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男神总想艹哭她(H)》 琉璃:纳帝君为妃(一) 混沌初开,天界便为叁界之首,统领人界和妖魔界。 妖魔界的修罗王野心膨胀,不甘居于天界之下,为一己之私组织妖魔联军对抗天界引起无边战火,加之修罗麾下拥有一名所向披靡的大将魔煞星——罗喉计都…… 天界。 若水之畔,白玉亭内。 一白一红相对而坐。 “帝君不与修罗界的魔煞星罗喉计都在这儿把酒言欢,找我来何事?”说话的是一名红衣少女,她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生得天资绝色,肆意张扬的眉眼间占尽风流。 “我欲借南天仙族的琉璃盏一用。”对面的白衣男子容貌俊美,眉间一点金印,看上去未及弱冠之年,却是这天界的柏麟帝君。 “琉璃盏?”红衣少女,也就是清绯,她讶异了一瞬,很快收敛神色,不动声色道,“琉璃盏乃我南天仙族的圣物,帝君借琉璃盏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阻止妖魔联军攻上天界。”柏麟的语气顿了顿,那双诡秘莫测的幽黑眸底掠过一丝冷意,“修罗一族野心勃勃,如今又有罗喉计都这样的强者,若是让他们得逞,叁界恐遭劫难。还望清绯殿下忍痛割爱,待天界胜利后,我和天帝自会补偿南天仙族。” 清绯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明知故问道:“所以帝君要怎么用琉璃盏对付与你长醉共饮的至交好友?” 柏麟蹙起好看的眉头,语气一沉:“这便不劳殿下操心。” 清绯漫不经心地垂眸,宛若白玉雕刻而成的指尖搭在面前的桌案上,有节奏地敲击了两下。 “我不太想借呢。”娇软的轻喃声好似情人间的温声软语,能让男人酥掉半边身子。 柏麟神色自如:“殿下不要任性,如若修罗一族攻破天界,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殿下应当以大局为重。” 清绯懒懒地抬眸扫了他一眼,又低头吹了吹手指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这次变得斩钉截铁:“不借。” 她轻慢的态度并没有激怒柏麟,他冷静道:“为何?”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借”清绯语气一顿,忽而悠悠一笑,“除非……”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 柏麟:“除非什么?” “除非帝君助我夺得天帝之位。” 啪—— 白玉酒杯直接在柏麟手中破裂,酒水在他手上和桌上肆虐,白色衣袖被打湿。 他恍若未觉,衣袖一甩,肆意的酒水和破裂的酒杯碎片全都消失不见,弄湿的手和衣袖也恢复了干爽。 男人幽黑深沉的目光凝视着她,看不出任何情绪,淡淡道:“是我眼拙,倒没看出清绯殿下竟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念头。” 他以往以为她只是年轻气盛,故而性子才乖张不羁。 嫣红的唇轻启:“天帝向来主张无为而治,认为叁界应当不分尊卑,和平共处,可惜这叁界,弱肉强食才是真理,否则修罗一族也不会因为诞生了一个罗喉计都,便滋生出推翻天界的野心。” 不分尊卑,和平共处的理念是好的,但是和平,往往是用战争和鲜血换来的。 柏麟不语。 清绯接着说道:“与其让天帝老头在其位不谋其政,不如换我……” “殿下还请慎言。”柏麟打断她,嗤笑一声,“帝尊乃天道化身,岂是你说换就能换的?” “哎呀,这不是顺着帝君刚刚说的话假设嘛?”清绯无辜摊手,“等修罗一族的妖魔大军攻破天界,到时候修罗王登位为天帝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听闻这修罗一族是雌雄同体,说不定这罗喉计都会看在帝君往日与他的情谊上,纳帝君为妃留一条活路……” “南天清绯!” 这四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清绯对他的怒气无动于衷,她慢悠悠地站起,浅笑吟吟,“帝君何须动怒,不如好好考虑我刚才的话,时间可不等人。” 话音刚落,她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在白玉亭内。 桌前被斟满酒水的酒杯,却是连碰都没碰。 余下柏麟一人,目光沉沉地望着那酒水,表情难以捉摸。 琉璃:红莲业火(二) 离开白玉亭后,清绯漫不经心地在天界闲逛。 她本是一朵修炼千年的桃花妖,渡劫成仙那日,差点魂飞魄散,元神因为机缘巧合,进入了念魂珠内的衍生小世界。 她在这个小世界的任务不但要阻止妖魔大战破坏剧情,还要保护南天圣尊不被天界战神斩杀,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柏麟用琉璃盏把战神造出来…… 远处,有眼尖的仙君神官,大老远地瞥见那抹绯色徐徐而来,连忙拉扯着同伴躲远。 待那抹绯色身影消失在云雾缭绕的巍峨宫殿中,两人方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今天真是运气不好,居然差点就撞上这位。” 同伴心有戚戚地点头,庆幸地拍了拍胸脯:“幸好幸好,咱们赶紧走吧。” 他们可惹不起南天仙族的南天帝姬,作为南天圣尊唯一的女儿,这位清绯殿下一出生便是神胎,在天界可是让人闻之色变的存在。 事情得从几百年前天界一次宴会说起,当年南天圣尊携刚刚成年的南天帝姬盛装出席,帝姬倾国倾城之姿的容光不知惊艳了多少仙君神官。 在那次宴会,她被冠上天界第一美人的称号。 偏偏宴席进入尾声时,一名喝醉的神官醺醺然地拦住了想要离去的南天帝姬,不但调戏,甚至还想上下其手。 未等南天圣尊发怒问罪,一点极鲜艳的红,从那位南天帝姬的指尖飞出。 众人还没看清是什么,那红刚一沾上醉酒神官的衣物,竟是连声惨叫都没发出,便在众仙面前烧成灰飞。 宴席当场一片寂静,那位帝姬却面不改色,施施然离去。 自此,天界中无人敢惹这位南天帝姬。 而那日害得神官灰飞烟灭,连转世轮回都不能之物,有人从南天圣尊口中曾听过一二。 据说那是南天帝姬自出生就拥有的伴生灵火——红莲业火。 一旦触之,神魂俱灭,是魔是仙都逃不掉。 拥有这类杀器,谁会不长眼凑到她面前去? * 没有借到琉璃盏的柏麟并没有死心,这次他找上了南天圣尊,让其当说客。 面对支支吾吾,劝她把琉璃盏借给柏麟的南天圣尊,清绯很无奈。 “爹,琉璃盏乃我族圣物,哪能说借就借?更何况,你知道帝君要用琉璃盏做什么吗?” 南天圣尊叹气:“帝君到底是为了天界着想,若能用圣物换取天界安宁,有何不可?清绯,为父知道,在大事上你向来知道分寸,这次……你就当作帮爹爹一个忙,把琉璃盏借给帝君吧。” “不行!” “这……这……”面对说一不二的女儿,南天圣尊看了看一旁的柏麟,简直左右为难。 “殿下的态度如此坚定,莫非对那些背信弃义的妖魔大军,另有良策不成?” 清冷飘渺的声音忽然传入清绯耳中,如泉水激石,泠泠作响,又似初春时刚融化的雪水,冷冽中透着不为人知的寒意。 清绯只觉得耳朵像是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她侧目望去,只见那位心系天界的柏麟帝君一袭白衣飘逸若仙,俊美出尘的面容犹如那九天之上的神袛,高不可攀。 “良策倒是谈不上,帝君想必听过红莲业火?”她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语气懒散。 柏麟微微颔首,道:“略有耳闻。” “琉璃盏能最大限度调动我体内的红莲业火。”清绯有些讥讽的说,“如此,帝君还需要借用琉璃盏吗?” 她不能让柏麟的计划像原剧情那样用琉璃盏将罗喉计都肢解成天界战神,若要阻止妖魔大军攻上天界,只能另辟蹊径。 果然,这位帝君面露迟疑之色。 一旁的南天圣尊脸色却沉了下去,怒道:“你简直是胡闹!红莲业火那么霸道,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稍有差池,那可是会遭到反噬的!” 轻则修为大跌,重则魂飞魄散,连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比起拿自家女儿的生命去冒险,南天圣尊觉得还不如施行柏麟帝君的计划,起码坑的是修罗一族。 琉璃:总之我不嫁(三) …… 天界诸神被妖魔大军逼至天门外。 天帝与柏麟帝君接连派出众多天将御敌,均败下阵来,眼看天界告急,修罗就要颠覆叁界。 就在此时,怪事忽然发生,最后的大战之前,修罗一族的魔煞星竟然消失了。 而天界南天仙族的南天帝姬,使用琉璃盏调动体内的红莲业火将妖魔联军一举击溃,妖魔大军没了魔煞星大势已去,在红莲业火的威力下溃不成军。 大战胜利后,天界大定,为了稳定天界,柏麟帝君意欲与南天仙族联姻,娶南天圣尊唯一的女儿,南天帝姬为帝后。 …… “联姻?”趴在床上养伤的清绯听到这条消息,苍白的脸色染上一丝薄怒绯色,“爹,你怎么能擅自答应!” 对上女儿凌厉的视线,南天圣尊莫名心虚,期期艾艾地说道:“这,天帝亲自开口,我不好拒绝。何况联姻的对象又是柏麟帝君,你嫁过去可是帝后!” 清绯:…… 狗屁的帝后! 分明是柏麟那厮担心她谋逆篡位! “我不管,总之我不嫁。” “可南天帝姬与柏麟帝君联姻一事已经铁板钉钉了,你若不嫁,我上哪儿弄一个新的帝姬?”南天圣尊发愁地皱起眉头。 清绯不甚在意:“再生一个好了。” “那是我说生就能生出来的吗!”南天圣尊干瞪眼,神仙孕育子嗣本就艰难,这么多年来,他能有这么一个女儿,已经是天大的造化。 “生不出来就去退亲,反正我是不会嫁给他的。”清绯态度坚决,她可没忘记,失踪的罗睺计都还在柏麟手里,没有琉璃盏,柏麟制造不出战神,但罗睺计都的下场可不会好过。 那位为了天界安危,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南天圣尊对女儿的抗拒满是不解:“真要退?这可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好姻缘。” “那又如何?”她扬眉,语气讥讽,“妖魔大军一败,居然只能以联姻的手段来稳定天界……真是可笑至极!” 南天圣尊脸色变幻了下,欲言又止。 “看来,清绯殿下这是不愿意联姻了?”一道耳熟的声音自寝宫门口传来。 乌黑发间内若隐若现的嫩白耳尖不由轻颤,清绯下意识朝门口望去。 眨眼间,白色身影翩然而至,容貌俊美的男子眉间一点金印,他从容淡定地俯视着趴在床榻上的红衣少女。 “这是上好的疗伤丹药,对殿下伤情恢复有益。” 他衣袖轻挥,暖玉制成的床沿边凭空出现一只色泽温润的白玉瓶。 南天圣尊当即拱手,叹气:“多谢帝君,还请帝君帮忙照看小女一二,族中还有些琐事要处理。” “无妨,圣尊请。”柏麟微微抬起手臂,示意他随意。 不知有意无意,南天圣尊离开时,顺带把寝宫的门给带上了。 不过寝宫内的光线并不暗淡,无论是墙上镶嵌的发着淡淡光芒的鲛人泪珠,还是随处可见的用晚霞制作而成的云织锦,都让寝宫充斥着华丽大气,无法忽视的尊贵感。 柏麟对寝宫的装饰视若无睹,借着云织锦幔帐垂下的细碎光芒,他的视线落在少女那头散落腰际的黑发上。 黑发,红衣,衬得她肤若凝脂,欺霜赛雪。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到那日在天门外见到的红色。 极致张扬的红色,铺天盖地。 伴随妖魔大军的惨叫,肆意夺目。 危险,却又摄人心魄。 “帝君找我,是想谈联姻一事?”慵懒的语调里,满是不耐的口吻。 柏麟回过神,他沉吟片刻后,道:“联姻一事,殿下不必担忧,这只不过是为了稳定天界的权宜之计。” 清绯眉梢一挑:“哦?权宜之计?” 闻言,柏麟忽而笑了,笑容极浅,仿若昙花一现。 “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琉璃:新婚之夜(四) 云雾中,虹光异彩,金光万道。 漫天绯色花瓣,无风自舞,幽香弥漫。 随着袅袅仙音,一对身穿红色婚服的男女缓缓踏入殿内…… 偌大的寝宫内,殿柱列玉麒麟,装饰清雅而不失高贵,处处玲珑剔透。 原本在殿内候着的一众仙侍被屏退下去。 丝丝缕缕的白色烟雾从寝殿中央的琉璃香炉里飘出,馥郁芬芳的花香,充斥在寝殿的每个角落,浓烈得惊人。 清绯坐在床榻边上,华丽的红色婚服上,以金色霞光绣出层层龙凤翱翔,裙摆逶迤曳地,垂在乌黑发间的流苏晶莹辉耀,在鲛人泪的光线下摇曳明幌。 同样一身红色婚服的柏麟则在低头摆弄着桌上准备的合卺酒 透明晶莹的酒液缓缓注入白玉酒杯中,一股独特的清香在浓稠空气里荡漾开来,如一缕清风掠过平静的池水,泛开清清浅浅的涟漪。 “殿下请。” 白皙修长的指尖捏着那斟满琼浆玉液的白玉酒杯,两者竟平分秋色。 清绯垂眸扫了眼,越凑近,那股独特的清香沁人心扉,她没有接:“不必了,这里又没有旁人,帝君何必做戏。” 柏麟也没勉强,他以袖掩之,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淡淡道:“殿下现在可放心了?” 显然,清绯对他的防备和戒心,他都一清二楚。 她红唇轻扬,死不承认:“帝君误会了,我只是不胜酒力罢了。” 她可不想像罗睺计都那般,饮了或者吃下什么不该入口的东西,到头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的确很谨慎。”柏麟一声低叹,手中白玉酒杯消失,下一秒凭空出现在不远处的桌上,“幸好,我做了两手准备。” 清绯:“???” 她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帝君什么意思?” 清绯下意识站起,意欲离开,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身体不知何时变得沉重,竟使不上半分力气! 该死! 她究竟在什么时候着的道? 她越想用力站起来,越是站不起来。 “柏麟!你竟敢算计我?!”清绯又惊又怒,双手不得不撑在床榻上维持身形。 而寝殿内的花香,更浓了。 她猛地抬眸,望向那琉璃香炉,烟雾袅袅,如梦似幻。 艹!是花香! “既然借不成殿下的琉璃盏,我只好亲自来取了。”他压低声音,眸色深沉如夜,一袭罕见的红衣,清冷不减,反倒多了一丝孤艳清绝。 清绯深呼吸一口气,仰起脸,死死盯着他,道:“如今妖魔已败,你还要琉璃盏做什么?” “罗喉计都是叁界第一强者,只有将他彻底变成我天界之人,那方能永远高枕无忧。”柏麟语气一顿,“何况琉璃盏在殿下手中,实在让人不太不放心,为了天界安宁,只能暂时委屈殿下了。” 今日她能凭借琉璃盏大败妖魔联军,明日就能用琉璃盏谋逆篡位,这不是柏麟想看到的局面。 清绯被他这番言论给气笑了,讥讽道:“为了天界,帝君还真是处心积虑!” 柏麟不语,他从容不迫地抬手施法,顷刻间,寝宫上方立刻被布满重重结界与禁制。 片刻后,柏麟停止施法,低声呢喃。 “奇怪……怎么会……” 明明在她身上感应到琉璃盏的气息,却无法取出。 原本处于下风的清绯反倒气定神闲起来,轻笑道:“帝君别白费心机了,你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琉璃盏。” 琉璃盏匿于她的元神中,除非她愿意,旁人别想取出。 “哦?”柏麟眯起眼睛,打量她半晌,忽而也笑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那只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便搭在她的肩头,轻轻一推,清绯整个人毫无抵抗地往后倒去,砸在柔软的锦衾之上,发出一道闷响。 愕然之际,一张俊美冷冽的面孔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挨得极近,夹掺着一丝独特酒香的气息迎面扑来。 这个距离让清绯无端心慌了一瞬,快要维持不住表面上的淡定。 “你要做什么?” “殿下觉得呢?” 琉璃: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微H(五) 冰凉的指尖虚点眉心,柏麟低下头,以吻封缄,温热的唇上传来不可思议的柔软触感。 清绯震惊地睁大盈盈双眸,趁着她还未回神,柏麟心念一动,元神成功入侵她的识海。 花影摇曳,或深或浅的绯色漫天彻地,这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桃花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交错的枝桠上,挨挨挤挤的桃花或含苞待放,或盛开绽放…… 轻盈的花瓣在风中蹁跹,不多时,柏麟的发梢、肩头、衣衫……皆落满绯色花瓣。 绯缠青丝,香染衣袖。 他清冷的眼底一片波澜不惊,衣袖轻挥,缠绵惹人的桃花瓣瞬间从身上消失。 柏麟抬起头,凝视着远处的桃林上空,那里……悬浮着一件散发着夺目光芒的物件,似灯非灯,通体晶莹剔透,流云溢彩,变幻瑰丽。 此物正是琉璃盏。 他唇角微扬,身影在桃林中倏然而逝。 下一刻,白衣虚影已出现在琉璃盏的下方。 琉璃盏下,横卧着一名红衣绝色女子,她身下是由绯色花瓣堆积而成的花床,此刻正闭目沉睡,任由琉璃盏温养着元神。 许是察觉到有人靠近,她蓦然睁开双眸,起身拂去身上的落英,眼神恼怒地瞪着柏麟。 “无耻!”居然趁人之危! 清绯的双颊染上一抹绯红之色,不知是桃花映衬之故,还是因为刚才眼前之人的轻薄举动感到恼羞。 柏麟的眉宇间一片淡漠:“你元神伤势未愈,阻止不了我。” 清绯被这话气得不轻。 “呵,但凡天界的废物能少一些,我也不至于在对峙妖魔大军时被红莲业火反噬。”桃林下,女子一袭红衣灼目,冷然启唇道,“帝君想要这琉璃盏,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话音刚落,她抬手施展法术攻上前。 深深浅浅的绯色花瓣翩然而落,白衣与红衣在这片桃花海中时而纠缠,时而分开。 最终以清绯落败而告终。 望着跌倒在地的清绯,柏麟眉头一皱:“你没有服下那日赠你的疗伤丹药么?” “我怕服用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芊芊玉指抚上心口,清绯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她千防万防,不喝柏麟递的酒,不吃他送的药,没想到还是栽在了这厮手里。 “你倒是谨慎,不过那丹药没有问题。”柏麟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随手掐了个法诀,悬浮在上空的琉璃盏缓缓下坠,落于他张开的五指中。 清绯堪堪别过脸,“赶紧滚出我的识海!” 眼不见心不烦。 目的达到,柏麟没有再说什么,干脆地退出了她的识海。 元神归位,身下温软馨香的娇躯和薄唇传来柔软娇嫩的触感让柏麟一下子怔住。 一丝异样从他心头掠过,柏麟不动声色抬头,不经意间,对上一双燃烧着愤怒的黑眸。 “给我解药!”清绯怒目而视,嫣红水润的唇瓣一开一合,露出洁白皓齿和探出头的红嫩舌尖。 神使鬼差般,柏麟低头,重新覆上那张温热的红唇,他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唔……”清绯的瞳孔震动,她下意识挣扎,抬手想要给这不要脸的男人一个巴掌。 却因为身体娇软无力,嫩滑的柔荑轻飘飘落在那张俊美的脸上,像极了情人间耳鬓厮磨时的爱抚。 男人一边毫无章法地在那柔嫩香软的唇上辗转舔舐,一边抬手抓住那只皓腕,只觉得入手滑嫩娇软,不由加重了力道。 浓烈的花香让寝殿内的暧昧气氛变得浓稠,两人的身体渐渐毫无间隙地紧贴着彼此,柏麟的呼吸愈发粗重,清绯挣脱不得,只能被动承受,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柏麟趁机撬开她的贝齿,动作生疏却极强势,不容抗拒地攫取每一寸清甜津液。 当两人舌尖相触,触电般的异样酥麻从两人的舌尖蔓延到四肢百骸…… 一声低吟不受控制地从清绯唇中溢出,她那半睁半阖的水眸里一片迷离湿润,眼尾处染上一抹逶迤绯色。 那断断续续的轻喘呻吟落在柏麟耳中,犹如倒进热油锅里的水。 他动作忽然激烈起来,粗暴地擒住那片闪躲的滑腻香舌,不断用力吸吮汲取。 清绯只觉得从舌尖到舌根都被他吮得发麻发软,晶莹津液自微张的檀口流出,滑落光洁的下巴,直至她嫩白修长的颈间…… 琉璃:双腿被迫打开·微H(六) “合卺酒里,有人加了鹿茸草。” 低哑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清冷,带着一丝压抑情欲的隐忍。 清绯恍惚回神,她偏过头喘息,避开了他喷洒在耳侧的灼热气息。 鹿茸草,服用后会起到催情助兴的作用。 但是…… “你只喝了一杯。” 这点量,不足以让人完全失去理智。 娇软的声音夹掺着让人浮想联翩的轻喘,柏麟深沉的眸色暗了暗。 视线从她迷离的盈盈水眸缓缓下移,在那微张红肿的唇上停顿了下,掠过留有可疑水痕的下巴与脖颈,最终落在那不止何时松散的衣襟处—— 那一小片白嫩细腻的雪肤,隐在红衣下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 也许,是色令智昏。 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危险。 摩挲着盈盈一握腰间的手下意识加重力道,清绯发出一声闷哼,好看的眉头蹙在一起。 她明显感觉到身上男人的气息逐渐不稳。 “帝君这是想毁约不成?”她深呼吸了两下,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很冷静,可事与愿违,软绵的嗓音带着一点让人身体酥软的沙哑,气势全无。 “毁约?我何曾毁过约?”柏麟的指尖轻轻勾起清绯腰间系的同心结,极为缓慢地一点一点抽开,耐心的像是在拆一件贵重的礼物。 察觉到他在做什么的清绯有些焦灼,她倒不是害怕失身,而是不愿意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情况下,让柏麟这厮再次得逞! 拿走琉璃盏就算了,还想趁人之危? “是你亲口说联姻乃权宜之计,成亲只是走个过场的。”感受到腰带渐渐松散,她急的声线都变得尖厉,细听还能听见哭音。 柏麟瞥见有一抹晶莹划过她微红的眼角。 不知为何,心软的同时,又有种更强烈的躁动与暴虐在身体内撕扯。 矛盾,而陌生。 鹿茸草的药效都这般折磨人么? 他手上动作一顿,垂下眼帘,鸦羽般的睫毛掩住眼神,道:“那话,其实只是骗你同意联姻的权宜之计。” 与南天仙族的联姻势在必行,她不愿意,只能想办法让她同意。 哄骗也好,下药也罢,他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天界着想。 “你——卑鄙无耻!”清绯气得浑身轻颤,细润如脂的面容如朝霞映雪,水雾氤氲的秋眸恶狠狠地瞪着柏麟。 顾盼流转间,媚态横生,勾魂摄魄。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哑声道:“你现在这模样,倒让我相信天界第一美人名副其实了。” 清绯直接被气哭,剔透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梨花带雨,看上去可怜极了。 但这并没有让柏麟停下手上的动作,衣衫在他的指尖下一件件被剥落,曲线诱人的躯体渐渐显露庐山真面目。 最后只余下一件单薄的小衣和亵裤。 饱满丰盈的酥胸颤颤巍巍,顶端凸出的两点在薄薄的小衣下一览无遗,往下是平坦紧实的小腹,两条雪白修长笔直的完美玉腿…… 几乎是下意识的,柏麟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这双腿被迫打开,勾缠在男人腰上不住晃动的画面。 男人灼热的视线开始变得危险,清绯有一丝不安,娇嫩的雪肤开始泛起淡淡粉色。 纤细的脚踝终于被滚烫的大手握住。 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止了眼泪,咬牙切齿:“我发誓,终于一天会让你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柏麟没有说话,日后会不会后悔他不知道,但他此刻清楚,如果现在停下来,他绝对会后悔。 琉璃:真是不禁肏·H(七) 布满重重结界与禁制的寝殿内,馥郁的花香浓烈醉人。 光影摇曳,摇晃颤动的床帏幔帐里断断续续传出女人似欢愉似痛苦的呻吟。 男女纠缠重迭的影子映在晃动不止的轻薄红纱上。 床下,凌乱不堪地散落两件款式不同的红色婚服,女子的小衣与亵裤被揉成一团丢在最上面。 “呜……”一只纤纤玉手从帷帐中探出,五指倏地攥紧了手边垂下的红纱,指尖因为用力导致发白,那凝脂般的皓腕上,布满一圈可怖的青紫印迹。 下一瞬,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将这只手给强制拽了进去。 “啊——” 一声急促的娇呼后,垂落摇摆的红纱晃动愈发剧烈。 “轻、轻点……啊……啊啊啊……” 床帏内,女人微张的檀口溢出支离破碎的呜咽娇喘,她一丝不挂的娇躯香汗淋漓,此刻正以跪趴的姿势承受来自身后男人凶狠用力的贯穿。 只见那挺翘圆润的雪臀在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中染成粉色,两人严丝合缝的交合处一片泥泞不堪,雪白的诱人胴体随着凶物在花穴内横冲直撞的力道不断往前颠动,连带着胸前那对布满青紫痕迹的丰盈双乳都震荡出让人目眩神迷的乳波雪浪。 若非她反剪的双手被男人牢牢抓住,只怕整个人都要被肏得跌下床去。 “轻点?” “那为何我一用力,你就咬得这般紧?” 柏麟沙哑的低喘中饱含情欲,深埋在她体内的粗壮男根,又一记粗暴猛插的顶弄,粗硬硕大的顶端势如破竹般重重凿进娇嫩酸软的花心,直干的清绯哀叫个不停。 “啊!” 那半弓起的雪躯不住颤抖着,娇艳淫靡的花心再也受不住那股可怕力道的贯穿抽插,层层迭迭的媚肉死死绞紧那根又粗又长的阳具,痉挛着喷溅出大量晶莹丰沛的蜜汁。 “又去了?”柏麟眸色转深,深吸一口气,滚烫粗硬的男根在那紧致湿滑的甬道里被层层媚肉包裹吮吸,让人头皮发麻,连简单的抽送变得格外艰难。 “真是不禁肏。” 他松开她的手,俯身抱住那赤裸颤栗的娇躯,灼热暧昧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细嫩的脖颈处,低哑的男声夹杂着压抑的喘息,像是呵斥,语气却玩味轻佻,全无平日里的清冷。 还未从高潮快感中回过神的清绯,如脱水的鱼儿一般大口喘气,那迷离氤氲的水雾眸底一片失神,听到柏麟的声音,当即一股熟悉的热流从小腹涌向花穴…… 柏麟感受到紧致花穴里不断奔涌的花液,眼底闪过一丝奇异之色,“这么多水,或许你的伴生灵火应该换成灵水才对。” 他说着,大手在那盈盈一握的腰间来回抚摸摩挲,时而往前滑向平坦细腻的小腹,时而向上把玩那对丰腴饱满的绵软双乳。 手之所触,温热潮湿,柔滑娇嫩,只要稍稍用力,便可以肆意在这仿佛被桃花幽香侵染的无瑕雪肤上留下痕迹。 软成一摊春水的清绯根本没有力气阻止男人游离在她身上的手,那火热指尖所触之处,触电般的酥麻痒意蔓延开来,本就因为高潮而升高的体温在这种不急不缓的折磨下,愈发的燥热难耐。 琉璃:强制射精后被肏七天七夜·H(八) 男人滚烫粗硬的阳具还埋在紧致温热的花穴内浅浅抽送律动,娇软的媚肉无意识的蠕动吮吸那根烙铁般的硬物,源源不断地分泌出晶莹粘稠的蜜汁玉液,使得那原本寸步难行的幽径变得湿滑无比。 清绯顾不了那么多,那张朝霞映雪的脸上,水雾氤氲的眸子顾盼流转间,全是娇媚勾人的情态。 她勉强恢复了些力气,娇喘吁吁地挣扎着起身,想要逃离这磨人到仿佛无休止的情事。 意识到她意图的柏麟,哪里会肯? 丰腴的蜜臀刚抬起一部分,男人的那双大手掐着她的腰固定住,劲腰猛地用力一挺,粗硬滚烫的巨物快速刮擦过娇嫩内壁的某个凸出的软肉上,硕大坚硬的顶端重重地肏进花心深处。 “啊!” 女人高亢的尖叫声都变了调,那一下把清绯的魂都撞飞了,身体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重新跌落回身后男人的怀中。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柏麟,一边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与力道,一边调整角度,每次肏进她花心深处之前,都要用粗硬的顶端故意刮蹭内壁某点凸出的软肉。 “啊啊啊……不啊……啊……” 女人急促的尖叫声中,夹杂着肉体的撞击声,细听的话,还能听见淫水四溅的啧啧声。 而这次,柏麟没有留情,在她泄身后,粗壮阳具仍然用力抽送,狠狠肏开因高潮而痉挛收缩的花穴,抽插一次比一次激烈。 粗硬硕大的顶端时而用力刮蹭研磨那块凸出的软肉,时而重重撞击敏感酸软的花心,力道凶狠粗暴,一副不把她干坏不罢休的架势。 清绯哪能遭受得了这般对待,很快在男人猛烈的狂肏下溃不成军,哭叫着泄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后面男人把她死死按在怀里,被肏进花心深处的阳具强制射精,大量灼热浓稠的液体一股又一股地喷射进花心深处,烫得清绯浑身哆嗦,红着眼眶,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的嗓子已经喊哑了。 而这一切……却还没有结束…… * 七天七夜后,寝宫内布置的复杂结界被打开。 银冠帝冕,一袭白衣清冷的柏麟帝君出现在寝宫外。 他容貌俊美,眉间一点金印,沉声命令道:“帝后身体抱恙,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 守在寝宫外的仙侍连忙低头应下,完全不敢去猜测这持续了七天七夜的新婚之夜,帝后的身体怎么就忽然抱恙了…… 紧接着,那道白色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 没过多久,天界忽然冒出一位战神,她实力强横,据说比当初不知何故失踪的魔煞星还要厉害,而追杀妖魔大军残留下来的余孽,则是这位战神的首要工作。 * “诶,你听说了吗?那位成为帝君之妻的南天帝姬,因为帝君和战神的事情吃醋,一言不发回南天仙族了。” “你是说帝君和战神?这不可能吧?!不是说帝君对那南天帝姬喜欢得紧?新婚之夜布下的结界可是整整七天七夜后才被打开啊!” “这可不是嘛,本来我也不信的,我跟你说啊……” 风月流言,香艳无边。 然而事实的真相,却不尽然。 琉璃:女妖精报仇(九) 千年后,中天神殿。 “帝君,今日乃战神历劫之日。”四大神兽之一的青龙站在殿中,神态恭敬。 立于殿首之位的男子,白衣清冷,银冠帝冕,声音漠然:“那又如何?” “战神前九次历劫均以失败告终,这次是第十次,若此次再失败,便再无回到仙界的可能。”青龙说到这,语气顿了顿,“另外属下打听到一事,关于南天帝姬的下落……” 白衣男子拢在袖中的手倏地攥紧。 * 落仙台。 “帝君,您可是天界至尊哪,怎么能不理天庭,就这么下凡去了啊。”司命亦步亦趋地跟在柏麟身后,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我若再放任战神不管,她恐将永坠魔道。” 司命笑的眯起眼:“我就知道,帝君您心里最放不下的人还是战神。” 当年妖魔余孽无支祁偷走钧天策海,战神因为追杀无支祁入了魔界,导致煞气入体。 回来后竟生出心魔,要斩杀南天圣尊,已经嫁于柏麟帝君为妻的南天帝姬为了救下父亲,最后死于战神的定坤剑下,南天圣尊侥幸逃过一劫。 后来战神更是反上天界,被天帝以琉璃盏击败,还被柏麟帝君施加了天诛之刑。 南天圣尊为了给女儿报仇,一直让柏麟帝君杀掉战神,最后天帝给了战神机会,让她下凡轮回,化解戾气。 如今看来,帝君最在意的人还是战神啊。 柏麟冷冷看了他一眼,直看得司命头皮发麻,才缓缓道:“我放不下的不是她,而是叁界。” 司命当然不信,他期期艾艾地道:“可天界不能插手人间事,您若下界,天帝定会察觉,到时可会怪罪的。” “所以我才来落仙台。”柏麟低头,望着脚下的落仙台,黑压的乌云堆积聚拢,无数宛若紫色蟒蛇的雷电在云层中穿梭,光是那股威压都能让一般的仙君神官双腿发软。 “您为了隐匿仙踪,打算不经渡厄道,强行化为人身?”司命一脸错愕,“帝君,您身为天界一方尊主,这么做会被天地法则排斥的,不但如剜肉剔骨一般剧痛难忍,而且一身神力也无法使出,所化人身更是连法术也难以学会,这如何自保嘛。” 柏麟眸光变幻,语气坚定:“只要我想做,就一定做的到。” * 人间,少阳山。 “小珠,你确定柏麟那厮会掉在这附近?” 一名身着红衣的少女手持一柄剑鞘乌黑的长剑,在生机盎然的树林里搜寻着什么。 她的容貌堪称绝美,叁千青丝仅用一根红色发带随意地束在脑后,妖娆中不失风流肆意。 “是的主人,我很确定。”一道无奈的稚嫩童声在少女脑海中响起。 这道声音来自于念魂珠的器灵。 千年前,她以命换命从战神的定坤剑下救下南天圣尊,是念魂珠的器灵保下她一丝元神,存于人间的一朵桃花上休养了近千年,前段时间才堪堪化形。 反正这方衍生小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她再也不用顶着南天帝姬的身份待在那无趣的天界,在彻底追求自由美好的生活之前,她还得完成一件必须要完成的事。 沿着山脚一路搜寻着,远远地,清绯看见前方草地上趴着一道昏迷不醒的白色身影。 她唇角微微上扬,呵,总算找到了。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女人报仇,尤其是女妖精,千年,不,万年都不晚! 琉璃:救救我的昊辰哥哥(十) 杂花生树,草长莺飞。 少阳山下,一名红衣少女一手持剑,一手拖着一名昏迷不醒的白衣少年。 她的身后,是一路被压倒在地的凌乱杂草,以及在细碎石沙路面拖拽出一道一尺有余的明显痕迹。 因为摩擦,一些粗硬的碎石子上甚至染上些许红色血迹。 本就重伤的少年脸色更加苍白。 “主人,你这样下去,他会死掉的。”器灵稚嫩的声音在清绯脑海中响起,她的灵台随之出现一道虚影,隐约能看清是一颗圆滚滚、红彤彤的珠子。 “放心,他死不了。”清绯一脸不在乎的神情,手上一个用力,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微弱的痛吟。 她拖行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转身,居高临下俯视着身后的少年。 那张苍白的面容映入眼帘,哪怕沾染了些脏土,也无损他的俊美,此刻,浓密的长睫正轻轻颤动。 “糟糕,要醒了。” 清绯面无表情,在少年那双清冷幽黑的眼睛睁开来之前,手里的长剑率先出手,剑鞘的尾端狠狠砸向少年的头部。 只听见一声闷响,少年还来不及完全清醒,在重击下又晕了过去。 “哼,活该。”清绯收回长剑,心里一片波澜不惊,对少年的惨状毫无同情。 柏麟为了渡战神历劫跳下落仙台,这不是自己作死,给了她报仇的机会吗? “主人,有人来了!” 器灵话音刚落,清绯手里的长剑瞬间被收回体内,她蹲了下来,两只手十分吃力地拖住少年的肩膀,神情无助彷徨。 仿佛刚才面无表情地单手拖人的不是她一样。 下一瞬,天上降下一道人影。 一名灰发长须,道袍飘逸的老者出现在清绯面前。 此人正是少阳派旭阳峰的恒阳长老,原剧情中,正是他救了化名昊辰的柏麟,并将其收为弟子。 “你……你是神仙爷爷吗?” 清绯眸光闪动,语气既惊讶激动又参杂着害怕和语无伦次。 老者摇头:“我乃少阳派旭阳峰的长老,小姑娘,他是谁?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清绯早就料到可能会遇上少阳的人,故而将准备好的说辞一一道来。 恒阳长老眉头一皱:“你说你们是从家里私奔逃到这里的?” 清绯先是害羞地点头,然后又满眼期待地看着他:“这位仙长,您能大发慈悲,救救我的昊辰哥哥吗?他为了给我找吃的,现在快要死了……呜呜呜……” 她说着,眼泪说流就流,翻书都还没她变脸快。 恒阳长老叹息一声:“也罢,你且让开,我给他看看罢。” “谢谢仙长!”清绯当即让开位置。 有人愿意帮忙,她当然乐意。 柏麟如今在人间是肉体凡胎,只要阻止他进入少阳,他伤好后也不过一介凡人,还不是任她宰割? 毕竟,旭阳峰修行的是大道无情决,她不信恒阳长老会收一个跟小姑娘私奔的人为徒弟。 果然,事实如清绯所料。 帮柏麟疗伤后,恒阳长老见她一个小姑娘多有不便,又好心地帮她在少阳山附近找了住处落脚后才离开。 全程没有一句提收留或收徒的意图。 “恒阳长老可真是好人啊,这家伙应该快醒了,可惜他两没那师徒缘。” 清绯啧了一声,一手端着盛满药汁的碗,一手推开门正打算进屋。 而房内的床榻上,容貌俊美的少年缓缓睁开眼睛,表情一时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琉璃:打脸来的太快(十一) “你……你是谁?” 微弱的男声充满了茫然。 清绯端着汤药的手僵在半空中,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装不认识?柏麟这厮在搞什么? “你先把药喝了。”她微微昂起下巴,语气冷硬。 鼻尖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少年望着眼前乌漆麻黑的汤汁,有一瞬间的迟疑。 隐隐作痛的头部提醒着他,或许喝下去没有坏处。 他端起汤碗一饮而尽,古怪的涩味瞬间在口腔蔓延开来,那张俊美苍白的脸瞬间皱成一团。 “怎么样?想起我是谁了吗?”清绯接过空碗,语气透着若有若无的嘲讽。 少年抬眸打量她,一身绯衣雪肤,风流尔雅,生的是花颜月貌,清眸流转间,肆意妖娆。 他不由摇头,双眸布满迷茫之色,自言自语道:“……你到底是谁?我……我又是谁……” 半天后,清绯终于确定,眼前的少年是真的失忆了,而且很大概率是被她用剑鞘敲坏脑子。 她笑了,道:“你名叫昊辰,而我,是你的主人。” “主人?”昊辰眼底清晰地写满怀疑之色,他努力回想了半天,脑海中却只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嗯。”清绯面不改色地撒谎,“记不起来不要紧,等你伤好后,我们便离开这。” 昊辰眉头紧皱,直觉告诉他,事实并非眼前少女所说的那般。 许久,他才出声:“既然你说我叫昊辰,那你又叫什么?” “我……”就在清绯犹豫要不要编个假名字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去而复返的恒阳长老出现在门口。 清绯迅速换上一副惊喜的表情:“仙长,您怎么又回来了?” 恒阳长老递出一瓶丹药,道:“方才碰见我派掌门,向他讨了些丹药,有助于你夫君恢复伤势。” “这,怎么好意思……实在太劳烦仙长了。”清绯感动得眼泪汪汪,手却很诚实的接过丹药。 “夫君?”听见这番对话的昊辰疑惑不已,方才她不是说两人是主仆关系吗? 恒阳长老皱了皱眉,锐利的视线望向出声的昊辰。 “怎么?你与这姑娘不是私奔至此的吗?男人要有担当,既然已经私定终身,就要负起责任,她为了让我救你,可是苦苦哀求了许久。” 来不及阻止的清绯:“……” 这前后矛盾的话,他应该不会信吧? 哪知,昊辰抬眸定定地望向她,神情认真:“我会负责的。” 能为了他的伤势,去苦苦哀求一位仙者,这绝不是她口中的主仆关系。 私定终身或许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清绯:…… 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难道她之前太用力,不但让人失忆,还把应有的智商给敲没了? 恒阳长老面色稍缓,转而看向清绯,说道:“方才我从掌门那得到消息,近日山下妖邪猖狂,你二人在此养伤,恐有危险,不若我带你们回少阳,待你夫君伤好后再下山做打算?” 显然,这次他打算收留清绯与昊辰。 清绯当即换上一副意动却又为难的表情,犹豫道:“这会不会太麻烦仙长了,您已帮了我们许多,若再打扰……我心里过意不去。” 她当然不想去,但如果表现得太直接,只怕会引起怀疑。 “无碍,不过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 恒阳长老不以为意。 清绯还待说些什么来婉拒对方,一旁的昊辰忽然开口:“如此,那多谢仙长了。” 琉璃:贴身伺候(十二) 两个月后,少阳派小阳峰。 “既然你伤势已好,我们也该离开了?”偌大的院子内,清绯面无表情地走向穿着一袭白衣的少年。 他转过身,容貌俊美,声音温柔:“你不喜欢这里么?” 此刻时值初夏,小院外一大片竹林,微风拂过,竹叶翻涌,宛若畅游在一片墨绿色的海洋中。 看着宛若换了一个人般的柏麟,清绯心梗了下,她摇了摇头,说道:“这里很好,只是恒阳长老与影红姑姑好心收留我们,我们怎好继续留下来打扰?” 因为昊辰的那句话,去而复返的恒阳长老将两人带回了少阳派。 在少阳派的两个月里,清绯彻底体会什么叫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为了不让之前的谎言露出破绽,她不得不在众人面前佯装出关心昊辰的深情模样。 又是端药、又是贴身伺候……可算是让他在两个月内把伤养好了。 也不知是演技太好,还是因为昊辰真伤着脑子了,这两个月里,他对两人私定终身的关系深信不疑。 态度跟之前在天界时大相径庭,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嗯,少阳乃修仙门派,你我不过是一介凡人,继续留下来的确不妥。”昊辰沉思片刻,说道,“离开之前,我们得去旭阳峰向恒阳长老道谢。” “自然是要去的。”见他同意离开,清绯松了口气。 只要远离少阳,昊辰一介凡人之躯,又嗑坏脑子失忆了,她相信她的复仇计划一定会如愿实施。 “不过,我伤已痊愈,却始终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我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昊辰眉头蹙起,俊美的脸上出现苦恼之色。 清绯佯装落寞的低头:“你就一点也想不起来吗?” 她对昊辰的问题避而不答,一副伤心模样。 昊辰一时无措,他不自在地道:“你别难过,影红姑姑之前不是说过,说不定哪天就会想起来的。” 清绯当然知道,当时楚影红还说,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她抬起头,叹气:“我们去找影红姑姑吧。” 昊辰张了张嘴,最终只吐出一个“好”。 楚影红挽留了几句,但清绯和昊辰坚持要离开,她只好放弃劝说。 第二日,昊辰与清绯去了旭阳峰想向恒阳长老拜别,却不巧赶上恒阳长老闭关,二人只好留下一封感谢信。 离开那日,楚影红派了一位少阳弟子,护送清绯与昊辰下山。 那弟子倒也尽职,直接御剑将两人送至少阳山附近的成阳镇里才回去复命。 “这般仙家法术,倒让人生出几分向往。”昊辰踏上地面,悬空的不安感消失,却多了几分怅然。 清绯心里呵呵一声,松开扶着他手臂的手,笑着道:“可惜我们资质愚钝,注定修不了仙。” 最后一句她故意加重了语气。 昊辰不是很赞同的蹙眉:“此言差矣……” 清绯打断他:“走了,我们还得置办行李好赶路呢。” 说着,她打发昊辰去买东西。 自己却寻了间酒楼饭馆点了不少好吃的。 吃饱喝足后,清绯才施施然地去某条街口找昊辰回合。 “让你买的马车呢?”看着眼前牵了一头小毛驴的白衣少年,清绯脸上的笑意僵住。 昊辰说道:“你给的银子不够……” 琉璃:比求而不得更痛苦(十三) “所以,他说五十两银子只能买头小毛驴,你就买了?”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清绯怒极反笑,他是在天界当神仙太久了?还是脑子真的被敲坏了?堂堂柏麟帝君,居然被小商贩忽悠了! 昊辰敏锐地察觉她情绪不对,不解地问道:“可有何不妥?” “不妥?”清绯深呼吸一口气,“一辆普通的马车,也不过叁十两,你说有什么不妥?” 昊辰不由陷入沉默。 良久,清绯才听到他的声音,“那我去找他退钱罢。” 她冷笑:“我也去。” …… 最后,经过一番拉扯,小毛驴成功被退了,五十两物归原主,可马车却没着落。 因为天色将晚,商铺小贩都纷纷关门歇业回家休息去了。 清绯别无他法,只好带着昊辰去了成阳镇唯一的一家客栈,先留宿一晚,明早再离开。 “不好意思啊两位客官,我们这儿只剩下一间房了。”头发花白的掌柜一脸为难。 清绯难以置信:“就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这镇上的生意就这么好? 掌柜赔着笑脸:“暂时没有了,这间空着的上房还是今早那位贵客早上才空出来的,我们镇啊,地方不大,所以这小店的房间也不多,姑娘若是早些时候来,倒还能赶上两间空着的次房,可惜现在都已经有客人入住了。” 清绯听到这,没忍住回头瞪了昊辰一眼。 要不是他被人忽悠,她至于跟那小商贩扯皮大半天才把钱要回来吗? 对于她的恼怒,昊辰自知理亏,回以歉意一笑。 “就订一间上房吧,再让厨房送点吃食。” 清绯交了钱,掌柜非常客气地示意她和昊辰往楼上请,也不多嘴过问两人的关系。 “您二位跟我来。” 房间谈不上多好,但胜在干净整洁,空气中残留着若有若无的檀香。 清绯从打开的窗口窥见外面的天空,是一片暗沉的灰蓝,夜色悄然来临。 昊辰点燃了两根烛台上用来照明的红色蜡烛,房间的光线一下子亮堂起来。 桌上,摆着几碟店小二端来的饭菜。 “过来吃饭吧。”昊辰对着站在窗边的那道身影轻唤道。 好半天,清绯才转过身,在他对面坐下。 见她不说话,昊辰轻声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没有。”清绯下意识否认。 她吃了几口后,忽然放下筷子,问道:“你说,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比求而不得更让人痛苦?” 他堂堂天界至尊,不惜从落仙台强行化为人身,只为渡战神重归天界。如今她害的对方失忆,又把人骗出少阳,将他原本的计划在无形中破坏个干净。 这算不算是已经报仇成功? “比求而不得更痛苦?”昊辰愕然一瞬,随后他沉思片刻,有些自嘲道:“或许是……得到后再失去。” 譬如,他的记忆,与她的那些过往…… 清绯眯起眼睛凝视他半晌,然后笑了:“你说的有道理。” 昊辰跟着笑起来,开着自嘲的玩笑:“不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除了你,也没什么可值得失去的了。” 清绯表情一僵,想起在他的认知里,两人私定终身的关系,心情微妙起来。 她忽然有了一个更妙的复仇计划。 琉璃:春梦了无痕(十四) 014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缓缓行驶在尘土漫天的大道上,忽而一阵风刮来,裹夹着细碎的沙石,吹得人一时睁不开眼睛。 驾车的少年以左手的衣袖掩面屏住呼吸,另一只手举起一条马鞭,动作生疏地驾着马车。 待眼前的风沙归于平静,他挥了挥衣袖,拂去周身的浮尘,朝马车内说:“快到越城了。” “嗯。”一道淡淡的女声紧接着响起,下一瞬,一只纤纤玉手从车帘内伸出,精致得好似世间最上完美的玉石雕琢而成,衬得那灰扑扑的布帘黯然失色。 随后,一名容色倾城的红衣美人出现在少年身边。 两人正是远离少阳的清绯和昊辰。 “外面灰尘大,怎么出来了?”昊辰听见动静,不由回头皱眉。 这半个月来的赶路,昊辰身上的白衣早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反观清绯,红衣如新,容光焕发,全然看不出一丝疲态和狼狈。 “我怕你又像叁天前那样,走错路。”清绯眉梢一挑,抬眼遥望不远处巍峨古朴的城墙。 “不会了,就在前面,闭着眼睛都能到。”昊辰有些无奈,他不过在岔路口走错了一次而已,“你快些进去罢,免得这灰弄脏了你衣裳。” 清绯瞟了一眼路上漫天灰尘,转身钻进了马车内。 她是妖,施展个清洁法术便能解决这些问题,偏偏昊辰如今肉眼凡胎,竟什么也看不出来。 * 城内,人来人往,十分繁荣。 清绯一下马车,周遭喧闹的人群顿时静默了一瞬,各种各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或惊艳、或恍惚、或不怀好意…… 昊辰第一时间察觉到,他不由眉头紧皱,以身上前挡住众人的视线。 清绯倒是对周围的眼神视若无睹,她前世在人间呆了将近一千年,人情世故不说十分了解,但也摸得个七七八八。 她没有理会旁人的各种视线,领着昊辰去找了当地的牙行,在城东地段租了一间不大的民居宅,两人算是在这越城定居下来。 “我们是不是该置办些东西?”昊辰被‘指使’着收拾完整间屋子,额头已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 只做了轻快活计,还是在昊辰看不见的时候偷偷使用了法术的清绯疑惑皱眉:“日常物什都买了,你还缺什么?” 哪知昊辰忽然支支吾吾起来:“就……就是成亲用的一些东西……” 清绯:“……” 她笑了笑:“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我们已经成过亲了吗?” 虽然那场婚礼她压根不想提起。 “成过亲?”昊辰有些意外,他以为…… 清绯眼神闪了闪,佯装失落道:“在你失忆之前,虽然简陋了点,但也算是拜过天地。” “我想不起来了,抱歉。”昊辰努力回想过去的记忆,脑海中仍然是熟悉的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他失忆的很彻底。 这一点,是清绯经过数次试探得出的结论,她叹息一声:“想不起来没关系,你人没事就好。” 深夜,东厢房内。 月光朦胧,和衣躺在床上的少年双目紧闭,面色是一片情动的潮红。 一旁的清绯却睁着一双明亮清醒的眼睛,如玉的手指绞了绞胸前垂下的发丝,瞥向昊辰的眼神里带上了一丝嘲弄。 “春梦了无痕,这‘春痕’倒是便宜你了。” (十五)琉璃:恶霸调戏良家妇女 昊辰一觉醒来,思及昨夜里发生的一切,脸上的热度一时消退不了,只是这些心情在看到空无一人的床榻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心中产生一丝微妙的怪异感,还来不及细究,有人推门而入。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袭红衣的清绯端着半盆清水走了进来,她脸上的神情少了之前偶尔会冒出的冷漠,又似乎多了些什么。 “你醒了?快来洗漱吧。” 轻柔悦耳的声音入耳,昊辰看见她的唇角在上扬,那嫣红娇嫩的唇轻启,开合间露出洁白的贝齿和粉嫩的舌尖。 他的思绪一下子被带到了昨夜,香艳淫靡的画面让他在一瞬间呼吸急促起来。 “咳咳……”昊辰掩饰性咳嗽一声,他匆忙披了件外衣下床,接过清绯手中的脸盆,“还是我来吧。” 清绯退至一边,含笑看着他洗漱,问道:“中午你想吃点什么?” 昊辰用浸了冷水的棉巾压在发烫的脸庞上,声音沉闷地说道:“等下一起出门去市集上看看吧。” 这一路行来,两人风餐露宿,吃的差,住的也差,如今安定下来,衣食住行上自然是要比以前精细些的。 “好啊。”清绯一口答应下来,唇边始终透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昊辰正好擦完脸,眼角的余光扫到这一幕,心头再次泛起奇怪感…… 但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将那些异常表露出来。 东街市集。 沿街叫卖的商贩店铺十分热闹,清绯与昊辰两人携手行走在大街上,出众惹眼的外貌已经引起不少轰动。 东西还没买多少,心情却多多少少受到影响的昊辰一脸隐忍的不悦。 “要不改天人少的时候我们再出门吧?”他转头看了眼身旁的红衣女子,然后出声提议道。 “我……” 清绯话还没有说完,一道轻佻十足的声音打断了她。 ——“改天什么呀改天?今天小爷出门能碰到像姑娘这般天仙似的人物,那可不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一名穿着绫罗绸缎,手持折扇的年轻男人迎面朝两人走近,他脚步虚浮,还算周正的长相被嘴角那抹淫邪的笑容给破坏得七七八八。 清绯默默退后一步,许是在天界待的时间太久,她都忘了人间随处可见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 也实在让人难以相信,这还是她在人间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遭遇这种事。 昊辰几乎是下意识地挡在清绯面前,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有何贵干?” “去去去!毛都没长齐的小白脸,别耽误小爷我和小美人培养感情!”年轻男子见昊辰一脸少年模样,身上穿的衣物又是普通布料,便一脸不屑地挥着折扇让其滚开。 转而又换了另一副嘴脸,舔着脸踮着脚往昊辰背后张望,声音都变了调子:“小美人~你别躲呀,跟小爷我玩什么害羞?跟着小爷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穿不尽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用不光的金银珠宝,何必想不开要跟着一个除了脸什么也没有的毛头小子呢?” 除了脸什么也没有的毛头小子·昊辰,额头青筋暴起,漆黑眼睛里的怒气几乎压制不住:“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该滚开的人是你!” “哟呵,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叫我孙大宝滚开?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孙大宝冷笑一声,折扇唰地一下打开,“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 人群中立刻跳出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模样的壮汉。 孙大宝指着昊辰,嚣张得意地道:“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他小美人就是我的了!” “是!” 壮汉家丁们得了指示,废话也不多说,直接朝昊辰冲了过来。 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十分默契地避开清绯,专攻白衣少年去了。 清绯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很快就被家丁们单方面被殴打的昊辰,心里痛快极了。 一想到等下还要出手救人,她格外惋惜,不过要是一下子被人打死了,她也没得玩了不是? (十六)琉璃:恢复记忆 清绯将昏迷的昊辰带回去后才发现她忽略了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 在刚才的混乱中,少年的后脑勺不知道是被谁用石头砸了一个血洞,上面凝固的鲜血都变成了黑色。 “你的脑袋还真是多灾多难啊,这次可别被砸成傻子了。”清绯冷眼瞧着,将他全身都检查了一遍,确定除了后脑勺的伤势比较严重外,没其他严重的伤口了,才不情不愿地使用法术,使其后脑勺的伤口愈合。 又翻出之前少阳派送的伤药,一股脑地倒在他身上其他的伤口上, “唔……”伤药的刺激让尚在昏迷的昊辰发出微弱的呻吟。 清绯并不理会,撒完伤药便把人丢在床上不管了。 次日清晨。 清绯拿着从外面买的便宜伤药推门而入,少年眼睛里出现的冰冷神色让她心里一个咯噔。 她压下心里的不安,脸上佯装出惊喜的神色:“你终于醒了?” “戏弄我很好玩是么?”昊辰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他苍劲有力的手指抓紧了身下的被褥,锐利的视线紧盯着她,“真没想到,你这一世居然堕落成妖魔!” 清绯唇边的笑意收敛,淡淡地道:“看来,你都想起来了。”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再演下去了。 “是,我都想起来了。”昊辰别过脸,想到失忆后被她骗得团团转的自己,胸口一时随着情绪起伏,“你千方百计让我离开少阳,到底是何居心?” “想做就做了。”清绯扯了扯嘴角,“毕竟我也没想到,堂堂柏麟帝君居然为了战神的转世,不惜亲自下凡。” 沉默良久,昊辰忽然道:“你早就恢复了在天界的记忆,为什么不回去?” 他前面说的是肯定句,清绯并没有否认。 乌黑的发缠绕在如玉般的指尖,她笑的轻蔑:“我为什么要回去?天界哪有这人间自在?” 她当初若是愿意成仙,现在也不会进入念魂珠里的叁千世界了。 只是阴差阳错,元神一进入这个小世界就投生成天界之人,好在现在回归正轨。 “你——”昊辰眼底出现难以置信的神色,“你可知你现在是妖?” 听出他话里话外对妖魔的偏见和厌恶,清绯不以为然地嗤笑道:“妖又如何?神又如何?你当初费尽心机将魔煞星改造成天界的战神,可她却转世成了人。” 说到这里,她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人类有句话叫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句话用在妖魔身上也很合适,妖魔的本性岂是那么容易被改变的? 昊辰那张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怒气:“我此番下界,便是要带你们回去!” “我们?”清绯表情变得古怪,她算是发现了,作为人类的昊辰,情绪比当初在天界的柏麟要生动躲了。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失忆的缘故,现在他却已经恢复记忆…… 想到这里,她笑出声来:“柏麟,你错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的计划得逞。” 清绯说着,手上的伤药忽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绯红色的长剑。 她也不废话,在昊辰错愕震惊的目光中,一剑捅穿了他的腹部! (十七)琉璃:张开腿被肏出水 鲜红的血很快渗透他的里衣,蔓延至被褥上。 “呃……你……你竟敢……”腹部剧烈的疼痛让他额头沁出冷汗,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犹如白纸一样,透着死灰色的惨白。 “啧,本来也不想这么快就解决了你,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让你这么早就恢复记忆了呢。”清绯说着,颇为遗憾地摇头,手腕一个用力,插在昊辰腹部的红色长剑立刻被抽了回来。 “唔……”昊辰用一只手按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上,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床上的被褥很快被染成大片大片的红色,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真是对不住了帝君,我应该一剑抹了你脖子,好让你走的时候痛快点,但我这人……不,我这妖,心眼小,记仇。” 看着他脸上充满痛苦的神情,清绯脸上第一次出现极其甜美的笑容,她一边笑,一边咬牙切齿地道:“放心吧帝君,这伤口不致命,但会让你失血过多,然后死亡,等你回了天界,可就没办法体会这种感受了。” 昊辰死死盯着她的脸,他脸上原本满是震惊愤怒的神情消失不见,他忽然笑了,极其虚弱的笑。 “你……你是在记恨大婚那天……我强行占了你身子的事情?” 清绯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咳咳……”见自己猜中,昊辰笑着笑着,猛地咳嗽起来,腹部伤口的鲜血流得更快了。 他毫不在意,唇角牵起一抹弧度,用那虚弱无比的声音继续挑衅道:“或许我应该一开始……就把你锁在寝宫的床榻之上……日日夜夜都张开腿被我肏出水来……” 说着,昊辰竟因为脑海中想象的画面,导致身体变得兴奋起来。 也许他当初就应该这么做,这样……她便不会因为救下南天圣尊而被战神杀死,沦落下界转世为妖。 “我改变主意了,你还是快点去死吧!”清绯的脸颊因为气愤而染上红晕,看上去更加生动诱人。 她手中的红色长剑再次朝昊辰刺去,只是这次,对准的却是他胸口处的心脏。 …… 司命废了老半天功夫才找到在人间的帝君,他整个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弥漫着浓烈血腥味的房间里,除了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少年外,空无一人。 “帝……帝君?!!!您别死啊!!”他嗷嗷哭着扑在床沿边。 手指哆哆嗦嗦地放在昊辰的鼻子下方试探,微弱得几乎不存在的呼吸让司命顿时放下心来。 “幸好幸好,我来得及时,要是晚来一步,帝君你可就真的直接回天界去了,这次下凡不就白跑一趟了吗?” 司命一边念念叨叨,一边运用起法力,开始治疗昊辰身上的两处致命伤口。 白色的光芒孕育着浓郁的灵力,极其缓慢地治愈着那两处伤口。 不一会儿,司命的额头已沁出冰凉的冷汗,但他咬牙坚持着。 “帝君啊帝君,我不就打了个盹嘛,您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了?天界不可插手凡间之事,为了您和战神之间能修成正果,我这回可是拼了老命啊!” (十八)琉璃:很失望我还活着? 十年后。 一所偏僻的小村庄附近,清绯十分狼狈地躲闪着四面八方从天而降的天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我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吗?” 她的一身红衣,在天雷的打击下变得破烂不堪,露出雪白的肩膀和胳膊,但清绯根本无暇顾及。 她的手在颤抖。 差点连那红色长剑都握不住。 “主人,是这个小世界的天地法则不让你离开。”念魂珠的器灵闷闷不乐地在她意识中回答。 “凭什么?!”清绯咬牙切齿,她身形一个不稳,差点跌倒在地。 天雷铺天盖地地落下,仿佛要留下她的命。 清绯不甘心地扬起手中长剑,往剑上注入所有灵力,耀眼的红色光芒由剑尖爆发而出,瞬时将紫色的天雷全部淹没…… 许久,天雷消失不见。 她也脱力倒在地上,手中的长剑再也握不稳,叮的一声砸在地面的石子上。 昏迷之际,她听到器灵稚嫩的声音。 “因为南天圣尊得知了战神转世的下落,打算杀掉战神,为你报仇,所以主人,你的任务并没有完成噢。” 靠……都怪柏麟!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清绯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清绯再一次醒来,是在柔软的床铺上。 她茫然地看着四周的环境,是一间弥漫着清雅气息的房间,喃喃道:“这是哪儿?” 难道她来到了新的小世界?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冒出来,一道白色身影便推门而入。 清绯瞬间变了脸色,难以置信道:“柏麟?!!” 白衣青年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虽然身形气质比以前成熟不少,但这张脸,不是被她捅了两剑的柏麟是谁? “你居然没死。”虽然不明白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但不妨碍清绯此时此刻还想再捅他一剑。 她这么想,也的确打算这么做了,可是本命剑迟迟召唤不出。 清绯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锐利的眼神犹如利箭般射向白衣青年,狠狠质问道:“我的剑呢?” “你是在说这把剑么?”昊辰淡淡地看着她,手中幻变出一柄两人都不陌生的红色长剑。 他低头打量这把曾经插进过他身体里的剑,缓缓抬头道:“此剑杀气太重,并不适合你。” 说完,又当着清绯的面,将红色长剑收了回去。 “你——”清绯被他这不要脸的行为气的脸蛋通红,不知道这混蛋使用了什么禁制,她的元神居然和本命剑失去了联系! “你伤势未愈,还是莫要动怒的好。”昊辰悠悠开口,唇边扬起一抹浅笑,“说起来,多年未见,你看起来很失望我还活着?” 清绯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她岂止是失望?简直是失望透顶了好吗? 只是她如今法力全失,又重伤在身,根本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 恢复柏麟记忆的昊辰,并不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清绯瞧的清楚,他现在是两只脚都迈进门槛的修仙者,修为在人类中……只怕也算得上是佼佼者。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风水轮流转。 (十九)琉璃: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 “昊辰师兄!听说你找回你失散多年的妻子啦?” 一道清脆若银铃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紧接着,一名穿着浅绿色襦裙的少女推门而入,她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眉宇间一派天真烂漫。 清绯认出这浅绿色襦裙的少女正是被柏麟改造的天界战神。 她有些惊讶,没想到对方转世后的性格和曾经在天界时……差了十万八千里。 “璇玑,我说了多少次,进来之前要先敲门。”昊辰脸上出现无奈的神色,但语气里却没有太多责怪,甚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清绯在心中嗤笑,离开了冷冰冰的天界,所谓的战神和帝君也开始拥有人的感情了吗? “噢噢,我下次一定记得!”璇玑信誓旦旦地保证着,她好奇的目光落在清绯身上,眼里逐渐流露出惊艳的神色,一时失声,语无伦次道,“……她、她好好看啊!我、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漂亮的姐姐!” 这番率真直白的夸奖让清绯笑了下,原本不爽的心情竟缓和了些许。 “嗯,你功课都完成了?”昊辰不动声色地拦住想往清绯方向靠近的璇玑。 “还、还没……”璇玑果然心虚地停住步伐,两只手的食指互相戳着,眼神飘忽,“我从影红姑姑那听说昊辰师兄的事,就想过来看看……” “那你还不去把功课做了?明天师兄可是要抽查的。”昊辰负手而立,浅笑看着浅绿色襦裙的少女。 “我、我这就回去背功课!”璇玑一听明天就要抽查,连忙急匆匆地走了,一如她急急忙忙的出现。 昊辰关好房门才转过身,看向清绯,淡淡道:“你现在法力全失,于凡人无异,还是不要在少阳派随意走动的比较好。” 清绯心底沉了沉,这不就是变相的软禁么? 没想到兜兜转转,她竟又回到了少阳。 “还有,你现在的身份,是我失散多年的妻子,可别在影红师叔面前说漏嘴了,夫人。”昊辰在床边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清绯气闷地转过头,压根不想看见那张讨厌的脸。 昊辰凝视着她的侧颜,忽然伸出一只手,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她光洁如玉的下巴,强迫清绯重新转过来,直视他的脸。 清绯狠狠打掉他的手,力道大的都在昊辰手背上留下一道鲜明的红印。 她回以同样的似笑非笑:“帝君还有其他事吩咐么?对了,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当初捅您的那两道伤口痊愈了没有?” 她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昊辰的眸色转深,眼底一片幽深,他淡淡道:“激怒我对你并没有好处。别忘了,你现在是妖,如果被少阳的人发现你的身份,你觉得你能逃走么?” 清绯抬眸笑了,十分肆意的笑:“被人发现又怎样?你也别忘了,带我回少阳的人是你,我若被少阳的人发现,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 一个私通妖族的罪名可跑不了。 “你明白就好。”昊辰挑了挑眉梢,俊美的面容忽然出现好奇的表情,“你的伤势是天雷所致,你做了什么,才招来了天雷?” 清绯异常冷漠:“与你无关。” (二十)琉璃:结界 清绯在旭阳峰养伤期间,见到了来探望她的影红姑姑。 被问及这十年来的经历,她顺着昊辰的说法,用失散二字搪塞过去。 许是怕她触景伤情,影红姑姑再也没问过,只是偶尔会过来帮她检查下伤势。 对此清绯很感激,但如果每次影红姑姑来的时候,昊辰那厮不在就更好了。 “多谢影红师叔。” 昊辰温和有礼地将人送出房外,很快又折了回来。 “倒也不必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我。”清绯嘲讽出声,“不知道还以为我是触犯了什么天条天规呢。” “你实在很能藏,这十年来,司命找不到任何你在人间的线索。”昊辰脸上挂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今日穿了一身青衣,整个人看上去似玉竹般修长挺拔。 若不是那日他恰好在附近执行门派的历练任务,恐怕也发现不了她。 “比不上帝君私自下凡。” 清绯反唇相讥,早晚有一天,她要烧了司命的《叁界恩怨录》,叫他多管闲事! 让昊辰死掉,以柏麟的身份回到天界不好吗?! 非整出这么多幺蛾子! “我是为了叁界,战神戾气一日不除,叁界一日不得安宁。” 又来了,又来了,叁界那套说辞。 清绯冷笑不已:“她的戾气和煞气从何而来?你心里不是最清楚的吗?” 这个伪君子! 在新婚之夜弄走了她南天仙族的圣物琉璃盏不说,还那般对待她…… 清绯越想越气,尤其是她现在犹如凡人般被囚禁在这个房间,本命剑也被昊辰拿走了,她连离开少阳都做不到。 昊辰沉默了一瞬,道:“那件事,的确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罗喉兄,但我不后悔。” 纵然当时有清绯的红莲业火,可让天界少一个魔煞星那般的敌人,多一个战神不好吗? “呵,你不后悔,我后悔!”清绯咬牙道,她当初在天界就应该一把火顺便把柏麟给烧了,否则哪还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昊辰的眸色转深,凝视她,说道:“做我的帝后不好么?” 显然,他以为清绯说的后悔是当年同意联姻一事。 事实上,这件事清绯也是后悔的,她当初听到联姻两个字,就应该直接跑路。 她生柏麟的气,也生自己的气,语气嘲讽道:“在人间随便找个两条腿的男人也比嫁给你强,起码他们听话,让他们往东,绝不会往西。” 昊辰瞬间变了脸色,他拢在袖中的五指攥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但口吻难免透着些讥讽:“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要做的事情,只要我想,便会做到,你口中所谓‘听话’的男人,不过是些轻易认命的凡夫俗子罢了。” 清绯察觉出他的情绪波动,不由笑了,故意唱反调:“我就喜欢轻易认命的凡夫俗子,反正我现在是妖,活的比人长,玩腻了还能换一个。” “我说过,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昊辰眼神冷了下来,他衣袖一挥,一道结界便封住了这间屋子。 清绯怔住,很快想到在天界时,大婚之夜的那道结界。 她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白,看着缓缓逼近的男子,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二十一)琉璃:被脱光用红绳绑住【捆绑蒙 “昊辰师兄,清绯姐姐在吗?我带了好吃的糕点给她。” 浅绿色襦裙的少女提着食盒,一脸期待地往掩着的房门内张望。 昊辰不动声色地将房门关上,浅笑道:“恐怕现在不太方便,不久前影红师叔来过,她伤势未愈,不宜见客。” 璇玑懵懂地点头,道:“噢噢,那我改天再来吧。” 她说着,把手上的食盒递了过去,视线忽然停在某个地方顿住,“咦,昊辰师兄,你的腰带呢?” “出来的急,忘记系了。”昊辰微笑着接过食盒,宛若一个认真负责的大师兄那般叮嘱,“你切记用心修炼,不可怠慢。” “知道了昊辰师兄。”听到这老生常谈的话,璇玑有些泄气地转身离开。 昊辰望着她的背影远去,唇边的笑意慢慢消失。 他提着食盒重新进入房间,又折身将房门关好。 随着关门的嘎吱声,房间深处传来奇怪声响。 昊辰将食盒放在桌上,绕过绣着竹林的木制屏风。 只见那四面挂帐的床榻之上,竟悬挂着一名赤身裸体的绝色美人。 她全身未着寸缕,那宛若羊脂白玉般细腻嫩滑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的粉色,完美妙曼的身材足以让世间的任何男人血脉喷张。 一根若拇指粗细大小的红绳由床顶落下,将她两只洁白皓腕捆绑在一起,两根红绳分别束缚住两只秀气娇嫩的脚踝向左右两边拉起,那笔直修长的双腿因为这个动作,被迫分的极开,美人腿心那处的玉户毫无保留地朝昊辰的方向敞开。 他可以清楚地看见那被迫打开的两瓣花瓣里面的风景,那条狭窄的粉嫩缝隙正可怜兮兮地吃着一块印章大小的方形白色玉佩,并不停地往外分泌出香甜的透明汁液,粉嫩缝隙的顶端,是一颗湿哒哒挺立着的红色肉珠,微微颤颤地模样惹人怜惜极了。 昊辰漆黑的眸色里一片深沉,他的视线上移,紧致平坦的小腹上是一对挺翘饱满的双乳,拇指粗细大小的红绳深深勒陷在雪白细嫩的乳肉中,顶端的两点殷红点缀于一片雪白上,与红绳的颜色相得益彰,使得那对丰盈双乳从视觉上愈发鼓胀淫靡。 回忆起之前亲手绑住它的绝佳触感,男人的呼吸都乱了几息。 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美人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上,她无疑是美的,那若绸缎般顺滑的乌黑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身后,衬得那绯如朝霞的双颊越发惊心动魄,可她的眼睛却被一块长长的青色布料蒙住,这布料本该系在昊辰的腰上。 “唔……唔……”她娇软的唇被一件红色小衣堵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昊辰上前,将那件小衣从她口中取了下来,这小衣本该是用来裹住她那对挺翘丰满的奶儿,却被他强硬扯了下来,用来堵她上面那张嘴。 “混蛋!拿出来啊!”她的声音透着哭腔,娇躯轻颤着,为这个姿势感到羞耻,虽然看不见,但身体的感官却变得更加敏锐。 小穴里被迫塞了一块冰冰凉凉的异物,那物的四个棱角磨着柔嫩敏感的肉壁,使得花穴不断收缩,吞吐着蜜液,将那物越夹越深。 (二十二)琉璃:被插得喷汁 “不喜欢?那为什么我才出去一小会儿,你下面的小嘴就吃进去这么多?”男人伸出两指,捏住方形玉佩的尾端,缓缓从花穴中抽了出来,只见那玉佩泛着清亮水泽,上面满是透明粘稠的汁液,像是用水洗过一样。 “嗯……不……”颤栗的轻吟从红唇中溢出,清绯咬紧下唇,不想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更不想听见那些下流不堪的话。 “那就是喜欢了?”昊辰的手指又将方形玉佩用力推了进去。 “呜啊……不、不要……”清绯泣声挣扎,却根本挣脱不了身上的红绳,只能无助地感受那枚玉佩快速摩擦过肉壁,最后被推到花径深处。 那诱人娇媚的身子在男人眼前胡乱扭动,胸前饱满挺翘的双乳弹跳出淫乱的乳浪,昊辰的视线变得危险。 男人炙热强烈的视线让清绯根本没办法忽略,她羞愤欲死地停止了挣扎,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模样是什么样子。 “真的不要?那这里的水,怎么越流越多?”男人磁性的声音变得低哑,他跟着将两根手指插进花穴里,夹着玉佩的尾端缓慢抽插起来。 丰沛的汁水随着每一次抽出被带出体外,弄湿了他整个手掌,余下的都滴在清绯身下的被褥上,形成一条深色的水迹,看上去就像她尿床了似的。 “嗯~别……别啊……”清绯浑身颤栗不已,白嫩如玉的脚趾头因为强烈的羞耻而蜷缩,眼角溢出的泪水洇湿了那条青色的腰带。 “下面那么湿就算了,怎么上面也开始流水了?”昊辰低声轻喃,随后俯身吻向那微张的娇艳红唇,将清绯破碎的呻吟声全都堵住。 “唔……唔……” 湿热的舌尖沿着红唇的轮廓细细描绘,他吻得轻柔,力道却不容人拒绝。 无论清绯怎么努力都无法避开那道交缠在一起的灼热气息,后仰躲避的动作反而使她胸前那对鼓涨丰盈的双乳和男人贴的更近,粉嫩的奶尖隔着一层衣物在那炙热坚硬的胸膛上磨蹭,愈发涨热酥麻。 那夹着玉佩的手指不禁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娇嫩的花穴很快被方形玉佩插的汁水四溅,湿软不已,他的大拇指还摸到肉缝顶端的那颗充血的红色肉珠,力道或轻或重地揉搓摁压。 “唔……”清绯哪里受的住被这般玩弄,身子不住颤栗,想要开口呻吟,那灵活湿热的舌头却趁机钻了进去,一改之前的轻柔作风,强硬而激烈地掠夺每一个角落,那甜美柔嫩的香舌避无可避,只能被迫承受男人的侵略和夺取。 清绯感觉从舌尖到舌根都被昊辰吮得发麻,小腹处又酸又软,扑哧扑哧的水声,入耳淫靡极了。 不一会儿,昊辰便察觉到怀里香软的娇躯绷直僵硬住,那咬着玉佩的花穴在剧烈抽搐痉挛,他忽然将玉佩抽了出去。 离高潮就差临门一脚的清绯崩溃了,空虚酥麻的花穴不停收缩夹紧,里面却什么也没有,急需什么东西去填满。 (二十三)琉璃:主动求艹 “给……给我……” 束缚于女子眼窝处的青色腰带上已一片水迹,昊辰那双漆黑的眸子深沉如墨,他释放出身下那根滚烫巨物,一边握住那根粗长的阳具抵在湿润多汁的花穴口,一边亲吻着她的下巴,低哑的嗓音轻笑道:“给你什么?” “嗯啊……”淫媚的娇喘声从红唇溢出,清绯十分难堪地咬紧下唇,理智让她难以启齿,可敏感的身体却难耐地扭动腰肢,娇嫩的两片肉瓣甚至主动含住那灼热硕大的巨物顶端磨蹭吸吮。 昊辰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的额头沁出汗珠,哪怕此时此刻最想做的是狠狠肏坏那鲜嫩多汁的花穴,也不得不忍耐不动。 彻底沦陷进情欲里的清绯什么也顾不得了,她泣声呜咽:“……求你……进来……啊啊啊……” 她忽然尖叫出声,原是男人那根巨大的阳具猛地破开那不住痉挛收缩的肉壁,狠狠肏进了花心深处。 清绯哆嗦着身子,在那滚烫的巨物插进来的瞬间达到了高潮,大量的淫水犹如喷尿般淅淅沥沥,打湿了男人胯下的衣物和身下的被褥。 “怎么还是像以前那般不经肏?”昊辰幽深的眸子里满是欲火,他双手掐着那白嫩纤细的腰肢,压根不给她缓神的时间,粗长的阳具猛地抽出后,又狠狠用力插了进去! 清绯呜咽着摇头,娇媚的身子随着男人粗暴的顶弄上下起伏着,狭窄紧致的花径被那根粗长的肉棍填满撑开,那满是褶皱的柔嫩媚肉来回被那阳具顶端的硕大龟头强硬地碾压刮蹭,如被用力挤压的蚌肉般喷溅出透明汁水,她哪里还听得清他在说什么? 昊辰不再说话,他低头含住那晃动不停的粉嫩乳尖,湿热的舌头不断舔弄吸吮,甚至用牙齿轻轻啃咬。 “嗯啊……别舔啊……啊啊……”敏感的乳尖被男人又是吸又是咬,身下那粗长的巨物还在花径中激烈地进进出出,清绯很快在他猛烈的进攻下溃不成军,数百来下的抽插后,她便如被抛在岸上的鱼般,哭叫挣扎着又泄了一次身。 “你说,若是我撤掉结界,你的淫声浪语会不会将旭阳峰的弟子都招来?”昊辰缓下动作,感受那处紧致幽径内的痉挛收缩,他隐忍地喘息着,额头细密的汗珠,汇聚成汗滴,划过他俊美的脸庞,划过那不停滚动的突出喉结,最后隐落在他的衣襟处,洇出一片深色水迹。 “你……别撤……啊……”清绯一想到那个画面,花径羞耻地越绞越紧,被撑开的媚肉紧紧咬着那根粗长阳具,吸得男人没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粗喘低吟,大量浓稠的灼热白精噗噗噗射进花心深处。 清绯被烫的浑身哆嗦,还未回神,四肢忽然一松,酥软的身子跌落进男人怀里。 一言不发的昊辰抱着她赤裸的身子开始走动,那紧密相连的下体在摩擦间又迅速涨大,把花穴里的精液和淫液堵得严严实实。 (二十四)琉璃:罚禁闭 “……嗯啊……啊……”白皙修长的玉指死死揪住昊辰身上的衣物,视线受阻的清绯试图从柔软的布料上汲取一些安全感,那粗长滚烫的阳具随着步伐在湿软的花穴一下又一下地摩擦着,她能感觉到有热热的液体从两人的交合处流出,一想到是刚才男人射进体内的精液,那张朝霞映雪的面容越发娇艳含春,羞愤难堪。 臀部忽然抵上一个冰凉的木制物件,光裸背部在瞬间感受到了吹进来的微冷气流,清绯脸色一白,这是……窗户?! “不……不要在这里……” “你会喜欢的。”男人低哑的声音里透着一种说不清的意味,随后他不容抗拒地将怀里挣扎的绝色美人压在窗边,劲腰挺动,撞击的力道是前所未有的凶狠。 “啊啊啊……不要啊……啊啊……”那坚硬火热的肉棍又狠又重地肏开含着精液的花穴,上面粗粝凸起的青筋狠狠摩擦过柔嫩的内壁,直到硕大的龟头粗暴地肏开花心,清绯整个身子都在乱颤,那身白嫩似雪般的肌肤在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下越发美得惊心动魄。 男人的抽插力道越发粗暴凶猛,完全撑开的花穴被肏得酸麻不已,艳红的媚肉都往外翻卷,伴随着忽然涌出的大量透明的蜜汁花液,那微微鼓起的白嫩小腹开始痉挛抽搐。 “呜啊……要……要死了……啊啊啊!”随着这一声变了调的尖叫,清绯那截修长白皙的脖颈仰起,圈在男人腰际间如羊脂玉般细腻的玉足绷紧蜷缩,她浑身如触电般颤抖,微张的红唇甚至流出晶莹的津液,那探出贝齿的一点嫣红舌尖犹如玉盘珍馐般,引得昊辰低头含住不停吸吮着。 那让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血脉喷张的尖叫呻吟一下子变得断断续续,让人听不真切了。 …… * “清绯姐姐,既然你伤好了,那为什么还整天待在屋子里呀?是昊辰师兄他罚你禁闭了吗?” 望着眼前一脸单纯懵懂的璇玑,清绯面红耳赤,又是羞又是怒。 这段时间,昊辰仿佛跟她作对似的,几乎夜夜强迫她欢爱,他捆绑的手法越来越熟练,房事上的花样也越来越多。 一想到昊辰用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手段,清绯就恨得牙痒痒。 床上,桌上,椅子上……这间屋子的每一处都留下过两人欢爱的痕迹,名义上,她在是昊辰失散多年的妻子,可实际上,她却完完全全成了昊辰的禁脔。 可这些,又没办法和眼前的小姑娘说。 故而,她笑容十分勉强,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我……不太喜欢出门。” 她身上被昊辰下了禁制,伤势虽然好全了,可没办法恢复修为,连破除这个房间的结界都做不到。 “不喜欢出门?”璇玑一脸惊奇,她完全无法理解。 看着一脸单纯的璇玑,清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压低声音:“璇玑,你最近法术练习得如何了?” 璇玑老老实实回答道:“和以前比长进了不少。” 清绯一脸喜色:“那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屏风外,一道清雅磁性的男声忽而传来:“你要璇玑帮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