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师尊和财神强制爱了怎么办(np)》 第一章 五月的春雷,像失去母亲的幼兽,发出闷闷的低声警告。随着闪电的划过,幼兽爆发出响亮的一声嘶吼。 林似萤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在离开山门后,从梦中惊醒。 屋外狂风四起,落叶也跟着纷飞。风透过窗缝呼呼地往屋里吹,窗户最终还是在哐的一声后,对狂风敞开心扉了。林似萤躺在被窝里,眼睛穿过被吹开的床幔,望向外边黝黑的天空。 虽说临近夏日了,但这样的雨天还是将人冻得瑟瑟发抖。她收回视线,寻着屋里光源望去,视线尽头的桌子上摆着一盏亮着幽光的玲珑八角琉璃宫灯。像是吃了一剂定心丸,情绪开始慢慢的平复下来。 风还在呼呼地往屋子里灌,宫灯里的烛火像是燃不尽吹不灭,依旧平静地映着小小的一簇光亮。林似萤一只手探出被窝,轻轻捏了个诀,两扇窗户又紧紧地合上。 再次醒来向外看去,外头已经是天光。虽说还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但也比昨夜的瓢泼大雨要好的多。 林似萤掀开被子,不慌不忙地坐起,起床打算去洗漱,心道:日上三竿又如何,反正下着雨,也没人来检查她是否晨练,就算来人了,她也能撒个娇糊弄过去。 正想着,撩开床幔却远远地瞧着桌上摆着早就冷掉的馄饨和一只烧鸡。她撇撇嘴走近,又看到桌子上的字条。 她有些惊讶,弯腰垂下身扫了一眼,跟着喃喃道:“阿萤,见此字条想必桌上的食物已经凉了,昨夜大雨泼盆,狂风呼啸,师尊似乎忧心你未睡好,今早话里话外都再说阿萤最怕打雷下雨啦,我想了想还是没叫你起身。你醒来记得把吃食热热,莫要让冷食下肚去了 。” 林似萤看着字条后的落款,又翻到了背面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内容,才恋恋不舍地放下,去洗漱。 攥着毛巾擦脸那会,独自陷入了沉思。 要说不思念山上的生活都是假的,她在山上那会,过的天仙一般的生活,那叫一个有滋有味,师尊疼师兄爱师姐宠的,有什么要什么。可不像现在,在山下,偶尔等着师兄师姐的投喂,过着这般自力更生的苦日子。 林似萤拖着有些委屈的步子回到桌边,抓起勺子就准备开吃,又想到师兄的嘱咐,瞬间更委屈了。这要换做在山上,她这会说不定都吃上师姐开的小灶了,虽说现在正吃着的也是师姐的手艺,但一想到不能吃上热的,就有些愤懑不平。 五岁那年随着师尊去九重天花神境,赴花神的诞辰宴。趁着师尊与别的仙人交谈之际,偷溜出来在外头像无头苍蝇一般乱窜,又趁乱误闯了无人看守的花神寝宫,被花神殿内琳琅满目的藏品迷了眼。 正想往事,她回过神来戳了戳桌上那精致的宫灯,叹了口气。她从被师尊捡到带回山上那一天,就再没下过山,师兄师姐下山出任务从人间带来的小玩意,随便一件她都能开心地玩上许久,更别提这些神仙收藏着的漂亮玩意。 小阿萤花了一盏茶的功夫挑出了一个自己觉得最漂亮的八角琉璃宫灯,坐在地上就开始小心的玩着。玩得入迷根本没发现传讯牌在腰间震动了许久,直到师尊的灵蝶飞到眼前说话时,才发现。 “阿萤,你去了哪里,宴会已经开始了,速度回来见我。” 阿萤顿感大事不妙,起身就往回跑,直到气喘吁吁来到众人面前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攥着那盏宫灯。 瞧着师尊面如死灰的表情,阿萤顿感大事不妙,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好像不能辩解什么,只能垂着头等待挨骂。 “居然还是让阿萤发现了,看来我下次还得藏好一点。”花神月芍仙子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轻快又欢喜的语调一下子打破了当前寂静的场面。 林似萤闻言,悄悄抬头瞥了一眼师尊,正犹豫着还要不要往师尊那边靠,月芍笑吟吟又道:“阿萤还不快去找你师尊若光,你是没看见刚刚若光着急那样,生怕是云光境忽然窜出来的什么豺狼虎豹,将你囫囵个吞了去似的。” 阿萤含糊地应了声,提起裙摆就火急火燎地冲了过去,虽说磕磕绊绊地但也算是赶到师尊身边了。 她乖巧地坐在师尊身旁,将宫灯搁置在他和师尊的中间。偷偷观察师尊脸上,欲开口说话又不太敢,只好静静的窝在一边,默默的吃着仙宴上的珍品佳肴。 这一小插曲显然并没有引起众仙注意,大殿之上依旧载歌载舞。 阿萤对这些美食自是无任何抵抗力,没一会就把桌子上的菜炫了个遍,一张小脸都吃的圆嘟嘟的,腮帮子动个不停,活像只藏食的小松鼠。 师尊有些无奈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小松鼠,觉着她吃得快饱的时候,清冷严肃地捏了清洁咒,道:“等众人散去了再和你算账。” 阿萤嚼得正欢,冷不丁听到这一句吓得刚刚咽下去的吃食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慌慌张张找了桌上的茶水猛灌了一口,憋得通红的小脸才算是消下来。 她颤巍巍地望向平时宠爱自己的师尊,自知犯下大错,不敢多言,桌上的山珍海味也好似一下子就变成了丹房里师兄那些苦涩难食的丹药。 若换做平日,他瞧见自家小松鼠这幅吃瘪的样子,说不定还会打趣两句,属实没想到今日他若光竟是席面上第一个笑不出来的人,恍若这宴上的锣鼓喧天,觥筹交错都与师徒二人无关一切皆为幻境。 第二章 二人呆坐着直到席面宣布结束,随着人流到了大殿门口,阿萤便随着师尊停驻在路边,她不敢动,只是怯怯地站在师尊身边,一只小手拽着他宽大雪白的袖角,另一只手握着那盏“不小心”顺来的宫灯。 看着远处走近的花神,林似萤越发缩到师尊身后,扯得若光的手都被拽到了背后。 “月芍仙子请留步。”若光扯着袖子上前,拦住了月芍,又一把把身后的林似萤拉到跟前,道,“今日之事是在下管教弟子不严,多有得罪,还恳请仙子宽宥。”语罢,他一把夺过宫灯,双手递予仙子。 阿萤顿感手一空,但也没敢抬头,又悄悄往后挪了两步。 月芍见此情形有些忍俊不禁,接过宫灯后俯身蹲下,道:“不必道歉,你家阿萤向来十分讨喜,这九重天上无人不喜,本就是要送予她的礼物,只怪仙娥疏于看守竟叫她误闯了我寝宫。” 月芍抬手正欲从法宝中拿出什么,想了想,笑道:“既被你发现了,何尝不是一种缘分?那这盏便送予你啦。”她将宫灯塞回林似萤手上,又掐了掐她的小脸。 阿萤惊喜地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连连道谢:“阿萤歇锅仙汁(阿萤谢过仙子),阿萤坠息欢仙汁了(阿萤最喜欢仙子了)!” “哎呀哟真可爱哟小阿萤,”月芍站起身,摸了摸她的头,“若光,要不你把你这小徒弟送我吧,实在喜欢的紧。” 若光垂首打量了自己的宝贝徒弟一眼,又道:“送予仙子便是。” 阿萤急得不行,这宫灯拿了也不是不拿也不是,瞪大眼睛张着嘴就要哭出声。 “怎么还给小孩急哭了,逗你玩呢,”月芍咯咯地笑起来,又想到了什么,取下了左耳闪着微光刻着神纹的法器,“这耳饰上的珠子是我前些年得到的法器,跟了我些许年一直没认我为主,想必是与我无缘,今日我送予你,你便当做法器来使,若来日它认你为主,你的修为必能大大提升。” 月芍施法将珠子放入宫灯内,只见宫灯闪烁了一下,绽放出一丝彩光,便又彻底暗下去。 “若光上仙不必道谢,月芍今日还有事,暂且告辞。”未等二人说话,月芍便率先飞走了。 若光看着月芍远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视线转回自己的徒弟,只见人小姑娘一口气憋得小脸通红,在师尊与自己四目相对的瞬间爆发出了巨大的哭声。 “师尊,阿萤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拿东西了,师尊别把我送走。”小姑娘把宫灯往地上一丢,双手抱着若光的袖袍就止不住地道歉,“阿萤不要这个了,师尊不要把阿萤送走。” 若光看着这阵仗,有些愣神,嘴上是没说什么,但是心里自觉得玩笑有些开大了,给人吓得不轻。 他没说话,只是捡起被随意丢在地上的宫灯,蓦的拉起似萤的手,温声道:“走罢,回仙门。” 林似萤回忆至此,久久不能回过神。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师尊最后要把她丢下山,明明师尊当初并没有多生气,但却不知为何毅然决然地把她丢到山下生活。 用筷子戳了戳冷掉的烧鸡,慢条斯理得用手扯下了一个鸡腿,就着冷掉的混沌,嚼蜡一般机械地吞咽着。 “林道长在吗?”粗犷的男声有院子外传来,打断了她正咀嚼的动作。 阿萤匆匆忙忙地应了一声,随手施了个法,扮成男装模样,才起身去迎接。 是的,她在山下的日子也没有那么苦,偶尔为山下的百姓排忧解难,也慢慢混成了附近颇有名气的小道士。她准备攒些钱,悄悄的给山上的大家带些礼物。 “林道长,我跟你说,咱家发生了一件怪事,”中年男有些神秘兮兮的打量着周围,小声地说,“我觉着这事唯有林道长能解决,别人我都不太信。” “徐掌柜谬赞了,贫道我不过只是尽自己所能。”林似萤谦虚地道谢,遂又问起事端,“徐掌柜请详细说说吧。” 这徐掌柜面色有些发红,有点欲言又止:“我这...唉,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我回家,我媳妇忽然有些不对劲,说什么也要在院子里种一些花,我瞧着那花的样子有些怪,但拗不过我媳妇,只能让她种下了,我本觉着随她去吧,她开心就好,可后来,她变得越来越暴躁,有时候还要动手打我,我也没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就一边骂我狼心狗肺,一遍追着我打。” 林似萤闻言眉心抽动了两下,有些无奈地开口:“怕不是掌柜的做了什么亏心事,怪到这花上了吧?” 徐掌柜一听大叫着:“冤枉啊,虽说我是在城里开了间首饰当铺,但我这不惑之年娶了个美娇娘,恨不得出门都栓裤腰子上,我对她向来都是言听计从的啊。”正说着他忽然有些燥得慌耳尖都泛着红。 “那不应该啊,”林似萤余光瞥见了他羞红的耳朵,有些疑惑,“徐掌柜你羞什么?” 徐掌柜有些羞涩地捂脸道:“事情怪就怪在这!她白天还温温柔柔送我出门,傍晚每每回家就在我身上一阵嗅,对我喊打喊杀,夜里又...”话到一半他忽然又不说话了。 她有些沉默,但还是追问道:“夜里怎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呀,不然我怎么给您排忧解难。” 徐掌柜老脸一红,支吾半天才道:“就...就夜里又拉着我做那档子事,而且也特别暴躁。” 林似萤有些忍不住想破口大骂,却还是忍住了:“那档子事是什么事?” “林道长当真不知道?”徐掌柜有些惊讶,忽然又觉得自己白害羞一场,“也对小林道长看起来年纪尚小。” “我师尊没教过,我从何而知?”似萤翻个白眼,抓起茶壶倒了口水,“若是徐掌柜的不说,我就算有天大的本领我也是没法子解决啊。” 徐掌柜思索了一阵,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拍桌子:“双修,对,和我双修时特别粗暴。” 似萤被吓了一跳,差点没抓稳茶杯,听着这话陷入了沉思。 双修难道是像师兄师姐那样掌对掌的一起修炼?他说特别粗暴,该不会是她家娘子打她吧? 似萤不知怎么的,将情景代入了自家师兄师姐,忽然也拍了一掌,震桌而起,怒道:“那可不行,双修怎能打人呢,这岂不是耽误修炼进度吗!” 徐掌柜也被吓了一跳,小声道:“也不是,”又想到小林道长听不懂,跟着迎合道,“对,这不是耽误事儿嘛!此事一定有什么猫腻。” 像是想到什么,似萤扭头看向徐掌柜,徐掌柜一脸我明白的点点头道:“价格好说,只要林道长让我娘子恢复正常,一切好说。” 闻言,似萤才满意地点点头,道:“那徐展柜即刻带路吧,今晚我便藏在贵院附近观察,先委屈您再挨打一晚了。” 徐掌柜一听,面上又烧起来了,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坚定地说:“一切拜托林道长了。” 第三章 似萤随着马车来到了徐掌柜的院子附近便叫了停车,林似萤跳下马车,迅速环视四周,淡声道:“徐掌柜,你按照平时的时辰正常回家吧。” 徐掌柜点点头,吩咐车夫往回走。 马车碾过的地方留下两道泥痕,咕噜咕噜地往来道方向远去。她平静地打量四周,确认周围无人后,才看向小桥对岸树荫下的小宅邸,只觉得一阵奇异的香味像要化成一只手臂,勾着她的魂往院落靠近。 林似萤从储物环里掏出那盏八角宫灯,一只小小泛着彩光地萤虫从宫灯里飞出,停在了她的左肩,一瞬间,一股腊梅的寒香瞬间拢住了她的身子,将那股奇异的花香抵挡在外。 她穿过小桥,收好宫灯,三除五下登上了院子外大树,向院子里看,这不看是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除了门口到房前的小路,淡红色的花大大小小地开满了整个院落,盘根错节的藤条,像一道道丑陋细小的伤疤,紧紧地扒在地表,用力地汲取来自地里的养分。随着微风的吹过,那不知名的淡红色小花,像爬满血丝的眼球,伴随着微小的沙尘不停地晃动。 林似萤闭眼在心里默念了两遍静心咒,又怒骂了徐掌柜五遍。 她睁眼又仔仔细细地观察这那一簇一簇的花,还是暗自庆幸来得早,看着长势应该只长了七八日,若在晚个十天半个月,这些数量的魔睛花长起来,这村子百来人估计小命都难保。 这魔睛花特征十分明显,生长时会汲取地表水分,风摇摆时像魔物的眼睛,并伴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女子若是闻到,会在白天变得温柔可人,正午过后变得狂躁,若是嗅到配偶身上的异性味,便会大打出手,夜里具体是怎么样,师尊不曾细细说过,只是在她幼时大致的提过,并且勒令不让师兄师姐说与她听。 回想起徐掌柜的话,夜里他总被她娘子拳脚相向,林似萤一下子没有憋住,噗嗤一声笑出声,自言自语道:“徐掌柜您可真是耐打啊。” 话毕,伴随着“吱呀”一声,一个柔弱娇美的女子从屋子里走出来,自墙角找来木瓢,从木桶里勺了水,一瓢一瓢的往地上浇。明明昨夜才下过大雨,这院里的泥地却干涸得有些龟裂。 似萤微微收敛气息,隐匿于树丛之间,细细地打量着院子里忙上忙下的小娘子,心头惊叹:也怪不得徐掌柜耐打,换做旁人估摸着也挺耐打的。 天空渐渐沉下来,强风吹过,树叶间摩挲着沙沙作响,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院里的小娘子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里多了些慌乱,惊恐地在院里打转,四处观察着情况。 似萤暗自惊呼不妙,方才小瞧了这花,只是稍稍掩盖了点气息,看这情形,这花怕是有什么人迷惑她种下的,一丝灵力竟都让她这般惶恐。 像是老天爷也想要帮上忙,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将她粗心传出的气息掩盖了去。 在雨势有变大迹象之时,小娘子终于认为大概只是风吹来了远处的灵力气息,不再忧虑,随手搁置了握着的水瓢,欣然回屋避雨了。 似萤松了一口气,轻轻抬手擦拭着额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没来得及流出的冷汗,心中已然谢了这场雨八百回。 再次看向那被雨浇灌的魔睛花,心道:选的雨季,倒是省不少事。 夜色降临,细雨携风,卷起天边的黑云缓慢地掩盖光明。徐掌柜的马车嘎吱嘎吱的停在了院外,待徐掌柜下车,又随着来路,消失在蒙蒙雨雾中。 瞧着徐掌柜在屋前张望,踌躇不前的样子,想到徐掌柜今晚还要再一次体验非人的遭遇,似萤有些好笑地摇摇头,施法为他洗去一身女子的气味。徐掌柜又摆出来那副下了很大决心的模样,推开门走进去。 门刚发出“吱呀”一声,院子里的房门便被暴力的打开了。 似萤被这场面吓了一跳,虽说还没看到那番暴力的清晰,但出来也还是为徐掌柜悄悄捏了把汗。 徐掌柜有些紧张,看见自家娘子迎面而来,有些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弱弱地唤了声丽娘。 丽娘没说话,只是面色凝然地靠近嗅了嗅,竖眉冷声道:“你身上怎么会有道士的味道?” 徐掌柜被这突如其来地质问吓得一抖,有点结巴:“道……道士?呃……对,是有道士的味道。” 丽娘眼底寒光更盛,正要开口就被徐掌柜匆匆打断。 “今日是有道士到咱们当铺来挑物件,不过他一会就走了。”徐掌柜有些不安,紧张得额际都要滴下冷汗,“这是怎么了吗?”。 丽娘敛去眼底的寒光没说话,扭身往屋里走,徐掌柜见此情形有些慌张,连今天自己见了什么人都清楚,娘子果真中邪了。 一想到这,他打了个寒碜,连忙跟上丽娘的脚步往屋里走。 林似萤看着二人的身影进了屋,便从储物环里拈了张符纸,折成个纸鸢。 小小的纸鸢歪歪斜斜地自手心凌空而起,顶着细雨微风,朝小屋靠近,落在屋顶上。 她掏出那块系在腰间的传讯牌握在手心里,忽的一振,传出了屋内两人的对话。徐掌柜一个人口若悬河地说了不停,当铺一天里头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通通说了个遍。 丽娘没什么回应,半数时间都在默默地听着。 似萤听着徐掌柜一个人滔滔不绝说了很久,苦笑着揉了揉有些咕咕叫的肚子,今日就吃了一餐,就吃了两口。 越想着越觉得难过,还有小半月就能回仙门了,再忍忍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不止怎么的,就睡过去了。 第四章 林似萤是被一阵激烈地打斗声吵醒的,即使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但依稀能听出来里头的战况惨烈不堪。 传讯牌传出一声声肉体相撞的脆响,徐掌柜的闷哼声,和丽娘兴奋高昂的喘息声,还有一些莫名水声。 这样的情况让似萤有些担忧,来这里之前,没听徐掌柜说过有这么激烈,这会子光听响她都觉得有些吓人。 这拳拳到肉的声音,和闷哼声虽说不知为何让人听着有些面红耳赤,但一想到徐掌柜所言,她便摇头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响动才逐渐停下来,只剩徐掌柜一人在苦苦求饶。 “丽娘,我...我不行了,要不明日吧...”徐掌柜的声音越说越弱,小到似萤将传讯牌放到耳边都听不太清晰。 徐掌柜又嘘嘘嗦嗦地说了一阵什么,就听见丽娘打断道:“也罢,今日先放过你。” 只听徐掌柜狗腿地应着好好好,屋内便吹了灯,静了下来。 似萤叹了口气,轻轻打了个响指,屋顶上的纸鸢在一瞬燃烧殆尽,不留一丝痕迹。 那屋外的魔睛花泛着诡异的红光,她只堪堪扫了一眼,就格外的不适。 也不是没想过闯进屋里阻止这场莫名的“家暴”,毕竟被自己娘子揍得鼻青脸肿的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事,若是日后有麻烦,徐掌柜觉得脸上丢了颜面,再不来找她做生意就不好了。 只能默默在心里感叹徐掌柜是条汉子,自求多福罢。 她抬头看了眼天色,有些懊恼地捏了捏眉心,遂而双手抱臂,靠着树上静静睡去。 清晨的日光从天边弥漫而来,伴随着暖意照在脸上,让人倍感舒适。 马车咕噜噜地驶来,停在徐掌柜家门前。 林似萤是被马儿烦躁的刨蹄声吵醒的,睁眼时丽娘已然回屋,徐掌柜正扶着腰晃悠悠爬上车。 那马像是早就不耐烦了,发出了阵阵嘶鸣声,两个前蹄在地上剐蹭,活生生一副若不是拴着马缰,早就一个健步飞出去的模样。 似萤跳下树,快步走到桥中间,待马车驶来便只身拦住。 在获得允许之后,似萤也上了马车。 “徐掌柜,我直接进入正题罢,昨夜的动静我全然知晓,”说到此,似萤上下打量了眼前人一番,从储物环里掏出一把折扇,轻轻扇着风,声中带笑,挑眉又道,“倒是看不出来您昨夜经历暴雨摧残啊。” 徐掌柜面上羞红一片,剧烈地咳了起来,好半天才缓下来,结巴道:“你你你,这这这,你…你都看到啦?哎哟我没……”徐掌柜企图解释,就被打断。 “听到了,没看到。”她收起扇面,掩在唇边轻轻拍打,夸赞道,“昨夜真是辛苦了,听着声我都感觉您被打得特别惨,不过我现在看来,您好似更神采奕奕了些。” 徐掌柜正欲说些什么,又被打断。 “您家娘子是从何处拿来的这花?” 徐掌柜见她终于说到正题,有些没反应过来,还有些沉浸在刚才的羞涩中,直到似萤打了个响指从回过神来。 “这花我也不太清楚从哪来的,莫约是七八天前,她从城里回来的时候就带着了。”徐掌柜有些紧张,匆忙问,“莫非什么妖花魔花?林道长可千万要救救我家娘子啊。” “好说好说,幸好这只是种了七八天,若是再久点,再过个七八日,我也没办法。”林似萤笑了笑,伸了个懒腰,道,“这种花来自妖界,唤作魔睛花,花的成熟期一般在一个月,靠男子阳气为养料,一个月过后就会自动吸取附近人类的精气,届时路过这附近的人都得丧命。” 徐掌柜大惊失色,急忙问到:“这可怎么是好,林道...” “莫慌,说了我有法子,”林似萤忽的严肃起来,理了理袖子,“这种花在成长期对普通人是无害,但对于修道之人来说,看久了则会让人陷入幻境,所以我现在会随您进城,找高人相助,需要他在我陷入幻境时将我唤醒。” 徐掌柜点点头,表示赞同,遂而对上林似萤一副你懂的表情,又道:“明白,我用财力相助。” “非常好,若是今日找不到,就麻烦您还得挨打一晚了。” “林道长务必要在今日找到啊,此事不能再拖了啊!”徐掌柜连忙拽住她的袖子,心下甚是拔凉,“不然你求助一下你仙门的师兄师姐也行啊。” 林似萤闻言思索了一会,忙不迭道:“不用麻烦师兄师姐,不是什么大事,徐掌柜也莫要太紧张了。” 徐掌柜迎合着也不敢多言。 一路上静默无言。 马车慢悠悠驶入了黎城吵闹的街道,即使昨夜刚刚下过雨,地上还有着未干的水渍,也依旧无法暂停黎城的运作。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林似萤用折扇撩起了车帘的一角,向外头的小吃摊望去,轻轻勾起嘴角,慢悠悠道:“老天不负有心,徐掌柜就备好车,正午等我好消息吧。”语罢,林似萤坐正身子,收起折扇,轻轻阖上眼不再说话。 马车停在了徐掌柜的店前,似萤跳下马车,快速地记下周围的店铺,微微向徐掌柜躬身,往之前看到的小吃摊找去。 走了段路,找到了那个面摊默默坐下点了碗面。饿了一天感觉人都要魂飞魄散,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再装得温婉儒雅,面一上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她下次一定谨听师兄师姐教诲,在储物环里装好干粮。 吃了个大饱,林似萤才想起来正事,从腰侧掏出钱袋走到摊主身边,笑道:“老板,钱给您。” “好咧,客官慢走,下次还来关顾小店哈。” 林似萤笑笑,又问道:“老板,刚刚我瞧着你店里坐了位白衣小哥,你可知他是谁。” 店老板思索了会,继而拍腿道:“那位啊,他是谁我倒是不清楚,但这几天他倒是将这街上的食谈吃了个遍,像吃不够似了,吃完立马就往下一家续上了。” 似萤眉尾轻挑,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可还记得他往哪边走了?” 店老板十分爽快地指了条明路,似萤点头谢过,便随着人流向前走去。 第五章 肩上的灵蝶休息了一晚,这会正扑闪着银光向前飞,领着林似萤停在了一个大饼铺子旁。 她没敢看身侧的男子,只是掏出钱袋里的钱点了份烧饼。 “二位客官稍等,小店的烧饼马上好咧。” 灵蝶在他眼前晃悠个不停,最后停在他秀挺的笔尖上,随着他平缓的呼吸,微微扇动着翅膀。 半晌没见个什么动静,林似萤有些没忍住,悄悄扭过头看去,啥也没看清,视线就被那高挺的鼻梁吸去了视线,好似周遭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他清浅的呼吸声。 “好看吗?” 林似萤被他忽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吓得肩膀一颤,有些尴尬的握拳掩嘴轻咳了一声:“还行。” 忽的想到什么,她忽然又侧头光明正大的看起来。 晨光穿过云层,温柔地吻在他俊美的侧脸,微风吹过,仿佛能看见脸颊上细碎的绒毛在轻轻摆动。 二人对上视线谁也没怕谁的看了一会儿,最后似萤战败,率先挪开视线。 回想起他那副对灵蝶熟视无睹的样子,似萤在心里反复发问,该不会是自己判断错了,这位真是个普通人? 秦不遇打量着眼前用仙法扮成男子模样的小姑娘,嗤笑了一声没说话。 待林似萤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开口道歉之时,秦不遇才讪讪地小声开口:“还不快叫你的小宠物从小爷脸上起开。” 林似萤心头一喜,暗自拍腿叫好,嘴上应付到好好好,匆忙伸手从他笔尖上接过蝴蝶,抱歉的笑了笑。 她温软的指尖携着一股清寒的腊梅香袭来,轻轻触碰的鼻尖的一瞬,秦不遇恍若身体过电一般,轻颤了一下,蓦的愣在原地。 到他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尖,轻咳了两声。 秦不遇正欲开口打趣句什么,就被店家打断道:“这是二位的烧饼咧,客官以后常来。” 还没等秦不遇说上话,像是怕他跑了,谢过店家之后,林似萤抓起他的衣袍就往人少的地方去。 穿过人潮,两人停在一处人少的巷子前,林似萤自觉不妥,松开手后又往后退了两步,托手微微一躬,道:“刚刚人太多,公子多有得罪了。” 秦不遇有些茫然,理了理捏出褶子的袖子,轻声回应:“无妨,请问公子有何事?” 林似萤大致说明了事情起因经过,请求他帮忙。 秦不遇微微皱起眉,似在思考。 瞧着情形不大对,她连忙道:“公子放心,报酬是肯定有的,价格好商量的,只是个小……。” “我又不缺钱。”秦不遇闭起眼,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捏着烧饼置于胸前,脸别过一边,态度倒是十分坚决。 他可是财神,最不缺的可就是钱。 “哎哟公子,别这么无情啊,一切好说的,你也不想看见这种危害百姓的事情发生的对吧,”林似萤绕到他眼前,盯着他脸上的小表情,企图从他的反应里看出他回心转意的神色,“好歹咱们都是道友,互帮互助才对嘛。” 好吧,秦不遇向来是个耳根子软的人,一想到若是缺了人口,说不定他财神庙的香火就少那么一两支,虽说他一切事物都交由旁人打点,他的香火向来是九重天排行榜的第一位,若是刚好缺那两支可不行。 “好吧,我要怎么帮?”秦不遇轻轻掀开一边眼皮吗,悄悄低头看了一眼正盯着他的似萤,冷不丁地对上视线,忽的感觉自己心跳如雷,又迅速地挪开眼。 他只觉得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明明不是第一次见到女扮男装的小姑娘,但这种血液从脚底翻涌至头顶的感觉,还是冲得他有些喘不上气。 林似萤冲他嘿嘿地笑了两声,抓起他另一只没拿着烧饼的手,将自己刚买的烧饼塞进去,道:“很简单,不知道道友修为如何,所以这拔除魔睛花的事情全权交于我,若是我被魔花迷入幻境,你只需要用点术法我唤醒就好,是不是很简单?走吧。” 秦不遇捏着两个烧饼,有些好笑地点了点头,任由她扯着自己衣袍往人群里继续挤。 三人终于在店里相聚,开始商讨计划。 徐掌柜看着眼前捏着两个烧饼的男子,靠在似萤耳边问到:“林道长,这位真的靠谱吗?” 她看着秦不遇举着两个烧饼眼角带笑的模样,捧腹大笑起来,让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林似萤笑着,双手接过那两个烧饼,递到徐掌柜面前:“拿着。” 徐掌柜木然地接过,也搞不清这是在干嘛。 “介绍一下,这位是,”似萤将手掌举至秦不遇胸前,“哦,公子怎么称呼?” 秦不遇看向徐掌柜,微微颔首:“在下秦不遇。” “嗯,这是秦道长。”林似萤看向他,轻声说,“林似萤,叫我阿萤就好,这是徐掌柜。”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三人上了备好的马车,又往家的方向赶。 “计划很简单,现在时辰尚早,我们待会赶到院子外边藏好,徐掌柜呢要在正午前将你家娘子引出院子,若是赶不及,我会采取强硬手段,我需要在正午引出三味真火,烧光你院子里的花,”林似萤转头看向在一旁发呆的秦不遇,猛的一掌拍在他的腿上,笑吟吟道,“小秦道长负责唤醒我就好。” 秦不遇吃痛地“啊”了一声,两条英气的眉毛都搅了在一起,敷衍地应了声嗯,挥手拂开她搁他腿上的手,迭在那处胀痛的地方轻轻揉着。 又回到了那天下车的石桥,这次是三个人并肩而立。 林似萤看着徐掌柜进了院子,就领着秦不遇往那天她躲藏的树下去。 树是枝繁叶茂的,两人就窝在一起,在树顶顶上听着院里的动静。 秦不遇在他身旁的树丫上,像是不被影响那般,静静地盯着院子看。 难道说正午对花影响很大的同时,影响心智的程度也会下降吗? 林似萤心里这般想着,下意识瞥一眼,还是瘆得收回的目光,于是她又有了个正经理由盯着秦不遇看。 这是她见到的第二个,论长相能和师尊辩上个三天三夜的。 当年在花神境,她可是见识了不少天界的美男,不过没人比师尊那副无欲无求,清冷面孔更好看。 相聚即是缘嘛,回仙门前和美男做个任务什么的,也挺舒心的,还能赚钱,想到这林似萤更满意了。 (晚点再更一章,周末玩去啦,大人们看见有错别字啥的可以评论告诉我!我去改改!) 第六章 秦不遇能感受到她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流转,他好像全身被无数铁链锁住了。 他觉得他今天十分不正常,做什么都特别别扭,若是平日里他早就看回去了,绝不让人占一丝便宜。 他薄唇微张,从林似萤的视角看去,薄唇间那点光亮像一颗晶莹饱满的透明珍珠。神使鬼差地,她伸出手向他唇间的缝隙探去。 秦不遇余光瞄见她窸窸窣窣的小动作,有些好奇,下意识扭头看去。 温热的指尖,带着独属于她的体温从轻启的唇间擦过,被他微含着抵在贝齿上。 两人都因为这个莫名的意外愣住了,谁懂没有反应过来。 林似萤心想完了,曾经就因为喜欢盯着师尊的脸被狠狠罚一顿,罚抄了许多遍浮光仙法录,沉迷美色果然误事啊。 她猛的抽回手指,尴尬地扇了扇风,打起了马虎眼:“哈哈哈天气有点热哈。”说着,别过脸去看向别的地方。 秦不遇也有些尴尬地摩挲着耳朵,瓮声瓮气地哦了声,又继续盯着院子,好半晌,心里才颇有不甘地哼气。 竟被十几岁的黄毛丫头调戏了,今日果然不宜办事。 过了一会儿,徐掌柜领着自己的娇妻从屋子里出来,丽娘一边往马车走又三步一回头地看着院里的摇曳的花,嘴巴一张一合地看不清再说些什么,但好说歹说还是上了马车。 “他们走了。”秦不遇站直身子,脚尖一点,先一步跃到墙头,环视着这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院子。 林似萤跟着他的脚步,三两步来到他身边,却忽然被他用衣袍遮住了视线:“别看,这些数量的魔睛花,如果不是魔睛花妖,一般的小妖可拿不出来。” 这回到她有些莫名其妙,拨开他的手,跃下墙头。 林似萤从储物环里提出她的宫灯,一手捏着一张折成小包的不知名符咒。 秦不遇瞧见那盏宫灯,心领神会地挑了边眉,没说什么。 原来是她啊,浮光派那个若光的小弟子。 直到林似萤指尖燃起烈火时,秦不遇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小林道长,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什么,没有忘啊,不就引火直接烧吗?”话毕,她将指尖的火焰包裹着的符咒往地上一甩,院子里长在魔花的藤蔓瞬间覆满火焰,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闭五感啊喂,你师尊没教吗?” 看着秦不遇慌张赶来的样子有些不解:“为什么要……” 林似萤正疑惑,眼前的场景忽而变得一片红光,大火缭绕在猩红色的山头不断在焚烧着什么,散发着腥臭又让人上瘾的奇香。耳边萦绕着凄厉地尖叫和哭喊声,像诅咒一般铺天盖地地压进脑海,手里握着的宫灯好似有千斤重,重得让人拿不稳,垂首一看,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条不知道哪来的残臂。 这忽如其来的景象让她忽然间无法承受,尖叫起来,将宫灯随手丢去一边,捂着耳朵双腿脱力,膝盖狠狠地砸向地面。 秦不遇及时赶来,一手捞起她丢弃在一边的宫灯,顺手接住晕过去的林似萤,摁进怀里。 “若是你这小破灯坏了,醒来有得你哭的。”秦不遇叹了口气,开始念起了什么东西。 他腰间的系带勾着一支笔在空中圈圈点点画了几笔,下一秒两人忽然就身处林似萤的林间小屋之中。 ...... 林似萤再度睁眼时,正牵着师尊的手走在回仙门的路上,她有些不明所以地仰头看了一眼师尊,遂而低头拂开面上的痒意,却摸到一手湿漉漉的泪痕。 “哎?” “怎么了?”若光微微侧头,看着那双哭红的大眼有些愧疚,小家伙不声不响地哭了一路,老半天了终于听到她吱了一声。 “师尊,我们这是在哪?”林似萤皱眉,只觉得有些奇怪,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我们在回仙门的路上,”说着若光将手里的宫灯转交给她,“自己的东西自己拿好罢。” 林似萤云里雾里地接过宫灯,又闷闷地接话:“哦。” 好吧,原来是赴宴回来路上啊。 二人直接沉默了好久,林似萤终于是颤颤巍巍地问到:“师尊还在生气吗?” “没有。”他话接得很快,几乎是她问出口的下一秒就立马接上话,似乎是又意识到有些不妥,微微地咳了两声,侧目看着她的反应。 林似萤倒是没在意,但一想到师尊没生气,心情自是又恢复了不少,一双眼睛像刚出生的鹿犊子,可怜兮兮地对上他的目光,又问了一遍。 “真的吗?” “真的。” “师尊抱。” 她像往常一样撒娇亲近着她的师尊,却不想被拒绝。 “都长这么大了,快到师尊肩膀了,师尊怎么抱?”若光抬手搓了搓自家小松鼠的头笑道。 林似萤跟随他的目光向下看去,也有些疑惑,自己什么时候也长这么高了。 像是不给她疑惑的机会,若光有些不同寻常的调侃道:“走吧,你师姐说不定早给你备好吃食了。” 回到仙门,就看见师兄师姐正在把新做的吃食摆桌上。 “师兄!”两天没见疼爱自己的师兄,一下子就甩开师尊,像个小羔羊一样拱进师兄怀里。 严绪差点没站稳,把似萤摁进怀里揉了揉脑袋道:“去玩了两天,开心吗?你师姐可想你了,给你做了一桌子好菜呢。” 似萤闻讯,松开严绪,往厨房里找师姐。 若光看着似萤甩开他,一头扎进严绪怀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面上仅存的那点暖意,在阿萤松手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用过晚饭后,阿萤心满意足地哼着小曲往自己的阅雨阁去,准备收拾收拾睡觉了,总觉得特别累。 传讯牌嗡嗡的自腰间震动起来,有了上次的教训,林似萤匆匆忙忙地就找出来握在手心里,生怕漏了什么传讯。 “来听竹苑。”师尊平静无波的声音,从传讯牌里传出,像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 好吧,那就去一趟呗,莫不是有什么新鲜的小玩意忘了给她。 心中念至此,她迈开的步伐都变得轻盈了许多。 第七章 “师尊!”林似萤冲进听竹苑,像个小陀螺一般,莽莽撞撞地脱了鞋就冲进茶室,跪坐在了若光腿边,叽叽喳喳的说着今晚吃了什么,师兄师姐又给她说什么。 若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捧着茶听着。 说了好一会儿,林似萤才觉察氛围有些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问到:“师尊,你怎么了?” 若光摇了摇头,扶着膝缓缓起身,转头望向院外的明月,沉思了许久。 林似萤有些不安,她有些不解,慢悠悠地靠在他脚边问道:“是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她有些焦躁地回想着,从回来到现在短短几个时辰里她做了的一切事情,脑子像一团乱麻,怎么解也解不开。 若光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脑袋,刚想想伸手去,却又收回来。 良久,才徐徐地说:“你没做错什么,只是宴会上的事情实在该罚。” 林似萤有点委屈,扯了扯若光的袖角,鼻头开始泛酸,说话的声音都夹着哽咽:“可是,师尊,师尊不是说,不生气了,吗?” 若光不再看她,不打算跟她眼神接触,以防心软。 “我不生气,但不代表不该罚。” 林似萤有些讨好地用头,蹭着他的大腿,又仰头去看他:“那我应该怎么做。” 若光俯首看着她有点散乱的黑发,伸手为她抚平,像变了个人一样,冷冰冰吐出一个字:“脱。” “什...什么。”林似萤以为自己听岔了,仰头看去,脸贴在他手侧,目光对上他不含笑意的眸子,如鲠在喉地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脱。” 她没敢犹豫,像是慢了一秒就会触触怒师尊,她就无法再获得原谅。 飞速地脱去外袍,中衣,只剩一件薄薄的单衣。她垂着头,有些止不住地颤抖,身上汗毛倒立,连微风吹过也好像刀片在她身上凌迟。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若光看着低垂着头的林似萤,发出一声冷哼。 林似萤被这声冷哼激得浑身猛地一颤,头垂得更低了。 不对,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不对。 脑子飞速地打转,若光不等她多想,一手捏起她下巴,将她的脸抬起,上下打量了番满意地收回手。 林似萤越发觉得这个地方古怪,但是左思右想不得其果,她提起裙摆试图站起来往外走,企图找出任何关于这个世界的任何破绽。 若光不止何时站到到她身后,她一转身整个人便撞到他胸膛。 “去哪?”他声音带上了狠厉,又似不解。 林似萤踉踉跄跄向后倒退两步,摇摇头,嘴里嘟囔着不对,企图绕开他,却又被从身后捉住手腕。 “说话,去哪?” 林似萤没有回头,用力地甩开他的手,道:“你不是他。” ‘若光’有一瞬间呆滞,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手臂使力将她扯回怀中,一只手将她用力地摁在怀里,他埋进她颈间,贪婪地吸取她所有的味道,陌生的气息喷洒在她颈侧的肌肤上,让人不寒而栗。 林似萤尖叫起来,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挣扎着,怒道:“你不是师尊,松开我!” 若光保持着沉默,一手攥紧她左臂将她捆在怀里,一手抽出抽出她的里衣。 “你在做什么,住手,你是谁。”林似萤勉强将右手架在两人之间,试图拉开距离,但伴随着里衣抽出的痒意,她双腿软的有些站不住,身子有些往下坠。 “骚货,抖什么?”若光的手探进她温热的后背,轻柔地揉捏她瓷白的侧腰,在她颈侧留下密密的吻。 察觉到她还在顽固的抵抗,他有些好笑地往她耳边吹气,掐着她腰际的手宛若游鱼般向上挪动。 林似萤能感受到他手撩人的动作,她很敏感,很怕痒,只是略微简单的动作就让她身子不受控制的往若光的方向拱,让她原本就有些松懈的领口大开,露出那对漂亮的锁骨。 若光埋在她颈侧的下巴蹭着她光嫩的肩膀,抓着她左腕的手也松了点,微微退开了些许距离,表情里带着一丝玩味,欣赏着眼前的盛况。 她挣扎了许久,眼框里蓄满了生理泪水,眼角有些微微泛红,锁骨随着略快的呼吸在夜色中起伏,为了防止自己发出奇怪的气音死死地咬住了下唇。 感受到他退开的动作,林似萤迎上他的目光,架在两人中间的手也慢慢垂到身侧。 看见那张属于师尊的脸,她脑子里一片浆糊,不知作何反应,松开了贝齿,露出那有些轻微红肿的下唇,不争气地哭出声:“师尊是不会这样的!你...你怎么可以,顶着那张和他一样的脸,对我做这种事!” 越哭越委屈,十年来在山下受的委屈,像泄堤的洪水,一下子倾泻而出,从小声的咒骂到后面越骂越大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忽然掐住她的后颈,甚至让她来不及做出反应,那张带着他炙热气息的唇瓣,用尽力气地堵在了她的唇上,将她来不及说完的话统统咽下去。 她目眦欲裂,用力地想将手抵在二人中间,却被锁得更紧,像被老虎咬住脖颈的猎物,越挣扎越是喘不上气,双颊憋得通红,几欲晕过去。 他像是终于满意了,松开钳制住她后颈的手,离开她柔软的唇瓣前,舌尖轻轻扫过她紧闭的唇,扶着她瘫软的身子滑坐在地上。 林似萤像一滩烂泥,靠在他怀里,闭着眼无力地大口喘息。 缓了许久,趁着他未有任何动作,林似萤思绪慢慢冷静下来,微微支起身子,扭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眸,在他毫无防备之际,把他摁倒在地,飞身欺上,双腿跨坐在他腰间,将他双手夹在腿间,双手交迭,媚眼含春地压在他腹间,指尖宛若开膛薄刃,向上划去,带着些上半身的重量,柔若无骨地抵在他喉间,指尖轻轻搓动。 若光闷哼一声,喉间猫挠似的小动作,惹得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腰胯有些不受控制地向上轻顶。 第八章 林似萤看着身下人那副受情欲控制的模样,嗤笑了一声,收回那只抵在他喉间的手,仰头抹去了脸上的泪痕。 若光试图抽出双手,却被她夹得更紧。 “骚货,乱动什么?”林似萤嘴角微微拉起一个弧度,重复着他说过的话,眉眼间全是不屑,抬起腰胯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附身压在他胸膛之上,伸手拍了拍若光的脸,“说话啊,问你话呢?” 若光觉得有些荒唐,区区制服一个小姑娘,他绰绰有余,但是他没有挣扎,被莫名的兴奋冲昏了所有的理智,全身血液在那一瞬间沸腾,眼底染上一片猩红。 他能感觉到她的腿心正紧紧贴在自己胯下,她只要稍稍扭动,那片柔软就能磨到他的鸡巴上。 一想到这里,他有些尴尬的挪动了下身,似乎不想让人发现下体不正常的大包。 天意总是不如人愿,林似萤觉察到他的不自然,撑着他的身体稍稍坐正,将分散的重量,挪了挪屁股,重新压在他身上。 “呃。”他难耐地轻哼出声,声音带着点嘶哑,“别再扭……” 话没说完,脸上挨了重重地一巴掌。 “受着。”林似萤一掌下去,心里莫名畅快。 他被打懵了,理智似乎在回归,但下体的肿胀,又让他无法清醒。 不够,远远不够。 他挣脱出双手,顺着她的大腿向上攀附,似乎只有触碰到她才能让自己换来片刻的冷静。 林似萤有些想笑,趁着他情迷意乱,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身下的若光忽然捉住她的手,一只手扣住她的脊背,猛的支起一只腿,将她拉近。 忽然的失衡让她慌张地一手撑在他耳侧,跪在他身上,距离的拉进让彼此的呼吸像丝线般纠缠,周围的空气都粘稠得能拉丝。 若光拉着她的手轻轻贴在脸侧,拉至唇边肆意地厮磨,声线都带着微喘:“再……再多摸摸我吧……” 林似萤面上毫无波澜,但心中大为震惊。 她佯装镇定坐回他腹间,用力抽出手,声音夹着寒意:“你是狗吗,这样卖乖。”话毕,她对着指尖轻轻吹气,好像这样吹去污秽。 若光没说话,被甩开的手重新抚上她的柳腰,像小猫踩奶一样轻轻的揉捏着手下的柔软。 林似萤身体猛的后退,靠上他支起大腿,滚烫的体温隔着衣裳贴在后背,烫得她有一丝颤抖,又直起身来。 这一套小动作做下来,身下的人有些受不了的在喘息,腰部有按捺不住地顶弄起来。 她强忍着痒意,把他两只手握在一起压回他胸前,附身问到:“狗狗怎么一直乱动,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呢?”嘴里问着,手下也不停歇,手指轻轻撩着他的下巴。 若光近乎沉迷地掉进那双褐色的眼眸里,只是轻轻地抚摸就爽得他几乎射出来。 林似萤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做出这样的表情,心中有些莫名的鄙夷。 她果然还是没办法想象她的师尊会有这样表情的一天。 像是玩腻了,她眼底的兴奋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冷漠,空虚。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身下的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睁开了半闭起的双眸,有些不解。 又是用力的一掌,这回他的脸上都浮现出了泛红的印子,头也被打得偏去一边。 他没有生气,眼神里闪着异样的光亮,甚至有一丝期待。 林似萤扒开他肩头的衣物,不着头脑的冒出来一句:“这是你应得的。”话毕,果断地用力咬上去。 仅仅只是一秒钟,她被猛的推开,蓦的陷入了黑暗。 …… 林似萤再度睁眼,发现自己躺在那张睡了十年的小床上,头痛欲裂,她根本想不起这之间发生的任何事情。 勉强扶额坐起发现床边背对着自己,坐着一个衣冠凌乱的男人,又低头看向自己同样凌乱的衣服。 林似萤太阳穴狂跳,尖叫道:“天爷哟,你谁?” 秦不遇周身一颤,有些心虚地回首,耳尖微红,握拳轻咳了两声:“是我。” “秦道长,你怎么……”林似萤看着秦不遇衣裳凌乱的模样,声音都带上了颤抖,“谁……谁给你搞成这副模样的?” 林似萤看着他有意无意遮住的脸颊,忽的伸手撩开他有些杂乱的头发,露出那半张印着巴掌的脸蛋。 “我的天,这这这,怎么搞的?”林似萤实在是震惊,缩回手拢了拢自己散乱的衣物,悄咪咪束紧,心中自我安慰着,应该没被发现是女的。 秦不遇抓住她话里的重点,问道:“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快给我讲讲,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答得飞快。 秦不遇陷入了沉思,想了许久,才生生吐出来几个字:“你没闭五感晕过去了。” “然后呢?” 他仔细打量着她,像是确认她不记得了,开始满口胡诌:“然后我找到了徐掌柜,他给了我报酬,又为我们引了路,方才找到这,他还说自己家娘子看见你就大哭一场,还请你以后莫要打扰。”秦不遇指着床头一个看起来鼓囊囊的钱袋,说罢还有些观察她的神色。 林似萤没去看有多少钱, 看着他脸上的痕迹,又问:“好说好说,那你这伤?” 秦不遇垂下头有些委屈地盯着她:“刚刚你不知怎么了,我正给你解幻术,忽的乱动,就打了我,然后就整成了这幅狼狈模样。” “!!!”林似萤左思右想,根本没想到会是自己干得,瞪大了双眼,说不出一句话来。 憋了许久,林似萤才接受了这个事实,默默地道了歉:“对不起,你说任何心愿我都会满足你的。” 秦不遇整个人从刚才低迷的状态忽然一下,宛如重获新生。 “反正我要回师门了,若是我做不到我会找我的师兄师姐甚至师尊来帮忙。” 秦不遇的表情肉眼可见的黯淡下来,脸色青得像她小时候误吞丹药的表情,一副被狗尿了腿的样子。 见他半晌不说话,林似萤又问道:“难道你想要这钱?也可以啊。” 好吧她其实挺不想给的,但转念一想,都要会山上了,也不是不行。 二人之间像隔着银河,一边满心欢喜地憧憬着未来的日子,一边难过得灵魂都要升天。 第九章 “难不成要我以身相许?”林似萤见他那死样,忍不住开口打趣,“开玩笑哈哈哈,要不我把这间小屋给你吧,若你有住处了也可以换一个。” “好。”秦不遇半天才憋出来一个好字。 “什么???”似乎是没想到他会答应,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好,我若下山了也能找好找你饮酒取乐。” “小林道长师从何处?”秦不遇冷不丁冒出句话,瘆得林似萤有点慌。 “我师从浮光派,是浮光派内门弟子。”林似萤想了想也不是不能说,“是浮舍若光仙君的小弟子,你呢?” “在下一介散修,承蒙公子挂念了。”秦不遇理了理凌乱的领口,轻咳一声,“公子早些歇息吧,在下先去客栈暂歇一晚。” “哦哦行,那你明日收拾收拾也搬来吧,我明日就该走了。” 秦不遇倒是没想到她走明日就离开,低声应下,弓着背往外走了。 林似萤看着他奇怪的模样,正欲开口查问,转念一想若是问出来又是她干的,她就更愧疚了,不如不问的好。 秦不遇退出屋外,走到离小屋有些距离的地方,确认周围没有监听的纸鹤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气,他能感觉到得到身下的肿胀把亵裤顶起一个大包,难受得走不动路,心底暗骂自己不争气,靠在大树上从自己身侧的布袋里掏出一盏茶杯,嘴里振振有词的念了什么咒语,腰侧的玉笔在空中轻划了两下,带着他瞬间传回了客栈。 他把茶盏放回客房的桌子上,褪光了衣物,一头扎进了清早叫店小二备着这会已经凉透的热水里。 身下茂盛的毛发间,那青紫的物件已经在隐隐作痛,盘根错节地爬满了凸起的青筋,随着错乱的呼吸,有规律的跳动着。 只是用手堪堪圈住,就舒服得他浑身一激灵,唇齿一个放松,泄出了两声粗重的喘息声,腹间凸起的血管透过薄薄的皮在肌肤上滑动。 像是很享受这种湿润紧致的感觉,他手紧紧握住棒身,撸动身下的茁壮,另一只手覆盖在敏感肿胀的龟头上,马眼在覆着少许薄茧的手掌上乱蹭。 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但却像只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吐气,窄腰浸在水里飞速地顶弄,墨色的长发浮在水面,随着他动作带起的一阵波澜,黏腻在胸口,剐蹭他同样敏感的乳头。 “阿萤……阿萤……”像被下了什么肮脏的虫蛊,只有轻轻念着那个单认识了一天就让他魂牵梦绕的名字,才能让他挣脱这恼人地窒息感。 秦不遇后背紧贴着木桶,脖颈靠在边缘向后仰起,露出脆弱的喉管,因为下身激烈的快感,俗世粗鄙的淫欲牵引着他止不住抬高腰部,若不是脚抵着恐怕就要滑进木桶里,被水淹了去。 愈加沉闷的低吼,随着浓浓精液,将欲望全部的释放,一下子泄进水里,他紧握着那根筋络盘踞的阳根,脑子像炸开了烟火,一阵发白。 待平复喘息后,伴随而来的理智和荒谬在他脑子一阵冲击,引得他一阵发笑。 “呵......”他整个人浸到水里,任凭水没过头顶,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冲出水面,满身水渍起身。 “我真......”一想到自己刚射进水里,又整个人泡进去,他脸上就臊得慌。 连滚带爬的逃出那桶水,他甚至没有勇气多看一眼,施了个清洁咒飞速爬上床睡去。 秦不遇提着早晨感到那个小屋的时候,幽静树林里时不时响起几声鸟鸣,耳边除了脚踩落叶的沙沙声和他均匀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动静。 远远地看着那扇敞开的窗户,秦不遇心情莫名大好,脚下的落叶好像都变成了金银财宝。 只是一瞬间,窗边闪过一个黑发披肩,正向前伸着懒腰,正欲向后仰着就走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像一道闪电,这样的画面狠狠劈进他心里,让他忽然迈不动步子,全身血液争先恐后的向上翻腾,速度之快,让他差点晕迷。 白嫩的手臂像新生的莲藕,粉嫩嫩,俏生生地暴露在空气里,随着伸懒腰的动作带动墨发,露出那截好像轻轻一捏就会留下印子的柳腰,还有那两寸圆润的乳房,和有些若隐若现的粉红。 他愣在原地,独自消化那样只属于他一人的美妙画面,好像这一切只是幻觉,又或许到他陷入魔睛花的幻境。 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确认不是幻觉后,身下的欲望逐渐高涨,他心里怒骂自己贱,但又对这样的反应毫无办法。 不知为何,遇上她的每一刻,他的所有表现都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 秦不遇深吸两口气,平复好心情走到院子的篱笆外唤:“林道长。” 屋内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听到林似萤地叫声:“稍等!” 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出来像是打翻了许多东西,蜜色的身影又急匆匆的跑过窗前。 林似萤天热了晨起总是不爱穿衣裳,身处林深处总是有些肆无忌惮,急匆匆套了衣服,才念咒束起男子的发髻。 跑去开了门才发现秦不遇在篱笆外守着,心头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下,确定他没看到后才邀请他进门。 她不知道的是,两次,他都看清楚了。 再次踏进这个屋子他感觉空了许多,与她有关的痕迹在减少,心底有些发冷。 他将带来的烧饼搁置在桌上,有些没头没尾地问:“你回去了就不会再下来了吗?一定要回去吗?” “啊?”林似萤似乎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些,有些惊讶,但嘴里还是说了点好听的话。 “我肯定要回去的呀,不过你放心,我有时间一定会回来的。” 秦不遇眸子里充满难掩的伤心,忽而又转为委屈,又变得凶狠。 “秦道长……你,怎么了?”林似萤看着他变幻莫测的深色,有些害怕,“你还好吗?” 掩去眼底的落寞,他轻声回应到没事。 林似萤抓起桌上的烧饼,笑眯眯拍了拍他肩膀:“你还记得昨天没吃上烧饼啊?真是有心了。” 秦不遇一个人陷入低迷的氛围里,让林似萤看着有些无语,小声嘟囔着:“怎么又是这死出 不知道还以为被主人抛弃的狗狗呢。” 此想法一出,着实给林似萤吓得不轻,心底连呸了几声,无声地道了歉。 “哈哈,那我走啦,来日方长,总会相见的不是。” 第十章 回上的路上她是十分雀跃的,十年来受得委屈像山头的蒲公英,被这一路上的风通通吹散。 她在想啊,师尊十年来都不曾见过她,会不会认不出她呢?希望师尊一眼就能将她认出,亲密地唤她阿萤,又希望师尊认不出,就说明她长大了,变得更好看了。 可是她是师尊一手带大,师尊怎么会认不出呢? 念至此,林似萤痴痴地笑着,心底像含了颗蜜枣,甜意顺着脉络传遍四肢。 果然还是希望被师尊认出来。 她终于在傍晚之前,赶到了山脚的禁制,念出了那段烂熟于心的咒语,禁制闪过一茬紫光,一道金色的‘进’字,缓缓出现在那透明的屏障上。 看着熟悉的小路,她的内心早已不能用某种心情来形容,整个人状态百感交集。 她没有立马回她居住的观月阁,而是顺着唯有她知道的小路,直冲听竹苑的茶室。 “师尊!师尊!”先前的计划被通通打乱,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了,她要马上见到师尊,见到那张,她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脸。 若光在院里茶室里品茶,忽然被这一声惊醒,像闪电贯穿全身,手都在颤抖,捏着的茶盏险些握不住。 若光调整好全身异样的反应,佯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面上波澜不惊。 “师尊!”声音很响,坐在四面通风的茶室里听着好像人就在眼前。 他抬眼望向他的小松鼠,他十年没见的小松鼠。赶她下山后的每一刻,他都在痛恨自己。 他那是他养大的小松鼠,他养大的小公主,他怎么可能不担心?每天睁开眼就在担心他有没有吃好,打雷下雨还担心她睡不好。 可是,他嫉妒他的徒弟总是和自己的小松鼠很亲密,他埋怨她总是肆无忌惮地钻进别人的怀里,将他抛掷脑后。 那年他路过那个不知名的小木屋,像受到命运的指示,他碰巧打开了那扇门。那个乖巧满脸是污血的女婴,乖巧地卧在她的娘亲身旁。 她很乖,正因为饥饿不停地吮吸着小手,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但是没有哭。 她的娘亲早已没有了呼吸,睁大双眼,看着她的孩子,手垂落在身边,腕上满是刀划开的伤口,大大小小,长短不一,血淌出来,印在草席上已经有些发黑。 他把那个女婴抱走了,抱回了仙门亲养着。 如今10年过去了,那个活泼的小姑娘又一次站在他面前。 她长高了,眉眼舒展开来,已经是个明艳大方的美人了,若是不喊他师尊,险些让他认不出来了。 “师尊……”林似萤看着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在他身边跪下,上山时的雀跃好像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声音里塞满了委屈,感觉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好吧,她还是哭了,而且不带一丝犹豫地抓起若光的白袖就开始大哭,像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在今天,此时此刻,通通哭尽。 若光有些慌张,面上不显现,但心底完全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阿萤哭成这副让人心碎的模样,鼻涕眼泪通通混在一起,被她一股脑擤在他衣袍上。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她哭完。 哭了很久很久,衣袍沉重得好像能拧出水,林似萤才停下。 她泪汪汪地抬头,有些心虚,但还是乖乖叫了两声师尊。 这两声师尊,一下子瓦解了他大脑的所有防御,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过了许久才应了一声嗯。 林似萤匆忙忙追问:“师,师尊,你想,我吗?”声音还带着哽咽。 “嗯。” “这么,这么多年,多年,过去了,你想我吗?” “嗯。” “师尊,你,你知道我很想你吗?” “嗯。” 空气像是在在四个嗯字之后凝固了,茶室里静得只剩风声,和彼此的呼吸。 林似萤感觉自己白哭了,她想倾诉的欲望和她的十年,像落在泥里的雨水一样消失了。 她翘首以盼的十年,换来了四个云淡风轻的嗯字,换来了四根扎进心底的肉刺。 “师尊,你后悔吗,把我赶下山?”林似萤像是一下子平静下来了,连声音里的哽咽都消失了。 “不悔。” “师尊,你为什么要把我赶下山。” “该罚。” 林似萤站起身,有些不可置信。 没有在奢求什么,她认为她只不过是想得到一个安慰,用那十年的惩罚换一个师尊亲昵的安慰。 她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第一次感觉到不解,他好像从来都是这样。 “师尊,我讨厌你。”她看着他,试图想看出什么端倪,可是他甚至没有抬头看她。 若光心头猛的一颤,心里大叫着完了,但是身体却没有丝毫动作。 林似萤转头就往门外走,连穿鞋的时间都不打算停留,弯腰抓起鞋子就往外走。 若光有些呆滞,看着那个背影,好像失去了说话的所有力气。 他把阿萤气跑了。 阿萤说讨厌他。 他被那句话牢牢地钉在原地,他甚至不敢追上去挽留。 林似萤一个人强忍泪意,独自一人跑下山,在出山门禁制的那一刻,爆发了今天第二次响亮的哭声。 好好没告诉师兄师姐,自己偷偷回来,不然自己这副丑了吧唧的模样岂不是要被看了去。但是转念一想,回山没见到师兄师姐,还被师尊气跑了,她就更委屈了。 赶着夜路又回到自己的小屋,瞧着里头点着灯,心头一喜。 “秦道长,我回来了。” 秦不遇在屋里听着副官的工作汇报,正不知找什么理由开脱,就听到林似萤的声音,心下一喜,匆匆忙忙交代到:“袁副官,交给你我放心,我还有急事。”便迅速切断了通讯。 袁意看着桌上落起的香火簿翻了个白眼,忍不住骂了一嘴秦不遇,又继续算起了香火。 (感觉没人看,看了看积累人气好像确实是这qvq) 第十一章 秦不遇匆匆开了门,看见他的小林道长微笑着站在门前,早晨梳好的发髻现在有些凌乱,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脸上湿漉漉的泪痕还没有擦干净,眼角还有泪意,弯弯的的睫毛因为湿润粘连在一起。 他赶忙把人拽进门,紧张兮兮地往外看了几眼,才掩上门,忧心地问起:“这是怎么了,早上整整齐齐地出去,像个小蝴蝶似的,说要回仙门了,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 林似萤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走到榻上坐下,心虚地拢了拢散乱的发髻,瓮声瓮气地答道:“没事,摔了一跤,”假意拍了几下膝头不存在的灰尘,有些尴尬,“这不是舍不得你嘛。” 即使知道她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才跑回来的,但秦不遇还是脸红了一阵。 “那收拾收拾收拾早点歇息吧。”他转身身就往外走。 “等等!”林似萤连忙冲上前,将他拉住,有些不好意思,“我都将房子给你住了,要走也是我走的好。” 秦不遇心下一惊,慌里慌张地辩道:“这怎么行!这房子明明是……” “所以!我决定把榻上收拾了,你睡床,我睡榻上。” 秦不遇看向她说的榻和床,也觉得是个妥帖的方法,表示赞同:“也行,那我晚点收拾了榻上我睡吧,毕竟你一个……” 秦不遇幡然醒悟,即将脱口而出的女字硬生生憋回肚里。 “我身上脏兮兮刚刚都坐榻上了,没事,我睡可以的。”林似萤倒是没怎么在意他话说了什么,一门心思满是想着怎么收拾榻。 秦不遇看她坚决的态度,也不好多说:“那好吧,收拾一下吧,再不济我们也可以挤一张床。” “那倒也不必哈哈哈。” 林似萤累坏了,一天都在赶路,跑去屋外洗了把脸,擦了身子便床匆匆入睡了。 早晨醒来,林似萤听着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些茫然,挣扎了一番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睡在榻上,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家里有人。 “醒了?”秦不遇听见有响动,轻声问了一句,没有踏进隔间。 “嗯,醒了。” “我刚刚去了一趟镇里买了些吃食和食材,快起来吃。” “好~”林似萤软绵绵躺回床上伸了个懒腰才缓缓挪下床。 一番洗漱后林似萤坐上桌大快朵颐。 一连几天,秦不遇都换着花样给她做了许多好吃的,两人就窝在小竹屋里,吃了睡睡了吃。 看着林似萤状态逐渐好起来,秦不遇心里别提多开心,恨不得把所有的美味都塞她嘴里。 像往常一样,林似萤坐在桌前吃着早餐,秦不遇第一次在小竹屋里看见别的人。 “阿萤!”青禾破门而入,手里提着一个竹筐,脸上的笑容在看见秦不遇的一瞬间僵在脸上,“这位是?” “师姐!”林似萤手里捏着包子,猛的站起身,凳子“哐”的倒在地上。 顺着青禾的视线看去,秦不遇站起身,俨然一副谦谦公子的作态。 “这是秦不遇,秦道长,我在山下遇上的散修。”林似萤吞下了嘴里的包子,继续说,“秦道长,这是我师姐,青禾。” “青小姐初次见面。” 青禾面上虽还漾着笑意,但心里已经在狠狠地骂起来了,径直走上前放了竹筐就把自己的笨蛋师妹往外拖。 “师姐?”林似萤有些困惑,也不忘往嘴里塞吃食。 青禾将林似萤拖到院子的篱笆外,盯着小竹屋,眉毛几乎翘上天。 “你怎么和一个陌生人住一起?!”青禾捏了捏眉心,心底暗自骂了自己两句,没有早日教她这些。 “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怎么可以同住一个屋檐下?!” 林似萤不太在意,安慰道:“没事的师姐,秦道长是正人君子,再说了你以前和师兄不是早就一起住在聚星馆了吗,你那落花…” 青禾一把捂住林似萤的嘴,脸上一瞬间红到了耳朵根,急忙辩解道:“哪有!你净胡说。” “好罢,你当我胡说。”林似萤说着又咬了一口包子。 “阿萤,瞧着十年也到了,师傅他老人家也挺想你的,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吧?” 林似萤闻言,吃的包子半晌没咽下去,噎了半天,终于喘上气,有些心虚不知道喵些什么:“山下也挺好的嘛,怎么非要回去?” 好吧,一来就踩她痛脚,若不是师姐不知道这事,她都要以为师姐故意的。 她这几天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娇气了,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早该想到师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不该指望师尊能说些什么,怕不是一直被宠惯了,持宠而娇了。 但是跑都跑了,骂也骂了,还是先不回去了。 青禾还沉浸在刚刚被打趣的氛围里,脑子有些宕机,想了半天才说:“那,那随你啦,我不管你了,你你你,自己注意点。” “好~”她极快地回着,“那师姐要去里头坐坐吗?” “不去了,你自己注意点,我看着,他可不像什么正人君子。”青禾回忆起刚刚那张脸,想到那双泛着春水的桃花眼,哼了一声,“你也别事事都听他的,要自己有主见,若是真到了那一步,你自己可要注意些。” “好~”林似萤听着有些云里雾里,但还是乖乖应好。 林似萤与青禾道别,又慢悠悠地回到屋里。 秦不遇坐在桌边微微抬眼,装作不在意地问起:“你师姐,都同你说些了?” 她思索了一会儿,道:“没什么,无关紧要的家常罢了。” 秦不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包子。 “话说,秦道长今日去哪?” “嗯?”秦不遇有些被问住了,如实交代,“那也不去。” 林似萤有些好奇:“那你一介散修,平时不接委托,难道就天天在客栈待着吗?真有钱。”一想到之前打听到他是最近才在黎城的,她就更好奇了。 秦不遇硬着头皮笑了两声,心想:他乃堂堂财神,自然不缺钱,就是为了逃离工作才跑来凡间潇洒的,恨不得日日花天酒地,流连酒馆。 “是啊,我很有钱的。” “真好啊,每天睡醒不愁吃真好。”林似萤打心底羡慕。 “……嗯。”秦不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要不,今夜我请林道长逛逛夜市吧,听闻黎城的夜晚可是热闹得很。” “好啊,我也没去过。”林似萤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 第十二章 夜晚的黎城是很热闹,不同于白日的热闹。 夜晚的黎城,处处灯火通明,各式的门店通通门庭若市,甚至路边的小摊都座无虚席。 林似萤没见过这么大场面几乎走两步都要惊叹一句。 “秦道长,这是什么?” “秦道长,那是什么?” “秦道长,这个你吃过了吗?” “秦道长,这个好吃吗?” “秦不遇,这个东西怎么长这样?” “秦不遇,你看这个!” …… 林似萤嘴巴说个不停,问个不停,从一开始还喊秦道长,后来变成了喊全名。 秦不遇对这种变化自然是喜闻乐见的,本来还不知道怎么样让人小姑娘改口,这会人家自己叫上了,更别提多省事了。 “这位客官路过进来瞧一瞧啊,今晚是咱们黎城第一的舞娘,百年难得一遇的表演啊,今晚不来,日后不知等到几时啊客官。” 林似萤兴冲冲地往前跑,莫名被拦下了,生拉硬拽地就往一个楼里拖。 “秦不遇!秦不遇!”林似萤挣脱不开,一想到是凡人她也不能动武,只能求救。 结果就是两个一起被塞进这个楼里来了。 明明已经人满为患了,人还在一波一波地往里涌,虽说可能也有被硬拖进来的人,但是人还是在不停地往里进。 “秦不遇,你还好吗?”林似萤盯着前方巨大的戏台有些好奇,环视周围一圈,问道,“这唱的什么戏,来的人竟这样多,都还是男子。” 秦不遇听到她怎么说,也下意识打量起周围,好一阵才说:“这是春楼。” “春楼是什么?” “勾栏瓦舍。” “又是什么?” 秦不遇有些震惊:“你不知道吗,你之前不是还给我说徐掌柜她们夫妻双修不合吗?” “是啊,有关系吗,这里也是男的被老婆打吗?”林似萤脸上第一次出现惶恐的表情,有些不安的拉着秦不遇就往外走,“天啊,那我们快走吧,这么多魔睛花,单凭我一个人可是烧不完的。” 秦不遇有些忍俊不禁,眼睛都笑得眯到了一起,解释道:“没有什么魔睛花,只是单纯的……” “各位看官晚上好,今晚,是我们怡欢楼的杏袖姑娘,第二次演出,话不多说,我们这就开始!” 随着笙竹齐奏,二楼看台忽的飞下一位身穿艳服的女子,伴随着全场的尖叫,停在戏台中央。 她墨发高盘,有红绸缠着,全身上下就绕着红色的绸带,露出那张绝美带着异域风情的脸,丰神绰约。随着音乐的节奏和舞蹈的律动,绸带一圈一圈滑落,先是露出修长如玉的长腿,再带到纤细白皙的手臂,随着动作的加快,绸带几乎只挡住了比较关键的部位,露出了她的圆润又纤细的腰际。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身上的布料几乎不剩多少,露出大片雪白的胴体,和小半截浑圆的奶子,引得台下一片欢呼。 “秦不遇,你看啊......”林似萤咽了一把口水,抓着他的衣袖往台上指去。 秦不遇顺着她指尖看去,翻了一记白眼,语气有些没什么情绪:“见得多了都。” “不是啊,你看她头上的花,像不像魔睛花的母花啊......” 秦不遇听到这个词,眉尾狠狠一抽,再度扭头仔细看去,扯出一记笑脸。 魔睛花的母花一般是魔睛花妖的分体,用于控制人心或暂时占据他人身体,佩戴者会被吸取精气直至养分被吸干,或母花自动转移。 “怎么又让你遇上这种事?” “呵呵......” 两人相视一眼,默默地挤着人群向前走,在无人的拐角捏了隐身咒,静候谢幕的舞姬。 怡欢院后院的大门紧扣,只有杏袖退场歇息,才会打开。门开后趁人不注意溜进了院里。两人猫着步子跟在众多婢女身后一同上楼,偷听她们的对话。 杏袖站在高处,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着人情的冰凉:“我沐浴好再进来伺候。” “是。”众人纷纷退下,站在门外候着。 秦不遇见状,拉起林似萤退到无人的楼梯下,楼隐匿在楼梯后的黑暗里,在无人看守的地方依偎在一起。 他摊开她的掌心正欲写上什么,想了想又将额吉贴紧她眉心。 林似萤被忽然拉进的俊脸吓了一大跳,差点要失声尖叫,又自己用双手捂住嘴巴,瞪大双眼,有些无助地望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秦不遇有些发笑,温热的气息像羽毛洒在她脸上有些发痒。 像是玩心大起,秦不遇稍稍拉开了和她的距离,掰开他捂住嘴的手,对她比了个嘘声的动作。 林似萤点点头,但眼神里透出浓浓地不解,试图去牵他的手在他掌心写上什么。 秦不遇似笑非笑地任这她拉着手,忽的使劲将她拉进怀里,在她额际落上轻轻一吻。 趁她震惊之余,秦不遇在传声阵里问道:“能听到吗?” 林似萤从惊讶中冷静下来,朝他点点头,尝试着应道:“可以。” “我刚刚在和你对接传声阵,你不会误会吧?”他眼底含春,幽幽的目光里夹杂着喜悦、得意还有情欲,那样的目光几乎要将人吞噬。 林似萤通通无视,眼神坚毅地冲他摇摇头,道:“那你下次教教我,我还没学过这个咒。” 秦不遇有些哭笑不得,他以为怎么样也能迷得人家小姑娘春心荡漾,最起码也脸红一阵,但好像没起什么作用,只好自认倒霉。 “好,你会用你的小宠物偷听吗?” 林似萤摇摇头,又道:“但是我可以折纸鹤。” “那个东西凡人能看见,”秦不遇手探至耳后,带出了一只红色的灵蝶,伸至她面前,“你碰一下,试着心意相通。” 林似萤伸出手指戳了戳,见没什么反应,便摇摇头。 秦不遇有些好笑,第一次觉得骗小姑娘这么有意思。 灵蝶徐徐起飞晃悠悠朝着杏袖所在的屋子飞去。 “我不是还没和它心意相通吗,它怎么走了?” “可能你需要摸摸它的主人,让他开心点?” 林似萤没多想,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歪头问道:“开心吗狗狗?” 第十三章 秦不遇没办法形容他此时此刻听到这句话的心情,若不是眼睛看着,他还以为那只手摸在他下体的阳根上,要不然他怎么会在现在这样严肃的场合硬起来。 林似萤看见他没什么反应,皱起眉默默收回手,有些疑惑:“怎么了,这样会很不开心吗?” “很开心。” 好想操她,想把她操得浑身泛红,想看她像只骚猫一样在他身下呻吟,求饶,哭泣,想把她关起来求自己狠狠地蹂躏她,想让她要永远只看他,只想着他,满脑子都是他大鸡巴,想看她小逼流水。 “那我会听到吗?” “怎么不会?” 是啊,怎么不会呢,他总有一天会操到她,听到她喘息求饶的声音,他要让她的逼里流出他的精液,操得她泪流不止。 林似萤听不到他心里想的,只是看见他走神,默默地撇了撇嘴,不再理他。 脑海里忽然传出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只要今晚能做成,魔尊必定重重有赏。”男人狠狠地抽了一掌女人的肥臀,大力地操干着女人的骚逼,喘息不断,“怎么样,这样的奖励爽不爽?骚逼怎么会夹,是不是天生就是骚货啊,是不是啊?” 杏袖的声音传进两人意识里。 “是…是…主人……杏袖会……会做好……啊……”杏袖媚眼含泪,声音又软又娇,惹得男人性欲大起,若不是握着浴桶,险些就要立不住脚,大奶子被操得在胸前乱甩,一下一下的蹭着男人抓着她手臂的手背。 “骚娘们,叫这么大声。”男人一手抓上那对台下人为之尖叫的大奶子,身下动作不停,反到更迅速的抽插起来,插得杏袖淫水飞溅,骚逼两边黏着少许白沫,止不住的颤抖,骚穴越绞越紧,“是不是…要给外面的人听到啊,骚狗,嗯?” “是…主人…主人说的是…呜呜…”杏袖止不住的小喘着,脚脱力得站不住,正颤抖不已,精致的脸蛋上满是泪痕,嘴角隐隐拉出细丝,抓着浴桶的手因为用力指尖泛着白色,“主…杏袖站不住…啊呜…杏袖的骚逼好爽…” “骚东西,贱货。”男人因为杏袖的取悦,此刻心情大为舒畅,鸡巴更用力地进出她湿软的穴道,在杏袖的高昂的娇喘声中射了出来。 林似萤听完了全程,眼里全是不可置信,浑身汗毛倒立。 她上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还是在徐掌柜和丽娘“双修”的时候,那种说不上来羞耻感涌上心头,像有猫在抓。 “秦不遇,他们…是不是打那种,呃…打完不见伤口的架…” “……嗯……大概吧……”秦不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顺着她的话表示赞同。 “这是不是在‘双修’啊?”林似萤回想着徐掌柜的话,“那是师兄打师姐还是师姐打师兄呢?” 秦不遇正整理着刚刚听到的对话,被她语出惊人的话,惊得差点笑出声,没说话。 楼上的两人结束了有一会,有人进去换水,过了一会儿房间里才正常响起正常沐浴的声音。 林似萤能感到事情不简单,好像被扯进一些大事里,考虑了很久才做出选择。 “秦不遇,要不我换上婢女的衣服,待会混进去伺候吧?”林似萤率先开口,“事情有些不对劲。” 秦不遇没否认她的话,那个说话的男子身份来头不小,不容小觑,但确实很冒险。 “好。”秦不遇选择相信她,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在地下捡了一枚石子放进她手心,又道,“若是遇上不可控的事情,你就握着这个石子掐诀,‘财物流转,非吾之物,归还失主’,你就会回到这里来。” “二位,在我这弱女子的小院躲躲藏藏这么久,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会做的事情呢。”杏袖的声音不知何时在两人头顶响起。 两人猛的抬眼,一朵艳色魔花骨朵在瞬息之间,陡然出现在二人眼前,两人心下一凛,各自朝两边闪身,秦不遇也伺机将自己的玉笔藏入手心。 魔花没有炸开,只是静静地开放。 林似萤看向光脚站在围栏上的杏袖,唇瓣轻抿,不知道在想什么。 杏袖没穿什么衣服,身上那件纱网质地的薄衫,好像风吹过就会撕破,姣好的身材在月色的笼罩下若隐若现,一种勾人神魄的美。 杏袖俯身一跃,落在魔花中心,顺势躺下,慵懒闭眼地舒展着肢体,半晌才轻轻抬眼,道:“二位有何贵干呢?” 秦不遇看着花间的杏袖,微微躬身道:“只是觉得小娘子台上一舞惊为天人,私自跟来后院想一睹娘子芳颜。” 杏袖轻轻瞥了一眼秦不遇,看向角落的阿萤,柔声道:“你就是那个烧了我子花的小道士啊?” 她微微支起身子,凤目微眯,打量着眼前女扮男的林似萤,又看向秦不遇,咯咯咯地笑起来:“她这小身板,能满足你吗?黄毛丫头一个,不如从了我。” 秦不遇皱眉,面上尽量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没说话,心底已经有点不舒服了,藏在右袍下的手,几乎要将攥紧的玉笔捏碎,唯恐她乱说话被林似萤听了去。 林似萤像往常一样,不负众望地没听懂。 “也对,在那个幻境里,她若是叫你跪下给她舔脚,你也不敢不从吧?她不记得,我可记得,是不是这样啊狗狗?” 秦不遇面上嗔怒,显然是被杏袖这句话点燃了怒火。 “林似萤,过来。” 他从执起玉笔,在空中迅速写了个破字,向杏袖挥去,杏袖见状翻身落地,迅速地躲到花后,魔花被生生炸碎两片花瓣。 杏袖拧眉,心中清楚自己轻敌了,她只知道是个道士,没想到他大有来头。 林似萤此时已经悄然无声地回到秦不遇身后,将自己的观察告诉秦不遇。 “不是被附身的,是本体。” “好。”秦不遇微微点头,林似萤了然,把手里不知拿到的一缕头发,丢进悬于身侧琉璃宫灯焚烧起来,下一瞬,宫灯大方异彩,半大的院楼升起一道隐形罩子,不让一丝声响外传。 第十四章 杏袖能看见那道透明罩子,自知自己露出破绽受困于阵内。 不过没关系,只要避开这个男的,抓住这个黄毛丫头,自然有破解之法。这种阵是能困住她,但是只有林似萤也在阵内的时候,才坚而不破。 魔花变小飞回杏袖的头上,在她头顶一张一合,闪烁着怪异地红光。 林似萤明明知道不能看,但视线还是被莫名的引了去。 两人跟杏袖站成一个对角,都不说话只是对视着,氛围诡异,风吹过都只能听见树叶被吹动的声响。 “小姑娘,想必你也想知道你在幻境里都发生了什么吧?”杏袖的目光穿过秦不遇,落在身后的林似萤身上,又瞥了眼她身侧的宫灯,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乐呵呵地自言自语。 “你想说什么?”林似萤古怪地拨开秦不遇,站到秦不遇跟前,一副母鸡护崽的架势。 杏袖嗤笑着,不知道丢了什么在地上,竟弥漫起了一阵烟雾幻化成一面镜子,幻境里她跪坐在师尊腿侧那副亲昵的模样,出现在镜中。 秦不遇像被钉在在原地,那样的画面像根钉子,扎进他心里。他自知那日他顶着别人的模样,在幻境里同她调情,是他的不对,他理亏。他不愿回想起关于在幻境里的一切,可画面摆在眼前,一看到那张不属于自己的脸,手下握拳又用力了三分,指节几乎泛白。 “够了!” 秦不遇怒喝一声,一挥笔扑灭镜像,忽然上涨的怒气令脑子不断嗡嗡作响,眼底嫉妒的火苗疯狂滋长,几乎将他整个人吞噬,无法挣脱。 他骤然抓起林似萤的手,将她甩去角落,和杏袖厮打起来,各式各样的法术在这个无人的庭院炸开,一时间沙石飞扬,火光乍现。 林似萤是没想通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她只看到她跪坐在地上脱衣服,惊恐地头也不敢抬。 没时间多想,林似萤正欲上前加入混战,身体忽然失去控制,两眼一黑,失去意识。 那盏宫灯从身侧重重地砸向地面,轰然摔碎,碎渣里飞出一粒珠子,迅速钻进林似萤颈间的储物环。 秦不遇听到响动的时候,正和杏袖抵在一起力拼法术的威压,两人中间夹着电光和火花。 他猛地甩开杏袖的牵制,扭头看向林似萤原先的站位,只看见她破碎的宫灯,下意识寻找她身影时,林似萤已经站在了杏袖之前站着的木栏上,目中无神,淡漠地平视远方。 杏袖伺机抓起林似萤就往结界外围飞,秦不遇心头一凛,顺手收起那堆碎渣拧眉跟上。 飞到结界边缘,杏袖停下回过身来,一手抓着林似萤腰间的带子,笑吟吟地看着秦不遇:“我知道你身份不简单,若我和你硬拼,我都不一定能活着出去,”说着拎了拎手上睁着眼的小人,装出一副手酸要抓不住的模样,可怜兮兮地求饶着,“更何况我还提着个小家伙。” “你想怎么样?”秦不遇此刻非常镇定,他知道花妖带不走她,用她来谈条件罢了。 “公子果然很通情达理,不求别的,只求公子放我条生路。” “可以,但是你要解开她身上的咒。” “自然,两个时辰后她自然会醒。”杏袖面上春意盎然,神色自若,“我还会给公子一份大礼作为答谢,你会喜欢的。” “不用。”秦不遇有些没耐心,语气里都带着不爽,“你可以走了,我会兑现承诺。” 杏袖提着似萤往结界外飞去,忽的松手,迅速朝黑暗中飞去。 秦不遇闪身接住了那具娇软的躯体,轻轻落在了地上,迅速检查身上有无伤口。 确认无误后总算松了口气,将她搂进怀里,埋在她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嗅着她身上那股寒香味才能静下心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把她带回竹屋,将她小心地放到床上,还端来水给她擦了脸,轻手轻脚生怕弄伤她,虽说只是擦个脸。 轻轻描摹她的眉眼,忽然想起许多年前第一次在大殿上看见她。 那年,花神诞辰,他随着上任财神,也就是他亲哥,赴宴花神境,他当时作为一介财神的随从,自是上不得席面,只能在旁候着。宴会刚刚开始的时候,忽然冲出来一个扎着两颗丸子头的小姑娘。 小姑娘提着那个宫灯站在大殿中央有些不知所措,怯生生地盯着一个方向不敢说话,顺着看过去,那个浮光派的掌门坐在那,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 他有些好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位当众出丑。 思绪飘回,他把水盆端出屋外,也收拾了一番,回屋偷偷爬上床,伺机将人小姑娘拥在怀里,嗅着她身上的寒香沉沉睡去。 解释的话醒来再想罢。 …… 秦不遇上被压醒的,莫名的喘不上气让他从梦中醒来。 “狗狗醒了吗?” 秦不遇本来准备翻个身继续睡,轻轻一句问候,惊得他几乎垂死病中惊坐起,浑身一激灵,茫然地睁开眼朝身上的重量看去。 “呃…阿萤…你怎么…“秦不遇尝试牵动他的手,却发现被她用腿夹在他腰两侧。 熟悉的姿势让他有些慌乱,但心底又在暗爽。 她墨发散落在肩头有些凌乱,衣服也半挂不挂的垂在肩头,露出半边白里透粉的肩膀。 林似萤没说话,忽然贴近他的脸庞,看着他瞳孔不停地颤抖,挑了挑眉,耳朵贴上他胸口,听他有力沉稳的心跳,良久才开口:“秦不遇,你那天装成师尊是不是很开心啊?” 那句话像一道雷,劈得他神志不清。 “什...什么…” 秦不遇现在特别慌张,他不知道她知道了多少,如果装傻就能赦免他所有的过错,他会装一辈子。 林似萤听着他心跳如雷,淡淡开口:“不说也罢。” 她坐起身,没再看他,身下一用力,试图站直,跨过他下床。 “不要!” 来不及多想,他的大脑自动做出反应,迅速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回床上,将她禁锢在自己周围。 重心的被迫转移,让她瞬间失衡,整个人砸坐在他腹部。 (这周就能吃上肉了,便宜这小子了-_-||) 第十五章 “哼嗯…” 腹腔忽来的重量让他一瞬间有些没反应过来,有些呼吸不上来的哼了一声。 林似萤收回脚,盘坐在在他腹间,没说话,只是侧过头平静的看着他,像一只洋洋得意的猫,把她捕到的老鼠,堵在墙角,眼睛里充满一股势在必得的气势。 “松手。”她像示意般抬起被抓住的右手,挣脱开他的钳制,转身正视他。 秦不遇不敢看她,将头扭过一边去,两只手老老实实躺在身侧,几乎大气不敢出。 林似萤有些为难,白嫩的小脚顺着他的胸腔踩上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正,语气里有些不满地问道:“是不想说呢,还是不会说啊?” “...对不起...”秦不遇憋了半晌,特别心虚得吐了三个字。 “还有呢?”她脚踩在他脸侧,撵着他柔软的发丝,“把腿支起来。” 秦不遇乖乖照做,支起两条腿,任她在自己腹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腿上。 他宁愿照做也不愿意开口说话,林似萤气得想笑。 秦不遇特别紧张,他不说话不纯粹是因为心虚,还有一些莫名的恐惧,和伴随恐惧而来的兴奋。那种感觉像亲眼看着蛇吞噬他的猎物,越好奇越想靠近。 他闭起眼,从两人倚靠着的肌肤感受她的呼吸,此起彼伏间身下的反应也越来越明显,原本同步的呼吸,变成他独自一人混沌。 林似萤有些郁闷,坐直身体整个人爬在他身上:“你若是执意这样一直不开口,那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话毕,她再次起身。 “开心…” “什么?” “我说开心。”秦不遇头扭去一边,不敢在看那双明媚的眼睛。 “真乖。”林似萤捏住他的下巴,晃了晃,一双眼睛里闪着明晃晃的光,像是算准了他会回答,有些得意。 秦不遇忽然感觉特别口渴,声音都沙哑了几分,手不自觉探上她的颈后,轻轻揉捏着,下巴在她颈侧轻蹭。 她稍稍退开了距离,团着的腿岔开,跨坐在腰间,一只手抓起他的手,引导他放在腰间,指尖穿过他指尖的缝隙,两手交迭,另一只手被她扣住,压在脸侧,这样的姿势使得她整个胸膛挺起,几乎压到他眼前。 肌肤掌心隔着衣物感受她腹间的因为呼吸产生的收缩,他感觉下身脉搏也跟着一跳一跳地抽动。 “你说说看,你那天想做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些媚意,夹杂着少许少女的娇憨,像羽毛撩过耳尖,带着一丝痒意。 她的手摩挲着他的指尖,抚过他虎口的薄茧,轻轻地揉捏他粗粝的指尖。 他想抽回手,但都被她扣住,动弹不得,挣扎间身下被衣物的反应更大了,让他忍不住抽了口气。 “怎么又不说话了?”她屁股向后挪,柔软的肚子几乎紧贴他腹部,腰弯出一道漂亮的曲线,连着圆润臀部形成一条曲线,脸靠近他的脸,鼻尖抵着鼻尖,呼吸交织。 他吞了吞唾沫,喉结上下滚动,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丝毫没注意到她引着他的手从腰间向下蔓延,拉至腿后,托住她的身体。 林似萤松开一只手顺着他的脖颈向上,搭在脸侧撩拨,看着他难耐的反应轻笑出声。 “喜欢啊?”她吐气如兰,嘴里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在勾人心弦,几乎让他整个人陷进去。 大掌用力的揉搓着手里腿肉,下体顶起的弧度抵在她臀后,让她无法退后。 “喜欢…好喜欢…”秦不遇挣开和她相扣的手,双手握住她腰间向后拖,胯下的炙热狠狠抵上她柔软的花心,将她箍死在腿间,胯下肆意厮磨,大力的蹂躏他手心的臀肉。 被拖动的瞬间,她宛若一只伸懒腰的猫,身子曼妙又修长,举手投足间皆是优雅,自然地蒙上他的双眼。 失去视觉的瞬间,听力被无限放大,彼此的喘息敲打着他的鼓膜,让他心神大悦。屋内浓稠的暧昧气息,连屋内的烛火被风吹了去也无人在意,唯一的光亮消失,床幔里只剩月光朦胧的照在人脸上,旖旎的氛围,让两人各自拉开理性守卫战,就看谁先忍不住破防。 身上的人或许是因为耐力不足,撑在她身侧的手臂有些颤抖,腰部使力将手收回,却被他一把捏住后颈用力地锁紧怀里。 好吧,他确实忍不住。 滚烫的掌心顺着弯曲的脊背一路带着火向上扣住她的脸,嘴唇越发迫切向那抹馨软的气息寻去,想要一亲芳泽。 林似萤被迟来的痒意惹得一阵轻颤,整个人向前拱,在喘气的瞬间被他捉住用力地堵上唇。 温软的舌头顺着她柔软的唇瓣往里钻,轻松撬开她的贝齿,勾起她因为惊慌向后躲闪的小舌,用力攫取独属于她所有的气息。 林似萤从一开始还有些抵抗地要推开,到后面顺从地被他压在身下,回应他所有火热。 “够了!”她趁他松懈,猛然推开他,撑起身子向身后的角落贴去,同他拉开距离,抬手拂去嘴角拉出的银丝,缩在角落微微喘气。 他跪坐在床上看向自己空荡荡的手心,有些不解,抬眼望向角落里的一小团,趁着夜色的黑暗,舌尖轻轻舔去嘴角的湿润。 林似萤歇了一会儿,才稍稍接上气,挺起腰脊背贴上不平的墙面。 “适可而止吧秦道长,你今天得到的够多了。”她歪着脑袋整理肩侧因为刚才异常的氛围搞散的衣带,拒绝对上那双充满欲望和情色的双眸。 “不够,”他顺从地跪爬到她身前,像只小狗撒娇卖乖,企图通过这份乖巧换取属于自己的奖励,“阿萤...阿萤...” 她不太领情,抬脚踩住他的锁骨,将他隔开,眼睛微微眯起,像食饱餍足的猫咪,看着打扰她清净的人,有些好奇他会做些什么。 秦不遇握住那只脚踝,有些无助,那双桃花眼泛着水光,诚恳得要滴出水来,他在祈求。 “帮帮我吧阿萤...” 他将那只脚踝拉至腰侧狠狠一拽,在那人的惊呼声中将她扯至身下摆好,俯身双手穿过她腋下扣住她的肩膀,将她双腿分开架至腰间,固定在怀里,整个人将她压在身下。 第十六章 林似萤窝在他身下,没动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看得他一阵心悸,反而不太敢继续了,生生停在那,忍受着气血翻涌,下身抵着她的腿心,难耐地哼哼。 秦不遇有些拿捏不准她的态度,她这个反应让他有些不安,迟来的理智导致现在的状况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但身下的蓄势待发让他痛苦不已,几乎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放肆地在她脸上寻找,想在朦胧的黑夜中找到答案。 她的坏心得到满足,在他的动作到他的反应,她得到了满意的答卷。 她就是想看他那副窘样,看他在在近乎疯狂的边缘,找回一点理智,又因为一点小奖励,坠入深渊。 秦不遇被她非笑似笑的表情镇住,此刻有点打退堂鼓,心底一边暗骂自己是禽兽,一边松开对她的钳制,垂头丧气地撑起身子要退开,道歉的话语又一次涌到了嘴边。 林似萤忽然猛的起身,向上勾住他有力的脖颈,顺势把他拽下来,两条腿像八爪鱼勾住她的腰身,整个人吊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吐气。 “做得好,狗狗~”因为他的取悦而开心,她连说话的声调都微微上扬,“想要自己拿。” 秦不遇只觉得全身像被炸开,浑身都腾着热气,只觉得燥热难耐。 “阿萤…阿萤…” 两人迅速地纠缠在一起,发丝相互勾连,秦不遇弓身吻着她小嘴的同时,把两人的衣裳脱得所剩无几。 大片裸露的肌肤在月光下都泛着荧光,但是他知道她还是十分受用他的乖巧。 双手捧着她微挺的后背,吻从脖颈一路向下,吻过带着丝丝寒意的锁骨,来到胸前两房圆润之上,不带犹豫地将她胸前的红豆含入,轻轻吮吸,舌尖轻撩尖端,惹得身下人一阵缩瑟,捧着他脑袋的手都收紧三分。 察觉她往后躲的动作,秦不遇迅速抬高她的背部,将乳肉贴向自己。 “等等…呃嗯…”她有些神志不清,胸前舒服的痒意让她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下意识想躲却又被更用力的叼着。 秦不遇抽出一只手抚上另一只娇软,轻轻搓捻有些发硬的乳头,身下顶起的大包也隔着亵裤轻蹭她柔软的花心。 “啊…等等…秦不…啊…”她忍不住发出一连串令人娇羞的气音,身下的双重刺激让她忍不住喘着气,好像下一秒就要呼吸不上来。腿心也因为情动,一股一股地向外涌着淫水。眼角因为舒服,渐渐泛起泪花,双腿夹紧他腰身,手臂更用力地去推胸前毛绒的脑袋。 他能听见她的声音在他头顶盘绕,他颇有成就感地无视掉她推搡的动作,薄唇离开被吸得有点肿胀敏感的软嫩,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有些得意的欣赏自己的杰作,吻去她眼角的泪花,继续向下开垦他今夜的良田。 感受到他退开的动作,林似萤松了口气,身子撑着向后退,却发现那人又俯下身,顺着胸下的肋骨向下游去腹部。 “啊!”痒意的袭来让她忍不住尖叫,本能向身后的墙壁退去。 秦不遇没有阻止她的动作,而更快是追上去,顺势褪下她碍事的亵裤,丢去一边,趁她躲避的时候,也伺机扒干净自己。 林似萤看不清她在干嘛,只知道自己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正窝在角落自己默默喘气,丝毫没发现自己被脱了个精光。 秦不遇上前,将她抵在角落,轻轻吻着她的耳垂,悄悄握住她细细地脚踝骨,趁她分神故技重施地分开她大腿,拖回身下重新压下去。 “哼呃…”全身的肌肉压下来,林似萤有些吃痛地哼哼唧唧,粉拳用力地锤他胸口,“轻点。” 秦不遇自动无视她的话语,手指探进花穴摸到一手黏腻的液体,指尖勾出银丝,蘸着湿滑的淫水,剐蹭她腿间的蜜豆,有些得意的轻笑:“阿萤,这么舒服啊?” “呜…嗯呃…林似萤被压着手臂,只得无助地攀挠他健硕的胸膛,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她初尝情欲,被他的动作勾得用力闭合双腿,却被他用腿抵着,动弹不得。 秦不遇没说话,抿着唇低头加快作业,眼眸因为兴奋泛着异样的猩红。 在林似萤就快要抵达高潮时,忽然停下,将她搂进怀里,抬头去看她的表情。 她有些欲求不满,腰际因为忽然的停止而扭动,腿勾着他精瘦的窄腰,小穴在胯间乱蹭,沾湿他胯间卷曲的耻毛,蹭得他身下血管都在突突狂跳。 “狗狗…乖狗狗…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林似萤手捏住他耳朵,柔声撺掇他,轻轻摁压他圆润的耳垂,嘴贴近他喉间,舔咬他脆弱的喉管,发出阵阵水声,胸前的绵软,紧贴他结实有肉的胸肌,贴连的皮肤像有火在窜。 秦不遇受不了了,痒意随着情欲冲上脑门,他觉得她是故意的,她一切的拒绝和忽然的亲近,都是为了逼迫他义无反顾的向前冲锋,好在他甘愿上当,兵临城下,他愿意孤身一人勇闯城门。 “我在…我在…” 他一手掐住她后颈,用力地吻上去,舌头相互勾绕,唾液互相交换,气息彼此纠缠,旖旎的气氛暴涨,将两人卷进情欲的漩涡里。 手扶住身下的茁壮,寻找他今夜的销魂窟入口,龟头刮擦着淫液,在紧致的入口来回试探,她没给他试探发时间,双腿一收,腰肢借力就向上顶,臀部悬空,将他的前端收进穴里。 两人嘴贴着嘴,他将她带着哭腔地痛呼一口吞下,强忍身下花穴因为吃痛不断缴紧地不适,手探入她后腰,托着她隐隐下坠的身子,轻轻放在床上。 他轻轻啄在她泛着泪光的眼睛安慰道:“不疼,不疼。”嘴上哄着,身下却没停,拧着眉一寸寸地向里顶,几乎要挤开花壁的每一道褶皱。 林似萤攥着他的臂膀,感受着身下的撕裂,眼泪不受控制地直流,身子也跟着颤抖。 “阿萤,那还好吗?”他轻轻吻着她冒着细汗的额际,满足地揉捏着手心的肉臀。 (想了想六一儿童节吃肉不太好,明天再更吧!) 第十七章 林似萤没说话,身下的剧痛几乎带走了她所有体力,刚刚还水盈盈微眯着的眼眸,此时累得几乎睁不开。 许久得不到回应,他重新吻上她的唇角,身下轻动,企图唤得她热烈的回应。 林似萤回应他的吻,手捧着他的脖颈,轻启朱唇,任由他霸道地侵略。 他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但是这种异样的感觉很快又平复下来。 见她没在喊疼,身下更快的抽动起来,大力的抽插往外冒水的酥穴,又去舔她白皙的颈侧,逼迫她仰头。 林似萤捂着嘴,不想企图阻止自己发出那种娇羞的声音,被干得脑袋一下一下地磕着床头的木板,呼吸被撞得七零八碎,逼得生理泪水不断往外流。 “慢点…慢…啊…”她终是没忍住,松开掩嘴的手,用力地去捶他胸膛,可惜她没什么劲,轻捶几下力气小得不如不捶,“秦…不遇…你个…狗…啊…” 声音带着泪意,却没能换来男人的怜惜,反而遭到了更暴力的对待。 他应得极快,几乎在她骂出声的瞬间就回答:“我在…我是…汪…”说完还不忘附身在她胸前一阵舔,好像真的是什么不名的大型长毛动物。 “脑袋…啊…唔…我…疼…”她攀上他脖颈试图整个人缠上他,但遭不住身下的顶弄,感觉整个人深陷冰火两重天,几乎魂魄升天,又疼又舒服。 秦不遇停下身下的动作,头埋进她颈侧,细嗅她的香味,蹭去她颈上的香汗,为她拨开额前被汗沾湿的碎发,在周身随便找了个什么东西塞到床头护着她脑袋,又大力地操干起来。 林似萤稍稍抓住呼吸的机会,正松了口气,但是快感的戛然停止,让她有些难受,花径忍不住收缩,惹得秦不遇一声闷哼,遂而更卖力地操弄起来。 “啊…秦不…唔唔唔?”她的叫骂被他尽数吞入腹中,疯狂地操干几乎剥夺她呼吸的权利,脑子全然放弃思考,整个人跟随着本能反应。 “阿萤,舒服吗,嗯?”秦不遇恨不得点上所有的灯,好好欣赏眼前的一切,看她因为他香汗淋漓,在他的身上呻吟,但是他不敢,他只能一遍遍的发问,确认她的状态,感受她声音的变化。 “舒服…舒服…” “阿萤的小逼,怎么这么紧啊,嗯,这么多水,喜不喜欢啊?” “喜欢…嗯…亲我…”她勾在他身上,小脸被染上潮红,整个人软的不像话,却还是努力去蹭他的脸。 “吃我鸡巴这么爽,骚货,是不是喜欢我啊?”秦不遇越想越兴奋,身下更显神威,猛戳几下花心,将肉棒完全捅进去,恨不得蛋都通通塞进去。 “啊呃…不要…嗯…呜呜呜……不要…”几下狠顶让她完全承受不住,几乎是哭着喊出声,挂在他腰间的腿猛然收紧,整个人被抛上云端。 “嘶…别夹…啊…”这一夹让他整个人头皮发麻,强忍着灭顶的快感忽然停下。 他的停止让她近乎崩溃,接近顶峰的快感忽然消失,让她忍不住哭出声来,柔夷无助地向下抚去,向他无声地恳求,眼睛还浸在泪里。 “是不是喜欢我啊?”秦不遇捉住她到处作乱的手,放到唇间舔舐,诱导她,桃花眼微眯,像狐,引诱她说出他想听的话,“回答我就给你。” 她在快感和理智间果断选择了前者。 “喜欢…喜欢,最喜欢你。”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心满意足地扣着她的肩膀,一举进攻,每一下都狠狠地操进最深处,每一下都让她颤抖不已。 “阿萤...阿萤...”他用嘴轻叼她颈侧的皮肤, 想狠狠地咬下去,又舍不得留下痕迹。 屋子里回荡着淫靡的声响,不堪入耳,此时又是有人路过,一定恨不得掉头就走。 肉穴被捅的咕叽作响,两人身体相连之处不堪入目,淫水和白沫溅到床单上几乎没一块是能看的,花穴两片粉色的肉瓣被撑得几乎透明,全是黏腻的淫水。 “呜呜呜...不要...”她的求饶在剧烈的快感下,显得微乎其微,怎么求也不会让尝到甜头的小狗停下。 林似萤受不了了,身处欲望的地狱无论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她大口地呼吸,脑子白光一闪,整个人泄来出来,缩在他怀中颤抖,嘴巴还在呜呜的哼着,手还攥着他一边手臂不肯松手。 “阿萤怎么一点也不耐操的?”秦不遇轻吻朱唇,强忍身下肿胀依旧,顺手扯了张被子为她擦汗。 他也心疼,看见小家伙累坏了缩成一团,心中甚是不舍,可是他还硬着啊,谁来心疼他?! 看她呼吸逐渐平稳,整个人昏昏沉沉几乎睡去,一不二不休,抓着继续操。 不明所以的林似萤被迫继续营业,整个人被操得几乎晕过去,直到他扣着她肩膀,将滚烫的洋精灌得她小腹都鼓起来,才放过她让她睡去。 他拔出萝卜带出泥,看着穴口一张一合地流出浓稠,才满足地为她施了清洁咒,为她有些红肿的蚌肉,翻出自己都舍不得用的药膏给她抹好。 他心情好极了,整个人如沐春风,还没有用法术,亲手换了和他寝宫一模一样的床单,给她穿好干净的衣裳,收拾好所有的一切恢复原样,搂着小姑娘,给人家按了会儿腰,才沉沉睡去。 林似萤是在在中午,日上三竿的时候醒的,她只是翻了个身,就被身上无法忽视的酸痛感疼醒了,扶着腰,坐起身感觉腰像被抽去了脊骨,软得像一滩烂肉,恨不得马上瘫下来。 她坐着沉思了良久,做好什么决定后决定下床看看,却不想扯到什么不知名部位,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有的人寻着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来了,咋呼呼撩开窗帘,就在她身前询问怎么了。 林似萤拧着眉毛,半晌才憋出一句:“秦道长,我们怎么回来的?” 秦不遇听到自己的心碎掉了,用力握着她肩头,像是明白了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难道你忘了吗?” (我女戏精上身了 第十八章 林似萤有些无语,拍开他的手,揉了揉被捏疼的肩,有些鄙夷:“我若是记着还用得着问你啊?只记得当时一下子被迷晕了,那个花妖呢,抓住了吗?” 秦不遇彻底蒙了,这何止是当头一棒啊,把他嚼碎了生吞也不过如此。 “他把你捉了,然后用你换生路,我放她走了。” “这样啊,真可惜,”她有些惋惜,强忍着身下的异样,别扭的走到桌边,撑着桌子揉那把几乎散架的腰,“若是捉到了,师尊指不定怎么表扬我呢。” 师尊,师尊,又是师尊,秦不遇听到这两个字,眉心都跳了两下,恨不得把若光生吞活剥了。 林似萤很自然地没去看他的眼睛,有些尴尬地往外走奈何身下不争气有些龟速。 秦不遇看她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又心疼又无奈,试探地问道:“昨晚都那样了,你还能走吗,我帮你打水进来吧?” 她表情没什么变化,反问:“昨晚怎么了,我被打成这样你也不想想办法…” “我……”他实在是憋屈,恨不得向天挥两拳,终是选择了沉默。 等林似萤狼吞虎咽地吃完午餐,她又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秦不遇盯着她的脸,也在失神。 “有件事……”“哎,对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先。”“你先。” ……两人相看沉默被忽来的默契搞得有些暴躁。 “我先!”林似萤抢先一步拿到话语权,“其实我是女子,是浮光派内门的小弟子。” “我知道。” “…哦…”林似萤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憋了半天,细品他神色,磨磨蹭蹭才说“我准备回山了…以后…以后可以,不下来了。” “?”秦不遇看见她忽然蹦出的话有些愕然,“怎么又回去?” “啊…哈哈哈哈,这不是,师姐早上传音了嘛,叫我回去修炼什么的哈哈哈,你要说什么?” 这回到秦不遇沉默了,扭捏半天,从储物环掏出那堆残渣,正欲开口。 “啊!我的灯!”林似萤目眦欲裂,捧起他的手仔仔细细地看着那盏破碎的宫灯和成渣的琉璃,整个人差点晕厥过去。 秦不遇把碎渣放她手上,不敢说话,生怕刺激到她。 “这这这怎么碎的?还能修吗?去哪修啊?”林似萤哀嚎出声,眼泪顺着脸颊就稀里哗啦往下流,“怎么办啊,我的灯……” “是昨夜你被花妖虏走,她打碎的。”秦不遇是有点震惊的,昨晚也没见她委屈成这样,开口安慰道,“天下之大,总会有巧匠会修,你不是回仙门吗,说不定你师尊有办法呢?” 秦不遇觉得自己太聪明了,他在赌,赌她不敢回去让若光看见这些碎片,虽说有些不道德,但他总是想试试。 “……”林似萤猛然惊醒,眼泪通通憋回去,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三分,“不,不行…” 他赌赢了,又因为若光,他又讨到了些好处。 林似萤腾然起身,迅速擦干泪痕,环视四周确认什么,面上堆满严肃。 秦不遇看见她那样,开口打趣地话又憋回去。 “秦道长,我想我们可能就此告别了。”林似萤开始环绕屋子,看见自己的物件就往储物环塞,直接无视了身下的所以异痛,变得异常冷静。 “为什么?”秦不遇一整个早上几乎处于茫然的状态,被她时刻变化的情绪搞得有些紧张。 “我要去修灯了,我要把它修好。”林似萤脸色变得漠然,一副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的样子,“劳烦秦道长照顾这么久了,阿萤要独自一人踏上旅程了。”话毕她转身向外走。 “等等,”他起身拉住他,“你要去哪修?” “秦道长说的,天下之大,自有巧匠,这里没有,别处总会有。” “我可以与你同行,我陪你去找。” 林似萤有些迷惑,不解地问:“可是此事与你无关,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我一介散修,自是要到处游历,有人作伴也挺好的,而且我挺有钱的。” 林似萤特别想拒绝,但是理由过于正当,她没有理由拒绝,他好像确实挺有钱的。 “行吧,做个伴。”林似萤没再拒绝,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我们现在要往哪去?” 秦不遇总算稍稍安心了不少,看她没有推拒,整个人松了口气,才给出建议:“我们去天子脚下的燕都,那个地方什么都是上好的。” “好。” 临走时,林似萤在竹屋门上留了简单术法,叫师兄师姐看到了勿念,时候到了会回去,自己很安全。 “都留个咒了,为什么不用传讯牌?” “用传讯牌,师姐知道了不得马上来捉我,没走多远我就被抓到了。” “哦。” “走吧。” 林似萤很坚定,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她的灯更重要,那盏宫灯在山下伴她十年,任何人或物都不及它半分。 他们终究是一起踏上旅程了,又因为秦不遇知晓自己身份就没再女扮男装。 秦不遇那叫一个雀跃,黎城到燕都,就算买马怎么也得走上个十天半个月,这就意味着他们要待在一起很久,这些时间不得把人小姑娘迷得五迷三道的。 他有把握,他,相信自己可以! “你傻笑什么?”林似萤不明所以地看着旁边嘴角难掩笑意的人,“秦道长你笑得像捡了一袋钱。” “哈?哈哈哈哈哈哈,何止一袋。”秦不遇夺过她手上的扇子走在她身侧,感觉心情都好了许多。 林似萤没在管他,而是盘算起了路费,但是考虑到马很贵,犹犹豫豫想了很久。 “你说,我们要买马吗?可是马挺贵的。”林似萤边走边道,“买马要走半月,步行要走一个半月。” “走走吧,毕竟咱们也没这么有钱,”像为了增加说服力,秦不遇还补了一句,“我们要把钱花在刀刃上,此行修灯最重要。” 林似萤一时语塞,话到嘴边活活咽回去。 “还是你有理,那走便走罢。”林似萤忽然想起什么,忽然停住,又道,“我们得去买吃的,不然路上得饿死。” 她终于想起来了,干粮没买。 “啊,去下一个城镇买吧说不定挺近的。”秦不遇有点慌张,神经都紧绷起来,“再不济我给你抓鱼,猎兔烤着吃”。 “对啊,地图也没有,更要去了,我还挺想再尝尝天光楼的烧鸡的。” 秦不遇失声,心底暗骂自己多嘴。 两人又往黎城去置办东西。 第十九章 林似萤爱吃,一股脑的买了许多糕点、包子、肉脯、果脯一堆乱七八糟的,又往天光楼点了烧鸡,准备吃好了,开始跋山涉水。 秦不遇看着这狼吞虎咽的场景,心里自觉好笑,明明见她刚刚吃饱,现在又吃了起来,果真能吃。 “秦道长!” 二人闻声双双回头。 “徐装柜(徐掌柜)!”林似萤嘴里嚼着肉,万分惊喜地惊叫。 “林...林道长?”徐掌柜懵了一刹那,心碎一地,“你你你,是女的?” “哈哈哈,各种原因没让徐掌柜知晓真是万分抱歉。”林似萤打着马虎眼,又问,“话说你怎么在这?” “这不是店里近日都很忙,没时间上门拜访,又等不到二位上门拿报酬,到处打听才知晓,秦道长是天光楼的住客,就想着饭点能否在这等到二位,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了几天,今天终是盼着了。”徐掌柜在袖子里掏了半晌,拿出一锭银子搁置桌面。 “啊,什么报酬?”林似萤楞在当场,满心疑惑地看向秦不遇。 秦不遇面上无表情,实则内心一声大叫不妙了,他千方百计地阻止她进入黎城,就是有朝一日出现这种情况。 他当时利用她身上财物将她带回家,不想被她发现身份,只好说是徐掌柜引路,怕他不信还说徐掌柜日后不想见她。 “上次的报酬不是没给吗?”徐掌柜不明所以。 秦不遇恨不得自己有通天地本事,把徐掌柜夺舍,奈何没有,只好擦擦冷汗,心虚地胡编:“怎么没有,去的路上你不是就偷偷给我塞了一袋碎银子吗,徐掌柜怕不是记错了,给魔花迷晕了吧?” “啊,还有这事儿?”徐掌柜也迷糊了,好像自己真的记忆错乱,“说不定还真是...” 林似萤恍然大悟,急忙提醒道:“你看我就说嘛,徐掌柜快快将钱收好罢,若是旁的人看了去,就不安全了。” 徐掌柜扶了扶发冠,虽说还是不太明白,但还是云里雾里地把钱收回衣袖。 “那这顿我请了吧,再加几个菜吧。”说罢,徐掌柜就要抬手唤人。 “不不不,我就随便吃吃,一会儿我们就要离开黎城了,出发去燕都。”林似萤连忙劝下。 “好吧,那可有在下能帮上的忙?” “那倒没有,徐掌柜回去同你家丽娘美美双修了便是。”林似萤挑眉,一副我懂了的样子,朝徐掌柜点点头。 “这这这,你怎么知晓了。”徐掌柜脸颊爆红,整个人羞愧地就要往地下钻,说话都结巴。 “不必说,我都懂。”林似萤笑得合不拢嘴,“徐掌柜回去吧,有缘自会再见。” “那在下告辞。” 徐掌柜还是默默去把钱结了。 秦不遇完全没注意二人的对话,就差把做贼心虚二字挂脸上了。 但林似萤没怎么在意这点小细节,依旧吃得痛快,还问他怎么不吃。 瞧着她没怎么在意的模样,才安下心来,吃了点。 吃饱喝足后,二人去往驿站备了地图就正式上路了。 林似萤刚开始在路上还和秦不遇无话不谈,谈天论地,到后来直接不想说话,她没想到秦不遇这人这么聒噪。 而且走出来两天一路上人影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城镇了,若不是地图在手她还以为自己走错路了,备起的干粮也被他们两个馋嘴猫吃了不少若不是路边有什么小河小溪,怕不是连水也没有喝的。 一想到这林似萤更恼了,早知道师兄教御剑的时候就该好好学,不该嫌那长剑沉重不想拿,这下好了连个别的什么法宝也没有。不过也罢,旁边有个冤种陪着,也不怕无聊。 “话说秦道长,你的法器叫什么?”林似萤伸手探向他腰间,摸出那支系着绸带的玉笔,有些好奇地抓在手上颠了颠。 “这个啊,嗯...怎么说呢。”秦不遇被问住了,想了许久才道,“我兄长给的。” 林似萤了然,又道:“你还有兄长,那你兄长是不是叫秦不言啊?” 秦不遇一脸赴死状,表情像吃了一碗不熟的馄饨一样无语,仿佛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你猜的真准...” “还真是啊!”林似萤乐了,把玉笔攥在手心摩挲着,见他半天不回话,用手戳了戳他的腰,“你不问问我怎么知道的吗?” “天啊,你怎么知道的...”秦不遇更无语了,恨不得以头抢地尔。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想问!你看啊,你叫秦不遇,俗话说食不言寝不语,那既然是你兄长,那肯定是在你前头,叫不言,对吧?”林似萤把玉笔揣回他腰间,脸上乐呵呵快走了两步到他身前夸到,“好名字啊,食不言寝不语的。” “那你不也是,师尊是若光,你是...” 秦不遇不说话了,脸上表情都凝固了,怒火忽起,暗骂道:“好啊,原来还有这层心思,死老头都多少岁了,还想老牛吃嫩草。” “你说什么,太小声啦。”林似萤没听清,脑袋凑到他身边问,“再说一遍嘛。” “夸你名字好听你都没听见,故意的吧,好让我再夸一次。” “哪有!明明就是你说话太小声。”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一处山间密林,走了没一会只觉得古怪。 山间寂静,林间的绿木参天而起,错乱生长的枝干像牢笼,层层迭迭的绿叶交迭,将天空罩了个严实,没有一丝透风,只有星星点点的碎光落下来,明明是正午,却冷得让人发毛。最怪的事,放眼望去,整座山居然没有灌木丛,只看见树根像巨蟒,扭曲爬满每一寸土地。 两人很默契到察觉到了不对劲,本来还在打趣玩乐,现在皆严肃起来,谨慎地往里走。 “我们可能误闯了什么兽妖的领地,瞧着林间妖气四起,怕是正在狩猎中。”秦不遇借此机会紧握她的手,将她的小手罩进掌心,恨不得谢谢这妖,简直天助我也,管他大小妖,来了通通杀无赦。 林似萤被牵着往前走,脚下踢到一块带血的布料,嫩绿色的鞋头都染上了猩红。 林似萤挣开手,蹲下观察这块血浸湿的布,轻声道:“还新鲜,往山上去,说不定人还活。” 话毕站起身,孤身一人向前去。 “......”秦不遇看着走前头的小姑娘,心中一阵不快活。 活着也把他杀了..... (素滴,我的亲儿子要出场了,我的亲亲宝贝要来了) 第二十章 两人循着路一直向上走,越往高处去,那股腥臭混合这腐烂的味道越重,臭得惹人作呕,无可奈何之下,林似萤才唤了两只灵蝶,为二人过滤臭味。 路边开始出现腐烂的尸体,有的身上还挂着破布,一身脏污;有的腹部破开一个大洞,内脏爬满了蠕动的蛆虫;有的浑身四分五裂,手臂不知被什么东西扯断了甩在一旁,身体都七零八碎的掉在地上,越往山上走死状越惨。 秦不遇扭头去看她的表情,忧心她害怕,见她没什么表情,心上的石头才轰然倒地。 “恐怕是魔鹫的巢穴,尸体都是放腐了才吃。”秦不遇站在林间向山顶望去,越发感觉妖气腥臭难闻,“可能是盘踞一方的大妖了,只不过不知为何,我们误入了结界。” “略有耳闻,听说喜欢把抓到的猎物打成重伤,然后玩弄致死。”林似萤摸出自己的折扇,握在手心,“走罢,说不定人还活着。” “嗯。” 二人继续向前,远远看到山间一处凹陷,陡然出现黑黝黝的一个洞穴,洞穴外零零散散挂了些许件不完整的衣衫,各型各色,甚至有盔甲,肚兜。 “秦道长,你说要是我们打不过怎么办?”林似萤走在前面问。 “不会的,跑还是能跑的。”说着从地上捡了片落叶塞到腰间。 “要是我带着人跑不了怎么办?” “我有个法器可以把他装进去。” “哦~我看看。”林似萤听到这还是挺好奇的,一想到自己的宫灯又难过起来。 “秘密。” 两人终于爬到附近,隐去气息藏好,开始观察洞穴的情况。 林似萤摇了摇他的手,忽然挤眉弄眼的,让秦不遇有些不解,嘘声道:“怎么了?” 林似萤挥挥手意识他靠近,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你不开传声阵吗?” 秦不遇恍然大悟,伸出手比划了几下,意识她跟着学,林似萤也跟着他的动作,划着咒,忽然抬头在他额际轻吻了一下。 秦不遇脸爆红,被这忽然的撩拨惊得垂着的眼眸在疯狂打颤。 “你怎么忽然......” “不是你教的吗,你上次演示的时候也是这样。” 秦不遇猛然想起在青楼,自己为了框个吻胡乱骗她的场景。 “嗯.....是我的疏忽。” 看了许久,确认魔鹫不在才慢慢靠近。 “秦道长,那有人!” 随着视线看去,看见一个莫约13,14的少年浑身血污的靠在洞穴的墙壁上,衣服被抓破,露出腹上长条的伤口,皮肉开绽。额前还算干净的碎发被他微弱的呼吸轻轻摆动着,但是幅度不大,面前能看出在动。 林似萤谨慎上前,伸手去探他鼻息,确认还有气后,就从储物环掏出伤药和绷带快速给他包扎后,看向秦不遇。 秦不遇从腰间掏出那片落叶塞林似萤手心,道:“还记得我教你的咒语吗,你回到刚刚的地方等我,我马上过去。” “好。”林似萤随意擦了两把少年脏污的脸蛋,把怀里扶着的小孩,轻轻塞进秦不遇怀里,“我去那等你,你快来。” 林似萤走后秦不遇才从腰侧的小袋里抽出一幅金丝装裱的卷轴,拆开扎带,任由它展开,卷轴的覆背有一个不小的铜钱样式,钱孔中间写了一个金色的财字。 他又掏出笔在少年脸上不知画了什么,又往卷轴上画了什么,男孩顷刻就成了卷轴上的小人静躺其中。 林似萤在等待秦不遇的途中,忽然听见山上传来巨响,顺着声源望去,山头被掀得浓烟滚滚,周围树林火光一片,再转过身的时候秦不遇已然站在她身后了。 “你干的啊?”林似萤指着山上的大火。 “是啊,引的三位真火,走吧,魔鹫要醒了。” “好。” 两人顺利地,离开了树林,在稍远的地方找了河流。 秦不遇打量四周,对林似萤说:“你去找些草药来吧,我把他放出来清洗一下。” “行。”林似萤也明白,自知要回避,正想着找什么借口离开一下。 等她走远了才把少年从卷轴里搞出来,给他擦脸。 他堂堂财神,居然在这个鬼地方给陌生小孩擦脸抹药。 等林似萤回来的时候,少年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但碍于腹部的伤口,也只是披了件外袍,被摆在地上,稚嫩白净的小脸因为失血泛着苍白。 林似萤想走近去看,就被秦不遇拦下了,美其名曰:男女授受不亲。她是挺无语的,对着个小孩他能干嘛,只得不近不远地大致看了两眼。 小孩看着跟她年纪差不了多少,脸上稚气未脱,从她这个角度看去,还能看见些许婴儿肥,不似成年男子有着锋利的下颚线,但眉眼隐约看得出来是个美男胚子。 “他伤的怎么样?”林似萤无语地推了他一把,语气不太好,“我什么都看不到,他一个孩子我能干嘛?救了人也不让看一眼。” 他已经有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了。 秦不遇是这样说的。 “神经病...”林似萤越过他,径直走向地上的人儿,蹲下身观察他的状态,确认无碍后才观察起他脏污的衣服,和饰品。 “秦不遇,你看这个是不是家纹?”林似萤抽出那节缎带,摩挲着上面的袁字和竹纹。 秦不遇蹲在她身边,接过那条绸带,端详了一阵,道:“是家纹,这小子身份大有来头,非富即贵。” 林似萤琢磨了一阵,小声问:“那我用你的术法岂不是能用这个送他回家?” 秦不遇摇摇头,开口解释:“你不行,若是我施法就可以,”说着他更仔细的观察着那条缎带,“可惜它断开了,若是此时使用那个术式,只会回到它断开的地方。” “那是不是用他身上的完整之物就能送他回去?” “是这样没错,但是目前连他本人都是不完整的,只能等他醒来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好吧。”林似萤挺失望的,他说少年非富即贵的时候,她都想好要两匹骏马作为报酬了。 (推剧情,不想给他们打怪。最近忙起来了,可能没办法日更了,没什么精力码字了,可能会隔天更新。) 第二十一章 袁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睁眼寻着光源看去,歪头看向身侧一对男女坐在篝火边吃着烤鱼,他肚子饿极,光是问到味他都要香出口水来。 他试图撑身坐起,反而弄巧成拙,牵扯到伤口,重重砸到地上,身下的落叶沙沙作响。 “人醒了。”林似萤先听到的声响,抓起水囊就冲过去,“要喝水吗?” 少年没说话,脸上有些羞红,不好意思地哼哼了一声。 “我扶你起来。”林似萤把另一只手的烤鱼塞给赶来的秦不遇手里,将小孩扶起,给他喂水。 少年面上红成一片,但饥渴难耐的情况下也没推脱,喝了好几口后,才有些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我自己,可以,喝” “哦哦好。”把水囊塞到他手里,让他自己喝。 秦不遇在一旁干站着,好半天才瓮声瓮气地说:“为什么用你的给他喝?” 袁朗喝得正开心,闻言差点呛死他。 “伤员要紧嘛,拿的时候也没注意。”林似萤没怎么在意,又问道,“喝好了吗,饿不饿?” 秦不遇黑着个脸,心情全写在脸上,可惜林似萤没管他。 袁朗点点头,看向秦不遇那张有些愠怒的脸,小声道:“挺饿的。” 秦不遇把人扶到旁边的树下做好,又把自己的鱼塞给他,浑身上下都冒火:“你吃这个,我吃她的。” “哦,谢谢公子。” 袁朗接过烤鱼,没怎么客气,连他吃过的地方都不在意地吃了。 林似萤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忙抢过秦不遇手上自己的鱼,慌忙道:“你吃我的,我怎么办,我不够吃来着,要不你吃干粮吧。” “”秦不遇更委屈了,整个人都要皱成一团。 受了伤的人本就嗜睡,袁朗三除五下吃完烤鱼,又沉沉睡下了,两人只好等他睡醒再细细盘问。 次日下午袁朗睁眼之际,就看到一个脑袋伸在在自己眼前,本就迷迷糊糊地忽然清醒,若不是身上有伤,就要弹射起飞了。 “醒了,醒了。”林似萤退后靠着他坐下,叹了口气,“我还怕你醒不过来了。” 秦不遇闻声,不懂从哪冲出来,在林似萤上手之前把人扶靠到树上。 “谢谢…”袁朗小声道谢,看见秦不遇那张不友好的面孔,选择不吱声。 “我叫林似萤,这是秦不遇秦道长,你快说说你怎么被抓去那的。”林似萤瞥了一眼他圈着几层纱布的伤口咂咂嘴,“你还算走运,要不是我们误闯了,你可就等死了。” “谢谢二位相助,是我不自量力低估了这妖兽被伤的,我以为只是一个小妖。”袁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事说出来还挺丢人的。 “也难怪,那你是师从何处,看你年纪尚小,出山降妖师兄师姐怎么不跟着?”秦不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眉毛都高了几个度。 袁朗被踩到痛脚,脸一下子红到耳根,扁着嘴俨然一副尴尬的模样,想了很久,才小声嘀咕:“不小了,我今年十四,幼时被家里送去圣墟教,修行偷偷跑出来的…师兄师姐不知道…” “莫不是被骂了,想证明自己吧?小孩怎么这样幼稚?”秦不遇莫名有些嘚瑟,垂眸看向林似萤。 袁朗一下子陷入低迷,眼眸都泛起雾气,眼角有些微红。 “虽说不知道什么教,但你怎么这样说小孩,都被骂了你还说。”林似萤看着袁朗这个样子也不太好训斥,干脆当起白脸安慰一下子,“受委屈总好过丢命不是。” 袁朗心里挺感激的,但是泪意上涌,半天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点点头。 秦不遇站在一旁,面上几乎结冰,恨不得一口咬死这小孩。 “方才听二位说误入巨妖巢穴,莫非是要去什么地方?若是我能帮上,我一定帮!”袁朗很激动,整个人一改刚才沮丧,变得灵动起来。 林似萤眉心一跳,终于等到他说这一句,连忙开口:“我们从黎城来,要去燕都找会修补琉璃的师傅。” “啊,那你们走偏了,这里是去江州的路。” “啊!”林似萤惊呼,急匆匆掏出地图,“明明就是这…个……路……” 她越说越小声,好像确实是自己走错了,有些尴尬。 “不过没关系,我家就在江州,我可以回家给你们找马。” 林似萤有些‘不好意思’,默默收起地图,道:“马匹挺贵的,更何况两匹,我们俩没这么多。” “我家乃江州袁氏,祖上代代贩盐,如今已是知名大户,区区小区不足以还救命之恩。”袁朗挺自信的,说到钱他家还是有的。 秦不遇在一旁冷哼,心里鄙夷到不行,几个臭钱也敢在财神面前叫嚣。 “真的吗,那真是麻烦你了,”林似萤起身,拉住秦不遇袖袍,“我俩去一旁商量一下送你回家的事情。” 好吧,终于轮到安慰他了。 秦不遇任着她牵着去角落,全不想小姑娘叉着腰,给他一通数落。 “你怎么这样说人家,好不容易财神爷送上门来了,你若是”林似萤狠狠地批斗他,企图让他端正思想。 “财神爷?就他?就他还财神?”秦不遇震怒,双手抱臂就别过脸去,“就他这点钱,财神爷还看不上呢。” 林似萤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莫名被凶让她有点困惑,下意识询问:“你怎么了,难道他家贩盐还没咱们有钱吗?” 秦不遇本要辩个输赢,忽然被一个‘我们’二字堵住嘴,心情平复不少,又乖巧下来:“我肯定比他有钱,但是咱钱要花在刀刃上。” “那就是嘛,有人给咱买马,你还不乐意啊。”林似萤看着他态度忽然地转弯,自知莫名把人哄好了。 “当然”他忽然想起,不买马就是不想太快到达,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小孩,“不乐意。” “我们小秦道长又怎么不乐意了?”林似萤拽了拽他衣袖,将他抱胸的手扯下来,一双杏眼里全是担忧,虽然多半是故意演的。 “好吧,乐意”他认输,他就吃这套。 “那就好,咱要对他好点,更何况是个小朋友。” 第二十二章 给秦不遇做好心理建设,二人调整好后重新回到袁朗身前。 秦不遇强忍心头不适,询问道:“你身上还有没有家里的物件,随便什么都行。” 袁朗看了一眼林似萤,像在等待什么。 “看她干嘛!”秦不遇心头怒气又起,恨不得冲一拳过去。 林似萤看场景不妙,连连点头。 袁朗看见她点头,这才缓缓开口:“有,我小时候被我爹送走,临走前生气,把他藏品里最爱的那只玉貔貅偷走了,在我的储物戒指里。” “你的东西在你身旁的烂衣裳里裹着。”秦不遇冷哼一声,表情夹着不可言说地烦躁。 袁朗在身侧的烂布里翻了一阵,找到那枚扳指,掏出一个玉貔貅,冲林似萤伸手,又顺手把要的物件收回戒指里。 林似萤避免两人吵架,又急匆匆去接,又递给秦不遇。 “……”秦不遇觉得他天生和这小屁孩气场不和,不然为什么他每个举动都让他怒火攻心。 林似萤看他捏着貔貅在手里端详了一阵,以为有什么问题,又匆忙询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有,不想碰他东西。” “……” 她搞不懂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怎么忽然成这个样子,最好别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不然她也是能吃人的。 秦不遇掏出他的玉笔,在那貔貅上画了一道,众人眼前立马出现了几个画面。 “哪个是你家?”秦不遇歪头看向地上的人,又瞥了一眼林似萤。 “第三个!”袁朗时隔多年看到自己家还是很兴奋的,看秦不遇的眼神都肃然起敬,“你可真厉害!” “那当然,还用你说。” “……”林似萤挺佩服他俩的。 “那我们走吧。”秦不遇伺机把人搂进怀里,,一手提着袁朗,“财物流转,非吾之物,归还失主。” 电光火石之间,三人已然出现在一个偌大的院子,将周围洒扫的佣人吓了一跳,众人尖叫四散。 “有妖怪啊啊啊啊啊啊啊!” “快去禀报老爷和夫人,叫人来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啊啊啊啊!”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一时间整个院落混乱不堪,鸡飞狗跳。 秦不遇松开林似萤,将袁朗扶起身站直,三人一齐等待当家主母。 “大胆妖人!为何闯进我家内院!” “二哥!我是昕槐!”袁朗看见冲出来的壮硕男子,惊喜的唤起来,捂着受伤的肚子尝试走上前。 “昕槐?你是昕槐?”袁义远远地打量眼前之人,有些不可置信,但是越看越像,态度也变得友好。 “是,我是。” “怎么伤成这样?” “昕槐回来了?我的儿哟。”一道女音骤响,伴随着窸窸窣窣地声音,一个贵妇人从拐角处出现,直挺挺地冲进来。 “娘!” 场面极其混乱,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袁夫人还擦着泪,全然无视秦不遇林似萤二人旁观在侧。 终于是秦不遇轻咳了一声,示意还有人。 袁朗率先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脑袋,才介绍起来。 “这是秦不遇秦道长,这是林似萤林道长,就是他们二位将我救出来的。” “在下秦不遇。” “在下林似萤。” 袁夫人抹了一把泪,扯着袁义连声道谢:“巽为,快去安排好谢宴,答谢二位道长。” “好的娘。”袁义躬身告退,“那我先安排二位下去休息。” 林似萤和秦不遇被带到空房歇息,给他们一家留时间叙旧。 傍晚吃饭的时候,一群人围在一起聊天,众人欢声笑语间聊了许多。 用过晚饭之后,聚在茶室喝茶。 “林道长和秦道长是哪里修道的呀。”袁老爷品着茶,打量着眼前的男女。 “散修罢了。”秦不遇笑道。 袁朗坐在一旁心道又开始了。 “不如秦道长日后带着我家朗儿一道修行吧,我家朗儿也很喜欢修道。” “爹!”袁家大女儿袁珉打断袁老爷,“三弟弟刚刚回来,还伤成这样,你就赶他走,您可真是的。” “那总不能白费你弟弟这特殊体质啊。”袁老爷呵呵笑出声,“二位道长又所不知,我们家昕槐,幼时顽劣,常常上蹿下跳磕磕碰碰,奇怪的是,他那些伤口用不了几天都好了,像没伤过似的。”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之前为什么不找一个好的门派?” “当年的事情说来话长,这不后来遇上了二位干脆二位带在身边搭把手,学习学习。” “不…”秦不遇出声打断,必字还未说出口就被林似萤一口应下了。 “那是自然,若是鸢三公子愿意…” “叫我昕槐就好。”袁朗打断她的话,眼睛都闪着些许兴奋的光芒。 “若是昕槐君愿意,自然是可以,只不过我们马上就要走了,他这伤恐怕…”林似萤没有一口回绝,装作苦恼地说,“况且我俩钱本就不多,若是昕槐加入不知能否忍受这种清贫的日子。” “我愿意!”袁朗立马接话,生怕晚一秒有人要反悔,但是喊完又有些脸红。 “对啊林道长,不如留下歇两天,说不定我们昕槐两日后又活蹦乱跳了,再说了既然昕槐跟了你们,哪有让你们过贫苦日子的说法。”袁夫人笑着,眼睛打量着林似萤的表情。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里,还是女道长有说话权,只要说服她,至于这位秦道长,不同意也得同意。 林似萤假意思索了一会,有些‘勉为其难’地回答:“那好吧,等过两日看看袁三公子的...” “是昕槐。” “哦哦,到时候再看看昕槐的状态吧。” 秦不遇:“......” 他不想说话了。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各位也先去休息吧,明日巽为带二位去挑马。” “那就谢谢袁老爷了,我们先告辞了。”林似萤侧头去看秦不遇,看他脸上表情呆滞,值得拉着他手腕将他牵走。 秦不遇看着她没说话,风流倜傥的俊脸上第一次摆不出任何表情,步子跟着她走,但是不怎么想说话。 月光照在回去的路上,四周无风,脚踩在鹅卵石上的沙沙声都格外震耳欲聋。 (没头脑和不高兴) 第二十三章 两人停在居住的院子里,林似萤回头看他表情还是一脸不对劲,叹了口气将人送回房间。 林似萤将人拖去茶桌边坐下,自己过去关好门,又跑回来坐他对面。 “秦道长怎么了,怎么这样不开心。” 秦不遇垂着首,眉毛好半晌才抬头看她,慢悠悠地问:“你也要叫我秦不遇。” “秦道长,你就因为这…” “是秦不遇…” 林似萤捏了捏自己掌心,张了张嘴,又闭上,又问:“就因为这事啊?” “是秦不遇…” “好好好,秦不遇,小秦,阿遇。”她彻底屈服了,就一个名字,也要和小孩怄气,长得人高马大的,比小孩还缺心眼。 听到她叫了三声自己名字,还有别的叫法,秦不遇的脸才一改阴沉,心情颇好地回答上一个问题:“不喜欢他。” “可是他可以给咱买马,而且人家小孩挺乖的。” “我也可以买,不乖。” “可是你不是说钱要花在刀刃上吗?” 秦不遇恨死他这个烂嘴了,随随便便胡诌这么多句话,她怎么就光听这一句了。 一下子想不出怎么回答她,林似萤以为他也挺赞同,试探着问道:“你也这样认为的对吧?” “……嗯……”他屈服了,为自己当初的发言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这就对了嘛,那你今晚好好休息,我也先回去休息。”林似萤起身向外走去,看见他起身,连道,“不用送了,就住对面呢,哈哈哈哈。” 秦不遇快一步堵在门口,将她逼退回房内。 “怎…怎么了?秦道,不,秦不遇,你还有什么事吗?” 秦不遇没说话将她逼进角落,直到她腰际抵上身后摆着花盆的小桌,没办法再后退。 “你你你,干嘛?” “阿萤,你不喜欢他的对吧,只是拿他当钱袋子的对吧?” 林似萤听他这样说,赶忙接上他话头,阻止道:“怎么说得这样难听,什么钱袋子。” 秦不遇拉起她的手,再一次问道:“你不会喜欢他的对吧?” “当然不会啊,他只是个小朋友,还是修好我的灯重要点。”林似萤推开他前压的胸膛,快步走到一旁,背对着他,眸中异光闪烁。 秦不遇站在原地没动,在思考她话里的可信度,良久才小声地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挑马。” “好。”林似萤脸上没什么表情,非常快速地离开了房间。 她离开了,留他一个人在房间沉思。 他秦不遇自认为,自己是个不轻易嫉妒的人,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船上怎么也几十号人,再少也有十来号人,他今日偏就连一人都容不下了,更何况是个小自己百来岁的小屁孩。越想越气,恨不得满嘴喷火把这宅邸烧了去,给他袁家一锅端了。 不过没关系,他不信就凭他这张俊脸,还不能把人小屁孩比下去,更何况他是个“大肚”之人,已经稳坐正妻之位,有夫妻之实了,属实没必要争争抢抢,也不用太善妒。 再不济,比美貌比不过,她不喜欢他这张脸皮,他自认为自己还是有别的东西能拿出手,具体是什么就不必说了,就他们两个才知道。 阿萤肯定是为了给他省钱才带上的小屁孩,天啊,这样的老婆还去哪找,阿萤别太爱他了! 他越想越满意,只用了短短一壶茶的时间,他就给自己调理好了,脸上扭曲的表情也舒展开来,一扫往时阴霾,感觉她刚刚靠过的花盆架子都漂亮起来,捧着花盆笑个不停。 隔壁林似萤已经洗漱完美美入睡了,根本不知对房发生了什么。 次日清晨,林似萤迷迷糊糊听到门外有人吵架,醒起来还处于茫然的状态。 “我又没吵,我只是想叫阿萤姐姐起床,待会要去看马。”袁朗有些委屈,看着眼前这个比他高出一截的男子,表情有些纠结,想辩解什么又莫名害羞,生怕自己真吵到了。 秦不遇听见这称谓,昨晚调理好的心情又炸了,恨不得马上冲去哪里找火药把这地方炸了。 “姐什么姐,你怎么知道她比你大,保不齐她比你小呢你就姐,阿萤是你叫的吗你就叫。”秦不遇几乎炸毛,面上表情看起来还算过得去,心里已经怒发冲冠,牙都要变尖扑上去咬人了。 袁朗被他这一串炮语连珠说得也摸不准林似萤几岁了,脸都涨成粉桃,支支吾吾道:“她她她,她今年17了,比我大三岁,怎么不能叫姐姐了,我只是来叫她起床。” “她亲口同你说她17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她17了?” “她偷偷同我说的!你不知道还不许我知道吗?”袁朗气极,他也没怎么,怎么就被这个人挤兑了,明明也才第一次见面。 “她什么时候偷偷给你说的,我怎么没见她什么时候和你独处了?” “就是有!” “莫不是你为了诓我胡扯的。” “才没有!你才胡扯,你你你…” 林似萤听着声音越来越大,内容逐渐离谱,也匆匆收拾了一把,出去拉架。 “嘭” 门打开的一瞬间,两人都静下来,看向林似萤。 “各位起这么早啊哈哈哈。”林似萤看两人安静下来,自己显得有些尴尬。 “阿萤姐姐,你说你是不是17岁。”袁朗脸上通红,但还是想争口气。 “我是。” “那也是她刚刚才说的!”秦不遇有些得意,退开了几步,往她身前挪了挪。 “那也是同我说的!” “我也听到了就不算偷偷!” 林似萤被两人这一人一嘴的状况搞得头晕眼花,开口打断道:“昕槐,你这伤就好了?大清早的能到处乱窜。” 袁朗听见林似萤先和自己说话,朝秦不遇哼了一下,兴冲冲地越过他窜到她跟前,乖巧回答:“已经不怎么疼了,但是还没好,估摸着几日就能骑马了。” “哦哦那就好,”林似萤同一个人说完话,又同另一个人说话,尽量一碗水端平,“秦不遇,那你收拾好了吗,要去挑马了。” 秦不遇走到她身侧,也尽是乖巧地回她:“收好了,可以出发了。” “那好,我们走吧。” 两人一人一边,把她挤在中间,几乎要把她架起来抬走。 疯了,这两人都疯了。 (我发现我写剧情特别流水账而且特别卡,但是写到两人拉扯的地方特别顺T-T) 第二十四章 林似萤被架去府里用了早餐之后,又被架着去了马场买马,袁义看着紧挨着的三人,有些想笑,一种三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的感觉,看着背影说林似萤是女的都没人信。 两人一人挤一边,把她夹中间就算了,还暗自较劲,比谁更有力。 林似萤苦笑,终是没忍住,开口劝阻:“你俩别挤我了,昕槐你身上还有伤,更不能挤了。” 袁朗闻言,立马卸力,秦不遇这一挤差点没给人推翻过去。 “阿萤!” “阿萤姐姐!” “我没事!” 袁义被三个人的相声逗笑,心情也跟着好起来,自觉得自家弟弟日后跟着这二人自是少不了乐趣多多。 两人吵吵嚷嚷地挑马,根本没有马夫说话的地儿,袁义和林似萤在一旁根本插不上嘴,只听见两个人吵个不停,谁也不让谁。 林似萤不想管两人,只和袁义走在后头认真挑马。 四个人挑到中午,几乎把马场走遍了才勉强挑出三匹马。 林似萤抽出襻膊绑上袖子,试着骑了两圈,感觉马匹性格还不错,才决定就买这匹。 回袁府的路上,林似萤感觉累得不行,腰疼的紧,算算日子发现自己好像来葵水了,又被迫在袁府多停了几日。 三人离开的时候,昕槐的伤已经以惊人的速度长好了,只是还带着疤。 袁夫人拉着袁朗说了很久,七七八八地交代了许多事情,告诫他一些事情,叫他别同秦道长吵架拌嘴。 林似萤忽然特别想师尊,也想师兄师姐,想听师姐絮絮叨叨地同她说话,给她煮好吃的。 有些难过地把脸别去一边不再看向袁家母子,秦不遇有看出她不开心,只是轻轻地给她拍背没说什么。 三人正式离开江州,朝燕都出发。 有了袁朗的加入,秦不遇也不怎么爱说话了,路上都是林似萤和袁朗说话。 袁朗不和秦不遇拌嘴的时候,还是挺羞涩的,聊天不知道说到什么就莫名其妙脸红,惹得秦不遇不痛快了,秦不遇就跟他吵上两句,然后袁朗又一阵脸红。 不过只要他们不打起来,一切好说。 “阿萤姐姐,你也是散修吗?”袁朗有些好奇,又瞥了另一边骑马不语的秦不遇,“从前就认识秦道长吗?” “是啊。” “不是。” 两人同时开口,袁朗一下子就疑惑了,看着秦不遇半晌没说话。 林似萤也扭头看去,就见他阴阳怪气地哼哼唧唧。 “我说是就是。” 林似萤扁了扁嘴,只得迎合着:“是是是,认识认识。” 见二人沉默,林似萤继续道:“我是浮光派的弟子,并非散修。” “那你们还收徒弟吗?”袁朗眼睛都亮起来了,追问道。 “我师尊大概不收了,但是师兄貌似收徒。”林似萤笑眯眯地看他,“若是你感兴趣我可以问问。” “谢谢阿萤姐姐!” 秦不遇听着对话龇牙欲裂,心底愤恨地骂了两句:就你这笨蛋也想去。 三人就这样走了几日,算了算日子离开黎城也有不少日子了,师兄师姐也快发现她离开黎城了。 正想着,腰间的传讯牌振个不停。 林似萤翻了一会,将传讯牌捏在手心里。 “阿萤,我们最近不能去看你了,师尊前些日子吃了酒不知道去了哪里,早上回来就说要闭关了,看样子是你不回来就不打算出来了,我们刚开始以为是酒吃多胡说的,但现下关了几日了,而且最近他要处理的事情还挺多的,这会我和你师兄要忙坏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们有空了就去找你,你自己平日里别总吃冷食,不要我们一说你就嘻嘻哈哈打马虎眼。还有啊,你…” 青禾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惹得她泪意翻腾,豆大的泪珠子没落下来,但蓄得满眼皆是。 偷偷擦了眼泪,看见走在前头还在吵架的两人,心情都变好了。 “阿萤,还有一件事,”青禾的声音忽然平静下来 ,不像刚刚风风火火,“你身边那个男的,着实让我眼熟,但是我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着过,身份不凡,你多加小心,莫不是什么豺狼虎豹,小心为好。” “好。”她轻轻回了个好字,拽着马回到两人身后。 几乎是马刚刚停下,就听见秦不遇开口得意:“我就说她靠上来肯定离我更近。” “你少胡说,明明在中间,你都没看你就胡诌。” “秦不遇,”像是试探,林似萤在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忽然笑着开玩笑,“看不出来你这一路藏这么好。” “什,什么…”秦不遇被吓一跳,脸上的得意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那勉强勾起的嘴角。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这一路藏得挺好的,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小孩子气,总和昕槐拌嘴。”她忽然地提起,又云淡风轻地揭过,把他高高举起的心吊得不上不下。 “哈哈,哈哈。”秦不遇勉为其难地干笑了两声,后续路上都没再和袁朗拌嘴,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状态,说什么都听不见,一整个充耳不闻。 林似萤没管他,只是提着缰绳,引着众人进到林子里休息。 众人下马休息,从自己储物的东西里找吃的,秦不遇不知为什么心虚,避开了二人去喂马。 “姐姐,他怎么了?”袁朗有些疑惑,虽说没人同他拌嘴,他倒是自在清闲了,也有时间闲下来和阿萤说话,但有个人在旁边产生这种奇怪的气场,总是有些难受。 “不知道,莫不是和你吵输了偷偷哭鼻子去了。”林似萤是不太在意也不想管他俩这种相互争辩的小孩子把戏,谁也别来影响她修灯。 正说着,许久不见的灵蝶忽从耳后飞出来,扑闪扑闪地停在他鼻尖。 “小东西怎么出来了?”林似萤伸手接过灵蝶,“昕槐伸手。” “哦哦,好。” 袁朗伸手,试着去接灵蝶,还没到他手上就飞走了,在空中绕圈。 “这是怎么了,飞来飞去的。”林似萤也不太懂,还是第一次看见它自己到处飞。 秦不遇这时候走回来,看见两个人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什么,灵蝶也到处乱飞,心下又怒火四起 ,但是实在不敢多言。 (周末在家摸了两天想把师尊设定画了,发现我根本画不出来T-T,被画画霸凌的一生,好喜欢画画,好喜欢摸各种草稿,但就是不能往下继续了) 第二十五章 林似萤看着坐得很远的秦不遇,还是挺心软的,虽说只是师姐的猜测,但自己忽然间的试探也挺不对的,说不定人家的身份只是不大方便说罢了。 她日后是万万没想到财神爷竟在自己身边。 “秦不遇,我的灵蝶忽然飞出来了,还有些不受控制,你能帮我看...” “我能。”他像是想给自己找什么补救的方式,林似萤话都没说完就给人家打断了。 “那你过来看看。” 秦不遇走近灵蝶,灵蝶也像受到什么指引一样向他靠近,再理他只有两步距离的时候,灵蝶忽然又拍着翅膀飞回林似萤耳后,隐去身形。 这一顿操作给众人看得是目瞪口呆,但随着林似萤打开的话匣子,众人很快就忘掉了这一段小插曲。 ——另一边—— 若光那天喝了点酒晚上趁醉就下山了,他虽然看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像那种不说话在一边默默能喝很多的人,其实去宴会是滴酒不沾,闻着酒味就能昏过去,更何况九重天那些神仙一个赛一个的能喝。 他想去看他的小徒弟,都说酒壮怂人胆,正这么想着人已经杀到半路去了,但是去是去了,微凉的夜风这么一吹,忽然就不敢去了,慌乱失仪地跑回听竹苑。 给自己的听竹苑加了结界,任何人不能出入,手头上的事务也全然丢给自己两个徒弟,不管不顾地就闭关了。人是关了几天,可心里那道坎很过意不去。都快过了一个月了,也没见她给他传什么讯,他可怕的自尊心作祟,他身为一教之掌,他实在拉不下脸面去主动做些什么,可他心里担忧地紧,只敢偷偷看她在做什么。 他还是第一次用他给的灵蝶偷看他的小徒弟,心头难免有紧张,害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还挑了一个午后的时间,悄悄控制了灵蝶。 她看见她的小松鼠在林子里,旁边坐了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她伸手接过灵蝶就要放去他手上,若光只得避开,实在不想让除了林似萤之外的东西碰到,即使不是他的身体。 正想着这是在哪的时候他看见有个身影在靠近,视线随着移动的身影看去,越看越眼熟,试图飞近去看,发现是大熟人。 若光立马拍着翅膀飞回林似萤耳后,收回控制。 他坐在自己屋子里沉思了很久,着实没想通为什么秦不遇这毛小子会在那,他一个忙碌的财神,怎么有闲心思到处跑,莫不是把事情都丢给仓河了。 他忧心忡忡地想着,生怕林似萤一个不注意就被秦不遇骗了,想想还是哄哄吧,不然徒弟跟人家走了。 掏出传讯牌地一瞬他犹豫了,阿萤素日里最爱他,应该不会狠心就跟别人走了,他一手带大的,总是和他最亲近,不哄也罢,气消了就回来了。 正想着,一不小心传了一段空白的语音。 林似萤在另一头感觉到震动,看见是师尊,想了想还是听了,却发现没有任何声音。 师尊果然没打算哄她,不说话指不定是给谁传讯不小心传错了。 师尊果然最坏了。 心里想着即使是这样但还是很难过,跑出来这些日子也不问问她近来是否安好。 “阿萤,”秦不遇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看地图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有处山林,天黑前我们应该能到,去那过夜吧,说不定有好吃的。” “那出发吧。” 林似萤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落叶,利落地上马。 三人也是在日落前赶到了那片树林,甚至还有时间捕鱼来吃。 袁朗和秦不遇随时表面不和,但秦不遇烤了鱼他还是第一个凑上去的,只要他不惹他,秦不遇还是很乐意和他说话的,毕竟小孩子家的,也做不出什么惊天大事。 吃完烤鱼三个人就围在一起聊天。 他们休息的地方,附近有片竹林,微风吹过,带动竹叶微摇,四处响起悦耳的沙沙声,空气中还有一丝淡淡的竹香。 林似萤是很喜欢竹子的,因为师尊的茶室外就栽有一片竹林,说来也怪,不止是不是因为是师尊种的,她每次看见都觉得香香的,也不是闻着香,是看着香。 算了,时候也不早了,歇息了早日上路吧,还有十来天就到了,把灯修好了,她就甩手走人,才不管两人死活,最多把袁朗带走。 三人歇下了,各自睡一角,谁也不扰谁。 天蒙蒙亮的时候,“啪”的一下不知道什么东西砸下来,林似萤迷迷糊糊只感觉脖颈一寒,有些痒,伸手挠了挠又继续睡过去,只感觉脖子上有东西在蠕动,冰凉,还有些坚硬的质感让她一下子惊醒过来。 睁眼看见一直通身雪白的小蛇正嘶嘶地吐信子,但丝毫没有要伤人的迹象,修长寒凉的蛇身绕开她的发丝,盘踞在她的脖颈。 她还是有些害怕,她还未修得仙身,若是毒蛇,一口下去她这小命可不保。 那白蛇像是能读懂她心声,还张了张粉色的小嘴,给她全方位展示它没有毒牙。 “好吧,你没毒就行。”说着她将小蛇从颈间扯下,卷成一大团捧在手心里,还不忘夸两句,“小蛇这么漂亮啊。” 白蛇嘶嘶地吐着信子,俯首趴下,头尾交迭不再动弹。 林似萤捧着这团雪艰难起身,伸手要将它放回树枝上。它像是受了惊动,扭着身子往林似萤袖子里钻,冰冰凉凉的感觉攀在手臂上,属实让她有些难受。 好吧,既送不走那就留着罢。 “姐姐,你醒了啊?” 林似萤闻声扭头,看向袁朗,轻轻颔首,问道:“饿了吗,现在日头还早,我去山上摘点果子吧。” “我也去!”袁朗正说着,瞥了一眼还在睡的秦不遇,轻哼道,“我们快些去吧,待会他醒来又得吵吵闹闹了。” “嗯。”林似萤挺赞同的,想着速战速决回来早些,就不留什么字条了。 (我好像不小心把新人物写成搅屎棍了,他虽然是有点爱拱火,各位将就着看吧,这个地方剧情我觉得挺拖沓的,像狗屎,我有点想直接放到29章,我已经写到秦道长被气跑了,如果想看的人多的话我晚点就放吧,放完之后我会休几天,最近有点忙,大家别嫌弃) 第二十六章 天刚亮,微弱的日光照进树林,被遮挡得七七八八,虽说不太亮,但也能看清路,两人互相搀扶着往上山走。 白蛇攀在臂弯上让她有些难受,索性抽出来,在颈上绕了一圈挂着,也不影响她动作,又有衣服隔着也不会难受。 袁朗看见那条有些荧荧微光的白蛇,好奇伸手去拨弄,被蛇尾抽了一把,只得讪讪收回手。 林间静谧,除了人走在落叶上的声音,几乎连鸟鸣都无,总觉得怪,但是两人都没有多想。 林似萤忽然有些好奇,边走边观察他神色,没多想开口问道:“昕槐,你说你天生有这样惊为天人的恢复能力,肯定还有没被发现的某些优点,为什么你爹爹不送你去大教派呢。” 袁朗步子都顿了一顿,尴尬地抓抓脑袋,支支吾吾回答:“啊,这个啊,这个,说来话长了……” “不方便说就算……” “没有没有,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袁朗听见她这般,下意识为自己辩解,“只是太丢脸了。” 男孩有些紧张地摩挲着耳朵,良久才吞吞吐吐地说:“当时是不知道送去什么教派,我爹又碰巧听闻不知什么时候认识的朋友,在什么地方就自成一派了,没多想他就给我送去了。所有人一直被关在山上不能下山,直到前些日子被欺负得紧了,受不了了才从那个地方跑出来。” “我们昕槐真是小可怜咧。”林似萤伸手摸摸少年毛茸茸的脑袋,“他们教你什么吗?” 袁朗跟林似萤待久了本就有些害羞,总是有些不自觉的脸红,这回又被摸了脑袋,感觉整个人要融化了。 “没,没有教什么。”袁朗陷入回忆,细想了过去的生活,好像又没有什么可回忆,“他们天天罚我劈柴,浇花种菜,课也有一节没一节的听,空讲一些莫名其妙的道理,还叫偷偷他们家人寄钱上山。” 林似萤听到着也反应过来了,想必袁老爷不愿意说的原因,应该也是这个了。 “等我办好事了,你跟我回黎城去吧,我的师兄师姐很好的。”林似萤看他的眼神都越发怜爱起来。 “好~”要是人有尾巴,袁朗此时肯定摇个不停。 命好,遇上好姐姐了。 正想着,袁朗没看脚下,忽然的踩空,整个人掉进深坑了,结结实实地砸进坑内。 袁朗忽然从眼前消失让林似萤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顿在原地有些发愣。 谁也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么深一个坑,莫不是什么捕兽的陷阱或者是妖兽捕人的陷阱。 越想越吓人,正想上前一探究竟,周身的草从有些窸窸窣窣的动静,林似萤顿感大事不妙,立刻开口询问袁朗的状态,得到确切地回答后才开始打量四周。 蛇,一地的蛇,不知道什么时候,林似萤发觉的时候身边已经全是各种色泽艳丽的小蛇,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周围,看得林似萤心里发毛。 “袁昕槐,你有办法爬上来嘛?”林似萤盯着眼前地蛇群不太敢动,生怕群蛇围攻,被咬两下命都丢了,“你还是坑里待着吧。” 林似萤隐隐看到草丛后凸起的怪石上有一条更大黑蟒,正静静地观察着。蛇是独居动物,这么多数量的蛇聚在一起,黑蟒怕不是什么精怪来到的。 袁朗没太懂什么情况,手脚并用着就抓着泥要往上爬,发出阵阵响动,引得蛇群有些躁动,但有像在忌惮着什么,不敢上前。 林似萤没有阻止坑底袁朗向上爬的行为,但她清楚地看到有蛇试图像前攒动,但又退回去,分明就是在害怕什么东西。 虽说心下犹豫不决,但身体已经主动迈开步子,缓缓朝地面的大洞靠近,逼得蛇群向后退。 林似萤擦掉额前的细汗,叹了口气,这样紧张的环境下,肩上闭眼假寐的白蛇都好像有千斤重,像两块巨石,压得她喘息不得。 她俯下身子迅速抓住袁朗的手臂将他拉起,指尖抵至他唇间,意示他不要说话。 忽如其来的动作让他有些措不及防,目光尴尬地挪开,落在周围花里胡哨的蛇群上,吓得他几乎弹起来,才明白她之前为什么叫她别上来。 蛇群莫名躁动起来,鳞片摩擦的声音像此起彼伏,像锁链几乎将人所有的行动禁锢在原地,有些跃跃欲试地向前试探,又侧头去看身后的黑蟒,见没什么动静又纷纷向前挪。 林似萤手探到颈间去摸储物戒,摸出两张符纸捏在手心,出声警告道:“修行这些年,想必也快成人形了吧,还是别胡乱杀生引来雷劫为好。” 怪石上的黑蟒不为所动,也没有阻止蛇群,只是默默看着。 肩上的白蛇忽然挪动身子,从她身上,滑落蛇尾撩过她颈间引得她一阵战栗。 “!你打不过它们的,回…” 林似萤见状伸手去接滑落的白蛇,话音未落,白蛇不知为何化为一缕青烟,透过她打开的手掌散落在前方稍空的地面。 青烟所落之处蓦然立着一个荧白的男子,身着淡青色半透的纱衣,一头白发赛雪,松松散散地披挂在脑后,透着日光可以看见不同常人雪白的肤色和纱衣下隐约可见的窄腰。 好吧,自知这样的场合要谨慎小心些,但林似萤还是不自觉地咽了口水。 男子的出现将蛇群逼退了一大圈,全在嘶嘶地吐着信子,蛇鳞摩擦沙砾的声音,在这样紧张氛围,像站前的号角,袁朗试着抚平手臂生出的鸡皮,也跟着咽口水。 白发男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林似萤,细长的眸子微眯,眼尾的嫣红有些刺眼,嘴角勾着莫名的笑意,像得意的狐狸,轻轻哼了一声,走过她身边忽然牵起她纤细的晧腕,才开口:“走吧,它们不敢伤人了。” 林似萤一脸呆滞地任由他拉着,意识没反应过来,袁朗也不明情况的跟着。 (朗子被亲爹坑害,送进传销组织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十七章 走了几步,他侧目朝身后看了一眼,飞速将林似萤抱起,像抱着婴儿那样让她坐在自己臂弯,一脚踩在那只偷偷紧跟着的花蛇头上,嗤笑着碾碎,像踢什么烂麻绳一样踢回林荫处,脸上笑意不减道:“莫要再战我的底线。” 袁朗对上他浅灰色的眸子,整个人绷在原地,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摆。 霜肆看着眼前木偶似的小孩,颠了颠怀里似萤,继续向前,温声道:“小孩跟紧了,被蛇捉走吃了去我可救不了你。” 林似萤被颠了两下,失重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下意识圈住霜肆的头,整个人不安地靠上去。 他苍白的指尖落在她手背上,推着她柔软的衣袍向后撩,冰凉的感觉顺着手臂一路带向手肘,勾起她一身的鸡皮,整个人打了个寒颤,只听见他压低声线,软声道:“看不清路可是会摔的。” 林似萤没说话,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不知道怎么称呼,犹豫间只听见他低低笑出声,轻拍她的小腿,自顾自地说:“想不出来就别想了,叫我霜肆就好,霜花肆意的霜肆。” 袁朗跟在后头偷偷瞄着,心道:秦道长真是完蛋了,大战我一个都够呛了,现下还要战两个,会不会真的要哭鼻子啊? 林似萤知晓她名字之后有些略有所思,好半晌才开口:“你,你怎么是蛇妖啊?” 问出声后她自知有点蠢,但是话已出口,没有收回的余地,只得尴尬地等待回应。 霜肆呵呵地笑起来,似答非答地回应:“你可以认为我是你捡的小白,也可以认为我是蛇妖霜肆。” 林似萤在两个选项里选择了前者,轻拍他后颈,轻声说:“那你放我下来走吧。” “准备到了,不想摔可别乱动。”他巧妙地回绝了她的话,毫不吃力地托着她的屁股,向秦不遇在的地方走过去。 袁朗紧跟着不敢说话,他还挺害怕这个蛇妖的,对于不知道实力的人保持一份警惕还是好的。 秦不遇已经醒了,正在旁边喂马,远远地看见一个高得不像样的人走过来,正奇怪呢,看见袁朗只是远远地跟在那个人身后,更奇怪了。 他定睛一看,刹那间,疑惑被怒火冲破,怨气和怒气夹杂在一起,复杂的情绪上涌,让他有些委屈。 妈的,那人手上托着的怎么是林似萤? 想也没想,秦不遇迅速上前将人夺回自己身边,动作行云流水,平日里和袁朗说话的烦躁声线里夹杂着听得出的怒气,质问着:“大胆蛇妖,尔敢伤人!” 袁朗小心地挪动身子,企图远离战场,就被秦不遇怒斥:“还不过来,在哪干嘛?” 林似萤看着情况又变得复杂起来,赶紧出声在他耳边小声阻止:“秦道长,霜肆没有伤人,是他把我们救回来的。” 秦不遇对上霜肆坦然含笑的目光,心下怒气并不减,反而剧增。 他是没有伤人,起码林似萤活着回来了,说明他当下不想伤人,他在意的是为什么林似萤会这个姿势坐在他手臂上,这么亲密,这么贴近,这样让人艳羡。 凭什么? “谁知道他日后会不会伤人?莫把妖想得过于简单了。”秦不遇看着他那不同常人的肤色,只觉得刺目,握着林似萤的手紧了紧。 林似萤腕上吃痛但并未挣脱,耐心规劝着:“冷静点秦不遇,他不会的。” 霜肆低头轻笑,眉心的白鳞随着身体的动作,在阳光的折射下反光,照的秦不遇心头不安。 “秦道长莫把妖想得如此凶恶,人也不过如此,”霜肆轻挑眉眼,一双眼眸中闪着惊讶,嗤笑着开口,“更何况,你也不是人,谁又能说谁呢?” 秦不遇瞳孔猛缩,瞳仁不停颤抖,心下拔凉,握紧林似萤的手在一瞬间松开了钳制,藏在衣袖里偷偷握拳。 林似萤听着秦不遇没有出声否决,也有些惊讶的微微挑眉,只是在一旁轻揉着发红的手腕。 她对两人说话的内容不感兴趣,虽说早有察觉秦不遇身份不简单,但以这种方式听见心知肚明的事实,还是觉得心头一惊。 霜肆像一个获胜的王者,浅灰色的瞳孔因为兴奋,眨眼一瞬的覆了上了白白的瞬膜。 “秦道长又能拿什么证明你委身于此没有任何目的呢?” “够了。”林似萤出言阻止,面上微微的笑意都褪个干净,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吃点东西,准备出发吧。” 她拉着秦不遇走回了昨夜烧剩的柴火边,霜肆只得闭嘴跟上,变成了一副百依百顺的模样。 给秦不遇手心塞了吃的,也默默在走过一边去吃储备的干粮。 秦不遇捏着手里食物,属实是食不知味,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观察林似萤的表情,一时没注意霜肆是什么时候窜到他身边的。 “秦道长莫慌呀,小阿萤根本不在意你什么身份,她或许早猜到了。”霜肆靠着他身后的大树,手指把玩着自己白色的长发,有些春风得意地安慰道。 秦不遇不是很想和他说话,满脑子都在想该如何解释他的身份。 霜肆乐呵呵地笑起来,对于秦不遇的不理睬完全不在意,接着说:“你也莫要对我有过多的戒备嘛,我可是完全不打算参与你们那个争风吃醋的。” 秦不遇听到这里,脸有些尴尬地微红,怪声怪气地别过脸去:“关你什么事,你管我什么身份,要你多嘴。” “呵呵呵,是我不好。”霜肆毫无情绪地道歉,那双吊梢眼里满是笑意。 林似萤在一旁看着两人奇怪的行为默默地和袁朗交代道:“昕槐,我师出浮光派,坐落在黎城附近最高的山上,要是我哪天出什么事了,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回去找到我的师兄师姐。” 袁朗有些不太明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说着,又从储物戒里翻找了新的传讯牌,告诉他怎么使用,怎么联系青禾和严绪。 林似萤莫名有些不安,总感觉还有十来天的路程要出事,还不如提前交代了。 她拍了拍袁朗的肩膀,又瞥了一眼远处的两人,默默祈祷但愿是她多想了。 第二十八章 三人骑在马上,继续向燕都走,霜肆变成小蛇乖巧地盘在她颈上,有时候马跑得快起来他就自发地钻进她衣裳里,从她胸前探出头来向外看。 秦不遇怒火中烧,但又不能说什么,本来就没和他和解,再这一套动作下来,他倒是和袁朗和解了,感觉小孩的伎俩也不过如此。 他必须想办法把这烂草绳挤走。 “秦不遇?”林似萤一连叫了他几声都没见他应答,一脸忧心忡忡,像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小秦道长?” “嗯?怎么了?”秦不遇才反应过来,扭身去看她。 林似萤拽着马向他靠近,对上他眼眸,脸上的表情带着关切,有夹着些许的谄媚,像在试图讨好他。 见她半晌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搞得他有些别扭,不自然地扭过头去,一夹马腹更快的往前走了几步,和她的马拉开举例。 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害怕和她说话,那双眼睛像幽静的碧水潭,看着清浅,望进去却看不见底。 “你还好吗?”林似萤主动上前,再一次唤住他。 “我没事,可能有些累吧。” 林似萤沉思了许久,半晌才开口:“我只是想告诉你,从头到尾你的身份我都不在意。” 霜肆从领口探出头,对着秦不遇的方向嘶嘶地吐信子。 秦不遇下意识瞥了一眼,眼睛像着火那般迅速挪开目光。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她右胸有颗小红痣。 察觉到他避开的动作,林似萤有些受伤,以为他生气,只得引着马失落地往前去。 秦不遇平复了些许心情,调整好面上的表情,再去寻她,她已经往前去和袁朗说话了。 “阿萤,你刚刚说什么?”他上前与她并排同行,追问他刚刚没听清的话。 林似萤现下心情跟刚刚发生了巨大变化,刚刚热脸贴着了冷屁股,现在看秦不遇的脸都没有想说话的欲望。 “没说什么,累了就去前面休息吧。”她甚至没和他对视,自顾自地说了有一句话,就御马向前了。 袁朗看向秦不遇,摇了摇头,用嘴型说了句:“你完了。”然后也自顾自地追上林似萤,没理会他。 三人在一处溪边停下休息,将马领去饮水。 林似萤把蛇掏出来,随时搁到袁朗肩上,掏出两人的水囊去接水。 她穿过大片芦苇,确认这个位置袁朗看不到之后,蹲在溪边装水。 她能感觉到秦不遇站在她身后欲言又止的气声,刚刚要说什么,就被她打断。 “要我帮你接水吗?”林似萤蹲在地上向后伸手,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两人能够听到。 秦不遇捉住她的手,顺势蹲在她身边,将手塞回她怀里,轻声哄着:“阿萤,你生气了吗?我是真的没听见。” “我没有生气,”林似萤有些好笑地扭头看向他的双眸,反问他,“我只是觉得好笑。” 他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林似萤手上撩了一把水,深吸一口气站直,伸了个懒腰,声音充满了活力,有些小得意:“我没有生气,是我教昕槐说的那句话。”她说完还往他脸上甩了两下手,糊得他一脸。 秦不遇迎着光看向她,阳光照到水面,将光亮反射到她身上,让他看清楚她藏在阴影下有些得意的小表情,只是远远看着就能嗅到她身上的清香。 “我说我并不在意你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目的,”她的目光透着坚定,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我只想修好我的灯,如果我在意你的身份,我早就在旅程的开始,将你留在那个竹屋,选择自己上路了。” 没等他说话,林似萤又笑眯眯地补上一句:“你不会节外生枝的对吧?” 像被勾了魂,他想都没想就接过话语。 “对。” 她非常满意,双眼微阖,眯着眼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嘴里哼哼地夸奖:“真乖。” 她没做过多的停留,转身就风一样的回到袁朗身边,将他留着原地。 秦不遇僵在原地,独自感受她的触碰所留下的余韵,手指抚上她所碰过的地方,一种怪异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却想不起在哪有过同样的感觉。 他疯狂的回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试图找回与之相关的回忆,袁朗却被打断。 “喂,秦道长,要走了!” “来了。” 他没在去想那差一点就能得到的答案,追随着大部队的脚步往回走。 他低着头穿梭在芦苇间,蓦地听到一阵争吵。 “霜肆你能不能变回小蛇啊,你这样跟萤姐姐挤一匹马,待会秦道长看见了,不得和你拼命啊?”袁朗低低的声音穿进他耳里,这样的内容足以让他震怒。 他加快步伐正欲踏出芦苇丛,要和霜肆争辩个一二,就听见霜肆那个充满笑意尾声有些上扬的声音。 “无妨,蛇身腻了变个人骑骑马罢了,总不能他骑得我骑不得,他坐得我坐不得。” 袁朗见劝阻无果,只得让他自求多福,不再多嘴。 秦不遇冲出芦苇,看着马上那个穿着淡青色纱衣几乎裸着上半身的骚蛇,破口大骂:“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更何况你穿成这样你怎么坐她身后?” 一想到他们要肌肤相贴地骑马,他就嫉妒要发疯,一分一秒都不想看见这样的画面。 袁朗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只得在一旁看着,不敢出声。 霜肆像是知道他会这样,故意继续拱火:“不这样穿就可以坐了吗?” “那也不行!你想骑,你坐我的马。” “别啊秦道长,男男也授受不亲啊。”霜肆下巴靠在林似萤肩上,手在胸前抱臂,没有过于逾矩。 林似萤感受到痒意,立马避开,冷静道:“别挨我。” “阿萤真是无情。”霜肆一脸受伤,扭头看向秦不遇,“走吧秦道长。” “阿萤……”他几乎是在哀鸣,试图向林似萤传达他所有痛苦的情绪,期盼她做出什么制止的行为。 (受不了了,我的蛇宝像搅屎棍) 第二十九章 他忽然觉得心底的不甘在翻涌,那种苦涩泛上心头,他没办法说明他此刻的心情,那种他视若珍宝的东西,他甚至不敢亲手去碰,居然有人,就这样在他眼前,踩着他肩膀,在他眼皮子底下,试图去摘取那朵神邸之花。 “走吧,该上路了。”林似萤没接收到他的情绪波动,牵着躁动的马,对着身后的霜肆发起警告,“你坐就坐,别乱动,摔下马我可不打算等你。” 秦不遇没办法再多看一眼这样的场面,他觉得他活了百来年,第一次如此受挫,像身处油锅一样难熬,他一秒也待不下去,他要回财神殿算他的香火。 “阿萤,我要走了…”他决定最后再等一把,只要她哄哄,他就马上留下来,只要她开口挽留。 “嗯?去哪?”林似萤不知道为什么,身下的马暴躁无比,总是乱动,惹得她心烦意乱,只得一边拉扯着缰绳一边同他说话。 “不管我去哪,我要走了。”他在等待。 “好吧,既然秦道长有事,那我也不多做挽留了,路上注意安全啊,有什么事给我传讯就好。” “……”秦不遇真的很受伤,一种丈夫出海打渔遇上凶险的风暴两日未归,回到家之后妻子不闻不问还没发现的感觉。 “霜肆你能不能骑那匹马,别跟我挤?”林似萤不太想节外生枝,只想快点出发。 “好。”霜肆飞身上马,回头悲悯地看向秦不遇。 说实话,他其实没想帮倒忙的,他只是觉得挺有意思的,找个乐子玩玩。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秦不遇天天跟他争风吃醋,喜欢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跟所有人大吵一架,但唯独不会骂林似萤。 没想到小丫头心挺硬,根本没想管,而且他找乐子期间好像没干什么好事,还把人小秦气走了。 秦不遇是站在原地看他们远去的,那种感觉不亚于被打了一巴掌,还突然踢了他一脚。 好,他要回去,不就一个小丫头嘛。 不就一个黄毛丫头而已吗? 不就一个小丫头片子! 他堂堂现任财神,还找不到更好?他现在就启程回财神殿,叫仓河给他找更好的。 ----------- 赶路的路上,霜肆忽然觉得好奇,没忍住,替秦不遇问了一嘴。 “小林道长怎么不挽留一下人家小秦道长?” 袁朗偷偷翻了个白眼,对于这件事他还是选择站他的秦道长,对霜肆这个乱搅合的行为不做赞同,不打算发表意见,为他的秦道长投上委屈的一票。 林似萤倒是冷静,脸上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明媚,没心没肺的样子。 “生平素不相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生各有梦嘛。” 霜肆和袁朗惊呆了,但是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只得草草结束这个话题。 又这样跑了一天,霜肆终于受不了了,趁着夜里休息,变成白蛇的模样缠在袁朗的脖颈间,整个人陷入了休眠状态,不吃不喝的就这样睡着。 好吧,秦不遇在的时候还是吃好喝好的,不是烤兔子就是烤鱼,就这干粮,霜肆估计打死都不吃,不如辟谷。 林似萤袁朗相视一眼叹了口气,嚼着干粮喝水,不会辟谷的人只能吃干粮咯。 囫囵吞下,匆匆睡去,但愿尽快赶到,修好她的灯回山上吃师姐的饭菜。 说曹超曹操到,林似萤第二天立马被师姐的传讯弄醒了。 传讯牌震个不停,想必是发现她不好好在黎城待着了。 “林似萤,你是不是跟那臭小子私奔了!” “你跑哪里去了,你中午不给我传讯我就马上告诉你师兄,晚上再不回,我就告诉师尊,说什么也要把你抓回来,你听见没!” “什么事情都很好解决,你要真和那完蛋玩意走了,等我找到你,我先把他杀了!” “林似萤,你现在马上回复我!我就知道你们住一起迟早出事。” 几段尖叫的语音把众人吵醒,刚刚睡醒的袁朗和霜肆被对话里的信息量震惊,相视着决定装睡偷听。 “师姐,我没和他一起,我现在在去燕都的路上。”林似萤第一次听见师姐这样暴躁的声音,像个一点就爆炸的爆竹。 “什么?你没和他一起……那,那你去燕都干嘛?”青禾有些摸不着头脑,“莫不是他叫你去燕都等他...你还是要和他私奔!” “不是,我没有,我不能说。” “...你做什么坏事了...” “你不能和师尊说。” 青禾实在猜不到了:“你做什么了这样心虚?” “我不小心把那个灯砸了...”林似萤越说越不敢说,“师姐你不许和师尊说!我听闻燕都又巧手匠人会修琉璃,才来的。” 青禾闻言算是安心了不少,安慰道:“我以为怎么呢,吓坏我了你,就一个宫灯,师尊不会说你的。” “我怀疑师尊钦慕花神。” “啊?你听谁说的?”青禾闻言,回想起多年前花神和前财神的趣闻,有些好笑,心下也来了乐趣,假意不懂地追问。 “我猜的,”林似萤提起这事,忽然又委屈起来了,“他当年还说要把我送给月芍仙子,还因为这个灯罚我下山,要是被师尊知道,我还要不要回去了,肯定会被赶下山的。” “呵呵哈哈哈。”青禾听完,感到颇为有趣,也跟着和稀泥,“也是,那你修好了再回来吧,反正师尊现在就天天闭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算了不提他了,你路上注意安全,遇上事了要和我说。” “好。”见青禾没再阻挠,林似萤也伺机卖乖起来,“我给你们带了个小师弟,你们会喜欢的。” “随便你了,带回来山上给我们消遣也行。”青禾和严绪一向宠爱自己的小师妹,对她的话向来是无不迎合的,“但你千万要注意安全啊,别回来了,又缺胳膊又少腿的。” “我知道啦。” 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结束了,林似萤才收好传讯牌起身。 “别装了,听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她拍拍裙摆起身,对着身后装睡的两人摇了摇头,“想问就问呗。” “天啊阿萤姐姐,你和秦道长怎么以前住一起呢?” “这个说来话长,就不说了,下一个。” “......”明明就想问这一个。 “问完就出发咯。” 第三十章 秦不遇一回到财神殿就被副官们逮住了先是给众人放了假,仓河更是在众人审判完之后,狠狠地臭骂他一顿,将他离开岗位一个多月留下的工作,一桩桩一件件算得清清楚楚,还信誓旦旦地说要禀明秦不言。 秦不遇听完这一顿控诉,心下是没什么情绪起伏,只是等仓河说完之后,才讪讪地补了一句:“仓河,我被坏女人玩弄了。” 上班时间本就怨气冲天,若是人是柴火,这财神殿早就自燃了,一听秦不遇莫名冒出来这一句,心下更是爽得不行,但面子上还是佯装镇定,一副早已知晓的模样。 “哟,我们闻暮仙君,也有这一天啊,对方是九重天哪位仙子啊,该不会是老熟人吧?竟让我们财神爷甘拜下风,仓皇出逃。” “别说了,她是凡人。”心情本来就不好,被仓河不明真相的人一说,更不好了。 还真是老熟人......的弟子。 “凡人?哪条烟花柳巷的女子,难道是燕都鼎有名的......” “不是......算了你别问了。”秦不遇听见他提到燕都一整个欲哭无泪,被仓河从头到尾这么一猜,没一个猜中,让他觉得更难受了。 仓河眼一翻,爱说不说, 不打算理会他发癫的模样,把他拖到桌前,辅助他开始工作。 下属们通通放了七天假,留下一堆事务给两人处理,仓河这会儿也有怨气,就在一边美曰其名监督工作,实则摆烂。 在秦不遇打算就这样沉迷工作,埋头苦干的第五天,他忽然心血来潮,掏出他的传讯牌左看右看了好几遍。 “仓河,你过来看看,这个传讯牌是不是坏了。”秦不遇把传讯牌随意丢到桌上,继续算他的油钱,“坏了帮我找个新的。” 仓河看他这么随手一丢,忍不住说教起来:“你又说他坏了还这么随意丢,不过这种仙家法器不至于你这么一摔就坏吧,也没坏啊,仓凛的信息你压根就没看。” 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仓河立马忍着上扬的嘴角背过身去猛地笑了一阵。 “就是坏了,你再看看。”秦不遇有些不太相信,小没良心的真就一条讯息不发。 仓河从自己的储物袋里翻了新的,新旧交迭,讯息互传,把新玉牌摆到桌上。 “新的,你自己看看有没有问题,这个是新的。” “哦,放着吧,明天再看。”好吧,他坚信就是坏了,别人说的他一概不信,“你下去吧我要继续工作了。” 仓河在殿外几乎要笑出声,他确实是第一次看见秦不遇这副自欺欺人的模样。 当初他还是秦不言属下的时候,叁个人几乎是一起长大的,看着秦不遇放荡不羁惯了,看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是很想偷偷告诉秦不言的,不过秦不言估计也不是很想听关于他弟的事情,人家估计在花神殿哪个角落待着,根本没空管教这个弟弟。 兄弟二人轮流陷入情网,但在受挫这方面这点两兄弟倒是不同。 先是秦不言和月芍,秦不言被狠狠打击了一番,最后为追爱摒弃官职,不管不顾就丢给弟弟。现在到秦不遇,上任之后时常罢工休假,不知道被哪来的小魔女重创,回来干活还给众人放假。 一回忆起往事仓河想说的可就多了,奈何身边无人相告,只能将一切憋在心里。 还挺想见见是谁家的小姑娘,让一个时不时就往人间跑的人逼回来上班了。 秦不遇就这样,不眠不休地在书房呆了六天,直到第七天夜里他终于相信了没人传讯的事实,他把桌上的一切通通推到地下,抽出他的卷轴开始翻找袁朗的位置,只要被他标记过的,进过他卷轴的,他通通都看得见在什么地方。 他又丢下了所有的工作,跑往人间了。 他现在就要下去问清楚,她林似萤的心是什么做的,他以为他这些日子来做的事情她都能知晓。他一个财神,天天下河给小孩摸鱼,还要喂马,只在一旁看他们聊天,搞得好像他天生就爱捉鱼喂马似的。 人间一连下了好几天大雨,两人叁马就躲在霜肆找到的洞穴里避了好几天雨,等待雨停。 秦不遇找到两人的时候,袁朗那种救星来了的眼神让他忽然没有了要发难的决心,来时的底气已经泄去了大半,只是脸还臭的慌。 林似萤看向他阴沉沉的脸,率先开口:“秦道长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要走了吗?” 秦不遇自知尴尬,只得摸摸脑袋干笑两声:“我这不是去买马了嘛。”说着扯了扯手里牵着的白马。 “......”霜肆已经在心里怒骂秦不遇没骨气八百回了,亏他还挺愧疚的。 “秦道长你不知道,你不在我们都没烤兔子烤鱼吃了,天天吃干粮,阿萤姐姐都要吃吐了。”袁朗有些刻意的强调这,试图唤起秦不遇的同情。 这个方法果然屡试不爽,倘若现在若是是问起他是不是天生就爱捕鱼,他会很自信地说是,我秦不遇从小就爱捕鱼,活了这么百来年,还爱和马亲近。 “是嘛,雨停了我去找吃的吧。”他挤在林似萤身边坐下想开口问些什么,或许是碍于人多,亦或许是他根本问不出口,只能静静地坐在她身边。 林似萤缓缓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外边的雨势,径直向外去。 秦不遇刚刚坐下又爬起身追出去。 袁朗和霜肆相看咂舌,有种见怪不怪的感觉,不再理会。 林似萤顶着毛毛雨向外走,秦不遇跟在后面,又不敢靠近,只得远远跟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像生于俱来的压制,虽说也没有这样吓人,但他就是挺怕的,总感觉林似萤随时随地生气,虽然她没有这样。 “秦道长跟着我干嘛?”林似萤忽然停下,站在小坡上两人视角平视,但却让人感觉居高临下。 来了,就是这种感觉。 他一下子结巴起来,脑子里明明很多想说,想问的话生生憋在喉间,只磕磕巴巴地冒出来一句话:“怕你乱跑……” “哎哟,我能去哪,我就上山找点果子啊吃食什么的,你回去吧。”林似萤喜笑眉开,整张脸忽然切换了另一种模式,看起来甚是娇憨。 第三十一章 两人对视了好半晌,秦不遇还是决定问出自己想问的。 “你在生气吗,因为我的离开?”他目光不敢离开她的眼眸,生怕眨眼瞬间错过她任何表情。 “你怎么老觉得我会生气?”林似萤挪开视线,身体继续向上走,又忽然扭头看向他,嘴角带笑,但眉眼间完全是另一种情绪,“本来就素不相识,我没指望任何人能带我去任何地方。” 秦不遇刹那间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瞳孔闪动,又好像听不懂,有些迷茫地看着前方。 “秦道长,你回去吧,雨大了。”她继续向山里走去,没再回头。 他踉踉跄跄地往回走,脑子里分析着她说过的所有话,试着理清所有的线,却把自己狠狠地缠紧。 她在说什么,是一开始就没把所有人当初同伴吗?还是所有人里唯独不需要他,赶他走?是因为他还不值得被信赖? 回到山洞不过短短一段路,他好像走了很久,又蹲在洞口思考了许久都得不到结果。 对,他要带她走,不管她需不需要他,他需要就够了。 对,是这样没有错。 他幡然醒悟,跨进山洞,在马鞍上翻找,又在山洞各处扫荡,像在检查什么。 袁朗关切地盯着他身后,以为他带了什么吃的,毕竟出去有段时间了,自然而然地问起:“秦道长,你怎么先回来了,萤姐……” “别叫我,”他目光凛冽,一改之前半死不活的模样,整个人充满生人勿近的感觉,势要将人逼退,“我是闻暮仙君,我可不是你什么秦道长。” “秦道长……你没事吧,莫不是阿萤姐姐说你什…”袁朗有些被吓到,觉得秦不遇有些不正常,莫不是被气疯了拿他撒气。 “住口。”他厉声制止他问下说,山洞里都卷起了狂风,沙石飞扬,将霜肆从地上卷起,若不是袁朗及时捉住,就要飞出去了。 “秦道长,你这是干嘛。”袁朗匆匆将将烂草绳一样霜肆收进袖子,默默往后退了两步,“霜肆没有惹你。” 秦不遇轻哼了一声,一掀袖袍向往外走,像想起什么又停下。 “她还留有什么东西在你这吗?” 袁朗想也没想就想,手伸到腰后就去摸传讯牌,但看在他异常的模样,便佯装身痒空抓了两把,若有所思地想了一阵说:“没有,你想干嘛?” 他不再说话,不打算做过多的解释,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寻林似萤的踪迹。 袁朗顿感大事不妙,急忙追出去,但看着秦不遇用仙法叁两步飞远,他也没有办法,只得掏出传讯牌,尝试给林似萤传讯。 其实林似萤是看着他进的山洞,天下雨也不好意思叫人一直跟着,只好叫人向回山洞侯着。后来雨大了,实在没办法往上走,回山洞时碰巧听到秦不遇在发表那番,我是什么什么仙君的言论,吓得马上就开溜了。 她可不想给这多灾多难的修灯之旅再添麻烦,最好任何事情都别找上她,叁十六计走为上计,若是命中注定要遇到,她走就完了。 她没有马,加上雨天路滑,她是没有跑多远,就听见身后一声大喊:”阿萤姐姐小心!” 猛然回首,对上秦不遇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他大掌往她眼上一盖,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失去知觉。 ----- 袁朗眼睁睁看着林似萤被带走,那叫一个五味杂陈。他其实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秦道长忽然发狂,乱七八糟说了一通什么他根本没听清,转眼他就把人带走了,现在急得他整个人上蹿下跳。 “霜肆!”他从袖中掏出白蛇,迫切地询问着,“你能不能借我点法力,我得把这事告诉她师兄师姐。” 霜肆变为人形,安慰着他摇摇头,劝慰道:“能借,但是我们联系不上他师……” “我有办法,”他着急忙慌地从腰后掏出那块传讯牌,抓在手心,“只要你借我一点,我害怕我这点法力不够用,不能让他就这样把姐姐带走。” 霜肆表示同意,给了他足够的法力后,看他试着用这块小玉牌叫人。 “有人能听见我说话吗?”袁朗回忆着林似萤教过的方法,自己也有些怀疑。 “能听见,你谁,是阿萤说的小师弟吗?”青禾的声音从玉牌里传出来,袁朗正愁回应了不知道怎么称呼,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像找到了救星。 “师姐,不好了师姐,阿萤姐姐被带走了。” “说什么呢?慢慢说。” “阿萤姐姐,被秦道长带走啦!” 青禾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似懂非懂地问:“秦道长是谁?小孩慢慢说。” “就是你说他们之前住一起的那个,他刚刚忽然发疯,把姐姐带走了!” 青禾这才反应过来说的谁,整个人暴跳如雷,心慌得不行,满院子找严绪,严绪赶来之后才接着问:“带到哪去了,快点说。” 袁朗被这一追问,当时本就没听清,这会儿更拿不准他在说什么了,求助地看向霜肆。 “他说他是闻暮仙君。” “闻暮仙君……闻暮,暮,曦,闻暮,寻曦,寻曦仙君,怎么如此耳熟,阿禾你快想想。” “上一任财神莫不是唤做寻曦仙君,严绪,是不是?” 青禾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紧握着手心的传讯牌,冷不丁冒出一句:“小孩,他是不是叫秦不遇啊?” “呃嗯?是啊。” 青禾忽然紧握严绪的衣袖,冷静地问道:“寻曦仙君是不是唤做秦不言?” “好像是的……” 青禾千算万算,竟没算到秦不遇就是九重天鼎有名的前任财神秦不言的弟弟,怪不得她总觉得熟悉,名字好似在什么地方听过。 “那又怎么,交不出阿萤,我照样砸他破庙。”青禾拉着严绪风风火火地出发了。 另一边的霜肆和袁朗惊呆了,他袁朗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和财神拌嘴的一天,想都没想过身边的人会是传闻中的财神爷,那个家里挂墙头的神像,财神爷,逢年过节家里都要拜上一拜的财神爷。 一想到他的身份,整个人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 (是的,像往常一样,周末看心情更新咧) 还有!俺的微博叫我好饿给我饭啊,欢迎来看我发疯,跟我说说话! 第三十二章 “秦不遇!你这登徒子把我师妹还来!” 青禾严绪从山下一路杀上去,将拦路的人通通打晕,一路杀上了财神殿主殿。 仓河看着眼前俩不算陌生的人,还处于一个茫然无措的状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仓河前辈,麻烦你把你们家仙君叫出来,有什么话当面说。”严绪挡在青禾身前,神情不悦地看着仓河身后禁闭的大门。 “发生什么了,怎么跑来此处要人,闻暮仙君不在这里,他昨天忽然跑下山去,不知所踪了,现在还未……” “仓河,你先带着人退下吧,这里我来足矣。” 一道声音打断众人的对话,秦不遇落在仓河身后,轻轻拍了一下仓河的肩膀。 仓河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有些不愿离开,但只得领着无辜的仙官离开主殿。 “不好意思,你们今日都见不到她,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若不是被你带到这,她怎么会不见我们?”严绪一想到林似萤此时此刻不知身在何处,安不安全,心里就愤懑了。 “你这登徒子,盘算已久了吧,从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把阿萤还我!”青禾有些无语,白眼几乎翻上天,“好啊说什么燕都有巧手匠人,敢情你老巢在燕都,着急把人骗来呢吧?” “这是财神殿,不是你们吵吵嚷嚷的地方,莫要打扰她休息。” 好吵…… 林似萤在吵闹声中醒来,睁眼映入眼帘的红色让她有点不适应,试图起身,却发现手被若隐若现的银链拴住了,侧头去看右手上的链子,眉心都跳了两跳。 双生锁的子锁。 手重重地砸回床上,她捂眼开始思索,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 是了,她被秦不遇打晕了,想必这是他那什么殿了。 “秦不遇,你就不怕她醒来责怪你吗,她明明这么信任你。” 师姐的声音。 “闻暮仙君,趁事情没有太糟糕,让我们把她带走吧,浮光派不愿与神为敌,若是惊动了师尊……” 是师兄。 林似萤挣扎着撩开红色的床幔,透过撩开的一角打量大殿。 什么地方啊,到处都是红色,不知道以为婚房呢。 “既然我决定带她走,足以证明我不怕任何人,她生气我自会哄。”秦不遇淡淡地声音传进殿内,内容足以吓林似萤叁跳。 林似萤试图牵动法力,却发现自己的丹田被锁,无法发力,最多只能牵动一丝微乎其微的法力。 够了,足够她用了。 单手翻找单衣隐秘夹层里缝上的符咒,牵动一丝法力,写了一段话烧了。 门外忽然静了下来,只听见青禾说话。 “七日后,我会来要人,届时再不还,就别管浮光派上下砸你财神庙了。” 财神……原来财神爷真在身边…… “我不会还的。” 林似萤将链子绕腕两圈,用力地扯了另一把,只听见秦不遇在外轻轻地“嘶”了一声。 林似萤见她睡醒的消息传到了,就缓缓坐起身,背靠床头,眼神毫无波澜盯着闭合的床幔。 寝殿外静了很久,才听见殿门“吱呀”一声又开又关。 来人没敢说话,只是站在床幔外和她对视,微透的窗幔能让他清清楚楚的看清里面的人坐着,在等待什么。 秦不遇原本是打算破罐子破摔的,这会却忽然泄气,半个字不敢说,甚至不敢呼吸。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很久都不说话,气氛冷静得诡异。 “撩开。”林似萤率先发话,轻巧地声音在此时像电光下劈,打破殿内古怪的氛围。 他静静地撩开床幔挂好,看着她不敢说话。 “好玩吗财神爷?” 六个字像铁锁,勒紧他的脖颈,几乎让他喘不过气。他很想说话,开玩笑地打趣几句,企图缓解她紧绷的情绪,但是他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又是沉默。 他靠近床榻,在边缘坐下,扭身去看她神色,伸手想去牵她。 “阿萤我…” “你只会说这些个字吗?” 秦不遇被她一番话打断思绪,此刻有些无助,一双锃亮的桃花眼此时黯淡无光。 “我没有,阿萤你听我说,我…” “我问你好玩吗财神爷,你不会说话难道还不会听吗?” “不好玩…”秦不遇被吓一跳,他没见过他这样,但是他莫名萎缩的态度也让他自己心烦意乱,从前事事顺心,从没这样过。 林似萤嘴角上扬,眼角都带着蔑视。 “想操我想上瘾了啊。”她像在陈述什么事实,语气平静得像一滩死水。 秦不遇看着她的神情从惊讶到疑惑,到不解,呆愣地问道:“你…说什么?” “是啊,从在黎城的那一次开始,我根本就没忘过。”林似萤忽然靠近,在他身边坐下,后背靠着他的臂膀,留给他一个后脑勺,“或许一开始我是不清醒,可是后来,你明明也发现我变得奇怪了不是吗,可是你好像也不太在意,对吗?” 她平静地一句话将他猛然点醒。 对啊,他明明都有发现了,他选择了无视。 “阿萤,我不是…有意的…”他想不出此时此刻他该说什么,愧疚、惊喜、混乱和害怕,在他心头交织,缠成巨大的线团,不管怎么扯都是徒劳。 “放我回去吧,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连所谓的巧手匠人都是骗我的,我觉得你也就那样吧,谈什么有意无意。” “不是的,关于巧手匠人之事我没骗你,”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贪婪地吸取她身上的气味,脸埋在她颈侧,发出闷闷地声音,“你不能走。” “……”她以为坦白后他会愧疚地放她走,那软的不行就换硬的。 “你既然清醒,就说明你还是愿意的,对吗阿萤?。”他抱着她的动作,骤然收紧,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怎么,欲望使然,睡了又怎么样,第一次看见杏袖的时候我叫你看,你说见得多了。怎么?既说看遍勾栏瓦舍的女子,你厮混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去找那些小娘子负责,松手。” “不是的,我没有,阿萤,阿萤,你不能……”他慌张地解释,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又像想到了什么,在她颈窝轻蹭呢喃低语,“是在吃醋吗,阿萤,是这样吗?” 第三十三章 像是听到什么惊骇之语,林似萤只觉得荒谬。 “松手,听不到吗?”她没打算挣扎,只觉得无力,感觉无法沟通,敢情这人是疯狗,说什么他是一概听不懂。 秦不遇把林似萤圈起来之后就没再动过。 “滚开。”她认识他到现在没说过重话,还是第一次对他说,又好像是人生第一次。 秦不遇能听出来她生气了,但是不为所动,只是抱着她不说话。 林似萤也开始沉默了,她已经想到方法了,对付这种听不懂人话的神仙,也要装疯卖傻。 “给我解开这个,反正我也走不了。”她语气缓和下来,耐心地规劝他。 秦不遇不说话,但是默默解开了双生锁,一只手箍着她腰,一只手去寻她握拳的手。 像是屈服,她松手主动扣上他温热的大手,和他交握在一起,身后的人浑身一颤,疯狂滋长的悸动透过他的胸膛,像是要穿刺他的胸膛,可惜她心上铁做的,目前只想着她的宫灯。 秦不遇猛吸了一口气,压制了身下的躁动,缓缓开口:“我们去吃东西吧,我备了你爱吃的东西。” “先松开我。” 秦不遇松开箍着她腰的手,却没松开那只十指相扣的手,眼底堆满了满足。 林似萤钻回被子躺下,声音里没什么特别情绪:“我要睡觉了,松…” 他挤上床,挨着她躺下,手就是不愿意松开:“我陪你睡。” 她没拒绝,也不说话,这是侧躺着将手收回腹前,将他的手连着搭在腰上。 另一边 青禾严绪两人飞离财神殿,离九重天远些了青禾才给严绪解开禁言咒。 “青禾,你刚刚怎么忽然走了,不要阿萤了还是什么怎么了?那可是师妹啊。”严绪才被解开禁言咒,脸都憋红了。 “师妹给我传来了密咒,说叫我们等七日,她先自行解决,若是七日后不见她传讯,里面告诉师尊来救人。” “真要告诉师尊吗,”严绪缩了缩臂膀,幻想着师尊知道后的表情,“师尊不得强拆这破殿。” “但愿事情别闹大,师妹回来就行。” ---- 林似萤睁眼的时候夜色正浓,床幔外只有荧荧烛火照进来,虽然不算很亮,但足矣让她看清楚眼下的一切。 她轻轻翻身,将紧握着的手尽量保持着一个高度没动,转过身去看他。 秦不遇躺在她身后,她的翻身没有影响到他的睡眠,肩膀抵在他的胸膛,感受他健壮有力的心跳,紧扣的双手也压在伴着她呼吸起伏的小腹上,彼此互相贴近。 她躺在床上沉思,心下逐渐想好一个计划,准备实施。 她是没有时间打持久战了,只有七天,搞不定师兄师姐就要找师尊了,师尊要是知晓,不得放把火把这地方烧了,不管掉块皮还是少块肉她都要七天之内想办法离开。 轻轻掰开他的手,抱在胸前,侧身窝进他怀里,脑袋拱进他颈间,就不再动弹。 秦不遇早就醒了,从她翻身的那一刻就醒了,一直在装睡,但是他不敢醒,他害怕醒来所要面对的一切,他有些不敢想象她生气的模样,直到她像猫一样拱进他怀里,他才猛然睁眼。 “我知道你醒着。”她不冷不热的嗓音让人听不出她的情绪,没办法分辨出任何有效信息,只能靠猜,“跟我说说话吧。” “阿萤,你饿…” “我不饿,我不想吃。”她打断他的话,脑袋顶了顶他的下巴,手贴着他的胸膛向上,勾了撮他的软发捏在手心把玩。 突然的撩拨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她碰过的地方像有蚂蚁在爬,让他忍不住吞了把口水。 秦不遇控制不住自动往下沉的声线,低沉还带着丝丝颤抖:“阿萤,阿萤,我可以,可以抱着你吗?”他动了动被她藏在怀里的手,试图经过她的允许向外抽。 她没有松开她紧抱着的手臂,没有说话专心地把玩着那缕发丝,好像没有听见。 他几乎没有一次拿得准她的想法,整个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卡在两人中间,被迫仰着头动弹不得。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她才放过手心里可怜的发丝,改成摩挲他的手指。 柔软的手指轻捏他有些薄茧的掌肉,捏得欲火四起,身下也肿硬起来。 “只是想抱我吗,不止如此吧,嗯?” 宛若虔诚的信徒,她双手捧起他的大掌,顺着自己的脸颊向下,抚摸她脆弱的喉管。 她的额际紧贴着他的喉结,他每咽一次唾沫她都能感觉得到他的喉结在滚动。 “秦道长,怎么不说话啊?”,每说一句话都让他感觉到她声带的震动,娇软又魅惑,“是不喜欢吗?” 秦不遇要疯了,他最受不了她忽然来这套了,想背过身去又舍不得,几乎将他整个人置于火上灼烧,干得他口干舌燥。 “阿萤,阿萤,阿萤……”他说不出别的话来,稍稍退开来,手掌置于她脑后,埋头疯狂吸取她发间的微香。 “我在。”林似萤身体向上拱,鼻尖抵在他喉结,浅浅的呼吸喷在他颈间,明晃晃地勾引,摆明了她就是故意的,她在等他上钩。 秦不遇想不起来这是他今晚第几次咽口水了,整个人被迷得七荤八素的,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今夕是何年。 “阿萤,你别这样……”他昂首向上,伸手推拒着,抓着被子就往两人中间扯,抓紧时间呼吸顶上稀薄的空气,试图挣脱这个独困他的陷阱,要挣扎着爬出这个名叫情欲的牢笼。 她有些‘受伤’地背过身去,一记啜泣打得秦不遇措不及防。 林似萤此时正努力回想着自己当时的做法,她当时确实不是出自本意,但在清醒过后,她也决定臣服于欲望,起码她乐在其中。 假意地哭泣确实引得他有些不明所以,林似萤只得一边假哭,手下一边飞速地宽衣解带,心里骂了秦不遇一百遍装什么装,扯得衣带松松垮垮才停下,心下是一点想法全无,只得默默祈祷她色诱能够成功。 第三十四章 秦不遇看着她毛茸茸的后脑勺,开始了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不知所措就算了,偏还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慌慌张张地上前去摇她的手臂。 趁着他弯下来查看她的状态,伺机扭身攀住他脖颈借力将他扑倒在床上,好在床足够大,不管怎么打闹嬉戏都不会掉下去。 她又一次撑在他身上,双腿跨过他腰间,整个人压在他腹间,还是同样的姿态,只是这次她十分清醒。细软的发丝落在他脸颊上,钻进她松垮的领口里藏进那道隐秘的缝隙间,若隐若现的红痣有摄人心魄的能力,逼得他咬牙侧目不敢去看,又忍不住轻瞥过去。 林似萤跨坐在他身上,上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着自己,故作不解地问:“为什么不看我,你带我回来就是为了把我撇在一边的吗?” 这个问题问到点上了,他也答不上来,只得闭嘴干干地看着那颗勾他心魂的红痣。 “看什么呢?”她有注意到他总在走神,下意识跟着他目光寻求,看见自己领口大开露出的红痣,一瞬间明白了,右手笑吟吟地去捉他的左手,“这样吧,我问一个问题,答上来,给你一个小小的奖励。” 她没在意他同不同意,自顾自地问了第一个问题:“那你先说说,为什么你们仙人的床都是圆的啊?” 这偏离话题的问题让他属实没反应过来,但他也算是磕磕绊绊地回答上了第一个问题:“嗯......可能是因为好看吧。” 林似萤忽然回忆起师尊的那张大床,她小的时候不爱睡午觉,就藏在床边拆师尊那条黑白渐变的大辫子,又悄悄编好。 她乐呵呵地笑了一声,回过神来,现在可不是回忆的时候,还有正事要做。 林似萤脱离回忆,左手前压,顺势扯乱他整齐的衣襟,右手捏着他的指节撩开她左侧的衣服,露出半个雪肩,顺着肩头,轻轻点在她左胸红痣上,整个掌心隔着衣物覆在她左边的圆润上,带着他的手轻轻揉捏这自己柔软的硕果,掌心若有若无地摩擦胸前小小的凸起。 她就这样轻轻咬着下唇直勾勾地看着他,也不说话,一双湿漉漉的眼眸飘着薄薄的春雾,脸颊映着微黄的烛光,染上一层薄红,好像能看清她在想什么又看不清。 这样的动作被他尽收眼底,他害怕他心底暴起地冲动把她吓跑,只得生生忍着胯下巨物传来的胀痛,抑制着自己内心的情潮汹涌,不敢再有下一步反应。 见他没什么反应,林似萤面上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轻轻拧眉,心道不妙,她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毫无反应,是她做的还不够还是怎样,明明上一次她也是这样做的,算了不管了。 她酝酿了很久,才慢悠悠开口:“第二个问题想不出来,要不直接奖励吧。” 她注视着他的眼睛,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谁也没动作。 他的沉默让林似萤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原本她没多大感觉的,占便宜就占了,相互主动点,让她早点逃出这个烂地方,她完完全全没想到,她抛下面子换来这么个哑巴亏。 没意思。 林似萤脸上佯装出来的羞涩逐渐瓦解,随手甩开他摁在胸上的手,扭身就要下床,就被床边的禁制拦截,她的脚甚至没有伸出床的范围。 被拦住的那一刹她懵了,他真有这么怕她跑了吗,从他目前的行为完全看不出来。 念至此她更委屈了,扭头看他的时候眼角噙着泪,就那样无助地看着他,鼻头涨得通红,豆大的泪水一颗颗砸到腿上,床上,眼前一片模糊,她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就是止不住的哭,从有些哽咽到后面止不住地哭出声。 “秦不遇,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拿走我的东西,也不让我下去,现在也不和我说话,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 她忽然甩开他手的时候秦不遇根本没反应过来,他上一秒还沉浸在她给的温柔乡里,但凡再多看他两秒,他就再也装不下去了,他根本忍不住,他看见她同他示弱,卖乖,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去抵挡她温柔的攻势,她的一呼一吸,双眼的一睁一闭,在他看来就是明目张胆地勾引。 可眨眼一瞬,她就委屈地坐在床边流泪,责备他所带来的灾难,那一瞬的如鲠在喉,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完了,原来他早已深陷泥潭无法自拔了。 顾不上心绞疼,连滚带爬地跪坐到她身边,止不住地道歉:“对不起阿萤,对不起,对不起。” 秦不遇看着她哭成一团,根本无从下手,他甚至不敢把他抱在怀里安慰,不敢抬手给他擦掉眼泪,只能干着急。 林似萤也急了啊,都哭了好一会儿了,她哭得浑身发热,上气不接下,额际都挂上汗了,秦不遇真就不打算抱她一下,她已经快演不下去了。 她有些心虚地抹了把汗,袖子一撸,擦干脸上半干不干的泪痕,有些怨念地抬头,碰巧看见秦不遇张手正要抱上来,立马背过身去,避开他的脸,哽咽着吸了吸鼻子,不太想和他说话,手一摊又钻进被子里躲起来。 “阿萤,对不起。” “你要下去吗,要吃东西吗?” “阿萤,阿萤。”秦不遇再度拱进被子里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不断地亲吻她的发丝,把她整个人扣紧在怀里。 她没什么反应,仍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甚至没怎么挣扎。 其实是她没想好怎么演,干脆直接霸王硬上弓开始她的计划算了。 好吧,那就直接来好了。 她不说话,默默地拨开他的手挪动到角落,把所有被子踢到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 他默默地爬出被子,迭好放到一边,悄悄地挨着她躺下。 “秦不遇,色诱对你有没有用的?你给句准话。” “有。” 秦不遇尾音还没结束,身旁的女孩已经翻身压上来了,刻意舔湿的唇瓣贴上他的唇,惊讶之余只能看见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和她紧闭的双眼眸。 (好的,我决定师尊的番外我今天先放微博了,想看大家可以先去微博,不急的我会在秦道长把人放回家后发上来,目前的进度估计要在40章后才发了,番外有叁个章节,是现代的,我感觉阿萤特别可爱!) (二次编辑:放不了,秒夹,我还是老老实实晚些时候再发po了,或者谁来教教我,我心碎了) 第三十五章(微h) 没有时间多想,他同样快速地回应着她,一手顺着她瓷颈向上插入她发间,害怕她中途逃离,紧扣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极快地顺着她敞开的领口沿着腋下向后摁紧她稚嫩的裸背。 她没有推拒,甚是迎合他的动作,唇齿相交,唾液相融,让人有些发软。扶在他肩头的手一路游走向下去扯他的腰带,拽得他衣衫尽散,露出半边结实的胸膛。 林似萤另一只手撑在他身侧有些发酸,腰也在发麻,架不住身体脱力,只得推了一下他腰部,意识他松手。 不推还好,一推弄得他腹部一阵收紧,整个人一激灵,比起脑子反应,身体更快地将她推翻压在身下,右膝稍稍前顶,分开她的双腿,往腰上拖。 林似萤衣衫凌乱地躺在床上,轻轻喘着气,胸口跟着呼吸上下起伏,只是亲吻就累得瘫在一边。 在他再度俯身的时候,她忽然伸手捧住他脸,不满地娇声质问:“看你挺会的,你还骗我说你没去过青楼厮混。”说着轻轻扇了他下巴一掌,力道不大,却足以让他偏过头去。 他捉住那只作祟的小手,抵在嘴边亲吻,故作委屈地同她解释:“我是去了,但是我没有。” “骗我。” 她呵呵地笑起来,反捉住那只手,开始带着他扯衣带,像剥洋葱,一层层剥开外衣,露出里头娇嫩的肌肤,和淡黄色的里衣。 秦不遇又开始咽口水了,喉结滚个不停,声线都沉了几分:“我没有。” 因为情动,丝绸质地的里衣被乳尖顶出两座小山,随着她的动作有些颤抖,不断动摇他薄弱的理智,只差临门一脚,就会绷断那根理智的弦,下去的巨物重新被唤醒,在跨间跃跃欲试。 她观察他的表情,左脚试探着踩上他光裸的胸肌,整个人往上推,逃离他的似有似无的禁锢,靠上那坨迭好的被子,支起上半身。 他身体跟着她的动作向她靠近,却被她左脚抵开。 “想干嘛?” 她佯装不解,脚顺着起伏的肌肉纹理向下,撩开他散乱的上衣,悄悄踩在亵裤包裹着的巨龙上,让他不禁闷哼出声,本能地握住她的脚踝往上提。 “想干吗?” 脚掌若有若无地使力,踩在他敏感下腹,轻轻摩擦。 “阿萤,别这样…”他伺机褪去那些像累赘一样的衣物,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抵住她脚下的力量,卸去对她左脚的掌控,手臂擦着她两腿间向她靠近,他恳求他的神女别在捉弄她,请求她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向她祈祷。 她欣然同意了,两只脚往身后收,作为支撑拱起腰,将他的手压在自己胯下,一手勾住他脖颈,一手的手指试图钻进他掌根和床的间隙,绵软紧紧贴上手臂的肌肉,将他轻薄的耳垂含入双唇间,鼻息在他颊边轻颤。 他轻抬那只被她纠缠的手掌,同她十指相扣,忍受着一切来源于她的勾引,另一只手揉捏着她纤细的腰,盘算着怎么扒她的衣服。他能感觉到手臂的位置肌肤相贴的触感,却不敢放肆地低头去看。 她就搞不懂了,他这人是被什么割裂成两半了吗,脸和嘴装得跟正人君子一样,脖子以下倒是自觉得很。 她伸手去拨弄他额前的碎发,扶着他的头转向自己,又去摩擦他的喉结,声音又夹上泪音,去舔舐他的唇瓣,欲言又泣:“看着我吧,求你了。” 他觉得他再忍下去和明着说他不行有什么区别,他一下子也忽然想不通自己怎么忍的。 秦不遇捏住她腰间的手,狠狠地掐上她后颈脖,回应她急不可耐地吻,唇舌勾连,势要剥夺她所有呼吸,抓着她一同沉溺情欲的海洋。 林似萤默默感叹自己执行计划的不易,现在有一种徒手劈竹的成就感。 他松开她,双手捧上她的脸颊,将她此刻的模样收入眼底。 “可以吗阿萤?”他把人箍进怀里呢喃低语,嘴上虽问个不停,人已经上手开扒了,叁两下人已经脱得只剩那件里衣了。 他又开始犹豫了,对着那件里衣无从下手,又不知道再磨叽什么,林似萤看他那样暗骂他不争气,只得自己动手解衣带。 “不要。” 他开口制止摁住她的手,将她推倒在被子上,捋直两条腿往自己腰身上缠,隔着稠质的衣物,在她注视下吮吸她有些立起来的乳头。 “嗯啊……等等……”一瞬的痒意让她下意识去推他的脸,整个人又急又羞,奈何他纹丝不动,只得抓紧他的发根,另一只手改去捂紧自己的脸,不让声音外露。 他隔着衣物小心地舔弄,两指夹住她微软的红豆,舌尖快速地轻扫,直到她身体忍不住颤抖,向他求饶。另一只手也没有停着,两指轻轻拉扯着她敏感可怜的乳尖。 “秦……不遇,”林似萤忍不住身体的本能躲闪,连抓他的指尖都因为胸前异常的酥麻而脱力得向下滑,“呜呜呜……不要。” 她几乎要哭出声,快感直冲大脑,让她有些失控,小腹汹涌浪潮洇湿她薄薄的亵裤,勾带出银丝,因为挣扎,沾得腿间冰凉一片。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见布帛撕裂地声音,她喘着气低头看,眼前汪洋一片,根本看不清楚物体,只模糊看见白花花的肉体。 趁她脑子迷糊,秦不遇赶紧把他撕碎衣物的残渣褪干净随手丢出去。手指拨开两片无毛的肥逼,勾连出长长的银丝,在指尖揉搓。 “好湿啊阿萤,”他手伸至舌尖舔掉,眼尾染上兴奋的猩红,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没等她给出反应,当机立断,摁住头两条腿,埋进她湿漉漉的小逼里开始新一轮扫荡。 几乎是在他舌尖抵上花心的一瞬间,她弹起,双腿猛的收紧,将他的头夹在腿间。 她甚至没来得及制止,他的舌尖就大力地舔舐她的蜜豆,两只手指顺着淫水滑进小穴,轻轻地扣弄不断往外冒水的小穴。 第三十六章(h) 不断迭加的快感让人几乎无法呼吸,林似萤看着埋头苦干地小秦道长,脑子几乎是一片空白,根本无法形容眼前淫靡的场景。 她的求饶不起作用,只会像催情剂,让他更卖力的工作。 秦不遇能感觉到小穴收缩的频率在加快,夹在他脸边的大腿也在狠狠颤抖颤抖。 “要到了吗阿萤,舒服吗?”抬起头看她,咕咕的水声,在他听来如同仙乐,他无法停下手头上的动作,搓捻她泛红的蜜豆,加快抽插。 她如坠云端,汹涌地快感让她无法思考下一步计划,整个人坠入淫欲的陷阱,干脆把所谓的计划先抛之脑后,尽情享受当下。 她带着哭腔边应答边点头,就算掩着嘴,也忍不住呻吟出声。 “我们阿萤,是不是很爽,嗯?是不是要去了,怎么不说话啊?”他漫眼皆是她淫荡的模样,身下的茁壮也硬得生疼,恨不得立马进入眼前湿润的花穴。 林似萤根本说不出话,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眼眸爽得就没睁开过。 一阵猛然的颤抖,伴随着轻轻地战栗和不稳地喘息,在酥穴被扣挖着涌出大量淫水。 他双腿微张垫在她身下,握紧她柳腰拖到腰间,将她濡湿的小穴抵上自己的肿胀,柔声为她擦去泪花:“阿萤,阿萤好乖。” 林似萤整个人被往上推,后腰垫在那团被子上,情潮过后的脱力让她任人摆布,整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倒挂在被子上,头和背向后仰根本看不到秦不遇此时在做什么。 他扶着巨物在她湿润处到处剐蹭,黏糊糊的淫液被搅得咕叽作响,让她羞得脑袋充血,上身都泛着蜜色。 由于看不见他任何动作,她只能靠听和触觉来感受他下一步的动作,发烫的掌心掐着她稚嫩的大腿,每一下都像烧红的烙铁,他的每次触摸都让她止不住的颤抖。 他没有任何征兆地顶入让她备受煎熬,即使已经足够湿润的情况下,浅撑开一道口也依旧疼得她头皮发麻,整个人止不住地抬高翘臀,摆脱当下的状况,可是大腿被紧紧拉住她无法逃离。 “我疼,我疼。”她哭喊出声,尽力撑起身子去看他,去捕捉他瞳孔的心软。 她没想到的是他根本没在注视他,专心于两人身下交合之处,眉心紧皱,为她轻轻地按揉穴口撑开的两片薄肉,神色没比她好到哪去。 林似萤有些绝望,又有些后悔,身体重新砸回床榻,闭眼当个死人。 秦不遇确实没比她好到哪去,过于在意她现在是自愿状态,反倒有些束手束脚,加上古怪的姿势,她花穴紧得他根本进不去,又拔不出来,只得伸手去托她的腰,用她自身的重量向下压,等他看到她脸的时候,林似萤泪水和头发都糊了一脸,小脸憋得通红。 “对不起,对不起,会舒服的,不要哭了。”秦不遇俯身厮摩她的耳垂,温声哄着,身下开始缓缓地抽动起来,将她严严实实罩在身下,手大力地搓捻她胸前的软豆,在她呜呜求饶地时候狠狠堵上她轻启的软唇。 “呜呜呜……慢点,唔……” 舌头激烈地搅动加上身下的抽插的动作,让她几度呼吸不过来,求饶通通被他吞入腹中,甚至找不到机会求饶,只在他松嘴的间隙才能大口喘气。 一开始她还能伸手去推他的身体,根本无济于事,猫挠一样的力气,不起任何作用,手还被他嫌着碍事一起扣到她头顶。 她地不顺从引来他更激烈抽插,操得她汁水四溅,淫液沾的他鸡巴旁的耻毛湿成一团,大腿内侧一片狼藉。 “啊嗯...求你了...能,不能慢...唔唔唔唔。” 几乎在她开口求饶的一瞬就迅速堵上她双唇,待她精疲力竭地合眼,才舍得松开 “这么会叫,我们阿萤好厉害啊嗯...怎么不跟我说话呢?” 他淫话连篇,说到点上还控制不住更用力地顶她两下,几乎把她魂魄都撞飞,整个人飘在云端。 终是没忍住,在一阵高速地操干后林似萤尖叫着泄了出来, “舒服吗阿萤,怎么上面下面都这么多水啊,嗯?” 她哪敢说话,甚者没力气说话,从头到尾都只能无声地承受,任凭她泪水横流也不曾慢过一点。 见她抖说不上话来,颇有乐趣地停下,舌尖去舔她眼角逼出的生理泪水,将她抱起拢在怀里,双臂勾到他肩头,靠在他躯干上。 “怎么样阿萤,还好吗?”他轻拍她脊背,哼哼唧唧地哄着。 林似萤累得不想说话,心里暗骂他这个人还真是不要脸啊,开始地时候装得还以为是个阉人,无欲无求一样,一旦开始了就像个什么疯狗一样,逮住绝不松口。 看她喘了好半晌才平复下来,也不见吱声,托着她屁股抬了一下,又重重放下,惹得她一个激灵 “阿萤再不说话我就要操你了。”他歪头去蹭她毛茸茸的脑袋,按摩她发酸的腰。 “……” “真的吗,是喜欢被我操吗?”搂着她腰的手,重重往下压了一把,惹得她用力在他肩上猛咬了一口,留下一个青紫的痕迹,他闷哼一声也还是轻拍她肉臀一言不发。 “你个疯狗,我讨厌你。”她像泄愤那般狠狠地锤了他两把,跨在他身侧的腿一收,推着他的肩膀就要爬开。 他一把擒住她后脖颈把人捉回怀里,重新摁回身下,把脱离小穴半截的肉棒重新塞回去,在她耳边低语:“阿萤跑什么,没完呢。” 这人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为什么一开始整个事情就不受她控制了,她完全属于一个被动状态。 “再做一次,别跑。”他抱着她把她整个人打转,摁回到被子上,身下用力地顶了一下。 “啊…”林似萤措不及防被顶了花心,不知道戳到什么地方,小小地惊呼了一声,“我讨厌你。” 他傻呵呵地笑着,扶着她的腰往后又拖了一点,更用力地操进去,在她耳边小声道:“好,那我努努力,让你不讨厌我。” 第三十七章(h) 比之前更猛的抽插,让她坠入欲望的深坑,整个人飘在云端,腰被摁在被子上,小腹被紧紧压着,让她更快地达到高潮。 “阿萤,舒服吗,嗯?萤萤为什么不说话了呢?”秦不遇不知道为什么在情事里总是乐忠于同她说话,即使知道她此刻没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耳边全是他的喘息声,和根本听不清楚的说话声,脑子乱糟糟地只剩下本能在呻吟。 秦不遇喜欢观察她的反应,在她快要高潮之际,停下,听她哀求,同他卖乖。 他再一次停下,附在她耳边呢喃:“怎么不叫我名字,我想听。”身体抵着她黏腻的身躯,密不透风地贴在一起。 他顶上花心深处那块软肉,颇有耐性得研磨着,握着她的手,诱惑她:“叫一声吧,阿萤,说我好喜欢你。” 林似萤难受地要哭出声,她搞不懂他这个人总是乐此不疲地折磨她,等今天过去了,有他受的。 逐渐调理好心情,她偏头去看他,眼睛尽是可怜,试图引起他怜惜,扭动着相连的臀部,手小心地探去身后,抚摸他紧实的腹部,小声求饶服软:“别欺负我了秦不遇,求求你了,好难受,求求你了。” 一句话炸开他天灵盖,满脑只剩操死她操死她,再也克制不住对她的喜欢,掐着她后颈吻上去,身下继续动作。 她心满意足地趴回去,黏糊糊地贴着他,享受来自他带来的快感。 “阿萤,阿萤,好喜欢你你一定也喜欢我的对不对?”预感到她快到了,感受着她不断收紧的花径,他挺直腰加快身下抽插,继续问她,“我的阿萤,好喜欢你。” “喜欢……呜呜呜,快点……呃嗯嗯嗯……好,舒服……”林似萤整张脸埋进床榻上,遮掩自己的声音,哭嘤嘤地示弱。 马上就要结束了。 “射给你好不好,嗯,阿萤,阿萤,把你填满好不好?”他俯身去舔咬她敏感的耳朵,在她耳边厮磨,“再求求我好不好?” 身下汹涌的淫液都被拍成白沫,糊在两人身下,发出黏唧唧的声音,身下的被子也黏在皮肤上 她身处崩溃地边缘骂出声:“秦,不遇,你个疯狗,呜啊…唔…都叫寝不语了,怎么话这样多…” “那我叫秦爱语好不好,好喜欢这个名字。”秦不遇眼微眯,手穿过她腋下将她扣紧,“都给你好不好,嗯,都给你。” 林似萤再也忍不住了,扣紧床单就泄了,夹着他的茁壮,泄出一大股暖流,直冲他龟头,打湿身下的锦被她陷下去的地方没一块是干净的,不是汗就是水。 花心疯狂的收缩绞得他咬紧牙关,飞速冲刺着射出来。 “等等……呜呜呜……不要,不要。”她受不了地尖叫出声,刚刚高潮完极度敏感地花心被操得发软,整个人如遭灭顶之灾,本能地向前爬,却被他的手扣着,走不掉,整个人忍不住地战栗,被强制着再一次达到高潮后几乎晕死过去,小腹被射得胀痛,顶得腰发酸,手也在颤抖,泪水头发糊得满脸都是。 良久,他才从射精后的快感中缓来,把身下趴着的小泪人从湿淋淋的被窝里抱出来,让她的脑袋靠着他肩,脊背紧贴着胸口,给她拨好头发到耳侧。 他没有拔出来,还紧紧地堵着,不让精水往外流,摸着她鼓鼓地小腹,饱食餍足地抱紧她躺下,轻吻她耳后,呢喃低语。 “阿萤,阿萤,好喜欢你。” 林似萤听不到了,很显然,她已经累晕了,整个人陷入昏睡。 事后,秦不遇给人好好地从头到脚洗了一遍,给她抠干净穴里的浓稠,尽心尽力地给人洗了头发,擦了消肿药,她从头到尾没醒过,被拥着睡到了第二天夜里。 她是被渴醒的,一醒起来顾不上疼痛就爬下床找水喝。 她还是高估她自己了,虽说床边没了禁制她可以下床,但是她脚踩上地面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像踩着坑一样栽下去了,全身关节像被换了遍,全身都在发软,以一直古怪地姿势趴在地上。 好吧,还好四下无人,没人看见她的囧样。不知道秦不遇去了什么地方,不过没关系,她喝了水就要开始上演一出大戏了。 林似萤狼狈地挪到桌前,撑着凳子站起身,顾不上拿杯对着壶嘴就是一阵猛灌,几乎把水壶的水喝光才稍稍解渴了些。 喝饱后才开始打量身上穿的红色外袍,得亏他找得出这么件衣裳。 正想着,门外远远传来激烈地争吵,惊得她立马爬回床上躺好竖耳倾听。 “还是你小子出息,若光的弟子你说绑就绑,你让人家出去怎么看她。” “她不会出去。” “有本事你关她一辈子,除非她有病,不然谁愿意被关一辈子,神经病,你们两兄弟都是神经病。” “……” “你让我见见她。” “不行。” “我俩虽说相差岁数不大,但是这事你不听我的,你就等着吧,有你好日子受得。” 林似萤听见有人帮她说话,心底还是挺开心,说得没错,日后是有他受的。 撩开新换的重新钻进去,林似萤不管不顾地就继续睡去。 秦不遇开门进来看,见她还在睡,心生疑惑,床边地面的禁制明明告诉他,她醒过,还下地了,匆匆忙忙赶回来发现她又躺回床上了,大红色的被褥将她整个人蒙着,只单单露出两撮长长的黑发。 他有些不确定地顺着被褥翘起的缝隙去捞她的脚踝,却被她一脚踢开。 果然醒着。 他大喜过望,从上方把被子剥开,露出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温声试探着:“阿萤,你醒啦?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燕都的樊楼给你带了烧鸡,一等一的好吃,不必仙宴的差。” 见她半晌不吭声,也没见响动,有些担心莫不是昨夜玩疯了,现下生病了。 他只好慢慢爬去她身边,伸手去摸她脸颊的体温,却摸到一手湿润。他有些慌神,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搂在怀里安慰。 (遵循一个不卡肉的原则,除非我没写。) 师尊番外1.1(现代) 屋里音乐的声音几乎震耳欲聋,还未开门就能透过门板传入他耳,若光叹了口气,加快了拧动钥匙的动作,推门而入。 “阿萤,你们家教授回来了哎,你还能喝吗?”青禾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极为大声。 若光弯腰换鞋的动作顿了顿,下意识向声源方向看去,眸中没有暴露过多的情绪,只是抬腕看了看时间。 现在9点47分。 林似萤扭头看了一眼,继而伸手去调小音响的声音,又对着听筒那头说:“现在才…我看看几点,9点多他不会管的,学姐,我们继续喝嘛。” 听罢,若光拧眉捏了捏鼻梁,把滑落的镜框向上推了推,夹着公文包回了房间,过了一会儿又出来收拾喝空的易拉罐。 一听,两听,叁,四,又扭头看向桌上的两听,一听未开,一听不知还剩多少。 正想着身体已然贴近她,胸口抵上她脑后的发团,去拿那听她喝得只剩两口的酒。 “你干嘛……”她有些不满地夺回易拉罐,抬手去推他胸膛,想大声又不敢大声地埋怨着,“说好了10点前不管我的,说话不算话。” 他垂眸去看抓空的手,转而去拿那听未开封的啤酒,二话不说扭身回房。 “……莫名其妙,他又喝不了,拿什么拿。”林似萤看着他紧闭的房门,哼哼了两声,又笑吟吟地看向镜头,“我们继续吧,别理那神经病。” “你还能喝吗……感觉你也喝多了。”青禾看见她嘴里两句,大抵是猜到了她也快到极限了,教授也敢骂。 “我还能哎!咋啦?” “我男朋友快回来啦,我先去收拾,我们下次再喝吧。”青禾有些后怕,要是教授给她挂科了她可就完了,不敢再压着林似萤继续喝酒。 “唔,那好吧,师姐再见。”她挂去电话,抓着手心的易拉罐又猛灌了两口,跟着音乐轻轻哼哼。 “i bet the neighbors know my name ,way you screamin scratchin yellin,i bet the neighbors know my name,they be stressin while we sexin……” 林似萤速战速决地喝光易拉罐的酒,捏扁瓶子随手一丢泄愤似的扑上沙发,脑袋晕晕地躺了一会,猛然抬头看向时间。 9点52分。 几乎是猛的弹坐起身,坐在沙发上空想。 这个人9点55雷打不动就去洗澡,她抓紧时间踩点进去还能把那罐酒偷出来喝掉。好!说干就干。 踉踉跄跄地走去把地上的易拉罐捡起丢进垃圾桶,小心地蹲在门边偷听。 几乎是耳朵贴上门板的一瞬,门朝里打开了,整个人往门内摔。 “哎哟。” 若光站在衣橱前找着要新换的睡衣,听到响动下意识探头去看,看见地上躺着的一团,正欲上前去扶,就见小家伙一骨碌爬起来,满脸羞红,有些哼哼地凶道:“老师门怎么不关好,我一碰就摔了,都怪你。”说着把门嘭地一声关起,整个人消失在卧室里。 “?”若光自知她几斤几两,但没想到这也能怪他,侧目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迅速地找了他想穿的睡衣,给她找好要穿的睡衣,赶在55分去冲去了浴室。 指针正正指向55分的那一秒,林似萤站在门外听到了浴室关门的声音。 林似萤特别特别小心地扭开门把往里去,踮着脚猫手猫脚地把门关上,钻进卧室找那听啤酒。 浴室响起水声的那一刻才松了口气,放心去寻找那听她心心念念的易拉罐。 果不其然是在垃圾桶里,这个老男人果然故意的。 她蹲在垃圾桶边看着里面除了废弃的草稿纸别无他物,安心的捡起蹲在垃圾桶边就开喝。 果然,酒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的东西! 她丝毫没注意浴室的水声停了很久,直到喝完了心满意足地把空易拉罐重新丢回垃圾桶,撑膝起身屁股撞到了什么东西,又被迫蹲下,才气愤地回头去看。 “什么东西……啊,老男人怎么出来了……”林似萤仰头咽了口唾沫,默默地低头爬过他身边往外去,又偷偷扭头看了眼时间。 10点07…… 她稍稍爬远了些,再度站起身,佯装看不见,踉踉跄跄往外走。 “去哪?”他站在垃圾桶前,目光紧盯着那听捏扁的易拉罐,牙关不自觉地收紧,推了推眼镜,背对着她没动身,斜眼去看时间。 “啊,报告老师,嗝,我去外边,不打扰您休息。”林似萤是有点心虚,她不清楚他站她身后看她喝了多久,心下也是一整个有些害怕,还在打嗝。 “过来。”他扭身去看她扭捏靠近的样子,有些无奈,“你说看现在几点了。” “呃,现在,嗝,好像是9点59分,看不清,嗝。” 若光伸手把墙上的挂钟取下塞进她手心,循循善诱:“你看清楚再告诉我。” 林似萤抬眼看他神色,悄悄把指向10点08的指针扭回9地59,信誓旦旦地开口:“看清楚了,准备10点嘛,你看嘛。” 她把挂钟抱进怀里,去捏他那根大大的辫子,用发尾轻挠掌心,同他撒娇。 “……”果真是喝多了发酒疯不怎么怕他。 他看着她良久不说话,盯得她有些胆怯。 “老男人你怎么不说话呢?” “我说过什么,10点后就不许喝酒了,我拿走的也不许再喝。” “哪有10点了,明明……”她下意识反驳,没想迎来他一记打断。 “你再说一遍试试。” 他抽出挂钟挂回墙上,把自己的头发从她手心拿出来,抬手去捏她下巴,强迫她仰头:“乖乖是屁股痒了。” “我没有…” “不,你已经不是乖乖了,你根本不乖。”他松开她的下巴,越过他向另一侧床头柜走去,划亮手机上到时间,“你念给我听,我要听到秒为止。” “10点10分……43秒。” “嗯。”他扭开床边的小床灯,应了一声表示他听见了,又去柜旁的书架翻找睡前要看的书,“去洗澡。” 林似萤站在原地没敢动,看他不怎么在意的神色忽然有些瘆得慌,急急跨过床站到他跟前,扯着他绸质的睡衣,有些紧张地观察他脸色的变化,有些委屈地问:“老男人你生气了吗?” “去洗澡。”他无动于衷。 “对不起……”她试着去牵他的大掌,制止他找书的动作,引他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 “我说了,去洗…唔。” 害怕他会勃然大怒,只得主动出击,先发制人,做些什么弥补自己的小错误。 (还是先放番外吧,给大家看看我可爱的女儿) 师尊番外1.2(现代) 她勾上她的脖颈,艰难地垫着脚堵上他的薄唇,撬开他的牙关,去寻他湿润的舌尖,眼前朦胧一片,世界都陷入了漩涡。 他无奈地回应她的吻,和她带着酒味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她的呼吸带着浅浅的酒气,与他鼻息交融,不断侵略他的理智。 察觉到她有些踉跄地虚晃了两下,猛的退开弯下身托着她的软臀抱至腰间,做到床上,让她跪坐在他右腿上。 她没反应过,只感觉腰间一松,忽然就到了床上,她甚至还伸着舌尖没有收回来,呆呆看着他。 “继续。” 林似萤听到他带着命令的口吻,又神志不清地舔上他的唇瓣继续纠缠,任由若光舒适地揉捻她圆润的肥臀。 她今天穿了身漂亮的白色连衣裙,布料薄的像他的衬衫,隔着布料他都能摸到她薄薄的内裤边。 软穴顶着他的腿骨,下身因为他熟悉的味道自然而然的湿润起来,涌出粘稠的情液,让她不禁抬起屁股蹭他的大腿,同他接吻的嘴都不自觉地开始哼哼。 他伺机扯出她的裙摆,手紧紧摁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 “啊…”突然的扣紧,大腿凸起的肌肉擦过她敏感的阴蒂,惹得她忽然尖叫,整个人弹起,拱进他怀里喘息。 “怎么了?”他轻轻搂着他的腰,手上自然地隔着着她内裤往里,手指精准的抵上哪出湿润的布料,似有若无地插动。 轻轻地顶弄让她几乎在一瞬间立起腰,不自觉地呻吟出声。 “舒服吗乖乖?”他感受到她握着她肩膀的手在颤抖,勾着唇轻笑出声。 “舒服,舒服……”她坐在他腿上,花心稍稍挪开些距离任由他肆意的动作,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 他另一只手点上她前端的敏感,抵在她花心的手指撩开她内裤,擦着粘稠的液体滑进穴道口,抽擦在她花穴。 林似萤扭动着腰部,抬腰去吞他整根手指,整个人伏在他耳边忍不住喘息。 “老师,老师……”她情动不已,侧头去舔他紧致的下颚线,手指无力地乱攀。 他嗤笑一声,侧头去吻她嘴角,不解地问:“怎么了?” “帮帮我…帮帮我……”她假意去扯他扣紧的纽扣,挺着身子心猿意马地用胸前的丰硕去蹭他喉头。 “怎么帮?”停下手里的动作抽出手指去抽床头的纸巾,擦净纸巾的湿润,明知故问。 “不要!” 她捉住他的手,用嘴叼开那张泛着淫靡气息的纸巾吐去一边,微启檀口将他擦净的指尖含入一个指节,含含糊糊的求饶。 “求求你了……” 她含着他的手指,舌尖打圈去缠绕他指尖,另一只手去摸他身下的巨物。 “喜欢这个。”隔着裤子用她手去撸动他青筋盘亘的巨龙,指腹去搓他头部和径身的缝隙,娇憨的向他卖乖,“喜欢教授…喜欢…” 身体卖力的扭动,去蹭他坚硬的膝盖,重新攀上他的肩膀,洇湿他膝头的布料。 他为她脱去满身束缚只剩一条白色的冰丝内裤,满意的欣赏她情动的身躯,她更努力的扭动细腰,跪坐在他膝头达到顶端,脱力地靠在他肩上颤抖。 她适当地卖乖让他忘记先前要给她的惩罚,满意地去拍她的微颤的脊背,轻声安慰,像哄小孩那般,失去了不似刚刚那般严厉。 “乖,先去洗澡好吗?” “……?”林似萤有些生气,感情她捣鼓半天,他完全是个死人是吗?老男人是完全没有欲望的是吗? “怎么了?” “不洗澡不行吗?” “不洗澡一身酒气怎么睡觉?”若光能懂她想说什么,但是他喜欢看她生气,他的乖乖,生气特别可爱。 “老男人你是不是故意的,又想看我生气?”她大抵是猜到了,若是往常她肯定是要生气的,但是她今天偏不如他意,“哦,我走了。” 她默默爬起身,穿着内裤往外走,还扭头吐舌头,一副臭屁样。 几乎是一步叁回头,没到门口就开始委屈了,眼泪就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砸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异常清脆。 若光没想到她会哭,叁两步上前将人抱回床榻,有些好笑地抽纸给她擦泪。 “怎么哭了我们乖乖?”他背靠床榻,看着身上哭个不停的小人,用手腕上的项圈给她扎头发。 哭了有一会,她才断断续续地哽咽着,小嘴骂个不停:“老男人,你个,臭傻逼,不想,和你说,话了。” “我做什么了,小猫这样生气?”他揉捻她腰间的软肉,哄慰着小孩。 “你明明,说了,要帮我的,你个老男人,骗子。”她竖起手指细数他的罪行,“还有,我就多喝了两口,你就凶我,呜呜呜呜 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诡计多端的老男人。” 若光被可爱到了,但在这件事上还是有他自己的原则。 “我很久之前是不是和你说过10点后一口都不能喝,因为要睡觉了对不对,嗯?”他反问她,看她醉酒后的与平时不同的反应。 她自知这件事她不占理,只得乖声应下,又张牙舞爪地抓着另一件事,准备大肆发挥:“嗯…那你明明答应我了,你为什么要我去洗澡,你就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我现在就要回家,我要回家告诉送送姐姐。” 送送姐姐是若光的母亲,因为小时候太喜欢林似萤总给她买小玩意,他每回问她是不是要送阿萤,她就说:送,送。日子久了就给人小姑娘起外号叫送送,他妈就是送送的姐姐,就成了送送姐姐。 “可是我没有说过,洗了澡回来不能做啊。”他捏住她往自己身上砸的粉拳,抵在唇边轻吻,“跟送送姐姐说有什么用?” 好像是这样…… 她当即羞红了脸,一想到没有骂他的理由,就一头撞进他胸膛,慌不择路地继续骂:“为什么非要我洗澡,你要背着我干嘛,叔叔是不是偷偷吃壮阳药?” 他忽然笑不出来了,原本只是看她张牙舞爪的好玩,忽然就变成他不行了,也就比人小姑娘大了9岁,想来怕是有必要做些什么。 “送送,你再说一遍你刚刚的话。”他掐着她后脖颈,迫使她抬头,有些皮笑肉不笑。 “怎么了,不会是真的吧,你真吃…唔唔唔?” 她全然没意识到她说错话了,被他狠狠的吻堵上了嘴,勾着舌尖说不出话。 (放假了在家画画,想画师尊的大头,画了两天有点小崩溃,才想起来忘记更新了,最近主线有些卡,要是有时候我失踪也是正常现象(′?ω??`)) 师尊番外1.3(现代) “帮我脱衣服,好吗?”若光鼻尖抵着她鼻尖,亲吻她上唇,用力从侧边撕开她的内裤随手丢开。 她有些懵,刚刚还在哭,被忽如其来的动作搞得猝不及防,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忽然就要开始了,只得懵懵懂懂地解他的衣扣。 两人都脱光后,若光往她屁股上拍了一把,软软地臀肉往回弹,疼的她眼角都泛着泪花。 “去躺好。” “你干嘛!”顺从地躺好,双腿盘上他有腹肌的细腰,一掌回敬他的胸口,给他胸口也留下红印,“叔叔就是吃助阳药被我发现还打…唔唔唔。” 他没说话,将她两只手扣住,趁她说话的间隙把她的衣裙塞进她嘴里堵上,任她怎么挣扎也不心软,抓起一把自己的长裤将她的手绑好。 “乖乖不会说话就别说了,等下就说不出话了。” 不再去看看她涨红的小脸,身上拿了床头的避孕套,用嘴撕开飞速套上,就着她还湿润地甬道直接进入,动作一气呵成。 “叔叔,老师,我错了,啊。” 好在没有塞紧她很顺利就吐了出来,正求饶,就被他忽然的进入疼得直皱眉。 他没给她缓和的时间,身下先用力地顶了几下,惹得她哀叫连连,才不甘心地问:“乖乖怎么能说我吃助阳药呢?” “轻点…嗯呃…”她被连续顶了几下,身下的难耐得到缓解,紧随而来地愈发激烈的狠操,“啊啊…我错了,我…我错了…老师轻点…唔嗯…” “只是老师吗,再想想。” 他吻上她的唇,剥夺她目前唯一自由的呼吸,只用鼻已经无法喘气了,只得顺从地哭着同他接吻。 她大脑几乎织成乱麻,脑子什么也记不起来,将平时给他起的外号通通说个遍:“叔叔?伯伯?教授?老男人?坏男人?” “不对,你数数你说了几个。”他掰过她的腿压在同一侧,忽然停下动作等她细数,手掌用力的抓着她肥圆的屁股。 “叔叔,伯伯,教授,老男人,坏男人,大坏蛋,嗯…6个,对吗?。”她有些迷迷糊糊又加了一个,举起她竖着六个指头的双手,乐呵呵地求夸,“嘿嘿嘿夸我。” 他有些好笑,看她的囧样乐此不疲,眼镜后笑弯了双眼,身上又自觉地给出反应,更肿了些。 “嗯,很乖,那你说了几遍?答对有奖。”他压着她双腿,继续匀速的操弄,有规律的叁浅一深。 她有些受不了地哭出声,连忙回答:“2遍!” “好,奖励。” 像奖赏式地用力猛尻她的水逼,她根本受不了,被束缚的双手无处摆放,只得哭嘤嘤地挡在脸前。 他看着她快去了,整个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呻吟,怜爱地去嗦她的乳尖,几乎让她尖叫。 “呜呜呜,老师…啊呜呜呜,好舒服,快点快点,呜呜呜。”她哭着扭动腰际,整个人缩在一起,身体一阵狂抖,被他擒住奶头高潮了,碎发和汗粘成一团。 这样的姿势将他夹的倒抽一声凉气,忍着暴跳的阳具,揉捻她的奶子 “好,加上刚才,你叫了我多少声?” 她喘着气,整个人还在颤抖,有些呼吸不稳地回答:“13次…” “13次都叫错了,该罚。”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温声道:“报数。” 他狠狠地在她屁股上罚了13下,疼的她猛的绞紧花穴,引得他又是一记重罚:“别夹。” “不要,我错了,我疼。”林似萤夹杂泪腔求饶,整个人温顺地像一只等待喂食的小猫,“错了~” “不对。” 若光挑眉不去理会她的求饶,又是13下,好在她这次一边哭一边数了,才没又挨一遍。 “再想想,该叫什么?”他继续身下的抽插,蹭着她流出的淫液,往花心顶。 “啊啊,想不出来,呜呜呜,臭傻逼,啊啊啊……呜呜呜不要…错了啊嗯……” 她就夹带私货嘴了一记,就被他报复般顶的更深,剩在外不忍入内下半截几乎全部插入,疼的她又一次求饶。 “再想。” 她终于不敢再乱说,整个人被逼地尖叫:“老公,老公,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 “嗯,特别乖,奖励。”他解开她的双手,将整个人抱起,盘在他腰际,双手勾着他肩,托着她屁股爆操。 她咬着唇通通承受,整个人被抛上云端,又像无根的浮萍,随着水池的波纹沉浮。 他看她咬得泛白的嘴唇,心疼地去吻她的唇,轻声哄着:“不要咬,叫给我听。” 她生理泪水流的到处都是,甚至滑到乳尖,痒得她异常难耐,被他这一撩拨,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 “难受…难受…老公亲。”她娇娇软软,像阳台一折即断的花朵,又脆弱又美丽。 他心软不已,抱着她,把她搁到书桌上,如愿抵上她舌尖,相互吮吸,揉捏她滴着泪的奶尖,粗粝的指腹一下下剐蹭她的乳尖,惹得她小腹止不住地颤抖。 “老公操我。”她捂着嘴仰头,过度地快感让她几乎沉入水底,用尽力气去推那双夹着乳尖的手。 “乖乖再等等。” 他再度将她抱紧,托着她更大力地操起来,操得她淫液飞溅,媚水四溢,手臂肌肤脱力,全靠他双臂支撑着。 他将她抵在墙上,她甚至没有后退的余地,只得承受着如同潮汐一般袭来的高潮,整个人爽得几乎昏迷。 只得把怀里的小可怜重新放回床上,看着小猫满足地轻蹭他的脖颈,心猿意马地开始下一波攻势。 “没完呢,不是说叔叔吃助阳药吗,嗯?” “不说了,”她不敢再多提这叁个字,顺从地脱下他的眼镜,弓着身去舔他鼻尖,“哥哥,哥哥…” 若光满意的收手,也决定就此揭过,最后再一次就放过他。 她脱力地躺回床上,努力抑制她因为舒服控制不住乱抖的肉臀,脸别过一边去,哼哼地叫出声。 做到最后她几乎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不是酸痛就是被打的疼。 连他什么时候射了都记不清,只记得自己全程爽得不行,醒来的时候,自己家教授已经去上课了,床头柜上还摆着一碗鸡丝肉粥。 气了一会有些没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在上课。” “臭叔叔,坏叔叔,我要叫送送姐姐骂你。”怒骂了两句,愤愤挂去电话,自己挣扎着爬起身洗漱。 “……”他沉默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嘴角却默默勾起一丝弧度,继续上课…… (这个我不知道写成什么了,嗯……师尊这篇到这就结束了,想写秦道长的,但是目前不知道写什么内容,番外应该都是1v1哈哈哈哈哈哈,想看啥内容的可以和我分享一下!其实我的文来源于我的梦哈哈哈哈) 第三十八章 “这是怎么了阿萤?” 她望向他的眸中泛着波光,不问还好,一问眼里的泪花蓄得更满,顺着湿漉漉的泪痕更往下落,打湿耳后的墨发,整个人都又委屈又可爱。看了有一会别过脸去埋进他怀里,小手揪着他衣襟不说话。 秦不遇心软地紧,脑海中错了措辞,可实在想不出说些什么。 “怎么了,跟我说说嘛。” 小泪人不说话,一个劲地摇头,攥着她衣襟都手指节都在泛白,给他看得那叫一个心碎。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 秦不遇有些不确定,感受到她手松了叁分,心底更是愧疚了,去掰开她攥紧的手指,捞到嘴边亲吻,甚是抱歉地哄着:“对不起,对不起,你可以骂我解解气,别哭啊阿萤。” “疼...摔了,我疼。”回想起昨夜的盛况,林似萤自觉得为了出逃她这块肉掉地挺狠的,想着又委屈了几分,好不容易收住的泪意,又止不住的要开闸。 手忙脚乱地给她擦了泪,隔着衣裳为她按腰,一想到她现下只穿了件他的官袍,身下还是很自觉地给了反应。 “阿萤,我们去吃东西,吃好了我给你按按腰好吗?” 他将人双腿分开挂在身上,托着林似萤软得像水一样的身体,正欲下床,怀中人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试图打断他的动作。 “你放我回去吧。”她勾着他脖颈,轻轻一吻落在他嘴角,见他稍有动作又猛然退开,犹豫着又贴上他嘴角。 “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快两日没吃东西了。”他无视掉她讨好,假意听不见。 “我不要!”她挣扎起来,她一个没抱稳,人差点向后跌去。 “小心!” 他只好把她放回床上,看着她重新缩回被软毯里,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只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头顶。 “我要师尊,我要师兄师姐,我要回家,我要回黎城。”她边说边往回爬,在距离他最远的地方躺下,缩成一个小团,稍有不慎就会滚下床。 “......”他没办法去回答她,只得试图转移话题,“先吃东西好吗?” “让我回家。” “我陪你说说话好吗?” “我要师尊。” “我们去外面逛逛吧,财神殿很大。” “把我的东西还我。” “我给你按腰好吗?” “我要师姐。” ...... 有来有往地说了有一会儿,她好像又昏睡过去了。 这样的事态是他预料之内的,但是本来想得好好的处理方案一下子就失去了作用,他根本应付不来这样的情况,他完全没想到她昨夜还好好的,今天就要开始绝食了。 只得施法强制她先辟谷,等她口欲起来了再吃东西。 她听见术式的声音,冷不防地补了句:“你敢强迫我,我死之前都不会再和你说一个字。” 秦不遇生生遏止住了施法的准备,有些心灰意冷。 “除了回去没有别的吗?别的都可以,唯独...” “那你走。”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宛如暴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有些心神不宁,回想起刚刚他和仓河争辩的内容。 对,叫仓河来劝她,他一定可以说服她。 林似萤听见他慌慌张张往外跑,立马掀开了被子往外看,她可没想到这一出,他居然跑了,不知道去哪。 她扭身看着桌上的烧鸡,忍不住咽着唾液,为了不影响她的计划,只能远观不可近食。 殿外又是一阵吵闹,吸引她的注意力。 “叫我有什么用,又不是我关着她,叫你放了给人好生送回去也没见你听啊。”仓河被他连拖带拽地拖到殿前,心生不悦地怒骂。 “不行,你去劝她吃东西吧,求你了哥,就一次,我明天给你放假,帮你处理事务。” “果真...” “真的。” “那你现在就去,我要休两天,你不许偷听,若是发现我立马就走。” “那你保证她吃东西。” “我保证不了。” “那只能一天...” “...那你自己哄去吧,神经病。” “两天就两天!我这就去处理事务。” “叁天,我涨价了。” “好...” 秦不遇走了,仓河看着他从正门出去的,他踏出殿门之后,为了保险还看着他走去正殿才安心地拐进寝殿。 仓河先是叩了叩门,才推门而入。 “若光的小徒弟,你醒着吗?”他看到床榻上隐隐约约做了个人,也不太敢靠近,只得背过身子走过去,背对着她坐在桌前。 “你是来劝我吃饭的吗?” “我不是,我是来鼓励你的。” 林似萤听着是一头雾水,有些不解地看向那道背影。 “你就该这样绝食,他无论说什么你都不能吃一口。”仓河看着桌上的烧鸡咂舌,“你穿有衣裳吗,我可以坐近点吗?” “当然可以,你可以坐过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应允了他的靠近。 “让我看看什么小姑娘给他迷成这样。”他获得了林似萤的邀请,搬着凳子坐近,惊讶于她的容貌,“是挺不符合我所想的样子的,但是很漂亮。” “那我于你想象的有什么不同?” 仓河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掏出自己备好的两碟吃食糕点,搁在床边,温声劝道:“你先吃吧,我不会告诉他的,你接下来还得饿几天呢,先偷偷吃点吧,咱们边吃边聊。” 林似萤有些不太相信,但是身体已经偷偷挪了点地儿。 “信我,放心吃吧,这小子叁天两头就丢下工作到处去玩给我留这么多事情,正愁没机会报仇呢。”仓河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证,“我不会说的。” 看他没什么恶意,她才慢慢靠近,去拿碟子里的吃食。 仓河是越看越喜欢,有些兴致勃勃地问她:“你叫阿萤?我一直以为你会是什么美艳动人的小娘子,没想到会是一个看起来稚气尚存的小姑娘家家,怪可爱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林似萤胡乱往嘴里塞着吃食,对他说的话话颇有兴趣。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仓河,是秦不遇的副官,随意你怎么叫我。” 第三十九章 仓河摸着下巴回忆起几天前的事,起身从桌上给她倒了水,有些得意地同她说:“莫约是10天前,他忽然跑回来说被坏女人玩弄了,我就猜想莫不是去逛什么青楼被花娘骗了钱财,没想到不是花娘,是个小姑娘。” “你怎么觉得他会被骗?”林似萤觉得跟这人聊天颇有意思,下意识追问。 “这个说来话长,他曾经和我一起给他的哥哥当副官,这个你知道吗,就是寻曦仙君,上一任财神,”他想了想又说,“你肯定不知道的,然后十年前,寻曦仙君罢官,把所有破事一概推给阿遇,自己去追爱了。” “然后呢?” “一开始阿遇后干得挺好的,后来总是时不时去到人间游玩,叁天两头的往青楼跑,又觉得没意思,又回来工作,没几天又到处休假,搞的大家苦不堪言。” “这和他被骗有关系吗?” “哎呀,事情总是要说清楚的嘛,吃瓜吃全点总是好事。他同我们生活了百来年都不曾去过人间,忽然得了乐趣常去也是有的,只不过没见他说过哪家娘子特别吸引他,总是爱去青楼看人间百态。” “那你怎么猜他是被青楼小娘子骗钱了?” “这不是胡乱猜的吗,哪成想是你啊。” “合着我还成骗子了。” “他自己喜欢被骗可与我无关。”仓河乐呵呵笑着又扯会正题,“你听我的,他不管怎么说你都不吃,撒泼打滚想必挺管用的,你一个劲地就说要回去,过不了几天他就放你走了。” “真的?”林似萤有点不信,但是这确实和她计划的差不多。 “当然了,他这个人心软得很。” 听到这她算上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地说:“不见得……昨夜我叫他……” “打住,你们情事我可不想听,我就是给你支个招。”仓河看着吃得一点不剩的碟子,默默收好,在她额际点了一道咒,“如果给你点了一道印记,只有我能看到,接下来我要跟你说什么,想让你听到什么你都会听到,是一个单向的的咒术,你记得我跟你说的,下次见面你可要叫他给我多给我放假,我要休叁天去了,希望你顺利哈。” 仓河走了,偌大的寝殿又只剩下她一人。 她爬下床,站在桌前的烛火前脱掉那件红色的衣袍,检查身体各处,果不其然,右腰的地方有一块青紫的淤血,同手肘磕磕碰碰疼得她哼哼声都闷闷的。 她是有些怨念的,把脱在地上的衣服踢去一边,就满殿的找起药来。多走两步腿间都磨得生疼,不禁感叹自己损失惨重。翻箱倒柜找了一圈什么也没见,还把脱下来的衣服搞不见了,就从衣柜里随意翻了衣裳套了,爬床睡下。 刚睡下没多久,秦不遇才姗姗来迟,手上拿着一大堆吃的,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桌上没动过的食物,人根本笑不出来,多走两步还踩到自己的官袍上。 顺手捡起衣裳,看她睡意正浓也不敢太大声。 林似萤睡醒的时候,秦不遇早就不在了,只留了张纸条在床边,叫她吃东西,告诉她衣服在什么地方,如果实在不想穿,就只能穿里衣在寝殿周围到处走走,不会被别人看到,没人敢进来。 她将纸随意丢到地下,窝再软毯里没动弹,她敢打包票,她只要往床下一站,一壶茶时间不到,秦不遇马上开门进来。 就这样睁眼不知道躺了多久,天都黑下来了,门才轻轻的被打开,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她看着床幔外的人,忙里忙外地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抓着什么东西拿起又放下,不停打转,才慢悠悠以为很小心地撩开床幔一角。 “阿萤,你醒着啊。”他没敢完全拉开,生怕她没穿什么衣服。 她不说话,一双眼睛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有挪开,感觉随时闭上睡过去。 “要吃东西吗阿萤,你已经叁天没有吃东西了。”他心疼地爬上床去拉她的手,她甚至没有挣脱开。 她又沉沉睡去,直到第四天清晨醒来。 秦不遇把所有的东西都带回寝殿来,在床边坐着,为她遮挡照到室内的阳光。 她刻意地伸了个动静很大的懒腰,肚子也很争气地响起来,让身侧的人刚好听见,回头看她。 只是对视了一眼,她无视掉他眼里的亮光,自觉背过身去,摆明了是不打算和说话。 他坐在床边,手里虽握着书卷,但心思却落在身后生气的小女人身上,她偶尔不规律的呼吸和扭动引起床榻都凹陷,恍若草木皆兵,只是一下都会让他忍不住扭头观望。 夜晚的到来,他甚至不敢起身去点灯,生怕她睡着了,又被吵醒,只得握着书卷坐在原处一言不发。 本意是要在寝殿处理公务的,实在没想到他连一卷都没看完,光顾着在意她的举动了。 她已经叁天没吃东西了,过了今夜就是第四天了。 林似萤听见他重重地一声叹息自知时候到了,是时候开始她下一步计划了。 她扭动身子去牵他的手,将那双大手贴在脸边轻蹭,双眼湿漉漉地盯着他:“你让我走吧,好吗?” 秦不遇缓缓抽回手,背过身去把准备好的食物拿到床边。 林似萤也选择背过身去,用后脑勺对着他。 就这样又僵持了很久,他还是先忍不住败下阵来,黏到她身后,小心地将她扣进怀里。 “先吃东西我们再聊聊这个事情好吗?” “我要回家。”她无力地去掰扯他的手,声线都在颤抖。 “吃饭了我放你回家好不好。” “我要回家,别碰我。” 他将她死死搂在怀里不松手,任凭她挣扎,抓伤他的手。 她索性也不挣扎了,闭眼就躺着。 “阿萤,对不起,我们先吃东西好不好,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受,我求你了,好吗?” “骗子。” “我没有骗你,真的。” “骗子。” 他不知道该为自己的过失去弥补什么,他没办法做到放她离开,也不忍看她如此受尽折磨。 (连续几天登不上po,今天终于可以了T-T) 第四十章 秦不遇忽然松开她默默起身,拿着什么东西就出去了,没有任何征兆。 她忽然听到,秦不遇的声音,向谁求助什么。 “……帮我出个点子,我给你多休一天。” “又怎么了?”仓河的声音。 是那个单向咒语。 “她不跟我说话了,也不吃饭。” “我早就说过叫你趁早放人。” “不要……” “那你还问我做什么,莫扰我休假。” “我放!我放……可是,她不信我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人家吃了东西你又想关几天?” “我没有!”秦不遇沉默了一小会儿,纠结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真的放……可是她不吃东西。” “嗯……那你是怎么说的?” “……”秦不遇沉默了很久,不知脸上什么表情,越说越小声,“我说求求你。” “哈哈哈哈,不是,你也有这一天啊?” “你还帮不帮我的?” “哈哈哈哈,那你试着凶一点?她怕什么你说什么,说不定她怕了她就吃了。” 又说一阵沉默,那头不知道想到什么事情,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不行,她会生气的,真的。” “你还怕她啊,就这点出息,你怎么敢把人绑回来的?” “总之就是不行!” “那你莫来问我。” “我做!我做!别……我听你的。” “那行,我多休一天哈。” 安静了有一会,又听见仓河的声音,不过这次是同她说的:“如果你没睡应该也听到了,接下来交给你了,你能不能走就看今晚了。” 林似萤有些懵,若要说起她怕什么,除了怕师尊生气,她好像还真没怕过什么。 秦不遇回来了,在床外原地打转,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犹豫不决。 等了半晌,他忽然爬上床,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在林似萤惊恐的眼神下,有些磕磕绊绊地说:“你你你,吃不吃。” 林似萤被吓一跳,被子被扯开让她忽然失去安全感,惊恐不安地拢紧身上的衣服,若不是昏黄的烛火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否则她一定会看到他羞红的脸颊,和熟透的耳尖。 “林似萤,你,你再不吃,我要操你了。” “……”怪不得想这么久,合着是他觉得自己怕这个。 “你吃不吃?” “好啊,”林似萤心一横,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扯衣服,将全身上下脱个干干净净,把衣服一把甩他脸上声音带着颤抖。 “你操吧,我给你操。” “不是,我不是想……” “你不是什么,你不就是想吗,你操吧,来。”她步步靠近,逼得他连连后退。 他慌了,他明明本意不是这样的,他想躲开她,去拿被子给她圈住,奈何离床越来越远只得混乱地去解自己外衣,给她披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为自己辩解,那种徒劳无力地感觉是他这辈子没体验过的,无论说什么都好像在欲盖弥彰,“阿萤,你相信我,我没想怎样的,是仓……” “我讨厌你。”她打断他的话语,不去听他的解释,不再步步紧逼,垂下头悄悄擦泪,扭身往床的方向走,躺回床上不知作何情绪。 她有预感快成功了。 秦不遇踉跄跑去,抓起毯子将她裹严实,止不住的道歉,莫名的恐慌像海浪般席卷而来,将他淹没,即使人在怀中也仿佛手握流沙,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明天就回黎城好吗?我带你回去,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回黎城。” ……谁要跟你回去。 她不说话,脸埋在手心里只是哭,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只句不言。 秦不遇把她的传讯牌,储物环通通掏出来,什么杂七杂八地东西一概拿出来,丢得她脸前全是,声音不知为何也有些颤抖:“现在就传讯给你师兄师姐,明天就回去好不好?” 她没有马上去看,只是稍稍收敛了哭声,抓起能拿的除了她自己的东西,通通丢出去,美曰其名:谁洗好你的破东西,我就天天在这待着好了,睡醒就等着被操,还回去干嘛。 一套组合打下来,给秦不遇心疼得不行,不敢再多说话。 看他半晌没有动作,林似萤抓起通讯牌,顶着浓浓泪腔,哽咽着开口:“骗子,锁着我丹田说要给我回家。” 他迅速解开他的术法,人坐在一边静静地看她。 “师姐...我想吃你做的芙蓉饼...” 青禾收到她的暗示,瞬间接话:“明天我就给你带去,阿萤不哭。” 林似萤听到师姐的声音有些心酸,若是放在一周前我都想不到会有今天,原本只是装装样子,这会真忍不住哭出声来,把众人吓一跳。 “呜呜呜...师姐...我想回去...我想师尊...我想师兄...我想我养在小池塘的乌龟,我我我,什么都想。” “好好好,现在就过去,等我。” “好,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呆了。” “好好,师姐来了。” 传讯的对话结束,直到传讯牌再也没有声音传出来,林似萤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似萤是被青禾叫醒的,她蜷缩在那张圆床上还有些迷糊。 “阿萤,走我们回去。” 青禾身上带着夜间的寒气,急匆匆赶来人坐在她面前的时候还在喘气。 她没说话,不顾是否会着凉一瞬扑上她身,用力的汲取她身上熟悉的气息,委屈在一瞬间上涌,没见到师姐前她几乎没觉得多委屈,眼泪噗嗤噗嗤就往她颈上掉。 “你衣服呢?” 青禾摸到她背后空无一物,心下一紧,回头去看秦不遇,眼中的愤怒几乎化为利剑将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滚出去。” 他不敢再多呆,只得灰溜溜地往外跑。 过了有一会,青禾牵着穿戴整齐的林似萤往外走,她又扮作小道士,变回他同她初见那般灵动秀气的模样,只不过她瘦了一些,有些圆润的下颚抽出线条,眼里此时装满了委屈,不再自信地抬着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第四十一章 青禾路过他身边,很不客气地扇了他一巴掌,把他打得头都偏去一边,脸上印出一个醒目的印子,才带着林似萤欣然离去。 他看着走远的两人急急往外追,去拉林似萤的手,声音不大,但足够叁人听见:“阿萤,我去黎城还能见...” “见你妹的见,要去去找我们师尊,你有病吧,好好的财神不当,在这犯劳什子贱。” 青禾一把分开他的手带着林似萤走了。 他不敢追出来,在门口像一尊望妻石远远地看着两人离去。 离开的路上,林似萤吃了好多东西,肚子都塞得满满的,把这没吃好东西的两天补回来,又给青禾说清楚了她在财神殿所有的事情,以及来自仓河的推波助澜。 青禾不敢再提秦不遇的名字,看着自己小师妹狼吞虎咽地模样,心都揪紧了,好在她面上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才让她稍稍安心。 “待会回观月阁歇息吧,你把宫灯给我,我叫严绪去帮你修就是,这几天我给你带吃食,我陪着你好吗?” “好。” 两人一路闲聊,快到山门的时候,青禾远远看见一道显眼白色的身影和一道黑色的影子并肩而立,天色只是蒙蒙亮,看不清楚,飞得近些才看清是面无表情的师尊,和低头不敢说话的严绪。 后续林似萤不记得了,只记得她还坐在师姐的法器上吃东西,就被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架在肩上带走了,还没回首就看见那条熟悉的黑白大辫子,再低头去看就看到严绪拉着青禾说什么,青禾面露难色,但也在生气地数落他。 林似萤不敢动,整个人绷紧,直到被放下脚脚踏实地,才觉得稍稍心安了先。 小家伙不敢说话,双眼紧盯他挂在肩头的乌发,手指搅着袖袍,整个人像被点了穴。 他没有多言,越过她身侧朝茶室走。 林似萤木讷地停在原地,身体向后转,但是没有跟上,她还是有些难过,师尊不开口跟她说话让她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 察觉到小家伙没跟上,扭头去看她,步伐稍稍慢了些,提醒她跟上。 “跟上。” “哦。” 她有些紧张,上次从这里跑掉之后,她就对这个地方很膈应,感觉站在院子里仿佛置身水深火热之中。 若光努力压制心里的火气,他知道她被囚禁并非她本意,不能怪她,但是宁愿跟严绪,跟青禾诉苦,她也不愿向他开口说过一句话。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对她发脾气,但情绪溢之于表,小姑娘察言观色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更不敢说话了。 他旋身坐在主位上,目光淡淡,脸上像没什么表情,但眉间轻颦,只是眨眼就让她感觉不妙。 她是很委屈,看见师姐的时候都没忍住地哭了,更何况是眼前这位几乎是她生养父母的人,她的师尊,她是他带大的姑娘。 但是她没敢哭,她只得默默憋着泪,像罚站那般站在离他较远的地方。她是第一次看见师尊这个表情,几乎是面若冰霜,只是偷偷瞥了一眼,眼泪就忍不住往地上砸,她只得手忙脚乱地去擦。 “阿萤过来。”看见林似萤站得很远不愿靠近,他只得暂时松下表情温声唤她,轻拍身边的空位。 林似萤越往前走一步鼻子越酸,眼泪更是掉个不停,认命地跪坐在他身边的蒲团上,双手撑在腿上垂着眸不去看他,睫毛湿漉漉地抖个不停,还挂着小小的水珠。 他有些心疼,双手去捧她的脸,侧身去吻她挂着泪的眼,轻声细语地哄着:“阿萤不哭,是师尊来晚了,对不起。” 泪水在那一瞬间打开闸门,林似萤坐在原地失声痛哭起来,跪在原地发抖,几乎原形毕露。 “师尊,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阿萤,很难过...”她被他搂在怀里,整个人控制不住在发抖。 她埋怨他从头到尾都不曾给过的关心,她怨他欠着的那句道歉来得那样迟,几乎在她受尽一切委屈之后,才云淡风轻地到来。 他不说话,只是将她搂在怀里。 没关系,只要他的小姑娘再一次回到他的身边就好。他亲吻她的发顶,为她卸去扎紧的发髻,为她梳喜欢的辫子,轻抚她的脊背。 “以后都不会了。” 是啊,只要不出这个院子,她永远都不会受到伤害了,对。 她向他诉说她的恐惧,她的不安,向他说尽这一个月来所有的委屈,包括她是如何被带走,在那里做了什么,通通说个明白,直到最后昏睡在他怀里。 胸前的衣襟湿透了,被小姑娘抓得皱巴巴,哭得整个人乱七八糟,眼睛都肿了起来。 小心地把人抱起,看着外面的天空,无言升起结界,抱着她往里去,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另一边 青禾有些不安,虽然师妹在山上总归是安全的,她她今天就是觉得很不安,她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严绪好说歹说是给她劝下来了,所幸不再去想,去找新带回来的小师弟,转移注意力。 林似萤几乎又睡了一天,她连续这样每日没夜的睡了很多天了,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全身都在痛,只有鼻尖浓浓的腊梅香让她心安。 爬下床顺着熟悉的连廊往外走,看见若光坐在万年不变的位置上泡茶。 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就听到他的呼唤:“醒了就过来。” 林似萤轻手轻脚地,在他身边坐下,想了想决定去点蜡烛,天色渐晚,夜色降临,茶室几乎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不用去了,一会就进去了。”他看穿她的想法,被他制止。 “哦。” 她扁了扁嘴,看着那个在夜晚唯一让她看清楚的人,即使再暗的地方,师尊总是能让人一眼看到他所在的地方,若光又似萤。 唔,若光似萤,好词。 念至此,她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竟觉得有些神奇。 许久没听到她的笑声有些恍惚,抬手一瞬,茶室瞬间灯火通明。 (啊啊啊没发现四十发了两遍!报一丝烙铁们。话说,咱们小秦的番外我想写个教练,就是那种因为在校要装作不认识老婆,每天上班都很有怨气,偷偷拉练和自己老婆说话的学生,回家看见老婆会变委屈狗男) 第四十二章 忽来的光亮有些亮眼,亮得她瞬间眯眼,用手去挡。 若光顺着灯光去打量她的脸,几乎能看清她脸上的绒毛,看她与幼时大不相同的脸,去寻找和从前相似的痕迹。 林似萤对上他发烫的目光,下意识将碎发别到耳后,有些疑惑地询问:“师尊怎么了?” 只是轻轻摇头,手去摸她光洁无暇的脸蛋,看她自然而然地探头,露出那段光洁的脖颈,透着烛光散发着迷人的红色。 只此一月宛若过了半载,她眉眼间隐约生出了成熟女子的韵味,不再一脸稚气,一双杏眼眼尾莫名有些上瘾,只是对视了一会竟有些撩人心弦。 “阿萤已经不小了呢。”他收回手坐正身,呢喃低语,思绪不知去向,占有欲的作怪,让人蓦然间竟有些怒意翻涌。 凭什么有人就快他一步了?明明是他的私有物,只是10年,究竟是什么时候有人插足,他竟毫不知情。 沉默了很久,他像是在提问,又像是在阐述什么事实,声音小得她几乎听不清。 “阿萤,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吗?” “什么?” 几乎在她开口的一瞬间,烛光烬灭,茶室的光照在一瞬间消失,她看不清任何东西,下意识去寻找那抹用不熄灭的光亮,却发现四下都找不到。 “师尊……我看不清。”莫名有些心慌,幼时的肌肉记忆让她下意识往若光身边挤,手心紧攥着他的衣袍。 “我们把烛火点…啊…” 只在一瞬间,林似萤被猛得推到木质的地面上,脊骨砸的生疼,眼泪一下子盈满眼眶,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 想说话,却发现自己被封了禁言术,除了一起气声,想说任何话都无法发声。 发生什么了? 她看不见,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她只能瞪大双眼,无助地看向四周,甚至无法开口询问。 心底隐隐寻得了答案,但她有些不敢相信,手指依旧紧紧攥着那副衣袖,张大嘴巴无声的求助。 她不信。 可是直到衣服被扯乱,皮肤贴上木质地板的那一刻她才不得不相信,她从来没有逃出来过,只不过那个人从秦不遇变成师尊。 窸窸窣窣地脱衣声听得她心惊胆战,不管后背的肌肤是否会被蹭红,撑着脚就拼命往后退,却被他抓着脚踝往回拖。 他顺着她光裸地小腿向上游走,在她腰间那个显眼的印子停下,嘴上虽说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心底已然盛怒,用力地去揉搓那道印子。 疼。 为什么。 她不懂,她不理解为什么不能和她好好说话。 林似萤抓着那双手,嘴巴无声地求饶,眼泪顺着眼角就往下流。 终于放过那出柔软的腰肉,向上行至胸前,覆上一边的柔软。 “他碰过吗?”他压上她的身体,轻轻去吻她的嘴角。 林似萤猛然摇头,下意识去求饶:“师尊,师尊不要……”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实在不敢轻举妄动,还想去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发声。 “你知道的,这不是我想听的。”若光摇摇头,为她细细抹去流淌的泪痕,“另一边呢?” “没有,他没有!”林似萤慌乱不已,用力地挣扎,去推开他下压的胸腔,宛若蚍蜉撼树。 见许久没有动静,林似萤偷偷去拢凌乱的衣襟,握紧在胸前,眼前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亮,她几乎为这样的感觉窒息。 “……撒谎。” 只觉得天旋地转,林似萤被托着腰抱起,抛至他肩头,失去视觉的每一秒她都仿佛深陷沼泽之中。 她被他抱着坐在腿间,一条大腿被架在他臂弯,另一条腿勾在他身侧,背后除了他撑着的手,她根本无处受力,慌乱中只得去搂他脖颈。 “阿萤,撒谎的人会受到惩罚。” 他白瓷般的玉指带着冰凉探入她身下,拨开她微微干涩的肉瓣,去揉捻她腿心的淡红。 “师尊,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啊...” 他看她慌张惊恐的模样不为所动,林似萤只能努力去保持冷静,不让自己迷失在恐惧中,整颗心去想解决的方法。 可是她没有办法冷静,那是她所认为最亲密的人,可是他好像马上就不是了。 她说不出话,只得一味承受着他所带来的欢愉,攀着他的手臂不断收紧,直到脑袋顶上他结实的胸肌。 只是一会儿,她就热得周身是汗,额前的碎发粘在脸颊上,浑身都在发散致命的馨香,腿心的缝隙为他沁出芬芳的爱液。 直到她忍不住颤抖,在他指尖泄出来,他才停下动作松开她被吊起的腿,将她搂进怀里,撩开她额间汗湿的绒发,落下一记轻吻。 “我们阿萤很乖。” 忽然感到身下被什么东西抵住,蹭着她蜜液,往里试着破开她紧闭的蚌肉往更深处去。 几乎是感受到的一瞬间,她整个人如梦初醒般地弹起,更用力地推开他,声线哭到喑哑:“师尊,不可以,唯独你不可以。” 他只是动作稍微顿了顿,毅然无视掉她的声音,刺穿她的身体,将她扣紧在怀里。 袭来的疼痛让她整个人为之一振,迅速席卷她身体每一个角落,包括她的心脏。 她疼,她哪里都疼。 他埋进她颈间,叼住她薄薄的耳垂,贴在她耳际微喘,声线低哑地呢喃:“明明,只有我才可以。” 封锁的结界一点点先上合拢,圈内的世界和外面彻底断开联系,除了他没有人能打开。 他不再说话,将她重新放倒,揪着她腰身,身下开始抽插。 巨物被酥软的穴肉纠缠,他带着情绪的操干每一下都让她受不住, 整个人软得像滩水,勾着他脖颈的双手都因为快感,无力往下滑,掩在脸前,挡住自己想要呻吟出声的嘴,但生理的快感让腰肢耐不住向上拱,翘起一道的弧度,控制不住地往上去寻始作俑者。 花穴吞吐着阳根,每一层都将他环环吸住,不给他停歇的机会,操得她大口地喘息着,情至深处,娇小的身躯像过了电,浑身酥麻的颤抖着。 林似萤挡不住汹涌而来的快感,全身都泛着蜜粉色,脚趾绷紧,满眼堆满情欲,情不自禁地去唤他。 (你怎么知道我头像是我画的师尊QQ人?д?'!!,不过我好像画不出来可可爱爱的感觉,安卓和苹果色差好大啊啊啊) 第四十三章(h) 若光心满意足地亲吻着身下的小人儿,眉眼间尽是来自俗世的欲念,这样淫靡的欲望几乎令他痴狂,抱着汗涔涔的人往里间走去。 只是走了几步,身下被钻磨得整个人难耐不已,爽得她手几乎攀不住。 直到穿过连廊嗅到那股熟悉的腊梅香,她才忍不住挣扎起来。 下一瞬就被甩到床上,整个人晕得不行,但还是在四周乱摸着往后退,却被右脚上不止何时束上的银链狠狠拽住,不得动弹。 慢条斯理的脱去他的衣衫,将她扯回床边,膝盖抵入她腿间不让她并拢。 “不可以再来了,不要。”林似萤腿间酸涩得不行,但是隐约有了点半推半就地迹象,明白挣扎无果后有些心如死灰。 他全然忽视,再度进入那具他贪恋无比的胴体,掐住她檀口,舌尖同她纠缠到一起,诱惑她与他一同下坠。 她不再做过多的挣扎,如同水上的浮萍,随着波澜四处漂浮,丧失所有主权,屈服于欲望的淫威下。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两人相互纠缠的水声,喘息声,肉体拍打声,还有她的哭声。 “师尊,师尊...要...”林似萤攀着他的肩,扭动腰肢迫切地呼唤着他,手无处安放地乱摸,企图获取更多来自他的安慰,冲走仅存的理智。 觉察到她的变化,他有些暗自欣喜地亲吻她的眉梢,亲吻她漂亮的额头,回应她的渴求,手握紧她的腰往身下压,加快身下冲刺的速度,青筋盘亘的巨物穿梭在柔软中,享受软肉的缠绕,顶撞她深处一粒凸起。 连续的几下不知道被顶到什么地方,她整个人猛然颤抖,指尖用力去扣他的肩膀,气息不稳地抽泣着。 “师,尊…啊…难受…呃啊……等等…” 他俯下身吻落在她嘴角,随着动作一下下低喘,睁着双眼将她此刻妩媚难耐的表情收入眼底。 翻腾的快感让控制不住双腿夹紧他的腰,全身都不自觉的用力,眼角的泪水淅淅往下掉,花穴绞紧,大腿都在颤抖。 “嘶…呃…” 被这样用力一夹,若光差点射出来,顺势停下动作去舔她眼角的泪。 “阿萤,阿萤,我的小乖。”将她抱进怀里,坐直身体,轻拍她软弹的屁股,满足地伏在她耳边轻哼,大力地揉捏她腰,大腿软绵绵的肉上。 林似萤扭动着身体挣扎,没有得到满足,掰过他的头迷茫的在她唇间一通乱吻,舌尖顶入他薄唇,同他软舌纠缠,搅动出羞人的水声,视觉上漆黑一片放大她所有感官,若光软发滑落她颈间都让她心动不已。 一番纠缠后见他未有动作,她耐不住穴中酸软,搂着脊背他的手顺着他纹理清晰的背肌向下探,撩过凹陷的腰窝,抚摸敏感的尾椎,身子一下又一下的收缩,通通都在暗示他。 “师尊…师尊…”她娇软的温唇贴在他嘴角轻吟,因为夹着阳具,整个上半身朝他贴近,腹部剧烈的颤抖着,气息不稳的喘着气,声音像一片羽毛撩过他耳际,直击心间。 “求求你了…师尊…”她脱力地瘫在床上,不甘心地扭了两下,指尖悄悄抵上他乳尖搓动。 若光捏住她作恶的小手,放着唇间,眯着眼舔弄她细细地手腕,将她放回床榻,身下故意退出一大截,只留头部顺着湿滑的液体有一下没一下地进出。 她显然是不满足地,扭着屁股去贴合他紧致的小腹,被他用力地摁住小腹不得动弹。 她几欲哭出声,但不敢像对待秦不遇那样肆意蛮横,只是瓮声瓮气地埋怨着。 “师尊,师尊,不要这样…求你了。” “求我什么?”他往里推进几分,又退出,欣赏她满足又难耐的表情,手指抚过她的唇瓣,“说话要说清楚,师尊教过的。” 林似萤有些犹豫,但身下这样隔靴搔痒的动作几乎将她逼疯,顾不得羞耻,急急捉住他的大掌贴在唇间,伸着粉嫩的舌尖去舔他的指腹,吮吸他粗粝的指尖,顺从地求饶。 “求…求师尊…操我…” “嗯…为什么求我?” “因为,因为…流了好多水,师尊…师尊……”她侧着头,包着他掌心扣在自己喉间,向下游走,握着他指尖给直接揉搓俏生生的乳尖,“好舒服,好舒服。” 怒气不打一处来,若光抽回手,一掌用力地扇上她的奶子,留下一个红印,双目赤红地操干起来。 “师尊…师尊…”声音被忽来的顶干撞散,整个人像泡在蜜糖里惬意地喘气。 “嗯?这也是,他教你的么,说话啊,嗯?” 他握着她脖颈,身下全力地抽插,几乎把她干碎,心头翻涌的怒气足以将她拆吃入腹,虽然他现在也正在做。 “不是,的,不是的,呜啊…轻点…”林似萤渐入佳境,上身控制不住的乱扭,像要躲开每一下撞击,给自己寻找喘息的机会。 “要师尊…亲…唔…” 若光看她的模样又有些心软,还是回应了她小小的请求,俯下身陪她陷入情潮。 几百下地高速抽插过后,一发浓精狠狠灌进她花穴深处,将他小腹都涨得凸起一些弧度,干的她浑身颤抖,嘴角都溢出丝丝津液,通通被他舔掉。 小姑娘做完当即昏睡过去,事后甚至没和若光说上一句话,像被猛兽追赶似的,着急忙慌地就睡了,全身酸得不想动弹。 若光有些无奈,但也没多说什么,堵着她下身也满意地睡去。 早晨若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青禾外端着林似萤的吃食在结界外侯着。 一想到自己师妹昨天腰上那些青青紫紫她就心疼,肯定是同师尊哭了一晚上,想必眼睛也是肿了,还特意拿了两个鸡蛋给人消肿。 见结界缓缓打开,她才赶忙进入。 走过茶室看见林似萤乱飞的鞋子和发簪,还感叹昨晚师尊真是辛苦,肯定哄了好久。 来到紧闭的房门前,青禾闻着不同寻常的气息有些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熟悉。 “师尊,阿萤醒了吗?我进去给她喂吃的吧。”她透过门缝往里看,看见正对着门口的床上躺着一具熟悉的背影有些恍神,却也没多想。 第四十四章 “不必,”他出言制止,站在房间另一侧的屏风更衣,“她还在睡,你且放门口,我待会亲喂就好。” “?”青禾懵了,师尊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那床上那个赤裸的后背是谁的…… 她有些不可置信,还不敢往坏处想。 不会的,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好,那我放门口。”青禾应下话,放下木托往外走。 听见青禾离去的脚步,他才谨慎地赤着上身走出来,去捡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件件的搁置在手臂上。 门从外面被踹开,伴着风吹进室内,若光直起身子去看,看见青禾已经像个小陀螺一样冲进来了。 她只是打开门往前跨了两步,看见师尊赤裸的后背有几道显眼的抓痕,还是很新鲜的的红色,甚至没有消肿,手上堆着一堆衣服,手心还捏着那天她给阿萤穿的粉色肚兜。 若光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对上青禾不可置信的眼眸,那一瞬几乎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青禾视线转向门口正对着的大床,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虽说心里猜到了,但都不如亲眼看见来的震撼。 她的师妹,林似萤,此时背对着她躺在床上,光洁的后背此时满是斑斑驳驳的红痕,后背和臀部间凹陷的地方是重灾区,被掐出一圈紫印,双腿交迭,腿根隐约还在光亮下泛着水光,往外淌着不知名的白浊,两条腿也不能看。 青禾大为震惊地往后退了两步,靠在门上整个人喘不上气,看着若光的双眸半天说不上一句完整话。 “师,师尊,你,你你你……” “滚出去!” “您怎么可以,这可是师…” “滚。”大掌一挥,青禾被掌风一带,整个人站不住的往门外翻,直接被吹出院子。 青禾整个人被甩到地上,爬起来眼睁睁看着结界闭合,半天没缓过来。 什么情况……她师妹是犯了什么天界法条,被两个人轮流囚禁。 她一定要马上告诉严绪。 青禾顾不得身上狼狈,一路火花带闪电地赶回聚星馆,遇上正往外出的袁朗。 “小朗,你师兄人呢?”她一把抓住袁朗的手腕急急地询问。 袁朗被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抓了抓脑袋,不明真相,笑得开心。 “在里头和霜肆吃饭呢,咋啦?” 青禾甩开他的手一边往里冲一边喊:“严绪!出事了!” 严绪正喝粥,整个人惬意得不行,看见青禾火急火燎地模样有些不解。 “怎么了这是?” “你师妹,被师尊抓起来关着呢,这会儿听竹苑根本进不去。” “关禁闭了?她怎么了?” “什么禁闭,不是啊啊啊!”青禾看见他也没想到是干嘛,心下更觉得着急,也不顾及是否有旁人库库就往外说,“全身都被掐得不能看了,关什么禁闭呢,关得浑身青紫的?” “师尊打人了?师妹怎么他了?” “……” 青禾有些无力,大步向前伏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吓得严绪几乎跳起来。 “不信。” 霜肆和袁朗在一旁听着惊呆了,这才来了几天,就吃了个惊天八卦。霜肆是听见了,震惊得吃不下饭;袁朗是不明真相,看见众人震惊也跟着震惊。 “不信有何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给师妹带出来。” “能怎么办,那个结界我们进不去,在山上总好过在闻暮仙君那。” 袁朗:??!什么情况……关秦道长什么事 “你在说什么,你不想办法给她弄出来,你要让她在里面到什么时候,我宁愿她从来没有回山上来。”青禾怒气冲冲地端着桌上严绪的粥,准备大喝一口。 袁朗:他们在说什么…… 霜肆:……这一个山头的人,心态果然不一般。 “这个才是你的,放凉了已经,喝这个。”严绪拿回她手上的碗,给她塞新碗。 “哦,那怎么办?”青禾也坐下身子吹开粥上的粥皮,喝着稀拉拉的白粥。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搁师尊手下,她活着就行…” “也是…” 袁朗:杀人了?萤姐死了? 霜肆:小姑娘能活这么大也是福大命大。 林似萤睡醒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身上好冷,顾不得身上各处酸痛,下意识扯被子盖好继续睡。 若光在门口听到动静也没有去管,只是看着地上被他弄脏的食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丢掉了她就得饿着,毕竟他煮的东西她小时候吃了一口就吐了,连续三天看见他就绕道而行。 看她还在睡,简单套了件纱衣,还是决定下厨去。 不知道过多久,林似萤睡醒喝了一大壶水,人还卷着被子就被连拖带拽的弄到了床边,整个人想一条未破茧的蛹,因为腰止不住地酸软,总想往下躺。 她面前飘着一个餐托,上面的大碗里是一坨清汤面。 为什么是“一坨”清“汤”面呢? 因为不知道怎么煮的,面条是在碗底结成一团的,汤是近乎清澈的热水,上面飘着一条洗干净的生葱。 林似萤歪头看了一眼床边站着不说话的人,二人双目对视,皆沉默。 “……为师尽力了。” “嗯……” “吃吧。” “……” 一段简短对话过后,林似萤手也不打算往外伸了,缩在被子里往后一躺,瘫回床上宁死不屈。 若光看见她的反应也不强求,顺手把她踩在地上的脚放回床上。 “哼嗯…疼。”抬腿的动作牵扯到腰腹上的肌肉,疼得她嘤咛两声。 听见她哼哼唧唧的声音,他坐上床边,拨开被子看了一眼她拧眉欲泣的小表情,有些怔神。 “怎么了?”若光把人整团抱起放在腿上,对她的表情忽感新奇。 林似萤有些别扭,虽说她当时很清醒,但是全程看不见都是欲望在指引,现下看清楚了反倒还不太能接受昨晚发生的所有,只得别过脸去。 见她许久不说话,他也只是撩开她的头发轻吻她的脸颊。 “呃啊…不要,你走开。”她被吓了一跳,顾不得害怕就推搡他的脸,远离他总是看起来皮笑肉不笑的脸。 若光知道她在发脾气,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哄着,毕竟这事的受益人是他。 (我靠,我发现我好容易忘事,要不是刚刚心血来潮看了一眼,这个四十三章又发两遍了。我还写了小秦的番外,特别多,准备挑个好节点往po发。) 第四十五章 “你要为师去哪?” “不知道,离我远点行吗……”林似萤越说越没底气,整个人想离开他的怀抱,但别扭的姿势让她的腰无法发力只得虚虚靠在他臂弯。 “远点是哪?”察觉到人想跑,他特意把人扶正,却拦着她的腰,让她能跑却跑不了。 钻了半天林似萤身上都发了汗,干脆就低着头闷着张嘴不说话。 见她又不说话,眼底的温良褪去些许,取而代之的是若隐若现的愠怒。 “谁教的你遇事不言?” 听到这个语气,林似萤太阳穴猛的跳了两下,缓缓迎上他的目光,有点委屈地撅着小嘴摇头,眼神有些许躲闪地回答:“没有,就是不想和师尊你说话。” 听到她回答,心情稍稍缓和了些,把人身上一层层的被子扒开,露出她羞红的耳尖和沾着乱发的脖颈,鼻尖拱了拱她脸颊,大掌轻轻拍她小屁股,放轻说话的声音哄着,又像威胁。 “好了,乖一点好吗?” 她哪敢说不啊,只得瓮声瓮气地应了声哦,最后还是别过脸去。 若光把人摁到床上,上手去扒她被子,见她一双眼睛泪光流转,动作稍稍顿了顿,解释道:“我给你上药。” “我不要!”听闻如此,林似萤眼皮子一合,蓄着的泪就要往外滑,耳尖羞红一片,手着急忙慌地就伸出来推着他的手,“我不要你。” “阿萤,听话。”他从袖中掏出准备好的药盒,试图去握她的手。 昨夜下手不知轻重,小姑娘身上确实太不好看,光手上都有两处乌黑的握痕,只怪昨夜没有收着力道,柔腻白皙的肌肤都掐出了不少痕迹。 林似萤也眼尖的看见他瞧着自己手腕上的淤青,作势哭喊起来:“我不要,我不信你,我要师姐。” “你知晓我的脾气,莫要再闹。” 他停下所有动作,定定看着她,双眸像宛若雨后的池水,好似浑浊又仿佛一眼见底,那样的波澜不惊的目光让她就得心惊胆战。 只是对视了一刹,连带着不解和所有的委屈顺着眼角就往下流,软唇微启却不能道明心中所想。 “为什么啊?”她揪上眼前雪色的衣襟,只得是摇头痛哭,“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啊,为什么啊?” 轻轻的一句话像夏日的雷鸣,穿破心脏在脑中炸开,想不出该如何辩解,只是慌乱地背过身去。 “你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你也不打算和我道明缘由吗?” “你要像当年一样,同我保持沉默吗?” “我被捉走难道是我自愿的吗?” “师尊就可以这样吗?” “是我咎由自取吗?” “师尊,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你根本就不疼我!” 若光不敢再看她,飞速扭身扒开被子,将人抱进怀里,将那具小小的,在颤抖的小孩置于膝头。 “够了,阿萤,别再说了。” 他堵上她沾满泪水的蜜唇,软舌灵巧地撬开牙关勾住她的舌尖厮磨,哪怕她躲闪也大举进攻,不给她呼吸的机会,用力掐住她后颈将她拖入他的情欲之中。 她哭着接受他强势的吻,始终无法下定决心去伤害他,只得等他停下他肆意的亲热。 “唔……不…师…啊…” 强而有力的手表穿过后背,大掌罩住她圆挺的沉甸,微凉的指尖撵上她颤颤巍巍立着的奶尖,在她颤抖着推搡他的同时,玩弄她于股掌之间。 “是我,是我要将你囚于这方寸之地,是因为你是我的,捡到那天,你就完完全全属于我,只能是我的。” 他的低语绽放于她唇间,几乎将她整个人吞入腹中。 “我的心思,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他唇顺着她姣好的曲线一路向下,含入她另一边透着馨香的娇乳,粗糙的舌尖卷着她的红豆,用力地吮吸着。 林似萤挣不开身体,双手架在两人中间却依旧抵挡不住她如虎扑食的动作,胸前的瘙痒让她止不住的剧烈呼吸,胸膛上下起伏腰也跟着往后缩。 若光拖着让她屁股向后倾,林似萤忽然失去支撑,也只能跟着他往前。 趁她跪起身,手伺机而动,只是一瞬便钻进被窝里,直摸她还湿润着的穴道,勾着黏腻的液体往穴口边涂抹。 “等等,师尊,不要,我不要。”林似萤挣扎着撑起身子,去捧他的脸,却又被乳尖的酥麻缠的身下媚液泛滥,身子止不住往下坐,伏在他腿上。 他终于松开她的浑圆,将她的脸摁进胸膛,指尖进入她的酥穴,缓缓地抽擦着,听她闷闷的求饶声。 他明白,他的小松鼠向来是个不肯低头的性子,只有做些什么,才能让她自愿服软。 软穴虽还有些红肿,但腰还是控制不住去迎合他的动作,花穴朝他的指尖靠近,以获取更多快感。 “阿萤也喜欢吗,也想要更多吗?”他满意地又往里探了一指,刻意搅出响亮的水声,另一只手掰开她肥美的软逼,三指在穴口蠢蠢欲动。 “嗯…哈啊……师尊,师尊……”林似萤揪住他的衣带,咬住他的衣襟,避免自己发出呜咽声,但身体诚实地扭动着,调整自己的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些。 “啪”他大力的一掌扇上臀肉,发出声响,小姑娘身体一僵,身下忽地收缩,花壁缠紧他搅动的指尖,让他欲火四起,更兴奋地蹂躏她肥软的臀肉。 “说话。” 若光的腿撑着她的身子,手掌摁紧她下塌的软腰,大腿磨蹭她充血的肉粒,激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被她咬紧的布料被涎水濡湿,映出一圈水渍,冰冰凉凉地粘在他身上。 他抽出湿淋淋的手指将水色抹上她唇间,拨开她的唇瓣,揪出那条狡猾的粉舌,在指间玩弄,脸上永远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觉得她要做些什么了。 四目相对,林似萤望着他含笑的眼眸,抽回舌尖的同时将他摁倒在软榻上,身体稍稍坐正。 “我不明白,师尊想我说些什么?”林似萤拉起堆在腰间的软毯,把欢好的痕迹通通遮住,只是轻轻摇头,“也对,我想说的和你想听的说不定不一样呢。” (最近特忙,又不能日更了) 第四十六章 林似萤眼眸中是难掩的紧张,其实她不太敢这样同师尊说话,骨子里潜意识作祟,让她没有办法像对待秦不遇那样轻易自如。 “要不师尊把我嘴堵上,和他一样给我锁上十天半个月的,怎么样?”她不敢再同他对视,收起腿往侧边一翻,顺势躺在他臂弯合上眼,强装镇定。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个他是谁,但只有一个人的妒念在暗中疯狂滋长。 “是啊,换谁都一样,我不过是你们消遣的玩物罢了,”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嘴里念叨个不停,“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不许提他。” 若光翻身一把将人压在身下,紧贴她的后背,把她的细腕抓在手心把玩,轻揉她跳动的脉搏。 “阿萤,你要明白,我们之间不再是那样遥不可及了,你将拥有新的身份,我不再是你的师尊了。” 寥寥几句,几乎将她的心炸开一个窟窿,她完全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奇怪的走势,几乎将她惊得汗毛倒立。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是什么身份?”她看着落在她眼前交缠不清的发丝,吞了吞口水越说越小声,慌乱中想抽回手。 “阿萤,你是我的爱人,是我道侣。” 他的下巴悬在她的肩头,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侧,吹动她颊边的绒毛,像往小小水塘抛下一块巨石,溅出无数水花。 “你疯了...”林似萤全力撑起身,努力将人从自己身上掀翻,快速地爬去一边,脸上堆满不可置信,那样震惊的情绪几乎从眸中往外泄。 还真是见鬼了,这样骇人听闻的话也是师尊会说的吗,天爷哟。 “你会信的。”他坐起身将人拖回身边,仙法一束,把她双手束缚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掰开了她的双腿,垂首检查她被操得红肿的蚌肉。 她学乖了,这会儿没打算再乱动,少吃些苦头。 好在若光也没把她怎么样,趁着她不挣扎迅速涂好了药,才给人松绑,放平在床上。 忽然听见林似萤肚子咕咕地叫起来,看见小姑娘小脸羞得通红,闭着眼躺在原处,只得若无其事地扯开话题:“你该学会辟谷了。” “我要师姐。” 若光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只是轻轻点头,将她的传讯牌置于床榻,便套了衣服不知去向了。 林似萤闭着眼听着屋内不再有响动,才小心翼翼地撩开眼皮四处打量。 捏着传讯牌的一瞬间,袁朗几十条通讯一下子弹上眼前。 “萤姐!你没事吧萤姐!” “仙君没把你怎么样吧?” “刚刚师姐和师兄说了好久的话,你该不会死了吧!” ...... “萤姐姐能听到吗?” 林似萤心中略有酸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安慰道:“我没事,我听得见,昕槐我没事,师姐呢?” “啊,霜肆!阿萤姐姐出声了。” 林似萤听到袁朗有活力的声音,心头自是一喜,急匆匆接话:“我好饿,快叫师姐救命。” “哦哦,好!”袁朗抓着通讯牌就往外冲,“师姐,萤姐要吃东西!” “好,我晚点做好了就拿去!”青禾在厨房包着饺子,又同坐在身边的严绪说,“我就知道和师尊窝一起迟早饿死。” 青禾端着吃食一路畅通无阻,很顺利地进了内殿,路上没遇上什么人,进殿后就看见小可怜睁着圆圆的杏眼,眼角挂着盈盈的水珠,小嘴扁成鸭子,身上乱七八糟的穿着师尊泛彩的白衫,整个下半身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截粉嫩的脚趾。 “我天呢,阿萤,你们......”青禾没想到她会穿着师尊的衣服,比两天前看见她没穿衣服一身伤的坐在那还要震撼,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好饿,先让我吃!” 林似萤端着汤碗,把汤底都喝光,整个人心满意足地打着嗝。 “师尊今早没给你吃东西吗?”青禾想着她应该是不知道她来过,谨慎地打探。 “师尊的厨艺,嗯,你是知道的。” “师尊现在不在吧?”青禾起身收拾碗筷摆去桌上,打量着周围,“你们发生了什么。” 林似萤撩开衣袖露出手臂上的青青紫紫,思考了许久摇摇头回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说我是他道侣,疯了。” “这这这,疯了,疯了,死老登也肯嫩草,要不要脸了...”青禾的声音越说越小声,仔细打量她脸上的表情,俯身撩开她衣衫检查她身上的伤口,“那你现在怎么办,有什么师姐能帮的吗?” 林似萤微微一怔,垂首想了很久,钻进青禾怀里安慰道:“师姐帮不了我的,反正到哪都是关,左右不过换个地方,能吃师姐的饭菜就好了,他自有我应付着,走一步看一步吧。” 青禾抱着自家妹子,心中甚是感慨阿萤自小展现出来过人的奇幻魅力,虽说有想到师尊也会深陷其中,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竟也直接将人绑了,她可怜的小师妹也太惨了些。 ---另一边--- 秦不遇窝在那张圆床上躺了两天,堆积的公文还放在床边,今天才陆陆续续的有收假的副官进门搬出去。 “仙君又不干活了,快速度上报仓河副官。” “上报了,仓河副官说交由我们处理,他今天晚上再后来收拾仙君,叫我们别烦。” “那谁现在说得动仙君?” “别了,起码他还在这里,已经挺好的了,还是莫要强求他做什么了。” “说的也是…” 殿内保持着林似萤走前的模样,那件官袍还是摆在地上,桌子上的食物摆了几天,现在散发着腐烂的臭味熏得整个寝殿都是恶臭。 仓河进来的时候,迅速把这些吃食拿去丢了,看他的糗样,确认没死之后也匆匆赶去处理政务,没再管他。 众人看见仓河早早地赶来政殿,直呼救星来了,纷纷上前询问仙君状况。 “仙君怎么了这是?” “真少见呢,居然不在凡间,跑回殿里歇着。” 仓河拨开围上来的众人,若无其事地回应:“,躺着玩呢,不用管。” “莫不是失恋了,哪家的仙娥啊,要不要我们去游说两句?” “是啊我觉着我们家仙君还挺好的,比起另外几个神官,我们家也算是匹好马了。” “得了吧你们,就是想听八卦。”仓河摆摆手,做到位置上开始干活。 众人见套不出话,也只得鸟兽作散。 (明天放小秦番外!最近太忙了,主线就写到了47,放个番外缓缓,番外也没写完哈哈哈哈哈。) 秦不遇番外1.1(现代) 新的一周开始了,大清早从床上醒来一摸被子仍有余温,秦不遇有些不开心。 每周一睡醒的摸不到自己老婆暖乎乎的身体,导致他对周一十分有怨言,好不容易休息两天可以和老婆窝在一起,这周一闹钟一响,老婆就要早早起床出门。 晃悠悠地爬起床,睡眼惺忪地找拖鞋,忽然听到门外响动,拖鞋也不找了光着脚就往卧室外冲。 “阿萤,你在哪?” 秦不遇寻着声响一路往外找,找到亮着灯的浴室前敲敲门,有些小得意地挨在门上,乐呵呵地问:“请问是春联在里面吗?” 林似萤迅速地打开门,把失重站不稳地男人一把推开,带着热腾腾的水汽又骂咧咧往往卧室走。 “春联春联,春你妹呢春联,都怪你。”林似萤三两下脱干净睡衣,又手忙脚乱的穿好贴身衣物,换上周一升旗要穿的衬衣西裤。 “怎么了,春联惹你了?我去收拾它,坏猫,谁惯的。”秦不遇哼哼唧唧地靠近,黏糊糊地往她身边坐,歪着头索要早晨缺席的亲吻。 “少来这套,你下次再给我折腾到2,3点我就把你和你的臭猫通通丢出去。”林似萤推开他凑上来的脸,做到梳妆台前老练地画眉。 眼看索求无果,秦不遇只得乖乖去给她收拾包包,免得再继续挨骂。 林似萤从镜子里瞄了一眼,看见光屁股的大高个抓着她的包包往里头塞口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些忍不住笑出声,但又忍住了,轻咳了两声。 林似萤临出门前交代他把春联喂了,看他一脸不开心的模样还是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他的嘴角,夺过包包趁他没反应过来就往楼下冲,等他穿好裤子追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开车走了,留他一个大老爷们光着膀子在电梯间窗口往外看。 好在第一节课没有她的课,只要赶在第一节课课后的升旗仪式前到达就可以了。 “林老师早上好!” “嗯嗯,早上好啊徐姐。” 如同往常一样和同事打招呼后,她回到自己工位上开始备课,等待升旗仪式的到来。 秦不遇也赶来的时候,碰巧赶上升旗仪式,远远地看见自己的漂亮的宝贝站在队伍最后头和别的女老师聊天,心里酥酥痒痒的,也想靠过去听听再说些什么,会不会有一两句关于他的。 不过确实是关于他的。 几位女老师远远地瞧见秦不遇盯着乱糟糟的头发往场地靠,有些互相打趣地调侃着。 “小秦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帅啊哈哈哈。” “是啊是啊。”林似萤陪笑道,眼神也跟着众人肆无忌惮地打量起来。 “话说秦老师不是和咱们小林住一个小区吗,小林有没有见过秦老师女朋友?” 林似萤佯装惊讶地摇头,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没见过哎,我下次帮大家偷偷看。” “哈哈哈哈哈哈,看到什么记得和我们说啊哈哈哈,我看秦老师条件挺好的,还想给人介绍介绍对象呢。” 林似萤收回目光继续和大家聊天,聊了有一会儿,丝毫没注意秦不遇站到了身后。 “林老师要是身边有合适的人选也给我们介绍介绍啊。” “放心吧,我会的。”林似萤乐呵呵地跟着开玩笑。 “哎呀你们也真是的,林老师自己也单着呢,介绍什么介绍。” “咳...”秦不遇听到这句话,不自觉地发出一些噪音打断众人对话。 “哎哟,说曹操曹操到,小秦老师,咱们正说要给你介绍对象呢。” 秦不遇假装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那个没回头的脑袋,轻咳两声,摸了摸脑袋有些小得意地笑道:“我有对象的咧,正同居呢。” “哎哟,这可是个大新闻,小林老师下次去帮我们看看是不是个大美女咧。” 林似萤慢悠悠扭过头,上下打量了一眼秦不遇,笑呵呵地回应身旁的老师:“是嘛,我下次有机会帮大家看看。” 接收到警告林似萤警告的信号,秦不遇上扬的嘴角慢慢往下收,面上有些委屈,也不敢再说话。 升旗结束,众人鸟兽作散,不再聚在一起,林似萤也回到办公室里。 秦不遇一路追到办公室里,瞧着里头出来林似萤没有别人才敢小心地往里去。 “阿萤阿萤,吃早餐了吗,我带了吃的。”秦不遇晃了晃手上的豆浆油条,站在原地没敢动。 林似萤抬眼看向门口扭捏的大高个,摇了摇头,继续备课。 他瞧着这是允许靠近的动作才雀跃地靠近,把早餐摆到桌上才小声请示:“阿萤,我能坐下吗? 林似萤看了一眼表,仰头微笑道:“不能,有老师快回来了。” “好吧,那...” “秦老师也在啊。”一道女声打断两人对话。 秦不遇被吓一跳,忙不迭转身打招呼:“哈哈哈,徐老师早上好啊。” “秦老师是不是第四节有7班的体育课呀,给我上一节呗,快期中考试了。” 秦不遇笑着拒绝道:“不行哎,我今天准备体侧来着。” “这样啊,我见你来找林老师,还以为你要找人上课来着。”徐老师回到工位上背着身收拾桌上的试卷,“7班英语成绩可好了,下次给我上上吧,这个数学差好多呢。” “哈哈哈没有,我就是想起来7班有个学生身体不太好,我来问问。”秦不遇慌张作答,手心直冒汗。 林似萤站起身往他掌心塞了张字条,乐呵呵地往外走。 “徐老师我去上课了,你们聊。” “我也去上课了,秦老师搁着吹会空调吧。” 两人离去后,秦不遇才敢打开纸条查看。 以后别来办公室找我。 秦不遇烦躁地揉皱纸条,随手丢回她桌面上,气冲冲往外走,又撤回去把纸条塞回裤兜。 这个b班叫他怎么上,都不能和老婆说话,日日避嫌,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 想是这样想,但还是没忍住掏出手机默默发消息给林似萤:老婆我错啦。 回到自己办公室苦等了两节课,终于在第3节课准备下课的时候跑去林似萤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假装路过偷偷看了一眼,看见林似萤在玩手机又有些小委屈,在教室后头的墙角默默给林似萤发消息:老婆怎么不理我。 下课时间到了,学生们出来看见自己体育老师站在后门旁边的墙后,纷纷上前打招呼,将他包围。 “秦老师好啊,待会的体育课是不用下去吗?” “先在教室等着吧。”秦不遇收起手机,轻咳两声,甩开脸上不悦的表情,把手背到身后,“该干嘛干嘛去吧,围着我干嘛。” 他扭身往办公室的方向眼巴巴的看了一眼,慢悠悠地拨开众人往教室去坐着。 林似萤抓着水杯出来打热水泡茶,碰巧看见秦不遇坐在教室前头等上课发呆,嗤笑了两声往饮水机的方向去。 “林林!” 林似萤被叫住,身体跟着转过去,看向说话的男生。 “怎么了小朗?” 看着跑近的男生,林似萤还是颇为亲切地微笑示意。 “林林姐,你等下会占用体育课吗?”袁朗傻呵呵地摸了摸脑袋,语气有些试探。 秦不遇听到敏感的字眼下意识望过去,看见前门站的熟悉身影。 “咋啦?都跑来问我了,你们想上体育课还是不想上呀?”林似萤伸手给他整理了一把没翻好的校服领子,“你这孩子,总是这样,16,17的人了。” 袁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动手理了理衣领,小声说道:“我听说待会要体测,要不林林抢了课讲讲上次的卷子吧。” “阿...林老师。”秦不遇站在前门门框上打量着袁朗,虽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中已经为今晚袁朗的训练制定了最新的训练计划。 林似萤歪头瞥了眼,又看向袁朗面上表情不变,依旧笑吟吟地说话。 “等秦老师安排吧,他不上课的话我再看看要不要借半节课,今天你们徐老师也想用来着。”她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又道,“回去准备吧,说不定待会秦老师要给你们上课。” 袁朗木讷地应了一声,绕开秦不遇转身回了班上。 秦不遇番外1.2(现代) 秦不遇站在原地刚想开口,林似萤就径直往楼梯间的饮水机去打水,他只得匆匆跟上。 瞧着四下无人,他又黏唧唧地靠近,想说两句话。 “怎么了秦老师?”林似萤拧开水杯,弯腰接水,见半晌没有回应还歪头看了两眼。 “阿萤,你怎么不回我信息?”他捏着胸口银色的口哨在胸口把玩,微微抬眼去瞥她。 “上班呢秦老师,你还有什么事吗?”林似萤看了两眼杯中水的位置,抓起杯盖就要往回走。 “你要上课吗,给你上!”他拦在她身前,阻止她的去路。 “给我上啊?我可上不了你。”林似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眼都眯成两轮弯月,绕开他往回走。 什么? 秦不遇没听清她再说什么,立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后知后觉之后耳尖羞得通红,也只是搓了两下鼻尖,望着远去的背影,默默回到教室里头坐着。 袁朗坐在座位上看着满面春光的秦不遇,不自觉地啧啧了两声,歪头和同桌讨论。 “付霜肆,你看老秦那死出,暗恋我们萤姐多时了吧?”袁朗拍了拍霜肆的肩膀,手肘搭在他肩头,暗自咂嘴。 霜肆拨开他的手,扬起睫毛摇摇头,一副你自求多福的模样,勾着嘴角好半天才说:“你才发现啊,你信不信今晚的训练有你好果子吃的?” “为什么?” “谁叫你在他面前和小林说话,小林还给你整理衣领。”霜肆看着快到上课时间,默默找出今日的作业,“你回想一下你每次被加训的时候当天就干嘛了?” “我哪记得?” “蠢,每次你被加训都是你当着他面还和小林说话,你还不懂啊?” “林林是我小姨…说说话都不行吗?”袁朗有些无语,看了一眼秦不遇的方向,看着他也在看自己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又默默赞同霜肆的观点,“我觉得你说得对。” 秦不遇忽然同他对视,心底地烦躁上涌,莫名怼了一句:“袁小子看我干嘛,不写卷子现在下去加练。” 袁朗弯下头,扭头瞥了一眼霜肆,霜肆看着袁朗挑眉,默默用嘴型说:看看我说的。 两人正交谈,徐老师忽然从后面探了头,看着没在上课,又从走廊走到前门,同门口的秦不遇说了两句什么。 “好好,那谢谢哦,秦老师向去办公室待会呗。”徐老师笑吟吟地拍了拍他肩头,又在班里叫了袁朗,“课代表,去我办公桌上拿那沓卷子。” “好~” 袁朗从后面溜出去,赶在秦不遇先进了办公室里头,四处打量着确认没有人。 “小姨你怎么不去上课,被老徐抢了去。”袁朗慢悠悠地挪到林似萤桌前小东西不停,从桌上光明正大的偷糖果。 “没事,下半节我去,快回去上课。”林似萤打了一下他偷偷摸摸的手催促道,“又乱摸。” “摸什么?” 秦不遇正巧打开门进来,什么也没听到,就听到这句话,心下自是火冒三丈。 “没什么,”林似萤从抽屉里掏出一摞卷子,一同塞进他手里,“一起拿过去上课吧,徐老师走了你就发下去,去吧。” “哦。”袁朗把糖塞进口袋,看了一眼秦不遇,又看了一眼林似萤,心里暗自觉得有些猫腻,又多看了两眼。 “看什么看,回去上课。”秦不遇站着门口的拐角,把人往外推,瞧着他离去之后才亲亲掩上门。 一关上门,秦不遇就大步走到林似萤身边,拖了旁边的椅子坐下,脑袋就往林似萤身上蹭。 “秦老师自重,办公重地。”林似萤嘴上说着,但却没有推开他。 秦不遇不说话又不敢打扰她工作,刚刚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怀里只敢虚虚靠在她肩上。 林似萤叹了口气启动顺毛模式,侧身去抱他毛茸茸的脑袋,把他下巴架到肩头,一手捏着他后脖颈,一手轻轻拍他后背,温声细语地哄着:“怎么了我们小秦?” 他像受了委屈的大型犬,她只是张开怀抱,他就急不可待地往人怀里钻,差点把人顶翻到地上。 “别拱了,一会摔了我可就不哄你了。”她嘴上虽恐吓着,但指尖还是穿过他发间为她整理凌乱的头发,“你说说看,怎么委屈上了?” 他刚刚停下他乱拱的动作,这一问他又忍不住都一阵猛钻。 “阿萤不让我来办公室,不行。”他环着她腰,有些不满足,手一使劲,只是一瞬就把人抱到腿上,更用力地搂紧她细软的腰肢。 “喂,这是办公室,你松手。”林似萤急忙往后退,试图拉开他的手站起来,可惜腰胯被圈着,腿使不上劲。 “不要,现在没……” “报告,小姨,我来拿卷子,顺便吹吹空……”袁朗推开门,兴冲冲地往里进,关门转身的一瞬间,身体的热度霎时间下降,浑身冒着冷汗,看着眼前抱在一起的男女,张口结舌只是冒着一连串你你你。 “小姨?” 林似萤趁他松了劲,匆匆忙忙站起身,一脚踹开滑轮椅,连人带椅推开3,5米,解释道:“小郎你听我说。” “没看见!”袁朗低下头,飞速地伸手拿了卷子,头也不回地往回跑。 “小郎!”林似萤急急追出去,看见他跑远的背影,心都凉了半截,扭头颇有怨气地看向秦不遇,沉默着回到位置上改卷子。 “阿萤,我……” “以后别来办公室和我说话。”林似萤打断他的话,甚至没有抬头看他。 秦不遇自知闯祸了,不敢再多说,甚至不敢再多待两分钟,依她的品行默默地绕去一边从办公室后门悄悄出去了,生怕他晚一秒今晚都不用和她说话了。 秦不遇偷偷跑回家等着,抓着春联就是一顿乱摸。 “怎么办啊春联,你妈妈生气了,她等下回来了你去哄哄行不行。” 春联飞快地逃离他魔爪,一条猫就往卧室蹿,躲到床底下卧着。 林似萤中午没回来,在他下午出门上班的时候才看见她的车停在车库里,俯身趴在车窗上看,发现人在车后座睡觉。 怪不得今天没回来,平时周一下午没课她都会回家睡觉,然后他上班回来晚上给他做一大堆好吃的菜。 抬手想敲车窗叫她上去睡,但是一想到她这会还在生气也不敢敲,只好先离开后给她发信息。 等了一个下午都没有回应,秦不遇这个人陷入一种未知的焦灼中,一连着整个下午的课全在教室里自习,一个人抱着手机魂不守舍的,脸上不在意的左顾右盼,实则手机抓手里一震动就翻过来看看。 其实林似萤没有很生气,毕竟还好是袁朗不是别人,本就决定放假了带他回去见父母来着,她只是生气他的我行我素,导致她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认识的人看见。 算了,不是什么大事,让他担惊受怕的一下午也算得上是某种方面的惩罚了。 (我想了想主线可能会在70内结束吧,应该不会到100章,我本人是一个不爱看超出100章的小说,所以我觉得应该快结束了?) 秦不遇番外1.3(现代h) 秦不遇回到家的时候,桌上摆着一大堆小龙虾外卖,林似萤追剧吃得正起劲,听见开门关门地声响都不为所动。 “阿萤我回来了。” “嗯。” 秦不遇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惊喜地从玄关抬头看过去,脱了鞋赤着脚就跑去洗了手往她身边挤。 “阿萤,你还在生气吗?”他戴上手套着手给他剥小龙虾,很有眼力见地观察她的脸色,思考下一句说什么。 “去洗澡,别挨着我。”林似萤摘下手套抱着iPad就往房间去,剥好的虾就反正碗里也不吃。 秦不遇不懂在什么地方听出了她话里有话,摘了手套进浴室速战速决,洗完澡浑身香喷喷光溜溜地就一股脑往房间冲,一个飞身钻进被子里像个树袋熊缠着人不放,脑袋往人腰上扎。 林似萤被吓一跳,把被子掀开掐了掐他紧实的手臂,声音也放柔了些许。 “又怎么了?” 秦不遇声音闷闷地,不自觉地哼哼起来:“你好久没有这样不回我我信息了,我以为你要不和我说话了。” 林似萤叹了口气,挠了挠他缩起来的下巴,温声细语地同他说:“因为我生气啊。” 他倒是很自觉地扬起下巴任由她挠,一条腿圈上她的大腿。 “你是春联吗,一摸下巴就抬头。”她轻轻嗤笑着,手上趁乱捏了两把他不算有肉的脸颊,“喵两声我听听。” “你宠谁我就是谁。”他见她语气中不再有那种磨人的寒霜,也顺从地喵了两声。 “那你要当春联还是我男朋友啊?” “哪个好当?” “嗯……是个好问题,”林似萤侧身摁掉了床头的大灯开关,一边说一边拧开夜灯,缩进被窝里躺平身子,“春联好当。” 秦不遇没说话,人倒是故作沉思了许久,搂着她腰的手也轻轻摁捏起来,真真一副小猫踩奶的模样。 “我还是当你男朋友吧。” “为什么啊,春联多……啊。” 话到一半林似萤忽然被翻过来,被结结实实地摁在床上,刚刚还在哼哼唧唧的男人此时把她紧紧摁在身下,一把推开睡裙吻上她光洁的后背,轻轻舔舐她背上的绒毛。 “你干嘛啊?”林似萤往后身上去拍他的腰侧,又被他摁回身下。 “我要是当春联去了,谁给你交公粮啊老婆?” 他很喜欢咬她凹陷背脊侧边的软肉,只是用牙磨一磨就能很满足,如果咬着的同时再摸摸她肚子周边的软肉,蹭蹭她圆滚滚的小屁股,他就更爽了。 当然,他也这么做了。 “昨天交过了!就算今天你叫秦春联也不行,喂,你听没听见啊?唔……” 实在听不下去她说的一大堆话,直接掰过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严丝合缝地堵上,另一只手拨开她的内裤钻入她身下,两指搓动她小巧的阴蒂。 林似萤坚决的态度,还没撑多久就倒戈在阴蒂传来的快感中,握着他的腕骨任凭摆布,闭紧的小嘴最终还是为他打开了缺口,任凭他舌头胡作非为。 屁股不着痕迹地扭动,蹭过他愈发肿胀的坚挺,挤弄他盘绕的青筋,逼得他腰眼一紧,不自觉地往后嗦瑟。 他不太想说话,用沉默去掩盖刚刚地尴尬,趁她抬腰的间隙捞着她腰跪起身,拖去她下身的衣物,手指顺着股缝去探索向往的隐秘水源。看她腰肢下塌,软绵绵地伏在枕头上,整张脸埋进棉花里,身体因为他的触动为之颤抖,忍不住地嘤咛出声的样子,秦不遇暗爽不已,时刻庆幸他是那个会在情事里占据上风的人。 指尖润着蜜液穿梭在她蜿蜒绵亘的花径里,濡湿她肥嫩的肉瓣,勾出一条水盈盈的银丝,被他甩到臀上。 “阿萤已经好湿了。” 秦不遇看她煽合的粉色蚌肉,忍不住握着身上的巨龙撸了两下,蹭着她湿润的细缝,时不时刮过有些充血的蜜豆。感受到他硬挺的粗棒,林似萤腰肢整个无力地软下来,身体颤抖着有些跪不住地往前滑。 “哼嗯嗯,快点~求求你了……”她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两个度,含着泪意软软地求饶起来。 “再求。”他停下动作,即使龟头已经涨成紫红色她也纹丝未动,指在她还在往外沁着淫水的洞口,似戳若戳的往里进,又在她摇臀迎合地时候后退。 这个时候林似萤已然没有精力再去支配自己的理智,埋在枕头里冷不丁地开始小声呜咽着让人听不清再说些什么。 看她半天没说上一句话,手从身下撑着她的锁骨抬起来,迫使她和枕头分离,掰过她的脑袋欣赏她有些充血的粉颊,看她失焦的瞳孔别有一番乐趣。 “怎么了宝宝,不喜欢的话我们就不做了好吗?”嘴上是说着一套,手上又是一套,合理利用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获得的主动权。 “说些什么好听给老公听听。” 秦不遇拨开脸颊的散发,亲吻她软嫩的嘴唇。 林似萤捕捉到她说的关键词,顺着他的话乖巧的送上自己的软舌,含糊地叫唤着:“老公...老公...求你老公。” “嗯?”他握着她的手撑到床头重新跪好,手扶着鸡巴蹭着花蜜一点点挤开她收紧的蚌肉又退出,单单重复着这一个动作,又有些不满意她的话,贴在她耳侧轻语,“求什么,说明白来。” “不要玩,老公...老公...”情欲上涌让她有些受不了一点撩拨,只是被憋了一会儿,就想要马上哭出声来,努力收紧花穴试着挽留进入身体的异物,来舒缓身体的异样,歪着头楚楚可怜地捕捉他的眼眸,手慢慢地摸上他肿涨的阳具。 “阿萤,乱摸可是要承担后果的。”他承认他受不了她求饶的眼神,但想到自己担惊受怕的一下午,他还是决定为自己谋些福利,“不许乱摸。” 好在她晕乎乎地上钩了,身体只是往后慢慢地吞入他肿胀难忍的鸡巴,就已经舒服地跪不住了,恨不得整个趴在床头挂着喘气。 -------------- 觉察她身体在缴紧,夹得他头皮发麻,只得轻轻拧眉掰开逼肉,咬牙哄道:“嘶,放轻松,老公动不了。” 秦不遇揉着她嫣红的蜜豆,试着让她放松,起码收缩一下,让他有抽插的余地,却只听见她一下没一下地呻吟,叫得他几乎忍不住躁动的肆虐心理。 “不要摸,想要老公动…唔嗯...” 她扭动柳腰,试着吞吐两人身间的相连,只是轻微的摇摆就会勾连出湿淋淋的淫液,糊湿两人的腿根,交合处淫靡不堪。 她像这样主动的日子很难得,她忽来的恩赐竟让他有些走神,反倒是停下来品味她为数不多的主动,只不过她体力向来不行,也就扭了三五下就有些要挣脱他手的迹象,又想往床上趴。 “跪好。”秦不遇觉察她细细的小动作,狠狠地顶了一下把人撞回床头趴着,又生怕把人磨久了生气,便握紧她绵软的腰轻轻抽插起来,却又稍稍缓解她的难耐。 “啊。”林似萤被顶回床头,忍着穴中酸软迎合他轻柔的动作,虽说稍有缓解,但这点力道还不如人家画饼充饥来的快。 “想要老公做什么你要说啊宝宝。”秦不遇也忍得艰苦,若不是尚有一丝理智强撑着为自己寻些好处,他早摁着人用力操起来了。 “嗯…想要老公,操我……” “是这样吗,别的呢?”他挺着腰如她所愿操干起来,湿漉漉的穴道收缩,摁着她尾椎一下下顶到深处,爽得他眯起眼,面上的表情都拧了一下。 被磨久了忽然被这样的操干,她有些受不住的胡乱攀扶起来,脑袋顶在墙上才勉强没有往床上趴,脸上尽是咸味的泪水,嘴倒是闭得紧,愣是一个气声都没哼出声。 知道她不耐操,他一只脚踩着地面,一只脚半跪着让她得以虚虚坐在他腿上,整个人重心不再往前,但这样的姿势每一下都要顶到她最深处,酸麻的感觉让她连灵魂都意识到危险,挣扎着就要爬开。 “小心磕着。”秦不遇手臂穿过她胸前将人捞至身前,抱牢才用另一只手去压她的小腹,感受自己巨物进进出出顶出的痕迹,饱食餍足地含住她耳尖,贝齿轻磨,舒服得抵在她耳边喘息。 “不要,不要,顶到了...啊...不要。”林似萤难受得向前弓身,这种被抵在难耐和快感之际的感觉让人并不好受,无奈被锁紧了上身,摇晃着想要逃离这过快地冲击,快速地交换鼻息,脖颈靠在他肩侧,身体伴着规律的抽插上下浮动着,胸脯一下一下的蹭着他的手臂,粉色的乳尖暴露在空气中划出残影。 “不要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顶着什么了。” 她哼哼唧唧地又不说话抓着他摁着腹部的手往胸上拖,被他名正言顺地拒绝:“你刚刚没说的,我一样都不会做,不可以哦老婆,要说清楚。” 他反捉住她的手,刻意蹭过她俏生生的乳尖,像羽毛撩过,骚痒却得不到缓解,他不摸也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摸。 “摸,想要摸摸...老公,老公摸我的奶子。”林似萤终是顶不住快感袭来,尖叫着拱起腰往他身上靠,身子抖个不停,呜咽着抱着他的手直哭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听到她哭嘤嘤地求饶,他才用力地抓捏她丰满的乳房,指腹搓捏她堪堪立起的乳尖。 “好,摸摸奶子,舒不舒服啊?”看着她急速喘息,身体都泛着潮红的蜜色,他坏心地将手挪到她腿间,快速地左右拨弄起来,身下也跟着动作抽插起来,把人玩弄的浑身战栗。 林似萤被忽来的刺激震得整个人酥软不已,及时后背已经紧紧贴上他的胸膛,也止不住的要更向后蹭,仰着的头一下子猛地往前砸,幸得他眼疾手快扣着她乳尖的手一下子接住她的脑袋,小穴也因此收缩不已。 “不要,不要……”一下子失去钳制,林似萤得以伺机趴回床上,高高翘起屁股,重新埋回枕头里情动吟哦。 “不要?真的不要吗?”曼妙的身体展露他眼前,此时他全无力欣赏,眼看着林似萤即将高潮,即使他被夹得头皮发麻,但他还是想要小小的报复一下。 林似萤脑子失去秩序,被情欲绞得一团乱麻,重复着不要不要,浑身因为快感带来的冲击颤抖着,咬着被子说不上话。 “阿萤,你这样子是没办法让男人对你心软的,但…今天就先放过你,既然你说不要…”秦不遇感受到花径在不断绞紧,大有让他缴械投降的意思,但他还是停住了,“那就停下。” 他在她追求着极致快慰的时候,生生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拔出鸡巴向后撤,不停地调整呼吸。看人半晌没有动作,又爬上前去把她从被子里面挖出来,才发现枕头都被她哭湿成一团,甚至没有抬眼看他。 “怎么了这是?”秦不遇被吓了一大跳,心中明了是自己太过了,轻车熟路地同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阿萤不哭,哎哟,对不起。” 听到他道歉,林似萤才闷闷抬头,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看到他眼睛的一瞬间,小脸一皱又扁着嘴埋回枕头里哭。 只是这带着怨气的一眼,他便能欲火中烧,挺着鸡巴大刺刺地捅进往外滴水的软逼里,把人翻过来抱在怀里操,看见她抱着枕头的手都揪紧了,索性也不忍了,就着还湿润地液体操干进软烂的穴道里。 “是老公错了,阿萤不哭,不要咬枕头了乖。” 他抱着她的大腿扛在肩头,扯开她咬着的枕头塞进她腰下,看她呼吸不畅的小脸,俯身吻住她的樱唇,舌头大肆进攻,同她躲着的软舌搅到一起。 这个姿势让她更快地要达到高潮,只是三两下她就又受不了地扭动腰肢,一边哭一边推开他的脑袋,脸别去一边急促地喘息起来,脑袋忍不住上扬。 “再忍忍,等等老公,嗯?”秦不遇掌根摁在她小腹打圈,更清晰地感受她颤抖的身体,用力顶弄她酸软的花心,快感疯狂迭加,花径狠狠地收缩起来,让他这个人欲仙欲死。 “呜呜呜,忍不住啦……”她用力扣紧身下的被褥,从头到脚都绷紧,只要轻轻一挑她就能泄出水来。 秦不遇歪头亲吻她汗涔涔的腿弯,加快身下的动作亲吻她的嘴角,细细哄着:“忍得住的,你可以的宝宝。” 林似萤这会已经听不到他再说些什么了,嘴里哼哼唧唧地说不清楚话来,全身被巨大的快感笼罩,连呻吟都被撞得稀碎,呼吸声此起彼伏在狭小的房间里。 秦不遇抽插着,爬满青筋的鸡巴被她穴肉操得软烂,晶莹的汁水拍开白沫,淌到床单上,空气里晕开淫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一阵吸力,他有预感她要忍不住了,索性带动腰肢一股脑几个深顶进子宫口射出来,滚烫的白浊一下灌进子宫里,烫得她止不住哆嗦。见她掩着嘴难以自持的颤抖,又把她大腿分至腰侧,稳稳地将人压在身下,强忍着发麻的腰眼,持续狂操。 林似萤沉沦在白光里,呼吸没调整过来不说,更猛烈的攻势直接让她崩溃地尖叫,身下喷出一大股淡白的液体来,全身都处在一种持续痉挛的状态里,他才抽出老二给人顺毛。 “我们阿萤今天特别棒,最棒了嗯。”他毫不吝啬他的夸奖,连她还在呼吸都能夸上天,轻轻的喘息他都能夸出花来,“老公亲,宝贝好乖。” 几乎把她脸上全吻了一遍,她才恢复平稳的呼吸,噘着嘴藏进他胸膛,沉默了半晌不出声,才娇滴滴地小声哭起来。他抬身去看她捏拳的小手挡在眼前,隐隐看着她红肿的眼眶,才一把把人抱进怀里,坐起身挨到床头盘起腿,一点点拨去她散乱的黑发,手无足措地哄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不哭了嗯宝贝,不哭了我们阿萤,哎呦,老公错了老公错了,不哭了啊不哭,眼睛哭肿了,哎呦不哭不哭,我该打我该打。明天我就拿刀给老二剁了,咱不哭了昂,怪它怪它,坏老二,现在就剁了去,我去演苏培盛好不好?。” 哭了半天听到他这样一说,有些憋不住乐呵呵笑了两声,但又忍不住委屈,表情属实怪异,哭的比笑的还难看,但是哽咽着应了句不要。 见他终于说话了,才安下心来松了口气,脑袋埋进她颈间蹭着。 “你下次再这样我就不和你说话了。” “好好好。” (写上头了写了差不多5k字(?°?д°?)过两天更主线了,太忙了太忙了) 第四十七章 秦不遇在床上又躺了一天,耳边忽然震动,面无表情地拿起那块传讯牌。 “秦道长?我是袁朗,大事不好啦!” ??? 秦不遇猛的弹起来,捏着玉牌有些不知所措,人都在微微颤抖。 “我跟你说秦道长,出大事了。” 秦不遇清了清嗓,佯装镇定地掐着嗓子:“怎么了?” “哦哦,我是袁朗。” “……我知道。” “萤姐从你那回来之后,被若光仙君关禁闭了,回来这么几天了,我都没看见萤姐,我感觉不对……” “小朋友一边去,我来说。”霜肆把小孩赶走,夺过玉牌。 “什么大事?” “小秦道长想想办法,阿萤回到山上被师尊关起来了,关了几天了。”霜肆一边说一边猜想着秦不遇会是什么表情,有些幸灾乐祸,他很喜欢看别人为情所困的模样,“你猜猜都干嘛了?” 秦不遇隐隐有些拿不准,又喜上眉梢地坐起身追问:“是不是想我了,真的吗,阿萤说想我了吗,要我现在去见她吗,哎哟我要穿什么去?” “……不是。”他觉得跟这种人真是一句话都说不下去了,脑子有病就去治。 “……哦。” “我说小林道长被关起来了。” 再度重复了一遍秦不遇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心尖一紧,正欲说些什么,又被打断。 “回来的那天就被浮舍仙君带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说今早青禾师姐去看,是一身伤,青青紫紫的。” “是被罚了吗,可是她…明明…明明没做错什么。”他有些底气不足,询问的声音都渐渐弱下去。 “孤男寡女的干什么能青青紫紫的,秦道长真是不上道啊。”霜肆摇摇头,脸上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看向袁朗。 袁朗有些迷糊没听懂,寻着他的话把子问:“能干什么?” 霜肆拧眉,捏着传讯牌火上浇油:“你都多大了,看没看过春宫图,竟然问出这些话来。” “没看过,那是什么?” “够了,我现在就过去。” 只一会秦不遇就穿好了衣裳急匆匆往外赶,碰巧遇上推门而入的仓河,二人撞个正着。 “你去哪?”仓河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把人推回房内,挡在门口查问。 “我去凡间四处游玩。”秦不遇从袖中掏出他的折扇掩在唇间,露出一双微眯的眼睛。 “如实说来,我不信。”仓河话毕瞧见他微微抽动的眉毛,俨然一副难掩怒火的表情。 “我都如实说了,你都不信,我可没法子。”他收起折扇,拂过他眼前置于他肩侧将他从门前挪开,打开门就往外走。 他这人在任何人面前撒谎都是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的,但独独每回同林似萤扯皮就是一副居家小娘子的模样,说上两句面上就臊得不行。 “你莫不是跑去寻你那萤妹妹去,少装模作样。”仓河翻了个白眼,紧跟其后。 “少来,我才不去,”秦不遇回头同他对视,脸上怡人自得的模样,试图说服眼前胡搅蛮缠的人,“谁同你说我要去黎城找她的?” “我还没问呢,你自己说的。” “我可没说,你胡框人。”秦不遇不再理会他,一摇扇子扭身就往外走。 “啧啧啧,我就提醒你一句,莫要往人门派里头闹事,人家受了什么罚也是因你而起的,这种无妄之灾本就不敢她来受。”仓河远远瞧见他身形一怔,连脚下的步伐都为之一顿,忽然就不敢再往外迈出一个步子了。 大抵也是明白被他说中了,小姑娘有可能受了罚有人给秦不遇通风报信了,这才火急火燎地往外冲,他蹲守了几天算是没白费。 仓河借着他犹豫的时间靠近,再一次挡在他身前,打量他的神情,尝试说服他:“小姑奶奶既给你受了去你就谢谢人家得了,没找上门给你着神殿拆了已经算好事了,你也好生在你这殿里待着得了,别再去讨嫌了。” “可是我宁愿她上门拆我神殿,也不愿知道她被关着不做出任何反应,她本就不喜欢被关。”秦不遇垂下眼眸,自顾自地说着。 仓河扁了扁嘴,心中想着说不定人家只是不想被你个登徒子关,人家门派的管教怎么会不服气,但嘴里还是象征性的劝慰道:“那也人家自己自愿的,你也别太...” 善妒二字未说出口,就被他厉声打断 “再怎么也不是这样,像我一样把人关寝殿里,做些见不得光事。” “你干嘛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嗯?什么?见不得光?”仓河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些什么,满脸惊骇,“啊?” “算了,不同你说。”秦不遇没等他过多反应,从仓河表情里有一次得出这事情的严重性,烦躁地回到房间,摸出他的神玉笔,在房间里寻找林似萤遗留的物品。 仓河追入殿内,看着六神无主的秦不遇不由地叹了口气,深思熟虑了许久才开口:“那你现在要怎么做?” “你别管了,出去。”秦不遇背对着他,从储物戒掏出了什么东西攥在手心。 “那你,注意安全。”仓河不再多言退出殿内,一切随他去。 他手心攥着那件林似萤之前留下的鹅黄色肚兜,执起他的玉笔虚虚勾勒了几笔,看着眼前浮现的几个画面,顺手抓起身边的薄毯,随着笔尖所指进入了画面间的地点。 他来到了林似萤在黎城的那间小竹屋。 竹屋内没有人生活的痕迹,失去了从前那般烟火气,空留一桌脏乱的灰尘。 秦不遇没有心情多回忆,执着画笔就到处在屋内的物件上乱画,审视着那些未曾见过的画面一个个判断着什么。 林似萤这会正一个人待在寝殿里,四处搜刮着物件,想着还是找套衣服穿好整齐些,起码不像现在那般看着像被人糟践了,虽然事实如此。 凭借着记忆找到那个熟悉的衣柜,打开柜子看着清一色的白色衣衫有些失语,就把外边摆着的往外刨,瞧见里头她幼时穿的衣裳,有些疑惑地往外翻,不止怎么的那衣服好像越翻越多。 “怎么回事?” 她有些奇怪地喃喃自语,手下不停往外扒拉,衣服却越来越多,甚至还自己往外掉。 正想着衣服堆里忽然扑出来一个人影,把她箍进怀里,拖到衣服堆里,林似萤看不清是谁,头被抱得紧实动弹不得,双手抵在身前与她拉开距离。 “阿萤,跟我走。” (烙铁们,我要不定时更新了,这半个月三次有好多好多工作,而且我有点存稿告急,没有5 —6章的存稿,我发文会极度不安,报一丝啦各位大人) 第四十八章 林似萤听到熟悉的声音,林似萤瞬间卸力,整个人闷在他胸前,只觉得震惊。 “秦不遇?你怎么…” 秦不遇浑身被制衡着,头顶带着血色的阵印向身下缠绕,额际往下掉冷汗,嘴角勉强挂着笑意,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 “先别说了,我来救你了,你要同我走吗,我能闯进这里一小会儿。”他松开手,躺在衣服堆里,同她说话。 “你……”林似萤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心中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试着深呼吸放松语气,尽可能地向她表明来意:“阿萤,之前的事情非常抱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想你诉说我的渴求,无论日后你会不会原谅我,今天我都想要带你走,你会跟我走吗?” 林似萤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摇摆不定,她很心动,她不想被任何人捆绑,她想要一个人生活,这是离开最好的时机,可是他的眸光带着温度,几乎将她整个人烫穿,她不太确定跟他走会不会又再次陷入牢笼。 秦不遇察觉到她的犹豫,生怕她会拒绝,来不及多想,忍着快要炸开脑颅的剧痛,一把拉住她的晧腕牵至颈间,贴着他热血奔流的喉管。 “求你了阿萤,跟我走吧。” 那双覆含春水的眼眸就那样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宛若被人遗弃的哈巴狗,下一秒就能泪水翻涌眼泪要砸到她手心。 “好。” 她很坚定,短短地一声回应几乎掩埋掉他此时强忍的剧痛,足以让他那片绝望的土地慢慢生出绿叶,将他环绕。 他把拥进怀中,用手心的软毯将人包裹,念出那句熟悉的咒语,一同消失在听竹苑的衣橱中。 只是一瞬,林似萤再度睁眼的时候人已经躺在那张亮红色的大床上了。 身边的男人现在是个昏迷状态,发白的薄唇有些龟裂,脸颊不再带有血色,额头挂满冷汗,仔细拨弄他额际的的湿发,还能清晰的看清强闯护山结界留下的印记,一个小小的十方剑阵。 林似萤用自身仙法给他探查了一遍,确认没出什么大问题才爬下床,抓着水壶就往他嘴里一点点喂,用手指沾着水给他润唇。 看着那张毫无防备的俊脸,她内心无限翻涌,绞尽脑汁地思考,最终只能把脑中所想化为一声叹息。 那便算两不相欠吧,日后也不能用他们之间的破事去为难他。念至此林似萤干脆也不再纠结,下床整理好衣衫赤着脚往外走。 财神殿在燕都头顶的一片云层之上,上有九重天,下是帝都皇城,占据了最好的风水位置,只是走在殿内的小道上都觉得心情愉悦,丰沛的灵气灌入四肢百骸。 走了好半天才遇上一位仙官抱着两卷书卷匆匆往回赶。 “仙君等等!”林似萤上前拦住他,脸上尽力展露出笑意,“仙君可知政殿所在何处?” “不敢当!”仓凛被窜出来的人影吓一跳,慌里慌张地鞠了一躬,“仙子谬赞了,我只是一介小小仙官。” “无妨,大人可知政殿所在何处?” 仓凛趁着她说话的间隙,快速地扫了她一圈,心下只是一瞬就警惕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仍是礼貌地回问:“仙子是?” “我不是什么仙子,我只是想找仓河副官,若是方便,还望大人回去同仓河副官说我是,我是...”林似萤也知自己当下身份不好解释,看他后退两步也知情有可原,又怕仓河忘了自己,只得忍着尴尬地解释,“呃嗯,就说我是寝殿来的。” 仓凛眼睛都瞪大了,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直直传进林似萤耳朵,憋了好一会才呼出气。 他这会倒是毕恭毕敬地点了头,回道:“姑娘稍等,我去同他说。”说罢就拔腿往政殿冲。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若是被仙君知道他的秘密该怎么办,他会落个什么下场,会不会被扫地出门。 仓凛一把推开政殿大门,声音之大吓得众人纷纷扭头观望。 “仓凛你搞什么?”仓若被巨大的声响吓得起鸡皮,打扫书架的动作都慢了些。 “仓凛你又发疯。”仓泯瞥了一眼仓河的方向,朝仓凛嘘声。 仓凛风一样冲进殿内,挤到仓河身边,挤眉弄眼地说:“我天呢仓河副官,我发现仙君的秘密了。” “什么东西?”仓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接过他手上的书卷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跑回来这么快,见鬼了啊?” 仓凛点了点头,瞧着周围没人注意,小声地同他说:“差不多啊!刚刚有个姑娘在路上拦住我,我以为是哪来办事的漂亮小仙娥,然后我瞧着她没穿鞋觉着事情不对,她就说她不是仙子,她找你来着。” “然后呢?”仓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他。 “我以为是你的...嗯...结果她说她是从寝殿出来的!”仓凛越说越兴奋,攥着仓河的衣袖继续说,“我天呢,这样美的脸,该不会是仙君人间带回到的什么富家小姐吧?” 仓河闻言把书卷塞回他怀里,走前教育了两句:“小孩子家家的,净说些浑话,好好干活去。” 仓河找来到寝殿的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只有远远的地方还泛着晚霞的微粉。 “发生什么了?”仓河看着床上昏迷的秦不遇扶额看向林似萤。 林似萤站在旁边,同他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仓河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他竟强闯了人家山门的禁制,虽说又法器护体不至于伤到根本,但必定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随他去吧,他哥俩都是一路货色。”仓河摆了摆手,对上林似萤的视线,还是一脸释然地安慰她,“你也别太过意不去,毕竟一切事情因他而起,你也莫要要有什么负担才是。” 林似萤摇摇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不带一丝犹豫地看向仓河的眼睛,表情很淡然地说道:“仓河,帮我离开吧,既离开了仙门,我也不想在这里待着,帮帮我吧,我今日就走。” “啊?你要去哪?”仓河眉心跳了两跳,下意识追问她的去处,可转念一想她确实也不该留在这,“好,我帮你。” 第四十九章 “去燕都吧,黎城…黎城回不去了。”林似萤落寞地垂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仓河摩挲着自己下巴冥思苦想了许久,好一会儿才接话:“燕都挺好的,我有好几套房产在里头,要不你挑一个住吧。” “真的吗,你们财神下属地这么有钱的吗?” “小秦给钱这块还是很大方的。”仓河顺着目光看了一眼昏睡的秦不遇,还是决定最后再帮一把。 “阿萤,你真的不考虑留下吗,他真的知道错了,你离开了几天他就在那个床上几天没有动了,再说了,你不等他醒来吗?” 林似萤陷入了两股情绪拉扯的状态,她是一个很听劝的人,很容易就被别人三言两语给说服,摇摆的情绪外露,很轻易就让仓河察觉,更是让他猛添了一把火。 “不想见他我可以找一个空殿让你住下,财神殿这么大,总不会缺你一间屋子。” “他醒了我就走不了了。” 她摇摇头,大抵也是猜到了个了所以然,索性身子面向门口,摆明了一副要离开的坚定架势。 仓河歪了歪嘴,只道:“好吧,那我们走吧。”—— 另一边—— 若光晚些时候回到听竹苑,觉察屋内竟无活人气息,一时间有些呆滞,推开门看向床上竟空无一人,左右也不见人影,也没发现生人闯入的痕迹,心下正疑惑,看见翻落一地的衣物正想着莫不是穿了衣裳躲回她自己的小院了。不曾多想,飞身而起前去观月阁逮人。 到了观月阁,竟发现连当初的结界都没打开,更是疑惑,又去了一趟聚星馆。 袁朗远远的看见那个白色身影,吓得僵在原地,直到人落在自己面前,也半天张不开口,只是堪堪低下头,鞠了一躬。 若光侧目瞥了一眼,知晓这是阿萤带回来的小子,也算是默认了,“嗯,日后同他们唤师尊即可。” 袁朗吓了一大跳,本就纠结要唤作什么,这下倒是解了他尴尬。 “师……师尊。”袁朗悄悄抬头,看见他目光不在自己而是往院内望,又急急低下头。 “阿萤呢?” “啊?”袁朗有些疑惑,但立马就想明白了,眼底闪过一瞬喜色,“萤姐没来过啊。” 若光拧眉也意识到不对劲,只是一瞬怒意便连带着周身的空气都冷了三分,水汽汇至周身结成霜花,又被震碎一地。 “嗯,我知道了。”他堪堪丢下一句话,闪身离去,空留一地气旋,冻得袁朗腿骨子只打颤。 小姑娘胆大了,也敢一句话不说就走。 回到那处茶室,查阅了山门禁制,确认今日无人出入,了解此事暗藏玄机,但又不知道从何查起,回到圆床上极其冷静地驱动灵蝶,又发现她除了储物戒,其余东西一律未带。 若光有些恍惚,默默将那枚玉质的传讯牌收入手心,冰凉的质感让他回归清醒,但一时间竟想不起究竟有什么法术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结界,还需要去翻阅典籍查找一番。 林似萤道别仓河之后独自一人站在二层小屋里,惊奇地打量周围的一切物件,她见过的,没见过的,屋子里一应俱全,动手换了自己的被褥,又捏了一个去尘咒,准备打盆清水简单擦下身子。 正宽衣解带的时候,胸前挂着的储物环越发地烫起来,林似萤只得捏着链子把它吊起来,和皮肤拉开距离。 屋内的蜡烛忽然熄灭,周遭通通暗下来,那种周围没有一点光亮的感觉让她感到不安,记忆一下子回到茶室同样看不见任何光点那晚,莫名缩着身子后退了两步。 好在储物环忽然幽幽散发着荧光,稍稍平复她躁动不安的心,紧绷的神经一下子缓下来,好奇地观察那点红光。 红光缓缓飘离储物环,伴随着烛火的复明,她才得以看清楚是什么在发光。 那粒圆珠浮于半空,泛着晶莹剔透的光,延伸出无数五彩流光的丝线,虚虚缠绕她身体各处却丝毫没有任何不适,只是拉扯着她坐下。 随丝线的牵引坐到梳妆台前,眼睁睁看着圆珠融入镜中,向四周映出金光,铜镜上出现了一个美丽女子的背影。 她身着薄纱,立于镜中山水之中,乌发迎风而起,宛若山水图中的一记浓墨,一切皆因她而生动。她肩头赫然停着一只不知名的翠鸟正侧目盯着林似萤,又轻啄女子脸颊,她没有回首,透过铜镜林似萤只能隐隐看到她若隐若现的腰窝。 女子撩开发丝,执起右手茶杯轻抿一口淡茶才徐徐开口:“你来了”。 “你……” 林似萤被这一幕晃得失神,但指尖的流光引走了林似萤所有注意力,抬手观察的一瞬,指尖神使鬼差地触摸了一下铜镜,眼前画面收缩,在一睁眼她已然坐在了女子的对侧。她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面前缭绕着氤氲的薄雾,只隐隐看得出一对细长的眼睛里映着浅粉的的光辉。 “别怕,我不过是亡魂的一缕意识。”她含笑地嗓音像山涧的水滴,空灵无限,明明就在眼前却好像远处传来的回声。 林似萤浑身紧绷,明明四周景色如画,她却坐如针毡。 “我的名字叫魅留,算是…仙家的神官。”她隔空取走圆珠,指尖一点,圆珠窸窸窣窣的褪了一圈灰白的外壳,露出内里透明的晶体,浮于空气之中。 “不曾听说仙子的传闻,敢问仙子是?” “我的时代早过啦,不曾听闻我也正常,毕竟我的过往在仙界可不是什么光彩的历史。”魅留托着下巴撑在桌边,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林似萤的面庞,“你想不想知道这个是什么?” 林似萤看着魅留的眼睛,莫名点了点头。 “算了,”魅留挥手拍散自己脸上的薄雾,露出那张和林似萤极其相似的面容叹了口气,粉色的眼睛眨巴了两下睁开成圆圆的杏眼,“不用惊讶!” 第五十章 林似萤对着那张几乎一样的面容小脸皱成一颗苦瓜,抿着唇有些无语凝噎。 “好了,我问你,是不是有好几个男人同时追求你?”魅留拍了一把桌子,虽垂着头,但眼神没离开过她的眼睛,“如实说来。” “可能吧。”林似萤的回答很模糊没有否认,也不肯定,将信将疑地看她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 “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两股不同的力量,时间很近呢。” 魅留忽然兴奋起来,掰着手指不知道数些什么,似有得意又有些苦恼,最后一把捧着林似萤的手安抚地拍了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林似萤看着她独自忙活了一阵,魅留又忧心忡忡地咬住手指:“你先同我说说你身边亲近的男子有几个,亲近的,嗯......最近常说话的也算。” 闻言,林似萤小声嘀咕了许久,掰着手指细数:“师尊、师兄、秦道长、昕槐、霜肆…嗯…还有仓河,六个。” “那和当年没差,该是中途发生了什么,导致现在只有两个了。”她扁扁嘴还算欣慰的看了一眼林似萤,又忽然陷入往事,望向远处沉思。 林似萤垂眸,羽睫微颤,吸着唇肉贝齿轻扣,又歪着头扫了一眼魅留。 魅留接着说:“我当年被人痴缠,他们争先恐后地,把我当做物品争夺我的所属,我不断逃亡,最后被堵在魔界边缘你一块我一块地分尸啦。” 林似萤的动作僵在原地,看她眼神里释怀的模样有些不可置信地起身,握紧的指节都在发白,只是听到就觉得瘆得慌,更何况她一位当事人竟然能坦然面对。 “哎哟,坐下坐下,都过去了,现在大家死都死了,转世的转世,追究过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不如救救你。”魅留一弹指将那颗晶体飞至她眼前,对上她盛满疑惑的眼眸,同她解释。 “其实吧,我是愿望之神,但后来大家的愿望都同别的神许了,我就渐渐没落了,然后我被贬职,遇上了他们,这颗珠子呢其实是我死前的一滴泪珠,里头承载着我所有的愿力和悔意,你们其实都是我的转世,这些年过去了你的前世不相信我所说也死了,这回到你了,因果循环,若你再不信,万年后我还要再救你一次,到时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如今这般好状况了,而且说不定还有没遇上我的转世,毕竟凡人接触到神器的机会少之又少,谁有知道我是不是只转世过两次呢。” 真相忽然的揭露让她无所适从,陷入巨大的漩涡。林似萤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剧烈地呼吸让她头晕目眩,趴在桌上沉思了很久。 “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的转世,拿出和我相似的过往证据来,我不信。”林似萤抬头冲她伸手,向她索取过往的回忆,寻找她转生的所有记忆。 “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但是你是你,我是我,她是她,我不会干涉你的选择,但是你要改变我会帮你。” 魅留拒绝了她的请求,相同的脸相互窥望着,谁也不去接下一句话,保持着沉默。 林似萤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同她妥协:“你要怎么帮我?” “好说。”魅留轻轻笑起来,一挥手的时间,那颗泪珠融入了她额间,形成了一个金色的泪印,顷刻消失在额间。 “接下来的话你听好,你不用专门去做什么,你只需要好好生活,这个印记会根据你的行为,为你在危及时刻扭转局势,触发条件我也无从得知,具体会用出怎么样的效果我也无从得知。” “什么都不用做吗?” “也不是完全不用做,”魅留有些犹豫地轻点眉心,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直白地说出来,还是加以修饰那些赤裸的话语,再告诉她。 看出她的别扭,林似萤自告奋:“你说吧。” “唔,你还要回去找和你发生过关系的俩人,那个一下,你懂我意思吧?”魅留别开眼,心虚地不去看她的神情,“越多越好吧,男子的元阳会给你提升自身修为,起码还给你自救的力量。”。 “好。” 魅留没想到她接受地如此之快,惊奇地哎了一声,又继续交代:“切记两人都要再度发生过一次,切记啊,我可没机会再提醒你了。” “为什么?”林似萤猛然回头,她只是一会儿没看她,她的身影已经隐隐涣散,半边肩膀的衣裳滑落肩头,早已看不清肌肤的颜色。 “因为你不会在见到我了,我要消散了。”魅留飞向半空,身形穿透阳光,蓦然回首,“你这一世叫阿萤对吧,希望我不会再遇见你的下一世啦。” “等等!” 那种道不明的情绪在心中搅动,林似萤再想说些什么,但再睁眼已经回到现实,眼前是镜子里满眼蓄着泪的自己,不是那副消散在日光里的躯壳。 凉风破开窗户呼啸着往里灌,堵满她空旷的心脏,一下子扬起她的墨发,发丝吹进眼睛,下意识的闭眼让溢出的泪珠一下子砸到手背,提醒她去拨开乱发。泪水浣过的眼眸晕开淡淡的粉色,眨眼一瞬又恢复原样。 她忽然好累,挣扎着站起身关窗,脱了衣裳就往被子里面窝,像缩在羊水里的胎儿,浸没在她安全的小窝里沉沉睡去,无人纷扰的环境下她都很喜欢睡觉,这个房子给她住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秦不遇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喉头还冒着血味,那种铁锈味布满口腔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不得不赞叹十方剑阵确实是护山第一阵法,只是半壶茶的时间就已经让他歇上个一天。 匆匆喝了水之后他开始满殿寻找事件的主人公,若不是口腔里的血腥味提醒他,他甚至找不到她来过的痕迹。 仓凛被吩咐拿着卷轴来给签字,心里藏着小秘密,过来的路上都是满心欢喜,想了一路说辞,到大殿门口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立在殿门前轻叩三下,听到门内有响动才开口出声,嗓音里的雀跃就差化成化作实体跳出来,让他马上就要忘记正事开口就要问起神秘女子的身份 。 (居然也写到50章了,特别激动) 第五十一章 “仙君,有批文需要您的私印,我方便进去吗?”仓凛瞪大双眼,恨不得一开门就把看到的景象通通塞进脑子里。 殿门缓缓打开,殿内的景象被没有带给他多大惊喜,让人不由得有些失望,想起正事又不得不迈着步子往里走。 秦不遇坐在床边,看着仓凛奇怪的表情,剑眉微拧,指了指窗台上那堆乱七八糟的刻章又重新躺回床上。 仓凛原本八卦的内心在这一刻得到安抚,下属应备的眼力见提醒他此时不能多嘴,但内心对于仙君脾性的了解又再驱使他去问,完全就是一步三回头。 秦不遇听着他莫名停顿的步伐有些烦躁,“还有什么事就快说。” 这不问还好,一问根本就是打开了话匣子,仓凛不好意思的围上来躲在床侧,满脸好奇的问:“仙君,那天晚上的凡人女子是不是仙君您的……” 秦不遇耳朵捕捉到熟悉的字眼,躺在床上猛的一抬头看向仓凛,“你…见过了?” “对啊…那天她跑出来急匆匆找仓河副官,碰上了她。”仓凛如实上报,“还在怪好看的咧,仙君好眼光啊。” 秦不遇重新躺下,颇有些自豪地翻过身侧躺着,脸上皆是藏不住的得意,“你以为,算你小子有品。” 仓凛不自在地抓了抓脑袋,想起还有事务待办,禀告了一声便退下了,刚退到门口又想起仓河的话,又躲在门后声音细得像蚊子嗡了两声:“仙君,还有一事,仓河副官叫我同您说,他说他送林小姐离开了,要你勿念。” “哦,你退下吧。” 秦不遇还独自陷在自己悠然自得的情绪之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仓凛已经跑远了,他独自找到仓河的时候,仓河正忙得焦头烂额,在政殿里数落几个小辈,秦不遇实在不敢上前搭话,一种下一秒就要抓他去干活的感觉袭来,他只是咽了下口水就要偷溜了。 仓若挨骂地有些走神,眼见看见角落的秦不遇,想着干脆一起挨骂,就毕恭毕敬地朝着秦不遇地方向鞠了一躬:“闻暮仙君。” 一声闻暮仙君吓得秦不遇差点拔腿就跑,仓河生气的时候他也不爱招惹他的,但也乖乖走过去了,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两声。 大殿霎时间安静下来,众人略带怨气的目光齐刷刷地望过去,把他人看得毛骨悚然。 仓河知道他为何时而来,只得打发了众人先解决他的问题。 “怎么,你也知晓公务繁忙过来帮忙啊?”仓河鄙夷地看了秦不遇一眼,抱着手臂表情臭得像迟到坏蛋。 秦不遇也自知理亏,每回在政殿上和他交谈,他一般都不会给人什么好脸色,所以也没太在意他的语气。 “她去哪了?” 仓河抬眉,这会倒是没再摆臭脸,正儿八经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我送下去了,干嘛?” “我救回来的我知道她现在在哪很过分吗?”秦不遇心猿意马地翻看桌上的文件,有些不乐意地追问。 “少来你那套说辞,你这会功过相抵了,人家不乐意跟你待着,你走你的阳关道,她走她的独木桥自然有理。” “谁说的,我这不是找机会弥补一下嘛,她也没和我说过分道扬镳,你才少来。”他越说越没底气,歪头偷瞥仓河的表情。 仓河最讨厌他这副胡搅蛮缠的鬼样子,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一把夺过他手上的书卷重新卷好放回顶上。 “我保证,我就看一眼我就回来,要是她在被抓走怎么办,我不放心。”秦不遇谄媚地拉住仓河的衣袖,“就一眼。” “你的保证是这世间垃圾一样的东西, 听过就能直接忘掉的内容,跟穿堂风一样,过了就过了,你这套不好使。” “你这两日假期的花销我包了。” “谁说我放假?” “我说的。” “她在燕都西郊外我的房产里。” 仓河很干脆利落地把人卖了,扭身就往外走,又被秦不遇一把拉住。 “就这一句话,我怎么知道在哪,打发谁呢?” “言尽于此了,仙君通天的本领自然有方法。”仓河笑意盈盈地推开他的手,“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仙君!”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嗯,秦不遇站在房子前面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他就觉得里面住着的人就是他要找的人,秉持着不会错的信念他往门前一坐就抱腿睡了一整夜。 林似萤早上起床简单收拾了一番后手扶着一盆水抵在腹间要去院子里倒掉,一开门就有什么东西往脚上砸,手上一个没拿稳,一盆水倾倒而下,连盆一起扣在秦不遇头上,将人从梦中泼醒。 低头看清是个人,刚想推开的步伐生生止住了动作,将人顶在腿上,才没让他摔下去。 好家伙,她正犯愁该找什么借口回去找他,正好有人送上门了,还顺理成章地有借口挽留。 眼皮掀开一条细缝,恍惚间他还以为天降甘霖,还下意识舔了一嘴。 “哎别舔啊!”林似萤吓白了脸,一把将木盆掀开,把人扶靠会门边,蹲下身捧着他的下巴用衣袖去擦他嘴边的水渍,给他弄开糊在眼前的湿发。 他手撑在门槛上,湿发被撩开,双目得以重见光明,修长的睫毛还挂着水珠,睁眼的瞬间滴到衣裳上和湿掉的地方交融在一起,往干燥的地方渗透。 好不容易把他脸擦干,才轻轻地把袖角摁在他眉毛上,吸走毛发间的水珠。 林似萤松开衣袖,任由它从腕间滑落,秦不遇才能从她腕下的空隙中看见那张晨曦下清丽的面庞,偷窥见神女藏匿其中微红的脸颊。 “看我干嘛,闭眼,我给你把睫毛擦净了,喂,秦仙君,听见吗?”看他持续走神的模样,林似萤没好气地收回手就要起身。 “等等!我听见了。”他慌张拉住林似萤的衣袖,顺从地闭上眼,听凭风引。 林似萤衣袖被扯住,只得用指腹胡乱地抹了一把,草草了事。 第五十二章 “可以了,可以睁眼了。”林似萤撑膝起身,感受到衣袖处隐隐的拉力,猛地扯回衣袖捡起旁边的木盆跨出门去。 秦不遇连滚带爬地起身追出去,一路怯怯地跟在她身后,也不说话,看见林似萤回头看他还挺直腰杆一脸无谓的样子。 “又怎么了祖宗?”林似萤放好盆才有时间去同他说话,“穿着湿湿的衣服不会感冒吗,干嘛不去屋里换了拿来晾着?也对,仙君并非凡人之躯,想必是不会生病的,是小女唐突了。” 眼看着就要林似萤越过他往房子里去,生怕她把自己关在外面,一边扯着外衫,一边追上她的步伐,挤在门边但没跨进门槛:“谁说不会的!我会,我会,我会生病的,我待会就要晕了。” 林似萤气得笑起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他装模作样的也不打算戳穿,很大度地退开了一条路让他进去。 好吧,他怎么可能就看一眼,这才呆了一会他已经想好要扎根于此了,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他都通通想好了。 进门之后他先是默默扫了一眼屋内的摆设,虽说和财神殿里头顶好的物件比起来这些不值几个钱,但还是勉强能用的。 “愣着干嘛,不是说要生病了吗,还穿着干嘛,也对,仙君莫不是捏个清洁咒一下子就收拾好了,还是说还要我服侍啊?” 秦不遇听了前半句正要昧着良心狡辩自己不会什么咒,听到后半句忽然就扶着头开始喊晕,说自己被砸了脑袋这会更难受了。 “哦~要不仙君坐下我来?”林似萤心知肚明的表情转瞬即逝,走过他身后垫着脚率先给他散开了束起的发髻。 “好好好,好好好。”他像一个站在原地只会说重复说好字的学舌鹦鹉,很明显他已然有些语无伦次了,被她忽然的“无心之举”冲昏了头脑,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他浑身上下就已经哆嗦得不行,看见她转身离开,还紧张地握住她的手问她去哪。 “我去找帕子给你绞头发,衣服你自己会脱的对吧?” “不……” “你再不一个试试看呢,我现在就赶你…” “我会!我会…” 林似萤看见他终于上手扒衣服,才安心地去找帕子,再回来的时候他穿着一件里衣安静地坐在桌前,膝上乱七八糟地挂着一团他半湿的绀色外衫,里衣不算湿,他不太敢脱,生怕她觉得被冒犯同他置气。 林似萤也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淡定地站在他腿间给他绞干头发上的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不知道未来该如何发展下一步计划,该如何做,又不能过于明目张胆地去索求她想要的东西,生怕过于明显了被发现她另有目的,心虚让她不得不开口吧话题引向他。 “仙君怎么忽然来这里?” “阿萤,不要再叫我仙君了……”他避开话题不谈,头低低地,憋屈地直哼哼,双手克制地抓着裤子,才没往她腰上握,脑袋就差一头扎进她怀里了,“明明之前说好了要叫我名字的 。” “什么时候说好的?”林似萤不知是装傻充愣还是真的不记得了,停下手上的动作若有所思。 “之前在江州的时候...算了...”秦不遇眉眼向上抬,心痒地想去握她的手让她继续,但手在她身侧挥了几下还是选择继续抓着自己的裤子,像座雕塑一般坐直身子稍稍挪动屁股向她靠近。 “别乱动,低头。”感觉到身前的脑袋抬高,只是轻拍他头顶提醒,林似萤倒是没有觉察到他的小动作,“不记得了。” 听见她喝止,秦不遇顺理成章地弯腰拱上她肚子,给人挤得都站不住脚地往后退了半步,勾到他胡乱摆放的脚向后摔。 “小心。”秦不遇眼疾手快地将人捞回怀里站好,感叹自己足智多谋的同时,又看她惊魂未定的模样抬头期待她的夸奖,一想到掌下是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就忍不住捏了一把。 腰身传来的痒意让林似萤觉得颇有些不舒服,扭头看清楚路面的障碍,往后大退了一步,摆脱他的禁锢。 “若是仙君没备有衣物就挂到外头的竹架子上晒会吧。”说罢,林似萤抬腿就往楼上走,将人甩在身后。 她有些紧张,忧心他不上钩,若是她叫他走他就真走了,那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命亦是如此。 不过她算是多虑,眼前人并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是一位脸皮厚到某种程度,不会轻易言弃的人,哦不,是神。 他三两步追过去在人没上楼梯前死死拉住,没有别的动作,就是制止她往前再迈脚,搜肠刮肚了半晌才闷闷地说:“阿萤...你别赶我走,我会做很多事情的。” 林似萤又回到了那个居高临下的位置,只要她低头就能将他收入眼底。 她只是笑维持着背对他的姿势,赫然一笑,“那你会什么呢?” 秦不遇听出话里夹藏的信息,眼里闪着晶莹的亮光,仰头像野兽那般将身体中最脆弱的喉管曝露在她眼底,因为她忽然转变的态度,变得激动,声线都在颤抖:“我可以什么都会的。” 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还是那副莞尔一笑的模样,只不过她站到了和他相平的那格台阶,与他平视,在他的注视下慢慢扯开被他攥紧的衣袖,心平气和地说:“我只是上楼换个衣服而已,我没有赶你走。” 她轻易地拿捏他的心跳,像手心把玩的蚂蚁,她随意的一个动作就能让他无限慌张,直到确认她只是上楼,没有要赶走他的意思之后,他才安下心来痴痴地站在楼梯边等待。 林似萤上楼后,坐在床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知道他好拿捏,但没想到这么好拿捏,一时间内疚涌上心头。 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没什么可后悔的。 (想着没有2k字,干脆发了得了) 第五十三章 林似萤换了件鹅黄色的绣花罗裙,袖子用襻膊束起来,露出两条瓷白的小臂,上面还有几日前留下的爱痕,青黄的淤青像丑陋枷锁禁锢在腕上,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前些日子发生了什么。至于她为什么刻意要露出来,这点小心思早已昭然若揭,此时是最好,最自然的时机。 下楼的时候,瞧见秦不遇躲在角落换衣服,直接视若无睹地路过,天公作美,她还真就在厨房门口绊了一下虽说没有摔,但却发出巨大了声响,秦不遇听到动静也顾不上穿衣,胡乱塞好就稀里糊涂地跟上去,没仔细看还差点撞到厨房矮矮的门顶。 “阿萤你没事吧。” “没事,你想吃些东西吗,我有点饿了。”林似萤有些尴尬地扶着腰,眼角泛着水光,表情勉强扯开应一个浅浅的微笑。 秦不遇看见她脸上奇怪的表情,以为她受伤了,目光顺着她手心的地方追去,只见小臂有些若隐若现的掐痕,微微怔神,脱口而出:“你受伤了?” 林似萤佯装无谓地摆摆手,又捂着腰去去捡地上她碰落的蔬菜。 “你手怎么了?让我看看。”他站到她身后,看她明显一顿的动作一把将人拉到跟前,仔细的看着那圈显眼的淤痕,大致猜到个一二,心中的苦涩翻江倒海,不甘渗入全身每一个器官,心火如焚牙关拧紧的同时,逐渐收紧她软嫩的柔夷。 “没事。”林似萤吃痛,惊叫了一回抽回手背过身去,轻揉被抓疼的指节,蹲下身继续捡她打翻的番薯。 她捡了很久,寥寥几个番薯她捡了好久好像捡不完,等她重新抱着篮子站起来的时候,他才开口问:“是若光吗?” 他在明知故问,他明明也很清楚这些怎么来的,但是他好像没办法看见了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不闻不问,他想听到她向他诉说她的痛苦,向他展露她所有的柔弱。 林似萤挑了两番薯,举到他眼前,选择避而不谈:“你吃吗,我蒸两个你将就着吃呗?我不太会做饭。” 他眸光复杂,双手去扶她肩头,被她巧妙地避开。她在角落背对着他清洗那两个被放在水盆里番薯,用手搓去沟沟壑壑里的湿润的泥土。 “洗洗就好了,他们不脏的。”她忙忙碌碌,每每转过身面对他,脸上就是找不出一点瑕疵的笑容。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萤。” “你们神仙也肯定喜欢吃的,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阿萤,我不是故意想问的”他有些慌张,只是见到她不到一个时辰,他竟受不住脾性惹出这样的祸事。 林似萤顿了一下,背着他悄悄收敛了脸上的紧张,走到他跟前又从他身侧拿了两个番薯,眉眼含笑,无视掉他说的话语,有蹲回哪个小小的水盆前洗洗刷刷。 “我多洗两个吧,说不定你就想吃了呢。” “阿萤,对不起。” “你能不能别再说了。”林似萤猛然站起身打断他的话语,像炸毛的小猫,站到他跟前,用力地把他推出厨房,两个眼眶迅速的涌出泪花,模糊视线里所有食物,只是一眨眼就有大颗泪珠往下掉。 “有意思吗,明知故问很好玩吗?”她一下一下地将他推远,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哪怕满脸淌着泪痕也不愿甘拜下风,“讨厌的话就不要看啊,刚刚还逼迫我留下你,现在又跑来质问我满身的痕迹是哪来的,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你怎么能够问出口呢,什么原因难道你不比我更清楚吗?” 他被堵得说不出话,无助地张着嘴呼吸,像被人紧紧掐住了脖颈,她的每一句话都在不断收紧那令他窒息的手掌,将他狠狠地摁入水中。 “想看我给你看。”她颤抖着试图解开襻膊甩到他脸上,可是解不开,胡乱的拽扯只能把结环死,连同她心中解不开的结永远扣死在他心间。 看她动作渐渐慢下来,秦不遇才慢慢地去掰开她的手,拢在掌中,正要安抚她暴动的情绪,就听见她细如蚊蝇地喃喃自语:“连它也不听我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 “不会的,不会的。”他心如刀绞,略蹲下身把她颤抖地手抵在唇边,吻去上面带有泥腥味的水珠。 秦不遇又将人拦腰抱起,一步一步攀上楼梯放到床边她的小床边,耐心地给她解开打了襻膊的死结。林似萤颇有触动,但机会难得,她不能白白哭这一回。 “番薯很好吃,我去弄好吗,你等等我。” 没等林似萤反应过来他便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跑,她想要叫住他的时候人已经跑没影了。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哭,但是回回说话激烈些就忍不住掉眼泪,那干脆直接哭吧,也确实有用,呛声还不如哭两声来得快。 眼下秦不遇是走了,但是她不能坐以待毙,想到要做些事情她还是很紧张的,即使不是第一次了,她还是会臊得慌。 秦不遇拿着吃食上楼的时候,林似萤把床幔拉下,整个人缩在床里,日光穿过床幔的缝隙也只是透过一丝光亮,看不清里面的人影。 他放好手上的瓷碗,另一只手上握着湿润的干净帕子,迭得整整齐齐地勾在虎口。 “阿萤,来擦手吃东西了。”秦不遇不敢拉开床幔,只是站在床前软声哄着,给自己赎罪。 “你帮我擦。”声音很轻,却足够他听见。 “好。” 他撩开床幔的一边,只是一眼就看见她只穿了一个绸制的墨绿色肚兜,抱着胸坐在黑暗里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光影分明,能看清楚胸前顶起的两粒弧度,两条细细的带子好像不是挂在她颈上,而是被无限放大挂在他眼前。 他猛地转过身,不敢再多看两眼,咽了口唾沫,发出响亮的咕噜声,才有些尴尬的落座床一侧,屁股只敢浅浅地坐一点位置,不敢贸然行动。 “你把手伸给我,我给你擦。”他说完话,整个人陷入一种僵直状态,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去听她的回答,却只听见自己心跳如擂和逐渐沉闷的呼吸声。 第五十四章 林似萤把手伸出去,任由湿润的棉帕细细地擦过自己指尖的每一个缝隙,忍着痒意才没有收回手,在擦拭到最后一个指节,才落寞地开口:“你走吧,连你也不想看这些丑陋的痕迹,留下真是辛苦你了。” 秦不遇被这句话吓得眉心一跳,着急忙慌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这这这男女有别,我只是...” “你和我说男女有别...原来是这样啊。”林似萤木讷地抽回手,如释重负地笑起来,“你现在才来说男女有别,连撒谎都用这种拙劣的借口。” “不是这样的!”他迫切地解释,侧过一半的头又扭回去强迫自己盯着攥紧膝头的手,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棉帕浸湿的裤子洇成深色,“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那你为什么背对着,啊。”林似萤一个猛扑整个人挂在他背上,手肘不经意间磕到刚刚受创的位置,闷哼一声松开他的肩尴尬地捂着肚子。 措不及防地失误让人尴尬无比,忍笑地同时又忍着疼,跪坐在床上不停地深呼吸平复情绪。秦不遇刚刚感觉到背上的重量,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忽然又听见她的惊叫声,如梦初醒般快速地回头去看,就看见她把下唇咬得发白的,捂着肚子跪坐在他身后,小脸皱成一团,耳尖略微发红,一副忧见我怜的模样,感受到他的目光,才委屈巴巴地抬头迎上他考究的视线,又啪嗒啪嗒地开始掉金豆。 “你!”林似萤气不过他那副痴傻呆愣的模样,身子向前探推了他一把,又把床幔拉上,坐在里头也顾不得什么计划,顺着刚刚的眼泪开始发作,趴在床上开始抽噎,像一团小松鼠,脑袋堪堪碰在他臀上,感受到阻碍还用头顶了一把。 秦不遇重新撩开床幔,看见那一大团雪背叹了口气,又撩开她背上的软发,看清了她腰间的爱痕,掐着人搁置到自己腿上,没有说什么,一手搂住她后背,一手勾着她腿弯,实在腾不出手,只得吹干她脸上的水渍。 两人身体相触的地方勾着烈火,她抬眼同他视线相交,只是短短几秒钟,林似萤抓着他衣裳就手已经感受到了他体温如炎,本就只穿了一件里衣,隔着就要烫穿她的肌肤。 他好像受到蛊惑,对上她视线的一瞬间,他忽然间就不能自已,手撑起她后背,凶猛地顶开她鼻尖,擒住那对柔软的双唇。像捕食的白隼,盘旋于高空忽然地俯冲,利爪插入猎物身上他所想的理想位置,满意地飞离地面。 她可怜地仰着头,揪紧他衣襟的双手不得不改勾着他的脖颈,温顺地接受他亲密的爱意。她的不拒绝给他鼓足了勇气,舌头大肆进攻的同时,抱着她腿弯的手适时地顺着她柔弱腹部的线条钻进她舒适宽松的肚兜里,揉搓她绵软的丰硕。 痒意穿透肌肤,酥麻的感觉刺入心脏,鼻息跟着他的动作开始混乱,她脑袋忍不住向后嗦瑟的一下,短暂地躲开他的侵入,又被他紧紧的追上,腹心下涌的暖意让她贴在他腹间的腰哆嗦了一下,哼哼着就要坐直身体用手去推他胡作非为的手。 忽然间天旋地转,一个呼吸的瞬间她便身处软床中央坐着,秦不遇消失在床边。 她有些恍惚,深陷情欲之中忽然就被迫清醒,一下子让人落空。 顺着敞开的床幔往外看,他搅动着碗里的粥再度靠近。 林似萤迎上他的视线,却被他心虚地错开,不让她看清楚他强压下去的欲意,只是让人看见蒸腾的热气。 “先吃东西吧。” “行。”她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不知是在回应他的话还是在评价他的行为。 林似萤实在是想不出任何话去形容他的所作所为,归根结底就三个字“故意的”,既然爱装就陪他装。 他用勺子碾碎煮的软烂的番薯,吹凉热粥尝了一口才坐回床边,有些为难的看着她。好在她很配合,三两下爬出来坐好,自觉的接过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慢慢吃干净里头的东西,把空碗还给他又卷着被子窝回床里头。 他站在床边接过空碗的时候其实在后悔,明明刚刚大好时机,他忽然脑子一抽想起来人没吃东西,这下好了人吃饱了,再想去做那档子事的时候,她钻回去睡觉了。 他跑下楼清洗碗具的时候越想越气,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她配合着的好机会,竟被他亲自搅了去,猪脑子一样的,不如给脑袋剁了去。 越想越不甘心,擦净了手又跑回床边,磨蹭了许久才悄悄撩开一角床幔,小声查问:“阿萤睡着了吗?” “睡着了。” “哦,那好吧。”他放下床幔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又干什么去了。 林似萤满脸疑惑,等待了特别久都不见有声响,倒是听见楼下物件东倒西歪地声音,猛地坐起来,撩开床幔往外四处打量,最后手臂抱着胸前,背靠床头气得头脑发涨,心道:啊?就走了?他有病吧? 算了,她有时候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不如不猜,选择重新躺下。林似萤估摸着他是不会再上来了,干脆就拉开床幔透风睡觉。 秦不遇跑去院子的水井打了水,雀跃地搽了两两遍身子,换了新的里衣,又从他的储物袋里找了药物,才自信满满地重新上楼,正巧看见林似萤撑着半边身子往金钩上挂床幔。 “阿萤!我帮你擦药!”他摇晃着手心里的药液,美滋滋地凑到床前邀功请赏,要是人能生出尾巴,他这会子尾巴怕是摇断了去。 林似萤上下打量了他几下,默默地往床里头挪重新躺下,给他腾出一大块地方。秦不遇也二话没说,脱了鞋袜就兴奋地往里钻,还做贼心虚地落下床幔,美其名曰:这样我就看不清了,我只是擦药,你不要怕。 他说话的声音一停,围帐内就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呼吸此起彼伏地纠缠在一起,他忽然又紧张起来,拿着药的手有些止不住的哆嗦,额头都开始发汗。 (我们小秦主打一个恋爱脑!好啦,55到57周六早上发!然后下周星期三再见啦,趁周末赶赶后续主线,我才写到了58,师尊马上来了!!) 第五十五章(微h) 两人挤在一处空间内,他只要稍微一动弹就能闻到林似萤身上奇特的冷香,这香味又好像对他有什么奇特的作用,就吸了这么两口,有位小狗就有些慌不择言了。 “阿,阿萤,我我我有点,紧张。”他看着稍有光亮的帐内,双目像生了漩涡,偏就什么也看不清了,“你太香了,我还是,还是拉开点吧,太黑了也不好。” “……你看着办吧。”她真的言尽于此了,实在听不懂他想说什么。 秦不遇拉开一条缝,稍稍有一些光亮照进来才看清楚,帐内的情况。 还是那件墨绿色的肚兜,后腰那处细细的绳结因为她的动作,此时有些松散,只是尾指轻轻一勾就迅速瓦解,从她羊脂一样的身体上滑落,露出腰侧那处不应属于她完美肌肤的痕迹。 他本能地屏蔽外界的一切,陷入一个人的情绪风暴,生疏地搓开温良的药液,轻轻抚上那处迭交着爱痕的红肿,为她揉去疼痛。 只是搓了几下,腹部就变得炙热起来,身体伴随着热量敏感起来,粗粝的掌心一阵摩擦,她就想躲开他的触碰,逃开那一阵磨人的痒意。 “痒…哈哈痒…可以了可以了。”她几番躲闪,最终忍不住拱进角落推脱她的手求饶。 “还没有好。”秦不遇声线已然不自知地沉了几分,喉结滚动间握着它腰侧的手隐隐收力,指腹忍不住沿着腰肉摩挲起来。 指尖动作的变化让她感觉到不对,林似萤猛地一抬眸,看见他陷入情欲的眼眸,像猫的眼睛在暗中隐隐闪动着饿狠了的绿光。 林似萤手指顺着他的掌根往里钻,顺势从腹部脱离,捧着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动作,被他猛地反握紧,用力从床铺拽起身,手一拧将人拖进怀里,另一只手勾住她腰身,埋入她颈肩汲取她沁着馨香的体温,却并无下一步动作。 赤裸的后背隔着他的衣物赫然贴上一具滚烫的身躯,让她无所适从,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上了战场就挣扎着就要逃开。 他的视线紧锁在她颈后那根危险的绳结上,细细的绳线此时仿佛有无限诱惑,只要他用牙咬住一角他就能快速地解开她身上仅剩的束缚。 “阿萤,阿萤。”他扣紧她的腰部,轻咬她颈侧的软肉,怎么也咬不够一样,收紧又松开,把她娇嫩的脖颈舔得杏红,又转而去吮吸她光洁的后背,像盖章一样把别人留下来的痕迹通通遮掩过去,留下新的痕迹,大掌顺着敞开的缝隙游走在她游走在她两团柔软间来回循环。 林似萤把腿曲在身下,因为他这些小狗尿尿一样的行为被他推到腿上趴着,指尖陷入他结实有力的大腿,整个人软作一团,只得哼哼着缩在他腿上喘气。 等他心满意足地抬头的时候,她正伏在他腿上颤抖,刚刚还能撑着身子,这会儿已经腰麻麻不想动弹了。 他现在心情特别好,抽回手心虚地擦干她背后的水渍把人翻过来开心地捧着她的脸颊啵了两口就要往床下去。 生怕他又不知道去干嘛,她一把握紧他的手腕,撩开衣裙一抬腰腹迅速地骑上他的胯间,把人压住,也不管他还想做些什么,直接上手去解他的衣衫,扯开他腰带丢出床幔外。 他面上羞红,手上迅速去抓她的腿,却没想握满一手软和的腿肉,没有摸到任何遮掩的衣物,欣喜地顺着曲线向上摸,用力地卷紧她腰间堆积的裙摆。 林似萤不在多言一句废话,捧起他的脸犹豫了一下,舌尖润湿双唇就娇憨地贴上去,含住他薄凉的下唇,双手擦过他耳朵圈住他脖颈,两团浑圆紧紧贴上他赤裸的胸膛,压成各种美好的形状。 他解开她裙在在腰际的花结,一圈一圈的拆开她的衣裙,随手丢在一边,摁着她后腰重新滚回床上。 她反应是极快的,天旋地转的一瞬双腿严严实实地盘住他强劲的腰身,后背砸向床榻的一瞬还是不适应的闷哼了一声,意图控诉他过于粗暴的动作,猫挠似的锤了一下他结实的胸膛,还白白痛了一回手,他根本没感觉到。 一番拉扯过后,那件墨绿色的早已翻到脖颈上,直接被他扯了去,甩到床的一边,羞得她手一阵胡乱抓取床上可以用来遮掩的物件,寻找无果只得用手稍做遮盖。 他脱得很快,三除五下就给自己脱了个精光,又托着她跪起身起身把人顶到墙上,掌心垫在她脑后防止她磕碰,让她逃无可逃,后是墙,前是棍。 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随心而动,默契地避开两人互相不擅长的交流环节,进入实战环节。 鼻尖想贴,她能感觉到他身下给出的反应,那跟傲人的器物紧贴着她身体的入口,滚烫的温度让人无法忽视,目光相交,呼吸纠缠,只要她现在露出一丝胆怯,他就会立马停下,遵循她的意愿。即使嘴上不说,但他充满欲望的双眼一直在询问她可以吗可以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沉默许久在他欲要绝望之时,浅浅地舔了一下他的薄唇,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像飓风席卷过境,带着他心尖的悸动袭来,她没有再躲开,而是直勾勾地等待他的回应。 秦不遇回应她的吻,舌尖顶开她湿润的唇瓣,在她口腔内横冲直撞,另一只手将她后腰推近,指尖带着霸道强闯进她早已情动的甬道,搅动一池春水。 她腰腹随顶着他,但后背依旧靠着墙,身子无限酥麻,攀着的双手收回身前,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去扣弄他同样挺立的乳头,双腿夹着他的腰,身体从头到脚都一律收紧,难耐地喘息着。 秦不遇低头打圈着含入她甜蜜的乳珠,目光不曾离开过她脸上一刻,将她的妩媚一收眼底,感受她颤抖的身躯。 乳尖滋滋的水声让她更是难受,手摁在他脸上遮去他带电的双眸,腰腹使劲将大团乳肉更送入他脸上。 (感觉明天起不来,我先发了?????) 第五十六章 只是维持了一小会儿,她就爽得几乎抓不住,他指尖不断地扣弄,潮水奔流,只是一下她就身子软软的往下滑,顾不得墙壁粗糙,捂着嘴无力地靠上去,即使有床幔隔着加上秦不遇的手垫着,肌肤还是不可避免地蹭到,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疼。 秦不遇似有觉察,将人放倒到床上,侧过她身子又拉开一角床幔检查她背上的蹭伤,看见自己留下的斑斑点点又欲望勃发,干脆不去理会,拨开她泛着粉色的肉瓣,扶着鸡巴蹭开她湿滑的水缝,拉出细长的银丝。 林似萤无力地躺回床面,暗嘲自己差劲地体能,只能躺着爽到发抖,也再也无力去做其他。 “阿萤,可以吗?”他的话语带上了刻意,蹭着她蚌肉的动作不停,但也只是堪堪在外面磨蹭,菇头不曾突破那处防守,像蹲在桌前的狗狗,等待指令去吃眼前的骨头。 那种渗入骨髓的难耐,让她近乎崩溃的理智一下子崩开线,摇着脑袋苦苦哀求:“快点,快点,秦不遇。” 性癖得以满足他才狠狠顶入棒身,却只是浅浅操动腰胯,顶着恼人的吸力勉强自持的不去为她疏解痒意,透过那一线光明看她求而不得的表情,从中找回一些成就感。 她要疯了,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在床第运动里磨她的性子。 “你到底做不做?不做你就滚。” 林似萤受不了了,夹着他鸡巴怒骂出声,又被他操碎了吞下,三两下被干得说不出话来,思绪往天上飘。 “不要生气,只是想要阿萤多求求我。”他掰正她的小脸,肆意地蹭着她的下巴,欺负她意识迷蒙,见她没有反应,更快地抽插进穴道,一副在情事的开始就要将人弄晕过去的架势。 “轻点,轻点……”她尖叫着往前蠕动,又被掐着腰拖回来,换来两下更猛烈地抽插。 “知道跑不掉还跑,怎么这么傻?” 他捞起一边软嫩的腿架在肩头,迷恋的去舔她夹在腿弯的薄汗,在她小腿肚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痕。“笨蛋。” 来自身体上的极大缓解让她本就敏感的软穴这会更是春水泛滥,爱液黏连在两人交合之处,肉体碰撞的声音更为清脆。 “秦不遇,秦不遇...”见求饶无果,只能尽力翻过身,脸埋进床榻间,遮藏起情潮翻腾的小脸,呜呜地哭唤着他的名字,颤抖着泄出一波“哈啊...”林似萤见他不停,只得掐起他的脸,抬至脸前,浑身抖得像筛糠,泪朦朦地去啄他的唇,“亲亲我,不要舔,不要舔。” 秦不遇掐着她胸前的软糯,手指揉搓她敏感的圆粒,再度逼得她瑟瑟发抖,相互地舌尖的都停下了动作,呜嘤嘤地揪紧他的乌发,闭眼歪去一边。 “阿萤是不是很舒服啊,嗯?骚逼这么滑,都是水。”他退开身子,跪起身稍稍拉开距离,掀开床幔低头去看相连处淫靡的形状,慢慢的挪动柱身,看她可怜的小穴艰难吞吐,抽出阳物花径轻轻翕张着溢出淫液的模样,烧的眼睛生疼,双手扶在她腰身上用力揉捏,又直直顶回去。 “给阿萤看看。”他像躲在暗处的蛇,轻声诱惑着她睁眼,“你不看看我可没有力气继续了阿萤,你要夸夸我的。” “不看……求你了。” “就一眼,宝贝,就看一眼。” 林似萤勉勉强强掀开一条缝看了一眼交合的地方,又羞涩抬眼去看他最终别过脸去,扭动着要逃开他的牵制。 “说话啊,又跑去哪呢?”他又将人捉回来,贴近她耳边轻声地‘恐吓’她,“爱跑我就操得你跑不了。” “不要,不要……”林似萤仰着脖子呜呜地哭出声,任由他在自己颈间吸咬出红痕。 “不要什么?”秦不遇微抬身子,润湿穴道周围再度跻身潜入,搅动软烂的穴肉。 “累…啊…”被顶入深处,她只得捂着嘴遮掩自己的丑态。 “不要什么?”他扒开她的手压在头顶,亲亲她又红又烫的脸颊,匀速抽插着。 她无计可施地哼出声却不愿松嘴,抿着唇整个人被插得像她的逼一样软全身上下只有嘴还硬着。 “叫出声来阿萤。”他坏心地高速抽插起来,将她的闷哼声都操得变了味,把人操出泪花,难耐地乱扭又停下来,一下没一下的操。 “阿萤叫出来。”秦不遇将她的表情收入眼里,循循善诱,忍耐着她的收缴,“马上就会舒服了,阿萤叫出来。” 他眯起眼舔干净她嘴角的蜜液,渐渐加速,直到听见她的呻吟声才满意的用力操干。 “好乖…嗯…好乖……”他再也不忍了,松开她的手,摁紧她小腹,几百下高速抽插将人凿得呻吟声都变了味,崩溃地直掉眼泪,才满意地射进她深处,将人锢进怀里,直到她的痉挛结束不再颤抖,才退出身来。 他射了一次,鸡巴不再那么难受才恋恋不舍地放过她,找来准备好多热水给她清理下身,扣出残留的白浊,找出他珍藏的药膏,不带心疼的扣了一坨往里塞。 两人的清理时间结束之后,他又爬回床上将人圈进怀里,细嗅她身上夹杂着他熏香的味道,蹭乱她头顶的软发,在她温热的胴体上者捏捏,那掐掐。 林似萤莫名打起嗝来,想说些什么骂他又忽然被嗝声阻止,几个来回下来,人又缩在他怀里低低地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着,咕哝着哼气。 “怎么了?”他挥手唤来凉风吹进帐内,吹散情欲残留的气味,把小姑娘的脸蛋从头发里剥离出来,“怎么又哭了?” 一想到说话就会打嗝,林似萤憋了一肚子气只能摇头又窝回他胸前。 “水做的吗,上面哭了,下面是不是也哭,怎么这么乖呢,小哭包?”他算是得意了一把,还是第一次事后同小姑娘说上话,往日里这会她早睡得东倒西歪了。 第五十七章 泪水沾湿的睫毛在秦不遇胸口扇啊扇,把他撩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身下也是很自觉的站起身,血脉偾张,已然蓄势待发,顶上在林似萤伸在他腿间的大腿上,突突地跳动着。 他有些忍不住,手掌有些尴尬地遮掩着,隔着棒身垫在她腿上。 “你…嗝…手干嘛?”林似萤试图抽回腿,用力地推了他一把却被他一把握住作乱的小腿。 小腿被夹进他腿间收紧,手顺着光滑的肌肤,向上摸,在髋骨流连不止。 林似萤捂紧嘴不让自己嗝出声,慌张失措地往后退。 “阿萤,再来一次吧。” “唔唔!”林似萤捂着嘴猛猛摇头,腿被禁锢着,退也退不得。 “今天最后一次,我保证。”说着话他手不知何时已经钻到她腿心,湿润前路是否坎坷,“阿萤还湿着。” “不要……”她推拒着那只手,放软声音求饶。 “一次,就一次,我保证很舒服。”他顺势将人扯上腹间,支起腿拦着她后背,指尖拨开还有像肿胀地软穴,将腿心化开的药膏揉满整个蚌肉,在充血的圆粒上打圈震动。 “唔啊……”快感在身下泛滥,撑在她腹间的手甚至伸不直,一颤一颤地带着上身发抖,撑不了给三五回,泄在他腹间,淫水充斥整个穴道,顺着缝隙往外流,甜蜜的药味飘满整个围帐。 “给你机会走。”他应得干脆,眼神扫过床榻一周,倒是很大方地松开捏着她腰的手,让出了离开的路线。 林似萤的小脑袋反应是极慢的,空虚的花径让她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爬开身体。 “不走就继续了?”他轻拍她的臀肉,嘴里轻哼着不知道什么歌谣,“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林似萤听得那叫一个面红耳赤,平常的歌谣不知为何此时竟有些淫靡的味道在其中,更何况此情此景从他嘴里出来的,更是不堪入耳。 “就开就开我就开” “你别唱了知不知羞的?”她娇嗔着咬了咬唇,身体已经自觉塌腰,轻轻抬起屁股。 “好~我不唱,不能哭。”秦不遇扶着棒身蹭进她涂满药液油润的穴口,哄慰着一记深顶,撞进穴道深处的花蕊。 “啊…”林似萤被这忽如其来地一记顶猛地惊醒,秦不遇没想到她会受惊,一下子收紧的穴道让他忍不住抬眉抽气,只得拧紧后槽牙绷紧腰眼。 “放松些阿萤。”他轻拍她的软臀,顶着头皮发麻的紧致缓缓的抽动劲腰,“动不了了。” 林似萤拧着眉喘气的时候才想明白他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抽搭搭地哭起来,空出手去打他:“你故意的不要这样顶我” 他只是笑,又故意颠了两下,直到她不敢再说话只是委屈地大喘气,无力地撑着身子,又气不过闷咬上他胸口留下一个漂亮的牙印在他同样敏感的乳头周边。 “嗯,很漂亮,再咬一个看看是不是一样漂亮。” 秦不遇撑起劲腰,坏心地由下自上地顶弄,将胯上的小人抛起来,手固定好她的腰不轻易让她趴下,只能坐直身子将这故意的的操弄强受了去。 “太深啦呜呜呜,腰慢慢”林似萤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注意力全在被强行填满的身下,想趴下却无能为力,长长的墨发流下来铺满整个后背,胡乱撒在他胸口,刮蹭秦不遇的乳尖。 “阿萤骚逼好多水,好爽。” “呜呜呜坐不住啦” “不怕 我扶着。” 林似萤实在受不住,撑在他胸膛的手抽回来捂着脸,眩晕着到了一波小高潮,继续操弄就会听见咕叽咕叽的水声,淫液一股一股的往外泄,两个奶子上下摇晃,红尖划出漂亮的残影。 他开口询问:“没骗你,是不是很舒服啊阿萤?” 她不说话,只是挥着粉拳去砸他结实的胸膛,不愿开口回答,颤抖着就要依偎进他怀里。 知道是自己操地狠了,把人肏生气了,但他还是欣喜地紧。 “怎么了又不说话了?”他把人跪着的腿摆好立起来呈蹲状,又托起她的小屁股提醒,“坐好了,小心。” 林似萤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臀下一空,巨物快速地滑出身体,又忽然往下落,迎上他刻意抬起的狗腰,一下子灌满身体,直冲花房。 “啊”林似萤猝不及防收紧膝盖弓着腰颤抖起来,泪花一下子就涌出来,半天没缓过来。那种酸痛中又夹着快感的感觉逼得她眼角泪流不止,脸上委屈的表情从头到尾就没松懈过,他停下动作的间隙难受得她手几乎扣进自己腿间。 “可以了秦不遇,不能这样呃啊” 这不喊还好,一喊根本就是要把他的理智从脑子里剥去。即便是在再怜香惜玉的人,听见这几声扰人的猫叫,也当不成什么谦谦君子。 连续的几下直至最深处的冲撞,她都只能大口呼吸去缓解那种异样的刺激甚至挤不出一丝求饶的时间,光是调整呼吸她都能缓上好一会,到最后连呼吸声都夹上浓烈的哭腔。 等秦不遇觉察她再抓自己的腿,重新把腿摆回跪姿的时候,才看见她留下指印的膝盖,转而替她揉捏泛红的位置,心疼地道歉:“好好好,再也不这样了。” 他不敢再那样弄她,将小哭包摁到怀里安慰了一会才重新操弄起来,听她变调的呻吟声逐渐尖锐,猫爪在身上胡乱抓挠,才猛顶几百下,花穴缴紧之时,射进最深处。 等她身体不再痉挛,才退出身将人放平到床榻上。 果不其然,她又睡晕过去了,他乱动的动作还激起她一番抗议,无意识地哭了一小会才抱紧他的手重新静下来。 检查一番,给人红肿的下身重新清洗上药才圈着人入睡。 首发:ρ○①⑧.space「Рo1⒏space」 第五十八章 林似萤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光明不再,目光透过窗户往外看,只能看见太阳退去所留下昏黄被黑云渐渐隐埋。 床铺空荡荡只躺了她一人,身下的酸痛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用劲翻了个身就像被人放进磨盘里磨碎了骨头那样酥软。 她好渴,林似萤现在除了喝水别无它想,眼看着四下无人她也只能自己努努力去找水喝。 “好渴……”林似萤嘴里嘟囔着仿佛只要多说两遍水就会自动飞到嘴边。 总觉得今日腿像两条搓好的面剂子,软趴趴的挂在身下,完全撑不起身,有些犹豫地开口想唤人,但还是没有叫出声。 她特别好奇秦不遇在哪,若是平时她睁开眼一定就是他的脸,可他如今竟不知去向。 林似萤有些失望,可能是迟来的戒断反应,加上身体上的痛楚,躺在床上又莫名其妙的流泪了。她刚睡醒最是畏暗,秦不遇拔屌无情不在身边就算了,偏就蜡烛不点一个,把她自己留在这种鬼地方。 越想越委屈,最后只能娇气地揪着软毯侧卧在一边悄悄地抽泣,眼泪窝在鼻侧的小坑上积成一个小潭,顺着鼻梁往下滴。 从前在黎城,夜里一个人睡觉她从来都是掌着灯睡觉,若是刮起风来把烛火熄灭了,都要委屈地哭上一回,然后边擦眼泪边爬起来点灯。 后来长大了不这么怕了,惊醒了就看着自己漂亮的宫灯入睡,一觉到天明。 越是回忆越是心伤,挣扎着坐起身双眼去寻找桌上的宫灯。看见空荡荡的桌面她更是心梗,她忽然没办法不去想那些伤心的事情,情绪被无限放大。 她只能大口喘着粗气,可是极度缺氧的感觉并不好受,最后还是俯身在床榻边干呕起来。 他人呢?去哪里了?什么事情大到能把她自己丢在这里? “秦不遇…秦不遇…你在哪…”林似萤迷茫地小声呢喃,怔怔地望着紧合的门板,几乎要望眼欲穿。思索了很久圈着软毯想要往外走,站直的瞬间还是腿软的跪在地上,茫然慢慢坐直过了很久才感觉到手掌和膝盖火辣辣的钝痛,刺痛顺着脉络爬向全身,将她束缚在其中,整个人像被点了穴静坐在地。 桌面上的烛火顷刻间亮起来,烛火跃动间看见自己的样子也在无限晃动,那扇门此时亦如她所愿被小心地打开。 秦不遇喜滋滋提着樊楼的餐盒往回赶,心想着人应该是没醒,又生怕吵着她睡觉,硬是在楼下坐到了天黑还想着还是把她叫醒来吃东西,却不想打开门看见人坐在地上,失神的看着掌心。 “怎么了怎么了?”食盒被秦不遇随意的搁置到地上,迅速把人抱到床上。 “怎么了?”秦不遇,挥手又是点上了两盏蜡烛,给人检查了手上都伤口,才捧着那双手用术法迅速处理好伤口,给伤口轻轻吹风,“还伤着哪了吗?” 过了有一会,林似萤眼珠才转动起来,笑着看向他摇头,挂着半干泪痕的小脸又挂上水,又垂下头飞速地用掌根擦去。 “怎么啦阿萤,哭什么呀?之前也没发现你怎么能哭呢。”见她不说话,秦不遇更是着急,身子又挪近三分紧紧挨着她,低着去看她“告诉我听好不好?” 他说完话又等了一会她身体才给出反应,微风吹进房内,烛火摇曳间看见她抬头,小嘴扁在一起,泪洗过的眼睛依旧雾蒙蒙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阿萤……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你跟我说啊你别哭啊。” 秦不遇几乎心脏骤紧,她越是这样不说话他越是害怕,更是不知所措,连环抱住她腰的手都在抖,张着嘴磕磕绊绊地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她脑袋搁在他颈边,温热的眼泪砸进他领口,顺着脖颈往下流,痒意爬向腹间,他只好将人抱到腿上伺机揉着衣服擦掉那颗作乱泪珠轻拍她后背柔声哄着。 看她还是很依赖他的模样,秦不遇忽然就安下心来确认了不是他做错事情了,更是心疼的搂紧小孩的屁股。 她哭了好久,直到他衣衫黏糊糊的贴紧着肩头,才开始慢慢停下,退开一点点距离抽噎着打嗝。 “我以为,我以为,嗝,你不要我了……”说着话人越说越崩溃,隐隐又有要哭的迹象,“我以为你生气了,就,就回去了。” 秦不遇一头雾水地听完,心下不知该如何是好,心情有些难以言喻,暗爽夹杂着好笑,但是暗爽多一些,背在她身后的嘴角再也忍不住地上扬,乐呵呵地就要笑出声,最后强压下笑意耐心地解释。 “我没有,我没有走,”他把人从怀里挖出来,拨开她湿漉漉的乱发顺着她的眼皮吻向她的眼角,“我没有要走。” 林似萤扭捏地别开脸,哼哼着又抱上他的脖颈,委屈地乱蹭他的脖子,“那你为什么,把我丢在这里,一个人睡觉,你明明,你明明知道我会害怕的……” “好好好,不哭了,我去买吃的呢,以后都带着你好不好?” “好……”她挣扎了一会儿,又拱进他怀里,抱着他腰在他胸前乱埋,“你抱紧一点嘛。” “以后有什么事你要跟我说,不哭了好不好,眼睛哭肿了阿乖。” 秦不遇被这天降惊喜砸晕,嘴角快要笑烂了,哼起小曲哄着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晚总是特别依赖着他,一副稍有不顺心就能马上哭出声的样子,好在他向来对她是有求必应,事事顺她心意,三除五下就哄着人吃东西,洗澡涂药。 秦不遇抱着人回到床上,拍了拍她的屁股温声细语:“好啦,下来睡觉了。” 林似萤虽是爬下来了,但是手揪紧他衣带不愿意松手,委屈地明着看他。 “好好好,我不走,我陪你睡觉,躺下躺下。” “你不能走……” “我们睡觉,我们睡觉,不走啊,乖。” 秦不遇哄了好半天终于把人哄睡了,心中顿感欣喜,还十分自豪,恨不得马上烧高香求神拜佛,虽然他就是神,但也难逃世俗的欲望,忍不住欣喜若狂。 第五十九章 林似萤几乎要疯了,她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身体,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演了一出大戏。 第一回结束之后的时候还能有点意识,直到后面事情就变得完全不可控了,后来她也放弃了,干脆也就坐享其成了,反正换她她演不出来。 设想了成千上百种结果独独没想到这会是魅留说的会帮她。 不过正如魅留所说,只是简单的情事,她能吸收到的精气就足够她很久不修炼,更何况是这样级别的元阳,两场情事下来甚至淬炼了她的丹田,突破了一个级别的修为,虽说和神仙没得比,但也是有了巨量的提升,怪不得师兄师姐总是双修。 但改善了体质依旧让她苦不堪言,好不容易熬了一晚上再度醒来才重新拿回身体的掌控权,恨不得一把将旁边的人推下床去或者直接掐死。 被圈得得紧了身体已然有些发紧,考虑了很久才慢慢退开了一点距离。 秦不遇迷迷糊糊掀开眼皮,先将人扯回怀里一顿乱蹭乱吸,才睡眼惺忪地回话“怎么了…我在这里…” 她只是稍有动作就将人惊醒,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学会了先应我在,这很难不让她去想象昨晚究竟给他带来了怎么样的冲击。 “松手,你抱太紧了。”林似萤脸闷在他胸前半晌透不过气,急得用手去掐他。 “嘶,”秦不遇胸前吃痛,闷哼一声将人抬起来,顶到眼前,软乎乎地去蹭她鼻尖,“再给我掐两个。” “想得美。”林似萤哼哼两声翻过身又被他用膝盖抵住下身似有似无地蹭,只得挣扎着躺平,软声求和,“不要…我腰疼。” “再睡会。”虽说他可以不需要睡眠,但昨夜被小家伙又哭又闹地折腾了半宿,他这会儿也是困得紧,美人在怀不如多睡会。 “我饿了。”林似萤用力地掰开他的手,手脚并用着往里爬,尽力避开他的束缚。 “好,我去给你弄吃的。”秦不遇看见她奇怪的模样有些犹豫,“带你去洗脸。” “好。” 秦不遇探身去抱她被她一下子躲开了。 “我可以自己走的。”她有点心虚,避开他伸出的双手往旁边爬,自己慢悠悠的下床,把他丢在原地扶着腰往往外走。 他有点转不过弯,被她前后天差地别的变化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僵在原地半天没动弹,奇怪的感觉闪过心间,但也只是一瞬而过,就追着她的脚步下楼。 两个人有来有回的聊了几句,林似萤也变回了平时松弛愉悦的样子,闭口不提昨夜发生的“大事”。就算偶然说起昨天,她也会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敷衍过去。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了几天,林似萤像是默认了两人之前奇妙的关系,没有主动接受也没有拒绝,只是允许了他跟他挤一张床,没有再把人赶走,秦不遇也很是识趣地没有再动手动脚,积极地做着任何事情。她的状态逐渐变回了初见时的那样活泼的性子,对他的态度也逐渐变好。 不过这会儿倒是她犯了难,秦不遇把指哪打哪的信念贯彻到底,对她的话没有一句是不从,回回她想借机变脸,他总是抢先一步卖乖,她找不到任何理由发脾气或者离开。 某天夜里,林似萤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翻身支起手挤在他身边问他:“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秦不遇被这一问问得有些猝不及防,嗯嗯啊啊犹豫了很久愣是想不出一句话,只是憋红了脸去看她。两人面面相窥,她突然戳了戳秦不遇的鼻尖最后翻身倚回墙边,看着顶上的床幔陷入沉思。 果然是因果轮回,她还真就以为她是有什么地方吸引师尊和他,不过也罢,等她功成身退,这一切就不会在烦着她了。 秦不遇看见她失神的模样,心中更是在意,将人翻过身捧住她的脸,自顾自地摇头为自己辩解。 “阿萤你不要多想,我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没有那个意思。” 林似萤顺着他手臂向上,指尖穿插进他的指缝,尽力包裹住他的手,嘴角软软的勾起一抹微笑点头。 他羽睫扑闪着盯着她的双眼,在她的注视下慢慢靠近,停留在她颊边的手不知何时抵住了她的后脑。唇瓣行至她鼻尖,又轻轻触碰她的人中,若有若无地擦过她令人垂涎的上唇。 “可以吗阿萤……”他有些急不可耐,只是对视了两秒他的巨物就悄悄昂扬起身,抵在她大腿上,因为热血奔流正突突的跳动着。 她轻轻抬头接受了他的邀请,双唇对接,舌身顷刻间纠缠在一起,相互剥夺彼此的呼吸,直到有人大口喘着气退开。 他很快速的脱去彼此的衣物,委身于她腿间秘密的泉眼,拨开两边柔软的粉肉,伸出软舌轻轻拨动那颗红豆,打圈着吸入唇间,中指滑进她微烫的蜜道内,扣动酥软的穴肉。 林似萤猛的揪紧身下的薄毯,不自觉地夹紧大腿,却被他死死摁住不得动弹,只能无助的呻吟出声。 他不说话,专心地舔舐贝齿不经意间磕碰她敏感的花豆,激得她浑身战栗不止,眯着眼将眼泪蓄在眼里,等待盈满的瞬间滑落。 林似萤强撑起身看了一眼,看见他抽出手指,抬头看向她,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双手穿过退后往前扣进她的腿,遂而用鼻尖拱开肉瓣,舌尖伺机探入她收缩的穴道,用粗粝的舌身顶开一圈圈蚌肉,不顾她的阻止穿梭期间肆意搅动她的淫穴,鼻尖蹭动她殷红的骚豆,浸湿整个鼻头。 “哈啊……不……呜嗯…”林似萤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身体本能的反应被她用手锁死,实在忍不住迎来一波高潮之后,瘫软在床上,任由他吸入香糜的汁水。 他吸饱后微微起身到正好看见她全部表情的高度,耐人寻味地等待下一步指令,指尖依旧左右拨动在她蜜豆上。 林似萤看懂他的表情,只得羞红了脸软声求饶:“求你…进来……求你了…用鸡巴操…我…” (我卡肉了,我憋几天才能写完啊啊啊啊啊,我只能剧透一下这里没do) 第六十章 秦不遇满心欢喜地扶着鸡巴准备往里肏,忽然喉头一阵收紧,一道淡红色的咒枷横空出现在他脑后,缠绕上他颈间将他整个人往后拖。 秦不遇脸色微变,低声暗自骂了两句,挥手把人用被子蒙上,起身穿好衣服,给林似萤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你去哪?”林似萤捂着被子起身,有些傻眼地判断目前的情况。 秦不遇背过身子尴尬地压下腾起的欲望,只得抱歉地解释:“阿萤,事出紧急,可能我要离开几天。” “你……出什么事了?” 秦不遇稍稍扭头,露出一角咒枷,同她解释:“兄长急召,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林似萤只得自认倒霉,干脆选择不再说话。 “我明天之前一定回来,阿萤你相信我,”他急切地保证,想去将人抱进怀里,但红色咒枷游走至他伸出的手臂,生生将他一把拽回身,面向着房门的方向罚站。 “秦不言你疯了!”秦不遇对着空气低低骂了两声只能背着身子边道歉边往外走,“对不起阿萤,我明天就把事情处理妥帖赶回来给你做早餐!” 林似萤看了一眼半黑的窗外,颇有怨气的哦了一声,不在去看他逐渐消失在楼梯的背影。 她觉得奇怪,但是有说不上来,兄弟间就算有急事,也不会用这种血咒枷将人强制着捆走的,但既然走都走了,她也索性不去多想,自顾自地清理好下身重新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看话本。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是极准的,秦不遇离开的一个时辰后,一个他万万没想到的人出现了。 林似萤看完话本子,正准备关窗入睡,一转身去不小心碰翻了窗边柜上的针线盒,只得弯腰捡起。 烛火摇曳间她视线内闯入了一双白鞋,光是上面的流云纹就吓得她不敢再动,蹲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个。 “起来。” 林似萤浑身一激灵,只是听见声音心脏就吓得砰砰直跳,顺着身体向上看,看见那条黑色发尾的辫子,捏着银针的指尖一紧,继续不信邪的向上看,直到看见那个熟悉的面孔才颤颤巍巍地叫了一声师尊。 “林似萤,起来。” 他的声音带着夜间露水的冰凉,她甚至不敢过多犹豫立马站起,低着头不敢说话。 她很少听见他叫她全名,第一次是听见他告诉自己以后叫林似萤,第二次就是现在。 若光拧眉四下打量周围不算简陋的环境,强忍着怒意试图敛起周身的低气压,声音都带着丝丝微抖,哑声道:“现在收拾东西,跟我回去。” 林似萤思绪短暂回笼,想到秦不遇奇怪的法器迅速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囫囵着塞进脖颈上吊着的储物环里,生怕秦不遇耽误她办事。 若光眉心直跳,闭上眼努力平复自己此时的心情,他是两日前找到这里的,他亲眼看见两人成双结对地出入在这个肮脏的院子,他甚至不敢去想他们在这里做了什么。 来之前他设想过无数中结果,生怕她不愿走,哭,闹,同他生气,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情况比他所预想的要好很多很多,她收拾东西的动作倒是干净利落。 林似萤虽说还是害怕,但心中更多是在窃喜,看来师尊想必是几天前就找到这里了,现下想了办法把秦不遇搞走了。 她重新站到若光面前的时候,已经收起脸上多余的表情,展露出她胆怯的一面,诺诺地不敢说话,只要他一句重话她就又要委屈地哭起来。不太确定眼泪对他有什么效果,但如今紊乱的思绪也只能想到这一个方法。 若光感受到衣袍被扯动,才缓缓睁开眼,看见她欲言又止地表情,在她出声前打断:“收拾好了就走,要解释回去再说。” 语罢,地上出现了一个缩地阵,几番变换后显现灿然金光,将两人带离,金光消散之际,二人出现在了她在黎城的竹屋里。 若光不说话,迈开步子往里走,只见小姑娘砰地一下跪在身后,自觉双手握拳高举过头顶,他回头看去的时候只看她低着脑袋。 若光不去理会她的动作,四处打探竹屋的内部,想到过往十年她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他只觉得愧疚,但也不想轻易放过她。 “我不吃这套。”他沉声掐断她要一哭了事的念头,坐在床边静看她下一步动作。 眼看着若光脸色没变,她便悄悄爬起身慢慢挪到他身边,但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有太靠近。 “师尊……” 他看见她刻意保持的距离,心生不悦,强压下去的面色在他选择闭眼后慢慢浮上脸,周身气温逐渐下降,额间的神印若隐若现得闪着银光。 “说。” 林似萤双手缴紧衣袖,站在一边就开始吸溜鼻涕,她又控制不住掉眼泪,“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在这里……” “千方百计地出来,还回去作甚。” 此话一出给她吓得是胆战心惊,眼泪猛地收回去,心脏突突着就要跳出喉咙,想了一圈还是压下心头的不安慢慢靠近。 若光感觉得到她在靠近,腿上忽然就多出了一份重量,她搭在他肩上的手触及他颈侧似有电流,不知为何触碰过的地方连通全身不自然地发紧,连带着呼吸一凛。 “做什么?”他睫羽翕合,荧绿的眼瞳深处转出幽幽墨色,终是心软地腾出手将她护在腰侧不让她掉下去。 林似萤感受到腰间收紧的力道,手自然而然地松开滑到衣襟处用劲揪紧,只是摇头不说话,嗅到他身上的味道转而埋进他衣间。 “不喜欢听竹苑以后就住这,师尊陪你住。” 他最是认真,意识到他没在开玩笑之后,林似萤有些傻眼,怔怔地问了一句:“真的吗,我们不回去了吗?” “真的,只要你听话,不再跟他往来。”若光将人搂紧,盯着桌上跳跃的烛火淡声道,“不喜欢那里我不会强迫你回去,我也不会再追究过往的种种。” (可怜的小秦被哥哥带走了,接下来换人享福咯) 第六十一章(h) 林似萤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悬着的心终是放平,莫名松了口气 她果真是怕极了,若是他追着不放,咬死了要她把事情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她真就想不出来个一星半点,这下也好办了许多。 “师尊...”林似萤揪紧他衣襟的手缓缓向上勾进开口处,指尖摸到他温冷的躯体才软绵绵地抬头,眼底溅起水色,眼巴巴地盯着他的眼睛看,扯开衣裳的间隙,手下丝毫不畏惧地在他胸前乱钻,去摩擦他的乳尖。 若光不说话,结霜似的面颊终是碎开了一个小口,露出与以往不同的表情,细细地思考她小动作里暗含的深意。 他的手轻轻搭在她臀间敲打,眯眼放松呼吸节奏,舒适地意示她继续。她抬手送气吹灭烛火,轻易地将人推倒,腿跨过他腰间。 他身上弱弱的微光依旧能照亮周身,他低头就能看清她像新生的鹿犊,睁大湿漉漉的双眼生涩地用双手去探索每一处她似乎觉得新奇的地方,撩开他的散发去摩挲他的喉结,抬眼与他对视。 林似萤借着光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嘴角悄然勾起一点弧度,又慢条斯理的抽出身下多余的衣服,只剩俩人薄薄的亵裤,调整好位置,精准地压坐在他身下稍有反应的茁壮上,隔着几层布料让肉瓣紧紧地抵住棒身,才俯下身轻轻的去舔他的唇角。 她香软的气息扑面而来落在他唇角,他只得偏过头去捕捉那丝美好吞咽入腹,抵唇厮摩间牵动两人体温逐渐火热。急促地呼吸交织,若光将手摁紧她腰胯,难耐的轻磨她柔软的肉瓣,感受到她温热的内芯沁出的汁水也只能可怜地隔着布料顶蹭。 若光搂着人坐起身,轻揉她腰肢的软肉,头首厮摩时不时亲吻她的唇瓣,软声哄劝着意乱情迷的小人:“阿萤,我帮你脱掉衣服?” 一度的缺氧让她虚虚的喘气,没反应过来就被乖乖地扒掉了上身的衣物,凉意触及肌肤的时候她才猛然清醒推开他的脸拒绝,“还不行,师尊好过分。” “怎么过分了?”他抱着人退到床内,背靠着床板看她委屈的表情嗤笑出声,“要我怎么做?” 林似萤看到他勾着笑意的唇角有些愣神,心下更是大胆起来。 “你让让我嘛。” “好。”若光欣然答应她的请求。 她低头解开他的衣服丢去一边,将他的手缠到腰间,赤裸着上身贴近,重新吻上他,急切又依赖地亲吻让他难以招架,手不自觉地圈住她的腰身,在她的后背乱摸。 她情动至此,腰肢随心而动,自己找好位置规律地蹭着他的下身,哼哼着依偎在他怀里呻吟。 他大抵是猜到了,也算是配合,强忍着要推翻她的冲动,大掌贴着她身体游走,在她胸前挑逗两粒红色的挺立,夹在两支指间揉扯。 “啊...不要摸……”林似萤腰肢止不住地抖起来,两手扶在他肩头才没整个人往下塌,呜咽着摇头。 “还不可以…乖乖忍着。”他能感觉得到软嫩的穴口抵在硕大的圆头,就要陷进入口,布料湿润着紧贴在柱身,剐蹭着敏感的铃口,他也只能生忍着不去想。 随着呻吟声逐渐高昂,林似萤也是没忍住小去了一回,颤身将淫水喷湿他腿间的布料,湿漉漉的沾湿在他下身,娇声伏在他胸前喘气。 若光指尖抚摸她湿软的蜜缝,勾着爱液顺着淫水向前游走,嗯上她红肿的豆子来回拨动,另一只撑开她粉红的肉瓣,翕合间肆意玩弄她寂寞淫荡的洞口。 下身恐怖的骚痒让她难耐地揪紧他的辫子,身体一次又一次地迎上他的手指,低头委屈地喘息。 “师尊…师尊……我要……”空虚的花径迫切地需要东西去填满,但她也只能仰头求饶,希望他能怜惜。 “说清楚来。”若光残忍地抽回指尖,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目光紧锁她朦胧起雾的双眼,尽可能温和地鼓励,“你可以说清楚的,我知道的。” 脑海清明不在,她情迷意乱地跪在他跨间卖乖,试图用胡乱地亲吻去激起他的欲望,可惜他依旧保持理智,不达目的不罢休,对她的讨好照单全收,却不付诸行动,只是继续温声劝导她。 林似萤不愿率先认输,也经受不住欲望的折磨,稍稍退开一些距离,只骑在他一条大腿上,满眼水色地去看他。隔着白色的布料去抚摸他上翘的阳具,用指尖从根部划到顶端,轻轻摩擦铃口,又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表情,生怕他恼。 她有些不甘心地塌腰,得不到他安慰只能自己在他腿上乱蹭,委屈的感觉直线上升,但是她还不能哭。 “师尊……师尊……” 若光低头去看她,将人重新捞回怀里,双手从她腰肢向下游走,掰开她的肥美的蚌肉,抵上硕大的龟头,隔着布料一点点磨进小穴里,但也只是浅浅的磨蹭着生怕伤到她。仅是如此,他没有在多做些什么,他只是舍不得柔软的感觉离他而去。 只是一点点的深入,她就因为酸胀的快感屈服,抖腰趴在他身上,期盼着他的下一步,发现他又停下之后忍不住哭出声。 “师尊…快一点…帮帮我……” “怎么帮,用鸡巴操吗?” 林似萤基于羞耻,只能疯狂摇头又点头,不依不饶地试图往下吞更多,穴口不断翕合,试图留住那些让她舒服的东西,可惜顶着布料,肉瓣磨得生疼。 “是用这个吗?” 若光握紧她的腰向上顶了一下,爽得她大喘气,但又给她留下更多的难耐,依旧没有动作。 她疯狂点头,扭动下身去磨他的阳具,声音早已抖不成声,重复道是。 “用什么?” “用鸡巴……” “用来作甚?” “……用鸡巴……”她不愿意往下说,软软地摇头。 “阿萤不说就只能睡觉了,你想睡觉了吗?” 若光声音带着询问,但忍到如今,说的每一句话她听着都像赤裸裸的威胁,不过也确实是威胁。 (我不是故意的dT-Tb我也在卡) 第六十二章(h) “不要……不要睡觉……” 林似萤双手揪动他跨间的亵裤边,抬身掏出早已蓄势待发涨的物件,扶着抵在蜜洞口试着做下去,将两瓣粉嫩碾成透明的粉红色,还是不敢更往里去只能吃痛地向他求助。 他半嗑着眼去看她,欣赏她求而不得的可爱表情只是摇头去掐她的下巴,摩挲她娇软的下唇,直撬齿关,探进她嘴里去拨弄她的粉舌,即使她水汪汪的软穴骑在自己的肿胀上,他也依旧按兵不动。 她受不住这样寂寞的感觉,只能无限放低身段去舔他的指尖,身下动作不断骑在柱身上磨着,淫水蹭湿龙身上跳动的青筋,粉嫩乳尖随着她的抖动在空气中划出痕迹。 “师尊…唔唔…想要师尊…用鸡巴…操我…”林似萤实在是忍不住了,磕磕绊绊地才吐出一句话,小手去磨他的马眼。 “阿萤可以的 。” 或许是被他的低语迷惑,她也乖乖照做,扶好抵在洞口就往下坐,在她吃痛要逃开时,又被他向上的顶弄的动作将肉刃整根吞下,委屈地摆坐着抽气。 “很乖,放松些。” 若光低头亲吻她的眉心,丝毫不吝啬他的夸奖,即使不说污言秽语他也能轻易将人说得满脸通红。 他修长手指顺着股缝,去摸两人紧绷的相连处,将湿润的液体抚满她整个肉瓣,才缓缓地抬高劲腰,抽动肉刃。 只是几下,身下的小人就随着动作妩媚的喘气,习惯了胀感之后,在她能忍受的范围内开始慢慢迎合他的撞击。 白花花的肉体跟着她在身上起伏,肉刃带出大股淫水在腿上拍打,啪啪作响,连同她上扬的尾声交织出暧昧的曲调。 内壁不堪摩擦,正四处绞紧,将要带领身体的主人期望欲望的岛屿。 身下的人感受到她的回应,索性将人压到身下,双手固定好林似萤的腰身就是一阵猛冲。 “太快了……呜呜呜,师尊…嗬嗯…慢慢点……” 林似萤被突然加快的动作操到失声尖叫,无助得攀紧他的双臂哭求,见他动作不停只能改捂住自己的嘴,不想再发出羞人的声音,小腹抽动着到了一回高潮,蜜液随着抽插一波一波的往外涌。 若光适才满意地拉开她的手,去听她惹人怜爱的喘气声,略带哭腔的重复着慢点的声音。 “辛苦了。” 他俯身捏住她下颚,凶狠地擒住她的唇瓣,堵住她喋喋不休的话语,乘胜追击她退缩的舌,搅动一方天地,不去理会她微乎其微的求饶。 林似萤被迫同他纠缠到一起,弱小的力气此时更是蚍蜉撼树,只得张着嘴迎合他的大举进犯,分离时勾带出细细的银丝黏连在唇边。 若光将她滑落的腿重新缠上腰间,将她的右腿挂上臂弯,就着润滑潮湿的的爱液不给她歇息的时间,再次挺弄起来。 “等...我...啊...受不住...不可以这样...” “阿萤怎么还不知道,哭是不顶用的。” “不…不要…” 她哭得厉害,磨人的快感伴着规律的抽插将她冲上欲望的海湾,除了呻吟她什么都做不到,身体退无可退,只能揪紧身下的床单,挺着腰接下他带来的灭顶之感,又一次交代在他身下。 “好了好了,不哭。” 身上的男人依旧抵在她深处拧眉努力平复他下身被绞紧的快感,他还不想这么快放过她,松开她的腿继续心猿意马地安抚她的情绪。 林似萤满脸挂着泪,张着嘴短促地喘了好久,才慢慢恢复过来,感觉到他又去摸自己的腿,慌张又委屈地去阻止他。 “等等,等等,你听我说,不要了,你听我说。” “我在听。” 见他真真停下动作,荧绿色的眼瞳在昏黑的夜里忽闪,明明灭灭,像漫漫黑夜里的两盏幽灯,让她忍不住加快语速,为自己争取逃离的机会。 “师尊听我说,不能在继…唔呣…啊啊……” 求饶的话说到一半,被他狠狠地堵上了嘴,只能发出闷闷的鼻音,空留两行清泪。 觉察他比刚刚更用力地肏干,一下下地要顶进花穴深处,她只能无力地去拍他的肩膀,呜呜地发出气声。 若光终是别过脸,埋进她颈间任意厮摩,手肘抵在她肩头固定好她的身体,不让她乱动,大掌进一步扣在的头顶加强保险。 林似萤得以呼吸,更是凄惨地大哭,整个人都被肏得发软了,所有的力气都用去腿上不自觉地勾紧他的腰,双手被他压在中间,这会只能捏着他的锁骨颤声哭个不停。 “不行...嗬啊...呃嗯,明天再...不要了...” 酸胀又酥麻的感觉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在希望他停下又不希望他停下的同时,她只能选择让她明天过得好点,干脆祈求明日的安稳。 若光听不见她说了什么,只感觉小穴咕叽咕叽的声音,水盈盈地感觉让他忍不住拧眉,恨不得更用力地顶进花房口,感受另一番滋味的紧致。 “今天放过你。” 若光不再说话,快速地挺弄起来,专心肏着软烂的小穴,在她近乎哑声的呻吟声中起伏,不再隐忍舒适的感觉,快速抽动几百下,最后猛顶进深处,堵在深处的小眼里射出来,顶着头皮发麻的快意狠狠操动了几下才停住,抱着林似萤浸入蜜里。 情事结束,林似萤困倦地卧在床榻上,身上旖旎的薄红尚未消散,双腿曲久了整条腿还在发软,紧贴他依旧温良的肌肤,在他怀里娇声哼气。 她很喜欢若光身上那样怪异舒适的冷香,那样儿时就闻到的熟悉香气,是她唯一能安心的馨香。 “睡吧。”若光轻声哄着他的小姑娘,将人捞起抱进臂弯,“师尊带你去洗澡。” 林似萤两眼一闭就昏睡过去,不再去管后续,是死是活任由他处理,她实在软得没劲。 他无奈地将人揣进怀里,像抱小猫那样将人带去泡澡清洗,收拾干净才将人放回床榻上安心入睡。 (姐们卡文了,已经卡一周了,63随缘更,暂时没生出来) 第六十三章 若光是自然睡醒的,床外没有什么太阳,今日天气不算得很好,盖着薄毯依旧有丝丝寒气渗入。 他起身穿衣,给林似萤打来水洗漱,卷着被子抱起来给人洗脸。 “唔……”林似萤瞌睡间脸上莫名的凉意将她从梦中惊醒,半晌才掀开一线眼皮,矫气地哼声,“干嘛呀……” 若光见人醒了,捏着茶杯抵到她唇边,“净口。” “我想睡觉嘛…”林似萤扭动着避开唇,对上他没有什么波澜的双眼,嘴一扁就鼓起脸要哭,“师尊你好过分…” “嗯。”他不动声色地将水给人灌下去,又递过水盆,“吐。” 她这会儿倒是乖得很,吐完也没有挣扎,身子一歪脑袋靠上他胸膛就接着睡。 他只能抱着人轻声规劝着:“起来,我们去天光楼吃东西。” “不要…走不动…” 若光无奈却也没有在为难她,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找了她的衣裳给沉默着她穿好衣裳。 她再醒来的时候,人正躺在天光楼雅间的榻上,睁眼打量周围,若光坐在身边闭目休憩。 “师尊…”她扭动身体紧挨上他大腿,头悬在边缘歪着眼睛看他,晃着手撒娇,“师尊抱。” 四目相对,若光没看出她又耍些什么把戏,没有退开也没有回应,静候她的下文。 林似萤看他半晌没有反应,扭着脑袋搁上他腿间,再度说话的声音都稍稍染上怨意,不开心地大吸了口气:“师尊抱啊~” 若光只好把人抱上膝间,低下头鼻尖紧贴鼻尖,不到一会儿,呼吸暧昧地将两人联系到一起,对视终有人忍不住地喘息,嘴唇忍不住去寻找另一抹温热。 “吃饭了。”他有些奇怪,但也还是埋头轻啄了一下,有些疑惑。 林似萤挣扎着爬起身,像小猴子一样挂在他身上,脸拱进他脖颈微微敞开的衣领里,含糊地应了两声,又是摇头又是点头,让人不清楚她现在在想什么。 若光不再多说些什么,将人抱在腿间坐好,把她的手规规矩矩摆回桌上,将桌对面的饭碗挪到眼前,往她碗里布菜。 林似萤往他怀里挪了两下,扭过头去看他,眼睛神追随着他冷峻的眉眼,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又垂首一言不发。 “怎么了?”若光将筷子塞进她手里,从侧边歪头去看她皱巴巴的脸蛋,“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她只是摇头,身体转动方向又扭回他胸前,扭捏地回答:“想吃师尊做的” 若光以为听错了,瞳孔在眼眶里颤动,又看她目光坚毅,抬手抚上她额际,掰着她的脸,左看右看,有些不可置信,却又找不到任何破绽。 “你今日怎么了,怎么想起吃…这些?”他沉默了片刻,若不是自己整日陪伴着,他都有些怀疑认错人了。 第一次有些犹豫地不知怎么开口,看她那副再多说一句眼角的水珠就要挂不住的表情,他又适时的把想说的话咽下去了。 “打住,不许哭” 折腾了半天,小姑娘也是如愿的回到小屋里,吃上了天光楼的饭餐。 若光只觉得奇怪,这还是十多年来吃过他的手艺之后,第一次听见她这样撒娇。 小姑娘吃饱之后连喝了几大口茶,才满意地大松了一口气,眼睛里亮晶晶地盯着他又不知有何所想。 若光竭尽所能去无视她目光带来的种种,但总感觉每一下呼吸,每一下眨眼都像是被她牢牢掌控,无时无刻都想要尽力去维持一副更美的姿态。 “师尊,我吃饱了。”小姑娘站起身不过几秒,又软绵绵地靠上来,像片羽毛一样坐在他腿上,小脸白里透粉,没由来地在他颈间乱蹭,像天晴午后的白猫,翻开肚皮在屋顶的脆瓦上翻来覆去地晒太阳,喉间咕噜咕噜地发出舒适的声音。 “嗯。” 若光将人抱上榻放好,自己起身去收拾她用过的碗筷,通通迭进餐盒内就往门外去。 林似萤目光追随着他的行踪,见他往外走的动作,不安地追问:“师尊去哪!” 若光提着餐盒站在门口,背着光远远地打量着她,心底隐隐觉察了她的不对劲,但她身上却没有任何被施过术法的痕迹,又让他心生怀疑。 见他不回应,林似萤也有些坐不住,不带一丝犹豫地赤脚往地上踩,在他错愕的表情中很快地逼近,站在他跟前,满脸写满了委屈、紧张,揪着他的衣襟,脑袋抵上他的胸膛,欲语泪先流。 若光别无他法,只好暂停所有要做的事情,将餐盒放在脚边,将人抱到手上,扛在臂间,大步走回床边将人放好。 “不要,不要走……”生怕他再次离开,林似萤紧紧拽住他的袖袍,指尖绞紧布料,勒得关机泛白不见血色,“师尊陪我睡觉。” “好。”他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掌心,扯出拧巴的袖角,拇指塞进她掌心,顺势裹紧她小巧的拳头将人抱进怀中安慰。 身前的小人向抓住了救命稻草,盘着那只手借力坐直,耳朵贴近他的心脏,才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眼睛,听他平稳跳跃的心跳声,渐渐入眠—— 另一边—— 秦不遇被血咒枷勒着脖颈回到财神殿,政殿通火灯明,远远看着热闹皆冷清的矛盾感,让人不寒而栗。 推开政殿大门,仓河这会儿也和仓凛仓珉几个小孩罚站在一起,看见秦不遇回来,众人异口同声地请礼。 “仓河,带他们下去吧。”秦不言手中把玩着桌上一卷被拆得稀烂的卷轴竹片,面色还算温和地看向仓河。 “是。”仓河一副重获新生加自求多福的表情看向秦不遇,领着众人退出政殿,只留兄弟二人独处。 秦不言听见政殿合门的声音,才缓缓掀起眼皮看过去,上下扫视了一番,才撩袍起身。 “哥” “滚回你寝殿去。” 秦不言掠过他身边,走在前头,身侧浮现一道金色咒文,像一张大网扑上他眼前,最后拐弯落在他腰间的玉笔上,玲珑剔透的玉质辉光一闪,逐渐黯淡下去。 第六十四章 秦不遇不敢接话,虽说平日里无人管束,游荡四方就算了,但他还是不敢在兄长面前摆出那副浪荡模样,只得抓着自己可怜的法器紧跟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往寝殿,一路上沉默无言,晚风吹过引起的风风吹草动,放在此刻都无比刺耳。 直到推开寝殿大门的时候,秦不言手上的传讯牌嗡嗡作响,引得秦不遇的注意力也不自觉被吸过去,只听见传讯牌传出女声。 “不言,看样子你这几天是不回来了,我晚些叫月桂过来小住几日,你处理好事情之前先别回来了吧。” 秦氏兄弟相视一顿,秦不言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更是阴沉,斜眼瞥了一眼秦不遇,将人一把推进殿内,猛地合上门,手及之地皆浮现一排细小的咒文,法光晕开的痕迹游走在大殿各处,最后铺开整个地面延伸出细小的光链,紧系于秦不遇脚踝。 “秦不言!你干嘛?” “你自己干了什么事情你自己清楚,”秦不言烦躁地推开逼近的秦不遇,俯身撩开床幔,躺进他红色的大床上,挥手隔空取走了他掌心的玉笔,“这神器被你这样用,你还真是心安理得。” “我怎么了,你话说清楚来。” 见他往床上躺,秦不遇就要上前将人拉起来,可链子却不尽人意地将人困在距离大床只有一点距离的位置,无人如何也不能靠近更多。 秦不言支起身看了一眼他愤愤不平的表情,更是不屑地重新躺下,整理了一番才低声开口。 “你把人偷出来你以为你瞒得到几时?” 秦不遇闻言怔在原地,努力理解当下的情况之后,更是不爽地大骂着:“他说你就信,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秦不言冷笑两声:“我才懒得管你的破事,你以为我想管?” “那你现在把我关在这里,还独占我床,你好意思说你不想管,”秦不遇反声质问,气得脸颊通红,“你罢官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也不想管?” 秦不言被问住了,刚刚还一副怨气颇深的样子,这会忽然小声下来:“...这是两码事,他若是先来找我,我才不想管。” “那你现在在这干嘛,快滚。” “全天下就这一个人叫得动我,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想走,还不都是因为你。” 秦不遇算是想通了,合着这小人没去找他哥,而是去找了月芍仙子,这货也是被赶出来的,念至此他算是稍稍满意了些,叁两步坐到桌边的椅子上。 “活该。” “好说好说,我过得不好,你也别想爽到哪去。”秦不言没去理会他,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干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忽然戛然而止,整个大殿都跟着平静下来,只剩烛火燃烧的滋滋声,和两人各怀心事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秦不言思索了许久,最终还是坐起身来安慰道:“世上女子千千万,你也别太和浮舍仙君过不去,毕竟人家从小养到大的,是谁也总是不忍心被猪拱了去。” “骂谁猪呢秦不言,养大的怎么了?”秦不遇歪头翻了个白眼,不服气地回怼,“那月芍仙子叫你别回去了,世上女子千千万,你回别的仙子家不就成了?你少来你那套歪门邪道的安慰,听着就不像好话。” 秦不言彻底没话说,干脆也懒得再去说服他,躺下去休息。 秦不遇站起身,站在阵法边缘往床上砸东西,“给我过去,我也要躺着。” 他倒是没多说什么,手一抬光链从脚上下来,又绕着大殿一圈,将两人通通锁在殿内。 “在你想明白之前,你哪也不能去。”秦不言把他丢上床的物件通通扫下去,稍稍挪了个位置。 秦不遇一个大扑砸上床,埋头在软被里,闷闷地说:“哥,你说为什么我俩这样命苦。” “你才命苦,爱睡睡,不睡滚。” “...” 两人沉默着一夜无眠,各怀心事共躺到天明。 秦不言一想到自己一晚上都和自己兄弟躺在一起就心烦意乱,本该娇妻在怀,一觉睡到日上叁竿,结果被勒令赶来此地,一夜不曾合眼。 兄弟间心有灵犀,另一个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秦不遇躺了一夜也是心如乱麻,一想到他会被若光找到,他就如坐针毡,碍于归途艰险,他只能时时刻刻想着念着林似萤在干嘛,有没有在找他,忧心自己许下承诺无法兑现。 “秦不言,要不你放我走吧,各回各家,说不定你仙子在等你,我的仙子也在等我呢。”他放缓语气与他沟通,试着将人打发走。 “你住嘴吧,再多提一句,我就先行离开,你自己好自为之。”莫名被踩到痛脚,秦不言爬坐起身恨不得将人掐死,心底怨气又生,若是有什么方法能炮轰了全世界只剩他和阿芍两个人,他现在就马不停蹄地去找。 “那你总得放我出去忙公务吧,不然你去忙也行。”秦不遇扯开话题,既然目前走不掉,他再如何也只能躺在床上干想,决定另用它法,不再和他说些有的没的。 秦不言思索着他话里的可行性,最终将人封了法术,夺了法器 关在寝殿里,代他去忙公务。 他人是白天去的,也是中午被赶回来的,甚至回来的路上脑子里塞满了众仙官的埋怨。 “仙君!不是那个,拿错啦!” “仙君,这副卷轴在这。” “仙君,抄错数了。” “仙君!你小心些,这个要塌了,啊啊啊,等等。” ...... “寻曦仙君,要不你去把闻暮仙君换出来吧,他干活可快了。” 秦不言罢官这些年,四处飘荡,直到前些年给月芍哄好了才住进的花神殿,化身菟丝花依附在花神殿里。 荒废了些许年,往日手到擒来的活如今竟生疏得不行,只能将秦不遇换去,自己我在寝殿里歇息。 秦不遇此时算是知道为什么他们执意要挑人毛病把他换出来了,看见身边一群睁着眼等着听八卦的小鬼,这种时时刻刻被紧盯的感觉,让他心里更是感觉不好了,在自己神殿上第一次体验到凡人无仙力的不便,但又无力反抗,只能等待秦不言放松警惕,自己找个时机想法子开溜。 (可怜的小男孩) 第六十五章 —— 来到另一边—— 林似萤恢复对身体的掌控后,整个人几乎吓死,虽说最后没吃上师尊的厨艺,但属实把她在心里头吓得不轻。 她左思右想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留在此处,若是长久停留,秦不遇总有一天会找上门来,她自认为自己还没有这个能力处理三人同处一个空间下的场面。 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空荡荡的床位,不自觉回忆师尊和秦不遇性格上的差异给她带来的不同体验,越发地感叹自己的艰苦日子。 林似萤默默起身,走到梳妆镜前随手将长发盘起,用小盆子里干净的水仔仔细细将自己收拾了一番,镜子里看起来也是精神了不少,起码不会太差。 若光带着吃的回来,等她一顿风卷残云之后,才开口说道:“今夜是黎城的番灯会,你若是想去,我们就去。” 她嚼着饭嘴巴鼓囊囊的,闻言还是沉默着思索了一会儿,晃头晃脑地应了一声,表示想去,又乐不思蜀地摇晃搁在他腿上的大腿。 见她眉开眼笑的模样,连带着他的表情也松弛了许多,眉眼间也夹着些许温柔。 “有这么开心?” “有。” 若光轻叹了口气,拨弄好她鬓边滑落的碎发,瞧见她唇边的米粒,嗤笑着预备摘掉塞回她嘴里,却见她粉唇轻启,娇气地说了下半句。 “只要师尊陪着,哪里都好。” 若光楞在原地,举起的手落回膝上,只是呆呆的看着她明媚的笑颜,看她如同过境春风,吹开水面的浮萍照退去所有阴冷,让心底的沉石得以重见日光。 他眼眸微垂,心底泛起的涟漪连同雪白的羽睫轻轻颤抖,嗤笑两声半晌才应答:“好。” 林似萤这是第二次行走在黎夜晚城繁华的街道上。 今夜的番灯会聚集了不少城里的居民,四处锣鼓喧天,张灯结彩,比她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感觉来得震撼。 生怕他奇怪的发色引人瞩目,他只能化作普通人模样,将满头乌发扎起的辫子这会被她拆开扎起小簪半披在身后,倒是与往日玉骨冰肌的感觉大不相同,更是多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魅人气息,引得行人连连回首。投来的目光多了,竟也引起他轻度不舒适。 若光牵着人仔细想想,索性拉上她大步向前,回头确认她状态的同时又发现她紧盯着一处人群围堵的地方,步伐越走越慢。 寻着视线望去,缺见城里的溪流上飘了无数写有心愿和美好祝福的河灯,澄黄的烛火映在水面,像黑夜里璀璨的星河,顺着水流的波动缓缓向前飘淌。 “阿萤喜欢吗?” 瞧见她紧盯着攒动的人群,听到他说话又歪头去看他,若光忍不住抬手去捧着她的脖颈,指尖落在她纤细的血管上细细摩挲。 “喜欢。” 她自觉地贴近,攥紧他的食指,宛若幼时那样轻轻牵着他的手指,跟在他身旁不论他去到何处地跟着他。内心的悸动,让人总是忍不住想要回应,最终也还是慈爱的引着她往溪边人少的地方走。 “阿萤,”若光不知何时将变出的小河灯,盛在手心举至她眼前,“也许个愿吧。” 林似萤眨巴着双眼,噗嗤一声笑出来,轻轻接过河灯,拨弄层层交错的莲瓣,雀跃地瞧着从眼前飘走的河灯,小声嘀咕着什么 她说完冲他莞尔一笑,牵着他的手蹲在水边,将河灯放置水面。指尖触及水面的那一瞬,大量聚集在河灯上纯洁的愿力,顺着水流汇入她指尖流入她额间的印记,晕开在她的眼眸间,映出淡淡的辉光。 “我希望我的家人平安顺遂。” “我希望我家适儿今年高中。” “我想发财。” “希望我的姻缘来得快些。” “愿今年风调雨顺,粮食收成多些。” “我希望” 无数人各种各样的心愿汇入神识覆盖过全身,暖意流转,温度透过四肢百骸向外流散,从交握的接连处传到若光掌心,酥麻的痒意顺着脉络钻进心脏,上下滚动喉结,最终别过脸去假意看向别处。 “师尊,”林似萤被拉起身,两人随着人流往前涌动,“你不好奇我的愿望吗?” “被别人听到就不灵了。” “师尊又不是别人。” “那是什么?” “是……不知道。”发现被扯开的话题,她只能佯装懊恼的追问,“到底要不要知道嘛?” “你说。”若光看出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模样,他只是静静听着静候下文。 “哼哼哼,才不告诉你呢。”林似萤吐了吐舌头,挤开人群拉着他往前去。 “嗯。” “你就不能追问我一下吗,你根本就不想知道吧!” 若光任由她牵着,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宛如俩人只是芸芸众生中不起眼的爱侣,感受来自自人间烟火气的酸甜苦辣。 “那你说与我听。” “没诚意。” 两人走进天光楼寻了个角落的位置,点上了几个小菜和一壶梅子酒,就看着林似萤一个人默默地吃起来。 “师尊要喝吗?” 她提着壶耳,动作轻缓地往手中的小口盅倒酒,推到他面前,手从桌下轻轻握住若光的手,指尖敲打他指骨分明的骨节。 若光轻笑着摇头,将她手搬回台面上放好,将酒推回她眼前。 “你是知晓的,我不喝酒。” 林似萤扁扁嘴,捏着小酒盅贴到唇边轻啄,细细品味其中的香甜,继而一口闷下,感受酒液入喉的滚烫。 不过有其师必有其徒,配着小菜小半壶下肚,没一会儿酒后憨态顺着血液映上双颊,小脸变得粉扑扑的。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因,她总觉得不够快意,规矩摆好的腿这会已经不自觉地搭上他腿间,为了找到她理想的感觉,胡乱勾着他的小腿,挤在他身边乱拱。 若光没有阻止,破有耐心地等到她再也倒不出酒水为止,才默不作声地抽走空壶,将她的手攥在手心,面庞正对着小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轻声开口。 “说说看,想怎么回家?” 第六十六章(微h) 林似萤不吭声,抽回手捏起那盈满的酒杯举在眼前,看着酒盅表面随着她呼吸起伏产生波澜的酒液,不知想些什么。 几个呼吸后不见她回答,若光只得微微侧头去看,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眸有些疑惑。 “怎么?”若光不解,不太明白她想做什么。 林似萤摇头,于他的注视下闷完了最后一口酒,放下杯子后起身就要外走,又被他一把拉回腿上,仔细打量她鼓囊囊脸颊,掐着她的脸,贴近她圆挺的鼻尖轻蹭,又嗅到她身上的酒味犹豫着退开一点点距离。 迷糊间感到他退开,林似萤不满地追上,勾着他的脖颈唇瓣迫不及待地贴上他的唇,将嘴里的酒液通通渡过去,逼迫着他咽下,舌头霸道地顶进他唇间,去寻找他躲闪的软舌。 若光瞪大双眼,却又舍不得推开她绵软的身躯,只得任由她胡作非为后主动退开,又舔走溢出的酒水。 她迷蒙的双眼藏着得意,退开身体后又满意地挨在他身前,咋咋呼呼地喊着要回家,又不愿将双脚放到地面,偏坐在他腿间乱扭。 他向来最是受不了酒味,硬是吞了这一口酒,被她这样一扭,才下肚身体就压制不住地发烫,摁着人哑声警告。 “莫再乱动。”若光嘴上虽说着狠话,但却没丝毫要放开她的意思,抵在她脑后的脸匿在暗处神色不明,欲在酒气中寻回一丝清明。 林似萤酒意上脑,总是有些抑制不住的想要做点什么,但潜意识不敢再乱动。 她能感觉到那份炙热的呼吸透过她的发丝痒痒地打在后颈,和她温度交缠。过了很久腰间的手悄然收紧,肩上忽而增加了一个小小的重量,气息从颈后转到颈侧,更清晰地印在她肌肤上。 林似萤掰开他的手指,小手顺着他宽大的袖袍往里走,在她有力的小臂上胡乱攀挠,转头又软绵绵的勾上他肩头,将人拉到眼前。 “师尊,我想回家。” 语罢,身后的人掏出几粒碎银摆在桌前,脚底隐隐出现一个缩地阵,阵法扭转,只是一瞬两人就消失在酒楼,回到林间的竹屋外。 他本就不胜酒力,这口温酒下肚他已经有了要被迷倒的迹象,抱着人的步子都有些踉跄,好在也是平安将人放到床上,自己也紧贴着躺下,晕乎乎地将人摁进怀里歇息。 林似萤扭动着挣脱出身,略有不满地拍醒他,挤到他眼前黏糊糊地乱蹭,细嗅他身上和酒香混合的香气,将行动交由大脑,小心翼翼地贴上那对柔软的双唇,软舌尽力地去撩开他的唇瓣。 “嗯...阿萤?” 若光感受到她的靠近,卸下嘴角的力度,任由她胡作非为,掐着她的后颈,慢慢将人顶向角落,手顺着她脊背的弧度向下去寻找她衣带的缝隙,蹂躏她腰间的软肉,直到她完全靠到墙壁。 后背顶上墙壁,吓得她浑身一抖,揪着他衣裳的手下意识攥紧,错开脸大口呼吸,湿润的大眼偷偷侧目去看他双颊在烛火地映照下泛着粉红。 若光拉着她的腿,顺势将人拉到身上趴着,从她身后一点一点将她的衣物堆上腰间。 “在我把你衣服扯上来之前,你还有机会拒绝。” 衣物丝滑地撩过小腿停在腿弯,痒意顺着腿爬上身体,林似萤腹间一紧滚烫湿滑的感觉涌向身下,这样熟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绷直身体,期待的同时又紧张的欲哭无泪,只敢轻轻吞了吞唾沫。 布料又缓缓顺着腿弯向上走,这会儿不只是衣物,爬上来的还有他温凉的手掌。 “说话,林似萤。”他的腿顶进她双腿,狠狠地抵上她的腿心,支在她臀后,手掌掐揉着她腿根的软肉,若有若无地牵动她搔痒不已的穴肉,逼得她浑身颤抖。 周围静如密林,只听到火舌嘶嘶舔着蜡烛的声音。 “我数到一,再不出声只能后果自负。” 林似萤浑身泛软,架不住身下情潮泛滥,像火焰一样点燃她全身,蚌肉一缩一缩地试图夹住任何触碰到它的物件。 “三。” 她揪紧手下的衣服,尽力地咬紧下唇,闭眼就能听到他沉稳地心跳声在耳际作响。 “二。” 倒数声让她忍不住抬起头去看他张合的唇,莫名刺激得身下更是忍不住的流出蜜液,又虚虚地趴回他身上喘气。 “一。” 话语的尾音还未停,若光就迅速将衣物堆上她腰间,拱出一个鼓包,撕开她的亵裤抽走丢去一边,手指顺势探入她潮湿温暖地穴道,甚至惊讶于她的润滑。 “怎么不出声,偷偷爽呢?”他抽出手指,拧眉将人从胯部拖抱到腰间,正对着她的脸。 “说话啊小乖。” 她脸羞得通红,点头地同时向后退,想要找到她想要的东西舒缓她身下的不适,却被他掐着脖子不得动弹,任着他修长的手指将粘稠涂在在她颈间。 “自己脱。”他松手将人推起坐直,指尖勾开她腹间的绳结,轻飘飘的声音宛如千斤威压,让人只能服从。 林似萤侧目去偷瞥桌上的烛火,轻咬着下唇内壁的软肉,微微颦眉,坐在他腹间怯怯地脱去外袍。 他不是没发现她异常的反应,但他不想多生事端,毕竟今晚志不在此,这口肉吊在眼前,他总是要吃到的。 身上的少女轻得像片绒毛,身体随着他腹腔的呼吸平缓起伏,此时捏着自己衣角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一点一点地将衣物从身上剥离,凝脂样的雪肤暴露在空气中,属于少女的体香晕开在四周,像摄人心魄的金钩几乎将他的灵魂和身体抽离。 若光看她慢悠悠地动作整个人难以自控,大掌在她大腿来回揉搓,手下的动作随着酒意泛滥愈加粗暴,不再拘泥于揉搓,而是大力地握紧又松开,留下一块块红痕。 “啊...疼...”林似萤正解着衣带,大腿吃痛匆忙弯身去推,肚兜半掉不掉的系在脖子上,动作间可以从侧面看见两团圆乳,尖端像藏匿两颗其中的樱桃,隐隐地印出形状。 第六十七章(h) 若光松开对她腿的“虐待”,趁她弯腰的瞬间反手握上她娇软的奶子,将乳头夹在指尖,随心地抓揉着她的白兔。 惊觉他目标转变已经为时已晚,林似萤只能握紧他的腕骨,试图将它剥离。 “师尊,不...” “松手。” “不要...” “松手,话不说第三遍。”他厉声制止她试图撒娇的举动,不让她找到任何机会反抗,直到她松开手乖巧地垂在身侧,才满意地也松开手。 “下来,跪好。”若光轻拍她软臀,将人赶下身,自己往床外站,背过身去脱衣服。 再转过身的时候,他已经脱好上衣,露出时日里藏在长袍里的肌肉,身形姣好宽肩窄腰,给林似萤看得是一愣一愣地。 若光轻轻撩开纱质的床幔,将床上跪好的小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中。 “手,背到身后去。” 看她乖乖照做胸膛微挺,只觉得全身血液都朝他腹下流窜,像烧起的火焰,几乎将理智燃烧殆尽。 “很乖,过来。” 他轻声的夸奖像迷人的情药,林似萤肩膀莫名地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胸前的两团也跟着轻颤,蹭动着乳尖,逐渐挺立出淫荡的支点。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只觉得口干舌燥,不断地轻咽着口水向他靠近。 发现她战栗,若光轻笑着将手探入她颈后,扯开她颈间的绳带,将身上唯一遮羞的布料抽走,让她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气中。 她不安地轻哼出声,两个呼吸的时间,她温热的泪水就砸落在乳尖。 忽来的凉意让她惊叫一声,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泪水又顺着乳尖滴到腿上,留下尖端异样的搔痒,逼得她难耐地要伸手去挠。 “不许动。”他迅速地掐住她的脸颊,将她的脸抬起来,拇指抹去她滑落的眼泪,哄慰道,“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哭什么?” “痒...唔...”林似萤只是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他用手指夹住舌尖,只能发出含糊的单字。 他搅动着她的软舌,另一只手捧在她下巴,抬高她的脸,看她的涎水从嘴角溢出无法吞咽的样子,心情大好。 “跪着,腿打开。”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对她的钳制,抚摸着她的脑袋为她顺毛。 她一一照做,可怜地朝他靠近,像小猫一样轻蹭他的掌心。 若光眸光一怔,弯下身去回吻她的小猫,紧贴她的鼻尖,最后将人抱回腿上坐下,迎接她主动地亲吻,吞下她所有呼吸,赤裸的躯体相互紧贴依靠,几乎要将她融入身体里永不放开。 “阿萤自己来。”若光退开些许距离,为她留出空位。 林似萤微喘着平复呼吸,手探入身下紧握他茁壮的阳物,手不自觉在柱身凸起的纹路上轻抚,引得他一阵轻喘,撑在床上的双手收紧。 “对,放进去。” 受到鼓励,林似萤握着柱身,用顶部轻蹭她潮湿的缝隙,每蹭一下都刮过她因为情动而充血的肉粒,身体上的快感让她颤抖不已,好几下都放不进去只是堪堪划过,逼得他闷哼几声,额际都憋出冷汗。 “我…我怕,等我……啊…” 被强制着摁到底部,肉刃贯穿身体的一瞬,她身体都在打抖,腰整个僵住,捏着他的肩膀哭泣,不敢动弹一点。 他若光没有将人搂紧怀里安慰,只是冷不丁地堵住她的唇瓣厮磨,若有所思地轻捏她腰肢,勾弄她散落的长发。 林似萤泪汪汪地抬眼,羽睫都挂上了晶莹的泪渍,软绵绵的挥动拳头去捶他的胸膛。 若光托着她的屁股起身,吓得她不得不紧露着他的脖颈夹紧大腿,圈住他腰身,但身下忍不住地想要逃开,又顶不住腰软发麻,除了哭只能哭。 若光轻缓地抽动肉刃,从她哭泣的泪音里分辨肉体相撞的啪啪声。 这种奇怪的姿势带来的快感又是不一样的,她只能尽力去适应这样通往深处地顶撞,每一次抽插都让她难以控制地呻吟出声,害怕让她忍不住绷紧下身,夹得他无法进出,只能紧拧眉心抽气。 “放松,不会掉下去的。” “师尊……我怕……” “放松。”他空出一只手往她臀上扇了一掌,只引得她更害怕的收紧。 若光知晓她的恐惧,收紧双臂给她带去安全感,身下动作却不停,依旧努力的开发她身体的内部。 “呃啊…轻…嗬嗯...一点……”林似萤头顶顶在在喉间,呻吟声七零八碎的掉落一地。 小穴滋滋往外冒水,没一会儿就糊湿两人相接之处,她吊着的手臂隐隐有些松开的迹象,若不是他抱着这会儿已经滑到地上去了。 “师尊…额嗯…好…舒服…” “我知道,”若光将人颠起往上托,调整好她的位置,让他肏干间更贴近她的耳尖,“你说说看,谁肏你爽一点。”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从她忽然停顿的呻吟声中判断她是否能听清,见她不作回应,更是用力地猛顶了几下,直到听见她哭喊求绕才重回匀速。 “谁更大些?” 她不说话,咿呀着喘气,依旧一副泪迷蒙,面色潮红的样子,他大步往前,将人抵在敞开的窗户前操。 林似萤背后得了依靠终于得以放松,却不想听见他继续追问。 “你说,他会不会随时找过来,会不会看见我们在行周公之礼,”他腾出手拨开她额间被汗浸湿的软发,看她神情恍惚地表情偏生恶趣,无名火上窜。 “看见了他会做什么?” “他会生气吗?” “我操爽一点还是秦不遇操爽一点?” “说话,林似萤。” 回应他的只有她娇软的呻吟声,酥穴愈发缴缩,连脚指头都用力地绷紧。 “太爽了,听不见是吗?” 若光面上的表情瞬间沉下来,身下动作逐渐缓慢,将人吊着故意不给她想要快感,在她哭泣求饶的时候继而加速,又再次慢下来,周而复始地折磨她。 “你告诉我他平时都是怎么做的。” 林似萤被吊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嗓子几乎嘶哑,只是泪汪汪地摇头,重新攀回他颈侧,避开他的双眼。 第六十八章(h) “为什么不回答?”若光大力地操干着,试图用蛮力去制衡心中名为嫉妒的怒火,但又深陷这种疯狂的怒意中,最后发泄到她身上,剥夺她发言的权利,只能呜呜的流泪。 林似萤说不上话,感觉得到他此刻的偏激,干脆不去期望他,但全身上下都叫嚣着去寻找那个让她突破快感的点位,有不得不紧紧附着在这不上不下的感觉中。 若光咬紧牙关,不再给她喘息的机会,加速顶进深处,将她高昂的呻吟声操到变调,腰背软得不成模样,长大嘴巴拼命地呼吸。 高速的操弄让她一下子迷失在快感之中,毫无防备地泄在他怀里,整个人软下来,手臂只能虚虚地勾着,在他怀中颤抖着泛滥蜜水。 若光将人紧压在墙上,头埋进她颈侧轻喘,平复着她肉穴绞紧向他传递的麻意,复又将人撵回床上,站在床边从后面,顺着湿滑一层层顶开肉壁凿进她深处,弓身舔过她漂亮的椎骨,手掌肆意地抚摸她的大腿、小腹和她垂挂的果实。 “阿萤,你知道7岁那年赶你下山是因为什么吗?” 他幽幽地吐出话语,手探到她喉间将人掐抬起身,另一只手停留在她鼓出浅浅弧度的小腹上,感受因为肉棒进出明显的起伏。 “因为我不想看见你和别的男人说话,”掐着她喉管的手逐渐收紧,将她的脸掰侧,直到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睁开的眼睛没有焦距的模样,“就算是严绪也不行。” 林似萤无暇去管他说了什么,这样的姿势她不得不用手去勾他的后颈,若是执意放松只会腿软着往后躺将肉棒顶得更深。 “师尊...啊嗯...我...腰累啊...我不行……呜啊啊…”她哭喊着求饶,被撞得一下一下往上抛,每一次落下的瞬间都止不住的颤抖,手也绵软地往下滑,只能紧握他的手臂,低头往前倾,要逃开这种刺激的爽感。 “忍着。”若光没有过多的去理会她的求饶,保持着匀速的操干,但一下一下的往深处去,寻找另一道入口,得到她的全部。 她是感觉得到他加重的力道,才干了三俩下就把眼泪她眼泪操得直流,全神贯注在身体敞开的甬道上。 若光迭在她小腹的手下游,探到她腿间精准的夹住她红肿的蜜豆,愈加用力地左右拨动起来 林似萤倒抽一口凉气,身体越发颤抖,再也忍不住弓着腰挣扎起来,嘴里再也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眼,甚至除了张着嘴努力呼吸什么都做不到。 水穴一下一下地拼死绞紧,像是受到某种鼓舞,他强忍头皮发麻的爽意前进,无论她如何挣扎也逃不开他的束缚,直到她软趴趴地泄在他怀里。 “我还没有到。” 若光眉头微颦,不给她喘息的时间,在她还在颤抖的时候,将人推回床上跪趴着,蹭着她湿淋淋的肉穴,继续加速。 “不……唔呃……不要…不要……” 林似萤全身酥软,本就在快感之中,这样飞速的延续,她已经不再是爽了,更多的是快感溢出的难受,呼吸被截断的窒息感。 剧烈的快感像浪潮那般席卷而来,脑子一片空白,下身沁出更多带着她甜味的蜜液,顺着相接的肉棒一滴一滴往下流,腰往下的地方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在这几百下的肏干后溅湿周身的被褥,散开一身旖旎的味道。 若光几个深顶,凿进深处隐隐感觉到有另一处小口在吮吸,最终还是放过了身下晕过去的小人,几个深顶下去抵在深处射了一股精元,两人一起倒在床上,相拥着调节起伏的呼吸,他也算是平静下来,搂着人沉沉睡去。 ---另一边--- 一连麻木地过了快半月,秦氏兄弟这边也是两看相厌,秦不言是能感觉到秦不遇逐渐平稳下来的情绪,不再嚷嚷着往外走,好说歹说也算是不再张口闭口要出去找林似萤,只一心扑在工作上。 秉持着事出反常必有妖的信念,秦不言躲着又观察了几天,也不见秦不遇追问他的行踪。外出也是按时回殿,据眼线回禀也是没有过多的小动作,没有别的奇怪迹象。 比起待在这个地方他现在更想回到月芍身边,没人比他更想知道秦不遇心中所想。 秦不言逮着他一个人在政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问出口:“秦不遇,我不在这几天你都做了什么?” “忙去了。”秦不遇眼皮微掀,淡淡地瞥了一眼,垂眸继续看文书。 “忙什么?” “想问什么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你以前从不过问这些,你现在很别扭。” “...你...”被戳穿心思,秦不言哑言,斟酌着但还是开了口,“我就好奇你为什么不去找那个小姑娘了。” 问题抛出,轮到秦不遇沉默了片刻,抓着书卷的手紧了紧,神色淡然地轻翻一页,须臾才吐声:“我离开这么久也不见她来找我,既然她无情,我又何必上赶着贴脸?。” 秦不言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回应,有些将信将疑地抽出他手中的书,强迫他抬眼对视,确实没看出他表情的波动。 “你...当真这么想?”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秦不遇夺回书卷长舒一口气,没好气地回怼道,“公务繁忙,若不你来掌政为官,我去快活?” “哦,你的意思是闲下来再去找她呗?” “...我跟你真是白说,要去你去,上赶着贴冷屁股这事你向来专业。” 秦不言被堵得彻底没话说,不过一想到他莫约是不会再去找那小姑娘了,心情也稍好了些。 “想通就好,既然我的任务完成了,我也不多留了,省得碍你眼。”秦不言语罢从怀里掏出那支被他没收的法器搁置在台面,走得利落,话音一落都不带犹豫地转身就走,留下他一人静静看完了整本文书。 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秦不遇才浑身放松下来,将书卷丢去一边,靠在椅背上轻扶眉心,沉默着看着桌上的玉笔陷入沉思。 第六十九章 秦不遇颈间的咒枷在瓦解,化作一颗颗红色光粒在眼前消散,被封禁的法术逐渐回归身体,才有一种被刑满释放的感觉。 也是,他被软禁这些日子每天都寝食难安,但面子上还要表现出一副不以为然的姿态。这么多天不联系说不难过都是假的,但更多的是一种深知结果却无法改变的无奈。也想过软禁解除后,装作恼怒强忍着不去见她,可他也换不来什么好处,反倒是苦了自己,还不如什么都不想一股脑奔向她。 秦不遇在殿里恢复了几天,确认秦不言确实离开了,才偷摸着下了山直奔小屋。 打开大门扑面而来的灰尘味道让秦不遇有些不知所措,明明是日光和熙的下午,但那样穿透骨髓的冷意还是让他有一瞬头皮发麻。 秦不遇在一层转溜了一圈,每一步都像踩在冰尖上,心底越发拔凉,爬上二楼的每一踏步小腿肚都在颤抖。 “阿萤?”他试探着轻唤一声,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细听每一道轻微的响动,期盼得到那声柔软的的回应。 可惜此地早已人去楼空,除了仓河原有的物件,所有关于她的痕迹早已隐匿于无数尘埃中。 秦不遇有些无力,满心欢喜化为齑粉,满腔的话语如今也只剩沉默。她会去哪?她能去哪?去了又何时归来?还会不会回来? 或许真像他所臆想的那样,不过是他一厢情愿,她巴不得他不回来了。 他像只无头苍蝇,可怜地在偌大的房子里乱转,寻找他心中所想的痕迹,也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心底默默安慰自己肯定是有别的缘由,不然她不会这样说走就走的,肯定是的。 秦不遇越找越烦,隐约感到些许不对劲,房间四处落满了灰尘唯有房屋中间的空地上吹开了一块圆形的印记,越往中间越整洁,看起来像某个阵法的阵眼,隐隐还能看出来有淡淡的白色法力飘浮周围。 心中所想得到验证,心底自欺欺人地暗自松了口气,隐隐猜到人大抵是被带走了,于是在一二层来回翻找起来,却又找不到任何可用的东西,也不再多耽搁时间,马不停蹄的赶往黎城。 林似萤昨天夜里被肏得哭了一宿,哀求着无果便挣扎着要逃跑,不仅床上的东西跑去了地上,还扯塌了床幔,若光硬是用法术撑起来直到结束,两个人最后睡在床幔的“尸体”里直到天亮。 小姑娘这会儿在床上睡得正香,漂亮的杏眼都像小金鱼一样鼓起来,蜜色的大腿被掐出了一圈红痕,这会儿正隐隐有些变紫。 好在若光比以往会更心疼她多一点,无条件满足她所有的小愿望,想吃什么想去哪他都会提前打点好,书柜里放好了她喜欢看话本子,空闲的时间会教她新的法术,在又会夜里抵死缠绵,翻腾在云雨之间,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像只食饱餍足的猫白日宿在床上睡觉,单在夜里活动。 若光瞧着日头不早了,才把人从床上扯起来一件一件的穿好衣裳抱去洗漱。 “阿萤,我今日回趟山门处理搁置的事务,你若是不想回去你就在这里乖乖等我几日,还是你想要陪我回去?” 林似萤站在门边神情恍惚,依旧沉浸在刚刚睡醒朦胧的意识之中,晃悠悠地摇头就往门边靠,一眨眼就想要睡过去。 若光只得将人重新抱起,任着她靠在自己身上继续犯困,侧头在她细嫩的脖颈浅浅吻了一下,也不在说什么。 盯着人勉勉强强吃完了午食,若光再是不舍,也终是离开了小竹屋。 他离开了有段时间林似萤才渐渐从迷糊中清醒过来。 林似萤对此有些疑惑,她发现通过情事获取到的能量在逐渐减少,每次都在对半砍,前些日子被摁着做了许多回之后,相较于第一回,昨夜摄取到的能量已经是微乎其微,形同牛毫了。 虽说不只是为了获得力量,其实更多的是这其中的乐趣,适当的温存于她而言不是什么坏事,她同样享乐其中,只是一连被折腾了许多日子,她实在是吃不消。 林似萤轻挪至窗边,透着竹影遥望晴日,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总让她有些忍不住焦虑,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压上心尖闷得人心慌。 另一边 袁朗在山门清扫着落叶,大老远看见若光的白影像是见了什么豺狼虎豹,抓着扫帚手忙脚乱地就藏进了树林里,瞧着若光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生怕自己是自己当天给秦不遇通风报信被发现了,现在两手空空而归,是来算账了。不过若光也没多看一眼,轻松掠过山门听竹苑去了。 袁朗看着若光远走的背影轻轻抹了把汗,低头盯着腰间的传讯牌咽了把唾沫。 其实吧,他也欲知后事如何,他给秦不遇传信的当天夜里众院的禁制大开,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宵禁时间不在寝宿的弟子,但凡被师尊逮到的通通罚抄了山门规训五遍,无一幸免,直到次日清晨才撤去结界。随后,就见师兄师姐被传唤去听竹苑。 袁朗手心握着传讯牌浅浅叹了口气,寻着仙法留下的痕迹追望去,还是默默垂首躲在一旁扫地去了。 若光一连走了几日倒是解放了林似萤,日子得了清闲倒是有时间化作男相往集市上跑,相往日生活的那样摆上个小摊为街坊邻里排忧解难,捉捉小妖赚些外快,到夜里就去书铺子里淘书。 “这位公子请留步哇。” 林似萤闻言扭头去看说话的人,只见一留着长白山羊胡的店主,见她留步后加速叁两步跨到眼前将人拦住。 “这位公子,我瞧着你也来来回回逛了几回了,是找不到心仪的书目么?” 林似萤退开两步,正巧站书铺的门口,顺势望向书架上琳琅满目的书本,点点头。 “确实是没找到。” 店主一听有戏,急急将人推进店内,小声道:“那巧了,想必公子所需正是我所想,店里今日到了批好物,公子请往里去挑挑吧。” (对不住啦各位,我最近实在摸不出时间写文,着实是太忙了,等我忙完着阵子才能加快速度结尾了T-T) 第七十章 la yuzhaiwu.xy z 林似萤一时间有些盛情难却,推搡间就被“扣押”进店,只好顺着道路往里进。 “公子你可不知,我这新书可是黎城的第一批,昨儿个从燕都刚到的,只我一家有呢,若不是瞧着公子来回走了几圈,老夫瞧着颇有诚意,这新书都是只留给老客户的,平常人我都不轻易道来。” “哈哈哈这样啊。”林似萤听着他的语气像是颇为得意,眉眼间恨不得刻上我店里有第一批新书,心中更是好奇起来,随着他停在了店里的高架前,“都是些什么好物?”。 掌柜拨开她的身子往前,在高架前蹲下抽出两迭书才费力的拖出藏匿其间的大木匣子,又往她身后瞧了一眼才缓慢的打开。 林似萤轻摇折扇微眯杏眼,瞧着书本上暧昧的绘图有一瞬沉默,心头疑惑亦是没开口询问,只是将视线移向别处,掩饰慌张羞红的脸色。 只见掌柜拿出一本开始绘声绘色的介绍道:“这是燕都春和馆的新作,是当下燕都最为流行的图册,怎么样,你看看这线条,这姿势,公子是不是颇有听闻?”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52yzw.c om “这这这,这算是什么图册,”折扇掩饰下的小脸羞红不已,只是看到封面就足以让她想后退万步,但也只能轻拧牙关继续说,“当真是淫乱不堪。” 这会儿轮到掌柜懵了,瞧着林似萤反应不对劲更是混乱地问道:“难道公子不是在找春和馆的春宫图吗?” “什么春宫图,我只是在找话本子!” 林似萤折扇一遮面,扭过身去不再同他对视,努力地让自己发烫的脸颊冷下来。 掌柜两步跨到她脸前,劝诫道:“这这这大男人的看什么话本子,还得是这个啊!” “我家娘子要的,我自然得替她办好。”她背着身压低声线,“若是有什么新的话本子,你拿出来罢。” 掌柜了然,捂着嘴偷笑了两声又道:“了解了解,有娘子那这书自然再好不过的东西了,你放心,此事我定为你办妥,话本子什么的我家也是有的。” 掌柜大步走进书架后方的隔间,用力拖拽出内里的巨大木匣,一本一本在身旁摞起小堆,搬至台上。 “公子且看,这些便是新到的话本子,这些可都是新到的好货。” 林似萤左挑挑右挑挑,掌柜地瞧着她一副默不作声的模样,又自发为她解说起来。 “这可不是普通的话本子,公子接触得少自是不明白,就像这本《傲娇王爷追妻记》,《宠妃之道》即是现下女子之最爱,我给你包起来吧。” “这些她可看过了,怎能说是新书,你莫不是忽悠我不晓这些胡诌我呢吧。”林似萤眼底似有失望,若有若无地斜眸打量着角落箱子。 “怕是还有好货没拿出来罢。” 二人闻声望去,只见一身着暗色衣衫,手持持扇缓缓撩开门前珠帘,又从衣袍下钻出一张含笑的脸庞,眼波流转间幽幽抬眸,对上众人视线才缓声说到:“若是要做买卖可不是这样做的啊。” 对上熟悉的面庞,林似萤本要同掌柜辩上一辩,瞬间哑言只生硬地将脸别过一边去瞥角落的匣子,企图将自己隐匿在房子的一角。 “这位公子是来买” “不,同这位公子一样,我也是来替我家娘子寻话本来了。” 来人晃悠悠地走来,神色自若地倚靠在墙边,双眸紧盯着身侧的人儿淡然道:“掌柜的若要做成这买卖,那便把好的物件拿出来瞧罢。” “好吧。”掌柜这才从身后柜台下的隐秘角落抱上来两摞书,忙不迭地介绍起来,“二位公子请看,比如说这本《被财神爷独宠了怎么办》,还有这本《重生之财神把我爱》,黎城只此我们一家独有的财神系列,燕都大爆的系列。” “全包起来罢。”身侧之人语调轻扬,话语中颇为满意,“财神若是知晓你的诚心定会保佑你生意长久。” “那可借你吉言了。” 林似萤闻言,脑内回闪着旖旎的景象,尴尬地轻咳两声,讪讪地问到:“只这些?” “还有这师尊系列的《清冷师尊强制爱》和《病娇师尊狠狠爱》,还有这个” 她正欲开口,却又被打断。 “这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一些禁忌”男人开口又欲说些什么,视线扫过林似萤,小心地闭口。 掌柜摸了摸脑门笑道:“公子这你就不懂了,这系列可是在燕都卖得最好的,燕都的小姐、平民们都喜欢这种师徒禁忌公子你去哪?” 林似萤听着二人对话,默不作声,心中却已掀起翻天巨浪,只觉血液腾涌口干舌燥,一呼一吸间皆是滚烫的热气,再也站不住脚扭身就往外走。 “阿萤!” 秦不遇起身追去,掀开珠帘却发现那淡青色的身影早已消匿在夜色中不知去向,心中亦是无计可施,只能凭借直觉追去。 觉察人已离去,林似萤默默从拐角钻回店内,吩咐掌柜将刚刚提到的话本通通打包带走,才安心离去。 回竹屋的路上远远的就看见屋里亮堂堂的点上了蜡烛,亦是猜到了来者何人,也只是坦然的往前走去推开门。 林深夜静,“吱呀”的推门声在此时宛若雷点,着实让人吓了一跳,没来得及做好防备,又被扑到眼前的黑影惊得后退两步。 “小心。”秦不遇惊呼一声,伸手将人拉住将她身子拉正却没在有下一步动作,只是规规矩矩地站好。 林似萤站稳身子抬眼看着他许久,倒有些惊讶,下意识开口道谢便越过他身侧往里走。 秦不遇也只是抬脚跟上,越发小心翼翼起来,隔着一个桌子仔细瞧着她脸上的每个表情。 “坐啊,秦不秦公子,都认识这么久了自便就好。” 她又变回那副淡然的模样,一股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和他拉开距离的疏离劲。 秦不遇眉心微蹙,强忍心中疑惑发问道:“你在生我的气吗?可是我忽然离去并非我意,我只能尽快赶来见你,我不是……” “好了。”林似萤迅速打断他的话,压下心底莫名的慌张,“我没有生气,只是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