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1v1)h》 你搬走吧 蒋婉提着一袋子新鲜蔬菜回来时,才刚到楼梯口转角,就听到203室传来的争吵声。 他们平均一周吵一次。 大多集中在周一。 而今天,是周五。 她转了身往楼下走,准备呆一会再上去,却出乎意料地从那片吵声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魏纪元你他妈要不要脸?!啊!?我问你要不要脸!?蒋婉她坐过牢!她连出去找份正经工作都不行!你看上她什么?!你是不是打算跟她过?!啊?!我就问你!你是不是要我给你们腾地方!?” “别吵了,她马上回来了……”魏纪元的声音。 “行!她回来正好!我给你们腾地方!魏纪元你等着!” 门被打开,何映彤满脸是泪地冲出来,一眼看见楼道里站着的蒋婉。 她一句话没说,冲下楼往外跑了。 蒋婉提着袋子追出去。 何映彤没跑远,就在门口花园边上。 她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上,一边抽一边平复心情。 片刻后,她冲蒋婉说,“你搬走吧。” “嗯。”蒋婉点头。 何映彤看了她一眼,问,“你在想什么?” “在想住的地方。”蒋婉老实回。 何映彤转过身,面对面盯着蒋婉问,“你不喜欢魏纪元?” 蒋婉摇头。 何映彤简直不知该哭该笑,“你知道吗?你只要上去跟魏纪元说你也喜欢他,被扫地出门的人就是我。” 蒋婉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安抚地拍了拍何映彤的肩膀,“我不喜欢他,你别担心,我待会就搬出去。” “你搬去哪儿?”何映彤把烟掐了。 蒋婉是半年前跟何映彤合租的室友,因为一直没什么稳定工作,又爱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后来何映彤见她节省得厉害,主动免了她的房租,只让她做点家务抵消。 但今天早上,她起来时,发现魏纪元在洗手间偷偷闻蒋婉的内衣。 两人吵了起来。 何映彤觉得天都塌了,那一刻,她恨蒋婉,更恨自己。 她就不该贪便宜省房租把第二间卧室租出去,不然也不会遇到蒋婉。 蒋婉轻声说,“网上找。” 何映彤呼出一口气,“我给你介绍个地方,是一个客户的朋友,招家政阿姨,就是听说人有点古怪。” “包住吗?”蒋婉比较在意这点。 何映彤:“……” “你也古怪。”她拿出手机,把电话拨了出去,“包不包住我先问问。” “好。”蒋婉说完,真诚地冲何映彤说,“谢谢你。” “别谢了。”何映彤揉了揉哭得泛疼的眼睛,“我不想看见你,这是实话。” “我知道。”蒋婉还是微笑。 何映彤又看了她一眼。 蒋婉刚过来时,头发很短,几乎就比男人的寸头多那么一两厘米,戴着口罩,皮肤也蜡黄一片,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不堪。 她一开始还嫌弃蒋婉长得太丑了,不想让她搬进来,后来见她手脚麻利,干活勤快,也就忍了。 可过去半年,蒋婉头发长长了,皮肤也白了,摘了口罩的那张脸,清纯秀气,算不上特别惊艳的美人,可却是十足耐看的一张脸。 何映彤起初还替蒋婉高兴,夸她人变漂亮了,直到今天,亲眼目睹自己男朋友干的龌龊事,她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尴尬 蒋婉按照何映彤给的住址找了过去。 打电话没通。 敲门没人应。 她就蹲在门口等,直到一小时后,门被人打开,门内站着一位个头极高的男人。 他穿一件纯白T恤,底下是一条浅咖色七分裤,露出的小腿结实有力,汗毛浓密。 皮肤偏白,眉形上扬,瞳仁很黑,却没什么表情,眼下有卧蚕,很漂亮的一道痕迹,衬得他那双眼睛分外迷人。 “家政阿姨?”他抬眼打量她,声音和他的长相不太符合。 是那种低音炮。 音质低低的,带着哑意。 特别……好听。 蒋婉应声,“是,何映彤介绍我来的,你好,初次见面,我叫……” 男人不等她说完就打断她,“里面有个房间,自己收拾,能住就住,不能住就出去自己找地方,合同在桌上,看了没问题就签,有任何问题发消息,号码在桌上。” “……好的。”蒋婉微笑。 男人已经转身进去。 蒋婉跟上,把门仔细关上了,才换了鞋进去。 客厅和房间并不特别乱,只是有不少果汁洒在地板没有及时清理,形成干涸黏腻的脏污。 她先去看了眼合同,确实没什么问题,拿起边上的笔签了字,随后把合同放在茶几上,戴上手套和帽子开始做清洁工作。 她做事麻利,花了两个小时打扫完房间,还拿了玄关处小鹿脑袋上挂着的一串钥匙,去楼下买了食材放在冰箱。 她休息了一会就开始做饭。 时间已经中午一点半了,那个男人自从进房间后就再没出来过。 蒋婉没有打扰他,把饭做好,自己吃了一点,又去整理她今晚要住的房间。 比主卧小一点,房间的设计比较中性化,大概是用作客房的,只是一直没人住,里面灰尘很大。 蒋婉开了窗通风,又去买了几盆吊兰绿植放在房间。 收拾妥当后,她又去做清洁收尾工作,将所有垃圾打包到门口,再将地板仔细清理一遍。 清理完毕后,她存了男人的号码,给他发了条信息: 【我回去拿行李,饭做好了,在桌上。】 她行李很少,但是有一台电脑和一套录音设备比较贵重,担心坐公交被挤坏,她难得打了车。 回来时,餐桌上的饭菜都被吃过,看得出他吃饭有些挑食,只吃肉,不吃蔬菜。 蒋婉默默记下他吃的几样菜,随后收拾好餐桌,又去把自己的行李安置到房间里。 这个房间比她原先的都要大一些。 她把电脑和录音设备先放在桌上,换下床单拿去清洗后,这才进洗手间洗澡。 她这一天出了很多汗。 洗完澡她回房间,拿出自己的洗漱毛巾和牙刷准备放到洗手间,结果一开门,看见男人正站在马桶前撒尿。 蒋婉正要装作没看见,把门关上,就见男人提上裤子,面无表情地走过来。 眉毛拧着,低音炮的嗓音很性感。 “为了避免以后我们见面尴尬,现在,你去尿尿。” 蒋婉:“……” 直播 晚上何映彤打电话问蒋婉感觉怎么样。 蒋婉回了句,“挺好的。” “真的吗?”何映彤困惑了,“据那客户说,他这位朋友很古怪,一个月换了四五个家政,倒也不是脾气多坏,但就是说古怪,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为人没什么问题,不会暴力打人,也不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我知道。”蒋婉心想,她已经见识过了。 “蒋婉。”何映彤诚恳地说,“以后有事你还可以找我,我认你这个朋友。” “谢谢你。” 挂了电话,蒋婉去洗衣机里拿洗好的床单晾晒,途径客厅时,她顿住脚。 天已经黑了,客厅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这片黑暗中,冰箱门被打开,那片冷白的光倾洒出来,尽数落在坐在地上的男人身上,他面朝着冰箱,长腿屈着,低着头,在地板上下棋。 蒋婉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到了阳台上,把床单挂上去,抖了抖,晾起来。 回来时,她目光不自觉看了他一眼。 他头发很长,戴了个发箍,把头发全部箍在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眼下的卧蚕在冷白的光下愈发明显。 他垂着眼睛,目光专注地看着地上的棋子。 伸出来的那只手修长干净,肤色很白,底下的血管清晰可见。 何映彤说他是退役的职业电竞选手,蒋婉以为,他的手应该会由于过分使用而粗壮难看,没想到会是眼前这样。 漂亮又精致。 蒋婉没有打扰他,去了房间开始做直播。 她做的asmr直播,不露脸,只有声音。 有个狱友是做唱跳直播的,据说赚了不少钱,蒋婉请教了很久,又在图书馆看了不少书,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赚钱买电脑和录音设备。 她想赚钱,赚很多的钱。 这样……以后爸妈就不会为了钱,让她去替人顶罪坐牢。 她的人生在监狱里耗费了九年,出来时,她几乎都快分不清今夕何夕,也险些忘了自己今年多大了。 她十九岁进去的,念大学的年纪,和她同龄的人都在学校里,正是花一样的年纪,而她在监狱里,生日那天只能抬头看着漆黑的天,无声地许下一个心愿。 想出去。 想好好地过生日。 买个大蛋糕,最好是叁层的。 九年间,家里没人来看过她,蒋婉寒了心,出狱也没有去看望过父母,她没有钱,出来时找日结的兼职做,没天没夜地做,攒了近一个月,才攒了笔租房的钱,可是每个房东都要押金,她找了很久最后遇到何映彤。 那是她第一次感恩这个世界上有好人。 何映彤给她很多帮助,教她玩电脑,教她穿衣打扮,还会把自己的漂亮衣服送给她,减了她的房租,还会带她出去吃饭。 蒋婉赚到第一笔直播费就买了十分昂贵的香水作为谢礼送给何映彤。 她以为,她们能一直当好朋友,在一起生活很久。 她甚至偷偷地攒钱,准备何映彤和魏纪元结婚时,给他们包一个特别大的红包。 可惜事与愿违。 她戴上耳机,将直播打开,在屏幕上打字。 【欢迎各位收听的宝宝们,直播倒计时开始,30,29,28……】 你是不是讨厌我? 蒋婉只做晚间直播,从十点开始播到凌晨一点结束。 每次直播她都会存档,这样方便其他新来的粉丝可以点击观看直播历史。 她桌上工具很多,小瓶子有十几个,很多粉丝喜欢听扭开瓶盖的声音,更多的喜欢听掏耳朵的声音,还有不少喜欢听泡泡的声音。 她几乎不出声,偶尔出声,也都是用嘴巴发出一个啵的声音,像是小鱼吐泡泡。 屏幕上有粉丝留言,她才会吐一个泡泡,没有留言,她就安静地用羽毛或棉签轻轻扫着麦克风。 一点的时候,她收工结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安静地关了直播。 这是她的习惯,不会像其他主播那样说晚安什么的。 她总觉得自己的普通话有口音,担心被人听出来,一直不敢出声。 但是何映彤夸过她,说她几乎听不出口音。 她在监狱里,除了看书就是读小说给其他狱友听,她们喜欢听她读书,说这样听着感觉心灵都得到升华。 收拾完桌子,蒋婉打开门去洗手间。 却在开门的瞬间愣住,客厅的灯开着,男人手里拿了杯果汁,正沿着地板一路洒到洗手间门口。 “……” 蒋婉轻声问,“你是不是讨厌我?” 男人没说话,重新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拿出一颗鸡蛋,啪嗒一下丢在地上。 蒋婉走到他身后,“闻烬先生,我想,我们需要好好交谈一下,你是不是讨厌我,不喜欢我在这里,所以故意这样做?” 男人转过身,似乎看不到她似的,拿了瓶果汁打开,往地上倒。 蒋婉有些生气,伸手即将触碰到他的那一刻,看见了他的眼睛。 他眼睛半阖,处于睁开,又处于没全睁开的状态。 蒋婉懵了一瞬。 梦游? 她退开几步,安静地打量他。 男人个头很高,近一米九,面上没什么表情,从冰箱一次次拿出饮料和果汁,往地上倒完,又去翻冰箱,直到把东西全部翻干净,这才打开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蒋婉第一次看见梦游的人,监狱里也有,但她都是听说,这次是第一次真正看见,导致她到现在还有点害怕。 她不知道梦游的人会做什么,但监狱里的那个据说是要把人掐死,最后送到单独的房间里关禁闭了。 她拿了拖把开始拖地,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客厅清理干净。 一整天都在忙个不停,她洗完澡扑到床上那一刻,几乎是沾床就睡。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她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她揉了揉眼睛,爬起来去买菜。 没想到在楼下遇到了男人,他在跑步,而且已经不知道跑了几圈了,额上有薄汗。 他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脑袋上扣着帽子,耳朵里塞着耳机,身形挺拔修长,那张脸上充满了阳光和蓬勃的朝气。 蒋婉想到凌晨男人面无表情往地上倒饮料的模样,实在没办法和面前这个人联系到一起。 她买完菜出来时,看见男人正拿了瓶饮料从超市出来。 “闻烬先生。”蒋婉走过去,“我买了饮料,你下次如果想喝饮料,可以写清单给我,我会帮你买。” 闻烬摘了耳机,偏头看着她,他个头很高,垂下来的眼睛带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 落在空气里的嗓音低哑磁性,只是说出来的话不是很中听。 “你是家政,负责打扫卫生,不是我的保姆。” 蒋婉:“……” 脱光 蒋婉把菜提回去,进了厨房把东西归类放进冰箱,随后开始做早餐。 因为不知道他的喜好,所以做了份荷包蛋和香肠,她刚刚买了面包,又做了两份叁明治。 菜钱是她自己的,但是男人一个月付她八千,算是高薪了,减去一个月伙食费叁千,一个月她也能赚五千,还是包吃包住那种,不管怎么算,都是她赚。 吃的方面,她自然不敢怠慢他。 男人洗完澡才出来,吃了荷包蛋,叁明治他看了眼,确定里面没有任何蔬菜之后,这才咬了一口。 “中午你想吃什么?有想吃的可以跟我说。”蒋婉收拾好厨房,走出来倒了杯牛奶放在桌上递给他。 男人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手机屏幕。 蒋婉:“……” 她掏出手机,打开短信界面,输入:【中午想吃什么?】 片刻后,男人拿起手机,输入回复:【随便。】 蒋婉:“……” 手机又震了震,新的短信进来。 蒋婉打开看了眼。 【以后不要叫我先生。】 紧接着,又进来一条。 【我们是平等关系。】 蒋婉愣了一下,等男人吃完进了洗手间洗手,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坐在桌上,吃自己的那份早餐。 边吃边回想短信上的那行字。 忍不住轻笑,他好像真的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晚上蒋婉做完直播,看见客厅的灯开着,她赶紧跑去打开冰箱,里面的饮料她藏了一部分,只放了两瓶,还好,两瓶都在。 她四下检查了一遍地板,很干净。 客厅没人,阳台也没人。 她看了眼洗手间,灯亮着。 “闻烬先……”她想起那条短信,把最后一个字咽下。 担心他在洗手间梦游出事,她紧张地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随后就看见男人光着身体从花洒下出来,浑身湿漉漉的滴着水,脑袋上的湿发被他撸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他身形颀长,胸腹肌理分明,长腿笔直,腿心中央是一片茂密的丛林,一坨软物耷拉着垂下来,随着他的步伐晃动起来。 蒋婉瞪大眼,脑子一片空白。 闻烬已经走到跟前,他手里拿了毛巾,抬起胳膊简单擦了擦脑袋上的湿发,眉心微微拧起一道弧度,漆黑的瞳仁落在蒋婉脸上。 出口的声音很低。 “进来。” 蒋婉心口一颤,“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闻烬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进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蒋婉手指紧了紧,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闻烬下巴一抬,指着自己先前站过的地方,“去那。” 蒋婉知道他要做什么,更知道他不会接受任何道歉,因为之前她道歉了十几遍都没用,对方只会告诉她,为了避免尴尬,大家要公平一点。 而且……她竟然觉得他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因为他本来就古怪,而她荒谬地觉得合理。 她像之前那次当着他的面尿尿一样,羞耻地闭上眼。 “脱光。”闻烬开口,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情绪。 蒋婉脱掉衣服,一件又一件。 最后是内裤。 她身材极好,细腰翘臀,胸口的乳肉更是挺翘饱满。 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玉质的白。 蒋婉低着头羞耻地不敢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结束,她抬头出声想问,就见男人低着头垂眸看自己的腿心。 原本耷拉着的软物,此刻昂扬地抬了头。 蒋婉:“……” 姐姐 蒋婉吓了一跳,拿起地上的衣服草草捂住胸口就往外跑,她跑进房间,把自己全部裹进被子里。 大喘了几口气后,她从被窝里探头,门外没有任何声音。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 想起刚才的一幕,她赶紧捂住脸,“忘掉忘掉忘掉……” 对,她看了他的,他也看了她的。 大家以后不会再尴尬了。 但是,蒋婉一闭上眼,脑海里全是茂密丛林里昂扬抬头的巨物。 她抓狂地拿起手机,打开音乐,把耳机塞进耳朵里,听了很久的音乐,才缓缓睡着。 连着两天蒋婉都不敢看闻烬的脸。 男人也不喜欢说话,吃饭的时候蒋婉发了消息,他就出来坐下吃饭,安静吃完,抬腿就走,不会停留一分钟。 蒋婉试着加他的微信,发现他根本没有微信。 于是,她只好改加了十元的短信优惠套餐。 今天闻烬打开自己的房间,让蒋婉进去打扫。 这是蒋婉第一次打扫他的房间,也是第一次进来。 他的卧室特别大,有一台豪华庞大的电竞椅太空舱,通体纯白,里面放着一台纯白电脑,纯白座椅上挂着一只白色耳麦。 他似乎偏爱白色。 就连桌上的水杯,都是奶白色。 地板上有个扫地机器人,房间里有空气净化器,还有除湿器,降噪器,各种仪器堆满了墙角。 蒋婉挨个擦拭干净,余光看见闻烬伸手探了探座椅,垂眸看指腹。 似乎是干净了,他眉眼微舒,拿上耳麦戴上,往舱里坐下。 他今天穿着白T恤,底下是浅色的七分裤,露出一小节结实的小腿,脚上穿着一双干净的白色运动鞋。 他也在直播,但是他只打游戏,不爱说话,偶尔冒出一两个字,也都是不屑的语气。 “嗤。” “就这?” 蒋婉轻手轻脚地打扫完,拿起抹布转身离开,还十分贴心地把门关上。 快傍晚时,她正在厨房做饭,冷不丁房门被人敲响,她去开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五六个年轻人。 “哎?你是谁?”几个年轻人目露惊艳,“不会是阿烬的女朋友吧?” “不是,不是,我是家政……阿姨。”蒋婉自觉自己好像比他们大几岁,小声地改了口,“你们喊我阿姨也行,姐姐也行。” “姐姐好!”几人兴冲冲地跟她握手。 “姐姐,我叫驴打滚!” “姐姐我叫铜锣烧!” “姐姐我叫Double A!” “姐姐我叫cool guy!” 还有两个没来得及介绍,闻烬已经打开门走了出来,看见门口站满了人,一群人手全黏在蒋婉手上,他眉心一皱。 “你们怎么来了?” 蒋婉把手抽出来,退了几步走到他跟前,“好像是来找你的。” “阿烬,我们来给你过生日。”叫铜锣烧的年轻人从身后拿出一个蛋糕,“surprise——惊不惊喜?!” 闻烬面无表情地看着蒋婉说,“把门关上。” “哎哎哎!”那群人赶紧挤进来,“别啊!阿烬!” 有性冲动 蒋婉没想到今天是闻烬生日。 更没想到,有人过来陪他过生日,他竟然满脸的嫌弃。 她在厨房忙着炒菜,那几个年轻人也过来到厨房帮忙,有的帮她洗菜,有的帮她洗碗刷锅,他们个个都很活泼,话也很多,和闻烬简直像两个世界出来的。 可他们竟然是朋友。 “我们以前都是AY战队出来的,现在大家都退役了,有的当职业教练,有的当游戏解说,有的当主播,其实联系已经很少了,现在也就到了大家生日这天才能凑到一起,但是阿烬从来不帮我们庆生的,我们也就在他生日这天能见到他……”铜锣烧戴着黑框眼镜,个头不高,长着一张娃娃脸,眼镜下的那双眼睛很大,很亮。 他站在蒋婉边上,一边帮她洗菜,一边跟她讲一些八卦,“阿烬这人不好相处吧?他刚去我们那边的时候,就跟我们教练打了一架。” “为什么?”蒋婉有些吃惊。 那个男人看着虽然古怪,却不是喜欢动手打人的性子。 “我们教练喜欢打击式教学,就是会不停地打击你,即便你游戏打得很好,他也会说你辣鸡,试图激发你更多的潜能,结果,阿烬来了之后,跟人比赛打赢了,一站起来,就听教练说他,‘别以为你赢了就沾沾自喜,在我这,你就是个辣鸡……’刚说完辣鸡,就被阿烬一拳撂倒了。” “后来呢?”蒋婉忍不住问。 “后来他打比赛赢了,特别火,从国外比赛完回来,整个机场通道都是来接机的粉丝,喊他的名字,疯了一样喊得嗓子都哑了。” “他肯定没反应。”蒋婉说。 “对!你怎么知道!”铜锣烧哈哈大笑起来,“阿烬他太冷漠了,除了打游戏,基本不跟别人沟通,而且性子吧,你说他怪,他又很正常,你要说他正常,他又跟一般人不太一样。” 蒋婉深有体会,正想点头,就见闻烬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他比这群人都要高,而且,是这群人中长相最突出的一个。 “我要出去,你跟我一起。”他看着蒋婉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哎?阿烬你出去干嘛?不过生日了?”其他几个人围过来,“还有,你把这位漂亮姐姐也带走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如果她在我这儿出了事,我要承担一定的责任。”闻烬面无表情地说。 “操!你说什么呢!我们是那种人吗?!”铜锣烧叫嚣起来。 闻烬看着他,“不知道,有可能是。” 众人:“……” 蒋婉尴尬地看着眼前这闹剧一样的场面,最后跟在闻烬身后走了出去。 男人只是到楼下保安室取件。 蒋婉以为他是想让她帮忙拿,但当她伸手要帮忙时,他却拒绝了。 蒋婉忍不住问,“你不会真的担心他们会对我做什么,所以才叫我下来的吧?” “是。”闻烬抱起两个鞋盒大小的快递转身往回走。 蒋婉有些费解,“他们是你朋友,你为什么会担心这个?”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不了解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做什么,我只知道。”闻烬目光转向她,“那天看见你的裸体时,我有性冲动。” “……” 她身上好香 蒋婉回去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深呼吸了几个来回,这才恢复表情,开门出去。 只是切菜时,目光不受控地看向沙发上正在拆快递的闻烬。 他怎么能那么理所当然地跟她说,对她有性冲动的啊!!!!! 天啊! 蒋婉的耳根充血似地发烫,她低头拿了盘子去洗,被冷水浸了手,脑子里终于清醒了些。 没关系,他就是那样古怪的人。 蒋婉深吸一口气,没关系。 快递打开是两双运动鞋,似乎是哪个明星的签名款,那群人在客厅尖叫起来,还拿起那双鞋自拍合影。 闻烬有个衣帽间,里面除了纯白色的T恤和运动服以外,有两面墙放着运动鞋,有些款式颜色一模一样的鞋子,他足足有十双。 蒋婉搞不懂他的品味和喜好,只是感慨,他的衣帽间比她的房间都要大,而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闻烬的生日宴十分无趣,他的那群队友们很是热烈地在炒气氛,奈何当事人没有半点兴奋的神色,反而皱着眉,一脸不爽。 几人切了蛋糕,吃了点饭菜就准备回去。 临走之际,铜锣烧趁蒋婉在厨房收拾碗筷,悄悄地问闻烬,“那位漂亮姐姐单身吗?” “不知道。”闻烬面无表情。 “她身上好香。”铜锣烧扶了扶眼镜,“没有的话,我就追了。” 他说着到厨房去,厚着脸皮问蒋婉要微信号码,蒋婉见他是闻烬的朋友,不太好意思拒绝,便同意了。 等其他人全部离开后,她过来收拾茶几,弯着腰,伸出手臂去拿闻烬面前的两只杯子。 冷不丁闻烬忽然凑近,薄唇离她的脖颈很近。 蒋婉脊柱一麻,整个人无措地顿在那,一动不动。 男人只是凑到她脖颈的位置轻轻嗅了嗅,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到她脖颈,她后脊一热,手臂都颤了一下。 “你……在做什么?”她拿起杯子,站直身体,后颈却无端出了汗。 “铜锣烧说你身上很香。”闻烬看着她,目光坦诚直白,“确实很香。” 蒋婉:“……” 她面红耳赤,当即拿了杯子就往厨房的方向走。 闻烬站起来,跟着她到厨房,“刚刚我闻了你,现在,你可以闻我。” 蒋婉整张脸爆红,扭头看了他一眼,又猛地撇开视线,把水杯丢进水槽里,“我不闻!” 闻烬已经侧着头站好了,修长的指节指着他脖颈的方向,“快点。” 蒋婉回头看了眼。 这个男人真的是……有毛病! 她打开水龙头清洗水杯,声音拔高了几分,“我说了,我不闻!” 闻烬皱着眉,“不行,你必须闻。” 蒋婉:“……” 她把水关了,红着脸看了他一秒。 他的世界很简单:公平,公正,平等。 你不能侵占他的领域,同时,他也不会侵占你的领域。 但当平衡被打破,你要弥补他的,同时,他也会弥补你的。 蒋婉犹豫了数秒,终于硬着头皮微微凑近,他个头太高了,她够不着他的脖颈,只能踮起脚,抬起下巴,凑近他的脖颈。 救命啊 鼻尖轻轻嗅了嗅。 有木质的香味传来,像雪后的松木味道,神秘温柔不失清新,优雅且迷人。 她短暂地晃神一秒。 闻烬偏头,鼻尖险些碰上她的。 他开口,低音炮的嗓音分外惑人,“我是什么味道?” 他那张脸离得太近,漆黑的瞳仁盛满了她的脸,痕迹很深的卧蚕隐隐让他的眼睛呈现一种深情的错觉。 蒋婉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声线有点紧,“……也很香。” 闻烬点点头,满意地离开了。 蒋婉慢慢地呼出一口气。 她转身继续清洗杯子,却发现手指还在隐隐地颤抖。 她或许是因为长久以来都没有靠近过男人,才会在刚刚那一刻,生出想要拥抱他的……冲动。 收拾妥当后,蒋婉回到房间,发现手机上有未接来电,打开一看,是魏纪元。 她看了眼,把纪录删除,把手机合上,没多久,魏纪元又打了过来,她正要把手机关机,就见他的短信消息进来。 【我有话跟你说,你不接电话,我就去找你,我知道你在哪儿。】 蒋婉皱着眉,魏纪元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她犹豫着按了接听。 “蒋婉。” 蒋婉眉心皱着,“魏纪元,你有什么话直说。” “我想当面见你。”魏纪元似乎喝了酒,声音有点醉意,“你来吧,我们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你就在电话里说。”蒋婉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 “彤彤也在,你来吧。”魏纪元嗓音透着疲惫,“我们见一面,把话说开了。” 蒋婉想了想,给闻烬发了消息,拿了钥匙出门了。 这个时间没有公交车了,她只能打车过去。 楼道的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声亮起,她站到203室门口,抬手敲了敲。 门被打开,房间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摔碎的玻璃酒瓶,和锅碗瓢盆。 客厅的灯也摔坏了,盆栽里的泥土溅得满地板都是。 蒋婉踩着一地狼藉走了进去,身后魏纪元关上门,他喝了很多酒,眼睛很红,看着她说,“你来了。” 蒋婉看了眼客厅,问,“映彤呢?” 魏纪元下巴努了努卧室的方向。 蒋婉便抬脚走了过去。 她打开卧室的房门,里面没人,几乎是那一瞬间,她预感到不妙,转身时,魏纪元已经搂住了她,将她往床上一推,使劲压住她。 他满身酒气,低头胡乱地亲她的脖子,“蒋婉……我真的很喜欢你……” 她惊得汗毛倒立,挣扎去推,却推不动他,喝醉酒的男人力气大得很,身体更是重得厉害,压得蒋婉动弹不得,她吓得声音都变了调,“魏纪元!你放开我——” “不放……我想干你……你让我干一次……”魏纪元伸手去扯她的衣服,大手已经握住了她的乳肉,隔着衣服揉捏着,“我做梦都想干你……” “不要……”蒋婉大力挣扎着,嘴里大声呼喊着,“救命啊——救命啊——魏纪元——求求你——放开我——救命啊——” 变态 门外忽然传来何映彤的声音,她尖叫着扑过来,“魏纪元我操你祖宗!” 她手里不知拿了什么,重重地砸在魏纪元后脑勺上。 魏纪元松开蒋婉,站起身捂住后脑勺,看了何映彤一眼,踉跄着往地上一摔,晕倒在地,有血从他的脑后汩汩往外流出来。 蒋婉哭得满脸是泪,她捂着被扯开的衣服,浑身哆哆嗦嗦的,声音还发着抖,“映彤……” 何映彤去探了探魏纪元的呼吸,看他还有呼吸,这才瘫倒在地,她看了蒋婉一眼,“你没事吧?” “没事……”蒋婉下床时,腿软得踉跄了一下,她浑身抖得厉害,说话时,声线颤得厉害,“他说你在,要我来……当面……说清楚,我才……过来的。” 何映彤擦了擦脸上的泪,“操他妈的,是我对不起你。” 她一边拿出手机打120,报完地址,手指微颤地掏出一根烟点上,她吸了口,冲蒋婉说,“他喝醉了,蒋婉,看在我面子上,不要说出去。” 蒋婉眼角的泪怔怔往下落,她看了何映彤一眼,声音像飘在空中,轻得像一阵风,“我能……告诉谁?” 何映彤把烟掐了,“操!” 她抬头,目光通红地看着蒋婉,“算我欠你,蒋婉,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你有事就打我电话,如果不当我是朋友,我也认,你走吧。” 蒋婉抖着手整理自己的衣服,她擦干净脸上的泪,头也不回地走了。 下楼梯时,她的腿还软着。 打了车回去,插钥匙时,插了几次都没把门打开,她不得已,用另一只手按住发抖的那只手,这才把门打开。 客厅漆黑,唯有冰箱门打开,透出一片冷白的光。 闻烬就坐在冰箱前,低头在下棋。 蒋婉也没开灯,状若游魂似地进了洗手间,把门反锁了,这才脱了衣服站到花洒下,把热水打开,借着水声,压抑着哭出声来。 她很害怕,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何映彤没回来,她会不会……被魏纪元得逞。 恐惧和惊慌让她整个人哭得不能自抑,她第一次发觉自己身为女人的软弱和无力,如果不是何映彤,她可能已经被…… 她死死咬着手指,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 她浑身抖得厉害,头顶的热水也缓解不了她体内的惊惧和害怕。 不知过去多久,洗手间的门忽然被人敲了敲,外面传来闻烬的声音,“你已经在里面呆一小时了,给我十分钟,我要用洗手间。” 蒋婉来之前没有拿换洗的衣服,地上的脏衣服她也不打算穿,她只能抽了条纯白的浴巾裹住自己,随后去打开洗手间的门。 闻烬目光落在她身上。 蒋婉一双眼哭得通红,白皙的肩膀上还落着几颗莹润的水珠,她低着头,身体还轻微发着抖。 “这是我的。”闻烬盯着她身上的浴巾说。 “我知道。”蒋婉声音带着点哭后的鼻音,“……我明天洗干净还你。” “不可以。”闻烬面无表情。 “那你要我脱光了吗?!”蒋婉委屈地大哭出声,“我脱光了你就满意了是不是?!然后你也脱光,你再告诉我说你对我有性冲动吗?!你是变态吗?!” 我要报警 空气静滞。 闻烬看着她,漆黑的瞳仁没有半点情绪,“我是变态?” 蒋婉擦掉脸上的泪,她扯掉浴巾,丢到他怀里,“还给你!” 她越过他,几乎是小跑着冲进了房间,随后把门关起来,爬上床躲进了被子底下。 闻烬在原地站了片刻,垂眸看了眼地上的浴巾。 他眉心皱着,许久后,才抬手捡起地上的浴巾丢进脏衣篓里。 晚上游戏直播,他很不在状态,一开场就送了一血,后面被团灭时,他面无表情地摘了耳麦,丢下一句“不打了”,便关了直播。 他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家政几乎都是住在外面的,这是第一次他接受一个住家家政,因为朋友说这位家政脾气温和做事很勤快。 他知道很多人接受不了自己的性子,也试着融入,但收效甚微。 最近几天相处,他觉得蒋婉很好,不想再换其他家政,但蒋婉今晚哭着骂他变态,让他很在意。 在意到凌晨一点,他都没能睡着。 他打开房门走出去,进了洗手间,拿了条新浴巾出来。 蒋婉一直躺在床上听音乐,她今天没有直播,试图用音乐平复自己的恐惧和害怕,只是过去好几个小时,她都没能睡着。 房门被打开时,她惊地睁开眼,只看见门口站着闻烬。 男人手里拿着条浴巾,从黑暗中走过来,静静地送到她面前,看她躺在床上,他似乎蹙眉思索了片刻,随后掀开被子,将浴巾平铺着放在她身上。 蒋婉:“……” 她一时分不清他是醒着的还是梦游状态,又担心吓到他,一直没敢开口。 闻烬从黑暗中看见她睁开的双眼,动作微顿,低声问,“你一直醒着?” 蒋婉这才敢喘出气,“你不是梦游?” 两人都短暂地安静了片刻。 “对不起……”蒋婉坐起身,“……我不该冲你乱发脾气,我……我今天……” 说起这件事,她的身体就不可抑制地发抖。 闻烬安静地等她说完。 可蒋婉迟迟没有说出口,她在黑暗中深吸一口气,“没事,都过去了……没事了……” “蒋婉。”闻烬喊她的名字,低音炮的嗓音异常低哑,“你今晚让我很在意,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蒋婉的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她委屈地捂住脸,用支离破碎的语言拼凑出她从魏纪元手里逃脱的画面,“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所以才……才……” “起来。”闻烬站了起来,“穿衣服,我带你去警局。” “不行……我答应了何映彤不能报警,我……”蒋婉顿时六神无主。 “你没有答应她,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做出‘我不会报警’的承诺。”闻烬说话时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眼黑得深沉,在黑暗中显出几分不符年纪的沉稳和内敛,“这是蓄意强奸,只是强奸未遂,如果何映彤没有出现,你现在就是躺在案发现场的受害者,而不是坐在这里跟我讨论要不要报警。” 蒋婉的心登时镇定下来,她擦掉脸上的泪,看着闻烬说: “我要报警。” 能不能……抱抱我? 从报案到从警局出来一共花了两个多小时。 蒋婉给何映彤发了消息,随后把手机关机,静静地抬头看着头顶的星空。 闻烬从便利店买了很多巧克力和糖,提着送到蒋婉手里。 “为什么买这么多巧克力给我?”蒋婉接过来,后知后觉地道了谢。 办案的民警以为他俩是男女朋友,劝闻烬回去好好安抚蒋婉,闻烬皱着眉问了句怎么安抚,那位民警瞪着眼珠子,一脸‘这种男人不会就是靠脸找的女朋友吧’的表情,随后列出几个哄女朋友的绝招传授给了闻烬。 第一招就是买甜食,巧克力和糖果。 闻烬伸手指了指警局,“刚刚那位民警让我买的,说这样你会开心一点。” 蒋婉撕开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 甜到发腻的味道充斥在口腔。 她望着头顶的天,唇角难得勾出一抹笑意,“谢谢。” “不客气,一共二十五。” 蒋婉:“……” 她掏出钱夹,拿了二十五递给他。 又忍不住偏头打量他。 闻烬个头很高,在路灯下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他垂着眼睛,眼下的卧蚕很深,眼睫长而密,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 半张脸隐在黑暗中,下颚线条明晰,抬头时,喉结明显。 他看着很正常。 却又不太正常。 他会为了条浴巾让她光着出去,却也会在凌晨带着她来报警。 他真的是个怪人。 闻烬开车载着她回去,到了玄关,蒋婉又再叁感谢了一遍,随后去洗手间洗漱。 闻烬也跟着去洗手间洗漱。 两人还是第一次并排站在洗手台前刷牙。 蒋婉觉得……怪怪的。 她洗漱完,走向自己的房间。 没想到闻烬也跟了上来。 “你有话要说?”她停步,回头问。 “他说你需要陪伴,让我呆在你身边。”闻烬抬腕看表,“还有叁个小时,你要睡觉吗?我去拿枕头。” 蒋婉:“……” 闻烬没有开玩笑,拿了枕头过来,放在蒋婉的床上。 随后开始动手脱衣服。 “等一下……”蒋婉还有些错愕,“你……睡我床上?” 闻烬点头。 那位民警还说,担心蒋婉有自杀倾向,请闻烬务必全程盯着蒋婉。 这话自然是不能告诉蒋婉的。 闻烬脱了衣服,只穿着条内裤,就进了她的被窝。 蒋婉全程眼睁睁看着,她虽然很确信闻烬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但是被这一幕惊到了。 她长这么大没跟男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过觉。 “闻烬……”蒋婉说话时都不敢看那张床,只是声线有点紧,“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不能躺在一张床上,这个你知道吗?” “知道。” “那你……” 蒋婉话没说完,被闻烬打断,“上来吧,他说有我在,你会忘记那段噩梦。” 这句话十分轻易地说服了蒋婉。 她只犹豫了片刻,便在黑暗中换上睡衣睡裤,随后小心地爬上床,离闻烬隔着一人宽的距离。 无人说话的空气静谧下来。 蒋婉内心奇异地安宁下来,她轻轻闭上眼,耳边是男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她听着这道呼吸声,缓缓进入睡眠。 后半夜她梦魇了,梦里魏纪元压着她,撕扯着她的衣服,大手揉着她的胸口,那样清晰的力道,逼真的不像是梦。 她猛地喘着气醒来。 身体抖得厉害。 闻烬坐起身,“你怎么了?” 蒋婉哆哆嗦嗦地蜷缩在被窝里,只声音发着颤,“能不能……抱抱我?” 你渴望和我发生关系吗? 空气安静了片刻。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片刻后,闻烬伸出长臂,将她揽进怀里。 她的后腰贴着他的胸膛,那样炙热的温度,一瞬间抚平她所有的不安。 蒋婉忍不住转过身,面对面,轻轻环住他的腰。 汲取他身上的热意和安心的力量。 他身上没穿衣服,肌理意外地紧实,淡淡的松木气息钻进鼻尖。 充满安神的味道。 不久后,她察觉腹部有一个硬邦邦的物体抵在那。 她身体一僵。 “抱歉。”闻烬的嗓音在黑暗中更显沙哑,“我不知道,我对着穿衣服的你,也会有性冲动。” 蒋婉:“……” “你也可以对我有性冲动。”闻烬思索片刻,冲她说,“不然对你不公平。” 蒋婉:“……” 谁想要这种公平啊! 还有,他怎么能那么毫无顾忌地就对一个女人说对她有性冲动啊! “你以前……那些家政,是不是都是这样被你吓跑的?”蒋婉忍不住后退了一点距离,离那硬物远了点,这才开口问,“你都对她们有性冲动?还看光了她们?” “没有。”闻烬的手还搂在她后腰,随着她突然拉开距离,他的掌从她的后腰滑到她的腰腹位置,掌心的温度很烫,“没看过。” 蒋婉后脊一片酥麻。 她浑身发起烫来,呼吸也热了几分,她想转过身,但闻烬的手还保持一个抱着她的姿势。 她思绪混乱间,头顶落下男人低且哑的嗓音,低音炮磁性质感,摩挲在耳际,烫得她耳朵都一片麻意。 “你是第一个。” “让我有性冲动的女人。” “……”蒋婉伸手抵在他胸口,耳根红得彻底,指尖和声音都带着颤,“别再说了。” “是你在问。”闻烬说。 蒋婉被他温热的呼吸喷得浑身的血都热了起来,她脖颈出了细汗,热得脑子都发晕,“我想抱你……算性冲动吗?” “性冲动是指在性激素和内外环境刺激的共同作用下,对性行为的渴望与冲动。”闻烬的嗓音依旧低哑。 落在耳里,意外的性感好听。 蒋婉脑子发懵,听不懂自己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随后,她听见闻烬的声音。 “你渴望和我发生关系吗?” 蒋婉:“……” 她的脸彻底红透,“没有!” 她挣了挣,“松手,我不要你抱了。” 闻烬松开手,蒋婉赶紧离他远了点,自己裹着被子,把脸埋在枕头上。 空气只安静了片刻。 身后传来闻烬的声音。 “刚刚是你抱我。” “现在,轮到我抱你。” 蒋婉:“……”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被闻烬捞进怀里,这和之前那次不一样,之前他只是轻轻搂住她。 这次,他将她整个人搂抱进怀里,鼻尖抵在她肩颈的位置。 肌肤相贴。 蒋婉被他身上的热意烫得颤栗起来。 耳边是男人低且哑的嗓音,落下的瞬间,带来一片酥麻的痒意。 “虽然我对你有性冲动,但我不会强迫你发生关系。” 蒋婉张了张口,刚要说话,就听他又说。 “我会等你对我有性冲动时,再跟你发生关系。” 蒋婉:“……” 那里的水? 蒋婉不知道后面是怎么睡着的,还做了个梦,梦里不再是魏纪元的脸,而是……闻烬的。 他抓握着她的胸部,大力揉搓着,滚烫的吻落在她颈边,低哑的嗓音伴着吻一起落下,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栗。 “我想干你……” 这明明是魏纪元说过的话,可偏偏在她的梦里,变成了闻烬出口的话。 而且明明是同一句话,从魏纪元口中听到时,她害怕得发抖,可从闻烬口中听到时,她却发现自己软成了一滩水。 他将她压在床上,性器顶了进来,床板震颤,她被插得呻吟出声。 蒋婉喘息着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 身上出了一身汗。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窝在男人怀里。 闻烬早就醒了,正在看她。 蒋婉赶紧推开他起床,她拿了干净的衣服准备去洗手间洗漱,却听闻烬开口,“这是什么?” 蒋婉回头看了眼,床上她睡过的位置,有一滩水渍。 她大脑懵了一下。 低头看了眼自己,她穿了睡裤,浅色系的睡裤中央也是一片湿泞,想起那个梦,她后脊麻了一瞬,耳根爆红。 “那里的……水?”闻烬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见了。 蒋婉整个人羞耻得捂住脸,她拿起衣服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洗手间。 洗漱完出来时,闻烬正站在洗手间门口,问她,“你是不是对我也有性冲动?” 蒋婉捂住脸绕开他,直奔房间。 闻烬跟着她身后,声音似乎有些困惑,“蒋婉,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蒋婉关上门,在门里羞愤地喊,“不要再问了!” 闻烬停在门前,眼底浮起一丝不解,“我说过,如果你对我有性冲动,要告诉我。” 蒋婉在门内捂住耳朵,心跳得剧烈。 两人之间的平衡状态彻底被打破。 蒋婉在厨房做饭时,闻烬又来问,他刚洗完澡,头发半湿,他拿着毛巾简单擦了擦,将长发撸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长得很好看,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会被吸引的长相。 瞳仁很黑,眼下的卧蚕很深,盯着人看时,会给人一种很深情的错觉。 但是仔细看,他的眼里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情绪也很淡。 “没有!”蒋婉低着头,一边刷碗一边否认,“我那个是做梦,身体自然反应。” “你梦见谁了?”闻烬问。 蒋婉哑了半天,说,“……一个男明星。” “你在说谎,你都不敢看着我说话。” 蒋婉红着脸看向他,“……没有!” 闻烬微微俯身,耳朵侧了侧,离她心口很近,随后微抬下颚,冲蒋婉道,“你心脏跳得很快。” 蒋婉后退了一大步,声线发紧,“我……那种事说出来正常人都会这样,我,我这是正常的。” 闻烬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随后说了句。 “那目前,我们还不能发生关系。” 蒋婉:“……” 如果今晚你对我…… 下午蒋婉又去了警局一趟。 魏纪元已经被抓了进去,何映彤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也出现在审讯室里,蒋婉从进去到出来,何映彤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蒋婉也没说话,按照民警的流程走完,这才起身出来。 或许,她和何映彤以后,也只能像这样。 见了面只剩下沉默。 出来时,闻烬站在门口,不少路人都在打量他。 他一身纯白色运动服,个头极高,脑袋上戴着一顶帽子,微微侧着身,露出的半边侧脸线条利落,下颚微抬,喉结凸起一个性感的弧度。 看见蒋婉出来,他偏头扫过来,瞳仁很黑,没什么情绪,眼下的卧蚕痕迹很重,衬得他那双眼意外地迷人深情。 从蒋婉的角度看,闻烬那张脸很帅。 单单一张脸,足以让路过的每个少女都怦然心动。 回家之后,她简单洗漱完,进房间直播。 快睡觉时,闻烬敲门,手里拿了枕头。 “……”蒋婉错愕之余,心口跳得剧烈,“你今晚……还要睡我床上?” “嗯。”闻烬看着她,“如果今晚你对我有……” “没有!”蒋婉拔高声音反驳,她面红耳赤地瞪着他,声音带着颤,“没有!绝不可能有!” 她把闻烬推出去,又把门关上,“你……睡自己房间,我要睡了。” 她脸热得厉害,爬上床,就把脸埋在枕头上。 门口闻烬没再敲门,应该是走了。 蒋婉晚上担心做噩梦,拿了枕头抱在怀里,又戴上耳机,选了首助眠音乐,准备充分,睡得也挺好,只是后半夜,冷不丁被人搂在怀里时,她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 她扭头闻到淡淡的松木气息,这才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 闻烬没有说话,只是搂住她,将脸埋在她肩颈的位置。 蒋婉把耳机摘了,扭头问,“你怎么不说话?” 闻烬依旧没有说话。 蒋婉觉得怪异,他再怎么古怪,从来不会不理别人。 “你该不会……”蒋婉错愕地瞪着他,“……梦游?” 她有点害怕。 闻烬不说话她就更害怕了。 她不知道梦游的人会做什么,更怕自己胡乱挣扎会把他吓醒,听说梦游的人不能吓,会把人吓傻。 她不知是真是假,却不敢动。 男人就只是安静地搂着她。 后半夜蒋婉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只是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松木气息,她觉得十分安心。 明明是背对着他的姿势,第二天醒来时,却变成她主动搂住他的姿势,一条腿还搭在他腿上,膝盖位置隐隐碰到一个灼热的物体。 她视线下移,只看见男人的内裤被顶起一个高高的帐篷。 她脸热得厉害,正小心翼翼地把腿拿下来,就见男人已经睁眼醒了。 “……”蒋婉硬着头皮跟他打招呼,“……早。” 闻烬表情有片刻的迷惑,但更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腿心。 硬得有点难受。 他拉下内裤,将被勒得生疼的硬物拨了个方向,直直贴着小腹。 蒋婉瞪着眼,脑子一片空白。 她这次看得……非常清楚。 猩红的巨物,柱身粗壮,盘着青筋,硕大的龟头泛着紫红色,狰狞又凶猛。 让我看看你的 蒋婉捂住眼睛,掩耳盗铃般急促地说,“我什么都没看见!” 闻烬偏头看着她,笃定道,“你看见了。” 蒋婉耳根都红了,“我没看见。” “你看见了。”闻烬拿掉她捂住眼睛的手,刚睡醒的嗓音异常沙哑性感,“让我看看你的。” “……” 蒋婉后脊都麻了,脖颈浮起一层薄汗,她耳根热得厉害,眼睛根本不敢看闻烬,只是小声说,“不公平,我根本不想看你的,是你自己非要……那样的。” “你想看的。”闻烬半坐起身,一头黑发被睡得有点凌乱,那张脸意外透出几分疏懒的性感。 蒋婉面红耳赤地瞪着他,“我没有!” 她不想再跟他争执这种事,而且之前也都让他看光过几次,没什么好害羞的,她站在床边把裤子脱了,轻轻褪下内裤。 那一刻,她脑子有点发懵。 她清晰地看见内裤中央一点湿意。 她那里……流水了。 “等……等一下……”蒋婉手忙脚乱地穿上内裤,“下,下次。” 闻烬扣住她的手腕,“为什么?” “我……我要上厕所。”蒋婉挣了挣,从他手里脱离,这才急匆匆地冲到洗手间。 怎么会……这样? 她甚至不太明白,那里为什么会流水。 洗漱完出来,闻烬就站在门口。 蒋婉愣了一下,错开身往外跑。 “蒋婉。”闻烬在身后喊她。 “我知道,晚上……再说,我还有事,很急的事。”她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侧耳听了听,没听见闻烬跟来的声音,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换上衣服,拿了钥匙出去买菜。 闻烬刚好洗漱完下楼跑步,等她买完菜,他也跑完,跟在她身后一起回来。 两人全程没有交流,但蒋婉看见他的那一刻,耳根就莫名发起热,低着头不太敢看他。 闻烬这几天直播的时间被彻底打乱,因此吃完饭就去打游戏做直播,他还记着蒋婉说的‘晚上’,吃完饭,还提醒蒋婉,不要忘了晚上答应的事。 蒋婉手一抖,险些把手里的碗摔出去。 他进了房间就没再出来。 蒋婉打扫完卫生,回到自己的房间,想起闻烬那张脸,忍不住悄悄打开手机搜索他的直播间。 她其实没接触过游戏直播,但是闻烬很火,几乎她一搜索游戏直播,首页推荐便出现他的名字。 他不像队友那样有个中二的游戏ID,他的游戏ID就叫闻烬。 蒋婉点开,还没看见闻烬,就被满屏的弹幕给惊得瞪大眼。 弹幕上有人喊阿烬,烬哥,还有喊火哥,密密麻麻。 观看他直播的粉丝很多,蒋婉看了眼在线观看人数,叁百多万。 他这直播才不到半小时。 她把弹幕关掉,这才看见闻烬的脸。 他坐在纯白的电竞椅太空舱内,微微垂着眼睛,偏长的眼睫下是痕迹很深的卧蚕,那双眼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偶尔开口,低音炮的性感嗓音只发出一两个字。 “哦。” “菜。” 摄像头只照到他的上半身,他过分俊帅的面孔,凸起的喉结,底下纯白的T恤,以及骨节修长的手。 那只手早上还搂过她的腰。 还拉下内裤……掏出那个东西。 蒋婉猛地捂住脸。 掌心的那张脸烫得厉害。 你要看吗? 蒋婉做晚饭时接到何映彤的电话。 她关了火,走到房间去接电话。 何映彤要走了。 蒋婉握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 快挂断之前,她问何映彤在哪儿,随后冲她道,“你等我一下。” 她给闻烬发了消息,随后拿了钥匙出去。 魏纪元的案子还没结,走流程也要两叁个月,再到判刑,律师把最坏的结果告诉何映彤。 何映彤也没让律师递什么话给魏纪元,就只送了份饭进去,随后就坐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抽烟。 那包烟抽完,她决定离开这里。 蒋婉赶过来的时候,何映彤还坐在台阶上,地上散着十几根烟头。 “嗨。”何映彤抬头,冲她淡淡打招呼。 蒋婉走过去,“我请你吃饭吧。” “行啊。”何映彤笑了一下,站起身拍了拍后臀的灰,“大排档吧。” 夜里的大排档人满为患,两人在外面摊位上点了一百多的烧烤,何映彤要了两瓶啤酒,问蒋婉,“喝吗?” 蒋婉不会喝酒,却是接过她手里那瓶启好的啤酒,“喝。” 何映彤跟她碰了瓶口,“他自己活该,不怪任何人,错也不在你,所以,你别想太多。” 她仰头喝了一大口。 蒋婉没说话,跟在她后面喝了一口。 何映彤拿起一根肉串吃了口,“我挺自私的。” 她仰头又喝了口酒,“发生那种事,还求你不要告诉别人,事后想想,感觉自己太无耻了。” 蒋婉跟着也喝了口酒。 她有很多话想说,但何映彤说的话很急,似乎那些话在她心里憋太久了,直到此刻,才能一吐为快。 “我其实挺没脸见你的。”何映彤笑着抹了把脸,指尖有水渍,她唇角扬着笑,脸上却有泪往下滑,“我本来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结果,你不仅接了,还请我吃饭。” 她笑着笑着哭起来,“我多希望没有遇到你……” 蒋婉沉默地喝酒。 何映彤还在哭,“蒋婉,我一直把你当好姐妹,我不想失去魏纪元,也不想失去你,但是……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蒋婉抬头看了眼黑沉沉的天,她擦掉眼角的泪,很轻的声音说,“对不起。” 是啊,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也想知道。 何映彤酒量极好,喝了叁瓶酒,离开时,步伐都是稳的。 蒋婉只喝了一瓶酒,打车回来时还觉得没什么,到了家门口,就觉得天旋地转,世界都在坍塌,她插了半天钥匙,才把门打开。 客厅昏暗无灯,她踉跄着进了洗手间,把自己脱了干净,打开花洒洗澡。 大排档的烧烤味混着烟酒味,让她的嗅觉都失去感应,她知道自己浑身难闻极了,只想清洗干净。 洗完澡出来时,她才想起,自己又忘了拿干净衣服。 她指尖轻移,扯了条浴巾裹住自己。 脑海里却忽然想起早上答应闻烬的事,她敲开闻烬的房间门,被酒水润过的嗓音带着异样的软。 “闻烬。” “我洗完澡了。” 她声音带一点醉意,吐字却很清晰: “你要看吗?” 坐在电脑前的男人摘了耳麦,回头时看见蒋婉围着浴巾,面色酡红地倚着门框,白皙的肌肤尽数暴露在空气里。 他嗓子莫名哑了几分。 “要。” 说完他关掉直播,将电脑关机。 他不知道,在他关机之前,近一千万的粉丝都在疯狂地刷着弹幕: 【我听见女人的声音!】 【阿烬有女朋友了?!!!!】 【我没听错的话,那个女人说的是她洗完澡了……啊啊啊啊啊!我老公有女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儿砸!你怎么这么快就有女朋友了!麻麻不允许!】 【你们没听见阿烬说要吗?!啊我死了!!他的声音为毛那么性感啊!我死了!】 不要…… 蒋婉根本不知道自己当着近一千万人的面,冲闻烬发出了邀请。 她晕乎乎地回到房间,趴在床上等得快睡着了,才等来一身水汽的闻烬。 他刚洗完澡,只腰间系了条浴巾。 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顺着喉结往下,滑过块状的胸肌,沿着壁垒分明的腹肌往下没进那片茂密的丛林里。 蒋婉半坐在床上,盯着他光裸的胸腹,莫名觉得口干舌燥,“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也没穿。”闻烬走过来,伸手轻轻扯开她身上的浴巾。 蒋婉喝了酒,反应有些迟钝,她慢半拍地捂住胸口,却将两团乳肉挤得愈发挺立饱满。 纤细的腰肢下,是两条细白的腿。 闻烬分开她的腿,目光专注地看向她的腿心。 她的下体很漂亮,没有阴毛,粉嫩的两片阴唇闭合着。 他伸出手指碰了碰,蒋婉颤了一下,“你别……啊……” 他的指节钻了进去。 蒋婉被那手指插得瑟缩了一下,呼吸一紧,脑子更晕了,茫然又无措地喊了声,“闻烬……” 紧致的湿热包裹着他的指节,再往里愈显逼仄阻碍,根本进不去。 他抽出手,指腹沿着阴唇滑动,将指尖的那点淫水涂抹到颤栗的阴蒂上,轻轻拨弄了两下。 蒋婉身子哆嗦了一下,后脊一片酥麻,她咬住唇,声音发着颤,“不要……” 闻烬抬头看她,嗓音哑得冒火,“你现在,渴望和我发生关系吗?” 蒋婉脑子虽然晕得厉害,却听得懂他说的话,面色涨红,急促地反驳,“不……我没有……” 闻烬收回手,他眸色深得厉害,浴巾底下的肉棒更是硬得发疼。 “那你也摸摸我的。”他走到蒋婉跟前,将浴巾揭开,露出狰狞的性器。 蒋婉整个人被那粗长的性器吓到,被酒水侵袭的神经似乎麻痹了身体,她浑身烫得厉害,“不要……我不……” 闻烬扣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性器上。 蒋婉被烫得浑身发颤。 猩红的巨物滚烫灼人,她像是握住了一块烧红的铁。 性器粗壮,她的手根本圈不住。 闻烬喘了口气,声音沙哑又性感,“快一点。” 怎么快? 蒋婉脑子发晕,声音颤颤地,“我不会……” 闻烬按住她的手,往性器上撸动了几下,“就这样。” 蒋婉指尖探到那硕大的龟头,后脊像过了电似地颤了一下,男人的掌包裹着她的,在那粗壮的柱身来回撸动着,耳边是他低而哑的喘息,伴着淡淡的松木气息,几乎麻痹了蒋婉的所有神经。 她底下湿得厉害。 闻烬低喘着,挺腰在她手里抽送了几下,随后淅淅沥沥地射出来,距离太近,不小心喷到了她的胸口。 她粉红的乳尖早就挺立起来,白浊零星落在上面,增添了几分淫靡和色情,闻烬才刚射完的性器又有了反应。 “你现在,对我有性冲动吗?”他问。 蒋婉夹紧腿摇头。 闻烬已经看见床单上染了一片水渍,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蒋婉,片刻后得出结论,“你骗我。” 蒋婉涨红了脸,“没有!” 闻烬伸出手指,钻进她的腿心,片刻后,勾出一片水渍出来,送到蒋婉面前。 “你渴望和我发生关系。” “这是证据。” 好疼…… 蒋婉还要狡辩,闻烬已经低头吻住她。 唇与唇相碰触,两个人的温度都滚烫灼人。 蒋婉连气都忘了喘,直到闻烬抵开她的齿关,含住她的舌头。 似有电流击中整个后脊,她颤抖得厉害,男人身上的松木气息格外好闻,潜入她鼻端,沁进她的呼吸里。 她被吻得不由自主地闷哼出声。 闻烬压下来的力道也重了几分,坚硬结实的胸口挤压着她软嫩的乳肉,她的乳尖被磨得更是酥麻一片。 他的手握住她的胸口,用力揉捏挤压成各种形状。 梦里的片段在现实中实现了,蒋婉只觉头皮都麻了一层,浑身热得冒汗,她大口喘着气,这口气还没喘匀,男人低头含住她的乳尖。 蒋婉哭似地发出呻吟。 她弓着身体,却是将乳肉往他口中送得更近了些。 闻烬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腰,吮咬完她的乳肉,沿着她的肚腹吻到下方。 那里没有任何阴毛,干净白皙。 他微微张口,含住她的两片阴唇,舌尖扫刮着,舔走里面的淫水。 快感让蒋婉脑子眩晕得更加厉害,她含糊地发出呻吟,眼角已经沁出泪。 她不自觉地夹紧腿,却被闻烬大手将两条腿压制住,他低头舔着她的阴蒂,唇舌裹住她的阴唇,或吸或吮,淫水被吮咂得啧啧有声。 蒋婉被舔得没到一分钟,就呜咽着高潮了。 一滩淫水从穴口分泌出来。 闻烬将淫水涂抹在自己的性器上,随后扶着性器顶进她的穴口。 蒋婉被顶得弓起身,两只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哭叫着,“好疼……” 闻烬额上崩着青筋,他往后退了退,扶着性器在她穴口周围绕着圈滑动戳刺,足够湿润之后,缓缓地全根没入。 “疼……”蒋婉哭了起来,手指掐着他的手臂,“好疼……” “一会就不疼了。”闻烬被夹得差点就射了,他脖颈青筋暴起,两条长臂撑在蒋婉颊边,克制着没有动,而是低头去吻她。 大手揉着她的乳肉,指腹摩挲着她挺立的乳尖。 过了片刻,蒋婉不再哭着喊疼,身体的异样快感让她咬着唇,无意识地发出呻吟。 “还疼吗?”闻烬低头问。 他鼻尖淌着汗,显然已经克制到了极点。 蒋婉闭着眼,羞得不愿意开口说话。 闻烬吮咬着她的唇舌,低哑的声音又问了遍,“还疼吗?” 他腰腹轻轻挺动了一下,兜头的快感钻心蚀骨地传递进四肢百骸,蒋婉几乎控制不住想叫出声,她吸了口气,声音带着喘,“不疼……” 但是……很涨。 涨得她小腹酸得厉害,想尿尿。 闻烬轻轻抽送起来,没几下,他脸色一变,忽然拔了出来,精液淅淅沥沥地射在蒋婉腿上。 除了白浊,性器上还有嫣红的血。 随着性器抽离出来,点点血迹溅到床单上。 他抽了纸巾过来替蒋婉擦拭干净,蒋婉脸上热得厉害,拿了纸巾自己简单擦了擦,随后扶着床,晕乎乎地想下去。 “去哪儿?”闻烬握住她的手腕。 “洗澡。”蒋婉垂着眼睛不好意思看他,“……我要睡觉了。” “可是。”闻烬不解地看着她,“我们还没做完。” “……”追-更: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那里……不要……再……顶 闻烬的第二次比第一次时间长很久。 蒋婉以为他一分钟就好,却被他压着插了近半小时。 他插得又深又重,那根巨物劈开甬道,凶狠地碾压着里面的软肉,快感让她发了疯地尖叫哭喊,嗓子都喊哑了。 床单已经湿透。 男人压在她身上,一下一下地顶弄抽插,浑身似有用不完的力气,他的手臂撑在墙上,胸腹崩出结实的肌理,茂密丛林下的巨物凶狠地顶进她的穴口,在她的呻吟声里,又快又重地捣弄着。 蒋婉被插得高潮了叁次,哭得声音都变了调。 男人大手揉弄着她的乳肉,重重一个顶弄过后,俯身低头含住她的乳尖吮咬着,另一只手扣住她的细腰。 她皮肤很白,他力道稍微重了点,就会留下五个指印。 此刻她身上全是各种吻痕和指印,闻烬看着这些痕迹,眸色深得愈发厉害,他低头吻住她的脖颈,沿着她的锁骨往下舔吻噬咬,呼吸热得厉害,舌尖更是滚烫灼人。 蒋婉被舔得浑身颤栗。 男人含住她的乳尖,舌尖绕着那抹嫣红打着圈。 蒋婉咬着唇呜咽,“闻烬……” 闻烬大手抓握住她的乳肉,下腹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 床板似要震塌了。 蒋婉被顶得呻吟都是断断续续的,她急促地喘息着,直到男人拔出来,淅淅沥沥地射在她肚子上。 她小腹痉挛着抽颤了一下,有淫水从穴口往外流。 两条腿酸软得快没了知觉,她侧着身体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上,大口喘着气。 闻烬再次压下来,薄唇贴着她的后颈亲吻着,一路吻至那节不堪一握的细腰。 蒋婉颤了一下,被亲吻过的地方泛起一片酥麻的痒意。 男人滚烫的掌捞起她绵软的腰肢,将她的臀拉高,扶着变硬的性器由后顶了进来。 蒋婉趴在床单上,被顶得不受控地仰着脖颈,她喘着气,手指紧紧绞着底下的床单,小腹被顶得又酸又涨,快感让她呜咽出声,出口的声音带着哭腔,“闻烬……那里……不要……再……顶……了……” “那里是哪里?”闻烬分不清,只能边插边问,“是这儿?还是这儿?” 蒋婉被插得小腹颤了颤,一波淫水喷了出来。 “啊,是这儿。”闻烬找到了她的敏感点,扣住她的腰臀,猛力地操弄起来。 蒋婉才刚高潮,根本禁不起这么深的刺激,被操了没几下,又哆嗦起来,哭叫着伸手去拉拽闻烬的手臂。 她的指甲在他手腕掐出几道印记。 闻烬扣住她的手,将她上半身拉到半空,一只手伸到前方抓握住她的乳肉,大力揉弄,另一只手揉捏着她的另一边乳尖。 他搂抱住她的身体,滚烫的鼻息喷在她肩颈,烫得蒋婉颤得厉害。 快感冲刷得蒋婉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她咬着床单,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呜咽,身后的撞击那样重,每一下都撞得她头皮发麻。 蒋婉被插得又高潮了两次后,闻烬这才喘息着射在她后背。 她趴在床上大喘着气,高潮的余韵还未消散,身体还无意识颤栗着。 闻烬将她抱起来。 她浑身酸软无力,窝在他怀里,哑着嗓子问,“去……哪儿?” “床单湿透了。”闻烬抱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换个地方做。” “……” 不要……了……好酸…… 闻烬的房间很大,床也大。 蒋婉根本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躺在他的床上。 体内插着他的性器。 闻烬将她的腿架在肩上,抵着她的臀大力操干着。 这个姿势很怪,但快感很重,蒋婉咬着手指呜咽着,每一下抽插都让她头皮发麻,后脊过了电似地颤栗。 “闻烬……”她小腹酸得厉害,想去抓他,却抓不到他,只能无助地在空气里乱挥,声音带着哭腔,“不要……了……好酸……” 闻烬抱着她的腿插了几下,不知道顶到了哪儿,蒋婉尖声哭叫着,双腿崩得直直的,小腹颤了颤,臀部的淫水顺着腿往后腰的位置滑。 男人还在大力操干着。 蒋婉受不住地乞求着,“不要了……闻烬……不要了……” 她真的受不了了。 “我看了十叁部片子。”闻烬喘息着分开她的腿,将她的腿折成M型压在两侧,“里面十一部的女优都在喊不要,意思是要。” “……”蒋婉被插得满脸是泪,带着哭腔的声音喊,“我又不是女优。” “另外两部不是女优。”闻烬说。 “……” 蒋婉咬着手指,被顶得缺氧似的,脑部发晕。 快感兜头泼下来,麻了头皮和后脊,浑身过了电似的发着颤,她被插得不受控地小声哭叫着,那声音淫荡得令她羞耻。 “舒服吗?”闻烬过来亲她的唇。 舒服得要死了。 可蒋婉羞耻极了,不愿意回答。 “不舒服?”闻烬似乎固执地要确认一下。 蒋婉被他吻着,呻吟声从喉口溢出来,她被插得满脸都是泪,声音带着哭腔,“舒……服。” 闻烬满意了,压着她又是一段极深地猛插。 蒋婉被插得哆哆嗦嗦高潮了两次,床单都被她咬坏了。 灭顶的快感袭来,她除了尖叫几乎控制不住身体的任何反应,身体绷直,脚趾蜷缩,小腹痉挛颤栗。 她脸上全是泪。 可快感又那样重,她几乎要被操死了。 凌晨快叁点,闻烬才喘息着射了。 这是他的第七次。 蒋婉差点觉得自己要死在他身下,被抱到洗手间洗澡时,她的两条腿都在打颤。 两个人呆在花洒下难免会肢体碰撞,蒋婉没想到,只是涂个沐浴露的时间,闻烬又在低头看腿心。 他又硬了。 蒋婉咽了咽口水,不着痕迹地往后退,后背是墙壁,她无处可退,只能企图用语言来劝退对方,开口的声音沙哑极了,“闻烬……你听我说,冷静一下。” “你说。”闻烬看着她,目光却从她的唇游移到她的乳尖,再往下,移到她细软的腰肢,和细白的两条腿。 “……”蒋婉单手捂住胸,嗓子哑哑地道,“我说,你冷静一下,天快亮了,该睡觉了,我很累,你也该……休息了。” 射了七次了,他为什么看起来还那么精神。 “嗯。”闻烬撸了把头发,将湿透的额发全部撸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还有四个小时,你先休息,七点跟我起来去跑步锻炼,这样下次你就不会累了。” “……” 是,我们在同居 蒋婉洗完澡腿软得走不动路,是被闻烬抱到房间的。 两个人的床湿了个遍,她又忙着换新床单,把两个房间的床单换好,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瘫在自己床上。 刚躺下,门被打开,闻烬拿着自己的枕头进来了。 穿着内裤,躺到了她边上。 蒋婉已经没力气开口说话,闭上眼昏昏沉沉地睡了。 意识陷入混沌之前,男人长臂伸了过来,将她揽进怀里。 凌晨七点,蒋婉被男人晃醒,他指了指腕上的表提醒蒋婉,该起床去锻炼身体了。 蒋婉把脸埋在枕头里,梦呓似地冲他说,“再睡一会……” 闻烬叫不醒她,只能自己下楼去跑步。 跑了半个小时,去咖啡厅吃了早餐,回来后,蒋婉还在睡。 他洗了澡,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随后回到自己房间开始游戏直播。 他打游戏的时间不固定,但每天都会打满八个小时——达到正常人的正常工作时间。 往常他打游戏时很少说话,偶尔开口都是一两个字,今天却一反常态,说了不少话。 因为平时弹幕上全都在舔他的颜,各种夸他长得好看。 今天才开播不到十分钟,弹幕上密密麻麻的评论都在刷: 【烬哥!!!你的手怎么了!!!!】 【儿砸!!!看你一脸春色!想必昨晚一定是完成了生命中的大事吧!是少儿不宜的那种大事吧!】 【老公……你有女人了是不是?昨晚那个女人是谁……你消失的这段时间,你们是不是……呜呜呜……哭了!】 【手都被抓成那样,昨晚想必是极其凶残的一夜……阿烬,我好奇你一晚上几次……别抓我进鸡笼!】 【烬哥!!到底是哪个女人!!!哭!她怎么把你的手抓成这样!是昨晚那个洗澡的女人吗?!她有什么好看的!你看看我!我比她好看!】 【楼上说好看的那个别走!加我一个……】 【要不要脸!烬哥好不容易有了女朋友,你们都不要捣乱!我好奇是什么样的绝色美人,能俘获我烬哥……呜呜呜……一定是仙子吧!】 【我好奇的是阿烬你和女朋友同居了吗?为什么昨晚那么晚她在你家?】 闻烬看了眼弹幕,一边操纵鼠标移动英雄人物,一边用低哑磁性的嗓音开口: “手?她抓的。” “昨晚是我们的第一次。” “做了七次,后来她累了,要休息。” “她不是绝色美人,也不是仙子,是让我有性冲动的一个女人。” “是,我们在同居。”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弹幕炸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阿烬在说什么!!!啊啊啊!为什么用这么帅气的脸这么正经的表情说这么不正经的话啊啊啊啊啊啊!麻麻我脏了!】 【七次?!!!!烬哥我有个朋友绝症,她说她不信,想亲眼看看!】 【我就是楼上那个绝症朋友!】 【同居了!!!!啊啊啊啊啊!阿烬居然跟人同居了!!!】 【性冲动!!!阿烬你居然不是性冷淡!!】 【阿烬居然有喜欢的女人了!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男人!】 【他的意思是做了七次,他还想做,但是他女朋友累了,姐妹们,别谢我,我阅读理解从来都是满分。】 【哭了,这超赞的性能力啊呸爱情……】 我也害羞 蒋婉是中午近十二点醒的。 又渴又饿。 她几乎是以爬行的速度到了洗手间,洗漱的时候,她几乎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闻烬在她脖颈留了很多痕迹,他吮咬的力道很重,她脖颈包括胸口几乎全是紫红的吻痕。 她洗漱完,扶着腰出去,两条腿还打着颤。 抖着手喝了水,简单找了点冰箱里的面包吃了,这才开始准备做饭。 早上她没去买菜,冰箱里只剩下不多的肉和几样菜,她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这才拿了钥匙出门去买肉,大热天的还在脖颈围了层厚厚的围巾。 闻烬打完直播才刚出来,门被敲响,他去开门,战队里的几个队员一窝蜂涌了进来。 “哪儿呢?!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 “靠!藏这么深?!” “要不是看你直播,我们根本不知道你丫居然有女朋友,还同居了!” “谁?快让我们看看!” 一行八个人把整个房子都搜罗了一遍,也没看见除闻烬以外的第二个人。 “我去?人呢?不是说同居吗?怎么不见了?” “是啊,藏什么呢,快带我们见见!”铜锣烧睁大眼兴奋地看着闻烬,“我太好奇你会找什么样的女人了!” 闻烬直播说了不少话,开口的嗓音很低,带着哑意,“你们见过,不用再见了。” “我们见过?”一行人瞪大眼,狐疑地面面相觑,又齐齐看向闻烬,“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门口蒋婉刚买完菜回来,一进门看见屋里八九个男人齐刷刷看向她,她愣了一下,随后不自然地打招呼,“……你们好。” 闻烬看着蒋婉道,“嗯,就是她。” 蒋婉:“……” 八个队友:“……” “我靠!”铜锣烧疯了,“我那天问你她是不是单身,你说你不知道,我说是单身我就去追,结果我还没出手,你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就冲她下手了,你——” 闻烬看着铜锣烧,沙哑性感的嗓音说出最冷漠无情的话,“她不会喜欢你的,她对你没有性冲动。” 铜锣烧:“……???” 他转头看向蒋婉,目光充满了不可置信,“她她她对你有有有有……” 蒋婉换好鞋子,菜也没拿,用围巾捂住脸……跑进了洗手间。 空气里静滞了片刻。 闻烬不解地问,“她是害羞了,还是生气了?” 铜锣烧扶额,“阿烬,你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说她对你有性冲动,你说她是害羞还是生气?” “生气?”闻烬不确定地问。 铜锣烧:“……” “害羞!!!当然是害羞!”他咆哮。 “哦。”闻烬点点头,转头走向洗手间,在门口道,“蒋婉,我早上在直播间跟粉丝说了,我对你有性冲动。” “什么——?!”蒋婉猛地打开门,一双眸瞪得大大的。 “你害羞。”闻烬作出总结,“我也害羞。” “……”蒋婉还在震惊他在直播间说的话,此刻听到这话,更是难以置信,“你哪儿有害羞的样子?” 完全一副恨不得昭告全天下的样子! “我不知道怎么害羞,但是你想我害羞,我就是害羞。”闻烬说。 “……” 想吃别的 他这根本不是古怪,是有病啊! 蒋婉把门关上,在洗手间里洗了一遍脸,又把围巾解了重新缠在脖子上,深吸一口气,这才打开门出来。 那八个队员已经走了。 大概是怕她太尴尬。 客厅只剩下闻烬一个人。 蒋婉把门口的菜拿到厨房开始做饭。 闻烬默不作声地从身后环住她。 蒋婉后脊麻了一下,耳根热得厉害,声音也不自觉有些颤,“你干嘛?” “还害羞吗?”他问。 蒋婉:“……” 她还是不敢相信,“你真的在直播间说了?” “对你有性冲动?”闻烬点头,“说了。” “……”蒋婉深吸一口气,问,“为什么?” “她们在问。”闻烬说。 “她们问你就说了?”蒋婉不知想到什么,脸上一红,磕巴起来,“万一,万一,她,她们哪天问,问更……更详细的,你,你也要说?” “一夜几次?”闻烬继续点头,“说了。” 蒋婉:“……” 她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整张脸泛起潮红,她转身面红耳赤地瞪着闻烬,“你怎么可以跟别人说那些!” “你也可以跟你的粉丝说。”他知道她也做直播。 “我不!”蒋婉更气了。 闻烬不解地看着她,“可你在生气。” “我生气难道不应该吗?!”蒋婉除了生气,更多的是羞耻,“那种事怎么能告诉别人!” “那种事不能告诉别人吗?”闻烬一脸认真,“那我以后不说了。” “……” 蒋婉深吸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不要跟他计较,他性子古怪,她早该预料到。 闻烬看着她,“你做一件让我生气的事吧。” 蒋婉瞪着他看了片刻,闻烬个头很高,看着近一米九,站在面前跟她讲话时,目光都是垂着看她。 眉毛浓黑,瞳仁也黑,眼下的卧蚕极深,他五官长得极其好看,偏偏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双眼更是淡淡的,极少出现什么情绪。 蒋婉几乎没见过他有其他情绪的时候,这让她有些怀疑,他到底会不会生气。 “我做什么你会生气?”她问。 闻烬不知想到什么,眉头短暂地蹙起,“熬汤的时候加蔬菜汁。” 蒋婉问,“之前有人这么做?” “嗯。” 她猜测道,“然后,你把她开了?” 闻烬点头,“嗯。” “……” 看来他是真的很讨厌吃菜。 “还有呢?”蒋婉继续问。 闻烬看着她,目光直白又坦诚,“不停地跟我讲话,问我问题。” 蒋婉:“……” 空气静默了片刻。 蒋婉忽然踮起脚凑到闻烬耳边,语速很快地说,“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唔——” 闻烬偏头吻住她的唇。 蒋婉整张脸红透,她手抵在他胸口,指尖轻轻发着颤。 闻烬撬开她的齿关,勾住她的舌头吮咬,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搂抱进怀里。 两个人的鼻息都很热,交缠到一起,烫得周围的氧气都稀薄了。 蒋婉被吻得喘不开气,下腹更是被他的硬物顶得发颤,她双手用力推了推他,气息不稳,“等一下……我,我要做饭。” 闻烬含着她的唇轻轻吻咬,低音炮的嗓音性感惑人,“我现在不饿,想吃别的。” 蒋婉:“……” 我帮你涂 “不行……”蒋婉伸手使劲推他,眼睛根本不敢看他顶成帐篷的裤子,“昨晚已经……做很多次了。” 她的那里都肿了。 “那是昨晚,今天还没做。”闻烬一本正经。 蒋婉:“……” 她没记错的话,昨晚做到今天凌晨快叁点! 闻烬已经探向她的腿心,指腹隔着内裤轻轻揉弄着,低哑的嗓音问,“你不想做吗?” 蒋婉几乎用全部的意志力在抵抗,她双手捂住腿心往后退,“不行,我那里肿了……有点疼……不能做了。” “疼?”闻烬蹙眉,“我看看。” “……” 蒋婉羞耻地看着他,“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看……” “裤子脱了,躺下来我看看。”闻烬拉着她进了她的卧室。 蒋婉咬着唇看了他一会,红着脸把裤子和内裤脱了,这才躺在床上,轻轻分开腿。 她不好意思看闻烬的脸,于是用手背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闻烬低头认真仔细地检查她的小穴,修长的指节分开两片粉嫩的阴唇,触手是濡湿的淫水。 蒋婉不自在地夹了下腿,她刚刚被闻烬吻得底下不停地在分泌淫水,被他拉进来之后,头昏脑涨地都忘了拿纸巾擦干净了。 她往后缩了缩,“闻烬……” 下一秒,男人的指节已经探到了穴口,蒋婉呼吸一紧,整个下腹都不由自主地绷着。 淫水沾了闻烬满手。 穴口那里确实有点肿,原本粉嫩的地段发着红。 闻烬眸色深得厉害,嗓音也很哑,“你出了很多水。” “我知……啊……”蒋婉话没说完,轻呼一声。 闻烬指节轻轻滑了两下,指尖不经意扫到硬挺的肉粒,蒋婉小腹一抖,她呼吸不畅地喘着气,夹着腿不让闻烬碰。 “我打电话问问医生。”闻烬站起来,裤子还高高顶起一个角,他就那么出去了。 蒋婉赶紧拿纸巾擦了擦腿心,随后穿好裤子。 出去之前,她想起另一件事,拿起手机搜索闻烬的直播。 当看到满屏的弹幕都在刷一夜七次郎等字眼时,她的整个身体都烫得似着了火。 当她看见直播观看人数时,整个人更是傻了眼。 一千万? 一千万的观看人数?! 也就是说,有一千多万的人知道他们昨晚的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要疯了! 她去外面时,闻烬不在房间,似乎出去了。 她没再管,匆匆去厨房做饭炒菜,也没等闻烬,吃完自己那份就赶紧进了房间,把门反锁。 她暂时不想看见闻烬。 闻烬回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蒋婉的房间反锁了。 “蒋婉,开门。”闻烬敲门,“我买了药。” 蒋婉整张脸埋在枕头里,想起他在直播间说的话,耳根又是一热,“我不吃!” “不是吃的。”闻烬说,“是涂的。” “涂什么?”蒋婉没明白。 “阴道。” “……” 蒋婉很久没反应,闻烬又开始敲门。 她最终赤红着脸下床开了门,只伸出一只手,“药给我。” “你不会涂。”闻烬避开她,伸腿进去,“我帮你涂。” 蒋婉抢不到药,只能面红耳赤地坐在床上,听从闻烬的指示,脱了内裤躺下。 他分开她的腿,将药细细涂抹进她的穴口。 那药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闻烬的指节滑动着将药尽数涂抹进去,蒋婉只觉得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尽数往外冒水,她甚至都听见淫水搅动在一起的黏腻声音。 她正羞耻地夹着腿,就听闻烬嗓音低哑地说,“医生说每次做完涂一次,第二天就可以继续做了。” “……” 她不让说 蒋婉补了会觉,又趁闻烬打游戏做直播的时间,出去打扫卫生。 衣服和床单还没洗,她放进洗衣机,随后收拾厨房。 忙了快一小时后,她才回到房间。 在床上坐了片刻,她打开手机,轻轻咬着唇,手指输入闻烬,点了关注,进了闻烬的直播间。 闻烬打游戏的时候不爱说话,蒋婉盯着看了五分钟,他一共说了一个字。 “嗯。” 蒋婉:“……” 她不会打游戏,也看不懂,只知道他看着很厉害,满屏的弹幕都在刷烬哥好帅,她想了想,犹豫着敲了一行字,发了出去。 【要喝饮料吗?】 她以为这条消息会被淹没在满屏的弹幕中,却不料闻烬看见了。 他目光顿在她的ID上看了片刻,随后看了眼镜头的方向说: “要。” 整个弹幕炸了: 【阿烬你好端端地看着我说什么要?要什么?啊啊啊!人家还没准备好了啦!】 【楼上要点脸!阿烬明明是对我说的!老公!我马上来!】 【老公我洗干净了!躺好了!来吧!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 【鸡笼警告!】 【你们是疯了是吧,阿烬明明在回复那个叫——是婉婉不是碗碗的那位粉丝,她问他要喝饮料吗?阿烬说要……等会,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卧槽!那个是婉婉不是碗碗不会就是他女朋友吧?!!!!!】 【不会吧不会吧?!!?!】 闻烬一边打游戏,一边看了眼屏幕上的弹幕,思索了片刻说,“她不让说。” 【……………………………………………………】 【!!!!!!!!!!!!!!!!!!!!】 【靠!还真的是!!兄弟们啊呸!姐妹们!上啊!去看看她是谁!】 【已经看到了,是个ASMR主播!还是个不露脸的主播!】 【从半年前开始做直播,粉丝数只有两万。】 【那她完了,我们几千万大军马上就要包围她了。】 蒋婉正在厨房里给闻烬倒饮料。 她倒了杯橙汁,随后轻轻打开闻烬的房间,悄声进去,避开摄像头,把饮料轻轻放在他手边。 闻烬抬头看了她一眼。 伸手拿起饮料喝了一口。 粉丝看到这一幕又炸了: 【阿烬!那个女人是不是就在你边上!我们要看!!!!】 【饮料都送到面前了,那个女人果然就是和阿烬同居的那位!】 【我嫉妒了!!!!!】 【到底什么样的女人!老公!你让我看一眼,让我死心!】 蒋婉正要出去,就听闻烬开口,低音炮的嗓音异常低哑性感。 “不行。” “她会生气。” 粉丝疯了。 【啊啊啊啊啊!到底是谁!为毛把我们阿烬吃得死死的!】 【我嫉妒得裂开了已经!】 【这么帅的男人为毛这么宠女朋友!我现在就去打我男朋友!】 【楼上那个等等我,我也要锤爆我男人的狗头!烬哥太完美了,呜呜呜呜,我嫉妒他的女朋友!】 蒋婉困惑极了,她回到房间打开手机,想看看闻烬在说什么。 结果就看见满屏的弹幕都在刷她的ID,后面是大写的红色字体——嫉妒。 她的手机还在震,提醒她有新粉丝关注。 她有些莫名地点开自己的主页,发现自己不过出去倒杯果汁的时间内,涨了……十万的粉丝。 手机还在震。 数字还在不断往上迭加。 她错愕地拿着手机冲到闻烬房间,打开门,冲闻烬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嘴里无声地说,“粉丝,你的好多粉丝,都关注我了。” 闻烬看了她一眼,随后看向镜头,低哑的嗓音道。 “不可以问她关于性冲动和一夜几次的问题。” 他表情十分认真,“她会生气。” 蒋婉:“……” 弹幕全在刷: 【救命啊眼泪笑出来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疯了哈哈哈哈哈!】 等你直播完,我们再继续 晚上蒋婉直播时,粉丝数已经达到一百万。 她有些紧张。 她播了半年才养了两万的粉丝,万万没想到,一下午,涨了一百万。 就只因为她在闻烬的直播间发了一句话。 她忐忑地做着直播准备,昨晚喝了酒没直播,她今天提前了两个小时开播。 以往她会看弹幕选择接下来做什么,今天弹幕太多了,满屏都在刷闻烬两个字。 她耳根泛红,凑近麦克风,拿笔在本子上写字,发出沙沙的声响。 每隔几分钟,她会凑近麦克风,从嘴里吐出一个泡泡音。 弹幕上疯狂地在刷: 【这是接吻声吗?是跟阿烬在接吻吗?!!!】 蒋婉:“……” 她面红耳赤地敲键盘回复:【没有,不是。】 新来的这群粉丝几乎没看过asmr直播,因此不太了解那些声音怎么发出来的,却是非常兴奋又笃定地认为蒋婉的泡泡声是和闻烬的接吻声。 蒋婉这边还在面红耳赤地打字做解释,房间门却被打开了。 闻烬走了进来。 蒋婉指了指麦克风,示意他自己正在直播。 却见他走到面前,微微压低了脊背,凑近她,捏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清晰的吮咂声响彻在整个房间。 他咬着她的唇吮吻了足足一分钟,这才撤开身,冲麦克风说,“这个才是接吻的声音。” 蒋婉:“……” 弹幕轰地炸开了: 【啊啊啊啊有生之年我听到了什么?!!!啊啊啊我死了!】 【阿烬!!!我脑子里有画面了!十八禁的那种!靠!我疯了!】 【好欲呜呜呜呜我哭了……我差点幻肢硬了……】 【啊啊啊我刚刚不小心开了外放,我亲戚来家里做客,一屋子人,啊啊啊啊啊!大型社死现场!】 【救命啊啊我满脑子都是阿烬跟女人接吻的画面,靠!】 【麻麻我脏了,这不是我能听的……】 蒋婉整张脸红得彻底,她羞愤地瞪着闻烬,突然站起来,把他往门外推。 闻烬轻声问,“你生气了?” 蒋婉不想出声,却不得不出声,“你出去,我在直播。” “生气的话。”闻烬食指在自己唇边点了点,“去我的直播间,亲回来。” 蒋婉羞恼极了,“我不!” 她知道自己要说生气,闻烬说不准会固执地拉着她去他房间,要她亲回来。 她只能羞耻说了句,“没有生气。” 闻烬又搂住她吻了下来。 蒋婉面红耳赤地挣扎着推开他。 闻烬不解,“不是没有生气吗?” “……”蒋婉羞耻得浑身轻轻颤起来,她压低了声音喊,“我在直播!” “我知道。”闻烬点头。 “……”蒋婉整张脸又热又烫,她压低了声音冲闻烬解释,“没有人在直播的时候接吻的。” 闻烬点头,“那等你直播完,我们再继续。” 蒋婉:“……” 弹幕全都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踏马笑死!】 【哈哈哈哈哈我笑得山崩地裂,笑得方圆十里所有人,下半身靠助听器生活!】 【阿烬怎么这么可爱!!!!想日!】 【说想日的那个别走,加我一个!】 【楼上都是禽兽,我不想日,我只想被日!】 【鸡笼警告!!!】 【我好奇小姐姐是怎么跟烬哥认识的……哈哈哈你们对话好有趣!!!】 【我居然磕起来了,还全程姨母笑哈哈哈哈!】 检查一下 ωoо1⒏ υip 今晚是蒋婉直播最失败的一晚。 但却是她收到礼物金额最高的一天。 她从八点播到了十二点,短短四个小时,收到了近十万的打赏,时间段居然是闻烬出现的那几分钟,礼物几乎刷爆了。 她这半年加起来都没收到这么多。 关了电脑,蒋婉去阳台收衣服,准备洗澡睡觉。 闻烬正坐在地板上下棋,客厅的灯关着,只有冰箱门被拉开,透出冷白的光。 他就坐在冰箱前,偏长的头发被发箍箍在脑后,长腿屈着,眉眼专注地盯着地板上的棋子。 蒋婉没有打扰他,只给他倒了杯水放在手边,随后去阳台拿了衣服去洗手间。 洗完澡吹完头发出来后,闻烬已经不在客厅了,客厅一片漆黑。 她打开自己的房间门,正要转身关上,就见床上躺着闻烬。 “……” 男人躺在被子上,身上连条内裤都没穿。 腿心中央的巨物兴奋得昂首挺立。 蒋婉面红耳赤地看着他,声音都被那昂扬的巨物给吓得磕巴了,“你怎么……睡,睡我床上?” “想跟你做。”闻烬目光直白地看着她,黑色眸底盛满了欲望,“你那里还肿吗?” “肿。”蒋婉背过身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头拿桌上的护肤品涂抹在脸上,指尖颤得厉害。 “你上来。”闻烬低声说,“我检查一下。” “……” 蒋婉整张脸羞得彻底涨红一片,她转过身看了闻烬一眼,咬着唇轻轻脱了裤子上床。 闻烬翻身压在她身上,修长的指尖捏住她的内裤一角轻轻往下扯。 刚洗完澡的身体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闻烬低头凑近她的花穴,那里被清洗过,水润润的,他的指节分开两瓣粉嫩的阴唇,露出里面嫣红的穴口。 已经消了肿。 她的下体很漂亮,没有阴毛,粉色的阴唇包裹着嫣红的小穴。 闻烬指节轻轻探进去,湿软紧致的嫩肉死死绞着他的手指。 蒋婉咬着唇身体绷紧。 她用手背盖住眼睛,羞得浑身漫起一层胭脂色。 闻烬抽出湿淋淋的指节,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两瓣阴唇,随后舌尖抵开唇肉,含住她的肉粒轻轻吮咬。 “呜……”蒋婉小腹崩了起来,咬着唇发出颤抖的呜咽声,她两只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喘息急促,“闻烬……” 闻烬大口吮吸着她的淫水,舌尖扫刮着她敏感的阴蒂,嘴唇含住她的两瓣唇肉吮吻噬咬。 “啊……”蒋婉发出哭似地呻吟,她想夹着腿,却被闻烬的大手牢牢压制住,她被舔得两条腿都在打颤,喉口发出细细地呜咽,“别舔了……” 闻烬再一次用唇裹住她的肉粒吮咬时,蒋婉小腹剧烈颤了颤,一波淫水流了出来。 她身体哆嗦了几下,目光失神地看着上空,大口喘着气。 下一秒就被插进体内的巨物给涨得叫出声来,她抵着闻烬结实的肌理,被插得头皮发麻,急促地喘息着。 “闻烬……” 闻烬扶着性器一插到底,喉口溢出满足的喘息,随后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她的呻吟吞进肚腹。 追-更:po18sf.com (ωoо1⒏ υip) 换你尝尝我的 他的五指牢牢抓握住她的一团乳肉,用力揉捏着,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乳尖,下腹抽插的力道又深又重。 快感像鞭子一样抽在后脊,四肢百骸都泛起酥麻,蒋婉被插得咬着唇细细地呜咽着,她受不住地搂住他的脖颈,被他操得整个人几乎要飞出去。 “闻烬……轻点……”她哭似地喊他。 闻烬张口含住她的乳肉吮咬着,舔弄完乳尖,又去吮咬另一边乳肉。 底下的巨物插得又快又深。 蒋婉紧紧搂住他,呼吸似断了线,“闻烬……慢点……呜呜……慢点……” 她身体剧烈抽颤着,声音不受控地尖叫起来,一波淫水喷了出来。 闻烬掐着她的细腰又重重地插了几十下,直把蒋婉插得哭叫不止,哆嗦着再一次高潮。 她哭得满脸是泪。 闻烬喘息着过来亲她的脸,将她的眼泪都舔进嘴里。 他把蒋婉的腿压在两侧,随后掐着她的腰操干起来,蒋婉手指抓着他的手腕,被操得只剩下呻吟。 灭顶的快感几欲让她发疯,她咬着唇哭喊着,“闻烬……那里好酸……要出……来了……别顶了……” 闻烬舌尖轻轻扫了她乳尖一下,扣住她的整个后背,将她拉抱进怀里,下腹猛力抽插起来,速度很快,力道很重。 蒋婉被插得尖叫起来,她紧紧搂着他的脖颈,脸上的眼泪全蹭在他脖颈。 闻烬被她收缩的小穴夹得精意上涌,他从床边的桌上拿出一个避孕套迅速戴上,随后扣着她的臀压着操了十几下,抵在她体内射了出来。 蒋婉这才注意到床边有东西,她泪眼朦胧地看了眼,发现床边的桌上放了十几个盒子,有二十几个套子摆在桌面上。 “……” 闻烬俯身过来亲她的唇。 蒋婉被吻得闷哼出声,闻烬顺着她的脖颈吻下去,滚烫的舌尖舔着她的锁骨,沿着她饱满的乳肉一路向下。 “闻烬……”蒋婉被吻得后脊过了电似地轻颤。 闻烬含糊“嗯”了一声,辗转着又来吻她的唇,“你每次喊我的名字。” 他用性器顶了顶她的下腹,“这里就变得更硬了。” 蒋婉羞红了脸,她咬着唇不再开口。 闻烬指腹绕着她的乳尖打圈,薄唇轻轻吮着她的唇,再一次把性器扶着送进她体内,他抵着她插了几十下,又猛地抱着蒋婉翻身,让她骑坐在他身上,随后扣住她的腰大力往上顶。 蒋婉被顶得几乎要飞出去,胸口的乳肉腾飞,她紧紧伏在他胸口,喘息呻吟,哭叫不止。 闻烬低头含住她的乳尖,大口吮咬,下腹却是撞得又凶又狠。 蒋婉被顶得小腹剧烈抽颤起来,她牢牢搂住他的脖子,埋在他胸口尖声哭叫起来。 快感那样重,她舒服得像是下一秒要死掉。 脑袋里像是炸开无数团烟花,白光一簇簇快速闪过,她哆哆嗦嗦地颤栗着,闻烬松开她,将湿淋淋的性器拔出来,抵在她唇边,沙哑的声音道。 “我尝过你的。” “换你尝尝我的。” 你也得吃我的 蒋婉面红耳赤地含着男人的肉棒。 这根巨物几次进入过她最私密的地方,此时此刻,又进了她的嘴里。 她羞耻极了,整个身体都轻轻发着颤。 闻烬躺在床上,蒋婉就趴在边上,一手搭在他结实的腹肌,一手搭在他腿上,张着嘴包裹住他的肉棒。 她不会。 几次都不小心用牙齿磕到他,她又羞又愧疚,只能学他舔她那里那样,轻轻地伸出舌尖舔。 舔完之后,又整根含住。 闻烬扣住她的后脑勺,腰腹顶了顶。 那巨物直接插进了她的喉口,蒋婉被顶得呜咽干呕,她拍打着闻烬的手臂,男人拔出来。 等她缓过来,他又再次抵进去。 蒋婉知道,他必须要射在自己嘴里,否则……她要一直含着这根肉棒。 她再次努力地吞着,闻烬扣住她的脑袋,再次往里顶。 再次插到喉咙了,蒋婉难受得想干呕,她极力忍住了。 闻烬拔出去又插进来,像是在插她底下的小穴一样,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 蒋婉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奇怪,耳边听着闻烬的喘息声,她底下湿得厉害,不停地往外分泌淫水。 嘴里那根肉棒突然跳动了一下,紧接着滚烫的精液喷射出来,蒋婉被烫得打了个哆嗦,浓郁的腥檀味道遍布口腔,她一阵反胃干呕,偏头想吐出来,却被闻烬扣住了下巴。 “我吃了你的。”他表情认真极了,“你也得吃我的。” “……” 蒋婉没办法,红着脸将他的精液全部吃了下去,没吃完的乳白色精液顺着她的唇角往下滑到了她的脖颈,又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滑到她的胸口。 画面淫靡又色情。 闻烬还想再做,蒋婉已经拿了衣服匆匆逃到了洗手间,她漱口刷牙又去洗澡。 温热的水流落在挺立的乳尖上,泛起酥麻的痒,就好像是闻烬的唇落在上面。 她打了个激灵,快速地清洗着身体,刚洗到底下,闻烬开门走了进来,光着身体,茂密丛林下的巨物耷拉着脑袋,随着他的步伐一晃一晃。 “……” 蒋婉避开视线不敢看他,匆匆洗完就要走,她腿还软着,根本禁不起他再来一次。 闻烬扣住她的手腕,“那里洗干净了吗?待会要涂药。” “……”蒋婉脸热地看着他,“我待会自己涂。” 闻烬漆黑的眼睛看了她片刻,没说什么。 蒋婉觉得他好像在笑,却又不太确定,因为他唇线是抿直的状态。 到了房间,她拿了药放在床上,随后分开腿,轻轻用手指抠了点药,涂进去。 指尖刚碰到穴口,闻烬已经洗完澡,围着浴巾进来了。 他单手拿了毛巾在擦拭头发,歪着脑袋在看她。 蒋婉忽然就明白他刚刚在洗手间那个表情了。 她这个姿势像是在自慰一样。 她面红耳赤地看着他,半晌又低下头,速战速决把药涂了,涂完正要把药收起来,就听闻烬低哑的声音说。 “里面没涂。” “……”蒋婉耳根烫得厉害,“我知道。” 她伸手用食指沾了点药,随后轻轻地插进自己的穴口。 怪异的麻痒席卷全身,她浑身都热了起来。 闻烬腰间的浴巾陡地掉了,腿心的肉棒高高立了起来。 他走近一步,冲蒋婉道,“你那根太细了,换我这根吧。” 蒋婉:“……” 太快了…… 蒋婉被压在床上又操了一顿,换完床单洗完澡躺在床上时,时间已经是凌晨。 她疲惫地闭上眼。 身后闻烬伸出长臂揽着她。 呼吸就喷在她后颈,有些热,有些痒。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又迷迷糊糊地被操醒。 睁开眼时,房间内一片漆黑,她侧躺在那,身后闻烬掐着她的腰,一边大力抽插着她,一边用手抓握着她的乳肉,五指用力揉捏着。 快感汹涌如潮,她立马就醒了,之前几次都压抑着不敢出声,这次直接被操得失声尖叫。 高潮来临时,她浑身颤抖哆嗦。 闻烬将她抱在身上,挺动腰腹在她穴口抽插戳刺,一只手揉弄着她的乳肉,一只手拨弄她敏感的阴蒂。 蒋婉被插得脑中一片空白,耳边除了喘息声,就只剩下肉器相撞时发出的啪嗒声响。 淫荡又色情。 她呜咽着哭出声,手指紧紧抓着身下闻烬的手臂。 “闻烬……太快了……哈啊……你……慢点……” 闻烬含住她的耳骨,轻轻用牙尖啃咬,滚烫的鼻息尽数喷进她耳廓,“慢不下来。” 蒋婉被操得小腹打挺似地一个震颤,一波淫水顺着臀部流到闻烬腿上。 闻烬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拉高她的臀部,将她的肩膀一压到底,随后掐着她的腰大力操干起来。 蒋婉被顶得止不住喘息哭叫,“慢点……啊……嗯……啊……” 这个姿势进得更深,她被插得浑身过了电似地抽颤起来,小腹更是时不时颤抖一下,她咬着枕头,将呻吟尽数埋进枕头里。 又在被操得受不住尖声哭叫时,回头去抓闻烬的手腕。 闻烬低头吮咬她的肩膀,滚烫的舌尖沿着她的后颈细细密密地吻到她的脊骨,蒋婉哭似地呻吟着,被舔得发了狂地摇晃着脑袋,身体抖得不成样。 “闻烬……”她呜咽着喊他的名字,声音带着哭腔,“不要了……哈啊……不要了……” 她舒服得要死掉了。 闻烬重重插了她十几下,随后猛地拔出来射在她后背,他喘息着亲吻她凸起的脊骨,一点点细密地吻那脆弱的骨节。 蒋婉身体一颤一颤的,小穴止不住地往外喷水。 床单又湿了。 闻烬把她抱到洗手间又洗了一遍澡,抱出来时,蒋婉已经累得睡着了。 他把人抱到自己房间,拿了药过来替她涂上。 蒋婉被他的指节刺激得夹着腿,闭着眼闷哼,“不要……” 闻烬涂好药,又去洗了手。 随后才躺到床上,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他低头将下巴埋在她肩颈,轻轻闭上眼。 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盈着他的身体和所有感官,这是二十六年来从未有过的全新体验。 新奇,更令他上瘾。 他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呼出去。 鼻息间尽是蒋婉身上沐浴露的香气。 他薄唇凑到她后颈,轻轻吻了吻。 起来跑步 早上七点,蒋婉睡得迷糊间,被闻烬晃醒。 他指着腕表冲蒋婉道,“七点了,起来跑步。” 蒋婉:“……” 她还发着懵,人已经被闻烬拖起来,半抱着送到洗手间。 “闻烬,我很困……”她声音轻得似在呓语,手指没什么力气地搭在他手臂。 “跑完步就不困了。”闻烬认真地说。 蒋婉:“……” 上厕所洗脸刷牙,她像是梦游似地操控着发抖的手腕,换好衣服出来后,她的脑子被外面的冷风一吹,终于清醒了。 小区里有不少人在跑步,都是从这里跑到外面公园,来回一圈刚好半小时。 蒋婉跟在闻烬身后,努力拖着两条发抖的腿跟上他的步伐。 闻烬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脑袋上戴着帽子,耳朵里塞着耳机,脚上的鞋子崭新得像刚从专柜店拿出来。 蒋婉低头看着他的鞋,总担心他会不会一脚踩到脏东西。 她很久没跑过步了,记忆里就只有高中住宿的时候,每天起来晨跑锻炼,喊口号,踩着一致的步伐。 那时候的自己每天都怀着满腔热血,总以为考出去以后就有美好未来。 后来幻想破灭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是啊,不是梦的话,她怎么会进了那么恐怖的地方呢。 脚步不停地在奔跑,缺氧的脑子却尽数闪现曾经在学校的各种画面。 她恣意的青春,对大学的憧憬。 像崩断的弦,戛然而止。 才刚跑到公园,蒋婉就累得缓缓跪在地上,她大口喘着气,脸上是汗,眼眶有泪。 其实她一直都想问问爸妈,为什么那么狠心。 为什么那么轻易地就毁了她。 她捂住脸,眼眶又酸又烫,眼泪顺着指缝往外溢出来。 她想回去。 找个地方藏起来,慢慢平复。 可腿软得使不上力气,眼前有呼吸声落下,随后耳朵里被人塞了耳机,不是什么流行音乐,是一首钢琴曲。 她几乎没听过这类曲子,一时间有些怔住。 手臂被男人扯住,等蒋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趴在闻烬的背上。 他背着她继续向前跑,跑进公园。 他身上出了点汗,却没有汗气味。 蒋婉低头只闻到迷人的松木香味,带着安神的气息,让她的内心一瞬间平静下来。 闻烬跑得不快,但蒋婉还是被颠得胸口发疼,她擦掉眼泪,轻轻搂住闻烬的脖颈,目光一抬。 短暂地怔了怔。 长亭下有人叁叁两两地在聊天,小桥上有老人带着孩子出来散步,花园里开满了水蓝色的花,有中年妇人在边上拍照,笑声不断。 头顶是大片绿色的树叶,透过缝隙,可以看见闪烁的晨光。 有风从脸上刮过,那样轻柔,像一片吻落在脸上,带来一阵酥麻。 空气里有花的香气,泥土的味道。 耳边是舒缓的钢琴乐声。 蒋婉在这一刻,内心得到了抚慰与感动。 她轻声喊,“闻烬。” 男人停下来,微微喘着气,偏过头看向她。 棱角线条流畅,薄汗顺着额头往下滑,落到坚毅的下巴。 他喉结一上一下地滚动着,男性荷尔蒙爆棚,性感撩人。 蒋婉伸手擦掉他脸上的汗,红着脸伸头想亲他的脸,却没够着,亲到了他的耳朵。 闻烬低头看了眼,又偏头看过来,眼底的墨色浓郁,嗓音沙哑极了。 “蒋婉。” “我硬了。” 蒋婉:“……” 这是你老公? 大概他们这个背着跑步的造型比较特别,一路上引来不少围观。 加上闻烬过人的长相和挺拔的身高,不少路过的女性都在偷偷打量他。 蒋婉第一次以闻烬的视角看到外面的一切,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些女性的视线,她看了眼闻烬,男人背着她一直往前跑,浑然没注意到外界似的,目光紧盯着前方,呼吸有些粗重。 像极了……昨晚某些时刻。 她耳根一红,拍了拍闻烬的肩膀,“放我下来,我自己跑。” 闻烬微微弯腰将她放下来,转身看着她的脸说,“那你待会跑不动跟我说,别一个人哭。” 蒋婉:“……” 她又不是跑不动才哭的! 她咬着唇轻轻瞪了他一眼,把耳机拔出来丢在他怀里,头也不回地就往前跑。 她第一次觉得晨风这样温柔。 吹得她心口泛起柔软的涟漪。 两人从公园跑回去的时候,蒋婉顺便去超市买菜。 闻烬原本要回去,见她头也不回地走向超市,他原地站了片刻,又跟了上去。 蒋婉推了购物车。 她昨天收到很多打赏,折现后收入比她这半年做的直播费还高,这些粉丝都是冲着闻烬打赏的。 她思来想去,只能做一顿好吃的感谢他。 正在挑肉,冷不丁边上站了人,一身的白,她条件反射看了眼,才发现闻烬不知何时跟了过来。 “你不是要回去洗澡吗?”她有些诧异,眼底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 闻烬坦诚地看着她,“待会回去跟你一起洗。” 蒋婉:“……” 边上买肉的顾客:“……” 面前称肉的大妈:“……” 蒋婉赤红着脸往边上走,闻烬扯住她的胳膊,“不是买肉吗?” “……等会再买。”蒋婉羞得耳根都在发烫。 闻烬不解,“为什么?” “……” 还不是因为你! 蒋婉羞耻地看着他,忍了忍,红着脸回头,指了牛肉和小排,又要了份五花肉,随后要了份玉米肉丁。 称肉的大妈这几天经常看她来买肉,早就认识蒋婉了,第一次见她边上跟着帅气的男人。 又听到闻烬说出那么暧昧的话,便开口问了句,“这是你老公?” 蒋婉面红耳赤,“……不是。” “没结婚也快了。”大妈乐呵呵地笑着,“年轻人长得可真好看,你们俩以后的孩子一定非常漂亮!” 蒋婉:“……” 闻烬在边上悠悠来了句,“我不喜欢小孩。” 大妈一脸过来人的语气道,“现在年轻人都很享受二人世界的,但是孩子是要生的,不然以后太孤单了,现在你们体会不到,以后……” “走吧。”闻烬拉着蒋婉转身就走。 大妈:“……” 蒋婉有些尴尬地冲大妈挥了挥手,随后走到水果区选水果,挑了个小一点的西瓜,又挑了一袋子的橙子,准备回去榨鲜橙汁。 闻烬看着她说,“我不喜欢小孩。” “……”蒋婉红着脸看了眼边上,没别人,她小声回,“我知道,你刚刚说过了。” “你呢?”闻烬问,“你想要跟我生小孩吗?” 蒋婉:“……” 她红着脸瞪他,压低了嗓音喊,“你不要在外面说这种事!” 闻烬指了指身后卖猪肉的大妈,面露不解,“为什么她可以在外面说,我就不可以?” 蒋婉:“……” 因为你 蒋婉红着脸没理他,急匆匆把买的水果称好价格,推着购物车就往收银区走。 闻烬跟在身后,“蒋婉,回答我。” 蒋婉羞愤地瞪了他一眼,“回去再说!” “哦。”闻烬安静了。 两人排着队,人群中闻烬个头高得十分惹眼,戴着帽子,一身白色运动服,身形挺拔笔直,特别是那张脸,眉形微微上扬,瞳仁很黑,眼下的卧蚕极深,鼻梁挺直,薄唇抿着。 那张脸的表情透着几分冷淡,可颜值高得离谱。 不少人目光几次都转过来看向他,还有人刻意跟身后的人说话,提醒身后的人一起看向闻烬。 蒋婉站在闻烬前面,四面八方的目光掠过她看向身后。 轮到她结账时,她才状似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眼。 就见闻烬低着头在看避孕套。 “……” 蒋婉脸色猛地涨红,声调不由自主地拔高,“闻烬!” 四面八方的人都看了过来。 蒋婉:“……” 闻烬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二十几盒避孕套。 收银员全程目瞪口呆地看着闻烬。 蒋婉想把找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她伸手拦着他,压低了声音说,“放回去,你昨天已经买了很多了,快点放回去。” “昨天买的小了,戴得不舒服。”闻烬把手里的拿给她看,“这个是大号。” 蒋婉:“……” 她捂住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下次自己来买。” “为什么要下次?我们待会洗完澡就要用……”闻烬话没说完,被蒋婉捂住嘴。 蒋婉耳根红得滴血,她勉力冲收银员说,“结账。” 声音带着颤。 不知是气还是羞,浑身还轻轻发着抖。 收银员一盒一盒地扫。 目光一次次掠过蒋婉,又掠向闻烬。 闻烬面无表情,蒋婉面红如血。 边上结完账出来的人看见这一盒一盒的避孕套,也都忍不住看向蒋婉。 蒋婉内心已经有个小人尖叫着奔跑了,面上还努力维持镇定。 结了账出来,她提着袋子,也不等身后的闻烬,迈开步就往前冲。 闻烬几步追上。 一进电梯,蒋婉就把脸捂住,整个人转身贴在金属门上,“我完了……我完了……她们都看见了……” “你怎么了?”闻烬问。 蒋婉转身羞愤地瞪着他,“你还问怎么了!就是因为你!” 电梯停下,一位老大爷走了进来。 蒋婉蓦地止住话头,收起脸上所有的表情。 闻烬却是问,“因为我什么?” 蒋婉轻轻瞪了他一眼,偏头不去看他。 闻烬又问,“因为我买避孕套?还是因为我说回家要做?” 蒋婉:“……” 老大爷:“……” 蒋婉低着头,满脸通红,她伸手轻轻掐了闻烬的胳膊,“我们回家说。” 闻烬看了眼老大爷,没说话,点了点头。 电梯到了。 蒋婉一手提着肉,一手提着水果出来。 门口闻烬站在那开门,边上站着七八个队员,众人挨个跟她打招呼,见她手里提着东西,全都赶过来抢。 “姐姐我给你拿!” “给我给我!我来拿!” “给我!” 众人哄抢之下,袋子被扯坏了,随着掉落下来的橙子,还有二十几盒避孕套。 空气瞬间静滞。 蒋婉:“……” 什么都没看见 蒋婉躲在房间里呆了许久。 思考人生。 门口闻烬敲门,“蒋婉。” 不用思考了。 蒋婉捂住发烫的脸,冲他喊,“走开!” “我饿了。” 蒋婉看了眼时间,快八点二十了,闻烬还没吃早饭。 他待会还要直播。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门走了出来。 闻烬站在门口,低头凑近看她,“生气了?” 他靠得太近了,像是下一秒要吻过来。 “没生气……”蒋婉偏头躲了躲,担心被他那几个队友看见,轻轻推开他,“我去做饭。” 客厅里八个人在沙发上坐得笔直。 蒋婉低着头一路走进厨房,从冰箱拿出鸡蛋,又从袋子里拿出新买的里脊,清洗干净后,开始做闻烬的早饭。 闻烬去洗手间洗澡了。 整个客厅只剩下做饭的蒋婉,和沙发上……八个队员。 铜锣烧按捺不住,小步跑到厨房,冲蒋婉说,“姐姐,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蒋婉:“……” 她一声不吭,低头煎蛋。 其他几人也赶紧凑了过来,“姐姐,我们也什么都没看见。” 蒋婉脸红得彻底,“没事了,你们……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吃点?” “要!!当然要!!”一行人活跃起来,“我们就是来蹭早饭的。” 尴尬氛围终于被打散。 蒋婉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从冰箱又拿出八个鸡蛋。 “你们能吃菜吗?”她看向铜锣烧问。 “能啊。”铜锣烧走向冰箱,见里面还放了不少蔬菜,说了句,“阿烬不能吃菜。” “我知道。”蒋婉轻声解释,“这是之前买的。” “嗯,千万不能让他碰到菜,一点点都不行。”铜锣烧表情难得严肃几分,“他吃到一点菜叶就会吐个死去活来。” 蒋婉一直以为闻烬是不喜欢吃菜,没想到,是不能吃菜。 “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铜锣烧耸肩,“从我们认识他那天起,就没见他吃过菜,后来吃饭时,他不小心吃到菜叶,吐了很久,整张脸都白了。” 蒋婉听得怔愣间,洗手间的门被打开,闻烬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他穿着纯白T恤,底下是一条七分裤,露出结实的小腿。 蒋婉低头把煎好的蛋装出来,做了几份叁明治,放在盘子上递给铜锣烧。 铜锣烧端到餐桌上吆喝大家,“来来来,谁要叁明治?” 闻烬把毛巾搭在后颈,走进厨房,蒋婉正专心地拿铲子将煎蛋盛到盘子里,冷不丁被他搂住腰。 蒋婉吓一跳,轻轻挣了挣,小声说,“闻烬,他们都在。” “我知道。”闻烬低头亲了亲她的后颈,“我刚刚洗澡的时候,一直在想你。” “……” 蒋婉脸一红,就听闻烬道,“如果不是他们来了,我们现在就在洗手间里做了。” “……” “你们卿卿我我地在说什么呢?”铜锣烧捂着眼睛,一副想看又不想看的娇羞样,“麻烦可怜一下我们几个单身狗好吗?” 闻烬正要开口说话,却被蒋婉捂住嘴,“他问我什么时候做好早餐。” “哦。”铜锣烧不知信没信,把盘子放在洗碗池里,转身去了餐桌。 “不许跟别人说那种话。”人一走,蒋婉就警告似地瞪了闻烬一眼。 “哦。”闻烬去餐桌上乖乖坐着。 边上几人贱兮兮地凑过来,“了不得啊,阿烬,买那么多套子,完全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啊!七次是真的假的??没图没真相我不信,除非……” “你要试试?”闻烬抬头,面无表情地问。 众人:“……”追-更:ririwen.com (ωoо1⒏ υip) 不想! 蒋婉气得去厨房做饭了。 几个菜炒完,她回房间喊闻烬吃饭,就见闻烬正在她的桌面上建了两个文件夹。 一个文件名为:女优。 一个文件名为:非女优。 蒋婉:“……” “吃饭了!”她羞恼地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闻烬跟着出去,洗了手坐到餐桌上,不解地问她,“怎么生气了?” 蒋婉轻轻瞪了他一眼。 闻烬拿起筷子,吃饭之前,看着她道,“在超市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你想要跟我生小孩吗?” “不想!”蒋婉羞恼地说。 “很好,我也不想。”闻烬满意了,低头安心吃饭。 “……” 蒋婉吃完饭回到房间,忍不住坐到电脑前,点开文件夹,想看看闻烬到底放了什么在里面,该不会真的是AV吧。 结果,才刚点开,门就被闻烬打开。 “……” 蒋婉看了眼屏幕上各种限制级的AV名称,又看了眼门口的闻烬。 “一起看?”闻烬转身要去拿椅子。 “等一下!”蒋婉深吸一口气,问他,“你想说什么?” “周末比赛,你跟我一起去。”闻烬说完,指着她电脑说,“第叁个比较好看。” 蒋婉:“……” 她把闻烬推出去,“好,我知道了。” 闻烬看着她,“你不跟我一起看?” “我不看!”她涨红了一张脸,“我就是想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哦。” “……” 蒋婉把门关上,把文件夹里的那些东西全部删了个干干净净,后知后觉才想起闻烬刚刚说了什么。 比赛? 周末比赛她跟着一起去? 她跟着一起去?????? 蒋婉赶紧起身去闻烬房间,担心他正在做直播,她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间门,正要开口,就听闻烬冲直播间的粉丝说: “婉婉?她正在……” 蒋婉浑身的血液都冲到头顶,她冲进去大喊一声,“我没看!我把那两个文件夹都删了!一个都没看!” 闻烬摘掉耳机,偏头看向她,“为什么?不喜欢?” “……”蒋婉面色涨红,“我不看那种!” “那你想看哪种?我这儿还有其他类型。”闻烬正要点开,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看向蒋婉,“啊,直播的时候不能说这些?” “……” 弹幕却是炸了: 【看什么?】 【盲猜会不会是……爱情动作片?】 【什么?!很多类型是什么?是我想的那种类型吗?】 【楼上求资源!】 【同求一个资源咳咳!】 【你们求什么求啊,没听阿烬说吗?他那里还有其他类型!阿烬!我要!给我!】 【鸡笼警告!】 【哈哈哈哈笑死我!最后那句求生欲好强啊!烬哥!】 【婉婉会不会生气了?】 闻烬也看到这条弹幕,回头看了眼蒋婉,“你生气了?” 蒋婉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住脸上的表情,“没有。” 闻烬点头,“那等我直播完发给你。” “……” 蒋婉木着脸回到房间,随后扑到床上,捂住脸,“呜呜呜……” 她完了。 果然晚上一打开直播,满屏都是: 【蹲一个那种类型的资源~】 蒋婉:“……” 放过她吧。 你在看什么? 闻烬的队友这次过来,是找闻烬商量一下周末去上海打比赛的事情。 “教练的意思是让我们都去,就当玩玩,反正大家都退役了。” 闻烬低头吃完没有生菜的叁明治,又喝了杯咖啡,随后冲几人说,“不去。” 几人全站了起来,极力劝说着: “阿烬,我们很久没一起打游戏了,兄弟几个都非常想再打一次。” “是啊,跟我们一起去吧,你的粉丝都期待再看到你上场的一天呢!” “教练其实最希望看到的人是你,毕竟你名气比我们都大。” “说白了,他想叫我们去,就是想让你的粉丝团去给他壮壮声势。” “都快一年了,你就不想再和我们一起比赛吗?” 闻烬面无表情地说,“不想。” 众人:“……” 铜锣烧凑到他面前,“阿烬,蒋婉没看过你打比赛的样子,你不想让她看看吗?” 闻烬看了眼厨房正在忙碌的蒋婉,偏头看向铜锣烧,“出发日期发我手机。” 铜锣烧站起来冲其他人击掌,“呀吼——” 闻烬去洗手间洗了手,出来后就进了房间。 门一关上,其他人就站在客厅欢呼着,最后统一看向厨房的蒋婉。 蒋婉:“……” “谢谢姐姐!” “姐姐下次见面我请你喝酒!啊不,请你吃大餐!” “姐姐大恩大德!这辈子无以为报,下辈子给你当牛当马!” 蒋婉:“???” 一行人冲她挥了挥手,兴奋地打开门出去了。 蒋婉失笑着去玄关收拾拖鞋,随后进洗手间,先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随后拿拖把出来打扫卫生。 忙到十点,她才拖着一身汗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她去把洗衣机的衣服晾了,把换下的脏衣服洗了,又去厨房把米饭淘好,放进高压锅里蒸着,随后进了房间。 她准备上网查一下,吃菜就吐的原因。 网页上显示很多,生理因素,心理因素,还有心理医生在线咨询解答。 蒋婉正要咨询一下,门忽然被敲响,她吓得猛地把电脑关机合上,力道太大,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闻烬打开门,站在门口问,“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蒋婉紧张地摆手。 闻烬盯着她的表情看了片刻,走进来问,“你在看AV?” “……”蒋婉面红耳赤地辩驳 ,“没有!” “下次,”闻烬嗓音低哑地说,“可以叫我一起看。” “……”蒋婉欲哭无泪,“我真的没有看!” 她按下开机键,想打开页面告诉他,自己真的只是在查不能吃菜的原因,却发现电脑黑屏了。 彻底打不开了。 “……” 闻烬看着她说,“下次用我电脑看。” “我真的没看!”蒋婉羞愤欲死,“这个电脑是刚刚我用劲大了,关机太猛了,所以才黑的,根本不是……不是看那个才黑的!” “哦。” “……真的不是!”蒋婉面色涨得通红。 闻烬走过来检查她的电脑,“别生气,我给你修好,你就可以继续看了。” “……” 过来一起看 当天晚上的直播,毫无意外——全是在问闻烬。 蒋婉甚至连泡泡都不敢吐,担心又被闻烬按头吻。 她直播短短两个小时,就收到了近十万的打赏,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 她一晚上都在打字道谢,不少粉丝喊话让她说几句话,还让她叫阿烬来说两句。 闻烬正在地板上下棋。 蒋婉还是没有开口说话,道了谢之后,开始轻咬香蕉皮。 脆脆的声音,给耳膜另一种愉悦享受。 她桌上放了四片香蕉皮。 弹幕一直没有安静下来,但有不少粉丝真的静心在听,她们都是闻烬的粉丝,没接触过这类,所以问题格外地多。 蒋婉没多少时间回复,她打字不是很快,偶尔错过上条消息,下一条消息还没来得及看,弹幕又冲了过去。 她不得已出声,只用气声说:“谢谢。” 谁知道,听到她开口,粉丝们全都疯狂出动,不停地问: 【阿烬呢?阿烬在你旁边吗?】 【烬哥!烬哥!烬哥!烬哥在吗?】 【小姐姐,我很好奇你跟烬哥怎么认识的?求透露!】 【你们真的同居了吗?】 蒋婉几乎难以招架,直播结束,她后背都是汗。 出来时,闻烬还在地板上下棋,冰箱的冷光落在他身上,照出他没有丝毫情绪的一张脸。 蒋婉安静地看了他片刻,这才去阳台收衣服。 路过他时,还是倒了杯水,放在他手边,这才去洗手间洗澡。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闻烬一直专注在棋盘上的目光微微错开片刻,抬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蒋婉洗完澡吹干头发,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的头发长长了些,垂在肩上。 她忽然想起在监狱的那段日子。 当时刚进去,就因为长得太好看,被一个长得奇丑无比的女人拿汤泼在自己脸上,幸好那汤不是特别烫,没受伤,只是浑身都是汤汤水水,狼狈至极。 她回去后,却被同屋的大姐们提醒,太漂亮在这里很惹眼,会被人盯上。 不是什么好事。 后来,她剃了头,整天素颜朝天,甚至脸都不敢洗。 后来安静得没了存在感,日子才好过起来,可那张脸却是越来越没法看,皮肤也因为劳累过度,营养不良,而变得蜡黄一片。 直到出狱后,她才好好洗脸,涂护肤品,花了足足半年的时间,才把这张脸养好。 她并不觉得自己漂亮。 以前在学校,班里的班花收到的情书都是一书包,只有她,一整个学期下来,才收到一封情书。 还是班里一个学渣送的。 她现在还记得当初收到情书时的忐忑和不安,此刻想想,和她经历过的相比,那些青春期的暧昧与躁动都太过单纯。 她用手抹开镜子上的水汽。 像是抹掉了过去的记忆,徒留一片干净和清晰。 回到房间后,果不其然,在床上又看见了闻烬。 他只穿着内裤,手里拿了手机,耳朵上戴着耳机。 见她进来,他摘掉一只耳机,冲她说,“过来一起看。” 蒋婉惊疑不定地走过去,“看什么?” 闻烬把手机翻过来。 屏幕上,黑色的肉棒插进嫣红的穴口,一个黑人正挺着腰操干着底下白嫩的女人。 闻烬问,“你是不是想看这种?” 蒋婉:“……” 呜……不要…… 到最后,蒋婉都不明白,怎么就被压到了床上。 身后闻烬扣住她的腰,粗壮的性器次次深入顶进。 她被插得咬着唇细细呜咽,眼前却还放着一只手机,屏幕上黑人扣住白嫩女人的细腰插着,女人高亢的呻吟就响在耳边。 画面淫靡又色情。 蒋婉受不住地伸手要去关了手机,却被闻烬一个用力深顶,整个人抓着床单剧烈颤抖起来,喉口发出哭腔似的呻吟。 和手机上的叫床声此起彼伏,在整个房间形成立体环绕的声响。 后脊传来麻意,男人滚烫的舌尖从她的后腰开始缓缓往上舔到后颈,细微的麻痒让她的身体轻轻颤栗起来。 蒋婉看了眼屏幕,发现上面的黑人也正在舔女人的后背。 粗壮的巨物再次捣进来,力道又深又重,她被插得抽颤了几下,喉口溢出呻吟,她扯起床单咬在口中,被操得一耸一耸地喘息哭叫。 闻烬按照手机里的节奏,舔吻她的肩背,大力抽插顶入,还学着黑人的动作,把蒋婉的手臂折到身后,一边狠狠插入,一边抬手打她的臀瓣。 蒋婉被打得又羞又麻,呼吸都断了线,“闻烬……” 闻烬挺着腰,喘息粗重,“嗯?” “不要打……那里……”蒋婉浑身都泛起潮红,她被插得声音都变了调,堪堪把话说完,胸口的乳尖却被闻烬捏住。 他五指环住,转着圈摩挲那挺立的乳尖,随后一只手将两团乳肉扯到一起,指腹摩挲着两颗乳尖。 蒋婉哭似地呻吟起来。 身后插入的力道那样重,快感兜头灭顶,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栗,小腹抖了抖,一波淫水喷了出来。 手机上,白嫩的女人被插得高潮了,黑人拔出来,用手延长她的高潮。 闻烬也有样学样,快速地拔出来,将修长的指节探进那紧致湿热的小穴,抠弄起一块半硬的软肉,没多久,就把蒋婉搅得尖叫着哭出声,小腹一抖,淫水喷了出来。 闻烬的指节还在不停地抠弄着那块软肉。 蒋婉受不住地哭了起来,“闻烬……不要弄了……” 闻烬低头咬了口她臀部的软肉,指节微微使力,再次搅动起来。 蒋婉埋在床单上,满脸是泪地颤栗发抖。 再次高潮时,闻烬将她翻转过来,低头含住她穴口的淫水,唇舌时不时吮咬两瓣唇肉,舌尖更是时不时扫刮她的肉粒。 蒋婉咬住手指,两条腿抖得剧烈,“呜……不要……” 快感那样强烈,她手指都快被咬出血。 高潮时,她连脑子都是空白的,只一张嘴大口喘着气。 闻烬重新插了进来,低头吻住她的唇,又沿着她的脖颈吻到她的锁骨,舌尖那样烫,一点点吻到她的乳肉,唇舌裹住挺立的乳尖,他轻轻用牙尖磨咬。 蒋婉手指掐着他的后背,喉口溢出呜咽声。 闻烬扣住她的腰,腰腹挺动起来,还伸手把不知何时倒下去的手机扶好。 蒋婉偏头看了眼。 手机屏幕上,黑人也是这个姿势。 她看了眼时间。 进度才一半,还有一个小时。 她被插得头皮发麻的空档,伸手滑动,快进了半小时。 她希望闻烬快点做完,她真的受不了了。 缓冲结束,手机屏幕上,女人两手握住那粗黑的肉棒,舔得津津有味。 闻烬停了下来,看着蒋婉,气息粗重,“你想舔我的?” 蒋婉:“……” “不想!”她沙哑地辩驳。 男人却已经抽出湿淋淋的性器,抵在她唇边。 低音炮的嗓音异样的低哑性感。 “蒋婉。” “像她那样舔。” 蒋婉面红耳赤地看了眼手机,屏幕上女人舌尖勾着,一边色情地舔着肉棒,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的乳肉。 画面淫荡至极。 很需要她 连着叁个晚上,蒋婉直播都没发出丝毫声音。 一是她的嗓子哑了。 二是……她的喉咙很痛。 闻烬的尺寸很大,捅进喉口的力道大了些,蒋婉当天夜里嘴巴都是麻麻的,喉咙更是疼得不能张嘴说话。 特别到了晚上,想把闻烬赶出去,都发不出声音。 只能被他一次次压在床上,操得浑身颤栗发抖,高潮时哭叫的声音都是哑的。 闻烬最近学的花样多了些,拉着她出了卧室,两人在沙发上,厨房的流理台上,洗手间的浴缸,阳台,地板……甚至在他的电竞椅太空舱里,各个角落都留下了精液和淫水。 当然,做完了,蒋婉还要去打扫干净。 夜里不知疲倦地纵欲就算了,可偏偏他第二天早上,总是准时在七点钟把蒋婉晃醒,带她去跑步。 蒋婉简直苦不堪言,特别是每次跑完步,闻烬总要跟着她一起去超市,有过之前的社死教训,她说什么都不跟他一起去超市。 只等他回家洗澡,这才去超市买肉。 出发去上海比赛的事已经定下了,铜锣烧他们把闻烬和蒋婉的机票都买了。 蒋婉没去过上海,不免有些期待。 这几天白天有时间就开始收拾行李,装一些随身用品进去。 还给闻烬也整理了个行李袋,他的包都是通体的白,没有标志和logo,干净得一尘不染。 因为第二天就要早起去赶飞机,所以当晚蒋婉提前做了直播,跟闻烬说晚上回自己房间睡,随后洗完澡回到房间,就把门反锁了。 但是夜里她睡得不安稳,枕头上都是闻烬身上淡淡的松木气息,带着安神的味道,她一闭上眼,就总觉得男人就躺在身后。 可等她转身,身后是空的。 后半夜,她还是没睡着,打开门出来一看。 客厅的灯亮着。 闻烬正赤脚站在客厅。 他把收拾好的行李袋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出来丢在地板上。 蒋婉放慢脚步走过去,闻烬恰好转身。 面无表情的脸上,眼睛半阖。 他在梦游。 她不敢叫他,只是跟在他身后。 看他打开冰箱,把果汁拿出来往地上倾倒,倒完又把鸡蛋拿出来“啪嗒”一下丢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原本要回自己的房间,却在进入房间的那一刹,又换了方向。 走到蒋婉的房间。 打开门,脱掉衣服,爬上床。 手臂伸过去,似乎想搂住她。 但床是空的,他表情茫然了片刻,继续伸手去摸。 蒋婉赶紧脱鞋上床,男人的手臂揽到她的腰,这才将人搂进怀里,把脸埋在她肩颈的位置。 蒋婉的心脏正剧烈跳动着。 她不清楚闻烬以前遭遇过什么,唯一清楚的是: 闻烬很需要她。 她轻轻转过身,伸出手搂住他的脖颈。 右手轻轻抚在他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轻声地唱歌。 她很久没有唱过歌了,记忆里上学的时候要集体合唱,她才跟着一群人一起唱,进了监狱以后,天天喇叭放的都是些什么歌颂祖国的歌曲,她都不知道外面流行什么歌曲。 出来时,流行歌曲都已经成老歌了,而她还什么都没听过,只记得九年前的新歌。 歌词还没记全。 但不妨碍她瞎编。 快睡着的时候,她隐约听到有人说话。 嗓音朦胧含糊,低哑至极。 “好难听。” 想做 早上六点不到,蒋婉就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打扫客厅。 才刚拖完地,闻烬就醒了,穿着平角内裤出来,内裤中央高高顶起一个帐篷。 “饿了?”蒋婉去洗手,准备给他做早餐,“等我两分钟。” 闻烬摇摇头,他头发很长,睡了一觉,头发有些乱糟糟的,中间还有一撮呆毛立了起来,显出几分可爱。 “想喝水?”蒋婉倒了杯水走过来。 闻烬扣住她的手腕把人拉进怀里,滚烫的性器隔着内裤顶了顶她的腹部,“想做。” 蒋婉:“……” “我们待会要赶飞机。”她面红耳赤地挣开他,“快去洗澡换衣服,没时间了。” “哦。” 闻烬洗完澡出来又换了套纯白的运动服,半湿的长发被他撸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微微仰着脸,下颚线条利落,凸起的喉结异常明晰性感。 蒋婉把早餐放在他面前,自然而然地接过他丢在椅子上的毛巾替他擦头发,擦拭干净后,她才去洗澡换衣服。 她做事勤快又麻利。 等闻烬到门口换鞋时,她已经背着包,嘴里叼着面包出来了。 蒋婉第一次坐飞机,在出租车上就有些紧张和期待,时不时低头检查身份证手机和银行卡。 下车之前,闻烬丢给她一只黑色口罩。 蒋婉不明所以地戴上,等下了车,到了机场才发现闻烬为什么给她口罩。 成百上千的粉丝堵在机场里,手里高举牌子,上面都是加黑粗体,写着【闻烬】两个字。 闻烬把自己的包背在后背,一只手把蒋婉的背包放在右肩,左手牵着她往里走。 粉丝们看到这一幕都疯了: “阿烬!阿烬!这是你的女朋友吗?是那个叫是婉婉不是碗碗的那个女主播吗?” “烬哥!看看我!烬哥给我签个名吧!” “闻烬!啊啊啊啊我爱你!祝你幸福!” “烬哥!你们是公开了吗?啊啊啊我哭了!我被酸到了!” 粉丝的尖叫声几乎刺破耳膜。 蒋婉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难免有些被吓到,不少粉丝都拼了命地往前挤,蒋婉险些被人潮淹没。 幸好闻烬一直牵着她,等到了和铜锣烧几人集合的地方,她才有些腿软地看了眼被保安拦在通道外的粉丝们。 她们还在不遗余力地呼喊着闻烬的名字。 奈何当事人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口罩遮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异常挺拔的鼻梁,他漆黑的瞳仁落在别处,眼下的卧蚕很深。 只单单一个侧脸,都帅得足以让粉丝疯狂尖叫。 “姐姐,你不坐吗?”铜锣烧抬手招呼蒋婉。 蒋婉正要过去。 就见闻烬摘了口罩,低哑的声音落在空气里,好听极了。 “过来。” 他两边都是包,一个他的,一个她的。 蒋婉以为他要把包放在腿上给她挪出一个位置,于是抬步朝他走了过去。 却不想,才刚到跟前,男人一伸手把她拉坐在腿上,两手形成一个圈,环住她的腰身,下巴自然地搭在她肩颈的位置。 蒋婉:“……” 她看了眼对面,八个队员看见这一幕,纷纷低头胡言乱语,“哎你们刚刚说什么来着?这趟飞机上有明星?” 蒋婉面色潮红地正要起身,却被闻烬扣住手腕,他下巴搭在她肩颈,呼吸灼热,气息滚烫。 “我没睡好。” 口吻竟然还有几分可怜巴巴。 蒋婉心口怦怦直跳。 就听他低哑的声音,又说了句。 “想抱着你睡。” 我跟她住 昨晚是闻烬第一次在梦游中途清醒过来。 被蒋婉的歌声“吵”醒。 他醒来的第一个感受是:她唱歌好难听。 然后他就失眠了。 闭上眼就是孩童时期的自己,被母亲牵着去看心理医生。 “梦游其实是一种潜意识压抑的情绪在适当的时机发作的表现,他才六岁,我相信,只要慢慢把压抑的情绪释放出来,以后会恢复正常。” “根源能找到吗?为什么会梦游?”母亲的声音在问。 “闻太太,答案很清楚了,他不停地把冰箱里的东西拿出来丢在地上,把房间搞得脏乱无比,谁来打扫?是阿姨,也有可能是你和你先生,他只是希望有人能陪他。” “我们没太多时间陪他,不过我会给他找玩伴,希望你能治好他的梦游症,不然以后没办法送他去寄宿学校。” “恕我直言,闻太太,我觉得做父母的还是应该多陪陪孩子,他虽然小,但是他记忆力非常惊人,他能记得两岁的事情。如果你们在他童年时期扮演一个不负责任的父母,那么,今后将会给他造成极大的伤害,他现在才六岁,已经学会压抑自己的情绪了。” “闻太太,你能想象,他二十六岁是什么样子吗?” “闻烬。” 蒋婉轻轻拍了拍闻烬的手臂,他从上飞机就靠在她肩膀上睡觉,一路上没醒过,马上下飞机了。 她摘了他的眼罩,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 下一秒,食指被男人张嘴咬住。 “……” 蒋婉往回抽,没抽回来。 男人的舌尖已经滑过她的指腹,她后脊一麻,耳根立马红了,压低了声音轻喊,“闻烬!” 闻烬这才松开齿关,微微坐起身。 一双漆黑的瞳仁带着几分疏懒和惺忪,他偏头看向窗外,飞机已经落地在跑道滑行。 “我们先去酒店,今晚大家可以出去逛逛,明天早上七点酒店大厅集合,一起坐车去电竞中心,OK?”铜锣烧从后面探头问。 其实这话是跟闻烬和蒋婉说的。 其他八个人早就协商好也没有任何异议,就怕闻烬这出什么差错。 蒋婉点头,“好。” 闻烬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蒋婉戳了戳他的胳膊,示意他回话。 他才点点头。 铜锣烧拍拍心口,“那就好,阿烬,只要你不掉链子,把他们几个杀了给你助助兴都行。” 蒋婉:“???” “对了,阿烬,你爸妈不是在这吗?今晚你还要跟我们住酒店吗?”double A 问。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住?”闻烬面露不解,他牵起蒋婉的手,冲几人说,“我跟她住。” 蒋婉:“……” 众人:“……” 机场出口有不少提前到达的粉丝,各个举着应援牌喊着口号欢迎闻烬。 闻烬一身纯白运动服,脸上戴着黑色口罩,身形挺拔笔直,后背背着两个包,一只手紧紧握着蒋婉。 和粉丝的狂热形成鲜明对比。 他太冷漠了。 连抬手示意或者给粉丝一个微笑都没有。 蒋婉被他牵着,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 他在外面总是疏离淡漠,面无表情。 可只有她知道。 他的内心孤寂成荒原。 才会在梦游的时候,跑到她的房间,只为了搂住她。 笑什么 办完酒店入住,一行人自行分开。 蒋婉和闻烬把包放下,准备去楼下吃饭。 点餐的时候,闻烬还没开口,蒋婉就对着服务员几番确认,“不可以放一点菜,菜叶也不行,一点绿色的都不要出现,可以吗?” 服务员再叁点头,“好。” 闻烬抬头看了眼蒋婉。 很秀气的一张脸,细眉长眼,头发不是很长,堪堪垂在肩上,皮肤很白,说话时眼睛总会带着一点善意的笑。 很让人舒服的长相。 她不注重外表,也不会化妆,穿衣服也不爱打扮,几乎就是T恤和牛仔裤,女孩子爱穿搭的首饰长裙,她一件都没有。 她安静内敛,即便好奇,却从不过问关于他的任何事。 就是这样的她。 让闻烬第一次有开口的欲望。 “不想去。” “什么?”蒋婉没明白,“去哪儿?” “我爸妈的家。”闻烬又重复了遍,“不想去。” “我知道。”蒋婉指尖在桌布上摩挲了一下,“其实我跟我父母也闹了很大的不愉快,我现在也不跟他们来往了。” 她心底隐约有个想法,闻烬大概是第一次跟人主动说起自己的父母,所以为了公平,她也主动坦白一点关于自己的过去。 “我没有念过大学。”她勉力挤出笑,“但我考上了,只是没有去念。” 闻烬面无表情,“我也没有,我自学考了两个学位证书。” 蒋婉:“……” 服务员过来上菜。 蒋婉深吸一口气,问他,“为什么没去念大学?” 闻烬低头拿起叉子,“太简单了。” 蒋婉:“……” “麻烦。”他又补充,眉毛微微蹙起,“女生,总喜欢跟我讲话,问题很多,很吵。” 蒋婉点点头,又看了他一眼。 这个长相去学校,确实是女生倒追的脸。 其他男生要是有这个资本,不知道有多狂妄自大,他却觉得是麻烦。 蒋婉轻轻笑出声。 “笑什么?”他问,“你也被很多男生追过?” 蒋婉:“……” 扎心。 吃完饭,蒋婉想去附近的大学转一转。 她没去过大学,想感受一下大学的氛围。 闻烬一路跟着她。 他个高腿长,加上过高的颜值,十分吸人眼球,来来往往不少人都朝他投来惊艳的目光。 他微微蹙眉,拿起口罩遮住脸,随后牵着蒋婉过马路。 离这最近的大学走路十五分钟就到。 头顶的骄阳炽烈闷热。 两人走了十分钟,蒋婉就觉得气喘,浑身都是汗。 她打开地图,前面还有一个红绿灯就到了,是一所科技大学。 蒋婉不清楚自己这副明显不像学生的模样能不能进去。 幸好,正值吃饭时间,门口人来人往,他们混在人群里走了进去。 漂亮的人工湖,成排的柳树,还有路上欢声笑语的同学,一切的一切都在蒋婉脑海形成鲜明的画面,好像她自己也曾融入过这个环境。 两人逛到研究所门口,闻烬接到电话。 是母亲李彩。 “我听说你今天到上海了?在哪儿?” 闻烬一双眼没什么情绪,“在你的研究所门口。” 第一次? 李彩挂了电话,连身上的防尘服都没脱,就跑了出来。 几年了。 叁年还是四年。 闻烬就算来这里比赛,都没有回过一次家,甚至说到她这里来过。 一次都没有。 这是第一次,他在研究所门口等她。 快到门口,李彩才记得把手上的无菌手套摘了,又脱下防尘服,递给身后的助理。 随后让助理订午餐。 助理看了眼时间,快一点了,“这个时间应该都吃过午饭了吧?” 李彩正预备改订晚餐,助理推开门,闻烬背身站着,一身纯白的运动服耀眼极了。 她没注意到边上的蒋婉,只下台阶时,看着闻烬喊,“阿烬!” 闻烬转过身,只冲她喊了声,“妈。” 一张脸没什么表情,眼底也没什么情绪,像是见一个陌生的人。 “瘦了。”李彩打量他,想伸手摸他的脸,却在半空又顿住,因为闻烬侧过了脸,明显不想让她碰。 她尴尬地收回手,这才注意到闻烬边上站着的蒋婉。 “你好,你是……?”她微笑着问。 万万没想到,逛个大学逛到了闻烬母亲这里,要知道他妈妈在这,打死蒋婉也不会来这,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 蒋婉冲她弯了弯腰,“阿姨你好,我是他的……” 家政阿姨四个字还没说出口,闻烬已经牵住了她的手。 蒋婉偏头看了眼他。 男人瞳仁漆黑,眸底没什么情绪,淡淡落在对面两个人身上。 李彩面露诧异,“你,你是阿烬的女朋友?” 蒋婉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你好,阿姨,我叫蒋婉。” “你好。”李彩诧异之余,露出欣喜的神色,“我刚刚太惊讶了,他这么大,第一次……第一次喜欢女孩子,也是第一次带女朋友过来见我,我太惊讶了,不好意思。” “路过。”闻烬面无表情地说,“没有要见你。” 李彩有些尴尬,“吃饭了吗?我让助理订了餐厅,我给你爸发消息了,他一会……” “要逛学校。”闻烬目光落在别处,“没时间。” 李彩脸上的神采全都没了,笑都挤不出来,只是看着闻烬问,“这么快?你还没见你爸呢,你都叁四年没见过他了,他……” “走吧。”闻烬已经牵着蒋婉往别处走了。 蒋婉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李彩还站在原地,边上的助理正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两人沿着图书馆转了一圈,找了个凉亭坐了会。 蒋婉坐在那,时不时看他一眼。 闻烬手臂搭在栏杆上,偏头看她,“想问什么?” “第一次?”蒋婉不确定地问,“你之前没有过经验?” 那天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第一次啊。 “没有。”闻烬屈着长腿,漆黑的瞳仁落在她脸上,“我说过,你是第一个让我有性冲动的女人。” “……” 蒋婉咬了咬唇,忍不住直白了点,“可你做那个……看起来很熟练啊。” 她没好意思说最近他玩的花样和姿势越来越多了,洗手间地板什么的,不论挑哪个,她都不好意思说。 “简单,看一遍就会了。”闻烬偏头看了眼波光粼粼的湖面,忽然偏头定定看着她,“倒是你。” 蒋婉后脊一麻,果不其然,就听他说,“学那么久,还学不会口交。” “……” 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渴了,我去买水。”蒋婉非常机智地起身。 闻烬要跟去,就见她摆摆手,“我去买,你在这坐着就好。” “蒋婉,你很奇怪。”闻烬难得认真地看着她,“网上都是男朋友去买东西,女朋友坐在原地等。” 蒋婉:“……” 她恍惚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重点,“网上?” 还有,到底是谁奇怪啊。 明明他更奇怪好不好。 “出来之前,我看了:情侣旅游日记,上海情侣两日游,情侣出行必备指南,情侣约会必做……”闻烬面无表情地叙述。 “等一下!”蒋婉忍不住打断他,“不用看那些,我们就……正常点就好。” 闻烬蹙眉,“我不知道正常点是什么样。” 蒋婉:“……” 最后还是变成两个人一起去买饮料。 蒋婉拿了瓶橙汁和桃子汽水。 闻烬付了钱。 出来后,蒋婉问他,“之前你买了巧克力给我,还问我要二十五块钱,现在给我买饮料,怎么不问我要钱?” “那个时候,我们没有发生关系。”他居然说得一本正经。 “……” 潜台词就是,发生关系之后,就可以为她买单了。 蒋婉简直不知道他从哪儿得出来的结论。 两人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往学校门口走,隔着距离,就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穿着一件白大褂似的外套,戴着眼镜,面容十分和蔼。 闻烬目不斜视,到跟前,喊了声,“爸。” 随后跟蒋婉继续往前走。 蒋婉诧异地回头看了眼,那人是闻烬的爸爸? 闻国安走近几步,冲蒋婉打了招呼,随后问闻烬,“过来比赛?” 闻烬点头“嗯”了一声。 “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飞机。” “今晚去家里吃饭吧,我和你妈这几年送你的礼物都堆在家里快放不下了,你回去拿一下。”闻国安笑着说。 闻烬还是面无表情,“收到你们送来的鞋子了。” 闻国安扶了扶眼镜,“那个是生日礼物,不是还有新年礼物吗?你当时比赛赢了,我跟你妈妈也准备了礼物的。” 闻烬蹙眉,明显不想再说话了,“不用。” 闻国安转向蒋婉,“是叫蒋婉是吧?晚上跟闻烬一起,去家里吃个饭吧,一家人难得聚一次。” “……”蒋婉摇摇头,“他如果不想去,我也不想去。” 她吃过家里的亏,即便不明白闻烬跟家里闹僵的原因,但她不想让闻烬处于不舒服的环境里。 闻烬有些意外,他眉眼惯常没什么情绪,所以没人发现他视线里的异样。 闻国安似乎也没想到,蒋婉也这么不给面子,他尴尬地笑了笑,“行,尊重你们年轻人的决定,如果改计划了,可以直接过来这个地址。” 他送来一张名片,上面有他们夫妻俩的电话,底下是一行地址。 蒋婉接过,冲他点点头。 闻国安看着她,说了句,“他可能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谢谢你。” 那句‘他可能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像一把刀,蓦地刺了蒋婉一下。 她忽然动了怒,冲闻国安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一个孩子在父母面前都得不到认可和肯定,那么你们之间也没有需要补救的地方。” 她那样生气,以至于眼眶都红了。 “是孩子的错吗?” “不,是父母的错!” “你们可能其他地方很出色,但教育方面肯定很差劲。” “没错,他是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但那是他的优点,我喜欢的恰恰就是他不一样的地方!” 可惜了 回程的路上,蒋婉一直在哭。 闻烬去买了巧克力送到她面前,哪知道,蒋婉看见这个,哭得更厉害。 “哭什么?”他给她擦眼泪。 蒋婉一直以为除了自己,其他人的父母都是很爱孩子的,可是见到闻烬之后,发现他可能比自己还惨,顿时就难受得不行。 买巧克力哄人这招还是她之前去警察局的时候,那个警察告诉闻烬的。 可他记到现在。 他所知道的东西,不是网上看的,就是从其他人嘴里知道的。 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 甚至不会害羞。 和人相处的模式就是公平,平等。 蒋婉越想越觉得,闻烬就是个被关在笼子里长大的孩子。 就像她,在监狱被关了九年,出来时,都忘了怎么跟人正常交流相处。 她低头擦鼻子,带着鼻音的嗓音问,“闻烬,你以前住在这里吗?” 闻烬点点头,“嗯。” “我想看看你以前住过的地方。” 她想知道,他以前遭遇过什么。 闻烬垂眸看了她片刻,问,“看完,你就不哭了吗?” 蒋婉心口一酸,眼眶又要红了,她重重点头,“嗯。” 靠市中心的一套小区,进出要刷脸,闻烬牵着蒋婉进去时,刷脸核对不上,进去找保安签了字。 保安大叔左看右看没认出他,等看见他的名字才恍然似地道,“你是闻教授的儿子吧?” 闻烬面无表情地点头。 保安大叔猛拍大腿,“哎呀,我说呢,你们父子俩看着挺像的,你这走了好多年了吧,得十多年了吧?” “七年。”闻烬说。 他十九岁那年靠打游戏赚钱,在海城买了房就搬走了,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七年啊。”保安大叔慨叹不已,又问,“哎呀,你这是以后要回来了吗?” 闻烬已经不再回应,牵着蒋婉往小区里走。 蒋婉冲老保安微笑着打了招呼,这才跟在闻烬身后进去。 保安大叔站在门口,看着闻烬的背影暗暗摇头,轻叹一声,“唉,好好的孩子……可惜了……” 正叹气,另一个保安过来了,保安大叔立马凑过去,“你来晚了没看见!闻教授他儿子回来了!” “闻教授儿子?啊!是那个梦游症的天才?”那人吃惊不已。 “对对对!就是他!” “治好了吗?现在?”那人问。 “不知道啊,但我看人越长越帅,还带了女朋友过来,应该是好了吧。” 那人更吃惊了,“还有女朋友?不是说有什么情感缺失症还是什么阿拉伯综合征的?也好了?” “不知道,但还是不爱搭理人。” “那应该还没好,唉,可惜了。” 闻烬输入密码打开门,抬脚走了进去。 偌大的客厅,装修极其简单,一张皮质沙发,一张透明茶几,连台电视都没有,四周除了盆栽,只有桌上的十几个透明鱼缸吸引了蒋婉的注意力。 她换了鞋,隔着距离,只看见周围几乎有桌子的地方都放着个大型玻璃缸,里面全都是绿油油的水植物。 她好奇地问,“怎么养这么多绿萝?” 闻烬抬头看了眼,面上没有丝毫情绪。 “不是绿萝。” “是他们培育出来的有机蔬菜。” 蒋婉手里的鞋倏地落在地上,她怔怔抬头看向四周。 偌大的客厅里布满了大大小小十几张桌子,桌子上放了近四五十只大型玻璃缸,里面全都是有机蔬菜。 在这一刻,她满脑子都是铜锣烧曾说过的话。 ——“他吃到一点菜叶就会吐个死去活来。” ——“从我们认识他那天起,就没见他吃过菜,后来吃饭时,他不小心吃到菜叶,吐了很久,整张脸都白了。” 他的过去 蒋婉克制了许久,才把眼眶的热意逼回去。 她走进去,打量那些玻璃缸。 里面的蔬菜长势很好,每一片叶子都像是吸饱了水,生机勃勃,绿意盎然。 她大概知道闻烬的父母是做什么的了。 研究所,教授。 “他们工作很忙吗?”她问。 闻烬盯着眼前的玻璃缸看,目光无波无澜,“一周回来两叁次。” 一周回来两叁次? 蒋婉惊呆了。 所以,闻烬是从小就一个人被丢在家里? “你小时候就一个人?”蒋婉问。 闻烬摇头,“有家教老师,家政阿姨。” 蒋婉注意到,他没提到父母。 “他们觉得我有做科研的天赋,从小请了家教老师指导我科研的知识。”闻烬垂眸看了眼透明玻璃缸里的蔬菜,“我五岁的时候,培育出了第一批有机蔬菜。” 他的声音很低,淡淡的没多少情绪,“为了试验,研发出来的人要做第一批试吃人。” 蒋婉听得整颗心都在震颤,“所以,你把你培育出来的蔬菜全部吃光了?” “嗯。” 蒋婉想到他现在吃到一点菜就吐,眼眶立马变得通红,“然后呢?” 闻烬看了眼头顶的吊灯,“后来他们带我去看心理医生,不允许我夜里活动,每到夜里十点,就停掉了所有的灯。” 蒋婉猜测,这时候他父母应该是发现了他梦游。 “后来,他们送我去学校,才发现,我跟正常的孩子不太一样。”闻烬说起这个时,面容有些许困惑,“他们觉得爱哭爱笑爱闹的才是正常,我学不会,我哭不出来。” 蒋婉死死咬住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然后呢?” “然后他们把我送回来,从那天开始,我一直在家里上课。” “一直在家里?”蒋婉背过身匆匆擦掉眼泪,出口的声音已经带着鼻音,“没人陪你玩吗?就你一个人吗?” “一开始有,后来没有。” 蒋婉不再问为什么,她大概猜到了。 或者是因为他梦游吓到了他们,也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他经历了数次的被抛弃。 最后只剩他一个人。 闻烬走到冰箱前,轻轻打开冰箱,目光垂下来看着地板。 “晚上,我就坐在这里下棋。” 他说的是父母把灯停了的夜晚。 蒋婉捂住嘴,眼泪簌簌往下落。 她咬着唇,努力控制自己的声线,“为什么?” “太安静了,没有人。”闻烬看着地板,嗓音低低的,“下棋的时候,我会安静下来,不去想那么多。” 蒋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前搂抱住他的腰。 “以后我会陪着你。”她哽咽着说,“我会陪着你。” 闻烬低头看她,“为什么又哭了?不是说了,看完就不哭了吗?” 蒋婉听他这么问,更是大哭出声。 闻烬去摸巧克力,剥开了递到她嘴边,“吃一个,别哭了。” “闻烬……呜呜呜……”蒋婉搂住他的脖子,哭着喊,“不想吃……我不想吃……” 她哭得泪流满面,胸口上下起伏不定,呼吸更是一抽一抽的。 “蒋婉。”闻烬伸出指腹去擦她的眼泪,“你这样哭,我会有反应。” 蒋婉:“……” 她的眼泪倏地止住。 “我不想在这里做。”他揽着她,问得很认真,“回酒店,你再哭好不好?” 蒋婉:“……” 一起洗 临走之前,蒋婉还是进了闻烬的房间看了眼。 灰白的冷色调。 一张床,一张电脑桌,还有一个小型的实验桌。 看得出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没什么灰尘。 墙角放满了礼物盒,还有各式各样的鞋盒。 这应该就是闻烬他爸说的礼物吧。 蒋婉走到他的电脑桌前,看见上面有个透明的奖座,写着恭喜闻烬荣获市级研究所发明奖。 “五岁那年得的。”闻烬在她身后说。 那一年,是闻烬最难熬的一年。 他每天都在做实验,核对数据,小小的孩子,像个大人一样默不作声,数据错误就重做,没有生气,没有暴躁,一点脾气都没有,险些逼疯身边的研究员和指导老师。 他以为,只要研究成功,就能见到父母。 但结果告诉他,研发成功之后,还有数不尽的研究在等着他。 而父母,却只冲他说一句,“恭喜,你做到了。” 门关上。 陪伴他的,只剩下冷冰冰的仪器,和漆黑无尽的长夜。 “走吧。”蒋婉主动牵起闻烬的手。 两人打了车。 闻烬一上车就打开自己的手机,冲蒋婉说,“你先提前看看,免得待会口的时候又不会。” 司机:“……” 蒋婉:“……” 空气安静了数秒。 闻烬看了眼司机,面无表情地问,“师傅,能不能麻烦你当做没听见?” 他顿了顿,补充,“不然,她会生气。” 司机:“……” 蒋婉:“……” 一下车,蒋婉头也不回地往酒店里冲。 刚到大厅,正遇到闻烬那群队友,她停了下来。 铜锣烧几人问了句,“哎,姐姐,跑什么?” 蒋婉挤出笑,“没,外面太热了。” 闻烬几步追到跟前,拉着蒋婉就往电梯的方向走。 铜锣烧追着问了句,“阿烬,急急忙忙地干嘛去?” 闻烬扭头丢下一句,“没时间。” “什么?”八个人全没听懂。 “我们要……”闻烬蹙眉一顿,“不能说。” 队友:“……” 蒋婉:“……” 一整天下来,蒋婉的心疼都喂了狗。 到了房间,她就扑到闻烬怀里打他,“不是说了不能说吗!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我没说啊。”闻烬一脸认真。 蒋婉捂住脸,耳根都红透了,“你走开。” “别生气。”他轻轻搂住她,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没生气。”蒋婉又气又羞,更多的是心疼他,想了想,还是不跟他计较,咬着唇说,“我要洗澡。” “一起洗。”闻烬脱了衣服,又去脱她的。 “窗帘!”蒋婉大叫。 “哦。”闻烬转身去拉窗帘。 回来时,蒋婉已经开了壁灯。 她站在洗手间门口,轻轻脱了衣服和裤子,只穿着一套白色内衣,凹凸有致的身形一览无遗。 晕黄的光影落在她身上,为她瓷白的肌肤打了层釉质的光。 她有些羞赧地捂住胸口的沟,两腿轻轻并着,低着头,眼睫轻闪,看到他的鞋子走到跟前,这才抬头看向他。 白皙的脸已经红透了。 眼底尽是羞意。 闻烬一下就硬了。 他伸手拥住她,用坚硬的灼烫轻轻抵着她,声音低哑性感。 “做完再洗好不好?” “我忍不住了。” 不做了 蒋婉手臂撑在淋浴房光滑的玻璃门上,微微趴伏着身体,身后是男人有力的撞击。 每一下都让她不可抑制地发出呻吟。 闻烬掐着她的细腰,另一手伸到前方,揉弄她饱满的乳肉,腰腹使力一顶,蒋婉哭似地叫出声。 他低头舔她后背的水,舌尖沿着她的脊骨游走,最后停到她后颈的位置,加了点力气碾吻下去。 神经末梢窜起一阵酥麻的快感,蒋婉喉口溢出呜咽声。 闻烬掐着她的臀大力操干起来,蒋婉呻吟的声音变了调,她死死咬住手背,哭似地尖叫起来,腰腹剧烈颤抖了几下。 闻烬被夹得闷哼一声射了出来。 他摘了避孕套,丢在垃圾桶里,转身过来搂住蒋婉,亲吻她的唇。 蒋婉浑身酸软无力,她被架在洗手台上做了一次,刚刚是第二次。 不记得高潮了多少次,只知道腿软得站不住。 “别做了,你明天还要比赛……啊……”蒋婉话刚说完,闻烬已经低头含住了她的乳尖。 他揽住她的身体,修长的指节沿着她的身体游走抚摸。 蒋婉轻轻咬着唇,呼吸带着喘,“别舔了……好痒……” 快感一层一层地刷着头皮,她几乎要哭出声来。 他开了花洒,用沐浴露涂抹她的身体,两手绕过她的股间,将她的腿勾到手臂上,指节钻进了她的小穴。 淫水很多,他沾了些涂抹她充血的阴蒂,指腹扫刮几下。 蒋婉扭动着呜咽出声。 他并起两根指节钻进她体内,抠弄她的敏感点,频率越来越快,没一分钟,蒋婉就尖声哭叫着高潮了,穴口往外淅淅沥沥地喷出一滩淫水。 她大喘着气,眼角全是泪,被闻烬一松开,整个人就滑坐了下来。 闻烬洗干净性器,把龟头抵在她唇边,声音很低,带着哑意。 “蒋婉,舔一舔。” 蒋婉看了眼,猩红的性器狰狞粗壮,她微微张口,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闻烬眸色变深,扣住她后脑勺的那只手微微使力揉了揉。 蒋婉舔他的马眼,又轻轻含住吮了一下。 闻烬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蒋婉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眸底沉沉,尽是浓重的欲望。 她张口,将他硕大的龟头含住,试探着往里吞。 闻烬已经迫不及待地挺腰,将剩下的尽数插了进去。 蒋婉吞得很吃力,见他又往里顶,呜咽着拍了拍他的腿。 闻烬往后退了退,只留一个龟头在她嘴里,他摸她的脸,很认真地说,“你还是没学会。” 蒋婉满脸通红。 她把嘴里的肉棒吐出来,两只手捧住,学片子里看到的那样轻轻含住,整根往里吞。 还没全部吞完,闻烬已经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嘴里抽插起来。 每一下都顶到她的喉口。 蒋婉被顶得反胃,她呜咽着想躲,后脑勺却被闻烬扣住动不了。 等闻烬喘息着射在她嘴里时,蒋婉的嘴巴都麻了。 她洗漱完,又洗了澡。 回到床上才刚躺下,闻烬又压了下来。 蒋婉疲惫地推他,“不做了,好累。” 闻烬不解地问,“你都不动,为什么会累?” 蒋婉:“……” 不能说 铜锣烧打电话过来时,蒋婉正被闻烬压在床上,抱着双腿操干着。 她哭着喊闻烬,“电话!” 想求他缓一缓。 闻烬却停不下来,边插着她边说,“你接。” 蒋婉去摸手机,捂住嘴巴后,按了接听递到闻烬耳边。 闻烬又是一个猛力抽插。 蒋婉小腹颤了颤,咬着自己的手背高潮了。 她大口喘息着。 闻烬被她收缩的穴口夹得闷哼出声,电话那头的铜锣烧道,“晚上八点来我房间,我们讨论一下明天的选位,反正你打野,我拿射手……” 高频率的啪嗒声传进话筒。 铜锣烧顿了顿,问了句,“阿烬,你在干嘛?” “不能说。”闻烬掐着蒋婉的腰凶猛地操弄起来,气息粗重得厉害。 铜锣烧:“……” 蒋婉直接挂断电话,她掐他的手臂,“你不能停下来接电……啊……” 他扣住她的腰使力一顶。 蒋婉被顶得不受控地叫出声,床板震得似乎要塌了。 他大力揉着她的乳肉,低头吮咬。 灭顶的快感像一盆热水,从蒋婉的头皮浇到脚底,高潮时,她咬住他的手臂,呜咽尖叫。 晚上七点,闻烬拿了新房卡上楼,随后抱着蒋婉去了新开的房间。 铜锣烧正好在走廊,见他抱着蒋婉出来,还以为蒋婉生病了,凑过去看了眼,问,“她怎么了?” “累了。”闻烬声音很哑。 铜锣烧:“……” 跟在铜锣烧身后的七个队友不约而同地看向闻烬的房间,只见被褥掉在地上,纯白的床单上全是大片水渍。 “……” 蒋婉累得睡着了,闻烬点了叁份牛排,坐在铜锣烧的房间里,边吃边听他们讲明天的比赛战略。 “明天有热身场,到时候对A和guy你俩打配合,Boom你拿打野……”铜锣烧正说话间,回头一看,闻烬已经吃到第叁块牛排了,“靠!你怎么吃那么快?!” 这特么才过去不到五分钟! 闻烬喝了口水,“饿。” 众人看了眼他露出来的手腕,上面的牙印清晰地昭告着众人,他之前在房间里干了些什么。 “阿烬。”铜锣烧忍不住道,“明天比赛,镜头肯定会给到你的手,你要不贴个创可贴或者膏药?” “为什么?”闻烬问。 铜锣烧:“……” “我们还是继续讨论明天的比赛吧,阿烬拿打野,我拿射手,中路选个大控,辅助你们看情况,小乔是肯定会被Ban的,森林容易被针对,神农对面肯定会秒选,所以我们这边直接把他给Ban掉……” 闻烬回房间之前,接到母亲电话。 问他明天比赛场地在哪儿。 他当初每天盯着电脑打游戏时,父母曾为此吵过架,互相埋怨对方不负责,导致他成了现在这样。 闻烬以前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 他只知道。 他不正常。 因为他父母亲口质问过他。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挂了电话后,他回到房间。 蒋婉睡得很熟,他洗了澡上床,将她搂进怀里。 许久之后,他都没能睡着,正要起身出去跑步,腰身被蒋婉搂住,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呓语似地声音说,“闻烬,我在这……睡吧……我陪着你……” 她以为他又梦游了。 黑暗中,闻烬安静地看了她片刻,随后伸长手臂,把蒋婉整个捞进怀里搂住,下巴搭在她肩颈的位置。 这一刻开始。 他的世界,一片安宁。 你紧张吗? 闻烬早上醒来时,蒋婉也跟着醒了,只是反应有点迷糊。 “几点了?”她问。 “六点。”闻烬给她看表,她眼睛眯到一起,看了许久,才说了句,“看不清。” 闻烬拉开窗帘,无数的光涌进房间,照亮一切。 蒋婉彻底醒了,盯着他后背结实的肌理叫了一声,“闻烬!你没穿衣服!” “嗯。”他穿着内裤走回来,再次给她看手表,“这样,你就看清了。” 蒋婉:“……” 洗漱之前,蒋婉先打电话叫了早饭,要汤的时候,仍不忘再叁叮嘱对方,“不要菜,一点绿色的都不可以放进去,我男朋友吃了会过敏。” 等她挂了电话,一转身看见本该去洗手间洗澡的闻烬还站在原地,正在看着她。 他瞳仁惯常没什么情绪,只是那一刻,蒋婉觉得他那双眼意外地有些温柔。 “怎么了?”她正要起床,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没有,有些羞赧地看了闻烬一眼,“把窗帘拉上。” 闻烬又去拉上窗帘。 蒋婉光着身体下床,大概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下床才走了两步,腿一软跪在了地毯上,正正跪在闻烬面前。 闻烬低头看了她片刻,脱了内裤,将慢慢变硬的性器抵到她唇边,“时间不够,你快点。” “……”蒋婉面红耳赤地扶着他的腿站起来,羞恼地喊,“你给我去洗澡!待会要比赛!” 闻烬抱了抱她,“别生气,比赛完我们再做。” “……” 蒋婉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能生气——重要的话说叁遍。 两人洗漱完,闻烬洗了澡,蒋婉已经拿到了服务员送来的早餐,她看了眼时间,去洗手间喊闻烬吃饭。 见他湿漉漉地出来,身上只系着浴巾,便把他按在桌前吃东西,拿了毛巾给他擦头发。 “头发长了,比赛完去剪短点吧?”她用毛巾擦完,拿吹风机过来给他吹干。 “不想去。”闻烬吃了口肉,咽下了才说,“很多人要签名,很烦。” 蒋婉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只想着等他比赛完,找个偏僻的理发店,找个理发师给他修短一点。 长得要盖眼睛了。 闻烬今天依旧穿运动服,一身白色,并不是昨天那套。 他背包里有一套全新的,昨天的已经送去干洗了。 他穿好衣服鞋子,蒋婉已经叼着包子,拿着豆浆和自己的背包出来了,出门前提醒他,“房卡。” 她不像其他女生,需要化妆搭配衣服,需要男生等很久。 闻烬看着她说,“蒋婉,你很奇怪,你都不让我等。” 蒋婉差点把嘴里的豆浆喷出来。 到底谁奇怪啊。 到了一楼大厅,铜锣烧他们人手一只包子,边吃边聊天。 看见他们过来,铜锣烧吆喝一声,“走走走!人齐了!” 车子就在门口,因为他们近一年没打比赛,各个上了车都十分亢奋,除了……闻烬。 蒋婉坐在他边上,牵着他的手问,“你紧张吗?” 闻烬摇头。 蒋婉又问,“你以前紧张过吗?” 闻烬摇头。 蒋婉以为他不明白什么叫紧张,解释给他听,“紧张就是……很激动,心脏跳得很快,身体还会发抖。” 闻烬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瞳仁尽是认真,“蒋婉,那不是紧张。” “那是高潮。” “……” 什么时候结婚? 车子经过绿树成荫的公园,拐到大路上,马路两边尽是网红餐饮和个性潮牌店,还有各式各样的奶茶店咖啡馆。 蒋婉看得目不转睛,偶尔还盯着街角等红灯的男男女女看,他们都拿着手提包,一副赶着上班的模样,手里不是面包咖啡,就是拿着手机边走边看。 快到地点时,蒋婉已经注意到一群拿着应援牌的粉丝在路上成群结队地走着,她们头上戴着夜光小恶魔发箍,有些是兔耳朵,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荧光棒等。 “你想要吗?”铜锣烧见蒋婉一直盯着看,便冲她道,“待会让阿烬去给你要一个。” “不不不,我就是看看。”蒋婉摆手,她这个年纪了,根本不好意思戴那个。 车子停下时,蒋婉看到门口挤满了人。 成百上千的粉丝,戴工牌的工作人员,还有不少扛着摄像机器的摄影师和穿着队服的电竞战队成员。 她有些紧张地看着闻烬,就见他面无表情地戴上了口罩,还拿出一只黑色口罩给她戴上。 “……” 下车时,喧嚣的声音如潮水般疯狂涌进耳廓。 “啊啊啊啊啊啊烬哥!烬哥来了!” “火哥!我爱你!草草草!火哥今天又帅出新高度!” “阿烬!阿烬看过来!看看我!呜呜呜!看我一眼!” “阿烬牵着的是他女朋友吗?!啊啊啊啊!感觉很普通啊!” “别吵!别挤!往后退!都往后退!”保安的声音。 蒋婉被闻烬拉着,一路低着头,非常担心他白色的鞋子会被人踩到,她被闻烬牵着走了没多久,忽然觉得周围一瞬间安静下来。 她诧异地抬头,只看见闻烬牵着她走到一个手里拿着两只恶魔发箍的粉丝跟前,他停下,低音炮的嗓音异常低哑好听。 “多少钱?”他问。 粉丝磕巴了,“你,你要吗?” 闻烬点头。 粉丝赶紧递给他,“送给你!不要钱!” 闻烬道了谢,回头把手里的恶魔发箍戴到了蒋婉脑袋上。 蒋婉那一刻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火热视线,她耳根一红,想把发箍拿下来,却听闻烬说。 “好看。” 周围的人群嗡地一声炸了。 “啊!苏死我了!” “烬哥怎么这么温柔!” “呜呜呜哭了,这绝美的爱情!!” “阿烬你今天不是来打游戏的吧!你是来屠狗的吧!!!” “小姐姐!你就是那个是婉婉不是碗碗的主播吗?” “小姐姐脖子上好像……” 后面的话蒋婉再没听清,她捂住脖子,跟在闻烬身后进去了,先通过宽阔的场地,四面都是独立高楼,门口立着大型的擎天柱等机械。他们走了几分钟,进入一栋大楼,穿过一条纯白色宽大的长廊,才终于停在电竞馆门口。 门口有登记签到,不少人手里拿着门票和入场券。 铜锣烧打电话跟教练说了声,没多久,一位瘦瘦的戴着眼镜的男人出来,脸有些黑,眼睛不大,厚嘴唇,看着不是很讨喜的长相,“都来了?” 他盯着闻烬看,面上带着笑,“你小子不错啊,都有女朋友了!” 闻烬面无表情。 蒋婉冲对方礼貌地微笑。 “什么时候结婚?别忘了送请柬给我。”教练仿佛习惯了闻烬的沉默,笑着冲他说,“我到时候再忙也会赶过去参加。” 闻烬看了他一眼,“不用。” 他认真地说,“不会邀请你。” 教练哈哈大笑,笑完空气里只剩下安静。 “……” 场面尴尬得蒋婉几乎要窒息。 别虐狗了 进去后,蒋婉才看清门内的世界。 像是巨型的电影院,前方是四个大型屏幕,一男一女两个解说员坐在最前方,戴着耳麦正在调试声音,他们身后是一面巨大的舞台。 头顶的帕灯,射灯,舞台灯,聚光灯,尽数打在舞台上,整个舞台中心光芒万丈,夺目耀眼。 台下几乎是一片漆黑,借着舞台上的灯光能看清四周全是座位,约莫一千以上,有一半已经坐满了人,多数都是战队打游戏的人,他们都穿着统一的队服。 蒋婉想到外面还有上千个粉丝,不由得提了口气。 外面那么热,她们该不会只能等在外面吧? 热场比赛闻烬和铜锣烧几人不上,因此一行人找到邀请券登记的位置坐下,就开始小声闲聊起来。 他们坐在第二排,很靠近舞台。 蒋婉忍不住环顾了一圈,周围不停有穿着队服的青年走来走去,他们不是接电话就是在跟队友交谈,嘴里的专业术语是蒋婉听不懂的。 这是闻烬的世界。 一个让她既觉得新颖又感到好奇的世界。 “姐姐平时也看阿烬游戏直播吗?”铜锣烧坐在她右边,跟边上人讲完话,找她搭话。 “嗯……偶尔看。” 蒋婉有些心虚,她就看过两次。 她转头看了看左边,闻烬戴着口罩,下半张脸完全被盖住,只露出高挺的鼻梁,过长的头发盖住了眉眼,只能看见眼睛下方极深的卧蚕。 察觉到蒋婉的视线,他偏头看过来,漆黑的瞳仁映出舞台的光,那片炫目的光里,盛着一个缩小的蒋婉。 以为蒋婉要说话,他微微凑近,低音炮的嗓音十分低沉磁性,“怎么了?” “没什么。”蒋婉小声回。 闻烬又看了她一眼,随后抓住她的手牵着。 蒋婉脸一红,转头看了看。 铜锣烧几人全都捂住眼睛,集体哀嚎:“别虐狗了求求你阿烬!” 八点零八分,全员进场,大门关闭,全场一片漆黑,只剩舞台灯亮着。 应该是放进来不少粉丝,蒋婉听见有人喊闻烬的名字,但是舞台上主持人已经开始讲话,大家全都安静下来。 主持人出来介绍主办方和投资方,还打了几个广告,紧接着以照片和视频的形式介绍了比较火的几个战队。 大概因为不算正式比赛,所以主持还有战队成员都比较放松,没什么紧张的氛围,蒋婉见到主持人念名单时,底下一群人尖叫吹口哨,随后屏幕上显示两排比赛的成员。 他们每人面前都有一台电脑,几人检查完电脑和耳麦后,开始正式比赛。 蒋婉看不懂游戏,等他们结束了,都不清楚哪边赢哪边输,只知道台下很吵,主持人的声音又快又饱含激情。 热身场打的单条路线——决战之谷,打得很快,平均十五分钟一局。 第一局游戏结束,换战队上场时,主持人给大家叁分钟时间整顿。 教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过来,带着一群新队员过来跟大家打招呼,其他人都站起来,唯有闻烬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这是闻烬。”教练走到闻烬面前,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说,“我带过的队员里,最厉害的就是他了,速度反应各方面都很灵活。” 一张张年轻的新面孔凑过来。 “烬哥好!” “烬哥我太喜欢你了!我一直看你直播!” “烬哥你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你打游戏太帅了!” 面对七八个新人的恭维和赞誉,坐在椅子上的闻烬只有淡淡的一个字。 “嗯。” 蒋婉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再说两句,起码打个招呼,不要让人太尴尬。 闻烬完全会错意,冲几人抬起下巴,微微偏了偏头。 在新人饱含期待的热切视线中,在蒋婉鼓励的眼神里,他用那把低沉好听的嗓音说,“让一让,挡到我们了。” 众人:“……” 我会一直陪着你 九点半的时候,驴打滚他们五个人上了场,铜锣烧几人都站起来冲他们加油打气,蒋婉也跟着鼓励道,“加油!” 他们身上都穿着以前的队服,教练也跟着去舞台上做指导,底下的粉丝大概认出教练和他们身上的队服,在底下狂喊闻烬的名字。 蒋婉悄悄回头看了眼,粉丝都被控制坐在最后两叁排,举着夜光牌,手里拿着各种荧光棒,那一排完全看不清脸,只看见她们手里的横幅和海报。 都是闻烬的脸,闻烬的名字。 蒋婉可以想象,闻烬以前一定特别火。 不然也不会在退役一年后,还有这么多狂热的粉丝。 十五分钟后,游戏结束,驴打滚他们输了,却也还笑着下来。 “赢了还是输了?”蒋婉问铜锣烧。 “输了。” 铜锣烧说完,微感诧异地看向她,“姐姐你看不懂?那待会阿烬上去的时候,你能分清哪个是他吗?” “……分不清。” 铜锣烧:“……” 蒋婉小声问,“他待会用哪个英雄啊?我先查一下,等一下对号入座就应该认出来了。” “这得问他了。”铜锣烧小声回,“你怎么不问他?” 蒋婉有些心虚,“我怕他不高兴。” “你放心吧,我就没见他高兴过。” “……” 一句话说得蒋婉更心疼了。 近十点半,热身场结束,开始进入正式比赛。 闻烬他们是第一组。 闻烬站起来的时候,全场的尖叫声达到了顶峰。 “打野,你知道吧,就……你注意看ID,闻烬的ID就是他的名字,你到时候……”铜锣烧语速极快地给蒋婉科普,“你就盯着他的名字,就知道哪个英雄是他了。” “好,加油!”蒋婉冲他说完,又看向闻烬。 他身形挺拔地立在那,肩宽腿长,脊背笔直,一身纯白运动服,唯有脸上罩着一只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张脸。 整张脸写着两个大字:冷漠。 “闻烬!!!!”身后是粉丝的尖叫声,“闻烬!!!我爱你!!!!” 蒋婉刚好冲闻烬道了声加油,被尖叫声给盖了过去。 闻烬只看见她嘴唇动了动,却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他摘掉口罩,转头冲身后“嘘”了一声。 全场安静下来。 只见他手臂撑在蒋婉椅子两侧,微微压低脊背,低头凑到蒋婉脸前,低沉的嗓音问,“刚刚说什么?” 他靠得太近了,蒋婉抬头只看见他利落的下颚线,凸起的喉结。 她莫名脸上一热,心口怦怦直跳。 “加油。”她又说了一遍。 闻烬点头,喉口溢出低哑的气音,“嗯。” 铜锣烧几人已经走了,闻烬走在最后面,通身的白色。 他个头极高,在铜锣烧几人中非常显眼,走上舞台那一瞬间,全场的灯光似乎全打在他一人身上。 闻烬抬头看了眼摄像头,被屏幕捕捉到线条分明的轮廓,他的瞳仁漆黑,表情淡漠极了。 那一刻,蒋婉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酸涩。 他一人走过很多路,打过很多年的比赛,赢过很多奖项,得到很多粉丝的喜爱和追捧。 可他却从没有高兴过。 底下的粉丝还在尖叫着喊烬哥,火哥,阿烬等。 蒋婉站起来跟着大声喊,“闻烬!” 闻烬已经坐在电脑跟前,听到她的声音,抬头看了过来。 蒋婉双手扩在嘴巴两边,用尽全身力气喊,“加——油!!!我会一直陪着你——!!!” 闻烬定定看了她片刻,目光重新移到电脑屏幕上,摄像头环顾在他头顶,照出他的脸。 过长的额发盖住眉眼,只看见痕迹极深的卧蚕,他的鼻梁挺直,薄唇抿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他操纵着鼠标用了一张改名卡。 删掉了闻烬两个字。 修长的指节落在键盘上,敲了几下。 改名卡使用成功,他的ID从【闻烬】俩字变成了:【婉婉】。 他用自己的方式告诉蒋婉——他也会一直陪着她。 台下的粉丝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阿烬!我哭了!你用了七年的ID说改就改了!” “我被虐到了!呜呜呜!婉婉好幸福!我也想当婉婉!!” “哭了哭了!阿烬长大了,甜起来这么要人命!呜呜呜!” “加油!烬哥!一定要幸福啊!” 说一下重复章,它只有1po币,不是66po币。 我给客服发了邮件想删除,但他们回复说不能删除,让我替换,替换有多麻烦,要出示我的各种信息,最后才替换文档,我觉得麻烦就没弄。 说一下价格问题。 我一不坑文,二不断更,靠脑子和双手定价66,我觉得我值这个价,也不会改,比心~ 我们赢啦! “我们注意到,AY战队的明星队员闻烬改了ID,改叫婉婉。” 台上的男主持开始聊起闻烬,“前段时间我也看了直播,但是很不凑巧,没赶上,那段直播被掐掉了,咳咳。” “哈哈哈!”女主持人笑了起来,“你咳咳什么?” 男主持也笑,“大家都懂,我就不说了哈哈哈,现在看来,闻烬和他的女朋友很相爱,用了七年的ID说换就换了。” “好感动啊。”女主持人捧脸,“烬哥一直在圈内都是生人勿近的那种,特别高冷,我也是他的颜粉哈哈,完全想不到他会有女朋友,所以当时听到消息时都震惊了很久呢。” “是吗?我也是哈哈。”男主持人说完,看了眼屏幕,“好了,言归正传,我们看看两边战队都已经做好准备了,看看这一场比赛,到底会是哪一方赢呢?” 蒋婉一开始还没看明白闻烬在做什么,直到听到粉丝的尖叫声,又听到主持人那番话,才意识到,闻烬把自己用了七年的游戏ID换成了她的名字。 她内心震撼到了极点。 酸涩,感动,欣喜,诸多情绪一时间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 她捂住嘴,想笑,更想哭。 又觉得哭出来好丢脸,硬生生忍住了。 台上双方已经开始进入匹配模式,先禁英雄,随后是选英雄。 四个大屏幕,左右两面显示屏显示的是游戏界面,右下角是广角摄像头,可以看清两边队伍,左下角的屏幕一直是闻烬的脸。 摄像头对准了闻烬,全程没移过镜头。 担心蒋婉看不懂,驴打滚几人坐了过来,充当解说给她讲解,“刚刚我们热身场打的单线,就是一条路,把水晶推了就赢了,但如果对方推了我们的水晶,那就是我们输了,其实说白了就是推塔游戏,但是你推塔之前,要把敌人给消灭。” 蒋婉点点头,“这个我懂。” 她就是分不清英雄人物,每次他们聚在一起打的时候,她根本看不懂上面显示的什么kill是什么意思。 也根本不知道是谁杀了谁。 她只是全程看着闻烬那张脸,唇角忍不住一直翘着。 “阿烬刚刚杀人了,你看到了吗?”驴打滚问,“好帅,阿烬打游戏的时候是真的帅,操作更帅。” 蒋婉点头,“嗯。” 他确实很帅,不管是打游戏还是做别的。 总会不自觉就吸引别人的视线。 “漂亮!闻烬这一波收得漂亮!”男主持人情绪激昂地赞叹,“对面意识不差,只可惜遇到了闻烬,他反应太快了,而且预判的位置特别准……” “阿烬刚刚四杀!牛逼!真牛逼!”驴打滚几人吹口哨为他欢呼。 蒋婉拿出手机对着台上的闻烬拍了一张,隔着距离,有些模糊,看不清他的脸,但那身白色分外惹眼。 游戏结束。 闻烬赢了,总杀敌人头数40,闻烬一个人拿了二十八个人头,一共死了两次,助攻还有八个。 他摘掉耳麦,面无表情地起身,隔着距离,看向蒋婉。 蒋婉手里举着一个荧光牌,上面写着闻烬两个字,是驴打滚从身后粉丝那拿来给她的。 “赢啦!”她笑着冲他挥舞着荧光牌,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我们赢啦!” 大屏幕上映出闻烬的脸。 他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很浅。 全场安静了几秒,猛地爆出刺耳的尖叫声。 “笑了笑了!!!!我烬哥笑了!!!!!!” “啊啊啊啊啊有生之年居然看见我烬哥笑了!!” 我也忍不住了 铜锣烧几人听到粉丝的尖叫声,回头全都见了鬼似地盯着闻烬的脸看,下一秒一窝蜂冲上去想抱住他。 结果就见闻烬皱眉推开他们,长腿几步走到蒋婉跟前,伸出长臂将她揽进怀里。 他下巴搭在她肩颈的位置,出口的嗓音低沉质感,异常好听。 “嗯,我们赢了。” 全场粉丝再次沸腾尖叫。 “啊啊啊啊疯了疯了!!我要被烬哥苏死了!” “哭了哭了这绝美的爱情!我明明是来看烬哥打游戏的!结果吃了一肚子狗粮!” “阿烬!要幸福啊!我命令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蒋婉被搂得满面羞红,却不愿意推开他,她贴靠在他怀里,在粉丝的尖叫声中,冲闻烬轻声说,“好多人在看我们……回去再抱吧。” 闻烬点头,呼吸很烫,“婉婉,我硬了。” 蒋婉:“……” 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硬啊!!!! 好在台下很黑,没什么人能看见,蒋婉把闻烬拉坐在位置上,把手里的荧光牌放在他腿上挡住。 台上主持人开始抽奖活动。 抽奖活动结束后就是中场休息,下午继续还有其他战队的比赛。 闻烬牵着蒋婉出来时,又被粉丝一窝蜂包围了,几个队员把他们护着往外走,闻烬戴着口罩,长臂把蒋婉揽在怀里。 粉丝们又羡慕又嫉妒,举着牌子冲他喊,祝他幸福。 出了门口,外面还有更多粉丝,有些高喊从外地赶来,坐飞机整整四个小时,在门外又等了叁个多小时,就为了见他一面。 蒋婉拉了拉闻烬,踮起脚,小声靠在他耳边说,“跟她们说一声谢谢,然后请她们一起吃饭,喝点东西吧。” 闻烬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粉丝说,“婉婉让我跟你们说一声谢谢,她让我请你们吃饭,喝东西。” 蒋婉:“……” 所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粉丝们惊喜地看着闻烬,“真的吗?真的吗?!” 闻烬点头,“真的。” 一行人直接坐车去入住的酒店,楼下大厅很大,应该能盛得下这么多粉丝。 上车前,蒋婉看见了闻烬的爸妈,他们从粉丝包围圈里转身走了,两个人年纪大了,背影透着几分寥落。 她看向闻烬,“你看见了吗?” 闻烬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点头,“嗯。” 她握住他的手,问,“难过吗?” 闻烬面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 蒋婉忍不住心口一酸,碍于边上都是队员,她没有抱住他,只牵着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他的手背。 闻烬也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靠!你们俩在车上也不忘了虐狗!”铜锣烧转头想说什么,一眼就看见闻烬在亲蒋婉的手,十分无语又十分艳羡,“马上就到酒店了,就这几分钟也憋不住吗?” 他们坐的中型客车,八个队员都在车上,几人正兴奋地讨论刚刚闻烬比赛时的那一幕。 听到铜锣烧的话,大家全都看向闻烬。 闻烬认真地说,“我答应她,比赛完回来再做。” 蒋婉:“……” 她用手捂住脸,整个脑袋垂在膝盖上,不抬头了。 铜锣烧一言难尽地看着闻烬,“你就是靠脸追到姐姐的吧?” 闻烬认真地纠正他,“不是,我们彼此对对方都有性冲动。” 蒋婉:“……” 众人:“……” 蒋婉深吸一口气,抬起潮红的脸问铜锣烧,“还有多久到?” 铜锣烧看了眼外面,还剩几分钟,他转头冲蒋婉说,“快了,再忍忍。” 闻烬看向蒋婉,“已经忍不住了吗?” 蒋婉:“……” 她捂住闻烬的嘴巴,“你别说话。” 闻烬不吭声了。 下了车,蒋婉头也不回地往房间里跑,房卡在闻烬那,她跑到门口,就捂住脸趴在房门上。 闻烬从后面圈住她,“不用忍了,我们已经到了。” 蒋婉通红着脸瞪着他,“你给我走开!” 她从闻烬口袋拿出房卡刷了卡进去,掀开被子就扑进去。 闻烬也跟着进去。 没多久,蒋婉听见洗手间传来水声,她诧异地走到洗手间门口,打开门一看。 闻烬正在洗澡。 “你洗什么澡!我们要下去吃饭!”蒋婉整张脸爆红。 闻烬湿漉漉地走出来,结实的胸腹肌上全是水珠,他走到蒋婉面前,修长的指节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含住她的唇,轻轻吮了吮。 嗓音透着哑意,“我也忍不住了。” 蒋婉低头看了眼,他的性器正气势汹汹地抵着她。 “……” 太快了……你……慢点 “不行!下面很多粉丝在等……唔……” 蒋婉话没说完,被闻烬再次吻住,他单手解了她的内衣,声音沙哑含糊,“铜锣烧会安排好。” “可是……”她还要再说什么,声音忽地变了调,“啊……” 闻烬指腹摩挲着她的乳尖,薄唇重重碾吻着她的唇。 蒋婉底下湿得不成样,内裤被脱下来时,她主动用腿勾住他,气息喘得厉害,“闻烬……” 闻烬修长的指节在她穴口滑动几下,将她的小穴搅得淫水连连,随后扶着性器缓缓地顶进去。 蒋婉还没适应,他已经大开大合地插了起来,力道又凶又重。 她受不住地咬着唇呜咽起来,“慢点……闻烬……啊……” 闻烬将她抱坐在洗手台上,将她的腿拉开到极致,随后扣住她的细腰,凶狠地操干起来。 在蒋婉哭似地呻吟声中,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将她的呻吟尽数吞进肚腹。 在台上看见她举着牌子冲他笑得那样开心时,他就想这样,用力地吻她,用性器狠狠地进入她。 那是他不曾体会过的情绪。 直至现在,他都不明白,那是什么。 “闻烬……”蒋婉被顶得颤栗发抖,眼角被快感逼出眼泪,她仰着脖颈,细长的手指抓着他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太快了……你……慢点……” 他愈发大力起来,直把蒋婉插得尖声哭叫起来,她小腹颤了颤,底下的小穴疯狂收缩绞紧,闻烬被夹得闷哼一声,扣住她的腰,把人兜抱在怀里,腰腹发力去顶她。 蒋婉攀在他肩上,被顶得浑身都在哆嗦颤抖,她呼吸快得似断了线,灭顶的快感似潮水汹涌而来,高潮来临时,她发了疯地摇头晃脑,脑海一片空白,灵魂在空中激荡颤栗。 她双眸失神了片刻,又被带入下一场濒临崩溃的愉悦中。 被操得意识昏迷时,她才感受到闻烬由内而外爆发出来的情绪,汹涌的,热烈的,几乎要将人吞噬。 她主动吻住他,带着喘息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闻烬顿了顿,下一秒,掐着她的腰操得更凶狠了。 手机和床一直在震颤。 蒋婉恍惚觉得自己要被操死在床上了,快感那样强烈,她在极致的高潮里哭得喘不开气。 闻烬由后插着她,一只手大力揉弄她的乳肉,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边凶狠地抽插,边低头在她凸起的骨节印下湿吻。 他一路吻到肩颈的位置,随后扣住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闻烬……”她呜咽着喊他的名字。 男人腰腹一顶,她浑身颤栗起来,声音带着哭腔,“闻烬……” 他低头吻她的肩膀,撩起她的头发,吻她的后颈,重重地吮下一个印记,气息滚烫,嗓音含糊,“嗯。” “我不是……对你有……性冲动……”她喘息着说话,声音带着颤,“我是……喜欢你……” 她满脸湿汗,眼角尽是泪,双唇被吻得红肿,却一字一句,又极其认真地告诉他。 “很喜欢,很喜欢你。” 他低头吻住她,声音在唇齿间沙哑含糊。 “我知道。” 不喜欢 蒋婉累得睡着了。 闻烬下楼买了单,给每位粉丝都买了饮料,还附送一句毫无感情的谢谢,场面认真又搞笑。 粉丝们一边抓住机会跟他合影,一边问他手腕上的指甲印记是谁抓的。 闻烬低头看了眼,摇摇头,“不能说,她会生气。” 一句话让所有粉丝爆笑。 下午还有四个小时的比赛,最后主办方会给参与比赛的每一支队伍颁发活动参与奖。 闻烬下午没去。 蒋婉两点半睡醒之后,起来吃了点东西,换了衣服,被闻烬带着去参观大学校园去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选择的话,你会读大学吗?”蒋婉走在学校的林荫小路,手里拿着一支雪糕,边吃边问他。 闻烬手里拿着一瓶水,脑袋上罩着一顶帽子,帽檐下的额发很长,盖住了眉毛,只露出一双点漆似的眼睛。 他微抬下巴,看了眼前方,低音炮的嗓音质感低醇,“不会。” 蒋婉抬头看了眼湖面,校园的环境很好,地面干净整洁,绿树成荫,从湖面吹来的风都带着夏日的凉爽气息。 “很奇怪。”她走到柳树下,轻轻抚摸一根柳条,“一直以来,我非常憧憬大学,做梦都想到大学看一看。” “大概就真的是执念吧。”她松开手里的柳条,笑着转身,“我现在看完了,心里变得特别轻松,好像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你想上大学?”闻烬问。 “不想。”蒋婉把吃完的雪糕丢进垃圾桶里,拿湿纸巾擦了擦手,“虽然有些遗憾,但我现在已经很好了,如果我读大学,可能会遇到另一段不一样的人生,或许会遇到……很差劲的男朋友,或许会跟朋友闹矛盾吵架,或许一个劲低头念书,到毕业都找不到男朋友,出了学校就是打工一族,每天都活在巨大的压力之下……” 她笑着看向闻烬,目光柔柔的,“还有,如果读大学,我肯定遇不到你。” 闻烬摇摇头,“如果你毕业出来做家政,还是有机会遇到我的。” 蒋婉:“……” 好想打死他。 两人出了学校,闻烬准备带她去下一个学校。 蒋婉却拉着他的手说,“不去了,我们随便转转。” 两人就手牵手沿着马路逛了起来。 “闻烬,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蒋婉指着一家运动店门口的模特脑袋上的帽子说,“那个帽子好看,你喜不喜欢?” “买东西,应该是我买给你。”闻烬指着帽子问她,“你喜欢吗?我买给你。” “……”蒋婉看了眼那款男士帽子,摇了摇头,“不喜欢。” 她抓着闻烬的手,把他拉进店里,找店员拿了帽子,亲自戴在闻烬脑袋上,“买东西,不分应不应该谁来买。” 她拉着闻烬站到镜子面前,觉得这个颜色不错,又拿了一顶帽子来试试,“我想给你买东西,想让你开心。” “你收下我买的东西,我也会开心。”她一次性拿了叁个帽子递给店员,让店员包起来,随后冲闻烬道,“这才是买东西的乐趣。” 闻烬若有所思地点头。 从店里出来,蒋婉问,“你还想要别的帽子吗?我给你买。” 闻烬摇头,“我不想要帽子。” 他认真地说,“我想要套子。” 蒋婉:“……” 你做梦! 回程的飞机上,换蒋婉睡得很沉。 她昨晚被折腾到很晚,闻烬把她买的套子全都拆了盒摆在床头,一边顶进她体内,一边告诉她,“我很喜欢你送的套子。” 蒋婉:“……” 喜欢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两人下了飞机,直接回家。 蒋婉一回来就开始大扫除,先打扫闻烬的房间,把他的电竞舱擦拭得一尘不染之后,这才打扫客厅。 闻烬在洗澡。 他一出汗就要洗澡。 蒋婉先拖地板,随后洗了抹布过来擦桌子,擦完茶几,又去擦阳台。 手机就是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她把抹布放下,去洗了手,拿起手机看了眼,是个陌生来电,没有备注。 她狐疑地接听,“喂,你好?”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是婉婉吗?” 蒋婉听出对面的声音,猛地把手机挂断。 闻烬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她一张脸变了色,问了句,“你怎么了?” 蒋婉摇摇头,“没事。”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她低头看了眼,把手机按了关机。 闻烬走了过来,他身上穿着纯白的T恤,底下是七分裤,露出一节结实的小腿,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他搭了条毛巾在脑袋上。 他低头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按了开机。 蒋婉垂着眼睫,声音很轻,“是我爸。” 她接过他快要掉下来的毛巾,手指捏着毛巾,用力到骨节有些发白。 “我以前坐过牢。” 快过去十年了,她第一次在人前完整地将过去这段不堪讲出来。 “他们为了钱,让我替人顶罪,那女孩跟我一样大,和我还是一个班里的,高考后我们同学聚餐,她用啤酒瓶砸了一个男同学的脑袋,后来那个男同学死了。” “她家找了我们班很多同学封口,最后找到了我爸妈,给了一笔钱……” “我不知道他们给了多少钱。”蒋婉说到这,满脸都是泪,“我只知道,我在监狱九年,家里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我……我出来的时候就告诉自己,从此以后,我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手机开机。 电话再次打来。 闻烬滑动接听。 “蒋婉你能耐了是吧?听到我声音还把电话挂了,什么意思?出了名了,不认我了?我告诉你,你可是我跟你妈辛辛苦苦养大的,供你念书又花了不少钱,你现在出名了,有钱了,都上电视了,是不是该回报一下我们?要不是你弟跟我说看直播看到你,我都不知道你现在这么火,怎么?出来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是准备做白眼狼,翻脸不认人了是吗?” 蒋婉想到昨天跟闻烬去上海参加的那场比赛,大概是最后被直播的摄像头拍到了脸,所以被他们看到了。 闻烬冲电话那头道,“怎么回报?”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你谁?蒋婉呢?” “怎么回报?”闻烬又问了一遍。 “你到底是谁?”蒋宽旺问。 “想好要什么,再打电话过来。”闻烬把电话挂了。 蒋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电话又响了,闻烬等了一会,才滑动接听。 蒋宽旺直截了当地说,“我要叁百万。” 蒋婉气得冲电话大吼,“你做梦!” 闻烬却是对着电话说,“好,地址发过来。” 蒋婉去拉他的手臂,眼泪簌簌往下落,声音哽咽,“你不要给他们钱,我不欠他们的,你不要去……” 她哭得无助又委屈,就好像当年被送到监狱那一刻。 没人伸手拉她一把,没人跑过来抱住她,跟她说没事了我们回家,她只能一个人缩在那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闻烬揽住她,声音很低。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首-发:yuwangshe.one (woo16.com) 九年 下午四点,闻烬提着两只纯白的背包,打车去了蒋宽旺发来的地址。 蒋宽旺他们就在本地,离闻烬只有半小时不到的车程。 闻烬在路口下车,随后看见一个中年男人蹲在路口抽烟,离垃圾桶就隔着不到一米距离,他穿着灰扑扑的工装,满脸都是黑灰。 闻烬盯着他看。 那男人盯着他手里的包看。 只一眼,他就确定那人是蒋婉的父亲——蒋宽旺。 闻烬把两只包丢在地上,隔着距离冲他说,“蒋婉替人顶罪坐了九年牢,出来后,你打给她的第一通电话是问她要叁百万。” 蒋宽旺眼睛一直盯着他丢在地上的包,嘴里无谓道,“九年也就一眨眼时间,她现在不是出来了么,而且,现在混这么好,做主播,又是你女朋友,是吧?听说你们一直同居,我女儿养这么大,被你白睡了那么久,问你收点钱也不算什么吧。” 闻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蒋宽旺被他那双眼看得发毛,忍不住走过来问,“钱带来没?” 闻烬垂眸看了眼脚下。 蒋宽旺看着那鼓鼓的包,咽了咽口水,“我先看看。” “我想知道,蒋婉以前是替谁顶的罪。”闻烬声音大了些。 蒋宽旺眼睛一直盯着他脚下的包,闻言不假思索道,“她没告诉你?就是她同学,李成学他女儿,叫什么李鑫蕊。” “你收了他们多少钱?”闻烬问。 “没多少,那时候他们才给二十来万。”蒋宽旺走近一步,弯腰想去捡地上那包,“蒋婉别太不懂事,家里那时候缺钱,我那是没法子了,才让她去顶罪的。” 他碰到拉链,满脸都是贪婪的笑容,拉链拉开,他看见里面装满了一沓又一沓的现金。 “你后悔吗?”身后是闻烬的声音,没什么情绪。 “后悔什么,有什么好后悔的。”蒋宽旺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钱,一挥手招呼藏在暗处的儿子和老婆出来,“涛儿!孩子他妈!过来啊!真的是钱!” 老婆和儿子也都奔了出来。 闻烬看着他们一家子人围着包里的钱疯了似地叫了起来,他面无表情地把另一只包的袋子打开,一抬手,将包扔到马路中央,一沓又一沓钱落在外面。 蒋宽旺骂了他一句,扑到路中央去捡钱。 耳旁有警笛声呼啸而来,他被人拉起来时,还红着眼去捡钱,直到他看见对方身上的警察制服,这才傻了眼。 “你们凭什么抓我?!” 闻烬将手里录了音的手机递到警察手里,冲对方道,“有录音作证,其他证据,希望你们尽快搜集好。” “麻烦你也跟我们去一趟警局录口供。”警察冲他说。 “好。” 他回头看了眼被抓进警车里的蒋宽旺几人,淡漠地跟在警察身后,朝一辆警车走去。 蒋宽旺隔着窗户在车子里指着他大骂,“王八蛋!你骗我!你居然骗我!你们放了我!他骗我!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凭什么抓我!” 他老婆和儿子吓得眼泪直掉,不停地求警察放了他们,警察一声吼,“都给我安静点!” 车厢这才安静下来。 闻烬打了电话给律师,当初加入AY战队时,他有请私人律师替他保管合同以及收入。 直至现在,律师依旧为他服务。 他几句话将过程转述给律师,并让他此刻赶到警局处理后续。 律师问,“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闻烬目光看向窗外,黑云压了下来,有雨滴往下落。 他想起蒋婉脸上的泪。 温度是热的,味道是咸的。 他虽然不能体会她的那些情绪。 但他知道,她是痛苦的,委屈的。 他对着电话开口,声音淡漠。 “九年。” “让他们坐九年的牢。” 进去多久了 蒋婉赶到警局的时候,只见警局吵吵嚷嚷,到处都是哭嚎声。 要不是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她都不知道闻烬把蒋宽旺几人全送进了警局。 坐车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担心。 他说话那样直白,会不会被误解,会不会被诬陷,会不会被人打。 刚进去就在门口碰到铜锣烧,他冲她打招呼,“来了?” “嗯。”蒋婉紧张地问,“闻烬呢?” “你放心吧,律师都在呢。”铜锣烧轻轻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要不是律师刚好在我们那,我都不知道阿烬这么猛。” 谁都没想到,平日里淡漠寡言只顾低头打游戏的人,会突然做这么一件大事:引导着被威胁勒索,拿钱送去的同时报了警,还拿到至关重要的录音证据。 钱在,勒索威胁直接定罪。 录音在,直接牵扯出九年前的冤假错案,蒋婉作为重要人物,只要按照事实录口供,警察再找其他证据,要不了多久,蒋宽旺一家人就会全部坐牢。 “他有没有被打?”蒋婉拉着铜锣烧问。 铜锣烧诧异地张嘴,“他不打别人就好了,为什么会被打?” 蒋婉松了口气,“那就好。” 从进去录口供到出来,她只在另一间审讯室,隔着门的空隙看见闻烬,他一身纯白运动服,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面前是警察。 她只看得见他挺直的脊背。 门被关上之前,她听见他低低的嗓音,“她是我未来的妻子,我不希望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她怔怔站在门口,有警察走进去,把门关上,隔绝了一切声音。 有警察过来,带她去了另一个审讯室。 面前是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表情十分肃穆,蒋婉不由自主地坐直身体,严肃起来。 女警察看着她说,“接下来我们问的问题,希望你认真严肃地回答,如果有半句假话,法律会严惩不贷。” “好。” 男警察问,“蒋宽旺是你父亲吗?” “是。” “九年前,你有替一位叫李鑫蕊的人顶罪坐牢吗?” 蒋婉想起这九年的监狱生涯,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抖。 “有。” 半小时后,她被警察带出来,还没走出去,就见一个女人抱着嚎啕大哭的孩子扑了过来,“你就是蒋婉吧?!你有病啊!你把你亲弟弟都给告了!我的孩子怎么办?!他还不到一岁!” 她说着把孩子猛地丢到蒋婉怀里,“反正是你们家的种,我一个人也养不起,他要坐牢,我不可能耗在那等他出来……你要么把你弟放出来,要么就把这孩子带去养!” “哎——”蒋婉一句话都来不及说,那女人已经转身跑了。 她抱着孩子追出去,那女人已经上了车,转眼没了影子。 怀里的孩子哭得一张脸都紫了,蒋婉边抱着轻声哄,边找警察问情况,“刚刚那人……” 一个女警察说,“是蒋涛的老婆,你的弟媳妇,在这闹了半小时了,听说你是蒋涛姐姐,就找来了,小孩哭那么久都不哄,我同事让她喂奶她也不喂,真狠心……” 蒋涛的孩子。 蒋婉低头看了眼,孩子哭得嗓子都哑了,嘴巴大张着,下面才冒出两颗牙。 她问警察要了杯水,一点点喂孩子喝了点,随后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铜锣烧进来时见她怀里抱着孩子,便坐在她边上问了起来。 闻烬就在这时候从审讯室里出来。 一抬头,看见蒋婉和铜锣烧两人坐在一起,怀里还抱着孩子。 他看了片刻,回头问律师,“我进去多久了?” 律师:“……” 你喜欢小孩 十五分钟后,闻烬蹙眉站在婴儿用品店里,指着上面的瓶瓶罐罐说,“要奶粉,小孩喝的。” “多大小孩?”导购热情地问。 “大概这么大。”闻烬伸手比划了一下。 导购:“……” “帅哥,别开玩笑了,小孩几个月了?”她笑着问。 闻烬蹙眉,“孩子不是我的,不知道几个月。” 导购的表情瞬间变得充满怜爱与同情。 天哪,长这么帅,居然是接盘侠,帮别人养孩子。 “不会走路是不是?”导购又问,“那就是没有一岁,买1段奶粉就行,1段的话我推荐你这款奶粉,各种维生素营养最全面最丰富,也是我们店里卖最好的……” 闻烬将奶粉像去超市扫东西一样,哗啦一下全扫进怀里,抱着去了收银台,又回来将货架上的拿下来准备抱去。 “等一下,我们有装箱的,可以给你拿一整箱。”导购笑着说,“帅哥,我们可以加微信,以后奶粉喝完了,我们可以送货上门。” 闻烬掏出钱夹,“不用,就养几天。” 导购:“……” 还没回去,接到蒋婉电话,要他买奶瓶尿不湿,再买几件儿童衣服。 他又转身看向导购,“要奶瓶尿不湿,衣服。” 不等导购问尺码,他抬手像比划西瓜一样又比划了一遍,“还是这么大的小孩。” 导购:“……” 闻烬买完东西回家,蒋婉正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小孩估计哭累了,趴在她怀里睡得很香。 听见开门声,她回头冲闻烬“嘘”了一声,让他轻点动静,随后小声说,“奶粉拿出来,我先弄给他喝。” 闻烬转身把一箱奶粉抱了进来。 “……” 蒋婉讶异地看着他,“怎么买这么多?” 她托警察帮忙找蒋涛的老婆胡畅宜,找到了就把孩子送回去,也就这两天的事,根本不需要这么多奶粉。 “我查了一下,小孩特别能吃。”闻烬说完又从身后拖出一箱子尿不湿,一脸认真地说,“还特别能拉。” 蒋婉:“……” 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研究奶粉罐后面的说明,冲奶粉的方法,冲奶粉的温度,冲奶粉的勺数。 等奶粉冲好,蒋婉赶紧把奶瓶瓶嘴塞进孩子嘴巴里。 小孩虽然睡着了,却是自发地开始吮了起来,两腮一鼓一鼓的。 蒋婉看得忍不住笑了,轻轻地用食指将他漏到下巴的奶汁给擦掉。 这孩子应该四五个月大,手和脚都小小的,喝奶的时候,两只小手自发伸出来托着奶瓶,小小的手指细细的,非常可爱。 蒋婉伸出食指塞进他的手里,觉得好玩,转头冲闻烬说,“你看,好小啊。” 闻烬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嗯。” 蒋婉:“……” 她收起脸上的笑,冲他说,“找到胡畅宜就送回去。” 闻烬点头,“我知道。” 蒋婉抿了抿唇,“你好像不开心?”她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胳膊,小声问,“怎么了?” “你骗我。”闻烬看着她,指了指她怀里的孩子。 “你喜欢小孩。” 蒋婉:“……” 大号苏玛丽,正在更新的小瞎子弱弱地求一波收藏和留言……比心心~ 看到了吗 晚上九点多,蒋婉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说胡畅宜已经跑没影了,家里去找过,没人,孩子是彻底不要了。 蒋婉沉默了片刻,听警局的人说,“你如果不想养,可以送到儿童福利院,我们这边会给你开个证明。” “好,谢谢。” 挂了电话后,她看着睡在床上的孩子发了会呆。 孩子很乖,基本吃完玩一会就睡,大概傍晚的时候哭伤了,嗓子有点哑,蒋婉想带他去看医生,可又不知道孩子叫什么,万一被当成拐卖孩子的又添麻烦,只能隔一会喂点水喝,等第二天看看情况。 孩子大概做梦了,忽然哭了起来。 蒋婉赶紧抱起来轻声哄了哄,“抱抱,不哭哦~抱抱~不哭哦~” 她抱起来转了几圈,孩子攥着手指窝在她怀里,嗓子哭得很哑很可怜,没一会,他又睡着了。 蒋婉试了试尿不湿,有尿,已经沉甸甸的了。 给他换了尿不湿,又看了眼手机,快到喝奶粉的时间了。 蒋婉刚从房间出来,就见客厅灯亮着,闻烬已经站在厨房,手里拿着奶瓶,正在冲奶粉。 他虽然不喜欢孩子,但蒋婉知道,如果他以后有孩子,他会是很尽责的父亲。 她几步走过去,从身后环住他的腰,“闻烬。” “嗯。”他仔细地确认水升,试好温度后,一勺又一勺地往奶瓶里加奶粉。 “刚刚警局打电话跟我说……”蒋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胡畅宜跑了,她不要这孩子了,我……” 闻烬转过身,面无表情地问,“你要养他?” “不是。”蒋婉轻轻叹了口气,“我想等明天跟蒋涛说了,问问他,然后再把他送到该送的地方。” “这不是你的错。”他认真地说。 “我知道。”蒋婉抱着他的腰,声音闷闷的,“可孩子是无辜的。” 毕竟这孩子是因为她,才失去爸妈的庇护,成了孤儿。 “你要知道,你才是最无辜的那个。”闻烬伸手抬起她的脸,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 蒋婉用力搂住他,“闻烬,谢谢你,这样想,我心里好多了。” “晚上直播?”闻烬问。 蒋婉点头。 两天没直播,她今晚不论如何都得正常直播,不然要掉粉了。 闻烬将孩子带到自己房间,孩子对他不熟悉,刚抱来一个劲哭,他学蒋婉的样子抱着,可孩子还是哭。 他蹙眉问,“怎么样你才不哭?” 孩子扯着嗓门嚎。 闻烬把他放床上也不行,抱怀里也不行,往电竞椅上一放,孩子觉得新奇竟然不哭了。 闻烬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就带你打一场。” 蒋婉正在用羽毛轻扫麦克风,直播间里猛地爆出一群人在刷屏: 【我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阿烬跟婉婉孩子都生了!】 【靠!靠!!靠!!!这才过去多久!!!我要疯了!!!!】 【有一说一,阿烬带着娃打游戏的样子真的笑死我了!!!!】 蒋婉:“……” 她手一抖,瓶盖子掉在地上。 她轻轻打开手机找到闻烬的直播间,点进去一看。 闻烬抱着孩子,单手操控鼠标在打游戏,边打边冲怀里的孩子说,“刚刚叁杀,看到了吗?” “……” 为什么? 蒋婉和闻烬两人一晚上都没睡好。 孩子夜里哭着要喝奶,闻烬起来冲奶粉,蒋婉负责喂奶,等过了会,孩子又哭了,一看原来是拉了,两人又把孩子抱到洗手间去清洗干净。 闻烬洗完孩子,身上出了汗,自己又去洗了一遍澡。 回来躺下没多久,孩子又尿了,又给他换了尿不湿。 折腾到叁四点,两人都没了睡意。 小孩就躺在两人中央,蒋婉伸手握住闻烬的手放在脸边,轻声问他,“你在想什么?” 闻烬手指捏了捏她的手,低音炮的嗓音在黑暗中更显低哑质感,“你呢?” “我在想,我们小时候是有被好好疼爱过的。”蒋婉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柔意,“因为太小了,没有记忆,所以长大就遗忘了。” 闻烬没说话。 他记忆中,陪在身边的除了月嫂就是保姆家政。 或许,像蒋婉说的那样,他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像他身边的孩子这样,也曾得到父母悉心的照料。 “你小时候肯定很好看……”蒋婉捏着他的手指,声音带着笑意,“然后你爸妈带你出去的时候,会跟周围的邻居夸,看我儿子多好看……” 她在给他编织一个虚假的梦。 闻烬没有打断她。 他在这段虚假的美梦里睡着了。 梦里,父亲将他架在肩膀上,母亲买了只黄色气球送到他手里,他会笑,笑起来眼睛亮亮的。 梦里没有蔬菜,没有实验室,没有那个安静到令人窒息的心理咨询室,也没有空荡的客厅和一望无际的黑暗吞噬他。 他就坐在父亲肩头,看见远处一个小孩面无表情地被母亲从学校里拉出来。 那个小孩和他长得很像。 他不会哭不会笑,也不爱说话。 古怪的性子让他刚进幼儿园就和同学打架,母亲拉他出来时,他抬头看了过来。 目光对视的一瞬间。 闻烬忽然就醒了。 蒋婉在外面做早饭,孩子就安静睡在他身边。 他低头看了眼,孩子闭着眼,睫毛很长,脸上肉嘟嘟的,嘴巴张着。 没一会,孩子忽然呼吸急促起来,表情像是哭似的,瘪着嘴哭了一会,又继续睡了。 “他在做梦。”蒋婉轻手轻脚进来,见闻烬盯着孩子看得怔愣,便轻声告诉他,“小孩也会做梦,梦见害怕的就会哭,梦见开心的就会笑。” 闻烬起床去洗手间洗澡。 他不知道昨晚的梦有没有让他笑出来。 只知道,他好像能体会什么叫开心了。 两人吃完早饭,带着孩子和所有的奶粉尿不湿,去了警局。 蒋宽旺夫妇把罪责全揽了,把蒋涛摘得干干净净,毕竟当时做伪证把蒋婉弄去顶罪时,蒋涛才只有十叁岁。 只要来个人担保签字,蒋涛就能出去,但他老婆胡畅宜跑了,他能联系到的人不是推脱就是没时间,直到蒋婉过来,他都没能出去。 蒋婉找警察说了声,想跟蒋涛聊聊,便把孩子放在闻烬怀里,进了审讯室,跟蒋涛面对面。 “姐……”蒋涛一看见她就哭了起来,“对不起姐,是爸妈做得不对,你把他们放出来吧……” 蒋婉递了纸巾过去,“擦干净,我们好好说话。” 蒋涛这才惊觉,蒋婉变了。 九年的时间,让她从那个对他百般依顺的姐姐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为什么,九年中,没有人来看过我?”蒋婉问。 午夜梦回,她总是在想,会不会家里出了事,会不会爸妈生病,会不会是弟弟病重,要不然,怎么会没有人来看过她呢。 可事实是,他们全家都好好的。 除了她。 她在日复一日的等待和失望中知道。 她被抛弃了。 对方用钱轻易地瓦解了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而父母用钱轻易地割断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和牵绊。 她花了九年时间,得到这个认知。 此刻,就想问一句。 “为什么?”  对不起 “他们怕你说漏嘴,怕你说出来……”蒋涛眼眶通红,“他们拿了钱,不敢泄露出去,他们……” “你呢?”蒋婉看着他。 蒋涛答不上来。 蒋宽旺拿到钱的那一刻,带着老婆和蒋涛去饭店吃了顿好的,还给蒋涛买了新衣服和新玩具,还说要给他买手机。 全家都沉浸在喜悦中,没人想到那个被送进监狱的蒋婉。 蒋涛在沉默中崩溃地哭了起来,“对不起姐……对不起……” 蒋婉抬头看了眼上空,将眼底的热意逼回去,她笑了笑,那笑隐隐透出几分嘲弄,“我给你签字,你出去吧,自己的孩子自己养,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像你父亲那样,虎毒尚且不食子。蒋涛,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她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蒋涛追出去,只看见闻烬抱着孩子走到蒋婉面前,两人低头看了眼孩子,嘴里说着什么,随后孩子递到警察手里,蒋婉低头签字。 没一会,他们牵手离开,警察把孩子抱过来送到蒋涛手里。 他抱着孩子,小孩在他怀里哭嚎起来,他把脸埋在孩子脸上跟着一起哭了起来,脸被东西扫到,他把孩子包被掀开。 包被底下放着一沓现金。 他愣住,眼眶红得厉害。 一个警察走过来冲他说,“门口卸下来一箱奶粉和一箱尿不湿,还有一箱小孩的衣服,是你姐给你的,你赶紧去弄走,放门口占地方。” 蒋涛抱着孩子出来,警局门口放着好几个箱子,里面是奶粉尿不湿和衣服。 蒋婉才接回去照顾一天,就为孩子买了那么多东西,还把他照顾得很好,反观他老婆,一听他犯事进了警局,连夜就跑了。 再联想父母,当初为了钱,二话不说就把姐姐送去顶罪,整整九年,蒋婉却还能不计前嫌,不仅照顾他的孩子,还为他签字做担保放他出来。 蒋涛忽然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们错了……” 他哪来的脸让姐姐把爸妈放出来。 他怎么说得出口。 “去趟超市,我要买点肉。”蒋婉指着路口的一家大型超市,说完看了眼闻烬,“我自己一个人去。” 闻烬点头。 蒋婉临下车前,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我自己打车回去,或者半小时后你再来接我。” 闻烬扣住她的后脑勺,舌尖抵开她的齿关,含住她的唇舌吮了吮,这才松开她,“半小时后我来接你。” 蒋婉被吻得双眸含春,她娇嗔着瞪了他一眼。 闻烬直接被瞪硬了。 他低头看了眼。 蒋婉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看见那鼓起的裤子之后,她笑着拿了钱包就要下车。 闻烬在她身后说了句,“记得买套子。” 蒋婉险些一个踉跄摔出去,她羞愤地回头瞪着他,“上次买的还没用完!” “不是说,买东西的乐趣就是为了让我开心吗?”他看着她,认真地问,“骗我?” 蒋婉:“……” 她深吸一口气,“没有,我去买。” 闻烬点头,满意了。 蒋婉走后,他扯了扯裤子,将车一路开到看守所。 登记完访客名单后,他朝警务人员说。 “你好,我想找一下魏纪元。” 只能在床上 短短不到一个月,魏纪元瘦得厉害,脸颊凹了进去,黑眼圈很重,整个人瘦了一圈,气色很差。 他穿着蓝色号服,被警察带出来时,眼睛带着点亮意。 见到闻烬时,眼底的光倏地灭了。 他不认识闻烬。 但他猜测,或许是何映彤托他送东西或者带句话。 警察关门离开。 他在闻烬对面坐下,“你好。” 闻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很不好。” 魏纪元愣了一下,“是何映彤叫你来的吗?” “不是。”闻烬站起来。 “那是谁?”魏纪元见他走过来,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谁叫你来的?” 闻烬已经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他比魏纪元高半头,目光带着几分居高临下,他淡漠的眸子落在他脸上,出手的瞬间,只落下俩字: “上帝。” 魏纪元被他一拳砸倒,腰部撞在桌子上,把整个桌子撞得后移发出刺耳的响声。 闻烬拽住他的头发,狠狠揍了一拳后,把他的脑袋按在桌上狠狠撞了四五下,门外的警察听到动静赶了进来。 “干什么干什么!不许动!” 闻烬松了手。 魏纪元鼻子被撞破,流得满脸都是血,他瞪着闻烬,满眼愤怒,“你是谁?你凭什么打我?!” 警察拉着他往外走。 魏纪元却拼了命地想知道闻烬是谁。 闻烬表情淡漠地看着他。 几乎是下意识间,魏纪元想到了蒋婉,他重新看向闻烬,门被关上,他只看见对方白得发光的运动服。 男人身形挺拔,连鞋子都干净得一尘不染。 而他,被人拉着再次关进了铁笼子里。 就因为他多喝了酒,做了那件荒唐事。 “是我做错了!”他突然嘶吼出声,“是我做错了!蒋婉!是我做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 如果不是那件事。 他不会落到现在这个田地。 失去工作,甚至失去亲朋好友,失去最爱他的何映彤。 他哭嚎起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放我出去吧……求求你们了……” “你手怎么受伤了?”蒋婉刚坐上车,就看见闻烬右手骨节处擦破了皮,往外渗出来的血珠已经干涸了,凝成一块红色。 “去揍了一个人。”闻烬把车开到路上。 蒋婉翻袋子找湿纸巾想给他擦擦,又担心他开车不方便,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揍人?你揍谁去了?” “魏纪元。” 蒋婉怔住,偏头盯着他,“你去揍魏纪元?” 前方堵车,闻烬把车停下,微微偏头,下颚线条利落明晰,他漆黑的瞳仁落在她脸上,眼下卧蚕极深,衬得眉眼多出几分深清。 他看着她,点头说,“是。” 蒋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问,“你怎么……好端端地你去揍他做什么?” “他欺负你,我揍他,十分合理。”他表情十分认真。 “……” 蒋婉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感动。 “你不要怕。”他倾身过来,握住她的手,声音很低,带着低音炮的沙哑质感,“以后,我不会让人欺负你,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偷偷地哭。” “你要想哭。”他顿了顿。 声音更低了,“只能在床上。” 蒋婉眼眶本来都红了,听到最后一句又笑了出来。 做完再吃 闻烬不会说情话。 唯独说过的几句情话都像至死不渝的承诺一样,在蒋婉心里漾起无尽的感动。 遭受至亲的抛弃,又遭遇九年牢狱之灾,她本已对生活不抱期待,对未来更是没有任何期翼。 她只想努力赚钱,买属于自己的房子,慢慢地创建自己的家,好让自己不再成为一个随时会被抛弃的人。 然后她就遇到了闻烬。 这个男人性子古怪,不能体会他人的喜怒哀乐,但他直白又坦诚,在她害怕痛苦的那段时间,是他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也是他,一直陪伴着她。 一回到家,蒋婉把手里的菜一放下,转身搂住闻烬的腰身,踮起脚吻住他的唇。 她主动的次数极少,闻烬扣住她的后脑勺含住她的唇舌,将她抵在墙上,一条腿挤进她腿间,指节钻进她的衣服里,指腹轻轻抚过她的后脊。 “等一下……”蒋婉轻喘,她原本就只想吻他一下,“吃完饭再……啊……” 男人修长的指节已经解了她的内衣,火热的掌包住那片软嫩的乳肉,五指用力揉搓着。 蒋婉被揉得身子一软,底下已经泌出水。 “做完再吃。”闻烬脱掉衣服,单手将她的内衣推上去,低头含住她的乳尖吮了一口,另一只手去探她的内裤。 蒋婉被他舌尖扫刮得头皮发麻,内裤被挑开,男人修长的指节钻了进去,食指钻进那湿热的花穴,上下拨弄起来。 蒋婉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直,喉口小声呜咽着,“闻烬……” 他扯掉她的内裤,硬挺的性器已经逼近穴口,他重新吻住她的唇,扶着性器来回戳刺她湿淋淋的穴口。 蒋婉被那根肉棒碾得后腰直颤,腿心阵阵发麻,阴蒂时不时被那根炙热碾到,钻心蚀骨的酥麻和快感让她喘得厉害,她的五指紧紧掐在闻烬手臂,喉口溢出哭似的呻吟。 闻烬用性器碾了没几下,蒋婉小腹颤了颤,淫水从穴口流了出来,沿着腿心往下滑。 她身体一软,整个人彻底瘫软在他怀里。 男人扣住她的腰,扶着性器直直顶了进来,饱涨到撕裂的快感让她颤叫一声,她搂住闻烬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吻。 闻烬气势汹汹地回吻住她,两只手捧着她的臀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 边操边往客厅的方向走。 “窗帘!”蒋婉看见窗帘大开,急得大喊。 闻烬被她夹得额头脖颈暴起一片青筋,他转身回到玄关处,把蒋婉压在鞋柜上,扣住她的腰连插了几十下,直把蒋婉插得哭叫不止。 十几双鞋子被他大力操干的力道给震得从鞋柜里掉了出来,散落在他脚边。 闻烬低头看了眼,重新抱住蒋婉往房间里走。 每走一步,蒋婉就被体内的巨物给插得哆嗦了一下。 “闻烬……”她掐着他的肩膀急促地喘息着,还没走到房间,就被他顶得高潮了,她哭似地尖叫着,身体颤栗得厉害。 闻烬用掌心摸了把她臀部的淫水,随后一把涂抹在她的胸口,指腹绕着她的乳尖打着圈拨弄。 进了房间,他把蒋婉压在床上,将她的双腿拉开压在两侧,随后扣住她的腰猛烈地抽插起来。 蒋婉哭似地叫出声,“闻烬……慢点……” 床被操得吱呀作响,啪嗒啪嗒的黏腻水声响彻整个房间,蒋婉掐着他的手臂,在灭顶的快感中失声尖叫。 温柔的男人 中午饭是下午叁点吃的。 不是蒋婉做的,是闻烬买的。 四份纯肉的菜,四份荤素搭配的菜,还有一份美容养颜汤。 蒋婉起来吃饭时,两条腿都在高频率震颤。 闻烬对那种事似乎有着无穷的精力,两人从回来就开始做,一直做到下午快两点半,直到饿了才停下。 吃完饭,蒋婉回房间睡觉,闻烬也跟着爬上床,把她搂进怀里。 她浑身酸软无力,被他搂着,只哼了几声,就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闻烬低头看了她一眼,将她的头发拨到耳后,亲了亲她柔软的唇,随后闭上眼,下巴搭在她头顶,一只手牢牢揽着她,就这么睡了。 这是他第一次睡午觉。 晚上五点多,蒋婉才睡醒,起来先把衣服洗了,收拾收拾准备做晚饭。 闻烬起来先去洗澡,洗完澡就进房间开直播打游戏,他除了比赛,很少傍晚开直播,因此刚一上线,不少粉丝立马发弹幕问: 【阿烬是不是带了一天孩子?所以这个时间才来开直播?】 【烬哥烬哥!我昨晚没看到孩子!哭了!我想看看你和婉婉的孩子!】 【我火哥就是猛!闷不吭声女朋友有了!孩子也有了!快说!你还有什么惊喜等着我!】 【别吵了,内部消息,烬哥已经结婚领证,孩子不到半岁。】 【楼上谎报虚假消息!】 还有不少粉丝注意到他骨节破皮,不停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闻烬一声不吭,直到蒋婉倒了杯果汁放在他手边,他才偏头看了眼。 【是不是婉婉来了!】 【嫂子!!!!!!】 【婉婉!我烬哥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呜呜呜!阿烬一看到婉婉,眼神都不一样了!】 蒋婉放下杯子那一刻,看见他破皮的手背,这才想起回来忘了给他消毒,她出去拿了药箱进来,用棉签扫了点碘伏,随后轻轻擦拭在他骨节处。 闻烬停下不动,眼皮垂着看她。 蒋婉给他扫完,轻轻吹了吹,又拿了两只创可贴替他贴上。 弹幕上疯狂地在刷: 【截屏截屏截屏!!!!阿烬这一刻好温柔!我死了!】 【操!烬哥好温柔!!!!!呜呜呜呜!我对温柔的男人毫无抵抗力!】 【我就不一样了,我对又高又帅又冷又酷打游戏超棒私下里超温柔的男人毫无抵抗力!】 【呸!你们要点脸吧!】 【我只想知道,孩子去哪儿了……】 蒋婉正要转身离开,目光一抬,看到密密麻麻的弹幕都在问孩子,忍不住出声解释,“那是我弟弟家的孩子,不是我们的孩子。” 弹幕又炸了: 【啊啊啊啊啊!嫂子!!!所以说你们什么时候生孩子!!!】 【弟弟家的孩子?你们已经见家长了?是不是下一步就是结婚了?】 【结婚!结婚!!结婚!!!结婚!!!!啊啊啊啊啊结婚!!】 【好吧,看你们这么相爱,我把我老公暂时让给你好了。】 【把楼上打死。】 【记住ID,截屏,让她全家看见。】 【救命啊不要这样!我祝阿烬和婉婉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蒋婉看见这一幕,简直哭笑不得。 她拉了拉闻烬,很轻声地说,“你跟她们解释一下啊。” 闻烬点点头,冲镜头说,“是,我们要结婚了。” 蒋婉:“……” 你昨晚求婚了? 铜锣烧他们第二天早上过来敲门的时候,各个手里抱满了东西。 有人抱着红玫瑰,有人手里攥着五颜六色的氢气球,还有的手里抱着喜结连理的喜庆玩偶,后面几人手里则是捧着四五十只彩带炮。 蒋婉开门时,被他们这个架势着实惊到了。 “哈哈哈!姐姐!我们来了!” 蒋婉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怀里抱着的东西,“你们……这些……是干什么用的?” “阿烬呢?”铜锣烧挤进来,“阿烬没求婚经验,所以我们准备帮他搞一场独一无二的求婚盛宴,啊,姐姐你应该出去逛一圈,等我们弄好了再回……” 他正要抱着花进来,余光一扫,看见蒋婉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他眨了眨眼,“……啥情况?阿烬速度这么快的吗?他已经求完婚了?” 闻烬刚洗完澡出来,一头湿发还在滴水,他拿了毛巾边擦边往门口走,扫了铜锣烧几人一眼,随后走进房间,拿出两个红色小本子递到几人面前。 众人:“……” “我靠!”铜锣烧惊地把花丢给驴打滚,扯过闻烬手里的红本打开一看,“我靠靠靠靠!你们昨晚才说结婚!今天就踏马领证了!速度要不要这么快!孩子的事我还没问呢!” “孩子是我弟的。”蒋婉小声解释。 驴打滚几人震惊在门口,眼珠子瞪了许久,才问了句,“阿烬,你昨晚求婚了?” 闻烬点头。 铜锣烧十分不信,“怎么求的?” “我说结婚。”闻烬看了眼蒋婉,伸手牵住她的手,“婉婉说好。” 众人:“……” 铜锣烧抓脸,“靠!就这样没了!?” “然后你们早上就去领证了?!”驴打滚问。 “我们七点出发跑步去民政局。”闻烬单手拿毛巾擦头发,微微偏着头,下颚扬着,开口的嗓音带着低音炮的低沉质感,“等了半小时,他们才开门。” 众人:“……” “特么还跑步去的民政局?!” 铜锣烧简直要疯了,“你带姐姐去领证,还跑步去的?!” “嗯。”闻烬点头,“顺便。” “……” 当着蒋婉的面,铜锣烧几人根本不敢问他是顺便领证,还是顺便跑步! 因为你完全不知道闻烬这张嘴下一秒会蹦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你为什么不求婚?我们蜡烛鲜花什么都买了,还有气球!彩带炮!你起码应该给姐姐办一场此生难忘的求婚仪式!” 铜锣烧指着身后众人,“你看,我们所有人都买了东西,就是为了给你们搞一场求婚仪式。” “其实,现在补办一个也不晚。”驴打滚说。 众人纷纷点头,“是的,不需要你们插手,我们来搞。” “不用。”闻烬十分认真地拒绝了,“我看过很多求婚视频,被求婚的女孩子哭得很惨。” “对啊,感动啊,一般女生被求婚都会这样,感动到泣不成声,边上的人看了都想哭的!” 铜锣烧几人附和,越说越觉得闻烬错过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场仪式。 随后就听闻烬表情认真地说。 “我已经答应过婉婉,以后不会让她哭。” 蒋婉条件反射地拉住闻烬的胳膊,“好了,我们进去,进去。” 她拉着他往里走,企图让他掠过这个话题,谁料闻烬走了几步,扭头把话补充完。 “除了在床上。” 众人:“……” 蒋婉:“……” 她们喊我老公 闻烬今天开直播时,不少粉丝都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 弹幕快疯了,噼里啪啦密密麻麻盖得满屏幕都是: 【嗷嗷嗷!!!戒指!!!!】 【恭喜烬哥!!啊我哭了!这该死的爱情酸死我了!】 【烬哥你要不要这么神速,你确定不是奉子成婚吗?】 【楼上别带节奏,婉婉解释过了,那是她弟弟家的孩子。】 【楼上别搞笑了,那个孩子跟阿烬一点都不像好吗!好意思说奉子成婚,再说了,就算奉子成婚又怎样!吃你家大米,碍你家事儿了?!】 【都别吵了!烬哥这么开心,你们别扫兴!】 【烬哥烬哥!戒指哪里买的!好好看!好适合你!】 闻烬戴上耳麦,看了眼屏幕,低音炮的嗓音沙哑磁性,像砂纸摩挲在耳际,好听到惑人。 “老婆买的。” 弹幕又炸了: 【卧槽!这么快就喊老婆了!!!】 【我抬手就是:嗨老婆!】 【恭喜婉婉女朋友升级为老婆!】 【嗷嗷嗷!老公!】 “以后不可以喊我老公。”闻烬认真念出那个ID名,“我结婚了,我是蒋婉的老公。” 【好的老公!】 【收到老公!】 【都别欺负阿烬了好吗!瞧把我儿子给气的。】 【哈哈哈哈哈!阿烬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可爱!都别欺负我老公了!有本事冲我来!】 【穿件衣服吧!不恶sin吗你们!】 【哈哈哈哈哈你们太缺德了!老公!有我在!我来保护你!】 蒋婉进来送果汁时,见闻烬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小声问,“怎么了?” “她们喊我老公。”闻烬蹙眉。 “……” 蒋婉忍住笑,“没关系啊,这是假的。” “你一次都没喊过。”他漆黑的瞳仁落在她脸上,表情认真又严肃。 蒋婉轻咳一声,“饭马上好了,我……” 他扣住她的手腕,不解地问,“为什么不喊我老公?” 蒋婉整张脸涨红,“我还不适应,我以后会喊的。” “为什么要以后喊?”他蹙眉,显然不能理解。 蒋婉看了眼电脑,整个屏幕都是哈哈哈哈哈哈,上千万的粉丝全都笑疯了,她红着耳根看了闻烬一眼,咬着唇喊,“……老公。” 闻烬满意了,“老婆。” 蒋婉临走前,走到屏幕跟前,冲那群哈哈哈的粉丝们说,“闻烬是我老公,以后你们不可以喊他老公,不然他会不高兴。” 她第一次在闻烬直播间露脸,纯素颜,没有化妆,皮肤很白,眼睛细长,说话时,眼睛总带着点笑意,让人不自觉就心生好感。 【哇哇哇嫂子!!!】 【婉婉终于露脸了!上次阿烬比赛,戴着口罩都看不清,这次终于看见了!好好看!】 【好的嫂子!我们刚刚是跟阿烬开玩笑的。】 【哈哈哈婉婉出来霸道宣示占有权!啊这该死的爱情!我又磕上了!】 【你们谁注意到了,婉婉纯素颜……是真的素颜,一点妆都没有,我的妈,这年头居然还有素颜这么白的!又白又好看!】 【她笑起来好好看啊!我感觉我都要恋爱了……】 【婉婉!性别不要卡太死啊,我觉得我也可以!】 【把楼上的ID记下来,截屏,让全世界看见她!】 【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请大家穿好衣服!】 【哈哈哈哈你们踏马的做个人吧!】 闻烬看见屏幕上越来越多人都在夸蒋婉长得好看,还有的冲蒋婉告白,他手腕一使力,把蒋婉拉进怀里。 随后冲镜头一本正经地道,“她是我的。” 弹幕又炸了。 祷告 (ωoо1⒏ υip) 闻烬和蒋婉的婚礼在意大利的一所教堂。 除了证婚人——神父,就只剩下他们彼此。 蒋婉知道闻烬不喜欢人多,他怕吵,也不喜欢吵。 那段孤单寂寞的童年并没有让他在成年时渴望朋友伴侣,反而让他习惯了独来独往。 他也曾试着融入这纷杂喧嚣的世界,但他搞砸了。 不能正确领会他人的情感和意愿,让他在这个嘈杂的世界显得格格不入。 所幸,他遇到了蒋婉。 她会在他坐在地板上下棋时,不问缘由,安静地为他倒来一杯水。 她从不主动探析他的世界,甚至在发现他梦游时,温柔地抱着他,为他柔声唱歌——虽然唱得很难听。 神父在念祷告词时,闻烬发现自己走神了,他脑子里想起和蒋婉这段日子的一些回忆,心口涌动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感受。 很新奇的感觉,但他并不反感。 蒋婉穿着白色裙子,头上戴着白纱,在神父的祷告中,她闭上眼,虔诚地在祷告祝愿。 透过唇形,闻烬辨出她在念他的名字。 他也轻轻闭上眼。 祷告什么? 他想和身边的女人,一直生活在一起。 蜜月是闻烬决定的,路线是蒋婉定的。 当初听闻烬说带她蜜月旅行时,她兴奋了好几天,夜里被闻烬压在地板上干得浑身颤栗时,也会抛弃羞赧,搂着他的脖子喊老公。 他们白天旅行,夜里到了酒店就开手机做直播,闻烬不打游戏,就把手机开着,跟粉丝一起看蒋婉直播。 蒋婉把耳机线用防水贴纸固定在桌上,拿羽毛轻扫,做“耳部按摩”。 她依然不露脸,但收看她直播的粉丝越来越多,她不再打字,会小声地说话,声音很轻很轻,不会喷麦。 很多粉丝喜欢她的声音,常常让她唱歌,她笑着说不会唱。 闻烬很满意,一边躺在床上看她的直播,一边给她刷十几万的礼物。 蒋婉一边扫羽毛,一边拿眼瞪他。 瞪着瞪着,闻烬就来吻她。 蒋婉立马服软。 但闻烬也就放过她直播的这段时间,等她直播一结束,就把人压在床上做个天昏地暗。 闻烬特别自律,不论多晚睡,第二天都要七点起来跑步。 蒋婉即便被折腾得很惨,第二天早上都会准时地被他拎起来跑步。 一开始她还气喘吁吁,后面适应了之后,爱上了跑步这项运动。 两人每天早上都沿着酒店往外跑,去看凌晨的街道,那些忙碌的陌生人,他们或赶着上班,或赶着买早餐,他们从两人身边穿行而过,偶尔有人停下来,留下一两道惊艳的目光,或冲他们打招呼,又急急忙忙地离开。 那些听不懂的陌生语言,异国他乡的空气和太阳,路上陌生面孔露出的微笑和祝福,许许多多的一切勾勒出蒋婉对未来的美好幻想。 闻烬的头发在意大利剪的,幽静的巷子,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店里放着古典音乐,蒋婉就站在闻烬身边,目光温柔地看着镜子里的他。 闻烬第一次觉得理发店的氛围宁静舒心,他在蒋婉的温柔注视下,不由自主地扬起唇角。 那是他第二次笑——虽然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他们在国外旅游了四个月,回来刚好到年关。 闻烬在保安室拿了几份快递。 有两双鞋子,有一箱子的女性奢侈品香水和名贵护肤品,有两张银行卡,和一张卡片。 上面是闻烬父母留的字: 【看新闻才知道你们结婚了,以后好好的,有需要就跟爸妈讲,虽然你们可能不需要。 闻烬,爸妈小时候确实亏欠你,我们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以后和婉婉两个人好好的,不要受我们的影响。 爸妈留。】首-发:danmeiwen.cloud (ωoо1⒏ υip) 我保证,不会的 抱着快递回家时,蒋婉问他,“鞋子要拆吗?” 他的衣帽间堆了很多没拆的鞋盒。 闻烬摇头。 蒋婉抱着他的鞋盒,送到他的衣帽间。 把那几个鞋盒堆到一起。 她又注意到他十几双一模一样的鞋子,出来时问他,“怎么买那么多一模一样的鞋子?” 闻烬正要洗澡,闻言顿了片刻才说,“想知道他们是什么心情。” “什么什么心情?”蒋婉没明白。 “买鞋子给我的时候,他们是什么心情。”他瞳仁很黑,但里面没多少情绪,声音低低的,“想知道。” 蒋婉愣住。 所以他一次次去买一模一样的鞋子,买了十几双,还是没能体会他们的情绪。 她眼眶忽然就红了。 她走上前,伸手环住他的腰。 他一直渴望父母的疼爱,见面的时候表现得有多冷漠,内心就有多渴望。 “怎么哭了?”他伸手摸她的脸,低头舔掉她的眼泪,“去床上?” 蒋婉伸手捶了他一下。 闻烬抬起她的下巴,很轻地吻她,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 随后压低了脊背,又深又重地吮她的唇。 蒋婉踮脚搂住他的脖子,两只手安抚似地拍着他的后背。 闻烬按了遥控器,把窗帘关上,随后抱着她到了沙发,将她压在身下,剥掉她的衣服,缓慢又温柔地进入她。 一边插,一边吻她的唇。 换了两个姿势后,蒋婉已经被插得高潮了叁次,沙发上全是黏腻的淫水,她浑身更是沁满细汗。 闻烬重新搂住她,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扣住她的细腰,掐着她上下顶弄。 力道又凶又重。 蒋婉被他插得满脸都是泪,她在极致的愉悦中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喘息着说,“闻烬,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闻烬顿了一下,他气息粗重,漆黑的瞳仁有一瞬间的茫然,似乎没听明白蒋婉在说什么,但是身体因为这句话而产生巨大的反应。 他射了。 还没来得及戴套。 他匆匆拔出来,气息不稳,嗓音沙哑极了,“你说什么?” 蒋婉搂住他,亲了亲他的唇,“我说,我想生孩子,我和你的孩子。” 闻烬低头看向她的肚子。 过了很久,他才看向蒋婉,神情带着几分怔忪。 “如果他……生下来,像我一样不正常,怎么办?” 蒋婉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他不是不喜欢孩子。 是怕以后的孩子成为下一个他。 “不会。”她温柔地亲他的脸,“不会的。” 她的声音都哽咽了,“我保证,不会的。” “别哭。”他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搂住她的那只手隐隐颤抖,他的心脏鼓动得震耳欲聋,“我心脏……跳得很快。” “我听到了……”蒋婉哭得泪流满面,她抽噎着说,“那是开心,闻烬,那是你开心的声音。” 闻烬怔了片刻,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这一刻,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有心脏扑通扑通剧跳的声音响在空气里。 夜幕降临。 他们在寒冷的冬季,开始期待新生命的到来。 尾声 蒋婉是第二年开春的季节怀孕的。 她的孕反有点严重,闻不得半点油腥,一闻就吐,吃东西只能吃水煮的,而且就算吃了水煮的,过不了多久也会吐出来。 怀孕不到两个月,整个人瘦脱了相。 闻烬的直播已经停了,每天都在研究菜谱咨询妇产科专家,为的就是让蒋婉吃下东西。 他父母不知从哪儿听说蒋婉怀了孕,两人在他们这栋楼买了房,每天煮点东西送过来。 两人把工作也迁了过来,每天除了忙就是做饭送过来给蒋婉吃。 蒋婉怀孕后,都是闻烬在下厨。 但她吃不得油腥,所以闻烬都是清汤白水煮给她,蒋婉吃什么,他也跟着吃什么。 蒋婉有时候吐得难受,一抬头,看见他瘦得比她还厉害,又忍不住笑了。 闻烬还是会梦游。 不过不像之前那样把冰箱里的东西翻个底朝天了,而是时常走进给孩子准备的婴儿房,将放在儿童床上的玩具重新摆一遍。 对于这个孩子,他在期待中,还残存着几分不安。 蒋婉胃口开始慢慢好起来,什么都想吃,闻烬父母常常把做好的饭菜送到他们门口,连家门都没进过。 蒋婉和闻烬逛超市时,偶然遇到他们,两人也都是匆忙的样子,买的都是做实验用的一些手套和一次性杯子。 蒋婉生产那天,闻烬父母也守在产房门口。 闻烬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产房,医生出来时,他额头已经浮起一层汗。 脚步也有些虚浮。 身体像是失了控,四肢都不听使唤,耳边的声音缥缈朦胧,他隐约听到孩子的哭声。 但当医生把孩子交给他时,他迟疑地不敢伸手去抱。 闻烬父母接过孩子,冲医生道了谢,随后催促闻烬,“快去看看婉婉。” 闻烬的意识这才归拢,医生已经推着蒋婉出来,她满头都是汗,眼眶也很红,似是哭过,但她脸上带着笑,眼底更是柔软一片。 他握住她的手,问,“哭了?” 蒋婉笑着点头,“有点疼。” “我查过,特别疼。”他亲她的唇,“对不起,让你哭了。” 蒋婉眼眶又要红,她轻轻咬了他的嘴唇一下,“好了,这下公平了。” 闻烬捧住她的脸,又吻了吻。 孩子很像闻烬,身体红通通的,小手小脚,蒋婉盯着看许久,边看边笑,“好小啊,你看看。” 闻烬看了眼,看不出像不像他,只知道,看见蒋婉抱着孩子的这一幕,他胸腔里的满足感又多了一层。 那种安宁的满足感,让他的内心奇异地平静下来。 孩子起名叫闻永安。 取的永远平安的意思。 他刚会爬时,最喜欢爬到闻烬的房间,爬到那座电竞太空舱里。 闻烬见他喜欢,便时常抱着他坐在电竞椅上打游戏。 他重新开了直播,那群粉丝每天都在屏幕上叽叽喳喳地夸闻永安可爱,她们见证了闻永安从爬到学走路的每一个阶段,也见证了这段日子里,闻烬和蒋婉两人的恩爱日常。 日子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只是闻烬和蒋婉多了个活泼好动的儿子——闻永安叁岁时,在幼儿园已经收了一帮小弟,还交了个小女朋友。 闻永安会哭会笑会闹。 和闻烬不一样。 闻烬常常在学校门口,隔着铁栏杆,看闻永安和同学嘻嘻哈哈地打闹,看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那双眼和闻烬很像。 瞳仁那样黑。 笑起来那样好看。 看着他,就好像看见了小时候和别人不太一样的自己。 过去的那段时光,被现如今的这一幕慢慢重迭覆盖。 手臂被搂住,闻烬转头,蒋婉靠着他的手臂冲他说话,边上是闻烬的父母,两人已经退休了,时常会远远地跟在闻永安身后看着他。 校门被打开。 闻永安笑着冲出来,“爸爸!妈妈!” 他迈着小腿冲过来。 像一颗小型炮弹冲进闻烬怀里。 闻烬抱住他,将他单手举高架在肩上,左手扶着他,右手牵着蒋婉往家的方向走。 闻永安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好玩的事,边上蒋婉柔声地问着什么。 闻烬安静地听着。 斜晖昏黄柔软,遥遥落在他们一家叁口的身上。 他的生命,终于完整。 【全文完】 首-发:danmeiwen.club (ωoо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