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前女友当小三(gl)》 1.春梦 这是午休时间,校园里安静的不像话,教学楼也空空荡荡的没有人烟。 周瑀手插兜,脚步悠闲地朝着二楼一间教室走去。 她知道姜芷一定在那里。 果然,走进教室,她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看书的少女。 少女听到动静,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又重新把目光放回书上。 周瑀挑眉,凑过去瞧书名。 很好,《玄怪录》,又是本新的莫名其妙的书。 这是她女朋友的特殊爱好。 周瑀在旁边找了个座位坐下,然后双手一摊,没什么形象地趴在桌上,再满脸不高兴地盯着少女,只等她自己惭愧。 少女唇角明显勾了勾,但还是不理人。 周瑀知道她是故意,拉长了声音不满道,“姜芷,你女朋友来了,还不快点给她亲亲!” 侧颜如玉的少女,终于偏头,她有双很亮很美的黑眸,她看着她时,像万花筒,那里全是璀璨的星河。 她浅浅叹了一声,然后俯身过来,轻轻印了一个吻在楚瑀的唇上。 周瑀舒服地眯起眼,但很快又不满起来,‘不够’的意思很明显。 那时,她就会笑,那是只对周瑀才有的表情。 然后她会亲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她的鼻尖、最后落到她的唇上。 场景一变。 两人在一个房间里,周瑀趴在她腿上抱怨,“为什么我大姨妈来了,胸会疼啊。” 姜芷把她抱在腿上坐好,“我帮你揉揉。”说完就摸上了周瑀胸前的隆起。 周瑀耳朵红透,却还是乖乖抱着她的脖子,没有乱动,只嘴上控诉道,“你就是想耍流氓。” 姜芷挑眉,手从她衣服下摆探了进去,生生挤进内衣,用五指拢住那对白嫩的小乳。 软绵的触感,让她微微眯眼,指尖在乳头上拨弄,她说,“你是我女朋友,想对你耍流氓不是很正常吗?” “哎呀。”周瑀烦她,一口咬在她的侧颈上。 平时胡闹霸道的周瑀,那对小白兔跟主人完全两个模样,又小又娇,摸一会儿,就得闹疼。 乳尖尖硬硬的,把姜芷撩的不上不下,就非得再抱着她哄半晌,才愿意把衣服撩起来,喂给她吃。 姜芷阖眸,模样美的惊人,就这么个被全校当做女神的存在。 此时却抱着她,含着她的乳尖,吸吮的满脸陶醉。 周瑀脸上泛起了红,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看着她的唇从乳晕含到乳尖,最后啵的一声吐了出来,湿湿的乳头在空气中颤了颤了,又重新被她的舌卷了进去。 “哈~” 一声轻轻的喘息,周瑀睁开了眼。 她盯着酒店雪白的天花板瞧了半天,确定自己是做了个很古老的梦。 大概是刚回国的缘故吧,居然梦到了自己的前前前前女友。 幸好她醒的快,不然等梦到大结局,自己被她绿了的那天,她今儿的好心情就到此为止了。 腿心有明显的水迹,周瑀走进浴室,打开浴头。 看来真是空窗太久了。 不过是在梦里被吃了奶,下面居然湿成这样。 从浴室出来,对着镜子捋了捋额间的碎发,确定自己依然光彩照人后,她趿着酒店的拖鞋,懒洋洋地下了楼。 楼下灯光绚烂,音乐不绝,玩乐声此起彼伏。 看样子,婚礼场所先用来开派对了? 环顾了人群一圈,在人群角落找到明天婚礼的女主角姚琳。 “你可算睡醒了。”姚琳招呼她过来,给她倒了杯酒,“先来一杯醒醒神。” 周瑀接过酒杯,抿了口,把目光扫向那边跳舞的人群,“你们这动静挺大呀,酒店都搞成迪厅。” “还行吧。”姚琳随意应着,随后又兴奋提起另一个话题。 她揽住周瑀的肩,压低声音道,“别说姐妹不照顾你,这次来的美人儿可真不少,你抓住机会啊,肥水不流外人田。” “什么肥水?”周瑀将她手抖开,一双桃花眼半睨着,眼角眉梢都是难言的风流。 “跟我装呢?”姚琳斜了她一眼,“妹妹的肥水呗,还能是什么肥水。” 周瑀哼笑一声,“我是个纯洁的人,你别在这里玷污我。” “纯洁个鬼,你叁天两头的换妹妹,还敢说自己纯洁?” “诶~”周瑀弹指,“就敢。” “呸!”姚琳还想再说什么,手机突然弹出一条信息。 她一拍脑袋,“差点忘了,我还得跟季纳去接人呢。” 周瑀,“谁?还要你们两去接,排场这么大。” “你不也是我们两接的?”说完,姚琳又摊了摊手,“这是季讷的朋友,我也不知道是谁。” 临走,姚琳推着周瑀的肩,给卡座一群人介绍道。 “我这朋友叫周瑀,性别女,爱好女,目前单身,刚被B大从M国特招回来,是个高材生,还贼有钱,有喜欢的妹妹赶紧行动起来啊。” 这么一说,果然有些人目光不同起来。 面对她的推销行为,周瑀倒也没恼,只笑骂了句,“快滚吧你。” 等姚琳走后,周瑀加入了卡座里的酒桌游戏。 她一向玩的开,又会来事,不多会儿,就跟这群人打成一片。 “叁个五”“五个五”“开!” “哈哈哈,喝!” 几轮下来,她也多喝了几杯,本来就漂亮中带着攻气的五官,这会儿也越发迷人起来,加上她身上的那些光环。 有小姑娘在朋友鼓动下,脸蛋红红过来搭讪,“姐姐,可以加个微信吗。” 周瑀放下筛蛊,偏头看了小姑娘一眼。 她的眉眼偏硬,不笑时,总有几分吓人的冷凝在。 但很快,她勾唇一笑,冷意消散,邪气横生,“好啊,这么可爱的小妹妹谁会拒绝呢?” “啊!”小姑娘害羞地低呼一声,脸蛋红地更彻底了。 “不过……”周瑀声线拉长,特意逗人玩,“你再叫声姐姐听听。” 两人越靠越近,周瑀的手搭在椅背上,隐隐将女孩拢进怀里时,姚琳回来了。 她的表情有些奇怪,欲言又止的。 周瑀扫了她一眼,“有屁快放。” 姚琳沉默几秒,最后一咬牙,似乎说出这话需要一点勇气,“你向后看。” 周瑀回头,然后,她看到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站在花拱门前,正跟季讷聊天。 她穿着身米白色休闲装,背着个宽大的雅灰色背包,从这个方向只看的到小半张脸。 但就这么小半张脸,隔着五年的时光,周瑀依然一眼认出了她。 毕竟,一小时前,她还在她梦里呢。 ps:主角是姜芷啊。 2.过去 “你们要接的就是她?”周瑀语气虽然平静,姚琳却不敢就这么应下来。 她举手发誓,“我是无辜的,我真不知道季纳居然认识姜芷?而且他还把她请来了?!” 姚琳疑惑的真情实意。 为了追她的少女梦,婚礼地点特意选在了稻城,这里是高原,地理位置偏僻,从繁华的首都过来,一天都得耗在交通上,感情不到位的,谁愿意花这个时间。 姜芷好歹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而季讷不过是个浑身铜臭的商人,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有这交情了。 周瑀不说话,只把着酒杯玩。 透着光泽的古典杯,在大理石桌面上,一下又一下的晃悠着。 看这神态,姚琳就知道她是不耐烦了。 不过也确实,在好友婚礼上,遇到了曾经劈过腿初恋。 这事搁谁都得烦。 姚琳目光忍不住又看向花拱门那边。 姜芷是一个很独特的女人。 从她踏入这里开始,就能轻易抓住人们的视线。 她有一头绸缎般的乌发,被高高束在头顶,发丝顺着饱满的后脑,像浓烈的瀑布般,一直流向她的腰间。 这是一个极简单,却又极彰显个人风格的发型。 若没有足够出彩的五官,总是令人遗憾。 好在,她很快转过了身来。 她的五官并不是符合大众审美的那种。 她的眉细而淡,鼻梁挺又直,眼眸犹如墨笔勾勒天然的眼尾上扬。 这一切在她的脸上,又都巧妙的糅杂成了一张隽永的画卷。 她浑身都有种难以形容的风骨,或许配把剑,她就成了武侠小说里的剑客。 任谁都不会说,她不是美人。 也确实,自高中起,不说别人就说周瑀吧,明明周瑀的五官更精致,容颜更天成,但校园公认的女神却始终只姜芷一位。 那时她们两谈了恋爱,在校园还很是引起了一番轰动。 直到高叁,姜芷似乎玩腻了与周瑀的恋爱游戏。 换口味般,看上了与周瑀完全相反一个男人程朝。 程朝为人孤僻,家境贫穷,长的也普普通通,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年纪第一的头衔,但其实他也并非天赋型选手。 他与那时候通身名牌,模样出众,呼朋引伴,即便经常逃课,成绩也是中上游的楚瑀比,完全是天壤之别。 但越是这样,越是让人心底发寒。 或许每个人都在疑惑为什么。 明明以前有的是更优秀的男人或女人追求姜芷,她都只选择了周瑀。 但这一次…… 或许只能用‘真爱是不讲道理的’来解释了吧。 周瑀第一次听到这个理论时,她人都笑疯了,在一众朋友担心的目光下,她拍了拍手道,“都愣着干嘛?为真爱鼓掌啊。” 虽然表面不在乎,但那之后她还是变了,割裂般的,学的更努力,玩的也更疯了。 她抢了程朝的年纪第一那晚,就接受别人的表白。 是,她是某些人真爱故事里的过客,但她是真实生活中的主角。 她被朋友簇拥着从校园走过,做最瞩目的人,像燃烧的太阳,盖过所有人的光芒,连姜芷都在这样的光芒下变得黯淡,不再是同学们常常挂在嘴边的话题。 这一切直到她出国那天,才算停止。 3.敬酒 姜芷背的包有些重,和季纳寒暄了会儿,就先告辞回房了。 她的房间安排在酒店叁楼的走廊尽头。 这个位置虽有些偏,但她本人却很满意。 因为旁边有一个视野开阔的露天阳台。 她洗完澡出来,坐在阳台的观景沙发上,打开背包,开始选镜头。 最后挑了个大光圈超广角的,把相机装好,对准了天空,开始拍延时。 做完这一切,她站起身,漫步到栏杆边看风景。 远处是无垠的草原,草原上是蔚蓝又触手可及的天空。 而这天空,在夜里会变的更美。 她现在只需要等待。 点燃一根烟,尼古丁吸进肺里,疲乏的大脑有片刻的振奋,莫名,闪过刚刚在大厅看到的那双眼睛。 桃花形状,线条很美。 周瑀回国了? 这般想着,又含着烟吮了一口,两根细白的手指夹着烟身,浅浅搭在红润的唇上,配着她冷淡的眉眼,有种难言的性感。 楼下有群青年正角度刁钻的拍天空,正好有人拍下这一幕。 那人放下相机,仰起头,声音里带着青年人特有的朝气,“美女,能拍一张吗?” 姜芷没说什么,只一手托着烟弹了弹,另一只手,抵在栏杆上,撑着侧脸看他。 慵懒,高级,厌世,美。 真正的楼上人看风景,楼下人看楼上人。 青年连忙举起相机拍下来这一幕。 最后他对姜芷比了个ok,喊道,“谢谢啦~” 姜芷依然没说话,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青年呆呆看着那个空掉的栏杆,半晌捂着胸口,欢呼道,“同志们,我宣布,我恋爱了!!!” 他的朋友嬉笑着骂他见色眼开。 这一幕简直跟高中时一模一样。 姚琳旁观了全程,不由感叹道,“这他妈真是嫉妒不来。”时光从不败美人。 但她的感叹没人附和。 周瑀玩着消消乐,压根不搭理她。 姚琳默默嘀咕,迁怒,这绝对是迁怒。 高原天黑的晚,到用晚餐的时间,已经是夜里九点了。 姜芷是作为季纳的朋友来参加婚礼的,自然也就坐在了季纳的朋友这桌。 而姚琳和她的朋友们则在另一边。 姜芷没去看周瑀在哪儿,她也不关心,明天下午她就会离开稻城,跟驴友一同前往亚丁。 这短短的十几个小时内,她不觉得两人会再有什么交集。 明天之后,她们就会像两条短暂见了一面的X线,犹如五年前一样,再次各行各远。 酒桌上,婉拒了又一个人的敬酒,姜芷开始不耐烦了。 季纳是商人,他的朋友也多是商人。 商人的酒桌文化众所周知。 但姜芷到底不是这个圈子的,文人该有的毛病她全有,而且因为从小被人捧的厉害,独立特行惯了,她的病还更严重些。 要是往常,一般人也识趣,不会轻易招惹,但酒后的男人,就没理智可言了。 “来,姜小姐,干一杯,我知道你是大作家,但不会这个面子都不给吧。”男人大嗓门的喊道。 姜芷扯了扯嘴角,没搭理他,直接起身,准备离席了。 季纳自己就醉的不清,跟人喝着酒没注意这边,倒是姚琳看到了这一幕。 她推了推周瑀的肩,笑的幸灾乐祸,“姜芷被那些酒鬼给缠生气了。” 周瑀撑着侧脸,抬眸淡淡看了眼那边,酒杯轻晃,没说话。 姜芷高中时就不喜欢应酬,这是众所周知的事,那时周瑀狐朋狗友多,叁天两头的聚,十次姜芷也只会来一次,就那一次,周瑀还全程跟在她旁边,生怕谁让她不快了。 这作态倒是让周瑀一些同为富二代的朋友们看不惯了,但耐不住人周瑀喜欢,所以也没人去正主跟前说叁道四。 后来她们两分了,有些人就觉得意料之中,这两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嘛。 姚琳刚走神了两秒,那边的事情就超出控制了。 敬酒没事,动手可不行了。 那个男人居然抓住了姜芷的手腕! 姚琳头皮都炸了,这是她的婚礼,要是闹出什么事,她老脸都丢光了。 但还不等她起身,身边一道身影先一步过去了。 “诶?” 姚琳看着周瑀的背影,内心复杂,难道说…… ps:想要珠珠~ 4.不会再重蹈覆辙 被人拉住手腕,姜芷神色一冷。 另只手就要去摸桌上的酒杯,但不等她摸到,一个身影插了过来。 周瑀捏住了男人的手腕。 国外几年独居生活,她的健身从没断过,甚至与什么别苗头般,她样样都要做到最好。 就这样,几根修长的手指按在了男人的筋骨上,一声呼痛,那人就手腕发软地松开了姜芷。 姜芷脱了困,也依然没停下她手上的动作,端起酒杯,啪的一声泼在了男人的脸上。 行云流水,周瑀都被溅到了,但她哼笑了声,舔掉唇边的酒渍什么也没说。 男人被泼一脸,倒是清醒了不少,但发现自己被一众人围观着,面子上过不去,便又色厉内荏的对姜芷吼道,“你干什么!” 姜芷下来时换了身柔软的裙装,然而她脊背挺直的站在那儿,依然高贵冷傲,不容人有一丝侵犯。 她拿着方巾一点点擦拭着男人刚刚碰过的地方,嫌恶意味十足。 最后将方巾扔到男人脚下,她道,“帮你醒醒酒,不用谢。” 姚琳看的咂舌,这脾气,够记仇的。 以防事态严重,她叁言两语把男人劝走,又转身来给姜芷道歉,“对不起,姜芷,是我这东道主做的不够周到。” 姜芷摇了摇头,“没事。” 说完她又对周瑀颔首,礼貌道,“谢谢你。” 周瑀盯了她片刻后,扬唇,“谢谢倒也不必,其实——”她拉长了声音,“其实我也是来给姜小姐敬酒的。” 闻言,姜芷扬起眼睫,细又长的黑眸落在了她身上。 这倒是她在分手后第一次认真看周瑀。 周瑀的容貌没怎么变,气质却变了很多。 一件宽松的白衬衣,被她敞开了叁颗扣子。 从修长的脖颈,到性感的锁骨,再到雪白的胸口,除了一条银色项链,就再无遮挡。 她倾身过来,项链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卡门邂逅系列的香水,中调浓长,热情又性感。 她的手按住了姜芷的肩,半强迫地将姜芷带回原来的座位重新坐下。 “来,干一杯,敬我们的久别重逢。” 她把酒杯举到姜芷面前,桃花状的双眸似有情又似无情。 姚琳倒吸一口气,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心想,下一个被姜芷泼的,搞不准就是周瑀了。 但事情出乎意料。 姜芷没有泼她,只沉默下够,接过了她手中的酒,与她碰了碰杯,便抬首饮尽了。 但……这还不算完。 周瑀又施施然将刚空下来的酒杯再次填满。 她带着笑,但眼中却透着冷。 “这杯,敬我的前女友,风采依旧?” ‘风采依旧’用了疑问的语气,不像是夸奖,像是讽刺。 周瑀她…… 姚琳也想不通她究竟想干嘛了,既想不通,干脆走远,由着她发挥。 她是周瑀的朋友,终归是要帮她的。 姜芷酒量不好,喝了一杯已经有些上头,这会儿见周瑀又端来一杯,还用上了‘前女友’叁个字。 她难得勾了勾唇角。 真有意思,当初分手时,周瑀一句质问也不敢有,似乎问了,就是对她认了输般。 但现在,居然可以毫不犹豫拿着过去的事做筏子,来灌自己酒。 看样子还真是变了,嗯,大概是……从狗到狼的区别吧。 姜芷没有躲她递过来的酒,也没有推开她揽着自己肩的手。 她反而朝着周瑀轻轻靠了靠,伸手将耳边的碎发挽起,漂亮莹润的耳郭完整暴露在了周瑀的眼前。 又浓又密的睫毛颤了颤,她垂着眼,“谢谢夸奖。” 说完她没有用手去接近在眼前的酒杯,而是直接用唇含住了。 红润的唇抿在酒杯的边沿上,压出一道饱满的痕迹。 周瑀眸光微暗,顺着她的动作,将酒杯微微倾斜。 竟是在亲自喂她喝酒。 温热的脊背靠在自己的怀里,莹洁如玉的天鹅颈,如凝霜雪的侧颜,就在她的眼前。 甚至鼻息之间,就能闻到姜芷身上那股淡淡的香,这香似乎是从她的头发,又似乎是从她的肌肤上传来。 她含着酒杯,一口一口喝下她喂的酒,有种莫名的乖巧。 周瑀突然就有了些躁,喉头微微动了动,但到底什么也没做。 不过毒花罢了,她难道还会重蹈覆辙吗。 5.算什么浪漫 姜芷喝醉了。 “让开。”她蹙着眉,模样依然如往常又冷又傲,像只昂着头的白天鹅。 如果不是脚下有些踉跄,真的很难看出她醉了。 周瑀站在她身前,没有动。 她看着姜芷微红的脸,有些惊讶。 她还以为姜芷,在这五年里,该跟她一样,五毒不惧呢,毕竟烟都抽的那般熟练。 别人以为姜芷是天上吸风饮露的仙女,但只有她知道,她绝对是个忠于自己感官、离经叛道、追求刺激、喜爱享乐的人。 就像在高中毫不在乎就公开与她的恋情,完全不担心两个女人在一起会不会受歧视。 就像……她们在那短短交往的两个月时间里,就将对方从内到外毫无保留的了解过许多次。 那时候的她与姜芷比起来简直就是张白纸。 而这样的人,两杯酒居然醉了? 她再怎么心思百转也与姜芷无关。 见身前人死活不让路,姜芷干脆试着从旁边绕过。 但明明是走的直线,腿脚就是不受控制的东倒西歪。 眼看膝盖要磕上椅子,周瑀伸手将她拉回了身边。 但白眼狼说的就是姜芷这种人。 刚脱离了危险,她就甩开了周瑀的手。 她的眉压着,唇角拉的很直,眼中全是烦躁,“滚开!” 周瑀眸色微暗,片刻后,舔了舔牙根,这么多年,敢对她说滚字的,还真没有。 再看姜芷一副抵触她的模样,她嗤笑了一声,真是贱,多余管她。 挡在身前的人让开,白天鹅哼了一声,有些傲,像是打赢了什么仗。 镜头要对准北极星,否则拍不出星轨。 她摸着墙向前走,心里思索着,自己到底有没有对准。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肩窄腰细,身姿挺拔。 明明走路摇摇晃晃,却依然不忘保持自己的仪态。 路过的一位男士是认识姜芷的,见状想要帮忙,但还没把手伸出来。 一个影子走过来,伸手把天鹅按进了自己的怀里,她的动作毫不客气,甚至跟泄愤似的,掐着天鹅腰的手很用力。 姜芷轻微挣扎了几下,就又被周瑀按得更狠了些,“安分点。” 到底是她灌醉的人,就算再讨厌,保证她的安全仍然是她应负的责任。 男士见两人似乎并不怎么融洽,于是伸手拦住,“这位小姐,请问你和姜芷小姐是什么关系?” 原谅他,他实在喜欢姜芷小姐,所以不得不谨慎一些,毕竟现在坏人那么多。 而周瑀,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好人。 “什么关系?”周瑀睨了男人一眼,就在男人以为她会说朋友或者情侣时,她说,“仇人关系。” 男士一怔,倒是姜芷,闻言,黑眸扬起,发出两声轻笑,随后趴在这个‘仇人’的肩头,像只栖息在树枝的高贵鸟类。 男士明白了,这真是一对幸福的情侣啊,他感叹着,给两人让开了路。 等他走远,周瑀不客气地将靠在肩上的姜芷推开,声音冷淡,“靠那么近干嘛。” 姜芷被推的踉跄一下,拉直唇角,显见的不满。 周瑀不管她,又粗鲁地将她手腕牵住,把她带进电梯,按下叁楼,最后公事公办问,“你房卡在哪儿?” 姜芷目光被电梯里的广告吸引,慢半拍地反问道,“我怎么知道。” 这义正言辞的腔调。 周瑀掀起眼皮看她,半晌,她点点头,“行。” 不知道是吧。 过会儿就把她扔门口,也算仁至义尽了。 等到了门口,周瑀松开手。 她一松手,姜芷转身就朝旁边的阳台走去。 周瑀插兜,站在原地看她踉踉跄跄,没有要扶或者要拦的意思。 夜里的稻城,没有灯光污染,显得很暗,但也正是这样,天际的星星就明亮的犹如在眼前。 黑夜是个收藏家,它的储藏柜里,摆满了几亿年来的星星。 姜芷仰头望着天空,视野跟着星河旋转,红色的长裙被风拂动,像是一朵浓艳的玫瑰。 宇宙何其大,人类渺小的像一粒沙,如果不能在美好的年华去做想做的事,那青春逝去的未免也太可惜了。 这一圈转下来,很美,但就是头晕,对醉酒人士不太友好。 姜芷按了按额头,在沙发坐下。 她开始摆弄起架在旁边的相机。 周瑀靠在门廊上,始终没有过来。 她一身白衣,背后是漆黑的走廊,她像是青春文学里的一幅插画,看上去又漂亮,又寂寥,又有些寡言和沉默。 直到姜芷回头,“周瑀。” 她才活了过来,用鼻音“嗯?”了一声。 姜芷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她沉默两秒,到底迈步走了过去,“做什么。” 姜芷指了指天空,身体向后仰,浑身透着股放松,“看星星。” 说完过了片刻,她又看着周瑀,带着单纯的好奇,“怎么样,浪漫吗?” 周瑀看了眼星空,这是她在M国,经常一个人看的风景,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她语气很淡,“跟绿过自己的前女友看星星,算什么浪漫?” 作者有话:珠珠~珠珠~珠珠~,求求~求求~求求~ 6.我湿了,舔我 姜芷笑了,似乎觉得她的话,很有意思。 但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指着一颗星道,“看,北极星。” 周瑀心想,她真是醉了,她这样遥遥一指,那一片十几二十颗星,一个比一个亮,谁知道哪颗是北极星。 不过她没说出来,跟醉了的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姜芷也不管她看明白没。 收回手,她的声音像这草原上的风,轻轻,“认识北极星,你就能分出东西南北了。” 这句话让周瑀微怔。 —— “你在哪儿?”约好一起在体育场看演唱会的,结果临阵时,两人却走散了。 几万人的体育场里熙熙攘攘,找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电话那头姜芷的声音平静,“我在最东边的门口等你。” 周瑀根本就不喜欢看演唱会,要不是为了和姜芷约会才不会来。 闻言就急了,“东边是哪边?我不认识!” 姜芷笑了,这时候还有心情逗她,“太阳升起的那边。” 周瑀不开心,心想她这么着急,她居然还看自己笑话,于是抿着唇不出声了。 哎呀,女朋友闹脾气了,姜芷收了笑,正经了些,“你到外面的广告牌等我,我过来找你。” 广告牌只有一个,这回周瑀认识路了。 周围都是进去的人,只有她逆流而上,站在硕大的广告牌下,像是失物招领的小朋友。 她双手插兜,表情冷酷,但等姜芷过来,就现了原型。 一把抱住女朋友的腰,头在她的项间乱蹭,语气委屈,“我找不到你了。” 姜芷摸了摸她的头发,体育场响起了演唱会开始的声音。 外面只有她们两人。 “东西南北不分的小家伙,以后迷路了,别乱走,站在原地等,我总会找到你的。” —— 莫名的情绪涌来。 姜芷又说到其他话题,“手握成拳,可以估算维度,唔,叁拳……稻城,北纬叁十……” 但这些周瑀都已听不下去。 她唰的站起身,语气有些生硬,“我去找前台要房卡。” 姜芷停下了话语,没有留她,她的目光依然在遥远的天上,神情是无比的平静。 周瑀的世界是玩,是聚会,是恋爱,她不会理解北极星有多美,被北斗和仙后围绕着,它就是这片星空的中心。 它与长夜,几千年来,救过多少用步履丈量世界,探索未知的行人。 它像头顶明灯,它是一种信仰。 周瑀走出两步,却又停了下来,到底放心不下把姜芷一个人扔在这里。 她回头,“你跟我一起下去。” 姜芷没说话,也没看她。 莫名,周瑀意识到点什么,说姜芷是文人脾气,真一点没污蔑她。 她心高气傲,但凡不顺她心意,她就会在心中默默给人下定义。 似乎她的世界,人都是可以明确分类的。 哪些人可以做朋友,哪些人可以认识,哪些人不值得一顾。 也是奇怪,以前看不懂的人,分开五年后,反而能懂了。 周瑀烦她这个模样,一时没忍住,把她按在身下。 桃花眼带着些冷意和怒气,“你他妈活在象牙塔?一点委屈也受不得?” 姜芷睁眼看她,鸦羽般的睫毛眨了眨,看上去很无辜。 “草。” 自暴自弃了,周瑀低头咬住了她的唇瓣。 像是磁极的两端,终于找到归宿,从头到脚的舒畅。 她的唇很甜,周瑀吻了又吻,才舒了口气,心中的郁意似乎也因此舒缓了不少。 她分开少许距离,去看姜芷的表情。 姜芷的眼微眯着,看上去有些懒散,又有些享受,被她松开唇后,黑眸睁开,有些幽幽暗暗。 她舔了舔唇上周瑀的津液,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将她又重新压回了身前。 檀口微张,有股浓郁的酒精香味,她温热的呼吸,湿濡的唇,让酒量一向很好的周瑀,莫名有了些醉意。 这张嘴说过幸福的话,也说过痛苦的话。 但回归本质,这依然是一张漂亮,柔软,怎么含都不够的唇。 舌尖从唇缝探进去,逮住一个湿滑的小东西,便勾着它出来,等它出来,便又立即含住,轻轻吮吸。 银色的诞液,从唇角流下。 姜芷被吻的动了情,轻哼了一声。 这一声远没有周瑀曾经床上的那些女人娇媚,但意外地让她浑身的燥火压也压不住。 按在姜芷腰上的手收紧,力道重的似要把她揉碎。 姜芷狗脾气一大堆,人却不可否认,是极品中的极品。 这漂亮的腰线,隔着裙子都能感受到美,如果能触摸到她的肌肤,那一定是世上最好的温玉。 周瑀呼吸凌乱,微微有些碎的及肩短发落在姜芷脸侧,同时唇也落在了姜芷的脖颈上。 耳鬓厮磨,亲吻脖颈的动作,是很亲密的。 这里能用唇感受到姜芷血脉的流动,能闻到她身上清淡的体香。 这也是一个不被允许之人,最后能触碰的位置。 周瑀吻的很用力,势必要在这洁白无瑕的地方留下自己占有的痕迹。 姜芷被她的急切影响到。 她没有周瑀那么多思虑,或许这是醉鬼特有的权利。 她的手顺着周瑀的脖颈、锁骨,便向着她衬衣内探去。 领口开的那么低,倒也方便。 不过……当触手就是一片柔软时…… 姜芷眸色深了些。 她居然没穿内衣。 五指并拢,握住这比五年前明显大了不少的乳房,指腹悠悠刮掉掌心的那块乳贴。 饱满软腻的乳肉快要顺着指缝溢出来。 姜芷舒适的呼出一口气。 五指揉捏着,甚至很想尝一尝,这是她以前最爱对周瑀做的事。 但现在的周瑀,在床上似乎习惯做强势的那一方,没有要喂她的意思。 姜芷皱眉,不满地拨弄着她渐渐勃起的乳尖。 周瑀被她的动作弄得轻轻喘息,忍不住拿舌尖狠狠舔弄姜芷的玉颈。 灵动的舌带着天然的润滑剂不停在侧颈上舔弄着,酥痒伴着温热的津液,顺着脖颈就涌向腿心。 姜芷难耐的动了动身子,性欲高涨到了极点。 周瑀始终不敢也不能再进一步。 姜芷醉了,她却没有。 她忍得这般努力,却也在姜芷的一句话下溃不成军。 “我湿了……舔我。” 周瑀闭上眼,把姜芷按在自己肩上,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她这会儿的样子一定很放荡,仅仅一句话,身下便泛滥成灾。 小腹酸的厉害,最后她站起身,一把将姜芷抱起。 她说,“你别后悔。” 后悔也没用。 7.舔她 一身红裙的女人被横抱在怀里,进了电梯。 两人都有些衣衫不整,但周瑀只把她遮进怀里,避开摄像头,丝毫不在意自己衬衣凌乱,露出了半边胸口。 到底是不穿内衣都敢开叁颗扣子的女人,国外多年放纵,风流已然刻进了骨子。 直到姜芷的手又从衬衣领口摸了进去。 她变了颜色。 抱着人转了方向,将两人都遮住,才压低声音到,“急什么,”说着有些咬牙切齿,“会让你舒服的。” 回到房间后,用脚把门勾上,便迫不及待的把人带上床。 姜芷眼神朦胧的看她一眼。 她就像是一弯红月,在洁白的床单上,如上天送来的礼物。 这张床,白天还做过与她有关的梦,夜里居然就迎来了她本人。 周瑀的手,顺着她的脚踝,向上抚摸。 肌理细腻的像是暖玉。 她轻轻动了动,红裙就顺着腿根被人向上撩开了。 周瑀甚至等不及脱衣服,便凑到了她的裙下。 唇贴在她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上。 舌头像羽毛,蜿蜒出一条湿濡的水迹,一路直上。 最后唇鼻埋在了腿心有些潮湿的真丝布料上。 她像瘾君子般,深深嗅了一口。 那是一股带着浓烈荷尔蒙以及性欲混杂的味道。 这味道,像食人花的诱导剂,会把喜爱它的人犹如猎物一般深深捕捉。 周瑀伸舌舔上了那块布料。 姜芷若有所察地发出一声嘤吟,她的腿分开了些,显然是想要被品尝的更深一些。 风流的浪荡子,很久不曾如此这般甘愿舔过女人的逼了。 何况连内裤都品尝的这般认真。 舌尖隔着布料勾勒着丘峰中间的缝隙,刮到缝隙顶端的肉粒,又会加重力道,顶着那里打转。 直到唾液将布料润湿,已经能品到花液侵出来的淫香味。 姜芷难耐的动了动,嘴上唤着她的名字,“周瑀……” 这一声唤,让周瑀呼吸窒住,随后如她所愿的,将舌从内裤的边缘钻了进去。 先触碰到的是两片饱满的阴唇,就夹在阴户中间。 这小小的两片保护着内里的娇花,还不曾润湿。 既如此,就用温热的口腔,将他们好好抚慰番吧。 将阴唇卷进嘴唇,用舌头舔湿后,再由唇将其含着一点一点的吐出。 小巧的肉瓣被拉扯着,不放过上面的每一处褶皱。 它们颤巍着终于也被滋润了个够。 “哈~”姜芷发出享受的喘息,手放在头顶,把她向自己更深处按去。 两条修长漂亮的美腿,不知羞耻的张开,最私密的幽谷就这样堂而皇之的露给人看。 两片阴唇下,是最粉的肉色,泡着在淫水里,晶莹剔透的像是颗自己剥开的荔枝。 一条腿攀上了周瑀的肩,轻巧的脚趾一下又一下点着她的脊背。 这般勾引下,周瑀眼睛红了。 也没心思再玩什么情趣,猛地将她的内裤脱掉,双手箍着她的臀,掰开逼,就往自己的脸上按。 鼻尖顶在阴蒂上,舌头插进阴唇中间,犹如游鱼入水,没有技巧,只管囫囵舔吃一遍,先给自己解解馋。 “啊!”姜芷轻呼。 敏感的小穴被这样对待,双腿忍不住想要夹紧。 但那颗头,顶在腿心,坚决不退让。 这一夹没达到效果,反而让阴蒂芽从包皮里冒了出来。 小肉芽碰上那沾着淫水的鼻尖,便是浑身一颤。 这洞府湿热的仿佛能与她融为一体,周瑀忍不住埋首在她腿心。 舔完外面的淫液,又朝着那粉色的小肉洞钻去,肉壁一缩一缩的,犹如另一张小嘴,软软的把她的舌尖给挤住。 周瑀的第一次舔穴,也是给了姜芷。 那时候她才十七岁,高二,还是无法无天的性子。 听到做爱这个词,都觉得脏自己耳朵,偏偏为了姜芷,会甘愿跪在她腿下,生涩的用舌替她纾解。 她退出了她的穴道,唤了声‘姜芷’,声音有些沙哑。 她小声,自言自语,生怕被除自己之外的人听般,问道,“你这里,被那个男人操过了吗。” 程朝是她最恨的人。 “凭什么。” 他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日日夜夜辗转反侧的嫉妒,犹如毒蛇,吞噬着她的心脏,幸好…… 她含住那块冒出头的阴蒂,深深一吮,似乎要将它彻底从包皮里吸出来。 幸好,现在她,又是她的了。 姜芷被她吸的,腰向上挺起,明显受不住她的力道,呜呜的轻喘着。 周瑀用中指插进了她的穴道,“乖,很快就会舒服的。” 她的手指很长,且熟悉她的穴道,一挤进去,就扣在了她的G点上。 “哈~” 等她的穴道适应了这根手指后,便开始缓缓动了起来。 每一下刮在肉壁,最后顶到G点。 嘴上也放缓了吮吸阴蒂的动作,改为用牙齿叼着轻磨。 “呜~轻点…哈…”受不得委屈的人儿,在床上嘤嘤呜呜的喘着,磨人的让人只想对她更狠些。 但到底没舍得。 只开始用舌拨弄起阴蒂,像小猫饮水般,发出啧啧的声响。 一直想要夹紧的双腿在阴道和阴蒂的双重快感下,忍不住又张开了。 “哈~嗯……好舒服……”姜芷脸上泛着红晕,阖着眸,娇声喃道,这与她往日冷淡的,带着审视的,高高在上的模样,完全不同。 周瑀喜欢她这个模样。 唇忍不住又含着阴蒂吮了两口。 “嗯~啊…” 她喘着,缓缓收紧了脚趾。 最后在两根手指和唇舌并用下,声音变的高昂起来,“要到了…要到了…哈~嗯……啊!” 她的身体一颤,双腿紧紧夹住了周瑀的头,一股热流从小穴里流出,沾满了整个手掌。 情潮之后,她睡了过去。 周瑀看了看她被自己舔到红肿的阴蒂,意犹未尽的亲了亲。 这才抽出手,去卫生间拿湿巾来给她清理,清理完后,周瑀将姜芷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一抱,像是空洞已久的胸腔终于被填满。 她忍不住想,或许有些人就是命中注定吧。 作者有话:虐文?不可能的,作者是甜文写手:) 8.偷情,是不是很刺激 第二天,七点,窗外已经大亮。 一排豪车,绑着气球,鲜花,丝带,停在酒店门口蓄势待发,它们即将载着一对新人到草原上游行。 车鸣人喧,众多人在楼下欢送。 姜芷就在这声音中,醒了过来。 她会喝醉,但不会断片,脑中能回忆起昨晚的每一个细节。 环顾房间,空荡荡的只余她一人。 红裙被掉在地毯上,她也不去捡,赤着身体便从床上走到窗边。 一头柔顺的长发,没了束缚,便像瀑布,从肩上覆到腰间。 她的身体犹如雕刻,娉婷袅娜,迎着光,她淡然自若地站在那里,看着楼下热闹非凡的场景。 那里都是姚琳和季纳的亲友,周瑀或许就在其中。 周瑀…… 想起这个昨晚与她一夜情的主人公。 姜芷难得皱起了眉。 拇指和食指相摩挲,想要抽烟,但奈何她身上什么也没有,手机没有,房卡没有,烟自然更没有。 她讨厌过于亲密的两性关系。 而周瑀跟她就是两个极端。 一段感情里,她只想及时行乐,而另一个却太当真,甚至开始着手两人的未来。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后来事实也证明,分开后,她们都变的更好了。 不过…… 从早晨空荡的房间来看,周瑀或许没那么在意昨夜的事。 眉心的痕迹平复了些。 这时,房门响了。 姜芷转身,正对上刷卡进来穿着件清爽白t的周瑀。 周瑀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浑身赤裸的姜芷,楞了下后,暗骂一声,把门关上,扯过衣架上的浴袍,迈步过来,扔到姜芷身上。 “你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注意点隐私行不行?” 姜芷本人名气不显,但是她的书名气大,所以也算半个公众人物了。 姜芷默默看她一眼,穿上了浴袍。 双臂一合,洁白的浴袍像礼服般,笼罩住了她的身体,只余脖颈一片红色的吻痕还隐约可见。 周瑀撇开眼,假装没看到,只耳朵有些红。 她伸手递给姜芷一个黑色手袋,“看看里面的东西少了没。” 所以……她一早不在,是下去帮她找包了? 姜芷默了下,伸手接过包。 到此,话题结束,沉默开始在两人间蔓延。 周瑀揉了揉耳垂上的钻石耳钉,看着楼下已经驶远的婚车队,最终还是先开口了,“姜芷。” 全名唤出口,氛围莫名变的有些严肃,这是有话要说的意思。 姜芷抬眸看她,那双桃花眼定定看着她,此时显出与五年前不同的沉静来。 但她的眉心又不经意地聚拢。 周瑀说,“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一道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打断了她。 两人目光都集中在了姜芷的手中。 姜芷将手机屏幕转过来,上面的来电显示为,“程朝”。 这两个字像一条毒蛇,让周瑀的脸色倏然一变。 姜芷看了她一眼,转身,当着她的面,就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道舒朗的男声,“没吵到你睡觉吧?” 姜芷漫步走到床边,捡起裙子,一心二用答他,“没有。” “喝没喝红景天?高原反应不能小觑。” “我知道,喝了。” “稻城昼夜温差大,注意别感冒了。” “嗯。” “从那边回来告诉我,我去机场接你。” “好。” 虽然姜芷一如既往的话少,但他们的对答是如此的默契,又细节的可怕。 周瑀抵了抵牙龈,笑了。 刚刚她还想说,既往不咎。 但没想到,轻狂的是她自己。 所以……姜芷还跟程朝在一起吗。 果然是真爱啊。 跟她在一起两个月就腻了,跟程朝那个男人却在一起了整整五年! 五年!! 五年是什么概念,是姜芷的五分之一人生,是她周瑀整整叁十倍的分量! 指甲无意识掐进手心,周瑀垂下眸,用浓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晦暗神色。 姜芷的电话还没挂断。 一双手从她身后穿过腰将她搂住,有细碎的发丝落在项间。 姜芷侧眸,看到了把下巴搁在自己肩上的周瑀。 两人视线一对,那双桃花眼轻轻弯起,不等她看清里面的情绪。 她的唇就细密落在了她的项上。 那里还有昨夜她留下来的痕迹,摩挲两下后,她一口咬住了那里。 姜芷轻哼了声。 电话那头察觉了,问,“怎么了?” 姜芷一句话结束了两人的交谈,“没什么,挂了。” 挂断电话后,周瑀便更加肆无忌惮。 从身后转到身前,开始亲吻她的喉结。 姜芷被舔舐的下颌微微上扬,直到她想继续向下。 姜芷抵住了她的额头,“你在干嘛?” 周瑀抬起头,与她额头相抵,像是两个亲密的爱人。 她桃花眼微微弯起,“偷情,是不是很刺激?” 和她在一起时,与程朝偷情,和程朝在一起时,又和她偷情。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她这模样,反倒比刚刚更让姜芷有兴趣。 姜芷伸手,从她的T恤下摆探进去,掐住她的乳尖,呼出一口气,“对啊。” “很刺激。” 作者有话:正文开始? 9.不称职的颜狗 狭长的黑眸,像是水墨勾勒出的古代仕女图。 她高贵,优雅,美丽。 但此时的她,手探进了另一个女人的衣服,嘴上还说偷情很快乐。 周瑀瞳孔微睁,看了她片刻后,推开了她。 “你觉得刺激,可我不愿意做你的小叁。” 她还没那么下贱。 姜芷回了房,先去阳台收了相机。 支架可以放在酒店,相机却是要带走的。 圆状的星轨,犹如流星划过,这画面确实很漂亮。 不过在某个时刻,收音有些杂音,大概就是她和周瑀聊天那会儿吧。 手机铃声响了,是约好一起去亚丁的朋友。 舒亭总是活力满满,“姜芷~下午我过来接你,你在稻城友荣酒店对吧~” “嗯。” “哇,开心!我终于可以看到你真人了,这次你一定要同意我给你写生!” 舒亭是学画画的,人生爱好,除了旅行外,就是给各种美人写生。 “见面再说吧。”姜芷是无所谓的。 两人聊完后,楼下传来了嘈杂的车声,是婚车游完草原回来了。 时间很快,婚礼开始了。 走过花路,舞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在讲誓词了,“……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你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姚琳和季纳互相执手,能看出来他们至少此时此刻是相爱的。 “我愿意。” 接着是一片庆祝的欢呼声。 草原吹来的风,穿过酒店的围栏,掀起挂在花路上的粉色丝带。 婚姻,在婚礼这一刻是神圣的。 姜芷站在人群外看着,手机响了一声,这是在提醒她,下一段旅程要开始了。 她的目光不由落到新娘身边的周瑀身上。 她是伴娘,不像早上那般穿着随意,这会儿是盛装打扮过了。 一件白色的女士西装,配着一条不规则白色半身裙,通体的白,脚上却是一双黑色马丁靴。 她从小物质上就富裕,对如何打扮自己,有种天生的心得。 及肩的短发扎成了狼尾,再配上那张精致张扬的面孔,她吸引的注意力怕是不比台上的新人少。 不过她的表情有些冷,往日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此时淡淡地凝着。 大概与她们早间在房间的对话有关。 姜芷眸色暗了暗,抽出一根烟夹在指尖闻了闻,最后转身离开了。 周瑀若有所感的向这边看来,却什么也没看到。 突然,一束花落到她手里,打断了她的视线。 她回头,台上的姚琳笑的得意。 主持人看着她道,“捧花作为幸福的传递,看来这位小姐也好事将近啦。” 周瑀挑眉,看了眼手中的满天星。 幸福?这东西离她太遥远了。 不过她一向会来事,轻易不扫别人的兴。 她举着花束晃了晃,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 姚琳提着裙摆,对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她是知道姜芷昨晚在周瑀房里的。 周瑀为此连她的婚车游行都没参加。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姜芷和程朝还没分手。 估计谁都想不到,曾经那般不匹配的两人,五年了,居然还在一起。 姚琳和季讷都才恋爱叁年,就结了婚。 结婚……他们会结婚吗。 台上的人恍惚变成了姜芷和程朝,他们牵着手,笑着对视说‘我愿意’,然后接受着身边所有人的祝福。 周瑀的笑容消失了。 她看到了一个背影。 从大厅另一边的楼梯走下来,她换回了原本的休闲装,背着一个大容量的背包,黑色的长发利落地束的身后。 那人抬眸看了她一眼。 但转瞬,两人视线错开,她走了。 周围的欢呼声突然就变的嘈杂地难以接受起来。 手中的满天星被捏紧,星星点点的花瓣,犹如白雪落地。 姜芷与舒亭在酒店门口碰了头。 舒亭美艳开朗,见面便旧事重提,让姜芷一定要给她当模特,一路都嘀嘀咕咕,像只多话的喜鹊。 姜芷实在受不了,食指按在她唇上。 这下她便定了身,闭了嘴,只睁着大眼茫然地看着姜芷。 耳边终于清净了,姜芷收回手,“给你画。” 舒亭眼冒星星,捂着唇悔恨地哭唧唧,“呜呜,漂亮姐姐好美,可惜我学艺不精,只能画形不能画意,呜呜。” 又一阵魔音灌耳,姜芷无奈。 似乎天意,这行程从一开始就并不顺利。 两人在洛克公园门口与其他队友汇合后,得知了一个消息。 “许卫高原反应,他走不了了。” 许卫不来,就少了一辆车,而现场却有七人。 姜芷微微皱眉。 一个长相可爱的女生,瞟了姜芷和舒亭一眼,抱着手道,“我们多了两个人。” 舒亭在姜芷面前有些傻,在别人面前倒是挺泼辣的,“确实多了两个,你和张阳都是许卫带来的,这会儿许卫病了,你们也该留下来陪他了。” “你!”女生瞪眼,转身找人帮忙,“张阳,你看她!” 舒亭‘哼’了一声。 那个叫做张阳的男生,脸上有些尴尬,“你们先别急,我们再去借一辆好了。” 另一个一直沉默的男生,插嘴道,“说的简单,这地方偏僻成这样,能借到才怪。” 临时借车确实有些麻烦,在场的人又几乎都是坐飞机过来的。 姜芷沉默一下,拿出手机,“我来借吧。” 舒亭本来还气势汹汹的像只大老虎,这会儿对着姜芷又像只做错事的小猫咪,“呜呜,姜芷,麻烦你了。” 都怪她非要把姜芷拉来参加这个驴友团。 舒亭觉得姜芷就跟那饮露水的神仙差不多了,现在居然因为她的缘故,受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气。 呜呜,是她这个颜狗不称职! *** 后面是姜芷和周瑀在旅途中的故事啦~ 10.又见面了,姜小姐 长相可爱,估计平日里也是被捧着的女生,再次嘀咕道,“什么麻烦啊,本来就该她借。” 舒亭来了气,“张莹莹,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扇你?” 舒亭长相美艳,一看就像那种抽烟喝酒泡吧,完了还经常扯头发打架的女人。 所以她一说,张莹莹也确实怕了,但也只怕了一秒,随后就色厉内荏挺胸道,“你吓唬谁呢!再说了,这里这么多男生,难道会看着你打我?对吧,张阳?” 又被cue到的张阳,脸涨红了,他小心看了眼舒亭,随后对张莹莹道,“少说两句吧。” 张莹莹不可置信,“你怎么还帮别人?我们才是一伙的!” 吵吵闹闹的,这队伍还没出发,就散的不成样子,幸好也只是去个亚丁,不是什么极地探险活动。 其实也可以跟旅行团,但肯定不如自驾游合心意。 姜芷翻通讯录找季纳的名字。 这会儿婚宴也结束了,应该不会打扰到他。 但她电话还没拨出去,刚刚还吵吵闹闹的人嘴里蹦出了她熟悉的名字。 “喂?……啊,你是周瑀学姐!……你也要去亚丁吗?……好啊好啊没问题……你来就是了……肯定欢迎啊……你开车?……太好了!我们正好少一辆车呢……” 张莹莹的兴奋都表现在了脸上。 姜芷默然放下手机,眸光落在了她身上。 等她挂了电话,舒亭在旁边怼道,“谁啊,你就欢迎?我告诉你,张莹莹,我们不欢迎你的朋友!” 张莹莹嘲笑中带着得意,“你不欢迎有用?我学姐有车!” “谁要坐你学姐的车啊!”舒亭理直气壮,“姜芷也借的到。” 不过她的理直气壮,下一刻被姜芷亲手打断了。 “要坐。” 舒亭反应不过来,“啊?”了一声。 张莹莹瞟了姜芷一眼,哼笑道,“说的借,哪那么容易?舒亭,你这朋友可比你上道多了。” “再说了,你知道我学姐是谁吗?” “周瑀耶!从M国特招回来的大数据研究生!超酷的少女收割机!女神本神好不好!” 舒亭嗤了一声,有些不屑,但碍于过会儿要坐人家的车,所以只用姜芷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屁的少女收割机吧,电视剧看多了吧。” 漂亮的女人是有竞争心的,舒亭不认为有女人会被称为少女收割机,连姜芷这样的,喜欢她的也大部分是男性。 但等周瑀真到了的时候,舒亭不得不承认,有些女人是可以男女通吃的。 一辆越野车停在了公园门口,身材欣长的女人穿着双马丁靴,下了车,车钥匙在指尖转了两圈,她眉梢微扬的看过来。 她很漂亮,但莫名也有种中性的帅气。 张莹莹欢呼一声,跑过去拥抱她,“学姐~” 周瑀视线漫不经心扫过姜芷和舒亭,最后落在张莹莹的脸上。 她微笑着抱住她,不知道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张莹莹瞬间红了脸。 舒亭叹为观止,也凑到姜芷耳边小声嘀咕,“我姬达响了,这个周瑀肯定是个姬。” 姜芷有些奇妙,还有‘姬达’这么一说?而且还挺准。 她好奇道,“你看我呢?” “看你什么?”舒亭先是疑惑,随后反应过来,笃定道,“你肯定直女啊。” 姜芷默然,看来这姬达也没那么准。 张莹莹自动带入导游的身份,开始给周瑀介绍起小队的人来。 介绍到姜芷时,周瑀笑的轻松,“又见面了,姜小姐。” 张莹莹和舒亭都惊讶道,“你们认识?” 姜芷看了她一眼,点头,没有否认。 周瑀也道,“很熟。” 张莹莹带着些微抵触地看了姜芷一眼,随后笑道,“那还挺巧。” 稻城属于高原,车开上国道,两边都是青青草原,真正应了敕勒歌里那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但相同的景色容易视觉疲劳,看一时,是新鲜,看久了,便开始睡意昏沉了,何况姜芷昨晚并没有休息好。 哪怕坐在副驾驶的张莹莹,声音犹如黄鹂鸟,一路说说笑笑,她还是闭上了眼。 周瑀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张莹莹的话,一往无前的道路上,除了他们两辆车,便找不到任何同行的车辆了,像是这片安宁之地上唯一的客人。 她走神地从后视镜上看了姜芷一眼。 姜芷闭着眼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她承认,这一刻她的心很静。 这是以前她想过很多次的场景,姜芷喜欢旅行,她想,成年后,她就可以开车带着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车外的风景犹如四季不停变幻,但车内却始终是她们两人。 “学姐,你把墨镜带上吧,草原上紫外线很强的,别把眼睛看累了。” 张莹莹从扶手箱取出墨镜,贴心地替周瑀带上。 周瑀回神,看了她一眼,轻轻一笑,自带风流,“谢谢学妹。”声音低低地像是含着情。 张莹莹腼腆一笑。 舒亭发誓,她就没见过张莹莹这么做作的时候。 心里暗叹,果然是少女收割机,功力不凡啊。 不过,她旁边姜芷还是少男收割机,谁怕谁啊! 暗暗比较一番,觉得自己这边也没输的舒亭,向旁边看去。 她见到了姜芷的睡颜。 长直的睫毛像羽毛倾覆,莹白的侧脸泛着温润的光,闭合的唇就像叁月的桃花。 她睡着的时候双手还端正的放在腿上。 越看,舒亭越两眼放光,呜呜,美人~ 要是她能偏到在自己肩上,枕着她入眠,那该多美。 这样想着,舒亭色胆包天,悄悄把肩就朝着姜芷靠去,时刻准备着接住大美人。 周瑀不说话了。 张莹莹以为她是累了,“学姐,要不要听歌?” 她摇了摇头。 车子又开出去几百米,她突然出声提醒到,“你们后排把安全带也系一下。” 舒亭奇怪,“这里除了我们,就没第二辆车了,不用系安全带吧。” “路标提示有牲畜出没,系上安全带。”说到后面,周瑀的语气有些强硬了。 张莹莹也帮腔,“让你系上安全带是为你好,又不是害你。” 说的也有道理。 姜芷睡着了,舒亭便先替她系上了。 等两人都系好安全带后,舒亭发现一个问题。 越野车后排很宽松,系完安全带,一左一右中间犹如隔了一个世界。 靠。 作者有话: 言情小说的味儿太重了,友友们,我先受不了自己了!! 另外,这两个人不好分攻受。 在别人面前,两个都是1,但两1相遇…… 姜芷 0.5偏1 周瑀 0.5偏0 11.许愿草 姜芷是被一阵赞叹声吵醒的。 “哇!好漂亮!” 车子停在了路边。 这是一片很大的草地,草地上长满了各种颜色的小花,红蓝白绿紫,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像是镶嵌在绿毯上的绣纹,其上还有特意留给游客观览的栈道。 舒亭语气惊讶,“这里居然不算景区?” 姜芷下车,转了转脖颈,睡的身体发酸,但整个人重新精神起来了。 “这里人太少了,做成景区还需要维护,并不值得。” “诶,有道理。” 所有人都从车上下来了,四个男生站在栈道口,等她们这边的四个女生。 张莹莹张开双臂,几乎是兴奋地要朝着花海跑去。 但周瑀抱臂斜靠在引擎盖上,并没有要动的意思。 “学姐,我们快过去吧。”张莹莹拉住她的衣袖,急道。 手中的车钥匙转了两圈,周瑀轻笑,“急什么,它还会跑了不成。” 张莹莹撒娇道,“我想快点去看看嘛~” 姜芷从窗户把相机拿出来,顺便把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但她有个优点,就是从不多思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打开相机便开始检查电量。 倒也是巧,她一拿出相机,车窗就被人控制着自动合上。 直到窗门紧闭,靠在引擎盖上的周瑀直起身,捏了捏张莹莹的脸,“走吧,不是想看风景么?” 张莹莹捂着脸,愣了一下,等周瑀走出了快十多步,才倏然惊醒,像只欢呼的小燕子,朝着周瑀追去。 姜芷挑眉,看着车窗上自己的投影,周瑀这是在等她拿相机? 栈道隐藏在半米高的花丛中,从外面看去,便是人与自然的结合,丝毫没有人工建筑的痕迹。 舒亭一边赞叹一边道,“这都是些什么花,感觉种类很杂。” 姜芷拿着相机走走拍拍,随口给她介绍道,“红色这个是杜鹃,淡紫色这是龙胆,这个,表面有绒毛的叫做绿绒蒿……” 舒亭震惊脸,“你都认识?” 姜芷抬头,狭长的黑眸对她眨了眨,半神秘半玩笑道,“你猜?” “哇~”舒亭被她这个wink弄的半天说不出话,“姜芷你变坏了!” 说是这么说,她却笑的很开心,心里美滋滋的。 姜芷居然跟她开玩笑,这说明什么?说明姜芷把她当朋友~ 姜芷点到为止,解了她的疑惑,“其实不认识的我都悄悄跳过了。” 她说的一本正经,却把舒亭可爱的心尖儿发颤。 “呜呜,我不管,在我心里你就是都认识~” 一行人的距离并不远,彼此间说些什么,都不是什么秘密,何况舒亭还那么大声。 张莹莹无语,怀疑舒亭故意装疯卖傻,想吸引别人注意力。 她看了眼身边表情淡淡的周瑀,也开始找话题。 想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干脆指着一丛黄色的花骨朵,“诶,学姐,你看,只有这花没开,还是花骨朵,好特别,你认识吗?” 她的目光闪着求知欲,心想却想着,周瑀是B大准研究生,肯定比舒亭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朋友厉害。 周瑀瞟了一眼道,“不认识。” 话题结束。 张莹莹有些尴尬,连忙找补,“对哦,学姐才回国,而且是学理科的,不认识也不奇怪。” 身后的舒亭‘噗呲’笑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张莹莹就觉得她一定在笑自己! 果然,舒亭也指着那花问姜芷。 姜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这花……有些特别。” 舒亭好奇心上来了,“为什么?” 张莹莹也偷偷听着。 “它叫许愿草,你可以对着它许愿,如果你许的愿望未来会实现,它夜里就会开出花朵来。” 舒亭不可置信,“有这么神奇吗?” 张莹莹也不信,“许愿草明明是四片叶子的那种,哪有黄色的?” 姜芷笑而不语。 而一直没出声的周瑀,视线则落在远方,看样子她对她们的话题并不感兴趣。 张莹莹没信,但舒亭是好奇心很重的人,姜芷这么说,她便真的很想试试看,可惜,就算试了,晚上她们也早离开了这里,看不到花开了。 但好像是一种特别的缘分。 在他们傍晚到达的民宿里,又一次见到了这种花。 两盆鹅黄的花骨朵并排摆在走廊的阳台上。 舒亭欢呼一声,抢先认领了一盆,“我要许愿!”说完就双手合十闭上眼,嘴中念念有词。 张莹莹泼她冷水,“就算它晚上开了,也肯定是这花本来就晚上开。” 舒亭许完愿,斜了她一眼,“切,反正这盆是我的,旁边这盆是姜芷的,灵不灵都与你无关。” 她们在这里争论,周瑀起身,“我先回房休息了。” 张莹莹注意力立马从花上转移,“好,学姐你先回房休息,过会儿吃饭我去叫你。” “不用了。”周瑀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张莹莹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学姐从花海后,似乎一直兴致不高,是开车太累了吗。 莫名,她回头朝着房间另一角的姜芷看去,却发现刚刚还低着头在平板上记录着什么的姜芷,居然也抬头看着周瑀离开的方向。 她目光很淡,但其中又似乎蕴藏着什么别人无法得知的东西。 12.姜小姐,这是寂寞了? 那盆许愿草真的开了,而且很神奇,只开了舒亭许过愿的那盆,另一盆依然是花骨朵形状。 舒亭立马对刚好出来晃荡的张莹莹炫耀道,“看看,这就是天意啊。” 张莹莹撇嘴,“我查过了,这花叫月见草,本来就是夜里开好不好。” 舒亭哼了一声,“那为什么旁边的这盆不开,偏偏我这盆开了?诶,你就是嫉妒~” “切,嫉妒你?做梦去吧!”张莹莹绕开她去敲周瑀的门。 敲了两声,周瑀打开门,挑眉看她,“怎么了?” 张莹莹看着眼前这个人,一时有些口吃,“我、我就想问问学姐你、你饿了没?” 逆着灯光站在门口的周瑀,明显刚洗过澡出来。 她的头发上还带着水汽,发尾的露珠随着她开门的动作滴落,划过平直锐利的锁骨,就顺着乳沟,滚进了那件性感的欧式背心里。 她穿的太清凉了,浑身又散发着成熟女人的荷尔蒙,漂亮到令人无法直视的脸上,有着一双醉人的桃花眼,她看着你时,目光像把钩子,心志不坚的人便轻易想将自己全部交付与她。 张莹莹耳朵红了,想起了周瑀的那些传闻,听说她很花心,女朋友周抛都是常态。 但像学姐这样的……就算是她…… “我不饿。” 周瑀的话打断了她的出神。 “啊?哦,那……那学姐你休息?” “嗯,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送走张莹莹,周瑀仰倒在床上,没有打理的湿发沾湿了枕头,她也毫不在意。 卷翘的睫毛微微垂下,往日总带着神采的双眸此时显得有些落寞。 手机间或发出‘滴滴’的提示音,弹出几条不同人发给她的,问她睡了没或她什么时候回S市的信息。 这些平日生活里热闹的一部分,今天,在这个地方,依然不能让她的孤独减轻。 她有些烦躁地关上了手机。 ‘哆哆哆’半小时后敲门声又响了。 周瑀皱眉,闭上眼有些不耐,张莹莹那样的小女生,有什么心思,她一眼便能看透。 往日她大概还会饶有兴致地逗弄逗弄,今天却没那个心情。 她没有动静,按理张莹莹会以为她睡了,然后识趣的停下。 但—— ‘哆哆哆’又叁声,不疾不徐,似乎笃定她没睡,且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会打扰到别人。 莫名,周瑀睁开了眼,她知道了门口是谁。 打开门,看着门口的女人。 姜芷还穿着白天那身休闲装,头发没散,整齐的束在脑后,虽然模样清冷,黑眸透亮,面上看不出疲惫,但明显是没有回房休息过的样子,也不知道她都在干些什么。 或许是在跟别人讲什么许愿草的故事吧。 周瑀扯了扯唇角,抱起双臂,“姜小姐,有事?” 抱起双臂是一个拒绝的微表情。 姜芷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伸手将只容一人经过的狭小门缝推开,然后在周瑀的注视下,坦然走进了房间。 “我要休息了。”周瑀皱眉,“请你出去。” 姜芷黑幽的眸子总透着股轻易将人看透的深邃,“你真的要我出去?” 她这样问着,却似乎也不需要答案,她关上了身后的门。 骤然密闭下来的空间,让周瑀身体有瞬间的僵硬,正准备开口,姜芷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我么?” 周瑀睫毛微颤,张开的嘴有片刻的失声,但很快,她笑了一声,“没看出来,姜小姐,你还挺自恋的。” 姜芷倾身靠近她,微凉的外套布料触碰到了周瑀手臂上的肌肤。 “不是吗?”她指示着周瑀的眼睛,似在好奇。 否定的话脱口而出,“不是。” 姜芷直起身,刚刚令人觉得危险的气息倏然一收,她淡淡‘哦’了一声,目光移向了房门,有结束话题之意。 下意识的,周瑀又开了口,“姜小姐的备胎不是很多吗,这一出,难道是夜里寂寞了?” 这话几乎是刚说完,她就后悔了。 不是因为这话侮辱了姜芷,而是因为……姜芷必然会从中察觉到什么。 果然,姜芷视线重新落回她身上,她的黑眸幽幽地似乎在打量什么。 周瑀咬牙,面上不露分豪,心中暗恨自己沉不住气。 最后,姜芷再次倾身过来,面上依然冷淡,唇却咬在了周瑀的唇上,她说,“没有很多备胎。” 她手臂环上了周瑀的腰,薄薄的背心不抵什么用,轻易将她手掌的温度传到了肌肤上。 经常锻炼并不柔弱的腰部,被她轻轻碰一下,便像有生物电流过,肌肉不受控制颤抖着,周瑀强装平静,“姜小姐哄人的技巧,还跟五年前一样厉害呢。” “是么?”姜芷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没有再进一步,但手掌一直似有若无的在她的腰上摩挲。 周瑀偏开头,掩饰住自己有些凌乱的呼吸,“就像什么许愿草,不就是姜小姐以前最喜欢哄无知少女的把戏?” 只不过以前她的道具是另外一个。 --如果你的愿望会实现,那么睁开眼,你就会看到流星。 周瑀窝在她怀里睁开眼,果然看到了天边拖着明亮尾巴的流星群。 但事实是姜芷早知道那天会有流星出现,特意带她去天台看的。 作者有话: 下一章起要收费啦~剧情章50po,肉章70po 没什么人气,但就是为了自己喜欢,剧情章也收费是为了鼓励自己把它写完 接受不了的宝们,可以下本书见~ 下本会写个更狗血的快穿 爽文流,主角每个世界的cp不是同一个人 13.我学的很多,你想都了解吗(微h) “就像什么许愿草,不就是姜小姐以前最喜欢哄无知少女的把戏?” * 姜芷视线从她泛着柔光的脸颊,一路向下。 修长的脖颈上筋络鼓动,透着股倔强,形状分明的锁骨,挂着两根细细的吊带,更显得性感立体。 宽松的欧式背心,露出了乳沟,她这几年时间,成长了许多,身体由最初的青涩,变成了如今这般蜜桃模样。 显然又没穿内衣的两对雪乳,微微下垂,但因为体量偏大,把背心前襟顶起一道空隙,姜芷甚至怀疑,只要灯光够亮,她便能透过这乳缝看到她平坦的小腹。 喉结不甚明显地滚动了下,姜芷的手顺着她脊背向上,那里有一对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蝴蝶骨。 不过……这身体的主人明明在她手中已敏感到战栗,她的姿势却依然还在抗拒。 姜芷嗓音有些暗哑,语调慢悠悠道,“我似乎确有这个爱好。”她承认了她刚刚的诘问。 周瑀眸中闪过一丝暗嘲,不是嘲讽姜芷,而是嘲讽自己。 她有什么资格诘问,别人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她。 姜芷的声音从耳边拉远,“你等我一下。”说完,她抽手转身,拉开门出去了。 身测的温度突然冷了下来。 周瑀看着因为潮湿有些发霉的墙壁,她手指在空气中握了握,像是想抓住什么。 等一下……是要等多久呢? 她转身握紧门把手,但不等她下定决心关上门,姜芷又回来了。 她端着一个粗糙的花盆,花盆里是一簇还未盛开的黄色花骨朵。 周瑀冷眼看着她把花盆放到桌上,“怎么?在别人身上用过的招数想在我这里故技重施?” 姜芷给花盆调着角度,最后放定在不影响桌面使用的角落里,“它叫月见草,花如其名,它只会在月亮出来时才会开花。” 周瑀笑了一声,带着种果不其然的嗤意。 姜芷充耳不闻,继续道,“这盆没开花,不过不急,它很快就会开了。” 说完,她从旁边抽出一张湿巾,开始擦拭自己的手指,指尖在刚刚端花盆时沾上了泥土。 她的五指修长,白皙如玉,指甲也修剪的粉嫩整洁。 她擦拭的很仔细,就像收藏家在擦拭玉瓶,医者在擦拭手术刀,战士在擦拭武器一般,带着股郑重和虔诚。 周瑀知道她一向鸡毛,很讲究这些细节,瞟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它开不开都与我无关。” 姜芷把湿巾扔进垃圾桶,声音很淡,但带着笃定,“与你有关。” 周瑀抿唇看她。 她也终于在这盆花出现后,再次与周瑀对视了。 周瑀在那双狭长的黑眸里看到了一种不合时宜的东西——兴奋。 姜芷在兴奋? 她对此毫不掩饰,她走近,揽住周瑀的腰,转了个弧度,便将她抵到了桌前。 明明周瑀的身体素质更好,但在她并不重的力道面前竟没有反抗的意思。 姜芷身上倾覆而来的她独有的气味,像是雨林里的负氧离子,让周瑀有一瞬间的晕眩。 以及她眼中的兴奋……她很熟悉。 那是以前她又发现了什么新玩法时,总要哄她试一试的前兆。 她应该推开她,然后嘲讽她的,可是她的身体却比她更念旧的先一步发软了。 姜芷亲了亲她抿着的唇,似是喜欢她的乖觉。 “书上说,震动可以促进月见草开花,或许……我们应该试试。” 震、震动?周瑀倏然想起她刚刚擦拭手指的模样。 桃花瓣般的眼尾穆然就因羞恼而晕红了,她偏开头道,“你看书就学了这些东西?” 姜芷贴近她,像个没礼貌的痴汉嗅着她身上沐浴香味,有些装模作样的苦恼,“我学的很多,如果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 说完,她食指弯曲,隔着背心刮了刮周瑀胸部的凸起。 本就因她靠近受到摩擦而有些紧张的乳头,突然这么一碰,它的主人就像受惊之鸟般猛然弓起腰,“哈~” 衣领因为她这个动作,不经意垂下。 姜芷那一刻,完整地看到那对奶白色绵乳,暗粉的乳晕和硬的发紫的乳头都在她眼前清清楚楚。 “一双明月贴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圆。” 她用着低沉优雅的吟诵腔念出这句诗,实现了她刚刚的承诺。 她伸手握住了那对漂亮的小东西,挤压着软糯的乳肉,拇指在奶尖上捻了捻。 “融酥年纪好邵华,春盎双峰玉有芽。” 她赞叹地说着、看着,就像文人的狎玩,透着股克制的淫邪。 周瑀眼角浸出了泪,她抬眸有些无助,像是在不解自己身体是怎么一回事。 姜芷目光和她对上,带着猎人看猎物的虚假怜惜,“真敏感。” 14.无法拒绝(h) 周瑀感觉很奇怪,明明她的性经验并不少。 可是…… 姜芷和别人是不同的…… 她注视着她时,就像时空割裂。 猛然间,她们又回到了高中的教室,那时她还很青涩,面对姜芷的亲吻乃至更深的触摸,她内心是喜欢的,可面上总要表现出不乐意来。 然后被她哄着骗着才会开心。 有些东西脑子忘记了,但身体没有。 乳尖的酥麻窜上头皮,身体在姜芷平静却又藏满肉欲的眸光里,饥渴到了极点。 紧身的牛仔短裤,摩擦着充血的阴唇,有些疼痛。 周瑀弓起身,微微喘息着,不由推拒着姜芷的手。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就像一颗轻轻逗弄就能榨出汁来的蜜桃。 姜芷寻到她的唇,没有吻,只用舌尖轻轻舔弄着,她的声线很低,“还想听吗?我还学了很多这样的诗……可惜,一直没找到地方发挥。” 她一边说,一边握住了周瑀胸前两团软乳,用力捏搓着,在雪白的乳肉上留下了自己浅红的指印。 周瑀腰脊抵在桌沿上,也只有这样,才让她的身体有站立的力气。 她嗓音颤抖,“不、不要听……呜” 桌角的月见草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抖动着。 她的眼睛本就漂亮,现在含着水光睁圆,卷翘的睫毛瞧着有些脆弱,像只迷失在森林的小鹿。 哪里还有白日从越野车上跳下来,挑衅又嚣张的模样。 姜芷眯起眼,克制不住地将舌头伸进她的唇。 黑眸与她近在咫尺,视线犹如实质,暗火丛生,“不要停?”她刻意曲解她的意思。 带着舌苔有些粗糙的舌面刮过她敏感的齿间和上颚,酥麻已经从头皮蔓延到被桌沿抵着的后腰了。 周瑀一声轻咛,身体向下滑,幸而姜芷抱住了她。 “唔,这是……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吗?” 姜芷悠悠地又念了句淫诗,将她按在自己和桌沿中间,用拇指和中指掐住暗红的乳晕,不必等她回应,便用食指狠狠压在了那颗硬挺的乳尖上。 乳晕被捏着,乳头藏不到乳肉里,只能如软糖般被手指搓圆捏扁。 周瑀忍不住惊喘了一声,她双腿夹紧,下腹一阵剧烈收缩,小穴开始胀痛起来。 “姜芷……呜~……我……哈~”她舔吻着姜芷的唇,委屈又软绵地叫着,字不成词,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请求。 姜芷收回唇,看着两人唇间扯出的银线,漫不经心,“嗯?” 周瑀伸出舌尖贪婪的舔食着唇边姜芷残留的味道,一双往日里述说风流的眼睛里是迷离的欲念。 她挺了挺胸,手臂微微收拢,饱满的乳肉被挤压着向姜芷眼前送去,乳头从揉捏的手指间冒出了头,颤颤巍巍的,仿佛在哀求她的亲吻。 姜芷懂了她的身体语言,事实上也不需要引诱,她低头含住了那颗可怜的宝贝。 这是在发育期时就被她日日光顾的地方,肉粒已经硬到发紫了,绝对是个敏感淫荡的奶子。 就像是糕点上的车厘子,姜芷含着它,反复吮吸,手指抓着白软,像是能挤奶般使劲揉搓。 她爱死这里了,就像八零年代的乡村文学。将人性看的越透彻,便越迷恋与兽性的原始欲望。 高高在上的文人终是难逃过赤裸丰满的乳房。 周瑀被她吃奶吃的浑身战栗,阴道分泌的性液,已经不止打湿内裤,短裤裆部也浸湿了一片。 她拒绝不了姜芷!周瑀近乎绝望地想着。 最后她闭上眼,死死咬住唇角,性感的锁骨和轮廓漂亮的肩都微微向后仰,急躁又放任地去解自己牛仔裤上的拉链。 裤链拉开了。 她一边难耐地将姜芷按在自己的乳房上,恨不得她把自己奶子咬烂才好。 一边将手悄悄伸进了内裤中,手指还没从肉缝中钻进去,便被黏腻的淫液沾湿,她喘息着直奔发肿发烫的阴蒂而去,但就在即将能抚慰时……被姜芷拦住了。 她睁开眼,看着姜芷,发出一声沉溺于欲望,快要丧失理智的哀求,“我要……” 姜芷舔了舔唇,伸手探进了她的裤子。 两人这会儿像张弦如满月的箭,到不得不射的地步了。 手指嵌进肉缝,还没进入穴道,就被一滩如沼泽地般粘稠湿润的软肉含住。 周瑀拧着臀,将花穴往她手中送。 被刺激到突出的阴蒂,一碰到那根刚刚犹如武器般拭过的手指,便是爽到全身的快感。 周瑀按着她的手指,夹在肉瓣中间,呜咽一声,穴道便滚出了一股热流。 15.要被操死了(h) 姜芷抽出手指,灯光下,指尖的透明黏液,多到会顺着指根回流的程度。 周瑀胸口起伏着,衣衫凌乱,眸光充满迷离,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那根手指。 但她和姜芷看的目标不同,她看的是那双手,修长,漂亮,白净,还很灵巧,而且……它属于姜芷。 她舔了舔唇,高潮过一次的身体压根没得到满足,心里很想把这双手塞进自己身体里,然后它会灵动的探索着里面的各个地方。 但好歹她恢复了些理智,想起两人现在的关系,她扶着桌沿,直起身,想脱离姜芷的裹挟。 她的动作,让正在欣赏蜜桃汁水儿的姜芷回神。 姜芷握住她腰上最细的地方,指尖的黏液蹭在她细腻的腰线上,“你要去哪儿。” 周瑀被她刮的腰脊发麻,抿唇没回她话,觉得她在明知故问。 姜芷看着她,片刻,偏了偏头,狭长的黑眸眨了眨,她冷然的脸上露出一种其妙的无辜感,像是在说她不是明知故问。 她这模样,以前周瑀爱的要死,总觉得她无论外表再怎么强硬,其实内心也是需要被好好疼爱的。 但事实证明,不要试图心疼姜芷,会不幸的! “你还记得程朝是谁吗?”周瑀扯了扯唇角,提醒她别忘了她还有男朋友。 姜芷挑眉,架着她的腰,把她抱上桌,沿着她的膝盖向她的大腿根部摸去,“这么说……你记得?” 周瑀抓着桌沿的手收紧,眸中闪过些痛苦。 姜芷动作一顿。 但转瞬周瑀眸中的痛苦消失,她唇角微扬,勾出一个恶劣的笑,雪白的大腿并拢,夹住姜芷停下的手指。 “我当然记得,当初他绿了我,现在我又绿了他,哈哈,风水轮流转嘛~” 说完,她舔了舔唇,漂亮的脸上有种勾人的性感,“月见草还没开,”她扯下早就垮到大腿处的短裤,身体后仰,一双修长的美腿,勾住了姜芷的腰,“但我的欲望花开了,你不看看吗?” 姜芷深深看她一眼,握着她的大腿,像是拆开礼物般,亲自将它打开。 这朵花确实开了,还开的很熟。 艳红的两片媚肉湿漉漉的贴在阴户上,藏在肉瓣里的阴蒂鲜红肿胀,颤颤巍巍,粉色的穴口一缩一缩地翕动着,像是张饥渴的小嘴。 周瑀手臂撑在身后,有些艰难地维持着这个双腿打开的姿势,她能看到姜芷的发顶,能感受到姜芷喷到自己腿测的呼吸。 仅仅是想象着姜芷会按怎样的顺序视奸她的花穴,周瑀便觉得兴奋难耐,好似花穴已经被她的视线如有实质的舔舐上了般。 那朵粉色的花,便当着姜芷的面涌出了一股清浅的蜜液。 这是一具敏感的身体。 既如此,姜芷便毫不客气的将中指没有任何前戏的插进了那张粉色肉洞里。 “唔!” 被异物入侵的感觉,让小穴骤然缩紧,周瑀发出了痛苦又欢愉的轻呼。 片刻,小穴似乎才意识到,这是能让她快乐的东西,于是便像捉住什么宝物般,媚肉开始绞动,试图将这只手指吮吸着向更深处引去。 姜芷耐心的替她开拓着,手指够长也够灵巧的按在阴道壁上方的敏感点。 那里层层迭迭并不光滑,但指尖在那里不轻不重的扣弄了两下,便刺激的周瑀险些摔在桌面上。 等小穴适应了这根手指后,姜芷缓缓抽出。 “别~别拿出去~” 周瑀眼角含泪,说不出的妩媚诱人,何况这般的尤物还带着哭腔和祈求挽留着。 姜芷喉结动了动,低头咬住她抵在自己肩上的小腿,“我不拿出去,我只是想看看,叁根……它能吃下吗。” 手指数量从一直接过度到叁,最初进入的有些困难,但很快,焦渴难耐的穴肉便含着淫泪,足够争气地全部接纳了。 “哈~”周瑀扬起了头,小腿到脚尖都绷的很直,像是小心翼翼踩在冰面上的芭蕾舞者。 姜芷侧头,舔了舔她光洁的小腿肉,固定住她的腰,便开始抽插。 每一下都要完全抽到指尖,然后又插到指根,既给予阴道壁足够的摩擦,又绝对要次次顶到敏感点上。 周瑀被插的身体剧烈耸动,她的身体无力后仰,像朵快被揉捏死的鲜花,漂亮的双乳像是奶色的水波,在水面上,欢快地上下跳动着。 “啊~啊……好舒服~…操我……嗯,姜芷~……再深一点,啊……哈~……”她放声呻吟着,没有任何包袱。 娇媚和放荡在她身体上共存,姜芷被她惊艳到了。 ‘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这样的淫诗来形容都太文雅了。 她思索着有什么词能描绘出这样直观又肉欲横飞的场面。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走神。 周瑀无力倒在桌上,捧起自己的双乳开始揉捏,丰盈的乳肉从她的指缝中溢出来,白乳上两颗殷红的葡萄可怜兮兮地挤到一起。 她喘息着,用粘稠又渴望的目光勾着姜芷。 什么诗词都从脑中远去,姜芷死死盯着她的动作,手指泄愤般在她的小穴里用力抽插,唇则贴在她的小腿肚上,解馋般上下舔弄。 “啊~好舒服……哈……”周瑀胡乱叫着。 小穴被插出白沫,一股一股的酥麻从插入穴道的手指过电般传遍她的全身,她的腰身痉挛般高高挺起,脚趾爽到蜷缩,她知道高潮快来了,但就算这样,她还捧着双乳,眼泪盈盈,“姜芷,吃~……呜呜……” 姜芷被她勾的呼吸一窒,松开抱着她腿的手,近乎急切的附在她身上,用近乎撕咬的力道叼住那颗紫葡萄,“你这对奶子,迟早会被我给咬下来。”她说的有些恶狠狠。 “呜呜,咬它,周瑀的奶子就是给姜芷吃的……” 周瑀浑身发颤,双手抱住姜芷的脖子,哭叫,“我要尿了……呜呜…姜芷,我要死了……被你操死了……啊……啊啊啊!” 一声尖叫,潮吹的水像尿液,随着抽插的手喷射出来,一股一股的,她的身体还缩在姜芷的怀里,带着哭腔,随着喷射的清液,一颤一颤的。 姜芷的裤子被喷上了淫液,冰凉的触感贴在她的大腿上,穆然让她清醒过来。 眼前是青青紫紫的乳房,乳头上还有牙印,乳肉上尽是吻痕。 从穴道抽出来的手指,被淫水泡的起皱。 而自己的内裤也早已黏湿一片,似乎是在吃奶子的时候流出来的。 姜芷直起身,常用的冷淡表情又回到了脸上,她看向桌边的月见草。 鹅黄的花朵,果然如书上所说。 开了。 她再转头看向桌上的另一个人。 她头发凌乱,浑身赤裸,全身都带着被揉捏后的孱弱,她胸口起伏喘息着,脸上还有高潮后的春意,但她唇角勾起,看着姜芷的眸中是——明目张胆的得意。 16.喂奶补偿(微h) “姜芷,”周瑀把身体摆出妩媚的形状,恶意展示着上面情欲后的痕迹,装模作样感叹道,“这几年你一定憋的很辛苦吧。” “你的性癖,”她抚了抚身前形状饱满像水滴般的乳房,眸光诱人,“程朝哪样能满足你?” * 姜芷回到自己房间,脑中还忍不住回想周瑀刚刚的模样。 点燃一根烟,白色的烟气婆娑,像是女人热烈注视时似醉非醉的眼眸,有种朦胧而奇妙的感觉。 文思泉源,一直卡顿的感情线突然有了进展。 房间的灯直到凌晨四点才熄灭。 第二天被舒亭叫醒。 姜芷眼中有丝疲惫,但什么也没说起了身。 行程还要继续,今天会路过着名的‘九曲’观景点。 餐桌上,一众人都显得很兴奋。 除了姜芷,她抿着唇,脸上是显而易见的不快。 “怎么了?”舒亭发现了她的低气压,“是没睡好吗?过会儿在车上补觉。” “不是。”姜芷摇头,没细说原因。但如果观察仔细的话,就能看出她夹菜的右手很别扭,甚至还带着丝细微的颤抖。 坐在她对面张莹莹惊呼崇拜的声音不时传进耳里。 “学姐,你好厉害啊!然后呢,那个卡洛琳后来还敢找你麻烦吗?” 周瑀笑着摇头,眸光轻飘飘扫过桌对面某人,“稍微做点运动都费劲的书呆子,怎么找我麻烦?” 姜芷抬头。 周瑀却一丝痕迹不留,又和张莹莹聊起另一桩她在国外的趣事来,连一旁的舒亭也听得津津有味。 姜芷冷着脸,把筷子换成了勺子。 恰时,似乎又响起了周瑀的一声轻笑。 尽管越野车已经减震了许多,但还是很适合补眠。 甚至不光是姜芷,车上其他人,除了周瑀都昏昏欲睡了。 张莹莹不得不说还是很体贴的,她担心周瑀一个人开车会困,便强忍着睡意,陪她聊天。 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会儿,她忍不住道,“学姐,要不我们放点音乐吧,摇滚重金属的那种。” 草原路段上车少、路直、无障碍,周瑀开的还算轻松,她摇头拒绝了张莹莹的提议,“摇滚太吵了,你困了就睡吧,不用管我。” 张莹莹打了个哈欠,感叹道,“学姐,你精力真好。” 周瑀看了后视镜一眼,唇角微勾,“还行。” 姜芷再睁开眼,车里只剩她和周瑀两人了。 窗外似乎是在一处高地边缘,没下车看不到下面的风景,但这里……大概就是‘九曲’了吧。 周瑀戏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观察,“听佛经?”她手里把玩着一只白色的蓝牙耳机。 姜芷摸了摸耳朵,发现她的耳机果然少了一只。 也不算是佛经,不过是当做催眠的白噪声,听的是臧宗起源罢了。 但这些都不必解释,姜芷伸手,示意她把耳机还回来。 不过周瑀明显不是听话的人,她眯着眼看向姜芷,“姜小姐听佛经是为了洗清罪孽吗?” “罪孽?”姜芷整了整衣着,不以为意,“昨晚操你算罪孽吗?” 周瑀眸光微闪,她享受极了姜芷只对她说脏话的样子。 她轻咬唇瓣,眼周带着红晕,“当然不算,那是姜小姐在做大大的好事呢。” 姜芷看她,似乎从婚礼分开后两人再见,周瑀的态度就变了许多。 她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就要开门。 “哎呀~”周瑀一声轻呼,让她停下动作。 针织外套下的衬衣被扯开,露出雪白一片的肌肤,隐约还有半颗隆起的奶球。 周瑀求助地看向她,“怎么办,耳机掉进去了……”她眼睫轻眨,演着两人都心知肚明的戏码,“姜小姐,你能帮帮我吗?” 姜芷目光落在她的胸口,很明显她又没穿内衣。 她收回搭在门把上的手,好整以暇坐在那里,“好啊,你过来,我帮你。” 周瑀笑嘻嘻的,没一点不好意思,长腿一跨就从驾驶座到了后排。 她两腿分开,坐在姜芷的腿上,挺翘的臀肉暗示意味浓重地胡乱蹭着。 姜芷的手从她的衣领摸了进去。 她找到隆起软肉上的一颗肉粒,捏了捏,“拿出来我看看是不是耳机。”如果忽略掉暗哑的声线,她的语气是平静的。 “唔~” 周瑀拧了拧腰,轻轻喘了一声,媚眼如丝地又解开了一颗扣子。 白软的乳肉弹了出来,距离近的姜芷都似乎能闻到奶香。 被捏着的乳尖有些红肿,但她的主人显然并不心疼它,并且还不停利用它引诱着想要猎物。 “没找到耳机,但找到了奶子。” 周瑀双手搭在姜芷的肩上,手臂微合,将双乳挤到她唇边,颤巍巍的乳头在她的注视下缓缓硬起。 “姜小姐,周瑀害的你早餐没吃好,现在喂你吃奶补偿你好不好~” 姜芷呼吸顿了顿,有些感叹,“怎么这么骚?” 周瑀抿唇笑了,桃花眼里潋滟着微光,她知道什么让姜芷无法抗拒。 她挺身把乳房喂到了姜芷的唇里。 姜芷果然不再说话,只闭上眼,像只初生的婴儿般,陶醉的吮吸着。 只是不同于昨天的粗辱,今天温柔了许多,唇瓣就像是柔软的花朵,裹挟着乳尖,浅浅舔吸着。 这温柔,让周瑀莫名失了神。 17.九曲回肠 享受的时刻被敲窗声打断,舒亭上完厕所回来叫姜芷了。 车里的两人都显得很淡定。 周瑀是知道车窗有膜,而且车门还锁了的。 而姜芷…… 周瑀哼了一声,不客气地拔出她含着的乳头,合上衣领,回了驾驶座。 她以前在学校都不怕被人发现,现在也只会更强更有经验吧。 车里半天没动静,舒亭正疑惑是不是姜芷睡的太沉时,门开了。 她的衣服有些乱,但面色平静,双眸熠熠生辉,显得精神很好。 看来睡的很舒服,这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舒亭便兴奋地拉着她向观景台上走去,“九曲太漂亮了!姜芷你快来看!” 没站到观景台上时什么也看不到,但一登上观景台,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宏伟壮阔的景观。 下面是一整个断层的草原! 观景台就像建立在悬崖边,一览无余,但没有边际的草原带来的视觉冲击只在第一层。 一条弯曲的河流,迎着日光,像一条即将化龙的银蛇。它静谧安详的流淌在这片绿海之上。 景如其名,这便是九曲。 这是一幕静景。 姜芷顺着九曲的流向望向远方,想象着这条河流从雪山而来,一开始是小溪,然后经流此地,冲出低矮的河床,汇集天地最洁净的降水,它成了河流。 但很快,随着海拔的降低,它离开了草原,它带着整个高原血脉的灵气,开始怒吼,欢腾,然后涌向人间,滋润着一亩亩干涸的平原,灌溉着一片片丰裕的稻田。 “在自然面前,我们好渺小。”舒亭捧着脸感叹道。 姜芷轻‘嗯’了一声。 一群人惊叹后,开始组队拍起照片。 这次姜芷没拿相机,只在栏杆边靠着,与她隔着四五个人距离的周瑀,看了她一眼后,目光也静静落在了九曲之上。 片刻后,一声鸟唳,静景动了。 翻滚的云层开始聚拢,本来漫天散射的日光,被遮挡后,因丁达尔效应,变成了一股股的光束,像是大型的探照灯。 一群黑色大鸟突然登场,它们在观景台附近,拍着翅膀盘旋,发出尖锐的叫声。 几人惊诧道,“这鹰从哪儿飞来的?”“不会伤人吧。”“要不我们还是回车上吧?” 这鸟叫声尖利,体型又大,确实容易伤人。 姜芷目光追随着它们,表情冷淡,与慌张的人群呈鲜明的对比。 “这不是鹰,是秃鹫。” 秃鹫? 秃鹫是不详的代名词,再加上一阵风从空谷吹来,带来雪山水的味道,和着青草潮湿的寒意。 众人打了个寒颤。 舒亭忍不住靠姜芷近了点,“卧槽,这里为什么突然聚集了这么多秃鹫啊。” 他们急着拍照,不如姜芷观察仔细。 姜芷点了点右前方百米外的一处高崖,云淡风轻道,“天葬台。” 秃鹫!天葬台!这两相联系,众人明白了。 张莹莹抱住手臂,欲哭无泪,“好好的观景台旁边弄个天葬台,上面肯定有尸体,呕,我都快吐了,感觉空气都有股尸臭味了,我们快走吧。” 张阳和那几个男生也点头,“看样子也快要下雨了,我们走吧。” 几个男生簇拥着张莹莹安慰道,“你也别害怕,晚上到藏寨吃耗牛火锅。” “还有篝火晚会呢。” 他们说着话,很快忘了天葬台这一茬,并行着下了观景台往车上去。 但姜芷没动,她悠悠看着秃鹰停在天葬台上,发出咕咕的叫声,带着奇丑无比的毛发,不停走来走去,似乎在挑选合适入口的食物。 死亡和出生一样,是人最原始的信仰。 舒亭本来走了一半,转头见姜芷没来,就又走了回来。 她也没问姜芷为什么不走,只小心瞟了眼天葬台,幸好那里地势高,这角度她们只看的到秃鹫,看不到尸体。 但余光里,“诶,周瑀?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回车上?” 周瑀本该是光芒很盛的人,但不知为何,她在这次旅行中,存在感很低,大多时间都不说话,也不提议,只远远跟着大部队,看着听着沉默着。 姜芷因舒亭这声疑惑转过了头,她眉梢微挑,明显她也才发现周瑀还在。 周瑀没回答舒亭的问题。 适时,走远的张莹莹也去而复返,站在观景台下唤她,“走了,学姐!” 周瑀冲她摆手,示意自己听到了,接着脚步一动,就要离开观景台了。 “周瑀。”姜芷的声音响起。 脚步顿住,周瑀看了过来,碎发在额间吹的有些凌乱,衣袖翻飞,她淡淡道,“干嘛?” 明明眉目如画漂亮到不行,舒亭却感叹道:真他妈帅,不愧是姬崽。 “过来。”姜芷招手。 舒亭诧异,这两人这一路可是一句话没说过,看样子就不熟,周瑀会过来吗? 周瑀过来了。 形状惊艳的桃花眼专注看着姜芷,眸中有些茫然,也有些疑惑。 姜芷伸手,替她扣上外套。 倒映着沉静面容的瞳孔微微收缩,卷翘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颤了颤。 舒亭目瞪口呆,刚刚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过?? “学姐!”张莹莹气喘吁吁跑上来,也顾不得怕什么天葬台了。 她警惕地看了眼姜芷,转头对周瑀道,“学姐要是冷的话,车上还有我的衣服。” 但周瑀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沉默地看着姜芷,那目光让人疑心她们之间有些什么。 姜芷从栏杆边直起身,牵住她的手,“走吧。” 18.姜芷此人 车上的气氛一时变得沉默。 但实际受影响的也就舒亭和张莹莹两人。 另外两个当事人一个开车,一个看纪录片,一个比一个淡定。 舒亭左看看右看看,决定继张莹莹之后,她来挑起气氛组的担子。咳了咳嗓子,她聊起刚刚那个天葬台。 “姜芷,你见过天葬台上的画面没?是不是血肉模糊,恐怖的很。” 虽然看纪录片,但不妨碍姜芷一心两用,“不恐怖,吃的是尸体不是活人。” “尸体也很恐怖啦。”舒亭哀嚎。 坐在前排的张莹莹头也不回,嘲讽道,“你以为谁都是正常人?有些人天生就喜欢看那些血腥暴力的东西。” 要不是姜芷非赖在那看天葬台,也没后面那些事!张莹莹甚至觉得姜芷是故意的,就想趁她不在跟周瑀相处。原本以为舒亭是最值得提防的,没想到咬人的狗不叫! 握着方向盘的周瑀眉稍稍拧起。 舒亭听不得张莹莹的阴阳怪气,开口就要怼她。 姜芷道,“能天葬的,都是当地德高望重、自然死亡的人,主持葬礼的人会提前把尸体切好再摆上去,所以并不血腥暴力。” 舒亭哽住,“切,切好?”提前切好,所以就不血腥暴力了? 一声轻笑,是一直沉默的周瑀。 张莹莹僵住,抓着安全带的手捏紧,她能看出来周瑀对姜芷很有兴趣。 明明一开始周瑀跟她关系最好,但现在她却看上了别人,就好像一个什么宝物本来只能欣赏也就罢了,但突然幸运到了她身边,欣喜若狂后,却又生生被人抢走,这种滋味很难受。 但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后排,舒亭和姜芷聊到了葬礼的话题。 “还是火葬更文明,以后我死了就烧成灰,然后迎风撒进海里。” 姜芷捧场夸道,“很不错,低碳又环保。” 舒亭一愣,随后咯咯笑,“哪有这样夸的!明明是很唯美!”,转眼,她又问,“那你呢,姜芷,你死后想要什么样的方式?” 周瑀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显然对这个问题也有了兴趣。 姜芷合上平板,抬头想了想。 在舒亭这个美术生眼里,姜芷是美的,是一种很难得的美,她不像一副美人图,反而像描摹美人图的墨。 用挺拔的松枝提取烟尘,在辅以各种色素和原料,反复锤敲达“十万杵”,汇成能描绘美人的墨,她散发着墨香,却又留有余白。 “葬在公墓里吧。” 舒亭奇怪,“诶,公墓?我还以为你会和我一样,撒进树林或大海呢。” “林子太老,我年轻,聊不来嘛……大海……大海太深了,我害怕。” 舒亭:…… 舒亭快晕倒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她怎么做的一本正经的担心死后和林子聊不来,又一脸平静的说大海太深,她害怕。 “呜呜,宝贝,你别怕,谁敢把你撒海里,我跟谁急!!”舒亭母性光辉瞬间点亮了整辆车。 姜芷眨眼,认真问道,“那林子呢?” “林子也不行!谁——” 周瑀冷哼一声,打断了她,“你急有什么用?那会儿你可能已经扬海里飘远了。” 舒亭一噎,转了转眼睛,想到了什么,拉长声音“哦”了一声,笑得意味深长,“周瑀啊周瑀~” 周瑀抿唇,觉得她莫名其妙,但又下意识从后视镜朝姜芷看去,却正对上她看来的目光。 姜芷坐姿端正,没有看平板,也没听耳机,只双手放在膝上,黑眸安静,既乖巧又无辜。 周瑀舔了舔牙根,瞬间觉得到藏寨的路程怎么那么远! 这个女人惯会装模作样,只有让她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才会顺眼。 所幸,藏寨远也只是周瑀的唯心观点,实际半小时后就到了。 这里迎接客人很有仪式感。 一行人刚下了车,就被热情的藏族同胞们围住,一人戴上了一条哈达,表示着对他们的祝福。 距离晚餐还有些时间,前往住宿地点规整时,路过一长排高达1米、青铜制的转经筒。 姜芷饶有兴致的观察着上面刻的花纹。 一道身影站在了她旁边,是周瑀。 周瑀把她的哈达取下,戴到了姜芷的脖子上,如果祝福有用的话,那就把她的给姜芷吧。 “去去晦气。” 是觉得刚刚聊葬礼的事晦气么。 姜芷笑了,牵起她的手,把她的指尖点在转经筒的藏文上,“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周瑀的视线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有些漫不经心,“转经筒。” 姜芷无奈,“当然是转经筒。这串花纹其实是串藏文,在佛宗里被称为‘六字大明咒’。” “哦。”很敷衍,但目光又认真的看着姜芷。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是五年前,姜芷多半会开始不耐了,但现在,她却觉得周瑀这反应很好玩。 因为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挣脱她。 明明只是握住了手指,却像被掐住了命运后颈项的猫咪般。 有些可爱。 姜芷也不跟她解释了,直接用她的手,顺时针拨动了转经筒。 转经筒带着它繁复的经文,悄然滚动起来,是静穆的,是庄严的。 一个接一个的拨动,直到一整排。 周瑀和姜芷并肩站在长廊的末尾回头。 “转经筒每转动一次就相当于念颂经文一次。” “这些滚动的经筒就当祝福你,”姜芷松手,看向周瑀,黑眸宛如星辰,她笑道,“一切福德寿命等自在。” 作者的话: 周瑀:撩我? 姜芷:啊? 19.动了欲念 这藏寨处在去亚丁的必经之路上,一天之内留宿的不止姜芷她们这一拨。 “这样也好,人多热闹嘛。”舒亭就喜欢在旅行中结识新朋友。 这与姜芷完全相反,她是个清高又自傲的人,虽然因为作家职业特性,喜欢观察别人,但往往不会想要去结识谁。 她们车队另外四个男人的名字她到现在都还一个不知。 硕大的蒙古包内,一群互不认识的人环坐着,隔着两叁人桌上就有一盏带着烟囱的铜锅。 锅内冒着气泡,咕噜咕噜的煮着牦牛肉。 草原上的火锅与川渝不同,它的汤佐料清淡,如时蔬,香菜,薄荷,茴香。 但只一点,就让它在美食家的嘴里拥有了一席之地,那便是牦牛肉。 常食用贝母、虫草这类药草,又在无污染的草原上散养,牦牛肉质是难得的细嫩,在这清汤下,便更能突出一个‘鲜’字来。 姜芷垂眸专心吃着菜。 她的右边,舒亭发挥社交牛逼症,已经与另一名刚认识的漂亮姐姐打成了一片,两人有说有笑的。 她的左边,周瑀。 周瑀其实社交能力也不错,但她不如舒亭那般亲民。 她笑着时,和谁都能打成一片,但冷着脸时,就会让人觉得很有距离感,再加上她那一身打扮,衣服,靴子,项链,手表……不用认得品牌,单从样式就知道这是个有钱人。 下意识的,为了以防被误会攀附,普通人便也不会主动来结交。 于是周瑀和姜芷是包内坐的最稳的两个了。 舒亭刚认识的小姐姐与她聊着聊着,突然问道,“你那两个朋友是一对吗?” 舒亭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姜芷和周瑀,两人确实很般配,不过…… “还没在一起呢,”她憋了很久,终于有地方吐露了,“但酷酷的那个正在追求我旁边这个大美人。” “大美人?”女人咬着这个词似乎在品其中的味道,片刻后笑道,“这么说,大美人还是单身喏。” 嗯?舒亭古怪看她一眼,女人一头及腰的波浪长发,容颜漂亮,身材妩媚,但她的姬达没响啊。 但很快,她不得不承认她的姬达很有问题。 “我想认识你的大美人朋友可以吗?”女人有些羞涩看着舒亭。 舒亭人傻了,“这……不好吧……” “她单身不是吗?”女人眨了眨眼。 “话虽这么说,但……”人周瑀好歹任劳任怨开车载了她这么久,舒亭很讲义气道,“你想认识的话,你就自己去吧,我不能替你介绍。” “是因为那个酷酷的女生吗?你看,她走了。” 舒亭转头正好看到周瑀离开的身影,心中替她默哀,大兄弟啊,你早不走晚不走,偏这会儿走。 姜芷开了罐啤酒,吸管含进嘴里,麦芽酿造的苦涩口感,让她略微皱了皱眉,所以她不爱喝酒,真的难喝。 “你好,我叫苏敏。”一个身影落在了她身边,占据了刚刚周瑀的位置。 姜芷侧眸,“你好。”她没有介绍自己,等着女人道明来意。 苏敏看着她冷淡自矜的模样,眼中光越发亮了。 她靠近,百合香水扑面。 这超过礼貌范围的姿势,让姜芷刚要皱眉,就听她道,“我认识你,你叫姜芷,是个作家,《强制占有》是你写的。” 姜芷淡淡,“所以?” “所以——”苏敏贴在她耳边,吐气如兰,“你是圈内人吧。” 姜芷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她知道苏敏什么意思了。 《强制占有》的主角因年少时被校园暴力过,成年后有很强的S倾向。 所谓的圈内人指的是字母圈吧。 她否定道,“不是。” 但苏敏不信,她很难想象非圈内人会将她们的心理描写的那般逼真。 她想一定是她的诱惑力还不够,越被轻视,就越让她痴迷,她看着姜芷玉雕般的侧颜低声道,“我叫苏敏,敏感的敏。” 她收拢手臂,傲人的胸隆起一道惊人的弧线,两团软绵的水球在姜芷的手臂上蹭了蹭,她含着下唇,脸颊布满红晕。 “敏敏、敏敏想做主人的小狗,跪在主人的脚边……” 她含羞带怯的描绘着姜芷如何如何调教她,用鞭子抽奶子,用脚趾踩淫穴…… 姜芷垂眸,饮着酒,没有打断她,直到周瑀回来。 “让一让,这是我的位置。” 好好的氛围被破坏,苏敏皱眉看向周瑀。 周瑀抱臂,居高临下和她对视着,明显是寸步不让。而姜芷表情寡淡,显然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时机已去,她只好遗憾起身,让出了座位。 本来只当一场闹剧,毕竟过去喜欢姜芷的人很多,这样的场景不算少见。 直到姜芷不多时也离开…… 周瑀看到了桌上她刚喝完的啤酒瓶,啤酒瓶上插着一根塑料吸管,吸管上有明显的咬痕。 咬痕? 周瑀呼吸一窒,霎时心中一片涩然。 不过是去拒绝张盈盈的功夫。 姜芷就……动欲了? 因为谁?因为刚刚那个女人? 作者有话:下章,周瑀要被操了,带点轻微的sm(主要重度sm我也写不出来,嘤嘤嘤) 20.跪到主人身边来(h) 饭后,藏寨还给大家准备了篝火晚会,但周瑀已经没心思再坐在这里了。 因为她发现除姜芷外,那个女人也不见了。 一阵阵心悸,仿佛是姜芷和程朝的场景再现。 她已经被背叛过一次了。 周瑀眸中闪过一丝戾气,五年过去了,还以为她和高中的周瑀相同吗?如果姜芷胆敢如此的话,她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找到姜芷房间时,姜芷正倚在床头看书。 房间安静也没有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 或许是她的视线太强烈,姜芷抬起头,“怎么了?” 周瑀视线扫过她的全身。 她松开了束着的马尾,黑发柔顺披在身后,唇角轻抿着,指尖无意识在书页上摩挲,似乎刚刚看书正入迷。 周瑀走近,凑到她项边,闻了闻她的味道,一股淡香,似与往常略有不同。 姜芷向来聪明,不过转瞬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她放下书,兴味地看着周瑀的一举一动。 甚至还主动引导,“要摸摸这里吗?”她咬住周瑀的耳朵,指了指自己的裤子。 周瑀侧头,弧线漂亮的桃花眼冷凝着,有些危险,但也有种特别的吸引力。 她没有客气,果真拉下姜芷裤子的拉链,顺着内裤摸了进去。 小穴外部柔嫩的花瓣是干燥的,手指并不死心,还要戳开那两片并拢的花瓣,直入穴心仔细瞧瞧。 姜芷轻哼了一声。 指尖摸到了湿意。 周瑀肯定道,“你动欲了。” 随后她报复性的将指尖碾在姜芷的阴蒂上,“那个女人对你说了什么?” 姜芷拉住她的手臂,控制着她指尖的力道,狭长的黑眸意味深长的一笑,“想知道?” 周瑀敛眸,“嗯。” 姜芷把她的手拿了出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了吻她的唇,恶作剧般,“可我不想告诉你,怎么办呢?” 周瑀盯着她看了半晌,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扯开衣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偏开头,哑声道,“她可以的我都可以——” “你、你不要找别人。” 姜芷得承认,这一刻周瑀这任她施为的模样太令人心动了。 她情不自禁顺着她的衣摆,开始抚摸她纤细的腰肢,细腻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 “她说,她想当我的狗,跪在我脚边,叫我主人。” 说完,她亲了亲周瑀的唇,看着她睫毛轻颤的样子,饶有兴致,“这样你也可以吗?” 周瑀实没料到,那个女人居然会说这种话,她一时哑然。 SM她不是没见过,但她个人并不喜欢,当M不可能,当S也没兴趣。 似乎看出她的犹豫,姜芷从她身上离开。 周瑀有刹那的慌乱,双眸紧追着姜芷而去。 下一刻,一只赤裸的脚就毫不客气的踩在了她的胸上。 她喘了一声,胸口的憋闷却仍然不能让她的目光从此时的姜芷身上移开。 姜芷眉目漂亮,表情倨傲,立在那里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她在笑,但笑中含着轻蔑。 她的脚掌粗辱地碾压着脆弱的乳房,语气有些惋惜,“你的喜欢就这点吗?” “如果这种程度都做不到的话,是不可能得到我的哦。” 几乎顷刻,周瑀的乳头便硬了,‘得到她’这个念头深深刻在脑海,再开口时,她的语气温驯。 “主人……” 姜芷奖励般,用脚趾隔着衣服勾了勾她的乳尖,“真乖。” “不过……小狗怎么能穿衣服呢,你应该脱光像只漂亮的小礼物,跪在主人的脚边。” 周瑀眼周泛红,她看着姜芷,声音脆弱,“主人……” 姜芷用脚趾夹住她的乳头,笑容冷下来,“怎么?又不听话了吗?” “……是,主人。” 碍眼的衣物一件件脱下,在外人面前盛气凌人的周瑀,此时赤裸裸的跪在了姜芷面前。 她的身材很好,几乎没有赘肉,全身唯一丰盈的两处,便是水滴状的嫩乳,和蜜桃般的臀部。 姜芷用腰带将她的手绑在身后,这姿势逼得她不得已挺起胸,白软的奶子便更突出了。 她目光迷离地看着姜芷,轻咬着唇瓣,有种让人想要欺凌的孱弱。 姜芷在她身边躺下,拿起书,没有看她,“你就跪在这里,默数一百声,时间到了会有奖励。” 室内开着空调,并不冷,但周瑀还是忍不住打了个颤,乳头受到刺激,颜色变成紫红,在通身雪白的肌肤上分外明显。 她看着姜芷看着书的冷淡侧脸,默默数了一百声。 这一百声让刚刚混乱的脑子清醒了下来,再开口时她有些羞耻,“主人。” 姜芷抬眸,并不吝啬夸奖,“真乖。” 她唇角含着笑,“来,把你的狗奶子,喂进主人的嘴里。” 周瑀呼吸一紧。 她动作艰难地膝行到姜芷身边,挺胸,将硬硬的乳头喂给了姜芷。 姜芷舌尖轻动,像舔棒棒糖般细细品尝着。 不知道为什么,乳头今天似乎格外的敏感。 “哈~”她细细喘息着。 感受着姜芷舔弄乳头的快感。 但很快,姜芷又松开了。 湿湿的唾液还留在乳头上,脱离了温暖的空腔,便是一片凉意,周瑀渴望的看着她柔软的唇瓣,只希望她能像以往那般狠狠的吸她的乳。 但这次明显不同,姜芷看着她,揉了把乳肉,戏谑道,“奖励完毕,等下一个一百。” 如此反复,渐渐她忘了羞耻,开始专心计着时,满心期待的等着下一个一百。 “主人~” 姜芷甚至没将眼睛从书上移开,只微抬下颚,就含住了她喂过去的乳尖。 肖想已久的感觉再次来临,乳头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被湿滑的唇舔着,主人漂亮的唇嘟起,像是初生的婴儿般啧啧吮吸。 “嗯~” 周瑀夹了夹腿,穴肉里的水顺着大腿根悄悄地向下流,就像有蚂蚁在爬,她浑身发痒。 21.会让你舒服的(h) 好想划开小穴,揉揉自己,可是双手被皮带捆住,周瑀只能难耐的扭动着身体,靠双腿去夹,让穴肉彼此摩擦。 这举动被正在吃奶的姜芷发现了。 她的手探进了她的腿心。 微凉的手指像一股清泉,注入快要渴死的小穴里。 “啊~主人~” 周瑀夹住她的手指,声音迷醉。 两片花唇把手指紧紧含住,她的身体前倾,藏在贝肉里,生来就为了性欲的淫阴蒂,自发地蹭向姜芷的指腹。 好舒服~ 她的浑身泛起了激情的红晕,像是被夕阳染红的白雪。 她双眸痴痴看着姜芷,唇微张,舌尖不知羞耻的露出,像是想要舔舐什么东西。 姜芷狠狠掐了她阴蒂两把。 不顾她的哀吟,抽回了手,冷冷道,“让母狗发情,是主人的过错。” 她合上手中的书,放到周瑀的腿间,下巴微扬,黑眸傲慢的睨着她,“夹紧,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让它掉下来。” 周瑀氤氲着水汽的眼睛眨了眨,委屈又讨好,“主人~” 但姜芷对此置之不理。 她只好咬住下唇,乖乖闭拢发软的双腿,不让硬币厚的书从腿间掉下去。 只是……白嫩的大腿内侧,有从腿心蜿蜒而下的透明花液,就这么色情又缓慢的淋到了书壳上,玷污了崇高的孔孟哲学。 姜芷抽出浴衣带,在手中折迭成短鞭的形状,“说到底,是我把你的奶子吃的太舒服了。” 说完,不给周瑀反应的机会,便一鞭抽在了她挺翘的乳头上。 粗糙的布料狠狠刮过硬胀的乳尖。 周瑀浑身一颤,“唔~主人,不要,哈~” 姜芷力道控制的很好,又一鞭抽在发红发紫的乳尖上。 又痛又爽的感觉,让周瑀腰脊发麻,她忍不住软倒在了床上。 身体这一下沉,竟将腿间的书脊含进来小穴。 硬硬书脊,戳开穴肉,一下顶在了发浪的阴蒂上。 “嗯~”周瑀忍不住呻吟出声。 姜芷抽出书,用手指摸了摸书脊上的淫液,轻笑一声,“逼已经骚到什么都含的地步了是吧?” 她这态度莫名危险,周瑀乖觉的倾身,将自己的双乳往她身上蹭,讨好道,“主人~” 姜芷摸了摸她光洁的背,恍若安抚,她笑容温和道,“转过去,趴下。” 她这笑容带着致命的蛊惑,周瑀下意识照做了。 她转身,乖巧地趴跪在床上,软绵的双乳因重力在胸前吊成水滴的形状,又因为分量不小,乳尖隐隐快垂到床单上了。 盈盈可握的腰线在丰盈的臀部骤然炸开,雪白的两片臀瓣有些瑟缩的轻微摇晃着,臀肉中间是朵粉色红润的菊花,再往下便是一片湿淋淋的肥美穴肉。 但一鞭瞬间打破了这活色生香的一幕。 “骚逼不听话,就要被教训。” 浴衣带击打在肥美的阴唇上,鞭头甩到了阴蒂,最后在向上一抽收回鞭子,粗糙的布料依次从阴蒂、阴唇、菊花刮过。 轻微的痛意后是更深的麻痒。 “呜~” 周瑀骤然仰起头,发出一声似痛似欢愉的叫声。 整个私处像是被外物刺激到的蚌类,骤然收紧。 穴肉中猛然涌出了一股清流,顺着阴唇就滴到了床单上,她高潮了。 姜芷挑眉,对周瑀身体的敏感程度有些惊讶。 但实际她不知,这敏感程度有一部分也是因为执鞭的人是她罢了。 粗糙的衣带没有因为她的高潮停止,再次无情地抽在了逼穴上。 “把腿翘起来,母狗发情连尿都不知道该怎么撒了吗。”姜芷冷冷道。 眼角的泪情不自禁流下,周瑀抬起了一条腿。 熟红色的穴肉尽数展露在了空气中,其中漫的到处都是的淫液诉说着小狗的饥渴。 姜芷蹲下身,用手指毫无顾忌的在花瓣里戳弄着。 周瑀带着哭腔,喊道,“主人~” 她好想那只手可以狠狠地揉弄她的阴蒂,或是毫不留情地戳进她的逼里。 唔,好像要…… 但姜芷戳了戳阴唇和尿孔,便又从她腿间穿过,去够垂在前面的嫩乳了。 她揉了两把问,“奶子长这么大,是不是给主人吃的。” 周瑀一秒都没迟疑,“是,它生来就是给主人吃的。” 这回答姜芷满意了,又把手戳回小穴,指着那个能看到里面粉色嫩肉的阴道口,“那这里呢。” “唔~”周瑀渴求地晃了晃富有弹性的屁股,无师自通地讨好着姜芷,“骚逼天生就是给主人操的。” “真乖。” 手指终于戳进了穴道。 “哈~”周瑀舒服的扬起头,被胀满的感觉,令她通体舒畅。 穴道里的媚肉渴了太久,这会儿几乎是争先恐后的讨好着手指,含着吮着,紧紧绞弄在一起。 这个姿势不太方便,姜芷解开了她手上的束缚。 刚一解开,小狗便以下犯上的扑到了主人。 下巴被她额头撞的生痛,‘文弱书生’代言人姜芷的表情有些复杂。 但周瑀不管,这会儿只顾抱着她的脖子,赤裸着身体嘤嘤呜呜地在她身上乱蹭着。 姜芷摸了摸她的头,把她抱到腿上坐好,手再次从腿下插进她的媚穴。 另一只手则揉弄着奶子,用能把奶水揉出来的力道,掐着乳尖喂进了自己的嘴里。 小穴被抽插着,奶子被吮着,明明浑身舒服的提不起劲来,但周瑀还是忍不住红着眼眶控诉道,“你欺负我。” 这一刻她倒像是变回来五年前的小周瑀。 姜芷轻声哄道,“再忍忍,马上就让乖乖舒服。” 她把自己叫乖乖,尽管只是在床上,周瑀还是忍不住心尖发颤。 有些痛的奶尖被舌头卷进了唇里细细安抚,小穴被插的起伏,红肿发烫的阴蒂也一下一下碾在姜芷的手掌上。 “……好舒服……呜呜~姜芷……主人~” 周瑀被插得嘴里乱喊着,最后忍不住自己挺腰摇动起来。 这感情好,之前手腕酸涩还留有阴影的姜芷悄悄偷着懒,但唇上却欲盖弥彰般更用力吮着乳头,甚至坏心眼的用虎牙去戳弄乳尖上那个泌奶的小小乳孔。 这动作被她得了逞,周瑀一个激灵,双手捧住姜芷的头,一边唤着她的名字,一边疯狂吻她。 “嗯!啊~要去了、要去了,呜呜,姜芷姜芷……哈~啊~啊啊!” 最后一个挺身,包裹着手指的小穴再次缩紧,大股爱液猛然喷到了姜芷的手心上。 作者有话: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 22.恶趣味 酣畅的情事后,是比以往更甚的精神空虚,似乎也只有肌肤紧贴的亲密能够缓解。 姜芷也由她压在自己身上,双手环过她的手臂,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脊背上翻看着被弄湿的书。 生硬的书脊顶在背上,痒痒的,周瑀叼着她的颈肉咬了一口。 “你就没什么话想说?” 姜芷漫不经心,“什么话?” 手指在她胸上画着圈,周瑀道,“技术这么娴熟,经常玩这种?” “这是我第一次,”姜芷捉住她的手,余光看到她手腕上被皮带留下红痕,拇指滑过,轻轻揉了揉,“能成功,也是因为你这身体太配合。” 周瑀享受着她的按摩,好整以暇问道,“那我这身体,在你睡过的女人中能不能排第一?” 姜芷沉吟,“唔,没法排。” 周瑀皱眉。 她道,“我只睡过你一个女人。” 出乎意料的回答,周瑀沉默,但片刻她又恍然,笑道,“也对,你经常睡的是男人。” 姜芷翻动着书页,不再说话。 周瑀闭目休息,但几分钟后,到底没忍住,她挣开姜芷的手,起身开始穿衣服,“我先回去了。” 也是可笑,她在跟小四争小叁的位置吗? 周瑀离开房间后,姜芷看了会儿书,却发现刚刚还津津有味的东西突然变的枯燥起来,她叹了一声,将书扔开。 从床头柜捞起烟盒,抽出一根女士香烟,抿在唇间,还没点燃,电话响了。 “你遇见周瑀了?”程朝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姜芷含着烟,懒洋洋道,“嗯,你怎么知道?” “看到舒亭在微博发的照片了。”说完,他有些惊异,“你们该不会要旧情复燃吧?” 打火机一拨,低头点燃,姜芷垂下眸,“玩玩而已。” “嘶~这么渣?”程朝倒吸一口气,但转瞬他又平静道,“我不信,这么多年可就周瑀一个入了你的眼。” “别把时间浪费了,你那些心思多说一句都是矫情,我劝你安生点,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姜芷嗤道,“你懂什么。” “我懒得管你,出版权益我给你谈好了,你自己回来签字就行了。”说完他就挂了。 再次安静下来的房间,只余烟雾缭绕。 * 第二天的行程是离藏寨不远的冲古寺。 冲古寺一听就知道是寺庙。 同行的八人里一半都对其不感兴趣,到最后也就姜芷、舒亭、一个叫刘铎的男生加上开车的周瑀,四人来了。 寺庙在车辆无法直达的山谷,到了马路尽头就得下车步行。 蜿蜒的小道上挂满了五彩的经幡,像是在给几人指路般。 刘铎扯了一片,经幡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藏文,“这经幡有什么含义?” 舒亭侧头,“好像是风吹经幡一次,就等同于诵经一次,增加功德的。” “嘿,”刘铎笑道,“他们这边跟我们内地就是不同,我们那都是念经书或者手抄经书才算心诚,这边就又是转经筒又是经幡的,这我要是用上发动机,一年365天下来岂不是功德无量。” 舒亭也笑了,“发动机肯定不行啊。” 姜芷一身运动装,长发束在脑后,青春的跟个大学生没两样,“藏传佛教的信徒大多数都不识字,要传教就得用这种方法。” 周瑀双手插兜走在最后,对他们讨论不置一词。 年轻人对神神秘秘的东西很感兴趣,几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藏传佛的一个派系——密宗。 刘铎看出姜芷懂些这个,便问道,“听说密宗的修行方式很邪门?” “修行方式我不清楚,不过密宗有些法器还挺着名的,比如人皮唐卡,人骨笛,嘎巴拉碗这些,西藏博物馆里有收藏。” “人皮唐卡我听说过,要通过水银灌体给活人,然后才能剥下一张完整的人皮,”舒亭咧嘴,打了个寒颤,“好恐怖啊,封建残余。” 冲古寺在雪山脚底,林间小道也越走越冷。 姜芷回头,对落在最后的周瑀伸出手。 周瑀抬眸看她。 她的身后是随风轻扬的经幡,她目光安静对她伸出手,就像一个好心人来度不得超脱的可怜人般。 周瑀敛眸,将手递给了她。 手掌微冷,姜芷握着揉了揉,无视另外两人惊异的目光,继续刚刚的话题,“事实上,水银灌体也只是传说,毕竟水银也需要成本。” 说话间,走到了小道尽头,视野一下开阔起来。 洁白的仙乃日雪峰下,枯黄的松柏布满了山脚,在山脚的最中间便藏着他们今天的目的地,一座金顶红砖白墙的寺庙。 对于不信仰佛教的几人来说,观光便真只是观光。 色彩斑斓的壁画,神态肃立的佛雕,披着红色袈裟的喇嘛,回荡在山谷中的诵经声和法鼓声。 在这雪山脚下,松柏林间,显得格外的庄严肃穆。 舒亭不自觉压低了声音,敬畏道,“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吗?” 姜芷也压低了声音,“不……”她顿了顿,吊足了舒亭胃口,“年轻人……” “站在国旗下朗读共产党宣言,才是信仰的力量……”她神秘的像个传教徒。 舒亭幽怨看了她一眼,在寺庙讲共产党,真的好吗? 周瑀手腕微动,把姜芷从舒亭身边拉了过来。 “怎么,你也想听?”姜芷看她。 “不想听,你闭嘴。” 姜芷轻笑,悄悄勾了勾她的手心。 周瑀看着佛像,心里想着,姜芷女神外皮下几年如一日的恶趣味倒是从来没变过。 -作者的话:下一章,姜芷要翻车了…… 23.我只有你 从寺里出来,天色变暗,噼里啪啦地下起了雨,温度骤降了四~五度。 舒亭站在屋檐下,一脸愁容,“怎么办,还有那么长的山路的要走。” 姜芷拢了拢衣服转身,“我去问问寺里有没有伞。” 话音刚落,寺内就走出了个僧人递给了他们两把伞,“道阻且滑,几位路上小心。” 姜芷双手合十,弯腰道谢,“多谢法师。”其余几人也跟着道谢。 等僧人走后,舒亭眉开眼笑,“看来有信仰,某些时候倒也不是件坏事。” 姜芷也笑,撑开伞遮在自己和周瑀的头上,“你这是‘有用则灵’。” 四人跨出房檐走上小道,没两步,周瑀拿过了姜芷手里的伞柄,换成自己来撑。 姜芷侧头看她。 察觉到她的视线,周瑀轻巧回眸对视过来。 黑亮的双眸在这雪山的雨雾中显得格外水润,她跟她除了在床上时,话都很少。 似乎是不知道正常时该怎么交流了。 不知怎么的,在这伞下,在姜芷眼中,她这会儿就只被雨水打湿又受到冷落的小狗,好像能透过那双眼睛看到皮囊下,一个无辜又可怜的灵魂。 姜芷问她,“冷吗。” 周瑀顿了顿道,“冷。” 姜芷眨了眨眼,伸手揽住她的脖子,亲了一下,蜻蜓点水,“还冷吗?” 周瑀看着她,没撑伞的那只手揽住她的腰,桃花眼恍若有光,“不冷。” 说完便倾身又咬住了姜芷的唇,和刚刚姜芷的浅尝即止不同,她是热吻。 想要跟姜芷聊天的舒亭一回头看到了这一幕,深受震惊,赶忙又转回了头。 她内心咬着手绢,嘤嘤嘤,女神居然真让周瑀那个收割机得手了吗?看她搂腰那模样,女神在床上一定会被欺负的很惨吧,可恶! * 四人回了寨子先各自回房休整了,休整完距离午餐的时间也不早了。 用餐地点没在之前的蒙古包内,反而是个很汉式的大饭厅。 虽然人不多,但也不少,二十几个是有的,除了自己车队的人外都是生面孔。 “诶,没看到昨天那个小姐姐。”舒亭找了一圈有些遗憾,她还想分享一下姜芷和周瑀的最新进展呢。 姜芷无所谓点点头,在一张空位较多的桌上落座,舒亭自然坐她身边。 感觉许久不见的张莹莹坐在另一张桌上,视线和姜芷遇上时,她露出了个笑。 姜芷没什么反应,但舒亭惊奇道,“哇,张莹莹该不是受刺激疯了吧,居然对你笑。” 她舒亭走在吃瓜第一线,可是知道她们的叁角关系的,她不觉得张莹莹是个大度的人。 寨子是按人头算用餐费的,没什么点餐的服务,每一桌的菜都一样,所以坐的位子也是跟别的驴友一起拼桌混乱坐的的,正正好叁桌人。 姜芷身边留了个空位,给姗姗来迟的周瑀。 周瑀一踏进来饭厅,自然是受到了大批人的注目。 她应该是刚洗了澡,头发有些湿,步伐懒散看也不看别人,径直朝着姜芷走来。 这时张莹莹站起来了,“学姐,姜芷有男朋友了!” “你别被她骗了!” “你不能做小叁啊!” 一次比一次大声。 周瑀脚步顿住,霎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有好奇的,有看好戏的,也有可怜可惜的,多漂亮的女孩啊居然‘被小叁’了。 姜芷虽然也被人瞟着,但也只限于认识的几人,毕竟其他人不能从脸上就看出她叫‘姜芷’。 舒亭直接脑子短路,张莹莹在说什么东西? 位于视线中心的周瑀,脚步顿了顿后,又继续迈步向前。 她似乎没受影响,但她的脊背挺直了。 她的目光落在姜芷身上,如同迷失在海上的船只,只看的到灯塔。 张莹莹急道,“学姐,你坐过来啊,”她身边也给周瑀留了个空位,“姜芷真的在骗你!” 周瑀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旁观者的目光从怜悯变成了不耻。 姜芷有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过分了。 她站起身,周围的目光因此又瞬间投向了她。 周瑀顿住了脚步,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迷茫。 灯塔动了,是海市蜃楼吗。 姜芷朝她走来,眉微微皱起,表情有些烦躁,看上去她很不喜欢这样的场面。 姜芷牵住周瑀,对张莹莹冷淡道,“我并没有男朋友,你的行为已经属于诽谤了,念在这是第一次,我只警告你,如果有第二次,会有律师来跟你谈。” 说完,不管张莹莹难看脸色,便转眸朝周瑀看去。 她双瞳睁圆,睫毛濡湿,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像只可怜的小狗,但抿到发白的唇色,却又在可怜中显出几分倔强。 姜芷焦躁感更甚,像是面对一团麻的线团无从下手。 她只是拉紧她的手,“我没有男朋友,我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 周瑀扯了扯唇角,似乎是不敢相信般喃喃重复着,“只有我一个人?” “没有程朝,我没跟他在一起过。” “以前他是我同学,现在是我的律师。” “我,”说到这姜芷莫名有些羞耻,她顿了顿,小声道,“我只有你。” 周瑀和她对视着,陷入了漫长的沉默,沉默后她动了动唇。 “……所以……” 她甩开姜芷的手。 “你在耍我?” 五年前眼睁睁看着自己为她辗转反侧,对程朝嫉妒到发狂。 五年后又眼睁睁看着自己为她做小叁,没有底线,没有尊严。 “你是不是很得意?” 24.过的很好? 周瑀走了。 姜芷站在原地,像个被人抛弃的独角戏演员。 舒亭心疼道,“你快去解释,有什么说开就好了!” 她喜欢磕甜文,最恨虐文主角间有什么误会死活不解释的蛋疼行为了! 姜芷摩挲指腹,睨了眼已经坐下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张莹莹,也转身离开了。 * 周瑀坐在驾驶室里,疲惫地闭上双眼,脑中不断回想着姜芷的话。 如果真的一开始就没有程朝,她那些痛苦,那些较劲,甚至出国!也不过是与空气斗争的结果? 她好像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车窗敲响。 周瑀睁开眼,透过天蓝色的防窥膜,看到了姜芷。 她只敲了一下,便站定在那里,好像能肯定车里有人。 周瑀沉默看了一会儿,才降下车窗,露出半边冷淡的侧脸,等着她主动说明来意。 “我不需要靠吸引一个女人为我做任何事,来满足我的虚荣心或好胜心……你应该知道,那对我不算困难。” 姜芷理论性很强,语气平静,从心理角度出发,对周瑀的指控做出了解释,“所以我不会为耍你而感到得意。” 她没有丝毫的愧疚和歉意。 指尖不规律在方向盘上敲击着,片刻后周瑀道,“对,你姜芷多高高在上啊……” “都是我贱,都怪我要缠着你,行了吧。” 她这带有讽刺情绪的话,让姜芷拧眉,“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哪个意思?” ‘哐’一声,周瑀一掌砸在方向盘上,“明明你有很多次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都不说?你他妈是哑巴?还说不是那个意思?!” 姜芷被她突然强烈起来的情绪惊到,睫毛轻颤。 “以前……以前是想让你早点忘了我,就没解释……再见面,又觉得没必要解释。” 她说的很抽象,但周瑀莫名听懂了她的意思。 正因为听懂了,她眼眶微红,却侧头假装平静,“哦,以前是怕我死缠烂打,现在,是只当我是炮友。 所以以前不想解释,现在觉得没必要解,是这个意思对吧?” 她话说的难听,但姜芷莫名又无法反驳,她垂下眸,手指微动,烦躁地想抽烟,“我们都过的很好,没必要改变现状不是吗。” “过的很好?”周瑀睁大眼看她,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姜芷,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她把手从车窗伸出来,撸起袖子,露出了手臂。 姜芷这才发现她手臂内侧,竟有几道伤疤,或许是做过医美,颜色淡粉,看上去并不明显。 “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出国吗?”她情绪起伏很大。 姜芷沉默,呼吸变缓,有些下意识排斥听到答案。 但她的声音依然不容拒绝的传来,“因为我得了抑郁症。” “我在家里自残,就用刀子,在这里割,看着血流了一手臂,就觉得畅快,直到被我爸发现了,家里我送出国。”周瑀看她。 “就为了让我离你远点。” 姜芷唇紧紧抿起。 “我痊愈没两年,回国了,结果第一天又他妈遇见了你!” 说完,周瑀凝视着姜芷,漂亮到过分的双眸里,一滴泪从眼角安静地滑落。 “我这算过的好吗?” 姜芷无话可说。 她的心脏像是被针扎般,密密麻麻难受的厉害,指甲悄悄掐进手中。 直到周瑀收回手道,像是累了,“我要走了,我会给你们再找一辆车的。” 车窗缓缓升起,蓝色的玻璃像是要隔绝两人再见面的可能。 一向冷静的姜芷居然也做了件不冷静的事,“不要!” 她把手指放在车窗上,想阻止车窗的合拢。 这辆越野车不是防夹窗,并拢的力道足够将那双写出许多漂亮文章的手指夹断。 周瑀后背泌出冷汗。 车窗在距离手指一厘米处停下。 她看向姜芷,嘴唇开合,想骂人,但到底转开头一言不发。 姜芷一无所觉,“你别走。”她说的艰难,显然是很少说这种话,“我以为你过的很好……” 才分手当然会伤心,但也只是那段时间罢了,毕竟这世上没谁是离不开谁的,她是这么相信的。 后来周瑀不也证明了这一点。 她的朋友多,玩闹着笑的很开心,拿了第一名,最后也跟别人谈起了恋爱。 “你不是一向把别人观察地很清楚吗,怎么到我就变了呢?”肾上腺素一激,刚刚悲伤绝望的心情居然有些变了,周瑀笑道,“还是说……你其实潜意识就希望我没有你也很开心,这样你就没有心理负担了,对吧。” 姜芷沉默,她能分析别人,却分析不了自己,甚至她也怀疑,周瑀说的便是她真实的心理。 周瑀抓住她车窗上的手,在光洁的皮肤上轻轻摩挲,“现在让我别走?怎么,五年前没爱上我,这两天你发现爱上我了?” 姜芷嘴唇翕动,给不了答案。 周瑀点了点头,“哦,没有爱上,只是想当炮友,排解旅行中的寂寞?” 她亲了亲姜芷的手指,桃花眼微勾,迷人风流,“说真的,这么些年我睡过很多女人中,你的味道不算最好——”说到这周瑀故意顿了顿,去看姜芷的表情。 她很平静,也对,她是谁,她是姜芷,从没有不自信的时候。 “但也不是不能将就。”她笑容冷了下来,“上车。” --作者有话: 咋都爱看火葬场,猫猫疑惑。 25.你他妈一点罪都不能受?(微h) 天气有些凉,车窗开着,蒙蒙微雨吹在脸上。 姜芷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的风景急速后退,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她不喜欢会带来麻烦的人际关系。 甚至认为孤独是一种在人的自我认知中极为崇高的属性。 它和寂寞不同,它是值得去追寻和享受的。 周瑀算个例外。 她以前给自己未来的爱人订了一套严苛的标准,能和她在精神世界平等对话是最基本的。 程朝符合这一点,不过他们两看两相厌。 还有一些完美的追求者,但他们的欣赏和喜欢,总不如课后她朝走廊不经意一瞥,便能看到周瑀慌张转开视线的模样有趣,那时候她甚至还不知道周瑀的名字。 车停在一片连绵的草原上。 周瑀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替姜芷解开安全带,一把将她抱下了车。 骤然失重让姜芷环住了她的脖颈,她看着周瑀紧绷的下颌线道,知道她下一步想干嘛。 “我不想做。” “你很快就会想的。”周瑀把她扔到后座,敛着眸子不为所动道。 姜芷被她压在车座上开始脱衣服。 羽绒服、冲锋衣、真丝衬衫,她还在继续。 高海拔的雪域,风是冷的,雨也是冷的,何况车门还打开着,姜芷像是一团刚从蒸笼里拿出来的软白面糕,尚未完全露面,就先打了个寒颤。 她看向周瑀,长睫眨了眨,小声道,“我冷。” 周瑀看她这模样,纵然知道她爱伪装,也忍不住顿了顿,但只顿了可以忽略不计的一小下。 她讽道,“你反正是冷血动物,怕什么。” 姜芷被脱的只剩一件内衣,玉般泛着温润光泽的身体,陷在一团黑色的羽绒服里,像是欧洲古典画家描绘圣母玛利亚时常用的衬托手法。 高洁、柔软、美。 但姜芷不是圣母玛利亚,她是有些才华,有些美,但她既清高,又恶劣,还特别自我。 她拉住周瑀的手,抿着唇道,“我不想要。” 从体力上来说,姜芷在认真起来的周瑀面前堪称柔弱。 周瑀理也不理,搂住她的后背,替她解内衣扣。 微微起伏的白软胸部,在这个墨勾勒出的美人身上,像是一团粉樱,娇软的要命。 周瑀手握在上面,慢慢揉弄,“冷就抱紧我。” 姜芷果然伸手穿过她的腰,把自己也埋进她的怀里,宽大的羽绒服笼罩着,两人好似成了一人。 她的奶子软的像水,最中间那颗朱果更是个任人欺负的小可怜,被她的手掌捻磨,在指缝间四处流连。 周瑀揉着揉着,还没把姜芷揉成水,反倒把自己弄的干渴起来。 她闻着姜芷身上的冷香,吻不断落在她的耳鬓,脸颊,侧颈。 身下人似乎并不怎么甘愿,只贪暖的躲在她的衣服里正脸也不露一个。 不露也罢,反正周瑀自己是想要了。 双指并拢将硬起来的小乳头狠狠一夹,听到了她轻呼声,周瑀埋首在她的耳边,对着耳根那块敏感的软肉,又吸又舔。 近在咫尺的舔舐声,顺着耳蜗就直往脑里钻,像深夜里的ASMR,在脊背上激起阵阵痒意。 姜芷动了动身子,双腿在她身上轻微的蹭了蹭,唤了句,“周瑀……” “嗯?”周瑀以为她会说些她想听的话。 结果姜芷道,“把空调打开。” “你他妈一点罪都不能受?”周瑀气笑了。 姜芷轻哼了一声,抱着周瑀的腰,轻轻摇晃。 显然她很清楚,怎么让周瑀同意。 关上了车门,打开了空调。 室外野蛮的草原和裹挟着雨水的冷风再与车内两个人无关。 姜芷从羽绒服里钻出来看她。 像是大雪后春天到了从树枝里试探着长出的嫩芽。 周瑀把她压在身下,掩住眸中的神色,不耐烦道,“现在可以做了?” 姜芷不说话。 她不说话便当默认了,周瑀自发品尝起她的身体来。 姜芷跟周瑀不同,她的穿着大多时候是正经的,不漏一点肤色,但那双黑眸睨过来,就让人感到一种难言的性感。 但此时,别人一点都不能窥见的风光,就在她的唇下,可以由她肆意品尝。 周瑀吻的有些急促。 从圆润的肩,到平直的锁骨,再到柔软的胸乳。 带着粗糙舌苔的舌头像只有自己意识的软体动物,所到之处都是一串晶莹的涎液。 这只软体动物,紧紧裹住了足够粉嫩的乳尖。 像是碰到异物的肉蚌,裹住后,便开始绞弄。 恨不得把乳尖当成一颗樱桃榨成汁,再生吞活剥下去。 红红的一圈乳晕也被舔的湿乎乎的。 姜芷发出了周瑀想听的嘤咛声。 手开始去解她下身的拉链。 这个逼矜贵的很,除了喝醉的那晚被舔过,后来她主人便跟个吝啬鬼似的,再没让它出现过。 26.主人,小狗的逼好吃吗?(h) 棉质内裤下,是一朵紧闭的柔软小花,嫩的像水豆腐,不用看都能想象那里有多漂亮。 微凉的手指顺着肉瓣,挤进发烫的嫩缝里,两片阴唇委委屈屈把这根外来物含住。 肉粒藏在薄薄一层包皮里,随着主人的心意若即若离的在指根上摩蹭。 车内的空气变得灼热,姜芷裸着上身躺在真皮座椅上,脸上泛起一层薄红。 狭长双眸微眯,她看向周瑀的发顶,舔了舔唇瓣,伸手从她的衣领里探了进去。 两人像在互相抚慰,光顾着彼此的第二性器官。 指尖的小穴里,开始有了黏糊糊的水迹,从穴口漫出,阴唇都要含不住了。 沾上了欲水的手指,像是回到池塘的小鱼,开始在那条热乎乎的肉缝里扣弄起来。 周瑀抬头,故意问道,“想不想做?” 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随着她的发尾拂过乳头,在乳肉上泛起一层轻微的鸡皮疙瘩。 姜芷垂眸看她,“想。” 她轻嗤一声,手指揉开小穴里保护肉粒的那层软肉,按着那肉粒便开始左叁圈右叁圈的揉弄起来。 “嗯~” 姜芷蜷起腿,舒服地叹了一声,两片沾上汁水的花唇热情的将那只灵动的手指裹紧。 小穴里被揉弄出咕叽咕叽的水声,看样子是湿透了。 周瑀抽出手指,开始脱衣服,脱自己的,也脱姜芷的。 衣物被随意扔到脚垫上。 两人身体缠在了一起,赤裸裸的,像是两朵纤长又芬芳的百合。 两双漂亮的长腿交叉着分不出你我。 周瑀用腿根去磨那湿乎乎的小穴。 抱着姜芷的腰,让两人乳肉相交,乳头互相抵弄。 “嗯~” 姜芷被吻的扬起头,她扯了扯周瑀的奶尖,犯瘾道,“想吃。” 周瑀在她项上留下一道明显的吻痕后,起身,骑在了她腰上。 吐着爱液下体不知羞耻的在姜芷的腹部上下研磨。 她向下睨着姜芷,桃花眼尾泛着叁月的红,媚的像聊斋志异里专以吸人精气为生的女妖。 她双手拢起自己的乳头故意诱惑姜芷般捻了捻。 “不能给你吃这个。”说完,她低头伸出粉红的舌,刮过自己的乳尖。 这放荡的模样,看的姜芷呼吸一窒。 “但是可以给你吃这个。” 她唇角勾出一抹笑,骑在姜芷的身上,分开双腿,露出身下那朵泡在晶莹液体中的淫花。 姜芷抚摸着她的腿根,视线落在她的腿心,没有说话。 周瑀挑眉,不愿意? 呵呵,越这样,她越想把逼骑到她的脸上。 腰身一挺,双膝叉开跪在了姜芷的耳边。 近在咫尺的女穴,尽管足够粉嫩漂亮,汁水饱满,让人很有食欲。 但姜芷还是有些不适地拧了拧眉。 周瑀坐了下来。 她近乎是强迫的,把她的穴放在了姜芷的唇上。 最开始没对准,甚至不小心把姜芷那冷淡的鼻尖含进了阴唇里。 “呼~” 感受到身下那张唇和穴肉碰到,周瑀爽的挺直了腰。 要每一刻都控制住不让自己颤抖,真难啊。 “主人~”周瑀故意讽她,“小狗的逼,好吃吗?” --作者有话 友好交流 27.不要咬了(h) 姜芷没说话,伸手握住了她的双腿,向外一掰,猝不及防周瑀便跪的更开了。 唇吻上了送到面前的浪穴,含着肉花轻轻一抿,吸到了满唇的花液。 周瑀瞬间没了刚刚的得意。 “哈~”她双手撑在车窗上,紧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蚌肉上的淫液刚被舔过就补充出了更多,像一颗饱满的荔枝,剥开皮便全是汁水。 舌头插进花瓣,柔软却拥有力道,从尿孔向上一路舔到阴蒂,再从阴蒂勾勒回穴口,这样来来回回。 似乎只是想看看这肉缝里到底有多少水。 最后舌尖碾住那颗花粒,双唇轻合,向里一吸。 “嗯~”周瑀蹙紧眉,忍不住要挺身。 但双腿被紧紧按住,小肉粒就这样被那双冷淡的唇含住拉扯出一道弧度。 舌尖又舔又吸,时不时还会用上牙齿研磨。 把肉粒折磨的红肿滚烫,打着颤的企图到处躲藏,尽管小穴吐出了舒爽的涎液,周瑀还是忍不住求道。 “……不要……不要咬了……哈~” 姜芷没有停,游鱼般的舌尖戏珠似的拨弄着阴果,双唇也时不时闭合吮吸增加她的乐趣。 小肉粒就这样被舔着吸着咬着,很快到了高潮。 “唔!” 手掌在布满雾气的车窗上划出一道激情的指印。 周瑀夹紧双腿,小穴涌出一股清流,争先恐后的流向姜芷的下巴,甚至淌到了她的玉颈上。 弄脏了清高的姜芷带来的快感和着身体的高潮,让周瑀爽到浑身痉挛。 直到姜芷的手指自然而然插进了她的穴道。 她才回过神。 她起身,不让她碰自己的穴道,“是我睡你,不是你睡我。” 姜芷无所谓地舔了舔唇边的津液,双眸静静看着她。 周瑀抬起她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沉身坐向她的小穴。 没让姜芷碰奶,小穴明显有些干了,但没关系,她的逼有很多水。 磨蹭着,将她的阴户打湿,再挺胸让乳尖滑过她的小腿肉。 姜芷看着她。 周瑀舔了舔她的脚踝,故意浪叫道,“哈~” 干涸的土地重新布满了甘霖,也分不清是谁的露水,但总之两人贴合的地方是一片湿滑。 周瑀用自己阴唇去吻她的阴唇。 四片贝肉东倒西歪搅弄到一起,紧紧贴合。 但坐到她阴蒂时,周瑀顿住了身体。 她刚刚被又啃又咬过的肉珠敏感异常,受不住这样去蹭。 心里正打着退堂鼓,姜芷扶住了她的腰。 她唇角弯了弯,“别食言。” 周瑀睨她一眼,继续拧动腰肢。 大不了,大不了就是…… 她咬住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小肉花研磨出白沫,两对贝肉好似融为一体般,但其中的珍珠却不时宜的到处滚来滚去,时而滚到了一起。 滚到一起时,周瑀就得忍住自己想要弹开的欲望。 但…… 桃花眼忍出了雾气,要去了,呜…… 姜芷看着她的媚态,甚至觉得比私处带来的快感更让人上瘾。 她放慢了呼吸,看着周瑀充满春潮的脸,听着她隐忍的小声呜咽,那对漂亮的奶子蹭在自己小腿上,阴蒂时有时无被刺激着。 直到身上人动作一顿,她看向姜芷,眸中带着自己不自知的委屈,身下的小穴吐出了大股的淫液,喷在了姜芷穴上。 几乎是同时,姜芷双眸一阖,头皮泛起的麻意沿着脖颈和后背向下蔓延,像一股电流串过身体的敏感部位。 颅内高潮了。 周瑀还在介意自己没把姜芷磨到高潮,结果自己先到了的事。 她低头想要口姜芷。 姜芷把她拉到身上抱紧。 周瑀不满,“你还没到。” 姜芷摸了摸她光滑的背,闭眸平复着呼吸,“到了。” 作者有话: 滴滴,下一章,到达本次旅程最后一站,亚丁。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 28.亚丁(上) 周瑀留了下来。 交通不便只是其一。 最后一个景点——亚丁,她其实也想见见。 亚丁风景区被环抱在叁座雪山之间——仙乃日、夏诺多吉、央迈勇。 这叁山的积雪融化后在山脚又形成了叁海子——珍珠海、五色海、牛奶海。 这叁山叁海便是亚丁里最主要的景点了。 听着只有叁座山,实际这叁座山环抱起来的区域有近14万公顷。 从一个山脚到另一个山脚,徒步的话需要好几个小时。 不过幸好还有观光车,可以方便姜芷这类游客。 即便如此,才到了第一座山‘仙乃日’脚下、珍珠海边,姜芷拿相机的手都冻的有些发僵了。 越往里走,海拔会越高,珍珠海的4100米,还算海拔低的了。 “……也因此造成了珍珠海独特的风景,滋养了一大片层林渐染的植被,犹如一颗镶嵌在莲花宝座上的绿宝石……” 舒亭抑扬顿挫读完宣传册,再看看眼前这被枯木环绕的小湖泊,打着哈哈笑道,“这……艺术高于生活,呵呵……” 姜芷把相机别到身后,双手藏进兜里,“我们应该是赶上旱期了。” “这么倒霉?”舒亭苦了脸。 “四季都是风景嘛。” “行吧。”舒亭勉强被说服了,站在湖边摆了个姿势,“帮我拍一张。” 等她拍完后,拿过相机,假装不经意道,“我也帮你们拍一张吧。” 她说的‘你们’,偷偷把离她们不远处看风景的周瑀也给含了进去。 据她观察,这两人好像和好了,但又好像没和好。 不过从姜芷项边的吻痕来看,昨天战况很激烈。 舒亭低着头假装选角度,其实暗暗瞅着她们。 不过两位当事人并不领情,周瑀理也不理她,姜芷则直接道,“不用——” “这里太丑了。” 舒亭一脸幽怨:??刚刚说四季都是风景的人是谁?? 坐着观光车到了第二个海子——五色海,它位于仙乃日和央迈勇两座雪山之间,海拔比珍珠海高了近五百米。 白皑雪山之下,海子静静躺在那里,颜色浅蓝的犹如天空倒置。 她的岸边杂草不生,只有深沉的石岩和雪白的矿物,简单又充满冲突的色彩,让她看上去非常洁净美丽。 姜芷活动了下冰冷的手指,“这个海子比较有意思。” 舒亭捧场道,“为什么?” “它是藏区着名的圣湖,据说能‘返演历史,预测未来’。” 说完两人都低头向湖面看去,因为太过洁净甚至连倒影都看不到,不过能透过湖面看到湖底的水生植物,它们摇曳着在水波的折射下,渐变迷离,如梦似幻。 被百年前的藏人看到认为圣湖,也确实名不虚传。 看完后景后,姜芷直起身,或许是起的太急,脑中一寒,眼前有白光一闪而过。 她抿了抿有些苍白的唇,知道自己大概是缺氧了。 但她从小早慧,目标明确,想做的事,排除万难也要做,何况这点程度的缺氧,从身体机能的角度来说,没到有危险的程度。 转眼她就神色如常,回头却对上了周瑀的目光。 姜芷微笑着拿起相机,问她,“拍照吗?” 周瑀没有动弹,不远不近站在湖边,漂亮的眉眼仿佛能与身后那圣洁高耸的雪峰融为一体了。 舒亭悄悄吐槽,“之前还是个风流美人儿,现在成大冰山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姜芷笑容淡了下来,或许周瑀……真不该再遇到她吧。 在这个能‘返演历史,预测未来’的海子边,她们是彼此的历史,但未来…… 未来未来,无从定论。 观光车只经过前两处景点,而最远的那处——央迈勇山脚下的牛奶海,只能步行前往。 这是条崎岖的山道,放眼望去都是植被稀缺的灰黑色山体。 4800米的海拔是什么概念,日光城之称的拉萨海拔都只在3600米左右。 从地理角度出发,每高出地平面1000米,空气中的氧含量都会降低百分之十。 姜芷拧眉走的有些困难,她身前的舒亭跟一个下山的小哥搭话,“帅哥,你们见到牛奶海了没?” 小哥摇头,遗憾道,“不去了。”说着就从她们身边走了。 舒亭疑惑转身,下意识问道,“为什么不去了?” 姜芷有些想笑,还能为什么,山高路远,缺氧体寒呗。 但不等她调侃出声,眼前一暗,自己还没反应时,手臂就被周瑀握住了。 作者有话:我必须写一点就更一点,我这人就是存不了稿! 29.亚丁(下)【旅程结束】 “姜芷你怎么了?!”舒亭看着她发紫的唇瓣吓到了。 姜芷捂住胸口,忍下胃里的恶心,靠着周瑀的手站稳,“没事,一点点高反而已。” “高反?”舒亭慌了,这雪山狭道上,车辆无法通行,要是突然出事,只能靠人力背下山,肯定会耽误救援的。 见姜芷站稳,周瑀率先松开手,“下山吧。” 舒亭点头同意,“对,我们快下山吧。”风景哪有人重要。 她们达成了一致,姜芷却不同意,“我这是慢性高反,休息一下就行了,没事的。” 她不是逞强,也并非任性,是根据症状来判断的。 不过人一生病,在别人眼里,她的话就没了威信。 “不行!”舒亭是这么说的,“我们不能冒险。” 周瑀此时没参与讨论。 姜芷抿唇坚持,“我不下山。” 一百步走了九十九步,只差一步了,她如何甘心。 舒亭拿她没辙,只能朝周瑀看去,指望着她能劝劝。 周瑀看了姜芷一眼,没劝,在路边找了块石头,用纸巾讲究地擦了擦后,自己坐下了。 见其余两人还着看她,她挑眉,“不是要休息一下吗?” 看来这是同意让姜芷继续爬山了。 舒亭无奈,“你怎么这么没立场。” 周瑀抿了口矿泉水,“她是成年人了,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舒亭不认同,“尽管如此,也不代表她的决定都是对的,作为朋友,某些时候还是该规劝就得规劝。” 周瑀漠然。 有了这一出插曲,倒给接下来的行程平添了几分惊险。 舒亭时不时会问姜芷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吸氧,还能不能坚持。 几次后,倒是让姜芷想起了一件事。 她回头,看向身后的周瑀,“如果我晕倒了,你会背我下山吗?”尽管她知道她不会晕倒。 周瑀拎着矿泉水瓶,显得有些悠闲,闻言淡淡看她一眼,“不然呢?” 所以其实她同意的那一刻,便是想着如果出事就背她下山吗。 尽管周瑀现在看上去很轻松,但若是背上一个人,那最后很可能的结果是两人都倒在高反上。 姜芷回头,望向视野的尽头里那一片片连绵的雪山,有些沉默。 牛奶海最终还是到了。 这是一种没有丝毫人工雕刻的痕迹,纯由自然创造的风景。 坚硬的山峦连绵,围住这一个古老的冰川湖。 湖水的面积不大犹如水滴,湖畔是一圈乳白色的沉淀,牛奶湖名字就是由此而来。近岸的湖水因植物沉淀略显黑色,而越到湖心,便越是蓝的透亮。 高原氧气稀缺,但风速极快。 姜芷站在湖边安静远眺,侧颜如玉,长发翻飞,舒亭偷偷拍了一张,发了个朋友圈,配文为‘寒江孤影,江湖过人’。 照片发出去,点赞数激增,正在她偷笑之际,抬头发现姜芷居然在拍周瑀。 舒亭:……这是什么天道轮回? 周瑀正仰头看着山棱上悬挂的经幡。 这个构图依然很棒,成团的云在头顶卷过,天蓝色静谧的海子边,眉目如画的女人仰头看着飞扬的经幡。 舒亭凑过去喃喃自语,“这照片要是配文,该配什么好呢?” 姜芷调整方向又给周瑀拍了几张,直到周瑀若有所觉地看过来。 对上那双倒影着天蓝色——分不清是海子还是天空的双眸,姜芷道,“或许该配——‘风吹帆动’。” “诶,什么意思?” 姜芷笑了笑,没有解释,但舒亭莫名觉得她眼中似乎有了什么不同。 亚丁之旅就此结束。 * 《坛经》有云,时有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幡动。议论不已时,惠能曰:“非风动,非幡动,是仁者心动。” 风吹帆动——仁者心动。 30.回家 回了稻城,姜芷是当晚的飞机。 不过比她更早离开的,还有个一个人——周瑀。 程朝在机场看到她一个人出来时,眉梢微挑,有些诧异,“就你一个人?” 把行李放到后备箱,拉上车门,姜芷表情不变,“不然还有谁?” “亏我以为是破镜重圆的剧本。” 车子汇入街道,姜芷看着窗外没有搭话。 半晌后,程朝突然问道,“她在生你的气?” 他倒是直接排除了周瑀不喜欢姜芷的可能。 姜芷撑着下颚,街边的霓虹灯快速后退,在她眼中拉成五彩的线条,“嗯。” “那也该好好跟她道个歉了。” 好歹是相处这么多年的朋友,他难得在姜芷的私事上给了回建议。 不过姜芷没有领情,“我做错了吗?” 这是程朝没预料到的情况,即便在开车,也忍不住瞟了她一眼,“你觉得自己没错?” 指尖有些烦躁的敲了敲车窗,姜芷不说话,如果不是知道周瑀因为她得过抑郁症,“我没错”叁个字肯定脱口而出。 但现在…… 见她不吭声,程朝不以为然,“你就作吧,看你能有几个五年。” 姜芷对他置身事外评价的样子不快,反问道,“你就没错?” “我错了啊。”程朝竟直接承认了,“当年因为可笑的自尊心故意不澄清,不过……你当事人都不澄清,我顶多算从犯。” 姜芷无话可说。 送到小区门口,下了车,还没走出两步。 程朝在车里道,“放下无用的傲慢吧,如果你还想得到她的话。” 姜芷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挥挥手就只留个越来越远的背影。 程朝叹了口气,该道歉的也不光是姜芷。 编辑的催稿消息已经从一周变为叁天再变为每天了。 姜芷回家,先洗了个澡,东西都还没收。 将窗帘一拉,盘膝坐在沙发边,开始写大纲来。 灵感如风,而她就是那个抓住风再编织成梦的人。 这一闭关至少得一周,所幸有生活阿姨按时按点上门收拾做饭。 B大,大数据实验室。 周瑀的提前到来,让几个师兄师姐着实惊喜了番。 “你不知道,我们为了等这轮数据昼夜颠倒好几波了。”几人挂着黑眼圈,一点都不见外的跟新学妹抱怨道。 “而且这几波数据都没有规律,算是做白工了。”说的人有些沮丧。 一进门周瑀就在看他们的资料,看了会儿指着屏幕上的公式道,“数据建模出问题了。” 其实几人从数据始终不对就猜到研究肯定哪里出问题了,但是人的思维有定性,很难跳出原本的思维,反而需要新人来看才好。 感谢周瑀学妹的提前到来! 提了新思路,周瑀就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了,毕竟这是他们的课题。 她的课题还没开,但计划是大数据分析方面。 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有用,即便研究不出来新东西,以后家里产业朝电子信息方向发展也不至于两眼抹黑。 还没在学校外找到满意的房子,干脆就住在寝室里。 周瑀看了会儿最新的行业动态,却总静不下心来。 手机没有陌生来电,很安静。 她打开微博,看到了最近关注的舒亭更新了动态。 ——跟朋友学了个暗搓搓的告白方式‘风吹幡动’。 周瑀扫了眼就划开了,浏览了下热门,最后还是点开了姜芷的主页。 姜芷的最近动态是一个月前了,宣传她新书的广告。 周瑀垂眸,指甲无意识在鼠标上刮过,缓了缓还是一条一条看起她以前发的微博来。 这些在国外时,她都控制着自己从没接触过。 很快她在姜芷的微博里发现了一个ID:程朝。 就两字,简单明了,即便知道他当初没跟姜芷在一起过,也依然让周瑀瞳孔反射性一缩。 她喘了口气,关掉微博,觉得自己该融入到新的生活里了,不能再这样下去。 就像戒断反应,只要时间够久,新欢够好,她总是会再次忘记的。 微信群里,有朋友@她:周瑀,回S市了,还不约个时间跟老朋友们聚聚? 一些潜水的也难得冒出头: “快约个时间,好久没见了。” “……给你接风洗尘。” “对啊……” 热闹的场景总是容易让人忘记不快,周瑀跟他们玩笑了几句,最后敲了个时间,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周六,在盛和酒店一起聚聚。 就在心绪平和下来之时,一个陌生来电弹了出来。 几乎瞬间,周瑀的心跳就加快了。 “喂。”她接起电话,淡淡道。 “你好。”是个男声。 期待落了空,心跳变缓,周瑀沉默了,直到对面的下一句话响起。 “我是程朝。” —————— 作者有话: 后面还有一点都市剧情,然后是肉章番外 31.程朝 咖啡馆里,西装革履姿容妥帖,举手投足都充满了自信的男人道,“我年少时,家境贫寒只能靠读书出人头地,说实在的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靠着绯闻成为校园的风云人物……” 学校贴吧最热的那条帖子,是一张他和姜芷的接吻照,在图书馆。 很明显的错位,他和姜芷虽然经常坐在同一张书桌上,在那之前两人却从没有交流过。 当时他心想这谁恶搞,肯定没人信吧,毕竟他跟姜芷就算要出轨也不可能在人那么多的图书馆。 但没想到同学们确实不信,但这个不信不是出于理智,而是出于对他的贬低。 “程朝长的丑,家里还穷,姜芷怎么可能喜欢他啊,该不是被强吻了吧?” “好恶心啊,男人真就下半身动物,听说有些猥琐男特别喜欢意淫女同。” “那程朝看着就不是个好东西……” 听到这些言论,程朝心里并非没有起伏,不过想到世人多随波逐流,他们就像浪潮里的水滴,被裹挟着控制着,可悲又可怜,就懒得跟他们计较。 但后来事情的发展太快了。 他的解释只是徒劳,一群周瑀的朋友以给周瑀出气的名义将他堵在厕所里打了一顿。 从医务室出来,是周瑀付的医药费,她站在走廊上看着脸上带彩的他,目光犹如见到垃圾一样。 他那时想,凭什么呢,他们有什么资格这样羞辱他。 讲到这里,程朝看了周瑀一眼。 周瑀搅了搅咖啡,“不是我叫他们去的。” 程朝笑了笑,“我当然知道,否则今天就不会来了。” “出于青春期自傲又自卑的心理,我做了个沉默者,不愿意再去解释。人就是奇怪,我说是,他们就会鄙夷‘你也配,不撒泡尿照照’,我说不是,他们就又会说‘当了小叁还嘴硬不肯承认’,总之他们势必要找到我道德上的弱点,再加以踩践。” “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很抱歉,因为我把被别人伤害后的怒气转加给了你。” 周瑀沉默,并没有对他的道歉做出任何表示。 程朝也不指望她因为叁言两语就原谅他,喝了口奶咖,继续道,“其实在你出国前几天,我就发现了你的状态不对,我犹豫着想要告诉你真相,但阴差阳错下那天又发现一件有意思的,跟你当时的新女朋友沉钰有关。” 周瑀抬眸。 “那个绯闻贴楼主的IP居然与沉钰的常用IP是同一个,我意识到了,原来,这都不是巧合,我的怒气有了新的落脚点,不过……不等我查完,你就出国了。” “你出国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姜芷。”话题过半,程朝终于提到了姜芷,“但姜芷对此并不意外,因为那个女人在你们还没分手前就挑衅过她了。” 周瑀手握紧。 姜芷在周瑀朋友里风评不好,难道仅仅因为她不爱参加周瑀的聚会吗,或许有,但并不仅有。 沉钰经常以心疼周瑀的理由,骂姜芷作践人,瞧不起他们。 “她发过你们喝醉后靠在一起的照片。”程朝指尖在杯沿划了划,“不过,姜芷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说着笑了一声,“她认为,只有愚蠢的人才会中这种低级的计谋,你知道,她那时就眼高于顶,自负的过分。” “不过因此她更不爱去你的那些聚会了,我想大概是她总拒绝,你们因此吵架了?然后传出她跟我在图书馆接吻的照片,你去质问她了,所以——你在她心中就成了那个愚蠢的人。” 程朝话音落下,周瑀沉默了会儿,笑了,“没错,我就是那个愚蠢的人,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是来嘲讽我,大可不必。” “不,我不想嘲讽你,我想说,姜芷错了,她活在象牙塔里,有瑕疵的感情就赌气不要,嘴硬说自己没错,实际又惦记了你这么多年。” 见周瑀眉眼平静,似乎是不信,他打开微信,指了指姜芷最新那条朋友圈,“否则她怎么可能短短一周就再次爱上你。” 那是一张周瑀的背影,在牛奶海,配文‘风吹幡动’。 突然想起舒亭的那条动态,‘跟朋友学了个暗搓搓的告白方式’。 胸腔突然有些酸涩不适,周瑀垂眸,抬起咖啡,掩饰般抿了口。 “周瑀,姜芷就是一只已经属于你的猫,你不能把她捧的太高,捧的太高她就看不到你,或许——” “一支逗猫棒会有奇效。” 程朝说完,松了口气,他可不喜欢再欠着谁。 32.前尘旧怨 盛和酒店。 一群衣着时髦的年轻男女聚在包厢里叙旧。 “自从高中毕业后,我们人好久没这么齐过了。” “还不是因为周瑀回来了,看看沉钰,昨晚四点的飞机,都飞回来了。” 她是什么心理,在座的人都清楚,几个亲近的朋友调侃起来。 “周瑀现在回国了,机会又来了,你可得好好把握住。” 沉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什么啊。” 嘴上虽然假装不在意,手上却细心地理了理自己半身裙上的褶皱。 二十分钟过去了。 “周瑀怎么还没来,我发个信息问问。” 微信群里。 【@周瑀,你怎么还没到?压轴也压的太久了吧。】 隔了几分钟,周瑀回了消息。 【马上到,刚刚去见程朝了。】 程朝? 群里一静,看到消息的几个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情况?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诶,周瑀说她刚刚去见程朝了。”闺蜜凑到还在照镜子的沉钰跟前小声道。 正在补口红的沉钰,闻言动作一顿。 闺蜜道,“该不会跟姜芷——” 她话还没说完,沉钰先打断了,“只是碰巧遇到了吧。” 她实在不想听到那个名字,噩梦一般。 只是她怎么假装平静,都难掩动作上的慌乱,口红甚至没转到低,就生生将其扣上了盖子。 就在众人好奇心强到极致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周瑀穿着件灰白色高定风衣,敞领收腰,自带飒气。 哑黑色限量小包,金属的链条从左肩到右腰,将打底T恤压出半个漂亮的胸型。 腰细腿长,眉目张扬。 像是从舞台下来的明星,又像是T台上的模特。 总之,五年后的周瑀,仍然风采依旧。 沉钰心跳加速,看着周瑀的眸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到了她身上。 越来越近,她屏住呼吸,她确定周瑀是朝着她来了。 她想,周瑀要对她说些什么?‘好久不见’或是—— ‘啪!’ 一整杯红酒泼到她脸上,力道太重甚至打的肌肤生痛,她闭上眼,幻想终止。 一时间包厢里落针可闻。 须臾,有人反应过来,惊道,“周瑀!你这是做什么!” 几个女生也将沉钰围住,担心道,“没事吧?” 沉钰仲怔着缓不过来,她睁开眼,呆呆看着周瑀。 周瑀哼笑一声,放下酒杯,没有丝毫歉意。 沉钰闺蜜怒道,“周瑀!你这是什么意思!” 几个男生也道,“对啊,都是朋友,有什么是不能说开的,做什么一回来就搞这一出?” “沉钰为了你,昨夜凌晨——” “停。”周瑀做了个手势打断他们。 她一个人站在所有人对立面,也丝毫不见慌张,“今天让大家扫兴了,是我不对,这局我做东,好吃好喝,就当赔礼了。” 闺蜜还要说话。 周瑀又道,“至于沉钰,我泼她自然是有理由的,原因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以后,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她揉了揉手腕,睨向沉钰,“今天只是泼杯酒,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就没今天这么客气了。” 她这么一说,倒显得事出有因,其余人一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反倒是一直沉默的沉钰开了口,她声音有些颤,“我只是不想看你作践自己……”她知道当年的事暴露了。 她从小喜欢的人,像天空最亮的星,对谁都不服气,对谁都老子天下第一,偏偏在姜芷面前…… 她变的不像自己,可恨姜芷还不懂得珍惜。 “呵,我怎样,那是我的事,”周瑀的目光仿佛看透一切,她表情厌恶,“何况你分明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说完周瑀就转身走了,好似她来参加这个局就是为了泼杯红酒似的。 一群人本有些不满,毕竟好心来给她接风洗尘,结果搞这么一出。 直到他们在群里,看到周瑀发出来的文件…… 众人都沉默了。 谁都知道当年周瑀有多爱姜芷。 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看上去文文静静的沉钰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第一个人站起来,“这确实是你做的不对了。”说完他叹了一声走了。 接二连叁人都走了。 最后只留有沉钰和闺蜜两人,她开始落泪,狼狈的和一开始判若两人,“我哪里比不过姜芷?” “这……”闺蜜无法回答,这怎么比。 沉钰放声痛哭,涕泗横流,丝毫不在意形象,“从过去到现在,整整11年,她永远都看不到我。” “她看不到我,她只看得到那个姜芷……” “就算短暂看过我一眼,也只是为了跟姜芷赌气!” “我就像一个笑话……” ** 当年,程朝收集了证据,本来想公之于众的。 结果不知道沉钰从哪里得到了消息。 “开个价吧。”她家境不错,确实能说出这样的话。 程朝收到消息,冷笑一声,以为他是什么人,是金钱就能收买的吗。 当时他还一脸可笑的把这事告诉了姜芷。 姜芷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愁大学学费吗。” 程朝:“……我不是那种人!”虽然他真的很穷。 姜芷:“哦。” 半晌后。 程朝试探道,“你不在意流言?”如果姜芷不在意,这主意倒是不错,把柄捏在这随时可以用,钱却是真金白银。 姜芷天天坐图书馆,也不学习课本,就喜欢看些稀奇古怪的课外书,“不在意啊。”会被流言裹挟的人很无趣。 也确实,学校这群人真的是看人下菜碟,程朝就是可恶的第叁者,姜芷就是被凤凰男骗了的无辜女神。 “啧。”唯一在意真相的也就是出了国的周瑀了,不过她说不定都不会回来了。 程朝想通后,就狮子开口,要了沉钰十万。 回来后,给姜芷买了一堆精装书,“我查了资料,用的名誉补偿、她自愿给予的名头,反正她反悔了,想告我勒索是没门的。” 就因为这个他对法律也有了兴趣。 姜芷拆着精装书,享受着开箱的乐趣,对他的话不置一词。 不过,孤狼主义者程朝就因为这十万,成了刑事大律师后给姜芷当了民事顾问很多年…… 作者的话:考虑了下,还是给前尘旧怨来个交代,下一章姜芷出关(谈恋爱?) 33.大结局 (ωoо1⒏ υip) 姜芷写完大纲,是一周后的事了。 刚洗完澡出来,踩在书房的地毯上走来走去。 长发如瀑披在腰间,细长的眉轻拧着,一向淡然的脸上,难的有些烦躁。 如果说一个人的强大,七层取决与灵魂的坚韧,那姜芷自信,她是个强大的人。 她想做到的事,排除万难也会做到,因此她很自傲,也因为她的自傲所以她从不畏难。 这就是她二十多年来,自己一笔一划雕刻出来的性格,融入了她的骨血。 但有一天她要做的事,与她的性格完全相反时…… 说真的,很难,人都有惯性,谁都不愿意走出舒适区。 S大。 周瑀和王教授刚聊完,走出实验楼,就遇到特意在门口堵她的小姑娘。 小姑娘长得漂亮可爱,抱着一捧黄色郁金香,看到她便眼前一亮。 “学姐!” 女孩的喜爱炙热不加掩饰,跟当初的周瑀一样。 周瑀脚步微顿,停在了她面前。 女孩低下头,有些羞涩,“学姐,晚上可以一起去看电影吗?” “不好意思,”周瑀带着丝面对过去自己的温和,“我不太喜欢看电影。” 女孩听出拒绝的意思,脸色一白,轻咬着唇瓣,用上所有勇气,“不喜欢看电影没关系,学校外新开了家餐厅,我们……” 距离她们不远处的树下,姜芷站在那里静静看着。 到底还是来了。 她把玩着打火机,按压舌的金属盖子一下一下的发出不耐的声响。 心有灵犀般,周瑀视线往那边轻瞟,几乎瞬间就窒住了。 心跳缓慢的开始加速。 她手收紧,控制着自己几乎下意识想要迎上去的脚步。 她收回目光。 姜芷真的来了…… 从程朝那番话后,她的灵魂一直是分裂的。 一半在想姜芷怎么可能喜欢她呢,但另一半……又想,万一呢,万一是真的…… 仅这样一个万一,都能让她午夜梦回吮出甜味来。 但现在……她真的来了…… 好像正午的阳光一下照进了最阴暗潮湿的角落,空气都开始透着芬香。 但她不能过去……她不能重蹈覆辙…… 除非…… 除非她主动走到她身边,而不仅仅是高傲的旁观,她才能确定,这真的是一只属于自己的猫。 周瑀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孩面前,实际并不能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你算你不喜欢……这花还是送你……” 女孩说着说着,一脸悲伤的将花递到她眼前。 余光扫了眼树下的女人,周瑀接过了那捧郁金香。 她的猫终于不再旁观,走了过来。 她神色冷峭,肌骨漂亮。 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向她为她设的陷阱。 周瑀放轻了呼吸,垂下眸,存在感一瞬间降的很低,像只埋伏在丛林里生怕惊动猎物的野兽。 姜芷确实没注意到她的神情,她走过来,拿过周瑀手中的花。 “黄色郁金香象征无望的爱,并不适合表白。”她淡淡说完,把花又还给了女孩,“或许你可以改天再来。” 女孩呆呆接过,对告白场景突然出现第叁人有些反应不及。 姜芷看着她也没有多解释的意思。 就在场面一时沉默之际。 周瑀笑了,风流浪漫的桃花眼,此时弯弯的如天边的月牙。 姜芷拧眉看她,她实际很想在周瑀接过那束花时就转身离开。 可是…… 不喜欢就该倾述,有意见就要表达。 这是她最后能做到的地步。 如果还是不行…… 周瑀偏头看她,唇角带着笑,眸中是她不明其意的轻快愉悦。 对视两秒后,周瑀移开了视线,她对女孩道,“不好意思,我们要先走一步了。” “学姐……”女孩含泪看着她们,似乎猜出了什么。 周瑀牵住了姜芷的手,耸了耸肩,有些无奈也有些幸福,“女朋友吃醋了,没办法。” * 等只剩她们两人时。 姜芷看了看她们牵着的手,“女朋友?” 周瑀松开,挑眉看过来,语气多了丝重逢后从没有过的明媚,“我只牵女朋友,你是吗?” 姜芷看了她一瞬,牵住了她松开的手,五指相扣,声音清冷,“嗯。” 周瑀轻笑。 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总之就是抑制不住的想笑。 姜芷安静的看着她,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她没有笑,但唇轻轻抿了抿,多了些柔和。 周瑀看她这样心痒的厉害,靠近,搂着她的腰,在耳边厮磨,“我们去开房吧。” 姜芷顿了顿,“手疼。” 打字久了,会有这个症状。 她柔和的气场消失,明显又开始为这个不快起来。 周瑀笑的不能自抑,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满的快要装不下了。 她磨着姜芷的耳垂,悠悠道,“没关系,没有手,还有口,我不挑的。” 姜芷沉默了,片刻后,她笑了笑,意味深长,“好啊。” 作者的话: 正文完了,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