弯;冯煜则更粗更硬一点。 相同的是,两个都让她觉得十分烫手。 坐着的姿势让她两边使力并不方便,手腕没多久就酸了,抚慰地速度也慢了下来。 当谢哲远的手碰到冯煜的手背,她忍不住夹紧了腿,哪怕有被揭穿的巨大风险,但她还是舍不得这双略带剥茧的手抽离。 她想赌一赌,两个人不会发现。 冯煜以为赵姿知用手戳他,还夹紧的腿,是想让他快点。 按压住肉核的手指弹了弹,略微疼痛又麻麻的,好似在笑她是不是心急了。 于是也不再折磨她,中指划开两片厚厚的阴唇,穴口处全是汁水,屈指用指关节去刮,然后抹在她的腿根。 一根手指的插入,好比一根树干沿着暗河漂进更大的湖泊,不仅堵不住河水的流淌,反而被卷入更深的水域。 肉穴内吃着一根手指,吞吐着极为配合男人的进进出出。 她的左手顺着谢哲远伸过来的右手臂,一路摸到他的手腕,这只手在刚刚碰到另只手后就往回缩了一下。 现在她握住了他的手。 很奇怪的是,她清楚地知道,墨镜下的眼睛一定是睁着的——对方在打量她和冯煜。 所以,她没有看右手边的人一眼。 指尖抵在谢哲远的掌心,像他刚刚那样打着圈,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脸,唇语道:太慢了。 谢哲远舔舔唇,嘴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捏了捏在他手心画圈圈的手指,在对方的安排下,他的手落回自己的下腹。 或许是第一次业务不精,磕磕绊绊间还扯到了他的耻毛,疼得他欲火都消减了两分。 小手的补救措施也非常的务实,带有明显讨好意味地揉了揉他的阴茎,被纯棉内裤兜着的囊袋也没有忽视。 但不知道为什么谢哲远的内裤就是卡得很高,几乎是没有完全扯下来,肉棒被内裤半遮半掩地勒着。 这也就导致,她抓握一直都很不方便。 表情楚楚可怜,眼睛看向被毯子盖住的某部位,手指勾住内裤边边往下拽了拽。 但男人完全无动于衷,手还是贴在下腹,丝毫没有要自己脱的觉悟。 气得赵姿知牙痒,非常想撂挑子不干了。 如果人要做坏事,但是有被发现的风险,有一个办法就是拉这个发现者一起下水。 停下左手边的,谢哲远发现右手边的可能性就会增加,只有当他也沉浸在紧张中的时候,才不会有那么多的心思去观察。 抓着谢哲远的手,用他的手指去拖拽内裤的边缘,莫名的很色。 脑海里,却是柏泽川一点一点脱下内裤的画面。 这样的“偷情”固然刺激,可惜缺少了太多视觉福利,全凭自己想象。 让男人的手圈住自己的肉柱,意料之中的一动也不动,他好像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她,极其信任一般,任由她去折腾。 冯煜怎么握住她的手,她就怎么样去抓谢哲远的手,有模有样地学着去“教”谢哲远自慰。 没有直接接触,但随着手的撸动,她可以想象这根长长的巨物握在手里的触感,肏开穴口狠狠顶进去撞到宫口,前端弯曲狠狠研磨敏感点。 光是想想,穴口就激动得张合个不停,死死绞住体内的三根手指。 恨不能坐到两个人的身上,直接自己动。 有毛毯的覆盖,加之车载音响质量实在太好,一时之间,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还在可以被忽略的范畴内。 整个车内,看似只有一个清醒着,实际只有一个很认真地睡着了。 冯煜握着女人的手在性器上摩擦,加上特定的环境,快感有,但远远达不到让他射出来。 旁边的女人在毯子下快要扭成麻花了,大腿死死夹着他的手腕,双腿并拢难以忍耐地摩擦着。 高潮只差临门一脚,阴核鼓鼓囊囊的,只要再被温柔地揉搓一下,浪潮就能翻过河堤。 可他偏偏不让她如意,手指早已被温暖的巢穴暖得热热的,抽出来也不收回去,以一只手撑开她的两条腿。 黏腻的淫液被抹满大腿,甚至在裙摆无法遮挡的地方,也被抹了。 想要她和自己一起品尝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快乐,在他无法到达的时候,她也只能陪着他一起忍受无法发泄的痛苦。 感同身受,何尝不是另一种情趣。 手指的抽离,不上不下的感觉快要逼疯赵姿知。 楚逸珂克制住好久,终于没忍住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女朋友,忍不住开口: “谢哲远你睡了吗?能不能请你忙小知重新弄一下毯子,她好像很热的样子,谢了。” 第五日【4】(男同事,全都谈过?) 山脚下,某餐厅洗手间。 赵姿知看着镜子里满眼春意的自己,心里想着刚刚下车时,谢哲远意味深长的话:分手后,你的兴致不减,越来越会玩了。 低头十分认真地洗着手,半透明的粘液被凉凉的山泉水冲刷干净。 “你还要洗多久。”冯煜说。 不知道他站在旁边看了多久,从他语气里,赵姿知听出一种“你果然就是嫌弃我”的意味。 “……”她现在已经不敢确定,自己和眼前这位的关系,之前她的猜测里是不包括“前任”这个选项的。 关掉水龙头,用纸巾擦拭双手,转过身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的眼睛,现在她可能需要确认一下。 “你现在以什么身份质问我?同事?还是……” 男人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她,直到越过安全距离,她依旧浅笑着,跟随对方的步调往后退。 她被圈在他和洗手池之间,后腰撞上他撑在池子边缘的手。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别人很贴心,她难免也会好奇,对于他这样八面玲珑的人来讲,这一切都是出自真心,还仅仅是多年娱乐圈对他的锻造。 好奇归好奇,她也清楚地明白,这个问题永远不会从自己的口中讲出。 “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车上和我做那样的事……” “我以为你懂的,暗示还不够明显吗?” 手悄悄攀上男人的腰侧,冰凉的指尖撞上火热的肉体,还没等她有下一步的动作,两只手就被对方用手包裹住。 他一边帮她捂手,一边将她反抱进怀里:“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十句里面九句都是假的,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怎么就知道,这句不是那十句话里唯一的真话。” 冯煜沉默,似乎在思考她说的话。 手在男人的掌心间很快就热乎了起来,他要松开,却被她反握住。 “你这个人是不是都捂不热的,还是说,全身上下就小冯煜是有温度的。” 被她这么一梗,冯煜牵着她的手贴在左胸口,比手背更高的温度源源不断向她袭来,男人语气里充满无奈: “你这个人真的很会甩锅,你是不是忘记,谁才是被甩的那个?” 原本以为这是个“女海王努力不翻车”的故事,没想到还可能是“好马偏要吃回头草”。 赵姿知现在都有点怀疑,其实这四位都是她的前男友吧? 楚逸珂、冯煜可以理解,毕竟现实中这两位对前女友确实是“念念不忘”,可能都是有初恋情结。 看着纯情一些的周晨阳,她也能理解。 唯一摸不透的是谢哲远,这位怎么看都不像是分手后还能跟前女友不清不楚纠缠的。 用他教的方法去观察他,很多时候她都真真切切体会到一种割裂感,像是两个人拼凑的他。 或许对于真正的谢哲远来说,他会妥帖地处理好每一段关系。相比冯煜的八面玲珑,他的为人处事让人觉得他是带着一颗真心来的,很难不生出亲近之意。 至于他……谢哲远?谢哲宇? 有时候他自己都快要分不清。 扮演另一个人的时间越长,好像连做梦这种事情,都隐约带着对方的思维方式。 他的身体内,向阳的一半是谢哲远,背阳的另一半才是他自己。 又是奇怪的梦,也只有在梦里,他才能不用担心被看穿,不必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此刻他是谢哲远。 他也只允许自己在梦里短暂地逃避。 【滴,异常bug已修复。】 “谢哲远”再次睁开眼,眉头紧皱。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五日【5】(升官发财死老公) 楚逸珂憋了半天,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经过赵姿知的时候还撞到了她的肩膀,带着满身的怨气走在三个人的前面。 一开始的道路很宽,游客都是三三俩俩结伴而行,大家说说笑笑,氛围特别好。今晚的月光十分给力,不需要开手电,也能看清路。 有好几个女生往他们这个奇奇怪怪的组合偷瞄了好几眼,最后其中一位鼓起勇气走过来搭话。 “你好,我和我朋友都觉得你好好看,特别漂亮!” 赵姿知有些懵,指了指自己:“在跟我说话吗?” 得到对方的肯定后,她露出特别开心的笑容,也真心夸赞了对方。热情地跟对方一起拍了照片,还交流了一番爬山心得。 女生得到同性的夸奖,心情是会比被异性称赞更愉悦。 楚逸珂盯着那张灿烂过头的脸,心里嘀咕:平时也没少夸啊,也没见哪次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笑得这么开心。 显然其他三位里面,也不乏这种想法的。 周晨阳有些羡慕那些女生可以跟赵姿知走得那么近,而他却只能保持着距离。 赵姿知原本还以为对方一直在看她身边的几个男人,是她太刻板思维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梦里,被女性NPC搭讪,还这样聊了很多。 聊的话题也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现实的工作原因就基本断绝了她这样毫无负担地跟陌生人交流的可能。 几位女生对她和这四个男人的关系也有不同的看法。 赵姿知面露悲伤:“其实,我原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但是我的初恋男友,也就是我的老公,因为突发事故永远的离开了我……这四个人只是刚好有某个地方和我的老公有点像……” “花钱吗?” 她被问的一愣,然后点点头。 几个女生回头又瞧了两眼,压低声音小声议论着,后面跟着的男人们被看得莫名其妙。 她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几个人一路走到第一个景点才挥手告别,约定有机会的话要在山顶一起看日出。 胡说八道一通,她心中的焦虑果然缓解了很多。 在洗手间和冯煜交流的时候,听到了久违的机械声,一开始认为的bug修复好是指聊天app里头像和姓名能够显示。 结果,还是毫无变化。 她甚至在电子音响起前都没发现有bug。 毫无头绪,还要周旋在几个男人之间。 周晨阳走到她的身边,不解地问:“为什么我夸你漂亮,你看起来也没有这么高兴?” 楚逸珂意外地朝周晨阳看了一眼,但是由于他也很想知道答案,所以第一时间也就没有出声。 “能一样吗?”赵姿知也懒得跟这群“虚拟人物”探讨男人女人之间的思维差异。 一直独自走在最后的谢哲远,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询问要不要去这个景点看看:“看地图等会儿前面有岔路,可以歇会儿,顺便商量一下走哪条线。” 冯煜:“确实,也走了挺久的。要不就去旁边坐着休息一下,有兴趣的可以去逛逛。” 可能每座山都有一个“挂锁扔钥匙”许愿的地方,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其实这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但还是心甘情愿地花钱。 不出所料,几个人里只有楚逸珂对这种活动异常感兴趣。 她也只能认命地被拽着一起去。 这块区域是一片较为开阔的平台,站在比人胳膊粗的铁链围成的护栏旁,可以远眺山下灯火通明的小镇。 晚风裹挟着山里草木的芬芳,气温比山下低了不少,她早在上山之前就换了一套衣服。 此时也不觉得冷,张开手臂任由凉爽的风吹拂着她。 她闭着眼,指尖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你幼不幼稚,学人精。” 楚逸珂不以为然:“你的想法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也许跟你做同样的动作,能够稍稍揣测一下……” 两个人像雕塑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吹得有点冷才收手。 锁也分大中小三个号,楚逸珂二话不说就买了两个最贵的,这也非常符合他“喜欢一个人就是要给她买最贵的”恋爱理念。 赵姿知实在不知道写什么,想偷看,结果人家还就是不给她看,背对着她遮得严严实实的。 回头看了一圈,只有周晨阳还傻乎乎地坐在那边,帮她看着包。 发现她回头,举起手机晃了晃。 周晨阳:你写的什么? 在她意料之中,最正常的那个聊天对话框是他的。 赵姿知:当然是写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迎娶小帅哥。 远处的人盯着手机看了半天,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沉了下来。 赵姿知:这不好吗? 周晨阳:挺好的。 对方口是心非、口不对心的样子,赵姿知看得乐呵,没事就爱逗小屁孩玩。 逗完了,然后再随便哄哄。 赵姿知:是吗?那为什么那边坐着的小帅哥怎么看起来那么不情愿? 她还发了一张偷拍他的照片,随便编辑了一下,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哭脸。 周晨阳远远地望着她,眼睛亮亮的,雨过天晴的样子有点可爱。 “你在干嘛?”楚逸珂满心欢喜地写完,扭头发现旁边的女人根本没在写! 赵姿知已经习惯身边的男人们一惊一乍的,她现在主打一个理不直气也壮,坚信只要表现得足够淡定,就一定不会被怀疑。 “,如何隐晦地表达爱意。” “搜这个干嘛?”男人有点不好意思,手握拳抵在嘴边用力咳了两声,也没等她回答,就催她赶紧写。 “……”她是发现了,楚逸珂当年和她恋爱,恐怕全凭脑补。 她说爱,这家伙都能自动补全成“赵姿知爱楚逸珂”。 好不容易写完,两个人找了老半天,才在一个角落找到能挂上的空位。 楚逸珂:“你不好奇我写的什么吗?” “写的什么?” “我不告诉你。” “…你是不是有病,楚一颗!我看你就是一棵大萝卜!欠拍!”赵姿知气得捶了两下他。 她没让对方看她挂在了哪里,也没看他挂的地方。 楚逸珂纯粹是羞涩,他写的一点也不隐晦,就是土了吧唧的——自己的名字和赵姿知的名字,加上一颗爱心。 听到对方说为了他还搜索,她这么认真对待,那他怎么也得欣赏一下对方的心意吧。 等赵姿知离开,他翻开一把最新挂上的锁。 上面写着——升官发财。 小剧场: 楚逸珂(委屈):为了事业都要把我献祭出去了是吧。 赵姿知(挑起男人的下巴):乖,那你怎么也得是我心中永远的白月光了。 楚逸珂(吸吸鼻子):那你还会有别的男人吗? 赵姿知(帮他擦眼泪):放心,你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第五日【6】(她居然敢跟别人跑了?) 赵姿知是听不到某人咬牙切齿要找她算账的声音了,拉着周晨阳就跑,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他还是顺从地跟上她的步伐。 走的时候还不忘拿上她的包。 楚逸珂一回头,人都没了。等好不容易和冯煜、谢哲远碰上头,发现周晨阳也不见了。 “小知肯定和周晨阳跑了。”楚逸珂这下全想通了,敢情刚刚不写,是在跟别的男人商量怎么把他甩开啊。 升官发财死老公,好再找下一个是不是! 某人气得牙痒痒,丝毫不知道,身边几个男人,可能都已经谈过一轮了。 冯煜有点奇怪楚逸珂怎么这么生气,好像被绿的是他一样,作为不久前和她还在洗手池前温存的前男友,他还没生气呢:“正常。” 对于他来说,什么不正常的事,只要在前面加上“赵姿知”三个字,一切又都合理了。 用完就扔,想起他来了就哄哄他,现在十句话里十句没一句真话了,拔屌无情说的其实是赵姿知吧。 楚逸珂不敢置信,什么叫“正常”?哪里正常了?他简直无法苟同冯煜的恋爱观。 于是也不再废话,打算自己追上去,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看着两条道,又犯了难。 “走这条。”谢哲远指着其中一条路。 在两外两个人疑惑的眼神里,他继续解释道:“我看见了。” “私奔”的两个人,一路狂奔,直到跑出去很远,确定后面没人追上来,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一边喘着气,一边打量对方,最后不知道戳到谁的笑点了,面对面笑个不停。 赵姿知笑周晨阳凌乱的头发,笑他把斜挎包像手拿包一样死死抓在手里,笑他都搞不清状况就跟着她瞎跑。 “…你笑……笑什么……”她没忍住,不知道他在乐什么。 周晨阳伸出手帮她理刘海,理所当然地说道:“…你还愿意牵我的手。” “……”赵姿知突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想到现实里,自己非常卑鄙地利用他,算计他吻上她的可能性。 哪怕那一次没有成功,后面她总会想尽办法在苏莹的眼皮下面,拿到那个吻。 这个吻并非完全出自真心,只是她用来恶心别人的道具。 她不是一直被骂小没良心的,怎么这个时候开始自我反省了。 “为什么会不愿意,如果你想,我还可以愿意抱抱你。”她张开手臂,笑容满面地对着他,“所以,这位小帅哥,你想吗?” 周晨阳定定地看着她,然后摇了摇头。 “你想,才可以。” 好吧,她完全败给他了。 休息完,两个人沉默着往上爬。这条路人不多,所以能听见山林里窸窸窣窣的声音。 对于赵姿知这个平日里忙于生存的人来说,这种慢下来静心聆听大自然的机会少得可怜。 小时候是不懂,长大后是没时间。 “…你不高兴了吗?”周晨阳走在她的身侧,186cm的视角下,小小的一个她,因为常年为了上镜保持体重,整个人仿佛薄薄的一片。 他不希望她是因为他想,所以才给他拥抱,这并不代表他拒绝她的拥抱。 赵姿知摇摇头,牵起他的手,像两个小朋友郊游一样,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前后晃着。 “……”周晨阳偷偷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在黑暗里,庆幸没有人发现他红了的耳朵。 看地图,知道这条路会有一个接近九十度角的阶梯,听起来没什么感觉,直到赵姿知亲眼看见,才有种心灵上的震撼。 太陡峭了,两边只是用钢管做成了扶手,丝毫没有什么其他的防护措施。 成年人都需要一边抓着扶手,一边弯腰扶着阶梯往上攀爬,像一只只四脚兽。 未成年的小朋友则是腰上被绑着一根红绳,另一段系在家长的腰上,如同红色的纽带将两人牢牢地绑在了一起。 她有点跃跃欲试,扭头想问身边的人准备好了吗?结果发现人不见了。 “……”临阵脱逃和丢下她不管,这两件事在梦里都不太可能,所以她也没着急,干脆在旁边找了个空地蹲着。 在这条道上攀爬的,大多是父亲腰上绑着绳,母亲在孩子后面托着。 赵姿知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有点想哭,她不是一个轻易会流泪的人,日子最艰难的时候,她都没有哭。 索性,这里是梦,哭就哭吧。 她还说别人装蘑菇,现在她也是一颗会流泪的小蘑菇了。 周晨阳跑着回来的时候,第一眼没看见赵姿知,还以为她已经走了,心里更加着急。结果在一旁看见了熟悉的身影,把头埋在臂弯里。 “你你……你别哭,对不起,我不应该什么都不跟你讲,就把你留在原地……”周晨阳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正在哭的女生,手悬在她的后背,握了握拳,最终才下定决心一般轻轻顺了顺她的背。 他能透过薄薄的皮肉,摸到在轻微颤动的骨骼,想起一段话,但此刻他却觉得,自己听到了对方身体里的雪崩、大雨、火车越轨。 有些不确定,她的悲伤是否因为他。 “你……干嘛去了……”无声的啜泣,鼻尖红红的,是她少有的脆弱时刻。 他扬了扬手里的红色绳子,有些炫耀道:“别的小朋友都有诶。” “……”赵姿知擦拭着眼泪,故意歪曲他的意思,“你想占我便宜哦,我最讨厌男生自称某某的爸爸了。” “不是不是,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等看到她脸上控制不住的笑意,他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周晨阳帮她在腰上绑绳子的时候,低着头声音小却坚定:“那些女生说的没有错,你很漂亮,但是又不只是漂亮。” 虽然他现在好像还没搞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但是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着,他就说了出来。 赵姿知倒是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件事,没有说什么,拽了拽身上两根红绳问道: “嫌弃我重,还是觉得我笨到真的不会爬楼梯,认为一根栓不住我是吧。” “明明是大号的小朋友,是大号的珍宝,因为害怕别人把你抢走,所以才用了双倍保险好吗?” Ps:栓不住啊栓不住啊,双倍都没用,啧啧啧啧。 第五日【7】(请达成每位成员都满意的完美之 安全爬过将近九十度的“天梯”,赵姿知说什么也不想再爬了,幸好半山腰就有能让游客休息的地方。 买了两件军大衣,一件铺在地上,一件披在身上。 她窝在周晨阳的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心里却在想接下来要怎么做。 和周晨阳一起溜走,肯定瞒不过其他三个人,按照以往的尿性,不外乎把四个人统统睡一遍就可以“Game over”了。 背后男人的胸膛厚实且温暖,她懒洋洋地想着:要不先从周晨阳开始好了。 他的画风太过正常,不像其他三个人不拒绝她的亲密接触甚至相当主动,这让她觉得非常有挑战性。 男人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说话的时候声音像是从天灵盖传来,她两只耳朵嗡嗡的:“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吗?” 话是这么说,但他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双臂将她搂得更紧了:“现在,我们算复合了吗?” “…怎么不算?还是说你根本不想负责,对我手也牵了,抱也抱了,想赖账反悔了是不是……”她直接反客为主,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不说复合能把他骗上床吗? 她感觉够呛。 “赵姿知。” “嗯?” “姿知。” “嗯?” “小知。” “……”赵姿知终于忍不住了,耍她玩呢是吧。 抬头准备兴师问罪,结果却被蓄谋已久的男人吻住了双唇。 这个吻不只是浅尝辄止的唇贴唇,他鼓起勇气尝试撬开她的贝齿,舌头扫过口腔,搅起无数的浪潮。 是笨拙的,小心翼翼试探的,毫无章法的吻依旧几乎要夺走她所有氧气。 他的手从头到尾都非常规矩地交迭在她的身前,直到他红着耳朵放开她,盯着她沾着口涎的嘴角,伸出手帮她擦了擦。 指腹轻轻揉擦过唇瓣,他的脸靠得很近,一脸专注地为她擦去两人残留的唾液。 她眯起眼睛,直视对方的双眼,下一秒微微张开唇含住了他的大拇指。 察觉对方想要抽离,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舌尖绕着指尖打转,剩下四根不知所措的手指一动也不敢动。 周晨阳感觉已经听不到周围的嘈杂声,注意力全都被对方舔舐他的手指夺去,害怕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被她听见,狼狈地遮掩自己无比诚实的生理反应。 “…小知……我……” “嗯?” “我去买瓶水……马上回来!” 走之前还不忘帮她把军大衣披好,赵姿知好笑地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意有所指道:“真的不需要用军大衣挡一挡吗?” 周晨阳俊脸一红,结结巴巴:“没……没事……这么黑……没人能看见……” 等他离开,她收起笑脸,翻出手机。 刚刚接吻的时候,听见了电子音。 【四位男主已全部解锁,请达成完美的旅行,让每位成员都满意。】 头像和姓名已经能显示。 最夸张的是,楚逸珂的对话框显示“99+”,最后一句是:赵姿知,你死定了。 冯煜只有两条。 第一条是一个“?”。 第二条:你又骗我。 谢哲远最安静,一条信息也没有。 她沉默着点开右上角的爱心,看到里面的数据,她更沉默了。 每个人的满意度在她眼前加加减减,最后都停在不是“特别理想”的数值。 楚逸珂初始值60,最高达到80,先减30,最后直接减到0。 冯煜初始值50,经过三四分的加减,还是维持在50左右。 周晨阳初始值50,一路稳定上升,现在也是这几个人里面最高的85。 唯一看不透的还是谢哲远。 “…他是不是变态啊?” 除了一开始涨了5,后面都是1点、1点的在涨,没有一次降过。 他反倒现在是第二个高满意度的。 停在了——74。 其实根本不是反映满意度,是“气死”吧。 是她大意了,一手好牌,打成稀巴烂。 原本以为最难搞的现在反而离成功最近,而她完全没当回事的,给了她几分颜色看。 居然是“0”!她考试都没考过这个分。 心情异常沉重的她最后也没能和周晨阳一起看到日出,男人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毫无防备沉沉睡去的某人,心满意足地露出微笑。 在天边只透出的一丝光亮中,他落下一个吻,轻轻停在对方的眼皮上。 这边一片岁月静好,另一边却是鸡飞狗跳。 明面上表现出强烈不满意的也只有楚逸珂,他不懂不是说走的这条路吗? 怎么紧追猛赶,都爬到山顶了,也没看见两个人。 这很难不怀疑,谢哲远其实是他俩的内应,给两个人打掩护的。 在发了第一百五十六条信息后,看着毫无回应的对话框,他已经在脑海里想好“十大楚式酷刑”。 回想一天的行程,她是不是因为自己没陪她坐车后排生气了,还是说没给她看写了什么而觉得他不爱她了,想用这种方式让他吃醋。 总而言之,他丝毫不怀疑赵姿知对他的爱。 那么多同事,就只跟他谈地下恋,这难道不是爱吗? 她超爱! 至于其他男人如果对自己的女朋友虎视眈眈,那完全是因为女朋友太优秀了,这说明他的眼光好。 开导自己是这么开导没错,但楚逸珂的心情还是低到了谷底。 以至于在听到谢哲远说,单独行动的两个人在下山的缆车售票处等他们,赵姿知还扭伤了脚。 他也只是在心里恶狠狠地想:活该!痛死她算了!谁让她不选择跟他一起偷偷溜走的。 冯煜站起来收拾东西:“赵姿知给你发信息了?” 一旁臭着脸的某人立刻竖起耳朵,等着谢哲远的答案。 楚逸珂危险的眼神,让谢哲远觉得如果他给出肯定的答案,那眼前这个人可能在见到赵姿知的时候,就要立即扑上去咬死她。 “没有,是周晨阳。” 谢哲远墨镜下的眼睛在身边两个人的脸上来回扫视,相同的如释重负,明显都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事情越发的有趣了,不是吗? 第五日【8】(你到底有几个情哥哥~) 下山坐缆车的游客还不少,大家买完票就站在通道里排队。 有相互聊天打闹的,也有低头玩手机的。 赵姿知就是那个打字按到手指快要着火的,别人1v1聊天,她1v3,聊到最后全凭感觉。 结果把应该发给冯煜的信息发给了楚逸珂。 赵姿知:那不是欺骗,那是真爱的谎言! 楚逸珂纳闷,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往上翻了翻,他俩聊的难道不是——她背着他跟别的野男人偷偷溜走的事情吗? 楚逸珂:???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劝你速速上报,我还能姑且饶你一条小命,不然今天晚上你就死定了! 赵姿知将发错的这条复制粘贴,重新发给冯煜。 切回楚逸珂的对话框。 楚逸珂:赵小知!你别告诉我,你把跟别人的聊天发给了我! 赵姿知:怎么可能!以我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露出这种愚蠢的马脚,还让你看出来? 对方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这话怎么看怎么别扭,拐着弯骂他蠢呢是吧? 楚逸珂:那你说,你又骗我什么了? 她给周晨阳回了个「小猫咪亲亲」的表情包,继续切到和冯煜的聊天。 冯煜:小骗子。 赵姿知:办公室恋情就是需要有掩护,水越混越好,不然别人一猜就猜到我俩的关系了,那还怎么搞地下恋。我的心比珍珠还真,不信你可以今晚来验证一下~「猫咪羞涩」 缆车有点小,每个限乘4人。 算了算,她前面的这位大哥正好要和他们一个车厢。 也就是说,他们五个人里面,还得有两个人单独坐下一个。 此刻排在倒数第二的是楚逸珂,倒数第一的是谢哲远。 楚逸珂等了半天,对面的人也没回消息。很显然他也算了一下,想到要和谢哲远一起坐缆车,他就难受。 楚逸珂: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讲。 赵姿知:??? 她回头瞄了一眼,但是对方低着头正在打字。 站在她身后的冯煜双手插兜,微微弯下腰,挡住她的视线:“在看什么?” “在看等会儿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坐缆车。” 冯煜嘴里喊着小骗子,但是翘起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心情还不错。 楚逸珂想到这个不回信息的女人脚扭了,又把打了一大段的文字删了,回头瞥了谢哲远一眼,冲他点点头,示意自己先去前面一下。 谢哲远挑眉,没说什么。 对于楚逸珂这种插队行为,冯煜看了一眼默许了,但周晨阳不干了。 这么一站,他就不能和小姿一起了。 “楚哥,你等会儿还站回去的吧?毕竟你也不像是会插队的人。” 赵姿知没想到周晨阳会阴阳怪气地怼楚逸珂,某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绿的,她背过身偷偷捂着嘴笑。 “…我……”楚逸珂看着身侧肩膀都在抖的女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 “赵小姐好像也说过,她非常讨厌插队的人,如果有人敢在她面前插队,她一定会制止的。”谢哲远冷不丁冒出一句话,而被点名的赵姿知身体一僵。 她什么时候说过了?这个家伙确定不是在拱火,还嫌前面不够热闹是不是? 这下好了,全员将目光聚集到她身上,都等着她的反应。 “…其实,我……” 工作人员:“你们几个走不走啊?” 队伍已经排到了他们,前面那位大哥也已经走过检票口。 个人恩怨暂且放一放。 赵姿知眼珠一转,在快要进入检票口的时候,一个扭身站到了谢哲远的身后。 说好的脚扭伤,结果闪现得都要有残影了。 谢哲远:“……” 而没有反应过来被工作人员撕掉票不得不入内的楚逸珂默默攥紧了拳头:赵姿知!你真的真的死定了!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真当他不会生气是不是? 冯煜往前迈的脚步顿了一下,抿紧了唇。 前面叁个,唯一在傻乐的只有周晨阳。这样一来反正对他也没区别,都是不能和赵姿知一起,而能看插队的某人吃瘪,挺好的。 赵姿知站在谢哲远身后,伸出手掐他腰上的软肉,看到周晨阳朝她眨眨眼,她也回敬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嘴巴不动,用嗓子对谢哲远说:“你到底想干嘛?” 他制止了她的行为,凉凉的指尖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最后全都拢在掌心。 她的手热热的,像是一个暖手宝,在他的手心源源不断地传递热量。 直到坐上缆车,她也没有得到回答。 和他俩一起的是一对中年夫妻,两位坐在他们对面。一开始是叔叔在给阿姨拍照,后面似乎研究了一下自拍,发现自拍杆不太好伸出来。 “小同志,能帮我和我的夫人拍张合照吗?” “啊,可以。”赵姿知笑笑,将手用力从某人手中拔了出来。 她找了好几个角度,甚至妄想站起来给两位拍。 谢哲远拽着她的衣服,她用眼神示意他松手。 “哎呀哎呀,可以了,小姑娘。”阿姨也抬手让她赶紧坐好,拿回手机,一边夸奖她拍的真不错,一边八卦道,“你俩是来度蜜月的吗?这是闹矛盾了?” 这么一问,她来劲了。 先是立即变脸,委屈地说身边这个人还吃她和她弟弟的醋,从刚刚开始就臭着脸不理她。 叔叔听了立即开始讲道理:“男人还是得大度一点啊。小伙子,女人是风筝,你手里的线还是得适当地放一放啊,拽太紧绳子是会断的……” 阿姨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女人是要用来宠的,你这出来玩还戴个墨镜的,装酷呢?老婆自己不宠,当心被别人挖墙脚。这么漂亮心善的女孩子,要不是我没有儿子,不然高低也得要个联系方式……” 赵姿知听了,表情怪异,差点控制不住嘴角的笑容。 “…嘶……”男人用力握住她的手,感觉已经能听见骨头碎了的声音。 “……”她立刻把另只手覆上去,想谋害你的亲亲老婆? 谢哲远向热情帮助他们“小夫妻”和好的叔叔阿姨道谢,然后凑到她的耳边阴阳怪气地小声说道: “亲弟弟?还是情弟弟?” 赵姿知舔了舔嘴唇,心下了然,果然还是骗不到他啊。 转头就亲上男人的唇,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老公~你说什么呢~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情哥哥啊~” 第五日【9】(“相约男更衣室”) 距离无名山不远的一处农庄。 四个大男人不知道抽什么风,自从吃完午饭,就开始在河边钓鱼。 赵姿知窝在树荫下的吊椅上,悠闲地吃着水果。 百无聊赖地翻着只有一个功能的手机,唯一那个大零蛋越看越红,很难不怀疑,如果可以是负分,应该已经被刷爆。 回想早晨,五人从山上下来,这次没有发生无人愿意开车的情况,谢哲远很自然地从楚逸珂手中拿过钥匙,还顺手帮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真的很难不怀疑,别人和她是有奸情,谢哲远是跟她有仇啊...... 偏偏他的分值还在涨。 【这个才是bug吧?】 机械声:【bug已修复!bug已修复!】 这个时候倒是回复得挺快。 手机振动。 周晨阳:还困?早上从上车就开始睡,到了农庄一直睡到现在了,有这么困吗?「小狗揉眼睛」 赵姿知:山上躺在你怀里根本就睡不好!(其实完全是害怕今天晚上该睡觉的时候,没机会睡。) 周晨阳:对不起,那你要不要回房间再睡一会儿?「小猫咪亲亲」 赵姿知:笨蛋!你又没做错什么,干什么要道歉啊!躺在喜欢的人怀里,怎么可能睡得着~(才怪,真的很好睡。) 河边的小帅哥侧过脸冲着她傻笑,她也充满阳光地对他笑笑。 “周晨阳!鱼咬钩子了!你干什么呢?!”楚逸珂隔着两个人朝最那边的人喊道。 某人真的很会破坏氛围。 一阵手忙脚乱,钓上来一条大黑鱼。 冯煜建议晚上弄烧烤直接烤了吃。 全员无意见。 四个帅哥在赵姿知面前一字排开,此刻她不作点妖,多少有点不尊重这个梦了。 大家到了农庄都是短暂休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也都换了新的。 冯煜穿着略微透的白色衬衫,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里面的老头背心,这让他有种娱乐圈老干部的既视感。 对方往她这边瞟了一眼,他脱下的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她的腿上,将她的大腿盖住,露出半截匀称白皙的小腿。 脚踝上一根银色的脚链闪着耀眼的光。 他低头查看新收到的信息。 赵姿知:你的衣服好香~你是不是也用了房间里配套的沐浴露,但是怎么闻起来比我的要好闻很多~ 冯煜面无表情:没有什么不一样。 赵姿知都快把头埋进外套里去了,知道对方在看她,故意夸张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红着脸给对方发信息:有你身上的体香~独一无二,只有我可以闻得到~ 他看了一眼手机,不再回她。 赵姿知非常无语,要不是能看见他的“满意度”没减,甚至加了1点,她都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只能用“强上”这一招了。 这家伙妥妥的闷骚男,这下被她发现了吧。 她这个人有个很好的品质,就是坚持不懈,该厚着脸皮的时候能够继续骚扰某个装模作样的男人。 赵姿知:小煜哥哥~想不想骑马~人家想骑大马了~ 冯煜看着聊天消息不断弹出来,画风越来越不正经,终于忍不住回了一句:那你自己去。 对方立刻回:可是,人家不会诶~好哥哥~教教人家嘛~ 赵姿知想发那种“猫咪诱惑”的表情包,奈何她没有,就只能从和楚逸珂的聊天记录里偷。 着急发出去,就点了转发。 “……”再次发错人,趁着对方好像没看手机赶紧撤回。 这个聊天app真的是故意的吧?! 谢哲远盯着一闪而过的“某只半露香肩的小猫咪”,陷入沉思。 最终,冯煜还是妥协,两个人各自找理由一前一后溜了,剩下其他人还在河边继续垂钓。 赵姿知给他发了一句:怎么,你想在他们面前教我骑大马吗? 不清楚对方怎么理解的,这个骑马正不正经就不知道了。 马场的更衣室。 两人领的衣服散落在一旁的长凳上,冯煜皱着眉,将她压在门上不让她乱动。 “这里是男更衣室!” “我知道啊,你不欢迎我来?”她踮起脚尖,凑到他微敞的领口,深深嗅了一口,“比闻外套好多了,现在这个味道有你的体温~” 他的手掐上她的脖子,轻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 拇指用力按揉唇瓣,试图擦掉她刚刚特地补的口号。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不怕这里还有其他男人?”指尖很快就被染红,嘴巴一圈都是口红痕迹,看着既美丽又狼狈,“也是,是谁都无所谓吧?” 他撩开披散的长发,低头狠狠咬上她的颈侧,留下一枚深深的牙印。 伸出舌头舔了舔:“你有哪句话是真的吗?” “我是女人。” 温热潮湿的舌头抵在痛感未消的牙印上,放大了这种火辣辣的感觉。 她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被惩罚在烈日下曝晒,现在无比渴望清凉的风能够消除她的燥热。 仿佛有读心术一般,下一秒,男人稍稍退开一点距离,对着红红的这一块肌肤轻轻吹了吹。 他将头埋在颈窝,粗重的呼吸有节奏地打在她的身上,几乎要和她的心跳同频。 “…有时候楚逸珂那副毫不掩饰想咬死你的嘴脸,仿佛是让我看到了……你到底是怎么惹他了?” “把跟我说过的话,又复制粘贴一份发给他?”冯煜低沉着的嗓音听起来并不真切,中间有一段她根本没听清。 紧紧把她搂进怀里,没有刚刚撕咬的凶狠,温温柔柔的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见她不说话,鼻尖蹭了蹭她的耳侧:“嗯?” 眼前的男人一反常态,话有点多。她的手臂紧紧箍住对方的腰,隔着薄薄的衣物感受紧绷的肌肉。 “…你要是这么害怕……不如用绳子把我绑起来……这样除了你的身边……我就哪里都不能去了……” 赵姿知对着冯煜的耳垂吹着气,带着某种蛊惑意味的腔调缓缓地吐出这句话。 然后在对方耐人寻味的眼神中,拿出一根粗粗的麻绳,绳子粗糙无比,细看还有又短又扎的硬毛。 “…赵姿知……你背着我到底做了多少……” 要这样“讨好”我? 第五日【10】(h)(闷骚男和骚货) 男更衣室的门后,两具躯体纠缠在一起,浓重的喘息声不绝于耳。 赵姿知眯着眼睛,细细打量背着灯光的男人。 冯煜的嘴唇印上了她的口红印,凌乱的红爬满他的唇周。 绳子塞进对方的手里,她腾出手开始解男人的衬衫,由最近的一颗开始,从下到上,解钮扣的过程中,她的视线没有离开过他的脸。 炽热的目光,仿佛充满爱意,如同注视着世界上最爱的人一样。 随着手缓慢摸上最后一颗纽扣,她的眼神也往下落,途径唇瓣、隐约冒出的胡青、滚动的喉结,最后停在手上。 “…不会还要我……教你吧……” 长长的白色体恤下面,什么都没有穿,冯煜的手被牵着往她衣摆里探,皮肉的直接触碰,激荡起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此刻正饱含深情地望着他。 不需要她的指引,本能会驱使他完成他应该做的一切。 脱掉碍事的衬衫,他上半身仅穿着白色的老头背心,结实的肌肉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健硕。 麻绳被他一直紧紧捏在手心,另一只手伸进宽大的体恤里,用力揉搓着乳房,胳膊的肌群随着手掌发力鼓起漂亮的线条。 沉默地低下头,隔着衣服去含被冷落的浑圆,坚硬的牙齿咬着乳尖轻轻地往外拽。 “…啊……好痛……轻……” “……” 像是惩罚她的不专一,不仅没有放松牙关,反而咬得更深。 尖尖在他的嘴里硬了起来,与体恤摩擦更让人难耐。 “…冯煜……轻一点……好不好……”卷起男人的背心胡乱地抚摸着,紧绷的肌肉蕴含着无限的力量,她试图去唤起对方一丝丝的温柔。 解开裤绳的手却被按住,麻绳在两手间摩擦,又痒又疼。 她还想说什么,男人抬起头就堵住她的唇,将她剩下的话全都吞进肚子里。 看似粗鲁的吻,却又温柔非常。她被吻得飘飘然,心里感慨几个人里面吻技最好的应该就是冯煜了吧。 不愧是身经百战。 他睁着眼睛,舌头滑过她的唇瓣,卷起对方的舌尖邀请一起共舞,直到彼此的氧气全都耗尽才放开。 掌心放过可怜的娇乳,绕过腋下,沿着脊背覆上饱满的臀瓣,力道大得她眉头紧皱。 赵姿知推着男人坐到长凳上,即使上面铺着乱七八糟的衣服,现在也没空去在意。 岔开腿坐上男人的腿根,散发着热度的肉棒即使隔着裤子,小穴也能感受到。 “…啊……”没等她的骚话说出来,一巴掌直接把她打懵。 未穿一物的臀部麻麻的疼,她噙着泪,故意娇滴滴地说着荤话:“老公……好痛……揉一揉好不好……” 至于揉哪里,也只有冯煜知道了。 水淋淋的穴口不需要费劲就能被准确找到,略有剥茧的指尖只是入了半截,就能听到女人酥得不行的呻吟。 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完全没入,仿佛只是性爱前的试探,发觉找错了地方就立即抽出。 “…好难受……别拿走……水都要流出来了……想要你帮我堵一堵……” 扭着屁股在男人的腿上蹭着,汁水滴在深色的裤子上,肉眼倒是完全看不出。 男人终于开口,哑着声音:“用什么帮你……堵哪里……” 故意使坏一样,就是不如她的意。 她想他揉揉的时候,他偏要插进去;她希望他别抽出来,他偏要揉上阴蒂。 被吊足胃口,趴伏在宽厚的肩膀上,细细喘着气:“…用你的大肉棒……插我的……小穴……” 有些话一旦说出,羞耻感被打破,接下来再怎么难以启齿的语言似乎都不是问题了。 她的手也没有闲着,隔着裤子富有技巧地按揉阳具,下面的嘴馋得忍不住的流口水,男人却依旧不紧不慢地捏着充血的豆豆,按揉她的阴唇。 之前在车上被勾起的欲火一直没有得到扑灭,当下被再次点燃,火势瞬间要将她吞噬。 主动地送上红唇,贴在对方青筋直冒的脖颈,舌尖尝到咸咸的汗水。 “…进来……我准备好了……它也说……想要了……” 粗长狰狞地立在外面,猩红的龟头显得异常可怕,赵姿知咽了咽口水,利索地将身上唯一一件蔽体的衣物脱掉,露出被男人“摧残”过的身体。 脖颈和乳晕还有清晰可见的牙印,一只乳房白里透红仿佛熟透的水蜜桃,被打巴掌的饱满臀部也泛着不正常的粉红。 冯煜眼眸深邃,紧紧盯着这具宛如艺术品的躯体,顺着对方的力道半躺在长凳上。 这样的场景,未免有些熟悉,只是好像互换了位置。 细想,却完全没有印象。 赤裸的身体高高抬起,他甚至能看见漆黑的耻毛上沾着水珠,紧紧闭合的花瓣。 “你怎么又变哑巴了……小哑巴……” “…啊……撑开了……好大……” 手扶住女人的腰肢,被吃进去一小半,这种被温暖包裹的感觉几乎要逼疯他。 “…嗯……”闷哼着,耐心等待对方完全吞没。 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稳,然后去揉弄阴蒂帮她缓解异物入体的不适感,直到明显感觉分泌出粘液,润滑着阴茎和肉壁。 挺腰顶入,两人都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被伺候惯了的某人动了两下就想放弃,奈何身下的人握住她的腰就是不动,气得她隔着老头背心狠狠咬住他的小红豆。 “…你还是不是男人……哪有让自己的女人自己动的……你今天不狠狠操……”剩下的话再次被堵住,只不过这次是男人脱下的老头背心。 她伸手去扯嘴里的衣服,在一番你来我往之后,冯煜终于想起来某人亲自“准备”的麻绳还没派上用场。 “…要不要……我教你怎么绑啊~”她被男人一个翻身压倒在凌乱的衣服上,不是贴身穿着的材质,有点硌得慌。 继续挑衅对方。 他眉头蹙着,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启唇吐出两个字: “骚货。” ps:谢谢宝贝们的支持和鼓励~(撒花) 今天14:00还有一更~ 第五日【11】(h)(一匹沉默闷声猛干的马) 麻绳滑过皮肤会产生刺痛,手腕处被一层布料包裹着,黑色的长发凌乱散开,赵姿知毫不抵抗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缠绕。 绳子陷入乳肉,紧紧勒出更为诱人的曲线,她配合地挺起腰让绳子从背后穿过,在平坦的腹部绕了一圈又一圈。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冯煜,神情仿佛在说“就这”? 男人将她的腿打开掰成“M型”,绳子先在一侧的膝盖处绕了几圈,然后从身前连接另条腿,同样的操作。 最后手里拽着长绳和她举在头顶的手十指相扣。 向上拉扯,麻绳和皮肤之间摩擦带来的滞涩感,除了疼痛就是痒。她的双腿也会随之向牵扯的方向抬得更高。 “…奶尖好痒……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肿了……能不能吹吹……”娇嫩的乳房在粗糙的麻绳捆绑下,早就可怜兮兮地红了一片,似乎在控诉这种残忍的行为。 乳粒硬得像小石子,在摩擦下破了皮,颜色比往日还要深。 他掀起眼皮,在她热切的目光中缓缓低下头,舌尖来回逗弄本就伤痕累累的小东西。 冯煜的手不似偶像的那般光滑,不仅指尖有着薄薄的茧,就连手掌在她身上滑过也总是带起一片沙粒感,惹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啊……哈……他们在钓鱼……我们却在这里偷情……你说……他们会不会猜到……”手掌在她的私处无情地揉着,快感让她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她低头也只能看见男人的头顶,“…我们……其实在一起……啊……” 男人沉着脸用粗糙的手掌拍打肉穴,水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换衣间。 一声不发,下手却快、准、狠,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食指和中指夹住肉核往外扯,然后再按回去揉动。 这感觉几乎要逼疯她。 过了好一会儿,当她迷迷糊糊哼唧的时候,他才语气生硬地说道:“…赵姿知,你是不是不知道‘死’这个字怎么写?” 可能她从一开始车子刚发动,就想着怎么偷偷搞事了。 姓楚的和姓周的两个傻小子相信她,被她逗着玩儿,他不信谢哲远这个老狐狸精也看不透她这个小狐狸精。 指不定现在就在哪儿等着她自投罗网。 哪怕脾气再好的人也经不住这样一而再再而叁的挑衅,绳子在手中又绕了一圈,女人的腿已经抬高到极致。 在男人俯下身靠近后,身前的绳子将她两条腿拉近,她不得不夹住对方的腰。 龟头在穴口打转了几圈,撑开小穴直接一插到底,硬硬的肉棒狠狠磨着有软又紧致的甬道,才肏进去女人就有些爽得无法承受了。 粗壮抽插间汁水四溢,装满精液的阴囊拍打在臀部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下体有种火辣辣被撕裂的疼。 男人的冲撞又凶又猛,灯光下白里透红的乳肉随着身体摆动晃得人眼花。 “啊啊……要被干死了……顶到了……啊……”赵姿知叫得婉转动人,被操爽了什么话都往外讲,小穴不停地收缩着,粘液在腿根被打出白色的沫。 男人的每一次挺进都是根根全入,不留任何一点在外面,腹肌和明明是绑对方的麻绳紧紧贴合着,他一同感受着类似被捆绑的勒感。 “…赵姿知……不是说要骑马……确定你等会还有体力……”混乱中,他想起对方一开始约他用的话术。 拍过骑马的戏,当时在剧组学过,他的技术还不错,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答应。 她被干得眼前冒星星,白色的灯光在眼前晕开光圈,这个瞬间她差点以为自己上了天堂,断断续续地回应道:“…这不是……啊……唔……正在骑……大马好快……颠死了……” “大马”听了不怒反笑,身下的动作愈来愈快,她被肏得再也说不出话来,手腕在男人的手中挣扎,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红肿的骚穴,甬道止不住地痉挛。 久违的疯狂性爱快速消耗着两人的精力,她高潮后身体的饥渴仿佛食髓知味、不知餍足,死死吸着男人的粗长。 “…这么想被大马骑,怎么不去试试真的……”少见的阴阳怪气,一向以“稳重”形象示人的冯煜此时红着眼,说着非常不符合他人设的言语。 心情相当好的赵姿知也不计较,努力顺着对方炸起的毛,至于吗,现在还跟畜生较上劲了。 “…那些马……哪有你的大……我就爱被你骑……”手和腿都被绑着,她只有脚腕还能活动,银色的脚链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表面正经,实际有点不太正经的某人被吸引视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直起身跪在她大大岔开的双腿间,手紧握住她的脚踝,吻上冰冷的银链。 这根链子早在她窝在吊椅里的时候,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力。白净小巧的脚,完美无瑕,哪怕他不是足控也忍不住想要亲吻。 凸起的骨节被含住,她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忍不住屏住呼吸。 脚趾羞涩得蜷起,脚背绷得笔直,脚腕细得被男人轻轻松松一把圈住。 虔诚地,舌尖一路沿着腿内侧蜿蜒而上,酥麻的痒意让她的腿哪怕被男人握在手里也止不住的轻颤。 “…你们怎么回事,更衣室的门也锁……” “…抱歉……” 门外窸窸窣窣的动静引起两人的关注,隐约有客人在对工作人员大发脾气。 …… 夕阳西下的马场,一男一女骑在一匹毛色发亮的马上,马儿悠闲地甩着尾巴沿着跑道慢慢走着。 赵姿知想到刚刚冯煜镇定中透着点慌张,又是要藏她又是要收拾两人的“犯罪现场”,还要应付外面的人,忍不住打嘴炮: “我还以为是他们叁个找来了呢~问我们怎么还没去……骑!大!马!” “…有我一个还不够吗?”冯煜的语气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异,手搭在她的腰上,另只手抓住缰绳。 她靠在他的怀里眼睛一亮。 男人没等她反应,立即打断她的幻想:“楚逸珂不把你活剥生吞你都得谢天谢地,周晨阳你更别想了……” “谢哲远你怎么不说?” 冯煜皱眉,这几个人里就数谢哲远还没能完全摸清楚,也看不出来这个人对赵姿知有什么想法,一直似乎游离在最外层。 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似乎并不反感怀里的人。 “…他也不可能会愿意……” 小问答: 问:冯先生是什么马? 答:河马。(解释:泡在水里的马) ps:超级感谢大家!!!(感动的眼泪) 第五日【12】(微h)(有我一个还不够嘛~【 或许是赵姿知失落得太过明显,冯煜再次说了一遍刚刚的话: “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这次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奇怪了,这句话怎么听怎么透着一股撒娇的意味。 见她沉默,男人继续说道:“…是不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 她大吃一惊,想要去看他的表情,却被按住了脑袋。 视野的前方,马场跑道外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夕阳金灿灿的余晖撒在茂密的枝叶上,暖色和冷色相撞,她的心脏在这瞬间不规律地跳动了一下。 手机不在身边,自然也无法看到满意度的变化,只能凭感觉去回复。 平时口齿伶俐,说谎话眼睛眨也不眨的她,此刻像失了语一般,磕磕绊绊地重复着:“你很好。” 他的手捂住了她的左耳,一时间分不清是对方的掌心火热还是她的耳朵在发烫。 身后的男人轻轻一笑,并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小骗子说的话哪有一句真的。 当他问想不想跑起来,身前的她点点头,斩钉截铁地说:“想!” 下一秒,在旁人的惊呼中,马驮着两个人轻松跨越栏杆,头也不回地奔向一旁的树林。 小骗子总得有半句是真话吧。 冯煜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当众做出出格的事是在什么时候了,大概可能还在小学,又或者再小一点。 总之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高大的骏马在林间自由地穿梭,达达的马蹄声惊起在树梢上休憩的小鸟,哗啦啦地飞起一片。 赵姿知终于明白冯煜为什么非要提醒她还要不要骑马,他的技术真的很好,不像他说的那样,只是在剧组学了一点皮毛。 至少这是她第一次这样骑在马上,除了风和自己的心跳好像再也听不进其他的声音。 她半开玩笑似的问道:“你是不是从我约你开始,就计划好了要当着我的面秀一下自己的马术。” “是。”他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坦坦荡荡。 枝桠间的缝隙投下一片片金色的光,她扭头去亲吻他的唇瓣,这次没有被阻挡。 这个吻只有一秒,几乎是一碰即分,像是一种奖励。 奖励他表现得很好。 或许是她大学专业的后遗症,又或是曾经的她也渴望在表现良好的时候,能得到一枚肯定及表扬性质的吻。 可惜的是,她从未得到过。 马在男人的操控下安静地低头吃着草,时不时用尾巴驱赶着身边的蚊虫,完全不知道骑在自己背上的两个人类即将会干出什么荒诞的事。 略宽松的套装内,被长绳重新捆绑着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期待。 期待他按住她要后退的后脑勺,期待他迎上来,期待环抱在她腰上的手能扯开拉链,摸上她布满勒痕的胸口,用她最熟悉地力道挤压揉弄。 她渴望被玩弄。 冯煜伸手挡住这双直直望向自己的眼睛,直白大胆的目光里,是一个并不那么大胆甚至有些伪善的男人。 他吻过脸颊,舔舐圆润饱满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说:“…绳子磨得我好痛……” 几乎是一瞬间,她脑海立刻浮现画面——男人毫无保留地赤裸面对她,长绳一寸一寸绕过结实的肌肉,从隐秘地双腿间穿过,最后在胸口绑了一个诡异的蝴蝶结。 在自己双手得到自由后,她把从自己身上拆下来的绳子缠到了对方的身上。 所以,现在他和她一样,外表看似毫无异样,实则衣服下的躯体正被一圈一圈束缚着。 “我帮你……揉揉……”她贴心地建议。 舌尖舔唇瓣的时候不小心扫过对方的手,男人的呼吸一滞,呼出的热气几乎快要烫伤她。 可能是麻绳和肉棒紧密接触,刺挠的不适感令他眉头紧皱,似乎快要无法承受,不停地在她耳边小声喊着: “…疼……” 眼前一片黑,赵姿知只能紧贴着冯煜来保持在马上的平衡,小心翼翼地凭感觉点碰着粗长,手感对了之后才缓缓握住。 绳子并不是直接从阳具上绑过的,而是从旁边的腿根,大概是先前走路导致麻绳此刻逐渐偏离原本的位置,和阴茎纠缠在了一起。 她用手背隔开麻绳和肉棒,松松垮垮地握住。 “???”另只手突然被男人塞进缰绳,但她完全不会啊? “…别怕……没事的……” 他将能够掌控两人生命安全的绳子,就这样交到了她的手里。她除了担心万一摔下去会不会很痛,还有就是在梦里死了,现实会不会也不能再醒过来。 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扰了身下依旧悠闲吃草的“大爷”。 冯煜松开挡在她眼睛上的手,扯开外套露出她肩膀上的绳子,被绑的地方已经有一道深深的红痕。 刚才还说疼的某人,此刻又不怕疼了。 舌尖在麻绳和肌肤结合处密密地舔着,能感觉到湿滑的舌头在肩膀上灵活地来回扫动,仿佛小动物舔舐伤口一般。 那只松开缰绳而得空的手滑向她的下腹,试探性地潜入黑色地带,带着安抚意味地摩挲肉体。 刚刚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此刻他只想好好享受来之不易的二人时光。 两人的衣服都是半遮半掩,从背后看只不过是一对小情侣甜蜜蜜的在马上耳鬓厮磨。 男人拉扯她腿间用棉质衣服揉成的“绳子”,比麻绳还要粗的绳子陷入两片阴唇,前后摩擦着敏感点,阴蒂也在拉扯中爽得轻轻颤动。 这根特制绳子的两端也被和麻绳拴在了一起,骚穴分泌的粘液将它沾湿,挤压下似乎还能渗出水。 两人身下的马吃饱喝足之后,略显烦躁地踢了踢后蹄。 赵姿知惊呼出声,连忙扯出还埋在自己下体的手,把缰绳重新归还给冯煜。 拔出手的时候,不出意外地拉动了夹在私处的绳子。 “…啊……好难受……”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林子里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原来在这……大家都在找你们……” 周晨阳走近,满脸担心的神色:“这是怎么了……”女人眼角还挂着泪珠,一副被吓哭的样子。 “…她有点怕,你带她回去吧……马我自己骑回去。” 赵姿知脚刚踩到地上,双腿一软直接跌进周晨阳的怀里。 见状,周晨阳也不掩饰了,直接将她横抱起来。 冯煜目送两人离开,怀里骤然失去温度,握着缰绳的手攥成了拳。 他看见那个女人,胳膊搭在另个男人的肩膀上,眉眼含笑地望着他,舌头一下又一下地舔着指尖。 他的下体似乎还有这只手的余温。 小剧场: 采访记者:冯先生,请问你真的是在被约去骑马的时候,才有了“孔雀开屏”这个想法的吗? 冯煜(皱着眉接过话筒):不是。 采访结束,某热心的工作人员帮记者掌握到重要线索——冯煜的搜索栏“如何让别人参加他们并不擅长的活动”。 第五日【13】(微h)(被架上肩膀抵在树干口 天色渐暗,不远处还有熟悉的声音在交谈。 周晨阳被按在两个人都抱不住的树干上,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口腔不自觉开始分泌唾液。 眼前的人领口呈深v状,他艰难地别过脸,视线从起伏的胸口上挪开。 耳朵红透:“…我……他们还在找你……” “关我什么事?”赵姿知好笑地垫起脚尖凑近他,树后面就是冯煜骑在马上在跟楚逸珂和谢哲远讲话,对话的内容无非就是“赵姿知人呢”。 被打断性爱的她此刻脾气不是很好,但换个口味也算是另一种补偿了。 她以壁咚的姿势撑在他身前,左手沿着人体中线从腹肌一直摸到胸肌,语气冷淡地继续问道: “你不想找我?” “想!”转回头,发现她眉眼含笑,根本没有生气,于是又小声解释:“…你中午都没怎么吃……跟他们一起回去……就可以准备……” “停!我现在是很饿,但是不是你说的这种饿……”她的手掌贴在他的心口,明明只是数据合成的虚拟人,但此刻心脏跳动传来的震动却又那么的真实,“…那你‘饿’吗?” 周晨阳想得很简单,她说饿,那他就饿。 却没想到,对方拉下他的后脖颈,说了一句:“那帮我舔舔吧。” 吃饱就不饿了。 冯煜在两人离开后,在原地稍稍平复了一下,才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迎面撞上另外两个人,楚逸珂开口就问他有没有看到赵姿知。 按理说他们应该会撞上,而现在明显是先他一步离开的人并没有回去。 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的环境,一边帮着某个小骗子打掩护:“她大概二十分钟之前就离开了。” 楚逸珂不耐烦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那她还能去哪儿……找了一圈了……说回去睡觉被子还是中午起床的样子……” “那你一个人还在这干什么……”谢哲远显然不相信他的话,哪怕他骑在马背上高于这个男人,俯视着对方,但对方的气势丝毫不输自己。 “…我……”距离他更近的一棵老树后面传来奇怪的声响,余光瞥过去,竟然有一只手扒在了树干上! 他眼皮猛然一跳,下意识拉动缰绳,一直安静站着的马突然往前走了两步,勉强挡在树和谢、楚之间。 楚逸珂吓了一跳,下意识倒退两步,和谢哲远并肩站立。 忍不住爆粗口:“我靠!吓死我了!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找死的……” “抱歉,是我没拉好缰绳……” 谢哲远却往前走了几步,人和马再也无法挡住视线,似笑非笑地继续问他:“…所以,你在这一个人苦练马术?” 不知道怎么,冯煜突然想到赵姿知说的一句话——是她的马术更好,还是他的? 喉头滚动:“…嗯……” 在同样善于观察且敏感的人面前,他不愿意再在这里多待,停留的时间越久,局面失控的概率越大。 好心情荡然无存,有那么一瞬间他什么都不想再去顾及,不想再维持几个人之间这种奇怪的表面关系。 大家干脆一起坐下来,让那个小骗子自己说清楚讲明白。 马开始焦躁地原地踏步,还打了几个喷嚏。 楚逸珂见这里找不到人,就想赶紧离开去其他地方再找找。 他也配合地打算跟着一起去,却没想到谢哲远随两人一起走了没两步,突然再次回头看向那棵树! 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昏暗的光线下,一切都似乎被模糊了轮廓。 赵姿知撑在树干上,双腿岔开肩膀宽,本就不合身的裤子已经被褪到膝盖处堆迭在一起,一颗脑袋正埋在她两条腿之间。 抠住树皮的指尖绷紧,压抑着喉咙间翻滚的呻吟,如果不是大腿被男人两只手扶着,她可能早就一屁股坐在了对方的脸上。 树后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不是没有传到她的耳朵里,只是她发现当有人似乎察觉到什么的时候,身下的吮吸总会又急又深,掐住她的双手也会收得更紧。 手指插进周晨阳的短发里,湿湿的、热热的,满头大汗地背靠树干就这样在随时可能被发现的树林里,帮她口。 面对她的要求,他也只是红着脸犹豫了一下,然后完全顺着她的节奏,一步步心甘情愿地掉进欲望的漩涡。 她不确定冯煜会不会帮她,但大概率,他会。 赌,他是个体面人。 马蹄声响起的时候,不止楚逸珂被吓到,周晨阳也明显一震,牙齿磕碰到她的软肉,她痛得死死揪着对方的头发。 娇喘着:“…轻点……乖……” 唇抿住软肉,舌尖轻轻扫过,补偿似的舔得更认真了。 哪怕周晨阳再没有经验,是个完全的实战小白,但不该看的没少看,发育期对异性的了解全都通过某些不能言说的片子。 理论知识扎实,就差上手or上嘴了。 他紧张地解开赵姿知裤子的时候,手都有些抖,掌心仿佛是梅雨季节南方返潮的墙壁,一抹全是水。 暗嘲自己的没出息,可男人总不愿意在这种方面显得笨拙,承认自己是个完全没有实战经验的“童子鸡”,在看清被衣服包裹下的躯体时,他还是愣住了。 完全超出他的预想,比他想象的更加色情。 被绳子勒住的阴阜,黑色毛发中藏着一根用衣服拧成的白色粗绳子,离得过近,他似乎能闻到一股淫靡的味道。 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阴唇又红又肿,惨兮兮地包裹着异物,不停地蠕动着。 “嘘……我们的小秘密……”声音从上方传来,他敏锐地抓住关键词“我们”,这种平淡无奇的词,却猛然击中他。 我们,我和你,自动将其他人排除在外。 拨开湿淋淋的绳子,埋首其中,视线受阻,全凭舌尖去探寻。 他一颗心涨得满满的,仿佛快要溢出来,舌头卷住唇瓣吮吸个不停,汁水也流得没完没了。 舌尖挤开穴口,探入完全陌生的通道,这本该是被另个东西填满的。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蹲下并不方便,他干脆将裤子直接脱到脚踝,两人位置互换,将赵姿知直接架上自己的肩膀! 赵姿知这辈子还没被男人扛在肩上过! 尤其还是口交的时候! 对方站直后才让她靠着树干,从这个体位往下看,她距离地面得有两米多,位于高处和随时可能被发现的恐惧,都令这场临时加的性爱更加刺激。 腿根用力夹着男人的头,靠在树干上的背忍不住弓起,让自己的私处与对方贴得更近。 “…啊……周晨阳……嗯……”低声轻呼,快感源源不断地涌上大脑,两只脚交迭着绷紧。 “谢哲远!” 树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第五日【14】(微微h)(分手炮不可以?) 赵姿知死死咬住下唇,扬起脖颈露出潮红的面容,不知道谢哲远是不是发现了他们,对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她全身寒毛竖起。 她的重心其实并不在周晨阳的肩膀上。 脊背紧贴在树干上不留一丝缝隙,被身下的男人托住大腿狠狠抵住,隔着衣服依旧能感受到粗糙且不平整的树皮。 当她听见自己的名字从树后传来时,甬道下意识地拼命收缩挤压着男人的舌头,被一直舔弄的穴口急促张合。 濒临高潮只差最后一滴水。 因液体表面张力看似快要溢出的水面,在声音的震荡下被打破平衡,液体沿着杯壁滑下。 水面荡起一圈圈的波纹。 冯煜从自己出声喊住谢哲远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他是再也不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了。 “怎么了?”楚逸珂问。 谢哲远淡定地停在树旁,弯腰捡起一串银色链子,挑眉:“赵姿知的。” 不是疑问句,语气肯定。 楚逸珂跟上来,想拿过去,却被男人若无其事地避开。 “等见到她,我拿给她吧。”谢哲远把脚链收进口袋,用着一种长辈对晚辈宠溺的语气说道:“这么贪玩,东西丢了都不知道。” 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树旁的楚逸珂,开玩笑似的随口一说:“你还要留下来一起玩?” 楚逸珂臭着脸一言不发,独自朝树林外走去。 “……”知道这句话真正含义的冯煜,心沉到谷底,对上谢哲远难辨情绪的眼神,缓缓开口:“你想做什么?” 老树的另一侧,两个人无声地喘着气。 赵姿知晃了晃脚腕,发现链子确实在她没注意的时候丢了,大约是她闹着要从周晨阳怀里下来,牵扯之间搭扣松了。 后面的说话声明显降低了音量,似乎有意不让她听见。 男人呼出的气还打在她的腿根,痒痒的,她伸手去勾周晨阳的下巴。哪怕在昏暗的环境里,她还是看清了他的脸——满嘴都是水润润的,鼻尖、脸颊也都蹭到了粘液。 笨蛋小狗仰着头,眼睛里好像闪着光,在她的注视中抿紧了唇,汗珠顺着下颌线滴落,一同滴落的还有她穴口分泌的体液。 在树林里只剩下他们俩人之后,她好心地问要不要帮忙,结果周晨阳别扭地说能不能换个地方。 对方不像是欲情故纵的样子,或许冲动冷却之后,理智回归本体,他的羞耻心重新占据上风。 为了补偿他,她跟他约好,吃完饭再去偷偷找他。 没想到,周晨阳帮她整理衣服的时候,居然红着脸问她,能不能把拧成绳子的那件衣服留给他。 “……”那是冯煜的老头背心,想到刚刚周晨阳舔的地方,在不久前正是被某个穿老头背心的男人抽插过,她沉默了。 周晨阳见她不说话,脸色从红润渐渐变白,结巴地说道:“其实不给也没事……我就是想留个念想……但是会洗干净的……”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 等赵姿知简单收拾好自己,来到烧烤地点,其他四位都已经在忙碌了。 楚逸珂看到她,黑着脸站在烤架前,完全不打算主动理她。 她假装看不懂,跑到他身边看看晚上的食材都有什么,结果全都是她喜欢吃的。 满意地点点头。 “看什么看,想吃自己烤。”楚逸珂没好气地冲她炸毛。 “你能者多劳好吗?加油干!楚大厨!”拍拍男人的肩膀以资鼓励。 说完,扭头又跑到一旁去看周晨阳劈柴,留下语塞的楚逸珂,继续生闷气。 周晨阳还穿着刚刚的衣服,两人分开,他就先独自过来了。 “累不累。”她视线瞟向对方的口袋,那里面装着从她身上解下的布料,分不清是只有她的粘液、还是也有冯煜的精液、又或者有周晨阳唾液。 被她直白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紧贴大腿的口袋好像在发热,烫得他无心干活。 摇摇头说不累。 冯煜在旁边收拾桌子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暗了暗。 烤架旁被炭火熏得眼泪直流的某人看到这幕,觉得更呛了,心里不爽地喊赵姿知过来帮忙。 谢哲远拿着啤酒走过来,说了句:“到了晚上,大家的精力依旧挺旺盛。” 一顿晚饭,全程被楚逸珂绊住,不是指挥她做这就是干那的,原本是因为满意度打算忍一忍,结果事后一看,数值根本没动。 她也就完全没有机会去跟谢哲远私聊,对方也没有要还给她脚链的意思,似乎已经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现在分最低的还是楚逸珂,依旧是零;谢哲远好歹还排在第二,仅次于周晨阳。 当务之急,是先想明白要怎么“对付”这只张牙舞爪的零分小猫咪。 目前最高的满意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周晨阳是这四个人里面最省心的。 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这个计分规则,思来想去,反正都逃不开睡和被睡的范围。 独栋小洋房的院子里停着越野车,外面大马路上的路灯早已熄灭,黑漆漆的夜色里,只有洋房二楼传来微弱的灯光。 赵姿知一身水汽,被楚逸珂按在车门上,冰冷的铁皮和玻璃挤压着刚从淋浴间出来的身体,寒意窜上心头。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发泄似的咬上她的肩膀,为了遮挡身上奇奇怪怪的痕迹,她穿的是睡衣睡裤。 “洗澡,你没看头发都还是湿的。” 她哪里敢说实话,想到刚刚和周晨阳在浴室里的场景,有点可惜没有进入到最后一步。 但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在她说愿意帮他口的时候,系统竟然提示周晨阳满意度已完成百分百。 她连动都没动,只是嘴上说了这么一句话。 楚逸珂整个人散发着危险,下口也没轻没重,痛得她忍不住挣扎:“放开我。” “放开你?去找周晨阳?”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和他对视,冷冷地说道:“你今天下午到底去哪里了?别想糊弄我!” 她一口咬上对方的虎口,赌气一样地说道:“跟冯煜谈情说爱去了,你满意了吧!” 虎口上牙印带来的疼痛,完全比不上心里的,眼前这个女人还非常会往他心上扎。 “你不就是这么怀疑的吗?既然都不相信我了,那你干什么还来找我?”赵姿知继续理直气壮地辩解道。 楚逸珂打开车后座的门,一把将她推进去,言语里充满嘲讽: “分手炮不可以?” 第五日【15】(h)(强迫就是强奸) “分手炮”这个词从楚逸珂的嘴里说出来,赵姿知一下子想到当年分手的时候,她也说过。 而她说得比他还要难听和过分。 现在莫名有种“因果循环”,轮到对方这么对她了。 “我不想!”甩开他的胳膊,刚搭上车门把手想下车,男人就一把揽过她的腰,不由分说地将她压在身下。 “那你想跟谁?”他的掌心掐住她的脖颈微微用力,语气中的愠怒让人无法忽视,瞪着眼睛紧紧盯住她,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她张口想说什么,男人却恶狠狠地吻了上来堵住了嘴。 说是吻,其实不如说只是唇与唇之间毫无情感地摩擦,干涩得像是一种惩罚。 他捏住她的两颊,野蛮不讲道理地强迫她打开牙关,随后温热湿润的舌头顺势顶了进来,生硬地扫过口腔的每一处。 哪有什么怜香惜玉,他恨不得把她咬死,然后一口又一口地吃进肚子里。 这样她就只属于自己了。 嘴唇和脖子上的不适感令她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泪水,她用力去推他、拍打他,但他仍然一动不动地牢牢占据她身体上方的空间。 唇舌翻滚间搅动津液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格外清晰,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她的嘴角往耳侧流,几乎要流进耳朵里。 她抬手去擦,却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赵姿知!你现在本事见长,动不动就想甩人耳光,这是谁给你惯的臭毛病!”楚逸珂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句脱口而出的话有多么的莫名其妙。 “放手!楚逸珂你强迫我,你就是强奸!”赵姿知沉浸在表演里,一心扮演一个“拒绝对象求欢的暴脾气女人”。 她的话犹如火上浇油,果不其然,对方听见这句话怒气更甚,轻松将她翻过身跪趴在后排座位上,双手桎梏在背后。 “是吗?那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强奸!” “嘶!”本就脆弱的睡裤在楚逸珂的手上没有活过叁秒钟,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裤裆的部位直接被扯开了线。 阳具进入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准备好,小穴干涩无比,往日的快感一点也没有,有的只是疼痛。 “啊啊……楚逸珂……你个王八蛋……”赵姿知嘴上不依不饶地还在骂,一边放松身体尽量去适应,平日里一碰就出水的甬道今天却像是流干了一样。 没有一点前戏,阴茎对准穴口就是硬顶,不仅是她毫无性爱的愉悦体验感,楚逸珂的感觉也不好受,没有液体的润滑,每一寸的深入都像一种另类酷刑。 粗长和肉壁摩擦带来火辣辣的疼,仅是入了一半就不得不先暂停入侵。 “王八蛋”没有尝试对她爱抚,没有亲吻,只是往手心吐了一口唾液,撤出阳具将液体抹在穴口。 再用手指把唾液捅进洞穴,潦草润滑完,提起肉棒再次撞了进来。 “…疼……嗯啊……不要!!”但身后的男人仿佛聋了一样,不闻不顾地沉着脸,腰部发力一次又一次地抽出再深入。 脸颊和真皮座椅紧紧贴着,这个座位白天还被冯煜坐过。 她的头撞上车门,没有任何关心和道歉,男人只是掐住她的腰往后挪了一点。 还是疼,头疼,脸疼,下体疼。 她跪趴着像某种动物发情时的姿态,高高翘起屁股,等着被雄性狠狠贯穿。当阴茎探入,快速膨胀锁住阴道,令雌性无法逃脱。 白天经历过性爱,阴蒂和阴唇还肿着,再被粗鲁对待,每一次地抽插对她而言像是用砂纸摩擦私处。 她悄悄摸着肉芽,喘着气轻柔地揉动。 男人指望不上,只能自己想办法。 手伸进睡衣里圈住乳房,想象这是男人的手,从乳根缓缓往上挤,掌心盖住乳尖一边按揉一边五指抓捏着。 渐渐地,骚穴慢慢渗出汁水,肉棒的进入变得顺滑,快感再次被身体捕捉。 她低低地发出呻吟。 楚逸珂被愤怒的情绪完全蒙蔽了双眼,只想让赵姿知也体会体会他的痛,见她背着自己偷偷抚慰,立即把她的双手牢牢按在椅面上。 趴在她的背后,身体悬在上方,胸口剧烈起伏着继续交配行为。 “错了没。”他咬牙切齿地问道,不死心地想要她先低头。 女人咬住唇,就是不开口。 他比谁都要清楚,这个人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 你越硬,她比你还硬。 他气得胸口疼,这种像强奸死尸一样的性行为,并非他本意。明明给她打电话发短信,只是他吃醋想让她当面哄哄自己,可事情的发展总是不受人的控制。 明明只要她撒个娇,哪怕她稍微用点心骗他,他都会信的。 瞧,他就是这么的没出息。 “嘶……你是不是属狗的……”赵姿知其实更想说——你们是不是都是属狗的。 一个两个,都爱咬她的脖子,她是绝味鸭脖吗?这么爱啃。 冯煜咬的还没消,另外一边又来了一枚。 幸好她此刻除了被撕烂的裤裆,其他部位都还在遮挡下,完全不敢想象万一被楚逸珂发现,她该用什么借口搪塞。 男人再一次全根没入,碾压过敏感点,顶开宫口死死堵住缓慢研磨,她的腰酸得撑不住要往下塌。 “属狗那也是只想干死你的大公狗……”他直起身,揽住她的腰把她往前带,让她趴在冰冷的车窗上。 手绕到前面去摸下体前端的凸起,有耐心地等待肉粒变硬。 “楚逸珂……啊……你这个变态……嗯啊……”和刚刚自己揉弄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只是几下花瓣就在男人的指尖绽放。 他听了笑笑,得瑟地炫耀道:“…是不是发现自己来没有我弄得爽……”身下的反应最为直接,比嘴硬的某人坦诚多了。 这小小的发现,让他糟糕至极的心情稍稍转晴了一些。 她大口喘着气,呼出的热气喷在车玻璃上,晕开一小块雾气又很快消散。 透过车窗,她无力地望向洋房二楼的阳台,那里依旧有着微弱的暖光。 二楼阳台,谢哲远和冯煜都在。 冯煜:“你到底要赌什么?” 他的视线忍不住去看院子里隐约在震动的车,车窗贴了防窥膜从外面看就是黑漆漆的。其实距离这么远,就算不贴也不一定能看清什么。 “看有什么用?” 谢哲远似乎瞧不上他的做派,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出烟圈继续说道:“赌多久结束。” 没等他骂神经病,对方说了另外一句话,他差点怀疑是自己的幻听。 谢哲远将烟在指尖捻灭:“我赌叁十分钟。” 他沉默了一会儿:“叁十五。” 第五日【16】(微h)(小狗只能自己打飞机) 手机卡在座位和车门之间,屏幕亮起,显示有一条新的消息。 赵姿知认为以现在双方的姿势,楚逸珂发现的可能性非常大,此时能给她发信息的首先排除楚逸珂,而其他叁位不论是谁暴露都不是什么好事。 当即就做出决定。 她红着眼眶扭身去看身后的男人,趁对方愣住将其推倒坐在座位上,然后反身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楚逸珂没想到刚刚还在跟他叫嚣的女人说变脸就变脸,说打雷就下雨的,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你不就是想要分手炮吗?我满足你!做完我们就……” “我不准!”他咬牙,手掐在她的大腿上,阳具挂着两人的透明粘液翘立在两腿间。 “那我刚刚说不想分手,你在那发什么疯?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行,分手就分手,谁和好谁是狗!”她冷着脸完全不管对方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说出的话又快又急。 低头就要去亲他,楚逸珂抵住她的肩膀,别开脸。 “…你说的不想,是不想分手?”他一脸震惊仿佛有点转不过弯,怎么在对方的叁言两语下就变成他全责了,不确定地问道:“所以你想说的也不是要和除了我之外的人做?” “……”她沉默地盯着他,眼泪终于从眼眶滑落,没有哭声只是流着泪。 他慌了神有些手足无措,掏了好几次才从口袋里摸出面纸,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学着狗叫:“汪汪汪!我是小狗!姑奶奶别哭了……我错了……” 但她完全不买账,打掉对方的手,自己用袖口去擦眼泪。 楚逸珂开始懊悔自己刚刚的冲动行为,相比这样在他面前哭的赵姿知,他还是觉得张牙舞爪的她更生动可爱。 他在对方疑惑的眼神里,把自己的手腕塞进她的手里,然后朝自己胸口捶,捶了两下又想往脸上打。 结果她完全不拦着。 楚逸珂:“你一点也不心疼啊。” 赵姿知闷声回答:“我还疼着呢。”随后又加了一句:“而且都要打分手炮了,谁心疼前男友啊。” 作为一位给台阶就下的“叁好男友”(腰好、体力好、对女朋友好「脾气不好,脑子也不太好」)(自封的),他的手滑向她的两腿间试图唤起她的性欲,嘴上说着他才不要分手。 “这不是分手炮,是……是求和好的信号!”他憋了半天也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 只能卖力地讨好对方。 刚刚被压在车玻璃上肏的时候,赵姿知就已经有感觉了,此刻只是被指尖轻轻勾了几下,穴口就蠕动着溢出淫液,她双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喘着气。 可嘴里还是喊着疼,眉头紧皱特别不舒服的样子。 他的手伸进睡衣里,想要撩起衣摆,却再次被她拒绝。 刚“犯错”的某人也不敢硬来,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她再有一点不满意就甩脸走人。 这个时候他哪里还记得,一开始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才吃醋生气的,当下满脑子都是怎么样才能得到原谅。 问题并没有被解决,只是用另一个问题来转移了视线。 这何尝不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方式。 事后,赵姿知窝在楚逸珂的怀里,满足地眯起眼睛,腰侧一根硬邦邦的家伙戳着她,试探性地在她腰上捣来捣去。 下体被握住,某人僵住不敢再动,脑袋飞速运转该怎么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硬?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憋不住? 他连该怎么挽留的方法都在思考了,却没想到她只是想帮他手淫。 手的感觉和潮湿的小穴完全不一样,但此刻楚逸珂非常满意,甚至激动得热泪盈眶。 这可是代表了被原谅。 “嗯……呼……”他再也不用忍着了,卖力地喘着粗气想要出卖男色以求对方的“垂怜”,得寸进尺黏糊糊地喊着“老婆”。 不出意外他获得了一枚“嫌弃的白眼”。 赵姿知手都酸了,他还没射出来,被恼怒地看着,他也很无奈,就是差那一点的感觉,但他也不敢开口要求其他的。 “…你快点!我困了……” 楚逸珂委委屈屈:射不出来也要被凶。 鼓起勇气提了一个要求,被一瞪立刻举手发誓绝对不会插进去 ,甚至都不会碰她的私处一下。 赵姿知假装看时间,看完把手机翻扣在座位上,说了一句:快点,时间不早了。 还是跪趴的姿势,只是这次楚逸珂是“望梅止渴”地看着软乎乎、红艳艳的穴口自己打着飞机。 她扭头,男人有一根呆毛还翘着,可他无暇顾及自己此刻的形象,眉头紧锁薄唇微微张开,一脸认真地撸动。 “…好想捅进去……水汪汪的……总是紧紧地吸住不让我走……” “…小知……你能不能自己揉揉……我想看……” “……”她老脸一红,半推半就着手伸到完全暴露的阴蒂上,当着对方的面开始揉弄。 她就算背对他,也能感受到视线的火热,光是想象他是有多么渴求她,她就险些达到高潮。 如他所言确实没有碰,只是凑近。 吐出的气息热热地喷在肉核上,敏感的阴蒂轻颤。在他的注视下,穴口吐出一大泡粘液,顺着往下淌。 他用手接住然后抹上了自己硬挺的阴茎,呼吸陡然加重,撸动也越来越快。 整个车厢内都黏腻的水声,淫靡的气味在空气中愈发浓烈。 在快要泄出前,他陡然起身把阴茎插进她的内裤里来回抽插,内裤紧紧勒着,就导致加大了阴茎和臀瓣的摩擦。 “…哈……嗯……呼……”最终他喘着气,腰部用力死死往前顶,卵囊打在泛红的臀部,看着阴茎抖动着射出浓稠的精液。 赵姿知只觉得后臀被摩擦得快要着火,最后热热的精液烫得她浑身一抖,也跟着忍不住喘气。 她听到“已达成”的提示音,松了一口气,不假思索地拒绝了某人要留宿她房间的要求。 “人和人之间还是需要保持点神秘感……乖……”她累地眼睛都快要闭上了,但还是打起精神应付。 等把楚逸珂赶走,她点开手机,窗口弹出一条即时消息。 谢哲远:超时12分钟。 而在42分钟之前,他发了一条——限你半个小时结束。 ps: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五日【17】(第三个人是谁?) 楼梯间的小夜灯亮着,幽幽地散着昏暗的光。 赵姿知扶墙迈着沉重的腿一步一步往二楼爬,空无一人的大厅,她下意识看向阳台,那里的灯从她下去就一直开到现在。 松了一口气,她现在没有精力再去和谢哲远斗智斗勇,只想泡个澡好好睡一觉。 手搭上门把手,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她转过身,却只有阳台和客厅之间的窗帘在飘动。 房间内一片漆黑,她忍不住皱眉,出去之前关灯了吗? 直到舒服地泡在浴缸里,她这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平稳地落到地上。 水温合适,浴室里弥漫着的水蒸气侵占了氧气的空间,若有似无的香气一阵阵钻进她的鼻腔,迷迷糊糊间她就这样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水还是温热的,甚至比她调的还要高一点。 身体被热水包围的感全感十足,就好像是婴儿仍然睡在母亲的子宫里,除了努力汲取营养长大其他什么事都不需要考虑。 睁开眼她的心一紧,一片漆黑,镇定地开口:“谢哲远。” 没有回答。 灯的开关并不在浴缸附近,而是在浴室的门口,她摸索着站起来赤着脚往外面走去。 凭着记忆按下开关,下一瞬间白炽灯大亮,她不适地闭上眼睛,缓了缓才慢慢睁开。 “!!!”刚刚她喊的人正坐在浴缸的尾端,浴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不知道他坐了有多久,骨节分明的手指还在她泡过的水里搅动。 她顺着谢哲远饶有兴趣的眼神低头看向自己,交横错落的痕迹遍布她的上半身,像是饱受过折磨。 全身上下只有一双腿还光洁如初。 落落大方地立着,任对方打量,在他这种人面前她连演的欲望都没有。 谢哲远:“过来。” 她站着不动,男人也不开口催她,还是一副胜券在握地淡定模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站着的还是裸着的,坐着的却是穿着的,怎么想僵持到最后她先憋不住的可能性更大。 乖乖听话才不是她的性格,无视对方的命令,重新坐进浴缸里。 “出去。”她明明嘴角上扬,但是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巍然如山地坐着,手臂依然垂着,指尖半泡在水里,荡起微微的涟漪。 她用脚去踢,溅起的水花扑向谢哲远,男人没有躲并将她的脚腕圈在了手里。 没给她半点反应的机会,用力一拽,她直接滑进浴缸沉入水中,光滑的池壁怎么抓都无法让她借上力。 窒息感和对死亡的恐惧笼罩在心间,在这一瞬间她想的居然还是——如果在梦里死了,现实中的她还能醒过来继续参加后续的工作吗? 在她缺氧,大脑几乎要罢工的时候,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 “咳咳咳……”她狼狈地趴在浴缸上,用力咳出呛入的水,如果这不是在梦里,她想她应该已经死掉了。 头发已经全湿紧贴头皮,水珠从额前淌下流进眼眶里,她不得不频繁眨着眼睛。 “好玩吗?”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眼前的一切,她心中警钟作响,眼前的他到底是谁? 她努力去辨别,再也无法喊出“谢哲远”这叁个字,这个像逗阿猫阿狗一样逗弄她的男人渐渐和梦中的谢哲宇重合。 只是现在的他更加恶劣。 “谢哲……”“宇”字还没脱口,在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她选择闭上了嘴。 “哗——”她条件反射地曲起腿,死死盯着对方企图再次捏住她脚踝的手。 谢哲宇没有生气,“好脾气”地解释道:“你的脚链掉了,我现在只是想帮你扣上。” 弯下腰,浴袍的袖子随着手腕的深入一点一点的被打湿,不容置疑地精准捏住她原来戴着银链的那只脚。 “……”水温渐渐低于她的体温,可她不觉得冷,比这更冷的是脚踝上正在系上的链子。 等搭扣被扣好,她像美人鱼抽回尾巴一样,迅速将腿从男人的大腿上撤回来。 男人听到她的问题笑意更浓,语气不解地反问道:“我想干什么?你不是爱玩吗,陪你玩还不好?” 谢哲宇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她摸不着头脑,这个人到底是想睡她还是不想睡啊? 想睡吧,刚刚还差点淹死她;不想睡吧,他在她泡澡的时候像个变态出现在浴缸旁,跟她东扯西扯半天,还帮她把脚链系上。 这个人像猫逗老鼠一样地逗她玩,有种预感,此时他的满意度正在上涨。 “出发的时候,你在后排玩得开心吗?被两个男人同时摸,湿得不行了吧?”谢哲宇突然话题一转。 赵姿知的好胜心突然上来了。 玩? 那就看看谁玩得过谁!在她的梦里,他还敢跟她拽? “是啊,被冯煜指奸得不要太爽,至于你?摸了我半天,都还在外面打圈圈,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拢了拢头发,拧开热水,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两人之间升腾起白色的雾气。 “是吗?那冯煜、楚逸珂、周晨阳哪个更让你爽呢?跟楚逸珂在货架后面亲得那么忘我,还记得在那之前怎么骗冯煜的吗?” “怎么开始替别人打抱不平了?”她无所谓地笑笑。 “拉起周晨阳逃跑的那个瞬间,你还记得上一秒陪在你身边的楚逸珂吗?” “……” “你身上的勒痕是今天下午冯煜弄的吧。” 谢哲宇指尖探进水里,若有似无地滑过红痕,露出一个恶意地笑容:“他是真的让你爽了,还是你演的?不然怎么后面又和周晨阳在树林里厮混。” 他揪着埋在水中的乳粒,拧着往外扯,嘲弄地说道: “一根是不是喂不饱你?” 赵姿知换了一个姿势,跪着往男人身边挪了挪,然后双手扶在男人的大腿上,仰头盯着他轻声细语地说道: “是啊~你的这根肯定喂不饱~” 他脸色不变,完全不在意她浑身湿漉漉的,一把将她从浴缸里捞出来放在腿上。 “…所以其他是谁的都可以?” 当她游刃有余说着“当然”的时候,谢哲宇眉毛一挑,旋即对着浴室的门大声说道: “你还要听到什么时候?” 第五日【18】(微h)(上下两张嘴都被堵住了 赵姿知一惊,闻言扭过身体转向门口。门被推开,冯煜的脸出现在门缝后面。 冯煜心情复杂,自己想明白是一回事,但是被另一个男人毫不留情地表述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是他选择清醒着沉沦,给了她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但当亲耳听见对方的毫不在意,甚至是谁都无所谓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心口有些发酸。 谢哲宇似乎非常乐意看到这种场面,手握上娇艳的乳峰,玩味地揉捏着,听到赵姿知轻声地嘤咛,拱火地说道:“还要继续骗吗?继续把大家当成傻子一样耍?” 赵姿知咬着下唇,泪眼朦胧地望向冯煜,摇了摇头。 开什么玩笑,刷了一下午的分,好不容易涨了,现在给她搞这一出? 下巴被捏住,她含泪直视谢哲宇,这双冷静的眼睛里她看不到一丝情欲,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唔……”唇被男人堵住,碾压蹂躏直到她喘不上气,她试图去看冯煜,可眼前的人却死死按住她的后脑勺。 肆意掠夺她的氧气,桎梏她的四肢,不带有半点柔情地戏弄。 等她可以重新大口呼吸,来不及质问谢哲宇,她首先想到的是——冯煜会怎么看她,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这会不会影响任务。 如果白干,她怕自己忍不住把某个坏她好事的家伙给刀了。 “别演了。” 谢哲宇皱眉,他说不上来自己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明明很厌恶她,可是当看见她为了冯煜选择继续演戏的时候,一股难以被忽视的烦躁感涌上心头。 他冷冷地催促道:“赌,你赢了。快点吧。” 冯煜:“…嗯……” 浴室里的叁个人谁都没有动。 赵姿知不明所以,但从两人的神情和对话中不难猜到一二,无非是拿她当了赌注。 回想那两条莫名其妙的信息,加上刚刚谢哲宇说的一堆话,这两个家伙不会无聊到拿楚逸珂跟她做爱的时间打赌吧? 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谢哲宇挑眉:“别在心里骂我。” “有病。”不让她在心里骂,她就用嘴骂。 “冯煜,你还在犹豫什么?从她在车上的所作所为来看,你难道还在担心她接受不了?”谢哲宇语气不耐烦,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你要是不愿意,外面可是还有两个人呢。” “……”这两个人有问过她的意见吗?虽然她确实跃跃欲试,但是这样当着她的面探讨要不要一起睡她,这样显得她很像一个没有自主意识和选择权的商品。 在谢哲宇并不高明的激将法下,冯煜终于动了,从进来开始他就一直没从门口挪过步。 他从谢哲宇的怀里接过她,然后抱着把她放在洗漱台上,花穴直接贴上光滑的陶瓷面,冰冷触感让她一颤,他深深地盯着她的眼睛,缓缓俯下身。 她下意识闭上眼,以为的吻并没有落下,脖子上的异样让她猛然睁开眼:“啊……好痛……” 男人加深着下午在她脖子上留下的齿痕,青紫的痕迹在雪白的脖颈上异常的清晰,同样明显的还有另一侧的齿痕。 手指暧昧地揉上楚逸珂留下的齿痕,痕迹没有消散一点,周围的肌肤反而因为揉动红了一片,看着特别吓人。 她的斜对面就是谢哲宇,他湿着一只袖子,身上吸了水的浴袍看起来格外笨重,双臂在胸前交迭沉默地“欣赏”着眼前的活春宫。 赵姿知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爱看吗?那就让你看个够! 最好给她写一万字的观后感,好好分析一下两个人的表演细节。 最无法想明白的是,冯煜居然会同意? 她主动攀上对方的肩膀,双腿夹住他的腰,身子往前倾几乎要贴在他的身上。 不再喊疼,一副逆来顺受的乖顺模样,哪怕被他嫌弃,她还是愿意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向他献上自己。 不辩解,只是用行动表明自己的心意。 她的主动讨好在某人眼里就显得格外刺眼,谢哲宇下意识想摸口袋掏烟盒,结果才想起来他出门只拿了脚链。 男人自始至终都避开了她的唇,她只是微微眯起眼睛,急不可耐地去摸已经勃起的阳具,趴在冯煜的肩头隔着薄薄的衬衫,用舌头去描摹肌理纹路。 津液润湿下,白色的衬衫几乎透明,紧紧贴在身上,显露出里面的肤色。 或许和他演员的身份有关,他对自己的保养还只停留在保持好健康的状态和健硕的身材上,肤色没有那般追求美白。 他的掌心贴在她的后腰摩挲着,浴室里除了流动的水声,还有两人欲壑难填的喘息声。 “照你们这个速度,今晚可以干脆别睡了。”谢哲宇走过来半坐上台子,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前面朝自己,示意冯煜直接进入正题:“硬了就进吧。” 在她的唇上轻点了两下,然后按下她的头,浴袍在他的走动间越来越松,在他坐下后两腿间沉睡的巨物露出了一点。 “…你上面的嘴……也别闲着了……”说着,直接让她的脸贴在了胯间的浴袍上,“舔。” 弯腰的动作使她不得不撅起屁股,她以一个十分好被肏的姿势臣服在两个男人之间。 拨开浴袍下摆,她抬眸望着冷冷俯视下方的谢哲宇,伸出粉色的舌尖舔了一下,男人的腹部猛地收紧。 身后的冯煜捏着膨胀的阴茎抵上沟壑上下滑动,分不清是谁分泌的粘液,还是泡澡的水,整个私处湿淋淋的。 “…啊……插进来了……唔……”龟头挤压着小豆豆狠狠研磨,来回移动间因为打滑不小心肏进了穴口。 半硬的肉棒直直塞进她的嘴里,堵住她的骚话,在她温暖湿润的口腔里一点点地变大变硬。 哪怕她说谢哲宇的没有冯煜的粗和硬,这不代表这个男人就不粗不硬,下面吃的辛苦,上面的嘴也不轻松。 口腔里的这根长得几乎要捅穿她的喉咙,略弯的形状导致前端总是顶着她口腔的上方。 咸腥味在嘴里扩散开来,头顶的力道让她避无可避,整张脸全都埋在谢哲宇的下体,鼻尖全是他的气味。 下体的粗长没有着急顶进去,而是缓慢地蹭着她,吊足她的胃口。 ps:400珠珠了诶!po收藏也300了!超级感谢大家的喜欢~比心 (忍不住悄悄说:第五日快结束了,又要到了疯狂推剧情的时候。原计划全本字数在20w左右的……许愿在六月底前能完结【握拳】 第五日【19】(h)(导演和两位演员的共同演 “唔……”赵姿知挣扎着吐出来,完全无法接受深喉,生理反应让她干呕到流泪。 嗓子火辣辣的疼,口腔自动分泌大量的唾液。 双手撑在谢哲宇身体两侧的洗漱台边缘喘着气,头偏到一边努力平复不适,他却用阴茎拍打在她的脸侧,更过分的是拿龟头去磨她微微张开的嘴唇。 “你敢!”谢哲宇说。 她刚想说有什么不敢咬的,结果下一秒身后一记挺入,让她只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 “…啊啊……唔……”两个人像是在打配合一般,一前一后直接捅进上下两张嘴,完全不给她喘息的空间和时间。 这个姿势的后入,为了冯煜的抽插不得不将屁股抬得很高,而给前面的人口又需要抬起上半身,她只能尽量踮起脚配合。 身体像狂风暴雨中的一片落叶,无法预料到下一瞬间自己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哪里。 也未曾想到,第一次所谓的“叁人行”会是以这样一个方式展开。 她向来识时务。 艰难地吞吐着阳具,像舔棒棒糖一样舌尖扫过棒身,不放过任何一处的褶皱和筋脉。 手在不能吃到的部位轻揉着,谢哲宇的呼吸声明显加重了许多,插进她发丝的手隐隐在用力。但嘴巴张太大,含久了腮帮子酸。 在一记深顶后,她故意假装没撑住,头撞上男人的腹部,顺理成章的肉棒从口中滑出,擦过下巴打在裸露的乳房上。 “…啊……太深了……要被捅烂了……啊……”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骚穴里的阴茎破开层层迭迭的肉壁阻挡,肏进了最深处;假的是冯煜的动作并不粗暴,没有要将她捅烂的架势。 这种时候,他还想着让她爽,粗长变换着角度研磨甬道内的敏感点,一只手掐在她的腰侧,另只手伸到她的前面揉着阴蒂,小豆豆在刺激下充血变硬冒出头。 双腿打着颤,险些站不稳,靠着腰上的手才没有摔倒。 今天下来,她消耗了太多体力,要不是在浴缸里小睡了一会儿,此刻应该是完全应付不来。 尽管如此,她还是卖力地呻吟着,说着各种不堪入耳的骚话,只是为了能让这两个人快点结束。 任务重要,但是小命更重要。 况且叁天两夜,还有一天,真的没必要大晚上的在这里把她往死里干。 她摇晃着身子,对着谢哲宇的双腿间吐出口中的混合液体,半透明拉着丝,像蜘蛛精吐出的。液体从红肿的龟头一路淋到阴茎的根部,甚至有不少都被吐在了黑色的耻毛上。 “……”谢哲宇盯着赵姿知的发顶,手指从发丝间穿过,然后捏上她的后脖颈。像大猫叼着小猫的后脖颈一样,往上提。 做爱讲究一个身体契合,心心相印。在他无声的警告下,女人不再磨蹭,开始用掌心握住粗长上下滑动。 他喉结滚动,不可否认相比这样用手,他更喜欢刚刚那样——用她的嘴巴帮他。 眼前的场景是他从未设想过的,荒唐到不真实。 他的视线从女人漆黑的发顶往下移,原本光洁的后背布满绳子捆绑留下的痕迹,这是一种不同于完美无缺的美,是凌乱无序的,是想让人继续破坏的。 这种残缺的美让人想继续打碎她,看她露出精致面具下不堪怯懦的嘴脸。 另一个男人的阴茎毫不留情地一次次贯穿她,他可以清楚地看见是如何消失在她的两腿间,看清每次插入时她沉溺的表情。 想到那张拼命吃下别的男人肉棒的骚穴,曾经也这样将他完完全全地吞下,下腹就窜过一股邪火,口舌干燥。 手握上她胸前的饱满,五指合拢挤压揉捏。 赵姿知低头看了一眼胸上的手,再抬头去瞅谢哲宇的表情。视线挪到男人身后蒙了一层水雾的镜子上,叁人的身影模模糊糊出现在上面。 也正因为不清晰,反而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唯美氛围感。 在某人高深莫测的眼神里,她主动挺着酥胸往前凑,身后的冯煜一边顶着她一边往前移了一小步。 “……”冯煜瞟了眼谢哲宇,对方敛下眼皮挡住眼睛里所有的情绪,手在赵姿知的头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 像是惩罚她对自己的忽视,肉棒在穴口小幅度地抽插着,在她忍不住扭动屁股凑上来的时候,他才掐着她的腰整根顶入。 赵姿知被肏得摇摇欲坠,胳膊干脆搭在谢哲宇的大腿上,上半身的重量转移到他的身上。双手挤着双乳,用乳沟夹住巨物进行乳交。 男人的手按上她的肩膀,配合得挺着腰向上顶,用力过猛,肉棒的顶端撞上她的下巴。 她伸出舌头等着它撞上来,每次都用舌尖扫过阴茎头,舔舐着尿道外口。 两边的男人好像在比赛一样,频率越来越快,肏得她七荤八素的。 冯煜的指尖压在阴阜下面,夹着肉粒捻拽着,快感刺激得她想要夹紧双腿,他却用一条腿抵在中间。 “…要到了……啊啊……再快一点……唔……” 没有任何形象可言,她放任自己沉浸在欲望之中,主动吃下谢哲宇的肉棒,极其认真地吮吸着,像是要把里面的精液吸出来一样。 臀部迎合着肏干扭动着,肉与肉的碰撞声伴随着浴缸里一直放着的水声,共同奏出一曲和谐的性爱乐曲。 在她快要登顶的时候,突然被按住了腰,两个男人极为默契地停了下来。 赵姿知不爽,这种时候不是要人命吗? “……”她对着谢哲宇怒目而视,不让高潮,还不让说话了? 安静下来后,在哗啦啦的放水声中,她听到了浴室门外的响声。 不是错觉,是有个男人进了她的卧室! 紧张之下,不管是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都不由自主地咬得更紧了。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气。 “…小知……你在浴室吗……你还好吗……”门外响起周晨阳的声音! 她的嘴被堵住,第一时间内并没有人回应,在她吐出肉棒张口准备说话的时候—— 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小知……” ps:谢导真的很会引导,两位演员也非常配合。(呱唧呱唧 第五日【完】(h)(4p挑战:失败) 周晨阳没想到在自己洗澡的时候,赵姿知真的闯了进来,将赤条条的自己推到墙角,不由分说地吻上他的唇。 淋浴头还在洒着水,热气将两人包围,又热又湿。 他弯下腰,一只手扶在她的腰上,另只手揽住她的背,将她往自己身前贴。 她垫着脚尖,胳膊圈住他的脖颈,手指插进他打湿的黑发里。 两人额头相抵,又急又重地喘着气,她捏着他红透的耳朵,轻笑着说也要帮他。 后面却被一通电话打断,从她急匆匆出去,过了好久都再也没有过消息。 给她发信息没回,打电话也不接,他还是不放心决定过来看看。 空无一人的卧室,只有里面的浴室传来水流声。 依旧没有人应答,他大脑里闪过许多不好的画面,情急之下直接推开门! “!!!” “...我在泡澡......怎么了......” 浴室里雾气缭绕,门只推开了一小半,水蒸气争先恐后地往外飘。 赵姿知抵着门,从门后探出一小半身子,胸前的两座雪峰挤压在门板上变了形,有种呼之欲出的既视感。 大概是泡了很久,她的脸蛋红扑扑的,鼻尖分不清是水珠还是汗水。 伸手想帮她擦去,她却往后躲了一下,像是怕他误会,又赶紧往回倾,身体撞在了门板上。 他如愿点上了她的鼻尖,看见她没事心里就踏实了,实话实说:“…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信息不回电话不接……你没事就好……” 他犹豫着是否就这样离开,对方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舍,拽着他的衣服,在他的唇边亲了一下。 “…晚安……明天见……”赵姿知觉得此刻自己的演技到达了巅峰,来的幸好是周晨阳,如果是楚逸珂肯定没有这么好糊弄。 她强忍着娇喘,直到听见卧室的门被关上,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随即被身后的男人就着这个姿势压在门板上肏干。 而刚刚冯煜一直都没有拔出去,甚至当着周晨阳的面还在抽插! 谢哲宇还是一副大佬姿态,在一旁煽风点火:“报仇呢?” “…啊啊……插进来了……好深……嗯……” 冯煜沉默,但顶撞的动作毫不含糊,门被撞得啪啪作响,他的手挡在她的小腹上,一边大力操她,一边把她往后按。 在灭顶的快感到来前,他含住她的耳垂,低低地喊着她:“…小骗子……” 她尖叫着和他一同达到,被热热的精液烫得止不住地颤抖,心里想着:小骗子和小哑巴也挺搭的。 怎么都算是“小”字辈的。 在一旁“观战”的某人坐不住了,扯过她,还在高潮余韵中的小穴和肉棒猛地分离,带出“啵”的一声微响。 “…谢哲……啊啊……”敏感的肉穴哪怕是轻轻地一碰都爽得受不了,她死死抱着谢哲宇,无法承受的快感让她像溺水的人,只能抱紧浮木才能稳住不受控制的身体。 尽管理智接近崩盘,但她下意识停住了喊“谢哲宇”的名字,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个名字并不能被提起。 阳台的门没关,深夜的风吹起白色的窗帘,吹不散一室的春意。 床上,她躺在冯煜的怀里,双腿却被谢哲宇掰开,红肿的穴口凄惨地往外渗着乳白的浓精。 谢哲宇直接扯过床单去擦,她弓起身子想要躲避,气喘吁吁地说着不要。 但很明显,床上的事现在由不得她说了算。 男人直接对着被操软的穴口,就着还未被擦干净的精液入了进去,她的手紧紧扯住床单,双腿绷直夹住了他的腰。 “…啊……不要了……唔……”嘴里被冯煜塞了一根指头,模拟着此刻阴茎进入小穴的情形,在她的口腔里捣弄。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溢出了嘴角,被拭去又尽数抹在了她的身上,她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个澡算是彻底白洗了。 冯煜坐在她的身后,让她靠在怀里,另只手揉着她的胸。 缱绻地吻着她身上的伤痕,视线瞥了一眼两人交合处,沾满她津液的手指探到阴蒂上按揉。 身体各处都在两个男人的掌控中,她除了在情欲里挣扎,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几次,到最后她实在累的不行,睡了过去。 …… 现实。 某杂志拍摄现场,赵姿知万万没想到最后还是让林婉倩说中了,她参加恋综一开始捆绑的人是——郭言许。 这是继那个春梦后,第一次和他碰面,原本以为的剑拔弩张并没有出现,他表现得比正常人还正常。 但这才是让她觉得最不正常的。 为了配合节目,他俩拍的主题就是情侣照。 拍摄间隙,她上前主动搭话,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在调整布景,只有他俩傻站着等待拍摄开始。 她想到有关谢哲远身份的事情,网上完全搜不到信息,或许从他这里能知道一点什么。 “你姐和你姐夫感情一直这么好吗?” 郭言许冷脸瞥了她一眼:“十几年了吧……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她一边在心里吐槽他是“爱情保镖”,一边继续好奇地问道:“你姐好像身体不太好?是生病了吗?” “……” 见他不吱声,她只好假装无所谓地四处看看,自言自语道:“…你不说点注意事项……我保不准在节目里会不会发疯……去找你姐……” “…她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你尽量别提和车……或者孩子……有关的话题……”他皱着眉,脸上写满了心疼。 “车祸?” 他没再看她。 没否认就是默认,联系一些诡异的线索,她有了一个完整的想法。 随后拍摄过程中,无意间提起似的问了一句:“你姐出车祸之前,你和你姐夫关系也这么差?” 郭言许揽着她的腰,深深地望着她,两人贴得很近:“你猜我第一次见到谢哲远,是在哪里。” “医院?” “所以,我和他的关系从头到尾都很差。”在摄影师的要求下两个人改变姿势,他背对镜头对她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如果不是我姐爱他……” 恋综第一课:抓鸡做饭 出租屋内,江璐躺在沙发上刷着手机。 还是之前和赵姿知合租的这间,但重新找人合租的消息放出去了好久,一直没有人找上门。 而且她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抢到戏拍了,要么说不缺人,要么告诉她已经找到了。 本就心情不快,在随意点进一条【爆】的热搜后,她的心情更差了。 网友A:罗千惠和楚逸珂这个配对勉强能接受,豪门富太太x归国音乐才子,好嗑!就是这个郭言许和赵姿知咋凑的啊??? 网友B:这两个人好像前段时间一起拍了一组情侣杂志吧?看过了,感觉还行,就是没什么情侣的感觉,有点像离婚之后被迫营业的,还得是那种闹得腥风血雨的离婚。 网友C:谢哲远带老婆上恋综?周晨阳那对是正儿八经的小情侣吧?恋啥啊,直接结婚算了,别给我最后来一个“惊喜求婚”,不爱看这种强行煽情的。 网友D:为啥结了婚不能上这个节目?又不是真的谈恋爱,演员难道演戏还分结不结婚啊?这不是为了电影选男女主吗? 网友E:又是什么爱情烂片,感觉投资挺大啊…… 网友F:感觉挺刺激的,拉郎视频看多了,没想到真的有一天这两个人能一起上恋综! …… 《前世今生·恋爱综艺》是星创娱乐新推出的一档王牌综艺,节目内容是选择此前已经合作过的男女艺人再次合体,期间完成各项任务,最后由观众投票选出呼声最高的搭档参演电影。 说白了也就是披着恋综皮的选秀节目,热度不仅靠各位艺人的唯粉、cp粉,还有只是对合作过的作品感兴趣的路人。 这档恋爱综艺邀请了影帝冯煜、一线实力派女演员江梦圆;重回娱乐圈的豪门阔太罗千惠、新归国的音乐才子楚逸珂;原创型歌手周晨阳、综艺达人苏莹;就连许久不曾露面的谢导——谢哲远都会带着自己的妻子一同参加。 在这样一个大牌云集的节目,赵姿知就显得非常格格不入,但好在她的搭档也是一位“新人”——郭言许。 两人没有过硬的作品,来参加节目就像是被强行塞进来镀金的一样。 更不要说之前赵姿知还被狗仔偷拍,陷入恶俗的叁角恋之中。节目还邀请了这叁个人,这下吃瓜群众又开始蠢蠢欲动,都期待是否会出现什么抓马的情节。 江璐看到路透图里,赵姿知一身光鲜亮丽地被众多工作人员围着,她的心仿佛在被火烧。关掉手机页面,思索了片刻,拨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过了很久才接,嘈杂的背景音有男人生气的咒骂、女人的尖叫声、也有赢钱时兴奋的欢呼…… “什么事!”赵帅一边出牌,一边大声吼着。 江璐嫌弃地把手机从耳朵旁拉开:“你去找过她……” …… 被热议的赵姿知,此刻正在节目录制的现场。 这个节目是边录边播的,也就导致录这期的时候,很可能之前录的一期已经可以看到观众的反馈了。 不过现在才刚开始,她还没能看到网上对此的评价,但这也不是她目前最在乎的。这个节目是含竞争性质的,她需要的是不论来自观众还是搭档的支持和投票。 在谢哲远说完要上交电子产品、零食和钱包等物品后,大家都一脸惊讶。 周晨阳首先发出“哀嚎”:“居然要交手机!” 在抗议无效后,大家只能掏出除了衣服和必需品之外的东西。 在下车点交完东西,众人才叁叁两两地往住的地方走去。 拍摄的第一站是在一个村子里,住在这里的基本都是年纪大一点的人,年轻人都外出务工去了。 赵姿知看着旁边都自觉帮搭档拿行李的男士们,扭头瞥了一眼身边的家伙,她俩这个组合能有人粉才怪呢,怎么看怎么不熟。 郭言许对她挑眉,一副“什么事”的冷酷模样。 她撇嘴,小声嘀咕: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他们住的地方是一间农村自建房,前面带有一个大大的院子,屋子里里外外收拾得很干净整洁,房子的主人是一位独居的阿婆。 阿婆坐在屋檐下,乐呵呵地跟他们挥手打招呼。 众人参观完住所,并没有立即进行选房,而是得到了第一个任务——准备晚餐。 每组嘉宾需要共同完成两道菜,菜品自选,食材自备。 谢哲远作为导演,虽然可以和妻子郭书琪参与进来,但并不进行节目的积分排名。 赵姿知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作孽太多,这辈子才会被迫跟郭言许组cp,这个时候她竟然有点后悔没有答应楚逸珂的邀请。 面对前任,好歹知根知底,但是郭言许这个神经病,镜头面前一副相当认真配合的样子,实际上完全是在拖她后腿。 看起来两人之间由她作主,问题是她给他布置的任务没一个完成的! 菜分不清,配料搞不懂,最后抓鸡这种活还是要她一起上。 我忍。 等有机会换搭档的时候,她一定毫不犹豫地把他踹飞! 两人在鸡舍折腾了老半天,公鸡母鸡满地跑,愣是连毛都没摸上。 她气喘吁吁地叉腰,盯着站在她和郭言许之间的一只鸡,用眼神示意:抓这只? 结果她往前扑,不知道踩到什么,脚被绊了一下,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她站住了,但是对方往后倒退两步,最终还是没稳住身子一屁股坐在了鸡舍的泥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是故意的。 郭言许脸色铁青,但因为还在拍摄,只能咬着牙强忍住骂人的冲动。 周围被惊吓的鸡挥着翅膀到处乱窜,有一只还踩在了郭言许的身上,留下一枚异常明显的黑色鸡爪印。 “……”他低头看着这枚新鲜的脚印,握紧了拳头。 这下他像是燃起了斗志,别的不抓,专盯着刚刚从他身上踩过去的那只。 终于,在天快要黑的时候,他成功抓住了! 还没等他俩高兴,旁边一直在观战的大爷忍不住开口了:“天黑了,鸡要睡觉了,这个时候好抓。” 几句话让男人把最宝贵的东西送给她 郭言许浑身脏兮兮地走在前面,手上拎着的大笨鸡时不时企图挥动翅膀进行挣扎。 一进院子,他就把鸡扔在了厨房外的地上,瞥了一眼一路笑意盈盈的赵姿知,缓缓开口:“我不杀生。” “……”赵姿知笑容僵在脸上,她也没杀过啊。 她做菜的水平真的很一般,毕竟一年到头几乎不用炒菜,水煮可以解决一切。 但是上节目,她总不能也来一道蔬菜沙拉或者水煮鸡胸肉吧? 为数不多能拿得出手的一道菜,还是当年和楚逸珂合租时,他教她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有点印象,也快忘得七七八八了。 郭言许准备做的是一道凉菜——凉拌西红柿。 几乎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可能这个家伙来节目就不是为了获得角色,他完全主打一个“拖她后腿”,争取只帮倒忙。 生怕她赢了,后面跟他的姐夫有更多的接触。 周围的几对都在有条不紊地忙着,罗千惠虽然看得出来是不常下厨,但是一直在帮楚逸珂打下手,会时不时提出小问题增加互动,楚逸珂也会让她做一些完全没有难度的事情。 两个人有种年下的cp感,弟弟在照顾姐姐。 冯煜和江梦圆这对就比较日常了,两个人很默契,甚至不需要对方开口,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想要什么。 老夫老妻的即视感,一个沉默稳重,一个温柔大方。 冯煜旁边站着的就是罗千惠,两个人全程无交流,完全看不出来两个人之间有过一段感情。 剩下在角落里吵吵闹闹的周晨阳和苏莹,两个人似乎都不太会做饭,就连西红柿炒蛋都能争论不休。 好像上学时期,做什么都看不顺眼的怨种同桌。 在郭言许上去换衣服,过了很久都没有下来后,赵姿知等不住了。 洗完手里的配菜,往楼上走去。 离赵姿知最近的楚逸珂转头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的时候却发现,其他几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这个离开的背影。 不着痕迹地微微皱眉,低头继续和旁边的搭档准备晚餐。 这个点的化妆间似乎格外忙碌,郭言许刚送走一个,现在又来了一个。 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一股香水的芬芳。 赵姿知不动声色地将门反锁,坐在男人身旁的一张椅子上,很刻意地嗅了嗅,故作天真地问道: “刚刚姐姐来过了~”姐姐两个字还咬得极重。 郭言许:“闭嘴!谁允许你这么喊了?” 她的手沿着男人的裤腿往腰腹爬,委屈地说:“你现在是我的cp搭档诶,我不是跟着你喊吗?” 手指勾着裤腰,“…还是……你以为妹妹我……在喊什么?” “……”郭言许斜了她一眼,打掉捣乱的手,冷冷警告道:“你别想心思……” “至于吗?上节目就是为了看住我?”她嘀嘀咕咕,一脸不相信:“别是爱上我了吧,借着帮你姐的借口,实则是……” “赵姿知,就你?”郭言许冷哼着上下打量她,不知道想到什么,不太自然地扭过头,然后又转回来看向她的眼睛,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可能!” 她看着男人离开的身影,嘴里还在说:“你从一开始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力吧~” “呵,男人。” “……”郭言许没有一秒的停留,直接打开门。 一根黑色细绳上穿着一枚小小的护身符,项链大小的圈就这么在她食指上转呀转:“喂,真的不等我一下吗?” “嘭!”回应的是被用力关上的门。 她挑眉。 好吧,那这枚护身符她就先拿走了哦。 随意翻看了两眼,没什么特别之处,像是寺庙那种几十块钱就能买到的纪念品。 “郭言许得多招人恨啊,他姐特地给他准备这个?”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她猜这是刚刚郭书琪送给他的。 姐姐送的东西都不好好保管,她就勉为其难地代为保管一下咯。 果然啊,人的快乐有时是建立在敌人的痛苦之上。 最后那只大笨鸡是楚逸珂帮忙收拾的,因为血腥不能播,也就没有摄像跟过来。 工作人员再叁询问他们自己是否可以,得到肯定答案后,就离开去忙其他事情了。 剩下两人蹲在院子的角落里。 “你还会杀鸡?”赵姿知蹲在旁边,一脸惊讶,她只知道他会收拾活鱼。 楚逸珂傲娇地挑挑眉:“你不知道的还有好多呢,要不是……” “打住。”不用听下去,她都能猜出他接下来要放什么屁,紧急打断。看了一眼时间,催他快点。 “我帮你,你不得有点回报?看样子,你打算做我教你的?” 她一边吐槽他小气,帮个小忙还跟她要报酬,一边问他想要什么。 楚逸珂手脚麻利地处理好活鸡,这个场景就像无数次他和她在出租屋的小厨房里一样,他忙着准备晚饭,她在一旁陪着他聊天。 “一杯奶茶。” 她无语,这个地方哪里能点得到奶茶。 刚想说下一个,对方像是猜到她的想法,补充了一句:“你煮的。我看见你行李箱里带的茶叶了,冰箱里有牛奶。” 原来搁这等着她呢。 “行,今天结束录制之后,我亲自给您送过去,可以吧。” 等处理完鸡,回到厨房,其他组完成的也差不多了。 她看了眼郭言许,虽然动作比乌龟快了没有多少,但好歹是在干她布置的任务。 原本在心里盘算好的流程,在实际操作的时候有很大的出入。 要么是不熟悉调味料的摆放,要么就是掌握不好灶台的火候。 油在锅里噼里啪啦地炸开,她惊了一下,但还是把葱姜蒜直接倒了下去。 这下油锅里更热闹了,郭言许似乎比她还害怕,离了十万八千里远。她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四处搜寻,找了半天也没看见锅盖。 “在这。” “谢……谢……”她把锅盖挡在身前,谢谢说了一半才感觉有点不对劲。 递给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楚逸珂。 围观的众人,目光都聚焦在他俩的身上。他好像感觉不到似的,很自然地走过来在她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告诉她下一步。 郭言许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思索片刻一副刚回过神的样子,上前帮忙。 在角落里一直忙碌的周晨阳此刻也走了过来,闻着味儿看见锅里正翻炒的鸡肉,不由得说道: “又做你的拿手菜了?” 一团乱麻的关系 厨房的氛围有一瞬间的凝滞,镜头自动对焦在开口的周晨阳身上。 他说完也立马意识到话有歧义,没注意到正在炒菜的是赵姿知,这话好像在对她说,也完全忘了楚逸珂并不是和她搭档。 这么一来,就显得跟赵姿知很熟络的样子,难免不会引起过多的联想。 好在楚逸珂反应快,懂他的意思,自然地接上话:??“不是我做,看见‘厨房杀手’习惯帮忙了。” “……”赵姿知尽量控制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可能别人听着认为是,他看不得不会做饭的人炸厨房,习惯热心肠地帮忙。 但她总觉得这是专门说给她听的,仔细回想,两人在一起每次她做饭,他确实会看不过去,最后过来帮她收拾残局。 苏莹在周晨阳开口之后,原本录制新节目的好心情一下子又没了一半,但她还不能表现出来。 录节目前得知周晨阳在调查之前狗仔偷拍的事,虽然被告知已经处理得很干净了,该收买的已经买断,但她还是担心露馅。 这种紧张的心情一直持续到节目开录,周晨阳对她一如既往的礼貌温柔,并没有什么异常,她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又忍不住开始高兴。 她看了眼对方脸上些许的尴尬神情,体贴地继续打圆场:“之前周晨阳就跟我讲过,楚老师特别会做饭,还说有机会也要让我尝尝。” 她哪里知道,周晨阳不仅是尴尬,他还有一种不为人知的心虚。 心虚自己梦到了好友喜欢的人,心虚那个体验感无比真实的春梦。 罗千惠把做好的菜摆盘,听到这话,看了眼他们笑着说道:“逸珂确实很会做菜,我几乎都没能帮上忙。” “你也太谦虚了,我看你一直都没停下来过。”江梦圆看向对方摆好的盘,夸奖道:“看起来就食欲大增,摆盘好精致。” 扭头对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冯煜撒娇地说道:“这么看,我们俩做的好差劲,该不会是最难吃的吧。” 冯煜勾起唇角,温和地安慰:“不管好不好吃,我都会全部吃完。” 江梦圆不好意思地笑笑,眼睛里的甜蜜快要溢出来。 她真的控制不了,哪怕录制前经纪人再叁提醒她和冯煜还没公开,先收敛一点,但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要她怎么忍。 此刻任何演技都好像失灵。 只要看着对方,她就感觉自己快要溺毙在这双全世界最温柔的眼睛里,好喜欢他深情专注地望着她,仿佛他的世界只有她。 罗千惠也恭维地夸奖回去,视线对上正站在江梦圆身边的男人,她笑笑,娱乐圈里图真情,就好比非要在水里捞月。 想到冯煜面对她时的沉默,眼神暗了暗,她不信这个男人会爱上江梦圆,这个简直是她翻版的女人,无一不像当年和他恋爱时的自己。 另一边还在和炒菜斗争,完全无心旁边的交锋。 赵姿知额前一缕碎发挡到了眼睛,手上全是油,正考虑要不要用胳膊很粗鲁地弄到一边,郭言许竟然伸出手帮她别到了耳后。 “…谢谢。”她狐疑地瞥他一眼,总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 在经历一阵的手忙脚乱后,大家都完成了自己的菜品,其中还有谢哲远和郭书琪准备的。 十位艺人在院子里的长桌前落座,对面就是一群工作人员拿着机器正在拍摄,乌泱泱的一大片。 每组两道,一共十道菜,在进行了特写拍摄后,众人才开始品尝。 这个座位看似随机坐的,细细品味暗藏几分玄机。 谢哲远和郭书琪坐在长桌的两端,毕竟不是节目的主要看点,他俩只是负责节目流程的主持和适当的参与,换言之他俩是旁观者,顺带做个真·夫妻的榜样、参照组。 然后从左到右依次为:苏莹、周晨阳、江梦圆、冯煜、罗千惠、楚逸珂、赵姿知、郭言许。 郭言许旁边就是郭书琪,这个排位也非常符合各位的咖位,咖位大的坐“C”位。 赵姿知喝了一口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场的各位看似风平浪静,她这个稍稍知道点内幕的人,却觉得非常刺激。 看热闹不嫌事大,恨不得在一旁摇旗呐喊:打起来打起来。 这是个什么样的节目啊,确定不是修罗场吗? 几角恋她已经数不过来,某位一边是前任,一边是现任。 真真好“福”气。 当然,对她而言还有另一层的刺激——在场的男嘉宾可全是她的春梦对象! 按给出的说法,数据是从现实提取的,那现实的他们应该和梦里的一样,拥有健美的身材,绝佳的体能。 她舔舔刚被润湿的唇,这种单方面的了解又让她升起一种不满足感,凭什么只有她知道。 贪心地想要在现实试试他们,想让梦里的一切变成真实的体验。 这场游戏本就混乱不堪,再多她一个,应该不会很过分吧? 只是想尝尝,她保证不会纠缠,吃完就干净利落地自动消失,不给大家添麻烦。 神色自若地夹起一筷子菜送到嘴里,笑容满足地点点头。 她自动忽略了郭言许,当然也没把不在场的柏泽川算入其中。 一个是她嫌弃得根本不想睡,要是能像在梦里那样折磨他,她倒是可以考虑两分;另一个是作为她的老板,她目前没有跳槽或者自立门户的打算,工作上的关系还是越简单越好。 虽然她对柏泽川的观感比较好,但是男人多的是,没必要为了一时的欢愉,断送自己的前程。 哪怕对在场的几位下手,她也不是非要拿下,玩游戏讲究一个你情我愿。这是现实,不是梦境,不会失败了还有机会重新开始。 至少她还是把拿下女主角作为参加综艺的第一奋斗目标。 大家互相品尝了各自做的菜,一致认为楚逸珂和罗千惠这组的手艺最好。 “小楚,你这厨艺是在国外留学的时候练出来的吗?”谢哲远带话题。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楚逸珂似乎没想到大家对自己的评价这么高,不太好意思地解释道: “也不算。出国前自己在外面住过,和别人合租的那种。结果合租的人也不会做饭,然后就练出来了。” 赵姿知喝水被呛到,一边咳一边给自己顺气。 这个家伙疯了吧??? 她怎么不知道他嘴巴这么大,啥东西都哐哐往外倒,别人上节目立新人设,他上节目净给她回忆过去来了。 谢哲远饶有趣味地转向她:“那边好像有点不同的看法?” 进错房间?! “就是觉得那个人真幸运,合租能碰上个这么神仙的室友,还愿意去学做饭。” 赵姿知作为另一位当事人,很直白地拍着马屁,然后又用非常遗憾地语气说:“可惜,这种好事不是谁都能碰上的。” 楚逸珂听前半段嘚瑟极了,谁不爱听前女友夸自己?反正他爱听,边听还边想——后悔没,现在知道当年错过我是多么大的损失了吧。 结果后半段,什么叫“不是谁都能碰上的”? 她赵姿知是鬼吗? 典型的提起裤子不认人,想在节目里跟他撇清关系? 做梦! 没等他开口,另一端传来说话的声音。 “虽然难得,但也不是不能遇到。不用羡慕,我相信你以后一定能碰上这样的。”周晨阳看着两人,心里对兄弟的内疚此刻达到顶峰,迫切想要助攻地说道。 “……”这话让楚逸珂无语凝噎,拜托,她已经遇上了好吗? 根本不珍惜,还一脚把他踹开了! 但谅解对方根本不知情,他这段“不光荣”情史的女主角就是赵姿知,只得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某位女士倒是笑容灿烂,谢谢周晨阳的祝福。 此话题轻轻揭过,又对其他人展开话题。 比如,向全场唯二的两对公开的夫妻/小情侣进行提问,平时生活里谁做饭更多,家务谁干等。 赵姿知歪着头背对郭言许,好奇地等待答案,据她所知,反正一对假的,一对就没见“谢哲远”进过厨房。 当然,这个“谢哲远”很可能是假的,梦里的谢哲远是会做饭给弟弟妹妹吃的。 准确的是,谢哲宇不会。 却没想到首先开口的是郭书琪。 “可能我比哲远多一点,不过在我身体不适的时候,他也会主动为我煮粥、熬药什么的。”郭书琪笑容羞涩,看了一眼对面如翩翩君子一般坐着的男人,说完又低下头去。 在满耳称赞声中,赵姿知却觉得有些荒谬,她带有几分探究地望向低着头的女人。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是谢哲远吗?或者她爱的人是谢哲远,还是假扮成谢哲远的谢哲宇。 那场车祸也许带走了她真正的爱人,也带走了他们的孩子。 那这个世界上,又还有多少人记得谢哲宇这个名字呢? “……”腰上传来刺痛,她敛下眼皮瞧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看向另外一边,假装认真听讲,实则手滑下桌子,死死捏住郭言许手背的皮。 大拇指和食指来回捻搓,她不就是看了他姐一眼吗?有必要护犊子护成这样? 她的眼睛又不是激光眼,还能把她射穿不成? 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没变,挂着浅浅的微笑,非常和谐,其实在看不到的地方疯狂互掐。 她再次给郭言许下定义:这个人就是病态的姐控,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容忍谢哲宇的。 另一对也是女方先开口。 苏莹在镜头对准她和周晨阳之后,说道:“我们应该一半一半吧,今天做饭大家可能也看出来了,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不过感觉每次成品都会出乎意料的还不错!” 两位男士也配合着回答,像是秀恩爱的模板,让人挑不出错误。 赵姿知已经能想象节目播出之后,网友的评价了。 只是娱乐圈的恩爱都是流水线生产,千篇一律,为了圈粉无所不用。可能今天刚秀了恩爱,明天就被爆出男方出轨。 爱情这种东西,还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明星也是普通人,明星的身份并不能让他们真正镀上神的光芒,归根究底还是一群普通人的恋爱。 会争吵、会分手、会有属于普通人恋爱的一切负面情绪。 她在心里轻轻叹气,大家进入娱乐圈,都或多或少被迫带上了面具和镣铐。 是成名的代价,也是应得的。 视线随意一瞟,却怔住。 隔着楚逸珂,她似乎看见了罗千惠的手伸向了旁边? 但没等她细看,楚逸珂身体往前双臂搭在桌面上,彻底挡住了视线。 “……”好吧,跟她没什么关系。 在给每道菜排名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确认了一下,罗千惠旁边坐的人是谁。 看到是冯煜,她认为自己眼花的可能性非常的低。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具有攻击性,冯煜抬头看了她一眼,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点点头。 这下她倒是不好意思再盯着人家看了。 不出意外,公认做得最好吃的是楚逸珂和罗千惠这组。 谢哲远看着各组排名,笑眯眯地宣布:“那选房间的顺序就按照这个排名来吧。” 说是选房间,其实是随机抽签。 一共四份信封,每组选一个代表出来抽签,莫名默契的是每组站出来的都是女生。 赵姿知拖着行李箱站在自己序号的房间门口,扭头瞥了一眼住在她隔壁的郭言许,组cp有必要连房间都安排的紧挨着吗? 直到发现两人的阳台是连着的时候,她沉默了。 这个房间安排给其他组才合理吧?对于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用,可能对郭言许有点用——方便监视她。 录制结束,她一个人待在厨房里给某位煮奶茶,边煮边暗暗诅咒某人喝了晚上睡不着。 “赵姿知?” “是!”她吓了一跳,转身发现是谢哲远,对方手里拿着一只玻璃杯。 “你在干什么?”他有几分好奇地看过来,但始终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煮奶茶。” 他点点头,什么都没有再问,从冰箱里倒了一杯冰水后就准备离开。 她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梦里,谢哲宇晚上喝冰水,被谢哲远训的场景。 没忍住喊了他的名字:“谢哲远。” “?”他扭头疑惑地看着她。 “晚上还是少喝点凉的吧,对胃不好。” 谢哲远愣了一下,点点头:“谢谢。” 但是不改。 男人依旧拿着冰水离开,她暗骂自己多管闲事,谢哲远都管不住,她算老几。 就不该对男人心软。 等煮完,她才想起来忘记问楚逸珂住在哪个房间了。 楚逸珂:我在 赵姿知:? 楚逸珂:l 赵姿知站在1号房间门口,刚想敲门,却发现门没关。 推门而入,在看见男人背影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 ??? 这个人是谁? 小剧场: 楚逸珂(抓狂):怎么会有人“六”没打出来,直接发了一个首字母!就不该想发“我在六号房间”。 经验总结:着急的情况下,还是先别着急。 主动暴露 黑暗里,人的感官能力会被放大,细微的脚步声,似有若无的香味,都让谢哲远提着心。 停下解衣服纽扣的动作,沉默地立在床边,身后的脚步渐渐逼近,一副温热的躯体贴上他的后背。 不是郭书琪。 任由这双手将自己环抱住,哪怕隔着衣服,他还是能感受到脊背上被顶着的柔软。 谁都没有开口,深深浅浅的呼吸交织着,淡淡的奶茶香萦绕在身边。 直到这双手得寸进尺地想要伸进他的衣服里,他才不轻不重地握住对方的手腕。 “老公~”郭书琪的声线,甚至配合上一些他熟悉的小动作,如果不是心里已经有了确定的答案,很难分辨真假。 没有立即戳穿,而是配合地继续演下去。 “嗯?”他低沉着声音,手指在女人的手腕上来回滑动,挑逗地意味极其明显。 看似没有用力扣住,可任凭对方怎么想抽回手,都扯不出半分。 贴在他背上的小脑袋摇了摇,只是再度用力圈紧了他,好像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种姿态,倒真像是妻子在对丈夫撒娇,饱含着全然的信任和依赖。 “……”他不懂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是为了那个女主角?还是某种圈套? 只能静静等待对方下一个反应。 赵姿知抱着谢哲远,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这个男人似乎没有发现抱着他的并不是自己的老婆,一动不动地让她整个身体攀附在他坚实的后背。 她最后那场春梦的记忆,还停留在谢哲远趴在自己的身上,不管她死活地猛烈冲刺。 原本只是想试试水,此刻却真有几分情欲在心口翻涌。 好在理智尚在,她埋在他的衣服里,鼻腔充满男人身上的木质香,像是苦涩的巧克力混着淡淡的烟熏。 苦上加苦。 积蓄的眼泪从眼眶滑落,一颗颗很快被布料吸走,在他的后背晕开一片潮湿。 肩膀微微抖动,克制地深呼吸,可又会忍不住得抽噎。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可又不想被别人发现,只能拼命忍耐。 “…你……”她一开口,声音黏糊糊的,鼻音极重。 清了清嗓子,手指用力捏住男人的衣角,语气恳求地说道:“你能不能……” “什么?” “…对我说…你也想我了……”女人闷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脸紧挨着他,说话时的震动让他后背那块皮肤热热麻麻的。 “…赵姿知?”谢哲宇不知道她是否持有录音工具,加上这一连串奇怪的举动,多疑的性格让他不得不终止这场“角色扮演”。 女人僵住身体,在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渐渐放松浑身的肌肉。 “…让我就这样再抱一会儿……可以吗……”语气是请求商量,行动却没有一点给对方拒绝的空间,收紧的手臂像一道铁链将他牢牢锁住。 “……”他并不打算在揭露真相后,还和对方保持这么亲密的接触,一根一根掰开死死拽着他衣服的手指,这块被攥在手心的布料只是这么一小会儿已经有了潮湿感。 正如他猜的那样,这个女人有野心、有心机,此刻他已经认定这个人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不过就是为了最后的胜出。 人想要走捷径无可厚非,只是当一切和他的猜想并无多少出入的时候,心中又有一丝失落。 可促成他能够近距离认识她、了解她的人——是他自己。 一场香艳火辣的春梦为开端,她开始出现在他的现实生活里,先是别人的口中,再到他拿到详细的人生履历,最后是蓄谋已久的第一次见面。 那场春梦最后演变成噩梦,再次亲眼目睹谢哲远车祸,不同的是—— 现实里,他坐在车后排。 谢哲远在驾驶座,而刚刚怀孕的郭书琪在副驾驶。 这像是在你最放松最愉悦的时刻,给你当头一棒,让你刹那间从虚幻里惊醒过来。 假如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梦,谢哲宇不会放在心上,可能很快就会遗忘。 只是如果你清楚记得梦里人的脸、她的声音、甚至她的名字和生日,并且你又无比确定在此之前没有见过。 但这个人却是真实存在的,梦醒之后就突然恍若天降一般的出现。 你又是否会忍不住地探寻,想要找到这背后是不是有着什么神秘的联系。 谢哲宇像是为自己无聊的生活找到一个有趣、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他开始关注这个人。 被困在谢哲远的身份里太久,久到几乎快忘记作为谢哲宇是怎么样生活的了,梦里有熟悉的家人,会关心他、会揍他,而他还是那个可以不用太懂事的弟弟。 梦终会有醒的那一刻,人也终究要长大。 谢哲宇眉头紧蹙,对某件事或者某个人丧失兴趣,似乎是一瞬间的事情。 房间惨白的灯光亮起,将两人暴露无遗,女人脸上的妆容斑驳,狼狈不堪。 赵姿知强撑着,看似毫不在意地抹了抹眼角的泪,视线一直在逃避对面的男人。然后转身往门口跑去,在对方探究的眼神里,她拿出了一只保温杯。 “热奶茶。”她抿了抿唇,抬手将稍显凌乱的碎发拢到耳后,轻声解释道:“刚刚煮的,冰水对胃不好。” “……”男人神色复杂,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直望向她,在打量在思索这写怪异举止背后真正的用意。 她演戏演到快崩溃,在名导面前班门弄斧,更重要的是这个人还是自己的老师。 前半段全凭在黑暗里,表情的缺失干扰了对方的分析思考;后半段她选择速战速决,让对方来不及反应。 又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在他反应过来前塞进他的手里。 “你又要干什么?”谢哲宇手里攥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看着赵姿知转身往阳台走去。 “隔壁是工具房,我翻阳台走。”她理所当然地答道。 “……” 女人走到一半,停下了脚步。犹豫挣扎了好半晌,终于没忍住,问出了一个足以让谢哲宇今夜失眠的问题: “你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见他沉默,她失落地苦笑:“…异想天开……怎么可能……” 殊不知这短短两句话,在男人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他的手背青筋暴起。 赵姿知一转身,脸上的苦情戏立马收起,心情愉悦地打算去翻阳台。 “!!!” 隔着中间黑乎乎的阳台,另外一边隔壁的房间阳台上赫然站立着一个人! 对方的姿势和她即将准备使用的,不能说毫无关系,简直一模一样。 这年头,翻阳台还都赶着趟呢? “同病相怜”的两人 没有开灯的工具房内,大眼瞪小眼的两人沉默中,借着阳台外微弱的光线,一个妆容全花,一个衣服略显凌乱。 尴尬的氛围里,也许是看赵姿知狼狈得可怜,冯煜缓和了声线:“…你还好吗?” 他哪怕尽力遮掩,视线还是忍不住瞟向她的腹部。 她懵懵懂懂地点点头,神情透着一丝哀伤。 实际上,赵姿知心里乐开了花,这下真的坐实自己和谢哲远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只是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正岌岌可危。 可她现在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的,犹豫了一下,才咬着唇轻声地说:“你……能不能帮我保密……我……” 手不自觉地抚上肚子,下一秒又想到什么似的立刻挪开,紧紧揪着胸前的衣服。 “当然,你和罗女士的事情,我也会当做没看见……” 她这朵楚楚可人的小白花形象,任谁看了都要怜惜上几分,斑驳的妆容只会为她增添脆弱的易碎感。 但她又挺直着背,浑身散发着一股“母性”的光辉,气质柔和却坚韧。 这和冯煜上一次见到的赵姿知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的她既童真又娇媚,是矛盾的混合体。 他又不免想起梦里的那个“赵姿知”,满口谎话、大胆放荡的小骗子,用着最不走心的谎言骗了他一次又一次。 梦里的自己仿佛被降了智,眼里心里都只有她一个人,最荒唐的是——他梦到自己居然同意和谢哲远一起睡了赵姿知。 那天醒来后,他一夜无眠,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知道了赵姿知和谢哲远的关系,才会做出这种“春梦”。 梦境一次比一次更加脱离现实,他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潜意识对这个女人关注太多。 他梦中的虚拟身影和眼前的人竟渐渐有了重合。 刚刚在罗千惠房间里,被强压下的欲火再次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他撇开视线,喉结滚动,试图转移注意力。 梦和现实,真与假,他是分得清的。 “嗯。”答应了对方的保密要求。 女人却好像没有听见,蓦然上前将自己投入他的怀里,低声说道:“如果不放心……我可以……” 赵姿知的手滑向男人的下腹,火热的坚挺在暗中早已蓄势待发,焕发出勃勃的生机。 熟悉的形状,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气息,无一不让她晃神。 不等她继续有动作,略有薄茧的手握上她的手腕,制止了她越轨的危险行为。 “…不用……我已经答应你了……”他声线平稳,让人猜不出真实的想法。 “…可是它还……硬着……” 另只手趁其不备抓握住粗长,男人轻哼捏住手腕的手猛然收紧,沉甸甸的阴囊被她用掌心托住,运用技巧灵活地套弄着。 “…是她拒绝了你……还是你拒绝了她……”赵姿知抬眸,在黑暗中去找冯煜的眼睛,试图发现被他隐藏的真实情绪,“…如果你没有一丝的动摇……那你就不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所以……为什么……” 猜也很好猜,但她就是想问,哪怕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说实话。 他没有回答,拉开距离避免碰到她的小腹,但他退一步,她就进一步。 要说接触的几个男人里,冯煜是她认为最好拿下的,这个拿下无关感情,只是纯粹的肉体交易。 他不爱江梦圆,也不爱罗千惠,他爱的只有自己。 某种程度上,她和他还有罗千惠是一类人,会利用别人的感情、甚至牺牲自己去达成目的。 感情和利益权衡下,会毫不犹豫地将情感抛弃。 江梦圆和罗千惠只有“形”像,而内核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和罗千惠互相吊着,很难说没有互相利用的意思。至于他为什么最终没有和她做,想来是不愿意真的惹上麻烦。 豪门的男小叁,岂是那么好当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冯煜如今是圈内有名的影帝,可在真正的豪门眼里还是不够看的。 他一路往后退,行走中,带动着肉棒就在她的手心摩擦。直到退无可退,后腰撞上半高的桌子。 桌脚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响亮。 冯煜将“谨言”演绎得淋漓尽致,让她忍不住喊了一声:“哑巴。” “……”他眼神闪了闪,压着声音问道:“你又为什么……”明明他已经答应,还要这样“步步紧逼”。 他心中生出一种荒谬的想法。 女人的声音再次低沉了下去,小到他不集中精神去听,都听不清在说什么。 “…可笑吧……我居然想要和你互相取暖……”她没有说出自己真实的猜测,而是故意反着说,认为他也是和她一样被“抛弃”了。 抚上男人的心口,握住她手腕的手没有阻止,跟着一起往上移动。她的头侧靠在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去感受胸腔里正在有力跳动的心脏。 “…我总说他要是爱我,就不会让我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可是如果我不爱他,又怎么会允许自己这么被动。刚刚我只是想这样抱抱他,在只有我和他独处的空间里,抱抱他。” 她絮絮叨叨,像是进入了某种回忆中:“我说,我想听他讲想我了……但他和你一样……沉默了……” “…如果不是为了他……我又怎么会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参加……”她哽咽了一下,单薄的身体在他怀里仿佛要碎掉。 虽然赵姿知没有透露半分,但冯煜自己结合她怀孕的事实,却听懂了言外之意。 一语双关。 没有感情的人会想要尝尝这种被爱的感觉吗? 他不知道。 在对方说出气话,要利用他去报复谢哲远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他心动了。 只是他告诉自己,是看中了对方提的条件。理性分析下,这场交易对他而言,利大于弊。 激情下产生的决定,真的能称之为“理性”吗? “…我所有的票都投给你……你帮帮我……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他落在她唇上的吻。 当唇与唇相触,两人仿佛触电一般,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 熟悉的感觉,将他俩从现实拖进那个无法忘怀的梦境。 Ps:谢谢大家!入v加更我会考虑的,只是月初比较忙,入v当天爆更有点困难。 不知道大家接不接受我周末再加更,以及我错误预估了入v时间。sorry~ (大家有什么想法或者建议尽管在评论区提,每一条我都会看的!虽然不一定能达成,但是我尽力满足~) 伤心小孕妇选择坐上去自己动(h) 陌生的空间里,唯有眼前的人似乎是熟悉的,冯煜的小臂揽住赵姿知的腰,但两人中间还留了一些空隙。 舌尖没有任何抵挡,直接滑进她的口腔,彼此无比默契像是早已练习过很多次。 粗重的呼吸、舌头搅动的水声,为暧昧的氛围更添淫靡。 湿滑的舌头不安分地跟他玩起“你追我逃”的游戏,他扣住她的后脑勺,不容置疑地席卷她的所有,连同她婉转的呻吟一起吞下。 他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孕妇”,不知道是不是她们身上都会带有淡淡的奶香味。 这种甜腻的香气一直往他鼻腔里钻,勾起他无边的联想。 欲望的火苗从下腹一路烧到咽喉,吻着眼前的人,他不可抑制地想起梦里的画面——狭窄铁门前的混乱,更衣间内的长绳捆绑,还有令人面红耳赤的叁人行。 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柔顺的黑发里,带有发泄情绪般地迫使对方承受自己的肆意掠夺。 她宛如一汪泉水,不带有任何条件地无限接纳他,荡起的水波洗涤他炽热的身体和灵魂,降下凉爽。 燥热看似被缓解,但当她的嘤咛溢出两人相触的唇瓣,像是某种仪式启动的信号,骤然再次点燃熊熊烈火。 赵姿知努力压制自己想把对方扑倒在地的想法,认真扮演一位“想要报复情人的伤心小孕妇”。 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不能表现得太过热情和熟练。 鼓起勇气抱住眼前的男人,几乎耗尽她的所有勇气,怯懦地顺从他的力道敞开一切。 在得到喘息的间隙里,她按住了对方想要抱她上桌子的动作,在他疑惑的眼神里,开始解衣服的纽扣。 “…可以让我自己来吗……”小心翼翼地请求道,像是一直被别人掌控命运终于有了一次可以胆大妄为的机会和勇气。 手颤抖着,怎么都解不开,她慌张地抬眸去看对方的神情。 冯煜握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搂进怀里,耐心地哄道:“够了,剩下的交给我。” 纽扣一粒一粒地被解开,手指拨开衣领,锁骨、胸口的春光展现在他的眼前,白皙的肌肤在昏暗的房间里微微泛着光。 解钮扣的动作正好停在两座隆起的雪峰间,他没有再继续,饱满的乳房在粉色内衣的聚拢下显得更加丰满。 他总觉得眼前的雪白似乎比梦中的更加无法一手掌握,奶香味也愈发浓重。 赵姿知揽住他的脖颈,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 乳肉被从胸衣内推了出来,男人低头含住粉色的莓果,舌尖勾着乳尖不停地挑逗。 她身体向前顶,主动送上另外一边被冷落的椒乳:“…嗯……啊……” 握住男人的手放上自己的乳峰,带动他的手大力按揉。 像是被她急不可耐的模样刺激到,含住乳尖的唇舌加大力道,重重吮吸着,仿佛要把里面的乳汁吸出来一样。 “…啊……吃得好大力……汁水要喷出来了……”她娇娇地喊道。 嘴上说着害怕被吸出乳汁,手臂却紧紧抱住男人的头,恨不得让对方含住整个乳房。 冯煜眼神暗了暗,明明知道根本不可能吸出东西,可在女人的淫词秽语中被激起一股征服欲,大口吃着乳肉,一副不吸出来不罢休的样子。 他的手渐渐往下移,隔着裤子揉弄着臀瓣,女人早在他的攻势下软下身子,紧紧攀附着他才不至于滑倒在地上。 知道她想掌握主动权,他利索地脱了上衣然后扔在地上,示意对方站上去。 赵姿知脱了鞋,扶着男人的肩膀,等待对方脱下自己的长裤。 蕾丝内裤紧紧包裹着女性神秘的下体,隐隐约约漏出的黑色毛发更像是一种邀约,引诱他前往继续探索奥秘。 他半坐上桌子,身材颀长,双脚依旧稳稳踩在地板上。双手稳稳抱起她,将她架上自己的腿根。 “…到你了……”他亲了亲锁骨,伸出舌尖舔弄,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手一直护在她的腰上,保证她的安全。 她抖着手伸进男人的裤子里,精准握住肉棒,龟头溢出的精液已经在内裤上留下湿漉漉的一小块。 趴在男人的怀里,源源不断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哪怕她半裸着身子也完全感受不到冷。 不太熟练地玩弄着粗长,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四处点火,阴茎在她手心越来越硬,随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微微颤动着。 他含住她的耳垂,色情的吞咽声在她耳边炸开,低低地开口:“你在报复他……还是在惩罚我?” 委屈的腔调简直和梦里两人骑在马上的一模一样,似乎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那句——“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忍不住抖了两下,对方却以为她冷,帮她拢了拢领口。 大手抚上她的腹部,轻轻地打着圈。 她“慌张”地捂住男人的唇,神情“痛苦”地摇摇头:“别说,别问。” 冯煜只是握住她的手,亲吻了两下她的掌心。 问了一句:“你现在可以吗?” 赵姿知被弄得早就水漫金山,肉壁蠕动着等待契合的另一半将其填满。虽然梦里身经百战,但现实里的这具身体太久没有被开拓,紧绷得不行。 点点头,双膝跪在桌子上借力挺起腰,一只手扶住肉棒缓缓沉下腰。 疼。 撕裂的痛感瞬间冲进大脑,用这具身体和男人做,上一次还是在跟楚逸珂的分手炮。 而自从开始做春梦,她的那些小玩具也都快要落了灰。 “…啊……疼……慢一点……” 冯煜身体一僵,却是担心伤害到肚子里的胚胎,犹豫是否要继续。 她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一边继续往下坐,一边哄着他帮她揉揉。 “…你揉揉……就不疼了……医生说能做了……啊……好饱……”整根没入。 紧致潮湿的洞穴死死咬住他的阴茎,和他梦中的感受没有差别,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现实里的似乎更紧,完全不像是被经常操干的。 他喉头滚动,忍不住出声询问:“…你没骗我吧?” 小剧场: 楚逸珂(怒):奶茶一口也没喝到,味儿都没闻见! 赵姿知(给炸毛小狗顺毛):下次一定! 肚子里被塞了两个(h) 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答案。 被摆放在工具间角落里的方桌,此刻在摇晃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桌面上的两道身影纠缠不清,战况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唔……好大……全都吃进去了……啊……” 赵姿知单手扶在冯煜的肩膀上,挺起腰另只手撑在身后男人的大腿上,完全自己掌控速度和力道地前后扭动。 利用自身的体重将硬挺的小肉核按压在男人的下腹,随着身体晃动,阴蒂摩擦着对方的肌肉。 他浑身肌肉紧绷硬的像块石头,撑在桌面上的胳膊青筋虬结,忍耐着反客为主的冲动。 吻密密落在她暴露的胸口,炙热的鼻息打在皮肤上,热浪一波又一波地将她包围。 “…唔……谢哲远王八蛋……啊……插到子宫里了……”她故意一边怒骂某个“负心汉”,一边浪叫,下面的小嘴含着肉棒就是不吐出来。 “我跟他比……哪个操得你更爽……”男人一记深顶,龟头破开收紧的甬道,挤按着敏感点狠狠摩擦。 类似的问题,梦里的他站在浴室外偷听到过,只不过那是谢哲远问赵姿知的。 不可否认,虚拟梦境里的问题都对他带有很深的恶意,像是在刻意引导故意说给他听的。如果说梦是现实的投射,那梦里的那段对话的意义又是什么? -他的一根是不是喂不饱你? -是啊~ -是不是其他谁的都可以? -当然。 可能,他内心深处是这样渴望的? 他像真正进入了赵姿知给他安排的角色,学着梦里谢哲远的语气,问出让他耿耿于怀的问题。 赵姿知不清楚是不是男人都爱问这种问题,总觉得耳熟。 她属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哄男人的话像不要钱一样的往外倒: “啊啊……你比他厉害多了……自从知道我怀孕……啊……好胀……被填满了……呜” 似乎嫌她动得太慢,男人配合着挺动腰腹,粗长在骚穴里进进出出,汁水打湿了他硬硬的耻毛。 “…他就没有碰过我……今天是医生刚说……能做……啊……水好多……屁股都湿了……” 她半遮半露的酥胸贴上男人裸露的胸膛,肆意地在上面挤压按揉,手伸向他的腰侧不断轻抚,下体无规律地夹吸着。 冯煜深吸一口气,这个小孕妇怎么看都不太正经,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被骗了。 也是,正经人谁会去给有家室的男人做情人? 拔屌想退出来,但这具饿了太久的身体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花穴死死绞着阴茎,她娇喘着吻上他的唇,委屈巴巴地说道: “…他啊……其实不谈也罢……” “嗯?”他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眉头上挑,手在她的腰上摩挲着。 “他和那位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她话总讲一半,遮遮掩掩地暗指——谢哲远不行,“你也动一动……好累……唔……” 冯煜不信,在她嘴角轻咬了一下。 女人似乎急了,音量略微提高地解释道:“那是我想办法的好吗?!我以为他是想和郭书琪怀一个……谁知道……臭男人……” 嗯,确实是她想的办法,想办法张嘴就是胡说八道。 对上她真诚的眼睛,他想起白天和郭书琪站在一起十分恩爱登对的谢哲远,怎么看都还是一副身强体健的样子。 这个八卦听起来既真又假,奇怪的是,他梦中被挖苦一番的心情在此刻被缓解了。 在赵姿知一番体力不支地“求饶”后,她被翻身压在桌子上,双脚踩着冯煜的衣服,撅起屁股挨肏。 桌子在男人撞击女人的余波下,仿佛快要散架,发出难听的哀鸣。 她喊出来的话也越来越露骨,叫得人面红耳赤,听得冯煜干劲十足。 “…啊啊……原来可以顶这么深……唔……要被撑裂开了……啊”内裤早已被扯烂,像破烂一样勉强挂在身上。 身后的男人两只手掰开臀瓣,露出被细细的内裤底挡住的穴口,鲜红的嫩肉紧张得翕动,手指拉开碍事的布料,肉棒来回刮蹭把前面操出来的淫水重新顶回骚穴。 她伸手捂住小腹,明显的凸起,隔着肚皮去按揉体内的巨物,嘴上也没闲着:“…肚子里有两个小宝贝了……啊……小哲远和……小冯煜……” 男人掐住她的腰,声音嘶哑:“…只能有一个……” 她听完缩起屁股就想跑,又被抓了回来。 虽然非常想告诉对方,可以放心大胆地狠狠干她,但是不能ooc人设,只能欲擒故纵一般地假装拒绝。 “啊……那不要了……啊啊……你出去……”男人抽出时,她的身体还带有惯性地想要追上去,完全一副舍不得粗长的淫荡样子。 冯煜了然,抽插看似又快又狠,实际上收着了几分力道,他还是顾及她现在是个“小孕妇”。 两人做爱上头到已然忘记此刻的处境,忘记要好好休息明天还有节目录制。 在这间被用来摆放杂物的房间里,位于靠近阳台的角落,有两重身影交迭着,激荡起无边的春潮。 一墙之隔的阳台外,罗千惠原本因为冯煜的事情烦躁得睡不着,想出来吹吹风,却没想到听了老半天女人的叫床声。 声音从谢哲远的房间方向传来,圈内传闻谢导夫妻二人感情不和,这么看来也不一定。 原以为郭书琪和自己的处境很相似,结婚多年无子嗣,对方肯定能理解她的不易。现在在女人急促的尖叫声中,博取对方同情的拉票方式就这么被她否决了。 低沉的男声响起,模模糊糊地听得不太真切,似乎在关切地询问对方有没有事,柔声细语地哄着。 她心里泛起酸意,窗外的路灯早已熄灭,天地间黑茫茫的一片。 思索片刻,她还是拨通了冯煜的电话。 熟悉的铃声从旁边一直被她忽略的房间传来,漆黑的阳台似乎在宣告其中暗藏某些不可告人的隐秘。 她的视线移向另一侧亮着灯的房间。 没有犹豫,立即转身往房间外走去。 ps:谢谢大家的支持!今天会有一则加更~(以及每次作者废话和小剧场都不会算在两千字里的) 大方的代表——冯煜「Рo1⒏red」 第二天早晨,赵姿知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挣扎了好半天才腰酸背痛地爬起来。 掀开被子,膝盖上红了一圈,不免又想到昨天晚上的场景。 当冯煜的手机铃声响起,她幸亏扶着桌子,不然就要软倒在地上。 男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当机立断将她抱到阳台,自己则匆忙穿戴整齐出了房间。不出意外,打电话的人是罗千惠,更加可以料到的是对方可能已经发现了什么。 当她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没想到郭言许竟然在等她。 用凉水洗完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红润,毫不夸张地说像是刚吸食完男人的精血。 她一边刷牙,一边活动活动身体。 明显感觉现实里的自己体能跟不上,梦里自己能“1v2”,昨天晚上一个冯煜都累得够呛。 视线不经意瞥向卫生间的门外——郭言许正在翻她的东西! “小偷先生,这么早就开始工作了?”她嘴角还有没洗干净的白色泡沫,冷笑着按住男人的手,“昨天晚上还没翻够吗?” “东西呢?”郭言许不为所动,能找的地方都看了,仔细想想还剩下一种可能——就是被别人拿走了。 而这个别人,除了看他不顺眼的赵姿知,他想不出第二个人。 “我说了没看见。”那个护身符都已经被她借花献佛送给谢哲远了,其实就算让他搜,他也搜不出来什么。 她故作疑惑,不解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宝贝?你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找找。” 郭言许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皱眉斜了她一眼才开口:“一个护身符。” 见她不以为然的样子,又加了一句:“我姐去庙里求来,要送给谢哲远的。” “!!!”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对上郭言许警觉的眼神,她摆摆手,劝他放宽心,一般找不到的东西,只要他不找了,基本都能自己出现。 “真的?”他质疑。 她信誓旦旦地点头,说要是节目录制结束前还没找到,她就赔他一个一模一样的。 见他还不信,她使出杀手锏:“要是找不到,我就自动退出接下来的录制!” “成交!”他好心情地帮她擦去嘴角的泡沫,力气之大,感觉要把她的嘴角擦去一层皮。?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就是看她人美心善。 郭言许也没想到会有意外之喜,他来不过是单纯找茬,送给谢哲远的东西没了就没了吧,只是这是他姐姐求来的,还是要认真找一下。 手插进口袋,摸到一把钥匙。 昨天晚上,赵姿知给他的,说是开冯煜房间的。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快,拿别人的东西这么顺手,护身符多半也是她拿走的。 不管有没有这个约定,他都会让她趁早退出。 也幸好她昨天晚上骚扰的人是冯煜而不是谢哲远,不然她连夜就会被他想办法打包赶走。 第二天的节目从吃早餐开始录,座位还是昨天晚上的,餐桌上大家说说笑笑,只有回答出导演组提出的问题才能吃。 楚逸珂委屈死了,但是又不能怪任何人,谁让他手滑没发正确的信息。 视线和苏莹遥遥对上,他冷淡地挪开视线,可要不是苏莹突然来敲他的门,他又怎么可能着急忙慌发个错误的消息。 更委屈的是,等他好不容易有空看手机,赵姿知这个女人不仅没回消息,而且也没来找他。 他不信,找个工作人员问,有这么难吗? 非得告诉他,倒给狗喝了。 问题是,是他要喝的,不是狗要喝!!! 气得他早上起来就绕着房子转了好几圈,他倒要看看是哪条狗这么大胆,敢跟他抢喝的! 大腿上有一只手正在来回抚摸,他瞥了一眼正在拍摄的机器,不动声色地握住。 赵姿知见状挣脱不开,干脆摆烂,用手指去扣他的裤缝。 大手包裹着她的手,缓缓往前挪动,最后把她的五根手指全都握在掌心。 “……”她表面上在听问题,实际上心思全在桌子下面,手动不了,她就拿脚去勾男人的脚踝。 然后顺着裤管往上蹭,要不是姿势不方便,她能一路给他蹭到裆。 “赵姿知,你觉得呢?”谢哲远问道。 她这才看向问题板——你认为哪一对cp搭档昨天表现得最好? 几乎没有犹豫:“冯煜和江梦圆。” 谢哲远看着她,没有露出一丝不该有的情绪,仿佛昨天晚上闯进他房间的人并不是她,走流程式地问她理由。 她的手还在被楚逸珂握住,嘴上开始夸奖别的男人:“冯老师细心体贴,从来都不让另一半累着,干起活永远充满动力!” 这话听在冯煜耳朵里可意味深长,昨天晚上在他送走罗千惠后,帮她清理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夸他的。 他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下意识敛下眼皮,不让自己真实的情绪外泄。 楚逸珂吃醋地捏紧她的手,虽然知道是为了节目效果,但他还是听不得。 在得知节目最后定下的几位男嘉宾都有谁之后,他的心情非常不愉快。 任谁做梦又是梦到,自己还喜欢的前任再一次跟别人不清不楚,想必都笑不出来,更过分的是这一次还是升级版“噩梦”——同时和好几个男人。 幸好现实里是和郭言许搭档,不然他真的会多想,觉得那个梦是不是在暗示他什么。 回想苏莹跟他说的话,他抿紧了唇。 赵姿知夸完冯煜,在神色各异的众人注视下,话音一转:“虽然冯老师待人一向彬彬有礼,但是和江老师合作的时候,感觉格外的不一样。具体怎么说,我又说不上来。” 她对着镜头用一副“大家懂的都懂”的神情眨眨眼,压低音量假装偷偷说道:“已经在焦急地等待二创的大佬们喂饭~” 早餐结束后,众人离席去准备接下来的环节。 楚逸珂别扭地走在她的身边,确认机器没有在拍,假装转头看向一边,实则在对她说话: “你真心那么觉得啊?” “是啊,冯煜多大方,不像某人小气吧啦的,因为奶茶没喝到,就要一大早去跟狗吵架。” 谢哲远敏感地捕捉到“奶茶”和“狗”,扭头将视线投了过来。 交换搭档 赵姿知毫不虚心,对谢哲远浅浅一笑。 冯煜似乎有感应一般,转头看到了这一幕,这两人宛如偶像剧,隔着喧闹的众人看向彼此。 可现实是狗血的八点档家庭伦理剧。 江梦圆嘴角微微上扬,浅色的眼眸里充满探究,顺着冯煜的视线,她看到了近期频繁被提起的人。 赵姿知正跟楚逸珂说着什么,神情透着不自觉的亲昵,以她过来人的经验,多半是有较为亲密的关系。 旁边的工作人员突然喊了赵姿知,她接过电话,脸色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 江梦圆思索得太过入迷,一时没有注意脚下。 “小心。”周晨阳眼疾手快扶了一把,等她站稳就立即松了手。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从对方依旧闪躲的眼神里,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出了一丝尴尬和歉意? 冯煜慢了半拍,回过神关切地问她有没有事。 她抿唇摇摇头。 不是没有察觉冯煜最近的心不在焉,似乎有什么事瞒着她,可她总固执地认为只要自己陪他够久,他终究会发现自己的好,她才是最适合他的那个人。 反复告诉自己,冯煜和罗千惠再也不可能了,爱情里应该要相信另一半。 挂了电话的赵姿知揉了揉太阳穴,早上给林婉倩打电话一直没通。昨天晚上的即兴性爱没有戴安全套,虽然最后没有内射,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打算吃紧急避孕药。 可现在柏泽川说什么? 他正在赶来的路上,一切等他到了再说。 她再三确认,自己的消息确实是发给林婉倩的,没有发错人。 满脑子的问号,都只能等柏泽川来了,当面再细问。 在节目组的安排下,大家转移到了户外。 一片不知道深浅的水面上矗立着高大挺拔的树木,岸边摆放着各种道具,周围已经架起了机位,赵姿知低头看今天自己的穿搭,顿感不妙。 其他几位女嘉宾大多路线都是走的气质温柔、活泼可爱风,她为了不撞人设,在穿搭上是怎么显身材怎么来,主打一个坦坦荡荡地性感成熟风。 早知道这个环节跟运动有关,她干脆穿运动套装来了。 能试试争第一的时候,她还是会努力去准备的,做菜除外。 她示意郭言许等会好好配合,别再给她拖后腿。 谢哲远见众人都已经站好,开始宣读规则,念到要先重新更换搭档的时候,有人心照不宣,有人疑惑不解。 赵姿知就是那个惊讶的人,但惊讶归惊讶,剧本写好了,他们这些“演员”就得配合。 依据是按今天早上起床到达客厅的顺序,重新组合后的结果是——楚逸珂和苏莹、周晨阳和江梦圆、郭言许和罗千惠、赵姿知和冯煜。 她以为周晨阳会非常开心,结果瞄了一眼,却发现情绪似乎不是很高? 周晨阳听到这个分组,第一反应是喜悦,但随之而来的是负罪感,他在有喜欢的人的情况下,还对其他女人做了春梦,更让他无法启齿的是——他梦遗了。 梦里的自己给赵姿知口交,像是饿狼扑食一般埋在她的下体,明明从未做过这种事,他却无师自通,满脑子只想让她舒服。 听到她愉悦的呻吟,这比让他进入洞穴找到埋藏宝藏的地方还要有成就感。 他们比在片场吻得还要激烈和缠绵,这也是他第一次深吻,被动地承受来自对方的掠夺,他甚至清楚记得她的体温和心跳。 一切都太过真实,醒来后他怅然若失,口腔里似乎还残留着狂欢的证据,潮湿的内裤无比清晰地提醒他—— 他并非对这个春梦无动于衷。 双重自我批判下,他像是被戴上了情感的枷锁,一边要接受来自楚逸珂的审判,另一边是江梦圆的质疑。 他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江梦圆,在他的认知里,爱和性是无法分割的。 不喜欢的人是没办法做爱的。 他这次没办法给自己找借口,堂而皇之说只是工作,也无法接受纯白的感情沾上墨点。 周晨阳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决定帮好友,他就不会再和赵姿知有什么超越普通同事的关系。 好不容易能和喜欢这么久的女神一起录综艺,他也想要好好完成,至少给自己这段无人知晓的暗恋画上句号。 分组完毕,谢哲远再次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本次排名对晚上的住宿有很大的影响。 赵姿知看着昨天晚上刚进行过负距离接触的某人,明明熟悉得不行,此刻却还是要假装不熟。 “第一次合作,请多多指教。”她笑意满满,“第一次”三个字在舌尖多停留了半秒。 冯煜握住她伸出的手,眼神闪了闪:“嗯,多多指教。” 抽回时,她用指尖轻轻刮了一下对方的掌心,男人五指攥成了拳头,紧捏了一下又松开。 他是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胆大到这种程度吗? 四处都有机器拍着,她就不怕暴露?等节目播出,那可是有无数个用显微镜看节目的网友,他莫名为她捏一把汗。 这一环节需要合作搭档穿着节目组特制的衣服,然后下到水里去捕鱼。 冯煜手上领回来一件奇形怪状的黑色防水衣,她拎起来左看右看,为什么会有四条裤管,就像是两件拼成的一件。 其他组似乎已经研究明白,开始相互帮忙往身上套了。 她挑眉,见冯煜没有要穿的意思,就打算自己先来,却没想到他根本不松手。 男人皱了皱眉,背对着镜头问道:“你现在能下水?” 她当即想说为什么不能,话到嘴边又想到自己骗人的事,果然一句谎话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视线瞥向不远处正在帮郭书琪调整衣服的谢哲远,她眼神里透出一丝无奈和心酸,轻轻摇摇头:“没事的。” 等两人穿上才惊觉这个衣服的设计是多么为难人,穿上宛若连体婴,一举一动都要受到对方的影响。 艰难地下到水里,水位大概到她的腿根。 两人的身高有差距,加上水底很滑,她几乎得靠在身后的男人身上才能勉强保持住平衡。 她身体前倾扶住树干,看似和男人拉开距离,实际上在防水衣里面,她的屁股已经贴上了身后的男人。 “!!!”冯煜身体僵住,差点没控制住脸上的表情,这个人在干什么? ps: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是煜不是鱼(微微h)(入v加更2) 岸上的工作人员见赵姿知和冯煜停住,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关心地问要不要帮忙。 冯煜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赵姿知自然也是察觉到了,只是哪怕她现在说这是一个意外,可能对方也不会相信。 “脚滑,抱歉抱歉。” 他抬起脚往后退了小半步,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狡猾?” 她懒得再解释,其他组都已经拿着工具开始行动了。 只得在心里默默感慨,坏人哪怕做好事也会被怀疑是不是别有目的。 水面飘着大量绿色的浮萍,严重遮挡了视线,加上每隔几米就有一棵参天大树,要想在这种环境里捕到鱼,简直比登天还难。 单人作战在水中行动就已经很受限,现在还要两个人捆绑作业,不愧是“恋综”,想尽一切办法为嘉宾们提供亲密接触和互动的机会。 赵姿知边往深处走,边四处扫视,好像每组都挺和谐的。 谢哲远和郭书琪这次也参加了,但是两人并没有穿特制的防水衣,而是单独的。谢哲远小心地搀扶郭书琪,两人走得很慢但是很稳。 男人一直低头叮嘱:“如果不舒服就讲,不要硬撑,这个环节本来就不需要我们参加。” “好,放心,我没事。”郭书琪回以淡淡一笑,她真的只是想和他多点共同的回忆,眼神闪了闪,“我们往里面走走吧,这边完全看不到有鱼。” 罗千惠和郭言许是正儿八经第一次合作,此前两人完全没有单独说过话,好在两人听到本次活动的排名会对晚上的房间选择有影响,瞬间达成一致的目标——拿第一。 除了这两位事业型选手,还有一对组合早在前一天晚上就提前制定好了策略。 楚逸珂对苏莹来找自己合作的事情,一开始还半信半疑,对方怎么会知道后续的具体流程,还好心来找他合作。 没开门前以为是赵姿知这么快就到了,开开心心去开门,还想着怎么嘴贱两句,结果白高兴一场。 为此,他还错失来之不易的奶茶! 鬼知道他惦记了多久。 他答应帮苏莹搞定周晨阳,苏莹也会全力帮他,各怀心事的两人达成共识。 楚逸珂尽量避免碰到身前的苏莹,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抓鱼,今天他非得拿到第一。 还没抓到第一条,他已经在畅想晚上要怎么跟赵姿知彻夜聊天叙叙旧了,必须再要点补偿,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此刻为了爱人(前任)而战,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干劲。 他和搭档也确实是第一组进入抓捕状态的。 周晨阳是几个男人里面身高最高的,江梦圆比赵姿知还矮一点,为了迁就女方,他不得不弯腰,这样江梦圆就像是被他完完全全圈在了怀里。 虽然他这是工作需要,但他还是下意识往赵姿知那边看了一眼,这种害怕被误会的心理让他皱眉。 在这种情绪下,他整个人就很不在状态,和江梦圆的配合也不是很顺利。 好在江梦圆脾气好,在不知道第几次差点被带倒后,半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我太矮了,你的视野里根本看不到我。” 他满腔歉意,只能连声道歉,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摒弃一切杂念。 镜头再转回赵姿知那边,冯煜为了躲她,身体一直往后靠,连体衣中间扯出一个大大的空隙。 他极力避嫌的样子在节目播出后,不出意外地被当做冯煜和江梦圆的双标糖点反复出现在剪辑视频里。 某高赞评论:你看他浑身不自在的表情,这难道不是因为老婆不在身边吗? 事实上,完全是因为两个人贴的实在是太近了。 或许观众看他俩是隔着距离的,但完全忽略了,除了身体的直接触碰,人体的其他感官还是非常灵敏的。 尤其他俩昨天晚上刚刚翻云覆雨,胡搞一通,身体的记忆力还十分清晰。 此刻在艰难挪步后,体温逐渐上升,熟悉的体香萦绕在两人的鼻尖,像是某种催情的气体从肺部一路扩散至四肢。 灼热,滚烫。 前后走动,两人的大腿难免不会碰到,况且为了完成任务,工具拿在手中,再怎么也无法完全避嫌。 赵姿知穿的是裙裤,本来就短。在她为了抓鱼,不懈的努力下,成功将裙摆蹭得卷起了边。 冯煜用力握着长杆的指尖泛白,默不作声地低头看了一眼黑乎乎的防水衣内,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对方的屁股时不时能撞上他的下体。 “......”好心扶住前面没站稳的女人,要不是身上挂着收音的话筒,他早直接问她到底想干什么了。 “啊,就差一点!”赵姿知认真在找鱼,随着手上捞鱼的动作,微微撅着屁股去撞身后的人,嘴上还在问:“你看到小鱼了吗?” 她承认原本是打算好好竞争一下的,但转念一想,她在房间的选择上就算有优势也没用啊。 这些男人,她除了选楚逸珂和郭言许或许能少挨点骂,要是选到周晨阳可能会被骂死吧。 这样她不如勤勤恳恳捕鱼,打造一个做事认真但是运气极差的倒霉蛋形象。 要是他们这组一条都没抓到,应该也挺有节目效果的吧? 最好后期把从他俩手上逃走的鱼全都剪辑在一起,那个综艺效果直接拉满。 当然,有求必应的节目组,最后真的采纳了这条建议,并给二人取名“捕鱼届的泥石流”,花字给两人打上了一句话——钓鱼佬看了直摇头。 冯煜硬着声音:“没有。” 他再次想到梦里赵姿知说的“骑马梗”,配合对方此刻的所作所为,他很难不往这个方向联想。 差一点,是差一点就抓到鱼了,还是差一点顶到他的阴茎;看到的是小鱼,还是小煜。 似乎见他拿她没办法,她的行为越发大胆,直接贴上来,在他的裆部研磨! “!”为了掩盖不自然,他背向摄像,着急忙慌地调整两人的姿势。 赵姿知心里偷笑,打着配合假装发现了鱼,激动地喊着: “我看到鱼了~” ps:加更啦~谢谢大家!(500珠珠了!) 鱼好像生气了(微h) 离赵姿知最近的是周晨阳和江梦圆这组,对方听见声音就转了过来,顺着她的视线去看水面,除了荡漾开的涟漪,其他什么都没有。 江梦圆:“你们抓到了?” 因为自己女朋友在,冯煜身体僵硬得像雕塑一样,深怕被看穿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还没有。” 赵姿知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当着别人的面去调戏别人的男朋友,她觉得自从经历过那些“春梦”之后,自己越发没有底线了。 勾唇一笑,在她不要脸地磨蹭之下,肉棒渐渐有了抬头的迹象,她心里想:看吧,男人就是这样,表面永远一副正人君子的虚伪模样,实则衣服下面早就邦邦硬了。 当着女朋友的面,被别的女人抵住肉棒刺激吗? “梦圆姐,你们抓到了吗?”饱满的臀肉抵住正在苏醒的巨物,轻微地左右摇晃,她甚至试图踮起脚尖,想用臀缝去夹。 这可把冯煜吓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硬了,失去对身体绝对的掌控权,这种滋味让他感觉不妙,此刻只能期盼这部分早点结束拍摄。 但动情的身体哪里是说平息就能立即平息的,粗长在裆部顶出一个鼓鼓的包,对方下体传来的热度时时刻刻在诱惑着他。 令他想起前一晚的激情,想起这具身体和自己是多么的契合。 在他反应过来前,腰已经忍不住往前顶了一下,如果不是被裤子束缚住,阴茎可能已经滑入她的臀瓣间。 “…嗯……”赵姿知被对方这主动撞的一下麻了半边身子,火热贴上又离开,还没等她细细品味就已经结束。 仅凭那一瞬间的触感去回忆,到底是撞上了花唇,还是没有碰到,可想来想去,穴口还是激动地往外流水。 早上刚换的内裤,又湿了。 周晨阳觉得自己肯定是出幻觉了,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听到梦里赵姿知发出的娇喘声,迫使自己专注手里的网兜,不去往旁边看。 他怕自己看多了,真的产生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冯煜眼里闪过一丝懊悔,但身前和他连体的某人情绪愈发高涨,指挥着继续往深处走,甚至往树后面躲,故意卡摄影死角。 每一步的走动,带起哗哗的水声,掩盖住了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 两人全程无交流,但又无比默契地知道对方的想法,从一开始的避嫌,到偶尔的撞击摩擦,再到最后似有若无的配合。 没有人知道在短短的数十分钟内,两人间的氛围发生了这么多次的转变。 再一次路过一棵高大的树木,冯煜掐着她的腰狠狠一撞,她的内裤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陷进了阴唇里,卡在私处磨着阴蒂和穴口。 “…啊……嗯……”她眯着眼睛,双腿又酸又软,小穴里空虚到让她恨不得当场就把男人的阳具塞进去,可理智告诉她现在不可以。 轻咬着唇瓣,努力克制身体里的情潮,火是她挑起来的,灭不了火反而越烧越烈的也是她,她第一次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即视感。 她不想玩了,扭头对男人讲:“我们一条都还没抓到……” 可冯煜对她挑眉,温和地回答:“鱼好像生气了,根本不来我们的网兜里。” 可恶,是鱼生气,还是冯煜生气啊! 男人玩上瘾了一般,阴茎抵在她的后腰,挤着她往前走,只要她停下,就拿阴茎研磨她的臀缝。 走到最后,两人几乎是在水里绕了一大圈,赵姿知心想幸好手机不在身上,不然运动步数她今天得是朋友圈第一名。 臀部水淋淋的,像是发大水,不仅浇湿了她自己的底裤和裙摆,更是蹭湿了男人的裤子。 嗯,这防水衣也不是很防水。 各组抓捕还在继续,有的抱怨根本没有鱼,有的已经收获颇丰。 目前捞到最多的是谢哲远和郭书琪,可能是两个人少了连体衣的阻碍,很快就抓了三条。 郭书琪满眼笑意,虽然知道自己这组不参加游戏排名,但看男人为了自己这么努力,她还是觉得好感动。 她其实很想问问他收到自己送的护身符了吗,但又不敢开口,害怕又和从前一样拒绝她送的一切。 让弟弟送,也不过是不想再面对一次被拒绝了。 视线挪向男人的领口,试图看清脖子上有没有多挂一根绳子。 有一组还在“零的突破”,谢哲远见自己表现地也够了,于是也不愿再抢镜头,拉着郭书琪往岸上走。 赵姿知气喘吁吁,难忍地夹住腿自己来回摩擦。突然听见一声惊呼,她迷茫地抬头循声望去,还没等她看清楚怎么回事,身后的男人迅速从连体衣里解脱出来。 冰凉的湖水打湿了她,也让她稍稍冷静了下来。 “救命!啊!”郭书琪在水里扑腾,离得最近的谢哲远当即反应过来去救她,郭言许听见声音也立刻抛下罗千惠。 偏偏郭言许是个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样的人,匆忙间直接又将罗千惠带倒,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的连锁反应。 冯煜就是去救罗千惠的。 旁边安排的救生员也立即下水,现场忙成一片,赵姿知低头看自己狼狈全湿的样子,也不用想办法遮挡了。 她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爬上了岸,裹上毯子避免走光。 罗千惠还好,自己本就会一点游泳,在冯煜及时的“救援”下,没有怎么呛到水。 郭书琪似乎就不太妙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滑进湖底。 谢哲远不是一直和郭书琪待在一起的吗? 赵姿知捧着热水杯,盯着被人群围住的女人出神地想到。 郭言许脸色特别难看,当场发飙,丝毫不顾及在场这么多人和机器: “谢哲远!我姐要是再出什么事,我一定跟你没完。” 这么抓马的剧情,及时被记录了下来,不仅是赵姿知期待后续剧情,就连工作人员也有在前线吃瓜的。 “……”谢哲远被挤在一旁,根本插不上手,脸上挂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神情。 被抬上岸的郭书琪紧闭着双眼,这怎么都得人工呼吸了吧? 总裁亲自送避孕药 赵姿知也不是专业的救援人员,为了不添麻烦,她始终没有凑过去,而是和其他几位嘉宾站在一起等待。 和她猜想的剧情走向完全不一样,谢哲远没有对郭书琪进行人工呼吸,而是冷静地蹲在对方的身边。 在专业人士的操作下,郭书琪咳出了被呛的液体,睁开了眼睛。 她第一件事是找谢哲远的身影,手指捏住他的衣角,嗫嚅地喊着他的名字:“哲远……” 后怕地浑身颤抖,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 郭言许见姐姐醒了,长舒一口气,但又瞧见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难听恶劣的话已经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谢哲远握住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扯了扯嘴角,温柔地哄着:“没事了,但是我们还是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 郭言许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拍了拍姐姐的后背:“姐夫说的对,接下来你就好好休息。” 节目出现意外,这种事肯定瞒不了神通广大的网友。 当即话题词条就冲上热搜,有指责节目组事前没有做好安全评测,有关心人怎么样的,还有在混乱里嗑cp的。 偷拍的一张图里,赵姿知身上披着毛毯,露出两条白净修长的腿,膝盖处透着淡淡的红。哪怕额前的碎发被打湿,一绺一绺地贴在脸上,还是掩盖不了她的美貌。 她双手捧着纸杯,小口喝着水,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勾人魂魄。 小民今天幼稚园放学早,他的小脑袋凑到妈妈身边,歪着头盯着手机看。 眼尖的他一下子就看见了这张模糊的照片,胖乎乎的小手指点着屏幕:“漂亮姐姐!” 妈妈好笑地捏捏他的小脸蛋:“我们小民好有眼光哦,那你觉得妈妈漂亮吗?” 小男孩大声地回答:“当然!妈妈是小民心里全宇宙最最最最好看的!” 嘴甜的他将妈妈哄得特别开心,然后指了指屏幕里的女人,好奇地问道:“她叫什么呀。” 妈妈虽然平时不太关注娱乐圈,但这个综艺的宣传太多了,以至于她不管在哪个平台都能看见相关的信息。 “漂亮姐姐叫赵姿知。” 小民翻了好半天,才在一张照片里发现蹲着的一个男人,指着他说:“他和漂亮姐姐。” 妈妈明显一愣,心里感慨自己家儿子这才幼稚园,都已经开始想当月老牵红线了。 仔细一看,这个男人不就是一开始和赵姿知搭档的郭言许吗? 此刻断网的赵姿知还不知道自己因为一张照片小小的出了一趟圈,社交账号关注涨了几千人。 她在吃瓜,表面看起来是盯着远处发呆,实际上耳朵竖得老高。 当明星好啊,永远冲在吃瓜的第一线,各种料都是亲自发掘,有条件还能自己种瓜。 江梦圆因为冯煜二话不说去救罗千惠,脸色不太好看,又因为在拍节目还不得不打起精神去关心对方。 冯煜解释:当时情况下,他比岸上的救援人员更近,其他人不一定会立即出手帮忙。 分析下来确实是这样,周晨阳、楚逸珂在身前有女伴,旁边也有安全员的情况下,反应不会那么迅速。 尽管这样,江梦圆心里还是有点别扭。 她知道他的为人处事,有些话梗在心头,想问又害怕问,最后只是化作一声叹息。 谁让她爱他呢。 冯煜自己也搞不懂自己,那个瞬间完全是下意识的,或许换个人他也会这样迅速地冲过去。 毕竟,救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你还好吗?” “啊?”赵姿知转头,周晨阳身上也搭着毛毯,眼神里藏着关切。 这是除了工作人员外,第一个问她好不好的。 就连楚逸珂都没有过来,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需要他的时候不在,不要他出现的时候哪里都是他。 她真心实意地表示感谢,不该有的小心思又开始活跃,梦里她可是一直没睡到他,她也没忘记答应他的事。 可惜的是,他永远不会知道。 今天的节目录制并没有就此结束,郭书琪对单独坐车很排斥必须有亲密的人陪同,谢哲远不得不在介绍完接下来的环节规则后,陪对方去医院。 于是就便宜了赵姿知和冯煜,虽然两人排名倒数第一,但是不妨碍他们手里的鱼最多。 这个反转是连节目组都没有想到的。可谓是“傻人有傻福”。 捡漏大王——赵姿知心里暗喜,但面子上还是得关心一下受伤的郭书琪,她言辞恳切地把俩人夸了好一顿,又说了一堆希望郭书琪早日回来参加节目。 结束水边的拍摄,众人马不停蹄地赶去镇上——卖鱼。 卖鱼挣的钱,将会作为今天晚上男嘉宾为搭档准备约会的启动资金。 这就相当为难人了,按照市场价正常卖,这点鱼赚的钱估计只能自己买点菜做一顿饭。要想晚上的环节稍微有点新意和出彩,这个鱼就不可能随便便宜卖了。 赵姿知在和冯煜共同录了一段素材后,提议分头行动。市集上的人还不少,在她灵活地穿梭下,最终成功让摄像老师跟丢了她。 手上拿着从节目组要回的手机,跟着导航在一条人比较少的路边看见了柏泽川的车。 作为投资方的大boss,柏泽川行程却比较低调,除了她没有人知道他来了。 她站在车外手上还提着一条鱼,犹豫要不要坐进去。 男人降下车窗,平静地瞥了她一眼:“上车。” 她听话地钻进车厢,坐在男人的身边。 车上正放着古典纯音乐,司机不在。 她有点尴尬,不知道林婉倩怎么转述的,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主动出击:“林姐呢?她是有什么事吗?” “她父母那边有点事,凌晨的飞机。”柏泽川低下视线,一条生命力异常旺盛的鱼正在装着水的塑料袋里蹦跶,水珠四处飞溅,昂贵的地毯和皮椅都没能幸免。 他捏了捏鼻梁,工作的繁忙已经让他很疲惫,结果还要被指挥暂时帮忙接管艺人。 “你没必要这么拼,作为星创的艺人,只要你踏实努力,少不了机会的。”柏泽川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避孕药”三个大字。 赵姿知傻眼:“啊?” 公共厕所里的深情告白 车厢内,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赵姿知在思索林婉倩到底跟柏泽川说了什么,柏泽川在回想自己刚刚哪一句话说错了。 赵姿知接过药盒,问他自己能不能抽两张面纸。 她仔细阅读了说明书,按量取了药片用面纸裹好,她是必须要用水才能吞的。 然后把药盒放在车后座:“柏总,还得麻烦您帮忙处理一下剩下的,然后谢谢您,我先走了。” “很着急?”柏泽川冷声道。 她懵懵懂懂,不是很理解大老板的意思,点点头:“我还要去把鱼卖了,节目还在录。” 他再次把视线投向挣扎的鱼,相比刚刚的激烈挣扎,现在的它像是用尽了力气,只有尾巴还在时不时的拍动。 “多少钱,可以卖给我吗?” “当然,你看着给。” 柏泽川打开钱包,让她自己拿,满眼都是红票票,她默默捏了一张。 “谢谢柏总,那我先离开了?”她说完就要去推车门。 “等等。”女人扭头,神情不解,似乎在问还有什么事,他咳了一声,:“林总最近一段时间可能会比较忙,你有事直接联系我,这是我的私人电话。” “不用这么麻烦,我……”她捏着一张印有柏泽川私人电话的名片,感觉非常烫手。 柏泽川拿起手机,打开自己和林婉倩的聊天记录直接递给了她。 凌晨3:48 林婉倩:江湖救急!我现在在飞机上,走得匆忙,赵姿知就麻烦你了,其他人带我不放心。 林婉倩:明天你给她送一盒避孕药,她生理期快来了,录节目不方便。 林婉倩:私人电话给一份,我怕你下班时间她联系不上你。 …… 早晨6:00 柏泽川:? 她看完没有上下滑动,把手机还给了对方。 “好的,我知道了。”她公事公办地回答,脸上挂着正经又严肃的表情。 她是明白为什么柏泽川会说那么一段话了,原来是误会她为了录节目不惜推迟生理期,感谢林婉倩帮她找的完美借口。 不仅完美规避了不必要的麻烦,也为她在临时经纪人面前树立了爱岗敬业的良好形象,她很满意。 男人皱着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少吃。” 她笑了笑:“好。” 等她回到一开始的那条街,找了半天也没看见熟悉的身影,决定先去买瓶水把药吃了。 某公共卫生间,单独隔间内。 公众人物在大庭广众之下吃药多少不太合适,她也完全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变态跟踪她。 “你不是陪郭书琪去医院了吗?”她一手水一手药,在这个相当不雅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奇怪。 谢哲远盯着赵姿知的手,神情有些意外:“你在吃什么药?” 她攥紧了药片,回避了对方的视线。 她的不配合让他愈发好奇,但是没有继续询问,还是换了一个话题。 “你昨天晚上什么意思?”他感觉自己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探究地望向她的眼睛,被眼皮和睫毛遮挡的瞳孔,将她的心思掩藏得严严实实。 那枚护身符的角落里,歪歪扭扭地绣着两个字。他无法否认那两个小字带给他的震撼,心脏骤停的窒息感到现在还能清晰地回想起。 她到底知道了什么,如果是他猜的那样,这也太不科学了,完全超越他的认知。 但他确确实实经历了两段荒唐的梦境,如果她也有记忆,那是否说明梦中的其他人也是同样拥有记忆的? 那梦里的她是否带有现实的记忆,还是和他一样只有醒来了才会拥有自主意识。 这一点对他很重要。 她不安地舔了舔嘴唇,视线乱飘:“…你就当做没有发生吧……” 谢哲远一步一步将她逼进角落,在她慌张的视线里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指,眼看就要拿到药片。 “…我……”她的神情充满纠结,看他的眼神似乎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他自认是个极其有耐心的猎手,但现在的他却不想等待,迫切地想从她嘴里听到答案。 她苦笑地摇摇头,反而去回答第一个问题:“药是去看心理医生开的。” “心理医生?” “…对……我可能疯了……或者是得了臆想症……”她将手里的塑料瓶捏得变形,发出难听的声音,握着药片的手反而松了开来。 视线从皱皱巴巴的纸巾上挪向他的脸,语气变得温柔缠绵,仿佛在对恋人诉说情话: “我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梦里总会出现一张脸,可能是从我第一次踏入那个宛如世外桃源的小院开始的吧。一开始我看不清这张脸,他总是离我很遥远,随着我梦见的频率越多,他离我越来越近。” “终于有一天,我看清了他的五官……”她略微停顿,视线在他的脸上徘徊。 他秒懂。 她勾了勾嘴角,情绪也有些激动:“可是,我知道他不是你,他不叫谢哲远。”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你说奇不奇怪,我好像跟他在梦里谈了一场恋爱,这场盛大的爱恋,无人知晓。我可能是疯了,醒来后我开始在网上搜……到底有没有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说到最后,她有点哽咽,背过身去默默擦着眼泪。 “……”他此刻的震惊不比昨天晚上的少,要说他完全相信这个言论,也不见得。 心里的天平正在倾斜。 他这个独自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还是有把握外人不可能轻易知道的。 这么多年都风平浪静地过来了,要求证太困难了。 在他从车祸中清醒,谢哲宇这个名字就已经从世界上消失了,连同他哥哥的遗体。 他连谢哲远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有的只是软硬兼施的威胁。 可笑的是,在多年以后的一场春梦里,他居然久违地感受到哥哥的存在。 谢哲远像是冥冥之中存在着,将他从昏睡中惊醒。 他沉默了半天,开口说了第一个字就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生疼:“那……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赵姿知还是背对着他,带着鼻音含糊不清地回答:“谢哲宇……我的爱人叫谢哲宇。” 小剧场: 赵姿知(强忍笑意、眼中含泪):谢哲宇,啊,我的爱人~ 谢哲宇(嘴角抽搐):…是该吃药了……遵医嘱,药不能乱停……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 公共厕所里一片寂静,沉默的两人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可以非常清楚地听到外面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喧闹声。 赵姿知见自己说完台词,身后的人半天没有声音,便红着眼睛转过身去看谢哲宇。 对方在认真地审视她,似乎要从这些细枝末节里看出事情的真相,她无惧地回视。在快要令人窒息的对视中,他好奇地问道:??“那你找到他了吗?”他的声线平稳,听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她落下两滴泪,然后似乎察觉自己的失态,再度侧过脸将视线挪向一旁满是污垢的隔板。 “对不起……昨天晚上在厨房见到你有点恍惚……后面发生的事……我……” “吃药吧。”他打断道。 “……”哈?她努力控制自己扭曲的面部表情,这是一点也不信了? 抬手正准备吞,男人却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对方突然拉进两人的距离,近到她能看清他眼底的青色。 在这样一个不太干净的环境里“谈情说爱”,属实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尤其还完全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突然有人进来。 她屏住呼吸,身体微微往后仰,不太习惯这突如其来的“亲密”。 瓶子里的水摇摇晃晃地撒了出来,沿着瓶子的外壁流下打湿她的手掌。 “…你什么意思?” “……” 指尖勾起她脸颊旁的碎发打着圈,他紧紧盯着她的双眼,指腹不经意间还会碰到她敏感的耳垂。 可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两人之间过于暧昧的氛围,甚至离她越靠越近。 “赵姿知,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一声低语。 “!!!”她的大脑轰地一声炸开,这是要对她敞开心扉袒露心声了? 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眉梢下意识地轻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男人的身上,不允许自己错过接下来他讲的每一句话。 他垂下眼皮,用一种迷离的眼神望向她的唇瓣,给她一种下一秒就要吻上来的错觉。 “或许……我就是你梦里的那个人——”他挑起她的下巴,缓缓俯下身,她紧张地闭上眼,睫毛微微颤动,捏着面纸的手再度攥成拳头。 鼻息和她的交缠在一起,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短时间内压制了厕所的恶臭。 “我们在梦里相遇、相识、相知、最后相爱,一切都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他用特别温柔的语调讲述着,似乎眼前看到了那样的画面,“我们接吻,在一张床上缠绵……” 她听着听着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呢,眉头已经蹙在了一起。 “你怎么能确定他就是谢哲宇……而不是我?” 赵姿知猛地睁开眼,对上他挂着笑的脸。明明嘴角在上扬,眉眼间却是微微皱着的,矛盾至极。 “……”他在诈她。 诈她到底知不知道有关谢哲宇的事情。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叫谢哲宇,这只是你潜意识创造出来的名字。”谢哲宇一字一顿地说着,他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贴上这个女人的唇,可他却退开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连名字都只是刚好差一个字?这个故事很有趣,不得不承认,我一开始竟然都有点儿想去相信。” 他像个冷静的旁观者,说着与自己无关的话题。 女人脸上的神情有一丝松动,仿佛被说服了一般,两片红唇上下轻触,喃喃地说道:“是啊,我怎么能确认呢?” 虚无缥缈的直觉并不能作为判断的标准。 她那飘忽不定的视线突然扫到他的唇,眼睛一亮,推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身后的门板上。 “哐当”一声,除了门板的震动,矿泉水瓶也呈自由落体运动下坠。 瓶内的水迅速涌出狭窄的瓶口,打湿两人的鞋底,顺着地势流进排污的黑洞。 赵姿知大胆地勾住谢哲宇的脖子,唇瓣迫切地含住他的薄唇,舌尖不知羞耻地探入他的唇缝,她焦急地想要去确认梦和现实到底是不是有着某种关联。 病急乱投医一般,想要唤起梦里熟悉的感觉。 这又何尝不是谢哲宇想做的,所以他想尽办法主动接近她。哪怕他说她似乎很无趣,可当她吻上来的这一刻,体内的某种欲望开始蠢蠢欲动。 被迫承担起谢哲远的责任,可他无法做到完完全全把自己当做谢哲远。他不爱郭书琪,他甚至做不到和她躺在一张床上。 他们各自心知肚明,却又假装糊涂,扮演着最熟悉的陌生人。 男人弯下脊背,齿关微微打开,感受到一条灵活的舌头迫不及待地闯进来,席卷整个口腔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他的手掌放在她的后背,犹豫着捏紧了拳头,片刻后又松开,终究没有搭上去。 在放纵和克制里,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谢哲宇……谢哲宇……谢哲宇……”她一边亲吻他,一边喊着他的名字。 语气难掩哀伤,“你为什么不是……谢哲宇……” “……”真正的谢哲宇就在她的面前,可是他却不能承认,不论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不管她究竟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 他只能是谢哲远。 两个最会骗人的家伙,彼此没有任何信任可言,谁都在怀疑对方是不是在诈自己。 所谓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在赵姿知身上完全无法体现。 她眯起眼睛,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就这么顺水推舟地相信了“做梦”这一说辞?只是在她梦里的人究竟是谁上纠结? 两唇含住舌尖,从男人的唇齿间抽离,一根细细的银丝挂在两人之间,随着距离越退越大,最后终于断开。 “…如果我梦到的人是你……那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从一种绝望转为另一种绝望……” 谢哲宇伸手帮她擦去唇上可疑的痕迹:“不,也可能是柳暗花明。” 小剧场: 【八百个心眼子的两人】 赵姿知(思考):他是不是怀疑我在骗他? 谢哲宇(思索):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在诈我的身份? 两人对视一眼,不动声色。 熟悉的绿色长裙 冯煜没想到赵姿知最后是和谢哲远一同回来的,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 面对七座商务车最后一排的三人座,三个人都非常默契地选择了无视。 从车上下来,赵姿知头也不回地往化妆间跑了,留下两个内心复杂的男人。 不是没有察觉到两人的不自然,但她归结为是两人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自己。 殊不知,这个场景让男人们都想到了那个三人行的梦。 晚上的约会,男嘉宾需要做好安排,女嘉宾则只需要盛装出席。 赵姿知是最后一个回来的,其他女嘉宾都已经沐浴过准备开始做造型了。 江梦圆:“你和冯煜怎么这么迟,应该不会很难卖吧?”确实,冯煜粉丝不少,加上国民度很高,按理说他们应该是很快就能推销出去的。 “我和冯老师走散了,然后摄影老师也跟丢了,就多花了点时间。”她笑着解释道。 江梦圆暗暗舒了一口气,热情地告诉她接下来的流程,赵姿知一一感谢。 造型和服装都是由节目组出,嘉宾可以自己选,因为回来的最晚,她只能挑剩下的。 在一堆五颜六色里,一条格外眼熟的长裙瞬间吸引了她的目光。 “我就选这套吧,谢谢。” 赵姿知一袭墨绿色的长裙,黑色的长发微卷披散着,耳垂上戴着饱满圆润的珍珠耳饰,踩着高跟鞋款款走到冯煜的身边。 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进行某种只有自己才懂的恶趣味,好遗憾这种隐秘的快感她无法与别人分享。 冯煜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 “很难看吗?”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疑惑,不是怀疑自己,而是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品味。 不应该啊,刚刚化妆师还夸她的身材非常好,把这条裙子撑起来了。 不是她的错觉,她的身材维度确实发生了改变,但她说不准是因为什么,下意识地认为健身还没有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 如果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对她的馈赠,她很想说,能不能把她的存款变多。她现在穷的还是买不起自己的房子,还住在公司的公寓啊! 冯煜:“你很漂亮,衣服很衬你。”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楚逸珂,这有种梦境在现实一一应验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是这种心情让他忐忑。 楚逸珂从一开始的惊喜,到现在看着赵姿知穿着熟悉的长裙走向冯煜之后的五味杂陈,一些不太好的记忆又浮现在眼前。 可他偏偏不能怪她,他自己做的梦和她又没有关系。 盯着看久了,他都害怕下一秒这两个人就这么当着他的面亲上。 “楚逸珂,你在发什么呆?”苏盈皱眉,这个人心不在焉的,她都走到他身边了,都没回过神。 还不如周晨阳敬业呢。 “啊,没事。”楚逸珂尴尬一笑,视线粗粗打量了一下穿着白色短裙,挽着丸子头的女人,夸奖道:“好看。” “…谢谢。”苏盈配合地抿唇羞涩一笑。 男人们的默契——没有一个人选择在小屋约会,都是找了其他的地点。 天色未晚,夕阳还远远坠在天边,橘橙色的晚霞烧得热烈。湖面微风吹过,荡起一层层金色的波光,闪耀夺目。 赵姿知虚挽着冯煜拐过一个弯,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个平凡却美得惊人的场景。 湖边不远的草坪上摆着一张木头方桌,搭配两把同系列的椅子,湖边一圈还围了白色的灯带。 桌面铺着白色的桌布,上面摆着的花瓶里面放的不是花,而是绿色的枝条,一看就是就地取材。 精致但是不显刻意。 时不时还会有小鸟低飞掠过湖面,除了大自然的声音,她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噪音,如果忽略他们这群精心策划的闯入者的话。 整个画面像一幅油画,让人不忍打破它的完美。 她停住了脚步。 冯煜感觉胳膊被牵扯住,不解地低声询问:“怎么了?” 她嘴上夸着他选的地点很好,心里在想:这么会搞浪漫,一看就没少研究。 他为她拉开椅子,等她落座后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菜很快就端了上来,家常的中式炒菜,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她讨厌的。 当一杯热牛奶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彻底绷不住了,居然没有酒精,这哪里是成年人的约会。 她明知故问:“怎么是牛奶?”眼睛紧紧盯着男人的脸,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趣地托着下巴等待他的回答。 冯煜仿佛看到了赵姿知身后摇着的狐狸尾巴,明明那么不怀好意,他却不觉得讨厌。 “钱不够买红酒。” 他意外的诚实,没有说什么漂亮话,反而让她猜一猜面前的这几道菜里,哪一道是他做的。 “猜对了有奖励吗?” “不管对不对都有小礼物。” 赵姿知点点头,话题就此揭过,并没有打算现在就立即猜出。 两人明明应该是第一次这样面对面单独吃饭,可完全没有陌生感,哪怕同时沉默的时候也不觉得尴尬。 她喝了一口牛奶,扭头望向湖面。 此刻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只有湖边的白色灯带闪着暧昧的光,倒映在湖面上像是无数的小星星。 幸好他们的餐桌里湖边还有一段距离,因此被光线吸引的小飞虫并没有影响到他们。 只是难免还是会有蚊子,她伸手在眼前扫了扫,试图赶走这些可恶的家伙。 冯煜好像看出了她的烦恼,掏出了一条儿童用的驱蚊手环,选的款式还是粉色的卡通人物。 “这该不会就是你的小礼物吧?”她惊讶他的周到,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她的胳膊上已经有了几个红红的包,男人帮她戴上,充满歉意:“这原本应该一开始就帮你戴上的。” 后面的话题不知道怎么一转,转到了她的裙子上。 冯煜喝了一口冰水,似是无意地说道: “你今天的这身穿搭,莫名让我联想到了一部电影,电影里的女主人公有一套非常惊艳的妆造,就是穿着一袭墨绿色的长裙。” 《赎罪》 赵姿知点头,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双臂搭在桌面上,这代表她有想要跟对方认真交谈的意愿。 《赎罪》里塞西利亚身穿那条绿色吊带裙的造型太经典了,没有过多的装饰,却美得不可方物。 两个人作为演员,很自然交流起自己对本片的见解。 虽然出发点并没有这么正经,但结果却是让两个人很认真开始讨论起专业性的知识。 赵姿知:“…除此之外,我想到安德烈·艾席蒙在《请以你的爱找寻我》中写的一段话‘向人们展示我认为他们可以理解的那部分自我,给不同的人看不同的部分,但总有一个阴暗面是只留给自己的。’” 男人听得很认真,并没有随意出言打断她,耐心地等待她表述完。 “这部电影同样让我意识到,人们都是将自己想要给别人看的那一面展现出来,背地里其实也隐藏着无可避免的阴暗……” 冯煜在这双幽深的眼眸里,有种无可遁形的错觉,句句不是在聊他,却句句仿佛在点他。 喉结滚动,吞咽唾液的动作让他感觉到干涩的疼痛,偏偏旁边架着摄像机,他还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他想到自己在观众和粉丝眼中的完美形象,然而其实在此“真实的假象”背后,他也有着不为人知的隐秘。 是荒诞的春梦,是似乎无法忘怀的初恋,是想要占有他人的情人。 他清清楚楚明白自己的卑劣,也从未向他人展示过这部分,此时听着赵姿知的话,他感觉自己在对方眼里是赤裸的,寸丝不挂的。 低沉着嗓音缓缓开口:“幸运的是,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压抑着内心的黑暗,不去做伤害他人的事。” 女人微微挑眉,脸上的神情不置可否。 他再度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杯中的冰块早已融化得所剩无几,继续说道: “我想,这部电影讲的并不单单是一场因为孩童天真的恶导致的悲剧爱情,在其背后还有不得不去讨论的阶级矛盾……和无可回避的战争……” 他没有顺着她的话再继续往下探讨,而是转了一个180度的弯。 好在赵姿知并不是真的要就本片和对方来个长篇大论的深度访谈,她听完端起自己的牛奶碰了碰对方的冰水。 在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中,为本次交流心得画下句点。 她意有所指的或许并非冯煜,这套说辞按在她自己身上又何尝不是非常贴切。 约会接近尾声,她开始猜测哪一道菜是他做的。 对方要和她玩这个游戏,一定是有线索的,至少是和他俩有共同的记忆。 很好猜,但她还是装作非常为难的样子。 “要不要……”提示。 “不!”她竖起食指,装模作样地要抵上男人的嘴唇。 冯煜低下头笑了笑,这抹笑容并未被摄像机完全捕捉到,视频播出时,对于这个表情大家都持不同的看法。 有认为绝对是嘴角上扬,明显是在笑;有认为是觉得被冒犯到了,低头掩饰自己。 甚至有人运用微表情,去一帧一帧分析这个低头前冯煜的心理活动。 同样的神情,在不同人眼里有着不同的解读。 冯煜和赵姿知的cp名叫“不至于”,在两人还未组搭档的时候,就有人开始拉郎配了。 面对其他家的嘲讽,她们直接甩出cp名:嗑个cp而已,不至于吧~ 对于两人的正式搭档,冷圈的大家都有种梦想成真的感觉,眼睁睁看着粉丝从小几百,慢慢涨到几千,最终在晚上的单独约会放出来之后,数量破了万。 不至于的cp粉头子:我爆言,这俩绝对有过一段!我都怀疑昨天两个人是不是腻歪了一晚上,这小眼神拉丝,这话题的共鸣,绝配! 网友1:我作证,我是床! 网友2:+1,我是被子! …… 此刻的两人还在玩猜猜猜的小游戏,在逗了对方一会儿后,赵姿知指出了那道熬得雪白的鱼汤。 她印象里,冯煜是空着手和她一起回来的。 “你没全卖掉吗?” 他摇头:“谢导给的在市集就卖光了,这个是我下午去捞的。” “……”她一愣,倒是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他对组搭档这项工作非常的认真和熟悉流程,有点手到擒来的样子。 这样就显得她一直在划水,很笨还不主动。 好在投票是投组合,对方的配合对她来说也有益。 “…多捕的几条也都还给谢导了……”他云淡风轻地平铺直叙,没有炫耀自己的意思,似乎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个瞬间,赵姿知差点代入被他珍惜的爱人。 可惜,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完完整整的他,包括他的光明和阴暗。 在看过不该被人知晓的那面后,她无法对他动心,当然她也不认为对方会对她有什么好感。 答对的小礼物是一串不太规则的珍珠项链,每一颗都长得奇形怪状,和她耳朵上的那两颗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也知道这样的珍珠属于残次品,不贵。 在她的默许下,男人起身走到她的身后,为她戴上这串项链。 冯煜的指尖将她的长发拨到一边,凉凉的珍珠轻轻滑过皮肤,她似乎能感受到珍珠表面的粗糙,可以想象到在暧昧不明的光线下,他弯着腰趋近她的脖颈,只为了扣上那小小的搭扣。 “很美。”他喃喃地说道。 赵姿知没有问,这句到底是夸她还是夸珍珠项链。 就像她永远不会好奇男人们到底爱不爱她。 或许在床上气氛到了什么都能脱口而出,但在床下清醒的时候,她觉得没必要问。 更何况,这只是个综艺不是吗? 真情实感的永远都是观众,走不出去的也是观众,当事人只当做一份再普通不过的工作罢了。 她的指尖在项链上摩挲,对他甜甜一笑:“谢谢,我很喜欢今天的晚餐。” 话音刚落,白色的灯带突然暗下。在沉默的几秒后,远处的天空绽放开无数的烟花。 “……”这也是他的手笔吗? ps:冯煜和赵姿知的cp名,我在“预兆”和“不至于”里选择了看起来相当随便的那个。(狗头 意料之外的交换 相比赵姿知和冯煜的浪漫约会,楚逸珂和苏莹这边就毫无暧昧的氛围,两个人聊的话题都不是对方。 苏莹正大光明聊周晨阳,楚逸珂总想拐弯抹角提某个朋友。 终于在某个话题过后,让他找到了机会,接过话:“是的,不过让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赵姿知那身绿色的吊带长裙。我记得曾经送过一位朋友一条类似的” “……”苏莹无语,这个人到底会不会炒cp,他在这可劲怀念某位女性朋友,还让不让观众嗑节目里的cp了。 但又转念一想,他说的不会就是罗千惠吧? 如果是这样还蛮好嗑的,最好加上暗恋未果的元素,多年学成归来机缘巧合下和当年的她一起参加恋爱综艺。 楚逸珂完全陷入了回忆:“我讲过,在我出国前有一段离家出走的经历,那个时候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有,除了一把吹了很久的破萨克斯。” “全身上下加起来的钱只能勉强合租一间破旧的老公寓,地段差、采光也差、空气里总是有股又潮又霉的味道,直白地讲那是我住过最差的房子。” 对那段艰难的岁月,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感,而是露出怀念的神情,嘴角含着温柔的笑容。 “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我还抱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所以我并没有从家带走太多东西。当时的我有股不知道哪里来的傲气,看不上很多工作,眼里只有自己的理想,甚至觉得做其他事都是浪费时间。” 苏莹在他的描述下仿佛看到了那个不成熟的楚逸珂,年轻、冲动、不食人间烟火。 “然后呢?”她追问。 楚逸珂微微皱眉瞥了对面一眼,继续说道:“我的室友……总而言之,她是个特别好的人……” 这个男人讲了半天也没有讲到最关键的绿裙子,反而啰里八嗦说了一堆看似无关紧要的话,好不容易讲到送礼的对象,却又一句话轻描淡写地略过。 她完全不能理解他,也不明白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从她身上我学到了很多,我开始有活就接……在攒够钱的第一时间,我买下了那条她每次经过橱窗都会盯着看好久的绿裙子……” “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她脱口而出。 他用一种非常得瑟的语气炫耀道:“我们今天刚说过话。” 这段录制结束后,导演组直接来打听,试图从楚逸珂嘴里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这样也好进行配套的炒作宣传。 赵姿知上一秒还在笑郭言许连放烟花都搞不明白,下一秒就听说楚逸珂疑似当众表白神秘女性朋友。 “……”她若无其事地从某人身旁经过,眼中的警告之意显而易见。 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做很深情、很酷吧? 楚逸珂默默闭上了嘴。 …… 很快到了万众瞩目的选房间环节,这次除了房间受排名影响,甚至连室友也会变。 约会是一个人,结束了换个人一起睡。 谁不说这个节目会搞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楚逸珂、郭言许这两组非常努力想要拿第一,毕竟他们都有明确的目标。 赵姿知和冯煜垫底,两个人就是被选的命。她没什么感觉,随便谁选她,反正都是梦里的老熟人。 谢哲远宣布完四组排名后,稍稍停顿,吊足人胃口后才继续说道:“请排名前两组互换搭档,三四两组互换。”??? 她眨了眨眼睛,视线对上还处于震惊状态的周晨阳,对方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吃惊地微微张开,看起来呆头呆脑的。 显然震惊的不止一个人,大家脸上神色各异,最怄气的大概就是楚逸珂了。 原本以为稳稳拿下第一,晚上就能和赵姿知住一起,没想到努力一天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苏莹,这和她昨天晚上讲的完全不一样。 苏莹:“……”她拿到的流程确实不是这样的,疑惑地盯着谢哲远,这个人为什么要临时改规则? 房间有两个选项,要么是树屋,要么是帐篷。 赵姿知和周晨阳选的是帐篷,跟他俩选一样的还有楚逸珂和罗千惠那组。 树屋和帐篷都在一块区域内,像是某个野营地直接被拿来用了。 两顶帐篷很大,距离也非常的近,属于在里面稍微大声点说话,另外一组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那种。 她全程没有理会楚逸珂对她暗示的小眼神,当然也没有刻意跟周晨阳表现得很熟络,两个人沉默地弯腰钻进帐篷。 里面的气垫上摆放着两床被子,还有两套睡袋和眼罩。 帐篷里悬挂着两台摄像机,这明显是需要睡前素材的,两人只好在洗漱完后躺在各自的被窝里聊着天。 也不聊其他的,就只聊了聊两人拍摄mv期间的小趣事。 在这样的监视下,赵姿知就算想搞事情也只能歇了心思,暗自感慨白瞎了这么好的机会。 都和人家躺一块了,居然还吃不上嘴。 关了灯,帐篷里只能听见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她想起梦里,自己在山上窝在周晨阳怀里等日出,结果自己睡得跟猪一样。 “周晨阳,你睡了吗?” “嗯?没有。” “你有夜爬过什么山吗?” 她这句话有点没头没尾,但对方还是立即回答。 “没有。”男人背对着她,声音像是蒙在被子里,闷闷的。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又听见对方犹豫地开口:“或许也算有。” “也算?”她低低地重复。 “嗯。不过我们没有爬到山顶,最后的日出也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 “……”回答他的是女人平稳的呼吸。 赵姿知在睡梦中感觉身体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而且越来越重。 心里猛然一沉,不是错觉,确确实实是有个人在摸她! “…唔!”嘴巴被捂住,对方压在她的身上,睡袋也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她的行动。 她戴着眼罩,无法看见这个人,旁边传来规律的呼吸声更让她绝望。 这个人到底是谁? 金主和他那不知死活的金丝雀(h) 深夜,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早已进入梦乡,只剩下夜间活动的动物还在辛勤劳作。 “是我,楚逸珂。”男人捂着赵姿知的嘴,在她耳边小声地说。 “……” 她二话不说直接一个顶膝,膝盖撞上男人的大腿,黑暗里传来一声闷哼。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狠心,揉着腿根,想要开口控诉对方的恶劣行径,可偏偏旁边还有个碍事的电灯泡。 “怎么了?”旁边睡得迷迷糊糊的周晨阳哑着嗓子问道。 她摇了摇头,示意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把爪子从她嘴上挪开:“额……没事……睡吧睡吧……” 迭在一起的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等到旁边人再度恢复平稳的呼吸,才敢继续。 眼睛被蒙住,对方的唇落在她的唇上时,她还是吓得浑身一抖。 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楚逸珂极其有耐心地挑逗她,舌尖探入唇缝扫过贝齿,舌头搅动发出暧昧的水声。 在意乱情迷之际,她还不忘现在并不是胡来的时候,帐篷里面可是有两个摄像机还在工作! 男人的手臂撑在她的脑袋两侧,以一个绝对占有的姿势将她圈在身下,微微喘着气: “让别人看看我是怎么肏你的,也让大家听听你这张嘴有多么的会叫床,这样所有人也都能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了。” 她听到这话,就知道他在口嗨,也不戳破而是陪他演。 “老板~怎么一天都忍不住嘛~不是说好的不公开~旁边可是还有小朋友呢~”这句话就像是包养她的金主,因为她不在身边睡不着,所以大半夜特地来找她。 她嗲嗲地发骚,扭动着身体去蹭男人,仰起脖子咬住对方的下巴。 稍稍用力,留下一个浅浅的齿痕。 他的手掐住她修长的脖颈,意外摸到一串项链,语气里掩盖不住醋意:“那你就敢背着我跟其他男人约会?还接受野男人的礼物?睡觉都舍不得摘?” 他收紧虎口,轻微的窒息感,反而令她兴奋不已。 “唔……”她仰躺在气垫上,哪怕睁开眼睛,面前依旧一片黑暗。她听见自己用十分欠的语气继续刺激对方:“是啊,我还跟别人睡一起……还想……” 她的手故意往旁边伸,楚逸珂声音冷冷的,钳制住她的手腕:“做梦吧你!” 这个女人就是仗着他喜欢她,除了气他还是气他,明明知道她是故意激怒他,可还是忍不住迈入她设下的圈套。 没等他想好惩罚,他的脖子就被女人勾住,对方讨好地舔上他的喉结,麻麻痒痒的舔弄不仅没能让他消火,反而将怒火转为燃烧旺盛的欲火。 “你伸进来摸摸。”她轻声撒着娇。 他不明所以,但手还是听话地探进了睡袋。!!! 黑暗里,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手掌下嫩滑的触感告诉他,这个女人此时是赤裸的。 “赵姿知!你能有点安全意识吗?”他气急败坏,她以为旁边睡的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吗? 他要是不来,她是想干什么! “只有你才能看……才能摸……”她的手抚上他的手背,他在对方的引导下,开始在挺立的椒乳上揉弄,女人委屈巴巴地撇嘴:“老板别生气~我帮你揉揉……” 另只手挣开他的束缚,顺着他的手臂一路摸上微微敞开的胸膛,颇有女流氓气质地捏了捏饱满的胸肌。 他低头看了一眼,甚至挺了挺胸膛,声音低哑:“满意吗?” “这才哪儿到哪儿,我得验验剩下的货。没有我的这几年,也不知道某人……” 她可以质疑他这些年的专业水平,但是不能质疑他对她的感情。 “没有别人……”他握住她的手直直覆在早已坚硬的粗长上,薄薄的睡裤根本起不到什么遮挡作用,这感觉和直接握住没有什么区别。 这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就连做梦都他爹的想睡她。 太多腻歪的话,白天面对她那双冷静的眼睛,他说不出口。此刻黑暗中,她大半张脸被眼罩遮住,只有饱满的额头和一张红润的唇露出。 “只有你……想你想到硬得不行的时候……我就看着你的照片手淫……想着你的裸体……想着你在我耳边说的荤话……想着你说……你也想……”我。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脸也越来越靠近对方,唇紧抿着。 “…想你操我……” 她笑着,漫不经心地说出这四个字,握住他下体的手色情地揉捏着,手指灵活地按住龟头上的小眼,软软的布料摩擦着敏感,快感刺激得他腰眼一麻,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现在是想狠狠操她。 赵姿知配合地抬起腰,任由楚逸珂将自己从睡袋里捞出来,摩擦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明显,好在旁边的人似乎陷入深度睡眠,并没有什么反应。 双腿缠上他的腰,睡裙挂在腰上,她几乎赤裸地贴住他。 旁边躺着另个男人,这让她异常兴奋,光是想想身体就立即有了反应。 “带套了没。”她可不想再吃该死的药,要是没措施,那她只能换个方式来了。 结果对方真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将包装塞进她的唇间,她咬住包装的一角去拍男人的脸。 她可不信他大晚上能弄到这个东西,除了一开始就有这个打算,没有第二个解释。 别人来上班,他却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帮我戴上。”他说完,似乎怕她不愿意,又在后面加了一句:“都好久没这样了……” 他可怜巴巴地去亲她的唇角,像一只求欢的狗狗。 她心软,用牙咬开包装,掏出里面沾满润滑液的避孕套。 分清正反后,直接一把拽下男人的裤子,就着掌心的粘液直接在阴茎上撸动,揽在她后背的手臂暗暗绷紧。 将凉凉的避孕套裹住硕大的龟头,然后顺着棒身往下捋。 “嗯……小知……”楚逸珂被这灭顶的快感弄得头皮发麻,寡了好几年,除了那不提也罢的春梦外,他几乎是久违的体验到这种感觉。 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满足,他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人。 动作略大的将人扑倒在气垫上,两人陷入其中,连带着整张垫子都抖动了几下。 俩人僵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周晨阳侧躺的背影,深怕对方醒过来。 黑暗中,看似熟睡的某人却在此刻睁开了眼睛…… ps: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爽尿了?(h) 周晨阳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会面临这么尴尬的处境。僵硬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背后半臂距离的地方有两个人正在做着非常私密的事。 他哪怕强迫自己不去听,可各种劲爆的言语还是不断地往他耳朵里钻。 女人的呻吟声仿佛就在他的耳畔,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幽香,他甚至能想象出两人的姿势。 他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可生理反应根本控制不住,心脏咚咚咚跳个不停,掌心用力按住胸口,企图克制这狂乱的震动。 没有实战过的他,仅仅是听着男女混合的喘息,胯下之物就已经一点一点抬起了头。 老板? 柏泽川那张不苟言笑的冰块脸出现在他的眼前,这对俊男靓女好像还挺般配,他心头酸溜溜地想到。 现实的她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娇吟,完全不属于他,他有种无法言明的失落感,好像是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了一样。 偷听别人的墙角固然很不道德,可这种刺激又让他忍不住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大,他皱着眉不知道要不要往旁边挪一挪,可转念一想,还是装死会不那么尴尬。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人忘情到居然能把衣服乱扔,赵姿知的睡裙就这么不偏不倚正好盖在了他的脸上。 一呼一吸间,全都是她的体香,熟悉的味道让他的身体开始灼烧发烫。 他宛如一个变态的小偷,不仅偷偷观摩别人的性爱,还偷偷伸出舌尖在满是女人气息的狭小空间里勾动了两下,像是在复习梦里的动作。 耳边响起的水声,渐渐和梦中的重迭。 感官和想象的刺激,让腿间的阴茎早就硬得不行,哪怕被内裤包裹着,还是颤颤巍巍地抖动顶端分泌出精液。 周晨阳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难捱过,每分每秒都让他倍感煎熬,整个人仿佛被置于火上。 而另一边正在忙碌的楚逸珂只怕时间来不及,根本没空分神去关注那件碍事的睡裙被扔到了哪里,他低头舔舐着阴蒂,舌头来回快速扫动,小珍珠被刺激到很快硬起。 赵姿知的腿被他掰开,花唇因此也毫不知羞地张开,露出被遮挡的鲜红穴口。 “嗯嗯……老公……快点进来……”她薅着他的头发,难耐得想要夹紧双腿。 再度听到这个称谓,他像是被打了鸡血,阴茎高高翘起,胸口裸露在外的皮肤透着红色。他虽然很想直接插进去,但又怕她很久没做,因此受伤。 他的想法是好的,可完全忘记了赵姿知这个人委屈谁都可以,绝对不会委屈自己。 舌头伸进穴口舔了几下草草了事,然后抬起身体,对准阴道后慢慢挤了进去。 阴茎被温暖潮湿的穴肉紧紧包裹,依旧的紧致,熟悉的快感瞬间将他拉回往日的甜蜜时光。 旁边躺着他的好友,他多想让对方知道赵姿知是属于他——楚逸珂的。这两人的接吻还历历在目,每次想起来,他心中都有一团妒火无处宣泄。 手狠狠掐着女人的腰,一下又一下地深深顶入,肉棒撞在穴道深处的敏感点上,他完全不顾对方的求饶,埋头苦干。 “…啊啊……慢点……会被发现……唔…….”女人的声音克制不住的提高,在意识到不能发出声音后,只能咬牙把所有呻吟吞进肚子里。 楚逸珂以最常规的姿势在骚穴里进进出出,穴口哆哆嗦嗦地翕张着吐出粘液,换姿势的时候,他也不把阴茎拔出来,直接抬起赵姿知的左腿从自己的身前扭到另一边。 随着身体的扭动,肉棒在她体内旋转摩擦,不放过任何一条肉褶,挤开再复原。 赵姿知感觉自己要死掉,右腿被男人的左腿压在下面,左腿顺势搭在对方的腰胯上。 她被楚逸珂一把拉起来,手臂在身后撑着,胸部不自觉地往前挺,热热的呼吸喷洒在双乳,激起细细的鸡皮疙瘩。 她像他手中的玩偶娃娃,被他轻轻松松地摆弄出各种奇怪的姿势。 乳尖被他含入口中,大口吮吸,每每在她即将失神的时候,胸前的刺痛感又会将她拉回现实。 坚硬的牙齿轻咬着小巧的乳粒,她轻喘着捏住男人的后脖颈,充满性暗示地摩挲那片皮肤。 对方的双臂环在她的腰后,将她往他的身体方向推,两人的性器紧紧贴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她高高地向后仰起头,承受着来自面前这个男人的狂风暴雨,这是一场久别重逢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梦总归是虚拟的,数据再怎么一模一样,那也不是本人。 少了灵魂,无法感受到彼此的心意相通。 “要不要看着他做……”楚逸珂喘着气,凑到赵姿知的耳边小声地问道。 女人戴着眼罩,脸上的表情被挡住大半,对方的不回应,他心下了然。 “嗯?”醋味浓得几乎充斥整个帐篷,恶狠狠咬住耳垂:“光是说说,你就这么激动,下面咬得这么紧……” 左手握住她右乳的根部,顺着曲线往上用力挤压着乳肉,雪白的乳肉从他指缝中溢出。 “我要是说……让他一起来……你是不是……” “…啊……我没有……”毫无预兆的,一巴掌扇在了她饱满的乳房,圆润仿佛雪白的兔子一样在胸口弹跳晃动。 视觉被剥夺,无法预判对方接下来的动作,这让赵姿知提心吊胆却又隐隐期待。 男人的提议让她跃跃欲试,梦里被前后夹击操弄的画面在大脑里闪现,她想起冯煜和谢哲宇的脸,想起那场混乱的性交。 闭眼回忆当时身体的感受,她发现自己无法抑制这种疯狂想要尝试的欲望。 脑海深处有一个声音不断地诱惑她:你也很爽吧,阴道被满满当当塞着阴茎,阴蒂也被好好地照顾到,胸前的乳房也有人舔舐,接吻的唇瓣还在漏着唾液…… 承认吧,你的内心就是在渴望。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本性,人生已经够痛苦的了,及时行乐不好吗…… 敏感的骚穴缩紧死死绞住粗长,增大性器间的摩擦力,快感节节攀升全部聚集在下体。 “啊啊……别说了……”她咬唇摇着头,高潮来临时控制不住地夹紧男人的大腿,淫穴又急又快地蠕动,绷紧身体泄出透明的液体。 “别说什么……这么多水……你是不是尿了……”楚逸珂喘着气,死死抵在穴口,手往身下一摸全是水。 还在高潮余韵中的赵姿知被他翻过身,脸对着周晨阳的后背,他从身后搂住她,阴茎滑落打在她的腿根。 “你现在离他不到半臂的距离……要不要看看……” 他抬头去看周晨阳,眼神暗了暗,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嗯?” 偷听别人做爱自己手淫(h) 看? 周晨阳悄悄握住阴茎的手顿住,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他似乎已经感受到炽热的目光,后背的皮肤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无法将这个在情事上如此放得开的男人和印象里的高冷总裁联系在一起,对方压低的声音总给他一种熟悉感,没有了往日的严肃。 心里惊讶赵姿知给对方带来的惊人改变,又默默唾弃自己刚刚按耐不住的手。 在她的淫词艳语下,他居然跟着身后两人的节奏,缓缓揉捏起自己勃起的胯下之物。 第一次他体会到什么是无法纾解,快感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透明薄膜,看似就在那里,可他却永远无法突破去真正触碰到它。 鼻腔呼吸已经无法满足他,他像一条搁浅濒临死亡的鱼,张着嘴无声的急促呼吸着。 小心翼翼地蹭了一下她的睡裙,丝滑的布料宛如她的手拂过脸颊,强忍欲望的眼尾泛着红。 梦里开了一半的荤,让他对性爱充满想象和渴望。年轻人本就容易受到刺激,此刻的香艳场景更是令他血脉偾张。 手上的力道加大,他几乎是接近粗鲁地揉搓着邦邦硬的阴茎,自暴自弃地想着干脆捏爆算了,这么容易被诱惑。 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对楚逸珂说过的话,当时的他说,他自己绝对不会因为一个梦就魂不守舍。 碎片式的画面里,赵姿知满面潮红地向他许诺,要帮他口交。 想象此刻是她正在帮他手淫,她面若桃花娇羞地低下头含住他的阳具。 快感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无声地喘着气,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放肆。 没出息地放弃了刚刚不靠谱的想法,另一个阴暗的念头在他心里开始蠢蠢欲动。 他是说要帮楚逸珂,可现在在知道赵姿知已经和别人有了肌肤之亲的关系以后,他怎么能把朋友再推进火坑! 这种苦…… 他咽了咽口水,听着现场版一边手淫一边回味梦里的感觉。 或许深夜就是容易被情欲操控,但是请允许他幻想一下,自己可以完整地拥有她。 像此刻柏泽川一样的占有她,她不要对他露出好像在看孩子一样的神情。 他是一个发育完全的正常男性,他真切地想要成为她的男人。 旺盛分泌的荷尔蒙令他此刻疯狂想要占有她,这分明违背了他的爱情观,理智和欲望在博弈。 楚逸珂摘下赵姿知的眼罩,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周晨阳,食指和中指伸进她的口腔夹住湿滑的舌头搅动。 津液从无法闭合的嘴角流出,最终汇聚在他的掌心。 眼睛死死盯着周晨阳,自己的睡裙盖在对方的头上,她想起树林里的两个人,想起自己坐在他的肩膀上,而他深深地埋在她的双腿间。 穴肉蠕动着挤出粘液,整个赤裸的下体全都是水,她甚至怀疑下面的气垫也被打湿了。 身体叫嚣着想要被填满,内心的空虚更是让她无措。 熟睡中的男人离她很近,近到她似乎能感受到这具年轻肉体散发出来的热气。 被两个人的气息包围着,她心跳得极快,既担心被发现,又想就这么从周晨阳的身后抱住他。 这个热情又害羞的男人会怎么看她呢? 恐怕会觉得她果然和他的女神是两类人,认为她像,不过是她会演罢了。 收起浪荡的心,穿上端庄的外壳,她就又是那个展露在大家视野里的赵姿知了。 她朦胧着双眼,模拟口交的方式将楚逸珂的两根手指完全含了进去,然后又紧抿着唇吐出来,得空的手向后伸安抚着还未释放的性器。 狰狞的阳具在她的掌心跳动,她隔着那层薄薄的保护套细细抚摸过上面的凸起,这些凸起刚刚还给她带来过快乐。 简单地套弄了两下,她就迫不及待地再次想要塞进空虚的下体。 楚逸珂心头热热的,哪怕赵姿知平日里对他一点也不温柔,完全看不出还爱他。但此刻她对他急切的渴望,让他感受到一种被需要的满足感。 他配合地抬起她的腿,阴茎挤着臀肉顺着臀缝往前滑动,分不清是她的粘液还是润滑剂,穴口处又湿又滑。 “嗯……难受……”她用沾满汁水的手去勾他的脖子,扭着头去亲他的唇,黏腻的液体涂满他的皮肤,低声着请求他快一点。 他爱死赵姿知这副样子,认真地回吻她,手扶着阴茎找到热热的小穴,敏感的龟头研磨着娇嫩的穴口,浅浅抽插了几下。 骚穴被大肉棒撑得变了形,他挺起腰狠狠地往最深处一捣,几乎捅进了宫口,窄窄的穴道再度将粗长包裹。 赵姿知的身体不受控地往前倾,如果不是被搂住,她可能已经撞上身前的男人了。 “操!”男人低低地吼了一声,本就被刺激得不行,经过一次高潮的小穴又更软更湿润,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阴茎在湿润的花穴里进进出出,大股热流从穴道深处喷涌而出,完全浇在肉棒上。 她咬住他的唇瓣,喉咙里发出呜咽声,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腿在对方的手里不断地抖动痉挛。 身后的动作越来越大,大到好几次她的鼻尖几乎要抵上周晨阳的背,她只能拼命往后退,这就导致插得更深。 楚逸珂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即将高潮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不顾对方是不是承受得住,哪怕她已经高潮,仍然在她的双腿间大开大合地插干着。 透明的液体从性器间喷洒出来,像尿了一样射出去好远。 储存了太久的浓精抖动着射进了安全套内,两个人谁都没有动,感受着这一刻的温馨和安宁。 她松开了牙齿,敛下眼皮,慢慢舔着他破了的嘴角。 两个人仿佛刚从水里出来的一样湿漉漉的,激情结束,才惊觉不通风的帐篷内弥漫着一股不可言说的味道。 “去洗洗。”他用手撩开她的头发,低头在她圆润的肩膀上亲了亲,“我抱你去。” 赵姿知摇头,俩人胡闹了大半夜,没多久都要起床了。 催着楚逸珂赶紧回去,别被罗千惠发现。 等他走了,她缓了好久才半坐起来去拿自己的睡裙,汁水根本夹不住,全都从被肏开的穴口流了出来。 撑着胳膊,手指轻轻挑开裙摆,周晨阳那张过分潮红的脸蛋出现在她的眼前。 对方一瞬间凝滞的呼吸和僵硬的身体,她勾起唇角,视线落在他通红的耳朵上。 好像有人在偷听呢。 又被拒绝了! 赵姿知是被外面的交谈声吵醒的,身上还盖着一件男人的外套,她拿起来闻了闻,似乎是周晨阳的味道。 帐篷外。 负责拍摄的工作人员焦急地在跟周晨阳沟通,一般晚上睡觉的时候,艺人会把镜头盖上,这倒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夜里值班的人也就没有在意监控显示屏的黑屏。 结果到了早上,艺人们都陆续起来了,帐篷区域的几块依旧是黑屏。 周晨阳:“不知道,我和她都没有注意。” “那……那个……赵老师醒了吗?我们是否可以进去检查一下呢?” “不……”他下意识想要拒绝。 “没事,我醒了,你们进来吧。” 赵姿知撩开帘子,身上披着某人的外套,侧身让出通道,等工作人员进去,她才看向视线一直飘忽不定的周晨阳,“谢谢你的外套。” 她抬起袖口凑到口鼻处,深深地闻了闻:“很……”香。 对方不知道想到什么,脸和耳朵立刻红了,急忙打断:“我进去看看……” 他的眼睛不敢看向她,身上还带着水汽,似乎刚刚洗完澡。 目送他消失在帘子后面,她拢了拢衣领,刚才醒了才发现胸口有红红的吻痕,该死的楚逸珂。 但这并没有影响她的心情。 心情依旧还不错地转身准备去洗个澡,却没想到旁边的帐篷外面站着罗千惠,也不知道对方看了多少。 罗千惠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谁能想到晚上睡觉被迫听了大半宿隔壁帐篷的为爱鼓掌,她庆幸当时楚逸珂不在,不然那个场面应该会更尴尬。 看来狗仔拍到的东西也不是空穴来风,赵姿知和周晨阳确实有着不一般的关系,那周晨阳和苏莹的关系也就有待推敲了。 之前她还猜测周晨阳喜欢江梦圆,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大家都是深藏不露,娱乐圈的关系本就错综复杂,哪里是一眼就能看明白的。 两人不动声色地互相打完招呼,赵姿知径直去了略显简陋的淋浴房。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门锁上了,别人还能从外面进来?! “楚逸珂!”她吓得捂住关键部位,动作略显徒劳,根本什么都挡不住,反而更添几分风情。 楚逸珂根本没想到这门一推就推开了,当他看清里面的景象时,二话没说立刻闪身进来,反手就关上了门。 “天地可鉴,我真的没有动手脚!”他背靠在门后,竖起三根手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模假样地发誓:“骗人,我就是小狗。” “…你……”你本来就是小狗。 他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在她刚开了一个头,立马反驳道:“那也是最爱你的小狗狗!” “……”她懒得跟他扯皮,转过身继续洗澡。 以前也不是没一起洗过澡,他还帮她洗过,在他面前真的是一点神秘感都没有。 对方各种糟糕的丑形象也都见过,有时候她都觉得这个世界上她最了解的人就是楚逸珂。 拿捏他,简直不要太简单,全看她想不想。 “…啊啊……慢一点……啊……太深了好痛……”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哪怕淋浴的水声哗哗都掩盖不了。 她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拿着手机外放的男人,这个人几年不见都在外面学了什么鬼东西啊? “删掉!”她快步走过去,企图抢夺还在播放的手机,除了有她的叫床声,还能清楚地听见噗嗤噗嗤的肉搏。 以及某人强忍着的喘息和闷哼。 这收音效果这么强?还是说夜里他俩的动静真的不小? 仗着身高优势,男人拿着手机的手高高举起,另只手直接将她揽进怀里,也不管她全身都是湿的。 “不删,这个是证据。”他挑眉,瘪着嘴语气委屈巴巴地控诉她,“你这个坏女人!别想把人睡了就拍拍屁股走人!这可是证据,你得对我负责!” “……”她汗颜,有种被戳穿的心虚,一时间也没立即回怼。 这下可像是被对方抓住了小把柄一样,他气得磨牙:“果然被我猜中了!你就是始乱终弃,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朝三暮四,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揽在她腰上的手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软肉,痛得她直跳脚。 这个人越说越离谱,她赶紧喊停:“打住。你是在背成语词典吗?” “你不跟我好,你就是这些成语形容的人。”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对,我就是这种人。”她完全不吃他这套,抬头去看手机,意外发现了手机壳后面似乎夹着什么东西:“给我。” 冷下脸,盯着他的眼睛。 楚逸珂不情不愿地还是把手机给了她,打开半透明手机壳,她捏出一张一寸证件照,神情非常无语: “你从哪儿偷来的?” “面试官不能直接拿吗?偷多难听……”他小声嘀咕。 她打算直接强制回收,却被对方眼疾手快抢了回去,嘴里还嚷嚷着,他就这一张,别跟他抢。 手机黑屏,但充满色情意味的音频还在外放,她递给他示意打开,结果他完全不配合,双手环在她的腰后。 无奈,她开始瞎试。 什么生日,纪念日全都试了一遍,全都不对。 “……”最后一次输的她的生日,看着屏幕上显示“请等待1分钟后再次输入”,她觉得还是高估了自己。 楚逸珂非常悠闲,低头任由她瞎搞,看着手机被锁也不着急。 “你想的没错,确实和我俩有关。” “?”她合理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等待的时间到了,她却迟迟没有下手,不仅是错了要等待,主要是她还没想到新的和他俩有关的数字。 脑海里蓦然闪过俩人在办公室对峙时,楚逸珂说的那句将她气笑的话。 瞥了他一眼,低下头输入,丝滑打开。 “……”有病吧,谁拿分手的日子做锁屏密码啊?更离谱的是,她确实记得。 总而言之,他俩当年能凑一对,绝对不是月老硬扯线,丘比特乱射箭。 一切都是情有可原。 一键删除音频后,楚逸珂被赶了出来。 门在他面前关上,他毫不生气,盯着掌心的一寸照看了许久。 试探结束,他还是被拒绝了。 晚上见! 赵姿知以为做完单人采访,本次的节目录制就算先告一段落,然后她就可以开开心心地收拾东西下班了。 但是! “起来!”她扯着被郭言许坐在屁股下面的衣服,语气非常不耐烦。 第一晚住的房间内,郭言许板着死人脸坐在沙发上,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这个除了面对郭书琪,对谁都是臭着脸的男人,她真的很难有好感。 “东西呢?如果没有找到,那你现在就可以跟公司申请,接下来要退出录制了。” 男人嫌弃地往旁边挪了一下屁股,她的衣服被顺利地抽了出来。 她挑眉,顺势坐在沙发的扶手上,身体前倾凑到对方眼前,认真地说道:“我要是找到并且帮你完美解决,你就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郭言许皱眉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再度往旁边挪了挪。他一直在盯着她,她哪里有时间找的? “你到底敢不敢赌?” “赌。” 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在他答应之后,赵姿知明显眼睛一亮,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他眉头紧锁,阴森森地警告她:“如果被我知道就是你偷的,我现在就弄死你。” “…….”赵姿知嘴角抽搐,这个人怎么动不动就要杀生,还说不会杀鸡,她看他连人都敢说杀,还有什么不敢杀的。 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嘴里念念叨叨,然后向他伸出手。 “?” “…手机……”她一把抢过,点开聊天app,置顶的对话框就是郭书琪的。 男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拿他的手机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你这是要做什么?” “告诉你姐东西在哪里啊。”她理所当然地回答,然后瞄了对方一眼,阴阳怪气地继续说道:“某人置顶是姐姐,姐姐的置顶是谁就不好说了。” “……” 在某人的死亡视线里,她默默闭上了嘴,转过身去发信息,就是挡着不给他看。 “好了没?”郭言许觉得自己一定是病得不轻,才会跟她在这玩什么装神弄鬼的游戏,他明明是一个坚定的无神主义者。 但蓦然想到自己做过的一个梦,他眉头皱得更深了,脸瞬间沉了下来。 真实,是他对那个梦最深刻的感受,真实到让他恐慌。 临走前,他冷冷地警告她,最好不要去参加郭书琪办的聚会。 赵姿知将人送走,松了一口气平躺在床上,本来就不打算去。 郭书琪已经出院,不仅给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准备了小礼物,还邀请他们这些嘉宾一起吃个饭。 提到郭书琪,她就不得不想到谢哲宇,厕所私聊之后,俩人就再也没有单独碰面过。 对方装的比她还像回事,她有时候还会往他那边瞧上两眼,但这个人倒是从头到尾都没看过她一眼。 说曹操,曹操到。手机震动了两下。 谢哲远:晚上见。 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去好好睡一觉,没有谁愿意加班。 尤其还要动脑子,想想那个场面,她已经累了。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有种最后会把自己玩进去的预感。 另一边,郭言许快步往郭书琪的房间走去,敲了门没人应,皱眉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结果对方从对面的房间走了出来。 “他真的收下了!” 郭书琪整个人都显得非常高兴,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蛋上透出淡淡的红晕,激动地紧紧握住他的两个胳膊前后晃着,“第一次!我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一直一点感觉都没有……” “姐,你冷静一点。”他打开房门,把人扶了进去,怕她高兴过头,还帮她倒了一杯水,然后陪她坐在床边,轻轻顺着她的背,“慢点喝。” 虽然郭书琪总跟他讲俩人的恋爱史,她和谢哲远有多恩爱,谢哲远有多爱她,但是这么多年他没有感觉。 相敬如宾,是他对这两个人婚姻的评价。 他知道男人的劣根性,但想着只要是姐姐喜欢的,他不管怎么样都会帮她。 视线不自觉地移到一旁的手机上,耳畔响起刚刚赵姿知说的话。 他说:“姐,我刚刚不小心把和你的聊天记录删了,你能不能给我看一下,我想找个东西……” 郭书琪不疑有他,直接递给了他。 “……”预料之中的答案,他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盯着郭书琪的侧脸,思绪飘回到很多年前。 父母离世的早,是姐姐一边念大学,一边兼职赚钱,辛辛苦苦拉扯他长大。不仅要供自己念书,还要供他上学。 生活艰难,一直到他上了大学才渐渐好转。 他是知道感恩的,也知道自己永远报答不清这份恩情,唯有尽量去满足她的要求。 郭书琪一个人说了半天,才发现郭言许一直没有再开口,她抿了抿唇:“谢谢。没有你,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她侧身紧紧抱住他,将头埋在对方的肩膀上,他默默回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姐,你是知道的,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幸福。” …… 赵姿知一眼就看到了柏泽川的车,心里一惊,不明白他怎么又来了。 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结果司机下车向她走了过来。 “赵小姐,柏总让我来接您,您看我们是现在就上车吗?” 得知柏泽川并不在,她的心放回了肚子里,打算还是跟林婉倩提一下,没必要让他直接来负责她。 她理智上是不愿意和对方产生某些关系,但她发现,面对这些春梦对象,她很难放弃想要占有的念头。 而且,总感觉怪怪的。 上车后,得知司机是要将她送去林婉倩的公寓,她这才想起,林婉倩说要把不住的公寓借给她住。 有时候她真的会觉得,林婉倩对她不单单是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对方真的是把她当作朋友。 为她考虑好了一切。 “我先回宿舍吧。” 绑架?! 头晕,四肢无力,这是赵姿知有了意识之后的第一感觉。 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睛,而是继续假装昏迷,她应该是在一辆正在行驶的车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熟悉的声音响彻整个车厢,对方扯着大嗓门,似乎毫不担心她会醒过来或者说是根本不害怕。 “喂......行呢......晚上出来喝酒啊......对......老地方......行......” “...多叫几个人......今天哥请客......别提那个事......晦气......” “...是......这不是有点人脉......放心......” 男人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开心和兴奋,挂完电话居然还哼起了歌。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弟弟——赵帅。 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车上还有第三个人的声音,悄悄睁开眼睛,车厢显得非常脏乱差。 车玻璃灰蒙蒙的,杂物也是堆得到处都是,散落的还有各种食品包装袋。 她躺在破烂面包车的后排,前面就是驾驶座,手脚都被捆着,几乎无法动弹。 人在对于未知时,总会充满恐惧。她不清楚对方此时要把她载去哪里,目的究竟是什么。 手机并不在身上,这也就意味着基本断绝她想要悄悄向外求救的想法。 天色渐暗,没有时间加上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天,也就无法判断车行驶了多久、在往哪个方向开。 只能期待司机可以早点发现她不见了。 手腕不停地尝试挣脱,眼睛四处扫视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工具。 赵帅瞥了一眼后视镜里一动不动的女人,不屑地说道: “还想诓我,我都听说了,你们这些明星日入几十万的都有,还给我装没钱......上次就给那点,打发要饭的呢?” 他点了一支烟,手臂搭在车门上:“你该庆幸自己长了张漂亮脸蛋,还有点用。妈在家给你相亲,哼,你这么久都不愿意回去,不就是在外面傍上大款了,心野了......” “...放心吧,弟弟怎么也不可能坑你,这次这个真的是出手太大方了,还愿意一次性付清.......不过就是玩的花一点,像你这种人应该也见怪不怪了吧......也只有妈还觉得你是黄花大闺女,呵呵......” “婊子就是婊子,今天送你回来的,还是豪车啊……” ...... 赵姿知猜到赵帅是想要钱,但是没想到他居然打算把她卖了! 从对方的语气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好像将她作为商品摆上展柜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她理应奉献出自己的所有,就因为她是他的姐姐? 又不知道开了多久,她开始能看见屋顶,似乎是进了某个高档别墅区。 赵帅停稳车,打开车门确认赵姿知还在昏睡,将车门锁好,转身去按门铃。 门自动打开,一旁的对讲机传出男人的声音:??“开进来,人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一股阴冷的感觉窜上他的后背,他不自在地搓了搓胳膊,还是壮着胆子问了句:“那钱呢。” “验完货,会安排。” 他连忙点头哈腰地表示了解,然后按照对方的要求照做。 将赵姿知平放在沙发上的时候,他犹豫了两秒,眼前的女人安静地闭着眼,褪去平日里的尖锐,变得柔软毫无攻击力。 “为了弟弟,你就帮这一次,妈那边我肯定帮你……况且,江璐也说做你们这行,这种事司空见惯……” 他咬咬牙,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留下一直在试图自救,但是全都失败的赵姿知。 她不懂平时干什么都不行的人,怎么在绑架上这么熟练,车上没有任何能帮她解绑的物品,甚至他还不忘下车锁车门。 听到江璐的名字,她恍惚了一下,有什么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 闭着眼,她看不见自己身处的环境,但是有种非常压抑和不适的感觉,空气里有股类似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心脏抑制不住地开始狂跳,手心被汗水打湿。 脚步声,不急不缓,由远及近,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最后停在她的身边。 她可以想象这个陌生人在打量她,以一种查验物品的眼光。 “药效也该醒了吧,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她心一惊,没等她做出反应,下一秒一张潮湿的手帕捂上她的口鼻。 昏迷前,她听到对方狂热又有点神经质地说道: “艺术品……就是要将它在最完美的时候定格住……保留下来……永远永远……” 赵帅丧心病狂到底把她卖给哪个神经病了啊? …… 星创娱乐会议室内。 柏泽川正在全神贯注地听各部门的汇报,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显示是司机。 他皱眉,打算按掉,手刚放上去又突然想到什么,示意对方先暂停,然后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没听两秒,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大步朝外面走去,看了特助一眼。 特助:“今天的会议先到此为止,后续……” 同事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都在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实习生已经转正,对于看柏总的脸色已经比当初有了很大的进步。 “师傅,是前几天那个上亿的投资出问题了吗?” “没听说啊……不至于吧……” 某高档餐厅。 楚逸珂挂了电话,留下一句失陪,拿起衣服就往外跑。 坐在对面的一对男女面面相觑。 好巧不巧,晴了一天的天气,这个时候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大到影响视线。 雨敲打在别墅的窗户上,仿佛在演奏一首悲怆的交响乐。 屋内的床上,一个女人安静地睡着,毫无察觉危险的来临。 隐藏在阴影里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他唇角勾起,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 俯下身,刀锋逐渐向女人靠近,对准后毫不犹豫地一划! 王子亲吻公主 雨夜的别墅透着一股阴森的诡异,屋内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外面哗啦啦的雨声。 光线昏暗,到处摆放着有关人体器官的艺术品。 通往二楼的楼梯间墙上,挂着一幅油画,一颗流血的心脏上长出了一只惨白的眼睛。 上了楼,借着阳台洒进来的微光,可以看见地板上有着滴落状的血迹,似乎是从半敞的房间里面开始的。 没有尖叫,没有挣扎声,仿佛一切都已经结束。 训练有素的保镖们仔细检查每个房间和角落,柏泽川站在大厅没有动,冷静地看着那扇半敞的门被一下子踹开。 他的心猛然一紧,一个身影倒在地上,身边全都是暗红的液体。 “柏总,是个男人。”保镖迅速上前检查。 “嗯。” 他的视线挪向另一侧紧闭的房门,血迹戛然而止于门缝前的地板。 …… 赵姿知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昏迷的时间这么短,短到在她被对方放到床上时,就已经恢复了意识。 绑住双手的绳子被割断,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她双脚踹上他的下体,随手抄起东西狠狠砸向对方的眼睛。 身体仿佛在燃烧,求生的本能让她不顾一切地奋力反抗,等到回过神时,对方已经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 强烈的眩晕感和不适,让她只能先暂时找地方躲起来,被动地等待救援。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不自觉地握紧了手里的刀。 一声巨响,门被强行打开。 哪怕努力睁大眼睛,但视线依旧是模糊的,她不知道来的人是敌是友。 “赵姿知……” 声音像从天边传来,好不真实。 柏泽川顺着血迹,最终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状态特别不好的赵姿知,分不清是谁的血,沾得到处都是。 确定人还有呼吸,立刻喊医生过来,自己则让开位置。 在将人运上车的时候,正巧碰上着急赶来的楚逸珂。 “赵姿知!”楚逸珂惊恐地想要扑过来,但是却被人拦住了,讲话的声音都在抖:“她没事吧……” 视线移向另一边昏迷的陌生男人,他愤怒地走过去踹了两脚,嘴里骂骂咧咧,骂完还不解气,拿出手机就要报警。 “不。”柏泽川示意其他人先走,手挡在了对方的手机屏幕上,“这件事不如等她醒过来,让她决定应该怎么解决。” “有什么好等的,这种人渣就该直接牢底坐穿,最好死刑……” “你知道是谁把她绑来的吗?而这个人又是什么身份?”他冷漠地问道,见对方不开口,斜了一眼被拖进车里的男人:“着急的话,不如让你的人顺着他继续查查……” 楚逸珂瞥了一眼跟自己一起来的人,点点头。 见他要走,连忙跟上去,也挤进了车里。 “……”柏泽川下意识皱眉,但终究没有让对方下车:“开车吧,去医院。” …… 赵姿知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进入梦境,只是这次和往常不太一样,没有任务也没有其他人。 周围闪过很多片段,有梦里的、有现实的,她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或许,我应该谢谢你?让我在危急时刻,救自己一命?”她坐在白茫茫的雾气里,大声地说道。 系统:“你应该谢谢自己,这些能量的来源都是曾经的你积累的,我只从中抽取部分能量维持自身运转。” 她沉默,谢自己很认真地到处睡男人吗? 看来她身体的改变确实和这个梦有关。 “那现在是什么意思,一直在变化的这些画面又代表了什么?”她不安,总觉得像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回顾自己的一生一样。 细看她发现这里面有些视角并不属于自己,而像是别人的? 系统:“欲望每个人都会有,不止你。从中产生的能量都会被我收集,包括他们的。” 下一秒,画面一变,里面的主人公全都变成了她。 显而易见的是,这些视角来自不同的人。 有梦里的,也有现实的。 她大惊:“不是不是,你别告诉我,他们也跟我一样。” 想到自己梦里干的事,她头皮发麻,但隐隐又有点兴奋。 “有点区别……” 她听完,冒出一句:“那你是要消失了吗?” “…能量消耗过大,暂时进入休眠期……” 这么好的系统,在里面睡男人也不用担心身体,还不浪费时间,最主要的是想睡几个睡几个。 回忆起在帐篷里和楚逸珂的那次,她好像听到了什么…… 没等她再问问,什么时候还能进来,她就被踢了出去。 “……”意识刚回到身体,耳边就是某个人的碎碎念,真的很吵。 “王子继续往前走,终于在一座古老的钟楼里,看见了睡美人……王子情不自禁地俯下身亲吻公主,奇迹发生,公主醒了过来……” 嘴唇上传来软软的触感,似乎有点起皮,磨得她有点疼。 “…怎么还没醒……要不再换个故事……白雪公主好像也晕过去了……我看看王子怎么救的……” 赵姿知默默翻白眼,她觉得自己再不醒过来,可能要被对方“玩”死。 睁开眼,楚逸珂顶着鸡窝头,身上的衣服也皱皱巴巴的,低头滑动着手机。 看起来狼狈极了,她眼眶一红,鼻头酸酸的。 他还在嘀嘀咕咕:“…这个不行……万一再把你撞成脑震荡……小美人鱼勇敢救王子的故事好像可以……要不我勉强扮演一下美男鱼……” “哪有你这么臭的美人鱼……”她略微带着点哭腔,小声地吐槽。 楚逸珂一惊,呆呆地抬头,愣了两秒才想起来按呼叫铃。 “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渴不渴?痛不痛?我去喊医生!”他着急忙慌地就要往外跑,她却拽住了他的衣角,摇摇头。 她现在有太多问题想问了。 门突然被推开,陆陆续续进来很多人,有医生有护士。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走在最后面的男人——柏泽川,似乎每次看见他都是一副精英模样,永远沉着冷静一丝不苟,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慌乱。 隔着众人,她远远望向他的眼底,梦中的他,是他无法示人的那一面吗? 他现在是我的临时经纪人 柏泽川的视线投向赵姿知拽着的衣角,她下意识地缩手,但转念一想,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这个人又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他有记忆了,更何况他应该也不知道她有记忆吧。 等检查完,房间内剩下他们三个人。 柏泽川:“这件事……” 楚逸珂不耐烦地打断:“她刚醒,你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两人隔着一张病床,相对而立。 “……”她的眼睛左右来回转,好奇地打量磁场不合的两人,完全没想到楚逸珂对柏泽川的语气这么冲。 气氛稍显尴尬,只能由她这个当事人充当“润滑剂”。 “那个,谢谢你救了我,还照顾我这么久。现在我也醒了,你要不要先回去洗个澡,再好好休息一下?”她眨了眨眼睛,笑容真挚。 楚逸珂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糟糕的形象,再看看对面光鲜亮丽的某人,他点点头,男人怎么能在外表上输给对方。 但…… “…你嫌弃我……”他眯起眼睛,危险地盯着她。 “天地可鉴,我发誓,我只是关心你。”她也竖起三根手指,装模作样地发誓。 柏泽川撇开视线,并不想看眼前的两个人“打情骂俏”,等到楚逸珂离开,他才走到床边。 对上赵姿知礼貌的微笑,他心头一梗,亲疏远近一目了然。 他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个不太重要的人亲自赶过去,直到坐上车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喉结滚动,他还是没有说出口,其实是他先救了她。 赵姿知一直在等对方先说,结果这个人一脸严肃地盯着她,好像在等她解释一样:“柏总,我和楚逸珂只是朋友……” “嗯。”男人微微点头,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根本不在乎。 他坐到椅子上,左腿搭上另一条腿,西装裤管微微提起,露出被黑色袜子包裹的脚踝,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将视线挪回他的脸上。 “把你运到别墅的人是你的弟弟,至于那个人……”柏泽川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包括这两个人此刻的处境:“…你想怎么处理?” 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扭过头望向窗外。 明明是摆脱那个地方最好的时机,明明是她期待了很久的一天,可为什么还是会难过。 “可以麻烦公司帮我全权处理吗?”她平静地说着,在得到肯定答案后,她列出了所有的要求,“…关于他们的赡养费,可以给他们两个选择,一次性支付或者我每月按时打到指定账户。” “以及,我只支付法律上属于我的那部分……” 柏泽川只能看见赵姿知的后脑勺,她好像总是习惯将自己藏起来。他想起医生说她大腿根部都是被刀划伤的口子,有大有小,有深有浅。 他下意识猜测,那是她为了保持清醒而弄伤自己,至于为什么选在那个部位,因为她是艺人,那个地方不会对她未来的职业生涯有影响。 “你的伤口还痛吗?”对上那双澄净的双眼,他不自觉地又加上了一句:“林婉倩也知道了,她很担心你。” 赵姿知的手下意识轻轻盖在被包扎好的伤口处,对方的不自然当然也逃不开她的火眼金睛。 逗阳光开朗但是特别容易脸红的年下vs逗一本正经的禁欲系年上,到底哪个更有意思? 有些念头一旦产生,将它付诸行动的几率将大大增加。 “林姐这么快就知道我醒了哦,她问的吗?”她故作天真地看向他,一脸期待地等待对方的答案:“那我是不是可以和她视频,好久都没有看见她了……” “…她应该会给你打视频……”柏泽川快速眨了眨眼睛,转移话题地说道:“对了,另个人你有什么想法吗?” 他没有说的是,那个人手筋被割断,身上多处骨折,还有轻微脑震荡。就连医生都在感慨,完全想象不出来她能在危机时刻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 赵姿知收起玩闹的心思,眉头轻轻上挑:“敢随意买卖人口,他恐怕也不是你讲的那样只是有点背景吧。” 侥幸逃出生天已经谢天谢地,她其实怀疑这个人并不是第一次干。 况且她现在什么身份? 以她现如今的价值还不值得公司为她得罪有权有势的某个群体。 男人抿着唇,没有说话。 她企图以一种毫不在意的态度说服自己:“有什么样的能力就去做什么样的事,这个人我知道是我目前得罪不起的,我自认倒霉。” 就在柏泽川以为她什么都不追究的时候,赵姿知却话音一转:“能不能给他套个麻袋,让我踹上几脚,真的很生气啊,死人渣!” “你和楚逸珂某种程度上……惊人的相似……”他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让她好好休息,其他的都交给公司处理。 “柏总。” “?” “谢谢你,也谢谢林姐。” 在医院休养的日子很安逸,每天有大量的时间可以用来研究剧本。 期间也有不少人来探望她,不过没有人提起关于她为什么住院的任何话题。 好在她本就伤的不严重,住了几天后就出院了。 楚逸珂躺在沙发上,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四处打量:“我也有类似的公寓啊,你为什么不住我的。” 他撇撇嘴,得知赵姿知出院的日子,他特意放下工作来接她,结果告诉他,她要搬去林婉倩的公寓住。 赵姿知翻着手里的剧本,完全不想理他。 过了一会儿,视线挪到剧本左上角突然冒出的手指上,她无奈地合上剧本,看向旁边的男人: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有我不可能住你的公寓。” “你对门就是柏泽川,不是,他之前也住这边吗?”他咬牙切齿,不过就是出门扔个垃圾,一抬头就看见正要出门的某人。 “我哪里知道,人家住哪里关我什么事?怎么,你希望我去关心他?” “赵小知!你明明知道我什么意思!”楚逸珂一把扯过她手里的剧本随手往身后一扔,将她推倒在沙发的角落里。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睛里冒着一团团小火苗。 “他现在是我的临时经纪人。”她的视线移向对方的下体。 压在她的腿上了。 性冷淡的脸(微h) 楚逸珂感觉胸腔里仿佛有火在烧,是妒忌的火焰,即使知道俩人没有什么,他还是忍不住地生气。 “那你换个经纪人!” 赵姿知:“起来,你压到我的腿了。” 被这么一提醒,他才意识到俩人贴得有多近,但他就是不动,固执地撑在她的身上。 “楚逸珂,你这几年在外面就净学着怎么耍无赖了是吧?” 她气不过抬腿就要踹他,他伸手握住她的小腿,顺势架在自己的腰上,揽住她的腰往自己身前一拉。 两人的姿势更加暧昧。 “对你有用就好。”他根本不觉得这是在骂他,反而有种被夸奖的洋洋得意。 因为大腿上的伤,赵姿知穿的是棉质的睡裙,此刻裙子的下摆几乎要卷到胯骨,露出了被绷带缠绕的大腿根。 客厅里的采光特别好,下午两三点正是阳光最好的时间段。 她瞥了一眼似乎即将发情的某个部位,小家伙在她的视线里隐约有着茁壮成长的迹象,似乎顶出的包越来越大。 “我腿疼,你别发骚。”她冷冷地对上他变幻莫测的眼神,试图用眼神浇灭对方的欲火。 但这种没有实质性伤害的行为完全不能阻挡某个已经蠢蠢欲动的男人。 “哪一次不是我在伺候你!这次也绝对不会碰到你的伤口的。” 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时间,他跪坐在她的双腿间,将从腰间滑落的腿架上沙发的靠背,但受伤的那条腿则还是平放在沙发上。 裙摆被向上卷起,露出平坦的小腹,男人的手掌贴了上来,缓缓揉搓着。 在她的视线里,他俯下身吻在她的肚子上,舌尖勾起内裤的边缘,不着急脱下,只是舔弄着周围的肌肤。 酥酥麻麻的,让她的呼吸重了几分。 身体迅速有了反应,被阴唇包裹着的穴口蠕动着,渐渐有了湿意。 他曲起食指,用指关节隔着内裤去揉搓花唇,顺着缝隙挤进厚厚的唇瓣,受到刺激身体下意识地想夹紧腿,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按住。 “受伤了就别乱动,不然伤口崩开又要怪我。”楚逸珂半直起身体,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一样。 她暗骂:臭流氓,搞得好像还是她的不对了。 内裤底边很快被浸湿,他依旧不急不缓地用手指隔着布料去按揉,舌尖舔上阴蒂,用两片薄唇含住来回摩挲。 快感让她两条腿都在打颤,手指死死扣着沙发,张着嘴大口地喘着气。 她勾着男人的下巴,迫使对方抬起头,眼神暗了暗。 “吻我。” 这像是一道批准的指令,宣告某项程序的合法性。 男人二话不说,直接贴上她的唇,一边亲吻她,一边伸手去解自己的裤子。 她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加深这个吻,手从领口探进他的后背来回抚摸。 楚逸珂被撩得整个人都非常急躁,匆忙地掏出自己的小兄弟,直直地贴上赵姿知的腹部,顶胯让卵蛋拍打在阴部。 用龟头在小腹画圈,黏腻的精液涂得到处都是,手握住阴茎拍打小腹,那块的皮肤红了一片。 他呼吸粗重,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她耳边非常清晰。 内裤的边被龟头挑起来,他想要拨开最后这层薄薄的遮挡物,进入到温暖的穴道。 但却被赵姿知按住了手,然后他就听见对方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没有安全套。” 他愣了一下,猛地往沙发背上一靠,硬挺的阳具非常醒目地站立在他的两腿间。 “操!你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恶狠狠地看向正在拽下裙摆的女人。 虽然身体很难受,但他并不打算再继续,头疼地看着正兴致高涨的某物,硬着根本塞不回去。 赵姿知坐起来,非常体贴地询问楚逸珂需不需要帮助。 他狐疑地瞥了她一眼,还是坚定地拒绝了她。 “好吧,那你只能自己解决咯~”她好心情地拍拍手,然后还点了点小家伙的脑袋,看着小家伙摇头晃脑的样子,她笑出了声。 他的视线过于炽热,哪怕没有看向他的眼睛,都能感受得到。 实在抵挡不住这个目光,准备看回去。在她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他准确地衔住她的唇瓣,倾身亲吻了她。 没有人去管急需纾解的性器,两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这个充满情欲、急切的吻上。 好似找到了另一个发泄的出口,用交换唾液的方式,表明自己此刻对彼此身体的渴望。 楚逸珂的手抚上赵姿知的腰侧,沿着腰线渐渐挪向胸前的饱满。 摸着摸着,他就觉得不对劲,放开被吻得迷糊的女人:“你……你怎么里面什么都没穿……” “我在自己家想怎么穿怎么穿……”手掌隔着睡裙托住乳房,五指抓握着挤出不同的形状,她低头,被拉出的银丝垂落在他的手背,“…你少管我……” 他被噎住,还想说什么却被手机铃声打断。 “什么事……我不是说了今天有事吗?”他一边接着电话,心思还放在赵姿知的身上,手还不忘到处煽风点火。 赵姿知投桃报李,手探向男人的腿间,慢慢地上下撸动棒身。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 给楚逸珂打电话的工作人员不解,连忙关心怎么了,对面的呼吸越发粗重,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刚刚撞到腿了。 工作人员半信半疑,继续汇报。 等汇报完,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应答,甚至怀疑是不是卡住了,只得挂了重新再打。 赵姿知斜靠在玄关,双手在胸前交叉:“赶紧走吧,这一会儿都打了几个电话了。” “你就希望我赶紧走,好安排下一个。”楚逸珂不仅气自己请假跟没请一样,还气赵姿知无所谓的态度。 见对方挑眉,他恶狠狠地又搂住亲了两口:“你一个人在家随便怎么穿,但是如果柏泽川来,你必须给我穿上,最好再套上外套……” 她完全不当一回事的样子,让他恼火,最后留下一句:“我是男人,我懂!有事打电话,24小时在线,号码没换。” 赵姿知脑海里浮现出柏泽川那张性冷淡的脸,摇了摇头。 ps:宝贝们抱歉,有点事,来迟了!! 梦中梦 柏泽川眼睁睁看着身前的木门自动打开,门的另一边也是漆黑一片,他没有动,但下一秒门却向他移了过来,快速地越过他。 闭眼,再次睁眼。 眼前的景象变成了当日赵姿知被困的房间,到处摆放着与人体有关的画或者雕塑,流血的画布和洁白的石膏雕塑形成诡异的对比。 往更远处望去依旧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他眉头微微皱起,转身想走,但身边的画架和雕塑开始绕着他转圈,将他困在其中。 心有灵犀一般,他抬头望向某个方向,渐渐亮起的地方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赵姿知。 她趴在一具高大的人形雕像的腿上,闭着眼睛,仿佛正在熟睡。 没有他发现时的狼狈,身上穿着一袭红色的长裙,衬得她愈发白净,黑色的长发散开铺在雕像上。 他沉默地注视着,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恬静地窝在雕像的怀里。 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她颤抖着睫毛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瞳孔直直看向他,里面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呆滞的、感受不到任何生命力。 “赵姿知”动了,她直起身转过头去和雕像对视,胳膊圈上雕像的脖子,脸缓缓凑了上去。 好似为了让他看得更清楚一点,除了他站的地方和“赵姿知”那边,其他地方都陷入了黑暗。 雕像下的展台开始缓慢转动,在移动到某个角度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柏泽川看着眼前和雕像纠缠的女人,胸口在发烫,自己的脖颈仿佛也被勾住了一样,感受到了手臂的重量。 在这一瞬间,他和雕像宛如达成了某种通感,明明她的手在抚摸雕像,他却能感受到自己相同的部位正在被抚摸。 她靠近雕像的唇,但是并不亲吻,热热的鼻息喷在冰冷的石膏表面,近到只有一阵风的距离。 不灵动的眼珠随着自己的手指转动。 她摸上他的眼睛,滑过高挺的鼻梁,点过人中,最后来到薄薄的唇瓣。 带着几分缱绻缠绵,在唇上留恋地摩挲了几下,然后指尖继续向下探索,途径紧实的胸肌,棱角分明的腹肌,停在不可言说的私密部位。 柏泽川喉结滚动,眼睛里的情绪翻涌,身体在一双看不见的手的抚摸下渐渐有了反应,而她依旧面无表情,冷淡地将视线投向他。 砰砰砰。 心脏的跳动声。 他向前迈出了一步,在自己不可置信的目光里,雕像竟然动了起来,惨白的瞳孔转了转,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赵姿知”不再看他,扭头将视线移回雕塑。 在她亲上雕像的那一瞬间,雕像变成了他的样子! “叮咚叮咚。” 他猛然惊醒,门铃声还在坚持不懈地响着,墙上的钟表显示现在时间是晚上十一点整,他居然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还做了一个相当奇怪的梦。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刚刚梦里的另一位主人公。 赵姿知惨白着脸,靠在门边的墙上:“我好像在发烧,好热又好冷。” 她身上裹着小毛毯,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相当疲惫的样子。 柏泽川放她进来,转身去拿急救箱。 让她含住体温计,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下意识用额头去触碰她的额头。 “……”他愣住,熟悉的动作唤起一些被他埋藏在心底的记忆。 眼睛眨了眨,退开却被她抓住了胳膊,她大着舌头说了半天,他才弄明白她的意思——舒服。 直白大胆到他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中梦。 他没有抽走胳膊,而是顺势坐在了她的身旁,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胳膊上,紧紧握住他的手。 在抵上她的额头时,对方的体温似乎比他还要低,他开始怀疑究竟是谁在发烧。 结果出来了,她的体温是正常的。 但对方肉眼可见的虚弱,萎靡不振地歪靠在沙发上,只有手还死死地牵着他,仿佛这样可以从中获取些许的能量。 “去医院。”说着就要将她公主抱起,但却遭遇了对方强烈的反抗,他不解地皱起眉头,耐心地询问为什么。 她闭着眼睛,哼唧了半天:“…没有用……那应该不是……正常能治好的……” 挣扎着睁开眼睛,眼珠转向他的方向:“让我再歇一会儿……我马上就走……” 他抿着唇,没有再说什么。 俩人的关系仅仅止步于上下级,他对她的关心也只是因为答应了林婉倩要照顾她,除此之外,他不应该再有任何的越界。 所有对她的好奇,都只是商人对商品是否具有价值的探寻。 可他却忘记了,普通的上下级怎么会在深夜独处一室,又怎么会任由自己的手被对方抓住不放。 更别提,他刚刚还做了一场有关对方的梦。 寂静的夜里,只有钟表发出的“滴答”声,两人的呼吸轻到几乎听不见。 胳膊长久地僵持住,已经开始发酸,他扭头看向身边仿佛睡着的女人,这一幕和刚才梦境里的她渐渐重迭。 如他所想,下一秒她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瞳孔直直看向他,似乎没有对上焦,还处在懵圈的状态。 她缩回手,惨白的脸上扯出了一丝笑容:“谢谢柏总……不好意思耽误您休息……那我先回去了……” 门被打开一条缝,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下来转身看向他。 “柏总,您之前就是一直住在这边吗?” “嗯。”目送她进了隔壁的房子。 关上门,他捏了捏鼻梁,深深的疲倦感突然席卷他的身体。 他说谎了。 像是膝跳反射一样,他没有任何思考地选择了隐瞒。 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至少目前对他来说。 卧室的窗帘还没拉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又开始飘起了雨,雨水打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柏泽川仰躺在单人沙发上,白色的衬衫纽扣全部解开,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经常健身的躯体,卷起的衬衫袖口露出青筋未消的小臂。 屋内没有开灯,昏暗的环境就像此刻他乱成一团的心。 闭上眼,昏昏沉沉间他似乎看见了赵姿知。 恋综开播 万众期待的恋爱综艺终于在某个周末正式上线,谁都没想到最先出圈的,不是哪一对cp最好嗑,而是郭言许抓鸡的片段被做成了鬼畜视频和表情包。 短短三分多钟,他摔了无数次跤,每次摔完一定还会配上赵姿知在一旁大笑的动图,她的笑声也被全程循环。 网友辣评:这俩是离婚后被迫营业cp吧,表面为了节目假装和气,实际上背地里非得给对方使绊子。 网友又评:郭言许看起来像是被抛弃的那个,怨气有点重,怎么全程拉长着脸。 回复:男人不会讨女人欢心,被离婚很正常(bushi)。 第一段只播到众人准备晚上做饭的食材,在预告里剪辑了周晨阳和赵姿知熟稔的对话,还有其他人神色各异的表情。 这就有误导观众的嫌疑,少不了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楚逸珂从节目上线就开始实时关注,扒拉了半天愣是没找到自己和赵姿知任何有互动的画面,就连预告他也看了。 没剪他帮忙也就算了,专门剪她和周晨阳算哪门子的事? 他非常想问节目组到底会不会剪辑,不会就让他来。 官博的cp大乱炖里,他找了好久没找到自己和赵姿知的cp名,气得他当场决定自建超话,一定要让这些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情侣。 要搞就要搞真的。 说干就干,但由于第一次搞业务不熟练,在面对需要助力创建的人数时,他这个大聪明蛋选择发在了自己的个人超话。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帖子就被删了,而他的小号光荣地被拉入了超话黑名单。 在反黑帖上赫赫有名,并被作为反面教材在个超宣传。 楚逸珂:…… 本人进不去自己的超话,这像话吗? 但毕竟他也不是走偶像路线,还是有不少粉丝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粉丝a:参加这个恋综挺好的,原本听说哥出国留学性取向那啥,现在放心了。 粉丝b:刚那个帖子被删了,我其实感觉这俩人没啥cp感啊,都没互动,那个发帖的是对家吧,净胡说八道来了…… 粉丝c:拉郎能不能拉点能嗑的,我感觉楚哥就不喜欢这款啊,我看千惠姐挺好的,我爱姐狗!!!(我缺德,我就爱看背德文学。) 楚逸珂本人看了直摇头,并在心里大喊:我是直的!纯直男!还有你们都嗑错了!走什么背德,我走的明明是纯爱啊! 在他没抱希望的时候,超话审核通过了。 超话名——“一颗枣”。 没等他研究明白,第一个帖子居然是吐槽这个cp名的。 Cp粉:这个名字给我看饿了,有没有太太想个其他的cp名,“一颗枣”有点我家乡土特产那味儿,怪土了吧唧的。 楚逸珂沉默:…… 这届粉丝怎么这么难带? 什么土特产!这可是他曾经为爱取的网名,还用了好久! …… 节目播出,网上的各种反馈赵姿知也看了,这是她第一次参加综艺,很难不去关注。 她还很认真做了笔记,比如大家嗑的点都在哪里,哪几对cp更受欢迎。 最直观的看哪一对更火,就是去看哪一对的二创作品更多。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她和郭言许这组临时搭档竟然还有人在嗑,在她看来,这比嗑谢哲远和罗千惠还离谱。 受伤也不能影响她工作赚钱,出院第二天她就恢复了正常工作。 大公司的效率就是快,没过几天,就通知她已经和赵帅那边谈妥了,只需要她将合同过目并确认无误后,就可以签字了。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去见所谓的家人。 可能从她高考志愿被改的那一刻,她就再也无法原谅他们,再也无法说服自己那是她的亲人。 多么荒谬,在他们的眼里,她人生的意义只是为了给弟弟铺路。 赵姿知一个人待在林婉倩的办公室内,熟悉的环境能带给她一些安全感,黑胶唱片机正在播放一首不知名的轻音乐。 推门声打破她的沉思,抬头望去,柏泽川手里拿着合同,他将一式三份的合同给了她一份。 公司也会保存一份。 这是继深夜造访他的公寓后,她第一次见到他,明明俩人住对门,明明上下班时间点一样,可就是没有一次遇到过。 她有种对方在躲她的错觉,仔细想想,又猜不出他这么做的原因。 就因为被她摸了手? 虽然冒犯上司不对,但她也是迫不得已。睡了一觉起来眼前发黑,全身冒冷汗,虚弱到不行,她差点以为自己要和这个美丽世界说再见。 她第一反应是不是和系统休眠有关,作为行动力满分的女人,她当即就去敲了对面的门。 原本还以为要费点力气才能不着痕迹地和对方有肢体接触,没想到柏泽川那么主动体贴,还会搞额头贴贴这一套。 对方一靠上来,她就知道方向猜对了。 如果眼前是其他几个人,她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立即睡了。柏泽川的话,她还要再权衡一下,虽然她的心已经在生理的影响下有了那么一丝动摇。 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在门上做了一点小手脚,万一半夜真的不行了,她还能给自己留条后路。 做人,话还是不能说得太满。 索性她一觉睡到自然醒,整个人又恢复到精神焕发的状态。 “柏总,麻烦您了。”她双手接过合同,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签着熟悉的名字。 她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儿。 柏泽川没有打扰赵姿知,一直回避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回想起那天后半夜的梦,他抿了抿唇。 有些事已经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他必须要亲自弄明白。 再次踏入某江景高空餐厅,赵姿知有一瞬间的恍惚,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几个月前进入这里的她了。 今天坐在她对面的人也换了,不是林婉倩而是柏泽川。 据柏泽川说,这顿依旧是远在异国他乡的林婉倩请客,说是为了庆祝她的重生。 点完餐俩人很自然地聊起工作上的事情,毕竟除了工作,她不觉得还有什么可以探讨的。 “柏总,知知姐,好巧啊。” 我喜欢 这声“知知姐”差点没把赵姿知送走,扭头一看,周晨阳笑容灿烂的在打招呼。 她好奇地看了看:“今天就你一个人?” 柏泽川听她这么说,意外地瞥了她一眼。 “啊,是的。楚逸珂他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周晨阳晃了晃手机,视线在俩人身上来回移动,小声地询问道:“一个人吃饭好像有点孤独,你们介意再多一个人吗?” 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看向一言不发的柏泽川,她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这个人可不可以了。 柏泽川对着她说道:“今天主要是林总请客,我也只是沾了你的光,你来决定就好。” 原本靠窗的双人餐桌因此在外侧又增加了一个座位,浪漫的烛光晚餐瞬间仿佛变成了一家三口的家庭聚餐。 柏泽川无意中提了一句:“你们参加综艺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两个人大脑迅速运转,思索大老板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晨阳瞬间回忆起帐篷里发生的事情,不清楚对方是不是在试探自己,只能小心回答:“和以前录的节目感觉没有什么区别,也没有什么特别印象深刻的事情,大家相处都挺开心的。” 赵姿知反驳道:“你不是还说我很过分吗?” “……”柏泽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探究地看向俩人:“什么事?” “…没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最后一天我和他搭档,任务是果园摘水果。我就偷偷尝了一下,巨酸。”赵姿知笑眯眯地盯着低头吃东西的周晨阳,她还没说什么,对方的耳朵已经红了。 她像是没察觉到,继续若无其事地讲着:“然后我就骗他特别甜,还骗他吃了。” 还是她亲自喂给周晨阳的,酸得他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周晨阳:“其实还好……” 两个人就着这个话题又展开聊了很多,柏泽川几乎全程沉默,俩人的共同话题他无从介入。 结束后,周晨阳提出他顺路可以载赵姿知回去。 柏泽川:“她现在不住公司宿舍了。” 面对周晨阳惊讶的神情,赵姿知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林姐刚给我安排了新的住处,方向就不太顺路了。” 扭头对上面无表情的柏泽川,她相当客气地说道:“那就麻烦柏总了。” 等到再次开拍,综艺已经放完了第二期。 周晨阳预告里的那句话原来是对楚逸珂讲的,这段的弹幕全都在骂节目组不好好做综艺,就只会搞预告诈骗。 有网友觉得楚逸珂和赵姿知像是真情侣,不像演的,两个人的互动太过自然。 这其中就有楚逸珂的小号,作为“一颗枣”的cp超话主持人,他一有空就爱去超话逛逛,看看大家又发了什么嗑糖的新帖子。 对于制作精良的二创作品,他还会点赞转发到自己的主页,完全一副狂热cp粉的样子。 节目最后票选出来的搭档,不仅会受节目里大家互投的票数影响,更多的还要看节目外网友的投票。 相当于让网友选择男女主,这也变相的是在为电影做宣传。 这次的拍摄地点是一个场地非常大的主题乐园,乐园里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众人在乐园入口处集合,认真聆听本次的活动规则。 规则如下:本次初始搭档的分配将由各位自主选择。入园后,需参加对应的任务完成组队,成功组队后即可开启本次的“情侣乐园之旅”。 赵姿知惊讶这次的搭档分配里面居然还有谢哲远和郭书琪,因为出了意外,她并没有参加郭书琪举办的聚餐,而当天她身体不适根本没有想到这一茬,也就没有和谢哲远沟通。 她不清楚对方是否了解她的情况,反正从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联系过她,而她也没有主动找过他。 俩人似乎都将对方遗忘得一干二净。 今天虽然是工作日,但是乐园里的游客依旧很多,每个项目似乎都排满了人。 赵姿知选择先独自探索,翻看着节目组提供的地图,上面标注了三种不同颜色的任务点,红、蓝和黄。 按照说明,她需要先前往红色任务点完成任务,获取“爱的号码牌”。 “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她边走边问某个从进来就一直跟着她的人,对方像个甩不掉的口香糖,她往哪里走,对方就跟着她往哪边走。 郭言许:“我喜欢。” “……”她沉默,这个人能不能少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没头没尾的,这段播出任谁都会觉得这是在表白吧。 她勾起一个甜甜的笑容,趁对方没有反应过来,转身干净利落地挽上他的胳膊:“是嘛,那你不早点说,我们一起走吧。” “……”郭言许想要抽出胳膊,眼睛里的嫌弃非常明显。 “要不分组我俩也一起吧?”她笑眯眯地抬头,乖巧地邀请他,手死死拽住对方的袖子就是不放开,指甲隔着衣服陷进他的皮肤。 他危险地看了看她,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弧度:“好的。” 另只手握住她的手,暗暗用力,像是要把她捏碎一样。 她笑得更加灿烂,抱着他的胳膊大幅度地前后晃动,蹦蹦跳跳地往前走:“没想到这次分组这么快,感觉已经完成一半了。” 等到达某个红色任务点,原本想催某人赶紧离开别耽误她做任务,但在看完要求后,她改变了主意。 “言许哥,你帮我完成一下任务好嘛~” 郭言许头皮发麻,被赵姿知这个声音恶心到,心知她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并不想帮忙,甚至想赶紧离开。 “看来言许哥并不是真心想跟我组队诶,那我再考虑考虑其他人……”女人眉头紧皱,苦恼地看了看周围,想要再找找有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忙的。 这次有谢哲远参加,为了不让赵姿知和对方组队,他才从一开始就选择死死盯住她的,他怎么能允许她和别人组队,万一这个别人就是谢哲远怎么办。 “什么任务?”他往她身边凑了凑,低头看向任务卡。 任务内容:情侣版俯卧撑。 配图:A版和B版。 小剧场: 楚逸珂停好车,收到周晨阳的讯息。 短信内容:我临时突然有事,今天的聚餐取消,下次我请客赔礼道歉,地点你选。 楚逸珂(怒骂十条语音):搞毛线啊,他都到了诶。 报告,他不行了! A版:女生躺在男生身下,男生每做一次俯卧撑需从女生脸上撕下一张纸条,规定时间内撕下纸条数量多者获胜。 B版:女生坐在男生背上,男生进行负重俯卧撑,规定时间内完成数多者获胜。 郭言许看完要求不假思索地说道:“我选B。” 赵姿知再三询问他确定吗,结果对方完全不理她,只是关心需要和谁比。 工作人员:“如果没有其他组合同时参加的话,这边只需要和我们工作人员比赛就可以了。” 她略微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举手问道:“我有个小问题,万一输了还能再来一次吗?” “可以的,每个任务点每人会有三次机会。” 她语气里满是对郭言许的不信任,某人听了在一旁进行热身的动作顿了顿,暗地里目测她的体重。 和他们进行比赛的那组工作人员,男生一看就是经常健身的,女生也选了一个身材比较娇小的。 这么看来,他俩根本就不占便宜。 她自动开启安慰模式:“尽力就好,比不过年轻人也正常,放平心态别紧张。” 话里话外都不认为他能赢,言外之意说他年纪大。 她说的也没错,郭言许确实比她年长三岁。 “……”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女生,再将视线挪到她的身上,对她的嘲讽不言而喻。 她此刻特别想对这个讨厌鬼竖起中指,自己体力不行还敢在女生身上找借口? 两人互相看不惯地对视一眼,明明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愣是搞成了死对头。 一个为了男人的尊严而战,一个哪怕赢不了也要给对方使绊子。 赵姿知看着已经摆好姿势的某人,眼睛转了转,体贴地建议道:“你们要不要先把衣服脱了再开始,流汗会把衣服弄湿吧,别到时候感冒了。” 郭言许默默吐槽:非常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有傻子才会信。 他在心里翻白眼,结果旁边的那个男生真的听话地脱了上衣,露出明显的八块腹肌,引起现场围观的游客小小的惊呼。 别看人家一张娃娃脸,脱下衣服肌肉线条分明,拥有强健有力的体魄。 赵姿知蹲下冲着他“友好”地眨眨眼睛,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无辜:“言许哥哥~你不脱嘛~” 围观游客里不知道是哪位大哥扯着大嗓门喊了一声:脱! 结果就是,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七嘴八舌地起着哄,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耸耸肩,双手一摊。 见男人还没动,她故意压低声音贱兮兮地说道:“你不会没有吧……别不好意思……大家不会笑话你的……” 这句话清清楚楚的被收音,摄像老师躲在摄像机后面憋笑憋到脸通红,离得近的工作人员一致将视线投向他的小腹。 郭言许:……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大家脸上挂着嘻嘻哈哈的笑容,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赤裸的小丑,站在台子上供大家取乐。 赵姿知!你死定了! 他僵硬地直起身,一言不发地脱下上衣,露出毫不逊色的健硕身材,还特意超赵姿知的眼前凑了凑。 该死的女人,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赵姿知撅着嘴,上下打量着他,满意地点点头,颇有一种“姑奶奶的眼光还可以”的气势。 “……”脸皮比城墙厚,谢哲远会不喜欢姐姐,喜欢这种类型的? 他深表不解,脸色铁青。 比赛正式开始,赵姿知一屁股扎扎实实地坐在了郭言许的后腰上,男人没撑住胳膊弯了一下,吓得她死死掐住他后背上的肉。 “……”某人低头咬牙切齿,长长呼出一口气,给自己心理暗示,这么多人不适合选择现在打死她。 她完全把他当板凳用,生怕重心不在他身上,屁股还扭了扭往后面移了移,牛仔裤摩擦着他的皮肤,隔着薄薄的布料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热热的体温。 指甲抓过的地方不用看,他都能猜到一定留下了印子,恶毒的女人就只会公报私仇。 旁边的男生俯卧撑做到起飞,轻轻松松毫不费力的样子赢得群众的赞叹声,而这边艰难的惨状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选择盯着赵姿知,而不去跟着谢哲远,为什么要同意和她一起完成任务,为什么沦落到这步田地。 吃力地撑起,汗水从额头滑下,余光撇到一旁的人,他觉得这局可以不用再继续了,输赢已定。 这个死女人还敢偷偷抬脚! 他早晚要把她弄死。 没等他提出放弃,背上的女人又开始作妖。 “有没有人参与竞猜!猜猜最后郭言许能做多少个!猜的数字与实际结果最接近的前两位朋友可以和他近距离的接触!” 她兴奋地冲大家挥手,生怕没人参加又补了一句:“免费的!只要能播想干什么都可以!” “…赵姿知……”郭言许因为使力,脸颊憋得红彤彤的,这三个字仿佛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愤怒。 和围观的游客互动嗨了的赵姿知完全没听见,她正在记忆大家喊出的数字。 有特别看好的,喊了“58”,也有不怎么看好的,喊了“25”。 有男生也在喊,她连忙声明:“本次活动仅限女士和小朋友~” 她屁股下的某人脸色越发难看,这个女人到底把他当做什么了,他咬牙坚持,但场外的大家热情高涨,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围观。 赵姿知笑到八颗牙齿全都露出来,见差不多了连忙喊:可以了可以了。 “下来!” “?”她不解,她寻思她也没和他交流啊? 郭言许停了下来,扭头看着她:“我放弃,你给我先下来。” 她乖乖地起身,举手示意裁判,字正腔圆地喊道:“报告,他不行了!” 郭言许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满脸黑线,她才不行了,她全家都不行。 从今天起,任何有关他不行的谣言肯定都是从她嘴里造出来的,他真的很想把这张嘴给撕烂。 越发坚定自己的想法——谢哲远有毛病才可能会喜欢上她,要么就是她给谢哲远下蛊了。 没等他松口气,赵姿知还不忘刚刚的互动,抱歉地跟大家说: “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他坚持的时间这么短,但是没关系还有机会,让我们给郭老师一点掌声,一点鼓励!” “……”接过毛巾正在擦拭身体表面汗水的某人,听见这句话,锐利的视线扫向她的后脖颈。 她真的真的死定了。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夺走初吻「Рo1⒏red」 第二次,郭言许选择了A版。 赵姿知坦坦荡荡地躺好,嬉皮笑脸地看着他,似乎完全不在乎他是否会报复。 她脸上贴满了五颜六色的纸条,只露出两只眼睛,时不时还用嘴巴将贴在唇上的纸条吹起,飘动的纸条吸引了他的目光。 撅起的唇瓣红润艳丽,让他想到大自然里越是鲜艳的生物越是危险,很难想象刚刚各种让他觉得难堪的话就是从这张嘴里说出来的。 他始终坚持本心,找到机会就要撕烂她的嘴。 在他的观念里打人不分男女,这个世界上只有姐姐和其他人。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没有了某人的镇压,他轻轻松松地做着非常标准的俯卧撑,胳膊弯曲压低身体,舌头勾起纸条然后用牙咬住,起身,一张纸条就被揭了下来。 他首先选择的是贴在额头上的纸条,赵姿知睁着眼睛看见对方的唇瓣从眼前掠过,布满汗珠的脖颈上青筋突起,属于郭言许的气味将她包围。 她吹了吹纸条,两人的距离近到她能看清他皮肤上细细的绒毛,不出意外,他叼着纸条用眼神警告她。 眉毛上也贴着纸条,她一挑眉,纸条就跟着动,像是在催促对方赶紧把这张撕走。 郭言许又怎么会“听话”,他撕完额头的,就去扯她下巴上的。 赵姿知依旧不安分地吹着纸条,吹得太大力,纸条碰上了他的鼻尖,痒痒的像是在挑逗他一样。 从开始到现在,他都在尽力不碰到她的皮肤,没有第二个原因,单纯的是他不想。 他讨厌这个女人。 这个一直被她吹来吹去的纸条实在碍眼,他当即决定剥夺她挑衅的工具。 吐掉口中的纸条,他面露不虞地俯下身,舌尖挑起纸条的一端,含入口中,用唇瓣抿住。就在他起身的瞬间,某人动了,不着痕迹地微微仰起头,唇轻轻碰在了他的下嘴唇。 “!!!”他瞳孔放大,不敢相信这个死女人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大庭广众之下强吻他! 他的初吻! 这蜻蜓点水一样的吻却瞬间刺激到他,让他回想起那个该死的梦,梦中也是眼前这个女人对他做了各种不可描述的事情。 是她引诱他,让他最终失控。 讨厌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如果表情管理满分,那他身上散发的恶意也能将你刺穿。 赵姿知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极具反骨地、并且非常不怕死地、再次挑了挑眉毛。 假如她有读心术,一定能听见郭言许在心里狂骂脏话的声音,他看她的眼神,已经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了。 可是怎么办呢,她就是喜欢看他讨厌她,又不能干掉她,只能咬碎牙齿生气的样子。 旁观的群众不明所以,只觉得两人的对视简直是“一眼万年”,这还不好嗑? 这深情对望的姿态,在游戏中碰撞出爱的火花,俊男靓女总是会更容易让人们将其带入完美的恋爱关系。 虽然已经有工作人员在禁止录像和拍照,但是总有那么几条没素质的漏网之鱼。 大部分人还是遵守着保密条约,忍得很辛苦,有好玩的东西但是不能分享,这种痛苦堪比当代酷刑。 于是,当天就有俩人的“亲密照”在小范围内传播开来,图虽然模糊,但是胜在氛围感极佳。 男性与女性荷尔蒙的碰撞,散发出暧昧朦胧的性张力。 无法否认郭言许的身材还是拿得出手的,被系统选中的几个男人不管人品怎么样,身体素质还是比较优异的。 不然那就不能叫春梦空间,干脆改名噩梦空间算了。 赵姿知骨架偏大,原本身材因为经常健身已经足够好了,但在外挂的强势改造下,又将她的各个维度调整到最佳状态。 顺带着让她的身体素质,健康状态都明显提升了一个档次。 游戏已经过半,赵姿知眼见郭言许的动作有些迟疑,贴心地安慰道:“没关系,我们还有一次机会呢……” “……” 这话像是有什么魔法,男人听完瞬间干劲十足,像是一台不知疲惫的机器,重复着俯卧撑的动作。 他俯下身时,席卷而来的热浪将她吞噬,撑起身体后,余温还在恋恋不舍地扫过她的身体。 明明她不需要出一点力,但额头上依旧冒出了汗珠,背后的衣服已经粘在了身上。 她安静地躺在他的身下,炽热的视线扫过他的眉眼,侵略过他的每一寸皮肤,如燎原的火焰留下灼烧的痕迹。 没有实质性的接触,可郭言许还是感受到好像被侵犯,对方恶心的眼神一路看向他的下面。他不清楚她到底能看到哪里,但她这种行为无疑是在向他“宣战”。 裁判喊停,两组同时停了下来。 赵姿知谨慎地看向郭言许伸出的手,思索了半秒钟还是决定靠自己,毕竟男人靠不住,女人只能靠自己。 结果对方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上手捏住她的胳膊,用力将她扯了起来。 站稳后,她揉着他松开的部位,皮笑肉不笑地冲他道谢。 他坦然地接受,丝毫不心虚。 她手正在揉的地方红了一块,在白净的胳膊上特别明显,工作人员见状走过来关心她怎么了。 “没事没事,被虫子咬了一口。”她不在意地摇摇手,看了一眼某人的脚边,阴阳怪气地讲道:“虫子挺小的,没想到咬人挺疼,下次碰上一定要拍死。” 穿好衣服在整理的某人斜了她一眼,走过来拎起她的胳膊凑近眼睛,背对着所有人和镜头,对她说着口型:“弱智。” “……”她可以选择现在就抡起胳膊给他两拳吗? 宣布结果,这局赵姿知和郭言许这组获胜,她顺利拿到了道具,但她没有着急拆封,因为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 “刚刚哪俩位宝贝猜得最准,现在可以过来了!”她兴奋地冲人群招手,另只手一把拽住企图溜走的某人。 郭言许瞳孔微微放大,一位壮汉大哥正越过人群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耳边响起赵姿知略显做作的吃惊声:“呀!”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女A男O 壮汉大哥挤到前面,人群分开后才发现他牵着一位扎着双马尾的小朋友,女孩手上还抱着一只黑色的大蜘蛛玩偶。 赵姿知拽了拽郭言许的衣角,示意他跟上,自己笑着从大哥手里牵过小女孩。 “哇!好酷哦!”她摸了摸小女孩的小脑袋,蹲下和她平视地对话:“那你先和旁边的大哥哥一起玩好吗?” 等某人被围住,她拿着信封就悄悄地溜了。 跑到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角落,她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一个盾形的徽章,徽章上刻着六芒星的图案。 这就是“爱的号码牌”? 配对吗? 她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实没有再发现什么其他有用的线索。 “!”余光瞟到身后一团黑影,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将徽章挡住。 冤家路窄,她严重怀疑郭言许是不是在她身上装了GPS定位,这都能再碰上? “陪我去做任务。”男人不由分说地拽过她的手腕,往蓝色任务点走去。 “……”妥妥的土匪头子,强盗。 她还是太仁慈了。 任务点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大家在看见她和郭言许的瞬间爆发出欢呼声,有那么一刻她在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高人气了。 事实上,她也确实是想多了。 这个任务点还有另外一组——周晨阳和苏莹。 她礼貌地打完招呼,然后了解起游戏规则。 看完,她默默将视线挪向某人的眼睛,这可不是她想玩的啊,是他自己亲自选的,并强行把她拖过来的。 “……”他垂下眼皮,看完规则抬眸望了一眼另外的那组,然而还没等他决定好,工作人员就宣布了比赛马上开始。 她拍拍他的肩膀,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咬饼干棒看哪一组剩的最短,不就是还需要以公主抱的姿势深蹲进行嘛。 “…要不要帮你喊姐……” “……”他的眼睛里写着一个大大的“滚”。 赵姿知虽然确实不想跟郭言许有过于亲密的接触,但是能恶心到他,她还是非常乐意的。 演员这个职业本就不可能只挑自己喜欢的人合作,男人嘛,多亲一个无所谓咯。 大脑里闪过他被捆绑面露无助的神态,啧,她还是觉得梦里的他更可爱一点。 这次有两组参加,也就是互相竞争。 周晨阳沉默地盯着一旁互动的两个人,想到节目录制前楚逸珂来找他,开口就是希望他能帮忙。 他要怎么坦白,其实人家已经有伴侣了。 如果被问起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又要怎么回答,万一楚逸珂去找赵姿知对峙,那就会暴露他那天晚上根本没有睡着的事实。 种种思量下,他只能选择硬着头皮帮对方。 当然,他也有小心思——不打算很认真地帮忙,连道歉的话他都已经在心里打了好几版的草稿。 苏莹做的事他都知道,虽然答应了一起参加综艺,但是并不代表他愿意陪她好好演戏,投票也不可能投给她。 只是他没想到这次的任务都需要双人完成,而他的搭档从一开始就找上门了。 游戏开始,他绅士手地将对方按要求抱起,双手握拳绝不碰到对方。一脸严肃地叼着饼干棒,眉头紧皱,等待对方的靠近。 每次对方都还没靠太近,他就直接咬断了饼干。 苏莹从未见过这么不配合的周晨阳,好多次她都险些挂不住脸色,可人家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一样,总还是一副认真专注游戏的样子,这反而显得她好像挺不懂事的。 周晨阳忍不住看向赵姿知,哪怕知道她根本不会注意到自己这边,他还是希望梦里的眼神能有一次落在自己的身上。 赵姿知此刻非常忙碌,根本无暇关注外界的纷纷扰扰。 嘴上要耍流氓,手上也要使劲。 郭言许磨磨蹭蹭、小心翼翼地往她这边小口吃着饼干,和她的干脆利落形成对比,前两次基本还剩一小段指节的长度。 每组三次机会,选择最短的一根当作最终成绩。 郭言许知道对面的两个人是真情侣,在这个游戏上他和赵姿知该死的依旧不占便宜。 在经历两次不同游戏后,他彻底不对其他的游戏抱有期待,只想赶紧完成拿到东西。有些罪受两次就够了,没必要那么残忍地对待自己。 他强忍着直接咬断的冲动,一点一点地靠近对方的唇瓣,还要抱着赵姿知做深蹲,注意力本就会被分散。 她按住他的后脑勺,趁他不备直接咬断最后的一点,唇与唇的接触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他吐出含住的仅剩的小半截,唇上似乎还有软软的触感,不爽的话就快脱口而出,但在看见对方完全无所谓的态度后,他抿住唇吞下了所有。 女流氓、女悍匪。 这场比赛的最终结果出乎众人意料,节目播出后众说纷纭,大家都试图从影像中找出蛛丝马迹。 最感到不能理解的是“每周赢”的cp粉,她们的正主明明是真情侣怎么在这种情侣游戏中失利,对方还是前几期看起来有仇的组合。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Cp粉第一反应不是怀疑俩人的关系,而是去找到一个逻辑自洽的理由说服自己。 有不少人觉得“每周赢”赢不了挺正常的,这是他俩的风格,赢了才奇怪;也有少部分人认为这俩人失去了cp感,变得难嗑起来。 在这场难以捉摸的比赛中,让大家印象深刻的还得是赵姿知强势的一按,在广大网友眼中颇有女A男O那味儿。 有关俩人的二创作品逐渐不正常起来,大多数作品里郭言许都是跪着的,即使站着那也是被坐在高处的赵姿知穿着高跟鞋踩住了胸口。 此刻的赵姿知确实很想将郭言许踩在脚下,她不过转个身的功夫,某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还没看他拿的是什么。 在热心游客的帮助下,她开启了慢悠悠地逛乐园之旅。 照郭言许这么努力想要和她一队的情况来看,她的挣扎可有可无,简单分析一下,其实她和郭言许成功组队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赵姿知,你完成任务了吗?”罗千惠喊住她,径直走了过来,看着像是特地来找她的。 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对方怎么了。 “没什么,想问你换不换徽章。” 换来换去的徽章 赵姿知站在人来人往的小道旁,大脑飞速运转,没有第一时间内给出明确的回答。 罗千惠见她犹豫,主动开口道:“我知道郭言许的徽章图案,如果你想和他一组,我可以跟你交换。” 面对对方的示好,她有点拿不准,但罗千惠表现得非常有耐心,没有因为她的犹豫产生任何负面情绪。 “你看到了?”她问。 “我完成了任务,信息卡上写的。” 关于黄色的任务点,她了解到的情况是就算完成任务,得到的信息未必就是正确的。 也就是说,罗千惠此刻的情报也就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真的。 “好,我换。” 俩人交换完,赵姿知貌似无意地说了一句:“和我这个徽章一组的可能是冯老师,你看看要不要再和别人换换。” 罗千惠脸色微变,用力握住了徽章,勾起嘴角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分开后,赵姿知打算去黄色任务点看看,试图为自己再多赚点镜头。 黄色任务点为单人作战,她在这里遇到了刚刚完成任务的周晨阳,他没有着急离开,反而热心肠地告诉她通关技巧。 在他的指导下,她也成功拿到了真假难辨的信息卡。 他试探地说道:“或许,我们可以交换一下信息?” “你的信息是关于谁的?” “你的。”他的回答非常干脆,不带半点犹豫。 好家伙,她又悄悄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卡片,上面赫然写的“周晨阳的徽章图案是六芒星”。 他俩干脆直接向对方求证算了,还搞什么交换信息卡。 她收好卡片,又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你的徽章图案是圆圈?” 周晨阳如实回答:“不是,是六芒星。” 她刚刚跟罗千惠完全是胡说八道,不过是想迷惑一下对方,她可是非常热衷于给别人增加游戏难度呢。 现在女生这边六芒星图案的徽章大概率还在罗千惠的手里,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换了,还是说会直接去找冯煜求证,不管哪一个,她都蛮期待的。 眼前的男人太过坦诚,她反而不好意思再去骗他。 周晨阳似乎不太敢相信她居然直接告诉了他答案,震惊地嘴巴微微张开,呆呆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啊”。 她好笑地摇摇头,向他展示了自己的徽章:“没有骗你,喏,给你看。”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着急地想要解释,可讲了半天也没说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 好在赵姿知根本不在意,也不想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拿着信息卡潇洒地转身前往下一个任务点,留下一脸纠结地周晨阳。 他是顺利知道了赵姿知的徽章图案,按理说只要弄清楚另一块相同图案的徽章在哪位男嘉宾手里,并把知道的所有消息都告诉楚逸珂,他的助攻任务也就算顺利完成了。 站在原地盯着地图看了好一会儿,他决定还是继续做任务,真假难分的信息还是让楚逸珂自己去辨别吧。 在各个任务点独来独往的赵姿知再一次被喊住,这次想跟她交换徽章的人是苏莹,她不理解大家都是怎么瞄上她的。 苏莹找她换徽章很好猜,多半是为了周晨阳,不过周晨阳不是六芒星的图案吗? 要换也是去找罗千惠吧。 “你确定是找我换吗?” 苏莹皱眉,好像误会她是不愿意换,说的话也不是很客气:“如果你没有打算跟周晨阳一组的话,那你现在拿的这个就没有什么意义。” “……”她想提醒对方是不是和周晨阳确认过了,但又觉得自己何必多此一举,本来自己就和周晨阳闹过绯闻。 现在就非常不适合多嘴。 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跟苏莹交换了徽章。 这次她拿到的是五角星形的。 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获得过和这个图案有关的线索,不知道最后自己会和谁一组。 返回集合点的路上,她碰到了冯煜,他的两边分别站着罗千惠和江梦圆。 她和他远远地对视了一眼,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楚逸珂刚到集合点,视线随意一扫就瞥见了赵姿知,他美滋滋地冲对方挥挥手。 有好友帮忙这个效率就是不一样,几乎是异常顺利,像是老天在帮忙一样,他很轻松就拿到了和赵姿知一模一样的徽章。 他也想帮周晨阳和江梦圆组队来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周晨阳拒绝了,他也只好作罢,想着等下次有机会再帮自己的好兄弟。 “你这么高兴?”赵姿知无语地上下打量楚逸珂,要跟谁组队这么兴奋。 他也不直说,而是卖了个关子:“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保准让你惊掉下巴。” “……”是吗,这倒是引起了她强烈的好奇心,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被他给盯上了。 周晨阳从另个方向往集合点走了过来,楚逸珂看见了,扭头对她说了句等会来找她,就匆匆跑开了。 他似乎在关心周晨阳,她看着周晨阳的脸,没想到对方也向她的方向望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直直地交织在一起。 两人一愣,心照不宣地默契躲开。 她敛下眼皮,手摩挲着藏在口袋里的徽章,来回摸着上面凸起的纹路。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她不用看都能猜到是谁,阴魂不散的郭言许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结束了?”在她为了完成任务到处溜达的时候,碰到了他正在帮郭书琪过任务。 “…嗯。” 他像是默认和她组队了一样,她不管跑去跟谁聊天,他都站在她旁边。 等所有人都到齐,节目组先和大家闲聊了两句,让大家猜猜最后分组情况。 赵姿知左右看了看,她两边分别站着郭言许和楚逸珂,楚逸珂的另一边是周晨阳。 没等节目组宣布,谢哲远和冯煜这两组直接自曝,似乎是已经相互确认好了。 她瞥了一眼面部表情自然的罗千惠,看样子冯煜还是选择了现任,白月光也不好使啊。 楚逸珂已经准备好看赵姿知惊讶的表情了,心里期盼节目组赶紧公布答案。 节目组:“…和楚逸珂一组的是……” 在听到一个出乎意料的名字后,他的神情僵在了脸上,下意识看向赵姿知。 他也确实没有说错,赵姿知此刻是蛮惊讶的,惊讶他什么时候和这个人关系这么好了。 刚刚还那么开心。 ps: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无理的要求 赵姿知听到自己和周晨阳一组,微微睁大了眼睛,很显然这个结果是在场剩下的六个人都没想到的。 等她发现身边两位男士的脸色都不太对劲时,才后知后觉这俩人的目标都是她。 周晨阳和她短暂地对视,然后很快撇开视线。 …… 晚餐时,桌上少了楚逸珂,问过才知道他好像有点不舒服,就先回房间休息了。 苏莹:“等会儿给他送点吃的吧。” 最后组队结果,苏莹和楚逸珂一组。 她听见这话没什么反应,随口说了句:“他有什么要忌口的,或者不喜欢吃什么吗?” 周晨阳停下进食的动作,想了想:“有……” 她听了点点头,并不打算揽下这个活。 结果吃完饭还是被喊去了厨房帮忙,帮就帮吧,毕竟也是自己的初恋,万一饿死了也不好。 但是谁告诉她,为什么干着干着其他两个人都跑没影了。 整个厨房只剩下镜头和她。 看着煮好的“皮蛋瘦肉粥”,她想了想又用胡萝卜片刻了两个笑脸,认真地完成了摆盘。 途径客厅,郭言许还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看着杂志,她没有理会转身就上了楼。 “咚咚咚。” “我不饿!” 楚逸珂用被子蒙住头躺在床上,他已经快被这个破节目气死了,想组队的组不上,不想组的硬凑。 得知整个组队经过的他已经郁闷到吃不下任何东西,想到某人在下面吃得正欢完全想不到他,他就更难受了。 门还在响,他带着一肚子的气猛然打开门。 门外空无一人,他眉毛快拧成麻花,以为是节目组无良的整蛊行动。 正准备把门关上,视线往地上一瞥,看见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上面的胡萝卜笑脸非常眼熟,像是曾经自己给赵姿知刻过的那种,他心头一暖,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抛开这两片突兀的胡萝卜片不谈,他依旧看不出这是个什么粥,各种蔬菜都被切成了丁。 最后得出结论,可能是菜粥。 他看了看走廊,没有看到赵姿知的身影,关上门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等了半天也没有接通,他一边喝粥一边小声抱怨:“有这么忙吗,连看我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对话框弹出。 小知【爱心】:有事。 气得他干脆把手机扔到了床上,有事有事,永远都是这样,什么都排在他前面。 明明能猜到他为什么这样,还是只会用两块破胡萝卜糊弄他,真当他三岁小孩儿呢。 眼睛死死盯着勺子上的笑脸,他想象成赵姿知的脸,凶神恶煞地送进嘴里。 估计这碗粥只有这两片是出自她的手,就连粥都不是她煮的。 骗别人可以,但是别想骗过他。 想到这,他又嘚瑟起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赵姿知了。 赵姿知给楚逸珂发完信息随手将手机静了音,她也没有说谎,此刻的她确实有点事。 她被谢哲宇强行按在房间里的办公桌前,桌面上一台笔记本电脑开着,似乎是某个视频被暂停住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刚刚你的小舅子可是跟在我后面上了楼,你就不怕他发现?”她娇俏地歪靠在桌边,痴迷地盯着他的脸,暧昧地说道:“还是说,你也和我做了一样的梦?” 他弯下腰撑在桌子边,将她圈在身前:“他现在没空管我们。” “梦我没有做,但是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视频,想请我曾经的学生跟我一起赏析一下。” 明明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可她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善意,不理解为什么郭言许会没空,但很明显,目前她首先需要面对的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陌生视频。 没看之前她还能笑得出来,当视频被点了开始,画面里出现熟悉的环境和熟悉的身影时,她的笑僵在了脸上。 谢哲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像之前给她上课一样,语气非常认真和严肃,提出了几个常规的问题:“…这次作为视频里的主人公,应该会更好回答吧……” “……”她沉默。 视频不长,播完了就会从头再开始。 于是,她被迫看了一遍又一遍自己是如何半夜三更不睡觉跟踪谢哲宇的,甚至视频中间有一段进行了倍速,快进到了她返回小院。 “怎么不回答。”他伸手点了暂停,正好是视频放完,全黑的屏幕里出现了两张贴得很近的脸,两人的视线在屏幕上交汇,“这位同学,还没想好答案吗?” 铁证如山,她连狡辩的想法都没有,没事谁大半夜搞跟踪啊,这不明摆着她是知道了什么。 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她回答道:“老师,这题我不会。” “你的目的,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直直地望向她,眼睛里充满探究,以及对她的戒备。 赵姿知眼睛眨了眨,乖巧地坐好,双手分别搭在膝盖上:“我只想获得这次参演电影的机会,得知一些事情也完全是误打误撞……你单独出门,我也比较好下手……” 她的“坦诚”反而让谢哲宇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心中的怀疑并没有因此而完全消除,他话锋一转又问起了她为什么没来参加聚会。 “有一些突发状况。”她说得很含糊,又开始大胆地敢跟对方调情:“你想我了~” “我到底应该喊你……谢哲宇…….还是……谢哲远?” 她笑着转身手指爬上男人身前的衣服,抬头望向男人的眼底,那里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应。 男人随意扫了一眼在自己身上作妖的手,没有制止,而是问道:“你有多想得到这次的机会。” “让我做什么都行。”她的指尖摩挲着一粒粒纽扣,暧昧地往上滑动,眼睛里充满了跃跃欲试的神采。 “既然这样,那我给你一次机会。”谢哲宇按住了她想要继续深入作乱的手,神色自若地说道:“如果你能成功睡到郭言许,我会想办法帮你。” “?”她震惊,这是什么无理的要求。 现在该轮到我了,郭同学。 楼梯口。 郭言许眼睁睁看着赵姿知和谢哲远走在一起,想快步跟上,没想到却被郭书琪喊住了。 他转身朝声音的方向望去,郭书琪手里拿了一沓文件,脸上挂着笑容。 “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他扭头往走廊瞥了一眼,那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一个房间,如果没有看错,那应该是谢哲远的房间! 这个人怎么敢?! 郭书琪点点头,脚步轻快地经过他的身边,然后往两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他喉咙一紧,忍不住问道:“姐,你干什么去?” “给你姐夫送文件诶,他刚刚托我去拿的。”她不解地回头看向他,扬了扬手中的东西,见他奇怪的反应,又返回站到他面前:“你好奇怪……你们做了什么亏心事……还是有什么瞒着我……” 她说话的语气里充满着笑意,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里闪着幸福的光,他好久没有见到过她这么开心了。 从那场车祸之后,她看起来好像还是和从前一样,但他知道其实她一直不快乐。 做亏心事的人应该是谢哲远才对,他应该现在就带着郭书琪去捉奸,可对上姐姐眼含期待的神情,他发现他说不出口。 大闹一场然后呢,姐姐会真的开心吗? 蓦然,他脑海里闪过赵姿知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种女人真的会要一个又老还是二手的男人吗? “姐,那你可能要等会儿,我看姐夫刚刚好像出去了。” 从这句话说出口,他就有了成为帮凶的嫌疑,面对郭书琪疑问的神情,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把谎话说完:“我陪你等会儿吧,正好我也有点事想跟你聊聊。” …… 赵姿知稀里糊涂答应完谢哲宇的要求,带着满脑袋的困惑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她就又出门了。 没想到直接在走廊上碰到了她的任务对象——郭言许,他好像正准备敲谢哲远的门,一见到她立即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捏住她的手腕,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强行将她拖进了她的房间。 “?”这种人真的要睡吗? 她怎么有点害怕,开始合理怀疑这是谢哲远对她和郭言许下的套。 门被猛地关上,他二话不说用力将她甩开,她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心里已经开始咒骂。 郭言许对她充满了恶意,将她一步步逼近墙角,四指并拢用虎口掐住她的脖子: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为什么无视我的警告,还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跟谢哲远勾搭在一起……” 他手背和小臂上青筋凸起,所有的怒火都在此刻发泄在她的身上,她挣扎地去掰他的手指,呼吸困难让她的脸颊通红。 暴怒中的男人力气大到可怕,她不管怎么踢踹拍打,他都岿然不动,似乎打定主意要掐死她。 “…我说过别打谢哲远的主意,他是我姐的。就算死,尸体也是我姐的。”他冷冰冰地盯着她,在她快要断气的时候放开了她。 她捂住喉咙不停地咳嗽,双腿酸软靠着墙慢慢滑下来,眼眶里充斥着生理性的泪水,哑着嗓子说道:“你这么帮你姐,你姐知道吗?” “不用你管,你只要知道远离谢哲远就可以了。”他神情冷漠地站着。 她勾起嘴角抬头仰望他:“那你应该去找谢哲远的尸体,而不是在这对我发疯。” 郭言许眉头紧皱:“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她笑得越来越灿烂,眼睛里的恶意越来越浓,说出的话也越发难听: “可怜你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郭书琪从来都没有对你坦诚过。你的好姐姐到底有没有把你当作亲弟弟,还是说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他蹲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轻蔑地一笑:“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和我姐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到底谁在说胡话?”赵姿知的指甲陷进郭言许的皮肤里,留下深深的痕迹,另只手握住他的手腕,直起身向他逼近:“你确定你看到的就是真相吗?” 他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郭书琪抢了我的东西呢……” 他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言论,神情厌恶地反驳道:“她不是这种人,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不知廉耻吗?” 捏住她下巴的指尖微微泛白,下巴传来的痛感让她心中的怒火烧得越来越旺盛。他的手背红了一片,可他感觉不到疼一样,俩人僵持着,谁也不愿意先放开。 “那你还真说对了一半……我要是知廉耻又怎么会答应……”她甜甜一笑。 郭言许眼前一黑,瞬间失去对身体的掌控,跌倒在地上。熟悉的痛感游走在全身,只是这次比上次在化妆间的感觉更加强烈,又是电击棒。 被电的部位又痛又麻,电流在身体内乱窜,他卧倒在地板上大口喘着气。 他的视野里出现重影,像是有谁堵住了他的耳朵,赵姿知的声音也听得不真切,他眯起眼睛试图解读对方的唇语。 谢哲……什么? 他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听错了,但没等他缓解过来,她就将他掀翻在地,跨坐在他的后腰上用身体的重量试图制服他。 胳膊被扭到身后,手腕被不知名的东西绕了一圈又一圈,他现在使不上力,完全一副待宰羔羊的样子。 “…赵姿知……放开我……” 他挤出这几个字,扭动着身体尝试将她推倒,后果就是又挨了一次电击。 赵姿知担心绑得太松,干脆用脚踩住他的手腕,站起来用两只手分别扯着两端用力收紧,然后打了一个非常牢靠的死结。 “将就着一点用吧,这个领带用完了还得还给他,据说是你姐姐送的哦。”她蹲在郭言许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蛋:“新的呢,倒是先让你用上了。” 他努力睁大眼睛看向她,脸颊的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 这个死女人想干什么? “现在该轮到我了,郭同学。” ps: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这样就硬了?(惩罚) 房间里,赵姿知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郭言许,手里还握着从他身上搜来的手机。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坐起来,没有一丝慌乱,脸色阴沉地开口:“你是故意的。”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尝试打开他的手机,面对他的不配合,她只能一把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 “”郭言许被迫仰起头看向手机,头皮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吸气,旋即用身体去撞她,但都被她灵活地躲开。 “你是想再次感受一下电流穿过身体的滋味?还是觉得刚刚不过瘾?”她脖子上还有他刚刚掐的红痕,脸上的笑看起来比他还渗人。 手机锁屏解开后,她打开郭书琪的聊天对话框,将亮起的屏幕对着他晃了晃,威胁道:“如果我现在给她打电话,向她表达感谢,你说她会不会怀疑” “赵姿知!”他怒目而视,站起身就朝她扑了过来,动作快到让她没来得及完全躲开,手机被直接撞飞。 赵姿知冷着脸直接将电流又调高一个档位,朝着他的腿窝就是一脚,他重重跪倒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闷响,听着就感觉很痛。 但她完全没有同情心,甚至将他的双腿也绑了起来,皮带穿过手腕和双腿的捆绑处扣好。 她用力扯了扯皮带,拉力的作用下胳膊被迫向后抬高,郭言许下意识挺起腰来保持平衡。 有一瞬间他恍惚到以为这是在梦里,熟悉的颤栗爬上他的躯体,对上赵姿知的眼睛,他从中看到了痛到冷汗直冒脸色惨白的自己。 “你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好脾气地向他解释:“用手机拍小视频,你难道不想看自己是怎么样被别人玩弄的吗?” 他气得说不出话,试问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这种屈辱,她完全没有把他当人看,而是像梦中那样,把他当作一件玩具在耍。 她架好手机,镜头对准他的身体,甚至还调了室内的灯光。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她戏谑地说道。 指尖靠近他的脸颊,却被他扭头躲过,她也不气,手指往下滑落在他的肩膀用力捏了捏。 “一次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力,只是你的手段太拙劣了。顺便劝你不要乱动,还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 “帮姐姐是假,接近我是真吧……” 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声音尖锐地打断:“你少胡说八道!” “闭嘴。”她用电击棒示意他不要乱动心思,匆匆扫过整个房间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堵上这张嘴。 郭言许震怒,在他无能为力地反抗中,赵姿知往他嘴里塞了一条蕾丝内裤,并警告他不许吐出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早晚要让她付出代价。 领口被拽住,他用膝盖在地板上挪动,顺着对方的力道,他最后停在了沙发前的地毯上。 她翘着二郎腿,胳膊撑在大腿上用手托住下巴,另只手去勾他的下巴,头发被盘在脑后,只留了几缕发丝垂在两鬓。 视频还在录着,镜头里只能看见一只洁白纤细的手捏住了男人的下巴,大拇指用力揉了揉唇瓣,直到唇色红润才停手。 红唇含着白色的蕾丝内裤,让人忍不住往更加色情的场景去想象。 画面的截取也很有意思,整张脸只堪堪露出了男人的薄唇和菱角分明的下巴,熟悉的人还是能一眼看出来这个人是谁。 指尖划过凸起的喉结,在微微敞开的领口来回摩挲,隔着衬衫捏了捏厚实的胸肌,这只手不着急脱男人的衣服,将塞在裤子里的衣服下摆全都扯了出来。 解了两颗最上面的纽扣,拨开领口,弄成深v的造型。 皱皱巴巴的衬衫就这样松松垮垮地套在他的身上,若隐若现的肌肉,半遮半掩永远比直接裸奔更有朦胧的美。 男人跪得笔直,脊背挺得直直的,后槽牙咬紧,脸上的肌肉紧绷,整个人处在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中。 画面被拉近,可以看清男人呼吸时胸口微微地起伏,手指一粒一粒解开纽扣,一直解到半露出腹肌。 将衬衫往两边拨开,露出精壮的身体,两粒深红的豆豆点缀在饱满的胸肌上。 赵姿知认真打量着郭言许,总觉得还差点意思。 离开沙发打算去拿点小道具助助兴,等她回来的时候男人正在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 “你不乖哦~”她轻笑着语气宠溺,但手上的动作丝毫不留情面,电击棒贴近男人的胳膊,肉眼可见的,他的肉体猛然绷紧,手臂的肌肉隆起将袖子撑得满满的。 “……”郭言许每呼吸一口,都能嗅到内裤上洗衣液的香味,不清楚是什么牌子的,只觉得异常的甜腻。 他不是第一次面对镜头,却是第一次以这种姿态面对。 对方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凝视,像是在思考要怎么玩他,她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让他不可抑制地联想起那个梦。 是预知梦? 他不得而知。 或许人越惧怕,事情反而会朝着你最不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 镜头放大了他的感官,只要想到这部小巧的手机正在将他的所有反应都一一拍下来,甚至有泄露的可能,会被无数人传阅观看讨论,他就涌上一股窒息感。 她的指尖在他的身体上徘徊,向镜头更好的展示他的身材,仿佛在向买家介绍他是一件多么值得购买的商品一样。 或许是觉得这样的介绍太过单调,她的短暂离开也正好给了他挣脱的机会,但手脚被同时绑住,哪怕他可以够到绑住腿的绳子,可死结让他一时半会儿根本解不开。 熟悉的酥麻感流过全身,不知道是这次的电流小了很多,还是他已经逐渐习惯这种感觉,他竟从中体会到一股几近于自虐的快感。 身体在向他叫嚣着,渴望得到梦里那种让人灵魂都在颤抖的快感。 他竟然渴望梦里的场景在现实中再现。 “这样就硬了?”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玩弄他、穿着高跟鞋踩他(微h) 这样就硬了? 这句话轻易击破郭言许的伪装,将他的不堪赤裸裸地展露在镜头前,录像的画面也随着赵姿知的调整对准了他的下半身。 胳膊被反绑在身后双膝跪地微微叉开,两腿间隆起一个鼓鼓囊囊的包,单从画面上来看无法辨别是否真的硬了。 “……”嘴巴被堵住,他沉默地望向镜头外的女人。 在他的注视下,赵姿知从化妆包里翻出了两个小抓夹,抓夹的两侧是两只形态各异的卡通小狗图案。 小小的抓夹勉强夹住挺立的乳粒,尖锐的痛感瞬间穿透他的皮肤抵达灵魂深处,他不自觉绷紧了肌肉。 细细的塑料陷入肉里,疼痛一阵一阵的折磨着他的胸口,她笑着问他:“疼不疼,要不要拿掉。” “……”郭言许不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会这么好心地放过他,他选择闭上眼睛,沉默不做出任何反应。 或许见他这么无趣,她会失去玩弄他的兴致。相反的,给出任何反应都会让对方更加兴奋。 赵姿知眉毛上挑,郭言许对她的无视反而激起她的征服欲。 夜还漫长。 一条匀称修长的美腿出现在视频里,脚上踩着一双黑色漆面的红底高跟鞋缓缓踩上了男人的大腿根,跪着的男人身体一震,喉结滚动。 他下意识地想躲开,但被一只手拽住了衣领,拉扯间一边的衣服直接被扯下肩膀挂在臂弯,半边的肉体完全暴露在镜头里。 尖尖的鞋头点踩在胯部,时重时轻,男人的呼吸渐渐粗重,胸口的起伏也逐渐变得急促。 鞋尖插进他的两腿间,用白皙的脚背勾起装满精液的卵囊颠了颠,火热的欲望与冰冷的理智相碰撞,溅出无数火星。 赵姿知双手撑在身后,身体微微向后仰,抬起腿踩在郭言许的小腹,细长的鞋跟正好抵在鼓起的小包。 他眼角泛着红,尽管眉头紧皱依然瞒不住他此刻的身体正在有着强烈的反应。 用硬硬的鞋底按揉腹部的肌肉,一边打着圈一边继续往上挪动,被蹂躏过的部位都留下鲜红的痕迹,像是某种标记的烙印。 火辣辣的疼痛沿着印记蔓延开来,直至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睁开眼睛,她高高坐在沙发上,冷冰冰地盯着他,神情充满了厌恶。 她说:“只不过穿着鞋随便踩了你几下,硬成这样,这么喜欢被我踩吗?” “……”他想否认,可身体的反应像在嘲笑他的嘴硬,就连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她产生这么强烈的性冲动。 黑色的鞋尖挑起他的下巴,她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在调教一个不听话的奴隶,而奴隶无力反抗只能被迫承受一切屈辱的惩罚。 “你现在是不是非常恨我……心里在盘算怎么报复我吧……”她说得轻描淡写,似乎完全不害怕这么对待他会得到怎么样的下场。 他敛下眼皮视线落在白皙的脚腕,梦里的她也是这样高坐在他的眼前,一双腿晃呀晃。 “…你不好奇为什么曾经恩爱的夫妻在一场车祸后反而变得相敬如宾吗?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吗?”她红唇轻启,缓缓提出了这两个问题。 留了给他思考的时间,又继续说道:“不过我猜,郭书琪并不希望你知道事情的真相。” 到底是什么事情的真相? 这一切又和郭书琪有什么关系,面对赵姿知的故弄玄虚,他眉头紧皱。 对方似乎认定了他不敢对她做什么,底气十足地折磨他。 她掏出一把小剪刀,弯下腰对着他的裤子就开始剪:“别动,有些东西只有一根,不小心剪坏了我可不负责。” 剪刀轻松在裆部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露出里面的黑色内裤,硬挺的肉棒早已蓄势待发。 指尖沿着棒身从下往上滑动,握住阴茎的瞬间他头皮发麻,腰部忍不住往前顶想要在她的掌心摩擦。 下一秒她却松开,这一点快感反而让他更加渴望对方的抚慰,尝过一点甜头的人怎么可能就此满足。 欲望得不到纾解,只会像滚雪球一样愈滚愈大,大到能将整个人吞噬。 剪刀贴上内裤,但内裤紧紧包裹着肉棒,稍不留意就能剪到皮肤。 “…嗯……”粗硬的耻毛被扯拽,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视线看向对面的女人,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歉意,透过宽松的领口,饱满圆润的双峰暴露了一大半。 他可以清晰地回忆起这对椒乳的触感,他吃过,揉过,只不过那都是在梦里。 现在真正出现在他的眼前,带有难以言说的吸引力。他咽了咽口水,无法否认眼前的这一切看起来如此的诱人,身体的反应更加直观——他是有感觉的。 虽然他非常讨厌她,正如她也讨厌他一样。 但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他难免怀疑自己是不是“抖m”,不然为什么在对方如此粗暴的对待下,反而能有这么强烈的欲望。 凉凉的金属贴着肉棒,每一次的移动他都提心吊胆,生怕她的一个不小心,自己这辈子的性福就此断送。 他低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阴茎一点点暴露在空气里,甚至只是剪到一半,小家伙就迫不及待地弹跳了出来。 赵姿知伸出手包裹住伞状的龟头,就着溢出的黏腻体液用掌心摩挲着,湿滑火热的触感让她眼神暗了暗。 玩火也许会自焚。 她扯掉堵在郭言许嘴里的内裤,内裤早已被分泌的津液浸湿,她用指尖捏着,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怎么流了这么多口水……摸肉棒也是摸到了一手的精液……你就这么兴奋吗?”白色的蕾丝内裤随着她的松开直直掉落,盖在了高高翘起的阴茎上。 他的视线下意识向下移动,肉棒没出息地抖动了两下,仿佛在回应她的话。 是的,他非常的兴奋。 当赵姿知掏出一支口红的时候,郭言许盯着她的动作沙哑着嗓音说道:“…适可而止。” 她显然不会听话,拔掉盖子,旋转出红色的膏体,视线落在他红痕未消的胸膛。 指尖一寸一寸地抚摸过皮肤:“写点什么好呢?” 虚假的三人行(h) 口红膏体被抹在郭言许胸口的皮肤上,蜿蜒着留下一抹艳丽的红痕,指尖揉搓着膏体让红色蔓延开来。 黏腻的红色膏体在赵姿知的指尖融化,她用指尖一笔一画地在他身上写下:言许。 她满脸认真,仿佛在对待一件艺术品。明明写的是他的名字,可却是像她在标记上属于她的烙印。 他归属于她。 胸口的瘙痒像是有虫蚁在啃食,他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这奇异的感觉不断向下移动。 保持跪姿太久,他的双腿已经开始发麻、酸胀,额头也冒出细密的汗水。 似乎发现了他的难耐,她写完最后一笔堪堪停在胸口往下一拳的地方,鲜红的指尖点上他苍白的唇瓣:“累不累。” “……”他撇开头,指尖从唇上滑至脸颊,拖出长长的一抹红。 她笑笑,可下一秒将他的脸掰正,冷着脸甩了他一巴掌:“我让你动了?” 力道十足,他的脸歪到另一边,额前的碎发将眼睛挡住,巴掌印上还残留着口红的膏体。 郭言许眸中藏不住的杀意,体内翻涌着无数的愤怒:“你最好别让我活着出去。” “你这个人好奇怪,明明是自己擅自强行闯进我的房间,先是不分青红皂白对我施暴,然后对我进行言语上的恐吓。” 赵姿知一把撩起他的湿发,露出饱满的额头,盯着他不屈的双眼:“我只不过是还击,人都是有底线的。你有你想保护的人,就可以伤害别人吗?” “……”他紧抿着唇,眼中晃过一丝窘迫,但还是嘴硬地呛她:“…是你先勾引……” 她五指插进他的发丝,狠狠攥住,凑近他的脸:“证据呢?我最烦你这种人,张口就来,第一次见面就泼脏水。” “那他为什么调查你的背景,甚至还选择参加这个破节目!他明明知道姐姐对他有多么的在乎,可是……” 她不爽地打断:“那你更应该去找他对峙!而不是一直对着我胡搅蛮缠!女人有罪论?” 另只手隔着湿漉漉的蕾丝内裤握住粗长,她挑眉着低下头,神情耐人寻味,暧昧地说道: “…你该不会是真的爱上我了吧……鸡巴这么硬……找着这么蹩脚的借口……其实就是想惹怒我……让我这么疼爱你吧……” 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不再搭理她。 赵姿知解开绑在他身后的皮带,然后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皮带的一头穿过搭扣收紧,贴着脖子死死勒住。 “你不是很喜欢掐人脖子吗?现在你好好亲自体验一下缺氧窒息,无法呼吸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很爽?” 他的脸涨得通红,脖颈青筋暴起,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但从始至终,他的腰都没有弯过,身体紧绷和她的拉力对抗,像是在无声地宣告他仅有的骄傲。 不可能向她低头。 将皮圈稍稍扯开,留给他喘息的余地,脖子上皮带宽的红痕格外醒目。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神情却依旧桀骜不驯。 她转身从容地坐在沙发上,扯了扯皮带,为了不让皮圈受到拉力再次收紧,他本能反应顺着力道往前挪动。 他跪在地毯上像是一条被她拴着牵引绳的狗,裸露的躯体上布满凌乱的痕迹,胸口还醒目地写着他的名字。 两人距离被拉近,他的膝盖抵住她的鞋尖,她脱了高跟鞋扔到一边,赤脚踩上他的阴茎,硬挺的肉棒戳在脚底,他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胯。 白净圆润的脚上还涂了指甲油,衬得肤色更加白皙娇嫩,黑色耻毛时不时会扫到她,带来阵阵麻痒的感觉。 “你也在期待吧。”她将皮带在手上绕了几圈,用皮带的尾巴挑起他的下巴,俯下身想要吻上他的样子,下一秒却直起身用皮带拍上他的脸。 皮带抽打皮肉的“啪啪啪”声清脆响亮,她看着这张破损的脸却愈发兴奋。 玩的火终于烧到了她的身上。 她湿得不行,穴口向外吐着汁水,被牛仔裤包裹着的内裤已经湿了一大片。 想要。 郭言许已经不记得被折磨了多久,双腿几乎快要失去知觉,但整个人处于非常振奋的狂态中。 他割裂地面对眼前的一切,想逃离却又沉迷于肉体疼痛带来的诡异快感。 梦里的所有细节,再次回到他的脑海里。 痛苦的、愉快的,全都勾起他无限的期待。 被压抑了许久的负面情绪,在此刻竟通过这样的方式得到了释放。 荒唐的,他竟然想要索取更多,仅仅是她施舍地用脚帮他揉了揉阴茎,他舒服得差点呻吟出来,只能压着嗓子拼命抑制。 无声地喘息,呼出的热气像是在喷火,无处排解的欲火在躯壳内四处乱窜。 当她背对他跪在地毯上,手臂搭在沙发边缘,他眼神暗了暗。可在他凑上去想要咬住她的时候,她却收紧了手里的皮带,扭着身体警告地看向他: “你可以试着反抗,但我保证结果一定是你不希望看到的。” 见他不信,她又提醒他:“这个时候就不在乎你的姐姐了?” 她的态度笃定,眼中没有一丝惧怕,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他犹豫,或许他可以选择为了姐姐去死,但是他冒不起一点让郭书琪受伤的风险。 他下意识地为自己找到一个看似完美的借口,丝毫不提自己藏在心底深处隐秘的期待。 赵姿知的头发松散地盘在脑后,凌乱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摇晃。 她撅起屁股去蹭他的阴茎,牛仔裤的粗糙磨得他并不是很舒服,他眉头微微皱起,可腰还是不自觉地往前顶。 肉棒大开大合地撞上她的腿根,黏腻的汁水溅得到处都是,留下深色的水渍斑块。 她像是舒服得眯起眼睛,扭过头伸手压下他的脖子将他拉进,他警备地盯着她。 但这次她真的只是单纯吻他,含住他的下唇,伸出舌头舔舐他干裂的唇瓣。 “……”他看不懂她,试探地小心回应。 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她玩得得心应手。 两人喘息着分开,她摸出他的手机,对准俩人前后碰撞的身体开始拍摄。 画面里就像是他把她压在沙发上后入,肉体撞击的声音昭示了战况的激烈。 赵姿知矫揉造作地呻吟着:“…啊……言许好深……顶到了啊……受不住了……哲远不要!” 话音未落,录制结束。 “?!” 谁录综艺还带byt(h) 赵姿知心情极好,手握上暴露在空气里高高翘起的阴茎,帮郭言许随意抚慰了两下,语气中暗藏威胁: “你不乖乖配合,我就只能再请姐姐欣赏一下我们新鲜录制的小视频咯~让她看看自己的弟弟和老公对同一个女人有多么饥渴~” 大拇指按在龟头上,用力揉搓,将溢出的汁水涂抹均匀。 郭言许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仿佛飘在空中,视线落到自己的手机屏幕上,只能看见胸口往下的部位,但以郭书琪对他的了解,一定能认出他。 而眼前这个女人刚刚的话里,也清清楚楚提到了他。 她还造谣式地喊了谢哲远的名字。 疯女人。 郭书琪有多敏感和没有安全感,他是知道的,这个视频绝对不可以被她看见。 他低声问道:“你想我怎么做。” “我有两个要求……” “两个?!”他忍不住提高嗓音,这个人未免太过得寸进尺,他承认之前是对她很不客气,但她现在已经折磨了他这么久,居然还有脸敢再提两个。 “那就三个。”她沉下脸,晃了晃手机。 “……”他抿了抿嘴唇,挣扎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被绑了很久的双腿得到自由,他第一件事就是想站起来活动活动,但跪得太久猛然站起身还有点腿软,幸好胳膊被抓住,他才没有狼狈地摔倒。 她扶住了他。 抬头望向赵姿知,她原本毫无表情,在发现他的目光后,对他露出一个暧昧的笑。 他心头一梗,人吃一堑长一智,他还是太轻敌了。 赵姿知靠在沙发背上,双腿张开自然垂在地上,轻轻拽了拽皮带,示意郭言许赶紧开始。 这次不需要她的强迫,他顺从地再度跪在了她的双腿间,手腕没有解开还是被捆在身后,他低下头凑到她的私处。 隔着紧身牛仔裤开始舔舐,舌尖舔过肉感十足的阴唇,用力抵进两唇间的沟壑来回滑动,唾液沾湿了布料。 她细细地喘着气,低头看着他乖顺得不可思议的样子,暗自咋舌。 这个人为了姐姐可真的是什么都愿意做啊,想想自己那讨债鬼的弟弟,她默默叹了一口气。 男人欺身上前,用牙撩开衣摆,看着牛仔裤的纽扣和拉链,抬眸瞥了她一眼。 她竟然会觉得这样狼狈的他有些可爱,不跟她作对的时候,像是毛茸茸的野兽收起了自己锋利的爪子。 单手轻松解开纽扣,在他要低下头继续的时候,她勾起他的下巴。 他不明所以地直起上半身,她撩起衣摆露出里面的胸衣,对他命令道: “舔舔。” 郭言许顿了半拍,张开嘴咬住内衣的蕾丝边往上拽,整颗乳房就这么暴露在他的眼前,他大口含住,没有手的帮忙,他只能身体拼命往前倾才能咬住饱满的乳肉。 牙齿轻咬着乳尖,乳粒在刺激下很快硬了起来。大口吮吸着白嫩的奶团,他吃得极为认真,胸口的舔弄让她倍加感到空虚,小穴无比渴望被填满。 为什么他只有一张嘴?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 疯狂的念头从大脑中一闪而过。 粗硕的阴茎时不时还会碰到她的腿,像是某种求偶的信号,她喘着气将他的脑袋往下按:“可以了,继续。” 男人用牙咬住裤子往下扯,但终究没有手来得方便,而她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干脆自己脱了。 她仅穿着一条薄薄的内裤坐在沙发上,双腿岔开搭上他的肩膀,湿答答的底裤紧贴在肿胀的阴唇上,清晰地勾勒出私处的形态。 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思索什么,又像是在犹豫。 “你确定会删?” “我骗你有任何好处吗?”赵姿知垂下眼皮,催促地夹住男人的脑袋,搭在他后背的脚踢了踢。 湿滑的舌头真正抵上来的时候,她浑身一震,有种暂时被满足的快感,舌尖灵活地将内裤挑到一边,似乎下定决心后,他只想速战速决赶紧结束这场疯狂。 舌头在沟壑来回舔舐,穴口敏感得不停翕张,淫水滴滴答答流个不停,男人只能一口一口地全部卷进口腔咽下。 有了一开始的尝试,其他的一切就变得非常容易接受。 他含住阴蒂,舌尖挑逗着小豆豆,她难耐得拱起背,双腿在他的后背扭成麻花,手抓着他的头发,嘴里胡乱喊着:“…啊……小狗好会舔……唔……好想被大肉棒狠狠地操……” 郭言许吐出渐渐勃起的珍珠,伸出舌头探进了骚穴,一寸一寸挤开层层迭迭的肉壁,在穴道内变换着角度来回搅动。 分泌出的粘液在他的唇周沾了一圈,打湿了他的下巴,明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却总有说不出的熟悉感。 梦里的他也曾这样给她舔过,他还深深插进过温暖的巢穴,感受过极致的快感。 阴茎一开始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腿,逐渐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胆,最后竟演变成直接顶撞摩擦。 他的眼睛通红,呼吸粗重,忍到现在似乎达到了一个极限。 赵姿知被他的神态吓到,小穴下意识地收缩,这次没等她开口,他就起身堵住了她的嘴,撕咬着她的唇瓣,疼痛让她忍不住反抗。 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但他完全不躲,用膝盖抵住她的腿,她顺势夹住他的腰,顺利完成姿势的转换。 肉棒一直在穴口处刺探,根本进不去,他松开她的唇,唇瓣被咬破了皮,看起来有些可怜。 “…我进不去……”他哑着嗓子说道。 赵姿知将内裤拨到一边,被舔得艳丽的骚穴毫无遮拦地展露出来,湿答答的穴口还在往外滴水,一张一合地等待猎物的进入。 郭言许迫不及待就想对准穴口顶进去,却被她握住了阳具,在他不解的眼神中,她拿出了避孕套。 “……”这个死女人真的是来录综艺的吗? 他不合时宜地想到,如果今天他不来找她,那这个安全套她是为在场的几位男嘉宾中的哪一位准备的? 心中不知名的怒火燃烧着他残存的理智,他膝盖往沙发里面挪了挪,将她逼得紧紧贴在沙发靠背上,在她的帮助下,阴茎破开穴口一插到底! 里面又热又湿,和他梦中的感觉一模一样,甚至还要更紧,敏感得不停绞住肉棒。 小狗不可以背着主人先射(h) 灯光昏暗的房间里,两具躯体纠缠在一起,暧昧的喘息声编织成一张巨大的情网将两人笼罩在其中。 男人双手背在身后,肩膀抵住沙发靠背将女人压在身前,头埋在女人的脖颈处喘着气。女人的腿缠在他的腰上,阴茎被骚穴死死夹住,她的胳膊环抱着他。 两人静静维持着这个姿势,赵姿知问:“…为什么不动?” 这个人该不会刚进来就不行了吧,这么快就结束的。 “…把我的手解开……”郭言许答。 她双手撑起男人的肩膀,用力掰过他的身体,将他翻身压在沙发上,她顺势跨坐在他的身上,挪动间阴茎从穴口滑出,带出不少透明的粘液。 火热的阳具拍打在她的阴阜,黑色的耻毛沾上不少粘液,分不清是谁的。 “…你……那就我自己来……”左手扶在他肩膀上,右手往下探,握住没有被安全套包裹住的根部。 一边揉捏囊袋,一边去观察他的表情。 郭言许眉头紧蹙,满脸的不情愿,任凭她怎么抚摸性器,他都是这副死样子。要不是掌心的阳具充满生机,铃口还在往外渗着精液,她当真要相信他是没感觉了。 扶着粗硕的肉棒,她缓缓坐了下去,男人迎合地挺起腰让阴茎插得更深。龟头撞上敏感的软肉,穴道欢快地吮吸着这个突然闯入的外来者,她腰一酸重重的跌坐在他的身上。 “啊啊……太深了……啊……要被捅烂了……” 赵姿知脸颊绯红,胸前的乳肉随着身下男人的深顶荡漾出波涛,她低下头去咬他的唇,让无数的呻吟声消失在两人的唇齿间。 手指揪住男人乳粒上的小夹子,猛然往外一扯! “!”郭言许痛到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闷哼,女人坏笑着退开,舌尖扫过他的唇瓣。 她的指尖按住被夹子戳出的小坑,重重地捏住乳粒往外扯,胸口的疼痛让他眉头拧得更紧,语气不善地说道:“你疯了!” 原本胸口已经痛到麻木,几乎要丧失痛感,现在被她这么突如其来地拉扯,又重新唤醒他的感官系统,痛感甚至迭加。 赵姿知扭动腰像一条妖艳的美女蛇,骚穴每次都不完全把肉棒吐出来,龟头卡在穴口就又会被吃进去。 她低下头咬住男人红肿的乳头,舌尖绕着乳晕打圈,低沉性感的喘息声从她的头顶传来,插在她穴里的肉棒又胀大了一圈。 手按住小肚子,似乎能摸到插进穴道的阳具,它入得特别深死死地顶住宫口,研磨着敏感的穴肉。 面对面的这个女上姿势,她根本使不上劲,视线瞥过男人的唇,她缓缓抬起屁股,肉棒滑出穴口发出一声暧昧的“啵”。 他下意识地顶胯,想要操进去,却扑了个空。 脱下早已湿透的内裤,她站在沙发上,双腿微微岔开,将被操得软烂的骚穴暴露在他的面前。 距离近到,肿胀的肉核能感受到他呼出的鼻息,身体稍微往前倾,他的唇瓣就会碰到她的下体。 她一手扶着墙,一手拽了拽皮带,用皮带拍了拍他的脸颊。 “给我好好地吃……不然要是主人不满意的话……小狗就会被拉出去展览……” “……”郭言许闻言抿了抿嘴唇,女人的私处全都是湿的,还有体液被捣成白色的泡沫黏在腿根,咸腥味扑面而来。 他张口想要再次讨价还价,对方却一屁股坐在他的脸上,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头受力被迫仰起靠在沙发背上,鼻尖顶着肉核,嘴唇和阴唇相互摩擦,汁水蹭了他满脸。 他整张脸都埋在她的私处,一呼一吸间全是她的味道,舌头拨开厚厚的阴唇,伸进被干得红肿的穴口。 “…舌头好会舔……前面也要……啊啊……舔舔小豆豆……”赵姿知扬起修长的脖颈,头发早已散开,凌乱地披在肩膀。 手胡乱地握住自己的胸脯,大力地按揉挤压,乳肉从指缝中溢出。 敏感的阴蒂被男人尽心尽力地挑逗,无数的快感涌上大脑,她两条腿几乎快要站不住,胳膊撑住墙。 滑溜溜的舌头破开骚穴,变换着不同的角度在穴道内伸缩,她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死死地坐在他的脸上。 渴望再深一点、更深一点,最好能伸进最深处,将她的空虚全部填满。 郭言许用力撇开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你他妈……是不是……想憋死我……” 疯女人,为了爽完全不管他的死活,私处的媚肉堵住他的嘴和鼻子,一点没留给他呼吸的空间。 赵姿知酸软着双腿,依靠着墙慢慢滑跪在他的身旁,手抬起抚摸着男人被皮带圈住的脖颈,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指尖划过他的下颌角,摩挲着唇角的口红痕,他的视线投向她,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下一秒,她甩了他一巴掌,然后掰过他的脸,却又吻上他的唇。 手握住他的阴茎套弄着,他像是被完全搞懵了,呆呆地任由她摆布。 掌心的肉棒没有疲软半分,依旧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立着,只是被她用手握住就激动得不行,上面的筋脉突起跳动着,像是有生命一般。 “…说了别乱动……不听话的小狗……就会被主人狠狠地惩罚……”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男人紧紧咬着后槽牙,脸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的。 “你不乖哦。” “……”郭言许简直要被逼疯,人生第一次性爱,居然会是这样一个状况。 他在被一个自己最最最讨厌的女人强上,而他该死的真的有感觉,从她的野蛮调教中,他硬得不行。 被她用手纾解,他就已经有想射的感觉了。 她像是发现了他的激烈反应,手用力握住阴茎,大拇指按住发泄的铃口:??“不可以哦……小狗怎么可以自己先射呢……主人还没有到呢……” “嗯……哈……”他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等他这阵欲望强压下去,她才松开大拇指。 赵姿知起身站到地毯上,双手掰开饱满的臀瓣对着郭言许,半透明的粘液从蠕动的穴口中滴落,色情又淫靡,看得他一直在咽口水。 让他不自觉地想象高潮后,阴茎抵住骚穴,浓稠的精液一股一股全都射进洞穴深处。 在他炽热的视线中,殷红的穴肉一点一点吞噬了阴茎,灭顶的快感将他包裹。 他好想掐住这个死女人的腰,把她压在身下猛干。 他还是选择了她(微h) 郭言许眼尾泛红,领带紧紧束缚着手腕,他越挣扎陷得越深,眼睛死死盯着女人雪白的臀部,勃起的阴茎一次又一次全根没入水盈盈的骚穴。 肉棒不断操干着身上的女人,穴肉蠕动着绞住棒身,舒爽到让他恨不得直接将卵蛋一起挤进去。 “…啊啊……太重了……嗯……操到子宫里面了……” 赵姿知腿部和腰一起发力,利用自身的体重在男人的身上起起落落,每一次的顶撞都进得极深。 两只手扶住男人的大腿,将头发甩到一边,侧着脸去瞄身后的男人。 他直起身贴近她的后背,一口咬上她裸露的肩膀,丝毫不见怜香惜玉。 摇晃中皮肉拉扯的疼痛让她眉头微皱,贝齿轻咬着下唇,声音被撞得断断续续:“…好痛……小狗……怎么还咬……人……啊啊……” 男人一记深顶,龟头撞上敏感点,刺激得她发出短促的尖叫。 松开牙齿,一枚深红的牙印出现在白净的肌肤上,他一边舔舐着伤口,一边将唇印了上去含住这块皮肉。 又疼又痒。 她喘着气反手摸上他的脸颊,像逗小狗一样挠了挠他的下巴。 “……”他抬头视线对上她的眼睛,勾起嘴角冷冷地说道:“…是疯狗……不仅要咬死你……还要操死你……贱女人……” 像是要证明他的这句话一般,有小臂粗的肉棒狠狠捣进她的小穴,两颗囊袋拍打在她的臀部发出“啪啪啪”的撞击声。 她整个人像是风浪中飘摇的小船,只有身下的船锚将她牢牢得锁在原地,不至于被冲出停泊之地。 粘液在抽插间被带出,打湿两人的交合处,快速地捣弄将汁水打成泡沫。 阴茎无情地蹂躏着骚穴,赵姿知在男人野蛮地操干下放声尖叫,穴道内分泌的淫水浇在龟头上,高潮来得又急又快。 “…到了啊......不......啊......唔......真的不要了......” 男人根本不停,在频繁收缩的穴道内继续蛮横冲撞,快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加快顶撞的速度和力道。 在疯狂的撞击声中,突然响起一声微弱的询问声:“…言许……你在干什么……” 郭书琪的声音无疑是一枚落水的炸弹,激起无数浪花。不仅没有让两人停止,赵姿知反而更加敏感,第一次高潮后短时间内再度攀上巅峰。 “…啊啊……被发现了……啊……要被干死了……唔…… ”她扬起修长的脖颈,肆无忌惮地喊着淫言秽语。 郭言许咬牙,高潮在即根本无法停下来,最后低吼着将阴茎深深埋进女人的体内,死死抵住洞口,射出积攒了许久的浓精。 只是可惜带着套,不能真的全都射给这个死女人。 但看见对方失神地靠在自己的怀里,他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快感。 身体和心理上的满足感,让他享受到的快感翻倍。 再硬气的女人还不是被他干到软成一团。 “郭言许!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开门!”郭书琪尖锐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她失控地不停质问,像是想要拼命抓住什么一样。 郭言许缓了一口气,刚想开口就被赵姿知物理打断——她捂住了他的嘴巴。 “…小言哥哥……你操得妹妹好爽啊……”她拿起手机凑近想让对方听得更加清楚,边说着她还故意用臀部蹭了蹭疲软的阴茎,男人挣扎着想要摆脱她。 “呀,怎么又硬了……” 无法开口的男人只能发出呜咽声,从他的眼神里不难读出——此刻的他非常担心他的姐姐。 电话另一端的郭书琪见自己的弟弟居然完全不理自己,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心中的恐慌达到顶峰,哀求着:“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也不要姐姐了!姐姐难道不再是你最重要的人了吗?!你不是说好了要照顾姐姐一辈子!说好了要帮我的!” 明明说好帮她去谢哲远的房间看看,结果一去不回,信息不回电话不接。 好不容易接起来,却是他在跟一个女人上床的声音! 某些东西似乎在失控,这种无法掌握的感觉令她感到害怕。只能一遍遍重复着那几句话,像是在提醒对方,更多的也是在说服自己。 郭言许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抛下她这个亲姐姐不管的。 不可能的! 赵姿知点了挂断,无辜地冲郭言许眨眨眼睛:“手滑。” 男人猛然起身就要往门外跑,她被撞倒在一旁,冷眼旁观好心提醒道:“你确定就这么跑出去吗?” “不然呢?等你羞辱一番再帮我解开,还是让我苦苦哀求你?”他整个人狼狈不堪,但身上散发出的寒意硬生生驱散了残存的一丝旖旎。 “拜托,你是从我的房间出去。”她挑眉,随手抽了一件外套围在男人的腰上,帮他一颗一颗扣上纽扣。 “可以了,你先帮我把手解开。”他催促道。 她乖巧地听话,但因为是死结,还是花了一小会儿的时间。 男人转身就要往外走,却又再次被她喊住了。 他不耐烦,但还是停住了脚步。 赵姿知拿着皱皱巴巴的领带走到他的身前,将领带系在他的脖子上。 “……”郭言许眼神闪了闪,什么都没有说。 目送男人离开,不知道郭书琪看见自己送给谢哲远的领带此刻却在郭言许的脖子上会有什么反应,尤其还是在郭言许和女人厮混过后。 灯光昏暗的厨房里,赵姿知和冯煜大眼瞪小眼,她只是想来倒一杯水,没想到正好碰上了对方。 礼貌性地点点头,和他擦肩的时候,却被一把抓住了胳膊。 “?”她不解。 男人犹豫了一下,关心地问道:“你还好吗?” 她没敢开口,今天一整天两人的交集几乎为零,好在对方接着说道: “…我听到郭书琪的敲门声,好像还在说着什么……等我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谢哲远和她进了房间……你的脖子是因为……” 她瞬间明白,立马进入状态,眼眶迅速泛红:“…他还是选择了她……” 《周公解梦》 赵姿知坐在浴室的洗手台上,一双眼睛盯着正在为自己涂药的男人,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腿上、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知道磕在了哪里。 虽然她认为没有必要,以她如今的恢复能力大概睡一觉,第二天稍微用遮瑕遮一遮就完全看不出来了。 但她没有拒绝。 冯煜认真翻看着说明,药膏涂抹在皮肤上凉凉的、非常清爽,他搓热双手用掌心揉搓着磕碰处。 “你今天晚上这么悠闲?”她挑眉,意有所指。 男人抬头瞥了她一眼,敛下眼皮继续为她抹药,反问道:“我一直都挺悠闲的,反倒是你,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八面玲珑,应付得过来吗?” 她在这是“吃醋”还是“讽刺”里面,选择了第二个。 无所谓地回答:“以后就不用应付了,毕竟都被踢出局了。有了我这个前车之鉴,你……” “你的前车之鉴,我用不上。”他打断她的话,揉搓皮肤的手停了一下,掌心的火热温度源源不断地向她输送,面对她的疑惑,他轻叹了声:“我和罗千惠什么都没有发生。”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应该操心你自己的未来要怎么办……事业刚起步,选择现在生孩子是个不太明智的决定……”罕见的,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赵姿知没有打断他,静静地听着来自“前辈”的经验之谈,听完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在圈内的好人缘,都是这么来的吗?对谁都这样掏心掏肺,为别人考虑这么多?” 说好听了是乐于助人,说难听点就是多管闲事。 “…你如果非要把孩子生下来……” “你给我的孩子当爸?江梦圆同意吗?” 冯煜知道今晚自己说的话有点越界,曾经引以为傲的边界感在此刻变得有些模糊,明明他们只是有过一次越轨的沉沦。 可她对他的影响却不是从那晚开始的,或许要更早一点,早到那个莫名其妙的春梦。 “你想太多了,少看点小说。”帮她涂完药,他收拾好药箱就准备送她离开。 她却勾住了他的衣角,笑着对他眨眨眼睛:“早知道你人这么好,我当初就应该找你。” “……”她说得实在随意,但这一句玩笑话却让他感到不快,将她的手扯开,语气生硬:“早知今日,你当初就不应该选择这条路。”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心中的怒火是从何而来,而他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指责她。 抿紧了唇,道歉的话梗在嘴边。 对方明显一愣,但随即又没心没肺地笑笑:“选不选择,有时候不是我可以左右的。或许如今往回看,这条路确实错得离谱,但你又怎么知道当时这个选择并非最优解。” 赵姿知指的是当初害怕被冯煜发现自己看到了他和罗千惠的幽会,所以才选择耍酒疯胡扯出自己和谢哲远的情人关系。 当时哪能想到,为了圆一个谎,后面要编那么多的谎言。 而冯煜却理解成其他的意思,背对着她打开浴室的门:“时间不早了,走吧。” 赵姿知出了浴室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四处观望,视线扫过床头时,发现了一本厚厚的书。 “好认真,录节目还带书来看……” 她以为会是什么专业书,结果定睛一看——《周公解梦》。 “…别……” 没等她仔细看,男人直接从她手上抢了过去,似乎生怕她看到什么。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本书的空白处写了密密麻麻的笔记。 …… 第二天早晨,赵姿知推开房门看见站在外面的男人,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起猛了。 “等一下。”柏泽川伸手抵住门,她关门的动作被迫停止。 原来不是她的幻觉。 她有些狗腿地问道:“柏总你怎么来了,找我是工作上有什么事吗?” 视线不停地扫过走廊,晚上的时候工作人员并不和他们住在一起,但现在是工作时间,他这样正大光明地站在她的房门口,万一被看到,难免出现看图编故事的事件。 柏泽川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了然地说道:“这次和节目组报备过了,我等会儿还有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上面印满了英文字母:“这个是祛疤的药膏,越早用越有效果,但我昨天晚上才拿到。” 从男人手里接过,连忙道谢,其实她腿上的疤痕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谢谢柏总,真的是麻烦您了。这个是林姐寄回来的吗?”她看见全英文的包装,下意识认为是林婉倩担心那些伤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毕竟女性更懂女性。 “…是我托医生找的,他说这个药膏很有效果。” “……”赵姿知眨了眨眼睛,恭恭敬敬地再次表达谢意:“谢谢柏总的关心,我一定会为公司创造出更多的价值,争取不辜负您和林总的期待。” 柏泽川的眼神闪了闪:“嗯。非工作时间就不用喊我柏总了,跟林婉倩一样喊我的名字就好。” “好的,柏总。” 开始录制前,工作人员还在帮嘉宾整理造型。 苏莹撇撇嘴,在一旁小声地吐槽:“…现在的男人怎么都这么弱,昨天晚上病了一个,今天又一个生病请假,这个节目还能顺利录完吗?” 周晨阳下意识看向楚逸珂,好在对方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皱眉训斥道:“少说两句吧,你今天还要跟人家组队。” “我本来就没想跟他组队啊……你干嘛要跟他换徽章呢?!害得我只能和他一组!”苏莹越说越气,网友第一波投票结果已经出来了,她和周晨阳居然都不是前二。 “……”周晨阳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赵姿知身上,他心虚地没有回答。 工作人员听这两人斗嘴,都在憋笑。 赵姿知其实都听见了,对坐在自己身旁的楚逸珂挑挑眉,意味深长地说道:“确实啊,真的太弱了……” 楚逸珂一听,立马反驳:“我昨天只是没胃口,弱的只有郭言许好吧!” 年轻人就是火气旺 郭言许因病请假,郭书琪也缺席,原本的组队就自动变成谢哲远和罗千惠一组。 宣读完规则,每组嘉宾的手腕都被套上可伸缩的防丢绳,有较强的弹力。 如果不向两边使劲,手就会在拉力的作用下紧紧贴在一起。 周晨阳没有防备地碰到赵姿知的手背,两人都惊了一下,下意识缩手。其他三组明显也遇到了这种情况,楚逸珂视线投过来,紧紧盯着两个人被绑在一起的手腕。 游戏开始,赵姿知和周晨阳作为“捉迷藏”躲的这组,两人二话没说直接朝乐园深处跑去。 本轮当“鬼”的是谢哲远和罗千惠,因为场地过大,所以他们配备大致的区域性定位。至于被抓的,他们不仅需要躲避,还要防止身上的警报器响起。 攻防双方都可以通过完成任务,获得额外的帮助。 原本两人为一组的目标就已经很大了,楚逸珂和苏莹不知道怎么想的,硬是跟在他俩身后跑了好远。 赵姿知领着周晨阳没敢往大路上跑,一直走的都是遮挡物很多的小路。 游戏规定,守方只要被攻方用带颜色的水枪喷到就算输。 苏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喊着:“周晨阳……你跑慢点……我跟不上了……” 周晨阳瞥了赵姿知一眼,没有立刻停下来,显然他把这组的决定权交给了自己的搭档。 “我身上的警报器倒计时还有三分钟,我现在需要去完成任务。”赵姿知放慢了脚步,转过身对上身后穷追不舍的两人,其实不用问她都能猜到,这两个人一定选择跟他们一起。 果不其然,她的话还没说完,苏莹就迫不及待地打断她:“我和楚逸珂商量了……想和你们一起……” 苏莹双手叉腰大口喘着气,视线投向周晨阳,眼神里带着一丝请求。 赵姿知又看向楚逸珂,见对方没有任何意见,于是大手一挥,向距离这边最近的任务点出发。 四人的临时小分队搭建完毕,而其他三人似乎默认她为本队的小队长,对她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 做任务时警报器的时间可以暂停,任务结束后不论成功或者失败,将直接扣去完成任务所需的时间。 充气城堡前,赵姿知认真听着规则,周晨阳则警惕地扫视四周。 两组将从不同的地点进入,最终的目标都是到达中心区域找到带有节目logo的海洋球。 限时十分钟。 失败后,不可立即重复挑战,冷却时间为十五分钟。 每个任务点之间最快也要跑五分钟,这就意味着警报器会不停歇地响五分钟,这五分钟里足以吸引到“鬼”的注意力。 换言之,他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楚逸珂全程皱眉听完了规则,他只抓住了一个重点,那就是——他不能和赵姿知走同一边进去吗? 工作人员:“为确保公平公正,请两组分开同时进行呢。” 楚逸珂:去他大爷的公平公正。 一想到赵姿知和周晨阳要独处,他就浑身难受,虽然暂时没发现自己的兄弟有什么出格行为,但MV拍摄场上的那个吻,至今还是让他耿耿于怀。 不爽归不爽,该遵守的规则还是要遵守的。分开前,他还向赵姿知发送脑电波——希望她别把他忘了。 接收到某人异常油腻的“媚眼”,赵姿知恶寒,很难想象某人一天到晚研究的都是些什么。 充气城堡非常大,人踩在上面会往下陷,这也就增加了通关难度。 周晨阳护在赵姿知的身后,两人顺着指示快速通行。在走到一处仅可容纳一人爬行前进的通道时,走在前面的赵姿知回头叮嘱道:“小心。” 说完便直接弯腰钻了进去。 通道有坡度,加上不知道涂了什么,异常的滑。 幸亏通道两边有可以抓握的固定点,不然完全没办法上去。 周晨阳在下面用胳膊抵住赵姿知扑腾的脚,好在他长胳膊长腿的,光是踩在通道口就能将她顶上去两米多。 担心地抬头,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到女人正对着自己脸的饱满臀部,他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为什么这么正经的任务环节,满脑子却是黄色废料。 “周晨阳,你还能把我往上再推一点吗?我够不到……”赵姿知吃力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还差一点她就能抓住下一个固定点。 他的思绪不知道飘向了哪里,一时没能立刻回应,她又重复了一遍,奇怪地问道:“…你还好吗?怎么不说话……” “可以,但是你等我一下……”他选择性地回答,脚尝试踩上通道两边的凸起,整个人随之往前挪动了一小步。 还没等他开口说好了,脚底一个打滑没有踩稳,连带着踩在他胳膊上借力的赵姿知一起往初始点滑。 她双腿岔开试图抵住两边的固定点防止身体再往下滑,但慌乱间根本踩不准,好在周晨阳伸手托住了她。 等两人固定住身体反应过来,才发觉两人的姿势是多么的暧昧。 他的掌心扶在她的大腿上,脸到屁股的距离有些近得过分,这个姿势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到梦里的场景。 和现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她在上,而他托着她。 这么想着,身体似乎立即有了反应,手脚有些发软,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这双手上。 男人没有撑住,竟让她滑了下来。 她从他的胸前滑过,他温热的躯体紧贴在她的身后,最后将她揽抱在怀里固定住,男性气息瞬间包围着她。 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调整姿势打算继续往上爬,在感受到身后的炽热时,她僵住了。 年轻人就是火气比较旺。 “对不起……我没抓稳……没有撞疼你吧……” 周晨阳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很明显赵姿知察觉到了,但她没有说什么,反而岔开话题为他转移注意力。 “…我没事……你还好……” “唔……” 女人突然撑起胳膊,身体拱起,腰撞上他躲闪不及的下体,本就起了反应的小家伙这下更激动了。 暂停的一分钟「Рo1⒏red」 狭窄的充气通道内,光透过膜布照射进来,视线被暗红色充斥着。 周晨阳掐住赵姿知的腰将她往上推,挪动间难免摩擦,心跳声大到他害怕被听见。她伸出胳膊去够固定点,发丝有意无意蹭过他的下颌,留下幽幽的芬芳。 他艰难地咽了咽唾液,喉咙干渴,体内的水分似乎在快速蒸发。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的两人配合默契,在她爬到通道另一端后,转过身伸手来拽他。 不明的液体被她蹭到了脸上、额前的碎发上,可她却毫无察觉,眉头不自觉地皱着,一心只想帮他通过。 “周晨阳,你抓住我的手。” 她坚定的语气里是对自己能将他拽上来的自信,他欲言又止,明明只靠臂力就能轻松通过,可他却选择了当下最不明智的方法——握住她的手。 心跳在此刻达到极限,两人交握的手掌被分泌的汗水浸湿,他有些窘迫得脸颊微红。 她趴着,全然不知领口过大将她无限的美好全都暴露在他的眼前,他下意识捂住自己胸前的摄像头,出于礼貌也是出于私心。 不可否认,他满足于此刻,借着完成任务的理由,光明正大的和她接触。 两人累得气喘吁吁,但都没有停下脚步,手脚并用地爬着充气台阶。 海洋球池在整座充气城堡的中心地带,爬上最高点,只需要顺着滑梯下去就能到达。 手腕被绑着防丢绳,两人只能并排坐一起往下滑。 楚逸珂费劲巴拉赶上来就是看见这一幅“郎有情,妾有意”的刺眼画面,着急忙慌地占住赵姿知另一边的轨道,差点把身后的苏莹拽倒。 酸溜溜地说道:“你俩这么不着急啊,在这看风景呢……” 至此要是还看不出楚逸珂昭然若揭的态度,那真的是有点太不敏感了。 苏莹虽然惊讶,但依旧做足了表情管理,只是她微微放大的瞳孔依旧暴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这段播出后,广大网友开始对楚逸珂和赵姿知两人进行深入考古,前期没什么人在意的这对cp,在某人坚持不懈地显摆之后,成功获得了大量的关注。 有粉丝造谣式嗑糖,放出了两人同天在同一家酒店出没的照片,并信誓旦旦地解说道: “楚/逸/珂刚回国就迫不及待跟赵/姿/知见面了,见面地点还是在酒店,小情侣分开这么久肯定是热情似火,一点即燃。” 照片的重点部分还是在楚逸珂,只是在拍他的时候,扫到了赵姿知。 大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纷纷开始找俩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这段恋情开始的时间。 但出国前的楚逸珂实在是低调,全网找了很久都没有扒出有关他的任何传闻,倒是有人爆料赵姿知小有名气前一直在和别人合租。 脑筋异常灵活的网友瞬间联想到前期楚逸珂谈起的“合租室友”,这么一想可不就是对上了。 还以为人家是准备跨界当演员了,感情是为爱上节目呢,钱也赚了、恋爱也谈了,简直两全其美。 “一颗枣”cp超话粉丝数一夜暴涨,二创的剪辑视频和同人文如雨后春笋冒出了好多,群众对公众人物的私生活好像有一种迷之好奇,都想探究明星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最真实的样子。 于是格外热衷所谓的圈内爆料,造神的是他们,期盼神堕的还是他们。 忘记了大家都是普通人,明星也只是一种工作。 当粉丝的“爆料”被营销号转载后,更是编得有鼻子有眼,楚逸珂在工作人员的手机上还看到了这篇博文。 他不仅自己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分享给了赵姿知。 赵姿知:你猜为什么我当时要躲着你。 回到当下,周晨阳犹豫要怎么开口解释,一旁的赵姿知却完全不理会,扯了扯防丢绳示意可以往下滑了。 楚逸珂被无视:“……” 冲击太大,两人直接跌进满池的海洋球,被埋在了里面。 周晨阳懵了,怀里是温热柔软的赵姿知,她就以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将他扑倒在池子里。 无数的彩色海洋球包围着他们,不远处传来楚逸珂和苏莹的惊呼声,窸窸窣窣的杂音伴随着男人呼喊赵姿知的声音。 海洋球被拨开,动静离两人越来越近。 她失神地盯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表情显得即无辜又可爱,她的臀部与他的小腹紧紧贴合,只要再往下一点就能察觉他的失态。 手掌扶在她的腰侧,他的掌心滚烫,像是在发一场高热。 “赵姿知!你在哪里!还好吗!”楚逸珂着急地喊道。 女人被猛然惊醒,回过神直起身,站了起来:“我在这!啊!” 过于着急,反而没有站稳,再次摔倒进海洋球里,无数的小球被震飞。 周晨阳坐起一半又被扑倒,这次“恰巧”正好坐上了他的裆部。 “嘶……”倒吸一口凉气,不仅是被她吓到,更多的是被柔软的臀部压在处于勃起状态的阴茎上带来的快感刺激到。 他慌乱得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哪怕在知道她和柏泽川的关系后,他看见这张脸下意识还是会担心冒犯她。 就在楚逸珂拨开他们身旁的海洋球,准备拉赵姿知起来时,广播响起: “攻方成功完成任务,获得时间暂停技能。攻方选择当即使用,守方全员暂停一分钟。” “……”周晨阳肌肉紧绷,他不知道这是对他的奖赏还是惩罚,胯下之物兴奋地顶住赵姿知的臀部。 她一定发现了吧,发现自己肮脏的想法,从此将他归为色狼和变态。 赵姿知好笑地看着身下眼神闪躲的男人,距离她很近的楚逸珂还在唧唧歪歪,她有种当着前男友面和他的好友偷情的感觉。 扭了扭腰,臀部按压在他的性器上研磨,在他睁大眼睛的反应中,她伸手捂住了他的唇。 嘘,可别被发现了。 “…唔……”男人的耳朵迅速红透,喉咙里发出闷哼,脸上的神情似痛似爽。 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掌心,烫得她想要立刻缩回手。 “一分钟有这么长吗?这两人不会被闷死吧……”海洋球挡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见两人的身影,楚逸珂从未觉得一分钟如此漫长过。 “5、4、3、2、1,暂停解除——”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可怜的小家伙「Рo1⒏red」 广播声未落,楚逸珂第一个动的,拨开海洋球的瞬间赵姿知也冒了出来,他的手恰好打在了她的后背。 他狐疑地看向面色微红的周晨阳,对方下意识躲开他的视线,反应很不自然。 赵姿知镇定地提醒道:“时间不多了,赶紧找吧。” “哦哦。”周晨阳愣愣地点头,但一直没有站起来,整个下半身还都被埋在海洋球里。 楚逸珂站在赵姿知的身边翻找着,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刚刚摔懵了?” 没等他继续输出,手腕上的拉力让他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到另外一边。 苏莹激动地晃了晃手腕,兴奋地喊道:“我找到了!” “”他纠结地回头,怎么这么快,这就意味着他又要让这两人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 旁边的赵姿知头也没抬,扑在池子里认真地扒拉,因为拉力身体微微向周晨阳倾斜,他越看越觉得这俩人中间连着的绳子碍眼。 磨蹭了几秒,还是不得不跟着苏莹往外走。 “我也找到了”周晨阳眼疾手快地捞到印着logo的海洋球,带点期待被夸奖的小表情看向赵姿知。 赵姿知接过球,惊喜地夸赞道:“好厉害!超级棒!” 网友:“每周赢”分开就能赢,这是什么小情侣的把戏吗?合着在一起就是无心比赛呗~ 周晨阳: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俩真的没什么默契。 任务结束,她看着在池子里移动缓慢的周晨阳,心中了然,帮他跟工作人员要了一件外套。 “喏。” 男人脸上是掩盖不住地震惊,结结巴巴地向她道谢。 她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好心地没有再逗他:“裤子破了先拿这个挡挡吧,赶紧的。” 两队在规定时间内顺利完成任务,楚逸珂和苏莹稍微好一点,赵姿知和周晨阳显得更加狼狈。 “你这边的头发上有东西。”周晨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完全不敢再跟她有什么过分亲密的动作,他的腰上围着一件不知道是谁的外套,整个穿搭不伦不类的。 她摸了半天都没弄掉,迷茫地问道:“还有吗?” “有”周晨阳向她靠近了一小步,没等他有下一个动作,旁边一个人挤了过来。 “我帮你吧。” 楚逸珂时时刻刻都在关注这两人的动向,发现自己的好友边界感还是很强的之后,满意地点点头,自告奋勇地帮赵姿知,还顺手帮她理了理发型。 赵姿知转着眼珠,一个劲地示意:你现在的搭档是苏莹! 楚逸珂:我知道,但是我不改。 赵姿知: 这个男人彻底没救了,当年不因为那个原因分手,后面一定也会分手。 扣除做任务所花费的时间,加上赢得的,他们现在还有时间稍作喘息。 但没等他们喘口气,就被找来的谢哲远和罗千惠发现了踪迹,当下只得慌忙逃窜。 赵姿知实在是服了楚逸珂,逃跑的时候还不忘跟着她,四个人简直是巨大的提示,上面写满了——我就在这里,快来抓我呀。 她当机立断拐进路边一座外观奇特的建筑,撩开厚重的帘子,阴冷之气扑面而来——这里是鬼屋。 黑暗中只有一盏盏破旧的灯笼散发着深红的烛光,冷风吹过烛火晃动,光线忽明忽暗,恐怖氛围拉满。 “我靠!”楚逸珂紧急刹住脚步,四处张望,向赵姿知问道:“你确定要进去吗?” 苏莹紧紧揪住楚逸珂的胳膊,眼睛完全不敢睁开:“我不进去我害怕周晨阳” 被喊到名字的人此刻还在想要不要安慰一下旁边彻底没声的人,结果赵姿知比谁都淡定,她看了一眼漆黑的洞口,分析道: “我们不进去,太黑了,而且也不知道有几条路。他们追过来,可能下意识会觉得我们进去了。” 狭小的空间内,赵姿知和周晨阳相视而立,隔着薄薄的木板还能听见隔壁楚逸珂的牢骚声。为确保不被发现,他们还将摄影赶了出去。 楚逸珂:“这个空间也太小了吧!这都是什么东西……面具……假肢……” 苏莹:“我好像听见声音了……他们是不是进去了……” 赵姿知:“…再等会儿……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回头……” “为什么?” “为什么?”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空气有一秒钟的凝滞,微妙的气氛在蔓延。 “……”她只能看见周晨阳的表情,他似乎非常懊恼自己的话多,整个人靠在身侧的木板上视线盯着斜下方。 伸手摸向他的腰后侧,调侃地回答道:“谢哲远进去发现完全听不到你俩吱哇乱叫的声音,大概就能反应过来,人根本没进去了。” 楚逸珂不服气地反驳:“要叫也不是我好吗?不是,你对谢哲远了解还挺深……” 隔壁还在讲个不停,周晨阳条件反射挡住伸向自己的手,指尖触碰柔软的肌肤,让他心头一颤。 收音器被关,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放缓,视线对上这双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眼睛,心跳如雷。 她的气质陡然变化,像是卸下伪装露出最真实的自己,她的手撩开围在他腰上的外套,轻轻覆盖在恢复休眠状态的性器上。 他听见她宛如恶魔低语般的声音:帐篷那晚,硬得是不是很难受。 “……”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他讲不出半句话,大脑乱成一片。 她知道,她全都知道。 此刻的他不知所措,他像个做错事被老师发现的小孩,沉默地低下头默认一切。 她步步紧逼,另只手握住他的手腕按在木板上,笑意渐浓轻声诱哄道:“充气城堡里,你在想什么?想那晚我是怎么喘息?还是我被顶撞出的水声?” “硬硬的……一直戳着我的腰和屁股……可怜的小家伙……” 掌心握住还未勃起的肉棒,极有耐心地挑逗。 他呼吸急促,挣扎着将手盖在她的手背上,用力握住。 “喂,你俩怎么不说话了。”楚逸珂不爽的声音响起。 小剧场: 楚逸珂(阴阳怪气地模仿):好厉害!超级棒! 赵姿知(拳头硬了、死亡视线):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我选你(微微h) 说什么? 说俩人此刻暧昧的姿势,还是说被揉捏的性器,又或者说他此刻狂跳的心脏? 周晨阳不知道。 他无比害怕一开口就暴露自己肮脏下流的想法,他是下水道的老鼠,只敢在阴暗的角落里偷偷仰望。 一边渴望拥有,一边却在退缩。 他是多么羡慕毫不知情的楚逸珂,同样羡慕对方可以自由大胆地追求自己的爱情,所谓的阳光大男孩也有自己不为人知的苦恼。 赵姿知没有给他退缩的余地,他的沉默像是催情剂,给了她更加大胆放肆的动力。 她踮起脚尖,亲吻上他的唇瓣,湿滑的舌尖探进他的口腔,他握住她手背的手愈发用力,性器在快感的裹挟下变得膨胀硬挺。 炽热的呼吸在唇舌交战中彼此交融,粗重的喘息声充斥着狭窄的封闭空间,对两人来说,对方身上的气味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一闭眼就能回到那个梦境。 是谁主动的变得不再重要,当看不见的墙被踹倒,剩下的只有被压抑许久的欲望反扑,来势汹汹。 她缓缓退开,盯着他迷离的眼睛,纯情的大男孩根本经不起玩弄,只是被她用手套弄了一小会儿,就忍不住挺腰去主动在她的手心摩擦。 察觉她略到审视的目光,他猛然定住,脸颊潮红磕磕绊绊地道歉:“…对不起,我……” 也许是他俩太过安静,安静到隔壁的俩人开始不安,隔壁木门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脚步声向他俩的木门靠近。 赵姿知饶有趣味地瞥了一眼门口,对周晨阳做口型:害怕吗? 男人听闻这话,目光挪向木门下方透着光的缝隙,从那里能够看见外面来人的影子。 “我靠!有脚步声!他们来了!”隔壁的门被重重关上,声音大到连带着周晨阳身后的木板都在震动。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不害怕。” 谢哲远寻着声音找到一间工作人员使用的房间,站在门口室内的所有一览无余,唯有最里面的两扇门特别醒目。 其中一扇还在微微震动,摆明了在说——里面有人。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另外一扇。 不出意外,楚逸珂这组被抓到,在他要打开隔壁的门时,楚逸珂和苏莹脸上的紧张已经完全暴露了——这里面也藏着人。 他眼神暗了暗,唇角勾起,胸有成竹地将门拉开,下一秒笑容定在了脸上。 “赵姿知,可以出来了吧。”楚逸珂见门已经完全被打开,也就不再藏着掖着,直白地喊着赵姿知的名字,但里面的人依旧没有动静。 他上前一探究竟,里面却空无一人。 “?!”见鬼了? 赵姿知!!!你逃跑居然不喊我!!!你伟大!你牺牲我!带着别的男人跑! 这个场景莫名的熟悉,他脑筋稍微一转,立马想到,这不就是他做梦梦到的吗?! 连另一位男主角都一模一样,这种巧合让他不寒而栗。 而这两个翻窗逃跑的人,此刻正躲在花坛里,倒计时还有五分钟,警报器又要再次响起。 任务点就在不远处,俩人坐在一起稍稍喘了几口气。 赵姿知挑挑眉,视线扫视周晨阳被外套挡住的下体,语气真诚地关心道:“它还好吗?” 男人差点被口水呛到:“…咳咳咳……还好……” 她失望地点点头,就爱看纯情少男忍耐不住的样子,最好哭红着眼睛乖乖地求她,这么想着她感觉自己快忍不住了。 被她赤裸裸的视线吓到,他的身体里仿佛有微弱的电流通过,回避她的目光,指着旋转木马的任务点提议道:“警报器要响了,我们先去完成任务吧。” 广播响起:楚逸珂、苏莹被抓,现在攻防双方互换身份,谢哲远和罗千惠拥有五分钟保护时间。 赵姿知刚想点头,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谁在背后骂我?!” “也许是在想你。”周晨阳安慰道。 “…不可能,肯定是楚逸珂这个小心眼……” “你对楚逸珂的感觉……嗯……大概他在你的心里是什么样……”他小心地措辞,试探着她对另个男人的态度。 她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很在意?” “…那天晚上你和柏……他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今天的所有我也不会讲出去……我只当作又是一场梦……” 他边讲边小心观察她的神情,见没有任何不愉快,才放心继续说:“楚逸珂喜欢你,你应该能感觉到吧。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据我所知,在此之前他只有过一段感情经历。” “他还是被分手的那个,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 “被分手?”她好奇地问道。 周晨阳点点头,似乎把藏在心里的一切坦白也没有那么难,反而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多。 “那个女人非常坏,根本不爱他,为了前途毫不犹豫地把他甩了。” “……”坏女人此刻沉默。 “对不起,我……” “他没有说过这个坏女人是谁吗?” 他摇摇头。 还好,姐的名誉还有救,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是至少目前不能影响她睡到眼前这个男人。 而他似乎还不知道那天晚上和她缠绵的男人正是楚逸珂,他好像误会成了——柏泽川??? 乱啊。 两人畅聊完毕,观察着四周有没有楚逸珂他们的身影,遮遮掩掩地往任务点跑去。 刚在NPC身边站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两人朝这边飞奔而来,赵姿知下意识就要跑,等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直没遇上的冯煜和江梦圆。 四人友好寒暄一番,互相简单聊了聊刚刚的经历。 她的目光偷偷瞟向冯煜,又瞧了瞧旋转木马,心里狂笑:名字里有马的男人,不管在梦里还是在现实,终究逃不开骑大马。 等了解完规则,四人走上旋转木马的第一层。 赵姿知拍拍离得最近的一匹木马的屁股,颇有气势地问道:“你们选哪一匹?” 冯煜盯着被拍的那匹,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那么多选择,这个女人偏偏选择了和梦里那只花色相近的。 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我选你……正在摸的这个。” 为了她? 冯煜这话脱口而出,不仅自己一愣,也让在场的其他三个人没想到。 “为什么?”江梦圆不解。 是的,为什么? 刚才那一瞬间,他像个只会通过抢夺他人手上的东西,以此来博得对方注意力的幼稚鬼。 赵姿知笑着解围:“谢谢冯哥认同我的眼光,那我和周晨阳就选前面那个吧。” 冯煜眼神暗了暗:“……” 她拽着周晨阳站定在木马旁边,平日里规定只能坐一个人,现在按照游戏规则却要两人一起。 不难想象,必定会产生亲密的肉体接触。 “你坐前面还是后面?”她眉头一挑,极为贴心地给他选择的机会。 “都可以。” 然后她就安排周晨阳坐了前面。 游戏规则:两人为一组坐上同一匹木马,其中一位戴上眼罩,另一位看题板答题。确认好答案后,须由戴眼罩的那位将沙包投掷进相对应的选项筐,可互相协助完成。 周晨阳戴上眼罩,眼前瞬间一片漆黑,手紧紧握住身前的杆子。 因可坐的范围有限,身后的女人紧紧贴着他,她胸前的柔软顶着他的后背,随着对方的呼吸两团饱满似乎也在颤动。 他一动也不敢动,僵直着身体,周围的一切嘈杂声似乎在离他远去,所有的感官全都集中在他的脊背。 当欢快的童谣响起,旋转木马开始缓慢启动,由于惯性两具躯体贴合得更加紧密。 女人的胳膊绕过男人的身侧,手也扶在前方的杆子上,这么一来和抱住男人的腰没有什么区别。 题板在旋转木马外围,题目包含且不局限脑筋急转弯、谐音梗等。 赵姿知念了好几题,试图和周晨阳一起讨论答出,结果对方根本没点反应。 她只好强迫自己静下心,认真思考答案。 旋转木马伴随着音乐节奏升降,颠得让她恍惚有种真的在骑马的错觉,身后传来冯煜说话的声音,更是令她回想起梦里的情形。 “…周晨阳……刚刚那题试试投A……”她边说边握住他的手腕,瞄准筐子用力一投! 竟然一次就进了! 题板显示:回答正确! “耶!成功通过一题!”赵姿知语气里是遮掩不住的喜悦,也感染了前面什么都不知道的周晨阳。 他摸索着去拿下一个沙包,嘴里也跟着欢呼:“好棒!” 或许是今天短时间内受到的刺激太多,他的神经一直绷着,越是不想起反应,身体像是在跟他作对一样,敏感得不行。 庆幸自己的腰上还有外套的遮挡,但眼睛被蒙住,他又有另一种的担忧——万一衣服没有围好怎么办? 握住金属长杆的指尖微微发白,不为人知的隐秘快感全方位折磨着他,思绪飘散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赵姿知念出的题目。 同样心不在焉的还有冯煜,他的视线总是忍不住飘向赵姿知,看着她是如何与别的男人亲密互动,共同完成任务。 她比他想象中恢复得还要快,明明昨天晚上他刚见过她狼狈脆弱的伤心模样,和现在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是她的演技足够好吗? 可他心里却在隐隐期盼,那份最真实的模样只有他可以看见。 江梦圆等了许久,忍不住提醒道:“我好像听见赵姿知那组已经成功一题了,我们都还没有投过一次呢。” 他紧紧盯着江梦圆的侧颜,像极了当年和他恋爱的罗千惠,一个疯狂的念头如野草般在他的脑海里疯长。 明知她是捧着一颗真心来,祈求的也是他的一颗真心,但他能给的却只有对她好。 而唯一的这件事,自从梦到赵姿知之后,他也没能做到。 事情发展到今日,全都是他不够坚定,他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喜欢罗千惠。 想到这里,冯煜轻柔地圈住江梦圆的手腕,对准目标然后将沙包扔了出去。 扔出去的那个瞬间,江梦圆清楚地听见身后的男人坚定地说道: “松手。” 最后结果,赵姿知和周晨阳再次顺利完成任务,成功加上安全时间,而冯煜和江梦圆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一个都没有投进,俩人的警报器迅速响起。 赵姿知连忙拉着周晨阳飞快地跑开了,毕竟她拼死拼活地赚取时间,可不是为了让别人连累自己的。 更何况,那组和她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关系。 等到捉迷藏游戏结束,赵姿知和周晨阳居然是唯一一组没有被“捉”到的,两人的排名也理所当然的是第一。 一天的节目录制下来,赵姿知的两条腿就感觉不是自己的,巨酸无比,累得她爬楼梯都费劲。 和大家一一互道晚安,看着欲言又止的周晨阳,她也只是非常淡定地说道:“晚安,明天见。” 留下一脸若有所思的某人。 某房间内。 两位男士,一站一坐,遥遥相对。 香烟夹在谢哲远的食指和中指间燃烧,烟草呛人刺鼻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书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了三四根烟蒂。 “所以呢?”他懒散地望向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冷漠地问道:“柏总,什么意思?” 柏泽川皱了皱眉:“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就因为自家的艺人被绑架,所以要出手对付那边的人?我想,这实在是不像柏总的性格。” 谢哲远吐出的烟雾挡住了他的视线,也短暂隔绝了别人的窥探:“而且,我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目标。恐怕,柏总你是找错人了。” 说着,他就示意对方离开。 “是吗?”柏泽川没有动,冷静地看向谢哲远:“那我到底应该是称呼你——谢哲远,还是谢哲宇呢?” 小剧场: 周晨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晚安,明天见? 【根本舍不得睡,梦里某人也是这么说的。】 需要男搭档吗? 当天夜里一条有关“星创娱乐总裁”的词条冲上热搜,但很快就被压了下来。 起因是有人拍到谢哲远和柏泽川走在一起,混迹娱乐圈多多少少还是认识谢哲远的,至于旁边的人,看长相和身材都不输当红男明星。 于是就有人发帖问:这个人是谁?有过什么作品吗? 柏泽川很少在媒体面前露脸,私生活也非常的干净,但经常关注经济类杂志的网友还是会对这张脸印象深刻。 毕竟在一众企业家中,他实在太过亮眼。 热心群众回复:星创娱乐总裁,代表作《星创娱乐》、《冯煜》、《江梦圆》、《周晨阳》等…… 娱乐圈的艺人,他家占大半。 最可怕的,人家涉猎范围不止娱乐圈,还都干得风生水起。 评论画风从正经科普逐渐走歪,有人开始八卦起柏泽川的私生活,比如有没有和旗下的艺人谈过恋爱,更有甚者已经在求职网站上搜索星创娱乐的招聘信息。 在众多调侃搞笑的言论里,有一个账号在重复发送着相同的话术:柏泽川是来看赵姿知的,赵姿知能有资源全靠潜规则…… 点进这个人的首页,几乎所有言论都在攻击赵姿知,看上去似乎是职业黑子。 江璐在得知赵帅真的把赵姿知卖了之后,内心闪过不安,但更多的有一种“你如今混得再好,还不是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出卖”的幸灾乐祸。 她是向赵帅提供了赵姿知的地址,甚至有意无意提起娱乐圈内见惯不怪的“情色交易”,她看不上赵帅,却又不得不借他之手泄愤。 赵帅在得手之后,给她打过电话,也承诺会给她包个大红包。 可之后这个人像是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联系过她,而她根本不敢主动联系他。她从一开始的期待,变得惊恐害怕,整天疑神疑鬼。 尤其是当得知恋综正常录制,路透图里的赵姿知看起来丝毫不像是经历过糟心事的样子。 她的恐慌到达了顶点,生怕被赵姿知知道,其实她也有参与其中。 在她不懈的努力下,她终于了解到了关于赵帅的一些消息,而这些消息似乎是有意让她得知的。 赵帅是被人关起来了,后面和父母回老家,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打架斗殴还被打断了一条腿。 江璐立马联想到近来自己找戏拍非常不顺利的遭遇,连夜收拾东西离开了这里。 对此完全不知情的赵姿知在本次综艺录制结束后,马不停蹄地进了剧组。 剧本据说是林婉倩和柏泽川开了好几个视频会议定下的,当然最后也是象征性地询问了她的意见,但对于一个有戏就拍的人来说,她实在是不挑。 况且她非常信任她的两位经纪人,总不可能把她往火坑推的。 戏份并不多,是个心狠手辣的反派,基本上出场没多久就被正义的主角团消灭了。 两位选择的理由竟然是她非常符合剧本中对此角色的描述——高智商犯罪、心理素质过硬、漂亮。 她对后两个夸奖表示接受,但是第一个“高智商犯罪”是什么意思? 仔细想想,高智商谈不上,顶多是小有智慧,并且全浪费在几个男人身上了。 午后阳光正好,赵姿知躺在摇椅上和林婉倩打跨国视频。 两人有大约六个小时的时差,林婉倩那边还是早上。 林婉倩趁今天太阳不错,推着父亲出来走走,疗养院里的环境宁静舒适。 “现在恢复的还不错,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大概等你恋综全部拍摄结束,我回来给你庆祝!我可是有在投票哦,感觉你和小郭还蛮有cp感的。” 两人简单聊了聊彼此最近的生活,话题不自觉又转移到工作上。 听到赵姿知苦恼练舞的事情,她思索了一下: “节目组要求了,那肯定是要认真准备的。我在家就不爱运动,所以根本没想留一间。不过柏泽川弄了一间放的都是健身器材,里面有一整面墙都是镜子。你如果不去公司可以去他那边练,还能找他当陪练。” “不太好吧......” “我帮你去说,他交际舞跳得其实还不错。放心啦,他心里眼里只有工作,一定会理解同样为了工作的你。” “不过柏总最近好像特别忙,有传言公司要收购……” 传闻中要收购的公司,恰巧就是和赵帅有交易的那个人背后的。 “那他也不可能24小时都在公司上班吧,总有休息的时候,作为经纪人必须承担起自己应负的责任。”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姿知也不好再拒绝。 只是她对柏泽川非常的放心,不放心的是她自己。 谁知道会不会再次出现上次的状况,万一跳着跳着,她粘住人家不撒手怎么办。 他告她职场性骚扰,把她雪藏,然后她的职业生涯就此结束。 好在她想象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柏泽川将自己家的钥匙给了她一把,她每天在公司练完后,回家还可以继续跳。 柏泽川真的很忙,至少在她借用了他家的这几天,她一次都没有遇见过他。 这天她一如既往地推开健身房的门,视线一下子被跑步机上的男人吸引住,他带着耳机并没有发现自己的领地被外人入侵,还在跟着自己的节奏跑。 汗水打湿了他纯白色的短袖,衣服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她可以想象到衣服下的肉体是多么的完美,想到梦中他用健硕有力的臂膀将她高高地托起——边走边操。 可能是她的目光侵略性太强,他扭头看向门口,精准地对上她的眼睛。 他缓缓停下,一边擦汗一边往她这边走,将房间让给了她:“你用吧。” 等他离开,赵姿知用手机开始播放音乐,跳着自己的这部分。 但由于学的是双人舞,单人练习多少还是不太方便,看不出效果。 面对镜子里的自己,她始终都不能满意,没有舞蹈基础所以练起来就很费劲。 “咚咚咚。” “请进。” 她转头,柏泽川已经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还帮她倒了一杯水。 “需要男搭档吗?” 梦境与现实 客观来讲,柏泽川跳得比赵姿知预想中的还要好,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是谁最近一直在学。 他揽住她的腰,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俩人的另一只手与对方掌心相扣。 盯着他深邃的眼睛,她的心不自觉地轻颤,他的发丝带着湿意,沐浴后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在他的引导下,今天的练习格外顺利。 她的视线往下移,停留在他凸起的喉结,潮湿的皮肤上还带着微微水汽。 两人“你来我往”的动作注定避免不了触碰,对方游刃有余的模样彻底激起她无穷的斗志,明明只打算练一小会儿,此刻的她只想“物尽其用”。 平日里都是资本家压榨她,今天怎么也该轮到她了。 像是在暗自较劲,无论她怎么改变舞步和节奏,柏泽川都能反应过来,立马跟上她。 “你跳的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作为毫无基础的初学者来说,完全足够应付节目。”他用这张冷淡的脸说着安慰人的话,怎么看都有种不协调感。 她反问:“你会应付你的工作吗?” “……”因为这一愣,导致他踩错了节拍,这是今晚他的第一次失误。 两人停下,他眉眼认真地向她道歉:“对不起,是我失言了。我的本意并非如此,是我的表述有问题,非常抱歉。” 不知怎么的,她竟然能从这张毫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一丝懊悔。 她摇摇头,两人借着这个间隙,正好休息一下。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手机还在单曲循环,悠扬的纯音乐回荡在空气里。 健身房还有一面是大大的落地窗,柏泽川刚刚就是站在落地窗前的跑步机上,可以将外面的景色纳入眼底。 此时,天色渐晚,各色各样的霓虹灯纷纷亮起,照亮这座永不停歇的城市。 从赵姿知的视角,她正好可以看见镜子里反射出的夜景,与现实一模一样,这不禁让她想到仿照现实数据生成的梦境。 两者之间似乎有某种共通的原理,只是人们站在镜子外很容易就能分清虚拟与现实。 “你会……”话到嘴边,她硬生生转了个弯:“…被个人情感影响工作吗?” 柏泽川不含感情色彩地瞥了她一眼,似乎很疑惑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她坦荡地与他对视,原本以为会非常好回答,结果他思考了一两秒才开口: “不会。” 真的不会吗? 如果是几个月前,有人这么问他,他的回答不需要思考,一定是“不会”。 想要收购一家与当前公司战略布局关联不大的公司,不出意外遭到了董事会的强烈反对,一是风险大,二是目前看回报率不高。 更何况对方并非等闲之辈,能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不法行为,甚至大胆到直接让谢哲宇顶替谢哲远。 谢哲宇难道就没有想过调查出真相,手刃仇人吗?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阻碍了谢哲宇,而如果不是因为赵姿知的事情让他顺着这条线往下查,也不一定能发现谢哲宇的“秘密”。 两人合作,掰倒对方的可能性会大一点。 听了他的回答,她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他抿了抿唇,没有解释什么。 虽然收购这件事有个人情绪的影响,但他总归是星创娱乐的总裁,他需要对公司负责。 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可能因为情绪上头拿公司去冒险,这不是他的作风。 作为资本家最明显的特征——权衡利弊。 有了闲聊的开端,后面两人之间少了几分距离感。 休息结束,再次开启新的一轮练舞,只是这次两人的心思似乎都不在舞步上。 听着柏泽川拐弯抹角地试探,这让赵姿知感觉非常新奇,她回答得很干脆:“目前单身,公司如果有任何需要我配合的安排,只要对我的发展有利,我想我没有理由去拒绝。” “暂时没有。恋综一开始想推的cp是冯煜和江梦圆、周晨阳和苏莹,但从目前网络热度来看,你和几位男嘉宾的cp反响似乎都还不错。这周开会,已经在重新讨论了。” 敢情原本她就是陪跑的,人家连最后的人选都几乎内定。 要不是她在节目里与搭档的化学反应还可以,那她可能都没有今天这番听到真相的机会。 理解,但是依旧不爽。 忍不住阴阳怪气两句:“那也挺好的,凭实力说话,不用担心不公平地对待。” “……” 练习逐渐进入尾声,两人的体力也消耗了大半,呼吸明显粗重。 赵姿知问:“柏总,除了华尔兹,你还会其他的吗?” 男人没有开口,她对上他的视线,立马改口:“柏泽川。” “太久不跳,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似乎是发现了她有些失望的神情,他紧接着说道:“公司里的舞蹈老师都很专业,经验也很丰富,你可以找他们学你感兴趣的。” 之后的几天,只要是她碰到柏泽川,他都会抽出一点时间当她的舞伴。 公司里总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紧张和压迫感,让人喘不上气。热搜频频爆出某公司高层似乎存在多种违法犯罪的行为,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一时间某公司股价大跌,人心惶惶。 这一切赵姿知并不关心,因为恋综第三次拍摄开始了。 这次的拍摄和以往大相径庭,像是中途的一次“小测试”,通过观众票选出来的组合即为一组,需要合作完成一小段视频的制作。 其中包括剧本、场景、拍摄、剪辑等,都需要每组独立完成。 这毕竟是一个恋综,主题自然逃脱不了“爱情”。 赵姿知的搭档是冯煜,这大概是吃了“湖边晚餐”的红利,大部分观众竟意外地都很喜欢俩人对专业的探讨。 因为本次拍摄的特殊性,所以并没有将所有人都聚集起来。 她和冯煜的合作,直接借用了公司的地盘。 有冯煜这个经验丰富的影帝在,她直接化身海绵,疯狂地吸取知识。 也正因为一个经验丰富,一个才刚起步,两人对剧本的构思争议很大,但对于综艺来说,矛盾和冲突是必不可少的。 越抓马越好,这意味着热度和流量。 赵姿知:“我觉得以我们那天讨论的话题展开,从每个人都拥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来讲‘爱情’。” 冯煜:“那你要如何表现?” “梦境和现实。” ps:掉马ing(第三次拍摄不会占用很长篇幅,因为这不是重点~ 以及,柏总家的健身房真的很适合搞个play~ 赵老师小课堂迎新啦~ 星创娱乐对某公司的收购,在多方努力和影响下顺利进行。 同样占据人们眼球的是某特大人体器官贩卖案的告破,时间横跨十几年,牵连甚广。 距离恋综第三次录制已经过去两个星期,节目话题量早已破亿,连带着主演是谁都不知道的电影官方账号都多了关注。 综艺可以在短时间内扭转人们对一位明星的印象,比如赵姿知,节目里她举止大方、有分寸、做任务认真拼命,和各位嘉宾友好相处——除了郭言许。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大部分网友开始对她的印象渐渐好转。 不少看了最新期的观众反而吐槽周晨阳和苏莹怎么一点情侣的默契都没有,认真的吗?这合约情侣也太明显了吧。 在这个节目,只有纯爱党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杂食党碰到哪对嗑哪对,不管怎么样,总不能让自己饿着。 “在想什么?” 赵姿知头都没有动,眼睛还是直直地望向阳台外的夜景,庭院中央的大喷泉跟随音乐变换着造型,来来往往的宾客寒暄客套。 身后的宴会厅内更是觥筹交错,人人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她冷淡地问道,应酬完一圈她躲在这里本就是想讨个清净,谁知道还是有没眼力见的凑上来。 谢哲宇:“这么不欢迎我?” 听闻这话,她的视线才挪到他的脸上,男人嘴角挂着一贯温和的笑,人畜无害的样子看得她牙痒痒。 她可没忘记这个人是多么恶劣,郭言许已经堵了她好几回了,幸亏她溜得快加上小区安保措施非常严,不然她已经在海里喂鲨鱼了。 赵姿知一直信奉“可以怪别人,就绝对不怪自己”的生存理念,此时她对谢哲宇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谁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掏出手机再次邀请她一起看视频。 “……”她脸上明晃晃写满了“对”。 男人也不气,主动碰了她的高脚杯,举起手中还剩的酒向她示意,然后仰头喝完。 “…你今天心情特别好?”赵姿知浅抿了一口,柔和的琥珀色液体润了润唇,今天的晚宴大家心知肚明其实是有点庆功宴的意思,但今天柏泽川并未到场。 谢哲宇眉尾上挑,似乎有些惊讶。 “你还有什么事?总不该是来向我询问细节的吧,还是说谢导口味独特?” “我只是有些问题想不明白。”他露出不解的神情,没等她开口拒绝,他继续说道:“不过,在这之前,我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 “这次和你有关。” 她毛骨悚然,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有什么能让他感兴趣的? 她撩了撩发尾,语气轻挑:“谢导难不成是发觉我的人格魅力,决定直接将我内定了吧?” 谢哲宇轻笑,转身招来服务生将空了的高脚杯放回拖盘,两人独处的阳台被第三人闯入,像是打破了某种禁忌。 赵姿知识趣地将视线瞥向另一边,耳边传来男人客气礼貌的道谢声,后面又说了什么她没有注意听,目光扫过某个角落,一个人影匆匆走过。 “郭书琪没来?” 服务生离开,阳台上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背景是轻缓的纯音乐夹杂着人声,偶尔还会响起男人女人的嬉笑。 “郭言许陪她外出静修,还没有回来。”像是一下子就猜中她要问的是什么,眼神里是探究、是不解。 但他没有追问,而是将话题扯回原轨:“我看到了你和冯煜创作的短片,很好奇你们创作的灵感,很有意思。” “那你可以去恋综正片寻找答案,记得开vip,不然那一期看不了~” 潇洒地冲谢哲宇挥挥手:“看谢导这么喜欢这个阳台,那我就让给您了。” 她怀疑刚刚看到的男人就是郭言许,打算先去确认一下。 宴会大厅外的拐角,周晨阳听着电话那头楚逸珂絮絮叨叨的声音,他也是刚到,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赵姿知。 “…赵姿知不在吗?打她电话没人接……要不是有个商务不好推,我哪里至于这个点还在路上……” 听筒里风声呼啸,尖锐的喇叭声差点划破他的耳膜,周晨阳心被提到嗓子眼:“…注意安全,我还没有看到……” 下一秒,他的视线里就出现了某位他正在找的人,喃喃低语:“…或许她今天的晚礼服并不方便拿手机……” “你怎么猜……”楚逸珂不解,车载音响突然没了声音,他还以为是对方挂了,快速瞄了一眼,扯着嗓子喊道:“卡了吗?” 仿佛验证他的猜想,滋滋啦啦的电流声格外明显,断断续续还有女人的说话声。 “谁在跟你说话?赵姿知吗?” “不是,问路的。我先挂了,你到了告诉我。” 楚逸珂沉默,重色轻友的家伙! 另一边,赵姿知好笑地看周晨阳手忙脚乱地挂了电话,脸颊憋得红红的,她装模作样地四处看看,奇怪地说道:“谁在问路?我怎么没看见?” “……” 见他半天没吐一个字,她揶揄地捣了捣他的胸口:“那我现在问路,请问小周先生的心室怎么走。” “…不……” “不知道?还是不会?”她一步步逼近他,笑里藏刀地蛊惑对方:“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那你想不想学呢?” 周晨阳心口热热的,眼前的人充满孩子气地跟他开玩笑,哪怕他知道不应该当真,可还是忍不住想要沉沦。 究竟走错了哪一步,心头一酸,明明从未真正拥有过她,可他却总觉得俩人明明应该有更加亲密的关系。 他一退再退,直至退到昏暗的角落,她永远挂着游刃有余的笑,好像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教他? 她要怎么教? “考虑好了吗?要不要先上一段体验课?”女人勾起他的指尖,电流感流过手臂直达心脏,他任由对方扯出自己新买的领带,拉下他的脖颈。 “……”呼吸一紧,一枚火热的吻落在他的唇畔,他不自觉地攥紧拳头。 暧昧不清的角落里,男人含糊着嗓音: “…我要怎么做……老师……” 让老师来脱裤子检查检查(微h) 小王是第一次负责晚宴休息室区域的安保工作,尽管师傅叮嘱他少看少说话,没事别离开工位瞎晃悠,但他还是忍不住八卦地四处巡视。 说是休息室,其实在里面干什么的都有。 他师傅曾经还看到过,某位总立爱妻人设的男明星在老婆孕期和情人在某个宴会的休息室里幽会,见过某烂片导演潜规则艺人。 巡逻经过一间门未完全关好的房间,心里嘀咕不知道又是谁不随手关门,刚靠近门口就听见门缝里传来男人女人的交谈声。 “…别撕坏了,我等会儿还要穿……” “…那怎么脱……老师……” “…拉链在后面……轻点……别弄脏了……” “…那我挂旁边……” 小王吓得手一抖,眼睁睁看着门把手自己动了一下,心脏和眼皮狂跳,明明怕得要死,可还是忍不住想要继续偷听墙角。 门缝太小,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令人面红耳赤的调情声断断续续地溢出。 他左右看了看,确认走道里没有人,便整张脸凑近门缝想一探究竟。 一门之隔的休息室内。 赵姿知双手抵住冰冷的墙面,笑意盈盈地扭头,身后的男人一手扯着领口,一手捏着拉链,指尖在拉扯间时不时还会碰到她后背的肌肤。 “你的手好冰……”她故意往后顶,让男人的手和她的身体有更多的接触。 周晨阳热得像是刚从汗蒸房里出来的,明明室内温度适宜,可他额前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浸湿。 “…我……”人在着急的时候,越容易手忙脚乱。 心里想的是不要碰到,可手上的拉链像是和他较劲一般,非常卡顿,他只得用上更大的力道。 光洁白皙的脊背在光线下似乎闪着光,晃得他有些眩晕,可能是刚刚喝了不少酒的缘故,他此刻的喉咙烧得火辣辣的,每一次吞咽唾液都像是一次酷刑。 拉链被他一直拽到最底端,一根细细的黑绳在对方的胯上绕了一圈,女人像是察觉到他的迟疑,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向下拉。 “……”喉结滚动,他呼出的鼻息炽热,这是他的性爱初体验。 尽管他已经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毫无经验的处男,可当真正面对时,他还是克制不住的紧张。 这次不是在梦里,他也不是一个偷听的旁观者。 长裙被脱下,赵姿知配合地抬腿,小巧的丁字裤几乎毫无遮挡,将神秘的花丛暴露在周晨阳的眼前。 男人青涩的反应成功取悦了她,她捂住胸口,翻过身背靠在墙上:“让老师看看,这位同学的学习能力到底怎么样。” 她几乎全裸,面对衣冠整齐的他,她没有一丝的羞涩,手指扯着领带在他的脖颈绕了一圈,将他拉近。 “先来舔舔老师的胸部。”她放下胳膊,傲然挺立的乳峰上盖着花瓣形的胸贴,男人抬眸看了一眼她的神情,抿了抿唇。 她的手滑向男人的胸口,隔着衣服揉掐结实的胸肌,口中提示道:“用牙齿咬住胸贴才能撕开哦,乳房的皮肤很娇嫩,不可以咬痛老师,不然你就要被惩罚了。” 周晨阳先是伸出舌头舔舐胸贴的边缘,试图用舌尖卷起一个边,但胸贴与皮肤的贴合度太好,他舔了半天还是毫无变化。 他的手没有对方的指令根本不敢乱放,只是僵硬地撑在她的身体两侧,胸口的瘙痒仿佛会扩散一般影响了他的全身。 担心她嫌弃自己太过愚笨,连最开始布置的小任务都做不好,于是变换着策略,用牙齿刮蹭着胸贴的边缘。 “…嘶……” 他身体猛然顿住,下体被对方掌握,脑海里重复播放刚刚她说的话——她要怎么惩罚他。 “老师讲课,这位同学怎么能走神,还是说故意不把老师的话放在心里。”她的五指极有规律地揉搓阴茎,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唔……老师我没有……”他忍不住反驳。 “还敢跟老师顶嘴?” “嗯啊……”身体上的刺激让他这只小菜鸟险些招架不住,撑住身体的胳膊隐隐在颤抖,呼吸急促,无措地盯着眼前白净圆润的乳球:“老师,我错了……”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跟随着对方的教导,他的手握住一侧的乳峰揉捏,下体源源不断地向大脑传递着快感信号,注意力无法集中。 每次只要他的反应跟不上她的指令,握住粗长的手就会停下动作,他想要,就必须做得又快又好。 而当他被满足,他的动作又会渐渐跟不上她的要求。 像是陷入某种无解的死循环,痛苦与情欲纠缠,压抑的喘息声在门后交织融合。 “关门。”木门晃动,成功吸引了赵姿知的目光。 周晨阳听话的就想腾出手去关门,她却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在对方不解的眼神里,双手揽住他的脖颈,踮起脚亲吻住他的唇瓣。 两人一起挪动位置,她背靠在门板上,清脆的关门声像是某个开关被按下的声音,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一场大战。 她领着他的手勾住细细的丁字裤,脱下后随手挂在身旁的门把手上,男人不自觉地盯着,眼神闪了闪。 硬挺的肉棒顶在她的小腹,剥开层层布料的阻碍,她的大拇指按住龟头微微用力挤压。 男人呼吸急促,按揉她胸部的手法杂乱无章,乳贴早已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红艳的乳粒俏生生地立在乳尖,他大口含住椒乳舌尖滑动,绕着乳晕打圈。 “…老师的奶尖……好不好吃……”她轻笑着,回应她的是对方狼吞虎咽的架势,一只手套弄着他的下体,另只手揉了揉他的短发。 周晨阳吐出被舔舐得闪着光泽的乳峰,唇齿间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沙哑着嗓音说道:“老师,为什么被你握住的地方会硬到痛……身体变得好奇怪……” 他不自觉地挺腰,阴茎摩擦着她的掌心,黏腻的精液溢了她满手。 龟头顶撞在她的小腹,留下可疑的水渍。 赵姿知一边开始解他的裤子,一边用着无比正经的语气说道: “是吗?小周同学是生病了吗?让老师来检查检查。” 好学生也敢打老师的屁股(h) “呀,怎么肿成这样了。” 赵姿知表情浮夸地捂住嘴,眼睛睁得大大的,周晨阳的西裤被脱下丢在一边,内裤卡在膝盖上方,上半身只是略微有些凌乱。 他拉扯着衣角企图遮挡,耳朵通红嘴上却还在配合她:“…那……老师……我是生病了吗……” “听老师的话,你就会好起来的。”她跪坐在白色的布艺沙发上,五指握住粗硕的阳具上下套弄,男人的呼吸逐渐急促,捏住衣角的手微微颤抖。 “…老师……唔……好难受……” 周晨阳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在休息室内玩着角色扮演,楼下、房间外到处都是圈内认识的人,他却在和…… 从最初的羞耻,到此时脱口而出的“老师”,他越来越投入这场没有未来的性爱。 他可能不懂什么是爱,但是现在他的身体无比渴望拥有她。 阴茎在她的掌心勃起,她几乎无法一手完全握住,见她微微吃惊的样子,他内心很难不窃喜。 他和柏泽川比,也没有很差好吗? 更何况他还占了一个年轻的优势,只是这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男孩该死的胜负欲让他绝对不允许自己比她的另一个男人差。 尤其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老板。 “…好像更肿了……看来要抹点药水才能好得快一点……”她扫视一圈,起身去吧台倒了一杯红酒,顺手还拿了一盒避孕套。 “…老师……”在他期待的眼神中,她缓缓喝了一口,没有咽下,而是全都吐出淋在了他的下体。 阴茎被刺激得颤动,红色的液体顺着棒身流下,打湿了漆黑如杂草一般的耻毛,白色的沙发印出一滩红色的水渍。 他动也不敢动,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任由她再次抓住自己的下体,漂亮的手指握住狰狞的粗长,视觉冲击下,他只觉得体内的火越烧越旺。 理智一退再退,他早已经将还在往这边赶来的楚逸珂抛到了脑后。 “…药水要涂抹到每一处……手给老师……老师来教你……毕竟不能每一次都喊老师帮忙……” “……”对上她温柔的笑容,他松开被揉得皱皱巴巴的衣角,她抓住他的手背,高热的体温令他一激灵。 她的掌心覆盖在他的手背,他自己握住阴茎的上半部分,而她的另只手艰难地揉搓着下半段。 “…跟老师学哦……” “啊……哈……”明明相同的抚慰动作,可他总觉得她带来的刺激感更强,低头注视着胯下,他的掌心在她的引导下摩擦着棒身,两颗囊袋也没有被冷落,她的指尖轻轻滑过然后用掌心包裹住。 第一次直面如此强烈的快感,他的腰腹绷紧,腰不自觉地向前挺起,齿关咬紧。 赵姿知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周晨阳要泄了,没有犹豫低下头一口含住湿滑硕大的龟头,舌尖不停地扫过马眼,大口吮吸着。 “…不……哈……嗯……”男人大口喘着粗气,空出的手将她推开,身体不停地颤抖,但阴茎并没有射出精液。 她忍不住笑了:“憋回去干什么?小心憋坏了,老师可是会心疼的……” “…赵姿知……”他卸了力靠在沙发背上,双眼迷离地看着她,嘴里喃喃地喊她的名字。 “嗯?”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液体,咸咸的好难吃。 他定定地望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人对视了几秒,不知名的情愫再次充斥两人的身体。 大手按住她的后脖颈,将她一把拉下,他的身体迎上去,狠狠地衔住她的唇瓣,咸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流动。 他掐住她的腰,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又热又硬的阴茎抵在她的私处,她扭动腰肢,用阴蒂去蹭棒身。 “…唔……嗯……”阴蒂被涂满汁水,敏感的小珍珠勃起,变得硬硬的。她的呻吟声零零碎碎的从唇间溢出,身体的幅度越来越大,伸出手拨开肥厚的阴唇夹住肉棒,继续大力摩擦着。 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颈,落在精致的锁骨,含住粉红的乳尖。 “…别留下印子……等会还要出去……啊……”她艰难地分出一丝理智叮嘱他,可对方并不领情,下口又重又狠。 奶尖被咬出一个齿痕,气得她直接拧住他的耳朵:“…叛逆期到了是不是……老师……唔……” 他用吻堵住她,手掌从她的屁股后面探进两腿间,指尖精准地找到穴口,试探地往里面插,异物入侵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夹紧屁股想要躲避。 “啊啊……不要一下子入两根……啊……好痛……”她仰起脖颈,将男人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 为了让她放松,肉棒还在不停地拍打阴蒂,抵着小珍珠来回按揉,身体渐渐再次找到感觉,穴道频繁蠕动尝试一口吞下男人的两根手指。 周晨阳并不想这次的性爱这么快的结束,至少他不希望他带给她糟糕的回忆。 努力回想梦里学到的小技巧,回想曾经看过的小视频,听着对方难忍的娇吟,他的心脏被填得满满的。 心里不停地喊她的名字,赵姿知、赵姿知、小知、知知...... 黏液随着抽插不停地滴落、飞溅,他的手指间都是她的汁水,骚穴已经被指头捅得略微松软,完全一副等待被操的浪荡模样。 “…老师……我……” “进来……啊……想被同学贯穿……小周同学用肉棒狠狠捅进老师的骚穴……啊……”她的脸颊绯红,淫言浪语从红唇间吐出,像是全天下最会蛊惑人的妖精,仅凭几句话就能让人失去理智。 肉棒顶开穴口,势如破竹一般狠狠插入,挤开肉壁顶住深处的软肉,她尖叫着不停地颤抖,骚穴缩紧死死缠住肉棒。 “呼……好紧……太紧了……”周晨阳并不好受,这和以往自己自慰甚至是刚刚她帮他手淫的感觉都完全不一样,如果不能坚持这也不能怪他,这谁能顶得住。 他咬牙,缓缓吐出浊气:“…别夹……” 但这哪里是赵姿知能控制的,对方稍微一动,她就夹得更紧。 啪!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他居然敢打她的屁股! 老师,我还想要(h) 被抽打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赵姿知尖叫着紧紧抱住周晨阳,双腿夹死他的腰,赤红的肉棒塞满骚穴,两人的身体不留一丝缝隙。 男人的手掌大力揉搓着她的臀瓣,白皙的皮肤上突兀地出现一块红色的印记,操干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只得死死攀附在对方的身上。 粗长不断地肏开穴肉,柔软湿滑的甬道蠕动着,她口中的呻吟声早已变了调,周晨阳掐住她的腰急速顶撞了几十下,精关失守全都射了出来。 “好烫……”她喘着气抬起屁股,还未疲软的性器从穴口滑出,半透明的黏液顺着腿根往下淌。 他呼吸急促,眼中闪过一丝懊悔,下意识握住她要抬起的大腿:“我……” “…怎么了?”体内的情潮并未被安抚,但她也不好打击这么一个刚刚才被破处的大男孩,凡事都有第一次。 对上赵姿知关心的眼神,周晨阳只觉得自己这么快就射出来实在是太丢人了,尤其是对方明显没有尽兴,这样就显得他非常没有经验以及能力不足。 握住她大腿的手掌收紧,将她向自己身前拉,开口的声音带着情欲发泄后的沙哑:“…老师……它好像又硬了……” “…别走……帮帮我……”他眉头紧锁,神情迷茫地抬头望向她,下体一片狼藉。 避孕套里全是乳白色的精液,不少已经从下面流了出来,大腿根还有不少她的汁水。 她扯掉避孕套,再帮他换上新的。 “嗯……呼……”他的视线牢牢锁住她的脸,即使因为刚刚的做爱额头冒出汗珠,发丝凌乱地粘在脸颊,这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她垂下眼皮,长长的睫毛轻颤,像是扫在了他的心尖。 他迎上去,张嘴含住了她的唇瓣,舌尖小心翼翼地闯入她的口腔。他是个小偷,就连这次的放纵都是趁那个人不在才能得逞。 舌头卷着她的舌尖大口吮吸,吞咽着她的津液,疯狂想要从她的身上索取,并且留下自己的痕迹。 这次的越轨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他想让她高潮,看着她在自己的挑逗下盛放。 周晨阳将赵姿知放倒在沙发上,掰开红肿的穴口,各种混合的黏液随着甬道的蠕动被挤出骚穴,火热的唇贴上洞口狠狠一吸,她大口喘着气双腿条件反射地想要并拢以抵抗这过于舒爽的快感。 “…别……好脏……” 男人不听,反而越吃越大声,水声啧啧。舌尖灵活地舔舐阴蒂,将小豆豆含进口中吮吸,裹满汁水的五指握住她的乳房,直到两边都被涂满黏液才罢休。 他松开嘴,手指代替舌头继续按揉敏感的私处,低声说道:“老师的水好多,又多又甜,只是越喝越渴……” “啊啊……周晨阳……别……啊……”红酒被他有样学样地倒在她的身上,冰冷的液体刺激着穴口,随着指尖的捣弄不少被捅进了穴道。 她弓起腰,身体几乎扭成麻花,濒临高潮的身体宛如飘在失重的宇宙,窒息的快感让她拼命挣扎——想要却又忍不住逃离。 他的每一次揉弄都是一次快感的迭加,偏偏他还像是不满足她此刻的反应,将她的双腿扯开到最大,一口含住那朵早已盛开的猩红花朵,吮吸着从花蕊流出的汁水。 他的脸埋在她的私处,跪拜的姿势像是最虔诚的信徒,她的呻吟对他而言则是最好的褒奖。 这次他没有着急插入,手扶着阴茎用龟头不停地上下研磨她的私处,润滑液的加持下更是让穴口湿淋淋地闪着诱人的光泽。 “周……晨阳……啊……”她夹紧腿根,肉棒的一小部分滑进骚穴卡在了穴口,下面的小嘴吮吸着像是要把里面的精液统统吸出来。 她摇着头,眼眶中蓄满了泪水,随着晃动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别哭……别哭……”他俯下身,用唇抿去她的泪水,这些泪是因为他而流的吗? 壮硕的阴茎深深埋进她的身体里,一遍又一遍地摩擦着敏感点,挤压着软肉,她的腿被架在他的臂弯,整个人像是风中飘零的落叶,瑟瑟颤抖。 “周晨阳……啊!!!”她眼前一白,身体抖动着喷出大股淫液,全都浇在龟头上。 “等我一起……老师……”他抽出阴茎,将她翻过身跪趴在沙发上,从后面操进,高潮后的身体不仅敏感还异常紧绷。 红艳的穴肉吞吐着盘满青筋的肉棒,后入的姿势让他看得更加清楚,他的眼睛死死盯着两人的结合处,看着她是如何吃下他的全部,而他又是怎样填满她的空缺。 持续地高潮让她招架不住,如果不是腰上的手,她恐怕早就瘫软成一团了。 赵姿知决定撤回她对他的怜爱,他不需要她的安慰,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哆嗦着承受身后的狂风暴雨,口中哼唧着,疲惫感席卷全身。 “…赵姿知……”在最后射出精液的时候,他挨在她的耳边,喊出了她的名字。 周晨阳没有说的是,他真的好喜欢听她喊自己的名字,心脏像是被埋在蜜糖罐里,甜甜的。 她从头到尾没有喊出另个男人的名字,被她喊到名字的那些瞬间,他恍惚地以为自己就是她的爱人,他们在做的事是因为爱,而不是仅仅因为生理需求。 两人抱在一起等待情欲的平息,房间里安静得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你……”屁股上的硬物让赵姿知微微睁大眼睛,扭头去看周晨阳的脸,男人耳朵、脸颊红到不行,她颤抖着声线说道:“…怎么又硬了……” “…老师……我还想要……” 楼下,某个行色匆匆的男人快速巡视整个宴会大厅。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楚逸珂眉头拧在了一起,从刚刚起不仅依旧联系不上赵姿知,周晨阳也失联了。 熟悉的朋友看到他纷纷上前和他打招呼,其中一位说道: “你在找周晨阳吗?我不久之前好像看到他上楼了,可能是喝多了去休息室躺着了吧,你要不上去再瞧瞧?” ps:提前祝宝贝们端午安康~ 帮忙帮到床上 “你们在干什么?!” 男人震怒的呵斥声如惊雷在赵姿知耳边乍响,周晨阳眼疾手快拽过自己的外套挡住她的重点部位。 她的身体诚实地将吃了一半的阳具继续全都吞下。 这个动作无疑是火上浇油,偏偏某人没有自觉,甚至只是瞥了一眼,媚眼如丝地说道:“关门。” 周晨阳后悔吗? 答案是肯定的,但他后悔的是,为什么自己这么贪心。 心里存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和她不会被发现的,又或者,他其实是渴望让别人知道自己和她的关系。 “我……”下体还埋在赵姿知的体内,此刻的他说什么都显得非常的虚伪,可他必须说点什么,这一切都是他经受不住诱惑。 楚逸珂冷笑,宛如地狱来的魔鬼浑身散发着戾气,矗立在房间门口:“闭嘴!现在他妈最没资格跟我说话的人就是你!” 门半开着,外面已经渐渐开始有骚动声,不少人都听见了这间房里发出的争执声。 周晨阳沉默,自知理亏,哪怕曾经自欺欺人的借口都是完全站不住脚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替楚逸珂做决定。 “对不起……” “去你妈的!你他妈睡了我的女人,你跟我在这道你妈的歉!我要的是道歉吗?!”楚逸珂完全是暴走状态,抬腿猛地踹上门板,直接把门踹出一个坑。 关门声响彻整个走廊,也让在场的每个人耳朵里嗡嗡作响,震动的余波似乎影响了整个房间,桌上的小摆件七零八落地倒下。 他随手抄起一件铁制艺术品直直扔向还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人,赵姿知没躲,冷冷地看着他发疯。 周晨阳搂着她,伸出胳膊护住她,这个行为像是某种挑衅的讯号,楚逸珂的怒火更上一层楼。 铁制品砸在墙上,反弹后沉重落下,墙体被砸缺了一块。 “赵姿知!你确定还要和他保持这个姿势?!” 他很少这样直呼她的大名,明显是被气得不清,尽管这样他还是在克制,忍住对她破口大骂的冲动:“为什么要再一次背叛我!为什么是他?!” 他始终没有往两人的身边再多走一步,就这样被远远地被钉在原地:“我们的关系明明在修复,明明我们……” 亲吻、拥抱…… 破镜重圆的戏码并没有成功降临,他拿到的剧本为什么会是“被好兄弟挖墙脚”。 “单身男女互相解决生理需求很正常,况且我对你有过任何一句承诺吗?”她拢了拢外套,从周晨阳的身上起来,扯过裤子扔给对方。 外套很宽松,堪堪能挡到她的臀部下方,往楚逸珂的方向走了两步,讲出的话咄咄逼人:“分开的这几年,你敢说你没有再找,难道你就一直在为我守身如玉吗……” “你他妈的,赵姿知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你不可以质疑我对你的感情!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他脸涨得通红,身体微微颤抖,梗着脖子反驳道:“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也只有你从来都不把我当一回事……我的真心就这么不值得被你珍惜吗?” 他眼睛里的悲伤浓得滴下泪来,赵姿知怔住,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思考过。 自身的经历让她永远都将自己的感受摆在第一位,她以极强的防御和攻击姿势对抗这个世界。 她深知自己卑鄙、自私、贪心,人性的阴暗在她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吸了吸鼻子,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哽咽着骂道:“赵姿知……你混蛋……” “…衣服递给我……”某个混蛋抿了抿唇,放缓声线,朝他伸出手。 楚逸珂一时之间大脑没能转过弯,但还是下意识听话地照做,直到她接过才反应过来。 “门把手上的也拿给我。” “……”他转身回头一看,黑色的丁字裤就这么被挂在门把手上,太阳穴一阵一阵地胀痛,薄薄的布料攥在手里,扎手的疼。 视线落在地板上,他呼吸困难,使用过的安全套和纸巾乱七八糟地散落一地,空气里的某种气味在此刻变得格外明显。 她冷静地站在那里,像是在看小丑一般地望着他,身上只披了一件另个男人的外套,不难想象里面应该是真空。 脸上的妆容也不再完整,口红也基本掉完了,他应该理直气壮地将她一把扯过来然后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在这一刻,他想的居然是,那他们是不是真的玩完了。 她的双腿间还在往下流着可疑的体液,他别过脸不忍再看。 他妈的,他就是贱非要她。 不能朝她发火,那另个人总可以吧? 他直接将丁字裤揣进口袋,撸起袖子大步冲到沙发,扯起周晨阳的领口对准脸就是一拳。 这一拳打得周晨阳眼前发晕,口腔内壁磕到坚硬的牙齿破了皮,铁锈味瞬间侵占整个口腔。 他咽了咽口水,没有还手,疼痛的实感让他格外清醒。 从两人的对话中,他不难猜出一切,想通后他才会更加的难过。 没有柏泽川,从头到尾都是楚逸珂和赵姿知,哪怕楚逸珂无数次在自己的面前诋毁她,说到底他还是放不下。 蓦然想起第一次在空中餐厅遇到赵姿知,一切的不合理都变得符合逻辑了。 他曾经还劝对方看开点,能不能别幼稚,没想到自己的想法更幼稚。 “够了……”周晨阳挨了几拳,伸手挡住再次落下的拳头,另只手抹去嘴角的血迹:“你从来没有说过……她就是你口中那个十恶不赦的前女友……” “…如果……如果……” 他艰难地将目光投向站在两人不远处正在整理衣服的赵姿知,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仿佛这件事和她毫无关系。 他收回视线抬眼对上楚逸珂的脸:“…你也只是在重新追她……我为什么不能跟你公平竞争……” “你他妈在说什么鬼话!我是让你帮我追她,没他妈让你帮忙帮到床上去!!!” 楚逸珂觉得难以理解,泄愤的拳头再次挥了上去。 两人扭打成一团,赵姿知反手拉了半天拉链也没拉上去,看着难舍难分的两人决定还是别再掺和。 要是能有人帮忙就好了。 咚咚咚。 她眉毛一挑,捂住胸口转身看向木门。 他们有个孩子?(800猪猪加更~ 几分钟前楼下大厅内,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在离场,剩下的人大多都注意到了楼上传来的骚动声。 作为本次宴会的另一位负责人,谢哲宇立马询问从楼上下来的工作人员。 “好像是楚逸珂在休息室内和人发生了冲突,门被关上,只能听见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 工作人员想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里面好像还有一男一女在说话……” 大家都是混娱乐圈的,就算想看热闹也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这么没有眼力见。 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总归会有千万种方法。 宾客们若无其事地相互道别,有序离场。 其中就有冯煜,他离得远并未听见谢哲远和工作人员说话的内容,但见对方神情凝重,他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赵姿知。 环顾四周,低下头对江梦圆说:“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要找谢哲远聊聊,你路上注意安全。” “…他……”应该会很忙吧…… 江梦圆伸出的手落了空,眼睁睁看着冯煜离自己越来越远,这个男人不久前还是跟她摊牌了,她几年的青春最终换来了不少资源。 望着他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步伐以及依旧挺拔的背影,她心头猛然一酸,这个瞬间她好像有点能理解当初林婉倩为什么非要让她做出选择了。 穿过人群,两位男士四目相对,没有多余的话语,异常“默契”地并肩往楼上走去。 只不过两人各自有各自的小心思。 二楼过道上看热闹的人群已经被疏散,放眼望去空无一人。 赵姿知打开门,一眼就看见了两位老熟人,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好巧,二位也是来看热闹的?”她说的轻松,完全不像自己也是其中的某位当事人。 谢哲宇往屋内瞥了一眼,若有所思地说道:“听说这里发生了争吵,所以上来看看。里面两位有什么矛盾,需要闹成这样?” 楚逸珂和周晨阳各自坐在沙发的一端,从门口这个角度不能窥见全貌,此时里面静悄悄的。 “那您要进来看看吗?”赵姿知侧过身让出一个人可以通行的空间,小腹传来的酸胀感让她忍不住揉了揉。 “现在看好像事情已经解决,那我就不进去了。” 冯煜皱眉,不着痕迹地瞥了身旁的男人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关心道:“那你还好吗?需不需要帮忙?” 顺着对方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此刻非常想澄清,她真的单纯只是因为刚刚做爱,导致的肚子有点不舒服,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样。 尴尬地摇摇头,生怕他当着谢哲宇的面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我没事,我挺好的。” 但这话传到冯煜的耳朵里就变了味儿,非常像她不愿意给某人添麻烦,害怕自己让某人难做。 谢哲宇饶有趣味地盯着两人:“那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连一句关心她的话都没有吗?” “?” 冯煜眉头紧蹙,眼底是深深的不赞同,说出的话带有指责的意味,听闻这句话谢哲宇停下脚步,脸上充满疑惑。 “她怀了你的孩子……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冯煜说完,还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赵姿知的神情。 这句话直接将在场的另外叁个人搞懵,刚刚还打架的两个人也不敌视了,挂着彩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 谢哲宇震惊了两秒,但很快又收敛好外放的情绪,盯着她的眼睛压低语气意味不明地重复道:“我的孩子?” “……”赵姿知沉默,造谣还被正主当面对峙,早知道换个人讲了。 原本只搞定里面两个,她还有点把握。现在再来两个,其中一个还帮倒忙,她可以选择装晕吗? 其实可以不用这么体贴地为她考虑,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怀孕?谁的孩子?”楚逸珂咬牙切齿,阴森森地说道:“赵姿知,你好样的。你厉害,你现在直接搞出孩子了。” 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背后两道能把她戳穿的视线,她站在四个人的中间,极强的压迫感让她莫名地开始底气不足:“误会……” 谢哲宇:“误会?我想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不过现在我非常好奇平日里,赵同学在背后都是怎么造谣我的。” “冯老师现在连分清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了吗?就这么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他虽然笑着,但整个人都散发着寒意。 “…….”冯煜神情复杂地盯着赵姿知,她心虚地瞥开视线,在这个瞬间他迷茫了,如果她一直都是在骗他,那他之前做的选择还有意义吗? 他不知道。 周晨阳始终沉默地站在旁边,他以为自己会是那个最特别的,结果却发现排除他,她还和那么多人有着奇怪的关系。 她神秘,未知,不可被掌握。 “今天正好都撞上,那干脆都讲明白,省得大家都稀里糊涂的。”楚逸珂捏紧了拳头,从后槽牙一个字一个词地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赵姿知长叹一声,翻车来得太快,她还没做好准备。 五个人同一辆车,熟悉的座位排布,只因为五个人里面只有楚逸珂没喝酒。 她申请坐副驾驶,结果被谢哲宇质问是不是还做了其他亏心事。 “……”她只是不想复刻梦里的场景,总觉得怪怪的。她思想不纯洁,还想着如果没翻车,她大概率真的会试试。 赵姿知唯一担心的是这样会不会影响恋综的拍摄,万一都不配合她或者都不给她投票,那她岂不是损失惨重。 忧心忡忡地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夜景,心里盘算着等会要怎么挨个哄哄。 至少得等恋综拍完,再跟她闹掰吧。 医院里,楚逸珂和周晨阳先去涂药包扎,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打得,一个嘴角破了脸肿了一半,一个手被划伤。 楚逸珂离开前还恶狠狠地叮嘱她不要乱跑,让她最好想清楚等会儿要怎么陈述事实。 结果等他潦草包扎完出来一看,叁个人全都不见了。 “赵姿知!!!” ps: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