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若水》 1-1 第一部 楔子 车轮辘辘的转动,掀开帘子一角向外望去黄沙遍野,遍地低矮灌木丛,地上布满零零碎碎的石头砂砾,远方火红的夕阳照得整个天界地界通红一片,“前面就是玉泉关,我们先在驿站休息。”外面驾车人道。 一名侍女装扮的女子扶着一名华贵衣服的少女从车座走下。 少女神色疲惫,但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 “公主,多少吃一点。”侍女担心的劝说着。 “拿下去,我不饿。”少女静静地答。 侍女紧皱眉头也只能叹气将盘子端走。 从建宁出发已二十几天了,离乡越远心神越不定,坐在榻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一个天之骄女,未曾思考过命运也会开自己一个大玩笑,父兄败亡,自己被继任投降的代王作为“贡女”献出给蒙古大汗,和亲至少自己的名义会是正妻或是有名份的妾,“献”这种不明不白的贿赂,要怎么被处置端看对方的喜好。 比约定提早了十天到驿站,不知道抢马奔逃的成功机会有多高?或许躲到任何一个沙漠绿洲,逃到哪算哪的亡命天涯,后果是什么?屠城?我已经不怕了,在乎我,还有我在乎的人皆已不在世上了,就算一死,也是跟他们团聚。 得偿所愿罢了。 第一章 今天已经是第七天,押送我来玉泉关的军官们再到达目的地后,已放下戒心,对我的看管不再严密,困难的是取得马匹,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一天有两个空档,一个是夜半,一个是下午,下午人来人往,骑马离开比较不引人注意,夜半安静,反而容易被发现声响,只剩三天蒙古的人就会抵达,我咬着被干枯的风吹裂的唇,“明天!明天一定要走”,流血的唇隐隐的痛,好像在跟我说,这只是开端而已。 不敢相信竟如此顺利,我竟已在踏上自由的路途,打算牵着马到人烟比较稀少的地方,再开始纵马往东南跑,跟汗国所在地西北相左,应该会安全的。 忽然间,前方尘沙弥漫一时看不清,一批蒙古铁骑转眼将至。 “赫”一名看起来像领头的将领暍马停下,快速跟后面的属下用蒙古语交谈,三个人骑马过来,用蒙古语问“出示你的身份”,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开始用普通程度的蒙古语回答“我出门替父亲办事,现在要回家。”这套已经想好的说辞,那名将领对我说了“嗯”之后转头对部属连珠炮的说了一堆,我只听懂“带走”二字,回过神来,已经连人带马被抓回驿站了。 驿站大堂,我立于堂中,案上坐着那名将领正在翻阅驿站进出的登记名册,驿站长官在一旁伺候着,我穿着的这套衣服,是在任何一个边塞十几岁少女的普通衣着,粗麻布膝上短裙装内着紧身束裤至脚踝,方便骑马做活。 “人到了没?”将领用浑厚的声线问驿站长。 “可以带进来了”驿站长对护卫说。 只见两名护卫将一名身着华贵服饰的女子带进来。 我完全不敢回头看,低着头看自己的鞋面,强装镇定。 “元理省公主,请认认这名女子,是不是你们带来的人。”驿站长问。 是的,败战之后,大理以变为元理省,而我便是那倒楣被献的出逃公主,不知道来人是否会将我揭穿。 华贵女子瞥看我一眼,立即回答“完全不认识。” 『是碧霜!碧霜穿我的衣服代替我。』我认出他的声音,松了一口气,仍然不敢抬头。 那名将领从案上走下,到我身前,伸手捏着我的下巴,态度强硬的把我的头抬起,道“你确定这不是你们的人?”看不到碧霜的表情,我想应该不会太好,一时也无人回答,“那好,这名女子偷走驿站的马,按我国律令该当处斩,行刑。”刚才那两名护卫旋即将我提往外走,快要走出门口时, 后面传来女子声“等一下............”两名护卫网若未闻继续往外走,只见女子热泪盈眶望向将领道“求哲也大将军放了她........” “慢”哲也将军命两护卫,对着华贵女子说,“她是谁?我为何要放她?” 我用眼神一直盯着碧霜,示意她不要认我,碧霜看着我,她读懂了,懂得我眼神里说『生死我不怕』,碧霜咬紧颤抖的牙根,闭着眼睛却说“她........她才是公主,请大将军不要杀她..........” “你知道我是如何发现的吗?”依旧是同一个大堂,哲也将军坐在案上,不同的是堂里除了我与哲也之外,空无一人,仿佛刚刚的要打要杀哭着求不要,是一出闹剧。 我没有说话,只摇摇头。 “你骑的是蒙古天马。” 一语道破我的失败之处,我准备了衣服文件,看准时间,也成功地离开,却错在一匹马上,如果今天拿的是原理带来的马,或许不会有这番瓮中捉兔的场景,我为自己的失智懊恼,却也不恼,毕竟能走到这步,已超越我的想像了........还有,原来他是哲也大将军,出名的常胜将军,铁血也残暴........... 他没有再对我说什么甚至没有审问我为何要逃,隔天就将我随军带回,不准我拿陪嫁品,也不准陪嫁宫女一同前往,只带一人,穿着边塞骑马少女服饰的我,一无所有。 这场出逃闹剧,整整一个月的计划,最终以不到两个时辰告终。 1-2 第二章 刚到没几天,我就被安排献给大汗,初夜剧痛撕裂伤严重,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初期有御医医治,后面渐渐无人闻问,期间一直害怕第二次临幸的到来,可能是我初夜受伤扫了大汗的兴致,失了兴致当然也不会再想起,对我来说是一种幸运,用自己受伤换来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父皇从小告诉我,“你是最特别的”我是唯一独女,上有八个哥哥,受宠非常,父皇为我请最好的太傅,教我琴棋书画,射御之礼无一不精,现在没有人想要知道我是不是传说中大理国才貌兼备的第一美女,现在的我像一张空白的纸,没有声音没有颜色,夹在各种隙缝中薄薄的一张纸。 读过许多关于战败者的故事,有人被砍头挂在城门上,那是我的父亲与哥哥们,更有为奴为仆各种不堪虐待,我现在只是一张被风吹过来飘过去的纸,只要不引人注意,默默的躲在缝里,正如前面所说,对于一个没有国没有家的人,虽然苟活也算幸运的吧。 现在已经过了大约半年,无人理会的住在一个很远的院落,像这样的院落听别人说,光金帐区域就有四五个,院落住着十几个像我一样被献来的女子,战事连连告捷,各地美人源源不绝的进献,大汗会宠幸我们,但是绝对不会给予名份,我们只是如同礼物般的存在,战败者献给得胜者,得胜之人再转手送出的一种奖赏,是的,我们是大汗给建立战功属下的奖赏。 这几日宫里忙了起来,据说是为了举办盛大的庆功宴,连平日为大家准备吃食衣物的宫女都被征调走了。 “诶,你在愣神什么?”坐在我身旁的是另外一个小国的公主,这里美人来来去去,极少有像我一般待了近半年,大多数很快转手送给有功将领,我没有朋友,没有时间也没有当朋友的基础,这位小公主刚来不到一个月,住在我的隔壁,天天带着欢快的情绪,我猜测她年纪与我相仿,她有着那种.....我缺少的,一副讨人欢心的模样,“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嘛?” “嗯,你说。”我对芳欣小公主说,你看,连名字都是讨人欢心的意涵。 “他们说这次凯旋归来的大将军统一西方十六国,很是威武,你说大汗会不会将我送他”小公主芳欣他是自愿来这里的,她希望可以透过“被分配”的方式,晋升她的阶级,被并吞之后,公主地位当然不保,一般人都在统治下层,而且蒙古贵族不与一般人通婚,这种赠与是一种特殊的破格方式,她如果能跟蒙古贵族在一起,是一种阶级提升,对她也是她的家人一种势力的保障,虽然出身低不可能得到过高的抬举,但已经是下层阶级遥不可及的生活了。 “你不怕已经有四五十个女人在将军府了?”我故意逗她。 小公主果然被我抢白了一下,“........我有信心,一定可以做最受宠的一个!” 我笑了起来,我们明明年龄相仿,为什么我失去了这种无所惧的自信? “你.........欺负我!!!!”小公主撒娇的怪叫。“对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叫什么?” “你不是知道我叫塔伦?”我随意的答。 “啧,你的本名,不是这个蒙古名字。”小公主瞠我一眼,似乎怪我不够意思。 “有差别吗?你叫我本来的名字,反而没人知道我是谁。”“塔伦”只是后宫为了便于发音的蒙古称呼,原本的名字,不同的种族不同的发音,只会记录在名册中,一般都是用蒙古名字,亡国的人不只国家没了,连名字也不复使用。 宫中盛宴今日开始大办五天,眼前一班内侍正拿着名册点名,点到名字的人,上前领衣物,晚上要梳妆打扮去盛宴伺候,众人跃跃欲试,纷纷探头希望点到自己,“古敦”芳欣小公主的蒙古名,“啊,点着我了。”她兴奋地拉着我的手,“快上前去”我推着她前去。芳欣高高兴兴地去梳头打扮了。 我回到房里,转身背靠在门上,『又逃过一次』整个殿只有两个人没有被点到,我是其一,另外一位看起来是卢斯人,非常高大,蒙古人已经是非常高大的民族,或许不喜欢比自已更高大的女子,我是南人过于娇小,也不被蒙古人喜爱,突然间,我自己笑了出来,也亏得我不受人喜欢,才会一再逃过被送出的命运,福祸相依,或许接下来可以不必这么担心, 想着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面传来“叩叩叩”声响,“塔伦,我是芳欣。”我等了三秒假装走过来开门,只见映入眼帘一枚精致漂亮的美女,“你今天一定是最漂亮的。”我真心赞美芳欣, 她做蒙古打扮,金的银的发带垂坠在眼睛四周,耳朵旁还有好几束色彩鲜艳的编珠发带,配上大大的耳环,将她的脸衬托得非常美丽。 “我刚刚听替我梳妆的人说,这次总共有五十人,我怕.......没人注意到我........”芳欣突然愁眉苦脸,“五十人.........”的确数量不少,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安慰她的话。 “我不是故意跟你说这些的.........”芳欣以为我的沉默是不开心没有被选上。“你一定很快可以被选上的.........” “你不要担心。”上面有八个哥哥,完全没有学到任何跟同龄女孩的相处经验,不知道该怎么让她明白,只好又补了一句,“等你跃上枝头,别忘记我。”这句玩笑话,果然逗乐了芳欣,“嗯,一定不忘记你,其实你也长得很漂亮。” “我很漂亮,你更漂亮。”芳欣听到这句更是咯咯笑了起来,想笑就笑,多好,灿烂年华的美丽少女。 1-3 第三章 一连五天的盛宴,都没有人回来,平常闹哄哄,挤满人的院落,这半年来,第一次让我感到安静,安心的静,拿着想办法交换来的纸跟笔,毕竟我无宠当然也无赏,能得到纸笔已经很不容易,坐在阶梯上用一个小板子,今天想要画这个我已经住半年的小院落,静下心来画划一直是我的一个兴趣,原本要来的纸笔只是随便涂涂写写,没想到能有机会,正当构图接近完成的时候,后面传来声音“你倒是有闲情逸致......画画?!” 我吓了一跳,转头一看,竟是另外一位传闻里高大的卢斯公主,站在我的后面,一看其实也不似传闻中的那样,而且我以为她与我语言不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愣愣的看着她,她也不以为意,看着画对我说,“完成了能不能给我?” “当然可以。”我答。 “你长得到也漂亮,怎么没有被入选?是不是也没有送钱给管事?”突然我明白了,原来如此,难怪没有人会在这里待超过半年,没有人像我这么笨,也没有人像我这般阮囊羞涩,每个人都是代表着自己背后的势力,没有人像我一样孓然一身。 “你既然懂了规矩,怎么不想离开呢?”好奇反问她。 “我不被挑,我挑人。”卢斯公主傲气的回答。她看我没有反应,便翩然从我旁边走过回房间去了,只留下一句“画好记得送我。” 关于挑人与被挑的话题,完全听不懂,不引人注意的存在,才是我关心的,丢开我不了解的话题,投入到画画当中,虽然我没有颜料,只有黑与白的世界,考验我的绘画功力,记得太傅以前跟我说过,写实,你需要很多的自然颜色去呈现眼睛看到的画面,写意却是要靠单调的黑白,画出人生的哲学蕴含到画当中,太傅觉得我这辈子不可能将写意画好,因为写意靠得是人生阅历,锦衣玉食的确体会不出什么境界,现在经历过这些,或许我能稍稍体会一些意境,又画了两天,为期五天的盛宴已过,每个人都带着已经被许,或者是私下承诺的誓言,喜滋滋的回到小院中,充满喜气。 不一会儿芳欣小公主既跑又跳的朝我奔来,“塔伦,塔伦,这宴会真的是好玩极了。吃的用的都跟这里好不一样.......”她边说边将我拉回她的房里,“塔伦,我遇上了钦察将军.....”芳欣高兴又带点羞怯地说“虽然我们没有人见到宴会的主角哲也大将军,可是里面还有很多其他人” 原来主角是跟我有一面之缘的哲也将军,也算不上一面之缘,当时情况混乱加上我欲盖弥彰,根本不敢跟哲也对上面,更别说对到眼。 “......这个钦察听说是哲也大将军的左臂右膀,也很能干,这次加封晋爵榜上有名”芳欣对她的五天盛宴开心地停不下嘴来,说着她的意中人,“........而且.......而且.......” “嗯?”我不懂她的停顿。 “他......已经.....疼过我了,他说他会请大汗将我赏赐给他。”芳欣声音低低的说。 我看着她点点头,其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男女之事,除了不愿意再想起痛苦的第一次,在我以前受到的教育里,是没有的,父皇跟哥哥们总是说,讨好驸马不是我应该要做的事,是驸马必须讨好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在五天之内找到一个钟意的人,还要与他行男女之事。 “他说他会很快来接我,很快不知道是多久....”芳欣的迫不及待溢于言表。 芳欣拉着我一起睡,叨叨絮絮的说了一整晚她的五天奇遇,到后来我已经困到不知道芳欣在说什么,整晚却一直梦到以前常常跟三哥四哥窝在父皇的藏经阁里的小榻上整个下午乱翻乱看阁里的书,斗五子棋围棋各种棋类,三哥老喜欢带东西来吃乱的一团糟,我累了就枕在四哥的腿上,睡上一下午........。 可能是昨天太累,今天反而醒得早,芳欣还在呼呼大睡,我先起来洗漱,完毕之后看到放在桌上的画,只需要在小地方收尾一下就可以拿去给卢斯公主了。画好后将纸卷好,轻轻将门带上。 “你来的倒早。”卢斯公主开门后走回去榻上斜躺着,脑中不知怎么的浮现了“醉卧美人”这四个字,她金发披散,软袍慵懒迷濛的样子,真是美人。 收回心神答公主“怕接下都很忙没时间拿给你。” “你不是清闲的很?”卢斯公主斜眼瞧我。 “.........”我噎了一下,也不方便解释芳欣肯定整天拉着我说继续昨天未完的奇遇,将画递给她。 “画得很不错。”她站了起来走向柜子,递给我一小圆罐,“阿芙萝拉。”讲完这句她就走回榻上继续睡觉了。 回到房里,打开圆罐一看,是卢斯有名的颜料红岭土,数量十分稀少昂贵,质地细致通常拿来做女人的胭脂,她居然送我当成画料,此时彼时,以前取之不尽的红岭土,现在这一小罐已经是我此生无法再获得之物,既开心又感慨,这半年我已经学会不再轻易感怀身世,仍免不了唏嘘一番罢了。 芳欣跑来我的房间,“你刚刚怎么不在呀,我拿了烤羊肉跟新鲜马奶,盛宴刚结束,这些都是多准备的,吃不完分给大家。跟我们平常吃的都不一样。” “嗯.......”有点心不在焉的答,还在看那罐颜料。 “诶,我昨天有没有跟你说我第一天就吃到驼峰了,一辈子没有吃过这么上乘的珍品,以前听阿父说,他成亲的时候,吃过一回,这次碰上了真走运........”我接过新鲜的热马奶边听芳欣继续说着。 突然间,外面起了大骚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接着整齐的军人步伐伴随铠甲声响到我门口停止,“笃笃”敲门两声,“他怎么知道我在你的房里?”芳欣抓紧我的手。我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必紧张,道“我去开门。” 开门一看,两排军人打扮的大汉排满长廊,仗势浩大,芳欣的意中人果然如她所述权大势大,“你们是要找古敦?” “不是,我们奉命接的是元理省公主。”领头兵回答。“你们两个谁是?” 芳欣整个吓傻,呆若木鸡,看着我不知道怎么办,感觉大难将至,今天这似是千军万马要将我提走的阵势,总不能嫁祸他人,“是我。”只得往前一步答。 领头兵也不对我多说一字,转头让其他人收拾我房间,打躬作揖请我出门。心里盘算了千万种离开的情况,也没料到是这种,不知道开罪了谁,自认与人毫无冤仇,可能还是我想简单了。 慢慢走出院落,每个人都在房门外看着二十名军人押着我,各种神色,怀疑,不解,甚至惊恐,惋惜,走到门口停着一顶看起来称得上精致的小轿子,要不是现在气氛肃杀,我或许还会喜欢上这台漂亮的囚车。 作者的话!第一天三更!请大家多给我评论跟收藏唷! 1-4 第四章 现在这个场景诡异至极,到达目的地后,下人领我到内部陈设还不错的小房间,从内宫院落到这里路程不是很远,说起来以一个犯人而言待遇不错,没有被上手铐脚镣,囚车是顶精美的小轿,甚至不是被领到牢房,而是一个房间,不明究理,是谁救我出生天? “叩叩”两名侍女敲完之后迳自开门,端了一些食物茶水给我,我试图要用蒙古语问这里的主人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他们都只对我报以笑容,我的蒙古话虽然鳖脚,这两句倒是会的,不可能听不懂,过了一会儿这两名侍女进进出出又拿了一些香炉烛火进来,都没有跟我说话, 等他们两个退出把门阖上后,站起来在房里查看蛛丝马迹,从桌子到门口摸着窗台沿着窗户走,逐个柜子打开,里面满满衣着服饰,『这是有人的房间!』想到这点,我便不敢再乱动,回到桌边安静地坐好,等待主人的到来。 “叩叩”有人敲门!昨天晚上被芳欣吵了一晚,加上神经紧绷了半天,我竟不知不觉睡着,等到日落都没有人来,又是早上那两名侍女,推门进来手上端着晚膳,典型蒙古吃食大块的肉与烙饼,随便吃了几口,便跟他们说吃不下了。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将我领出门,带我到另外一个院落,走到里边开始头皮发麻,那是一个华美的浴堂,终于知道来这边的作用了,我被赏赐给不知名的人,怎么会迟钝至极,想到晚上即将的要发生的事情,我竟是一步都迈不开。 呆站在浴堂门口,关于初夜的记忆,像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全部打了上来,害怕的感觉笼罩全身,耻辱的无法反击被逼迫,身不由已的被操控,那晚就像蒙古兵团的暴力征伐,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留下的是片体鳞伤哀鸿片野,无力抵抗利刃的进出,早已疼到没有知觉,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已经死去,还是置身无间地狱被反覆的折磨。 “姑娘,进去就到了。”其中一名侍女用蒙古语轻声提醒,知道我应当要往前走,全身却僵硬的无所适从,她轻轻的推着我进去,接下来的脱衣,卸下发髻,洗浴,抹干,擦拭半干的头发,未了,穿着全白松软宽大的罩袍,底下未着一缕,脑子一直轰轰轰快速的转,试着将思绪放空,要尽量放掉自己的感觉,不想要当一个有知觉的人,我希望在没有知觉当中赶快度过,甚至希望这些黑暗的记忆不要被刻印在脑中。 没有用,这一切都无比的清晰,清晰到令我颤栗。 到了寝殿,到目前为止我对这座宫殿的主人还一无所知,『冤有头债有主。』报仇这辈子是没有指望了,至少做了冤魂之后得看清楚送我最后一程的杀神,躲得远远的不再遇见,是的,如果再经历如初夜一样非人的待遇,必死无疑。没有人能假装透明的过下去,我失败了,在没有选择干净的自我了断的那一刻起,注定只能肮脏的活下去。 每一步都沉重如千斤,我一步一步缓慢前行,进到内厅,映入眼帘一名身材魁武的男子以大马金刀的姿态坐在帐上,一手拿着酒杯喝着,看起来........正在等我,两名侍女将我带到内厅中间后便离开了,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该做什么。 “过来.......”男子发话。 走近看男子与我穿着相似的宽松白罩袍,宽朗大眼鹰钩鼻,落腮胡满脸,没有束起的头发及肩披散,绝对的蒙古长相,而他,不是我见过的大汗.......。 男子双手环住我的腰,一手往下抚摸我的臀,摸着抚着再进而慢慢加重力道揉着我的臀瓣,另一手捏着我的腰,倏地,男子抓住我的手腕说,“坐上来.....” 我没有头绪,什么是上来,他已经轻轻将我托起,顺势坐在他岔开的双腿上,我的腿与他的交迭在一起,面对面的姿势,早已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断对自己说『放空......放空.....』 男子已然亲上我的脖子,重重的吸吮起来,两手不停地加重力道继续搓揉我的臀,原本已经很僵直的身体,被他这样搓揉更是硬到不知如何是好,他从肩膀分开我的宽松罩袍,从脖子细细的亲下来,双手继续褪开罩袍,捧着我的双乳,慢慢从脖子亲下来的嘴唇,经过胸前到乳首舔舐吸吮,这一刻我的思绪已经不知道飞到哪去。 没有经历过这些,初夜只是纯粹的受虐疼痛,没有抚摸与亲吻,胡渣扎在我的胸前,有点疼,“嗳。”我轻声叫了一下,他抬起头来吻住我的唇,同时将我抱起放在榻上,大掌从小腿往上抚到大腿内侧,再从内侧抚到外侧大腿根,将我的一条腿分开,无预期的摸上我的花苞,大掌将整个花苞包覆住,不清不重的揉,手指若有似无的探进花蕊,我控制不住的轻颤,低低的叫了出来, 男子将我们的两个的罩袍都丢开,趴在我的上方,下面有东西一直在花苞附近摩擦顶弄,那硬物深深浅浅的想要到花蕊里面去,十分干涩进行得并不顺利,被顶弄的不舒服感,将我带回到现实,害怕了起来,身体又紧绷起来,对整个情况没有帮助,等着撕心裂肺的冲击。 他亲着我的嘴唇,慢慢将硬挺推了进来,“放松一点。”他说,果然,预期的疼痛来临,痛到我不自主地发抖着,可能是又流血了.......借着血液的润滑,硬挺大开大阖的进出,疼到不需要勉强自己,脑中便是一片空白, 散开的头发隐隐约约将我侧着头的表情盖住,忍耐着疼,又无法克制的流着泪,男子将我的脸转回一看是痛苦的神色加上满脸的泪痕,匆匆从我身上下来,用生气的口气说,“你竟不甘愿!”,拿起被丢在地下的罩袍擦拭身体,我疼到一句话也说不出,双腿夹紧如婴儿般身体整个侧身蜷曲,仿佛这个动作能稍微减轻疼痛一些。 男人看到白色罩袍上都是血,大惊,走来榻旁查看我,只见床榻中间一块满是鲜血,头也不回的快步往外走去,『又得罪一个,我得罪不起的人......』不知道会不会死,至少可以休息十天半个月吧......我还这么想着,接下来只听见一阵兵荒马乱,好多人进来到内室里,渐渐的开始听不清楚,我昏昏睡去。 1-5 第五章 醒过来的时已是白昼,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想要转身看一下身在何处,旁边马上就有一名侍女用蒙古语说了好多话,我只听懂“不要动!”,侍女讲完话便急急忙忙跑出去, 『原来.......没有死.......』 真不知当高兴还是失望,想要侧身起榻,牵动下半身立马钻心痛,只好试着将手臂撑起上半身来,正当我撑起身子的时候,侍女回来了,在门口看到我要起来,高声对我说“不要动!不要动!”还加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只好又躺下, 没多久,昨夜那名男子带着一名穿着南人服饰的男子过来,侍女扶我起身坐着,便退了下去,男子坐到榻边腰侧的附近,南人打扮的男子显然是位大夫,则坐在榻旁的矮凳上,作势要为我把脉,我看了男子跟大夫一眼,只得伸出手来,“请问姑娘今年芳龄几许?”会说通用语,果然是南人。 “……..十四.......” 男子隐隐皱起了眉头,大夫也有点为难地再问“不知姑娘第一次来葵水是何时?” 要糟!这个问题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迟疑了一下之后回答“........不曾.......不曾来过。” 男子这时眉头深锁,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大夫压下吃惊的神色说,“嗯......这个药方......这个.....”大夫惴惴不安望向男子。 男子旋即说,“到外面谈。”两人便步出房门。 侍女帮我倒了一杯温水,我与她两两对看,一时也无言。 ====== “情况如何?”男子问。 “启禀将军,这个........”大夫似是在斟酌用语。 “直接说,不要有南人的弯弯绕绕。” “是。因为姑娘葵水未至,行房事有所困难,加上产婆所说玉户窄窒,不适宜伺候将军。” “她的伤势如何?” “昨天已经止血,调养短则十五天,可能需要一个月” “你们中医不是最注重补气汤药?开一些方子,给她滋补。” “小人必定照办。” 男子说完直接回内室,遣走侍女,在榻上坐下。 ====== “你.......应该很忙吧?”我打破沉默,试着用蒙古语说。不是我想要如此无礼,实在是根本还没弄明白这掌控我生死的大神尊称与姓名。根本没有可以讲的话,唯一的接触就是昨晚,难道.......讨论昨天晚上?而且........经过一晚,实在是想要解手了,这尊大佛在这里,还要忍到几时? “还好。”他用通用语回我。 又尴尬了许久。 “嗯.......那个.......能不能帮我唤侍女回来?” “有事?”他抬眼看我。 『的确是有,但是不能跟你说!』心里这么想着,无奈只能回答“也不重要,可以等她回来。” 感觉他的视线一直停在我身上,实在找不到话题,只能默默地盯着锦被上绣着的一只白鹿。 过了片刻,一只大掌伸过来将我的发顺到耳后,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打横抱了起来,“我带你出去找她。” “.......我我我.......”就这样被抱到接近门口时,我抓住他其中一臂, “我只是想要解手.......”声音越来越低,“不必这样大张旗鼓........” 他低头看我,依旧抱我走到门口,“卜答。”声音不大却极有穿透力,之后转身抱我走回内室的小房, “我自己可以......”低声对男子说,“能不能把我放下来?” “等。”男子惜字如金。 过一下子这位卜答匆匆入内,显来一路上是跑来的,还喘着气。 男子用蒙古语厉声的跟卜答说话。 卜答马上跪地求饶,说了一大堆话,隐约抓到男子的身份是将军。 之后男子又说了一些吩咐,只见卜答点头如捣蒜,男子放下我,走了出去。 解手完后,卜答拿湿布要帮我擦,起初以为是擦手,结果她往我的下方一指,连忙接过来自己善后,擦拭完还递给我药膏,那处就算看不到也不愿意她帮我,接过药膏就胡乱抹了一下。 出去之后没有再看到“将军”,让我大松一口气,接下来的一天,这位卜答虽然不与我谈话,倒也事事尽心,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旁。 到要就寝前正想躺下,卜答突然跟我说了一大串话,好像让我要等什么,灵机一动问她“是不是等将军?”她摇摇头,又说了好多,好像有一个字........“哲也”.........『居然是他!』称谓或许不同,但是名字的发音,不分语言,坐在床边等这位“哲也将军”, 努力回想与他唯一见过那回,他是长这个样子吗?好像是,也不是,实在想不到任何关联性,唯一的共同点可能是大胡须,但蒙古男人十有九人蓄胡,想着想着之际,“哲也将军”推门入内。 起身等他跟我说话,只见他示意我不必起身,叫我入帐,心中大惊,以为他只是有事要吩咐我,难道昨天的伤还不够,以为他命人给我药让我看大夫是好事,没想到竟是为了让我可以马上侍寝?整个人瞬间又冻住,一步也不想移, 下一秒哲也将我拦腰抱起,直接放到床榻里面,被放下后再转头往外看,哲也居然已经躺好盖被了,“睡觉!”他对我说,替我盖好锦被。 还能有比现在更诡异的情况吗?他真的是哲也将军?就算他不是世人所说的残暴无情,上次对他的印象也是蛮......冷酷的,刚刚替我盖棉被的人是他,他今天的表现称得上温柔了........还是我听错?改天再找机会问别人。 一动也不动闭着双眼,实在睡不着,千头万绪乱想了一阵,从来没有跟另一个成熟的男人躺在一起过,除了哥哥们,从昨天觉得自己是上受刑台,到今天被悉心照料,他为什么会来跟我一起睡? 觉得很迷惘,没有答案,不知道想了多久,感觉身边一直没有动静,或许他睡着了,稍微把自己挪往里边,跟他拉开距离,一寸一寸的蹭过去, “别乱动。”他一侧身,左手扣住我的右肩,又不再动了,说也奇怪,被他的手扣住传过来的温度,让我心安,不久便进入梦乡。 1-6 第六章 一连几天他都与我一同就寝,规律的行程,早上他比我早起出门办事,到就寝时间我坐在榻上等他过来一起入睡,没有太多的交谈,最多是互道晚安,出乎意料的平静,虽然诡异,倒也相安无事。 今天上次见到的大夫又来了,有些意外,替我查看伤势的蒙古产婆倒是天天都来,卜答在一旁倒茶伺候着,我试着想跟大夫多聊一些,每天对着卜答,她不会通用语,我蒙古话不好,她也不愿意尝试与我聊聊。 “不知大夫怎么称呼?”我问。“在下宋平安。”宋大夫答。 “宋平安.....这名字.....”不知该不该笑,表情应该有些哭笑不得。 “不能交谈。”卜答用蒙古语强硬的插入我们的对话。 我吓一大跳,宋大夫倒是镇定,什么也不说,开始替我把脉,毕了,刷刷在纸上写下一些方子,宋大夫用蒙古语跟卜答沟通,说要叮嘱我一些注意事项,卜答一直说不行,要宋大夫跟将军报告,我静静在一旁听了个八九成,的确说的是将军,宋大夫无奈,只好收起纸笔跟把脉垫枕,向我打躬作揖,离开了。 到了就寝时间,“将军”准时出现,这回他没有指示我躺下,他挨着我坐在床榻上,手伸过来顺了顺我的长发,将头发塞往耳后,沉静的看着我。 对我说,“你一个人是不是很闷?”不明白他的问题,抓不准他的意思,没有回答,他看着我又问“嗯?” 我有点犹豫,还是点了头, “你要答应我不逃跑。” 『噢........他真的是哲也将军,除了他谁知道我曾经逃跑的事........』得知眼前就是擒住我的煞星,哪敢造次,又点点头。 “希望你守承诺。”在我额头上亲了亲,便叫我睡下。 他总是这样没有前言后语,又寡言,我也没有胆子多问,除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还能怎么办呢?闭眼睡吧。 ====== 隔天起来,不见卜答,来了一名新的侍女,她走到我跟前请安,“夫人,我叫红花,以后负责伺候你。” “你会说通用语?”有点吃惊。 “是的,我母亲是南人。将军特地找会说通用语的人来伺候夫人。” “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夫人?不过多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是好的。 红花整个人个性活泼,说话的时会调皮的转着眼珠子,虽然眼睛不大,模样很是可爱。 “夫人,用完早膳后,我们要搬回正殿。”红花说。 “........那现在我们在哪?”我问。 “这是那天夫人受伤,将军临时将你抱来偏殿。” 说真的,对正殿偏厅一点印象也没有,昨晚才确定他是哲也,今天早上才晓得我身在何处,如果是芳欣可能来的第二天就如鱼得水,想到芳欣,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 用完早膳,红花指挥其他人收拾东西,我们一起走回去正殿,来了将近半个月,都没有机会走出这个偏厅,外面的亭台楼阁与南方相仿,只是在用色上有所不同,蒙古人尚白,也有很多盛开的花,都是我不熟识的北方品种,但是不影响它们的美丽,边走边赏景心情十分愉悦,见到远处有池塘问了红花能不能走进瞧瞧,红花想了想说可以,命其他人先回房里布置,她陪我去,走近一看,池塘有莲花,北方地界莲花能生,实属难得,又观赏了一会儿, “改天我们可以来那个亭子赏花。”红花说。 “嗯。”我点点头,开心的跟红花一起走到正殿。 原来这就是正殿,果然很大,摆设不豪华,甚至有点冷清,不过,跟哲也本身的气质倒是相配,红花带我进入内室,“夫人,将军命人做了好多衣服给你......”除了衣服,还给我看了一些装饰,都是蒙古打扮,我对蒙古服饰了解不深,看起来应该都是好的。 下午的时,特定找出当初来不及放下的红高岭土想要画点什么,命红花到池塘帮我剪一支莲花之后,便让她下去休息,看着那支莲花,回想那池塘的画面,离开大理这段时间,这是我第二次拿笔再画,已是不曾想过的境地。 画了许久,突然间,两名婢女领着产婆进来,说要替我检查伤势,每天例行检查都是在洗浴之后,怎么下午就来了?只好将笔放下,到内室去,检查完毕,正想回去提笔,又轮到宋大夫急急走进门, “夫人,身体哪里不适?”宋大夫问。 站在桌边愣住,“没有呀?一切都好。” “无妨,既然都来了,我就给夫人看看。”宋大夫说。 我们移步到旁边的茶桌坐下,宋大夫替我把脉,这次没有卜答的阻拦,宋大夫跟我聊了一会话,问了我起床之后的做了什么,大部份是关心伤势,加上天气的适应问题,交谈并不深入,但是,已经很高兴有人可以与我谈天。 写好方子交给一名婢女,大夫便离开了。 一直到晚上都没有看到红花,就算休息也不至于从下午到晚上都不见人影,问了其中一名婢女,她回答“红花有事。”虽然内心有很多疑惑,还是等见了红花再问吧。 1-7 第七章 “宋大夫!!!”医馆冲进来一名男子焦急哽咽的唤我,“请你救救我的儿子.......” 赶紧上前大致检查一番,约莫五岁的小孩子没有明显外伤,但是口吐着白沫,依据脉象极有可能只是单纯误食有毒的东西,赶紧调配一方催吐剂,立即让他服下,对小孩的父亲说,“让他留在这里一个时辰,回去之后再服用一剂,吐干净肚子里的东西,明天早上就会好多了,如果没有好转再回来找我。” 男子粗糙的大掌胡乱抹着泪,握着我的手连声道谢。“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我是一名大夫,生活在被蒙古的首都多伦,一般蒙古人并不找我医病,我的患者大多数还是汉人与南人,这一天蒙古天马又来到我的医馆前,我知道一定是哲也将军的麾下,上次无预警半夜被带到将军府邸,实在是一次意外,正如我所言,蒙古人并不信奉中原医术,我以为又是蒙人的一次刁难,来自于地方衙府的刁难常常发生,将军府......应该与我无所牵连......我这等小民,不要说得罪将军,根本连将军一面都见不着。 到了才知道,将军府有一名女子受伤了,进到内室前已经有一名蒙古老妪,不知道是什么情形。 “将军,医人带到。” 我赶紧打躬作揖道,“见过将军,小人宋平安。”在多伦已经住了十年的我,蒙古话十分流利。 将军看向那名老妇。 老妇马上心领神会对我说,“身体有撕开受伤,血流得有点多,已经血止。” 形容得很具体,但是没有说明是哪个部位,不知该如何下手,“可以让我查看伤势吗?”我问。 “不行。”将军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能不能治?” 将军府里在帐内的人,再加上将军这态势,只能是夫人一类的女子,“有化瘀清血的方,得回去调配。”我急中生智回答。 “现在回去,今天晚上要弄好,之后过来这里等。”将军说完,随即走回内帐。 连伤者都没有见到,便被遣回去调配膏药。 隔天才见到受伤女子,让我又是一惊,蒙古兵团的铁血残忍已不是传闻,亲眼所见一名连葵水未至的弱小南人女子,都被蒙古人如此糟蹋,伤势这般严重,心中难过至极,那名女子精致的相貌着实漂亮,绝美的外表在这样的乱世里,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在我开的药方里,特地用了几位高档难得的药材,这位将军倒是没有意见,这是我仅能替小女孩做的。 将军要我每十天回诊,第二回见她便是十天后,看起来气色已经好转,比上次有精神,明媚许多,她试着跟我谈话,被一旁侍女粗鲁打断,只好匆匆结束问诊时间,末了被带到将军的书房, “情况如何?”将军坐在长桌后面发话。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反应过来之前话已脱出口,“心症郁结,或许是封闭所致,会影响伤势恢复。” “封闭?”将军不解。 “或许.......有个人陪夫人解解闷会好些.......”抬头看向将军。 将军不发一语,要看我今日开的药方,当然我还是用了许多珍贵药材,将军只是瞥了一眼便许了,令我回去。 离去之前想到,今日还带了我特地调制的膏药,咳了一声,“呃.....这个....是小人调制的药膏,行房之时用的,这样夫人才不会受伤。” 旁边的总管替将军收下,我随即告退。 回去医馆的路上,突然觉得寒意袭人,往背后一摸才赫然发现,汗水早湿了整个背脊,刚刚真是......希望没有开罪了将军,其不怒自威的样子,『哎!祸从口出,刚刚不知从哪借来的胆。』 “东西带好。”蒙古士兵的声音将我从思绪里拉回。 连忙嘱咐学徒给小儿中毒的父亲催吐剂,交待一些事项,便急忙跟士兵去将军府。 第三次见面跟第二见只差了一日,匆匆赶到,发现女子已经换到比之前更大的寝殿,接下来的问诊也没有人在旁边打扰,昨日给将军的意见.......被采纳了?!或许她非常受宠,我就不必替她担心了。 侍卫引我至管事处,我与产婆同时站着等待被询问看诊情况,“一切都很好。”我答。 “还未满十五日,夫人便到处走动,这样伤口无碍?”总管厉声的问。 “我查看了伤口虽未痊愈,但是没有恶化的迹象。”产婆回答。 “你们两人都非常确定结果没事?”管家再问。 我跟产婆互看了一眼,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我俩意见相同。”我肯定回答。 “嗯,你们走吧,我会跟将军说。” 承认自己把伤势说的有点.......过重,但是将军的紧张程度,也让我捏了把冷汗。 每回到将军府看诊的诊金十分丰厚,但是也要有命拿,希望夫人身体安康,不然,我小命也不保也。 1-8 第八章 到了就寝时分,哲也将军进来,看了眼我插的莲花,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你今天去池塘了?”顺了顺我的头发,他很喜欢这么做偶尔摸摸我的头发,跟以前哥哥们有时候喜欢搓搓我的头顶把我的头发弄乱有所不同,哥哥们是捉弄我的感觉, 哲也他是.........他是从眼睛旁边的发丝开始轻轻的摸,顺好之后替我塞在耳后,仿佛他与我认识许久,我不知道这样是喜欢与否,毕竟以前没有遇过喜欢我的人,我很像他养在怀里的一只小宠物,感觉.......他在顺我的毛。 “嗯。”我点点头。 “觉不觉得累?”他又问。 “不会,觉得很开心,下午还画了莲花。”我摇摇头笑着对他说。 “有不舒服要马上说。”不置可否的看着我,头发都被他顺完后,他的手还继续顺发的动作沿着我的耳廓摸,说完之后,紧抱着我一下,放开后又亲了亲我的额头,示意我可以睡了。 这一连串的动作,几乎天天都在重复,他喜欢这样子亲昵的亲亲抱抱我。 虽然有点莫名,但是感觉心里暖暖的,不久也睡着了。 ===== 接近一天未见的红花终于出现了,感觉她今天情绪不太对,特别安静,她性情活泼,不太像是恬静之人。 用完早膳,她到我跟前来端走盘子,瞥见她眼睛有些红肿,便问“红花,你眼睛怎么了?” 没料到,红花大惊,站定转头看我,眼眶又红了,往后退两步,突然在我面前下跪“夫人,都是我不对,以后我一定更尽心伺候你,都是我不对,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对........” 讲到最后一句,更是哭了起来,口中一直重复着是她的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赶快将她扶起,她不肯起,只是跪着哭,唤来其他的侍女,硬是将她搀起,让她坐下慢慢说,红花连忙摇手,说她不能坐下,无可奈何,只好让她站着,递手巾给她,柔声问她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 红花稍微恢复镇定,命四名手下把早膳收走之后,走到我跟前又跪下对我说“夫人,昨天是我没有考虑周详,你需要休养,我居然让你走到池塘,如果夫人真的想要赏花,我应该要找人抬轿子过去的。”红花讲完又有点哽咽。 『这也过激了点,用轿子抬?』心想。 “我没有怪你,况且,我也没有任何不适,你为什么要自责呢?”我问。 红花看着我说,“要不是将军考虑得当,我不知道会酿出什么大错。” “昨天产婆跟宋大夫是为了我走路的事情来得?”不敢相信但是我还是问了。 “嗯,还好他们两位说夫人没事,不然.........我就再也见不到夫人了.........”红花声音低低的说。 “这些是........将军.......说的?” “将军只是让我知道该怎么伺候人。” “你有被责罚吗?” “还好将军宽大,只罚我了半年的薪俸。” “你先去把脸洗干净。” 内心早已震惊到无可复加的地步,因为他对我的态度,让我一直忘记他是传闻中冷酷无情,铁血残暴的人,脑中回想那句红花说的再也看不到我,是我想的那样吗?不敢往下想,伴君如伴虎是不是这样?父皇以前也是这样子的吗? 曾经有一回,我在父皇怀里玩着小玩意,下头跪着一群人,每个人额头点地,无人敢动,父皇笑笑地说“风儿,带莹莹去外面玩。”风儿是我大哥,这是在我五六岁的时候的一个模糊记忆,未曾深究这天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天却鲜明地回到我的脑中与刚刚的事情重迭在一起,试着说服自己,哲也跟父皇一样不可能做伤害我的事,一点也没用,我说不出口,我知道他不是父皇,他不是无条件宠我的亲人。 这半个月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忘记身在敌国,我早已国破家亡,只是一个不能有地位的贡女。 我一个人,身处异乡,独自一人。 红花手上端着茶走进来,看她已经整理干净,“夫人喝茶,对不起,刚刚真的是太过失礼。”红花有点腼腆地对我说。 “不必担心。” “这是天竺来的茶,与南方的茶叶很是不同,夫人快点尝尝。”看红花恢复笑容的说着茶的特点。 茶很好喝,我感觉不出来,或许,我已失去品茗的心情。 红花嗫嗫嚅嚅的挤出一句,“刚才的事,能不能恳请夫人不要告诉将军........我......” “不必担心,一定不说。” 为了安抚她,还跟她聊了许久,问了很多关于她家人的事,原来她父亲是饲养天马的能手,跟着哲也打天下的时候,认识她的母亲,之后便有了她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总共五个孩子,排行老三,家里的每个人都替将军办事,我明白这份差事对他很重要,不只是收入,而是她可以到府内工作,其他家人虽然都替将军工作,但是还没有人能进到府内来,对她来说是一种荣耀,家人的期待,听她说着与兄弟姐妹的互动,让我紧张的情绪也稍微缓解。 1-9 第九章 又到了就寝的时辰,坐在榻上等哲也,表面上与平时并无不同,可是我的内心不再平静,少了期待多了害怕,他在我面前看起来完全无外传的嗜血,甚至可以说温柔,像一头正在沉睡的狮子,看似无害的大猫,下一秒也可以瞬间甦醒一掌拍向你的咽喉,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不必对我呲牙咧嘴,我早已是他囊中的猎物,从他在大漠逮住我的那刻起,便无法逃离。 他今天来得特别迟,我头靠在床柱等到有点昏昏欲睡,一睁眼他已经将我搂在怀里,低着头亲亲我的额,轻轻的跟我说“今天迟了。” 又顺了顺我的发,“以后不必等,可以直接睡。”我没有回话,静静的靠在他的胸膛,他细细地吻着我的前额与发际,慢慢往下噙住我的唇, 一开始只是淡淡的吻着,越到后来却是重重的吸吮了起来,手紧紧的收着将我环起抱到他的身上,他放开我的唇,往下亲着我的脖子,我们两个胸前贴的紧密,他的双掌托住我的背不断把我的身子往他身上压, 从慢慢的亲吻开始变成啃噬,我不觉得疼,力道应当不大,渐渐有种奇异的感觉在我的身上流窜,感觉全身发热,随着他加大力度,想要抵抗又浑身无力的不知如何是好,脖子后仰角度如同天鹅颈项,嘴巴微张发出微微的嘤嘤声,这仿佛对他是鼓励一般,他狠狠的一区一区吸吮着我的脖子,湿湿软软的,有时候带点扎扎刺痛感, 已经无法思考这是什么样的过程,只剩下滚烫的炙热感,他往后一躺将我趴放在他的身上,刚好落在他的颈窝,我侧着脸趴着,感受他身上持续传来的热度,这时突然感受他胯下的硬挺抵在我的腿间,身体一僵细不可察的动了一下,想要避开令我害怕的猛物, “不必怕。”哲也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 再度亲着我,用舌头在我嘴里探索,退无可退只得与他的舌交缠在一起,那股慑人的温度又在我们之间蔓延,如同被火围绕一般。 不知道亲了多久,他终于放开我的唇,细细碎碎的亲着我的发际,用手顺着我的发丝,将我的头发绕到耳后,突然觉得好疲倦,在他有节奏不间断的亲抚之下,沉沉睡去。 隔天晚膳时分,红花以十分兴奋的口吻跟我说,蒙古大军即将又要出征的消息,领军之人当然就是战无不胜的哲也大将军,蒙古帝国为何版图如此广大,除了善于打仗之外,他们喜欢连年征战也是原因之一,以哲也为例,他在此次回来之前也在外奔驰三个月,回到多伦只约两月,接下来又是一幅大规模的长征,需要半年之久。 一个月后大军即将出发,作为领军主帅的哲也当然忙碌异常,这一个月我几乎等不到他一同回来就寝,通常在半夜被他吻醒,才得知他的归来,尽管如此,他仍旧天天回来,将我吻醒之后,再拥着我入睡。 直到出征前一晚,不顾红花的反对,坚持等哲也归来。坐在榻边靠在还未铺开,呈现团起的锦被上等着,恍惚之间感觉有人触碰我,半睁眼一瞧,才知道是哲也他回来了,“怎么在等我?” 他正试着将我抱进帐内,我马上转醒坐起来看着他,哲也疑惑的回望我,见我从枕头下拿出一个草编手环,我听红花说,蒙古女子会手编一种类似菅芒草植物的手环给自己心爱的男子,祈求出征的好运,平安归来,这些日子也认真学了如何编织,我递给哲也, “希望一切.......平安顺利。”他定定的望向我,不发一语,眼神似乎有奇异的光芒,“替我戴上。” 噢,试了一会儿居然戴不上,原来是手环编的太小,我没料到哲也的手腕如此.....宽大,他天天睡在我的枕边,准备了许久的礼物,我居然会出如此的差错,气急懊恼不知该怎么办,怎么就没有试着量测, 又羞又恼的对他说“等我一下,我可以再编一条的.......”, 他抓住我的双手说,“别急。” 同时将绕好却绑不起来的手环拿了下来,系到他的项链上,这拿下串起的动作之间,我眼眶里的泪掉了下来,怪自己竟如此愚笨连为哲也编织一条简单的手环都做不好,他轻轻将我搂到怀里,习惯的顺着我的头发放向耳后,“我会收好它。” 哲也用手掌将我的泪擦去,抱着我亲吻了起来,如同上次的缠绵一般,我在他轻重交替,时而霸道,时而温柔的爱抚当中,十分心安的睡去。 隔天我醒来才得知,哲也早就出发,天未亮之时,他特意叮嘱红花不要叫醒我。 错过与哲也告别的机会,怅然若失的坐在榻上,半年无人管看的生活,不是我一直希望的自由吗?哲也的离开,仿佛也带走我的一部分,那部分随着菅芒草手环一同离去了。 *今天三更!求留言,收藏!(啾啾啾 1-10 第十章 哲也离去两个多月,渐渐进入夏天,总管勃尔图对我十分礼遇,举凡任何要求,一应具全之外,还多放了份贴心,面面具到。 正殿范围很大,红花是主要伺候我的人,下面还有四名侍女供红花使唤。 穿不惯蒙古的花花绿绿的衣服,向总管要求了素色的纱衣纱裙,送来的竟是有鹅黄,纯白,淡绿,浅蓝,粉红,嫩橘五种颜色供我挑选,“留下鹅黄跟纯白”我对红花说。红花才告诉我,这些全部都是用我的身形尺寸订制的。 不只这些,尽管身体已经养好,宋大夫依旧每个月过来看诊,每个月替我更换方子,也会天南地北地给我带来一些外面的消息。医馆往来的人很多,有很多各地见闻,十分有趣。 勃尔图知道我喜欢诗文图籍,主动告知多伦城各处书文斋,只要我出门,必定是六人护卫与红花陪我一同前往,我开始试着全部的时间都用蒙古语说话,勃尔图也替我请来老师,天天教我陪我练习,像是回到大理的生活一样,除了没有那些调皮捣蛋的哥哥们,天天学习的生活到是相同,这样子也好,哲也离开这半年的时间,我不会无聊。 虽然他不在我身边,我常常思念他,假想着他回来之后知道我以他为主角画了好多画给他,知道我蒙古语已经对谈流利,知道我有点习惯甚至喜欢大漠生活,他会不会很开心? ====== 坐在柜台后面的帐房隔间,往外看多伦最热闹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潮,各式各样的打扮,多伦就是世界的中心,来朝贡的人络绎不绝,往来各地的商旅使臣,曾经我以为可以意气风发的,像外面招摇过市的人们一样,走在多伦大街。 钦察将军不久之后真的来接我,起初的几天钦察兴味正浓,如同野兽一般在我身上肆意宣泄,几天过后我被摆到二三十人的后院里自生自灭,钦察将军喜欢,应该是说蒙古男人生性勇猛,有权势的男人通常会招唤多人同时伺候,行男欢女爱之事,更何况是杀戮无数驰骋战场的军人,很不幸的这个钦察他不只喜欢多人同时伺候他,他还喜欢施虐。 他喜欢看在他身下的女人哭泣求饶,因此我的身子时时带着青紫的伤痕,有时候皮开肉绽,后院的斗争十分严重,钦察他并不独爱任何一人,所以后院的女人为了要邀宠,无所不用其极........,我没有在斗争里存活下来,像一片枯叶残破的凋零了。 达腊,多伦城里最大客栈天香苑的掌柜,是他救了我,天香苑天天一日五餐不间断的送酒菜过来,是他发现了倒卧在水沟旁边灰头土脸的我,他将我带回天香苑请大夫医治我的断腿,我被人从阶梯上推下,才会摔断腿倒在水沟边,无人来救我,要不是刚好他从厨房经过,后果不堪设想。 我成天郁郁寡欢,闷闷不乐,达腊不让我杵在房里,每天带我到帐房坐坐,看着他跟帐房先生处理天香苑大小事,其实更多时间我都在看窗外,我在发呆,我还能想什么?我知道我已经被钦察抛弃,达腊不可能随便带走我,唯一的可能就是钦察把我随便给了人,那人便是达腊。 与一墙之隔的热闹繁华相比,我的脸显得如丧考妣,眼神没有焦距的盯着对街的九文斋,多伦人文荟萃,各个被统治前的国家书文十分流传,九文斋书文众多聚集很多爱好之人前往,当然也有不少想要附庸风雅的有钱人追捧,忽然间眼前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一个始料未及的人,我站了起来,急急要往外走,达腊跟帐房先生都被我吓到,轻微跛着脚往外小跑步,达腊要拉住我,被我用力推开, 我跑到九文斋前大喊“塔伦!”被众人簇拥的女子惊讶回头,措手不及我被两名侍卫拿刀架住脖子,“误会误会!我是天香苑的掌柜,她是小人的妻子,她认错人了,请高抬贵手.......”达腊跟随在后,飞快地用蒙古语替我解围, “放开她。”女子对侍卫发话,将我扶了过来,“芳欣!你怎么在这里?” *今天三更!求留言,收藏!(啾啾啾 1-11 第十一章 我们回到客栈,摒开所有人,在我的房里交换着这几个月的境遇。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我哭着说,来到异乡塔伦是我最熟悉的人,之前的委屈全部涌现,止不住的泪水奔流在脸上。 “我也一直想念你,但是又不知道如何找你......”塔伦握着我的手也十分激动。 我停不下来的全盘托出所有遭遇,被打压,一切的苦难,受到各种非人待遇,塔伦总是静静地听我说,偶尔安慰几句,我可以尽情地倾诉,说了许久,心情缓解不少,发现塔伦一口茶一口点心都没有动,专心听我诉苦,“塔伦,看我只顾着说,你赶快吃点东西。” “我没关系,倒是你快点喝口茶水。”塔伦柔声安慰我。 “你看,我都没时间问你,看你现在过得很好,后来发生什么?” “我.......被带去哲也将军的府邸。” “就这样?”如此容易?我想知道过程。 塔伦歪头表示不解。 “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过,怎么会认识哲也将军的?” “我不认识他。” “这倒也是,你也没去盛宴,那哲也是怎么找上你的” “可能是........他抓过我” “抓过你?” “嗯.......我在边关尝试要逃跑......被他抓回来。” “......你.....”我瞪大双眼,塔伦会逃跑?“你会做这种事?” 塔伦微微皱眉,“难道你没有想过要逃?” “到钦察那里之前,真的没有想过,早知道......”我满腹苦水,没有对塔伦和盘托出的事实是我的母亲只是一名不受宠的宫女,我甚至没有被赐名,连公主也是这次自愿当贡女之前才封的,我想要出头,不愿意再被人瞧不起,我要锦衣玉食,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 “那个......掌柜,对你好吗?” “你说达腊?他在家乡有老婆小孩......不过还好,他喜欢我的年轻漂亮,虽然........瘸了腿,不妨碍我伺候他。” “你的脚有机会复原吗?”塔伦关心的问。 “谁知道,反正也瘸的不是很严重,不要走太快,其实看不太出来。” 我们又聊了好一会,从午后聊到快要晚膳。 红花,塔伦的侍女着急得过来问。“夫人,我们还不回去吗?” “勃尔图不是已经知道我们在哪里了吗?”塔伦回答。 “可是.......可是.......”红花还是十分着急的模样。 “叩,叩”达腊推门走了进来,俯身行礼“夫人,勃尔图总管派轿来接了。” “嗯。说我马上出去。” 达腊点头告退。 “芳欣,我改日再来探望你吧!”虽然依依不舍,我也只能答应。 ======= 隔天塔伦随即派了一名医生给我看脚,还约了午膳在天香苑。 达腊预留了最大最奢华的一个花厅给我们使用,整个厅有两间房,比平常多了一小间给佣人护卫,我在楼上等着,迎面上来两名护卫走在前头,后头才是塔伦跟红花,又有两名护卫殿后,底下还有马伕跟两名护卫三人,一次出门总共要带八个人这样的排场让我好生羡慕,塔伦过的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前后簇拥的尊荣,依附整个帝国除了大汗最好的男人,地位不输给任何一位蒙古王子的哲也将军。 “宋大夫怎么说的?” “你找来的大夫果然厉害,他说我只要按照他的法子,可以恢复到九成” 我们两个边吃边聊,除了不像以前我们总是窝在狭小的房里,现在情况好上许多,虽然没有达成我的理想,已经是脱离穷困。 吃完之后我们到九文斋,塔伦昨日被我打断,今天她需要再去一趟,我识字不多,对诗文书籍根本不感兴趣,无聊的随意翻看,塔伦已经拿完一些书,正在看画墨跟图册,“对了,芳欣,那位卢斯公主她还在吗?”“你说什么阿弗塔?” “或许是。”塔伦表示不记得卢斯公主的蒙古名。 “她跟我一同被选到钦察将军家,不过.......”我停顿了一会儿,“只有在第一天看到她,之后再也没看过她了........可能......”当时情况很乱,自顾不暇,我根本没有分心到阿弗塔身上。 塔伦大惊,“被钦察......?” “嗯,很多女人被......虐杀。”我难过的回答。“你应该知道我们两个很幸运,在那个别院里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塔伦可能不知道要回我什么,只是怅然若失的点点头。 “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今天达腊可是给我好多钱添购行头。不把钱花光,我不回去。”我挽着塔伦的手,拉的她走走逛逛,让她陪我挑选,我要买下最漂亮的衣服,最美的首饰。 走进金石记,之前我看到塔伦头上有一个流云图案的银簪,我吵着也要类似的款式,塔伦告诉我金石记可以订制,我今天就得订制一个, “老板,我要订制。”金石记老板回,“夫人想要什么样式的?”被人称作夫人加上今天塔伦带出来的六人护卫,让我着实也风光了一把,今天特地去好多家店,每个店东都对我毕恭毕敬的。 连续拿了好几个款式,我都不满意,没有像塔伦那样别致的流云图案,“那流云是那位夫人自己画的,不如夫人你跟画师讲需求,要先有图案才能制作” 只知道我要最特别的,可是什么图案我又说不出来。 “不如,我来替你设计吧。”塔伦说。 “好呀,给我一个最特别的。”我对塔伦嘻嘻哈哈的说。 “好。”她也对我报以微笑。 我跟塔伦就像天底下最好的姐妹一般,开心度过这一整天。 *今天三更!求留言,收藏!(啾啾啾 1-12 第十二章 晚上照例去达腊的房里,一个礼拜我总会伺候他三四天。 达腊不知道还在忙什么,坐在书桌旁写字,走到他背后环住他的脖子,现在是夏天又是伺候他的晚上,我只着薄薄的透光棉衣过来。 “还在忙?”边问边用嘴在他耳边吹气,侧着身子用我引以为傲的双乳磨蹭着他的左手臂跟背。 “别闹,我得记完这笔。” 达腊嘴巴叫我别闹,左手可没闲着,已经用力抓住我的奶子,用指头揉捏了起来,不一会儿,他把写好的册子放在一旁,将我拉到书桌旁的小榻上,这是他最爱的地方,扯开我的棉衣露出两颗浑圆的奶子,用力掐住他们,大力搓揉,捏着奶头,轮流挑透,两颗白皙的大奶都被捏出红色手印痕,我兴奋的娇吟连连,棉衣退至腰上,达腊一手握住我的左右脚踝,将他们抬起再往下压,下面呈现大腿根部打开到极限的淫靡模样, 另一手用三根手指直捣我的花蕊,“啊!”爽的叫出来,要过来伺候达腊之前,我早就用膏油把整个花苞,从花核到花蕊弄的松软,三根手指直接没入花蕊碰到花心,达腊用中间那根指头开始抠着花心,其他两根没有动,只有中间那根手指一直不停的弯曲又伸直,这三个月达腊跟我什么姿势都玩遍了,早就对我的敏感带熟知不已,仅仅这样用三个指头搔刮花心,我已经被玩的渗出淫液。 达腊看到淫液已经多到流往后穴,随即停下,拿出他的大棒,往我的嘴一塞,用力吸着他的龟头,用舌头往大棒的小洞内舔,达腊发出“呃”的一声,马上退出我的嘴,将我的大腿压到底,把膝盖压到耳朵旁,用大棒直接一捅到底,我马上爽的止不住的抖动,“啊!”提高声量淫叫, “你这个骚货,这么想要?”达腊被我夹的也爽到云里雾里,用手掌扇我的屁股,一面用力抽插,嘴里还继续问“是不是插这里?”抽插一阵之后, 达腊把我翻过来,叫我趴在榻上,一脚在地,一脚劈开放在榻上,从这个角度看花穴的淫液还在往外流,达腊将大棒放进花穴捣弄一番,随即抽出没入后穴,另外他再将三根手指插到我的花穴里,前后同时进出,我流出羞耻的眼泪, 在钦察那里我已经被玩到要两穴同时被进入才能高潮,要有一点痛,我才会兴奋, 达腊用手压制我的腰,我的身体紧紧贴在榻上,把我的双脚放在榻上呈现内八字趴着,榻上的垫子以丝绸当底,用金线缝制图案,我的两个奶头跟花核被质地略粗的金线刮着,后穴被达腊次次顶弄到底,花穴被三只手指撑到最大,加上奶头跟花核,四重刺激,我爽得忘乎所以,声音拔尖的乱叫“啊.......啊.......呀......”,达腊加快速度的抽送,射出白浊在后穴里,我即将高潮三根指头还未停下,再抠了五六下之后,达蜡将三指全部没入花穴,我开始抽搐高潮来临,没有意识地乱叫“爷.....爷......爷......”双腿起起伏伏的按摩那三根手指,身下的榻垫湿了一片,淫液跟尿液混合在一起, 达腊让我正躺,他爬上榻来两腿跪在我的耳旁,我熟门熟路的将他的大棒整根含着,开始舔弄,我的手也没闲着,一手挑逗他的囊袋,另一手探往下身,我把后面点点流出的白浊沾到前面来,玩着自己的花蕊跟花核,只在外面搓揉,不一会儿又流出晶莹的汁液,达腊也跟着射了一小波在我嘴里,我将他舔舐干净之后,达腊躺在我的身旁。 “你跟哲也将军的夫人很熟?” “她是我在大汗的别院认识的。” “你要记得分寸,她毕竟是将军的夫人。” “什么意思?” “根据我调查,哲也将军没有过真正的夫人,这个塔伦连总管勃尔图都礼让三分,你也要知道分寸,她现在身份不同了,不能同她与从前一样打打闹闹。” 达腊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我知道他意有所指,仍不免有些气闷,为什么塔伦比我尊贵,不就是跟我一样要靠伺候男人,才能有今天的地位吗? 我爬起来走到床榻边的小柜子拿出一根黑檀木做成的棍状体,一根短塞后面坠饰着彩色流苏,“还要不要玩?”我用漂亮的媚眼瞟了瞟达腊。 “迟早死在你身上。”达腊边说边接过檀木塞,我的身体往前弯跟大腿贴平,撅高屁股露出后穴跟花苞,达腊将黑檀木塞放到我的后穴,“夹紧。”整根没入,我站直身体,流苏是各类宝石编成的,有重量的在股间摇曳,刚高潮过的两穴都渗出一些淫液。 我跪在床榻中间,达腊放下黑色皮绳,绑缚住我的双手手腕,不是很紧,蒙古男人多少都有点喜欢施虐,钦察更是个中翘楚,他们做爱是为了享受征服,喜欢看着被征服者跪地求饶,不是疼爱怜惜,这是存在他们血液中的霸道, 达腊也是蒙古人,粗暴的做爱,他也喜欢,不过事实上他非常体贴,这些手段跟玩具只是助兴而已,并不真的伤害我,将我手高高吊起,让我的直直跪在床上,腰间角度刚好让我可以轻易地撅起屁股,他从后面贴着我的臀,转动流苏宝石,我随即爽的软了身子,让皮绳吊着我的手,我压低腰身想要用花苞贴近他的大棒, “你就是太贪玩。”达腊边说边拉直我的身子,大棒直接插进我的花穴里,一手用大拇指跟食指搓揉我的花核, “给我.......给我.......我想要......”达腊故意用力拉扯我的花核以示惩罚, “啊.....”又痛又爽,达腊加大力量加速抽插,食指从花核跟大棒中间挤进去,我嘴巴发出“昂昂”声,爽快异常,此时中指也要加入食指跟大棒的行列里,正进到一半时,身体撑不住已经开始抽搐,双腿抖动,达腊钳住我,强迫我直起身子,快感来的太强烈,等我回神已经泄了一身,还在慢慢地抽搐, 达腊还没利爽,正在用两手搓捏我的奶头跟整个奶子,在花穴里慢慢的进出,享受我的抽搐跟松软,又弄了一会,快感已经过去,花穴微微刺痛“不要就出去了。”撒娇的扭了下腰,“唉。”达腊叹了口气,探身将皮绳解开,我乖巧的趴低身子翘高屁股,侧脸在榻,达腊没有退出大棒,在后面把我的腿并拢,猛力的进进出出,配合黑檀木的转动捣弄,这次我跟达腊一起到达高潮。 求留言,收藏! 1-13 第十三章 四月自多伦出发,转眼已经半年,这次长征将帝国带到几乎是世界的尽头,直达无人到过的境地,海的另一端,战事空前顺利,蓝色眼珠的大秦人实在不堪一击,如同探囊取物,西征虽然容易,紧凑的征战过程一站一站的推进,让我无暇顾及其他,结束一连串的收获与驻守分配,不到十月已踏上归途。 最近我常常想到她,那个在我心目中恬静的存在,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曾经听过有人形容头发像丝绢,我想她的秀发就是与此一形容相符,柔柔的软软的少女,她是第一个让我产生思念的人,可是,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严格来说,是讨厌这种牵挂。 到了多伦,我快马加鞭回到将军府,直接骑到正殿,手握缰绳,左脚在蹬右脚跨过马身,直接两脚落地,一气呵成,迳自入内,她手握画笔,看我走进来,她整个人痴了,呆愣愣的一动也不动,任由墨汁低落白纸,渲染开来.......一室无声。 走向前将她抱起,让她坐在画桌上,急不可耐咬上她的唇,她微微仰头,任我撷取的姿态,毫不留情地吸住她的丁香,不许她躲避,双手钳住她的腰,如此纤细,直到她被我吻到无法呼吸才停止,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的发际,将她的秀发顺向耳后,低头凝视她的侧脸,半闭的双眼,睫毛如蝴蝶翅膀般的展翘,南人的鼻子一向过低,她却偏高,但又不如我族张扬,嘴唇不似南人的扁薄,也不是宽厚,一幅恰到好处的图。 突然间,有一股电流击中了我的心窝,贴近她耳畔说“等我回来。”便赶紧离开,我不明白为什么讨厌牵挂,却第一时间回府见她,我不明白突如其来的方寸大乱是为什么?厌恶无法控制的自己,我需要一颗清醒的头脑,我要逃离这个让我心智脆弱的温柔乡,踢蹬上马,绝尘而去,不愿回头。 ===== 到了皇宫,这次我得到空前的胜利,大汗问我是否想要封地,蒙古铁骑人人善征,只要你有鞭子与马,没有要不到的荣华富贵,只要打的下来,都可以变成你的封地,我是大汗的义子,十二岁起随大汗南北征战,十五岁便独自领兵作战,我的确可以,也有绝对的资本拿到大片封地,十三年的征战绝非浪得虚名,可是我不想,我有义兄弟七人,我只听大汗的,不想加入任何一方,我不称汗。 已经无需向谁证明自己的才华,我只想要留在多伦,大汗允诺将封我万户侯之位,蒙古帝国唯一万户食邑的王爷。 接下来的盛宴依旧是熟悉的极尽奢华,喝不尽的葡萄酒,用不完的夜光杯,摆满各地征伐而来的琼浆玉液,酒池肉林不过如此,我半卧半躺在精致的波斯毯上已经在一轮敬酒之后饮的半醉,两名美人,一个在我胯间舔弄,另一个手搓着我的胸膛,用小小的唇在脖子前胸之间胡乱亲着,不知为何,突然之间我失了兴致,将两女斥退,她们两人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面面相觑,让他们拿了一些赏赐,挥手让她们走。 蒙古大军不需要随军的军妓,光各地轮流献上的各色美人取之不尽,以往我一夜不要说同时御两女,三人四人游刃有余,现在这些女人与游戏,都不再让我感到有趣,自这次出征开始,没有一个入得了我的眼皮,没有一个人可以解决我的欲望,不知道我在忍耐什么?为了谁在忍耐? 胯下依然精神,气闷地大口饮酒,不用酒杯直接破坛灌口,“哲也?你是主角怎么就一个人。父亲怎么可能没有给你美女.....”说话的人是阔出,我的义兄,最有实力,下一届可能称汗的人。 我点头表示招呼,继续狂饮。 “之前的女人没有把你伺候好。”他看向我还未消退的欲望,心领神会招来六人,发话“这是哲也大将军,得伺候的妥贴。”这六名女人哪有不懂的道理,哲也将军这样的人,如果能被他带走,那是最幸运也不过的事,不过,就算只有宠幸,也会有一大笔赏赐,无一不拿出浑身解数,希望能一夺欢心。 眼看哲也酒一坛一坛的开,任由那些女子在他全身上下不断游走,清晰可见两名女子同时口手并用,或吸或舔,又搓又揉的套弄他胯间的硬挺大物,过了很久,看似金枪不倒的猛物终于射出长久以来没有发泄的白浊,哲也随手抓住其中一人的头压向胯下,只见那女子虽然有点惊讶,不过随即乖顺的舔舐干净刚发泄出的浊液,还故意发出“啧啧”水声,这副淫靡不堪的场景,其他女子嫉妒的红眼,直接把薄透的纱衣全部解开,无不想勾引这猛物的主人进入自己的身体, 久违的射精,仿佛冲破这半年的禁欲,哲也起身抓起一名女人,令她趴在毯上,把自己依然肿胀的猛物,用力的一插到底,使劲的压着做,身下的女人被压制侵犯着,嘴巴却溢出淫荡的呻吟尖叫还故意抬高臀部,其他人不放过这机会,想办法在哲也的其他部位挑逗,每个人都想要占取一席之地,一整晚哲也像是野兽发狂一样,轮流在这六个女人身上释放,没有理性的宣泄。 我留在宫中五天都没有回去,除了第一天的放纵狂欢,接下来的四天没有再碰任何女人,只是停不了的嗜酒,这种跟自己赌气的喝法,好像把所有的愤怒都装在酒坛里,拿出经过半年配戴已经被汗水浸濡变色的手环,我终于了解自己的心意。 从小到大的教育里,流血不流泪,没有一个蒙古人喜欢弱者,在蒙古就算是女子从小也是马上儿女,软软小小的东西,那是猎物,我们是猎人,每个人都要学会保护自己,这是最基本的,需要别人保护的人,终将被淘汰,适者生存的沙漠苍狼法则。 无从得知我是从何时喜欢上她的,明明是不应该喜欢她的,她像琉璃一般的精致漂亮,也同琉璃一样易碎,从来没有如此用心呵护过一个人,没有任何人可以令我日日心心念念, 是天天与她同榻而眠的安心,亦或是第一夜不小心伤了她的心疼,可能在更早,玉泉关外城相遇之时,我没有跟她说其实不是驿站的马让她露出手脚,是我一眼就看到她不同旁人的出尘模样,虽然穿着边城女子最普通的打扮,一眼见到的,只有她,只见一眼,已刻印在我心上。 *今天是四更唷!求留言/收藏!(爱心 1-14 第十四章 回到将军府,管家勃尔图领着五人抱来许多资料。 漫不经心地听着这半年来将军府发生的大小事,有多少钱财,多少开销,哪里需要翻修,我不在乎,勃尔图会办好这些,接下来拢长的报告,包括此次出征大汗赏赐我多少金银财宝,皮裘几件珍珠几箱.......与我何干? 手摇着酒盏,靠在椅背上闭眼听着。 “大汗赐的十六名贡女,该如何安置。要不要跟以往一样,分配送给各将领?”勃尔图问。 “全部留下。” “大汗的赐婚,聘礼寝殿方面,将军有没........” “你全权处理,不必再问”我直接打断他的问话。 勃尔图沉默了一下,开口“要去正殿吗?” 我张开眼看着勃尔图。 勃尔图接着说,“夫人天天在等你。” 这句话像剑一样,狠狠的刺进来,扎进我心窝。 我闭上眼睛说,“不会再去。” “那是否安排另外一个寝殿给夫人?”勃尔图没有语调的问。 “不必更动。” 勃尔图可能已经没什么要问的,便告退出门。 经过四天的沉淀,以为已经不会再因为她的一举一动起任何波澜,懊悔为何说出“不必更动”这四个字,若是早就决定一了百了,应该要让她离开多伦,或是送给其他将领,不再相见,我知道.......我还是舍不得,舍不得把她送给别人,但是我也不能再见她, 我........不敢.......再见她。 ====== “拿酒来!”我嚷嚷着,“把全部的美人跟乐队过来。” 书房门口的护卫们不明究理,不知道要上哪去找乐队.还有全部的女人是谁?毕竟我从不在将军府里风花雪月。 “全部,有没有包括正殿的夫人?”不知哪个不长眼的护卫出声问。 一口闷气恰巧不知该朝哪发,他却正面撞了上来,气极而怒,暴起一手掀翻了书桌,大吼“不准提她!!!刚才哪个说的,军棍二十。” 『连护卫也要我找她,为何我只能找她,怎么会有这款道理,我偏不!!』这样执拗不知道到底在气谁? 十六名贡女跟一班乐师仓皇而至,尽数跪在地下,一动也不敢动,在他们眼中,我是喜怒无常的杀神,书桌被翻倒在地,上面的东西全数散落一地,旁边摆了十几坛我命人搬来的酒,十六个美人加上醉人的醇酒,组合在一起应该是一幅旖旎风光酒酣耳热的场景,没人料到实际情况却像在三堂会审。 “呵呵”..........我低头笑,“起来跳舞。” 下面跪着的人们一动也不动。 “起来跳舞.......”我跳起来大吼,还踢倒三坛酒。 十六名缩瑟发抖的女子,不敢违背我的话,纷纷站起来扭动身体。 才刚建功立业受封万户王侯,有音乐美人相伴,还有好酒可以喝,使不尽的钱财,没有我要不到的东西,天底下还有比我更幸运的人吗? 不会再有比我更快乐的人。不可能再有了。 *今天是四更唷!求留言/收藏!(爱心 1-15 第十五章 又过了两个月,从哲也长征半年算在一起,我已经八个月没有见到他了,应该说,中间只见了他一面,不过......我想忘记那次,宁愿没有那天的记忆,这样还能假装他从来没有回来过,没有在耳畔说那句,“等我回来。” 十一月已全面进入冬季,在大理的时候,极冷才会下雪,只在山头覆盖,平地降雪都只是薄薄的一片,甚是好玩,这是我来大漠的第一个冬天,冷冽的风吹过来,可以感受到刺骨的寒,脸皮似乎可以被冷风刮下一层,正殿着实气派,可惜主人已经不在,十一月岁暮天寒让原本已经寂静冷清的殿内,更是冷到能呼出白气。正殿,应该改名-----冷宫才对。 “红花,我陪你一起去吧。”原本红花底下的四个侍女已被挪走,现在只有红花一个人做所有伺候我的事,我也知道最近的煤不太够,是被人苛扣的关系, 初期会想要拜托勃尔图帮忙,但也明白这不是解决之道,他会对我好,完全是将军的缘故,现在的我早已失去照拂,强人所难只是让自己的处境更为难堪而已。 红花面露难色,“你一个人也搬不动那些东西,不是吗?”我说。 红花是很好的女孩子,没有因为我的失势对我前倨后恭,对我的事仍旧事事尽心,只是现在我们相处感觉更接近朋友。 红花依然无法决定,“那你就当作我在殿里好闷,让我陪你出去走走吧。”我摇晃着她的手说。 熬不过我的要求,红花只得答应。我们两个走向总务所,现在是月底,人来人往都是要拿物资的婢女与侍卫,好多人瞪大眼看着我们,两个好像疯子一样的人,十一月天竟然只穿着普通的小袄。 站在队伍里等了许久,终于轮到我们,红花上前,我站在她的斜后方,“为什么别的厅院可以有十斤的份量,我们却只有一半?”红花的声音透出不甘。 “我问你哪个院落?什么名字?你都回答不出来。是你不按照规矩,你只要跟我说你是几号?” 几号。噢,我听说哲也他有了很多新的夫人们,十六个........我,不在那十六个之列,难怪红花说不出口,原来是我误会,以为这是一种刁难,其实不是,我是一个不清不楚尴尬的存在,没有任何名分,却住在正殿里。 拉拉红花的手,她回头只见我摇摇头,红花冲出一句“我是正殿的人。”突然间鸦雀无声,“原来是正殿的.......”人群中有人音量不高不低的回了一句。 整个脸热了起来,红花还要再争,我拉紧她的手,前方物所的管事递给红花一张纸,便叫我们离去,拿来一看三斤,三斤是婢女的份例,有三斤也是能过活的,只是正殿太大,三斤对我们来说杯水车薪。 “是我连累你了。”走回去正殿的路上,对红花说。我是真心觉得抱歉,做为他仰赖的主子,一个希望借由这个侍女身份改变她命运的人,我既不会献媚,更不懂得讨人欢心,她的确所托非人。 红花停下脚步转头看我“夫人.......将军他会回心转意的......”眼眶满是泪水。 我知道红花说的事情,不可能会发生,小时候父皇常常隔三差五给我们很多礼物,三哥总是玩最新的,哲也就是三哥,他的眼光只会给最新最漂亮的人,你永远都能获得最新的,有什么道理再回头看那些过时的东西,三哥把旧了不再玩的小玩意,全部放到后屋仓库摆着,将军府的正殿,就是放置我的仓库,我不会再被想起。 为了安慰红花,我拍拍她的肩,对她点点头,表示赞同。 ===== 风尘仆仆刚从大金省归来,没有一刻休息,马不停蹄进到总管房里,听下面五个助手的汇报,过了好几个时辰,已经超过午夜,“没有特别的事,就退下吧。” 总务所的馆事查麾看起来有点迟疑,还是问了“启禀总管,何时要将正殿里的人是否该迁出?” 我皱起眉头“所为何事?” “前些日子正殿的侍女对煤的份例发放有异议。”查麾说。 “你给了多少?” “她只是名侍女,按规矩就三斤。” 心里暗叫要糟,里面住的是我跟查麾十个人头都不够砍来赔的贵人。 我一夜未睡,盯着五名助手赶出来关于正殿的各类报告,实在是不敢想像万一被将军发现,该怎么办?我离开仅仅一个月,前往大金省,主要是代替将军谈妥与大金省公主的联姻事宜,居然出这等大事,下面的人不懂得里面的弯弯绕绕,表面上将军对正殿夫人不闻不问,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什么虽然不甚清楚,不过,我敢肯定将军十分重视夫人,帮将军打理将军府十年,从来没有看过将军如此失常的模样,天天喝酒抱享十六个美人,表面看起来大享齐人之福,天天喝到不省人事,将军是一名自律的军人,并非那种贪杯好色之徒。 这棋走到僵局,有能力解局的将军待在原地不动,夫人个性柔顺处于被动角度,唉!谁都化解不了这往左往右都碰壁的困境。 一早召来五名助手,我发话,“以后正殿任何吃穿用度都从我这里审核,你们无权过问。还有,欠缺的东西今天要全数补上,这一个月的事,不准任何人外传。” 安排好这些事情,我还需要走一趟正殿,查探情形。 走进正殿的院子,看到夫人站在院中,红花指挥着搬东西的人马进进出出。 夫人一见到我便走过来,对我说“总管你好。” “嗯......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 “我之前不在一个月,底下的人不懂规矩,还望夫人海涵。” “......原来如此........还是.......又麻烦你了。”夫人看着我欲言又止。“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点点头。 “总管知道将军......我是说......王爷已经许久不来此处,我......”她停顿一下继续说,“我,实在不适合继续待在正殿,东西也不必再送来。” “这不是小人可以决定的,都需王爷定夺。”我恭敬地回答。 夫人看起来很是为难,却也不再说话。 1-16 第十六章 红花清点陆陆续续送来的各类物品,很久没有看到她这么喜上眉梢的笑容, “夫人,这些冬天的皮裘要不要拿出来,哇,有三四件不同的皮料的,居然还不同的颜色,试穿看看吧。” 我对红花淡淡一笑,“改日再试吧。”不忍心打坏红花的好心情,将军哲也,不对,是王爷,明年三月初七大婚,迎娶大金行省的公主,到时候会有真正的王妃进到正殿,我不可能久居在此,那些东西最终也带不走。 十一月就在勃尔图的解救之下过去,进入十二月全然的冰封世界,大地万物皆是霜白的冰天雪地,天寒地冻,滴水成冰。 站在画桌前,看着窗户绵绵细雪,勃尔图回来之后,各种惯例一切照旧,宋大夫也是一月来诊一次。 想起昨天宋大夫跟我提起,黑水旁边种有成排的梅花,天气越冻,开得更是漂亮,不知道我在大漠的日子还能有几个冬天,趁这个时候,应该要留下点痕迹,一些美丽的景色。 “红花,我错过两个月九文斋最新的文折,你今天去帮我带一些回来。”九文斋是我固定会买一些画册跟文集的地方,红花对于这些被恢复的特权,很是喜欢,不等我催,马上就要出发前往。 “对了,不要忘记望月楼的糕点。”这两件事情应该够红花忙活了,特意将红花遣出府,去九文斋跟望月楼这只是一个借口,我今天想要一个人去黑水。 穿着白狐裘,骑着马往黑水去,距离不远,只是地处偏僻,如此大雪也不会有什么人前来赏花,我一个人慢慢地骑,广阔冰雪大地,孤身一人难免有何处是我家的感概,骑到梅树下定睛一看,不知是否昨夜刮大风雪所致,只剩下疏疏落落的寒梅几朵,更多是秃支断芽,弯腰捡起掉落地上的残梅,夹在指尖闻着花香, 没来由涌上心的情绪,等我意识到时已经猝然不及,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滴落,哭了一会儿,靠在树上等这波情绪过去,我怔怔地看着黑水靠河岸处皆已结冰,只剩中间部分湍急的流,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释怀,只是来了河边看了几朵残梅,便感怀身世至此,要是被芳欣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笑我太矫情。 没有成簇的梅花可赏,我拾起地下点点残梅,放在兜里,回去做个念想。 ====== 自从受封万户侯之后,不再管理征战之事,朝堂斗争我完全没兴趣,勃尔图掌管所有府内事项,我竟无事可理,真真正正闲散王爷,三个月过去,虽然嗜酒,但已不再喝得酩酊大醉,我单脚踩在椅子上,闭着眼手执酒盏,一只手放在翘起来的脚上撑着头,对这里的一切极度厌倦,我讨厌听乐师演奏,我厌恶成群的舞娘,我噁心对我虚情假意的女人。 可是,我无处可去,只能待这里,哪都去不了。 “叩叩叩”护卫低声说,“总管勃尔图急报!” 连睁眼都懒,点头代表同意其入内。 勃尔图快步入内,打躬作揖“启禀王爷,据报夫人掉到结冰的黑水里,命悬一线。” “在哪里?”惊得跳起丢下酒盏,上前抓住勃尔图的前襟。 “据报在黑水二十段。” 大步奔向马厩,等不及马童备好我的马,随便骑上一匹已安好马鞍的,我推开马童递过来的保暖毛皮,掉入结冰的黑水里,分秒必争,怎有时间浪费在这等小事上,抓着手套与马鞭,向城外急骋而去。 『这种天气她为什么会在黑水畔?』 『想逃跑?』 『难道是我三个月的冷落.她对我灰心至极,想要自我了断』 『还是她被奸人所害?』『谁要害她?』各种可能不可能的假设在我脑中成立又随即推翻, 自我懂事以来,没有一刻让我如此心焦,胯下骏马已经被我鞭笞得不能再快,却感觉还不够快,恨不得能转瞬到达黑水边。 到了黑水二十段,只见一匹王府的马被圈在一株梅树下,却不见人的踪影, “莹莹!!!!”我不管不顾的大喊。 停马在河边,只见河水中间水势湍急,没有任何破冰的迹象。 难道已经被冲往下游,不敢再往下想,征战十余年,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害怕,扯开喉咙继续大喊“莹莹!莹莹!”跪在雪中,脑子一片混乱,难道之前所说的永不相见,一语成谶,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还不打算失去她....... “你.......你......”她一袭白狐裘现身在一片霭霭白雪中,惊讶且不知所措地看的我。 我冲上前去用尽全身的力量抱紧她,“莹莹,不要离开我......”说完这句,我已泪流满面,我明白不管你再怎么抗拒,抵抗不过心中最想要最爱的人,不管,再有多少美女献予我,都交换不到眼前的人,一分一毫都不能差。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不想要撤开手,这一刻即是永恒,苍狼的沙漠法则又如何,我是最强悍的猎人,有能力保护脆弱易碎的她,之前担心的所有忌讳在这一刻被撕开来,那些独自承受的伤口被撕开,露出来才是真实的自我,跟自已说,我要守护这辈子得到过,最珍贵的琉璃珠,圈在手掌,放在心上。 1-17 第十七章 口中不断呼出热气,跟身旁的白雪霭霭融成一片,低着头弯腰在捡掉落在地下的梅花,一朵一朵越捡越多越走越远,黑水潺潺水流声,突然想到把捡来的花朵一朵一朵放流一定也是一番风景,蹲下在河水与冰结冻的交界,将捡到的花从怀里全部掏出放在掌心, 一朵一朵有次序顺势流下,黑水的水颜色偏黑,顾名黑水,打在河里的石头上产生白色的浪花,配上粉红色的花朵,反差出黑底白团红点,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不失为一抹禅意。古有夜光流觞,今有黑水流花,这景象我要深深的印在脑海中回去方好画出,正认真端详整个画面时,后来传来一浑厚但是哀戚的回音,“莹莹!!!!” 『好像有人在叫唤我的名字?』我心里奇怪,整个蒙古国应该没有人知道我姓什名谁,连我最要好的芳欣都不知道我的本名,在大理国父皇哥哥们才能叫唤的名字,缓缓转身过去,只见一个咖啡色的身影扎在雪地里,实在看不太清楚这是属于谁的身影,慢慢走近,越看越不敢相信,怎么会是........他? 他叫的人是我?他知道我的名字?他从来没有叫过我.......想要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实情是我只呆愣愣的吐出一个字,因为他满脸的泪痕,眼神里面的绝望,噎的我无话可说。 下一秒,他冲过来抱着我,更是惊得我不知所措,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伤心,这样的绝望如何而来,在那一瞬间,我觉得好心疼,虽然我之于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我想要抱着他拍拍他的背,跟他说不要难过,我在你身边,,这一刻我是真的.......心疼他。 刺骨凛冽的风,哲也居然没有穿毛皮大氅,整个人冰冷冰冷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低头看着我的双眼,眼神锐利好像试着想要看透我一样,说“你没事?”我傻傻的点头,鬼使神差的把双手捧着他的脸,用手指替他抹去泪痕,泪痕已经被大漠的极寒温度给蒙上一层薄冰,我对他说“你这样会冷的。” 哲也又恢复他的寡言,只是抱着我用他的侧脸摩梭我的发。 不一会儿,平地的那头出现一列队伍,哲也放开我,我偷偷看他一眼,神情似已恢复自然,只见他双手用力摩挲我的双臂“冷不冷?”我摇摇头“你的手很冰.....” “冰的你不舒服吗?”他用担心的语气问我。 “不是,是.......”想告诉他,一片旷野又在黑水河畔实在寒冰彻骨,我是担心他的身体,但是他今天的表现太反常,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再等一会儿。”他牵着我的手说。 大队人马已到我们的面前,总管勃尔图站在一个大轿前等我们进去,哲也牵着我的手经过勃尔图前面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只见勃尔图马上下跪,两个人无声交流没有只字片语,哲也快速转头牵着我入内,轿子很大可容两人卧躺,里面已经备好两个暖手炉, 还有一些个枕垫,哲也马上将暖手炉放在我的手中,把另外一个置在我身旁,他自己只是把毛皮大氅披在肩上,一切安妥之后,他发话一声“走。”整个队伍才开始行动。 我侧头看他,他已经一动不动看似在闭目休息,我将手上的暖炉放在他的腿上,他马上反握住我的手“我不冷。”说也神奇,只过了短短的时间,他的手还真的是暖烫的,他紧紧地握着我,竟感觉比暖炉还烫手,他将我拉到身前让我的身子半依偎侧躺在他的胸前,他从后环住我的腰,亲了亲我的额头,便不再说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完全没有感觉已经到府了,哲也动了一下,要将我整个人抱出车轿,我竟然睡着,他的胸膛广阔深厚,依偎在上有一种安心感,听着他的心跳声暖暖的,应该是不知不觉随着扑通扑通声入睡,只在刚刚回想时间,已被抱出轿外要往府里走,“我可以自己走。”我低低的在哲也耳朵旁边说。 “嗯。”他只回了一个字,但是也没有要放我下来的意思。迳自步行到正殿里,将我放在床榻上安坐好,只见红花跪在地,抬头见她满脸通红眼眶泛泪,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哲也在这里,她不敢言语,只看她连忙递上热烫的湿毛巾跟热茶给哲也,之后立于一旁。 哲也挥挥手让她退下,只见哲也将茶一饮而尽,把脸擦好,将毛巾再放入热水盆中洗揉一番拧干,再倒好一杯茶,走到我身旁半跪在榻边,我喝了口茶,摆在床上,哲也他用热毛巾细细地替我擦脸擦手,把毛巾跟茶放在一旁,之后整个人高跪在我的面前,这个姿势眼神跟我高度相同。 他认真的看着我,很用力的似是要看出个不同,他抬手用手指背从我的额头中间往右滑下,往前倾亲在我的嘴唇上,轻轻的一下并不深,他又继续看着我,说“你今天为何到黑水去?” “我只是听闻那里梅花盛开,想要去看看罢了。”我答。 “怎么没有带人?”他又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静默以对,以往都是勃尔图负责安排护卫随从,自知现在身份尴尬,当然没有去惊动总管我的行踪。 他没有再说什么,之后重新唤入红花替我更衣,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1-18 第十八章 书房气氛肃静,只有我跪在地下,王爷端坐在上方,虽然事情如我所料圆满解决,但是,以王爷的脾气,想来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谁给你出主意的?”王爷发话。 “全部都是我的想法,属下私自猜想......猜想王爷也是思念夫人得紧,所以才出此下策。” 王爷安静了一会说,“你知道她对我很重要?” “呃.......夫人没有背后妻族势力,个性乖顺,很适合王爷,加上夫人是第一个住到正殿的人,所以多看照了一番。”其实还有,每个人都知道夫人对你很重要,但是这时候我还是勿多妄言。 “你倒是设想周到。”停顿片刻,“但是,我不喜欢有人自以为可以操控我。”王爷此话一出,『呜呼,我的小命今天恐怕要交代在这里。』我心想。 “你欺瞒我,本应处死,不过看在你照顾有功,就罚一年的薪俸吧。” 心里松一口气,本来最怕惩罚就是苦劳役,还好只是薪俸....... “拿这三个月正殿的吃穿用度过来。” 哎呀,顾此失彼我竟然忘记王爷一定会关心到底的,赶忙联络属下拿纪录过来。 “为什么少了一个月?”王爷问。 “那个月我不在,可能查麾他们还没有整理好。等他们整理完毕,我一定立即上呈。”先以拖待缓,我得把那一个月的资料抹去,重新补上。 “你觉得.......我不知道你怎么可能容许属下办事不严?”王爷厉声问。 唉.......不知道刚刚的一年薪俸会不会改成苦役,硬着头皮只好说了“下面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正殿的事.......所以没有纪录。” “意思是........没有按照正殿的份例给?” “因为正殿是跟着王爷的......王爷这三个月都住在书房,下面的人不清楚......”我解释到此,王爷突然起身拿刀往边桌小几一砍,只见那茶几咚一声倒下,我不敢作声,王爷很少发怒,这三个月简直都把我伺候侯爷这十年来全部的次数一次发作完全,心里没有主意,只好继续跪地等暴风过去。 “拿所有库房的纪录过来。”王爷发话。 下人拿了数十迭成册的纪录过来。 “我记得有一块紫里带红的水貂毛,现在在哪里?”王爷问。 “那个是聘礼名单”我答。 “......聘礼......?聘礼有说一定要那件?” “这倒不是,只是给王妃的礼,一定要是府里最好的。” 只见王爷要了聘礼名单,大笔一挥,只剩下几件不痛不痒的摆饰,其余的全部划到正殿,指示我明天全部收纳到正殿去。 “聘礼不失礼即可,你看着办。”王爷继续说“那些下面做错事的人,我不想再看到他们,随你处置留他们一条命,我希望你能记取这次的教训,。” “夫人的事都是大事。属下会铭记在心。” “至于.......偏殿的十六个夫人........该怎么处置?”问这句话我倒是有底气的,天天看王爷摆着一张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就知道这十六名贡女,最终不可能待下来。 “全部送走。最晚明天。” 王爷并没有加重我的惩罚,只是有些脾气不稳,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夫人的事都是大事,王妃的事不失礼即可。”不管后来发生什么事,到总管生涯结束,这句话一直是我的金条律令。 ===== 我坐在床榻上,不知道该不该等他.......想了整个午后与晚膳的的时间,好懊恼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把我准备好的东西交给他,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来,下一次他再想起我的时候,会不会又是三个月后。 上次一句“等我回来。”让我足足等了三个月,这次未留只字片语的离开,唉......如果还要再三个月,那时我也不在这王府内了。 正当我呆呆的想着的时候,哲也推门进来了,马上眼睛一亮。 眼睛一亮的原因不只是哲也来了,而是..........他把原本长及肩随意散落的的头发剃到只剩几吋,满脸的大胡子也一并剃掉,不只是剃短,范围更只剩从鬓角连到下巴,嘴巴上的胡须也没留,露出他原本的相貌, 一个我没有看过的模样,以前印象中的宽朗大眼鹰钩鼻,似乎在剃了须之后,角度更加犀利,可是眼神却柔和许多,这样的他.......让我觉得很英挺。 正当我想到哲也相貌英挺,有点害羞的同时,哲也跟下午一样高跪在我面前,眼睛与我平视,摸着我的发际,将我的发顺到耳后,凝视对我说“你瘦了。”除了那一个月,我一直是被好汤好水的养着,不太可能瘦,不知道这样的想法从何而来,对他摇摇头说,“你等我。”将哲也拉到床上坐好,跑去柜子取准备要送的东西,这很重要,今晚可能是唯一能送出的机会。 “这是马到成功图,里面骑天马的人是你.....”把画摊在他的腿上,我叨叨絮絮的说着这幅画的如何取材取景,突然发现哲也好沉默,他没有任何反应,心里一震,把画拿了慢慢卷起来,“我.......不知道你不喜欢.......”他站起来拉住我的手接过画,“我只是在听你现在蒙古语已经说得如此之好。” 噢,自己都忘了,现在都习惯说蒙古话,哲也不在的半年勤劳的学习已有成果,“我认真学了。”我嗫嚅的说。 “嗯。” 哲也温柔地握住我的双手,将我牵回床榻边,“该睡了。” 我们两个面对面躺在榻上,哲也用手勾住我的腰,将我的身子往他靠近,他跟以往一样,碎碎细细的一点点亲着我的额头发际,有节奏地像安抚一样,让我随着令人安心的节奏,深深的睡去了。 1-19 第十九章 可能是昨夜睡得太沉,今天醒来的特别早,往旁边一看,哲也已经不在了,红花还没进来,后院传来些微声响,我走下来看。 正殿的格局很大,内厅也有自己独立的书房跟前听,院子的摆置不只有前院也备有后庭,不知道什么人在后院活动,清晨外面一定又冰又寒,我不打算走到外面去,就着后院的椅榻倚着窗棱,打开窗户一看,天才微光,霜寒之气尚未散去,还雾濛濛的一片,有一名男子未着上衣,下面只穿单薄的棉裤正在舞刀, 脚步凌厉手持刀连续往左往右展开不间断的攻击,猝然停止改成往后攻势,从头到脚的体热像蒸气一样散发四周,我.......简直就是看痴了,没有看过有人可以把刀用的如此霸道,又如此灵活巧妙,而且,他精实的体魄跟线条,真是.......看得我面红耳赤, 不知道呆愣地看了多久,哲也突然拔地而起,凌空跳跃一刀劈下,接下来一个翻身滚地做收刀之势,行云流水将刀抛掷给护卫一气呵成,另一名护卫马上拿着棉衣替哲也穿上, 他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直接走到我的位置,“怎么不多睡一会?”说完之后也不等我回答,便将我抱起走回床榻,突然之间跟他的身体接触,回想刚才的画面,实在是窘迫不堪,棉衣底下的身体散出蒸蒸热气,把我烫的六神无主。 “我可以自己走......”等到回神,已经坐在床缘了。 “你没有穿鞋就跑下来。开着窗看了多久?鼻子都有点冰了。” 哲也一连串说了好多句,边说边用他的额头贴着我的额头,我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不敢承认自己看他赤裸上身,看到..........耳根子都羞红了。 “我先去冲澡,待会儿一起用早膳。”他顺了顺我的头发,便走出门。 我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满脸通红,这跟初夜的紧张不同,好像多了点什么,一种我也不明白的情绪,我只知道重新回来的他,每个动作都让我脸红心跳。 ===== 用完早膳,哲也提议要到最热闹的街市逛逛,我当然同意,想要好好把握剩下不多的相处时间,是的,我并没有忘记,没有被他突如其来的宠爱冲昏头,我明白有一天终究会离开这个寝殿,或许是永远离开王府,我想要记下每一刻相处的时光,无论做什么事,只要能在一起,我便跟随。 红花从外面端进一迭衣物进到更衣间来,一套滚白色毛边的紧身短袄,靴子也是成套的样式都带白色毛里,旁边摆着金色.....是黄金?姑且猜是黄金与小颗珍珠串成珠帘的头饰以及成套耳环,正当我以为这是过分招摇的时候,看到红花将一件深蓝紫色里面却带有红色光泽的大衣挂起来,如果我真的把全部行头上身,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今日是新嫁娘,才会如此珠光宝气大红大紫的。 蒙古人使用丰富的颜色,以豪华的服饰为美,在我身上只会显得小孩穿大衣,叫红花拿了平常穿的深蓝色套装,那些头饰全部舍弃,只简单的叫红花替我编了辫子,插一把银簪,这把银簪跟我在大理时使用的款式最为相同,因此特别得我心,穿好走到前厅, 哲也看到我很是开心,他不常笑,但是我知道他此刻是高兴的,看到红花手上拿的是白色大衣,随即问“我不是叫你拿紫貂?” 红花马上吓得用哭腔回答“夫人......夫人说要这件......” “进去拿。” 红花得令,赶紧跑回去拿,去去便回。 哲也一手接过紫貂,另一手牵我往外面走去,“太招摇了。”我拉住他。 “无妨,况且.....我觉得紫貂最适合你。” 呃......他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可能拒绝他,他说的任何事我都无法拒绝。 走在廊下,只见天空飘着鹅毛大雪,哲也突然停下,将紫貂披在我身上,替我系紧脖子上的结,这才注意到连这个小结,尾端都是坠饰着精致可爱的小毛团 走了两步,这件紫貂实在太长拖着地,我扯扯哲也的手说“这衣服拖着地。” “没关系,这件衣服也不值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办,只好说实话“是太长太沉了,会走不动.......” 不知道我说了什么,哲也君心大悦,轻快的说“回来再找人改,今天将就点,让我抱你吧。” 每个王府的人都看见,哲也亲自从正殿抱我到马车上,勃尔图在马车边等,用眼神示意每个人闭紧嘴巴。 以前的我一定会想要试图抗议,今天我也想要任性一回,多汲取令我安心的体温。 1-20 第二十章 坐在轿上,哲也别过头望着我,“要去哪?” 『啊?是问我,我以为是陪他走走』,想了一下问,“你没有事情要办吗?” “没有,勃尔图说你以前常常去大街逛,我想陪你。” 『我想陪他,没想到是他陪我。』笑了一下,倒是想起有件事得做,“那去金石记。” “嗯。”哲也跟马伕说了地点,便握着我的手,跟我一起坐着。 “我总算把你给盼来了。”金石记店东耶律老板在我一进门就说。“我们到里面有话跟你商量。” 哲也看我一眼,我对他点点头。 “有好多人看到你给天香苑老板娘的设计,喜欢的不得了,我想要跟你谈” 走到柜台后面的房间,店东关上门说。 “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当我的画师?” “不可能。”我还来不及消化耶律老板的提议,哲也已经马上回答。 “这位是.......?”老板提问。 “哲也。”只见哲也傲气的回答,眼神由高而低的睥睨对方。 耶律老板目瞪口呆,吓到跪地朝拜,“王....爷......拜见王爷,拜见王爷。” “你出去。”哲也发话。耶律老板连滚带爬,跌跌绊绊的走出房间。 “你想逃走?”哲也口气有点硬。 如同我不知道他为何高兴一样,也不明白这猝不及防的怒火从何而来, “怎么了?”牵回他放开的手。 “你要当画师赚钱,难道不是要逃走?”哲也面无表情,声音生硬的回答, 原来是这样,我只好向他解释,之前帮芳欣设计发簪,是完全无偿的,这次是受到天香苑掌柜达腊所托,他希望我可以帮忙设计一对镯子求婚。 “求婚?”哲也若有所思,“你们南人的求婚是用镯子?” 我跟芳欣来自不同的地方,我怎么知道芳欣他们的习俗是什么? 只好回答“我不知道他家的习俗,在大理国的习惯是用传家之宝定情。” “传家之宝......” 话题已经被哲也带到奇怪的方向,只好再问“我只是帮忙这次的镯子,之后绝对不会来当画师,好不好?” “那他要你设计什么?”哲也问。 “我还来不及问,你就........让他走了。”我无奈的说。 哲也将我环抱,亲吻我的头发后下巴顶在我的头上,随即放开。牵着我坐下。 “把他带进来。” 两名护卫把耶律老板押入内。只见老板老泪纵横。 “好好说,是谁要夫人的设计?”哲也问。 “没有没有”老板吓得赶紧否认。 『哎,这样如何问得出结果来。』我看了看哲也,他用眼神同意。我问“老板你别怕,坐着说,我只是想要知道是谁看到了设计。” “夫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让你当我的画师。” “直接说。” 老板吓的一抖,“是.....是.....是那对镯子做好,实在......漂亮,我拿来吸引客人”说到此处耶律老板微微抬头看了哲也一眼,没料到哲也也在看他,吓得马上低头。 “结果,真的很多人喜欢,都纷纷.......纷纷想要给设计镯子的画师.......设计。我不知道夫人的身份,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请王爷饶命。”耶律老板作揖讨饶。 “把镯子拿过来。”我说。在老板离去的同时,我跟哲也说,“芳欣是我第一个交的朋友,这对镯子我要买来当他们的贺礼,可以吗?” “嗯。”哲也低头亲我的额头。 耶律老板取镯子回来,看到这幕差点心脏病发,深怕因为冒犯王爷跟夫人恩爱,被杀头。 买好镯子,跟哲也说“等等午膳去天香苑可好?”他点头。 我提议“让他们直接去天香苑等,我想用走的过去。”哲也微微皱眉,“现在下雪。” “我.....从来没有跟你一起在大街上逛。” “你不是嫌紫貂太重。” 『噢......我忘记了,只顾着想要收藏各种跟哲也的回忆,真是两难。』 “以后有的是机会。”哲也说。 “嗯。”我心想,『但愿吧。』 ===== 到了天香苑,达腊看到不同以往的大阵仗,精兵护卫十二名,马上出迎到门口,打躬作揖“参见王爷,参见夫人。”达腊果然是见过世面,加上对于我的来历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不至于像金石记的老板一样惊慌失措。 对达腊有一定的正面评价,虽然他年近五十,身材在蒙古人当中偏矮,身形也略显圆胖,以外表而言,或许非上上之选,但是,面容和善,待人进退有礼,根据芳欣转述,达腊救她与她有恩,现在要用镯子娶她,说明对她也有情,芳欣偶尔发的一些小脾气,也都容忍,怎么看都是很适合她的伴侣,我衷心替芳欣欢喜。 我跟哲也照例在最大的豪华包厢等待,达腊先送来点心吃食,便站在一旁伺候。 “塔伦!你怎么三个月没有来......”芳欣看到我又跳又叫,很是高兴。 “刚好有点事情。” “这样我要罚你,罚你陪我吃花椒辣鸡。” “每一个人都要称呼她是夫人,没有别的名字。”旁边传来低沉的男声。 “这是内人,一个愚妇什么都不懂,还不赶快跟王爷请安。”达腊跳出来打圆场。 芳欣紧张地站起来,对哲也行蹲礼。 “下次记得便好。”我说。哲也从车上到包厢一直牵着我的手,没有放开,把他十指紧握的拳头放在我的腿上,捏捏他的手,示意他放松,这时哲也才松开眉头。 “我不喜欢有人乱叫你。”哲也趁达腊把芳欣带走的空档对我说了这句。 “嗯,我知道。”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还没有问你怎么知道我叫莹莹?” 哲也对我笑了起来,用手顺了顺我的发,将之塞往耳后。 “只有我才能唤你莹莹。” 突然间整个脸都羞红了。这明明不是句情话,我怎么........ 接下来这顿饭吃的有点尴尬,芳欣被达腊叮嘱过后,变得乖巧不敢随便乱说话,只在席间对我微笑,她眼神闪烁不敢直接看哲也,我本来也话不多,加上哲也更是冷面,全场只靠达腊一个人插科打诨,才刚吃完,哲也便提议回府了。 1-21 第二十一章 这晚,我比以往来得要早,缓步向前走,伴随着宝石互相敲打的声响,达腊光听声音就知道,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还要再等一下。”达腊今天特别忙碌,没办法,我等不及,从今天中午看到哲也将军第一眼,我就湿了,席间还特地去解手一回,整个底裤不是单纯的湿一小块,而是,整个都湿透了,得换一件新的,不能让所有的人看见我的丑态。 哲也好有男人味,留着两吋平头,高耸的鹰勾鼻,薄薄的嘴唇,小麦色的皮肤,从鬓角到下巴仿佛刀子刻出来的,有棱有角,听人说高挺鼻子的男人,男根硕大,被他操进来一定很爽,在到达腊的房间之前,我总是会用油膏湿润双穴,今天只抹了一点点,就湿润不已,甚至.......泄了一回,在湿润双穴的同时,只要想到哲也,我的双穴都兴奋地可以滴出水来, 不管达腊的拒绝,爬进桌底,在下面吹舔他的大棒,连裤子都没有脱,只将他的棒子掏出来,我急不可耐,一边用力吸吮他的棒子,到下颚酸涩也不停止,一边大力摇晃着我的腰枝,被黑檀木跟玉势充满的两穴随着晃动,按摩着我的花径跟幽径。 达腊支撑不住射了出来,“你这小淫娃。”他将我拉起趴在桌面上,用手掌抽打在棉衣下的臀瓣,臀肉被打的颤抖,牵动到黑檀木跟玉势,“啊.......啊”我舒服的呻吟,感觉到淫水已经渗到外面去了,达腊发现似乎不对,将桌上东西扫到一旁,把我翻到正面坐到桌上,我双腿敞开踩在椅子的扶手上, 达腊脱掉我的罩袍,只见彩色丝缎从花穴散出,前端已被浸湿,后穴是宝石流苏,一颗一颗的宝石都带着水,如此美丽的一幅景象,他将裤子褪下,把丝缎抽出,青色的玉势带出涔涔流水,“啊.......”他令我含着玉势,提棒插进花穴,两手搓揉我又大又圆的奶子,他无暇顾及我,我只好自己用两根手指按摩身下花核,我想要被弄坏,我想要被哲也弄坏。 按摩花核还不够,我把手指插进花核跟大棒之间,快感涌现,他知道我快要泄了,狠操猛干的进出,我忘乎所以的一下昂昂呻吟,一会儿耶耶大叫,达腊被刺激的也射出白浊,我们两个都被我泄得一身湿,达腊拔出我后穴的黑檀木,“啊.......”顿时两穴空虚,我心痒难耐伸手往下探, “忍住。”达腊抓住我的手,他走向柜子拿出一个盒子,在我面前打开,里面是一件金色的腰饰,我疑惑的看他,他翻开层层金色流苏,说道“这是一个丘辞商旅带来的,取得还费了点功夫。” 下面是一大一小的金柱子,短的那根做有小小的弧度,底部还有一个大圆凸起,大的那根比我平常用的玉势多一倍粗,也比较长,底部雕有如同真人的男根龟头,我两眼放光,他扶我下桌,帮我穿上,下面是两条金色的细练,如同底裤一般穿上,那两条细炼也跟底裤的边缘一样,卡在我的胯部,下面延伸出去两条小链子连着那两根柱子,上面的金色流苏,围绕一圈在我的细腰上,在肚脐的地方扣住。 用期待的眼神希望达腊赶快用那两根金柱将我填满,达腊让我躺在花厅的圆桌上,先拿小根的金柱用凸起大圆在后穴磨碾,慢慢的把大圆塞进后穴,『好痛!』明显的痛感出现,大圆实在过大,后穴吞不下去的,我痛得眼泪直流,达腊见状说,“很疼?”想要把小金柱抽出,“不要停,全部放进来。”我哭着说。 达腊用两指来回按摩我的花瓣,上上下下掠过我的花核跟花蕊,想办法让我增加快感,我用手搓自己的奶子,将整个奶推向我的嘴,低头就能含到奶头,因为我的奶子很大,我常常也这样让自己舒服,轮流搓揉含左右边的奶头,又挤进去一小段,虽然还是痛,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达腊跟我自己的抚慰起了作用,花穴流出淫液淌至后穴,增加润滑,终于整根没入, 那个胀痛感好明显,可是相对也有明显的快感,或许是突起的大圆从幽径挤压到花径,没有被进入的花穴居然不停地有汁液流出, 达腊见我进入状态,连忙拿起大金柱要直接送入花穴,可是大金柱的宽度是平常的一倍粗,光是前端的龟头刺入,就让我爽的直打哆嗦,“你不能现在泄,忍着。”达腊提醒我,他不敢直接推进,因为我的大腿根已经抖到不行,整个背紧绷到呈现弧形的离开桌面,达腊慢慢地转动金柱,我的花穴黏腻湿滑,在龟头没入之后,直接把金柱吸附进去,达腊见机不可失,加重力道将大金柱一推到底,就在到底的瞬间,我也整个泄出,到达高潮,我爽到嚎啕大哭,晕头转向, 达腊从来没有见过我这副模样,痴迷不已,开始用手抚慰自己,看着我还不断流出的淫液,一手掐住我的奶,另一手快速撸动大棒,终于也来到临界点,达腊扶着大棒将精华全部射到我的口中,让我咽下,我意犹未尽的舔舐龟头,吸吮他的小孔,“可以让我操哪一穴?”达腊吞了吞口水问道, 我实在不想要离开这两根金柱,他的设计巧妙,只要我轻微移动,两根金柱仿佛有共鸣一样,会互相连动,从刚刚到现在,花穴还在不停的渗出淫液,觉得自己要被玩坏了,我用眼神示意,达腊马上心领神会的拔出后穴的小金柱,强行拿出,居然流血了,达腊赶紧找药帮我敷上,叫我不要再玩,正在兴头上,哪肯罢休,我泪眼婆娑希望达腊继续操弄我, 他熬不过我的要求,只好将大金柱拿出,把自己的大棒插进来,操弄了好久,花径已经被大金柱按摩的十分松软,觉得比平常还要舒服刺激,可是却怎样都泄不了身,都差了一点,达腊已经在花核跟大棒间插入两指,我还是觉得不够,“啊......啊......我还要.....不够”,达腊无可奈何,只好拿出放在一边的黑檀木,怕弄伤我轻轻地在后穴抽插,我马上觉得快感来临,不一会便畅快的泄身了。 『哲也,跟你做爱一定也是这样,一定会让我又痛又爽,我愿意被你玩坏,当你最不知羞耻的爱奴。』带着快感,我舒服地进入梦乡。 作者的话:今天猛一看发现自己被官方修正到“情欲分类”,发了21章只有4章开车......放在情欲,怕被喷不实广告啊!真的不是我放的!原本是在古代爱情的!我发誓! 1-22 第二十二章 “怎么还在画?”哲也见我还在画桌旁。 “突然想要补一些细节。”哲也抬手站在原地等,我只好把画盖上,随哲也走回内室。 我们两个面对面躺在床榻上,哲也跟往常一样细细地从发际,额头,鼻尖,慢慢一点点的亲下来,最后停留在嘴与我唇齿交缠,一下一下的从浅吻到深吻,我们不断交换津液银丝不断,吻到忘情气喘吁吁,哲也一边痴缠的吻我一边摸的我的发际跟耳廓。 哲也喜欢睡觉也牵着我的手,已经到了该睡的时候,我却还是睡不着想着我刚刚那幅未完成的画,我侧身看着哲也的脸,眉毛可能需要画浓密一点,鼻子还不够挺,嘴巴的弧度不对,“睡不着?”他转头看我。 “嗯,我想要多看你一会儿.......想记清楚你的轮廓。”不知道哪里生出的胆子,用手指从他的眉毛到鼻子滑到嘴唇,轻轻地描绘了一遍“想要把你的样子记下来。” “我不是天天在吗?”他拉住我的手,用嘴唇亲了一下我的手背。 “嗯。”我没有多说什么,一月已经快要过去,三月即将来临,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 ===== “夫人,你看新来的三匹布,才二月就要裁夏天的衣服了,总管大人真周到。” “嗯。” “今年夏天夫人穿红色好不好,你都没有穿过红色.....”红花开心得像是在挑自己的衣裳,蒙古女孩最爱红色,热情奔放。 该来的还是得来,“我想要把你调走,正妃那边需要人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我询问红花。 红花不敢置信地回头看我。“夫人要赶我走?”红花已经热泪盈眶“红花做错什么?” “你知道正妃三月要来了?”我问。 “嗯。”红花点点头。 “正妃是不是应该要住在正殿?”我继续问。 这次红花有点迟疑,但是还是点点头。 “那你觉得我还能在这里多久?” 红花张大嘴巴,赌气的说,“可是王爷这么疼爱夫人。” “我知道。”说服不了她,只好换个方式再问,“新的东西是不是要让王妃先选?” 红花不知道我要用意为何,有疑惑也只能点头。 “王妃的权力是不是仅次于王爷?” “嗯。” “如果她知道我住在正殿,比她先选布匹,你说她会怎么做?” 红花知道答案,她不点头,也不回答我,只是气红了眼。 “我找机会跟总管大人说一下你的出路,免得到时候我失了势,你陪我一起落难,那可不好了。”我对红花笑一笑。 “......你落难了,那谁来照顾你?”红花冲出这句,“我不是诅咒夫人,是我真的不能放弃夫人,我是你的奴婢........” 冲着红花对我的心意,我便不能辜负他,从小在宫廷长大,听过好多关于争宠斗争的故事,我没有学会斗争的本事,也没有争宠的天份,注定失败而已,以前没有体验过那种难堪,上次的事我不想再重演一次,怕拖累无辜的红花。 我当然喜欢哲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心意相通,不过,没关系,我会记下所有珍贵的回忆,不论他是不是记得我。 ===== 哲也今天一过午膳就命红花替我换上戎装,兴冲冲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这么特别?”我歪头问。 “一个你一定会喜欢的地方。”他亲了一下我的额头。 当哲也的手下都有目不斜视的功力,包括红花,不要看红花平时常常一惊一乍的,但是看到哲也跟我亲昵的样子,倒是从来都没有吃惊过。 哲也一边骑一边跟我介绍这附近的地形很是有趣,眼前突然出现重兵把守的关卡,只见驻守的将领看到哲也全部弯腰握拳在胸前行军礼,一路上全部的兵都在行礼,哲也意气风发的骑马走在前头,渐渐走出军营, 地平线出现一大排开满花的树,“真漂亮.......”我出声赞叹。 “就说你一定会喜欢。”哲也纵马上前。 我在后面也快速跟上。 哲也扶我下马,我把帽子拿下,今天穿浅棕色戎装配上浅棕色狐裘,“帽子别拿下来太久。”哲也柔声提醒我。“嗯。” 这些树跟黑水畔的品种不同,黑水畔的樱花是粉红色,这里的都是白色,我从地下掬起一堆落花往天空洒,小时候最喜欢跟哥哥玩这个游戏,除了拿花朵落叶乱扔,有时候二哥还会躲在树下摘果子丢我们,玩心大起,捡了一朵完整的落花往哲也脸上丢去,刚好命中他的鼻子,“哈..哈..”我转身要逃,只走了一步,就被哲也抓进怀里,他从后面抱住我的腰,与我侧脸贴侧脸,在我的耳边吐出白气说,“这么调皮。” 说完开始从我的侧脸亲下去,把我的头往后转,跟他唇齿相接,他伸出舌头探入我口中,“伸出来。”边说边吻,我涩生生的伸出舌头,他马上用他的舌缠住我的,银丝在冰冷的空气中黏的分不开,他解开我戎装脖子的两颗扣子,用力从耳朵下方一口一口往下吸吮我的侧颈,我心跳得好快,禁不住刺激发出“嘤嘤”声,哲也把吻留在戎装上方,伸出舌头由下往上大片舔过,停在我耳边发出喘息声。 一会儿他松开我,跟我面对面替我扣好扣子,不知道是不是整个脸都羞红了,只感觉到耳根都辣烫烫的,他把我耳鬓的发塞到耳后去,亲吻我的额头,“等我。”说完走到护卫那去。 哲也带着两个拿着提篮的护卫回来,只见那两名护卫拿出大块皮毛小几凳一堆点心,两个大男人到也摆置得很好,哲也牵我坐下,替我倒了一杯热羊奶, “我听说你喜欢望月的几样点心,叫他们都买了来。”坐在毛绒绒的垫子上,手握热热的杯子,心暖暖的有点想哭,我只是想要拥有在一起的回忆,没想到他给我的是超乎想像的感动,忍住想哭的感觉, “我今天很开心。”我低着头没有看他。“嗯。”他抱着我,把我的头放在他的胸前,一起看着二月白色落英缤纷。 1-23 第二十三章 “你说什么?”不可置信从勃尔图口中听到这样的消息。 “原原本本说清楚。”我命令勃尔图。 “夫人前几日招我过去,希望替红花换到王妃寝殿去当差。”他停顿一会继续说,“属下问了缘由,夫人说..........她不会久留。” “不会久留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属下不敢确定,可能是......三月王爷即将迎娶正妃,夫人觉得自己不会留下。”勃尔图回答。 “......不会留下?”我边问边想“她要去哪里?” “是否找红花前来?” “嗯。” 我心绪不宁,难道我对她不够好吗?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在准备逃跑,她现在温驯的模样底下包藏异心,那些娇憨可爱的态度,对我居然也是前后不一?我纵横沙场,阅人无数,多少敌军诡计多端都能识破,竟在她身上看走眼........ “红花带到。” 我失落的不发一语,“咳。”勃尔图替我发问“红花,快点供出夫人的逃跑计划?现在说出来,王爷不会怪罪于你。” “逃跑?夫人要去哪?”红花似乎听不懂勃尔图的问题。 『她连红花也骗?如此擅于伪装!』我心想。 “夫人是不是跟你说过,她不会久留的事情。”勃尔图再问。 “那是.......那是......”红花脸色大变,惊恐地望着我。 『她果然真的要走,连红花都证实了......不想再听了,我以为到手的快乐,如此不堪一击........』 勃尔图见我要挥手让他们退下之际,又补了一句“夫人是不是想对王妃不利?” 『对王妃不利?』勃尔图这句什么用意? “当然不是,夫人是怕.......”红花停顿,似乎是鼓足勇气说出下面的话“王妃进来之后,夫人一定会被送走,夫人不想太过张扬得罪王妃,总管大人送过来的布匹都不敢选,夫人还说不想连累我.......” 我已经听不到红花在说什么,整个脑袋都在轰轰作响,快速闪过好几个画面,在多伦大街上她说想跟我一起逛逛,在白樱树下她低着头说开心,还有,不只一个夜里,她睡不着用指头描绘我的眉眼,说要记得我........原来她一直觉得会被送走,会被我抛弃,跟他说我会一直在这里,她总是笑笑的静静点头,从来不透露只字片语....... 红花求饶的话把我的思绪拉回,“请王爷不要责罚夫人,不要把夫人送走,夫人她不与人争,不会去破坏你跟王妃的感情的......” “停下。”倏地一室无声。 “你可知道夫人....这样的想法已经多久了?”理清思虑,答案呼之欲出。 “夫人没有说,不过,我猜是在王爷出征回来之时.......” “当时,夫人也多次询问属下,是否该搬出正殿。”勃尔图道。 勃尔图的话,确认了我不想面对的答案,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垮我的面具,我对莹莹的种种反应揪心不已,上一次这样撕心裂肺地疼,是在黑水河畔,我做了很多错事,导致现在作茧自缚,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今天的事不准对任何人透露,特别是夫人。”在他们走出书房前,补了这句。 难过的鼻子发酸,不知道莹莹有没有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独自伤心落泪?我在她面前就是一个喜新厌旧的负心汉,那为什么她还给我这么多温柔?还要记得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信任我,觉得我是一个可托付终生的男人,在黑暗处舔舐伤口自怨自艾,不是我的风格,我是统帅千军万马的将军,主动出击才是我的作风,只能加倍的对她好,让她明白我的心意,这不是赎罪,这叫做心悦诚服,终能得偿所愿。 想通之后事不宜迟,步行到正殿书房,平常白天无事,莹莹总在那边涂涂写写,一边走一边把要讲的话条列清楚。到了书房,莹莹果然在书桌边握笔沉思,想一想我似乎从来没有仔细看她平日画的是什么?绕到后面的窗台,往内一看,她画里的人......是我,旁边还有好多大大小小画作,都是我,不同神色姿态,我何德何能让她心悦与我,激动得想哭,想到把她揉到我的怀里,这样晶莹剔透的可人儿。 想了想还是绕回大门,推门入内,她明显被我吓了一跳,看我走进来,她放下笔,仓促的收拾了那些画作,“今天不忙吗?” “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同你讲。”我认真的说 “嗯。”水盈盈的眼珠看着我。 “你知道我下个月大婚。” 她嘴巴动了一下,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跟她是大汗赐婚,加上先祖遗训,不得娶外族女子为妻.......但是,你留在这里不会变。”我说完这些准备好的话,没有看到期待中开心的笑脸。 却看到莹莹脸色苍白地问我,“也是......在这里等你吗?” “嗯。” “我明白了。”她低着头看地下,没有再发一语。 难道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还是我一厢情愿,王妃只是一个借口,她根本不想留下来? 1-24 第二十四章 我在专心抄写经文,大理国笃信佛教,人们相信只要替被祈祷之人抄写药师佛经一百遍,被祝祷之人就能得到保佑,以前每年我跟哥哥们都会在父皇寿宴上呈集结成册的百篇经文,祝祷父皇长寿。 小时候只懂得玩,把这百遍经文当成是件苦差事,现在想来十分愧疚,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诚心缮写,导致父皇下场凄惨......大哥总是最认真,每回抄写还焚香请高僧助念,我跟三哥狼狈为奸,常常诓个性老实的五哥帮我们两个抄写,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这么认真许愿----希望哲也常保平安。 抄写经文十分费神,不过,近来我跟哲也恰巧无言以对,倒是凭空多出许多闲暇时间,以为自己不会迷失在他的宠爱里面,没想到还是陷落了,听他说那些话,震的我全身上下不一不疼,五脏六腑被人掐住一般,委实让我难受,曾经认为......他或许有一丝丝.....可能是.....喜欢我的。 我想他的意思是只要我耐心等待,他偶尔还是会来看我,就跟之前一样,等了三个月,可以换到两个月的温暖,以后王妃进府,不知道能有多少时间,再往后还会有其他的“夫人”,等待的时间只会越拉越长,长到他渐渐想不起有我这个人,这是我在三月前能为他做的,他的生辰在八月,苦笑了一下,可惜我没办法等到八月,只好利用我自己的生辰,把愿望都许给他。 到了晚膳,自从哲也回来正殿之后,我们都是同食同寝,最近还是维持相同的习惯,只是我们两个之间莫名生疏,哲也时常冷面以对,似乎也无意再更进一步,我倒是愿意说点什么,此时只怪自己并非辩才无碍之人,只能沉默。 “你不吃了?”哲也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唤回。 “嗯,吃饱了。”我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竭搜枯肠。 哲也听完回答,皱起眉头看我,突然间放下筷子,走出正殿,留下我跟一堆侍女护卫面面相觑。 又惹得他不开心,........实在懊恼,明明不想这样的.......。 =====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王爷跟夫人又闹僵了。 这次王爷没有搬到书房,只是两个人天天沉默相对,与先前的难分难舍天壤之别,实在让我们手下一班人费神不已,战战兢兢深怕王爷跟之前一样,怒气会随时从天而降。 王爷现在坐在书房沉思,一动也不动。 “咳,王爷,天香苑老板娘说有要事禀报.......关于夫人的事。”我犹豫了一下说,“或许她知道夫人的......打算。” “让她进来。” 天香苑老板娘穿着一件红色的绒布大衣,盖住全身,“参见王爷。” “嗯。” 等了一会儿,她站在原地没有说话。“有事快说。”我催促她。 “能不能跟王爷私下谈谈。” “直接说。”王爷发话 只见她有点挣扎,还是咬着嘴唇把绒布大衣的系带解开,往后一拨,玲珑有致的躯体展现在我们的面前,她未着丝缕,胸前浑圆大乳,两点用金色花片点缀,两个花片之间还连着细细的金色链条,下面穿着一件金色的流苏腰饰,下身花苞一览无遗,实在一性感尤物。 王爷为了夫人心烦意乱,这厢来这出闹剧,真是愚蠢的女人。 “这就是你要说的?”王爷皱眉。 不好,要糟,这是王爷要发怒的前兆。 “我只求能伺候王爷,我知道很多让男人舒服的方法,一定可以把王爷伺候妥贴的。”天香苑老板娘还在说这段话的同时,王爷已经大步走出总管房,“关起来。” ===== 我们蒙人虽不看重婚前贞操,父妾子承,兄嫂弟纳时有所闻,但是,对于女人婚后的忠贞非常要求,我不明白莹莹为何跟这种女人交好,真是心烦意乱,知道莹莹跟她不同,却还是有一口气堵在喉咙般的不顺。 是夜就寝,这几日我不再抱着她入睡,我们之间好像有道隐形的墙,把她的心跟我的心隔开,想要得知她内心所有的想法,却不得其门而入,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跟人解释,塞外民族性情爽朗,除了带兵打仗,揣测人心,真不是我的风格。 无法入睡,不知道已经想了多久,突然旁边似乎有点动静,转身一看黑暗之中,莹莹好像....在发抖?倾身向前用手探往她的额头,发现她满头大汗,身体蜷曲在一起,“莹莹,怎么了?”我紧张的拿灯来照,她不只冷汗直流还脸色苍白,听到她虚弱的回答我,“肚子疼......”我把灯放在床头,弯腰下去要抱她,掀开锦被一看,白色棉衣下身有一小摊血,初夜那晚的景象历历在目,我无法冷静地大吼,命人前来。 在等待产婆跟宋平安来的中间,我先用棉布垫在莹莹下身试图止血,把她的头枕在我大腿上,一手拿毛巾替她擦汗,另一手握着她,双手居然都是冰冷的!心疼不已,命红花去拿白狐裘来替他盖上,不知道等了多久,一名士兵用跑的把产婆背了进来,两个人都满头大汗,产婆外衣批散显然是在仓皇之间被抓来的,“快点!” 除了红花跟产婆,摒退所有人在殿外传候,“王爷别急,待老身查看一下。” 产婆翻开莹莹下身止血的棉布,认真看了一会儿,“这.......这个是葵水过多,不必太担心。” 我皱眉,“如果只是葵水,怎么可能痛到这样?” 产婆只好转问莹莹,“夫人每次葵水都如此反应吗?” “这是第一次。”不等莹莹回应,我答。 “原来如此,女子初来月事,大部份会感到不舒服,这是正常的,王爷不必太过担忧。”产婆了然于心的说。 “有没有什么止痛的方法?”我又问。 “属下先教夫人用刀纸。”产婆说。我点头同意,抱起莹莹到后面,让红花跟产婆照顾她。 五六名侍女俐落的整理床铺,这时发髻歪到一边的宋平安来了。 红花从里面走出来,“等。”我走到里面再把莹莹抱出来放在床榻上, “觉得怎么样?好点了吗?”我坐到她身边,抚摸她的发际,顺发到耳后,她点点头,但是脸色依然苍白,宋平安见状上前请示我要替莹莹把脉,我点头允许。 “现在是二月天,春寒料峭,夫人初次来潮身体难免不适,有些人头一年都还不习惯,我会开一些方子,让夫人天天服,加上平常的调理,不会有问题的。” 我还是皱着眉,“调理?现在这么疼,缓不济急!” “不然,我教红花一些按压穴位的手法,会有所改善。” “直接跟我讲。”红花顶什么用?我得自己来,想到此,“刀纸怎么用的,你也说一说。” 只见产婆支支呜呜不知如何回答,红花跟宋平安也略为吃惊,“我已经会了。”莹莹没有什么力气的说。 “万一又像今天一样怎么办?”我坚持。 产婆被我逼得没办法,只好说,“这个月事,男人都是回避的,像女人生产一样。” “我不要听废话。”已经快要没有耐心了。 站在一旁的勃尔图说,“吐波,快点把事情全部跟王爷禀告。” “呃,一般的女子月事都是大概五天,夫人的情况可能比较不同,要观察一下,在五天里面用刀纸或是棉布垫在身下。”可能是第一次对男子讲述这些,产婆显得有点紧张。 “刀纸跟棉布?差别在哪?”产婆没想到我会继续问。 “刀纸质地比较粗一些,贵人们喜欢用宣纸。”这回答牛头不对马嘴,只要是好的,难道我会舍不得用吗?老婆子说话慢吞吞,我不耐烦跟勃尔图使了眼色。又跟宋平安学了一些手法,就把全部的人遣走。 1-25 第二十五章 莹莹刚刚喝完红枣汤,我把她裹在白狐裘里趴放在我的身上,想到方才都不知道她痛了多久才被我发现,实在不敢把她放在一旁,一下一下的亲着她的额头, “我觉得好多了。” “嗯。” “......我困了.....”她趴着抬头看我。 我也抬头亲住她的嘴唇,淡淡的并不深入,“睡在我身上。”说完慢慢双手环抱住她的腰,用宋平安教我的方法,在她的腰窝轻轻按压。 鼻尖充满莹莹的发香,感受着她趴在我身上的心跳,软软的小小的我的宝贝,抱着她让我有心安的感觉,她已经是我的命,离了她独自气恼的这几天,心里好像有东西被剥除,没有一刻比得上此时的心安理得,我不是才发誓要给她千倍万倍的好,怎么会让她痛到这样,实在不应该,已经是我的琉璃珠了,不管她的打算是什么,我都不可能放手。 ===== 昨夜经过一阵折腾,后来睡得好沉,除了腰还有点酸之后,其余一切都好。昨天哲也大吼唤人的时候,我正莫名的肚痛,浑身发冷无力,回想起昨天一夜的情景,真的太难为情了,为了这种事情把全部的人都叫了来,洗漱完毕,红花端了一晚汤过来,“夫人,赶快喝了吧。这是厨子替地为你半夜熬的。” 哲也看了红花一眼,红花马上闭紧嘴巴。 “里面是什么?”我问。 红花看了哲也一眼,得到同意才回答。“有好多稀奇的东西,听说有红枣,姜片,麻油什么的放在一起炖鸡。” 听起来都是一些帮助补气的东西,红花的意思,好像蒙人对这个不是很了解, “那你们平常不舒服的话,都是吃什么?”我好奇问。 “我们粗手粗脚,如果身体不热,再去多活动活动,搬搬东西,没这么娇贵。”红花直率地回答,看到王爷脸色不善,马上改口“我的意思是夫人是贵人,跟我们不一样。” 红花看起来有点窘迫,赶紧说“我先去端早膳。” “不要吓她。”我哭笑不得。 哲也不置可否,“好一点没有?你昨夜才是把我吓坏了。”把我放到腿上,侧坐在他怀里,低着头细声问我。 “嗯。”莫名尴尬,要让哲也操心这种事,他好像还说要替我换......刀纸,若是真换了,我就没脸见人了。 红花带着两名侍女把早膳端来,我刚好喝完鸡汤,只见早膳一盘一盘端上来,摆满整桌。 平常的早膳,我喜欢吃类似馒头的东西,配着一些简单的菜跟肉,哲也跟我吃一样的馒头夹饱满的羊肉,今天端来一大堆看起来不是早膳的东西,红花见我疑惑,指向一盘“这是麻油羊腰子,这是姜片炒猪肝....”又报了好几样也是油腻的菜,『这些不是早上吃的吧』我心想。 “都是宋大夫开的方,说是中药入菜,那个......叫做.....食补,对!食补。” 大清早也不必这么补,整桌的菜,似曾相识,以前父皇的那些妃,原来吃这些东西的原因,我今天才弄明白,我从来没有见过母妃,没有真正的母亲教我一些女孩子该懂的事。 “都吃一点。”哲也以为我的沉默是不想吃。 “嗯。”我对哲也笑笑。 结束早膳,产婆跟宋大夫又来替我看了一下,确认没事。忙完这些,哲也要去书房,叮嘱我躺着休息一下。 『明天就是我的生辰了,还有三遍经文,今天得赶快写完。』我心想,不然这份贺礼该如何送出?通常哲也去办事,晚膳时间才会出现,我跟红花说我想休息,暂时将她遣走,没人打扰,我才能更专心抄经。 一心投入药经的抄写,一笔一划注入我的用心“怎么没有躺着?”吓一大跳,哲也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他从前面绕到我身边,忽地皱眉,“这个......”我低头一看,下身葵水渗了出来,噢,完全没有记得这件事,“我帮你.....” 我吓的赶快拒绝,“我自己可以。”走到内室解手,红花替我拿来新的衣裳,哎......接二连三丢脸透了,我再不懂男女之事,也知道葵水来的时候,不只夫妻不能同床,也不能让夫君看到污秽之物。 把自己整理好走出去,看到哲也坐在书桌旁,正拿起我抄写的经书在端看, 『啊!顾此失彼。』快步上前,“今天这么早回来?”想要转移话题,从哲也手中拿回册子。 “回来看看你。”哲也一手环住我,另一手拿着册子问我,“这是什么?如此重要让你不顾身体在写?” “......明天......再告诉你可以吗?”我不敢抬头看他,。 他沉默一下说,“嗯。但是,不能再写了,回去躺着。” “可是我只剩一遍......”我小声哀求。 被哲也拖着回到床榻,他用温热的大掌在我下腹轻轻按压,让我不必再用蜷曲的姿态来减缓疼痛,暖暖的让我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下午睡得太熟,还好后来抓住哲也沐浴更衣的时间,把最后一遍药经写完,做好封面提字,藏在锦被里面,等哲也前来。 1-26 第二十六章 哲也准时前来,按例抱着我一起入睡,今夜怕我太寒,命红花把白狐裘在放床上,我躺着有点僵硬,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拿出准备好的册子,突然想到,葵水期间,他怎么还来与我同床共枕?“你怎么在这?”我其实是要问他为何会来,太紧张说错了,而且,他今天好像没有前些日子这么生疏冷漠。 “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吗?”哲也疑惑的看我。 “我是说.....你好像不应该跟我同床共枕的。” “我不在这,谁照顾你?”他这样回答我,『是吗?还是蒙人没有那些规定?』 坐了起来,哲也不明就理的望着我。“又不舒服了?” “......也不是,就是....我有话想跟你说......” “嗯。”他还在等我。 准备了这些时间,居然就是没有准备好该说的话,每次到这个时候,我的脑子就开始打结,直接就说了吧,“这是我要送你的礼物,希望你永远平安顺利。”我将厚厚的册子递过去。 “这是你下午在写的?” “这是大理的一个习俗,今天是我的生辰,我的愿望就是你平安,所以抄写了百遍药师经给你。” “今天是你的生辰?”哲也提高音量,跟着坐了起来。 “应该是明天,但是,我想第一时间.....送给你。”有点害羞的说。 哲也没有说话,倾身紧紧抱住我。 ===== 她不同于任何一个以往我遇过女子,该怎么形容呢.... 从来女人对我都是主动迎合,我不懂得什么是讨好别人,以为那天跟她说那番话,她就会了解,得到却是反效果,我没有像她那般用心对待我。 她并不对我献媚,以往的那些女人,无所不用其极的迎上前来,我不必费心俯拾即是,她默默的用她的方式对我好,有点笨拙,笨拙的可爱,我气她不吃饭,我气她傻愣愣地在一旁,太习惯别人主动,我无所适从,心慌意乱。 我冷淡对她,加上这两天身体如此不适的情况,她却早早的准备了一百遍经文替我祝祷,我根本不信鬼神,可是我珍惜这份礼物,她来这里将近十个月,从来没有要过赏赐,没有恃宠而骄,她求的只是什么?把唯一的生辰愿望许给了我,希望我平安, 我为何还要反覆测试她的真心,重复确认心意,她对我已是极好。 想起她总是柔柔地对我笑,她代表就是一种坚毅的力量,今天不管我的剑挥向何处,只要我回家,她必定在点一盏灯守候着我。 我不必再到处流浪,我已经找到我的归处。 ===== 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输,王爷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他的眼神好像我是什么秽物一般,我不相信塔伦有我的这样的身材,令男人垂涎欲滴的奶子,挺翘的臀部,更不用说还有能让男人爽上天的双穴,她会什么?琴棋书画?可笑至极。 我讨厌她那种纯洁的天真,自从十三岁失贞给守城的护卫起,天真就离我很遥远了,他对我真的很好,一得空就到我跟娘亲的后院柴房跟我相聚,毫无保留的操干我,他跟我说要娶我为妻,我是他的唯一宝贝,从小没有得到关爱的我,觉得好幸福,被一个男人照顾宠爱,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他不再出现,我心急如焚以为他被人发现,怠忽职守受到责罚,我哭三个月之久,才从其他护卫口中得知,他服役年限已到回乡下去了,而且,早就有一妻一妾三个孩子,原来他早知道一个月后要离开皇宫,我.......我算什么?一个失贞的女人。 女人最怕的就是失了贞,现在我连贞节也没有,便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渐渐长大体态妖娆,开始与一班护卫混熟,表面上各取所需,事实上觉得自己得到的更多,时常有人疼爱陪伴,还会买东西讨好我,从一个护卫口中得知,要进贡十个皇室女子去蒙古帝国,我已经快要二十岁,超过十八岁的女子已经不可能有什么好的婚配,更何况我根本过不了验身这关,所以想尽办法推荐自己,还托了关系找了个老太监。 原本以为需要花大把银子才能买通,没想到老太监只要我天天去伺候他,“呵呵”不过是虚鸾假凤而已,容易得很,听说蒙古人时常交换妻子,只要讨他们欢心,任何人能上位,从十五岁开始,我要的东西都是靠自己争取换来的,那是一个适合我大展身手的地方,我要往上,脱离这个地方,反正跟谁不是过,重点是取悦到对的人。 差一点,我真的差一点就成功了,穿紫貂的女人应该是我,塔伦说王爷三月要娶妻,她也会被送走,留下来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不甘心。 ===== 达腊跪在地下。 “你知道她做过什么?要替她求情?”我问。 “启禀王爷,她年纪小不懂得轻重,冒犯王爷,我替她赔罪,一切的惩罚我愿意担待。” “你可知道这是掷乱石而死之罪?”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就算你要失去一切?” “我愿承担。”达腊停滞,随即坚定的点点头。 “跟勃尔图下去吧。” 1-27 第二十七章 多伦西北边外的一个小城,我跟莹莹共乘一骑,大漠春天一来融雪很快,现在已经是五月接近夏天了,一路上绿草如茵, “我从小被大汗收养,我的父母战死,对他们的印象不深。” 莹莹以为我会难过,握紧我的手,“我并不特别祭拜他们,只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会过来这棵树下看看他们。” “你怎么知道是哪棵树?”莹莹疑惑的问。 毕竟没有任何记号,其实多年来已经改变不少,我只是一直把村外第一棵树,作为当初他们被埋的地点。那时候他们没有杀出一条血路,现在的我不只冲出重围,也有一番成就,却没有可以分享的人。 坐到树下,把莹莹放在我的腿上,拿出袋子,里面是一根白色的海螺,“我没有什么传家之宝,这是我第一次捡到的白色海螺,听老人家说,这片沙漠以前是大海,这是我一直收藏的东西。”莹莹认真的听着我说,眼神专注。“我要用这根海螺跟你求婚,你愿意吗?”转瞬间,莹莹突然热泪盈眶,咬着嘴唇,接过我手中的海螺,用颤抖的音调说“我.....我.....” 我应该更霸道一些,不要管他愿不愿意,直接叫她嫁给我,但是我不想,我更想要听的是他心甘情愿,她说不出口也无所谓,今生都要定她了,我把她抱到怀里,跟我的身体紧紧相依, “我爱你。”莹莹传来小小声的说。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上一秒我才以为可能得不到回应,下一秒又重获狂喜,只有莹莹有这种魔力,让我痴让我狂。 我们在广袤的天地做媒,父母为证,白色海螺为聘,她成为我唯一的妻。 ===== 今天是我的大婚之日,跟大金省公主完颜氏月鲁沙,虽然这是早就知道的结果,心里还是不舒服,忙了一整天,新娘居然不是莹莹,以为我能接受大汗的指派,这本来对我是全无意义的,娶谁都一样,现在才明白,我不能接受,痛恨自己不能给她真正的妻位。 心不甘情不愿走进王妃的寝殿--燕寝,满室红烛,这应该是很容易的,我却一点也提不起劲,征战半年都能忍耐,加上这几个月的相处,天天美人在怀,怎么还有其他的心思,坐在桌边喝了酒,一动也不动,我连她的头巾都不想掀开,“你早点休息。”留下这句话,我便离开了。 还好离开了,我真是一刻也待不住。 走回正殿,看到侍女们端热水进进出出,感觉不对,快步走到内室,看到红花正在用牛皮装一个暖手袋,“发生什么事?”红花看到我吓一跳,“夫人.....葵水来了。” “这么快?”我紧张的跪在榻旁,莹莹跟上次一样,脸色苍白微微出汗,“宋平安来了吗?”我问。 红花回答,“马上去请。” 我坐到床上,摸着莹莹的额头,“宝贝,你还好吗?” 莹莹迷迷糊糊张开眼睛,“你怎么回来了?” “我担心你。”怜惜的抚摸她的侧脸。 “今天是你的大婚之夜。” “嗯。”我一手按压她的腹部,另一手在腰后替她按摩纾缓。 过了一会儿莹莹睡着,我看着她的侧脸,看得移不开眼。 红花进来通报宋平安来了,看到这个景象,也低声说话。 宋平安诊脉完,跟我在门外说话,“启禀王爷,这次跟上次间隔的确太短,可能是初期来潮,还不稳定,脉像平顺,王爷不必太担心。” “大夫多留一晚,明早再诊。”我在门外接过刚煮好的红枣汤,进门去了。 喂莹莹喝完汤,感觉她精神比较好一点,“我好多了,你赶快回去吧。”她说。 “嗯。”我上床躺在她身边抱着她,“那你早点入睡,我就能早点离开。” 我当然不可能再去,只是为了要安抚莹莹早点睡下的话。我抱着她轻轻捏着她的后腰,直到睡着。 *我又强制把分类改回古代爱情,希望不要再被改到情慾去.......虽然有肉肉,但是应该还没有到情慾吧?分到那边没人想看呀!(唉! 1-28 第二十八章 没有想过第一次来多伦的情形是这样,倒不是说不满意,排场是好的,看着聘礼名单,许多珍贵宝物的确稀罕,这场大汗指婚的盛宴,我是正妻绝对不会失了颜面,只是到多伦已经一个月了,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我的丈夫,哲也。他从来没有来过驿站一次,只有勃尔图常常送东西过来。 今天勃尔图又送了三箱珍珠过来,我已经看多了,蒙人明明就不是那种装模作样的南人,婚前不见面这种礼数,根本不存在,“为什么哲也不来?”我直接问勃尔图。 “公主明白王爷国事繁忙,腾不出时间,以后来日方长。”勃尔图中规中矩的回。 “那我去看他.....”才刚说出口。“公主万万不可。”尼努嬷嬷出声制止我。 “哼!”我不高兴地转头。 “总管大人看笑话了,麻烦跟王爷说,国事要紧。”说完还拿抽了一箱珍珠要回送给总管。 勃尔图总管拒不收下,“属下照办,请嬷嬷不必担心。”便离开了。 “为什么我不能去?”不开心气赌直问嬷嬷。 “王爷他大你八岁,你这么小孩子心性,如何讨他欢心?”尼努嬷嬷告诫我。 “我为什么要讨他欢心,他是我夫君,喜欢我不是应该的吗?” 嬷嬷摇摇头,看劝不过我,只好说,“只剩不到五天,就嫁过去了,何必急于一时,想算帐,等过了洞房花烛夜也不迟。” “对!我就得把帐记下,看看他怎么说。”我仰起嘴角,不可一世。 ===== “公主,别摔了......那是皇上赏赐的。”一大堆侍女一直在劝,试着要抢下我手上的东西。 『凭什么,我气不过,哲也这个混蛋,羞辱我,洞房花烛夜,没喝完交杯酒就离开了......』怒从中烧,挥手又扫掉抬眼可见的五个纯银烛台。 努尼嬷嬷从外面走进来,挥手叫大家退下,只留我跟她。 “你不是说哲也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妾。” “的确是没有......”嬷嬷欲言又止。 “那为什么已经半个月了,他从来不到我这里.......。”我气极而哭。 “比这个更棘手....” “什么意思.....”嘴巴张大继续嚎啕大哭。 “哎,先不要哭。”嬷嬷给我毛巾擦脸。“他有一个夫人,地位大概是妾吧,没有特别的名份。” “到底是什么?什么叫做没有名份又是妾。”我依旧抽抽噎噎的哭。 “洞房那晚那个夫人身体不舒服,王爷回去照顾她了。” “照顾她.....”我不懂?“没有侍女吗?为什么需要哲也过去,分明是借口。”又开始气到想哭。 嬷嬷有点犹豫,似乎在斟酌该怎么跟我说,“根据我的消息,那夫人的所有,的确都是王爷亲手照料。” “呜....呜....呜....那我怎么办......我才十七岁,我不要守活寡......” “公主,这不能乱说,小声点。”尼努嬷嬷紧张的要捂住我的嘴。 “我就是要说,哲也是混蛋,沉迷女色的好色之徒,要不是大汗指婚,我才不要他......我讨厌他”说完走到梳妆台打开抽屉,把首饰一样样丢到地下,没有坏掉的,还要再踩上几脚。 ===== 来了好几个月,不管我怎么努力,一点可用的消息都没有,勃尔图跟泥鳅一般滑溜,不透口风,其他正殿的人也是,唉,那个夫人住在正殿,与王爷同食同寝,整个王府都知道那位夫人,明明身体并不无妥,王爷却从正殿抱她到门口,一步路都舍不得她走,我完全不敢跟公主提,以公主的骄纵性格,现在已经不期待她能讨好王爷,只求不要出事已是万幸。 皇帝陛下早就知道公主不是联姻的材料,但是熬不过皇后娘娘,硬要给公主找一个可依靠之人,派我一起来,也是为了稳住公主暴躁的脾气。 『千算万算,唉......』 我正领着二十名侍女,陪公主在边林草地打兔子。 一颗球滚了进来。 后面跟着小跑步过来的是一名头上绑着双髻,穿着鹅黄纱装的女子,王爷府里有这样的春色?我在大金后宫三十年,从来没有看过这等美人,精致的眉眼,娇而不媚,有艳色而不妖,最难得的是,还带有天真烂漫的纯真气息,正当我对她的外貌赞叹不已的同时,“把球拿来。”公主转头看到有球,丢了弓箭。 “这颗球是你的?回去跟你主子说,球我要了。” 只见那名小侍女点点头,正要告退的时候, 后面传来一声,“夫人。” 已经准备玩球的公主听到这声,转身推开众人,走到小侍女面前。“你是夫人?倒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狐狸精。” 我没想到传闻中的夫人是这等姿色,本来以为只是王爷的一番偏宠,现在明白公主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她的侍女在后面拉着她一起作蹲礼。“跟王妃请安。” “就你这个样子,一个人霸着王爷。”公主蔑视地看着他们。“你可知道王爷一夜要御三女,你应付得过来吗?真自私。”这实在不是一名女儿家该讲的话,我用眼神制止公主。 公主把球踢走,这还不罢休,回头拿箭射穿那颗球。“哼!以后有我的地方,不想要再看见你。” 1-29 第二十九章 自从这些日子的日夜相处跟尽心贴身照顾,莹莹跟我已经是无话不谈的爱侣了。今天她情绪有点不对,结束唇齿交缠的吻,我低声问她“怎么了?”她捏着我的衣袖,栖身贴到我的颈窝里轻声回答,“我不要你忍。”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我疑惑的看着她。 莹莹考虑了一会儿,满脸通红不敢看着我说“他们说你一夜御三女.....我.....没有替你安排。” 『不知道哪个混帐东西跟莹莹说这些事。』忍下雷霆怒火,眼前有更让我感兴趣的小猫咪。 她说的这些不假,我的确一直没有碰她,宋平安说葵水刚至不久的少女,身体还未适应,如果贸然怀孕,会对她有所损害,每晚相拥成眠,仅止于亲亲抱抱的阶段,我并没有在忍耐,反而在享受从来没有体会的过程。 看到她害羞的模样,忍不住逗弄她,“那你要怎么样替我安排?” “找三个侍女过来?”莹莹微微皱眉似乎认真思考了起来。 我打断她的思绪说,“你就在这里,为何不是你帮我.......”一边亲着她的耳垂。 “可是.......我不会。” “有我在。” 她竟然点头。原本只是想要逗逗她,这样毫无防备答应我的样子,让我有点心动。 面对面把她架在我的大腿上,手往下探摸向腰间,我笑了一下,勃尔图这总管大人并非浪得虚名,我注意到在莹莹来葵水之后,他将她所有的底裤,都换成在腰间两侧绑带式的,这是从天竺那里引回的流行,方便取悦我,。 我没有脱掉两人的罩袍,只轻轻拉掉绑带,将底裤放在一旁,“双手抱住我脖子。”我低声轻唤,莹莹乖乖照做。 双掌摩挲她的双臀,她的身体慢慢长开,宋平安给她吃的那些补身体的药,丝毫没有浪费,她并不是长成性感的丰臀浪乳,恰到好处的圆翘臀肉,配上细细不足盈握的腰肢,我倒是喜欢的很。 咬着她的下唇又亲又舔,她被我弄得气喘吁吁,我将两指放入她的口中,“含着。”她怯生生的张嘴含住我的手指,“舔一下。”我柔声劝进,小小的舌滑过我的指节,“抱好。”叫她勾住我的脖子,一手撑着她的臀,另一手用湿润两指轻轻在花蕊拨弄画圆,莹莹马上紧张得直了身体。 我吻住她的唇,一下一下轻吻安抚她,拨弄了一会儿,果然是未长成的少女,还不会自己分泌爱液,我拿出已经有点干涸的两指让她再度含下,“舔我。”看着她闭着眼睛含住我的样子,我忍不住向前深吻,我们两个的舌在她嘴里交缠,我动着指头时不时画过唇齿,拿出两指,我不让她躲避,继续在她的嘴里攻城掠地,吸住她的舌头,不准她退去。 将两指夹在花核两侧,前后来回夹着花核顺着花瓣,撩拨着她的敏感,我故意把大腿张得更开,使得她重心有点下坠,把大腿也张得更开,她将我的脖子攀得更紧,不知道是不是唾液的润滑已经足够,还是她被我撩拨的进入状态,摸向花蕊居然已经跟花核一样滑腻,我双掌把她挪到贴近我的粗长,我用粗长磨了磨花苞,它像是自己有感应一般,拨开层层花瓣往黏腻的花蕊航去,本来就涨到发硬的粗长,现在应该已涨到发紫,我想要品尝到高潮的滋味,我拿它用力摩擦花核跟花蕊,花瓣跟花苞在外面,掠过柱身,好像莹莹的小舌生涩的舔着我。 我陶醉不已,莹莹嘴里发出的娇滴滴的“嘤嘤”声,鼓励着我继续抽送,双掌带着她的臀瓣或前或后,或上下移动,用力摩擦,最终攀上巅峰射出白浊。 这是我第一次在她身上泄出精华,唤人拿热水来收拾一阵,心满意足,抱着莹莹交颈而眠。 隔天我唤来勃尔图查问昨天莹莹到底见过谁,怎么会有那番言论。 勃尔图沉思了一下,“昨天夫人在园林前面的花园踧菊,王妃在林子边打猎,说不定.....两者相遇。” 再次叫来红花,询问过程,果然如勃尔图所料,是在园林交界之处,红花怕我责罚,“夫人想要捡球的....”我现在没有心情管这个,只想知道那大金公主怎么对待莹莹。 “说清楚王妃怎么讲的。” 这次红花倒是有条理,说得极清楚,“王妃骂夫人自私,说夫人霸占王爷,不让王爷一夜御三女.......还叫夫人不准出现在她的面前,最后还拿箭,射破我们的球.......。” “以后这种事情,不要等到我问,要主动通报总管大人。”气到双手握拳。“小至穿衣也一样,勃尔图,你的人不要等我来一一提醒。好自为之。” 把红花遣走,“这件事你看怎么处理?”我问勃尔图。 “不如,由我出面先警告王妃收敛行为,王爷觉得如何?” “这样最好,我是带兵打仗的人,这种事情我不想管,一旦要我出手,必定见血,她们最好能听话。” “王爷请放心,属下必定办妥。” 1-30 第三十章 我拿出天香苑以及在多伦的多笔土地给总管勃尔图,他正在交办手续,我为了赎出芳欣,现在真正可谓一无所有,抛妻弃子,把灵魂交换给邪灵,但是,我还是无法放弃她,她不好坏心眼,她想勾引王爷一脚踢开我,但是我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我不能没有她,我的坏女人。 想起第一次在钦察将军府邸见到她的样子,天真无邪的外表下,她的眼神锐利,有种不甘心的傲气.直到后来我看到她倒卧在沟渠旁,那副受伤的样子,我知道她只是为了生存,被献出的这些贡女,在原来国家被牺牲的人,很多都是为了生活所逼。 看了眼摆在勃尔图桌上的流苏金饰,更觉得自己悲哀,费心买来讨好她的礼物,变成她拿去取悦别人的工具,“放心,王爷根本没碰她.......牢里也没有。”勃尔图以为我的眼神是想要问这些。 “这是一千两。不能跟以前的日子比,你一个人去乡下做点小生意,也可以过得不错。”勃尔图看我毫无反应,又说“送你最后一句话,她不会安份跟你过苦日子的。” 作为坐拥百万在多伦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商人,现在全部身家只有一千两,站在寒风中等到狱卒押解芳欣过来,这里是城外驿站,我答应了以后不再出现在多伦城,远远的我看到芳欣走过来,头发被削得比男子还短,参差不齐,身上囚衣脏破不堪,天真无邪的样子全不复见,她看到我很是震惊,眼泪直流,等待两名狱卒走后,我们两个相拥而泣, 哭了一阵,她突然推开我大叫“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知道我做过什么吗?” “快穿衣服。”我试图将大衣批在她身上让她冷静。 她用力推开我,愤怒地看着我说,“你死了这条心,是你配不上我。” “好,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还是出声安抚。 她突然安静下来一句话也不说,可能没料我会这么回答,我赶紧把大衣披上,扶她上驴车,往漫天黄沙的下一个边城驶去。 ===== 今天要去金石记拿订制的黄金环饰搭配白色的海螺,那是我们定情之物,一想到这,心里就暖暖的,倒是芳欣最近很奇怪,从二月中到现在,每回相约,总是在生病,也麻烦宋大夫过去看,不知道近况如何?要不要绕过去探望她?跟哲也说了这件事,“她跟达腊回乡了。”哲也回我。 “这么突然?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就离开了?”感觉不太像她,芳欣最爱叽叽喳喳的说话,她要走一定会敲锣打鼓,举办一场场的告别宴,而且,达腊生意这么大怎么可能说走便走?很多疑惑在我脑中盘旋...... “可能有急事,等勃尔图得到消息再跟你说。” 没有其他的方法,我只能点点头。 之后我们又去了城郊某处,初夏成排笔直的胡杨树,从来没有看过胡杨树,它是一种只生长在荒旱大漠中树种,现在这个季节树上成片叶子由绿转成金碧辉煌十分壮观,我极喜爱各类植物,之前有莲花,梅花,我都会剪一些放在殿里,气味芬芳之外也赏心悦目,胡杨落叶当然也不能错过,我让哲也带了好多好多回去,洒落在后院的地下,甚是漂亮。 我坐在树下描绘胡杨的姿态,哲也闲不住也在一旁舞刀,现世美好可能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吧。 ===== 瞒着莹莹操办了半年的婚礼,我说过我要娶她的,只剩一个礼拜时间布置,看到正殿满满红色调性的装饰,她才恍然大悟过来。 “你不必这样做的。”莹莹红通通的苹果小脸看着我。 “你生辰愿望许我平安。我的生辰愿望是娶你回来,不答应我吗?”我捧住她的脸,舌头探入深深地吻起来。 生辰当天就是婚礼当天,宴请了许多在军队的同袍属下,我不与官场人物来往,有的只有同生共死的袍泽情谊,一起开怀畅饮, “哎呦,将军上次成亲,脸跟出丧一样,现在才是对的。” 大家哄堂大笑,跟军中人物在一起,大家还是习惯叫我将军,谈话方式没有拘束,什么都可以说,我也跟着大笑,自犒三杯,大家非常尽兴,不知道谁说了一个荤笑话,又惹的大家乱笑一通,一群男人也没别的,就是喝酒跟女人的话题,好像回到一同在外征战的感觉。 “大家不早了,不要耽误王爷洞房了。”勃尔图跳出来替我挡酒, “呵呵,你就是个尽忠职守的,你得替将军喝。” “对,喝.....喝.....” “将军龙精虎猛,这点酒算什么,十个女人一起上,将军也让她们乖乖躺下。” “哈.....哈.....哈.....哈.....” “你们喝得尽兴点,改日奉陪到底。”一般将士兄弟们,用我们平常上战场的进攻呼吼声,送我入正殿。 1-31 H 第三十一章 走进正殿,静悄悄一片,只见莹莹端坐在床榻边,桌上摆着满桌酒菜,丝毫未动,“不是跟红花说让你先吃,不必等我。”快步走到床边,把她的盖头掀下,那是一双桃花长眼,嫣红朱唇,头戴黄金链饰,耳垂珠饰摇曳,我惊的移不开眼,莹莹居然.......如此动人,一直以为她未施脂粉最为清丽,未料想大红胭脂在她身上带出不同的魅惑,鼓动我的心。 “我不饿。” 替她拿下头上坠饰,解开一些沉重的装束,拉她一起坐到桌旁吃菜,“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莹莹提醒我,真是被她迷的什么都忘了, “不如我喂你吃酒。”我一口将酒饮进,托着她后脑勺,将酒送入她的口中,多余的酒从唇齿溢出,我沿着酒的痕迹,一寸一寸往下吸吮,不知不觉已经将我们两人带到床上,褪去我们两人的罩袍。 莹莹露出已经长成饱满的蜜桃,乳晕跟乳首都跟蓝眼珠人那样的红粉肤透,我低头舔上急欲品尝,这细致滑顺的肌肤,一手捏揉她的乳,刚好可以让我一手盈握,擦过上面的乳首,嫩芽尖尖煞是可爱,离开双乳慢慢亲到小腹要进到她溪壑之间, 猛地想起,宋平安给我一瓶防止莹莹怀孕的油膏,让我在交欢之前用在玉户上,从小抽屉拿出来,打开拿了厚厚一层,分开莹莹的腿,第一次仔细观赏她的玉户,跟乳首一样都是呈现淡淡粉红色,虽然已经发育,但是却没有什么毛发,我对毛发没有特别的偏好,但是,这样的一览无遗给了我莫大的视觉刺激, 用双指抹在花蕊之上,莹莹颤动一下,低头亲上她的唇“别怕。”我柔声安抚,一面撩拨除了花蕊,还有花核,玩弄到两处都微微肿胀的状态,我们两人侧身面对面亲吻,上半身紧贴,我并拢她的双腿放到我的侧腰上,我的唇没有离开过她,酒精蒸发之气的微醺,让我的精神迷离放松, 一手放在她的背后,一手托着她的臀,让我的硬挺随着她弯曲的角度,慢慢滑入她脆弱的花蕊之间,浅浅的在入口处探索,起初仅仅只是前面龟头的插入,我的魂就快要被她吸了出来,我沉醉其中,莹莹感觉呼吸有点不顺,尽量用吻来安抚她,“别怕,不会让你疼。” 见她好像适应了,我用托着臀的手,把她的臀往前送,将硬挺插入一半,这是我能进入的最极限,这样的方式是思索过后的结果,我知道第一次全部放入,或许我会非常舒爽,但是莹莹会承受不住,未料到,只进一半比我想像中的感觉更舒服, 从我十三岁得到的第一个女人开始,有过的全部做爱经验都比不上这次,从来没有一次能像这回一样,仅入半截,快感已经来的让我不能自己,她就是我的真命天女,我为何需要一夜御三女的肥美盛宴,只需要给我啜一小口天山雪莲,就能止住我的瘾头,加重力道我胯部往上迎合臀的律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侵袭我的根部,硬挺大力跳动,莹莹发出暧昧的喃喃呻吟, 这是我的重生,第一回品尝到身心狂喜的性爱,毫无保留地献出我的精华,把大量种子埋在莹莹的身体里,这个仪式结束,我才心安理得地退出还精神的硬挺。是的,好不容易开荤,一回怎能够,但是,肉体上的不足,已经被灵魂的结合给补满了。 “你不要动,我来。”我唤人拿来热水,替我们两人擦拭身体,检查莹莹的玉户,只是红肿而已,没有流血,我就放心了。 我拿出另外一瓶也是宋平安调制的药,尽管莹莹看起来没有伤,还是让她涂了一点。 隔天。 按照习俗我们要住满三十天,我们早已天天同食同寝,几天对我们来说都没有意义,但是我还是喜欢在这个时候,逗逗莹莹,“祖宗规定,你得陪我三十天。” 我从后面抱着莹莹,她喜欢我花园的布置,我命人用许多红绸丝带绑在树上,她正在画这幅景象,“我会一直陪你的。” “我是说.....”悄悄附在她耳边说“像昨天那般的陪。” 她害羞地低垂双眼,目光看向画说,“.......我也陪你。” 我顺了顺她的头发,塞往耳后,亲吻她的耳廓,额头贴额头,心心相印。 ===== “我不服!!!我绝对不服!!!”砸东西已经无法消我心头之恨,这种背叛跟羞辱,非要把她千刀万剐,才能平复我的愤怒。 “公主殿下,这局你得忍住,只是一个夫人而已,这种仪式不作数的,名头上根本比不过你。” “我三月才嫁进来,他八月就又娶了别人,我要成为天下的笑柄了,惺惺作态的南人,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看了就噁心。” 要不是她住在正殿,那里重兵把守,早就置她于死地,我堂堂正妻连正殿都没有去过,怒不可抑,“到底有什么方法?我不要再等了。” 尼努嬷嬷附耳跟我说,“真有可能?” “绝对没问题。” “哼,我得不到的,就毁了他。” 1-32 H 第三十二章 我们天天纵情大漠山林,玩赏各处风景,好不快活,自盛夏玩到秋天,枫红落叶跟夕阳辉映,晚上我便在莹莹身上驰骋,快意生活,这一个月以来,跟莹莹交欢的时候,我仍旧非常注意,每回必将她的双腿收拢才敢放入我的粗长, 今天这晚,照例并拢双腿,把她双腿放在我同一肩上,从上方往下压,这个姿势可以进得比半截深,但仍有三分之一还在外面,我不断挞伐冲刺,终于达到顶端,射出白浊,每回做爱我必查看莹莹玉户受伤与否,今晚也不例外,粗长退出白浊被我带了出来,刚好积在花蕊的位置,凹陷的溪壑承载满满的白浊。 跪在后方没有动,玉户展露刚被疼爱过的红肿加上这淫靡不堪的景象,看得我口干舌燥,吞了吞口水,鬼使神差伸出两指,探向花蕊,借着白浊的润滑,深入花径里,莹莹低身呻吟,我继续缓缓用手指抽送,“莹莹,再给我一回。”不知道她有没有应许,我将她的大腿敞开,跪在前方,直接将粗长直送到底, 『吼!』,要不是刚才射过一回,我一定会爽到忍不住,不急着抽送,我从容的一下一下重重顶入,我要感受完全的她,这是我们能做到最贴近彼此的事,好像要证明两个人无可比拟的契合,我一下一下的重击,莹莹有了不同的反应,禁不住的轻颤,“喜欢这样吗?”我怜惜地亲吻她的眼睛眉毛,“......好胀......好大。”莹莹带点哭腔的说,用比平常更娇更嗲的呻吟方式回应我,酥进我心里, 不想要这么快结束,这是我第一回整根粗长没入花穴,直捣花心,开始用深深浅的作法,想要带出更多高潮来,莹莹双眼迷离,带点湿润的睫毛快速扇着,如同蝴蝶一般飞扑,“现在呢?”我低头问她,“好.....大。”她紧闭双眼像是无法言语般的说完大字,即张着嘴,我顺势封住她的嘴,吸着她的小舌,下身加快速度,却一下重过一下的捣弄,最终,交出我全部的精华。 我躺下将她放在我身上,享受交欢后的片刻余韵,捧起她的脸,发现莹莹满脸泪痕,“宝贝怎么了?很疼吗?”自责没有控制好自己,虽然我没有用全力,但这是她第一回接纳整根硕大,我抚摸她的额头。 莹莹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不疼怎么会哭?”她不说话,我想要起身查探她的下身,“不是疼.....”不是疼,我灵光乍现,“那是......很舒服吗?” 她像小猫咪一样,在我的颈窝磨蹭,低声回答,“嗯。” 我把她的头抬起来,亲吻她的唇,“莹莹,我好开心。”慢慢亲到她的颈项,双手摩挲她的翘臀,下身又开始渐渐抬头,我赶紧停下来,苦笑“再磨下去可不保证还能忍住,你躺着我替你清理。” ===== 勃尔图急匆匆快步到正殿,“禀报王爷,有急报。” 不是十分急事的事情,勃尔图不会跑来正殿打扰我们,会等到哲也到书房的时候,才跟他讨论。 “直接说。”哲也发话。 “大汗请王爷到金帐讨论.....紧急军情。” “备马。” “不要担心,去去就回。”哲也亲吻我的额头。 接连几天哲也都早早出门,深夜才回家,十分忙碌。 一天夜里,哲也还没更衣,走过来床榻看我,我其实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看到他爬了起来。 “我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会不会很危险?” 哲也笑着说,“对我不算危险。”他用怜惜的眼神望着我,“一个时辰后就要出发。” “我去书房陪你。”我急忙想要下床。 “你乖乖在这,你来送我,我会不安。” “可是......”我踯躇不前。 哲也从衣服里拿出项链,上面挂着我一年前编给他的芒草环,已经变色黝黑。 『他居然还留着!』 “你给我的保佑,我一直都收着。放心。”他对我说。 纵使难过,我还是放手,不能让他一直担心我。 “嗯,我知道你一定会很平安的。”对哲也微笑。 一夜未眠,彻夜站在殿外直到开拔的吹锣声响起,心里默默的跟他说再见,祈求一切平安。 1-33 第三十三章 这次的出征,哲也临危受命,第一继承权的阔出王子被围困在西方新西罗,大汗派出哲也宣示势在必得,其实我看得出来,哲也天天跟我在一起,表面上生活十分开心,可是像他这样的大漠雄鹰,喜欢征战,这样的安稳生活并不适合他,论年纪,他才二十六岁,还是个热血青年的年纪。 只是没想到,哲也离开,我的生活以料想不到的方式转变了,第二天勃尔图以大汗重病需要服侍为理由,被叫进金帐,便没有再回来过,王爷府里全部的权柄都被王妃把持,他们带走红花全部正殿的人,剩下我一个,我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人生总是在你没有预感的地方转弯,我要坚持,不能被打倒,我还要跟哲也相聚。 其实自己做所有的活,也不辛苦,我在金帐别院也做过,只是形同幽禁的正殿生活,独自一人难免寂寥,还好他们没有拿走我书房的用品,我还是可以画画书写,打发时间。 ===== “一切都办妥了。”我问尼努嬷嬷。 “蔑乞皇妃在这件事情上也是我们的同盟,她已经用方法牵制勃尔图,整个王府现在都是公主的囊中物,那个南人随你处置了。”尼努嬷嬷回覆。 “呵......呵.....”终于轮到我扬眉吐气的时候了,之前总管勃尔图居然还限制我在王府的行动范围,那个南人在我手上只是一只小小的蚂蚁,我要捏死她易如反掌,先把她身边的人都拿开,让她尝尝苦头几天,等我玩够了,再来料理她。 “你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杀了她?”我不了解的问尼努嬷嬷。 “王爷对她极为看重,不能随便杀,我们得替她找一个该死的理由。呵呵。”尼努嬷嬷笑着回。 我皱眉表示不懂。 “哎,蒙人对于已经成亲的女子特别重视忠贞,如果她在王爷不在的时候,勾引其他男子,公主你说,这个理由该不该死呢?这可是乱石投掷之罪。一来可以让王爷讨厌她,二来,是她不守妇礼,也怪不到你身上,可以明哲保身。一举数得。” “禀王妃,三王子来访。” 这名三王子就是皇后的表姐蔑乞皇妃的儿子,私底下跟大王子竞争汗位的人。 “三王子殿下。”我行蹲礼。 三王子便装,旁边只带了一名男子,可能是他的心腹,没有多说,只介绍叫克里。 遣开所有的下人,只留尼努嬷嬷跟那名男子。“你在他的书房拿到什么?”三王子问我。 我拿出几本册子,“这些符合你要的,看看是不是?” 三王子翻了翻道,“这些我都知道了,没有其他的吗?” 我想了一下,“只有一个地方我还没去过,那里......”『那里有我讨厌的人,但是东西可能在那里』 “到底在哪里?”三王子不耐烦的问我。 “正殿......,我没有去过,那里也有书房。”我沉声的说。 “怕什么?你不是把人全部遣走了?”三王子挑眉看我。 我受不了三王子讥笑的样子,“去就去!” 我们四个人走向正殿,到正殿之前有一个莲花池,三王子的心腹克里,偏头视线看着一个戴着帏帽的侍女蹲跪在池旁边剪花,我瞄了一眼想要讨好三王子,用下巴点了点,便对克里说,“那个,只要你喜欢,送给你玩。” 克里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我跟尼努嬷嬷使眼色。 尼努嬷嬷戴着帏帽女子走过来。 我不耐烦“啧”声,“抬头,帏帽拿掉。”女子动作有点慢,我催促着。 拿下来,一看居然是她,不想要引起注意,赶快说“这个很笨,不会伺候人,我给你换一个。” 三王子走近看,捏住女子下巴,“这个给我。” “她不会伺候人。”我赶快阻止。 三王子斜眼看我,接话“我会教她。” 还好三王子虽然不高兴,态度倒也不算强硬,我赶紧叫尼努嬷嬷把那个南人带走。 走进正殿书房,看到里面的摆饰用品,无一不是女人的,桌上放着长幅正画到一半的莲池,旁边也插着几枝雅致的莲花,里面反而没有感觉到阳刚之气,我跟三王子还有心腹克里翻找一阵,无功而返。 “我留克里在这里找。”三王子闷气的说。 送走三王子,安顿好克里,找来尼努嬷嬷问,“她被你带去哪?” “关在下人房里。”尼努嬷嬷答。 “现在怎么办,居然被直接撞上,我看要提前施计。”我着急地说,我以为殿内无人,万无一失,没想到她在莲池边看到我们一行人。 “现在......公主,你看那克里如何?” “他是表哥的......” “用他来做,赌一把,如果三王子在意,可以牵制,如果是弃子,也可以用来对付那个南人.......”窸窸窣窣一阵,尼努嬷嬷附在我的耳朵旁。 “好,你马上去办,不能再拖了。”新仇旧恨,居然连三王子也对她青眼有加,克里我看也不怀好意,果然就是会媚术的南人,只会是个祸害,留她不得。 ===== 不知道为什么王妃会领两名陌生男子进去正殿,自从总管勃尔图不在,全部的人都听命于王妃,我实在无能为力,连现在被双手反绑关到这阴暗的小房间,也不知能跟谁求救。 过了好久,有人推门而入。尼努嬷嬷带着两名侍女进来,手上端着一碗不知名汤药。 只见那两名女子压着我,尼努嬷嬷掐住我的嘴硬把汤药灌进我口中。 “动作快。”那两名女子快速把我的衣服褪掉,视线开始模糊,头脑昏昏沉沉,看不到自己被穿上什么样的衣物,只觉得胸口胀痛,浑身发热。 接下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恍惚间好像被人放到另一个房间。 1-34 第三十四章 趴上床榻,失去计算时间的能力,只感觉到胸口有一把火在烧,好渴好想喝水,好像在大漠走失的旅人,没有方向,五感巨烫,全身无法动弹。 “你怎么在这里?”有一名男子的惊讶声。 『他应该不是王妃一伙的。』我心想 男子靠近,稍微推我一下,在我的头上方查看。 看不清楚他离我多远,我只能趴在原地,说了一句,“你快走,他们要害你......” “什么?”男子没听清楚。 “快......走.....”我努力再说一次。 接下来很安静,安静到没有任何声响,披散的长发有一些黏到我的脸上,一定是出汗了,还在恍忽,天旋地转。 不知过了多久,分不清楚是王妃,还是他手下的嬷嬷在说话,“没想到他这么狡猾,居然没有按照计划,没关系,我找了几个人。” “你们玩,人不能弄死,其他随便玩。” 听他们的对话,『我好害怕。』想要起身,却一伸手指也动不了。 有一个人将我翻到正面,“我没有玩过这么漂.....”“呃......”周围声音环绕,好像站在迷雾森林里,伸手见不到五指,全部都是浓浓的山岚,不知身在何处,走来走去都回到原地........ ===== “把你的百解给我。”我把女子放到床榻上,用被子盖起来。 “这是谁?”身后做南人长发髻打扮的是我的好友,名唤剑飞。满脸疑惑的朝床里面探。 “快点。”我着急地叫他。 剑飞慢吞吞的拿出小瓶子,我一手抢过,赶紧倒出一颗,放到女子的嘴里。 “诶,一个月只能练一颗的东西,随便就给人吃了。”剑飞在后面念念叨叨。 “你现在看一下,她中了什么?”我让出位置。 剑飞用眼刀刮我一下,“你都给她吃了才叫我看,不管什么毒,还是伤,百解都有效呀。”虽然嘴里念着,还是慢慢靠近床榻,手搭脉“嗯.......” “怎么样?”我问。 剑飞把女子的手放回被子里,“她得罪谁呀?下的人一定很恨她,份量很重,也没什么,就你跟她春宵一度,替她解热,直到整个症状过去就好了。” 女子不停冒汗,整个额际的头发都湿了。我唤来两名侍女替女子擦身换衣,跟剑飞走到外面。 “到底是怎么回事?没看你这么焦急过。”剑飞问。 “哲也的王妃,要暗算我,把她迷昏放到我房里,应该是借刀杀人之计。”我回。“我没猜错,她是哲也王爷宠爱的女人。”我紧皱眉头又说。 “是她.........”剑飞想了一下又说,“根据我们的消息,那个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听说用各种房中术,把王爷迷得晕头转向。长得倒是清秀,看不出来是个狐媚子。” 我没有回答剑飞,说不上来,直觉她不是那样子的女人,“你把消息传出去了?”我问剑飞。 “传了。”剑飞又问我,“诶,不对,那你干嘛把她救回来,他们互斗跟你也没干系,这样在三王子那边怎么办?” “跟让王爷联手灭了那些人。”我回。 剑飞一脸被我噎着,讲不出话来。 看到两名侍女走出来说,“你先去办事,我进去看一下。” “要灭不早就灭了,还等到现在。”剑飞在后面唠叨。 坐在旁边看着她,光是发出警告让我提前离开,就觉得她不像暗堂情报形容是会用权术心机的人,通常不可能有舍己为人的行为。 『我真的走了,你会怎么办?』 回想刚刚的情况,我漱洗完回到王妃安排的寝殿,就看到一名身着透明红纱的女人趴在我的床榻上,背影妖娆起伏的曲线玲珑,臀肉挺翘,走近一看,居然是下午那名采莲女子,好像听到小小声音,采莲女子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什么,低头一听,居然是她叫我快走,或许有诈,我赶紧跳窗出去,躲在暗处观察, 不一会儿,王妃跟那名嬷嬷带着四个男子走进去,仔细听那名嬷嬷叫那些男子.....折辱她“......不能弄死,其他随便玩......” 其实心里没有太多犹豫,跳进去瞬间放倒四名男子,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只是这样一来我的卧底身份就会被揭穿了,我其实是宰相罕禄之子必里克,潜伏在三王子身边,一方面搜集情报,另一方面我是未来暗堂的首领,这对我是一个磨练任务。 制服四人之后,看到床上那句令我脸红心跳的美丽胴体,艳丽的红纱下面未着寸丝,危急之际,还是让我的呼吸心跳暂停了好几秒,赶快用薄被将她包起来,抱着她从窗外出去,回到宰相府。 她当然不会是我第一个接触到的女人,暗堂是最大的地下情报中心,我十岁开始接触,十五岁加入正式训练,到今天已经有六年,不敢说阅人无数,也不会是见了女人就害羞的愣头青,当然更不可能有这种让我看痴了的事情发生,是怎么了? 走上前去,伸手探她的额头,还是有点热,但是,没有像之前那般烫手,认真看着她的眉眼,嫩的可以掐出水来的脸颊,因为潮热有点白里透红,透出的红是粉红色的,无法控制思绪回想到躺在床上的躯体,嫣红点点应该是也跟粉颊一样,浅浅粉红色,以为我没有看仔细,回想起来又莫名清晰。 暗堂是遍布蒙古帝国的地下组织,是我们从汉人手中收来的情报势力,组织里面汉人南人也十分众多,南人我也见得非常多,各色职业千娇百媚,我不明白她是在哪一刻勾住我的视线,闭上眼睛慢慢回想,脑中马上浮现她拿下帏帽的瞬间,就在那瞬间不只勾住我的眼,也抓住我的心。 1-35 第三十五章 经过一夜折腾趴在桌上睡着了,我站起来再次查探她的温度,还好,已经完全不热了,不枉费昨天夜里不间断的替她换湿敷在额头的毛巾。 突然间,外面有骚动,房间门被人踢开,我快速收回仍停留在她额头的指尖。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人称帝国第一猛将哲也王爷,他只看了我一眼,脚步没有停留的直接走到床榻查看女子,“莹莹。”床上的人没有回应。 “她到底怎么了?”王爷带着怒气发问。 “暗堂的消息,应该很清楚了。”我恭敬地回答。“对方过了一夜应该........” “那些事等一下再说,我是问夫人身体怎么了?”王爷打断我。 “已经吃了剑飞的百解。应该没有大碍。” “嗯。”王爷弯腰把夫人抱起来,“我先带她回去,你稍后过来王府跟我商议。”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等我到王府的时候,被领到正殿,就是那个我跟三王子偷翻东西的正殿,里面大批侍女忙进忙出,王爷走出来, “王爷。”我拱手。王爷挥挥手。 “经过一夜他们可能已经有应对的计划。”我说。 “我跟阔出领精兵连夜赶回,兵分两路,他早就进宫逮人了。”王爷停顿一下又说,“这次,多亏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王妃这份心思,实在.....过于阴毒。”就算可能顶撞王爷,我还是得说。 “我以为这里不是战场,不必赶尽杀绝,没想到.....酿出大祸。”王爷皱眉说。“以后朝堂上的事情,只要宰相一句话,我一定支持。”王爷跟我保证。 脑中还有各种片段组成的画面,王爷抱着夫人那刚中带柔的样子,我知道王爷没有如表面上那般冷静,心疼的眼神,疼惜的表情,紧张的神态,都诉说着看不到的真相,哲也王爷以有冷静的头脑着名,我想他此时早已方寸大乱。 手指早就失去余温,却还在贪恋美人被我盈抱的温软。 我不应该觊觎那份美好,别人手中的幸福。 挺直背,走出王府大门。 不回头。 ===== “哲也你凭什么?明明是她不守妇道。”底下公主月鲁沙被护卫压制正在大吼大叫。“你们放开我,无礼的人,我要杀你们......” 王爷离开后的第二天,蔑乞皇妃授意叫我入金帐侍奉大汗,大汗已经重病,不省人事,企图把我困在金帐皇宫,想办法传讯给已经出征的王爷,却漏掉夫人,这件事不只是王爷,连我也是懊悔万分。王爷雷霆之怒,没有将大金公主碎尸万段已经是奇迹, “不安分的人,让她好好修修心。”这是王爷的原话,像月鲁沙公主这样子鲁莽不安于室的人,被放逐出去度过余生,真的是最好的惩罚,比直接处死更令她难以承受。 王爷已经不承认她是王妃了,顾及跟大金行省的脸面,没有正式废她,但是要将她送到离多伦三百公里之外的一座佛教古刹,希望她能好好反思。 月鲁沙到王府不满十个月,只在洞房花烛见过王爷一面,现在被送走,根本不可能见到王爷,自作自受吧。王爷当初给她出于礼仪的尊重,她没有认清楚可以决定生杀大权的人是谁,居然敢羞辱夫人,还跟三王子勾结,不管哪一条都是死罪。愚蠢的世人,以为平常不张嘴怒吼的狮子,是一头猫。 ===== “咕噜,咕噜”水流进胃里,一解干涸已久的喉咙。意识慢慢清醒,有人在喂我喝水,而且......是用嘴在喂我。 睁开眼睛,模糊之间,这个人好像是......哲也,他不是在新西罗吗?我不明白,“莹莹,你醒来了吗?”朦胧睁眼看,眼前的人真的是哲也,他的胡渣变多了,头发也长了,真的是他,他回来了, 我微微点头,他马上扶我起身,拿水过来让我喝下,啜了一小口,喉咙有点辣辣的刺痛,感觉喝再多水也无法止渴,“叫宋平安过来。”哲也转头对红花吩咐。红花也回来了?怎么睡了一觉,整个情况又变了,难道还在昏迷中?这是作梦? “莹莹?”哲也用侧脸贴在我的额头。 “头晕晕的,我以为我在作梦.....”试着说话,声音有点哑。 “等一下。”对我说。“红花怎么还没端来?”哲也开始要不高兴,沉着声音。 哲也把我揽到怀里,“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你怎么在这里?”我疑惑的看着他。 红花从门外快速走过来呈上一个碗“莹莹,你先喝。”哲也一口一口喂我。 这时候宋大夫也到了,搭手诊脉。宋大夫沉吟了一会儿,“王爷提到有高人给了解药,给的很及时,不然,那种药在体内残留过久,也需要花比较多时间才能排出去,这个燕窝本来天天都在吃,现在要早晚各一碗,其他补品暂时不要,先用燕窝排毒,两个礼拜后再开始进补。” 哲也点头表示赞同,跟宋大夫讨论了起来。 我听得一头雾水,之前那个王妃身边的嬷嬷对我灌毒? “我好像忘记了......”精确地说,是片段遗失,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好像有一个人,我叫他先走,之后都是模糊的印象,一些不知道是作梦还是真实发生的状态,我没办法分辨。 “不记得不碍事,你只是受到惊吓而已。”哲也紧紧抱着我。 明明才刚刚醒来,吃了碗燕窝,怎么现在就有点累了,注意力无法集中,像忽明忽灭的蜡烛,时而火光充沛,时而几乎灭尽。 接下来几天,还是有点嗜睡,宋大夫说只是排出毒素的过程,身体会比较累,过了两个礼拜之后,就好多了,基本上精神跟意识都恢复到正常状态 哲也事必躬亲,天天细心照顾我,一分一秒都不离开我身边,直到我恢复元气之后,才进宫去处理他的事情。 1-36 H 第三十六章 后来才听红花说,大汗驾崩,大王子阔出即位,原来我被绑走隔天,哲也及时赶回来救我。中间好像漏掉几个环节,虽然他们不说,假装没有这些事情,不代表我天真到一无所知,有些事情不是我该问的,也不该去参与其中,正如我不想问王妃是否会被惩罚, 想起以前一个父皇很喜欢的宠妃,她很懂得利用一些言语跟行为,让父皇偏宠她,四哥的母妃是一个非常和顺与人为善的女子,被她逼到联合其他妃子排挤她,月盈极亏,持盈保泰,我不希望给哲也惹麻烦,当初随时以为会被送走,不想多生事端,现在跟他两情相悦了,想要的是常相厮守,王妃如何对我,只要可以忍耐,也不是很重要了。 ===== 深秋入冬之前,白杨柳会由黄转红,特地带莹莹出来散心。 镜泊湖,沙漠绿洲,没有河流注入,源自地下泉水,所以表面常常是平静无波,像镜子一样,莹莹坐在湖边离我几步之遥,正在画画。 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有时候想起来还是会后怕,我专心于征战之事,战场诡谲狡诈,却忘记内院之间也有心怀不轨,尔虞我诈的情事发生。 静静的看着莹莹低头画画的侧脸,专注的样子,美好的像一幅画,有时候我觉得她并非全然的无知天真,她只是不想要过问,干涉我,就像她从来没有问过那个月鲁沙的下场是什么,如此不防人,也不愿害人,还好我已经替她清除未来的障碍, 她长在皇宫里,我对原理省深宫内院之事知之甚少,但也听闻过,原理只有她一个公主,她不是在斗争里面成长起来的,摇摇头,不想再去想这些事情,过多的勾心斗角也不是我的长处,我拥有的力量就是扫除一切的利刃。 凑过去看,“这是草稿?”我问莹莹。 “嗯,你看这一片姹紫嫣红,映照在湖面上,天上地下融合成对称的景致。”莹莹开心的跟我解释,只要沉浸在绘画的世界里面,她像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很专注认真,跟她在一起我常常有这样的感觉,自幼父母双亡,我跟大汗征战天下,虽然后来无往不利,连连告捷,可是没有一天的日子是安稳的,我们是在血腥杀戮中找到前进的力量,我不知道什么是“岁月静好”,这是有一次我看到莹莹在我们成亲隔天画的那幅,我跟她坐在绑满红丝缎树下,正殿庭院点缀着红灯笼,莹莹落款“岁月静好”,一种我今时今刻才能体会的日子。 ===== 今天哲也情绪有点奇怪,虽然他平日里也不是多话之人,可是有种莫名的,像有未说出的话,会不会是......。 成亲前几日,产婆吐波按照规定要教我一些男女之事,像是如何伺候丈夫的方法,吐波嬷嬷说,每次同寝,我都要主动服侍,直到丈夫....出精,每两三日都要至少一回,哲也离开将近一个月,加上我后来身体不适,可能已经快要两个月不曾有亲密之事了,是不是......应当主动做些什么? 把红花遣到厅外,走到柜子翻找当初吐波嬷嬷给我的卷策,“你在找什么?”哲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着实吓我一大跳。 “没有,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我一定脸都羞红了,好像做什么坏事被抓到一样,把气顺下来,深呼吸走到哲也身旁,主动环抱他,他反抱住我,用手指替我顺发,把一缕头发塞到耳后,“你.....不用担心.....”我鼓起勇气说。 “担心什么?”哲也低头亲我的额头,边问我。 “不用担心我的身体,你可以.....”我小声说。 “可以,这样子吗?”哲也吻住我的唇,用舌尖轻轻探入。 我是一只在海底悠游的小鱼,游着游着不小心被一根东西钳住,奋力挣脱才发现那是一根大锚,向我刺了过来,不留情面的长驱进入,粗硬的大锚几乎占据身体的一半,忽然间我无所适从,下摆仿佛不属于自己,失去了知觉,一阵一阵的麻在下摆盘旋,渐渐传至全身,猛力吸气吐出泡泡,大大小小的泡沫漫开在四周,以为早已失去知觉的下摆,此时感觉颤抖不已。 努力摆动着尾鳍左摇右晃上跳下窜,大锚沉稳坚定的牢牢钉住我,对我强力挣脱的不为所动,缓缓的深入,竟还可以再深入,以为刚刚的长驱直入已是极限,大锚的慢慢推动感觉好胀,几近快要无法呼吸,那股酸胀的感觉与阵阵的酥麻交织在一起,微微拍动鱼鳍以示抗议,我已无法遁逃,轻轻颤抖倏地窜起无数电流在下摆与大锚之间,流过尖端穿过溪壑。 大锚不再深入,不需要再更深入,已是尽头,他充斥在我全身,粗长的大锚锁着身体,将我带往任何一个不曾到过的地方,一会儿置身海滩的热情沙丘混身滚烫,下一秒立即被带往巨大成层的冰山,冷到令我牙齿发颤,无所适从被刺激得昏头转向,控制身体的大锚存在感如此明显存在体内让我安心,那样的粗长胀热, 还来不及整理呼吸,又被丢到细雨迷离的江南三月烟雨霏霏,濛濛飞针纷纷点在我的身上,正当痴迷之间,转瞬就站在云南瘴气缭绕的雨林里,比豆子大的雨滴哗啦哗啦全部打上来,我小小的身躯承受不住这样猛烈的雨势,眼泪忍不住颗颗滴落,下摆渗出无法控制的汁液来,大锚不管不顾直接将我抛到半空中,卷进雷电交加的狂风暴雨,打雷闪电攻击着我, 鱼离不了水,根本无法呼吸,垂死挣扎般的横冲直撞,急急喘气,骤雨滂礴而下,不可能压抑的快感在体内爆炸,眼泪止不住的流,浓稠的汁液与雨水交融在一起,流淌在我与大锚之间,早已浑身脱力无法再动,大锚将我带回水中,回到平静无波的小湖里,柔柔的洗涤我的眼泪与污浊,这时候就算我熟睡,被无所定向的漂流,被浪带走认不得回家的路,我不会害怕,我不怕,因为大锚深深镶嵌在我体内,仿佛与我生来即为一体, 我们两个永不分离。 1-37 H 第三十七章 离开多伦已经半年了,现在流落到一个不知道什么鬼名字的地方,沙洲。 达腊在这里开了一家客栈,说客栈还太抬举这个地方,就是在出城口有一间小铺子,卖一些过路酒水跟小菜,虽然钱财上抓襟见肘,我还是设法打扮漂亮,外表跟身材是我最大的本钱,这可是我翻身的资本,达腊,当初他的确救了我,要不是看他是多伦最大的酒楼老板,家财万贯傍身,我早就跑了,哪轮得到他享用我的身体跟伺候,一副脑满肠肥的色胚模样。 不会忘记在我的断腿好了七八成的时候,达腊有一回站在更衣屏风后面跟我说话,我故意露出半个膀子,没有穿好的衣裳,下身晃出长腿,走到他面前,把我的纤纤玉手探往达腊的下身,“呵....呵....”早就硬到不行了,我轻轻讪笑。接下来的事情,随便勾勾手指头,水到渠成。 只可惜这个小地方贫瘠荒凉,根本没有体面的人会经过,实在妨碍我巡猎下一个目标。 “芳欣,出来帮忙了。”达腊唤我。 整理好衣物从帘后走出来,马上有人叫“老板娘,卤牛腱两盘。”我赶紧装盘端上去,经过一些桌子,有一些熟客见我走来,拍一下我的屁股,吃我豆腐,“哎呀,要死了。”我技巧躲过,推了推客人肩膀,『真噁心,要在以前,这些人连我的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 “老板娘,老板万一有帮不上忙的地方,我可以效劳啊。”粗莽大汉说话口没遮拦的乱调侃我。 就算我看不上达腊,也不给这些下流胚子来糟蹋我。 “客倌,这是本店拿手小菜,腌黄瓜,招待你们的。”达腊上来打圆场,送了他们一盘腌黄瓜替我解围。 我心想『哼,什么东西。』达腊把我推入内,“你不用自己送菜,只要帮忙装盘跟收钱。”我不以为然,“你这么厉害,干嘛不敢把他们赶走。” “掌柜的,都统大人来了。”小四儿在外面传话。 “留在里面,不要生事。”达腊丢下这句话便出去招呼。 “哼。”这个都统大人,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机会,达腊一开始就发现这个都统常常把视线往我身上瞥,用我的样貌吊着他,常常来客栈交关,久了之后,沾了大人名气,小店也挣得一点名气的时候,达腊倒不愿意我去端茶伺候都统大人了。 我有点挣扎,虽然这个都统是这里最大的官,跟荣华富贵还是相差太远,更何况这种兵爷都十分粗鲁,也不想冒进把自己给赔了进去。我要的是离开这个破落小镇,算了!先不得罪达腊,等待一个绝佳机会,再一脚踢开他。 过了几天,等待已久的“绝佳机会”居然来到我的眼前,那名男子虽然穿着粗布做平常打扮,可是手里的剑跟腰上的玉佩,在在显示他不是一般人,晚上摸黑点着油灯去敲他的房门,“蓝公子,不知道有没有缺什么?”他自称姓蓝。 他只开了一小门缝,“没事不要打扰我。”真是失望,不死心再问“我是说.....需要什么都可以。”眯着我的细长凤眼吊他。 蓝公子征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说,“的确有一事需要你帮忙,请进。” 我持灯摇曳步入,刻意穿着白色棉袍,虽然布料覆盖全身,但是在灯光下透着看,令人血脉喷张的曲线一览无遗,更何况,里面可是什么都没有穿呢。 “明天有人问到我的行踪,我需要你说我一直在房里,没有离开过。”蓝公子平静地说,居然目不斜视,真讨厌。 “这是五百两。”两眼放光,有了五百两,何愁没人带我离开,我大可自行离去。 “放心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早点休息。”说完赶紧回到我的房间。 把五百两摊在床板上看,乐不可支,我打算先跑到金夏王国去,往来旅客都在讨论,金夏是一个刚崛起的新国,想好计划,把银票收好,躺在床上放松一下,刚刚为那个蓝公子已经润滑好的双穴,有点馋,达腊那个不顶用的,年纪大加上小店什么事情都得自己来,常常累得跟狗一样,以前就满足不了我,现在更是差劲,从小柜子拿出双头龙,一般的双头是两个女人之间用的直棍子,我的双头是两头并进,可以同时插销到双穴,只要握着中间把手,即方便前后抽送。 先将棉衣褪到腰上,双手手指沾满口水,先掐到丰盈的奶子上,掐弄到奶头都已经兴奋地站起来,“噢....”双穴本来就有点馋,加上身体有了感觉,嘴巴发出声音。握好双头龙,先直接插入半截,“啊.....”好粗好硬,有点疼,没关系,疼痛会让我更兴奋,一手握着双头龙前前后后抽插双穴,一手大力搓揉花核,舒服至极。 突然间,有人拍门而入,居然是都统大人,他可能没料到开门会到这般景致,居然愣住了,我看他身后并无他人,放心敞开刚刚因为惊吓而阖起来的腿根,“在那边看着我做什么?还不进来。”用半迷离的眼神看他,嘴巴娇嗔的说。 他一过来就压着我,两个大掌掐住我的奶子,“倒是个会玩的。”边说边看往我的下身。“那东西有什么好玩的,真刀实枪才过瘾。”说完拔出我的双头龙,我爬起来替他脱衣,“先给我吹,待会喂饱你。”他直接把我的头压在大根前面,有男人独特的腥臭味,这一年只有尝过达腊的老二,实在不值一提,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大的棒子,我好兴奋,他站在床边,我跪在床板上,一边含着一手在大根上下滑动,另一手用三指插到身下花蕊自己享受, “小嘴真会伺候。”都统大人一边称赞我,一边把我扭到床板上跪着,他把我的棉袍丢在一旁,提起大根直接没入我的花蕊里面,好硬好粗,长期都只用双头龙的确没有这根棒子好用,大根完全照顾到我的花核跟花蕊,“好爽。”我忍不住说了出来,成功的取悦了都统大人,更用力地操干我的花穴,直接顶到了花心,『真舒服。』连没有被进入的后穴都流出汁液,都统大人看状,更是勇猛不已, “简直比勾栏院的妓女更骚更浪。”抽出在花穴挞伐的大根,干进我的后穴,“爷....爷....爷....”我爽到乱叫,浑圆的屁股夹着大根摇晃着,试图增加快感,都统大人也精于男女之事,开始轮流抽插我的双穴,不同的快感冲击着我, “啊......我快要到了。”控制不住地喷出水来,都统大人见我无法自已,火上添油在我的花核一下一下搓揉,已经停住的水,一波一波的继续渗出来,“老子这辈子没有操过像你这样子的.....”说完这话,都统吼着将全部的白液送到我身体里。 我还躺在床板上,爽的云里雾里,都统已经穿戴整齐,“那个蓝公子什么时候退房?”『还真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哼。』我假意奉承,“他已经叫我们不要打扰,他明天都不出门。只需要把饭菜送好就可以。” “替我盯着他。”说完头也不回,关门就走。 瞥见桌上摆着一张银票,我走下去看,“十两......”真的把我当妓女了,『去他妈的蒙古臭男人』,我会把十两放在眼里吗?刚才的旖旎风情消失殆尽,气的把那张银票撕碎,走回床板拾起双头龙,沾好油膏,把双头龙立起,跪坐在上,用大腿的力量,上上下下如同骑马一般玩弄着双穴,再配上十指按摩花核“看不起我的人,你们等着。”我很生气,更是用力搓揉,直到快感再次来袭才肯罢休。 *变成收费文会有更多人想看吗?看点阅率高的文章,都是付费的,难道是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吗??(歪头疑问 1-38 H 第三十八章 “带我离开这里,我不只还你一半的钱,还帮助你走。”我挡住蓝公子的路,这个小客栈,后面的路只有一条,他今天要走必定经过这里,昨天夜里我收拾好东西,就一直在此地等着。 “我不需要你。”蓝公子将我推开。 “是吗?都统大人可是在找你,你不怕我去告密?”他倏地转头,用威胁的眼神看我。 我不在乎的说,“你没有这些吧。”从袋子里拿出易容的装扮。 我们走到城门口,果然有一队人马在逐个检查。 蓝公子无可奈何跟我说“我只带你到蒲城,之后两不相干。” “成交。”蒲城,邻近金夏的大城,正合我意。 我们两个易容成中年老夫妇,顺利通过检查。 从沙洲到蒲城,步行将近一个月,一路上我想尽办法勾搭这个蓝公子,没想到他居然是个耿直端正的,一点点也勾不上手,我这次全身赤裸瘫软在他身上,他还是推开我,“我要说几次,你不必浪费时间,再一次,我对你不客气。” “你上次也这样说呀。”我趴在床上,托起腮帮子看着他。“我以为你是欲拒还迎。” “你......”看到他气鼓鼓的模样,也是有趣。我故意转动眼珠子赖皮的样子,他见状被我气到不行,推门而出。 我笑了一阵,躺在床上,心想『如果他是我的哥哥有多好......』 算了,不管什么样的男人,装得再多正人君子,到后来都是想要上我的床,只是时间还不够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过了两天,终于到了蒲城,蓝公子依约要跟我道别,我手上捏着银票,看似要递给他嘴里却说,“你看,我一个女孩子只身在外,处处都是危险,而且.....”蓝公子插手看着我。 “而且,你又不缺钱......所以,是不是可以不用还你?” 蓝公子又露出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拿去吧。”我开心的亲他一口,啾在脸颊,他吓的倒退几步,边用手抹干净。 目送他走出城门,收起嬉笑怒骂的脸,接下来我的人生要自己把握,『都看我的。』握紧拳头。 ===== “一切没问题吗?”我问宋平安。 “启禀王爷,夫人葵水自初潮至今,已逾一年,身体状态的确已经可以受孕了,只要停止使用那个油膏即可。” “可是我怕她受伤....” “小人早就调制好另外一种,已经呈给总管大人保管。行房之后使用当成保养。” “嗯。”我挥手,宋平安随即退下。 莹莹的地位,虽然已经稳如泰山,我是绝对不会再找任何女人到王府里来,只差一点,要有一个我的血脉,把王爷之位传下去,我跟她差了十岁,如果有万一,孩子也能保护她。现任大汗阔出对待政敌手段残酷,阔出立汗之事我对其有功,应该不必担忧,只是阔出为了翦除政敌无所不用其极,未来有很大的机会,会需要我再度出征。 我从来都是过着有今朝没明日的日子,从来没有想过退路还是以后的生活,现在不同了,我不再是一个人,已经有了甜蜜的负担。 回到正殿,莹莹不在,唤来勃尔图,“夫人刚刚去看小马。”这归功于莹莹的皇家教育,她喜欢书画,也熟悉骑术,她这一个月常常去查看怀孕的母马,对其极有兴趣。 走到马厩,看到莹莹饶有兴趣的,正坐在草堆上抚摸小马,“哲也你看,他好可爱。我以前从来没有看过。”一般人都是从专门的牧场买成马来训练,王爷府有专门的马场跟马厩在做这些事情,负责的人正是红花的父亲,我在她身后坐下,“我从来没有看过生产。” “有趣吗?”这些事情对我来说稀松平常。 “很感动。”莹莹认真的回答我。 “感动?”我挑眉表示不懂。 “亲眼目睹一个生命的诞生。” 瞬间我明白了,『一个生命的诞生。』从她身后抱住她,在她耳畔轻声说,“我们也来赋予一个生命的诞生....”边说边慢慢的从耳畔脖子一点点的亲,“好不好?” 她转头侧身看我,蝴蝶翅膀般的睫毛,飘飘震动,凑身亲住我,莹莹从来没有这么大胆的主动亲我,我欣喜若狂,用力对她唇啃舐起来, 一路十指紧扣回到正殿,还没到内室前,我已经忍耐不住,面对面重重的吸吮她的颈项,紧紧抱着她臀靠向我,跟我的粗长相互摩擦,在马厩的时候,早就肿胀不已,将她抵在墙前,双手大力扯开她的衣裳,嘴唇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体, 隔着内层薄薄的棉衣,用牙齿轻轻地咬她的乳首,褪除所有的衣物,只剩绑带的底裤,将大掌伸进去用中指搔弄莹莹的花蕊,已经湿润了,这是我们第一次没有用防止怀孕的油膏, 第一次感受到她自己分泌的爱液,将中指深入,轻轻的又揉又抠,我们两个额头相抵,大口喘息,明显感觉到花径的黏液,如涓丝细流汨汨流出,将我的手掌都浸湿了,抽开系带,将莹莹抱起放到床榻边,收拢她的双腿放到我的肩上,再也按捺不住亟欲冲破牢笼的粗长,长驱直入令我销魂的紧致花径,我发出呵气的声音,实在是太舒服了, 莹莹咬着嘴唇,腰肢因为我的挺入,呈现一道完美的弯曲,我顺势扣住她的腰,抽送了起来,经过一年的吃食进补,悉心保养,莹莹的胸部不再只是刚发育的微贲少女,已经会随着我的前后抽动,晃动起来,奶白的肤色点缀着透肤的粉红乳晕,我开始疯狂地抽送,莹莹把头偏向一边,难以忍受的咬起了手指,黑色如丝绢的长发散落在床榻,如此一幅迷媚的景象, 我被撩拨到疯狂,坐到床榻边,让莹莹在我前方,我抱着她从后方进入,圆润的翘臀夹着我的粗长,我将她的右脚区起放到我的大腿外侧,另一手把住大腿跟小腿的弯曲处,握好之后将腿往上抬起,此时如从正面望来,莹莹两腿敞开的被我从后面进入,如此淫靡的景象,我的粗长被她的花蕊包住,粗大的棒子插在她的体内,定在中间 这样的姿势莹莹初次尝试,怎么可能耐受得住,发出“嘤嘤”娇吟,摸向我们两人交合之处,将柱身黏腻的液体,带往花核,揉捏小核,莹莹忍受不住地发颤,她的反应更是鼓舞了我, 咬住她的颈项,把她的手带向下面一起抚摸我的柱身,两只手一直游移在我的柱身还有她的花瓣花核周围,她想要往后躲,我一手定住她的腰,捏往花核的手更是没停下,一下重过一下的,由下往上冲击, “不要了.....哲也.....我不行了....”莹莹带着哭腔对我讨饶,兴致正高,怎能罢休,抽插了百来下,到后来,搓揉花核的手,从揉捏转为按压,配合重重插入的粗长,一下一下往花心捣刺去,汗从颈项滴了下来,莹莹整个脸因情动而涨红, “人家.....禁不住了.......”莹莹抽噎着,才刚说完,花穴里面的爱液居然潺潺流出,女人最动情的最高境界,就是高潮出水,不只如此,整条花径都在激动在抽颤着,把我的粗长按摩到舒服不已,用尽全力狠狠地顶入,每一下都惹的莹莹全身轻轻发抖,再插了五六十下,才心满意足的把精华全数射到莹莹的身体里。 把莹莹抱下来,放到床榻上,浓密的蝴蝶睫毛,闪着泪珠,眼睛下面还有未干的泪痕,我不忍心的亲着她的眼皮,“不哭了。”唤人拿热水过来,拿棉布替莹莹擦拭身体,这次真的是做狠了,擦干她脸颊的泪痕,看到颈项被我啃舐的青紫一片,往下看到腰间也有一些我扣住的瘀青痕迹,紧张的查看玉户,还好没有流血,只是艳丽的红肿。 莹莹累极,替她穿上棉衣,喂她喝完水之后,迷迷糊糊已经沉睡了。 这是我第一次敞开手脚跟她做爱,一直以为以前的灵肉合一已经是极致的享受了,没想到还能再有更高层的快感,亲亲她的额头,拥着她交颈而眠。 1-39 第三十九章 去年的这个时候,经过一个柔肠寸断的惊险历程,今年的二月我打算带莹莹到火焰谷去庆祝生辰,不过风雪太大,延到四月才前来,火焰谷里有天然地热泉,在冰天雪地里别有一番风味,四月已无风雪,不过此时适逢花季,因谷内温度稍高,粉红樱花满谷盛开,沙漠地貌一年四季的花草树木单调,只要能讨莹莹欢心,我都愿意去做。 出发到火焰谷为时十四天左右,幸好蒙古帝国的幅员辽阔,沿途都有不少热闹的乡镇,并不无聊,规划好路线,安排好随从人员,即刻出发。 “哲也,你看这个!”莹莹开心的叫我看一个木头雕的小兔子。 沿途虽然景色单调,也不减莹莹的玩兴,可能也是闷在府里太久了,毕竟她也只是一个过了今年生辰才十六岁的少女,我虽然因为打仗到过许多地方,但是都不及现在有趣,嘴角上扬,对她点点头示意。 勃尔图在一旁付钱,只要莹莹喜欢的,他会带属下帮忙提拿,“这个不用买了,只是觉得可爱而已.....”莹莹转头看我。 “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都买了。”我用眼神示意勃尔图,一手牵起莹莹。“你不是喜欢这种小山串,我们去那边买一点来吃。” 离开多伦,建筑物比较少,沿途都是蒙古包,让我回到天天征战时的熟悉感,莹莹正在包里踱步巡看四周的摆饰,对于一些小事情都很感兴趣,“可以坐下了,让红花做事。”我十指紧扣她的手。“噢,我忘了。”她赶快退出,示意红花去忙, 因为我在,红花不敢和她打打闹闹,我不喜欢别人忘记主仆之分,将莹莹带开,“喜欢?”边说边环抱着她,亲吻着她的头顶。 “嗯。”我不用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现在脸一定是红扑扑的娇羞模样。 “这是我们第一次出来游玩。”她开心地对我说。 顾及她以前的想法,赶紧接着说,“你喜欢,我们每年都来。” 勃尔图他们在帐外烤一只全羊,红花也做好热羊奶茶,温好马奶酒,一起端上来,莹莹兴孜孜的吃了几口羊排肉,居然马上全都吐了出来,立马唤人,我拿羊奶茶让她喝,又马上呕了出来,吐到后来没有东西,宋平安赶到的时候,她吐到只剩酸水,看起来很难受。 “温热水给夫人喝。暂时先不要喝奶茶。”莹莹坐在我的身上背靠在我的胸前,宋平安跪坐在下方请脉,突然之间他站了起来,朝我拱手鞠躬“恭喜王爷,夫人有喜了。” 我高兴得不得了,在莹莹身后,一直亲吻她的眼上的发际,“勃尔图,你的帐整理好?” “随时可用。”勃尔图答。 我先将莹莹抱到勃尔图的帐里,叫红花拿来衣物,亲手替莹莹换上,穿好之后,我跪在地下,侧头附在莹莹的肚子上听,『没有动静?』我皱眉。 “没有这么快,肚子还没大起来呢。”莹莹推推我的肩膀。 我失笑,牵着她一同走到榻边坐下,“没想到才一个月,你就怀上了。” 莹莹疑惑的看着我。都是我得意忘形,莹莹根本不知道那膏药的作用,“一个月前你不是被我弄哭了吗?”我随即转移话题,边回边吻住她的唇,浅浅的尝,轻轻地吸住她的丁香,她不知道我会说这个,羞到头整个低下去, “你先等一下,那边整理好,我再接你过去。” 走回大帐,有很多事情要问宋平安。 红花已经放好香草植物到火堆里,刚才那些东西都已经整理好,我遣她去照顾莹莹。 只留宋平安跟勃尔图。 “孕妇可以吃什么?”我直接问。 “启禀王爷,属下刚刚已经拟好夫人的所有吃食该注意的地方,不必担心。” 我皱眉。 宋平安马上呈上刚拟的条子又说,“我已经跟总管大人商量好去买酸蜜饯,万一夫人还是想吐,会有帮助。” 听到这,我才稍微放心。 “还有什么?”我发现他们两个都站着不走。 “属下可以替王爷安排两个人伺候,保证不会让夫人知晓此事。”还是由勃尔图说了出来。 宋平安继续补上,“因为房事会影响夫人孕期,加上夫人是第一.......”我打断他,“你们担心太多了!”我语气不悦。“她这么辛苦为我怀孕,你们在这里建议什么?” 勃尔图跟宋平安两个人都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看我。 “出去。” 回到勃尔图的帐子,红花正在拿一碗肉粥喂莹莹,我接过来,让红花退下。 “你胃口好了?”我柔声问。 “现在突然好饿。”莹莹回我。 “喜欢就多吃一点。”我抬手替她挽挽头发。 吃完之后,我抱起莹莹回大帐。 刚刚一阵慌乱,都还没来着及品尝这份喜悦。 “我们过两天回去。”我跟莹莹说,“以后再来。”我们只走了七天,若再前往,来回还要花上将近一个月,要回去多伦,我才能安心。 “带我们的孩儿一起来。”莹莹期待的看我。 “嗯。”我把她抱到怀里,“莹莹,我真的好开心。” 晚上要就寝的时候,我把莹莹放到我身上趴着,每当我担心莹莹身体的时候,我都舍不得把她放下,在我身上,才能随时感觉她的动静,她趴在我的身上,照道理,我不可能感觉到什么,可是那一瞬间,我真的很开心也很感动,莹莹的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我的骨肉,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1-40 第四十章 接下来几个月,只有初期偶尔胃口不好,之后都很顺利,今天产婆吐波来看我,“红花,夜里夫人可能脚会抽筋,到时候可能要用热水敷。” “好,我记下了。会转达王爷。”红花在一旁接话。 “夫人,王爷还跟你同房吗?”吐波疑惑的问我。 “嗯。”我点头。 “呃........”吐波犹豫了一下便说,“老身要劝告一句,夫人肚子已经很大了,再行房事对胎儿有损,不能顾此失彼呀。要替王爷找一些伺候的女人。” 我一开始我不明白产婆指什么,听到“顾此.....失彼”之后懂了,我们虽然同房,但是没有吐波说的那些事情,对此.....我好像思虑不周。 “我不喜欢你们一直在我背后跟夫人说这些。”哲也突然出现。 没料到王爷突然驾临,吓得全部人马上跪下。 “你们到底是什么居心!”哲也甩手大怒。 我虽然坐着,也赶紧拉拉他的衣袖,“不要生气。” “全部滚出去。”哲也皱眉。 我站起来,抱住他。“不要生气......是我没有考虑清楚。” “我不喜欢他们一直在你面前说,我需要其他女人。”哲也一口气说出来。 我没有想到他要跟我说这个,反而愣住不知如何回答。 “我只喜欢你一个。”哲也亲吻我的额头,望着我的眼睛。 我从离开大理到不熟悉的地方,遇到哲也这样子宠我爱我,心里暖暖的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反抱他,我们两个相拥入眠。 这次的风波应该过去了,一直到我临盆,都没有人再提起要哲也纳其他夫人的事。 ===== 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莹莹还生不出来,他们说通常第一胎比较困难,我还特地为此常常带莹莹四处走动,怎么没有效果? 递水给莹莹喝,她一直在冒汗,棉袍跟头发都湿了,我当然不可能听从产婆跟勃尔图的建议在外面等,莹莹的事情,我一向亲力亲为,他们后来勉为其难用白纱布做个帘子,从莹莹下身隔开,把我跟莹莹放在同一边,产婆跟助手,还有红花他们在另外一边接生。 “夫人,吸气,可以开始用力了。”产婆他们开始活动起来, 莹莹用力的表情看起来很难受,我十指紧扣她的手,陪她一起出力。 “再用力,看到头了,夫人再用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之间一声呱呱坠地,“恭喜王爷,是世子。”我无暇顾及产婆他们在说什么,看到莹莹头发都湿透了,脸上挂满泪痕,顿时像有人揪着我的心一样疼的无法呼吸,跪在她身侧环抱她,额头相抵在一起,我一个人的私心,让莹莹如此辛苦,『我......该怎么还你......?』 “王爷要不要看看小世子?”红花或许等久了出声提醒,我将孩子抱过来,不知何故,虽然是男孩子,可是眼睛的部分,看起来特别像莹莹。 “莹莹你看,这是我们的儿子。”我把孩子凑到莹莹面前。 “嗯。”莹莹看起来很虚弱,但是,笑容充满喜悦。 让红花跟产婆把莹莹伤口整理好,用上宋平安特地调配的伤药,我让他们抱走孩子,以免吵到莹莹休息,原本勃尔图听产婆的建议,要把偏殿改成莹莹坐月子的居所,我也绝对不可能同意,宋平安说生产完女人可能会腰酸背痛,建议我用平常莹莹来葵水不舒服的时候,一样的按摩手法,替她按摩即可,除了换药跟洗漱,其他事情我都不会假手他人,要不是莹莹强力反对,我也是非常愿意的。 生完头几天莹莹累的昏昏睡睡,时睡时醒,今天她好像精神好了许多,正侧躺在踏上看着我们的儿子孛思特,这三个字的发音在蒙古语里代表着光明的意思,莹莹是我生命中的光明,现在又替我带来另外一道光明。 “你看他好可爱,圆嘟嘟的。”莹莹捏捏他的小脸,小婴儿还懵懵懂懂,容易摆弄有趣的很。“幸好他手长脚长,我真怕因为我的关系,让他生得太矮。” 蒙人尚高大,特别是男子一定要体格挺拔,“有我,不必怕。”我弯腰下去亲亲她。 “不过,他的眼睛生的倒是像你。”我说。 “男孩子不应该像我。”莹莹说完扁嘴,有点苦恼的样子。 “只要是你生的都好。”我抬起她的下巴,一开始亲亲的啄着她的唇,后来深深吻得不可开交,银丝牵连不断,下面隐忍多时的硬挺,极欲甦醒,“你再休息一下,我还有事。” 把孩子抱走,借故离开,还不是时候,原则上生产完满月可以行房,但是我要拉长到两个月,除了前期莹莹的肚子还没有隆起的时候,用当初只能进一半的姿势跟她做爱,第五个月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跟她行房过,都已经忍了四个月,也不急于多一个月,最重要的是,莹莹身体完全恢复。 我已经跟宋平安说过,让他继续调制那些不会怀孕的油膏给我,莹莹已经如我所愿生了世子,便没有必要再生下去,我舍不得让她再生,看着她怀胎九月的浑身酸痛跟生产的辛苦,舍不得之外也根本不愿意她再生了。 1-41 H 第四十一章 转眼间孩子已经两岁半了,上次因为莹莹怀孕,已经到半途的火焰谷之旅没有去成,这次思儿已经会走会跑,一定要全家一起出游,这次我们打算在火焰谷住上两个月,弥补上次的遗憾。 “世子,世子......你要小心,不要跑太快.....”红花带着起个侍女在后面追思儿,小家伙满场飞跑,莹莹在树前面摆了长案,描画樱花,现在是花开极盛的时候,画面里有爱妻有健康的儿子,我这一生足以。 走上前去,习惯性替莹莹挽发到耳后,之后从后面环抱住她,“站这么久,累不累?” 她摇摇头。 我继续收紧手臂,亲她脖子侧边,“哎呀.....”她轻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我问。 “不小心画到了......”一定是她刚刚被我亲了脖子敏感的手抖了一下,我愉快地轻笑,又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整个耳朵马上红了起来,不是咬的,是羞的。 这一个月的生活如同隐居山林,住在蒙古包里,我们像寻常夫妻一般,我会烤肉捡柴,莹莹虽然不会做菜,她也陪我一起尝试各种事情,一直以为在战场上杀戮拼搏是为了得到更好的锦衣玉食,没想到在这火焰谷里不问世事的生活,让我最为踏实。 “王爷,有急报!”勃尔图匆匆到林子里找我们,我在捡柴,莹莹在采菇类。 快速回到营地,让莹莹回去大帐,我开始跟勃尔图议事。 “说。” “禀王爷,大汗送来急报,北方战事吃紧,希望大爷回去主持大局。”勃尔图呈上书文一封,旁边还有一个送书文来的将领。 “是跟卢斯的战事?” “是的。” “听闻新任卢斯的首领,颇有手段,迎战的将军是谁?” “钦察将军。” “他是我的麾下五年,也是猛将一名......”我心想,『让钦察也应付不了,想必战况紧急。』 “何时要走?” “大汗希望马上,因为从这里回去赶到卢斯,最快还要半个月,超过半个月的话,恐怕兵败如山倒。” 我沉吟了一会“明天早上走,不回多伦,直奔卢斯,可以省七天的路程。” 那将领热泪满眶的看着我,“大汗必对将军此举称颂。” 吩咐勃尔图跟那将领,安排好一些事情,真正棘手的事情还在后面。 我走回帐里,莹莹正在自己擦干头发,看到我进来,马上站起来看着我说,“很严重的事情吗?” 我走过去,把毛巾接过来替她擦拭,“嗯.....收到急报,要领军出征。” 莹莹全身明显僵住,缓缓抬头看我,“要去多久?” 快速在脑中排算了一下,选一个妥当的时间,“半年内必能结束。”接着说,“我希望你过两天就出发回去多伦,你跟思儿在这里,我不放心。” “这么快!”莹莹吃惊地说。 “我明天就得离开。” 莹莹没有看我,视线往下方看,很是沉默,好像在思考什么,我不忍心,把她抱到我的怀里,她把头靠到我肩上,我一手抱着她的腰,另一手摩挲她的背以示安抚,不知道过了多久,莹莹说了一句,“我只是担心你......”听到这句,心软成一片,我低头含住她的唇,一手捧着她的后脑勺,另一手把她的发顺到耳后,“你知道,你不必担心我的。”边吻边轻轻地对她说。 抬起她的头,眼眶里装满泪水,在里面打转,我大口吻住她,深深浅浅的吻,一次又一次的落下,我好爱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安抚她不安的情绪,“你不要担心我。”又说了一次。 往下重重对漂亮的颈项又吸又咬,有点粗鲁的扯开她的棉袍,露出圆翘的乳房,开始啮咬精致如珠玉般的乳首,另一手抽去绑带的底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还是理智的先替她上了避孕的油膏,先用手指浅浅的探入花蕊,按摩花蕊的同时,我与她舌尖交缠,互相交换津液,“忍着,可能有点疼。”或许准备时间还有点不够,但是硬挺已经涨成深红色,我就着她坐在我身上的姿势,直接把粗长的硬挺插进花蕊里,到达深处还不肯罢休,猛力一下一下撞击耻骨,使劲顶弄,我从未在莹莹还未适应之前就全力攻顶,莹莹被我顶弄的叫了出来,“啊....啊.....” “宝贝疼吗?”我放慢了速度,抚摸她的额头跟发际。 她咬着下唇,摇摇头,这副眯着眼睛隐忍的模样,我实在爱极,抱紧她附在耳边说,“一会儿就舒服了。”我们两个面对面,用两个大掌托着她的臀揉捏,有规律的往我粗长的硬挺送,与由下而上的顶弄,配合得实在巧妙。 顶弄了数百下,我还未尽兴,让莹莹趴跪在床上,从后面进入她,这个姿势我既能欣赏她曲线玲珑的腰肢,还可以揉搓圆润紧实的美臀,这个姿势我比较少做,因为我的硬挺太长,从后进入角度太深,莹莹会有不适感,我今天不知道怎么魔怔了,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就一插到底还抽弄了好多下,赶紧把莹莹翻到正面躺着,蝴蝶翅膀般的睫毛,已经沾满泪珠,“莹莹,对不起。”绵绵密密的把泪珠吻走,她突然伸手圈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耳朵旁边呢喃细语,“我爱你。”酥酥软软的三个字,把我弄疯了。 或许是明天要离开的焦虑,还是想要证明什么,继续疯狂的在她的身体里进出,除了没有继续用后背式,能想到的姿势我全部玩过一轮,总共射了三回,才安抚我狂躁的心。 清洁完身体,把莹莹放在我身上,还不停止的亲吻她的发际额头,耳鬓厮磨让我心满意足。 “你一定要平安,我在多伦等你。”莹莹对我说。 一定,一定为了你平安归来。 2-1 第二部 楔子 回到多伦三个月,好久没有跟哲也分离这么久,实在对他思念的紧,还好这几年来对生活点滴,时时用画作钜细弥遗记录相处的片段,可以常常翻看。 “思儿你看!”我把思儿放在我的腿上, “这幅是我跟你父亲成亲那天的样子,整个院子都挂满红灯笼跟红丝带,喜气洋洋的,等父亲打胜仗回家,我们也布置成这样子迎接他好不好?” 小思儿不到三岁,似懂非懂看着我点点头,“红色漂亮。”他指着我穿着红衣的样子,知道红色漂亮,听着他的童言童语,天真无邪,实在可爱,我笑着回应他。 勃尔图喜形于色的进来内厅禀报,“夫人,金帐传来消息,王爷打了场胜仗,不日即可归来。” 我抱着思儿说,“思儿,你父亲要回来了!他打了胜仗。你想念他吗?他要回家了。” “很快可以见到父亲吗?”思儿问。 “嗯,很快,我们一起布置庭园。” 思儿点点小小的蘑菇头。 “几日回到多伦?”我用轻盈语气开心的问勃尔图。 “估计一个月。” “开始装置起来,迎接王爷回府。”勃尔图喜悦的领命下去。 忙忙碌碌的两个礼拜过去,其实府里侍从众多,也不需要我来忙碌,只是想要随着一些琐事让日子过得快些,平常哲也不让思儿跟我们睡在一起,他说思儿是男孩子,又是将军之子,不可以扭扭捏捏,从小就要独当一面, 哲也快要回来了,让思儿在正殿跟我一起睡,看着思儿熟睡的小脸,才三岁,鼻子就跟哲也一样锐利的鹰钩,一下一下轻拍他的背。 我却睡不着,哲也快要回来,应该是大喜事,心却成天扑通扑通的跳,不踏实的感觉。 “叩叩叩”『深夜是谁会敲门?』,红花领着勃尔图进来。 “夫人!”勃尔图满头大汗,一脸焦急。 勃尔图附在我耳朵说了一句。 “什么?!”我不敢置信。 勃尔图压低声量再说了一遍,“王爷跌落深谷,凶多吉少。” “不是战胜吗?......”我摇摇晃晃跌坐在地。“怎么会......” “详细情况不清楚.....”勃尔图沉默。 “生要见人......”后面的话我说不出口,鲠在喉里,泪已无声低落。 勃尔图见我如此伤心模样,也拿不出主意,叮咛红花看着我,之后只能告退,再想办法多打探消息。 “夫人.....地下凉,不要坐太久。”红花在旁边提醒。 整个人不只冰凉,早就没了感觉,窗棂外飘着红色丝带,好像在嘲笑我乐极生悲,格外讽刺。 第一章 昨晚得到哲也战死的消息,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怎么会!』 怎会此番离去便成永别,至今还十分震惊,沉溺于哀痛当中。 没多久勃尔图遣开所有人,“夫人,这里的钱你收好,必要的时候带世子逃走,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躲起来。” 虽然哀痛,还有孛思特需要照顾我,打起精神问,“发生什么事了?” “金帐里有我们的探子,传讯来,大汗要收养世子,把夫人送给其他将领。” “收养世子.....”我虽然不过问朝堂上的事,也懂得一些常理,惊讶地问,“大汗要抄王府?”这是怎样的一盘算计。 “我想是的。” 低头思索,已经没有时间去悲伤了,上一次出逃我一个人,孓然一身,这次带着我跟哲也的儿子,无论如何想尽办法,也必须冲出一条活路。 免得夜长梦多,赶紧跟勃尔图开始谋划,他建议我往南走,大汗并非真心要收养孛思特,只是为了防止孛思特继承哲也的力量坐大,我们往南走,一方面减低大汗戒心,一方面离多伦越远,比较容易隐姓埋名。 当天下午,我们就准备好离开的细软,带的全部都是粗布衣裳,我记取哲也跟我说过,天马易露行踪,虽然天马一日千里迅速也十分耐骑,一切小心为上,特地寻来一般马匹,准备一早趁着天刚透光就出发。 “夫人这是一百万两,你收好。”勃尔图帮我把钱放在棉布袋里,厚厚的一迭银票。 “那你呢?我逃了,你该怎么办?” “总要有人留下来殿后,而且,大汗要抓的是你们,我在大汗眼中不值一文,应该不会有危险。”勃尔图安慰我说,“况且,王爷赏赐过很多东西给我,不会流落到身无分文。” 点点头不再多说,我连需要逃跑都是经过勃尔图提点,相信他一定做了最好的安排。 看着孛思特熟睡的脸,我跟勃尔图都睡不着,一起等待破晓之时。 突然之间,外面有人在大声的说,“你们不能乱闯.....”伴随一些尖叫哭喊声,“不能进去.......”, 『来了!大汗竟是连一天也等不了.......』一排金帐禁卫军,把勃尔图压倒在地,抓住我跟孛思特,像逮小鸡一样,从后面钳住双手, 孛思特刚被吵醒,见到如此大阵仗,虽然没有哭出声,但已经吓到满脸泪痕,“思儿,不怕。”我试图用平静的声调安慰他。 他乖巧的点点头。 我们两个被放上密闭的车,虽然我的手被反绑,还是尽量跟思儿靠近,柔声安慰他。 这些禁卫军很是奇怪,并没有对我们搜身,路程已过一天,这根本不是去金帐的路上,金帐跟王府都在多伦里面,来回不到一个时辰,我双手被反绑,该如何带着思儿逃跑,一直在苦思办法,到了一个地方,一名禁卫军随便丢了一个大馒头进来,还有一个干扁的羊皮袋水囊,只有思儿的手被松开,让他拿着吃。 禁卫军丢东西进来的瞬间,瞥见外面黄沙片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母亲,吃。”思儿乖巧的问我要不要吃。“我不饿。”只要了口水来喝,叮咛思儿把没吃完的馒头放到衣裳里收起来,一天只有这一餐,必须要保存食物。 我们停在此处,外面的禁卫军也在休息,正当我苦思不得的时候,两三个禁卫军突然进来把我的眼睛矇上,却只带走了思儿, “母亲。”思儿大叫。 “你们放开他。”我双眼被矇看不见方向,急得往前冲,被猛力推回,丢在车板上,无法挣脱,思儿叫唤的声音,越来越远,我好心焦,却没有任何办法。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打斗声,眼睛被矇,双手被缚,还被放倒在板子上,我一点点挪动身体,想要去踢门,至少可以趁乱离开这个牢笼,忽然间,门被打开,有一个人把我抱出去,替我解开蒙眼的布条,跟反束的手,是一群半蒙着脸只露出眼睛,五六人的轻骑兵,我不认识任何兵,加上蒙脸实在也难以辨识, 不过,既然他们救了我,应该是友非敌,我用沙哑的声音恳求看起来像是首领的人,“能不能借我一匹马,我得去救我的儿子。” 看起来像首领的男子,拿下蒙脸布,走过来对我说,“你不能一个人去。” “不行,他才刚被带走,趁还赶得上,我得去找他。” 虽然一望无际,黄沙漫天,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找到他的机会,我语气激昂,就算自己身陷险境也没有这么激动过,“就算没有你的帮忙,我也要自己去找。”说完,转身就走。 男子从后追来,在后颈用力一砍,我便晕了过去。 ===== 抱着已经昏迷的莹莹上马,与我同乘一骑。昨天剑飞来报,大汗要铲除哲也的儿子,当然也不会放过他的女人,假意说要收养孛思特,实情是带他们出大漠,借机以沙漠风暴吞噬二人为由,再也回不了多伦。还好我及时带人在后面追赶,后来看到他们居然兵分二路,意识到孛思特要杀,莹莹是另有他人想要,顾不得还要向北十公里才采取行动,怕节外生枝,马上截下囚车。 没料到莹莹像发疯一样的要去救儿子,我只好把她打昏带回,毕竟暗堂的这层身份,不能随便曝光。 回到宰相府,剑飞迎上来,“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去救她?” “世子救到了?”我不答反问。 “刚刚收到北方的讯报,已经截到,正在带回的路上。” “先放在多伦城外的联络地点两天,再带回来相府。” “你到底在盘算什么?”剑飞问我,“就算要拿他们两个当作筹码,也不必费这么大的功夫。你这样得罪大汗,跟北院大王,用的还是你明面上的身份,这不值得。” “这一局我已经等了很久。” 剑飞满脸疑惑。“你早就知道大汗要除掉他们?” 我不语,入内更衣把身上的风沙洗尽,这说来话长,暗堂理论上效忠大汗,可惜在上届大汗驾崩之时,明显没有把暗堂的任何信物交给阔出,因为每任大汗跟我们之间都有特殊的联络方式,阔出从来没有试图联系我们,合理推断他根本不知道方法是什么,或许是当初阔出并非用正当的方法继承汗位,才会失去联系 当初哲也救阔出在新西罗,还助他打败三王子登上汗位,没想到哲也一战死,阔出居然赶尽杀绝,要除掉他的儿子跟女人,应该就是忌惮哲也身后的势力,阔出一定怀疑哲也掌握暗堂,拥有私底下跟他作对的能力,哲也战功彪炳,如果又有暗堂,的确是有翻覆朝政的实力。 冲洗干净,穿上罩袍,拿壶倒酒,“他们是代我们受过。” 剑飞恍然大悟,说“救了便救了,那赶快安排他们两个出城吧,多伦不能待了。” “不要让她知道,已经救到她儿子了。”我叮咛剑飞。 剑飞虽然还有疑问,还是点头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把酒一饮而尽,给剑飞只是表面上的理由,决定带人去救她们的同时,一个计谋在心中悄然成型,将近四年的等待,或许是上天听到我的祈求,终于决定回应了。 这一次不是觊觎别人手中的美好,那份属于我的幸福已经落在我的掌中,端看怎么收网而已。 2-2 H 第二章 不知道昏迷多久,在一间雅致的小房间醒来,浑身酸痛,起初以为打昏我的人,是敌非友,后来才知道他是宰相之子必里克,我不认识必里克,但也知道这号人物,他的父亲是现任宰相罕禄,最近重病,必里克已经开始暂代宰相的辅佐大任,蒙古贵族职位跟头衔都是世袭,平民男子想要改变社会地位,只有靠打仗建立军功才有可能,一般人很难在这个世袭制度里面出头, 现在看起来,虽然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态度,也无法确定必里克是什么样的立场,至少我对他应该还有用处,才会被带回来相府,希望能有办法说服他去救思儿,就算要我付出一切代价。 被带回来加上我昏迷的时间,一天已经过去,已经到快要入夜的时辰了,请侍女去通报主人必里克,好几次都被挡了回来,时间拖得越久,思儿就越危险,真的是一刻都待不住,坐立难安, 就寝之前,我再次请托侍女帮我通报,表达想要亲自感谢主人的诚意,请她通传,这次居然同意了,赶紧整理装束,带好全部的银票,勃尔图给我的一百万两,毫无畏惧的去了书房。 进到书房,我先对必里克行了蹲礼,“宰相大人。” “还不是宰相,叫我必里克吧。”他神清气朗的从书桌上走了下来,微笑着对我说,“今天真的很忙,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知道大人十分忙碌,我长话短说,实有一事相求,请你救我的儿子,非常紧急,一刻也等不得了,再等下去,他会有生命危险.......”我着急的一连串的说, 望向必里克他却面无表情,不发一语, 『这样不行!』 捏了捏袋子,深呼吸走上前去递给他说,“这是我全部的身家,一百万两,希望大人可以慎重考虑。” “一百万两......”必里克笑笑对我说,“这数量的确很诱人,把整个相府卖了,或许都不值这么多。”他牵起我的手,把银票塞回我的手心,说“可惜.....我不缺钱。” 我怔怔地看着他,心想『该怎么办?』 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答应.....还是请他帮助我,我自己去寻?脑子快速转动,想方设法,“那.....”我正要请他借我人马,只见必里克抬手阻止我讲话,向我走近。 “我......也不是无所求。”他站在我的前方,十分靠近,近到我都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下一秒,必里克在我的额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吻轻轻的落下,我的内心却如千军万马奔腾般的震撼, 『......如果这就是他想要的』心一横,说“只要能救出思儿,你开口要求,我都会做到。” 必里克听完,往前迈了一步,将我揽在怀里,“我会尽全力救他。” 等待思儿归来的这两天,我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一直想着两天过后,如果还没有任何消息,我一定要离开相府,既然都回到多伦,想办法寻找勃尔图帮忙。 这晚,必里克走进来我的房间,我跟必里克同住一个院落,他是正厅,我在旁边的小间,“听说你都没有吃东西,这样不好。”他对我说。 我勉强笑了一下,“可能只是没胃口。” 必里克摇摇头,往门外招招手,一个小孩子跑了过来,『是思儿!』 “母亲!”思儿直接抱住我的双腿,我跪下来反抱住他,我心心念念的宝贝。 泪流不止,担惊受怕了这几天,还好回来的是一个完整的思儿。 “谢谢你.....”我满脸泪痕看着必里克说。 “是仲父派人救我的....”思儿童言童语,我压下惊讶跟思儿说,“思儿,仲父不能乱叫的.....” “是我让他叫的。” “这.....不太妥。”我不明白为什么必里克要让思儿称他仲父?交浅言深? “无妨。” 他刚帮我救回思儿,现在还是不要跟他在称呼上起冲突,用袖子擦拭眼泪稍微整理好自己,低声对必里克说,“可以明天再去找你吗?” “你好好陪思儿,那件事情等你准备好.....不必勉强。”必里克笑笑的看着我,用温柔的语气说。 我点点头,他交代了一下侍女们,才离开。 ===== 『莹莹说要见我?不知道什么事情?』 我走回寝殿,莹莹已经坐在床榻上等,看见我入内,她马上起身站了起来,看起来有点局促不安。 “有事?”我问她。 “我过来...服侍你。” 我以为思儿只是她的借口,或许还需要很多天做心理准备,况且,这只是我留她下来的一个理由,就算她没有履行诺言,我也断不会强迫她。 虽然不逼迫她,但是,美人亲自送上门来,却之不恭,喜不自胜,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不能让莹莹发现,这一切都在我的算计里面, 我不是君子,我只是一个小人,一个趁人之危的猥琐小人。 我牵她一起坐在床榻上,亲她的脸颊,轻啄她的樱唇,莹莹突然低下头说,“我......”沉默了一会儿,“我怕你会失望......” “我不太会伺候人,但是.......你要求的事情,我会......努力做到......” 听莹莹这番话,实在是想狠狠扇自己几巴掌,没有一句推辞,神色楚楚动人,“不必怕.....”我轻轻吻着她,一边解开她没有扎起,只是简单的绑在脖子后面的长发,瀑布般的黑绸带散落,仅仅如此,我就看痴了,“莹莹,你好美.....”用手托住她的脸,循序渐进的吻入她的唇齿,可以感觉到她的紧张,身体整个都是紧绷的,肢体僵硬, “替我宽衣。” 莹莹危危颤颤的替我解扣子,一颗一颗解,感觉她手在发抖,我反手握住她,把吻印在额头,柔声跟她说“不怕。”弄了很久,终于把上半身褪尽,下身棉裤里面的昂扬早就一柱擎天,每一下透过衣裳抚摸在我身上的手,都像点火一般,所到之处,燃起我熊熊的欲火,剩下棉裤,我不要求她替我脱,示意她躺在床上, 她身着睡觉的白色罩袍,宽大质朴,我却能凭藉昏暗的灯光勾勒出底下绵延弯曲的线条,四年来一直忘不了那晚,魂牵梦萦都在拼凑这幕。 俯身擒住她的唇,用大拇指摩挲她的脸,伸出舌与她交缠,投入地交换津液, 另一手沿着身侧曲线一路往下摸,停在臀部搓揉,把她的罩袍褪至胸下,我咽了好几下口水,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那样勾人的乳首,乳晕是小巧的淡淡粉红色,我含住乳首开始吸吮,在周围慢慢吸,另一手照顾另一边乳首,慢慢揉搓画圆, 继续舔舐另一边的乳首,好酥软的揉捏手感,形状挺翘有弹性,两边的乳首都舔完之后,慢慢往下亲到肚脐,再往下,伸出舌头直线滑溜到玉户,『这.....』宛如未经人事少女般的纯洁无瑕,不曾看过这么干净的玉户,几乎没有毛发,只能想到精巧细致来形容,打开两边花瓣,用力往花核舔舐上去, “啊......”莹莹惊慌失措的小声叫着。 这声轻叫,更是鼓舞我继续从花核舔到花蕊上,“啊.......不要”莹莹欲把腿阖起来,爬回去跟她面对面,“你不是说愿意配合我吗?”我亲吻她,用舌探索她的口腔,一阵深吻,直到莹莹气喘吁吁,再次趴在玉户前,拨开花瓣,吸住花核,用一只手指先来回在花核跟花蕊巡回,之后停留在花蕊口浅浅画圆,莹莹想要往后退,我掐住她的臀肉,不让她离去, 有时吸吮花核,一下子舌头又跟手指一起刺激花蕊,莹莹似乎被我弄的感觉来了,整个玉户黏腻不堪,流出爱液跟我的津液混在一起,床榻上都湿了一小块,已经差不多了,提起昂扬在花蕊前刺探,先浅浅进出,一边用大拇指在花核上画圆,莹莹满脸通红,一副想要阻止,又隐忍的样子,让我好痴迷,“这样你会很舒服....”我俯身在她耳朵边细语,同时把我的昂扬整根没入, “啊.....”莹莹叫了一声。 “你看,整根都被你吃进去了”两手打开她的腿根,没有停止继续抽送,交合的部分在眼前展现,这里就是我一直要的温柔乡,红肿的玉户,在情动的时候,看起来格外带有艳色,再把腿根往外压得更开,可以清楚看到我的昂扬进出花蕊还带出我们共同的情液,实在是太舒服了,我失去思考能力,无法用笔墨形容现在这一刻,美梦成真一般的场景, 继续无声用力抽送,莹莹在我身下,啮咬手指的模样也让我爱极,这是一直以来以为不可能获得幸福,兴奋不已,鹜地加快了抽送的速度,莹莹开始发出“嘤嘤”的气音,甜甜的软腻娇吟, 『真好。』一切都是这么合我心意,抽插一阵不一会儿我到达巅峰,射出爱她的液体,全部洒在花心里。 我躺下抱着她,闭眼享受还没有过去的余韵,过了一会儿,我起身吩咐侍女准备洗浴,“我先回去了。”莹莹罩好棉袍小小声的在我后面说。 “回去?”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在这里会打扰到你.....”她很是害羞,不敢把眼神放到我赤裸的身上。 “留下来。”双手环住她的腰,“况且,你还没清理,怎么走出去?”她咬着唇不发一语。 这份谨慎过度的小心翼翼,把刚刚得到她的满腔喜悦,冲激的烟消云散,我们两个相对无语的擦洗完身体,唤人给她新的罩袍跟外衣,看得出来她还在寻思要什么时候开口说离开的时候,先出声,“陪我一起睡。” 躺在床上,亲着她的额头对她说“我会照顾你跟思儿,不必担心。”十指紧扣她的手,另一手用拇指摩挲着她的侧脸。 我知道她也没有睡着,在榻上缠绵,我牵着她的手,放到胸前,相对而眠,这是我的美梦,我要的结局,多愿意就这样子一直下去,假装今天她都是心甘情愿的,与我心心相印。 『这一切, 如果真的,该有多好。』 2-3 第三章 今天走到思儿的房间,看到一名男子正在教导他读书写字,跨了进去瞧瞧, “母亲!”思儿看到我开心跑过来抱住我的腿。 “思儿,在学什么?”我开口问思儿,对男子微微点头。 “夫人,在下乞颜阿朮,叫我乞颜便可。” “老师你好。”这名字好熟悉,不知在哪听过。“他不到三岁,以前都是以武艺为主,还没有请老师教他认字,怕他一时之间无法领悟,请老师包涵。” “小少爷资质聪颖,这一两天讲述的东西,都理解很快。” 跟老师聊了几句,便不再打扰他们教学,走了出来,心想『必里克什么时候替思儿请了老师?』 晚上必里克找我去书房,“莹莹你来了,前几天太忙了没有时间跟你讨论,我自作主张替他请了老师,你不会怪我吧?” “我今天有遇到乞颜老师。” “那真是太好了,阿朮长我几岁,是我的好友,他是太子第二太傅,知识渊博,是一个很适合的人选,还有体术,我找了真金,他是武状元。” 早上的时候,我不以为意,待在这里的期间,希望思儿除了可以读点书之外,不只是我需要事情做,思儿也是,我们都想念哲也,但是,这些人选远超过“打发时间”的范畴,请来的两个老师,都是有资格教授太子的人选,只是接受暂时的庇护,这样的大礼似乎承受不起。 “这......太过于慎重了。”我对必里克说。 “我说过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的。把当孛思特是亲生的。”必里克说完亲亲我的额头。 才不到一个月,哲也对我而言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不相信他真的死了,或许,他不会再要我....但是,我还是想要等他回来。 我保持沉默。 “留下来陪我。”必里克从后面抱住我,下巴抵着我的头。 必里克有钱有势,什么都不缺,虽然很悲哀,这是唯一能报答他的方式。 我安静的点点头。 ===== 金帐内。 “守边城的巡卫队长截到绑架,经查是哲也王爷的夫人跟世子。”我恭敬地向大汗报告。 “哦,哲也的夫人跟世子到边城关去做什么?”大汗一副疑惑的样貌。 “还在调查。”我答。 “那个夫人没有上的了台面的身份,可能只是想要趁乱逃跑吧。”大汗下结论的说。 “或许。” “哲也已经确定坠落山谷而亡,我打算收养哲也的儿子。”大汗说。 我沉默了一下。 “有意见?”大汗不高兴的问。 “属下知道王爷是大汗您的义弟,不过还是有句话要说,收养世子是养虎为患,属下已经将他们安置在宰相府里,就近看管。” “嗯....”大汗思考了一会儿。“好,让他们逃到边城无法掌控,在金帐皇宫里......我又不放心,这个责任就交给你了。” “属下会尽力办事。”我握拳在胸,恭敬的鞠躬。 “下个月你就正式接任宰相吧。” “属下遵旨。” “有什么进展再向我禀报。” “是。” 大汗用眼神叫旁边的侍人倒酒,转换话题。 “听说哲也的夫人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北院大王可是点名要她。”大汗对我笑的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算是送你就任宰相的贺礼。” “谢大汗。” =====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剑飞怒气冲冲的质疑我。“不是让你送走他们?” “只要大汗对他们仍有戒心,他们的生命就一直存在危险,公开向大汗输诚化暗为明,才能得到更好的保护。”我平静地回答。 “那不是我们应该担心的,暗堂不卷入大汗跟王爷之间的斗争。”剑飞的语气开始不悦。 “如果把他们赶尽杀绝,你觉得接下来会是谁?至少留一个大汗以为的假想敌。”耐心向他解释。 “不要跟我说你是为了暗堂,你敢说你没有私心?你这一个月夜夜春宵,我都看在眼里。” 我不想回应。 剑飞看我不言不语更是生气,一把冲过来,用手臂架在我胸前,将我抵在墙上,“你为什么看不清,她只是假意攀附你,失去王爷这棵大树,她要荣华富贵,看上你这个宰相之子......” “住口!不要再说了!”我语气不善。 “为什么不让我说,难道不是因为这样子她才爬你的床?”剑飞朝我大吼。 “是我逼她的......”我神情落寞的说。“我用孛思特拿捏住她,让她委身于我。” “你说什么?”剑飞表情扭曲,仿佛听到全天下最荒谬的话,再问“.....你敢说她不是找你当依靠?” “出逃的时候,勃尔图让她带了一百万两傍身。” 剑飞惊讶的嘴巴张开却无言。 我一直自欺欺人,假装莹莹也是愿意跟我在一起的,今天被剑飞逼的自己说破,心中何等苦涩,难过到竟也无话可说。 两个人相对无语了一阵子,剑飞干干的说,“你喜欢她?” “嗯,你记得......我以前救过她一回......从那开始,我就把这份情愫放在心底......” “我以为......”剑飞陷入沉思。 “我承认这件事情带了私心在处理,可是,不管暗堂如何,王爷对蒙古帝国功绩彪炳,他的后人都不该是这种下场。” “暗堂报告里面,对她的评价是工于心计......” 我挥挥手,剑飞不再说话,离开书房。 每个人都以为莹莹媚惑与我,却没有想到是我在后面汲汲追赶,追赶她对我转身一笑。 『算计,谁能算计得过暗堂首领!』我苦笑。 2-4 H 第四章 走到莹莹的房间,空无一人,里面传来些微水声,我绕过屏风走到澡间。 眼前呈现一幅美人出浴图,莹莹盘起长发,背对着我正要穿起开前襟的挂袍,全身寸丝未履雪脂凝肤,挂袍垂在圆润的股间,隐约之间还能看到股间的溪壑,再往上看是纤细的腰肢,视线绵延过去是若隐若现弧度饱满的乳房,此情此情,底下昂扬早就抬头蓄势待发,我走上前去,双手握住莹莹的手臂,“啊!大人.....”她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叫我必里克.....”从她脖子后微微突出的脊骨亲下去,淡淡的沐浴香氛气味,十分迷人,跟随脊骨的线条一节一节种下我的吻,滑过蝴蝶骨一下一下慢慢吸吮,往下停留在臀沟上,我跪在地上揉捏丰弹手感的臀肉, 慢慢的扳开两臀,往中间花蕊舔舐,“啊.....”莹莹轻轻地叫了一声,听得我全身酥麻,伸长舌头急欲探到花蕊深处的花心,用力撑开花瓣,莹莹似乎耐受不住,腰微微前弯,手撑住浴桶,这样的角度,让我更方便把舌头放进花心,外面继续吸吮花蕊,一手把黏液带往花核轻轻的拨弄着画圆, “大人.......”莹莹小小声的向我讨饶,虽然我不喜欢她叫我大人,感觉生份,但在此情此刻“大人”二字,像带有淫靡之音的情欲挑逗,我站了起来褪下裤子,昂扬早就忍耐不住跳了出来,滑向股间摩擦,『好湿好软......』 我把莹莹的头转到侧边,重重的吻上她的唇,舔她的唇,逼她张开嘴巴用丁香来回应我,一个挺进我把昂扬滑进花蕊里,“呃....”我发出叹息的声音,『好紧好舒服』我心想,酒不迷人人自醉,更何况这杯香浓美酒,就算天天饮也不减兴致。 下身连接在一起,我情动不已,不停用力的抽插,一手圈住莹莹的纤腰,另一手摩挲她圆翘的乳房,两只手指头还同时夹着漂亮的乳首玩弄。往上顶弄了上百下,莹莹被我操到两腿发软,腿微微颤动,我丢开她的挂袍,将她抱起,走回房间,把她放在床榻上,黑丝绸般的长发散开在床上。 我脱光上身同时目不转睛地看着莹莹曲起的腿间,没有收拢的双腿,中间有一块让我心痒难耐的禁地,我跪在她的腿间,打开腿根,玉户刚刚被操弄一阵,还不是完全绽放的艳红,比粉红色还要深一些,如同喝醉酒之人的双颊, 痴迷不已伸手摸去一片湿滑黏腻,鬼使神差我又俯身吸了上去,这是我的美酒,醉人的香醇,一面舔舐一面用手指捣弄花心,莹莹的花心流出汩汩汁液,她忍耐不住开始发出“嘤嘤”的呢喃呻吟,汁液如同春药一般,让我全身亢奋不已,爬起来与她的面对面,大掌托住她的脸用拇指摩挲她的脸颊, 忘情的跟她交换唇齿津液,下身昂扬再次刺往花心,莹莹受不刺激叫了出来,我再度噙住她的唇,两手放在额头发际圈住她的脸,下身昂扬不间断发力,每次深入都不留情的蹂躏花心,“替我生孩子。”我异常快活满心欢喜,大掌没有离开额头,一边亲吻莹莹一边说,“我要你生我的儿子。” 我不依不饶的继续边亲边说“生我的儿子,好不好?”莹莹眼睛迷濛的半睁半闭,咬着下唇头微微侧到一边,『这是答应吗?一定是的。』我加速挞伐的速度,几乎是全身撞击的力道,痛快的又操了近百下,高潮来临射了好几波,最终给出我全部的精华滋养莹莹的花心。 我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离开,既舒服又心满意足的进入梦乡。 ===== “我昨天失态了!”必里克对我说。 我不知道他指哪一件事?或许他说的是替他生孩子的话,我....... 必里克下个月就是正式的宰相了,现在已经天天都要上早朝,他正匆匆忙忙要穿戴整齐,离开我房间前,他走过来亲吻我的额头说,“等我午膳。” “嗯。”我乖顺的对他点点头。 伺候的人随着必里克一起离开,所有的人都离开房间。 我伪装的面具才能卸下来,来这里已逾一个月,没有一天是开心的,在思儿面前我假装一切如常,在必里克面前,我们母子欠他恩情必须要报,真实的我依旧疯狂的思念哲也,翻来覆去地想,他到底只是失踪,还是真的已不在人世,他知道我不守贞节,会不会气的不要我........。 必里克这一个月不是要我去他寝殿,就会同昨天一样,直接.....索要我,几乎天天与我同床共枕,刻印的痕迹夜夜被加深,罪恶感也被刻骨入髓,我天天不间断的抄写佛经,除了替哲也求平安之外,也希望能带走些许罪业,即使心知肚明,我早已罪大恶极。 下身的黏腻早已干涸,下床走到澡间,用冰水洗净全身,泪水不停地流,我是一个无耻又不守妇道的女人,夫君生死未卜,转头就在别的男子身下承欢,希望必里克赶紧腻了我,就可以带着思儿离开,在他懂事之前,不想要让这些流言蜚语传到他耳中,我想要做一个好母亲。 必里克要同我一起午膳,我不能让眼睛太肿,用冰水冲眼,会好一些,还好这里的侍女对我并不上心,只有在必里克前来的时候,他们才会出现,平日时常不见他们, 这样很好,我才能尽情的在澡间哭泣,『不知道红花怎么了?不知道勃尔图怎么了?』我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悉,或许找个机会回去王府瞧瞧。 2-5 第五章 到了中午,侍女请我到饭厅等候。 在我到达之前,剑飞公子已在席中,这位公子我见过几次,只有点头问好,没有交谈过,听其他人讲,他是必里克的至交好友,时常出入相府。 “你好。”我对剑飞公子点头问安。 “不必拘礼。”剑飞公子示意我坐下。 “你来蒙古之前是哪里人?”剑飞公子突如其来的问。 “我自原理省来。” “听闻你是大理的公主。” 我不了解他问这些问题的用意,依旧点点头。 “你有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吗?”剑飞公子面无表情地问。 “大人对我有恩,如果有一天大人不再需要我,即可离开。” 剑飞公子听完我的回答,沉默了一会儿,倏地开口问我,“想知道王府现在如何吗?” 我惊讶的睁着眼睛看他,点点头。 “王府财产尽数没入王宫。全部的人都被遣散。” 『果然是这一副早已预料到的景象。』我低头心伤。 “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吗?” 我不解的摇摇头。 “王爷确定坠谷身亡,因为你是没有地位的夫人,生的儿子也没有继承权,所以财产没入王宫。” 剑飞继续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整个脑中只有“王爷确定身亡”几个字,嗡嗡嗡不停的在盘旋作响, 『他说什么?他说的是身亡?确定坠谷?』 “........我说这些事是让你明白,大人对你的好,你要知恩图报,救命之恩当涌泉以报,虽然不必以命抵命,不过以身相许,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剑飞还在不停地说,嘴巴一开一阖,没有一个字进到我的耳朵。 “哎......你怎么哭了?”剑飞命人拿锦帕来。 原来我早已无声流泪,满脸泪痕。 “替我转告大人,我有点不舒服,先行告退。” 像是逃出来般地奔跑,奔回房里,把自己关到澡间,这是一个让我感到安心的小空间,我喜欢一个人在里面静静哭泣,屈膝坐在地下,抱着自己, 『终究还是不要我了吗?』 『你答应我平安回来的。』 『一定是你不想再见我,才编出这些谎言的。』哪一个才是答案。 剑飞说出我最不想听的一种结果。 我死了便罢,『哲也,你也不要思儿吗?』心如被刀剖开般的痛,我哭到喘不过气来,卷曲身体侧躺在地下。 “莹莹。”必里克低声唤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这里,他将我揽到他怀里抱着,轻轻地安抚我,“莹莹,你不要伤心。” 我闭上眼睛,觉得好累,身体好累,心也好累。 “莹莹。”必里克异常有耐心的一下一下亲吻我的眼皮,一声一声的叫着我的名字。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悲从中来,眼泪又开始止不住的大颗低落“我不值得你对我好。” 必里克满腔柔情看着我,双手托住我的脸,用拇指摩挲我的脸颊。“你是我的心肝。” 承受不住他这么重的话。 我真的累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的房里,眼神空洞没有焦点的看着床帐顶,脑筋一片空白。 “母亲。”思儿稚气的声音把我从无边的空洞里唤回。 想要起身看他,有一个人马上过来扶我,原来是必里克,他也在。 “母亲,你怎么了?仲父说你身体不舒服,现在好了吗?”思儿紧张的看着我。 “嗯。好多了,我只是头晕,可能没有睡好,休息一下就会好了。”我摸摸思儿的头。 “好!那思儿乖乖不吵你。”思儿凑上来亲我一口,之后跟着侍女离开。 “你午膳没有吃。”必里克端着一碗肉汤给我。 “谢谢你。”我向他微微点头,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必里克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打算,我只好开口,“我没有事,只是真的累了。”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沉默,走过来让我躺下,替我掖好被子,又在我唇上啄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的吻,便离开了。 整个下午躺在床上都无法入睡,脑袋整个闹哄哄的,不知道我想了什么,也或许什么也没有想,只是一直在发呆。 “叩叩”一名侍女推门进来,思儿在后面小心翼翼端着一碗东西。 “母亲,我知道你没胃口,喝点肉汤好不好?”思儿看起来很是担心。 “你怎么知道我想喝汤。”我捏捏他的小脸,思儿看着我喝完整碗汤,小脸才有了笑容。 我让思儿坐在我身旁,揉揉他的头发,他看着我一直在笑,我只是喝了碗汤他便如此开心,可知道他是多么担忧我,心情豁然开朗 『我会为你好起来的。』 思儿离开之后,我下床着衣,他是我唯一仅有的亲人,他才三岁就失了父亲,不能再让他担心我,我要为了他坚强地活下去,别人瞧不起我,在背后讥笑我又如何,我是他的母亲,我也要替他扛起一片天。 恢复冷静的头脑之后,想起勃尔图跟我说的,大汗表面上的理由,背后是因为忌惮哲也的势力被思儿继承,我们暂时韬光养晦留在相府,削弱大汗对我们的戒心,况且,我还需要还两条人命的恩情,等必里克正式成家立室,那也是我跟思儿离开的成熟之时,而且,必里克替他请来的老师,可是千金难得的, 并不知必里克为什么对我们母子这么好,必里克长我五岁,今年二十四岁,正值青春大好年华,蒙古男子建功立业于成家之前,他是宰相之子,成为宰相指日可待,跟哲也的刚猛之气不同,必里克比较像翩翩公子,书卷气息浓厚,这样有家世背景,又貌似潘安的男子, 为何钟情于我,待我如此之好,还让思儿唤他仲父,还是,我对他是一个“奖励”,大汗刚上任之时,也曾听闻他指名不少前任大汗的妃子留在金帐皇宫,蒙人是有这种风俗........可是,如果只是一个礼物,必里克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尽心尽力.........不想再多想了,我要为了思儿好好过下去。 “既来之,则安之。” 没有更好的答案,可能就是最好的答案。 2-6 第六章 昨天午膳,到了饭厅没有看到莹莹,只见剑飞看到我劈头就说,“那个女人莫名其妙哭跑了。” “你说什么?”『莹莹哭了?什么情况?』我一头雾水。 “你昨天不是说你喜欢她,我今天只是跟她晓以大义,让她明白你是他唯一的依靠。” 我继续看剑飞,“还有......我跟她说王爷死了,让她死心。”剑飞说。 『噢,该死,我就知道不只如此......』一直不敢让莹莹知道这件事,还没想到该怎么开口,也可能我内心只是在推延,总是跟她说,大汗派人还在寻,搜寻未果........ “诶,我可是在帮你耶!”剑飞在后面大叫。 我急忙跑到莹莹的房间,从内到外空无一人,『难道她跑去思儿的房间?』正要转身离开,听到澡间传来低低的呜咽声,『是莹莹!』轻轻推门走进去,莹莹抱膝侧躺在地下哭泣,看了好心疼,赶紧蹲下查看,莹莹全身冰冷,没有任何犹豫马上将她抱在怀里,用我的身体暖和她,“莹莹你不要伤心。”我一下一下充满怜惜的亲吻她。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忽然之间,莹莹嘴里冒出这句话,用充满绝望跟哀戚的眼神看着我,一边滴着眼泪,万念具灰的模样又说了一句,“我不值得你对我好。” 我快疯了,看到莹莹哭已经让我柔肠寸断,她居然还说出这样子令人心伤的话语来,心疼到眼眶都红了,小心翼翼捧着莹莹的脸,一面用拇指摩挲她的脸颊,一边跟她说,“你是我的心肝。” 我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肩上,从地上直接将她抱起,回到寝间将她安放在榻上,现在唯一能有效的,只有思儿,我明白莹莹甚是看重思儿,赶紧将思儿带来床边, “思儿,你是男孩子对不对?”我蹲着对思儿说。 “嗯。”思儿认真的点点头。 “男孩子要照顾母亲,这是你的责任,记得端东西过来送给母亲吃,答应仲父,好不好?”我征询思儿的意见。 思儿听我如此讲,二话不说自告奋愿意天天前来看护母亲。 此举非常有效,我端的东西莹莹没食欲,思儿端过去的热汤,莹莹全部喝完,我从半掩的门缝望进去,看莹莹对思儿微笑,略感安心。 晚上,我到莹莹的寝间,不知道她睡着与否,我轻手轻脚上榻贴在她的身后拥着她,莹莹似乎有点不安地动了一下,“别怕。我只是来陪陪你。” 我看她心情低落,就算她一句话也没有跟我说,都只是沉默,依旧天天来陪她。 之后,每天午膳过后思儿定会来跟莹莹说话,加上我每晚陪伴,两个月后莹莹的情况好转许多,不再常常独自发呆,脸上多了点笑容,也渐渐恢复喜欢画画跟看书的习惯。 ===== 手上挂着四五个金镯子,穿着红绸丝线的豪华丽装,上面绣着大片的凤鸟图案,我站了起来,满头的金银头钗摇曳,各式珠宝点缀眼花撩乱,开窗俯身往下一望,万头钻动,这是金夏王国最繁华的王城--大夏, 自沙洲离开已经半年,这一路上靠着蓝公子给的五百两,日子过得非常舒心,也给我很多时间思考接下来的路,已经放弃找人依靠的念头,想起钦察权大势大,达腊的多金都是当初我想要攀附的对象,结果不是我的良人,更不用说还要假意奉承,我一不会营生,也没念什么书,辛苦的事情我也是不做的,何不找个我最擅长的呢? 到大夏的第一天就打听最大的胭脂酒楼,不知道什么是胭脂楼?就是青楼,金夏叫这种地方胭脂楼,跟其他地方的青楼不同之处,除了传统卖身的穷苦女子,他们接受女子自愿入住,胭脂酒楼的老板,只是住在这里需要给大笔的佣金,不过,胭脂酒楼提供食宿还有保护,我喜欢这种地方,这是一个大好机会结识大夏里达官贵人,虽然我不再想要嫁进高门大户,唯一不变的原则是,一定要拿到很多钱,有钱傍身,『去他的男人!』,我有钱了,还愁找不到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陪我吗? 还好春风雨露伙食很好,居住环境也好,目前我还没有开始接客,仍在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步行到春风雨露的老板娘玉璐姐的房间,“叩叩”“玉璐姐,我是卿人呀!”我讨厌芳欣这个名字,换一个名字,也代表一个新的开始,卿卿我我,多适合呀! “一大清早的,又要做什么?”哪是一大清早,明明都吃过午膳了,我赶快赔上笑脸,“哎呀,不是托姐帮我挑个金镯子吗?今天来取了。” 玉璐姐打开门,把身子倚在门板上,用风情万种的眼神挑眉看我,软丝罩袍斜斜的披挂在身子,露出大片雪白肌肤,我私下推测玉璐姐快要四十岁了,她不跟任何人透露年龄,四十岁的女人有这般风情,我是男人也会对她疼爱的紧,“又买金镯子,你真的把这里当客栈了?天天不接客,只买东西。” 春风雨露不愧为大夏第一名的销金窟,费用咋舌的高,常常有人还不出享乐的钱,拿些金银珠宝来抵债,里面不乏很多特别的首饰,今天要买的就是一对龙凤呈祥的金镯子,“到底有没有嘛,你也知道我心急。” “哼,进来看吧。”玉璐姐一副蛮不在乎的模样,走到后面去。 我在花厅的圆桌坐下等,玉璐姐的房间,没有过多的布置,简简单单的也没有,若说是男人的房间我也是信的。 “孥,这些你自己看。”丢下一个从里面抱出来的箱子在圆桌上,就离开了,估计是回去睡了,『也不怕我多拿。』 把里面的首饰,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桌上,打算细细端详,不只镯子,还有许多华美的珠链, 『这是......』我不敢置信,『这是流云!』塔伦自己设计的云型发簪,以王爷的实力,不可能会让塔伦沦落到卖首饰维生,唯一的可能性是塔伦离开王府了,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我开心得不得了,早就讨厌她一副清纯无知的模样,加上被王爷拒绝的羞辱,连同塔伦一起恨上了,不知道塔伦现在在哪里?她这样笨还找得到男人吗? 笑完之后,怔怔的看着流云,刹那间难过之情溢出,塔伦的下场不过是兔死狗烹,我也是被男人抛弃才会流落至此...... “选好了没?”玉璐姐换好衣裳从里面走出来,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嗯,就要这个。” “你不是要金镯子,什么龙什么凤的这不过是个普通银饰。”玉璐姐瞥了一眼。 我不管她,继续问,“这个的来历你知道吗?” “一个蒙人留下的。” “他还拿了什么来?一起给我看。”我着急地说,『是蒙人就没错。』 玉璐姐接过箱子翻了一下,“还有这几个。”摆到我面前。我很失望,都是陌生的物件,塔伦用的东西都很简单,不可能记不得,的确除了流云之外,其他的都不是。 “哪边的旧识?”玉璐姐翘着腿坐在圆桌,一边弹着指甲一边漫不经心的问我。 “什么旧识?” “不要跟我说,你不认识这个簪子的主人。” 果然是阅人无数的胭脂楼老板,我也不假装,“她是我的好姐妹,没想到她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我想玉璐姐明白我的意思。 想到塔伦跟流云,没了兴致,想要回房里,问了流云的价钱。 “送你吧!”玉璐姐对我说。 玉璐姐是个精明的商人,怎么会白送我。 “让你欠我人情,省得你把这里当客栈不做事。”玉璐姐瞪我一眼。 我答应玉璐姐下次必定不再推辞,便离开了。 2-7 第七章 “你就是被鬼迷了眼”母亲今天一早就到我的书房对我咆哮,自从父亲生病以来,他们就移居别院疗养,今天母亲特地一人回来,居然就是要说这事。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喝了口茶又继续骂,“你的父亲已经卧病在床一年,成亲是喜事一件,对方又是蒙古贵族,对你将来的仕途只有帮助没有坏处。你想要等到二十五岁再成亲也无妨,把亲先定下来,走个仪式即可。” 兴致不高的听着,这些都是老生常谈,母亲来信说了好多次,我烦躁着,烦躁的原因当然跟娶妻无关,令我心烦意乱的是莹莹,她对我的态度就是相敬如宾,有距离的客气,我甚至看了暗堂关于她的卷轴,那些根本没用,说她极会男女之间的媚术,十分会勾引男人, 我跟她相处接近半年,所谓男女之事的媚术,一丝都没有使用在我身上,我的求欢,她无一不做到,但是面对我永远都是淡淡的,安安静静不多话,还是她根本对我没有丁点的爱慕之意,所以才会如此不冷不热...... “她等一下会过来,你待在这里,你听听我怎么揭穿她的真面目。”母亲气急败坏地说。 应该要出言阻止的,突然之间,不想要阻拦母亲,......想要知道莹莹是怎么看待我....... “夫人来了。”侍女进来通报母亲。 “哼,什么人给她封的夫人。给我等着。”母亲恶狠狠的瞪我,丢下这句话,杀气腾腾的走到书房外厅。 “老夫人好。”『这是莹莹的声音。』 “嗯。你知不知道今天叫你来做什么?”母亲说。 “莹莹不知。” “你少装蒜了,也不跟你啰唆,以前就听闻你的事迹,把王爷迷得昏头转向,还用计谋把他的正妃赶到千里之外吃斋念佛,手段甚是厉害,现在来到宰相府没多久,就把必里克洗脑,也对你言听计从,现在要娶妻,你还拦着。” 我没有听到莹莹说任何一句话,以我对她的了解,猜测她可能正不知所措的咬着嘴唇。 “你以为用身体取悦必里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是他的母亲,会替他看着。” “况且,跟你在一起,会令他颜面扫地,你知不知道?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做妾都没有资格......” “我不会阻止他。”母亲一句接一句,都没有出声的莹莹突然回应。 “还说你不会阻止他,那你故意怀孕算什么?难道不是要缠住他吗?”『莹莹.......怀孕了?』我惊得瞠目结舌。 “我没有让大人知道。”母亲显然不知道会得到这个答案,竟也一时无语。 “那你是故意要等到肚子大起来,才开始要胁他?” 已经完全听不下去,『莹莹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冲到前面,莹莹吃惊地看着我走出来,不顾所有人的目光刚阻止牵着莹莹的手快步回寝殿,支开所有的人, 我试图平静,“不是说过,让我照顾你跟思儿吗?” “你以后是宰相,留下我们......不体面。你对我们母子有恩,我不能这样拖累你.....”莹莹心里似乎早就有了答案。 “我三年多前就见过你.....王妃绑架你把你迷晕放到我房中。”没有防备脱口而出。 “什么....”莹莹一脸迷惑。 “我知道你不记得我。”眼眶通红望着她,“我觉得王妃没有看错我,她看穿了我对你的心思......”停顿一下又说,“从那天开始,我就一直爱慕你。” “你.......我......”莹莹还在对我突如其来的告白不知所措。 我双手握住她的手继续说,“我会加倍对你好,把王爷那一份一起补上,更加疼你,好不好?” 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跟她面对面坐着,纵使内心早已波涛汹涌,尽量用平缓的语气问她,“你怀孕了怎么不跟我说?” 莹莹沉默了一会儿,低低的说。“我没有要缠着你.....” “我巴不得你缠着我.....我说过要你生我的孩子。”我双手托着她的下巴,用手指摩梭她的脸,就这几个字,让我忍不住滴下泪来,“心肝,让我照顾你们三个。”心爱的女人怀了我的孩子,却不敢说,这让我有多心痛。 我把莹莹搂到怀里,“不要离开我。”她的头靠在我的颈窝,淡淡的发香,让我好心安。 “我留下来,也不妨碍你娶妻。”莹莹抬头对我说。 “再娶一个来害你?”我看着她。 “不是每个人......都是那样......而且,我怀着身孕,也不方面伺候你。”她斟酌了一下开口,“我不反对你的事。” 莹莹说的一字一句都打在我的心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哲也这么保护她,把王妃遣到千里之外,连在王府里也层层守卫,她太过于体贴善良,不防人。 “你不是说都听我的吗?”我用拇指摩挲她的侧脸。“把身体养好,其他的都不要担心。”说完亲吻她的额头。 ===== “师兄!”小师妹蹦蹦跳跳的朝我跑来用力打我的肩膀,“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暗堂是窃取消息的管道,里面的人当然高手云集,这个小师妹就是师傅的独生女,我跟必里克都拜在师傅门下,师傅唯二的关门弟子,另外一个就是小师妹, 小师妹走过来,一屁股坐在石桌上,一脚蹬在桌上,另一脚放在椅子上,“坐没坐相。”我挥手打掉她蹬在桌子上的脚, “哼!要你管!”小师妹用手指缠绕她长长的辫子继续问,“大师兄呢?他好久没来了。” “你的大师兄要成亲啦。”我懒得理她,又饮了一杯酒。 “什么!”小师妹从桌子跳下来。“他要娶谁?没听说过他有心上人呀?难道是塔塔儿?” 塔塔儿是必里克母亲给他挑选的蒙古贵族女子。 “不是!说了你也不知道。”这倒不是敷衍,师妹只是一般女子,并非暗堂中人。 “不行,我不同意!”师妹气鼓鼓的脸像颗炸过的丸子。 “他不需要你的同意。”我又连续喝了两杯酒。 回想那天必里克神神秘秘的约我去多伦最大的金石记。 『什么日子?』他从来没有约我到这种地方过,金石记可是个首饰工坊。 『师傅大寿?他母亲生辰?』在心中猜想。 “我希望莹莹嫁给我!”必里克神情兴奋地对我说。 正在琢磨他约我来的原因,这句话冷不及防的钻进耳里,整个人呆愣住。 “什么意思?”我皱眉不解。 “我要娶她!” 我不明白,完全听不懂,必里克丝毫没有发现我情绪不对,继续用几乎手舞足蹈的表情跟我说,“她都怀了我的孩子,不跟她成亲,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帮我挑挑哪个最好。” “傻在那做什么?不恭喜我!”必里克笑的嘴都咧开,大力拍我的背。 『她已经怀孕了!』这种手段,我还是小瞧了她....... 什么镯子,什么首饰,金石记掌柜看到大户来了,各式各样的都拿出来,眼花撩乱,我心不在焉, “出个主意呀!” 不想表现出不耐烦,只能回“我又不是女人,看不懂这些东西。” “也对,这些都太过普通,还是送她夜明珠?送珠子会不会太过俗气?”必里克自言自语了起来。 “王爷什么没给过她,你别白费心机。”被自己吓得闭上嘴巴,我怎么说出这种话。 必里克脸色大变,过了一会儿缓了下神情,坚定的说,“我知道,但是我想要尽力给她最好的。” 一直以为必里克对任何女人都不上心,是和我一样....... “哎,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师妹在我眼前晃手。“带我去找他。” 师妹爱慕必里克也不是新鲜事,人尽皆知,带她回宰相府只是添乱,可是我也不愿意一个人回去面对必里克喜上眉梢的样子,真是难办。 “师兄!”师妹对我大叫,『哎!』我心中叹气,对师妹说“发生什么事情,你自己承担。” “不指望你,我自己问清楚。”师妹一脸志在必得的傲气。 2-8 第八章 来相府半年多日子,思儿受到的教育比在王府的全面,不是之前不用心,是思儿以前年纪小,加上哲也是武将喜欢舞刀弄枪,比较重视于体术方面,必里克这点比较细心,他安排的课程白天文,下午武,平均许多,之前思儿因为担心我,有一个月都没有上课,还好我后来心境豁然开朗,不然又得耽误思儿的课业许久。 这天下午,思儿要完成师傅交代的骑术,我刚好也想要散心,便跟思儿还有真金一起到郊外去。 “没想到夫人骑术甚好。”真金对我说。 “从小便常常骑马,师傅不必担心我。”我对真金点点头。 真金看我不需照顾,便专心盯着思儿练骑术,转圈带马还有小跑步,我不想要他们分心,把马栓好,便走到稍微远的地方去,初秋时节许多深紫色芦苇花绒绒飘逸在风中,看看有没有掉落在地的,拾捡一些回去摆设。 我正弯腰捡拾一根掉落的芦苇花,绒须完整已经干燥好,摆放在长细颈花瓶里,一定十分漂亮,突然间有一只脚踩上来,把那完整的芦苇花踏断,抬头一看,一名妙龄伶俐少女,正摇着她的辫子尾,由上朝下打量着我。 “你就是那个段莹莹?”少女开口问。 “嗯,请问你是?” “不认识我!哼,我就是必里克的未婚妻,特地来瞧瞧狐狸精长什么样子的。”少女看起来并不生气,只是语气轻挑的说。 『原来是宰相夫人。』她语毕,我即对她行蹲礼,“见过夫人。” “没有我的同意,你是进不了门的。”少女趾高气昂的对我说。 原本就无心破坏必里克的定好的姻缘,无意争论便对她说“夫人放心,我不会打扰你跟大人。” “不会!哼,只不过是推托之辞,听说你怀着身孕呢,逼着必里克不得不纳了你......”少女看向远方话锋一转,“不过,你私自跟别的男人骑马到这人烟罕至的地方,必里克或许只是个冤大头!” “我......”少女突如其来的质疑,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是亲眼所见,还不相信你如此不知羞,早就听别人说,你手段无数,没想到这么卑鄙......回去我就跟必里克说。” “怎么?没有要辩解的?”少女继续咄咄逼人。 我咬着下唇,摇摇头。 马蹄声至,是真金跟思儿来了。 “母亲,我都学会了。”真金将思儿抱下马,走到我身旁。 “这位是....”真金问。 “将来的宰相夫人。”少女快速的抢答。 “见过夫人。”真金朝少女点头。 “你们的感情真好。”少女用下巴指着我问真金。 真金皱眉一脸疑惑。 少女也不多作解释,不打招呼转头就走,留下我跟真金思儿三人。 “这位夫人......”真金似乎有话。 寄人篱下无可奈何,只能对真金笑笑,表示不想再提。 回到相府,刚到马厩下马,必里克便急匆匆的跑来,“莹莹,怀着孩子怎么还骑马出去。”紧张又细心的要抱我下马。 “肚子还没大,不妨事的。”轻松的对他笑一笑说。 “仲父,师傅今天教我小跑圈了。”思儿迫不及待要跟必里克分享今日所学。 刚刚见到的那位少女从后面跟来,出言打断思儿要说的话,“大师兄你看,我没骗你吧!” 大师兄?我倒不知道原来必里克的未婚妻是他师妹。 “不要胡闹!” “谁说我在胡闹,他们两个明明有私情,幽会在外......”少女还没说完,必里克立即打断她。 “铁子,过来。”必里克蹲下对思儿说,“思儿你先回去梳洗,等仲父跟母亲一会过去用晚膳,可好?”思儿点头,必里克亲了亲思儿,才让铁子带走他。 之后必里克脸色铁青,把我们三人一起带到书房。 把门关起之后,必里克首先对真金行礼鞠躬,“对不住真金,我师傅只有一个独生女,她喜欢胡闹,打扰了你,真是过意不去,改日我再亲自登门道歉。” 真金根本不想淌浑水,不啰唆马上握拳行礼离去。 剩下我跟必里克还有少女三人。 “莹莹你先坐。”夫人还在这里,我怎能安坐,“夫人她......” “她不是夫人。”必里克神色肃穆的说。“师妹,你今天的玩笑开大了!你擅自打扰思儿上课,还编了谎话骗他们,说你是我的未婚妻,我要你亲自跟莹莹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你怎么分不清楚是非黑白,分明是你被骗了!”少女生气辩白,“你没看到他们两个在树下卿卿我我。”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目的,为什么这样说,但是一样的话,我不会说第二次。”必里克板着脸,用我从来没有看过的严厉口气对少女说,“这次我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你诋毁我的妻子,我饶你一命,马上离开。” “你......你.....你......”少女气急败坏指着必里克,必里克转身不看她,少女见此,气得夺门而出。 必里克半蹲半跪在我的面前,“莹莹,你不要生我的气,是我疏忽了。”语毕他还亲吻我的额头。 “你相信我?”我问,『他真的没有一丝怀疑吗?』心想。 必里克失笑,“不要说我十分了解真金,我也同样非常了解你,就算你要跟别人有私情,也绝对不会带着思儿的。”他摸摸我的头。 有些事情看在眼里,我了然于心,整理一下心绪,向必里克开口,“你不必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会很用心照顾他,待他同思儿一样,他们说的很对,我的确不是你的良配,我会搬离相府,如果你愿意的话,偶尔来见我们就好了。” 必里克静静听我说完这些,不发一语,站起来转身到后面柜子取物。 『最终还是要做一个了结。』我稳住心神。 必里克拿着一个小盒子走回来,一样半跪半蹲在我面前,低着头说“这是我托人从理寻来的一颗夜明珠,一直觉得不够好,也可能太过俗气,但是,这是代表我一颗真心,我真心想要你嫁给我,跟我成亲,正如我说过的,你是我的心肝,你们三个都是我非常重要的人。” “我......” 必里克阻止我,“你听我说完,我会证明我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值得你托付终身,给我机会让我照顾你,还有我们的两个孩子.......。”他抬头看我,眼眶泛红。 “必里克,你......”我想要说他傻,为什么要选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可是看到他眼眶的泪,触动到我的心,他对思儿无可挑剔的好,对我更是没话说的贴心,说不出口,我也流泪了,『噢,必里克,你真的不要对我这么好。』,在心中无声呐喊。 “心肝,你怎么哭了!”必里克看到我哭急了起来,起身抱住我,一边慌乱地替我擦拭泪珠“你不想跟我成亲没关系,我不逼你.......不哭了。” 我摇摇头,“不逼你.....心肝,不哭。”他紧紧抱着我。 必里克误会我的意思了,以为这个摇头是在拒绝他,“我知道你对我很好。” “真的吗?你明白就好,我不逼你。”必里克由悲转喜。 “我会留下来陪你,你不必娶我。” “我孩子的母亲怎么可以没有名份?”必里克开心的吻在我的额头,我的眼皮,跟我头抵着头,雀跃地说。“不能委屈我们的孩子,对不对?”他柔声问我。 话说至此,我也不能再反对了,必里克的血脉是蒙古贵族,想到孛思特其实也是世子,只因为被我连累,如果将来腹中的孩儿又是我的缘故被牵连,于心不忍,点点头答应了必里克。 2-9 第九章 穿上玉璐姐送过来的罩纱,淡淡粉色乌干纱轻薄透肤媚色生香,该来的总是要来,虽然我经历不下数十名男子,但是开门作娼倒是头一回,说不紧张是骗人的,不过,这是说好要帮玉璐姐的忙,希望玉璐姐高抬贵手,不要给我一个像钦察那般变态的,身体疼之外,也闹得我噁心。 丢开那些不愉快的记忆,用手指蘸着油膏仔细地替自己按摩扩张,双穴一直取悦男人要维持不松的秘诀也是这个油膏,润滑生肌好生养着,弄得差不多,点好妆容披上薄纱,走到外间, 这是春风雨露接待贵客的地方,一个富丽堂皇的大间厅堂,正中间摆放一张黑木床榻上面可容十人大小,丝绸铺垫刺绣精美,细看都是些颠鸾倒凤的图案,四个床柱装饰着白色的丝绸帘子,跟我身上同样材质的白色薄纱。 玉璐姐坐在床榻边和我穿的一样的罩纱,双腿交叉摇晃着小腿,仔细瞧脚踝上还带着一条细细的精巧金链子,十分撩人。她拍拍床榻示意我坐在她身旁,“这个客人是贵客,他喜欢看两个女人交欢,我待会儿引导你,你照着做便是,他的赏赐十分大方,可不要扭扭捏捏的,知道了吗?”玉璐姐一边说一边替我解开发髻,“这样好看多了。”玉璐姐放下我的头发,让发丝垂在胸前遮住艳红的点。 “大人到了。”小兰恭恭敬敬的站在门边禀报,像小兰这样的女孩子从小被卖来胭脂楼,现在还不能伺候人就在一边看着,做一些送水递巾子的工作。 一名彪形大汉走进来,身材魁梧壮硕,倒是我喜欢的样子,可惜玉璐姐说,这位大人喜欢看女人欢爱,自己倒是很少一起玩,真是白长了这孔武有力的身子。 “羽大人,这是新来的卿人,让您尝尝鲜。”玉璐姐眉眼笑得跟朵花似的。 羽大人不说话就算同意了。 之后玉璐姐牵着我站在床榻边,小兰开始一盏一盏的灭灯,只留大床边的四盏,整个房间的油灯都被灭尽,『整间房暗不隆咚的......这男人口味还真奇特......』大人坐在小兰摆放好正面对床榻的椅子,一动也不动,真的只看? 玉璐姐掐掐我的手心,让我回神,接下来奶头就被一个温暖湿润的东西给吸住,是玉璐姐正在用她的樱桃小嘴吸吮打圆我的奶头,隔着薄纱,有点粗粗的质感,弄的我有点舒服,吸完左边换右边,两个奶头都挺翘起来,玉璐姐若有似无的拨弹着没有被嘴照顾到的奶头,慢慢亲上来我的嘴唇,她伸出丁香勾我的唇,心领神会也伸出舌头,在空气中交缠, 我们两个像蛇吐信一般,相互舔拭吸吮舌头都在嘴巴外面,我想是为了让贵客看得更清楚些,玉璐姐握着我的上臂,让我们的身子靠近,用她的奶头跟我的奶头相碰,互相摩擦,这些手段,真是调情的高手,连我这个久经风月之人,都被撩拨的兴奋不已,厮吻一阵,玉璐姐示意我躺在床榻上,下身朝外双腿打开, 她趴在我的身上,上下对调玉户在我的面前,她先用两指完全打开我的花瓣,再用另外两指插进到花蕊里面,慢慢的进出抠弄,玉璐姐快快又慢慢地抽动,使我已经润滑好的花穴发出黏腻的声音,她继续熟练的用舌头舔我的花核,从来没有男人这么细致的舔过我,『好爽唷!』 “啊!”舒服的发出声音,她开始用力揉捏我的花心,毫不留情地弄,“噢....噢....噢....”更是让我爽的不行,她的玉户就在我的面前,我饥渴的舔上去,用两手大拇指压住花瓣,舌尖直抵花心窜进去,上下左右不停地搔弄,玉璐姐也呻吟出声, 感觉好舒服,隐隐花心慢慢来了感觉,想到那位大人正看着我张开腿和玉璐姐地挑弄,全身亢奋了起来,已前在钦察那里也同时跟好几个女人玩过,只不过主要服侍的对象是钦察,彼此之间并不相互取悦,况且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细致的玩弄过我的玉户,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快感,跟被直接操干的充实感不同,这是一种被疼爱的舒爽, 玉璐姐进出我花心的手指增加到三根,开始大开大抽的刺激我,水声啧啧作响,花核被咬着,“啊啊啊!”我大声地呻吟着,明显感觉到花径开始紧缩,高潮快来了,这可是一场营生的表演,我还不能利爽,忍着想要出潮的感觉,示意玉璐姐起身, 看到床边有一个熟悉的小玩意,我站起来挑选,十几种造型各异的角工具,拿了最趁手的黑色粗木尾端带着彩色流苏,颜色跟粗度都是我喜欢的,先用舌尖在粗木上面打圈,再把整根木头塞到嘴里含着,确定木头濡湿之后,交给玉璐姐,我弯腰跪趴在床上,翘高屁股明显露出双穴在观赏者面前『只是不知道这么黑,看得到吗?』我心想。 玉璐姐眼神交会就知道我要什么,对我投以赞许的眼光,我趴着,她先用纤纤玉手在我的浪臀上大面积的揉捏,大力地揉捏时不时拉扯臀肉,让双穴开开阖阖,如同有千言万语要诉的小嘴,再慢慢的将黑木旋入我的后穴,旋转的进入跟一干到底大不相同,那是折磨的快感,即将失禁的高潮,从来没有这么爽过,我张大嘴,失神到发不出声音,甚至能感觉到花心开始痉挛,还在慢慢的旋入,不知道是不是滴水了,一波波快感渗出来, 恍惚之间,有一根凶狠的大棒子朝花心毫不留情的一干到底,高潮喷出,来不及反应整个泄出来,我眼睛往后瞄去,汁液还在不停的滴滴赘赘,『噢,是那个大人在干我。』再往后看,玉璐姐则跪在大人的下身照料他的囊袋,大人开始旋转黑木,一面用大棒子干我,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的手,在揉压我的花核,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身心畅快地做爱,我总以为被男人干就是要痛才会高潮,没想到被女人撩拨加上男人的大棒子,也可以让我爽上天去,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极致的高潮,最爽的莫过于,他们还在不停地干我,像是一场永不停止的盛宴, 我是很愿意让自己更舒服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沾湿的手指点到奶头上,大力的捏,不知道被干了几百下,水不知道泄了几波,我胡乱淫叫扭动腰肢,精疲力竭的腿微微发颤,大人才开始发力狠干把热烫的白浊射到花径里面,『烫得我好爽.....』后穴的黑木还没有拿起,被干到利爽的花穴紧缩,连带的绞紧后穴,前后都高潮了,享受双倍高潮的同时,有一个温热的小蛇钻进我的花心里,“啊.......”有一只在异常敏感的花心里舔舐着的小蛇,在吃着我的淫液还有白浊,我又控制不住了,再度喷出淫水 『我要死在这里了.......』双腿抖到跪不住,膝盖早就跪到发红,脱力不支倒在床榻上,还能感觉到下身传来阵阵的抽搐,正爽的云里雾里忘乎所以,一只大手把我拉了起来,原来是那位大人躺在榻上,拉我到他身上,熟门熟路的骑在他的下身背对着他,这样他才能观赏到插在后穴的彩带黑木,我使着腿力蹲着上上下下骑乘,花穴律动的按摩他的大肉棒,畅快的淫叫从嘴里吐出“耶.....耶....耶.....” 不知何时玉璐姐出现在我前面,拿一壶酒悬空倒进我的嘴,来不及饮进的酒,沿着脖子流淌而下,开始跟我亲嘴,两条淫荡的小蛇相互交缠,吐出银色的丝线,她一面吸吮我的舌头,两手也没闲下来,粗鲁的拉扯早已兴奋的奶头,爽快的感觉更是加倍,“噢,大人好坏......”娇嗔地抱怨大人在后头用手扇着我的浪臀,他一边打一边不留情的掐着捏着,我白嫩的两瓣浪臀一定都被打到红肿了,忘情的伸手下探,三根手指揉捏花核,早就已经滑腻成灾,随便抚摸个几下,又高潮出水了,我根本忍不住,也不想忍, 这绝对是我此生没有到达过最欲仙欲死的高潮,大人感受到我花穴的激烈抽搐,他用力往上顶我,大吼几声之后也达到高潮,这才结束这场三人共赴云雨的欢爱。 “你以前在哪里做过?” 愣了一下,啐了一口玉璐姐“去你的,我是第一次来这种胭脂楼做生意。”昨晚交欢的余韵还在,整个声音都还带点沙沙的甜腻,如同在发嗲。 “第一次?”玉璐姐一脸不信的打量我,“很多在楼子里做好几年的姑娘都没有你来的骚浪,什么都敢玩。” 不想跟她纠缠这个话题,便问“那个大人满不满意?” 玉璐姐是个明白人,知道我不想说,也不追究,“满意,怎么不满意,他不太同人玩,第一回就玩了你,还玩了两回,倒是有两下子,他指定以后要你来,可别推辞。” 玉璐姐递了一张银票到我眼前,“孥,这次昨天赏的,我看你是个能挣钱的,只抽七成,再多锁住一两个这种贵客,金镯子怕是戴满两手都举不起来。” 和玉璐姐随便聊聊,便打发她离开,赶紧看一下银票面额多少,『一百两!普通人一年的花用才十几两,这大人什么来头?这钱来得太容易了,既有的爽还有钱拿,哼!以前简直都被白干了。』一想到钦察的残忍变态,还有达腊那小截东西,还让我卑躬屈膝了这么久,更不用说以前被那些护卫在我最年轻的时候采走的花蜜,根本不值得, 『男人真不是东西!』接下来可得慎选客人,奇货可居这点道理我还是懂得,以前为了那些蝇头小利,现在我要拿的是安家立命的钱。 想到这里,毫不迟疑伸手拿油膏,昨天爽归爽,吸住男人的的双穴可千万不能被玩松了,擦完油膏,又把那些金镯子跟银票放在榻上,笑得合不拢嘴。 2-10 H 第十章 我放弃了! 昨天把师妹带到孛思特跟真金演练骑术的场地,便坐到一棵邻近的树上监听,想要假装云淡风轻,但是没有办法,我急欲知道一切细节,师妹提议要去揭穿那个段莹莹,意欲用羞辱的方式,让她现出真面目,万一她真的从头到尾都在欺骗必里克该怎么办?必里克一定很伤心,我要怎么跟他说?这样柔美的外表底下竟是一只毒蝎。 万万没想到,居然得到这一种结果! 面对师妹的各种羞辱,段莹莹只是脸色有点苍白,没有言语反击,也没有求饶,如若她反击就展现真面目,如果求饶更是显出目的可疑,结果,什么都没有! 表现得不卑不亢,甚至在真金有疑惑的时候,只是笑笑的,什么也没说。更不用说后来在必里克的书房里,一句师妹的坏话她都没说,没有预期的告状,没有料想哭天抢地的争宠,只等来她静静地说愿意离开,段莹莹你太厉害了,没有人可以争得过你,我剑飞身为暗堂二把手也甘拜下风,如果你不是过于天真,就是心机藏的太深,这招以退为进,耍得真好。 最后击垮我的是,必里克一整晚不停的唤她心肝,还有在情动的时无法控制的低喘吼叫,这是我陌生的必里克,他面对情事从来都是冷静自持,一直以为冷酷无声更符合一位暗堂首领,我不知道屋里那个发出难以忍受情动低吼的人是谁,我不认识他,他不是我熟悉的必里克。 娶妻生子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一件需要担心的事,暗堂是我们两个人相濡以沫别人无法插足的系带,那些只是男人的责任,加上他从来没有对任何男男女女留心,就算是暗堂的情欲试炼,情窦初开的他也轻易地冲破关卡,必里克像是一个你从来不需要怀疑他会出轨的情人,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他原来是从来不曾爱过你。 我心碎了! “剑飞,你在做什么?”『必里克一整晚跟她温存还会记得我的存在?』 我没有回答, “你一直在我房外,不是有事跟我说吗?” “呵....呵....”我苦笑,怎么忘记他也是身手一等一的高手,自然知道我在外面,他自始自终没有要隐瞒段莹莹才是他柔声轻唤的心肝,师傅没有教过心伤的时候怎么办?该用什么样的招式破解,暗堂的教法是铁石心肠,可是我从来没有对必里克硬过心,该怎么做? “你怎么发痴了?等太久?”必里克皱眉。 我竟舍不得他的目光,就算只是一个皱眉,一个疑惑的眼神,收敛心神说,“那些侍女重新换一批。” 他看着我等我再继续说下去,这是我们之间的小默契,似乎找回一点点力量,“那些侍女根本没有在伺候你的女人跟思儿。” “发生多久了?”必里克顿时脸色阴沉。 还要继续留在他身边,我得送佛送到西,清清嗓子,“从来没有认真过,我以为她会找你告状,那些奴婢也太张狂,只有你在的时候,才会出现。” “我倒是愿意她找我诉苦......”必里克露出跟我相似的苦笑,“......不提这些,她已经同意留下来,我会处理。” 必里克拍拍我的肩膀,这是我们兄弟的道谢方式,心被伤透,还是无法洒脱的离开他,依旧贪恋流转在我们之间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 ===== 羽大人不到十天又来了第二回,这是前所未有的纪录。 这次还是三个人一起共赴云雨,羽大人提议要我戴上假男根,我们两个人一同操干卿人,一人一穴,羽大人是个大方的,这样的提议当然有相对的价钱,双穴被操爆的人不是我,倒是要想想怎么说服卿人,这种事情楼子里面的姑娘没几个敢做,当初我会挑上卿人来玩凤凰双飞也是因为第一生面孔,让羽大人尝尝鲜,二是测试卿人的底线,就算只玩一回,至少我对羽大人交了差,下回的人选以后再来烦恼,战乱多年,无法营生的女人,还有寡妇这么多,不怕找不到人玩,更何况我手上还有药呢。 把卿人招来我房里,“羽大人明天会来。”我说。 “这回也是1百两?”直接问赏银,个性干脆。 “这回多一点,一百五两。”果然,话一出,马上吊住卿人的目光,“不过.......羽大人这次要这样.......”我附在她耳边小声说。 “只要准时给钱,就没问题。”卿人看似成竹在胸的回答。 这么容易,我以为要一番软硬兼施才能说服卿人,『是个财迷鬼,可以多加利用。』 那个卿人来历是有点古怪,通常会来投店的都是以前做过这档营生的人,近年连年战乱也有不少寡妇投奔来春风雨露,但是,她看起来不像任何一种,她还年轻漂亮,外表看起来不经世事,眼神却骗不了人,那股锐利的精明。也罢,我管她什么目的,只要对增加生意有帮助,不挡我财路,我也没闲心管她。 回想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照例要来个验身,春风雨露乃金夏第一胭脂楼,可不是等闲之辈都能进的,那身粗布麻衣下的身子,我倒是很满意,这样的大的奶子,足以容纳男根在其中摩擦产生快感,加上后面的圆润丰臀,整个看起来就是葫芦型美人,吃香的很。 “坐到台子上去。”我对卿人说。 卿人不太明白地看着我。 “孥。”我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高台,那是验身专用的,不管是处女还是其他,查看花户的颜色跟形状也非常重要,有些女人美则美矣,下面的花穴其黑无比,还得买药来漂色,开价自然低,我可不作赔钱生意,还有些后穴生得不够灵巧,需要调教一番,卖身价也高不起来。 卿人像是没有料到有此关一样,有点犹豫,这也是个看人的关键,如果验身这关都过不了,还谈什么伺候男人,伺候男人第一件事就是张开腿呀! 只见卿人牙一咬踏着台阶上台,脚踏两侧扶手,将玉户跟后穴完整露出来供我跟调教嬷嬷检查,我拿着一根短马鞭,走上前看, 这玉户跟后穴颜色虽不是粉红上品,形状周正偏上,算中等,用前端分岔的短马鞭在花蕊处戳了戳,在浅处逗弄,隐约可见里面是艳红色,男人见了会心痒的颜色,这验身检查不过随便轻戳了几下,被分岔马鞭逗弄过的花蕊居然已经有几滴晶莹的春水,『这骚浪货!莫非被我捡到个宝!』仔细用马鞭滑过整个花户,再用分岔的前端带着巧劲拍打她的花核,只拍了几下,花蕊就汩汩滴出淫水,流往后穴,滴在台上。卿人一副隐忍的样子。 我停止动作,不动声色,内心极为喜悦,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媚穴,男人付钱来春风雨露想要玩的就是这种货色,随便干一下就能出水,让男人们误以为自己雄风大振,这跟叫床一样,满足男人们无聊的自信心罢了。 “勉强过关,嬷嬷会带你去房间,这里的规矩,我八你二,你可懂?” 2-11 第十一章 多伦城近来最大的事,就是新相必里克要娶妻,他娶的不是别人,正是王爷哲也以前的女人,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 “那个女人出名的善柔媚,以前就手段非常.......” “不是,我听说她原理来的,会妖蛊之术。” “南人有什么好,蒙古女人才漂亮,你知道,塔塔儿家跟我家相熟,听说是被退婚了呢!面子根本挂不住.......” 在掌柜小间里听着,我知道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夫人不是那样的女人,只是,为什么后来跟宰相必里克有关系,这才是我不解之处,自从夫人被大汗的手下突然闯入王府带走,同一时间王府被封,我便藏身到多伦城郊一处产业,半年后见逐渐平静,才返回多伦至天香苑隐姓埋名,自称苑掌柜,达腊当初所有的财产都是我的,加上多年王爷的赏赐,生活一生无虞,只是消息被全部封锁。 王爷虽然才走半年,过去的一些熟人眼线都不敢再与我联络,每个人都怕被牵扯到大汗的恩怨里,或许说不清来龙去脉,朝堂上的敏锐度,让我孤立无援,虽然担心夫人跟世子,也暂时没有别的方法,新相必里克以前倒是接触过一次,听王爷提过必里克阴错阳差救过夫人一回,或许这个情况不是太糟,过段时间,在找名眼线放在相府也不是难事。 大隐隐于市,先扮演好这客栈老板,接下来再作打算吧! ===== 必里克的婚礼是多伦近年来最大的盛事,加上需要招待前来祝贺他登上新相的人潮,办得异常盛大。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一力承担统筹大小事务,因为我并非蒙人,无法列位迎娶团,也甘之如饴,对他的喜好知之甚详,这是他一生最开心的日子,娶得美娇娘,洞房花烛夜,少年新科相爷,那段莹莹腹中甚至已经怀了必里克的骨肉,人生三大乐事不过如此,我必须得尽力让这次的婚礼尽善尽美。 婚礼后两天,必里克有急事必须到外地一趟,临行前托我照顾段莹莹跟他的儿子,母子三人,必里克对外也称孛思特是他的儿子。 看着富丽堂皇的相府,精心设计的布置皆出自我的手笔,似乎没有这么难过了,我是男子本来也不会是宰相夫人,前阵子糊涂了,只要还是一直在必里克身边,对我才是重要的。 “剑飞公子。”一名被分派去照顾段莹莹的侍女急急忙忙跑来找我。 “什么事?”我问。 “夫人甚不舒服,已经吐了一天了,今天依然不妥,奴婢想着还是得通报一声。” 『不舒服?』这病还生的到十分即时,我心想。 必里克前脚刚走两日,她就急不可耐的想要将他召回,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这段莹莹为人的确低调不张扬,却非常懂得掌握人心,就像大婚之事,她没有提出任何要求,甚至对女子最在意的礼服,首饰也没有任何意见,我给她什么便是什么,幸好,我也不笨,替她准备的都已经是最好,不落下任何话柄。 想了一会儿,跟侍女说,“带我去瞧瞧。” 还没入到房内,就清楚听到段莹莹吐得厉害,好几名侍女端着盆子,不停换水 ,走进床边一看,果真气色不佳,脸色苍白,给她把了脉,确实是孕吐,倒不是装的,我虽医术精湛,却不是妇科专门,吩咐管家去请妇科大夫,其他的便不再过问,当然也不会把这件事情转告必里克,身体不适是事实,也不必因为这种小事惊动还在办事的必里克。 过了半个月,这段莹莹实在娇弱,换了好几名大夫跟产婆都不见好转,虽然孕吐不是大事,再好的身子骨也受不住,什么也吃不下的吐了半个月,段莹莹躺在床榻上,双颊明显可见的消瘦,眼睛没有精神的半闭着,吐的眼眶通红,泪眼婆娑,这副模样我见犹怜,『唉......连我也看不下去。』唤来管家,准备写信给必里克,让他提早回来瞧瞧,段莹莹是他的心肝,我再不报,怕他是会生气........。 管家拿来纸笔墨,我正在写字的时候,一名侍女过来,“剑飞公子,夫人想跟你说话。” 段莹莹被侍女扶了起来,好几个软垫枕在背后靠着,头发虽然没有挽起,但是整齐的梳向一侧,脸色依旧苍白消瘦,下巴都尖的单薄,“剑飞公子,请问你可是在写信给大人?” 『果然来了.....』我心想,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对她点点头。 “能不能......请公子不要告诉大人。”段莹莹用虚弱微小的音量请求我。 “哦!夫人这是何故?”我假装不明白。 “大人离开必定是去办很重要的事情,不必拿这小事去烦他。” 这我是真的不明白了,难道她不是故意拿这借口招回必里克,让他瞧瞧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把必里克抓在手里,专宠她一人。 “等他回来,兴许我就好了,不是吗?”段莹莹回我,脸色却更苍白,嘴唇微微发抖。 “.......你不打算告诉他这件事?”我这是听懂了,自始至终段莹莹都不想让必里克知道身子不适的事情。 “对不起......”段莹莹说完,抓起床边的盆子又是一阵干呕。 浑浑噩噩走出主屋,原来我一直错得离谱,段莹莹没同我作戏,必里克没跟我说谎,她的确是拒必里克于千里之外,顿时明白必里克所说一直在后追赶她的无力感,一直以为段莹莹用她清纯无害的外表在魅惑必里克,我不屑这种妇人手段,不与她计较,事实是,我才是那个斤斤计较的小人,她从来都没有要与我相争。 段莹莹,你真厉害!连我也被你收服,如此没有心机的,怎忍心再去害她。 无奈摇摇头,还是去信给必里克。 2-12 第十二章 收到剑飞的信,得知莹莹因怀孕身体不适,居然已经食不下咽半月有余,心疼不已,火速把明面上,台面下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交待给下面的人去办,赶紧回多伦,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路,日夜兼程,终于在三日内赶回相府。 风尘仆仆跃下马,剑飞已经在马厩等我。 “已经换了五六个大夫跟产婆都没有用,夫人还是天天噁心呕吐。”剑飞对我说。 脚下一顿,“以前王爷请的呢?”我转头问剑飞。 “马上让人去请。” 剑飞办事我放心,停不下脚直奔主屋,只见三四名侍女进进出出端盆换水,好不忙碌,我眉头深锁急于见到莹莹,榻上一个纤细的身影,披散着没有绑起的头发,正朝一个盆子呕吐,侍女递锦帕擦拭,另一名侍女端一个新盆过来,我眼眶灼热,故意让莹莹怀孕却惹的她身子如此不舒服,侍女们忙进忙出,现在才注意到我,全部朝我行礼,我挥挥手,走到床边坐下,莹莹的下巴已经瘦成了尖锥,手腕见骨,我轻轻的抱着她,深怕一个用力,就会捏碎她,“你怎么回来了?”莹莹用细如蚊蚋没有气力的声音问我。 我明白她一定不知道剑飞把这事告诉我,“事情办完便回了,你还难受吗?”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用拇指摩挲她的侧脸,『只半个月竟瘦成这样.......』心里一阵疼。 “没有事情,已经好多了,你不必担心。”莹莹用苍白的脸,勉强扯着嘴角露出微笑。 我心疼不已,眼眶一直红热着,“要不要躺下?” “已经躺很久了,想要坐着一会儿。” 我从后面环抱她,轻轻用手掌抚摸她的额头,吐得太严重,薄汗都出来了,跟侍女要了锦帕,一点一点替莹莹收拾,“舒服一点了吗?” “嗯。”感觉莹莹精神不济,胡乱答应,为了令我放心罢了。 “大人,大夫来了。”侍女看莹莹闭眼,轻声禀报,不敢惊动。 “带进来。” 我依旧抱着莹莹,只命侍女放下薄帐,让大夫看不清里面的人。 “大人,小人宋平安。” “夫人已经孕吐半月有余,快来看看。”下面的侍女说。 我把莹莹的手腕放在小枕头上,伸到帐外去。 那宋大夫沉吟了半晌,说“中医望闻问切,小人斗胆,可否观夫人的脸色,会更加对症下药。” 我只能同意,打开薄帐。 宋大夫到底是个时常在王府行走的人,有几分胆识,见到莹莹只瞬间惊讶,马上恢复到面无表情,靠近过来,端看了下。 “我先替夫人施针,再开些安神跟安胎的药,供夫人调理。” 宋平安替莹莹针灸,之后才刷刷的写了一些方子,满室只有琐碎的纸声,我一直对这些中医半信半疑,书上读得很多,倒没有真的给中医看诊过,我们蒙人多半身体健壮,只有女气的南人才时常看大夫,不过现在我一概不管,只要莹莹能好,跟我说上天宫拿蟠桃,都是愿意去的。 “除了这些方子,不知哪位是平常伺候夫人的人,有一些穴道按摩也很有帮助,小人一并将着手法交予。”宋大夫恭敬地说。 一些想法闪过脑中,“宋大夫留步。”将莹莹安置好,叮嘱侍女们之后,带宋大夫到我的书房。 “夫人当初头一胎也是这样的情形吗?”宋平安是聪明人,相信他听得懂我的问题。 宋平安抬头看我,似乎不太确定要不要说。 “直言无妨。” 宋平安点点头,“夫人她头一胎仅前期一个月稍有不适,接下来都没有不妥,唯有生产时,或许是头胎的原因用了比较多时间而已。” 我皱紧眉头语气不善的问,“那为何这次如此难受?” 宋平安想了一下,问“夫人有孕之后的平常的吃食是什么?” 我不知道,唤人让管家过来。 等待管家期间,我开口,“你先说在王府是什么样子?” 宋平安陆陆续续说了,如何从早膳,午膳,下午的炖品,一直到晚上睡前。越听心越凉,虽然不清楚莹莹平时吃了什么,但是这样的排场是没有的,还有专门的菜单跟顺序,一颗心沉到谷底。 “这些都是你跟管家安排的?”我问。 “是王爷主导,让我配合中药入菜跟炖补。”宋大夫用没有起伏的声线回答。 我已无话可说,十分难受,“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莫不是夫人有什么要求?” “没有。” “若要再更详细,请勃尔图总管大人会清楚些。” 我思绪早已乱了,原本只是想要知道莹莹头胎难不难受,却知悉这些令我难堪的事情。 “等等,你说王爷主导......那他.....”头一回对想问的问题感到窘迫,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宋平安不甚了解的抬头看我,想了想说“大人可是要问,王爷以前是怎么照顾夫人的?” 我僵硬的点头。 “据小人所知,王爷对夫人的每件事都是亲力亲为。” “......亲..力..亲..为.....”我琢磨这四个字。“那王爷也知道.....那些按摩手法。” “是的,手法有两种,一个是孕期在用的,另一种是葵水来时治腰酸。” 我的脸色应该黑得不能再黑了,询问完这些事情,留在书房思考,一人喝着酒。 ===== 必里克领宋大夫去书房已经超过一个时辰,怎么还没回来?现下夫人情况已经稍微稳定,去找必里克说一声吧。 走到书房,望向房里,灯光昏暗,只有桌上一盏小灯。『难道不在?』推门进入,发现必里克正在饮酒,他只有遇到心烦的事情,或是在运筹帷幄统整大局时,会喜欢这样独自思考。 “在想什么?”我走到案前。 他没有表情也没有回答,继续饮酒。 『事情办得不顺利?』我走到柜子上拿了个杯子,也倒了酒,坐到案边,从侧面看他。“说出来商量看看,我知道金夏最近内部动荡,是有点棘手。” “你可知道勃尔图现在在哪?”必里克问。 “王爷的总管?”我想了想,“听说没有离开多伦,隐身在天香苑。怎么?大汗不放过他?” “入夜随我去找他。”必里克说。 “夫人她已经比较稳定了。” “嗯,我先去看她。” 2-13 第十三章 果然不出我所料,必里克此次前去找勃尔图就是问段莹莹以前在王府的事,为什么他如此执着呢? 不能在明面上跟王府过去的人有所牵扯,便让我随他深夜拜访。 “参见相爷。”勃尔图恭敬地对必里克行礼,眼前是以前权倾一时的王府总管大人,现在隐姓埋名在天香苑当个掌柜,实在区才。 “微服私访,不必多礼。”必里克保持他在外一向面冷的样子。 必里克坐在椅子上,我跟勃尔图站在一旁,“你是最了解王府运作的人,说一说夫人以前的生活习惯。”我替必里克提问。 “夫人的事.....?”勃尔图想了一下,“不知道大人想要知道哪方面的事?” “夫人怀了身孕,不太舒服,不知总管有何看法?”我再问。 “在下已不是总管,可以称呼我一声苑掌柜。”勃尔图对我打躬作揖,说“至于夫人的事.......是夫人有什么要求吗?” “为何这样问?”必里克突然插话。 “回大人,小人虽然不清楚,大人如何结识夫人,不过,如果有什么流言蜚语,请相信夫人她非常守本份,不是那种逾矩之人。”勃尔图胆子倒是大,一开口就说了一大串,看似谦卑却是质疑必里克的话。 “你倒是忠肝义胆。”必里克笑笑,说,“她的确身体不适,我只是想要知道该怎么照顾她,如此而已,并无他意。” 勃尔图不知道信是不信,迟疑了一会儿,语气坚定地说,“既然如此,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开始说了一些孕期起居日常,以往在王府内都如何安排的事情。 不要说必里克,听到后来,我也不平静了,男子最避讳的葵水跟女子生产,王爷全程参与照护,还能忍住自己的需求,只是怕心爱之人再次难受,最后还用上了那避子油膏,猜想,今晚宋平安应该是跟他说了类似的事情,他才会一直喝闷酒,执着至此一定要寻勃尔图问个清楚,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的呢?必里克.....你已是对她极好,没必要再听这些伤人的话。 “......总之,夫人的事情,王爷事必躬亲,任何人也不能插手。”勃尔图语毕微微低头。 “那些安排缮写一份,我明天来取,已经夜深,多谢掌柜相助。”旁人不知晓,我了解必里克对段莹莹宝贝至极,这面具底下必不如表面平静,赶紧接话,与必里克离开此地。 我们俩没有回去相府,去了暗堂一个联络点,暗堂行踪隐蔽,为了掩人耳目总堂并不设在多伦。 必里克从坐下开始就不言语,怔怔的发呆,看了实在于心不忍,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试图宽慰他。 “你到现在还觉得莹莹假意留在我身边吗?”必里克沙哑的声音。 “唉,你对她已经是极好,为何一定要与那王爷相比呢?”我实在不解。 “你说她图什么,跟王爷相比,我简直是一个跳梁小丑,没有孩子的话,能留住她吗?以为跟她成亲,给她名分就是好,简直错得离谱。”必里克讲到后来,激动的眼眶通红。 我从没看过这样子的必里克,不曾屈服任何考验任何挑战,必里克是一个领导者,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会愤怒,他甚至可以阴狠,总是气场全开信心满满,从来不可能发生的,就是看到他充满泪水的眼睛。 一个女人把他折磨至此,贬低自己。 “你的锐气跟自信到哪去了?”气到紧握双拳捶桌。“这些想法,不啻作茧自缚!”说完心头一震,『作茧自缚说的不也是我自己吗?』苦笑了一下,霎时明白必里克这种有挚爱却求不得的心境。 “别再纠结了,去看看她吧。”捏了捏必里克的肩头。 必里克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里面已经一片清明,不带任何情绪。 对我点头示意,他便离开了。 一屁股坐到必里克的椅子上,依旧温热的垫子,握住扶手头往后仰,周身仿佛还被他残留的气息包围,说他痴傻,我们只是互为投影的两个可怜人。 ===== 回到相府已经半夜三更,莹莹早就睡下,我坐在床头端详她的睡脸,宋大夫甚是有效,感觉莹莹已经熟睡,不再受孕胎折腾。 用大拇指摩梭她削瘦的脸颊,莹莹缓缓睁开眼睛对我说,“你回来了。” “嗯,吵醒你了。” 莹莹作势起身,我扶她起来,已经怀孕五个月,依旧纤细的四肢,不甚明显的肚子,微微有点弧度的隆起,只有精神不济的气色透露出身体不适。 “我让人炖着鸡汤,等你回来喝。”莹莹对我说。 心头一暖,弯下身亲吻她,一下一下由浅到深,吸住她的丁香,缓缓分开,细不可查的银丝牵扯之中,“你喜欢我吗?”忍不住冲出我心底的疑问。 莹莹有点迷糊,似乎不太确定我的问题,微微皱眉。 侍女端汤过来,我适时放开莹莹,下床喝汤。 坐在圆桌旁,莹莹陪在我身旁坐着,一路上奔波回来,只随便吃了随身干粮,完全忘记自己已经一天没有进食,喝完鸡汤肚子饿得很,叫侍女拿几份简单的羊肉大膜过来。 “你才刚好一点,回去休息,不必陪我。”我怕莹莹身体不舒服,劝她躺着。 “我想看着你吃。”莹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柔声对我说。 牵着她桌下的手,就算她不喜欢我,依旧关心我,这样的关心已经令我心满意足。 从后面抱着莹莹,她侧身枕在我身上,侧脸相贴,手臂在胸前相交,十指紧扣,“心肝。”我低声唤她,轻轻吻着她的发侧。 已经四天没有阖眼,怀抱心爱之人,几乎马上入眠。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莹莹翻身转向我,用柔软丝绸般细顺的头发在我颈窝磨蹭,有一个虚幻飘渺,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微小声音,来不及捉住就飞走了。 2-14 第十四章 怀孕七个月了,这胎还真是折腾,我摸着肚子,『这么调皮,一定是个男孩子。』 “母亲!你胎动了。”思儿看着我的肚子因腹中胎儿的动作动了一下,兴奋地大叫。 “你也知道胎动?”我对思儿笑笑地说。 “嗯,阿元跟我说的,她说我不能碰到你,会影响小宝宝。”阿元是思儿的主侍女。 思儿童言童语十分可爱,我把他的手拉过来,“没关系,你要不要摸摸看小宝宝?” “可以吗?”思儿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期待地望着我。 “当然可以。”我握着思儿的手一起摸刚刚胎动的地方。“你以后就是哥哥,期待看到小宝宝吗?”思儿似懂非懂的点头。 “启禀夫人,老夫人找。”阿苏过来通报。 “思儿你先回房练字,我等等过去找你。”我揉揉思儿的头发。 思儿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才离开。 老夫人跟必里克的父亲罕禄大人回来多伦避冬,老夫人从来不过来相府,有事情都只让必里克过去探访,不知今天所谓何事,或许是想要看看未来的孙子的情况,也说不定。 走到大厅,老夫人坐在圆桌旁,看见我十分热切的招呼我坐下,“来,怀着孩子不要站着,坐!” “老夫人好!”我恭敬的点头行礼。 一坐下,一旁的侍女马上替我斟热茶,让我受宠若惊,更是谨慎应对。 “你现在怀孕七个月了?”老夫人问我。 “是的。”可能如我猜想,老夫人想要知道孙儿的情况,又补了一句,“大夫说一切都很好,孩子长得很快,或许再一个多月就生了。” “嗯。”老夫人挂着满脸笑容,对我点头,没有多问什么。 “这两张画像,你瞧瞧。”老夫人一边说,旁边侍女随即递上两个卷轴到我面前。 我不明所以看着老夫人,她示意我打开。 摊开一看,是两名女子的画像,“这是.......”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也没什么,看你带着七个月的身子,我思索差不多时间帮必里克纳两个平妻,替你分忧解劳。”老夫人看我没有回应,便继续说下去,“这两个都是蒙古贵族,对方不计较.......。”老夫人停顿看了我一眼,才继续说下去,“实在倾慕必里克青年才俊,都愿意委身到宰相府来,跟你一起辅佐必里克,尽妻子的本份。” 不想要争吵,不代表我是傻瓜,再怎么笨也知道蒙人本来就可以有两个地位相同的平妻,接下来才是妾,老夫人的用意不言可谕,『罢了!』原本就同意必里克可以随时再娶,只要必里克接受老夫人的安排,对身份这件事没什么好争执,也不是我能置喙的,表示同意的朝老夫人点头。 “这样最好,我相信你也不会害必里克。”老夫人满意的饮着茶。“你可以先回去了。” 我起身行礼告退,走到门口,老夫人叫住我。 “哦,对了,忘记说,你待会就搬出主屋,必里克今天要跟她们两个圆房,暂时跟你儿子住在一起,等新的夫人决定你的住处,你没意见吧?” 我木然的摇头。老夫人叫上一群侍女跟我回去帮忙把东西搬走,走回主屋已经有不少人在布置挂上大红条装饰,阿苏跟几名侍女搬出几个大箱子放在主屋门口的台阶上。 “夫人!”阿苏看到我焦急地叫出来,“这些是他们叫我收拾的。” 跟阿苏一起打开箱子,挑出几件常穿的衣服跟锦囊,我只带走这些,“可以请他们把我的书跟画具送到思儿房里吗?” 老夫人派来的领头侍女走过来对我说,“你先离开吧,那些东西我想新夫人也不会想要。”音量不大,恰好让每个人都听得见,大家齐刷刷停下来盯着我看,那些轻视的眼光看的我有点羞赧,脸上热辣辣的,拿好阿苏替我整理的包袱,走出院落,阿苏快步走过来要陪我走出去,我转头跟她说,“你留下来。” “可是.......” 我对她点点头。 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些事情,虽然难堪依旧,但是已经可以快速平抚自己的情绪了。 ===== 虽然我不信中医,但是,宋平安似乎有神效,或许是莹莹三四年来都在他的手上调理,孕期五个月请到他之后,莹莹不再有之前动辄半个月的不适情形,他能在王府里待这么久,确实有他独到之处,这两个月以来,各式汤水进补把莹莹之前削瘦的脸颊都滋养回来,莹莹以前太瘦了,现在稍微润泽一些,肌肤更是水灵的吹弹可破,有时候夜晚抱着她,抚摸滑嫩的肌肤,难免心猿意马,当然我不可能破戒,这点理智还是有的,绝对把持得住,再两三个月就能开荤饱餐一顿,现在何必惹得莹莹不舒服,手脚无法敞开来做,也不可能痛快。 最近朝中大小事十分繁忙,常常一早上朝,到晚上就寝才回府,前两天回的晚了,怕惊动莹莹睡眠,都在书房合衣就眠,今天决定提早回府跟莹莹还有思儿一起用晚膳。 还没踏进主屋,就感觉不太对劲,侍女来来往往穿梭在廊道,忙进忙出像在准备什么大事,『难道有人跟莹莹说,我会提前回来,她给我惊喜?』满心欢喜地走到主屋,映入眼帘一片大红,『这是.......』 母亲的侍女看到我恭敬地走过来向我行礼,“宰相大人,老夫人请你进来。”进到厅里,母亲坐着指挥一群侍女摆放各样喜庆的装饰。 母亲走过来牵我到里边,“你真是幸运,要好好善待她们两个,没有迎娶的排场,还愿意屈就.....。” “你说什么?”打断想要继续说的母亲,刚刚的喜悦之情瞬间化为乌有。 “你也胡闹够久了,之前那种的你娶十个八个我都管不着,正经的妻子你还得娶两个,况且段莹莹都同意,她已经主动搬去她儿子那屋。” “她怀着我的孩子,对你来说不重要吗?”尽量压低充满怒火的声音。 母亲用不以为然的眼神看我,“那个孩子不是纯正蒙人的血统。” 不想再浪费唇舌,离开之际对母亲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到这边来。” “阿苏,这里的东西,明天之前要恢复原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作者的话。在外游玩,还带着电脑,就是怕漏贴呀!还好赶上了!差点断更! 求留言!投珠 2-15 第十五章 走到思儿屋前,在外踟蹰不敢进去,信誓旦旦要对她好,母亲今天一定给足莹莹下马威,让她在下人们面前难堪。跟她在一起之前,从来不知道我也会犹豫,会害怕,会不知所措。 摇摇头,丢开犹豫不决的想法,迈步进去。 “父亲!”思儿看到我欢欣之情,溢于言表,向我跑来,顺势将他抱起来,“好几天没有见到父亲了。” 自从跟娶莹莹成亲之后,就尝试让他叫我父亲,可能三岁之前记忆不深,加上思儿跟我相处得很好,倒是没有排斥便这么喊我。 “思儿想我吗?”我开心地问。 “父亲,你陪我们一起用晚膳吗?”思儿点头又期待的问我。 “当然,今天特地过来陪你们。”我带着思儿一起坐下。 莹莹充满疑问的看着我,“你......今天不忙?” “没有什么比你们重要。”我亲吻她的额头。 转头夹菜给思儿,“这是羊肉,男孩子要多吃点肉,才会长大,长大之后才能保护母亲。” “好。”思儿欢快地回答,吃了起来。 我从桌底下握着莹莹的手,“汤凉了不好,快喝。”宋大夫开的方子,天天一碗鸡汤给莹莹补气,她微微笑了一下,朝我点头。 陪思儿玩了一会儿,问了问最近老师教了什么,边玩边谈天,时间很快过去,差不多到就寝时间,让阿元带思儿去洗漱后就寝。 莹莹洗漱完头发没有盘起,整齐梳向同一侧,穿着白色的羊毛织衣,很是清丽素雅,把她拉到我腿上坐着,一手环腰,一手轻轻抚摸已经很大的肚子,“你太瘦了。” “我已经补到整个人圆了一圈。”莹莹不服的说。 “心肝还是太瘦了。”语毕我低头亲吻她的肚子,把她抱得更紧,抬起来与她四目相接,她眼底一片清澈无垢,被这美好吸引忍不住亲上去,不带情欲的亲吻她柔软的唇。 她像是被惊吓到的小鹿,把头微微撇开,说“你.....差不多该回去了.....。” “今天在这里陪你跟思儿。” “那边......” “没有别人。”我停顿一下,“那边是一场闹剧,是我让你委屈了” 思儿在里面已经熟睡,抱着莹莹睡在外边,她的头靠在我的颈窝,轻轻的吻着她的发丝,正要睡着之际,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记忆翻腾,我不敢相信,冒着莹莹被我吵醒的风险,一定要求证, “心肝!”尽量压低我急切的语气,“你是不是说过喜欢我?” 莹莹被我唤醒抬头望着我,听到我的问题之后,整个脸都羞红了,“怎么.......这么突然?” 的确突然,我那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想到是美梦成真,“心肝,是不是喜欢我?”又问了一次,想要再次肯定。 “嗯。”莹莹点头。 我好开心,心肝她居然喜欢我,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在莹莹不会难受的范围紧紧抱着她的腰,还好我即时过来陪她跟思儿,不然,已经说喜欢我的莹莹被我无情辜负会有多难受,想到她刚刚的委屈,心又揪了一下,“心肝,我好爱你。” 没想到事情演变至此,我倒是要感谢母亲今天下午的闹剧,没有那出闹剧,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这错失的片段。 “赶快歇息了。”莹莹纤纤玉手轻轻抚上我的脸。 心满意足地听着莹莹的指令,闭上眼睛抱着我的心肝,一起进入梦乡。 ===== 自从必里克正式接掌宰相之位后,日日里里外外一刻不得闲的忙碌,朝中大小事毫不停歇接踵而来,需要运筹帷幄的除了朝政,还有等同重要的暗堂事物。 一个月我会过来多伦两趟,向他禀报暗堂的事,这夜又等到已过子时,必里克才忙完朝事,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坐在雾气缭绕的浴池里,头靠在池边闭目养神,应该正在顺理思绪,看他剑眉微皱,全身紧绷的无法放松。 我悄悄走近,到池子边捏捏他的膀子,一如记忆中肌理分明厚实有力,他知道是我,神态放松,身为暗堂二把手,我们不防彼此。 “最近金夏波动甚大,权力更迭倒是个好时机,可以借力使力渗透其中。”必里克用我熟悉的醇厚嗓音说。 “已经在做了。你觉得应该扶谁上位?金夏公主下落不明,监国的礼呈我看没那么简单。” “礼呈......”他沉吟了一会儿,“我也不急,给他五年,有异心必变,国舅那边也不要放,鹬蚌相争,对我们才有利。” 讨论的差不多,我褪去衣裳全身赤裸下浴,走向必里克跟他面对面,丰神俊朗的男子,他家世代承袭宰相一职,在蒙人崇尚武术的风俗里,是少数的书香世家,周身自然都脱离流俗鲁莽之气,谁知道这样翩翩外表之下的俏公子,不是柔弱书生且身怀绝世武功,就这样在我面前,毫无防备, 我伸手下探必里克的昂扬,意外的发现已经半硬了,必里克听了那个大夫的话之后,应该已经禁欲了四个多月,加上产后的休息时间,恐怕要长达半年都不能开荤,握着粗大的昂扬,充实的手感,我熟练的替它上下滑动,正滑到一半,必里克蓦然抓住我的手腕,我不明白抬头看他,他眼神凝重望着我,看得我有点恍神, “从十二岁以来,有忍过这么久吗?”我绕开他的牵制,大胆向前逼近,抬起一条腿缠上他的腰,半硬的昂扬抵在我的后穴,必里克双手钳住我的腰,让我动弹不得,“让你舒缓舒缓。” 他不为所动,手半分都不松“你不必如此。”这五个字说的沉重缓慢,带有深意。 “也不是第一次,何必拘谨?”我假装听不懂,执意撩他。 必里克的手如老树盘根,雷打不动,我拗不过他,只得无奈与之四目相对。 必里克的眼神锐利穿透,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想要撇开眼睛之前,他认真地对我说“你值得更好。”字字如坚硬的钢铁铿锵打在我身上, 『他知道了?』我心底一震,还在恍惚之际,必里克在我耳边低语,“找一个对你好的人。”伸手要握住他轻拍我肩膀的手,只碰到流过的指尖,他已经从我身边走出浴池。 痴傻呆站在池子里,烟雾缭绕熏的我两眼发红,『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 莹莹九月不到肚子已经太大了,大人希望她多走动,再不生的话,怕是会有危险,原来不让莹莹跟思儿骑马出门,也只好允许,盼这样的活动,能有帮助。 只是每次出门,必定让他们带上许多护卫还有宋平安,他现在也住在相府里,当个专门大夫只看莹莹一人,总之以防万一。 莹莹以前虽然会骑马,但是来蒙古之后才开始学马球,现在思儿也学会,他们常常一起玩。 今日刚好沐休,我便带了所有人一起出来活动。 “母亲!你刚漏了一球!”思儿跟铁子一队,我跟莹莹一队。 “我只是让你一球。”莹莹笑着说,知道她想发球,我把球做往那边,没想到球没有被发出,滚向一旁去,莹莹骑马的身影突然僵住,我马上策马上前查看, “心肝!怎么了?” “他踢我,有点疼......”莹莹苦笑,脸色看起来没有大碍。 为了弥补刚刚错过那球,我们让莹莹开这次的球,奔跑一阵后,莹莹慢了下来,骑到我旁边,“必里克,我破水了。”她有点苍白的脸,保持平静地说。 “......破水......”我反而蒙了,回过神来才大喊,“快!夫人要生了!”赶紧把莹莹送回府。 按照先前安排好的,我也在里面陪莹莹一起,或许是时常活动筋骨奏效了,过程异常顺利,不到一个时辰便生了出来,没有让莹莹遭受太多苦,这胎也如预测是个胖小子,伴随嘹亮的哭声,我把婴儿抱到莹莹身边让她瞧瞧,“你看,就是这么调皮的小子,让你这胎怀的这么辛苦,长大要孝顺母亲,知不知道?” “他还这么小,听不懂你说的。”莹莹虽然有点累,精神看起来很好,笑着说。“取好名字了吗?” “早就想好了,叫做木亦坚,代表我爱你的心,坚定不移,同白杨木一样。”我亲吻莹莹的额头。 “你......”莹莹有点不知所措。 “快点休息,等会儿我带思儿一起过来看你。”腋好被子摸了摸莹莹的发际,抱着坚儿出去。 2-16 H 第十六章 羽大人果然隔天就来了。 玉璐姐早就与我打好招呼,在来之前把双穴一分一寸都滋润好,我一点也不紧张,相反的,十分期待今晚的欢爱,上次让我体会到欲仙欲死的滋味,才尝了点,瘾就上来了,有的爽又拿银两,真是好不快活。 踏着轻盈的脚步,欢喜进入到贵客房。 今天房间中间放着一把造型奇特的椅子,有扶手也有脚踏,玉璐姐跟我一样穿着红纱,两个奶头都夹着缀有金色流苏的乳罩,只覆盖住乳晕,身子只要微微晃动,那金色流苏便会发出沙沙声响,这销金窟虽然烧钱,拿钱办事却也不含糊。 椅子一旁的边桌上面摆着各种角工具,还有一副穿戴式男根,内外都有等长的男根,是双头龙,这就是今天的主角吧,我轻轻握着假男根上下滑动,『嗯,是我喜欢的大小。』 “等羽大人进来,你先替我戴上这东西,之后自己坐上来,记得腿张开点,不要只顾着自己舒服。”玉璐姐边说边用眼睛瞟我。 “知道了。”我啧啧嘴回答,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上回实在爽的忘乎所以,也无法反驳。 待羽大人进来坐好,小兰把灯灭好,这凤凰双飞的戏码正式上演,玉璐姐直接坐在椅子上,双腿敞开挂在脚踏两旁,偷偷看羽大人一眼,跟上回一样身着戎装骑靴,浓眉细长眼,宽厚的嘴唇十分性感,见到他也在看我,马上用眼尾抛了个媚眼给他。 对他抛媚眼,他却一点反应也没,『啧!假正经。我就不信你忍得住。』 玉璐姐雪白的身子躺坐在椅子上,身形玲珑有致,与我不分上下,奶子比我小一些,虽然不够大,但是形状是漂亮的,我先用双手揉捏她双乳下缘,上边奶头的金色流苏摇晃,玉璐姐开始发出舒服的呻吟声,不刻意地声量,熟练地撩起男人的性欲,我往前倾亲吻她的嘴唇,跟男人不同,玉璐姐的嘴唇很软嫩,一只手往下在玉璐姐的小花缝玩弄着,玉璐姐也是熟手,花穴跟我一样已经湿润,显然也做过准备功夫, 我跪在地下,屁股翘起朝向羽大人的座位,方便他欣赏我的双穴,头仰起刚好面对玉璐姐的玉户,打开花瓣伸出舌头直接深入花穴,像泥鳅钻入土的劲力,上下左右的钻着她的花心,玉璐姐从不刻意的呻吟转成嘶嘶浪叫,钻了一会儿,玉璐姐的花穴慢慢流出淫液来,混着我的口水流往后穴,滴在椅子上,我看时机成熟,拿那男根深深浅浅的抽插进花穴,她那假根也是双头龙,再帮她把两边的皮带绑紧。 接下来,我扶着假男根,这男根比我平常玩的还要大上三分,光想就让我下面一阵酥麻,背对玉璐姐我抬起一只脚,将假根对准后穴,先将龟头推进去,再摆动腰肢,摇着屁股一寸寸吃下去,『噢,好粗,好长。』心里想着,嘴巴开始荡出淫叫, “啊!啊......啊......啊......”等全部尽数吞入,抬起另外一脚蹲在椅子上,双手抓住扶手,以蹲姿上上下下的干起男根来, 虽然那假根插的是我的后穴,可是那木头做的假根太粗大,前面花穴嫩肉受到牵扯也舒服的流出几滴晶莹的淫水,乳头流苏规律地晃动着,配上我浑圆大奶颤动,没有男人能够抵挡这种美景,羽大人见状,果然来了兴致,脱了上衣,我眯着眼看那裤头上精壮的胸膛,那可是极品, 羽大人没有褪去裤子跟骑靴,直接走过来掏出大棒子捅进我的花穴,毫不留情直捣花心,我伸手抚摸羽大人腹部一格一格的肌肉,“啊!!!!”羽大人把我的身体往下压,顺势抬起我的小腿,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假根上, 『啊!进的好深好难受!』, 他继续把他的大棒子加深到花心底部,开始用力操干我,涨大的棒子跟假根充满双穴,操干一阵两穴分泌淫液又湿又软,升起酥麻的快感, 不知干了几百下,羽大人突然把我抱起来,前后翻转把花穴对准假根,从后面如同小儿把尿的姿势,把自己的大棒子干进我的后穴,同时插入,两根大东西巧妙的卡在要紧的位置,我大叫出来,“啊!啊!好爽呀......”羽大人被我鼓舞的雄风更为勇猛,后穴刚刚已经被假根干开,松松软软的包住羽大人的大棒子,玉璐姐还在下面煽风点火,若有似无一下下的顶弄花心,加上那要紧之处传来的快感,双穴已经渐渐主动夹住那两根东西在按摩, 羽大人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往后扯,让我的后腰线呈现半圆弧型,挺翘的奶头也被玉璐姐巧手挑逗流苏,羽大人兽性全开,每一下都操干到底,以前跟达腊欢爱需要双插头,是因为他那东西小得可怜,就算兴奋的时候也没有充足感,不仅要用上双插帮忙还要配合手指,才有办法让我高潮,现在被羽大人的大棒子还有尺寸大上三寸的假跟充饱,研磨两穴的高潮点,逼得我疯狂浪叫, “耶,耶,耶,耶.......”羽大人拉扯我的头发,身体压下来大口死死咬住我的后颈,兴奋的全身抖动,双穴猛力抽搐,“耶.........耶........”控制不住全部泄出来,我失禁了,被操干的快感,刺激得让我失禁,羽大人见状更是不放过我,继续大开大干,吼叫着把精华全部送进我的后穴,滚烫的液体烫的我失神。 射完之后,羽大人就着刚刚小儿把尿的姿势,把我提起放在大床上,抓起我的长发把大棒子送到我的嘴里,我尽兴的又吸又舔,不放过龟头跟柱身任何一个留着淫液的地方,玉璐姐用手指在我的后穴画圈,高潮的余韵,让后穴不需控制就开开缩缩了好几下,接着玉璐姐用湿软的舌头舔上我的后穴,上次花穴被伺候是第一次,这次又是后穴第一回被照顾,舒爽的滋味让我更卖力地舔着羽大人的棒子,玉璐姐看我如此投入,用三根手指揉了揉我的花核,“啊!”我爽的又激灵的尿了出来。 羽大人突然出手捏住我的花核,不让我再尿,我难受的乱叫,大奶胡乱的摇晃着,“大人干我,我要!”羽大人罔若未闻,我快要疯了,“求你,大人求你,求你干我......” 下一秒羽大人的粗大棒子捅进花穴,粗鲁不留情的又干了五六十下,想要宣泄的快感被捏住,难受到腿根发抖,“给我,啊.......给我!”羽大人见我讨饶,这才放开捏住花核的手,让我畅快的尿出来,他也再一次射出滚烫又浓稠的精液。 最后,小兰侍奉羽大人擦身穿衣,玉璐姐掰开我的腿根,跪着吃我的花穴,仔细地舔舐我的淫液跟羽大人射出的白浊,羽大人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们。 羽大人一离开,小兰马上端来一杯茶给玉璐姐漱口,“真的这么舒服?” “看不出来吗?”我慵懒地回答,还在享受刚才三人同乐带来的余韵。 玉璐姐不置可否披上罩袍走出贵客房,只留下小兰伺候我。 2-17 第十七章 在大夏这一年多的生活十分惬意,事事如我所愿,虽然羽大人半年前不再来访,还好,我早就攒了不少钱傍身,羽大人不来之后,改做了清倌人,反正也没人能把我干得爽,不如不做,况且男人这东西还真是奇怪,改做清倌后,指名要我的人反而更多,只需要陪陪酒,弹个小曲,会的也那一两首应付用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倒也过得轻松。 唯一不变的便是每个月都会去大夏最大间的银楼,叫做金锁记,情有独钟金镯子,玉璐姐的私藏早就都我挑了个遍。 “卿人姑娘,今天拓掌柜身体微恙,另有人待会儿过来。”金锁记的人知道我每个月都来全好声招呼着,请我到布置雅致的小间等着,这样的小间只有贵客才能进来,我悠闲的喝着热茶香片等着。 “真是对不住,让贵客久等了。” 茶杯才刚碰到唇边,被一个突如其来的闯入吓了一跳,进门的是一个年轻俊朗的小哥。烫口的热茶洒了一身。 “哎呀!”我叫了一声。 小哥慌张地快步走近替我擦干,“对不住,有没有烫着。” 算了,其实烫的也不严重,只是这小哥开门动作也太大,一惊一乍的怪吓人。 “没事。”我挥挥手。 开始认真看我的金镯子,看了一阵都没有中意的,“咦,上次掌柜说有一个镶红宝石的,怎么没见着?” “呃......”小哥看起来全无头绪。 “我先回了,等掌柜康复,再通知我来吧!”这个午后的小插曲,我也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过了两天,金锁记的小哥居然找上门来。 他知道我是这里的姑娘也不是难事,只是他能有什么事情找我?还花钱选了大间厢房。 “是你呀?”我热情打招呼。“那天没买成,你还来给我捧场。” 小哥本来在椅子上坐得好好,突然跳了起来,又是这样一惊一乍,说“那天真对不住烫着姑娘,没能跟你道歉,实在失礼。” 『跟我道歉?特地来这风月楼跟姑娘道歉,唱的是哪一出?』我心想。 “这是烫伤药。”小哥慎重地递给我一小盒子。 “谢谢。”虽然我也没烫着,不过,这春风雨露开门做生意,从不把东西往外推,便收下了。 小哥头低低的都不敢抬,似乎有点局促,跟一般显摆的客人很不一样,让我忍不住想逗逗他。 “还没跟我说,你叫什么名字。”我也装得一本正经。 “噢,我叫拓原,是金锁记的少东。”小哥有模有样地回,眼睛还是不太敢看我。 “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识你就是少东。”我笑咪咪的对他说。“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卿人。” 小哥一脸傻的点头。 “你只是来跟我道歉?没有别的要跟我说?”我故意靠近他一步。 没别的动作,他还是点头。 “可是我们有一个时辰,不做点什么吗?”一边说一边拿丰满的胸脯凑近小哥的身体。 只见他一直往后缩,缩到无处可躲,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真有趣!』小哥年纪不小了吧,没胆子还来春风玉露?这么不经逗,真不好玩, 我起身吩咐小悦准备茶点,走回桌前跟拓原聊了起来,“听说最近金夏可不太平。”这里各式的客人众多,南来北往有很多消息,改作清倌人之后,陪客人吃吃茶聊天,倒是知晓很多话题, “嗯,公主归来,的确是民心向背”拓原说起这事,表情倒是认真。 “我只知道公主跟驸马好像是个英雄救美的故事。”公主当年因故受伤,无法回金夏,听说就是遇上驸马爷如今才得以平安归来。 “我也略有所闻,只是不知真伪。”说起这拓原家,我也是听说一二,现今金夏当政为拓拔一族,其他的旁枝避讳,便改姓为拓,虽已不再是皇亲国戚,但也家大财丰。 拓原知道我不是金夏人士之后,又跟我聊了些金夏的风土民情,很快的一个时辰就到了。 拓原跟我告辞之后,又迎来第二个意外。 “卿人。”玉璐姐平时也少出现,今日不知怎么,特地来唤我。 “玉璐姐。”我点头打招呼。 “羽大人召我们去他的府邸。”玉璐姐把房门关起压低声音说。 “羽大人?他回来了。”我问。 玉璐姐停顿看了我一眼,低声继续说,“羽大人是朝廷中人,这次是要给驸马做宴,他不喜欢别人知道他是谁,你的口风得紧。” 『原来羽大人如此神龙见首不见尾是这种缘故。』心想。 “只有我们两个?” “当然不只,估计全金夏叫得出名号的美人,都会在宴席里面伺候,楼子里也不只我们两个去,不过,只有我们两个能贴身伺候大人。” “酬劳多少?” “并不多,五十两而已” 我挑眉,玉璐姐马上接下去说,“别急,宴会席上的金银珠宝才是重头戏,这钱只是零头。” 既然如此,便也不推辞了,虽然早知道男人不可靠,不过,万一被我碰上了一个呢?绝对是一个不能错过的好机会。 宴会当天,玉璐姐领着十个春风雨露的姑娘穿着羽大人安排好的衣裳到了羽大人的地方,这羽大人竟如此神秘,没有将我们带往他的府邸,是到一处偏僻的外庄,高墙大院近看有点瘆人,门外马车络绎不绝。 近到里边眼花撩乱,跟我们穿着同一花色的女子不计其数,羽大人居然找来这么多美人,阵仗大过以往我在钦察那会儿。管事的人领走楼子里其他八名姑娘,把我跟玉璐姐带往下一进院落,到了门口,还有四个看门的守卫,管事发给我跟玉璐姐两朵头花叫我们别上,有花才能进出这个院落。 以为外面已经是极尽豪奢,没想到这内层院落才真的是金碧辉煌,敛了敛神情,告诉自己镇定,我早就不是那个躲在宫墙内哭泣的小女孩,现在的我,勾勾指头男人手到擒来。 这间屋的男人,散发出都是肃杀之气,不要以为只有带兵打仗的男人才满身杀气,朝堂上的男人斗争也不输战场上的血腥,『有挑战,我喜欢!』 玉璐姐牵着我的手,纤纤玉指朝里一比,“瞧,那不是羽大人,我们得过去打声招呼。” 妆点容貌调好发饰,把束胸往下弄低了半吋,豪乳一半溢在外头,玉璐姐半笑半嗔的扫我一眼。 手牵手昂首抬头一同走到殿上,半透白纱隔开殿前殿后,玉璐姐同我候在白纱前等侍卫通报,两名漂亮的侍女从里面打开白纱,我们两人侧手低头向羽大人行蹲礼,侍女示意我们可以抬头,映入眼帘羽大人两旁或坐或站各色美人无数,扇风捶腿捏膀喂酒,看得我眼花撩乱,羽大人半躺着抬手往右边一指,“来!你们两个去伺候今天的贵客沙大人。”说完转头对那位大人说,“这两个有些手段,你得试试。” #作者的话。大家猜猜,这位大人是谁?嘿嘿嘿 2-18 第十八章 顺着手指眼神攀过去,『这莫不是.......』刹那间吓得两腿发软,挤在眼头的娇媚瞬间纠结成团,玉璐姐牵着我过去伺候,我吓的根本动弹不得, 『他要我消失在多伦城,此生不能在他面前出现!怎么会在金夏首都大夏里撞见,现在该怎么办?』 玉璐姐发现古怪,扯着我的袖子,或许是惊恐的表情太明显,她不停对我使着眼色,命令我向前,刚刚听羽大人称呼他沙大人,或许是暗中出访,我假装识不得他能不能有一线生机? 停顿的时间已经太久,再拖下去不只玉璐姐,每个人都该起疑了,硬着头皮迈着踉跄的脚步,缓慢一步步向前,我不敢直视,只用余光观察,却只是再次确认右边的贵客就是王爷哲也, 他留着跟当初一样的两吋平头再短上一分,令人难忘的高耸鹰勾鼻,性感薄唇,特别是周身散发使人招架不住的浑厚男人味,这些个往常总是可以令我兴致高昂的特质,今天都只是让我止不住地冷汗直流如临大难, 玉璐姐看我呆若木鸡,气到不想理我,已经开始用她的两颗浑圆大奶夹着摩擦王爷的上手臂,一面娇声细语的称赞王爷孔武有力,我乖巧的坐在王爷的右边,不要说贴身伺候,根本不敢越雷池一步,陆陆续续又进来许多秀色可餐的美女,一批一批的围上来,不敢靠近又如坐针毡的我,理所当然被挤到最边上。 本来应该是看我表现的享乐盛宴,却像个初出茅庐的愣丫头一旁傻坐,无法控制回想起在王府大狱内,穿着脏破的囚衣顶着一头被剃得参差不齐的短发,差一点死在那阴暗湿臭的牢里,达腊用身家保我,才免于一死被逐出多伦, 现下大夏我待得好好的,怎么又碰上了王爷! 这样焦虑的胡思乱想竟也被我度过整场宴会,夜已深,男人们都喝的酩酊大醉,开始点人进去伺候伴床,一个男人手边都点了起码五六个,哎!今天见到王爷之后整个人浑浑噩噩,什么珠宝都还没弄到手, 那边有一个看起来勉强入眼的男人,才刚起身准备到他面前自荐枕席,玉璐姐突然出现从后面抓住我的手,“沙大人要我跟你一起进去伺候。”听到玉璐姐这么一说,整个人全身都凉了, 『还是逃不过.....』问,“只有我们两个吗?” “当然不只!”玉璐姐朝两旁看了看,压低声音对我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给我打起精神,这是你求也求不来的福气。” 『是,的确是我求不来的。』我根本不敢求,逾矩了一次,看看现在....... “还在发愣?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玉璐姐已经是气急败坏的态度,“我不管你现在有什么事情,跟我进去,砸了春风雨露的招牌,我一定饶不了你。” 硬着头皮跟玉璐姐走到沙大人的厢房门口,十几名花枝招展的美女也在门口候着,稍微放松了一点,混在这么多人之中,况且过了两年多,王爷说不一定根本早就忘记我这个无名小卒了。 管事的人出来,让大家鱼贯走进厢房,命我们站成一列,随后侍女端上酒杯,一人一只,喝完侍女把杯子收走后,便跟管事的人一起离开厢房,顿时鸦雀无声,突然之间十几名美人居然一个个轮流倒下,我转头看玉璐姐,也正呈现发软的状态,还来不及叫她的名字,也如疾风吹落的叶子倒在地下,环顾四周,只剩我一个人还站着, 『这.........』我睁大眼睛惊恐不已。 只见内室的门打开,走出四五名护卫,门边的护卫唤我前去,我吓到同手同脚,双腿不听使唤的前进,步入门里护卫要关门之际,我悄悄往身后偷看了一眼,进入房里的四五名护卫,正在抬地下的女人们,脱去她们轻薄的衣裳, “看什么?”一名护卫粗声喝止,扯着我的膀子,推我下跪。 不一会剩下的护卫都关门出去。房内再没有其他的声响,安静到令人发瘆,短短时间我汗流浃背,一阵冷风吹袭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说你在哪里认识我?”这浑厚的声线我不用抬头确认,除了沙大人还能有谁呢!,不对,沙大人就是王爷哲也。 “我.....”才刚在想是要交代还是隐瞒,思绪马上被王爷的声音打断。 “不要说不认识我。” 浑厚的声线带着严厉。“不如先从我是谁开始。” ===== 地下跪着的女子自看到我后便神情古怪,贵臣找来的女人尽是欢场中人,取悦他人为营生者善于装模作样,不可能有这般惊惶失措的举止,不然就是.......她认识我,应该是说,她认识以前的我。 自从在半天山下全身是伤地醒来,对自己的出身毫无所知,我像是无人知晓的孤魂野鬼,已经两年了,一直在找寻自己的过往,顺势而为走到今日,对于过去却无法不在意。 “你....你是王爷。”过了半天,这女子吐出这句话来。 『我是王爷?』她的回答引出我更多疑问。 “你要我慢慢问,还是自己全招了。”我停了一下继续说,“你不会喜欢我勉强人的。” 跪着的女子全身发抖,说着不连贯的句子“蒙古的......蒙古的哲也王爷,我见过王爷全因与您的夫人相熟....” 接下来她说的话,更让我不解,多伦,天香苑,银饰,我唯一的夫人,虽然慌乱之间说的前言不对后语,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以前的我的确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但是为何两年间从来不见有人来寻?王爷哲也这个名字......要好好调查一番,说到后来她被我逐出多伦城,便没有继续听下去的价值了。 “停。”我挥手,“不准离开大夏,让我随时能找到你,今天这里的事,我相信你够聪明知道该怎么保命。” “明白,明白!”女子点头如捣蒜不断磕头。 ===== 王爷对我下了禁口令之后,便一句话也不说,我跪在地下,王爷没有发话,一动也不敢动,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腿连同膝盖大腿整个全部麻了,『只要我守口如瓶,还是能保住小命的吧?!』脑中一片空白,只想着要活命。 “扣扣”传来两短敲门声,侍卫便进来把我带出内室。 2-19 H 第十九章 当天夜里,回到春风雨露之后,我如释重负马上躲回房间,回想白天发生的事,百思不得其解『王爷的用意为何?』当时过于惊恐,当下的经历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点过于片段, 抑或这是一个对我的考验? 听别人说,王爷就是当今驸马,跟公主的相遇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王爷在蒙古是唯一受封的,跑来金夏还隐藏身份,难道是有任务?他的威严都跟以往相同,说也奇怪的地方,王爷为什么一直想知道他以前的事情,这点实在想不通,他以往的事情,难道他自己不清楚?居然还问我他叫什么名字! 『难道是.......王爷失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把自己也吓了一跳,这说书先生戏本子的桥段,『算了!算了!不想了。』打开小盒子,离开王爷厢房之前,管事发给我们一班人一人一个盒子,果不其然里面就是一些金银珠宝, 『哎,也算勉强保住小命,还得了钱财。』只是王爷气场太强大,我跪在里面不敢抬头都吓出浑身汗,由里到外层层都湿透了,简直就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笃笃”我跳下床去直接开了门,不必猜也知道是玉璐姐,精明如她怎么可能不明白事有蹊跷。 玉璐姐一屁股坐下也不拐弯抹角,“说吧,什么事?” “诶,能有什么事,遇到个老熟人而已。”我装出一副蛮不在乎的模样。 “你的老熟人是驸马爷,怎么会不是大事。”玉璐姐也不含糊的搭腔。 “姐就高抬贵手吧,驸马的背后是公主,饶我小命一条吧!”我嘻嘻哈哈故意模糊焦点。 “你不会以为我这么好哄吧!”玉璐姐敛起笑容,“春风雨露开门做生意求的是和气生财,你这样的麻烦我供不起,明天就走吧!” “我能去哪?姐别难为我了。”我可不能离开,王爷不准我走,我就哪也不能去,只得继续跟玉璐姐周旋。 “你不诚实对我,这里绝对容不下你,你想留下来也得先得先跟我透透风,我到底是招了什么麻烦。”玉璐姐寸步不让。 “我真的不能走,我给您做牛做马还不成,求你了姐。”我也急了。 玉璐姐打量着我,或许在思忖我话中有几分可信度。 “好,我也不问别的,你说驸马是不是失忆?”玉璐姐居然随口就吐出我揣测出来的秘密。 “你........你.......你。”我吓得说不出话来。 “最后一个问题,他以前是谁?” “这个我真的不能说,说出来他会要我的命的。”我急忙否认。 玉璐姐看似随意的甩一甩袖子,居然从袖口射出刀子,咻一声,下一秒那刀子已经钉入门板上,“名字?” 魂飞魄散的看着刀子,伸头有王爷那把剑,缩回来还有玉璐姐的刀子,唉!横竖都是死还是说吧,“哲也王爷。” 玉璐姐听到王爷的名字,反而皱了皱眉,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 “留在这里安份点,不要再把事往外说,不然我也保不了你。”玉璐姐撂下话便离开了。 『难道我想说吗?还不是你逼我的!』跌坐在床榻上苦恼不已,到金夏来为的就是要摆脱蒙古那些破事,怎么就这么难呢?『唉,我这是.......进了什么龙潭虎穴呀!』 ===== 王爷加上玉璐姐的双重威胁之下,我根本无心见客,还好玉璐姐知道我吓得不轻,或许也怕我对外透露消息,对这样挑三拣四的行为,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基本上只有金锁记的小哥拓原,其他的我一概不接,倒不是看他比较顺眼,是他总是来吃茶谈天,连小手都不敢摸,这钱赚得容易,也算陪我解闷聊天,有何不可。 ===== 这天金锁记小哥拓原又来了,今天的他显得有点局促不安,不知是何缘故? 端茶倒水的侍儿小悦正端茶点进门,一样样从托盘取出摆放上桌,卿人这才从门外施施然捧着自己的精心打扮的头发翩然而至,骨碌碌动自己的眼珠,卿人知道她故意张大眼假装成天真少女的模样,很是迷人,应该很对这个纯情小哥的胃口,所以每回见拓原的时候,她都刻意轻施脂粉,衣裳也选择保守些。 果然,拓原一见到她进门,便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不是前两天才来过吗?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卿人笑盈盈的走过来在拓原旁边坐下,随手替他斟茶递杯子。 拓原见倒茶的人不是小悦居然是卿人,手忙脚乱地接下杯子,一时没拿稳,慌乱间又打翻了热茶。 “哎呀!你怎么.......”卿人见到打翻的热茶洒了拓原小哥一身,掏出自己在袖子里的锦帕赶紧为他擦拭干净。 “没关系,不碍事,不碍事。”拓原一面挡,一面紧张的说。 卿人快速地扫了拓原一眼,也不多说什么,再斟了一杯茶放到拓原的面前,便坐下了。 “孥,你尝尝,这是玉泉关外盛产的马奶葡萄,入口皮薄清脆。”卿人试着找话题跟拓原搭腔。 说完不碍事后,就一直沉默的拓原,突然冲出一句话,“这个送你!”掏出一个红绒面的盒子推到卿人面前。 卿人虽然见识过不少大场面,在大夏城也算端的上台面的一号名妓,打开红绒盒子的瞬间,仍掩盖不了那显而易见的惊叹之情,“这是.........” “是你前几个月来铺子里询问的那款红宝镯子,这款鸽血红,我寻了好久。”拓原木讷的解释。 卿人一副满意的样子伸出手,“替人家戴上。”秋波流转千娇百媚的对拓原撒娇。 平常就已经手足无措的拓原,现下扶着卿人的纤纤手腕,更是满头大汗的仓惶,费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才把镯子戴了进去。 “啊呀!”卿人突然轻叹一声,“你看,这里是不是有裂纹?”拓原听到紧张的凑近。 拓原将卿人的手腕举到眼前仔细瞧,完全没有察觉到卿人已经顺势靠在他的胸前了。 “不能呀!我准备了一个月,确定成色十分,才让师父镶上的,没可能........”拓原专注的把镯子对着窗子就着日光检查。 “你说......该给你什么回礼好呢?你送我这么一份大礼!”卿人正轻轻抚上拓原宽广厚实的胸膛。 拓原这才注意在身前婉转的卿人,“只是个小......小礼,不需要回报的........”拓原回答的坑坑疤疤,话也说不完整。 卿人悄悄望着拓原的下身,有个慢慢涨大的凸起,“你真的不想要我的礼物吗?”嗲着嗓音问。 拓原傻愣地坐着不动,卿人反手将拓原握在她手腕的手,贴上她圆润的胸脯。 拓原小哥隔着衣裳握着卿人饱满的乳房,上一刻以为拓原无动于衷,没料到转眼间他的大掌已经开始揉捏着浑圆享受了起来。 “哎呀!你好坏,揉得人家心痒痒的。”卿人假意娇羞欲拒还迎。 拓原一把将卿人提到桌上,使力扯开卿人故作清纯的保守衣裳,遮蔽到脖子的领子,被拓原左右打开,卿人两颗诱人的大奶子跳了出来挂在衣裳上,拓原一声不响把自己的裤子给脱了,那根东西也急不可耐的挺直着。 卿人瞄了一眼心想,『呵!我看你能忍多久!』火上浇油的抖了一下大奶,“少东家,你讨厌呢!” 拓原被卿人撩得浑身是火,那管了了这么多,把卿人的裤子褪到一半,便提枪上阵。 卿人心想,『这拓原,我刚刚替他擦是茶水的时候,便瞥见他胯下似有突起,果然又是一个假正经的。』 还好卿人天生媚穴,让男人随便操两下就能出水,要不然,不打招呼直接上,指不定就把她吃饭的家伙给伤了。 拓原嫌卿人坐在桌子边缘,干得不够深入,示意卿人躺在圆桌上,卿人才刚躺下,拓原马上抬起她的大腿,丢开碍事的裤子,一插到底的猛搅乱捣,动作之间还粗手粗脚的打破本来放在桌上的茶杯。 “我赔。”拓原边喘气边说。 卿人卖力地配合拓原,摆弄自己的奶子,适度地扭动腰肢,只见那拓原哪有原先愣头青的样子,没想到居然是个急色鬼,没有停歇的狂操猛干。 卿人的撩人淫叫配上拓原干得气喘吁吁,恰恰好一出琴瑟和鸣,加上手上的鸽血红在斜阳下闪闪发亮,拓原留在卿人身上的白色液体皑皑耀眼。两相对照也算是心心相映了。 2-20 第二十章 我平时是春风雨露的老板,真正的身份是暗堂在金夏的分部头头,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之处最好查探消息,各种人性的丑陋,私底下的欲望还有权力的斗争,你想像不到的肮脏勾当,每天都在我楼子里经手。 能当上分部首领,受过药物的特训是最基本的,普通迷药根本对我无碍,当下的情况我只能假装晕过去,看到卿人被带到里面去,加上她犹如见鬼的表情,就知道绝对不可能只是老熟人这么简单。 而那个不知名的沙大人又装成喜爱女色的样子,其实是用迷药跟四五名侍卫出来故布疑阵,种种线索都让我本能警觉一定要追查下去,更何况现在还有卿人这条线,怎能不好好加以利用。 当公主回归身旁还带着一名擅长行军遣将的男子,暗堂必然调查一番,没想到不只查不出个蛛丝马迹,线人还给出一个惊奇的答案, 这个驸马爷打仗在行,却是个失忆之人! 公主不想要任何人知晓这件事,借赐国姓之名,把驸马的名字改了,便没人敢再提起从前,公主千算万算也想不到,我春风雨露里面的一个妓子把王爷给认了出来。 跟那财迷鬼探出消息之后,赶紧写下来,传回去给暗堂。 以我对堂主的了解,这则消息,对他很重要,『希望他.......唉!』 “确定?” “各种状况都相符,失踪的时间点跟探子回报的时间,不会是巧合。” “嗯。” “你打算......?” “这潭深不可测,以静制动让探子按兵不动,以免被识破。” ===== 半年后,多伦金帐里。 今日朝会之后,大汗派人将我留下,不知欲与我商讨何事。 此任大汗毫无才能,是个鸡肠小肚之人,登大位之后无心朝政,镇日汲汲营营巩固他不光明夺到的权力,对每个人都堤防再三。 “宰相大人,今日请你来是帮我一个忙。” 我恭敬地回答,“不敢,我乃当朝宰相为国效力,替大汗办事,理所当然,请大汗吩咐。”官样文章不能免,特别是面对心胸狭窄之人。 “唉,你也知道我对义兄哲也的情怀,他失踪之后,我也深感忧虑。” 我佯装专心的听大汗叙述。 “经过两年,难得这几个月以来,终于有了他的消息,听闻他留滞金夏,现在居然变成驸马爷,替金夏卖命,堂堂蒙古王爷效力金夏,这成何体统?”大汗深不以为然的说。 “哦!找到王爷了,这真的蒙古跟大汗之福。”先假意祝贺,话锋一转,“想必王爷也迫不及待想要返回蒙古。” “这就是难办之处,哲也他居然记忆全失,也无意回来。”大汗露出苦恼的样子。 “不过,我先前与王爷并无私交,交涉之事应该由王爷的亲信部属来办,会比较妥适。” “不瞒相爷,早就派了好几拨人去金夏,没有一个能起到作用。”大汗停顿一下,让我抬头看他,“况且,我不是交给你一张王牌在相府里吗!” 『原来如此,他打的是这等龌龊心思。』我不满的想,还是对他恭敬的点了头。 “这次派你出使,把夫人带上,指不定哲也要的是美人,一开心金夏也不待了,岂不两全其美。” “大汗所言甚是。” “放心,事成之后,我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谢大汗。”我弯腰拱手退出金帐大殿。 两年前的事情,当下不知所以,如果到现在还看不明白,我还能当暗堂首领? 当初以为大汗只是不作为的放弃营救,不想要救回自己的心腹大患,怎知根本就是大汗自导自演,暗中派人暗算王爷,不思收复人心,只用肮脏手段拿下兵权, 两年后得知王爷未死,还派人要王爷回蒙古效力,天真至极,王爷是真失忆也好,假失忆也罢,不肯回蒙古,必定是知晓自己的处境危险,厚颜无耻让我捎上莹莹,大汗还以为自已打得一手好算盘。 ===== “你确定要带她一起去出使金夏?”剑飞声调略微高的问我。 “有何不可?”我平静地答。 “你就不怕.......” 抬头眼睛平视剑飞,剑飞被我看得有点畏缩,把原本要说的话又吞回口中。 “三天后出发。”无视剑飞的反应,继续说下去,“那边的分部头有什么消息?” “他们进去查探过几次,的确跟大汗形容的情形一样,况且我们比任何一人都早知道对方的情势,不可能有假,王爷的确有古怪,不像是装的。” 得到大汗的授意之后,已经好几天夜不能寐,表面看上来没有异状,实则心烦意乱,当然对自己的能力是有相当的自信,可是“情”这条路上,讲的从来都不是理。 外面传来欢腾的玩乐声,我嘴角微微上扬,那是莹莹陪思儿还有坚儿在池子戏水的嬉闹声,站起来走向窗边,打开窗子看他们, 夏季午后的多伦,艳阳当头天气炎热,两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追着在阳光下光彩夺目的莹莹相互拨水,这幅和美的天伦之乐,我怎可能舍得放弃。 是装的也好,真的也罢,我亲自出马,只会有一种结局。 2-21 第二十一章 夏季的多伦城,向来酷暑炎热,几天前就答应了思儿,只要他能提早完成师傅布置的功课,我下午便让他同坚儿一起到书房前的浅池子戏水,这是他们兄弟很喜欢的夏季消遣,池子不深水及脚踝,两岁的坚儿在里面也很妥当,不会让我担心。 我猜拳输给两兄弟,他们正在池里追逐我,朝我泼水,闹了一阵,剑飞公子从书房里面出来朝两个小人说,“来!我带你们去玩别的,这池小,干爹带你们去泅水。” “好!”只见两个小人开心的手舞足蹈,生了坚儿之后,必里克便让剑飞当兄弟俩的干爹,我隐约知道剑飞是江湖中人办事俐落,也是必里克的至交好友,对此倒没有什么意见,必里克做事一向细心,没有什么需要我操心的地方。 剑飞领着两兄弟离开之前,低声对我说,“必里克找你。”便点头示意离开。 我边走边摆弄微湿的衣裳,放下系在腰上的裙角,穿着蒲草编的绑带鞋,走进书房里,只见必里克正在喝茶,看起来等我许久的模样。 “不好意思,让你等了,刚陪他们玩水,身上还湿的.......”话未说完,必里克手里拿着一块棉布要替我擦拭。 之后把我牵了过去,“心肝,我有事跟你说。” “嗯。”必里克很少用这么严肃的口气对我说话,『有事发生吗?』 我随他在书桌旁坐下,他两只大掌包覆着我的双手,“他们找到王爷了。”他用低沉的声音对我说。 『什么?』不确定我听到什么,“你是说......找到哲也了?” “他在金夏。”必里克依旧低低的说。 我痴痴的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突然间被自己滚烫的泪烧着,赶紧把滴落的泪用手指擦掉,“对不起,我.......” “心肝,没事。”必里克低头靠近亲吻我的额头。 “我只是......”在必里克面前因为哲也而哭,我怎么可以如此,没有考虑必里克的感受,我不能也不敢说,『我只是.......十分想念哲也!』 必里克也不给我说完的机会,便打断我,“我都懂得,你不必担心。”他一边说一面抱紧我,还不断的轻轻吻着我的发际前额,安抚我不安的情绪。 必里克一直对我好的无可挑剔,靠在他身上慌乱的心渐渐平静,“我以为他已经......他现在好吗?” “他在金夏成亲当了驸马爷,大汗希望我去一趟,把他带回来。”我听着必里克一字一句的说,心中却有许多疑问,我抬头不解地看着必里克。 必里克也不对我隐瞒,直接了当的说,“他失忆了!据大汗说,王爷不记得从前,也不愿意回来。” 失忆?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吗?他的伤一定很重,场景回到两年多前,我撕心裂肺的难受,哲也同时也在遭受痛苦,我却没办法为他做任何事。 “心肝,你不必担心,三天后,你同我一起出使金夏,便能见他一面。”必里克柔声对我说。 “我.......也可以去?”我真的可以? “明白你一直思念他,让你见他一面,我还是做得到的。”必里克从上往下凝视着我。 被他这般深情地注视,我羞愧得无地自容,必里克考虑周全,连以前的事情,他都包容,不只思儿,竟也包括........哲也。 怎么会如此幸运遇上了他,对我百般宠溺,将头缩在他的颈窝里,倾尽全力的抱着他,不知道能将我心里的感受表达几分。 “不要难过了,你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的心肝。”必里克以为我的紧抱是心里难受,用轻松的口气试着缓解我的情绪。 我摇摇头对他微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的耳边细语呢喃,“我爱你。” 必里克紧紧抱着我,手掌轻轻顺着我的发丝,“心肝,对我真好。” ===== 没有悬念三天后,我与必里克浩浩荡荡以出使团的名义到金夏去,同行还有一些官员们,除了我跟必里克之外,没有人知道有带回哲也这项任务。 在路途中想了很多,有好多细节我不明白,是不是当初我提早逃跑的话,还可以等到一家团聚?如果大汗没有要捉走思儿?如果我没有遇上必里克?如果我没有怀上坚儿? 人生没有这么多假设,事已成定局,是我自身能力不足没办法救回思儿,不敢奢望哲也原谅我,只见一面,确认他一切安好,我也不应该再去打扰他。 到了要见面这天,必里克陪我一同到约定的一处别院。 “心肝别怕,我在隔壁,有时么动静,我都在。”必里克贴心的安慰我。 我点点头。 进到厢房,他还没到,只有我一人,环顾四周,找了张靠近里边的椅子坐下。 不知道现在的他是如何,等待了许久的心情,一颗心一直悬着,紧张到手心微微出汗,突然间厢房的门被人推开,我惊的站起来,进来的不是别人,是超过两年未见的哲也,与初次相见相同,他顶着长发跟大胡须,有点陌生的打扮,眉眼之间却又熟悉不已,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一进门就挑了张最靠近门的椅子坐下,两腿大跨大马金刀的武人姿态,同以往无异霸道的气场。 与记忆里一模一样的低沉嗓音对我说,“坐。” 都忘记自己依然站着,发干的喉咙生涩的吞了吞口水,赶紧坐下,隔着圆桌紧张的一时无语。 哲也可能忍受不了沉闷的气氛,先打破沉默,“你不是有话跟我说?” 其实必里克没有授意我该说什么,不过,既然来了,受大汗所托,是应该要把这事提上来,“我们希望你回蒙古。” “哦。”哲也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话,笑笑的问我,“我们是谁?” “大汗还有.......”我才说了几个字就被打断。 “我以为你是要来说跟我之间的事?”哲也看着我说。“听说你是我最宠的女人?” 我点点头,以为他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想到竟也是到此为止,在心里斟酌了一下,问出我一直以来最想要知道的问题,“你过得好吗?” 哲也皱眉,或许没有料到我为何会问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好?我是金夏驸马,位及定国公,公主主持国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们能给我更好的地位吗?” 他回答的样子,神态自若流露自信,不像是骗人,知道他一切都好,一直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想起一件事,“你受的伤都好了吗?”当日得知他跌落山崖,不知道究竟是多么严重的伤,才会让他记忆全失,流落在外。 “除了想不起从前,倒没有其他的。” 我痴痴的看着他,有点想哭,得知他真的平安无事,日子都过得顺心,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还有什么要问的。 “就这样?你大老远来只是为了问我一个两年前的伤?”哲也不以为然的摇头轻笑,“我以为蒙古大汗这次派了个厉害角色来说服我,毕竟这是最后一次。”他敛起笑容,“我不会私下再与你们联系。” 他见我还是沉默,失去耐心,“既然没什么要说的,告辞。”起身准备离开厢房。 “等等!”突然想起一件我准备许久的礼物忘了给他,“你还记得思儿吗?”哲也转头看我,摇了摇头,“思儿已经五岁了,这是出发前我特地给他描绘的。”他低头看我呈上的卷轴,没有任何接下的意思。 “希望你有空,可以看一看。”他还是不为所动,我握住卷轴的双手,有点发颤,“做个念想。”可能看在我太过坚持的份上,他不甘愿的接过卷轴,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厢房。 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 “心肝!你怎么了?”是必里克进来了。 “对不起,我没能说服他。”我歉疚的说。 “没事,尽力就好了。”必里克把我抱在怀里,轻抚我的背。 我以为我会哭! 原本一场以为会石破天惊的久别重逢戏码,不到一盏茶时间便结束了,如此平静,如同我们都是彼此生命的过客,我有必里克,他也有金夏公主,各自安好,那便好了。 2-22 第二十二章 虽然事情没有办成,晚上必里克跟一行官员们还是会依约出席国宴,金夏跟蒙古现在是交好之国,也有些通商事宜需要闲谈,一连几天必里克都忙的脚不点地,鉴于我身份敏感,多数时候都留在驿站,再过三天我们便要启程回多伦,原本必里克要陪我去买一些新奇的小玩意给思儿跟坚儿,无奈一大早朝中就来了拜帖请蒙古的宰相大人务必赏脸。 “莹莹抱歉,又不能陪你了。”必里克充满歉意的说,“来这么多天,什么地方都没有带你去逛过。” “没关系,谁让你是能者多劳的宰相大人呢!”我故意调皮让他开心。 “心肝!”必里克手托着我的下巴,用拇指摩梭我的脸,“一定补偿你。” “别误了时辰,快去吧!”我笑着催他离开,必里克吻着我,依依不舍的离开驿站。 必里克离开之后,我也得换装出去替家里的大大小小添购礼物,其实多伦什么没有呢,只是在金夏买点小玩意讨个趣罢了。 “夫人,这是大夏都城最时兴的冰糕,叫做红果冰,大人小孩在这盛夏时刻,人人都会来上一枝。”在外面逛了一整天,一名随行的护卫递上一枝颜色鲜艳的红果冰,吃起来酸酸甜甜,的确很适合夏天,不知道哲也有没有吃过红果冰,跟他在同一个都城里,吃上一枝或许他也曾吃过的冰,这是我们现在能做到最接近的事情。 ===== 大夏最大的酒楼上层一间包厢,定国公一个人坐在里面,一手拿着酒杯,在沉思着。 根据线报,对方这次派来的使节,是宰相必里克,而他的妻子恰恰好就是传闻里我十分宠爱的女人,的确让人十分期待。 蒙古国大汗派人多次与我联系,希望我返回蒙古继续效力。 两年前的受伤跟坠谷都十分蹊跷,我怀疑其中有隐情,加上当初刚坠谷,我专宠的女人,马上转身投向宰相大人,实在无法让人不起疑窦,大汗跟他心腹主导这出王爷失踪大戏,在我身边安排一两个人不是难事,不起眼的角色也可能参与其中,不得不防。 见面那天她最后时刻递过来的画轴,我以为有什么暗语,回去命人用了各种方法查验那画纸里藏有什么秘密,没料到真的与一般画纸无二,唯一不同之处仅是上面画着“思儿”, 所谓我以前的儿子,甚至没有她自己的画面,就是一五岁小儿的图像旁边写着孛思特。 亲眼见到传闻中我专宠的女人,都无法唤回我的记忆,更何况没有见着的儿子。 再过两天,出使团便要启程回多伦,一切竟如此平静,前些日子的见面,那个女人没有透露丝毫有用的线索,唯一可疑之处,是她特别提及两年前的伤势,或许背后的藏镜人正利用这件事情试探我,她甚至没有动之以情劝我归顺,十分古怪,难道这也是计谋之一,倒要看他们怎么安排这出戏。 据探子报,她天天待在驿馆足不出户,也没有跟任何人联系,没关系,对方找不到机会,我可以给他们一个。 “启禀国公,这是她今天去过的店铺,采买的物品,接触过的人。”探子呈上一列清单。 “嗯。”接过来细看,里面只是一些各式小孩子的小玩意,没有什么可疑的,一字排开倒是没看到年轻女子喜欢的物品。“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应该不会太久。” 站起来往窗外一瞥,一群人已经在酒楼门口了,“去安排好。” “扣扣”两个短声暗号。 闪身出门,暗卫佯装成酒楼小二,引开对方护卫的注意,我锁定段莹莹,从后拦腰抱起,一手捂住她的嘴,转身进入一间预先安排好没有人的黑暗厢房,抱着这软软小小的身躯,莫名有种似曾相识的触感,我力气极大,她在底下微微挣扎, “别动。”听见我的声音,她突然安静下来。 我转身调换位置,把她抵在墙板与我的胸膛之间,从上往下看着她,她虽然安安静静的,快速眨巴的像飞舞蝴蝶般的睫毛透露出她的紧张情绪,“那天人多你不方便,现在没有什么想要问我吗?” 她倏地抬头望着我,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举起手摸我的侧脸,说“你都想起来了!” 被她指尖触碰到的瞬间,似乎有股电流窜过,我立即撇开头,留下她的手还停留在空气中。 得到我拒绝的反应,她不知所措的把手缩回原地。 把头转回来慢慢靠近,低头抵在她额头上,鼻尖碰鼻尖,我紧紧搂着她纤细的身子,只差分毫嘴唇就会碰在一起,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还是包厢太闷,昏暗的空间里,我像抱着一盆小火炉,这团火在我胸口燃烧,有点失去理智, 突如其来有个念头想要把她揉进我身体里,狠狠地贯穿她,让她精致的大眼睛流下惊恐的眼泪,“你不是被派来勾引我的吗?”我用沙哑的嗓音说,大掌还不停把她抱得更紧,往胸膛紧贴。 她开始害怕想要推开我,那一点点微小的力量,在怀里轻轻的触碰,对我来说只是情欲的撩拨,“我尸骨未寒,你便上了别的男人的床,这招欲擒欲纵,耍得不好。”说完低头即将要亲上她的唇之际,传来一声,“对不起.......” 拉开距离,映入眼帘是她睁着那双勾人的眼睛充满泪水,泪珠蓄积到表面张力直到支撑不了颗颗坠落,一滴一滴不停往下掉,“对不起!”她怔怔的看着我说了第二次。 简直魔怔了!看着她的眼泪,仿佛无色无味的毒药渗进我心里,有股撕心裂肺地疼,从身体中间裂开,一只无形的手把我的心捏在掌中动弹不得,难受到无法呼吸,我放开她,踱步至黑暗处背对着她,用豪不在乎的语气说,“你们事前没有调查一下,像你这个样子,吊不起我的胃口。” “对不起。”居然又说一次! 没想到她完全不理会我的嘲讽,继续说着这三个令我难受的字。 我真的快要疯了,打暗号给暗卫,一刻都不想停留的迅速离开。 到了无人的地方,才敢放开憋了许久的气,大口大口喘气,胸还在疼,她对我的重要性,至此已无法再否认,虽然我什么也想不起来,答案却是了然于心,还好没有被人看到,蒙古跟金夏都在争夺我,会让她也身处危险之中。 这样也好。 2-23 H 第二十三章 护卫来报,莹莹被人劫走了! 当时我正在回驿站的路上,想着今天提早离席回去陪莹莹,她一定很开心, 『是谁要对她不利?』 我不能施展武功,焦急的抢过马匹急奔至酒楼。 在一间没有人的包厢找到莹莹,她呆愣愣的站着脸上带着两行未干的泪。 “心肝!你怎么哭成这样,受伤了?”简单检查下莹莹身上有没有外伤,确定没有之后,马上把她抱在怀里,柔声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抿着嘴摇摇头,这里人多嘴杂,先把她带回驿站再说。 回到驿站,叫人拿衣服过来,我亲自替莹莹换衣服顺便查看有没有任何伤势, “我真的没受伤。” 把莹莹放在腿上揽到怀里,“心肝,发生什么事跟我说好吗?” 能让莹莹哭到失神的人,只能有一个。 “是王爷把你带走的?”我大胆提问。 她点点头。 “他.......”不知道该不该问心中所想。 没想到莹莹开口接话,“他不相信我们。” “我没能劝服他,反而令他更讨厌蒙古了。”莹莹淡淡的说。 “心肝,与你无关,王爷失去记忆,我们也无计可施。”我爱怜的亲吻莹莹的头发,不必问也明白王爷必定说些伤人的话。 陪莹莹用完晚膳,再待她熟睡之后,到隐蔽之处召来暗堂的护卫,在莹莹身边除了那些相府的护卫,我也安排了一个暗堂的高手暗中保护。??“堂主。” “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神色凝重的听着,其实内容跟我当初预测的走势几乎相同,这也是我愿意把莹莹带来的主要目的,要让莹莹没有后路,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不再有任何机会离开,但在听到王爷嘲讽莹莹在他尸骨外寒的时候就攀附上我的时候,心头仍是一震, 莹莹失神的模样又出现在我眼前,我知道她一声声对不起有多自责,她总是这样不替自己辩驳,心疼至极,而我就是那个推她下地狱的人,一切都在我的部署之下,这就是我要的结果。 两天后,无风无浪我们顺利离开多伦,莹莹一路上只是静静的,跟当初一样,偶尔发呆若有所思,她默默承受所有的难受,也不跟我诉半分苦,看了好令我心疼。 “心肝,在看什么?”我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一起望向马车外看。 “这花在多伦不曾见过,艳红色十分晃眼,很是漂亮。”果然陆陆续续有好几丛大红色的花朵,“这叫日及,在岭南有另外一个名字,做赤菫。”我说。 “赤菫......大理也有一些,只是颜色并非艳红色,偏橙色居多。” 莹莹说起有兴趣的事物,话便会多一些。 “心肝。”我轻声柔唤,抚摸她的发际,“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莹莹万般情意的望着我,转身倒在我怀里,“你待我真好。” “傻瓜,你是我的心肝。”轻搂着她的腰,用侧脸摩挲她的头发,“况且,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我是如此虚伪,对枕边人也是机关算尽,她的感谢,真叫人讽刺。 无所谓!冷漠无情本来就是暗堂首领的特质之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求美人在怀。 抬起她的下巴,没有犹豫地吻了上去,像是急于确定所有权的猎豹,没有保留的与她唇齿交缠,我不许她逃,也不给她逃走的机会,将她抱起,用力吸吮她的丁香,想要撷取更多,不满足于耳鬓厮磨,“心肝,给我。”我一边深吻一边问用暗哑的声音说。 “这是......马车上......”莹莹被我吻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喘息间撩的我欲火更旺,昂扬早就硬到不行。 “好久没有碰你了......”继续痴缠吸吮着小蛇,这倒不是说谎,自进大夏城到离开,超过半个月没有交欢,我用已经肿胀的昂扬隔着裤子摩擦莹莹的下身,莹莹被我弄到气喘吁吁面泛桃红,“忍得好难受.....”我拿莹莹的手盖在昂扬上面,“心肝.......给我。” “会被听见的......”莹莹用软腻的声音回我。 “我会轻一点。”得到默许随即褪去我俩的束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忘记要伺候莹莹,我跪着舔拭花蕊,尽量湿润从花心到花核都不放过,拿出格子里的油膏,用两根手指轻轻滑动,做好准备之后,把莹莹抱起来让她坐在我的腿上,虽然刚刚已经稍微润滑过,但是我的昂扬太大,要马上完全进去还有点困难, 用前端浅浅的在花蕊顶弄,我点点亲吻她的颈项,她喜欢我这么做,慢慢解开莹莹的衣裳,吻着精致的锁骨,松开的衣裳自肩膀垂下,恰到好处地挂在乳首上方,美丽妖娆,加大前端顶弄的深度,一下深过一下,忍不住再多尝一点,那让我目眩神迷销魂的绝妙之地,一时太过忘情,忍不住一插到底,莹莹有点难受的叫了一声,如同小奶猫细细软软的娇嗔,简直把我撩疯了。顾不了莹莹还没适应,便大力抽送起来,紧紧扣着她的腰,不让她躲开,一下一下的往上送,每次都进到最深处, 莹莹隐忍的咬着嘴唇,像是害怕别人听见她的声音,咬的牙印都出来了,还是有一些破碎的鼻音逸出,我含住她的嘴,亲吻上去,不让她咬自己的唇,原本大力抽送是想要赶快释放,心里一想到『心肝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昂扬更是胀大一分,只得更兴奋,顶弄到底还不罢休, 再把莹莹的腰往下压配合动作研磨花心,恨不得贯穿她的身体,越做越舒服,操弄百余下,莹莹被我顶弄的耐受不住,腰已经直不起来,披挂一半的衣裳早已散落,露出漂亮水滴弧度的乳房,莹莹生完坚儿之后,身形更加妖娆,不管哪种样子,她身上的每一寸都是我喜爱的,越发性感艳丽只是令我更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把莹莹趴放在座上,将她右腿微微上抬,我整个人附上去紧贴在她的背上,经过这两年的相处,早就对她清清楚楚,虽然先前嫁过一回,但在男女之事上仍然青涩的很,对我的各种摆弄的手段,根本无力招架。 右手覆盖在她的右手上,十指交缠,右边大腿也跟她的腿交迭在一起,昂扬从后进入,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慢慢沿着颈子亲下来,拨开她的丝缎般的头发,吻上后颈突出的骨头,不知道是不是过于紧张,莹莹不停收紧花径,绞得我舒服至极差点泄出, 『不行!』, 此情此情怎能轻易放过,不让她咬紧我,将莹莹的右腿角度推得更高,昂扬整根退出再重新进入,下身紧紧相贴更是使力顶弄,莹莹受不住地发出细细碎碎甜腻的嘤嘤声,我用唇封住她的嘴,情不自禁弄到最深,不知道做了多久,发现莹莹长羽毛般的睫毛下似有泪珠,担心她在车上难受,松开她的腿赶紧大力挞伐,终于攀上巅峰。 我全身还趴在她的身上,一寸一寸的吻着她睫毛,她的发际,最后轻轻地在莹莹耳边说,“心肝,我爱你。” 唇齿缠绵一会儿后,将莹莹扶了起来,把衣裳穿上,马车早已停下,我探身出去。 交代下属之后回来,莹莹已经穿戴好,我上前收拢她的领子,“心肝,已经到驿站了,我抱你下去。” “我自己可以走。”莹莹小声抗议。 我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你身上还沾着我的东西,怎么走?”莹莹有点懊恼,我继续在她耳边吹气,“难道,经过刚刚一阵,你没有被我弄的腿软吗?” 情潮还没散去的淡粉色双颊,更是抹上一层红晕。 不与她争辩,亲吻她之后,便将她抱出车外,走入驿站。 进去到已经安排妥当的房间, “大人,浴洗已备好。”直接把莹莹抱到澡间。 捧着莹莹的脸,难分难舍的亲了又亲,“心肝,你先清理一下,我去处理事情。” 回到房间,慢慢关起房门,踱步坐到书桌后,静静地等着。 “堂主!”暗卫无声而至。“那些人已经撤离。” “嗯。” 『过了这么久,莹莹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 2-24 第二十四章 我已经怀了五个月身孕,手掌绕着圆滚滚的肚子画圈,当母亲的喜悦被这几个月传来的坏消息消弭殆尽,自从我知道芒草就是蒙古王爷哲也后,没有一天能过的安生。 “芒草”,还是当初我给他起的名。 他头破血流全身是伤的躺在山脚下,身上穿着粗造的布衣,一般农家样式,也没有任何可以拿来识别的,玉佩刀剑什么都没有,只有脖子上绑着一个小菅芒草圈,看着有趣,便给他起了名叫芒草。 虽然没有可供办认的衣物,他的气质透露出应该是个武人,用菅芒草圈替争战之人祈福的方法,我也听闻过,当初以为那草圈是他家人替他祈福的物品,没想到....... 呵呵,我只能苦笑,的确是家人,还是很重要的那种,王爷哲也是孤儿,王妃远在千里之外,心爱的女人只有一个,是谁编的草环不言可喻,以为这是存在我俩之间爱情见证的私语,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自此过后,我便不再唤他芒草。 我赐了他国姓拓拔名乌真,不会再有人追问他以前的名字。 暗卫告诉我,自从他见了那个宰相夫人之后,便常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若有所思,这样的情况,在出使团离开大夏之后,特为尤甚,还常常看着那幅绘有他儿子的画轴,一个已经五岁的儿子,虽然乌真说想不起来,还是让我觉得古怪,既然是想不起来的人,想不起来的过去,却时时看着,是不是透过那画,想看见什么?里面没有宰相夫人的自画像,只有他们的儿子,难道是用儿子当作筹码勾他回去? 『不怕!不过是一个儿子,我已经怀胎五月,这胎一定是儿子,如果生了儿子,就不怕乌真被人抢走。』我替自己打气,『况且,他人只要一直留在我的身边,还可以替他生不只一个儿子,我没有可能会输的。』 ===== 听着探子的回报,蒙古出使团已经离开金夏的地界了。 “有任何异常吗?” “整个使团在离开大夏之后在金夏境内并无停留。”探子停顿了一下,“除了蒙古宰相在途中与夫人做亲密之事,在蒙古境内的驿站大门口短暂停留之外,没有不妥之处。” 『在车子上行那事........』莫名之间觉得很难受,自从那日抱她有过身体接触之后,某种无法解释的念头被唤醒,时时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牵制住,我多么想要将她留下来问个清楚,把头绪理清。 我不能妄动,贸然把她从必里克身边抢到金夏来,在公主这里无法交代,没有足够的势力保护她,万一失手蒙古大汗跟宰相也不可能饶过她,只能将她留在原来的位置,才是最安全的。 不能过分在意她,也不能厌恶她。 公主在蒙古境内打探的消息,我可以一概不认,金夏这里落下一个小把柄,得动手铲除,确保万无一失。 “扣扣”敲门声,公主就是我的妻子进来看我。 “乌真,你的头还疼吗?”公主柔声的问我,一面作势要替我揉太阳穴。 在她碰到我之前,捉住她的手“跟往常一样,一会儿就好了。” “你有身孕了,不必走过来书房,我会过去看你。”我说。 “嗯,反正我也没事,你一直都在忙,很久没有来寝殿了,我走过来也没什么。”公主对我微笑,知道她也察觉我的异样。 “既然来了,今天就在这里睡下吧。” 公主听到我这么说,开心的眼睛发亮,以往让我满意的笑容,在见过莹莹之后, 公主堆积出越多的笑容越让我崩塌,崩塌下的心房是空的,空荡荡的位置,能填补的人儿,已经离我远去了。 2-25 H 第二十五章 “啊!啊.......啊......”我兴味昂然的扯嗓淫叫着。 拓原年轻力壮精实如牛,隔三差五来春风雨露点我不打紧,最近这个月还把我包回家,这可是大手笔,虽然包月的钱我勾不着都进了玉璐姐口袋,但是,拓原是谁,金锁记的少东,要什么没有,三天两头送一些难寻的珠宝讨我欢心,不论是翠玉丛中一点红,还是浓郁鲜黄的黄龙玉,拓原都悉数奉上。 我坐在太师椅上,一只腿跨在扶手敞开,脖子挂着勾引撩人的桃色肚兜,胸前两颗大奶摇晃着,桃色肚兜松垮垮的遮不住春光,拓原站在我正前方,挺着棒子正在用力操干着,拓原做爱没有太多的花招,也不怜香惜玉粗鲁的很,可是我喜欢,很有男人味,况且痛跟爽一念之间,太温柔的男人,我还瞧不上眼。 一番云雨之后,拓原抱着我跟我唇齿交缠,“卿卿,我想娶你。” 我大吃一惊,虽然他表现出很痴迷的模样,哎,男人嘛!不能尽信。说要娶我,这倒是破天荒第一回。 “真的?”我追问。 “当然是真的,家里一妻一妾,我最喜欢的就是你。”拓原真挚的对我说。 呵,不要看拓原年纪比我小,商贾之家不比贵族,没有建功立业的重担,跟南人一样都早早成亲,盼开枝散叶人丁兴旺,他十七就有了一妻一妾。 两个女人根本无足轻重,这点小威胁我还不放在眼里,第一次有人开口说要娶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从来没有想过我还有嫁人的机会。 妖媚的扭着身子跪在地下握着拓原滚烫的棒子,上下活动吸吮着,整根棒子都被舔到湿淋淋后,用我引以为傲的两颗浑圆大奶把棒子夹在中间,一边快速摩擦,一边含着前面的龟头,我想要尽力讨好他,抬眼看拓原皱眉亢奋的神情,就知道他是绝对离不开我的,越发用力地搓揉,下颚都含到酸了,他扯着我的头发,大吼着将全部的浓液射进我嘴里。 我喜孜孜地跟他躺在榻上温存,他答应下个月初会娶我过门,我撒娇的跟他说一定要一对天下无双的龙凤对镯,他也一口答应了。 这天拓原要前往隔壁城收购一块玉石,我提议跟他一起去,顺便办置一些婚嫁的东西,跟他一起办事是一回事,底下人看我的尊敬眼神才是我想要的。 我们乘坐轿子,两名家丁陪同前往,回程的途中,我正专心的伺候拓原底下的棒子,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直到拓原推我,才发现轿子已经停了下来,我擦干净嘴边的唾液,拓原一面穿裤子一面高声问发生什么事,外面一点声响也没有,两名家丁跟一名车伕都没有回应。 “会不会是他们发现我们在办事,特地停下来?”我柔若无骨靠在拓原身上撒娇地问。 拓原起身撩开帘子下轿,来不及看清楚什么情况,只见亮晃晃的刀子架在拓原的脖子上,跟着一声低沉喝令,“都下来!” 『遇到拦道土匪了!』我害怕着,这种土匪一年见不到女人几回,听说见了女人就发狂,我是头牌名妓,长得如此美身子又玲珑,千载难逢的机会要嫁人了,万一被他们占了便宜,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踏着发抖的脚步下轿,这时看到家丁跟车伕三人都横死在地下了,一名蒙面男子拿刀架在拓原脖子上,另外还有两名同样打扮的蒙面男子在一旁。 “几位大哥,我们只是路过,求财的话,我身上有尽管拿去。”拓原毕竟还是常在外做生意,虽然也被吓到脸煞白煞白的,还算镇定。 “我们要带她走。”其中一名男子发话。 “你们要多少钱,我给!她是我的妻子,请大哥们高抬贵手。”拓原继续周旋着。 就在这时,原本以为死去的家丁突然丢出一个烟雾弹丸突袭三个黑衣人,拓原挣脱之后拉着我的手,拔腿就跑。 沙漠广袤,这一路一点遮蔽物都没有,我们也只是困兽之斗而已,跑了不久,就马上被黑衣人追上。 我跟拓原跪在地下,不断地弯腰讨饶,求黑衣人放过我们。 “我们只要她。”黑衣人用下巴挑明我,对拓原说,“你可以离开,但是,嘴巴不紧,被我们听到任何风吹草动,下场跟她一样。” 拓原恍然大悟的样子,转头看我,霎那间从他眼神里流露一股如释重负,『不好!他要弃我!』 不等他开口,我开始撒泼大叫,“你不是说娶我吗?你不能丢下我!”想要用手抓住拓原,他已经站起来,走到黑衣人后方。 拓原发现黑衣人根本不理会他的行动,便头也不回地跑了,把还跪在原地的我留给三个黑衣人。 上一刻还在温柔乡的人,抽身居然如此自然,“哼!男人.......”哀莫大于心死,不甘心地问黑衣人,“我得罪了谁?” 黑衣人一句话也不说,不给我任何反应,手起刀落,人头落地,滚动的头颅就这样被淹没在漫天风吹的大漠里。 2-26 第二十六章 蒙古帝国马上天下,一个朝代想要长治久安,杀伐争战固然重要,教导贵族子弟学问同时并重,蒙古明白这个道理,也设立了学院,凡贵族子弟五岁起都能入学。 孛思特正在低头写字,他极其聪慧老师教授的学问大部分早已知悉,归功于父亲必里克三岁便为他请来的老师是太子第二太傅,不过,进入学院从来也不是为了学问,蒙古世家子弟官位世袭,不论为官从商都需要广通人脉,上层阶级的流动,不出学院之外。 “喂!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像女孩子?”一群同窗男孩们围在孛思特旁边讪笑着,有一两人更是不友善的推他。 孛思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人,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他们故意惹恼他,说他像女人,说他爱出锋头,『一群蠢材!』 授课内容实在简单,不需要用脑就能回答老师的提问,把纸跟笔放进书袋里,孛思特不想理会这些愚蠢的人,准备转身离开,后面不知道谁冲出一句,“我听很多人说,他母亲是荡妇!”说完还不怀好意的怪笑,一旁的孩子们听到也跟着起哄大笑。 孛思特凝结气场缓缓回头,“你再说一次!” 众人看到孛思特的反应,反而孬了,没有人敢承认是自己说的。 “怕什么?”一个男孩站出来,“我母亲也说他母亲跟楼子里女人没两样,孛思特不是相爷亲生的。” 才几岁的黄毛小儿怎么弄得清什么是楼子,会这样说出如此失礼又恶毒的比喻,绝对是出自于大人之口。 突然间那个站出来的男孩被一个远远丢过来的书袋打中,踉跄跌倒在地,“你胡说!”木亦坚气吁吁的从后面跑过来站在孛思特身旁。 “敢打我!”被书袋丢的跌坐在地下的男孩愤怒的说,“给我打这两个野种!” 孛思特先发制人,拿起附近同学的笔,弹射过去直指对方的眼睛,下一瞬间,对方已经满脸是血,那枝笔不偏不倚插在眼里,对方十几个人一字排开原本准备开打的阵式,都被孛思特的干净利落的手法震慑住,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有几个胆小的还被吓哭了。 孛思特对这些惊恐哭闹嗤之以鼻,留下对方双手捂住眼睛,痛得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一脸冷漠的带着木亦坚离开学院,一路竟也无人敢拦他们。 ===== “讲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必里克坐在书案旁,看着罚跪在地下的两个儿子。 孛思特表情平静,像只是被叫来问候日常,反观木亦坚忿忿不平完全写在脸上。 必里克对这两个儿子早有想法,让孛思特陪木亦坚去学院也只是权宜之计,谁知离开的时机尚未成熟,孛思特便闹了这出。 “你是哥哥,让你带弟弟去学院读书,你领着他打架!” “那些人原本就时常找大哥麻烦,说大哥不像男孩子!”木亦坚气的面红耳赤告状。 “他不喜欢自己的脸,我帮他一把而已。”孛思特云淡风轻的回,不多作解释。 “而且他们还出言侮辱母亲!”,木亦坚继续为哥哥辩护着。 “先去跪祠堂,你知道规矩。”必里克让木亦坚先走。 书房只剩下必里克跟孛思特二人。 必里克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开口问,“你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 “儿子知错,甘愿受罚。” 孛思特才九岁,已经有大将之风,具有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气度。 “你眼睛生得像母亲。”必里克淡淡的说,“我倒不知你讨厌你的样子。” 孛思特没有回应。 必里克扮演严父,已是寡言,这孛思特比他更能撑,什么都往肚里吞“说吧,我知道没这么简单!”必里克问。 孛思特沉默一会儿,“父亲,他们说我不是你亲生的。”说完微微闭紧嘴唇,这一个细小动作,都被必里克收在眼里。 “的确不是。”孛思特整个脸色都变了,显然十分惊讶于这个答案,没有想到必里克就这样直接了当的回答,一点迂回也没有。 必里克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卷轴,“你已经九岁了,不是小孩子,这里面有全部你想要知道的事,看完之后,我要问你三件事,一我待你母亲如何,二我待你如何,看完之后,再告诉我你的想法是什么。” 孛思特接过卷轴,有点沉重,里面似乎蕴藏着会改变他一生命运的秘密。 “先到祠堂去受罚,三天后再来找我。” 作者的话。剧情要走到下一个阶段嚕! 2-27 第二十七章 不久,莹莹急急忙忙从外面跑进书房,走到必里克身旁问,“怎么了?我听说他们在学堂打架!” 必里克细心的牵起莹莹的手,柔声安抚她“小孩子打架难免,被我罚过之后就会长教训了。” “有伤着吗?”莹莹担心的问。 “小打小闹还伤不了他们。”必里克笑着说。 “他们兄弟不是随便跟人打架的孩子,发生什么事吗?”莹莹继续追问。 必里克把莹莹放在腿上,环腰抱着她,“你担心太多了,男孩子一点磕磕绊绊,算不上事,宰相之子没这么容易,他们自己要明白。” 莹莹咬唇似乎还想再问,必里克低头轻啄她的唇,“心肝,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这是他们第一次跟人打架,我......” “呵,有下次你再出马也不迟,第一次让为夫处理,这样可好?”必里克调笑着尝试化解莹莹紧张的情绪。 莹莹不是蒙人,他们崇尚武力的环境里,她信赖也同样尊重必里克的教育方式,虽然担心,也只能点点头。 “你只消当慈母,严父就交给我吧。” ===== “坚儿,还好吗?”莹莹担心的问躺在榻上的儿子。 “怎么会有事!不过,跪了一天腿是有点酸。”木亦坚调皮的说。 “你!真的是,没正经,让大夫给你一些膏药,跪了一天筋骨怕有损伤。”莹莹关心的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跟思儿一起打架?” 木亦坚想了想开口说,“其实也没有什么,父亲教训得对,我跟哥哥太冲动了。”木亦坚年纪小,脑筋却机灵的很,知道父亲最宝贝母亲,大哥废了对方的眼睛,至今母亲不知,表示父亲并不愿这事让母亲烦恼。 “最好如此,下次再犯,你父亲可是会大发雷霆的。”莹莹叮咛着。 “母亲的话我一定听。”木亦坚看似诚恳的说,谁知他心里想,『下次谁再敢侮辱母亲,我会亲自动手,把对方双眼一起废掉!』 ===== “叩叩” “父亲,是我。” 才过一日,刚跪完祠堂不久,这么短时间内就急着来见我,他都想清楚了?孛思特如此急反而难办,到底只是孩子欠缺火侯,假以时日还得慢慢引导,先听他怎么说再作打算吧。 “想得如何?”必里克问。 “我要报仇!”孛思特开口就是这句,四个字铿锵有力。 “都看清楚了?”必里克不慌不忙的说,“你不生气,我用手段得到你母亲,让你们一家人离散。” “犯错的另有其人,我不打算放过。”孛思特坚定不移地说。 “哦!”必里克饶有兴味的看着孛斯特,“你不怕这些卷轴里面写的都是假的,我只是利用你铲除异己?” 孛思特吃了一惊,随即镇定下来,“不怕。” “这么笃定?”必里克表情转为严肃。“这是一条无法退出的路。” 孛思特沉着肯定的点头。 “蛰伏在暗处等待机会报仇的人,第一堂课要学的是,不要相信。任。何。人。”必里克逐字加强语气的反驳他。“理由。” “父亲......对母亲与我甚好。” “这个家最重要的人是谁?” 孛思特不假思索的回答,“母亲。” “嗯!我很多事,是为了你母亲而做的。”必里克缓缓地讲述,“世上只有四个人不用怀疑,我,你母亲,你跟坚儿,其他人你都得提防二十个心眼。” “包括…...”孛思特还要再问。 “不是我们四个,其余的都无法入列。” “接下来你要听清楚,只要你母亲有任何危险,我会毫不犹豫地牺牲任何人!不管是你,还是坚儿,甚至是我!” “保护好你母亲,是最重要的。”必里克继续说,“这样才不枉费我把暗堂交给你。” “我.....”孛思特怀疑的喃喃自语。 “从今天起,就是一个男人了,要承受男子汉的压力,当人上人是很艰辛的过程。” “我不怕!” 必里克在孛思特的眼睛里面看到跳耀的火花,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跟复仇的欲望。 2-28 第二十八章 必里克利用孛思特刺伤别人做借口,替他省去学堂的课,只留下木亦坚。 “学堂的课,对思儿来说过于平庸,我另外替他寻了老师。” “在多伦城里没有适合的吗?” “心肝,你应该知道思儿聪颖过人,你也不希望他浪费才华在没有用的学堂里。” “可是........” “正因为他太出彩,我怕........有人容不下他,思儿不掩盖住自己的光芒,我担心......他会有危险。” 说到危险,莹莹难免又想起当年她们母子携伴逃离多伦,却被先发制人抓走的困境,如果没有必里克,他们早就母子分离,生死难料。无论如何,莹莹都不希望思儿再遭受当初同样的危难,虽然舍不得孛斯特必须离开拜师学艺,相较于生命安危,做母亲的再怎么思念,都抵不过儿子的安全重要,无可奈何也只能同意必里克的作法。 “这是一条荆棘之路,多痛苦都不能回头,记着!你经历过的我都走过。”必里克说完,突然丢出一个问题问孛思特,“你不想见你的父亲吗?” 孛思特摇摇头。 我知道他不会轻举妄动,以为至少能看到他眼底的波动,没想到他一如以往的沉稳,不愧是我挑上的人,据暗卫报思儿第一次出手便干净利落,血溅三尺也不惊慌,冷酷无情十分适合继承暗堂。 思儿控制暗堂,坚儿继承相爷爵位,一明一暗互通有无,是我布下的完美网络。 “父亲不担心我偏向.......他吗?” “我们都是为你母亲而生,也愿意为她而死的人,我相信你的判断,不需要我一再提醒你,我们四个之间永不怀疑。” ===== 四年后 金帐皇宫,一群女人哭天抢地,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人们,每个人都带着惊恐的表情。 “混帐!”大汗站在最宠爱的幼子寝殿里发狂大骂怒不可遏,目光可及的物品都被摔砸在地,“全部是混帐东西!” 蒙古传统幼子守灶,阔出自己并非幼子,可是相反的,阔出很遵照传统,他本人非常疼爱幼子多多,当年他利用危机夺权,政权不稳固,无法以德服人,武力也平平,私下憎恨他的对手不计其数,后宫斗争十分严重,这十年来他的儿子一个一个相继去世,被毒杀被暗算,个个死于非命,现在还算计到他最疼的儿子身上,也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只留下一个儿子,对!我还有一个儿子,虽然,他从来都不曾得到过我的任何注视。 ===== “相爷,你也知晓现在的情况。”大汗疲累的说,“札力台.......他学艺不精,给我一些人选,召进宫里伴读。” “上回朝政议事大汗提过,今日我带了十个与皇子年纪相仿的人选,还请大汗过目。” “嗯。”大汗挥挥手,“都叫进来吧。” 大汗八个儿子各个死于非命,只剩一个母妃势力微弱,个性也不出挑,甚至有点懦弱怕事的札力台,就是四个字“不成大器”。 大汗要选伴读的心思昭然若揭,他深知札力台扛不起蒙古,需要有力的帮手,替他未来铺路,伴读只是公然的明示被挑上的伴读要选边站,反正,现在只剩札力台一人,未来的大汗必定是他,让大家押宝在他身上。 大汗花了几个时辰将十个人看了遍,也提了许多问题,屏退众人,只留下我跟他在议事大殿。 “相爷,你看如何?”大汗问。 “这十个人选都是好的,一次召十个伴读也未尝不可。”我四两拨千斤不表达意见。 “嗯.......”大汗看似无言的沉默一阵后发话,“哲也的儿子呢?他应该也跟札力台同样岁数。” “孛思特不适合,当年他在书院伤人,我担心他过于鲁莽,会误伤大汗唯一的血脉。”我垂眼禀告。 “哲也是武人,他的儿子粗鲁一点也是难免,。不过,虎父无犬子,将来带兵打战也许是能手,把他也叫来。” “这.......”我故作沉吟状。 “好了,不必担心他伤到札力台,只要他跟你一样忠心,不会有问题,就这样决定了。”大汗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 我便不再推辞,猎物已经入袋,接下来端看孛思特如何收网了。 2-29 第二十九章 孛思特离开多伦去拜师学艺后,一年只有查干萨日会回来七天,便又离去。 “母亲!” “思儿!你提早回来了?”莹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儿子,孛思特不同于四年前,十二岁的他已经脱离稚气,外表挺拔英俊,已经比自己高过一个头,加上学艺的磨练,原本有点偏白的皮肤,已经被晒成小麦色,原本就沉稳的气质,现在更像一潭深不可测的水。 孛思特没有回答,没有多余的言语,只用行动证明他有多思念母亲,走上前紧紧抱着母亲,干燥微裂的嘴唇,轻轻的吻着母亲的秀发。 “大哥!”木亦坚开心地从外面跑进来,入眼就是孛思特把母亲抱个满怀的样子。“哎!我是很开心你回来,但是,每次回来就跟我抢母亲!”木亦坚不满的嘟嘴。 孛思特不理会木亦坚,放开母亲走向隔间。 “哥哥难得回来,你又闹。”莹莹边笑边跟木亦坚说。 木亦坚看机不可失,赶快牵起母亲的手,“谁叫母亲偏爱哥哥,我不提醒母亲,哥哥就把你抢走了!” “又乱说,我没有对你们一视同仁吗?”莹莹假装生气,她知道坚儿只是喜欢胡闹。 “走吧。”孛思特从隔间拿出一件狐裘外套披在母亲身上,牵起母亲另外一只手,三个人手牵手一起走到饭厅。 “哎呀,忘了叮咛他们再多做几道菜。”莹莹有点懊恼的看着桌上的三道菜说,今晚必里克有事不回来晚膳,只有她跟坚儿吃不了太多。 “没关系,这样就很好。” “可是,没有你最喜欢的那道红烧肉怎么可以!” “不如......”孛思特想了想,“我想要亲手做几道菜给母亲吃。”他认真的看着莹莹问,“可好?” “你学会做饭了?”莹莹有点惊讶,没想到拜师也包括做菜? 孛思特看到母亲的反应,乐的笑出来,“这倒没有,只是可以入口的菜,没什么讲究,可是我想做给母亲吃。” 本来孛思特让母亲跟弟弟在饭厅等他,可是,莹莹坚持也要在旁观看,平常从来不到灶房的三人,把灶里的厨子都弄懵了,孛思特让管家把人全撤走,还嘱咐了一些布置,没有废话便开始专心做菜, 莹莹压根不会做菜,以前落难被刁难的时候,只需要自己承担杂物,倒不需要自己生火煮食,她认真看着自己的儿子调和面粉,木亦坚也饶是新奇的在一旁看,说也厉害,不一会儿,孛思特还真的整出了三道菜,配上之前的那三道菜,总共有六道,也算丰盛。 三人坐上管家摆置好的桌椅,在灶房不大的空间里,没有以往边上伺候的人, 孛思特有条不紊的亲手替母亲盛饭,夹菜,添汤,一一摆放在母亲面前。 “母亲,感谢你对我的养育之恩。”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莹莹听完愣住之后,马上眼眶泛泪,“怎么........” “我已经十二岁,都还没有开始好好照顾母亲,实在愧疚。”孛思特虽然没有特别的表情,但是仔细看,眼底也强忍着泪水。 “你怎么......”莹莹起身拥抱儿子,“知道,母亲只希望你平安就好。” “啧!大哥怎么把母亲闹哭了,这该怎么用晚饭!”木亦坚看情况不可收拾,赶紧打断。 孛思特这时才如梦初醒,赶紧拿起桌上的锦帕,将母亲抱在腿上,轻柔地替她擦拭泪滴。 “是我不对,惹母亲难过。”孛思特歉疚的安慰莹莹。 莹莹摇摇头,充满欣慰的口吻说,“你长大了,懂事了,我很高兴。” “母亲赶紧吃,尝尝哥哥亲手做的菜,再等就凉了。”木亦坚看气氛和缓,适时插话。 还好接下来的晚膳没有再出差错,孛思特分享了许多他在外的趣事,当然也是挑去了辛苦与艰难的部分,木亦坚在一旁插科打诨,三人吃吃聊聊,气氛十分和谐愉悦,聊到忘记时间不知不觉夜已深,这成为他们三人珍贵的记忆,在某一个干萨日前夕,母子三人在灶火前吃着孛思特亲手做的平实家常小菜深刻交心的回忆。 ===== 当夜子时,孛思特到父亲的书房与之见面。 “不知父亲急召我回多伦,有何要事?”孛思特问出心中疑惑。 “阔出要你进金帐当伴读,我答应了,知道为何?”必里克问。 孛思特皱眉思索,“父亲要我潜伏在内,里应外合?” “我没有里应外合的打算。”必里克用锐利的眼神看着孛思特,“这盘棋我已经布局差不多了,接下来全看你安排,我不会再插手,要算你进金帐第一天就杀阔出,也都由你,光是单单杀阔出,我可以想出不下一百种方法,要当暗堂堂主,不只是满足你个人私欲,报一己之仇,你要明白,我等这么久部这盘棋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思儿明白。”孛思特朗声应。 “说。” “父亲想知道我究竟能不能成大器,担当起暗堂的责任。” 必里克点到为止,也不再多说,开始说起另一件重要的事“今天让你母亲哭了?” “嗯。”孛思特停顿了一下,“我想到母亲曾为我受过的苦。” 必里克犀利的眼神看着孛思特,“他们没教你喜怒不形于色吗?” “我.......”孛思特也知道自己今晚失态了,“儿子知错,是我疏忽了。” “未来每一个人都会知道你母亲不只是你的软肋,也是我们全家人的软肋,不能太早让对方抓到你的弱点,不要让细节被利用,那将会成为击垮你的心魔,还好相府里是我的天下,这也是要训练你的原因之一,你跟坚儿都要变强,为了就是保护我们最心爱之人。” “谢父亲教悔,我会做得更好。” “我能体会你爱护母亲的心,万一我先离去,这些细节你都要谨记在心,滴水不漏方能长久。” “父亲不会.....”孛思特正想反驳之际,必里克抬手阻止。 孛思特马上按下嘴里的话答,“明白。” 2-30 第三十章 昨晚的确是我太鲁莽了,还好父亲谨慎,只要稍微不注意,就可能陷母亲于危险之中,我还不够老练,只能想到三步之后,未及父亲分毫,还好外人时至今日都还以为母亲只是一个父亲被大汗赏赐不得已才接受的狐媚女子,弟弟也被说成是母亲费尽心机的意外,连父亲正值壮年无所出,是因为跟母亲感情淡薄。 简直笑话! 相府里人人都知道父亲专宠母亲,如珍如宝的对待,佩服父亲运筹帷幄,遥控千里的功力,不知我何时才能变得跟父亲一样强,拥有这颠倒黑白的能力。 看了关于阔出跟札力台的卷轴,阔出昏庸无道,亲信背离可用之人所剩无几,继承人札力台弱小无能,也不足为惧,看起来十分简单的局,父亲要我在何处着眼?还得琢磨一番。 (关于孛思特跟札力台相爱相杀的过程,在这就全部省略,会有另外一部,专门讲述他们俩的故事。第二部也是大概四十章会结束,要开始收尾,要进入第三部了唷!) ===== 三年后 自从必里克娶妻,不留余地的拒绝我之后,原本每个月必要的消息汇报一定要来多伦,我擅自改成三个月才来一次,已经不愿意跟他有过多的接触,保持适当的分际跟距离,对我才是最明智的,他是暗堂堂主,我是暗堂二把手跟他的专属医郎。 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打破我的原则,不得不动身前往多伦,此等大事不当面商讨无法解决,『唉!』罢了,还是得走一趟。 已过子时,书房的灯还是亮着,必里克永远都这么忙碌,他经手的事情太多牵涉慎广,明面上暗地里都得安排妥当,从不到十岁就认识他到现在,必里克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跟我打打闹闹,成天玩在一起的小伙子,他的眉间也长出了两道深刻的川字纹。 我从树上跳进回廊,正要推开门,两颗银色的金属小球暗堂的暗器之一向我飞来,还好我眼明手快闪身而过,砸到门框上,一般人发力那小球可能会打中穴位,必定吃痛,必里克并非常人,我看过他弹出小银珠子把来人的手腕击穿,可开不得玩笑。 “剑飞!”必里克站起来,差点又发动第二次攻击。 “堂主。”我嘻嘻哈哈地回答,“还好我躲得快,你这一手真狠。” “你没打暗号。”必里克看了我一眼,坐下 “时间没到,怎么来了?” 我收起嬉笑的脸,示意他往里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 必里克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把刀。 他打开信往下看,脸色越变越难看,最后闭上眼睛,露出有点痛苦的模样,深呼吸过后,睁开眼睛又是一片清明,“那个孩子呢?” “在虎门,我不敢带过来。”我大概知晓那孩子的身份,但是木盒子里的东西,只有堂主能看。 “你记得察哈族?”必里克没头没尾的问我一句。 “嗯,好像是你父亲大人表亲的远支,算得上辈份,不过,从未联系过。” “前几个月查哈族在北海遇百济,全族殁。”必里克冷静的说,“把他留在虎门两个月教他什么该说,什么时候该闭紧嘴巴。” 话说至此,我已经明白必里克准备给他查哈遗族的假身份,之后再带他入多伦城。 “那封信到底.......”我忍不住好奇心。 “王爷托我照顾他。” “王爷,你是指定国公托你?他托付的是暗堂堂主,还是宰相必里克?”我一头雾水继续追问。 “呵!他托的既是暗堂堂主,也是宰相必里克。”必里克露出无可奈何讽刺的苦笑。 我简直想不通,整个乱糟糟,“他不是.......失忆了?” “不管他是假装失忆,还是想起了前尘往事,他的确知道我就是暗堂堂主,他希望我用暗堂的势力保护拓跋氏唯一的血脉。” “他…....”我其实想问那王爷也记得夫人吗?可是说不出口。 “他知道我不会拒绝,也一定会按照他的意思,护他儿子周全,光是他没有向我讨回莹莹,我就得承他的情。”必里克眼神有点黯淡。 “让他留在暗堂,也是一个解决方法,为什么一定要带回相府?”我急忙回。 “这情我得还。”必里克平静地说。 这哲也王爷竟然如此?两个儿子都往相府塞,我真替必里克不值,为了一个女人的缘故,后面伴随而来,让必里克承担许多不必要的责任跟风险,金夏太子藏身相府,这等大事必里克也要一肩扛起。 唉........我不想为他伤神,也不能再为他伤神了,我承受不起这天天在骨头里啃噬的痛。 只能帮他把事情办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2-31 第三十一章 一个月后 “怎么样?” “十分难办!没想到他个性如此倔强,一个月都没能让他屈服。” 必里克从窗子的隙缝往里看,简单的房间,摆着一床架,一张桌一支椅,一个顶着寸板的小孩坐在椅子上,身处异地的他不只没有垂头丧气,还骄傲地抬着头,仿佛天塌下来也不怕。 “到底是太子,一身傲气野性难驯,我去试试。” 必里克开门步入房间的瞬间,拓拔比修整个人立即武装起来,小脸皱眉五官拧在一起,怒气堆满瞪着眼,感觉要一口吃掉任何一个进门的人。 只见必里克有意忽略他,老神在在的踱步到正对他那面墙,身体靠墙双手交叉站着,一脚区起踏壁,这厢还没开口,拓拔比修便朝必里克大吼。 “我要回金夏!” 必里克不回他,只是摇摇头轻笑的问,“你就是金夏太子?”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快放我走!”拓拔比修怒瞪来人。 必里克插着手长叹了口气,“一个冥顽不灵的浑小子。” “你说谁浑!”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拓拔比修,跃下来站着跟必里克对视,小小的个头,倒是有胆逞凶斗狠。 “知道你父亲是谁吗?”必里克丝毫不理会他的反应问。 “我父亲是金夏驸马,也是横扫千军的大将.......”拓跋比修满是骄傲的说。 “不对!你的父亲叫做必里克.瓦速,是蒙古的宰相。”必里克不等他说完,便强硬地打断。 “谁是必里克!我根本不认识他!”拓拔比修显然被必里克故意的回答,弄得十分恼怒。 “就是我。”必里克平静地与之对视。 “你........”他一时之间没有料到此人竟就是必里克,反而愣住。 必里克严肃的看着拓拔比修,缓缓道“丢掉你那些可笑的尊严跟骄傲,这里没有拓拔比修,只有查哈族遗孤向皓,要不是我欠你父亲一份情,这烂摊子我不会接,阳翟公主主政的金夏不出三个月必亡,你父亲将你交与我安排,就得听命于我。” “父亲他们会如何?”张牙舞爪的小脸听到金夏将亡,瞬间失了元气。 “我不知道也不关心,我的责任只有你。”听到必里克这样的回答,拓拔比修又开始怒目以对。 “说实话,我真替你父亲感到难过,虎父无犬子,我看不然,他对你这般用心,没想到从头到尾你的表现,就是撑不起大局只会吵闹的讨糖小孩。” “你说谁?” “不是吗?他们说你已十岁,以我看来你这副胡搅蛮缠的模样还不如三岁小儿,我不相信你父亲没有跟你说,为什么要你到这来!” 拓拔比修被必里克一连串的教训说的哑口无言。 “听过蒙古哲也王爷吗?” 拓拔比修紧闭双唇不语,可闪烁的眼神出卖了他。 “他是蒙古第一猛将,王爷哲也十三岁出征,十五岁带兵打仗,二十五岁封侯立业,蒙古开国至今,仅他一人封侯万户,多么风光,后遭奸人陷害身受重伤,记忆丧失不知所踪。凭藉赤手空拳也把你母亲送进皇宫再次掌权,你觉得他十岁的时候,同你一样只会哭闹?” 拓拔比修望着斜前方不看必里克,但是听得十分认真,最后还被必里克讽刺的羞愧红了脸。 “弱者是没有办法立足在蒙古,我不管你在金夏受什么教育,只会哭闹的男人,注定没有出息。”必里克看他似乎暂时被唬住,继续说,“要怎么做,你自己决定,我只答应庇护你到十六岁,过了之后,你要死要活,我决计不管。” 拓拔比修双唇抿着,焦虑的眼神正在考虑要不要相信必里克的话。 这样的小动作怎可能逃过必里克的眼神,他对拓拔比修说。“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你父亲的决定。” “你要我怎么做?”拓拔比修不敢肯定的问。 “关键在你想要怎么做?”必里克没有多余的话。 拓拔比修只停顿片刻马上回答,“我.......我不要当弱者!我想跟父亲一样!” “嗯,把你自已整理干净后,再来见我。” 2-32 第三十二章 是日午后,拓跋比修被人领来见必里克。 拓跋比修穿着跟早上相同的衣服,不同的是全身整理的一丝不苟,脚上踏着金线缝制的鞋子,应当是他离开金夏皇宫时穿来的,脸上不再挂着怒气,多了一分小心翼翼。 必里克正在跟两个堂主讨论事情,领拓拔比修来的人,让他在一旁等,便出去了。 拓拔比修站在门口一角无事可做,望着白丝绸刺绣屏风上面绣着一只占幅比例特别大的老虎黑色毛皮带黄条纹,趴伏在一颗怪石上,居高临下借由石头的遮掩,狰狞虎眼侦查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绣工精细栩栩如生。 里面正在商议事情的三人,他只认出必里克的声音,偶尔才发表一下意见的必里克似乎很受其他二人的敬重,他们讨论的很多东西拓拔比修一窍不通样样都听不懂, 『哼!难怪一点也不防我,任由我在这听。』拓拔比修实在丧气的很。 想起父亲一个多月前的夜晚,在他即将睡下之际,宫人来传让他穿戴好骑服到书房见父亲,书房灯火通明照的他睡眼惺忪的双眼有点睁不开, “你今夜便离开皇宫。” “啊?去哪?”当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今夜是与父亲的最后一面。 “我托了一位故人照顾你,一位你能信赖之人。”定国公淡淡的说。“你会遇到很多困难,他会帮你。” “时局变幻莫测,你还没有准备好........”定国公无奈的说,他知道跟妻子的貌合神离,连累与拓拔比修的关系也有点疏离,对这个孩子实在有所亏欠,比修并没有受到蒙古尚武的薰陶,按照自己的标准说起来,就是一个被保护过度的皇子,不堪一击........留下来是全军覆没,至少替阳翟留着血脉,也不算太亏欠她,希望自己这个决定是对的。 要重塑蒙古的狼性,只能把孩子送回去苍狼的根源地,不会再有比暗堂更好的选择。 我只能带你到这,接下来的路,你要独自一人去闯。 定国公只跟拓跋比修说了短短这三句话,便命两名他麾下的暗卫带他离开,这时拓拔比修这才惊醒,半夜被带离皇宫代表的是什么,不顾暗卫反对跑到父亲案前问,“发生什么事?” 定国公看着桌上卷轴连头也不抬的回,“你会知道。” “我不走!”不知道除了这三个字,还能说什么。 这时他才缓缓抬头神情肃穆地看着自已的儿子,“你该长大了。” 拓拔比修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等到回神已经被暗卫带离皇宫。 这就是他对父亲最后的记忆,一双肃杀的眼神,很多年以后,才知道不是杀气,也不是严肃,那仅仅只是落寞与无奈。 在我回忆的同时,必里克与那二人已商讨完毕,让人唤我进入屏风内。 “坐。” 必里克神色自若的坐在圆桌旁喝酒,好像无事人一般,宛如之前在我房里语带威胁之人跟他没有丝毫干系。 他随口问了一些我在金夏学过的东西,太傅们传授过什么,“你没有学过骑射?” “当然有!”我不甘示弱。 “哦,是吗?待会儿有你表现的机会。”他又问了旁的东西,“你父亲让你学这些的?” 我不明白他的问题,皱眉看着他,对我来说,学便是学,哪来这么多讲究。 “这些是金夏的皇家教育,不是定国公的?”他看似随意地扫我一眼,“我说的对吗?” 我是唯一的皇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或不是,不过,的确都是母亲让人找得太傅,并不是父亲,只得点点头。 “可惜。”必里克只说了这两个字没有再有其他的意见了,看到他这副胸有成竹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模样,简直呕气。 “走吧!去看你的骑射如何。”不等我跟上,必里克已经走到外面。 『哼!我要让他瞧瞧我的厉害。』太傅称赞过我骑射了得,老神在在的选好弓箭一跃上马,动作潇洒姿势标准。 奔跑到定点,把箭拉到弦上满弓,连发三箭都中红心,终于找回我的信心,志得意满的骑马回到必里克面前。“怎么?服不服?”我抬起下巴问。 “的确不错。”必里克没有继续装模作样,倒是给我一个正面的评价。“不过,我指的骑射,是纵马不停奔跑中射靶,再试一次。” 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必里克有意为难我,『别想叫我屈服!』我回旋踢马腹再往前奔,射三箭后再策马奔回一气呵成。 只见必里克摇摇头,转身看箭靶,不要说红心发了三箭居然无一中的,“十岁之姿能做到像我一样,已经很难得,况且行进间骑射太傅过一两年会教我,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忍受不住必里克眼里的轻视,脾气又爆了起来,大声对必里克说。 “你的身份是查哈族遗孤,查哈族也是蒙人,没有入京个性剽悍,不要说十岁,可能连六岁小儿都娴熟骑射。” 我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完全惨败。 “蒙古宰相私藏金夏太子,在你看来难道是小事一桩?”必里克的眼神像刚刚厅里刺绣上的老虎,眼神犀利的笼罩周身让人无所遁逃,瞪着我继续说,“你个人的愚蠢错误,自私的意气用事都会连累在相府里的每一个人。” 羞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从来没有任何人敢训斥,对我如此疾言厉色,父亲没有,母亲更不会,难过生气受侮辱各种情绪涌上来,冲到脸上,眼眶堆满了泪。 “在我的眼里你不是孩子,你要像男人一样承担责任。”必里克云淡风轻的说。 几乎在哭出来的边缘,咬着牙根紧绷强行忍着泪,整张脸一定涨得发红,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难堪的耻辱。 “你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赶上。”必里克不理会我,说完便往回骑。 跟着他后头往回骑了一小段,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提马转身往靶场奔, 『不许别人看不起我!』 发疯似的失败再重复,骑马射箭来回不停,箭筒的箭都空了,我跳下去捡拾掉在靶子旁的,如次折腾直到夜半也不肯休息。 2-33 第三十三章 “禀报堂主,小公子昨夜练到三更昏倒在靶场。已经带回去喂了热汤,现在睡下了。” “嗯。”在暗堂分部必里克威严更甚,这里的侍从训练有素,知道没有回话,便是不需要他们,马上退下。 剑飞从外面进来,听到侍从的报告颇感有趣说,“不到一天,他服你了?” 必里克嗤笑一声,“他毫不修饰一点就着,我只是把他的火焰压下去。”随后正色说,“他若没有被我驯服的话,带回多伦只是让相府置于危险之中,我不会留他。” 剑飞想了一下,“那你打算......?” 必里克看了剑飞一眼,“不是还有你吗?” 剑飞被噎着,“这倒霉差事要我来,你心甘情愿,我可没有。”不过,剑飞心知肚明那小子最好是识相,别看必里克现在跟他有说有笑,到时候一声令下,还不是得听命于堂主。 “他的罩门是心高气傲,你要做的只是煽风点火。”必里克面无表情的说,“查哈族这个借口只能用上一回,不会再有如此巧妙的机会,错过这次我便不会带他回多伦了,你应该明白。” 剑飞心里当然明白,暗堂之所以能在地下势力中称霸,靠着就是掌握人心的技法,属下的绝对忠诚,内部菁英高手都是十岁之前招揽而来,十二以上不是没有好苗子,只是要花更多时间培养,必里克要带拓拔比修回相府,里面有他的心肝,光是这点,必然得加倍小心。 “我一个月后再来,希望他不要令王爷失望。”必里克轻叹。 ===== “父亲…...为何没有带他回相府?”孛思特早早等在书房,见到必里克迎上前来第一句话就问。 “看完汇报了。”必里克不回应,反问其他。 “嗯。” 孛思特知道必里克在等他的分析,“常宇侯从边关集结兵力攻向皇宫,阳翟公主跟定国公只有禁卫军跟少数驻守在大夏城外的兵力不足三万,难以抵挡进攻的十万大军,如果要顾及百姓,公主便不能全力抵抗,除非决一死战,以定国公为将,应该有九死一生的活路。” “结论。” “常宇侯兵不血刃,顺利取得皇城。” “公主跟定国公下场。” “监禁至死或当场处决.......”孛思特有点难受的回答。 必里克接话,“我知道你要说的不只这些。” “儿子想......让蒙古发兵助金夏。”孛思特抛开难受的想法铿锵有力的说。 “噢,如何做到。”必里克示意他继续说。 “解决大汗夺兵权即可。” “五军六将你有几分把握?” “只有两将。”孛思特单薄的回应,“刚好这两将离金夏最近,儿子有把握......” 必里克打断正在试图补充理由的孛思特,“其他人的兵力,会分成三股势力,该如何收复?” 孛思特不是没有料到必里克说的情况,万全之计暂时没有,到时候庞大的蒙古帝国分裂开来,不只蒙古可能不复存在,整个相府都会被战争牵连,难道要让全部的人流离失所。 必里克清楚儿子的迟疑,虽然放权给孛思特,他仍是头脑清楚的掌控全局,“就算倾尽暗堂全部之力,你也只能选择一边,蜡烛两头烧,恐怕是两头空。” 孛思特明白必里克是对的,内心煎熬实在两难,如果把部署在蒙古的势力移往金夏解救围城之危,那他这三四年耗费在金帐里的一切前功尽弃化为乌有,不打垮阔出他们一家无法团聚,但是,金夏已经在存亡危急之际了,公主或许尚能存活,定国公必死无疑。 必里克看孛思特从没有如此焦急的模样,“不急,还有时间。” 经过必里克提醒,孛思特稳住心神,回过头来问拓拔比修的情况,“他不愿意接受安排?”其实看到必里克没有带他回来,大概已经猜到走向。 “他娇生惯养,心浮气躁,再一个月如果还是不行,你便到虎门去见他吧。” 孛思特听懂必里克的弦外之音,这表示拓拔比修除了血缘之外,从此跟他没有任何干系,注定是个局外之人。 2-34 第三十四章 那日靶场过后,必里克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我不敢休息日日勉励苦学,这里的人们不如皇宫里的和善,完全把我当一般人对待,没有讨好奉承,我只能更加发愤熟记资料,一字都不敢遗漏的背下,等可以自然说出查哈族向皓的一切时,他们开始给我各种蒙人的习惯用语,说话口音,查哈族的风俗民情,花了很多时间去揣摩神情,试着毫不迟疑流利地说出来,蒙人擅长的射御之术也不能落下,从来没有如此疲惫紧绷的学习,我渴望证明自己不是扶不起的阿斗,不愿再看到必里克冷漠跟轻视的眼神,也深怕辱没了“哲也王爷”的威名。 母亲阳翟公主不希望我知悉父亲定国公的过往,她极力抹掉定国公出自于蒙古,他俩相敬如宾除了这件事,平时非常融洽,可是哪有不透风的墙,我从别处得知定国公的过往,也把哲也将军的名字记了起来,蒙古的哲也王爷张狂霸道,战功彪炳明明有称汗的资本仍甘于王爷之位,没有实际的封地,身居多伦却不理政事,甘愿当个闲散王爷。 其实多次打探母亲口风关于她跟父亲的过往,她只淡淡的说父亲是她的救命恩人,说了等于没说,父亲肃穆寡言十分忙碌与我接触不多,必里克口中哲也王爷的丰功伟业,那是一个我渴望揭开的谜团,向往的英雄事迹。 我不怕辛苦也想要学,哪怕只习得万分之一。 ===== 这天拓拔比修又在靶场练习行进间骑射至夜半时分,手上随便绑着一条麻布带,往带子一看上面血迹斑斑,底下是早已磨掉一层皮的手指,手掌虎口的肉因用力过度也裂开来,他紧紧咬着牙根还在持续不断的练习。 剑飞在远处看着,不知道拓拔比修的这股拗劲传自何人,亦或是与生具来的桀骜不驯,不愿屈居人下的顽强叛逆,『必里克惹来的大麻烦!』 拓拔比修正在地下捡拾掉落的弓箭,没有留意到剑飞踱步向他走来, “你再不休息,手就废了。”剑飞用轻松戏谑的口吻对他说。 拓拔比修蹲在地下的身子僵住片刻,不理会剑飞的嘲讽,继续拾起弓箭一支支插回箭筒,准备下一轮的练习,走过剑飞旁说了一句,“他不是再过三天会到?” “因为这样,连手废了也不顾?” 拓拔比修看着渗血的指头,“这是小伤。” “我说的是你的虎口,那是发力所在,万一废了,不只以后弓拉不满,刀也使不灵巧。”剑飞用满不在乎的态度对他说。 拓拔比修心有不甘,才十岁依然稚气的小脸,眉头深锁。 “你三十天毫不间断的练,不差这一时半日,不要因小失大得不偿失。”剑飞心想这孩子油盐不进,还真不好拿捏,必里克以后有的受。 拓拔比修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房间,没有换下衣服洗漱也不顾伤口,反而拿起卷轴默念。 剑飞摇摇头,不打扰他,留下药罐便离开了。 ===== 三天后 我一宿未眠通宵背诵,所有他们丢过来让我知晓的,如临大敌的准备,等待今日必里克的到来。 必里克如期出现,身边还跟着一位不知名少年,一同坐在大厅神情轻松端着茶喝。 “听说你很认真。”必里克把眼神放在我系着麻带的双手。 “少废话!”我低沉的说。 必里克罔若未闻,倒是不知名少年悄悄瞥了必里克一眼,随即又把眼神转回前面。 必里克随意提了几个看似平常却又极其刁钻的问题,我对答如流一一破解,好不容易过了这关,转到靶场,我自信的带着马奔向标靶连发三箭,可惜,虎口的伤势影响了准头,只有一箭中的,其余两箭虽没有命中红心,至少都还在靶上,比一个月前进步许多,一日千里的神童或许只会出现在说本里,至少今天我没有那样的运气。 手上的伤不能当成借口,但是我真的不服气。 “再给我一个月!”我不服输的表情全写在脸上。 必里克没有理会又开始暴怒的拓拔比修,直接转身离开。 “不准走!”又是不屑的眼神,我一面大叫气急攻心抄起弓箭往必里克背后,抬手便要发。 众人反应之前,只见必里克身旁的少年早一步抬手挡开我搭好的弓弦,“住手!”被他一挡,箭头失准,我原也无意要伤人,只是想要阻止必里克离开。 必里克不慌不忙,缓缓回头见到这幕,“思儿,你怎么说?” “父亲息怒!”他单膝跪地抱拳向他父亲请求饶过我。『思儿!』那名少年应该是必里克的长子孛思特, 我敢做就不计较后果,大不了玉石具焚,我一点也不怕。 必里克不看孛思特,反倒望着我说,“孺子不可教也。” 突然之间有股硬力击中双膝,我吃痛不已旋即跪倒在地。 “父亲!”孛思特紧张伸手挡在我身前。 “放心,我不会取他性命。” 难道刚才是必里克!!!! 根本没有见到他有任何动作,可是的确有东西击中我,到现在仍使我膝盖以下酸麻无法站立。我脸色惨白,一股恐惧感袭上心头,原来必里克弹指之间就能让我一命呜呼,无怪他总是游刃有余,一派悠闲不将我放在眼里。 “给我一次机会!”孛思特说。 “你要我打破原则?”必里克带着明显的怒气问。 “父亲的原则跟我的原则相同,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孛思特神色恭敬,但是态度坚持的说。 必里克跟孛思特之间的对话,必定与我有关,但我丝毫抓不着头绪。 “一天。”说完这两个字,必里克便头也不回离开了。 2-35 第三十五章 等必里克连同剑飞与大批护卫消失在靶场,孛思特便颓然的从蹲跪姿坐到地上,安静不发一语。 不知过了多久,他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我料你顽劣不堪,没想到竟是无法无天!” “我没打算射他,我只是想要阻.......”我急欲辩解。 “住口!”孛思特心里五味杂陈,没有人可以了解他多么期待一个跟他相同血缘弟弟的到来,怎知道来的居然是一个混帐东西,那父亲哲也呢?也跟想像中一样伟岸不凡吗?他不敢再往下想,掐掉这些杂乱的念头,回过神料理眼前的麻烦。 孛思特拍掉衣服上的灰站起来看着我,“你父亲难道没有教你遇事要沉着?” 回想父亲与我的最后一次对话,也是希望我长大,我一时无言以对。 “你知道父亲冒了多大的风险救你,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孛思特用穿透力十足的眼神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畏惧孛思特的眼神,仿佛我在他眼皮子底下什么秘密都藏不住,把我里里外外都看穿,根本不敢承认我一时意气用事,控制不住这说来就来的脾气。 孛思特长叹一声,“我是你的大哥。” “我知道,你是必里克的长子。” 孛思特摇摇头,“哲也也是我的父亲。” 『什么?!』我张大嘴发不出声音,不确定自己听到什么,孛思特也是父亲的......儿子。 “这其实不是秘密。”孛思特看着眼神迷茫的我说,“关于哲也你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定国公。”听到自己回答的声音有点颤抖。 听着孛思特说哲也王爷临时出征,却一去不复返,蒙古大汗半夜冲进王爷府抓走不到三岁的他与他的母亲,幸好宰相必里克出手相救,虽然王爷府整个被抄,至少他与母亲捡回一条命。听到后来整个人心惊胆跳,我从来没有想过父亲遭遇过什么,更没有料到我居然还有一个哥哥。 “他一直待我如其亲生所出。”孛思特叙述结论于此。 在孛思特眼中我就是不知好歹,嘴上仍不肯服软故意问,“因为这样你就认他当父亲?” 孛思特眼睛眯了眯,“哲也王爷不记得我。”随后轻飘飘的扫我一眼,“他在金夏娶妻生子不愿回蒙古。” “据我推测,哲也当初假装失忆留在金夏,必定是知晓阔出容不下他,利用阳翟公主对他之情粉饰太平,这回他将你送来给父亲,自己留在金夏与阳翟公主共存亡,应该是回报公主的救命之恩与利用之情。” 孛思特分析的总总,没有一样我听得懂,我恨父亲母亲什么都不让我知晓,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去接受我必须留在蒙古的事实,现在孛思特披露的这些事,让我更加痛苦,父亲失忆才会有我,利用母亲的势力作为后盾才能与蒙古大汗抗衡,母亲知道这些事情吗?他们之间只是权力的交换吗? 那我呢?我是什么? “你骗人!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眼眶含泪大吼。 “每个人心里都有最想保护之人。你会出现在这里,就是铁证。” 随便一句话便把我堵的哑口无言,我没办法承认,但是不能否认,父亲盛名举世皆知,蒙古金夏势力之大他无处可躲,难道要他改名换姓缩着头藏起来过一辈子,我现在的路是他替我铺好的,一条他希冀却永远走不来的道路。 “你告诉我,金夏到底会如何?”有点痛苦地出声问。 “我跟父亲正在设法。”孛思特看我一眼,“其余的你不必知道。” “我们对你的要求仅仅只是扮演好向皓的角色,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的一个不小心,后面被牵扯下去的人不计其数。” 孛思特年十五,比我大六岁的哥哥,觉得自己跟他差距岂止云泥之别,突然之间恍然大悟,丝路都清晰了起来,必里克嘲讽我幼稚不成器,对比于哥哥,我真的一无是处,他说的都是实话。 “你教我怎么办?”听见自己低沉沙哑的声音。 “相府里相对安全,但也不能全无戒心,无条件可以信任之人,只有我,父亲母亲,还有你二哥。至于你.......还要努力去赢得他们对你的信任。” 我以前在金夏皇宫里被保护的太好,没有过过这种整天提防别人的生活,不能再继续悲伤春秋,谁让我没有用,还是先按照大哥说的,把向皓的角色扮演好,不在拖他们的后腿。 别无他法只能认真地点头。 2-36 第三十六章 “你认为凭这样我就会改变主意?”必里克听不出情绪的问。 “三弟已跪在校场三日,向父亲请罪,他虽然心浮气躁,本质不坏,如能悉心加以调教,压着他给他教训,假以时日必能成为帮手。”孛思特认真的对必里克分析。 “你还是动情了。” 孛思特正要解释,必里克抬手阻止他,“坚儿比不过他吗?”没有给孛思特时间解释,继续说,“我明白你对他们的渴望,毕竟我跟坚儿与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不是!”孛思特急欲打断。 必里克仍不给他机会,“你这六年多来的训练我非常满意,此次评判能带他回相府,是依理还是为情?” “自然是为理,我有自信能掌控住他。”孛思特干脆的答,“正如父亲所言,三弟桀骜难驯,恰巧孩儿是他可以信服之人,他能诚心诚意跪在校场请罪,证明我能驯服他。” “嗯。” 孛思特看必里克没有阻止,便继续说下去,“父亲说过我们之间永不怀疑,请父亲不要怀疑我为您跟二弟的忠心与手足之情,我承认拓拔比修让我期待,可是,只要他敢再犯,我绝对不会犹豫,定亲手了结他的。” 必里克似乎终于满意孛思特的答案了,没有继续刁难只淡淡的说,“每个决定都必要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我希望你明白,悔不当初是留给愚蠢之人。” “儿子明白。” 两人讨论完拓拔比修的问题,便开始专注分析金夏跟蒙古的局势,把小棋子放在对的位置,才能运筹帷幄接下来的走向。 ===== 跪在校场三天浑身酸痛,比起前面一个月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再不知好歹也已醒悟,金夏暂时回不去了,父亲母亲都在设法扭转颓势,蒙古的哥哥父亲除了安置我之外也在帮忙。 来了相府十天有余,大哥白天都要去金帐伴读,父亲深不可测,除了朝堂之事,猜测他还有其他事在筹谋着,我之前待的地方,进出都是江湖中人,剑飞他们不是朝廷中人,却对父亲毕恭毕敬,可窥一二。 相府人口其实简单,能出入起居内苑的人并不多,除了父亲与大哥,至今尚未见到二哥与母亲,听说他们出游至阡州,不日便返,对于这个“母亲”我有点惶恐,大哥一再提醒我母亲是整个相府的主心骨,是极为重要之人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父亲必里克跟大哥已是极难应付,加上一个不能得罪的母亲, 在相府的日子,唉!恐怕不会好过,只能把期望放在二哥木亦坚身上,希望他是个和善的主。 被通知母亲跟二哥是日将返,早上起来用完早膳便把自己打理好,相府跟皇宫有一大不同,我与两个哥哥一样都没有贴身伺候的侍女或侍者,有的仅仅是固定整理清扫的仆役,当然我们不必洗衣烧饭,不过光打理自己也花了一些功夫来学,尚不知是否蒙人都习惯如此,不过,能体会必里克要求我们都要独立。 步行到前院,吓了一跳,从来没发现相府里有这么多人,听他们讨论才得知,他们先于二哥跟母亲回来,把东西布置好,此等排场,让原本不甚在意的我,也提起十二分精神来,看到大哥跟父亲站在阶台上,走了过去向他们行礼。 父亲必里克微微扫了我一眼,没有过多表示,大哥也只是轻点下颚,打过招呼两人没有交谈也不理会我,望向敞开的大门。 不一会儿一辆不输金夏皇宫豪华的四驾马车,前后伴着两台二驾马车,缓缓驶过来,必里克步下前阶大哥跟随在后,我也走上前去。 待马车停好,只见必里克倾身进车厢,另一侧一名个头与我相当精神飒爽的少年跳了下来,看样子应当是二哥木亦坚,旋即跟大哥问好,孛思特拍了拍他的肩头, “花了几天赶回来?” “一点也不赶,没有让母亲累着,我们绕去阡州的羡县寻了几株母亲喜欢的紫风铃。” “不是因为羡县有摔角可瞧吗?” “暧,大哥冤枉呀,真不是,陪母亲买花乃第一等要事,摔角嘛!当然是待晚上母亲歇息之后才去看的。”木亦坚嘻嘻哈哈的回,轻松的神态相对于我的紧绷,天壤之别。 接下来大哥问他一路来是否奔波,有没有把母亲照料好,钜细弥遗的询问,我在一旁也搭不上话。 回到这头,父亲必里克从车上扶下一名眉目精致面带红晕的......少女?她看起来与二八年华女子无异,打扮跟发型都还维持少女样式,身着淡鹅黄束腿骑装,长发编辫收尾束于胸前,这就是.......母亲? 必里克小心翼翼的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扣,我不记得父亲如此亲昵的对待过母亲,加上必里克对我严格苛求,看到他这般神态令我有点讶异,不过想起大哥说过的话,又有点了然于心, 至少目前看不出什么威胁性,难道看似无害的外表却精于算计?金夏皇宫里父亲只有母亲一个,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妃子连暖床的侍女都没有,不过,这些争宠献媚的手段,我也没少听说,瑞琁表姐便时常来皇宫找母亲诉苦,我在一边听着还被他们打趣,叫我长大不能如此三心二意,被狐狸精迷惑。 “什么是狐狸精?”我问。 “别乱教他。”母亲瞋了表姐一眼,“等你长大就懂了,记得,有钟意之人无妨,但是千万不能太宠,偏宠一人会出乱子的。” 我似懂非懂的胡乱点头。 回想起来在相府的确没有看到其他侍妾,她能做到让必里克偏宠于她一人,这个女人手段一定不简单,不能光靠纯良的外表就觉得她没有威胁,一定得提防。 父亲必里克从头到尾视线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望着少女就是我未来的母亲,巧笑倩兮配上微弯的大眼睛,眉目流转甜甜的模样十分可人,在阳光底下闪耀的光泽黑发,亮晃我的眼,这一瞬间觉得有点恍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又抓不到切确的头绪,如水快速穿过我的指间,再回过神发现每个人都往屋里走,只有我还在原地,摇摇头赶紧跟上去。 2-37 第三十七章 进到大厅众人皆已落座,必里克坐下之前还不忘亲了一下少女的头发,不对!是母亲的发际,这.......实在不习惯这么亲昵的画面。 兄弟二人仿佛没看见一样,习以为常绕着她谈天说笑,一家四口好一幅天伦之乐的画面。 尴尬的站在门口,不知所措,还好大哥注意到,抬头对我使了个眼色,深呼吸替自己壮胆,跨了一大步拱手作揖弯腰鞠躬,“参见母亲大人,见过二哥。” 四个人此时齐刷刷朝门口看来,我不敢抬头手打着躬。 “他就是.....?”第一次听见母亲的声音,如她的外表一样和缓柔软。 父亲必里克发话,“过来让母亲瞧瞧。” 只得走上前去,绕过圆桌站在她的身后,有些紧张仍不敢把头完全抬起。 母亲转过身站起来看我,如同少女纤细的身材,金夏宫里女子多半身型修长,没有这样子.......小鸟依人? “不要紧张,我们都是一家人,家里没有什么规矩,你已经来了半个月?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可以跟我说。” 『没有规距?这难道是反话?』我在心里嗤之以鼻。 一连串关心让我诚惶诚恐,越是紧绷整个人僵直板正,一动也不敢动,她看我愣声不回答,“啧,你们不要都摆着一张脸,会吓到他的,来,你叫向皓对不对,皓儿过来坐这边。” 命木亦坚搬张椅子过来,她要好好瞧瞧我,“手怎么伤了?”母亲轻声叫了一下,牵起我受伤的手。 前些日子不要命练箭所留下的伤口,手指的部分已经痊愈的差不多,唯独虎口之伤过深,还用白纱布缠着。 “只是小伤,好的差不多了,母亲不必担心。”我一板一眼的回答。 “心肝,这伤我已经让人治着,你别担心。”一直安静的父亲必里克,马上回答。 『心肝?』噁心肉麻,在心里暗骂。 “嗯。”母亲轻轻的说,“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她不放心的又多叮咛了一句。 母亲又认真盯着我瞧了瞧,“你才十岁已经生得这么高大,坚儿比你大上两三岁只跟你一般高。” “哎呀,母亲不能这样,他才来第一天你就偏心,我才十二还会继续长得。”木亦坚在一旁撒娇怪叫。 “你晚上不休息去看摔角活该你长不高。”大哥在一旁附和。 母亲听他们的斗嘴也轻笑了起来,看起来很享受这样的热闹氛围,随后她又问了很多问题关心我的生活起居,表现自然却又无微不至的体贴,离开皇宫这两个月以来只有跌入地狱的痛苦跟彷徨不安,遇到这样对我嘘寒问暖的人,还是第一个,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咬着牙,硬生生的忍住。 “母亲,才刚到家,不如先回去梳洗一番,等午膳再聊也不迟”大哥察觉我的异样,故意把大家支开。 “好呀,我都忘了,今天我让他们做个你最喜欢的红烧肉还有坚儿的羊肉泡馍,皓儿你喜欢吃什么跟我说?” 趁这空档喘息,抬头便看见母亲睁着漂亮灵动的大眼睛等着我的答案,头脑一片混乱答,“都好。”见她还有点疑惑,只得胡乱的回,“我不挑食。” “噢,那便好办,你先回去歇着吧,我再让人过去给你看手。” 带着母亲关爱的眼神,浑浑噩噩走回房里,灌下一大壶凉茶,坐在床榻上,回想先前的场景,还是太不小心,轻易的掉入陷阱,明明知道这是一个坑!气得往头上用力捶了一下,现在先对我撒糖,后面的棍子可能随时都会落下,不能掉以轻心,必须严正以待,收拾好情绪,刚才居然差点掉泪,简直愚蠢。 ===== 就这样无风无浪的过了一个月,两位哥哥对父亲都是毕恭毕敬的态度,父亲必里克对我仍旧是不闲不淡,不过,发现他对大哥二哥也是如此,并不针对我,一颗悬着的心也比较不那么慌。 白天我跟着二哥一起去上学,二哥比较难以捉模,他在母亲面前对我很亲厚,好像我与大哥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在学堂上,他便恢复成不冷不热的模样,要说对我有什么伤害倒也没有,只是感受到明显的不同。而大哥则是没有改变,在人前公事公办,私底下提点我最多,至于,最忌惮的母亲,也是我最看不懂的,花最多时间去揣测她的心思,仍一无所获。 她对我十分友好亲爱,每日问我是否适应学堂,功课有没有问题,手上的伤也定时照看,一点也不像是装的,说起来都是生活上的小事,并不过分的好,只是非常贴心,贴心到有时候二哥木亦坚都说他吃醋了。 他们三人对母亲的态度倒是非常一致,都像是对待挂在竹签上的吹糖娃娃,时时呵护在掌中,生怕一阵风吹过来便掉到地上跌碎了,这很奇怪,母亲明明是大人,大哥二哥却对母亲有如自己的妹妹一般疼宠,不只会十指紧扣的牵手,还时常看他们拥抱母亲,是一种我无法理解的亲昵。 晚膳期间是一天里最好的观察时段,说起来也出乎我预料,没想到除了必里克偶尔忙于政事无法赶回来之外,大哥二哥每天风雨无阻的跟母亲一起用晚膳,回想起在金夏皇宫的生活,上一回父亲母亲与我三人同时坐在一张桌子上是何时,我都记不起,更别必说一起用晚膳,他们一家人十分融洽不是装的,我能看出必里克眼里对母亲满溢的爱意,还有两兄弟毫不掩饰对母亲的宠溺之情。 2-38 第三十八章 金夏皇宫 “你怎么可以没有经过我同意便把修儿送到蒙古去!”阳翟公主一边大吼一面气的拍桌,把手上配戴的玉镯都敲裂了。 定国公仿佛雕像一样没有反应,只用淡淡的口吻说,“你想让匡状抓他当魁儡王还是拿来祭旗?” 阳翟公主听了定国公的话愣了愣,“不会的!” 定国公继续说,“他敢反,便不是心软之人,对你或许能饶,对我跟比修,他必须得下手。” 阳翟公主知道定国公说的是事实,想起自己被逼离皇宫,走投无路的时候....... 都怪自己有私心,不把重兵交给乌真,现在自食恶果。 阳翟公主忍不住哭泣着,颤抖的双手撑着桌子问,“你将他送到蒙古哪里?能保他平安吗?” “蒙古相府。”定国公平静的说。 “相府.......”阳翟公主停止哭泣,一个不好的念头跳进脑中怒目看向定国公,“你竟然如此!”开始止不住的大哭,抽抽噎噎的说,“我永远比不上她,是吗?” “他的能力不下蒙古大汗。”定国公解释道。 “我说的是你的发妻。”公主泪流满面,“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她给你编的草结你一直不离身的戴着。” 定国公身体僵了僵。没有表情的说,“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 “你不怕她虐待我的儿子吗?你就不怕她报仇,趁机报复我。”阳翟公主失控的又哭又吼。 定国公叹了口气,起身安慰阳翟公主,轻拍她的背,“她不会,更何况为何要报复你?” “报复我.....报复我不让你回蒙古!”阳翟公主已经哭到语无伦次转身趴在定国公身上。 “她不是这样的人。”定国公无奈。 “为何不会?她在你心里竟如此之好?”阳翟公主嚎啕大哭。 定国公叹气,“你如此不放心,或许我安排你与比修会合,只是你们不能待在蒙古,要过上躲藏的日子,不过,这样你便可亲自照料他。” 阳翟公主抬头看着这英俊伟岸不凡的男子,第一眼在山脚下看到他,虽然浑身是血看不清五官,她心里知道,之后命运跟他分不开了。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有个她夹在他们之间,自从那年见过她至今,她的丈夫就再也没有与他同床共枕。 “你确定要留下来?”双眼已经哭肿的阳翟公主转了念头问。“金夏是我的,你属于蒙古,还有家可以回。” “我答应过你的事,永远做数。”定国公静静的说。 “答应过我.......”想至此,阳翟公主已经停止的泪水再度溃堤,『乌真说他记得!』他还记得两个人在那间小茅草屋的誓言,『此生已无憾!』紧紧抱住乌真。 就算我不是令他牵肠挂肚的女人,又怎样?陪他到最后的女人是我,不会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个人,我与他能一同赴死,不必受相隔两地,再也不能相见的煎熬,以一个妻子的身份,跟他在一起超过十年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自始至终都不曾分开的陪他在身旁。 ===== “啊!” 床上躺着的男孩大叫一声,被梦魇吓得弹坐起来。醒来发现还是在相府的房间里,抹掉满头冷汗,逐渐适应做为向皓的拓拔比修,愣愣的坐在床榻上回想那个令他惊醒的恶梦。 离开金夏至今以超过三个月,时不时还是会被噩梦惊醒,喉咙有点发紧,昨夜的梦过于真实,让他浑身发冷, 『是这样子吗?』 『那似曾相识的眉眼,答案无预警被揭开,原来竟是如此不堪。』 梦中我宛若幽魂飘进父亲的书房,见他双手捧着卷轴,拖着无形体的躯体晃过去看画上之人,眉目精致黑丝缎般的光滑秀发仅用红色发带系着,型态传神跃于纸上,我怎么可能认不出? 父亲卷轴上的人,不是阳翟公主,而是我天天都看见的人,相府里的母亲!我怎么会忽略最重要的一点,大哥跟我一父所出,生他之人不就是父亲到金夏之前的女人。 难道父亲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他根本没有失忆?只是为了保全大哥跟那个女人?我毫无头绪心烦意乱,在金夏皇宫里父亲整日驻扎书房,母亲夜夜冰冷的寝殿,人人称羡的皇子爱宠,原来都只是他们弥补那些无法给予的情感。 鼻头忍不住发酸,真的很羡慕他们天天能在一起,晚膳时间天南地北的谈天, 四个人彼此之间无法取代的亲密感,夫妻,手足,亲子之情,我的保护层慢慢七零八落的散开,曾经骄傲我拥有的一切,几个月之内全部被打破,天翻地覆 我怎么还不清醒,气得用力捶打床榻,发出巨响。 “笃笃”敲门声把我从悲伤的情绪里叫回,“三爷!用膳了。” 让侍人把早膳放好,匆匆下床赶紧梳洗,今天学堂还有堂试,可耽误不得。 ===== 木亦坚跟向皓因为年纪不同,上的课也不相同,两人分别在不同的课堂,一直都是下课之后在门口马车乘车处等对方,今日木亦坚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大伙们都已走光,却丝毫不见向皓的影踪,木亦坚无可奈何只得走到课堂去寻。 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向皓双手举起抬着受罚的大板子,站在走廊。 木亦坚也不问向皓,直接从向皓放在墙边的布包里翻出一封夫子准备给父亲的信,一边看边气得发抖,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从七岁上学堂至今,从来都是大学士们赞誉有加的学生,举着板子被罚,更是前所未有,这个弟弟,才来没多久,丢光了他的颜面,丢尽了整个宰相府的脸。 “走了!”木亦坚恶声恶气的说。 “夫子说一个时辰。” 要不是怕闹出更大的事端引人侧目,早就狠揍向皓一顿了,他耐下性子,坐在一旁等。 谁也不理谁,气氛沉闷。 就这样木亦坚忍到抵达相府,一进前庭便用力推了向皓一把。 向皓没有反击,但也不甘示弱的怒目相视。 “能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你这种料!你没有资格在这里。”木亦坚下结论的说。 “什么意思?”向皓沉声回应。 “你看不出来吗?大哥出类拔萃,我也不遑多让,你呢?”木亦坚把信砸到向皓脸上,意有所指的讽刺。“我不管你是谁,只看到你今日被罚,还让夫子写信跟父亲告状!” 宰相必里克的儿子各个优秀,木亦坚没想到这个新来的三弟,会在学堂上丢相府的脸。 向皓一早起来心情不佳,学堂考试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缴了白卷理所当然把夫子气的不轻,被罚在人来人往的走廊,总总事端都让向皓心情更加恶劣,现在木亦坚的挑衅更是雪上加霜,『以为自己想留在这里吗?根本也是身不由已呀!』 想到自己几个月来的隐忍,相府里每一个人都踩低他,没来由的气冲上来,忍不住直接动手挥拳向木亦坚,想让他住嘴。 2-39 第三十九章 突然出拳让木亦坚吃了一惊,身形略微不稳的闪过这一拳,等他回神过来,向皓两拳三拳毫不犹豫迎面而来,“哼!小子你玩真的!” 向皓哪是木亦坚的对手,不要说蒙古尚武的传统,必里克对儿子的训练就不可能让他只是个普通的十二岁小孩,四两拨千斤没三两下,木亦坚就把向皓逗得怒不可抑,因为后者根本近不了对方的身,只能在外围瞎打胡乱挥拳,“还有什么话好说,你连我一根手指都碰不着!认输吧你!” 向皓听完木亦坚的冷嘲热讽整个人像是爆炸一样,靠着蛮力一边大吼,“只敢在背后使坏,有种告诉把我带回来的人,你就跟你母亲一样都是蛇蝎心肠!” “你说什么?”木亦坚的死穴就是母亲,向皓出言不逊敢骂母亲,他眼睛眯了起来,原来两手让着向皓戏耍着对方,现在认真起来,不花功夫下一秒就出腿把向皓扫倒,正面压制在地,坐在他的腰上,举着握紧的拳头沉声说,“道歉!跟母亲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她不就是假装善良讨人喜欢吗?”向皓虽然被制服,但嘴上一点也不肯服弱,就是那个女人让父亲母亲貌合神离。 “道歉!”木亦坚也不跟向皓啰唆,拳头马上打在向皓脸上,颧骨明显肿了起来。 “做梦!”向皓一点口风也不漏。 “好!成全你!”木亦坚一拳两拳三拳的落下,不只颧骨嘴角连牙齿都出血了,半边脸上小小方寸皮开肉绽。 向皓也是固执的主,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可是气势上绝对不输人,满脸是血也是硬气的扛着。 “你还笑得出来!一点悔改之心也没有!”木亦坚气到发抖,用力挥了重重一拳,把向皓的鼻子给打断了。 “啊!”身后传来一名女子的尖叫声,“坚儿停手。” 『坏了!是母亲!』木亦坚警钟大作,放下挥拳的手,只得从向皓身上站起来。 原来是底下的佣人们看到两位少爷不分青红皂白打了起来,根本不敢拦,相府里相爷未回,大爷也不在,只能报到夫人跟前,莹莹到前院看到的便是这一番景象,木亦坚骑在向皓身上一拳一拳的落下,只见向皓脸上血肉模糊。 木亦坚低头垂手站在一旁向母亲请罪,“快去唤蓝青一趟。”莹莹没有多余的时间责骂坚儿,一心只担心向皓的伤势如何。 木亦坚打的地方集中在头部向皓虽然没有昏过去,可是整个脑袋死沉沉的,好像沉没在水中一样,声音忽远忽近,影像也是忽然模糊又清晰,向皓眼前一片白雾双眼半睁半闭,有个白色物体一直在前方摇来晃去,闹得他七荤八素的想要伸手捉住,让它别动了...... 莹莹坐在地上把向皓的头放到自己腿上,用锦帕沾水一点一点擦拭他脸上的血,,擦到一半向皓还伸手来抓,莹莹柔声安抚,“再忍耐一下,不疼。”不一会儿整盆水都染红了。 “夫人。”蓝青匆匆赶来,稍微检查一下,发现只是血流得看起来吓人,伤势不严重,只是一些伤痕可能破相,对男子而言也不影响,鼻子虽然断了,倒没有大碍。 听完蓝青的诊断,莹莹才稍微放心,起身让与蓝青诊治,看了一直站在旁边不敢吭气的木亦坚说,“你过来!” “发生什么事?我相信你不是冲动的人。”莹莹平静的看着木亦坚说。 木亦坚不想说出向皓诋毁母亲的事,只得借口学堂那段,“他被夫子留堂,把相府的颜面给丢尽了。” “他以前住在边塞不比多伦,难免跟不上进度,作为哥哥应该要教他,况且........唉,不说了,坚儿你不是这样的.......。”明明打人就是不对,应当要板起脸严厉的,无奈莹莹心肠最是软,越说越难受,根本也舍不得责备二儿子,“自己好好想想。” 木亦坚知道母亲的为难,都怪自己疏忽,早知道停轿在巷口把向皓打一顿得了,忍到回家才打,那些奴才居然还惊动母亲,真是气恼!这下子父亲跟大哥也免不了对他发难,简直里外不是人。 “都是我的错,请母亲原谅。”木亦坚诚恳的弯腰道歉。 此时孛思特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今日因为被罚木亦坚与向皓晚归,居然碰上了孛思特归家之时。 孛思特快速扫了前庭一眼,立即猜到发生什么事,他这么问,不过是把发言权拿过来而已。 莹莹皱眉对孛思特摇摇头不发一语,木亦坚也苦笑着。 “母亲,我来处理吧!您先回去。” 莹莹心里颇为无奈,孩子从小乖巧,完全无需打骂,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骂也骂不得,打也不知从何下手,也根本不会教训人,实在束手无策,“罢了!你们赶紧想好怎么跟父亲解释吧。”只好先离开了。 2-40 第四十章 母亲走后,孛思特换了一副脸孔,对木亦坚跟向皓说,“跟我走!” 回到自己的书房,孛思特坐着,两个弟弟站着听训,“解释!” 母亲不在,木亦坚也从伏低做小的样子恢复成傲气,“他出言羞辱母亲!” “我劝你想清楚再回答!”孛思特警告向皓。 顶撞之语差点脱口而出,向皓愣了一下心想,『孛思特未免太了解我!真的很想继续跟木亦坚斗嘴,听到他这么说,只得放弃』不甘心的看了木亦坚一眼。 “你可以相信他,况且我也在听。” “昨天晚上想起来........”向皓紧锁眉眼,仿佛很痛苦一般,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看过母亲。” “母亲?”对于这样的答案,孛思特倒是出乎预料。 “在父亲的书房。”向皓干巴巴的说。 “定国公?”孛思特试图确认。 向皓点点头。 “该不会以为你父母不合是因为母亲?”孛思特挑眉问。 向皓涨红脸,不敢回答他内心真正的想法,低头尝试掩藏,哪躲得过孛思特百发百中的读心术,连木亦坚此时也像看热闹的人,转头观察他。 孛思特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你父母如何,但是你能来这里的确跟母亲有关。”孛思特看着向皓似懂非懂的表情,“你才十岁,对于风月之事了解不多。” 向皓张嘴想要反驳,可是发现自己真的是不懂,原本就涨红的脸,更是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你以为相爷真的是定国公的友人?”孛思特摇摇头,“父亲完全是看在母亲的份上才答应庇护你的。” 向皓张着的嘴没有闭上,他从来没有细想过这里头的千丝万缕,孛思特虽然点明至此,对于向皓单纯的脑子,仍然是难以理解,他只能模糊揣摩出,必里克因为母亲的关系,才帮忙隐藏金夏太子这件大事。 “大哥,他真是一根肠子通到底。”木亦坚轻视的嘲笑。 孛思特瞪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区别?” 木亦坚像嘴里吞了一只虫子,立即收起嬉笑的态度,神色尴尬。 “你聪明的话,就不会乱打人,还惊动母亲!” “我愿意隐掉他骂母亲这段,这是我最大的诚意。”木亦坚站直向孛思特弯腰拱手。 “三弟,你听懂二哥的话吗?”孛思特转头问向皓。 向皓皱着还未散开的眉宇思考一阵,不太肯定的说,“如果被父亲知道我出言不逊诋毁母亲,会将我赶走?” “还不算太笨嘛!”木亦坚语气轻挑的说。 “未来相府之前,我就说过,母亲是这个家最不能得罪之人,你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要长教训,你只有一次犯错机会,你已经在虎门把它用掉了。” 向皓越听心越惊,榆木般的脑袋此时才稍微打开,“母亲.......母亲不知道我是谁?” “父亲决定何时能说,不是我们。”孛思特回答。 “那她知道以后会不会......讨厌我?”向皓有点害怕嗫嚅的问。 木亦坚翻了个白眼,“大哥我先走了,估计这回要被罚得够呛,先去吃点东西保存体力。”看都不看向皓一眼便离开。 孛思特叹了口气,“只怕她会更疼你。”看到向皓还是一付一无所知的模样,他也放弃了,“总之,你二哥会先招认,你只需要顺着他的话承认错误即可,接下来便是领罚。切记,千万不要胡乱扯谎,父亲会发现。” “这已经是第二回保你,我不可能时时顾及你,要赶快长大。”孛思特沉声说。 向皓无话可说,他自无风无浪的地方来,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弯弯绕绕,看似严厉的一群人,私下却都有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只有自己傻傻的从正面撞不论怎么用力拍打,都不能其门而入,怎知门竟是一推就开,他现在就是不得其法,在门外撞得头破血流。 “你二哥此番十分大气,要想办法跟他靠拢,多一个可信赖之人对你很重要,管好自己的嘴,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就闭嘴!任何无心气恼的话,都可能是带你走向万劫不覆,谨记这些话。” 孛思特也不多说,他知道向皓目前理解有限,先把事拦下来,之后再作打算吧! 2-41 第四十一章 “我还以为你们长大了会更懂事。”向来不多话的必里克说了这句,让站在下面的孛思特与木亦坚略为紧张,向皓虽然不明白情况,也对整个情势严正以待。 “孩儿知错。”木亦坚赶握拳下跪紧认错。 “我不管你们在外如何杀戮,手段怎样狠毒血腥,都不能带回相府,你在母亲面前做这事,她心肠最软一定自责自己教子无方,你要如何自圆其说?” 木亦坚又何尝不知,母亲连一句话都舍不得责备他,眼底的伤心显而易见,除了当年跟大哥在学堂那事,至今没有任何瑕疵,此次真的大意了,他也想过赶走向皓的可能性,鉴于目前金夏严峻的情势,实在不宜添乱,那小子本性不坏,只是笨了点,既然决定跟他们在同一阵线,担就担了。 必里克疲惫的闭上眼睛,他明白孛思特的渴望,也愿意倾尽暗堂的力量助他一臂之力,金夏不灭那个小子方能赶快离开,回到原本一家四口的日子,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来管教这小孩子家家的问题,“坚儿跪祠堂三日,皓儿伤势痊愈之后一样领罚三日,都散了吧。” 木亦坚与向皓鞠躬退下,孛思特留下来有事跟父亲商讨。 ===== 向皓回到房里,躺在床上,没有焦距的看着头顶床架那块深蓝色的布,这一日所有事情,从早上醒来发现父亲画册里的人就是相府的母亲,跟二哥打架,到大哥二哥合力保他,最后被父亲被训。 收到的讯息太多,千头万绪不知道该怎么理清,他一直以为相敬如宾就是最好的词了,现下的情况竟然比当初离开金夏的心情更复杂还要慌乱。 “扣扣”两下轻轻的叩门声。 『这么晚了,谁会敲门?』向皓虽然心有疑惑,还是下床开门,或许是送药的侍女。 开门一看,好个意外,是母亲! 自己已经高出她许多,昏暗的灯光看见娇小的她提着一个小竹篮,黑色长发从中对分,用红丝带系起放在身后,跟梦里那幅画简直一模一样,向皓紧张的吞了口口水,“请.....请进来。” 莹莹见到向皓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东贴1块药膏,西糊一块,鼻子上覆着大大的纱布,看了着实心疼,走过向皓身边的时候,特意牵起他的手,一同走到床榻上坐着。 向皓不知所措的被牵引到床边,母亲握着的手心已然滚烫,紧张到流汗了,傻愣愣的不知何时已经坐在榻上。 母亲同他面对面坐着,用她圆滚滚漂亮的大眼睛仔细端详伤势,他一动也不敢动跟块木头似的,只敢用眼角余光偷偷从上方往下看母亲,除了羽毛般卷翘的睫毛,向皓什么也看不到,只感觉一股浅浅若有似无的香气,冉冉自母亲头顶散发,有一根不听话的头发,从整齐的束发里跳了出来,他努力压抑,控制自己的手指不能抚上那根发丝,『我只是想要替她梳理而已。』向皓这样对自己说。 “皓儿?皓儿?”向皓整个人早已出神,完全没有听到母亲的询问。 “啊?” “你还好吗?蓝青说你没有伤着头,还是现在才感到不舒服?”莹莹紧张的摸着向皓的头。 向皓被母亲的抚摸惊醒,吓得往后躲了一下,“我没事!” 我没事这三个字几乎是喊了出来,莹莹被他过大的声音吓了一跳,心想,可能实在不舒服加上太累了,把向皓拉了回来,“来,上好药,把汤喝完,就马上歇了。”说完打开竹篮拿出药跟纱布,简单的再补上一些去瘀止疼的药膏。 向皓刚才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现在完全不敢跑神,战战兢兢的等母亲替他换药,又喝下母亲带来的汤药,带母亲收拾完一切,准备要躺下之时,发现母亲怎么没有要离开,居然还坐到床头来。 “来,把头放到我的腿上,陪你睡了再回。”莹莹态度和善的说。 “我自己可以了。”向皓赶忙拒绝。 “听话。”不知为何莹莹说了这句,向皓竟然无话可回,便乖乖的把头靠过去。 莹莹有规律的轻拍向皓前胸,安抚他入睡,另一手偶尔摸一下向皓的额头,向皓全身紧绷,虽然称呼母亲状似亲密,毕竟才是相识几个月的人,实在不习惯这么温柔的哄睡,结果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向皓竟然已经毫无动静的熟睡了,才在心里抱怨不习惯的人,马上就这般安心的入睡,也是奇事。莹莹再等了一会儿,确定皓儿完全醒下,才把他放在枕头上,走出房间。 ===== “父亲,昔日哲也将军的麾下钦察愿意加入。” “钦察?嗯,他兵力不少,的确有大助益。”必里克这才睁开眼睛,“打算多久出兵?” “七天后,集结兵力在彭城。”孛思特看父亲表示满意的脸,“金帐那瞒上一阵不成问题,我只是想要起到吓阻作用,并不实际发兵。” “万一常宇侯死活要反?” “儿子有一个想法........。”孛思特稍作停顿,“定国公不如自立为王,说服钦察叛蒙也不是难事。” “嗯,你这是兵行险招,胆子倒是比我还大!”必里克带着笑意看孛思特,“那为何不直接拿下蒙古,胜算更大。你有本钱在蒙称王,跟哲也里应外合。” 孛思特像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必里克的提议,有点吃惊的表情,随即收敛神色,“儿子,没有考虑过称王。” “阔出必废,难道你想继续辅佐札力台?”必里克借由烛光看着孛思特的侧脸。 只见孛思特微微皱眉,不发一语。 “罢了,你先安排七天后的事,余下的再做打算。” “明白,部分兵力已经在路上了。” “扣扣”熟悉的轻敲门声。 屋里的两人马上停下讨论,这个时间点不可能会有不识相的护卫来扰,孛思特马上起身走向门口,猜的分毫不差『果然是!』 “母亲,你怎么还没歇着!”孛思特赶紧接过母亲手上的提篮,“这些东西让下面的人送过来就可以了。” “没有我盯着,你们会吃吗?”莹莹转了转眼睛看孛思特。 “心肝。”不知何时已经走下书桌的必里克半搂着莹莹,亲吻她的发丝。 “趁热喝吧!” “菊花冰糖银耳?”孛思特喝了一口说。 “让你父亲消气的。”莹莹语气无奈的说。 必里克看了莹莹一眼将她拉过来,侧坐在腿上,“坚儿顽劣,跟你无关。” “我是他母亲,岂会无关。”莹莹表情颇为愧疚,“不过,念在他是初犯,你也不要太责备他了。” 必里克拢着莹莹的纤腰,低头轻笑,“原来是当说客来着。” “放心吧!这些小打小闹,还不至于让我动肝火。”必里克流露从不外放的温柔神情。 “皓儿他从小住在部落,受到正规教育有限,寻个夫子在堂后教他吧!”莹莹咬着唇说,“十岁便失去双亲,他一定也是伤心欲绝,思儿,你跟坚儿作为哥哥要多陪陪他。” 怕莹莹触景伤情,必里克一口气把汤喝完,将她抱起来,“啊!放我下来。”必里克突然站起来,莹莹吓的用双手环住他的颈子。 “这么晚了还不就寝,是谁不听话。” “我带你回去。”说完便头也不回抱着莹莹走出书房往寝去了。 2-42 H 第四十二章 必里克走回房里,把莹莹放在榻上,莹莹勾着他的颈子没有放开的意思,“你最近总是眉头深锁。”莹莹用手指抚开必里克两眼之间的紧绷,“遇上什么难事了?” 必里克有点讶异,原来莹莹把他的一切看在眼底,心头一热,倾身向前含着莹莹的唇由浅而深的吻了起来,“心肝。” “我希望你开心。”莹莹仿佛要看出个答案般,直直的望进必里克的眼睛,一往情深的的说。 “有你陪便不累。”必里克跪趴在莹莹身上,搓揉她的腰间跟弹翘的圆臀,嘴不停用力的吻着她的脖子,毋须过多撩拨,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跪在莹莹腿间,开始褪去衣裳,将裤子往下拉之际,莹莹不知何时已经起身,双手握住他的昂扬,必里克愣神间,莹莹居然低头看似要用嘴伺候他,他马上用手抵住她的肩膀,疑惑的看着莹莹。 “我想让你舒服......”莹莹羞赧小声的说,最后一个字的声音低到听不见。 “你不必如此。”必里克怜爱的抱紧她。 莹莹趴在必里克的肩头绵言细语,“教我.......”必里克心头一紧放开手。 作为暗堂堂主,见识过各色妖媚冶艳,精通狐媚迷惑手段的男男女女,都比不上此时在他眼前摄人心弦的旖霓风光,经过一阵厮揉红色发带不知所踪,散落的黑色长发披垂在双肩,被疼爱过的桃花唇瓣略显红晕,罩袍一边扯落肩头,露出精巧细致的锁骨,上面有几道渲染开的红色小点,小腿朝外跪坐,袍子下摆自旁侧分开,底下半遮半掩的大腿并拢白皙无瑕,爱了超过十年的女人,不管再看几回都令他目眩神迷更甚从前。 必里克伸手托着莹莹的下巴,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柔情蜜意流露眼底。 “你也这样做,不是吗?”莹莹看必里克没有反应,只是痴痴的望着自己,贴着他胸膛又说了一次,“教我好不好?” 只要是男子无不希望被人用嘴伺候,口舌之技那是另一种快感,不同的性爱体验,被宝贝的心肝弄怎么会不想要,向来果断的必里克也迟疑了,怀里还抱着温香暖玉,勾魂的问他好不好,听见自己黯哑的声音说,“含着它。” 莹莹退开一段距离,双手握住烫热昂扬,趴下身子张嘴,怯生生的含着伞状前端,好像有点不太适应,含了两三下才放开胆子往下含深一些。 被心肝唇齿包围的昂扬,只是被含着紫红色的前端就已经欲先欲死,必里克觉得自己跟初尝人事的十来岁毛头小子一样,刺激过盛紧绷着充满肌肉的臀,没想到莹莹骤然含深了一吋, “啊!嘶!”差点忍不出射出来,将心肝拉起来放在榻上,区起她一条大腿,用自己的已然湿润的前端,来回摩擦花蕊与花核,用粘腻的液体在外边滑,另一手打开小格拿出避子膏抹出一大团,拿食指与中指伸入花心将油膏送入,随即把昂扬插入,“吼!”不敢进入太多,只把前端放入,心肝还没打开的花穴好紧,比用嘴还快活三分,必里克喘着气闭上眼睛专注心神感受花径吸紧他的愉悦。 动了一会儿,感觉心肝好像已经适应,才慢慢把整根昂扬没入直捣花心,“呼!呼!”实在是太舒服,没有任何言语能形容,必里克狂热的亲着锁骨及饱满的乳房,一寸都不放过,下身用力捣碾着那脆弱之处,莹莹眉头深锁看似痛苦的模样,昂扬却感觉她的身子微微颤抖花径越收越紧,“心肝,疼不疼?” 莹莹咬着下唇躺在必里克身下表情隐忍的摇摇头,见到必里克如此投入的神情,表示他正进入状况享受着,不想声张那痛极的密处,必里克潮红的脸颊,额头上微冒的汗沿着发际滴下,莹莹疼的拱着腰,使劲的绷着,想办法掩饰那疼到微颤的感觉。 必里克两手圈着莹莹的纤腰使劲前后操控,配合昂扬的顶弄,十分舒畅,这一刻没有繁重劳心的国事,没有尔虞我诈的江湖,方寸间只有宝贝的心肝跟自己,情到浓时才把整波白浊射到莹莹身子深处。 完事之后,必里克没有将昂扬抽出,埋在里面享受高潮后的余韵,趴在莹莹身上亲着她的发际耳鬓厮磨,『咦?』必里克感觉不对!为何下身有不属于自己稠液的湿润感?抽出来看赫然惊觉,『心肝流血了!』 吓得他赶紧将莹莹抱到澡间,幸好因为必里克尚未沐浴,侍者一直都备着烧水,坐在澡盆边把莹莹放在自己腿上,舀水轻柔的替她洗去血污, “没事,我不疼。” 必里克不理会莹莹,只顾着将伤处清理干净,随即用挂在架上的干净罩袍取下,把莹莹整个人包裹起来抱回床榻,眼见床榻上有几滴血滴,转而走到卧榻把莹莹放好, “我真的没事!”莹莹想要解释。 必里克唤人进来整理,脚步匆忙进到内室取药出来,跪在卧榻前说,“我瞧瞧。” “不疼,一会儿便好了。”莹莹伸手阻止。 必里克深吸一口气,“心肝,你知道我看你受伤有多难受,你疼我随时可以停下来。” “我不想要你忍。”莹莹看着必里克微红的眼眶,弯身环抱住他的颈子,“我想要你舒服。” 早知道莹莹那处稚嫩窄紧,不应该在她未适应前猛力操弄的,只怪自己今日被蚀人的快感冲昏头,如果这样销魂的代价是让心肝受伤,是绝对不允许的。 “只顾自己舒服,会让我觉得我跟禽兽没有两样。” “你不是!”单纯想要讨好必里克,反而伤他的心,莹莹恼自己弄巧成拙。 “如果不想让我这么觉得,下次会疼一定要说出来。”必里克慎重的说。 “别气。”莹莹弯身双手环着必里克的脖子说。 “我怎么可能气你。”必里克苦笑。 侍女们鱼贯离开,“可以让我看你的伤了?”必里克问。 莹莹抿着唇点头。 必里克仔细查看,花穴裂了一小口子,或许是刚才抽插过猛才流的血,现在不去动它,倒没有持续出血,上了一些药膏,依然心疼不已,莹莹为了自己,连受伤都不顾,照理应该要相当欢喜莹莹心悦于我,可是想到她是伤害自己取悦我,情绪着实高昂不起来,只有面对心肝的事情,我才会有这么优柔寡断的一面,无奈的摇摇头。 护理完伤口穿好睡袍后,将莹莹抱回床榻,两人躺在榻上她窝在我的颈间撒娇我从侧边环抱着她。 “我刚刚做的不好吗?”莹莹觉得自己一定没有做对,没有让必里克开心, 不然怎么才含了不到几下,就被拉起,现在又惹得他难过,实在令人扫兴。 “唉,你就是做得太好,让我忍不住才会酿下这个祸,下次不准任性了。”必里克抱着莹莹亲了一下。 『没想到是这样......』,莹莹想起刚刚做的那事,突然之间脸整个刷虹。 “你真的不能再这么任性了!”必里克将莹莹转过来,毫不含糊地又叮嘱了一次。 两人在床榻上柔情蜜意的说了好一会儿,才相拥而眠。 作者的话:尝试了改封面,上传之后却没有改变,只好选了系统的图。>"< 有没有神手可以教一下。(擦汗 2-43 第四十三章 以为做足完全准备,已经规划好之际,时局无情的像颗暗礁出现的猝不及防,在船上的人紧急摆了一个大弯仍闪避不过,迎面撞了上去,粉身碎骨。 孛思特按好的七天未到,当夜金夏便发生兵变,一天后探子传回消息,基本上大势已然底定,定国公当场被诛杀,阳翟公主一同殉死,常宇侯改国号为夏,百官不动,由于常宇侯本身也是金夏贵族,对各诸侯王采怀柔政策,保留他们的封号与食邑,虽然大部分的人都不满意,一时之间也无人有能力造反,只得敢怒不敢言的忍着。 “啊!!!!!来人呀!”阔出批头散发衣着混乱,在地下连滚带爬大声喊叫,“快点来人呀!!!!” 双手插在胸前的孛思特好整以暇看着阔出,像无头苍蝇般乱窜满室奔跑,“再大声一点,或许有人能听见。” “谁!是谁在那里?”阔出听见金帐里有说话的声音,惊恐的四处找寻,最后在金帐的大汗座椅上看见孛思特事不关已的看着自己。 “你不怕我砍你的头?”阔出怒不可遏,居然有人敢坐在自己的汗位上。 “谁砍谁的头还说不定。”孛思特起身走下汗位。 阔出从来没有被人出言忤逆过,跑回床边拔出弯刀冲向孛思特。 跑到一半突然以狼狈的姿态摔倒,弯刀掉落在地滑向前方。“啊........”阔出躺在抱着流血的膝盖,疼痛不已,“你!!!!” 孛思特弯腰拾起刀子,任凭阔出倒地呻吟,左右端看了刀子一会儿,随手对着阔出完好的另一条腿就是一刀,砍完也不把刀子拿开,刀锋卡在骨肉之间立于地板之上。 阔出一腿满是鲜血,另一腿被刀子剁开,哀嚎声不绝于耳。 孛思特走近停在血滩边缘,面无表情地说,“你发现了吗?都过了这么久,怎么会没人赶来救驾?不管你拖延再久,都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他们不会放过你的!”阔出咬牙切齿地说。 “他们?亲卫队?忘了跟你说,亲卫队是我的人。”孛思特轻笑着。“或是你指的是札力台?呵,别指望他了,他也是我的人。”。 孛思特看着阔出不敢相信的眼神说,“你不信?你不知道札力台那物事,对着女人不能用。”唯恐阔出听不明白,孛思特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朝他耳边说,“他喜欢趴着,求我操他。” “你是来报仇的!你是来报仇的!”阔出惊恐地叫了起来,两条腿动弹不得,只剩两手胡乱在空气中乱动,做出挣脱的样子。“你们全都不是好东西,我诅咒你们全家不得好死。” 突然之间阔出两只奋力挥动的手臂安静了,静静的躺在地下没有生气,“啊!!!!!!”阔出的头激烈晃动又疼得大叫,双手双腿都无法移动半分。 “拜你所赐,我的父亲已经死于非命。”孛思特缓缓的说,“再多送你一个消息。”他蹲下对阔出说,“你的八个儿子也都是我杀的。” “你该被千刀万剐,断子绝孙!”阔出嘴里咒骂之语不停。 “在我断子绝孙之前,有你在前面铺路呢!有什么可怕的。”孛思特像是已经心满意足,打了响指,门外三四人鱼贯端着东西进来,有两名竟是太医。 “还有多久?”孛思特问。 其中一名太医翻了翻阔出的眼皮看了一下,“时辰还不到。” “你们!”阔出见到身旁连太医都被买通,气到吐血。 “我不想等了。”孛思特提脚离开,往前走了几步孛斯特停下脚步,没有转身对阔出说,“你的一切都将给札力台,换言之,就是我的,你可以瞑目了。”。 只见在孛思特离开的背影身后,两人固定住阔出的头,一人在前面灌药,阔出还在发出挣扎的悲鸣,接下来阔出呕出几口大坨的黑血,便一动也不动了。 ===== 永园,位于多伦城郊,是瓦速家世代相传的白塔,相当于南人的祖坟。 孛思特与向皓跪在地下,勃尔图跪在后方,一同朝哲也的衣冠冢跪拜,我搂着莹莹深怕她伤心过度昏厥,不知道是不是第二回听闻死讯,莹莹这回得知哲也因宫廷政变真的亡故,虽然难过但是镇定许多,也或许是藏于心中,不肯外露。 坚儿,站在我跟莹莹的身旁,神色哀戚。 先是金夏被灭,后有大汗驾崩,两件大事在这半年间闹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还有谣传是灾星降世,黑暗将临。 自从大汗驾崩,孛思特便不再去金帐,勃尔图把全部的产业都交予他,孛思特摇身一变成为蒙古最大的商贾。 (这里很难写卡了好久,就是因为牵涉到太多札力台跟孛思特的爱恨纠葛,不能剧透的情况之下,只能轻轻带过噜!) 祭拜结束之后,回到相府,父子四人在书房深谈。 “你确定不再进金帐了?” “儿子不想再去,有罪之人已经受罚了。”虽然孛思特还在亲生父亲过世的哀伤氛围里,不过,他肯定地摇摇头,“蒙古灭亡并非我愿,让二弟继续辅佐札力台便好。” 木亦坚与大哥感情甚笃,将手搭上孛思特的肩上。 正当气氛一片感伤之时,向皓在后面插进来说,“恳请父亲让我学艺!” 这短短几个月的相处,他观察到大哥二哥跟自己的巨大差别,向皓并非纨绔子弟,反而是块没有经过雕琢的璞玉,现下受到国灭家亡的冲击,转悲愤为力量,向皓对暗堂一无所悉,但是他知道父亲绝对有方法让他变强! “再说吧。”必里克暂时不想要正面回答。 向皓双膝下跪拱手在前,眼眶含泪说,“求父亲成全!” “学堂对他无用,留在这里惹事,不如........”孛思特边说边望向父亲。 “既然大哥为你说情,思儿安排一下,三天内启程吧。” “谢父亲!”向皓激动的泪流满面。 三日后。 向皓以为自己会被悄悄送离开,没想到全家人一同出现送他。他的家人只剩下这里全部的人了。不管多难,他一定要令大家刮目相看。 2-44 第四十四章 三年后暗堂虎门 剑飞愁容满面,用尽手边的方法都没能见效,服了百解都不见丝毫好转。 “副堂主!”来人向剑飞报告,“那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属下推测,只是颗被利用的旗子,没有任何留的价值。” 剑飞已经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后面操纵之人深不可测,才会被钻了空子,必里克受邀请与各地方汗王聚宴,酒席之间均无不妥,必里克与地方汗王之间也无定必须置对方于死地的嫌隙。 幕后藏镜人决心要必里克死透,因为一般的毒对必里克无碍,加上有百解根本万无一失,现下这款毒,实在不像是我看过的任何一种,必须要回师门一趟求助师尊。 回到房间,必里克中毒已入心脉,脸色呈青黑色,剑飞看了于心不忍,“现在觉得如何?” “时日不多。”必里克隐忍痛苦神情冷静的说。 “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剑飞激动的抓着必里克的肩膀,“你知道我有办法的!” ===== “父亲回来了。”坚儿进房却欲言又止的停在门口,“怎么了吗?”我顺口问。 “父亲受了点伤,先通知母亲,有个准备。”坚儿他们从来都只报喜不报忧,今天这么说了,绝不是小事,虽然内心焦急仍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坚儿牵着我一同走向书房。 侍女进进出出,木亦坚也感觉不对,刚刚离开还没有事情,怎么现在?难道父亲..... 进到书房内室,榻前的半透明纱帐被放下,隐隐约约只见床上有一个身影,孛思特站在一旁。 莹莹面露疑惑的看着孛思特,“这......?” “父亲受了一些伤,不方便打开.....”孛思特回。 “连我也不能看吗?” “伤口不好看,怕吓着你。”从里面传来必里克比平时低沉的声音。 莹莹不理会他们,伸手就要打开纱帐,木亦坚从后面抱着母亲,莹莹一气之下语气稍硬,“你们还要瞒我多久?” 孛思特与木亦坚都不敢出声,莹莹知道这回一定是大事,急欲挣脱木亦坚的控制,伸长手想要打开看个究竟。“放开我!” “心肝!”再度传来必里克低沉的声音,“我时日不多,就是想......看看你。” 听到必里克这么说莹莹心急如焚哭了起来,“你......”木亦坚在后面不依不饶拦腰抱着莹莹,不让她往前挣脱。 莹莹动弹不得,哭着跪在原地,嘴里一直说着泣不成声,“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后面有木亦坚抱着,孛思特在前面好声好气安慰母亲,“父亲中了毒,碰到的人也会有危险,父亲不愿意你冒险。”语毕还温柔的替母亲拭去泪痕。“让父亲好好看你,好吗?” 在莹莹来之前,必里克已经将两个儿子招来,交代必定得拦住母亲。 莹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泪如雨下,仍细不可察的点了头。 孛思特对木亦坚使了眼色,让母亲稍微往前挪动一步,莹莹跪在地下颤抖地伸出手,一臂之遥却是她这辈子最长的距离,指头滑过隔开彼此的纱帐。 “必里克......”莹莹低声啜泣,固执的将手抵在纱前,必里克看着纱帐外的手指,不让心肝靠近真的是有苦衷的,他中毒已深,从虎门过来的路上,侍者不小心碰到他吐出来的血,立即暴毙身亡。 白色纱帐原本就让人看不清楚,其实那毒已侵入眼睛,连视线都是模糊的,这将是此生最后一次.......他又何尝不想要抱着心肝,亲亲她,抬手滑过莹莹手指触摸的纱帐,在莹莹伸手捉住他之前,便收回片刻不停。 莹莹捉不住深爱的人,隐忍的情绪爆发痛哭失声,孛思特陪母亲跪着也赶紧柔声抚慰,“别哭!让父亲记得你最漂亮的样子,好吗?” 莹莹早已慌乱的六神无主,只能听从孛思特的话,试着收敛情绪,霎时间在纱帐里的必里克惊天动地猛咳一阵,三人抬头望向床榻,半透白纱已经染上点点血痕,还在持续增加,原本只有一小块,到后来如晕染开的水墨,不规则的流淌犹如一道硃砂红写成的催命符咒。 孛思特马上站起来把侍女叫来,对木亦坚使眼色让他带母亲离开,莹莹双眼紧盯着被血染红的纱帐,感觉到木亦坚起身要她带走,大叫了起来,“不要!啊!我要留下来!不要........” 孛思特与木亦坚从来没有听过母亲声嘶力竭地叫吼过,更没见过母亲如此崩溃的模样,心神一震知道要坏,木亦坚没有迟疑将母亲抱离书房。 “让我回去!”莹莹双手挣扎,双腿乱踢,“坚儿放开我!”木亦坚无计可施只得动手用手刀将母亲劈晕,只见莹莹马上软倒被带了出去。 ===== “这味道闻起来十有八九是西域丹顶红,此种毒药绝迹已久,怎么会?”蓝教子江湖有名的回春圣手,也是暗堂分部头头之一,除精通医术,用药使毒也是一把好手,正拿着剑飞带来的血纱布端详着。 剑飞不解的说,“丹顶红........据说掌握在西域三狂的手里,没可能从他们那偷出来,暗堂与他们无冤无仇,为何下此杀手?” “赶紧遣人至西域求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堂主最多三日,五日已是极限,我出来已过两日,现在回去勉强赶上,到西域求药实不可为。”剑飞焦急的回覆师傅。 “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蓝教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剑飞一眼,也无更好的法子。 “我早已做好准备,只是这是奇毒,不可不慎!”剑飞心态坦然的说,“还是请师傅向三狂求药,等堂主服完内丹后,再加一剂解药,以求万无一失。” “嗯,那你快回吧。” “扣!扣!”外人急切的敲门,敲完迳自打开房门。 “急报!启禀副堂主,堂主离开虎门了!” “什么!”剑飞不可置信。 “堂主回相府了。”通传者接话。 剑飞顾不得师傅跟通传者,发疯似的冲出去备马准备回多伦。 回想在虎门跟必里克的对话。 “你觉得我有三天吗?”必里克平静地问。 “当然有,何止三天,三年三十年!”剑飞强忍着眼泪。 必里克苦笑,摇摇头。 “我回去舟山找师父一趟,三日便回。” 言犹在耳,必里克居然回多伦了,当初不是怕她担心吗?他知道时日不多了!该死,回多伦要多出半日,不知道能不能赶上。 『不!一定来得及的!』 剑飞赶到时,相府外已经挂满白色的幡巾,跃马冲入卧寝内室,只见母子三人神色哀戚,莹莹拉着必里克戴手套的手已然哭到无声,剑飞跪倒在地,头轰轰作响,『不可能!一定来得及的!』撩起袖子抄出匕首往心窝刺,孛思特跪在母亲身旁来不及阻止,还好木亦坚反应快马上出手阻拦,“干爹!” 剑飞自然反应与来者打了起来,拳脚来往毫不相让,一时之间打得难舍难分,孛思特见状只好起身站到木亦坚前,接住剑飞猛得一掌,绕着手腕挡了回去,剑飞顿时被震到三尺之外,口吐鲜血倒卧在碎裂的屏风上。 “内丹不能用了。”孛思特只留下这句话,便转头回去陪母亲了。 剑飞听到孛思特的话,整个人都懵了,压在眼底的泪决堤而出,要不是他回去找师傅求药,当初第一时间把内丹给必里克,怎么会有今天的局面.......。 木亦坚知道剑飞的想法,叹了一口气走到他面前,“干爹,父亲没有怪你,起吧!”伸出手想要把剑飞从地下拉起。 剑飞把木亦坚的手挡掉,难以接受的跑了出去。 木亦坚追到门口,“不必追!”内室传出孛思特的声音,“给他时间冷静。” 3-1 第三部 『如果知道此次归来,将坠入一张一辈子都走不出的网子,越是挣脱陷得越深,命运走向全然不同的道路,重来一次,还会选择没有怨悔的往里跳吗?』 楔子 在父亲过世后三天回到多伦,三年来只有在霜雪满天的查干萨日期间回来七日,迎接我的总是一家团圆的和乐气氛,而今相府门口白幡随着黄沙烟尘飞扬.......不是第一次面对生离死别,却是第一次见识到怎么叫做悲痛欲绝。 蒙人丧葬礼俗较不繁琐,不必烧纸后辈按心意念经,采与天地合一的观念,天葬火葬甚至吊葬都有,瓦速家为贵族有家族白塔,所以火葬之后捡骨入园,灵堂上二哥领着家仆们一同诵经,环顾四周未见大哥与母亲甚是奇怪? 跪在二哥身旁虔诚的祝祷,父亲教会我很多事,虽然手段严厉,被逼抛弃自矜自贵的尊严,丧家之犬一路上跌跌撞撞,想着第一次见面的情况,他还愿意雕琢不成材的我,不禁潸然泪下,在金夏的父母生养我,教导指引我的人则是蒙古的父母。 一轮念诵结束,扶二哥起身,给他一个用力的拥抱,神色憔悴的二哥对我点头示意,“他们在书房。” 拍拍二哥肩头往书房方面走去。 没有半条白幡在书房四周,庭院里没有,走进书房这里的气息,与以往丝毫无不同之处,似乎刚刚的灵堂只是一场幻境,进到书房内榻前,遮掩风沙的厚重布帘垂落到地,五名侍女立于帘前见我到来无声弯身行礼,正当起疑窦时,揭开帘子一看,榻上躺着那人应该是母亲,大哥坐在榻旁看照着,对我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让仕女们进来,带我走到前面书房。 与二哥相同,也给大哥一个拥抱,“发生什么事了?”大哥快速的交代父亲发生的事,至今仍疑点重重,“父亲的事还不是最严重的,我担心的是母亲!” “母亲?”皱眉表示不解。 “母亲趁大家忙于丧事没有注意的时候寻死了一回,说要随父亲一同走,哄了很久刚刚才睡下。”大哥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大吃一惊后,眉头更加深锁。 “与你二哥决定寸步不离照顾母亲,无奈事情太多,只能轮流看着。” “我同你们一起分担。”母亲对我甚是照顾,看护的责任义不容辞。 大哥对我点头,“你先进去,我去找你二哥。” 悄声走到内榻,侍女鱼贯退出,帘内没有阳光,没有黑夜没有白昼,厚重的帘子甚至隔绝了循环的诵经声,望着床榻上一动也不动的母亲,两手向外交迭侧躺,白色纱带明显的绑在纤细的手腕上,坐在床头边,仔细巡查原本就不算丰润的脸颊消瘦了,眼周是遮掩不住的青痕,细看眼皮底下的眼珠不停打转,依然卷翘的羽毛睫毛轻颤着,仿佛正在经历噩梦般,不舍的抚上她耳边的发丝,将它们顺往耳后。 『母亲!我回来了!』 第一章 接下来的半个月,见识到大哥所说“事情太多”是怎样个忙法,父亲死时正值壮年,虽然二哥能力过人,也不可能马上一手撑起朝政,原本父亲对二哥的期许,在他年满二十五才能完全胜任,目前也只快要十五,实在力有未逮。 大哥原已不愿再涉入政事,为了大汗与二哥也不得不代替父亲以往的角色,暗堂朝政一把抓,扛着如此重责大任是十八岁的大哥。 我无官无职身份半黑不白,为了躲避逆贼常宇侯的眼线,也不宜太出风头,留在家里照顾母亲最为合适,原本我们三人也是轮流照顾,但是有一回大哥有急事需要马上决策,又放不下母亲,实在没法子直接将下面的人叫到书房,突然间母亲闹了起来,什么事都做不了。 看着他分身乏术的确苦不堪言,对母亲大哥绝对不会说一句苦,只是母亲现在的状态跟以前完全判若两人,我也是这个家的一分子,便向大哥二哥自请贴身照顾母亲,如此一来,他们便不必天天非得赶回相府,也无需再通宵熬夜,也只有我才能令他们两个放心。 已经半个月过去,母亲还是常常以泪洗面喃喃自语,晚上夜不能寐无法成眠,任何东西都吃不下,她已经两天食不下咽,只喝了点水,一小碗鸡汤,实在不够。 “母亲,起来吃粥好吗?”端着碗试着把母亲唤起。 “我不吃!”她转身推开我的手,怕烫着她,让碗里的肉粥往自己身上洒,侍女们接过碗,拿来水盆跟布让我擦洗,再拿一套干净的外衣过来。 “再盛一碗粥。”看着闷头躲在锦被里的母亲,“还有鸡汤一起拿来。” 坐到床头不顾她的抵抗,将她抱起侧放在腿上,她闭着眼睛不肯看我,拿干净的衣袖擦干满脸干了又湿的泪痕,头在我的颈窝间,轻轻吻着她的发丝。 侍女取好粥跟汤,立在一旁等我发话,用眼神示意拿过来。 拿着盛好一汤匙的肉粥就着母亲的嘴,“乖,吃一口。” 她偏头往我的颈窝钻,叹了一口气,把汤匙放下,端起鸡汤喝了一口,一手捏着母亲的下巴,把汤度到她的口中。 “我不要!”她虽然拒绝,可是也被我喂进了一些,『这法子可行!』拿起鸡汤又喝了一大口,这回母亲反应激烈哭了出来,看到她两行清泪湿了脸颊,早就哭肿的眼睛通红,不再强迫她,自己咽下鸡汤,“你什么都不吃,身子会受不了的!” 她缩在我颈窝摇头,只好让他们把东西都撤走。 “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见他?”这是她最近常常说的一句话,父亲死的那夜,母亲便寻死了,大哥二哥怕母亲承受不住悲痛,不让她去永园,没有送父亲最后一程,这件事便像鱼刺鲠在喉中,时时刺激母亲脆弱的心神。 “为什么不让我找他.......”又问了一次。 “父亲已经歇了,我们不吵他,夜深了,你也休息好吗?”轻声细语的安抚她的情绪,扶她躺下。 母亲漂亮的大眼睛如今只剩空洞的眼神,一下下轻拍她的背,希望借此能让她入睡,累到眯起来的眼睛好像快要睡着,她突然间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没有焦距的朝外面看,毫无预兆掀开锦被赤脚往外冲,同时歇斯底里不断大叫,“啊!必里克要走了!我要去追他!你放开我!”惊得我马上从后面将她拦腰抱起,母亲发疯似的拍打我的手,接下来是不绝于耳的尖叫声。 望向前方哪里有人影,单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让我走!让我走!让我走........”母亲不尖叫了,只是一直覆诵这三个字,不停不停的重复着,时而大声时而低哑,就是不停的说着。 从后环抱母亲在她的耳朵旁说,“嘘......没事了。”“嘘.......听话。” 她不间断地说着让她走,我也有饶有耐心一遍一遍哄着,告诉她一切没事了,看似相互对话的两个人,其实只是各说各话没有交集,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累到睡着。 待母亲睡着后,唤来侍女替我看照一会儿,得把握时间换衣洗漱,从澡间出来时,大哥来了,他走过来轻声跟我交谈,“母亲今天......” “夜晚无法入睡,白天又一直哭.......明天让蓝青过来一趟吧。”我面色凝重,的确,今夜的半口鸡汤不算,母亲已经将近三日没有进食,不能再拖下去了。 大哥若有所思点头。 “三爷!”刚才的侍女进去澡间取换下的衣物,说了两个字才发现大哥也在便停住,向大哥行蹲礼。 “说吧。”大哥虽然才十八,已经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仆役们见到他都比对我跟二哥恭敬几分。 “三爷,衣袖上有血,是不是身上伤着了,小奴去取药来。” 低头卷起睡袍的袖子一瞧,果然有几道抓痕,『果然!』抬头对侍女说,“无妨,一点小伤,你不必值夜,去歇着吧。” 侍女低头弯着腰关门离开。 “母亲弄的?”大哥问。 “嗯。她情绪还不太稳定。” “我明早要离开多伦,叫蓝青现在过来吧。” ===== 南人睡觉习惯着单衣,与蒙人身穿一件宽松罩袍不同,顶多在天气冷时加一件披风,夜半三更,蓝青身着单衣披着一件外衣,他身形迤长长相偏女气,已经单薄的身形更加削瘦。 专门照顾母亲的宋平安年事已高,蓝青是暗堂栽培的一等医郎,与二哥同年十三岁出师父亲便把他带回府内住着。 “上回你说,用了那个药母亲会如何?”大哥发话。 “迷神吗?........呃,长期服用的话,会变得愚笨痴傻,短期对夫人的精神很有帮助。”蓝青恭敬地回答。 “会不会有意外?”大哥再问。 “我天天都会过来看夫人,不必担心。” “三弟你认为呢?” “呃.....母亲今夜说见到父亲......”大哥与蓝青显然被这个答案感到吃惊。 停顿后继续,“她冲下床要去追,我使劲挡着才会有手上那些伤痕。”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母亲白天总是在哭,晚上也闹到累极才睡,不到一个时辰又马上转醒,日夜反覆折磨,我怕她撑不下去。” 蓝青再三保证大哥才同意把迷神用在母亲身上,迷神是暗堂一款毒药,无色无味掺入起居饮食使人渐渐中毒,最后神智比五岁孩童还不如,蓝青先前建议过一回,被大哥毫无考虑直接拒绝,这次应该是看母亲在一个月内瘦得不成人形,还宣称见到父亲鬼魅,大哥被逼的无计可施,只得出此下策。 “先用一个月,蓝青你得看着。” “堂主放心,夫人的身体我有分寸,只是让她睡得安稳,先把身子养回来。” 3-2 第二章 大哥跟蓝青走后不久母亲便醒了,醒来居然还惦记父亲魂魄那事,用先前磨的低沉沙哑的嗓音吵着要找父亲,事不宜迟命人端来迷神,含着汤药用嘴度逼迫母亲咽下,她一直不听话,足足用了两碗才喂下一半,服下不久母亲果真开始沉睡,坐在床头靠着床板,经过这些日子的折腾我也累了,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盛夏早上的晨光闪耀刺眼,将眼皮照得热烘烘,睁眼一看什么时辰了?『母亲!』松了一口气,母亲还静静地睡在旁边,昨夜居然睡的如此沉,唤人进来洗漱端来早点,一面留意床榻上的动静,母亲这一睡接近中午时分,害怕出事,赶紧命人找来蓝青。 “夫人只是心神操劳过度,一个月来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三爷,别担心。” “母亲何时会醒来?” “睡够了就会醒!”蓝青挑眉看我,“你不想让夫人多休息?” “当然想,只是.......担心那药.......”心虚地问。 “不相信我?”蓝青医术精湛,只有面对大哥的质疑他愿意解释,其他人一律甩白眼。“夫人醒了再叫我来!”留下这句话,他便走了。 坐在榻边用大掌抚过母亲的发际,巴掌大的脸庞削瘦,的确该让她多睡会儿,拿了两本书靠在床头看了起来。 就这样母亲从中午又睡到了隔天清晨,足足十二个时辰才转醒,刚起床头发还散乱着,因熟睡而红扑扑的小脸,纤细的手指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模样特别可爱。 放下书本凑过去柔声说,“母亲,你睡好了吗?”一扫之前的眉头深锁愁云惨雾,母亲居然娇憨的对我点点头,拿着拧好的巾帕从眉眼开始一寸一寸替母亲擦拭干净,简单洗漱一下侍女端上备好的燕窝,蓝青说母亲太久没有吃东西,先拿燕窝垫胃, “我喂你吃。”舀一汤匙放到母亲嘴边。 “我自己来。” “可以吗?”有点担心的问。母亲点头说可以。 一小碗燕窝很快就吃好了,正准备抱起母亲到浴池,母亲小声说,她想自己走,想一想母亲多日没有下床走动,也好,牵着她的走到隔壁浴池,一只屏风隔开两个空间,我坐在屏风前朝外,能听见水声跟浴池里的动静。 前几日母亲实在闹得不行,根本没办法全身洗漱,侍女今日花了比较多时间替她整理,也不急,拿着刚才放下的书继续读着,过了好一会儿兮兮簌簌一阵,知道侍女已经弄得差不多,放下书起身往里走。 麻色细肩带棉纱质的上衣,下面搭配同样棉纱长裙,从挂衣架上取下鹅黄轻薄罩纱披在母亲身上,将系带绕两圈绑在腰后,用布把半干的长发挽起,虽然脸庞还看得出憔悴,这副焕然一新的模样显得清爽许多。 不等母亲抗议直接将她抱回寝间,小圆桌上摆好粥搭配各式小食,把剁碎的羊肉盛进粥里,母亲乖巧的吃完,之后将垂腰的长发慢慢擦干,再用梳子仔仔细细的顺好头发,末了才用红色的系带简单的把头发束起。 过了快两个时辰,母亲不吵不闹甚至一点伤心的样子也没有,那迷神当真厉害,『该不会已经傻了?』紧张的看着母亲问,“母亲,你知道我是谁吗?” 母亲皱眉,“你不是皓儿吗?”仿佛我怎么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身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她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这摇头的样子不太像平常,有种说不出的娇憨。 不放心仍把蓝青找来一次,再三反覆确认无事,蓝青只叮咛,目前药量较重,反应是这样子没错的,比较不灵活,记得不要让她受伤,因为痛感也相对迟钝,其他的无碍,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接下来完全按蓝青的指示用药,一切都很顺利,一个月的时间养着,虽然母亲的话明显少很多,不过终于回复到之前的润泽,腰不再瘦的硌手,或许以前的母亲还有一丝长辈的威严,服药后的她乖顺孩子气,完全如同与我平辈的少女,会歪着头跟我说话,单纯的睁着大眼睛对我眨巴眨巴没有防备之心,像只可爱的小兔子。 对我来说虽然有点遗憾,不过吃药损伤过大,我们兄弟三人还是决定让母亲停药,经过一个月,或许她已经能接受父亲去了的事实。 ===== 今天是停药的第二晚,母亲睡得有些不安稳,从陪伴母亲的第一天起,我通常坐在床头闭眼休息随时看着,真的累极就躺在旁边一张行军打仗的迭床,由兽皮铺成木头支撑可简易收起,起身查看母亲,她无意识的一直呓语着,不过还好,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睡得不踏实。 第三天晨起,特别注意到母亲发呆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服药后的发愣是无法集中精神,今日的发呆像是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她说,“皓儿,我头疼!”朝太阳穴的位置按了按,替她揉了一阵稍微缓解之后,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早上通常都会带她到书房,今天特意改了先到校场看我习武,让母亲也能伸展筋骨晒点太阳。 未到午膳时分,听见母亲突然问身旁仕女,“相爷呢?他在哪里?” 『糟了!母亲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侍女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放下手边的训练,走过去口头上还是试着安抚,“父亲不在,等会儿带你找他。” “我要必里克陪我!”母亲略为焦躁的说。 “待会儿父亲一回,立马告诉他,让他过来,好吗?” 暂时被说服的母亲,虽然不满意我的说词,也只能点头,怕她突然狂爆将她带回房间,坐在床榻上她抱着锦被趴着,圆碌碌的大眼睛没有阖上,百赖无聊的等。 霎时间她说了一句,“你骗我!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整个人弹了起来,眼底的疑惑已然转变为既惊恐又愤怒的模样,“他在哪里?” 大哥跟二哥都不在府里,命人去寻蓝青,居然也刚好不在!『该怎么办!』没时间迟疑,赶紧让人去煮与之前相同份量的迷神端两碗过来。 或许一个月的时间把精神体力都养足了,母亲今日力量奇大,愣是把我推开往院子里冲,三步并两步跑过去将她逮回,手一碰着她就开始尖叫,一手揽着没想到她居然使劲咬我,不能扳开她的嘴怕伤着,只能用另一手拦腰将她抱起走回寝室,“我不回去!你放开我!”母亲开始死命大叫,腿前后乱踢蛮劲十足。 终于把她放到床榻上,“我要必里克!把他还给我!”她生气的捶打我,不能出手压制,只能任由她撒泼朝我出气。 侍女匆匆入内端着备好的汤药,拿起其中一碗喝一大口,将母亲围在胸前捏住下巴,强迫她喝下,她一直摆手挣扎着,“我不要!呜!不要!”推挤中汤药又洒出大半, 不顾她一边挣扎一边哭泣的声音,不停的把汤药渡过去,“呜!放开我!我不要!” 边喂边撒,她不肯乖乖的咽下,最后只好双手固定住她的脸庞,母亲还在使力想要推开我,硬灌下小半碗迷神,逐渐安静的母亲,有气无力趴在我的胸膛上,低头含住她的唇,慢慢渡着最后一口药,规律地拍着她的肩头,不消多久她整个人昏了过去。 将她摆好命人拿来巾帕,仔细的擦掉那些流出来的汤药跟满脸泪痕,上回为了渡汤药沾着一些以致睡得太沉,还好没出事,不可不慎,再要了一碗水漱口。 闹了一阵居然已到晚膳时分,随便吃完侍女拿来的晚膳,抓紧时间洗漱,回到寝间,母亲还在昏睡,『蓝青何时要回?唉!』拿了本书过来也无心深读,随意翻看了一下,便坐在床边闭眼休息。 3-3 第三章 陪堂主一起到豹门办事,捉到对已故堂主投毒的部分党羽,堂主借重我使毒的功力要让他们开口,这事还没办成,就接到相府密讯,夫人又闹了起来,夫人的事怠慢不得,堂主命我即刻赶回。 不敢耽搁一刻不停歇回到相府已是隔天中午,进到寝间便看到三爷正柔声的安抚夫人,他用眼神示意我过来。 “让蓝青瞧瞧好不好?”这才见到夫人伏在三爷怀里扭着头。 三爷勉强让夫人抬头看我。 “头疼!”听到夫人用娇嗔的口吻说这两个字,几近是幼童撒娇的模样,心头一震! 三爷习以为常继续哄着,“乖,蓝青看完就不疼了!”夫人这才怯怜怜伸出手让我把脉,号脉完再看了看眼珠子,请三爷挪步,三爷正要起身,夫人又说头疼,三爷无奈对我摇摇头。 “昨天的药服太多了!今日才会有些反常,接下来两天服一次,不能再多。”看着三爷抱着夫人那副怜爱的样子,夫人现在因为迷神的关系,对三爷过分依赖,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那母亲的头疼?”三爷不解的问。 “慢慢会散,切记两天后才能再服,我会把方子开给你。” 蓝青还要赶回豹门,没多做停留。 昨日喂太多药,今日母亲真的犹如五岁小儿,需要哄要人抱,一面自责没掌握好,一方面又很喜欢把母亲抱在怀里疼爱的感觉。 睡前母亲又说头疼,“这样抱好一点吗?”把脸贴在她的头上。 “头疼…...”怎么都过了半天还在疼?换了好几次姿势都没有用,或许.......,等回过神我的唇已经贴母亲双唇,蜻蜓点水又瞬间分开,“这样可好?” 母亲用迷惑的眼神看着我,没有说好也没有拒绝,又大胆的亲了她一下,这次多了三分力道,她依旧没有反应,收拢双手紧紧抱着纤细的她,从来没有尝过男女情事的我,控制不住想要更多,无师自通一下又一下缠住她的唇。 『好想要!』忍不住在心里这么想。 “嘤!”母亲软腻的叫了一声,是我太激动抱得太紧,用力喘气我到底在做什么?最后一下把唇印留在额头。好在母亲没有查觉异样,压下所有欲望与她拉开距离,坐到床头用大掌顺着她的发丝,看着她入睡。 隔日清晨,被细碎的脚步声惊醒,睁眼一看是二哥。 二哥见到我醒了,过来拍拍我的肩头。 “换我来照顾母亲,你去休息几天。”正想拒绝,回想昨夜有股奇异的火苗在怀中乱窜,马上答应二哥,交代完该注意的事项,便回房去了。 ===== 溽暑酷夏,这个时节的大漠,艳阳高挂在天,漫天风沙整日温度都不会下降, 从母亲那回来也无事可做,便开始练拳脚功夫,这一两个月都没有机会到外面去,下午还特地去野外骑射,照理应该已经耗掉不少体力,用冰凉的河水冲澡,体内仍有一股心火无法散去全身燥热,似有满腔精力无处可发。 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却怎样也睡不下去汗水淋漓,下面那物事最近总是翘得老高,怎样都压不下去,电光火石之间,想起一件事,一个深藏在心底的秘密,无法对人道出的疯狂念头。 下榻打开侧边暗格,一条白色系带的丝绸底裤映入眼帘,指尖微微发抖地将它拿起,从拾起的那天,便不敢再看第二眼,把它放到暗格藏起来,薄薄一小片丝绸摸起来好滑好轻软,重新躺回床上,把绸裤包覆在男根上,手隔着绸裤上下滑动,细软的绸裤碰触到未经人事的龟头,舒服的双腿紧绷,脑中慢慢浮现那不可想的人儿,她曼妙婀娜多姿的体态,对我甜甜的笑。 继续滑动,轻微抚弄已经无法满足我,加重力道上下撸动,想到她娇嗔地对我撒娇,用软腻的声音说头疼,“啊......”猝不及防射了出来,激动地摆动身体,绷紧腹部跟胯部,龟头已经吐出大量白色的液体,射精过后舒服的有点失神,这是我第一次抚慰自己,等回过神时,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赶紧把裤子丢回暗格。 清理过后,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躺在榻上虽然充满罪恶感,光是想像那美丽的人儿,就觉得亵渎了她,但那股无可名状的心火确确不见了,与最近常常萦绕的心头的焦躁感有所不同,取而代之是全身被充满,那是满足感吗? 不敢肯定,更害怕去想,这是心底深处最黑暗的秘密,是一个黑洞,一旦被打开,释放出混乱,会一发不可收拾,只能用尽全力的压抑,把它锁在没有人知道的小暗格里,独自舔拭这沉重压抑的寂寞。 走出房门,在府邸里乱走,不知不觉又走到母亲的居落,提步进去寝间,里面烛火昏暗,时辰已晚母亲一定歇下了,往前一探,双目只见母亲躺在二哥怀里,睡得香甜,一股莫名的怒气冲到脑门,握紧拳头想要进去把母亲抱走,牙根几乎要被咬碎才忍下来,才转身离开。 一夜无眠,一大早起来,特意连早膳也不吃便出门了,这两个月天天跟母亲缠在一起,难免把持不住,除却拜师学艺的三年,在多伦居然待不到一年,什么好玩好吃的没一样试过,今天问了勃尔图哪些地方稀奇,打算全访个遍。 午膳不到勃尔图说的地方都走过一遍,无聊死了,勃尔图怎么说好玩,『唉......不知道母亲用膳没?』没有目的在市集乱逛,捏糖人的摊子前摆了好多可爱的捏糖,形态各异的动物,里面有一只.......很像母亲的小兔子,没有多考虑便将它买下。 耳边传来一阵喝彩声,原来是一台掌中戏,不需要多久时间就能猜到这是一出英雄救美的故事,英雄节节获胜打败呲牙咧嘴的野兽,围观群众齐声赞好,一边丢赏钱一边吆喝着,末了英雄骑马载美女一同潇洒江湖,落幕前在马背上两个掌中小人偶互相左右碰头,台下的男人笑的暧昧,女人遮着小孩眼睛表情也是笑的。 向皓愣在当场心想,『那天........难道.......』自己居然趁母亲没有防备之际站她便宜,用嘴喂汤药是不得已的权宜之计也成习惯,没有联想到情爱上嘴碰嘴是代表什么! 毕竟向皓才学了三年加上身份不是堂主,不可能传授他掌握人心之术,也无人提点如何避免被蛊惑,情爱尚未开窍,要如何控制自己的欲念想望?向皓没有意识用指节碰了自己的下唇,前晚温柔地啜着母亲软嫩的唇那记忆排山倒海涌过来,『母亲现在这么脆弱,我还欺负她......。』虽然很自责,心里升起一股焦躁感,跟昨晚一样又是那股压不下的燥热。 没目的傻傻往前走遇见一群吹火人,双手拿着火球朝空中抛耍,放在往常见到极有趣的技艺,一定会带着母亲来瞧瞧,这会儿一想到母亲就愧疚,心不在焉地随意浏览,接下来是胸口碎大石,这硬功我想二哥也会,不值得一看,便走开了,又逛了一会儿,没什么引人入胜的,也不知道能去哪,只好提早回府。 一回到相府,脚自动走到有母亲的地方,未进到前院,里面即传来阵阵笑声,『咦!母亲好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急忙走进去一看,二哥正抱着母亲转圈圈,母亲整个人被离地提起原地旋转。 “不玩了!”母亲虽然晕的站不住脚,脸上却堆满笑意,二哥抱着母亲怕她摔着,下巴底在她头顶说,“我小时候母亲都这样抱着我玩,记得吗?” 母亲点点头,“现在我抱不动你了。” “我长大了,当然该我来抱母亲。”二哥亲昵的亲吻母亲发际。 这一幕实在令我不悦,看不下去快步走去打断他们的对话,“母亲!” “皓儿你怎么回来了?” 『为何我不能来,明明只离开了不到一日!』内心一阵气闷。 “怎么?市集不好玩?勃尔图老头子一个,怎么知道哪边好玩,下次二哥给你指路!”二哥见我脸色不善,试着用笑话和缓气氛。 “没劲!”看到二哥紧贴母亲站着,语气不善的回。 “哦!想要有劲的地方,二哥倒是知道几个。”语毕还对我挤眉弄眼。 生气母亲同二哥玩的这么欢快,不想理会他的弦外之音,走到母亲身旁十指紧扣的牵着她,“二哥朝事忙碌,可以回了!” “你才玩了一天,够了?” “嗯,没劲!” 二哥拍拍我的肩头,他以为我想当个好弟弟好儿子,未曾料到我只是霸道的想把母亲占为己有,当我一个人的母亲。 二哥跟母亲说几个话道别,便匆匆离开了,其实二哥也真的是忙,能抽出一个日夜特地来陪母亲已属难得。 3-4 第四章 为了母亲,改掉每日晨练的习惯,天天在榻边等她自然醒来,大哥二哥极为忙碌回来一起用膳已经不可能,他们也换成清晨或是晚上来看望母亲。今日是二哥,身着朝服平常喜欢嬉笑如风流浪子的他,其实骨子里善解人意,好几次提出愿意照顾母亲,让我休息出去透透风,只不过我总是拒绝,有时候甚至觉得不是母亲需要我,而是我比较需要她。 等母亲起后,洗漱用完早膳,开始替她梳发,经过半年的练习已经会梳好几种发型,今天绑了长辫子收尾在胸前,记忆里母亲很少佩戴首饰,特地从珠宝格里挑出银色蝴蝶耳环替她别上,很衬今日这套初秋粉蓝色短袄,牵着她走到书房。 大哥毫无疑问十分用心,特地找来蒙古的太子太傅教导我,拜师学艺三年学的是拳脚功夫与明察秋毫,至于帝王之术还欠火侯,母亲在一旁,也备了小案让她随意涂涂写写,服了迷神后母亲大体正常,只是对于画画写字这样精细耗时的活动,做不到像以往那般生动的画作,或许遗憾,不过,如果母亲一辈子就这样子,我也是愿意永远陪她。 跟我一起上完课,用过午膳,下午便带她一起去府内的校场练功,整日闷在房里也对她不好,加上母亲善于骑术,现在不能纵马狂奔,绕圈小跑是可以的。 这半年来,蓝青慢慢的减少迷神的剂量,母亲一点一滴地恢复,自从发生那意外,刻意拉开母亲与我之间的距离,虽然我们仍形影不离,不再随意搂抱她,不再陪她进到浴间,克制的当一个在她身旁的乖儿子,不被拆穿。 ===== 『父亲去世一年将近,快到祭拜之日,要带母亲去永园吗?』孛思特烦恼的想, 好不容易花了一年时间母亲的癫狂症才缓过来,已经恢复九成,一个月只需服药一次,平时普通的安神茶就稳定她的神经,如果母亲再有事......。 抬头看着那个温婉蕙质兰心的存在,只有她在身旁可以感受到恬静这几日花时间观察母亲的情绪,命三弟休息,到目前为止大抵正常,她静静的在一旁看书,听三弟跟蓝青说一个月只用一回迷神,母亲已经几乎恢复神智,叫护卫不再招人进来议事摆好午膳, “母亲是不是等太久了?” 她看我走来把书放下摇摇头,接着站起来牵我,“你遇到难事了?” 『母亲听到了早上的议事!』孛思特有些惊讶,那些混乱势力渐渐浮出台面,不只札力台权力被削弱,既然父亲被猜到是暗堂首领,我不能轻易露出底牌,果断暂时切掉联系,腹背受敌真是难办,既然不能摊出暗堂,只能动用相府的私产与勃尔图交给我的家产,就算富可敌国也挡不住一个组织的活动跟金帐的开销,抓襟见肘。 “没事,未雨绸缪罢了!别担心。”捏捏母亲牵着我的手。 “陪我去个地方。” 母亲不等我回答,牵着我一同走到从前父亲与她的寝居,自从母亲开始失常终日啼哭狂躁发疯后,将近一年未曾踏入这个地方,怕母亲触景伤情永远走不出来悲痛,三弟便把母亲挪到他那去照顾。 抓紧母亲的手心有点担心,她用眼神示意我没事,放开我的手迳自走到里边去,不安心让她独自一人还是跟了过去,只见母亲翻了一阵,自柜子拿出一个锦袋交给我,带着疑惑打开了看,居然是一整落由多伦城最大商号开出的银票,『这.......怎么能?落魄到让母亲拿出私房钱来帮助我?』 孛思特下一刻马上要交还到母亲手上,莹莹开口,“这也是勃尔图当初给我的,当作是你生父留给你的遗物吧!其实也早该给你的,没想到......”她突然停住,孛思特明白谁也没想到这里的变故,“既是如此,那孩儿便收下了。” “母亲........感觉都好?”孛思特小心翼翼的问。 “嗯,觉得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有时候又以为是迷宫,在里面走不出来.......”莹莹视线落在远方,转头回来看着孛思特深情的说,“自己睡了很久,久到遗忘身边的人,我还要看你们三个人长大,才能安心的走。” “我们的确还没成才,母亲得看着我们。”孛思特眼眶有点泛红,听懂母亲是因为还想着他们才决定多活几年,赶紧拿这个当借口。 莹莹见不得思儿难过的样子,顺势转换话题,“是呀!还没抱到孙子呢!” 孛思特哭笑不得,“那母亲要耐心等到那天。”看到母亲回复正常与他对谈,才放下七上八下的心。 “下个月是父亲忌日,母亲愿意同我们前去永园?” 母亲显然不知道已经过了一年,满脸讶异随即有点感伤的说,“嗯,这一年过得灰头土脸,也是时候了。” “别担心!我们都在。”孛思特担忧母亲接受不了,又希望她能坚强面对,心疼的抱着母亲。 ===== 大哥通知三弟与我母亲今年要一同前往祭陵,『母亲真的好了?』虽然这一个月以来看似正常,疑问一直存在我心底,没想到......真的出错了! 母亲从祭陵后隔天回家开始,开始病了,不是预料中的臆症,而是不知名怪病,发烧咳嗽的症状,起初以为是外出染上风寒,服了解热退烧得药只退了一天,隔天必定又继续烧,后来借助百解功效强大,服下去也只能维持两三天。 三弟不眠不休衣带不解的照顾母亲,这样子烧烧停停过了一个月,蓝青也没能有更好的法子治愈,大汗札力台特地请来金帐国师到相府为母亲祈福,希望能逢凶化吉。 做了七天法事据国师说,那是因为母亲被永园的魂魄冲煞,才会一病不起。 『冲煞?』我不识鬼神之事半信半疑,法事后三天,母亲竟然症状全消。 “现在如何?”站在榻边问三弟。 “不再烧得烫手了。”三弟用手轻抚母亲的额头。“蓝青说只需要补补身子,便能恢复完全。” 之后我们三人决定隔年不让母亲一同祭拜了,谁也没想到这个决定让我们三人都后悔不已。 3-5 H 第五章 今天是夫君的忌日,已经过了两年,仍旧十分想念,这十五年的时间,听起来很长,却也过得很快,穿着单薄的露肩棉衣,微湿的长发披散下来垂在腰间,侧坐在边榻上看着窗外难得的午后沙漠暴雨,已经没有眼泪,只是情绪阴郁。 “母亲。”向皓从外面走了进来。 没有回头看他。 向皓走到我身后,两手搭在我的肩上,“母亲,你这样会冷的。” 不想要回答,往前趴在窗台上看外面狂风骤雨,只想要静静一个人,不受打扰。 向皓离开,再次走回手上多了件披风,披到我肩上,用双手环住我的脖子,“我担心你的身体。” 推开皓儿走下边榻,“你先回去休息,我想要一个人。” 皓儿突然升起怒气,握紧拳头,对我大吼,“你还要悲伤多久?他们不会回来了!” 『他们.........,』被皓儿戳破的情绪,让我更难过,眼眶瞬间掉下泪来。 “还要多久?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副模样”他冲到我面前对我大喊,“你为什么不爱护自己,没有男人让你活不下去吗?” “你在说什么?”我皱眉。 “不是吗?”皓儿不止气到脸部涨红,居然连眼眶都红了一圈,“就这么需要男人照顾你?” “让我一个人...”说到一半的话被他打断, “我给你的时间还不够多吗?已经两年了。” 不想做这些无意义的争论,为什么我不能思念他们,悲伤是属于我自己的,与他们无关。拿起桌上的酒杯,虽然不胜酒力,但是不影响喝酒的心情,举杯想要一饮而尽。 皓儿怒气冲冲跑过来打掉我的酒杯。 “为什么一直要管我?”真不明白,难道连独自悲伤的权力都没有? 向皓恶狠狠地对我说,“我不只要管你,还要教训你。”说完朝我走来,抱着我直接亲在唇上,“你在做什么?”我左闪右闪,急欲挣脱,他两手死死地箍住我的腰,紧紧的环着我,不依不饶的吻,还将舌头伸了过来, “你疯了吗?”想要用手推开他,却怎样也动不了,被困在桌子跟他的身体之间,挣扎扭动着身体。 『这是........』明显的硬挺在下方摩擦着,惊恐了起来,开始拍打他的手臂,“放开我,你松手。”慌乱的惊呼,无论怎么拍打都不管用,只好故意咬了他的舌头, “啧!”向皓吃痛的松开紧箍我的手,推开他后,吓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没想到他流血了,可能情急之间咬得太用力,向皓用大拇指抹掉血痕,看着我的眼神凶狠暴戾,像一头野兽。 按下惊魂未定的心镇定指着门外说,“你出去!” 他如罔若未闻朝我走来,直接抱起把我带到床榻边,奋力挣脱,他一手轻易环起我的腰,脚根本碰不到地,像铁一样的手臂,单手就让我动弹不得,继续死命地捶打他。 “放开我,皓儿你疯了,你放开我!”他将床帘束带一手扯了下来,往我的双手绕圈,将我捆绑起来,整个人被放到床榻上,双手吊起绑在边柱。 他坐在床边很是伤心的看着我,“不是说可以兄嫂弟承也没关系,你是父亲留下来的女人,现在应该是我的,不对吗?” 听他说到此,整个人颤栗了起来,“皓儿,冷静听我说,我是你母亲,快点放开我。” “你不是我的母亲!”他又开始大吼,“我不是你亲生的!” 他的突然暴怒,让我不知所措,吼完之后却又异常安静,低头默默不发一语。 试图对他晓之以理,“你先放开我,有事慢慢说,好不好?” 他不回答我,只是用大掌慢慢从我大腿外侧往上抚摸,“你会这么伤心,不是因为没有男人抚慰你吗?你是父亲的女人,为什么不能是我的?” “不是这样子的,你听我说....”被养了五年的儿子抚摸,霎时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向皓摸着母亲玲珑小巧的脚踝,沿着白嫩如玉的腿延伸上去,慢慢将罩袍卷上去,腿根上方那件同样款式白色丝绸底裤,他已经看得不能再熟悉,却从没见过母亲穿在身上的模样,光这一幕向皓就快疯了,大掌隔着绸裤揉着。 露肩罩袍已经被扯到乳晕上方,向皓轻易往下一拉,挺翘的圆乳弹出来,上面缀着一朵似淡粉樱的乳首,向皓虽然才十四,却已是可以经人事的年纪,两位哥哥忽略了他的成长,到现在都没有替他找过女人,莹莹的身子是他唯一见过的女体,他不懂亲吻,不知道爱抚,只有本能的发泄欲望。 向皓把莹莹的棉袍撩起,直接抽掉底裤,莹莹急的不知能怎么办,双手被绑束的好紧,根本挣脱不开,向皓神似父母,金夏公主跟哲也都是高头大马,皓儿虽然才十四岁,就已经比两个哥哥还要高大,在他面前想要逃根本是以卵击石。 在思考逃脱计策的同时,他已经全身赤裸,跪在我区起而分开的双腿前,提枪想要直接进入,“皓儿不....”还没说完,他的巨龙已经戳到花蕊里。 既不是两情相悦,也没有安抚前戏,身体根本不可能流出爱液来润滑,『好疼!』他毫无技巧,只是一味的要把巨龙捅进来,“你弄疼我了......快放开我。”弄的我吃痛连连。 提起我一条腿,花穴依旧干涩,但是这样的角度方便进出,他已经用力毫不留情的进入我,那纯粹的痛,马上流出眼泪。 “噢......好爽!”向皓在我的上方闭着眼睛,舒服到不能自己,胡乱地说话,“你里面好舒服.....” 被养子进入的感觉,心理上羞愧难当,生理上又疼痛难耐,生不如死,只希望赶快结束这场酷刑。 “啊.....真的好爽,莹莹你让我好爽。”他在我里面捣弄了不足十下,便忍不住危危颤颤的射了出来。 哀莫大于心死,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居然跟养子发生这种逆伦的事情,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把头撇到一侧,不想看他。 “母亲,你不要生气,我好开心能跟你在一起。”或许作贼心虚,开始轻声细语的讨好,我依旧不看他,只听见他在内室外厅跑来跑去,双手用力扯着,可恨这束带无论如何都解不开,他端回热水替我擦拭下身,“啊,有点出血了。” 又听到他跑去拿药,“母亲,对不起,弄伤你了,疼不疼?我替你擦药。” 怎可能让他再碰我,“你放开我,我自己擦。”冷冷对他说。 他摇摇头,“不行,打开你一定会跑掉.....” “你还要绑我多久?”我不敢置信。 “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我给你时间.....”他柔情地望着我,用大掌抚摸我的发际。“先帮你上药。” 我把头转开,“我不要.....”开始没有章法的乱踢腿,不让他碰我。 “你要听话....”他用一只手就把我制伏,他抬起我的双腿,把手臂挡在我的大腿往下压向身体,即刻动弹不得,这个动作让我好羞耻,两手被绑起,双腿并拢被压制住,大腿贴着身体,脚在视线上方,表示整个玉户在他眼前是毫无防备,一览无遗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是我的儿子......』在心里无声呐喊。 下一秒,有一个湿湿滑滑的东西在我的玉户上面游走,『他在舔我。』 “不要!啊......你不要这样子......” “快来人....救我.....”本来还担心被下人看见,家丑外扬,管不了了,已经无法再忍受皓儿继续对我做这样的事。 他完全不理我的呼叫声,一手压制我的腿,另一手拨开花瓣,继续舔弄到更里面,“母亲,不必再叫了,你忘记了吗?大哥二哥今天不在家,仆人们我早就把他们遣走了。叫到喉咙沙哑,我会心疼的。” “你......”我气极无言。 “这里受伤了,要舔一舔伤口。”说完,更是过份地打开花蕊,把舌头伸到蜜处,无法接受更何况他舔弄多时,花蕊早就湿滑一片,现在还将舌头放进来,身体开始产生异样的感觉。 『不行,怎么能在他面前展现如此丑态.....』紧咬已经流血的唇,绷紧身体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舔完花蕊,舌头继续舔舐上方滑过花核,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我不由自主激灵的抖了一下。 “是这边吗?这边舒服?”不等我回答,他马上把全部的攻击都放到花核上。 “不要了,你放开我,不要这样子......我求你,放开我......”快感来的好强烈,我很害怕,无法控制的哭了出来。 “不要哭,我只是想要疼你而已.....”向皓起身,放开我的双腿,趴在上方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张嘴跟他深吻,腿早就软到无力反抗,他再次把巨龙送进来,做爱技巧全无,有的只是年轻人发泄不完的体力。 两手依旧被往上绑着,下身被横冲直撞的猛力挞伐,疼得止不住一直流泪,他一边冲撞还一边对我说着浑话,“莹莹,干你好爽唷!你真的让我好舒服。” 跟第一次不同,这回他储备着无穷无尽的体力,在我身下挞伐抽插,不知是哭到脱力,还是被折腾到尽头,他连姿势都没有换,我就被他做到晕了过去,这是我第一次被弄到如此狼狈不堪。 迷迷糊糊之间醒了过来,昨天哭得太多,眼睛肿到睁不开,看了一下四周,『皓儿不在。』 不知何时双手已经被解开,身着平时就寝穿的罩袍,赶紧下床,脚刚碰地一股尖锐的痛钻进下身,疼的弯身跪地,担心皓儿快要回来,顾不了全身疼痛,跑到镜台前,打开抽屉寻找一把常用的拆信刀。 “莹莹,你怎么起来了?”向皓没有声响的来到我的身后,随便拿起一根发簪转身指向他,“不要靠近我。”我的声音不只沙哑,还带惊恐语气。 向皓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用温柔的语气说“连鞋也不穿,就跑下来。”他放下碗,准备朝我走过来。 “你不要过来!”我惊叫起来。 他不管我一步步的朝我走来,别无他法把发簪刺向自己脖子上,向皓果然吓住了,“莹莹,你不要冲动。” 我往下用力刺,“我要离开这里。” “已经流血了,你先放下,这样会伤到你自己......母亲,乖,听话。”向皓柔声安抚我。 “你走!”我疯狂地大叫,“死了又怎么样?对我做出那种事,你以为,我还想活吗?” “我只是想要爱你而已.......”皓儿露出落寞的眼神。 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把簪子刺的更深,刚刚的钝痛,现在已经能感受到尖锐物刺进肉里的疼。 “好.......好......我马上走,你能不能放下.....”皓儿举起两手示意我放下。 我毫不动摇,向皓无可奈何,只能后退到桌子旁。电光火石之际,向皓拿起桌上的汤匙丢向我的手,簪子竟被他打掉,被打掉的发簪划破我的颈子,血整片地流了下来,染满我的棉衣,向皓脱下自己的上衣,压住我的伤口,马上抱着我往外冲。 整个院子没有侍女,他抱着我跑到寝殿外,命人唤来蓝青替我包扎,除了我自己刺的那下,划伤部分伤口不深,只是看起来狰狞,流了很多血。 全部都处理好,向皓想伸手抱我回寝殿,“母亲,你好好休息.....”向皓正在认真叮嘱我。 用我全身的力量带着怒气使劲地推开他! “我不想再看到你......”面无表情的说,“只要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还会再自残一次,如果你想要我死,可以试看看。” 向皓没有再说只字片语,他用野兽受伤的眼神看着我,既哀戚又悲伤。 不是没有读懂他的眼神,推开他,坚定的转身,只留下背影。 作者的话:我已经做好准备接刀片了!(瑟瑟发抖 3-6 第六章 过两天,思儿跟坚儿都回来了。 屏退众人只留一名侍女,蓝青也答应替我隐瞒伤势,那见不得人的丑事,蓝青没有问,我想......他能猜到。 思儿坚持进来房内跟我说话,特地把纱帐放了下来,隔绝任何思儿发现异样的可能。 “母亲,三弟要离开了,你不跟他告别吗?”思儿问。 微微愣住,『离开?』“他要去哪里?” “金夏。”思儿停顿了一下,“或许时候到了。” 『的确,是时候了。』点头同意。 “不需要。”不留余地的回答,“让他走吧!” 思儿虽然心有疑惑,却绝对尊重我,“那我去送他。” “嗯。” 觉得不能原谅他,真的不愿再见到他,至少暂时不能。 ===== “母亲说不见你。”转达给三弟听。 向皓神情落寞,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怎么去拜祭父亲离开了几天,回来三弟就跟母亲闹得不可开交,三弟已经跪在母亲房外三天了,虽然不能确定事情经过,一定是三弟的错,可是母亲不说,三弟又这副模样,也是难办。 “这是你舅舅们的联络方式。”递给三弟一张纸跟一把弯刀。 向皓一脸迷茫地看着我。 “他们一直跟我有联系,回去看看,不失为一次历练。”我顿了顿,“母亲也暂时不见你。” 向皓听到此,居然双眼通红,含着泪看着我。 “作为我们家的男人,不能哭。”我神情严肃的说。 “嗯。”向皓赶紧胡乱用袖子抹了抹脸。 “去吧!你终究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向皓从容就义的模样,吸了吸鼻子,“照顾好母亲,等我回来。” 三弟只是父亲托付给仲父跟母亲的责任,最终还是得回到金夏,寻找他的根源。 ===== 三弟离开后,母亲把自己关在房里已经两日了,大哥跟我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站在母亲房外,侍女再一次向我报告母亲已经睡下,不让人打扰,没有离开站在门口沉思,不一会儿蓝青离着药包从大门入内。 『蓝青?』皱眉想,『母亲身子不舒服?』不动声色隐在门旁等蓝青出来。 “二爷。”蓝青虽是替我们做事的医郎,但是也算是这个家的一分子,他对我们的态度比较像平辈的尊重,并非下人般卑躬屈膝。 “母亲怎么了?” “偶感风寒,过几天便好了。”蓝青冷淡的说,他不是有意冷淡,只是外冷内热,个性不善特意奉承。 “几天就好的事,为什么不让我跟大哥进去?” 蓝青平静的表情下内心挣扎,『夫人跟三爷的事......,不知堂主跟二爷察觉了多少?』堂主跟二爷平常对夫人的宠,以至于他们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对夫人没有保留的付出,理所当然。 那天三爷发疯似的抱着血迹斑斑的夫人冲了出来,仔细一看雪白的脖子被利器刮出长长一道血痕,幸好裂口浅未伤及肉,不然肯定会留下疤痕,三爷神色惊慌却未曾把目光从夫人身上挪开,他的眼神散发的情感与他们截然不同,是浓烈深厚的男女情爱。 木亦坚觉得蓝青不对劲,坚持要他走一趟书房。 “你的意思是.......?”孛思特不确定的问。 “那天三爷抱着夫人跑到前院来,夫人脖子遭尖物划破,两手手腕似被人绑缚过一片青紫。” “三弟弄的?”木亦坚即将发怒的声调提高。 “夫人要我保守秘密,不希望被你二人得知,加上三爷离开相府.......我也始料未及。”夫人身上那些伤.......希望我现在的告知,不会太迟,蓝青心想。 “蓝青,告诉我你的推测。”孛思特要的是一个答案。 “实情是........我也不清楚内情,但是......”蓝青朝孛思特与木亦坚看了一眼,“三爷应该爱慕夫人......”蓝青还没说完,木亦坚在一旁咬牙切齿的说,“那个浑小子!我就知道他不对劲!” “你知道?”孛思特惊讶的反应。 木亦坚用既生气且不可置信的语气说,“不只一次夜半时分见到三弟坐在榻前静悄悄的看着母亲,他总是紧扣母亲的手指,起初以为他只是担心,现在想来......” 孛思特沉思一会儿说,“你我都对母亲做过比十指紧扣更为亲密的事,这不算理由。” 『就知道他们想不通!』蓝青心想,只好接着说,“三爷他已十四。”蒙古男人发育早又长得好,虽然不早婚,对于男女之事开窍甚早绝不陌生。“况且他并非夫人亲生。”点到为止,再怎么迟钝也该懂了! “那他.....”孛思特迟疑地说。 “不清楚到了.........什么地步,应该是三爷表达爱意的时候冲撞了夫人,两人起了争执。”蓝青据实以告不敢加油添醋。 “母亲既然不想要我们知道,便顺她的意吧,蓝青你多看照着。” 当天夜里,孛思特与木亦坚兄弟俩走了一趟母亲房间,看到已经过了五天手腕仍未消散的青紫,脖子上绑着纱布,『这种伤.......』孛思特几乎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木亦坚生性风流怎么会看不懂,向皓绝对一定程度“冒犯”母亲了!孛思特明显感觉身旁的二弟满身怒火起了杀意,他又何尝不气,充满心中的更多是心疼。 归咎到底,都是自己跟二弟的错,把母亲托付给虎视眈眈的人,这一晚不论是相府里自责难受的,还是远在旅途上愧疚反省的,无人可以安然入睡。 ===== 三年后 “替我说服两个哥哥,把母亲让我来庇护,我会让金夏臣服蒙古,未来你想出兵到任何地方,我都能帮你。”知道这对札力台有很大的吸引力,蒙古各个地方大王坐大,札力台年幼即位不只兵权不够,有一些势力也不臣服于他,令他很是头痛,如果多了金夏这支箭,札力台会轻松许多。 “你需要什么?”札力台问我。 “先帮我说服大哥,再约两个哥哥同时来商讨,只要大哥同意,二哥便会很容易说话。” “给你十天,不要让我久等。” ===== 夜晚金帐。 “你三弟回来了。”我示好的说。 孛思特漂亮的眼睛从下往上看我,挑着眉。“你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他现在是金夏国王了。”我说。 “嗯。” “他说他......” 当这种事情的说客真的伤透脑筋,孛思特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他母亲跟三弟的事,他母亲我倒是见过几回,真真正正美人胚子,通常蒙人喜欢高大的女人,他的母亲虽然娇小,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魅惑,我天生不喜欢女人,也懂一般男人的确很难拒绝这样的美人,哲也是帝国第一猛将加上足智多谋的前宰相双双被其掳获。 王爷生的高大威猛,听闻外表甚是粗犷,而孛思特眉眼之间有几分秀气,我想是传自母亲,特别是他一双勾魂眼,我知道他并非存心勾引,但是被他扫过一眼,就像被夺魂一般,再也挪不开神。 『死就死吧!』“你三弟说,如果你能支持他,让他庇护你母亲,他便愿意效忠于我。” 孛思特马上坐起,皱眉看我,“他还存着那种心思!”语气不满。 “什么?”该我听不懂了,哪种心思?以为只是兄弟之间的争宠,难道不是? 孛思特转身背对我看着床帘,沉默不语。 就知道这事不好办,我怕他生气,凑身过去从身后抱着他。 『一天不行,改日再说吧。』在心中打算。 “他喜欢母亲。”不知道过了多久,孛思特一开口就是这样爆炸的消息。 “什.....什....什么?”以为自己听错。 “三弟喜欢母亲,不过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算是养子。”孛思特赤裸着身子走下去倒酒。 天呀!这是接了什么差事,“庇护”,我以为是照顾,怎么知道里面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拓拔比修,你真是害死我了。』 “不知道里面有这一层缘故,那我去推辞了吧。”虽然可惜,但是,我也绝对不想强迫孛思特。 “倒也不是......”孛思特一杯接着一杯喝。 “你会同意这种事?”轮到我吃惊了! “我只选择对母亲最好的人。”孛思特拿着杯子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况且,我有什么资格说他。”他接着严肃的说。 是呀,我们两个之间还跨了两个血海深仇,不也是......。 “我跟二弟私下在仲父过世之后讨论,母亲还未满四十岁,年轻守寡,如果选择任何一个大王,那二弟的宰相之位,形同被架空,过几年还需要再斗争一次,一个普通的平凡人,没有可能过的了我跟二弟这关..........” 他又喝了口酒。 “向皓,其实是最佳人选,有金夏势力在背后撑腰,他对蒙古内政毫无兴趣,也不可能背叛我跟二弟,加上已经超过两年,居然依旧对母亲心心念念,还懂得拉拢你,倒是有点头脑。”孛思特停顿下来,转头看我,“最重要,他的兵力对你有极大的帮助。” 『他居然是为我着想........』我站起来走过去抱着他,亲吻他的侧脸。 “我得试试他的真心,你约他三天后。”孛思特说完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跪下来,吸吮孛思特粉红色的龟头,舔舐硕大的男根,我要把他吸到青筋跳动,将全部的浓液射到我口中来。 『孛思特,我爱的人。』 把他们三兄弟约到别院,绿洲清池。 向皓早早就到了,神情略显紧张。 “大哥同意了吗?”他急急地问我。 孛思特早就叮咛我不能多说,只能不着边的回,“放低姿态。” 他点点头,倒是没有继续追问。 “大哥,这沙漠清泉倒是特别,只是为什么到这来?”外面传来木亦坚的声音。 木亦坚推门入内,看到向皓,脸色骤然大变,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往他脸上就是一拳。“你还敢出现!” 高头大马的向皓,躲也不躲,直挺挺的挨了木亦坚好几下,我吓得赶快架开木亦坚,还没开始就动粗,我苦。 “坚儿住手。”孛思特发话。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你约我来是因为他?”木亦坚怒不可遏。 “先听他怎么说。”孛思特在圆桌坐下,我与向皓也跟着坐。 木亦坚虽然生气,也只好坐下,坐在孛思特旁边,形成两边对垒的态势。 向皓的眼角跟颧骨,都带着明显的伤痕。没人说话,顿时一阵死寂。 “只是想要一个机会。”向皓主动站起来,对孛思特兄弟鞠躬,“希望大哥二哥成全我。” “你觉得母亲会接受你?”孛思特问。 “........我只是想要回去陪她。”向皓回。 “你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帐该怎么算?”木亦坚接话。“你要怎么证明?继续强迫母亲?你觉得我们容许那样子。” “那次是意外,我不会再强迫她......我也想要赎罪......,我从十一岁就开始喜欢莹莹了。”向皓声音低了下来。 “不准这样叫她,你没资格叫她的名字。”木亦坚拍桌怒极而吼,站起来直接把桌上掀了,瓷制茶壶茶杯碎裂一地,置于桌上的鎏金香炉摔在地下,质地刚硬也愣是断了一条腿。 “看到母亲身上那些伤.....觉得很心疼,你这样伤害她。”孛思特用责备的眼神锐利的看向皓。 向皓愧疚的把头低下,情绪低落。 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有点恍神..... 第一次见到孛思特母亲,是宰相刚逝去的时候,常常见不到他,他老是跟我说要照顾母亲,有一回,实在思念忍不住跑到相府,见到孛思特坐在榻上,一名少女侧躺枕在他的腿上,少女身穿白色棉袍里衣,未系起的头发散落在孛思特怀里,少女未着鞋袜精致透白的脚瑟缩着,他由后环抱少女,正在低头柔声安慰她, 孛思特欺骗我照顾母亲,在府里窝藏爱宠,居然还是个女人,气到全身发抖,正准备冲进去劈头大骂,耳边传来孛思特轻柔地说,“母亲,你这样我好心疼,吃饭好不好......”一面说一面抚摸少女的发际。 『这是.....他的母亲?』实在大吃一惊,不只是他的母亲看起来一副少女模样,还有......他们感情好的......如此亲密! 脑袋好像压抑了这段记忆,相似的话语,让这段记忆清晰地浮现出来,后来的几次接触,都能明显感觉,孛思特很爱他母亲,他呵护她的样子,是我未曾见过的柔情。 看着向皓,加上这段记忆,不能睁眼看下去,我也有我的私心,“给他半年的时间。” 木亦坚瞠目怒瞪,丝毫不因我是大汗而害怕。 “只有半年,我跟二弟都看着你。”孛思特平静地说。 “你想要母亲在一起,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女人,你做得到?”木亦坚说。 “父亲跟仲父都做得到,这有何难!”向皓如同找回了信念,回答得铿锵有力。 ===== 向皓离开后。 “这件事我绝对不同意!”木亦坚用没得商量的语气对孛思特说。“没有对他下杀手,已经是极限,把母亲让他看照,这是送入虎口!” “他没有资格沾染母亲一根头发!金夏皇宫里的人全是饭桶,没有给他找女人吗?”木亦坚气到口不择言。 “当初我也认为,他只是替我们照顾母亲日久生情,脱离相府时间一长应该就会淡忘,没想到,他主动用金夏兵权来交换。这三年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暗堂掌握之中,他的确没有别的女人。”孛思特看着桌上用明黄布料包裹的盒子。 木亦坚顺着他的眼神看着盒子,有点吃惊可是仍不松口的说,“哼!用兵权换女人,他真是当昏君的料!” “他只是想要回来陪母亲,也做不了太出格的事。”孛思特平静的说。 “你又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举动,大哥难道忘记母亲受的伤?”木亦坚语气咄咄逼人。 “我会安排暗卫随时跟在母亲身旁,他绝无可能得手,更何况母亲如果这么好哄,当初三弟怎么会跟母亲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我只是给他一个机会回相府,届时母亲不见他,或是朝他发脾气也没所谓,兵权我已经到手了。” 一个国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跑来蒙古招惹母亲,与城府极深的暗堂堂主谈判,还主动奉上兵权,甚至许下承诺一生只有母亲一人,木亦坚想不明白向皓这乱伦的爱。 “也好!我不相信他做得到,只要他犯任何一个细小的错误,大哥就不能阻止我对他下杀手!” “嗯,随你处置。”孛思特不在意的回答。 孛思特回答的太容易,木亦坚不太相信的问,“他可是你的弟弟。” “他敢对母亲出手的那一刻起,就与相府无关了!”孛思特眼神坚定的看着木亦坚,他知道对方懂他的意思。 木亦坚确认了大哥的态度,勉为其难同意向皓的返回。 #作者的话:好像每次发到h章,点击率就大降(尷尬)今天三更唷!赶快把那章刷过去(嘿嘿 3-7 H 第七章 两年未见莹莹! 不知道母亲是不是还一如我心中所想,那般举止温柔,眉目光洁明亮,天真的圆溜溜大眼笑起来是甜的,发脾气瞪我的样子,带点娇嗔,特别是不知所措的时候,斜咬下唇思索的模样,让人看了忍不住想欺负她。 在心里描绘过她的模样无数次,不论是侧躺在床榻,软丝的黑缎长发散开,蒲公英般绒密的睫毛久久动一下,扑在掌心像挠在我心上痒痒的,熟睡的嘴唇微张,宛如招唤着我亲吻,去尝一尝滋味,探一探究竟,光是这样想,我的巨龙已经有点躁动,『不可以!』我已经不是那个冲动的十四岁少年,三年过去已满十六,十七将近我得学会控制。 回忆起一年前,经过两年的蛰伏跟舅佬们的运筹帷幄,一直都在为了恢复王上跟定国公的声誉,这里的王便是我真正的生母阳翟公主,定国公是我的生父拓拔乌真,这场由夏正名回金夏的斗争,我虽然站在优势,却也不是得来全不废功夫。 两年蛰伏期间,的确没有找过女人,承认一开始对母亲难以忘怀,加上复国责任重大根本,怎可能有时间去想风花雪月之事,登上王位后一年,日子逐渐安稳,长夜漫漫孤枕难眠,不经意又想起了母亲。 利用夺权的紧绷张力,试图忘却三年前发生的事,如今血淋淋的被摊开,母亲看我生厌的眼神,拿簪子自残的决绝,那扇关上后便不再开启的门,都让我心伤。 连要离开相府,母亲都不肯见我一面。 没来由的躁郁之气萦绕在胸,不愿再想,招来玉成,命他安排来人伺候。 王宫里走动当差之人反应极快,随传随到,不一会儿玉成带着一名职掌侍寝的宫女叫穆尚宫的过来。 “参见王上。”玉成与穆尚宫低头行礼。 “鉴于王上第一次招寝,有什么喜好,请一一吩咐,小的会仔细记下。”穆尚宫恭敬地说。 “喜好?” “是的,王上喜欢哪一族裔的女子,各种才艺,像是能舞善歌的,江南水泽清婉或是天竺浓妆艳丽,身子饱满柳腰盈握,只要王上开口,小的都替王上张罗。” 唱歌跳舞?细腰......饱满?从来没想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脸上不露痕迹反问,“通常都是什么样的?” “后宫常备的美人,都是金夏未经人事的贵女,十三至十五岁之间,随时能伺候王上,替王上生养。” “那就这样。” “不知王上想安排几个贵女?” 几个?升起异样的感觉,有点不知所措,胡乱回答,“两三个吧。” 穆尚宫见我脸色不善,以为是他多问让我不耐烦,不敢继续,便退下准备去了。 自嘲的轻笑了一下,在相府里也不缺面貌姣好的女子,我却只独独对母亲有不一般的想法,除了三年前的失误,没有碰过其他女人,虽然议事觥筹交错总有美人陪在身边倒茶斟酒,复国大业不容出错加上暗堂的教导,怎么可能随意轻信陌生女子......猛力摇摇头,试图把这些想法赶出脑袋,只是寻欢作乐,又何必非她不可呢? 金夏宫中规定颇严,没有名份的侍寝不能入王上寝殿,玉成玉启领我洗浴后移驾至另一偏殿,殿内挂满纱帘,跟书房寝殿点的大油灯不同,里面点满小红烛,光线微弱又不至于看不清,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香气,估计是用来催情,整室充满旖旎风光。 走近床帷,已有三名女子身着轻薄立在榻边等待,见我入内,齐齐下跪。 没有我的同意三人不敢起身,玉成在一旁识趣的命他们抬起头来,供我端详。 嗯,穆尚宫倒是伶俐,三个女子各有春色,一个明显胸前特别饱满,一个极为骨感,剩下的那个则是柳腰纤纤。 权势地位都握在手里,哪怕是金银珠宝,甚至后宫佳丽三千,今天三个都要尝个遍,谁先来都可以,指了指特别饱满的女人。 她面露喜色站了起来,报了自己的名字,没有留心听,她跪在床榻从舔我的耳垂开始浅浅的试探,用她饱满的胸若有似无的擦过我的手臂,揉过我的肩头,一点一点的往脸颊亲过来,手也没闲着,抚上我宽广的胸膛,试图撩拨我的欲望,在她快要亲上嘴时,我闪开来,一路上磨蹭已经够烦,还想要亲我,把我惹的有点不耐,“直接来。”语气不善。 她乖巧的从榻上下来跪在两腿之间,我两手撑在榻边坐着,她轻轻的掀起我罩袍一角,将头探了进来,湿湿滑滑的触感包裹着巨龙,原来她在用嘴伺候我,从来没有被人这般讨好过,舒服的头往后仰,两眼眯了起来,她开始越舔越深,用力吸吮巨龙,我已进入状态,命她起来躺在榻上,虽然是处女,躺好后却一点也不害臊的敞开腿根,等待进入。 趴上她的上方,一手撑在她头旁边,一手扶着巨龙放入洞内,仅仅在一开始有点窒碍难动,接下来竟然畅通无阻,完全没有用嘴伺候时的快感,再抽动一阵,感觉索然无味,皱眉要她下去, 随手捞起纤腰美女,懒得再玩摩挲那套,让她趴着直接从后面进入,也是一样!不仅没有想像中的销魂蚀骨,根本一点也不快活,人家都说处女紧致,这两个难道是假的?加上她们的花穴都有难看的毛发,实在噁心,让我倒尽了胃口,第三个连碰都不想碰,便厉声让她们全都滚出去。 穆尚宫小跑步进来,惶恐的跪倒在地,“王上,属下该死!现在马上再备三个过来让王上消气。” “为什么他们的样子如此难看!我不要有毛发的,花穴跟樱红要呈淡粉色,透肤白皙,身材适中。” 这么简单都办不好,赌气要酒来喝,真是扫兴!一刻都不想再待,绑起罩袍甩手快步走回寝殿。 ===== 隔天,穆尚宫晚膳时分差人来禀告,一切都已办妥。 再踏入偏殿,一样的摆饰,却用上艳红的透纱,榻前这回站了五名女子,清一色是蓝眼珠的色目人,这回她们站着自行解开所剩无几的衣物,将身体展示在我面前,『很好!是我想要的白皙胴体,私处毛发稀少。』确定妥当之后,随便点了一名过来, 跟昨天一样她先跪着用嘴伺候,我想昨夜之后,韩尚宫必定明白不准有人碰我的脸,嗯,比起昨天更进入状况,不一会儿巨龙硬挺便全身发烫,命她躺在榻上,在进入之前用大掌抚摸她嫩白的身子,上面两颗嫣红是合我心意的淡粉色,已经把腿根敞开等待我进入的花穴也同上面一般粉嫩, 提起巨龙直插到底,比昨夜多了几分舒坦,我闭上眼睛认真感受花径收缩的快感,正当舒服的云里雾里时,睁眼入目的竟是一头金发,亮晃晃的金色十分刺眼,那双蓝色眼珠子半睁半闭意乱情迷的朝着我看,仿佛中邪一般,全身滚烫的感觉瞬间消散,马上抽出巨龙,拿起锦帕擦拭干净,让他们全部出去。 穆尚宫跟昨夜一样,第一时间赶过来跪在地上等候发落,我垂头丧气不发一语,沙漏不停的流,偏殿熏的暗香似乎凝结在空气中无法散去,我不发话,无人敢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说,“三十以上生过孩子,身子跟今天相同,........要黑发的南人。” 呵!我这无可救药的恋母情结,年纪大的女人才能勾起我的欲望吧!或许是这样,我对处女根本没兴趣。 这回穆尚宫花了比较长的时间,足足七日才来通报今夜可以移驾偏殿,其实一点也不急,得知自己可能只对年纪大的女人有兴趣,委实开心不起来,唉......虽不是可喜之事,不过,至少不要是母亲就好,也不算件坏事,天下女人如此多,穆尚宫都会替我想办法弄来。 或许这次给穆尚宫一个不小的难题,只有两名黑发女子立在榻旁等我。 让他们自己打开罩袍,供我检查,樱红不是我要的淡粉色,所幸颜色也不算太深勉强入眼,下面毛发倒是一根也没长,也不要他们用嘴伺候了,拿了准备好的油膏,让他们自己抹些上去,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巨龙还挺着,突然之间兴致全消,既然要摆脱,就要做到底,强迫自己匍匐在其中一人身上, 一鼓作气挺身而进,抽动了几下,『不对!一进去的感觉就不对,比前两回的处女更松!』抽出巨龙整个人勃然大怒!气得把穆尚宫吼了进来。 穆尚宫跟玉成玉启领着一票伺候的宫人加上那两名女子都跪在地下。 “穆尚宫,不明白你是怎么爬到这个位子来的,安排的人不只不堪入目,还松如牛阴!这种女人你还敢送我眼前来!简直大胆!”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穆尚宫急的磕头点地,“这两个是经过百般考验才雀屏中选的,生过孩子的女人是这样的,只有花季妙龄少女才有最为紧实的花径。” “混帐,前两回的也没有好到哪去!想骗我!” “小的不敢!小的没有骗王上,色目人的樱红花穴多呈淡粉色,可偏偏色目人都不是黑发,加上还要找三十以上生过孩子紧如处子的,属下实在........”穆尚宫身旁的玉成用手肘打了她一下,穆尚宫吓得马上改口,“属下一定会再去寻!不管要花多久时间,一定替王上找来!王上饶命!王上饶命!” “找这样的人有何难?我知道有!”仍在盛怒之中,口不择言。 “王上.......可是有适合的人选?”穆尚宫嗫嚅小声的问。 有两个字马上浮现在脑中,那不能触碰的人儿,无奈只能默然。 让全部的人出去之后,坐在榻边颓丧的往后躺,用手背遮住双眼,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我根本不认识她们,连一句话也没说过,只是发泄欲望的对象而已。 更惨的是,对他们连欲望也没有........ 巨龙经过刚才一番折腾都没有消退,探往下身扶着巨龙上下撸动,试了这么多女人,都不敢承认其实自己是在找一个很像母亲的替代品,把记忆拉回三年前疾风暴雨那晚,在我身下低声啜泣令我目眩神迷的女人,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疯狂的在她体内冲撞,流窜于全身的快感,粉红色的嫩肉吸住巨龙,不让我离开,“啊!!”光靠幻想母亲的媚态,立即就能高潮射精,我低声喘气,觉得自已很可悲,无助又寂寞的眼泪蓄积在眼窝遮掩在手背下。 母亲!我真的很想忘记你!真的! 3-8 第八章 木亦坚笑嘻嘻的站在母亲身后,拿着好几个发簪比划着,非要挑出一个称心如意的样式。 “不都一样吗?”反而是莹莹有点无奈,在家打扮素雅,配上花俏的发簪也不合适,毋需特别样式或是仅用发带便可了。 “真的愿意见三弟吗?”木亦坚心里极不赞成这次的见面,又问了一次。 “他难得回来,吃顿家常便饭也是应该的。”莹莹镇定的回答。 “…….我怕他惹你生气......”木亦坚小声地说。 莹莹压下那晚痛苦回忆,根本不敢再回想第二遍,在心里对自己说,向皓是金夏国王,不可能久留,只是一顿饭的时间。 随木亦坚走到大厅,里里外外摆满了红色礼盒,勃尔图正在指挥侍者摆放位置,向皓跟孛思特坐在圆桌话家常,前者注意到莹莹走进来不由自主站了起来,在来之前他紧张了好几天,没想到一见到母亲练习许久的神色自若,全都给忘了,几乎是自然反应的一直盯着母亲看,根本挪不开眼,三年未见,居然更胜从前,灵动的眼睛,娇羞的模样......他可爱的小兔子。 木亦坚注意到向皓炙热的眼神,生气地瞪着他,还故意咳了两声。 向皓被咳声惊醒,生怕自己过分的渴望神情吓到母亲,垂下眼睛点头示意,“母亲!” “你长大了!”莹莹看着向皓,对方双眼炯炯有神的发亮,向皓从小生的高大,好像又长了一些,气质也成熟了不少。 稳住心神的向皓把自己的情绪掌握得很好,应对进退十分得体,一边说着感恩被相府收留又不刻意强调母亲跟自己这层关系。 “嗯!你的确该谢谢母亲的养育之恩。”木亦坚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句话戳中向皓敏感的神经。 “我也没做什么,是你父亲......必里克他教子有方,把你们三个都教得很好。”莹莹回想已逝的夫君,虽然现在不如从前一触即发,不过,情绪仍稍微低落一点。 向皓知道二哥故意给他使绊,也不以为意,又说,“我也很感激父亲,一定会尽全力报答他的恩泽,好好照顾母亲。” 木亦坚听出向皓话中有话,眼睛扫了一眼向皓带来的那些礼盒,态度骄傲的说“你也知道父亲的地位加上现任大汗赏赐不断,凡品怎入得了眼。” “不论什么都是心意。”她怎么可能要求大礼?莹莹再怎么迟钝也听得出来二儿子有意刁难,出来打圆场。 向皓对一旁从金夏带来的侍人玉成使了眼色,玉成立马捧着盒子上前,向皓接过手,站起来将此物放到母亲面前。 木亦坚挑衅的一把拿过盒子打开看,“先过我这关!” 向皓没等到木亦坚的嘲讽,孛思特发现二弟不说话,往盒子里瞧了瞧“芙蓉玉髓?” 木亦坚对这此物亦有所闻,不只极其稀有千金难换,拿到一颗便不得了,这是一整串.......,他顿时无话可说。 向皓半蹲半跪在莹莹面前,拿下盒子里粉透晶莹的手环,珠子与珠子之间缀有小颗红艳石榴子,粉嫩气息之外增添贵气,亲自将串珠手环套在母亲手上。 莹莹听见大儿子发话,这条串珠似乎并不寻常“很贵重吗?”表达心意的小玩意她是很乐意收下的,可是.....此物挂在手上,感觉有股不可承受之重.......。 向皓牵着母亲的手,深情款款的说,“比不上母亲。” 莹莹不知所措的把手从向皓掌中抽回,“谢谢。” 木亦坚看到母亲的动作,心中大喜,欢快的说,“饭吃了,礼也送了,都散了吧!” 向皓看着母亲对他疏离道谢之后离开,『没关系!才第一天,我也不想吓到母亲!』早早就打算住下来。 隔天一大早。 莹莹刚起不久洗漱完,侍女正在替她梳发,便有人敲门,没想到来人竟是...... “母亲!”传来向皓活泼的语调,快步走进来,手里捧着一束白色铃兰花,成串灯笼造型煞是可爱,多伦地处沙漠当然没有,母亲喜欢珍奇异卉,向皓花了点手段才弄来的。 莹莹接过那束盛开的白色铃兰认真看着,向皓见机不可失,接手仕女的梳子开始替母亲梳理,“从雾灵山摘采的。” “雾灵山?离这里可有三天距离?”莹莹疑惑的说。 “马不停蹄一日便到了。”向皓带着虔诚膜拜的心仔细梳着母亲的头发,一边不以为意的回答。 三年不曾为人梳发以为已经生疏,没想到手技仍在,不一会儿已经梳上自己最喜欢的双螺髻,头上两侧各一呈顶角的小发髻,发髻上绑着淡粉的丝带,其余的长发披散在后,这是一个未出嫁的花季少女才会梳的样式。 看着母亲这般娇俏的模样,手上还捧着铃兰,心头一热差点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吻上去。 莹莹似乎注意到向皓盯着自己的痴样,回过神来发现怎么梳成这样.......有点尴尬把花放下,命人拿天青色的花瓶过来。 向皓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低头撇开视线,突然发现芙蓉玉髓被随意摆放在梳妆台上,加上刚刚母亲的尴尬神情令他有点低落,拿起特地求来的玉髓,勉强对母亲笑着说,“这是保祐母亲平安,要不离身的戴着。” 莹莹默默看着向皓替她戴上手环。 还好木亦坚带着早膳进来打断了这无声交流的时刻。 “母亲。”木亦坚看到向皓也在,不快的挑眉,“你在这做什么?” 向皓不跟他争,招呼仕女们摆放好早膳,把母亲喜欢的几碟菜摆放在一起,这些事情他做的很熟捻。 莹莹落座在两个儿子中间,木亦坚拿开其中一碟小菜,“这个是我的!” 向皓皱眉,“母亲不是很喜欢吃腌渍脆白菜吗?” “蓝青让我少吃点,便把它戒了。”莹莹说。 向皓抿着唇,“下回我会记得。” “很多事情跟当初已经不同了!”木亦坚意有所指。 莹莹不想他们两个再纠结白菜的事,岔开话题问,“皓儿不必回金夏吗?” 向皓听到这个问题一颗心又沉了下去,原本开心母亲终于开口唤他皓儿,没想到接着却是令人心伤的问题,『母亲是在赶我走吗?』 压下难受的情绪说,“这次回来就是打算好好陪陪母亲,还有哥哥们,暂时不回了。” “不回可以吗?”这下该莹莹惊讶了,金夏不比蒙古大,也不该任由国王在外不归。 “其实金夏灭了吧?”木亦坚语气不善接着说,“国王在外游荡,住在蒙古相府成何体统,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莹莹拉着二儿子的袖子,“你别闹!” 向皓绷着脸对母亲说,“有些事情还要与蒙古大汗商讨,住一阵子无妨。”看到木亦坚跟母亲亲昵的样子,心想,难道我走了之后,现在在母亲心中,已经完全没有地位了吗?一顿饭食不知味。 假借与二哥一同进金帐拜会大汗,便离开了。 3-9 第九章 向皓与木亦坚一同坐在进金帐的马车上,彼此不发一语,沉默蔓延在空气中。 “二哥是否对我有成见?”向皓不甘心的问。 “只要你马上离开,我便没有意见!”木亦坚懒洋洋的说。 向皓没有傻到和盘托出他要把母亲带回金夏的意图只说,“还不到时间。” “你要见面也让你见了!还想怎样?”木亦坚开始不耐。 “大哥没有限制我住的时间吧?”向皓反问。 木亦坚心想,『看你能撑多久!』闭上眼睛假寐不理他。 果然被木亦坚料中,向皓的确撑不了几日,此次微服出巡朝野无人知晓,根本脱不了身,之前等待蒙古大汗札力台帮忙与大哥二哥接头已耗掉半月,又在相府呆了五六天,加上往返时间已经花上一个月,不回金夏不行了,向皓心有不甘,又实在分身乏术,只好匆匆返回。 ===== 向皓匆匆离去,莹莹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头,『呼!』看着手上的粉红串珠,满室向皓从金夏带来的珍宝,吐了一口气。 一见到向皓还是很紧张,这几天的相处感觉好像他又回到乖巧的样子,已经慢慢淡化三年前不堪的回忆,只会偶然间跳出来在脑中盘旋,莹莹希望保持这样冷淡的母子关系,不要再给向皓误导暧昧了。 ===== 近来天气转秋,沙漠进入温差极大的时段,白日燥热夜晚冰寒,皓儿几个月前就回去了,不过,每个月仍会抽空来两次,每次只留一日,他说与大汗私底下有事商谈需要时常往返。 莹莹因为秋日更为干燥,夜半喉咙有些不适干咳起来,天还没亮想要喝水,不想惊动侍女们,独自起身步下台阶惊然发现皓儿坐在地下靠着床榻边,两腿区起抱胸貌似睡着了。 『他又回来了?』莹莹心想。 蹲下查看皓儿动静,望着有菱有角的脸不知是渐渐成熟的模样,还是太累显得有些削瘦。 莹莹用手指撩开皓儿凌乱的发丝,突然间向皓握住她的手,将莹莹拉进自己的怀抱,紧紧的搂住她,“母亲.....”嘴里低吟着。 莹莹心惊胆颤害怕向皓接下来的举动,如同惊弓之鸟紧绷着,过了一会儿,又恢复到动静皆无,莹莹缓缓退开才发现,他又睡着了,『原来只是在梦中的呓语。』 莹莹想要把他搬到床榻上,向皓体型挺拔健壮,比起孛思特与木亦坚个头还要高大,实在难办,走到门外找伺候的人帮忙,一到门口玉成玉启都在还有一班相府的侍女,两人见到莹莹马上鞠躬行礼。 “昨夜什么时辰到的?” “四更天才到。” “怎么不劝三爷去歇着。”莹莹微微皱眉问。 “呃,这个........不好说,三爷想怎么着,小的只能照办。”玉成陪笑脸回答。 “真的有这么多事要跟大汗商讨?”莹莹疑惑的说。 玉成能被推到王身旁贴身伺候,察言观色的功夫绝顶,他跟玉启都知道王上心尖上的那个人是谁,看到王上明明思念夫人,却每每谎称与蒙古大汗密议,每十五天的沐休三日,利用头尾两日赶路,仅剩一日与夫人相处,这样风雨无阻好几个月,这次有事处理耽搁启程时间,才会抵达如此晚。 “国家大事小的也不懂,不过,三爷心系夫人时时叨念着。”玉成不着痕迹的替主子说话,“三爷一直想尽心照顾夫人,但是,与夫人分隔两地,自然得奔波些。” 莹莹心想,『是为了想回来见我?』在心里叹气。“先把他扶到榻上歇着吧。” 玉成玉启一碰到向皓他便醒了,睁眼见到母亲站在玉成玉启后面,才发现自己原来只打算进来瞧她一眼,却在榻边睡着了。 向皓神色慌张的说,“吵到母亲了?” 准备离开之际,莹莹叫住他,“直接在这歇了吧。” 向皓听到这句话,生根似的挪不开脚,乖乖地坐在榻上,莹莹退开让玉成玉启收拾,向皓透过玉成玉启忙碌的身影偷偷看着母亲。 玉成玉启端着水盆退到门外,莹莹才走了过来坐在榻边,“你累了,先歇着,等会儿叫你午膳。” 向皓大气不敢吭一声,看着母亲的发丝随意披散在肩,每次回相府,都有二哥从中作梗,除了捞到一两次编发的机会能跟母亲亲近,其他时候二哥都故意隔开母亲跟他的距离,从来没有一次能像这样与母亲一同坐在榻上,压住内心的狂喜,正襟危坐对母亲点头。 莹莹跟向皓叮嘱两句才离开。 向皓躺在充满母亲香味的被褥里,微温的余热在他心上却是烫热不已,觉得自己好幸福暖暖地睡去。 极度放松因此向皓睡得很沉,只一个时辰便足够,醒来洗浴后问玉成,“母亲呢?” “回三爷,夫人在庭院跳索。”玉成恭敬地端着热毛巾。 “嗯。”好久没跟母亲一起跳索了,怎能错过这大好机会,急忙穿上干净的衣裳想要出去,才走到门口,就碰上一班人端来早膳,母亲从院子走来身着近来流行的赤青混染的紫色,虽然比例轻柔,还是偏好母亲以往常穿的明黄嫩粉俏蓝。 “皓儿怎么起了?”刚跳索完母亲白嫩的小脸透出活动过的红润,脸上的薄汗已被侍女擦拭干净,剩下脖子上有些微微水珠,没忍住手接过锦帕替母亲擦拭,擦了两下就被母亲闪身躲过,她随即入座准备用早膳。 向皓略为僵硬,也赶快挨着母亲坐下。 寻思话题想办法找母亲谈天,向皓游历过的地方自然比莹莹多上许多,向皓越说越多稍微冲淡刚刚的尴尬气氛,“听闻阿他加沙漠四百年来从未降雨,两个月前酷暑降雨数日,之后竟开出满山满谷的花。” 阿他加沙漠距多伦五日,因气候恶劣,许多被蒙古流放的犯人都赶至此地,“天刑”让上苍决定存活与否。 “有这等奇事!阿他加沙漠是着名的干漠炙热焦土,能开出花来?” 向皓见机不可失,“是呀!整片龟裂的黄土别说花,一根草也长不出。”接下来又夸大了一些特殊景象,讲的莹莹心神向往听得入迷。 聊到一个段落也用完早膳,莹莹突然对向皓说,“你以后不必来了。” 向皓闻言大惊,昨天不该留在母亲房中的,不小心睡着误事,还是刚刚情不自禁的擦汗?自己果然还是太急躁了吗?“是.....吵到母亲了吗?” “我的意思是,或许有机会能去金夏瞧瞧,好像从来没能四处游历。”莹莹见到皓儿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又补了一句。 这句话把向皓从地狱里拉了回来,不敢置信的说,“母亲是认真的吗?愿意跟我回金夏去!” 自己的确是愿意到金夏去,同一句话从皓儿口中脱出有了不同的意涵,莹莹觉得听起来有点奇怪,又挑不出什么毛病,只得点头。 欣喜若狂已经无法形容向皓现在的心情,跟大哥的半年之约几乎过去,原来还在想母亲不为所动,该用什么理由把母亲骗去,没想到手到擒来,母亲自愿跟他回去,向皓怕母亲退缩,试着用平缓的语气说,“哦!那真是太好了,早就盼着有一天能照顾母亲。” “只是去小住一个月,到时候我要走,你可不能拦。”莹莹笑着说。 向皓乖巧的点头同意,“那当然。”心里却打着另外一个算盘,先把人带回去,届时再用各种理由想尽办法把母亲留下来。 3-10 第十章 孛思特与木亦坚听到这个消息都十分讶异,母亲主动提出要去金夏小住一个月。 “母亲!你真的要去?”木亦坚赌气的问。 “只是去一个月。”莹莹不在意的让侍女收拾着,与皓儿商量好后,他隔天便回去准备,十五天再回来接自己过去。 “你舍得大哥跟我?” “你们拜师学艺都离开不止一个月呢!更何况冬天前便回了。”莹莹笑着说。 木亦坚知道没这么简单,『羊入虎口!!』 更何况这只虎诡计多端,张着口等待小羊自动送上门,又不能跟母亲挑明说,只能气闷的说向皓坏话,“金夏那个穷乡僻壤有什么好玩的?大夏还不如多伦呢!” 莹莹想起十几年前那趟金夏之行,早已物换星移人事全非了,她其实是舍不得思儿坚儿要事缠身还要顾及她的一举一动,皓儿身为一国之王,为了见她一面每十五日跋涉往返,还累倒在床边,希望这个决定能让双方都松口气。 “你跟思儿是时候该休息了。”莹莹看着坚儿说。 木亦坚只顾着防向皓,始料未及原来母亲是不想给他们后顾之忧,大哥会积极想要拿走金夏兵权也是因为目前腹背受敌,左右侧肘,自己这个宰相当的憋屈,大汗札力台,哎,不提也罢! “就一个月,母亲不要离开太久。”木亦坚轻搂着母亲,在前额发丝印上一个吻。 向皓如期而至,以往三天的路程,他自己缩成一天,这回带着母亲马虎不得,为了避人耳目,选用两部外表低调朴质的马车,札力台也派了轻骑保护,花了一天时间到达金夏边界驿站。 隔天离开时不见低调的马车,驿站前六辆六驾马车取而代之,莹莹知道这是代表天子的六驾马车,转头看了皓儿一眼,向皓不知为何的心虚,急于解释,“母亲,轻驹简车不合礼法。” 莹莹笑了一下,“我知道,在金夏你不是三爷。” 向皓怕母亲生份赶紧回,“不管哪个,我都是你的皓儿。” 金夏国王用的车驾只能是最好无可挑剔,原本向皓不希望太赶,计划两天才到,在莹莹的坚持下赶在一天之内回到王宫,她知道一国之王天天不上朝会,时间一久会遭群臣反弹的。 两天的路程缩为一日,日夜兼程莹莹身子撑得住,只是疲累难免,开始摇头晃脑的打盹,六驾马车极稳仍有颠颇,向皓盯着母亲摇晃的身子,每一下都有撞到的危险,摇着摇着似乎踩坑顿了一下,莹莹的头差点撞上旁边的车架,还好有向皓即时伸过去的大掌护着。 因为莹莹有意闪开,向皓也不愿意过于热络让母亲不自在,两人各据车厢一边,此时向皓伸长了手护着母亲的头,时间一久手有些酸,只好往母亲身旁挪了挪,母亲的头稳稳的靠在他掌中睡着了,向皓好久没有见到母亲的睡容,长长的羽毛睫毛小巧的嘴唇微张可爱极了,眼神仔细在脸上巡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度, 莹莹睡了一阵,身体又开始晃了起来,向皓几乎是下一个动作把自己的膀子挪到母亲身旁,又折腾一会儿,果然母亲的头往自己身上靠拢,向皓心神荡漾,母亲淡淡的香味传过来,护住母亲头的那只手还抬着,生怕碰着她会马上醒来。 过不了多久,向皓发现自己的巨龙抬头了!『该死!怎么在这个时候起来,万一吓着母亲怎么办?』又羞又恼赶紧拿旁边的软垫置于腿间,一个不够再加一个,『呼!』太久没有碰到母亲了,火一点就着。 正当他闭着眼睛冥想之时,母亲滑到垫子上,好在刚才预先放了两个垫子,母亲的重量压在上面也查觉不到异状,似乎找到舒服的姿势,竟然睡得更为香甜,还好垫子够厚,做贼心虚担心被母亲发现,硬挺的巨龙逐渐消停,见母亲好像完全熟睡,才放胆把手搭在她的腰上,自己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向皓眯一会儿就醒了,掀开帘子往窗外一看,已经进到王宫里,到王寝前的长长宫道站了两排各整一百零八人,『真可惜,母亲没看见。』叹息这样的排场没能让母亲见到,可是与这只小兔子现在躺在他腿上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突然想到下车时全部的人会齐声跪地恭迎自己,中指轻轻敲着车架,声响不大,在前面的玉成依然灵敏的捕抓到微弱的规律敲门声,从前方掀开帘子,正要说话,眼睛瞄到夫人正趴在王腿上歇息,马上噤声,只见向皓拿手指比了比母亲,又朝前头指了指,玉成便心领神会的告退,先跳下车去办事了。 向皓慢条斯理的把母亲头发上的簪子一一拿下,等会到了寝殿就能直接躺着入睡,进宫之后车速减慢到达王寝门口静止,向皓等了一下,母亲都没有醒来的样子,『你再不醒来,我就抱你了!』小声在心里问着,已经睡沉的莹莹当然不会回答,更何况是句问在心底的自言自语。 向皓弯身抱起体态轻盈的母亲,玉成替他撩开帘子,步下车辇外面长长的人龙受到玉成指示全部俯首跪地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向皓身型高大,一手托着母亲窝在颈间的头,一手拦膝抱着她纤细的身躯,脚踏红毯缓缓走进王寝,里面满室红烛,这是向皓的一点私心,心知肚明这辈子没有一丝机会,依样画葫芦照迎娶皇后的大礼谋划此次母亲进宫的排场。 被放在王寝床上的莹莹这时候动了一下,在车辇上睡了一阵被挪动这么大动静也该醒了,向皓看着母亲坐起来慵懒的揉着眼睛,心头一热,上回见到母亲刚起的样子不知已过多久,拿起玉成端来的热毛巾,坐在床榻边替母亲擦脸,这些伺候的事情他早就想做了,喜欢母亲被他宠着,一切都是他的,“饿不饿?要不要解手?洗浴?” 莹莹刚睡醒昏昏沉沉,没注意皓儿正在一点一点仔细的替她擦脸,从脸擦到脖子,等到回神之际皓儿正握住她的手擦着,不着痕迹的把手挪开,故意避开皓儿走下床榻步至外室打开窗,没料到窗外竟是这样一番风景,王寝偌大四柱屋檐,每个梁柱中间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放眼望去就是一片红海,“这是.......”莹莹惊讶愣神。 “每个柱子中间都挂满一百零八个小灯笼,上面写着一百零八种不同的福字,祈福用的。”向皓站在母亲身后说。 莹莹疑惑的看他,“祈求母亲这次来金夏事事顺遂。”向皓当然是撒了谎,迎娶皇后每个宫殿都要挂上红灯笼,他低调只放在王寝,取红灯笼迎娶之意用上小灯笼挂成串,一共九串每串十二个,写满福字没有别的,衷心祈求诸事皆吉,万福加身于母亲。 莹莹听完向皓的解释有点脸红,转头掩饰自己的表情,“真是赏心悦目.......替我准备纸笔,先画个草图。” 3-11 第十一章 莹莹洗浴完毕,文房四宝已经被齐,拿起上边已经摆好白纸的小板子,这些小习惯皓儿都记在心上,窝在窗旁的边榻上区起的两脚被长裙盖着,板子放在膝上握着毛笔专注的画着。 向皓坐在一旁陪着,莹莹身上的衣服并非金夏传统服饰,是向皓特地依照她以前的习惯跟一些他独爱的样式准备的,今晚上身着两条细带跨肩里衣,下面是宽松的及地裙摆,臂膀勾着薄纱全部都是偏白的象牙黄,衬着长至腰间的黑发与粉嫩的小脸更为精致。 莹莹今晚心情很好,又将位置移到屋檐下画了另外一张,秋日夜晚露水重,向皓怕寒气逼人拿着微卷的滩羊毛长披肩批在母亲身上,“明日再画吧!外边寒气重。” “哎呀!什么时分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三更天,皓儿明日还得早朝。 “你不必陪我,赶快去歇着吧!”匆匆跟皓儿走回内室,突然之间意识到只有一张床.......。 敏感如向皓怎么没有看出莹莹的迟疑,马上微笑对母亲说,“别怕,榻是你一个人的,我睡旁边。”指着窗前摆着的一个小茶几的短榻。 “怎么能......”莹莹讲到一半,向皓便说,“夜深了,先歇吧!”继续争执浪费更多时间,只能作罢,明日再议。 向皓洗浴完回到寝殿内,他体格壮硕魁梧,把腿伸长小腿已超出短榻扶手,只能将腿蜷起来侧身而睡,躺了一会儿确定母亲已经熟睡,爬了起来走到床边撩开纱帐。 母亲侧躺着手掌向上摊开,按耐自己的欲望握紧拳头,天知道他多想要十指紧扣母亲的手,在熟睡中的人,还是能感知到外面,或许是眼神过于炙热,莹莹无意识的翻身把背影留给他。 想起大哥二哥每当有时间陪母亲,都不避嫌与她同床共枕,只要母亲一有动静便能察觉,自己陪伴母亲的时间更长,却未曾有过将她抱在怀中入的念头,连用嘴喂药悄悄的占母亲便宜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怎会没想到更近一步。 『呵......』,原来这等下流心思早就被自己看透,生怕一抱着她入眠,压抑不了内心狂暴的欲望,向皓就这样痴痴的看着睡卧之人想着从前,直到传来四更天的打更声。 玉成玉启领着人走进这原本就是王寝的宫殿,两人见到王上坐在榻边一动也不动,让其他人在外室候着,向皓知道时间到了,才依依不舍放下纱帐,转头走到外室,对玉成玉启说,“你们两个留在这里伺候。”便率着其他人离开准备上朝了。 ===== 莹莹赶路两天,昨晚又贪心画画,睡得沉起了晚些,用过早膳后继续昨夜未完的草图,命人把桌椅摆到廊上,“咦,为什么白日还不灭灯呢?”莹莹好奇的问玉启。 “回娘娘。这红灯笼要连点一个月,才有效用。”玉启当然没有笨的把王上的心思说透,只能说到祈福上头。 “是金夏的习俗吗?” 玉启笑着点头,“回娘娘,祖辈传下来,小的也不懂里头的缘故,不过跟南人吃长寿面不能断一样,讨个好彩头吧。” 好像有几分道理,不过玉启声声唤自己娘娘,听了觉得不妥,“我不是娘娘,跟之前一样叫我夫人吧。” “这是王上交代的,小人不敢违背。”玉启跟玉成一样都是人精,不想莹莹追问下去赶紧说,“娘娘您瞧,这上头所有的福字都是王上亲自提的。” “全部吗?”整个寝殿这么大,挂满十几个廊柱间,昨天皓儿说的一百零八个,上千个灯笼......莹莹有点讶异,『不晓得要花多少时间写!』 “那自然,王上对您的事最是上心。” 莹莹凑身盯着一串灯笼仔细看着,的确是皓儿的字迹,心情有点复杂,拿着画笔一直下不去,画坏了两幅之后,就此作罢,让人撤了桌子。 在寝殿里随意走走,差不多逛遍之时想要走出大门时,玉成玉启连忙阻止,“娘娘不可。”莹莹不解的看着他们,“王上希望您待在王寝里。” “这是王寝?” 玉成玉启见到莹莹有点吃惊的反应,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王上没有跟娘娘说,这事他们也不敢乱答,只能打哈哈混过去。 “不如娘娘移驾书房,王上说您喜欢看文,小的给你拿一些来?”玉成讨好的问。 莹莹对玉成点头,心里五味杂成,前边有娘娘的事还没提,自己住的地方竟是王寝,岂不是占了皓儿的床,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既然不能出去,随意看看吧。 向皓匆匆回来跟莹莹一起用午膳,期间很多人进来请示,的确是忙不过来的样子,莹莹也没机会提王寝的事,向皓没用完午膳又匆匆离开了。 他这一离开或许又要忙到晚上,才来一天也不急,找到适当的时机再说吧,莹莹静下心来继续未完的描绘草图,有的人靠练字静心,莹莹喜欢用画画让自己屏除杂念,暂且把皓儿若有似无传过来的暧昧不明放掉。 ===== 回宫第一天真的忙到脚不点地,一波波大臣轮流进来,每批人都要耗去半个时辰,通常这么忙的时候,向皓都在议事殿用膳,之后再继续,今天是母亲到的第一日,不应该放她独自一人,赶过去王寝与母亲用膳,又被其他事绊住只能匆匆赶回议事殿,晚膳时分又快到了,眼前还有一堆卷册未阅。 『哎.......不管了!』先放下国家大事,回到王寝见到满桌的菜,母亲一口未动,像是等了很久,“你回来了!” “怎么不先用呢?” “等你一起。”莹莹不在意的说。 向皓自己用膳时间紊乱不定,但是怎能让母亲饿着,向皓皱起眉头不悦的对玉成玉启说,“怎么没有让娘娘先用?” 玉成玉启深知向皓根本就是乖戾的主,并不像在娘娘面前般乖巧,吓得跪地求饶,向皓更气,他不想母亲看到这些事情,正在思索该怎么圆过去,莹莹说话了,“算了吧!只等了一会儿,不碍事。”向皓便顺着母亲坐下来一起用膳。 风平浪静过了晚膳,莹莹寻思要提出换地方住的要求,“皓儿,给我安排其他地方吧,王寝是你歇息之处,不能让我霸着。” “嗯。”向皓随口应承,“先带母亲去一个地方。”不给莹莹说话的机会,迳自走到门口,见她还在疑惑又补了一句,“你一定会喜欢的。”莹莹想要说的事情又被岔了过去,无可奈何也只能跟着向皓朝外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莹莹闷了一天早就想要出来走走看看,大漠一带建筑物多半土黄色外墙,这金夏王宫倒是特别是由大片红色白色建构而成,“到了!”向皓兴奋的说,从外面看没有什么不同,跟一路走来的宫殿一样,推开门一看,莹莹也发出叹息声。 这是一间硕大的花房,里面放满各种花草植物,令人眼花撩乱。 或许是怕点燃的烛火温度过高烧了花草,每盏白色烛火都被放置在内涂金漆的八瓣花型盆子里,烛光熠熠闪着金光,莹莹正在端详八瓣花盆的卷云纹,“母亲你瞧!”向皓在身后兴致高昂的说着。 莹莹凑身一看,竟然是有月下美人之称的昙花,其实栽种昙花并不困难,难在掌握花期,花只开在夜晚开完即谢,故昙花一现形容难得一见,这花房里有四五盆,碰巧都盛开煞是美丽。 向皓看着母亲认真专注的神情,很是着迷,不枉费自己建了这座花房,真正栽种花草的地方不在此处,快要结果或是开花的才会拿来这里摆放。 莹莹抬头对向皓露出明媚的笑容,一刹那间向皓觉得发光的不是烛火,害怕自己灼热的眼神吓着她,又被迷的挪不开眼。 “真可惜,花虽美,却也早凋。” “放心,每个月都让他们拿几盆过来,有机会描一幅的。”向皓深知母亲的喜好。“之后那边会有一个秋千,会建的高点,让你能站着玩。” 赏完花,两人随意聊着走回王寝,莹莹突然想到,还没跟皓儿提换房的要求,“那个.......我住在王寝,似乎不妥。” “嗯。”向皓漫不经心听着,一边招来玉成玉启准备母亲待会的洗浴。 莹莹知道向皓有意回避,站在原地不动看着他。 “等你睡下,我就得回去议事殿,平常这里半个人也没有,过于冷清。”向皓似乎鼓起勇气说,“希望能有人在王寝等我........”眼神闪烁着不敢直视母亲。 想到他年幼就失去双亲,兄弟手足远在蒙古,莹莹的心就软了一半,『唉.......既然都答应到金夏来陪他,待一个月王寝也无妨。』 “那你早去早回吧!” 议事殿上,年少的国王只允许自己离开一个半时辰,命人重新招来一批大臣,把先前尚未厘清的政事再次调理清楚,向皓其实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入眠,此时精神却异常饱满,想到在王寝熟睡的母亲,觉得不是一个人在独自拼搏,不管多累多辛苦,想起大哥对自己说过的,『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心爱之人。』 如果他以前的努力是为了仙去的父母,从现在开始他想自私的为了自己,追求自己所爱之人。 作者的话。 已经发完2/3,收藏跟投珠数都很少,表示需要改进的地方还有很多,如果能留意见给我参考,那就太好了。 3-12 第十二章 “他这是什么意思?”木亦坚读完暗堂回报的信笺,丢到孛思特的桌上。 烧制了整套总数共一百零八个盘碟碗粉盒,皆采用双鱼或是双喜的图案意象,喜庆的鸳鸯锦被,准备连点三十天的百福灯笼,还弄了百人的迎接队伍,放到以往他必定很赞赏三弟对母亲的重视,现在这份用心却成为他最不悦也最忌讳的。 向皓这份洋洋得意刺痛了他,他凭什么把母亲当成是自己的新娘! 孛思特早就看过回报,“他没有破坏规矩。”淡淡的说。 “那件事办好了?” “嗯!线布的差不多。” “发动时间是下个月,打算让母亲待着金夏,等事情有了结果,再接她回来。” “大哥!”木亦坚心里明白大哥是对的,但,就有一股难以平复的气卡在喉里。 的确,三弟对母亲好,用这种方式赎罪,他们不能干涉,只要他信守承诺不碰母亲也没有别的女人,两人就没有理由反对,只能在一旁看着。 “母亲身边有四个暗卫,你不信我,不信三弟,也该相信暗堂派出去的人,不会有任何闪失。” “没有不信大哥,怕的是那个兔崽子手脚不干净,母亲最是心软,待的时间越久,我越不能放心!” “赶快把这边事定下来,才能越快把母亲接回来,便不会发生你担心的事。” ===== 这个月过得十分舒心,仿佛回到以前的日子,虽然亲昵程度有限,瑕不掩瑜.......只要母亲在我身边就好,愿意给我便珍惜,如果不想要也不勉强。 『唉!真不想要母亲离开,想了一个月都没能想出一个好计策,真是苦恼。』 玉成玉启在下面看着王上整晚愁眉苦脸,他们怎么会不知道是因为一月之约即将届满,娘娘要返回蒙古了。 玉启大胆开口说了一句,“王上,您的十七岁生辰就在下个月,不知娘娘是否要留下。” 只见向皓头也不抬,只转动眼珠子看着玉启,这个法子他早就想到,只是这生辰是拓拔比修不是向皓的,对自己根本没有意义,也不知道母亲愿不愿意赏脸。 玉启被王上阴郁的眼神看着心里发怵,“小的多嘴,请王上责罚。”紧张跪地讨饶。 “你不明白.......。”向皓无奈的下结论。“也罢,如果没有更好的理由,就这样吧。” “王上,您的兄长来了!”玉成走到门外又进来通报。 『是大哥!还有七天大哥怎么就来了!已经等不及了?!不行,我得做什么?』向皓心里慌乱,表面上装的不动声色。 “大哥!”向皓起身迎接。 “嗯。”孛思特对他点头示意,随意的找张椅子坐下。 “大哥深夜来访,代人传信便可,有什么急事吗?”向皓看似轻松但是字斟句酌的问。 “呵,看你这样子。”孛思特见到向皓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失笑,“放心!不是来向你讨回母亲的。” “大哥别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向皓被拆穿连忙否认。 “哦,那我可以随时接走母亲噜?”孛思特反问。 向皓想要耍的小聪明,从来不可能在孛思特面前奏效,被挤得哑口无言。 “我下个月要发动,没问题吧?”孛思特不再戏耍向皓。 “下个月!这么快!”向皓大惊。 “有疑问?”孛思特不解。 “大哥是想打个措手不及?”向皓认真起来也不输给两位哥哥,“不过,对手实力雄厚,恐怕没这么容易。” “我只打算先打乱对方阵脚,得到休养生息的机会。”孛思特坦白的说。 向皓沉吟一阵子说,“需要我领兵吗?” 孛思特对三弟投以赞许的眼光,“这倒不必,你先坐稳金夏王的位子,比什么都有帮助。” “让二哥率兵出征?”该向皓不解了,蒙古猛将多如繁星,宰相出征前所未见,况且世人应该还不知道书香世家的相府,里头深不可测。 “还不到使这张牌的时候。”孛思特笑着说,“我打算让大汗亲征。” “札力台?!”向皓知道大哥跟札力台之间的关系,让情人上战场?看大哥云淡风轻的点头,心里拿不准他是什么主意,不敢多言。 “那边的事,你别插手,我来是告诉你,母亲会在金夏待到混乱平息。” 向皓大喜,“真的吗?”无法掩饰的喜上眉梢。 “你坐镇后方,还肩负照顾母亲的责任,不是儿戏。”孛思特怕他得意忘形出言提点。 “我明白。”向皓马上严肃起来。 “那件事再犯一次,我会亲手了结你。”孛思特冷漠的说。 “有四个暗卫盯着,大哥还不放心吗?”向皓赌气的说。 “倒是小瞧你了!”孛思特双手交叉在胸,似笑非笑的说。 向皓在心里捏了把冷汗,早知道就不说出来,大哥一定在暗讽我自作聪明,自己虽然功夫不高,但能感觉到暗卫就在附近,召来金夏的禁卫军长暗中调查,发现有不只一位高手随时在母亲身旁,不只一人......只有暗堂堂主能有四枚暗卫的排场,白天两个晚上两个。 『大哥这么不相信自己!实在气闷!又能怪谁?』 曾经被全家人无条件的信任,都被不成熟的冲动给打碎了,只能更努力希望再次得到认同。 孛思特站起来走过向皓身边,一副好自为之的态度拍拍他的肩膀,便离开去王寝了。 ===== 没想到此次到金夏便待了这么长时间,足足半年,想起半年前思儿对自己说的“有事要办”,一定是重要的大事,不然他不会如此慎重的前来通知,只能静待他的好消息,现在相府一定忙得不可开交,无暇顾及她。 最近他似乎不那么忙碌,经常能和我同一时间就寝,躺在各自的榻上谈天直到睡着。这半年皓儿表现正常,我俩相处得很融洽,没有任何逾越分际的情事发生,他高大的身躯挤在那张小榻上,已经跟他提了好几回,他坚持这是最舒服的状态,也不愿意我离开王寝哪怕只是移到偏厅,只能随他去。 ===== 已经连续好几晚,皓儿晚上都在我睡着后又跑出去,今天醒来他又不在,『睡不好吗?怎么了?』睡眼惺忪走出内室,一盏昏暗的灯光在窗边榻旁,皓儿靠在榻上......搓着他胯间的物事,头往后仰,神情放松又投入.....我个人呆愣住,虽然嫁过两回,却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委实令人脸红。 “母亲.....” 『不好,被皓儿发现....』 皓儿见到我吓得马上跳起来,胡乱穿上裤子,快步走到我身旁,“母亲,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要吵到你.....”神色紧张得向我认错。 “你没有吵到我,.....”尴尬的不知所措想要后退,“只是发现你不在出来寻你。” “母亲,你不要怕,我不会强迫你.....”皓儿有点慌张的怕我跑掉,又不敢伸手捉我。 的确,陪他在金夏住了超过半年,虽然皓儿没有向我表达爱慕之意,也未曾有任何逾矩的行为,可以这样下去便好,我是极不愿意跟皓儿发生任何超越母子的情事,希望他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忘这份错误,不再继续下去。 皓儿打断我的思绪,“母亲,我们回去睡了。” “可是你......”我有点迟疑。 “不要管它,一会儿便好了。”不容反驳,皓儿便牵着我走回寝殿。 一夜无眠。 3-13 第十三章 真糟糕,昨晚做那事时被母亲发现,还好尚未进入状况,不然一边唤着母亲,一边射精的样子被看见,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喜欢上我了。 虽然已经在皇宫里建了花房,不过大理境内有名的山樱花倒是没有,前些日子命人送了些过来,应该快到了。 “王上,元理特使献上礼盒二十箱。”玉珪恭敬地禀告,呈上一份清单。 “山樱花在哪一箱,拿给我。”正是我在等的。 蒙古大汗札力台也不是简单的角色,知道家里最重要的人是母亲,情人的母亲最是要多分一份心眼,当我提到需要元理省物资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叫特使以后直接向我汇报,丝毫不拖泥带水,也是!没有大哥在,他的汗位如何安坐得稳。 玉珪查看名单命人开箱,端出一大木盒,打开便是那颜色特殊的山樱花,绯红花瓣中间的花蕊点点明黄,艳红鲜黄对比落差的美。 其实我哪懂得赏花,讨母亲开心罢了。 捧着木盒心情愉悦的走向寝殿,『母亲看到一定很欢喜!』 寝殿异常安静,除了在外守着的护卫,里面竟空无一人,『母亲不在?』靠近就寝时分,母亲总是会等我一起,怎么今天没有动静?也不见宫人布置,把盒子放在桌上,走到内寝,只见里面点满红蜡烛,异常浓厚的薰香,三名只着抹胸薄纱的女人站在榻前......... 三人发现我进来,旋即跪下,“参见王上。” 『呵........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这跟当初穆尚宫替我安排的一样。 昨天看到我的丑态,今天就马上替我安排女人,还一次三个,『母亲......你竟如此厌恶我吗?』 气急攻心跑出寝殿,冲向书房,『母亲果然在这!』 像头野兽一样狂奔头发都乱了,气喘吁吁暴怒而至,宫人们都吓得不敢出声。 母亲云淡风轻却像是没事人一般,抬头把笔放下,静静的看着我。 『怎么可以不在意我到如此程度!!!』 握紧双拳,气得大吼,“全部滚出去!”宫人们哆嗦快步离开。 大步向前质问母亲,“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我的第三个儿子,向皓。”母亲用我最钟爱的漂亮大眼看着我,平静无波说。 『这一年来竟是白费心机......』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干巴巴的问出,这一年来我日日夜夜卡在心上,想问不敢提的问题。 “试看看其他人,或许.....” 不等母亲说完,便打断她。“你一直把我当成小孩子,你觉得我是金夏国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心伤的说。 “现在导正还不晚,我不能陪你错下去,况且......” 不理会母亲,忍住想哭的情绪,用沙哑的嗓音继续说,“我试过了......我试了好多次......可是,我忘不了你......” “你会遇到更适......” “借口!”怒极出拳打向母亲身后的窗棂,雕刻繁复的棂饰硬是被打出一个洞, “真的要对我好,就是跟我在一起!”我现在的模样一定很疯狂,像一头被困的野兽,困兽之斗,为的却是归顺猎人,奉上自身全部,猎人不但不领情,她还不要我。 我已经是臣服于你的猎物,为什么你不要我,你不可以不要我。 大悲无泪,我决绝的说“既然母亲不想再见到我,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母亲出声阻止我,“皓儿.....你的手.....” “与你无关了。”失魂落魄地走出书房。 躺在床上脑中闹哄哄的响,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一阖上眼便一直浮现皓儿垂头丧气带着在滴血的手,走出书房一副三魂丢了七魄的模样,没有想过皓儿对这件事情的反应竟是暴跳如雷,皓儿个性最执拗,小时候跟坚儿打架明明知道没有胜算,打到头破血流仍不认错,我该怎么做? “娘娘,信国公来了。” 由于孛思特频繁进出金夏王宫,向皓便昭告天下端正了大哥的身份,也方便他通行无阻。 『思儿?思儿深夜可有要事?』反正也还没入睡,起身穿上侍女递过来的狐裘罩袍,才着一半,思儿已经走到榻旁,接手替我穿上。 思儿系好我的腰带,与我相对,跟以往不同的仔细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打破沉默。 思儿一手轻轻扶在我腰后,“三弟出事了。” 紧张的捉住思儿的手臂,“出什么事?” “受了很重的伤,御医正在医治。” “为什么会出事?” “我正好有事找他商议,宫里的人说说他独自骑马出门,一直都没有回来,便骑马去寻,在雪地里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经身受重伤。” “是......被人行刺?” “御医初步检查加上我的猜想。”思儿看了我一眼,“三弟他......应该是自尽。” “自......尽......”有点站不住, 『难道是因为今晚发生的事?』『他说与我无关,是这个意思吗?』 思儿知道我会难受,早就放在腰后的手托着我,将我带进他怀里,说“母亲,你不必担心,御医全力在医治他,这会儿应该可以过去看他了。” 思儿替我穿好雪靴,牵着我一起走到寝殿,其实并不远,只是今天发生争吵,想要让皓儿断念所有希望,特地在书房睡下,不回主殿,怎么就发生不可挽回的憾事。 进到王寝大厅,十几个人忙进忙出,捧着好多金色的水盆,盆里鲜红的液体晃动,我的身体似乎也跟着摇晃,站不住脚。 思儿让我先坐着,他进去询问御医情况如何。 坐在圆桌回想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打击来得太突然,皓儿朝我发脾气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思儿说皓儿出事也言之凿凿,真真假假在脑中不停交换画面,难道这只是心绪不宁的一场恶梦。 “母亲。”思儿低声唤我,“可以进来了。” 进到寝殿内室,药味血腥味夹杂,榻上躺着一个人,脸色苍白长相跟皓儿很像的一个人,神态九成九的像,唯一一分不像的地方,便是皓儿一定带着笑脸出来迎我,总是叽叽喳喳东一句西一句三句不离母亲的叫唤我。 光着膀子,左边斜绑白纱布,中间绑得扎实且厚,不知道纱布底下伤势如何,远远的看不敢再靠近,生怕确认榻上躺着的伤者真的是皓儿,我该怎么办? “母亲。”思儿看我呆站在原地,以为我过度悲伤,“御医说或许几天后三弟就会醒来,耐心等便是了,不要太过伤心。” 没有知觉的胡乱点了头,仍是一动也不动。 “夜深了,母亲先回去休息,我在此处照看着,有动静再通知你。” 没有意识的走出内室,模糊之间,圆桌上有一个大盒子跳进我的视线,『这盒子好眼熟!』每次皓儿从南方得到一些珍奇异草,都是用同样花色的盒子装着, 走近打开看,映入眼帘的是山樱花,『这是从大理运来的山樱花吗?』冬日十二月天才开花,天冷易凋,过热又会萎靡,十分娇贵,手上这把花瓣依然粉嫩,花香新鲜饱满,必须要马不停蹄专程送来,『这是皓儿要送我的吗?』 花瓣的触感把我带回现实,眼泪不由自主跟着滴了下来,皓儿投注太多情感在这份错爱里,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也把他自己逼上绝路。 『这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答应陪他回金夏,不应该给他任何念想的。』心痛的捏着山樱花的树枝,放到怀里。 “母亲,不要太自责。”思儿看到我这副模样,过来安慰我。 “我今天又拒绝他一回。” “没有人可以强迫你。”思儿在后方双手握住我的双肩,“是他自己想不开,不是你的错。” 思儿将我扳过来与他面对面,伸手拿下我手中的花,低头细语,“母亲,我陪你回去休息。” 我别开头说,“我去照顾他,你明早再过来。” 思儿神色凝重看着我。“母亲.....” “你走吧....”神色黯然走回内室。 坐在榻下的脚踏格,手指触摸皓儿的头发,皓儿生的或许像他真正的母亲多些,同思儿一样高耸的鹰勾鼻遗传自哲也,一字浓密的平眉,双眼看似细长的单眼皮,实则是内双的眼神,嘴角永远往上,是个有没有心机成天笑嘻嘻的十七岁男孩子,思儿身为长子担负的责任众多,思虑极深少年老成,坚儿看似大而化之,对感情却比较敏锐,三兄弟各有各的性格,怎么就最开朗的他会.......如此想不开呢? 哲也把他托付给我养育他长大成人,逼他走上绝路的人居然也是我,真是情何以堪,将来在黄泉路上怎么交代也无法解释......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想不明白....... 昨晚一夜无眠,翻来覆去的想,该如何才能让皓儿忘记我,都怪我在他刚来的时候,怜他因故年少父母双亡,时常陪伴他,后来必里克过世,因为思儿跟坚儿身上都有重担,我悲伤厌世,看照我的责任都落在皓儿身上,这样过于亲密的接触,让没有接触过其他花样少女的皓儿来说,的确会误会,以为这就是爱情。 自他归来到我来金夏已经一年,我们没有再发生超过分际的举动,他信守承诺没有逾矩,要不是昨晚撞见那不该看的,一直以为他已经释怀渐渐淡忘,或许是我视而不见,假装听不懂似是而非的爱语,忽略那些过于炙热的眼神。 错误既然已经酿成,现在补救还不算晚,他既然有那方面的需求,的确要替他安排一番,招来专门替国王安排侍女的穆尚宫,虽然我在金夏皇宫没有正式的地位,不过每个人都知道我是王上的母亲,都对我恭敬有加,穆尚宫亦是如此,她立在下颔首低眉等我发话。 “韩尚宫,替我找几个侍女,为王上安排。” “敢问娘娘,要什么样子的,条件为何?王上仔细的很,小奴不敢作主。” 第一回做这种事情,条件是什么?嗯,至少要跟皓儿年纪相当,皓儿脾气有时候太过急躁,最好是个温柔可人的二八少女。 “跟王上同年龄或是更小的少女,个性温顺。”想了一阵之后说。 “能挑选来伺候的都是顺从的,娘娘不必担心,倒是头发颜色跟皮肤颜色,有没有指示?” 还有分头发皮肤颜色,这可难倒我了,实在不知道皓儿的喜好。 “奴婢现在就有几个,请娘娘过目。”穆尚宫看我低头沉吟,反应快速地说。 “现在就有?”还以为需要寻个几日,没想到现在就有。 “这是自然,伺候的人,一直为王上备着,随时都有。” “那....王上点过什么样的,你应该比我明白。” 穆尚宫不知怎么了,突然跪下,惊慌地说“娘娘,小奴真的不知道王上喜好,不敢作主,王上已逾一年没有点过人伺候了。” 『逾一年.......』那是再次见面他后便没有再找人?也难怪昨夜也所需求,想到昨夜,又羞红了脸。 穆尚宫办事丝毫不含糊,眼下各色美人十名看的我眼花缭乱,的确都很漂亮,皓儿身材高大,把这也考虑进去,替他挑选了般配相貌身高的美人三名,接下来就让穆尚宫去操办了。 皓儿看了那三名美人,与我一相比,应该不难分出高下,美人年轻肌肤水嫩,唇红齿白模样含羞带怯,自然不是我年届四十老妪人老珠黄可与之媲美,希望皓儿转移注意,如此一来也了结我一桩心事。 3-14 第十四章 三日前 不知道要去哪里,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一直骑,一直骑,我想就这样子驶向路的尽头,直到死亡.........。 下马躺在雪地上,『好累!』,伸手不见五指周身荒凉,只有天上寂寥的星辰陪伴我。 “你打算冻死在这?” 不知道躺了多久,睁开疲倦的眼睛,『是大哥!大哥怎么会来?』大哥骑在马背上,夜幕低垂,虽然看不太清,不过,确实是大哥没错。 “这样你就放弃了?”大哥不以为然地调侃我。 从地下跃起,跪在冬日的雪地里,“你知道我花多少心血,讨母亲欢心!” “才一年!你当初的决心呢?” 『我不知道,我的决心呢?』现在万念具灰,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当然很爱她,.......什么方法都使尽,她不只不喜欢我,还.......替我安排女人!”我气得大吼。 “看在你是金夏国王的份上,当初同意让你陪母亲,没想到你竟然轻易寻死,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得到母亲?”大哥厉声责备。 “我.......我也不想死.......但是,她不爱我,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只好不见她,可是如果我没有死,一定忍不住不见她.......我该怎么办?” “想知道仲父是怎样得到母亲的吗?”大哥反问,打断我无头苍蝇般的自问自答。 “不是........”我迷惑了,『难道不是母亲以为父亲亡故,投身仲父,不是吗?』 没有说出心中所想,不过大哥一如以往完全命中我的想法,“你以为母亲会做那种事情吗?如果是这样,今日就不会这样难办。” 我更加迷惘,模糊之间又像是了解了什么。 “仲父等了将近四年,一开始用我拿捏住母亲,后来有了二弟,再拿我们两个留住母亲。”大哥静静地说,没有情绪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想跟母亲在一起,你要有头脑,当初还以为你有勇有谋,知道拉拢札力台来说服我,没想到你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蠢蛋。” 被骂得无法反驳,大哥说得对,我就是一个蠢蛋! “才一年你就撑不住?”大哥用轻蔑的眼神看我,“也无妨,明日我便带母亲回多伦,其他的你不必担心,让你再也见不到母亲,对我......倒也不是难事。” 听到大哥要带走母亲让我再也见不着,整个人急慌了,原本跪地的我跳起来跑到大哥的马旁,“不要!不要带走母亲!” “你都要死了,还管得着母亲要去哪吗?”大哥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笑了起来。 “求大哥帮我,再帮我一次,我没办法死心,我真的很爱母亲.......”甚至痛苦到哭了出来。 “再问一次,你的决心是什么?”大哥神色严肃的问我。 “我会守护母亲,就算母亲决定.....不要我.....”这三个字从我口中脱出时,真的全身颤抖,我闭上眼睛,眼泪不停流出,泪滴在雪上,融出一个一个洞,跟我的心一样千疮百孔,“我也会一直守候着母亲,一辈子。” “嗯,勉强像样。”大哥不再逼我,“帮你最后一次。” ===== 这场诈死大戏,不能惊动金夏皇宫的御医,虽然三弟的舅佬们在朝中势力庞大,但是,依旧有一些势力在外窥探,国王受伤不久于世的消息,绝对不能外传,就算只是耳语都十分危险,将蓝青带了来,嘱咐过他该说什么,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蓝青,你不是说皓儿气色渐渐好转?为什么他还不醒来呢?”母亲焦急又疑惑的问。 蓝青出师之后,便被父亲派来相府,没有出过任何差错,也是母亲信服之人。 蓝青放下三弟被号脉的手说,“夫人,受了伤的病痛我能治,不过,万一是心病的话,我也束手无策。”蓝青欲言又止,回头看了我一眼继续对母亲说,“如果,三爷有什么惦念的人,还是未完成的心愿,替他了了,或许会有转机。” 母亲愁苦的皱眉思索。 已经超过十日了,母亲纵使心伤仍不为所动,终究是无法抵抗母子乱伦的道德枷锁。 『唉!三弟以命相逼,还求不到结果,也该适可而止。』盘算着,『给母亲一点压力可以,可是,让母亲吃不好睡不着难受的消瘦落肉,这样下去,我也做不到,更何况,王上半月不上朝,挡得了一时的压力,我也不可能只手遮天一世。』 ===== 蓝青今日跟我说的话,缭绕在我的心上无法散去, 『皓儿的遗憾,未完成的心事,会是我吗?』 不知道该怎么做,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伤势渐渐好转,却无法醒来的模样。 安静躺着的人儿当然不会回答我,已经从苍白恢复血色的脸庞,恬静的睡着,一直不曾清醒,泪毫无防备的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哽咽难言的趴上他的胸膛,里面的心脏有力地有规律的跳动着,一下一下咚咚咚咚传入耳中,那些声响像似招唤亡魂的祭祀鼓乐令我揪心。 『我一定要让皓儿醒来!』凑身到他耳朵旁轻轻的说,“皓儿,只要你醒来,我就答应你。”停顿片刻在心中下了决定,“我愿意陪你......跟着你。” 床榻上的人儿还是一动也未动。 “母亲,你一天没有阖眼了。”后面传来思儿的声音。“回去休息好吗?” 又默默凝视了一阵子,才拗不过思儿的坚持,回去房里休息。 ===== “浑小子,还不快点给我起来!”坐在圆桌旁对着床榻说。 三弟像是没事人一样跳起来,笑嘻嘻的跑到我跟前说,“大哥,你听见了吗?母亲说她愿意呢!” “就算母亲不愿意,你也该醒了,半个月没上朝人心浮动,有些人巴不得你死,估计都快反了,我一个人在心烦,你天天躺着倒是轻松。” “金夏你喜欢就拿去玩,我本来也没兴趣。”向皓吊儿郎当的嘟囔。 “啧!你是不是欠教训。”我大他五岁,有时候他真的是气到我牙痒痒。 “不敢!不敢!”他赶紧跟我服软,“母亲答应我了,我真的很开心。”他从起来之后脸上笑容没停过。 “唉!都不知道促成你跟母亲到底是对是错,看她如此难过。”我语重心长的说。 向皓看到我严肃的神情,即刻收起嬉皮笑脸,表情肃穆起来,“大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不重要,重要是不能让母亲失望。”孛思特郑重其词说。 “我明白,这是没想过能求到的缘分,一定会用一辈子守护她。” 3-15 第十五章 莹莹看护向皓累了几天没睡踏实,这日想到他的情况,更是睡得断断续续辗转反侧,半梦半醒间好像看到皓儿蹲在榻边跟她平视?不确定的揉揉眼睛,正要睁开双眼时,耳边传来皓儿的声音。“母亲!你醒了!” 『谁醒了?』莹莹还在朦胧中,转了一会儿才想到,『皓儿醒了!』连忙坐起身,没有任何迟疑扑到向皓的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拥抱把向皓吓了一大跳,已经记不清母亲上回跟他如此亲密的相拥是何时,怀中传来微微的哭腔,“我不准你死!”心立马被揪住,母亲竟然因为他如此伤心难过。 放下挂念的心之后,压抑的情绪开始爆发,莹莹难受的边哭边说不要向皓离开她,眼泪大颗大颗的成串滴落,向皓见状心疼不已,低头亲吻母亲的额头,一同吻去泪珠,原本被怀抱的喜悦全部冲散殆尽,也难受的紧紧反抱着她。 两人抱了一阵,莹莹确定抱着自己的人是向皓后,双手捧着他的脸,近距离观察他的眉眼,“你怎么醒了?” 向皓看着母亲通红的双眼,想到令她如此难过的人是自己,很是自责,反握住她的手微笑说,“在梦中听到母亲说想要跟我在一起,无论如何都得赶快醒来。”其实只是为了缓和气氛的一句玩笑话,母亲就算反悔,他也不会勉强。 “那是真的,你听的是真的。”莹莹轻轻的说。 向皓还没弄明白母亲说这句话的意思,莹莹已经抚上他的胸膛急欲褪去他的外衣,向皓不知所措呆楞在原地任由莹莹脱去他的衣物,等到他反应过来,发现母亲正隔着纱布触摸他的伤处,“都没事了吗?” 向皓既心疼又内疚的抱着母亲,“能这样抱着你,便没事!”酝酿深藏在心底的歉意,神色诚恳的说,“那件事........不会再发生,不知道还要多久的时间,才能让母亲原谅,但是,我会尽力去做.......”向皓有点哽咽,不想让母亲看到快要掉落的泪,把她环抱在怀里,“只求,母亲.........不要再推开我.......” 这次他们之间第一次谈到“那件事”,面对向皓强大的情感表达,如同没有形体的空气无所不在的将她包围,似乎连惊恐的回忆,也被如乘龙上天的卷风搅散的灰飞湮没,“不要抱这么紧。”莹莹小声的说。 “弄疼你了吗?”向皓赶紧放松劲道认真的说,“以后有什么不想要的,我都会马上停止,绝对不强迫你!” 莹莹有点脸红,“我是怕压着伤口。” 原来母亲是担心自己,开心的笑出来把吻落在她的前额,“有你在我身边好的才快。” 隔天孛思特马上启程要走,已经在金夏耗费太多时间,母亲跟三弟送他至宫门外,“雪大,赶紧回了!”孛思特弯身替母亲戴好斗篷的帽子,这件紫貂还是当初父亲订制的,在金帐库房里找到的,札力台将之物归原主。 “大哥,别担心!”向皓帮莹莹撑伞在一旁接话。 孛思特用力的抱着母亲一下,而后饶有深意的看了向皓一眼,才离开。 就寝时分,向皓走向寝殿的偏榻,发现空空如也没有布置好的锦被跟枕头,皱眉正要唤人来布置,转头看到母亲对他招手,走进看发现自己的东西被放在床榻外面,疑惑的看着母亲。 “你不能再睡在那边了。” 向皓何尝不想跟母亲一起安枕,但是,『真的不能!』如果没有距离的躺在一起,根本克制不住自己.......有点迟疑不敢靠近,灵机一动唤来玉成,低声窸窣几句,独自走向床榻跟母亲肩并肩坐着,他明白母亲只是心疼他天天缩在小榻上睡得不安稳,并非要献身于他,与母亲聊了一些今日有趣之事。 终于等到玉成拿来一人高的长枕,向皓接过手笑着说,“母亲不怕我睡相不佳,吵到你,特地拿了这个枕头,放在我俩中间隔开,这样我才放心。” 莹莹看了向皓一眼,了解他的用心,更宽心的躺下,王寝床榻宽敞,可容纳四人,放条长枕在两人之间一点也不拥挤。 两人头一回同床,虽然没有共枕,向皓已经兴奋到精神亢奋睡不着。 “母亲,你小时候的皇宫是怎么样的?”向皓有点好奇,他原本以为母亲来自一个小国,看了蒙古幅员广大的括地志,才发现元理省旧称大理,幅员辽阔并非一般小国。 “嗯......小时候......”莹莹想了一下失笑,“怎么突然对我小时候有兴趣?” “我想知道元理是什么样子,毕竟那是母亲长大的地方。” “天气跟大漠截然不同,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山峰连绵地貌也与这里大相迳庭,花草植物种类众多,光是风景就可以说上好几日呢!” “原来如此!”向皓若有所思的回。 “咦?” “我是说,难怪母亲这么喜欢各式花卉,这些都是大漠所缺少的。”向皓又补了一句,“刚到蒙古的时候一定很煎熬。” “那时候........父兄皆殁,身不由己万念具灰,其实一点也不煎熬。”莹莹陷入回忆里,“如果还有家可回,骨肉分离才会煎熬,孓然一身反而不怕.......” 霎那间向皓跨过长枕将头伸了过来看着莹莹说,“那是以前!你现在有了!我陪你一辈子!” 莹莹知道向皓是怕她回忆从前伤心,心爱的人们一个一个离开自己,如今她更懂得珍惜陪伴在身旁之人。 “我倒是担心你们几个!争权夺利的事向来都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拥有巨大的权力,也肩负相同程度的责任,越是出彩越是遭忌。 向皓也是自小离开金夏蛰伏蒙古,他能理解此番感受,话锋一转,“母亲那时候有没有婚配?”想到母亲那时已经十四,通常女子十五及笄就能嫁人,不知道有没有两小无猜的情人? “我有六个哥哥,你觉得呢?”莹莹觉得向皓这小孩,怎么会想出这种好玩的问题,笑着说,“父皇说过,未来要招赘,不打算让我出嫁。” 向皓心底松了一口气,有两个情敌已经够棘手,如果再加一个青梅竹马,他估计又被气的够呛。 得到答案的向皓又回头问,“那母亲小时候跟哥哥们都玩什么呀?” 莹莹歪着头想,已经好久没有想到小时候了,“嗯.......没什么特别的,骑马射箭......”突然想到有趣的片段,莹莹撑起头跟趴在长枕上的向皓对视,“还会跟哥哥逃课去书阁看小书,斗蛐蛐。” “母亲会做这些事?”向皓不敢置信的说。 莹莹看到他被惊吓的表情,笑了出来,“男孩子都很调皮,不是吗?你们兄弟三人都勤勉自立,比起我的哥哥们都自律。” 原来自己还不算太差,只是跟大哥二哥比逊色许多,向皓思绪飘了好远,如果没有仲父的坚持,他现在应该也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不知道母亲以前这么调皮!”向皓伸手为母亲顺好发丝塞往耳后。 “在南人来讲,我算得上好动活泼,在你们眼里却是弱不禁风!”莹莹有点抱怨的说,事实上也没错,南人女子多半足不出户,会射箭的人不多更别说喜欢骑马,只能说塞外民族体格健壮,莹莹娇小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弱不禁风。 “呵!她们难以入眼且粗手粗脚,跟你怎么比!”向皓宠溺的说,“斗蛐蛐有什么讲究?” “我也不太懂,就是跟的看,得用干草秆逗。”莹莹没什么印象。 向皓其实到蒙古前玩过,不过当时年纪小就是乱玩没什么规矩,他只是想要听母亲说话看她甜甜的笑。 “啊!还有一个......”本来撑着头半躺半卧的莹莹想到一样有趣的,急欲坐起跟向皓分享,动作太大碰撞到面对面的向皓,两人的唇瓣意外擦到一块,只是一瞬间的碰触,蜻蜓点水般的轻盈。 莹莹白皙的脸颊马上转红,向皓又一回呆楞在原地,自从装昏迷醒来至今,母亲的一举一动都令他迷恋不已,更何况是.......亲嘴,这么大动静。 向皓鼓起勇气打破沉默,“母亲........我可以......亲你一下吗?”见母亲没有回答,马上摇手接着说,“你不想要,不要紧,我不逼你!”生怕又冒犯母亲。 莹莹转开视线静默一下,“我是要跟你说.......我跟哥哥会一起去宫里的小河抓鱼回来养。” 向皓见母亲不追究,赶紧顺着话题问下去,沙漠地区只有雪水融化水位高时有鱼可捕,主食以牛羊为主,向皓刚巧也对鱼有点陌生遂问,“哪一种鱼?”心想母亲还会抓鱼,真的完全打破他的想像,听起来都很有趣,真想有机会跟母亲一起去河里抓。 “宫里养的多半是锦鲤,锦鲤很大。”莹莹边说边比手画脚让向皓知道大小,“我年纪小,宫人特地放小金鱼让我玩,不是五道黑,或是林诺克那种大鱼,双手掬起后可以养在盆里,类似花房放烛火的八瓣花盆。” 两人又聊了一阵才意犹未尽的睡下。 向皓正要睡着之际长枕另一端传了母亲的声音。“嗯?什么?”向皓以为母亲想喝水起身查看。 “我说可以。”莹莹又说了一次。 向皓起初听不出话外之音,细想一会儿豁然开朗,顿悟母亲是不是回应他之前的请求呢?不太确定的问,“母亲.......是答应,让我亲一下吗?” 莹莹轻轻的点点下颚。 “真的吗?”向皓不敢置信又重复了一次,心里七上八上生怕在他眼前的小兔子害怕跳脱逃跑。 莹莹与他四目相交,向皓小心翼翼越过长枕,不敢将身子压上母亲,两手托着母亲的小脸,亲抚她的脸颊,近乎虔诚膜拜的态度,把唇印上去,没有激烈的唇齿交缠,也不是微不足道的轻微触碰,是一种慎重顶礼膜拜的赤诚真心,纵使内心早已如千军万马奔腾般的澎湃,他花了四年才走到这一步。 当初犯下弥天大错,伤了母亲的心,他已经准备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了。 =====作者的话 嘿嘿嘿!看到第一段误会的人,去面壁!Ψ( ̄? ̄)Ψ 小坏蛋想吃到肉肉还要再加油!没这么快低。 向皓:谁跟我说这是一篇肉文的?不是说好,从头肉到尾吗?导演我罢演! (╯-_-)╯~╩╩ 3-16 第十六章 罕无人烟之地通常草高一尺荒烟蔓草,沙漠则大不相同,废弃的城镇伴随着寸草不生杳无人气。 克多鬼城,原本已人烟稀少,这一年多来更有闹鬼的传言甚嚣尘上,说那些死去的冤魂聚集,阴魂不散阴气瘆人,居住于此地的人们,心生恐惧纷纷搬离。 夜晚的大漠气温急冻湮气弥漫,似幻似雾飘散在颓圮的城墙,黄土夯成的墙块状斑驳,定睛一看半透明的浓雾之下,似乎光点摇晃鬼影幢幢。 跟着光影穿过已经人去楼空的警示钟楼,原本巨大的铜钟也不知所踪,快速穿梭在大街小巷,左穿右晃最终停在一栋大宅,遗失的大门跟破败的窗棂,或许剩余那面高墙才能证明以往风光。 伸头一看里面满满一群黑衣人二十有余,为首一人领着众人,全部拿香恭敬的朝前祭拜,整片墙壁密密麻麻的龛位,剩下空虚的架子,只有三五个排位孤零零的摆在前头。 洒完酒,祭拜仪式结束,领头者似乎还用袖子擦干眼泪,转头过来跟黑衣人慷慨激昂的说。 “四年前的克多镇丰衣足食,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安居乐业.......。” 语带哽咽,话锋一转,“不是像现在这样的!是那个人!他害得我们跟土狼一样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冤有头债有主,今天聚集在这的克多人歃血为盟,矢志手刃仇人!” 四年前的气愤难平,下面的众人今日听此番慷慨激昂的话,无不热泪盈眶,想起死去的家人,族人,热血沸腾准备磨刀霍霍,挥向仇恨不共戴天的敌人。 一碗混合众人血液的酒传递着,为首之人见时机成熟发话,“根据可靠消息,三天后那龟孙子会出现在月牙泉。” 底下突然躁动,一名男子出声,“月牙泉孤立于沙漠中,恐怕不利我们撤退。” “有老祖宗的秘密整握在我手里,保证不让兄弟们白白送死。” 为首男子神秘一笑。“加上到时候抓住那龟孙子的软肋,还不手到擒来!” “用他的血来活祭先祖英灵。”看起来像是二首领的男子粗声大笑。 “好!”黑衣人们一呼百应。 『三天后......就用他的血来洗刷,忍耐了四年的屈辱。』为首男子面露凶光气愤难平。 ===== “母亲放心,文房四宝以及一切你喜欢的东西早就备妥,我们在那住上半个月。” 向皓像小孩献宝般的炫耀,几个月前母亲读到犹如娥眉弯月般的月牙泉,觉得十分特别,也对书上描写的三宝铁背鱼,五色草,七星沙十分好奇,向皓兴起想要一同出游的念头,当初说要待母亲游历四方,到现在也没成行过一回,好不容易冬日过去,大地回春,此番早早安排好,前行队伍把需要的用具全部搬了过去。 自己跟母亲随后再慢慢前去,大漠中间骑马不易,到了边境驿站他们改乘骆驼,母亲从来没有骑过骆驼头一回尝试也新奇的很。 准备出发前,向皓替母亲披上从头罩起层层遮抵风沙的厚重披风,也细心为母亲系好面纱,骆驼毛粗鞍上特地加了垫子以防腿侧摩擦。 他们一行不到十人自清晨出发,春日天气不干不热尚称宜人,约莫午膳时分即可抵达月牙泉,途中有来人报突发的紧急状况,向皓不得不回去一趟,不愿母亲与他一同折返,来来回回路程艰辛,只带着两名侍卫走,余下的护卫伴随母亲前行抵达目的地。 月牙泉现为蒙古领地,大汗札力台特地拨出一个院落供这次的短住使用,玉成玉启正带人里里外外为了迎接娘娘跟王上忙活着。 偏厅两名身着金夏服饰的侍人低声快速交谈。 “计划有误,他人没到!” “何时会到?” “暂无消息。” “等他到来?” “不行!地道空气稀薄待不了太久........” 其中一人皱眉考虑着,“那个很受宠的女人呢?先抓她能不能引来后面的人?” 先前打算一起抓是准备拿来利用威胁,现在拿不准单独带走那个女人,能不能起到引蛇出洞的作用,万一错过这次,他一定会提高警觉,没办法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正在犹豫中。 另一人随即肯定回答,“绝对能!”他心想,金夏后宫仅仅她一人独受专宠,没道理王上不前去营救。 两人快速交换眼神,各自往不同方向离开。 ===== 向皓一手拿着蝴蝶银簪,另一手握着一张已经被揉碎的纸,“怎......么.....会”咬牙切齿地问着玉成玉启。 玉成跪在地上惊恐的表情,“午膳过后,娘娘想要歇会儿,众人退至门口守着,小奴进去添水时,才发现娘娘不见了,还有桌上的这张纸......”说完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跪在原地等候发落。 “明日巳时沙角东”纸上寥寥七字。 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向皓没有可以回推的线索,不知歹徒是何方人物。 『母亲......』想到母亲被人劫走,又急又气心痛的抽痛,试着平稳自己的情绪,好好谋策如何营救的计划。 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命人拿纸墨,提笔修书一封给大哥,希望暗堂能有消息之外,至于明日之约,他定会亲自赴约,先将母亲救出来再说,一网打尽的事留给大哥跟金夏的护卫。 ===== 潮湿阴冷的空间,几乎吸不到新鲜的空气,莹莹被人用布条绑嘴袋子蒙头,有人拉着她被绑缚的双手快步往前,双眼无法视物,只听见很多细碎的脚步声,并没有其他声响。 感觉自己被人辗转多次,经过一个日夜,现在被放到断垣残壁的屋子里,没有屋顶能直接看到星空,蒙头的袋子已经被拿掉,嘴上的布条跟手依旧捆绑着,莹莹没有哭闹静静坐着等,内心当然是害怕的,她知道自己无足轻重,会被抓一定是对方想要拿她当作筹码,要胁三个儿子其中一人。 没多久,从外面进来两人。 两人皮肤同样黝黑,一人看起来刚直严肃身材高大,另一人体态肥厚面露凶光。 “大哥,不是说拓拔龟孙宠的是大他二十岁的女人?这个看起来顶多二十来岁,我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啊!是皓儿,他们的目标是皓儿。』莹莹按下吃惊的情绪。 高大的男子突然蹲下来用手掐住莹莹的脖子,抬起她的头左看右看,的确不像大上拓拔小儿二十的模样,『难道机会白白被浪费了吗?』一阵气恼。 松开绑嘴的布条,沉声问,“知不知道为什么绑你来?” 莹莹动作细微的摇摇头。 “你觉得拓拔小儿会来救你吗?” 莹莹迟疑了一会儿,也摇摇头。 这时另一名肥硕的男子,一脚踢向莹莹,“贼孙子!”莹莹被这脚踹向墙垣,身子没什么大碍,倒是头磕破一个洞鲜血直流。 “直接宰了吧!”准备掏出刀子被高大男子抬手阻止。 “老四,再等半日,他孬种不来,就拿这个女人祭旗吧。” 听完大哥这么说,肥胖男子才满意肯暂时罢休。 虽然首领跟老四认为自己抓错了人,还是决定去沙角东探个究竟,千万不能大意,以为对方上钩,万一对方布下天罗地网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结果赔上兄弟们,故意晚了一个时辰到达约定点,先在一旁等待刺探。 他们在十里之外候着,一名探子气喘嘘嘘跑回来报,“大哥,真的只有他一人,他不到巳时就到,一直没离开过。” 『现在是午时,我们已经迟了一个时辰,他还在等。』心里多了几分底气,为首男子对众人点头,五六名男子蒙好脸上的黑布出发准备将拓拔比修带回。 作者的话: 谢谢天天固定前来投珠的两位小伙伴,还好有你们的支持,让我不至于太寂寞。感谢。(鞠躬 还有,今天手痒再次测试换封面,随便丢一张图上去,居然成功了!现在又换不成了...... 有限制换的次数吗?哎.......求指点。 3-17 第十七章 向皓站在沙角东已满两个时辰,正午时分的大漠炙热难耐,身上的汗水还未滴下就已然被蒸腾挥发,炎炎烈日没有一丝微风,所有的时间仿佛都被拉长一倍,腹热心煎的熬着。 『为什么没有来!』自己撇下护卫,未带任何兵器赴约,难道对方还有所怀疑吗?他知道对方一定在暗处观察着自己的动静,控制自己波动的心,至少外表看来冷静,不动声色的站着等待。 转瞬间六名黑衣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摊开双手显示腰间空虚,没有配置任何武器,两名男子过来将他双手反绑,戴上黑色头套带走。 向皓屏住气息闭眼养神,蓄积体力以便应付待会的变故。 过了不久应该是抵达目的地,向皓被粗鲁的从马背上拉下,对方来人架着他左右两只手将他拖进空地,还故意用力推他一把,让他踉跄单脚跪地,差点跌倒,只见向皓腰背挺直地从地上站起来,双手被反剪在后抬头挺胸站着,如果不是头上还罩着黑色布袋,还以为他只是来巡查领地。 向皓看似豪畏惧的站着,其实正在用耳朵听这群匪徒总共有多少人,听他们并非每个人都脚步扎实,应该只是杂牌军,根本不足为惧,靠他一人就能逃出生天,不必拖延时间等大哥前来。 突然间,两三人走近从后踢膝盖后方,强迫自己跪下,倏地拿掉头套,长时间习惯黑暗的双眼,被阳光刺亮的睁不开,等待适应光线后,发现这里是一个破旧的祠堂,不动声色用眼角环顾四周,约莫超过二十人。 前方堂上站着五人,全都恶狠狠的盯着他看,却都不言语。 向皓没耐心跟他们耗,清了清喉咙说,“不知何事,要闹出这么大动静请我来?” 看起来似乎是为首的男子,用眼神示意让人抬出一名坐在大师椅上的老人,放在祠堂牌位前。“你可认得此人?” 向皓瞄了一眼,根本不识得眼前之人,“大丈夫有话直说,别装神弄鬼!” “你。很。好!”首领像是要把向皓生吞活剥的态势,“你杀人无数,当然不记得克多镇!” 『克多…....』向皓心中暗叫不好,当时他初出茅庐,克多就是他第一个攻打的城镇,为了立威他下令屠城以儆效尤,没想到........ “你要我杀人偿命?”向皓只觉得想笑。 首领见到他毫无悔意的样子,怒气更剧,“有多少人为了你家破人亡,难道不用以命抵命吗?” 战争的本质就是残酷,一将功成万骨枯,心慈手软的人,注定是手下败将,猫哭耗子假慈悲,他根本不后悔。 向皓不想争辩激怒对方,话锋一转,“你不也抓了我的人?”绕了一圈差不多能提此事了,怕一进门就提,对方会察觉到母亲对他至关重要。 “放心,你不会落单,让她死在你前头,让你尝尝痛彻心扉的滋味。” 对方没有拿母亲大做文章,好像不知道她是谁?『这样更好!』 之后首领跟几名黑衣男继续骂的他狗血淋头,向皓面无表情百赖无聊的听着,一心只想赶快见到母亲,看起来他们要等到后天才要拿自己祭祖,『啧!实在可笑,要是自己绝对不会笨的留下一个大患,根本不必等大哥来,一人就能应付。』。 众人发泄完满腔悲愤,把向皓带往临时隔着的牢房,其实只是个缺了屋顶,但是有门的房间,眼睛快速搜索母亲的身影,『那些蠢材,居然一点防备也无,把自己跟母亲关押在同一处。』 只见母亲抱膝坐在墙边,看起来没有明显外伤,但是前额流血了........被自己放在掌心疼的人,怒气充满全身,被领来的人用力推进房里,母亲见来人是我站了起来,避开试图与我对看的眼神坐在离她一步之遥。 ===== 呆坐在黄沙淹没地砖破裂的屋子里,外面有人看守,烈日当空炎热不已,从昨天午后被抓就饿到现在,更别提滴水未进,勉力的吞咽口水试着润泽喉咙,挤了老半天只是更为干涩,骄阳似火暑气蒸人往残破的墙边靠拢,或许能得到稍微遮挡,夺目的光线照在黄沙上,反射出刺眼的光,似乎更热了,觉得有些难受,把头埋在膝盖里躲着。 外头一阵骚动,一个高大挺拔的身躯被粗鲁的推进来,『是皓儿!!』他进来后直接坐在墙前,不看我也不和我说话。 坐回原位,视线看着前方,能猜到他为何不搭理我,也静静的不发一语。 突然间,有双颤抖的手从底下抓着我,对方的手心湿热,我不敢也不能看他,只能反握住他的手,就这样牵了一阵,直到外面传来走动的声响,才放开。 我们像是碰巧被关到一处,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只能把对彼此的思念发散在无声的空气中传递。 ===== 向皓靠着墙坐,看起来一直闭目养神的他,实则时时刻刻注意外头的动静,渐渐夜幕低垂,睁眼抬头观测星象,现在约莫戌时,两三个时辰过去,连一滴水也没给,在酷热的沙漠中缺少食物尚可忍受,没有水是大忌,自己无所谓,是身旁的母亲,看起来她从昨天被抓至今都没有水喝,结实的手臂此时青筋暴裂,如果对方现在出现在向皓眼前,绝对会被盛怒的他一掌劈死。 自己当初为了确保救援队伍不被发现踪迹,特地让他们晚两个时辰出发,现在看起来最快也要明天中午援军才会出现,等到明天午时.......这样子母亲已经快要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该如何是好?真的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母亲在我身旁受苦! 当机立断起身对看门的黑衣男说,“连水都不给,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两枚黑衣男站在门前一付为难的样子,两人窸窸窣窣讨论着,之后一人到前头去问,最终端了水回来,用一个小浅碟盛着。 一个黑衣男把水端进来,另一个站在门口看守着。 向浩接过水低头喝着,还没弄清他的动作,黑衣男只以为他把碟子丢掷在地,低头一看,没想到他是为了空出两手固定对方的头颅,用力一转清脆啪搭一声头颈分离,脚也没闲着,说时迟那时快,凌空腾起扫腿将立于门口之人压倒在地,胫骨直接砍在对方的咽喉上,当场断气。 下一刻大步没有一分迟疑走向莹莹吻了上去,,急切的将水递到她的口中,而后用舌头疼惜的舔舐母亲额头上的伤口,自己的亲亲宝贝受了伤,心都要碎了,双手紧紧收着她的腰没有一点空隙。 “母亲,我带你走!” =====作者的话 向皓:母亲~~~别怕! 莹莹:老娘是被绑专业户,这都第三回了,谁怕!(拿锉刀修指甲 向皓:!!! 3-22之后都是开车肉肉章,大概有八章,但是每次一开车点击率都大降,不知道有人想看吗?.......投珠跟收藏已经够惨淡了,如果连点击也低到谷底的话........(尷尬擦汗 请留言给我意见吧! 3-18 第十八章 我们一路狂奔,四处黄沙遍野一望无际,前面突然出现一片当地农民种的防风林,两人赶紧遁入林中,月明星稀的夜晚,冰冷的空气显得特别寂静,后面偶尔传来追赶的马蹄踏在沙上的刷刷声响,被关押许久的情况下,体力不支实在跑不动了,当机立断停了下来,皓儿疑惑地转头看着我。 “我脚崴了。”镇定的说。 “我揹你,母亲快上来。”皓儿马上要抬起我。 “不行,你背着我会拖累速度,来不及逃的。”摇摇头。 “我不可能离开母亲,要死一起死。”皓儿坚定的说。 “呵!”轻声笑出来,“真是的,谁说要死,你不赶快去找思儿,谁来救我?”对他苦笑。 “可是.......我不离开母亲,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两个人一起困着,必死无疑。”我继续说。 皓儿似乎有点动摇,不知道该不该听我的。 后面追赶的声音越来越近,不想再拖,直接了当对他说,“我不想死在这里,你明白吗?” 皓儿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立马寻了一丛荆棘让我躲藏,“母亲你躲在这里。”还把他随身携带的刀子给我。 让我蹲坐在荆棘丛后面,皓儿绕了一圈查看,确定难以察觉我的位置才离开。 “皓儿!”他刚向前走了两步,我便叫住他。 “怎么了?”他弯腰探回来看我。 伸手拉皓儿的领子,迅速的亲了他一口,“你一定要平安。” 皓儿的眼里映出好多个我的影子,他用力点头对我的说,“等我。” ===== 握着皓儿随身的小刀,闭上眼睛调整气息,静默以待。 不一会儿身后动静喧腾,我怕他们继续往前追赶,丢出刚刚随便捡拾的干草梗,希望能引起注意。 悄悄转身看,他们好像真的停了下来,把刀子藏在靴子里,拿出不知是石头还是土方的小硬块,往反方向的荆棘丛投掷,果然,他们随即被声响吸引过来。 “直接出来吧!我们人多势众,找到你们两个只是迟早而已。” 『还不可以,要替皓儿争取更多时间,不知道他逃出这片防风林没有?』 躲的地方太过隐蔽,一时之间他们居然也找不着,耳边再次传来大声的命令,“分两队,一个到前面去找,一队留下来继续搜。” 『不行!不能让他们去往皓儿的方向追!』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慢慢转身,只见右后方大队人马杀气腾腾,再向前走了两步。 “头儿!在那边!”有一个人声大喊。 对方人马二话不说把我抓到首领跟前。 “操他娘的,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对方的二当家火冒三丈愤怒的吼,语毕走到我面前,抬到半空中的偌大手掌,使劲挥扇了我一个耳光,力道之大整个人直接被打倒在地下。“拓拔龟孙呢?” 被打得晕头转向不分东西,耳膜还轰轰作响。一群人快速交换资讯,一时之间也听不清楚,整个人天旋地转。 “不是说抓她有用?那龟孙子根本不理她,一个人跑了。”怒火冲天的二当家继续发火。“而且六子说,他们在后面小屋,根本一句话也没讲。” “好了!”另外一个比较低沉的声音,应该是首领,“这会儿是差不多跑了,依我看她是故意在推延时间。” “把她拉起来。”不知道是谁发话,马上有两个人把我从地上扯起,前方有一个人向我走近,被打的那边或许是眼睛肿了,看不太清楚来者何人。 “老四,你也真不怜香惜玉,把美人打成这样。”首领戏谑轻松的调笑着,“那拓拔小儿不顾你,自己跑了,你把他往哪逃告诉我,也不算无情。” 首领一边说一边越走越近,一只手搭到我肩膀上,“如何?我这个人是很好说话的。” 一言不发看着地下的黄沙,双唇紧闭。 首领看我什么都不说,突然笑了起来,摇摇头,“哎!”说时迟那时快,他竟将我的膀子卸下来,连痛都来不及反应,眼泪已经夺眶而出,疼到站不住脚跪了下来。 “我虽然好说话,但是.......脾气却不太好。”首领向旁人使了眼色,我又被拎了起来,手指像是没了知觉,手臂跟膀子连接之处却是钻心疼,根本控制不住眼泪直流。 首领慢慢踱步过来,随意牵起我被卸下的手,原本没有知觉的手指,开始酸麻疼痛,连接之处的钻心之疼已然痛不欲生,“现在可以乖乖说了吧。” “嗳,大哥,这样不痛不痒的,直接把手砍了,给那龟孙子送去不就得了。”名唤老四的二当家开始骂骂咧咧的说。 要不是被两名对方的人架着身躯,根本忍受不住臂膀的刺骨之疼,一定会直接软倒跪在地。 “走开!”一个粗嗓门扯着声音说,下一秒同一边脸又狠狠挨了一耳光。 全身疼到感觉除了痛,五感都不存在了, 在昏过去之前,我只记得人有说了这句,“算了!我们得转移老巢,不能在此地久留,带上她。” ===== 马不停蹄跑了三天,终于抵达最近的一个根据地。 “大哥,现在怎么办?”老四急躁地问。“人没捞着,还带了个拖油瓶。” “把她的头发送过去。”我说。 “折腾头发做什么?就把手砍了怎么着?至少解气。” “一个妇道人家还挺硬气,手都给卸了,不只没求饶一个字也没吐,把头发送去,没有回应的话,人就留在这吧。” “我真恨拓拔龟孙子,杀那个女人也一样。”老四磨刀霍霍亟欲泄愤的模样。 “五天没有吃喝,你以为她能撑多久,被留在这无人的院子里,迟早的事,你砍她还一刀毙命,留着慢慢等死,岂不更快活。” 老四恍然大悟,“对呀!还是大哥说得对,就活活饿死这个贱人。” 我只是不喜欢见血而已,或许我们根本就是绑错了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我不杀你,看你自己造化吧。 ===== 醒过来环顾四周,看起来是一个不知道以前养什么牲畜的厩里,下面铺满干草,废弃有段时间了。 试着感觉一下自己的手,浑身却像是被拆解过无一不疼,喉咙缺乏水分也热辣辣的疼着,刚刚他们派人来削去我的长发,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是准备送去给皓儿, 『不能让他们再拿我威胁他。』 在决定留下来那一刻起,便清楚知道自己的使命。 『答应过思儿,等他们三人长大成材,现在这些期盼都已经实现,责任已尽。』 如果能预测将来之事,早知道今日就是活在世上的最后一天,当初就不该犹豫,直接答应皓儿的追求,总归是一死,能在死前让皓儿快活尽兴,纵使我有千般万般放不下的束缚,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留下遗憾,『皓儿应该不会怪我的。』苦笑了一下。 想办法从地下撑起身子,艰难地用唯一可动的手,摸出藏在靴里的刀子,挪动身躯靠近墙角背对着外面,没受伤的手微微把前襟打开,长度不超过我手掌大小的刀子,在没有灯光的厩里透出蓝光,刀刃轻薄锋利,单手拿着刀子对准胸口中间偏左的地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缓慢地将刀锋送入, 与臂膀上拔筋抽骨的疼不一样,只是微微刺痛,跟想像中全然不同,几乎感觉不到疼,再大胆些把刀锋更进一分,似有阻碍低头一看,才发现只剩刀柄在外,刀刃部分已经近数消失在体内, 好像有点累坐不住,想要躺下休息,把刀子抽出来,倏地间血液大量往外涌,这时才感觉到难受的心绞痛,疼的气息不稳,有些喘不过气来, 『原来是这时候才会疼!』 把前襟理好不至于死相太难看,面对墙壁侧躺,虽然被卸下的手无力随便垂挂着依然疼痛,可是跟呼吸困难的胸闷比起来,似乎也不是这么难以忍受了,眼睛闭上慢慢感受血液快速往外奔流,涌出的热液却让我感觉更冷,不知是头晕还是身体疲累,突如其来一股睡意袭来, 『或许,赶快睡着.......便不疼了。』 3-19 第十九章 离开母亲之后,一路快马加鞭的狂奔,终于抵达跟大哥约定的地点。 像一阵沙漠风暴般冲进大帐,“大哥,快点出发,我们去救母亲。”大哥吃惊地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反应过来之后,随即皱眉问,“你说什么?” “母亲还在等我去救她。” 大哥一刻也没有停留的边问话边往外走,准备出发。 “母亲跟我在逃跑的路上,伤了脚,我还得回去救她。”急忙解释。 大哥快步往前走的身子突然僵住,倏地转身回来问我,“你再说清楚一点,母亲怎么说的。” “如果带着她,我们两个都没有活路,她说她不想死,要我快点来找你求救......”话讲至此,把我自己也吓着了,一股诡异的恐惧感充满全身。 “她说她不想死,要你先离开!”大哥居然惊慌失措,向来冷酷自持的脸全然崩坏,“不好!母亲要牺牲自己!” 我知道大哥是对的!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向头顶。 “去通知二爷还有大汗,带御医跟蓝青过来。”大哥简单交代完,随即与我动身前往母亲的藏身地,后面还有大队人马跟上。 骑在马背上如坐针毡,一路都在回想母亲跟我说那些话的表情,我怎么就没发现事有蹊跷,母亲最后对我说的话是希望我平安, 『她是故意的!』 她有意让我先离开! 『为什么不相信我?』 飞快的狂抽马鞭,恨不得转瞬就赶到母亲身边,大哥也同样心急如焚,我们两个发了疯似的操驾,马匹昂首嘶鸣狂奔尽气。 进到防风林的荆棘丛,哪有母亲的踪影,只剩下一地的寂寥,成团杂乱无章的脚印。 “你确定是这里?”大哥发问。 “嗯。”面色凝重,不死心继续找寻母亲的踪迹。 “母亲!母亲!”我放声吼叫。 “她应该是被带走了,趁着还没有走沙,沿着他们撤退的痕迹,或许还有机会。”虽然知道有可能是这个结果,我不甘心。 “走吧!再不走风吹过后,便什么线索也没了!”大哥催促我。 赶紧上马随同大哥沿着马蹄印继续前进。 不眠不休追了两天两夜,到了一个三镇交会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根据大哥研判三镇之内必有线索,我们不敢打草惊蛇,全部低调换装成路过的乡野猎人,大哥不准我出门露脸,只能待在房里整日心烦意乱。 ===== 老四鬼鬼祟祟往门外探头,迎来了一个没有预期的客人。 “大哥,绪子来了!” “嗯。” 名叫绪子的人满脸疑惑的问,“你们怎么会跑来这里?事情进行得如何?” “你还敢问!”老四心有不满的抱怨。“说那轿里的人是拓拔龟孙子的软肋,我们掳了她当作要胁,没想到那龟孙子根本不理她,自己逃了!” 绪子蹙眉说,“不能呀!过了这么久,我以为你们事情都办妥了,还是你们捉错人?”绪子心想,王上跟那位娘娘确实已经好久不在宫中,没可能捉错人。 『那拓拔小儿的行为的确有点不合章法,为了那女人单枪匹马到我们的阵营来,之后逃跑却落下她,极有可能是我们弄错了。』首领没有说话,在心里暗暗盘算着。 “那女人在后面鸡圈,绪子去看一趟!”首领发话。 绪子跟着老四还有首领三人走到鸡圈查看,只见一个女人缩瑟躺在角落没有任何动静。 老四走过去粗声粗气的叫,“起来了!” 女人好像没听到一般,丝毫未动。“操他娘的!”老四嘴里骂骂咧咧的,不高兴地踢了她的背一脚。 这一脚没有把女人踢醒,反而整个人萎靡的朝地面趴了下去。 绪子走近蹲下去,伸手探了气息之后大惊失色,“你们把她杀了?” “没有呀!谁杀她,只饿了她几天。”老四不以为然地回,把女人翻过身来。 “先认是不是捉错人。”首领问。 绪子看了许久,那女人脸被打得半边浮肿脸色青紫,头发被剪去一大截紊乱不堪,实在是有点难辨,目光移到旁边,一只呈现奇怪角度的断手,手腕上戴着一串粉玉珠,绪子吓得张大嘴,说不出话来,猛点头。 那粉玉珠是贡品,天上地下只得一条,不会认错。他虽然只是地位卑微的小太监,王上跟娘娘在的时候,他根本没有资格抬头看,只能低头蹲在地下,但是,他不会忘记每个人天天谈论的粉珠子。 他不敢想像王上珍爱的如眼珠子宝贝的娘娘,现在变成这副模样,『王上如果知道........』绪子光想就吓得直打寒颤。 “啧!用水把她泼醒。”老四不耐烦地说。 “等等,她的胸前有一块血,老四,是你打的?”首领问。 “没有呀!大哥不是说把她饿死比较痛快,我打她作甚?”老四摸不着头绪的说。 首领蹲下扯开女人的前襟,只见里衣内襟全部血红一片,三人都吓了一跳,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干涸转成黑红色。 “她.......”绪子还在惊吓中没有回魂。 『不妙,她死的话,我们什么筹码都没了。』首领心想。“赶快找人来医治。” “他娘的!”老四烦躁的抓头。这荒山野岭去哪里找大夫,不要说大夫,一般的江湖郎中都不好寻。 ===== 昨天大半夜才跟二爷抵达金夏边界的荒山野岭,日夜兼程赶了两天,到了才知道,原来出了这么大的事。 堂主,三爷还有大汗,他们身份敏感不适合在外查探,今日一早我便连同二爷去镇子上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夫人是相府的主心骨,从没吃过苦被相府里每个男人众星捧月娇宠的千金之躯,现在遭恶人掳走生死未卜, 三爷那边的事虽然不甚了解,不过听说是与三爷有王位之争的对手,争权夺利之人向来心狠手辣,现下看起来三爷弃了夫人逃跑,对方极有可能把气出在夫人身上,我担心夫人凶多吉少,其他人更承受不住这种风险,一定要赶快找到夫人。 跟二爷进到村子后,便分头查探,穷乡僻壤村子实在小到微不足道,一会儿随处走动,半日不到就已经快要到头,正苦恼一无所获的此刻,远处传来一群莽汉的闹腾声,几个高头大马的满脸横肉的壮丁把拳头挥向一个卖沙枣的老翁,一边口气不善的嚷嚷,“你指路的那个郎中怎么不在?” 老翁害怕蹲地抱头乱窜,一面说,“我不知道呀.......放过我,我真的不知道.....” 『这帮人在找大夫?』心里有个大胆的假设,『有没有可能是.........』 “你们可是在找大夫?”佯装路过上前询问。 为首的男子,就是满脸横肉那位从头到脚的打量,一脸怀疑地瞄我,“你是郎中,治病的?” “在下习过几年医术,略懂一二。”没有表情地回答。 “随便!跟我们走。”男子粗声粗气对我说。 他们一行人带我出村子,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虽然目前没有任何线索,可是,每多走一步心里便多一份肯定。 走到村外一堆小土丘前方,绕过其中一丘,后面居然另有洞天,是好几个由土丘中凿出的洞穴,还有几间破旧的土砖屋相邻。 『知道自己赌对了!』 被带到土砖屋的后方一个饲养牲畜的厩圈,里面站着另外两个男人。 “进去看她死了没?”满脸横肉的男子对我说。 走到里面才发现地下躺着一个女人,我平稳气息维持冷静蹲下查看。 快速扫过脸部,可见大片黑紫色的瘀血,胸前衣裳被血液浸湿,没有迟疑的赶紧将前襟打开,伤口极小,但是应该伤的很深,受伤时间也可能不止一天,才会有这么多几近干涸的血迹, “伤势不重,只是伤口要包扎一下,有没有纸笔,我开几个方子,很快便能好起来,。”神态自若的解释,也要了水跟棉布。 “哼!操他娘的,还要花钱给她治伤。”满脸横肉的男人一脸不满,骂骂咧咧的走了。 他们不疑有他,派人拿来水跟棉布,只留下一人看守在圈外。 见他们走远,从腰间取出百解五颗,赶紧让夫人吞下。 『是的,她就是夫人!』 但是,已经不是记忆里鲜活的人了,她失血过多几乎把不到手上的脉象,勉强从颈子旁摸到微不可察的跳动,五颗百解只能暂时吊着一丝气息,把被错位的手臂放回去,用棉布做了简单的止住胸前的血。 得赶快通知暗堂,刚才开的药方其实是暗号,现在三个镇上都是我们的人,等他们过来不会太久,只是,重新仔细查探夫人的脉象,真的是一刻都不能等,夫人的伤势已经严重,就算回到客栈,我也没有十足把握能救活她,希望大汗带来的御医们有更好的办法。 踱步到看守人的身后,丢出一颗小烟丸,他来不及感觉不对劲立马倒下,拿出已经准备好的响笛,对空吹出讯号。 等待救援前来的同时,得替夫人再料理一番。 作者的话: 又到了领便当的时刻,这次是谁呢?!(准备接刀片 咳咳,那个......已经公告了三天,只收到一个留言说想看,没有人表达不想看,所以......两天后正式发车! 3-20 第二十章 收到大哥透过暗堂送来的紧急通知,叫我带蓝青马上赶到一个不知名小镇,抵达后才知道母亲被人掳走,现在下落不明,一问之下她居然是为了保护三弟让他先脱逃才被抓走的! 当初便非常不同意大哥的决定,也是百般刁难向皓,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把母亲给他照顾!后来经过一年多的观察,看在他满腔热情,用尽心思照顾母亲的份上,勉强让我稍微顺眼,他脑子进水般的决定,把母亲单独留在树丛,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一个人跑回来?简直气急攻心,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 『我就知道他不牢靠!』 当初年纪轻轻才十四岁就满口说爱,根本只是一个心猿意马控制不住自己的浑小子,现在出事了,连保护母亲的能力都没有。 大哥三弟都无法离开客栈,与蓝青一大早就出来寻找线索,反正我根本不想看见他,一边着急地找,一边生三弟闷气,千头万绪搅得心烦意乱,刚刚已经走了一遍的路,也没办法集中精神查探, 『唉!还是再看一遍吧!』才转头往回走,耳边便传来细长尖锐的声音,这是暗堂特制的响笛,没有受过训练的人就算听到这个声响,也只会以为自己一时耳鸣,『不好!』赶紧往发出声音的地方奔去,『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循着声音找到附近,好几名暗堂的人也从四面八方赶到,眼前空无一物,没有任何人烟的迹象,只有几个土丘,适时又传来一道短音,似乎是从土丘后传来的,众人使轻功跳上土丘,原来后面还另有蹊径,几个破砖房,只见外边的围栏有人倒地,『或许是那边。』命其他人包抄砖房,我下去围栏探路。 一跳下去从外面看,一眼就认出围栏里的人是蓝青,轻声走近蓝青也马上警觉抬头看我, “二爷!”蓝青的声音里带着焦急。 这才注意到蓝青只着白色里衣,他今天出门身着的浅蓝外袍落在地下,似乎还裹着东西。 不敢往下想,大步向前欲查看地下的人。『莫不是........』蓝青似有读心术般,朝我点了点头,正要掀开之际,蓝青制住我的手腕,说“先施轻功带夫人回客栈,她伤得很重。” 听到蓝青这般说辞,整个人都懵了,强迫自己回神,抱起地下之人,三步并两步,追风之速全心全意往客栈奔,蓝青也在后面追赶。 ===== 在客栈里等的心急如焚,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被掐住命门的感觉太痛苦了!只能慌乱不安忧心忡忡的干等,大哥一言不发若有所思,我知道他也跟我同样焦躁。 “笃笃”外头有人敲门,进来的人拿了一个黑色的盒子,低头对大哥耳语,刚说两句,大哥马上抬手制止来人再说。 大哥打开黑色盒子的手微微颤抖。 知道肯定有事,站起来凑近一看,『这是......母亲的头发?』不敢置信准备伸手过去确定。 连一向安静看书的札力台都发现不对劲,放下书本走过来。 “通报的人说,这是两天前送出的。”大哥阴沉的说。 根本不敢猜想母亲在什么情况下被人削去了亮如丝绸的黑发,还在恍神之际,只见二哥抱着一个东西冲了进来放在床榻上,急风暴雨的催促道,“去叫御医!快!” 我跟大哥同时冲向床边,二哥正轻手轻脚慢慢掀开裹着的外衣,只听见二哥倒抽一口气,外衣掉落在床边,不知该怎么形容目光所及之处, 『那不是母亲!』『不可能是的!』 札力台带着三个御医从外面跑进来,当他见到母亲的模样,也无法掩饰的发出了微小的惊叹声。 我们三兄弟退到一旁。 大哥眼眶泛红,二哥双手撑着头,我不用说,在看到头发的那一刻起,早已泪流满面 被换出来的血衣丢在地下,无法克制的打颤,我手上沾染了多少人的血,都没有眼前这幕来的鲜明,触目惊心。 札力台知道我们三兄弟都逼近崩溃,好意让我们到别的房间去等,我们三人坚持不走。 蓝青这时候回来,与御医三人商讨过后,坚持我们一定得离开房间,我们三人同在一个房里威压太大,他们无法静心好好治疗母亲。 无奈也只能跟札力台走去旁边厢房。 ===== 孛思特的母亲,原本是如此明媚动人,眉目如画的绝代佳人,如今化作一只满目疮痍的破娃娃躺在隔壁,散乱的头发盖在被打到青紫浮肿的脸上,五官难辨不说,上半身都是血,触摸到的体温比常人冰凉,是生是死也很难说。 『唉!』 看他们三兄弟的模样,一点也插不上话,各个有如没魂的行尸走肉,这辈子从未见过孛思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几个时辰过去,隔壁进进出出的人从没停歇,御医们跟蓝青却还未出来过,不要说他们三人,我都有点坐不住,溜到隔壁看一下到底伤势如何。 一开门,三名御医跟蓝青突然噤声一片死寂。 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有什么事直接说,先让我知道。”我也不隐藏的问。 “嗯。启奏大汗,这名夫人致命的伤实在太深,直通心窝加上失血过多,而且多日未进食,气血双亏,臣等已经用尽所有带来的特效药,都未能见效,恕臣等无能,恐怕......回天乏术了。” “你说什么?”被这席话吓得跳了起来,『以为只是难办,怎么才几个时辰间就.......就过去了!』 “我们到的时候,夫人的脉象就已经衰弱了,不是我们不尽力,实在是无力回天!请大汗明察。”三名御医察觉我难看的脸色跟反应,惶恐地跪下求饶。 当然知道情况凶险,可是这样的话叫我怎么说,如何跟孛思特开口。 正在思索还该如何铺陈的时候,孛思特三人已经进来,我怎么忘记他们三人武功都不差,近在咫尺,只要他们想听,怎么会听不见。 “蓝青,我要听你说。”孛思特没有表情的说。 蓝青面有愁容,吞了吞口水说。“夫人比我预想的还糟,以为五颗百解可以吊住夫人一条命,没料到只能撑过半日,如果要维持一口气在,只能每个时辰都喂一颗百解,直到我们想出救命的法子。” 以前也听过百解的事,百解功效奇大,炼制过程耗时费劲,一个月只炼得出一颗,就算排除万难把丹药炼出来,天天按时辰给她服上,听蓝青的意思也救不回她,只是躺在床上的一个空壳罢了。 知道自己的至亲只能没有意识的躺在床上,会有多难过,更何况他们三兄弟跟母亲的感情这么紧密。 孛思特没有接话,只是点点头,望着床上的母亲。 我领众人出去,留三兄弟陪伴他们的母亲。 3-21 第二十一章 蓝青走前交给木亦坚一把刀,木亦坚接下,瞠目结舌的看了又看,“都是你!” 木亦坚猛然拔地冲向向皓,抓着他的衣领,一拳又一拳挥下,向皓把打的面目全非眉骨流血,颧骨爆裂也挂了彩。“母亲用你的匕首自尽!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不要吵到母亲。”孛思特轻轻地说了一句,不理会两个弟弟,走到榻前跪下凝视着母亲。 木亦坚纵使怒不可遏,但是为了母亲,也不得不放开向皓,还气呼呼的推了他一把。 “我会把暗堂交给札力台。”孛思特不带情绪的说着这句话,轻轻的飘进其他两人耳里,凝视的眼神没有离开过母亲的脸。 木亦坚看了向皓一眼,随后毫不在意地笑了出来,走过去把手放在孛思特的肩膀上,“可不能留我一个人。” “嗯。两天,去把事情办好。”孛思特像是早就预知答案一样,对木亦坚说。 向皓听到母亲用自已的刀自尽,已经哭倒在地,悲痛的脸似乎诉说着自己的无能,自己的疏忽,一连串无法弥补的错,他跪到母亲跟前,握着母亲断掉被包扎固定的手。 “母亲,你记不记得一年多前我受伤那次,你以为我快死了,便暗许了我的要求,祈求我能早日醒来........我也要跟你说,如果你能快点醒来”向皓停顿了一会儿,“我会愿意放过你,让你自由,再也不强逼你跟我在一起了!” 向皓眼眶满是泪水仍目不转睛地看着母亲,似乎想要审视出个答案,“都是我害你的,如果我能听得懂你的弦外之音,这种事情大哥最是擅长,至少二哥在的话,一定也会不理会母亲的要求,硬把你拖走,只有我总是听不懂母亲的心,说这些可能太晚,但是,我会说到做到,母亲!你赶快醒来,我一定不再你身边悠转,我不会再烦你了.......” 向皓泪流满面之外,字字句句锥心边讲脸部也跟着抽动,“如果母亲太累不想起来的话,也没关系,我会下去陪你,到时候你想理我便理,不想理我的话,我便远远的望着你,只有你一切安好,我才能安心........” 木亦坚虽然对自己的三弟大发雷霆,听见向皓这一番告白也莫名揪心,他又何尝不是悲痛欲绝, 『没关系,很快就结束了。』 『我们一家很快便能团聚!』 ===== 札力台彻夜未眠,一直在想该如何安抚孛思特,该怎么分担他无可名状的失恃之痛,还未想到好法子,黑夜却已破晓转亮,虽然疲累不堪,不过,实在太担心孛思特的状况,根本不敢多躺一分一刻,急着到隔壁去见他。 胡乱穿上外衣,随便往脸上洒了洒水,匆匆忙忙小快步到隔壁,也没敲门便闯了进去。 没有比现在还要奇怪的情景! 昨天痛不欲生的兄弟三人居然正在用早点,不只为首的大哥孛思特喝着粥显得神清气爽,木亦坚似乎也事不关己啃着窝窝头,唯独向皓坐在床榻旁端着一碗小米粥略显哀伤以外,仿佛感受不到任何哀凄的气氛,若真要挑剔也只能勉强窥见三人带着血丝的双眼以及略微虚浮的眼皮,能看出一些端倪。 札力台傻傻呆站在门口,不知做何反应。 孛思特放下碗,简洁的擦拭嘴角,示意札力台跟他出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们的母亲伤势在昨夜之间奇迹大转? 札力台还想不明白的时候,孛思特已经将他带回房里。 门一关上,札力台便毫不避讳的拥上孛思特,没有一丝犹豫即刻沾上孛思特的唇,唇齿厮磨一番。孛思特也不相让,用力反抱着心爱之人,不肯放手。 “你感觉好一些了?”札力台在孛思特怀里轻声细语的问。 “嗯,事情想通了,便不难。”孛思特一边说一面替札力台整理微乱的发丝,一面用体贴的眼神看着札力台。 札力台看着爱人如此温和平缓一点也不需要替他担心的样子,更是温柔的贴着孛思特的脸娇蹭了起来,或许在过度伤心的时候,来一场畅快淋漓的性爱,是缓解压力很好的方式。 孛思特儒雅适时的退开半步,柔情蜜意对札力台说,“去看看床上有东西给你。” 札力台虽然心有疑问还是去看了床上之物,是一个很大的木盒,没有上亮漆没有抛光,就是一个十分朴质没有任何图案的普通木盒,札力台带着疑惑的眼神转头看了看孛思特,后者对他点点头。 只见打开之后,札力台整个脸色大变,刚才的柔情蜜意荡然无存,只剩下札力台瞪大眼惊悚恐惧的表情。 “你!你.......你......”札力台只吐出三个字,却字字颤抖连不成词。 孛思特走进接过盒子,对盒内之物一一点交,“这是联络的方法,堂主的信物,暗卫名单,各地的接头人,分布的舵主......” “不准再说了!”札力台红着眼眶朝孛思特大吼。“我不要!” 孛思特无奈的把木盒放在床上,走过来牵着札力台的手,“我把暗堂给你,对你的势力很有帮助。” “你疯了吗?我不准你再说!”札力台如疯子一般的撒泼狂叫。 孛思特试着要抱他,被对方一手打掉。“你疯了!”札力台继续吼叫着。 “母亲是我的责任。”孛思特神色自若的诉说,“我得亲自下去跟父亲仲父解释,为什么没有把母亲照顾好。” “你疯了!你疯了!”札力台开始没有章法胡乱地捶打孛思特,嘴里不停地重复说着同样一句话。 “难道不管你二弟跟三弟了?”札力台心知肚明孛思特决定的事情没有改变的余地,他还是决定尝试看看。 “暂不说此次因三弟而起。”孛思特一边说一边把札力台牵回掌中,“以三弟对母亲的痴迷,他绝没可能独活。” 札力台恍神间喃喃自语,“宰相他知道你们的决定,也不会愿意被留下.......” 孛思特趁札力台没有防备之时,紧紧把札力台搂在怀中,“所以暗堂是你的,金夏要是喜欢也拿去玩,至于朝政,看中书侍郎勿失有为有守,运筹帷幄,是个辅佐的人才,可接宰相之位。”孛思特话至此,低头吻了札力台额头一下,“我知道你脸皮最是薄,御前侍卫定泽,实在俊俏,不必顾忌我.......” 札力台倏地打了孛思特一下.“都要死了,还想操控全局,连男人都替我安排,你实在是......”骂到此处札力台轰的一声哭了出来,“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我讨厌你,你是疯子!你是疯子!” 连生气至极都舍不得用“恨”这个字来发泄,只用上“讨厌”来表达不满之意, 札力台变成一个泪人儿哭的声嘶力竭,“我也要陪你!我陪你一起死.......” “蒙古是你的责任,现在加上暗堂跟金夏,你要坚持下去。”孛思特继续吻着札力台的发丝,“而且,不留下来替我报仇吗?” “我当然要替你报仇!”札力台不加思索地说,说完才发现自己失言,“你!还给我下套,我不替你报仇,要报你自己报!”札力台实在生气,孛思特太会说话,随便一句都把自己绕进去。 孛思特充满宠溺的抱着札力台,“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札力台无法反驳,也斗不过孛思特的决心,他只能无可奈何的倒在所爱之人的怀里号啕大哭,享受最后一次在孛思特臂弯里的温柔。 ===== 明天堂主就要带着夫人还有三爷离开这里往永园出发,以为是因为老堂主埋在永园,他们要将夫人带往合葬。 明白夫人不能醒来,堂主三兄弟一定很伤心,谁能料到....... 昨天原本要去跟堂主讨论夫人的病情,没想到在堂主房外听到大汗一声又一声哭泣跟低吼,才知道堂主兄弟三人决定一同赴死....... 从很小的时候师傅就告诉我长大要替暗堂做事,如果能在师兄弟里面拔尖,就能担当下一任堂主专属的医者,职责便是随时看照堂主。 第一次看到堂主的时我七岁,那时他才九岁,成天跟师兄弟们在一起,大家都是男孩子,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俊美的人,他是蒙人,生的身材高大,可是又不同于蒙人,脸部线条柔美不刚硬,特别是他的眼睛,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各种医书都难不倒我,可是对于他的眼睛,找不到适当的字眼,真真如偏远苗疆的巫蛊之术提到的,有摄人心魄的能力。 明明知晓不该直勾勾盯着对方瞧,仿佛被控制一般挪不开眼,从那天起时时刻刻都渴望能再见到他,后来知晓他就是下一任堂主,更是拼了命学习师傅的交付的课业,一刻都不敢放松,立志赢过所有人,我要当那一人,只有医术最高的人才能留在他身旁。 后来十三岁出师,辛苦努力有了成果,如愿以偿直接被老堂主带到相府住下来,见到了夫人,二爷,更后来的三爷,从山上被带到大漠第一城之中,多伦城之大,我阅历增长不再是荒野村林的毛头小子,仍然抹不掉第一道印在心上的风景。 明白自己的心意,虽然也知道他从来只是把我当成下属,可是....... 我舍不得他死。 他眼里看见的人不是我,可是他是我全部。 不能让他牺牲自己 我一个人,能换四条命,多值。 ===== 大清早,拖着疲累的身子去敲堂主的门。 堂主刚起不久仍着素衣,明明是取人性命于弹指之间的人,模样却是温润儒仕般的清雅,『呵,要不是这样,我为什么死心塌地的喜欢他呢?』在心里暗暗嘲笑自已的痴傻。 “夫人三天后会醒来。” 堂主轻皱眉头,“什么?” “暂时不要移动夫人,等三天她开始醒之后,再移到永园休养。” 堂主起身站在我面前,急切的眼神直视我的双眼,欲知道答案。 熬不住堂主炙热的眼神,“我把内丹给夫人服了。” “你是说......”堂主带点讶异却又了然于心的表情。 堂主怎么会不明白,历代跟随堂主的医郎都会练这种丹药,以人炼丹,是最后手段救治堂主的法子,无计可施时的一种极端手段,只有堂主能用,当初剑飞师叔也打算用这个方法的,可惜晚了一步。 “母亲三天后会转醒,那你......”堂主问。 “差不多也是我离开之时。”平静地说。“十三岁出师到相府,夫人也一直对我照护有加,更何况你执意要随夫人一起去,我的使命就是要保堂主,结果不也相同。” “你有什么要求?”堂主一如往昔作风干脆,直接了当。 心里清楚,此时不论提出任何要求,堂主都会答应,甚至要他撇开札力台与我一起,我想他都是做得到的。虽然并不是他要求我,可是我已经做了,无论如何他必承我的情,而且绝对会报答我。 只有短短三天的时光,我也不想强迫做那些,他根本不愿之事。 “我......我只希望下辈子,你在前面能转身望我一眼。”我不要他的施舍,只希望能有一个公平的竞争机会,下辈子让他看见我,看见我这个一直追随在他身后之人。 堂主听我说完,似乎系不可察振动一下,眼神定定的望着我,“嗯,一定!”说完走近,抚摸一下我的头发,“你先休息。”可能是我满满期盼的眼神太过殷切,堂主又补了一句,“事情处理完,我过来陪你。” 堂主温柔地替我腋了腋被子,才离开。 用眼神目送他走出房门,怎么舍得睡,虽然贪恋他不只这些,不过,能在与他最亲近的时候死去,对我而言的确是十分幸福了。 3-22 第二十二章 大漠猎鹰盘旋在相府上头,尖锐的啼叫声不绝于耳,木亦坚跳上房顶,抬起穿戴厚实手套的手臂,一只漂亮雄纠纠的猎鹰俯冲下来停在木亦坚的手上,服从的啄起丢过来的饲料,他满意的顺着猎鹰光泽柔顺的羽毛,蓬松白色的带着棕边。 南方人豢养画眉绿绣眼赏玩啼叫声,塞外民族个性彪悍多驯养猎鹰,木亦坚为官风雅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唯独在养鹰一事能瞥见他强势的性格。 木亦坚动作好一会儿,蹲在旁边的身影仿佛没看到他一样一动也不动,木亦坚摇摇头,掏出一个白馒头,“还没用过膳吧?” 身影固执的低着头,也不想接。 叹了一口气,把馒头收起,拿出水袋递过去,身影同样无动于衷。 “母亲一天出来不到两个时辰,你这样盯着也见不到她的身影。” 蹲着的影子没有回应,依旧定定的望着下面的屋子,里面来来去去没有一个是自己最爱的身影,『没关系!』哪怕只是一眼,等上一天也值得。 母亲在永园养伤初期意识不清,向皓时时去探望,后期精神渐渐好转之后,便离开了,他要信守自己的承诺。 “不想要知道你送来那些高丽老蔘跟安南血燕母亲用得怎样?”木亦坚故意找话。 没有反应的人,闻声马上皱眉转头看他,木亦坚看见三弟疲惫的眼神,底下充满血丝的眼睛,把那些刺激的话又收了回去,“都用得很好。” 向皓听完又放心的紧盯下面看。 这半年来一个月两回蹲在屋顶,每每想到蓝青递过来的匕首,全身遍体鳞伤独独脚没有拐着,只是为了骗自己先走,那些画面不听使唤出现在脑海中........总总一切都无法面对,自己的一意孤行伤了最爱的人儿,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旁人以为母亲需要他的照护,只有他最清楚情况完全颠倒,自己受她庇护最多,根本一天也离不开她。 现在,『不能再害她了!』这样的距离就是最好的结果。 木亦坚蹲在向皓旁许久,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也无可奈何,振臂一挥让猎鹰飞走,自己也跃下房梁离开。 夜幕低垂,盯了许久的灯光终于灭了,跳进内室完全不敢接近床榻,只能远远的从半透的屏风朝内望,母亲睡时都是落帐的,其实根本见不着她的模样,向皓依旧痴痴的盯着那个模糊的身影,一动也不动的像尊雕像立着。 五更天即将破晓天色微光,向皓走到孛思特的书房,后者也是一夜未眠的操劳着,“大哥,我走了。”他每次来除了蹲在母亲的房顶上,也一定会来跟大哥告辞,说完转头就走。 “等等!”后头传来孛思特的阻止声,向皓转头一包东西砸向他。 “你二哥准备的。” 向皓惦了惦应该是给他在路上用的吃食,『他做错这么多事情,大哥二哥依然疼他........』低头一会儿,“谢谢大哥二哥。” 孛思特看着向皓离开的身影,眼神晦暗不明。 每十五天来蒙古一回似乎已经变成向皓的习惯,跟刚得到哥哥们的允许时一样,如果当初只停留在那一步,『冥顽不灵.......呵呵。』他在心里自嘲。 今天他来的晚些,母亲午间小憩后都会在院子里活动筋骨,有时候是跳索有时是丢球,蹲在房檐上细看,院子立了一根草人,母亲好像在练刀,一下下使力的扎进草人,位置跟力道虽然都不太正确,不过,很专注的练着。 『以前怎么不知道母亲喜欢练刀?』 向皓正在疑惑之际,屋檐下走出一名俊朗高大五官深邃的男子,手上拿着一段黑色布料,“夫人,暂时寻不着,先用这个替代。”说完走到莹莹身旁,将布连同匕首缠上手,牵着她的手仔细的缠着,“这样应该会好使些。”说完对着莹莹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个人是谁?』向皓震惊不已,他怎么可以跟母亲如此亲近? 莹莹试着握紧匕首挥舞几下,好像真的比较不滑手,容易控制方向,随后又朝着草人刺了几下。 “嗯......应该要这样。”男子站到莹莹后方伸出右手,在她的手侧示范着。 向皓从屋顶上看过来的角度,只见到亲亲宝贝居然在别的男人怀里,爆了雷霆之怒,顾不了发过什么誓言,从天而降跳到他们两人面前,“放开她!”,不发一语就出招。 一旁的侍女们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着,惊呼声不断。 向皓气极怒发冲冠,招招都下杀手,定泽不知来者何人,权当对方是不肖之徒,全力对付,论武功深度,定泽是御前带刀侍卫,向皓没可能会胜出,没想到今日竟是异常勇猛,打得定泽节节败退。 莹莹看清来人是向皓之后在一旁心急如焚,赶紧让侍女把缠手的布解开,到两人旁大急声叫道,“皓儿,别打了!” 定泽听见夫人叫皓儿,『是三爷!』,一时闪神恰好被向皓抓个正着,一拳直击胸前,气息不稳倒退好几步。 击退男子后,向皓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伸手将莹莹拉走,快步走回房,用力关上房门,气势之盛连梁上的灰都似乎被震下来,众人噤声面面相觑。 ===== “你为什么要让他碰你?”向皓朝着母亲大吼。 莹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向皓气愤难平的神色,突然转为痛苦,“为什么......要让他碰你!”刻意压低的声线在颤抖,仿佛刚刚在庭院里架打的虎虎生风的人不是他,莹莹见他红了 眼眶一副难受的样子,急于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在教我” 向皓二话不说冲过来紧紧抱着她,高大的他把头闷在莹莹的颈窝,用低哑的声线打断她要的说话,“不要让别的男人碰你........好不好?” 向皓使劲的抱着,把莹莹掐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静静的让他抱着。 怕向皓难受,莹莹只得再补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抱着自己的人,没有回应,不知道过了多久,向皓才甘愿将手放下退开一步。 “你瘦了。”一步之遥莹莹抚上向皓的脸庞,认真的盯着他瞧。 被指尖触碰到的向皓有些尴尬,说好不能见母亲的,怎么.......假装云淡风轻的说,“最近很忙。” “我明白,不然怎么可能半年都见不着你。”莹莹睁着大眼睛对他说。 向皓听母亲的语气似乎有些挂念,心整个揪在一块,脸上不动声色,“那.....我走了。” “才刚到就走?”莹莹惊讶的说,“至少陪我用完晚膳。” 向皓根本没办法拒绝母亲的任何要求,心里一直提醒自己要赶快逃离,却又挪不开脚。 今日向皓特别安静,用膳间很少说话,莹莹只好试着找话题,“除了政事之外,还在忙什么?许久不见你,有点过分削瘦了,待会儿叫玉成他们过来,叮咛你记得吃饭。” “我要成亲了!”这句话一出两个人都沉默了。 向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冲出这一句,『当断则断!』到底是该断掉自己的想念,当断不断害人害己.........。 莹莹虽然有点惊讶,又觉得合乎常理,皓儿已过十八,且早就复国有成,男子建功立业后成家,是该娶妻生子了。 『他对自己的执念.......都消散了吗?』应该要松一口气如释重负的心,怎么反而有些烦闷? “不如.......明日再回吧。” 向皓才刚说出的话,旋即后悔了,现下心里乱糟糟的,只胡乱点头,借口有事跟大哥商讨,便离开了。 虽然说是借口,还真有事得向大哥讨个说法,走去书房,叩门后直接推开,刚刚那名男子也在内。 向皓防卫心起,整个人跟刺猬一样怒瞪男子。 孛思特挥手让男子先退下,向皓见到男子要走伸手要拦。 “有什么事找我!”既然大哥发话,再怎么气也只能将拳头握紧暂且忍下。 待男子一阖上门,向皓迫不及待问,“为什么找这个人在母亲身边?” 孛思特慢条斯理的回,“经过这次的事情,不该吗?”问得向皓哑口无言。 只得闷闷吐出一句,“你跟二哥不能教吗?”咬牙切齿不甘心的说,“也不应该找那样的.......” “哦!怎样的?”孛思特似乎又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挑眉问。 向皓气呼呼的鼓着腮,随即又瘪嘴说,“那样.....俊俏的.....” 孛思特听完轻啧了一声,“伺候母亲的人难道选模样丑怪的?”瞟了向皓一眼,“只要能讨母亲喜欢,我不反对。”不置可否的说。 孛思特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劈在向皓头上,『大哥在替母亲选男宠......』鼻头一酸好像受尽委屈的人是自己,眼眶通红愣在当场。 “你不是已经决定不再出现?难道要让母亲孤独终老吗?” 『大哥说得对,我有什么资格干涉,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原点罢了.......』向皓在心里自问自答,如同行尸走肉,呆愣愣的回房檐上蹲着去。 向皓离开后,木亦坚从后面走出来,“大哥,你这样刺激他,万一那小子想不开来杀定泽怎么办?” “他有胆气杀,表示心里有了决定。”孛思特下结论的说。 木亦坚在心里捏了把冷汗,『还好从来没有得罪过大哥,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作者的话 向皓:怎么可以安排一个比我帅的十八线小演员在这里,我才是主角 孛思特:不听话,随时能换角! 木亦坚:.........(大哥又在耍他......定泽明明喜欢男人。 定泽:我只是替人打工,有什么恩怨别拿我垫背! 从下一章开始,章章发肉直到完结!日更一篇! 3-23 第二十三章 明亮的月已经走到头顶,再怎么躲,也得回房了,母亲一定在等他,『唉......该怎么办?』向皓有千百个不愿意,多见一次,心就像被刀又割了一回,越断不了。 走到内室,母亲斜靠在床头翻看画册,白天看不清样式,夜晚放下来的头发与肩齐长,半年前被削去的长发,才长长这一丁点,向皓心里一沉,难过自责涌上心头。 莹莹见他入内,对他笑了笑,向皓见状千头万绪莫名别扭,“我还没洗漱!”落下这句便跑了,留下莹莹一脸疑惑。 一下说要洗漱,一会儿借口喝水,几乎什么理由都用尽,只能垂头丧气的爬上床榻,向皓努力维持冰冷的态度,尽量与母亲拉长距离。 两人同床异梦各有所思,向皓这头思索着该怎样不告而别,莹莹这厢却想着一件出人意表的事情。 “皓儿你睡了吗?”莹莹轻声试探。 向皓其实也睡不着,以为母亲有什么需要,转身查看。 “你......还想要我吗?”没有任何前言后语,意料之外从母亲嘴里吐出来的是这句话。 向皓惊得弹坐起来,如同见鬼一样的表情,目瞪口呆看着莹莹,久久不发一语。 莹莹见他的反应如此激烈,“……..你不想要的话,我明白的。”都怪自己失礼,皓儿下午表明他准备要成亲了,还提出这种要求......尴尬的羞愧不已,狼狈的想转身。 向皓看到母亲要躲,赶紧回过神来越过锦被,捞过她的腰与她头碰头的靠着,低声说,“怎么可能会不想要,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你一个而已。” 两个人丝毫未动,无声的暧昧发酵在空气中。 不知抱着了多久,向皓才如大梦初醒问了一句,“母亲今日怎么会想到这件不得了的事?” “你成亲后应该便不会再过来了......”莹莹将头靠在他的胸膛,温情地说,“我.......不想你有遗憾。” 向皓感动的既惊又喜,“母亲待我真好!”亲了亲她的额头,拿脸摩挲她的头顶。 久别重逢两人贴身相拥,向皓对母亲说了很多亲密的话,说着这半年来的日子,话匣子一开讲了好久,莹莹睡意浓厚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到后来眯着困到张不开的双眼看着向皓说,“不来的话,我要睡了。” 在向皓看来母亲朦胧的眼睛似有秋波,模糊之间竟然对他邀宠,『自己可爱的小兔子!』,她醒过来得知自己说了这些话,不知道会不会难为情的羞红脸。 附在母亲的耳边小声的说,“亲亲宝贝,我要给你最好的,今夜匆促成事,太委屈你了!”也不知道母亲有没有听见。 把已经熟睡的母亲放在枕上躺好,替她顺齐还太短的秀发,吻上她的发际,侧身与之面对面,牵着十指紧扣的手,得偿所愿进入梦乡。 ===== 夜晚金帐 “你真的同意让金夏王娶你母亲?”札力台在堆迭成山的奏折旁看着孛思特,撑着头问。 “有何不可?”孛思特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回话,头根本没抬起。 “相爷也同意了?”札力台不死心的追问。 “他为何要反对?” “相爷不是很气拓拔比修吗?” 孛思特放下笔抬眼看札力台,叹一口气,“你到底想问什么?” 札力台见到爱人终于肯正眼瞧他,开始叽叽喳喳缠着孛思特说,“你记不记得有一年你母亲被冲煞,我还特地请了萨满教国师去替她解厄?” 孛思特想了一下,似乎真的这回事。 “那巫师跟我说.......”札力台看了孛思特一眼,“可别跟我生气,我只是转述巫师所言,他说你母亲刑克比她年长的男子,破解之法是找来未满十五岁的童男挡煞!” 孛思特闻言讪笑,“我倒不知萨满巫师除了祈求出征胜利的占卜之外,还跟江湖术士一样会看相?” “他很准的!你别不信,当年巫师说过,我没有当大汗的命格,因为我......女相男人身。” “哦!谁说的,你不就做了大汗吗?”孛思特不以为然。 札力台在一旁嘟囔着,“我哪算!什么都听你的,你才是我的大汗!” “不满意?”孛思特伸手把站在书桌旁的札力台抓了过来,让他跌坐在自己大腿上。 “跟你说真的.....”札力台意欲挣扎起身,怎知那要紧的物事被孛思特一把握住,无力逃脱。 孛思特咬着他的耳垂,一手伸进札力台的裤头里,握着还没涨大的软肉搓揉起来,孛思特熟稔札力台的敏感点,用指腹随意撩拨龟头上的小孔,软肉瞬间硬挺。 迅速除去碍事的衣物,让札力台躺在宽敞的书桌上,还来不及收拾桌上凌乱的 奏折,札力台一屁股坐在一迭折子上,孛思特看着他被垫高的下体,柱身笔直毫无遮掩,连后穴也被张狂暴露,翻身覆了上去两手撑开札力台的腿根,张开嘴将其柱身一吞到底,反覆吞吐含到极深之处,吞吐之音滋滋作响。 札力台被他三两招式弄的都快丢了,见他柱身弹动怕是要去,孛思特退开嘴只用大掌握住慢慢上下套弄,开始用舌头湿舔后穴,“忍着,今天会有点疼!” 札力台来不及反应,后穴就被突如其来的铁棒贯穿,“啊!啊嘶!” 孛思特今天怎么了?这么烫这么硬,不打招呼直接干进来,痛与刺激交杂,两腿自然反应的并拢,孛思特霸道的压着大腿与小腿的屈膝交界,札力台完整的身体都被打开一览无遗。 每一下都如同刚刚的深喉一样,操干到底,用力之大传到札力台的身上,他的腿被压制无法使力,腰背卷起来成拱形腾空,两只手胡乱晃动想要抓紧东西分散力道,却怎样也抓不着,搅得奏折笔墨波洒了一地。 孛思特没有尽头的持久,被他干得舒服到全身瘫软,睁开半闭的双眼,看着自己被抬高的下体,那物事危危颤颤随着操弄摇晃着,孛思特专注的看着他,那双勾魂眼,札力台难耐的扭了扭身子,孛思特知道他快到了,掐住物事不让他射,“一起!” 孛思特加大撞击力度,偌大的御书房书桌都愣是移了位,“啊!不行!”札力台爽到忘乎,没能抓到东西的手,没有章法的拍打孛思特的手臂及腹肌,狂乱的叫着,孛思特未曾停止抽送,在几乎贯穿甬道后,终于称心如意的吐出白浊,才放手让札力台达到高潮。 欢爱过后,两人一同在浴池里放松,札力台半躺半靠在孛思特身上,孛思特从后双手环抱他,“或许那个巫师是对的。” 札力台还在懊恼刚刚出精时,在操的神智不清间把那些白浊射到奏折上,黏糊糊的,该怎么办?“嗄?”不解的出声。 “母亲出嫁前父兄全数尽殁,变成亡国公主才会被送来蒙古。”孛思特淡淡的说。 “啊!我说对了,你还罚我!”札力台转身正要跟孛思特理论。 “跟我欢爱是惩罚吗?”孛思特捏着札力台后颈看似按摩又带点危险的气息。 “谁让你今天这么疯.......”札力台自知理亏语气又软了下来。 这个小笨蛋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勾引我!”孛思特捏着脖子令他转过来与之深吻,另一手驾轻就熟探往后穴,札力台被他吓一跳,不由自主缩了两下,“还想要?这么贪吃!”探进去的手指,浅浅抽了几下便退出了,拍拍他的屁股说,“射太多伤身,忍着点。” 札力台脸红到不行,谁说自己想要,还不是孛思特捣乱,随便伸指头进来。 孛思特放开札力台坐在池旁,“作为一个男人,我还是佩服三弟的,跟母亲日夜相对两年,居然能隐忍不发,一般人别说两年,两个月都受不了。” 那次清泉之约他也在现场,知道金夏王承诺守身之事,没有莺莺燕燕的调剂,正值欲望浓厚的年纪,都不知道长夜漫漫怎么发泄的,札力台打了个冷颤,走过去趴上孛思特身上撒娇,还好他不需经历那些,自己最爱的人已经在身边了。 作者的话: 微博:岚风201711 欢迎大家来找我玩 3-24 第二十四章 “大哥,这是什么地方?”大哥特地来金夏找他商讨礼品名单,这等小事无须多言,只要是好的,我又怎么会不答应,孛思特也没有言明,只叫向皓跟着。 『怎么会是这种地方?』向皓内心不安也不解,『带我来做什么?』跟在大哥后头走着,被带进一个豪华的厢房,里头已经有四个人恭候两人大驾。 向皓从踏入金风玉露就明白这是一间妓院,大哥带自己来这种地方,难道是现在才想替他做成人礼?想到此向皓整个人头皮发麻。 “大哥.......我......不想要.....”向皓嗫嚅的说。 “不想要?”每次遇到母亲的事,向皓平时的聪明伶俐都不知道跑哪去?孛思特忍下想笑的嘴角,认真的对三弟说,“不需要?”向皓连忙摇头。 “哦!你都会了?”向皓的头这时摇的比波浪鼓还急,『都不懂人事也不是,说自己都会了,好像也不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他,小麦色健康肤色下,难得闹了个大红脸。 孛思特恨铁不成钢,三弟总是犯傻,对情爱之事火侯还欠了些,“答应你迎娶母亲,不是让你把她当成玩物,你要学怎么伺候女人!”严肃的说。 向皓这时才恍然大悟,自己的经验寥寥可数,该怎么做能让母亲舒服,还真是一无所知,已经红了的脸,此时比猴屁股还红。 孛思特虽然男女都尝过,可是只爱男人,女人的事也一窍不通,不知从何提点,二弟虽是风月高手,可是要教三弟那事,对象还是自己的母亲,委实做不到,孛思特只好求教术有专精的金玉璐,她也是暗堂中人十分可靠。 两人入座后,便有人抬来一幅丝绣大屏风挡在前,屏风上没有平时妓院常见颠鸾倒凤的图案,薄透白丝上只是绣着一群鸳鸯戏水的花鸟图。 “大爷!三爷!”老板金玉璐欠身呈上一本小册子到向皓面前,孛思特用眼神示意他接下。 向皓打开册子一看,是图文并茂的春宫图,霎时用呆愣的表情看着孛思特。 “这几个姿势比较不会伤着母亲。”孛思特看不出情绪的说。 金玉璐看着堂主跟三爷的相处,实在想见一下传闻中引发波澜不断的人物,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都嫁过两回,男欢女爱岂有不明白的道理,还要三爷“伺候”,也真是奇了! 当初堂主找她,寻的是伺候的法子,青楼专门满足男人各种欲望,法子只多不少,什么花招使不出来,让女人舒服的......这可真难倒她了。 “不要教他乱七八糟的玩法,也不能动后庭,他舒不舒服不重要,不能伤着夫人。” 回想堂主的叮咛,只能点头称是,这不能玩那不能碰的,本来就没有几个办法能用,希望能过关。 金玉璐称职的站在两人身旁,命一男一女过来朝向屏风躺着,两人褪去轻薄的衣物,那名男子从接吻开始,双手也没闲着揉捏女子的胸脯跟下体,自这头望去,隐约见到两根手指进出花穴。 “女子羞涩,交欢前要多用些手段,才能琴瑟和鸣。”金玉璐在一旁解释。“莽撞进入,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伤筋动骨。” 向皓原本不甚专心,听到金玉璐这句“莽撞进入......”一把将他打回五年前那夜,『不知道母亲伤得有多重?』,神情转而认真的学着。 接下来男子跪姿用嘴伺候,头接在花穴前上下移动,随后将茎身缓慢送入,向皓仔细熟读招式比如龙宛转,鱼比目,蚕缠绵,燕同心,翡翠交,前所未闻的一切他都过目不忘的记着。 男女演示完毕,披上衣物躬身退出房间,金玉璐呈上几瓶油膏,孛思特看着向皓,“该怎么用里面都写得很清楚。”语毕沉默一下继续,“再让我见到母亲身上有任何伤痕,决不饶你!” 向皓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就悔恨不已,今日听见金玉璐所言,又难免心惊,怎会重蹈覆辙,一切就绪,只待那天到来。 ===== “怎么这么赶?”莹莹不解的问。 上回皓儿提及即将成亲一事,不出一个月思儿便让人赶制喜服,跟他们说不必费心,“三弟大婚难道母亲不盛装出席观礼吗?” 『不盛装的确说不过去。』不只我,连一向只喜深色衣物的思儿也做了一身红袍。 “你年纪最大,怎么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让你三弟抢了先?”一向对答如流的孛思特也没办法回答母亲这个问题。 木亦坚见大哥难得吃鳖正暗暗偷笑,就听到大哥说,“二弟风流倜傥,比我早成亲也犹未可。” “喜欢哪一户的闺秀,你大哥都能去提?”木亦坚尴尬的不敢接话。 “不只一个?”莹莹歪头问,“也没关系,都一起娶了,不要流连花丛片片落叶不沾身,还等你生孙呢!” “是呀!都指望你一个了。”孛思特意有所指的说。 “其实母亲穿红色真好看,以后应该要常穿。”木亦坚赶紧岔开话题拿着布料比划着。 莹莹怎不知他们的心思,也不勉强接着说,“正红色过于出挑,平时穿不了。” 由于思儿跟坚儿在蒙古的政事忙碌,他们直到最后一日才到达金夏首都大夏的驿站,金夏王大婚整个都城街道都挂满了红灯笼,喜气洋洋。 『不知道皓儿的皇后是什么样子的?应该是温柔婉约的吧!』自己特地从相府带了整套洁白羊脂玉制成的首饰,上好的羊脂光泽丰润如新鲜切开的油脂,应该多一些时间准备的,希望这套小玩意儿媳妇会喜欢。 隔日出发,蒙古大汗与宰相木亦坚一同前往,孛思特无官无职自然陪着母亲乘华丽的红色车辇入宫,“你跟以往看起来不同,多笑一点比较好看。”莹莹看着英俊的儿子说。 孛思特难得羞赧,一抹红晕闪过说,“今日不同。” “怎么我也要披红头巾?”莹莹对于挂在首饰上头的红巾颇有意见,她又不是新嫁娘怎么有必要戴这个? “也没什么,不想母亲让人看去罢了,没人的地方,像现在就不必披上。”孛思特一边替母亲整理头饰边解释着。 两个人愉快的聊着皓儿小时候的趣事,不一会儿进了王宫,耳边响起一阵气势磅礴的羊角声,莹莹好奇想要掀开帘子看,被坐在身旁的孛思特挡下,“时候未到!” 羊角声伴随车辇前行,带车辇静止后才停,孛思特缓缓将母亲的红头巾盖了下来,之后抬手掀开车辇的红绸门,随后有一只手由外伸了进来,莹莹掀开头巾一角,疑惑的转头看大儿子。 “到了。”孛思特示意母亲牵住对方的手。 莹莹皱眉不语停顿许久,『这分明是皓儿的手!』还来不及想清楚这一路的古怪,孛思特便轻声提醒,“母亲再不出去,三弟会没有脸面的。” 那双在门口静止不动的手,等待多时显得有些孤单,莹莹咬了咬下唇,无奈也只能伸手握住对方,走了出去。 接下来是漫长的金夏文诵经,百官朝拜,再怎么傻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们简直胡闹!”先行离开的莹莹正在王寝朝孛思特跟木亦坚发火。“怎么可以顺着他胡来!”难得好脾气的她也动怒了。 “母亲配得上皇后之位,也值得最好!”孛思特一付理所当然。 木亦坚也在一旁缓颊,“三弟一片真心,母亲不是愿意陪他吗?” “我要的不是这样......”莹莹气极无语。 “那样不可以的。”不知何时向皓已经回到王寝,“........没有名份的在一起,那是野合!我们不可以这样子。” 『只是弥补他对自己的遗憾,怎么说到野合上了?』莹莹咬着下唇生气。“什么歪理都让你们给说了!” 向皓乖乖的走到母亲身旁,牵起她一只手,可怜兮兮的说,“难道让母亲住在王寝没有名份,这样不行的.......”莹莹想要甩手转身,向皓固执的牵着。 孛思特与木亦坚看时机成熟,默默带着侍人们离开,仅留下二人。 莹莹没有心情说话,坐在桌旁,圆桌上红烛交杯酒一应具全,本应是良辰美景的洞房花烛,怎会是这种光景! “母亲想走,我也不拦........”他深吸一口,“只是今夜对我很特别,能不能陪我一晚.....”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我不是说那种陪,只是留下来......” 『不是不愿意陪他,只是闹这一出实在胡来。』莹莹见向皓小心翼翼的样子,态度也软化下来,“还骗了我什么,现在都招了,别让我之后发现....” “没有!我只是想要母亲做我的皇后而已,其他的事情从来没有骗过你!”向皓单膝跪在莹莹面前,牵着她的双手发誓。 3-25 第二十五章 『罢了!礼都成了!』莹莹起身坐到榻上,向皓在后头跟着,紧挨母亲身旁坐下。 “母亲想要歇了?我去取水给你洗漱?” 莹莹摇头,“还不把酒取来。” 向皓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母亲是要同自己喝交杯酒,赶紧取回杯子递到母亲手中,莹莹主动将杯子递到向皓嘴边喂他,“杯子!”原来向皓紧张的不知所措忘记交杯的动作,一阵手忙脚乱才完成。 “一瓢为二。”莹莹对着向皓说。 向皓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对于礼节没有一样记得起来,听到母亲说话,才赶紧接着说,“合卺为一。”对完吉祥话,才算礼成。 莹莹低头看着床榻上绣满白鹤的锦被,向皓这时心领神会的走下去把满室烛火灭了,只留下桌上的两盏红艳。 两人喜服都还在身上未褪分毫,躺在床榻上,无人敢动,一室无语。 “我去灭灯!”向皓又翻下床把最后的两盏烛光灭尽,霎时满室昏暗,伸手不见五指。 知道母亲近在咫尺,却不敢妄动,分分刻刻都像煎熬,鼓起勇气转身侧躺,赫然发现母亲也侧躺着,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盯着他看,“抱我!” 向皓听话的将母亲抱在怀里,虽然之前他们同睡一榻多时,总有长枕相隔,未曾近身拥抱,能相拥而眠他已经十分满足了,闭上眼睛感受温香暖玉在怀,夫复何求。 “我是说......抱我。”莹莹靠在向皓颈窝小声地说。 向皓不太确定低头看着母亲,“我.....我可以吗?”吓得都结巴了! 枕在颈窝的美人点了不只一次头。 向皓狂喜,热烫的吻一次次落下,从发际额头耳垂鼻尖,桃花一般的唇瓣,被他紧紧的吸吮着,双手环抱轻柔的在背部摩挲着。 绵密的吻似是无止尽的延长着,两人交换津液早已气喘吁吁,难分难舍。 向皓流连忘情啮咬精致的锁骨,捏着母亲的纤腰,明明早就熟记那些步骤,现在一个都使不出来,焦躁的不知该如何举措。 “我下去点灯!” 莹莹见他又翻下床去点桌上那两盏红烛,也坐了起来。 “母亲的头饰还没除。”向皓紧张害羞的不敢与母亲对看,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发饰上头,两人都心知肚明,这只是一个借口,莹莹仍旧静静的等他把全部的东西都拿了下来,谁知整理好后又走下床说要灭灯。 “过来。”莹莹叫住他。“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样吹吹点点,时辰都过了。” 难得直白的一番话,把向皓哄住了不敢动弹,莹莹起身替他宽衣。 快速跳动的心脏,鲜活的脉博,年轻的体魄,健壮的肉体在眼前展示着,七年不曾与一名男子这样靠近,正褪到一半,向皓突然弯身从莹莹臀部环抱将她举起,与之面对面。 莹莹被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叫出声,“啊!”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向皓此时不知哪来的勇气,转守为攻擒住母亲的唇,伸出舌头用力在她嘴里翻搅,就着这个姿势走回床榻,将母亲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持续吻着。 经过一阵厮磨给了向皓信心,终于敢直视母亲的眼睛,今日的喜服,是他特意 挑选的,两肩细带平口抹胸裹上层层红纱,搭上相配的胭脂,以为早已见识过母亲的美,更想喧宾夺主的殷红不适合素雅的她,没想到竟是平添色彩既媚且艳,幻化成魅惑的妖精,绸缎般的黑发,硃砂痣般的血红衣,衬托奶白的肤色更加白皙。 褪去红纱,用牙齿叼起一边细带,双手捧着玲珑有致的腰臀,吻没有停过落在颈窝跟肩头,仔细的留下点点红痕,松开绕身的裙摆系带,贴身的衣着逐渐散开,遮住胸前一抹春光的绸衣滑落,向皓眼睛发亮赞叹的说,“母亲!你的身子好美!”捧着小巧却丰润的乳房弯身浅浅的啜了起来,细细品尝那柔嫩粉色的樱红。 莹莹听见向皓的称赞,害羞的把头偏向一边,两人卧倒在榻上。 向皓轻吻照顾完两边的樱红,继续揉着双峰爱不释手,头持续朝下巡航,浅浅若有似无的啮咬肚脐周围肌肤,锲而不舍印上爱的记号,终于来到朝思暮想,想要却不可得的地方,拜穆尚宫所赐他也算见识过五六名女子,在心里嗤笑,『当初实在天真,最好的他人怎寻得着?』只有经历过千辛万苦得来的宝贝方才珍贵。 先用大拇指腹轻揉上方花核,接着拨开花瓣伸长舌头舔了进去,慢慢将大拇指滑到花蕊中央试探,就着津液撩拨,见花穴渐渐打开不再紧涩,大胆试着深入两指前后浅抽,是金玉璐所传授的探囊取蜜,等到两指带出汨流的花蜜,也不停止,掰开白玉般的腿根,攻城掠地的占有,从腿根到脚踝都种下红点。 起身亲吻母亲的唇,发现她正咬住自己的纤纤玉指,一付隐忍的模样,红烛映照在脸上双颊飞霞,向皓情动不已,拿起炙热如火滚烫不已的巨龙前端抵着花蕊沾取花蜜,微微探头深入,莹莹浅促眉头,向皓体贴的弯身亲吻发际设法安抚母亲。 见母亲不再眉头深锁,开始埋入硕大的龟头,“啊!”莹莹似有不适轻叫出声。 “怎么了?会疼吗?”向皓马上停下紧张的问。 “有点涨......”除却疾风骤雨那晚,莹莹历时七年未经人事,原本就紧致的花径更为窄紧,谁能料到向皓的物事偏偏又比一般人大上三分,难免适应不良。 向皓不敢施力,硬生生的忍着,“可以了。”等缓过劲来莹莹对他说。 方才只是开头,得到敕令向皓才敢缓缓送入,刚吃进整个大头,莹莹便疼的掉眼泪,向皓见状急得要退出,“我不要再让你疼!” 莹莹摇头让他别动,『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忍着不适低头一看,她从未见过这么粗长的东西,吓得大惊失色,难怪才进些许便疼的直抽气,脱口而出,“太大了!” 不说还好,向皓闻言被花穴含着的前头隐隐涨大,进退两难他早已忍到满头大汗,如熔岩般滚烫的汗水,涔涔滴落两人交合之处。 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那涨红贲张的柱身械在下方,自己也动弹不得,没有圆房怎算皓儿的洞房花烛,不能半途而废,“只进这样......能动吗?”莹莹颤声问。 “我试试。”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向皓两手撑在莹莹左右,试着移动被花蕊紧紧包裹的肿大龟头,在方寸之间磨着,没想到仅仅是这样浅尝即止的抽送,向皓已经陶醉不已,所有的忍耐的都是值得的,无法前后狂抽猛送,开始随心所至的左右转动结实的腰臀,以花蕊为点在原地画圈,单单靠着微不足道的摩擦及旋扭,也能将向皓逼近高潮。 身下的莹莹把头倚在向皓撑在身旁的手臂,像是尽力抓住浮木之姿,浑然不知已经将之抓出红痕,嘴里溢出破碎的呻吟声,巨龙在穴口浅浅如同磨墨一般平稳规律,若有似无的搔到花心,竟也让莹莹生出趣味来,“皓儿!” 向皓听见身下的母亲叫唤自己的名字,下腹一紧,“莹莹!”便尽数将积蓄已久白浊交代在湿滑的花蕊里,因为只在穴口交合,大部分的精液都流了出来,见到母亲红艳漂亮的花穴都沾满自己的东西,向皓感到心满意足。 抽出龟头后,弯身亲吻母亲,语气亲昵地说,“我好舒服,母亲我好爱你!” 想到向皓硕大的物事,跟喷发在自己体内的热液,莹莹的脸一片红晕,交欢后的余韵比上了红妆胭脂更媚几分。 虽然只做一回杯水车薪远远无法解馋,向皓不敢妄动,俐落的将母亲跟自己收拾妥当,正要替母亲套上罩袍时,发现光洁白皙的后背没有落下记号,又倾身上前从天鹅般修长的颈后烙上属于自己的红痕,双手前伸擒住弹手的圆乳,光滑的后背骨节延伸向下,一点一滴的打印上去,向皓每分每寸的宣示占领,连耳廓后方的椎尖之地也不放过。 莹莹趴卧床榻,白天被礼俗所困,夜晚又被折腾,向皓在后方的吻时而绵细,时而霸道,整个身子被他揉抚的很惬意,像只被捋顺毛的猫,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向皓自母亲睡去之后,便专注的看着她的睡颜,不敢置信从十一岁起就想了许久的人儿安睡在身旁,觉得自己的好像在梦中,深怕一眨眼睡过去,醒来变成一场空,不知过了多久,莹莹趴着膀子酸疼醒了过来,眼神迷濛间,发现自己手拄着头在看她,“你怎么不睡?” 母亲突然醒来把向皓吓了一跳,“我不累!”天晓得他从母亲睡着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来陪我!”莹莹软软的细语呢喃,却比任何铁条纪律还要厉害,向皓一听便乖乖地躺在母亲身旁,莹莹趁势枕在他的胸膛上,原本睡意全无的向皓握着母亲的手,下巴靠在她的头上,卸下防备一同沉沉睡去。 =====作者的话 莹莹:导演!有没有工伤保险! 向皓:我还没做完全呀!(无辜)下一场戏何时来?(摩拳擦掌) 莹莹:我罢演....... 那个.........昨天点击突破一千耶!然而,还是没有新来的投珠跟留言(悲喜交加),咳咳,新来的朋友们不一定要投珠,至少留言让我知道你们也来过,不管好的,还是想要批评都可以唷! 感谢! 基本上到成亲就是完结的剧情噜!之后就是各种番外play本书完毕! (〃?〃)~? 3-26番外-1 第二十六章 “驾!”向皓快意的骑着黑阎在母亲左右,两人每个月必定会离开宫殿跑到看起来没有边界的荒漠策马,约莫两个时辰,过了半个时辰他们到了第一个点停歇,沙漠黄沙遍野,偶尔有几棵垂柳也寥寥可数,向皓先帅气的跳下马,再将母亲抱下来。 “母亲,今日的赤兔觉得如何?”他急切地问。 赤兔是向皓新寻来的名驹,因鬃毛呈红棕色,莹莹将之命名赤兔。 莹莹下马后解开帷帽,语气欢快的说“刚开始有点急躁,不过,冲劲十足爆发力强,跟他的名字很相配,动如脱兔,十分灵活。”回答时,向皓在一旁仔细的替她擦去薄汗。 “那跟之前的白云相比呢?” “嗯.......”莹莹想了一下,“不一样。两者无法拿来相提并论,白云性情乖巧,骨子里桀骜不驯,你得顺着祂,不然,容易闹小别扭,赤兔看似难以掌控,不过一旦让祂认主,反而十分顺从。” 向皓睁着狭长的丹凤眼,亮亮的眼珠子看着她,以为他不明了又继续说,“就像红与白,两不相同的色调,纯白无瑕与艳红如火,没有哪一个胜过另一个,纯粹就是两种相异的样貌,就像春花冬雪......” “母亲!”向皓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倾身抱着莹莹。 “嗯?”突如其来的紧抱,莹莹也摸不着头绪。 “好想在这边要你......”向皓用极为压抑的气音说。 “这是外面!”莹莹大吃一惊,“而且.....青天白日的.....” “怕伤着你,我尽量忍着。”向皓轻柔的顺着母亲的头发,落下一个吻在额头对她说,“怕自己会发狂的要你,一定会舒服到停不下来。” 原本因骑马已经扑红的脸颊,更是立即满脸羞红,向皓在性事上热情开放,毫不避讳表达自己的喜好,说出来的话词更是露骨,让人害臊难以招架,莹莹不答他,转身上马,“看谁先到!” 两人在沙漠里一前一后地跑着,大部分是向皓在后追赶或是待在一旁伴骑,速度不分轩轾,眼看前面第二个停歇点即将抵达,向皓突然纵马冲出,硬是比莹莹快了一匹马身。 向皓得意洋洋的跳下马,看着落在后面的母亲,“这回我赢了!” 莹莹下马后拿着帏帽扇风,“原来每次都是哄我的!有哪一次是我真的赢了?” 向皓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跑在前头,把母亲一个人落下,输赢根本不重要.......『要不是今天有一件事情撩着他.......』 “绝对没有隐藏实力,谁让我今日想要彩头,非赢不可!”向皓咧嘴露出白晃晃的牙齿笑着。 “说吧,想要什么?这次不准为难我!”莹莹转着眼珠子看他。 “哪能呀!母亲冤枉我!”向皓扁嘴说。 “我花了三个月学十道菜,那次呢?”莹莹鼓嘴问,从小锦衣玉食,对做菜根本一窍不通,长到这么大岁数才首次进厨房,弄的御膳房鸡飞狗跳不说,花了三个月从切菜开始,才做出像样的十道菜,向皓其实也不是要求这么过分,只是自己觉得既然亲手做得从切菜开始学,才会如此费工。 “人家想要吃到你亲手做的菜......而且,那菜叫做十全十美......”向皓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跟眼神。 莹莹每次见着他这样,再怎么无奈都会照做,想法子达成他的愿望,谁让自己的脾气性格都被他抓得一清二楚。 “快说吧!” “我想要这样.......”向皓走过来附在莹莹耳边说。 “你!!!!.......说好不为难人的......”莹莹皱眉。 “我...不...放进去.......”向皓不等莹莹回答,已经抱着她开始亲了起来,暧昧的话语在两人唇齿之间断断续续。 向皓边吻边褪掉母亲的骑装上身,骑马与平时不同,里面的抹胸是用大片白色纱布将胸部缠起,丰满但是不过大的乳房被紧紧包覆,表面张力十足仿佛随时都可能会溢出,他跪在莹莹正面,俐落的脱下她的马裤,仅仅只有马裤,还留着骑靴。 这是一个沙漠绿洲只有五六棵树一汪清泉,占地不大,因为两人喜爱来这歇息,宫里时常派人来养护,在树群的周围有片小小绿地。只见向皓将她一只腿抬起放在自己的肩上,莹莹背抵着一棵大树站着,等于是一脚站着另一脚跨坐在向皓的肩膀,而最关键的......『皓儿的脸,直接对着自己的.......』光想到这里,不只脸红,好像.......下身也有股难以自控的热流。 低头看到皓儿痴迷的表情,正张嘴吃着自己的花户,一只大掌托着我的臀办,另一边用指头挑逗着花穴,莹莹低声叫了一声,闭上眼睛头往后仰,大口喘气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 向皓真的忍无可忍,但是又不能伤着亲亲宝贝,只能用这种方法替自己解馋,含着整个花苞,用指头拨开花瓣,方便舌头舔舐进出花穴,想像胯下巨龙正在紧致的小穴里抽插,混着甜蜜的汁液水乳交融,“呼!母亲,你今天好湿......” 将沾满爱液的手伸进裤子里掏出巨龙上下摩擦着。 嘴巴吸吮着近在眼前的花核,他喜欢在母亲身上种下满满红痕,用比平常更大的吸力吮着花核,将它吸至红肿,莹莹情难自控的用手抓住向皓的头发,可是他的头发极短,根本没有施力点,变成没有章法的在他头上乱推,向皓以为母亲是在拒绝他,顾不得胯下滚烫,放开巨龙将大姆指伸进花穴,与舌头一同捣进花心,“不要怕!我会让你舒服!” 本来就被情欲折磨着,现在向皓又近一步给她更多快感,止不住一直发出嘤嘤呻吟。 向皓听着母亲甜腻的呻吟声,几乎站不稳全身颤抖的身子,饮着汩汩流出的花蜜,虽然身下巨龙没有受到照顾,但是见到母亲因为自己的伺候而达到高潮的模样,这样的美景足以让他称过这要紧的关头。 莹莹早就被向皓弄到腿软,坐在草地上稍事休息,照理说经过刚刚一阵,应该已经算完事,怎么现在下身仍旧一片烫热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子早就被向皓给养刁了,用嘴伺候的第一次高潮,只是前戏而已,还在期待第二波插入,一种身体的自然反应持续分泌利于交合的爱液,向皓见不到盖在披风底下的风暴,只有莹莹清楚那股湿黏不断蓄积着。 两人坐在草地上,向皓还沉醉在刚才旖旎的气氛里,居然没有察觉到母亲不寻常的安静,眼观鼻鼻观心,莹莹在设法驱赶那燥热之火。 好不容易莹莹喝过水后,觉得自己应该只是仲夏炎热所致的燥热感,提议回程了,起身后发现向皓的裤裆兀自独立的突起,“你!” 向皓平常就算射了也能马上勃起,莹莹哪知道他方才根本没有射,“没事!回去母亲可得补偿我。”说完牵手要一起上马离开。 正被牵着走动一步,没有预期的一股湿滑流淌出,莹莹脚下一顿,是刚在酝酿的粘腻,整个人烧了起来,“就一回。”她羞赧的说。 向皓听见母亲的提议,兴奋的不知所措,“好!一回!”根本不敢问母亲是怎么会突然同意这荒唐的提议,得令后立即除去两人碍事的骑装,自己一丝不挂,母亲因为害羞,还是不敢把缠绕上身的抹胸拿掉,两人抱着耳鬓厮磨了一番,向皓终于发现母亲今日的不对劲,除却态度主动的亲吻,还有两腿之间大量湿滑的爱液,他心一横,打蛇随棍上,提出一个大胆的要求,“母亲!” 作者的话: 这个章节字数过多,超过五千字,分成两章发!晚上九点会再更。 微博:岚风吹拂8102 欢迎大家来找我玩 3-26番外-2 莹莹用雾濛濛的无辜眼神看着他。 “像骑赤兔那样骑我,好不好?” 没有预期的拒绝,只听见母亲怯生生的说,“怎么做?” “很容易。”向皓躺下让母亲跨坐在自己腰间,“先把这东西坐进去,接下来跟骑马一样,你都会的!”他鼓励的说。 莹莹面有难色看着那根粗大的巨龙,平时皓儿是如何把它放进来的,直着大腿跪在巨龙上方,那粗长似乎只要微微弯身就能碰到,双手放在皓儿的腰腹上试着放低身子,涨大的龟头马上抵在花穴口,张扬狂放仿佛不受控制,只要每次莹莹稍微往下坐,就溜到一旁去。 向皓见状撑起身子亲吻母亲额头,“不怕,跟赤兔一样,你要设法驾驭它。” 『驾驭它?』莹莹歪头认真想,用一只手握着柱身,慢慢坐了上去,感觉那巨大的物事闯进自己的体内,一寸寸的被占有。 向皓不敢置信母亲愿意玩骑乘式,还在眼前自己吃了进去,“啊,不能再进了!”莹莹略为发颤的说,已经吞进了一半,向皓见时机成熟,“可以骑了!” 莹莹略为生涩的动了一下,巨龙实在又硬又大掐在下面令她窒碍难行,试着上下摆动,几下之后似乎也不是如想像中那般动弹不得,直着腰绷着大腿,双手撑在向皓结实的腹部肌肉上,真的如同骑马的姿势,开始上下前后摆动了起来。 说骑乘式只是取其姿势神似骑马,相较于一般人只是坐在上面律动,莹莹是精于骑术之人,骑马第一便是双腿夹紧马腹,与练功扎马步相同,下盘要稳才不会被马甩下来,莹莹大腿用力夹在他的腰侧,加上比寻常人紧实的花穴,向皓简直置身极乐世界,这百年难得一遇的伺候。 正意乱情迷享受之时,趁母亲没留意之时被松开的束胸,因上下摆动的腰肢而滑落在腰间,露出丰润浑圆的两道弧线,集中在撑在腹部的双臂间,更显弹翘。 向皓情动不已,一刻都挪不开眼,直起上半身,倾身含住粉樱般的乳首,感觉乳首被吸吮拉扯,莹莹轻叫了出来,两人情到浓时,不论发出任何声音都是助兴,“不要停!”向皓感觉到母亲稍微停顿,他不依不饶的持续轮流含着双乳。 向皓只知自己的物事个头过大,却不知道那东西大到每一次摆动都研磨到花心,虽然只近一半却已经整个充满花径,莹莹根本无处可躲,由于自己控制着力道,情况还不算太糟,现在向皓火上加油,从前面撩拨,有点招架不住。 向皓察觉母亲有些退却,起身将她紧箍在自己怀里,面对面在她耳边私语,“母亲,你刚刚干的我好爽!”反客为主从下方往上顶弄,缠着莹莹的唇又亲又咬,“我要当你的赤兔。”又是一些让莹莹不知如何回应的淫声秽语,连耳朵都羞红了。 顶弄一阵母亲娇嫩的花穴,大约已能进个八成,向皓摩拳擦掌准备大快朵颐,把母亲抱下来放到草地上,扯掉妨碍他欣赏母亲玲珑曲线的束胸带,眼睛巡视着属于自己的宝贝,往下一看,『这是.......』花蕊中间探出一颗小巧殷红的肉珠子,原来是躲在里面的花心,已经被他干到红肿无需拨开花蕊便清晰可见。 向皓趴在莹莹身上,兴奋到不能自已的说,“母亲!刚刚是不是很舒服,你的花心都被我干开了。” 这种话叫人怎么答,莹莹偏头过去,这一点也不影响向皓高昂的兴致,他抱着母亲继续说,“我还要让你更舒服!” 向皓说完旋即抱着母亲翻身上马,一时之间莹莹被吓得不知所措,两手抓住黑阎的鬃毛,向皓拿起自己的里衣披挂在她的上身,刚才被卸下发髻,及腰长发流泄而下,巧妙的垂在性感的腰窝上,向皓两手拇指握着凹陷的腰窝,心醉不已,缓缓从后方送入巨龙到花穴里,虽然方才花心已被干开,几乎可以全部纳入,但是这个姿势一送到底恐怕太过强势,向皓也不急,好整以暇的等着。 莹莹虽然背后披着白色里衣,可是前面与黑阎毫无遮掩的相贴,鬃毛质地粗硬,不小心被尾鬃甩到也有受伤的可能,顺着毛时像无数的触手抚摸,逆毛时刺在细嫩的肌肤,微微带着痒痒刺痛。 卡在花穴的巨龙在后没有动静,莹莹下意识扭动腰肢延续刚刚的骑乘,只是这次是由后背进入,前后大幅度的滑动,向皓目不转睛的盯着母亲大胆主动的交欢,在他面前吞吐巨龙,真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株看起来只是纯洁的白莲花,都已经让他万死莫辞,今天化成一朵艳丽的牡丹,真是十条命都不够他玩。 莹莹从草地下移到马背上,体力已被耗尽,趴在马背上气喘吁吁的歇息,向皓倾身向前,“母亲累了吗?”莹莹点头,他附在耳边说,“让为夫来。” 说完直接把巨龙一送到底,提缰抬腿踢向马腹,往前方奔去,“抓紧黑阎的鬃毛!”嘴上提醒着,纵马的激烈程度丝毫不放松,两人连接在一起的下身,因为马背规律的颠颇,起起落落狂乱的交合着,向皓食遂之味握紧缰绳,几乎已经是用传递百里加急书的速度,莹莹根本无法发出声音,她明白自己根本永远无法学会驾驭它,『太难了!跟骑马相比实在太难了!』都已经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想着刚才向皓哄她的话。 不知道奔驰了多久,下身即将麻木失去知觉之际,身后的向皓突然惊天一踢,猛的将缰绳拉起做跃马式,黑阎的两只前脚提起在空中威武的挥舞,莹莹的身子跟着黑阎的脖子一起被抬起,下身垂直坐在向皓的巨龙上,就在这一刻大量烧灼的热液灌进自己的身体,里外都被烫热了,直到黑阎从空中回到地面才停止。 莹莹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们已经回到第一个点,『难道皓儿这样弄了半个时辰?!』不敢再想,他野兽般的体力,只希望能赶快下马躺着休息。 向皓先行下马,看着母亲趴在马背上的娇弱模样,自腰以下没有丝毫遮掩,比例纤长白皙如玉的腿,透露着刚才的淫靡气氛。 见到皓儿开始专心地盯着她瞧,就知道他又出神了,只好出声,“还不扶我下来!” 向皓闻声才回过神来,马上把母亲抱下来,还好顺手拿了件披风,虽然披风上有一些可疑的痕迹,总好过里衣一件,能遮盖全身,不然,母亲让人看去怎么办?至于自己,全身赤裸,那又怎样,只会有更多羡慕的人,对自己仪长的双腿及随时鼓鼓的肌肉,充满自信又骄傲。 还好国王与皇后出游,护卫随时都是有的,备用的衣服也不愁,立即奉上,不过,我只知道以后不管比什么,谁输谁赢,都没有彩头,莹莹暗暗在心里对自己说,下次绝对不能再落入圈套了。 作者的话: 莹莹:快点完结吧!骑马这个应该要用替身的!这是特技动作呀! 向皓:这强度刚好,练练手。(递礼物) 兔兔:好说好说。 莹莹:不要拦我,出门看中医整骨了........ 3-27番外 第二十七章 向皓盯着黑乎乎的杯子,几乎是苦大仇深的看着,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好久,没办法也只能大口饮尽。 已经一个月了,天天都要喝好几杯比漆黑还深色的药汁,味道大概是把黑泥泡水也差不离,『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呢?』愁苦的沉思着.......。 都怪自己前个月正跟母亲翻云覆雨的时候,问出那句话。 向皓滚烫的巨龙在莹莹体内捣进捣出,“母亲!喜不喜欢我这样干你?” 通常这种淫声浪语莹莹都偏头不发一语,这回向皓不打算轻放,缠着她非要一个答案,故意发力撞击花心,莹莹咬着下唇怕自己叫出来,“你说!是喜欢我从后面进,还是从正面弄?侧身也不错,上回你在上面似乎也很快活,还是洗会像现在一样抱着你做?到底是哪一种?” 莹莹被逼到没有办法,只能含糊地回答都好,没想到向皓居然还不放过她,继续深入,粗长硕大的巨龙整根没入不打紧,那骇人的力度,实在是怕了。 “快点告诉我!不说的话,今晚磨到母亲跟我讨饶!”向皓无赖的说。 现在就已经快要扛不住,身下直发颤,再磨下去,小命不保,“一半。”莹莹小声类似呓语般的答。 “嗯?”向皓听不清楚。 “一半的时候.......” “一半?”向皓皱眉追问,“是只进一半的时候吗?” 莹莹点头。 母亲居然什么都不喜欢,只喜欢自己放进去一半!偏偏那物事又大到不行,一半是什么玩意!不能整根放进去,简直生无可恋。 『母亲嫌我太大!』 向皓大受打击,苦心白练了这么多招式,闷闷不乐的草草了事,跟自己生闷气去了。 虽然隔日母亲改口说都很好,可是自己偷偷观察,的确只进一半时,母亲比较投入状况。 『怎么办?』 这种事情又不能问大哥二哥,宫里那些人办事不力,脑中浮现一个人,只能去找她了。 ===== 春风雨露迎来了一名贵客,金玉璐诚惶诚恐的接待着,上回一面之缘还不知道来者什么身分,如今什么都明白了,这尊大佛不只是堂主的亲兄弟,同时也是金夏国王,要杀要剐那不过一只手指头的事,不知何事来访,更何况这大佛今日气场全黑,乌云罩顶。 “呵!呵!不知贵客来访,有失远迎!”金玉璐拿出看家本领卖笑,讨好着。 向皓神色依旧凝重。 大人物是这样的,喜欢高来高去,要人投其所好。 金玉璐不怕尴尬继续说,“不知小的有什么能为贵客效劳的?” “有没有让男根变小的方法?”向皓懒得拐弯抹角,纵使心里不甘愿也直接说出。 金玉璐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问要人增大的法子,她见识过,吃的,擦的,放珠子,喝童子尿,练气功,怪力乱神邪门歪道什么都有,无所不用其极要变大。 『变小?』这是哪门子要求?吃不准大佛心里打什么算盘,也不敢乱问,斟酌再三之后说,“不知是多大.......要变多小呢?” 也不是没有遇过男人自吹自擂胯下伟岸,兴许是被哪个想出头的嫔妃小宫女瞎哄的。 向皓面有难色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难不成掏出来吗?』 还是金玉璐机灵,走到门外窸窣一阵。 没多久,一名僮仆端着用红布盖着的一个大盘子进来。 金玉璐接过来之后让他退下,端着盘子走到向皓前半蹲跪着,掀开红布问,“不知贵客指的是哪种大小?”红布底下是由小到大约莫十个形似男根的玉柱。 向皓想也没想指了最大的,“比那还大上几分。” 这一指把金玉璐吓傻了,这盘玉势最旁边那两件,连楼子里的姑娘都叫苦连天,不一定堪得住,更别说是一个连后背式都玩不得的女人!竟然比最大的还要大!!!这可怎么办?遇到这种事情,放在平时,二话不说直接教他让女人的花穴插着最粗的那根,天天开拓以便承欢,可是,那女人不是寻常人,是堂主的母亲,尊贵的夫人,耳边响起堂主的叮咛,『不要教他乱七八糟的玩法.......』在暗堂二十余年,有功无过,万一犯在这件事情上,被堂主给宰了,岂不冤枉!!!愁死人了,这该怎么办?金玉璐愁眉苦脸的想。 向皓见到金玉璐沉默了好一阵子也不言不语,只是眉头深锁,以为她无计可施, 『连她也没有办法?』脾气上来沉声问,“到底如何?” 金玉璐还陷在自己的沉思里面,被向皓一吼,脱口而出,“就喝凉茶呗!” “凉茶?有何作用?”向皓不知道是什么。 “咳咳,那是传说中的一帖药,喝上几个月,或许有帮助!”金玉璐不敢说自己胡诌的,只能赶快乱编理由,凉茶主清热降肝火,喝多了或许连胯间邪火都能消,也算变小吧! “这药有如此奇效?”向皓不确定的问。 “呃......这个呢,因人而异,贵客如此天赋异禀,或许成效不佳,不过,但试无妨。” 已经喝了一个月,还是没见起色,这段期间只能插进去一半,『烦死了!』都无法畅快地做,欲火无法得到发泄,加上烦躁的心情火上加火,招来御医,让他们瞧瞧这帖药到底有没有效。 御医们看着这帖所谓的药,面面相觑,这哪是什么药,只是南人的一个方子,酷暑时节用来降火气,排毒解热的,只是味苦的黄连下的重些。 “不知王上拿这方子何用?”为首的御医发问。 “让男根变小的!” 御医们不如金玉璐精明,显而易见的惊讶挂在脸上,“王上!万万不可!金夏绵延福泽开枝散叶的重责大任,都系与王上一人身上,至今尚未有皇子诞生,恳求王上三思呀!”为首的御医说完即刻跪下叩首,其他人也跟着求王上三思。 向皓真是悔死了,跟这群不知变通的老顽固讲,没想出解决办法,还惹了一身腥。『本王房事不顺!开什么枝散什么叶!』郁闷到都要得内伤了! 听完他们的唠叨,无可奈何也只能回去喝黑泥泡水了。 ===== 二个月后。 玉成夜半时分送来一个黑檀木盒子给向皓,“王上,这是金玉璐托人送来的。” “什么?”向皓懒洋洋的问,为了减少想要母亲的冲动,近来夜晚他总是片刻不停的处理朝政,多耗费一分精力,回到王寝才不会一对着亲亲宝贝就心猿意马把持不住。 “来人嘱咐,只有王上才能打开。”玉成恭敬地说。 向皓挥手示意玉成放下盒子,后者知趣的离开,轻轻关上书房。 『该不会又是什么难喝的汤药!』向皓心想,根本无意打开,又专心看了奏章许久,时间差不多要回王寝歇了。 『罢了!』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就算难喝,如果有效,也得照做! 打开盒子,不是他预想的东西,竟是一个意外惊喜,读着金玉璐给的小条子。 “哦!如此.......这般......” =====作者的话 向皓:如此........这般....... 莹莹:我有不祥的预感 前几天点击到达一千,前天发到成亲洞房点击马上跑掉三百,昨天开始番外,更是降到五百,每次开车读者就跑光......无尽尷尬(对手指),那个......不知道有没有哪位小天使愿意给我意见的,说一说哪边不喜欢,任何批评都可以唷! 感谢! 3-28番外 第二十八章 “母亲,今日是我生辰,你答应我好不好?” 回想早上刚起时,唉!真的是一时心软才会答应他这个要求,现在两腿之间.......不可告人的难受。 皓儿有时候就是这么固执,明明拓拔比修的生辰在炎热的八月天,他已经回到金夏称王,还是沿用蒙古向皓的生辰,跟他提过让他改,他回,都用了十年了,在心里这才是他的生辰。 每天早膳之后,都会固定到花园逛一下,下午才进书房写字画画,今天根本无法走动,一顿早膳也用的坐立难安,不要说走路到花园,两腿之间隐隐发软,还未到用午膳的时候,我已经耐受不了,缓步走回寝殿,每往前迈一步,腰间便发软使不上力,好不容易走到榻旁,腰已经直不起来。 “娘娘!怎么了?”玉辉玉桓看到我一副不好的模样,纷纷来问,我怎能说出来? 勉强坐下,没想到这个动作会压到那物事,“啊!”猝不及防叫了出来,只得趴在床榻上。 “娘娘!”玉辉快步走来看我倒在床上全身出汗,急得不行要跑出去找御医,急忙间喊她,“不要找御医,去寻王上。”这等羞人之事,怎么好意思。 “启禀王上,协助蒙古出兵一事,望再研议。” “禀王上,臣以为我们应该勇助蒙古,加上百辞是我们共同的敌国,一定得除之而后快。” 下面左右相正在争论不休出兵问题,出兵之事早就底定,让他们争论只是走个过场。 玉成慌张的从下面小跑至王位旁附耳禀报,听完我刷的一声站了起来,“择日再议。”只留下这个四字便匆匆离开了。 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寝宫,玉辉玉桓垂手站在放下纱帐的床榻旁,金色脸盆盛水挂着一条棉布置在台子上。 『怎么会这样?』隐约看见母亲蜷曲侧躺在床上的身躯。 急忙进入纱帐内,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母亲往日娇媚的圆眼,现在无力的睁开媚眼湿润迷离,眼尾通红惹人怜爱,像是刚哭过一样,粉嫩的双唇略显红泽。 愣了一会儿,赶紧回神问,“母亲不舒服吗?” “皓儿.......”母亲伸手要我靠近她,连忙栖身往下,“我好难受.......”她怕人听见,用细细小小软腻的声音对我说话,让我心猿意马的吞了好几次口水,“是太疼了吗?”我问。 她微微摇头,只说难受。 “全部出去,在门外守着。” 『该死!』金玉璐说这是助兴用,万一伤着母亲,我非宰了她不可。 解开母亲的衣裳,她穿我喜欢的淡粉色纱裙,南人样式一层里衣一层外衣再罩一层纱,今日我借着生辰要求母亲不着里衣抹胸跟衬裤,很快把系带打开之后,母亲漂亮的身子展露在我的眼前,好像真的很不舒服,全身已经出了薄汗,稍微分开母亲白嫩的腿根一瞧,『这........』迎来第二个意外,把手指探向腿根下方一抹,拿到嘴里尝了一下,『是.....爱液!』原来母亲的难受,是这么一回事。 “把它取出来。”母亲委屈带点哭腔的说。 “嗯,马上取。”弯身在母亲眉眼之间亲了一下。 莹莹看着向皓慢条斯理的走下床榻把窗子关上,还不疾不徐的将红烛点满,下身已经难受的从酸麻转成如火中烧。 向皓布置好一切,再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终于甘愿走回床上 拿起一个软垫放在母亲身下,向皓趴在玉户前方将莹莹双腿举放在他肩上,双手捧着腿根从密穴流淌至大腿内侧的淫液开始舔拭,一面吸吮洁白无瑕如白玉般的腿,一边留下点点红痕。 舔拭干净两边大腿,望向中间湿黏一片,坠着一串红豆颗粒大小的珍珠陷在粉红的花穴里,珍珠被周围泥泞不堪的水泽浸润,“取出来。”莹莹浑身难受的又说了一次。 “别急!”向皓回。 如何不急,已经快要达到临界点,莹莹难忍的想。 转眼之间向皓已经张嘴含着整个花穴,极为享受的吃着流出来的淫液,直到流出来的那些都被舔干净,他才放过,莹莹早就耐受不住开始用哭腔小声的呢喃起来,“难受.......” 向皓哄着母亲说他会取出来,却只是用舌头撩着那串小珍珠,缓缓的往外拉一小段,直到看见与鹌鹑蛋齐大的珍珠露出头来,向皓刻意将那颗珍珠卡在蜜处,微微瞥见里面粉红嫩肉,刚刚拉出珍珠的同时又有许多淫液被带出来,向皓看了欣喜不已,又继续用舌头舔舐起来, 鹌鹑蛋般大的珍珠加上灵活的舌头,莹莹已经被撩疯了,娇嫩之处一再被拨弄,早就无法控制的颤抖,花径里面湿热的爱液潺潺流出,向皓见状更是用力的又吸又磨那脆弱之处,不一会儿,第二颗大珍珠也被拉出,向皓抬头看母亲咬着下唇,全身透白的肌肤已经变成淡粉色与包裹半个身子的粉色罩纱相衬,配上腿根的点点红痕,如同已经被自己狠狠疼过两遍三遍般,媚态尽显。 等待已久的生辰大礼,向皓迫不及待想要大快朵颐,快速地抽出仅剩的一颗大珍珠,珍珠滑过花蕊时,莹莹被刺激的激灵了一下身子颤抖,向皓就着流淌出的爱液,将自己的巨龙插了进去。 “呼!”向皓舒服的叹了一声。 那串珍珠开拓准备就绪的花径,果真如被自己操了两三回般软嫩,母亲的花径过于窄紧,每次第一回总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用力过猛,会伤着蜜处,这次不同,居然一进入就能吞个八成,不敢大意地慢慢把巨龙推到底,没有任何阻碍,母亲也只是微微蹙眉, 我低头又爱又怜的亲吻母亲的发际跟她说,“母亲!我好爱你!” 大掌托着她小巧微尖的下巴,吻了上去与她唇齿交缠,已经整根进入的巨龙被花径湿软的包覆着揉捏着,开始顶弄起来,没有进行抽插,虽然只是顶弄,却每下都弄到最深处,“好舒服,母亲,你夹得我好爽!” 使劲弄了二十来下,莹莹竟然哭了起来,抽抽噎噎的掉泪哭着对向皓说,“不要.......不要了!” 向皓跟母亲在一起这么久,知道这哪里是不要,如果不是疼,十有八九都是爽到过头,哭着叫不要,越是这样他越控制不住想要给母亲高潮,一手托高莹莹的臀压紧下身,不让她躲开,开始大开大阖的操了起来,一边亲着莹莹的嘴一边口齿不清的说,“母亲,干你好爽,我好喜欢干你!” 这样干了不到五十下,莹莹突然哭着叫了一声,花径绞紧巨龙,向皓被刺激的射出白浊,把他全部的精华射到莹莹的花径深处,高潮后的恍惚之间,向皓感觉胯间有股湿意,把巨龙退出一半,低头察看居然是莹莹的高潮还没有停,被巨龙插着的蜜处正在汩汩的渗出淫水。 向皓从前就听闻女人在高潮的时候会出水,母亲跟他在一起这些时日,从来没有出水过,心里一直自卑觉得自己不如父亲与仲父,没想到今日用了助兴的玩意儿,让他碰上了一回。 这倒真是春风雨露老板娘的错,她只说女人舒服至极会流出淫水,却忘了提除非是天赋异禀的媚穴,不然也必须精通房中和合之术,懂得怎么释放自己,精通奇淫巧技的多半青楼女子,客人百百款,荤素不忌都往死里操,平时在家不敢玩的,到楼子里全部使上。 讨客人欢心,高潮流水只是其中一样,不练得收放自如届时多受罪而已,像莹莹这般习惯被娇宠的女人,男人在床上疼都来不及,总是点到为止,怎么可能被折磨到出水,今日的确是被珍珠串磨了一两个时辰,堪不住了。 向皓整个人兴奋的不知所以,将母亲的身子翻了过去趴着,大掌垫在耻骨下方,这样的姿势让母亲小巧的翘臀微微抬起,以便他从背后进入,这个姿势是他一直想要,可是怕母亲会痛隐忍着不做。 才刚射过一波的巨龙不但没有消下去,更硬三分犹如一根烧烫的棒子自后面插入自己,“这样干你可好?”向皓喘息间边问,莹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根本没办法回答,向皓湿舔她的耳垂,亲咬着耳廓,他的体力她根本比不上万分之一,野兽般的需索完全没有喘息的机会,快感好像没有停过,一直让她在云端上飘着。 不知道被反覆抽插了几百下,忽然之间垫在下面的大掌,带着粗茧的中指按向花核,“皓儿不要!”莹莹惊叫出声,刚刚不知道什么情况花径已经流过一回水,现在同样的感觉又袭了上来,觉得好羞耻,抓着他的手臂,扭着头示意皓儿停止,皓儿根本不理会,进而用上两根指头继续在花核上画圆,拨弄两片娇弱的花瓣,“给我!”皓儿说完之后,在身后抽插的力度更强,接下来一片空白。 只听见皓儿在后边粗声吼叫着,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哭的一塌糊涂,嗓子都叫哑了,身下仍止不住抽搐,皓儿的巨龙也还埋在身体里,两只手撑在我的两侧,从上方用光亮的眼睛凝视着我,不知道看了多久,我害羞的撇开头,他用手勾住我下巴,倾身吻我,“母亲,我好开心。” 不知道要回什么,只好说,“下次别这样。” 向皓听完皱了一下眉头,“为什么?母亲明明很舒服!” “这样很难为情。”我说的是实话,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一直流水,丑态尽出怎么会好看? “只有对我难为情吗?”向皓语气明显失落,从莹莹身上爬起来,坐在床榻边。 『哎!』莹莹知道向皓又钻牛角尖了,“扶我起身。”向皓虽然情绪不高,还是马上过来将莹莹抱起,莹莹趁机躺在他怀里撒娇问,“生气了?” “我气自己,没能早点遇见你。一直觉得母亲是同情我才和我在一起,连成亲也是被逼的,觉得自己.......。”向皓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不如他们。” 莹莹一听便明白,原来是那根向皓心里永远除不掉的刺,自己又何尝不是...... 躺在他怀里继续说,“谁说你不如别人?”察觉向皓没有动静又说,“今天这些事......我没有同别人做过,以后也不会跟别人。” 向皓一听激动不已,“真的?”忍不住抱着莹莹一阵猛亲,欣喜的说,“你都嫁给我了,当然不能被其他男人碰!” 从向皓胸前起身,欲言又止深情的看着向皓,一边用手指反手摸过向皓的眉角,随即低头无奈的浅笑,“我一直觉得你值得更好的......不是......” 正要往下讲,立即被向皓着急的打断,“是我错了,我不该提,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我混蛋,母亲原谅我。”向皓知道自己突然其来的一席话,惹的母亲又想起这茬。 “你很好,是我......”莹莹还未说完,向皓紧张的打断把莹莹深深的拥在怀里,“不准你离开我!你是我想了半辈子的人,除了你,我不要别人。” 一回到这个话题,向皓有着超乎常人的固执,虽然心里一直有遗憾皓儿放弃寻找最适合他的女子,莹莹也无意争论,拍拍他的手臂起身,“未到午膳时分,你怎么回了?”原本也只是想要让他知道,没想到一通报便回。 向皓把欲起身的莹莹捞回自已的怀里抱着,“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不回。”两只手从后方交叉紧紧的搂着,在莹莹耳边说,“你这副模样,怎能被别人看去。”说完亲了一下耳际上方的发丝。“我要让母亲舒服。” 莹莹听完整个脸都羞红了,“都被你弄的全身要散架了,还不够吗?” “不够!我要母亲离不开我!”向皓使坏在莹莹耳廓上咬了一口。 “啊!别闹!全身都粘的,该洗了。”莹莹说。 向皓今日大概心满意足,没有继续胡搅蛮缠,抱着莹莹去浴池洗漱了。 3-29番外-1 第二十九章 “母亲,小心走,前面有门槛!”向皓牵着眼睛被矇住的莹莹,慢慢往前走,自己精心安排了一个多月的惊喜。 莹莹步伐不稳的走着,“母亲站这边。”向皓站在她身后解下缚着眼睛的带子。 “啊!”莹莹倒吸一口气,偌大的木头架子堆迭成千上万的紫藤花,高高低低此起彼落,由上方串串弯垂,好似降下紫色的雨,结果累累的葡萄,漫天飞舞的蝴蝶,又似风铃迎风摇曳,还能再想出几十个形容词来,实在美不胜收,下面还吊挂着自己喜爱的秋千。 皓儿总是这么贴心,默默地付出投我所好,准备转身向他道谢,站在身后的他,反牵起我的手,替我系上一串颜色偏粉的紫藤花在手腕,“我们在一起七年了!” “有这么久了?我以为才过了........五年?”莹莹不确定的算着时间。 “不是大婚那日,是从你搬来金夏开始。”向皓认真的说。 “那......不算........”莹莹回想当时,只是来金夏陪他小住一个月,一转眼七年过了。 “谁说不算,你来我的地方,就是我的人了!”向皓不服气的说。 莹莹睁着圆眼瞪了他一下,在向皓眼中那不过是媚眼如丝的扫他一眼,离瞪还远着呢! 虽然跟皓儿斗嘴,心里还是很开心的,紫藤花喜在湿冷环境,根本无法在缺水酷热的沙漠里生长,皓儿弄了这么多来,走在花架下整个人置身紫色隧道般,端起准备好的酒杯,莹莹俏皮的将酒杯举到皓儿前行蹲礼,“王上!臣妾给您敬酒!” 向皓一听,这怎么得了!母亲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唤他王上,更不曾自称臣妾,眼眶一热,『母亲愿意承认自己是他的女人了!』虽然用媳妇熬成婆来形容不甚恰当,但是,苦尽甘来的心情是相同的。 莹莹只是想要闹皓儿开心,『怎么了?』看到他眼眶红了,停了下来。 向皓不希望打破美好的气氛,“没事!”赶紧圆了过去,“觉得母亲还是叫我皓儿比较亲密些。” 莹莹以为他又在说床第之事!!!谁让向皓老是不正经,总缠着她欢爱,有一回做到兴头上,向皓脱口而出,说叫她莹莹不够爽,非得喊她母亲才行,难怪,之前叫他改口总不改,想到这些莹莹脸又红了。 向皓见到母亲脸红知道她误会了,这次他真诚是存着纯洁的心,绝对不是故意借着花前月下找母亲欢爱,连忙说,“今日不做!”谁叫他每回借着各种日子让莹莹应允各种“要求”,会这么想也在常理之内。 莹莹哪相信他说不做,每回他说不做,后来都做得更狠!在大漠骑马欢爱那回,说好只一回,谁知道这一回持续了超过一个时辰之久,她衣衫不整在马上被沙漠艳阳烤的遍体通红,回到宫里腰背加上腿整片脱皮,过了一个月才完全长好,还有放珠子那回,花核被玩弄的太过红肿不堪,硬是擦了半个月的药才消去。 莹莹心想每次拒绝他,都被做得更狠,这回不如顺他的意,才不会让他憋太久,一玩起来就那么疯,饮尽端在手里的酒壮胆说,“今日,你要什么......我都陪你。” 平时求也求不到好事突如其来的将临,反而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结结巴巴地回,“没.....没....没.....今天.....不做!”莹莹都能想到之前被做得有多惨,向皓哪能不记得,母亲白嫩嫩的肌肤像被烫熟的虾子,剥落的皮跟虾壳一样,一碰就脱掉一大片,只能用地井的清泉泡着,身子一定很疼,后来还有好几次把母亲做到下面肿疼,无法行走只能躺着,母亲虽然没有怪他,『心疼死了!』 平时没有被主动撩拨都已经这么难以自控,今日母亲说随我玩......都陪我....... 『不行!』 向皓赶快把这个危险的念头甩出脑袋,之后不管做什么都跟母亲距离三步之遥。 莹莹不知道向皓心里这么多弯弯绕绕,只觉得他今日古古怪怪的,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眉头深锁,现在整个人表现得十分拘谨,古灵精怪如他,不知道又在盘算什么。 莹莹暂时不理会他走到紫藤花架下,仰着头往上看,越看越入迷,不细看还好,仔细观察那紫藤不是全部都紫的,有些偏红紫棠,有些偏深黛紫,有些浅如丁香,而自己手上的这串偏粉藕荷色,这就是她为何这么喜爱自然万物,每样东西总是独一无二无法比拟,转转绕绕之间,莹莹没注意到自己仰着头逛容易头晕,一低头踉跄了两步,向皓站在花架外看了吓一跳三步并两步冲过来抱着她,“小心!” “没事。”莹莹笑着说,正要拍拍向皓手臂示意时,身下明显被一根硬物抵着, 向皓浑然不知自己的异样,看着顿时沉默的母亲不解,一会儿才发现那色欲薰心的巨龙大张旗鼓违背他的心意,『该死!』慌张之间把母亲推开,莹莹没有防备被他一推,向后退了好几步,好在碰到秋千坐了上去,不然一准跌倒。 向皓见到母亲坐上秋千以为她想要玩,浑然不知自己就是那罪魁祸首,走到莹莹身后推起秋千,将眼神放在远方,完全不敢望向母亲窈窕曼妙的腰肢,摸起来软软的,抱起来滑不溜丢的小蛮腰...... 『不行!』 光用想的就欲火焚身,今天说了不做,如果再破戒,母亲一定会认为我又言而无信,只是贪恋她肉体的下流胚子。 莹莹莫名其妙被推到秋千上又没头没尾的被推着荡了起来,『不知道皓儿现在唱哪出?』既然是同庆七年之喜,怎么他一句话也不说,神情肃穆安静的有点过分,也在出神的想,感觉皓儿在叫她,回头一看,这哪是向皓伸手拍她,是他那根东西翘得老高每个来回摆荡之间,戳在背上,谁知道向皓集中精神看远方,根本没发现莹莹转头看他,更没感觉巨龙又一次出卖他的誓言。 莹莹转头回去心想,都说了今天奉陪到底,可是,皓儿什么都不回应,却一直用下身触碰她,难道是暗示自己主动吗?不碰还好,这一下下点在背上的暧昧挑逗,的确让自己有了感觉,想到皓儿的大东西,又怕.......又爱,他只知道自己的东西大,却不明白大到什么程度,光被前头进入花径,每个方寸旋即都被充分的照顾到,整根充满,一点角落都不放过的敏感刺激,『自己好像.......变淫荡了。』光皓儿在背后一点点的暗示,就让我身下有了感觉,热热的.......好像.....有点湿了。 在后面的向皓正火烧火燎的,前方是自己心悦的人儿,却又不能妄动,像被训练到饥肠辘辘的苍鹰见到肉乎乎的小鹌鹑,该如何忍住不上前张嘴叼住牠,一口吞入腹中呢?灵光乍现,想起此生最难下咽的东西,『凉茶!』想到黑泥泡水苦涩的味道通过喉咙,还真的一阵噁心。 向皓正在跟凉茶搏之际毫无察觉,莹莹早已离开秋千站在他面前,头靠在他的胸前贴着,向皓诧异正想退开,身下的巨龙竟然出奇不意被母亲用手握住,他呆若木鸡的看往在白嫩掌中下身,耳边飘来柔柔的声音,“你不想要吗?” 『当然要!!!』早就失去理智的自己,心里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想要,嘴巴上却像临阵退缩的小兵,急忙的说不要! “皓儿!”母亲用软腻的声音唤我,没忍住低头看她,圆圆可爱的一双大眼睛对着我说,“当作是满足我.......好不好?” 作者的话: 这章太长了超过六千字,一样分成两章发唷!晚上九点贴之二 微博:岚风吹拂8102 欢迎大家来找我玩 3-29番外-2 第二十九章 “….满.....满足你.......”从来没有听过母亲讲这么露骨的情话,他紧张的不知道是问莹莹还是说给自己听,“嗯!满足我!”魂不附体的飘在半空中,更因为这句话感到六神无主,母亲还是能轻易掌控我的情绪,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不只没有一分一毫的减少,反而更加深我对她的感情。 已经六神无主的向皓,被莹莹拉着前襟,就着这股力量,弯身向前无须指引就能找到他钟爱亲吻的嘴唇,莹莹大胆的伸出舌头要与他唇齿交缠,向皓虽然在交欢上不知轻重,不过,却是一个很好的亲吻着,他缠着母亲伸过来的丁香,浅浅的含着,试图把自己的舌放进母亲嘴里翻搅,莹莹被他吻的气喘吁吁。 向皓一把抱起她坐到秋千上,面对面的望着对方,向皓用极为爱怜的眼神看着莹莹,“为什么我越来越爱你.....”莹莹来不及细想这句话背后的意涵,唇齿已经快速的又被皓儿霸占,两人面对面坐着,双腿交迭在一起,向皓没有褪去莹莹的衣服,只伸进去她的系带底裤里,用两根手指头在花蕊前后拨弄,另一手托着她的背,往自己靠拢方便他一口咬上母亲白净的颈项,用力吸吮着,莹莹的脖子不由自主的往后仰,身体弯成一道弧线,下方本来就有点湿,被皓儿拨弄一阵,黏腻非常感觉很舒服, “母亲!你今天好湿。” 莹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今天自己的身体怎么了,『真的变淫荡了!』先是被暗示就想要,现在被两根指头抽插就这么舒服,皓儿粗实的指节快速地进出,真的好舒服.......快要不行了! 向皓感觉到母亲的花穴收紧,指头故意用力插入,附上她的唇,不出多久花穴便流出湿滑的爱液,莹莹第一次高潮了! 向皓将莹莹从身上抱下来,让她双脚跨在秋千两旁的吊绳勾着坐在上头,怕她摔下去双手握住她的腰,“握紧吊绳!”向皓轻轻在莹莹耳边提醒。 母亲双腿张开的姿势让他饱览美景,才被指头抽插过的蜜穴带着艳色,红嫩红嫩的像小婴儿被捏过的肌肤白里透红,两人极少在白日宣淫,五个指头数得出来,勾在吊绳上敞开的腿,头一回看得如此清楚,光束射进花房照在细嫩的腿 上,像在发光一样,向皓手把巨龙,龟头对着花蕊慢慢的挤进去一半,母亲被他逼到极限不得不说出来的喜好,『是真的!』只进一半的巨龙仅仅用些微力量抽插,就可以把莹莹做到全身发颤,向皓清楚可见母亲挂着的腿抖着,含着巨龙的花径也开始小幅度的抽搐,每回只进一半母亲都很敏感,不需要多久莹莹又高潮了。 连续高潮两次的身子有点发软,向皓坐上秋千把母亲抱在怀中,爱不释手的揉捏紧翘的臀,托着她巨龙从下方贯入,莹莹瘫软的身子靠在皓儿胸前,头缩在他的颈窝,得到两次高潮的花穴顺从的打开,接纳巨龙在里面进进出出,向皓托着她的臀上下移动,每回都能进到九成。 他眯着眼享受巨龙被吞吐的快感,脑中想着从金玉璐那拿到的春宫图,还有哪个姿势没有玩过,趁今日母亲的密穴被他干的松软之时,玩一玩那从未试过的招式,『有了!』脑中浮出大哥叮咛不能玩的后背式,大哥指的是女子跪趴男子从后入的姿势,以前玩过全身紧贴的后背,也有在马上的后进,就是没有玩过跪趴后背式。 心痒难耐,让母亲从他身上下来,好言好语哄着她跪在秋千板上,“是这样子吗?”秋千晃呀晃的,莹莹有点不太确定,自己跪在上面要做什么。 “母亲抓好吊绳,身子趴低点。” 她照着做弯身抬臀,从刚开始欢爱到现在,向皓除了抽掉莹莹的底裤,其他的衣着都完好无缺的穿着,他在后面掀开罩裙,往上提放到腰间,从未自这个角度欣赏母亲漂亮的花穴,花蕊中间的小红点,是已经被干开的花心,上面湿漉漉的挂着晶亮的水渍,用三只指头伸进去查探,莹莹马上紧张的叫了一声,另一手从膝盖上方摸到腿根来安抚母亲,“别怕!” 指头没有停下在花径里搅弄,发出啧啧水声,『嗯!如我所想,花径已经松软泥泞不堪,花心也已被干开,时机成熟,此时不摘更待何时!』 向皓还是贴心的跪在后头用嘴伺候母亲,亲了圆圆红红的花心一下,莹莹看不到后方的皓儿在做什么,既紧张又刺激,花心不打招呼被含了一下,爽的她突然激灵了打颤,“哎呀!”叫了出来。 “别怕!”向皓出言安抚,用两只大拇指掰开花瓣,脸贴上去伸长舌头进到花穴舔舐里面粉粉的小嫩肉,『实在太舒服了!』莹莹开始发出嘤嘤声,娇媚的呻吟着。 水到渠成,『差不多了!』向皓起身,还是小心为上,不敢躁进,打算用龟头前端试探,没想到才把龟头推进,母亲的花穴居然自动将整根巨龙吸了进去,满满的整根都被吞没在花径里。 正当他想要操干的时候发现,被吞没的巨龙竟是被完整吸附,动弹不得,明明刚才如软泥般湿稠的花径,现在两者有如被焊死的铁紧紧的卡在一起。向皓没想到自己也有感到腿软的一天,实在是妙极,太爽了,忍不住吼叫出来,“啊!” 莹莹从被进入开始,就没了声音,那夺城掠地侵略式的压力贯穿全身, 『太…..大了!』 以为是皓儿有意将巨龙一干到底,不依从的将身子往回抽,没想到根本动不了,秋千被她的牵动摇晃了一下,就在摇晃之间向皓抓到细不可察的抽送快感,索幸也跪了上去用膝盖的力量开始在上头摆荡。 贴在母亲身后沉溺在强大的吸附感里,终于可以了解大哥为什么警告自己不能玩后背式,要不是今天母亲高潮了两回,花径特别黏腻滑顺,花心也被干开,怎得其门而入,强行交合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的滋味沾过一口就会上瘾,加大摆荡的力度,越荡越高,摆度越来越大,整个木头花架似乎也跟着摇晃了起来,莹莹堪受不了如此强烈的快感,朝后扭动,示意向皓停下来,怎知道向皓见到母亲撅着翘臀等他操干的模样,此时化身成为野兽猛力摆荡,仿佛秋千跟他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一下比一下用力,一回高过一回。 莹莹快到从秋千板上掉下去了,向皓一手抓住她的手扭向自己,稍微用力母亲便把身子压的更低,蜜桃般的圆臀越翘越高,这副淫乱求欢的样子,早就已经进了十成十的巨龙,向皓不管不顾的再往里挤,莹莹在前面跪趴着大叫,此时向皓胯间传来似曾相识的湿润感, 『啊!母亲又高潮出水了!』 这次没有使用任何道具还是手段,母亲又流水了,想着母亲一定很爱自己,借着流出的淫水,开始大开大阖的操干,秋千被荡到与花架同高,盛载着所有重力的木头架子摇摇晃晃情况岌岌可危,流泻而下的紫藤花也如同被沙漠风暴席卷一般摇摇欲坠,霎时漫天花雨落英缤纷,花瓣散落一地。 莹莹醒来时,发现自己在皓儿的怀抱里,两人躺在紫藤花架下,不只满地落花,两人身上也是,好似刚才只是一阵天女散花,什么风卷残云都不存在,连方才那头吃人野兽也变回最体贴的情人,正在低头不停亲吻自己的发际温存着,莹莹试着感受,除了羞人的又流了一回水,似乎没什么其他不适感,向皓察觉母亲醒过来,带着自己微弱的自信鼓起勇气开口,“母亲!你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我了?” 『这是什么问题?』莹莹轻蹙眉头,“为什么这么问?” “你都没有说过......”向皓声音越来越低。 『哎!这个傻孩子都在想些什么?』莹莹无奈,“不喜欢你,怎么会同你做这事?况且......不是你要什么,我都由着你吗?” “真的!我就知道母亲今天流了好多水,一定是喜欢我的。”向皓沾沾自喜抱着莹莹在她耳边说,“母亲你知道吗?刚刚我都已经射完了,你还在流水,今天是不是把你干得很舒坦?想要的话,我天天可以满足你的!” 莹莹最害羞的事被说了出来,虽然没有旁人在也足够让她面红耳赤,“你再说!下次不准碰我!” 向皓没来由的被责骂,只敢在口中喃喃自语,“明明被我干得很爽,为什么不能说!” “你还说!”莹莹又气又恼用手在他胸前捏了一下。 “哎唷!”向皓闷叫一声。 『不可能吧!』莹莹力气这么小,怎么可能伤他半毫,心里虽然明白这个道理,还是无法放心,撑着头问皓儿怎么了? “刚刚被你这么一捏,又想要了!”向皓貌似无辜的说。 『哎!又中计了!』,莹莹睁大眼睛,“早知道不理你这个小坏蛋!”欲起身逃跑。 向皓哪能让母亲逃出他的手掌心,两人在紫藤花架下,弯弯绕绕你追我跑,相互追逐一阵,最终是向皓把母亲搂在怀里相偎相依,嘴贴嘴,绕舌交换津液,从今尔后,不用再兜兜转转,也不需要再去证明自己有多爱对方了! =====作者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很爱虐皓皓(开头就虐了三千字,嘿嘿嘿!),每次都要把他耍得团团转,弄的他不上不下撕心挠肺的才给肉肉,谁让他呆萌呆萌的,太好玩了! 莹莹:那个.....兔兔,后面有人找你........(指 向皓面露凶光提刀等在后方 3-30番外 第三十章 叽叽啾啾声充斥耳边,莹莹毫无头绪自己身在何方,只知道一睁眼就在林木蓊郁的森林中醒来,放眼望去没有丝毫人烟,除却躺着之处是一小块草地之外,身边被层层迭迭交错的各式植物环绕,站起来环顾四周,听见有水流的声音,还不知道自己遇上什么,只能想沿着河边走,或许可以找到住在岸边的人家。一觉醒来到了不熟悉的地方,说不怕未免过于逞强,不过,被人强绑也非第一回,只能告诉自己不要慌张才能找到生路。 莹莹一手拨开大扇形叶子,一手捡开垂在眼前的树枝,手脚并用开拓前路,感觉水声越来越清晰,却一直没有见到水流的踪迹,不知不觉走了很久, 『找个地方坐下来歇一会儿。』 前后左右看了一圈,不只没找着休息的地方,还把一路走来的方向给弄混了,相仿的草木,简直没有任何来路的轨迹,往前跨了两步,被突然间出现的树根绊倒,整个人往前扑倒在地,“砰”的一声,整个人趴在盘根错节的树根上,前方赫然出现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方圆十尺没有其他的树木,被一片草地,还有一群低矮树丛围绕着。 试着站起来,发现膝盖好疼,只能坐在原地其中一段树根上检查伤势,不只膝盖肿起,手掌也都擦伤了,还伴随着一些细小的切割伤痕,趁着休息的时候,莹莹回想,从未曾听过在沙漠里有这样的地方,宽阔树叶与潮湿的气息与大理相似,又比大理更为湿热,离开大理二十年,已经无法确定细节。 抬头仰望天空惊觉天色已暗,其实离日落之时尚远,一过日照最盛的中午,茂密的树叶覆盖天际,阳光被遮蔽,晚上的树林最为可怕,虫蚩鼠蝇出没,莹莹不会忘记小时候有回走失在树林里,叶影幢幢如同幻象一样,白雾缭绕她害怕的在树林里奔跑,无助地大喊都无法得到任何回应。 记不清是从追迷藏开始,还是哥哥们故意捉弄,嬉闹的欢腾跑步声渐渐远离,最终是被父皇抱回宫去,据说自己在某棵树下哭累的睡着,陪去的哥哥们被禁足在寝宫三个月抄写书经作为惩罚,现在不是小时候,哭累了不会再有人把自己抱回去。 “呱!呱!”只剩下嗝嗝蛙鸣提醒自己身在何处,想办法赶快站起来,拖着仍然疼痛的腿,一拐一拐的往前走,先躲在大树下撑过今夜,明日再作打算吧! 天色昏暗的奇快,觉得才坐下不久,眼前已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入夜之后不知名的虫鸣此起彼落,不安的情绪满溢,莹莹整个人紧绷着, “滴。答。滴。答。”雨滴打在枝叶上清脆的响,瞬间倾盆倒下的雨轰地一声,犹如在耳边打鼓,雨下的全身都湿透了,头发都黏到脸上,发丝缠着脖子,莹莹不适的想拨开恼人的发结,手拂过耳边,冰凉的触感,回头之时眼角瞥见一只比拳头大黑绿麟片相间的蟒蛇,莹莹被吓的拔腿就跑,顾不上膝盖伤,只想赶快逃离原地,六神无主的乱跑,才没跑几步踢到硬物,或许是一颗石头,莹莹又摔倒在地,颓靡的趴在泥泞铺满树叶的泥土上,这次真的痛到没办法再站起来了。 灰心的趴在泥上一阵子,雨似乎停了,『总不能这样一直趴着。』莹莹试着用两手将上身支起,撑到一半眼前晃过两个圆圆的亮点,明黄色的圆点在比黑色更黑的夜里格外分明,等反应过来那是一只豹子的时候,莹莹被吓的不敢动弹,刚才的蟒蛇已经十分骇人,现在是一头豹子,以前只在书册上读过豹子,亲眼见着实在心惊胆颤,不知道是雨水还是被吓出冷汗,一颗水珠从头顶滑落,经过额头流到鼻尖上,寻常状况有东西挂在鼻子上肯定会痒的想挠,现在有一头豹子在前面盯着自己,岂敢妄动, 『现在装死还来得及吗?』,刚还在思索明日再做打算,“哎,可能连这关都过不去.....』 猝不及防那头豹子居然伸出舌头将莹莹鼻头上的水舔掉,迅雷不及掩耳,都没来得及躲,动作已经完成,莹莹还愣当场的时候,豹子已经立坐在前方盯着她瞧。 这是一副诡异的场景,到底是该动还是不能动,莹莹支着上身的手过了太久已经有点发抖,观察黑豹没有动静的坐在原地,眼珠子眨也不眨,悬在嗓子的心稍微放下,慢慢坐起身来,手掌满是血迹混着污浊烂泥,脚下的绑带蒲草鞋在混乱中一只不知所踪,另一只虽然还在,带子也已断落,夜晚露水极重,大雨过后更寒三分,全身湿透的莹莹被袭来的一阵冷风惹的打喷嚏,“哈啾,哈啾” 黑豹像一头猎犬马上四肢着地站起,踏着优雅的脚步过来,一口咬住莹莹的裙摆,用力往后一带,纱状的裙罩被扯破一口,她愣住心想,『豹子现在肚子饿了吗?』顿时又吓得不敢动。 黑豹烦躁的甩着嘴里那口纱,莹莹觉得这是一个逃跑的好时机,黑豹在一旁摇头晃脑试着把纱给吐出,好像黏在嘴里怎么样也甩不掉,先悄悄往后挪动,心想用跑的脚上有伤,就算没伤也跑不赢豹子,看有没有办法憋着气息隐身在丛林中,不引起豹子注意,或许有一线生机,刚顺利把身子藏在一棵姑婆芋的大叶子后面。 “啊!”莹莹尖叫,下一刻整个人就被拖出来,折腾一阵黑豹顺利找到诀窍,略过罩纱咬住底下的裙子,轻轻松松就把人给逮住,两人面对面僵持不下,最终是黑豹放弃,又试着用嘴扯了扯莹莹的裙子几下。 莹莹从来没有养过小动物,完全看不懂黑豹要她做什么,一开始担心会被吃掉,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渐渐不那么紧张,但是一直拉她的裙子,不知意欲为 何? 黑豹看莹莹没反应,又扯了几下。 “是........要我跟你走吗?”莹莹不确定的问,明明知道黑豹不会说话,还是脱口而出。 黑豹闻言有点兴奋的转头走了两步,回头看着莹莹似乎在等她跟上。 它听得懂人话?莹莹不敢相信,可事实黑豹好像真的懂,忍痛站起来跟着它走了几步,豹子踏着沉稳的脚步在前面慢慢走着,还不时回头等她,摔了两回脚疼得厉害,莹莹跛着脚半拖半跳的缓慢移动,豹子察觉不对劲,走回到她身旁,一直绕圈圈,不知在盘算什么? 黑豹身躯高大四肢着地,头高到她肩膀,没有任何征兆,黑豹瞬间趴低从莹莹身后两腿之间钻过,怎可能料到它有此举,莹莹吓得惊叫起来,黑豹没有管她惊魂未定,自顾自的穿过树林,莫名其妙被豹子驮在背上,莹莹还没弄清怎么一回事,眼前已经出现一个与圆顶蒙古包大不相同的尖锥帐篷。 “哈啾!”又打了个喷嚏,原本停在帐前的豹子直接走进帐篷。 入帐之后,莹莹从黑豹身上下来,帐里虽然空无一人,却弥漫一股暖和之气,火还生着,『这里有人!』莹莹喜大于惊,『这下好了,可以找到人求救了!』转头对豹子说,“这是你主人的地方吗?”尽管豹子不会说话,不过,想必是被人驯化过的,才会亲人攻击性也不高。 莹莹环看四周,帐里一张大床跟一张矮桌,还有一个小柜子,旁边就是些简单的炊煮用具,膝盖实在太疼,只能席地坐头靠在柜子旁,等黑豹的主人回来,经过一番折腾莹莹实在累极,没有多久便睡着了。 帐中柴火霹哩啪啦的烧着,一名高头大马全身赤裸的男子自帐外迈着雄健的虎步走进,想也没想直接把莹莹自地下一把抱起放在床上。 作者的话: 有人想猜猜发生什么事吗? 3-31番外 第三十一章 男子深情款款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鹅黄色的衣裳混杂烂泥跟草屑变成褐色,光滑精致的小脚,被蒲草鞋带磨出血痕,头发早已散落,脸上刮痕无数狼 狈不堪,双手手腕骨节血肉模糊,男子倒吸一口气,居然深至见骨! 替莹莹盖好被子,男子下床点上蜡烛,开始准备吃食,从柜子里拿出衣物跟小盒子,像是早已做惯似的,手脚俐落褪下脏破的衣物,悉心用温水擦拭全身,膝盖虽然没有伤口,不过白皙肌肤底下青紫瘀血一片,男子一寸一寸的上药,呵护之情生怕眼前的人儿在自己手里化了。 在暖烘烘的怀里磨蹭着,莹莹觉得全身舒畅,噁心的粘腻感不翼而飞,一股安全的气味取而代之,熟悉的温度,可是又好像在一场梦里,那一定是一场好梦!莹莹睡着正舒服,不想要睁开双眼,可是白茫之中在前方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飘在雾中忽远忽近,『不要走!』莹莹慌张的在后面追赶影子,『不要走!』 “啊!”被自己的梦吓醒,莹莹张开眼睛,恍神之间以为自己回到金夏宫殿,直到聚精在三角锥顶,便失落的知道根本还没离开过这诡异的丛林。『咦!不对!方才我不是坐在柜子边吗?怎么躺着?!』吓得弹坐起来,不动还好,一动全身酸痛, “嘶~~”莹莹忍着疼抬头看,哪里有人?只有自己跟......黑豹躺在大床上。 “啊!!!”黑豹躺在自己手边,莹莹又被吓的尖叫连连。 黑豹无辜又失望的望着莹莹,“喵呜”一声朝她叫着。『黑豹叫声竟跟猫咪一样?』 正若有所思之际,“哈啾!”离开温暖的被窝,莹莹又打了个喷嚏,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未着寸缕!慌张之间随手抓了被子把自己遮起来,『衣裳是谁脱的?难道是......他的主人做的?』 “你主人回来过?”莹莹问,一边把被子盖好,虽然豹子也看不懂,总是不习惯光着身子。 豹子懒洋洋的喵呜一声,继续趴着。 莹莹看到地下矮桌有套衣裳,拖着被子下床着衣,穿起来时发现身上的伤都被细心料理过,无庸置疑有人回来过,赶紧穿好坐在矮桌旁,想想不对,又起身把被子收拾整齐,静静的坐在桌边等。 一人一豹气氛又安静下来,莹莹脑中在思索该如何离开,豹子的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本来趴在床上连莹莹整理被子都不让的黑豹跳下来,走到桌前伸出前肢碰打翻一个有盖的盆子,洒了整桌子肉粥,莹莹只是坐着,根本没发现有粥在盆里, “啊!这是你主人要吃的吧!”被打翻的肉粥有些还流到地面,幸好坐的位子不是太靠近,才没有被波及。莹莹起身一跛一跛的收拾着,还好里面清水一应具全,清理干净后,把盖子盖回盆上,黑豹又想伸手碰,“等你主人回来再吃好吗?” 黑豹表情失望,又朝了莹莹喵呜一声。 莹莹心想,黑豹或许真的饿了,“我替你看看。”站起身跛到帐门口,外边不知何时两旁已经点上火炬,往前看只有入夜加剧的浓雾,除了黑暗还是黑暗,黑豹在她身后咬着裙摆一直把莹莹往里面带。 “好了!我在里面等便是。”莹莹跟黑豹走回帐内,坐在矮桌旁,黑豹不放弃继续想用前脚碰有肉粥的盆子,莹莹实在闹不过它,只好把盆子打开端到地下,没想到豹子居然闻也不闻,一点也不想吃! 这是怎么一回事?刚刚不是一直闹着要吃吗?莹莹琢磨不出豹子的心思,兴许摆着,饿了自然就会吃了吧! 莹莹寻思主人随时会回来,不敢再躺回床上睡,就着矮桌趴着歇了。 隔天一早仍是在床上醒来,豹子懒洋洋的躺在一旁,莹莹走下床看,矮桌上又放了一盆新煮的肉粥,用盖子保温着,帐里的两个瓮子也装满清水,一个还在底部放在热石加温水,用手试了试水温,温度还高着,似乎不久前才放,柴薪整齐放置角落,粥也还温热着,想必花不少时间布制,怪自己睡得太沉,竟一无所觉,『唉,黑豹主人来去匆匆,何时才能得见?』 莹莹带着心事洗漱完毕,坐下与黑豹分食肉粥,才吃一口脸色微变,『这是.....』,“唉,不知何时才能理出头绪?”叹了一口气。 虽然脚还跛着,莹莹还是试着走出帐外,看有没有任何黑豹主人留下来的蛛丝马迹,一走出帐前那小块范围,黑豹立马就用嘴咬住裙角,阻止她往前,试了几回,后来黑豹干脆把尾巴圈住莹莹的手腕,不让她随意走动。 昨日才觉得黑豹通晓人意,怎么今日就变得如此固执无法沟通,回到帐内找了一会儿,都没有发现纸笔,既然遇不上主人,留个字条向对方表达相见之意,可惜一直所获。 『不然......』莹莹再次走到帐外,弯腰寻找趁手的树枝,黑豹好奇她的举动,探头探脑的跟在一旁,莹莹一边找树枝,黑豹以为要跟它玩,居然一口咬上树枝不放! “哎呀!这不是玩的,我要写字!”黑豹一直跟她抢树枝,莹莹无奈只好又另外寻一根树枝,在帐篷门前泥地上写了想要跟主人相见的请求。 ===== 不只沙漠的日子一成不变,在丛林里也是千篇一律的天气,早上通常艳阳高照,午后或是傍晚必定滂薄大雨,入夜之后露气极重,莹莹看着与自己一起躺在床上的黑豹,矮桌上已经布制好吃食,床边也摆放上洗净的衣物,这样的规律,细数地下的记号,已经过了一个月,神秘人包办了所有的活,却始终没有出现,总是行踪诡秘无法捉摸,他是如何避开的呢? 莹莹百思不得其解,素昧平生的人为什么要照顾她?一定是认识自己的人,可是会是谁呢?不可能是思儿,他做事直接,坚儿心思细腻,皓儿一刻也离不开自己,更不可能是他,这些人都没有理由隐瞒,其他人不好猜,不过既然是自己认识的,为何不出来相见?天天不放弃给神秘人留字,也得不到回应。 黑豹不让她离开太远,晚上在床上黑豹也用尾巴圈住她的手腕,一旦发觉莹莹试图走出三尺外,黑豹立即圈住她的脚踝,能做的事情有限,郁闷的感觉累积在心里,“玄端,我好想画画,你知道什么是画画吗?”莹莹拿着树枝百赖无聊蹲在地下乱画。 玄端是她给黑豹取的名,黑豹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嘴里叼着树枝,头一直往莹莹手上蹭,要她顺毛,玄端特别喜欢萤萤从眼睛上方到头上两耳之间抚摸它,惬意的眯着眼,顺了一会儿,它趴在莹莹脚边发出咕噜咕噜舒服的声音。 隔天晨起与往日相同的一日,似乎有了一些不同,矮桌上不只放好做好的饭菜,今日多了一块小木板,上面夹着一张纸。 莹莹坐在床边盯着这张纸一个早晨,这大小样式都跟她以往使用的差不离,昨日她只跟玄端说了想画画,今日就出现她习惯的画板与画纸,不可能是巧合,难道神秘人一直在旁查探.......监视? 莹莹整日心不在焉的想,也不搭理黑豹,就这样又过了好几日。 半梦半醒间,木头碰撞声,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晃动,莹莹缓缓转醒,『终于!!!被自己碰上神秘人,看他这回怎么躲!』不动声色屏住气息,跳 下床一看,哪里还有神秘人的踪影,只见平时装肉粥的盆子躺在地下,菜洒落一地,黑豹在旁边委屈的喵叫着。 或许是雨季到了,从早到晚都是大雨滂礴,莹莹没有顾忌的冲出帐外,已经很小心翼翼的行动,没想到还是被神秘人发现,居然一见自己醒来就跑了,谁知道地下根本人踩过的痕迹,也或许是被雨势过大快速刷去,莹莹没有头绪要往哪边跑,想到对方是真的不愿意见自己,难过至极跪在雨中泪水跟雨水一起坠落。 豹子用嘴巴叼着衣角,拖着莹莹进帐,她难过的哭着说,“为什么他不见我?”那粥的熟悉口味,生活上的小习惯,甚至是摆放盆碗的位置,前几天的画板,在在都是提示幕后的神秘人,只可能是他—皓儿。 『可是他不愿意见自己.......』莹莹坐在地下眼泪不听使唤不断滴落,被大雨淋湿的身子也不停的滴水,说整个是泪人儿也不为过。 豹子着急的不停拍打柜子,弄出声响想吸引莹莹注意,怎知莹莹太过伤心,根本没心思看它,无功而返,它只好在她身边绕圈,莹莹颓丧的哭着,把她这一个多月的泪水全部发泄似的,紧张害怕疑惑难过各种情绪,黑豹低着头走到她面前,用舌头舔去所有的泪水,它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 “玄端,他为什么不想见我?”黑豹没有回应,只能喵呜两声,它把头靠在莹莹的肩膀上,莹莹顺势抱着它的脖子,意志消沉的想着,为什么皓儿会不理她,“他一定是有原因的,对不对?”黑豹又舔了她的脸几下,之后跑到柜子旁拍打。 “你要我做什么?”莹莹不解?黑豹从拍打变成用爪子抓木头小柜。 “打开吗?”莹莹打开柜子,黑豹马上利索得用爪子勾出一套干净的衣裳,『原来是要自己换衣裳。』这豹子被训练的太聪明,连照顾人也会,自己需要一头豹子来照顾也太不好意思了。 换下能拧出水的衣裳,擦干头发,从这天起莹莹开始想法子弄懂如何生火煮饭,试着照顾自己,与黑豹的相处越来越有默契,常常一个眼神,玄端要做什么,她就能看懂,玄端本来就反应灵敏,一人一豹心领神会的配合着。 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神秘人仍时不时捎来一些东西,偶尔做可口的饭菜,但是没有像以前一样天天来了,『他知道自己已经可以自立,或许安心一些。』莹莹用这个想法安慰自己。 今天下床洗漱后,豹子还在赖床,有时候豹子在白天睡得很沉,莹莹不了解豹子的作息,只是以为晚上它都在守夜的缘故,也不会特地去叫醒它。 炉火上放着一锅炖好的汤,正热着,莹莹摆弄一阵发现,盆子上跟汤柄,握把的地方都沾着红色的记号,循着痕迹一路找,才发现原来是昨日她在附近摘的大朵红花,因为摘下来后所产生的汁液,很是粘腻用清水也洗不干净,便留下大片痕迹帐内,『自己真是粗心,等会儿用块布抹尽。』 把这些事都做完,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做的,走到帐外随手拿了根树枝在地下画起来,当初拿到的画板跟纸,没舍得用一直留着,涂涂改改之间,豹子从帐内走出来,到莹莹身边拱拱她撒娇讨拍。 在没有人的丛林里,还好有玄端陪伴自己,跟它玩闹之间,突然看到右边前脚似乎受伤了,莹莹紧张的抓起拿仔细查看,原来只是沾了点东西,没有外伤。 『沾的东西.......莫不是......』莹莹惊恐的拿起黑豹另外一脚,一样暗红色干涸的痕迹,前前后后的事情串了起来,『怎么可能.......!!』可是又没有别的解释,今天早晨会比自己早接触到锅盆的人,除了神秘人没有其他,豹子的脚掌怎么可能端得着锅盆,可是,它脚掌上的干涸红色汁液该怎么自圆其说?加上神秘人跟玄端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答案呼之欲出, 莹莹觉得自己快疯了!难道是一人一豹在无人的丛林里让她出现错觉,还是心里过于想望玄端是那个人,唇齿颤抖地说,“你.....是.....皓儿?” 没想到黑豹没有发出寻常的喵呜,反而是欢快的园地打圈,转完圈往莹莹身上凑亲昵的舔眼她的脸,『啊!我......猜对了?』该莹莹傻愣住,这绝对疯狂的念头,居然得到黑豹的回应。 “怎么会变成这样?”莹莹语气忧虑。 黑豹呜呜叫似乎很难过。 “如何变回人呢?”认真看着黑豹问。 黑豹吼了一声,随即又像焉了的花菜,低头呜咽。 “哎。”莹莹轻叹一声,“不管变成怎样,我都是陪你的。”摸上黑豹头顶顺毛安抚,虽然还没有完全接受玄端就是皓儿,但是见到黑豹无精打采的样子,实在把皓儿的模样活灵活现的呈现,又信服了几分。 直到夜里,玄端,应该说是皓儿,依旧没精打彩,或许是变回人形机会渺茫,莹莹躺在它身边,轻拍皓儿的背,心想,『他能做饭砍柴,必定有办法变回人形,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连几天,皓儿虽然情绪不高,也不算太糟,直到某日,它也不贪睡起了个大早,一直烦躁的在一个固定范围,反覆走来走去,还不时喷气,好像有什么东西惹怒它似的,连莹莹的拍打安抚都没能发挥作用,皓儿完全静不下来。 夜里好不容易将它哄上床,它也不愿意乖乖的趴着,一上来就扑倒莹莹,往她脸上舔,这回的舔跟之前玩闹还是舔去泪珠不同,执着在她身上留下气味似的,有点变调的用力,皓儿还掌握不好黑豹的身重,把莹莹压的无法呼吸,“你......太重了......”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实在是没气了。 皓儿从莹莹身上下来,不甘心又带委屈的发出喵呜叫。 “别闹,该歇了!”莹莹试着拍拍它。 作者的话: 有人猜出来了吗? 3-32番外 第三十二章 没想到黑豹跳下床,后脚站在床下,前脚将莹莹一把扑倒,整个人被扑趴着,没有变身前的向皓就带着野兽的霸道,现化身黑豹更是野的抓不住,莹莹不知道它突然跳下床要做什么,下一刻已经感觉有一根大东西在两腿之间磨蹭,『它莫不是要……!』整个人头皮发麻。 “不行!皓儿别这样子!”莹莹慌乱的出声喝止它。 与她心有灵犀的黑豹,这会儿一副听不懂的模样,继续用力摩擦着,黑豹不管怎么摩都到不了顶点,焦躁的低吼,腿间裙摆都被它蹭破一块,露出底下白色小绸裤,黑豹像是发现猎物般低头闻嗅,没有任何考虑时间,黑豹已经伸长舌头卷进裤里直捣花穴。 “不要!不可以这样子!”莹莹害怕的哀求,试图直起上身逃离控制,没想到黑豹的把两只前脚按在她的腰上,随即动弹不得。 变本加厉的舔拭,黑豹的舌头比人的更长,深入到从来没有被玩弄过的地方,莹莹心里害怕,无奈身体却起了反应,她不知那是黑豹的舌上带着软刺,舔在手上的感觉微微痒刺,可是放在娇嫩的花蕊花穴里,跟平常相比是双倍的刺激, 红呼呼的嫩肉被翻搅着,敏感的花心被软刺搔刮,翻搅一阵就流出花蜜了,莹莹无法移动,下身被玩的颤抖着,脸趴在床上,嘴巴微张已经叫不出来。 黑豹似乎放过她,不再舔弄,两脚也离开她的腰,被压制的压力解除,刚松一口气,下一刻却被一根大棒子贯穿下身,整个完全紧紧的填满,以为已经叫不出声的莹莹,拱着身子大叫出来,黑豹用前脚压住莹莹两手。 只见一只颜色黝黑的高大豹子,精实有力的强壮后肢,正奋力的抽动着,仔细一看两条细白的长腿被压在底下,臀肉都被撞红了,往上瞧一具娇小的躯体无力趴在床边,柔弱的双手被宽厚的黑豹掌压着,黑白交错一人一兽,异样的妖艳,黑豹昂首吼叫,还以为它只会学小猫咪喵喵叫,释放野性的嘶吼叫人害怕,经过一番奋战,黑豹终于顺利洒出浊液。 莹莹被一双修长的手温暖的从后抱起,安适的搂在怀里,“母亲!我回来了!” 『真的是皓儿!』莹莹激动的抱着向皓的手臂,“你变回来了?” “嗯!”向皓情难自控的吻着莹莹的唇,一下一下好像唇上有什么黏人的东西弄不掉,才刚分开一厘就又覆了上去,两个人激情的热吻,小别胜新婚。 『咦!』莹莹摸到向皓头顶那对耳朵还在,“你的耳朵?” “还没完全变回来。”向皓摇着黑豹的长尾巴给莹莹看。 平时的皓儿是短刺的头发,或许是在丛林里几个月没剪,稍微留长了,配上三角突起的黑色绒毛小耳朵,莫名可爱,莹莹忍不住一直摸它的耳朵。 “母亲,别碰了!”向皓声音变得暗哑。 “你当玄端的时候,不是很喜欢我摸你?”莹莹疑惑的问。 向皓隐忍的皱眉,看着她说,“那时候是豹子,现在变回男人了,你这样做,我怕待会弄的太过大力,你会受伤!” 莹莹吓得赶紧放开把玩耳朵的手,“那要怎样你才会完全变回来呢?” “可能做上几回,就成了!”向皓不确定的说。 “几回是几回?”莹莹脸泛红晕,羞赧的问。 “做到完全恢复!”下一刻事不宜迟,向皓马上把莹莹放躺,掰开她的腿根看, 刚才流出来的白浊只擦掉表面,现在又有一些从里面流出来,『这样应该够了!』 向皓不敢让莹莹知道,没有变回来的,不只是耳朵跟尾巴,还有自己的巨龙,上面布满倒刺,不只豹子,老虎狮子也有,以防交配时雌性逃跑,确保受孕的手段,现在这东西长在自己的巨龙上,不赶快想办法恢复,以后都吃不上母亲了! 用手指将白浊均匀涂抹在花户上,用指头按压按摩怕母亲受伤,刚刚是只豹子无法周到的伺候,现在用上心思弄着,还好自己的巨龙本来就大,跟豹子相比不遑多让,才没让母亲多受罪,看准备就绪,他将挂满倒刺的巨龙抵在穴口,慢慢送入。 照理来说,第二回不应该异物感还如此强烈,难道是几个月没做了,感觉特别不舒服,莹莹不看还好,低头瞧见狰狞的巨龙,惊呼一声动了一下,那倒刺马上扎进嫩肉里,“啊!好疼呀!” “亲亲别动!”向皓亲吻莹莹的发际,让她放松,心想,『要拿出来是绝对不可能的!长痛不如短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部送入。 整根充斥在花穴里面,刺被摆平,反而不疼,抽插一阵莹莹被怪异的异物感摩擦着,不太舒服,红了眼眶。 “亲亲怎么了?不舒服?”向皓马上察觉不对。 “嗯。”莹莹带着哭腔回答。 向皓心急更是加快操干的速度,不知是否相隔好几个月的欲求不满,还是母亲在身下泛泪的红眼眶惹人怜爱,竟然越做越爽,一点也没有消停的态势,还更入佳境,胀大三分。 莹莹被第二回的持久,弄得满脸泪痕,全身无力,这无止尽的顶弄还要多久.……精疲力尽的睡去。 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熟很久,精神饱满的睁眼醒来,『这房梁?是王寝?』果然自己还在做梦,莹莹不确定的起身看。 “母亲!你刚刚做恶梦吗?”向皓紧张的过来抱着她。 “做恶梦?”莹莹不解,此梦非彼梦。 “是呀,你刚刚睡不很不安稳,还叫了几声!”向皓用小巾帕替满头大汗的莹莹擦。“我以为你被吓醒!” “今天初几?”『难不成丛林数月真的是梦境一场?』 “不是八月十六吗?我们昨夜跟大哥二哥赏月,聊得太过尽兴,到三更天才睡,不是吗?”向皓有点古怪的看着莹莹。 真是如此?可是数月的生活历历在目,依旧鲜明,那尖顶小帐篷,雨后潮湿的气味,在在都与大漠毫不相同。 “我做了一个梦!”莹莹看着向皓,说出在丛林数月生活。 “原来是如此。”向皓感概的说,还好只是一个梦,不然在林子里变成豹子生活数月还无法变回人,定是折磨。 “诶!母亲,你没有说,我是怎么变回人的?”向皓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莹莹窘迫,她自然是隐去了所有羞人的事情。 “母亲跟豹子做了,对不对?”向皓抓着莹莹猛问。 谁让她尴尬害羞都写在脸上,根本逃不过向皓的逼问,“我就知道,那豹子既然是我变的,没有理由不找母亲欢爱,不管我变成什么,母亲都是我的最爱!” 听起来应该是很甜蜜的一句情话,在向皓嘴里变得淫秽不堪,没想到他还不肯罢休继续追问,“是我的大,还是豹子的?” 莹莹被闹的无处可躲,想要转身被向皓一把抓住手腕,拉往身下,“你现在验验!” 握着滚烫粗涨的巨龙,向皓还不满足,拉着莹莹的手,上下滑动抚慰着自己,“他是这样子的吗?”在莹莹耳朵低语。 “你们两个不是一样的吗?” “所以.……母亲是因为豹子是我,才答应欢爱的?” 『虽然事实差不离,况且,谁说自己答应了!』莹莹无奈答,“你看你问的,成何体统!”难道自己一点都没忌讳.……。 “谁让母亲连作梦,都有豹子抢在我前头!”向皓貌似有理的争辩着。 “还说,有哪一次你要的我没有给你?”小声羞赧的说,“不是都由着你了吗?” 向皓心头一热,母亲竟是包容自己!看在那豹子也是自己变的份上,『本王,不计较了!』 “哎呀!”向皓发愣的时候,猝不及防被莹莹捏了一下,“母亲,你怎么使坏,捏为夫的命根。” 实在冤枉,手被按在那东西上,还能捏哪?她看向皓脸色多变,料想他又在盘算怎么讨回跟豹子欢爱那档事,『怎么这么爱吃醋呢?』更何况那只是在梦中发生的,又不是事实,绝对是溜为上策。 向皓一把抓着莹莹,撒娇说,“母亲,要弥补我,都被你捏疼了,你要负责让它舒服!” 莹莹打定主意,这次不再搭理这个流氓了!每次都让他钻空子。 “玉成玉启!”莹莹唤人伺候。 “你叫他们做什么?” “你不是疼吗?让他们拿药来擦!” “他们的药没效!”向皓松开莹莹的衣带,啃噬她的颈项,还加倍固执的吸吮着,“我的药在你这,母亲流出来的蜜汁才是我的药!”他粗声的说着。 莹莹又被按回床上,摇晃的帘帐,细细低语跟偶尔传来的低吼声,两个人天作之合的采蜜擦药去了! 水,无色无味,可以被盛载在任何器皿中,随着不同的型态变换样貌,你以为它简单易变,实则不然,不管在杯子中,还是大鼎里,它都是水。水是最柔软也是最坚韧的,平静无波的时候,水石明净,惊涛骇浪的时候,其势汹汹能掀翻一艘大船,当你跳进水中试着与之抗衡的时候,你已身在其中无处不在,被团团包围,滴水穿石以柔克刚,才是最坚定的力量。 =====作者的话 向皓:通常猫耳朵跟尾巴,不是女主角负责的吗?(愤愤不平 本兔:你不是很爱加戏,现在如愿以偿了吧! 向皓:今天晚上吃爆炒兔肉!(撸袖子~) 完全没人猜,那我就直接公布答案啦! 30章~32章的故事就是两个人受到诅咒来到不知名的森林,向皓无法在莹莹面前变身为人,平常在莹莹面前都是黑豹,只能靠莹莹主动认出他,然后跟他啪啪啪,才能变身人形唷!嘿嘿嘿.…… 诅咒解除之后,两个人就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到这里就是全文毕!不管有没有投珠跟收藏,至少点阅的人气都在10-15名之间,已经很满足了,谢谢大家的支持,陪我度完整个发文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