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浮【高H,1v1】》 一、一个人到酒店跟我谈正事?【剧情+微h】 通往99号套房的电梯里,楚怀橘一身黑色的丝质西装,棕褐色的卷发干练的扎成马尾,手里拎着大号的黑色Birkin。 电梯门打开,她不禁被眼前处处透着华丽的欧式宫廷装修风格搞得一愣,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沉鸣谦的专属包厢,他之前明明不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风格。 不过,与她无关,她略微整理了下衣服便大步走了进去。 沉鸣谦正站在落地窗前,酒店毗邻大海,每一个总统套房都可以看到一百八十度全线海景。不过此时是夜晚,窗外黑色布满乌云的天空和天空下蓝黑色的海面融为一体,被云朵遮蔽显得暗淡无光的月亮与岸边的灯火通明形成了鲜明对比。 耳边传来女人高跟鞋敲击着大理石地板的“哒哒”声,一个优雅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的玻璃上。 嘴角微挑勾勒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然后转过身对着沙发的位置温和地冲楚怀橘伸出手,“请坐吧,楚总。” 楚怀橘又迈了两步正准备在沙发坐下时才发现,自己若是再往前走就会踩上花纹复杂繁琐的地毯。她顿住脚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沉鸣谦,“沉先生,实在抱歉。我一时心急,忘了换鞋。” 她心里懊恼不已,暗骂自己紧张过头竟然犯这种错误,以至于现在进退两难。 沉鸣谦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楚总,以你我的交情真犯不着这么生分。先坐吧。”说完他走到一边的吧台扭头问她,“想喝点什么?” “冰水就好。”楚怀橘回味着他刚才的话,想着上一次自己单方面发火后两人的不欢而散。 时隔数月没有什么联系与交集,再见可不就是会生疏紧张吗。 “猜到你要喝冰水,昨日特地让人添的。”他从冰箱里拿了瓶未开封的气泡水,正是楚怀橘常喝的那款。然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玻璃杯一起放到了茶几上。 楚怀橘此时还是站在地毯旁边,眼里有着些许无措,看起来竟有几分呆萌。 沉鸣谦觉得她这难得一见的不知所措的样子十分可爱,也不愿为难她,亲自去拿了拖鞋递到她脚边。“换上吧。” 他很自然地蹲在地上,握着她的脚踝将高跟鞋脱下换上提前准备好的拖鞋,而后又按住她想要拿起鞋的手,亲自将那双红底的黑色高跟鞋拎起放到鞋柜。 他态度温和,但不容拒绝。 楚怀橘如今已同样是商海中手执棋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多年的博弈者。可当她面对沉鸣谦,明明对方今天已经表现的足够好说话,但一举一动还是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让她如芒在背、精神紧绷… 当然,这里面也有她心虚的原因,毕竟上次是她借机发火泄愤,对方丝毫没惯着她,把她晾了几个月。 今天是来谈正事的,但这样的状态明显对她非常不利。 她深吸了口气,强压着紧张在沙发上坐好,脸上调整出恰到好处的微笑表情。 等她坐下以后,沉鸣谦也在离她较近的左侧沙发椅上也坐了下来,双腿交迭、一派轻松的模样。 “沉先生,您知道的,我这次找您是希望详细谈谈关于股权融资的事情。” “怀橘,我觉得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疏,这里也没有外人,叫我鸣谦就好。” 刚酝酿好的情绪又被打断,她不禁在心里咬牙切齿,明明是你先装模装样叫我楚总一副跟我不熟的样子,现在却怪我叫你先生。 她保持着脸上的微笑,道:“既然是谈公事我觉得还是正式一点吧,您说呢,沉先生?” 这一次沉鸣谦没有再跟她纠结称呼的问题,收敛神色直入正题:“我记得之前热点通还有远洋投资银行都有跟你接触过,你一直比较抗拒,不希望其他人插手自己集团内部的事务。现在才过去了半年多的时间,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吗?” “沉先生应该清楚,我们公司这两年来发展迅速,背后却无任何一家强势的资本入驻。” “这本来不是太大的问题,毕竟我们相较于其他同行来说出发的早,吃到的红利多。然而网红电商这个领域在成为经济发展新引擎后便也成为了国内国外各大资本争夺地盘的战场。” “您也知道,当时至少有几十家大大小小的投资机构找上我。我并不是只单单拒绝了恒星下面的公司,而是在与合伙人讨论过后选择了独自发展,保证我们初创团队对集团的把控。” “我的举动似乎引起了各大财团的不满,国外的那些手伸不了这么长所以还好,但是国内的这些人确实挺恨我不死,这一年不断培养和扶持能与我们公司对垒的企业以及个人。” “如果大家公平竞争倒也没什么,可是大资本把控国内公共社交平台,掌握发声渠道,占据舆论高地。对于我们这样的新兴行业,规则不够明确,很多东西都还在摸索阶段,摸索过程中没有人能够避免出错。” “这一年我们公司已经被狙击了不下五十次,成功制造的规模型事件有七起。以普世为首的几大财团,仗着自己对舆论极高的把控程度,罔顾事实,一次次诋毁造谣夸大事实企图毁掉我们的路人盘。” “当然,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在被狙击了几次后,我们也在搜集对方的各种证据。可奈何我们的声音太小,每次都无法引起高关注度和大范围讨论。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 国内有两大社交网络平台,一个是普世快讯,一个是热点通。 普世快讯的几大股东分别是普世集团、天成传媒以及盛大资本,而热点通后面只有沉家的恒星集团。 沉鸣谦耐心听她讲完后才开口,“所以你是希望热点通通过投资的方式与你成为利益共同体,借助热点通扭转自己在舆论战场上的劣势?” 楚怀橘点头。 虽然这一年事件不断,但楚怀橘的尽美集团依旧处于稳步发展阶段,利润可观、现金流充足。也正因为此,这一年大大小小的投资人、投资机构跟她接触希望投资的时候她都拒绝了。她并不缺流动资金,自然没理由让这些贪婪的资本到她这里坐享其成,摘桃子不说还可能插手她们集团内部的管理。 不过,她现在想法有了些许改变。 之前她们公司对于舆情的把控能力很弱,几次事件处理的都不够及时,以至于造成重大损失。楚怀橘认为这跟管理层尤其她这个集团领头人对于社交平台的重视不足也有很大关系。毕竟这两年公司虽然引进了更多专业的管理人才,可重大的决策还是由她拍板。 实话说,她的可选范围真的很小。普世那边跟她交手了好几次,双方基本已经撕破脸皮。 虽然对于资本来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但能有其他选项的时候楚怀橘绝不会先选择普世系的任何一家企业。 于是在跟团队一番权衡利弊和筛选后,他们准备和热点通合作。 其实她可以直接去跟热点通那边接触,毕竟沉鸣谦不直接管理热点通这家公司。可是从她个人角度,她确实有些想念沉鸣谦跟自己在性事上的契合,所以她就这么过来了… “楚总BP(商业计划书)应该有带的吧?” “我现在发给你,”楚怀橘微微有点吃惊地看着他,“你亲自看吗?” 沉鸣谦笑着摇了摇头,“不看,我只是随便问问。”不等楚怀橘生气,他又接着说道:“毕竟我以为楚总并不是真的打算跟我合作。” 楚怀橘刚巴拉巴拉说了一通,这会脑子有点不太好使,懵懵地看着对方,“什么意思?” 沉鸣谦收起了不达眼底的笑,突然起身靠了过来。 楚怀橘感觉自己瞬间被一股混杂着乳香的愈疮木味道所笼罩,明明是很温柔的木质香味,但因为喷香水的人是沉鸣谦,平白就多了几分冷冽的气息。 他一只手撑在楚橘背靠的沙发上,一只手扯开她胸前被系成蝴蝶结的丝绸系带,明目张胆地将手从领口伸了进去。 一个穿了绳子挂在楚橘脖子上的小型录音笔被拽了出来。 “宝贝,这是你给我准备的礼物吗?嗯?”他拽着绳子将女人的脑袋拉向自己,附在她耳边轻声问到。 楚怀橘感觉自己仿佛失声一般,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她汗毛倒竖、身体抖了一下,显然没对他突然的靠近和触碰做好心理准备。 她确实带了录音笔,但她并没打开。 “投资的事明天我会跟热点通的负责人说,现在,来谈谈我们的私事。”他一边说着,一边扯开了楚橘丝质的内衬,露出她同色系的蕾丝文胸。 楚怀橘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猛地推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用西装将自己裹紧,慌乱且羞恼地斥道:“沉先生,我是来找您谈正事,请您自重。” 她的语气还算义正严辞,但眼神却有些闪躲。 沉鸣谦也直起身,不种反抗地拉开她的手,将她西装外套直接脱了下来扔在沙发上,“独自一个人跑到酒店来找我谈正事?楚怀橘,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恒星下面像热点通这样的公司有五十多家,你和热点通谈生意需要找到我?你以为我这么廉价,什么生意都亲自去谈吗?”说到这他讽刺一笑,“还带着录音笔,怎么?要把过程录下来回去自己自慰用?” “我没有录音。”她无奈解释,不过显然录不录音对方其实并不在意。她将这种东西带来就给了别人责难她的理由。 而且沉鸣谦说的也没错,她的确是带着隐秘的心思过来的。 下身隐隐有了湿意,收缩的小穴似乎在告诉她,她正在渴望着被对方玩弄羞辱以及粗暴地进入… 她有些许畏惧他,但也沉迷于他给自己带来的疼痛与快感。 “是,我承认,我今天来找你目的不纯。所以我现在任你处置。”话说到这份上楚怀橘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了。 她的紧张来自于动机不纯和底气不足,现在面具被揭开,反而彻底放开了。 二、回忆【剧情+微h,鞭打】 无论是正红色的口红、向上挑起的眉尾还是高高扎在脑后的马尾,无不呈现着一种精致而凌厉的美,极具锋芒。 然而视线下移,映入眼帘的却是潦草挂在身上被撕扯得极为凌乱的真丝衬衣,米色蕾丝内衣也受到牵连,本该半包着乳房的它因为一根肩带被扯下显得有些松垮,漏出了一点玫粉色的乳晕。 这是一种美人被“凌虐”后脆弱破碎的美。 凌厉与脆弱形成鲜明对比,刺激着男人的神经。 尽美目前处于高速发展阶段,楚怀橘每天忙得连轴转,压根没时间去健身房。 不过她是易瘦体质,怎么吃都吃不胖,所以即使不锻炼,身材也还是保持得不错。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瘦的地方瘦,非常匀称。 沉鸣谦毫不掩饰自己侵略性的目光,放肆的视线扫过她裸露的肩膀和白皙的乳房。 楚怀橘任由他打量自己,眉眼低垂,脸上一派淡定。 然而扑扇的睫毛和用力攥着衣角的手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沉鸣谦抬起手,楚怀橘立刻条件反射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笑了笑,跟着往前走了一步,然后温柔地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不用这么紧张,我还不至于强迫你。” 楚怀橘想到两个人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那时对方已浸淫商海多年,心黑手黑,而她不过是个初入社会的少女,懵懵懂懂。 沉鸣谦比她大了六岁,与楚怀橘这种家世好但智商一般的普通人不同,他的智商和家世一样优越,很早就拿到金融和企业管理双学位然后顺理成章地接手了家族产业。 楚怀橘第一次见到沉鸣谦的时候没有看出他身上的精英气质,只是觉得这人也太好看了。 沉鸣谦皮肤偏白,内双、高鼻梁、薄唇,在男生里是相对精致的长相。他低度近视,大多数时候都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乍一看上去像是不怎么通世故的谦谦君子。 后来有了更多交集,她发现沉鸣谦为人谦和,不管什么时候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而处理事情时又表现得沉稳老练、游刃有余,让人忍不住信任。 那时候她岁数小,憧憬多。一来二去就对沉鸣谦上了心,也动了心。 恰巧那段时间她父亲楚寒天要将当时大火的游戏直播平台的股份转让给沉鸣谦个人,因此邀请沉鸣谦来家里参加过两次家宴。 吃饭的过程中自然免不了把楚怀橘介绍给他认识。 楚怀橘十九岁、读大二。 她开了家网红经济公司,自己也是个小有名气的视频达人。这时的她虽然没有涉足电商领域但已经看到了流量的价值并努力将其变现。 两人认识后楚怀橘试探性地“麻烦”了沉鸣谦几次,有时候是公司遇到的小状况,有时候是不能完全吃透的新政策。沉鸣谦每次都很耐心地帮她解决问题,分享自己的思路。 之后他也会主动来跟楚怀橘联系,甚至邀请她去了一次旗下投资机构举办的创投活动。 楚怀橘年纪虽然小,但并不傻。她清楚知道自己传达的信号已经被沉鸣谦收到了,并且对方也给了自己正向回应。 之后她尝试约沉鸣谦出来吃了几顿饭,有一次吃完饭时间还早,两人甚至一起去看了场新上映的文艺片。 一切都很顺利,她以为两人的关系水到渠成马上就能发展为男女朋友,然而沉鸣谦却丝毫没表现出想要更进一步的意思。 这时候她回过味来,沉鸣谦这种不拒绝但也不肯给正面回应的行为不就是典型的渣男做法吗,她气得要死,不愿意再上赶着做舔狗,但始终念念不忘、无法释怀。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句话果然没错。 就在她心情不好的这段时间里,家里竟然也出了事。 楚寒天被发现在外面早就有了人,不仅有了人,那人甚至给他生了个儿子,如今已经十岁。 得知这个消息后楚怀橘的母亲阮梦茵情绪起伏并不大,她确实爱过楚寒天,不然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女也不会看上一个穷小子还陪他一起创业打拼。 他们曾经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然而将近叁十年的婚姻生活已经将曾经的爱消磨得所剩无几。 楚寒天想要一个儿子,她一直都知道。 但她不想生。 她不愿意生,他就去找别人生,阮梦茵真是一点也不意外,只觉得不愧是他。 没错,如今的楚寒天在她眼里就是这么烂。 但如果今天问她后不后悔和楚寒天有过这么一段,她会给出否定的回答。 她并不后悔少女时代爱上楚寒天,因为那时她确实得到了美好且纯粹的爱情。她不后悔陪楚寒天创业,因为她同样从那段经历中得到了巨大收益。她更不后悔与其结婚生女,因为不经历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婚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婚变渣男是最难辨别的,他们也许对工作认真、对公司负责、对朋友仗义、对家庭付出,在他们出轨被发现前,没人认为这样一个人会出轨。 人的好与坏不是恒定的,他们好过,但最终变了质。 所以阮梦茵不会自责自己眼光差,只会觉得楚寒天变化快。 如今事发,其实她可以选择装不知道,隐而不发暗中谋划报复楚寒天以及私生子。但她已经四十多岁了,生命过半,她实在不想把剩下的生命浪费在跟垃圾纠缠上。 放下不代表放弃自己应得的利益,阮梦茵整理好心情后立刻让人搜集证据资料并且找了最好的律师准备打官司。 家里一团乱麻,楚怀橘还未接手家里的生意,能做的很少。况且她那个便宜爸似乎不打算把公司留给自己。 就在她烦闷的时候,闺蜜告诉她自己办了新开的一家sm俱乐部的会员,叫她跟着一起去见见世面。 这家sm俱乐部开在最豪华的市中心,采取会员制,非会员不得入内。 闺蜜张元元办的白金会员卡一年就要九十九万。这钱对于楚橘来说并不算多,于是她咬咬牙也办了一张。 两人周六晚上在楚怀橘公寓吃过晚饭便开车去了这家名叫“默”的sm俱乐部。 她们正好赶上一场公开调教。 一个带着面具的金发女人被一个同样带着面具的壮汉鞭打、电击、滴蜡,折磨了足有一个小时。 楚怀橘全程都很紧张,紧张的同时她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甚至在大脑中幻想台上被调教的人是自己,光是这么想着,她就感觉阴道疯狂分泌液体将内裤浸湿。 表演结束,她心不在焉地被拉着上了二楼。 本来不怎么想去,然而张元元对包厢很感兴趣,一心想去看看里面有什么。 让她没想到的是,在楼梯拐角处的一个包厢前居然撞上了正准备离开的沉鸣谦。 楚怀橘大感震惊。 原来他是因为好这口才对自己没兴趣的吗?? 沉鸣谦见她出现在这,忍不住皱起了眉,“你来这做什么?” “就,来看看啊…我好奇不可以吗…” 张元元见她遇到熟人,扯了扯她衣角小声说她先去包厢等着,然后就溜了。 沉鸣谦示意身后的保镖和司机先去外面等他,然后对楚怀橘说:“跟我过来。” 楚怀橘跟着他上了需要钻石级会员刷卡才能上的电梯,然后来到了地下负一层他的专属包厢。 “下次不要再来这种地方。”刚才再外面,不好说会遇到什么人,不适合说话,所以沉鸣谦才将她带到这里。 楚怀橘一万个不服,“凭什么我不可以来这里?” “你拿着一张白金卡在这里招摇,就像一只兔子跑进了狼穴,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别人嘴里的猎物。我不想你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沉鸣谦的表情和语气都十分平淡,楚怀橘莫名就很委屈,不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那我现在也可以当你的猎物对吗?” 这话说完她的脸刷的就红了,而下身的反应更是让她有种隐秘的羞耻。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嗯?” “我也是个成年人,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沉鸣谦审视地看了她几秒,嘴角溢出一丝笑,“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到,回去吧。”说罢他主动拉起楚怀橘的手腕,想带她出去。 然而楚怀橘挣开了他,“我不,你不跟我谈恋爱,不就是因为你想要的是m,奴隶我也会当,为什么我就不可以?”说完她竟然“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带着几分赌气的意思伸手去扯男人的腰带。 沉鸣谦抓住了她作乱的双手,然后带着她的手隔着裤子贴在了自己的阴茎上,“不要再闹,我不是和你开玩笑。” 楚怀橘隔着裤子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手心的肉棒一点点涨大。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男人的这个部位,她情不自禁地抖了抖,不知道是害怕多一点还是兴奋多一点。 “怕了?”沉鸣谦笑着放开了她的手,蹲下身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怕了就乖乖回去,我还是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如果我还是想留下呢?” 男人撩起她的T恤,扯下她的运动内衣。少女小巧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他捏住前面的乳头,用力一拧。 “啊。”楚怀橘疼得浑身一哆嗦,眼泪直接崩了出来。 “宝贝,我不是什么好人。一旦开始我是不会对你心慈手软的,而且,做我的奴隶,你没有自己喊停的资格。” “那,你也会用皮带打我吗?”她想到了今天的表演。 “当然。”他俯身贴近她用气声说到:“而且我会比你今天看到的更加过分。” 楚怀橘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面上闪过一丝懵懂,似乎在思考更加过分是怎样。 他又笑了,有些恶劣的那种,“想试试?” 楚怀橘听见自己微不可闻的憋出一声“嗯”。 沉鸣谦看了眼她穿着的格子短裙,指了指沙发,对她说:“把鞋脱了,自己到沙发上坐好,把你裙子撩起来。” 楚橘照做,她甚至无师自通地将腿呈M型屈起来双脚踩在沙发上。 沉鸣谦去消毒柜里找了跟叁指宽的皮带,拿在手上折了两折,朝楚橘走过来。他用皮带点了点她的膝盖,“把腿分开,抱好。” 皮带带着风落在她双腿中间的位置,这一下当真是没有留情,楚橘疼得几乎从沙发上弹起来。只一下,她就感觉头皮发麻,下身像烧着了一般火辣辣的疼。很多东西想象中是一个样子,现实又是另一个样子。她用手捂住阴阜,眼里全是泪花。 沉鸣谦没有继续,他靠近她,把她被汗水沁湿的头发捋到后面。汗水蒸发带来丝丝缕缕的凉意,楚橘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出了一身冷汗。 “不用这么害怕,想好了再给我答复,我还不至于强迫你。”说完他握着楚橘的小腿把它从沙发上拿了下来,然后帮她把裙子拉好又整理了上衣。 三、何以臣服【剧情+微h,爬行、跪、乳夹】 此时的画面似乎是当时画面的重现,二十五岁的沉鸣谦和叁十二岁的沉鸣谦在她眼前重迭,用着相似的语调说着同样的话。 道貌岸然地宽慰她自己不会用强。 楚怀橘仔细端详着面前的男人。 七年过去了,时光似乎对他格外优待,除了眼角和唇边的纹路加深,似乎没有别的变化。曾经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成熟沉稳、行事游刃有余,现在则是更成熟更沉稳,行事更加游刃有余。 反观自己,青涩早已从身上褪去,长期忙碌的工作下即使尽心保养,初老的痕迹还是在脸上体现。而内心更是变得复杂曲折,经历太多,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女,没法再用纯粹的眼光和心态再去看待这个世界。 此时的她面对沉鸣谦其实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悸动,有的只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感情,疲于纠缠又不想摆脱,贪恋着对方给她身体带来的特殊感受。 楚怀橘笑着对他说,“你当然不会强迫我,比起强迫你更喜欢看上的鱼主动上钩不是吗?” 她没有等沉鸣谦开口便自顾自地脱下已经坏了的真丝衬衣,解开背后的搭扣将胸衣一并褪下。之后是西裤、内裤,她同样没有犹豫地直接脱掉。 身材匀称的女人缓缓跪在男人面前,脱下来的衣物被随意堆在一旁。 “主人。”她双手搭在大腿上,头微微低着,因为身体前倾她的背部没有挺直,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顺从的弧度。 沉鸣谦余光扫过两个人在落地窗里的倒影,高大挺拔衣着整齐的男人和纤细温顺赤裸着身体的女人,配合头顶华丽的水晶吊灯和优雅精致的室内装修,像是一副画。 他玩味地看着身前的女人,有些恶劣地对她说:“我知道你迫不及待,但还是先去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再说吧,”他踱步到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气泡水,“浴室里灌肠的工具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不过这么久不练习,需要主人帮帮你吗?” 闻言楚怀橘脸上染上了几分屈辱的恼怒,她看着对方不满道,“你怎么知道我很久不练习,我身边的男人来来去去也换了好多轮了吧。” 沉鸣谦并没有因为她的顶撞而愤怒,他抿了口水,用温和但不容抗拒的语气说:“我不在乎你交往过几个对象,既然你现在选择跪在那里,就摆好自己的位置,想想该怎么跟我说话。” 看他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楚怀橘反而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心里的底气也没那么足了,她嘴巴动了动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他冷淡的语气打断,“待会儿我会罚你,现在爬到卫生间把自己弄干净,我有教过你怎么爬。” 知道自己再去解释什么也没用,楚怀橘抿唇不再说话,手肘撑着身体努力让自己的背部与地面平行,一路爬到了浴室。 托盘里放着整套灌肠工具。 她自嘲地笑了笑,沉鸣谦怕是料定了她会留下,还用何种方式直白地让自己也知道他知道。 卫生间有全新的洗护用品包括未拆封的卸妆水,都是楚怀橘平时常用的牌子。 楚怀橘先是卸妆洗了澡,然后小心翼翼地给自己灌了叁次肠,第叁次的时候排出来的已经是清水。 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忙于事业,中间虽然有过两个暧昧对象,但因为各种原因最后都没成。 这几年她跟沉鸣谦分分合合纠缠不休,以至于每段感情都异常不顺,其中有她自己挑剔的原因,但也有沉鸣谦时不时搞些小动作的原因。 这个人不会为了自己特意去针对谁,但只要被他遇上,在力所能及范围内踩对方一脚这种事他也没少办。偏偏他的力所能及几乎是无所不能及。 楚怀橘也不是没有问过他为什么要这样,但到了这种时候对方就会一副她自作多情的样子。尤记得那时他摇晃酒杯以过来人的姿态对自己说,“生意场上原本就没有情意可言,商人看到利益去争夺就如同野兽看见猎物去撕咬,这是本能。坦诚地说,我确实讨厌那些和你有关系的男人,当然,这种讨厌与我是否爱你无关。没有人会对自己讨厌的人留情。你要知道,在这个圈子里,无能就是原罪。” 他权势过盛,有时候仅仅是一个眼神,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就可以让一个人陷入艰难的处境之中。 她在那次谈话之后便很少再尝试恋爱,仅存的良心让她不想拉更多人下水。 其实以她的能力地位并非保不住自己喜欢的人,可是如若她并没有多么喜欢那该怎么办?她并不愿意为了一个可有可无仅仅是存在些许好感的男人付出太多的时间精力以及金钱和人脉。 她同样无情且自私,自觉没有什么资格去怪沉鸣谦,毕竟他们本质是相同的,不过是财富地位远不及对方所以在处于劣势。 细致地洗了个澡后楚橘随意批上浴袍,赤着脚走到洗手间不紧不慢地吹起头发。 看着镜子里刚洗过澡素颜的自己,楚怀橘一时有些失神。她平时里喜欢通过化妆提升自己的气势,尤其偏好成熟冷艳的妆容。然而此刻披散着头发素颜的她倒像是一个刚出校园的女生,五官没有那么立体也没那么锋利,眉眼间竟还有几分稚气残存。她摇摇头,想想就好笑,居然觉得自己看起来幼稚。 等完全收拾好自己她才回到客厅。 穿着墨蓝色家居服的男人正靠在沙发上看书,从他还没有干透的头发可以看出他也刚刚洗过澡。 听见她走路发出的声响,沉鸣谦抬头看了她一眼,将书合上放在一边从沙发上起身。 “去卧室吧。” “嗯。”这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微不可闻的轻嗯,是认命却也是期待。 卧室延续了宫廷风的装修风格,由孔雀绿与土黄色组合而成精美几何图案的地毯将整个房间铺满,乳白色墙壁的边缘雕刻着麦穗与海浪状的凸起的花纹,铺着丝质床单的king size的双人大床摆在房间正中,上面的床帘是印着暗纹的墨绿色。 头顶上水晶吊灯散发着温暖的柔光,墙上错落有致地挂着的几幅名画更是给房间增添了几分贵气。 一般酒店当然不会将真品挂在套房,然而这家酒店本就是沉鸣谦独资,这间套房也是他私有,并不对外开放。 奋斗了七八年,楚怀橘自认自己也是小有所成,算上各种动产不动产,也有十几亿的身价。当然,这与她搭上时代快车,把握住最新的风口有很大关系。 她做了几年网红,中间卖过衣服和化妆品,拥有自己化妆品公司和固定合作的工厂。叁年前她精准得嗅到商机,果断从台前退到幕后,将自己的网红经济公司转型成了电商公司,一边丰富完善供应链一边努力吸纳和培养有直播带货天赋的流量网红。 从最开始主卖自营产品到现在各种国际品牌都成为直播间常客。 发展到今天这家公司已经成了拥有包括供应链公司,娱乐传媒公司以及投资公司等的集团型企业。 转型初期需要大量资金,仅靠楚怀橘手里那不到两亿的资产肯定是不够。好在当时她的发小陈宏宇带着大笔资金从国外回来,一并带来的还有公司的另一个外籍投资人克里斯。 克里斯是陈宏宇在国外留学时的同学兼死党,他一出手就是七千万华国货币,不过是以他名下投资公司的名义投资。楚怀橘跟他不算熟,自然不会因为他是朋友的朋友就把他放在创始人行列,所以他那部分股份完全是按照投资人规则划分。 即使这样,他的存在还是充满疑点。 楚怀橘为此专门找人调查了他的背景。结果就是这人孤儿出身,好命地被G国一位富豪收养,虽然这人之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但对他一切照旧并没有区别对待。 对待自己公司她总是非常谨慎,一开始的条款都是精心修订,绝对保证她的掌控地位。更何况克里斯分得的股份很少,够不成太大威胁。 之后他们团建也有去过克里斯在G国的庄园,甚至见到了这位拥有G国最多连锁超市的顶级富豪本尊,毕竟G国的有钱人出了名的低调平时绝不出现在公共视野,能见上一面倒真是不容易。 …… “到沙发前面跪下。”沉鸣谦打断了她的思考。 她这才观察到,房间角落有一个可以移动的柜子,沉鸣谦正站在柜子前给一对乳夹做着二次消毒。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楚怀橘看着看着便不禁想起他曾经是怎么用这双手让自己欲仙欲死。 下身隐隐有了湿意。 她吞了口口水,在沙发前面对着沉鸣谦的方向跪下,身上披着的浴巾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在地毯上。 挂着铃铛的乳夹在沉鸣谦手中闪烁着金属的光芒,他已经完成了消毒,正朝着她一步步走过来,铃铛随着他的走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乳夹卡上乳头根部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身体前倾发出了一声闷哼。毕竟这具身体已经几个月未曾经历过这样的事。 随即她的脸被不轻不重地打了一巴掌,沉鸣谦皱眉,似乎是对她现在的忍痛能力表示不满。 “跪好。” 楚橘只好再次将背部挺直,目光平视前方任由另一只乳夹戴到自己胸前。 弄好乳夹沉鸣谦又回到刚才的位置,楚橘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这些年她不是没尝试过寻找他的替代品,也有些条件不错的人入过她的眼,可每每到了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烦躁恶心。 她没法将就更没法欺骗自己的内心。 只有在和沉鸣谦做的时候她才能真得感受到那种被人掌控的快感,毕竟只是被他一个冷淡却锐利的目光扫上一眼,都会让她感受到巨大的威压,忍不住想要臣服。 这种感觉在这么多交往或是险些交往的对象身上都感受不到,当他们站到她面前,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这样的人怎么配调教自己,让自己居于他们的身下。 四、游戏【高H,皮带抽打、跪爬、羞辱舔脚, 黑色的布艺拖鞋踩在粗毛地毯上发出浅浅的摩擦声,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楚怀橘浑身的肌肉也一点点紧绷了起来。 下巴被抬起,四目相对,她在对方黝黑深邃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带着几分仓惶的身影。 男人嘴巴抿着,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嗤,“刚刚走神了?” 楚怀橘惊诧于他的敏锐,她不敢反驳,跪在那里眨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沉鸣谦从她安静的眼神里看出了几丝求饶的意味,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轻声对她说:“下不为例。” 说完他拍拍楚怀橘的肩让她背对着自己跪到沙发上。 看着她没有一丝瑕疵的雪白背脊沉鸣谦眸色深了几分,施虐欲更甚。 他将手里的皮带折成两折不轻不重地打在女人腰上,语气带着几分严厉,“屁股抬高。这才多久你就什么都不会了?” 楚怀橘用手肘支撑着身体,脑袋贴着沙发努力把腰压下去好让臀部抬起。她想到即将会面临的鞭打,又想到明天还要开会见品牌方,不免提前心疼起自己的屁股明天还要再遭一次罪。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皮带已经带着风“唰”地一声落在了她身上。 被抽到的地方先是像被刀割了一般猛地一疼,继而就是一种钝钝的如同火烧般的感觉向周边的皮肤蔓延。楚怀橘在“啊”的尖叫声中着向前滑了一下,头撞在沙发背上。 她身体不断颤抖,养尊处优的细嫩皮肤上赫然印上了一道略有些凸起的红痕,呈现出一种被摧残的美。 楚怀橘太久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对待,身体和心理都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所以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终止这场折磨。 身体总是比大脑更快地作出反应,她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受伤的地方。沉鸣谦皱着眉又一皮带打下来时,她突然红着眼眶转身抱住他的腿哀求道: “呜呜呜,真的不行,太疼了,我受不了。我不想继续了,沉鸣谦,我不想继续了。今天放过我好吗?” 沉鸣谦成功被挑起怒火。 他冷着脸将她从自己腿上扯开,按着她后心的位置将她固定在沙发上,然后挥动胳膊又快又狠在她背上再次留下了两道红痕。 楚怀橘蹬着双腿大哭,然而后心被按住后身体脱力更加不是男人对手,不管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宝贝,我早就跟你说过,游戏一旦开始没有我的同意就不会停止。现在你应该称呼我主人,直呼主人名字是要受罚的。” 楚怀橘跪趴着,左脸压在沙发座上,她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颤抖就如同她不能控制自己精神上的恐惧。 疼痛灼烧着她的理智,她拼命摇头,眼泪和清水鼻涕不停地往下。此时的她看起来又凄惨又狼狈,丝毫没有了平时那副高冷的模样。 她吸着鼻子哽咽,“不要,真的不要了,我不想玩了呜呜呜呜呜。” 她的耍赖行为似乎彻底惹怒了沉鸣谦,因此他手中的皮带越发不留情地抽打在她身上,从后背到臀部,她身上的痕迹越来越多,一道道红印在白嫩的皮肤上纵横交错。 当皮带又一次打上最开始那道痕迹时,叁指宽的红痕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上面更是泛起缕缕血丝。 那一瞬间楚橘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爽吗?是很爽。整个感官世界好像被被炸成碎片,除了疼痛似乎什么都被她放下和遗忘了。可代价就是疼,真的好疼,疼得她恨不得死掉。 她尖锐地叫了出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让她居然挣脱了这个有些放松警惕的男人的桎梏,连滚带爬地从沙发上下来,捡起地上的浴袍披起来抹着眼泪往外面跑。 沉鸣谦没有拦她,他就跟在发疯的女人身后慢悠悠地走出了卧室,看着她慌不择路地光着脚跑到门口的位置。 当然,她按不开电梯的门。 他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舒展双腿,冷笑着点燃了一只烟。 楚怀橘没法出去,她使劲拍打了两下电梯的金属门然后蹲在地上开始哭。 她的哭声回荡在整个房间。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为所动地看着她,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一根烟抽完了,她的哭声也停了。 这时沉鸣谦才再次开口,“哭完了?” 楚怀橘不想理他,大概是知道自己今天肯定完了,所以破罐子破摔,用沉默无声地反抗着对方表达自己的不满。 沉鸣谦懒得管她如何做想,直接命令道:“爬过来。” 楚怀橘身子微微动了一下,但她并没有往客厅爬。 看着她这副想要抗争到底的样子,沉鸣谦沉默了片刻。他的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木质沙发扶手,一下一下仿佛敲在她的心上,让她心情越发紧张呼吸也越发急促。 对方好像并不着急,发布了命令后没有丝毫催促她的意思。 这是意志的拉锯战。楚怀橘心知自己无论拖延多久,最后都只能妥协。对方显然也清楚这点,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气定神闲。 五分钟过去了,她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蹲麻。 她有点卑微地想,只要沉鸣谦再开口让她过去,她一定会立刻过去。 然而并没有,对方就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甚至已经拿起来笔记本开始处理工作。 时间又过去了几分钟,房间里只剩下了键盘敲击的声音。 楚怀橘蹲在那里,委屈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忍不住又哽咽了起来。 这会儿她身上被抽打过的地方已经不疼了,只留下一种难以忽视的痒意,像是无数只蚂蚁啃噬着皮肤。 冷淡中夹杂几分不耐的男声这时候再次响起,“你是打算在那里蹲一晚上?” 楚怀橘哭的声音又大了几分。 “爬过来。” 这一次她没有丝毫犹豫就照做了。 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跪好,沉鸣谦一边命令她把双腿分开,一边将脚伸了过去。 他的脚趾灵活地插到阴唇中间勾弄着小小的阴蒂。 “啊…嗯…”楚怀橘呼吸声加重,从喉咙深处发出不甚连贯的呻吟。 抽插了一会后沉鸣谦突然提起脚,他速度很快,没有任何预兆地用脚趾勾着小穴将楚怀橘带倒在地上,被打得红肿的屁股与粗毛地毯亲密接触,楚怀橘疼得崩出几滴生理眼泪。 “啊啊啊啊…” 属于男性的宽大脚掌用力踩上她的大腿根部,逼她将双腿大开袒露花穴。 楚怀橘手肘在两侧艰难支撑着身体,一边流眼泪一边努力张开腿。 她明明不爱哭,可为什么在沉鸣谦面前就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眼泪…是因为疼吗?是因为羞耻吗?还是因为一些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作怪?楚怀橘有些迷茫的想着。 发觉她走神后对方不满地踢了两下她的小穴,脚趾戳进小穴摩擦着穴口的嫩肉。在这样的对待下,身体本能地起了反应,是以沉鸣谦脚趾拔出来时一并带出来了许多黏糊糊的淫液。 接着他的脚就伸到自己眼前。 “把你自己的东西舔干净。” 楚怀橘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屈辱地趴下身子,低着头默默舔起了他脚趾上的黏液。好在沾的不多,她很快就全部舔完。被舔过的脚趾上满是她的口水,灯光照射下显得亮晶晶的像是在嘲笑她的卑微。 她愣愣地看了片刻,刚想直起身就被沉鸣谦用另一只脚踩住了脑袋,头顶传来他毫不留情地斥责,“我允许你抬头了吗?现在连舔个脚这样的小事也做不好?” “对不起…”她讷讷地道歉。 “趴好,把头抬到最高,舌头伸出来。” 楚怀橘跪趴在地上,小臂和乳房都紧贴着地毯,这样的姿势使得她抬头抬得很是艰难,脖子好像马上要被抻断了一样。 舌头刚一伸出来沉鸣谦的脚掌就踩上了她的脸,带着薄茧的脚跟擦过她的舌头,并顺势在她额头、鼻子和舌头上来回摩擦,将她鼻头蹂躏得通红。 因为刚刚才洗过澡,所以他脚上的气味并不难闻,就是帝普提克杜桑沐浴油的味道。 晚香玉的味道温温柔柔和他本人的气质似乎并不搭,这其实是楚怀橘一直喜欢的味道。 以前两人在一起同居过一段时间,她当时最常用的就是帝普提克家无花果和杜桑这两款沐浴油。后面虽然分开了,但沉鸣谦还是一直让家里的工作人员帮他准备这两款。 舌头上的疼痛让她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她觉得自己也是疯了才会在这种时候分神去想些有的没的。 五、白琛的深夜来电【H+剧情】 灵魂恍若从身体中剥离,悬在半空冷眼旁观如此放浪下贱的自己。 其实曾经她是有过沉鸣谦最好从世界上消失这样的念头,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看过如此卑微的自己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能让自己如此卑微的人。 可后面她又想,如若没有沉鸣谦,谁能来满足她这样羞耻又隐秘的渴望呢。 沉鸣谦用脚掌反复在她脸上摩挲,嘴里流出的口水蹭的满脸都是。 被同一个人羞辱多了,被羞辱就似乎成了一种习惯,心理上没那么难受,但那种让她大脑发麻的刺激感倒是照旧。 正因为此,她的小穴一刻也没有没有停止流水,黏糊糊的体液顺着大腿流得缓慢,又凉又痒。 等到她觉得口水马上流干、舌头就要被磨破了的时候沉鸣谦才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她,将她从地上拎起来扔在沙发上。 楚怀橘下巴垫在沙发背上,双手揪着沙发布,听见身后避孕套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两个人在避孕方面一向严谨。 沉鸣谦无所谓有没有孩子,但楚怀橘正处在事业上升期,不可能让怀孕绊住自己的脚步。即使沉鸣谦每次都会用避孕套,她也还是一直在吃短效避孕药,就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当然,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万无一失,预防成这样如果还是怀了,那就是天意如此。 此时沉鸣谦的阴茎早就涨大了一倍,他用手探进楚怀橘小穴,感受到她身体已经做好准备。于是扶着阴茎直接进入她的小穴。 避孕套上的润滑加上小穴自身流出的液体使他进入的十分顺利。 肉棒进入后瞬间将原本空虚的阴道塞得满满的,对方肉棒的热度透过轻薄的避孕套作用在阴道壁上,楚怀橘忍不住“嗯”了一声。 两个有需求的男人女人貌似很久都没有好好纾解过欲望,乍一做都有些食髓知味。 干柴遇上烈火,情欲的气息弥漫在二人周围。 沉鸣谦在她身后一下又一下地用力冲撞,粗长的肉棒每次都是一入到底,卵蛋砸在阴唇和阴阜上“啪啪”作响,隔着那层稀薄的毛发能清楚地看到私密处的皮肤被砸的通红。 两个人从沙发上做到落地窗前,楚怀橘趴在玻璃上,乳房被压成了扁平状。 冰凉的触感让她从混沌的欲望中得到了片刻清明。 沉鸣谦的手心覆在她的手背,两人的身影在玻璃上合为一体…… 沉鸣谦射了两次后便没有再继续,他本就不是重欲之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只有楚怀橘一个女人。 一番体力消耗后他有些许疲倦地坐在沙发上,睡衣随意披在身上,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看楚怀橘用湿巾擦拭身体。 “今晚留在这住吧。” 楚怀橘这会儿也倦得很,虽然可以让司机来接,但收拾好自己回家再洗漱睡觉总归少不了一番折腾。于是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我去睡夫人房?” 沉鸣谦闻言抬头看了眼她的表情,复又垂眸把玩着手里的水晶杯,哂笑道,“留都留下了,还用避这嫌?” 楚怀橘有些无奈,解释道:“我都可以,只不过明天要见好几个品牌方,估计很早就得起床。不想吵到你而已。 “没关系,明天我跟你一起起床,正好陪你吃个早餐。” 两人也不是第一天睡在一起,又刚刚做完一场酣畅淋漓的爱,楚怀橘自认没有什么好忸怩的,点点头说:“那我去简单洗个澡就睡觉。” “嗯。” 她转身去了浴室,没有看到身后沉鸣谦注视着自己的目光,自然也看不到里面包含的温柔。 看着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后沉鸣谦也起身去冲了个澡。 等楚怀橘裹着白色的浴巾顶着半干的头发出来时,他正靠在床头柜拿着平板不知看什么。 楚怀橘一边心里想着这个男人真敬业一边把毛巾搭在椅子上,拿了罐身体乳爬上床。就在她挤了满手身体乳往腿上涂时,手机铃突然响了起来。 “帮我拿一下。” 沉鸣谦从床边柜拿起她的手机,上面闪烁着一个他熟悉的名字——“白琛”。 白琛是搞石头的,他的家族掌握了缅国百分之七十的翡翠矿脉。要知道在全球高端翡翠市场中,缅国独占百分之九十五的市场份额,而握着缅国翡翠市场命脉的白家几乎等同于掌握了全球翡翠市场。 白家是名副其实的富可敌国。 不过前几年全球金融危机,加上受最大进口国华国经济下行压力增大的影响,翡翠行业遭受巨大冲击利润下滑严重。 恰好那时楚怀橘开始做直播带货,她主动去找白琛合作。于是依附于白家的大小商贩成了珠宝玉石行当最早吃直播带货螃蟹的人。虽然之后这种方式大火,越来越多的人和资本进入这个行业,可先行者们早就培养出了众多垂直带货主播,拥有大量粉丝基数、稳定的观众和客源,赚的盆满钵满。 当年白琛选择相信年轻的楚怀橘,在资金上帮了她甚多。楚怀橘也投桃报李利用直播带货盘活了翡翠市场,赚钱还是次要,重要的是她让白家又一次稳固了自己在行业内的领导地位。 沉鸣谦知道这些年楚怀橘和白琛走得近,但他倒是不知两人关系亲近到可以半夜十一点多打电话的程度。 “白琛给你打来的。” “帮我接下。”沉鸣谦看着她没说话。楚怀橘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解释说:“不是,你帮我接通我来说。” 她指使起别人干活很是得心应手,沉鸣谦皱着眉按下通话键然后把手机举到她耳边。 “怀橘?没睡吧。” “没。” “那就好,我记得你说你很少凌晨两点前睡觉,这才在这个时候打扰你。” 两人挺熟悉了,没必要太客气的说话,所以她直接问道:“怎么了,这个点打过来肯定是有事找我吧。” 白琛此刻正坐在车里,看着床窗外十一点还很是繁华热闹的街道以及两边明亮的霓虹,心情很好地对她说:“我刚刚下飞机正要去住处,你猜我到了哪里?” 白琛在华国合作伙伴多但朋友少,沉鸣谦倒是他朋友,但这么晚打给他说自己来华国了总感觉有点奇怪,所以他坐上车通知的第一个人是楚怀橘。 “哇!你到华国了?不会也是来南市这边吧。” 白琛笑道:“是啊,翡翠展馆下周开业,这次的规模应该是全华国最大了,所以我过来看看。” “恭喜恭喜,既然你到这边来,作为东道主怎么也要请你吃一顿嘛。明天你有时间吗?” “啊,就我们两个吗?” 楚怀橘被他这话搞得一愣,“不是啊,我想叫着鸣谦一起,毕竟你们两个大资本家更有话聊。” 沉鸣谦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白琛显然听到了。 他沉默半晌,随意问:“我们是大资本家,你是什么?” “我?我就是个做电商做供应链的呀…我这点生意跟你们哪有可比性。” 白琛笑了笑,没有反驳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有些意味深长地问:“你现在和鸣谦在一起?” 楚怀橘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有些迟疑。 两人领域不同地位不同,生意场上甚少牵扯,所以一直没公开过关系,当然,他们之间也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正当关系。 但白琛既不是外人也不是八婆之人,既然他问了那也没必要故意瞒着。 楚怀橘还是选择了坦诚,“嗯,我在他这边住一晚。” 白琛并不意外,“嗯…那替我跟他问个好,明天晚上不见不散。” “好。” 挂了电话,他身后的助理才开口提醒到:“老板,明天晚上你和福瑞珠宝的王董有个约。王董说安排了地方给您接风洗尘。” 白琛的脸在手机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晦暗不明,他一边挂上电话打开新闻软件随意翻了翻,一边说:“推到后天。” 助理点点头在平板上记下,然后又问,“那现在送您去楚小姐那?” 助理口中的楚小姐是最前拍网剧火起来的一个小明星,艺名叫楚星辰。 与沉鸣谦不同,白琛是情场浪子,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很多,不过楚星辰在他身边已经很多年,基本他来华国都会去她那住。 他闭上眼捏着眉心揉了揉,低低地“嗯”了一声,飞机坐得久多少还是有点疲惫。 “你知道我明天有没有事就帮我组了饭局?” “哎呀,难道你让我自己去跟他吃饭吗?我和他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楚怀橘已经涂完身体乳,头发也干了,她躺好拉起被子准备睡觉。 沉鸣谦睥着她,说:“聊聊你们的合作啊。” “合作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早就做完分割了。人家自己搞了公司也做得风生水起,之前就相当于是给他公司培养主播了。其实挺正常的,我从他身上已经赚了不少了,再说,他们这行水实在太深,我可不想再掺合。”她撩起眼皮看了看还坐着的沉鸣谦然后又很快闭上了双眼,催促道:“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说实话,沉鸣谦对他们之间的事还真没太分心去关注,一些合作上的细节就更不可能知道,不过他没再说什么,关了灯和她并排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一夜无梦。 —————— 前面耽误了好几章,主要人物得赶紧出场了。 六、大而不倒【剧情】(补25号) 七月的清晨,太阳早早地爬上了东方。 六点十五,楚怀橘的闹铃准时响起,她揉了揉眼睛按停一旁叫唤的手机,推开被子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卧室的窗帘是拉着的,她很快便适应了门外透进来的淡淡的灯光。一扭头发现身边的位置空着,沉鸣谦居然已经起来了。 “醒了?”沉鸣谦听见动静走过来靠在门框上看着她,他穿着米白色Polo衫,很是居家,“洗漱完过来吃饭吧,都是你爱吃的。” 楚怀橘带着刚睡醒后的鼻音瓮声瓮气地问:“都有什么啊?” “灌汤包、烧卖、鲍鱼粥。” 全是肉,嗯,确实是她喜欢的。 美食给了她起床的动力,她毫不避讳沉鸣谦的目光,叁两下穿好内衣套上拖鞋踢踢踏踏朝卫生间走去,“我这就去洗漱。” 沉鸣谦宠溺地笑笑,对她说:“不用太急,都是刚刚送上来的,还烫着。” 回应他的是“哗啦啦”的水声。 吃饭的时候沉鸣谦一直在听财经新闻,主播滔滔不绝地讲评着最近新出台的政策,楚怀橘也跟着听了会。 早餐快吃完的时候节目也进行到了最后一个环节,恰好讲到曾经地产界的龙头企业,遥望集团。 遥望最近半年股价疯狂下跌,破产传言甚嚣尘上。从资本圈到普罗大众,每个人都搬着板凳端着瓜子看这个曾经的庞然大物该何去何从。 楚怀橘也爱吃瓜,但是不爱吃自己家的瓜。 遥望集团是她姥爷阮辉一手创办的,在房地产火热的年代甚至登上过全国首富的宝座,可惜长期高杠杆高负债的发展模式早就把它压得摇摇欲坠,这个曾经万分辉煌的企业如今已是英雄迟暮。 去年住建部和国行开会设置房地产行业叁条红线,要求房企剔除预收款后资产负债率低于70%,净负债率低于100%,现金短债比高于1。这叁个指标遥望没有一个是符合要求的。 其实阮辉这两年一直都在努力去杠杆去负债,只是效果并不显着。截止上周股票债卷双双断崖下跌引发全民热议前,遥望的有息负债已经高达近万亿,牵扯几百家银行等金融机构。 近万亿,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数字…要知道自己现在全部身家也不过十多亿,这里面还包括房产、古董字画珠宝首饰以及各种无法立刻变现的股份。 这么想着,嘴里的烧卖顿时不香了。 “话说,哪怕有对赌协定保底你都不愿意给遥望投资,其实就是知道会有今天的吧。不过想想还是要感谢你,没有把我私下接触你的事说出去。”那时候遥望风头正盛,吸纳千亿资金准备杀进A股,当时遥望与投资方协定的是,如若到期上市失败,投资将转为负债,遥望会偿还投资人本金和分红。 现在上市无望不说,从这一年的经营数据来看,投资方连本金都不一定能收回。 楚怀橘和沉鸣谦相爱相杀了几年,当时筹措资金时明知不合适但她还是忍不住跟沉鸣谦提了一下,然后意料之中地被拒绝。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聪明人只会用利益去置换利益而非感情,这是几年前的楚怀橘还不太明白的道理。 沉鸣谦一本正经地解释,“那种情况下的对赌协定可保不了底。我只管我自己,他们的盈亏又不需要我负责,有什么好说的。”他喝了口咖啡将平板盖扣上,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看了眼有些郁闷的楚怀橘,他宽慰说:“行了,不会有事的,政府和那些金融机构比你更害怕遥望倒。” 其实就算遥望真的倒了也和楚怀橘关系不大,或者说对她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 而且就像沉鸣谦说的那样,遥望牵扯众多相关利益方,如果它倒闭,相关银行、金融机构和中下游企业等都会受到巨大冲击,就业、社会以及资本市场稳定也同样会受到影响。很多人明显比楚怀橘更怕它倒下。 虽然持股份额不多,但楚怀橘大小也是遥望的股东之一,可她实在对这家企业喜欢不起来。在她看来遥望现在就像被强行吊着一口气的垂死之人,让人打心眼不得劲。 说白了,遥望本就是搭着国家经济改革的快车发展起来的,它吃尽了政策红利,也和国家命运紧密捆绑,因此就有了大而不倒的说法。 楚怀橘无不嘲讽地想,家里人总是说房地产拉动华国经济,吹嘘遥望对华国发展功不可没,其实都是扯淡。房地产行业本身不存在什么科技竞争力,政府曾经给遥望各种开绿灯让遥望做大是因为当时的华国的确需要房地产这么一环去拉投资促销费让经济运转起来。这个被扶植起来的龙头,可以是遥望也可以是其他任何一家。说到底它不过是国家手里的一个工具,与其说国家依赖它,不如说它完全依赖于国家的规划与调控。可惜自己那个乘了时代东风高干出身的姥爷总是看不明白,或者说只是装作看不明白这一点…… 潦草结束早餐后,楚怀橘看到助理发消息过来,说是和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她起身,对身旁的男人说:“我吃好了,我先去忙,晚上咱们再联系?” “去吧。”沉鸣谦朝她点点头,“司机到了?” “嗯。”她一边应着一边去卧室快速换好衣服。昨天的那身肯定是不能穿了,她现在穿的是沉鸣谦今早让人给她送来的白色西服套装,里面内衬是米色的丝绸衬衣,和她昨天被扯坏的那件差不多。 滨湖花园A栋顶层的公寓内。 楚星辰身着香槟色吊带睡裙,左边的肩带滑落在肘弯,稀少的布料散漫地堆在前胸,遮不住的雪白胸脯若有若无撩人心弦。“琛哥,您今天晚上还来吗?”她一边帮白琛扣着衬衣扣子一边用自己的胸状似不经意地在他胳膊上蹭了两下,语调中带着几分好似尚未睡醒般的慵懒。 白琛言简意赅地回绝:“今晚有事。” 楚星辰做白琛地下情人也有叁年了,她清楚知道对方最不喜麻烦,尤其讨厌纠缠不休的女人,因此被拒绝后没有再争取什么,只是说:“那我今晚就不等您了。对了,薪火那部民国的剧定下我当女叁了……谢谢您。” 白琛可有可无地点头,没有接话。毕竟他并不知道什么这剧那剧,投资影视剧来钱多,他们集团也有专门负责这方面的公司。但作为老板他不可能事事躬亲,几亿预算的大制作他可能知道,但是投资的那些小成本电视剧网剧或者电影他就不怎么了解了。 情人的事大都由生活助理管,白琛除了一开始会给其置办一套房产外,不会额外给太多钱,但在不违背原则、影响利益的前提下,随便漏点资源是常有的事。 能在白琛身边留的久的女人无一不是聪明且目标明确的,白琛厌烦男女间复杂的感情,他就喜欢单纯的利益关系,大家各取所需、简单自在。 由着楚星辰给他扣好扣子打上领带,然后他自己去拿了西装外套穿上准备离开,楚星辰也跟着他来到客厅送他出门。 她没有穿鞋,精心保养的双脚如同细腻的羊脂在灯光下白的反光。白琛看了一眼,移开视线。 他想到楚星辰刚才提起拍剧的事,微微思考了片刻对她说道:“今天晚上倒是有一个饭局,正好我也需要个女伴。嗯,你们圈里那个叫胡什么的导演也会去。下午我让人联系你带你去做造型。”他扭头看向楚星辰,“你今天没有别的安排吧?” 楚星辰赶忙摇头,“没有的,我没别的安排。” “嗯。” 看着白琛推开门,半个身子已经走了出去,楚星辰突然叫住他,“琛哥。” 白琛眉头轻蹙,“嗯?” “谢谢您。”虽然白琛没有明说是什么饭局,但楚星辰知道这对于她来说是极为难得的机会,因此这声谢谢格外真心。 白琛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楚怀橘一坐上车,助理就将这周主播带货数据递给了她。现在公司大小主播很多,楚怀橘早就从每天都看复盘到现在的偶尔看一次。 “最近‘一视频’平台整体流量呈下滑趋势,‘热点视频’和‘飞鸽直播’合并后虽然补全了之前在直播方面的短板、发展势头比较好,但就直播带货这个模块还是‘一视频’更成熟些。所以咱们现在虽然有在‘热点视频’布局,但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一视频’这边。” 随着公司发展成集团细分出更多板块,楚怀橘早就开始逐渐放权,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处理,自己只专注于电商板块以及大事的拍板。对于助理说的这些她自然也是了解了的,纤细的手指在平板上不断划过,一个个数据呈现在她眼前,“这样稳步发展就很好,毕竟主播越来越多,小主播虽然看似每场销售额只有头部几十分之一,但加起来还是很可观的。而且我看自营产品的销售比重越来越大了,其实这些才是最赚钱的部分。” “这个陈兴是去年年底招进来那批里面的?” 助理看了眼她指的男人,回道:“对,是那批,不过这人能力很强,各项指标甚至已经超过腰部主播了。” “嗯…”楚怀橘捏着下巴,眼里不禁浮现出几分欣赏。 现在直播带货领域不像刚开始那样韭菜遍地,只要踏进门就能有销售额。尽美大部分头部主播在转型带货主播前就是几千万级大主播,腰部主播也都有着千万左右的粉丝量。可以说他们有着庞大的粉丝基础和流量基础。但即使这样,在行业越来越成熟、规则越来越明确、消费者越来越精明且挤进来分蛋糕的人越来越多的情况下,他们的销售额也已经不像去年风口刚产生时那么高了。 新加入的大部分主播都是从零开始,公司利用积累起来的流量帮他们灌粉引流,等确定好各自方向、专业知识过关并且涨到一二百万粉丝后,就开始带货。 陈兴之前并不是主播,他加入主播团队后启动新账号用了半年时间涨到近二百万粉丝,首场直播卖出两千万,之后每场销售额都保持在一千到两千万之间。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相当亮眼的数据。 “一会通知他去趟我办公室。” “好。” 七、食色性也【剧情】 面前这个男人只有二十二岁,一米八以上的身高,隔着修身的衬衣能隐隐看到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不夸张但很是紧实有力。 而且他还长了一张大多数人看到都会夸一句“帅”的脸。 浓眉大眼高鼻梁,五官英气硬朗。 即使挑剔如楚怀橘也要给他这外貌条件打到九十分以上。 男人爱欣赏美女,女人同样也爱欣赏帅哥。 可惜这么一个优质帅哥竟然是自己的员工,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老板,楚怀橘坚决不碰办公室恋情。开场容易收场难,她还要他们给自己赚更多钱。 “坐吧。”她冲陈兴笑了笑,“不用担心,今天就是找你随便聊聊,你来公司七个多月,直播也有一个月了,一直都没跟你交流过。今天我看了下你这段时间的直播数据,在粉丝基数不大的情况下能有这个成绩,我们对你的能力表示认可并且认为你还有更大的潜力可以进一步去挖掘。” 陈兴受宠若惊,赶忙说:“其实还是靠公司给我引流涨粉,加上供应链强产品价格低,这才能有这样的成绩。” 楚怀橘抬手示意他打住,“官话就不用说了,同样的资源不同的人能达到不同的效果,你很优秀这是毋庸置疑的。” 面对集团创始人陈兴多少还是感到紧张,他略有些拘谨地笑,用手背按了按额头并不存在的汗。 楚怀橘装作没有看见他的小动作,继续问道:“你团队对你接下来的发展有什么规划吗?” “嗯,目前还是要我好好涨粉,多去几个前辈直播间助播刷脸,然后坚持每天发一个专业测评的视频吸粉。” 他看了眼托着下巴一脸严肃的楚怀橘,赶紧补充道:“还有就是最近会安排我多去工厂参观学习,除了美妆护肤外我会把珠宝相关的知识也补习好,专业的东西上我是不会放松的。” “你还年轻,多学点东西是对的。这些也不全是为了集团学的,等哪天你离开了,直播话术和专业的知识是你唯一能带走的。而且目前来看,直播话术和专业知识的积累是相辅相成的,你知道的越多了解的越多,可以说的东西就越多,能让人信服的语言就越多。” “楚总,只要公司还要我,我是不可能走的。”陈兴貌似被她刚才那句“离开”吓到了。 闻言楚怀橘又打量了他两眼,看他一脸认真的模样觉得很是可爱。 从他身上楚怀橘看到了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闯劲,还看到了几分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天真。 她不由失笑,“好了,有空多和你那些前辈交流交流,你们主播开会的时候你也给一批来的那些小孩提提建议。我一会还有事,你先走吧。” “知道了,楚总。” 欣赏完帅哥楚怀橘心情明显很好,哼着最近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曲子开始处理邮件。一会还有两个品牌方要见,她得加快速度了。 楚怀橘忙着工作的时候沉鸣谦在忙着度假,不过他说是度假,但身边带着的投行团队让人无法真得认为他是在度假,尤其那个总经理级别的助理——乔衍之。 有小道消息称,这位今年年底就会正式成为远洋投资银行的董事总经理。 沉鸣谦这次南行被很多圈内人视作远洋传达出来的一个积极的信号,所以前来接触的人一直没断过,一些私募基金的发起人也纷纷跟他约饭。 远洋作为本土投行里最强的一个,涉及的业务是相当广泛的。很多看似是竞争者的机构和个人其实都是它的潜在客户。 这两年总体经济形势并不算好,经济增速放缓,不只是小投行找不到好项目,大投行也是一样。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这么投资机构和投资人轮番接触楚怀橘的原因,在这些人眼里,楚怀橘的公司那就是一块相当诱人且难得的肥肉。 素有“笑面虎”之称的沉鸣谦并不高冷,筛选后他亲自见了部分邀约者,其他则是由乔衍之接洽。 金融业是个复杂的行业,形形色色的人们为了一个‘钱’字各显神通。 有的企业费尽心思上市只是为了收割投资人和投资机构韭菜后套现离场,有的则是真的为了寻求更好的发展。 对于前者,他们会在意对方卑劣的目的吗?当然不会。他们只会横插一脚多赚点钱。甚至投资成为股东,等上市成功再根据实际情况选择在一级或二级市场用不同方式套现离场。 这样听起来赚钱似乎很容易,但事实并非如此。 多的是被蒙蔽的机构和大资本成为韭菜,毕竟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呢。 而且每一个项目从开始到落实是个漫长的过程,每一个阶段都有许许多多参与者参与其中,这些人可能只是做着最辛苦最繁琐的诸如尽调、写申报之类的工作,但他们却也是项目成功必不可少的一环。 沉鸣谦从不会看轻任何人。 总有人说他笑里藏刀目中无人,有时候他觉得这种说法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每个人在他眼里都是工具,他只希望工具们都可以物尽其用。 沉家发家非常早,十五世纪做航运起家后顺应时代又开始做银行做保险,之后有了投资业务再之后从商业银行中分离出了投资银行。 无数名噪一时的家族曾在历史的长河中出现、崛起、又湮灭,然而沉家却能始终屹立潮头。 截至今日,恒星集团涉及众多行业,拥有十大板块一百多家子公司,是名副其实的大财阀。 没有人知道沉家有多少钱,沉鸣谦自己也不知道,他一出生就在很多人几辈子也达不到的终点。 虽然金钱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数字,可他依旧享受掌控和玩弄数字的感觉,所以他从没停止过让数字不断膨胀的脚步。 偶尔,他也会感到空虚和寂寞… 他当然思考过这种感受是从什么时候产生的,然后他得出了确定的结论——孤独也好,空虚也好,都是在楚怀橘接近他爱上他却又放弃他离开他之后才产生的。 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他依旧能回想起曾经楚怀橘看向他时亮晶晶的眼眸里毫不掩饰的喜欢。 果然拥有后的失去总是显得格外难忘。 他见证了她从少女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女人,他也知道,楚怀橘不再爱他,恰恰是她成熟了的表现。 沉鸣谦此刻正坐在游艇上晒太阳。 头顶是像被水洗过一般的湛蓝天空,耳边是游艇前行的破浪声。 带着湿气的海风吹过,将他不长不短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 本来今天有个会要开,但早上楚怀橘走后他心情不怎么好,于是让乔衍之去主持,自己则跑到海上散心。 他不会在状态不好的时候工作,更不会逼自己太紧,该放松的时候就去放松,不然赚那么多钱有什么意义。 手机自带的铃声突兀地响起,沉鸣谦有些不耐烦,哪个没有眼色的这个时候来打扰他? 从口袋掏出手机,上面赫然显示着楚怀橘的大名。 哦,原来这个没眼色的是楚怀橘,那没事了。 “喂?鸣谦,你收拾好了没啊,我今天提早结束了,一会就过去找你汇合。” 沉鸣谦从轻微的回声中判断出她应该是在公司的长廊里边走边给他打的这通电话。 他站起来扶着栏杆,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和翻滚的海浪,漫不经心地答道:“这才下午四点多,私人聚会而已,有什么好收拾的。” “不是的,咱们叁个小聚一下,然后还有别的事呢。白琛说要带我一起投资电影玩玩,今天晚上会去见见制作团队那边的人,听说还有几个明星到场。” 沉鸣谦有点无语,“什么明星值得你大惊小怪?你也不是十几岁追星的小女孩了。不过既然是白琛想投的电影你倒是可以跟着喝点汤,他总归不会让自己亏到。不过据我所知白琛很少投资流量明星吧,现在华国的流量明星貌似没有哪个是有票房号召力的。” “这两年很火的一个,你见了就知道了。只是作陪,又不是让他拍。”楚怀橘毕竟在外面,虽然周围没人,但她还是谨慎地没说名字。 “没兴趣…” “哈哈哈,我有兴趣。我还挺好奇这人私下什么样。”昨天做完一回,她对沉鸣谦的距离感消解了不少,也能跟他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了。 两人并非包养与被包养关系,自然也不存在谁要为谁守身如玉这样的说法。 但这不妨碍沉鸣谦不爽,他冷冷地“嗯”了一声。 “呃,也有美女的,就是不一定符合你口味,毕竟你爱好特殊…”这时楚怀橘已经进了专属电梯,于是说话开始露骨起来,“不过都可以谈嘛,只要给的够多,那就没什么谈不拢。其实你可以试试的,有时候新人反而能给你不一样的惊喜。你不觉得那种明明已经疼到极点又不得不忍受、明明并不喜欢却不得不装作很爽的样子很带感吗?尤其对方是个平时光鲜亮丽高冷得不行的人。” 男人耐心地听完,然后冷笑,“楚怀橘,你这是在形容你自己吗?” 她愣了一下,发觉自己有些得意忘了形。不敢再继续激怒对方,丢下句“我先去做个造型,一会见”就匆匆挂了电话。 ———— 珠珠100了,所以这周六更哈 排雷!!!【建议阅读】 首先,希望看文的朋友已经成年,对性有一定了解且有自己的认知。本文重口,人的口味是一点点加重的,直接看过于重口的东西我不确定会不会对身心产生影响。 接下来是对文章内容的排雷以及解释。 本文有叁个详细描写的女性角色,她们和各自固定性伴侣组成了叁组cp。其中一对完全正常,无特殊癖好;男女主轻口,游戏在双方同意且安全的基础上进行;最后一对基本可以定性为性虐,本文大部分重口味play就是由这一对贡献的。 叁个女性角色都会有比较好的结局,好结局不代表她们和各自性伴侣达成he,而是指过上更好的生活、得到自由等等… 文章中存在非常多毁叁观不正能量的事,会有极为残忍的情节,包括虐杀。我已提前告知,不要不听劝告看完之后来骂我叁观不正。希望明白,我是批判这些现象而非赞扬,勇于面对黑暗才能战胜黑暗粉碎黑暗。 坚决不要把文章内容带入现实!!这是架空现代,我承认有些东西有原型,但是时间顺序等等都是打乱的,本文讲述的是黎明前的黑暗,但是黎明到来,阳光是否能普照大地,也未可知。 再次强调,文章中的华国也好其他各国也好,都只是套用了名字,很多组织机构都是我瞎编的,架空文别考据我了。 文章里有很多腐败、潜规则,我批判这些,但并非否定存在它们的土地。我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很多年,身边的同学朋友来自各个国家,大家也对各种事进行过讨论甚至辩论。事实证明我们都接受过各种洗脑,每个人对其他国家都是一堆刻板印象,真是谁也不比谁强。 我个人不认为这个世界上存在完美体制,也不认为有所谓真正的自由,在民主国家我同样见识了各种潜规则与阴暗面。 说这些是不希望有人被我文里一些东西带偏,有些原型其实是十几年前的了,如果有人以为是现在那就尴尬了,我们要相信社会是朝好的方向在发展。 写文者总是难以避免将个人想法投射进文里,但是看文者应有自己的叁观。 八、楚星辰【微h+剧情】 楚怀橘让人给自己重新化了妆并且扎了个可爱风的丸子头,然后选了件湖蓝色的连衣裙搭配蓝底珍珠系带高跟鞋。 连衣裙是由轻盈柔软的纱制成,下摆参差不齐层层迭迭如同倒放的花朵,华丽飘逸;上身的小方领口以及泡泡袖设计又增添了几分俏皮的味道。 配饰就是两条不同长度和大小的珍珠项链。 其实楚怀橘的长相本就偏甜美,圆圆的荔枝眼、秀气挺俏的鼻子,嘴唇小巧但轮廓清晰、即使不笑时嘴角也微微翘起。 平时为了增强气质,化妆时她都会要求化妆师帮她修饰眼型将眼尾拉长,并且重新画出唇部轮廓。不过她今天选择了略显清纯的淡妆,这就很还原她本来的面貌,看起来像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因为妆容和发型都比较简单,所以等她收拾完自己来到提前订好的Club包厢时也还不到下午五点。 “今天怎么打扮得像个小孩。”包厢里只有沉鸣谦一个人,他依旧是上午那件Polo衫,下面随意搭了条灰色短裤,看起来非常随意。 楚怀橘挑起眉毛,把本来就圆的眼睛瞪得更加圆,“不好看吗?偶尔也走一下可爱风嘛。” “很好看。” 沉鸣谦站起身,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应侍,对方赶忙有眼色的将门拉上。 这个会所原本就是偏中式的风格,色调以棕色、深棕色为主,再配上专门设计的灯效,整个空间显得非常幽静。 看着对方步步逼近,楚怀橘不禁吞了口口水,默默攥紧了手里的珍珠手包。 等自己完全被对方的男性气息笼罩,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色厉内荏地轻斥:“你干嘛?白琛马上就要过来了。喂…” 沉鸣谦轻轻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抬高,然后低头吻上她柔软的嘴唇。 她腾出一只手按在他的胸前,本来是想将他推开,然而男人胸膛炙热的温度和蓬勃的心跳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对方抓住机会,趁虚而入地顶开她的牙齿,用舌头一寸寸描绘着她口腔里每一个角落。 自知挣脱不得,楚怀橘索性放弃挣扎,把手里的包放到身后的台子上,回抱着男人,闭上眼睛,主动回应起这个细腻绵长的吻。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沉鸣谦的手不老实地撩开裙摆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来回摩挲,冰凉的金属表扣刺激着她大腿内侧敏感的皮肤也刺激着她的神经。 “嗯…啊嗯…别…” 男人往前进了几步把她按在墙上,将湿热的吻印在她的脖子上。 此刻他的手已经插进她的双腿间从打底裤的边缘探进去,手指勾着蜷曲的阴毛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 楚怀橘感觉自己此刻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一叶小小的扁舟。 她双腿虚软,如果不是被男人固定着她怕是早就顺着墙面滑下去。 虽然包厢还算是一个私密的空间,但白琛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她就像一个偷情的女人那样一边紧张一边感到刺激和兴奋。 沉鸣谦并没有真的进入她,毕竟他们都没有随身携带避孕套的习惯,不过她还是在男人手指灵活地挑逗下高潮了一次。 高潮过后她虚脱地趴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平复着呼吸。 情欲散去,两个人渐渐冷静下来。 楚怀橘拿出湿巾将身上的痕迹擦去,重新补了妆。 锁骨上的吻痕太深,即使涂了遮瑕也没法完全掩去。 “你非得啃这么明显的位置…”她看着镜子中映出的痕迹忍不住小声抱怨。 男人不以为意,坐回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翘起腿悠闲地说:“你是二十六,不是十六,没有性生活才让人感觉奇怪。” “强词夺理。” 白琛带着楚星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分别占据沙发一头,一个拿着平板一个拿着手机各干各的。 楚怀橘听见声音抬起头,发现白琛居然带了个女人来参加聚会,不免有些惊讶。 她自认还算了解这个老朋友,能让他带出来参加这种私人聚会的,想必是比较看重的人。 不过这存粹是误会了白琛。 他带楚星辰过来是因为一会还要见影视圈那些人,和楚怀橘、沉鸣谦也就叙叙旧,不会聊太敏感的东西,所以他就直接让楚星辰跟着自己提前来了。 “你俩怎么这么早?” 楚怀橘从沙发上起身,“我把今天工作做完就过来了,鸣谦今天貌似没工作。”说完她转向楚星辰,主动问道:“这位美女有点眼熟。” “楚星辰,我今天的女伴。这是尽美集团的楚总,我很好的朋友。”白琛介绍,他又看向沉鸣谦,“这是沉鸣谦,沉总,也是我老朋友了。” 楚星辰赶忙打招呼,“楚总好,沉总好。” 沉鸣谦点点头,没有说话。 “原来你就是楚星辰呀,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我看过你演得剧哎。”楚怀橘认真打量楚星辰两眼,真诚道,“你比视频里面要漂亮,怪不得我第一眼没认出来。” 楚怀橘确实看过她的剧,不过只是在网上看过一个片段。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种事情无法查证。 楚星辰有些受宠若惊,“真的吗?” “当然了,我看的时候就感觉你演技不错,拍网剧确实屈才。”这是句实话。楚星辰不管做女主、做女配还是出演没有多少镜头的路人都很认真。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她爱观察、肯钻研,所以呈现出来的表演还是能让人认可的。 沉鸣谦坐在那静静看着楚怀橘表演。 他觉得楚怀橘完全可以去当演员,这演技不去娱乐圈真够浪费的。 见楚星辰和楚怀橘聊得不错,白琛到沉鸣谦身边坐下,有些感慨地说:“怀橘这几年真是没什么变化,还这么活泼。” “是挺活泼的。平时喜欢装成熟,今天倒是流露出几分真性情。” 白琛见他脸色温柔,忍不住八卦道:“你跟她现在是确定关系了?”其实白琛一直很喜欢楚怀橘,不过只是欣赏,并非爱情。 他是天生浪子,注定不会为了哪个女人而停留。楚怀橘跟沉鸣谦纠缠数年的感情一度让他感觉很新奇。 “还是之前那样呗。她也不是跟有定性的,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 “不是吧,除了你也没见她和谁在一起过啊。” 沉鸣谦瞥他一眼,有些无语,“你一年能在华国呆几天,她和谁一起还能被你看见不成?” 闻言白琛不禁面露同情。 沉鸣谦知道他这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可怜的爱而不得的男人了。 不过随便别人怎么猜测,反正他懒得解释。 不管自己究竟出于什么原因,这些年只有过楚怀橘一个女人都是事实。 他主动转移话题,问:“你都把人约到同一个地方了,还有什么必要错开时间?” “怎么没必要?一会那些人来了咱们还怎么谈心。” “……真没觉得和你有什么心好谈。” 相比较这两个直男,楚怀橘和楚星辰就聊得很愉快了。 楚怀橘一向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该高冷的时候高冷,该接地气的时候接地气,上到国际局势国家政策下到娱乐八卦家长里短,没什么是她不能聊的。 “你平时拍戏也蛮辛苦的吧?” “其实还好,比起报酬,付出的辛苦真不算什么。不过我现在没什么片约通告也少,一年大半的时间都是家里蹲,闲得不行。” 楚怀橘有些惊讶,“你公司不帮你多争取点资源吗?你去年应该挺火的吧,连我都知道你。” “我当时年纪小不懂这些,随便签的一个小公司。去年能拍那个网剧是因为琛哥投资,而且小成本剧既不需要流量明星也不需要戏骨,所以我捡了便宜。” 楚怀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是你演技不错。” 楚星辰笑,“因为我真的很爱演戏。” “我听鸣谦说白琛经常投资这些,你可以多跟他开口要嘛。这也没啥可不好意思的,再说你演技也过得去。” 楚星辰朝白琛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很快转过头,“算了,现在这样我也挺知足。房子有了,钱也攒了一些,以后能多拍一部就能多赚一份钱,好好理财这辈子自己和父母也算是衣食无忧了。琛哥毕竟不真是我什么人,别的不行但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懂得适可而止见好就收。” 她说这话的时候堪称坦荡,既不是炫耀也不是自轻,楚怀橘觉得她还真是挺有意思。 “房子是白琛给你的吗?” “对。” “南市的房子吗?那还蛮值钱的,如果位置户型好卖了估计能在叁四线城市买个别墅。” 楚星辰笑而不语。 白琛给她买的公寓在南市最好的地段之一,二百多平米,当前市价十七万一平,加上装修和家具,这套房子也要将近五千万了。 楚星辰当然知道这是自己出卖身体换来的,但要靠她自食其力,恐怕一辈子也买不来一套房子。 小时候她总认为人的尊严是无价的,但是长大了才明白,人的尊严是有价的,只不过有的高有的低罢了。 白琛是个相当难得的金主,钱多、事少、活好,还没有未婚妻女朋友之类的。 楚星辰早就想好了,等以后他真的找了女朋友或者自己捞得差不多的时候就主动退出。 以后就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有了钱她才懒得再找什么男人。 两个人聊得不错,楚怀橘跟楚星辰互换了社交账号,跟她约定有时间去片场探个班顺便看看能不能捡个炮灰角色玩玩。 之后就是楚怀橘和白琛的主场了。 两个老朋友一年没见,少不了寒暄一番。 楚星辰这会儿就微笑坐在一边充当背景板。 九、龌龊【剧情+高H(非女主))鞭打、跪爬 王娟带着编剧胡爱华和自己圈内好友宋青山来到Club古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十七分。 她特意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多分钟以表重视。 王娟是电影《前进》的总导演,在今天这场饭局里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沉鸣谦和白琛那不用说,真正金字塔顶端的人,他们来那叫赏脸。 还没有到场的汪盛是这次的制片人,背后的华瑞影视是这次电影的出品方之一。他和白琛合作过几次,尤其是前年的一部科技电影帮白琛个人赚了小十亿。再不差钱的人也不会嫌十亿少,所以他在白琛跟前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据说他这次过来会带两个公司正在捧的艺人,一个是今年爆火的男明星韩一言,还有个是他们公司一姐也是当红流量小花许可卿。 不出意外的话《前进》在制作完成后会由红星和新时代共同发行。 红星影视的老板徐立国来头很大,但他跟白琛私交不错,今天能过来也完全是因为白琛。毕竟感情这东西总是需要利益做润滑油。 等到八点五分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不多不少正好将围在餐桌前的十二个座位坐满。 四十叁岁的总导演王娟、编剧胡爱华、各种奖项拿到手软的老影帝宋青山。 制作人汪盛带来了一男一女两个艺人韩一言、许可卿。 红星影业老板徐立国带了个女伴。 然后就是楚怀橘他们四人。他们是来的最早的,其他人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落座。 也许是因为男士们都带了女伴,打扮清纯甜美的楚怀橘也自动被认作是沉鸣谦的女伴。 当然,在场的都是人精,谁也不会把轻视之类的东西写在脸上,所以大家跟她打招呼都还是相当客气的,只不过没有特别介绍什么罢了。 饭局就是平平无奇的饭局,再大的制作其实也不需要他们这些身价百亿千亿的老板亲自去谈,大家之所以聚到一起主要目的还是交流感情攀攀关系。 毕竟白琛和沉鸣谦大多数时候都神龙不见首尾的。 中间白琛还是将楚怀橘介绍给了桌上的人,告诉他们这次楚怀橘也会参与投资。 这不是什么大事,有发言权的几个人欣然应许,顺带着从外貌到内在将楚怀橘全方位赞美了一番。 那个全程没什么表情的韩一言在听到楚怀橘身份后也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楚怀橘之所以会发现这点是因为她一直在隐晦地观察这个新晋“国民老公”。 帅确实是挺帅,很年轻很有朝气的帅,眉眼中带着几分孤傲,嗯,如同一只带着刺的玫瑰,有点危险又让人忍不住想攀折。 沉鸣谦察觉她对韩一言格外关注,有些不满地在她耳边小声说问:“怎么,你这是又上心了?” 楚怀橘抿了口红酒,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真实情绪,“那倒没有,只是觉得征服这样一个人应该蛮有趣的吧。” 身边的男人忍不住冷笑出声,“别傻了,能跟着来参加这种聚会,你还以为他是朵高山雪莲不成?” 沉鸣谦的话非常及时地给她浇了盆冷水,让她瞬间清醒。 她觉得自己可能真是喝酒喝昏了头,现在居然还会傻傻地犯这种“以貌取人”的错误。 接下来,像是证实沉鸣谦说的话全是对的一般,有些喝醉了的汪盛将一只手搭在韩一言肩上,劝他喝酒。 韩一言冷清的表情开始龟裂,楚怀橘从他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厌恶。 她看了看汪盛,又看了看韩一言,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让她立刻品出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汪盛长相中上,气质儒雅,最难得的是他一个酒局不断的人身材竟然还能保持的不错。 但他此刻脸色潮红,不怀好意地强迫别人喝酒的样子怎么也没法被称之为儒雅,而是说不出的油腻猥琐。 楚怀橘胃里翻涌,几乎要当场呕出来。 这么多年了,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完全适应这样的场合,可事实是她永远适应不了。 每一次看到这些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当众暴露兽性,她都有种身处魔幻世界的错觉。 大家显然都看出了汪盛和韩一言似乎有一腿,喝醉后的汪盛逼着韩一言喝了叁小杯高浓度的白酒。 他一只手放在韩一言肩上,另一只放在桌下不知在做些什么,只能看到韩一言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楚怀橘装作不经意地环视餐桌前每一个人的反应,然后发现大家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而她,也和这桌上其他人并无二致。 饭局结束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有些喝高了,助理和保镖纷纷进来扶人。徐立国没有离开,他让助理给自己开了间房然后拉着自己的女伴过去。 那女人叫刘琉,曾经好像也是个明星,拍过几部剧,不温不火。 如今太久没出现在荧屏已经被大众遗忘,据说她不知因为什么被公司雪藏也有两年了。 刘琉表情麻木地被拉走,却又在包间门口魔怔了般拽着门框不肯进去。 徐立国粗鲁的掰开她的手指,将她往房间里拖,她被惯性带倒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徐立国的房间与电梯在相反的方向,楚怀橘能看到这些是因为她一直扭着脑袋回头看着这场“大戏”。 她最后一个进入电梯,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看到女人被扯着头发拽进了房间。 当然,电梯里每一个人都看到了。 刘琉捂脑袋听见房间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徐立国面色阴沉的把皮带从腰上抽下来,毫不留情地招呼在她裸露的大腿上。 “贱人,是觉得今天饭桌上哪个人能帮你不成?嗯?” 刘琉哭着在地上毫无形象地爬来爬去企图躲避皮带的抽打。“不要,救命啊,会被打死的,呜呜呜呜。救救我,救救我…” 屋里只有两个人,受害者和施暴者,显然,不会有什么英雄救她。 所以她被狠狠地打了一顿,胸前小腹臀部大腿到处都是红痕。 到最后她已经没有力气跑了,只是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徐立国打完之后才不管她累不累,踢了踢她的腰,命令道:“去窗户那抱着头蹲好。” 刘琉想要起身,然而被他一脚踩在头上,“我让你起来了吗?你不是喜欢爬吗?爬着过去。” 除了顺从一点让自己少吃点苦头,她没有其他选择。 于是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慢慢爬到落地窗前双手抱着脑袋蹲好。 徐立国余怒未消,走到她面前一脚踹上她双腿间,穿着高跟鞋站不太稳的刘琉被踹的一个趔趄。 “啊啊啊啊,疼啊。” 他又是一脚把她踹倒在地,用皮鞋踩着阴唇用力碾了几下。 看女人疼得抽搐尖叫,他尤不解气,蹲下身揪着丁字裤的绳子使劲向上提,几乎要把她从地上提起来。 细绳深深卡在阴唇中间,把阴阜也勒出一条明显的红痕。 刘琉尖叫着挣扎着蹬着双腿,鞋跟蹭过徐立国的西裤留下一条灰色的痕迹。 然后她被毫不留情地扇了两巴掌,左半边脸火辣辣的疼,不用看就知道肯定肿了。 她一只手捂着脸,首先想到的居然是还好现在不用拍戏赶通告,不然这脸真够麻烦的。 “跟我拧巴了两年,挨了两年打,我以为你已经学乖了。但是现在看来,你只是把自己那点小心思藏得更深了。”男人捏着她的脸颊,眼神阴鸷。 他懒得再跟刘琉废话,脱下裤子强迫她给自己口交。 这个身价几百亿的集团老总脱了衣服和其他男人并没有不同,因为抽烟喝酒且一天没有洗澡,他阴茎的味道带着极重的腥膻气。 刘琉得强忍着恶心才能把他的阴茎放进自己嘴里。 温暖的口腔和灵活的舌头让徐立国舒服地长吁了口气,他双手插进女人头发握着她的脑袋挺身把整根肉棒都了塞进去。 他按照自己的节奏进进出出,把女人顶得直翻白眼。阴囊每次都重重拍打在女人脸上,将下巴和脸侧撞得通红。 他性功能还算不错,抽插了十多分钟才有要射的冲动。 带着腥味的粘稠液体一股股地射进刘琉口中,射到一半徐立国把阴茎抽出来将她的脸也用白色的精液糊满。 即使吃了无数次男人的精液,刘琉依旧觉得恶心,但她不敢吐,因为曾经她这么做的下场就是被这个魔鬼用尽手段折磨了整晚让她一周都没能爬下床。 发泄完欲望后徐立国心情好了一些,他让刘琉爬到浴室跪在浴缸里,但不许她洗澡。 刘琉在冰凉的浴缸里跪了近半个小时,跪到双腿失去知觉时徐立国才慢悠悠地走进来。 “把嘴张开。” 刘琉照做。 “再张,张到最大,舌头伸出来。老老实实照做,不要逼我用工具。” 确认她的确到了极限,徐立国脱掉裤子扶着半软的阴茎对着她大张的嘴撒起了尿。 刚喝过酒抽过烟的男人的尿液怎么可能好闻,这比精液更让人无法接受。 尿液猝不及防地进入口腔流进喉咙,刘琉被呛得眼眶发红,扶着浴缸边缘疯狂咳嗽。于是剩下的尿尽数打在了她的头和背上。 “你是故意跟我对着干?以为这样就能少吞点尿?给你半小时,把浴缸里的全部给我舔干净。”徐立国将手洗净擦干,冷冷地威胁:“刘琉,你该庆幸我现在心情好,才没让你把地上的也舔了。” 十、没什么不同 (po1⒏ υip) 楚怀橘是坐沉鸣谦的车离开的。 她一上车就将窗降到最低。 车子启动,夏日的晚风带着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面庞扬起了她额前的几缕碎发。 她就靠在车窗旁,安静而专注地看着外面来往的车流,看着路边各色的行人。 南市是楚怀橘事业起步的地方,然而她对这座城市始终喜欢不起来。 在这里,钢筋水泥混凝土垒起的高楼如同一座座监狱,将无数年轻人、中年人、男人、女人困在其中,将各式各样的思想改造成相同的模样。 而她,也是其中的一员。 她想到今日自己在饭局遇见韩一言,因为对他的样貌气质有些许心动,而后冒出来的第一想法就是自己该用些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得到他。 当然,这个得到不一定是得到他的身体。 毕竟她还有些忌惮沉鸣谦,在对方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之前她也不敢过分越线。 反正从她之前试探的结果来看,沉鸣谦虽然看似没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但在她找其他男人这种事上也没有表现得多宽容。 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 漆黑的夜空中看不到一颗星星,只有残缺的月亮影影绰绰挂在天边泛着冰冷的光。 楚怀橘感觉自己此刻的心境比这月光更凉。 她想折下韩一言这朵高岭之花的念头产生的那么随意,也许只因为对方在她眼里是弱小的、构不成威胁可以任她搓扁揉圆的。 她曾经看到过太多有关于这个世界的黑暗,自然也看到那些处于弱势的人们只能不断妥协的无奈。 她努力让自己赚更多钱有更多资本、获得更多的话语权,正是因为不想被别人踩在脚下,不想尊严被随意践踏。 如今她似乎做到了,她站到了足够高的位置上…高到可以去践踏别人的尊严和人格。 这多可笑… 楚怀橘觉得自己在鄙夷汪盛觉得他恶心时,其实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如今的自己和他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 然后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电梯门关闭前一秒所看到的画面。 刘琉被徐立国拽着头发拉进包厢前望向电梯方向那哀求中带着绝望的一眼。 她隐约记得自己当时好像张了张嘴,然而最终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电梯门闭合,金属的墙面映照出她冷漠且苍白的面容。 大脑纷乱,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想这些。 她不想给自己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只是不懂这些东西为什么会让她难受。 她曾立志做一个无坚不摧、没有感情的恶毒女人,只可惜修炼了这么多年都没能修炼到家。 她闭上眼,捏了捏鼻梁,以此缓解大脑的疼痛。 沉鸣谦扭头,恰好看到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眼角流下。 他只作没看见,停了几分钟才开口问道:“一会把你送去哪里?锦苑可以吗?” 锦苑是楚怀橘长大的地方,后来楚寒天养私生子被曝,阮梦茵果断与他离了婚,分割财产时锦苑里的房子被判给了阮梦茵。 阮梦茵嫌膈应早就从里面搬走,但楚怀橘比较恋旧,没事就会回去住一下。 锦苑里面做工的人很多都是看着她长大的,比起其他人照顾起她来会更加用心。所以沉鸣谦想把这个喝了酒还受了刺激的女人送到这个她最熟悉最安心的地方。 楚怀橘轻咳一声,用沙沙的声音回答道:“不,我今晚去你那。” “去我那?”沉鸣谦有点惊讶,心想她果然是受刺激了。 女人淡淡“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维持之前的姿势安静看着窗外。 沉鸣谦叹了口气,他伸手将楚怀橘空闲的那只手握住,用指甲轻扣她的掌心。 “过来,我抱着你?” 楚怀橘有点蔫,抿着嘴低头看了眼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轻轻点了点头。 两个人座位中间有间隔,沉鸣谦扯了下她的胳膊,楚怀橘半推半就地自己挪过去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虽然不胖,但也不是瘦得只剩骨架。 一米六八的身高搭配一百一十斤的体重看起来很是匀称,绝对称不上胖,然而这个重量加诸到另一个人身上那也实在不算轻。 此时的沉鸣谦就感觉自己好像抱着一个巨婴。 楚怀橘侧坐在沉鸣谦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腰,脑袋埋在他肩膀上。 男人体温很高,仿佛一个天然暖宝宝。 他身上还残留着很浓的酒精味,这味道其实不太好闻,但楚怀橘莫名就觉得安心。 然后,她就挂在沉鸣谦身上睡着了。 为了省时,沉鸣谦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到自己位于市中心的公寓底下。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楚怀橘就醒了,她扭扭睡僵了的脖子问沉鸣谦:“到了啊?” “嗯,这边离会所很近。” 司机已经把门拉开,沉鸣谦拿了条毛毯披在她身上然后扶她下车。 楚怀橘安安静静地跟着沉鸣谦回家,然而保镖刚一离开她就迫不及待将门关上,搂着男人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她吻得用力,口红在对方嘴巴周围蹭出一圈红色。 之后她主动解开沉鸣谦的腰带,抽出来塞到他手上,在他耳边低语:“主人,打我…” 沉鸣谦将她揽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头顶,然后温和地拒绝了她,“你喝醉了,我去给你放水,洗完澡早点睡。” “不,不睡…我想你现在打我,打我好不好?”楚怀橘耍赖。 “怀橘,我不想。”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为什么不想?”楚怀橘抓着男人胸前的衣服,有些固执地问。 沉鸣谦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打横把她抱进卧室放在床上,“我帮你换衣服?” “沉鸣谦。” “嗯?” “我没醉。” “我知道。” “我只是心里不舒服。” “嗯,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 沉鸣谦帮她脱下鞋子和连衣裙,去卫生间用热水拧了毛巾给她擦了脸和身子。 这个公寓是楚怀橘第一次来住,所以没有准备她的衣服。 沉鸣谦给生活助理发了消息要他一会送过来,然后先找了件自己的棉T给她换上。 今晚的沉鸣谦格外温柔。然而楚怀橘知道,这不过是恶魔迷惑猎物的把戏之一。 她此刻想要的是毫不留情的侮辱和责罚以及粗暴的性,因为唯有疼痛才能让她清醒地看到自己生活的真正面目。 可惜沉鸣谦偏偏不让她如愿。 他将包裹着糖衣的毒丸喂到她的嘴边,她明知是毒却不得不配合着装作自己吃下的是真正的糖果。 这一晚依旧是沉鸣谦占据上风,楚怀橘像玩偶般让他伺候着自己擦拭身体换上睡衣,然后被他搂在怀里睡去。 那晚之后楚怀橘很久都没再跟沉鸣谦见面,她继续忙着工作,忙着向更高处攀爬。 倒是楚星辰给她发过几次消息,中间还叫着她去做了次按摩。 “白琛回缅国,你好像变闲了。” “也就这几天。”楚星辰语调轻快,毫不掩饰自己此刻不错的心情,“我下周就准备进组了。” “哦?你要拍电视剧了吗?” “嗯,民国剧,根据《爱人》这部小说改编的。” 楚怀橘摇摇头,“好吧,没听说过这文,我只知道《情人》。” “本来也不是很有名啦,不过这个剧制作团队蛮厉害,导演也是比较严格。这种剧组很锻炼人的。” 楚怀橘这回确实看出来楚星辰喜欢拍戏这件事了。 “你们剧组在哪啊?我到时候可以去探班。” 之前楚怀橘也提起过探班,不过楚星辰以为她是在客套,她有些惊讶地问:“你认真的吗?不会耽误你工作吧?” 楚怀橘看了她一眼,说:“认真的啊…公司又不是一天都离不开我。其实我一直挺好奇你们片场是啥样的,小时候我也做过演员梦来着。” “大部分戏份都是在华南影视城拍,极个别片段要去草原沙漠采景,不过那些是主角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 “你不是女主?”楚怀橘有些惊讶,她还以为白琛会给自己女人安排个女主当当。 不过这只能说明楚怀橘对白琛的私生活还是不够了解,他对女人的上心程度并不算高。 楚星辰忍不住笑出声,“哈哈,我哪有资格做女主啊,我是女叁。这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这个角色有特色有记忆点。” “女叁确实也还好…”楚怀橘干巴巴地说。 楚怀橘觉得楚星辰很合她眼缘。 这个女孩身上有种她从不曾拥有过的世俗的坦荡,让她一边觉得新奇一边又感到羡慕。 成年人做的每件事多少都带着某种目的。 其实楚星辰也不例外。 但她的目的好像全部写在表面,让人可以一眼看出但又不感到厌烦。 比如她约自己出来,目的是想跟自己攀上点私交,非常明显且直白,而她明知道对方有所图却并不想拒绝。因为和楚星辰相处真的很轻松、没有任何负担。 这是极为难得的。 …… 分开前楚怀橘主动对楚星辰说:“你进组前跟我说一声,咱们约顿饭。” “好啊。”楚星辰冲她笑,眼睛弯弯。 她的表情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做“和你搭上关系真开心”。 楚怀橘被戳中奇怪的笑点,忍俊不禁地说:“我先走了,到时候见。”首-发:rourouwu.info (po1⒏ υip) 十一、白琛的邀请【剧情】 沉鸣谦最近不知在忙些什么,总之他很久都没有联系过楚怀橘,不见面也就罢了,可是连一条消息都不发就很奇怪。 不过沉鸣谦还真不是故意不联系她。他最近忙着集团的新项目,每天恨不得住在公司,偶尔也会想起楚怀橘,但他和楚怀橘不是可以没事互诉衷肠的关系,跟她聊自己的工作她怕是也不愿听。 他们不联系归不联系,尽美和热点通的合作还是在一众兢兢业业的员工的努力下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楚怀橘找沉鸣谦谈合作,但合作并不是尽美跟恒星国际合作,而是尽美用股权换热点通的投资来达到利益置换的目的。热点通虽然背后是沉家,但它同样是一家体系完整独立的公司,有着自己的投资部门。 尽美创立时楚怀橘作为核心创始人手里握着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这个比例不高也不低,但因为双层股权架构,所以楚怀橘对公司掌控力依旧很强。毕竟虽然暂时没有上市的打算,但谁也不知道未来如何,楚怀橘没有辛辛苦苦给别人做嫁衣的想法。 热点通这次通过投资可以获得尽美百分之七的股份(优先股),其中有部分是收购克里斯的股份。楚怀橘早就想稀释掉克里斯的股份,这次终于有了机会,自然要好好利用。唯一意外的是,克里斯什么要求都没提就答应了。 公司的事暂且不谈,反正没有沉鸣谦的“骚扰”,楚怀橘也乐得自在。 她每天作息相当“规律”,凌晨叁四点回家,早上八九点出门。去公司的路上喝杯黑咖啡开启元气满满的一天。 这样平静紧凑的生活持续到七月叁十一号的晚上。 这天晚上,沉寂一个月的遥望集团连发出几条利好消息,宣布旗下两个子公司分别在科技板和H市交易所上市。 楚怀橘一开始没关注这方面新闻,还是有人把相关信息分享到家族群里她才看到的。 姥爷在群里连发了十几个巨额红包,家族里的人一边抢红包沾喜气一边疯狂输出彩虹屁。 楚怀橘看着屏幕里的闹剧冷笑着退出软件。 第二天,遥望再次发布公告,宣称已经与持有遥望集团总额一千一百亿的最大的战略投资者达成协议,明确战略投资者已同意不要求进行回购,继续持有遥望集团权益,在遥望集团股权比例保持不变。 而其他几位投资者也已经跟遥望商谈完毕,各种手续在陆续办理。 也就是说,遥望成功将自己的债主们变成了股东,大家真正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压在遥望头顶的巨额对赌大山被移走。 一些知道楚怀橘身份的发小纷纷打电话发消息,一边道喜一边借机打探情报。 楚怀橘烦不胜烦,不管谁问都是一句话“姥爷家的事我真不太清楚”。 阮辉的私人电话更是被打爆。 “老阮,你坑我。”许前进咬牙切齿。 “呵呵,前进老兄,怎么这么大火气啊。”阮辉坐在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捏着一根点燃的雪茄。 昔日好友如今真像是仇人一般。 许前进怒骂,“你还有脸问?因为给你投的那几百亿,老子现在资金链完全断了。” 所以说,成功人士也是人,山穷水尽时的表现不见得比普通人体面多少。 “这话你应该跟政府说嘛,你既然这么难,何必要同意债转股呢。”阮辉语气平静。 许前进当然不想答应这所谓的债转股,可是政府不断施压,且就算他不答应,遥望也根本还不上他这近五百亿的债务。 形势比人强,他是打碎牙和血吞。 “阮辉,你真是好得很啊。” “前进,冷静一点。 当初拉你投资我也不是为了坑你。 那时候你在打造多业态智慧零售格局,我作为地产商可以给你提供落地场景,你与我合作有几分是因为朋友情谊有几分是为了利益,咱们都心知肚明。 借壳上市不是我制造出来的骗局,当时你们企业也是做了详细的调查后才决定投资的,这不是你我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企业的事。 这两年该努力的我也都努力了,可就是失败了,这不是你想看到的,但同样不是我想看到的。 虽然没了对赌压力,但上市不成功对我来说依旧是很大的打击,意味着之前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 如果成功,我想我们现在恐怕又是另一番模样了。 投资本来就是一场豪赌…”既然赌了,就该明白愿赌服输的道理。 这注定是一场不欢而散地谈话。 外界对两个大佬私下的事并不清楚,还有媒体写文赞美许前进和阮辉兄弟情深,认为是佳福零售不顾自身债务危机力挺好友度过难关。 楚怀橘对此只想“呵呵”。 铺天盖地的新闻让她无心工作,窝在家看了一天财经新闻又让助理帮自己查了相关资料。 因为没去公司也没有加班,她难得泡了个澡,美美地敷了面膜。 泡澡的时候她接到了阮梦茵的电话。 “怎么了,妈妈?” “阿橘,你姥爷说这周末叫大家回老宅一起吃个饭庆祝下,你有时间没哇?” “这周末吗?我得出差啊。姥爷怎么说的?必须都得去?”楚怀橘并没有什么出差的行程,不过她是真不愿意回姥爷家。 而且有什么好庆祝的呢?这次逃出生天,可是根本性的问题并没有解决,积重难返,她实在不觉得遥望会有什么光明未来。 “没有没有,你忙的话就别回去了。我现在还在国外,到时候也不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怀橘似乎听到母亲身边有男人的声音。 离婚之后的阮梦茵成了富贵闲人。 她找了人帮自己打理生意以及数额庞大的资产,自己则是到处旅游猎艳,玩得不亦乐乎。 楚怀橘沉吟片刻,委婉地提醒:“我也觉得你别回去,姥爷家那些事不要掺合为好。”她不光是指遥望,更是指那貌合神离、各怀心思的一大家子。 “嗯嗯,放心吧,妈妈明白,你早点休息哦。不要太拼了,咱们赚钱是为了更好的享受生活,不是为了让自己累得跟个狗一样。” “知道啦知道啦。” 刚挂了阮梦茵,白琛的电话就卡着点打进来。 “听说这两天挺热闹啊?” 楚怀橘是真怕了,赶紧打断,“打住打住,我不想提那些。”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你这周末有时间没?有个蛮有意思的演出,挺适合你和沉鸣谦。反正鸣谦那没什么问题,只要你去他就会去。” 楚怀橘从水里出来,披上浴巾躺到一边的塑料躺椅上,“这个我去他就去是他说的还是你说的啊?” “我说的啊。”白琛理直气壮。 楚怀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行了,你先说什么表演吧。” “sm表演啊,周六晚上在闾滨岛上有个公调。相信我,绝对跟你们之前看的那些垃圾表演不是一个档次的。这批奴隶都是在欧洲那边调教过一两年然后精挑细选出来的,演出结束就拍卖。” “那边的奴隶貌似大多数都是难民出身吧。”楚怀橘皱眉。 “不全是,而且难民也有资质不错的,总之这次拍卖的都是上品。” 显然白琛没有听懂楚怀橘这句话想表达的含义,他以为楚怀橘是担心质量问题。 “嗯。那行吧,我去的话你给我派个飞机接送?” “你坐沉鸣谦的不就行了。” “哦。”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的夜生活了,周六见,这次来多呆几天,我带你们好好玩玩。” 楚怀橘虽然自认为自己是个m,但没怎么接触过sm圈子,看过为数不多的几场表演也都是小打小闹那种。 虽然隐隐明白这个所谓公调不是什么好活动但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 就这样,她放着家宴不参加,准备横跨小半个华国入缅度假。 因为想和沉鸣谦较劲,所以即使知道对方要去,即使自己还要搭乘他的私飞,楚怀橘就是不主动跟沉鸣谦联系。 然后就耗到了离开的前一天。 沉鸣谦的消息终于还是来了。 【沉鸣谦:明天下午两点,莲花机场。】 楚怀橘觉得自己赢了一局,心情不错地趴在床上回复。 【橘子:你不让人接我吗?】 对方似乎毫不意外她的得寸进尺,几乎是秒回。 【沉鸣谦:可以。去哪接你?】 【橘子:锦苑,十二点半。】 【沉鸣谦:嗯。】 结束对话后楚怀橘没有立刻退出聊天界面,她忍不住点开男人印着“恒星国际”logo的头像,然后查看起他的动态。 沉鸣谦很少发动态,寥寥十几条一下就能滑到头。 最早的一条是四年前转发的一则财经新闻,最新的一条是前几天发的,很简单的一张大海的照片,一看就是随便用手机拍的。 不过毕竟是从小接受艺术熏陶的富n代,随便拍的照片也是影调丰富有层次。 人比人气死人,单从一张照片,楚怀橘已经联想到他最近的生活肯定无比惬意悠闲。 嗯,脑补的确实有点多了。 她点进照片详情,立刻看到下面十几个的点赞和评论,这些是两人共同好友,基本都是各种企业老板,还有双方的几个亲信。 楚怀橘把评论一条条看完,不禁感慨这些人夸起人来真的头头是道,从光线夸到构图,好像这不是一张照片而是一个艺术品。 钱和权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魅力的东西,怪不得大家总是那么用力地往高处爬。 看了一会儿,楚怀橘索性把手机一扔。 不想了,还是睡觉吧。 住在老宅有一点好,那就是叁餐规律。 第二天不到九点,保姆就温柔地把楚怀橘叫醒去吃早饭。 厨房对她的口味了如指掌,鸡汤馄饨搭配两碟清淡小菜,楚怀橘吃得一脸满足。 吃过饭她把助理叫来帮忙一起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太多好收拾的,反正什么都可以现买。 不过睡衣之类的还是多带几套好了,这种贴身的东西她比较喜欢旧的。 等全部收拾好后她拍拍手满意地看着满满登登的两个行李箱。 万事俱备,就等沉鸣谦的人来接了。 十二点半,一秒不多一秒不少,黑色的加长林肯出现在楚家别墅前,后面还跟着两辆小车,应该是给保镖和随行人员准备的。 楚怀橘想,沉鸣谦还是了解自己,知道她肯定不会自己一个人去。 “你怎么也过来了?”楚怀橘被司机扶上车,立刻就看到了坐在一边的沉鸣谦。 男人正在看一份全英文的报告,字调的很小,从楚怀橘的角度看上去就是密密麻麻一堆。 他抬头看向楚怀橘,鼻梁上架着一副包着金边的眼镜,“顺路。而且这样可以节约一辆车。” “……”这回答还真是让她无话可说。 十二、飞机上的高潮 (po1⒏ υip) 锦苑到机场的距离很近,两人不到两点就上了飞机。 沉鸣谦这架私人飞机是G家最新推出的G80公务机,拥有目前业内最高最宽和最长的机舱。 前年它在加尔斯会展上发布,楚怀橘当时就想,这玩意真的会有人买吗? 要知道它的包机费用就高达每小时一万加币也就是九万华国货币,而且这么大的商务机个人买来不出租的话完全就是用来放灰。 可惜,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不少钱多得花不完的人的。 不过贵有贵的道理,这飞机从内到外都写着“高级”二字。 机舱应该是完全按照沉鸣谦需求布置的,主人区和客人区分开,主人套房里包含专属的卫生间淋浴间和厨房,最关键的是还配有一张尺寸巨大看起来就很好睡的床。 楚怀橘看了眼床又看了眼沉鸣谦,眨巴了两下眼睛,暗示意味十分明显。 沉鸣谦接收到信号,等东西收拾好他便将其他人全部清退。 他坐在舷窗前的沙发上,楚怀橘见人都走了,直直地跪下,膝行到他腿边。 她还从没尝试过在飞机上做,因此觉得很新奇,加上有段时间没发泄欲望了,所以今天很是主动。 “主人。”女人的双手乖巧地放在腿上,头微微低着。 她今天没化妆也没做发型,黑色的发丝温柔地搭在肩头。 沉鸣谦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低垂的眼帘上又黑又密的睫毛轻颤,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兴奋的。 “把衣服脱了。” 因为要坐飞机,楚怀橘今天穿的是件纯棉的套头连衣裙,这衣服脱起来很快。 脱完裙子,里面的运动内衣和内裤她也一并脱了,将羊脂玉般没有一丝瑕疵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 此刻的她就像一枚被剥了壳的鸡蛋,安静地跪在那里等着沉鸣谦处置。 沉鸣谦看了眼腕表,心里计算着时间。 飞机四十分钟后起飞,那时候他们需要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他用脚踢了下女人的膝盖,“把腿分开。” 楚怀橘分开双腿,稀疏的阴毛遮不住深粉色的阴唇。 此刻这两瓣阴唇正微微蠕动着,有液体从里面慢慢渗出。 沉鸣谦踢掉脚上的拖鞋,用脚在她腿心碾了碾,随着他的动作女人的小穴忍不住分泌出更多液体,淫水将他包裹着脚趾的袜子浸湿。 他收回脚,从楚怀橘头上摘下两根细细的发夹,揉捏她的的乳房用指甲刮蹭乳头刺激其勃起,然后将发卡掰开卡在她的乳头根部,将那里夹的扁扁的。 松开手的瞬间楚怀橘疼得叫出了声,“啊…” 沉鸣谦将她头发束在脑后用皮筋扎起,命令道:“自己自慰,什么时候高潮什么时候拿下来。” 楚怀橘有些懵,她是个不会自慰的人。 虽然买过很多情趣用品,其中也有各式各样的震动棒和假阳具,但买完之后这些东西就被搁置起来几乎一次也没用过。 她看着前面的地面,一只手拨开阴唇,一只手凭借印象找到已经探出头的阴蒂,停顿了几秒,然后咬咬牙捏住了小小的肉粒。 “嗯…啊嗯…”阴蒂不愧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揉捏的瞬间她就有了生理反应,没有两分钟她就小幅度痉挛着完成了一次阴蒂高潮。 当她抬起头用那双布满水汽的眼睛看向沉鸣谦时,回应她的是一个充满嘲弄的表情。 “这就是你的高潮?宝贝,糊弄主人可是要受到惩罚的。”男人嘴角微挑,似笑非笑。 “我没…”楚怀橘知道他想看的是阴道高潮,可那实在太难,并不是她用手能解决的。 沉鸣谦显然没兴趣听她解释,起身到柜子里拿了个平底的玻璃碗放到她身下,对她说道: “既然你不知道什么是高潮,那我就给你个标准,用你骚穴里的水把这个碗装到一半,就算你完成。” 然后他拨弄了两下夹在楚怀橘乳头上的发卡,看着她疼得变了脸色,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语气恶劣地威胁道:“不要磨蹭,你胸前这两个小东西似乎撑不了太久呢。” 楚怀橘尝试着边揉搓阴蒂边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进入小穴,模拟着性交的样子抽插。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折腾了十分钟她也没能流出多少水,更别提阴道高潮。 越是没水就越是着急,她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 二十分钟过去了,玻璃碗里的水只铺了浅浅的一层。 她自暴自弃地抽出手指,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次沉鸣谦没说什么,把发卡摘下来揉了揉被夹得有些血液不通的乳头,又拿起地上的碗到隔壁卫生间冲洗干净放回原来的地方。 “先披件衣服坐好吧,其他事一会儿起飞完再说。” 楚怀橘沉默着起身将裙子套上然后坐好系上安全带。 飞机攀上高空。 利用了更多可移动操纵面的机翼使得飞机能够非常平稳的行驶,也使得两个人的活动能够在高空中继续进行。 “没有完成任务的奴隶是不是该接受主人的惩罚呢?”沉鸣谦解开楚怀橘的安全带,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刚才失败的自慰多少有些影响楚怀橘的心情,她看着沉鸣谦的眼睛,问:“主人要怎么罚我?” “嗯…”他装作思考的样子,几秒钟后充满恶意地开口说:“五十个巴掌怎么样?” 楚怀橘觉得他是疯了,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惩罚。 平时也就算了,现在两个人马上要去赴约,到了缅国肯定还会和当地一些势力碰面。 她虽然没有很特意去隐瞒自己是个m的事实,但也绝不会顶着一张一看就是被人扇肿了的脸赴宴。 她定定地看着沉鸣谦,不发一言。 沉鸣谦蓦地轻笑出声,他摸了摸女人发红的脸,说,“这张脸这么可爱,我怎么会舍得把它打坏呢。不过,既然不能惩罚脸,那我们就玩点其他的。” 他用提前准备好的手铐将楚怀橘双手举过头顶拷在一起固定在椅背上。 然后起身拿了卷宽胶带过来,微笑着跟她说:“这个游戏的名字叫撕胶带。规则很简单,我剪十条十厘米长的胶带贴到你身上再揭下来。如果这个过程中你叫出声音,那么每叫出一声就再加一条。” 很明显,他只是陈述,并没有询问楚怀橘要不要玩的意思。 说完话后他就撕开胶带用剪刀剪下一条贴在了楚怀橘大腿内侧。 剩余的九条分别贴在腋下、小腹、阴阜和阴唇。 其中阴阜上就贴了叁条,加上阴唇上贴的两条,好像是用胶带给她做了一条内裤。 这个胶带粘性非常大,只是贴在皮肤上就有一种紧绷感。 “好了,我们现在准备把胶带扯下来。”他用力按了按贴好的胶带,然后用手指在她身上缓缓滑过,“那么,先撕哪一条呢?” 话音刚落,他就猛地将左边腋下的那一条胶带撕了下来。 楚怀橘感觉那一块皮都像是被一起扯了下来,她绷紧脚趾,硬生生憋住了已经冲到嗓子眼的尖叫。 接着,另一边的胶带也被撕下,她依旧没叫。 然后是阴阜。 这一次,哪怕是她做足了心理准备,也还是惨叫出声。 阴阜上覆盖着阴毛,阴毛满满的粘在胶带上被一起从身体上撕扯下去,那种痛让楚怀橘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很好,按照规则,我们要再贴上一条。”沉鸣谦丝毫不放水地在原处又贴上一条。 之后的事就像一个恶性循环。 阴阜和阴唇位置的胶带被撕开带来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是无法忍受的,她没法控制自己不惨叫。 到后面沉鸣谦甚至恶毒地将她的阴唇分开,让胶带和阴蒂直接亲密接触再分开。 …… 楚怀橘被他翻来覆去玩了半个小时,扯下不知多少体毛,阴阜阴唇还有阴蒂都变得红肿不堪。 她不停地哭,哭得满脸都是眼泪和鼻涕。 “不要了,我真的要死了,呜呜呜呜,不要再弄了,求您…” 沉鸣谦知道她已经到了极限,停下手中的动作,用药水将残留的胶清理干净,把她抱到床上躺好。 他俯视着她,有些无奈地说:“你看,任何有难度的任务你都无法完成。” 如果不是他眼里闪烁的恶意,楚怀橘还真以为他是在替她可惜。 果然他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接下来的游戏你只需要躺着就好。” 她呈大字型被绑在床上。 沉鸣谦给她戴上口球,然后把一只调到最大档的震动棒用绳子固定在她下身,震动棒的头正好抵在阴唇中间,不断刺激着敏感的阴蒂。 “距离终点还有不到叁小时,我不会再对你做别的事,你可以专心致志地享受叁小时阴蒂高潮的快感。” 楚怀橘在震动棒的刺激下不停地抽搐,手掌一次次攥起又松开,脚趾蜷曲着,脚背上的血管因皮肤的绷紧而凸起。 她哭着拼命摇头,眼里满是哀求,然而被堵住的嘴无法张开向男人求饶。 这是地狱般的两小时。 快感在阴蒂上层层堆积,每次高潮的余韵还未散去,新的一轮高潮就将她席卷,永无止境的快感让她濒临崩溃。 等到一切结束,震动棒被关闭,手脚的束缚被解开,她也已经变成了一滩烂泥躺在床上,流干泪的双眼无神地看着头顶。 沉鸣谦给她端了杯温水,用汤匙一勺勺喂进她嘴里,“喝点温水休息下,一会去冲个澡。” “嗯。”刚才虽然被堵住了嘴,但不耽误她发出呜咽声,所以此刻她的嗓音还是有些沙哑。 无尽的高潮消耗了她太多体力,又躺了二十多分钟她才勉强恢复一些,颤颤巍巍地去淋浴间冲了个热水澡勉强洗去身上的疲惫。 洗完出来时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她肚子饿,但吃饭的兴致却不高,只喝了些粥吃了几口蔬菜就不再动筷。 沉鸣谦胃口倒是不错,每样菜都尝了尝。 下飞机前楚怀橘换了条米白色的丝质收腰连衣裙又让造型师给她化了妆。 这样一来她的气色瞬间好了很多,丝毫看不住在飞机上经历了几个小时的摧残。 首-发:danmei.info (po1⒏ υip) 十三、白淼【剧情+一点点配角gb轻度虐身】( 白琛亲在在机场迎接他们。 不过见面后他第一句话却是,“哇哦,你这飞机不错。我当时也想买来着,不过最后还是选的翎英他们家X8,叁喷设计,能从短道起飞。” “还可以吧,怀橘喜欢宽敞一点的环境,不容易晕机。我自己出门一般也是坐翎英家的。” 楚怀橘也有私人飞机,不过是翎英家的轻型喷气式飞机,不适合长途,飞机上也没有那么完善的配套设施。 当然,价格也很便宜,加上税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费用也只要不到一千万华国币。 而白琛和沉鸣谦谈的这两架,折合华国币都要两亿多。 “白老板,你准备安排我们住哪里?”楚怀橘有点累,想赶紧找地方补个觉。 “你们去我那住呗,老宅大得很。不过鸣谦在这边也有住处。看你们,你们要是想单住也OK。”白琛是希望他们跟自己住老宅,方便他尽地主之谊,而且他那里安保工作到位。 楚怀橘看向沉鸣谦,眼神询问他去哪。 沉鸣谦拍板道:“去老白家里。” 他们的行程瞒不过有心人,出来一趟没必要让自己犯险。 “我早就让人把客房收拾好了,你们一会到家吃点东西睡一觉,晚上再安排活动。” 楚怀橘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我就不吃了,在飞机上已经吃过了,回去我先睡觉。” 白琛诧异地看了眼她,“你这么困啊,飞机上没睡觉吗?” 楚怀橘面不改色地撒谎:“飞机上不困,一直在看电影。下来之后才觉得疲。” 白琛不疑有他,“好,那你回去先休息,等晚上才有精神看表演。”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向沉鸣谦,说:“对了,法沙一直想跟你接触,我觉得他没什么好事,你千万注意把握分寸。” 法沙集团是华缅边境最大的独立武装势力也是整个缅国最大的贩毒集团,和这边绝大多数的武装势力一样,法沙也是通过以毒养军以军护毒的方式不断发展势力。 唐宁在《交易的工会和罢工》里面说,“当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如果有300%以上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绞首的危险。” 对于穷凶极恶的毒贩来说,只要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他们就可彻底抛弃道德与法律的底线,不惜一切代价。 白琛厌烦法沙制造出来的动荡与混乱,但国家机器和国际警察都解决不了的组织,他更解决不了。 厌恶却又无法让对方消失的情况下,远离是最好的选择。 这些年两方势力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白家虽然除不掉法沙集团,但在缅国经营几百年,势力庞大,也不是法沙能招惹得起的。 连白琛这种长期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都无法容忍法沙犯下的罪恶对他避之不及,沉鸣谦这个基本不踩法律红线的人就更不可能去跟这种大毒枭有牵扯。 毕竟华国与民族众多矛盾激烈且国家权力分散的缅国不同,遵守法律才能更好的被法律维护,这是每一个华国商人的共识。 他们更热衷于研究吃透每一个法律条款,利用它们让自己获取更大利益。 “他应该不好越过你来跟我接触吧?” “按理说是这样,不过岛上的公调他也会去,到时候可能会碰上。” “他也去?” “是啊。法沙是名副其实的暴力狂,他比较喜欢虐杀奴隶,哪次拍卖都不少拍,拍完玩不了几次人就没了。”白琛虽然看表演,但他不是s,也没有性虐的癖好。 楚怀橘边刷手机新闻边听两人说话,听到这她忍不住抬头,不可置信地问:“虐杀??” 知道她对这些黑色地带不甚了解,白琛跟她解释道:“挺正常的,闾滨岛本来就是一个奴隶驯养基地,定期会举行公调、拍卖,平时在暗网直播或者拍一些sm片子,尺度一直非常大。其实岛上的奴隶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而是商品,没人会在乎商品的死活,这些奴隶被买回去大都是为了满足一些客户极度变态的需求。” “也就是说今晚的表演也会很残忍?” “这个不好说,要看现场观众的需求。” “…这就是你所谓非常精彩的表演啊?”楚怀橘一阵无语。 白琛笑出声,“哈哈哈,对啊,让你见识下各种玩法嘛。我第一次看也接受不了,不过后面发现看这种表演还是很解压的。” 楚怀橘算是看明白了,白琛觉得有些人做法残忍极端,仅仅是因为自己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无法理解,并不是与那些可怜的受虐者共情。 汽车在金沙市的街道穿梭,车道不宽但车流量小所以并不拥挤,沿途是高矮不一的灰扑扑的小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路上没有铺沥青的缘故,尘土满天飞,汽车驶过后可视度立刻降低。 楚怀橘感觉这边开发程度实在不高,很多土地并未被利用起来,如果从上空俯视,就是一块绿(植被)一块黄(裸露的土地)一块白(建筑),像是东拼西凑出的一座城市。 路两边有老人孩子坐在塑料椅子上晒太阳,他们脚上踩着拖鞋、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反观坐在自己身边的白琛,皮肤很白、五官精致立体,不像缅国人那样肤色多为棕褐,乍一看甚至看不清五官。 不过白家本来也不是缅国原住民,白琛又是亚欧混血,长相中和了父母的优点。 从机场到白琛位于山上的住所,楚怀橘最大的感触就是,繁荣永远不可能在一片无秩序的土地上诞生。 在这种地方,财富高度集中在极少数人手里,大部分人的生活都是浑浑噩噩看不到希望。 白琛家占了一整座山,从山下到半山的这段路修得比城市里的公路还宽敞平坦。 上山的过程中不时有军绿色的吉普车载着荷枪实弹的军人从旁边驶过。 “这是你们家的私人武装?”楚怀橘有些好奇地问。 白琛点点头,“是的,大概有叁千人。这边不太平,大家族都会养私军。不过士兵在精不在多,我比较注重他们实际的作战能力还有装备,基本每年都会让鸣谦帮我从M国搞一批新货。” 沉家在M国扎根时间长,侵蚀国会侵蚀得厉害,金钱开道下,很多事办起来比别人要方便得多。 几个人说话的功夫就到了目的地。 行李自然有保镖去拿,他们叁人径直去了大厅。 白琛的姐姐白淼也在,她知道楚怀橘要来,特意在这等着。 “阿橘。” “淼姐,你啥时候回来了?”楚怀橘和白淼认识的比白琛早,她之前在欧洲留学的时候白淼帮她解决过麻烦,两人那时就建立起了交情。 后来也是因为她跟自己提了翡翠市场不景气的事,楚怀橘才想到去找白琛谈利用直播出售翡翠的事。 白淼常年呆在欧洲,很少回缅。 “巧了,我昨天才回来的,哈哈。” 沉鸣谦也跟白淼打了个招呼,然后白琛亲自带他去了专门给他和楚怀橘准备的套房。 刚才围着的人多,这会儿其他人都走了楚怀橘才看到,白淼身后跟了个高高瘦瘦书卷气很重的男青年。 “这是?” “哦,他呀。”白淼转头冲青年笑了笑,“周奕辰,我的一条狗。” 楚怀橘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一时间尴尬不已,倒是那个叫做周奕辰的男人面色如常,丝毫没有被羞辱的感觉。 她觉得此地实在不宜久留,赶忙对白淼说:“淼姐,我先回房间收拾收拾东西睡一会,晚上咱们再聊。” 白淼点头,“去吧,好好休息,晚上见。” 看着楚怀橘跟管家消失在视野,白淼冷笑,“你对自己的新身份倒是适应良好。” “淼淼,这是我答应过你的事。” “呵呵,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装模作样表现得像个正人君子一样。好像我欠你的一样。” 对于这样的指控,周奕辰并不辩解,他叹了口气,轻声道:“没有,我从来没觉得你欠我。” “跟我上来。” 两个人从旋转楼梯上到二楼,再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白淼房间。 她将周奕辰推进去,“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跪下。” 周奕辰很顺从地跪下。 白淼心烦意乱,恨不得立刻撕开男人的假面。 她昨天才回来,房间里没有什么专门的工具,找了一圈也就数据线还趁手一些。 她将数据线对折,胡乱抽打在周奕辰背上。“贱人,我真该杀了你。” 数据线很细,受力面积小,抽在身上格外的疼。 白淼抽了几十下,透过白色衬衣可以看到一道道蚯蚓般凸起的红棱弯弯曲曲爬满他的背。 周奕辰是个正常人,有正常的痛觉,他疼得一直出汗,但除了肌肉绷紧偶尔发出抽气声外没有很夸张的反应。 白淼很恨地扔掉数据线。 她不是施虐狂,在这样的行为中无法获得快感不说,反而越发烦躁。 很多人以为是周奕辰对她做了什么才被她记恨。 但她不是因为恨周奕辰才对他这样。 只是因为周奕辰是唯一一个见到了她最卑微最凄惨的一面却还活着的人罢了。 周奕辰是F国国立大学的哲学老师,两年前她勾搭上他并建立了短期炮友关系。 后来她玩腻了,想甩了这人,于是约他在酒吧见面。 然而在酒吧时她遭人暗算,苏曼当地的一个黑帮将她还有当时跟她一起的周奕辰绑走。 苏曼治安混乱,白淼除了自家保镖外还有雇佣兵保护自己安全,然而佣兵里有人被收买,出事时他们并未在现场。 保镖为了保护她死伤叁人,但在第一时间通知到了她家里。她姥爷是邻国的公爵,收到消息立刻派人过来,并且跟当地警方和相熟势力求助,终于在她被带走五个小时后救出了她。 然而那五个小时里她到底是受到了极大的屈辱,尤其那些黑帮成员竟然逼迫周奕辰强奸她。 一开始周奕辰并不同意,然而对方却以轮奸做要挟。 周奕辰深知穷凶极恶的歹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为了保护白淼他最终还是在一众人围观下跟她做了两次。 这次事结束后,白淼找人将那个黑帮全灭,一个活口未留,据说当日羞辱她的几个人全部死状惨烈。 而背后主使者,那个黑帮老大的女儿更是被她找了二十多人轮奸致死。 白淼顺风顺水二十多年,一直是天之骄女。这些人虽然受到了惩罚,但时间不能倒流,她所受的屈辱不会因为他们的死而洗刷。 因此她最开始是想杀了周奕辰的,杀了他,这次绑架案的经过就能彻底埋在地底。 她不讲良心地想着,明明他不是目标人物又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非得逞强一起涉险,这才见到自己狼狈落魄的一面。 但同时她又总会忍不住想起那天在仓库,他被打得浑身是血却依然不愿意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最后为了她不被黑帮成员轮奸将自己挡在身前用身上鲜血做润滑进入自己时的样子。 其实,他给救援行动也争取了不少时间。 白淼一向没什么良心,她自私狠辣,感情于她是最廉价的东西。她以为自己能毫不犹豫让人杀了周奕辰,但最终却发现似乎真的做不到。 于是她选择将对方绑在身边,周奕辰没有意见,白淼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他辞了工作他就辞了工作,让他做狗他就做狗。 首-发:yuwangshe.me (ωoо1⒏ υip) 十四、奴隶驯养基地 (po1⒏ υip) 楚怀橘回到房间的时候白琛已经离开了,沉鸣谦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手机支在前面茶几上和属下开电话会议。见男人看过来,她用口型告诉他自己要去睡一会。沉鸣谦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一觉楚怀橘睡了足有叁个小时,醒来后感觉腰不酸腿不疼浑身舒畅。 晚上的活动必须穿正装,所以她一醒白琛就让人端着礼服过来帮她做造型。 最后她和沉鸣谦、白琛以及白淼周奕辰一起吃过晚餐后坐上了专机飞往闾滨岛。 白淼全程都在跟楚怀橘聊天,完全不搭理被她一起带来的周奕辰。倒是白琛跟沉鸣谦说话的时候偶尔会cue一下周奕辰,让他不至于那么没存在感。白琛对周奕辰无感,他和自家姐姐感情上的事也与他无关,但凭他间接救了白淼这点他不会给他没脸。 闾滨岛在缅国的西南,金市在东北,从金市到闾滨岛要跨过小半个缅国。 飞机降落在闾滨岛机场,几人坐上专车前往公调场地。 这个岛不大,大部分地方都被森林覆盖,他们此刻坐的两辆保姆车穿行在森林公路上。主要是因为几个人带了十多个保镖,只能分两辆去坐。 楚怀橘看着两边似乎没有尽头的森林,忍不住问:“这里怎么这么原始?” 白淼替她解惑道:“这是为了防止奴隶逃跑,虽然是森林,但里面机关和警卫都很多。而且奴隶驯养基地出品的不少电影都是以原始森林为背景,嗯…也算是特色吧,他们玩法挺多的。” 楚怀橘还想问问森林里能进行什么活动,但车上人多,她到底是要脸的,所以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她虽然没问,但随行的工作人员却热情地为她主动介绍起来。 “楚小姐,原始森林里项目是很多的,你不仅可以使用大量用林木做成的工具,还可以尝试用昆虫和动物完成一些有趣的项目,比如蚂蚁、蜜蜂或蛇。如果您不敢亲自上手,也可以跟我们联系拍摄定制视频,保证让您满意。” 他没有具体描述如何使用蚂蚁、蜜蜂和蛇,但楚怀橘已经能大致想像出那恐怖恶心的场面。 她不由地抖了一下,感觉浑身都爬满了鸡皮疙瘩,干笑着拒绝对方的推荐:“哈哈,还是不了,这些太猎奇我有点接受不了。” 那工作人员也跟着笑了笑,“我们这边项目很多,不管顾客有什么需求基本都能满足,常规的非常规的应有尽有。” 这里的工作人员以前都是做销售的吗… 汽车行驶了十几分钟来到基地,楚怀橘觉得这里比金市现代化得多。基地四周围着一圈中层楼房,里面的建筑对称分布,最中间是一个巨大半球形的玻璃建筑,也是今天公调以及奴隶拍卖的地方。 “我们要去那里面看吗?” 白琛对这边很是熟悉,他回答道:“不用,我们去各自的包厢,演出开始可以选择到现场也可以选择在包厢看直播,结束之后会有一个酒会和拍卖一起进行。”他想了下,“你和鸣谦一个房间,我姐跟周先生一个,我自己一个。保镖会在外面等着咱们。” 楚怀橘歪头看他,一脸的不明所以,“为啥要分开??” “我这是识趣不去做你们的电灯泡。” 楚怀橘满头黑线,她洁癖严重,包厢也不知道曾经有没有其他人使用过,她怎么可能在里面做私密的事。沉鸣谦也是一样的想法。而且在别人地盘上总归不能完全放心,即使做了也不会尽兴。 “你还是跟我们一起吧,我们对这里又不熟悉,你不得跟我们讲解下啊。”楚怀橘坚决不许白琛把她和沉鸣谦扔下。 白琛看了眼沉鸣谦,询问他的意思。 “就按怀橘说的来吧。” “好,那咱们仨去我那间包厢,这样保镖也不用等在外面了。” 白琛的包厢在北面紧邻半球建筑的小楼一层,房间很大,外面是客厅,里面有一个面积稍小些的休息室,另外还配有卫生间和淋浴间。 客厅有一面墙都是巨大的显示屏,另一边是整面玻璃窗。白琛说这玻璃是单面的,里面可以看见外面但外面看不见里面。 虽然如此楚怀橘还是有些没安全感,她找到遥控器将窗帘完全拉上。 门铃在这时响了起来,保镖过去将门打开。 是工作人员推着餐车来送饮品和点心。 “先生,您要的红酒还有冰水,这些是我们赠送的点心和水果,如果有其他需要随时打电话给服务中心。祝你们今晚玩得开心。” 楚怀橘叫住准备离开的侍者,“请给我一杯黑咖啡。” “好的女士。” 门再次关上,楚怀橘看着一桌子甜点完全忘记自己吃过晚餐的事实。 她拿起亮绿色造型圆润的小蛋糕,一勺就吃掉了叁分之一。奶油的香甜、果酱的酸甜和绵软的松糕很好的融合在一起,她不禁幸福地眯了眯眼睛,赞叹道:“这公主蛋糕味道挺正的嘛。” 见她吃得这么香,白琛也忍不住叉起一条被分好的苹果卷送入口中。苹果卷的皮被擀得十分薄,里面除了苹果馅还加了蔓越莓干,吃起来外酥里嫩。他把盘子递给沉鸣谦,“要不要吃点?” 沉鸣谦一边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一边摇头,他不爱吃甜。 说话间墙壁上的屏幕已经亮了起来,开始播放公调前的宣传片。 这个宣传片十分漫长,至少对楚怀橘来说是这样的。 它详细介绍了岛上的各种业务。比如代为调教奴隶、提供定制奴隶。定制奴隶包括各种身体改造,比如阉割、注射药物使乳房涨大可以持续“产乳”,甚至还包括制作厕所奴等猎奇的品种,无论男人女人、黑人白人、成年人还是未成年都可以作为定制对象。 楚怀橘当然也看到了还在车上时那个陪同工作人员跟她介绍的定制影片项目。宣传片一共展示了四段不同类型的定制片片段。 第一段的主角是一个金色卷发的欧洲女人。 女人被绑在荒无人烟的丛林中的一个十字架上,背景音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虫子与鸟乱七八糟的鸣叫声。 女人的头发半湿着贴在头皮上,她似乎就已经被困在那里很久,头发很大概率是被汗水浸湿的。 此刻她脑袋低垂也不知是昏迷还是清醒,双臂张开与地面平行被绑在木头架子上,两条腿自然下垂不过双脚无法完全踩到地面,乳房被一上一下两根树枝夹住后被麻绳紧紧捆上,因血液不通此刻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色。 一排字幕适时出现在她身旁,“瑟琳娜,女,G国人,身高:168,体重:51kg。” 镜头下移,楚怀橘看到她的舌头也被两根细一些的树枝夹着,口水流了一下巴并且顺着脖子向下继续流动着。 女人身后的木头看起来十分粗糙,完全没有经过打磨,上面布满了木刺。而她脚下则是正儿八经的泥土,有虫子已经顺着脚趾爬上了她的腿。 这种场面对于有洁癖的楚怀橘来说简直就是灾难,不过她也知道有人就是好这口,喜欢脏兮兮的性爱。 接着一个壮硕的男人出现在视频中,他手里拎着一个桶,里面装着金黄色的粘稠液体。字幕贴心地告诉观众这液体是糖浆。 男人带着手套拿着木头把手的猪鬓毛刷将蜂蜜全部刷到瑟琳娜的身上,他动作凶狠粗鲁但又很细致,不放过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腋下、阴部、脚心都是重点照顾的对象。 猪鬓毛很粗糙,在肌肉男地动作下给瑟琳娜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细长的血痕。 蜂蜜自然会从伤口渗进去,楚怀橘完全不敢想这有多疼。 这女人自然也是疼的,她身体不住地抖动,嗓子里发出动物一般嘶哑的哀鸣声,听起来分外凄厉。 影像后面被快进了很多,不知多少个小时后,天色渐暗,各种虫子都被她身上的糖浆吸引了过来,密密麻麻趴在身体上很是瘆人。 楚怀橘看到有不少虫子甚至钻进她的阴道… 她忍不住扭过头问身边的两个男人,“你们男人觉得这种片子好看?” “一般吧,我不喜欢这么‘原始’的,埋汰得要命。”白琛看这段视频也是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沉鸣谦没说话,不过楚怀橘知道这种play也不是他喜欢的。 影片以夜色笼罩整个森林,女人被黑暗彻底吞噬作为结尾,然后开始第二个片段。 第二个片段的主角是一个十七岁的中东男孩。这个视频开始前屏幕显示出提醒的字样,“恐惧血腥场面的客人不建议观看此片段”。 楚怀橘害怕见血,不过她还是看了。 除了血腥这个视频还涉及兽交。 叫做阿迪乐的男孩先是被葡萄酒灌肠,然后肛门周围被涂上特制的药物扔进关着发情狼狗的笼子里。和狗交配完男孩又被再次涂上药物扔进了狼圈。一般狼的发情期在冬季,这几只狼显然是被注射了某种药物强制发情,所以它们此刻显得格外暴躁。 还没等所有的狼跟阿迪乐交配完,他就已经被撕扯成一滩烂肉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这场面极度残暴甚至镜头上都被崩得全是血。楚怀橘实在受不了,干呕出声。 沉鸣谦把黑咖啡送到她嘴边让她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压制了恶心感。 白琛在旁边忍不住恶心地骂道,“妈的,定制这个视频的人怕不是个变态…真他妈够无聊的。”首-发:danmei.info (po1⒏ υip) 十五、炼狱【高H+剧情,幼女、奸杀、蛇侵, 第叁段视频是一个亚洲人,看起来年纪非常小。通过影片最初的介绍,楚怀橘得知这个女孩居然只有十一岁,来自阳国,是个不折不扣的未成年。 女孩穿着粉色小背心,下身是同色系内裤,脚上还套着一双白色长款丝袜。此时她戴着卡通眼罩,双腿并拢紧张地坐在床上。 一个肥胖的中年人出现在镜头前,脸上挂着猥琐油腻的微笑,看上去十分邪性。他将女孩猛地扑倒在床上,然后用提前准备好的麻绳捆住双手。 麻绳捆住双手后女孩完全丧失了与中年男人对抗的资本,穿着白色丝袜的脚丫被对方抓在手里反复揉捏。 把玩了好一会儿,油腻男又狞笑着拿出一根头部被磨钝了的铁钉,一下下在她脚心划过。 女孩尖叫着扑腾着双腿,换来了毫不留情的两巴掌。 男人扯掉她的眼罩骂了两句外语,字幕显示他说的是,“臭婊子,老实一点。” 女孩脸颊高高肿起,蜷缩在床上,身体不停发抖,口里一直念叨着求饶的话。 施暴者显然并不同情她的处境。他朝镜头外招呼了一声,又叫来四个赤裸的男性,这几个男人有胖有瘦有高有矮,但无一例外都是一脸纵欲过度的衰相。 他们把女孩扒光后尽情蹂躏玩弄着这具没有发育成熟的身体,把她两只小小的乳头高高揪起来用针穿刺、剥开阴唇拿打火机去燎里面的阴蒂、将啤酒瓶插进没有扩张过的菊穴…… 女孩叫得越是凄惨他们就越是兴奋,到后面一个个玩得眼睛都红了。 前两个视频都没有人与人实质性插入式性交,这个视频直接开始轮奸。 尚未发育好的阴道根本无法承受几个男人的轮番粗暴进入,不一会儿女孩白嫩的皮肤上就布满了青紫的痕迹,身下更是被插得鲜血淋漓,白色的精液和红色的血混在一起刺激着人的眼球。 他们发泄完兽欲,又将女孩嘴巴掰开,一个接一个大笑着往她嘴里撒尿。 …… 这个视频还没拍完女孩就已经没有了呼吸。 人的身体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强悍,尤其是一个精神世界同样脆弱的未成年女孩。 楚怀橘看着视频结尾女孩被扯着头发拖走,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血痕,心情万分复杂。她也是女人,此刻难免产生兔死狐悲之感。 沉鸣谦敏锐地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将她揽在怀里握住她冰冷的双手。 科学家对共情的定义是,“一种能力,可以使人理解别人的想法和感受,并用恰当的情绪来回应。”一个人的共情能力同时受到生物学(基因)和心理学(环境)因素影响,大部分人的共情都不会时刻打开,比如当他自身受到威胁时,共情就会关闭。 稍微了解过厚黑学的人都看过一张由许多圆圈组成的图,第一圈是“我”、第二圈是友、第叁圈是他人…“距我越远,爱情越减,爱情与距离成反比”。 李宗吾总结,“凡有两物,同时呈于吾前,我心不假安排,自然会以我为本位,视距我之远近,定爱情之厚薄。” 说到底,人类是凉薄的,人性本就是自私的。在这里“自私”并非一个贬义词,它只是表达“人首先是把自己放在首位才会去考虑其他人”这一事实。 一般人的共情图总是有很多个圈,然而沉鸣谦的图就非常简单,除了自己其他人都在外圈。 过去的叁十多年里,他几乎没有需要特意考虑别人感受的时候。这不意味着他就会主动去伤害其他人,因为人类对道德的共识和法律的底线在约束着他作为一个人的种种行为。只是在他看来,一切都可以用金钱或是其他具体的东西去衡量,他付出“成本”获得“收益”,这是一个理所当然的过程。 然而楚怀橘和其他任何人或事物都不一样。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可以感受到楚怀橘的情绪波动与变化并不由自主地去为她考虑。 就像他会在调教的时候用皮带抽打她,但他知道,她不是任何时候都喜欢被鞭打,当她发自内心抗拒时他总是能不自觉感受到,这种感知会影响他的行为,让他没办法继续自己正在做的事。 两个人不明不白纠缠多年,他已经不知道究竟谁才是这段关系真正的主导者,究竟是谁在改变着谁。 就像此刻,他对那个阳国女孩的遭遇其实没什么感觉,毕竟隔着屏幕且不是疼在自己身上。在现场的那几个男人会有感觉吗?怕是只有发泄了还不用负责的快感。当然,如果他们自己也有个没成年的女儿,当他们看到自己的女儿被人轮奸并虐杀时,他们的感受可能会有所不同。 可楚怀橘的共情机制在这一刻是打开的,她没法坦然面对一个和她同样黄皮肤的女孩被人如此对待。 所以她会产生揪心的感觉。 沉鸣谦将她的双手完全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手掌中轻轻揉着,“如果受不了的话我们就不看了。” “可是,我不看,这些事情就不存在了吗?”楚怀橘闭了下眼,露出一丝苦笑,“既然看与不看这些事都已经发生了,那我还不如好好了解一下,这个我从来都不了解的世界。” …… 第四个影片是两个白人虐杀一个中年黑人,依旧是血腥残暴,正常人都不会从中感受到什么快感。 四个定制电影片段全部播放完毕后宣传片对闾滨岛的整体环境以及奴隶驯养基地进行了简单介绍。 这是一个面积很小的私人岛屿,岛上大部分地区被森林覆盖,奴隶驯养基地的主体位于岛屿的东北方向。 宣传片的最后是每一次公调和奴隶拍卖会精彩片段锦集,也就是所谓的高光时刻合集。 面前的屏幕黑掉后,白琛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地说:“我记得之前宣传片里面收录的定制片段没有今天这么夸张啊。至少以前不会一次性四个片子都是把人搞死的。” “第一个也死了吗?”楚怀橘问。 白琛回答得非常肯定,“死了。”第一个片段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结局。 楚怀橘沉默。 这回白琛也看出她情绪十分低落了,不过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此刻异常感性的女人,总不可能像沉鸣谦那样把她揽进怀里吧。 他只能抱歉地看着楚怀橘,说,“都是我的错,没想到这次搞得这么反人类,也不知道这是为了讨好哪个大客户…” “大客户?”不得不说楚怀橘很会抓重点。 白琛解释道:“是啊,你出的钱够多你就可以决定播什么,让岛上所有客人陪着你一起看你想看的内容。” “你有定制过吗?” 白琛摇头,“没有,我哪有那么多脑洞,而且我也没兴趣。” 这时沉鸣谦松开揽着她的手,起身走到一边跟保镖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打了通电话才回来。 “怎么了?”楚怀橘看他。 “没什么,让人去安排点事而已。” “哦。”楚怀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没有追问。 公调是在十点二十开始的。 十点时他们可以选择是留在包厢还是前往现场,他们选择了留在包厢然后又点了两瓶冰水。 演出正式开始。 首先上场的是一个呈大字型被绑在金属支架上的女人。 她身上不同的部位分别写着不同的数字,其中乳房上写着10,被剃得光溜溜的阴部也是10。 带着面具的主持人走到台上开始介绍规则,“尊贵的客人们,大家晚上好。” “现在进行的是今晚的热场游戏,射击。” “想必大家都看到自己面前桌子上放着的气枪了。每个人的枪里都有十枚‘子弹’,我们美丽的赫拉小姐会围着圆形的舞台有规律地旋转,各位可以在围栏后任何自己认为合适的角度进行射击,总靶数最高的客人可以随意处置赫拉小姐。” “那么,让我们倒数叁十个数字,开始我们的游戏。” 这个游戏让场面瞬间热闹了起来,随着倒计时结束,穿着考究的男男女女们全都行动了起来。 所谓的“子弹”其实就是一厘米的针加一条又细又长的线,现场有叁十多个观众,每个人线的颜色都不同。 当子弹击中名叫赫拉的奴隶,针会扎进身体而线则会留在外面。 游戏结束后,几个裁判上台对观众的成绩进行核算,最后宣布一位穿着大红色连衣裙的女士成为这次赢家。 她毫不犹豫地提出要求,“我要看赫拉小姐和自然界最可爱的生物,蛇,来进行一场有趣的表演。” 主持人颔首,“好的,女士希望赫拉小姐和几条蛇进行表演?” “当然是越多越好啊。” …… 爬满了蛇的巨大的玻璃箱子很快被运到台上。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的女人走上台熟练地打开几包特效诱蛇药粉放进碗里兑水搅拌,然后带着手套将碗里的混合物全部涂进赫拉的阴道并拿小刀划破附近的皮肤。 璃箱上方有门可以打开。 两个全副武装的男人踩着梯子将她拖上去,打开门快速将她扔进去然后立刻将门关上。 嗅到血腥气的蛇迅速围上去,争先恐后往她小穴里钻。 楚怀橘看的头皮发麻。 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是发生在二十世纪的今天。人与人真的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吗?那为什么有人好似活在炼狱。 “这也是调教?” “这不是,这只是开始前的表演而已。正式调教的内容其实很常规,主要是展现调教师和奴隶之间的默契。”白琛解释。 他现在心里有种十分强烈的感觉,今天活动的赞助者是法沙。这绝对是个坏消息。 十六、变故【H+剧情,蛇,捆绑,慎入】 箱子里的蛇不是毒蛇,而且基本都被拔掉了牙齿。可即使这样,被一群蛇缠绕在身上、钻进身体也绝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女人下身被钻得鲜血淋漓,进一步刺激着蛇朝其中探索,从一开始尖叫挣扎到后面声音消失一动不动,不知道究竟是吓昏了过去还是已经死在了里面。 当她停止挣扎后几个黑衣人过来拖走箱子,主持人宣布开始第一个正式表演,“绳艺”。 一个扎着小辫的亚洲男人牵着他的奴隶走上台,给观众鞠了一躬。 绳艺,其实也就是捆绑。 男人的道具非常简单,就是麻绳和一根较粗的竹子。 他将奴隶双腿打开,脚踝和竹子固定在一起;双臂并拢捆绑在一起,每个关节处打结,手腕固定在脚踝正中对应的竹子的位置上。最后将整个人吊起,使她看上去像是一只鸟,很有美感。 他没有让自己的奴隶维持这个姿势太久就把她慢慢放下并将绳子解开。 之后他们尝试了第二个姿势,先是后高手小手缚,这是一种结合手臂和胸部最基础的捆绑方式,也就是将女奴的胳膊和手臂绑在背后。然后使用背后的吊绳吊住上身,控制吊绳长度使她刚好要垫起双脚,再另取一条绳子将她的一只腿吊起,只留单腿勉强立地。(维基百科-分类:绑缚-片足吊缚) 这种捆绑方式比较安全,适合长时间进行。 因此男人开始增加难度,他让侍者把他的工具箱拿上台,找出几个坠着小铁球的夹子分别夹在奴隶的乳头、阴唇上。 …… 这种表演口味很轻,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给绳子打结上,楚怀橘感觉自己看得马上就要睡着。 之后台上的主人用电动阳具插入女奴小穴。 这个表演以女人高潮作为结束。 观众显然看得不怎么来劲,掌声稀稀拉拉。不过这男人并不怎么在意,给奴隶按摩好因捆绑而血液不通的部位,然后牵着她一起离开舞台。 有人企图要求继续用刚才的奴隶进行表演,然而被主持人拒绝了。 “不是顾客最大吗?为什么主持人会拒绝?”楚怀橘不解地问白琛。 “因为刚才那个男人也是客人,那个女人是他的私奴,从表演就能很明显看出他是比较在乎这个奴隶的。他带入的是一个真正s的角色,会对自己奴隶的安全负责。” 看到这里还有正常人存在,楚怀橘心里终于稍微好受了一点。 毕竟她在她了解的虐恋文化里,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参与者皆出于自愿,且在其能接受的程度内保证安全和理智。”(Jay Wiseman. SM 101: A Realistic Introduction. California: Greenery Press. 1996年9月: 第47页.) 事实上,如果我们在谷歌上搜索“虐恋”,也会被告知“虐恋活动具有游戏性质、表演性质、仪式性质和象征性质。大多数情况下,虐恋行为不会造成严重的需要医疗救治的肉体伤害,所造成的伤害都是轻微的、游戏性的。”(维基百科-虐恋-特征) 显然,今天楚怀橘所看到的这些已经完全超出了她对bdsm的认知。流血、重伤和死亡在这个岛上显得那么稀疏平常不值一提,奴隶似乎不是奴隶而是低人一等的牲畜,他们的生死和一只虫子的生死一样无关紧要… 不过之后的内容确实如白琛说的那样比较常规。 比如跪在沙子上、用夹子和铁链将舌头与阴唇连接、鞭打小穴等等,有些虽然在楚怀橘看来难度很大,但也不至于要了奴隶的命。而且能看出来后面出场的大部分奴隶不管男女皆出于自愿,他们似乎本身就偏好高强度的sm。 两个小时的公开调教结束后就开始了酒会以及奴隶拍卖环节,这些被拍卖的奴隶有刚才表演过的,也有新出场的。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楚怀橘不想在这过夜,所以几人决定提前离开。 费用是白琛提前缴的,他们直接走便可。 然而在他们即将走出他们所在建筑的大门时,两个穿着土绿色军装的男人拦住了他们。 “沉先生,我们将军想邀请您谈些事。” 如果单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沉鸣谦一行算上保镖共有十七人而对方只有两人,好像是他们占据上风。但是几人心里都很清楚,这事没这么简单,法沙定然还有后手。 他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不会在没准备的情况下贸然出手。 白琛上前一步客气的说:“不好意思,还请跟法沙将军解释下,鸣谦本就坐了长途飞机赶来,现在已经是深夜,他需要休息。如果商谈事情,还是等明后天白天再说吧。” 两人不为所动,坚持道:“对不起,这些请亲自跟将军去说,我们只负责带沉先生过去。” 沉鸣谦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神色淡漠,“怎么,就凭你们两个?” 那人黝黑平凡的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意味深长地说:“当然不是凭我们两个。沉先生不要火药味这么重,我们将军只是想跟您认识一下罢了。” 沉鸣谦对人一向比较谦和,但今天却一点面子也不给,冷硬地说:“不必了,我和你们老板不需要认识。” 那人定定地看了沉鸣谦一会才再次开口,“既然如此,看来我们跟沉先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们转身离开,给沉鸣谦等人让出了路。 看着两人的背影,沉鸣谦神色骤然变冷,对身边的白琛开口道: “白琛,你和白淼、周先生现在带着你们的保镖上二楼,进204,有人会在那里等着你们帮你们从204的窗户出去,这样不需要绕路,避免和法沙的人碰面。然后你们进c栋,正门进去穿过天井可以直接到后门,出去后很快就能到基地的地上停车场,我已经派人在那等着接应你们了。” 白琛听完他的安排,没有丝毫犹豫,带着人立刻离开。 沉鸣谦又吩咐楚怀橘,“你不用走,回刚才的房间等我就好。老马你们四个保护好她。” 他拉过楚怀橘的手,将一把枪放在她的手里,“拿好,必要的时候不要犹豫,没有什么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楚怀橘点点头立刻跟着四个保镖回到一楼包厢。 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发出的声响。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现在大家的处境看起来非常危险,尤其是沉鸣谦。 沉鸣谦吩咐了剩下四个保镖几句便独自从大门走了出去。 迎接他的是几十个荷枪实弹的士兵。 他丝毫不见惊慌,嘴角甚至不怎么明显地上扬了几分。 “沉先生,不知道这么多人请您够不够用。” 沉鸣谦懒得废话,“既然法沙将军不论如何今天都要见我一面,那就带路吧。”他一马当先,身后跟着几十个士兵,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这支队伍的领导。 法沙所在的是西北靠近基地出口的五层建筑。 走到一楼大门的时候,部分士兵停下脚步,似乎是要守在外面,只剩下八个人跟着沉鸣谦进了大门。 一行人走到一楼拐角处时,走廊里的灯突然全部熄灭,周围发出巨大的爆炸声,烟雾瞬间弥漫开来。 士兵条件反射地趴倒在地。 等他们再次站起来的时候沉鸣谦已经不见了。 “妈的,上当了,搜!他跑不远。” …… 就在楚怀橘焦急等待时,包厢的门突然被轻轻打开了,门开的声音在一片静寂中格外明显。她立刻转过身将枪对准门口,熟悉的身型让她愣了愣,进来的人居然是沉鸣谦。 “鸣谦。没事了吗?”她赶忙迎上前将男人上下打量着,似乎在看他有没有受伤。 包厢的灯早就被关上,楚怀橘躲进来时也没有打开,所以她并不知道整个基地的电都被断掉的事。 他摇摇头,脸色严肃:“马上就会没事,现在我们到顶楼去。” “好。” 沉鸣谦牵着她的手,感受着男人手心的温度,她慌乱的内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出了房间的门,她才发现楼道里也是漆黑一片。不止楼道里漆黑一片,似乎整个基地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这栋楼每一层都只有一个包厢,到了二楼拐角处,楚怀橘发现有手电筒的光亮着,一个男人似乎在打着电话,用英语骂骂咧咧得询问为什么会停电。 他们脚步不停,叁楼今天没有人在,四楼也是一样。 等爬到天台时楚怀橘才明白此刻基地到底有多混乱:打着手电筒到处找人的士兵,因为停电惊慌失措的客人,以及头顶直升机的嗡鸣… 直升机?什么时候来的?直到被拉上去楚怀橘都还是懵的,毕竟今晚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过于玄幻。 下面的士兵显然也看到了空中的武装直升机,不过这种作战专用的直升机并不是他们想击中就能击中的。 楚怀橘被沉鸣谦抱在怀里,看到下面基地中靠近大门的一栋楼发出冲天的火光。沉鸣谦自然也看到了,他神色嘲讽,这可是他送给法沙的一份大礼。 十七、交易【剧情】 法沙坐在防弹车里,听到爆炸声回过头,看着自己刚才待过的那栋楼在无边黑暗里独自燃烧、火光冲破天际,面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 “弗兰克那小子竟然敢坑我。”他咬牙切齿道。 法沙今天动作这么大自然是跟基地负责人沟通过的,这边的负责人弗兰克承诺只要不影响其他顾客和基地安全就不会插手。所以他把时间选择在大多数人聚在中心会场的时候行动。 显然,弗兰克并没有履行承诺。傻子都能看出来沉鸣谦一系列的行动如果没有基地的辅助压根不可能完成。 他不可以破坏基地设施,但是沉鸣谦却能把楼都给炸了。 其实这局法沙输得实在不冤,他料想不到沉家扎在M国的根有多深,也太低估沉鸣谦这个人的能量。 沉鸣谦在白琛跟他提起法沙时就料到法沙今天不会无动于衷,布局也是从那时候正式开始。 闾滨岛是安德森的私人岛屿。作为一个M国人,能在这个秩序混乱的地区安安稳稳经营着这样一个奴隶驯养基地,完全是因为与闾滨岛相隔不远的沿海城市红林市有着M国的军事基地,那里驻扎了叁千M军。 这可是一支配备了全球顶级装备的军队,每个人都有以一当十的能力,况且基地里还配有最新的短程弹道导弹,威慑性极强。 当然,明面上来看,军队并不能擅自行动。 在M国,总统是叁军总司令,对所有的军事行动有最终决策权,有权利发起和取消任何战斗行动,授予或者解除任何军职人员指挥权。正因如此,在M国,任何军事行动都不可能越过总统直接进行。 沉鸣谦想要对付法沙,不管他关系多硬军队都不可能直接出手,因为那不合规矩。 七年前联合国麻委会举行的会议上,各会员国通过了《关于开展国际合作以综合、平衡战略应对世界毒品问题的政治宣言和行动计划》,这些国家承诺会本着分担责任的精神加强国际合作,来应对需大家共同承担的世界范围内的毒品这一普遍性问题。从那时起,越来越多的国家已按照国际毒品管制条约的规定采取具体步骤,加强本国毒品管制能力。(.un.org-世界毒品问题政治宣言、.incb.org) M国借着这股东风“名正言顺”地派军进驻缅国对毒品产地进行打击。还利用自己强大的情报组织以及先进的通信定位系统完成了一次“精彩”的斩首行动。出动AGM-114R9X空对地导弹,利用弹体内弹出的合金弹翼高速旋转切割将当时正坐在车里的大毒枭桑吉绞得粉碎。 然而,这次斩首行动除了展示自己的铁腕并没有其他意义。问题依旧存在。之后,新的势力崛起,新的毒枭出现。 M军也在缅国建了自己的军事基地驻扎了下来,完全“忘记”一开始出兵的目的。 毫无疑问,缅国边境是个烂摊子,没人能彻底解决这里的问题。 剿灭毒枭的势力很简单,然而政治、经济上却是本烂账,剿灭后的事光想想就知道非常复杂。 M国当然不想做冤大头浪费精力金钱去管这边的破事,表面功夫到位了也就拉倒了。 所以明明这么穷、军事这么落后,割据势力却能这么嚣张都是有原因的。 话说回到法沙。 法沙是妥妥的仇华派。据他所说,他的父亲曾经是缅国东北军首领,后来被汉人夺权杀死,他从那时就恨上了汉人以及华国。 不过沉鸣谦认为,最让他痛恨的还是因华国对毒品严厉打击导致他销售渠道受阻以及市场萎缩,毕竟断他财路比杀他生父更让他不能容忍。 因此即使没有白琛提醒,沉鸣谦也清楚地知道法沙找上自己绝不可能有什么好事。在手下调查了法沙近期的种种行为并重金买通了他身边的人后沉鸣谦大概了解了他的目的,不外乎是想利用沉家在全球金融领域的地位协助其洗钱甚至是帮他开拓毒品市场。 法沙也知道直接要求沉鸣谦是绝不可能答应的,所以他想到了绑架楚怀橘做要挟以及对他毒品控制等手段。 沉鸣谦势力范围不在此,白琛虽然跟沉鸣谦有交情但他那个唯利是图的爹不可能为了沉鸣谦与自己交恶。 法沙能有今天就是因为他足够大胆、敢闯敢拼,为达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无所不为、想做的事排除万难也要去做。 可是知道他想法的沉鸣谦也不会坐以待毙。他直接联系了为了资金在海外到处做灰色生意的M国国安局局长艾伦,“西里斯的金矿换一个毒枭的命,这生意你接吗?” 西里斯金矿就位于西里斯岛上,这是一个浅成低温热液型金矿,年产金有5-6吨。 对方笑了,“沉,如果我是他一定很感激你将他的身价抬得如此之高。” “我需要闾滨岛上奴隶基地绝对的配合,您肯定明白‘绝对’的含义。” “哈哈,放心吧,沉。这人研制的新型毒品大量销售到M国还用极为恶劣的手段杀死了一位我国前去调查的志愿军,危害我国国家安全,我们有义务将他铲除。没记错的话,这奴隶基地是安德森的吧,作为M国公民自然有义务配合政府的行动,当然我们也会给予他一定的补偿…” 沉鸣谦也笑了笑,“接应人员、直升机、防弹车,这些都要麻烦艾伦中将费心了。” “哈哈,沉,你太客气了。” 一年五吨的金,一吨是一百万克,按一克60M币的价格算,一年刨去成本也有两亿多,折合华国币那就是十几亿。 法沙怕是都想不到自己这么值钱。 “各种程序我会派专门人去协助您直到全部完成为止。” 因为两人的交易,所以有了今天的爆炸事件。沉鸣谦之所以假装同意去见法沙就是为了给白琛几人制造机会,让他们趁乱离开。而把楚怀橘留在身边则是因为在这种时候除了自己,他不相信任何人。 至于为什么明知道会出事却还是来了,很简单,对方既然铁了心想对他和他看重的人下手,那他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一次性解决不留后患。 法沙的汽车在公路上快速行驶着,他坐在车里隔着厚厚的防弹窗看向外面,心里总有种不安。刚才能躲过爆炸纯属是侥幸,他因为愤怒亲自下了楼,结果刚到楼下就被告知所在楼层发现大量炸药。 把他吓得头也不回地坐上车就开始逃命,甚至都没通知那些被安排四处找人的手下。 如今冷静了几分,他不免思考,如果自己是对方会怎么做?肯定不会只在楼里布置炸药,还会在…车?? “停车!!!!!” 他朝司机大吼,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汽车在离机场不远的位置“轰”的一声炸开,这个臭名昭着的毒枭永远从世间消失了。 “白琛他们呢?”楚怀橘还未从惊吓中完全走出,脸色苍白地问。 沉鸣谦从后面环抱着她,手掌轻轻拍打她的胳膊,安抚地说:“不用担心,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机场坐上飞机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除了白淼在从二楼滑下去的时候腿上蹭破了点皮,其他都很顺利。几人有惊无险地在国安局找来的人的护送下来到机场坐上了回程的飞机。 “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吗?为什么?”楚怀橘突然觉得自己从来都没真正了解过沉鸣谦。 沉鸣谦答地很平淡,“想洗钱罢了。” “只是为了洗钱??”搞出这么大阵仗,为了让沉鸣谦帮忙洗钱? “很正常,他们长期以来一直不受道德和法律约束,为了做成一件事可以使用任何手段。你以为绑架注射毒品勒索威胁很夸张,但对他们来说就只是很普通的一个手段。帮法沙改良毒品的几个化学家就是他绑架过来的。” 混乱无序带来极度贫困,极度贫困加重混乱无序,这样的恶性循环不知何时才会到尽头。 后半段路程楚怀橘在沉鸣谦怀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睁开眼已经到了白家。 “叫家庭医生过来。”沉鸣谦眉头紧皱。 白琛白淼他们也刚回来没多久,此刻正在客厅等着沉鸣谦,见楚怀橘双眼紧闭、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怀橘受伤了?”白淼迎上来摸了摸楚怀橘额头紧张地问。 沉鸣谦也有些担忧,不过他还算冷静,“没事。估计是受惊了,医生什么时候能过来?” 白琛挂了电话大步走来,“马上就到了,你先带她去卧室换身衣服躺下吧,我让厨房煮点百合雪梨水过来。” “嗯。” 楚怀橘迷迷糊糊地被沉鸣谦放到床上。 沉鸣谦耐心地给她脱下鞋子、外衣换上柔软舒适的睡裙,然后亲自打了热水帮她洗脚。 “鸣谦,现在几点了?” “快凌晨叁点了。” “哦。” “医生马上过来,吃点药再睡,好吗?” “嗯。”楚怀橘有气无力地应着。 医生也住在半山,来得很快。他看过之后确认楚怀橘只是普通发烧,吃点退烧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这一晚所有人都折腾到了四五点才睡,第二天除了沉鸣谦都是一觉睡到了中午。 沉鸣谦八点多起来,给楚怀橘测了体温然后叫醒她,看着她喝了一杯雪梨水才让她再次睡下。而他自己叫人送了杯黑咖啡后就开始工作,中途跟艾伦确认了西里斯金矿的转让流程。虽然艾伦不能亲自接手,但这种小事对于他们来说处理起来并不复杂。 “沉,这件事的收尾工作我们会做好。你那边…” “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我对法沙的死一无所知,与国安更是没有什么关系。” “好的。” 十八、立场【剧情】 楚怀橘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也变成了奴隶基地中被公开拍卖的奴隶。 她被关在玻璃做的囚笼中,婴儿手腕粗的蛇将她死死缠住,布满全身的鳞片摩擦着她的皮肤,冰冷的感觉深入骨髓。 她清晰地看到蛇身上瘆人的纹路和它头顶那双几近透明的眼睛。 “啊啊啊!不要过来!救我…” 在蛇吐着猩红的信子朝她张开嘴时,她终于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 沉鸣谦就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看书,听见她发出声音立刻放下书走过来。 他侧坐在床沿将她揽在怀里,“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楚怀橘满头是汗,眼里是尚未褪去的恐惧。 “蛇…” 沉鸣谦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抽了两张纸巾帮她蘸去额头上的汗水,安慰道:“不要怕了,醒过来就好了,这里没有蛇。” 楚怀橘闭着眼倚在他胸前,轻轻点点头。 昨天在奴隶基地观看表演时,她表面还算镇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时候内心究竟有多恐惧。那些反人性、践踏人类道德底线的血腥游戏让她内心产生了极大的震动。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孩子,知道这个世界有光明就会有阴影,也知道存在各种黑灰色产业链,无数无辜的人深陷其中。 她明白人性的复杂,也从未对其抱有过太大期待… 可当她真的亲眼看到人类如此可怖残忍的一面,当她发现黑暗世界离她竟如此之近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心悸。 法沙的死在缅国和全球都造成了极大的轰动,集团二把手更是悬赏一千万美金追查凶手。 网络上已经被这件事“刷了屏”。 白琛和沉鸣谦在书房谈事,电视上当地的新闻频道正放着法沙深夜死在路上的新闻报道。 等泡茶的女佣从书房退出把门关严,白琛看向沉鸣谦,开口问道:“你干的?” 沉鸣谦端起杯子优雅地抿了口茶。 果然是上好的金骏眉,泡出来的茶汤茶质浓郁,口感清甜醇滑。 他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白琛不禁眯了眯眼睛,眉头皱起,有些不满地说:“鸣谦,你不信我?” 见他不悦沉鸣谦并不着急,笑着说:“白琛,你也不是小孩,这么幼稚的问题真不像是你问出来的。” 白琛定定地看了他几秒,也笑了起来,他将翘着的腿放下舒展开来,“确实是我莽撞了。” 他本以为大家一起经历危机,关系会更近一些。 毕竟当时面对危险沉鸣谦第一时间就将他和白淼安排妥当,想必他们在他心里也是有几分地位的,正因此,才有了他今天逾越的问话。 沉鸣谦依旧是他的招牌笑脸,他没有继续这个问题,随意问道:“今天没有别的安排了吧?” “没有。昨天那么一通折腾,大家还是好好歇一天吧。明天的话可以去矿场看下,怀橘一直跟我说想去场口看看,她没赌过石,被别人讲得好奇,总想自己体验一把。” 随着科技越来越发达以及赌石行业的高度成熟,市面上常见的基本不是被人淘汰了几轮的低等料子就是经过人工伪造的假料子,“一刀富”的传说确实就只是传说而已。 好的石料都是大公司机械化开采,大部分送到公盘去拍卖。顶尖石料即使不送到公盘也只会在内部圈子流动。普通人想捡漏不如做梦来的更快。 “你没跟她说这边场口的环境是什么样吗?”沉鸣谦觉得楚怀橘实在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白琛当然也没兴趣亲自跑到矿场去。无数架挖掘机日夜操作,无数台载重车来回运输,山头被扒成红土秃岭,寸草不见。河边各处打进数十米乃至数百米的深井,泥土碎石滚入河里,河水变得浑黄,有些河道已经被淤阻。现代化开采手段探测器、炸药,大型机械设备都在使用,挖掘机一铲沙石倒下,矿工们手持钉锤蜂拥而上捡拾翡翠玉石。到处机器轰鸣,到处尘土飞扬…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a href=https://zhuanlan.zhihu/p/34494438 target=_blank>https://zhuanlan.zhihu/p/34494438</a>) 白琛一脸无奈,“当然说了,但她还是想去。其实也没事,我带她去的地方都在安全区里面,环境差了点,但至少没有武装冲突。” 沉鸣谦点头,“嗯,难得来一次,按她心意来吧。” “哎呀,放心吧,我都提前安排好了。”他忍不住打趣,“你这是当男朋友还是当爹啊,一天天操不完的心。” 沉鸣谦自嘲地笑,“可惜了,既不是男朋友也不是爹。” “算了,搞不懂你俩关系。”白琛看他聊起楚怀橘的样子就觉得牙酸,“对了,白斯汀那几家赌场你不要了?什么情况啊?” 白斯汀位于缅东和苏果、骞国接壤的地方,有名的赌博圣地。沉鸣谦那几个赌场每分钟的流水都吓死人。 对一般人来说,那几家赌场意味着数不清的财富,然而对于M国国安的人来说,那里更是有着他们无比垂涎的数据资料。 出入其中的各国富豪政要,从黑到白源源不断的money… M国一定有一个成为千手观音的梦想,这样就可以把手伸到世界各地,掌控所有人。 国安作为爪牙更是卖力将自己的势力渗透到一切能渗透的地方。 其实为了实现某些目的,之前他们也曾跟法沙合作过。然而昨天还不是不打一声招呼没有一丝犹豫地就把人搞死。 所以跟这种毒蛇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沉鸣谦之所以让国安出手安排除掉法沙的一切行动,就是要抹去自己在这件事里的痕迹,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他知道国安觊觎自己这几个赌场很久,现在更是想借着这次合作跟自己谈判。 可他怎么会让国安如愿呢。 他也不把东西攥在自己手里,直接联系了华共在这边布局的人。 明面上看就是他把赌场转手,自己只留了不到叁成的股份。但牵扯其中的几方势力都明白,这是他的表态。 国安怎么都想不到,刚刚合作完沉鸣谦就能毫不犹豫过河拆桥,直白地站了华共立场。 被这么摆了一道,偏偏他们还不能真拿他怎样。 …… 这些东西沉鸣谦不会也不能跟白琛解释,他只说:“没时间打理是一方面,赌场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太复杂,我不想跟着掺和也是一方面。” “牵扯多才要握在自己手里不是吗?”白琛还是不能理解这种撒币行为。 沉鸣谦但笑不语。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楚怀橘给沉鸣谦发来消息,问他要不要一起喝下午茶。 沉鸣谦知道她是因为一直看不到自己心里不安,毕竟经过昨晚的事,这个地方唯一能给她带来安全的也只有自己了。 “我去陪下怀橘。”他起身。 白琛点点头,跟着他站了起来。 出门前,他突然叫住沉鸣谦,“鸣谦。” 沉鸣谦看向他,“怎么了?” “我心里还是把你当成朋友的,不管你现在和谁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都希望不要危害白家的利益。”毕竟,我真的不想和你成为敌人。 沉鸣谦低头笑了笑,回身拍拍白琛的肩膀,说:“不会的。” “我相信你。” 沉鸣谦想说他自己都不相信他自己,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拉开门离开了。 白琛站在原地看着沉鸣谦消失在走廊尽头。 这时,手机“嗡嗡”地响了起来。 居然是楚星辰打来的。 楚星辰跟着他也有叁年了,平时她是从来不会主动联系自己的。 “喂?怎么了?” “琛哥…我们要不就提前结束协议吧…”电话里传来很明显的哽咽声。 白琛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什么意思?” 楚星辰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我,我和别人发生了关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在饭局被制片看上,对方设计迷奸了她。 出事后她想过隐瞒,毕竟她的确放不下白琛给她提供的优渥的生活。但是她知道,既然两人一开始的合约上明确要求了不可以与其他人发生关系,就代表白琛是非常在意这件事的。 思来想去,她还是不打算欺骗白琛。当然,她也会说清楚情况,以免被白琛记恨。 “你把话说清楚,是有人强迫你了还是怎么回事。”白琛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眉头皱的简直可以夹死苍蝇。 “就是我去参加饭局,被人设计了…”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白琛神色冷峻。 “知道。” “我现在就让助理跟你联系,你把时间、地点,还有当时参加饭局的所有人叫什么是做什么的都如实告诉他,剩下的事我来解决。”他想了想又接着说,“一会让人 给你转账,你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对了,出事之后你有吃避孕药吗?” 楚星辰赶忙说,“吃了的,我恢复意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药店买药。” “这件事不用声张,你现在在剧组?”得到肯定回答后他拍板道:“去跟剧组请几天假,我派人接你过来,其他的事你不用再管,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楚星辰被他的反应整得有些懵。 这是不怪她的意思? 十九、不干净了?(ωoо1⒏ υip) 这样的发展确实是楚星辰没想到的。 跟了白琛叁年,楚星辰自认对白琛的脾气秉性是有几分了解的,而且两人睡了那么多次,对方爱不爱她她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 一个付出肉体,一个付出金钱、资源,两人看似是在做交易,但地位并不平等。因为白琛需要她做到“干净”,而她则不能这么要求白琛。 “干净”是他们交易的条件之一,她现在明显没有做到这一点。 对待一个已经不合格的合作伙伴,她不认为白琛会念及什么所谓的旧情。 事发那天她被经纪人带去参加一个饭局。 经纪人安排她坐在一个叫黄家升的制片人身边。黄家升个头有些矮、身材瘦削,看起来斯斯文文、人模人样,吃饭的时候对她也还算有礼貌,因为她说不想喝酒就给她倒了果汁。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道貌岸然的禽兽竟然在给她到的果汁里加了叁唑仑。 叁唑仑又名海乐神,是一种新型的苯二氮卓类药物,因半衰期超短,只有1到2个小时,临床上多用于以入睡困难为主的失眠病人,因其成瘾性极强,在中国已归入精神药品一类管制。(维基百科) 它的作用原理是通过与γ-氨基丁酸-A(GABA-A,也是抑制神经系统的活跃的神经递质)的受体结合,进而促进GABBA进一步发挥作用,进而“关掉”了神经系统。具有催眠、镇静、抗焦虑和松肌作用,因其催眠、麻醉效果比普通安定强45-100倍,口服后可以使人昏迷晕倒,故俗称迷药。且它无色无味,可溶于水及各种饮料中。 这东西确实恶毒且药效强大,楚星辰喝完之后没多久就失去了意识,等她恢复清醒后只能从赤裸的身体以及身上尚未褪去的痕迹得知自己的遭遇,然而中途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却完全想不起来。 对方一看就是个老手,做完之后给她洗澡清理掉了自己的精液不说,床单也让人换成了新的。这样一来她就是想告他强奸也没有任何证据。 虽然记忆丧失,但楚星辰可以很肯定这事是黄家升做的,就是不知道经纪人知不知情。 想到自己说想喝饮料黄家升那么爽快就拿了一瓶橙汁过来还亲自帮她倒上时,她竟然觉得这人不错,楚星辰只想冷笑。 楚星辰买完避孕药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经纪人质问他是否知情。 对方虽然死不承认,但闪躲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楚星辰气得浑身发冷,心寒到了极点,自进圈来她第一次感到心这么累… 痛骂了经纪人一番后,她浑浑噩噩回到公寓,把自己泡进浴缸。 她泡在水里,心乱如麻,想到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生活,还想到了白琛。 她是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但她知道白琛不会体谅这些,对于他来说,自己只会是一件已经脏掉了的不能再使用的商品。 她鼓起勇气打了电话,以为白琛会冷漠地跟她结束这段关系,却不想对方做的第一件事竟是要替她出头… “琛哥…你不怪我吗?” 白琛莫名其妙,反问道:“你是受害者,我怪你什么?”这事的发生让白琛心有些沉,“你公司那边我会想办法帮你解约,然后单独给你开一个工作室。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我被别人迷奸,你还要跟我继续合约?”楚星辰彻底看不明白白琛的想法了。 “你被人迷奸了就不是你了吗?”白琛一直觉得楚星辰成熟、情商高,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有些呆的一面。 楚星辰犹豫着开口:“你不会觉得我不干净了吗?” 白琛被气笑,但到底也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沉声道:“楚星辰,合约里要求你不和别人发生关系是为了防止你滥交搞出病来,毕竟我要对自己的健康负责。当然,我同样会对你的健康负责,发生关系前你有权要求我提供检查报告。所谓干净,是指你我都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病。这些在合同里都是写了的,你没有看到吗?” 楚星辰确实没仔细看过合同…她只知道自己有各种义务却不知道自己也有权利,她讷讷地开口,“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被别人碰过的女人。” 白琛叹了口气,耐下心来跟她解释:“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实话说,你是我以前到现在所有的女人里唯一一个处女。” 楚怀橘咬唇,“那我们?” “决定权在你手上,总之我不可能因为你被人迷奸了这样可笑的理由跟你结束合约。另外,不管是否结束,都等我把你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再说。” 白琛当然在乎楚星辰被迷奸的事。虽然仅仅是肉体关系,但他这两叁年和楚星辰相处得还算不错,即使没有爱情,多少也有几分感情,知道她被人迷奸他自然是气愤非常。 不过他气的是自己保护不力以及楚星辰公司的龌龊,并不是楚星辰。 楚星辰有些哽咽,“琛哥,谢谢你,真的。” 白琛受不了她这么煽情,“行了,你也别想太多了,过来散两天心,正好怀橘也在。”也许是想到对方刚刚遭遇这种事,他声音放软了几分,继续道,“你放心,这气我肯定是会帮你出,而且一定会让你满意。” “谢谢……” “不用谢我,这次的事我也有责任。签了合同,按理我该保护好你的安全,替你隔绝这种事,是我没做到。”白琛说的是心里话。楚星辰出事,他着实烦躁又自责。“好了,我现在就让助理跟你联系,你自己要是还有怀疑的对象也可以告诉他,不用担心误伤,我会让人查清楚。” 楚星辰轻轻“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前白琛最后嘱咐道:“因为你没有当时的记忆,所以现在不确定有没有被人录像,但是我希望你做好最坏的打算。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处理,但是心态只有你自己能调节。” “我明白。” 楚星辰并非真心觉得自己被人强奸就是脏了,她对白琛说的都是站在白琛角度去说的。于她本身而言,当然不会觉得错在自己。谁也不希望隐私暴露,可即使真的暴露,她也是受害者,该羞耻的从来都不是受害者而是施暴者。 至于其他人怎么看她就管不着了,反正钱也赚了不少了,大不了就退圈把父母从农村接到身边来。 …… …… 沉鸣谦回房间的时候楚怀橘正坐在露台上,边喝红茶边看风景。 见他来了,她眉眼弯弯地冲他招手,“鸣谦,来尝尝这个蛋糕,真的很好吃。” 沉鸣谦走过去。 楚怀橘用叉子小心翼翼取下一块蛋糕,刚想送进他嘴里就被他搂住腰。 她手抖了一下,蛋糕从叉子上滑了下去,“啪嗒”一声落在盘子上。 “哎呀,你,唔…” 话未说完,男人已经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半山的庄园远离城市喧嚣、工厂污染,天空澄澈的如同水洗过一般,大朵的云彩漂浮在上面;露台外是成片的树林,树木高耸带来夏日阴凉;鸟鸣清脆悦耳与山风吹过枝叶的声音“沙沙”声相和。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 楚怀橘只觉得这一刻格外美好。 她忍不住闭上眼认真回应起这个温柔的吻。 柔软灵活的舌头与男人的舌头缠绵共舞,双手更是不老实地爬到对方身前拉开拉链钻进去握住滚烫的男根。 手握上去的时候,她明显感到沉鸣谦身体僵了一瞬。 两人吻了近十分钟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掌心的阴茎已经完全勃起,楚怀橘松开手,轻喘着对沉鸣谦说:“回屋去吧。”她的胸脯因为喘息而起伏,从男人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双乳间那道深深的沟。 沉鸣谦眸中的神色不禁又暗了几分。 他一把抱起楚怀橘,走进卧室,用遥控器拉上了所有窗帘。 窗帘隔绝了阳光,昏暗的室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楚怀橘身上的裙子被撩起,内裤被扯下挂在一条腿上,沉鸣谦炙热的阴茎直直地抵在她双腿间,似有似无地磨蹭着她的阴唇。 楚怀橘被撩拨得神智不清,“鸣谦,嗯…给我…”如玉的脚掌紧绷,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 沉鸣谦并不着急进入,把她衣服脱下,低头轻轻咬住胸前的那一点红。 他用牙齿缓慢厮磨,将两个乳头都咬得像石子般立在胸前。 欲望如潮水般向楚怀橘涌来,她难耐地抓着沉鸣谦头发,发出阵阵呻吟。 沉鸣谦的手指刚探进小穴,就立刻被阴道层层迭迭的嫩肉绞住。 他浅浅地抽插了几下,然后出其不意地掐住小穴上方的阴蒂。 大脑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楚怀橘尖叫了一声,大股的淫水流出来将他的手掌打湿。 他笑了笑,这才扶着早就硬得不行的阴茎进入女人湿漉漉的小穴。 温暖的阴道壁将他的肉棒紧紧包裹,蠕动的内壁刺激着他的神经,舒服得让他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两人的身体早已做足了准备,他没有收力,每次都是一插到底,将阴囊重重打在楚怀橘的阴唇上。 …… 一番云雨两人都有些累,简单冲了个澡后并排躺在床上。 “印象里咱们很少这样单纯的做爱。”楚怀橘侧头看向沉鸣谦。 他闭着眼点点头,好像有点敷衍地“嗯”了一声。 “其实,感觉还不错。” 这一次沉鸣谦轻笑出声,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了几下,然后才开口,“好,我知道了。”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二十、被诅咒的土地【剧情】 第二天白琛带着楚怀橘、沉鸣谦前往场口,白淼因为有事就没有跟着。 本来楚怀橘想化个妆打扮一下,然而沉鸣谦告诉她场口环境极为恶劣,基本过去溜达一圈回来就是一身尘土,所以她最好穿长裤长袖再戴上帽子口罩墨镜。因此她最后只涂了防晒,换了身灰蓝色运动装戴着同色系棒球帽。 上了车楚怀橘兴致勃勃地问:“今天可以赌石吗?” 白琛点头,“可以,你想自己随便碰碰运气还是我找个师傅帮你一起看?” 楚怀橘当然知道赌石主要靠经验眼力不靠赌,不过她也只是随便玩玩,“没事,我自己随便挑两块碰碰运气吧,没必要麻烦别人了。” 白琛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他没告诉楚怀橘,因为有他提前安排,无论楚怀橘今天运气好坏都不会空手而归。 防弹车在土路上快速行驶,后面坠了一条长长的尾巴。因为法沙刚刚出事,中缅大乱,叁个人出来却带了足有百来个佣兵。 “天啊,这是什么?”楚怀橘被路两边漫山遍野的紫红色花海惊呆了。 沉鸣谦和白琛也看向窗外,白琛忍不住笑话她孤陋寡闻,“不认识罂粟吗?” “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楚怀橘目不转睛地看着,大片大片的罂粟花随风摇摆带来一种迷幻的美,“我记得前几年不是说这边要‘戒毒’,大的土地种植者都宣布要大规模转种稻米、甘蔗和咖啡之类的作物吗?” 这次是沉鸣谦回答的她,“那时候赶上世界范围禁毒活动兴起,各方势力都在给当地施压,所以他们确实有过短暂的转型。” 白琛也想起了那时候,“虽然短暂但其实并非应付。不少大的毒枭和地主把罂粟种植地改造成了茶园、橡胶园。联合国派人来给当地村民洗脑,叫他们改种经济作物,很多人也都听从了。” “不过你懂的,转型真没有那么简单。水稻、甘蔗这些作物在这里水土不服总是欠收,而咖啡叁四年才能长出果实。也不怪农民眼界窄,他们穷得揭不开锅,家里也没积蓄,谁能等得起叁四年?结果就是大规模返贫,然后大家又开始种罂粟。毕竟只有种罂粟他们才能活下去…” 楚怀橘皱眉,疑惑地问:“政府就一点也不管吗?” 白琛笑起来,“哈哈,哪有什么政府呢?这里是任何国家都不想接手的烂摊子,没人想对别人家的经济负责。而且政府并不得民心,农民想活下去,政府每次行动他们还会给毒枭报信。” 楚怀橘沉默。 白琛回忆被打开,一时有些感慨,“这里简直像是被诅咒过的土地,痛恨毒品却依赖毒品,永远没有希望。” 沉鸣谦嗤笑,“是被帝国诅咒的土地,不是被上帝诅咒的。这里本来可没毒,Y国、F国和M国的殖民者把罂粟种子带过来又教会这里的人怎么种植、提炼和销售…” 他们说话间,楚怀橘看到几个头戴斗笠的农民蹲在一起分食着什么黑黢黢的东西。 “他们在吃什么?” “生鸦片。” “……” 之后,一路无话。 来到场口,楚怀橘才知道沉鸣谦真是一点也没夸张,这里何止是尘土飞扬。 到处是裸露在外的土堆,风一吹空气中全是黄沙。 下车前沉鸣谦提醒她,“不要乱跑,一刻也不要离开保镖。” “知道了。” 叁人被全副武装的佣兵围在中间下了车。场口负责人黝黑的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带着一个副手两个佣兵站在一边。 看几人从车上下来站好,他才靠近白琛小声说,“老板,都安排好了,外面风大,咱们先进房间。” “留了多少?”白琛一边整理袖子一边问。 “二十来个石头,都是选过两轮的。”因为看不出白琛的表情,他又压低声音解释了一句,“这批里面有极品,留得再多就不安全了。” “嗯,一会什么都不用说,看着就可以。” “明白的,明白的。”负责人忙不迭地应道。 一行人来到负责人平时休息用的小楼,那人先请他们在外间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几位喝点什么?” “不用安排这些,我们带了水。” 名为桑吉的负责人也不再客套,领着几人进了里间。 二十块大小不一的原石摆在屋里的桌子上,白琛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些石头是从多个场口调过来的。 一扭头正好对上沉鸣谦颇有深意的眼神。他知道对方也看出来了,不过这正好,他本意就是要沉鸣谦领情。 于是转头看向正发呆的楚怀橘,“挑两块吧。” 仅仅二十块石头,楚怀橘已经花了眼。赌石这件事确实跟她想象中完全不同。虽然这些石头基本都开过窗了,但她依旧没有丝毫头绪,不知道该选哪两块。 她一脸迷茫,沉鸣谦倒是走过去开始看起了料子。 她跟在他身后,“你会看这个?” “研究过一点,随便看看。” “那你帮我选吧。” 沉鸣谦有点无奈地看着她,“又不是真的赌,你随便挑两块看看就好。”沉鸣谦没跟她说,这边的料子不论大小全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没有哪个是差的,所以他不想代为选择。 “好吧……我实在是一窍不通,看着这些石头就犯晕。” 她抱怨着又往前走了几步,看到桌有又一块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料子。料子已经开了窗,是温润的紫色。 “我要这块吧。” 沉鸣谦帮她将料子拿起,仔细打量了下。 石头的形状非常漂亮,板板正正没有裂纹,开窗位置紫翡肉质细腻,难怪楚怀橘一眼相中。 不过其他几面有癣,可能会渗进去点绿色。 他问负责人要了手电。 灯光透过开窗的地方可以看到里面紫意浓郁,其他位置也能看到红雾层。 “还可以,拿回去开吗?” “嗯嗯。”楚怀橘紧张地看着他,听到他说“还可以”脸上立刻挂了笑。 白琛接过石头也看了下,有些挑剔地说:“这块一般…不过可以赌个春带彩的手镯。” 楚怀橘又选了第二块,这块和之前那块是同一个老场口的料子。个头不大,一个面开了窗。种好、水好、冰种,黄白皮,外皮显得粗但肉细。 看着擦皮处那鲜艳的正绿色沉,鸣谦挑眉,“帝王绿呀。” 白琛站在他侧后方,声音很低:“这诚意足够吗?” 沉鸣谦笑笑没有说话。他跟国安的合作显然不能完全瞒住这边的地头蛇白家,白琛估计是怕他跟国安就地方安全问题达成某种共识影响今年对白家的军火供应。 楚怀橘虽然选中了,但是并不了解翡翠,在她看来这块料子粗糙得很,绿色的地方有深有浅也没有多好看。 “原来帝王绿在石头里是这样的啊,好像也不全是那种正绿啊。”楚怀橘也有帝王绿的首饰,是她十八岁生日时阮梦茵送的。 “是啊,你看,就这边这一小部分就够做一个吊坠了或小型的牌子了。”他们做这一行的和外行看待原石的角度不同。 “不知道够不够给我妈做条项链。” 白琛沉吟片刻答道:“也差不多。” 之后白琛还有事要处理,直接去了公司,没有跟楚怀橘他们一起回家。 回去的路上楚怀橘偷偷问沉鸣谦自己给白琛多少钱合适。她不是傻子,十克的帝王绿吊坠就是几百万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怎么可能说收就收。 之前提议选石头,是因为她以为不会遇到太贵的,就真是随便玩玩。然而一连选了两个都不是廉价货,甚至还有一个帝王绿,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人情欠大发了吧。 “放心吧,不会欠他人情的。”沉鸣谦仿佛她肚里的蛔虫。 “那我岂不是又欠了你…”楚怀橘撇嘴。 “就当是生日礼物了,我请雕刻师帮你设计一下。” “…送这么贵重的礼物,不知道还以为咱俩是情侣呢。” “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 听出他玩笑里的认真,楚怀橘嘟囔,“咱们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沉鸣谦挑挑眉,没再说话。 两人到家的时候楚星辰恰好也刚刚到。 她穿着一件白底橘色碎花的连衣裙,头上带着草编遮阳帽。 “星辰,你怎么也过来了?”楚怀橘见到她还挺惊喜。 “琛哥说你也在,要我来玩两天。”外面人多,楚星辰只挑能说的话说。 保镖帮楚星辰把行李箱送去客房,楚星辰则跟楚怀橘肩并肩边聊天边慢悠悠往里面走。“之前你说拍戏,拍完没?” 楚星辰失笑,“没有那么快的,我戏份不算重要,所以跟导演请了两天假。”本来导演是不准假的,不过白琛让人去打过招呼后,导演就同意了,不仅同意还跟她说要她多休息几天。 楚怀橘不清楚这些弯弯绕绕,热情地跟楚星辰提议,“你要是时间不紧张也可以去我那帮忙带货,出场费按每小时五十万给你算。” 楚怀橘这也算是一种变相贿赂。白琛很少会让外面的女人来自家老宅,能让楚星辰来,就说明楚星辰在他心里地位是不一样的。 在不损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讨好”一下楚星辰对她来说没有丝毫压力。做生意做了那么久,她最大的感悟就是,想赚钱就不能脸皮太薄。 楚星辰摆手,“我又不出名,去了说不定就是给人家主播添乱。”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一般带货主播请流量明星就是为了给自己直播间引流扩大知名度,同时,为了显示自家偶像的商业价值,粉丝们还会在其带货的时间段内消费。如此一来主播和明星都可以赚到钱。 然而楚星辰粉丝基数太小,铁粉更少,消费能力堪忧。 “没事啊,说不定你这部剧拍完就红了呢。” “那等我红了一定第一个去你们旗下主播直播间。” 见她确实不想占这份便宜,楚怀橘也没强求,不过对楚星辰兴趣又浓了几分,觉得她做人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原则。 二十一、徐立国的暴戾【ωoо1⒏ υip】 今天是桥山会两月一次的例行聚会。 华共中央办公厅主任刘维民、国家宣传部部长齐豫、华泰钢铁董事长王爱民、国家能源局局长陈山以及铁道部部长杜宇等人齐聚一堂。 徐立国加入桥山会是因为他与发起人刘维民最小的弟弟刘维生曾是大学同学,且他父亲徐钢作为刘维民的老上司曾提拔过他。 徐钢曾任团中央书记处书记,刘维民21岁时被安排做他的秘书。这是一个非常高的起步,刘维民能刚满四十二岁就坐到现在这么高的位置也全靠那时奠定的好基础,正因此他对自己这个老上司还是心存感激的。 不过徐钢并不想要他这份感激,早些年就跟他说过不要再来往。之后刘维民确实没有再与徐钢过多联系,只是逢年过节发信息问候一声,不过对于徐钢唯一的儿子徐立国却多有照顾。 徐钢为人正直、生活简朴,而徐立国却性格乖张、爱好奢靡。他没有从政而是利用身份优势经商。徐钢曾以断绝父子关系做要挟,但是无果。 徐立国二十多岁时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这段婚姻仅仅维持了不到两年的时间。两人分开的原因很简单,对方出轨。这件事很多人一度不信,毕竟徐立国才更像是会出轨的那个。然而事实就是徐立国对待婚姻还算有契约精神,虽然不爱但也不屑于搞出轨那一套。 不过离婚后他就放荡了起来,毕竟开影视公司,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此刻徐立国刚喝过酒,头有些晕,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今天大家聚在一起没什么大事,无非是聊聊近况,研究下怎么延伸利益链条。 桥山会成员所属领域不同,搞钱的手法也不尽相同。有人是操纵股市,提前认购即将上市的企业股份,上市后迅速套现离场,有人是充当掮客贩卖政府招标项目,有的则是利用亲属构建政商网络大肆捞金。 徐立国算是这里面的一个异类。 他做生意自然不可能不利用关系人脉,但他还真就不贿赂谁,跟桥山会的人也是走得不远不近。他不会像那些为了快速上市变现的公司那样把廉价的股票当成投名状,但偶尔也会不动声色跟着喝口其他人操纵股市的肉汤。毕竟刘维民不止一次利用政商关系网络操纵白手套公司上市,然后使劲推高股价和自家人大捞特捞一笔后离场,徒留下亏得血本无归的股民。 刘维民曾笑徐立国做事过分谨慎,毕竟他们这个关系网络已经直达金字塔尖,不存在被搞倒一说。当然,他捞钱时肆意妄为,曝光上却很低调。每次会议也好、采访也好,都尽量避开镜头且要求记者不对他进行宣传,努力淡出公众视野。 在徐立国看来,世界上不存在什么永恒的顶峰,物极必反、盛极而衰,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绝非好事。但这种话他不可能当着刘维民的面说出来。 “老板,现在回哪里?”助理打破了他的思考。 他捏着眉心,没怎么思考就回道:“华山庄园。” “是。” 华山庄园是他软禁刘琉的地方。每次跟这些人聚完他心情都差到极点,今天也不例外。此刻他脑子里全是怎么把怒火发泄在刘琉身上。 刘琉并不知道即将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她今天一天都在画画。出道前她是美术学院的,因为外形条件好被人挖掘拍了广告,然后又拍了电视剧。那时候年纪小什么也不懂,稀里糊涂签了公司,结果落入恶魔掌心。 接到徐立国电话时她正站在画板前看着自己还未成的油画沉思。 这是一幅人物画。 色彩暗沉的混沌背景中一个浑身是伤赤裸的女人躺在地上,头发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但遮不住她身上的绝望气息。 “我十分钟后到,你把自己收拾好。” 她脑海里一瞬间空白,手中的画笔“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这声音惊醒了她,她弯腰想把画笔捡起,然而却不小心撞翻了放在桌上的画板。 徐立国听见电话那头乒呤乓啷的声音,心情愈发烦躁,“要是觉得自己这张嘴没有用处,我不介意帮你缝上。” 刘琉攥紧了手机,她知道徐立国真的能缝上她的嘴。“对不起,主人。我这就去收拾。” 徐立国不想再听,直接挂上了电话。 他进门时就看到刘琉穿着白色吊带睡裙跪在玄关的位置。 关上门,一脚踹上她的大腿,在裙子上留下一个灰色的脚印,“把腿给我张开,做婊子还怕被人看?我今天非得给你踹烂它。” 知道徐立国要踢自己的小穴,刘琉浑身颤抖。男人下脚很重,更何况他还穿着鞋尖有弧度的皮鞋。她跪着向前了两步,抓着徐立国裤子上的布料哀求,“主人,我没穿内裤。”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把腿张开。” 刘琉哽咽出声,额头磕在地上发出撞击声,“求求您,主人,求您。” 徐立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半晌才开口道,“去沙发上,抱着腿把你的贱穴给我露出来。” “谢谢主人。”刘琉不敢起身,爬到沙发前,然后按照徐立国的要求在沙发上摆好姿势。 徐立国换好拖鞋,走过去的同时抽掉了裤子上的腰带,然后在刘琉惊恐的眼神中直接抽上了她大腿根的嫩肉。 一道叁指宽的红痕迅速爬上女人细嫩白皙的皮肤。 刘琉惨叫一声,条件反射地将双腿紧紧夹在一起。 徐立国又是一皮带打在她的臀部,“把腿张开,再敢合上一次你看我今天不把你下面两个洞抽烂。” 刘琉流着眼泪颤巍巍地再次打开腿用胳膊抱住。 这次男人没有迂回,直接打到阴唇上,阴阜红了一片,阴唇也直接肿了起来。 难以忍受的疼痛让刘琉几近崩溃,“我错了,主人,我真的错了,饶了我吧,求您,求求您。” 徐立国嗤笑,捏着她的双颊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眼睛,“刘琉,我这么对你不需要你做错什么,而是我想这么对你,懂吗?” 泪水顺着被捏红的脸颊流到他的手上。 刘琉控制不住地痛哭出声:“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无数次,其实徐立国也同样问过自己,可始终无解,因为是她所以就是她,没那么多道理可言。 被她仿佛流不尽的眼泪弄得心烦,徐立国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你就这么喜欢哭是吗?” 刘琉拼命摇头,然而眼泪依旧停不下来,“对不起,对不起,主人…” “自己扇,扇到我满意为止。记住,用力扇。” 她一边哭一边一下下打着自己巴掌。 “你就这点力气?把手伸过来。” 刘琉伸出手立刻就挨了一皮带,“要是好好的手扇不动巴掌,那我不介意先把它抽烂。” 她只好更加用力。 两边的脸随着她动作开始充血。 徐立国烦躁地松开领带扯下,视线触及上面的领带夹时他有了新的主意。 他叫停了刘琉的动作,让她继续分开双腿,然后伸手揪住她身下的两瓣阴唇,用领带夹把它们夹在一起。脆弱的皮肉被沉重的金属夹成一条,在对方松开捏着夹子的手的瞬间,尖锐的疼痛从这一点上蔓延全身,最后又汇聚在大脑中。 “疼,好疼…” 徐立国无情地讽刺,“疼就对了,你以为我是来让你享受的?”他去拿了皮质镣铐将她手腕脚腕绑在一起,然后继续挥动皮带。 他的声音是那么无情,如同魔鬼的低语,“什么时候把这个领带夹抽下来,什么时候结束。” 疼痛早就侵蚀了刘琉的神志,更别说尊严那种可笑的玩意。 她哭喊求饶,用尽最卑微的言语,但换不来对方一丝一毫的怜悯,或者即使有也不会被她发现。 领带夹和情趣用品的夹子不同,它是为了领带服帖而存在的,因此大多为金属制成,比较重。这种东西给人带来的疼痛自然也不是普通夹子能比的。 此刻刘琉感觉它夹住的不是阴唇而是自己破碎的灵魂。 在这种情况下,皮带每次落下抬起都会将领带夹一并带起,被夹住的软肉随着夹子被扯成长长一条仿佛随时都能挣脱身体。 最终徐立国没有真的将领带夹强行打下来。 刘琉疼得几近晕厥,汗水将头发完全打湿,浑身抽搐,连哀求的力气都没有。 徐立国还是心疼了,虽然他不想承认。 他把领带夹取下让已经肿得发紫的阴唇得到解脱,然后给她打开镣铐。 女人的下体已经成了一滩艳红的烂肉,从阴阜到阴唇都肿得不能看。 扔掉手里的皮带,他冷声命令道:“爬到卧室来。” 刘琉顾不得擦眼泪就赶忙从沙发上滑下去跟在徐立国身后爬到二楼的卧室。 她看到他打开柜子拿出情趣蜡烛点燃。 低温蜡烛带来的疼痛其实是她可以忍受的,但她害怕他继续折磨自己已经被玩烂了的下半身。 徐立国一口气点燃了叁根手腕粗的红色的蜡烛,“跪好,把胸挺起来,自己用手拽着乳头。” 刘琉深吸了口气,挺直腰,用手指揪住两边的乳头往上提。 “用力,是准备让我用绳子给你拴住吊起来?” 刘琉想说自己已经用力,但也知道辩解无用,只能将乳头继续往上扯将乳房扯成锥形。 徐立国把蜡油蓄满后近距离倒在她的乳房上,刘琉疼得哆嗦了一下,揪着乳头的手也不由得松开。 这一次徐立国倒没再说什么,继续倾斜手腕把蜡油滴下,直到她两个乳房上都挂满红色。 新的蜡覆盖在旧的蜡上,热度被死死锁在里面。 刘琉咬唇,强忍着蜡油带来的灼烧感。 也许是觉得无趣,徐立国吹灭蜡烛放到台子上。 “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用下面还是用上面?” 她不想给他口,但下体现在依旧火辣辣疼着… “用上面。” “那你还愣着干嘛?” 刘琉无奈,脱下他的裤子内裤,用手轻轻握住他已经半硬的阴茎,然后一点点含进口中。 男人的性器不小,完全勃起后将她嘴撑得没有一丝缝隙,她只得努力用舌头描绘肉棒上的纹路。双手也不敢闲着,一直配合着口舌轻揉对方阴囊。 被她舔了一会徐立国感觉不满足,抓着她的头发开始自己抽插。阴囊一下下重重地打在她下巴上,把原本白皙的皮肤打得通红。本来刘琉以为他会让自己吞精,然而最后的时候他将肉棒从她口里抽了出来,将浓稠的精液全部射在了她的脸上。 头发、眼睛、鼻子上全被白色的精液覆盖,精液黏在眼皮上让她连眼睛也无法睁开。 “去床上躺着。” 她下意识拒绝,“会把床弄脏。” 徐立国似笑非笑,“怎么?你是说我的精液脏?”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二十二、折磨继续【高H,强制连续高潮、憋尿 刘琉知道自己又不小心把他激怒。 他呆呆地跪在原地看着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去床上躺着。”见她不出声,徐立国压抑着怒火又重复了一遍。 他声音不大但威压极强。 刘琉顶着满脸白浊老老实实躺到了床上。 因为徐立国的特殊癖好,卧室用的是欧式四柱床,即床的四角分别有一根柱子。不过为了方便打理,并没有在上面挂床幔。 等她在床上躺好,徐立国踱步过来,冷笑道:“刘琉,你是真的犯贱,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惩罚你才故意说些让人生气的话吧。” 之后不等她回答,他便用内圈加绒的手铐配合床柱将她呈大字型固定在床上,然后离开卧室去了一楼。 刘琉躺在床上,心里满是忐忑,她不知道自己即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等徐立国再次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大号保温壶。 他把保温壶放在床边柜,用枕头和靠背垫在刘琉脑后使她上半身抬起。 床边柜上恰好放在她之前喝水用的杯子,徐立国直接将水倒进杯中喂她喝下。被玩弄了那么久,大量出汗导致她也有些口渴,因此第一杯喝得很快。 一杯喝完,他又倒了一杯继续送到她嘴边。 刘琉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目的,可她除了顺从别无他法。 两杯水下肚,小腹已经微微鼓了起来,她实在喝不下第叁杯。 她摇头,眼睛泛红,“真的喝不下了。” “你是希望我直接从你尿道灌进去?” 徐立国说出来的话实在过于耸人听闻,刘琉从来不知道还能有这种操作,她忍不住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连呼吸也不免急促了几分,“不,不要,怎么可以从尿道灌进去,水怎么可能直接从尿道进去,那会坏掉的…” 徐立国笑,“为什么不?如果你喝不下,那就有可能不是吗?” 就这样她又被逼着喝了第叁杯水,喝到最后甚至控制不住地呕出来一部分。 确认她确实一口也喝不下了,徐立国才将杯子放回原处,抽掉靠背让她平躺在床上。 他没有立刻对刘琉做什么,反而找来了特制的药膏将刚才她被皮带打过的地方仔细涂抹了一遍。这药膏是徐立国之前专门找人配的,效果很好,涂在身上冰冰凉凉可以立刻缓解疼痛。 胸前的蜡已经干透了,专用蜡烛的蜡很容易清理,大部分扣下来后,徐立国在手上蘸了椰子油把剩下的也一并处理了干净。他动作堪称温柔,以至于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刘琉都能涌起困意。 然而他并不是真的打算放过她。 等这些做完,他终于请出了今晚的主要道具--震动棒。 徐立国本来想用夹子将女人的阴唇分别夹起,但看到她的阴唇依然肉嘟嘟的尚未消肿,他只得打消这个念头。人是脆弱的,他不想把她玩坏。 为了将震动棒固定在她身下,徐立国找来了红色的细麻绳把震动棒缠好将头部抵在阴蒂的位置,剩下的绳子绕过她的大腿根最后围着腰部紧紧系了一圈。 将震动棒档位调到最大后徐立国就不再管她了。 这个家的工作人员隔一天来一次,平时没有佣人伺候,于是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边看手机边喝。 震动棒直接作用于敏感的阴蒂,带来的快感自然是加倍的。几乎没用多久,刘琉的阴蒂就胀大突起,仔细看似乎还在跳动。阴蒂高潮来的很快,快到她来不及从余韵中缓和,新的高潮就接踵而至。 与此同时她的括约肌也在间歇收缩着,阴道不受控制地分泌着液体并且源源不断流向体外。 刘琉紧闭着双眼,额头上满是汗水,大声呻吟着纾解这种过度的快感,“啊…嗯啊…不行,太快了,我受不了了啊…” 即将高潮以及高潮状态下,女人血液里的氧气含量会逐渐降低,身体处于轻度缺氧状态,这就会导致视力迟缓以及身体痉挛。 此时的刘琉几乎一直处于即将高潮与高潮状态之中,因此她几乎没有停下身体的颤抖痉挛,嘴里无意识的呻吟声更是没有停止过。 这样的感觉无疑是痛苦的,尤其她的下体本就受着伤。高频率震动的震动棒将她阴蒂和小穴外侧磨的通红发亮,难免也会误伤到因为红肿本就比平时大了一倍的阴唇。 她无法准确的形容自己身体此刻的感受。 疼痛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快感,而快感无限堆迭又成了一种让人绝望的没有尽头的痛苦。 “不要了,我不行了,呜呜呜,我真的不行了,会死的。”手铐脚铐勒红了她不断挣扎的手腕脚腕。然而这点疼痛对于此刻急于摆脱震动棒带来的没有止境的剧烈快感的她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也许嫌她太吵,徐立国没听她叫唤多久便起身用镂空的口球堵住了她的嘴,然后坐回去继续喝酒看手机,丝毫不顾她的死活,放任她在无尽的欲望中沉沦。 处在这样的状态下,时间总是显得格外漫长,刘琉不知道那个震动棒震动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下体几乎失去知觉,只剩下源源不断的快感被神经传导到大脑。 就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徐立国终于走过来关掉了震动棒的开关,并顺手解开了口球的搭扣。 他再次把枕头和靠背迭在一起让她枕在脑后,拿起保温壶。 刘琉这才感觉到尿意。 其实水在人体内变成尿液的时间并不固定,这一时间受到人体内是否缺水、饮食、气候、温度、情绪、活动量等因素的影响。 刚才被强制连续高潮,刘琉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尿意,然而现在徐立国又一次倒水逼她喝下则变相提醒了她刚才的水似乎已经被吸收,尿意也瞬间变得明显了起来。 她被强迫着又喝了两杯水,肚子撑得圆滚滚,简直像怀孕一般。 “呜…不要了,真的太难受了,真的好难受。” 她不知道男人究竟要她憋到什么时候,此刻她濒临极限,肚子里的水已经漾到嗓子眼随时都有可能吐出来。 虽然喝下去的水不会立刻变成尿液,但因为心理作用,刘琉现在异常想要排泄。 她两只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祈求地望着床边的男人。 然而徐立国不为所动。 这是一场惩罚,如若放水,那便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他耐心地等待着新一轮的水转化为尿液。 好在等待的过程中他没有继续使用道具给她增加额外的刺激。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刘琉已经被尿意折磨的神志不清,双手一次次紧握成拳又松开,脸也憋得通红。 “想尿吗?”徐立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冷淡。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到她下体,手指伸进小穴,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那个最为隐秘也最为脆弱的小孔。 当他手指按上尿道口的时候,女人几乎要从床上弹起来一般剧烈地挣扎着,“不要,不要动那里,求求您,不要这样。” 徐立国没有理会她的哀求,继续蹂躏着那里。 随着他的动作,刘琉感觉尿液马上就要不受自己控制地喷涌而出。 她难以接受失禁,作为人,无法控制排泄是多么难堪羞耻的一件事。 看出她内心的挣扎,徐立国恶劣地笑了笑,“我给你十秒钟,如果你尿不出来,那今晚就不用尿了,我会用尿道棒将你这里堵起来。” 她痛哭着摇头,“不,不要…你不会这么对我的,呜呜呜。” “你知道,我会的。”他残忍地打破女人不切实际的幻想,“十秒钟,我现在开始倒数,等我数到一的时候,无论你尿出来多少都只能停下,剩下的我会用尿道棒帮你好好堵在里面。” 随着他的话,刘琉浑身都紧绷了起来,过度紧张和羞耻让她明明非常想要排泄,但就是难以尿出来。 “十。” “九。” 她努力收缩自己膀胱的括约肌。 “八。” “七。” 数字一点点变小,她却始终做不到当着男人面在床上排泄出来。 “六。” “五。” “…” “一。” 在他说出“一”时,刘琉终于克服心理障碍尿了出来。 可是稀稀拉拉的尿很快便被截停,徐立国用手堵住了她的尿道口。 “我刚才说了什么?” 刘琉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她不敢想象被尿道棒插进去一夜会怎样,尤其膀胱里还装满了尿,时时刻刻压迫着自己的神经。 很快,她就发出了巨大的哭声。即将面临的责难成了压到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徐立国没有任何征兆的过来羞辱她折磨她了一整晚,她本就精神紧绷,结果现在又被告知即将对她进行尿道责罚。 她一哭便停不下来,哭到上气不接下气。 “为什么,呜呜呜,为什么,你杀了我吧,呜呜呜呜呜,真的会死。” 徐立国静静地看着她哭了一会才开口,“要我帮你把水弄出来吗?” 哭声瞬时停了下来,刘琉生怕他改变主意,哽咽着点头,“求主人帮我。” 徐立国再次把手指伸进她的小穴,反复刺激尿道口。 终于,刘琉还是尿在了床上。 徐立国解开她身上的束缚,让她跪在床上,“张嘴。” 她听话地张开嘴。 男人的肉棒插进来,一股带着腥臊味道的温热液体冲刷着她的口腔流进她的喉咙,她被迫喝下男人的尿。 之后徐立国又逼她在一片狼藉中摆出各种风骚淫荡的姿势摄影拍照。 “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主人的母狗。” “床上是什么?” “床上是母狗的尿。” “你为什么尿在床上?” “因为母狗下贱,管不住自己。” …… 将刘琉从肉体到精神反复亵玩凌辱一番后,徐立国才满意地放她去清理自己。 二十三、项目被卡【剧情】 因为楚星辰来缅放松心情,楚怀橘也跟着多待了几天才一起回国。 飞机在南市降落,白琛配给楚星辰新配的助理保镖已经等在了外面。 “你不回家休息一下呀,要直接回剧组吗?”楚怀橘好奇地问。 楚星辰叹口气,“是呀,再不回去要耽误拍摄进度了。”虽然导演给她准了很多天假,但她不至于真那么不识趣故意拖着晚回去。 楚怀橘点头,“那你好好拍戏,有空我去找你玩。” “好呀。” 两人道别,楚星辰坐上新购入的保姆车。 “楚小姐,你与前公司的事我们已经谈过了,他们同意与你解约。”这是白琛替她请的助理丁慧敏,叁十岁左右,看起来很是精明强干。 在缅国的时候白琛已经跟她介绍过丁慧敏,因此她客气地说:“敏姐,你比我大,叫我小楚或者星辰吧。” 丁慧敏从善如流,“是这样的,星辰,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量你们公司拉皮条以及黄家升利用身份多次强奸、迷奸女性的实质性证据,目前你公司那边想和你私了,一次性赔付一百万作为补偿。” 楚星辰蹙眉,“那目前掌握的证据提交给司法机关是否能把他们送进去?” “当然,这件事性质比较严重,已经属于刑事案件了,报警处理后面会由检察院提起公诉。”丁慧敏补充道,“你这个前公司不大,但背后确实有人,这也是为什么能一直逍遥法外的原因。不过老板态度很坚决,不管拔出萝卜带出多少泥都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现在主要还是看你的意思,查到底的话肯定会闹到公众视野中,有心之人深扒就有可能扒到你的事。” 楚星辰没有丝毫犹豫,“没关系,如果能让他们身败名裂、牢底座穿,那我完全不介意我的事被别人知道。” “好的,那我明白了,放心吧,后续处理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另外,关于老板说的工作室的事我稍微跟你说一下,自己搞一个工作室的话并不复杂,您这两天可以想几个名字,剩下的走走流程就可以了。办公地点的话就选在南市白家的写字楼,平时不需要去,主要是工商所的人要去核实。” 楚星辰不算很懂,只能说,“这些都麻烦你了,敏姐。” 丁慧敏笑笑,“不麻烦,这是我的工作。” 楚星辰不知道白琛是不是在忙,握着手机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发了条消息给他,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字,“琛哥,谢谢你。” 没想到消息发出去没多大一会儿,对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接起电话,还有些懵,“喂,琛哥?” “嗯。” “怎么了?” 白琛有些失语,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打这一通电话,“没什么事,你到华国了?” “到了,敏姐他们来接得我,现在正在去剧组的路上。” “好…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说就可以,不用不好意思。” “我知道了,谢谢琛哥。” “我这边还有事要忙,先挂了吧。” “嗯嗯。” 从始至终白琛语气都没有什么起伏。 等楚星辰挂断电话,丁慧敏忍不住也八卦了一次,笑着跟她说:“我帮白家做事也有七八年了,头一次见老板对人这么用心。” “琛哥确实是个很好的人。”楚星辰并不觉得自己在白琛心里有多特殊,毕竟她现在还是他的女人,侮辱伤害她也是变相打了白琛脸,白琛会出手很正常。但正常归正常,她还是非常非常领情。 如果没有白琛,自己根本求不来一个公道。 闻言丁慧敏差点笑出声,好在职业道德让她忍住了。她还是头一次见有人这么评价白琛,这就是传说中的发好人卡吗? 那边楚星辰要去拍戏,这边准备投入工作的楚怀橘也和沉鸣谦分道扬镳了。 沉鸣谦回北方的总部处理事,而楚怀橘最近都要待在南市把因为出去玩拖欠的工作全部做完。 楚怀橘回到家洗过澡又好好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六点。 她榨了杯果汁随便吃了点东西,给下面两个助理发消息把他们叫到家里开会。 “海城那块地申下来没?怎么拖那么久?”她脸色不太好地看着助理。 高润泽一脸无奈,抱怨道:“没有,我也是不明白了,一开始是他们招商,承诺给咱们提供各种便利条件,包括出让土地。结果现在公司花费那么多精力研究好位置策划完方案,所有需要的材料都提交过去了,他们又开始打马虎眼,选中的那块地怎么也不给批,就拖着。” 楚怀橘皱眉,对高润泽的回答十分不满,质问他道:“这件事也挺久了,中间你们一点行动都没有??就等着我问?你是我的总助,我那么高薪水聘你来就是天天听你抱怨的吗?” 高润泽见她动怒,赶忙解释,“不是,楚总,您别生气…其实我差不多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这次的事是被海城市市委书记余波卡住的,那边的意思是要和您面谈,我也找人打听了,余波是应该是尚铭资本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尚强的弟弟。据说尚强原名余强。我感觉应该是热点通投资公司的事被传出去,加上咱们发展这么好却一直没上市,现在都想来分一口蛋糕。而且就那边吐露的意思来看,尚强似乎对您有那么一些意思…” “你刚才说为什么不说?” “呃,这种事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他要直白地对楚怀橘说对方是冲着你来的,劝她去“卖身”吗。 楚怀橘没再发火,只是看着他认真道:“你跟着我也有两个月了,对我这个人应该已经有所了解。我喜欢直来直去,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浪费彼此时间。”她之前的总助被调到别的岗位,现在这个是今年新招的,还没完全磨合好。 高润泽自知理亏,忙不迭地应下,“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楚怀橘没再说话,但是不可控制地产生想要换助理的念头。总助是一个很重要的位置,有时候甚至需要替她去决定一些公司事务。她需要的是一个有担当敢担责的人而不是一个空有能力但圆滑过头的人。 “那边有说什么时候见吗?” “说是要您亲自打电话确定时间。” 楚怀橘简直想冷笑两声,这人真是好大的脸面。 楚怀橘姥爷的父亲最高也曾做过政治局委员也就是国家级正职二级干部,不过可惜他只有阮辉一个孩子,等他去世后,阮家在政界就没有什么声音了。 楚怀橘本人比较低调,即使以前玩网络也很少暴露自己真实信息,但以余波的岁数和所处的位置不会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知道了还这样,楚怀橘更加觉得此人恶意满满。 她摆摆手不想再跟高润泽说话,“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小七留下。”小七是她的生活助理,原名张晓琪,从大学毕业就跟着她,已经跟了五年了。 等高润泽离开,楚怀橘首先给余波办公室打了电话,是秘书接的,对方似乎早就知道会接到她的电话,一上来就告诉她晚些时候余波会亲自跟她联系。楚怀橘没有多说什么,只表示自己知道了,会等着于市长的电话。 她沉吟片刻,还是选择拨通了沉鸣谦的电话。 反正有关系不用是傻子。 “鸣谦,我需要你帮忙。”楚怀橘很干脆地说。 “你说。” 她略微组织了下语言,然后说:“我们公司本来打算在海城建一个电商直播基地,这件事跟当地政府早就对接好了,结果被余波给卡了。他应该是想给他哥余强牵线搭桥,就是不知道余强是图入股尽美上市后的回报率还是图我这个人,亦或是两个他都想要。” 余波是军委副主席的人,他这么有恃无恐地针对楚怀橘还是有所依仗的。 沉鸣谦大概了解了事情经过,问楚怀橘:“那你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首先我不打算得罪他,海市是直辖市也是经济中心,以后很可能还会跟他打交道。我只希望他和他哥打消染指我公司以及我的念头。”余波后面是一个强大的派系,楚怀橘不至于傻到跟人家正面刚。 沉鸣谦稍微想了下,说:“这事让徐立国去办就行。哪天你跟我一起请他吃个饭吧。” 华国的官场复杂,各种势力盘根错节,沉鸣谦为避免将来引火烧身一直没有牵扯太深。他和政府的关系全部是用正儿八经的生意维系,这也得益于沉家体量大且海外关系硬。 “好。”只要能解决问题就可以,楚怀橘并不在意是谁去解决。 “要不我回南市陪你一段时间?”沉鸣谦提议。 楚怀橘有点心动,毕竟缅国的事确实有吓到她,她今天叫小七来就是想让对方陪自己住,如果沉鸣谦能来的话那肯定更好。 “可你来的话,公司的事怎么办?” “我尽快处理,大概后天早上就能飞过去。” “那好,还是工作要紧,你都弄好了再过来。” “嗯。” 二十四、日常【剧情+H,微sm】 不得不说沉鸣谦还是靠谱的,挂了楚怀橘电话后他先是安排手下调查余波余强,然后拨通了徐立国的电话和他商量对策。 因此在楚怀橘晚上九点多接到余波电话的时候对方已经转变了口风。 他虽然还是表达了尚铭想要投资尽美以及帮助尽美上市的想法,但被楚怀橘婉拒后并没有咄咄逼人用其他事做要挟,最后更是让楚怀橘替他向阮辉问好。 不得不说这老狐狸真是又精又坏,出身卑微但有幸跃过龙门,恨不得把自己这种红四代踩在脚下才觉得舒服,如此扭曲的人性可笑又可悲。 这种人也能成为一方要员,不知道是国家的悲哀还是百姓的悲哀。 不过不管怎么说,该解决的问题还是顺利解决了。 第叁天一早,沉鸣谦也如他之前说的那样飞来了南市。 楚怀橘把工作推了去机场接他,看他满身风尘仆仆的气息以及疲惫的脸色和泛青的胡茬就知道他必然是忙完没有休息就赶了过来。 看到他对自己如此上心,纵是不爱也难免会生出几分感动,“我先送你回我家里睡一会吧,晚点我忙完带点东西回来咱们一起吃。” 沉鸣谦点点头,他对于吃住其实都不怎么挑剔。 于是楚怀橘把他送回家,因为是指纹密码锁,她给沉鸣谦也录入了一份信息,方便他自由进出。 家里虽然有客房,但床单被褥需要现换,阿姨不在家,这种事他们俩并不熟练,所以楚怀橘直接让他睡到了自己卧室,“诺,我这还有你好久之前留在这的睡衣呢。”女人在衣帽间翻腾个不停,“哇,居然还有之前囤的男士一次性内裤,太好了,一会你洗过澡正好可以穿。” 她把东西找出来放在床上,然后说:“其他东西你都可以随便用,我先回公司一趟,晚点带饭回家。” 沉鸣谦脸上写满疲惫但眼神温柔,站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她倒腾。 见她要走了他才过来,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去吧,我在家等你。” 楚怀橘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深意,笑着跟他说了拜拜。 楚怀橘走后沉鸣谦没有立刻去洗澡,而是环视了一圈女人的卧室。其实还是很久之前那个布局,不过东西更多了,也更有生活气息了。 楚怀橘偏好温馨的风格。卧室整体呈米色调,卧室一侧的玻璃窗和门被乳白色木条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外面露台摆着圆桌和摇椅,桌上是装在水晶瓶里的粉色鲜玫瑰。窗帘是同色系金属百叶窗,装在外面。 她的整套床上用品都是灰粉色,床头还坐着一排公仔。 不得不说,不论楚怀橘在外表现的多成熟,她内心还是住着一个孩子。 沉鸣谦确实是累了,来南市前他已经两天没有合过眼。 他自己带了衣物,不过洗完澡换上的还是楚怀橘给他准备的,然后倒头睡在了充满楚怀橘气息的床上。 因为没定闹钟,等他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起来洗了把脸,一下楼就看到在餐桌前忙着摆盘的楚怀橘。 余光看到他下楼,楚怀橘手上动作不停,“哎呀,你这就睡醒了?我还没弄好。” “自然醒。你这是在干嘛?我帮你弄吧。” 楚怀橘继续着机械的装盘工作,“没事,就装个盘,我让锦苑的厨房做的,都是好吃的。”她本来想说都是你爱吃的,可是看看这些菜,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沉鸣谦虽然不挑食,但一般吃东西口味比较轻,而她虽然是公主命但真没生出一个富贵的胃,爱吃辣爱吃肉。 锦苑一共做了五道菜,两荤两素一汤。炸虾仁、双椒炒山药、酒酿清蒸鸭子、清炒秋葵外加一份百合银耳莲子汤。也就清炒秋葵和莲子汤和他口味一些。 “尝尝这个鸭子,在红楼记录的做法上又改良过的。”楚怀橘用公筷给沉鸣谦夹了块肉。 这是地道的江南菜,做法不难但比较繁琐。首先要将鸭子去毛开膛洗净,然后把酒酿、火腿、大头菜、香蕈、笋丁、酱油、葱花等装入鸭腹内,再将鸭子放到盘中,用鸡汤隔水蒸透。 两个人面对面吃饭足够温馨,以至于吃的什么对沉鸣谦来说并不重要。 他捧场地吃下鸭肉,认可地说:“是很好吃。” “我也觉得好吃。”楚怀橘说着又夹了山药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吃山药,秋天就该吃这种润肺生津的菜。”这话是今天给她送菜的保姆对她说的,她此刻原封不动地说给沉鸣谦。 男人眼中含笑,揶揄道:“你还知道养生呢?” 楚怀橘立刻瞪大眼,“我怎么不知道养生了。” “秋天,少吃辛辣和油炸食品,多吃清润甘酸或寒凉的食物。所以,以后像烧烤这样的垃圾食品就少吃一点。” 楚怀橘最爱吃烧烤,经常拉着公司员工一起吃。 她只觉头大,嚷嚷:“别说了,哎呀,我不养生了还不行吗…你自己养吧。”说完,她转移话题道,“对了,什么时候请徐立国吃饭啊?他这次确实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要好好感谢下。” “过几天吧,他最近也在忙项目。不着急的。” 楚怀橘咽下嘴里的虾仁,心想油炸食品就是香,“那他平时有什么爱好没?到时候我带个礼物过去。” “带两瓶好酒就可以。这事你不用操心,我帮你安排。” “我自己来吧,我之前在F国收购了一个酒庄的。” 这种小事还真没什么好争的,沉鸣谦点头,“都可以。” 因为每道菜分量都很小,所以两个人没有剩下什么。吃完饭沉鸣谦把盘子迭起来端去厨房放进洗碗机,楚怀橘则留在餐厅擦桌子。 沉鸣谦收拾好厨房出来时楚怀橘也擦完桌子了,“我先去洗澡,一会我们要不要看个电影啊?” 虽然不感兴趣但他还是捧场地问:“看什么?” “《亡灵中学》怎么样?” 这名字… 他挑眉:“恐怖片?” “对呀。” 沉鸣谦倒是无所谓,“我都可以,不过你不是从来不看灵异片恐怖片的吗?我记得之前和你一起看了一个悬疑片你都吓得不敢睁眼。” “是害怕,但今天不是有你在吗,有人陪着应该就不会吓得睡不着了吧。” 楚怀橘是典型的又菜又爱玩选手,明明怕鬼但又忍不住想去看。 她都这么说了,沉鸣谦自然不会拒绝,那就一起看吧。 …… “啊啊啊啊!吓死我了!!!”白惨惨的鬼脸突然怼到镜头前,楚怀橘感觉自己简直要被吓出心脏病。 沉鸣谦被她死死抓着胳膊,指甲卡进皮肉留下几个红色的月牙痕迹。 他有些无奈。 “算了,不看这个了,受不了。”楚怀橘的恐怖片挑战宣告失败。 就在她打算换一部继续的时候,沉鸣谦将她一把按在了沙发背上,“别看了,不如做点别的。” 楚怀橘推他肩,犹豫地说:“我家里没准备工具哎…” “不需要工具,有套就可以。还是说你想用工具了?” “对啊…不然多没意思。”归根结底是在缅国受的刺激没能释放出来。 沉鸣谦将手顺着她睡裙的摆伸进去,沿着尾椎骨向上轻抚着女人光裸的背脊,“用皮带你受不住,明天去公司,你这脸两巴掌就肿,总不能让你顶着巴掌印上班吧。” “我觉得,可以试试,大不了明天不上班了呗。” “胡闹。”沉鸣谦拒绝。他知道楚怀橘现在更偏好侮辱性强但疼痛感弱的项目,于是拍拍她的背说,“去把衣服脱了,换双高跟鞋过来。” “哦。”楚怀橘懒散地应着。 话音刚落屁股就被沉鸣谦用力打了一下,“既然选择开始就认真一点,你该说什么?” 楚怀橘摆正态度,恭敬地说:“是,主人。” 她刚从沙发上滑下去就被按住了后心的位置,“爬着过去。” “是。”楚怀橘也进入了状态,她四肢着地摆出标准的爬行姿势。 好在她大部分高跟鞋都放在衣帽间,不然还得爬着下楼。 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好挑的,她从最底层快速拿了双白色缎面尖头高跟鞋换上,然后爬回影音室。 等她过来,沉鸣谦又给她下达了新的指令,“蹲到墙角,手抱在头上,双腿打到最大。” 她照做。 这双鞋跟足有十厘米,并且是极细的那种。穿上这双鞋哪怕是站着的时候脚掌都难免会往前滑动挤压脚趾,更何况是以这样的姿势蹲着。而且双手抱在脑后,更加无法维持平衡。 此刻她感觉全身的重量都施加在脚尖上,脚趾被挤得生疼。 蹲了没有五分钟她就撑不住了,身体摇摇晃晃,手也不自觉地从头上滑了下来去维持身体平衡。 沉鸣谦站在她跟前,惩罚性地拧着她的乳头,“连最基本的蹲你都蹲不好?我让你把手拿下来了吗?你还有什么用?” “对不起,主人,奴隶错了,是奴隶没用。” 沉鸣谦冷笑,“你是没用。”说罢他一脚踢在女人身下。 毫无防备的楚怀橘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部贴上冰冷的墙面。 “蹲好。” 楚怀橘刚分开腿抱着头蹲好,就又被对方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倒在地上。 如此反复数次,楚怀橘下身被踢的又麻又疼,然而在这种疼痛中她的阴道却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不停分泌着液体。沉鸣谦骂了一句“淫荡”然后又叫她自己把阴唇扒开,露出阴蒂。 他看着女人稀疏的体毛和湿漉漉的嫩粉色小穴,命令道:“一只手捏着骚阴蒂,一只手弹,我希望你用力一点,不要糊弄我,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把话说全,你是什么?” “奴隶听明白了。” “动手吧。” 楚怀橘又是羞耻又是兴奋,就如沉鸣谦要求的那样,捏住阴蒂根部屈指向它弹去。 沉鸣谦就在她面前看着,她每一下都不敢留有余力,这就导致没弹几下她就颤抖着身子达到了高潮。 疲软的双腿无法支撑身体,楚怀橘跪倒在地上。 沉鸣谦把她抱到沙发上,一边揉捏着阴蒂一边插入了她。 他一边抽插一边蹂躏敏感的阴蒂,楚怀橘被刺激得不断扭动身体,抽搐呻吟,等沉鸣谦射出来时她已经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 二十五、要个孩子吧 (ωoо1⒏ υip) 高潮过后沉鸣谦抱着楚怀橘去浴室一起洗了个澡。楚怀橘全程坐在浴缸里像个被人随意摆布的玩偶由着沉鸣谦帮她涂上沐浴液打出泡沫再冲洗干净。 虽然有点累,但她也没忘记吃避孕药。 其实楚怀橘也是今年才开始吃避孕药,之前她对是否怀孕不那么在乎,公司做大后她开始觉得怀孕会影响事业发展,然后就找医生开了短效口服避孕药。短效避孕药是以28天为一个周期,其中二十一天最好在固定的时间点吃药,之后七天停药或者服用不含激素的安慰剂。 “你在吃避孕药?”沉鸣谦皱着眉拿起她放药的盒子看了看。楚怀橘咽下嘴里的温水,“对啊,你不是知道嘛。” 沉鸣谦语塞,他能说自己不知道吗。楚怀橘吃短效避孕药应该是今年的事,这一年两个人的性爱频率大概在一个月一次。见面次数太少且楚怀橘同时在吃好几种保健品,他还真没注意到她吃避孕药。 “短效避孕药是激素疗法,你在服药期间,卵巢受药物孕激素的抑制不再培育卵泡,不再排卵,不分泌雌激素,身体所需的雌激素由药物提供。让药物代替你自己的功能,你觉得这是好事?”他把药放下,严肃道:“以后不许再吃,我们每次都有戴套,如果你觉得这样不保险我可以去结扎。” 楚怀橘也不是傻子,别人安利短效避孕药安全无害她就立刻去服用,她也是有找医生详细了解过的。确实,长期服用这种东西对身体有一定危害,比如有可能发生子宫阴道萎缩、心脑血管疾病患病风险增大、皮肤变差声音沙哑等问题。 医生当时给她的建议也是不要连续服用超过两年,服用两年停药半年观察下排卵情况再决定要不要继续。 楚怀橘那时候认为怀孕要付出的代价和吃药付出的代价相比,还是怀孕更大,所以她在了解了各种危害之后还是选择了服药,不过因为这一年性生活次数大大减少,她满打满算也就吃了不到四个月,“可是,结扎一样有风险的吧。而且,副作用也是因人而异,我觉得我对现在吃的这个牌子蛮适应的。” “这个世界上存在没有风险的事吗?楚怀橘,我非常郑重地对你说,从明天开始立刻把这个药停掉,我会安排医院给你做一个彻底的检查。” 楚怀橘倒不排斥体检,按理来说服药叁个月就应该去做一次妇科检查,半年就要做一次体检,她之前工作忙一直没有去,沉鸣谦给她安排的话也省了她的事,“好的好的,知道了,我明天就去做检查总行了吧。”她涂上精华然后打开了美容仪,“帮我吹下头发吧,没手了。” 沉鸣谦没说什么,上前帮她吹起了头发。 磨磨蹭蹭折腾完,两人终于收拾好躺到床上。 就在沉鸣谦快要睡着的时候楚怀橘突然翻身拍了拍他的胳膊,兴致勃勃地提议道:“要不我们先生一个孩子,然后你再去结扎?” 沉鸣谦觉得楚怀橘实在是跳跃性思维,明明睡前还在吃避孕药,躺到床上就突然要生孩子,“我不在乎有没有孩子,而且结扎也不是不可逆的。” 事实是沉鸣谦想多了,楚怀橘没那么善良还去为沉家考虑子嗣问题,她只是单纯想蹭免费的优质精子。 于是他听到她在自己耳边絮叨着说:“我知道,但是我想要孩子啊,孩子多好啊,多好玩…虽然我现在好像没时间生。” “怀孕挺麻烦的,等你做好准备再说吧,别总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感觉被敷衍的女人不满道:“你是不着急,你五十岁说不定都能找人给你生,我过了叁十五就是高龄产妇。男人总是那么自私只为自己考虑。” 沉鸣谦感觉自己拿她一点办法也没,“你才二十六岁。” “我不能真等叁十五岁了再考虑吧?” “……”什么话都被楚怀橘说了,他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可是他不说话不代表楚怀橘就会放过他,“你觉得呢?鸣谦?要不你从现在开始戒烟戒酒,咱俩基因这么好,再注意下生活习惯,肯定能生出一个非常优质的下一代。” 沉鸣谦终于睁开眼,“所以我们不结婚只生孩子吗?” 楚怀橘完全是理所当然的态度,“对啊,这样你以后还能跟别人再生。” 沉鸣谦被气笑,“那你的意思是,你跟我一起生了孩子后,孩子归你,如果我想要孩子,必须以后跟别人再生?” 楚怀橘理不直气也状,“嗯,差不多吧。毕竟你想要孩子提供精子就行了,我想要孩子得十月怀胎,付出巨大的代价,这能一样吗。” 沉鸣谦头疼,不想再跟她纠缠,“先睡觉吧,这事至少得等你停药半年才能考虑,现在想这么多没意义。” “那你先戒烟戒酒。” “…嗯。” “你答应了?” “答应了,快睡吧。” 楚怀橘满意了,把被子往上一拉,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这一回沉鸣谦却有点睡不着,他听着耳边女人均匀的呼吸声,看着天花板微微叹了口气。 沉鸣谦睡得晚,但第二天不到七点就醒了。 醒了就难再入睡,索性起来给收拾好自己去做早餐。 他厨艺一般,但学习能力强,对着教程能做个七七八八,绝对不会出现炸厨房之类的惨案。 楚怀橘洗漱完下楼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热豆浆、蔬菜鸡蛋饼、煎培根和水果沙拉。 “还挺丰盛,你几点起来的啊,我居然都没发现。”她叉了半颗小番茄塞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很开胃。 “快七点吧。”沉鸣谦递给她一副刀叉,然后坐下尝了口自己做的鸡蛋饼。 楚怀橘也坐下,顺便打开电视调到财经频道。 两个人一个处理邮件一个看着早间播报,谁都没有说话。 今天天气很好,暖洋洋的光透过玻璃窗柔柔地照在二人身上,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 …… 徐立国一大早接到自家老妈打来的电话,对方嫌弃他太久不回家,勒令他今天必须回去吃饭。 接到电话,他本能就是想拒绝,但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想想确实很久没有回过家了,他和徐钢“有仇”但和母亲陈桐君感情一直不错。 “今天中午跟我回家吃饭,你先把自己收拾好,一会我就去接你。” 刘琉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她为难地说:“我去你家不合适吧,你爸妈问起来怎么说?” 徐立国嗤笑,“放心,他们不会问。还有,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明白吗?” 刘琉只能在心里默念,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好在现在是秋天,长袖长裤能把身上的痕迹全部遮住,省得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徐立国今天是自己开车,普普通通的沃尔沃停在刘琉面前时她都有点不相信这是徐立国这种张扬之人会开的车。 上车后谁也没有主动开口,两人不尴不尬地沉默了一路。 刘琉看着外面的街景,思考一会跟徐立国父母见面时可能发生的情景。 像他父母那样身份的人一定看不上她吧,嗯,最好是看不上她,然后打发她离开自己儿子。虽然看徐立国这个样子,也不像是会听父母话的人。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车子已经稳稳停在了徐家小楼的外面。 一个小院子外加两层楼,小楼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一侧的墙上爬满了爬墙虎,从外面看起来非常普通,和刘琉想象中很不一样。 警卫给两人开了门,徐立国牵着刘琉走了进去。 他回家一趟除了刘琉什么也没带。 “立国回来啦?”院子里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正在给菜地浇水,看见两人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 徐立国跟她介绍:“这是吴阿姨。” “吴阿姨好。” “哎哎,你好你好,瞧瞧,现在的姑娘长得可真俊。”被叫做吴阿姨的女人一脸慈爱地看着刘琉,显然把她当成了徐立国女朋友。 刘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腼腆地笑笑。 徐立国帮她打破了尴尬,懒懒散散地问:“我妈在哪?” 吴姨赶忙说:“夫人在屋里呢,快进去吧,念叨你一早上了。” 房门打开,刘琉走进徐立国家,屋里的装修和外面一样朴素,但胜在温馨有家的气息。 这是刘琉第一次见到徐立国母亲,陈桐君,华国有名的书画家之一。 陈桐君看起来非常年轻,皮肤白皙、杏眼含情、柳叶细眉,虽然脸上爬上了岁月的痕迹,但优雅依旧。 她没有染发,头发已是半白,被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侧面别了只精致的珍珠发夹。身上穿的是改良过的孔雀蓝京派旗袍,双襟设计,将她衬得越发贵气。 “立国来啦。这位是?” 徐立国言简意赅,“刘琉。” 陈桐君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蛮亲热地虚挽上刘琉胳膊,将她领到沙发前,“小刘是吧,来,先坐一会儿,菜马上就好。”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 二十六、求救【剧情】 “小刘是平城人吗?”陈桐君在刘琉不远处坐下,拿起一个苹果边削边与她闲聊。 她双手交迭放在腿上,面上还有几分拘谨,“阿姨,我是江城人。” 阮桐君点点头,赞许地说:“江城的确是个好地方,水土养人,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在想,哎呀,这姑娘真水灵。” 刘琉不好意思地笑,稍微放松了一些,“陈阿姨,你也太会夸人了吧。” “我说的是实话呀。”陈桐君已经把苹果削好,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盘子里推到她面前,“来,吃点苹果。这苹果甜得很,立国他爸一天能吃两叁个。” 刘琉这才发现房子的男主人徐钢还没有出现,不过她没有在意,人家是领导,说不定还在忙。 她接过尾部带着一只小猪的水果叉,礼貌地跟陈桐君道谢,“谢谢阿姨。” 陈桐君温和地笑,“不用谢。小刘你喝点什么?橙汁喝吗?” “好,橙汁我喝的。” 吴姨已经进屋,听见两人说话赶紧去厨房端了橙汁过来。 刘琉伸手去接,结果一个不稳,杯子倾斜,里面的橙汁撒了她一身。 她今天上身穿的是白色条纹线衣,橙汁立刻将衣服染黄了一片,里面的内衣也被沾湿。 “啊。对不起,对不起。”刘琉赶忙道歉,抽了纸巾垫在脏的地方。 陈桐君有点懵,她没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吴姨明明记得自己是看到对方拿住了杯子才松手的,怎么会洒了呢,不过她也没细想,只当是刘琉手滑了。 “小刘,跟我上来,我帮你清理下,再找件我的上衣给你将就一天。” 刘琉连连鞠躬,“实在对不起,太麻烦您了。” “没事没事,你这孩子不用这么客气,赶紧跟我上来吧,别着凉了。”陈桐君虽然有点惊讶,但没有生气,毕竟在她看来这只是一场意外。 然而等她帮刘琉清理时,她却开始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意外了。 “小刘,你看看这件怎么样,淡粉色的毛衣,跟你裤子也能搭…??你身上这是怎么回事??”陈桐君拿着衣服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站在卧室的卫生间门口看着刘琉光裸的上体。 女孩细嫩的皮肤上满是没有完全消退下去的鞭痕。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刘琉已经走过来,泪流满面地跪在她面前,“阿姨,救救我,救救我,徐立国已经囚禁我两年了,我真的会死的。” 陈桐君颤抖着把她扶起来,“好孩子,阿姨受不起,你快起来。”她扶着刘琉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把毛衣给她,“你先换上衣服,慢慢说。” 看到她这样的态度,刘琉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从自己偶然进入娱乐圈讲到到被徐立国雪藏软禁,徐立国在性上对自己进行的虐待她也简单讲了一遍。 陈桐君只觉得叁观炸裂。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儿子会变成一个魔鬼。她甚至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徐钢是个刚正不阿一心为国的人,自从退休后就每天在家看看书写写字,两耳不闻窗外事从不参与外面纷争。陈桐君是书画家,不争不抢自己就画自己的、画只送不卖,偶尔带带学生,但是不怎么参加书画家协会的活动。 夫妻二人都是对物质生活没什么追求,生活简单的人。 陈桐君自认对儿子没有疏于管教过,一直传递正确的价值观。而且回想过去,徐立国除了性格张扬了些,在上学期间总体表现还算过得去,没听说过招惹是非或者打架斗殴之类的事。 最叛逆的一次大概就是选择经商,但陈桐君对这事没什么意见。毕竟他经商后没有找过徐钢帮过什么,说实话他们对他并不算操心。当然,就算他找徐钢,徐钢也不会帮他。 一个人,变化竟可以这么大吗?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陈桐君大脑一片空白。她知道这事不是自己能够解决的了。 “小刘,你在这里等我一会,这事我必须要告诉他爸爸,这,这孩子…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会做这样的事,阿姨替他跟你道歉…”陈桐君语无伦次,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孩子,你放心,这事阿姨会给你一个交代,我和他爸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刘琉真诚道谢,“阿姨,这事跟您没有关系,您愿意帮我,我已经非常感激了。” 陈桐君苦笑,“你先别出去,不要让他看出来,我这就去找他爸爸。”她已经不愿意叫徐立国名字,至少在这一刻她不愿承认那是自己儿子。 徐立国此刻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在刘琉和陈桐君上楼的时间他给平城市警局局长彭志远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些事,然后继续在客厅等着两人下来。 “砰。”书房的门突然被大力打开又关上。 徐钢从二楼冲下来,指着徐立国破口大骂:“逆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个魔鬼出来????” 陈桐君回卧室扶着刘琉也走了下来。 徐立国没有理会怒火中烧的父亲,反而冲着刘琉笑了下,“我发现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徐钢恨极,拿起茶杯就砸过去,“你还敢威胁人家!!你这个畜生,早知道你今天是这个样子,一出生我们就该把你掐死,也好过如今人家姑娘被你祸害。” “可惜了,你没掐死我,让我活到这么大。”徐立国吊儿郎当地继续拱火。 徐钢气急反笑,“好好好,那我今天就把你送进去。我已经管不了你了,让国家法律去管你吧。”他转头看向陈桐君,目光坚定,“桐君,报警,立刻报警。” 陈桐君看看儿子,又看看老公,没有再犹豫,拿起手机直接找到了平城警局的电话拨通。 “喂,平城警局吗?我实名举报我的儿子,非法囚禁、强奸女性。” 见老婆拨了电话,徐钢像是被抽光力气一般瘫坐在沙发上。 他呆愣愣地看了一会面前的地面,继而双手捂住脸,声音哽咽,“养出这种畜生,我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啊!” 徐立国听到他的话神色冷漠地嗤笑一声,对于父母的伤心绝望似乎毫不动容。 陈桐君已经打完了电话,她看着徐立国,神色哀恸,“我报完警了。这种时候,如果我们做父母的放任,那才是真的害你。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呢?” “不是所有的事都有原因。”这是他的心里话。 徐立国经商多年,擦边球打过不少,但从来没有真正违法过。非法囚禁刘琉似乎是他做过的唯一一件真正意义上违法的事。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折腾刘琉,有时候看着她一身伤,他也觉得自己是疯子。 “我和你父亲一直教育你要敬畏生命,尊重他人…刘琉一个女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你怎么能那么残忍?”陈桐君说着说着又哭了出来。 她今天受到的打击太大,已经远远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范围。 面对母亲的指责,徐立国无言以对。他本就不想去辩解什么,也完全可以理解父母的心情。他其实太清楚自己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也太清楚他们期望的是什么,但他就是做不到。 平城警局的彭局长亲自来了一趟,将刘琉和徐立国一并带走。 “彭局长,依法办事就好。”徐钢语气沉重却决绝。 陈桐君眼睛通红,看着徐立国,反复强调,“你要改啊。” 看到母亲这样,徐立国内心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平静,他只是不知道这种时候能说什么、做什么,因为无论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他沉默地上了警车,刘琉则坐上另外一辆。 从坐上警车的那一刻起,刘琉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不行,让我下车,我要下车。” “刘小姐,您必须配合警察先去做笔录。” 刘琉将信将疑,“你们是真的要替我做主?” 跟她同行的女警微笑着安抚,“当然了,您不用太担心了,我们都是公事公办。” 与此同时,徐立国的车上,彭志远斟酌着开口:“立国,确定非法拘禁需要切实证据,除了受害者供词外还需要证人证言、刑事摄影证据等,目前来说该处理干净的处理干净就没事。就是你父母那边,还得你去处理。” “他们的事你不用管,我有解决的办法。” 不让他做夹心饼干就行,彭志远可不想牵扯进他们父子之争,“好的好的。那一会我们在哪停车?” “在警局里面就行,我让人提前过去。” 彭志远想了想,没有拒绝,“也可以,但是动作得小点。” 徐立国神色冷峻,“我明白。” 车子从小路回到警局,彭志远笑着下车,声音蛮大地对另一个警员说道:“嗨,又是误会一场,人家家的家事,我们怎么好掺和嘛。” “哈哈,咋回事啊,咋还让彭局你白跑一趟。” “没事,这不正好报警电话被我接了吗。为人民服务,这都是小事。” 刘琉看着车驶进警局,身边的女人突然打开了个瓶子,按着她让她将里面的气体吸进了体内。 “你干嘛??救命啊!!!” 嘴被捂住,刘琉开始疯狂挣扎。 然而没有一分钟她就开始头晕,无论再怎么用意志抵抗,最终还是昏了过去。 二十七、生活【剧情】 家是什么?家是一个可以把琐碎日常也变得生动有趣的地方。 从前的沉鸣谦不会觉得做饭有意思。从购买食材到吃过饭后的打扫,全部自己做的话半天时间都要搭在里面。 人为什么要赚钱,不就是为了花钱去买别人的时间吗,越多的钱就可以买到越多的时间,自己就能从琐碎中解放出来做更多高价值的事。沉鸣谦是商人,趋利避害是本能,自然也会回避去做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的事。 可人终究不会成为经济学里的“完全理性人”,因为他们更贪婪。冰冷的利益他们想要攫取,但尘世的幸福他们同样不想放弃。 楚怀橘最初跟沉鸣谦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其实都还年轻,那时候追求的更多的是刺激感。那时不仅楚怀橘没有想过以后,沉鸣谦也同样没想过。两个人都是抱着今宵有酒今宵醉,爽一次算一次的态度。 沉鸣谦对楚怀橘不存在一见钟情,或者说以他的身份已经不会对任何女人一见钟情。毕竟他有挑剔的资本,也有不将就的实力。 和楚怀橘在一起是因为她恰好出现在了一个合适的时间点,她的活力朝气与他互补,给他平静无波的生活注入了鲜活的色彩。 刚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没想过彼此会纠缠这么多年。 七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让他们习惯对方存在。 习惯是可怕的东西,它可以将一个与你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一点点刻进你的生活,让她成为你生活的本身。 这些年沉鸣谦身边并不缺主动靠近的女人。这些人或知性或美艳或清纯,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好,然而都无法让他提起丝毫兴趣。 世界上的花那么多,可只有一朵是他付出时间精力亲自浇灌的。 很多人认为他爱惨了楚怀橘,但坦诚说,他并不感觉自己对楚怀橘有多么强烈的爱意,他也不觉得自己非她不可。虽然事实上呈现出来的就是非她不可。 沉鸣谦也想过,如果有一天楚怀橘真的不在了,他应该是做不到为她守身如玉一辈子的。但只要她一天还在,还愿意和他有所交集,那么他就不会想要去找其他人。毕竟她是他心中的最优选,有最优选项在,谁还会心甘情愿去选择次优呢。 而且随着年岁增长,他的心态也逐渐发生变化,比如越来越不想一个人,经常会在不经意间感到孤单、寂寥。他偶尔也会想,虽然两个人在一起总是需要放弃自己身上的某些东西,学会妥协、宽容和迁就,但也还是幸福的。 能有一个可以心甘情愿为之付出的人就是幸福的,可惜这个道理很多人并不懂。 昨晚楚怀橘对他说起孩子的事,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 他拒绝,但心里又何尝没有期待呢。 他也期待一个家,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家,一个可以为之付出的地方。 可惜楚怀橘似乎对组建家庭没有什么想法,毕竟她渴望自由,不愿被婚姻所束缚。 他想点根烟,烟叼在嘴上却想起楚怀橘要他戒烟戒酒,打火机就有点按不下去了。 …… …… 接到沉鸣谦电话的时候楚怀橘刚刚跟主播开完会,分配了接下来几场助农直播的任务。 “鸣谦,怎么了?” “晚上想吃什么?” 她以为沉鸣谦要带她出去吃,看着电脑上的复盘数据随口道:“城西新开了家京城菜馆,听说烧鸭子做得蛮好,吃过的人都说有建国前老南市的味道。” 沉鸣谦沉默了下,“你想出去吃吗?” 楚怀橘回神,“啊?不是去外面吃啊。在家吃的话我可以让锦苑那边做完送过去。” “我做给你吃不好吗?” 楚怀橘差点被口水呛着,“你这是咋了啊,好是好,怕你嫌麻烦。” 司机拉开车门,沉鸣谦坐上去:“我正要去超市,你把想吃的东西列个单子发给我,我去买。” 楚怀橘看了眼行程表,今天这个会开完她也没有别的什么安排了,索性道:“你等我二十分钟我和你一起去。” “好。” 楚怀橘挂上电话,招呼了助理一声就准备出去。 刘晓琪跟在她身后,“老板你现在回家吗?” “嗯。怎么了?” “明天跟海市的招商团队有一场会要开,上午十点的飞机,您明天还来公司吗?” “不来了,直接跟司机说去家里接我就行了。明天有人直播吗?” “有一个家电专场,然后还有几个服装主播日常开播。” “好。”楚怀橘还在看平板上显示的数据,正好看到某品牌爆品冰箱的全部数据,“对了,你跟她们说下,个别客单价高的爆品,头部主播卖完之后可以适当给下面的主播安排,也能提高下他们的段位。” 刘晓琪点头,“知道了,楚总。” 两个人进了电梯,楚怀橘对着镜子重新整理了下发型。 刘晓琪极有眼色地问:“楚总,要不要先去重新弄下发型,补个妆?” 楚怀橘心动了一瞬间,可惜她跟沉鸣谦约好的时间是二十分钟后,没有时间重新打扮,“算了,直接回去吧,也没啥好整的。”都是老夫老妻了,讲究这么多干嘛呢。 楚怀橘就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惊了一下,什么老夫老妻,她在想些什么啊。 这个点路上没有堵车,因此楚怀橘十几分钟就赶回了家。 沉鸣谦扶她上车,“今天公司不忙吗?” “还好,就开了个会,不过明天得飞海城一趟跟那边政府谈点事,然后见两个合作商。”楚怀橘从包里拿出口红和小镜子镜子娴熟地补了下妆。 “好,记得少喝点酒。” 楚怀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说昨晚自己让他戒烟戒酒的事。 她脸瞬间红了几分。 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这种感觉,人在晚上的时候不仅格外感性,还总是会产生很多冲动的想法。比如她昨晚提议生孩子的事,就完全是一时兴起。她之前明明非常怕意外怀孕导致没有精力管理公司。 当今华国日新月异,停滞就是后退,离开管理层一段时间再回来,怕是要付出几倍的时间和精力才能跟上公司发展。而她是一个掌控欲很强的人,并不想把自己一手创办的公司交到别人手上。 当然,生一个可可爱爱的孩子也是她的愿望。 世上很多事注定难以两全。 昨晚两个人没有深聊就睡了,楚怀橘打算再探探男人口风,“我昨天说的关于生孩子的事,你觉得怎么样啊?” 沉鸣谦侧头看向她,手指敲打着座位扶手,“我觉得,还是你的想法比较重要,就像你说的,如果要生孩子,你付出的肯定会更多。” 楚怀橘长吁了口气,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说出了自己内心的忧虑,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现在世界变化这么快,谁知道下一个风口是什么什么时候来?谁又能知道现在的风口可以维持到哪天?企业越大、摊子铺得越大,越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走到今天,除了闷头向前别无他法。 很多人觉得我是富二代,家里有的是钱,但事实上不管是我爸那边还是姥爷那边,我都只是一个外人。我爸觉得我妈分到的太多想把财产留给私生子,但新娶的老婆不是善茬现在又怀了孕;姥爷家里那么多口人全盯着他的钱,哪里轮得到我分。至于我妈,这么多年也挺不容易,我不想她老了还得为我操心付出。将来真有什么事的时候我也只能靠自己…我真的很怕自己被时代抛弃。”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说的时候很是痛快,说完之后却有些忐忑,自己这样对着沉鸣谦大吐苦水是不是不太好… 沉鸣谦没有不耐烦,他认真听完才开口宽慰道:“也不是没有退路,你那个公司想找接盘侠还是很容易的。” 这是安慰吗?楚怀橘感觉自己更郁闷了,“公司是承载梦想的,只有钱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沉鸣谦忍俊不禁。 之后楚怀橘有意把被自己搞得有些沉重的气氛矫正回来,跟沉鸣谦聊了聊对海城那边分公司的规划,畅想了下未来。 沉鸣谦听得多说得少,除非楚怀橘问他,他一般不会主动提建议。 到超市了,保镖没有跟着,两个人挽着胳膊走进去,别说,感觉还挺新奇。 楚怀橘经常去公司附近的便利店,但很少逛大型超市,毕竟水果蔬菜肉食定期都会有人从郊区农庄送到她家里。 此刻她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见什么都想买,“以前没发现,这超市种类也太全了,这么一大面墙的冷柜居然全是肉。”楚怀橘一边惊叹一边把鸡胸肉、猪肋排、牛腩统统装进购物车,“鸡胸肉可以做鸡排,排骨可以炖汤,哎,炖汤的话还要去买点胡萝卜玉米什么的。” 沉鸣谦跟在她身后推车,偶尔也会挑选两样食材。 两人逛超市足足逛了一个多小时,大号购物车里各种食物堆得像座山。 一向扑克脸的保镖在帮两人把东西搬上车时表情都有些许崩坏。 虽然是沉鸣谦提议下厨,但回到家后楚怀橘也没闲着,一直陪在男人身边打下手。 两个人从下午四点半折腾到晚上八点多才吃上晚餐,不过因为自己动手且花费了那么多时间,这顿饭吃得格外香。 吃饭的时候楚怀橘又一次问起徐立国,沉鸣谦告诉她徐立国还在首都要几天后才能回来,不过他已经跟对方说好下周二晚上一起吃顿饭。 而被他们提起的徐立国此刻正酝酿着如何给刘琉一次教训。 二十八、重回地狱【少量剧情+高H,针刺、巴 刘琉出生在一个农村家庭,不算大富大贵,但因父母勤劳肯干且就她一个女儿,所以日子过得并不算太差。 她从小品学兼优,叁四岁就展现出了自己的绘画天赋。正因如此,虽然家里并不富裕,但杨桂枝和刘建设都很支持她学习画画。 不仅父母支持,刘琉自己也很争气。从小到大没少获得奖学金,有时绘画作品拿去参赛得了奖还能再拿到一份奖金。凭借这些,她一个别人眼里“穷人家”不配学画画的孩子竟然学了十几年绘画,还考上了国家美术学院。 上了大学后为了减轻家里负担她开始接触兼职,空闲时在网上接单帮人画画。赚的钱不仅能维持生活还可以给家里寄去一些。 后面因为外形条件太好被人相中拍了个广告。因为广告拍摄,她拿到了叁万元的报酬,那是她人生中第一笔“大钱”。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快的来钱方式。 那叁万,她一分不少地转给了父亲,要他修缮一下老家的屋子,添置几件家具。 那时她并不知道,叁万不过是恶魔引诱她坠入地狱的诱饵。 后面她真的进入娱乐圈,也赚了点钱,数目不多且全被她拿去补贴父母了。以至于在她之后被徐立国陷害,要赔八百万违约金的时候,连零头都拿不出来。 徐立国是个变态,手段残忍,刘琉作为一个正常人,无数次想要一死了之。然而每当想到年迈的刚刚过上几天好日子的父母,她就又生出了活下去的意志。人死如灯灭,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活着才有希望。 “丫头呀,喝药。”昏暗的烛光中母亲小心翼翼地将黑乎乎的中药汤喂进她嘴里,看着被苦得直皱眉的刘琉,她脸上那些皱纹似乎感同身受般,也缩在一起,“良药苦口,丫头坚持一下,等病好了咱们就不用喝了。” 刘琉心中酸涩,想伸手抚平母亲脸上的愁苦,然而手伸过去,指尖触碰到的只有一片虚无。 场景幻化,微微驼背的父亲穿着件灰色已经露出棉花的破夹克站在自己面前。 “丫头啊 ,这里是四千元,你先花着…不要太辛苦…哎,是爸爸妈妈没本事啊…” 她想上前给父亲一个拥抱,然而却差点扑倒在地上。 “啊!”被恍了一下后,她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意识在昏沉的大脑中一点点聚拢,让她明白了自己此刻的处境:昏暗的房间、被束缚的四肢、胸前的疼痛无一不在告诉着她,她又再次落入徐立国手中。 “啪”。 灯光在这时骤然亮了起来,她被强光刺地再次闭上了眼。 “醒了啊?刘琉。”徐立国满怀恶意的声音从门口的位置传了过来。 本以为能够逃出生天,然而却再次被抓进囚笼,刘琉悲愤之余更是生出了几分自暴自弃的念头。 她一声不吭,不想跟对方虚与委蛇。 徐立国走过来,抓着她的头发将她从床上微微抬起,“不装了?又开始给我甩脸子?” 刘琉开始被关起来的时候一直反抗得很激烈,被徐立国锁在床上折磨了整整一个星期,然后才老实起来。 刘琉此刻满是绝望,她明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徐立国,但丝毫没有跟他说话向他求饶的欲望,反正她做什么都没用。 沉默是她全部的态度。 徐立国低低地笑了,他松开手,一下一下温柔地轻抚着女人的头发,“很好,宝贝。” 他戴上一次性医用手套,从一边的推车上拿起根极细的针,仔细消毒。 随着刘琉凄厉的哀嚎,针被扎进了阴蒂。 他并没有将这小小的肉蒂穿透,只是将针微微扎进去一点。 无法忍受的疼痛让她硬气不起来,“我错了,不要,不要扎了,我真的错了,我真的错了。” 看着刘琉痛哭流涕的模样,徐立国状似惋惜地说:“明明这么怕疼,怎么总是不长教训。” 他把针抽出来,然后捏着左边的阴唇扎了上去。 换来刘琉更为响亮的哭嚎。 “这次犯这么大错,恐怕得扎一百下才行。” 刘琉被他的话惊到,“我错了,我已经知错了,不要扎,我真的不会再犯了,求求您,求您饶了我这一次。” 徐立国这次是真的笑了,笑得异常开怀,他用纸巾擦干女人额头上的汗,“你说你这么没用,怎么就敢一次次和我犟的呢?嗯?是不是犯贱找虐?” 刘琉只是哭,她同样恨这样屈服于疼痛的自己。 男人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在问你话,你没听到吗?” “是,是奴隶犯贱…” “既然这样,我当然得满足你。”徐立国将针彻底穿过阴唇,一粒血珠随着他的动作被带了出来。 刘琉尖叫着剧烈挣扎,将捆在她手腕脚腕上的锁链摇晃出哗哗的声响,“不要,不要扎啊,呜呜呜呜呜,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可惜徐立国从来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他又拿起一根针如法炮制地将另一瓣阴唇也穿透。 刘琉咬着唇不停颤抖,然而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即使是她细微的一个动作,也会让阴唇上的针不小心戳到别的地方。 “还有九十七针。” 刘琉哭得上次不接下气。 沉鸣谦顿了下,“或者我们也可以用其它方式免了剩下的九十七针。” 刘琉轻喘着看向他。 “你自己打自己五十下,每打一下就报数道歉一次,然后说出自己犯的一个错误。”徐立国微笑着提议。 这听起来似乎比用针扎九十多下要容易得多,于是刘琉同意了。 徐立国守信地将她身下插着的两根针取下。 这针是情趣用品,设计得非常细,插进去的时候疼,但并没有留下什么伤口,针拔出来后流血的地方很快就愈合了。 刘琉松了口气,不敢再拖延,用力扇了右脸一巴掌,“一,对不起,奴隶不该逃跑。” 然后又扇了左边一巴掌,“二,对不起,奴隶不该跟叔叔阿姨说起主人的事。” “啪。”“叁,对不起,奴隶不该心存幻想。” “啪。”“四,对不起,奴隶不该对主人心存怨恨。” …… 刘琉每一下都打得十分用力,二十多下后她的脸已经完全肿了起来,毛细血管被打破,脸颊一片通红。 她这才感受到这个惩罚的阴狠。 不止脸疼,此刻她的手心也肿了,每一次出手都是双倍疼痛、双重折磨。 而且,她挖空脑子似乎也想不出五十个错处。 “二十七,对不起,奴隶不该…”她停了半天也没说出究竟不该干嘛。 徐立国拨了拨她胸前的乳夹,听着她的吸气声,说:“怎么?就这么几个错?” 她都说了二十几个错处了,难道要她说自己就不该活着吗? “对不起主人,奴隶真的想不出了。” “那怎么办呢?”他像是真的很苦恼一般思考了片刻,“好吧,先欠着,我们来玩点刺激的。” 他起身去了门外,约么五分钟左右便拿着一根削好皮的山药和一个板状好像削丝用的东西进来。 “认识这是什么吗?” 刘琉这种从很小就会做饭的人当然知道山药,也因此更加惊恐。 徐立国戴着手套将山药放进研磨器中磨成黏糊糊的流动状。 他先是蘸了一点涂抹在刘琉胸口处。 山药的黏液中含有会引起皮肤过敏的蛋白和薯蓣皂甙,碰到皮肤会造成瘙痒。 刘琉此刻就感觉胸前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在啃咬。 她将手掌攥成拳头,身体紧绷,咬牙对抗这种感觉。 徐立国对她的反应还算满意,于是将剩下的山药黏液在她身上随意涂抹起来,甚至大腿根也没有放过。 最后他来到小穴的位置。 因为紧张,刘琉的小穴不住地收缩蠕动着,也不知是拒绝还是邀请。 男人轻笑,“看你这张小嘴馋的。” 随着刘琉几乎震碎门窗的尖叫,徐立国将手指插进了她的小穴,在小穴里转了一圈后,又用新的山药黏液涂在她小穴外。 刘琉彻底崩溃了,她拼命挣扎、哀嚎、哭泣,但身体内外的瘙痒感一点也没有减轻。 徐立国没有让那些东西在她身上停留太久便用湿巾擦掉。 “山药碰到身体后产生的皮肤过敏症状会在几个小时到一天内消除。”他看到刘琉的乳头被金属夹子夹的似乎有点破皮,便随手把乳夹摘掉,“你是打算自己挺一挺还是要我帮你止止痒呢?” “求求你,帮我止痒,我真的受不了了。” “以后还跑吗,宝贝?” 刘琉拼命摇头,“不跑了,再也不跑了。” 徐立国端了碗温水,将风油精滴进去稀释,然后将手帕沾湿,擦拭被山药涂抹过的地方。 处理小穴的时候他拆了个一次性针管,将水导进阴道冲刷被瘙痒折磨的阴道壁。 他手指插入小穴时没有蘸太多黏液,所以反复冲洗几次后,瘙痒感也就缓和了下来。 刘琉躺在床上,浑身是汗,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下次如果再敢犯贱,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的惩罚了,听明白了吗?” “奴隶明白了…” 二十九、有理想有信仰【剧情】 因为楚怀橘要出差叁天,沉鸣谦也就先回了平城。 楚怀橘这次来海城,不少老朋友都约她聚一聚,她看着和行程不冲突的都一一答应了,毕竟人脉关系需要维系。 白天跟政府部门的领导一起开了会,听他们好一通长篇大论,每个发言的人说十句话里只有一句话就含有有效信息的。楚怀橘强打着精神听了一下午,晚上的饭局她就让手下的人代替她参加了。而她自己去了发小黄逸飞组的局。 黄逸飞也是红四代,不过他们家人丁兴旺且人才辈出,几十年了,家族依旧在部队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父亲黄忠华目前是东北军区的司令。 黄家跟阮家世交,阮辉跟黄逸飞爷爷黄天亮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两家感情一直不错,楚怀橘之前还听小道消息说,黄逸飞叔叔黄晋中曾追了自己老妈五六年,不过等她爸妈结婚后黄晋中也娶了门当户对的老婆还生了一个儿子。 黄家和阮家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往来,楚怀橘和黄逸飞相处起来也比较轻松,不用顾虑太多有的没的。因为昨天联系的时候黄逸飞说要介绍新朋友给她认识,楚怀橘开完会特地去朋友的工作室做了造型。 六点多的时候黄逸飞亲自来接她。他开了辆非常普通的城市越野,市场价大概叁十万左右,不过黄逸飞这辆应该是改装过的。“上车吧,楚总,今天打扮得很靓呀。”黄逸飞把胳膊架在车窗,戏谑地看着她。 “都是做军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贫,怪不得找不到老婆。”两个人关系一直不错,说起话来没什么顾忌。 黄逸飞笑了笑,“算了吧,找什么老婆,我是以身许国的人。”这话倒不是玩笑,黄逸飞叁十出头就能当上团长,完全是自己实打实拼出来的。这些年他一直冲在最前线,大大小小的军功立了一堆。楚怀橘是真心敬佩这个发小的。毕竟在这个浮躁的年代,人人都向钱看,像黄逸飞这样心中有信仰、眼里有追求的人确实很难得。 “对了,你说要带我认识新朋友,都是谁呀,提前跟我说说,一会我就不会失礼了。”正好是红灯,黄逸飞停下车,“有两个你应该知道,许家的爱国和爱民,爱国现在也在部队里面,爱民跟你一样,自己做生意,我寻思你们可以多交流一下。然后就是齐家的振英姐,她在大学当老师。” 提到的这叁人都是高干家庭出身,许爱国、许爱民的父亲许红旗四年前就进入政治局,现在同时担任华国副主席以及华共军委副主席一职。许红旗跟黄逸飞父亲黄忠华关系一直很不错,两个人政治理念相似,都是从最基层做起来的难得的实干家。 许爱国从小就有军人梦,高军毕业就进了军校;许爱民性格外向,之前在国外留学学信息技术,第一桶金是卖软件赚的,生意也是在国外起步的。许家两兄弟也是四代子弟里比较自强的,不管从军也好、做生意也好,都没让家里出力。 齐家虽然也是革命家庭,但叁代并没有人在政府里任职。齐振英父母都是导弹专家,齐振自己也是在国防大学教书。 “就咱们五个人嘛?”楚怀橘还以为会有很多人。 黄逸飞摇头,“不是,爱国女朋友也会去,她也是军人,不过你们以后应该交集不多。还有两个是爱民朋友,有一个是搞什么直播软件的,另一个我也不太清楚。” 他们今天的吃饭地点是黄逸飞定的,是这边军区的一个招待所,保密性很好。地方极为偏僻不说,途中还设有多处关卡,楚怀橘知道今天吃饭的地方怕是在通信都受到监控的“禁区”。 这是军区的招待所,说是招待所,但无论外观还是内部都跟豪华酒店没什么区别。往来的大都是军人,楚怀橘随意扫了一下他们肩章,军衔都不低。 约定的时间是七点半,楚怀橘进包厢前看了眼腕表,刚刚七点零叁。她以为他们到的很早,结果其他人居然都已经在等着他俩了。 “哇,这不是咱们小橘子嘛,几年不见怎么又漂亮了?”开口的是许爱民,楚怀橘一进门还没把屋里的人看全他就调侃上了。 楚怀橘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咋回事啊,你们几个男人,一个赛一个贫。” 齐振英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楚怀橘面前,接过她的包和外套挂进衣橱,“爱民也没说错,怀橘你真是越长越好看,跟个洋娃娃似的。” “振英姐还是跟以前一样,爱照顾人。”楚怀橘亲亲热热挽着齐振英。 许爱民嗤笑一声,“得了吧,她也就照顾照顾你,我要让她帮个忙你看她搭不搭理。” 齐振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其余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楚怀橘这才发现,许爱民对齐振英似乎有点意思。 笑闹了一番,许爱民开始帮楚怀橘介绍包间里的人:上身贴钻卫衣下身浅蓝牛仔裤打扮很新潮的是史玉阳,飞鸽直播创始人;带着副黑框眼镜、穿着运动装,微微有些胖的是张佰,财通投资的创始人。楚怀橘跟他们一一问了好,对方主动跟她交换了联系方式。 然后许爱国亲自给她介绍了自己的爱人,何爱娣。楚怀橘没想到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给孩子起这种名字,但她面上一丁点也没表现出来,很尊敬地叫了声“嫂子”。 她的态度让许爱国很满意。许爱国非常爱自己的女朋友,自然希望她能得到所有人的尊重。何爱娣的名字确实给她找来了很多善意的、恶意的调侃。许爱国也有问过她要不要改个名字,不过何爱娣拒绝了。出身不是她能决定的,她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可以替她过滤掉一些不该出现在她生活里的人。 等大家都认识了,黄逸飞招呼所有人落座。年龄最大的许爱民坐主位,其他人随意坐。楚怀橘自然是坐在齐振英身边。 “你们都是司机送的还是自己开车来的?”黄逸飞问。 “司机啊。”许爱民说。 “我和小何也是司机送过来的。” 问了一圈就他自己是开车来的。黄逸飞抓头发,“那咋办,我开车来的不能喝酒啊。” 其实现下对酒驾的法规并不严格,外面也没有查酒驾的交警。不过在场的几个都是守规矩的人,别人如何他们不管,但自己肯定不能知法犯法。 楚怀橘赶忙道:“一会我开车送你,你跟大家喝点。”她本以为黄逸飞会叫个司机过来,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大半夜麻烦司机的想法,所以她就主动揽了活。 “还是怀橘贴心。” 一桌子人难得聚在一起,聊的都是童年趣事、圈内八卦,没有一个人提起关于工作的事。至于政策、趋势,那更不是他们想聊的。这顿饭吃得非常放松,推杯换盏间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 中途齐振英出去上了个厕所,其他人继续喝酒聊天。 然而,五分钟后,齐振英猛地将门推开,冲里面的几位男士喊道,“快,你们几个,来帮忙!有人强奸!” 黄逸飞酒杯一摔,第一个冲出去,嘴里还骂骂咧咧,“操他妈的,完犊子玩意儿,军队的名声都是被这群王八羔子败坏的。” 许爱国、许爱民也放下筷子快步跟了出去。一起吃饭的八个人都过去了,不过没有这几人快。 出事的是走廊尽头的包厢,此刻门开着,里面乱哄哄的,貌似黄逸飞把里面一个少将给打了。 其实这事也巧。齐振英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衣衫不整地从那个包厢跑出来,结果没跑几步就被人拽了进去。齐振英哪能容得下这个,她立刻跑过去砸门。但砸了好一会都没砸开。因为怕错过最佳营救时间,所以她赶忙回房间找黄逸飞等人帮忙。 那包厢的门最后是被黄逸飞大力踹开的。许爱国比较冷静,在过去的途中火速打了电话。齐振英已经趁乱把那姑娘领了出来,她让许爱民回包厢拿了她的外套出来给这姑娘披好。 那包厢里人不少,但核心人物就那么一个,也就是后勤部基建营房部部长、总部副部长焦阳。一个早就被酒色腐蚀了的酒囊饭袋怎么跟黄逸飞这种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实战派抗衡,根本没有来及反抗就被黄逸飞制服,枪顶上了脑袋。 紧跟着黄逸飞的许爱国出门时就把小型摄像头别进了胸前的口袋。 黄逸飞刚才看到了那个被猥亵的姑娘,顶多十六岁,绝不可能成年。他真是恨不得一枪崩了焦阳这畜生。看他事办得如此娴熟,就知道这人怕是没少祸害未成年姑娘。 现在的部队确实烂,也难怪黄忠华总是跟他说在不反腐就等着亡国,部队真是快被某些畜生彻底毁了。 焦阳的秘书见部长被人制服,气急败坏地威胁:“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知道这是谁?” 黄逸飞冷笑,“怎么会不认识呢,焦部长出让了那么多军方土地收取回扣,赚得盆满钵满,大家谁不说声羡慕呢。” 前两年《华国人民军队营房建筑面积标准》实施后,各级军人公寓住房标准有了较大幅度的提高。经过之后一年多的综合整治,营房在15-20年内不需要再做大修整。因此开始全面推行土地竞价转让方式改革,通过土地转让给部队增加收益。 焦阳作为后勤部副部长利用职权为自己谋取的财富可不是一星半点。 三十、要变天了吗【剧情】 过于劲爆的内容让在场的人都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 “你在胡说什么??”秘书被黄逸飞说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 被黄逸飞控制住的焦阳面上惊疑不定,色厉内荏地威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说话之前考虑清楚自己担不担的起这个责。” 楚怀橘也愣了,黄逸飞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不仅知道,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是因为上面释放信号了吗? 部队形势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有太多厉害关系在其中。 黄逸飞出身将门,一家子全扎根在部队系统,他比自己更懂这些。他不会因为冲动随随便便作出决定,任何时候都不会让感性超越理性支配自己的行为。 因此在楚怀橘看来,他这样做必然是有深意的。 所以,这是要变天了吗? 黄逸飞丝毫不惧,“我有没有胡说你们心里最清楚,至于负责,呵呵,放心吧,我会为我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包厢里其他人有的已经趁乱溜了,剩下的也是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今天的事实在过于玄幻,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 就在焦阳秘书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警察带着法医过来了。 与警察几乎同时到来的是南都日报的记者。 记者的到来彻底击溃了焦阳的理智,他目眦欲裂地看着黄逸飞,“你怎么敢?你究竟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 黄逸飞回了他一个讽刺的笑。 警察看见记者也很为难。军队的事他们不想管也很难管,但报警人身份特殊,他们不得不来。来了之后看到这样的阵仗更是心惊不已,暗叫倒霉。没什么比被迫牵扯进上层争斗更让人难受的了。而且他们在进入招待所前刚收到了上面的口信,这一次必须公事公办。 焦阳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政治前途会在今天被葬送。 这个招待所地处禁区、位置隐蔽,一直非常安全,任何人想要过来都至少经过八道关卡。可是警察、记者能够这么快赶来,并且在这过程中没有任何人通知他、通知他的秘书。 这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自己完了,但实在很难接受,要知道他上头的人可是周正伟,华国叁个军委副主席之一。 而且如今的部队系统就是一潭浑水,从上到下都烂,已经烂到了根子里。他不明白,为什么真有人敢用刀戳破外皮让里面的脓流出来暴露在众人眼中的?? 之后楚怀橘一行人跟着去了警局做了笔录,都结束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楚怀橘开车送黄逸飞回家。 路上楚怀橘还是忍不住问道,“今天的事会对你不利吗?” 折腾这么久黄逸飞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他把窗户开得老大,以至于声音都被夜风吹散,“当然会,可那又怎么样?军队一直这样被一群蛀虫把持早晚完蛋,总要有人站出来打响第一炮。” “今天看你听到强奸就冲出去,没想到你对这种事正义感这么足。” 黄逸飞看着无边的夜色,幽幽地说:“我也有妹妹,将来说不定还会有女儿,如果是她们被人这么对待,我恐怕会疯掉。有些事做的人多了,大家便习以为常,认为这是常态。可是即便是常态,那也是恶心的、罪恶的常态,只要有一点能力的人都应该想着去推翻这种常态。至少我接受的教育不允许我向罪恶妥协。” 楚怀橘没有说话。 黄逸飞用实际行动让她看清,曾经的自己是多么懦弱且无知。 她妥协于社会的阴暗面,还自我安慰所有人都是如此;她怯懦不敢在别人遭遇不公时上前,还认为所有人都是这样明哲保身。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甘愿在黑暗中沉沦,原来这世界上总有人在为了光明而抗争。 好半晌楚怀橘才再次开口,“听你今天的话,国家应该也掌握了很多证据吧,是不是接下来会有所行动啊。” 黄逸飞犹豫了一下,还是提点她说:“还有几个月就是换届选举,到时候应该会有非常大的动作。官场、部队、甚至资本圈都会进去很多人。但现在局势太乱,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你这一年少跟那些底子不干净的牵扯就可以了。” “那以前牵扯过呢?” 黄逸飞哑然,“你还贿赂过谁不成?” 楚怀橘摇头,“那没有。” 黄逸飞知道她做生意,不可能一点擦边球不打,毕竟有时候自己不想贿赂,对方还要逼着你贿赂,他安慰她:“放心吧,打击面没那么广,主要是清洗官场,个别相关行业肯定会受到影响,但是你做电商公司的应该没啥事。”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你啦,逸飞。” “都是朋友客气啥。” 这个点外面只有零星几辆车,楚怀橘一踩油门加快了速度。 她把黄逸飞送回家,黄逸飞觉得太晚想留她稍微将就一晚,楚怀橘觉得不太合适,最后还是在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 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怎么就把电话打给了沉鸣谦。 沉鸣谦应该是睡着了,并没有接。 楚怀橘第二天早上被助理叫醒,坐起身手机就从怀里骨碌骨碌滚到了地上,她昨天难道是抱着手机睡觉的吗。 沉鸣谦发了消息问她昨晚打电话是不是有事。可惜过了一夜她的倾诉欲没有那么强了,而且马上还要工作并不适合谈心,她只说回去再聊。 第二天是去考察场地,然后跟建筑师团队以及施工方确认一些细节。 中午和合作伙伴们吃了一顿华国海鲜大餐,下午公司内部又开了个小会。 晚上是之前合作伙伴赵暾组的牌局。这人是在西南那边做房地产生意的,楚怀橘和他关系其实也就那样。 楚怀橘本来是不想答应去吃饭的,因为她从手下那得知这次一起吃饭的一个叫侯云深的年轻人是侯超的儿子。 侯超是谁,侯超是中部最大黑社会团伙的首脑,当然,他明面上还是中州首富、矿业大佬,他所创立的超越集团如今市值已达几百亿。 沉鸣谦曾跟她透过底,侯超搭上的应该是当今二把手,也就是政治局常委、政法委员会书记、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委员会主任康锦程。 即使没有昨天黄逸飞的一番话,楚怀橘也不乐意跟这种人牵扯上关系。 但赵暾也跟她说了,侯云深是为了认识下她才去的。 楚怀橘在圈外以及公众视野中并不出名,但是在特定的圈子里还是很多人知道的。在四代中,她也算是比较优秀的,只可惜家族没落了。 家族衰落是个很灵性的形容,这意味着很多曾经够不上她的人现在可以挑拣她甚至拿捏她。一个长相上乘、能力卓绝的落魄“贵族”,征服起来不比征服那些“庸脂俗粉”要有趣得多吗。 楚怀橘倒是没考虑这些,她从生意人的角度以及现在的形势分析,认为直接得罪侯云深不是什么好事。 对方虽然几乎算是点名要见她,但具体目的不明,她也没法直接定性对方是看上了她这个人。只能先去吃饭看看对方什么意思,再见招拆招考虑下一步如何做。 她无意树敌,但也不畏惧撕破脸。如果侯云深真的对她无理,她再反击那就是师出有名。 去之前楚怀橘跟助理保镖又交代了一番,以确保万无一失。 就这样,她只带着一个穿着亮片超短裙的女保镖走进了会所包厢。进去之前有个女人还将她们全身摸了一遍检查是否携带危险物品。 一进门楚怀橘就感觉有道视线黏在自己身上,她看过去,发现是一个染着白毛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坐着看不出身高,不过挺瘦的。有点像,嗯,白斩鸡,楚怀橘在心里想着。 不过这白斩鸡看起来蛮阴沉的,眼神里有股狠劲。 “楚总,这位就是侯少,侯少一直对您很有好感。”赵暾没有说明是哪方面好感。 楚怀橘看过去,侯云深被一左一右两个紧身群美女紧紧挨着,冲她“友好”地笑了下,露出一口白牙。 因为她是最后来的,介绍过后大家也就开始该干嘛干嘛,打牌的人继续打牌。 侯云深起来,走到牌桌前让手下让出位置,“楚小姐,来两把,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楚怀橘定定地看着侯云深眼睛,对方也在看她。她蓦地笑了一下,声音轻快,“好啊,却之不恭了。” 侯云深没有打,就在一边帮楚怀橘看牌。 楚怀橘打牌的样子很迷人,年纪不大,身上却有股从容劲儿,出牌推筹码的样子一看就是行家。但从他调查的情报里来看,楚怀橘是从来没在外面赌过的。这就很有意思了。 楚怀橘看得出来桌上的人在让她,不过她只作不知,反正今天赚来的钱她肯定会记好账,一分不少的拿去捐给政府。 打了两叁局她适时收手,将位置让给别人。 大家这时候也玩嗨了,楚怀橘对桌的男人正对女伴上下其手,那女人穿得本就清凉,在他蹂躏下乳房都漏出了一半。她尤自娇笑着,其他人也是嘻嘻哈哈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那边有人玩二十一点,也是吵吵嚷嚷的。 后半场大家似乎放得更开了,场上男人女人都是这种场合老手,楚怀橘看见一群男人哄笑着让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爬上桌跳舞。 女人穿着丝质的裙子,下面的人把酒泼上去让裙子贴在她身上露出诱人曲线。 楚怀橘装作抿了口酒,实际并没有真的让酒进嘴。 不知什么时候侯云深已经坐到了她旁边,一只胳膊搭载她身后的靠背上。 “楚小姐觉得这舞怎么样?” 三十一、风雨欲来【剧情】 楚怀橘歪了下头做出思考的模样,停了几秒钟才回答:“还可以吧。” “那不知我有没有幸看楚小姐跳一个呢?”单从语气来看他还挺绅士。 不过,这是把她和出来卖的女人混为一谈? 楚怀橘嘴角笑意加深,眼里却是一片冰寒,她强压下怒火,用玩笑的口吻说:“侯少真会开玩笑,我可不会跳舞。从小体育老师就说我肢体不协调,广播体操都做得没灵魂,跳舞就更是不会了。” 侯云深也笑,“万事都有第一次,不是吗?” 真是给脸不要脸啊,楚怀橘阴沉地想。 见侯云深不知好歹,她的语调也冷了下来,一字一句拒绝道:“不好意思,侯少,我说了,我不会跳。” 侯云深没有生气,他拿起酒杯喝了口酒,然后慢悠悠地开口,“楚小姐不愿意跳的话,那就让你带来的那位漂亮的小姐跳一个好了。”不等楚怀橘开口,他就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我相信楚小姐不会一再扫我兴吧。” 楚怀橘抿唇,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侯云深也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看着她,脸上一直挂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邪性的微笑。 刚才跳舞的女人已经被脱光了,几个男人围着她上下其手,发出淫荡的笑声。那女人似乎乐在其中,呻吟声不断。不过同为女人,楚怀橘还是听得出她声音里的刻意的。 楚怀橘没有往那边看,只是通过声音大概得知他们在干什么。 坐在她身边的女保镖已经准备起身了。她是被人专门调教出来的杀手,跳个脱衣舞对于她来说都没什么,想完成任务总要付出一些东西。 然而楚怀橘一只手坚定地按在了她的腿上不许她起身,“不可以。”她声音冰冷,不容置疑。 女保镖会意,活动了下手腕,过程中不经意动了下手腕上精致的钻石腕。 被楚怀橘拒绝了两次,侯云深目光不免危险了起来,“楚小姐是打定主意不给我面子了吗?”他没有压低声音,离得近的牌桌上的人都可以听到。 楚怀橘打心底觉得侯云深这种男人油腻又恶心,明明大家可以好好交流,可他非得刻意制造出逼迫的形势,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似乎极为享受别人不得不屈从于自己的感觉。 此刻楚怀橘也真是回过味来了。 她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你以为自己爬得足够高可以不被别人踩,但总用人企图爬到更高的地方去踩别人。 一旦划出阶级、分出尊卑,就总会有人阶级比你高、身份比你尊。 破解之法是什么?是面向所有人、不偏袒任何人的法律。 确实,光明在黑暗就在,但总会分出个强弱,是光明占据上风还是黑暗占据上风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面对黑暗,每一个渴望光明的人要做的不是妥协沉沦被同化,而是在能力范围内努力对抗黑暗。 楚怀橘没想到自己的顿悟居然是在这个弥漫着淫靡气息的包厢。 房间里的笑闹声这时已经停了下来,其他人都注意到这边紧张的气氛。侯云深几个手下已经站到了他身后。 赵暾见情况不对,赶紧丢了怀里的女人过来救场,“哎呀,这咋回事。大家相识一场,不要搞得那么僵嘛。”楚怀橘是他叫来的,他肯定不能让她出事,这是原则。 虽然存了讨好侯云深的心,但他也绝对不想害了楚怀橘。 楚怀橘此刻心情级差,连带着对赵暾也厌恶上了。她没有搭理他,猛地推开茶几起身,茶几上的杯子碰撞在一起发出一连串的响声,有些甚至滚下来,酒水也洒在了地毯上。 “既然侯少请我来并非真心想要交朋友,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了。” 侯云深眯着眼睛,活动手腕、恨恨地舔了一下后牙槽,“楚小姐,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楚怀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件垃圾,“那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想走就走。” 七八个五大叁粗的男人围上来,丝毫不觉得针对一个女人丢人。 气氛凝滞。 包厢的大门这时被人大力撞开,二十几个面带煞气的男人闯了进来。 为首的男人是个一米九的外国人,脸上横着一道长长的刀疤。 这人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后走到楚怀橘跟前,将什么东西递给了那个女保镖,然后两人一左一右站在楚怀橘身侧。 楚怀橘微笑着看向侯云深,“侯少,请问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侯云深脸色铁青地回看她。 楚怀橘才不管他此刻什么心情,在保镖护送下走出了包厢大门。 出门前她顿住脚步,回过头,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侯少,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要财富有财富、要权势有权势,然而他们永远得不到别人真正的尊重。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她并不需要回答,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因为他们的人格太过肮脏低贱,任何正常人看到都忍不住想要唾弃。有人畏惧权势也许可以忍住不在面上那么做,但他们心里也会那么想。” 这话说完,她只觉神清气爽,带着一群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小七在保姆车上等她,急得眼圈都有点红了。见她出来立刻抓着她的胳膊将她上下打量,“楚总,您没事吧?我都担心死了。” 楚怀橘笑着拍拍她,“没事,法治社会,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七无语,法治社会您让一群保镖冲进去干嘛。 她要知道楚怀橘今天安排的这些很多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估计会更害怕。 这次的事楚怀橘没太放在心上,毕竟今天见了侯云深后她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全是多余。这种在电视剧里都活不过两集的低智商反派角色,也值得她担惊受怕吗? 以为自己攀附上真龙就目中无人狂得没边,殊不知那所谓真龙可能只是条赖皮蛇。 侯云深在中州省横着走不代表在其他地方也能横着走,他们在中州确实敢杀人,甚至敢当街杀人,但敢在海市、南市做这种事,那就等着偿命好了。 楚怀橘回到酒店舒舒服服泡了个澡,中途无聊忍不住给沉鸣谦打了视频电话。 屏幕上突然出现的光溜溜的女人把沉鸣谦吓了一跳,他忍不住轻斥道:“你就这么光着身子直接打过来。我身边要是有人怎么办?” 楚怀橘“切”了一声,“我想你了嘛,迫不及待想看看你。都这个点了,你身边就算有人也只可能是女人,正好让她看看我的身材,早点知难而退。” 她主动打电话过来沉鸣谦本就很高兴,又听到她说想自己,心里更是感觉甜丝丝的,于是放缓了口气,关切地问她:“这个点打来是有事要跟我说吗?昨天也是半夜打来。” “有,有好多好多想和你说的,等我回去慢慢跟你说。” “好,我等你回来。” “嗯…告诉你一件事,我今天把侯云深得罪了,而且得罪得很彻底。”她没提侯云深想跟她动手的事,只简单陈述了最后结果。 沉鸣谦对此反应平淡,“侯云深我跟他只接触过一次,非常狂,但没太大能力。明年换届,不管结果如何,侯超都会没。所以得罪他也就得罪了,没什么关系。” 楚怀橘就奇怪了,为什么一个个都这么清楚,就她什么也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啊,为啥你们都那么多内幕消息。” “侯超很多事已经压不住了,估计会先在网上爆发,这种情况下他后面的人就是想保也保不住他了,不管谁上台都必然要拿他开刀平民愤。” 好吧,原来是推导出来的结论… 两人明天都有工作,所以没聊太久就分别去睡了。楚怀橘躺在床上想到侯云深,深感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巨大。果然什么都是需要衬托的。今天她被侯云深恶心了一番后反而对沉鸣谦的好感加深了几分。 出差第叁天基本就是做些收尾工作,楚怀橘忙完后就坐上了返回南市的飞机。 上午的时候赵暾给她打电话过来,不过她没有接就把他号码直接拉黑了。楚怀橘这两天忍不住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有点太好说话,才让这些不长眼的以为谁都能来踩她一脚。 回到南市,楚怀橘接到白淼打来的电话,说是明天要来大陆一趟,想约她和楚星辰小聚一下,顺便跟她说点事。楚怀橘很愉快地答应了下来,跟白淼说可以一起去探班楚星辰。 提起楚星辰就不得不说一下她的前经纪公司。这个公司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拉皮条协助一些权贵客户进行性犯罪的问题,还牵扯出某高官家族成员,然后发现洗钱才是这个公司的主要业务。 也因为此,上面压下来了一些对这个公司的新闻报道。 一并被压了消息的是焦阳的事。 焦阳事件牵涉派系之争,总之博弈后的结果是,成立专门的调查小组对焦阳进行彻查,但在出结论前,在场人员不许扩大焦阳在招待所强奸未成年少女一事,当然,南都日报肯定也不能提前报导了。 这一次海市之行,让楚怀橘感受到了此刻国内政坛的暗流涌动。当真是“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即将到来的巨大变动让她担心的同时也生出了几分期待。 不破不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三十二、谈心【剧情+高H,乳夹、电击】 楚怀橘回家前去了趟公司,本来准备开个小会安排下任务。结果刚进办公室就被许爱民告知,黄忠华在南部军区检查工作时所住房间煤气爆炸,好在警卫舍身保护,只受了些外伤,目前正在岐山人民医院。 楚怀橘直接让助理订了最近一班飞机,赶在下午五点前到了岐山疗养院,她到的时候黄逸飞也在。 黄逸飞下巴上全是胡茬,身上的军装皱皱巴巴,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看见楚怀橘带着助理出现在楼道他起身迎上来,“许爱民这个大嘴巴,我都跟他说了你工作忙别和你说。” “忠华叔受伤我怎么可能不来。”楚怀橘看了眼病房门,面露忧色,“除了骨折,其他没什么吧?” “没事,省里的专家上午就到了,给父亲和警卫都做了全面检查,专家组看过片子说没有大碍,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慢慢养吧。” 楚怀橘亲自过来只是为了表示重视,她到的时候黄忠华在睡觉,所以也没有进去打扰,把保养品交给黄逸飞后就匆匆离开了。 看完黄忠华坐飞机返回南市,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沉鸣谦早就回来了。看到楚怀橘回来他才去将保温柜里之前做好的饭菜端出来。时间也不早了,两个人简单吃了顿饭,楚怀橘去洗澡。都收拾妥当后,她穿着黑色吊带睡裙、外面披了条羊绒薄毯走出来,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 沉鸣谦看着她的动作挑眉道:“不是说戒酒吗?”她眨巴两下眼睛,把酒递给沉鸣谦,“偶尔可以破次例嘛。走吧,去楼顶聊聊天呗。” 两人一人一罐啤酒上了顶楼的玻璃阳光房,楚怀橘将上面的挡板完全打开。 漆黑的夜空上漂浮着厚厚的云层,一颗星星也看不到,明天大概会有雨吧。 沉鸣谦打开手里的酒给了楚怀橘,然后将她手里的拿过来,“要和我聊什么?” “这次去海市,我见了几个老朋友,感觉他们都没变,只有我变了。”楚怀橘仰头喝了口啤酒,“其实我明白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我总是想要装作不明白,因为只有不明不白才能让心里舒服那么一点,才能让自己在自己心里不那么面目可憎。” 她用一手捂在眼睛上,将眼底的情绪掩盖,“我明明一直想做个坏人,可是等我真的成了坏人,又感觉特别不快乐。” 沉鸣谦把她揽到怀里,“谁说你是坏人了?你都是坏人了那还有好人吗?” “少安慰我了。”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她觉得有些丢人,用手蹭了蹭眼角的水珠擦在沉鸣谦衣服上。 沉鸣谦缓缓摸着她的头发,说了自己的看法:“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人也不是非好即坏,不是每个人都想要成为英雄、都有能力成为英雄,随波追流是大多数人的选择,也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楚怀橘摇头、语调平静地说:“可你我都不是大多数,我们是有能力却不愿意去改变的人。” 沉鸣谦笑了,“人性如此,何必苛责。没有人或群体是不想维护自己利益的,处于后面的总会想方设法超越前面的,处在前面则竭尽所能维持自己领先的地位。你是商人,本就该利益为先。况且,从你经商以来一直遵守法律、维护规则,该承担的社会责任也从未逃避过,你觉得这样还不够吗?怀橘,换任何人来,都不见得能比你做得更好。” “遵守规则不过是为了获得更大利益罢了。”不知不觉已经喝完一整罐啤酒,铝制易拉罐在她手心扭曲,“很多时候,我看到了恶劣的事情发生,明明可以做点什么,最终却都选择了冷眼旁观。有时候想想,我其实也是不公的纵容者。” 沉鸣谦逗她,“怎么,你还想做光明使者不成?” 楚怀橘果然被他逗笑,“什么光明使者啊,就是觉得以后自己可以多做点。” 沉鸣谦拍拍她背,“好了,开心点吧,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足够了,规则的制定和维护本来就不是你的工作,你要做的仅仅是遵守。”沉鸣谦觉得有意思极了,“看来这个社会是真该改变了,连你都想跑出来当超级英雄了。” 楚怀橘懵了,她完全忘了政府在一系列事件中需要承担得责任。 沉鸣谦知道她是有点想明白了,问她说:“你这次去海城见的是黄逸飞?” 楚怀橘惊讶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的?我记得我没跟你说啊。” “但你跟我说了在哪吃饭,会安排去那个地方的应该只有黄逸飞了。” “确实是他组织的,然后还有其他几个朋友。”她扯了下沉鸣谦衣服,问:“你觉得黄逸飞这人怎么样?” “黄逸飞是他们家这一代代表人物,不出意外以后肯定是要走到很高的位置。他这人品性好、能力强、敢拼命,现在不过刚刚被授予大校军衔在军中就已经有了一定声望,当然,不排除有他父亲派系的人在幕后做推手。”沉鸣谦中肯地评价。 楚怀橘托着腮,微微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没劲。从沉鸣谦怀里爬出来,踢了脚被捏扁的易拉罐,“我们回去吧。” 沉鸣谦怀里骤然空了下来,心里也有些空荡荡的,“怎么了,是困了吗?” 楚怀橘先是摇头,又突然弯腰抓住沉鸣谦的手,指尖轻轻划过男人掌心、眼神引诱,“主人似乎带了很多玩具过来,不想试一下吗?” 夜色给她的脸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令五官显得不那么清晰,然而一双眼睛却如宝石般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她蓬松的头发就那么随意披散着,有几缕因为她弯腰的动作落在他肩上,带着无花果的淡淡奶香,似有似无地撩动着人的心弦。 真是个妖精,沉鸣谦忍不住想。 他握住女人纤细的手腕,然后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一只手伸进她衣服里大力揉捏起她的乳房。 柔软但弹力极好的乳房让他爱不释手,他非常用力,楚怀橘感觉有点疼,不过这种疼是在接受范围内的,或者说正是此刻楚怀橘想要的。 乳房在男人掌心变化成各种形态,没一会前面的乳头就硬得像石子一样,下身也开始分泌出液体。 沉鸣谦将睡袍的系带抽出来在楚怀橘颈间绕过握在手中,“走吧,去看看你的新玩具。” 因为带子不够长,楚怀橘只能被迫仰着头跟在沉鸣谦身后爬行,下楼时沉鸣谦撤掉带子让她自己往下爬。楚怀橘就这么磕磕绊绊费了好大功夫爬下楼,四肢刚一落到实处沉鸣谦就拿了真正的项圈给她戴上,牵着她爬到卧室。 她被要求挺直背跪在床前,手铐在背后将她的双手铐住。 沉鸣谦最后又用坠着小铃铛的乳夹装饰了她的乳头。 “跪二十分钟。”沉鸣谦一边说着,一边把电子闹钟放到床上她能一眼看到的位置。 跪并不难,难的是一直跪。楚怀橘体力和忍耐力其实都很一般,跪了五分钟她就有点受不了,肩膀不由得就塌了下来,微微弓着身子缓解疲劳。 沉鸣谦一点也不惯着她,用散鞭大力抽在她胸前,将乳夹抽得“叮当”作响。 散鞭着力点多,打在身上痛感有限,但楚怀橘乳头上还夹着夹子,鞭子抽过夹子的同时也拉扯着女人敏感的乳头。 楚怀橘被抽得扭动着身子直叫唤,“啊…疼,呜呜呜。” “跪好,把背挺直。”这次沉鸣谦直接用手掌拍在了她背上。 楚怀橘“哼哼唧唧”地挺直腰,感觉膝盖已经疼得麻木了,可惜床上的电子表显示她才跪了七分钟。剩下十叁分钟该怎么熬呢,她苦着脸在心里想。 这一次她连一分钟都没挺到就又累了,还没等她偷偷驼背偷懒,沉鸣谦就用电击棒戳在了她身上。 这电击棒是什么时候拿过来的,她居然一点也没发现。 虽然沉鸣谦将电流调得很低,但楚怀橘还是感觉肩膀处像被针扎了一样。她身体猛地抖了一下,颤声道:“不要,不要电了。我好好跪。” 沉鸣谦完全不相信她说的话,电击棒不断点在她的肩膀、乳房、腰间…楚怀橘被密集的电击刺激不停颤抖,生理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流。 在她稍微适应了一点后,沉鸣谦调大电流电在她的乳头上。 “啊啊啊。”楚怀橘尖叫,身体痉挛,膝盖这时也彻底超负荷,跪不稳的她一头扎在了床上。沉鸣谦索性将她抱到床上躺下。 女人的皮肤实在过于娇嫩,跪了不到二十分钟,两个膝盖着地的位置就青了一大块。沉鸣谦无奈,给她涂了药膏按摩将淤青化开。 让楚怀橘缓了一会儿后他将她反绑的双手解开,然后举过头顶重新捆在一起。 此刻两人的衣服都已经脱了,彼此坦诚相见,男人粗大的性器巍峨地挺立着。 沉鸣谦从床头的玻璃碗里捞出个冰块,用掌心将棱角磨平后放在了楚怀橘小穴边缘。冰块接触到小穴附近的皮肤,楚怀橘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哼唧道:“嗯…凉…” 冰块在她阴唇中间划过,然后被贴在她已经勃起的阴蒂上。楚怀橘身体骤然紧绷,脚趾不自主地蜷起,短促地叫了一声。 接着冰块被轻轻塞进穴口,冰块在温热的阴道中慢慢融化,冰水混着淫水一起流了出来。 沉鸣谦又塞了两块冰,然后自己也进入小穴。龟头碰到尚未完全融化的冰块,他也被冰了一下。阴道很热、冰块很凉,带来得感觉很奇妙。沉鸣谦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感觉,开始抽插起来。 因为冰块的刺激,楚怀橘小穴缩得格外紧,每次进出肉棒都有种被紧紧绞住的感觉。 “嗯…”楚怀橘被他顶得一直往前移动,忍不住将被捆着的手腕套在他脖子上勉强稳住身形。 …… 两人做完又出了一身汗,只能再去洗一次澡。收拾好躺在床上,沉鸣谦自然而然地将楚怀橘搂在怀里,楚怀橘没有抗拒,就窝在他胸前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次回来,有些东西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改变,楚怀橘也说不出具体变化在哪,可能是因为和沉鸣谦更加交心的缘故,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突然就更亲密了些。 三十三、易安市之行【剧情】 白淼是第二天下午两点多到达的南市,楚怀橘去机场迎接她,陪她到酒店放东西。本来楚怀橘提议她先在酒店休息一天,但白淼精神很好,丝毫不用补觉倒时差。于是楚怀橘带她参观了公司和直播基地,然后让助理帮忙安排明天早上去易安市的飞机。 易安市是楚星辰剧组所在地。 沉鸣谦知道楚怀橘要去易安玩两天就又回了平城。他现在彻底成了空中飞人,平城、南市两头跑。 楚怀橘早上起来时沉鸣谦已经走了,她独自吃了早餐然后去机场跟白淼会和。 白淼这次来华自己带了二十个保镖,又找南市本地的安保公司配了四个。楚怀橘看到之后简直惊呆,眼睛瞪得老大问她:“这是有人要暗杀你吗,在华国应该不需要这么多保镖吧。” 白淼无奈,她也不想搞这么大排场,“确实是有人暗杀我,而且已经暗杀过了,只是失败了。”说到这她神色有几分不自然,咳了一声说,“周奕辰替我挡了一枪。”楚怀橘见她声音突然变轻,心不免揪了一下,“啊?他替你挡枪,然后呢?不会没了吧…” 白淼看她一脸紧张的样子,先是失笑摇头,然后沉默片刻才开口,“没有死,但是伤得很重,估计要修养很久。”她看着楚怀橘,笑容里掺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苦涩,“怀橘,你不好奇我和他之间是怎么回事吗?” 实话说楚怀橘有点好奇,但也仅仅是有点而已,不过此刻白淼明显很有倾诉欲,于是她点点头。 白淼在飞机上将自己与周奕辰的纠葛跟楚怀橘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楚怀橘听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人都是双标的,评判一件事时难免会偏向自己朋友,所以她不可能去指责白淼渣,但是让她说周奕辰不好,她也说不出来什么,毕竟白淼的整个叙述也都很客观,没有丝毫丑化周奕辰,从白淼的叙述来看周奕辰唯一的错就是不该救她,“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白淼叹了口气,“怀橘,其实对我来说,他死了,我反而更解脱。我也许会难受,会愧疚,会怀念,但至少不会纠结。”她停了下接着说道,“不过很奇怪的是,这次出事,我之前如鲠在喉的郁气突然就散了,就不怨了。” 周奕辰救了她,她居然想要周奕辰死,白淼也是渣得明明白白。 楚怀橘也觉得周奕辰实惨,“所以,你要放了他吗?” 说起这个白淼就有点无奈,“我是想放了他,暗杀的事出了之后我也不想把他绑在身边折磨了,感觉没意思。但他不走啊。”白淼语气逐渐暴躁,“我真服了,他说希望留在我身边,我不懂,他就这么贱吗?为什么要上赶着找虐。” 周奕辰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家境优渥、品学兼优,父母虽然在他大学时出车祸离世但给他留了大量藏品以及几千万M元的遗产。白淼一开始和他在一起就是被他身上那股无欲无求的“仙气”吸引。 在周奕辰给她挡枪的时候她能感受到他是真的没把自己的命当命,一个连命都不在乎的人为什么宁可做狗也要留在自己身边?白淼无法理解。 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人类情感更复杂的东西,楚怀橘没法理解这一对的想法,只能做一个沉默的倾听者。 白淼本就是个非常自我且主见强的女人,她跟楚怀橘诉说并不是为了寻求帮助,只是单纯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毕竟心里的东西太多容易把人压死。 去易安市前楚怀橘有跟楚星辰通过信,因此两人下了飞机就直奔剧组准备接楚星辰一起去逛逛街吃个饭。 楚怀橘很有心地让助理去定了荟萃楼的点心饮品,一会送给楚星辰剧组的人当下午茶。 白大小姐今天穿了件米色长款风衣,里面是黑色高领毛衣和修身牛仔裤,明明是很休闲的搭配却被她穿出了强大的气场,尤其她还四五个保镖不离身,看起来简直比剧组的明星还大牌。楚怀橘不想被人过分关注,于是拉着白淼在车上等楚星辰过来。 楚星辰刚拍完戏,还是民国女学生的扮相,远远地看到她们后立刻披着棉服小跑过来,跟楚怀橘、白淼分别拥抱了一下。 “你下午不用继续拍了吧?”楚怀橘蛮新奇地看着她的两股麻花辫。 “不用了,我跟导演说一声就可以跟你们走了。” 圈里人有圈里人的消息来源,楚星辰跟前公司解约自己成立工作室,接着前公司就倒了大霉的事在圈里不是秘密,有心人更是能通过各种手段挖出些许内幕。 总之大家达成了共识,楚星辰名气不大但背景很深,没事最好少招惹。 楚星辰跟导演打了个招呼后去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出来时正好遇上演男二的李俊杰和他助理,对方绅士地让行,问她:“要出去吗?” 楚星辰心情很好,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嗯,朋友过来探班,我陪她们去吃个饭。”她看到李俊杰打扮得整齐,助理还拿着包,随口问道:“你也要出去吗?” “嗯,一会要去市中心拍点东西。”李俊杰还接了个恋爱综艺,楚星辰觉得他应该是又被节目组安排着去拍素材了。 “好,那我先走啦哈。” “去吧,注意安全。” 叁个女人都是比较健谈的人,聚在一起从护肤聊到时尚,一路上嘴巴一刻也不停。 其实最开始认识的时候楚星辰是有点怕白淼的,毕竟自己是她弟弟情妇,面对她难免少了些底气。但之后她发现白淼对她和白琛的事并不怎么关心,和她交流就时就只把她当成楚星辰,于是也就慢慢放开了。 其实在这点上楚怀橘比较了解白淼,白淼虽然对男人一向无情,但对女人就会宽容很多。 白淼和楚怀橘平时都不怎么自己出去逛街,难得出来一次看到什么都想买,还好保镖多,东西不愁没人拿。 楚星辰手里虽然也有存款但不怎么爱乱花钱,今天只买了D家新出的条手链,不过她也不无聊,不时帮楚怀橘和白淼参谋一下。 中途楚怀橘抽空给沉鸣谦发了消息,让他查下白淼被暗杀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跟法沙之死有关。 几个人买够了,楚怀橘想吃韩式炸鸡,于是通过手机地图找了家韩料店。 说来也巧,饮料刚上,店里就进了一堆人。 李俊杰和他那个综艺cp谭静思居然也选了这家餐厅吃饭。 楚星辰看到李俊杰,李俊杰明显也看到了她。她现在只求李俊杰有点眼色不要过来,楚怀橘和白淼明显都不是想要和其他人接触过多的人,这从她们周围几桌都被白淼一块包了就能看出来。 然而她在对方眼里明显成了意外之喜、免费素材。 只见跟拍导演附在李俊杰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接着李俊杰就牵着谭静思走过来。 白淼看他们朝这边过来,面露疑惑地看向楚星辰,“你朋友吗?” 楚星辰无奈点头,“是的,我现在就过去说一声咱们不方便拍摄。” 白淼拉住她,“没事,没关系的。我无所谓。你呢,怀橘?” “我也没事。”楚怀橘笑笑。这种又不是直播,到时候完全可以p掉她和白淼。 叁两句话的功夫,对方已经走了过来。 “星辰,这也太巧了,你和朋友也在这家吃饭。”然后他主动介绍,“这是思思,我的一周cp。” “思思好,哈哈,确实太巧了。” 白淼蛮大方地主动问道:“帅哥是要拼桌吗?” “会不会太打扰了?”李俊杰拉着谭静思坐下,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 恋爱综艺,居然不让男女主独处反而和别人拼桌,楚怀橘有点不能理解。 虽然是恋爱,但很明显李俊杰和谭静思之间并没有爱存在,单独相处不仅交流不出什么感情,还很考验演技,还不如几个人一起有节目效果。 李俊杰谭静思各点了些东西然后就开始积极地和桌上几人进行互动。 “星辰不介绍下你朋友吗?”李俊杰以为白淼和楚怀橘都是不出名的小艺人,毕竟两人颜值确实能打。 楚星辰犹豫地看了眼身边的白淼,得到对方一个安抚性的微笑。 “这是淼姐,这是怀橘。都是圈外人。”她没有把楚怀橘和白淼的名字说出来。 谭静思有些惊讶地开口:“圈外人吗?这么漂亮做演员肯定会火。”娱乐圈帅哥美人一堆,火的就那么几个,谭静思不过是想夸夸白淼和楚怀橘而已。 楚星辰忍不住心里吐槽,这两位做什么怕是都不会做演员。 楚怀橘已经后悔答应拼桌了,被一群人围着拍,说真的,实在有点吃不下饭。她忍不住佩服适应特别良好、甚至乐在其中的白淼。 一顿饭吃得没什么意思,她们的作用就是cue男主说出需要说的话,比如对爱情的理解、对他和谭静思感情的分析等等。 楚怀橘在现场只觉得这综艺拍得属实做作尴尬,但她不知道等后期剪辑再配上音乐后,这些提前写好的表白就会变成引起观众共鸣的神器。 吃完饭两伙人各自分开,白淼安排助理去跟那边节目组沟通删减掉她跟楚怀橘的镜头。她一开始答应完全是为了让楚星辰多点曝光度,单从个人角度她才不想让别人像看猴一样看自己,对自己评头论足。 三十四、再见韩一言【剧情】 楚星辰没有立刻回剧组,楚怀橘带了好酒,几人就在酒店套房的影音室里喝酒唱歌玩到凌晨,然后白淼让司机把楚星辰送了回去。 今晚心情好,楚怀橘多喝了两杯酒,楚星辰走后她也脑袋昏昏地回去睡觉,甚至连澡都忘了洗。 一夜无梦,第二天刚醒就接到沉鸣谦的电话。 男人低醇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我让人查过了,白淼是被之前得罪的一个欧洲黑帮组织成员报复,和法沙的事无关。” “那就好。”楚怀橘把电话外放,边穿衣服边讲话,“我估计后天回去,正好一视频平台官方邀请我到平城开会商量点事,要不你就在平城等我,等我开完会我们一起回南市。”她说这话的时候非常自然,好像沉鸣谦理应跟她一起回南市一样。 沉鸣谦默认了她的理所当然,一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架势,“好,等你。” “我今天去剧组找星辰玩,看看能不能混个群演当当。”正事说完,她开始跟沉鸣谦闲聊。 沉鸣谦一本正经给她出主意,“楚星辰那个剧应该是白琛投资的,你想演个路人还是很容易的。” 楚怀橘被他提醒,开心道:“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了。我一会就跟白琛说,让他帮我打个招呼,我去体验一把。”说完她突然叫了一声,懊恼地对他说,“我服了我这个脑子了,我居然没洗脸就把衣服穿好了。” 电话那头传来悉悉嗦嗦脱衣服的声音,沉鸣谦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听着。 楚怀橘脱得只剩内衣,然后把手机拿到卫生间的台子上,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脸。 等她稀里哗啦洗完脸涂完护肤品,又吹干被弄湿的头发准备自己化个淡妆时才又开口继续跟沉鸣谦聊天,“你今天有没有什么安排?” 男人回答得很快,似乎一直在等她,“十点钟开会,下午出去谈点事,晚上和徐立国他们一起吃饭。”想了一下他又补充说,“可能会打个牌什么的。” “打牌呀,那肯定要点女人的吧。”楚怀橘拉长尾音,不怀好意地问。 沉鸣谦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你知道我一直都有洁癖。” 楚怀橘当然知道他不可能乱搞,也不再纠结女人不女人,问他正事:“对啦,你今天要和徐立国吃饭啊,不是说好跟我一起请吗?” 沉鸣谦耐心跟她解释,“这是和别人的应酬,到时回了南市我们再单独请。” “好吧,我化好妆了,你好好开会吧。”楚怀橘本就是随口一问,她合上口红盖,准备结束通话。 挂断前,沉鸣谦淡淡开口, “不要忘了,出去吃饭尽量少喝酒。” 听他这么说,楚怀橘立马心虚,昨天她可没少喝。不过沉鸣谦应该不会知道的吧,“哦,知道了,不过你也别喝哈。” 沉鸣谦突然笑了下,跟她开玩笑道:“我说话一向算话,可不像有些人。” 他这么一说楚怀橘就知道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喝酒了。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她的保镖都是沉鸣谦帮忙找的,她昨天又喝得醉醺醺被保镖扶回来。 “怎么,你监视我啊?”她发难道。 这话有些夸张,喝不喝酒也不是机密,沉鸣谦随便问下保镖就能知道,但沉鸣谦没有否认,只是说,“今天不要再喝了,你在外面喝太多酒也不安全。” 保镖那么多,能有什么不安全的。楚怀橘撇嘴,“知道了,今天不喝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才挂上电话,楚怀橘好像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那时候她很爱跟沉鸣谦聊天说说心里话,后面两人身体上没疏远但是感情疏远、不再交心,现在多少又找回了一些当年那种对沉鸣谦特别有倾诉欲的感觉。 她突然就有点想见见对方。 这么想着她又打了视频电话过去。 沉鸣谦接起电话,带着笑意问她:“怎么了?又想我了?”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白色条纹西装、黑色衬衣,还打了条领带。他把手机放到桌上,拿出眼睛戴上。 不可否认,他完全长在楚怀橘的审美点上,要不当年楚怀橘也不会对他见色起意。 楚怀橘大大方方承认,“是有一点想你。”停了一秒她又补充,“还有,沉先生今天看起来非常帅。” 沉鸣谦呼吸一窒,他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楚怀橘,眼神深邃仿佛漩涡般要将她吸进去。 楚怀橘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哎呀,你快忙吧,我就看一眼你。挂了挂了。”然后不等沉鸣谦再说话就将按了挂断键。 和白淼见面的时候,对方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一脸春色?就早上这一会功夫还找了男人?” 楚怀橘慌忙否认,“没有啊,可能是穿得多酒店里面有点热…” 路上,她给白琛打电话让他去跟剧组那边说安排个龙套角色给她演来玩,白琛自然不会拒绝这么简单的要求,立刻就让助理去安排了。 本来楚怀橘是想要两个角色,但白淼对这种折腾自己的事完全没有兴趣。 到了剧组,导演给她安排的是还真就是个路人,不过会和楚星辰同框。楚怀橘对此没什么意见,反正就是体验一把而已。 这场戏很简单,楚星辰所饰演的娇蛮小姐跟男二告白失败负气跑开,结果正好撞到身为路人的楚怀橘。楚怀橘颜值高,所以连妆都不用重新画,简单搞下头发换身就好。 虽然嫌弃剧组的衣服,但楚怀橘还是换了,大不了晚上好好洗个澡吧。拍完之后她就赶紧换回衣服找白淼一起继续围观楚星辰的戏。 导演已经知道了白淼的身份,对两人客气得不得了。除此之外他对楚星辰也有了新的定位。之前以为她可能是白琛的情人,给面子归给面子但很有限,现在白琛的姐姐居然都来探班,是不是说明人家很可能是个正牌。 看了一会楚星辰表演,楚怀橘忍不住称赞,“星辰确实适合做演员,我一个外行都觉得她演得很好。” 白淼认同地点头,“她很投入。” “楚总?”一个有些迟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楚怀橘扭头,居然是韩一言,她蛮惊喜,“诶,是你呀,这么巧?你也演这部剧?” “是的。”韩一言是这部戏的主角。 楚怀橘当时只听楚星辰说她饰演女叁,至于男女主是谁,楚星辰认为她不会感兴趣也就没提。 韩一言现在正当红,楚怀橘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主角,“你演男一?” 韩一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的,男一。” 不管怎么样,韩一言都是个正儿八经的纯天然帅哥,帅哥总归是养眼的,因此楚怀橘态度也异常好,“那挺好的,这部剧就靠你大火了。”这样楚星辰也能跟着沾光。 韩一言露出一个极淡但又显得很真诚的微笑,“那我得好好努力了。楚总这是来探班吗?” “对啊,我跟淼姐来找星辰玩。” 白淼那么一个长相上乘、气场强大的人坐在那,韩一言自然一早就注意到了,“这位是?” 楚怀橘介绍,“这就是淼姐,我特别好的一个姐姐,哦对,你认识白琛的吧,淼姐是白琛的亲姐姐。” “淼姐好,我是韩一言,演员。”姿态也是放得很低了。 白淼点点头,很客气地说:“你好,我叫白淼,自己做点小生意。”她也爱欣赏帅哥,但是最近被周奕辰搞得心烦,连带着对整个男性群体都想敬而远之,没有了撩人的心思。 韩一言陪着两人聊了一会就被工作人员叫走化妆去了。 楚怀橘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就如沉鸣谦所说,这人可不是什么白莲花。能在自己知道他和一个男人有纠葛的情况下毫无负担地和自己交流,心思还是蛮深的。 当然,这并非贬义。人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也有自己的选择。她不知道韩一言到底经历了什么,不管是不得已还是自己选择,反正他看起来都很坦然,对待知情的自己也很坦然,单凭这点,这个韩一言就不简单。 “你对他挺有兴趣嘛。”白淼突然出声。 楚怀橘一惊,收回望向对方背影的视线,“啊?这么明显?” “嗯,挺明显的,你眼睛好像粘在他身上了一样。”白淼取笑她。 楚怀橘给自己找补,“好奇而已,感觉他是个有故事的男青年。” 白淼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真有你的,应该说,是个有故事的帅哥吧。” 这回楚怀橘没有否认,也笑了出来,“哈哈哈,谁会不喜欢帅哥呢。” 韩一言只是个小插曲,两人很快又聊起来别的,楚星辰好了后她们一起在剧组附近吃了顿饭。 相聚总是短暂的,第二天白淼就要去忙工作,楚怀橘也要去平城开会。 看得出来楚星辰很舍不得她们俩,吃饭时喝了很多。楚怀橘早上答应沉鸣谦尽量不喝酒,她不想再食言,所以只喝了果汁。 三十五、一错再错【剧情+H,自扇巴掌、粗暴 此刻在平城的沉鸣谦也正被人劝酒。 “沉总真不喝点?” 沉鸣谦笑容谦和,语气中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不喝了,跟家里那位说好了。” 其他人不敢硬劝,见他拒绝便也只能作罢。也就徐立国不怕他,跟他八卦,“啥情况啊哥们,你跟楚怀橘确定关系了?” 沉鸣谦摇头,“还没,不过怀橘的意思是要我戒烟戒酒,为怀孕做准备。” “……”为什么感觉这人在跟他炫耀。 楚怀橘想和他一起生孩子让他这么得意吗? 他忍不住看了眼一旁安静吃东西的刘琉,只见她完全没有关注他和沉鸣谦之间的对话,正小口小口吃着米饭,连菜也不夹。 她咀嚼和吞咽的幅度都很小,从侧面看就是整张脸只有有些婴儿肥的腮帮在一动一动的,非常可爱。 “刘琉。”他轻声喊她。 刘琉抬眼,有些疑惑地看他。 “吃点菜。”他边说边给她夹了只虾。 她收回视线,垂着眼帘“哦”了一声,然而动都不动那只大虾,用筷子把它拨到一边继续吃米饭。 徐立国被她的举动气得胸口疼,不想再搭理她,心想她爱吃不吃,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呢。然而没过五分钟他就忍不住又给她夹了点青菜,虾要剥壳麻烦,青菜总可以了吧。 果然这次刘琉没说什么,把青菜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吃了下去。 徐立国心里舒服了点,又给她夹了几块瘦肉,刘琉也都吃了。 打牌的时候刘琉就坐在徐立国旁边看小说。本来她想去一边沙发坐着,但是徐立国不同意。 徐立国身边的位置刘琉不想坐,有的人却想坐。 一个似乎是徐立国发小的红发女人,刚才吃饭时就一直拉着徐立国回忆青春完全无视刘琉,这会儿又主动过来要帮徐立国看牌。 徐立国坐在那里冷淡地瞥她一眼,一点面子也不想给,“没看到已经有人帮我看了吗?” 陈悦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看着低头心无旁骛看小说的刘琉,不爽道:“她这不是在玩手机吗?玩手机去哪不可以玩?” 陈悦是能源局局长的千金,在她看来刘琉只是个出卖身体的玩物,因此连正眼也懒得给刘琉。 陈山是刘维民手下的人,刘维民又和徐立国关系匪浅,陈山是打算和徐家联姻巩固关系的。不过这事他只跟陈悦说了,还没找到机会去跟徐钢提。 徐立国能力强,家世又好,在陈悦眼里,他已经是半个未婚夫了。虽然徐立国对于她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但她不怎么在意,对于她们这些人,婚姻从来不是由着自己喜好来的。 徐立国撩起眼皮,极不耐烦地对陈悦道:“可惜,我只想让她坐在我旁边,所以你能走了吗?” 现场人很多,陈悦火气也上来了,“徐立国,你这是为了一个鸡下我面子?” 她声音挺大的,但刘琉听到只做没听到。 刘琉没反应徐立国却是被刺激到,他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撂,站起来就给了陈悦一巴掌,“你说谁是鸡?陈悦,我这两年也就这么一个女人,我这么贱两年跟个鸡在一起?你侮辱谁呢?” 其他人吓坏了,手忙脚乱地过来拉架。 这俩人哪个都不是好惹的。 沉鸣谦淡定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觉得打得挺好,如果谁要是敢对楚怀橘出言不逊,他也和徐立国差不多反应。 他们都是人不是神,七情六欲一样不少,时时刻刻保持理性的是机器人。该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就冲冠一怒为红颜,没毛病。 陈悦捂着脸,眼睛通红,强忍着才不让眼泪掉下来,“很好,徐立国,咱们走着瞧。” 徐立国压根不惯着她,他管她老子是谁呢,是谁都不好使。 刘琉也不看手机了,毫无情绪波动地看着屋里的闹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徐立国没回应陈悦的威胁,拉起刘琉的手就走了。沉鸣谦见他走了,也没兴趣多呆,跟组局的人打了个招呼也走了。 车里,徐立国余怒未消地质问刘琉,“被人骂你就一点反应没有?你不会骂回去?” 刘琉一脸无所谓,好像是他大惊小怪一样,“她说的不是实话吗?我干嘛要有反应。” 徐立国眼睛危险地眯起,强忍着怒气问:“你觉得她说得对,你觉得自己是鸡是吗?” “难道我不是吗?”刘琉大睁的眼睛里写满无辜。 如果怒火能化为利剑,刘琉觉得此刻自己一定已经体无完肤。 到家的时候刘琉还在想今天肯定又会倒霉,徐立国那么大的火必然要发泄在她身上。怕吗,其实很怕,她一直都很怕疼。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膈应徐立国的心,哪怕之后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她也总是忍不住想让他不爽。 不过这次回家后徐立国没有立刻发难,反而不耐烦地问刘琉晚饭有没有吃饱。本来晚饭也不用吃太多,刘琉确实吃饱了,她还不至于故意让自己挨饿。她如实跟徐立国说,然而徐立国不愿意信,认为她是故意跟他对着干。 刘琉已经无所谓了,横竖都要被虐,他信与不信一点都不重要,所以她不会浪费口舌解释这种无聊的事情。吃饱没吃饱都需要解释,多可笑。 果然,徐立国把她提溜到卧室,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没有他打陈悦的那一巴掌狠,不过也很疼,半边脸火辣辣得像烧着了一样。 徐立国又给她另半边脸来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质问她:“刘琉,你就是不想跟我好好的对吧,你就是希望激怒我,让我打你虐待你是吗?你是不是犯贱??” 刘琉一本正经地点头,平静开口,“对,我希望你打我、希望你虐待我,因为我犯贱。” 徐立国曾不知多少次骂她贱,然而当她自己用这样平静的语气说出自己贱时,他却突然有点不舒服。 他是无数次这么骂刘琉,但在他心里从来没有真的认为她贱过。男人眉头皱得死紧,眼睛有点红,声音突然就低了下来,显得有些无力,“你非得激怒我吗?” “是啊,都说了我犯贱。”刘琉眉眼低垂、姿态顺从,“我现在这样你觉得不喜欢,那你可以让我疼嘛,我怕疼,疼得时候你再想让我说什么做什么我不就可以全按你想的去说去做了吗。” 徐立国心情复杂。 他一直想要刘琉顺从,想毁掉她的骄傲,然而看到她如一潭死水般毫无生气的时候,他却感受不到任何胜利的快感,只有无尽的酸涩将他吞噬。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明是错却只能一步错步步错。 “跪下,自己动手,打到我满意为止。” 刘琉跪下,膝盖撞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很疼,疼得她差点就叫出声来,但她还是忍住了。 她像个没感情的扇巴掌机器,一下一下往自己脸上招呼,每一下都不留余地。 才打了不到二十下,两边脸就已经通红,被指甲划出一道道血丝。 徐立国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怒斥道,“你是疯了吗?你还要不要这张脸了?” 他把刘琉双手攥在一起举过头顶用皮带捆住,叫佣人把药箱拿来。 徐立国面色阴沉地给她伤到的地方涂药,“你是觉得弄一脸血我就不会动你了是吗?” 刘琉声音很轻,“我没这么想,我知道你不会顾及这些。” 她越是这样徐立国就越气,给她涂完药将罐子直接砸在墙上。 佣人被吓了一跳,刚想去打扫,就听见徐立国吼,“滚出去。”于是只能轻手轻脚地拿着罐子退出去将卧室门关上。 他粗暴地撕开刘琉衣服,发泄似得从她脖子一路啃咬,一只手大力揉捏着柔软的乳房,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明显的青紫色痕迹。 徐立国现在什么也不想干,只想立刻进入她,占有她。 “叫啊?”徐立国扇打她的乳房。 刘琉抿唇,不愿意吭声。 于是他捏着刘琉乳头使劲拧了两圈,剧痛之下女人还是哭着叫了出来。 他吻掉她眼角的泪,在她耳边低喃,“你为什么非得逼我?” 刘琉流着泪轻笑出来,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能笑出来,“因为我宁可屈服于疼痛。” 徐立国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里面翻涌的情绪已经如潮水般退去,只余一片死寂般的平静。 他不再说话,凶狠地进入女人尚未准备好的小穴。 刘琉只觉得有一把刀插进了自己体内狠狠翻搅,疼得浑身抽搐。 下身干涩没有体液顺滑,徐立国每次抽插刘琉都感觉阴道壁像是在被狠狠刮擦,疼得她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 这样的性爱对两人来说都没有任何快感可言。 徐立国腾出一只手到两人交合处把阴蒂抠出来揉捏弹弄,这才让刘琉勉强出了点水,缓解了被摩擦的痛感。 在这种情况下,徐立国也没心情做太久,匆匆射过一次就退出来了。 他掰着刘琉大腿查看里面,好在对方比较习惯自己的尺寸,只是穴口微微撕裂,并没有出血。 刘琉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徐立国一言不发地用湿巾给她擦净身体涂上药膏,然后站在床前看了她一会。 “喝点水吗?” 刘琉把眼睛闭上,没有回答他的话。 徐立国还是去端了杯温水过来,坐在床沿扶着她起身,“稍微喝一点,润润嗓子。” 这次刘琉没有拒绝,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小口。 其实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任何像“你没事吧”,“我也不想这样对你”,“抱歉”这样的话无疑都是最虚伪、最无用的,徐立国宁可一错到底,也懒得用这种温情的言语矫饰自己的罪孽。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刘琉要的是他放了她、是他完蛋,而非可有可无的蜜语甜言。 刘琉喝了一口之后就不想再喝,徐立国没勉强,解开她手腕上的皮带后让她躺好。 “睡吧,我还有工作,有事的话叫人过来就行。” “嗯。” 徐立国把大灯关上,房间顿时暗了下来,他叹口气,将门关上离开。 巨大的压抑和落寞将他席卷。 他想留住刘琉,但却看不到两人的未来。 他能用暴力的手段对付她一辈子吗?能关她一辈子吗? 显然,他做不到。 三十六、“不希望你将来后悔”【剧情】 沉鸣谦回到家看完季报正准备洗个澡睡觉,徐立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喊他一起出去喝一杯。 他看着电脑桌面上显示的时间,无奈道:“现在是华国时间零点四十七,你不睡觉出去喝酒?” 徐立国声音很低,“心情不好睡不着,你不能喝可以以茶代酒。” 犹豫了一下沉鸣谦还是同意了。徐立国跟刘琉之间的事他是看在眼里的,其实他也早就想劝劝徐立国了。 沉鸣谦没叫司机,自己换好衣服开车去接了徐立国。 徐立国独自站在别墅外的花坛旁,他头发凌乱,外套搭在肘间,衬衣和裤子都皱皱巴巴,看起来有些落寞。 看着徐立国坐上车关好车门,沉鸣谦开口问道:“我们去哪?” 徐立国烦躁地扒拉了下头发,脸上挂着少有的颓色,“买点酒去海边吧。” “……”沉鸣谦觉得他是真的疯了,“这个天去海边喝酒,第二天肯定得发烧,你明天不去公司了?” 徐立国捏了捏鼻梁,“那去你家。”只要能离开那个压抑窒息的空间,去哪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沉鸣谦觉得这个主意还靠谱点,正好喝完酒他可以直接住一晚再走。 既然是去沉鸣谦家,那酒也就不用买了。 通往沉鸣谦住所的这条路很是寂静,除了他们并没有任何车辆。 道路两边的树木枝叶已经泛黄,路灯隐匿其中投下橘色的暖光,一只只小虫围着灯台来回飞舞。 徐立国看着窗外,长长地叹了口气。 沉鸣谦看他,腾出一只手拍拍他肩膀,宽慰道,“行了兄弟,别愁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你觉得,我跟刘琉…”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问了。问他跟刘琉有没有希望吗?可是连有什么希望他自己都不能完全弄清。结婚吗?那不可能。他从没有想过和刘琉结婚…两个人结婚要么是因为利益,要么是因为爱情,他和刘琉之间没有利益关系,他也从不觉得自己会爱上她。 可是,既然不爱,为什么仅仅是想到两个人分开的可能,他的心脏都像是被什么攫住一样,难受得窒息。 “觉得什么?你跟刘琉未来会怎样?”沉鸣谦顿了下,语气中带着几分劝诫,对他说,“我不觉得你们会有什么未来。你早放手,她说不定还能多领你点情。” 徐立国不满,“哪有你这样劝人分手的?” 闻言沉鸣谦忍不住嘲讽说:“分手?你们又不是男女朋友,何来分手一说。你们俩分开,叫做你放她自由。” 徐立国默然,好半天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所以你也觉得我们关系病态是吗?” “不是我也觉得,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觉得你俩这样的关系合理。”这些话沉鸣谦早就想和他说,今天索性一吐为快,“人的承受能力都是有限的,这一点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我就把话撂在这,你还不赶紧把人放了的话,刘琉将来只有两种结局。” “…什么?”徐立国看他。 沉鸣谦一字一句,“一是被你逼疯,二是被你逼死,不会有第叁种。” 徐立国想反驳,可惜无力反驳。他心里明白,沉鸣谦说的都是实话。刘琉的精神长期处于亚健康状态、崩溃是常态,这些他是知道的,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他无意中去过刘琉平时画画的书房,她所有完成的未完成的作品不是死去的女人、动物、就是凋谢的花或是一些看起来就撕心裂肺、异常狰狞的古怪图案。 车子开进岚山庄园的大门,沉鸣谦对他说了下车前的最后一句话,“听我一句劝,最好赶紧放过她,也放过自己,免得将来后悔。就算你不爱她,但是已经在她身上耗费了太多精力,如果她真的出事,你绝不会是感到痛快。” 爱情是什么?不同的人会给出不同的答案。 生理学上,爱是有性繁殖动物的意欲表现,就如饥渴;心理学上爱是社交与文化的表现。史登堡曾发表“爱情叁因论”,认为爱情是由“亲密”(紧密感、联络感、约束感)、“激情”(驱使人恋爱、互相吸引与进行性行为的动力)和“承诺”构成…… 总之,爱情是个极为复杂的东西,沉鸣谦认为徐立国作出的种种行为其实都是他爱刘琉的表现,只不过这是种畸形的、单向的爱。只有暴力征服,但没有尊重呵护。 徐立国跟着沉鸣谦回了家,沉鸣谦烧上水准备一会煮茶,然后挽起袖子亲自帮徐立国调酒。 他洗净手,把要用到的酒拿到吧台上。然后将龙舌兰、朗姆酒、威士忌、茴香酒各二十毫升倒入玻璃杯摇晃均匀,使杯中呈现出流动的淡金色。 喷枪将酒水点燃,蓝色火焰摇曳在杯中,沉鸣谦拿起杯子晃动手腕,然后举起杯子由低到高将里面的酒水缓缓倒入另一只锥形鸡尾酒杯中。 半透明的蓝紫色火焰随着酒水流淌下来如同一道瀑布,光芒令人迷醉。随后他捏了一小撮肉桂粉快速弹在水柱上,赤色的火焰瞬间燃起,火花四散。等一切结束,杯中又恢复到最初的淡金色。 最后,沉鸣谦将一只迷迭香放进锥形杯中,推到徐立国面前。 这款酒据说是某些非专业酒吧研究出来专门唬骗那些一心求醉的客人的,口感厚重、辛辣,酒量不好的人一杯就倒。 沉鸣谦之所以调这杯酒,纯粹是因为喜欢他流动的蓝色火焰和炸开的点点花火,看着十分解压。至于说这酒味道不好堪比假酒,反正不是他喝,他才不在乎。 徐立国抿了一口也嫌弃得很,“算了吧,你不如直接给我来杯伏特加。” 沉鸣谦把鸡尾酒随手倒掉,打开冰箱拿了瓶冰冻伏特加出来给他倒了一小杯。 徐立国将这杯透明液体拿起来一饮而尽,冰冷的、被冻得有些粘稠的液体滑过他的喉咙,口中只余一种纯粹的酿造原料的香气,热意在胃中翻涌。 沉鸣谦一边看着他将酒喝光一边给自己用薰衣草、洋甘菊泡了杯安神茶。这还是楚怀橘之前让人去中医馆开完分给他的。 “你现在真养生……”也是很中年男性了。 沉鸣谦笑笑,“这都是怀橘喝的东西,买太多就给我也分了点,我平时经常想不起来喝。”提起楚怀橘沉鸣谦眼神都不免温柔了几分。 “你爱楚怀橘吗?”看他一脸幸福,徐立国忍不住问道。 沉鸣谦没有立刻回答,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实话实说道:“我也不知道。只能说某种意义上是爱,某种意义上好像又达不到。”说到这他低头喝了口茶,“我只知道我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时间,空下来的时候会思考和她未来如何、会幻想拥有属于我们的孩子。不过,爱与不爱、是不是那么爱其实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发自内心想要尊重她、珍惜她、为她考虑,为维护这段关系付出努力。” 徐立国又倒了杯酒一口闷下,只希望吞下的这口烈焰能烧净心里的苦闷,“我知道你不认同我对刘琉做的这些,没什么好辩解的,我自己都觉得离谱。” 沉鸣谦本来不想问,但徐立国自己提起,他也就问了,“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对待刘琉。之前和别的女人也都是好聚好散,没听说过你还搞囚禁强奸性虐这一套啊。”徐立国虽然爱玩,在圈子里口碑一直都还算好,沉鸣谦最开始能和他交好也是因为他不管做生意还是做人都有底线,不该踩的红线从来不踩。刘琉这件事确实出乎沉鸣谦意料。 徐立国自嘲地说:“可能是因为暴力真的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吧,发现使用暴力解决问题简单有效后就会一而再再而叁使用。明知道正在做的事是错,可如果一旦停下就什么都得不到,那也只能一错再错、破罐子破摔。” 沉鸣谦之所以劝他也是不希望他将来有一天后悔现在的所作所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刘琉对于徐立国的重要性,他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得再清楚不过,“你自己考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徐立国再次将酒倒满,跟他碰了下杯一饮而尽,“谢了兄弟。” 沉鸣谦叹口气,没再说什么,其实他可以理解徐立国此刻的进退两难和纠结,但无法帮他分担。 徐立国喝到断片,长长地睡了一觉,醒来后又是那个无坚不摧的徐总。 …… …… 今天是楚怀橘来平城开会的日子,沉鸣谦想到两人马上就能见面,心情也不免好上了几分,让助理推掉他下午的行程专门等楚怀橘。 楚怀橘开过会从一视频总部大楼出来时沉鸣谦的车已经等在了外面。 女人头发挽在脑后,穿着件长款浅棕色羊绒外套,踩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到车前,助理将包递给她回去上了自家公司的车。 楚怀橘刚上车,一大捧红玫瑰就怼到她面前。 女人大都是喜欢花的,楚怀橘也不例外,她开心地接过花,眉眼弯弯,“这么浪漫啊。” 沉鸣谦笑笑,“喜欢就好。” 三十七、返回南市【剧情+H,浴室play、口射 两人飞回南市,一到家楚怀橘就让工作人员把玫瑰用水晶花瓶插起来摆在客厅显眼处。 吃过饭她拉着沉鸣谦回卧室然后推着他去浴室洗澡,边推边问,“今晚还做吗?”她现在面对沉鸣谦也是毫不矜持了。 沉鸣谦看着她眼底的淡青色,揉了把她蓬松的秀发,拒绝道:“今天先好好休息吧,明天去我那。”说罢他俯身,贴着女人耳朵用气音道,“明天陪你好好玩一次。” 又是飞机又是汽车,两个人折腾了大半天才回到南市,楚怀橘其实也有点疲了,因此她没有多想就答应了沉鸣谦的提议。 一夜好眠。 早上楚怀橘迷迷糊糊醒过来就看到大床空了半边,沉鸣谦怕是已经走了很久,她这才想起来男人今天要出去跟人谈事。 发了会呆后她慢慢悠悠起床、洗漱、换衣服,早餐是灌汤包和银耳粥,她从保温箱拿出来随意吃了几口就去公司了。 这几天正好有两个艺人想解约,部门负责人一直拖着没处理就等楚怀橘回来拍板。楚怀橘问了下传媒公司负责人这两人的具体情况,知道他们还没正式开过播后很爽快地给了合同,只收回账号但没有要违约金。 处理完艺人的事,楚怀橘让助理把最近大小主播直播复盘的总结调出来给她看。她特别关注了下陈兴的数据,他这个月播了四场,每场的数据都很亮眼。 “陈兴在公司吗?”她问身后的助理。 “在的,他在自己直播间正准备下场带货的产品。” “给他发消息,让他过来一趟。”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楚怀橘就单纯想看看他,顺便激励下这个公司未来的摇钱树。 “好。” 陈兴的直播间就在二楼,收到消息后没有五分钟就过来了。 单独见面的次数太少,所以陈兴面对楚怀橘时依旧有些拘谨,“楚总,您叫我?”助理见他过来,主动从办公室出去并把门带上。 公司里面温度高,陈兴只穿了件白色的大背心,两条胳膊完全露在外面,优美的肌肉线条也一并展现在楚怀橘眼前。 楚怀橘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微笑着看向他,“我刚看了你最近的数据,很不错,现在只差一点粉丝量就可以进入一线带货主播的行列了。” 陈兴没有故作谦虚,点头道,“是的,楚总。营业额现在比较稳定,开始向全品类发展。另外公司有安排我最近直播时花钱从平台那买些流量涨粉。” 楚怀橘又问了他几个问题,陈兴都回答得一板一眼。 其实不止男人喜爱年轻的肉体,女人也是同样。也就是沉鸣谦身体好,叁十多岁还精力旺盛,床上功夫丝毫不输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完全能满足她。不然就凭两人之间松散的关系,楚怀橘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和别人发生点什么。 当然,这么多年,哪怕不爱了都还纠缠不休的原因,除了沉鸣谦的强势让楚怀橘有所顾虑,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个很难得的“主人”。优秀的施虐者可以把控节奏,通过受虐者的状态调整手段的强度,帮助受虐者得到理想的快感。沉鸣谦无疑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施虐者,放在bdsm市场绝对是抢手的角色。 楚怀橘对陈兴蛮有好感,但还不至于非得和他发生点什么或是故意制造些暧昧。毕竟陈兴的确是个很好的苗子,而且楚怀橘也看出来了,人家对她没有一丝一毫非分之想,完全把她当成领导看待,尊敬得不得了。 “行,你去忙吧,有什么需要随时跟公司说。” “谢谢楚总。” 楚怀橘转着手里的笔,看着他离开。 这个世界上让人欣赏的人与事物有很多,没必要什么都得到。 …… …… 楚怀橘从公司离开就让司机直接送她去了滨海国际,也就是当时她去找沉鸣谦谈生意的那家酒店。沉鸣谦在南市是有房产的,不过住酒店里面比较省心,饮食、卫生等都有人处理。 楚怀橘今天穿了件粉色香风外套,里面是白色荷叶边衬衣,下面搭配紧身牛仔裤,十分娃气的打扮。之前为了显得成熟,楚怀橘比较喜欢穿白黑灰叁种颜色的衣服,不过人的口味是在不断变化的,最近浅色系衣服也成了她的心头好。 两人见面没有急着直奔主题,一起吃了顿烛光晚餐,又喝了些红酒。 用餐结束,服务人员来进行清理工作,楚怀橘去了浴室。 浴池里已经放好了水,香薰蜡烛点燃后,淡淡的果香弥漫在充满水汽的浴室之中。 楚怀橘脱下衣服,将整个身体泡进池中。 在她将热水往身上撩的时候,沉鸣谦围着一条浴巾推门进来了。进来后他就将浴巾拿开放在一边的架子上。 楚怀橘坐在浴池里肆无忌惮地打量男人赤裸着的精壮的身体。 沉鸣谦身材挺拔健硕、肩宽腰窄,臂膀上肌肉紧实但不夸张,虽然只有四块腹肌,但胜在形状优美。 再往下看就是他大小十分可观的阴茎,没有勃起的肉棒垂在腿间,粗长得让人完全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楚怀橘眨巴了两下眼睛,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沉鸣谦的身体对她有着极强的吸引力,毕竟光看身材就知道他在床上会有多猛。 沉鸣谦几步就走了过来,他捏着她下巴将她的脸抬起,继而吻住了她的唇。 楚怀橘配合地将嘴巴张开与他的舌头相互缠绕、吮吸,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不时发出“滋滋”的口水声。 本就热气蒸腾的浴室显得更热了,分开时楚怀橘因为轻微缺氧,脸色潮红地倚在浴池壁上大口喘着气。 沉鸣谦长腿一迈踏进浴池中,将楚怀橘双手举过头顶用手铐铐住,把手铐中间的链条挂在墙上的不锈钢挂钩上。然后用手指从女人眉眼一寸寸向下,描摹着她面部的轮廓。 手指来到楚怀橘被吻得红肿的唇边,他用了点力顶开牙齿,将食指和中指插进她口中搅拌,楚怀橘双手被缚只能任由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口中肆虐,口水一点点聚积,来不及咽下的就顺着嘴角滑落。 沉鸣谦将手指抽出时上面还挂着亮晶晶的液体,他将口水随手蹭在楚怀橘胸前又揉了把她软绵绵的乳房。 女人胸前的乳头随着他的动作渐渐凸起变硬,沉鸣谦轻笑了一声,拇指和食指捏住乳头使劲揪起再松开,乳波荡漾,一派淫靡的景色。 “嗯…”楚怀橘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小穴轻颤,一股热流从身下涌出。 沉鸣谦把手插进她紧闭的双腿间摸了阴唇中间一把,感受着指尖黏腻的触感,他笑着扣弄已经勃起的阴蒂,“想要了?” 楚怀橘眼睛里迷离着雾气,咬着唇,轻轻“嗯”了一声。 沉鸣谦不再多言,挺着窄腰直接插进了女人饥渴的小穴中,层层迭迭的嫩肉立刻将他的肉棒紧紧裹住,让他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他一边抽插一边将头埋在楚怀橘胸前啃咬她的乳房、将乳头含在嘴里反复吮吸甚至轻轻咀嚼,手还不闲着地揉捏刺激她身下的阴蒂。 楚怀橘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大海,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朝她打来。 沉鸣谦撞击得一下比一下凶狠、一次比一次快,楚怀橘大脑缺氧,无意识地呻吟浪叫。到了后期,男人几乎每次插入都要顶到她阴道里的敏感点上,一次比一次强烈的情欲将楚怀橘裹挟,终于她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如同电般颤抖着到达了高潮。 沉鸣谦几乎和她同时到达高潮,因为没有戴套,在高潮前他从女人阴道里退了出来,捏开楚怀橘的嘴,将阴茎插进她口中射了出来。 楚怀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射了一嘴浓稠的精液,沉鸣谦已经将手铐给她打开,她坐起身扶着池边咳嗽了几声,但嘴里的精液还是咽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沉鸣谦最近都没有抽烟喝酒,他的精液味道很淡,虽然黏糊糊的还是有点恶心,但是没什么异味,勉强可以接受。 这一场欢爱不过是前菜,并不是今天的重头戏。 浴池里面做爱搞不好就会尿道感染,做一次也就算了,两人没再过多浪费时间,沉鸣谦洗过澡擦干就出去了。楚怀橘头发长,肯定要比沉鸣谦慢一些。等她吹好头发收拾完自己穿着浴袍出去时,沉鸣谦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需要用到的工具都已经放在了可以移动的多层置物架上。 沉鸣谦穿着黑色印着暗纹的绸缎睡衣面无表情地站在窗前,很明显他已经进入了主人的角色之中,气势完全没有收敛,因此即使什么都不说地站在那里也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楚怀橘跪在地上,爬到他脚边,乖巧地叫了声“主人”。 沉鸣谦把她披散着的头发聚拢起来用头绳扎好,然后将皮质的项圈套在她脖子上,牵着她爬到床前的地毯上。 三十八、游戏【高H,SM,虐乳、电击…】 等楚怀橘跪好后,沉鸣谦把牵引绳撤下,只留了项圈在她脖子上,又拿了红色的镂空口球给她戴上。 房间被改造过,沉鸣谦遥控着屋顶的轮滑装置降下两条连着镣环的铁链,然后握着楚怀橘脚腕将她双腿提起分别扣进镣环内。 楚怀橘上半身贴着地毯,下半身被吊起、双腿敞开。小穴周围因为刚刚进行过一次欢爱还有些泛红,沉鸣谦伸手轻揉了几下,而后拨开阴唇用力掐住还在瑟缩的阴蒂。修剪整齐的指甲陷在肉嘟嘟的阴蒂中,留下一条条泛白的指甲印。 楚怀橘在他的刺激下忍不住扭动了两下身体,将铁链晃得“哗哗”作响,口球将她口腔整个填满,舌头也被压住,无法吞咽的口水全部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阴蒂被反复蹂躏,没多久就肿了起来。 “嗯呃…”只见楚怀橘身体突然猛地一抖,流着泪摇头,原来是沉鸣谦将一个塑料制成的夹子夹在了她红肿的阴蒂上。 夹子里面附着一层薄薄的绒毛,极大地减轻了痛感,但身体最为敏感的地方被挤成了薄薄一片带来的刺激感依旧是难以言喻的。 准备工作做好,沉鸣谦拿了一条散鞭出来。 没有给楚怀橘太多适应的时间,鞭子就打在了她的双腿之间。第一下为了让楚怀橘适应,沉鸣谦只用了五分力,然而女人皮肤是在娇嫩,一下过后小腹和阴阜就已经蒙上了红色。 他不再停顿,一下一下抽在阴唇上,鞭穗不时破开阴唇挂在紧紧咬住阴蒂的塑料夹子上,将夹子连同阴蒂一起带起,阴蒂甚至被扯成细细的一条。 敏感的阴蒂同时受到挤压和拉扯,生理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楚怀橘眼角流下,然而嘴巴被堵住,她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哀鸣呜咽。 沉鸣谦没有打太久就停了下来,他从一边的架子上拿出两只金属的乳夹将楚怀橘乳头拧起来夹住。 乳夹后面有一个极小的环,沉鸣谦找来两条细棉线,他将棉线一头系在铁环上,另一头系在楚怀橘大拇脚趾上。这样一来,只要她活动脚趾就会牵动胸前的乳夹。 做完这些,沉鸣谦在她脚掌中心的位置分别套了两根黑色的橡皮筋。他将橡皮筋拉到最大,然后猛地松手。皮筋弹在娇嫩的脚心短暂留下一道陷下去的痕迹,楚怀橘身体狠狠地抖了一下,发出几声哭腔。随着他一下一下将皮筋拉起再松开,女人的脚几乎是无意识地疯狂颤抖、来回摆动,脚趾不断蜷起又舒展。 身体的晃动拉扯着连接乳夹和脚趾的棉线,楚怀橘的乳头被不断拉扯几乎成了细条,乳房也变成了锥形。 沉鸣谦将沾满了口水的口球从她嘴里取出,她立刻哭喊着哀求沉鸣谦,“不要,乳头要烂掉了,呜呜呜呜呜,太疼了。” 沉鸣谦抽了两张纸温柔地帮她擦去额头的汗,轻轻拉了拉棉线,听着她发出一声闷哼,轻笑着对她说:“怎么会烂掉呢?” 楚怀橘还是哭,一边哭一边吸着鼻子,“呜呜呜,真的会烂掉,真的会,求求你拿下来吧。” 看她哭得实在可怜,沉鸣谦想了下,开口道:“再忍五分钟,我就给你解开。” 楚怀橘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当她想得到一样东西或是想做一件事时,总是希望立刻就能得到或是立刻就去做,反之,当她不想做或者想要停止一件事时,她也总是希望能立刻停掉。就像她这会儿感觉乳头疼得厉害,越想就越觉得疼,几乎一刻也忍受不了,更别提五分钟。 沉鸣谦已经把套在她脚上的橡皮筋拿走了,但她还是抽噎个不停。 认识这么久,她的脾气秉性沉鸣谦还是了解的,所以虽然知道她现在想怎样,但沉鸣谦并不想顺着她的心意来。说五分钟就是五分钟,他卡着时间一分不少。不过多少是手下留了情,这五分钟里他没有再对楚怀橘做其他事。 时间到了,他如约解开了楚怀橘脚趾上的绳子,并且把乳夹也拿了下来。之后打开镣环,把女人腿放下来。 楚怀橘双腿得到自由,她环抱双臂把自己蜷成一团。 沉鸣谦将她打横抱起平放到一旁皮质的长椅上,然后把她双手和双脚分别绑在椅子的四条腿上。 上面布满软刺的电动阳具被调到最大档塞进她体内,她难受的扭来扭去,然后就听见对方冷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别乱动,自己把东西夹紧,你应该不会想知道掉出来是什么后果。” 楚怀橘刚哭过一场,眼圈还红着,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电动阳具在阴道里像虫子一般来回扭动,橡胶制成的软刺不断戳在柔软的阴道壁上,楚怀橘要费很大力气夹紧小穴才能让它不滑出去。 偏偏沉鸣谦不叫她安生,拿了根蜡烛点燃,将下半段用布包住塞在她口中。 点燃的蜡烛被塞进嘴里,虽然蜡烛很长,但楚怀橘对带火的东西有着天然的恐惧,她努力将下巴前倾,避免蜡油滴到自己脸上。 沉鸣谦又拿出新买来的电击棒,他将电流调大,先在自己胳膊上试了一下。 这个电击棒的电流确实蛮大的,点在楚怀橘胸前时可以明显看到闪烁着蓝紫色光芒的电流。 电流在皮肤上释放,如同石头落在水中,中心的位置先是猛地一疼,然后一种酥麻的感觉蔓延至周围。 沉鸣谦停了几秒,让女人有足够的时间去感受电流。第二下,他电在了阴阜,这一次没有再停顿,他又接连电击了她的小腹和大腿根部等位置。 楚怀橘身体剧烈颤动、抖若筛糠,眼角无意识地流下泪水,清水鼻涕也不受控制地从鼻子里冒了出来。随着她的动作,已经积攒了一会的蜡油甩得到处都是,胸前更是落了不少。不过比起电击,滴蜡的痛感已经不算什么了。 更糟糕的是,电击让她对身体肌肉失去控制,本就剧烈扭动的电动阳具在她小穴脱力的时候滑了出去,“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沉鸣谦没有管落在地上还不消停的假阳具,把蜡烛从女人嘴里扯出来,倒着插进一旁的水杯中熄灭,然后用手抓住她脑后的头发,使她被迫抬头看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楚怀橘眼看电击棒朝着小穴靠近,忍不住拼命摇头,“不要,呜呜呜呜呜,不要电那里。” 沉鸣谦没有理会她的求饶,电流在阴唇上方释放。虽然电击棒没有接触到皮肤,但依然有触电的感觉。等她小穴适应了这种感觉后,沉鸣谦真的将电击棒按在了阴唇上打开开关。 如果不是四肢都被束缚,楚怀橘几乎要从椅子上弹起来。被电后她先是呆了几秒,然后开始大哭起来。 沉鸣谦把电击棒抵在阴唇中间的嫩肉上,冷声威胁:“我数到叁,你停不下来的话我就继续了。” 楚怀橘立刻收敛了哭声,抽抽嗒嗒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样显然没能让男人满意,所以阴唇再次被电了一下。即使极力隐忍,她还是忍不住尖叫出声,浑身痉挛般剧烈的抖动着。 电流比较强,沉鸣谦怕女人的小穴受伤,因此电了两次就停手了。 他把掉在地上的玩具关掉,换了个电流微弱的玻璃头电击棒和震动棒过来。震动棒和电击器配合着刺激阴蒂,没用多久楚怀橘就到达了高潮。 一切结束后,沉鸣谦将她身上的束缚全部解开,替她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腕脚腕。 楚怀橘躺在长凳上大口呼吸,慢慢才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来。 沉鸣谦给她端来一杯温水,看着她喝下,又拿纸巾擦干她脸上的眼泪鼻涕,“爽吗?”楚怀橘点头,有些疲惫地开口,“就是又要洗澡了。” “我帮你洗吧。” 沉鸣谦说到做到,抱着她到浴室,把她放在塑料躺椅给她洗净身上的痕迹。 洗过澡楚怀橘感觉更困了,她穿好睡衣爬到床上,有气无力道:“今晚就在这睡吧,实在太累了。” 沉鸣谦点头,“好。” 第二天本来也是周末,楚怀橘不用早起,一觉睡到自然醒。睡懒觉果然使人快乐,十一点才起床的楚怀橘感觉自己再次满血复活。 沉鸣谦这种一年叁百六十五天都很自律的人照常早起工作,楚怀橘起来的时候他正在书房开视频会议。 最近季末,沉鸣谦一直很忙。 楚怀橘去厨房做了两杯蜂蜜柠檬水,自己“咕咚咕咚”喝了一杯,然后给沉鸣谦端了一杯,“喝点水。” 沉鸣谦把视频静音,接过水。 楚怀橘柠檬切得明显有点多,水喝起来酸中带涩,喝了一口沉鸣谦就放下了,抬头问女人:“你今天没有行程?” “没有呀,今天休息。” “下午陪你去逛下商城买点衣服怎么样?” 楚怀橘兴致不高,但是沉鸣谦难得开口,所以还是答应了,“好呀,晚上正好去看个电影。” “好。” 三十九、在一起【剧情】 沉鸣谦约楚怀橘出去自然有他的用意。 他和楚怀橘磕磕绊绊走到今天,一直都没明确过对方的身份。两人开始得仓促离奇,肉体羁绊远大于情感,长期以来他们都默认彼此之间是单纯的肉体关系。 单纯的肉体关系就意味着双方都有很大的自由,不必对对方负责。也正是因为这点,最近几年楚怀橘没少跟其他人进行尝试。 沉鸣谦对楚怀橘一直是放任自流的态度。马索克曾借自己书中人物之口说过,女人是残忍的,因为残忍本就是激情与爱的组成部分,这是女人的天性。她们必须给自己爱任何事物的自由,而且她们爱那些能带来快乐的一切。 沉鸣谦从前认为,如果这也是楚怀橘的天性,那么他愿意尊重这种天性,也愿意给楚怀橘尝试的自由。 很多人其实都不明白,为什么好女人常常遇到渣男,而深情的男人又总被渣女伤害。也许无情、残忍在感情中本就是充满吸引力的,很多人即使知道会受伤却还是忍不住飞蛾扑火。“当女人越残忍越不忠越糟糕地对待男人,越不珍惜男人的时候,就越引起男人的欲念、爱恋和崇拜。” 对于感情,沉鸣谦和楚怀橘其实半斤八两,楚怀橘从来没想过为沉鸣谦守身如玉,沉鸣谦也不是特意为了楚怀橘不接近其他女人。 忠诚是一个自发的行为,是否忠诚有时候仅在一念之间,守住了是忠诚,守不住就是不忠。 沉鸣谦在和楚怀橘纠缠之前从不觉得自己会是个会对感情绝对忠诚的人,然而事实就是,在这段漫长的没有丝毫允诺的关系中,他从未踏出过红线半步。 每每有其他女人靠上来,他就会不由自主想到楚怀橘,不由自主地对比,然后任何人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他真得分不出来美丑吗?并不是。是人就有自己的审美,沉鸣谦自然也分得出美丑。可符合审美的人那么多,难道各个都要与之发生关系吗?有很多人在沉鸣谦眼里也是漂亮的,但这种漂亮还不至于让他产生任何多余的想法。毕竟在楚怀橘进入他生活融入他生活、占据他大量时间精力后,他的心思就很难再分出去给其他人。 人是贪心的,总想得到更多。 一开始他觉得在繁忙生活中得到片刻欢愉就已足够,但渐渐就想要更多,无论是肉体还是情感。 如今他更是希望两个人的关系可以稳定下来。 …… …… 沉鸣谦处理工作的时候楚怀橘就在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玩手机。她闲得无聊,时不时就会抬头看一眼认真工作的沉鸣谦。阳光透过窗将男人笼罩,给他镀上一层暖光,衬得他气质更加温润。 午饭吃得很简单,楚怀橘给自己和沉鸣谦一人点了一个萨拉米披萨、一杯橙汁。 吃过饭造型师也到了,帮楚怀橘化妆做发型,折腾到下午快两点两人才出门。 上了车,楚怀橘把头靠在沉鸣谦肩上,懒散地问:“去哪里逛呀?隆泰国际?” 沉鸣谦将女人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揉捏把玩,“你决定吧。” 楚怀橘沉吟,“那就隆泰国际,逛完吃个饭还能去顶楼看电影。” “好。” 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自然是楚怀橘说什么是什么。 沉鸣谦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去了隆泰。下车时楚怀橘自然而然地挽上了沉鸣谦胳膊。 楚怀橘最不缺的就是衣服,这会儿购物欲不强,所以她直接拉着沉鸣谦去了男装店,帮他配了两身,看男人穿着合适,楚怀橘很爽快地掏卡让导购都包了起来。之后两人去运动服装专卖店,楚怀橘挑了两件猫咪图案的情侣卫衣跟沉鸣谦一人一件。 在女人拉着自己又走进一家男士手工皮鞋店的时候,沉鸣谦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自己不买吗?” 楚怀橘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他,“不买呀,今天只想给你买。” 她笑时唇边一颗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很是勾人。 楚怀橘哄人向来有一套,哪怕沉鸣谦知道她的甜言蜜语中恐怕没有几分真情,在这一刻心跳也不免停滞了一瞬。 他笑笑没有接话。 “楚怀橘?”身后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楚怀橘回头,尴尬地发现是自己曾经的暧昧对象,貌似叫丁华,做外贸生意的。 丁华身边站了位高挑的美女,这美女此刻正一脸审视地看着自己。 女人果然都是敏感的,这都能看出来点什么。 “丁总啊,好久不见哈。”感受到身边男人的低气压,楚怀橘牵出一个虚假的微笑。 两人大概前年搞过一段时间暧昧,楚怀橘对他也曾有过短暂的心动,不过因为各种原因最后并没有在一起。都是成年人,没在一起归没在一起,彼此之间没什么仇恨,丁华和尽美的合作也还在继续。 丁华牵着女人走过来,“是啊,好久不见。沉总也在啊。” 他态度非常客气,沉鸣谦也不拿桥,冲他点点头,只是脸上没太多表情。 楚怀橘用手指勾了下沉鸣谦掌心,接话道:“正好周末,我们出来随便逛逛,这位美女是?” 丁华看了眼身旁的人,眼里含笑,“这是小米,我未婚妻。” 他脸上的幸福并不作假,楚怀橘有些触动,真诚地祝福,“恭喜恭喜,祝你们幸福。” 丁华看了眼她又看了眼沉鸣谦,“也祝你们幸福。” 楚怀橘哑然,但没有反驳,笑着说了声“谢谢”。 目送两人离开后,楚怀橘有些许羡慕,忍不住对沉鸣谦感慨道:“我都有点记不清丁华以前是什么样子了,可能爱情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吧。”不管未来如何,不管爱能维持多久,至少在刚才,楚怀橘能真实地感受到两人之间萦绕的那种幸福。 有些东西,拥有过就足够了。 沉鸣谦对皮鞋要求比较高,因此最后也没挑中哪双。从鞋店出来后两人没什么目的性地随便逛了逛,楚怀橘给自己买了两身内衣。 难得一起出来逛街看电影,沉鸣谦选了家法餐,颇有仪式感地吃了顿晚饭。 吃饭时沉鸣谦没有多说什么,两人安安静静吃完晚餐,到顶楼影院买了最近的电影票。 沉鸣谦看女人一直瞅着零食柜台,摸摸她的头问,“还吃得下吗?” 空气里弥漫着爆米花的奶香味,楚怀橘忍不住耸了下鼻子,“想吃爆米花。” “好。”沉鸣谦看了眼身后的助理,对方收到信号赶忙去买了桶爆米花回来递给楚怀橘。 爆米花用料廉价、进入口腔后上面的糖像是粘在舌头上一般甜得发腻,但楚怀橘依旧吃得津津有味。这一瞬间她有种自己真的正在谈一场甜甜的恋爱的错觉。 两人看完电影没有立刻回家,手牵着手沿着商场后面的人工湖散步。 夜色中的湖面幽深静谧、波光粼粼,市中心亮度太高看不见星星,只有一弯月亮孤单地挂在天边。 形状复古的路灯投下着暖橘色的柔光,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 楚怀橘背靠着栏杆,沉鸣谦站在她面前,一只手扶在栏杆上。他低头,温柔地吻在女人前额,轻声问她,“要和我在一起吗?” 楚怀橘垂眸,长而密的睫毛扑闪扑闪,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啊。”她抬起头粲然一笑,又重复了一遍,“好啊,我们在一起吧。” 她在笑,但眼里却隐隐有泪光闪烁。 “在一起吧”,这曾是她十九岁时无比期待的,如今她已经二十六岁,这早已不是她在意的。可她还是答应了,这是因为她心里清楚,即使不谈感情,沉鸣谦也是适合她的那个。 时间淡化了一切,沉鸣谦之后她也曾一次次动心,然而如今这些都已经成为遥远过往,哪怕仔细回想也难以想起当时心境。 激情和爱意变得模糊,她也会思考什么才是生活的本真。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沉鸣谦能给她想要的感觉,能够包容、陪伴,这就足够了。 她已经懒得去深究两人之间究竟是何种感情、何种纠葛。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就当是给自己一个圆满吧。 两个人就在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确定了关系,谁也没有说“爱”。 楚怀橘想,就这样吧,过一天是一天,不想未来,只看当下。 回去路上,氛围就完全不同了。楚怀橘握着沉鸣谦的手靠在他怀里闭目养神,沉鸣谦眼神几乎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晚上睡觉前沉鸣谦跟楚怀橘说自己准备把重心转到南边,之后会在南市定居。 如果长期在南市居住的话,楚怀橘这里就显得没那么方便了。沉鸣谦打算让人把淮山的房子重新装修下,再把工作人员招齐,以后就和楚怀橘一起住到那边去。对此楚怀橘没什么意见,住哪对她来说都无所谓,舒服就行。 …… …… 两人在十一月中搬进新家,楚怀橘的东西足足拉了叁车。这大半个月沉鸣谦各种出差各种飞,装修基本都是楚怀橘在操心。楚怀橘也乐在其中,看着新家一点点被装饰成自己的喜欢的样子让她分外满足。 四十、再见刘琉【剧情】 恰好十一月八号的时候徐立国也回了南市。于是沉鸣谦跟他约了二十号一起吃饭,告诉他楚怀橘想亲自向他表达下谢意。 徐立国本来十一月初就想回来,结果陈悦因为被他扇的那一巴掌大闹平城,不惜动用各种关系给他公司制造麻烦,他不得不留在平城把事处理完才回来。 不过,这么一来,他跟刘琉的事在圈子里可谓人尽皆知。当然,大多数人知道得不是那么细致,只知道他为了个不入流的女人打了陈家小姐给自己惹了一身腥。 徐钢夫妇自然也是知道了。 徐钢气得在家里砸了两只茶杯。他对仗势欺人的陈悦并无好感,气的是徐立国竟然还没把刘琉放了。他自然知道徐立国如此有恃无恐,无非是因为刘维民在华国只手遮天。 徐钢对着陈桐君痛心疾首地说:“我看这些人不把国家折腾没了都不会罢休。” 陈桐君无奈,安慰他道:“你上次不是跟黄家、许家那两位聊过了吗,这样的混乱不会持续太久了。” 闻言徐钢脸上并没喜色,反而显得愈加沧桑,苦笑着说:“桐君,如果到时立国被查出来违法犯罪,我是不可能帮他求情的。” 陈桐君捧着手里的茶杯默然。 作为母亲,她无可避免地会产生纠结、难过、恨铁不成钢以及失落可惜等复杂情绪。但作为公民,她清楚地知道,法律就是法律,任何人都不得违反。陈桐君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对刘琉做的事已经是违法了。” “非法囚禁吗?这个不见得好取证不说,甚至可能是他最轻的罪名。如果立国跟那些畜生一起操纵股市侵吞国家财富或者牵扯焦阳一派做些欺公罔法的勾当,国家和人民必然不会容他,该无期就无期,该死刑就死刑。” 据目前掌握的消息来看,焦阳背后的军委副主席周正伟一派不仅官商勾结,更是黑白勾结,在华中地区给黑恶势力做保护伞,贱卖国家珍惜矿产资源… 周正伟和康锦程又相互进行利益输送,有他们撑腰,侯超在华中欺行霸市十余年,为排除异己甚至可以当街杀人,完全无视国家法律的威严。 陈桐君呼吸一窒,神色痛苦地看向徐钢,“老徐,我们就这一个孩子啊…”非法囚禁顶多坐几年牢,改好了还能继续生活,但是死刑…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徐钢何尝不痛苦,他难道真的不爱这个孩子吗?这可是他唯一的孩子。 他曾无数次反思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把徐立国养成这幅样子。都说言传身教言传身教,他和陈桐君虽然不是完人但至少品行端正。 徐立国小时候他工作忙,但也是尽力抽出时间陪伴他,陈桐君更是如此,每天晚上都会给他读故事直到他上小学。 从小到大他教他最多的就是做人要俯仰间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自己,可到头来,他做的事完全愧对于比别人多享受到的国家资源。 这两年徐钢老得很快,头发早已花白。 老朋友和他聊天时宽慰他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一把年纪了,保持好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道理谁都明白,但糟心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很难释然。 徐钢语气沉重,“这不是我能控制的,现在已经有相关部门介入调查了。大清算不会因为谁是谁的孩子就放过谁。立国跟刘维民走得太近了,如果他真的做了不该做的,我们都保不了他。” 陈桐君已然握不住手里的杯子,骨瓷制成的杯子“啪”的一声落在桌上,她用手帕擦去泪水,声音颤抖着长叹道,“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 …… 徐立国回到南市,接受了沉鸣谦和楚怀橘的邀请,双方定在荣锦会所见面。 私人聚餐,双方都无意邀请其他人。 见面那天徐立国带上了刘琉。自从两人关系公开,他去哪里基本都会带上刘琉。 楚怀橘见到刘琉时本能有些羞愧,毕竟上次她眼睁睁看着对方被拖进包厢却什么也没做。 刘琉倒是面色自然地跟楚怀橘打了招呼,好像已经完全不记得楚怀橘之前见死不救的事,事实上她虽然记得但并没有当回事。 分配座位时刘琉特意坐在了楚怀橘身边。桌子是圆形的,沉鸣谦跟徐立国挨着,楚怀橘又跟沉鸣谦挨着,刘琉坐到楚怀橘身边就跟徐立国隔了半张桌子。 她很腼腆地冲楚怀橘笑了笑,楚怀橘也勉强扯出一个不那么僵硬的微笑。楚怀橘一向都是善于社交的,但她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刘琉。 刘琉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圆领毛衣,她化了淡妆、脖子上也涂了粉底,但坐在楚怀橘的位置依旧可以清楚看到上面被人掐出来的指痕。 上次饭局楚怀橘没有特别关注刘琉,也记不清当时她是什么样子,但她就是有种几个月不见刘琉又憔悴消瘦了的错觉,这大概是亏欠心理在作祟吧。 徐立国对刘琉故意坐到离他那么远的位置并没有什么表示,冷淡地看了一眼就继续跟沉鸣谦聊起工作上的事。 两个男人从最新政策到未来趋势聊得不亦乐乎,楚怀橘倒不是插不上话,只是她也加入聊天的话,刘琉就会被孤立出去,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这都是极其失礼的。 最后,楚怀橘还是选择主动跟她搭话,“你这个毛衣蛮好看的,好像是Sky家新款吧?” 刘琉低头看了眼毛衣,有些抱歉地笑了笑,“应该是吧。这个不是我自己买的,我不太懂这些牌子。” 不知道是不是长期被囚禁的缘故,刘琉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柔弱感,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垮。楚怀橘一个女人看到她都难免生出几分怜惜之情,“哎呀,不懂也无所谓,我就是觉得这衣服挺衬你肤色的,而且你这一身搭配得好,很文艺。” 夸奖的话大部分人都是爱听的,刘琉也不例外,“是吗?谢谢呀。” “是的啊,这种深色复古风的毛呢格子短裙一般人穿不太出来,你搭得就很好,有种文青的感觉。如果不知道你拍戏的话还以为你是搞艺术的。” 刘琉看着她,面容恬静,“我进娱乐圈之前就是美术学院的,现在不拍戏了,在家没事也是天天画画。” 楚怀橘有些惊讶,“你是美术生啊?” “是的。” “你一般画什么类型的呢?” “我比较喜欢画油画。”刘琉把手机拿出来给楚怀橘看自己之前的作品。 看到刘琉的画时,楚怀橘是惊艳的。 刘琉的画无疑很有灵性,无论是色彩还是构图都有她自己独特的风格,这十分难得。 她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你画得也太好了吧,我们公司正好需要一些画做装饰,我就从你这里订好了。” 刘琉有些犹豫,“我这样的画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挂在公司里而已,好看就行了。”楚怀橘想了下又说,“我需要大概七八幅50乘60的,价格的话五千一幅你看可以吗?” 刘琉目前没有收入,虽然徐立国不会在钱上缺了她,但别人施舍的终归不如自己赚来的钱花着踏实。楚怀橘给她报的价格是超出商品画市场价的,不过买画本来就是件主观的事,毕竟每个人喜欢的风格都不同。 刘琉没怎么犹豫就应了下来,“好的,不过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抽象一点的风景画吗?”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刚才展示的几幅基本都是风景画。这种画比较考验画功,要注意色彩的细腻变化,还要把握好整体色调的统一。 楚怀橘点头,“嗯嗯,你给我看的那副夜空的我就很喜欢,色彩特别丰富但又不会让人觉得审美疲劳,变化细腻且很有层次感。最重要的是,里面有一种特别打动我的情绪在。” “楚总好像很懂油画?” 楚怀橘摆手,“别叫我楚总,叫我怀橘就好。我是门外汉,只懂那么一点,不过艺术都很主观不是吗,能给我带来共鸣的就是好的。” 刘琉认可地说,“是这样。我喜欢用画去表达自己的情绪,画画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发泄,色彩在我眼里都是用来传达情感的。” 楚怀橘看着她,突然轻声问,“刘琉,你怪我吗?” 刘琉被她有些突然地发问搞得懵了一瞬,“为什么这么问?” 楚怀橘有些说不下去,“那天……” 刘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你是说那天在‘古’吗?” “嗯。” 女人用筷子拨弄着盘子里的菜,低着头没有看楚怀橘,“没什么好怪的,我不怪任何人。大家能做的都很少,顶多帮我报警,可是报警对他来说没什么用不说,还会给帮我的人惹来一堆麻烦。” 楚怀橘深吸了口气,“这样吧,就当我欠你一个请求,当你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来找我,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看出刘琉的迟疑,她不容拒绝地说,“就当是我买自己一个心安、一份释然,不然我永远都过不去这个坎。” 刘琉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份心意,“好的…谢谢…” 见她答应了,楚怀橘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用公筷给她加了点菜,道,“多吃点,这家饭店的厨师据说是御厨后裔…” 四十一、做爱【高H,虐乳、扇脸、口射】 对刘琉来说,每一幅作品都像自己的孩子一般,是她用心血创造出来的。孩子得到别人的认可和赞美,她内心也是愉悦的。心情好了,胃口也就好了很多,加上楚怀橘的“投喂”,晚饭一向只吃五六分饱的她今晚也吃了八分饱。 吃过饭,大家各自各家,楚怀橘看着刘琉被拉上车,黑色的汽车在黑夜中如同一只怪兽般将她吞吃进肚,楚怀橘就站在原地目送汽车离开,直到迈巴赫驶离自己的视野都没有挪动脚步。 风吹过,卷起地上尘土,楚怀橘退后一步,正好退进沉鸣谦怀里。沉鸣谦顺势揽住她肩膀,轻声问,“怎么了?心情不好?” 楚怀橘紧了紧衣服,摇头,有些感慨地说,“没有,就是觉得自己挺幸运的,至少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太多人都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被命运挟持踉跄着往前走。 沉鸣谦轻轻拍了拍她胳膊,温声道:“好了,这里风大,先上车吧。” 楚怀橘心情低落的时候往往比较黏人,上车后坐在沉鸣谦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蹭啊蹭。沉鸣谦抱着她,被她头发弄得有点痒,不过他没说,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她的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腻腻歪歪一路,回到家洗过澡又滚了床单才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到了,对于如今这种吃饭睡觉有人陪的生活两人都异常适应,同居生活非常和谐。 这边楚怀橘和沉鸣谦的感情渐入佳境,那边刘琉跟徐立国的关系却越来越僵。 两人几乎进入了冰点状态,刘琉变得越来越沉默萧条,面容尚年轻但心态已迟暮。面对徐立国的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发呆与沉默。 今天也是一样,刘琉从会所出来坐上车后就一直靠在窗边像个木头人般一动不动,虽然一直看向外面,但目光空洞,外面的车来车往、城市灯火都没有真正进入她的眼。 在刘琉看来,外面的世界不管多么繁华热闹,都与她毫无关系,她是一只囚鸟,永远活在笼中。 徐立国最讨厌她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 在车上因为有外人在他强忍着怒火没有发作,然而回到家中就无所顾忌起来。 刘琉被他大力推进客厅,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上。徐立国上前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拎起来按在沙发上,冷声威胁道:“刘琉,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试图激怒我。” 刘琉连看都不愿看他,勾起嘴角嘲讽地笑了笑,“你已经决定了要这么对我,那么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在激怒你。” 徐立国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站起来烦躁地脱下外套丢在一边的沙发上,然后松开领带,再将袖口一点点挽起,“滚去把自己弄干净。” 刘琉垂眸,默默起身去浴室梳洗。她今天化了妆,不卸掉确实不舒服。 等她洗完澡擦干身子吹好头发出来,徐立国已经洗过澡在卧室等着她了。 他看着身上裹着浴巾的刘琉,冷冷地命令,“把浴巾拿掉,在我面前你还需要遮吗?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刘琉面无表情地把浴巾解开,纤瘦的身体赤裸着展现在男人眼前,乳白色的肌肤上还留着尚未褪去的鞭打过的痕迹。 徐立国走上前,狠狠捏住她的乳房。 他力气极大,刘琉甚至有种他要捏爆自己乳房的错觉,疼痛使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柔软的乳房在男人的掌间变换着形状,白花花的乳肉不断从指缝中溢出。徐立国直到把两只乳房都揉捏得通红布满指印才停手。之后他又揪起已经勃起的乳头来回拧动,甚至揪着乳头将她往前拉。 刘琉疼得受不了,忍不住用手去格挡。 徐立国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甩到床上,然后大步走过来扇了她一巴掌,“给你脸了?” 女人被他打得头歪在一边,头发如黑色的绸缎铺散在床上,胸前的疼痛还未散去,她环抱着双臂将其护住。 “很疼?”充满恶意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刘琉知道他问这话并不是为了关心自己,所以一言不发。 徐立国将手强硬地插进她紧闭的双腿间,扯了扯她稀疏的毛发然后拨开阴唇,感受到指尖的濡湿,他冷哼道,“还说自己不贱?越疼你越湿?”见刘琉依旧不回应,男人耐心耗尽,摸索出颤巍巍的阴蒂用手指夹住用力一拧。 刘琉“啊”的一声,眼泪瞬间就崩了出来,“不要。” 徐立国来回搓着指间的肉粒,刘琉被折磨得身体抖个不停。徐立国冷眼旁观她的痛苦,手下用力,继续威胁道:“现在可以回答了吗?告诉我你是不是贱?” 刘琉哽咽着承认,“是,我是贱。” 施加在阴蒂的压力终于消失,对方将沾满了她淫液的手指伸到她的面前,“舔干净。” 强忍着恶心把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含进口中,仔细舔舐。等她将自己的体液舔净,徐立国用手指在她口腔中反复搅拌,指甲扣弄着她的小舌。 …… 手指模拟性交一次比一次深入地在她口中抽插,将刘琉的口水搅和得到处都是。终于在指尖压过舌根几乎要戳到喉咙时,刘琉忍不住干呕出声。 徐立国将沾满口水的手指抽出,看她趴在床上咳嗽个不停。 等她咳完,徐立国也脱掉了衣服,露出精壮有力的身体,盘踞着筋络的硕大男根早已高高翘起。 她的下身已经完全湿润,阴道还在源源不断地分泌着液体,小穴入口的褶皱一缩一缩,似乎在期待着被人狠狠填满。 徐立国将她双腿掰开,挺身进入小穴,他抽插得异常用力,每一次都将整个阴茎完全埋进女人的身体中,阴囊打在阴唇周围发出“啪啪”声。 进出了一会,看到刘琉始终抿着唇压抑呻吟,徐立国心生不满,捏着她的双颊迫使她张开嘴,“叫出来。” 刘琉脸被他捏得通红,从嘴里溢出破碎的呻吟声。 徐立国放开她的脸,转而折磨起她的乳房。乳头被大力掐住后高高揪起,她不得不努力把腰挺起以缓解那种剧痛。 直到两个乳头被蹂躏得红肿发亮连碰一下都疼痛难忍,然而徐立国还是不放过她,一边在她身体里冲撞,一边使劲扇打着她的乳房,将两个乳房扇得左右摇摆。男人力气大,没一会儿原本奶白色的乳房就蒙上了一层红色,刘琉抽泣着用哭腔嚷道,“不要了…疼,真的好疼…” 徐立国没有理会她的示弱和求饶,一边扇打一边用阴茎继续在她体内肆虐,恨不得把龟头捅进她的子宫里去。 快要射精的时候他将肉棒抽了出来,拽着刘琉的头发,逼她张嘴将阴茎插进她口中,在她嘴里射了出来。滚烫粘稠的精液立刻填满女人的口腔,然后顺着食管滑进体内。 因为徐立国的大掌一直按在她头顶死死压着她,所以她不得不将大部分精液都咽了下去,一些来不及咽下去的就从嘴角漏了出来。而流出来的精液又被徐立国用手指刮起来逼她舔舐干净。 等一切结束,刘琉躺在床上,用手捂着受伤的乳房默默流泪。 徐立国冲完澡披着浴袍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命令道,“把手拿开。”她用手背擦掉眼泪,将乳房袒露在对方眼前。 徐立国轻轻弹了下乳头,感受女人身体轻颤,眼神淡漠地问:“很疼?” 她不敢不回答,用鼻音轻轻“嗯”了一声。 徐立国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我觉得还是不够疼,不然也不会天天跟我拧巴。”说完他的手滑下去捏住女人大腿根部最嫩的皮肤狠狠一扭, 刘琉惨叫一声夹紧了双腿,接着屁股就被用力打了一下,“我允许你合上了吗?打开。” 颤颤巍巍打开腿,迎接她的是毫不留情地一拧。随着对方的动作,她白嫩的皮肤上立刻出现一块淤青的痕迹。 “告诉我知道错了吗?”徐立国故意捏起一点点皮肉慢慢地拧,刘琉疼得直冒冷汗,双腿间的肉不住颤抖。 “知道错了。”话音刚落就被扇了一巴掌,“什么知道错了?你是什么东西?” 她只得重新说,“母狗…知道错了。” “自己数着,说一百遍。” 徐立国每拧一次她就认一遍错。她抽噎着一遍遍认错,等她说完一百遍,大腿两侧已经布满了青紫,连合上腿的力气都没有。 徐立国坐在床边摸着她的头,“何必呢?刘琉,你又犟不过我,何必自讨苦吃?” 刘琉闭上眼,疲惫、无奈、难堪、怨恨各种情绪涌上心头,除了心累还是心累。 好在这次徐立国没再为难她,去卫生间拧了条温热的湿毛巾来帮她把身子擦净,又给她盖好被子,“睡吧。” 他将灯关上,临出门前刘琉叫住他,“等一下。” 徐立国愣了一下,站在门口,“怎么了?” “楚总说想买我的画,可以吗?” 徐立国皱眉,“她要买你的画?为什么?” “聊天的时候正好聊起来,我就给她看了。” 徐立国条件反射地就想拒绝,但他开口时却说,“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要累着。” “谢谢…”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四十二、楚冀北被打【剧情】 楚怀橘收到刘琉的画是在半个月后。保险起见,刘琉先给了她叁幅让她看下效果,楚怀橘看过之后感觉都比较满意,直接将八幅画的钱一起转给了刘琉。 因为两人是在楚怀橘公司见的面,收完画后楚怀橘顺便就请她去楼下喝杯果茶。 虽然已经是十二月,但南方温度依旧不算很低,尤其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很适合坐室外。 楚怀橘要了杯蜂蜜柠檬水,刘琉也跟着她要了杯蜂蜜柠檬水。两个人就坐在店外的遮阳伞下面喝边聊天。 楚怀橘看着刘琉,吸了口柠檬水,主动问道:“最近怎么样?” 刘琉脸上挂着极淡的笑,温温柔柔的模样,状态比上次见要好一些,“挺好的,这段时间一直在画画,日子显得没那么难熬了。” 想起最近的一些传闻,楚怀橘犹豫着开了口,“嗯…徐立国应该没时间找你麻烦了吧?” 不过什么都不知道的刘琉显然没明白她的弦外之音,无所谓地说:“还是之前那样,不过我都习惯了。” 楚怀橘留意她的神色,觉得她应该是真没发现异常,“这样呀,我听说最近各种调查啊、整改啊啥的,还以为他会很忙。” 刘琉努力思索了一会,摇摇头,说:“我还真没感觉徐立国最近忙,他这几天回家都挺早的。” 楚怀橘没有跟她纠结这个话题,刘琉基本不接触徐立国以外的人,很多消息不知道也是正常。 来年二月份即将举行换届选举,政权就要交迭,整个华国此时都处于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状态之下。 楚怀橘已经接到准确消息,专项小组已经进驻中州、白州和海城,分别调查以侯超为首的涉黑团伙及其背后保护伞和证监会发行部内幕交易及腐败问题。军队里,黄逸飞的叔叔黄晋中在一次军委例行会议上率先发难,直接把焦阳、周正伟等人的腐败证据投放大屏幕上公之于众,认为军队目前贪污军产、倒卖军火、卖官鬻爵等问题十分严重甚至已成为常态,务必立刻彻底地进行军队反腐。他用词犀利、态度坚决,矛头直指周正伟一派。 中央的一系列动作让楚怀橘这个游离在体制外的边缘人都感受到了极强的压力,徐立国这个与各方势力牵扯较深尤其与桥山会关系“紧密”的人不可能没有感觉,而且以他的智商不会不知道自己是重点调查对象。 但今天看来,平时和他相处最多的刘琉竟然没有感受到丝毫异常,也不知道是他心理素质足够强大,喜怒全然不形于色;还是因为他胸有成竹,早就想好了化解麻烦的方法。 徐立国不允许刘琉出门太久,因此刘琉喝完柠檬水就跟楚怀橘告别说自己必须要回去了。楚怀橘理解地点点头,跟她说下次送画的时候可以再约着喝点东西。 刚送走刘琉,楚怀橘的手机铃就响了起来,是她的母亲阮梦茵女士的来电。 “咋了妈妈?” “宝贝干嘛呢?”阮梦茵语气轻快,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没干嘛,在公司楼下喝点东西,您老找我有事吗?” 阮梦茵嘴巴像机关枪一样,“当然有事啊。我后天就回国了,不得跟你说一声吗。对了,你上次不是说沉鸣谦和你一起了吗?你跟他说,我这次回去要和他见一面。” 楚怀橘和沉鸣谦确定关系后没刻意瞒着谁,阮梦茵之前和她聊天时问她有没有谈恋爱,她就直接说了出来。不过只是恋爱又不是订婚,楚怀橘总觉得见家长怪怪的,“啊?你见他干嘛啊,我们俩就是谈个恋爱,以后咋样都不好说呢。” 阮梦茵在电话那头翻白眼,“得了吧,我记得你上大学那会就看上人家了吧,这都多少年了,结果谈恋爱还是他,以后但凡你想要结婚,估计对象还得是他。我做妈妈的不得替你提前考察一下未来老公啊?” 楚怀橘也是怕了她了,“啥老公啊,我连结婚的打算都没有……好吧好吧,那我跟他说行了吧。你回国直接来南市?” “我先去你姥爷那陪他几天,下周一再去你那。” “好吧,我知道了。” 楚怀橘挂了电话,把柠檬水喝完,拿起门卡准备回公司。刚起身,阮梦茵就又把电话打了过来,“又怎么了,妈?” “我刚跟你姥爷打完电话,你姥爷说他也想见见沉鸣谦,要不你们俩一起来一趟锦川?正好你也很久没回来了,家里人一起吃顿饭呗。”知女莫若母,不等楚怀橘说话她就接着道,“我知道你不太喜欢你舅舅舅妈他们,但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咱们跟他们也没利益冲突,有什么事也牵扯不到咱们母女身上,就当普通亲戚处呗。” 楚怀橘想想自己确实很久没去看过姥爷了,其实阮辉对她和母亲一直不错,她上大学时还经常私下给她转账要她买自己喜欢的东西。那点钱对她来说不算多,但却是一份惦念,证明老人经常牵挂着她。所以她没有拒绝, “好,那我后天回锦川吧,明天有场助农活动,省里的领导会过来,我得接待。” “那妈妈在这边等你。” …… …… 晚上睡觉前楚怀橘对沉鸣谦说了自家妈妈希望他们俩后天去锦川看望阮辉顺便一起吃饭的事,沉鸣谦也没看行程就直接答应了下来。第二天一早就让助理去挑选合适的礼品。 阮辉这人养尊处优惯了,眼界高,寻常东西很难入他的眼,但太贵重的似乎又与沉鸣谦现在的身份不符。他不想表现得像是要逼婚一般,给楚怀橘造成太大压力。 最后他决定把之前让人寻来的西藏野生藏红花带上,然后再拿几斤好茶。这样既不寒碜也不会给收礼者造成太大负担。 年末了,公司里的事非常多,为了明天跟楚怀橘去锦川,沉鸣谦不得不把所有工作提前处理好。 等他准备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天早就黑透。 汽车穿过南市第叁高级中学后面的小巷,不远处的路灯下有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青年正对着一个人拳打脚踢。 沉鸣谦本不是一个多事的人,但那一刻他脑子里也不知怎么想的,叫停了司机,对两个保镖说,“老武、小陈,你俩下去看看怎么回事,让他们住手。” 两个保镖都是特种兵出身,肌肉发达、浑身杀气、眼神锐利得能杀人,他们呵斥过后,几个青年有些畏惧地看了眼他俩又看了眼不远处的豪车,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沉鸣谦也下车走了过来。 地上的男生大概十六七岁,满头是血、身上沾满了灰尘,他蜷着身子躺在地上,几人社会青年已经走了,但他还是没有起来,显然已经被打得昏迷了。 老武看了眼地上的男生,然后看向沉鸣谦,有些纠结地问,“老板,现在怎么办?” 沉鸣谦没有说话,他微微眯起眼打量着男生的脸,等完全看清他的长相后沉鸣谦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孽缘”。地上的男生分明是楚怀橘那个便宜弟弟,楚冀北。 “老板?”老武看沉鸣谦脸上阴晴不定,试探地又问了一次。 “把他扶到车上,一会去趟医院吧。”他说完又扭头吩咐身后的助理,“查一下今天是怎么回事,明天把那几个男生的信息传到我邮箱。”助理赶忙应“是”。 楚怀橘在家里收拾完行李,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发现已经快十点半了。她皱了皱眉头,拿出手机给沉鸣谦打电话。然而电话没有接通。又过了五分钟,对方打了回来。 她立刻接起电话,“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还没回来?” 沉鸣谦略有些迟疑,不过还是选择跟她说了实话,“我路过叁中后面的时候正好碰上楚冀北被人打了,看他昏迷了我就把人送医院来了。” “楚冀北?”楚怀橘停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语气染上几分焦急,“啊?他被人打了?很严重吗?你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看下。” “还好,就是脑震荡,现在已经醒了。问题不是很严重,你要过来吗?” 楚怀橘也就冲动了那么一下,很快就冷静下来,“…那算了,没事就行,别忘了查清楚是谁干的。” “已经让人去查了。” “好,你也早点回来。” 挂上电话,楚怀橘坐到沙发上,脑袋有些空。 楚冀北今年十五岁,是她知道他存在的第七年。他们姐弟二人立场天然对立,这么多年统共也没见过几面。最开始楚怀橘明知道错不在他但心里多少是有恨的,因为他占据了自己曾经的位置。 然而楚寒天后面并没有娶楚冀北的母亲,而是娶了自己的秘书,楚冀北的母亲也在他十一岁的时候车祸身亡。从那之后楚怀橘对他就有些恨不起来了,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罢了,处境甚至不如自己。不过她对楚寒天是失望透顶,联系方式都没留下一个,这些年几乎零来往。 四十三、回阮宅【剧情】 沉鸣谦走进病房,整了整西装,坐在保镖刚刚搬来的凳子上,面色不虞地询问面前对他来说还只能称之为男孩的楚冀北:“说说吧,你是怎么回事?” 他不太能理解为什么楚冀北会半夜十点独自出现在学校后面,还被人打到昏迷。 楚冀北一醒过来就看到沉鸣谦,本来就晕的脑子更晕了,“…额…姐夫?你送我来的医院吗?” 沉鸣谦手撑在额头,面色严肃,“嗯,所以你的保镖、司机呢?这么晚没人接你吗?” 楚寒天虽然不是人,但对楚冀北这个目前唯一的儿子还是有几分真心的,一直把他当作继承人在培养,既如此生活上就更不会亏待他,该配的司机、保镖不可能不配。 少年额头上缠着纱布,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上露出几分懊恼的神色,“我今天有事,然后就跟司机说不用来接,我自己回去。结果被人抓住机会偷袭了。” “对方是奔着打死你去的,你不会看不出来吧?”人已经昏迷了还不停手,怕是想玩一出过失杀人。 楚冀北点头,眼里浮现出几分戾气,“应该是那个女人找来的,父亲最近透露出高中一毕业就送我出国,一边读书一边接手部分M国分公司事务的打算,她就沉不住气了。” 楚冀北口中的那个女人就是楚寒天的二婚妻子刘蓓,最近刚刚怀孕,肚子里也是个男孩。她一直视楚冀北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早点除掉他。 沉鸣谦了然地点点头,主动问:“我知道了,需要我帮忙吗?” 楚冀北有些犹豫,他和楚怀橘关系尴尬,沉鸣谦又是楚怀橘对象,“嗯…这样会不会不好,我姐那边…” “你姐已经知道了,她也要我去查清楚事情原委。”沉鸣谦又不是傻,怎么可能背着楚怀橘跟楚冀北接触。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想挠头,结果碰到伤口,疼得“嘶”了一声,“那麻烦姐夫了。” 说到底也还是个十七岁还未真正进入社会的孩子,顶多比正常家庭出身的同龄人心智成熟些,但能力、人脉、资源跟沉鸣谦这种老油条肯定是没法比。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不会推拒沉鸣谦和楚怀橘的好意。 人没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如果可以,谁都不想做私生子。楚冀北知道自己对于楚怀橘意味着什么,所以从不会没眼色地往对方跟前靠,但不管楚怀橘怎么看他,在他心里都是尊敬这个姐姐的。尤其楚怀橘靠自己闯出一份事业,更是让他佩服。 明天还要飞去锦川,沉鸣谦不可能一直留在医院陪着楚冀北。他把助理的手机号给了男孩,让他有事随时跟助理联系,然后就回家了。 楚怀橘知道楚冀北被打后心情就不太好,一直坐在客厅等沉鸣谦。沉鸣谦一回来她就迎上去,问他身边的助理,“怎么回事啊?谁打的楚冀北?查出来没有?” 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助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看了眼自家老板,沉鸣谦对他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跟她说。” “是。” “楚冀北说是刘蓓找人做的,我这边估计要明天出结果,不过应该八九不离十。”沉鸣谦将外套脱下随意放在沙发上。 听见刘蓓这两个字楚怀橘就恶心,“一天到晚汲汲营营,我倒想看看她最后能得到什么。查,查清楚直接报警。” 沉鸣谦忙了一天属实累了,他靠在沙发背上疲惫地捏捏鼻梁,“报警没用,别管对方主观意图是什么,楚冀北都只是轻伤,抓到也就是拘留几天的事。” “那就查出来把资料给楚寒天,让他看看自己娶了个什么样的毒妇回家。”不管怎么样,楚怀橘都不想放过刘蓓。 沉鸣谦点头说“好”,这点要求他还是可以满足的。 两人是明天下午的飞机,差不多和阮梦茵一个时间到锦川。 楚怀橘走到沉鸣谦背后给他捏了捏肩膀,“今天早点休息,对了,明天见到我妈你可别说漏嘴了。”阮梦茵对任何与楚寒天有关的人和事都厌恶得不行,楚怀橘总有种帮了楚冀北就是背叛阮梦茵的感觉。 沉鸣谦笑,“我跟她说这些事干嘛?你自己注意点别说出来了就行。” …… …… 第二天,楚怀橘和沉鸣谦比阮梦茵先一步到了阮宅。 阮辉知道两人过来特地没有去公司。 两人进门,穿过庭院来到正厅,保姆上前将他们带的礼品接过去放好。 “爷爷。”楚怀橘笑眯眯地跟老爷子打招呼。 阮辉好久没见这个外孙女,心里还是想的,见两人手牵着手进来,激动地从沙发上起身,开口却是一句抱怨,“你这孩子,还知道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 阮家这些人整天勾心斗角,作为家主的阮辉怎么可能不知道。可人活着,从来都是难得糊涂。他一把年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能不计较的时候就不去计较,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虽然他可以宽容家族里每个人的心思算计,但难免对楚怀橘母女这种对他没有欲求的晚辈还是会多几分好感。 当然,这是种无法变现的好感。放到任何子女多的家庭其实都差不多,最省心的那个往往是得到的最少的。 楚怀橘打哈哈,“哎呀,这不是来了嘛。”然后将沉鸣谦扯到面前,“这是鸣谦。” 阮辉对沉鸣谦印象很好,笑呵呵地看着他说:“我还能不认识沉总吗?” 面对阮辉,沉鸣谦态度非常谦逊,“阮老,您叫我鸣谦就好。” “先坐吧,小王,端两杯水过来。”他拉着楚怀橘的手让她在沙发上坐下,“你舅舅他们都还在工作,晚上才能回来。” 今天是工作日,上学的上学、工作的工作,因此这个时间都不在。 楚怀橘陪阮辉聊了很久的天,当然,他们不会聊太多工作上的事。年龄差大、经历不同,就导致对很多事看法不同,楚怀橘跟其他长辈也是一样,在一起时就聊聊生活,这样能少点意见不同,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沉鸣谦跟阮辉很有话题,关于遥望未来发展他也能提些有建设性的建议。两人最后甚至达成了合作,沉鸣谦愿意给遥望注资成为股东并且帮助遥望转型。 等沉鸣谦跟着她回卧室的时候,楚怀橘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之前遥望看起来还可以的时候你都不愿意投资,为什么现在要主动插手?” 沉鸣谦笑笑,“因为那时候我太年轻。” “……?”这算什么回答?楚怀橘无语。 “那时候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让感性控制了理性,我拒绝你也只是想跟自己证明自己可以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理性的心态。现在觉得,那是很幼稚的想法。”此时沉鸣谦已经可以很平静很坦然说出这些,“其实投资几十亿甚至上百亿对星辰来说并不算什么,而且遥望没你想得那么悲观。它毕竟还是国内龙头,占据房产界半壁江山。” 这是沉鸣谦第一次跟她说起当初拒绝投资的原因,楚怀橘并不怪他,因为设身处地去想,如果自己是他,知道遥望必定上市失败,她也不会投资,“现在大家都避之不及,你还掺合进来…” 沉鸣谦揽着她安慰道:“国家没法不管遥望的,它的体量实在太大。有息负债的问题总归也会解决,即使过程很艰难。大部分的时候我会在乎投资回报,会理性对待一切,但如果真的一丁点人情味都不讲,那也挺没意思的。毕竟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可我想要的东西似乎又很难用钱买到。” 他说这话时一直认真地看着楚怀橘眼睛。 楚怀橘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才这样,心里有点感动,但嘴上却说,“遥望跟我妈和我关系也不大的,就拿点分红而已。” 沉鸣谦用手指顺了顺她及肩的黑发,“但你还是希望我这么做的不是吗?” 楚怀橘这次没有说话,因为她确实是希望沉鸣谦帮自己姥爷一把的。虽然这个公司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继承人大概率会在自己两个舅舅里产生,但毕竟是姥爷一辈子的心血。虽然姥爷有自负的一面,也有冒进的一面,但终归是一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遵守市场规则、尊重国家法律,没有像现在很多人一样官商勾结恶意竞争危害社会。 作为老一辈的企业家,阮辉身上还是有值得学习、敬佩的东西的。楚怀橘作为亲人肯定更希望他能好好的,企业能好好的。 大舅、二舅以及小姑一家都是晚上吃饭前才到,大家围在一起吃了个顿团圆饭,气氛倒也和睦。 除了小姑阮梦芸有点气愤她找了沉鸣谦这样的男人做对象,自己女儿却死活守着个凤凰男。不过不高兴归不高兴,她也不会傻呵呵地表现出来。 阮梦芸的女儿韩涵大学里谈了个贫困生,家里一开始没在意,结果毕业了她还不舍得分手,不仅不分手还贴钱跟人家一起创业。为了这事阮梦芸最近心情都不好。 一家人和谐地吃完饭,其他人各回各家,沉鸣谦在阮辉的再叁邀请下选择留在阮宅住一晚,第二天再跟楚怀橘一起回去。 四十四、刘琉怀孕【H+剧情】 沉鸣谦洗漱完躺到床上,刚拉起被子准备睡下就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亮,是楚怀橘发来的消息。 【橘子:睡了吗??】 【沉鸣谦:还没,马上就睡了。】 【橘子:快!你开下门。】 沉鸣谦心里有疑问,不过还是起身去了门口。 门锁刚一打开,门就从外面被快速打开一条缝,楚怀橘飞快地从门缝里挤了进来然后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沉鸣谦好笑地看着穿了一身印满草莓图案睡衣的女人,“这是怎么了?” 楚怀橘轻车熟路爬上床钻进被窝,冲他眨眼道,“不怎么,就是想和你一起睡啊。” 沉鸣谦挑眉,“不怕被你家人发现?” 楚怀橘撇嘴,“都是过来人,他们又不傻,咱俩啥岁数了,一起睡多正常。” 沉鸣谦当然知道这些,但是阮家人知道归知道,他在阮家老宅和人家姑娘明目张胆睡在一起就显得有些失礼了。 见沉鸣谦站在床边没动,楚怀橘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他裤子,“哎呀,放心吧,不会让他们知道的。” 沉鸣谦掀开被子,刚一躺进来就立刻被女人手脚并用地缠住。楚怀橘钻进被子把头埋在他胸前深吸了口气,感慨:“这个沐浴露味道还挺好闻的。”阮家客房配的沐浴露是芒果味道的,沉鸣谦觉得有点甜腻,楚怀橘却非常喜欢。他隔着睡衣抚摸她的背,然后将被子往下拉了点让她露出脑袋,“别闷着了。” 这时候,沉鸣谦睡衣前面的扣子已经被全被解开,精壮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楚怀橘的手不老实地在他胸前乱摸。在楚怀橘试探性地含住他胸前的乳珠时,沉鸣谦不由地身体一僵,声音微哑,“好好的,不要乱动。” 趴在他身上的楚怀橘自然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反应,她又舔了舔左边凸起的红点,有些好奇地问:“是什么感觉啊?” 沉鸣谦轻轻笑了笑,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边握住她双手手腕按在头顶一边解开扣子俯身吮吸她的乳头。乳头受到刺激勃起,楚怀橘身体绷紧,忍不住“嗯啊”了两声。男人濡湿的吻从胸前吻到耳根,用牙齿研磨着她的耳垂感受她细微的战栗,“现在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随着他开口,嘴里呼出的热气丝丝缕缕钻进耳框,又痒又麻。楚怀橘想说“知道了”,然而张口就溢出几声不连贯的呻吟。 沉鸣谦将吻痕印满她的全身。 被子已经被掀开,粉色印着无数草莓图案的睡裤不知什么时候被脱下虚虚地挂在女人纤细的脚踝,纯真与妩媚完美结合,摄人心魂。 带着薄茧的手指浅浅插进小穴,修剪得平整的指甲一下一下勾弄着阴道壁。楚怀橘受不了这样的撩拨勾引,小穴随着男人的动作不停地收缩蠕动,阴道深处分泌出大量液体,她的身体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自己渴望着更多。 “想要了?” 楚怀橘脚趾蜷缩,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催促他快点进入自己,“嗯…快点嘛。” 沉鸣谦没有为难她,将手指换成肉棒填满了她。阴茎完全插入小穴的一瞬间,两人都发出了一声喘息。粗大的肉棒和阴道壁相互摩擦,龟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在g点上,即使楚怀橘有意克制也还是难以抑制地不断呻吟出声。每一次彻底的进入对双方而言都是一种享受。 两人几乎是同时到达高潮。 楚怀橘仰面躺在床上,慢慢平复呼吸。 只射了一次,沉鸣谦不算特别累,于是主动承担起了帮楚怀橘清理身体的工作。 等把自己也收拾好,沉鸣谦重新躺回床上。 楚怀橘已经闭上眼准备进入睡眠。 他长臂一伸将女人搂进怀里,轻声叫她,“怀橘?” 楚怀橘没有睁眼,鼻腔里发出“嗯”的声音,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要不要嫁给我?”他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楚。 然而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沉鸣谦明白这沉默背后的意思。 他轻叹一声,说,“好了,睡吧。” 亲眼见证了父母感情破裂全过程的楚怀橘对婚姻有种天然的排斥和抗拒,哪怕沉鸣谦是个再有责任心和担当的男人,她都会心存疑虑。等闲变却故人心,人从来都是反复无常的生物,变化总是发生在瞬间。 很多人跟她说,如果婚后过得不好,离了就是。她认同。但结婚离婚于她而言,不是一种消耗吗?婚姻一旦开启,真的可以做到不投入丝毫感情和精力吗? 但凡投入了时间金钱情感,再从中抽离,就不会毫无感觉。因为人心终归是肉长的,至少她的心是肉长的。楚怀橘逃避婚姻,只是想逃避有可能随之产生的伤害。没错,她不想伤人,但也害怕受伤。 沉鸣谦本来就习惯早起,在阮宅又多少有些拘束,所以五点多就起来了。楚怀橘昨晚睡得很浅,沉鸣谦起来的时候发出悉悉嗦嗦的声音将她也吵醒了。窗帘没有拉开,室内一片昏暗,她揉了揉眼睛问沉鸣谦:“几点啦?” 对方帮她掖了掖被子,“才五点多,你再睡会。” “不了,我这就起来,先回房间。”说着她坐了起来,叁两下将睡衣穿好。沉鸣谦没有拦她,看着她边打哈欠边从客房离开。 两人在阮宅吃过午餐才离开,阮辉今天没有陪他们,早早就去了公司。阮梦茵送他们去了机场,嘱咐沉鸣谦照顾好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告诉他们自己过几天就会去南市,然后不等他们进去就上了一辆越野先离开了。 坐上飞机楚怀橘好奇地问沉鸣谦,“你看到刚才接我妈的那辆车了吗?挂的好像是军区牌照吧。”沉鸣谦本来不想多嘴阮梦茵的事,但问的人是楚怀橘,他也就说了,“你母亲最近和黄晋中走得比较近。” 这名字实在耳熟,楚怀橘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黄晋中不就是黄逸飞的叔叔吗,那个自家老妈传说中的追求者。不过这都二十多年了,他们怎么会又搞到一起去?她这么想着也就直接问了出来。 “很正常,黄家在军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自从黄晋中前妻去世,不知多少家族盯上了他身边那个位置,他应该是让你母亲帮忙挡挡桃花。”当然,也许对方想着最好能假戏真做,不过后半句沉鸣谦没有说出来。 楚怀橘一脸错愕,“啥?没记错的话,晋中叔应该有五十一岁了吧,盯着做他续弦吗?这些世家小姐能愿意?” 沉鸣谦略有些讽刺地笑了下,“建国才多少年,他们也敢称世家?”楚怀橘这才想到面前这位家族史可以写成一套书,他才算是真真正正的世家子。然后就听他继续说道,“也不一定是让自己家姑娘,家族培养出来的文工团的那些也都给黄晋中送了不少,对这些人来说,能当他老婆无异于一步登天,年纪根本不算什么。你应该好久没见过黄晋中了吧?他半生戎马,是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真正的军人,气质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而且后期身居高位,注重保养,所以看起来并不显老。” “那为什么要我妈做挡箭牌?”楚怀橘还是不理解。 “阮姨身份地位摆在那,但平时跟各方势力都没有牵扯,背景干净,和她一起谁都挑不出理。” 阮梦茵现在连生意都不做,理理财、旅旅游,小日子美得不行,外面的是是非非跟她毫无关系。楚怀橘勉强认可了沉鸣谦的解释,稍有些担忧地点头道:“和军政体系高官牵扯,总感觉怪怪的。算了,我也管不了她。” 两人回了南市,又开始日复一日的工作。 阮梦茵本来说很快就来南市,但迟迟没来。楚怀橘跟她打电话,她只说有事被绊住了,暂时不能离开锦川。这段时间国内形势越发紧张,楚怀橘的公司也被人查了几轮,她自己分身乏术,觉得阮梦茵不来也好。 圣诞节转眼就到了,沉鸣谦给楚怀橘准备了礼物本想给她一个惊喜,然而二十二号却被紧急叫回平城。 平城作为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此刻八方风雨汇聚,周正伟、程锦康虽然败局已定,但仍负隅顽抗、进行着最后的反扑。沉鸣谦手里掌握大量信息,国家要求他必须配合。 二十四号这天楚怀橘叫了炸鸡外卖,一个人孤孤单单在家过平安夜。 沉鸣谦人虽然不在,但礼物没少给楚怀橘准备。 之前在缅甸开出来的石头已经雕刻好了,那块紫翡让雕刻师雕成了一串葡萄摆件,带绿的地方被巧妙地做成了叶子,婴儿拳头大小,非常生动可爱,楚怀橘简直爱不释手。 除此之外他还让人准备了其他礼物,衣服珠宝护肤品,各个都包装精美,楚怀橘吃过饭就坐在圣诞树下边看电视边拆礼物。 拆到第叁个的时候,刘琉给她打来了电话。 接通电话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怀橘,我怀孕了。” 楚怀橘大惊,“??什么?怀孕?你们平时没做避孕措施的吗?” 刘琉沉默了一会才说,“基本都做了,没带套的时候他都不会内射,但是他一直不许我吃避孕药,所以总有概率会中招。” “那怎么办?你现在在哪?徐立国在家吗?”楚怀橘一连串发问。 “嗯,我在家,徐立国这两天应该都不会回来,你可以让人来接我下吗?” 楚怀橘一边给司机发消息,一边说:“你先收拾好东西,司机大概十几分钟就能到。” “谢谢。” “客气啥啊,这不都是小事嘛。”楚怀橘自己在家也没事干,刘琉来正好可以聊天解闷。 四十五、你自由了【剧情】 二十分钟后,楚怀橘、刘琉一人一杯热牛奶坐在了淮山别墅客厅的沙发上。 因为圣诞,别墅里到处都是装饰彩带和彩球,一派喜气洋洋。楚怀橘捧着杯子看着壁炉里正在燃烧的火焰,先开了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这个孩子你想要吗?” 刘琉没有直接回答,她看着楚怀橘,神色认真地问:“怀橘,你告诉我实话,徐立国是不是要倒台了?” 楚怀橘缓缓摇头,斟酌着开口,“这个我真不知道,只能说他现在处境确实不好,之前和他关系比较近的一批人都在被调查,有两个边缘人物已经双规了。但主要的那些人似乎还没啥事,而且具体信息也不是我能接触到的。”徐立国到底跟那些人那些事牵扯有多深她并不知情,所以不能乱说。 刘琉看着窗户上Q版圣诞老人的贴纸微微出神,“如果我说,我想要这个孩子,你会觉得我很贱吗?” 楚怀橘闻言瞪圆了眼睛,活像只炸毛的猫,“我又不是有病,你要孩子我觉得你贱干嘛?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可不是徐立国,故意pua你,打压你的人格,什么都和贱扯上关系。” 刘琉突然笑了,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面部线条柔和舒展,眼睛弯弯的、眼尾微微上翘,楚怀橘同为女人看得都有些呆。“我以为你会不希望我给徐立国生孩子。”她这么说到。 楚怀橘托腮,“怎么会是给徐立国生呢,那是给你自己生,你的事情肯定决定权在你。”说完她又忍不住提醒刘琉道,“不过以徐立国的性格,孩子生下来他不可能将抚养权拱手让人,你们可能还会产生纠葛,是不是选择生还是得好好想想。” 刘琉喝了口热牛奶,跟楚怀橘坦诚了自己的想法,“实话说,经历这么多,我现在对男人已经完全丧失感觉了,未来应该也不会再和任何男人产生关系。”她喝了口牛奶,继续说,“正好这几天身体不舒服,症状有点像怀孕,我就去查了,结果真是怀孕。我想,如果错过了这个孩子,以后我也不会再有孩子。就好像是老天知道了我的想法,故意把孩子送给我一样,所以我不想打掉他。” 听着她平平淡淡地说出这些话,楚怀橘就忍不住心疼。好好一个女孩子,为什么偏偏就遇到徐立国,遭受这些。“如果这样的话,那你就生下来。”楚怀橘明白刘琉心意已决,跟她说不过是想倾诉一下,所以她并不打算出太多主意,顺着对方意思来就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刘琉精神显然不是太好,聊着聊着就会看着某个地方走神发呆。楚怀橘本来想让她早点休息,结果本来说好两天都不会回家的徐立国却打了电话给刘琉。 “你在哪?”徐立国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疲惫,他好像有一点担心,但并没有因刘琉不在家而生气。 刘琉如实道:“我在怀橘家里。” 徐立国立刻不容拒绝地说:“我现在就让司机去接你回来。” “嗯。” 楚怀橘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你要回去吗?” 刘琉明白楚怀橘担心什么,她宽慰道:“没事的,他不会把我怎么样。” 楚怀橘把衣服和包交给她,“好吧,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然后她就被刘琉抱住,对方在她耳边真诚地说:“知道了。谢谢你,怀橘。” …… …… 刘琉到家时,徐立国已经在二楼书房等了她好一会,他没有换家居服,还穿着一身藏蓝色条纹西装,头发也梳得一本正经。听见刘琉进来,他抬起头,示意她坐到侧面的沙发上,“先坐吧,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刘琉坐下,他没有立刻开口,就那么盯着刘琉的脸看了半天。刘琉垂着眼帘没有出声,任由他打量自己。就在她以为徐立国要这样看她一晚上的时候,对方终于开口了,“刘琉,从明天开始,你自由了。” 闻言刘琉猛地抬起头,有些震惊地看向坐在书桌后面的男人,怀疑刚才是自己幻听,“啊?” 徐立国走过来,双手捧起她的脸,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然后一字一句地重复了自己刚才的话,“我说,从明天开始,你自由了。或者说,从今天离开这个别墅开始,你就自由了。”看女人还有些愣,他将早就准备好的卡放在她手里,将她手指一根一根合上,嘱咐说,“钱我就不给你太多了,对你不是件好事。还有,如果有人让你接受调查,你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如实说出来就可以,包括我跟你的关系。” 虽然这段时间已经有了预感,但预感成为现实,刘琉还是觉得像在做梦。 她花了几十秒梳理对方透露出来得巨大的信息量、平复好心情,然后起身轻轻推开了徐立国,徐立国没有准备,被她推得退后了两步。 她回到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又折回来。 徐立国还站在原地。 她将黑色的银行卡连同刚才徐立国给她的那张一并放在桌子上,轻声道:“这两年你给我的所有钱都在这张卡里,除了我给父母的十万。” “什么意思?”徐立国眉头紧锁,看着她沉声道:“刘琉,这不是赌气的时候,我关了你两年让你没法工作,这些钱是我欠你的,也是你应得的。” 刘琉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用身体获得的吗?确实,我的身体应得这些钱。但…我不想要。”她抬头,直视男人的眼睛,第一次直呼其名,“徐立国,两年前我干干净净来到这里,两年了,不管这期间我经历了什么,我都希望可以干干净净、堂堂正正地离开。钱,我可以再挣,丢掉的尊严既然已经捡不回来,那就让一切到此为止,我不想丢掉更多。毕竟你亏欠我的从来都不是金钱。”她不要这钱倒不完全是因为尊严,主要还是不确定这钱来源是否干净。 她的眼睛很亮,里面闪烁着坚持。 徐立国怔忪,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刘琉的时候。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来。 刘琉没有等他回应,接着说,“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有知情权。”徐立国看她,她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就说了出来,“我怀孕了。” “怀孕?”这个消息对徐立国来说太过突然,尤其是这种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他有些懵,“你想生吗?” 刘琉浅浅地笑了下,意味深长地说:“如果这个孩子只属于我,那我就生下来,如果他属于两个人,那我就不生。” 窗外突然亮了一下,是闪电将夜空撕裂。 徐立国明白刘琉的意思,他想说点什么,但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让他发不了声。最终他艰难地开口,“好,我明白了。我向你承诺,即使将来我没事了、出来了,也不会打这个孩子的主意。” 刘琉缓慢摇头,表情冷漠,“我不相信你的承诺。” 徐立国无奈,“那怎么样你才能相信?刘琉,我可以给你写保证书,但我不想骗你,保证书里关于抚养权归属的内容是不具有法律效力的。” 刘琉定定地看着徐立国,似乎在思考他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如果你生下孩子,我不可能不管他,因为作为父亲我有自己的义务。”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徐立国也不想跟刘琉再玩什么心眼,他说的每一句都是心里话,“你如果想打掉,我也完全可以理解,我会帮你安排好医院和护理人员,因为这是我的过错。” …… 刘琉最后也没有给徐立国一个答案,因为没有意义。她想要这个孩子,但并不信任徐立国,无论徐立国给她怎样的承诺其实都没用,人是反复无常的生物,只有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除了各种证件及随身物品外她没有拿走任何东西,独身一人离开。外面在下暴雨,她叫了辆出租送她去最近的酒店。出租车在路口红灯处停下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道路尽头已经成为一个黑点的别墅,思绪有些恍惚。 徐立国站在书房,看着桌上两张银行卡许久许久。 刘琉走后不久,门铃声响起。 徐立国在一楼的助理开了门。 几个身着便衣的检查人员进入别墅,直接上了二楼。 为首的那人亮明证件,“徐立国先生,我们是纪委工作人员,现在需要您配合调查,跟我们走一趟吧。”徐立国漠然,任由对方对自己进行搜身,没有丝毫抗拒。 从他得知焦阳在军区招待所被当众逮捕,不论康锦程怎么运作都没能把人保出来时就知道自己会有今天。 在他被带走的同时,徐钢和陈桐君作为家属被例行通知了一声。 七十多岁的老人挂了电话,跌坐在沙发上,表情悲恸。陈桐君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坐在沙发上扶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徐钢有些苍凉地开口:“今天上午刘维民给我打了电话,希望后期有什么事的时候我可以替他说说话。我告诉他,就算是我的儿子被判死刑,我都不会说任何话。”陈桐君颤抖着手倒了杯茶给他,也不知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好了,别想了,现在只是调查阶段,立国这孩子就是做生意而已,再怎么样,应该也不至于死刑。” 徐钢长长地叹了口气,闭着眼倚在沙发背上没有说话。 四十六、梦境与回忆【剧情+高H,SM,口交、 刘琉到酒店办理完入住先是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就靠在床头思考起以后怎么办。想了想她还是先给楚怀橘打了个电话,问她有没有适合自己的工作可以介绍,毕竟她已经脱离社会两年,现在又急需用钱。 “当然有啊。”楚怀橘知道她从徐立国那脱身后很替她开心,“之前我把你的画给了一个开画廊的朋友看,他说你如果愿意可以跟他签代理协议,他们有专门的团队帮你运作。你专业性没得说,基本功扎实,最重要的是有天赋和非常独特的个人风格,总之我那个朋友很欣赏你的作品。” 刘琉明显很有兴趣,“画廊吗?” 楚怀橘见她有意向就跟她详细解释起来,“是的,森海画廊,你可以先自己查查资料了解下。我不会坑你的,他家实力很强,虽然总部不在国内,但在大陆也有定点销售的渠道和固定的合作刊物,而且这个朋友认识的藏家多,画进了他的画廊不愁卖。” 森海刘琉还是知道的,森海在全球共拥有八家画廊,每年办展六十余场,销售额高达数亿M金。刘琉有点怕对方是看在楚怀橘面子上才选择签她,“我的水平会不会差了些啊?森海一般只签成熟的艺术家…” “不要这么妄自菲薄,我那朋友出了名的性子直,他不可能因为私人原因签约任何人。他主动说要签你就是因为你的画有灵性有艺术性,毕竟会画画的人很多,能真的赋予作品灵魂的却很少。再说,森海和杜勒不同,杜勒对签约画家的要求会高些,而且只签约相对主流的成熟画家,但森海就喜欢发掘优秀的青年画家,和学校合作,设立奖学金,挖掘人才,他们画廊办展风格相对多样前卫一些。” 刘琉作为艺术生对森海自然是了解的,只是没想到原来离自己遥不可及的如今却触手可及,她不再犹豫,答道:“好,我明白了,那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吧,我明天就跟他联系。” “已经发过去了,不过先提醒你一下,像你这种情况肯定是要跟他签独家,然后抽成比例估计也会比较高,大概要百分之五十这样子。” “我明白的,毕竟他要负责给我包装推广,我现在就是一个素人,抽百分之五十也是应该的。”刘琉觉得对方就是抽百分之六十她都没问题,自己卖商品画一幅五千都不少了,放在知名画廊身价可能会翻上十倍不止,就算只拿百分之四十,那还是远高于自己卖的,“对了,怀橘,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我想租个房子。” 这种小事楚怀橘自然不会拒绝,她很爽快地说:“我马上给你转五十万过去,你刚怀孕得吃点好的。房子的话你就别租了,我市中心有个公寓你先住着好了。”说完楚怀橘补充道,“不许拒绝,一个房子而已,别跟我整客套那一出。” 这些确实是刘琉现在所需要的,因此她没有拒绝。楚怀橘对她的这份善意将来总有机会回报。 …… …… 躺在酒店床上,刘琉久久无法入眠。时隔两年她终于再次嗅到自由的气息,明天醒来就是新的开始了。就这样,她陷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才终于睡着。 …… …… “谁允许你吃避孕药的?”徐立国将药盒直接砸在她脸上,药盒有些锋利的边角瞬间将她皮肤划出一道血痕。她头发凌乱,捂着脸跪坐在地板上,低头不去看徐立国的表情,轻声解释,“我不想怀孕。” 男人阴沉着脸,语气极为不善,“我不会让你怀孕,但你如果再被我发现私自吃这种东西,以后就不用离开这间卧室了,明白了吗?” 她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头发就被徐立国一把抓起,不耐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问你话你没听到是吗?” 她只得说,“听到了…” 徐立国将她头发松开,大咧咧坐在沙发上,伸腿踢了踢她的腰,“过来,给我口出来。”刘琉想起身,结果被一脚踩在了肩膀上,“就这两步路还用走吗?爬着过来。”这种时候反抗并非明智之举,她顺从地爬了两步来到男人脚边。解开皮带,将裤子和内裤一起拽了下来。已经勃起的阴茎立刻弹了出来打在她鼻尖上。 刘琉被吓了一跳,身体向后微微倾斜。徐立国不满地捏着她下巴将她脸拉回来,火热的阴茎贴在她鼻子上蹭了几下。 “把眼睛睁开。”见她闭眼,男人握着肉棒在她脸上用力拍打,发出“啪啪”的声响,原本白皙的皮肤泛起了红色。 刘琉睁开眼,粗长的肉棒近在咫尺,属于男人性器的腥膻气争先恐后地钻进她的鼻子,徐立国用手背轻拍她的脸颊,虽然不是很疼但侮辱性极强,“愣着干嘛?舔啊?” 她双手握住肉棒轻轻撸动,用舌头将马眼渗出的液体舔净,舔弄的过程中舌尖有意无意往马眼里顶着。徐立国舒服得呼了口气。之后她低下头含住龟头慢慢吮吸。龟头蓦然进入温热湿润的口腔,灵活的小舌绕着它来回打转,描绘着它的形状。刘琉感受到肉棒又胀大了几分,不再拖延时间,将柱身一点点深入口腔。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给对方口交,她早就摸索出什么样的方法可以将伤害和痛苦降到最低。嘴巴张成圆形,阴茎完全进入口腔后,她用上颚和舌头相互配合前后移动着摩擦阴茎。灵巧柔软的舌头围着肉棒四面八方转动,力求将上面每一条纹路都照顾到,把整个肉棒都舔舐得湿漉漉的。 徐立国已经忍到了极限,他不在满足于刘琉的速度,于是把手指插进女人的秀发,抓住她的脑袋自己用力顶了进去。 主动权被徐立国掌握,刘琉只能被动承受着他一次比一次的深入。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她不得不的努力放松口腔肌肉,让喉口打开,方便他插进最深处。每次龟头抵到喉咙,她便微微使劲,让阴茎可以感受到最大的吸力,不仅如此,她还一直用手轻揉阴囊。 她这么卖力不是真的想让徐立国爽,只是为了让他能尽快射精少折磨她一会。 果然,在她的持续不断地刺激下,徐立国只支撑了二十多分钟就射了出来。 头被死死按住,浓稠的精液一股股灌进她的口中,直到看她全部咽下,压迫着她的力道才松开。 肉棒从嘴里抽出,刘琉立刻扶着沙发剧烈咳嗽起来。 等她咳完,徐立国抬起她下巴,端详着她被蹂躏后的脸:凌乱的发丝、通红的眼眶、挂着泪珠的眼角,嘴边还挂着一缕白浊。 刘琉和他安静对视,眼中不易察觉的不甘和恨意被徐立国捕捉到。他冷笑着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很大,刘琉直接被他扇倒在地上。 男人的脚掌踩在她脸上用力碾了碾,“怎么?都一个月了,还没认清现实吗?”因为她没回答,对方踩着她的力道又大了几分,“回答。” 她的脸紧紧贴在地毯上,声音闷闷地从脚底传出:“认清了。” 她的妥协换来得永远是对方的得寸进尺,“什么认清了?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奴隶。” 徐立国嗤笑,“错了,你不是奴隶。奴隶是人,而你,只是我的一条母狗。”他拿开脚,命令道,“踮着脚蹲好,双腿分开,两只手握拳放在胸两侧,舌头伸出来。” 刘琉麻木地按照他的要求蹲好,徐立国却还是不满意,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她的舌头将其拉到极限。这就使得刘琉双唇无法闭合,口水不停地从嘴角流下,配合此刻的姿势,倒真的像一条母狗。 踮着脚已经很累了,就在她努力支撑的时候徐立国残忍地将乳夹夹在了她的乳头上。包着一层胶皮的锯齿狠狠咬住她胸前敏感的肉粒,她再也难以维持身体的平衡,尖叫一声歪倒在地上。 徐立国用脚将她双腿分开,然后踩在她阴唇上。他一边脚下用力,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刻薄的话语从口中吐出,“没用的东西,当条狗你都当不好?”说完他拿出皮带抽在她双腿间最为脆弱的地方。 …… …… 刘琉满身冷汗地从酒店的大床上坐起来。 竟然是个梦。 徐立国真是她的一道劫,明明已经离开了还要入梦继续折磨她。 看了眼手机,已经快六点了。索性不再睡,洗漱完换好衣服打车去了楚怀橘借给她暂住的公寓。 楚怀橘今天也起了个大早。圣诞前后对于别人来说这是难得的假期,但对于他们电商行业,这正是最忙碌的购物节。她早早赶到公司开始指挥一天的工作。等忙完也到了中午,坐在办公桌前她给家人、发小挨个发了祝福信息,当然,沉鸣谦肯定不会被落下。 不过配合调查期间手机等通讯设备都禁止使用,发给沉鸣谦的消息注定是石沉大海了。 说不失落是骗人的,但这点小小的哀愁转眼就会被淹没在繁忙的工作中。 无论如何生活还在继续,他们都要在各自的道路上努力前行,儿女情长终归不会成为生活的全部。 四十七、清算【剧情】 沉鸣谦元旦节过后回到南市,楚怀橘什么也没问,但她知道风暴已经酝酿完毕、即将爆发。 一月中旬,一条爆炸性的视频引爆整个互联网。 视屏显示超越集团董事局主席侯超在平城机场被捕,被捕时他气定神闲、脸上毫无慌张之色,甚至对办案民警冷嘲热讽,威胁对方说自己的事不是他们能管得了的,小心到时引火烧身。 抓捕时的录像一经曝光,立刻全网哗然,举国震怒。 侯超的大名火遍全网,其他地区的人这才知道中州还有这么一号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上层中两方势力激烈角逐,侯超的后台已没有太多精力管他,因此侯超以及超越集团的更多内幕被愤怒的民众扒了出来。 侯超涉黑起家,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然而在十年前的扫黑行动中却被轻易放过,据说是因为他的名字被人为从抓捕名单上划掉,如果说侯超背后没有与之勾结的政府高层,恐怕没人能信。 政府敢公开侯超被控制的消息就意味着大多数证据已经收集完毕。 为了防止侯超等人利用在中州布下的关系网络影响案件侦破,华共公安部指定建川市公安局进行异地侦办。需要提到的是,许红旗在进入政治局接任党校校长一职前曾在建川市做了两年多市委书记。 办案人员辗转数十个省市,掌握了侯超组织、领导黑社会组织犯罪和指使杀人的重要证据,依法扣押、查封、冻结侯超及超越集团及其关联公司名下的所有资产。 根据检方指控,侯超等人的行为已构成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非法拘禁罪、妨碍公务罪、寻衅滋事罪、敲诈勒索罪、开设赌场罪、非法买卖枪支罪、非法持有枪支弹药罪、非法经营罪、串通投标罪、故意毁坏财物罪、窝藏罪、骗取贷款、票据承兑、金融票证罪等。 侯超涉黑案一审将于一月二十七日在建川市市中区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开庭审理。 就在侯超事件曝光后第二天,中央办公厅主任刘维民的夫人纪雅因涉嫌利用其创办的公益基金进行敛财活动被双规的消息也被知情人“不经意”地透露了出来。 接着南都日报的官方账号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一则报导,详细讲述了原军队后勤部副部长焦阳如何利用职务便利侵吞国家财产,最后更是直接配了在军区招待所录制的视频。 关于视频内容南都日报没有多讲,但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报道发出的当晚就突破了十亿浏览量。 这一次是真的民怨沸腾。 【楚门的世界:什么鬼???他凭什么???】 【小白:看周围的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这人怕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吧?多少女孩就这么被他残害了?国家不出来给个说法吗?】 【俊杰家的兔子: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whaoodnnhuw1123:呵呵,还看不出来吗?这个国家都烂透了,迟早药丸。】 几乎每个家庭都有孩子,无论男孩女孩,那都是父母掌心的珍宝。就因为自己是平民百姓,孩子就可以沦为权贵手里的玩物被他们肆意玩弄吗?没有人可以接受这样的事。 焦阳奢侈糜烂的腐败生活如此赤裸裸地暴露在公众视野中,无论康锦程和周正伟在军政两界势力多么庞大、有多少攻守同盟,此时都已无力为其遮掩。 就在南都日报报道焦阳事件的第二天,楚怀橘接到母亲阮梦茵的电话。 电话里的阮梦茵似乎有些焦虑,“怀橘,最近这半个月就呆在家里哪也不要去,明天会有人过去二十四小时保护你的安全。” 楚怀橘知道,这是斗争进行到最后也是最白热化的阶段了,不过她还是问了句,“那我公司怎么办?” “在家办公啊,如果不方便就只能找人替你段时间。” 楚怀橘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了出来,“妈,那你现在在哪?” “我在你黄晋中叔叔这边呢……你不用管我,我安全得很。” 虽然已有预感,但真的得到肯定答案,楚怀橘还是有种深深地无力感,“焦阳案是晋中叔亲自去查的吧,华军总后党委剑指周正伟,对方怕是图穷匕见了吧。妈,咱们家远离是非这么多年,您为什么非得在这种时候掺合进去?不要告诉我你爱上晋中叔了?” 阮梦茵反问,“就算我爱上他也不值得奇怪吧?” 楚怀橘不可置信:“你说你爱上他了?” 阮梦茵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嗯,而且我们已经领证了。少管我的事了,你把自己的感情处理好就够了。” 领证?是她理解得那个意思吗? 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楚怀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她有些崩溃,“你不懂我的意思吗?黄晋中、黄忠华、许红旗很大概率是下一届中央领导班子成员,军委副主席继任者的位置应该有忠华叔一席。而现在,你不仅仅是跟一个身处政治核心的人交往,甚至在没通知任何家里人的情况下领了证,这合适吗?” “可是,即便他成了军委副主席,他也还是他,我和他的事仅仅是我和他的事而已。我们都已经过了感情用事的年纪,他也不会因为我对你姥爷或者你开后门……而且我确实是爱他,爱他刚正不阿,爱他敢于亮剑,如果他变了,那我便不再爱他。” 外面下起了暴雨,不时夹杂着几声雷鸣。卧室通往露台的门没有关,狂风将门吹得来回摆动。家佣赶忙小跑过来将门窗关好。 楚怀橘皱着眉看雨滴“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上又滑下去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 终于,她叹了口气,“说:OK,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您多保重吧,我这边会注意安全的,不用担心。” 穿着军装的男人坐在桌前,一本打开的内参摆在他面前。他年过半百、气度非凡、目光清正,阮梦茵打完电话后他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怎么了?小橘不想你和我一起闹别扭了?” 阮梦茵不希望他多想,打哈哈道,“没有的事儿,她就是有点担心罢了。” 黄晋中站起来走到阮梦茵身旁将她拥在怀里,“确实值得担心,这段时间让你跟着我受惊了…等中央委员会结束,咱们就公开吧,到时叫些亲友来家里吃顿饭。” 从上个月他会议上公然亮剑开始,他与康锦程等人就彻底撕破了脸皮,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遭到了叁次有预谋的暗杀行动。 阮梦茵靠在他胸前,耳边是他坚实有力的心跳声,这一刻她只觉得格外心安。已经四十八岁的人了,竟然体会到了少女时代才有的那种悸动。她点点头,“好,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就公开。” 层层迭迭的乌云将太阳遮挡,天空阴沉,就如同此刻楚怀橘的心情,她站在卧室巨大落地窗前,看着暴雨将庭院里的花朵打得蔫头耷脑。 不知什么时候沉鸣谦走到她身后,玻璃上虚虚地映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怎么了?在这发呆?” “我妈居然和黄晋中在一起了。她明明说自己再也不会对男人动心。而且两个人加起来马上一百岁了,怎么还会恋爱呢。”楚怀橘跟男人小声抱怨,她有点委屈,但不知道为什么委屈,明明母亲和谁在一起都与她无关。 “是觉得她没有说话算话吗?你受她影响不想结婚,但是她却改变了主意。” 楚怀橘上前两步将窗户拉开,寒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她将手伸到窗外去接雨滴,冬天的雨水冰凉,吹了半天冷风,她感觉自己终于能冷静下来了,“她告诉我婚姻就是火坑,可现在却迫不及待地再次跳了进去。但这些都是次要的,最关键的是,我们这样的家庭并不适合与站在权力巅峰的家族联姻,我以为她会比我更清楚……我只是有点失望,她不应该是这样自私的人,不管如何,这么大的事她都该告知家里。” 雨水被风刮进房间,沉鸣谦没有关窗,只是拿了条羊绒毛毯披在楚怀橘身上,“阮姨离婚七年了,这期间她身边来来去去也有过不少男人,想必各种滋味都已经尝过、也倦了;黄晋中就不用说了。两个人繁华阅尽,该经历的都已经经历、该享受的也早已享受过,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什么都看淡了,只想要个知心人陪在身边很正常。” 这毕竟是楚怀橘的家事,阮梦茵是楚怀橘的母亲,沉鸣谦不可能说阮梦茵不好。虽然他明白楚怀橘的担心并不多余,以国内现在的形势,阮家也好、楚家也好都不适合跟黄家这样的家族牵扯太深。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本帐,利害关系大家都很清楚,但很多时候人的感情是没办法控制的,所以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选择那个最优解。 阮梦茵的选择可以理解,但楚怀橘的愤怒也完全合理。 楚怀橘最终只能自己宽慰自己,“算了,以后紧跟政府步伐,再多做点慈善吧。我就彻底退居幕后,尽量不暴露在公众视野。” “应该没有谁会想不开曝光你。” 楚怀橘摇头,“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没有哪个位置是能绝对稳坐的,站得越高就有越多双眼睛盯着,就凭我跟晋中叔这种关系,指不定哪天就会被迫成为政治斗争中的一颗棋子。我还好,姥爷那边怕是更麻烦。其实都不用等以后,估计现在已经被周正伟他们派系盯上了” “放心吧,遥望那边我会帮忙,今年年中差不多能减少一半的有息负债…以后都会好起来的。”沉鸣谦跟她承诺。 楚怀橘并没有觉得自己有被安慰到,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将窗户关上,去卫生间洗净沾上了雨水的脸。 二月之前的日子她就要在这个别墅里度过了。 这么一想果然更加烦躁了。 四十八、新的开始【剧情】 就在楚怀橘窝在家发霉的时候楚星辰向她发出邀请,约她一起去缅国玩。别说楚怀橘现在不能离开淮山别墅,就算可以离开她也绝不想再踏入缅国半步。那里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直到现在也没完全消散,每次想起都忍不住心悸。 楚星辰新剧拍完又跑了几个通告,自己给自己放了个假。白琛见她空闲就提议接她去缅国住几天,她欣然应许。距离上次去缅国也有几个月了,中间白琛来华国出差过两次,还专程去剧组探了她的班,两人感情有些许升温。 在家里无聊,楚怀橘索性拨通了楚星辰的视频电话。楚星辰正忙着收拾行李搭配衣服,她打开外放把手机立在梳妆台上,楚怀橘一边给她参谋一边八卦,“你跟白琛现在是什么情况?” 楚星辰将一件裸色的修身毛衣和一条浅蓝色微喇牛仔裤迭好放在床上,“就金主和情妇的关系呀,不过我觉得也快到头了,这次去应该会跟他提解除合同的事。” “为什么?我还以为你们快进入热恋期了,怎么就到头了?”楚怀橘不解。 楚星辰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椅子坐下,“就是因为彼此之间有了超出金钱关系之外的感情,所以快到头了。” 见楚怀橘一脸的问号,她解释道:“就这么说吧,本来我跟白琛就一点可能都没有。他有他的家族责任,不可能离开缅国,而我的舞台在华国,也不可能离开。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一些客观原因,总之我俩属于能好一天是一天,长久不了。交易之外的感情对我们来说是危险的,是要及时扼杀的。”她将两颊的碎发用手指勾起来卷呀卷,“我已经挺满意了,白琛从哪方面看都很高配,跟他这段关系是我赚了。就算找固定床伴都找不到这么优质的男人。” 楚星辰是清醒的。缅国局势复杂,社会混乱,白家作为盘踞在缅国数百年的大家族,家族内部弯弯绕绕肯定很多,她真嫁过去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而且她现在不缺钱,太多事都可以给她带来快乐,男人只是生活的调剂。实话说她挺享受和白琛搞暧昧、摩擦出情感火花以及灵魂肉体合二为一时得到的刹那快感,但是也仅限于此,完全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楚怀橘和楚星辰在某些方面是相似的,所以她很能理解楚星辰的想法,“那倒也是,在一起的时候好好享受就行了,腻了就分开。话说,白琛活怎么样啊?”楚星辰脸红了一下,实话实说,“蛮持久。”楚怀橘露出“我懂”的表情。 两人聊了足足叁个小时,楚星辰收拾好了所有行李。结束通话前她跟楚怀橘推销了自己最近播出的爱情喜剧《爱上绯闻男友》,这部剧是她去年拍的,她在里面饰演女二,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大小姐。楚怀橘被困在家里不能出去,这几天完全没有工作激情,每天都跟咸鱼一样,所以一口答应下对方要她给这部剧贡献一个收视数据的请求。 晚上吃饭时,沉鸣谦打开电视,两个人一起看了个新闻联播的尾巴,接着楚怀橘就拿过遥控器调到白州卫视。沉鸣谦看着电视里吵吵闹闹的男女有些懵,“这是什么?” 说来也巧,屏幕里正放着有楚星辰出演的那部分剧情,她正对着男主大声吵嚷,楚星辰演技好,很容易把人带入情节,楚怀橘一边乐一边跟沉鸣谦解释,“星辰新上的电视剧呀,你没认出来吗?哈哈,比我想象中有意思。” 楚星辰画着现代妆,沉鸣谦又不脸盲,当然也认出来了,跟着楚怀橘看了一会没有get到笑点就去忙自己的了。 卫视上每天只播出一集,楚怀橘又去视频网站搜了之前的内容看。她发现这部剧在视频网站播放量非常高,片头曲开始就被弹幕刷屏,于是给楚星辰发消息询问。 【橘子:你这部剧是不是火了啊?】 【star:嘿嘿,数据是很好,还上了俩热搜,我们导演都没想到居然会火。】 【star:小女孩叉腰.jpg】 【橘子:也正常,这种剧看着轻松,不用动脑子跟着傻乐就行。】 【橘子:不和你说了,我继续看了。别忘了你说的,火了第一个去我公司主播直播间哈。】 【star:吐血.jpg】 【star:你记性真好。】 【橘子:必须的。】 【橘子:小女孩叉腰.jpg】 《爱上绯闻男友》播出之后,剧里几个主演都跟着火了起来。楚星辰作为戏份仅次于男女主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二,人物性格十分鲜明、记忆点多,加上她的演技加持,甚至比男女主势头还猛。收获粉丝无数的同时,各种代言、通告纷至沓来。 楚星辰没有什么都接,只挑选了两叁个可以扩大国民度、抬身价的代言,至于那些片约她准备从缅国回来后慢慢研究再做决定。 …… …… 在楚怀橘的望眼欲穿中,华国终于进入了二月。 这半个月里楚星辰去了缅国并且跟白琛终止了合同,结束了这份长达数年的情人工作;刘琉跟森海画廊成功签约,森海创始人哈尔斯非常欣赏刘琉这两年被囚禁期间的作品,称她的画有种“直击人心”的魔力,并准备把她的画加进下个月一场名为“坠”的主题画展中;楚怀橘咸鱼了几天后在家里继续着自己的工作,每天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坐在电脑桌前;沉鸣谦则是在一月二十号的时候返回了平城,至今未归。 二月一日,华共全国代表大会在平城召开。全国人大常务委员会委员长、党组书记刘纪元主持了会议开幕式,接着王建国代表上一届中央委员会向与会成员做了工作报告。之后会议通过了上一届中央委员会报告的决议、关于《华共党章(修正案)》的决议和关于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工作报告的决议,并且以无记名投票方式,选举出由180名中央委员、152名中央候补委员组成的新一届中央委员会以及120名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委员。 二月四日,华共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在平城人民大会堂宴会厅召开。这时沉鸣谦依旧没有回南市,楚怀橘独自一人吃过午饭坐在客厅打开电视观看这次会议直播。即使已经知道结果,但她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 会议开始,摄像头扫过一张张严肃的面孔,会场上每个人都是西装革履、正襟危坐。此时桥山会部分成员已经被带走调查,焦阳案也已经定性,但刘维民、程锦康和周正伟等人依旧出席了这次会议。 这次会议选举出了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委员、华共中央委员会总书记;根据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的提名,通过了华共中央书记处成员,决定了华共中央军事委员会组成人员;批准了第十八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议选举产生的书记、副书记和常务委员会委员人选。 许红旗接任接任华共中央总书记和华央军委主席主政军政,黄忠华在被增补为军委副主席的同时晋升为政治局委员。除许红旗外的两位前军委副主席周正伟、洪怀义则卸任该职务并退休。刘维民在之前就已经被调离原职就任统战部部长,此次会议为对他职务进行进一步变动。至于黄晋中,则继续担任总后勤部政委。 …… …… 一切尘埃落定,楚怀橘被接到平城参加黄晋中举办的小型家宴。吃饭的时候黄晋中正式宣布了自己跟阮梦茵的事,在场的人都表示了祝福,楚怀橘也是同样。事情已经成为定局,她犯不着做扫兴的那个人。 虽然是家宴,但是黄忠华并没有参加,政权交迭,此时正是他最忙的时候。华国官场风云变幻,楚怀橘以为的结束恰恰是斗争真正的开始。 十天后的中央军委慰问驻京部队老干部迎新春文艺演出,周正伟也在陪同人员行列,用实际行动击破外界关于他被双规的传言。 楚怀橘在平城待了五天,工作就积压了一堆,二月十号她告诉阮梦茵自己必须得回南市处理公司的事,但遭到阮梦茵拒绝。她这才感到不对,忍不住询问缘由。 阮梦茵只得告诉她,焦阳并没有供出周正伟,所以周正伟还在继续发挥能量阻碍军中反腐;而康锦程因为到了山穷水尽的末路也显得格外疯狂,行事更加无所顾忌。军政体系被周、康等人腐蚀得非常严重,很多关键职位上都是他们的人,所以不是喊喊“反腐”的口号就能把问题解决的。 换届后的这段日子,平城格外不平静,但即便如此,阮梦茵也认为楚怀橘只有在自己眼前才是最安全的。楚怀橘本想对阮梦茵说如果不是她非得嫁给黄晋中,那么自己根本不用担心这些乱七八糟的麻烦,然而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她只得给陈宏宇通电话,让他继续代替自己处理公司事务。 沉鸣谦知道她不能回南市心情不好,专门让人给她送来了新年礼物,一只羊脂玉雕成的小兔子。羊脂玉温润细腻,通体散发着油脂的光泽,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心生欢喜。收到玉后楚怀橘跟沉鸣谦联系,询问他是否还回南市。沉鸣谦就说等她回去时他再一同回去,要她安心在平城呆些日子,就当给自己放长假。 楚怀橘在平城共待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她住在黄晋中给她安排的一处独栋小楼,派了警卫二十四小时保护着她的安全,也限制着她的自由。平城发生的这些事她是绝不可以对外宣扬的,很多东西只能压在心里,这就导致她每天都情绪低落过得异常压抑。她现在是深刻了解了什么叫知道得越多越不幸。 周正伟在军中经营数十年,旧部故交遍布全军,哪怕已经掌握了不少证据,想扳倒他都是困难的。党代会之前的雷霆行动处置了不少他的外围,在证据确凿无法运作的情况下他选择隐忍不发任由这些人被处置,心里或多或少抱着丢车保帅的想法。毕竟他也一把年纪,既然不能继续掌握权力那就最好是平稳着陆、顺利退休。虽然以许红旗为首的新一批领导人反腐态度坚决,但周正伟始终不信他们敢搞倒自己。 许红旗上任第一步就是收拢军权,周正伟和洪怀义已经卸任军委副主席,其外围势力也在最近几月被逐步击破,关键位置被一点点换上“自己人”。这一过程自然少不了黄家的辅助,因此黄晋中最近格外忙。阮家毕竟远离政治很多年,楚怀橘对政治上的事了解有限,比起权力斗争她更关注的是各种经济政策。当然,就算她想关注,也不会有人跟她细谈。 因为被迫留在平城,这一年春节楚怀橘自然也是跟阮梦茵黄晋中一起过的,沉鸣谦也在阮梦茵的强烈要求下过来了,至于黄晋中自己的儿子黄超越则因为在边关服役未能回来。 别管外面形势如何,春节作为华国一年里最重要的节日还是要好好过的。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没有逛庙会,但托人买了中国结之类的挂饰,黄晋中还专门交代警卫员给楚怀橘带了对兔儿爷的摆件回来。 家里的勤务长回家跟家人团聚去了,所以黄晋中亲自下厨,阮梦茵在一边给他打下手,两人倒也是默契十足。楚怀橘站在外面看着他们俩亲密无间的氛围,心里有几分释然。吃饭的时候黄晋中问她要不要明天跟他一同去参加军委的新年团拜会,楚怀橘委婉地拒绝了。 春节过完,楚怀橘总算是从心里彻底接受了母亲这段新的感情,也接受了黄晋中成为自己继父的这一事实。 等楚怀橘被告知可以回南市的时候已经是叁月中旬,外面春寒料峭但已经隐隐有了绿意。 春来了。 —— 首-发:po18bb.com (ωoо1⒏υip) 四十九、渴望【剧情+高H,虐乳,巴掌】 再次回到淮山别墅,看着自己亲手布置的家装,楚怀橘有种恍如隔世之感。去平城之前她哪里想到自己会滞留那么久。 在家收拾好东西喝了点水楚怀橘直接去了公司。出去太久,决策上的事还能通过各种电子设备在家处理,但是更多的需要她亲自到场的官方活动、招商会等都是陈宏宇替她参加的,她如果再不回来,陈宏宇怕是真的要罢工了。 楚怀橘回到公司跟工作人员打了一圈招呼,来到叁楼陈宏宇的办公室。陈宏宇正跟品牌方交涉佣金和坑位费的事,她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等他,因为她过来陈宏宇尽快结束了通话。 “我说楚大小姐,你到底什么情况?我还以为你准备撂挑子不干了。”陈宏宇本来也有自己负责的工作,楚怀橘不在,什么就都压在了他头上。不过公司最近高薪挖来了之前某电商平台的副总,以后可以分担更多楚怀橘以及陈宏宇身上的压力。 楚怀橘一回公司就来找陈宏宇这个合伙人自然是有重要的事,不管她承认与不承认,她现在的身份确实发生了改变,“以后我准备彻底转幕后,这段时间我会把权力慢慢过渡给刘芸珊他们。” 陈宏宇莫名其妙,“你出去一趟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吗?”不怪他惊讶,楚怀橘对公司是有自己的规划的,为了不让别人染指决策,她甚至刻意排斥资本入场,现在居然说要放权? 尽美是楚怀橘一手创办并发展起来的,她确实希望自己能掌握最大的话语权,但眼下黄家跟周正伟、康锦程几人已经撕破脸,双方正处于斗争的最后化阶段,她被迫入局,却不想做棋子,只能尽可能跳出棋盘,“你也留意到最近南市的人事变动了吧,你我以及公司的账估计已经被人查过几轮了,我现在淡出管理层才是对公司有利的。”大派系分散在地方的这些官员最是难缠,这种时候他们一方面想法设法对抗组织检查,一方面努力从站了许、黄队的人身上找漏洞。 陈宏宇也不傻,听她这么说立刻就明白了,怪不得感觉最近被针对,很多项目报上去迟迟不给回复,楚怀橘这是牵扯进政治斗争里面去了? 楚怀橘想了想,又说:“跟市场监督局那边对接好,产品方面务必谨慎。南市早晚换血,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稳。”陈宏宇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跟陈宏宇说完正事后楚怀橘便让助理通知各部门开会,她有太多东西要跟下面的人当面交流商讨,之前虽然每周也会开视频会议,但效率确实不如面对面高。 沉鸣谦比楚怀橘晚了几小时回南市,他到了南市也没回家,而是让司机绕路先来接楚怀橘下班。楚怀橘忙完才知道沉鸣谦已经在外面等了她一个多小时。 她一坐上车就埋怨道,“你在这等我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去我办公室好歹比车里舒服吧。”沉鸣谦先帮她系好安全带,才开口,“这么久没见,不想我吗?”女人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脸红了一瞬,讷讷道,“哪有很久没见,明明天天视频。”沉鸣谦知道她不好意思就没有继续打趣。 两人回家,楚怀橘换衣服的时候才想起来问沉鸣谦,“你是不是把家里工作人员全都换了?”沉鸣谦点头,“现在这些都是我从老宅调来的,用着安心一点。”楚怀橘去平城这段时间他在家里新装修了一间调教室,顺便将家里的负责保洁的人都被换成了家里的老人,这些人签的合同更严苛,嘴巴比临时招来的那些要严不知多少倍。 得知沉鸣谦新装了调教室,楚怀橘很感兴趣,洗过澡就要去看。 暗间就在卧室隔壁,开关在柜中,用的是虹膜识别。随着开关打开,沉重的柜子缓缓向两边移动,入口展露在两人眼前。 楚怀橘扶着门框走进去,忍不住短促地“哇”了一声。 脚下是一体式的人造大理石地板,黑色的底上夹杂着白色不规则纹理,墙壁和屋顶也是同款,只不过屋顶上装满了方便滚轮移动的轨道,窗户被及地的黑色厚重窗帘遮挡,整个房间显得压抑且冰冷。 屋顶未装饰吊灯,房间内照明工具全部采用隐藏式的灯条,亮度不高,应该是被人为调低了。 入口对面是一张巨大的双人床,黑色的床单上是浅金色的丝状暗纹,床上只有枕头没有被子,四根床柱上缠绕着粗长的金属锁链,床头两侧分别放着一人高的不规则烛台,上面交错立着白色和红色的还未点燃的蜡烛。 床头后面的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工具,有不同材质的鞭子和镣铐。右侧墙角是一个立式医用消毒柜以及多层置物架,置物架基本被摆满,不过站在门口看不到究竟放了什么了。置物架旁边有个玻璃制成的门,门后是一个小型卫生间和淋浴间。 床左侧靠窗帘的位置是一个真皮沙发、一张玻璃茶几,下面铺着一块形状不规则的人造毛地毯,这也是整个房间里唯一看起来有点温度不那么冷冰冰的东西。 靠近入口的地方有一个木制的十字架和一个半人高的笼子,模样都很新。 楚怀橘将整间屋子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向后退了一步准备出去,结果直直撞进男人怀里,接着她就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 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用手铐铐住,她来不及去思考对方是什么时候准备了工具就被打横抱起,然后丢在了床上。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亲密,男人的动作显得有些急切。 炙热的吻顺着她纤细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下,然后在胸前徘徊停留,吮吸着小巧的乳头,半长不长的头发不断扫在她颈间的皮肤上带来酥麻的痒意,“啊,痒…”她双手被缚只能不停扭动身体。 沉鸣谦起初是亲吻吮吸,之后则变成啃咬,用牙齿研磨她的皮肉,楚怀橘总有种他恨不得将自己吞吃入腹的错觉。 “不要…疼,别咬…唔。”她一边呼痛一边挣扎着企图蜷起双腿 沉鸣谦直起上半身,一只手按在她脖子下方,一只手用力掌掴她的乳房,“别乱动。”他手掌按压的位置偏下,不会使她缺氧但有效限制了她的动作。沉鸣谦手劲很大,没几下就在她乳房上印满了红色的指痕,扇打过程中被波及的乳头已经完全凸起,硬得如同石子一般。 沉鸣谦收回压制她的力量,到消毒柜中拿了两个中间连着长长链条的乳夹分别夹到她两只乳头上,然后扯着细链将她上身拉起。那一刻楚怀橘几乎疼到窒息。金属乳夹咬合力强不容易脱落,在沉鸣谦的拉扯下,她乳头连同乳房都被扯到了极限,她甚至怀疑下一秒它们就会脱离自己的身体。 短暂的呆楞过后就是因剧烈疼痛而不自觉爆发出的哭喊,楚怀橘一边哭一边还不得不将被反绑的双手撑在床上,努力将上半身挺得更高一点去分担乳房和乳头的压力。 沉鸣谦扯到一半松了手,她重新落到床上,但是哭声还在继续。下巴被捏起,耳边是男人用一贯的没有丝毫起伏的语气发出的威胁,“我数到叁,你闭上嘴。” 楚怀橘哭时本就慢了半拍,叁秒钟自然不够她收回哭声,而沉鸣谦的叁个数也并没有如往日般拖拉,他很快地数完,然后结结实实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确实给她短暂地按下了暂停键,但她接下来开始了更为剧烈的挣扎,“不要,不要打脸,我明天还要去公司,呜呜呜,你干什么?” 沉鸣谦用拇指摩挲着她刚才被打过的地方,指腹上因接受特殊训练而留下来的薄茧将女人细嫩的皮肤磨得生疼。接着她听到他极为恶劣地对自己说,“那就带着巴掌印去,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去。”不等她对他的话作出反应,又一巴掌就打在了她另半边脸上,接二连叁巴掌像是刻意要将她脾气打没一般。 沉鸣谦很少对她的脸下手,而两人又太久太久没有进行过如此激烈的性事,楚怀橘着实被打得有些懵了。 她感觉自己的脸大概已经肿了,不,一定是肿了,不然不会这么疼,钝钝的疼。巴掌最初落下的一刹那是麻,然后皮肤像是被火烧了一般,痛意向周围蔓延。对方一下一下不停歇地打在她脸上,痛感层层迭加,一次比一次难以忍受,她不停地哭,鼻涕也一直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终全沾在了沉鸣谦手上,不过他并不嫌弃。 到最后她只觉得耳朵都仿佛出现了幻听,吓得叫嚷道,“别打了,呜呜呜,你把我打聋了。” 沉鸣谦停手了,抬起她的脸打量,像是在欣赏一件作品。 他很少会打楚怀橘的脸,两人的关系也向来是以楚怀橘的感受为导向的,然而今天心里不知为何就憋了一股邪火,想在楚怀橘身上发泄出来,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楚怀橘两颊肉眼可见地肿了,眼睛和鼻头也因为哭泣而变得通红,此刻她还在抽噎,隔两秒还会吸下鼻涕。 沉鸣谦用婴儿湿巾将她的脸擦干净,手指在她被夹得快血液不通的乳头周围打圈,“还想继续吗?” 楚怀橘被问得哽了一下。她哭得凄惨,但阴道却诚实地不停分泌着液体,小穴更是空虚得不行通过收缩蠕动的方式叫嚣着渴望。 “这么难受那我们就不继续了。”男人不打一声招呼地开始,现在却又摆出一副民主的样子,着实可恶。楚怀橘觉得自己的委屈马上就要溢出来,她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五十、灵与肉【高H,SM,鞭打、滴蜡】 沉鸣谦把乳夹从她身上取下作势起身,结果大腿被楚怀橘用两腿环住。 他微微笑着俯视她,嘴角向上弯起,楚怀橘受不了他揶揄的目光,把脸歪到一边埋在枕头里回避与他对视。 沉鸣谦分开她的两条腿,隔着裤子用膝盖缓缓摩擦着她的阴唇,淫水透过布料将他膝盖打湿。裤子的布料不算柔软,嫩红的阴唇在摩擦下变成深红,如同一朵在风雨中被摧残得皱巴巴的红色玫瑰,上面挂满雨水,说不出是可怜还是诱惑。 他将楚怀橘像滩烂泥一样软在床上的楚怀橘提起,把她反绑在身后的手腕解开,然而手腕刚得到自由就又分别被床柱两侧的手铐铐住。这个过程中楚怀橘虽然还是会鼻子耸动克制不住地发出轻微的抽噎声,但身体上没有任何挣扎的举动,任由男人摆布。 沉鸣谦将她手腕固定好后用火机点燃了床头两侧烛台上的全部蜡烛,原本昏暗的房间被照亮,橘黄色的火苗随着沉鸣谦的动作微微摇曳着,将光芒和阴影一并投在了墙上。 楚怀橘余光看到沉鸣谦在挑选鞭子,他似乎打定主意让她明天没法去公司。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正儿八经挨过打,因此有些回忆不出鞭子打在身上是什么感觉,肯定是疼的,可是有多疼、怎么个疼法她已经记不清了。虽然随着年龄增长,她对于疼痛的承受能力在不断提高,但沉鸣谦的手段却越来越趋向于保守。只是不知道他今天发了什么疯,一副把她往“死”里整的架势… 沉鸣谦指尖在一排鞭子上滑过,在一根极细的牛皮鞭上略微停顿,但最后还是选了最常规的散鞭。他没有捆住楚怀橘双脚,所以要求她自己将双腿分开。 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楚怀橘双腿能自然分开的宽度有限,毕竟以她的柔韧性,别说一百八十度,就是一百二十度都挺勉强。沉鸣谦明显也知道她的柔韧性就那样,所以没有再对她提更过分的要求。 他站在床尾女人双腿中间的位置,身体微侧,一只手握着鞭柄末端的握节,一只手将鞭穗捋直虚握在手中对着她。 他上身是洗完澡才换上的黑色衬衣,很是立挺的面料,下身就是普普通通的黑色卡其军装裤,脚上是崭新的黑色作战靴。此刻他袖子半挽,流畅的小臂肌肉线条裸露在空气中,而那双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掌正握着黑色的鞭柄,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和筋络因他攥拳的动作而凸起,充满力量感。他在进入“主人”这个角色时脸上一贯没有太多表情,眉眼间的疏离和淡漠给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又增添了几分冷峻,如果说平日里的他像一块温润的玉,那么现在的他就像是一柄开窍的剑。但不得不说,此刻的他实在是帅得过分。 楚怀橘也异常迷恋这样的他,他是这场游戏中的绝对权威,让人不由自主想要臣服于他脚下。可以说他每一方面都完美符合楚怀橘心目中主人的形象,完全是长在楚怀橘性癖上的男人。 大腿根部传来的疼痛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沉鸣谦以肩膀为支点向前挥动鞭子,鞭穗聚成一束结结实实打在她腿跟。楚怀橘腿部的肌肉抖了抖,强忍着冲动没有合上腿。 第一下仿佛只是找手感,接下来沉鸣谦开始连击她双腿中间的几个敏感点,即两侧大腿根部和中间的阴阜。他的手腕灵活地挥动,鞭子在空中画出8字,神奇的是在这个过程中鞭穗并没有散乱,始终聚在一起打在目标落点上。不多时女人两边的大腿根部和阴阜就被打得通红一片。 鞭打仍在继续,痛感也在累积,楚怀橘额头开始冒汗,她开始求饶,“不要了,好疼…真的好疼…”哀求一再被无视,最后她实在忍不住,双腿合拢来抵挡疼痛。见她合拢双腿沉鸣谦也没说什么,转而鞭打她的腰臀,手劲也更加不收敛起来。这次楚怀橘避无可避,只能不断扭动身体,把双腿拧成了麻花。 楚怀橘觉得以往他太过手下留情,以至于她第一次知道散鞭打人可以这么疼。疼痛下生理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往外冒,她平日并不爱哭,所有的眼泪似乎都是在床上掉的,“呜呜呜,不要再打了,太疼了,主人…”虽然意识混沌,她依旧没忘自己奴隶的身份。 沉鸣谦不受她眼泪的影响,挥鞭的动作不停,直到她臀部和腰侧都铺满艳红色。 楚怀橘浑身是汗,细嫩的皮肤在鞭打下变得极为脆弱,连碰到丝滑的床单都会让她疼得颤抖。沉鸣谦这时才将她双腿分开,把她脚踝和床柱固定在一起。 双腿被迫敞开,湿漉漉的阴唇就再也藏不住了。沉鸣谦用鞭柄轻轻戳了两下,立刻引得穴口的嫩肉蠕动收缩。他用鼻腔发出一声似乎是嗤笑的气音,然后收起鞭子,去拿了夹子将她两瓣阴唇分别夹住,尾部用细棉线和床柱连接。 看着她阴唇打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嫩肉,他重新握住散鞭打在上面,这次他以肘部为支点,鞭子挥出去等鞭穗末梢将将接触到小穴时他便将手腕微微向回收,这样的抽打并不太疼,给了她缓冲适应的时间。楚怀橘“嗯啊”了几声,阴道里涌出一股热流,小穴更湿了。 小幅度地鞭打让楚怀橘渐渐放松警惕,然而她的精神刚一松懈,阴唇中间最为娇嫩的软肉就被鞭子重重一击。 楚怀橘立刻像只被烧了尾巴的兔子,几乎要从床上弹起来,“啊啊啊啊,疼啊…”她腰部向上拱起,身体剧烈的颤抖,双腿无法合拢,只能扯动锁链发出“哗啦”声,脚腕手腕在挣扎中被磨得通红。 之后沉鸣谦调整了握法,让鞭穗落下去时分散开,着力点多起来后,疼痛感就会降低,但对于稚嫩的穴肉来说依然难以忍受。 沉鸣谦没有用口球将楚怀橘的嘴堵起来,即使她发出的哭喊求饶声非常吵闹,可这糅合了痛苦与渴望的声音正是此刻沉鸣谦想要听到的,这让他内心隐秘而变态的欲望得到极大满足。 他挥鞭的身体被投放到墙上后显得尤为高大。鞭子击打肉体发出的“啪啪”声音与楚怀橘的哭泣呻吟哀求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整个房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淫靡气息,渐渐地,楚怀橘的声音和挣扎都小了下来,也许是因为长时间的哭喊挣扎消耗了她太多体力。 沉鸣谦知道她即将到达极限,看了眼已经肿得失去原本形状的阴唇停下了鞭打的动作,从烛台上拿下一只已经积满了蜡油的蜡烛,照例在自己手背上试了下温度。 炽热的蜡油从高处滴落在她的乳房上开出一朵朵白色的小花,蜡烛被举起的位置由高到低,蜡油落在身体上的温度越来越高…楚怀橘脚背绷得紧紧的,极细的青色血管浮于表面,脚趾用力蜷缩,像是马上就要抽筋一般。蜡油将她乳房包裹,又滴在乳头上,她昂起头,咬着唇溢出一声哭腔,接着,抿着的嘴被手指撬开,“叫出来。” 口中插入手指无法闭合,舌根被压住,随着发出“嗯嗯啊啊”含混不清的呻吟声,口水也顺着嘴角流了沉鸣谦一手。他就这样一面用手指在女人嘴里来回搅拌,一面将蜡油滴在她雪白的肉体上。 等手指上沾满口水,他抽出来,插进小穴,深深浅浅地撩拨玩弄。 汹涌澎湃的欲望将楚怀橘淹没,大脑缺氧状态下的她已然停止思考,无论是发出的声音还是肢体的动作全是本能反应。她流了很多泪、出了很多汗,胸脯不断起伏着,似乎每次呼吸都要用尽浑身力气。 蜡烛紧挨着她小腹洒下大量蜡油,然后是阴阜、大腿根部、小穴附近,她抖得越来越快,大腿上的肉猛颤,最终在掺杂了难言快感的疼痛中登上极乐。 大脑中炸开大片烟花,抽搐着喷了男人一手的水。 沉鸣谦不等她从高潮的余韵中走出就进入了她,彻彻底底的进入,两人的下体紧密接触着,不留一丝缝隙。 几根熄灭了的蜡烛被扔在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蜡油流淌出来凝固在地上。因为少了蜡烛,原本就昏暗的房间更加昏暗幽深,烛影摇曳着一室的旖旎。 沉鸣谦一边进入她一边用散鞭抽打她身上的蜡,不管是胸前还是小腹。楚怀橘大声地呼痛、尖叫、呻吟,那些压抑的、痛苦的、纠结的都随着疼痛和尖叫而消散。 她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付,连同灵魂都交由面前的男人掌控,放下一切,只心无旁骛地沉沦放纵在无边的疼痛与欲望之中。 …… 在沉鸣谦射出来的那一刻,她分明听到耳边有人对自己低声说“我爱你”。 她掀起疲惫的眼皮,从对方深邃的瞳孔中看到自己,只有自己。 她倏然笑了,梨涡在唇边绽放,她说,“我也爱你。” 五十一、情义【剧情】 五月张元元带着孩子回国,作为闺蜜兼发小的楚怀橘不可能不和她见面。两人同岁,小学和高中都在一所学校,不过张元元高中和大学没在国内读,大学毕业移民M国后更是鲜少回国。 难得聚到一起,张元元第一件事就是八卦,“我回来才听说你跟沉鸣谦一起了?一提起他我就想到第一次见面那地方,太尬了,好在他当时眼里全是你估计都没看到我长相。”张元元是说她们第一次去SM俱乐部的事。 “在一起挺久了,人难得遇到适合自己的,没必要错过。哎,反正我也不想那么多,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了。”楚怀橘喝了口奶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单从她表情还真看不出她到底喜不喜欢沉鸣谦。 她们约在了初中附近的奶茶店,虽然平时都嚷着减肥戒糖,但偶尔喝一次倒也无妨,找回青春嘛。今天是周末,奶茶店生意很好,周围都是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张元元环视周围,把椅子搬得离楚怀橘更近了点,“你知道最近币圈的事吗?” 楚怀橘虽然不玩虚拟币但新闻还是看的,“是说七部委发公告要求停止各种代币发行融资活动以及清退已完成代币发行融资组织的事吗?” 张元元点头,“是啊,你们家沉鸣谦可是大出风头呢,先私人入场低价买入高位卖出,后让家族机构入场做空,一套组合拳下来,自己全身而退不说还把别的韭菜割得连根都不剩。现在外面谁不赞他神?规则吃得透、眼光毒辣,出手还快准狠。这种人就是天才,就算没有沉家他也可以在资本市场叱咤风云的。” 谁不知道是泡沫?大家都知道。但泡沫破了,就是有人赔得血本无归,有人赚得盆满钵满。人人都以为自己不会是最后那个,都认为还会有人接盘,自己还可以多吃一点,但有一天他们发现,没了,他们就是最后那个。能怪别人赚了钱自己没赚吗?不能的。入场的时候大家就都知道了规则不是吗? 楚怀橘最近忙,自己的事还没做好,哪有时间去关心沉鸣谦在干嘛呢。虽然大学也学过金融投资,不过就是些皮毛罢了,她连集团公司的架构组织、管理模式都是自己真正开了公司后才一点点摸索出来的,从小工作室到公司到集团公司是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她从来不敢说自己懂金融,虚拟币区块链什么的那更是一窍不通。不过楚怀橘从来不会不懂装懂,研究不明白的东西坚决不碰,正因此,她没因为跟风在这些领域吃过亏。 张元元婚后没有工作,自己投资理财,正好赶上虚拟币风口,稀里糊涂给自己在齐尔顿市区赚了两套房出来,之后她又用赚来的钱跟朋友一起开了投资公司,现在就每天关注各国财政政策、世界经济趋势,研究大基金动向、大佬决策…知道楚怀橘跟沉鸣谦在一起她先是惊讶,然后觉得自己这么近的关系肯定能打探出点有用的信息。这倒也是正常想法,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她们这个年纪的社交不可能一点功利性都不带,反正她又不会去伤害楚怀橘利益,只是想跟着喝点肉汤。 楚怀橘多会看眼色的人,张元元想什么她清楚得很,但实在爱莫能助,毕竟沉鸣谦几乎不跟她谈论工作上的事,她也没兴趣问,两个人在一起更多的就是享受生活本身。 知道她不了解沉鸣谦投资上的事张元元有点遗憾,“你呀,要是让他多带带你,早就身价几十亿了。” 钱是个好东西,楚怀橘从不否认,不然她也不会这些年这么拼,一直努力往高处爬,但是赚多少钱是多,爬多高是高呢,她冲张元元笑,“我也不缺钱,赚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了,就想单单纯纯找个人陪着,不想搞太累。”沉鸣谦会赚钱就赚呗,生意上没必要非搅一块,两人都是重利的生意人,但对待感情反而不想复杂,再说沉鸣谦对她一向大方,这几年给她送的那些藏品和珠宝首饰也有几个亿了,要知道她自己的身家也不过十几亿而已。 忙碌一天回家有人陪着一起吃饭睡觉就蛮好,真的蛮好。见得事、经得事多了,心态就变了。平平淡淡就很好,项目做成让人有成就感,但是把生活里那些小事做好也很有成就感,甚至可以说大多数幸福感都来自于那些琐碎的细微的小事。其实如果再有个孩子,那生活会更有乐趣… 她这种状态让张元元大为诧异,“你现在这么佛系的吗?这几年你真是变了不少。”楚怀橘不辩驳,张元元说的是实话,社会都在变,她怎么可能不变呢。而且人呀,就是这样,一个年纪一个想法,太正常了。 楚怀橘回家的时候还在想孩子的事,然后自然而然想到刘琉,她怀孕也有半年了,于是给刘琉打电话关心了下她的情况。刘琉前几天刚把借她的钱打给她,她没说什么就收下了。因为哈尔斯的运作,刘琉现在也是小有名气了,小众画家嘛,有大佬愿意捧愿意帮忙站台就有人愿意买她的画。两年的囚禁生活似乎让刘琉开了窍,风格跟以前截然不同,笔下的画有了灵魂,确实非常打动人,至少非常打动哈尔斯。哈尔斯甚至已经在筹备帮刘琉开个展了,楚怀橘觉得挺好,因为这样刘琉会有更多钱入账。 其实刘琉现在已经完全不缺钱了,她重新租了房子,托楚怀橘帮她请了个素质较高的菲佣照顾生活。为什么不回老家呢,因为怀孕的事她还没有跟家里人说。老家人思想传统且保守,不能接受未婚先孕这种事,她的父母不管怎样最后都会接受,因为他们爱她,但别人不爱她,他们会用流言蜚语去伤害自己的父母,那不是刘琉想看到的。 徐立国出事后她也接受了调查,但人家对她被非法拘留的事完全没有兴趣,她提了,可对方只想知道关于徐立国、关于徐立国公司的事。可那些她确实不清楚,调查小组的人发现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没再管过她,她问非法拘禁的事怎么办,人家只说让她自己收集好证据去报警。 在刘琉看来徐立国的红星集团在他被带走后依旧正常运转,想必是他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刘琉不懂资本也不懂政治,她平时不看报纸,了解新闻都是通过热搜,自然不知道从叁月到五月两个月的时间里,中州处分了近千名党员干部,其中市厅级干部二十多名,她更不知道,就在叁天前,有人披露红星集团董事长徐立国因牵扯中州塌方式腐败案被带走调查,这叁天红星集团旗下四家内地上市的企业股价断崖式下跌。 刘琉不知道但是楚怀橘知道,她还知道沉鸣谦正在帮徐立国处理公司的烂摊子。沉鸣谦这个人格外有意思,作为资本家,按理说他应该是顶无情的人,他怎么会拥有真正的友情和爱情呢,不应该的,他自己也说自己没有,也说自己无情,可到头来呢?楚怀橘觉得他大概是自己见过的最讲情义的人。但这话她不会跟沉鸣谦说,因为知道沉鸣谦不会高兴别人夸他这个。 红星总体发展是好的,徐立国最终也不会有事,现在趁乱清退散户收拢一波股权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尤其红星内部不安稳,总有人蠢蠢欲动,最初徐立国被抓就是内部的人放出的消息,那几人本想趁机捞一笔,可惜入场时机不对,沉鸣谦一边在徐立国支持下联合其他大股东加持,另一边持续放些真真假假的负面消息,股价越来越低,对方被完全套牢又不得不把股份全部转让给沉鸣谦。总结下来就是沉鸣谦帮徐立国用最少的钱除掉了心腹大患。 资本游戏到最后拼的就是资本罢了,作为沉家家主,沉鸣谦最不缺的恰恰就是资本,拼资本很少有人能拼得过他。 几天后,当徐立国出现在发布会上的时候,楚怀橘有些懵了,“什么情况啊?他怎么这么快出来了?” 沉鸣谦知道她不喜欢徐立国,所以很少在她面前提起徐立国的事,不过这次是她自己问的,那他就跟她解释,“因为他确实和中州那边没有什么利益往来,而且很配合,没有任何隐瞒。” 果然,楚怀橘脸拉了下来,“他囚禁强奸刘琉总是事实吧,这个就这么算了吗?” 沉鸣谦笑了笑,现在都乱成什么样了,这种过去很久没闹出人命连取证已经极为困难的非法囚禁在当下就是芝麻大点的小事而已,所有的力量都用来去查几只老虎遍布全国的关系网了。徐立国不是官员,他非法囚禁要警察去管,和调查他的检查组没什么关系。 可有些话不能直接跟楚怀橘说,她心思敏感,总要因为别人的事感伤,所以沉鸣谦很委婉地对她说,“强奸的证据不充分的,至于非法拘禁,刘琉也没有再去公安局报案,就算报案也要调查取证……” 楚怀橘冷笑,“呵呵,做坏事真是一点成本也没有。” 能怎么办呢,新秩序并没有完全建立起来,乱了十几年的社会在一点点的回到正轨,有大问题的人都不见得能一网打尽。何况,这种时候上面也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不能把一个国家大部分人都抓进去吧。 ———— 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五十二、父子谈话【剧情】 楚怀橘想了一晚上第二天还是跟刘琉说了徐立国出来的事,刘琉果然不知道,她不看商业新闻,徐立国也还没有找她。 徐立国出来后第一件事是去公司稳定军心,第二件事是回平城见徐钢、陈桐君。 徐钢和陈桐君其实早就得了信,他们是真挺惊讶,徐立国跟刘维民走得那么近居然一点都没掺合刘家的生意,这实在不合常理。毕竟他进入桥山会,相当于进入了刘维民最核心的圈子,进入核心圈子的人应该是攻守同盟,彼此有很深的利益牵扯,互相握着对方把柄才对。 许红旗本来是希望徐钢出山的,毕竟徐钢当初就是因为政治环境恶劣加上看到一手提拔起来的刘维民做了大内总管后为所欲为而无力阻止,太过失望才提早退休。徐钢是有名的鹰派人物,许红旗认为现在的形势需要更多他这样的人来镇场子。不过徐钢拒绝了许红旗,原因很简单,他已经退出政坛五六年,不认为自己的思维还能跟得上国家发展。 许红旗知道他心意已决没有强求,正事聊完后顺便跟他说了徐立国的调查结果,要他放宽心。徐钢叹口气,“本来不想说他的,你提的话我就也表达下我的立场,不管他犯的事大或小,我都希望国家秉公处理。”许红旗听他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他和那个女孩的事?” 因为徐钢的关系,许红旗特地查看了徐立国的调查结果,里面有提到刘琉,不过用的是“情妇”来形容的,因为与刘维民等人没有任何接触和利益往来,她在档案里着墨不多,只说两人有情感纠葛一直住在一起,没有使用“非法囚禁”这样的词汇。 徐钢点头,“非法囚禁和强奸罪不应该判刑吗?” 许红旗不怎么理解地看他,“但是据调查结果显示,在这两年间,没有证据能证明女方被囚禁,很多监控资料显示她是可以随意出行的。法医也有帮她验伤,但显然没有找到被使用暴力的痕迹。”见徐钢还想再说什么,他忍不住劝道,“咱们处在这样的位置上,不可能斤斤计较所有…这十年,法治崩坏,社会上有太多太多钻了空子的人,做不到把每个人都抓起来的。更何况现在各地的警力资源、政法体系中有一大半是被腐蚀的……” 他的意思非常明确,现在国家用来肃清社会的力量有限,徐立国这种调查了但是什么都没查出来的,只要未来不犯事,那也就这样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毒瘤根除,杀鸡儆猴,重塑社会秩序,确立法律威严,让多数人不敢再违法。当然,如果刘琉想继续告,那是他俩自己的事,愿意打官司也好,怎么样都好,公事公办,法律是讲证据的,是有程序的,无证不成罪,他们不会干涉,但也不能变出证据来。 许红旗是主席,他看待问题的角度和普通人不同,正义与否在他这里是有不同标准的,为了大局很多时候个人的利益完全是可以牺牲的,他做不到顾及每个人,那不现实。现在最让他头疼的就是如何彻底铲除周正伟等人的势力,怎么把权力平稳地收拢到手中,为了社会稳定他现在不得不与这些人虚与委蛇,对方是光脚之人,他不能拿整个国家跟他硬碰硬。至于刘琉与徐立国的事,对他来说就是芝麻大的小事罢了,他没时间去专门了解两人究竟有何纠葛,更不可能特地为谁去出头。 徐钢理解许红旗,他也不想因为私事耽误对方时间,因此不再多言,跟许红旗打个招呼就回家了。 第二天就是他和徐立国见面的日子。 父子二人难得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陈桐君亲自给两人端来茶水,她送了水就离开书房将门带上,给父子俩留出单独说话的空间。 徐钢打量了下徐立国,比上次见瘦了不少,剃了平头,给人的感觉没那么张扬,看起来更加稳重了。 徐立国先开了口,“我来有两件事要跟您和母亲说。”他看向徐钢,徐钢“嗯”了声,示意他直接说。 “第一件事是刘琉怀孕了,如果没有算错时间,应该有半年了。第二件事,我准备去自首。” 徐钢在听到他说刘琉已经怀孕半年时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怀孕半年才跟家里说,这是怎么想的。他是经历过老婆怀孕的人,知道怀孕这事对女人来说有多艰辛,自己不陪着也不知道找人或是让他们派人去照顾一下,属实心里没数。然而还不等他发作,第二句话就把他整懵了,自首?徐立国愿意自首? 他觉得手里的茶杯有些端不住,就那么看着徐立国,眼里是一种极为复杂的神色,“自首?你准备自首?” 倒是徐立国,很潇洒地笑笑,把茶水一饮而尽,很好的茶,放在小杯里,要品才行,他喝下去,直接进了喉咙,“是啊,自首,总要做个了结不是吗?” 徐钢沉默良久,他又一次打量起徐立国,这一次他觉得徐立国不止是外观上变了,他没有直接评价徐立国这事,只道:“我觉得你最好是去见一见刘琉,告诉她一声。” “嗯。”徐立国起身,将椅子轻轻摆好,“我先走了。”出门前,才又开口,“对于之前的事,我很抱歉,爸爸。” 徐立国说完话没有立刻离开,显然是想等徐钢的回答。徐钢低头看着杯中的茶水,鼻腔里发出一声叹息,“不管怎么说,你做事不曾牵连过我和你母亲,真怎么样也是你自己去承担,因此不存在抱歉不抱歉。你真正该道歉和补偿的,是刘琉。我没有旁的想说的了,只提醒你一点,无论做生意也好,做任何事也好,都应当对生命多点敬畏。” 徐立国等他说完才离开,陈桐君从厨房里出来就见他要走,慌忙叫住,“不在家吃午饭了吗?” “不了,我赶飞机回南市。” 等他走后陈桐君去书房,见徐钢正站在窗前往下看,“你们聊得怎么样?他连饭也不吃就匆匆忙忙回南市去了。” 徐立国的车已经离开视野,徐钢有些累,撑着身子在沙发上坐下,“没聊什么。他来就是说刘琉怀孕了,还有他准备去自首。” “怀孕?刘琉怀孕了吗?多久了?” “嗯,六个月了。” 陈桐君怒,“这死孩子,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说,他在里面倒是不操心,人家姑娘一个人得多辛苦。” “我记得你那里有刘琉联系方式吧,你这几天去趟南市,看看刘琉那边什么个意思。” 陈桐君点头,“好,总归是咱们家亏欠了她,是该拿出态度来。” …… …… 刘琉看着站在门前的徐立国,眼里没有任何惊讶,她侧了侧身子让他进来。自己现在大着肚子,但凡徐立国有一丝人性,都不会怎么样她,“喝什么?” “水就好。” 佣工先是扶着刘琉在沙发上坐好,然后去厨房给两人倒了温水。 两个人其实只是五个多月没见,但再次见面总有恍如隔世的感觉,相顾无言了一会,还是徐立国先问她,“怀孕…很辛苦吧?” 当然辛苦,而且是非常辛苦,虽然有菲佣无微不至的照顾,但那些因怀孕引起的身体反应却只能自己承受。可是辛苦归辛苦,她并没有对着徐立国倾诉的欲望,她“嗯”了声,视线一直放在茶几上。 徐立国有一肚子的话想对她说,可是刘琉的态度很直白地告诉了他,她一点都不想跟自己交流,这让他十分挫败,“你之前不肯收钱是怕我的钱不干净吗?” 钱钱钱,刘琉心里厌烦,拉着脸,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极不耐烦的口气说,“不是,我只是不想和你再扯上关系。所以你来找我就跟我说这些吗?”怀孕之后她的情绪波动大,总是莫名其妙地生气、难过、不爽。 “我想来跟你道歉,但我知道,我的道歉对你来说毫无意义。” 刘琉冷笑,心想你也知道毫无意义,“那你还来?” 徐立国知道刘琉厌恶自己,也知道她怀孕应该尽可能保持好心情,他不打算再拖延时间,虽然本意只是想多跟对方相处一会,“我明天就会去自首,所以想来看看你…还有孩子。” 这一次刘琉终于用正眼看他了,“你要去自首?” “嗯。” 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更加烦躁,“因为我?” “是。” “如果我说我不希望你自首呢?”刘琉看他,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厌恶,显然她不是因为心疼自己才说不。 徐立国不解,“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想…”都想给自己一个公道吗。 刘琉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他自己把自己送进去,这种公道是公道吗?在里面呆上几年,也不用吃什么苦,就彻底从所犯下的罪恶中解脱了? 更何况,他永远是孩子的父亲。她该怎么跟孩子解释自己与他父亲之间的恩怨纠葛,怎么解释他们的出生?以及,孩子也会因为他坐牢在未出生时就沾上了污点。 孩子还有半年就出生了,她有太多焦虑。 五十三、如何释怀【ωoо1⒏υip】 “什么?他说要去自首??”楚怀橘猛地提高音量,引得正在沙发上看报告的沉鸣谦抬头看她,她跟男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声音小了些,撇嘴道,“你想得完全没错,他就算进去了也不会吃什么苦。”楚怀橘也觉得让徐立国自己跑监狱里绕一圈没什么意义,还不如多掏点钱出来养孩子实在,况且,刘琉心里的怨气也不是他进去蹲个两叁年就能消散的。 刘琉已经搬回了徐立国景泰庄园的家,今天陈桐君特地带着各种补品来看她,还找了个阿姨专门负责她的日常饮食,刘琉全部接受了。她此刻就窝在二楼主卧的大床上跟楚怀橘打着电话,“刚怀孕那会儿,我恨不得离所有人远远的,自己生孩子自己养。但是越往后越发现,生孩子的辛苦远超过我想象,天天怀里揣着个西瓜已经够累了,生活里还有那么多琐碎需要我去处理。” 楚怀橘还没有生育过,没法完全体会,但通过刘琉描述大致也能联想出来,女人就是更容易共情女人的痛苦。她静静听刘琉跟她讲怀孕之后身体的变化、心态的变化,然后感慨道,“你脱离社会两年,每天除了画画可能就是想着怎么应付徐立国了,其实生活相对简单,现在出来了,要面对的东西反而更多了。” 刘琉叹气,“谁说不是呢,很多东西脑子里想的是一个样子,现实中又是另一个样子,不想向现实低头,但有时候又没办法不低头。孩子还有不到半年就出来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跟我爸妈解释。你也知道我是小地方出来的,地方小,谁家出点什么丑事,所有人都会知道…” 天已经黑了,但是刘琉没有开灯,就坐在黑暗里。她思绪很乱,心里百转千回,说出来的话没什么条理,她也不在乎是否有条理,就那么絮絮叨叨,“我不知道该怎么讲,我户口还在老家,如果未婚先育,想给孩子上户口,那还得回去…我真的不想让我父母知道我经历了这些…他们这一辈子已经够苦了…” “所以你是打算先和徐立国领证?”楚怀橘倒是不意外,人人都说只为自己而活,但很少有人能真的做到。人不是孤岛,总会活在别人的言语和目光中,就算自己不在乎流言,也不会想让亲人去面对承受。 刘琉把自己陷进柔软的靠背里,“或者是孩子跟他的户口。” 楚怀橘也有点泄气,这种事就算想帮也帮不上忙,她瘫在床上,“这两个选择似乎都不是你想要的。”沉鸣谦受不了她打个电话像蛆一样在床上折腾来折腾去不断制造噪音,把文件放在茶几上踩着拖鞋去浴室冲澡了。 楚怀橘目送男人拿着浴袍走进卫生间,才张口问道,“你会后悔当初决定生下他吗?”如果知道以后要面对那么多麻烦,你还会想要这个孩子吗? 本以为刘琉会犹豫、会迟疑,然而她没有。她声调并不高,也没有刻意加重语气,但楚怀橘还是从里面听出了几分坚定,“我不后悔的,我是真心想要一个孩子,想好好做一个母亲。虽然有时候也会想,孩子可能并不希望被我生下来,也不想要我们这样的父母。” “不会的,你又不是不负责任的母亲。”楚怀橘赶忙安慰她。 刘琉不置可否,叹气道,“谁知道呢,一切只能交给时间。算了,你早点休息,不打扰你了。” “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也早点休息,你是孕妇,要保持好心情。”被囚禁的两年切断了刘琉的正常社交,使得她几乎没有朋友,楚怀橘是唯一一个可以称之为朋友并且完整知道她这段不堪的经历的人,很多时候她想找人倾诉就只能找到楚怀橘。楚怀橘并不觉得麻烦,毕竟刘琉不是那种只会没完没了抱怨的人,和她聊天其实挺有意思的,可以让她看到生活的另一面,或者说从另一面去看待生活。 刘琉挂了电话就窝在床上继续发呆,也许是因为屋里温度太高,渐渐地倦意就涌了上来。她靠在枕头上沉沉睡去,再次被卷进噩梦之中。 梦里的徐立国还是两年前的样子,头发比现在要长些。他穿着深蓝色的衬衣,袖口卷起,露出一截手腕,手腕上戴着一块表,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她对男人这身装扮印象深刻,这大概是她被囚禁的第二个月,她不死心地尝试逃跑又被抓回来的时候。 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吗?为什么她心里的无助和绝望那样真实。 她瑟缩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身体一直在抖,因为暴雨浑身已经全部湿透,白色的连衣裙沾满了污水,贴在她的皮肤上勾勒着她的身材曲线。 徐立国挥退了手下,一步步朝她走来。 一巴掌毫无征兆地落下,头被打得偏向一边,脑袋“嗡”了一下,左半边脸像烧着了一样,火辣辣的疼。 接着头发被揪起,沾满了雨水的头发有些柴,徐立国稍加用力就扯下一把。她踉跄着被带到浴室,扔在淋浴间的地板上。冰凉的水劈头盖脸洒下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本就发抖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自己把衣服脱了。” 她就在冷水中把自己全部脱光。徐立国将她双腿踢开,拧掉花洒,把水流调到最大,直接拿着水管用水柱冲刷她下体。太冷了,地砖冰冷、水也冰冷,冲进身体里更加冰冷,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冻住一般,身体已经完全僵硬了。 也许是她脸色太过苍白,好像马上要死掉一般,徐立国终于大发慈悲调高了水温。他把水管随意扔在地上,任由热水在地板上流淌。 刘琉被他扯着头发跪起来,在他的要求下分开了双腿,将阴部袒露在他面前。他一只手就那样将她头发握在手里扯到极限,然后用脚趾玩弄起她的小穴。男人的脚趾灵活地在她小穴中抽插,时不时夹住阴蒂往外拉。纵是处境窘迫且羞耻,敏感的阴蒂被这样刺激,她还是忍不住呻吟出声,阴道流出淫液。 她听到男人在头顶辱骂她,用尽最粗鄙最下流的语言去形容她,但她只能装作听不到。 热水源源不断从水管中流出来,淋浴间里渐渐升腾起温热的水汽,玻璃门上也蒙上了一层白雾,她终于感到了一丝暖意,僵硬的身体也渐渐软了下来。 徐立国玩够了她的小穴就捏着她两颊强迫她张开嘴给他口交。那时候的她对于口交还不怎么熟练,只能任由男人两只手握着她的后脑勺将粗长的肉棒伸进她的嘴里甚至喉咙里反复抽插,等徐立国释放出来的时候,她嘴角已经磨破,疼得钻心,嘴巴又酸又涩半天没法合拢,囤积在口中的唾液顺着嘴角往下流。而被龟头一直戳弄的喉咙更是疼得不行,不知是不是错觉,呼吸间她隐隐嗅到了血液特有的铁锈味。 徐立国随意给她冲洗了身体,要她跪爬进卧室。她已经竭力顺从,但仍免不了一场毒打。皮带落在她胸前背后,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徐立国将她双手拷起来固定在沙发腿上,用脚踩着她的腿窝,抽打她大腿根部以及阴阜处更为细嫩的皮肤。他的肉棒随着她的求饶和呻吟又一次勃起,于是他扔掉皮带再一次进入了她。 那个夜晚是那么漫长,她的灵魂在无休止的折磨中从身体中抽离,精神也随之变得恍惚。之后她被逼着喝了很多很多水,加上被假阳具堵住没能排出来的体液,肚子鼓得像是怀孕一般。 梦境越来越模糊,电动阴茎被拿了出来,她跪在卫生间,像狗那样抬起了一条腿,徐立国不断用手指刺激她藏在小穴里可怜兮兮的尿道口,终于让她尿了出来。 场景又突然转换到卧室,卧室的墙壁全部变成了血红色,徐立国的脸在幽暗的灯光里若隐若现。 她双手被绑在一起,看着男人的脸在她眼前不断放大,然而再怎么放大她都无法看清对方的五官,只能感受到一种阴森且充满恶意的气息。 左脚的脚腕在这时被握住,她听到男人阴沉地说,“为了让你长点教训,我今天就帮你把脚踝掰断怎么样?” 她拼命摇头,哭喊着求饶,一遍遍承诺自己再也不敢逃跑,然而对方丝毫不无所动,手下用力,“啪”的一声,她的脚踝就这么被折断。 剧痛席卷她全身,让她险些疼昏过去,明明记忆中徐立国并没有折断自己脚腕。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她尖叫着醒了过来,小腿抽搐,原来是脚抽筋了。 徐立国已经走到床前,然而刘琉看见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向后躲,后脑勺砰的一声撞在墙上,脑袋和小腿都在疼,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阿姨听见动静,站在门口有些着急,“是不是小腿又抽筋了?需要我帮您按下吗?” “嗯。”她刚从噩梦中醒来,满头是汗,虚得不行,徐立国替她跟门外说,“您去忙,我帮她按就好。”说完他帮她把小腿绷直,手法娴熟地按摩起来。 过了大概十分钟,抽筋的症状终于消失,她刚想让徐立国停下,就感觉身下有一股热流,愣了几秒才又些磕巴地说,“我好像流血了。” 徐立国掀开被子,看见她丝质的白色睡裤中央完全被血染红,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停滞,脑子里一片空白,大声喊来阿姨,叫了救护车。 从被抬上车徐立国就一直握着她的手,他掌心全是汗,黏腻腻的,她有些嫌弃地把手挣了出来。路上他一遍遍问她疼吗,但是刘琉并没有力气回答他。其实不疼,但她总感觉自己的生命也随着血液在一同流逝。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医生告诉两人,刘琉的症状是由于胎盘前置引起的,以后尽量少进行剧烈运动,最好不要上下楼梯。于是回去的时候徐立国全程抱着刘琉,刘琉没有拒绝,她本来也不想走路,流了那么多血,心里发慌。 回家后她被小心翼翼放回床上,徐立国给她端了杯温牛奶,她勉强喝了点然后漱了口。 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刘琉临睡前才跟他说,“我父母下周会过来。”她这话说得不怎么明白,徐立国只能自己揣摩她的意思,“嗯…他们怎么过来?要不我直接去接他们?” 刘琉笑得有些讽刺,“你去接?你准备怎么跟他们介绍你?” 这话确实把徐立国问住了,他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刘琉没有喝完的大半杯奶,停了一会才说:“我听你的。” 刘琉闭了闭眼睛,心里是一万分不甘,告诉父母徐立国是孩子父亲?她真怕自己被呕死。她搬回来,是因为作为孕妇她的确需要更好的照顾,况且,她逐渐明白,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真的跟徐立国划清界限。既然如此,徐立国凭什么一点也不付出坐享其成?但她内心每一天都在拉扯。徐立国也知道她对他的厌恶,尽可能减少在家里跟她碰面的次数,只是后半夜来帮她按摩下小腿。 “徐立国,其实我更想再找个人来做孩子父亲,毕竟我也怕天天面对你会被仇恨侵蚀掉理智。但我不会再找,因为我现在不想靠近任何男性。” 刘琉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毫不掩饰的恨意让他突然感觉有些酸涩,“我知道,无论怎么弥补都无济于事,我犯的错不值得被宽恕,但你总不能用我的错来惩罚自己,让自己一直活在痛苦里。”见刘琉无动于衷,他又说,“或者你也可以告诉我怎样能让你消气,不管是打我也好还是让我做任何事也好。” 她抬眸,随口道,“好啊,那你把奶倒在头上。” 徐立国果然把奶倒在了头上,乳白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发丝流了他一身。 “我没有力气打你,你自己打吧,你也扇自己五十个巴掌试试。” 男人几乎没有犹豫,一时间卧室里只有巴掌落在脸上的“啪啪”声。徐立国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每一下都极为用力,才二十多下,两边脸就已经变成了紫红色。 刘琉看着他自虐,心里短暂地升起了几分快意,接着就是无聊和烦躁,“够了,我要睡觉了。” 徐立国满身狼狈地跟她道了晚安就出门去了,隔了一分钟,佣人进来将地上的牛奶清理了干净。 —— 首-发:po18x.vip(ωoо1⒏υip) 五十四、怀孕【剧情】 周六,楚怀橘不用上班还破天荒地六点就从床上爬起来,头一次比沉鸣谦先坐在了餐桌前。沉鸣谦睡醒用笔记本在床上看了会大盘才下楼,刚好看到楚怀橘喝下最后一口橙汁,他忍不住皱眉,“怎么又早上喝凉的?你胃本来就不好。” 楚怀橘虽然起得早,但看起来蛮精神,笑着跟他说,“哎呀,起得太早,饭是菲佣弄的,她也不会别的,鸡肉叁明治配橙汁,凑合吃下呗。” 沉鸣谦拉开椅子在餐桌前坐好,尝了口鲜榨橙汁,打量着面前把自己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女人,“一会要出门吗?” 佣人过来收走了楚怀橘面前的餐具,她顺势起身,准备回卧室画个淡妆,“刘琉她爸妈过来了,我正好没事,就当出去放放风了。” 沉鸣谦眉心立刻拧在一起,“她爸妈来和你有什么关系?徐立国是摆设?”见他一脸不爽,楚怀橘走到他身后,手搭在他肩上俯身亲了亲他的侧脸,“好啦,知道你是怕我累着。她怀着孕没法亲自去接,本来就是跟我借个司机而已,是我怕下面的人说错话才想亲自去一趟的。” 其实沉鸣谦不高兴到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无非是因为楚怀橘难得周末能睡个懒觉,结果要这么早起床。但楚怀橘不觉得麻烦,她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真觉得麻烦就不会去做。 等楚怀橘画完妆穿了外套下来沉鸣谦早餐也吃完了,他起身,“等我五分钟,我换身衣服陪你一起去。”阳光透过窗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淡金色,楚怀橘觉得他好像真的在发光,想亲他,可惜嘴上涂了几层口红,只能抿唇冲男人笑了笑,“好,你去吧,不着急。” 两人一起去了机场,等他们到机场才发现徐立国已经在了,主要他那辆车太打眼,整个南市就一辆,远远的楚怀橘就看到了。沉鸣谦给徐立国打过去电话问他怎么回事,然后知道他是自作主张来接人,并没有和刘琉说。 刘琉最近情绪很差,父母马上到南市,她还没想出究竟该以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来解释怀孕以及和徐立国的关系,或许她心里有了决断,但这个决断却让她更为纠结痛苦。徐立国可以理解她为什么烦躁纠结,也正是因为理解,所以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他需要以孩子父亲的身份给刘琉的父母一个交代,让他们能够安心。 他跟刘琉之间有一个隐晦的共识,那就是他们之间的恩怨自己解决,不要将双方父母卷进来。 徐立国既然亲自过来接人,楚怀橘就不打算跟着掺合了,他们自己的私事他们去处理,她和沉鸣谦还是回家过他们的二人世界吧。 徐立国没留他们但跟沉鸣谦要了间滨海酒店的套房,打算把刘琉父母安排过去住几天。 那天的后续楚怀橘是从刘琉那了解的。徐立国跟刘琉父母表明了自己是孩子的父亲,并跟他们保证只要刘琉愿意随时都可以结婚,还告诉他们自己家人也很喜欢欣赏刘琉。 刘琉父母都是很淳朴的农民,他们只知道未婚先孕对女孩不好,不结婚始终不踏实。 最后还是刘琉松口,说两人会回老家办一场婚礼,宴请所有亲朋好友。 “不领证只办婚礼吗?”楚怀橘觉得这两人玩得实在高端。 “要领的,不然给孩子上户口的时候就暴露了,既然想让父母风光一回,那就不能留下把柄。” 楚怀橘也觉得这样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风风光光办个婚礼挺好的,也让爸妈了却一桩心事。” “我爸妈什么都不知道,我希望他们永远都不知道,我跟徐立国这是这么说的,他们知道了,那我和他的婚姻关系也就结束了。” “你们没签婚前协议也没做财产公证吧?” “没。” “哇,那你们离婚你就赚大了,瞬间跻身富豪榜。” 刘琉笑着打断她的幻想,“但我们还没领证,领证前估计会做的。其实无所谓了,除了怀孕还有以后孩子的开销,其他地方我也不想花他的钱,挺膈应。”孩子还没从肚子里出来就已经暴露了其吞金的属性,各种孕妇和婴幼儿用品都贵得吓人,但做家长的还是想给他们最好的,什么都要最好的,花销也就更大。 刚刚查出来怀孕一个月的楚怀橘和她想到了一起,“怀孕确实费钱,你这么辛苦,他在金钱上多付出些是理所当然的。” “你不是也怀孕了,怎么样?还适应吗。” “我这才一个多月,还没什么感觉…就是沉鸣谦紧张得不行,一天天这里也要注意那里也要注意。” 刘琉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前叁个月是得多注意。” 楚怀橘怀孕后第一个月反应一般,除了有些许食欲不振、对各种垃圾食品兴趣明显减少以及偶尔会干呕外都还算正常。她自己该干嘛干嘛,天天去公司打卡,倒是沉鸣谦开始研究起了各种孕期注意事项,每天接送她上下班,又请了个厨师轮班预防她晚上起来想吃宵夜。 阮梦茵在楚怀橘怀孕快叁个月的时候才知道,当天晚上就坐飞机赶了过来。沉鸣谦亲自去机场接阮梦茵,路上就被问打算和楚怀橘什么时候结婚,他只能说看楚怀橘意思,然后同样的问题就被摆到了楚怀橘面前。 面对面色不善的母亲大人,楚怀橘一脸的风轻云淡,“结不结婚有那么重要吗?我不觉得自己需要婚姻。” 阮梦茵双臂环抱胸前,本着脸,“那你们两个就这样无名无分的天天在一起?等孩子出生了长大了,发现自己的爸妈根本没有结婚?婚姻意味着责任、意味着约束,即使爱意和激情退去,还有法律来约束你们的行为,所以在我看来它是有必要的。” 楚怀橘不以为然,边吃苹果边反驳,“妈你也是华国比较早走出国门的那一批人吧?别管怎么滴,你大学在M国交换过一年,创业中期还出国进修过两年。同居关系在国外也是男女关系的一种不是吗?非婚男女生子更是很常见的吧。我还以为你心态会更开放一点呢。” 阮梦茵被气得拍她,“国情能一样吗?人家对未婚生子的母亲有完善的法律保障,内地有吗?西方社会的舆论环境对非婚妈妈是友善的,国内吗?” “有没有法律保障我作为一个未婚母亲的权益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不是吗?我知道女人是弱势群体,但是我不是弱势群体。这个世界上有一大半的烦恼都是因为没钱,但我恰恰有钱啊。沉鸣谦是否有责任心对我来说关系不大,反正这个孩子是我自己想要的。” “你俩能把孩子对半劈开不成??作为父母,本就很难完全分割。你说孩子是你的,将来孩子不用叫他一声爸爸?他享受孩子对他的敬爱,那不该对你、对孩子负责?不该付出?” 楚怀橘本能替沉鸣谦说话,“他没有不付出啊,现在不都是他忙前忙后的吗?我就是不想对他有期待,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 阮梦茵直视她,一针见血道,“所以你是害怕失望,你怕进入婚姻换来一地鸡毛。” 楚怀橘觉得自己跟阮梦茵女士说不明白,放下叉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能不能不管我啊?你跟晋中叔结婚也没通知家里吧?大家互相尊重不好吗?你想结婚就去结,我不想结婚就不结。” 阮梦茵看了她一会,拿起手包从沙发上起身,“OK,随你吧,但有一点我想提醒你,不要再用你们对待爱情对待婚姻的态度去影响自己的孩子。这是我现在最后悔的,所以不希望你将来也后悔……爱情和婚姻都可以是美好的,哪怕平常的生活里有太多鸡毛蒜皮,而且,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是人渣,如果在一开始就默认对方会成为人渣,那不公平。” 这一次楚怀橘没有反驳,沉默地目送阮梦茵离开。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问沉鸣谦想不想结婚,沉鸣谦实话实说道,“不可能不想结婚,即使婚姻是一座坟墓,那也总有人心甘情愿踏进去,而且,不踏进去怎么知道到底是不是坟墓。毕竟婚姻是一种稳定的可以给人安全感的关系,爱一个人,就会想要和她组成一个真正的家。” 楚怀橘的腿又开始抽筋,她“哎呦”了几声,沉鸣谦赶紧帮她按摩,关于结婚的话题就这么被岔了过去。 楚怀橘怀孕四个月的时候刘琉的孩子出生了,男孩,六斤四两,随母姓,取名刘延,寓意生命的延续。 同月,楚冀北参加了国际高考,成功考进M国普林森商学院。楚怀橘花费近千万在他学校附近买了个七十多平的单身公寓给他,沉鸣谦也送了他一台车。读大学,入主楚氏在普林森的总部大厦,是楚冀北进入核心的第一步。 刘蓓之前找人害楚冀北的事已经被楚寒天知悉,但她肚子里毕竟有个孩子,楚寒天最终还是选择将事情揭过。楚冀北没有表现出不满,平静地接受了这样的结果,一如当年阮梦茵母女平静地接受了楚寒天出轨一样。他已经彻底看透了父亲的为人,不再对父爱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如何尽快在公司站稳脚跟是他现在首要考虑的。 对于楚怀橘来说,这一年的后半段因为怀孕显得格外漫长,尤其到了孕后期,铁人也不可能毫无生理反应,尿频、便秘、水肿……身边的人虽然对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但并没法代替她去承受那些身体上的不适。 楚怀橘肚子里揣着两个蛋,是一对异卵双胞胎。虽然好奇胎儿性别,但两人没有去查,毕竟孩子是上天赐给父母的礼物,不如在他们出生前保持些神秘感。有人说在内地生孩子就像拆盲盒,生出来那一刻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确实如此。 男孩女孩楚怀橘其实都可以,不过她还是更想要个软绵绵的小姑娘,给她打扮的同时也能满足自己的少女心。当然,要是不凑巧真的生了两个男孩,那也只能认了。 这一年的春节他们还是去平城过的,节后阮梦茵陪黄晋中去欧洲访问,楚怀橘去沉家老宅继续养胎。 四月份楚怀橘在平城生下一对龙凤胎,男孩先出来,是哥哥,女孩后出来,是妹妹。双胞胎肯定没有单个新生儿个头大,一个五斤多一个四斤多,小的那个在肚子里没能吸收足够的养分,一出生就直接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不管是平城还是南市的房子都提前装好了婴儿房,只不过一直不知道孩子性别所以没做软装。等楚怀橘从医院出来,就开始疯狂购物,线下线上,各种可爱的小衣服小玩具一通扫荡。 亲人朋友陆续送来了礼物,远在M国的楚冀北让人送来了两套孩子的足金饰品,刘琉给她了一副自己新的作品,张元元给她定一个大号爱马仕让她用来做妈妈包。 楚星辰这一年大火,片约通告不断,楚怀橘孩子出生的时候她正在拍一部军旅片,不过还是让助理给她寄去了一整套孕妈专用的护肤品。 孩子满月那天楚怀橘和沉鸣谦带着孩子一起拍了照片,顺便把孩子的名字定了下来。男孩叫沉识,女孩叫楚茉。也就是这一天,两人拿着证件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结婚对两人来说就是一个顺其自然的结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在某个非常普通的夜晚,楚怀橘突然觉得自己可以试着相信沉鸣谦,即使将来没有一个好的结果,那她也愿意坦然接受。 —— 未完,刘琉和徐立国还会离婚 五十五、婚后【剧情】 楚怀橘和沉鸣谦结婚并没有婚前协议,沉鸣谦身价保守估计也有近万亿,如果两人有天离婚,楚怀橘将瞬间跻身华国女富豪榜榜首。沉鸣谦做生意也好、投资也好,从来都没有过赌徒心理,他对手底下的人也是说,“永远保持清醒,用精准的分析与专业的判断去克服贪婪和赌性。” 这场婚姻大概是沉鸣谦唯一一次豪赌,他希望给自己设一个紧箍咒的同时给楚怀橘一个保障,即使将来真的有一天,他作出了背叛二人婚姻的事,楚怀橘至少可以拿走一笔巨额财产。 人心是最不可预测的,誓言永远不会比经过公证的白字黑字的契约更保险。 因为楚怀橘不想麻烦,所以婚礼两人没有大办,只请了些关系比较近的亲人朋友做见证。沉鸣谦父母早就不在,沉老爷子神隐多年,一直在F国调养身体,他身体不适和长途跋涉,因此没有亲自回大陆证婚,只是派人送了礼物过来。楚怀橘也有问沉鸣谦需不需要两人婚后去F国看望一下,但沉鸣谦拒绝了。 之前有传闻说沉老爷子是被“软禁”到了欧洲,楚怀橘见沉鸣谦如此反应,感觉传闻似乎并非谣言。 婚后楚怀橘减少了去公司的频率,更多的时间都用来陪伴孩子,零到一岁的孩子变化快,几乎一天一个样,楚怀橘不想错过他们最初的成长。虽然照顾都是保姆照顾,但她在旁边看着也觉得心里满足。 沉识、楚茉兄妹的到来让她感觉人生突然就圆满了起来,每次将两个稚嫩的生命抱在怀中,就像怀抱了整个世界。 沉鸣谦基本不再进行任何应酬,每天早上出门前要去婴儿房看看孩子,下午回家第一件事还是看孩子,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看都看不够。 在家里看孩子的时间变长,楚怀橘和刘琉的相处自然而然多了起来。两人都是新手妈妈,没事就会交流些育儿心得。刘琉现在每天就在家里画画,她的画这一年一直卖得不错,前段时间还全款给父母在老家买了套别墅,现在正在装修。 由于工作原因,刘琉现在和老板哈尔斯走得比较近。哈尔斯老钱家族出身,从小就展现出绘画天赋,八岁办了自己第一个个展,高考后进入圣托朗夫斯学习自由艺术专业,后来又学习艺术管理并从母亲那接手了森海。他思想比较开放前卫,对各种风格都有很高的包容度,平时愿意给新锐画家更多机会,森海画廊的展也以风格多样着称。这么多年森海虽然在艺术市场上一直不温不火,但也培养出来不少成型的青年画家。 …… 哈尔斯总是会反复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刘琉的那天,那天天气很好,穿着正红色带着狐狸毛大衣的女人迎着光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巨大的毛领将她巴掌大的脸衬得更加小,微卷的中长发被白底金边印着红色玫瑰图案的丝巾慵懒的扎起搭在肩侧。 大概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头,看起来似乎有几分纤弱。 刘琉对上哈尔斯的目光后微微笑了下,眉目舒展、面容恬静,那一刻,哈尔斯感觉自己的心没有任何征兆地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他看着刘琉,脑海里浮现出她的画,血泊中的那枝白玫瑰。刘琉就如同那枝白色的玫瑰,柔弱中暗含坚韧,忧郁里带着妩媚。 哈尔斯对刘琉一见钟情,可惜刘琉对他无意,并且没几个月就跟徐立国结了婚。 他不知道刘琉跟徐立国之间具体有什么样的纠葛,但通过刘琉两年里的作品和她展现出的状态,也能想到她在徐立国身边过得并不好。理智告诉他不管怎样那都是别人的私事,他不该离一个有妇之夫太近。可明知是错,感情却总是不受控制。 随着接触变多、了解加深,刘琉不再排斥哈尔斯接近以及对她释放的善意。她从进入社会以来,一共就经历过徐立国一个男人以及他带给自己的这段畸形的男女关系。哈尔斯让她感受了一种被尊重、被珍惜的爱,虽然她心已荒芜,但难免有些沉溺。 有时两人谈完工作,哈尔斯会邀请她在办公室小酌一杯,她也都欣然同意。 她跟徐立国虽然不睡在一张床上,但总归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时常在外面喝了酒回来,徐立国肯定不会毫无觉察,但他从来没说过什么。 楚怀橘用相敬如冰形容刘琉跟徐立国现在的关系,但刘琉认为她和徐立国之间已经不存在“敬”,有的只是刻意粉饰出来的太平,相隔咫尺,咫尺天涯。 时间不停,别管过得是否如意,每个人都沿着各自生活的既定轨迹继续前进着。 转眼间,沉识和楚茉就两岁了。在他们一岁的时候,轰动全国的周正伟案和康锦程案正式落下了帷幕,共和国成立以来最大的贪污腐败案,是家族式腐败,也是地方政府体系塌方式腐败,牵扯的体制内人员多达叁千七百人,涉案金额近千亿。 随着他们倒台,华国在康锦程统治政法体系后混乱了十年的社会秩序终于一步步走向正轨,许红旗等人也能松口气开始新的征程。当然,在这场轰轰烈烈的“大清洗”中,也有些人被有意无意略过,平稳着路。人生何处不妥协,政治更是如此。 六月份,天气正好,楚怀橘和刘琉带着叁个孩子出去野炊。 两岁多的孩子已经会跑了,楚茉穿着件粉白色绣花外套和同款裤子,在草地上疯跑。大她半个月的刘延生怕她摔着,跟在她边不时扶她两下。 楚怀橘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着对刘琉说,“你家阿延挺早熟啊,这么小就知道照顾妹妹了。” 刘琉也温柔地看着自己儿子,“是啊,这孩子是有点早慧,可能随他爸吧。” “对了,鸣谦跟我说,等孩子快叁岁的时候送到加国,先让保姆照顾着读两年幼儿园,小学开始就寄宿制。”她停顿了下看了眼刘琉表情,见她听得认真没有表现不赞同才继续道,“我是觉得可以,孩子总归要离开我们,去见识更大更广阔的世界,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能力范围内给她们提供更好的教育资源。而且从咱们这飞加国也就一两个小时,想去看也方便。” 刘琉是农村家庭出身,一路走来有多艰辛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懂什么是精英教育,也不懂所谓“上层”社会的孩子是怎么被培养起来的,但楚怀橘说的话她是认可的,“前两天徐立国也和我提起这件事了,应该是老沉和他商量好的。” “那你怎么回的?” 刘琉虽然跟徐立国貌合神离、婚姻形同虚设,但有关孩子的问题上她从来不意气用事,“我就说需要考虑一下,孩子还那么小,多少有点舍不得。” 楚怀橘点头,“毕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不舍得很正常。不过你可以跟过去陪读两年,画画的话在哪里都能画。” 之后楚怀橘又详细跟她讲了在哪里买房子,找什么门路,怎么样不容易被坑,阿姨选什么样,保镖在哪里找,以及给学校认捐多少合适…刘琉听得非常认真,有些一知半解的还会用备忘录记下来。楚怀橘最佩服刘琉这点,不自卑但也绝不轻视所处圈层的规则。 两个人聊得正尽兴的时候,楚茉尖叫了一声,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嗓门又细又高,楚怀橘和刘琉都被吓了一跳。两人连同坐在一边拿着点读笔看书的沉识一起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俩孩子十字形迭在一起,刘延那小身板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楚茉压坏了。 楚怀橘赶紧起来,叁步并两步走过去把楚茉从刘延拉起来,又扶起来刘延轻轻拍打了下他身上沾到的灰尘。 “妈妈有没有告诉你要注意安全?你这样子疯跑,自己摔倒还把你刘延哥哥也压倒了,你觉得自己做得对吗?” 楚怀橘工作上强势,但在家里,不管是对沉鸣谦还是两个孩子都很温柔,所以偶尔黑一次脸还是比较唬人的。 楚茉嘴巴一瘪差点哭出来,不过最后还是憋住了,眼眶里包着两团泪委委屈屈地跟刘延道歉,“对不起,刘延哥哥。” 刘延还没被人这么认真地道过歉,也有些手足无措,一边笨拙地递给楚茉纸巾,一边安慰她,“没事的,妹妹,一点也不疼。真的。” 小姑娘情绪就像一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接过纸巾瞬间就不哭了,咧开嘴巴露出没有长齐的小奶牙,“谢谢哥哥。” 本来也不是大事,楚怀橘肯定不会揪着不放,见两个人都没什么事,嘱咐了一句就回去坐着跟刘琉继续聊天了。 晚上回家她跟沉鸣谦说起这事时还忍不住感慨,“阿延那孩子真得挺不错的,人家说叁岁看老,他这才两岁半,自己还是个小豆丁就知道照顾妹妹了,长大了肯定是个暖男。”楚茉小名叫妹妹,楚怀橘认为这么叫很可爱,沉识则是叫阿识。 沉鸣谦虽然是父亲,但没有那种排斥一切接近自己女儿的男孩的想法,相反,听到楚怀橘这么说后,他甚至决定以后对刘延多点关注。刘延家世可以,本身智商也够用,以后如果不长歪,性格人品过得去,配楚茉倒也是正好。当然,前提是两个孩子到时候能看对眼。 那天之后没多久,刘琉就做下决定,让刘延跟着沉家的两个孩子一起去加国学习。本来觉得自己的孩子小,然而她听楚怀橘说很多人家在孩子不满周岁的时候都会送出去,他们快叁岁才送已经不早了。徐立国不意外她会答应,告诉她自己早就已经买好了房子,到时候她可以陪孩子一起过去。 听他说自己可以陪孩子过去,刘琉还愣了一下,毕竟徐立国工作重心都在华国,他居然放心自己去加国,但转念又想,两个人就算住一起其实也和分居没太大区别,偶尔有欲望了,确实也发生过关系,但第二天又照样各忙各的,互不打扰。徐立国应该是真不太在意她留不留在家里。 五十六、结束也是开始【剧情,刘琉结局】 孩子被送走,没有人在家里吵吵闹闹了,好像一群蜜蜂在耳边“嗡嗡”叫了半个月后突然安静下来,大脑而耳朵骤然得到放松让楚怀橘有点不适应。尤其刚开始,总有种满腔母爱无处释放的错觉,经常无意识叫出双胞胎名字,恨不得每天都飞一趟加国。 然而没用一个月她就完全适应了,不用养娃的每天时间像是多出一倍,简直不要太快活。她跟双胞胎从每天两个视频电话捉奸变成一个,忙的时候甚至不打,隔两周才会亲自去一趟。 当然,事实上两个孩子也没有很想他们不怎么靠谱的爸妈,很快就适应了新的生活环境,结交到不少新朋友,这些孩子大都家世相当,家长们乐于他们交好,经常隔叁差五地组织各种活动。 到了楚怀橘这个年纪,社交圈基本定型,通过孩子交往连结各自背后家庭的社交也算是她拓展朋友圈的一个新途径,所以她对双胞胎参加的各种联谊活动还算上心,精心准备很多小礼品让他们用于互换不说,每次轮到沉识兄妹俩组织派对她还会找人专门布置,偶尔亲自过去陪小朋友做做游戏交流感情,啊不,是跟小孩的家长建立些交情。 刘琉跟刘延一起去了加国,不过她不是专程过去给孩子做保姆,而是提前报考了当地一家艺术学院的研究生继续深造。对于刘琉这个决定,楚怀橘当然是十分支持,一是她认为学无止境,投资自己提升自己能力这件事只要有机会就应该去做,二是徐立国买的房子跟他们家别墅挨得很近,孩子有什么事刘琉能帮忙看顾一二。 这两年刘琉生活相对顺遂,每天除了画画就是去各种艺术展画展接受艺术熏陶,气质外形都发生了一些改变,虽然还是温温柔柔的,但整个人看起来更自信也更有魅力,通俗点来说就是更招人了。 哈尔斯知道刘琉去加国后也跟了过去,楚怀橘知道后有点惊讶,她跟哈尔斯认识不少年,对他性格还算了解,以前真没想到他能有这么痴情的一面。 …… …… 周末,刘琉应邀与哈尔斯在市中心高塔餐厅共进晚餐,两人坐在窗边的位置,巨大的落地窗使他们不用扭头就能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餐厅光线昏暗,桌上点了蜡烛、摆放着新鲜的玫瑰,氛围很好,很适合谈谈感情。恰好今天有刚空运过来的新鲜松茸,一共没有几例,哈尔斯直接全要了。美食美景自然要配美酒,两人这一晚都喝了不少。 酒过叁巡,两人的脸都泛了红。 刘琉看着哈尔斯,突然开口,“哈尔斯,你喜欢我,是吗?” 她声音很轻,哈尔斯甚至以为是自己幻听,他抬头望过去,直直撞进她好似蒙着一层迷雾的眸中。 脑子里有根名为理智的弦就那么断了,他摇头,张口想说话,但骤然涌起且过于强烈地情绪让他的喉咙像被堵住一般,他有些心酸,连带着眼睛也有些酸涩,不过最终他还是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不,不是喜欢…是爱,我爱你。” …… 两人去了附近的酒店。 一进门刘琉就环上哈尔斯的脖子,有些急迫地吻上他的唇。 虽然喝了酒,微微有些醉意,但意识都是清醒的,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刘琉的热情让哈尔斯有些惶恐,他犹豫了一秒后搂住刘琉纤细的腰。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亲密无间”,隔着薄薄的衣物感受到对方身体炙热的温度。 刘琉拉开背后的拉链,丝质连衣裙滑落到脚下,她随意揭下乳贴,将身体完全袒露在哈尔斯面前。 然后她牵着男人的手抚上自己胸前。 手下柔软的触感让哈尔斯呼吸急促了几分。内心挣扎了无数轮,最终他还是反手握住刘琉手腕阻止了她进一步动作。 “别这样,刘琉…我爱你,并不是为了做这种事。”他将裙子帮她重新提好,缓缓拉上背后的拉链。 几杯酒勉强支撑起来的勇气已然用尽,刘琉默然任由哈尔斯帮自己将衣服穿好,听他低声说,“爱一个人并不一定非得‘得到’,只要看着你能过得好我就很满足了。你背负的东西太多了,我知道你不开心,我只想你能开心一点,而不想成为你新的负担和压力。” 刘琉是有道德观的人,哪怕她和徐立国的婚姻形同虚设,哪怕她并非心甘情愿嫁给那个男人,但他们终究是名正言顺的合法夫妻。背德的冲动与快感只是一时,黑夜和酒精让他们短暂放下了一切尘世的道德与伦理,但天终究会亮,酒精也会消散,他不想刘琉后悔。 …… 刘琉回到家时已是深夜。 哈尔斯帮她打开车门扶她下了车,他们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互相道别,哈尔斯目送她穿过庭院走进屋内。 门轻轻合上,灯亮了,米色的窗帘被拉起,窗帘颜色浅但很厚实,拉起来后连人影也看不到。 哈尔斯站在车旁又吸完两支烟才离开。 别墅里,刘琉打开灯才发现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或许不能称之为不速之客,毕竟他才是这个房屋真正的主人。 徐立国穿着正式地坐在沙发上,佣人应该被要求回了各自房间,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人。 见她进来徐立国冲她微微笑了下,“回来了?” 刘琉点头,“嗯”了一声。 她本来也打算去找徐立国,不过不是现在,因为现在她很累,身心都是。 “是去吃饭了吗?”徐立国虽然这么问,但心里已经有了别的答案,刘琉的状态以及她身上明显有些凌乱的裙子都昭示着她并不仅仅是出去吃了一顿饭那么简单。 刘琉把外套挂好,换了拖鞋,然后才再次看向自己名义上的丈夫。 她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徐立国了,自从出事后他就变得格外沉默,很少跟她说什么,当然也没再强迫过她什么,两人交流的次数不多且每次都很短暂。 有几次做过后确实也睡在了一起,但她总是半夜被噩梦惊醒,醒来后心情极差无法控制地暴躁。有一次她醒来后徐立国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心中灼烧的恨意简直要将她吞噬,她忍不住扇了徐立国一巴掌并且在他发愣的时候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如果不是因为心中对杀人这种事本能惶恐加上力气不够,她觉得自己真的会掐死对方。 徐立国没有反抗,无论她后来多过分他都始终沉默承受,最严重的一次她打了他二十几个巴掌,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道带着血丝的抓痕,他也什么都没说,或许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第二天顶着一脸的伤照常去了公司。他在赎罪,却又羞于说出赎罪二字。 他们做的时候并不开灯,但即使在黑暗中刘琉也还是看到了男人上半身纵横交错的鞭痕,其实不用看,用手也可以摸出来。这些鞭痕比她身上曾经被皮带抽出来的痕迹要严重得多,大概是用特制的鞭子抽打出来的。徐立国没主动跟她说过这些伤是哪来的,她也没问过。其实她大概能猜到那些伤是怎么来的,但没兴趣深究,毕竟这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他自虐也好,被她虐也罢,都不会让她曾经受的屈辱折磨消失。 “我们谈谈。”这是一个陈述句。 徐立国似乎已经猜到她想谈什么,他停了几秒才点头,然后起身去中岛台上倒了两位热水。 刘琉握着水杯,只觉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徐立国,我们离婚吧。” “是想给哈尔斯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吗?”徐立国声音有点哑,但并没有失态。 刘琉笑着摇头,“我不会和他在一起。” 徐立国抬头看她,眼里神色不明。 “他很好,或者说他太好了,其实我宁可他只是想玩玩,但他不是,他的爱太真诚,我不想伤害他,更不想玷污践踏这份真诚。只怪我们相遇太晚,而我早就丧失了去爱一个人的能力。” 徐立国沉默。 什么是爱,怎么样才是爱一个人,直到今天他也没能完全弄懂。但他已经知道,爱从不应该成为伤害对方、束缚对方的借口,爱不是摧残破坏,而是尊重与珍惜。 他曾独自来看望孩子,连叁岁的刘延都知道保护他喜爱的妹妹,舍不得看到楚茉有一点磕碰,几岁的孩子还不懂什么是爱,但已经知道,喜欢一个人就不想看到她承受一丝疼痛。 那么当初他是怎么忍心让刘琉那么疼的呢? 刘琉以为徐立国不会答应离婚,至少不会那么轻易答应,但这次她猜错了。 徐立国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答应得还算爽快,“好,我答应你。”他顿了下,接着说道,“我会让人尽快拟好离婚协议。” 他的目光中是显而易见的受伤,不过刘琉没有逃避与他对视,她平静地望着他听他对自己说,“刘琉,对不起,虽然我对你造成的伤害并不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抹去的,但我还是想郑重地跟你道歉。” 刘琉并没有被他的情绪感染,表情始终淡淡的,有种置身事外的冷漠,“徐立国,其实我已经不恨你了。我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那两年的经历,我就不会对生命有那么深刻的感悟、就不会爆发灵感,也不会画出那么打动人心的作品。比起沉溺过去,我更愿意往前看,虽然我不想自己的生活被仇恨吞噬陷入怨恨的泥沼,但不代表我会接受你的道歉原谅你。你对我的伤害刻在我的灵魂里,每次我回看曾经的作品,都能清晰地感受当时那种绝望和无助……我没资格替那个伤痕累累的自己原谅你。” 刘琉和徐立国最终还是离婚了,在刘延四岁的时候。 此时刘琉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学业,双胞胎和刘延也已经正式开始了寄宿生活,因此她再次回到了华国,在南市买了套房子一个人生活。 五十七、幸运【剧情】 沉识兄妹一天天长大,虽然楚怀橘和沉鸣谦时常会去看望两人,学校的亲子活动也一次都没落下,但孩子不长在身边,闲的时难免会有些想念,然后便有些怅然。 这时候距离她上次生育已经隔了四五年,怀双胞胎时的辛苦随着时间推移已经被她淡忘,于是她又有些蠢蠢欲动在想再要一个孩子。然而当她刚跟沉鸣谦提了一句就被对方无情拒绝,沉鸣谦告诉她自己在她生完双胞胎之后就结扎了。 对于沉鸣谦来说,楚怀橘生双胞胎时的辛苦还历历在目,他是坚决不愿意楚怀橘再生孩子的。那种看着她疼痛却无可奈何,明知道有风险却无能无力的感觉他不想再感受一遍。 平心而论,和绝大多数生育过的女性相比,楚怀橘怀孕并没有吃太多苦。孕前孕后都被精心伺候着不说,生完孩子后她也没有用母乳喂养过一天,双胞胎吃饭睡觉都有专门的人照顾,不会影响她正常的作息。不用母乳喂养是她自己决定的,不过家里人,甚至她妈阮梦茵都没有任何意见。用她的话说就是,她爱孩子,但绝不可能为了孩子完全放弃自己的生活。 沉鸣谦并不知道其他女人怀孕时如何,他只觉得自己能做的太少,他看不得楚怀橘难受,并且总不自觉将她承受的痛苦放大。 作为沉家家主,没有什么生不生孩子是夫妻个人意愿这种说法,别管男孩女孩,别管用何种手段,孩子是必须要有的,他处在那个位置上就有延续后代的责任。大家族讲究多子多福,孩子只嫌少不嫌多,但这仅仅是他的责任而非楚怀橘的义务。 也许跟个人教育经历有关,沉鸣谦思想相对开放一些。孩子于他们来说终究只是生命中一个过客,他们总要飞走,留给父母的不过一个远去的背影,到最后只会是他和楚怀橘陪伴在彼此身边。对孩子他有责任、有义务,当然,也有爱,可那种爱永远也不可能超越他对楚怀橘的感情。 楚怀橘可以理解他的想法,但气他结扎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跟自己说。沉鸣谦却说自己早就跟她讲过她生完孩子会去结扎,只是她没有放在心上,说着说着又讲到自己结扎完住院的时候她正在欧洲忙着看秀,然后话题就偏了起来,孩子的事也被揭过。 沉鸣谦没跟她说几句就接到助理电话,揉了把她的脑袋就去书房开视频会了。 最近M国国债收益利差一路下跌,再结合M联储以及欧洲银行的一系列动作,沉鸣谦隐隐嗅到了金融风暴的气息。危险和机会总是并存,现在正是他们能有所作为的时候,因此这段时间他一直很忙,天天一个会接着一个会地开,早出晚归不说,回到家也依旧是工作。 楚怀橘不懂金融,但她有钱,有投资顾问,她没脑子在金融市场上赚钱,但有大把的人愿意替她赚钱。她大概知道最近金融市场不太平,所以能理解沉鸣谦的忙碌。再者说,沉鸣谦赚的钱她也有份,她当然希望他多赚。两人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楚怀橘早就不像一开始那样还会在心里把财产花销都默默分个彼此出来,现在对她来说,沉鸣谦的钱就是她的钱,她花起来全无负担。 想吵架结果吵得不明不白,楚怀橘忍不住跟阮梦茵打电话吐槽,结果没抱怨几句又被阮梦茵告知自己要去忙基金会的事,谴责沉鸣谦的事改天再说。 跟黄晋中结婚后阮梦茵就开始了自己事业的第二春,投身于慈善教育事业不能自拔,基金会里大事小事她都事亲力亲为,经常亲赴一线。沉鸣谦和楚怀橘为了支持她也是捐钱捐物盖学校,毕竟两人因为孩子上学没少给加国捐,给国外的学校都捐那么多,对国内就更不能小气。 楚怀橘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闷闷的。兜兜转转,她竟然成了最闲的那一个。不过也只是郁闷了一会她就自己想开了,有钱有闲,这样的日子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呢?毕竟从公司管理层退出把决策权交给高薪聘来的经理人是她自己选择的。 …… …… 双胞胎六岁的时候,楚怀橘收到楚星辰退出娱乐圈的消息。楚星辰的退圈得足够彻底,所有的代言都不再续约,婉拒了找上来的所有通告,社交软件也不再更新。 网上说什么都有,有人说她退圈是为了嫁入豪门,也有人说她是因为怀孕,然而楚怀橘知道,楚星辰只是单纯已经赚够了钱罢了。 这么多年过去,她已不是当初那个需要靠着出卖身体尊严来换取资源的女孩。稳居一线多年,身价近五亿,早已拥有了掌控自己命运的能力。 两人聊天时楚怀橘忍不住打趣,“别人退圈还会转型做制片人导演或者是收新艺人什么的继续捞金,你是退得干干净净恨不得和这个圈子一点联系也别再有。” 楚星辰笑,“还捞啥啊,赚多少才是多呢,你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大的理想,现在的钱我已经几辈子也花不完了,娱乐圈这些年我也是呆得够够了,说实话,以后只想做咸鱼。” 听楚星辰提起钱的事,楚怀橘顺口问道:“我之前给你推荐的风投代理人怎么样?你手上流动资金太多了,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你那些钱,别人给你推乱七八糟的项目你直接让他们对接代理人就可以。” 楚星辰拿小勺边搅咖啡边点头,很认可对方能力,“张生吗,挺好的,特别负责,没有因为我不懂就搞什么小动作,每次都跟我讲得很清楚。” 楚星辰就像她最开始说得那样,有钱之后完全不考虑结婚的事,谈了几段恋爱,找的全是弟弟。楚怀橘不打算干涉她的私生活,但怕她被男人哄骗,头脑发热乱投资,所以特地让沉鸣谦推荐了人给她做风投代理人。 婚姻本就不是必需品,对于楚星辰这种亿万富婆,结婚才意味着麻烦。 楚怀橘想到正在北欧读书的刘琉,这个说过不想再和任何男人发生纠葛的女人最近也耐不住寂寞交了个二十多岁的大学生男友。其实这样才对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又不违法,没必要自己给自己设太多限制。 刘琉这两年又申请了F国国立大学的艺术设计学,重新从本科念起。徐立国自然还是在国内,不过他没有跟刘琉父母说他和刘琉离婚的事,时不时还会拎着东西去看望两个老人,楚怀橘觉得他简直像是狗血伦理剧中忍辱负重的大老婆。 “羡慕你和刘琉,身边全是小鲜肉。”楚怀橘感慨。 楚星辰被她语气逗笑,“得了吧,你可一点也不羡慕我们。以前你总说不想结婚,我看你现在也挺乐在其中的。不得不说,沉鸣谦这人真的不错。” 楚怀橘笑了下没再说话。 结婚的时候她的确不曾想到自己和沉鸣谦的婚姻生活会这么和谐,这么…幸福。可以说她对沉鸣谦的喜欢是一日胜过一日的。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楚星辰提起了白琛,也就是她的前金主。两人已经分开那么多年,楚星辰再聊起他时并没有多余情绪,就像聊起任何一个无关痛痒的八卦一样,“我前天在淼姐朋友圈看到了白琛孩子的照片,这时间过得可真快。昨天晚上我突然就又想起来一开始的时候,哎,说起来,没有他也没有我的今天。”时间会冲淡一切,当初对白琛的那一点好感早就掩埋在时间的尘埃中,楚星辰只是有些感概。 白琛已经结婚很多年了,他的婚礼楚怀橘和沉鸣谦也受邀参加了,新娘是当地大家族的长女,因此婚礼办得非常盛大且隆重。 参加过婚礼楚怀橘还去了一次奴隶岛,虽然换了新主人,但各种项目没有什么太大变化。楚怀橘安安静静看完了表演,回到国内就让人成立了基金,专门帮助全球失踪儿童和少女的搜寻以及后续安顿。 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改变不了时代,改变不了社会,甚至连一个小小的奴隶岛都没有插手的资格。可能力再小,能做得再少,也还是要做,有些事总有人要去做。 提起白琛,楚怀橘和楚星辰都有片刻怔忪,楚怀橘想起了在缅国经历的那些事,而楚星辰则是想起了自己这一路走来。 最后楚星辰长长叹了口气,感慨道:“说到底,我们都是幸运的人啊。” 楚怀橘笑了笑,看着面前穿着剪裁合体的高定小礼裙、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女人,再看看自己拈着点心养尊处优纤细修长的手指、点缀在手指根部硕大的鸽子蛋,是啊,她们何其幸运,能拥有这样的生活… 两人吃了东西又喝了点茶,聊到下午六点多楚星辰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楚怀橘亲自送她到门口,看她上了保姆车。 她站在那里看着楚星辰离开,脑海里如走马灯般闪现出一个又一个旧友的身影。不管过程如何,至少现在大家都过得不错,这也就够了。 ——— 大多数人的结局都交代了,后面看情况也许还会写一些。关于孩子的问题,有人微博私信我觉得有孩子很不女权…我个人完全没往那方面想,一男一女的标配是因为我觉得儿女双全很酷。而且总要考虑现实,男女主那么大的家业,难道全捐了了吗?外国人也从来没这么大方的,真的。况且我个人觉得孕育生命是件伟大的事情,如果世界上真没人繁衍,那人类也没有未来。 五十八、平等【剧情】 楚怀橘和沉鸣谦的七周年纪念日是在位于北极圈的雪岛过的。 楚怀橘牵着沉鸣谦的手站在旷野之上,仰望着星空。 高纬度地区的天空总是显得很低,天与地的界限模糊不清,脚踏土地,却有种踮起脚伸长手就能摘下星星的错觉。 星空如海,或厚或薄的云朵漂浮其中,一片片绿莹莹的极光穿透星空点缀在云朵之间,如梦如幻让人恍然以为自己置身仙境。 其实言语很难形容站在极光下人的仿佛被无边宇宙包围的感觉,再昂贵的相机也拍不出凡人遥望极光时内心所感受到的那种震撼。照片能呈现出极光的美,也能呈现出天空的浩渺,但无法呈现人被天穹完全笼罩,星月在身边环绕的状态。 宇宙浩瀚,人类是如此渺小;星月永恒,人生不过须臾转瞬。 楚怀橘曾经在欧洲交换过,那时也来雪岛看过极光,不过是和一群朋友一起,大家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畅想未来,好不痛快。一晃近二十年过去,再次来到这里,心境虽已不同但震撼依然。 他们出来玩没带专业摄影,于是让随行的保镖帮忙拍了合照。 晚上回宾馆洗过澡,楚怀橘还是有些心潮澎湃,她忍不住给正在G国体验生活的双胞胎打了视频电话。 双方隔着大洋和整整十二小时的时差,沉识楚茉那里正是中午。 接电话的是沉识,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楚怀橘,“Mum,你和爸爸不是去雪岛了吗?都凌晨了怎么还没睡?” 楚怀橘兴奋地给他展示今晚录的视频,“怎么样,是不是很美?” 沉识捧场地点头,“是很漂亮,下次放假我也想带妹妹去看。”然后他也跟楚怀橘分享起自己的经历,“G国也有极光,但离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很远,我站在窗前可以看到天边雾蒙蒙的绿光。”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手机里翻出照片给楚怀橘看。 说话间沉鸣谦也洗好了澡,头发半干,穿着浴袍走过来,他在楚怀橘身后站定,温和地看着屏幕里的沉识,“在G国玩得还好吗?” 他问得有些许官方,不过沉识很适应他这样,“很好的,爸爸。魏叔叔对我们很照顾。” 楚怀橘在一边看得有些无语,不过这父子俩这么多年都是这个相处模式,也没什么好说的。 沉鸣谦不是不爱孩子,但对孩子确实不算太亲热,两个孩子都差不多,只不过楚茉这孩子不怕沉鸣谦冷脸,经常主动找他聊这聊那,沉鸣谦拿她没办法,投注到她身上的目光就多些。但沉识完全随了沉鸣谦,温和守礼,对待父母孺慕爱重,但不会撒娇,心里有了想法有时会说但更多的时候是自己消化,有脾气但懂克制,不喜欢给任何人添麻烦。 楚怀橘觉得基因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有时候看着沉识她就能想象出沉鸣谦小时候的样子。 楚怀橘看父子俩即将冷场,插话道,“阿识你妹妹呢?” 沉识抿了下唇,“妹妹和刘延哥在国家博物馆。” 母亲的直觉告诉楚怀橘,这对双胞胎肯定是闹别扭了,但是她懒,不想掺和小孩之间的矛盾,对方不提她就不问,只是装模作样地嘱咐沉识照顾好妹妹。至于他是不是真的去照顾,楚怀橘并不在乎。 他们是亲兄妹,但也是豪门兄妹,和普通人家的孩子是不同的。沉鸣谦没有家业由男孩继承,女孩只需要在家族庇护下嫁个好人家的想法。他给两个孩子提供的起点是一模一样的,他们的未来究竟如何,要看他们自己怎么去走。 沉家家主的位置,能者居之。 楚怀橘和沉鸣谦都清楚地知道双胞胎之间存在竞争。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做好应做的,在两个孩子叁观塑造的初期给他们正确的引导,尽可能让他们团结和睦。但如若两人就是不和,那只能说明他们之间兄妹缘分浅薄,作为父母他们不会插手太多。 “和妹妹相处得还好吗?妹妹有没有闯祸?”沉鸣谦比楚怀橘直白多了。 “妹妹很乖,没有闯祸。”他只答楚茉没有闯祸却没答与她相处如何。他说楚茉乖是心里话,他真的觉得妹妹很乖,至少和同龄的大多数女孩对比是这样。但妹妹对自己似乎总有意见,有什么事只愿意找刘延,明明他们才是最亲近的人… 沉鸣谦没有跟他纠结别的,只说,“OK,等她回来要她给我打电话过来。” 沉识听话点头。 楚怀橘在沉鸣谦提起两人相处的时候就躲得远远的,她最不爱处理小孩子之间的事,乱七八糟,想想脑袋就大。她不管,沉鸣谦不能不管。孩子还小,正是培养他们亲情观的好时候,越长大接触的世界越大,贪欲就越多,私心就越重,那时候再管教就晚了。 作为父母,即便看得再开,也还是希望子女能够互敬互爱,就算有竞争,也是良性竞争。 教育孩子的事一般都是沉鸣谦在做。 说来也很奇怪。论对两个孩子的爱,十月怀胎把他们生下来的楚怀橘显然更爱,但真正需要操心费脑筋的事却是沉鸣谦在做。也许他没有那么爱两个孩子,但该付的责任他从不逃避丝毫。 等沉鸣谦挂了电话,楚怀橘又凑到他跟前和他八卦,“估计是妹妹跟刘延太亲热,冷落了阿识。”沉鸣谦倚在床头,楚怀橘把头枕在他小腹的位置继续分析,“也是阿识平时只知道看书,不知道怎么和小女生相处,被妹妹嫌弃了。” 说到这楚怀橘笑了笑,“这个年纪的小丫头也真是有意思,就喜欢亲近外人。” 楚怀橘刚洗过澡涂完护肤品,皮肤又水又润,在灯光下嫩的像豆腐一般。沉鸣谦忍不住上手去捏,触感实在是好。不过他只捏了一下手就被打掉,“手最脏了,拿手碰脸会起痘的。”她好看的眉皱在一起,“你刚才听我说话没?” “听了。不过你去跟阿识说不是更好?” 楚怀橘撇嘴,“我也就和你讨论讨论,跟小孩子讲道理太麻烦了,总是问这问那…” 沉鸣谦笑着帮她顺了顺头发,“那我去跟妹妹说。”脸金贵不让摸,头发总没事吧… 两人看完极光回来都有点累,叁十多岁的人了,早就熬不动夜了。 楚怀橘不知不觉睡着,梦里自己说了几句楚茉,结果女孩大哭,哭得昏天黑地,她的头发被哭得竖了起来,一根根支在头上。 第二天睁开眼时发现沉鸣谦正在跟楚茉视频,她还没从梦中完全清醒,又重新闭上眼睛躺在那里“偷听”。 “哥哥一直很喜欢你,可能不那么会表达,你不开心或怎样都可以主动告诉他是不是?虽然你们是双胞胎,但也没法做到心意相通,不开心了只有说出来别人才会知道,才能注意。” “哥哥只爱看书玩电脑……”沉识很小就对信息技术感兴趣,先后拜了几个老师,加入了一些俱乐部,才七岁就对沉鸣谦说以后要开一家网络安全公司。 “那你可以告诉他你希望他能把时间分出来一些给你,陪你玩。” “可是刘奶奶说哥哥以后要继承家业,他很忙,我不能打扰他。”小女孩绕着碎发,表情有些苦恼。 沉鸣谦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她这么跟你说的?” 楚茉摇着小脑袋,“不是,她是和周慧家的阿姨说的,我听到了。”刘翠萍是楚怀橘请来照顾两人的阿姨,她本身文化程度不低,对孩子一向认真负责,楚怀橘和沉鸣谦待她也不薄,平时给奖金,逢年过节不少给礼品。 楚怀橘刚一醒过来就听见女儿这么说,当下也冷了脸,从床上坐起来拥着被子静静听丈夫和楚茉说话。 “你和你哥哥在爸爸妈妈心里是一样的,将来你们谁有能力都可以继承家里的产业。如果你们有别的想法我们也会给予你们同等的支持。”沉鸣谦自己有能力,所以他既当董事长也当CEO,但如果两个孩子对家业确实没有兴趣的话,那也完全可以找代理人。本来现代公司也多是所有权与管理权分离的。 楚茉才七岁,对很多事都是懵懵懂懂的,“爸爸是说我和哥哥是一样的对吗?哥哥可以做的事我也可以做?” “你们当然是一样的。” 小姑娘立刻开心了,“爸爸真好。”她虽然年纪小,可也知道继承家业是好事,听到有人说男孩才能继承家业的时候本能地不高兴,就好像自己是女孩就天生比男孩差一样。但今天沉鸣谦做出承诺,说她和哥哥是一样的,她就把前几天的郁闷忘光了,对沉识也没有隔阂了。 楚怀橘一直在旁边听,也不出声,直到挂了电话她才皱着眉开口,“那个刘姨不能再留了。” 沉鸣谦伸手抚平她眉心,“嗯,我明天会亲自过去一趟。” 楚怀橘还是气不顺,“女生怎么了?女生不能管理公司?亏她自己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这种话竟然也能说出口。” 沉鸣谦知道她是想起一心想要儿子的楚寒天了,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背,“何必为了那些没眼光没见识的人生气,让他们抱着自己的偏见活一辈子吧,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楚怀橘撇嘴,抬头正对上沉鸣谦的双眼,那是一双装下了她就再也装不下其他的双眼,她突然就笑了,亲了亲沉鸣谦嘴角,说,“对,我和你才是一条路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