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酒朱唇》 艳名 绍庆十七年春,燕云及中原的大半州县还未从前一冬的骇人雪灾中恢复过来,又被烧上了战火。 朔方统一草原已逾十年,国中胡汉混血的青年王爷羽翼渐丰。兵壮马肥,一路南下。这年的秋叶未落,就已逼到了锦绣堆出的杨宋都城。 呼延彻在城门外十里驻军,勒马目送使臣向大梁城去。这座巍峨而不堪一击的国都,他虽听早逝的母亲频繁提及,心中一向不屑。他通汉文,出征前数年的谋划中,早已在无数牍文邸报里洞悉杨宋的颓势。 此次南征势如破竹,他的势力和威望在半年里暴涨,再回朔方做隐忍的贤王已是无望。不若盘踞大梁,与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朔方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呼延铄遥遥对峙。 所以不妨给这城池一点转圜的余地。 - “阿耶,呼延彻一路上不焚城不屠掠,这时提出入城共治,所图甚大。” 含章殿内,挺拔俊秀的少年草草看过朔方来使拿出的国书,已是怒不可遏。杨衡在御案后呆坐,视线从太子杨琰身上转向了他的同胞姐姐杨琬。 一双儿女样貌相仿,阿琬虽然早落生半刻,身量略低过阿琰,身形也更柔和饱满。呼延彻到底还要点面皮,只遣使臣当面告知他交易的意向,而没有写下来。杨衡这时倒心想他不如写下来,不至于让自己这时不知怎么开口。 阿琬也正看着他,平日含笑的眉眼里盈着忧虑。她是长帝姬,一个国家里最受宠的孩子,大梁城里最貌美的少女。他问过她的意思,似是恋慕着谢家的表哥。他原本乐得促成,谢家出了两朝皇后,该当驸马了。 但呼延彻兵临城下,不说谢家这种清贵望族,他杨家有国百余年,也只能忍气吞声。 “本王素闻寿阳帝姬艳名,得之,必约束将卒,以保大梁城安稳。” 寿阳是杨琬从未去过的封地。 跌价 杨衡面无表情复述方才听到的要求。被当作交易之物的杨琬,却比弟弟更冷静许多。 “既蒙父皇告知,…” 杨衡仓促打断她的话,像怕自己后悔,“还没有到卖女儿的地步”。 杨琬无所谓地笑笑。 - 很快就到了卖女儿的地步。 叁日后大梁城破,呼延彻没有纵兵劫掠,但守军与民夫死伤不少。加上大梁城承平日久,骤见成千上万的胡人,无数惊惶。城内百十坊被仓促接管,哭号昼夜不绝,绵延传入宫城。里面的人与外头交通断绝,只想象蛮人铁蹄下的惨状,已是人心摇动。 宫里有名有份的活人,一一被驱赶到了含章殿。各处的女官婢使等,则分散关押在扬文、灵宝、玉光等殿。杨衡的几十个嫔妃和儿女被押着跪在地上,想到黑暗的前途倒也想哭号,身侧明晃晃的兵刃又着实可怖。 殿内的嫔妃之多,杨琬都第一次见识。她刻意避开了弟弟,不愿给他带来危险。便是储君已无意义,他们仍是至亲。 殿门又开了,这次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背着光踏进来,姿态自然得不像侵略。周身无人簇拥跟随,气派却有甚此间主人。 这恐怕就是呼延彻了。殿内女眷受惊瑟缩更甚。 “杨衡”,他直呼皇帝姓名,“现在寿阳帝姬还值一座宫城的安稳。” 众人色变。以往高贵不可直视的长帝姬,在这时的探寻目光里已经被看作祸水。这穷凶极恶的蛮贼首脑一再出言讨要,再不割舍,岂不是也要陷宫城于火海。 杨琬索性站起身。杨琰在大殿另一边看到姐姐去意已决,而父皇一派麻木,竟不管不顾地大声质问了一句。 “我们杨家要靠卖女儿苟活吗?” 他逼视着呼延彻,这一问却是扎向身后的杨衡。 呼延彻笑起来,“我手下八百亲兵,倒是奸不死这么多女人。寿阳帝姬这时不肯卖身于我,便也和她们一起,被我朔方最精锐的男儿轮流当母马骑。” 言辞赤裸淫秽,殿内的蛮族俱是大笑,几个跪在地上的妃嫔已吓晕了过去。杨琬仍站在原地,面色无波。 “再不卖,帝姬跌价到只能保你们父子二人无虞了。” 杨琬闭了闭眼睛,努力平抑声音里的恐惧,“我跟你走。” 呼延彻唤她近前,“好侄女,是个聪明的。” 殿内炸开一片死寂。杨琬穿着新制的丝履缓步走去,帝姬的仪态自然经过了悉心教导,但落在殿内金砖上的声响,这时在诸人心头也分外重。她停在呼延彻身前叁尺远。 他本就比中原人生得魁伟。杨琬复又跪坐下来,整个人便被他投下的阴影所笼住。垂首一言未发,引颈就戮的模样。 杨衡像是终于回了魂,颤声问他,“母亲…还好吗?” 呼延彻看着自己异父的无能兄长,束手就擒的软弱帝皇,慢慢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你也配问?” 相煎 当年谢皇后夺走她儿子还不够,为绝后患又构陷她与亲叔叔苟合,害陈家凋零。陈侍郎处斩,一族流放。昔日的陈昭仪流落到朔方,委身大汗帐下,才有了呼延彻。而她的第一个儿子杨衡,以仇人为母,仰赖谢家的势力登极,又投桃报李再迎谢家女为中宫,恩爱非常。次年就诞下杨琬杨琰,改元绍庆。 双胞胎的消息传到朔方时,陈芸娘本已病重垂危,听罢泪水不止,终未瞑目。相依为命的母亲过世,十岁的呼延彻在朔方王庭竟然还活了下来。 十二能从军,十四亲射虎。十六岁已将兵收伏了西北的叁个小部族,为他父亲的统一大业出力不少,成为最显眼的王子。 诸多兄弟忌惮他的力量,又鄙夷他的血统。坚信他没有继承的资格,但也怀疑他有篡位的筹划。呼延彻却记得母亲的惦念,十年笼络布局。终于到大汗流露出交接权力的意思,呼延铄对他提防到了极点。而中原一冬暴雪,杨宋王朝正左右支绌。 天时地利,他自请南征,也兼有避嫌的姿态。但他没什么可避的。精心挑选的兵马甫一入关,建立自己的粮草供应。后方再无牵制的能力,他不介意锋芒毕露。不受任何调令与诏书,剑指大梁。 也当真进了大梁。仇人的血胤现下任他宰割。 - 呼延彻心中畅快,“教你知道,真正的叔侄相奸是什么样。” 若有心去查,杨衡未必不知道嫡母当年的龌龊。陈昭仪是皇子生母,陈侍郎入阁在望,两人相差近四十岁,怎么竟被人撞破苟合。谢家有能力指鹿为马罢了。 他抽出剑来,挑起面前少女的下颔,饶有兴致地补了一句,“你母亲不姓谢,寿阳帝姬的母亲却是再真不过的谢家嫡女——在你们这些自诩尊贵干净的人面前,奸了这小姑娘,倒比将那贼妇掘墓鞭尸更解气。” 剑锋抵在她喉间,杨琬昂起的头颅稍一松懈,失去他合意的角度,恐怕肌肤就会被刺破。她就这样与这人对视,眼睛适应了逆光,他的面容也渐渐真切。 高眉深目,是胡人样貌。内侧眼角微向下勾,则大概继承自她未曾见过的亲祖母。阿琰更像母亲,而她与父亲一样,都有一双这样的眼睛。 呼延彻或是也留意到这点相似,轻佻目光中又多了几分玩味,“ 不过——” 一阵衣裙窸窣。没听到下令,他的部属却开始带着众多女眷离开。杨琬不敢细想,只暗暗希望他不会食言。 “比起当众行淫,眼下还是,商议国事为佳。” 长剑归鞘,他信步向御座上动弹不得的皇帝走去。她离得太近,眼前晃过他铠甲上凝固的大朵血迹,心事也一般黯淡。 凝脂 国亡在即。杨琬赤身坐在自己的汤池里,水波静静鼓涌,没得安宁。 杨家从行伍中自立,夺了前朝这片极尽奢靡的宫殿,百年间地上地下又多加营葺。她起居处名为流采,城外数十里清平山上的温泉被迢迢引来,流采殿就是为数不多能享用的殿宇之一。 呼延彻的人将她押送回这里,此时把守在门外。整座庭院一派肃静。杨琬略一屏息,甚至听见檐角铜铃经晚风吹动的声响。 知道她逃脱不掉,甚至也不能寻死,呼延彻令她殿内服侍的婢媪也一并跟了回来。流采殿当头的女官绿云一直贴身教导她,这时找出一枚玉匣,犹疑着奉上。 “胡人男子胯下那物尺寸颇大…殿下预先取些软膏化在体内,也教自己少受些苦。” 杨琬背对着她,不知是何种神情。乌发湿滑光亮,未遮尽的肩背雪白柔腻,是同为女子的绿云看到也会心旌摇动的风光。她澹澹道了声谢,柔荑破开水面,舒展如柳枝,从池边小几上取过匣子,揽至身前端详。绿云退出了浴室。 她那初次谋面的叔叔,勇武非常的朔方将领,苟延残喘的大宋在这日新迎来的摄政王… 杨琬用手指舀出一小块乳白洁净的膏脂,不知是怎样制成。轻嗅起来没什么气味,便带着它向自己下身探去。不能再等出浴,怕是来不及。 呼延彻要在这里幸她。 在她生活了十六年的,金雕玉砌的流采殿。用最是原始粗暴的方式,蹂躏矜贵的大宋帝姬——封号尚在,国之不国,她倒希望自己不再是帝姬,仿佛能减轻一些耻辱。 他大概还会让天下人都知道——杨琬惊异于自己还在平静地想着“今后”——毕竟他深恨的两支血统,正好就汇集到了她的身上。她没有选择地承受了随之而来的庇护和优渥,也逃不开这倾覆时刻的屈辱。 - 及笄之后才有议亲的苦恼,是她做帝姬的好处。阿隽是谢家的芝兰,国中头角峥嵘的才俊,作她的驸马按理是委屈了。所以也不全是出于表兄妹青梅竹马的情谊,男女之情是少不了的。做惯了得宠的帝姬,杨琬虽不至于蓄养面首,但也不可能为私相授受的名头所困。与他议亲,她当然先试过了他的器物。 谢隽再出类拔萃,也到底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初次到她榻上时,大约也是爱慕久了,乍得共赴巫山,孟浪起来,完全不似平日那个翩翩公子。不过他颇会讨女子欢心。行事时手口并用,一面挺腰入着她,一面拨弄花蒂或是乳尖,细细密密地吻她,也讲些她听了还会脸红耳热的话。谢家人呢,大都生得端正恬淡。杨琬仰面躺着,欣赏他沉溺于情欲中的面容,心悦,又兼有些许得意。 他今日不在宫中,但待城内平静下来,大概很快也会知道自己已为贼人所掠了吧。杨琬心中不无可惜。阿隽的阳物像主人一样漂亮而可靠,两人在她十五岁那年私会行乐了数十次,没有哪次不花去大半个时辰,她爱极了那种疲惫与极乐。而自己今日以后生死未卜,多半是没机会再享用了。 不然,今晚向呼延彻求一条生路?也只有这样的一闪念,杨琬随即暗笑,十六年的帝姬生涯,她毕竟从未学过如何去求人。 珠光 探进两片蚌肉之间,与那处的细嫩一比,她的手指都显得粗糙了。小口堪堪容纳一只指头。它进去的时候,滑腻的温泉水也跟着涌进一些,缓和了内里的紧张与干涩。即便刚回味过和谢隽的情事,他的温柔体贴,也不过让即将到来的,呼延彻的暴虐更可怖了一些。杨琬左右不了自己的欲望,也无从压抑身体里的恐惧。 身体较之平日是极热的,凝结的膏脂很快融开在甬道里。她觉出已有些流动,想再挤进一指,仍是勉强。 只好再退出来,又取了一块,抵进微张的穴口。玉样的脂,还未及沾上她指腹的温热,仍带着玉匣的清冷,进了她体内很是刺激。杨琬突然难以自制,像是泌出了一团粘腻的水,但被将融未融的软膏挡在了里面。像含着一汪隐蔽的情欲。 这晚既不能死,那少一些身体上的痛楚,也是好的。 - 呼延彻准许她入浴,他自己却绝没有清洁的意思。身上越是血气浓郁,越让他有奸污贵女的兴奋。 他知道约束得胜破城的兵将有多不易。金银还可不论,他早就定下行赏的规矩。满城尖叫的、柔弱的、想要逃跑的女人,激发了嗜血兵刃的凌虐欲望。他们能以生死相搏,一是他呼延彻许诺了名利,二则是对泄欲的渴望。 但不能。这次南征的目的,并非普通的劫掠,不能理解这种约束的人,已被他在一路征伐中杀鸡儆猴了。是以到了最温柔繁华的大梁城,仍然是当日就宣讲休养生息,并建立了严厉的宵禁。 只有寿阳帝姬,是他为自己破的例。要泄的也并非性欲,而是报复羞辱的欲。 时值初秋,薄暮已有轻盈的寒意落下。国破家亡之际,院中照样有袅袅烟雾。是她用的汤泉,还有一些莫名的香料,燃出纤巧而清净的气味。他定了定神,推门踏进寝宫。 - 少女背对着他侧卧,淡茜色薄纱制成的衣裙精美无匹,将她玲珑身形笼在一束轻雾里。天色已暗了,殿内只有她床帐四角悬着的夜明珠,柔光黯回,聊胜于无。 在草原极北处的长夜里,呼延彻也射杀过猛兽。箭矢飞过几百步,还能正中两点莹光之间的眉心。杨琬身体的震颤,他这时也看得清楚。不由得想笑,白日她在含章殿看起来还颇为镇定,这时候藏不住害怕了。 其实也不全是出于恐惧。杨琬方才在浴中,身下迟迟拓不开,吃进两指都生疼。她又急又怕,不觉竟用了小半匣的膏脂。绿云决不会拿得出催情的药物,她嗅过了也没有可疑的气味。但那样多滑腻的油脂进得体内,在她出浴后才慢慢化尽了。那处粘软的感受越发强烈,她分不清是自己的身体在涌出液体,还是单单那些流动的润滑就让她这样受折磨。 腿心那一小片衣物,已经被略略打湿了。她轻轻夹动两条交迭的腿,不欲让更多淫液流出,但又渴望这点微小的动作能让自己满足。连呼延彻进了殿,她仍无知无觉地在取悦自己,倒教他误解了。 行狩 他先前已卸下了甲衣,这时只穿着一件贴身的苎麻白袍。没有沾过血迹,不过早在战场上浸透了血气。 殿内是宽敞的,但呼延彻身高腿长,没几步就到了床边。几步之间,他也已经解下了全部的衣物,袒露着腿间半硬的巨物。一手支着床榻,一手将杨琬的身子翻了过去。 她来不及反抗,或是根本就没了反抗的心气。呼延彻跨坐在她身上,将那些名贵而碍事的织物两下就撕了去。人人说是雪肤花貌的帝姬,仍背对着他,埋首在自己两臂之间。还未晾干的长发几绺,落在脸侧,将掩未掩。但已是不着寸缕,任他采撷。 少女的腰向下陷着,饱满的臀便微微翘起来。于是他直接把阳物挤进那白嫩的两瓣之间,感受到它徒劳的推拒,反而让逞凶的物事更窥知了它妙处。 臀缝忽地被又热又粗的一根给撑开,前面的小口也再包藏不住,一道细流载着她体内的情热涌出。杨琬没有被这样对待过。谢隽从来与她面对面交合,虽然也在调情时抚弄臀肉,但决不会拿性器这样亵渎。但他的确很大,她微微头痛。茎身上筋脉历历,来回碾过她敏感的肌肤。已经想象得出那东西狰狞的样子。 呼延彻在她身上摩擦数次,性欲勃发,凶器也更硬挺,便准备就着这个姿势干进去。 滑到她腿心的那条细缝,粘腻的体液便被抹开来。他觉出湿软的触感,才伸手一探,摸到那片动情的证明。鬼使神差,他的食指抵入窄小的泉眼。他原本要肆意凌辱她,最好是直接干进去,奸得她撕裂开来,也流出些高贵的血,好教他复仇更快意。但食指既进去了,忍不住又要再多抠弄一阵。 太紧了。他心想。就是直接插,也要被她咬得顶不进去。 - 呼延彻的手,和杨琬自己的差别很大。指腹的薄茧时时摩挲在她敏感处,激起一浪接一浪的欲潮。里头水越发多了。他每每抽送手指,都有一小股溢出穴口。突然他又添了一根一道挤进去,两指错开,将那狭窄的水道猛地一拓。 一直不肯出声的杨琬,这时到底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下。 这细小的一声,彻底激发出了呼延彻的欲念。他想到了狩猎中偶尔起兴捕获的小兽,哀哀地叫着,在他手中毫无逃脱的机会。杨琬就是这样,精美又温驯。他真想尝一尝她的血。 她似是觉察到危险,更紧了些,像要衔住他两指,在他觉来无异于乖顺的讨好。又像青涩的引诱。他俯下身,健壮躯体紧紧覆上少女光裸的脊背。两人身体都在发烫。他握住一只饱胀的乳儿,一面恶狠狠地捏弄,一面曲起食指抠弄顶端小小一粒,动作还与嵌在她肉穴里的那一只相和。杨琬的身子顿时更软了,头也难耐地摆了摆,乌发间露出一枚秀气莹润的耳朵。 呼延彻拨开乱发,压上前衔住它。或吮或咬。如此生食过的猎物,让唇齿忆起了血肉的腥甜滋味。他正欲再用力,然而她的穴肉立刻绞住了手指,也有了断续的呜咽声。 娇气,他心道。但不觉松了口,变成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碾着。于是身下的女孩子明显放松了一些。 从没做过这么久的前戏。耐心已经用尽,他扶着硬得发疼的肉刃,尽根劈入她身体。 狂浪 刚进去时,箍得他又是爽又是痛。但水是真的够多了,说是他入过最骚的穴也不为过。南国的金枝玉叶,比起草原上同龄的少女,又更鲜嫩许多。 杨琬看起来是剔透易碎的,此刻被征服者折辱着,身下却欲潮汹涌,倒让他都有些意外。 呼延彻将她微微抱起来,杨琬本能地以双膝双肘支撑自己身体,正合他意。将她的背又向下压了压,便掐住她纤细的腰肢,直接大开大合操干起来。 他这样一番摆弄,手上没有轻重。杨琬的小穴又经巨物撑开,直如遭受酷刑,被那肉楔死死钉了进去不说,还反复抽动着,削去她的矜持,磨尽她的尊严。 痛极了。被他用力握住腰的痛,粗硬毛发刺在肌肤上的痛,外面凶狠撞击的痛,里头坚硬硕大的东西顶弄着的痛。 还有穴口。花液原本流出了不少,但没几下就被他磨干了。呼延彻抽送起来,因为锲得太紧,也带不出什么新的。没有足够的润滑,又经受着粗鲁抽插,那处已是肿痛起来。 杨琬的身子不住地颤着。她强迫自己感知这些痛楚,好暂时撇开无力决定自己前路的剧痛。 - 开头的痛捱过去,渐渐有快感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里面一时酸慰一时酥痒,身后那人次次进得深入,但还不够似的。她这才知道,这种羞耻的姿势能教人如此快活。 而且从前她有过的男人,像是谢隽,体魄也并非不强健,但和呼延彻一比,力气大约少了叁分。杨琬更不肯再去咀嚼家国大义了,左右是她受戮,不如放任情欲,只拿他当一个僭越的面首好了。 她这时并未听过更多他的事。呼延彻搏杀过的猛兽,皮毛剥下了便铺满整座大帐的地面;朔方军中向来崇尚武力而轻视谋略,他出征取胜多有智计,整肃立威却只能凭一场又一场厮斗里赢得利落。可他忽然不欲在杨琬身上使出那些狠劲了。 她婉娈又乖顺的样子,让他狠不下心来欺辱,反而是想在今后一夜夜地怜惜把玩。 呼延彻的体力胜过她太多。杨琬高潮了两次,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如果不是他又重又快的动作还未停下,她恐怕已经昏睡过去。 他也不像其他人那样乐于改换姿势。杨琬跪趴的体态早已变了样子,支撑不住的手臂伸过了头顶,胸脯和一侧脸颊紧贴在床上,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地摩擦着。她用的被褥是极精细的料子,皮肤仍然被磨得绯红。 他突然松开紧箍在腰上的双手,两人只剩交合的部位相接。呼延彻挺腰动作得更频繁了,肉体碰撞的声响异常清晰。 她虽然乏力,腰臀竟然也没有塌下去,而是被那根东西牵引着似的,颤颤地翘着,又乖又骚地任它进出。他越操越喜欢,不久又捉住她双手拉到自己身侧,强带起上半身来。 杨琬本以为,他既然动得快了就是将要泄身,这场折磨终于有了尽头。不成想他还远未结束。手被他牵着,很是酸痛;穴里的快感又不能自已,像是要再到一次极致。她不知怎么就委屈得流了泪。 柔波 呼延彻听到压抑的呻吟,但不知道她在哭,还以为她和自己一样欲望正浓。 “在我腰上扣住”,他低声命令,一边更用力拉过她的手,到自己身后交迭起来。 杨琬在昏昧中勉强将手指相错,贴着他腰上那层薄而硬的肌肉。她被这个动作逼迫得仰头挺胸。激烈的操干之下,一对乳儿摇动不止,饱胀得像花穴里将要崩溃而出的快感。 乳尖刚才被压了很久,现在又荡在秋夜丝丝缕缕的寒气里,酥痒难耐,她又松不开手来自己抚弄。他的手就是在这时抓了上来恣意捏动。 是无情的亵玩,于她又像及时的抚慰。虎口粗砺,频频挤过幼嫩的乳头,刺激得她小穴里也一缩一缩的。吮得卖力,让他爽到头皮都一阵发麻。 杨琬几乎完全溺毙在翻涌的欲海之中,身下被操弄着愉悦得水流不止,眼泪也更多了些。 呼延彻抽插得愈发快愈发狠,晃动间泪水也顺着下颔跌到他作恶的手上。觉察一两颗时,他还以为是汗水。直到终于在杨琬穴内射足了满溢的浓精,才意识到她或许是哭了。 - 呼延彻自认不是重欲的人。朔方的风气在他看来颇类野兽,白日聚众行淫,易妻乃至易女而淫,都不鲜见。他受母亲影响太深,又早知自己会回到南方,故既不公开地纵欲,又连情人也懒得找。 有几年他主理国都乌台城的刑狱。年轻貌美的贵族女眷,受了父兄连累被短暂关押,判决发下后,多半会沦为其他家族的女奴,被奸淫致死的也常有。呼延彻每每见到,想起母亲一生悲剧,自己又正有韬光养晦的意思,所以任意截下她们,圈养在营中。 乌台城的权贵没了新鲜的玩物,骂声甚至很快传到大汗那里。能掌控空前辽阔的疆域,上位者当然不忌惮一个得力的儿子滥使权力抢人奴隶,反而还隐隐有些高兴。那一阵子,呼延铄这些虎视眈眈的兄弟,对他的提防也明显松懈了。 他不欲拿她们当奴隶,圈养太多也负担不起。又才想到,一一过问这些女子是否已经意属他人。若其中恰好有他想拉拢的少壮武官,就秘密将人送去帐中。换不来效忠,保不了她们此后无虞,但多少是结下情分。 若提到他用不上的,就在不显眼处烙上记号,暗中放人为自己前路出奔。如事败被擒,当是王子帐中的逃奴,再交回他处置也理所应当。 这样琐碎的事情,他本是不耐烦做的。不过对经营布局势力,也并非没有助益。也就一直做到了他离开乌台,受命到两国边境巡视榷场。 其间心无所属的,他当然会和她们睡觉。起初不情愿的,后来也慢慢想通。和他一个人睡,总比被不知道多少人奸要好。他甚至从未强要。十几个留下来的女子,不时主动与他欢好。 他满意于她们的干净。但最重要的还是,经他救下的性命随时可以因他再舍弃,不至于成为把柄或负担。然而涉足边贸,无意间也给她们铺了一道生路。 榷场经商有身份核验,但他连锋利无匹的奸细死士都藏得住,掩过一批女人的身份自不在话下。在最靠近朔方的大城云州,他把人全部遣散。尚有不肯离他远去的,也就势在边陲重镇落脚,经营商号,渐渐成了他的一脉情报及财源。 - 他将她身子放平。杨琬累得狠了,差不多立刻就昏睡过去。 那双与他相像的眼睛,似乎有些肿。操得那样凶,她还强忍着不愿多出声,原来下唇都咬破了。午间还几无血色,这时她的嘴唇经性事滋养,已是异常明艳。 赭色血迹干涸其上,他忍不住竟低头去舔过一道。 呼延彻回过神来,仔细看她脸上几道水痕,突然在想,杨琬她,又有没有心上人呢。 秋声 “殿下午时醒了片刻,用了半盒点心。酉时饮了两杯水,现在刚入睡了没多久。” 在门外有人低声讲着她今日的起居,是绿云。 昏睡了几乎一整个白天,杨琬仍困倦不已。不过昏昏沉沉地想着,绿云是正向谁说呢。 父皇来了么,必定不是。母后是谢家女,最该躲得远远的,免得这喜怒无常的再有心戕害。或阿琰呢,他也不该来。 自己被劫着堕入地狱一遭。但不知他们这一天过得是否还安稳。 - 呼延彻一眼看出她在假寐,也不揭穿。而是上了床,突然拉开她两条腿,自己跪在之间,又伸手去摸中间那一处。 她连简单清理的力气也没有,大概又因为脸皮薄,没有唤婢女来擦洗。昨夜他射进去的东西,混了她自己的蜜液,在她熟睡中也被小穴一点点吐出来。浊液斑斑点点,干结在穴口和臀肉上,看起来又是淫荡又是可怜。 他立刻就硬了。伸手随意揉了几下,就换了涨痛的阴茎捅进去。像昨晚一样紧绷的内壁,让他更兴奋。擎住她纤细的小腿,蚌肉也被牵引着张开了些许,进出起来有细小的水声,听来悦耳。 悖逆人伦,带着耻辱和仇恨交欢,她和他一样,有情欲被激发出来。 只是手上还不过瘾。既然她已经吞得下炙热的阳物,他索性把两腿架到自己肩上,转而抚弄她更腴美的大腿,近腿心的内侧,皮肤滑嫩得让他有破坏欲望。于是全部发泄在操弄的动作里,顶撞得她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昨晚就睡下时只盖了一条薄被,被他掀开了一半露出她下身。做起来动静不小,但他见到杨琬胸前的起伏被遮在下面,忽觉扫兴,一把全丢了开。 再狠狠撞进去的时候,两团白浪在眼前晃得厉害,各有一粒珊瑚珠子在顶上摇摇颤颤,煞是好看。 杨琬还不肯睁眼。他就想象自己是趁她熟睡在强行奸她,兴致越发高了。只是她又咬住了下唇。呼延彻记起昨夜舔舐她唇间所得的那点好滋味,俯身衔住她的嘴,身下也缓抽慢送起来。 杨琬被嘴上湿热的触感一惊,张开了眼,又不觉微微启唇。被他捉住机会,宽大的舌头攻了进去,同插在她穴内的硬物一道,侵略起来不容抗拒。她怔怔地看着这人,此刻近得与她吐息缠绵。忽然他宽阔饱满的前额抵上她的,鼻尖轻轻撞在一起,两人的睫毛几乎交错。 呼延彻又挑弄了两下她的舌头,才退了出来。声音好像没那么冷,“不装睡了?” 她微窘,但很快被第二个吻弄得呼吸不畅。更绵长的,更深入的。可是放缓的动作让她得不到足够的抚慰,忍不住自己摆动腰臀,吞吐套弄起那硕物。 他感觉到了,欣喜于她不自觉中辗转柔媚的姿态,更用力地操弄起来,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一次次入得很重,杨琬不再咬唇,放纵许多声轻哼泄出。 呼延彻又让她小死了两回,才尽兴地射了精。仍是灌到她极深处,又浓又热。杨琬一昼夜间进食极少,只觉得自己小腹都被他留下的东西给填满了。 - 次日没有朝会。他如往常晨起练武,又打了冰凉井水沐浴。擦拭身体时,忽然想起她的身上还留着两夜的欢爱痕迹,换好了衣服就又回到床边。 这时杨琬确实还睡着。他等了片刻,周身的寒气驱散尽了,每寸皮肤都变得温热,才躺到她身侧。不一会儿又伸手揽她到了怀里。 时辰尚早,鸟鸣遥遥地传进帐中,间有数声秋蝉。白昼渐渐短。 杨琬身上有些烫,他还没及细想,她就翻过身来。面颊烧红,眼里水汽氤氲地仰头望着他。 “醒了就去洗漱,下面黏得都没法看了”。他带了点哄劝的意思,手却不规矩地摸了过去。想见花瓣被自己奸得红肿,又带了一层他降下的霜露。本是看不够的风光。 杨琬却像没听见一样,神色迷惘地唤他,“叔叔”。呼延彻心上一动,下面又充血挺立了。 可是她继续道,“您打算什么时候放过阿琬。” 热症 呼延彻的脸冷了下来。 寿阳帝姬被他囚禁奸淫,是整个都城都已经知道了的事。昨日有不怕死的朝臣指着他鼻子大骂无耻,却不知他不以此为耻,反而清楚,这些骂声不过是让帝室更难堪。 她身边的那个女官也颇具勇气,在流采殿门外质问他,只懂欺侮女子算什么草包行径。他一哂。杨琬的君父束手就擒了,她有机会来讨自己欢心,也算不辜负食君之禄。 何况,他确实从杨琬身子上得了趣,是意外之喜。本来是打算玩腻了再放人,继续做她的长帝姬,也未为不可。 他没有用蛮力相逼,加上见她交合中淫水泛滥的样子,原以为杨琬也享受其中。小姑娘乖成那样,下头的嘴勉力撑开,含着他的阳具吞吐,时时流出些清透的涎水,外面嫩粉色的蚌肉也被浸得晶亮。 他已有些着迷了,当成自己的东西,奸起来每每舍不得太狠,怕她被早早玩坏。怎么反而不识好歹,才睡了两次,她就敢以为够了。 呼延彻怒意炽烈,又挺身贯入她。里头比前几次还热了不少,吸吮起来更是要命。他搂着绵软无力的杨琬,侧着身子操弄,她双腿并拢,穴口挤成紧紧的一条缝,却插着一支粗大的肉茎。 她是烧得人都有些糊涂了,才那样大胆发问。夜里受了凉,两次交媾之后他的脏东西没有清理,再加上心事沉重,食水少进,身体已经受不住。理智也全无,底下入得重了,嘴里呻吟就越发浪荡,教呼延彻奸她奸得更是畅快。 他方消了些气,低头去吻她潮红的额头。这才发现她烧得烫人。他拔出未尽兴的阳具,先抱她去沐浴,肉穴反而不依不饶,那一下吮得他险些直接射了。 索性给她裹了袍子,抱在自己腰间,边走边继续颠弄。春水热烈,顺着抽插的巨物向下不住淌着,划过他饱胀的囊袋。有些还直接从穴口喷溅开来,洒到他劲健的大腿上,勾得他几欲把她放下来摁在地上操。 终于走到她的汤池边上。他带着身上快昏过去的少女,慢慢坐进水中,两人竟是一起到了高潮。 - 杨琬几乎要被他奸死了,身上没有一处不在痛。骤然落进温水中,穴里经几股精液冲撞,蒙昧间知道他终于射了,才算松懈下来。无暇顾及在他怀中的姿势,枕着呼延彻的肩膀就不省人事。 刚泄过的阴茎仍被她的穴肉咬着,半软半硬。他有些后悔这两天弄她太频繁,又这么迟才注意到身上烫得反常。这样一番折腾,恐怕养病要十天半月。 然而方才那一次她在病中,身子倒比之前更热情,回味起来快活的劲头,阴茎几乎又要硬了。他打住淫乐的心思,扬声唤人。 进来的是另一名女官丹枝。这一室春情热浪,熏得她又惊又惧。这两日帝姬都没有下得来床。昨天醒着的两次,她不许人近身服侍,丹枝在几步远之外低眉,仍悄悄留意了她赤裸肩背上的痕迹。刚才两人向浴室去了,她才匆忙进去收拾床具,上面明显是多次云雨后的狼藉,饶是她早已经了人事,也被纵欲后的气味刺激得面红心热。 殿下又如何承受得住这般索取无度。果然听到屏风背后传来这男人的命令,送糖水和肉汤进来,并备着退热的汤药。 - 他舀起一勺温热的汤水,才想起服侍的人并不知道杨琬已经昏厥,所以没送鹤嘴壶来。这样自然是喂不进多少的。他自己啜了一小口,舌头挑开她干燥的唇,将甘甜的养分并着自己的津液一起渡了过去。反复多次,到后来尝着她的小嘴里,似乎也有了自己的味道。 醒着的时候也亲吻她几次了,呼延彻无法不留意到,她的意外神情下有若隐若现的嫌恶。偏要这样弄脏她,他想。却微微抱起杨琬的身子,将性器抽了出来,换了手指进去,清理起之前射入的东西。 梦春 然而杨琬在睡梦中也不得歇息,跌入一处接一处的险境。 或是出逃很快被呼延彻截住,四肢被缚在日夜无光的囚室里任他施为;或是他将她直接掠去了朔方,高天烈日之下乘着疾奔的马激烈交媾。她在梦里更脱不开身,除非堕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与他彻底隔绝。 但杨琬在世上留恋的东西仍然太多了。她情愿活着,走一线痛苦耻辱的生路。 - 再醒来时,是又一个朝日的傍晚。呼延彻恰巧从外面回来,见她静静睁着眼睛,却看不见自己一般。骄傲易折的样子,让他下腹又有些意动。 “我母亲家的旧宅收回来了,从此作摄政王府”,他主动开口。 杨琬暗想,摧折得她几乎死了一次,他终于肯放过自己了么。然而他坐到她身畔,粗糙的手掌贴上她余热还未褪尽的脸颊,又像被灼痛了似的很快滑到她颈上。轻易可以扼断,“你也与我同去”。 “大王明日将我奸死了,又该欺辱哪家女子来逞威风呢?” 杨琬心中落空,病中身上乏力,出言尤为刺人。呼延彻不以为忤,倒有些喜欢她生动起来的样子。他捉过她一只手,竟然直接放进自己袴子里。 “琬琬,你摸摸它。” 她躲避不及,乍然碰到那奸得她死去活来的东西。半硬着,她心生厌烦,几欲呕吐。但他握住她的手上下撸动几次,阴茎就胀大了一些,硬而热的触感,让她想起他在自己体内胡作非为的时刻。 粘腻的,炽热的,让她惬意得几乎发疯的。 她的手不觉稍稍加了些力气。呼延彻一下子兴奋了,压着她身子,连她的手也不再顾得上,而是捧着她的脸胡乱地亲吻起来,留下连绵的水渍。 他不知怎么,还诱出了她的小舌头来。落得他嘴里,被又吸又咬,无处可逃。 她张着嘴受他欺负,舌头困在他唇齿间,已经被玩弄得有些麻木,止不住的口涎从一侧嘴角溢了出来。呼延彻终于松开,她收回舌头,他却伸出自己的,舔走那一缕水痕,又稍稍撑起身,看进她双眼里。 杨琬被他这种做派弄得不知所措。头扭不开,只好伸手在胸前推拒,双膝也曲起来想顶开他。但力量悬殊,反而刺激得他兽欲更重。硬挺挺的肉茎失去了爱抚,就闯到她腿缝中。 好在他到底还记得她身子没有痊愈,再渴求里头的紧致湿润,也只在外顶撞。刚消了肿的蚌肉不时被撞开,浅浅地咬一口龟头,也泻出一些甜水来。 她以为他打算强要,口不择言骂他禽兽。禽兽听了,笑得眼睛都微微弯起来。他长她十岁,但朔方寒冷干燥,笑起来眼角已有细纹。杨琬见了,又骂他老东西。呼延彻心想,自己不拿别的东西威胁她,杨琬变得怎么像不知天高地厚的猎物,明明要被吞吃入腹,还在他爪下做些无谓的挣扎 ——但也很合他心意就是了。乖的他想操,不乖的也一样。 他拨开她胸前肚兜,露出一边的乳肉。烧了几日,乳晕比平常颜色浅淡,还像烧融开了些,变得大了。他凑上去含住。 没吸两下,乳头就被激得成了硬硬小小的一粒。另一边还罩在衣物下,但也跟着酥痒起来。她被逗弄得失神,在坏人面前竟然抬手揉弄自己,被呼延彻捉住,覆上自己的手,深深浅浅地捏按起来。 他吮得好重,时不时还用牙齿没分寸地咬,乳尖大概也肿了。呼延彻松开它,低头看了一眼,原本娇嫩的颜色一时暗下来,饱胀的乳头上,细细的乳孔都好似被他吸得绽开些许。他突然想尝尝里面的东西。 要把杨琬奸到有孕,再吸尽她的甘美奶汁。呼延彻面上仍然笑着,心里酝酿出极为疯狂的念头。 他早就发现她耳朵敏感,这时又贴过去,半是哄骗半是命令。 “老东西让你快活,琬琬要不要?” 泻露 杨琬哪有不要的余地。两腿由他摆弄成大张着的姿态,就被他的几只手指淫弄了起来。钻进穴里的又狠又硬,在外头拈弄花蒂的却是粗中有细。还有专在蚌肉上摩挲的,或搔或弹,都教她受用极了。 大病初愈的身子,原本还是疲累的,弄到兴头上,居然也丢了一次。阴精泄到呼延彻手中,他在尘柄上抹了几下,又握起杨琬的手。她未提防,忽地触到自己刚流出的骚水,都有些羞了,还被他强捏着动作起来。 她这才留意,叔父身材不似胡人虎背熊腰,腿间东西却当真凶兽一般,竟会比她一握更粗,瞧着也比从前见过别人的还长出了一头似的。和谢隽行事,两人尚会被那紧箍的劲头激得极爽。呼延彻的尺寸耐力俱佳,滋味确实是未有过的如癫如狂。 头次有太多膏脂预先化在里头,如直接闯进了一汪水。后来都是被他入着才出了水,捣弄着渐入佳境,很快就多得不可收拾。他自然觉出她身子变化,喜她多情识趣,也怜她耽欲忘形,才每每要灌得这淫娃腹中饱胀,否则简直对不住她泌出这样多的琼浆欲液。 这次一直套弄了许久,那巨物猛地抵到穴口,终于是射了。精水浇在她阴阜上一些,剩最后一股时,还被他故意弄上她小腹。滑进浅浅的脐窝里,随着她喘息起伏,又渐渐流落出来。 他学汉文时,连淫词艳曲也读,没想到在她的床帷间一一印证了。圆荷泻露,大抵是这样风光。 - 过几日来了癸水,杨琬才放下心。两人血缘相连,但并非不可能受孕。他又要得频繁,都教她纳罕过怎么没有精尽人亡。 她学习适应他的耐久。每次事毕,总要强忍疲惫一刻,去排出他硬留到她体内的污物,还须仓促清洗。呼延彻见她可怜,又想到有孕时难免数月沾不了她身子,慢慢也习惯射到外头了。 但仍嫌他尘柄不洁。他在朔方长到二十六岁,过半时间都在军中,床上又如此得力,杨琬不用问就知道,他那阳物定然入过许多女子牝户。这还在其次。他每日虽然凉水沐浴,却不甚留意那处,在外行走一天回来,沾着多少脏东西就往她身体里去。杨琬一想就头痛。 好在,从她发热那次后,他也先仔细弄干净自己再来找她睡觉。如此相处月余,呼延彻还没有放她走的意思。摄政王府上,渐渐有了她生活留下的痕迹。 京内寸土寸金,原本陈宅就不算小。但权贵如林,它在其中也并不大。呼延彻无意经营宅院里一点巴掌大的地,白日又总在外面。宅门一闭,里面的琐事全都找上了杨琬。 她又岂会消耗精力给这人理家。就只指挥着,将自己住的院子布置安逸,颇类流采殿而已。其余各处的荒芜颓乱,都不置一词,呼延彻不来她房中时,到何处落脚过夜,也一概不知。 她真正费心思探问的,是朝堂上的决议,是共治名义下杨家人处境如何,还有北方沦陷之地是否已在光复。去集市采买的下人,或来府上做事的匠师,都只讲得出只言片语而已。她只觉得耳塞目障。日益烦躁,又无计可施。 一日她独自在书房草草勾画,揣摩势力消长。呼延彻回来,遮掩不及,被他看到了纸张上的点线。她为免后患,从来不在手绘舆图时写字,只有自创的简单记号,早已熟稔于心。却没想到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临漳在磁、相之间,但当距磁州更近。” 她心中忐忑,低头辨认以掩饰自己神色。他手指圈过的,正是她凭记忆画出的这叁城。呼延彻转到她身后,她欲躲,但已被他牢牢限在两臂之间。男人的身体与她隔着椅背,气息却逼迫得她心慌。 “怎么不写字?” 杨琬无法,提笔在图上加注。地名看来都寻常,而山河寸寸,俱是破碎心血。 “作帝王的女儿,还要学这些吗?”他问得随意。但舆图意义太重,杨琬却不敢轻易回答。 不见她回答,呼延彻右手拿过笔,接着她的图描绘起几条官道的走向。左手摸到她下颔,揉捏那一小块细嫩肌肤。他近来很喜欢摸她这里。她微微仰起头,像小兽在他的逗弄之下顺从。 “琬琬近日还向人打探北方的事。” 杨琬悚然。 舆胜 “可有问出了什么”,他把笔搁在一旁,抱起她来落座。杨琬坐到了他坚硬紧实的大腿上,侧过身子想要推拒,被他扣住,低头趁势吻了几下。鬓发都散乱了些。她扭动的时候不觉得,吻罢了才发觉阳物已经苏醒,隔着两人的衣物抵在她蚌肉上。 他一手从衣襟探入,几下挑散内衣的细带,一边又提笔画起来,“听仔细了”。纸上兵锋凌厉,手指落在她胸前,也描摹出一致的线路。他拿她的身体作譬喻的沙盘,重演了一回战事。 锁骨是关山绵亘,而出兵迅疾将几处突破了,轻易翻越。 两指各自绕上乳尖,是攻破真定河间两府。居高临下,一番驱驰蹂躏。 再南下到肚脐,是大名府被围而降。此时胸腹土地腴沃,尽入彀中。 京畿路防线更是薄弱,他触到蕊珠,略加揉捻,天下第一的都城大梁,如水的繁华,全数流到他手里。 杨琬听得既羞且怒。不止沦入敌手,更被这样轻贱地亵玩。千里疆土,怎么竟至于如同一人之躯。她被呼延彻挑拨着,却生不出半丝情欲。 因与弟弟一母同胞,她自小启蒙进学都和国之储君一道。十二岁时与当值的阁老对答,风采隐隐越过了同在的太子。杨琰倒仍是心无芥蒂,君亲师却无一不对她旁敲侧击:储君才学比不上女子,又成何体统。 杨琬心中不服,但终究是爱护阿琰的。从此只着意去听,却不再问一句国事。寿阳帝姬早年小小的才名,也在宫墙内消弭无踪。坊间所知晓的,更是只有她的容貌旖丽,仪态端方。 她熟读经史,最喜春秋,但比不过对方志舆图、九州胜概的兴趣。她连大梁城门也未出过,只有在她自己反复勾画的潦草舆图上,沉默游历国境四方。并暗暗许愿今后嫁得良婿,能和她携手去一一走过。 呼延彻的手指磨了一阵,她穴里仍是干涩。他退了出来,自己就要去淋浴。 杨琬只觉得逃过一劫。他走到门边,忽然回头唤她。 “再有想知道的,直接来问我。” 她又轻轻咬了咬唇。 - 南征时精锐直扑大梁,但沿途征服云州、真定、大名一线,不仅分兵盘踞城内,作为据点各向东西出击,又攻下其他城镇。到他踏入含章殿,与御座上的杨衡把臂而谈时,从汾、晋到青、兖,河东河北叁路的土地上,他的军队正锐利如鱼骨,伸展着滴血的尖刺。 而和谈落定时,西抵黄河,东临沧海,这叁路全部土地和数百万人口,已到了新立的灵河王名下。封邑在小小的灵河,距大梁不远,不过是他随口拿陈家祖籍来作个名头。 大半主动降了的城镇,很快像没经过战争一样恢复了热闹。朝廷的军队撤走,驻军成了蛮子。只要有严明约束,对百姓而言也不过是换了一拨人来供养而已。呼延彻不清理衙门。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吏,发现自己还照旧做着大宋的官,也就不再提心吊胆。 这年大半,北方在侵略与抵抗中度过。但每下一城,也误不了几天农时。加上年景又好,竟也收足了粮食,境内对蛮人的恐惧渐渐平复了些。 - 王府内,杨琬不受拘束。心中苦闷,就常在宅院里独自乱走。绿云等女官被他留在宫内,她身边并无一个能说话的人跟着。 可除了几个粗使仆妇,竟然从没撞见其他的女人。呼延彻恐怕只拿她一个来泄欲,杨琬暗想,也无怪乎要得那样既多又狠了。 不过她像是从单纯的玩物变作了小宠。他不时来含笑逗弄。几次显然心情不快,遇到她也并不折磨,甚至无心行淫,只揽着她直接入睡而已。 杨琬揣度他的态度,有意屡屡试探。没想到呼延彻不断退让,纵容她更多。有两回,他想哄她张嘴侍弄那东西。杨琬是坚决不肯的,竟然也没被多加勉强。 这年将尽,呼延彻带她去看了一趟京外的兵营。随后甚至准许她独自出门了——当然,有他麾下的暗卫在身后缀着。 在相国寺年前的大市上,她遇到了久别的谢隽。 雀尾 从前她出行并不抛头露面,相国寺的大市又一向是平民来往,熟知她面容的贵族女眷们,并不会来这里闲逛。是以这时轻简一些,露出容貌也不怕被人识得。哪里想到,在一处书摊前留驻,信手翻检时,恰巧就被谢隽远远看见了侧脸。 他快步上前来,欲握住她的手臂。却被她双眼里的警醒与提防一撞,心中沉沉。 杨琬见是他,才松懈了些。但略对他摆了摆手,又转身急急走开。谢隽会意,不近不远地跟着她。 其时庭庑之内彩棚无数,人头攒动。她先刻意向着人多的奇珍异玩摊位跟前去,混在人群中匆匆散开发髻。又疾走几步,到得挂着许多衣物的长廊下。趁正午寒意稍却,解下自己灰兔毛的披肩,向摊主换了一件普通的幂篱。 她也不知这样能否甩得开呼延彻的人,但谢隽与她青梅竹马,对她身形定然熟悉。发式衣物的变化,不会挡住他。 果然到得一处无人的偏院,只有他跟了进来。两人站在一棵老态龙钟的梅树下,一时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相国寺的年市,阿琬小时候常说要来看,一直未能成行。” 杨琬微怔,想起两人幼时的顽笑。他还没忘,她亦记得清晰。于是有了些笑意。 “他…”,谢隽难得犹豫,“他待你如何?” 她只是望着他,或者他头顶虬结的梅枝,并不回答。冬日云天低垂。 “也是”,他回过神,语气里有些自嘲,“敌国帝女,仇家之后,还能如何。” “阿琬忍辱苟活,有违母亲与外祖教诲。表兄回去,还请代我认错。” 她不再以名字唤他了。难忘两人从前的亲密,谢隽尤觉可惜。但他的话仍要说下去,“不要寻死,阿琬。活着,或有转机。” 杨琬惊诧,“舅舅尚没有求死。我代人受过,焉能不勉力活着。” 她称作舅舅的,正是他父亲谢庭芝。身为大梁府尹,守城不力,停职闭门思过了数月。 谢隽哑然。代人受过的阿琬,当然是聪明的。呼延彻就算有改天换日的谋划,也未能毕其功于一役。谢家或杨家,并非他能连根拔除。可是光天化日下掠走长帝姬淫辱,既重伤了两姓的声名,又没有在实际的利益摩擦中累及自身。 只有被困其中的阿琬,真正受了苦。 他的手垂在身侧,几次欲抬手揽住她,终于没有动弹,“你在摄政王府上,多留意消息。日后,有机会送得出来,也未可知。” 杨琬不置可否。谢隽知道自己不宜久留,牵起她一双手,重重一握,算是与她辞别。 走出十来步了,回头望见她还在原地,仍然侧对他,仰着头不知在看什么。一身清减萧索,他连忙转入相邻两进院子之间的巷道,不忍再看。 - 杨琬看的是半空中两只小雀,前后纠缠着飞来。正欲双双落上庭除,院门处忽来利箭,将其中一支钉上了紧闭的殿门。 呼延彻到清平山行猎,才过了小半日,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于是信马回了城。 天波门外,却被青罡拦下禀报。两个得力的侍卫受命跟着杨琬出行,她在集市上一番动作,似乎是想甩开两人,好与谢家子弟私会。杨琬和谢隽身份贵重,地位又极敏感,他两人不敢轻易拿主意,就留下朱煞隐匿院外以防她脱逃,而青罡快马加鞭去郊外寻他。 呼延彻听了,面上没有怒色,动作却快了许多。赶到那偏院时,正看见谢隽捉起杨琬的手。他忍住当场射杀那谢家嫡子的冲动,退至一旁敛息静听。到谢隽走开了,他转到门内,杨琬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竟对着空中一双鸟在出神。 猎装尚未卸下,他反手抽出两箭齐发,都冲着其中一只。一上一下,将它窄短的尾羽死死钉入了门板,挣脱不得。另一只远远躲开,早不知又飞去了哪里。 杨琬见他过来,面白如纸。方才和谢隽的对谈,不知被他听去了多少。 呼延彻这才迈步向她走近,一手仍提着弓,“若再欲走,此雀当如琬琬。” 生杀 杨琬本没有要逃脱的意图,和谢隽说的也并非假话。置身樊笼,她不肯讨好、但也不去惹怒他。时而谨慎,时而麻木,只愿少些痛楚地活下去。 要活得比他的兴趣或耐心更久,总有天,还要活得比他的权势或性命更久。 她以为自己不怕他加诸更多屈辱,可被这样威胁时,胸口有她未磨尽的尊严,尖锐作痛。 经他一说,心思反而有片刻狠绝。“不能长久以色侍人罢了。叔父杀生众矣,想必知道,鸟雀即便志短,受困亦会气绝自毙。” 呼延彻皱眉。以色侍人,也有她这样侍的吗。他知道杨琬并非凡鸟可以譬喻,能绘出那样辽阔精细的舆图,他看这满朝文武也没有几个堪比。随手射下雀儿,也不过是想警示她,不要越过他划下的底线。她倒反过来,拿性命来威胁他。 杨琬走到门前,弓身取下那两枚箭,很是费了些力气。她捧着那鸟,欲放走它,振翅却不能飞。想是尾羽被伤,再难以平衡。 她竟忽然跪坐下来,拾起摔落地上的小雀。呼延彻也已走到她身前,念着地面冷硬,想抱她起身。杨琬却昂起头,直勾勾地对着他。 “若不得自由,琬琬当如此雀。” 她手中用力,扼紧了茸茸的胸膛。那一小脉跳动的力气很快弱去。 她再度双手捧起温热的羽毛与骨肉,自己一颗头颅深深埋入两臂之间。尸身呈予他眼前,像是等候发落,又分明是挑衅。 呼延彻怒极反笑。 “琬琬,你是女子。离了我,也逃脱不了被人摆布侵害。或是没有我,你难道就会自由么。你有封地财产不假,真正能为你所用的,又有几何?” 他忽觉烦躁。掳起她半抱在身前,向殿内去。 “你在财物上尚不能独立自支,遑论婚嫁之事了。落入我手中,不也正缘于此。” 杨琬默然。直到被他松开来,跌坐在香案前的蒲团之上,才澹澹开口,“阿隽不会欺辱我”,并不看抬眼看他。 呼延彻这时想起,她原是要与谢隽结缡。听她对未婚的夫婿叫得亲切,他笑意极冷。“你只知道他还未这样过罢了,今后如何,也敢妄言?” 他忽然发作,将杨琬拎着,转过身摁在桌案上。两下扯坏了她的衣装,未有半点多余的动作,就挺身强入,狠狠抽送起来。 杨琬受他玩弄数月,也未经一回这样毫不怜惜的强迫。骤临的痛苦激出她泪水,身下却泌不出什么来。花径紧窄干涩,两人都颇不好受。 呼延彻想到刚才那幕执手相看,醋意益浓。她这样干涸,难道以往那处又软又湿的泉眼,今天是为别人而堵上了不成。 他换了角度,凿进去反复磨着最敏感的肉壁,回想她每每被弄到酥爽时,紧绞着自己,还喷出水来的骚媚模样。 “他这样奸过你没有?”他的琬琬被别的人压在身下操弄,他随便想一想,就怒不可遏。 杨琬忍着痛呼,却收不住恨意,决心要气他,“阿、啊——阿隽与我,情投意合,行的是鱼嗯——鱼水之欢,比、比你得力许多。” 听得她亲口承认,呼延彻双目都有些发赤了。他取下箭囊侧面备着的长绳,本要用来捆猎物的,这时捆起杨琬也正合宜。她腰上的禁锢忽地松了,未及反应过来,就遭他褪尽了衣物,死死绑缚在了桌案上。 小腹紧贴着冰凉的木漆。两道粗绳勒过她胸口,上下夹弄着居中的乳尖,又绕过脖颈,最后将她小臂与手腕都纠缠到一处。杨琬知道要承受他施暴了,垂下眼睫,又想要神游出去,好麻木捱过这一场。 却看不到身后,呼延彻慢慢取出一支箭来。 金雕翎,白桦杆,精铁尖。他以它猎杀过最危险的猎物。现在杨琬身子被缚住,心思却已逃逸,他很清楚。 那就再用它,捕获惩罚这一只猎物。 雪丘 身体上的疼痛,与大地上的骤雨,一齐降下。 杨琬的知觉在这时反而变得敏锐精细。不止听见激烈的雨声,殿内门窗虽紧闭,她也看出外头天色乍暗。 然而臀上被连着打了数次,消不去的刺痛连成了一大片,她才明白了那是什么。 呼延彻在用箭杆抽打她。 - 在床上,他很喜欢从身后进入她。每每入得又深又重,偶尔甚至教她爽得忘乎所以。用这样粗暴的姿势交合,最易抛开礼义廉耻。好像和他一起成了禽兽,只顾绞紧的那一处。 他来回操弄时,总要抓住她的臀肉。那里肌肤本就细嫩,穴里挤出来的汁水沾了许多,更是滑腻。他进出起来又凶,于是要很用力,才扣得住这两团。有时到了第二天沐浴,还留有他勒出的指痕。 原本很少被揉捏到的地方,在他这样调教下,竟有了敏感的秘密。她不愿相信,但又难免注意到。他的手一放在上面,自己穴里就会有一丝空虚的骚动。甚至期盼着被他掐住,好被粗大的阳物入个狠。 从十四岁初尝云雨,杨琬对情欲一直是坦然的,在外也自问还算矜持,不至于受世俗之见刻薄。可是在呼延彻的床上,她再需要乐趣支持自己活下去,也到底不希望在受如此凌虐时还有快感。太像奴隶了,她惶然。 但下一次,仍然放纵自己沉溺在激烈的性事中。两瓣臀肉被他掰着,穴口就要微微张开,吐出晶莹花露。他抵着这点水,轻易就挤了进去。情潮一浪接着一浪,他手上用力也渐重。把她的身子奸到发颤,仍不罢休。 到他终于有了射意,最后几十下猛入起来,若是松了手未免扫兴,于是更凶得让她几欲呼痛。穴口都被拉得更开了,巨物进出,淫靡水声不断。比她的呻吟更尖细,他爱听极了。 最后关头才拔出来。穴口被撑开许久,一时不能紧闭,他忍住浇进那微肿小口里的欲望,往往会射在她臀上。浓热的精液流下来,杨琬感受得清清楚楚。有时顺着臀沟向穴口流去,他会伸手揩走,然后在她臀上随意抹开。 - 他刚才强入,穴口被磨得热而痛。箭杆却是冷硬的,落在肉上,激得那里克制不住地收缩起来。又毕竟是兵器,带着裸露的杀意。 他从没有打过她。杨琬既惊且怒。但臀上愈痛,穴里反而愈有蜜液,渐渐包藏不住。在抽打中,点滴泄出。 呼延彻停手。那两团肉白嫩可爱,如小丘覆雪,平日轻易就留下他的痕迹。眼下被抽出了纵横交错的红印,甚至有几丝血渗出来。 杨琬原以为自己已痛得麻木了,但臀上忽然有湿热的触感,她仍然受了激。酥麻的意味从早该失了知觉的地方蔓延向全身。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呼延彻弯腰舔舐过血痕,又半跪下来,将她两腿分得更开。 随后,早已黏腻不堪的花穴,被他宽大的舌头强硬闯入。轻车熟路,像肉茎一样猛叩她那一小块媚肉,杨琬几乎是立刻就泄了身。欲液骚热,被他唇舌卷去大半。 他是第一次吃女人的淫水。只因为舔她臀上的肉时,瞧见那里翕动着。小穴刚才还干涩得不许他干,现在又水多得含都含不住了。看得他意动,明明打算起身再操进去,却又忽然想要尝尝她的味道。 杨琬也是第一次被舔,竟就很快到了高潮。她从前不知道,做这种事会这样舒服,连臀上屈辱的痛意都暂时抛却了。舌头还在她体内动作着,高潮后的花径仍不住地收缩,新的快感又被它搅动着酝酿起来。 就算挣脱不得,难道非要受这种羞辱么。宫里有下人受杖责,皮开肉绽的场面没到过她眼前,但想来也就是这一类的痛了。可怎么会有人,一边受着抽打,一边渴着在施虐者身下攀至高潮呢。 她只觉得所剩无多的自尊,又折去了几分。 呼延彻还捉着她。舌头慢慢退了出来,眼神愈暗。新的血迹又丝丝浮现,他没再舔去,而是站了起来。 精铁制成的箭尖,倏而落上她腰间。 金莲 杨琬惊疑,犹恐这人还要再用它如何施虐,身子不觉僵住。 但他控制着力道,轻轻划过而已,却是用它来挑开了腰上的绳结。随后箭被丢到一旁地面上,落出脆响。 他双手除去了紧缚她的绳索,发觉身子上也被缠绕搓磨出红痕。欲吻上去,但还是惦记着更要紧的事:打她,舔她,都无暇顾及自己直挺挺的阳具,这时已经硬得有些痛了。本是惩罚她逆反,刚才爽得水流不止的也是她,反而像自己被罚忍耐欲望许久。 于是将她翻过身来。腰背还贴在案上,刚被重重欺负过的两瓣肉,还是由他握在手中。他就这样托着她下半身,将两条腿架到了自己肩膀上。 杨琬侧过头闭上眼不肯看他。他又插了进来,里头还湿滑着。外头双手同时用力,泄恨一般死死掐住她,痛得她忍不住皱眉。 他动作起来,一反常态,没有野兽般的狠劲。只是缓缓推至极深处,又不紧不慢地抽出、往复。 杨琬渐渐舒眉,双眼仍阖着。这样柔缓的动作下,他看着她睫羽微颤,知道是舒服的。突然接上了方才恼人的念头:别人就算曾见过她这副好模样,也休想再度染指。 又想起杨琬说与谢隽欢好滋味更甚过与他,心思不由狭邪许多。一面抽送着,一面俯身舔弄她脖颈。 杨琬听见他声音闷沉,“还让你在我枕边刺探机密,是么?” 她不作声。任这人发疯。 “我倒是想把你剥光了送到他榻上,琬琬也给我探一探谢家的机密。” 她闻言冷笑,“他年纪轻,哪里知道多少要紧的事。大王不若送我去谢庭芝房中,大梁府尹的位子,你也想换个人来坐罢。” 呼延彻没有想过,她会说这些胡话出来。又听到更大胆的,“阿琬遭叔父奸了这样久,再与舅父乱伦,也未尝不可。或是家主谢文洮,先太后的弟弟。外祖前年新收的妾室,也和我一般年纪。” 他抬起头,发现杨琬说话时已睁着眼睛,但只是空茫地向上望着。 平棊上有莲花图案,用金粉勾了细边,在阴雨天里还有些光泽。她嘴里胡乱说着作践自己、目无尊长的话,眼神游走在那些纹路上,勉强算一线清明。 他忽然恨她这样麻木。这时顶撞起来加重了不少,仿佛要标记对她的独占。 “放你去,须得有把柄留下。不如让你生个孩儿下来”,他故意操得快了,教她以为真的快要射在她里头。 杨琬这才挣扎起来。她决不要有孕,何况是这人赤裸裸地说出要用来控制她。 但她自然也知道只是徒劳。所有对他的讨好或激怒,所有乖顺或挣扎,全都是徒劳。他的奚落极有道理。她何止控制不了田产财物,身为女子,连自己的身体也没办法掌控。世道竟然这样不公。 那她还要挣扎做什么呢。 呼延彻却喜欢她这些动作。他想起在野外见过狼的交媾,下身死死咬在一处,挣脱不开。精液被堵在雌兽的身体里教她受孕,良久才会分开。 “他真与你情投意合,怎会说那些话劝你”,他想起朱煞禀报的谈话,还是在杨琬面前提了一句。 其实不消他说,她也明白的。但她对情爱本就没抱太多希冀,不对等的关系,在她和呼延彻之间,或是和谢隽之间,都没什么分别。 他到底又强留了阳精在她肉穴里。入得那样深,那物事顶端射出的精,也因它未软去而被挡在里头。似是也要叫她花穴承露,含着吮着满当当的浓精,好轻易受孕。 杨琬转而思索,到哪里找来避子的汤药呢。 频伽 那天是怎样离了佛殿回到府中的,她半点不知。 受他折磨了小半年,杨琬偶尔也惊讶于自己身体的韧性。除了头几天被弄到高热难退,后来再做得怎样凶,也都还能睡一觉就清醒过来。 但是这次又不同。难以启齿的地方落了许多伤,躺在榻上痛得她难以入眠,不得已只能趴着入睡。是最易做噩梦的姿势。 她在梦里屡屡回到那佛殿,四周壁画彩塑在阴郁天光下不怒自威,如来观音罗汉夜叉,一齐俯瞰她与他交合。她不信神佛,但也承受不了这样的亵渎。无穷尽的羞耻将她拖着向下沉沦。有时她还恍惚间觉得那人又骑到了自己身上,竟是如何都甩不开了。 - 过了近一月,杨琬都没再出门。他猜想她是怕了。但整日幽居,看上去凋零得极快。 他后悔欺负她太重,也寻了几次机会去找她亲近。杨琬并不抵抗半分,只是任他用手用嘴弄出多少水来,一换了肉茎入她,花径就变得又紧又涩。眼里却流出许多无声的泪水来。 他去吻她,她也不再躲,只是木木的,越发没有生气的样子。呼延彻不舍得勉强,吮去她的眼泪,就将远未餍足的阳具抽出来。自己坐在她身旁撸动,在沉默里纾解情欲。 这时她开口讨要从前的女官,他也就轻易允了。 与她同眠几次,就知她梦魇仍在,于是他特意又去了一回相国寺。本来也不知道做什么有用,但无意在集市上见到一支发簪,雕作妙音鸟的形,上头有几色宝石点缀,颇有匠心。 缠枝蔓草錾刻作底,纹样完满而旖旎。凤尾鸾羽皆以美玉错金,是纤毫毕现的矜贵。人首作双头而共命,正契合他心事。 他买下来,将尖头磨圆。挑着她梳妆的时候,乌发如云,他亲手将它穿入。 镜中的杨琬,面色并无波澜。 - 绿云等人来与她同住。见她憔悴的样子,主仆相对垂泪。 一日她精神稍好些,唤绿云到书房嘱咐,请她设法为自己寻到绝子的方子。药性必定是凶狠的,会丢半条命也说不定。知道她不情愿看自己受此重创,杨琬仔细向绿云解释。眼看呼延彻不肯放过她,比起每次他发怒了强要时为受孕而担惊受怕,总要想办法为自己做一个决断。 她从未想过能瞒住他多久,果然呼延彻当天就知道了这件事。他听了人一字不差地复述她的话,心想这恐怕也是说给他听的。他不会再任她试探自己。 将那些人又全数遣走,他闯入许久未进的房间。杨琬一个人在午休,对他驱散了自己的旧仆,不作什么反应。 “你怎么敢”,对她任何逆反的动作,他都有些难言的兴奋。是她鲜活的证据,也是他玩弄的由头。 杨琬躺在床帷后面,不理会他。天转暖了,薄衾之下她的身体微微起伏着,他见了稍有些安心。他深吸了几口气。 “那日是我做得过了。你不必喝那些东西,以后再不会了。” 她却像全然没听到这句话似的,自顾自开口,声音有似从极远处来,“大王的人并不机灵,到底教我,设法饮了药。” 他难以置信,快步到她跟前。杨琬手里留着一枚空了的玉杯,药汁浓黑,在杯中还残了几痕。 他又俯身细看她神色。血色尽褪,汗出如浆,是煎熬中的样子。呼延彻一时无措,“琬琬是在骗我。” 连轻巧的笑,都像要耗费她许多气力,。她望着强要镇定的呼延彻,心中颇有些畅快,“如果侥幸未死,你自然知道,我有没有骗你。” 却一下说中了他的心事。他并不想让她死,也从没想到,在自己掌控之中,她仍能有机会寻死——或是像这次铤而走险地相搏,他本不会准许她这样赌。 他凝滞的一瞬,杨琬知他不备,另一手乍然抬起。藏在袖中的簪子被她悄悄磨出了尖来,只为了在这一刻威胁他性命。 本该正绵软乏力的一只素手中,紧攥着他一眼相中的频伽雕饰,径直向呼延彻后颈扎去。 玉碎 她几乎真的刺中了。 但就差最后一掌那样长的距离,呼延彻不光轻巧避了开,更就势翻身躺卧在侧。随后捏住她手腕。根本说不上是相持,他让她寸步难近。 同时另一手又握上她的腰,竟然将她直接拉到了他身上。 杨琬留有后招。 右手玉杯经她一捏,顿成数片,因为本就是打碎后又隐蔽粘接。最尖锐的碎玉,又从正面攻向了他咽喉。 呼延彻无法,只有松开她腰际的手,变作一掌,横在自己颈上。锐痛自伤口散开,他紧盯着杨琬,自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 她赌的,本来就只有一点先机而已。玉片扎进他手掌,任她如何用力,也再伤不到他性命了。她的懊恼全写在脸上。呼延彻看着,也顾不得手上的伤。乍然狂热起来的征服欲望以外,似乎还燃烧着一点冷寂磷火:原来她这样恨我。 丢开了她两样凶器,像是还怕她藏有什么,呼延彻将她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净。小半月没见她的胴体,他忍不住用带着血的手摸过去。瘦了太多,大概是焦心筹划这场行刺。 他搂紧了她,手探到她腿心。拈住蚌肉间一小粒珠子,揉摁不停。 “不要再做这种事。” - 许久没被这样玩过了,一碰就出了好些水。杨琬按捺住情欲,“我日夜想着怎样杀你,还要被留在枕边。堂堂摄政王,竟这样缺女人么。” “你只能骗我这一次”,呼延彻在她身下,说话间宽厚的胸膛颤动着,教她也跟着轻颤起来。 “再想寻死,也记得我不缺这一个借口诛灭杨家”,他觉出她身子的片刻僵硬,心知这是有用的威胁。既怜她天真,自己又生出新的贪念。 “你弟弟冠礼后,杨衡就该让位去做太上皇。我会让他当得自在。” 听得许诺这样慷慨仁慈,杨琬警觉。连他的手指都有所体会,嫩肉紧绷着。他久不劳动的阳物,记起被持续吸吮的极乐,很快硬起来,又欲向里钻了。她也敏感,不安地扭动身体,想要避开。 “只要,琬琬和我生个孩子。” 杨琬不再动了,“休想”,她没有半点迟疑。他暗道,这才像点样子。 她的嗓音是故意要宣示坚硬的,但再硬,又硬得到哪里去呢。他只觉得有趣,像那一枚肉珠,硬软之间,引得他想多加逗弄。 呼延彻的手指继续把玩,久违地感受着她的潮湿,笑意再也不加掩饰。抱紧杨琬亲了几下,才挟她起身。又是一道入浴,但意外地没有像先前那样,在浴中还凶狠地要她,只是随意地揽住她在身前,毫无章法似的,上下各处揉着。 虽然喝的药只是能叫人发汗,但惊吓之后强撑不住,只余重重困乏。杨琬遂倚在他身上,无力反抗更多。她背靠着他的胸膛,两具身子紧贴,连水都流不过似的。乳尖一味翘着,虽然泡在温水里,还是干燥生痒一般。一双大手偏偏总是绕开,在别处作乱。 挑拨起的欲望,渐渐凝聚到她身体最敏感几处。她连坐都坐不稳了,腿间抵着那根硬热的凶器,也没法再躲避。她只庆幸池水犹温热,否则,藏不下的蜜津被呼延彻觉察,少不了更轻看她。 然而,他不必觉察,就可以挺腰动作起来。还欲泻出的水,一下被粗大的肉刃推挤回了花径深处。 “太久没肏琬琬”,呼延彻舔过她右边的耳垂,“叔父等不了了。” 池鱼 或许借着在水中,也或许因着她太过疲累,先前推拒了他好一阵的穴肉,这次再也提防不住他的进犯。轻呼一声后,想再将他的东西排出体外,却连在这种姿势下也做不到。 一只孔武有力的手臂横过她胸前,另一只手还在两人交合的地方。一边入着她,一边继续挑逗,想哄她再放松些。可手指流连,像伺机要挤进紧绷的穴口,杨琬怕他没有分寸。 他好像明白了,转而抬起她的脸,自己低下头吻她。 呼延彻回想她笨拙的布置,头一次知道关心则乱的含义。而握住她行刺未遂的手,又接了那狠戾的一下,他明白了她身子尚好。也不想再追究她的蓄谋,只有失而复得的喜悦而已。 说要她孕育子嗣时,状似随口调笑,却甚至闪过念头要立之为储——他和杨琬血缘这样近,即便不是死胎,也恐不甚健全——真不知自己在胡乱想些什么! 可还是在继续想。若是不小心说出来,她的反应他都可以料见。必定会刻意以叔父唤他,她总想用亲缘来警示。杨琬虽然机敏,在床上却看不出他喜好。殊不知呼延彻听到这称呼,总是因悖乱纲常而兴奋至极,只想将她干到连水都泄光了、颤着身子求饶。 有次梦里听见她这样叫,听她求叔父不要肏坏自己,二十六岁的男人醒来,竟还像未经人事的少年,湿着袴裆回味- 杨琬与他吻着,底下也正舒服,低低吟叫了几声。呼延彻听见,心道琬琬原来喜欢这种法子,以后大可以顺着她的意思,好教两人都像此刻快活。比起那几次强要她,现下的动作温和极了,但因她懒懒地倚在他怀里,他反而觉得占有她更深更多。他想要杨琬的依赖。 呼延彻原本都没发觉,自己对杨琬已经有了这样的心思。果真是因为缺女人么,还是她太娇气,引着自己纵容得多了,惦念得也就多了。 还有她太矜持。朔方的贵族少女,作过了阶下囚再到他床上,很快就无师自通地浪叫。胡语比汉话直白粗放,不过他自己在床上沉默为多,听着那些尖亢快活的声响,也不觉多么助兴。只是身下的人尤其喜欢,他也任她们去。 和她们欢爱,像两人都化身兽类。嘶吼呻吟,只是本能酣畅。杨琬却不一样,她始终是人的样子,骄傲的眼神是,就连受他压着迫着,低伏下去的身段也是。起先他想摧折她征服她,现在念着的却是要完好地占有她。 他将杨琬的浸湿的发尾绕在指间把玩。她刚泄了一次,呼吸还有些重,就听到身后的人说话。 “下月宫中有宴,琬琬同我去。” 她轻哂,“是又想出什么羞辱的法子。” 呼延彻还没有射,裹在她身体里的巨物耸了耸,两手托着她大腿分开来,动作得更大了些。嘴里也更没遮拦,“心肝教叔父肏得爽了,当然要赏呢。” “是你生辰那日”,杨琬听了,猜到大约会在东宫开宴,竟都忘了去计较呼延彻的荤话,心中生出了不上不下的期盼。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东流 杨琬与呼延彻同乘一车。日暮时分,沿朱雀大街,不紧不慢地驶往宫城。 街上如往日喧闹。御沟的冰已经化开了,水流如车马,在早春里渐渐生动。桃柳夹道,正为眼前一整个春天的招摇而积蓄。帷布厚重,遮过鲜冷的晚风,也挡下外头的声色。他给她讲陈家的衰亡。 这小半年,杨琬知道他去了叁五次灵河陈家的祖屋。那边自然早被罚没,但他买下来以后,似乎真又找出了些东西。而呼延彻在朝堂上安插或收拢人手,慢慢查当年的事,她因着在他书房进出自由,也隐约知道一些。 但她怀疑,只是借着旧事的幌子来做别的布置罢了。不远千里的侵略,总不可能真的只是为了他的母亲雪耻正名。 就像当时在宫中开口要她,也并不只为逞欲,而是最容易泄恨。他既然盘桓在大梁干预政事,就不能放任部曲淫人妻女。若失了人心,必难得善终。而帝姬纵然听来尊贵,对君父而言,也不过是折了一枚和亲的棋子。面上再如何挂不住,也不可能为着她而撕破。宫中有宴,行事骇俗的呼延彻,不还是大摇大摆地受邀前去么——甚至还挟了她一道。 只是她遭他掳去囚在府上,较之远嫁,又更屈辱罢了。唯一的好处恐怕是,呼延彻处理机要并不避她,于是杨琬脑中渐渐勾勒出朝中局势。他图谋长远,心有忌惮,是以虽有摄政之名,却难行其实,勉强才与忠君一方分庭抗礼而已。使不出雷霆万钧,也就压不住对方的势头,他姿态再强硬,也无可奈何。 他倚仗的,首先是自己手中的兵权。北方叁路似乎靠屯田养活了驻军,但在大梁养重兵,历来有赖漕运。沿线各地官吏盘根错节,几代朝廷欲整治沉疴,尚且力有不逮。何况他攻下国都就不再南进,少了双方的损耗,但也决定了他的势力暂时触及不了南方。 呼延彻在争夺对钱粮盐铁的控制。朝中原本有党有派,他异军突起,或明或暗地有人来投靠。杨琬冷眼旁观,她从前没有接触本朝政事,一时也看不出这场争斗将来走向。 - 他在车上,并不提眼下的权谋,却揽着她讲叁十年的旧事。 景福十七年,郎中陈原的幺子安方刚满了九岁。光天化日下,从家中堂屋里被异士拐走。十年后,陈原距户部尚书只一步之遥,却在与亲侄女陈昭仪苟合时遭人撞破。先帝震怒,陈家覆灭,杨衡受谢皇后庇护,才得免受牵连。 其时陈安方仍不知所踪,从而躲过了劫数。此人该是呼延彻的堂舅,杨琬的舅祖。他最后一次现身,或是在大梁城内一户王姓平民家。 这家的独女秋瑶怀妊四月,不肯说出腹中胎儿的父亲。陈安方带了一笔聘礼上门,自陈了身家姓名,娶她为妻,此后两人携手离去。王家留有秋瑶一封来信,道是绍庆元年诞下一女,取名象德,合家隐居京外一处山中,安好勿念云云。 呼延彻的手早已伸入杨琬裙下。嘴里讲着查访来的旧事,手指却在进出她的小穴,借着路上颠簸,重重地捣了许多次。“琬琬,我渴得很呢”,他压着嗓音,在她耳畔挑逗,“给叔父尝些甜水。” 她被这两只指头作弄得软了身子,惟恐他弄起来没完没了。如果再放出了蛰伏的硕物,定是要教她腿心红肿泥泞,在宴会上坐立难安,甚至失态。 “那这位陈姑娘与我同岁,不过我该称作姑母的”,她明明听不进去了,还要勉强接他的话,企图转开他危险的注意,“…你已经寻到了么?” 呼延彻好像很满意于她的提问,决定在进宫门前放过她。于是狠狠勾了勾手,杨琬头皮发麻,脑中一刹空白,轻哼一声的同时,穴肉无法自制地咬紧了他,并泄出一小股阴精来。 他抽出手指,放到自己嘴边,吮去上面晶亮水迹。杨琬觉得难堪极了,视线转到一边。宫门前停车核验身份完毕,马车又摇晃起来。那一重悬着的织锦,应该将两人弄出的声响都挡下了吧,她微微出神。 但听得呼延彻在笑,不知是因为如愿吃到了她的水,还是因为要说的话,“寻到了,很快就住进王府。” 华宴 宴会和她在宫中时也没什么分别。果然是在东宫,办阿琰的生辰。有重臣命妇在,妃嫔不便参与,而是只有帝后和子女露面。其实也是她的生辰,但寿阳帝姬的名号,如今已教人讳莫如深。 前一年雪灾消息带来一片凄风苦雨,她是宴会的主角之一,在朔方大军压境的阴霾下,惨淡操持了一场。而到了今年,回到她自小熟悉的宫殿,却沦为呼延彻带来的女眷,连姓名也没有。宴会里人人都还识得她,但没人敢问她一句。 她也不愿与众人交谈,无须让大家都为难。而他们急急回避的目光,她也读得分明。未嫁而失贞的少女,不舍得以死明志的娈宠,敌首胯下承欢的媚人玩物,以及,或许依着朔方的野蛮传统,她的身子早被呼延彻的得力属下们轮番享用。 种种猜忌鄙夷乃至淫亵的目光,如拂不尽的风雪落在她身上。至轻,亦是至重。 唯有一道眼神,她稳稳接住了。是当年与她答问的大学士吴玉城,身形已经衰朽,眼光却还如炬。她的才与志,吴先生是知晓的,而他眼中的悲悯痛惜,杨琬一样明白。隔着几步远,只有微微颔首,聊以致意。 杨琬很清楚,自己担不了红颜祸水这个罪责;也不必以为,舍自己一人之身,就换了一家甚至一国的周全。呼延彻要做的事情本就是那些,她后来越发清楚,不会有屠城,不会有淫辱后宫。这些无益于他对权力的争夺。 原来她牺牲尊严,阻止的是本就不会发生的灾难。 但也并不算可笑。毕竟他想以她羞辱杨谢两家,也是本就要发生的事。不在含章殿应下,他兴许会直接将她掳走。可他看似不设防地将她圈养在身边,日复一日的禁锢与交媾,究竟算是什么呢? 她不明白,却也不能开口问他,心知问了恐怕只是徒增烦恼。 - 杨琬和呼延彻到得不早,杨琰还更迟一些。他显然没有料见姐姐也在场,十七岁的少年脸上浮现几许稚气,只有她辨认得出。 身量瞧着又长了一些,学业不知可有精进? 呼延彻的爪牙广布惊人,但她未曾见过谁来禀告东宫的事,或许是还未及渗透进来。杨琬也就无从知晓弟弟的近况。今天得以远远望去一眼,已经是种安慰。生在天家,她对父母的冷漠并不失望,但杨琰与她,却比寻常人家的姐弟还要亲近。 两人共学史记,他背着夫子,偷偷拾了一枚树叶撕开。向她眨眼,轻声重复书上的话,“以此封若”。杨琬微笑。中宫盛宠不衰,外家清望日隆,阿琰健康而聪明,没什么威胁得了他的储君地位。在四下无人的时刻,他向她许诺,“言则礼成之,待我御极,为姐姐封地百里。” 回想旧事,杨琬情绪起伏,离席到偏殿独坐小憩。早春时节,夜还长着。晚空阴云重重,她从廊下走,仍觉得透不过气。但在外逗留太久,恐怕呼延彻要生疑心。她借着昏暗灯光,略微理了理衣裙,就准备再回主殿,应付完这一场宴会。 不成想,屋角几盏灯次第熄了。她还未适应黑暗,双眼就遭一条软布蒙上。后背撞上了一具炽热肉体,一双手伸到了她胸前。好整以暇拨开她衣物,隔着皮制的手套,抚弄起她的乳尖。因着呼延彻总是含吮,那两粒肉变得异常敏感,很快就硬了。 她又急又怕,不知能说什么助自己脱困。同时飞快回忆着,今日是谁戴了手套;捉住她的力气又这样大,想必是武将。这时身后的登徒子笑了一声,她没有听出是谁,但很快被绝望攫住了,料知自己逃不掉这场无名的轻薄。 有浓烈的酒气,在两具身躯之间蒸腾。 香浅 那双手往她下半身去,在黑暗中解着繁复裙带,也轻车熟路。这里与主殿相距不甚远,这人应是拿准了杨琬不会呼救。她想,他知道我是谁吗。或明知是寿阳帝姬,却因为落了难而可以肆意欺侮;或以为是宫中婢子,只是借着酒壮了胆来轻薄。 “我是杨琬”,她的嗓音绷紧了,低声而急促地说出自己姓名。 除了腰被握住摆脱不了,她上身不自觉地前倾许多,不肯与他有触碰。 “嗯”,男人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那么,是冲着她来的了,杨琬的心也沉到了底。 隔着皮革的抚摸,落到她两腿之间。她忍不住夹紧了腿,徒劳地阻挡着进犯。但那手指已经挤到了温热的穴口,焉有不入的道理。 “不要”,她终于还是哀求了。那只手顿住,随后在蚌肉上轻轻蹭了几下,奇异的质感引得她又轻呼两声,“嗯…不要弄了。” 他竟然真的撤开了。然而,手是绕到后面撩开裙子。又粗又热的阳具,插到了她极力要并拢的两条腿中间。杨琬觉出更大的危险,因自己困在彻底的黑暗之中,逃脱无门,不得不再说些话来劝阻。 “你现在停手,我可以不追究。若再有动作,拚着自己的名节不要,也必定遣人捉拿你。” 这样的威胁想必是太无力了。身后的男人仍不答话,却将她身子向下压了更多,饱满的臀肉随之翘起,是他再难忍受的诱惑。他也俯下身去,光洁优美的脊背这时露不出来,他若放任自己再多去想象,恐怕就要不管不顾地撕烂她的衣服,只为了在上面留下自己痕迹。 有轻蔑笑意,随着他炙热的吐息,落上她的后颈。 是了,杨琬心想,她本就已经没有什么名节可言。落到这样处境,又哪有人堪调遣呢。她不愿用那人的名头,自己会遭人欺凌,说起来也是因为他。可是在这时,也只有他可能提供庇护了。 “教呼延彻知道了,定不会饶你。” 结果这话刚一出口,穴口就有硬物闯入。好像在刻意向她宣示,呼延彻的禁脔,他一样要侵犯。两人都站着,这个姿势不太好受,那人捣弄起来似是全凭蛮力,可总是撞上最要命的地方。她也饮了一点酒,这时小腹坠胀的感觉越发重了,它进出一回,杨琬要耗费好大气力来忍住溺意。 肉桂辛辣,熟果靡丽,掩住男女欢爱酝酿出的滋味。酒液香气之间,她忽然闻见,一缕佛手混着雪松的气息。 呼延彻一直燃这类香来烘熏衣物,只是她从没留心过。直到这时的极致黑暗中,其余的感官变得敏锐,才辨识出一丝熟悉的味道。起初却还不知来处,片刻后,心里已是雪亮。 除了他,谁还敢在宫宴上这样发情。 “是你”,杨琬突然没头没尾说了一句。 身后的人加重了力气,她来不及防备,身体里的快慰草草攀至高峰。可他不打算停在这里。 “琬琬还是第一次唤我姓名”,呼延彻仍在动作。手伸到了前面,两指将穴口掰得更开,“嘴真紧,是要把我咬死在里头么?” 高潮余韵未退,她又被弄出了一些感觉。可是小穴吞着他的尘柄本就吃力,再被多拉开一道缝隙,不光有疼痛,更生出淫水将流出的窘迫。又听了他的荤话,杨琬既羞且怒,质问脱口而出,“你怎能…你怎能这样行事?” 他太习惯于掌控她的身体和情欲了。内外夹击,简直将她架到一处不上不下的位置,牝户内如有虫蚁噬咬,急于再快活一次。“对长辈这样说话,该罚”,他竟伸手按了按她小腹,杨琬险些失禁。 她咬牙切齿,“你还记得自己是长辈”。欲将他的手挪开,反被他一并扣到腹上,更用力摁压。 “当以表字称我”,他不松手,下体深深锲进去,手上来回揉着,似要隔着一层肚皮,去摸到自己的东西。 杨琬不肯,托辞为“我哪里知道。” 呼延彻又笑,“我案上书信,全教你看了去,怎会不知”。说话间又欲惩治她,猛肏几十下,回回是尽根没入,狂碾花心。杨琬两条腿都酸软不堪,身子几乎全支在他一双手上,偏偏他又压得凶,她越发濒临崩溃。溺意随着性事的快感,一次较之一次高涨。 不可以再让他继续了,要是失了禁,衣物也没得更换,难道要湿着下半身再回到宴席中去。杨琬终于松口,低低唤他。 “轻些——嗯,受不住,疏明…疏明,再使不得了呀……” 开了这个口子,仿佛就没有更多的难为情了。呼延彻还未满意,她再忍不住了,只有更急促些求饶,“琬琬要溺了,今次饶过我罢——” 他这才放过她,两手转而扣到胯上,一心挺腰操弄起来。骤然卸去了大半的失禁压力,只余下冲昏头脑的情欲,“再弄一会,嗯…快活死了”。 呼延彻还从没想过,琬琬会说得出这种放浪的话,近乎是主动向他求欢了。比起肏开湿热紧致的穴肉,她难以自制的淫叫,带给他的刺激更甚。 “吃着爷的顶大东西,才舍得叫一声么”,他转过她的脸,在黑暗之中发狂似的吻她,下头却故意不动了。杨琬无法,自己前后摆动腰肢。花穴又被粗长阳具奸得红肿,这时却主动吞吐着狰狞肉茎,但只有浅浅的欢愉。她想要更多。 不等呼延彻再开口挑逗,她又颤着嗓子,迭声唤他。半是催促,半是引诱。 “疏明——疏明,要入死我了。那里痒得厉害,你…你且动一动呀。” “哪里痒”,他可恶极了,见她有求,不但不应,还更拔出了些。她再想自己套弄,都使不成力。“我入着的,是琬琬身上什么地方?” 这如何答得出口。杨琬不说,他也正好耗尽了耐心。没要她的回答,就俯冲抵达极深处。“骚逼”,扼紧了她的纤腰,呼延彻发觉自己有无尽的荤话,想一样样说出来欺负她。 听到那两个字,她穴里当真又收紧了些,玉茎受用至极。“还干不松你,真骚,又流水了…”他在她颈上重重吮了几下,“生来就是要给叔父奸的,别个的屌入你,有教我骑着肏得爽么?” 杨琬也是初次听他讲这些。耻辱卷着奇异的快乐,在她身子里回荡。逃不掉,那就真去作了他胯下的母马吧。有一刹那的心甘情愿,攻得她动摇。不用再记挂旁的事,只消供他淫弄,只消自己也享受荒唐交合带来的无上快感。 他懂得花样多,轻易就让她丢尽防御,像真正的荡妇一样,渴着那根巨物,仰牝承受。身上又无一处不健壮,她藏着的对性爱的期盼,没有他满足不了的。 呼延彻在她床上,是最强悍也最体贴的男人。骑着她每每干得最爽,杨琬从不承认,但肏久了她身心都被情欲支配的样子,他早就熟悉。 之前她眷顾过的男人,教他几乎嫉妒得发狂,却自虐一般,总在和她干到激烈处提及。他要开发她身子里只与他相连的快乐,一点点调教出别人没见过的琬琬。 “唔…啊——疏明,我、我要丢了,嗯…” 很快,一股温热的液体触到他龟头,呼延彻于是知道,她又小死一回,这才自己尽兴动作。 到从她香软的身子里退出来时,意犹未尽。但也只取了她随身的丝帕,全数射到了上面。 眼前的黑布蓦地解了去。杨琬心神甫定,再环顾四周,哪里还有那贼人的身影。 呼吸渐渐匀长,面上春色退去。她将衣装鬓发小心复原,才迈出去,转身阖上殿门时,突然听见一声啐骂, “蛮人玩烂的妓子”。 声音尖嫩童稚,杨琬如坠冰窟。 蝉衣 她夺路而逃,还须竭力保持端庄的步履。回到灯火通明的正殿,宴席正酣。 她离开了很久,杨琰投以关切的目光,她却没有注意到。呼延彻坐在她身畔,她反而一下子对上了他的双眼。眸色较常人浅,有四周辉煌光焰托着映着,尤其不容逼视。不过这时望着她,不像平常有明晃晃的征服欲,而是盛满餍足,如猛兽饱腹。 呼延彻当然是满足的。他忍耐了一路,她却在宫里给了他机会。杨琬一开始没认出他,后来又恐被人发觉,一定怕得很。在车上开拓过她的穴,光是水出得多,咬起他的东西来,却像没动过一样,是分外紧。入着别有一番滋味,才过两刻,就教他出了精。 他的琬琬,他回味着。必须完全是他的。 在这等场合,杨琬没法质问他。而且对着这人理论,少不了将自己也搭进去,受他又一番搓磨。 没想到,他嘴唇微微一弯,就转开视线,先开了口。呼延彻声音不高,但殿内立刻安静了,好像所有人本来就在等着他发难。 “将方才冲撞寿阳帝姬的小子,押上殿来。” 今日赴宴的,不是高官重臣也是皇亲国戚,是谁竟被他轻蔑称作“小子”,还要这样颜面尽失地被押到殿前。沉默间,众人惊疑不定。 杨琬则更恐惧:他明明先走了,自己也并未觉得短短几十步路里有人坠在后头,呼延彻是怎么知道,她遇见了那孩子……那么他想必也知道,那句诛心的斥骂了。她坐在位置上,惟有低眉垂首,心中不知该向何方神明祈求,今夜不要再横生变故。 带上来的是杨琏。孔贵妃也出身名门,育有一女一子。真阳帝姬杨瑚,是她最长的妹妹,去年刚及笄。杨琏还未满七岁,但在杨琰以下的诸位皇子中,这两年是他脱颖而出。纵然储君已定,父皇偏爱稚子,丝毫不加掩饰。 去年定下,杨琏的封地在汝阳。杨衡即位前,原也在汝阳。恰逢杨琬刚被掳走,太子因胞姐的遭遇,正与皇帝不睦。朝中一时以为,今上春秋正盛,着意扶植幼子琏,多少是在敲打杨琰。 呼延彻不必再开口。座中人个个精明,见他刻意轻慢处置杨琏,心中有了计较。是站队的关头了。杨衡青眼有加的皇子,他敢着人押着上殿,就是不怕来日的报复——也就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再教杨琏、贵妃乃至孔家有机会报复。 孔从理在户部主掌市舶。近日朝堂之上的论争,他在皇帝授意下,每每与摄政王一派意见相左。所以,呼延彻直接将手伸到宫里,动一动小皇子来警示孔家么。 只是,这幌子打得奇怪。要论冲撞寿阳帝姬,分明是他呼延彻恶行最重。 但他不必再开口。毕竟一句话的罪,在场人是否知晓详情,都不打紧。他的同盟出言谴责;另有支持太子的数位,不轻不重阐发一番道理,然而仔细听来,句句针砭皇子琏言行无状。只余下几位大人,家中与孔氏有姻亲,得体地保持了缄默。 杨琬木木地听着,觉得荒诞至极。他们口中深明大义的帝姬,说得竟是她么。牺牲之重,形象之高,连孩童一句訾骂,都是不能放过的不敬——虽然,她也不愿多想,阿琏这样小,一年前还最仰慕大姐姐,如今对她的敌意和鄙视,会是从哪里学来。 呼延彻的意思不难揣摩。封地收回,爵削一等,名为出宫开府,实为驱逐圈禁。 杨琏余生的黯淡,都被他们安排好了,只差几日后过一道明路。对一个小孩子施行这种残忍的刑罚,她难以坐视。然而无意间瞥到上首的父皇——她刚刚意识到,宴会将尽了,这才是她第一次看向他——他面上的冷漠教她心惊。 自己向呼延彻低头那日,阿琰冲动质问,她并不赞许,也没有回头。可父皇当时,大约也是这样的神情吧。 她的父亲,他的父亲。 杨琬下了决心,抬头望着呼延彻,“既然是罚他冒犯我,当怎样罚,多少也问问我的意思”。 殿内一时极静。大概没有人想过,帝姬一整晚的沉默,会在这时打破。 连呼延彻也有些意外的神色,尽管转瞬即逝。杨琬深深凝视着他,看得分明。 她话音落下,他没有回应,一时间也无人再开口。似乎过了很久,才又听见呼延彻的声音,并不是对着她在说话。 “寿阳帝姬抱恙半载,今日又遭冲撞,薨于英华殿。” “帝姬仁厚,弥留之际尚为原汝阳王缓颊。然杨琏大错铸成,自有宗正寺判罚,此事无须再议。” 杨琬心跳停了半刻。他是什么意思,终于厌弃了她,所以要在这里一石二鸟,信口就夺她性命么。 可是,呼延彻又握住她的手,镇下她微不可察的颤抖。他站起身,眼波深沉。 “向诸位介绍,近日才寻回的陈家遗孤。以充和四年合族覆灭前的人丁计,家中排行第九。帝姬去得突然,与这位姑母缘悭一面,某深以为憾。” 此时不止杨琬,众人都很是惊诧了。其一是,今上生母虽然出自陈家,但养在先谢太后膝下,嫡庶有别,陈家治罪后又未曾翻案,断没有再认亲的道理。其二则是,呼延彻言之凿凿的遗孤,竟无一人看得见。 金口玉言的摄政王,一刻之内已斩了一位皇子的爵位、断了一位帝姬的性命。眼下,还要再凭空生出一个人影来么。 殿内有人失了态,杯盘相击,食器滚落在地,声响仓促。随着数扇门板卸下,殿外黏稠潮腥涌入。一眼望出去,浓云如墨,长夜无月。 “我与阿九,先告退了”,他牵起杨琬离席,向众人示意。 ? ? ? 评论区一眼望去,过半内容是作者自己每天投珠,并自言自语讲写不动了。虽然在po上写文没有事业心可言,但还是会冷清得有点沮丧。 也许是因为这周改变了更新频率,也许是这个情节本身不讨喜,也许没别的原因就是写得不好看…啊,想不出来。还有在看的朋友,留言和作者说说话吧。 释象 闲话。 天威 似有一道惊雷,在她头脑中炸开。 竟是这样,竟会这样。他方才夺的,不是她的命,而是她的名。 琬圭九寸,缫以象德。原来,他也读周礼。原来,他连这点趣味也要周全。 杨琬发觉自己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这样瞒天过海,公然抹去她的名字与身份,究竟是什么意图。电光游走,许多纷乱念头里,她捉不住那一个隐隐的回答。 从此她是陈家九娘。从此她是呼延彻颇费周折寻到的表妹,是杨琬没来得及相认的表姑母。 杨琬在他口中已经死去。而活着的她,成了另一个根本从未存在过的女人。他杜撰一套无人能去查证的身世,还不忘随口斟酌名字,专给身陷其中的她。 多美好的寓意,象德。 这是大宋的宫苑,转眼过去了近叁十年。他偏偏要在这里,重演一遍指鹿为马。 他们都识得,她是杨琬,是受敌人凌辱的长帝姬。他们也都知道,九娘,象德,都是比着她编出来的罢了。 可她杨琬,既非鹿亦非马,而是一个尚在苟活的人。 - 杨琏路过偏殿,是意外。当时青罡隐在暗处守着殿门,事出后向他保证,这小童当真是杨琬出门时才走来的,绝无可能听到他两人在房中的声响。他也不甚介意,只是想到杨琬脸皮薄,须得及时为她打消这份疑虑。 至于杨衡的儿子说他蛮人,他无所谓。但听人骂杨琬是被玩坏的妓子,不免怒火中烧。他的琬琬,怎么能受其他人的淫邪目光的打量。 正好也该治一治孔家。他顺水推舟,就从一个被褫夺封号的汝阳王开始。 杨琬出言回护,更是他所难料。呼延彻本没有想这就改换她身份,但变故陡出,沉吟片刻,决意再次将计就计。 从此琬琬是他一个人的了。他们待她不好,他就让她不再受帝姬身份所困。 杨琬由他牵着,脚下略有些踉跄。不必再作为帝姬受尽煎熬,于她当然是好事。可呼延彻明明可以,像夺了杨琏的封号那样,或甚至将她废为庶人,总比这样一番凭空捏造更便宜。 一句话杀了杨琬,一句话活了陈九。难道只为了展示他的威势? 突逢巨变,杨琬头重脚轻,再理不清纷乱思绪。行走间,步子偶然迈得大了,腿心刚被他蹂躏过的地方,就鲜明作痛。她被这痛刺得清明一分:到得哪日,才能拿回自己的姓名呢? - 坐回车上,呼延彻还没有松开她,反而又将她约束在自己身前。杨琬渐渐平静下来,好像想通他的伎俩。 “又拿我作筏子”,她垂着头,任呼延彻抱着,不愿抬头多看他一眼。 他也不勉强,大掌扣在她腰上,将人又向自己紧靠了些。杨琬侧身坐在他膝上,大概又长高了些,鬓角已经够得到他唇边,他忍不住去亲吻。“我除掉杨琏,对你弟弟也是助力。” “这样说来,他骂得也没错。叔父奸我,原来这样付嫖资,我该谢你慷慨。” 她的嗓音几乎完全失去了起伏,呼延彻心中一空,“琬琬,我从没那样想你。” 可是杨琬不再作声。又一道惊雷,在东方天空上炸开。 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惊蛰日,春霆发响,大吉。 这年的第一场雨,正自密云间汹涌而降。 并无一人料到,绍庆十八年的春天,大梁城会终日泡在雨水里。而更无法预见的是,在这个数十年未有的阴郁春季里埋下的,是整个王朝天翻地覆的线索。 衔佩 在无人的偏殿里仓促弄了一回,呼延彻远未尽兴。回了府上,来不及洗漱,杨琬又被他仰面摁到床上,两腿张开很大。他则跪在中间,自己也分开双膝。牢牢卡住,不许她动作,又信手将她胸前的衣物解了个干净。 然后欺下身子,如往常那样啄着吮着乳肉。这两团肉,由他把玩久了,好像更涨大了几分。杨琬身子窈窕匀称,乳与臀却尤其腴美,从前从后入她,总有白腻温软的肉浪。荡得他心醉神迷,尘柄硬了又硬。 原以为自己不重色欲,看来是到她身上才开了窍,遽然识得在底下反复抽顶以外,床笫之间犹有无数妙趣。 一手揉搓没被唇舌眷顾的一侧,另一手却摸到了她唇间。杨琬身下还觉着肿痛,又记起几乎失禁的窘迫,还有受他哄着说了那些不知羞耻的话,这时断然不肯再要了。可她哪有反抗得了呼延彻的气力。胸前被他吃出了一大片水渍,嘴唇也禁不住微微张了开。 是小口呼着气,忍耐身体里被勾出的情动。 大雨似是要下一整夜。门窗虽然紧闭,灯影时有飘摇。她身心都乏了,还勉强警觉,咬紧了贝齿,不许他指头再探进。呼延彻有的是法子迫使她张嘴,但他一点也不想弄疼她。自己领会了云雨的好处还不够,定要教琬琬也受用其中,才好哄得她甘心与他日夜缠绵。 “熄了灯再来入你”,他佯作要收手起身。杨琬情急之下,双手攀住他肩头,两脚也翘起来勾到了他腰上。 “不要”,好像经了宴席间那番狂乱的颠鸾倒凤,她在求饶一事上,放得开了不少。 “留着灯罢”,见他不置可否,她又添一句,声音更低了。刚才还与他直直对上的目光,又匆忙避开,却正落到了自己胸前。呼延彻的手掌很大,骨节分明,粗糙坚硬。此刻掐着她的一只乳儿,软肉从那只手的指间挤露出来。她脸上一定红得很了。 乳尖被夹在指根,小小一粒翘着,很是可爱。已从原先淡淡的肉粉色,被他吸咬到变作牡丹样的浅粉。像这刻充了血,又更艳丽些,绽出的颜色,有如将枯的海棠花瓣。 杨琬的言行声色,已是撩人至极,偏偏还不自知。一一搔在他心上,是浅的,似有还无的痒劲儿。 “依你,留着灯”,他一面轻笑,一面解下了自己的衣袴,“这就让琬琬看着,叔父把你肏得喷出多少骚水来。” 双腿被他擎着,一下子推到她肩头压住。膝自然曲着,他转而握上她腿根,自己双肩顶住杨琬的足踝,也够教她伸展不得了。 这种放浪的体态,她何曾领教过。臀肉离了床榻,牝户高挺,直像邀宠献媚,送到了他眼前。她再避不开了,只有任由他取下了她贴身的衣物,露出再无遮蔽的女阴。 除却一头乌发如瀑,她身上毛发一向疏淡,这处更是只有近穴口处生有浅浅一丛,这时也挡不住蚌肉被奸出的嫩红。 呼延彻埋下头,在她眼前伸舌舔了一周,还欲往里钻。又听她哀声,“别…你别进去”。 也不能总是纵着她。他还是探进,点了一点,就知道那里已经湿软得不像话。原本还顾着她穴口红肿,须得先以舌头玩得她丢一回。水多了,肏起来她才不痛。但见这时的火候,不用舌头也无妨了。 虽然本就不是什么贞洁烈女,面对他难填的欲壑,眼下她的身子也适应得出乎意料。奶子教他随意吃上两口,穴里就流了那样多的水,做好了任他肏干的准备。呼延彻再难自制,扶着硬热的玉茎,对准了那道细缝儿,竟然猛地干进去直抵花心。 杨琬没料到这样凶狠的侵入,呻吟顿时泄出来。随着呼延彻的动作,尖细微弱的声响,在床帐内萦绕。抽出则骚水四溢,唧唧作响;捣入则娇声连颤,嘤嘤有声。 起先她是闭着眼睛的。但身子摇摇荡荡,顶弄得渐入佳境,不觉间就睁了开,正对着那根进出不停的东西。交合处拔出的半掌长,披着一圈水光。她原以为呼延彻早生了十年,又一副沉湎色欲的样子,那物一定是丑陋乌紫了,所以从来不愿打量。 这时一见,没想到颜色竟然尚浅。同未及冠的少年人,好像也没什么分别。 不过也有。他的东西更粗涨,茎身上的筋脉,也更为凸显。 视线再微微上移,下腹毛发极多,且生得粗硬。从后面弄的时候,她还会被扎得又痒又疼。但越近肚脐越稀。挺腰动作中,有饱满紧实的肌肉狠狠绷着。尽管几乎头晕目眩了,她仍明显能看到。那里反复积蓄释放力量,挟着她在欲望中越沉越深。 再向上,是胸肋。若还有机会刺杀他,该怎么捅穿厚实的肌肉,避过坚硬的骨头,万无一失地扎进他心口呢。杨琬想不出。反而盯着几处陈旧的伤痕,还有两颗乳头,视线逡巡了一圈又一圈。 原来他是这样的。她觉得自己像离了魂似的。身子上爽极了,控制不住地哭叫。心思却一味随眼光游荡,不知还应该想些什么。 呼延彻突然闯到深深处,阳根底下的囊袋都欲挤进穴口一般。上半身也借着这个势,倾倒下来,将她膝弯放到他肩上,不住地亲着她的嘴。 “叔父干得好否?”,他快要到了,动作变凶许多,且问些乱来的话,“今夜分外紧热,心肝和我一道得了趣罢?”杨琬不理会他,穴里驰骋的东西,好似又大了一些,撑得她又疼又爽。 “琬琬,琬琬…我真爱死你了”,她一个字也不会信,然而一阵骨软筋酥。杨琬合起眼睛,回避他炙热的视线。眼前却有无尽的白光,刺得她意乱神迷。身下一泄如注。 他拔了出来,尽数射上她袒露的胸腹。杨琬流出的阴精,则多到从仰着的穴口里仍兀自流溢。腿间尽是黏稠乳白的情欲,一场酣畅的泥泞。 她一向不许人到行事后的房中伺候,呼延彻早就习惯了。起身披了一件袍子,到外间拿了备好的热水与软帕进来。他坐在她腰际,拭干净了阴户。然后又另取一块,同样浸了清水,擦她上身。 暴雨大概转小了,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湿帕摩上她肌肤的轻声。杨琬逆着灯光看他,衣服穿得随意,胸前几乎完全露着,刚才的汗滴已经看不清楚了。但侧脸还有。在做完这种事以后,呼延彻的神色最为温和。 她再次闭眼,不想被他望穿心事,“今后世间没有杨琬了,你还会准许我出这房门么?” “你这样聪明…”,她听了,心中黯然。她聪明也无益,猜中了此后真要被他囚住,却寻不见一条出路。 然而游弋在她身上的手,没有决断与征服的意味,而更有几分犹豫,甚至安抚。 “——我怎么舍得?”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松烟 早晨,呼延彻携她到前院。平日他会客议事在前院正房,后院的书房多是独处。 这间更敞亮些。他年前就动了念头,前几天已经收拾清爽。室内给她单独置了一套桌椅,离他的位子也不远,这样白日里也能时时见着她。不好抱在怀里,但圈在触手可及的范围,他也还算满足。 “为我记言,可好?” 是商量的口吻,倒很罕见。杨琬拿不准他的意思,“记你与人合谋篡位?也不怕我真的递了消息出去。” 接触这些更多,只怕受他约束也要更重。她猜度,这时自己未必不能拒绝。 然而,又有一种很不安定的念头。被困在后院久了,多向门边迈出一步,就是莫大吸引;何况那些书信里埋藏的暗流涌动,她也很想亲眼看到。 另外,“杨琬”能被轻易他抹去,也因为从前她极少抛头露面。现在有了新的身份,她无从抗拒,那不如借机也换一种活法。即使用着陈象德的名字,她仍然作她自己,旁的人总会看见、记得她的样子。 果然他笑,“用人不疑,不会给你出卖我的机会。”- 朝中或地方上的官员来拜会,还恐受到结党营私的指摘,架子摆得端正。她看着,与在纸上见过的名字一一对应。其中一些卑躬屈膝的姿态,于她已是洞若观火。心里既觉好笑,也不免有悲凉。 至于他座下的鹰犬,她也渐渐熟知数张面孔。他们口中称的,一向是“主君”。一国无二主,她阻止不了呼延彻僭位的野心。但慢慢发觉,他近来的事务,要么是太过迂回,要么原本就另有目的。 他对胡人讲情分,对汉人却更多谈利益。于是拉拢到自己一方的,是在两边原本不合群的人。钟鸣鼎食的大族,到他跟前摊开了意图,也就不讲礼义廉耻,而是由他主导着计较锱铢。 呼延彻前一阵料理孔家,对太子党而言也是拔除劲敌。但他并没有更多示好的动作了,反而方方面面与杨谢两家划清界限。又因他做事只重实效,朝中被打压已久的改革派,日渐为他权势所吸引,聚拢上来- 在人前,呼延彻并不露出狎昵的姿态。她只管自己写着,间或抬眼一瞥,辨认说话的人。 慑于他的威严,来人不敢多看她。有几个轻佻大胆的,状似无意扫过,也会为她不加遮掩的面容所惊。去年呼延彻掳走的寿阳帝姬,据说也是极美的,可惜已不堪他折磨而早逝了。 渐渐京中传闻,摄政王身边多了一个善书的少女。从不见她开口,不过显然颇受他信赖。后来又知道,是陈家的遗孤,也难怪进退得体。 陈家覆灭前,叁代人出了五位进士。而先帝时的陈昭仪,也是如今这位大王从不讳言的生母,入宫之前就因工柳书而颇有佳誉。不过后来她身为宫妃,与亲叔父通奸,骇人听闻的宫闱丑事,远比闺阁中可有可无的风雅教人难忘- 杨琬从小习字,裁纸磨墨都不假人手。呼延彻闲下来的时候,忍不住看她的专心动作。他写字是母亲教的,朔方没有讲究的纸墨,所以见到杨琬仔细摆弄这些,觉得尤其可爱。 刀是他给的,银光轻巧,破开层迭雪浪。砚是从她旧物中取来,杨琬不急不缓地磨着,松烟化入清水,凝作池中浑和的新墨。 这天傍晚,登门的人都离去了,他将她抱到自己桌案上。杨琬原本在检视前两日的记录,不成想这人要白日宣淫,心中根本不愿。坐在桌边抬腿踢他,乱动的脚很快被他捉住。 他半跪在地,竟是钻到了她裙裾之间。她欲往后退,呼延彻只有松开脚踝,转而扣紧了她的腰臀。 “不许弄了,天还亮着呢”,她的足跟叩在他背上,他却不知道痛一样,很快找到了位置。两手托着她的身子,舌头舔上了水淋淋的牝户。 杨琬渐渐不踢他了,呼延彻会意,舔弄得更用力。水声笼在裙裳里,在她听来却羞人地响亮。 她以为又免不了被他插入,然而这次他好像只在外面逗留。吸吮不说,还将花蕊轻咬了几下。她颤得越发厉害,而两腿又并不拢,只有贴着他的头,浅浅地磨蹭。 舌头在两瓣肉间灵活掀弄,拨过中间,刺激却远远不够。被咬上的感觉则要好得多,她却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再那样弄一弄。欲潮起伏,迟迟到不了顶峰,杨琬简直受不住了。 门里声音不大,但作暗卫的耳力极佳。朱煞不敢进,在外头踌躇两下,终于还是扬声禀报,“穆军使昨日到了大梁,现下在厅里候着主君。” 呼延彻闻言,狠狠嘬了一口,才退了出来。快感好容易要喷涌而出了,她又突然被放下。他临走犹不忘捧着她的脸,又讨了一个吻才知足,“晚食你自己先用”。 杨琬庆幸免于下一番动作。按往常,教她丢了一次之后,他就要拿那根东西,翻来覆去入她许久了。 不过又隐隐有些好奇。这穆军使是何等人物,她从没听人提起过,却像很受呼延彻看重- 他走了好一阵,她腿间仍然不自在。不光湿漉漉的,里外的痒意也总不消退。毕竟没有弄到彻底舒服就停了,她有些气他。这种不上不下的体会,很消磨人。 唇齿间因着被他吻过,还留有一丝淫水的味道。杨琬一呼一吸都难忍住羞臊,真不知他为什么这样频繁用嘴弄她。 初春难有别的好味,她爱吃的只有猪骨炖的雪梨。恰好这天厨房做了,杨琬吃了两盅,身上暖和得很,上上下下的难堪也渐渐消散。 近日阴雨不断,但天气也实实在在转暖了。她白日点卯似的到前院,夜里还不时承受他无度的索取。消耗不小,食欲也好了许多。 见呼延彻还没有回转,她也有再在这里耗上一阵的打算。耳房有一张软榻,她早有留意。今晚自己歇在这里,他若不来找,也正好躲过了。移了灯到床边,她蜷着身子翻看笔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醒来,却是被他抱着往屋外走,“就弄了一小阵,你又这样乏了?” 她小声让他放自己下来,呼延彻不肯,“教我多抱一抱”。前后院也不过几十步路,她不再要求,但一时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 “我要去河北西路,半月之内都不在大梁。” 杨琬正担心他又要挟自己同去,好在他接着说,“书房备了一批卷宗,你这几日慢慢看。是些旧案,待我回来,就听你讲。” 她心情好转许多。但也知道,再为他做事,自己只有更难逃脱。不如趁他放松了监视,伺机出走。 呼延彻好像料到她的心思,不轻不重地补了一句,“恰好穆亚在,也会照看你起居。” 杨琬抗议,“有了两个听壁脚的暗卫还不够,又要安排一个男人照看我么?” 他等不及要放她到床上恣意怜爱,步子不由得迈出更大。笑意也不加收敛,“穆亚是女子,比你长不了几岁的。” 那就是不用避嫌的近身监视了,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乘骥 呼延彻揽着她想要温存,杨琬原本已经困极了,被他颇具技巧的挑逗折腾到半醒。晚饭前中断了的欢愉,又在身子里萌发。更兼深知这人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她仰卧在床上,半推半就和他弄了一阵。 杨琬被他入着,自己略微挺腰迎合。虽然里头更受用了,外面腰肢却酸软不堪。那东西忽然退了出去,穴肉吮得紧,水声在深沉春夜里,尤为清亮。 这晚难得云销雨霁,明月高悬。因他夜视极佳,抱杨琬进来后,室内也未燃灯。只借着窗间地上的银辉,于她仍是昏昧一片。于他则足以赏玩,略有放纵的神色,如何侵上她平素矜持的脸庞。抽出阳具时,身下的人蹙眉,他知道她还没舒服。 呼延彻翻了个身,自己仰面躺卧,而将她整个揽到了身上跨着。她一时手足无措,趴在这人胸前,下颔贴着他锁骨,眼睫几乎扫到他一双薄唇上。 记起两人上一次如此姿态相对,还是那场未遂的行刺。杨琬有些恍惚。鼻尖近他喉结,他的体味,朦胧间更显浓烈,致密地包围起她的身心。野兽一样张扬的雄性气息,却又与松木与柑香的冷静,意外地彼此调和。 穴口没被他插入太久,很快合拢起来了。她没有动作,但小颗的水珠,暗暗从中泌出,难以收敛。 颈间落着温热急促的吐息,呼延彻意动更甚。一手托起她水淋淋的牝户,一手扶了肉茎,就重新顶到紧窄的小口上。 “同你做点更舒服的”,说话间,他吻她的眉眼。两指勒出蚌肉的轮廓,龟头只在花瓣上前后划着,偏偏不再挤进软穴里去。 杨琬受不住他这样调弄,穴中很快就痒得无法。他在床上的手段,近来是越发高明了,哄得她也开始适应同他做这种事。在白天倒还好,到了夜间,赤身裸体由他拥着,不必想日光下衣冠楚楚的恩怨,只凭欲望动作,也不失是悲哀处境中的调剂。 未被他霸占时,她本也以为自己重欲的。否则怎会在识得了性事滋味后,多次和最优质的男伴谢隽逾矩云雨。而呼延彻待她,有粗暴凌辱,亦有温柔殷勤,又因他异于少年人的成熟气息,床帏间别有一番辛辣与蕴藉。和从前的欢好,竟大有不同似的。 他会着迷此事,她亦不可能全无快乐。 何况,长居深宫,养尊处优的少女,哪里见识过这样狂野的索求与欢畅。于是不知不觉间,日益耽溺情欲。以至于每次落到他怀里,牝中总是含不住水不说,还一味空痒着。 竟想被他施虐般地贯入,粗硬阳具将每一寸肉都碾过,奸得她死去活来,忘乎所以才好。 心思落在这事上头,她也很快明白了,怎样最能催他冲动,好令自己更省力享乐。 杨琬低头,几乎吻在他颈上,嗓音细而颤,“叔父…” 叫得意味不明,求饶兼着求欢。腰臀也悄悄提起几点,再坠下来。蚌肉浅浅含住蟒首,摩擦得比方才重一些,但哪里够呢。 她到底没经过这姿势,自己轻轻动作想得趣,几无可能。何况羞耻之心犹在,她至多这样微微勾弄他几下。再放荡一些的事,现时难做得出,连想一想也不很敢。 他岂会读不懂她的意图,换作平日,定是十分受用。对这好容易起了淫性的侄女,捉紧了就是狂插猛干,百余下还不止。然而今夜却不肯轻易遂她的愿。“要吃叔父的东西么”,他两手掌着她的臀,各有一指插进牝中。 更大的东西,刚才也吃进去了。但这样向两边拉开,较之一支硕物从中撑开,又是不同的体会。杨琬轻轻哼了两下,“你快些…别,别这样弄”,又恐他不听,似有还无地,探出舌头轻舔了两下。 湿软小舌仅仅蹭过他喉结,呼延彻头皮发麻。分明还没肏起她来,竟然就有濒临射精的极乐。 欲焰炽烈,他已经开始后悔明日不带她同行了。数月来的手口并用,恩威兼济,好容易将她调教成这样。正玩到兴浓,自己还从没如此上心什么人。乍离半月,不知要受何等钻心蚀骨的难耐之痒。 他挺腰动了几下。蚌肉被掰开,中间嫩蕊挺翘,龟头专向它顶撞。杨琬舒服得呻吟不断,但又还不及早前他唇舌的伺候那样激爽,也比不得硬物埋在体内动作起来教她沉迷。她舔他颈上肌肤,声音更轻更软,“嗯…要吃的”。 这是终于肯直接回答他了,呼延彻爱极了她的羞赧而渴求的情态,还要进一步逗弄,“教你骑着,叔父使不出气力。喏,几下也顶不进。” 听得他说骑着,点明她放浪的体态。杨琬不由想起从前,偶有几次骑马时,颠簸中腿间生出的酸慰。那时她未谙人事,鞍上都会被处子穴中溢出的欲液给浸湿。到了此刻食髓知味,更是想要骑着身下的人,好体会更大的快活。 然而, “琬琬想吃,须得自己动手。” ``` 炖肉容易爆字数,但愿吃了不会太腻。 虽然在写原创,但不断有搞同人时候OOC的危机感…体能+技术+尺寸都在线的做爱对象,得到女主在床上的青睐,大致合理,吧(。 幽泉 她如何肯那般动作。两人极亲密地搂在一起,却隐约间僵持。 她将脸藏在他颈窝,打定主意,决不要自己先降了。本来就是他在作怪,合该由他先示弱呢。就算是这样硬捱下去,若能捱到他雄风不振,也好得很。 情热席卷全身,躲藏处更是热。离他太近,呼吸间尽是他的味道。杨琬一双眼睛睁着,夜愈深了,又在他躯干的阴影下,几乎什么也看不清的。但她睁着,仿佛这样,更易摆脱不清不楚的软弱。 呼延彻只有慢慢哄她,指头随意摩挲着穴内软肉。动作熟稔,杨琬越发禁不住。蜜液清透,顺着指节流下。这缕无声而鲜明的欲,他感触最深。良宵分明太短,也只有他在意。 肉茎硬挺已久,贴在他腹上。这种法子,凭他自己的力量或技巧,都确实难入进去。呼延彻不愿再虚耗时间,右手离了她,恢复到刚才那样握持住自己。杨琬还未及撑起身子,就有那支东西自下而上地楔入。 又是别样滋味。蚌肉柔软,却是硬生生被挤开,才能在这样角度下将它容纳。这样勉强的感受其实已经久违,她并不喜欢,但新鲜的兴奋也无法否认。 没有暴烈的动作,他只是托着她的腰臀慢慢向下,才将龟头含了进去而已。然而杨琬始终怕着,若他随时松开了手,自己半点主动权也没有,一下子被那样长的东西贯入,如何吃得消。 她将手肘贴着他肩头,支撑起自己上半身。腰背这才使得出力气,下身微微离了他手心,有了聊胜于无的安全感。这时两腿分开跨在他身侧,好在还有一层薄衾搭在身上,衣衫也只是微微解开。不然这姿态真羞煞了。 不料他忽然两手扣紧了她,同时挺腰向上,性器重重撞进她体内。惊呼压抑不住,从她口中泻出尖亢的一声。随后在他不断的动作里,少女的嗓音很快带了哭腔,柔嫩湿润,是他最喜欢的。而花穴里的水也多了起来,动得狠了,底下就传出淫靡声响。 他肏进来第一下,杨琬就卸了全部的力气,彻底失去对动作的掌控。于是呼延彻完全放纵自己,捏着她的臀肉,上下颠弄不止。这种体位入得也深,里头的肉被反复肏开,却一次比一次吸得更紧。体会她热情而不自知的迎合,再没有比这教他如癫如狂的了。 到他终于慢了下来,杨琬已泄了一回。淫水被他搅弄到外头许多,又与他身上渗出的汗混到一起,两人腰腹上都是粘腻的。 她仍紧贴着他,身子像比方才更软了。呼延彻有一下没一下地顶着,动一下,就带出她一点低吟,勾人得很。 如果不是早先许诺,他真想反复射了精在杨琬腹中。总能让她有孕,这才算更彻底地占据。他甚至允许自己分心去想,如果真要强娶了她呢。夫为妻纲,他要她有所诞育,她还能如何违抗。 杨琬恐怕不会顺从地走入王妃的身份。但就算她决心要抗拒,也难伤得到他。无非是绝粒或更激烈的自戕,赌他会退让。而她总会赌赢。他现在只是想一想,就已经舍不得了。 身上的人并不知道,他还未舍了这龌龊念头。她仍处在随高潮而来的片刻失神之中,躯体绵软不说,脑中也尽是恍惚的光影,只有继续枕着他。然而胸前两团肉被挤了许久,这时才忽然觉出胀痛。 随后记起被他肆意捏弄时的痛,以及更早的时候有几次,他一边向她身子里灌着精液,一边极力吮吸乳尖,还说些要让她大着肚子被肏、要吃她的奶之类的昏话。 羞耻感骤然强烈起来。 被仇人囚禁半年有余,自己身为娈宠任他摆布成种种淫荡姿态,竟还从中得到快感。轻易被他玩弄到浪叫着小死过去,回过神来还这样软弱地伏在他身上,难道已经生出几分微不可察的眷恋。 如果不是这点迟来的疼痛,竟然真要沉溺其中不肯清醒吗。她越发弄不清自己的处境了,只好盼着这夜快些过去,趁他将来半月不在,她也好仔细理一理思绪。 她原也并非全无力气,此时又以手肘与双膝支撑着自己,想要从他身上起来。呼延彻知道她高潮一次之后乖顺而放纵的样子,正欲再动作,不成想,她是要结束这晚的情事了。 “胸口在痛,不弄了好不好”,杨琬向他抱怨,小心地混了点撒娇的腔调。心想或许他会信,然后大发慈悲准许她歇下。 他当真自己将那东西拔了出来,又带出了好些水。杨琬顾不得羞,侥幸之余只想快去洗净了身子入睡,从他炽热的情欲、也从自己纷乱的念头之中暂时逃离。 她摸索到小几旁点了灯。又到妆镜前,自奁中取了唯一一支木簪,随意挽起了头发就要去浴室。 那场行刺之后,卧房里的锐器,消失得更加彻底。 只不过前院东厢另备着一间供她梳妆。他仍然喜欢看她由金银珠翠妆点,堪与她相配的饰物,大都收纳在了那里。只因杨琬并非清水芙蓉,而是人间无上富贵娇养出来的。他固然爱她赤身裸体;但初见那日,前途未卜却华服盛妆的她,低眉垂首而气度不坠,最教人难忘。 光线昏昧,灯下美人衣衫凌乱。他看得饶有兴致。将要分别十余日,即使通宵行淫,怕是也不能教他真正饱足,呼延彻怎么可能这就放过了她。 “琬琬,坐过来。” 他已经坐到了床边,两腿懒散张开着,中间昂扬的巨物全无消停的意思。两臂在后,斜支着他上身,宽肩窄腰的轮廓,格外分明。粗硬的阳具沾了许多水,他也不去抚慰自己,只任它那样翘着。是志在必得地等着她坐到上头,供他肏进去接着套弄。 杨琬没再向外走,然而站在原地,沉默着与他相峙。 ``` 呼延彻:无良作者又准备让我晾着鸟等一周吗?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一苇 又不肯听他的了,呼延彻心中有些不耐烦。 “把灯放下,到我腿上坐好”,他话音里已经有了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过几个时辰就要走了,不要逼我用强。” 她呼出一口很长的气,像叹息。但依言放妥了手中的灯,回到他身前。呼延彻将腿并拢了些,杨琬轻轻拎起自己的裙裾,重新跨坐上去。他没再想哄她动手,自己径直探进裙下,扶着远未餍足的肉茎,去寻小小的桃源。 杨琬攀住他的肩,双脚够不到地面,只有手上用力,抬起了腰来教他更易插进去。他已是那样的态度了,只有更多去迎合他,自己少受些罪。 呼延彻侧过头亲吻她。杨琬还是敏感极了,他伸手拨开她耳边的碎发,穴里一下咬得死死的;他将那只羊脂玉似的耳朵上下舔了个遍,自己也险些被绞到精关大开。 “吃得这么紧,是怕我喂不饱你么”,他故意戏弄她。 这样坐在他身上,在他躯体之外,再无别的着力点。杨琬实在难以放松,穴肉收得愈发紧了,也就觉得那东西越发胀大。又兼进得颇深,入得她整颗心都跟着慌了。 她虚虚咬住他肩上一点肉,唇齿间是自己说不出口的讨饶。 “这样就不痛了”,知道她攀得紧,他不再揽住她的腰,而是两手都抚上了乳肉。 交合中让她面向自己坐着,还是第一回。比起躺下的时候,这处更显饱满。两团肉随他捣弄而轻颤,如熟透了的果儿坠在枝上。然后被他握进掌中,成为整场激烈性爱里一对可口的点心。 她一直害怕被呼延彻揉胸。一是因为他总喜欢说吃奶来羞她,就算他应允了不再留精水到她身子里,随他想象那些画面,溢出乳汁又被这男人吮尽,也够难堪的了。二则是,她暗暗有些期盼他这样动作。 很舒服。无论是以大手整个包住揉捏,还是一两只指头拨弄乳尖,都教她酥麻昏聩,防备更弱。他再肏弄起来,更轻易就将她挟上迭起高潮。 她尝试专心享乐。但无法回避的是,床上床下,她完全受他的支配。她既无权控制,哪里称得上享乐,也就是自欺罢了。 更没志气的路子,还可以是彻底迷失。她已不是帝姬,也不必是杨琬。遭他囚禁,就心甘情愿作无名的小宠。放下尊严,也就不再受相应的折磨。可她毕竟做不到。不能背叛的,并非圣贤书中的教诲,而是一草一木由她亲手植成的,心间自由天地。 所剩一条道路,只有劝说自己爱他。与爱人欢好,比起受仇人强暴,就算是一样的事,也不至于再痛苦了罢。即使离了床榻,他的英武与果决,以及其上不容忽视的权力的光晕,未必不能引她爱慕。 杨琬时常厌恨这样的自己。与他分明没有半点情爱可言,却在夜复一夜的交媾中渐渐顺从他,乃至主动讨好他。呼延彻说过不曾拿她当妓子,她却想,钱货两讫才能鲜少动心,也好过自己这样由他糟蹋,还可悲到要靠筹划爱上他来自救。 王府或国都,都太狭窄。她决心逃出这里,既要活得坚韧而长久,也须要恨他恨得深刻且隐秘。 呼延彻似是觉察到她分心,动作狠戾了不少。这样的技巧永远奏效,她紧抱着他,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到这个人身上。他的温度与力度,他的喘息声,和喘息中汹涌的欲望。他的形状。还有他与她做着最亲密纯真的事,所怀的是怎样居高临下而淫秽不堪的心思。 童稚时期的最后一场梦,她独驶一只小得不可思议的船。遇上了骇人的风浪,只有攀牢了船舷,才不至被掀入无边沧海。梦醒时,腿间有陌生的潮湿触感,是第一次从她子宫里流出的鲜血。 去年以来无端而凶恶的局面,原来早已有线索。他在反复侵入的,正是被那个梦预示过的,当时也正有血流经的窄径。他威胁标记的、试图索要的,是她拥有而他没有的,会流出血的脏器。在他暴烈的进犯里,两股原初的欲望交缠在一起,是情爱,也是繁衍。 二者一样让她觉得可笑。初见就是意图明确的凌辱,至今也不过见色起意的泄欲或把玩,他怎么可能会爱她。在人前呼延彻装作不是她的叔父,可她不会忘记自己是他的侄女,他又怎能当真通过她产生一个乱伦罪孽缠身的后嗣。 她看得出他有多嫉恨谢隽,屡次主动提起,还总会诋毁成虚情假意。道是与她交合时的那点念头,在男人之间是一样的肮脏。她无法反驳,事已至此,反驳也并无意义。 不过她也偶尔想过,当他对其他女人做这种事,是否也同样偏执得可怖。 极乐翻涌不息,酝酿成新一场灭顶之灾。杨琬终于接受了那不只是梦,呼延彻此时就是她的船。她已然独处四面茫茫的陌生海域。只有任凭浩荡天风,将她的命途摆弄成未知的形状。 或一阵翻云覆雨,就此让她堕入无人知晓的水底。 这是她的罪过吗。这是他的罪过吗。杨琬觉得,自己不能继续想了。 兰舟如蚁,一叶浮沉。 - 到他射出来的时候,已至夤夜。杨琬一时力竭,在他擦身时就已经睡沉了。 他揽着她,两人相对侧卧,呼吸交缠。睡下不足一个时辰,天已透亮。 到午后,她方醒转。衾枕的另一侧,余温早应散尽了,但依稀还能触见他的声息。 今日天气晴好,杨琬侧躺闭目。若卯时动身,路上有良马可换,这时大约行过一百多里,想是已入了河北西路的地界。 随意用了点小食,她知道今日是看不进去多少东西的。倏而日影已是斜长。 听见院内有男女说笑声,她出门观望,这才初次见着了那位女军使。 穆亚的长发高高束起,身姿起落间英气逼人。手中银光灿灿,杨琬一下看不清是什么,但迅疾如电,一闪而至与她相斗的那人鬓边。 ``` 又有两千多字诶! 尝试回应几位之前留言的朋友: 恨会化解,敌意会动摇,但很难真正爱上; 想写he,最好是一个有男主在的ending,但如果最后写到,发现他加入不了了——比如只是作为一个好用的震动棒存在于她的生活里,我觉得也不算“加入”——那也不勉强,因为更想写的是女主自己怎么走向happy。 ……以及没那么愉快的时候,别扭但好吃(?)的肉。 断发 青罡向后一跃,同时长臂轻舒,掠过她发顶。剑尖一挑,凭着巧劲,将束发之物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偷了出来。 及腰的发丝尽数披散,她却不以为意,扬起手中一小绺男人的头发,“这次教我划下来了。” 青罡捏着素净银钗,笑嘻嘻道,“一截头发,换到穆姐姐一支钗子,我却是不吃亏的。” 朱煞原本在一旁看着,这时才留意到杨琬站在门边,不过她面上并无不怿。他快步近前,“同袍叙旧,惊扰了陈姑娘,实在抱歉。” 他们并非她的仆从,而只是受呼延彻之命看管她。杨琬也不纠正朱煞所用的称谓,“无妨。” 刚比试完的两人,也收了架势,向她望过来。 - “陈姑娘”本来地位尊崇,性子看上去却柔顺极了,全无贵女的骄慢。只要略知宋人对女子德行的约束,再想她那样的身份却遭仇家如此蹂躏,诸人原以为是须严加看管,防着她自尽以全名节。 但没想到半年多过去,她一日日地捱了下来。虽然对主君有恨,以至于大胆行刺以命相博,面对他身边的人,态度却始终殊为平淡,并无半分迁怒的意思。从侍卫到僮仆,渐渐对她既感到可惜,又有些微妙的可敬。 她深得那位的欢心,王府上的人无一不知。除却她身上不便的日子,他近乎每夜都歇在她院中。不只书房的人受了吩咐,不须阻拦她进出;连厨房的仆役都不时被他过问,是否正遵照帝姬旧仆的交代。 主君幸她时,向来不允许人留在屋内。行云布雨之际,媚人娇态全被他健壮身躯牢牢覆住。仿佛旁的人胆敢看一眼听一声,都是对他威严的挑衅。然而到忘情处,男欢女爱的动静少不了传到外头,值夜的人只能如坐针毡地听着。 又都年纪正轻,裆中之物很快硬热难耐。房中的美人固然觊觎不得,但可以自己动手了事。呼延彻久居上位,但到底同是男人,不难想到这些侍卫的心思。原本不甚在意,几次过后对她越发上心,才专挑了青罡朱煞两个未经人事的来守着。显然是连他人一丝半点的绮思淫想也容不下。 他二人是暗卫中的佼佼者,自到大梁以来,却因着杨琬的行止,而不时在明处活动。此番被主君留在大梁,也并不意外。单想呼延彻平日对这位“表妹”的优容与偏宠,就足够叫人吃惊了。 穆亚从军前就与他俩相识,她的长姐是青罡族兄的妻子。叁人在朔方时私交甚笃,自南征以来,穆亚在后方军务繁忙,这才是头一回重聚。她昨日就少不得好奇,候着呼延彻的那一时半刻,还向青罡打探,后院里拘着的女子是怎样的形容。 她知道青罡天性跳脱,在呼延彻身边几年,也只是略添几分稳重。不料问起这陈姑娘,他倒一味躲闪。只说若是见到了,她自然会知道。后来呼延彻决定亲去河北西路整顿,才又说起,欲请她借着在大梁休假半月,住在府上一道照看自己陈家的表妹。 穆亚习武很晚,底子不太扎实。不过在他军中做的一直是兵器督造,她有防身的功夫倒也足够。她却对格斗一直颇有兴趣,惜乎兵器监多是专研冶炼或机括的女子,大都无心此道。她也就一直没太大进益,只偶有机会拉住青罡两人陪练而已。 呼延彻和他们坐在一起草草吃了些东西,他走后叁人还在桌上闲谈。穆亚对青罡眨眼,“先前防着我,现在得了他准许,总该能讲了?” 故园 他并不为被说穿而羞赧,仍是那副爽朗明快的笑,“并非和姐姐见外,你也看到,主君对这位姑娘,很是顾念呢”。于是捡了几件要紧的事说了,因着呼延彻对杨琬所用的称谓,他同样刻意避开了她原本的身份。讲到她的敌意,也只说是出于呼延彻的霸道强占。 穆亚听到她设计刺伤过他手掌,想起刚才呼延彻对自己一句状似无心的嘱咐,不由失笑,“这样的烈性,还让我教她用刀,真不怕哪天在床上,被美人妹妹一个手起刀.落我若是教得好了,到时不说伤了性命,就算只伤了行事的家伙,不也是伤了更多美人的心么。’ 两人当着要听活春宫的差,再听她口无遮拦,比起从前就少了很多脸红的窘迫。青罡笑道“想是主君清楚,姐姐那两下子真伤不到他”,穆亚佯怒,约好次日比试身手。朱煞却横他一眼,“这等顽笑,穆姐姐讲得,你我且慎重罢。” 这时有汤送来,穆亚尝了一口,借机想将话题挑开,“不是稀奇东西,不过大梁的吃法真是精巧许多。然而不过南下一年,主君口味变化竟然这样大。不说朔方,我在大名府住着,当地也不做这样清淡甜口的吃食呢。” 青罡正欲解释,朱煞把话接了过去,“是陈姑娘的喜好。如今主君多是和她一道,厨房这才将汤送来,没想到他已经走了。”“你们也知道的”,穆亚不免更为惊奇,“我同她一般大的时候,就在主君院中。” 而后她独身在外,如今已近五年了。在兵器监做事,日渐锻炼出自己一身锋芒,与呼延彻麾下各路将领们打交道不少。其中年轻英俊的那些,爱墓她飒爽明媚的模样,颇以得她青眼为荣。 她也从他们身上得到许多趣味。最张扬无忌时,还曾召来两人同榻行乐。而最情深意笃者,也不过多作一阵她的入幕之宾,最终还是免不了被她离弃,再心有不甘也只能退回盟友的地位。 她对男人的肉体日渐挑剔,好在她身处那个位置,总有挑不完的新人。 然而偶尔想起呼延彻在床上的样子,还会心神一荡。到底是将她从深不见底的无望之中解救出来的人,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穆亚的父祖曾掌握朔方的几大矿山,因牵连进修造兵器的一桩贪贿大案,家产女眷都被罚没。她以为逃不脱受人轮流淫辱的命运了,可是竟会被呼延彻捞到身边安分地养着,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碰她。 十五六岁的少女,太容易为自己的英雄心动。她很清楚自己不是唯一一个,但仍忍不住去生涩地引诱他。当时她没有旁的念头,只是想得到他。连该怎么动作都不知道,更无暇去想今后如何。可被他掌控着,不知什么时候就失了神,懵懂间做完了事情。 她累得四肢酸软,盯着床帐上简单重复的花纹,昏昏然地听见他的声音,“你还太小了”,像有怜悯,但细想又很无情。他把东西射在随手拿的软帕里,然后收拾了自己散落的衣物,很快就离开了。 懂了做那种事的快乐,她很想多去找一找他。他在的时候,每次都和第一次同样温柔,但越发熟悉的充实与愉悦,熨得她更易落泪。 穆亚心知他不会留恋自己,或留恋这一张床榻上的种种温存。她得到了想要的快乐,却无法阻止自己希望更多、落空更多。于是没过一年,她就做了决定。有次去寻他,衣服还未脱,就直截了当地对他说,“请您将我调入兵器监。” 自收养以来,呼延彻第一次这样欣赏地注视她。而她对他回以平静目光,同样也只剩欣赏。他笑起来,停住手上动作,“穆亚长大了”。侍立一旁的人,听到这含义不明的话,未免心惊。她却知道,这就是他对自己全部的情意了。 双匕 穆亚对她好奇了一整天,眼神隔着半个庭院投过来,热烈得如有实感。青罡看她,还是平常的友善与疏远。杨琬对生人向来不亲近,不料穆亚突然向她挥了挥手。刚才削落发丝的短匕,锋刃折出日落的金光。 “主君命我教你防身,陈姑娘可愿学用匕首?” 青罡朱煞不约而同想起昨晚的说笑,心惊之余,尚暗忖,以杨琬镇日伏案的样子,恐怕并不会有兴趣。然而却见她走上前来,“愿意的,穆军使称我阿琬罢。” 穆亚听到这个名字,有一丝微妙的熟悉感,但没有多想。“阿琬若不介意,也像他们一样叫我穆姐姐就好”,说着抬起她伸出的右手,就要从教她如何握持开始。 她站到杨琬身后,身量略高过她。将一双匕首都交给她握住,自己则拨弄了她几只手指的位置,然后虚虚拢在她手背。 杨琬拿着锋利的匕首,感受到穆亚身体贴近自己,有一霎的分神。难怪他要舍近求远等她来教自己呢,青罡等人的功夫明明不俗。但这种教法,如果不是同为女子,难免两人都心猿意马。 她垂眼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新旧伤痕交错,又有点惊讶。穆亚似乎察觉,轻声对她解释,“我是兵器监的统军使,督造时自己也要动手,免不了频繁被利器所伤”。杨琬忍不住问,“军中女子多么?” “不多,只在兵器和粮马两部,各自设法招揽到了过半。” 杨琬听了暗想,这和本国又很不同。宋军之中的女子,她知道都是营妓。 穆亚提醒她,“阿琬不要分心了”,她微窘,又听到说,“你的手很稳。” “习字练就的”,杨琬说着,右手中的匕首被穆亚取走,在她面前翻了几个灵巧的样子。 “来这样试试看”,穆亚没有高估她,这些简单的动作,杨琬一两次就学了七成像。 两侍卫还在一旁守着,略有不安。穆亚所授的,的确是最普通的路数。然而一道道做起来,凌厉狠绝的态势,在她与两人切磋时,都还未曾展露过。 朱煞开口,“穆亚,勿要失了分寸。” 她知道他们的意思,正想辩解,就听到杨琬语气平静的回应,“到得需要我自己防卫的时刻,不拼死相斗,也就全无生机。” 朱煞于是想起,连主君也有说不过她的时候。两人在书房里交谈,她的话很少,有时诘问到他无言,后续往往是呼延彻的笑声以及赞许,间杂着几个亲吻。他不好再细想下去了,自然也噤声。 穆亚示意她结束,收好两支匕首,十分自然地与杨琬一道用晚饭去了。青罡与朱煞面面相觑,越发看不懂这情景,一个真肯学,一个真敢教。杨琬明显是被软禁在这王府中,说比她原先住着的皇宫更安全也不为过。会受她防卫与反击的,除了呼延彻,恐怕不会有旁人。 阴雨当晚又聚拢到大梁城,再次是数日无晴。杨琬白日读案卷,傍晚和穆亚在廊下习武,两头进展都不小。夜里没人来扰,睡梦也安稳绵长。 如此过了半月,穆亚即将北归,而河北西路前两日来的消息是,呼延彻在临漳,还要停留一旬。 轻车 她与穆亚的关系,从熟络很快到了亲近。穆亚很不同于她从前结识的女伴,她不只会用刀,还会调遣成百上千的人制刀,制弓弩乃至火炮。 那次答问后,对祀与戎之类的堂皇大事,杨琬知道自己无从干预,也就失了真正的兴趣。这份清醒算起来,比她的初潮到来更早。但至于兵器监中的生产,离治国与练兵又还有些距离。一人之力,百匠之功,杨琬都听得很入迷。 初接触这些事务,对穆亚意味着迫使自己反复温习家破人亡的噩梦。白日的千头万绪,夜间都缠绕在她困居囚室惶惶不可终日的回忆上。但如今她再也不怕它们了,对着杨琬,她可以从勘山开矿讲到铸模冶炼,一路的牵拉捶打,都是她最骄傲的事业。 连呼延彻都不对她设防,穆亚自问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于是又有在军中无穷的大小事务可聊。对上她新鲜的提问,几乎知无不言。 杨琬在顺风顺水的处境里长大,从不会掩饰对人的好感。穆亚最初主动与她交往,只是太想知道,什么人会至于让呼延彻这样蛮横。与她相处几日,喜欢她坦率从容,禁不住竟与她筹划起来,摆脱他以后的前路。 杨琬听了她的好意,却只有抿嘴一笑,“我本姓杨。” 穆亚这才明白过来,眼前正是传言中那位,被呼延彻奸虐致死的寿阳帝姬。而她两人,原是不同阵营的。一方本来就不容女子有才能,遑论她一个失节荡妇;另一方难得有自己一样的女官,她却绝无可能投靠。 她一时很是无措,杨琬反而温声劝慰,自己的志向不在军伍或官府,只要能离了他、出了大梁,在国中游历,已足够了。穆亚听到这里心念一动,问她是否要与自己一道北上。她要回大名府,但先与她一路到临漳,再折向东,也多不了几十里路。 杨琬能觉出,呼延彻对自己的纠缠渐渐紧密,她越发难以抵抗。此行北去寻他,无异自投罗网。路上用马车,也不会太慢,最多只给她两日的喘息与顾盼而已。可她太想离开大梁了,她想亲眼去看,曾在舆图上被自己画错位置的城,如何坐落在真切的山河阡陌之中。 她听见自己说好。 穆亚的职权早高过作侍卫的青罡朱煞;在这府内,他两人又曾得令少去拂逆杨琬的意。合计一番,左右是拦不住这趟了。好在确知杨琬一直没有机会向外传信,临漳又算不上太远,她能在路上出逃的机会,微乎其微。 穆亚与她再好,也分得出轻重。呼延彻对她正惦记得紧,如果助她或是任她逃走,他们叁人的前途乃至性命,都少不了搭进去。杨琬也一样清楚,不欲令她为难,一路虽在车内,也始终遮面端坐。或是静静向窗外望去,或与她闲聊。 同坐一车,和先前起居上忽即忽离的轨迹相比,又近了许多。穆亚自在惯了,且见杨琬不讳言自己处境,自然与她说起了呼延彻。 出京畿道后,雨势渐渐收了。车马虽然向北,春意却一程复一程地盎然。或许因着久在樊笼头一次离京,又或许因暌违半月的晴日,杨琬心情好转太多。听穆亚讲呼延彻在朔方的旧事,竟然开始乐观地想,自己未必不能同样全身而退。 临漳是曹魏故都,贯通城门内外的大路,杨柳夹道,青荫漠漠。汉时的铜雀台,残躯至今还在城中。对在书上读到过的数种胜迹,杨琬饶有兴致地端详。车马穿城而过,到北门外的营房,方才停稳。 朱煞在呼延彻门前禀报,“穆军使刚自大梁来,现下在院中候着。” 呼延彻先是意外,穆亚返回大名府,不应途经此地。又听出是朱煞,这才忽然想到了那一种可能。但难以相信,只觉得自己的声音较之平时都有些变了。 他正惦念着的人,与叁月的和暖熏风,一道转至他眼前。 贪妄 穆亚将她送到营中,自换了快马,向东疾奔而去。杨琬一个人走到这片陌生而潦草的屋宇之下,稍有局促。但对上他的眼神,很快镇定。 呼延彻原本想抱起她亲吻,杨琬却公事公办的样子,“那些案卷读完,有几处可疑,我将札记随身带着。” 他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但小别数日,想念得紧,单是相见就够他欣喜了,也并不急着将人弄到床上去。 她做得比他期待的还更好。饶是他在朔方掌过刑狱,如今要在这些幽微的陷阱与谎言里一句句搜寻当年真相,初上手还颇为艰难。杨琬却像天生的心思缜密,文书中似是而非的笔法,她的确不曾见过,却能径直剖开。有赏心悦目的锋芒,自她的质疑与斟酌中崭露。 呼延彻的公事公办,却是揽着她在怀里办的。杨琬巨细靡遗讲完所得,天色已晚。途中有人送了些简便的吃食进来。他这番带出随行的人,大多不常进出王府。蓦然见到两人亲昵姿态,不由垂目敛息。匆匆退下后,仍在暗自惊骇。 他听得仔细,虽然肢体交缠暧昧至极,并不动手撩拨她。坐在他两腿之间,尾椎抵着他那团肉,杨琬也没有被异样的硬度所惊扰。到他心中筹划详尽了,才真正起兴与她做平常的事。 “杨琰若有你同样聪明”,他漫不经心地开口,手探进了她衣襟,隔着肚兜一层软布,拨弄将硬未硬的乳尖。 她匆忙打断,“你既不急着篡位,都于你无妨”,说着又侧过头,微微仰起脸,望着他眼睛继续道,“不必伤害他的。” 他原本没有威胁的意思,而只是信口感慨。宴会上见到她与吴玉城相互致意,他着人查问,也知道了她在宫中读书时的一些事。但见杨琬这样紧张,更想逗弄,“你在床上求,兴许我会答应。” 杨琬不和他说话了。呼延彻将头埋在她颈侧,深吸了几口气,才舍得放开,“没有婢子伺候,你随我来洗漱。” - 她以为又要被他挟着在水中胡闹,然而到了狭小的浴室,立刻放下心,原来连胡闹的地方也不够的。呼延彻看她从小心戒备到暗中放松,觉得比两人分别前的样子,更多几分娇俏伶俐。心里再是喜欢,在这里也断不可能尽兴,他也只有转出门外等着。 这里不比府上清静,但里面入浴的细碎声响,他还是听得清楚。忍不住想她光裸柔腻的身子,又想到在床上辗转承欢的媚态,阳物轻易就挺立起来。前几日他忙着料理公务,以图早些返程,也就没什么精力想她,更不会自己纾解欲望。 这时人就在眼前了,他反而像一刻都不能再等。索性取了一桶冷水,在无人的院中,将自己浇洗了干净,也镇一镇燎人的欲火。 临漳的军营,样样比京城王府简陋,杨琬很有出门在外的新鲜体会。不过坐车和议事,都消耗许多精力。她取一瓢瓢的温水洗身,肢体舒惬之余,又有意躲在这里多消磨些时间,不愿出来直面他。 而被呼延彻闯进门中,迎面掳起来,她亦不复抗拒。他将杨琬的腿弯架在自己臂上,手上托着两瓣臀肉。她同样赤着身子,不得已而攀揽他肩背,胸腹都与他紧贴。 这样又正好够得着教他急切地吻住。杨琬也不躲,檀口轻启,含住他一条舌,像将他的魂都一并勾了进去。 怎么变得这样乖,他想着,下身硬得已经渗出了水。随着走动,挺翘的龟头还会一下下蹭过她臀缝。不过短短几步路,走得仓促,好去痛快肏她。又舍不得走完,想趁着她这样的依偎,再多讨几个缠绵亲吻。 到他终于放了她在床上,杨琬没走一步路,可手脚都有些酸麻了。没有脱衣服的麻烦,他直接俯下身来。咬住她一边的乳尖狠狠吸吮,唇齿含糊之间,犹问她不知羞耻的话,“可是想教叔父肏了?” 同时两手向下一路抚摸过去。十余日没有入过她,他想,若收得太紧了,得先用手指拓一拓才好行事。不料在她腿间,触到不同往日的黏稠热液。他低头去看,先是惊愕,然后苦笑。 “你肯来,原是算好了日子。” 介意 杨琬见他披了单衣出门,以为他是无法得手而只好去别处歇下,心里轻快不少。 冒险出来这一次,于自己算是百利而无一害了。 没想到,还未及在身上裹点能遮羞的东西,他又折回来。携了她贴身的衣物,还有一条湿帕。 呼延彻拉住她,两人一起坐在床沿。杨琬由他揽着倚在身上,两腿之间被温热的帕子拭过。刚从身体里流出的经血,颜色鲜红触目。 一丝不挂地坐着,被他仔细擦拭私密处,这处境已够奇怪的了。然而他擦净了血迹,又从堆迭的小衣下方拿起了一条布。杨琬哪里能料到他还懂这些,脸一下子烧红。 “我自己来”,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落不到地上。 呼延彻把东西递给她,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她更着恼,这有什么可笑的。 她才匆忙系好了那几根带子,就忽然被他从身后抱着,一起侧卧了下来。他贴着她耳边问,“就在这里睡罢?” 背对着他,窘迫少了许多。杨琬心想,每次装模作样地问,好像自己真能拒绝似的。 许是刚才他动作温和,教她不知不觉中放松了,且料定他再有不满,也不至于在她行经时如何惩治。杨琬心念一动,装作小心试探,“若我不情愿呢?” 呼延彻正一心舔舐着她肩上肌肤。肩头看着圆润,摸起来才知道没多少肉,吻上去更是只觉出匀而薄的一层软脂。她很不耐这丝丝缕缕的痒意,略略扭动身子,却被他箍得更紧了些。 “等你入睡了,我自到外间去”,小别重逢却摸得到吃不着,于他自是避之不及的折磨。可他偏要先享受一阵折磨,能抱她在怀中亲吻,此前从不知是如此快乐。 经此一番小小的推拉,他主动退让半步。杨琬猜测,现在这人心情不坏。 他继续向下亲,湿热的水迹蔓延到她后腰。是此前唇舌未有过多纠缠的地方,这才一下被激发出敏锐而躁动的快感。 她仍然侧卧着,一手扣紧了遮掩前胸的素衾,整片后背却全袒露给身后那人。他的吻似乎也狂热了许多,皮肉被反复用力吸吮,让她很是不安:假如他兴头上来了,今夜非要不可,自己难道就能抗拒么。 她闭眼回想前几日练过的匕首。就算此刻手无寸铁,就算深知同他力量悬殊,只在头脑中演练那些动作,好像也能让她微微安定。 呼延彻吻到腰际,动情不已。细看数朵红痕留在她白净的肩背上,冷却已久的兽欲,此刻一触即发。他再开口,嗓音都有点哑,“转过来,琬琬”。 她在心中计较一瞬,觉得这时顺着他更安全。 他搂她贴近自己,深而重地平复呼吸,想着不能再亲她了。就好好地抱一抱,等无法满足的欲望消停下去。杨琬又一次凑近他颈间,独特而熟悉的气味,教她回想起他临行前一夜的荒唐云雨。 又不知怎的,想到穆亚说过的话,“他坏在心冷,可床上的本事实在好极了”。 出神之际,挡在自己胸前的手,也发了一分的力气,阻挡他将身体挨得更紧密。 呼延彻不满,轻轻捏了捏她后颈上薄而嫩的皮肉,“在想什么?” 杨琬想自己迟早要问,不如就趁此时,“穆军使对我说起,你和她…她们的事。” 话说出口,她更镇静了一些,又从他怀中离了几寸,仰头端详他神色。在他似乎因惊讶而生出的沉默里,她甚至还暗中自嘲,所谓仰人鼻息,也就是自己现在这副姿态了吧。 他的动作近乎爱抚,眼中仿佛有歉疚,语气更是放软了,“琬琬可是介意?” 歧想 她几乎不敢信,他今天这样好说话。别的人和他睡觉,想走就可以走,走之后还能得他一番照拂。其实说不上介意——她受制于人,哪里有资格说介意——只是对自己的处境,她多少不甘心。 她想顺着他这点微妙的情意,再探问自己脱身的可能。但又须极其小心,前几次说起来,都教这人发怒了,被弄到下不来床的还是她。 思及此,她将紧张到发颤的嗓音,矫饰为半真半假的嗔怒,“你待我最差”。强作镇定时,一双眼睛不敢再望着他,落在他眼里,却成了撩人的娇怯。 “怎么会”,他脱口而出,“我现在只你一个”。 呼延彻所说的介意,原是担心杨琬不喜他与别人有过肌肤之亲,或者她以为他曾经到处留情。两地民风大不相同,朔方并无失贞一说,男女对交媾的道德意味看得极轻,而大都只追求肉体的欢畅。他与她们之间的各取所需,尚算克制。 可他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向杨琬解释。为着这段解释,他心底又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受:从前事本没有什么可问可说的,只是自己太紧张她罢了。 杨琬听到“只你一个”深觉不妙,岂不是说她一时真走不成了,先要等他找到了别个。失望之余,仍决定搏一次。她低着眼睛,却抛出最露骨的话,“她说要去兵器监,你就能替她安排…” 呼延彻见她不像在吃陈年旧醋,倒像真单单为自己伤心,忍不住截下她的话头,“她和你,不一样的。” 杨琬心想,也是,自己对他,还真没有什么别的用处。纵使他敢用她那几分才学,她又怎能真为敌人效力。这次详读案卷报予他,也不过因为看出了里头真有蹊跷。不论是不是被他利用来打击异己,倘能化解冤案革除夙弊,她也觉得无甚不妥。 他却在回味,自己那句匆忙的话里,囫囵混沌的心意,顷刻就要洞开。不一样在何处呢,迷了心窍一般的冲动,渐渐让他四肢僵麻,又触电样复苏过来。 他捉住其间游走的一点点思绪,急切地就要开口,却听杨琬应道,“我自然知道不同,所以不好说介意。” 他想说的不同,正在于自己对她已动了心。呼延彻只觉喜不自禁,她知道自己的心思,她竟然知道。“不好说”,也就是她的确想过了。被她在意,甚至受她嫌弃,他心中有隐秘的满足感在滋长。 “不好说”,也就是她明白,自己的心动到底意味着什么,远比那些旧事更要紧。 然而两人所想已经完全岔开了去。他的喜悦,未及酝酿成定会教他后悔的表白,就被她下一句话猝不及防地击碎。 “等有了…新人,只望你送我出京,便知足了”,杨琬心知,说这句话须得拿出万分的诚意,是以极力克制惶恐,又一次仰起脸,甚至与他四目相接。 她分明看到他眼中有愉快的,还庆幸自己赌对了。 可是却一晃而散。取而代之的,先是恼怒,随后很快是极冷极静的眼神。他缓缓开口,话音生硬得与方才判若两人,“我只要你”。他根本来不及细想,只感觉被她戏弄了。还未袒露的心迹,倒成了碍眼的讽刺。 杨琬疑惑,原本正说着自己的出路,怎么突然来了这种话。但颈上与腰上乍紧了许多的禁锢,教她不容忽视。 他强迫她承受一个漫长而凶狠的吻,硬物亦同时挤到她两腿之间。杨琬惊恐地睁着眼睛,始终对着他浅色的瞳。里面流露出熟悉的欲望,以及连她犹感到陌生的残忍。她猜到他想做什么了,控制不住地全身颤抖。 她正流着血。他怎么能。 他终于松开她,两人的喘息都很重。呼延彻脸色很坏,又像是正要说什么。她依着避险的本能,又主动吻住那两瓣唇示好。他不理会。 杨琬几乎贴着他的唇,“这几天不要…” “你睡罢”,他下了床,头也不回地大步出去了。刚才一刹的冲动,到底吓着了她。如果强要留在她身边,恐怕她一夜都要提防着不敢安眠。 他在外间为着这桩心事辗转反侧时,突然听见低低的哭声。他几乎没听过杨琬哭,但立刻知道是她。 踌躇片刻,他起身进去。 同眠 杨琬紧闭双眼侧卧,背向他。呼延彻走到床前了,她才回过神来,转过身看向去而复返的他。 她紧蹙的眉并未舒展开,较之刚才的惊惧,看上去又多了因痛楚而生的可怜。眼中对他仍然是提防得重,但平白虚弱了不少。 他在床边半蹲下来,仔细看她神色。这才发现,短短一刻,光洁饱满的前额上,已渗出细密的一层汗珠。他再伸手试探她颈间与后背,都是刚才绝没有的湿润。便是以前,两具身子长久交缠,将她弄到娇喘连连时,他也没见过她生出这样多的汗。 他正欲开口唤人,杨琬轻声道,“这痛每月难免,无妨的,捱过了今夜就……” 她的嗓音没什么气力,可因她身上的疼痛,生生摇颤着。 他这才放下了心,又突然想到自己此前竟然从不知道她有这一桩苦痛。再一想,原是因为前几次她行经时,他并不到她房中,就算她回回都疼得如此辛苦,他也是听不见哭声的——何况他总觉得,她眼下的啜泣也不全是因着痛意,恐怕还有自己刚才的有意恐吓之故。 呼延彻顿了顿,原本想问她的话,又忍了回去。杨琬的面色,比之平时更是白如新纸。刚才那句话,就像耗费她许多精力似的,说完她又垂下眼睛。连流泪的力气也不够了,只剩颤抖深长的呼吸。 他突然起身上榻,与她一道侧卧下来。杨琬被他抱紧时也是一惊,但不肯、或不能再看着他,极小声道,“求您…” 她鲜少对他低头,这时是想起了从前见过的,缠绵病榻痛不欲生的宫中人。相熟的医女曾告诉她,行经时同房,极易落下病根。对于皇父的残忍,她无从置喙,只是暗想,生作帝姬,至少意味着今后能离了宫,不会像她们一样受一个男人仗势搓磨。 谁料到了这个年纪,原本远在天边的这位叔父打了过来。他虽未篡位,但对她的种种欺辱,也一样是仗着滔天的权势。而现今她仅仅是想要健康地活下去,都不得不恳请他留情。 何等的卑下与苦楚。 他将一只手放在她小腹上,却没再伸往别处。呼延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莫名的沙哑,“别怕。” 对于他的兽性,杨琬并不完全放心。他怀中这具纤瘦的身体,仍然在极力戒备。明明已经疼得汗流不止,却还紧绷着腰背,惟恐哪处与他蹭上两下,又引出那样暴虐的欲望来。 呼延彻的确尚有欲望。勃发的肉刃抵着少女的臀缝,但碍于她的疼痛与恐慌,他强迫自己一动不动忍受这酷刑。“别怕”,他再度安抚道,“方才是我失态。” 或许是提及“方才”,杨琬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瞬。随后又听见“琬琬,肯原谅我么”,像是被他话中的歉意所融化,渐渐放松下来。 她不作声,原本是心中盘算着,此刻说些什么,好抓住他的歉疚,给自己争取到更多筹码。可是才赶了路,这晚又有几次心绪起落激烈,本就疲惫,再加上那只安分停留的手,不断散出温和熨贴的暖意,她昏昏然就堕入睡梦。 身后的呼延彻许久没等到她回答,也并不忍催问。直到听得她呼吸匀长平静,知她已暂时摆脱了痛楚,才放下心来。 杨琬脸上有薄汗,他抬手轻轻拭过。虽然是没点灯的夜里,她又背对着他,呼延彻仍能想见,她额前一蓬蓬碎发稍加粘连的样子。他离京前,天气已渐暖,两人在床帏之间一阵交缠以后,她也总是这模样。 总是无端让他觉得,她还是天真懵懂的孩童。 呼延彻被情欲所扰,时而恼怒这女子太擅长以娇怯风情挑弄人心,时而又怜惜她空有才华与志向却被囚禁在自己身边。半梦半醒间,苦闷于不知该如何爱她,更不知如何留住她。两人身体紧贴,气息随热意蒸腾交融,令他满足于此刻不明不白的占有。下身则越发硬得生疼,始终无法入眠。 想起明日的种种公务,都需要一个精力充沛的他来应对。他终于起身,决心再以一桶冰冷的井水,镇下不合时宜的欲念。 偏偏这时,杨琬亦醒来,小心翼翼地唤住了他。 呼延彻转过身来,依着她的意思点了盏灯。在灯下仔细看她,刚才疼得惨白的脸,已经恢复了平日健康而暧昧的红晕,像是一种邀请。呼延彻不愿再令她受惊,只得死死摁住自己的念头,故作平静道,“腹痛可好些了?我正要去外间歇下。” 杨琬也借着暗淡灯光起身,半倚在床头,仔细打量他的神情。见他面上已没有了愠怒或情欲的痕迹,她今晚那滔天的赌性又发作起来,只听得自己轻声挽留,“外间那榻窄短,何妨就在这里,与我…与我同眠。” 握雨 呼延彻定定地看着她,杨琬垂下眼睫不肯对视,几乎以为自己被他识破。但既决定去赌,没有刚上牌桌就退缩的道理。 薄衾下,她用指甲掐住自己掌心。假如以极尽柔顺淫荡的姿态迎合他,而不是带着乱伦与仇恨与他撕扯,是否能尽早被他厌倦,得他开释呢。她鄙弃自己的妄想,可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她也甘愿放下这微不足道的尊严。 他岂能看不出她青涩笨拙的引诱。心中怜惜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自然而然的狂喜。他拂开自己的衣物,两步跨到她身前时,已经一丝不挂。 呼延彻腰间的凶器挺拔粗壮,顶端已经有蓄不住的清液渗了少许出来。尽管已与它相熟,杨琬仍羞于直视。她暗暗唾弃自己,这样作态,不还是在助长他淫弄亵玩的兴致么。于是她勉强定了定神,正想主动开口,却听他低沉的嗓音,“既然同眠,阿琬打算如何侍奉此物?” 呼延彻本以为她不肯用嘴,没想到杨琬一手支了身子,一手握上它根部,轻启檀口,就将它迎入唇齿之间。他见她蹙眉,料到只不过略一含吮,她就有些受不住这样的滋味。尽管不舍,还是按捺住邪念,将那物退了出来。 他俯下身与她四目相对,舌头缠绵往复,也说不清是在抹除自己的标记,还是试图打上新的。一吻毕,呼延彻稍稍退开,以双手捧住她脸颊,温声道,“不要勉强”。 杨琬不免又有些心惊,匆忙遮掩,“不是勉强,阿琬可以,可以…”。口中泛起那种咸腥味道,她到底没说下去。 呼延彻握住她的手。她太过紧张,两人亲吻时,都忘记放开,以至于这时仍扣在他欲根上。他觉得她这样可爱极了,耐心调教道,“用手帮帮我吧,好阿琬。” 于是杨琬被他的手带着,对那物上下动作起来。掌心碾过龟头,沾染清亮的欲液,将柱身也抹得湿漉漉的。呼延彻间或低喘两声,似乎并不好受。她感觉它又胀大了些许,没有半点要喷发或疲软的意思,不免怀疑用手只是徒劳,五指也酸乏起来。 到呼延彻松手时,杨琬已有些后悔了。曲意逢迎竟然比想象得还要难,而这难还来源于自己体力不支。那恶棍仍直挺挺地竖着,经过她手指的侍弄,反倒更加精神了。 他看出她的倦怠,不欲继续为难她,杨琬却不依不饶。她勾住他的手指,主动寻到他目光,明明不知道还能如何取悦他,可还不肯收手睡下。 到底还是将她吓坏了,呼延彻心想,今夜这样主动手口并用地服侍自己,哪里是他的阿琬会做的事呢。念及此,他想要她的冲动,又汹涌了起来。这样的一个青涩可口的小人儿,他想,合该给自己拘在身下,肏出她身子里的淫荡与娇媚,肏到她和她的小穴一道软烂多汁才好。 杨琬哪里能想到他这些糟糕的念头。单是他再度上榻,已让故作镇定的她破绽丛生了。她实在害怕他在这时又强要。为了赌得自由,她甘心让他弄脏她,却决不能让他弄坏她。 呼延彻揽住她的腰肢,小心安抚道,“放松些,我舍不得伤了琬琬。”她不明就里,强压着恐慌问他,“就这样睡么?” 话音未落,炙热的硬物挤进她两腿间。隔着小衣与月事带,它强硬地抵上腿心,甚至不怀好意地动弹戳弄了两下。杨琬只觉得自己赌错太多,心如死灰,连挣扎的气力也没有了。 不料它旋即抽送起来,只在两腿之间进出,并无闯入之意。呼延彻含住她耳垂轻吮,“琬琬的腿,亦将叔父夹得极紧。” 杨琬听了这混话,面红心跳之余,不觉间将两腿并得更拢。迎着他的插弄,她甚至有意放纵自己泻出几丝呻吟。 是奏效的。身后人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腿间动作的频率与力度都更大了。杨琬感受到,略显陌生的情欲,正在身体里涌起。她有些惊慌地发觉,自己正盼望着,那不知疲倦的东西在两腿间得趣时,能再度顶撞上隐秘的腿心,给她带来一些额外的快乐。 到呼延彻终于射出来时,屋外恰好下起了雨。他握着她的腰,竟觉得自己像握住了天地间的这一场春雨。她湿润的芳香,也是不可思议的神迹。 两人都累极,没等他去清理她腿上沾着的浓精,在雨声里轻易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