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校园1v1)》 “我不保证没有人来。”(微h·钢琴) 那片云,要飘过来了。 携着凉意。 风拉扯着她的呼吸。 乌泱泱的人群,没有声音。 “一 。” “二 。” …… “三 。” 她默数。 一阵渐猛的运球声,一个身影跃起。 篮球入框,哨声吹响。 满场喧哗而起,猛烈的呼喊声排山倒海似的涌向满黎的耳朵。 “卧槽,牛逼啊……” “卧槽太帅了,后仰跳投三分啊!” “这就结束了?谁赢了?” “还能有谁啊,预班有傅舟彦,能有输的可能性吗?” 篮球场上少年只留下身影,举起双手,队友一哄而上。 满黎的视野变得剧烈晃动,身旁的女生满脸红光,摇着她的手臂,边叫边跳,“我去,满黎,你快看啊,是傅舟彦!呜呜呜,太帅了,预班直接躺赢了!” 当嘈杂声喧嚣,隐匿的沉闷足够麻痹,近处的清晰却无法屏蔽。 满黎浑身一震。 她扭了扭自己的五官,感觉怎么也不对劲,最后勉强地挽了挽唇,应和了两声。 回去的路上,顾子念依旧绕着手指,笑靥如花地望着天,“哎,你说,怎么有人那么全才,不光成绩好,人还长得那么帅,干啥啥都行,我活着就跟凑数了一样。” 满黎只觉得脑子嗡嗡的,机械地笑着点点头。 顾子念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她凑近瞧了瞧:“满黎,你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事了?” 满黎却没注意,还往前走了两步,才发现顾子念停在原地。 她有些回神了,慌乱地转身,下意识摇了摇手,“啊,没事,我忽然想起来,我水杯好像落在篮球场的看台了,那个,要不……你先回去吧。” “顾小公主,你怎么走得那么慢?马上要下雨了。”有个男声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顾子念往前瞟了两眼,笑着应了声,又回头看了眼满黎。 她想开口,满黎很识相地推了推她:“子念,有人找你,你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去拿东西就行了。” 顾子念疑惑地看了两眼她,有点迟疑,说了拜拜。 满黎忽略了那两眼怪异,独自一个人,逆着人潮,穿过摩肩接踵,分外地吃力,上半张脸在人群中起起伏伏。 一滴雨,砸在额头上,凉凉的。 抬起头,那片云已经飘到了上空。 沉闷地压抑着世界。 满黎咬了咬唇,挤开人群,走到绿丛蓊郁的小道。 原本一两滴间奏的雨,倏然化作大,荡漾在她的身上。 巡视两眼后,并无旁人。 正当她准备长吁一气,鼻腔间飘过一阵清凉的沐浴露的味道。 一只大手附上了她的口鼻。 人体下意识地反应开始挣扎。 一股淡淡的清冽感包裹住了她。 一阵浓烈的触觉与强势的拉力桎梏住了她。 一片阴影困住她。 她能感受到两人体型的天差地别,于是嘴巴用尽全力往前张开,试图用牙齿咬下那捂住呼吸的手。 那人的呼吸分明,靠近,躲在她的耳朵边。 “别闹,是我。” ** 前调清冽的新香,尾调又随着剧烈喷薄的男性荷尔蒙,萦绕在鼻腔间。 他坐在钢琴凳上,单只手撑着下颚,挑着眼皮看她。 是傅舟彦。 满黎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拐到了这间幽暗窄小的废弃教室里。他刚给她的眼松了绑。 她低着头,试图避免和他眼神交流。 环境安静得听不见任何一点声音,除了她的心跳声,砰砰地,越跳越快。 几声漫不经心的笑凝固在空气里,卷着讽弄的尾音,“这么怕我。” 满黎盯着脚尖,按住想要巡视周围的眼神,脑子飞速运转。 上一秒万众瞩目的人,下一秒就随性地出现在了她面前。 能不吓人吗。 那阵笑意忽而沉了下去,凉凉地透过若隐若现的雨声:“我在叫你。” 满黎猛地一抬头,却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眼里。 捏了捏袖口,嘴先张开了,却不知道说什么:“我,我……” “我”了半天,她只憋出来一句: “我不知道你找我。” 她也许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正不停抠弄着衣角,眼神飘忽。 “是么?”他喻义晦暗地反问,架起了二郎腿,双手架在膝盖上,撑着下颚,看起来没什么情绪。 中指和食指不时敲着轮廓,打量着她:“几号了,今天。” 满黎思考了一阵。 “9月……19? ”她试探性地问。 其实她再笃定不过了。 傅舟彦突然伸出手,满黎感受到一股绝对拉扯力,把她猛地往下拉去。 她吓得心跳加速,眼睛骤然瞪得大大的,惊恐万分地看着他。 呼吸的频率倏然杂乱无章。 相反,她听见他的呼吸声音,平稳地异常。 “嗯,做到了吗?”他低声问。 满黎慌乱地眨了眨眼,避开了他的眼神,小声地说:“没有。” 傅舟彦盯着她,没说话。 她有些难捱。 但更重要的不是这个。 她小心翼翼地问:“不能换个人吗?” 傅舟彦笑了笑:“理由?” 她抿了抿嘴角,思考了一会,张了张口:“你真的是随便选的人名吗?” “不然呢?” 怎么能那么巧。 她一口气提了上来:“那为什么不能换个人?” 傅舟彦的嘴角动了动:“刚开始,你答应了,不是么?” 小小年纪,出尔反尔。 他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你输了。” 满黎把头低了下去,顺着傅舟彦的手,双膝跪了下去,习惯地示弱:“我……我和他,我真的,不行的。” 他的眼神晦暗,神情晦涩,难辨喜怒。 “那……惩罚能换吗?”她有些怯地试探。 傅舟彦盯了盯她颤抖的身躯,忽然顿了顿。 随后竟爽快地回了:“能啊。” “还有别的选项,做到了,我也可以顺带把那些照片录音删掉几份。” 他缓缓地勾着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慢慢朝着她靠近。 空气好像变得潮湿,她和傅舟彦的呼吸几乎黏在了一起。 满黎咬了咬唇,本能想挣脱地后仰:“什么?” 她怕,她的心跳声早就完完全全,听到了傅舟彦的耳朵里。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是一阵大力把她提了起来。 傅舟彦用脚踹开了钢琴盖,把满黎放了上去。 与此同时,钢琴的一阵杂音响起,在教室显得格外大声。 满黎本能慌张地回头看了看。 可惜,这个教室的门窗都是被黑色裹住的,什么也看不见。 “你,你要做什么……” 满黎动了动,身下的钢琴键又发出了几个音,吓了她一跳。她立马僵住了没再敢动。 “嘘,你最好别出声,我不保证没有人来。” 傅舟彦的身体缓缓地贴近了满黎。 -- 小满,生日快乐! 处女作,快餐学。 微博可找:书姀书姀 “还有一半。”(微h·钢琴) 满黎感到膝盖上贴上了一股热量,她下意识往下看。 她和他的距离已经小于分毫,空中颗粒从崎岖的轮廓中穿梭。 傅舟彦下身的东西顶在了她的膝盖上。可能是刚刚剧烈运动完,那个地方肿胀得特别快。 她才意识到,是这种惩罚。 傅舟彦整个身体的阴影笼罩在满黎的身上。 他的双手不慌不忙地从满黎两侧下颚骨出发,熟练地缓缓抚摸至耳后,将她的头发掠在肩膀后,整张脸露了出来。 他居高临下,睥睨,尾调慵懒,话却极不入耳:“舔,乳交,后入,选吧。” 满黎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满是不可思议,手慌不择路地推开他,惊恐地像只炸毛的小猫。 傅舟彦的一只手用力困住她,另一只循着上半身的轮廓潜行。 她抗拒地往后缩,一个“不”字还没出来,被余光中傅舟彦的异常难看的脸色杀了个凌厉。 他不是个脾气那么好的人。 “我数三下。”他的话风轻云淡,可压迫感宛如黑云压城。 他漫不经心地报数字,“三。” 满黎闭了闭眼。 “二。” 她慌张地摇着头,根本不知道怎么办。难道他真的要把东西放出去吗? “一……” 他的尾音没有落下,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喉口全是委屈,颤抖着哭音,几乎是被他的声音拉扯出的答案:“口……” 他向上摸到她头发,似乎是种奖励,却倏然往下划过脖颈。 那双手又缓缓地徘徊到了她的耳后,抚摸着,血流凝结徘徊。 痒意从耳后开始,逐渐麻痹了全身。 她忍不住,在喉间轻哼了一声。 那根东西贴住了她的鼻喉。 “会么?”他语调轻浮,却带着些调侃,讽刺。 满黎呆呆地抬头,望了望他。 他的眼是会蛊人的桃花眼,可分明只滚着一片瘆人的潮汐。 让她受到蛊惑的一刹那被挫骨扬灰。 或许在他眼里,她只像只待宰的羔羊。 傅舟彦看着她,手停了下来:“先把上衣脱了。” 满黎深吸一口气,她隐忍着情绪,控制着语气:“你会删……” “安心做,成?”声音夹着些恼怒,打断了她。 傅舟彦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按着她的眼看着屏幕的“删除”两字,随后两张不忍直视的照片消失在了相册与备份之中。 傅舟彦索性一把又把手机摔在了钢琴上。手机顺着琴盖,“啪”地一下掉了下去。 他向她挑了挑眉:“可以了?” 满黎咽了口水,轻微点了点头,眼睛又垂了下去,颤抖着嘴唇和手,伸向傅舟彦的衣服。 “啪”,手被打掉,她后知后觉。 她有些天真地带着渴望,抬眼看向他无情又戏谑的神色,一盆冷水从天而降。 他只气笑:“你自己的衣服。” 她的脸羞成傍晚晚霞。 又在刹那羞耻的时候,感到恶心。 满黎连着自己和傅舟彦手的逼迫,草草把衣服脱得一丁点儿不剩。 她的身上原来冰凉凉,湿淋淋的。 后来感受不到了。 才发现早热起来了,全身发烫。 出汗。像山腰间的一场蒸腾。 前胸的潮湿碰到冷冽空气,她想把自己缩起来。 傅舟彦命令:“伸手,解裤子。” 满黎照做了。 一根腥红的阴茎立马跳了出来。 那根东西像极了粗棍,通红,又大又长,跳出来的时候甚至吓了她一跳。 “张嘴,牙齿收住。”他发号。 满黎索性闭上了眼睛,按照他的要求,颤抖地张开了嘴。 还没有张得很开,她的两颊就被傅舟彦用力掐住,嘴巴被迫打开到最大。 一阵冷冽钻入,后是滚烫的阴茎,直直地往她的喉管,把空气全都塞进了鼻腔。 她忍不住哼了一声,嘴巴被鼓鼓地塞住,怎么也动弹不得,一下就僵住了。 傅舟彦的手又蔓延到了满黎的耳后,轻轻一摸,满黎身上便起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痒意蔓延至下身。 上边傅舟彦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从喉管震到了满黎的唇齿。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龟头直挺挺地顶在了喉管的入口,还在不断地扩大。 太大了…… 满黎下意识想要呼吸,口里受不得控制,迅速分泌出唾液,口腔室满满润滑。 傅舟彦缓缓将阴茎往外让了一点,渡了些空气进入口腔。 她笨拙地学习着呼吸。 唾液混着乳白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她拼命地祈求。 可水声贪婪地和空气交欢。 流到脖颈里,流到身上。 那双手伸向了满黎的乳头。 坦诚相待时,两块居然意外和手。 他的手扣进她决堤的嘴里。 满黎的感官迟钝。 咸苦。 力气很大,很直接。 她以为要把她嘴巴扣得疮痍。 黏着她的口水,傅舟彦缓缓拉扯撵摸着她的乳尖。 他拎起她的乳尖,往四面八方拉。 又以她想不到的姿势弹了回来。 满黎身上仿佛有一串电流,迅速地流走遍全身,然后直冲下体。 她自动地收了收腿,悲哀地感觉,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他知道,笑了笑:“这么浪。” “呜……我、我没有……”她努力地反驳,试图掩饰。 傅舟彦的手指绕了三圈乳尖,变本加厉地开始大肆蹂躏着整个乳房。 大开大合地上下引导,引得满黎哀叫,却被堵在喉口,只能发出受虐般的嘶哑声。 陌生的快感让她害怕,唇舌的撕裂在打架。 傅舟彦的动作重复。 在绕乳尖时候的速度变得时缓时快,蹂躏时的速度变得非常慢。 全身的瘙痒无处遁形,每次的触碰像在点火,一下一下点燃了她。 她开始生理呜呜乱叫,潮红慢慢地爬上全身,身体就像泡在热浪之中。 可是里面在下雨。 这时,那双手“砰”地压了下钢琴键。 刺耳的声音。 满黎被吓得清醒过来,乳房却突如其来地被扇了一巴掌。 她的腿又不受控制的夹了夹。 脑神经变得脆弱敏感,又被反复挑逗,心脏漏着节拍,她方寸大乱。 傅舟彦看在眼里,默不作声地笑了笑,压在她的耳边,低声:“好骚,听见了么。” 她闻到了他慢慢靠近的呼吸,吓得更是一夹。她不知道怎么,不清楚他到底还要做什么。 吻吗。 她觉得鼻腔已经丧失嗅觉,她好像呼吸着他。 他好像察觉到了她的僵持,却附以嗤笑。 浓烈强势的气息覆盖了她。 “还有一半,吃下去。” 更加嘶哑的声音。 “睁眼。” 满黎痛苦地睁开眼睛,酸涩的味道已经从嘴巴满溢到了眼底。 居然还有一半没含住。 她快要忍不住了。 傅舟彦的手重新滑进她的脖颈,冰凉的手抚上滚烫着的皮肤,沿着血管按压,似乎像是奖励她。 她再次不受控地敏感地缩了起来。麻感再一次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要她全身酥软,慌不择路。 傅舟彦的退出缓缓一顿。 他看见了满黎的水,在眼眶里,像一个快要溺毙的人。 按着她的后脑,猛地往前一顶。 全进去了。 进去的那一刹那,抵在温热的喉管。 她的窒息与求生本能,压缩了空气,又折迭了吮吸。 拼命地搅动,拼命地收缩。 她的眼底的水,像猛烈潮汐拍打而来。 是翻天覆地凌虐,又倒胃口快感,自外而内,自下而上。 傅舟彦不再看她,稍微地停顿,为了给她稍稍喘口气。 接着他便狠厉地朝着她的后脑勺顶去,仿佛要戳破她的喉管。 “流很多水,听到了吗?”(微h·钢琴) 满黎僵硬地张着嘴,硬由那条长长的阴茎来回地造访着唇腔口舌。 她感受到龟头流出了点东西,沾满了口腔,腥味缓缓荡漾开来。 阴茎在口腔加速驰骋,越来越往里顶弄。 傅舟彦发出了低喘声:“太紧,放松。” 满黎被插得泪眼婆娑,话进了脑子里,却根本不知道怎么反应。 她张大了点嘴,水藏不住地沆瀣而出。 他的动作顿了顿。 随后,加快速度,顶得满黎快要翻眼上天了。 白色的泡沫夹着口水来来回回,伴着水声从她的嘴角流下,水乳交融。 他的手在她身上煽风点火。 已经管不得什么痛痒,只知道感官随着那起起伏伏快要疯掉。 痛与酥麻交织,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昏暗晕眩。 随着来来回回,身下的琴弦发出轻微的不和谐的声音。 偶尔碰到别的键,满黎吓得不轻。 放松与紧迫,不规律袭来,她觉得自己身体好陌生。 “呜呜……”她发不出音节控诉。 身体里的水在不停地翻涌,像耳边的雨声,原本在安抚她,到现在,她根本听不见了。 只有那根滚烫顶入喉管时划过喉管挤压的声音,仿佛撑满了她的感官世界,眼泪已经无意识地从眼角滑落,随着震动洒向空中。 终于,在近乎一个世纪的来来回回后,耳畔的低喘消失了。 口腔里的速度慢慢减缓,那根东西却仍在跳动。 傅舟彦的声音被沙哑与缱绻的假象渲染裹缠,“想吃吗?” 她的眼被捂了起来。 她在骤然降临的黑暗里惊恐。 流着满眼和满嘴的水,近乎哀求地摇了摇头。 傅舟彦硕大的阴茎从满黎的嘴里抽了出来,他用手套弄了两下,射在了满黎的裙子上。 黑红相间的格裙,上面白色的浓稠清晰可辩。 满黎害怕地不敢出声,眼睛瞪的大大的,眼泪流了一点,她慌忙擦去。 傅舟彦低低地笑了笑,看着她。 满黎闻到了那些味道,那根东西,留着白色的浓稠,送在了她的嘴边。 “不是不吃吗?”她的口齿很难清楚。 “舔。”傅舟彦给她擦去了嘴角的清液。 满黎忍着恶心,闭眼照做了。 傅舟彦的眼暗了暗。 满黎气喘吁吁,嘴巴甚至僵到没有办法即是关上,只得慢慢拖着下颚缓缓往下闭合。 正当她想着应该要怎么离开的时候,身下突然一凉。 他居然一下扯开了她的底裤和内裤,把裙子往上高高地扎在腰上。 她两腿尚且坐在钢琴上,双脚离地,往后动了动,“你,你要干嘛……” 他暗哑的嗓音喷在满黎的下体:“别动。” 满黎一脸惊恐地看着下体多出的头。那双手已经变得温烫,抓住她的脚,就直接拉开。 又是一串杂音,惊得满黎心疼。 身下有阵低低的笑意:“流很多水,听到了吗?” 她何止听到了。 陌生的感觉让她有些受不了地不自主地颤动。 从她肉里流出来的,骨头里流出来的,水。 “自己没玩过?” 满黎听到这话,那红又跑到耳根子上了,狠狠摇了摇头。 证明无力的东西。 腿试图闭上,却被傅舟彦的手狠狠抓住。 “不,不行啊……那里……” 滚烫的下身感受到了一根生硬的指头。 穴壁忽然被粗糙的颗粒贴住,不知所措地颤动。 那根手指顺着那条缝缓缓地往下。 边往下,边试探性地戳弄,深深浅浅,最后到达了那个冒着热气,留着水的地方。 没等满黎反应过来,那些颗粒又开始猛然地附上了那个小孔,接着,粗糙颗粒一点一点地挤了进去。 水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酥麻感爬进了肉里,爬进了骨缝里,纠缠着一路滑到了满黎的头顶骨骸。 空气里逐渐开始弥漫起淫糜的味道。 “呜……呜……呜啊——” 她的呜咽与哼鸣,强行压制又抑制不能,流入傅舟彦的耳内。 满黎觉得,他那根手指已经弯弯绕绕地要伸进她的身子里面了! 那根深深浅浅,左邻右舍地造访着底下,满黎忍得将手撑在了钢琴键上。 她已经管不得那些声音了。 她努力压制着自己发出的那样媚人的呻吟。 她太害怕这样陌生的自己。 可是一边的快感仿佛要把她拉下水变成一只水鬼。 从脚趾间到发丝,她都紧紧地屏住。 小穴更加加紧着那根手指,被迫感受着上面的纹路。 她猛烈地呜咽,底下水声的渐渐响起,头开始不自主地向后大仰。 全身仿佛都靠着下面为支点。 摇摇欲坠的灵魂。 到后来,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小穴一喷,底下就一按,再一喷,底下就开始拼命抵开搅动。 这种滋味,酸尽了骨头里。 底下越来越热烈,她的身体也抖动得剧烈。 全身上下的电流贯通,到最后,满黎似乎就像溺毙的鱼了,在一声压抑地呻吟长叫中抖抖索索地死去了。 傅舟彦缓缓离开了她的穴。 正当她以为结束的时候。 傅舟彦却猛然伸手,打开正在收缩的小穴,对着能够到达最深的地方狠命地搅弄。 她受到忽然袭击,敏感得要命,全身收缩,止不住地就颤抖着叫了起来,“额啊——” 她捂着嘴,她只擦的掉眼睛下的水。 全身都在流泪。 一股一股的水不受控制地喷溅。 满黎靠在被掀起的琴盖上,捂着嘴哭泣,来自天堂的酥麻,混杂着难以自拔的痛楚。 她一边大声喘息着抽搐,一边痛到蜷缩,整个手指甲嵌进了手心里。 这时,原本安静的门口响起一些别样的声音,“诶,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啊?我刚刚排练的时候一直听到这里好像有什么声音。” “刚刚排练?下雨的时候吗?” “是啊。” “对不起,我忙着回想我男神的精彩三分瞬间,还没回过神呢,刚刚还被老师骂了。” “啊……那也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声音越飘越远,这时候满黎早已经狠狠咬着自己的手,生怕在发出一点的声音。 但是走廊回声特别大,这么大的议论声,她听得清清楚楚,傅舟彦当然也听得清清楚楚。 ** 满黎的脸变得更红了,好像她霸占了他们的梦中客。 傅舟彦却似鄙夷又悲悯地赐了她一场下流。 他放开了她,给了她缓和的时间。 离开热源后,初秋的寒意还是有些爬上了身体。她默默地把衣服穿好。 身上的那滩白格外显眼。 傅舟彦没再看她,只是给她递了几张纸。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无力,强忍着嘴里的不适。 “下一场呢,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声音又抖又沙哑。 “这么迫不及待?”傅舟彦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好干净,只是衣服微微有些褶皱。 明明是他将她拉入潭穴,她变得好脏的时候,他又成了一尊高高在上的神。 睥睨着众生。 满黎张了张嘴,下意识反驳,可灌进嘴里的只有冷空气。 他不怎么在意地敷衍了句:“再说。” 她动了动下体,痛得厉害。 再说是什么意思。 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是用完就丢乏善可陈。 可是,那天风平浪静,他根本不是她自己主动惹上的。 “我知道了。”她努力扮演着神色自若的人,转过身,一瘸一拐地走向了大门。 傅舟彦的那抹笑,在她离开之后,立马沉了下来,连点影子都看不到了。 -- 稳定更新 有存稿 放心入坑吧~ 另外珠珠和收藏麻烦大家点点啦 对新书的数据很重要~阿里嘎多~ 这天的日光,难得敞亮。 满黎把身体蜷缩着,抄了个小道走,本想直接跑出校门,但是悲哀发现,她身上全都沾上了味道。 尤其在那么清新的雨中,她的味道那么突兀。 跑到卫生间,她看见自己嘴巴肿了一圈,下意识环顾了四周,猛地一开龙头。当清水扑在脸上的时候,她才感觉到手心被自己挠破了。 然后是嘴角,滤过水后,疼痛伴随着脉搏的频率,一同震动。 血混着凉水缓缓流淌。 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 她选择了当个鸵鸟。 把受过污染的地方用水浸了一遍,当作被雨淋湿的借口,上衣也泼了半盆水,最后从教室拿了外套,披着,裹着自己的身体,头也不抬,立马冲出了校门。 低头,来不及看任何一个人。 任何一个人也看不见她。 这天是周五,她本来和满春说好,要早点回去吃火锅。然而,被傅舟彦一搅和,回去的时间已经太晚,她又绞尽脑汁扯谎,所幸用篮球赛时长过长搪塞过去。 那天晚上,满黎做了个很诡异的梦。 她梦见了自己是一条鱼,活在一个小小的鱼缸里。 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到她的面前,对着她拍着不同姿势的照片,有时候还是一对人,然后在窃窃私语着什么,她也听不懂,只能象征性地吐了六个泡泡。 正当想游近行人的时候,她被庞然黑雾套住。 最后被活煎了,扔到了火锅里,咕噜咕噜的,还冒着泡。 凌晨三点,她吓得一身冷汗。 在南宁一中,周一的大课间一般是集体晨会。 这些天南宁的雨下得纷纷扰扰,入梅雨季,集体晨会也就改成了广播晨会。 这样的课间,算是难得的自主时间。 毕竟也没几个人真会听那些咿咿呀呀,范式的抑扬顿挫。 满黎跟着顾子念和其他几个女生,听着他们说说笑笑,她慢慢跟在后面,手里攥着一迭作业本。 忽然,一个女生压低了声音:“诶诶,子念,这周是不是预班的做值周检查啊?” 顾子念原本拉着那几个女生的手,思考了一阵,忽然拍了一下,“对哦,好像还真是……” “哦……”一群人忽然开始起哄。 “有傅舟彦吧,预班的值周生?” “有吧有吧!”几个头忽然激动。 “卧槽,好像是的,我上学期就很遗憾来着,本来想着他什么时候值周,好每天都欣赏一下帅哥呢,谁知道他们预班开始集训竞赛,服了。” “现在,就有个机会啊,子念不是要出手了么?”有个女生拱了拱旁边的顾子念。 顾子念脸红彤彤的,钻进手上的英语书里:“你们说什么呢,还没到手呢,别瞎传。” “看楼上的转角,那是不是傅舟彦啊?”忽然,有个人低呼了一声。 几个女生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立马抬头。 转角处两个穿着礼仪校服的高挺背影格外夺目。 隐隐约约的声音随着楼梯的空旷扩散开,有些不真实。 “诶,傅哥,好久没看见嫂子了,闹矛盾了?” 那端的空气有些沉默。 “早分了。” 是傅舟彦的声音。 满黎被裹挟在几个女生之中,没办法离开。 人面鬼心,菩萨面相,鬼蛇心肠,这是她的评价。 “去你的,你这早,是指一天,还是一周啊?” “不过多可惜啊……我还以为……” “久点?”带着鼻音的哼笑。 “是嘛,那你这次……” 好巧不巧,那其中一个背影聊着聊着,似乎听到了身后的议论声,回了头。 不是他。 满黎暗暗松了口气。 “诶,小公主,你不在班里待着,跑这啊?”那人有些看戏地朝着顾子念喊了一声,“随便走动是要扣分的哦。” 顾子念挥了挥手上的本子:“我去办公室拿作业呢好嘛。” 那人故意笑得更大声:“哦,我还以为你在这儿蹲点呢。” “傅哥,你说是吧?”他默不作声地拍了拍旁边的傅舟彦。 满黎的心又提了上来,捏了捏手心,不留神就捏到了手心的创口贴。 疼得心头一惊。 下意识把嘴角藏了起来。 顾子念眼光掉头,随便地否认了两声,刻意理了理刘海:“这怎么会呐。” 满黎顺着几个人的目光,见傅舟彦转过了身。 她的眼皮一跳。 旁边那个男生看起来有一米八的样子,但傅舟彦仍然高出了一截。 他很瘦,但是遮不住肌肉线条。 这天的日光,是秋天难得慷慨的敞亮。 那只拿着表格板的手的轮廓被身后的光描摹得很仔细,骨骼修长分明,青筋清晰可见。 她第一次瞧清。 总觉得场景很熟悉。 他浓密的睫毛扫下眼下的一片阴影,背着光站在楼上,却很难看清是什么表情。 但是满黎抬头的时候,好像看见了他眼底闪过的一丝光,不善的样子,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只过了会儿,他皮笑肉不笑地把板子拍在了另一个男生的胸口,声音懒洋洋的,满不在乎,“很熟么,那这层交给你了,我歇了。” 男生后知后觉地回头,拽着傅舟彦的袖子,“诶诶诶,别啊傅哥,我开玩笑呢……” 傅舟彦反手拍了拍他的肩,停顿了几秒,然后双手插兜就往上走了,随意摆了摆手。 余光瞥了她一眼。 满黎慌忙避开了眼。 “诶,子念,你有没有发现,刚刚傅舟彦盯了你几秒钟啊。” 顾子念有些不知所措地撩了撩头发,“啊……没有吧……” “有啊,怎么没有,好像还笑了呢。” “就是啊,校草配小公主,绝配啊!” 满黎原本总觉得这个称呼很奇怪,好像小时候她只在超市的涂鸦里成为过这样的代称。 后来就再也没有了。 她从认识顾子念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在别人口中的绰号。后来才了解到,顾子念家里是上市公司,还是独生子女,从小就是被当做公主养到大的。 叫声小公主无可厚非。 高中校园并不能算是多么纯粹的地方。 满黎在顾子念后面,僵了一僵。 “姑奶奶,我跟你说,你这僚机真不好当啊,我说你直接出手不就完事儿了,我们傅哥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啊,你这何苦呢?”那男的转眼叫苦不迭地从楼上跳了下来。 “再说了,你知道他空窗期一般几天吗?上次那个,就是分了三天之后就在一起的。” “你要是出手慢了,往后哭也来不及。” 顾子念切了一声:“你懂啥啊,谈恋爱和解数学题才不一样呢,好得快分得快好吗?” “而且,我想谈的是一场爱情长跑。” 那人嘴角撇了撇,阴阳怪气卷了声“爱情长跑”。 顾子念没在意,又甜美地笑了笑:“不过,陈野,谢谢啦,回头请你吃庆功宴!但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正是人群热热闹闹地簇拥向前,顾子念忽然又停了下来。 扒开两个人,往满黎方向走来。 她双手摸着下巴,很是不解地问:“满黎,你最近怎么了啊,怎么一直感觉在神游?” “可能是看到帅哥了吧。” “就是啊!拜托!我现在发现傅舟彦不只是脸和身材牛啊,手也超绝的!” 红彤彤的晕激情在两个女生脸上。 顾子念的笑意没扛住,往后扫了一眼,两个女生立马闭了起来。 转头,顾子念又笑嘻嘻地拉着满黎:“什么啊,满黎才不喜欢傅舟彦那种类型的啦,是吧?” 满黎手上忽然传来压力,她抬头和顾子念对视了几秒,点了点头。 “那不是子念喜欢的人嘛。”她也甜甜地笑了。 手上的创口贴,静静地贴在那里。 伤口刚刚被捏到,很痛。 身下有种莫名的异物感。 -- 咱主打一个暗戳戳感 求珠珠 阿里嘎多~ “我不太喜欢乖的。” 满黎见证过傅舟彦一次次登上年级表彰大会,颁奖,发言。 记忆里的他,好像总是被追光灯追着,站在鼓掌声与鲜花之中。 台下尖叫无数。 只不过后来,他考上了南宁一中的预科班,比她提前一年上了高中。 傅舟彦是很多人的暗恋对象。 可能在那个懵懂的稚嫩岁月,大家对于情窦初开都不甚体会。所以总会把爱意倾注在得到过多注意的人身上,哪怕只是种美好的幻想。 满黎觉得,自己也算是这一列人之一。 没有人教过她何为喜欢与爱,也不知道青春的悸动究竟是欣赏还是艳羡。 不过,他大概不会在茫茫人海认识她。 她只是偶尔抬头,看见一个帅气的男生,身边经常会带着个女生,不过总是不大一样,她会泛起酸意。 她记得有天放学,看到了楼梯角落的两个人。 一个是她们班班长,一个是傅舟彦。 她原以为,班长和她都是一样的,总爱低着头。 不过,班长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而她只是泯然众人。 后来,她只听清楚了一句话。 “抱歉啊,我不太喜欢乖的,玩不大,没意思。” 他是随便的,又是完全有能力随便的,吊儿郎当的。 每个普通人的中学生活是那么规矩枯燥,她太向往傅舟彦那样活得恣意又光芒万丈的样子了。 每次有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她也总会扒开一点帘子,偷偷看他。 她太不起眼了,又总爱低着头。 是她把自己埋进了沙里。 直到后来,她上了高中,因为完全的意外超常发挥20分,考上了南宁一中的普通班。 傅舟彦的这股风却是从初中吹到了高中,她也在传言里见证着他玩得更开更花,换女朋友如衣服。 她原本以为两个天上地下的人怎么可能有交集。 可听说大部分女生青春期都会有性幻想。 你所本能追逐的背影,是基因的选择,也是潜在性格的吸引。 她大概只是斗胆地把他当成了一场梦吧。 那天,是八月末的傍晚,她上完最后一节补习班回家。 残阳如血,湿咸的海风吹拂过脸。 吹散了满脑子的烦躁,因为写不懂的导数与立几。 原本正好好地走着,准备去满春在地下城的店里吃晚饭。 忽然,一个惨叫着的女人从巷子里冲了出来,好巧不巧直接撞到了她怀里。 女人仰头,仿佛看见什么稀奇的东西,眼里的光都快要溢出来了。 “小姑娘,小姑娘,求求你了,求求你帮帮我吧!” 等满黎反应过来的时候,女人已经颤抖着跪在她脚下,流着眼泪,死命抓住她的手,摇晃。 “求求你了,我们要一个作证的人,有了你,我们就能去告那个负心汉了!” 满黎很茫然,以为遇见了个疯婆子,马上想挣脱开手。 什么负心汉不负心汉的,不会是拐卖人口的吧。 没想到那个女人依旧死死地抓着她,而且力气出奇得大。 嘴里还在没头没脑地念着:“不行了,我丈夫马上要被打死了……” “我们是来投奔亲戚的,谁知道那个白眼狼看见我丈夫就开始拳打脚踢……姑娘我求你,你要不就偷偷在墙缝看着,我只耽误你十分钟就够了……” 满黎听着一头雾水,眼前这个皮肤黝黑的女人,虽然发疯似的乱叫,可吐字清楚,说着满黎幼时听过的方言,隐隐约约说着“作证”,似乎煞有其事的样子。 她素来不爱管闲事,正当她没办法想开口安慰一下然后乘机挣脱的时候,那个女人发了狠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满黎敏感地往下一看,瞪大了眼睛。 女人的手里夹着把小刀。 -- 傅:听我解释,我眼光很高的 求珠~今明1k更新~ 谢谢一直投珠的宝 能让你们看到是潮汐的幸运! “白眼狼。” 她以无声地威胁,一把把满黎往巷子里拽去。 随着女人越来越快的脚步,满黎听到了一声惨叫。 她本能吓得停了下来。 女人的刀往里用力一按。 满黎疼得弯腰。 “马上就要到了,你识相点,事情成了我不会为难你的,我只是让你装装样子吓吓人威胁一下,等我丈夫没事了我就马上放你走。”女人阴恻恻地说道。 她又往她手里塞了部手机,给了满黎一个眼神,示意她偷偷录像。 正当赶到的时候,巷子里静悄悄的。 满黎看到的,是一个蜷缩在地上的男人,捂着肚子打滚。 还有一个颀长的背影。 那个背影听到脚步声转过了身,满身的戾气掩盖不了,化在了血红的夕阳之中。 沾着点血的手,青筋暴起,再往上,胸膛起起伏伏,肌肉隐隐一起一伏。 满黎看到了一双猩红的眼。 这是张无论审美趣味,都一定会承认帅的脸,骨相完美,眉眼深邃。 看着年纪并不大。 还有些熟悉。 黑色的瞳孔倏然阴鸷地盯着满黎。 脑神经一抽,满黎在记忆里找到了这个轮廓。 居然是傅舟彦! 那个女人走近墙边,有些颤抖地看着地上蜷缩的男人,拿着刀,松开了满黎的手。 她不可置信地指着那个衣服已经被撕扯烂的男人,瞪大眼睛,颤抖着:“他是你大伯!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姑娘,你看好了,这就是那个白眼狼,你都看到了吧,他把我丈夫打成了这样!” 说着,她眼泪流了出来:“你个白眼狼啊,你爸爸妈妈当年怎么教的你?你这样对得起你爸爸吗?” “不,你连你爸爸都不管了!自己攀了高枝,就把爸爸家的人全忘记了!我们不过问你借一百万,又不是不会还!你个,白眼狼!” 女人越说越激动,直接扑了上去。 还没等她扑到,傅舟彦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肘,往后一掰。 他不耐烦地闭眼。 女人的尖叫声随着刀片落地声一前一后地响起。 “蒋春燕,最后再说一次,不要再来烦老子。” 声音温度降至冰点。 女人的声音忽然停了。 那双猩红的眼虚了虚:“你说的没错,老子是白眼狼。” “所以老子还能直接把他打成残废再扔回济东。” “没人敢他妈的放一个屁。” “懂吗?” 他一字一顿,却一字比一字更有威慑力。 吓得满黎都颤了三抖。 她甚至无法检索她脑海,傅舟彦何时有过这样的侧面。 女人抖抖索索地看着他。 被吓得扑在了地上男人的身上。 “滚。” 傅舟彦低吼了一声,脸上面无表情,只是一脚踹上了地上男人的脊椎。 “老子不说第二遍。” 他凌厉地射了一眼。 那是和满黎印象里截然不同的样子。 印象里的他,无论做什么,都带着一副满不在乎的笑。 轻浮浪荡,但在这一张脸上,却只显得高尚。 他不会动怒,哪怕是不喜欢不认识的女生给他递纸条,他也只会笑着扔掉。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心头忽然有了一些不好的感觉。 她对上了他转视而来的眼。 那个女人已经搀扶着那个男人害怕地跑了。 他一步一步,慢慢逼近。 满黎往后退,几乎是同时,她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然后,她的衣领被拎住,拽到了墙角。 没等反应过来,他冰凉的手钻进她的袖子,一把拽出了手机,删了视频,往后猛地一砸。 “哐当”一声,不知道是砸到了什么金属物。 满黎被吓了一跳。 再转眼,他却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居然笑着。 眉眼弯弯,精致得不行。 “你来做什么?” 满黎刚要出声,他又继续:“帮蒋春燕?” 想到那个名字,满黎赶紧摇头,摆着手后退:“没有,我是被强迫过来的,她说什么要我作证什么,我还没说话她就……” “嗯。” “但是你看了。” 他的冰凉的手感知着她颤抖的面庞。 “也拍了。” “嗯?”他喉口微微震颤。 -- 慢热慢热啦 谢谢珠珠和收藏~ 前期的时候傅狗实在不懂老婆的珍贵 他主打一个寡情寡义 “操我。”(微h) 她又摇头,“没有,她给我的时候就已经……” 她抬头,就看见他的眉毛压着眼皮,盯着她。 满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心虚地低喊,“今天我看到的所有我都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我……” 她的话被一阵拂过的冷笑与嘲呻打断:“有什么用。” 他们俩身高差的太大,他一靠近,庞大的阴影打在了她的身上。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外套就被扒开了,里面的短袖被“撕拉”一声,从胸口撕扯开来。 她下意识地挣扎往前推,两只手被直接一下按在了墙上。 傅舟彦的另一只手直接扒开了她的胸罩。 两只雪白的乳头跳了出来。 他的眼睛里依旧留存着红血丝,却没什么触动,仿佛是一件平常事,打开了手机,还开了闪光灯。 先是对着她半裸的身体拍了几下。 随后说道:“我教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懂?” 满黎震惊地瞪大了眼,好一会没能反应过来他干了什么。 她害怕地说不出话,规规矩矩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对方居然还是傅舟彦。 现实以一种极其残忍割裂的方式撕开了她幻想的遮羞布。 像打碎的玻璃瓶,水洒了满地。 “点头,或者摇头。” “不过,摇头的话,这些照片,会直接发到网上。” “你也用不着回家了。”他顿了顿。 满黎几乎是被强迫着点了头。 傅舟彦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喘,会么?” 满黎的眉皱了皱。 “800米没跑过?”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边喘,边喊操我。” 她的眼睛忽然抬起,手开始在傅舟彦的大手下挣扎,满眼的不可思议。 傅舟彦虚了虚眼。 满黎咬着唇,思考了一分钟,张开了嘴,用沙哑的声音:“嗯……哈……操我……” 她的脸一红一白的,很是搞笑。 傅舟彦似乎被她的样子逗笑了,把手机话筒压在满黎的嘴巴边,声音压低:“继续。” 满黎的全身由于紧张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喘息变得越来越真实,声音里还带着点哭声。 到最后,她遍体光白地被逼迫着拍照,录音,拍视频。 最后,她坐在墙角,用衣服盖在身体上,止不住地看着那个颀长的身影发抖。 梦是梦,她以前居然也幻想过,有一天上帝闭了眼,他揽住了她。 可事实以一种凌虐的方式告诉她。 她和他的交际,是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撕裂。 他缓缓蹲下,周身的戾气已经散去不少,看着她。 又扯了扯她的外套上的标签,低低念出了声:“南宁一中。” 满黎更加绝望,她只是觉得校服轻薄,补习班空调开得足,就穿着出门了。 时间线倒回,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是不会穿了。 他带着笑哼了一声:“老子要听实话。” “名字。” 满黎凝固住了,对峙了很久,才败下阵来:“满黎。” 她看到他缓缓顿了一会。 然后掀起了眼皮,懒散地撑着头:“不好听。” “没关系。”他低低地笑着说。 “我只会随便抽几张,心情不好就往墙上投几张,不会打你的大名的。” 满黎惊恐地看着他,像看着一个疯子。 然后双手攥紧了外套,几乎是最低姿态地央求:“不要……我,我可以跟你换条件,你不要发出去……” 她完全不能想象这种接近于裸奔的音像资料发布到网上会是怎么样,尤其是,被满春看到会怎么样…… 傅舟彦却似乎还真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对赌,听说过么?” 满黎是文科生,当然知道什么是对赌,以及,对赌协议。 一种是,高风险,高收益。 一种是,血本无归,倾家荡产。 她有些迟疑地回答:“可我没有什么东西好赌的。” “而且,投资呢?” 他摇了摇手机:“要看看?” 满黎认命地闭眼,摇了摇头。 “那就玩几局对赌游戏吧。” “你做到了要求,我随机删。” 等不得满黎思考,他露出了她熟悉的笑:“不可以说不。” “你们班名单有么?” 满黎想了想,颤抖地从包里找出了一只三星手机,打开了班级群,找到文件,递给了傅舟彦。 他随手一划,指着一个名字:“一个月,让他,告白。” 满黎看着他的指尖,分毫不差地指着一个名字——“周数”。 她几乎是忍着巨大的痛苦与压力,抬起了眼,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看似轻浮,却分毫不让的脸色震住了。 她艰难地,点了头。 傅舟彦随便地把手机关了,随手插在了满黎的胸口,顺着衣服滑落了下去。 “嗤。”满眼写着看不上。 “知道老子么?” “傅……舟彦。”她有些颤抖。 他挑了挑眉。 -- 是这样的 他是有点疯在身上的 不过也属于护犊子非常厉害的 骂他吧 我让他中后期每时每刻赎罪 周数 后来半个月,她都没怎么见到傅舟彦,她不知道是不是她心理的强烈回避起了作用。 但她最近发现,周数和顾子念似乎走得有些近。 他在她身边频繁出现,意味着那些记忆会不由自主地闪回。 那是个中午,高二2班的门被一阵无情的敲门声敲醒。 “高二2班的满黎在吗,去图书馆老师那一趟。” 满黎有些迟钝地放下了笔,她根本不认识图书馆的老师。 图书馆老师常年管理的不过是图书馆的事务,她也不怎么去图书馆,更没有借书不还这种事情。 顾子念原本趴在桌子上休息,听到声音转过了身,有些疑惑地和满黎面面相觑:“满黎,怎么了?” 满黎也不清楚,后知后觉地笑了笑,安慰地说了声:“没事。” 她并不是很想麻烦人。 图书馆唯一一个办公室门口写着的负责老师,苗秀华。 “满同学,你知道我找你来干什么吗?” 桌面上放着两张薄薄的纸,上面印满了黑字。 苗秀华抵了抵红框眼睛,红笔敲了敲两张纸。 满黎走近了看,那一张纸上面是她署名的作文,另一张纸上面,是周数署名的作文。 她仔细地浏览了一遍周数的这篇作文,论点,行文结构,论据,几乎是如出一辙。 这是她看到校园评论文章征集之后投的一篇文章,因为素材有关于女性主义,她忽然生发出了一种冲动,然后投稿了一篇初中时候她在读女性主义先锋作者列举的一些现象后做的驳论文。 周数怎么写出来的这篇文章? 像他那样从小眼睛脑子就长在下半身的人,会写出这种撞题材撞论据的文章吗? 而且连文风都是那么相像。 这些东西从哪里来?为什么他会比她先发表? “认字吗?读出来。”苗秀华指了指文字材料的最后一行。 ——本大赛遵循公平公正原则,抄袭、套作等一经发现将严肃处理。 “满黎同学,你这是赤裸裸的抄袭行为。是我们做文学的最痛恨的一种手段。” 苗秀华端端正正地放下了笔,看着她。 满黎默不作声。 苗秀华提高了音量:“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这和在考场上作弊,高考上作弊,有什么本质区别吗?我不太懂你的父母和老师是怎么教你的。” “诚信,是我们校规的第一条,你每天走进学校大门,看到那两个大字的时候,不会害臊吗?” 后来,她再说什么,满黎都迷迷糊糊没有听进去。 她心被哽住了。 “满黎,你好骚,你自己知道吗?” 一只手,缓缓延伸到了她的屁股下方。 扭曲地钻入,一股恶心蔓延。 “满黎,你生来就是要被别人欺负的,你知道吗?” “你看,我随便掐一下你,你的皮肤就红了,这么迫不及待?” 男生的声音变得更加令人作呕。 “啪!”猛烈地抽打。 “你个贱人,你自己睁眼看看吧,你就算喊几百遍,也没人来救你。” “打你是看得起你,傻逼。” …… 无数声音,咆哮而过。 侵蚀着满黎的大脑。 她不明白,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假装。 假装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假装他和她就是素不相识,就是自愿和解。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以一种恶心的方式,像是要扒开她肚子,扯出肠胃一般的方式。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 怒火近乎野蛮地烧灼着她的胸腔。 她在沉浸的谩骂声中抬起了头,脑子一热,喊了一声:“老师,怎么不是他抄袭了我?” 苗秀华顿了一顿。 转而声音带上了怒意:“他比你先一个星期投稿,你说他抄袭了你?” “为什么这篇不能是我的随笔,而他恰巧看到了,也恰巧比我早看到这个征文,所以先投稿了?” 满黎一改刚刚走进来温温柔柔态度良好的样子,变得有些咄咄逼人,眼眶却红了。 苗秀华气笑了,换了个坐姿:“我没见过你这么满口胡邹的小孩啊。穿得规规矩矩的,看着乖乖的,心里怎么那么坏呢?” “为什么不能是这样?”满黎反问。 苗秀华被怼得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可以,那把周数叫过来,你们面对面谈,可以吧?” 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满黎一愣。 是她半个月风平浪静,没有碰面的傅舟彦。 他今天穿得很随意,白色卫衣配上运动裤,只是依旧单手插着裤兜。 图书馆办公室的门楣很低,傅舟彦虚虚弯了弯腰。 “苗美女,老杨让我给你送份大学资料来。” 苗秀华看到傅舟彦的时候,笑都从眼睛里散开了:“哟,几周不见好像又变帅了点嘛,小傅。” 他随意用两三根手指勾住了那个袋子的提手,完全不在意地把袋子往前一递:“哪儿能啊。” 接过一袋子的资料,苗秀华忽然又拉过傅舟彦:“哦对,你去高二2班,把叫周数的找过来,我有话问他和这个姑娘。” 傅舟彦瞥了眼她,又冷淡地回了眼。 周数来的时候,脸上居然挂着点委屈。 “苗老师,这篇文章的灵感,来自于我以前初中的同桌。” 周数被单独问起写作动机,他则不慌不忙地说:“在初中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女同桌被男同学猥亵,虽然我制止了,但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也避免不了这种事情的发生。我想,女生是在一定程度上弱势的,如果只有女性发声,而真正利益的争夺方却冷漠,女性主义是无法得以实现的。” “‘但凡男人写女人的东西都是值得怀疑的,因为男人既是法官又是当事人’,我很抱歉我无法切身体会,但是仅有女性的发声,或许又是我们男性的一种漠视,所以,我看到这则征文材料的时候,心潮澎湃,写了这篇文章。” 满黎忽然很想给他鼓掌。 心里从他讲到同桌的时候,就开始为他鼓掌。 因为,他的女同桌,就是她。 -- 宝宝 要对生活充满希望啊 你知道吗 你的未来会拥有无数的爱与鲜花 周数2 那文绉绉的引用,分明就是写在她摘抄本上的东西! 而对她实施猥亵暴力的,就是眼前这个,乖顺的男孩,周数。 在堂而皇之,说要为女性发声的人。 苗秀华似是很感动他能这么想,在他说的时候也忍不住地点头。 “你呢。”苗秀华的声音冷冷地传到满黎的耳朵里。 “你一直不肯说创作动机,现在人家周数也说了,那你呢?你用什么证明自己没有抄袭?” 她捏紧了拳头,抬头看向周数。 他对她笑。 背着苗秀华。 眼底却满是戏谑和嘲弄,似乎笃定她不会争执。 苗秀华抿了抿嘴:“你的具体情况,在你来之前,我也向你的班主任了解过了,包括这位周同学,我也了解过了。” 她抬眼,敲了敲桌子:“真是你的错,你就老老实实认,大不了写个几千字的检讨,通报栏通报批评,你在这僵着,你说说看吧,你想怎么样?” 这不是惩罚多少的问题,这是她根本没错的问题。 可她可以找所有人证明自己是周数的同桌,但是几乎没人知道初中他对她做过的一切恶心的事情,因为他做的太隐秘。 她本身性格很孤僻,周数却是个男版交际花。 簇拥和掌声的热闹总是给合群的人。 虽说周数在傅舟彦面前算黯然失色,但仅凭一米八的身高,嘴甜会说话,也足以虏获一小众女生的好感。 甚至当年班上还有几个女生想了点办法想和满黎换位置,却被周数迂回地拒绝了。 她咬了咬唇,口腔间渐渐充满了血腥味。 周数看她这样,胜券在握地笑了:“老师,我们同学一场,我觉得这都不算什么不能原谅的错误嘛,我们私下完全可以解决的。” “那你希望怎么办?”苗秀华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我希望满同学能公开和我道歉,这篇文章的事情我也就不追究了。至于文章内容的评比,麻烦老师继续公平公正地打分吧。” 周数说得言辞恳切。 满黎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行。” 苗秀华刚要点头的动作顿了顿,扭头蹙着眉看向满黎:“满黎,我必须要指出来,你的态度非常不好。” “我问你,你的写作动机呢,来源呢,一句话,一本书,你在那干站着不说话,人家周数说话做事就是情商高,你不感谢人家,反而还拒绝别人的好意?” 满黎抬了抬头,张了张嘴,却不知这事情究竟从何说起。 “老师,给我一星期,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满黎咬紧了牙关。 苗秀华白眼翻上了天:“一星期?三天!你三天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就是说谎不打草稿,通报处分你一个都跑不掉。” 满黎走的时候,听见苗秀华在后面嘀嘀咕咕。 “现在的女孩子真的是越来越不要脸,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人还没学会做,气死我了。” 还有人惺惺作态:“老师,你消消气,或许真是那么巧合,也说不准呢。” -- 女主其实主打的是一个 外表柔顺内心反叛 但是需要一个外界力促使一个临界值的到达 毕竟人活在世界上 如果没有任何顾虑和负担 总是可以有活得随心所欲的权利的 可是大家都多多少少背负了很多东西 另外 这个老师似乎有些傻 傻坏傻坏的 写的时候我其实是受了一些曾经经历的影响 这么多年 我总觉得有些女老师很莫名地主动照顾男学生 难道他们天生有着磁吸力吗?我不懂得。 总之在我幼时 上的学校教育资源并不是那么好,这个现象还是很普遍的。 “你现在的眼光?” 满黎能想到的证明,是那些伤口化验单,和周数私下签的一张和解书。 如果能找到当年的随笔呢? 满黎又转念一想。 她匆忙请了晚自习的假,心不在焉地背着书包。其实她初三那年搬过一次家,初中的很多东西都被她斩草除根似的扔了。 可命运总是喜欢和她开玩笑。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却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和她频率相仿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 一个身影略过去了。 身体下意识地颤动了一下。 满黎瞳孔蓦然放大,快步往校门口走去。 今天满春会来接她。 “喂,同学,你高几的?” 满黎的脚步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她转头,却看见傅舟彦和另一个相貌出众的男生站在一起。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打分表,并没有看她。 叫住她的是另一个男生。 她才后知后觉,没有请假条,是不能出门的。 她慌里忙慌地从口袋里抽出请假条,递给那个讲话的男生。脸有点自然泛红:“不好意思……” 那个男生却笑了笑,笔往旁边指了指:“喏,给他。” 满黎的手一顿,看见傅舟彦完全没什么反应。 原来他打分板后面放着手机。 漫不经心的,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边上发生了什么。 她把请假条放在了手机上方,傅舟彦才抬眼看了看她。 他们相视十几秒,满黎先把眼睛移开了。 傅舟彦轻哼了一声,声音低低的:“慌什么。” 他抽走了她的请假单,在最下方签上了值周生的名字,把单子还给了她,然后在表格上顺手登记了信息。 “走吧。”他淡淡道。 满黎深吸了口气,回头,看见了满春在校门口向她招手。 终于稍微轻松起来,满黎径直跑向了满春。 关舜楠在一旁看着满黎的背影琢磨:“傅哥,这是你现在的口味吗?” “你眼瞎?”傅舟彦随意应了句,漫无目的划着手机。 关舜楠笑了笑:“诶,她单子上名字都没写,你怎么就顺手填掉了单子上信息的?” 傅舟彦微微抬眼,却看到了满黎和满春的背影。 远距离的空气间,满黎的声音似乎变得轻盈,带着喜悦飘远。 他的手忽然顿住了。 眼睛盯了另一个背影几秒。 关舜楠一瞬张大了嘴巴,戳了戳他:“卧槽,傅哥你不是吧,真看上了?” 傅舟彦回神,砸了一下他的脑门。 “上你啊。” 关舜楠憋笑,“去你的。” “老子喜欢什么类型你不知道?” 关舜楠啧啧感叹:“我说呢,这女孩看都不敢看你一眼。” “就跟……哪天跟你表白的那个女生一样?看起来还蛮乖的,没什么意思。” “不过……她估计张开了还蛮漂亮的。” 傅舟彦的眸子暗了暗。 ** 不幸中的万幸是,满黎确实找到了那本随笔本,在厚厚的一迭废品堆里,估计是满春忘记去卖掉了。 随笔本上还有初中时老师的批注评语——“希望我们都能争取到自己该有的权利。” 最麻烦不过请初中语文老师再证明一下真伪,周数无论如何,也拿不到那篇文章的署名。 她双手举着头。 缓慢地翻阅着随笔,就好似翻开了往事。 在她随笔本的第一页上,有一个字,“忍”。 这个字甚至是落在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用铅笔写成的草书。 明明这次也可以,再忍一下下,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也不会发生什么。 只要承认那篇文章是周数写的就行了。 可是,她长大了。她好像再也不能强行说服自己,没事的,没关系的,再忍一下吧。 满黎打开了一个上了锁的盒子,眼光涣散地看着桌上摆着的和解书和伤口证明。 再前面,就是高考倒计时了。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求收藏和珠珠 “做爱的录音。” “小满,吃晚饭了。”门口响起敲门声。 满黎的眼眶忽然湿润,合上了东西。 “知道了。” 满黎收拾收拾了自己的心情,推门而出。 昏黄的灯光并不算很刺眼,但厨房的味道一下就飘进了鼻腔。 他们家租在一个中环外的小弄堂里,破破烂烂的,面积大概只有五六十平的样子,过年走亲访友的时候,东西堆的一多,基本没有可以喘息的空间。 但拥挤的空间总会有一种满足的幸福感。这种幸福感是不分贵贱的。哪怕四壁墙裂,角角落落不经意间总有蜘蛛搭窝。 会把人心填满。 或许南宁的天是灰蒙蒙的,哪怕是放晴的雨后,都让人沉闷,抚膺长叹。但用微火点起来的地方,似乎给了满黎一种假面的归属感。 今天是补的上周五的火锅。 老旧的锅子正冒腾着热气,满春裹着有些泛黄的围裙,还在端菜。 满春有四十出头的样子,白了半边的头,银丝夹着黑,泛着营养缺乏的颗粒感,但仰头便是如旧时旗袍歌女,仪态大方,依旧可见年轻时不凡的风韵。 满春转头看到满黎,笑得露出被衬托得很白的牙齿,“小满,愣着干啥,过来啊。” 满黎回了身,笑着应了声。 虽然有些恍惚,但他们的日子就是这么磕磕绊绊过来的。 这样的相处模式,其实并不算太熟稔。 她看见厨房里还有些菜:“妈,这些菜洗过了吗,桌上这些已经够吃了吧?” 满春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听到她的话,有些茫然。 满春挠了挠头,又一拍:“你瞧我这脑袋,我以为今天二头要来蹭点吃的呢。” “那过几天吃吧,你把保鲜膜扯出来包好,放冰箱就行了,我去楼下买几袋盐啊。” 满黎下意识地嘱咐:“你当心点啊,别跟人多交流。” “知道啦,你这操心的和你是我妈一样,对了,那个肉刚刚放下去,你先别开盖啊,让那个肉闷一会。” 第二天,满黎跑了一遍图书馆才知道,图书馆是轮班,另一个老师不管文章征文,而苗秀华的班是一隔一的,满黎想要找到她,就得再隔一天。 她拎着袋子,回到教室的时候,顾子念转了转头,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顾子念笑了笑:“小满,你迟到了,今天提早上课的,你忘了。” 满黎抬头看了看时间,发现教室里的钟已经坏了。 然而,当满黎第三天再翻开那本随笔的时候,隐隐觉得不对劲。 再一打开,居然是一本空本子! 她的脑子里嗡嗡作响,本子又开又合,这是本完全全新的本子,和她的随笔只有封面是相同的! 她下意识地看向周数,却发现周数正看热闹似的撑着头看着她。 是他?! 满黎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这个本子,她一直是放在柜子里锁好的,况且她也从来没有在教室里打开过,平常也几乎不离开教室,他怎么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把她的本子换了? 她看着他挑衅的眉眼,不知多少次有了将他碎尸万段的想法。 正当她暗暗咬牙时,身后突然有个男生高喊了一声。 “卧槽,同志们,看校墙!有劲爆消息诶!” “卧槽,这谁他妈不小心传了做爱的录音吧?” “在哪儿?哎哟你他妈怎么按到功放了……” 尽管那个声音突然响起非常突兀,短暂,满黎还是听到了。 “嗯……啊……操我……” 她惊得浑身战栗。 是傅舟彦! 然而由于那时候或许过于紧张,声音并不像满黎平时松弛的声线。 别人认不出来,满黎化成灰都想得起那段视频。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提心吊胆,在平衡木上,摇摇欲坠。 平衡木下,是一片汹涌的汪洋大海。 “你想让我当着他们的面上你么?” 满黎再见到傅舟彦的时候,是在一个小仓库里。 她来的时候,路过了便利店,手在货架上犹豫了好几下,最后猛灌了自己一瓶啤酒。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碰啤酒。 她感受到酸涩苦味划过喉管,剧烈的刺激逆行,她差点呕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对啤酒的反应是那么猛烈的。 头晕目眩。 能够送给她一些证实猜想的勇气,以及,伪装自我的借口。 仓库布置得宛如摄影棚,高瓦数专业打灯的大灯环绕在幕布一周,然后就是一圈的摄像机,车库开着很窄的几扇窗户。 满黎站在秋天的瑟冷里,周围一片漆黑,鼻腔内萦绕着浓烈的香烟味。 还是很劣质的香烟。闻起来是和眼前的人的感觉无比割裂的。 好像阴曹地府的鬼魂,在纠缠着她,熏得她头晕晕的,控制不住就要呕出来了。 随着一连串的滴滴声,所有的大灯全部被打开。 满黎用手遮了遮眼,非常不适应。 缓缓睁眼,她看到的,是一面巨大无比的玻璃。她正全身赤裸地面对着白炽光,黑幕布,以及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傅舟彦。 他半眯着眼,漫不经心地将烟头捻进烟灰缸里。 “怎么?”他声音有些暗哑。 满黎一直咬着嘴巴,深呼吸了好几下。 “傅舟彦。”她抬头,“你想操我吗?” 傅舟彦捻灰的动作忽然顿了顿,眼皮半掀,眼神露骨得坦荡,只是虚了虚眼。 “色诱?” “你会么?”他漫不经心地补了一句。 很明显兴致缺缺。 满黎瞬间能感受到一种违和,身上的燥热倏然被一盆冷水灌溉而下。一切的纠结,疑惑,都被冰冻在了几个字里。 他那天更嘲弄的表情,同样这么问她,会吗。 她有些难以启齿地顿了顿,随后转了口风,尽量显得自己愤怒而强势,“那你为什么要违约?” “你说惩罚,我答应了,我问你第二局什么时候开始,是你自己没有说的。” 难得,小狮子炸毛了。 他转头,很平静地看着全身赤裸的满黎。 他或许会承认,她发育的很好。 比以前好。 如果不是他亲自上手摸过,光凭她数年如一日穿的版型大空的校服,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 在灯光下,能衬出曼妙的曲线,黑色的背景更是给了这身白完美的舞台。 但是怎样。 “我们俩的游戏,最终的结果,不过是我删除那些影像资料。” 他顿了顿,掀起眼皮看着她:“我有说过,这期间不发出去吗?” 满黎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傅舟彦。 她仔细想了想,她在那天提了这个要求,而他根本没有答应不发出去这件事。 他一开始,就似乎是避开跳脱出她的逻辑,交换的他的逻辑。坑早就设好了,等着她天真烂漫地走到边缘,还要拿脚丈量一下,跳了下去。 她眼眶慢慢变红,胸膛剧烈起伏,“你凭什么没经过我同意就发那些东西?难道你认定我就不会报警吗?” 她今天脾气和胆子倒看上去大了很多。 傅舟彦推了推手,以示随便,舌头随意搅了一下:“需要么?” 满黎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 他全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人一拳头似乎打在了棉花上。 她忽然想起来,顾子念刚开始提及傅舟彦的时候,总是时不时带着些限定词,比如,他们家权势滔天,但是一直很低调。 哪怕是顾子念这样的家庭,也很难窥探一二。 都说人的欲望与经历总是写在脸上,暴发户是一朝扬名扬眉吐气,门楣多盛则愈低调内敛。 倘若要问及这类不轻易展露喜好的家庭,多半政途通达。 再结合她在巷子里看到他的时候,他说的那些什么悄无声息断人腿脚的话,她更觉得可怕。 “你……”她竟没有话可回。 傅舟彦今天的脸是冷若冰霜的,只是淡淡望着烟灰缸,没有什么情绪,也没有什么目的。他似乎并不沉浸在她设想的话题里。 满黎察觉出他心情非常不好。 “所以,你觉得我想操你,巴巴地送上门来?” 他轻浮地嘲弄:“报警,你是要让我当着警察面上你么?” -- 小小的和大大的伏笔 这天很重要o “转过去,趴好。”(微sm)(微h) “不是。”她本能地出声。 在他看来,那只是劣等的惩罚。 但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她不觉得除了对她这具肉体感兴趣,他还想做什么。 她不会对他的胃口。她也没这个心思想去讨好谁。 三年擦肩,他只有无数的背影,和轻抚而过的风。 她或许也不想承认,傅舟彦做的这一切,只是睚眦必报,锱铢必较。她知道了他的阴暗面,他也要不得她好过。 至于她么,他只是一瞬间为她打了标签,挑了种羞辱的方式而已。 “那你再开个条件吧,怎么样才能不把那些东西发出去。” 他低低冷笑,眼睛从头到脚把她打量了一遍,“我做什么让你误解,我缺你这样的人?” 满黎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朝周围的摄像机看了看。 “而且,我有什么必要跟你谈条件吗?” 主动权在他,她是过于被动的一方。 东西在他手上,他想怎么羞辱她,就怎么羞辱她。 他明明是看起来最不在乎任何东西的人,得到什么更是易如反掌的人。 她不懂他那么来劲的点。但她看出来了,他很想看她出洋相。对于目的不一致的人来说,谈什么都是不在一个频道上的。 满黎默默地蹲了下去,一件一件把衣服捡了起来,重新穿在了身上,只觉得全身都被酒劲烧的火热,摸了摸外套兜里的东西,默默按下了暂停键。 她的声音变得僵硬,“那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价值能让你这么惦记着。” 她的眼睛抬起,静静看着他,借着酒劲继续。 “可是,我究竟欠了你什么吗?就凭那一天,我不小心看到了你虚伪的脸么?” 他揉眉毛的动作忽然顿了顿。 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满黎,“看你这样,就挺好玩。” 他依旧波澜不惊。 满黎惊得瞪大了眼睛。 好像给了一个回答,不为什么,老子开心。 管你在不在乎。 又好像什么都没给。 他看着她生气,胸部剧烈起伏。 像受惊的海豚,好像要鼓出一身的刺来。 可惜她没有。 眼眶很红,眼里没什么杂质,一副受了弥天大委屈的样子。 等她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他走到她身边,一股浓烈的酒味并不是那么容易遮掩的。 “喝酒了?”他笑了笑。 满黎撇过头,有些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仿佛喝酒壮胆是一种居于下风。 他淡淡地附在她耳边,“裤子别穿。” 然后拉开距离,“过来。” 她握紧了拳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艰难地说着那些陌生的话,“我骂你你就有性致了吗?” “激将对老子没用。” 满黎顿了顿,手心全是汗,又小心按了开始键,“那你,现在就把东西全删了。” 傅舟彦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背对着满黎,她只听得到几声笑,“得寸进尺啊。” “你妈教的?” “我……”满黎下意识想反驳。 “那你想怎么办,总不能你,你,你那个了我,我什么都得不到吧。”她的声音说到那个词,忽然软了下去。 天晓得她刚刚第一次开口说那句“操我”费了多少心路历程。 傅舟彦没理她。 只是找到了根黑色的皮鞭一样的东西,慢慢转过了身。 “过来。”他的眼比窗外黑。 满黎没有。 她倔强地站在那个地方,咬着嘴巴。 警惕地盯着他。 “那你保证,那些东西,不会再发出去。”满黎退了一步。 “可以。”傅舟彦随口答了,根本没看她。 风轻云淡的。 像是刚刚换了个话题。 - 满黎只知道自己贴在那面玻璃墙上,因为她的眼被蒙了起来。 前面冰冰凉凉的,身下也冰冰凉凉的。 “手放在上面,跪直。” 满黎照做了。 由于眼睛被蒙住,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得凭着最原始的体验摸索,将膝盖抵在墙缝,两只手放在冰凉上,额头靠在玻璃上。 然而身后很久都没有声音,她的心开始慌张地乱跳。 他要干什么? “大腿,贴上去。”傅舟彦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满黎慢慢地挺起了腰,大腿自然直着靠了上去。 她觉得感官是个很神奇的东西,眼睛被关闭的时候,触觉和听觉就被放得无比之大。 她贴上去的那一瞬间,被冰得一颤。 然后她才想到,傅舟彦的声音,似乎是从那几台摄像机的方向传过来的。 她倏然转过头,“你……你在弄摄像机吗?” “没有。”那头的回答干净利落。 “转过去,趴好。” -- 求收藏求珠珠~ “你是乖女孩吗,自以为是。”(微sm)(微h 满黎犹豫着转过头。 然后,她听见他的脚步声,不徐不缓地,朝她靠近。 她心底默默数着数,当脚步似乎快要与她咫尺的时候,她又默默试图做心理建设。 还没等她准备好,“啪”的一个声音忽然落下。 她感受到一阵风,从她的小腿侧划过。 是那根鞭子? 紧接着,没有给她一点点的反应时间,又是一声,“啪”。 声音变得沉闷。 后知后觉的触感从脚底蔓延到了大腿根部。满黎撑在玻璃上的手下意识地用力蜷缩起来。皮质感,很多细条,擦过她的脚心。 她一点都不想出声,有时候肢体记忆与脑神经的链接让她无能愤怒,她讨厌那个录音里自己的声音。 “啪”,又一声。 这次力道变得凶狠,几乎是以大开大合的甩法甩在了她的大腿上。 她的上身随着那一条鞭子的落下猛烈的颤抖,她的手用力地蜷缩,额头靠着玻璃为支撑点,硬生生把本能惊慌的叫声咽了回去。 然后,等待她的,是更重的鞭打。 “啪”! 声音回荡在仓库,痛感从屁股上攀爬至腰间,又退回到大腿,和原先的痛痒交织在一起,到最后,她忍得辛苦,身体用力转移着痛感来临时的力量,喉间一旦露出呜咽的声音,满黎一把掐住了自己。 然后,那鞭子的鞭穗忽而又亲昵地亲上了她的脖颈,轻柔地扫过。 她不是一个m。 她只是在初中男生的满口黄腔里了解过这些。 但他太会了。 拿捏人的心理。 一下的柔软又使建立好的防线顷刻间瓦解,上下身一会紧绷一会放松,交织更替,不能再折磨。 她和他似乎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博弈。 这样痛苦,清醒,麻木的来来回回又重复了很多次,像潮水一样的感觉潮起潮落,到最后,她几乎已经自己蜷缩成了一个球,头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样的忍受,比上一次还要漫长难捱。 傅舟彦冰凉的手忽然附上了她的脖颈。一阵恶寒从上而下,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的手绕动在她耳边,她痒得连连退却。 “记得我说的么。”他低声强调。 “跪直。” 热源又缓缓拉开了距离。 满黎仅存的一些意识强行拉扯着她,她慌不择路地撑起了身体。 扶上玻璃的一瞬间,仿若冰火两重天,在她身体里打架。 她忽然有些沮丧,刚刚明明与她身体浑然一体的玻璃,怎么又变得这么冰凉。 陌生。 她又需要重复忍耐一遍。 她额头靠上玻璃的刹那,眼前的遮布忽然被掀开了。 强烈的光源直直地照射在了她眼里,她下意识地闭了眼,眼泪被生理性地逼了出来。 她立马抬手把眼泪擦掉了。 “很难受么。”他问。 满黎的头后仰一下,努力地咽了一口口水,清了清粘血的嗓子,回避了他,“然后呢。” 他半蹲在她身前,她看不清他的脸。 准确的说,面前的一切似乎都变得迷蒙抽象。 他的那双骨骼分明的手覆上了她的头顶。 发缝处,能感受到这双手的冰凉。 他徐徐揉了揉她略微粗糙的头发,蓦然一用力,把她头掰向了玻璃。 这块玻璃反射率并不是很高,满黎有些庆幸。 可她发现,自己在玻璃的倒影里,满身都是红色的了。 她不想看,把头微微地扭了过去。 傅舟彦又把她的头掰了回来。 “你自己知道的吧,你是乖女孩吗?” “自以为是。” -- 求收藏 求珠珠 其实走进每一个校园里的学生,都会发现他们是独一无二的,有着各自的特点,各自的喜好。然而,我们或许会很关注那些学习好的,学习差的,性格好的,情商低的,有才能的等等,却总是忽略那些被夸“乖”的,他们有可能坐在教室的中间,每天按部就班不出一步错,不怎么说话,拥有着一个安静的青春。但每个人的青春,都住着一只野兽吧。 “满黎,你太敏感了。”(微sm)(微h) 她在玻璃的倒影里,看见了自己的眼睛。 “张嘴。” 她有些迷茫地仰头,看见了一个粗大的透明体。 像他底下那根。 她的瞳孔刹那间放大,嘴巴却被毫不留情地压着张开。 又是凉的。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 唇齿间,他引导着那个东西,搅得她唇舌血肉模糊。 好疼。 他手慢慢放开。 “咬住。”声音磨得沙哑。 然后,蜻蜓点水般的,先是走过后耳,然后隔着衣服,短暂地停留在了胸部,她只听见了衣服的轻微沙沙声。 再然后,他的手已经到了穴口。 当她以为那些粗糙的颗粒要进来的时候,他却逆转而行。 她感受到蜜丛的草被轻轻浮动开,他的手指从她的外侧大腿走开,又绕着屁股的曲线走到小穴,最后,他只是引导着徘徊了几下。 她下意识地回缩。 “别夹。”他似乎刻意压低了声音,让满黎的耳朵去找他。 然后,“啪”! 一个巴掌落在了满黎的屁股上。 她猛地一震颤。 嘴里含着东西,被他压得很深,她只能斜眼去看发生了什么。 他又站了起来,不再动,只是默默地盯着满黎的嘴巴。 她被盯得浑身难受,嘴里的唾液分泌得越来越多,空气从牙齿缝中穿过,带着唾液缓缓下坠。 然后,慢慢地淌到了她的锁骨里。 傅舟彦抱着胸,等她满嘴盈满了唾液,才伸手抽出那根东西。 满黎刚想吸口气咽口水,那根东西却又直冲冲地挺了进来。 不是很美好的回忆又涌了上来。 她快要呼吸不过来,本能反应的双手往前挣扎,却只触碰到一片冰凉的玻璃。 她眯起眼,忍住不让生理性的眼泪流下来。 傅舟彦似乎好心嘱咐:“慢点吃。” 她还没反应过来,傅舟彦又一把把东西扯了出来。 她像一株仙人掌。 久旱逢甘霖。 抓紧时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害怕他又一次堵住她的口腔。 他把东西放到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等到她呼吸顺畅了,又抚上她干燥的发尾,逆着发势,从脖颈间理进手心,一把抓起。 压着她的腰,把她的头也压到了地上。 然后,她眼前只有铺着毯子的地板了。 他慢慢地走到后面,毫无预兆地,将两根手指覆上了小穴。 他没有再进去。 用有老茧的那个指头,缓缓擦拭着她的穴口。 她忍不住地夹了夹,感觉身下一紧,不自觉地就流了出来。 她有些悲哀地笑着自己。 他又离开了。 满黎听到翻找的声音。 不一会,他又回来了。 她又似乎听到了一阵震动的声音。 然后那个声音就立马吸附上她的身体了——被傅舟彦毫不犹豫地按在她的穴口。 她仅仅是被触碰,就流下了成股的水滴。 那样的震颤,仿佛要走她的魂了,痒意和爽感酥酥麻麻地攀爬进她的骨血里。 融合着酒精,进行着化学反应。 “满黎,你太敏感了。” 她实在受不得他这样叫她。 她的身体开始升温,她的脑海里仿佛炸开了一朵积雨的云。 腾空云(微sm)(微h) 正当那朵云要节节攀升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了天堂,透着稀薄又澄澈的天。 身下的震动又徒然消失了。 身体居然有些失落。 她又一下子坠入了人间。 当她意识将要清醒的时候,那个东西又附上来了。 满黎一下子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震动棒缓缓地,一上一下地移动,带着她的水。 渐渐的,她的小穴似乎又震颤起来了,然后是腹部,直至全身。 像泡在温泉里,酥麻麻痹了全身的感官,注意力完全只能集中在底下。 等她忍不住了,那震动却越来越用力地压进她的小穴里。 等到一阵巨大的泉涌,那阵快意顺着脊椎直冲脑顶。 还差一点点。 她有些委屈,有些难捱,在心里默默地忏念。 她把这个想法打倒,为这种想法羞耻。 想法又变着法儿从四面八方的角落涌来,脑神经总是那么洒脱自由,让她憎恨。 满黎面红耳赤,已经分不得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了。 她只是咬着牙,不想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这次傅舟彦也没有强迫她,淡淡地拿走了震动棒。 “忍得住么?”他沙哑的呻笑。 后知后觉的小穴开始泛起酸涩,随后麻痹了整个下体,花瓣在绵长的感官刺激后,开始副作用般地狂跳不止,小穴不受控制,开始一张一合。 随着酸涩与痛感的交织,满黎咬着牙,感觉全身的血都在加速流动,底下不受控制的水流让她爽的想叫出声。 可是傅舟彦的笑又没来由地让她赌气。 那朵云倏然升空。 脑中掀起海啸般的鸣叫与呐喊。 她全身开始颤抖,不受控制地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水。 她看见自己的眼睛,居然完全充满了欲望。 她希望自己是清醒的,因为她此刻就清醒地看着自己的欲望沉沦。脑中的她试图去抓住自己,可是渐渐被淹没在了一浪又一浪的潮汐之中。 傅舟彦只是淡淡地看着,像一个毫不相干的局外人,看她上演着拙劣又稚嫩的搔首弄姿。 她喉间的呻吟被一道一道的力量切断,停滞,又不时泄露。她变得丧气时,又被快感震麻,反而又是更大的愤怒,却没有一个歇斯底里的发泄口。 忽然,冰凉的东西抵在了她滚烫炽热的下体。 “呜……” 她还没反应过来,那个东西就已经以势如破竹之势往她的身体里钻去。 傅舟彦用的力道几乎是毁灭式的,在她感受到痛感时已经是揪心的疼了。 她下意识睁大眼睛。 扇一个巴掌给一颗糖。 傅舟彦无视了她,毫不犹豫地继续往深处送去。 痛意使她不受控制地反抗起来。 他要这样破她的处么? 等到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吓得心跳乱颤。 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匆忙慌乱间,她吓得回身,靠着玻璃,反手扇了他一个巴掌。 两个人都停滞了。 -- 写到这,他俩的深仇大恨好像还是没写到。 慢慢来吧,慢慢炖剧情,总之就是每章都会漏一丢丢小伏笔吧。 满黎:他单方面报复我,我甚至都不知道原因,委屈! 姀:没事。。。咱后期虐他。。。他还没开窍呢。。。 “人只有一辈子,你等到什么时候扬眉吐气呢 “所以呢,你想就这么着了?”李二头穿着个无袖白色汗衫,一脚破旧的塑料拖鞋,踩在塑料凳子上,一手拿着烤串,嘴里嚼着几下,又觉得莫名其妙。 满黎望着烟火气,有些失神。 “朋友,你现在怎么浑身一股阴郁艺术家的感觉?”他手往满黎的面前挥了挥。 满黎闻到了难闻的汗臭味,下意识蹙眉看向他。 他讪讪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别跟我妈说,”满黎看着他,有些犹豫,“她不知道就没事。” 李二头这下被气蒙了,手上的毛栗子马上就要敲上去了,“不是,你和着就为你妈一个人活吗?” 这是满黎的李哥,市井小人物,没什么特别的,也没什么突出的。在这座城市为数不多还算来往密切的人。 她不知道话该说给谁听。 李二头从小就是在社会的阴沟里长大的,她觉得,此时不在一个话域下,反而放松自在。 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于是也就念叨了些什么,当那些宛如苦水一般倒出时,她才下意识闭了嘴。 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也不想宣泄什么负面情绪。 人活在这世上总是累字打头的,谁都有谁的不容易。 于是她默默不说话了。 李二头看着她那副低着头的憋屈样,直接站了起来,“不拿我当朋友?话说一半你算什么英雄。” 她刚想反驳,她哪是什么英雄。 “可她只为我活了。”她很认真地回答。 “哦,明白。所以?你不敢闹?” “你不知道吗,她是我初三那年才得病的。” “就因为……知道了周数的事情。” 满黎有时候很喜欢这样的满春,因为温柔。却又非常讨厌,她带着高度的敏感性,神经像被吊着一样工作生活。 其实她在济东的记忆早已变得模糊难辨,只有来到南宁后的。在童年里,长大后,满春对她的要求,可以说是到了严苛的地步。 直到满黎初三那年,满春才彻底接受了她是个普通孩子的事实。 可这样的代价,是满黎怎么也承受不起的,她害怕问为什么,也害怕问凭什么,这是连躺在急救室里的她,也得不到的答案。 李二头拿着烤串的手忽然顿了一顿。 “周数?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别天天整的云里雾里的,我是个直肠子。” 满黎望着他,却没有回答。 很明显不想说。 她沉闷地低下头:“别问这个,拜托了。” “是,我也很感谢你妈妈,如果当年没有你们俩……”李二头自嘲了两声,“我估计也早就被打死了。” “但是,朋友。” “嗯?” “你敢不敢。” “什么?” “人,往往是比谁更豁得出去。” “就像你俩那次碰见我被一堆人追债的时候,我豁出去了,所以遇见了你们。你呢,不想为自己活一次吗?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女孩子家家九曲十八弯的心肠,你不愿意说,那我也没法多问,我只能说,人只有一辈子,你等到什么时候扬眉吐气呢,还是把这股气憋着,憋进棺材里?” 扬汤止沸,釜底抽薪,逞强威风,示弱为进,不管哪个好不好使。使过了才不后悔,人如果死命等着那些虚无缥缈的“美好”未来,才是无趣。 不知道是哪个圣人,看这世界事情冷血又清明。太阳底下,并无新事。 他没读过书,也没有弯弯绕绕,在人情世故里打拼了这么久,早就看淡了很多事情。 满黎正要出神的时候,下体开始隐隐作痛,把她拉扯回现实。迟来的风给她提醒。 她扇了一巴掌傅舟彦后,从没那么行云流水般地穿好衣服,挺着背走了出去。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有一种无名的悲戚穿透了全身。 李二头不过是把她这么多年的心声说了出来。 只不过那股劲儿只是气冒上来的刹那,她想到了苍白脸色的满春。 风吹两下,那劲儿就散了。 -- 安排点娘家人 “当我女朋友,怎么样?” 第二日,满黎在学校大门口的电子大屏上看到了应有的通报。 真正那些毫不相干的内容出现的时候,内心释怀,就像局外人一样,只淡淡扫过一眼,就若无其事地进班了。 比较意外的是,顾子念难得早了早读二十几分钟就到了教室,看到满黎进班的一刹那,眼神就一直黏着她。 从进班,到步入座位。 似乎等着满黎开口。 满黎有些不舒服,但对此大概是有那么能自我脑补的解释。 早到了二十分钟,看到的是朋友莫名其妙的通报,怎么也会有些奇怪吧。 满黎只淡淡朝顾子念笑了笑,也没有主动聊起怎样的话茬,淡淡道了声早,就转头坐了下去,她实在没那个心情聊天。 顾子念手里捏着本笔记本,等满黎收拾交完了作业,她回了头。 “小满,你看那个电子大屏了吗?”她问得谨慎,还照顾着她的眼睛。 满黎又十分标准地笑了笑,像是早已料到,只做肯定:“嗯。” “你……不惊讶?还是,早就知道了?”她瞪大了眼睛,手拍在了满黎的课桌上。 满黎却不知道这件事该怎样陈述,调动他人的怜悯情绪是很容易的,但她不想这样。 思索半天,只得回了句最没情商的话:“怎么了?” 顾子念的笑僵了僵,有些安慰地抓住满黎的手,“没事的,小满,这都不算什么大事,反正是不会有处分的。” “有。”满黎打断了她,“有处分的,子念。” 顾子念很是震惊的样子,“有处分,怎么会这样?” 满黎瞥了眼前排那个空位置,“那要去问周数啊。” “周数?是他举报的你?” “这小子,别人面子不给也就罢了,居然连我的面子也不给。”顾子念喃喃自语,手握得更紧,“小满,别管他们,我相信你。” 满黎低眉,看见那双附在她手上的手,有些忖度,“子念,怎么这么说?” “我这不是看你心情有些低落吗,你真没放心上?可别嘴硬啊。你总是关键的时候喜欢支支吾吾的,我怕你又吃亏受委屈啊,肯定是他污蔑你吧?” 放在以往,小公主是这样的。对身边的人永远是最好的,所以很多人不由自主都会亲近她,没有架子的豪门小姐,谁不喜欢呢。 但满黎总感觉她带着点施舍又自我感动的悲悯,也可能是那薄薄一点的自尊心作祟吧。 顾子念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了满黎两眼。 满黎的眼光忽然变了变,随后像往常一样,略带讨好地甜甜和顾子念笑了,“我没事儿,子念。” 这天的大课间跑操活动被取消了,主要是因为满黎的事情,学校希望杀鸡儆猴,以此强调考风考纪问题和原则意识,所以准备了一场校园广播。 满黎被要求当众朗读检讨。 满黎站在排满柜子的器材室里,手里拿着一封黄色的信,旁边是一张白纸。 她抽出东西把柜子关好。 身后的脚步声渐响。 她一回头,就看见了那张挤着满脸春风的脸。满黎捏了捏手里的东西。 “我说,以前初中也没见你那么倔啊。”周数吊儿郎当地晃荡到了满黎的面前。 她警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道个歉都不乐意,果然犯贱的人是会越来越贱的。”他很是轻松。 满黎抬眼,没什么好颜色,语气平淡疏远:“你是在说你吗?” 他看到她的眼神,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惊奇地挤眉弄眼:“哟,乖乖女换人设啦?现在流行爆炸小辣椒?”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你自己做错了事情,心情不好也没用啊,你赶紧去广播室吧。”他嘴上这么说着,脚上的动作却没停过。 不停地往满黎的方向逼近。 等到靠近了,却是另一幅说辞,声音压低,妄作蛊惑:“如果你想少吃点苦呢,也不是不行。” “什么?”满黎警惕后退。 “你看,你自己心里也不想当着那么多人面出丑吧?当我女朋友,我可以跟苗秀华说,去掉你的处分,怎么样?” -- 求收藏求珠珠 加更放在周末 mua谢谢大家的zici “作为一个施暴者,用受虐者的口吻,会显得 他满脸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她,眼神赤裸,目的性强烈,不加掩饰。 满黎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胃里一股翻江倒海,想也不想,直接朝他啐了一口。 那样裹在记忆里的触感像无形的怪兽袭来。 他“啪”地扇了她一巴掌,但被她躲掉了。 他硬生生扇了一阵风。 力量没有泄口。 这下他更是气急败坏,又是一巴掌扬了起来,“你真觉得自己配啊,婊子……”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只听见器材室的后面隐隐传来了声音。 有人。 满黎想都没想朝着声音那头跑,却看见一个女生站在墙角哭,旁边站着个身影颀长的男生。 “可是,我真的喜欢你好久了,虽然我知道你肯定看不上我,但是……” “知道不就行了。”男声没带什么情绪。 只是那个女生还很委屈:“那凭什么吕燕就可以啊……” 他双手环抱,光透过玻璃门照在他的半边身体上。 满黎恰巧撞进了他不耐烦的眼里。 这并不是她本意。 傅舟彦眼眸深沉地看着她,嘴里却似乎对着那个女生回话,声音躁郁得吓人:“说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女生哆嗦着捂着嘴哭泣。 满黎真觉得倒霉,心里连念了几句阿弥陀佛,下一秒换了个门的方向夺门而出,路过垃圾桶的时候,她看了眼手上的那张白纸。 上面仅有三个字。 她觉得莫名好笑,思索一下之后,把那张纸撕了。 她恍惚耳边又带了李二头后来说的那句话: “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怎么傻了吧唧脑子木成这样。我们这种混社会的人哪来你这种文明的思想啊,你要什么,你就去拿,去抢也好,整天畏畏缩缩的,你以为这样会保护你和你妈吗,你特么做春秋大梦呢。” 是啊,人总是爱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人总是这样的。 因为命运往复,谁都期望那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幸运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但人总要长大的,总不能一直窝在鸡蛋壳里,等光束照亮的那一刻。 既然没有光,那自己可以奔赴光。 广播室里。 满黎旁边坐着播报的主持人,前面是各种操控按钮,对面是一块隔断玻璃。 周数坐在对面,幸灾乐祸地笑着。 主持人严肃通报完后,把麦克风交给了满黎。 满黎抬头看了看周数,随后笑了笑:“大家上午好,我是满黎。” 她凑近麦克风,犹豫了几秒,深吸了一口气,淡定地吐了几个字:“我没有错。” 周数怀疑自己听错了,神色凝重而惨淡,差一点就要冲进广播室了。 她原本看着那张空白的纸,只是慢慢把褶皱抹平。她本就准备脱稿的。 “这是我写这篇稿子的核心思想。” “关于女性主义的作文的抄袭问题,我的回应如下,并且有证据可以证明,浪费大家一点时间,抱歉……” 她近乎隐忍地毫不带感情色彩地阐述完了所有的事情,从创作的初衷,过程,以及周数所扮演的角色,和对其说辞的反驳。 “我不该沉默,沉默是我作文走向的反面,我就无法自圆其说。但是,周数同学,作为一个施暴者,用受虐者的口吻,会显得你楚楚可怜吗,还是高高在上?挑弄众生的感觉,好吗?好事坏事一个人做完,应该很满足吧?” 由于时间紧迫,她尽可能无比简短地阐述。 “我没有撒谎,我的证据就在手边。如果必要,可以申请警察介入。” “最后,我想说。” 她哽咽了一瞬间,调整了紧绷的声带,“或许我身后没有多少璀璨的筹码,能让我和施暴者平视。但是,没有一个人是生来的弱者,也没有一个人是生来的强者,周数同学,请停止你对我的合理权利的侵犯。” “我的讲话完毕了,谢谢大家。” -- 没有一个人是生来的弱者,没有一个人是命定的草芥。 乾坤轮转,一切皆由你定。 愿我们都有与世界交手的底气与自由。 “避重就轻,偷换概念,颠倒黑白” 最后,她看见周数脸色铁青地站在另一端。 进不来,出不去,毫无办法,有种无能狂怒的样子,只在眼神交汇的片刻用以怒视,试图威胁。 她忽然觉得心情异常的舒畅。 她说完的时候,旁边的主持人呆住了,原本准备好的结束词都没有读。 广播室里没有一丁点的声音。 满黎深深吸了口气。 她其实能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颤抖着的,每说一句话,过往之事便凌虐着她的脑海。但是她能保证每一句话都是完整又清晰的。以前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她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门口传来猛烈地敲门声。 满黎深吸一口气,把反锁的门打开了。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嗯?你说,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迎接她的是如海水倒灌的抨击,周数大喊大叫,直接冲进了广播室。谁能想到他在十几分钟之前还是一副气定神闲,如沐春风。 这时,几个年级主任和校长终于赶到了,满脸肃色地看着两个人。 周数立马收敛起来了那副失态的样子,只是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拼命掩饰着失态。 “哎呀你说这,这俩孩子,这么点小事哪至于这样啊……”年级主任吕青峰率先开了口。 那头板着脸的校长却冷声道:“你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 满黎感受到了强烈的针对感。 吕青峰看了看校长,又赔笑着:“就是啊,校长是为你们好,公开发言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话是不能乱讲的知道吗?你是不是那个叫满黎的啊?”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满黎点了点头。 “哎,你的事儿苗老师都跟我说过啦,你说这种事情本来不需要闹得那么大的是吧,咱们中国人都是以和为贵的,你们都是同学啊,以后出了社会的人情世故那么复杂,你才会发现只有原来学生时代的同学是最靠得住的,说不准,你们未来还要相互扶持呢?相互合作呢?你说是吧?” “小周也是的,男孩子么,小时候肯定是顽皮捣蛋不听话的,现在长这么大了肯定也懂事了,有什么事好好商量,没必要撕破脸啊你说是吧?而且你和小周以前的事情一码归一码,我们今天说的只是你抄袭的事情,这个概念是不能混淆的哦。”像只笑面虎,吕青峰开始做思想工作。 周数也是识相地附和:“是啊,我一开始也只是要求满同学向我道歉而已,只是满同学的反应实在是太激烈了,实在不行,有事好商量嘛。” 其实周数也不明白,怎么以前那么个柔柔弱弱,逆来顺受,扔在角落不起眼的人变得这么闹事。 满黎觉得荒谬。 避重就轻,偷换概念,颠倒黑白。 当大家以为默不作声的她会接受批评息事宁人的时候。 周数的一番话,却激起了她骨子里的反叛。 这种时候,才让所有人发现,这个从前斯斯文文,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女孩也是有一身反骨的。 “老师,我没有混淆概念。我有完整的证据链,而周同学为了掩盖事实,甚至偷取我的东西,也就是重要的证据,这些查查监控就知道了。我不改变我的想法。” 满黎忍住想要落泪的冲动,尽管说的咬牙切齿,仍然装作平静。 提到监控和事实,周数却像是被安抚了的兽,周身焦躁转眼变得很平淡。 他居然了然地笑了。 坦荡地朝着满黎,诡异地挤弄了一下眉眼,“老师,我同意查监控。” 满黎微微蹙了眉。 -- 男主快放了 我们梨子真的很有证据意识 嗯 很好的习惯 麻烦大家点点收藏和珠珠啦~ 她十六岁,二十六岁还没到来,三十六岁也不 那天,满黎走在路上,听到的是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 很诡异的热闹。 她仿佛有着逆潮的能力,人群遍及处,忽然一路开明,人声鼎沸处,又忽然窃窃。 那些声音里隐约好像有她的名字,她加快脚步,屏蔽了目光。反倒是那天,在班里,她熟悉的环境,安静得异常,大家很默契地闭上了嘴。 周五的傍晚,天飘着小雨,天气晚来秋,蒙蒙雨丝,已经到了寒气侵骨的阶段。 满黎忽视着外界的色彩斑斓,眼前只如闪烁的老旧电影,她默不作声地川流在人群里。 走过繁华的街市,从地铁口走下去,就是地下城了。 地下城是比上面更艳俗的热闹,“情趣用品”四个字高高挂起,照在五彩斑斓的灯管里,随意的门开了条缝。每次从这里走进去,满黎都会闻到一些世味的混合,譬如男女交织。 再绕个三四个弯,才能到满春的店面。 这时,李二头慌慌张张地撞到了满黎眼上:“哎哟,我的祖宗,你怎么才出现啊,打你手机你怎么不接啊?” 满黎有些疑惑:“出什么事情了吗?我今天没带手机。” 李二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慌忙地咽了一下口水,“出事了啊!你妈妈的店铺被砸了!好像砸店的那伙人还说你什么在学校比赛抄袭污蔑同学,说了好多脏话,你妈妈本来就受不得刺激的,突然发病了,已经被救护车送去医院了!” 满黎有些震惊,瞪大了眼,“医院?你等等,我去店里拿钱……” “哎呀,你傻了吧,拿什么钱啊,你都不知道,那店铺基本被砸得不成样子了,放心我这儿银行卡里还有点钱,先去医院要紧!” 满黎急匆匆打的去了第一人民医院,了解到是精神分裂急性发作,又伴有中风症状。 不幸中的万幸,这几年满春的身体养的还可以,且是还是能抗事的年纪,突如其来的病发,过了几小时症状稍微减轻,在病房治疗休息。 满黎匆忙地办完了缴费事情后,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她守在病房门口,用手环抱着膝盖。 她几乎能想象出盐水流向的那只手,应该如同枯槁。 她看着满春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就像在殡仪馆里躺着的人。只是那张病历单告诉她,哦,她还活着。 可满春原本应该有漂亮的眼睛。 她突然很想想起,满春不是这幅苍老面孔时的样子,是多少年前?在什么时候?可是悲哀地发现,她完全记不起来了。 在看见满春面无表情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她的眼泪忽然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原来她就该是那样小心翼翼,逃避的人。忍一下,不会有任何他人的伤害。 她只是赌上帝掷骰子的一刹那心软。 她原来不明白的是。 就像雨里的稻草人,你似乎很欣赏它的坚韧。 放把火,就烧没了。 下里巴人的脊梁就是这么容易崩塌的。 是周数吗?她不犹地后怕与发狠,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了,那么怕疼的她却完全没有知觉。 她把自己屏蔽在自己的虚空空间里,茫然空洞,充斥着悬浮的噪音。 可她只是十六岁,她的二十六岁还没到来,她的未来的三十六岁也不能告诉她任何事情。 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 她懒得擦了。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笨。从前是,现在也是。 晚上的医院,走廊的照明灯始终亮着,走廊里是百味人生,或许不像她那样清醒着落泪,在随意构建的床上的陪护也总是蹙着眉的。 安静之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忽然,她听见了隔壁走廊里的隐隐指责声,冲出了稀薄而充斥刺鼻酒精的空气。 “我不觉得你有任何理由迟到。不要总表现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可以做到吗?” “……” “好。” 态度和陈恳搭不上边,声音夹着一股疏离与冷漠,衔着几味敷衍。 -- 麻烦大家点点收藏和珠珠啦 玻璃,水,血,尖叫,推搡,救护车鸣笛 满黎转头一看,是傅舟彦。 她可以确认。 他面对着的似乎是一个中年人,但是穿得西装革履非常正式,大概是父辈。 他似乎兴致缺缺地听着,双手插着口袋,含着口香糖,不时嚼动着几下,随意而满不在乎。 中年人有些深沉地看着他,最终没有再说什么,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地转身上了电梯,身后跟上了几个带着公文包的人。 傅舟彦一向很敏感,察觉到什么,眉头微微一动,转头。 满黎和傅舟彦对上了眼。 可她并不想看见他,她有些惊吓他的突然转头,慌忙背过了身。 而另一边,傅舟彦看到的是,昏暗的光透着窗户扫进座椅,白炽灯的光又异常惨白,打在她身上,违和又割裂。满黎小小的一个人蜷缩在普通病房前的椅子上,眼眶红红的,嘴唇干裂起皱,似乎印着血,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他后来想了想,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在外面哭。 哪怕她看上去那么柔弱,却很喜欢扮倔强,忍眼泪的时候嘴角总是往下的。 像个傻傻的刺猬,一种故作坚强之态有些引人发笑。但他的感觉是,他想把那张脸剪碎。 他随口吐了口香糖,走了几步,靠近了满黎的座位,通过透光的房门隐隐看见里面的闭眼休息的女人。 毫无生气,脸色苍白。 猜到了些什么。这原本是他期待很久的结果。 他忽然转向了满黎。 满黎用一种近乎发狠的眼神,警惕又提防,缩在靠近椅背的角落里。 他看着她。 满黎仰头,吸了吸鼻涕,鼻音非常重,眼睛却是朝上,忍着眼泪:“你应该不能懂这种感觉吧。” 她指他刚刚苍白漠然的对话。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没有感情的人。我希望你不是来笑话我的,而且,我真的不欠你什么,算我求求你了,就这一次,你后面要我怎么样都再说,让我先清静清静吧……” 她不由自主地转过了头,说了些什么无厘头的话,她说完也就不记得了,只觉得脑子又涨又痛,近乎带着些哀求,褪去了先前的小心翼翼。 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对着那些刺骨的话不置可否,笑得森冷:“是吗,不知道哪天谁扇了我一巴掌。” “那是你混蛋。”她话里有委屈。 “没那么闲,笑话你。”傅舟彦声音沉闷。 满黎脑子乱乱的,下一秒就戳破:“可我觉得,你好像把我当成仇人。” 每次见面都跟隔着血海深仇一样,剑拔弩张,一副讨债的气势。 可他们能有什么仇。 就算她知道了他的阴暗面又怎样,总不至于拿个大喇叭宣告天下。 说出口又觉得后悔,有些害怕他现在来找她麻烦。她根本无神可分。回想那天荒诞的分离,她完全想把自己脑袋敲了,不会喝酒就别喝。 出乎她意料的是,今天他的情绪也不怎么高,甚至有种没想理她的错觉,只是淡淡过来瞅眼人间疾苦。 傅舟彦的睫毛闪了闪,“是么。” 后来,他们很久没说话,他走的时候留了一句:“或许你可以试试求我。” 没听懂他的意思,满黎有些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可此刻她只想放空,呆滞地摇了摇头。 等傅舟彦走了,她好像听懂话里的暗示,像受到了羞辱一样,又重重地摇了摇头。 秋天的夜晚总是更深露重的,傅舟彦默默地靠在安全通道的角落里,这里屏蔽了医院机器的声响,也屏蔽了世人的哭泣。 哭天抢地,对着几盏红灯,是他所不屑的。上一次来医院是什么时候,他有些不记得了。 在黑暗里闭眼,有些画面忽然交迭。 似乎不像刚刚那个场面,寂静地可怕,瘆人。 女孩哭,女人平静的躺着。 他以为的,或许是撕裂般的争执,吵闹。 碎玻璃,打翻的水,猩红的血,尖叫,推搡,救护车鸣笛。 这样的画面似乎早已停格在了他脑海许多年,根本不需要播放键,已经烙印在了他的每一根脑神经里。 -- 期待你们真正和过往和解的那一天。 弗洛姆说,爱是一种能力。 求珠珠和收藏 夜风吹来,理智占了上风【50珠加更】 “老钱。”他接起了到来的电话。 “傅哥,你给我们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这次……” 傅舟彦有些沉默。 “我让你们办了什么事情么?” “诶,可是那个小子说你让我们……” 那头忽然顿了顿,然后猜测:“傅哥,你是想放弃给……” “没有。”傅舟彦这次以极快的速度给出了否定。 “可是,这明明是个很好的机会啊。” 傅舟彦停顿,不可置否。 “就这样。”他吸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夜风吹来,理智占了上风。 第三天,满春精神状态好了一些,抓着满黎就问起了那些砸店人支支吾吾说的话。 只可惜发病之后,她似乎连表述也表述不清了,说到什么,突然停顿,像断片了什么也记不起来。 满黎总是下了晚自习来看她,后来连请了一个星期的晚自习的假。 满黎不管听到什么,都摇头否认,手里削着苹果:“妈,你听错了。我平时那么乖,不会去惹事的,估计是找错冤家了吧。” 满春有些半信半疑。 她的精神现在总是这样,有时候真真假假,某天读了一段新闻可能也会当真。 最后的结果是,住了一周院,出院了。 由于店被砸了,满春的精神也没有完全恢复,出了院之后就躺倒在家了。地下城是管理出了名的乱,砸店这种确实是名义上的大事,可小偷小摸的事情是屡禁不止的。打架斗殴更是这片乱地的常事了,有些地头蛇轻易不好惹。 两个女人的事情,不加定语地说出去,总是会让人先侧目怜悯一下,但在某些人眼里却是很好的机会。 满黎先让满春好好在家休息,店里暂时就不收拾了。等她有空了和李二头挑一个下午打扫。 可是,她更担心的是,接下来呢?如果这件事是周数做的,那她对于他可以说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太了解他了,表面明媚,实际内心阴暗扭曲,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如果真的是他,他难道私底下就把她查的干干净净吗?这么短时间,这么不顾忌地闹事散布谣言,她感到后背发凉。 她确实不知道他的家庭。 他初三时候,似乎突然良心发现,在她的大病后,接受了满春的谩骂,甚至也签了和解书。满春硬要找他父母的时候,他闻之色变,大概就是不想事情闹大,拼命做低了姿态。 她原以为,这样全校都昭然若揭的丑事,不会成为他光明正大报复的借口。何况,他们早已井水不犯河水了许久。 这次呢,不怕他父母知道? 她在烧烤店找到李二头,李二头正搭着根白布,忙里忙慌地翻着烤串,周日的大晚上,客流慢慢归于稀疏。 火滋啦滋啦地响,居然是这里最有人情味。 满黎心情有些沉闷,“李二头。” 那边人根本没听到她。 她又喊了一句。 李二头才对她招了招手,笑了笑,“哟,来啦,你妈出院了吗?” “嗯。”满黎低低应了。 -- 一只狐狸露出了尾巴 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睛 满黎找了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对了,我妈住院费和医疗费你先记着吧,我们俩一定尽早还你。” 李二头蹙了蹙眉,“我跟你们什么关系,用得着谈这点小钱吗?” 满黎抿了抿嘴,没好意思说下去。 “诶,上次那帮人,什么来头啊?刚进地下城的时候给我好一顿吓,哥们闯江湖的时候都不带这么潇洒的。” 满黎眨了眨眼,“他们?什么来头?” “问你啊,反正他们来得气势汹汹的,手上是左青龙右白虎的,我们还以为满姨的店得罪了什么人呢。” 满黎在地下城开绘画培训班,能遇见什么层次的人,早就一上一下规定好了。 “但是他们又喊着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你妈一听你的事儿急,没敢报警,结果你妈就先发病了。” 满黎多少有了点数。 心里的猜想也被证实了一大半。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告诉她,怎么样才是对的。 她把下巴埋在手里,很苦恼,“你见过以前去别的店闹事的人吗?” “见过啊,要是那批人我肯定就上去打招呼了,我跟他们混得也不算差。” 李二头瞪大了眼,突然说出了一个猜测:“是……是那个以前欺负你的人?他又给你使绊子了?” 满黎立刻摇了摇头,她不想更多人知道这件事,于是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你和他们混得很好?怎么混出头的?” 李二头谈到这个,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就是太莽了,别人都有家里撑着,我没有,没本钱。” “但是,我会利用身边所有的东西。” “别看你李哥现在是个开烧烤店的,你能想象我之前做了五年流浪汉吗?” 满黎思量了一下,又缓缓摇了摇头。 “不择手段吗?” 李二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是真的那种没脸没皮的。” “我以前大冬天的时候,在马路上根本找不到住的地方,后来死皮赖脸去找了一个高端地方的烂尾楼,被人拿刀赶也没赶走。后来,我又找到了一个新地方,刚刚装修完的样子,是个别墅区。我就挨家挨户讲好话,有人把我轰出来,有人送了我一车的纸箱……有个业主跟我说,人要改变自己的阶层,一定要换了个人似的。” 他想到了什么,又说:“你又不用像我这样,不是说读书改变命运吗,你要真想未来跟你妈过上好日子,肯定先把书读好啊……” 后来他絮絮叨叨什么,满黎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临走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 李二头坚持要把她送回家,可是不巧突然来了客人,满黎安慰了他,说没事,反正几步路自己也走了很多遍了。 李二头开烧烤的那条美食街其实就在满黎住的老楼附近,她从巷子穿进自建房那片地方就好了,只是这天晚上的路灯居然全坏了,她只得按住心里的一丝慌乱,打着手机的电灯。 所幸一路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她刚要转身上楼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大力拽了回去。 “谁……”她下意识刚要惊呼,看见了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睛。 居然是周数! -- 这章大约是 你李哥给你讲解人生大道( 快了快了 某人快吃上肉了 “把你操死在这里都没人发现。” 她吓得不行,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他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声音携着狠意,“婊子,给你脸了,敢跟我爸去通风报信?你以为你他妈谁啊,嗯?我把你草死在这里都没人发现,你装什么装呢?” 什么?通风报信,她根本没有!她都根本不认识他家里的任何一个人! 她本能摇着头,眼见咬不到周数的手,她直接用指甲按进了他的手背。 只听得他一声暗呼,周身怒气猛涨,开始捂着她的口鼻,拖拽着她。满黎只得把自己的重心放低,不甘心地妄图喊救命。 她眼睁睁地看着单元门离自己越来越远,周数究竟要做什么?他满身戾气,就算是初中,她也很少见他这样动怒。 可是她和他的身形就是天壤之差,再加上没有路灯的黑夜,根本没有人会发现她!他在这,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家的具体住址,那满春怎么办? 无数个问题萦绕在脑中,可她能做的只能是拳打脚踢地反抗。 周数被她闹得不耐烦,一只手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你他妈的最好别再动,我保证不了等会会对你做什么!” 他的手掌收缩,满黎根本来不及呼吸,渐渐反抗的力度变小,眼前变得摇摇欲坠。 要认命么?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有些不甘心。 这时,身后突然传出一声叫喊:“你在干什么?放下她,我要叫110了!” 满黎觉得脖子上的压力倏然一松,她被扔在了墙角一边,腿软在地上,心有余悸。 周数似乎没有料到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还有人,有些怨恨地再看了眼满黎,乘着巷子里的黑暗跑走了。 满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这才看见眼前的人,原来是李二头。 李二头有些慌不择路地跑了过来,仔细地询问:“没事吧?都是我的问题,早知道应该送你回来的。” 满黎痛苦地咽着口水,摆了摆手,“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好像看见了有个人尾随着你,不放心,就一直跟着。怎么样,那个人你认识吗,还是,要报警?” 满黎有些头大,“报警……很难找吧,这种黑瞎的巷子……” 她又思考了一下,回答:“我不认识他。” 李二头似乎放下了心,“不是寻仇的就行。女孩子走夜路实在是太危险了,这次是我的错,我送你上去吧,你也一定别再这么晚出来了。” 满黎直到回到家,仍然提心吊胆。周数说的话,她怎么一个字没有听懂。可是她和满春无依无靠,怎么可能找得到他父母告状?哪怕是初三的时候,他们这口气都是忍了下来的。 但满黎似乎可以肯定,周数一定非常畏惧他父母,知道他做的这些事情。他父母很神秘,就算家长会也没有来开过几次,按照他的反应来看,肯定是非富即贵了,对名声地位很敏感的那种。 她可以以此和他对峙么?可是再想想,有谁的父母不是向着自己的孩子?可是他父母又是怎么知道的?仅凭一个抄袭,他不可能恼火成那样。 而第二天,现实就给了满黎赤裸裸的回答。 -- 猜猜男主在哪 大家点点收藏和珠珠~ “你要试试吗?” 学校在看似调查取证后,给她的回复是,那一天,他们班的监控存在了十分钟的关闭时间。 而恰恰是那她离开座位的十分钟,给了周数有机可乘。 她看着监控室的记录,不可思议地颤抖着问:“这怎么可能?” 她被严肃地召集到了校长办公室。 但和她聊天的是副校长。 “我觉得,你的委屈是真的。但是你要知道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不受委屈的。” “当然,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是你们只是同学,撕破了脸到警察面前,这不仅仅是你们脸色不好看,传出去,我们学校更不好看。” “你想想,你自己在我们南宁一中,给过南宁一中什么吗?你现在拥有的,都首先是学校给你的。就算退到底,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们不要给学校泼脏水。” 随后,口气又莫名放的低了些,“你们马上就是要高三的人了,人际关系不要处理的那么尖锐,和和气气的,多好啊。” 她后来想,她大概是不需要说话的。 当其位谋其政,副校长的话术实在是一套一套的。 要么私了,要么相互道歉结束。 可能当事人看来的荒谬,在别人眼里不过是轻描淡写一句,“至于么?” 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学校都不可能希望这件事情闹大。 南宁一中是南宁最好的中学,逢清北必南宁一中,建在吵吵嚷嚷的市中心,似乎就像香火一样袅袅不绝。 所以无论是谁经手这件事,最后的结局一定是不变的。 事情又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可她不想这样。 - 傅舟彦挑眉,看着满黎,几分轻佻,几分戏谑。 满黎知道自己的姿态很低,前几天眼睛不眨一下地拒绝,现在又巴巴地送上门。 她从和他说话的第一天,就知道他有通天的路子。 她抬眼看向傅舟彦,很认真,“能帮我个忙吗。” 傅舟彦虚了虚眼。 “和周数有关的。”满黎自顾自地说,眼神澄澈,“我……我觉得……假设你真的是没一点感觉,因为那天那件事,也不会第一反应是拍裸照吧。” 傅舟彦喉间发出了声嗤笑,意味不明。 满黎觉得自己这时候确实像一个普信女,他作何反应不要紧,但她依旧要非常自信地往下说。 放在一年前,她也怎么不会想到她和只在她脑子里存在的“傅舟彦”三个字的交集,会是这样的。 满黎继续说:“你……你要试试吗?” 他看着她的眼睛。 闪了闪,好像分外认真。 “想我帮你解决那件事?” “嗯。” “怎么解决?”他反问。 满黎紧了紧手,试探性地问:“能让他主动认错吗?” 傅舟彦盯着她,没回答。这反而使得满黎的预设有些乱。 她以为这有些直接而难办,又折中试探了一句:“那,井水不犯河水,总可以吧?” 傅舟彦挑了挑眉骨,玩味地笑了笑:“就这样?” -- 你有些看不起你傅哥的能力 满 某只狐狸要恰肉啦 “你不是挺能耐么。”(微h·揉胸)【50收加 他的睫毛微微下垂,眼神似乎带着一种指向性。 满黎看出了那一点点暗示。 “求你。”她犹豫了一下,记得那天他说的话,低头捏住了他衬衫的一个角。 她清醒而又虔诚,自负而又可悲地接受了现实。 她上次来的时候,是在车库见的他。这次,她默默跟在他身后。 这是栋高档公寓,夜晚夜深人静的,他领着她点了十七层的电梯。 刚踏入玄关的时候,满黎就发现他家冷冰冰的,极简风的装修,几何的装饰,黑白单调,家具也不多几件,除去必需品,基本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虽然她和满春住的是三无老房子,但家里布置的很有烟火气,很温馨。 而傅舟彦的家,似乎与他风流的做派不同,什么都毫无生气,像机械,冰凉无情。 又或者说是,非常敷衍。 她和他是在书房谈的事情,她以为她低头后就要去卧室,傅舟彦却坐在椅子上,没什么动的欲望。 她咬了咬牙:“是……在这儿么。” “不然,你挑地方?”他言语中透露着打趣。 她摇了摇头。 她是主动者,主动选择被动的人,也就主动放弃了选择的权利。 可他也没动啊。 难道要她自己来么? 她咬着嘴巴,回忆起那天。 下定决心的时候,往往只需要几秒的脑热,似乎天不怕,地不怕。 回想起那种疼痛。后知后觉的一阵风,蓦然把她吹醒。现在才有点后怕。 真正临近的时刻,连抬眼的勇气也没了。 她并不能感受到他看向她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上次喝了酒,说了一通乱话,这次没喝酒,疯不起来。只能祈求那种晦暗不明不是那种对着商品按码标价。 “满黎。”他的声音似乎不带欲念,又有些沙哑,“别咬嘴了,成?” 她更手足无措了,眼睛转着转着和他对视了一秒,又迅速转开了。 他的呼吸慢慢压向了她。 她退到了墙角,不过身后是一面顶立的书橱。 她下意识地往后一看,正后方就是几排密密麻麻的数学竞赛的书,她被压在玻璃门窗前。 高瘦的身影继续逼近,满黎慌不择路,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那个,能不脱衣服吗?” 褪去了刚刚的熟练,转而是对于陌生天然的无措。 他顿了两秒。 被气笑了。 “你不是挺能耐么。”他的声音气息全都喷薄在了她的脖颈之间,她痒得想缩起来。 现在表现的又那么清纯无邪,欲擒故纵。 耳尖立马就红了。 十六岁的小女生。 就刚刚那视死如归又看透世事的样子,挽起装束装老手。 “我……哦……”她别过头,难耐那种审视的眼光,身体又忍不住一缩。 “哦,哦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低哑,喷在她耳后,步步紧逼地追问。 追根到底的架势,满黎支撑不住。 她默默地把裤子拉了下去。 手是抖的。 算作了一种无声的答案。 傅舟彦发现,她是通体雪白的。 上次她不知道。 灌完酒,整个身体都红了。像是被蹂躏过的,更像是被泡发了。 她又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去抓自己衬衫的下端。 手却一下被傅舟彦拉住了。 她感受到他粗粝的手指划过她皮肤的肌理,并勾连着来回摩擦了几下。 下一秒。 她的手被拉近了衬衫里,缓缓沿着纹路,附在了自己的胸前。 他的大手覆着她的手,他是冰凉的,她是温热的。冰凉捏着她的手指,放在胸罩边缘,再拉过她的手腕,猛地往上一拉。 像是她自己扯坏了自己的胸罩。 -- 初次o “可以不要那么凶……吗?”(h) 满黎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他停顿了一下,把手扯了出来。 两粒乳尖傲然挺立着,撑开了衬衫的山丘,隔着云雾,若隐若现。 当她以为他确实尊重了她的想法的时候,他用身体力行彰显了她请求的愚昧。他直接一用力,把她的衬衫撕开了,扣子“啪啪啪”地炸了开来。 一把把衣服撸了下去,他的手重又覆上了她的胸口。 一会轻,一会重地略过她的乳尖。 先是大拇指的撩拨,不一会,就变成了掌心的蹂躏,毫无吝啬地揉搓爱抚。 身上立马起了鸡皮疙瘩,痒意一阵一阵划过全身,让她下体发酸。 不由自主地呜咽了一声。 “又小,又矮,拿什么勾引老子,嗯?”他的声音深沉暗哑,似乎要一个答案,向她逼近。 听得满黎想掉眼泪。她想,如果这只是算单纯的勾引,那该有多好。 她难捱着他的话,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傅舟彦。” 他顿了顿。 “你……做这种事可以不要那么……凶吗……”她的声音越来越细碎。 她听见身上的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居然又叹了一口气。 他沉声命令:“下去。” 满黎婆娑地看着他,有些茫然。 什么意思。 他附在她的耳垂旁,继续命令:“最下面,右边抽屉,打开。” 满黎呜咽抖索着下去,手颤抖地攀爬着木质的书架。 她眼前立着的东西,让她紧张又害怕,于是小心翼翼地避开。 终于,她似乎摸到了那个抽屉的把手,低头打开。 看到了一盒子的避孕套。 原来是这个意思。 红潮攀爬上了她的上半身。 “愣着?拿出来。”上面的声音清晰可辨地传了下来。 满黎没用过,那一盒是没有拆开过的避孕套。 她有些拙劣地扣那个壳子的包装,却发现怎么也扣不开。 她感到耳朵红了,傅舟彦一直在盯着她。 她几乎垂头丧气的时候,傅舟彦一只大手绕过了她,她的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 她怔怔之间,他三两下就拆了开来,拎起了一个。 他看着她,没说话。轻挑的眉骨,表情在骂她笨。满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另一双手趁着她的走神,惩罚式地直接从大腿开始,抚上她的腰,停留了两圈后,又迅速地抚摸胸和脖颈,长距离地上下滑动,最后附上她的下颚,一把抓住。 来来回回的摩挲。 她的身体变得燥热难耐。 呼吸渐渐凝固,可摇摇欲坠地身躯让她本能地渴望呼吸。 她像一条溺水的鱼,可转眼那身上被抚摸过的地方开始一阵接一阵地发痒,最后全都汇聚在了下面,她没有意识地就流了水。 她刚要适应,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失重感让她心脏跳动倏然加快。 一阵颤动麻痹了下体,随后冲上天灵,她不知所措地呜咽。 熟悉又陌生的失控感。她仿佛要把自己的身体控制权丢了。 “呜……呜……” 他的喑哑声音喷薄在她的肌肤上,从她的骨头里钻出来:“洗过了么?” 他当然感受的到,她身上有股清香的味道。 满黎难耐地点了点头。 这次傅舟彦的节奏非常快,当她还在感知她脖子上收束的手时,另一只托举她的手的一根手指就悄悄造访了小穴口。 她感受到的时候,那块已经是整根快准狠地插了进去。 -- 傅:dirty talk只是情趣。。。你不懂。。。 接下来会甜很久啦 虽然可能完结回头望会感觉是玻璃碎里的糖渣滓(逃走 “别那么欠操,悠着点。”(高h) 后知后觉的酸意萦绕过小穴,盘桓在下部。 她被激得浑身收束,不自觉吸附了那根指头。一下抱住了傅舟彦的脖颈。 他的鼻息间刹那盈满了少女清凉的薄荷味,和淡淡的骚味。 傅舟彦的眸子暗了一分,“好浪。” 他手上的力度不减反升,反手就往里面塞得更深。 “啊……”她的喉口被掐住,下意识发出的喊叫很是凄惨,她对于这样的词汇陌生又熟悉,本能反抗。 一股油然的凌虐感。 “痛……”她的话宛如空气里的粒子四散,又似乎是一剂反语,他的手的力度只增不减。 开始加入小幅度的抽插。 满黎感受到整个小穴被他毫无章法地搅动,酸涩痒意与痛楚并存。 每当手指的粗糙摩擦过穴间的微褶,一阵震颤就从下而上地荡开。 荡开的频率让满黎无所适从,脑中变得天旋地转。 一震接着一震,爆发出更大的雷鸣,惊得她颤动连连。 他缓缓屈指,开始对着小穴猛扣。 满黎感受到的异物感时而轻,时而重,搜刮着她的黏液,她又汩汩而下。 边下边害怕地尖叫。 当痛觉缓缓消失后,迎来的是几乎全线崩溃的酸麻,她开始猛烈地喘息,喉口间蹦出难以控制的哼吟。 他的手指开始一深一浅,但是速度却在越来越快。 底下的水声渐渐变得响起来。 满黎误以为池子被搅翻了,害怕地搅得更紧。 她的脑神经和感知神经像是被蹂躏交杂在一起,不分彼此,蛇一般的快感扭曲攻击着她的任何角落,引发一阵又一阵哀鸣。 “呜……啊——” 她的灵魂要出移的时候,感觉到这具肉体正在被狠狠开发,然后她的脑神经又把她拉了回来。 在脖颈间的手倏然加紧,使得她只能感受到酥麻浸润了全身。 那种感受伴随着窒息显得尤为突出,仿佛在她身体上掏了个洞,源源不断地迸发出酸爽,像要把身体都占领。 最后,她像一条搁浅的鱼,被猛烈地海浪召回大海,新鲜空气吸入的同时,那股爽意从下而上飞速攀爬,直至她的天灵,炸开了一朵惨烈又璀璨的烟花。 傅舟彦没有放过她,反而是更加深沉猛烈的撞击,像是死命地顶弄。 手放狠了用力搅动。 一朵一朵烟花炸裂而开,她没有办法反应,整个身体都好像被浸泡在海水里又被托起,和冰凉的空气接吻,又颤动,激得她全身都是酥痒酸爽,她边喊边叫得翻着眼抖动。 “啊……呜……额啊……不要了,不要了……”她真的不会说话了,连迟来的叫喊都已经丧失了逻辑。 只能描绘出她最原始的感觉。 最后,一阵强烈的高潮袭来,裹挟着她全身,她痛苦而欢愉地全身后仰,止不住地战栗:“啊——!” 她的后半段凄厉惨叫被捂在了傅舟彦的手里。 “别那么欠操,悠着点。”他附在她耳边,故意地挑拨一句。 她又被激得流了一地的水。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这才是小死一回的高潮。 不似上一次那么痛苦,不似第一次那么酸涩。 她整个人都流淌着水,像从海里刚刚捞出来的可怜鬼一样。 她几乎已经是以扭曲的姿态攀爬在傅舟彦身上。 她的脑袋砸在他的锁骨上。 -- 麻烦大家点点收藏和珠珠啦~ 撕开避孕套(高h) 满黎的眼睛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见。 耳朵好像也听不见。 像从生命线上拉回的鬼,带着惊恐与回味生理本能地大喘着粗气。 后来,她才意识到傅舟彦调侃了一句。 “才一根,有这么要死要活么。” 傅舟彦看不见满黎的脸,但是他看见她的脖颈间耳边都红透了。 满黎感觉脸上满是潮红,烫进了她的骨髓和灵魂里,荡涤着她的意识,又把她抓进泥潭里,羞得不知所措。 她想要反驳,但出口只有令人误会的呜咽呻吟声。 整个人的身体直接被压在了玻璃门窗上。 好凉。 冷热交替,把她从沉溺的池子里捞了出来。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下就被中指和食指狠狠贯穿了。 “啊——”满黎整个人痛到后仰。 “呜……太深了……太多了……” 这下再也没给她休息的时间,往着一个点就是死命地往里插去。 高潮后的回味全没有了,又从天堂坠到了地狱。 傅舟彦嗤笑了一声,“没用。” 左右扭动着往更深处插去。 等满黎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他倏然一把把手指抽了出来。 小穴已经张开,冷风灌入,陌生感觉使得空空的感觉放大,不一会,她就开始全身抖动。 没有理由的抽泣,底下的小穴没有规律的收缩。 “哈……啊……” 满黎觉得自己是一朵腾空而上的云,却浇着淅淅沥沥的雨水。 还没等这种酥爽入骨,那根滚烫就抵了上来。 傅舟彦以一种上位的姿态裹挟住她,强制而不可拒绝地猛地抵进。 她变得什么也看不到,心脏猛烈地跳动,未知有种可怕的触手抓住了她。 先是划过外口时,小穴敏感地吸附,接着,痒意又从两片花瓣之间游荡起来。 瘙痒的感觉让她更加茫然,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 傅舟彦声音有些不耐烦,“别动。” 满黎简直敏感得可怕,稍稍一碰就缩,小穴还在源源不断地流着水 只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进去的时候,四面八方全都向他靠拢锁紧。 裹得他严严实实的。 很爽。 但龟头只进了三分之一就被稳稳地卡住了。 水却源源不断地想要闹着出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龟头被一缩一缩地邀请入内,上头那张嘴却大闹求情。 “好疼……傅……傅舟彦……别进去了……呜呜……”她的双脚开始扑棱。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切的反应都已经完全出自于本能。 那种痛使她望而退却,下一秒下体似乎就要被撕裂了。 她好像再也不能控制自己了,好像已经坠入了一片白茫茫的泥潭里。 傅舟彦粗重地吐了一口气,缓缓地把自己退了出来。 只感受到龟头仿佛被那两瓣含着,像是依依不舍,吮噬舔弄着他。 他拿着那块红色的包装,送到了满黎的嘴里。 “咬。”他的声音是上天派来勾引她的。 她太不想屈从本能。 但那股魔力使她先行委屈地咬着那个包装。 淋漓地看着傅舟彦。 傅舟彦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托着她,一只手猛地在她眼前一拉。 撕开了包装。 -- 照顾好你老婆。。。我。。我要出征了。。 灵魂站在了她的对立面,看见满身红潮。(高 他说:“你来。” 她的脑子已经不够自己使唤了。 她迟钝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他把东西递给了她,意思是让她帮他戴上。 他们俩现在的姿势岌岌可危。 她必须要努力抓住他才能保持平衡,害怕掉下去。 可是他让她帮他戴。 她怎么知道,她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老手不笑新手笨,却意外享受着她那种垂涎欲滴的笨拙。 下面那个东西硬邦邦地抵着她,她摇着头,无措地看着他。 傅舟彦的眸子深不可测,他的手穿过满黎的手,一把把东西拿了过来。 一手戴上。 满黎羞得不敢看。 下一秒,那个滚烫炽热的东西就以不可阻挡之势冲了进来。 她看不见自己,又好像看得见,灵魂站在了她的对立面,拿了面镜子,照出了她最丑陋肮脏的样子,满脸的红潮,满眼的情欲。 可是他划过外延的感觉,又是那么真实的触动,抚平她的颤动,爽的酥骨。 她原本觉得自己在这场没有感情的情事里应该是一个冷眼的旁观人和不服气的观察者,后来,她才发现,她根本不是羔羊,是一场丢德的策划者,她自己举起了屠刀,成为了共犯。 满黎以为他真的要退出去的时候,他又偏偏留了一个头在穴口。 满黎想让他出去,可是小穴偏偏含着他,像是死都不肯撒手那样。 她好讨厌。 很委屈。 然后,他又以极为出乎预料的速度顶了进来,她刚要尖叫的刹那,他又退出,痛感与快感又似潮水般褪去了,她的小穴开始后知后觉地收缩。 “啊……呜……” 她以为这次是真的退出去的时候,他又以一种强势的姿态抵弄了进来,小穴又被迫张开。 “额啊——!” 她的眼前模糊一片,只觉得自己躺在海浪上,随着潮起潮落翻涌滚烫。 这样的博弈来来回回起起落落,她已经有些神志模糊了。 “啊——啊啊啊……”最后一次,他没有退出,反而第二下顶得更深。 她能感受到那种坚定的势如破竹,她还没做好准备。 他顶着压力,狠狠贯穿了她的整个小穴,破开了那圈紧致,来到了最温柔裹挟的地带。 她却在那划过纵深的一刹那感受到某个点的战栗,最后狠狠裹挟席卷了全身! 小穴被塞得满满的,她不小心往下看了一眼,却发现还有一小半没进去。 她才发觉般的后怕。 “好痛……傅舟彦……”她没有了力气,哀哀地低声求饶,声音都变得沙哑。 至于么。 他没什么怜惜。 “受着。” 她泪眼婆娑地抬头,却见他的眼深不见底。 她想问,他上过的那么多女的,每个都温顺迎合吗。 这不公平。 她低低地这样想着,攀上了他的脖颈,用力地往下咬了一口。 傅舟彦吃痛地看了看她。 她的脸色不能用很好来形容,很无力又似乎挑衅地笑了笑。哪里像外表那样柔柔弱弱的,里面都是反骨头。 他把手往她的嘴里塞,“这么不服?” -- 是这样的,给傅狗设定非c纯粹想让他多点经验让女主爽爽 他不care初夜也不在乎女主是否是初夜这样子 对于他来说 浪漫爱是这个世界上他最嗤之以鼻的东西 并不是说他不相信爱情 恰恰是在他心底预设的爱情太昂贵 遇见女主之前 他不会和任何人谈爱这个字 所以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女主出现之后 他才慢慢感受到爱是一种什么东西 是女主给了他爱的定义和意义 所以女主本身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destiny 排他的 独一无二的 独家记忆 哪怕未来 他也依旧很少谈起爱这个字 他只会知道 当提及这种感受 是以满黎而命名的 过往回忆等等就继续往后看吧 都会写到的 “为什么不要,口水都流了那么多,吸进去。 “伺候你了那么久,恩将仇报?” 她呜呜地开始反抗。哪里来的伺候,她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他的手却开始高频率地抽插。 他也觉得好笑,和她说什么,不懂的。 缓缓抽出来的时候,还拉着长长的银丝。 “那么多淫水,好吃吗?”他的嗓音沉闷。 她摇了摇头。被烫到了。两个穴都被狠狠占满了。 “再给你个机会。”他的声音终于染上了点情欲。 没等满黎反应过来,他狠狠地抽出阴茎,又狠狠地顶入,他摆动着他的腰臀,也连带着耸动着她,一股毁天灭地的速度与力量。 “啊——啊啊啊啊——”她控制不住地大喊大叫,水全从身体的各个角落里喷薄而出。 她还没准备好,被大力摧毁。 深到骨头里了…… 爽感与痛感交织,麻痹神经,她已经丧失思考意识,点了点头,又咬着嘴巴摇了摇头,呜咽,哭泣,她无法与那么猛烈的快感相处,只得扭动着身躯祈求好过些。 他抽出,又一下一下往里面顶去,明明不能再进去了。 他依旧大力地压着她,要把她撞开,撞毁了。 势如破竹之后,他似乎好心地放满了速度。 满黎吓得大喘,被操得大喘。 他往什么地方顶了,还在摩擦,让她又开始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呜……啊——别,那里……”她的嘶喊淫叫全都化在了唇齿之间。 “哪儿?”他的声音感觉已经融进了她的脑神经里。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他哪里要她的回答。 他的手没有放开,三根手指在她的上面的嘴里搅动,合着底下阴茎的抽插,相同的频率。 接着,她感受到下面越来越胀了,阴茎变得越来越大,她痛苦地摇着头。 他缓缓耸动着腰部,一下,一下,越来越深,越来越快。 他深重地往里插送,“啪”“啪啪啪”巨大的声响环绕在书房里。 随着毫无章法的律动速度,水开始汩汩再也不受控制地流出,乱溅。 他朝着那个点一个猛顶,连着书柜也抖了一抖。 “哐当”一阵猛烈巨响,书架上掉落了几本书。 满黎却被吓得不轻,小穴开始倏然夹紧。 傅舟彦差点被夹得送了上去。 他喘着粗气,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夹什么,放松。” 她根本听不得这种下流的话,呜呜着不自觉底下就夹得更紧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得不承认,她的穴又紧又嫩,夹得他差点要丧失理智了。 他开始深深快速地往里顶去,他顶一下,她叫一下。 满黎觉得底下要被操穿了。 他受不得节奏的压制,转而换了个频率,挺动着腰,开始四面八方地操弄。 最后的结果是,她连着啊啊呜呜到断气了。 后来,满黎只感觉自己像一只湿透了的小猫,被裹挟进了狂风暴雨里,身体只做出本能的回应,脑子已经被冲蚀宕机,陷入了深深的高潮。 他却愈发猛烈地操干,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听见书柜被顶压地咯吱作响,时不时又有一本书哐当掉下来。 她又情不自禁地流了好多水,他和她交合的声音变得分外清楚,啪嗒啪嗒凌虐着她的脑神经。 “呜呜……啊……呜呜,不要,不要了……” 他有时候会好心停下来,不过说些让她更羞耻露骨的话。 “为什么不要,口水都流了那么多,吸进去。” 她又是一阵无法忍受的抖动,拱着腰承受。 -- 很刺激吧。。应该。。。撞掉书这种。。。 补一补 他俩感情升温初夜后才算刚刚开始 接下来就是走感情线啦 肉会很多 小互动也很多 扮演着迷恋的双方,实则只为了短暂的肉欲而 到最后,他们好像一对罪人。 扮演着似乎迷恋的双方,实则只为了短暂的肉欲而拥抱。明明他们之间隔着厚厚的一层可悲的玻璃。 等肉戏落幕之后,水乳交融的不过是恨之入骨的各取所需的陌生人。 满黎不知道最后被要了几次,好像是在她死命地咬着傅舟彦锁骨的那一次丢了魂。 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脑颅像被狠狠冲击过一样,只剩下泛滥的感官知觉似乎记录着什么。 她是被温热的水冲醒的。 全身都烫的吓人。 没有情欲做借口的时候,她很难想象她和傅舟彦赤身裸体地相待。 她笨拙地试图闭上眼睛。 她没有和人这样亲密接触过那么久。 还是和傅舟彦。 可他们俩这究竟是算什么呢。 她悲哀地发现,她连那点儿指责傅舟彦的空间都没了。 如果说,他就是那样见色起意,后面才想那么给她使绊子,她现在自己已经把那点廉价的清白奉上了。 可甚至不是。 哪怕她自己斤斤计较着,这只是场换取目的的交易。 她想,为什么不是冰凉的水。 好让她的脑子能回来清醒些。 看着她的手足无措,傅舟彦却没放过她。 “醒了?”他的声音恢复得正常。 满黎想说话,但发现嗓子沙哑,声带振动几下就痛得不行,只能喉咙间酝酿几个音节。 她才发现,傅舟彦正在往她身上打着深深浅浅的泡沫。 乳白色底下,是深深浅浅的红印。 她被迫睁开眼睛,却虚无缥缈地乱晃,不想和他对视。 他手缓慢地掠过她的肌肤纹理,气息喷薄。 “还要我继续?” 那阵痒又起来了。 满黎被迫地动了动。 感觉下面像被斧子劈开了般疼痛。 她在雾气里,眼眶氤氲。 本能地摇了摇头,却吃痛地难以动弹。 她是跌坐在浴缸里的。 傅舟彦似乎是被逗笑了。 男人或许总只在这事后一点点时间里,好说话的很。 满黎却只剩下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傅舟彦帮她冲了全身。 但是手指总是不由自主地划进那个口子,等她痛得求饶,又移开。 留给她湿哒哒的一片。 直到她真的以为他会放过她的时候,他的手指又钻进她的里面四面八方地搅动。 她只能连连退避三舍。 最后被抵在角落里,双腿大开。她整个人的背都与浴缸壁合二为一了,脸只露出了半个在水上,极致的濒危溺死感让她只会大喊大叫。 她的手什么也抓不住,她低低地哀求,却换来大力而毫不留情地顶入旋转。 她好像一个布娃娃,被不停地翻来覆去,被不停地修剪,操弄,抽插。 她的神经麻痒,被折磨得再也受不住了,抓着他的手臂就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睁眼的时候,就跟断片了一样。 睁开眼,是黑暗的世界。 那些不可言说的旖旎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撑着自己的脑袋,另一只手按着身下,才发现自己半躺在沙发上。 身上披着不属于自己的白色衬衫,身下穿着原来过来时候的裤子。 她哑然。 -- 开荤的某个人是这样的 没控制好自己 留他反思一下 仲夏暴雨,昏暗后桌。(第二场对赌)【100珠 循着一些光线,满黎才发现,书房的灯是开着的。 她赤着脚往前走,忍着痛,一瘸一拐的,发现傅舟彦居然在写题。 他可能已经通过一遍风,打扫过一遍地了,这个房子哪里都又只剩下冰冷、克制和理性的味道。 但是她和他身上都有着同样柠檬薄荷的香。 几何灯下,他沉着眼写着题目,从远处看,看不清什么,只是已经洋洋洒洒写了三大列了。 睫毛的阴影掩饰了他的神情。 她忽然想起,有一天初二的下午,她路过他们班。 仲夏暴雨,昏暗后桌。 窗帘随着夏风摆动,雨丝点点倾入。 全班仅他一个人,留在教室,低头在写题。 场景意外重合。 听到动静后,傅舟彦才抬了眼。 他看到的是,她的表情有些怪异。 “写你刚刚撞下来的题。”傅舟彦脸不改色,又沉眸,似乎随口解释。 满黎霎时被说得满脸通红。 她想起自己被书架上几本掉落的书吓得不轻。 后知后觉自己站在这里是想干什么。 “你答应我的。”她声音有点小。 傅舟彦没有回她,等他安安心心地把式子列完算完,把笔盖一合,往旁边随意一甩。 他双手交叉在桌上,意味不明地淡笑:“别那么着急卖了自己。” 满黎眨了眨眼。 他带着些诱惑:“第二场,想知道么?” 满黎有些惊讶,嗓子哑哑的,没什么力气反应。然后才想起,他说的,是他们之间的对赌合约游戏。几周时间,却已经宛如一个世纪那么长了。 她小心翼翼又警惕地观察着他,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什么?” “数学满分。”他轻描淡写,把题合了起来。 这简直是两个天上地下的较量。 满黎眨巴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这可能吗?” “什么?”傅舟彦有些怪异。 “数学满分。” 她咬牙问了一遍,“期中考试吗?” 他更觉得奇怪,好笑地看着她,逗趣意味更弄,话却显得扎人:“这很难?” 满黎扯了扯嘴角,头低了下去:“制定权在你。” “但是,你记得答应我的。” 她心里早已经吐槽了一万遍。 傅舟彦盯着她,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 “十点零五,自己走吧。” 满黎夹了夹自己的腿,异样难受,可逐客令已经下了。后来想想这个点晚自习都已经下课了,又仓皇落跑。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她生怕里面的衣服被满春看到那么一点点。 她要逃跑,可他的声音又抓了她一把。 “你书包在沙发上。” 满黎捂着脸默默地把书包顺走了。 大概是被操傻了。 傅舟彦住的这个小区离闹市并不近,但也算得上是商业圈里的隐形贵盘。这是满黎向李二头打听知道的。而这里由于环境开发等等原因,公交和地铁设计在很远的地方。所幸傅舟彦这套挨着这如园林景深般楼盘的出口位置。 她坐上地铁,昏昏沉沉。 满黎本想回到家沾床就睡,谁想到满春今天居然起来了。 -- 作者数学很差。 但不是要把我的希望寄托在我这儿这女身上…… 就是某人数竞已经算是高中天花板了,带一带女朋友很正常吧! 这种要强,是上面一点人随意拿榔头敲打一下 因为满春也需要很早开工。 她在地下城开绘画班,一般只有周末课满,其他时间,她不是跑指甲店就是美发店,总之什么零工都做做。 满春特地爬起来做了宵夜,是一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饺子。 满黎有些感动,也有些害怕。 她当然很希望妈妈能够健康,满春这几年已经很少发病了,但她也不知道满春记忆里还记得多少那天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事情。最主要的是,她现在走路有些颠簸,怕满春看出来什么。 满春很要强,满黎是知道的。但是穷人的要强,一般只能体现在对着两三张红色钞票转过身。转头又为这两三张红色钞票低头,趴在地上也好,弯着腰也好,做着那些在人眼之下的工作。 很可以说,这种要强,是上面一点人随意拿榔头敲打一下就碎裂的。 撒在地上,也没人会注意。 所以,满黎的要强并不是那么板正的。 她撇过脸,进门的时候有些惊讶地喊了一声,“妈。” 她一开口就后悔了,嗓子沙哑到不行。 满春似乎本来想说什么,但率先蹙起了眉,“小满,你嗓子怎么这么哑,感冒了吗?还是学习太累了?” 满黎强撑着笑了笑,立马清了清嗓子:“没有啊妈,可能是坐了几小时晚自习,没怎么说话吧。” “你今天怎么起来啦,感觉好点了吗?”她装作轻松的样子,忍着身下的疼,照着以前的样子把东西全都放下。 满春站起来,向她招了招手:“不说这个了,学了这么久,很累吧,过来吃点东西。” 满黎其实很想说,自己的下体痛到只能躺着。 但是没办法拒绝满春。 她有些颤抖地拿起筷子,很用力地控制住自己的四肢。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样?”满春眨眨眼,看着满黎吃了一筷子。 “你妈自己包的。”她又补充了一句。 “好吃。”满黎笑嘻嘻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满春。 满春忽然加重了鼻息,神情有些异样而疑惑,问:“小满,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满黎吓得手僵了一下,刚拣起的一筷子饺子被抖落下来,本能地反问了一句:“啊?” 她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就算是她自己也闻不到什么男欢女爱的味道了。 满春闻到了? 她有些惊慌,下意识在脑中思考了好几个答案。 “不是,你平时沐浴露是这个味道吗?”满春眉毛蹙着,似乎在回想这个味道。 满黎的心忽然又跳回了心室。 原来说的是这个味道。 她摇了摇头,编得谎言很顺溜:“没有,借同学的香水喷了一下。” 满黎看到满春了然地笑了笑。 “对了,今天李二头跟我说,那帮砸店的人那天还去砸了别的地方?你回来的时候应该没遇上吧?”满春试探地问。 满黎嘴里吃着饺子,顺嘴说:“好像听说了,但我没有遇到,妈,有些人想报复社会,也是常有的吧。” 满春顿了顿。 “没事儿,李二头不是说还好,重要的东西没有坏吗,咱顶多约个装修师傅再把门窗弄弄呗,等你女儿工作了,你就不用那么辛苦啦。”满黎甜甜地挽住满春的手。 她的手上似乎挽着她的世界,身下却狠命地提醒着自己的嬗变。 她时而自我沉浸,表演痕迹过于浓烈,却也忽略了满春有些怪异的一眼。 -- 麻烦大家点点收藏和珠珠啦~ “会有多少男生暗恋你呀?”【100收加更】 满黎有时候不得不低眉承认压死她的大山,有时候拨云见日也只是轻而易举。 她的窘迫,伤神,担忧,忽而间就在几天之内迎刃而解了。 傅舟彦没有再找过她。她再见到周数是在一封公开的道歉信上,让人唏嘘的是,这样好的文采只是用来写一封虚伪的道歉信,但却是从善如流地一丝不落地全拦责在了自己的身上。最后苗秀华校长等人也算是跌破眼镜,在眼镜掉下的一刹那又人模人样地端正起来。 不时还来象征性地安抚了一下满黎。满黎也就当着众目睽睽配合着演了几场戏。 教室的钟又修好了,时间滴滴答答地走,一起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只是每当顾子念他们课间茶话会的时候,听到那个名字,她总心惊一下。 为这场苟合的交易而羞愧。 南宁一中的晚秋是火红的,满校都是霞光一般的红枫,纷纷扬扬。 满黎坐在最靠窗边的位置,发着呆,前桌敲了敲她的桌子。 满黎回过神,发现顾子念有些期待地看着她。 她转回了身,顾子念却转为一脸苦相:“哎,小满,你现在可成咱们学校的大名人啦。你猜猜看,会有多少男生暗恋你呀?” 满黎顿了顿,有些无奈:“子念,这不可能呀,你知道的,我连初恋都没有过呢。” 顾子念忽然来了精神,抓着她的手:“诶,那你有没有过暗恋的对象呀?” 她僵硬了一秒后,果断摇了摇头:“没有呀,我学习还没搞上去呢,哪有功夫想这些。” 顾子念怒了努嘴:“诶,我跟你说啊,偷偷透露你一个消息,你可别散播出去哦。” 她煞有其事的样子,满黎点了点头。 “现在不是说傅舟彦的女朋友是吕燕嘛,其实他们根本就没在一起哦,好像是傅帅哥冷淡期拿来挡挡桃花吧,你说,这不就是给我的最好机会嘛。” 小公主真心发问,满黎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她撞破的告白,点了点头:“你要出击吗?” 顾子念拍了拍:“对啊!我就知道你最懂我!所以呢,我需要你,陪我,上去溜一圈,当借口。” 满黎有些奇怪,这件事压根和她没什么关系,蹙了蹙眉,刚想打断,顾子念就竖了个手掌:“别急嘛!今天大课间不跑操,我在陈野那儿打听过了,他们班今天基本都在班里,听说傅帅哥不怎么吃早饭,偶尔让他大课间去买。这次,我去给他送一份平常他喜欢吃的,刷个存在感,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小公主亮晶晶的眼睛,满黎有些哭笑不得,但始终觉得她在这场故事里毫无存在的必要。 更多的是,她心里总觉得有点疙瘩。她悲哀地动了动下体,只觉得下面还是火辣辣地疼。她这几天完全都是在极力掩饰着自己底下的伤。 然而这时,有个声音叫住了顾子念:“子念,金老师叫你去办公室批一下默写,速去!” 顾子念听到后,惊呆地看着门口的人,悲哀地拉下了脸:“不是吧,一定要去吗?” “是啊,下节英语就要默写了,她昨天的默写还没批完,课代表临危受命,快去吧!” 顾子念转过头来看着满黎,有些悲切而壮烈:“那……我们现在去买,你帮我带上去吧?今天陈野没给傅帅哥买早饭,我怕他被骂。” -- 小公主是会无理取闹的,心智还不太成熟。 接下来很多都是校园生活啦 他身上好像打上了一层光晕 满黎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刚想摇头,小公主就摇着她的手拜托:“小满,小满!你最好了!事成请你喝奶茶吃饭什么的随便你挑!” 满黎并不想因此冷落一段还可维持的友情,她悲痛地动了动腿,又强撑着一张脸笑着答应了:“一点点哦。” 一语双关,逗得小公主娇羞地笑得前仰后合:“你好幽默,小满。” 结果是,他们买了一袋子的早餐,当然是受过指点,全在傅舟彦爱好内的。 但她没想到的是,这一袋子都是些高油高糖的东西,想着傅舟彦的这种完美体脂率,她忽然有些感慨。 走到预班门口的时候,满黎发现他们班竟然还挺热闹的,对比其他几个高考班级,很明显活跃了不止一点,偶尔还传出一些欢呼尖叫声。 她后知后觉,他们是报送,哪能算什么高考班。 走到走廊拐角的地方,顾子念示意她从后门进去。 满黎瞟了一眼预班的后门,发现傅舟彦刚刚好坐在倒数第二排,靠门的地方。 强忍着不适,努力装作平常的样子,走近预班的后门。 她还没走进去,抬眼间,就撞到了一双深邃的眼里。他转头的刹那,正好与她的视线相交。 他慵懒而不耐烦地撑着头,有些思索地看着她,眼神微虚,逆着光,他身上好像打上了一层光晕。 她怔怔地站在门口。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 这时候一个打趣声就传了过来:“哎呀,今天又是谁来找我们傅哥啊?” 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叫陈野的,拿着篮球,主动出现在了后门,想必是和顾子念已经事先沟通过的。 陈野看到满黎的时候,似乎也有一阵讶异划过,随后又恢复正常:“诶,你是不是那个,广播晨会很狂的女孩子?” 满黎扶额,她第一次听别人用“狂”来形容她。 陈野也觉得违和,眼前的女孩子温温柔柔,乖乖糯糯的,素颜朝天,扎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马尾,一身校服。他怎么也没法扯起她和晨会女孩的关系,但是顾子念可是和他隆重介绍了一下。 满黎有些无措地摆了摆手:“没有……”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矢口否认哪一条。 陈野回头朝着傅舟彦吹了个口哨,大拇指指了指她:“傅哥,认识这妹子吗?” 傅舟彦懒懒地托着腮,转着笔,抬了个眼,又自然低了下去,倒也没有犹豫一下地说:“不认识。” 满黎怔了一下,随后自解尴尬般地弯了弯嘴角:“额,我帮子念来送个早饭。” 陈野算是气氛大师了,立马意味深长地“哦——”了一下,随后焦点就变做了顾子念。 “顾小公主啊,啧,无事献殷勤,你要不直接进来?”陈野笑着打趣,然后给她让开了一条路。 满黎咬了咬嘴,发现那个嘴上冷冰冰说着“不认识”的某人,正在好整似暇地看着她。 她在他的注视下走近,想着等会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被一阵笑声打断:“同学,你是不是脚有点问题啊,顾小公主真是不知道体恤同学哦,应该换个人拜托啊。” 满黎很想悲哀地点点头认同他的话,转眼又有点傻眼,她忘记掩饰了。 晃过神,已经站在了傅舟彦面前,她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就把一整包塞着各种油腻炸物的东西都往傅舟彦的桌子上一放。 傅舟彦轻挑地抬了抬眉骨,浓密俊气的眉毛扬起,有些不可置否的表情,往椅背上一靠,手上的笔头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 -- 心疼一下老婆啊歪(你。。 这个画面其实 应该蛮好笑的吧 傅:造谣 老子不吃油炸 报复我? 她只能笑着僵硬地解释:“刚刚上楼的时候走的太快了,脚不小心扭了一下,我就不打扰你们……” 她想埋进自己胸膛,像并未存在过一样地溜开,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小公主有些娇羞地留着两捋刘海,穿着欧式小裙子,迎着阳光正好,勾勒出纤细的四肢和美妙的曲线,她抱着一套题目,不太好意思地敲了敲门,手上拎着一袋子面包之类的早饭。 满黎的眉心一跳。 她抬眼,顾子念朝她飞了个眼神示意。满黎深吸了一口气,决定给她让出表演空间。 预班教室后除了一排置物的柜子之外,还有两个按在墙上的球框。 看见顾子念的身影,陈野的眼睛立马亮了亮,一手就把篮球投了,哐当一下入了框,但他留给篮球的是背影。 “哟,叫曹操曹操到啊。”他吆喝了一声。 顾子念的人缘特别好也从这里能看出来,零零散散,有不少人都认识她,转头跟她打了个招呼。顾子念也甜甜地回了几下,当然她目的不在此,招呼打得也漫不经心的,只是盯着那个背影。 “那个,陈野,我来问道数学题。你应该是空的吧?”顾子念甜甜地捋了捋她的刘海,很礼貌地询问。 陈野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暗戳戳伸了伸手,接过了顾子念的题,他没一会就拿远,蹙了蹙眉:“哎,小公主,你这题,哎,我那啥,最近有点感冒,头晕晕的,看不进字,要不我推荐个学霸给你。” 说着,他就把题目放在了傅舟彦的面前,双手合十:“美女有难,速救,傅哥。” 傅舟彦喉间哼出了一阵笑,手往他额头上一弹:“收了多少钱?” 陈野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拍在傅舟彦肩上,很郑重地说:“你说啥呢,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他话还没完,傅舟彦拿了张便签,写了短短的两步出了答案,打断了他:“你这种弱智题不会,明儿告诉老杨,别来预班上课了。” “丢脸。” 不知道在骂谁。 他似乎很不耐烦地把便签撕掉,拍在题目上,往旁边随意地移了移。 满黎凑着看了眼,字写得非常遒劲,不像是高中生的笔力,至于写了什么,她晕晕的,一个字没看懂。 顾子念这才尴尬地走过去,站在傅舟彦边上,以为他会有些解释,可他就换了一头趴着睡了。 其实满黎知道,他没睡。 在另一面,他虚着挑衅的眼神,淡淡地注视着她,眼神又转到了那一袋散发着油腻味道的早饭,缓缓张了张嘴。 满黎读着口型,那三个字应该是——“报复我?” 她下意识摇了摇头,又看着顾子念那袋东西,她莫名其妙。 陈野看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拿过了便签,只得解释道:“你这个题目应该可以通过你这原本的方法做下去的,就是,你求导求错了,要构造三个新函数求二阶导,太麻烦了。额,傅哥这方法,简单来说就是同构完,用泰勒展开逼近,放缩e的x次方,带进去就出来了。” 顾子念眨了眨眼,满黎也眨了眨眼。他们应该是从来没有接触到过什么展开什么泰什么乐的。 顾子念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脸上有些红,“那个,谢谢傅哥教我做数学题,我听陈野说,你好像胃不大好,这份早饭当作我的谢礼。” 陈野说:“诶,你不是叫你同学送了一份了吗,怎么又送一份呢?” 满黎有些讶异地看着两个走过场的人,她当然应该送完就走了,谁知道顾子念把她留了下来。而且,事先说好的是,她来帮她送个早饭而已,现在又是闹哪一出? 她有些百口莫辩,傅舟彦却忽然抬起了头,眉眼间有着烦躁,看着顾子念,“够了吗?” 几方的话茬都停了下来。 吵吵嚷嚷的教室倏然因为这句不轻不重的话而安静。 “要不把预班位子全让给你们高二的人?”他带着不屑与戏谑问道。 顾子念愣了愣,大概是人生里很少遇到人这么不给她台阶下。 她最后几乎是忍着泪意跑出的教室,陈野也有些纳闷,但傅舟彦浑身一股不好惹的气息,他也很有眼力见地默默追着顾子念,跑了出去。 满黎正要走,听见身后椅子搬动的声音。 一阵风从她身边走过,那个颀长的背影先于她走出了教室。 她手上被塞了一个摸起来很像药膏的东西。 他淡淡留了句话:“东西拿走。” -- 有伏笔o “建系建错了。” 教室又恢复了喧闹。 没有人再注意她的伫立或来去。 满黎的脸霎红霎白,她不知道他说的是,他递给她的这个东西,还是桌上那两堆看着莫名滑稽的早饭。 后来思考了一下,决定把拿袋子油腻的早饭拿走,至于另外一袋,顾子念和傅舟彦的烂谷子事情,她并没有那么呆傻和瞎热心。 第三节课上课的时候,满黎不经意瞥到了眼顾子念的眼睛,红红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第六感准不准,只觉得她和顾子念之间忽然隔了一段距离,她和她的交往举止似乎也变得刻意。 她当然不懂这种改变是为什么,她从未流露出对傅舟彦一丝一毫的感情倾向,好坏都无。更别谈傅舟彦对她。 她是避如蛇蝎,又自甘堕落。他不过算是成人之美,浪荡一夜。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小公主想的是什么。她知道她生来就是金樽玉液,天上的星星想要,只怕家里人也没有不顺的。除了傅舟彦,她想要,但是某人明显兴致缺缺。 满黎懒得再想这些事情,只是傅舟彦提的那数学满分的要求,实在是非人类。她原本就是超常发挥上的南宁一中,在南宁一中取得个中游荡荡的成绩已经算是非常努力的结果了,数学满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临近期中考试,满黎看着发下来的数学模拟卷,很悲戚地算了算总分,89分。 她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单纯只觉得傅舟彦是明摆着使心眼,存心和她过不去。好像平白无故为难她没什么趣,于是非要给她设点弯弯绕绕,她的滑稽给他生活增添点指甲盖大小的乐趣。 她翻来覆去这张卷子,南宁一中的进度一向是很快的,就算她是普通班,高中数学的全部课程内容也已经上完了。就算她不甘心自己被当成抓在手心里的跳脚娃娃,她也只能对着那答题卡后面基本空白的三道大题傻眼。 统计概率读不懂,圆锥曲线只会算第一小问,导数第一问分类讨论完还要因为考虑不周再扣一两分。 这天是周三,最后一节是数学课,冬半年的天色总是早早就暗沉下来,满黎独自一个人坐在座位上,一只笔不停地摩擦着头皮。她没注意到的是,教室的人基本已经走完了。 住宿生回宿舍,走读生去食堂,唯独她有些奔溃地看着笔记本。 黑板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计算公式。 作为一个文科普通班,老师最后的仁慈是,圆锥曲线,立体几何一步一步带着大家算。 当然,满黎才刚刚接触圆锥曲线没有多久,对这种东西的认识也仅仅停留在用什么东西去截圆锥,而出来的形状。至于立体几何,她自动放弃构造,只有建系勉强无脑一做。 然而,她实在是算了几遍都没有算出正确的答案,寻思着自己好像也是一步一步跟着老师的步骤来的。 她端着笔记本,所幸靠在讲台边上,一步一步地对着黑板,看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她很专心,所以教室里走进了个人也没有注意到。 直到一阵冷冽的风从教室的门口吹来,也携着那句无甚感情的话飘过耳畔:“建系建错了。” -- 小公主的转变其实文开头是有点伏笔的 陆陆续续也稍微犄角旮旯渗透了点 真正解开大概在很后面啦 后面几天放某人出来装个逼。。。 “你还蛮会脑补。” 她错愕地回头,看见灯下站着的傅舟彦,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拿着打分板。 这周原来还是他值周。 走廊里空荡荡的,教室也空荡荡的,他的声音分外清明。 她的脸忽然间红了,又看了看自己的笔记本,转头估测了一下两个人的距离。 他大概应该是,只能看见她笔记本上的图吧?怎么会直接看到建系的?而且建系怎么会错?明明是两两垂直。 她看见他的走近,有些无措地想把笔记本合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种甘拜下风的味道很是丢人。 她想把笔记本藏身后,但是他大手一揽就顺了过去。 她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不是不认识么。 傅舟彦的余光睨了她一眼,有些莫名地问:“愣着干什么?” 她才看见他伸出的那双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是要笔。然而,她根本没把笔带上来。 满黎有些手足无措,干脆拍开了他的手,尴尬地笑了笑:“等一下,我的笔在座位上。” 傅舟彦虚了虚眼看着她,她转身要去拿笔,被大力一把拽了回去。 一阵熟悉的清冽味道倏然充盈了她的鼻腔,她被大力环绕,头顶似乎一抬就能碰到他的下巴。 她慌张地想要挣脱:“傅舟彦,你……你放开……会有人看到的……” 傅舟彦的下巴直接抵上了她的头顶,抑制住了她惊慌地左顾右盼,沉声笑了笑,“看到,你不希望么?” 在他的呻笑之中,她后知后觉,明白他误会了那天的早饭乌龙。 看起来他在调戏她,实则是想让她难堪罢了。 满黎妄图用手肘打开他的锁力,示弱地说:“我们没有关系呀,你不需要这样,让别人误会,再来羞辱我的。” 回应她的是一句嗤笑:“你还蛮会脑补。” 她不由地抬头,和他的视线骤然相撞。 他眼里有她的样子,非常狼狈。 眼角盈着笑意,他似乎今天心情很好,可说出的话却是如一阵寒风:“你值得花那么多时间么?” 皮笑肉不笑,说的大概就是他这种人了。 她的脸色僵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 直到,她感受到手上被寒凉包裹,傅舟彦往她手里塞了一根白粉笔。 她有些莫名地抬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又拉着她那只手,一笔一划在黑板上画出了那张立体几何图。 但是,她感受到的是,她和他已经说不上是谁压着谁,又或者是谁靠着谁。 她能感受到他那块抵着她,虽然异常平静。 但他大概也能听见她,不知道调整,错乱的呼吸声。 “看图。”他声线低沉,话亦不带感情,似乎真的在提醒她。 满黎才发现,他领着自己画了这张图的另一个视角,旁边又画了另一个图形。 “鳖臑,知道么?” 满黎错愕地摇了摇头。 他露出了些嘲弄的表情,似乎又很无奈地问:“立几二级结论知道多少?” 满黎莫名羞愧:“我不背二级结论。” 他用白粉笔头砸了她头顶:“你见二级结论是背出来的?” -- 她不值得花那么多时间,那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还没意识到自己口是心非的某人。 “抬头。” 她尴尬地没再说话,只低着头,留给傅舟彦的是扑闪的睫毛。 他默默给她引了两根线,分别在两张图上做了两条线,然后把笔记本塞进了她手里。 “抬头。” 她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看错了图像,原题是两个不规则三棱锥拼成的图像,她受题目的图的干扰,顶点在底面的投影并不在自己以为的那条线上。 尽管看似和老师讲的步骤一致,由于她没仔细听那一段,导致后面整个都是错误的。 “你要这种水平,高考只有60分。”他又飘了一句。 没再看她,径直走出了教室,留下她一个人有些尴尬地举着本笔记本,似乎他真的实在是看不惯她亵渎这些数学题。 她咬了咬牙,努力佯装出从容自若的样子,声线却是紧绷的,“傅舟彦!” 她喊了一声。 他的脚后跟停留在了离开地面的分寸。 “就算这样,你也没有什么可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吧。” 她本想反驳一句,自己才高二,然后她才反应过来,他明明知道她这蹩脚水平,说什么期中考满分,不就是纯纯想她出洋相么。她又何必给幸灾乐祸的人好颜色。 怀着莫名的愤愤不平,满黎一个人拿着本知识全解去了食堂。 食堂这时候的排队人已经很少了,她随意在自选的窗口打了几个菜,却发现没什么单独的位置了,只能拼桌。 她就近找了张还缺人的桌子,没有抬眼,很格式化地问:“同学,你好,这里有人吗,我可以……” 在她抬眼的刹那,有些惊讶,又有些欣喜。 她第二眼才认出了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却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有些激动地抓着她的手,“呀!满黎!好久不见!” 满黎自觉地把餐盘放下,“那真是好久不见,你原来还知道回来呀,华佳怡。” 华佳怡嬉笑着揽上满黎的臂弯,靠在她身上,“哎呀,你不要介意嘛,都学了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解放,出去多玩一会,人之常情嘛。” 满黎勾着她满头草绿色的头发,只觉得和这冰冷又格式的食堂格格不入。 “你这头发,是怎么进来的?” 华佳怡把自己的头发抢了过来,摸了摸发尾,“诶,刚烫刚染的,可贵呢。” 又补充:“当然是全副武装混进来的,如果不是老张非要我回来上课,我还能再玩一个礼拜呢。” 华佳怡家里是书香世家,自己很明显遗传了家里所有的优势基因,脑子活络长得漂亮,刚刚参加完省级数竞,是满黎唯一的从小学就感情很好的朋友。 不过也总有人觉得他俩站一起违和。 华佳怡是那种闲不住的,什么花样什么时髦都爱赶一遍,浑身充满能量。而她往往是按部就班,整日穿着校服梳着最干净的打扮,在一旁安安静静的。 一物降一物吧。 “你,跟蒋晨宇一起去玩的?”满黎问。 华佳怡莫名地看了眼满黎,甩了甩头发,“Of course。我不跟男朋友一起,我跟那几个老古董一起吗?” 满黎愤愤地点了点头,自觉和她坐远,“我不和恋爱脑讲话。” “你俩天天腻乎的劲,他怎么不陪你吃饭?” 华佳怡刚刚拿起筷子,听到这话茬,也变得有些愤慨:“呵呵,你说的对啊。男人么,就是这个死样的。” “本来说好一起回学校,结果被几个狐朋狗友叫去打篮球了。然后就把我鸽了。你放心,我保准未来一周不跟他说一句话。” 满黎撇了撇嘴角,华佳怡这种话,大概是5分钟当真,5分钟完自己都忘记了。 华佳怡忽然凑上满黎手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出了书名,然后赞叹:“哇,满黎,你准备搞数学了?” “你终于开窍了,你这成绩,把数学搞上120,高三再把英语语文随便弄弄,哪个大学不是随便挑嘛。” 满黎知道华佳怡这张嘴是最信不得的,拱了她一下,“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骂我。” “切,怎么可能呢,姐姐我是这样的人吗?你叫我声好的,哪里不懂,我来教你,怎么样?” 满黎一把收下了那本书,却是很认真地思考了华佳怡的这个建议。她并不觉得自己废寝忘食多少天能考150这种不切实际的数字,只是忽然想借这个机会逼自己一把而已。 她想起傅舟彦那种眼神。 -- 和现实中的数学竞赛时间节点不同 略作调整 无原型o “门关上,人进来。” 真的到了期中考那天,满黎做的仅是释然。从刚开始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似乎是真的要和傅舟彦较真这150分,再到她真正全身心投入进了数学的学习,她恍然间觉得自己从前难有这样的冲劲去搞数学,如今倒也真真实实收获了不少。毕竟她真的为了夯实基础翻了好多遍课本,不仅把课本上的题翻来覆去做了好几遍,配套的中档题基本每一道她都做过两遍。 然而看到数学卷子的那一刻,她还是傻眼的。 自从上一届高考的数学难度飙升之后,他们的周练,月考卷也开始往变态的方向剑走偏锋。她眨巴两下眼,发现这卷子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耗时又难算的中档题,这也就罢了,难度服从了去年高考,完全是随机安排,她考试的时候,实在是越算越崩溃。 然而,等真正尘埃落定的时候,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好。平生从未考过数学班级第一名的她,这次竟以128分获得了第一。 她有些愁眉苦脸地被包围在一众哗然与惊叹之中。 毕竟某人要她达到的目标,不是128分,不是130分,而是150分。她有些绝望地用笔挠了挠头,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南宁中学现在的惯例是高二和高三一起周六上延时服务,所以满黎和傅舟彦约的时间是周六结束。 周六那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放学之后,太阳的余晖撒进教室,把课桌与窗帘的影子都拉得很长很长。她安安静静地写着题目,等到傍晚六点钟的钟声敲响,学校已经静悄悄,基本没有了声响,大家早就三三两两飞出了校门,她把东西收拾好,下了高二的教学楼,上了高三的教学楼。 楼道间依旧是静悄悄的,满黎循着橙红色的光,在红与黑的交织中,走向了预班的教室。 她有些怔地站在门口。预班的门窗都开着,晚风吹动着窗帘,也联动着傅舟彦微长的发梢,他一半照在了余晖里,一半斜在了阴影之中,手撑着一半的头,转着一支笔,对着一本厚厚的习题,思考着什么问题。 她在不认识傅舟彦的那段岁月里,经常对这个出现在红榜第一名的人感到好奇。每当试卷让她崩溃至极的时候,她都对后来他考出的成绩大跌眼镜。在这样的心境重复了两年后,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天才和凡人本质是不同的。 然而认识傅舟彦后,虽然他们俩之间大部分是不愉快和争锋相对的回忆,但在那些可以被拾起的边边角角的时间里,他似乎都是在做题目。 这让她有些好奇,从初中开始,她印象里,他身边的女生换得就如衣裳一般勤快,倘若他也是这么抓紧一分一秒学习,那管理时间的能力实在是太令人佩服。 傅舟彦在余光里看到的她,穿着一件单薄的单衣,背着一个书包,拎着一个帆布袋,手上捏着一份数学试卷,很拘谨地站在门口。同样,光也毫不吝啬地爬上了她的半边,模糊了她的轮廓。她还在发呆。 “满黎。”他手上不停,也没有抬眼,只是突然出声,吓得满黎一跳。 她本能地回,“嗯?” “门关上,人进来。”他很是随意地关照,另一只手把旁边的窗户关上了。 -- 傅:不要每一章都造我一个谣 最近真的很甜吧! 某人在以一种令人讨厌的方式教会老婆成长 “又输了。” 十月过后,天总是煞然冷了下来,天上依旧云卷云舒,不给人一点预警,总喜欢杀个猝不及防。 满黎按照他的口吻照做了,不过某人很明显没有要走的欲望,仍旧低着眉解题。她便也站在一隅,默默待着,总之就是看看天,看看地,实在不行数数羊。 她正装傻充愣,那边又是一阵笑。 “找位置坐啊,傻站着做什么。” 她以为他要走啊。 预班教室并不似普通教室,有那么多位置,且每个位置上都基本是落着大大小小的书堆,她并不想离傅舟彦多近,于是直径拉开了近门的座位,刚要坐下,那位大爷又发了话,“坐那么远做什么,做贼心虚吗?” 她脸霎然涨红了,他在说什么,他自己算知道吗。毫无分寸感的话总是说来就来,又让人若即若离。 他撑着头,虚着眼看她。 笑意渐渐消失了下去,随着太阳跃下了地平线。 “过来,试卷拿上。” 她这才意识过来,他的目的在于她手上拿着的那张试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低低应了一声,“哦。” 他很云淡风轻,行云流水地抽过了她的试卷,那只钢笔在她的成绩上敲了几下,桌子发出的声音在偌大的教室里显得分外清明。 似乎是在审判着她的尊严,等她一丝一丝把自己剥离干净。 然而,他开口却是另外的话,“刚刚在想什么。” 她抬眸,歪着头打量了他几下,有些思忖,这件事,她揣在心里很多天了。 于是开口,“那个,上次早饭那件事情,我不是故意的。” 他掀起眼皮,似乎想到了那件事,很是嫌弃地睨了她一眼,“所以?” 她又开始下意识地拽起了袖子,咬了咬嘴巴,“所以,我以为你生气了。” 他把笔扔远了些,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桌面,身体往后仰了仰,冷嗤了一声,“不然呢?” 瞅着这幅样子,他大概是生气了。她开始悲催地构想这次他又要变着什么戏法来欺负她。她当然很不情愿,这一切拖泥带水不过是为了日后一刀两断的努力。她总是给自己的暗示是,咬咬牙,就过去了。 她沉眸,“对不起。” 她是一个不擅长诉说与解释的人,与其在这种事上浪费口舌,迂回婉转,不如直截了当。 他好整似暇地看着她,双臂环了胸,挑眉之中含着挑衅,“就这样?” “你想怎么样?”她问得认真又专注。 他嘴角勾了勾笑,“拿实际行动。” 她歪了歪头,什么实际行动,一点重点都不给。他仿似一种“自己悟去吧”的表情,拉近了她的试卷。 多看了两眼,笑得更加凉薄,“又输了。” 满黎有些无奈,瞪大了眼,“你这种要求不就是明摆着为难我吗,为难到了,然后呢?” 他亦有些无辜地松了松手,“当然了,整张卷子以你的水平是肯定做不到全对的。” “但扪心自问,难吗?”他声音穿过稀薄的空气颗粒,不带一个字的辱骂,却让她有些羞得低下了头。 她在不服气些什么,可能自己也没想明白。但是仅成绩这一块,她在他眼前是永远也抬不起头的。他说怎样,她只得照单全收。 他剩下似乎还有很多的话,但都凝结在了一团沉默的空气里。 “得了。”他懒散地把自己的东西扔进包里,勾起书包,背在一只肩上,随手把椅子搪塞般地推进了桌子里。 斜了点余光,往她脑门上轻敲了一下,“走了。” 连锁反应(微h) 南宁是一座海滨城市,临冬时候,活力便仿若被冻结了,只剩下那些干燥的盐粒散布在空中,黏在行人的身上。夕阳残辉在湖面上,只是轻轻地摆荡,冷冽的风吹来,挂着满黎的脸庞。 晚风中,路灯下,前面的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她就踩在那个影子的轮廓线上。快到傅舟彦的家里的时候,那片轮廓包裹住了她。 她抬眼,他低眸看着她。 “今天没有晚自习。” “嗯?”她有些莫名,不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欲是什么。 然后红了红脸,他是说,输了的惩罚,还是那种吗。她的手不自觉地点了点下巴,作思考状,“我妈妈……今天有夜班。” 傅舟彦轻笑了一声,眉眼压了压,“你很期待的样子?” 他总是在这种时候流露出浪荡子般的随性拿捏,她的脸霎白霎红,很不想被他随口打趣,然后哑然无声。 意思是她的默认有种奇怪的单方面默契。他当然至今没有说过惩罚究竟是什么,但他们不约而同地到了这个地方,留下的全是下流又难堪的回忆。 她重重点头,冷酷无情的嘴角下压,“早点完成我们的约定,也挺好的。” 他似有愣了一秒,随后转了身,双手插进了裤兜里,“可以。” 在上楼的时候,他的余光睨了她一眼,她恰好也看到了。 他问,“那你爸呢。” 一瞬间的僵直,她努力地装作平静和平常,摇了摇头,带着些可怜的祈求,是他许久没有见过的,“不要提他,可以吗。” 他又回了一句,带着些轻嘲,字词听起来模糊,“可以。” 他冰凉的手缓缓覆盖在了她的脖颈后面,两指指尖摸索纹路一般地来回徘徊,时重时轻,仿佛在拨弄一丛轻盈的羽毛。逗得她敏感地后缩,又一整个手掌覆盖了上去。 她又吓得浑身一颤。一股不可名状的感觉从他抚摸过的点位发散到全身,热意爬上了她的脸庞。她的手僵硬地交叉在两腿前,手上还捏着那张数学试卷。 他把她抵在入门的角落,任由她的书包在肩膀处慢慢滑落,逼得越来越近,他和她的呼吸在上方交织。 倏然,他把下巴枕在了她的头顶,双手拢住了她的脖颈,在她的耳后与脖颈间摩挲,激得她回缩。 回缩到了他的胸口。地方只有这么点大。 她有时候觉得他的某些爱好实在变态得可以,譬如了解过了她的敏感点后,专门往那些点上强攻,神经敏感地戳弄着她的泪腺,惹得她莫名眼泪盈眶。她不知道她的身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连锁反应,可他偏偏就爱逗她出这样的反应,毫不可控,最后只得求饶。 她快要缩成一个球了,双手顶着傅舟彦的胸口,祈求框出一个小小的安全区,傅舟彦却还偏偏往她耳后吹了口气,她的耳朵后立马爬满了红热。 她受不住地喊停,“不要这样了。” 他咬着她的耳朵,声音变得沙哑低沉,缓缓卷出一个单词,“Loser.” 她吃痛地叫了一声。 他看到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他。 下一秒,她对着他那张可恨的嘴,一口咬了下去。 -- 谁是卢瑟儿我不说。 两个爱拉扯的人。 虽然但是,这算不算是小满和傅某的初吻呢( 但书某人的私心是想把这个定义给后面某个重要的情节 后面是肉 祝大家看得开心 “爽吗。”(h) 血的味道弥漫散开,她的牙齿依旧死命地咬着他的唇,仿佛在发泄什么。 他们被黑暗吞噬在一个小角落,傅舟彦没有动,沉着眼看着她。感受着她的呼吸越来越急速,加剧,他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连带鼻息,等她挣扎,他的唇碰上了她的下颔。 张口,咬。 不算很重,湿润浸润上了她的皮肤,血丝点点留在了她的下颔。 他缓缓向下,暗红的丝线缓慢爬行在她的肌肤,停留在脖颈,他用力吮吸。 她脆弱又敏感的神经瞬间击败了她,痒得蜷缩,整个人倚靠着角落,重心缓缓向下。 “唔……放开……”她受不得,抗拒着推开他。 他像只埋伏的狼,在黑夜里盯着,撕咬着猎物。 傅舟彦放开了她,满黎身上已经大汗淋漓。阻挡感官的障碍被移开,猛烈的新鲜空气流入鼻腔,她剧烈地呼吸。 他盯着她胸前的起起伏伏,粗重地呼吸,另一只手摸上了墙上的开关,“啪”地一下,世界清明。 满黎狼狈地半蹲,手撑着膝盖,书包垮在两肘之间。 傅舟彦抽过她的试卷和书包,懒散地拎在手上,“去洗澡吧。” 满黎洗完澡,忽然想起没有换洗的衣服,尴尬地站在淋浴室里,她出去也不好,干站着也不好,一时慌了神。 水声停后十分钟,傅舟彦敲响了浴室的门。 “好了么?” 满黎有些尴尬地扯着浴巾,“傅舟彦。” “嗯?” “没有衣服。” “光着,出来。” 她最终裹了件浴巾,打开门的时候,凉意从两腿间穿过,她有些哆嗦。 傅舟彦没有在床上等她,也没有在书房,反而是他卧室旁的书桌,仅仅只开了一盏散着微黄灯光的灯,面前是她的那张试卷。 他半躺在椅子里,手上转着笔,翘着二郎腿。 听见她的动静,他没回头,只是沉声命令,“过来。” 还没等她靠近,她的腰被他一把拦了,径直抱到了腿上。 她一手拉着胸口处的浴巾,一手拽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明显被他毫无预兆的动作吓到了。 他嗤笑了一声,手上的笔穿过她的指缝,缓缓勾勒着她胸缘的形状。 她现在的姿势,胸口处明显是被挤压出一条缝的。傅舟彦恶劣地绕着那条缝打转,趁她不注意,一个用力,挑走了她的手指,浴巾瞬间掉下。 她不自觉地蜷缩。身体与空气没有任何阻挡的接触。 他的手抚上她的胸口,揉的她浑身一紧。 “放松点。” “没看过么。” 他这样说着,她身上的潮红立刻就出现了端倪。 他的手越来越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留下一片电麻,另一只手缓慢地在她的腰间游荡,激得她无处安放,下面缩得更紧,反而涌出湿润。 她自己也感觉到了。 傅舟彦的笔的笔盖是金属制的,划过她的肌肤,仿佛留下深重的痕迹,一热一凉,她受不住地东躲西藏,他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控制着她的方向。 笔穿过她的花丛,笔身附在花穴口上,水源源不断洒了出来。 “好多水,小满。” 他第一次这样叫她。 她有些意外,回神看了看他。 他抓着她另外思绪的瞬间,冰凉的笔盖点上了她的阴蒂。 她的眼里不自觉涌出水,不受控地轻喘,“啊……” 他转了转笔盖的方向,水又湿淋淋落了下来,她死命地咬着自己的嘴巴。 他问,“爽吗。” 指奸(h) 潮红越来越深,傅舟彦的笔时进时出地挑逗着满黎。 她咬着嘴,努力克制自己的呻吟,攀爬在他身上的手越缩越紧。 傅舟彦拉过她的手,让她的克制无处遁形,在不经意抽出后,他又换成笔尾,轻点着她的阴蒂。 他问:“爽吗。” 满黎只能攥紧自己的手,被他包裹住,力无处施展,紧闭着眼,靠在他的肩头,呻吟断断续续,“嗯……嗯……啊——” 他一个深顶,她直直泄了出来。 “啊——” 她忍不住地大声喘气,眼尾流着泪,眼眶红红的。 她的潮热早就给了他答案。 满黎只觉得,她坐在他的腿上,她湿透了,水源源不断地泄,很丢人。 然而,她总是想不到,他有那么多招,逼她丢掉理智,丢掉道德。 他两只手,轻而易举把她抱上了桌角。 凉意生寒,她不忍下看,总能感觉到,她坐着那张答题卡。 全身赤裸面对着仍衣冠楚楚的他,甚至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角落残喘。 她抗拒地想下来,“傅舟彦你别……” 那只笔又挑逗上她的阴蒂,摧毁了她的防线。 苏爽又从底下喷薄而发,令她缴械投降。小穴不受控地猛烈收缩,她心里也流着泪,明明白白知道那样的淫水流在试卷上,好像一个界限被强势地撕裂打破。 可是好完蛋,她控制不住这种想要吟叫,大脑想要缓解的另一面,是身体不战先败的臣服。 他轻笑,“别什么。” 她说不出来。 她仰头,控制着自己的失态。他用一指,探入了那片温润的花丛。 进入,匀速的方式,一插到底。 然后,突如其来地倒弄,那根指尖在里面作怪,抠弄。 她的叫喊越来越强烈,“唔……啊——啊——” 忍得住么,忍不住吧。 她真的受不了了。 当她已经难耐地摆动身躯,他又没有预兆地插入了第二根手指。 他的头微微靠近她的下体,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害怕地后退,又被两根手指牵制。 手指倒弄地越来越厉害,水声越来越响,最后,她总觉得是水在拍打她的阴穴。 她的呻吟混着哭咽,已然完全不知天地,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晃动,酸,麻,不断地交织,操弄着她的神经。 他朝着已经鲜红肿胀的地方,吹了口气。 在那热潮里,冰凉显得格格不入,很快冲击着她的身体,满黎不由自主地捂着嘴,“啊……啊——傅舟彦,傅舟彦,别吹——啊——”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感觉大脑宕机,快慰控制着她的身体发肤,从脚趾到发根每一寸地方,她的每个地方都被爽的紧绷,最后她咬着自己的手,哭着泄出了洪流。 他抽了出来。 拿起了旁边的餐巾纸,不紧不慢地来回擦拭着那双好看的手。 她猛烈地仰头呼吸,氧气毫无章法地涌入,她似乎如搁浅的鱼重又回到了大海。 喘气,起伏。 她的意识过了好久才重回大脑。 然后记起了穴下的东西。 她狼狈地转眼,那张答题卡已经被狠狠地淋湿,她的腿下全是黏腻。 墨水被晕开。 傅舟彦的手又爬入她的穴里,指尖摸索着穴口,颗粒从里往外引着流。 这次他站了起来,紧压着她的身体,却是居高临下状,“这样的答题卡,还有128么?” 女上(h) 满黎哀求般地抓住他的手,原以为他还会继续挑弄,谁知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抽了出来。 他把流满了她体液的手指移上了乳头,时重时轻地揉捏。 刚刚高潮过的身子,敏感的地方都红如樱桃。 “嗯?”他的喉间挤出极其诱惑的问询。 满黎神志不在,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她。她摇了摇头,“没有。” 嗓音沙哑又颤抖。 她的羞涩与难堪无处遁形,身下的答题卡仿佛在灼烧拷问她。 他硬生生地把她原本朴素安静的学习生活撕开了一个口子。 谁知,傅舟彦不肯放过她,硬逼着她回答,“错哪儿了?” 满黎睁着眼看他,他亦并无波动,仿佛只是平静地问她,试卷的错误。如果她不是全身赤裸,他的手不是覆在她的敏感点上的话。 她又只能忍着呻吟,竭力克制着嗓音,“立几,圆锥曲线,导数。” 她只能这么简略说了,怕再多一个音节,自己就会露馅。 可是身体不会说谎。 她的水又流出来了。 他说,“礼尚往来吧。” 满黎看着他的眼,追随着他的视线,手颤抖地解开他的裤子。 那根猩红的肉棒跳了出来。 他好心领着她的手,师傅领进门,上下搓弄。 烫得吓人。 能证明一点的是,这场下流大家各有责任,共同沉沦。 一只手握不下,她用两只手才堪堪包裹住,她不敢看他的神情,只是跟着他原来的节奏上下摆弄。 等到她听到他喉口的松懈,一阵沉声喟叹送入耳朵。 不是他风流,又是她先红了耳朵。 他移去了她的两只手,重又坐回了座位上,只命令,“自己来。” 满黎有些害怕,感觉潮水像胶水一样糊住了她和那张答题卡,在他的注视下,她撑起自己,下了桌。 她低着头,想要逃避自己的样子。 他继续,“转身,打开穴。” 满黎迟钝片刻,心脏砰砰跳,转身,打开穴。 她摸到了湿润。 在荒唐的交欢前,她从未自慰过。 也从未认真地感受过自己的这部分身体,手指附上去的时候,电流滑遍了全身。 然而,她余光瞥到他身下,她还是猛地一颤。 怎么入得下。 “坐下来。” 她本能地回避,“坐不下的。” 她还没反应过来,傅舟彦直接大手揽过了她的腰,她一个不稳,跌坐下去。 在身体的重和原先的润滑加持下,她直直对着阴茎坐了下去。 傅舟彦坏心地往上顶弄,一下顶入了最里端。 她已经不受控地尖叫,“啊——” 傅舟彦的手抚上了她的口,声音喷薄在耳边,“好听,但是轻点。” “会扰民。” 声音又完蛋地流入她的耳朵,她小穴不受控地收缩。 他控着她的腰,又是一个深顶,“呜……啊——太深了,别顶了,傅……” 她的话未完,他扶着她微微抬起臀部,再深深插入,不带一点犹豫。 “啊——” 她的手不知所措,只得往后扶着他,全身的重心都落在了小穴上,受不住的酥麻与酸爽交织在身下,蔓延至全身,又逼出了她的眼泪。 “怎么这么浪。”他问。 她呜咽,她不知道。 “谁是浪货,嗯?”他引诱。 满黎反射性地摇头,狠命咬住自己的呻吟。 -- 欠一更 数学题play(高H) 傅舟彦的两根手指摸到两人的交合处,淋淋的水打湿手指,手指撑开了她咬紧的牙关。 满黎含到一阵咸涩。 “这么多水,谁是浪货?” 满黎瞥过头,傅舟彦又坏心地向上顶弄,弄得她连连求饶,全身蜷缩,“别顶了……呜……我是……” 傅舟彦的眼光暗沉,手趁着满黎不注意,拍上了她的大腿。 吓得她又是一夹。 “呜……啊——” 傅舟彦又拍了一掌,往上狠狠操弄,“夹什么,放松。” 满黎的眼泪又生理性地落了下来,快感直冲脑门,受不了地扭动。 傅舟彦把椅子拉近,给了她缓神的时间。 移去湿透的答题卡,拉来了那张数学试卷,草稿纸,还有笔。 满黎有些畏惧地背靠着傅舟彦,此时感觉自己在那根大棍子上摇摇欲坠。 傅舟彦把笔塞进了满黎的手里,满黎有些害怕地回头。 傅舟彦的两根手指钳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又掰了回去。 “订正,错一次,操一次。” 满黎当即想要挣扎起身,就被傅舟彦按着一阵猛操,身子全软下来,趴在桌子上用力夹着下身,又被两掌回击。 她呜咽,“你别欺负我了,我本来就没做出来……” 傅舟彦不可置否,“给你提示。” 满黎艰难地挺起身,只觉得身下那个温热粗大的东西变得更加蠢蠢欲动和危险。 傅舟彦抽了旁边的纸,给她擦了擦眼。 她盯着那行错了的立几的体积范围问题,又重新列了式子,算出来一大串式子,和考试的时候并无不同。 只是算的时间更长了,笔都是颤抖的,她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手中的那只笔。 傅舟彦的呼吸很粗,两只手攀上了她的前胸蹂躏,她又吓得一抖。 “要点利息。”他捏了捏她的胸口红点。 又泄了水。 她也很难捱。 “不会……”她的声线都是抖的。 傅舟彦笑在她的肌肤上,“找模型,函数化,求导。” 思路豁然开朗。 这题的计算特别繁琐,但只要思路是通畅的,仔细计算,就一定能算出正确答案。 然而身下含着那么大个异物,神经时不时就被温热牵着走,她咬着唇,尽量把自己身体的重心拉到桌上,才勉强能握得住笔。 算出答案,她又停顿了许久,才用红笔写了上去。 刚刚落笔,身后就一阵猛倒。 “啊——”满黎趴在桌子上尖叫。 他每一下都往深里顶,她几乎能隔着下体的肌肤突起感受他的粗长。 再也进不去了,快感一阵一阵翻涌袭来,满黎叫得破碎,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送上了高潮。 她止不住地喘叫和喘气,声音娇得能滴水,“你不守信用……放开我……” 傅舟彦也粗粗地喘息,握着她的腰,进行了最后地深顶,又在爆发前抽了出来。 精液如数射到了她的背上。 滴在屁股的两缝之间。 满黎只觉得一阵温烫,大腿已经酸得没有力气。 傅舟彦却只是轻轻地抚摸了她的背脊,“仔细看看,自变量范围。” -- 默认体外射出不会怀孕哈 现实中肯定不行 为了让他俩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