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夏蕉(1v1 甜)》 1洞房夜 京师首辅家二公子夏裴夙大婚,十里红妆,锣鼓喧天,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明鹪累了一天,头顶沉重的凤冠,僵着脖子坐在婚床上,百无聊赖,叮叮当当盘弄一串九连环。 夏府的嬷嬷们看这位小新娘,行止都算端庄,就是闲不住,一直在玩手里的铁环,也不见紧张忐忑,都暗暗称奇。 陪嫁丫鬟们却知道,自家小姐正是太紧张了,才要拿个玩具分掉些心思,她们来了四人,有的陪她说话,有的给她捶腿,有的喂她点心,还有的到屋外望风,等新郎来了就进来通风报信。 新郎官身份不一般,非但亲爹权倾朝野,他自己更是科举及第后际遇风云,被丢到边陲战场立下不赏之功,回京后加官进爵,皇帝逢人必赞,恩宠有加,在朝一时风头无两。 可新娘就不一样了,她的父亲,是举朝皆知的贪官。 明晟官拜工部侍郎,差一步就要入阁,结果贪了筑堤款,让人弹劾揭发,皇帝念在他妻子是皇室宗亲,没有赶尽杀绝,把人丢到南京混闲职养老去了。 一家扶摇直上,一家日落西山,门不当,户不对。 众宾客皆以为夏家低娶,明氏高嫁,可人家新娘子还不怎么乐意这门亲呢。 “小姐小姐,姑爷来啦!” 明鹪吓得手一抖,慌忙将九连环塞进被子下面,双手置于膝上,正襟危坐,心脏狂跳,像等人来给她行刑,竖起耳朵听新郎官稳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劳夫人久候,一路颠簸,辛苦夫人了。” 传来的话音低徊磁沉,威严内敛,耳蜗也跟着震动。 明鹪从没听到过这样的男声,如黑水深潭,又似墨玉玄石。 奇怪,聘书上说他今年不过二十七,这副嗓子怎么没半点年轻男子的清亮呢,果然男子年届三旬,便已是半个老头? 隔着喜盖,她只能瞄见对方的官靴,与大红朝服袍摆,那人也不多废话,道声“唐突了”,手持玉如意探入,穿过流苏,欲挑喜盖,彼此一睹真容。 明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院子里突然响起人声,一位嬷嬷入内禀报:“少爷,陈大人求见,说是十万火急。” 玉如意没动,他似乎踟蹰了一瞬,终究放弃,东西丢给丫鬟,留下一句“夫人稍等片刻”,便转身离开。 这一走,就再没回来。 “少奶奶,少爷吩咐让奶奶自行更衣就寝,宫里有急事,今晚恐怕回不来了。” 乳母宋嬷嬷来传话,姿态恭敬,十分歉疚,洞房花烛夜丢下新娘子,实在不像话,明鹪倒没说什么,长吁一口气,自己掀掉了红盖头。 屋内骤然一亮,夏府几个嬷嬷都倒吸一口,个个怔然,瞪着眼珠子,看呆了。 这是什么天降的小仙子?两弯含愁薄烟眉,一对星月点漆目,杏腮若雪,花唇胜朱,粉雕玉琢的一个瓷娃娃。 首辅家的婆子都是见过世面的,沉鱼落雁的小姐丫鬟官家夫人们看得多了,可眼前这一位,竟精致得不似凡人,说是个花妖,或是精魅,她们也是信的。 只是两只眼睛又大又圆,睫毛长翘,粉腮肉肉的,过于稚嫩了,瞧着年纪甚小,含苞欲放,还没完全长开。 她也确实孩子气,听到新婚丈夫不来,面上不见失望难过,还仰着脑袋娇声问:“我可以先拿掉凤冠吗?有点儿沉。” “那是自然。” 仆妇们赶紧赔笑给新少奶奶洗漱卸妆,明家来的丫鬟们替她换上丝滑薄绫寝衣,全身涂抹乳膏,散发上香油,细线洁牙,处处透出别样讲究。 “你们方才……瞧见姑爷没?” 明鹪到底没忍住好奇,有些害羞地向丫鬟们打听。 小丫鬟机灵得很,一下就猜出自家小姐想问什么。 “瞧见了啊,姑爷啊……他这人……长得就……嗯……你们说对不对?” 一个瓜子脸的漂亮丫鬟,摇头晃脑,故弄玄虚,另三个也应声附和嬉笑:“对对对,长得就很……嗯嗯!” “你们卖什么关子嘛,他到底长什么样?” “明日小姐自己看不是好?我们这会儿说了,不就没意思了嘛。” “对呀,小姐要是这般着急,刚才就该让姑爷挑了盖头再走的呢。” 她们嘻嘻哈哈打趣小主人,明鹪不高兴地撇撇嘴,毫无办法。 哪有仆人压过主子的,这新少奶奶性子未免太软,宋嬷嬷瞧不过去,出声回应:“少奶奶放心,我家少爷长得一表人才,与奶奶是天作之合。” 一表人才是什么样呢?小明鹪歪着脑袋,想不出来,忽然问道:“冻云,姑爷他……他与表少爷相比如何?” “姑爷好看。”一个长了颗美人痣的丫鬟斩钉截铁回答主人。 “嗯,好看多了,不可同日而语。”另几个也七嘴八舌地说。 “真的吗?” 明鹪忧愁的大眼睛里总算稍显光彩,生出一丢丢期翼。 她与表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直以为长大后会嫁给他,谁知被家世显耀的夏夫人截胡,棒打鸳鸯,硬替她儿子求娶了来,也不知表哥在家有多难过,多伤心。 唉……缘分弄人。 今晚有些古怪,没人闹洞房,新郎官离去后客人也全散了,整个夏府安安静静的。他果然彻夜未归,次日亦无人叫明鹪奉茶见亲戚,但下人们对新少奶奶周到恭敬,并无怠慢之意,总之处处不对劲。 她无事可做,用完早膳就带丫鬟们打着伞,在淅淅沥沥的春雨中逛园子,先摸摸夏家的地形认认路。 女孩子们沿着花丛石径谈笑漫步,新少奶奶见惯了江南高门世家的华缛美园,每至一景,多有感慨。 “好一处太湖石掇山,宛如天开也。” “此处朴直,宜以水曲之。” “莳草多绿,若缀艳色其上,意趣又有不同。” 正在夫家园子里悠然自得,指点江山,拐角处突然如疾风般冲出一人,与明鹪撞了个正着。 那人身板高大坚硬,撞上来时像一堵石墙,她猝不及防,娇声惊呼,纸伞脱手飞出,人一屁股摔到地上,双手撑着脏湿的石子路磨破了皮,疼得钻心刺骨。 “哪个房里的丫鬟?谁准许你们随意出入西苑的!” 这恶霸凶巴巴的,撞倒了人也不道歉,面如严霜,冷声质问,愠怒之下周身寒气四溢,仆妇丫鬟们被吓得瑟瑟发抖,竟无人敢出声回话,也忘了扶少奶奶起来。 他的声音明鹪一下就认出来了,正是昨晚丢下新娘的新郎官,二公子夏裴夙。 2怕羞鬼 可怜的小新娘摔在水洼里,淋着雨抬头看她盛气凌人的丈夫。 他足登云头靴,腰束金华带,身着绯红袍,生得高鼻薄唇,舒眉朗目,五官深邃英挺,加之身形颀长,如松如柏,小明鹪心头一跳,由衷暗赞:好俊的人物! 然而此人双眉紧锁,目光冷厉,面上神色很是不耐,全身上下透出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威压。 好凶…… 明鹪委屈地垂下眼睫,想自己爬起来,屁股和双手一动就疼。 夏裴夙看清摔在地上的人,眉尖微不可查地动了动,似有微风拂过心湖。 他盯着她的脸,凝视了好一会儿,才留意到这倒霉孩子,穿金戴银衣饰精致,绝无可能是隔壁大房院子里的婢女,定是他新娶的媳妇儿无疑。 丫鬟们终于反应过来,纷纷弯腰搀扶主人,夏裴夙跨上一步,抢先俯身将人打横抱起。 “咳咳,是我走得太急,无礼撞到了夫人,夫人恕罪。” 他一本正经地道歉,脸上没半点尴尬,好像刚才强词夺理怒斥别人的不是他。明鹪却没心思与他计较,她没被男人抱过,僵着身体,脸烧得通红,惊慌失措,结结巴巴。 “你、你、你、你先、先放我下来,我、我、我自己会走。” “你慌什么。” 夏裴夙莫名睨视怀中人,无视她的要求,举步就走。他官做大了,父母又在金陵老家守孝,如今的夏府,二少爷的话无人敢违逆。 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全无君子谦恭温厚,板着脸二五八万的样子就吓人。 明鹪欲哭无泪,男人胸膛上传来的温热令她羞臊难言,像个泥塑娃娃一样,在他怀中一动不敢动。 抱着她的人其实也是第一次,只觉臂弯里的小不点轻飘飘没几斤重,身上香味却扑鼻而来,搞得他心猿意马,连伞沿掉落的水珠滴在老婆额头上,也毫无知觉。 他似乎很着急,步履如飞,仆人在后面几乎小跑着给他撑伞,倒霉的明鹪无奈被雨水砸了一路。 到了厢房,夏裴夙终于把老婆放下,这才看到她满头满脸的水,差点没绷住。 “来人,更衣,给少奶奶清理干净,换上素服,首饰用素色。” “素服?” “嗯。” 夏裴夙面色沉重,举起双臂给两个老嬷嬷帮他换衣裳。 “昨夜圣主驾崩,虽国丧未发,亦不可怠慢,你在家中需谨言慎行,约束下人,若有嬉笑玩闹穿红戴绿者,杖责之。” 原来宫里变了天,怪不得昨夜一去不回,可是你……你别当着别人面脱衣服啊! 明鹪不好意思看褪去外袍只穿中衣的丈夫,红着脸躲到墙角,对丫鬟摇头摆手,不肯脱下湿衣服。 “怎么了?” 夏裴夙好心过去询问妻子,人高马大地站在她面前,将娇小的她笼罩于阴影之下,低头肃然俯视。 这下明鹪愈发羞赧,捂住眼睛奶声奶气地催促:“你、你先把衣裳穿好,衣衫不整的,有失体统。” “???” 夏裴夙满头雾水,皱眉不解,他们是拜过堂的夫妻,在自己老婆面前换个衣裳,怎么就有失体统了? 他并未多言,而是直接强行扯掉了小娇妻挡在眼前的小手,握着两只酥软柔荑,胸中微微荡漾。 “我自然是要穿衣裳的,换了孝服吃点东西就得回宫里,此刻朝局动荡,恐怕要忙上一段日子,没法时时陪伴夫人,绝非有意冷落。” 说完想了想,又道:“国丧这一月我们暂且分房睡吧,以免落人口实。” 婚礼的时间有些微妙,刚巧卡在皇帝死前,照规矩已经礼成,不影响做夫妻,但国丧孝期忌淫乐,将来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就很烦。夏二公子心思细密,行事滴水不漏,忍了十年的光棍日子,再多忍一个月又有何妨。 小明鹪被他抓住手,本来羞得想哭,听到这话顿时大喜。 “真的吗?谢谢!你、你先放开行吗?我手疼。” 谢谢? 她这喜出望外的样子,就让人很不舒服。 夏裴夙心生不快,拿起老婆的小手,细看伤处,破了点皮而已,女娃娃小题大作的,也太娇气了。但他没功夫管这些,松手转身走开,自管自穿衣用膳。 那边明鹪死活不肯在屋里脱衣裳,丫鬟们只好随她到后面净房伺候更衣。 泡在水洼里的裙子裤子都湿透了,她不得不从里到外都脱光,裸着身体让小丫鬟给她用净水擦拭湿屁股。 突然“咔嚓”一声,门被推开,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白衣如雪,背手而立,面无表情看向她们,视线定在一丝不挂的明鹪身上。 “啊——!” 她愣了一下,惊声尖叫,夺过一件衣裳,抱胸蹲下,努力把自己藏在衣服后面。 夏裴夙盯着她注视稍晌,冷冷吩咐丫鬟们。 “你们都出去。” 3登徒子 丫鬟们走光了,净房里只剩赤裸的小明鹪,和一个男人两两相对。 他缓步向她走来,不怒自威。 她的心“怦怦”狂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拼命缩成一团,几乎把自己卷成犰狳。 我们是夫妻,他是我丈夫,他……他……他就算要做什么,也……也…… 明鹪再怎么努力说服自己,还是“也”不下去,这人确实丰神俊秀,卓尔不凡,但她一盏茶前才与他初见,话都没说上几句,于她而言,再好看,也就是个陌生人,还是个男人……不要过来啊! 她仰着小脸,看他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瑟瑟发抖,汗毛倒竖。 “站起来说话。” 二公子的语气已经没了最初的礼敬谦和,居高临下,颐指气使,明鹪畏惧他的威势,年纪又小他许多,根本没胆量摆“夫人”架子与他平起平坐。 她手里的衣服太短小,若站起来,遮住胸就挡不住下面,此刻羞耻囧态被这人盯着看,脸已经和熟透的柿子一样了,哪里还肯站起来,哭唧唧地回绝他: “我……你……你别看我,我穿上衣服就站起来。” “你不站起来,我从上往下,就能看到两团白嫩小屁股,又圆又翘,不知摸上去软不软。” “!!!” 明鹪惊呆了,长那么大从未听过如此孟浪淫秽之语。 不是说他书香世家,探花及第,是个琨玉秋霜怀瑾握瑜之人吗?谁家琨玉秋霜会说这种屁股不屁股的下流话啊! 小美人一脸呆,傻乎乎的样子娇萌可爱,夏裴夙强忍笑意,背着手微微倾身,装模作样探头看她后臀,皱眉又道:“嗯,有点青,一定是刚才摔的。把屁股肉扒开来,给我看看里面尿尿的地方。” “啊啊啊!你别说了!” 此人言语过于猥琐,明鹪终于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来,头顶撞到某人下巴,“咔”地一下,害他差点把舌头尖给咬了。 她面朝墙壁,整个人几乎贴了上去,拿衣服遮住后臀,背对夏裴夙。 “求求你,先出去好不好,要说什么,等我穿戴好了,大家斯斯文文坐下说嘛。” 小娇娇说话带着哭腔,已被坏人逼到极限,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夏裴夙揉揉下巴,摇头失笑,他弱冠离京,五载军旅,日日混迹大老爷们糙汉堆,夏府西苑伺候的又全是年纪可以给他做娘的嬷嬷妈妈,多少年没见过娇羞女儿家了。 她哭得他心痒难搔,好似有一百只小猫爪子乱抓五脏六腑。 他扫视眼前白璧无暇的后背,侧面露出那么点饱满的圆,令人遐思飞起,下腹燥热,可惜现在不是寻欢作乐的时候。 刚才还在说要看“尿尿的地方”,下流胚忽然摇身一变,又成了文质彬彬的夏二公子,拿起长衫褙子给小娇妻披上,稳住心神,俨然低语:“我进来是跟你说一声,这就要回宫里处理公务,晚膳不必等我。” 总算正常说话了,明鹪放下心来,眼泪汪汪回头看他,“真的吗?那你快去吧,我知道了。” 纤长眼睫挂着晶莹水珠,小美人秀眉成结,娇怨可怜,粉白肉腮上绯云未褪,水光滟潋的大眼睛像一汪清池。 她气他言语轻薄,巴不得他快滚,又怕得罪他,怯怯地努力掩饰,却不善作伪,昭然若揭。 这一瞬,夏裴夙忽然生出前所未有的冲动,想把她摁在墙上强要了。 天时不遂人愿,比起女色,还是公事要紧。 二公子抬手往小娇妻屁股上狠狠拧了一把,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可怜的明鹪本就摔疼了屁股,又被人没轻没重拧得青紫,疼到飙泪,在混蛋男人走后,蹲下抱膝“呜呜咽咽”地哭了半天。 小丫鬟们起先以为姑爷起了色心,与小姐在净房男欢女爱,没想到才几息功夫男主人就走了,留下自家小姐捂着半边屁股“嘤嘤”哭泣,说了他一整日的坏话。 夏裴夙哪有功夫欢爱,大行皇帝是突然暴毙的,没来得及留下遗旨,因为迟迟不立太子,与大臣为国本拉扯了数年。 照祖制,自当立长,即淑妃所出大皇子昱锗。 但另有一系,却想要立嫡,即皇后所出二皇子昱镐。 他昨晚忙了一宿,在皇帝宾天的消息扩散开之前,联合内阁代先帝写遗诏,串通司礼监,把皇长子昱锗揪到先帝灵床前,当着被通知到的官员们,以皇长子身份先承嗣了帝位再说。 今日早朝又于百官前,以嗣皇帝,接传位诏书,抢先一步坐上龙椅。 皇后痛斥内阁矫上意,伪诏书,大逆不道,与朝臣们闹得不可开交,甚至霸占了本该属于新帝的乾清宫不肯走。 她是皇后,不能打不能骂,太监大臣都没办法。 文官老爷们拿捏不了她,武将出身的夏裴夙可不怕,耍无赖的老油条他见多了。 “瞿公公,劳您弄几钵灯油来,让人悄悄泼寝殿里,再点把火,熏也熏出来了。” 大太监瞿善闻言吓了一跳,眼珠转了转,凑到夏裴夙跟前,压低嗓子,小声问:“那要是,死活不肯出来,真交代在里边了,如何是好?” “帝后夫妻情深,不离不弃,娘娘以身殉天子,忠贞节烈,行为世范,当令万民颂之。” “……少司寇言之有理。” 瞿公公点点头,果然能整治无赖的,只有更无赖。 4照无眠 夏侍郎干得出焚椒之事,赵皇后却没笨到坐以待毙,一见起火,慌不择路地逃了出来。 周围早安排了人备水灭火,乾清宫内就烧了点脚凳幔帐,宫里太监奉皇命把大门一关,这回皇后再也没法进去了。 大势已去,新帝昱锗命内阁颁诏,发国丧,普天哀悼。 这位刚即位的小皇帝不过十七岁,还是个半大小子,读书很聪明,但从小顽皮,内阁首辅夏澜是他的老师,夏阁老丁忧不在,便由其他阁臣辅佐他。 他倒听话,老头们说什么便做什么,还对夏裴夙大赞,说有从龙之功,要加以赏赐。夏侍郎力辞,花了老半天叮嘱小皇帝,他的对家未必死心,孝期太平点,在宫里起居小心点。 小皇帝欣然纳谏,宣称要专心给皇考办丧仪守灵枢,孝期朝务先由内阁处理。 “老师不在,内阁缺一人,不如夏大人暂且顶上,朕就封你个武英殿大学士。” “……臣庸碌匹夫,愚昧鲁钝,蒙圣上信任眷爱,本当竭诚驽殆,砥砺勤勉,然资历过浅,学问不精,朝中贤能良臣比比皆是,诸公胜微臣多矣,陛下恩授,恐难服众,多生非议。” 小皇帝知道官场规矩,什么封赏都得虚头巴脑客气推辞两个来回,又任性道:“爱卿不要谦虚,朕觉得可,只是一时权宜之计,有谁不服气的,就打到他服气。” “!!!” 小祖宗说的什么浑话!这被言官听到了还了得,夏裴夙不敢再与他啰嗦,赶紧跪下谢恩,接了这替补大学士一职。 “皇上格外之恩,臣感激流涕,惟有捐糜踵顶仰报圣恩,尽犬马之忠。” “这才对嘛~” 皆大欢喜。 但小皇帝可以任性,夏裴夙却不行,这时候被破格提拔入阁,难免有人要说他投机钻营,说不定还会把在乾清宫纵火的事翻出来指摘攻讦。 为了暂避风头,他向刑部告了两天假,也好让朝中老头们知道,他无心争权,没有代替他爹做“代理首辅”的意思。 忙了一天,到家已是月上梢头,这时候夏裴夙才记起家里那个特别害羞的绝色小美人,想去看她,可仆妇说少奶奶已经睡下了。 小娘子不懂事,他只好自行用膳,洗漱休息,而且是独自睡书房。 一合眼,她就在脑中浮现出来,立于暗处,不着寸缕。 他今日在净房看得清清楚楚,新娘子不仅面容娇艳,脖子以下也好看,腰那么细,奶子那么圆,双腿笔直匀称,肌肤莹白如玉,连肚脐眼都和水滴似的精巧。 雪团上的两个小樱桃粉嘟嘟地翘着,环绕一圈浅浅的花萼,她身体一动,它们就跟着颤悠,又纯又骚。 还有下面,稀疏无毛,白嫩秀气,没有男人粗丑垂荡的阳具,干净得像一朵云。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女人身体,在边疆,战乱祸起,民不聊生,路边有饿孚,衣不蔽体,胸乳干瘪,肋骨嶙峋,也有被虐杀的尸体,挂着两只血淋淋的奶,开膛剖肚,内脏横流。 原来完好如初的女儿家,胴体这般美丽。 若国泰民安,家家富足,那些女子便可与他家那个怕羞的小丫头一般,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地活着。 夏裴夙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起床拿了长枪,到院子里练功。 身如游龙走蛇,势若贯虹劈山,上下翻飞,虎虎生风,月下白衣,英姿飒爽,躲在竹丛后边的小明鹪看得瞪大双眼,一眨不眨,差点忍不住击掌叫好。 她也睡不着,仰天睡屁股痛,趴着睡又难受。 千里迢迢嫁过来,丈夫非但不温柔体贴,还说下流话轻薄她,拧屁股调戏欺辱,吃的东西也不合胃口。 想家,想父母,想回金陵。 辗转反侧之际,听见屋外虫鸣清脆,干脆不睡了,悄悄披上衣服,起来抓两只小蛐蛐玩玩,反倒有幸见识了混蛋丈夫的一身好武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他好厉害!比戏台子上那些武生厉害多了! 练枪的人耍完了,偷看的人正要开溜,就听到静谧的院中响起一声凌厉冷喝。 “鬼鬼祟祟,出来!” 5抱抱 可恶! 小明鹪非但没有出去,反而蹑手蹑脚往后倒退,只要不被抓,谁也不能指认她。 “再动一步我就拿枪扎烂你的小屁股。” “……” 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怂鹪站定脚,一动不动。 “还不过来?” 夏裴夙一撩袍摆,大大咧咧坐到石凳上,长枪靠墙而置,冷着脸瞪视树影后的小明鹪。她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不情不愿现身挪到他面前,侧着身体,苦大仇深。 “原来是夫人,我还以为哪个小骚货,半夜不睡觉,想偷摸勾引主子呢。” “你——” 这人又出言不逊,指桑骂槐,明鹪气坏了,转过头来对他怒目而视。 “你院子里都是老嬷嬷,哪儿来什么小……小……小……” “小骚货,小狐狸精,小荡妇,小淫娃……” “啊啊啊!你住口!!” 小美人气急败坏,捂住耳朵,拼命摇头。 夏裴夙哭笑不得,哪儿来的乖宝宝,一点糙话就羞成这样,这小丫头是在水晶罩子里养大的吗? “夫人既嫌弃这些不好听,那以后就叫小美人,小心肝,小宝贝好不好?” “不好!” 明鹪拉长了脸,义正词严,“夫君是读书人,言语当谦敬有礼,即便夫妇家人,多少也该尊重些。” “啪——啪——啪——” 夏裴夙正色击掌,颔首称是。 “夫人说得在理,果然是书香门第,大家闺秀,某此前多有孟浪之举,还望夫人宽恕则个。” 明鹪听他反省认错,心里舒坦,总算转过脸面向他,羞答答莞尔一笑。 月华之下,牡丹盛放,皎辉艳泽溢满整个院子。 某人心脏骤停,呼吸忽止,屏息静气凝视面前的小娇娥。 当初母亲千挑万选,给他定下失势多年的明晟之女为妻时,他差点没掀桌子,此刻他只想拜谢母亲大恩,什么权势家世,和这朵小牡丹的美貌相比,全都一文不值。 “那我叫你小鹪鹪?听上去像不像小娇娇?想不到我夏某凡夫俗子,竟也有金屋藏‘鹪’的一日。” “……” 明鹪小脸一垮,敢情她的话全是对牛弹琴对吧?小破院也好意思自比“金屋”。 “夫人半夜来此,是听到我练功,给我送茶水的吗?” 当然不是! 小明鹪把手里的蟋蟀罐藏到背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顾左右而言他。 “夫君功夫很厉害。” “你手里藏的,拿过来给我瞧瞧。” 夏裴夙根本不上当,理都不理她的马屁。 好气……他一定是存心的。 明鹪嘟着嘴,垂头丧气拿出蟋蟀罐,放到他身前的石桌上。夏公子从不玩这些斗鸡走狗的纨绔东西,研究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养虫子用的陶罐。 他夜里练功,老婆却摸黑抓蛐蛐,呵,三岁小儿,不务正业。 “去,把我的枪放好,再倒一壶茶过来。” 怎么还使唤人了? 讨厌的人态度反复无常,明鹪被他搞得头秃,无奈到墙边想拿长枪,双手握柄却抬不起来,只能抱着它拖行,气喘吁吁,步履艰难,刮在石板路上一下下的摩擦声,像铐着脚镣的恶鬼,上门索命。 这柄枪纯铁打造,重三十余斤,着实为难手不能提的小明鹪了,走到半路直接丢到地上说丧气话。 “太重了,我拿不动,你明日叫小厮拿吧,我去给你倒茶。” 坏人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只管看好戏,也不为难她,等明鹪哭丧着脸拿来茶壶茶杯,又命令她斟茶。 “没……没热水,我也找不到茶叶,这里边是凉水,你……你将就着喝吧。” “无妨,多谢你了。” 军营喝惯了凉水的二公子,并不介意这些小事,举杯一口饮尽。 他忽然温和客气,让小明鹪长了一点点胆量,小声试探:“我可以回去睡了吗?” “当然不可以!坐下,陪我说说话。” 为什么嘛! “我不能坐,会疼。” “哦,对,你摔了跤,屁……” “别说了!” 小美人又娇气,又怕羞,连“屁股”都不许他说,要是讲军营里那些脏段子给她听……呵呵呵。 他拍拍大腿,十分慷慨。 “石凳是硬了点,做我腿上好了。” 小明鹪真的生气了,鼓起勇气大声呵斥:“你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她奶里奶气的怒吼,换来的是对方的暴力。 夏裴夙把人狠狠拽进怀里,提起来放到腿上,双臂像铁笼一样牢牢箍住她的身体。 “可以,那我好好说话,给我抱抱。” 6初吻 明鹪不敢动,不敢说话,不敢看他,胸闷气短,心跳得像擂鼓。 他身上热乎乎的,手臂和胸膛都硬得吓人,腿也没比石凳子软,苏合香混着一种陌生的气味,浅浅淡淡,她用心细嗅…… 啊!是男人的汗味。 她的脸一下子烧得滚烫,小手攥紧了衣摆,又害怕,又害羞,又有点小兴奋。 夏裴夙更激动,活了二十七年,中过科举杀过人,烧过皇后见过阎王,就是没抱过姑娘。 她又小,又软,又香,耳朵精致得不可思议,小鼻子纤窄挺翘,发根如婴儿般,卷着绒绒的软毛,颀秀玉颈一直红到领子里面看不见的地方,让他下不了狠心再多说一句戏弄欺负她的话。 “我……” “你别说话!” “我想……” “你不想!” 奶娃娃还挺凶,夏裴夙心软,就这样抱着腿上的老婆,静静坐在铺满银白月光的院子里,清风拂过,枝叶沙沙。 他在军营中听过许许多多惊世骇俗的男女之事,什么玩法怎么弄都烂熟于心,盘算过无数次娶妻后要这样那样。 可是这一刻,却毫无道理地觉得,什么都不做,只抱着她,数她纤长的睫毛,闻她发间的清香,譬如赏花观月,已然美不胜收。 怕羞鬼在人家腿上坐了很久,终于稍稍平复紧张,鼓起勇气转过头去,抬起眼睫望向某人,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倒映着夜空星光,花瓣似的樱唇动了动。 “你想什么?” 夏裴夙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沉沉凝视她,缓缓靠近。 明鹪的心都要蹦出来了,想躲,想逃,却被对方漆黑幽深的双瞳蛊惑,呆呆地眼看着他侧头印上双唇,蜻蜓点水地碰了她一下,轻柔得仿佛再多用一分力,就会弄坏她。 他吻了她,她被男人亲了! 头顶冒烟,羞得想哭,小明鹪实在撑不住,低头死死捂住脸。 “一看你就是第一次。” 耳边传来某人带着笑意的揶揄,声音磁沉,震得耳朵里面痒痒的。 “悄悄告诉小娇娇,我也是。不过从今往后,我们夫妻恩爱,相濡以沫,可以天天亲亲。” “我才不要跟你天天亲亲。” “呵,你可知道什么叫相濡以沫?” 怕羞鬼被勾起好奇心,放下小手歪着脑袋疑惑地说:“相濡以沫语出《庄子 大宗师》,说的不就是互相扶持爱护的意思吗。” “相濡以沫,就是指,互相拿口水涂湿对方,你舔我,我舔你,吃你的小舌头,吸你的口津,做夫妻每日必舔一次的,下次我定要进你嘴里,让你尝尝我灵舌口沫的滋味。” “……” 果然不该搭理这个满嘴淫词浪语的登徒子!! 小明鹪抿抿唇,奋力推开坏人的手臂,从他腿上一跃而下,逃也似地跑回厢房,蟋蟀罐子也不要了。 留下夏裴夙独自一人,听虫鸣叶婆娑,回味温软余香,下身胀硬。 这人真讨厌,明鹪躺在被窝里,反反复复摩挲嘴唇,表哥从来不说这种下流的话,也不像他这么凶,尽管他脸长得好看,但人品比表哥差远了,以后看到他一定得绕道走。 她脑子里充斥着某人,一直在想他做的坏事,一会儿拧她屁股,一会儿强抱她,一会儿又亲她,心神不宁地抱着被子滚来滚去,非得压疼了屁股上的淤青才消停,隔天睡到日上三竿。 明家小姐金枝玉叶,贴身之事全由明府陪嫁的小丫鬟们伺候,自有一套异于旁人的规矩,要用洁齿巾洁牙,要涂香膏,要重染褪色的丹蔻。 夏家的老嬷嬷们插不上手,无事可干,就到西苑外边夏府的大花园里闲聊,在那里遇上了东苑大房的孙小姐,夏思夏慧两姐妹。 这两个孩子在叔叔大婚之日没能闹成洞房,一直想见见小婶婶,听到嬷嬷们说新婶婶娇贵讲究,便带着丫鬟们兴冲冲地跑到西苑来看人,先自陈身份,给明鹪请了安,又赞她美貌,围着她问东问西。 这两姐妹年长的十五,年幼的十三,与明鹪年纪相仿,性子外向跳脱,一来二去,就和她玩到了一起,三人结伴逛园子。 浮生偷得半日闲,官运亨通的夏公子,怠工在家避风头,从书房窗口瞧见远处一棵古松,忽生感慨。 “矫矫千岁姿,昂霄犹舞翠。” 时光荏苒,他离家那么多年,古树苍劲依旧,偶起画兴,命人铺纸研墨,提笔作丹青。 专心致志地画了一会儿,只觉园中叽叽喳喳的,不断传来女孩儿们的银铃似的笑声。 夏裴夙搁下笔,冷着脸走出书房,循声找过去,老远就看见一群少女聚在那棵松树下,围着一个彩带系的秋千。 而大着胆子站在秋千上,来来回回荡得老高,眉飞色舞“咯咯”娇笑的,正是他那个半夜抓蛐蛐的顽皮老婆。 他走近她们,背负双手站在树下,面色阴沉阴沉的,眼睛像两把刀,从玩闹的女孩子们脸上挨个划过去,乌云罩顶,一声不吭,浑身散发“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丫鬟看到他都吓住了,赶紧闭嘴,一个个瑟缩着垂下脑袋,不敢直视。 “二叔……” 两位夏小姐战战兢兢地欠身行礼,鸦雀无声。 只有小明鹪一人,还坐在秋千上继续晃荡,一时半会停不了,满脸尴尬。 7偷袭 有的人看见大树,嗟叹感慨,吟诗作画,有的人…… 绑上彩绳荡秋千。 主意是明鹪出的,东西是大家一起做的,掷骰子排先后,轮到二少奶奶玩的时候,倒霉催的,被凶神恶煞的二少爷给抓包了。 今天他没穿官袍,一身白缘挼蓝直裰,腰系桂黄丝绦,挂着一青一墨两个玉佩,衣裳素浅飘逸,人也儒秀温雅,一点也不像打过仗的武将,风姿卓绝,把小明鹪看得有些恍惚。 不过那股官老爷的威严架子还在,穿得再斯文,脸一样吓人。 夏裴夙走上前去,一把拽住秋千绳,明鹪止不住去势,身体前倾,从秋千上摔出去,被眉头堆成山的大魔王拦腰搂住,抱了下来,稳稳当当放在地上。 “我昨日叮嘱过国丧大孝不许嬉闹,你怎么不听话?” 他低头沉声责问,手还一直不放开。 大庭广众的,明鹪只能隔着袖子,用两根手指捏住他的手腕,从她腰上拿掉,心虚地抬头瞄他脸色。 “我……我……我忘了。” 夏裴夙神色不悦,不方便凶老婆,便转而训斥两个侄女。 “大好青葱年华,你们两个不说用功读书,成天只知嬉笑玩乐,大老远从我书房就能听到你们呱噪,好好的闺阁小姐,没点娴雅文静,吵得像一群野鸭子!……” 祖父母在金陵,父亲奉命巡视地方,家里二叔叔最大,夏思夏惠挨了骂,也不敢回嘴,可怜兮兮地垂首盯着鞋尖,被夏裴夙劈头盖脸一顿教训。 凶完了侄女,丫鬟们也逃不掉。 “你们几个做侍婢的,主子贪玩无状,不知道良言规劝,还跟着一起疯,要你们何用?!玩忽职守不学无术,去你家大奶奶那里,自罚半个月的例钱。” 小丫鬟们听了这话,立马肉痛到哭,摄于某人淫威,还不敢哭出声,只能吸着鼻子抹眼睛。 明鹪实在看不下去,挺身而出小声说:“不关她们的事,秋千是我让做的,要罚就罚我的月例好了。” “罚你钱你能知道疼?” 明家给的嫁妆多到离谱,怕羞鬼肯定不差钱,夏裴夙伸手推开她,掌心故意摁在高耸乳峰上,若无其事往她胸脯按了一把。 “!!!” 明鹪明显感觉奶儿被人捏了一下,奶头痛得差点喊出声,胀红脸瞠视下流胚,吃了个哑巴亏。 他怎么能一边道貌岸然训话,一边毛手毛脚轻薄人呢?太坏了! “二少奶奶自愿代你们受罚,这次我就网开一面。思儿惠儿也一并听好记牢,大行皇帝化鹤登仙,你们需以子女之礼守孝,谨言慎行,不可玩笑取乐,别以为我不去东苑就管不到你们,如若再犯,一概家法处置。” 女孩子们唯唯诺诺认了错,大魔王点点头,她们就作鸟兽散,须臾之间,全溜得无影无踪。 剩下逃不掉的明鹪,听到夏裴夙下令让人把秋千拆了,心里难过,低头涌出泪水。 家里长辈把夏氏夸得再好,权势再大,终归是别人家,比不得父母身边,可以随心所欲不受拘束,这鬼地方连个秋千都不许她玩。 从小可怜眼睛里掉落的泪珠,在地面上“啪嗒啪嗒”开出一朵朵水花。 大魔王见状,清了清嗓子,又对下人们说:“把彩绳换素色,再挂回去。” 明鹪闻言倏然抬头,透过朦胧的泪眼望向他。 夏裴夙也在看她,目光无奈,叹了口气用手抹去她腮颊上的泪痕。 继母给他娶的这位小仙子,年纪还没侄女大,既不懂风月,也不识体贴,脑子里都是玩,不像讨老婆,倒像领了个女儿。 “你要玩没关系,别嘻嘻哈哈笑出声来,不然被奸邪小人知道了,要去皇帝面前说我们家坏话的。” “嗯,我记住了。” 小明鹪使劲点头,只要给点甜头,就很乖顺,某人不禁感叹,老婆听话的样子,更像女儿了。 “但罚还是要罚的,你随我来书房。” 8戳洞洞 书房桌上铺着一张水墨画的底稿。 青松,远山,烟云。 明鹪凑过去细看,暗暗点评:有意境,无生气,不咋滴。 “鹪鹪过来。” 那边夏裴夙已经撩袍落座,振振衣袖,开始单独给老婆上课。 “你我的亲事定得急,我年近而立,却迟迟没能成家,父母难免顾此失彼,不得已委屈你尚未及笄,就早早出嫁,远离高堂姊妹,委身于我这个年纪大你一轮的粗鄙之人,为难你了。” 他言辞恳切,说得小明鹪鼻尖发酸,在家养尊处优众星拱月,新婚后不是被他欺负,就是看他脸色,想起来就伤心,这人好歹也算说句像样的体己话了。 “夫君有心了,再过十日便是我的生辰,届时年满十五,便能以成年之身,为夫君操持家事,看顾后院。” 国丧没法办及笄礼,小娃娃也怪可怜的,不过半夜抓蛐蛐的人,会怎样操持家事,充满了悬疑。 夏裴夙对小娇妻安抚地点点头,正色又道: “既满十五,就是大人了,我说的话,你要仔细听好。京师不比金陵,天子脚下,贵胄云集,小小一石,便可激起千层巨浪,朝中位高权重者,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督察院,六科,锦衣卫,还有明处暗处的政敌。 你虽是内眷,一言一行也要万般谨慎,切不可逾矩,否则一个不小心,给人抓住把柄,轻则御前弹劾,重则抄家获罪,惨一点的,当官的流徙砍头,家眷削籍为奴,后半辈子就是一条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他说到这里停下,不动声色细看明鹪表情,果然见她生出惧意,为自己无视丈夫嘱咐,由着性子嬉笑玩耍而后怕。在朝为官如履薄冰她是知道的,被贬的亲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我知错了,以后会听话的。” 夏裴夙微微颔首,十分满意,招招手让小可怜走近些,挂上温和笑容,柔声地对她说:“鹪鹪年纪还小,贪玩一点不妨事,这儿是你家,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记得分寸就行了。我不在时,你若是闲来无事,叫大房几个姐儿来陪你解闷也没关系,小孩子们一起做个伴。” “……谢谢。” 这一番话令小明鹪胸中温澜潮生,本以为嫁了人便成了孤苦飘零一片叶,丈夫还是个大混蛋,原来他也知道疼人。 小美人扭扭捏捏的,皮薄肉嫩,浮起两朵粉云,夏裴夙盯着她,不动声色眯了眯眼。 “谢我倒也不必,接下来我就要罚你,你别忌恨我才好。” 在明鹪反应过来,抽身躲避之前,他就先下手为强,把人扯进怀里,用两条精壮大腿夹紧,双臂环住她的腰。 被他抱过好几次的小明鹪,渐渐习惯了这人放浪轻薄,也知道他其实只是戏弄她,已经没有最初那么害怕紧张了,手撑在他胸口,瞪大眼睛怒视。 “你、你要干嘛!”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就算再怎么想抽小屁股戳小洞洞,也得等你成年,过了国丧。” “不要,放开我!我在这种时候嬉笑玩闹确实不对,但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打人啊,丈夫殴打妻子致伤,是有违律法的。” 嗯?夏裴夙敏锐地察觉,他们夫妻俩对“抽小屁股”这件事,认知并不一致——他在说下流话调戏她,而她却以为是普通的体罚。 “哦,小鹪鹪觉得抽屁股是殴打,那戳洞洞呢?” 明鹪面露困惑,不确定地说:“我不知道这样的刑罚。” 想了想,蹙眉又问:“听上去就不太好,什么洞洞?” 夏裴夙皱起眉头,明家怎么办事的,女儿出嫁前也不让嬷嬷把该教的教了,怪不得怕羞怕成这样,死活不让碰,竟然对男欢女爱一窍不通。 “你把手握拳,虚虚地,当中空出一个洞。” 明鹪照做,举起小拳头,狐疑地看着他。 无聊的人竖起食指,往白白嫩嫩的小拳头中心戳进去,正好堵满,他手指修长,插到底还钻出一截多露在外面,像沙地探出头的虫子一样扭来扭去。 “就像这样。” 他盯着她迷惑的小脸,抽动手指,在她掌心捅刺,模仿男女交媾,极尽猥琐。 笨蛋一头雾水,即使不相信有这种惩罚,也想不通这到底什么意思,坏人打的什么哑谜? “你出嫁前,嬷嬷们教过你闺中之事吗?” “当然。” 明鹪面上一红,松开拳头,把手藏到背后,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他那个手势的不对劲,又猜不出和闺房之事有什么关系,因为嬷嬷教她的时候,她正在全神贯注解读《打马图经序》,从要给新郎宽衣开始,后边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家里万千宠爱的小姐,嬷嬷能拿她怎样,说多了还要被她嫌弃啰嗦,把人撵出房,送上点心堵住嘴,好让她安安心心研究赌技。 如此幼稚拙劣的虚张声势,怎么可能骗的了夏裴夙,他莞尔一笑,微微颔首,老奸巨猾。 “教过没教过都无妨,我来教也是一样的。难得有闲,为夫今日便先给你说说,乾坤之异,阴阳之差,男女之别,好让你明白,我们两人,到底哪里不同,为什么我会长胡子,你却长不出来。” 小孩子总是很好奇,听到最后一句,明鹪立刻歪头追问:“为什么呀?” “呵呵。”坏人狡黠笑道:“因为我身上多两个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9看鸡鸡 小明鹪火着脸,皱眉瞪视某人,她又不傻,除了露在外面的手脸,被掩藏于衣裳之下的地方岂是可以随便看的? “我不要看,男女大防,怎么好看人身体私密。” “小孩子不要张冠李戴,我们是拜了堂的正经夫妇,女不避夫,防着全天下也防不到自己丈夫身上啊。” 夏裴夙说大道理,但人家女孩子不买账,鼓着肉嘟嘟的腮帮子,噘噘嘴别开脸,他便换了个法子,转而问她: “那就先说你知道的吧,依小鹪鹪之见,男女躯体有何不同?” 这个简单啊,明鹪回过头来,煞有介事地回答:“男子双肩宽阔,骨骼高大,胸膛平坦,女子纤窄玲珑,还有……还有……” “还有两个肥圆大奶子。” “!!!” 可恶!明鹪被粗鄙恶人一句话就说红了脸,恼怒地纠正他:“还有一对乳房!” 夏裴夙到底没绷住,将这个一本正经的小可爱抱到腿上,虚搂着她的腰,点头笑道:“真聪明,说得对!但光你们女人长了奶,男人什么都没有,未免不公,我们也有些女子身上长不出来的物件。” “我知道,胡子嘛。” “显然不是。” “那是什么?” “鹪鹪从没见过赤裸男童男婴么?” “族中婴孩都裹在襁褓之中,男童也得穿衣裳啊,哪里去见赤裸的。别说男童,赤裸女童我也没见过。从小到大,只看到过我自己的身体。” 还真是养在水晶罩子里的金枝玉叶,原本只想逗她玩玩,这样看来,今日倒确实该豁出去给她瞧一瞧实物了。 “男子身有一物,曰龙阳,又叫阳具,是用来疼老婆生孩子的,边上长了两个蛋,称卵囊,有了它们就会生出阳刚之气,长胡子,宫中内侍宦官就是被割除此物,所以话音尖细若女子,也长不出胡子。” 小明鹪听得认真,在脑中想象这东西的样子,又不知是长在何处,眼睛自然而然在夏裴夙身上来回扫视,寻找这“阳物”的位置。 “不用找,我拿出来给你看就是。” 不要脸的人大大方方动手分开袍摆,就要去解裤带,吓得明鹪赶紧抓住他的手,急忙制止。 “你……你……你怎么脱起衣裳来了,这光天化日的,像什么样子!我不要看,既是私密之处,怎好轻易示人?” “不看一看,你怎么知道你嫁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万一我身有残疾,是个阉人呢?” “……” “再者,夫妻是世上最最亲近的人,为繁衍子嗣需行周公之礼,彼此身上什么犄角旮旯都要给对方呃……看一看的。何况平民夫妇老了病了,互相服侍照料,免不了擦身洗澡,端屎端尿,哪儿的私密不能看?我知你怕羞,今日只给你看我的,就算吃亏,那也是我吃亏对不对?乖,松手。” 他说得头头是道,明鹪找不出反驳的道理,虽觉不合适,但心里也确实想见识一下,看看实物到底长什么样,踟蹰了一会儿,终于轻轻放开,忐忑地缩回两只小手,由得他解开裤子,掏出一样奇怪的东西。 这人耻部一大丛黑毛,又粗又密,像个野人,下面长着一根肉茎,约莫与她的手掌差不多长,前端有个薰头,像没长开的蘑菇,根部鼓鼓囊囊的,皱皮包裹着两个硕大圆卵。 什么鬼东西!简直奇丑无比。 小明鹪目不转睛盯着某人下身,皱眉虚眼,惊异探究的视线里是不假掩饰的嫌弃。 夏裴夙嘴上说得轻巧,实际上如果不算西苑的嬷嬷们,他根本也是第一次给妙龄少女看羞耻之处。 小娇妻的目光如有实质,在性器表面刮划,无端瘙痒,令他生出诡异的亢奋,管不住脑子纷乱淫思,跳出来的都是她的胸乳,她的下阴,顿时小腹燥热,血液下行。 那根软软垂下的东西,在她眼皮底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伸长,硬硬地翘起头来,直挺挺地指着她。 “怎、怎么了?它怎么肿起来了?” 她双目圆睁抬头问,惊恐表情像见到了妖怪。 鹪鹪:所以是不是阉人呢? 猫猫:没见过阉人,不知道,但应该不是女人。 夏裴夙:你家阉人能硬? 鹪鹪:不阉的我也没见过谁硬啊。 夏裴夙:…… 猫猫:逻辑满分。 10摸摸 - “额……它有点旧疾,发病时就会肿,揉一揉,把里面的脓挤掉就会好的。” “会疼吗?” “肿起来放着不管就会疼,你揉揉我就不疼了。” 小明鹪狐疑地凑近坏人,眯起眼睛,盯着他故作坦荡的脸细究,她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心中始终存疑。 “这是男子羞耻之处,我不要摸,你找家里嬷嬷或是大夫来给你揉吧。” 想象老嬷嬷给摸鸡儿的情形,夏裴夙简直背脊发凉,不高兴地长叹一声:“唉……这点小事也不愿意,夫人实在冷漠,令人心寒。” 噫! 人家拿妻子的身份挤兑她,明鹪脸皮薄,无法置之不理,撇撇嘴,勉强伸出手,颤颤悠悠地接近那个丑东西。 眼看着指尖即将碰触到茎身,它毫无征兆猛地一跳,吓得她立刻缩回手。 “它、它、它怎么会动?” 夏裴夙不耐烦皱起眉头。 “它又不是死物,也不会吃人,疼得厉害了抽搐几下是常有的事,你干脆点,到底揉不揉?” “我……” 明鹪从来不碰男人身体,指甲壳也没摸过,突然之间让她帮人揉这看上去就羞人的丢脸玩意,心里老膈应了。她也说不出原因,本能地感觉这根气势汹汹的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它肿胀之后血筋暴起,猩红可怖,尺寸长了不是一丁半点,硕大圆头饱满光滑,当中一条沟清晰可见。 既猥琐,又危险。 但她最终还是屈服于“妻子”的身份,嫁都嫁了,又不能悔婚,夏家父子俩权势滔天,别说是娶她,就算要娶她老爹明晟……爹爹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咬咬牙,鼓起勇气,一把抓住象鼻子一样的怪物,入手灼热坚硬,感觉握着一根火烧棍,烫得她脸和脖子都烧了起来。 性器上传来奇妙的酥麻,和自读完全不同,夏裴夙深吸一口气,搭在娇妻腰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目光逐渐晦暗。 白净纤细的小手与狰狞嚣张的肉茎反差触目惊心,淫欲如岩浆顶开地壳喷薄而出,他猛地把腿上小人摁进怀里,贴上她的耳朵沉声命令:“握紧,手上下动。” 每次他靠近,明鹪的心都会狂跳,又怯懦软弱不敢违抗,她老老实实使劲握紧“犯病”的怪物,尝试上下揉搓,被耳边的热气吹得心烦意乱,胸闷闷的不舒服。 “你……你别……别靠那么近。” 她侧过头,想躲避某人粗重的气息,他没有出声回答,而是追着她,薄唇压住她的耳朵,摩挲亲吻。 “嗯……你别……嗯……” 她想叫停,可一张嘴就漏出甜腻呻吟,妖娆淫媚,完全不像她。 那人听到她奶猫似的娇吟,愈发把她抱得死死的,手也不规矩,在后背腰臀游走抚摸,还伸出舌头,湿哒哒地往耳洞里舔了一口。 小明鹪打了个机灵,耳朵奇痒,燥热不安,手足发软,肚子里生出奇怪的骚意,眼睛也湿气氤氲,想哭。 “怎么不揉了?” 夏裴夙稍稍坐直,放开意乱情迷的小笨蛋,目光压抑晦涩,纠结是否该趁势要了她。 “我……可是……已经流脓了。” 原来性器被她摸得爽快,铃口不断冒出清液,早已濡湿了她的小手,可这才哪儿到哪儿,离出精还早着呢。 “里面脓多,这点不够,小手勤快点,另一只手捏捏卵子,摸摸上边出水的骚眼,好好伺候它。” 小美人脸皱成一团,对这些粗鄙之言嗤之以鼻的模样软萌可爱,夏裴夙凝视两息,突然扣住后脑勺往她肉腮上舔了一口,在她张口惊呼时,舌头长驱直入,窜进她口中翻天覆地一顿乱扫。 受到突袭的小明鹪身体僵直,脑袋一时定住,傻傻地给坏人舔遍口中贝齿腮肉,被他追逐着骗去了无措的小舌,嗦到发麻。 却很舒服。 嘴里他舔到地方都酥软惬意,明明咬疼了她的下唇,她反而觉得快活,不知不觉间顺应本能,开始主动与他纠缠,有样学样地也咬他,舔他的唇,吮吸他的舌头。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相濡以沫的亲亲。 她闭着眼睛,刻意忽视心中羞耻,同人家痴缠湿吻的同时,手也狂放起来,掌心包住滑腻龟头肆意揉捏,撸动的速度也在精水润滑下变得飞快。 因为笨蛋已经察觉到,她手里的动作越凶,吻她的人就越亢奋,他肯定被摸得很舒爽。 出于天性,她有点想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猫猫:又黄又装。 夏裴夙:我什么时候装过? 猫猫:不是说你。 鹪鹪:??? 11我想亲就亲 二公子处心积虑至此,暗叹腿上的小牡丹虽说什么都不懂,但实在娇软诱人,要他守着国丧硬做柳下惠,太过强人所难。 就在他忍不住要动手脱明鹪衣裳时,门外响起小厮正儿的禀报声。 “二爷,御史林大人与礼部程大人来访。” “……” 被打断的夏裴夙微微一僵,松开老婆的小嘴。 “知道了,把人请到前厅奉茶,去端一盆凉水过来。” 小厮领命离开,明鹪也从迷乱的恍惚中清醒,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了不得的事,刚才浑浑噩噩的,竟然和男人亲得难分难舍,口水都漏出来了。 嘴角的津液被夏裴夙用舌头卷走了,他意犹未尽,惋惜地亲亲绯红腮颊,对愣怔的小美人柔声道:“我有访客,今天不能陪小鹪鹪了,下次再和你玩。” 说完,干脆利落地把她从腿上抱下去,大大咧咧露着下身,等正儿把冷水端进来后,用打湿的凉巾子,覆住翘得贴上了小腹的肉茎,强行降温,逼它萎顿收敛。 “你看,冷敷也是可以消肿的。” “那你不早说,既可以用冷水,干什么还要我揉。” “因为让美人儿揉更舒服,冷水出不了脓,治标不治本。” 某人继续朝正在净手的老婆信口雌黄,正儿狐疑地看了主人一眼,对上二公子似笑非笑的眼神,赶忙快手快脚替他系好裤带,一句话不敢多问,端着水盆就溜了。 明鹪脑袋晕乎乎,总觉得不对劲,又想不通关窍,刚才被他搂着亲,身上像点了一团火,气也透不过来,是不是因为昨晚没睡好? “你以后不要……不要像刚才那样,内什么……不清不楚的。” “为什么?” 夏裴夙整整衣袍,负手而立,语气不悦。 心虚的明鹪视线飘忽,避重就轻。 “因为胸口会难受,喘不过气。” 他给她的回答是,又把她摁在墙上,扣住手腕,堵住嘴,蛮横强吻。 “呵,我想亲就亲。” 恶霸丢下这句话,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 岂有此理! 这狗男人昨晚亲她时,尚且小心翼翼,珍惜爱护,难道都是装的吗?! 明鹪很是气闷,但又对他恨不起来,明明这人满口轻薄污秽,行事凶横霸道,讨厌死了,可是…… “可是”什么她想不出,呆呆看着自己被某样东西磨得发红的手心,无端端又红了脸,自言自语地“啐”了一口。 “坏人,脏死了!” 夏裴夙和来找他的同僚们密谈许久,还留了客人用饭,二奶奶的晚膳又是独自一人,想起娘家的热闹,相较之下,夏府真真清冷无趣。 太无聊啦! 家里的霸王说不许嘻嘻哈哈,小明鹪便动脑筋,饭后屏退丫鬟仆妇,拿出一箱子骨牌,自己安安静静地玩。 夏裴夙送走几位同僚,挂念后院无人陪伴的小美人,新婚一连三日,他至今一顿饭也没有和她吃过,便想趁着沐浴更衣,同她说说话,好生疼爱一番。 跨进厢房时,不意踢到了一个小物件。 是立在地上的一枚骨牌,它向前倒下,压倒了前面的那枚,那枚跟着倾斜,又压倒了更前面的一枚…… 如此,一整串骨牌排着队,挨个一路“嗒嗒嗒”倒下去,在屋里绕了好几圈,直到蹲在地上的明鹪刚放下的最后一枚。 他惊呆了,屋里密密麻麻排满了骨牌,蜿蜒逶迤,九曲十八弯,天知道那个闲得发抽捣蛋鬼放了多久。 明鹪也惊呆了,她耐着性子,花了小半个时辰,蹲得腿都麻了,可他一来,几百个骨牌就这么全倒了。 混蛋啊!!! 12公爹 夏裴夙自知闯了祸,干咳一声,蹙眉盘算该怎么安抚娇妻。 而辛苦搭的牌被人一脚全毁的小明鹪,已然怒火攻心,站起身怨愤瞪视肇事者,咬着下唇,还没开口,眼泪就“哗啦啦”地下来了。 “额……是我不对,你先别哭。” 三岁是这样的了,一点芝麻小事就哭鼻子。 夏裴夙即便不以为然,还是得过去安抚老婆,可满地骨牌,根本没处落脚。 稍一踟蹰,明鹪就已经自己一跳,跃出骨牌圈子,抹着眼睛跑进了内屋。 这淘气鬼长得娇小玲珑,人还不到他肩膀高,跳起来倒像只羚羊,又远又稳,看来也不是那种荏弱的千金小姐。 夏裴夙尾随娇妻入内,正儿八经赔礼道歉,可他不太会伏低做小哄姑娘,而小明鹪就一个劲地哭,毕竟东西倒了,他道歉不道歉,都救不回来。 “你想要,我让下人帮你重新排好就是了,何至于伤心至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乖,鹪鹪不哭了。” 明鹪负气别过脸,给了他一个后脑勺,伏在桌上哭得更凶了。 她也知道人家是无心之失,只是心血被废气愤不过,加之嫁来后没了父母长辈疼爱,也无姐妹亲友陪伴,寂寞孤单与不适应积压了两天,此刻受一丁点刺激,便借着泪水失控发泄。 这可难倒了夏公子,他前半生不是在悬梁刺股埋头读书,就是在军营里混迹男人堆,有机会说话的小姑娘只有他那几个小侄女,和少时照顾他的贴身丫鬟。 她们哭他可从来不哄。 既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干脆放弃言语安慰,把啜泣的小人抱到腿上,搂着她让她靠在他怀里哭,就像大人哄幼童,轻轻拍她的背心,抚摸面颊,替她拭泪。 小明鹪并不抗拒,她思念家人,委屈无助,有人给她依靠,耐心包容,暖意自然而然渗透皮肤,直达心底。 哭得累了,就依偎着人家胸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夏裴夙给听到响动赶来服侍的小丫鬟们使了个眼色,让她们铺床准备,而后把睡熟的老婆抱到床上,细心盖好被子,盯着她遍布泪痕的小脸看了一会儿,摇摇头哭笑不得。 什么便宜都没占到,还哄了半天孩子,夏公子欲火无处可泄,夜里又舞刀弄枪拼命练功,直搞得汗流浃背衣衫尽湿才作罢。 次日一早,夏裴夙起床洗漱后直奔主屋,去看看小娃娃气消了没,结果走到廊下,兀然听到一声尖脆。 “笨蛋你输了!” “???” 他转头一看,房门外挂了个雕花铜鸟杆,上面站着一只灰色鹦鹉,左脚栓了链子,正摇头晃脑地观察他。 “少赖皮,快给钱!你输了,输的给钱!笨蛋只输不赢,输光了吧?快给钱!给钱!” “谁的鸟这是?”夏裴夙沉下脸,十分不快。 过分了,大清早的,怼人脸说这种晦气话,这鸟是皮痒找打? 小鹦鹉却很聪明,与他对答如流。 “我的鸟,我的鸟,丫丫是我的鸟,丑八怪你没鸟少咋呼。” “???” 小明鹪在屋里听到鸟儿对家里的霸王出言不逊,赶紧出来打圆场,朝鹦鹉训斥道:“丫丫快闭嘴,人家没咋呼。” 夏裴夙胸口一堵,他还没接口,她倒抢着帮他认下“没鸟的丑八怪”,什么叫“没鸟”?什么叫“丑八怪”! 他眯起眼睛睨视妻子,拉长了脸质问: “这只鹦鹉是你的?” “嗯,是我的。” “呵,灰不溜秋没一句好话,还不如养一只白的,平日里教它念念经。” 这只小鹦鹉是明鹪的爱宠,学人说话惟妙惟肖,她连出嫁都要带着它,足见喜欢,听到丈夫这话就不舒服,撇撇嘴回怼一句: “你以为你是李隆基啊?” 夏裴夙见娇妻听懂了他的阴阳怪气,非但不介意她出言讥讽,反而对她能接话茬十分高兴,微微一笑,低头凑到她耳边。 “小牡丹叫一声公爹来听听。” 明鹪瞬间涨红了脸,这人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太不要脸了!她憋了半天,想不出应对招数,只得恨恨地跺了跺脚。 “我才不是小牡丹!” 吼完气呼呼地跑回屋里,不理他了。 当然跑是跑不掉的,二少爷拨冗来找老婆,是为了正事。 注:杨玉环有一只通体雪白的聪明鹦鹉叫雪衣娘,它告诉她说梦见自己被猛禽杀死,很害怕,李隆基就让杨玉环教鹦鹉念佛经, 学会佛经的鹦鹉就不再害怕了。 丫丫:什么傻白甜鹦鹉,念经有个p用。 夏裴夙:你呱噪骂人就有用了? 丫丫:我会看牌出千,给坏鹪放暗号,帮她赢钱! 夏裴夙:!!! 猫猫:!!! 13怎么生孩子 “去东苑?” 明鹪被迫和新夫婿一起用早膳,丫鬟端来紫金水钵给她洗手,彩绣罗巾擦干,再里里外外沫上香膏,完了举起两只细皮嫩肉的小白手,手背看一眼,手心看一眼,再翻过来看看手背,总算拿起勺柄,开始喝粥了。 这一套复杂啰嗦的餐前净手流程,把一旁同她说话的夏裴夙看得大开眼界,无语至极。 “父亲母亲和大哥都不在,不用奉茶请安,但家里亲戚总要认识一下,我昨日便想来带你去见大奶奶,但你睡太晚了。” “……” 小明鹪手顿了顿,面上讪讪的,有点小尴尬,倒也没有为自己睡懒觉找借口开脱,只说知道了,细嚼慢咽吃完早点,让丫鬟把她头上的红玉珍珠簪换成隆重的金丝虫草头面,穿上宝蓝织锦缎绣云雀鹤敞。 夏裴夙错过了洞房夜的新娘,此刻看到她盛装,突然有点后悔,那天该挑了盖头再走的,不知凤冠红妆什么样。 他耐心等她装扮好,带她一起来到长房的东苑,见到了夏府大奶奶董氏,妾室胡氏,以及大房的另两位小姐夏悠夏恩。 和所有人一样,大家最初的反应都是惊艳愣怔,而后大夸特夸。 “成礼那日我忙得脚不沾地,又要看着厨房,又要招待女客,都没来得及和妹妹招呼,却是错过了。今日得见本尊,真真开了眼界,世上竟有这样标致的女儿,保不定是哪位仙子来凡间报恩还愿,还是我家二爷福气好。” 小明鹪被夸得羞赧,粉嘟嘟的脸蛋越发显得娇嫩可爱,董氏问她喜欢什么,有没有读过书,她都一一回答,看似老实,嘴里没一句真话。 耐着性子等她们聊了一会儿,夏裴夙就插嘴问老婆累不累,董氏立即会意,笑言让明鹪有空多来找她说话,二人顺势起身告辞。 “你喜欢读书画画?难道不是斗蛐蛐遛鸟?” 一出大房的院子,夏裴夙就毫不留情拆穿老婆,小明鹪噘噘嘴,轻“哼”一声。 “又不是只能喜欢一两样东西。” “真喜欢读书?” “……” 明鹪心头一慌,感觉对方可能要作妖。 “一般般,就识点字而已。” “夫人过谦了。” 读过《庄子》应该不止是识点字,夏裴夙吃不准她哪句话是真,转而对她说:“夏府是大奶奶在管家,你要什么,就差人去告诉她。你看大房里四个都是女儿,鹪鹪觉得如何?” “我觉得……四个姐儿知书达理,温婉妍秀,挺好的呀。” “哈,我是说,大哥生了四个女儿,没有儿子,我们是不是该抓紧,抢在大房前面生个长孙。” 傻鹪鹪想了想,这确实是个问题,颔首以示赞同。 “家中没有男孩确实令长辈忧心,不过为什么要‘抢在前面’?二爷和兄嫂是有什么龃龉吗?” “怎么会呢,想早点给父母抱孙,尽孝膝下而已。” 说到这里,恰巧路过花园假山的某人,抓住时机,把娇妻强行拽进了山洞。 “既然小鹪鹪也想早添香火,那你先告诉我,我们该做什么,才能生出儿子。” 明鹪揉揉被拽疼的胳膊,皱眉不悦,有话不能好好说,干什么要把她拉到这个黑布隆冬的地方啊。 她当然不知道怎么生孩子,思索了半天,试探着问: “是不是……该去观音庙里烧香?” “???” 猜到离谱,没猜到这么离谱。 14纳妾 老婆的脑袋太“干净”,让满腹污秽的夏裴夙一时不知从何处着手来“污染”她,但凡她知道点端倪皮毛,他也能以此为口,倒出一箩筐糙话羞羞她。 “烧香就能得子,那还要男人干什么?你给我亲亲,我就告诉你得子妙法。” 明鹪被他抵在昏暗的石壁角落,气息拂过她的鬓角,逃是逃不掉的,气势上已经弱了半截,想起昨天被他抱在腿上爱抚狎昵,又开始心悸胸闷,低头别别扭扭嗫嚅:“外面不好这样吧,被人瞧见怎么办?” “敢瞧我老婆,打他一顿板子!鹪鹪喜不喜欢我亲你?” 面对夏某人自信满满的问题,小明鹪认真思考后实话实说。 “不是很喜欢。” 这下伤到人家面子了,还想和小美人卿卿我我调个情,一盆冷水泼下来,心哇凉哇凉的。 被气到的夏裴夙沉下脸讥讽道:“呵,那你就去庙里烧香吧。” 他正欲拂袖离去,却听山洞外传来人声,下意识驻足。 “……想不到二奶奶这么漂亮,二爷从不进东苑的人,为了陪新夫人,去咱们那儿坐了好一会儿,实在难得,可见他有多喜欢。” “确实,听西苑的嬷嬷说,二爷对新奶奶宠上了天,还没圆房呢,每日早晚都要过去问,人起了没,歇了没,精神好不好,胃口怎么样,还吩咐嬷嬷们奶奶年纪小,不用太拘着她,她想玩什么都由她去。要是换成家里小姐表少爷们,谁敢在他面前提‘玩’字啊?不被他骂个狗血淋头才怪。” 二公子不喜下人嚼舌根,尤其是他的,抬脚想去训人,刚一动就被小明鹪拽衣袖拖了回去,还抱住他的腰不让他走。 她正竖着耳朵听这两个小丫鬟的对话,都是她不知道的事,听到他喜欢她,心里酸酸甜甜,很有点小得意。 被抱的人心里也甜,懒得再管面子什么,转身也搂住她,在黑暗中低头啄吻额心鼻尖,空气转眼就变得暧昧。 小明鹪心“怦怦”乱跳,想推开他,又不敢,两只手还不听话,在人家劲腰上箍得更紧了。 “那这样的话,锦屏怎么办?你说她要是回来了,二少爷还会纳她为妾吗?要是二爷对二奶奶死心塌地,不要锦屏了,她这么多年不就白等了吗?” 眼看就要亲到嘴了,夏裴夙突然顿住身体,一动不动。 明鹪明显感觉到是“锦屏”这个人影响了他,他要纳她为妾吗?她是谁呢? “难说,二爷与她从小一处长大,亲自教她认字读书,当初还说要娶她为妻,结果被老爷硬生生拆散了,闹脾气才去了西北,连打仗都要给她寄信,少奶奶再美,二爷也未必就能因此忘了旧人。” “那倒也是,二奶奶瞧着一团孩子气,和二爷年纪差了不少,锦屏聪慧又能干,二爷说不定还要依仗她管家呢。” 这两个小丫鬟在花丛边编好花环,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洞里两人早已气氛全无,夏裴夙一言不发,牵起老婆的手,带她往自家院子去。 小明鹪偷看他侧颜,这人面沉如水,神色冷硬,令人心生惧意,难以亲近,心里越发好奇,那个锦屏到底是他什么人,他听到她的名字就这么不开心。 原来他想要娶的另有其人,与他青梅竹马,还聪慧能干,他甚至为了她,闹脾气离家远赴西北…… 明鹪越想越觉胸中郁郁,停下脚步,抽回自己的手,不肯走了。 “你要纳那个人做妾吗?” 她垂着脑袋,瓮声瓮气地问他。 15琉璃灯 夏裴夙还记着适才小牡丹说“不喜欢给他亲”,又因为锦屏的谣言大不虞,听到明鹪的问题,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给了老婆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若纳她为妾,你应允吗?你是正妻,可行与否,全凭你一句话。” 明鹪抬起头来,呆呆看着夏裴夙,心中生出未曾体味过的酸涩,他说这话,便是确有纳妾之意,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 怎么这样啊,才成亲,就要纳妾! 但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明鹪自知家入夏家是来当贤妻的,可不能娇纵任性,不让纳妾,非但不“贤”,还会得罪丈夫公婆。 “有多一人照料夫君起居,是好事,我怎会不应允呢?” 空气忽然凝结,夏裴夙神色喜怒难测,阴沉目光有点瘆人,明鹪只觉背脊发凉,胸中忐忑,攥着袖口的小手,手心冒汗。 最终他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一连三日,刑部侍郎夏大人,全身心投入新职位,在新帝守孝不干活的这段日子里,作为新晋替补阁臣,和老头们分头处理各式各样的奏报,除了这里春汛泛滥那里盗匪横行的政务,还有各种官员之间的弹劾指摘,谁的衣冠违制了,谁家亲戚侵占民田了。 要一件件严谨应对,考验的就是时间,精力。 内阁看他年纪轻,便拿这些小事给他练练手,而刑部尚有少司寇的本职,要准备新皇登基大赦的死刑犯名单,还得把陈年积案尽量清掉,等皇帝垂询时,也好交个干净答卷。 最最要紧的是,小皇帝刚继位,政局动荡,皇位不稳,二皇子与皇后一系在朝中势力不可小觑,要干掉他们,就得尽快将他们排挤出权力中心。 人忙起来,是没空想色色的,倒是被冷落数日的明鹪,察觉到丈夫态度变化,坐不住了。 夏府本就冷清,他来找她,尽管老占便宜污言秽语,但……他不出现,日子愈加孤单无趣。 摸着良心说,对小明鹪而言,和坏男人在一起,又刺激又新鲜,他让她看到了一些没看到过的“东西”,比如阳物,学到了一些没学过的本事,比如“相濡以沫”。 实际就是,她想他了。 他不来找她,她可以去找他嘛,明鹪从不搞“死要面子活受罪”那套,打定主意就和丫鬟们一起去书房等某人。 夏裴夙忙完公务,披星戴月回到家里,就看见书房外面挂着两盏七彩琉璃灯,一群女孩围坐廊下,吵吵闹闹地玩游戏。 “你们在干什么?” 二少爷像鬼魅一样突然出现,突然出声,语气阴恻恻的,小姑娘们打了个寒颤,瞬间安静。 这几个陪嫁小丫鬟,个个都是机灵鬼,这种场面当然是牺牲主人,把恶霸姑爷交给自家小姐对付,乖乖巧巧向夏裴夙行个礼,快手快脚收拾散落的纸条,自觉退散。 其中一个有点招风耳年纪最小的,临走还从明鹪手心里挖掉个什么东西,对她吐舌做了个鬼脸。 被留下的二少奶奶,发髻上粘着一堆白纸条,和之前一样,脸上尽是干坏事的小孩,被长辈抓包的心虚尴尬,不过夏裴夙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发火。 “那个小丫鬟刚才拿了什么?” “冰雾?她拿了钩子,我们在玩藏钩。” “你头上贴得乱七八糟,都是因为玩输了?” “嗯,但她们输得比我多!” 暖红灯光下的小美人方桃譬李,仰着小脸,为她的“战绩”争辩。夏裴夙坐到她身边,替“领养的女儿”把纸条一根根撕下来,无奈叹息,十分温柔。 “下次要玩这些,还是乖乖躲在屋里玩,等过了国丧就好了。” “……嗯,我来这儿是为了等你。” “为什么不在书房里等?” 明鹪摇摇头,“没得主人首肯,怎么好随便进人家书房呢。” 小牡丹虽年幼贪玩,但大家闺秀的教养礼仪,倒是半点不缺,夏裴夙心中暗赞,愈发喜欢,也不着急进屋,就坐在朦胧琉璃灯下陪她说话。 “我听你几个丫鬟,有叫冻云,有叫冷霜,这个叫冰雾,怎么全是天寒地冻的?” “哈哈哈,还有一个凝雪,是我爹爹起的名,那时候我还小,因父亲调任举家搬去南边,她们都是在金陵买的小丫鬟。” “原来如此。” 明家老头被贬了官,心灰意冷,所以给丫鬟起名都愁云惨雾的,倒也有趣。不过小牡丹刻意回避父亲左迁,只说调任,是她不知道呢,还是不愿提? 夏裴夙心眼多,不再继续这个敏感话题,浅笑询问。 “鹪鹪怎么想起今晚来找我?是有事吗?” “因为……因为你一连几天都没来主屋,我猜想应当是上次说了什么不顺耳的,令你心存芥蒂,今晚是来致歉的。” “哦?倒也不至于心存芥蒂,仅有些小小不快罢了。” 小美人说得一本正经,某人内心窃喜,笨蛋总算开窍了,哪有刚成亲就愿意给丈夫纳妾的,这不明摆着不在乎自己男人么。 “对不起,我不应该说不喜欢被你亲的,哪怕是实话,也过于伤人了,毕竟我们是夫妻。” “……” 夏裴夙仰头瞪着天上弦月,深深吸气,强忍住把老婆揪住,狠抽一顿屁股的冲动。 16亲嘴的时候要摸奶 “所以你确实不喜欢和我亲亲,既是实话,何须致歉?” 明鹪赶忙抓住他手臂,生怕这人一不高兴,又甩脸走人。 “你听我把话说完嘛,之前没说清楚,才来道歉。我知道你想与我亲近,也明白夫妻之间应该额……相濡以沫,但你亲我的时候,我……我……我就很难受,心跳得特别快,透不过气,脑袋晕晕的,说不出的不舒服,也不知是不是身上有什么病。总之还是少亲为妙,依我看,大抵是对身体不好的。” 夏裴夙看看胳膊上两只小白手,再看看老婆煞有介事的漂亮脸蛋,含笑听她傻乎乎地剖白自己,心花怒放。 “放心,你没病。” “没有吗?” “没有,你这是动情了。” “……”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总觉得羞于启齿,也不敢看大夫,小明鹪呆呆地望着夏裴夙,反应过来后霎时红了脸,慌乱低头捂住,羞得想哭。 某人得意,还不肯放过她。 “所谓少女怀春,怦然心动,你喜欢我,与我亲昵时,小心脏跳得欢快,它在告诉你:你看上这个男人了,快脱了衣服给他喂奶!你身上的不舒服,只有我能治,让我全身上下舔几遍,玩玩小屁股,吃下我的男子阳精,自然药到病除。” “你——你胡说!我才不要什么……什么什么呢!” “不要什么?什么是什么?” “无耻!下流!” 小明鹪转过身去,面朝廊柱,背对坏人,一面唾弃他嘴里污糟,一面却一句接一句与他对答,不舍得离开。 “你只会骂人下流,却不知道什么是下流,我来告诉你下流的意思……” “我不要听!不听不听!” “哈哈哈,掩耳盗铃也没用啊,难道我不说,你亲我时就不会心跳难受了?” 哼! 怕羞鬼无话可说,思来想去,在手心里闷声闷气地问:“那……那你……你会不会难受的?” “你问我吃你小舌头的时候心跳得快不快?让我想想,嗯……快不快呢?难受不难受呢?我记不得了,要不然你现在让我亲一口看看。” 太赤裸裸了,把人当傻子吗?这不就是骗亲亲? 可是明鹪没出声,她很纠结地往廊柱挪了半寸,离某人远些,可是又放下捂着脸的手,转过身来,羞羞答答,扭扭捏捏,不敢抬头。 她错过了老色胚双目中兴奋的火光,像饿狼看到一只小羊羔,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夏裴夙搭上小美人的腰,好整以暇地揉捏摩挲,脸凑过去,下颌贴着鬓发轻蹭,从她的额角,一点一点往下啄吻,带着缠绵柔情,磁声在她耳边呢喃。 “我亲人的时候,手不爱闲着,最爱捏圆圆软软的东西,鹪鹪身上有没有?绵绵雪团儿上面,长个小珠子的,那天我瞧见了,幼嫩娇粉,做梦都想尝尝……” 什么淫贼色鬼? 明鹪皱着眉头,努力忍受某人薄唇纠缠,本就搏动不止的心,越跳越快。她举臂环抱自己,护住胸部,想出声呵斥,一张嘴就被人夺了去,湿哒哒的舌头蛮横地顶进来,狠狠刷过她的上颚舌心。 她往后躲,他就往前逼,直到将她压在廊柱上,后脑勺抵着硬木,辗转吮吻撕咬,碾得娇唇磕在牙上,钝痛。 “唔……” 他没有骗她,堵着她的小口肆虐缠吻之时,强行掰开她的双臂,拽起来高高举在头顶,交迭双腕单手扣住,另一只手毫无顾忌地抓住一侧乳房,没轻没重地胡乱揉捏。 小明鹪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吓得瑟缩颤抖,却无力反抗欺凌。 口中唇舌纠缠的酥麻时刻刺激着她,令心神迷乱,思绪迟钝,更糟糕的是,被玩弄的奶儿也生出奇异的惬意,与扭绞的舌相辅相成,好像本该如此——亲吻时,就该揉奶的。 他的碰触隔着层层衣料,乳肉舒爽快乐,但爱抚不够彻底,反令乳尖痒得钻心,粗重的气息喷到脸上,轻易勾起少女的欲望,她不懂,只觉得难受,想要发泄,又不得其法。 夏裴夙比她更难受,胯下长龙昂首挺胸,无人问津,迫切需要纾解,他勉强放开娇妻,眉头绞得死紧,手还不肯离开胸,哑着嗓子低语:“我又发病了,下面疼得厉害,今晚鹪鹪一定要帮我把脓挤掉。” 明鹪茫然望着他,从那对棕黑瞳仁中,看到了压抑的痛苦,她搞不清他说辞的真假,但最关心的疑问他还没有给出答案。 “你刚才亲了我,会难受吗?” 夏裴夙听出她的深意,嘴角微弯,舒眉而笑,面露狡狯。 “我不告诉你。”他说。 17怎么这么骚 小明鹪眉尖蹙起,大眼睛溢出哀怨,水汽氤氲,死死抿着微肿红唇,强忍泪水。 有些人,心疼得酥软酥软的,几乎将“宝贝不哭,我也喜欢你”脱口而出。 当然真心话是不可以直说的,夏裴夙笑吟吟地捏捏老婆肉腮,柔声告诉她:“小傻瓜,和喜欢的人亲亲,会悸动燥热,会心生欲念,但要是与不喜欢的人亲吻,却使人反胃作呕,可说是天底下最最恶心的事了。你看看你夫君我,有没有想要呕吐之状啊?” 啊! 暖橘色光晕之下,聪明的小牡丹倏然展颜盛开,睫毛上还沾着亮晶晶的露珠,笑靥浮起两团粉云,娇艳欲滴。 她开心了,双目光彩粲烁,蜻蜓点水地往某人侧脸上啄了一口,羞答答地回应他拐弯抹角的告白。 这还是小美人第一次主动,也是夏裴夙的第一次,第一次被姑娘亲。 虽说耍流氓强吻妹子的滋味妙不可言,但被小可爱亲亲完全不一样,甜!糖山上下蜜雨,也没这么甜。 太甜,齁到了。 光棍男人是禁不住这种刺激的,某人气血翻腾,头脑发热,将在他心尖上蹦来蹦去的小娇妻腾空抱起,一脚踹开书房门,大步走进屋内,把人丢到软塌上,欺身覆了上去。 “你要干嘛?!啊!别……别乱摸……放开我……” “不干嘛,小鸭子不要吵,让我亲亲。” “唔……” 小明鹪没有料到她一个情不自禁的小小亲吻,会引得丈夫兽性大发,不由分说把她带到乌漆嘛黑的书房里,压在榻上乱亲乱摸。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但她明白自己很危险,和男人这样瞎胡搞是不对的。 可是无论她怎么乱踢乱蹬,用尽吃奶的力气捶打身上的野兽,也无法阻止他分毫,这人手劲大得离谱,打他他也不觉得疼,下半身卡进她两条腿之间,反反复复顶她蹭她,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着她的耻部,令她羞臊难言。 更糟糕的是,上衣被解开了,霸道的大手掀起肚兜,无情摁住逃脱束缚的那只奶。 “好软……宝贝……奶头硬了,怎么这么骚?” “我、我才不……我才不……讨厌你!你干嘛这样?!不许碰我的胸。” “什么你的胸,都是我的!鹪鹪的骚奶子是我的,下面小骚穴也是我的!” 夏裴夙隔着裤子,往老婆阴缝重重顶了一记,她似被一道电流穿身而过,尖声吟叫,人爽得发抖,下阴痒痒地流出点什么东西。 “舒服吧?我也舒服,做下流事,就是这么快活,今晚就给小淫鹪开苞,让你明早生只小凤凰出来!” 坏男人满口污言秽语,把小明鹪羞得话也说不出来,拼命挥舞的小手,被他抓到嘴边,狠狠咬住,又发疯乱舔她的脸,啃脖子,扯奶头,摸下阴,在黑暗中无恶不作。 “嗯……求求你……啊……别掐了……嗯……我疼……” 被指甲刮搔抠掐,又被拽拉硬扯,乳头上激痒混着刺痛,受凌辱的可怜虫不得不抽泣哀求。 夏裴夙被她哭唧唧地一撒娇,又心软了,张口含住乳房,用温软舌心抱过安抚肿硬的奶头。 粗粝味蕾与敏感的乳尖互相摩擦,细密酥痒的快感延绵不绝,明鹪不自觉地颤栗,玄妙的初体验让她忘记哭闹,逐渐柔顺,口中吟哦甜腻妖娆。 吃奶的人更是忘乎所以,满口乳香软嫩,圆硬的奶头从舌苔戳进了他的脑仁。他用仅存的理智克制住自己想把它咬下来的冲动,极尽所能,温柔吮吸,深情舔舐,同时悄悄从裤子里把搞破坏的怪物放出来,在老婆下身蹭了两记,引导她的小手握住滚热茎身。 “宝贝,帮我揉……” “谁!是谁在里面?” 夏裴夙叼着奶头,含含糊糊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人打断,刚才进来得太急,没关门,一个窈窕高挑的丫鬟提着灯,探头探脑走进书房。 他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震,惊讶地转头向门口望去。 “锦屏?” 18早晚肏死你 锦屏听到熟悉的声音,不再犹豫害怕,径直走向夏裴夙,软榻上两个衣衫不整的人,在她手中灯笼的照射下,无所遁形。 一个上衣凌乱,露着一只奶,上面湿浸浸的都是牙印;另一个性器狰狞勃起,被一只雪白小手握住,从两人紧紧贴合的身体缝隙中钻出头来。 她朝思暮想的人,正和新婚妻子躲在书房淫戏狎昵。 而另一边,没了黑暗的遮掩,裸露胸脯的明鹪惊恐万状,羞耻感排山倒海涌上来,她没羞没臊地和男人厮混,还被外人全看了去,简直想原地死掉。 最波澜不惊的反而是夏裴夙,即便时候地点都不对,但人是对的,自己老婆,同她欢爱理所当然,堂堂正正,而且到底没入巷,哪怕让朝廷知道了,那也是未遂,不能治罪。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故人重逢,喜上眉梢,他没注意到,身下的怕羞鬼今晚被欺负了太多,已经受不住,奔溃了。 锦屏才要回答,屋里就响起明鹪的“嘤嘤”啜泣,她满面坨红,拼命拉拽夏裴夙握着奶儿的手腕。 某人见状暗道糟糕,赶忙松手,还不甘心,又做作地按上去揉两下。 “鹪鹪怎么了?裴哥哥给你揉揉,乖宝宝不哭。” “不要你揉!呜呜……你别碰我!” “好好,我不碰,这就帮你穿衣服。” 夏裴夙知道老婆怕羞,此刻在外人面前只想和他撇清关系,洗白自己,好像她是被迫的,她是无辜的,就他一个人淫乱。他只能忍痛把圆圆的肉奶藏回肚兜里,帮她把衣裳一件件系好,但问题是…… 她抓着阳物的手始终不松开,还握得很紧很用力。 “???鹪鹪?” 小牡丹只是哭,不说话,也不放手,盈泪双目倔强地瞪着他。 夏裴夙心念一转就明白了,自然是因为锦屏。 “锦屏,去点上灯,再端盆水来。” “……是。” 他像从前一样吩咐她,除了在她最初进屋时看了看她,视线始终滞留在妻子身上。 锦屏点亮油灯,最后瞄了一眼抓着深红肉茎的素手,转身离去。 人一走,夏裴夙就憋不住了,又抱住明鹪痴缠舔吻,就着她的小手耸腰抽送,抓紧最后的时间爽一会儿。 可是宝贝老婆却松开手,不再理他,看客走了,脏东西失去了“抓”的价值。 “小混蛋!早晚操死你!” 欲火焚心的某人愤然起身,锁住她的双腕,扶着肉茎往她脸上左右拍打,下流粗暴突破了小明鹪的认知极限。 她没被人打过,更没被人打过脸,尤其没被人用这种猥琐的丑东西打过脸,上面粘粘糊糊的,拍到脸上时飞溅的黏液糊住了她的睫毛,还隐隐有股骚味。 受侮辱的小人皱眉闭眼呆了呆,突然放声大哭。 锦屏回来时,就看到自家少爷把哭闹的少奶奶抱在腿上,一个劲地认错道歉,而娇横的二奶奶“呜哇呜哇”哭得撕心裂肺,夹杂着语不成句的抱怨责骂,场面难以收拾。 “呜呜……你……呜呜……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是禽兽。” “呜呜呜……不许碰我……” “再碰剁手!” 可他的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拿着她的罗帕不断给她拭泪,一会儿捏鼻子擤鼻涕,一会儿揉腮帮子玩,没个太平。 被敷衍哄骗的明鹪,气得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卡着骨头往死里咬,龇牙咧嘴,奋力撕扯。 “嘶──宝贝别咬,你咬我,我又要上火。乖,小心肝先洗脸洗手。” 他成功转移娇妻视线,锦屏立刻端水过来,打湿巾子服侍少奶奶清洗。夏裴夙则趁这空隙,揉着手上鲜红深刻的牙印,和锦屏继续刚才的对话。 “今日才到家的?” “是,大奶奶原是想叫我回来帮忙准备婚礼喜宴的,可夫人命我在金陵置办给二奶奶的礼物,耽搁了几日,今儿黄昏才赶进城。先给二奶奶请了安,又去东苑送东西,被大奶奶留下用了晚饭,刚才洗去路上风尘,正等二爷回来呢。” 她伶牙俐齿手脚利索,一边回话,一边把明鹪清洗干净,一如既往地灵巧能干。 夏裴夙细看她,头发半湿,飘散淡淡的澡豆香,温婉妍丽,秀外慧中,人也长高了不少。 她稳重,内敛,儿时青涩早已褪尽,散发着小女孩所没有熟媚风韵。 “鹪鹪,你已经见过锦屏了?怎么不告诉我。” 某人心细如发,转头询问腿上抽抽嗒嗒的娇气鬼。 明鹪身体僵直,眨眨眼,答不出来。 19吃醋 屋内一阵沉默,三人各怀心思。 锦屏七窍玲珑,却没有出声给尴尬的少奶奶打圆场。 夏裴夙则等着看老婆笑话,想听她结结巴巴含羞带臊地为自己喝醋找借口。 而小明鹪根本不接话茬,抽噎着任性叫嚣:“香膏呢?我洗完手脸……都要涂香膏的!” “……” 他们太小看明鹪了,擅长游戏赌博的人,没有不懂耍赖皮的,她只是怕羞,人可没那么老实。 失望的某人面色一沉,“我这没香膏,只有口水,你要不要涂?” “你……我……我讨厌你!” 夏裴夙抱着讨打的老婆猛地站起身来,面无表情,举步就走,威严架势吓退了明鹪的小刁蛮,在他怀里缩成一团,怯生生地嗫嚅:“你要带我去哪儿?” “自然是去主屋涂香膏,时晨不早了,小娃娃该休息了。” 可是明鹪不太愿意去睡觉,还想再黏一会儿,一时间又找不出堂皇理由,眼看他已经大步流星穿过院子,心中烦闷,不高兴地乱撒气:“我自己有腿会走,不要你搂搂抱抱拉拉扯扯的,不尊重。” “下次再说这种话,我就先打断你的腿,然后再抱你。” 那人脸上没一丝笑容,明鹪不确定他的话有几分真,但数次接触,她已经知道该怎么拿捏他了。 哭,是她信手拈来的本领,是他无法抵抗的武器。 小明鹪窝在某人怀里“呜呜咽咽”,扯他衣襟擦眼泪。 “嘤嘤……你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呜呜……我做错了什么……要被打断腿……我想回家……想爹爹娘亲……呜呜呜……你待我一点也不好……” “额……小心肝不哭,我同你说笑的,疼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打呢?下次你再说这话,我就舔你脚心,咬你的小脚丫,嘬你脚趾头。” 夏裴夙果然服软,换了张脸翻来覆去哄,送到主屋后,想把人放下来,她却勾着他的脖子不松手,最后他只能全程抱着她,耐心等丫鬟们给她喂了半碗玫瑰蒸酥酪,再洗漱散发,直到要换寝衣时,她才不得不从他腿上下去。 “你不许看。”她对某人说。 “为什么我不能看?我非但要看,还要摸呢。” “不许看不许看!” 她撇撇嘴,又开始挤眼泪。 “知道了!我不看!” 夏裴夙憋了一肚子火,起身背负双手转了过去,小明鹪还不放心,扯来一根绸带蒙住他的眼睛,绕了一圈又一圈,把上半张脸裹成受了重创的伤兵。 “防我如防小人,大可不必。” “你不是小人,但是个坏人。” “……” 某人在心中咬牙切齿地骂:小骚货,你给我记住,今日所作之事,来日必要你成倍奉还!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换衣声,对光棍而言多少有点刺激,烦躁地反复催问好了没有,可是换好寝衣,明鹪还是不许他拿掉带子。 “干什么?你要让我蒙着眼睛走回去?” “我睡不着,你给我念书讲故事。” “???蒙着眼睛念书?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 耳边传来“咯咯”娇笑,顽皮鬼忙来忙去不知道在干什么,最后把一本书塞进他手里,自己跳上床,拿被子裹住,只留一个脑袋。 小丫鬟们嘻嘻哈哈围上来帮夏裴夙解开绸带,看到他乌云密布的冷脸,一个个忍着笑全逃走了。 “我今晚吃了你两口奶,你就爬到我头上来了是么?” “我才不要去你头上,我要听念书,要人哄我睡觉!” 小浑蛋奶声奶气,两只眼睛还肿着,脸上只有任性没有畏惧。 夏裴夙算是明白了,明家把她往死里宠,怎么可能没点顽劣骄纵在身上?前几日初来乍到,她心里没底,只好夹紧尾巴做人,他稍稍亲近一点,她立马就藏不住现原形了。 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圣人的话实在大有道理。 二公子凭着给小媳妇当爹的觉悟,长叹一声翻开她的闲书《枕中记》,逐字逐句,坐在床边读给她听。 他的声音低沉磁徊,在静谧的夜晚娓娓道来,耳蜗随之轻震。 说自己“睡不着”的人,白天费尽心思玩得不亦乐乎,晚上又和男人惊险刺激了一波,很快便耷拉眼皮,稀里糊涂睡了过去,人家都还没读完三页纸。 夏裴夙亲了亲小作精的额心,替她掖好被子,吹熄灯烛,回到书房。 锦屏还在那里,她已经给他铺好软榻,和少时数千个夜晚一样,等着服侍他沐浴就寝。 20暗示 “二爷!” 锦屏等了很久很久,终于见到主人回来,立刻起身迎上去,笑盈盈地替他更衣。 “我让正儿去睡了,夫人允了奴婢,往后就在二爷房里服侍,二爷今晚可要洗澡?” “这么晚,既然正儿他们已入睡,我就不折腾了。照说你连日奔波,好容易归家,应该放你去休息的,但我这几日事忙,也只有晚上得闲,若你还有精神,陪我说会儿话,叙叙旧吧。” 夏裴夙心思细密,善察人心,自然知道对情爱懵懂无知的小娇妻,今夜一反常态,撒娇作闹,可不是因为被他亲嘴摸奶地弄过了,而是锦屏出现,令她生出警觉与敌意。 花园里的闲言碎语,她怕是心里在乎得很,远不如嘴上装的那样大方。 小东西行事倒是果决,锦屏一出现,她就来找他道歉,想修复关系拉拢他,被他狎昵之时也没那么多抗拒,明知她见过锦屏的事纸包不住火,仍旧大胆隐瞒,以此让他知道,她不愿意他纳这个小妾。晚上纠缠不休,也是存心拖着他,不让他回书房与青梅竹马重温旧梦。 他不可能再让锦屏服侍他洗澡了,无论她是否是故意支开小厮,对他还有没有旧情,他们之间都不可越过主仆之线。 锦屏欠身应下,端来热水帮主人洗脚,与他闲话别来之情。 二人分别数年,太久了,想说什么,反没了头绪,她的日子无非是替夏夫人管私库,跟着管家娘子学理事,到金陵后还去账房帮忙计算地租,操持家中置办物品等琐事。 “你聪慧勤勉,办事素来稳妥,可见母亲对你十分器重,给你机会学习历练,比跟着我什么都学不到好多了。” 夏裴夙颔首称赞,显然他娘花的这番心思,就是为了将来让锦屏帮他打理家事,她也觉得儿子必定会收这个丫鬟为妾,也正是因此才没理会不怀好意的大儿媳董氏,故意让锦屏比新娘子明鹪来得晚,以防他们见面旧情复炽,伤了新娘的面子。 这夏府里,个个心眼子都跟蜂窝似的。 “二爷这说的哪里话,若不是幼时少爷教奴婢识字读书,我又哪里有本事去学那些呢。” “人识了字,会读书,即便身体困居一隅,心也能跳出方寸之地,见人世,见万物,见天地。我教你识字,原是望你这一生,能活得明朗开阔。所以你是因为识字读书,懂得多了,才不甘心嫁于庸人为妇,碌碌一生?” “哎?” 锦屏一愣,转而笑道:“奴婢才读过几本书呀,哪儿来这么大的志向,但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的。少爷夫人待我恩重如山,奴婢不想嫁人,只求主子能留下我,在夏府伺候二爷一辈子,” “就怕蹉跎了你。” 夏裴夙自认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硬要跟着他,是会被“蹉跎”的。 少年慕艾,当初他们主仆之间,的确有过朦胧心思,但碍着规矩身份,谁也没挑明,那时候的他,还是个斯文守礼的锦绣公子,可不像现在这么流氓。 脚上传来温柔的触觉,她用秀美的双手,抚过脚心,揉按指节,在清洗的时候,还贴心替他按摩,舒爽惬意。 过去她帮他洗脚时,也是这样轻柔地抚摸他,令他心生绮念,想象她的手从脚踝一路往上,摸到他胯间,爱抚饥渴的阳物,然后在夜里想着她纾解自读,完了又唾弃自己对她不尊重。 可叹时过境迁,少年的萌动,在历经纷繁世事后,如今只剩云淡风轻的怜惜。 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全是那朵哭哭啼啼的小牡丹,应该让她来帮他洗脚,洗得不好,就一脚踩在她脸上,踩哭她,再踩她的奶,踩她屁股,踩她阴户…… 光棍男人满脑子污秽,越想越离谱,胯间之物悄悄抬头,锦屏给他擦脚时瞄见异常,面上一热,羞得抬不起头来。 夏裴夙见状,便知道她和笨蛋鹪不一样,是懂男人的,可锦屏是从哪里知道的呢?他也没有给她看过淫书啊。 一想到“淫书”二字,他脑中灵光突现,茅塞顿开,老婆不懂,可以让她看书学嘛,想到那个怕羞鬼看春宫图的情形……下面硬得更厉害了。 锦屏倒掉水,净手后服侍主人睡到榻上,红着脸给他盖被子。书房没有里外间,她只能代替小厮,在稍远的地方铺上被褥,和主人同睡一屋,给他守夜。 这在很大程度上,妨碍了某个光棍睡前撸管的活动。 21五姑娘 夏裴夙不是不想忍,但今晚实在太糟糕,都和老婆滚到榻上,解开上衣吃起奶了,结果又被打断,满腔欲火硬生生给堵了回去,像一股戾气,在体内四处鼓动,寻找出口,不打砸抢杀个人,就消不掉。 美人儿的奶头小小的,乳肉绵软丰润,体香扑鼻,吃在嘴里和水豆腐别无二致。锦屏点了灯后,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只雪奶上都是他的牙印口水,还有斑斑点点的红痕,是他嘬出来的,骚出天际。 想吃,想含着她的奶睡觉。 痴恋他的丫鬟就睡在不远处,可色胚闭上眼全是老婆的奶,今晚不和五姑娘爽一把,别想睡着。 他起初只在被子里悄悄撸弄,没发出什么声音,后来动作越来越大,气息变得粗重急促,已经把神识中的明鹪剥光衣裳,扯开腿,捅进雌穴,肆意凌辱起来了。 “二爷?” 锦屏听到软榻上令人面红耳赤的激喘,装聋作哑忍了一会儿,终于颤颤地出声询问。 “你管你睡。” 夏裴夙话音出奇低沉,沙沙哑哑的,磨得人耳朵痒,心痒,下阴也痒。 她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的东西勃起后的样子,她见到了,在那只小白手里,粗长可怖,血筋暴起,被前端攥得紫红。从前给他洗澡时,就觉得那物件过于嚣张,后来他人大了,不知怎么,就不肯给她看了。 锦屏胡思乱想的时候,夏裴夙已经掀掉被子,大大方方把东西拿出来摸,曲起一条腿,飞速套弄性器,手势暴躁,动作粗野,胸部剧烈起伏,动静奇大。 他非但在脑中奸了老婆,还对小可爱淋了一泡尿,把尿液混着精液糊她一脸,快活得飞上了天。 为什么?锦屏不明白,他已经成婚了,而她就在边上,如果他那么想要,可以直接一声令下,让她服侍他的,他明明知道她的心意,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做,为什么这次回来,他话里话外都在拒绝她。 沉重的喘息中,混杂意味不明的喟叹,木床晃动的噪音,衣物皮肤摩擦的细碎,静谧的夜晚藏不住男主人的淫欲。锦屏浑身火热,手揪着被沿,拼命夹紧腿,偷偷扭动下身,也阻止不了腿心濡湿,直到听见黑暗中,他痛苦地呢喃了一声—— “鹪鹪……” 糙男人完事后拿巾子擦掉浓精,随手丢在地上,留下一屋子淡淡的暧昧腥涩,畅快入睡,半点不在乎那个被迫听他手淫的姑娘,彻夜难眠。 次日,大忙人夏公子在刑部翻阅卷宗,提审旧犯,重启悬案,在各式血腥凶杀中浸淫了一整天,终于赶在天黑前回家,迫不及待去找老婆,要拿小牡丹的天真纯净洗刷心情。 毫不意外,她又在玩,和她那几个“冰天雪地”的小丫鬟们打叶子牌。 小几上堆满了海棠和蒲公英,赢的人就插一朵花在发髻中,输的人要插蒲公英,飘落的种子粘在头发上,清理起来老费劲了。 锦屏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外间,没有人带她玩。 22孤立 她看到主人,眼睛一亮,赶紧放下手里的活,上前服侍他更衣净手。 夏裴夙有点心疼她落单,温声问:“怎么不去和少奶奶她们玩,这些琐事给嬷嬷们做就行了。” “虽是琐事,也要整顿妥帖,才好让夫人安心,不负所托。”锦屏微笑回答,柔声细语。 “今儿我把少爷的衣裳用具翻了翻,好些旧衣裳,陈年靴袜,想来二爷不会再穿,都拿出来晾晒一番,熏好香,放樟木箱子里去了。剩下的衣裳配饰,都按季节料子理好了,官服绶带梁冠也成套摆放整齐,要用的时候也方便拿,嬷嬷们年纪大了,哪懂这些繁琐。少奶奶那儿我说好了,明日帮她理嫁妆,清点入库。” “不愧是你,人一来,我这儿就井井有条起来了,我们锦屏打理家务的本事,连家中老嬷嬷们,也是要自叹不如的。既然忙了一天,就歇口气,随我进去和小丫头们一起玩一会儿吧。” “是,谢二爷。” 他们主仆俩在外间对话,明鹪听得清清楚楚,她也想出去帮丈夫换衣服什么的,也明白这才是她为人妻子该干的。 可牌打到一半,局势大好,手说不想放,脚说不想动,屁股说不想抬起来。 只能脸皮厚厚,摆烂了。 夏裴夙领着锦屏入内,忍下对老婆无视他的不满,走到她身侧笑问:“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鹪鹪赢了这局,带上我们一起玩如何?” 小丫鬟们纷纷站起来欠身行礼,只有明鹪,娇喝一声: “我赢了!” 她丢掉手里最后一把牌,傲然宣言,俾睨天下,这才转头看向辛苦做官养活她的丈夫,眨眨眼,笑得十分心虚,识相地从椅子上起身让开,隔着袖管握住他的手腕,拉过来请他坐。 “夫君辛劳了一日,坐下歇歇,今天回来得好早。” “嗯,急着回来陪伴夫人嘛。刚见锦屏在外间,就把她一起叫进来了,你们玩的什么牌,看着还挺有趣,能不能加上我们两个?” “你也要玩?” “我能玩吗?” 夏裴夙把明鹪抱到腿上,好声好气地和她商量。 但明鹪很清楚,他只是想帮锦屏,让她们带他疼爱的丫鬟一起,不要孤立她。 可问题是,明鹪从来没有要孤立锦屏的意思,是她忙里忙外,没空和她们玩,而且因为人家干了很多正经事,反而显得逗鸟养蛐蛐的少奶奶,很“不正经”。 她不喜欢这个锦屏,更不想看夏裴夙和锦屏一起玩。 “好啊,那我们玩射覆。”小明鹪坏心眼地说。 老婆这是明摆着刁难锦屏,射覆这种东西,没有满腹诗书,根本玩不了,这屋里能玩的,恐怕只有他和明鹪两人。 夏裴夙对打牌是真的看不上,但射覆倒让他来了兴致,莞尔一笑答应下来,顺水推舟替她安排。 “好,不过射覆太难,我来和你玩,其他小丫头们自去玩她们的便是了。” 如此一来,皆大欢喜,云雾霜雪四人带上锦屏打牌,夏某人得到了美貌的小牡丹,明鹪得到了一个有学问的流氓。 “谁先来?输的怎么罚?” “这儿是夫人的地盘,礼节上该让客人先手,我覆你射,输的人……给赢的人亲一会儿,或者喂口奶也行。” “不好!输的自罚一杯吧。” 屋里人多,夏裴夙本也没指望怕羞鬼会给他喂奶,很好说话地点点头同意了。 小明鹪准备好茶碗纸笔,回头眼冒精光,甜笑着看某人,有机会挑战探花郎,她想赢他的欲望,可不是一星半点。 夏裴夙环视一圈,看到床头挂着辟邪桃木小剑,心里有了计较,写下一字,覆于碗底,而后给娇妻出了谜面—— “故。” 射覆是很难的,覆的人先在屋里找一样东西,以名中一字为谜底,想一句包含此字的典故诗词,不能直接告诉对方,而是从这典故诗词中另取一字做谜面。 射的人也不能直接说谜底,得再找一句包含谜底的诗词典故,也取其中一字,说与覆的人听,两边都必须熟知诗词典籍。 因此小明鹪抓耳挠腮,在屋里四处张望,拼命找答案。 她动脑筋的时候,有些人就闲不住,搂着腿上的小美人,背对丫鬟们,手从衣摆里面钻进去,迅速窜到胸口抓住奶儿。 “你干嘛!” “嘘,小声点,别让她们听见,我们偷偷地玩。” 坏人用力捏了捏奶头威胁她,钝痛和羞臊逼得小明鹪不得不向他妥协,腮颊绯红,奶儿酥麻,难受地扭来扭去,猜谜都没法专心了。 小丫鬟们的牌局比他们热闹得多,大家玩闹中时不时会朝那两人瞄上一眼,以防主人要什么可以及时知道。锦屏自然也时刻留意着,即使他们掩耳盗铃地背向她们,她还是可以看出,二少爷的手,在揉老婆的胸。 “我知道了,持!” 终于想出答案的明鹪,不顾羞耻大声说,昂着小脑袋,坠珠轻摇,忍辱负重,十分骄傲,脸却红得像火烧。 鹪鹪:讨厌内卷! 猫猫:摆子是这样的。 23射覆 “哈哈,夫人博学多才,这一局是你赢了了。” 看来顽皮的老婆尽管爱玩,书还是读过点的,夏裴夙一高兴,非但摸奶的手揉得越发狂乱,嘴也凑上去想亲她。 “少爷奶奶玩的到底是什么呀?怎么说的谜面谜底,听上去八竿子打不着一处,云里雾里的。” 那边也刚分出胜负,锦屏趁着间隙,插嘴问了一声,别的小丫鬟们同样好奇,在明鹪身边伺候久了,她们玩不来,玩法却是知道的。 丹凤眼的凝雪放下牌,过来开碗确认,“姐儿真厉害,姑爷碗里的到底是个什么字?” 明鹪慌忙把她肚兜里面那只下流的手拽出来扔掉,推开他的嘴,故作镇定地解释:“是‘剑’字。谜面‘故’,是汉宣帝与许皇后的典故——故剑情深,就是讲皇帝对结发妻子情深难忘。” “我明白了!姑爷出这个谜面,是在说他与小姐夫妻情深,心里喜欢小姐的意思,对吧?” “说得对!冰雾真是人如其名,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夏裴夙对挑明他用意的冰雾大家赞赏,做丫鬟的,就该像她这样,机灵有眼色,给主子当助攻。 “那小姐的谜底又是什么典故?” “额……” 明鹪对提问的凝雪不好意思地笑笑,又心虚看向夏裴夙。 “她的谜底出自李贺的《走马引》——能持剑向人,不解持照身。这句原意是只知持剑斩凶保护别人,却不知守护自己,我猜你家小姐的意思是,说我只会凶她管她,不知道反省约束自己。” “哼!” “原来如此,想谜面谜底已经很难了,还得拐弯抹角地示爱抱怨,真是难上加难。” “鹪鹪有才,我们再来一局,这次你覆,我来射你。” 夏裴夙自罚一杯,说到“我来射你”的时候,眼睛闪过异光,让明鹪莫名打了个寒颤。 她选好字,藏进碗底,稍作思量,出了谜面。 “掾。” 夏裴夙扬扬眉,想也不想,立刻指指腿上小人说道:“懒,妆。” “讨厌!” “怪不得我,谁让你出的谜面太简单了,害我这么快就射中你。” 冰雾凝雪耐不住好奇,翻开碗,里面是个“笔”字,又追着主人问,明鹪耐心说明:“我的谜面是‘大笔如掾’,东晋才子王珣梦见仙人给他一只掾一般大的笔,之后便碰上孝武帝驾崩,而他也因此突然得到重用,仕途顺遂至极。” “啊呀呀,我家姐儿真会说吉祥话,有妻如此,姑爷必要官运亨通的。” 丫鬟冻云最爱调笑小主人,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夸明鹪会说话,心思巧。 “姑爷这不得赏点什么好的,来谢小姐吉言?” 夏裴夙得了老婆的马屁,心里打翻蜜罐子,笑盈盈地搂着她的小腰,大方说道:“宝贝嘴甜,自然该赏,赏个亲亲。” “好哇好哇!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姑爷快亲!” “不行不行!不要不要!不许瞎起哄!” 怕羞的明鹪哪里肯在别人面前亲,先是疯狂摆手,到后面涨红了脸,直接双手交迭捂住某人的嘴,连话也不给他说。 “你们都是未出嫁的女孩儿,怎么好看这些,羞不羞啊,学坏了怎么办?” “亲的人都不羞,我们看的羞什么呀,长长见识嘛。小姐姑爷是夫妻,亲亲天经地义。” 小明鹪恨恨地白了冻云一眼,“就你嘴贫,谁说我不羞?只有坏人才不羞。” 说完又瞪着夏裴夙娇嗔:“你休想亲我,你的谜底是温庭筠的‘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指摘我睡懒觉起得晚,说我坏话还想亲?没门!” “哈哈哈哈,姑爷谜底答得妙,小姐确实喜欢赖床。” 金陵的小丫鬟们都是专业拆台脚的,明鹪欲哭无泪,坏人还趁机舔她手心,舌尖扫来扫去,又痒,又弄了她一手的口水,气得她往他衣服上反复狠擦。 众人嬉闹玩笑,直到嬷嬷来喊晚膳才作罢。 饭后,丫鬟们散去,夏裴夙牵着小娇妻的手,带她逛逛园子散步消食,至偏僻无人处,将她压在树干上缠吻抚摸,辗转吮咂,从口唇啃到颈窝,把她嘴上胭脂吃得一干二净。 “鹪鹪一定明白我的谜面,你信我吗?” 小明鹪双目氤氲,娇喘连连,被人亲得七荤八素,她呆呆地答不出来,他们相识时日尚浅,哪里就能谈信不信的。 “你想说,你心里的人是我,但你们自小一处长大,你当初还那么喜欢她,我不懂,你现在是变心了吗?那将来会不会也变心,不再喜欢我呢?” 夏裴夙语塞,回去时一路气闷,跑到书房勒令正儿晚上留在书房守夜,不许偷懒,让锦屏睡到主屋边上,和明家过来的丫鬟们住一起,轮流给少奶奶陪夜,往后不用到书房服侍。 他恨老婆不解风情还刁钻,负气挑了一本志怪,准备今晚给她读两则鬼故事,吓唬吓唬这个小坏蛋。 猫猫:鹪鹪逻辑满分。 鹪鹪:正常人都会有这个疑问。 夏裴夙:好笑,难道喜欢过一个人,就要一辈子往死里喜欢?在座的各位一辈子都只谈一次恋爱的? 鹪鹪:对啊,我就一次哎。 锦屏:对啊,喜欢就是一辈子。 猫猫:一辈子单身狗,没有这个烦恼。 夏裴夙:mmp! 24摸那儿比什么都好玩 明鹪还在屋里闹着不肯睡觉,丫鬟嬷嬷们轮番上阵哄,没用。 “我睡不着。” 冻云逮住逃窜的小姐。 “再不睡,明日起不来,又要被姑爷笑话懒了。” “找个人念书给我听,我就去睡。” 宋嬷嬷过来,面色肃穆。 “大孝虽无朝会,但少爷寅时便要起身练功,一天天披星戴月的,奶奶就容他早些歇息吧。” 小明鹪看到宋嬷嬷是有点怕的,连夏裴夙也得对乳母尊敬孝顺,她就更不敢造次了,撇撇嘴老实躺下。 “这才对嘛。” “妈妈,二爷已经睡了吗?有时候他会夜里练功。” “那是他有心事,奶奶要是不好好作息,早睡早起,他的心事就更重了。” 这顶帽子有点大,明鹪不作声了,等宋嬷嬷给她盖好薄被出去后,火着脸,一脚踢掉了被子。 就在她作闹不快时,“心事重”的人来了,看到她在床上倒竖着两条腿,对空气乱踢乱蹬发脾气,皱眉定在门口,像在看傻子。 小作精赶紧放下腿,拿被子遮盖好一身寝衣的自己,欣喜地问他: “你不睡觉么?” “不睡,不给别人读书讲几个故事,我就睡不着。” “……” 小丫鬟们十分高兴,纷纷告诉夏裴夙,自家小姐从小睡前就要听书,老爹明晟夜里必来念一两则哄睡的,后来姐儿人大了…… “大了你们老爷就不能来女儿闺房哄她了,怎么办?” “大了老爷就和夫人一起来呀,不然小姐不睡觉,日夜颠倒的怎么行。” “……” 离谱…… 丫鬟们出去后,他给等着听故事的老婆读了一篇《棺床》。 说一旅人半夜至一户人家借宿,主人再三婉拒不成,让旅人住在一间停了一口棺材的屋子里,深夜旅人不敢熄灯,果见半夜棺材里面传来叹息声,盖子“咔咔咔咔”被移开,从内缓缓爬出一个穿了红鞋的白发老翁。 那旅人是个秀才,吓得躲在床帐里,瑟缩颤抖,蜷成一团,拿了本易经辟邪,却毫无用处。老翁架起腿,坐在棺材上,还拿出烟袋子抽起大烟,看到秀才惧怕的模样,嗤笑出声。 明鹪也蜷成一团,睁大眼睛,瑟缩着颤声问:“后来呢?秀才被这老鬼吃掉了吗?” 夏裴夙打了个哈气,合上书,起身说:“我累了,后面一半明日再读给你听。” 说完放下帐幔,吹熄灯,作势欲走。 “喂!你别走啊,怎么这样!” “乖,我知道宝贝急着想和我睡,但国丧未过,你再忍几天。” “不是!谁急着和你……你……先把灯点上。” 明鹪怕的不行,声音有点发抖。 正中某人下怀。 他撩起床帐钻进去,单膝跪在床沿,在黑暗中柔声诱哄:“你要实在害怕,我就抱着你躺一会儿,等你睡了再走?” 很显然,眼前的人,比故事里的鬼,要危险多了。 “抱着你躺一会儿”?明鹪不相信。 但她犹豫再三,终究屈服于恐惧,人往床里面挪了挪,空出地方给某人。 夏裴夙躺下,掀开被子,从身后搂住小娇妻,胸膛紧贴她的窄小后背,低头细嗅发根后颈处的体香,手臂揽着细腰,掌心摁住小腹,大腿抵着小屁股和她的腿,硬了的东西顶上臀缝。 “宝贝睡不着,我有一个入睡的好办法,你要不要学?” 热气吹得耳朵痒死,坏人声音磁沉诱惑,胆小鬼心“咚咚”狂跳,他的体温隔着衣服传到她背上,热烘烘的,臊得她一动也不敢动,紧张到无法出声。 “只要摸摸身上一个地方,就会特别舒服,等爽够了再睡,便可一夜好眠。” “你知道是哪里吗?” “裴哥哥帮你摸好不好?” “摸那儿,比什么都好玩,比什么都快活,欲仙欲死,不骗你。” 他一句接一句地勾引,手指变成五根毛虫,吸附绵软小腹,一寸寸往下阴爬去。 25小淫妇 怕羞鬼吓死了,那里怎么好让人乱摸? 她抓住他的手腕,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对夏裴夙而言纯属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他用另一条手臂环抱她的身体,捉住烦人的小手,死死锁住细腕,把人压进自己身体里,动弹不得。 “宝宝别慌,我们偷偷玩,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你被我摸过下面。” “不要……” 明鹪小声呜咽,已经带上了哭腔,因为坏人的手钻进她的亵裤,在微微隆起的耻部游走,虚虚摩挲,指甲轻轻刮搔皮肤,猥琐下流令人发指。 她羞耻至极,又瘙痒难忍,夹着腿扭动腰肢,结结巴巴娇声哀求:“不行……那里……那里……” “那里是小心肝尿尿的地方,从没被男人看过,今晚却要让好哥哥捏在手里,里里外外地摸,把鹪鹪的小骚逼玩个透,好羞人啊!” “……” 什么下作坏男人! 小明鹪此刻已是砧板上的鱼,徒劳挣扎。 某人撕下脸皮,肆无忌惮放飞自我,在光滑的耻部玩够了,就颤颤悠悠挤进腿心,大手整个包住她的阴户,前后抚摸,对着她的耳根乱喷粗气。 她越羞臊,越害怕,越勾得他淫性大发。 “宝贝怎么不长毛,没骚毛遮挡,你的小嫩逼不是谁都能看见啦?鹪鹪好骚,为了勾引我,连毛都不长。” “???” “哥哥帮你揉揉这里,舒不舒服?” 他摁住紧闭的外唇,着力揉按,柔钝而奇异的快意自私处腾升,小明鹪脱口“嘤咛”,被自己淫冶的媚叫声吓了一跳,羞得几乎要哭出来,拼尽最后的骨气,奶声奶气嗔怼:“不舒服……嗯……你下流!” “你才下流,下面流水。在外面摸不够舒服,要我进去里面弄是吧?小淫妇!” “!!!” “看,我的手指挤进去了,一根,两根,三根,里面怎么潮潮的,小骚货尿尿不擦干的?到处湿漉漉的,糊了我一手的骚水,等会塞你嘴里,你自己舔干净。” 谁不擦干了!好讨厌! “这个是宝宝的花瓣,这么小,逼随主人,精致!” 他捏住肉瓣,胡乱拉扯,明鹪吃疼挣扎,他就掐她。 “老实点!再动我就给你撕下来,炖汤!” “疼!呜呜……” “哦哦,那是我不对,这就给心肝舒服,让我找找……是不是这里?” 某人也是头一次摸女人性器,捏住阴蒂时还有些不确定,据说女人这儿最碰不得,一弄就软,舔几下直接爽翻天。 揉捏搓摁胡搞八搞地折腾了几下,果然怀里的宝贝一阵颤栗,手臂再无半点挣动迹象,一味“哼哼唧唧”地腻声吟哦,像奶猫哭泣,又像夜莺啼叫,嗲得他头皮发麻。 受不了,想肏死她。 “小骚货,爽不爽?这叫淫豆,也叫骚芽,好姑娘不长这个,小淫妇小骚货才会有。我家鹪鹪这颗又圆又硬,捏两下还肿了,实话告诉你,你是我摸过的女人里,最最骚的一个。” “嗯……不……啊……不要……呜呜……” 可怜的明鹪被人狎玩私处,还要听他百般羞辱,想争辩哭泣,可阴蒂上尖锐快感像电击一样在筋脉中乱窜。 她只能半张着小嘴,瞳孔失焦,拼命喘息,无助颤抖,肉体在欲海中沉浮飘摇,前一秒被大浪推上半空,后一秒又被漩涡卷入水底。 怕羞鬼从来没有尝过这样的快意,原来这就叫欲仙欲死,太可怕了,有多羞耻,就有多舒服,人都要爽化了。 夏裴夙时而拨弄挑逗,温柔轻抚,时而暴力揉按,飞速打圈,从娇妻的媚吟声中找到合适的力道,往后面穴口抹了一把淫汁涂抹其上,肆意揉搓,逐渐得心应手,另一只手从领口插进去捏奶,指腹摩擦敏感的乳尖,三两下就硬成了小石子。 “不……哈……不行了……嗯……嗯……真的……不要了……啊……” 明鹪突然抽搐,发出高亢的尖叫,眼前一片白,积累到极点的快意,在体内轰然坍塌,小手无意识地死抓着他的胳膊,指甲深深卡进肉里。 “这么快就泄了,没用的鹪鹪。” 他趁她恍惚,掰过脸乱亲乱舔,手往后摸到穴口,指尖插入痉挛开翕的阴道,清晰地感到暖流沿着甬道涌出,哪里还忍得了,猛一个翻身压上去,粗手粗脚地扒拉老婆衣裤。 “骚水开闸,小乖乖,择日不如撞日,我憋不住了,今晚我们就圆房,给骚鹪鹪喂鸡儿吃。” 失神的小明鹪终于清醒,打了个机灵,穴里夹着一根男人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尽管不明白鸡儿是什么,但听上去就不是好东西,可是坏男人力大无穷,压在她身上像一座山,无论她同意与否,都违抗不了他。 眼看某人即将得偿所愿,与小娇妻被翻红浪共度良宵之时,门口传来一阵严肃的咳嗽声。 26尿床 “咳咳,少爷,时辰不早了。” 是宋嬷嬷,来提醒二少爷滚蛋的,明鹪怕她,立刻环住夏裴夙的脖子。 夏裴夙倒是不怕乳母,手还恋恋不舍地勾弄老婆私处,但这事是他不对。 既然已经决定为避嫌疑,国丧与妻子分房,戒淫守孝,就不该不守规矩,夜里来主屋与她狎昵。 “嗯,夫人好好安睡,我回书房了。” 他说完揪着明鹪奶头舔了两口,忍痛拿掉她的小手,又亲亲她以示安抚,恨恨起身,把被子胡乱往她身上一盖,下床穿好鞋,灰溜溜地走了。 “妈妈也早些休息吧。” 这一天天的,什么鬼日子! 二公子是肯定睡不着的,自然又在花园里舞刀弄枪挥拳踢腿地折腾。 明鹪也睡不着,被摸得太舒服了,浑身亢奋。 坏人说了那么多侮辱人的下流话,骚货淫妇什么,每个字都令她羞臊难忍,除了一句。 “你是我摸过的女人里,最最骚的一个。” 他摸过很多女人吗?这么好色,这么轻浮,这么多淫词浪语,确实像个风月老手,还可能是个淫乱之徒。 小明鹪有点难过,又对方才突如其来的高潮回味无穷,她知道这是羞耻隐私,也没法问人,脑子里都是坏人的手,已经把坐在棺材盖子上抽烟的老鬼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翻来覆去胡思乱想,好不容易睡着后,做了个不正经的淫梦。 梦里和夏裴夙一起荡秋千,他坐在秋千上,她坐他腿上,荡起来时下面酥酥麻麻地舒爽,低头一看,两人都赤身裸体一丝不挂,他那根犯病的肉茎高高竖起,被她夹在腿心,随着秋千晃动,磨蹭阴缝阴蒂。 “小骚货磨得爽不爽?”他问,从背后抱住她,双手盘弄奶儿,舒服死了。 “……嗯,再磨重点,要裴哥哥用力揉。” ??? 这人不是自己,肯定不是!明鹪觉得不对劲,但无法控制梦中的她,不要脸的夏裴夙抱着她从秋千上一跃而下,跳进了…… 一具棺材。 “把棺材板盖上,总不会再有人能打断我们了,今天干死小淫妇。” “嗯!我们躲在棺材里,做一对奸夫淫妇!” ??? 眼前一下子变得漆黑,耳边是熟悉的粗喘,他好厉害的,把她全身上下舔了个遍,揉弄肉蒂将她一次次送上高潮,流了太多水,屁股下面都湿津津的。 如果不考虑名声礼仪,做奸夫淫妇还真是快乐。 正开心呢,棺材盖子突然裂开,一道刺眼光线射进来,朦朦胧胧传来锦屏的声音。 “奶奶,二奶奶,该起了,已经巳时了。” 明鹪睡眼惺忪地看看正在挂床帐的锦屏,一肚子火,和喜欢的人亲昵老被打断,羞羞的美梦也要被吵醒。 她翻了个身,面朝里,不理她,继续睡。 尽管没人教,但被丈夫亵弄了两次,她已然猜出这大约应该就是所谓的男女情事,是夫妻之间做的,皇帝临幸妃子做的,也是男主人和通房侍妾们做的。 所以夏裴夙和锦屏做过没有呢?她是他的贴身丫鬟,与他两情相悦……就算之前没有,可她回来的那晚,是睡在书房的,下流胚是不是也摸了她呢? “二奶奶,再贪睡,到了晚上又要睡不着了,奴婢去端午膳过来,让冻云冰雾服侍奶奶更衣梳洗可好?” “不好,我还没睡醒呢。” “那……昨儿说的,今日清点嫁妆,整理入库的事……” “明天再说。” 锦屏叹了口气,回头对刚进来的宋嬷嬷无奈笑笑。 “少奶奶体乏,是不是身上哪儿不舒服?” 明鹪听到宋嬷嬷的声音,不敢再赖床,乖乖坐起身来,这才察觉屁股下面一团湿,顿时又怕又羞,用被子裹住自己,不肯下床。 “冻云凝雪呢?我要她们。” “她们已经在帮奶奶整理嫁妆了,奴婢这就去叫她们来。” 等夏府的人都离开,屋里只剩明家的小丫鬟们之后,明鹪才噘着嘴,从床上下来,要求换裤子,换床单。 “小姐尿床了?”冻云不解地问。 27嫁妆 “怎么可能!你们都是小孩子,不懂的!” 明鹪红着脸嘴硬,这几个小丫鬟与她年纪相仿,或大个一两岁,或小个一两岁,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比养尊处优的小主人更孩子气,众人皆对小姐的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但明鹪自己却很有一种“我已是正经妇人,经历过床笫之欢,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的自豪感,碍于羞臊,不好明说罢了。 然而这只是她以为,锦屏核对清点嫁妆时,她脑中空空,对自己的东西不说一无所知吧,基本搞不清楚,只有点到她的棋牌玩具时,才会提起兴致,把东西找出来,亲自指挥丫鬟放好,还让她们仔细记着,以防她随时要拿出来玩。 小明鹪不情不愿地,被锦屏拉着,整理了一个下午的嫁妆,直到夏裴夙回来,还没全弄完。 明晟夫妻对这个美若天仙的宝贝女儿近乎溺爱,给的嫁妆过于丰厚,绫罗绸缎珠翠首饰,文房四宝瓷器摆件……除了已经被明鹪拿去送给大房妯娌侄女的礼物,剩下的锦屏将其分类,或是入库,或是放在厢房给主人取用。 夏裴夙进屋时,锦屏手持卷册毛笔,正指挥老妈子们搬东西,明鹪坐在罗汉床上拼孔明锁。 招呼过后,丫鬟放下手里的事,先去里屋给主人换下官袍,服侍净手,再奉茶。 她是夏裴夙最贴心最好用的侍婢,自幼的默契让她熟知他的喜好习惯,一个眼神就明白他需要什么,夏裴夙待她自然也与别个不同。 “你忙你的,端茶倒水的事让其他人做就是了。” “那可不行,服侍好二爷奶奶才是我的本分。二奶奶的嫁妆多,从下午弄到现在,还没全清点完呢,耽搁一会不妨事。” “辛苦你了,家里积压的琐事多,害你一回来就忙成这样。” “二爷说哪里的话,您公务繁忙,夫人让我回来,不就是为了帮着打理家里,好让您专心公事的嘛。” “那便有劳你了。” 夏裴夙温和笑笑,穿着烟青直裰,来到外间,看到老婆就想逗,装模作样叫了一声:“夫人。” “嗯。” 明鹪本来就低着头,专心拼拆手里的孔明锁,对某人爱答不理的,他叫了她,她脑袋垂得更低了,惜字如金,死活不看他。 可夏裴夙眼睛一扫,就看到她两只小耳朵涨得通红,顿时心痒难搔,小牡丹状似端着,实则羞得不好意思和他说话,一定是为了昨晚的事,满脑子淫思的小骚货! 他弯腰凑到她耳朵边上,吹着气小问:“今晚再给宝贝念书好不好?” 小明鹪吓得连连摆手,转过头来惊恐瞪视他。 “不好!不要了!” “真的不要?昨天夜里不是挺喜欢的吗?” “没有喜欢,你别胡说!而且你读的什么鬼怪故事,害我做梦都梦到棺材。” “梦到棺材了?那有没有梦到我?” “当然没有!” 二人打情骂俏地闹了一会儿,明鹪总算褪去羞臊,能好好和他说话了,举起包了纱布的食指给他看,嘟嘴撒娇。 “我今日累了一天,你不能再欺负我了,你看,为了整理嫁妆,我手指都划破了。” 夏裴夙秒懂,老婆听到锦屏刚才在里屋表功,又不甘心了,想证明她也辛苦她也有功劳。 小东西对他有几分情意不好说,但争强好胜是一定的。 他亲亲她的指尖,一本正经地说:“可怜见的,不过你裹成这样我怎么舔?” 明鹪猛地缩回手,撇撇嘴,藏到背后,眼神奶凶。 她越是这样扭捏怕羞,半推半就地吊着他,他越是欲罢不能,看到她气鼓鼓的腮帮子,瞬间上了头,也不管屋里一大堆人,拽进怀里强行要亲。 丫鬟们识趣退散,出门却撞见宋嬷嬷,又被赶了回来。 “咳咳。还剩没多少了,少爷别打岔,让锦屏和二奶奶把东西清点完吧。” 二房的钱财物品不归宋嬷嬷管,她只负责照料监管她奶大的二少爷。 夏裴夙小时候勤学沉稳守规矩,基本不用她多操心,可从西北回来就像变了个人,尤其是成亲后,夫妻俩一个任性娇气不理事,一个宠溺纵容还好色,所以她现在对他们十分警惕,提起精神盯着二人,防止他们不顾身份,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丢夏府的脸。 就比如刚才,旁若无人地拉扯亲昵,哪里像世家公子小姐的做派。 “嗯嗯,妈妈说的是,鹪鹪继续,我不打岔了。”夏裴夙忍痛放开老婆,规规矩矩地说。 “你不帮忙吗?” “……帮忙的,那你管你玩,剩下的我来。” 明鹪虽惫懒,但让夏裴夙和锦屏两个清点,她又不愿意,何况还有宋嬷嬷在,便很乖巧地打起精神,陪丈夫一起,倒是发现了不少好东西。 “这对葵花杯别收,好看,留外面给我用吧。” “家里的杯子鹪鹪不喜欢吗?” 挑剔的小牡丹看看案几上的青瓷压口杯,摇摇头。 “苏麻离青缠枝莲纹虽说精美明艳,却略显繁复,还是钧汝龙泉素净润雅些。啊,那个砚台也给我,这可是我爹的心肝宝贝。” “紫金石?” “夫君好眼光,金银绕星线,漂亮吧?这方砚台化墨极好,犹在端砚之上,放在书房给你平日写字用吧。” “多谢夫人慷慨,岳父大人珍赐之物,必要好生爱惜。嗯?这卷生绢……是不是蜀素?!” “对对!天呐,爹爹怎么把他压箱底的宝贝都给我了?他竟舍得忍痛割爱,可我的字比爹爹差远了,哪里配得上这宝贝,他自己都不舍得写,给我也没用啊。” 嫁妆里多有珍宝,但乍看之下并不奢华,外表平平无奇,小丫鬟嬷嬷们是不懂的,主人夫妻的对话,就连锦屏也只能听着,一句嘴也插不上。 夏裴夙暗叹娇妻不愧是贵胄千金,用惯了稀罕的好东西,见多识广,不同于普通人,非但熟知文人墨客的珍玩宝物,还出手大方,会品鉴会享受。 可这些东西,与其说是给她的嫁妆,倒不如说是给他这个女婿的礼物。 他对着手中蜀素,微微沉思,明晟把女儿嫁入夏家,看来并不仅仅是屈于权势,被强行求娶这么简单。 28脱衣对 明家这么宝贝的女儿,陪嫁丫鬟就送了四个,个个娇俏美丽,聪慧机灵,偏偏没有给她管理嫁妆的年长嬷嬷,也没有打理田铺财物的男仆,明知她不善理财,根本不会管她那堆成山的嫁妆,却不给她安排一个能用的人。 这些东西就像是刻意送给夫家,让夏裴夙看着办一样。 夏裴夙坐在书房,试了试这枚稀罕的紫金砚,果然丝滑好用,要是被他那个浸淫书法几十年的老爹看到,必然爱不释手。 对,蜀素也好,紫金砚也好,大抵都是送给首辅夏澜的。 明家攀上了高枝,女婿在刑部,又是御前红人,心思活络了。 他闭上眼睛,拧眉仰头靠在椅背上,努力回忆明晟贪腐案的始末,但那时候他还没有入朝为官,仅从父亲那里听到过只言片语,隔了那么久,细节全然想不起来,只能明日去翻一翻旧档了。 两下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夫君,是我。” “进来。” 明鹪推开门,提起裙裾跨进书房,娇小的身影袅袅婷婷,来到书桌旁,看见桌上铺着一幅字——“积善三年,知之者少,为恶一日,闻于天下。” 字迹疏瘦劲练,收放自如,刚柔并济,润雅多方,不由心下大赞。 再看写字的人,人亦如字,玉里藏金,端秀绝伦,好看! “又睡不着了?想听棺材上老鬼抽烟的故事?”某人淡淡询问。 明鹪眨眨眼,他惯爱把她抱在腿上说话,今晚理了嫁妆后就一直很规矩,不对劲。 “睡不着,来看看你睡了没。” 她走到他身边,裙子几乎要碰到他的腿,先主动迎上他意味深长的视线,又羞赧地低下头绞帕子。 “鹪鹪……” 他知道怕羞鬼的心思,可她背后的明家……他们要是太太平平的也就罢了,偏偏一有机会就蠢蠢欲动。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稳住稳住,夏裴夙在心中告诫自己, 但手,它有它的想法,它想摸人家屁股。 他抓住小可爱圆翘小肉臀揉捏,明鹪慌忙往后跳开,小脸红扑扑的,噘嘴瞪视。 “啧!” “你不要动手动脚的,好好说话嘛。” “不想说话,只想动手动脚。” “……你……裴夙哥哥,为什么你不高兴,是因为不喜欢我的嫁妆吗?” 死孩子平时对夏裴夙总是“你”啊“你”的,装乖求人才好不容易叫一声“夫君”,他稍稍远了她几分,她竟放下面子刻意讨好,喊他“裴夙哥哥”,嗲得他心里酥麻酥麻,整个人全化了,不知今夕是何夕。 “没有的事,嫁妆是你的私房东西,我虽是你丈夫,亦无权过问使用。你送我这方紫金砚,我十分喜欢,正该好生道谢。宝贝过来,让哥哥抱抱,今晚我不去主屋了,陪你玩一会儿你自己睡好么?” 明鹪不情不愿地挪过去,被人不耐烦地抓住,像小鸡崽一样提到腿上抱住,对视两息,瞬起异样,昨晚那种羞人的痒意又来了,面上更红了几分,粉桃夭夭,把夏裴夙看得眼发直,几乎就要动手撕烂她的衣裳,摁在桌上奸个彻底。 但这色中饿鬼,能忍,会装,只含笑浅浅亲了她一口。 “我不会玩那些有意思的游戏,与你对个诗可好?你出上句我对下句,输一次脱一件衣裳。” “……好。” 小明鹪犹豫好一会儿,还是咬牙答应了。 这本是闺阁小姐常玩的,她再喜欢不过,西苑除了夏裴夙,没人能和她玩对诗,要这个坏人陪,那某些代价是必要付出的。 她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细兔毫,抵着下巴思量,从书房窗户望见夜空流云蔽月,便有了主意,蘸墨写下上句── “云中寻顾菟”。 字迹娟秀纤婉,端端正正。 夏裴夙读了点点头,提笔便书。 “水上数白榆” 明鹪小脸一垮,撇撇嘴抱怨:“为什么你都不用想一想的?” “你出的这么简单,有什么好想的,难道我对得不好么?” “……哼!” 她出的题是云朵里找月亮,人家对的是在水面上数星星,字意工整,还比她的巧,更有意趣,不得不服。 “哼有什么用,脱衣服吧。” 某人按耐不住,动手解开娇妻月白袄衫的盘扣,明鹪慌忙抓住他的手不让,满脸羞臊,哭唧唧地想赖皮,这时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二爷,少奶奶在书房吗?屋里不见人,宋嬷嬷正着急寻她。” 小明鹪一听是锦屏,立刻松手,挺起胸,坦坦荡荡给他脱衣服。 夏裴夙:“……” 注释 顾菟:月亮别称 白榆:星星别称 29脱脱脱 夏裴夙微微眯眼,老奸巨猾地笑笑。 “进来说话。” 在锦屏推门进屋后,又吩咐她:“我和少奶奶对诗,玩一会儿就让她走,你把门窗关好,” 锦屏看了一眼外衫敞开的明鹪,应声替他们关上了门窗,安安静静垂首侍立一旁。 “愿赌服输,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明鹪红着脸,不出声,小手攥紧某人衣襟搓啊搓,被不耐烦的夏裴夙粗暴地扒掉了袄衫,露出府绸中衣,因为薄,胸口被顶出两个小尖尖,吸引了某人全部的视线。 她羞耻地抬手护胸,转身背对他。 夏裴夙心知小牡丹虽怕羞,却爱与锦屏暗暗较劲,此刻丫鬟在旁,正是欺负她的大好机会,便从后面环抱她,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服,包裹浑圆双乳,叼住她纤长延颈吮吻啃噬。 “嗯……别……” “快点!出下一题,我要扒光你,直接吃这两只骚奶!” 万万没想到斯文清正的二少爷会说这种市井粗口,锦屏惊讶地抬头看向主人背影,可入眼却是他搂着妻子,揉捏双乳,缠绵亲吻她的后颈。 她咬了咬唇,手不自觉地握紧。 可怜的小明鹪甩不掉坏人,勉强在纸上又写下浮颤不稳的一句。 “玉叶缠清梦。” “哈哈哈,小心肝到云里找月亮还不够,做梦都被云儿缠住了?可我记得你昨晚梦见的分明是棺材。” 夏裴夙一边笑话老婆,一边随手写下——“扶摇上九天”。 “讨厌!” “呵呵,宝贝真娇,讨厌的裴哥哥来帮你脱。” 明明是风雅的比试,到了夏二公子这里,就成了土匪狎侮良家子。被暴力扒掉中衣的明鹪,上身只剩一件绫缎肚兜,后背肩膀全裸露在外,羞得几乎哭出来。 “我不想玩了。” “不行!” “我不要再脱了。” “还没比就认输怎么行,太没志气了。乖,再输不脱你上面,下边裙子袜子一大堆,没事。” 他说话的时候,还紧紧搂着怕羞的娇妻,双手在她软腻肌肤上贪婪抚摸,追着她舔舐脖颈锁骨,湿哒哒的舌头吓死人。 小明鹪拼命往后仰,左闪右避,呜呜咽咽用手推他,根本推不动,连胳膊腋下都被他舔湿了。 “你……你……你别舔了……让我写字啊!” “咳哼,宝贝太好吃,一时没忍住,是我过于孟浪了。” 夏裴夙干咳两声,装模作样坐直身体,把笔递给惊魂未定的小美人,在她写字时,从后面触摸无暇玉背,沿着蝴蝶谷细细勾勒,还问她痒不痒,要不要帮她挠挠。 悲愤的明鹪扭来扭去,含泪写完,把纸怼到他脸上,夏裴夙接过去一看,顿时“哈哈”大笑。 “哀鸣三绕鹊,看来小鹪鹪嫌我这个男人没用,朽木一根,不配供你栖住。” 他扬扬眉,大笔一挥,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下五个大字——“喜获不二门”。 而后凑到明鹪耳边,薄唇压着耳廓,磁声低语:“忘恩负义的小凤凰,昨晚我才教了你一个舒服的本事,难道你忘了?要不要再玩一次?” 耳朵被他吹得奇痒,小明鹪打了个机灵,转过身来,抓住下流的手臂,双目氤氲望着他。 她蹙着眉尖,委屈地抿唇,小脸晕红娇羞,看看他,再微不可查地瞥了锦屏一眼,转而又瞪他。 夏裴夙心中暗笑,他是故意留锦屏下来的,她的心思,明鹪的心思,他都一清二楚,什么时候让她走,自然也是他说了算,轮不到怕羞鬼暗戳戳提要求。 “输了的人,要么脱肚兜,要么脱裙子。” “我脱袜子。” “刚才说错了,袜子不算衣裳。小乖乖脱不脱?还是让锦屏帮你脱?” 这么丢人的事,明鹪肯定不愿假人之手,何况还是锦屏。 她没有选择,解开裙裾褪下,露出下半身雪白的中裤,低头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浪荡模样,终于受不了羞耻,怨愤地捂住脸小声啜泣。 这下夏裴夙软了,不再瞎摸调戏,拿出帕子手忙脚乱给她拭泪,柔声哄劝。 “心肝别哭,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对。这次我出题你来对,对出来算我输好么?” 假哭的明鹪从指缝中偷偷看他,坏人笑得温柔似水,深邃双目暗藏狡狯,她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算盘,但让她来对,就不可能会输。 “好,说话算话。” “自然,我骗你一个小孩子做什么。让我想想,有了,兰秋题木叶,如何?” 题木叶……坏人又借机诉衷肠了,小明鹪面上一热,噘噘嘴,不接招,低头思索稍晌,细声细气吟诵道:“晚夏忆莼鲈。” “鹪鹪乍然离别双亲,远嫁至此,思乡本是人之常情,唉……明天让厨房烧鲈鱼!” “……” “锦屏,你先去和宋嬷嬷说一声,免得她老人家担心,二奶奶在我这儿作对子玩,等会我就把人送回去。” 锦屏和明鹪都不约而同楞了一下,他在这个时候把她遣走,必是有的放矢。 “……是。” 锦屏踟蹰一瞬,欠身离去。 被留下来的小明鹪心生寒意,坏人要放什么大招? 注释 玉叶:云 扶摇:风 三绕鹊:典出曹操《短歌行》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指无依无靠的可怜人 不二门:佛教用语,指唯一的方法途径 兰秋:七月 木叶:红叶,枫叶,典出唐代上阳宫宫女题诗红叶寄情思 晚夏:六月 莼鲈:典出《晋书·张翰传》莼鲈之思,想念家乡的莼菜和鲈鱼,喻指思念故乡 30一起脱光玩 “男子汉大丈夫,我这人从不耍赖,既然输了,肯定是要脱一件的。” 夏裴夙把老婆从腿上抱下去,脸上始终挂着浅笑,明鹪不觉得可亲,只觉得可怕,还不如板着脸呢。 他没有脱最外面的直裰,而是撩起两层袍子,把最里面的裤子给脱了,露出那根“发病”的肉茎,红彤彤地立着,张牙舞爪,跟着他走动晃荡。 ???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干嘛露下面给人瞧啊! 明鹪看到那件东西,臊得更厉害了,脸皮发烫,眼睛也不知道放哪儿。 坏人坐下后,故意拉开袍摆,让那件东西耸在外边,毛丛半遮半掩,双腿大开,可以看到两条光溜溜的腿,精壮紧实,肌形饱满,线条刚硬,腿心阴影处,是他的下身…… “来,宝贝坐上来,让夫君疼你。”他拍拍腿说。 “……我不要。” 小明鹪不进反退,往后缩了一步,离猥琐的人更远些,想起梦里夹着那个玩意荡秋千,脑袋都烫熟了。 “你……你怎么能当着别人面脱……脱裤子呢?要不要脸的?不害臊。” “我高兴脱裤子你管我,输了还扭扭捏捏不肯脱的,才叫不要脸,不害臊。我告诉你,锦屏不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最好自己老实过来,别让我费事去抓你,否则的话……呵呵。” “我……我想回去睡觉。” 贪玩鬼垂死挣扎,连“想睡觉”这种谎话都憋出来了,可惜毫无作用,夏裴夙冷着面孔,阴森森地逼视她,身上有股寒气,冻得她牙齿打颤。 她哭丧着脸,像蜗牛一样靠过去,比上刑场还怨,落入他手臂范围内的瞬间,被拦腰捉住,强行掰开腿,面朝他跨坐在阴茎上面。 明鹪身体僵直,手撑着他的双肩上,像个石雕,完全不敢动,因为腿心那个“很舒服”的地方,被他肿胀的阳物顶着,一动就腾起酥痒。 可惜没用,她不动,他会动。 腿上的人是自家天仙老婆,二公子完全没有隐忍的必要,很自然地搂紧明鹪的细腰,堵住她的嘴痴吻纠缠,耸动身体,隔着软绸摩擦阴缝,硬物直戳花芽,来回碾磨,龟头爽到钻心。 和梦里是一样的快意,却比梦中羞耻百倍,小明鹪双腿打颤,身体莫名燥热,每每被他顶到,心脏就是一阵颤栗,下面悄悄流出汁水,撑在他肩上的手,不知不觉变成了环抱。 他的亲吻逐渐往下,她仰起细颈,送到他嘴边,尽管难为情,但她学会了用他的唇舌爱抚,来纾解自己身上古怪的烦躁。 是他让她难受,可他亲了摸了又会好些。 酽白的秀颈被吮出点点红斑,细润肩头上是水光津津的牙印,手里两团屁股肉又嫩又弹,捏得重了,耳边就是一串娇滴滴的奶猫叫,上头,体内淫欲翻腾涌动。 夏裴夙因为明家,对新婚妻子有些猜忌,结果美人老婆一来,他又没忍住,管它什么国丧,肉到嘴边哪有不吃的道理?反正在书房偷偷弄没人知道。 他终于动手去掀她的肚兜。 “宝贝,我们一起脱光,舒舒服服地玩儿,做名副其实的夫妻。” “哎你干嘛……别……别扯了……快放手!” 前一秒还乖乖被抱着舔吮亲吻的小娇妻,见他要扒她衣裳,死死拽住肚兜下摆,涨红了脸,使劲吵闹挣扎。 她力气虽小,可哭唧唧的叫嚷声清甜稚嫩,夏裴夙听得心头酥软,舍不得下狠手用强,耐住性子皱眉教训。 “怎么这么不懂事!亲亲的时候还挺乖的,现在又闹什么?不脱光怎么吃奶肏穴?” “亲……亲亲就亲亲,为什么要脱衣服,干嘛要吃……吃什么,哼!反正我不脱!女儿家的身体,才不要给臭男人看。你不要脸,爱露屁……那是你的事,想看我却不能够。 我们俩是拜了堂的夫妻,怎么名不副实了?我只知道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也没听说过哪家夫妻,非得赤身露体搂在一起做下流事啊,你少哄我。” “……” 怕羞鬼言之凿凿,双臂紧紧护住身体,可压在他性器上的私处,早就濡湿一片了。 夏裴夙气极反笑,都骚得流水了,还不让脱衣服,这笨蛋简直无可救药,屁也不懂的人,竟能如此理直气壮,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那这样,再玩最后一局,我对出来,你就把裤子也脱了,和我一起露屁股,省得你叽歪。不许说不要!你又说我不要脸,又骂我臭男人,没大没小地不尊重,夫妻伦常规训都丢了,我岂能容你如此放肆?” “……哼!” 坏人摆出丈夫身份,明鹪没办法,到底被他压了一头,转身望见纸上“莼鲈”二字,想起家中父母对她何等宠爱,如今只身嫁给一个坏人,非但老受他欺负,还不能给爹娘膝下尽孝,不禁心酸难过。 夏裴夙看着她蹙眉动笔,缓缓落笔。 “难为负米儿。” 他心念一动,接过笔,在边上对道: “未见悬鱼父。” 明鹪读了,胸口似被重重锤了一下,气得面色煞白,眼角发红,泪珠子“啪嗒啪嗒”成串滚落。 她握紧两只小手,身体微微发颤,抿着唇一声不吭,奋力挣脱夏裴夙环在腰上的手臂,爬下来抢过自己的衣裳,披了就往门口走。 看也不看他一眼。 注释 负米:孔子家语,子路负米奉亲,指给父母尽孝。 悬鱼:东汉太守羊续悬鱼拒贿,指为官清正廉洁。 31一夜长大 夏裴夙借题发挥,讥讽岳父贪腐,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气走老婆,小美人才披上衣裳,就被他又扯进怀中,抱紧了不让动。 “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看上去是这个意思,但实际上我有别的意思。” “意思你个鬼!你既鄙夷我爹爹,瞧不上我家,为什么要逼嫁,为什么要强娶?要不是你们夏家仗着权势横行霸道,爹爹才不会答应这门亲事,我此刻仍在金陵,有爹娘有姐妹,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才不用每天看你奶娘的脸色,提防你的丫鬟,还要被你……被你……这样那样……” 她“嘤嘤”哭泣,噼里啪啦抱怨不停,根本不给夏裴夙插嘴的机会,发泄好了最后说:“我配不上你,你休了我,放我走吧,我想回家。” 夏裴夙听到这绝情话,也生出气来,他最初确实不满明鹪家世,但对妻子从未有过半分轻慢,相反,还特别中意她的纯真娇憨,她任性也好,贪玩也好,他都不介意,处处包容。 “胡说什么!好好的提什么休不休的,我何曾说过你配不上我?又给你读书哄睡,又陪你玩,事事纵容偏帮你,还不够疼你吗?宝贝别哭了,这句是我写的不对,我认输。” “不要你认输!不许脱衣服!我不爱看臭男人!” “不脱不脱,我们把衣服裤子穿上,正经说会话。” 一句错话惹火老婆,今晚圆房又泡汤了。 夏裴夙看看自己可怜的阳根,翘得那么高,有什么用,照这么下去,这辈子都开不了苞。 惨。 他忍下欲火,套上裤子,那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娇气鬼动作比他还快,已经飞速穿好裙子袄衫,端端正正坐着,一副大家闺秀的矜持样,冷脸瞪他。 可对上他的视线时,她又娇“哼”一声,忿忿地转开头去。 “我知错了,不该出言讥刺,对岳父不敬,但鹪鹪容我变白一句,其实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听没听过这件事,毕竟那时你年纪幼小,而家中又将你保护太过。你要是全然不知,就罢了,若知晓一二,那能不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明鹪听了这话,面色稍缓,收敛脾气,撇撇嘴,小手攥紧裙子,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我爹爹他不是贪官。” “你是说,岳父大人是被冤枉的?” “嗯,是被冤枉的,我小时候听娘亲和三姨聊天,说我们家有的是钱,花都花不完,犯得着贪那防洪筑堤的银子?” “确实,也有道理。”夏裴夙点头赞同,哄老婆继续说,“还有呢?你还听到了什么?” “没啦,就这些。” “???” 某人无语至极,忍了又忍,好声好气再问一遍,“没什么其他的了吗?令尊有没有说过事情来龙去脉?” “没,爹爹从来不提这事,家里人也不在他面前说,你将来要是见到他,可千万不许问哦。” 搞了半天笨蛋鹪什么都不知道,夏裴夙多少有点被人耍弄的感觉,倏然起身,火气冲冲两步跨到明鹪身旁,抓住胳膊将她拽起推了一把,仗着自己高大,把她堵在墙角。 “你……你干嘛……我要回去,我要睡觉!” “你不让肏,我心里不舒服,想走可以,给我亲一口。” “……那……那只能亲亲,不许乱摸。” 夏裴夙面无表情低头压上去,非但绞着舌头嘬吮舔吻,还把手插进她的腿心,隔着裙子裤子,硬把她揉到泄身。 “摸不摸我说了算。”他霸道地说。 明鹪舒服得眼神涣散,双目氤氲,两腿软软地站不住,勉强举着手臂挂在他身上,娇喘不止,被眼前的坏人挤得没法动弹。 他亵弄她的下阴,亲嘴舔脖子,捏着乳头玩,读书人的斯文守礼都喂了狗,还用胯间的丑东西蹭她耻部,时时拧眉喟叹,意味不明地呢喃她的名字,下流得令人发指。 可是他脸好看,举手投足风度翩翩,威严气派,既有“公子人如玉”的俊逸,又有文弱书生身上见不到的英武之气。 唉……白圭之玷,什么都好,就是下作。 “亲过了……嗯……该放我……放我回去了……” “哼,小骚货自己爽了,就过河拆桥。今晚暂且放过你,明日鹪鹪生辰,我自有好礼相送。” 坏人放开她,到书架暗格取了一本书,塞进老婆手里。 “这个给你学本事,别让其他人看见,自个儿躲起来偷偷研读,记住了没?” “……嗯,记住了。” 今夜没戏,夏裴夙冷静了一会儿,亲自把人送回主屋,被宋嬷嬷一顿絮叨。 小明鹪夜里又睡不着,想起坏人给她的书,便拿出来打发时间。 书封无字,翻开是图,头一页就是一个赤裸女子,仰天躺在桌上,双腿大开,另一男子,光着下身站在女子胯间,勾起她两条腿弯,阴部与她紧紧贴合,手按在她胸脯上。 什么鬼玩意!!! 她骤然来了精神,一页一页细细观摩,在昏暗油灯下聚精会神,面红耳赤,把薄薄一本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一夜长大。 32聚赌投壶 小明鹪满十五了,身体已经长大,可脑袋还想再苟一苟。 她并未因为成年就变得成熟,起床比前一日更晚,没锦屏叫她,连午饭都差点错过,最后还是宋嬷嬷,实在看不下去,亲自喊她起来,免不了要委婉地提醒一两句。 “二奶奶精神不济,是不是新地方住不惯?不如请大夫来瞧瞧,开个安神助眠的方子,也好早日恢复作息。” “……是有些不习惯,住久了就会好的,不用麻烦请大夫了。” 明大小姐,人不靠谱,脸皮却薄得很,面上挂不住,吃完饭就到廊下逗鸟儿,一个人闷闷不乐。 明家的小丫鬟们心疼自家小姐,及笄的大日子,偏生遇上国丧,又没家里人疼爱,大家为了哄她高兴,提议投壶,可以躲在房里玩,不拘人数,热闹一点也无妨。 小明鹪听到“热闹”两字就来了精神,特意遣人把东苑几个姐儿也叫了来,各自压上私房钱,投壶比准头,全归最后的大赢家。 屋里女孩儿们的欢声笑语,很快引了西苑的嬷嬷们来观战,投壶规则简单,要投进去却不容易,明鹪见众嬷嬷们跃跃欲试,大方地邀请她们。 “妈妈们要不要一起玩?一局二钱,玩的人越多,赢的人赚的就越大,全凭本事挣钱。” “这……” 嬷嬷们面面相觑,夏府西苑规矩大,二公子不苟言笑,她们看一会儿也就罢了,要是也跟着赌钱玩,被主子知道可不妙。 “没事儿,我许你们告假半日,二爷要是有什么话,我自会应对。” 主子奶奶都这么说了,嬷嬷们便不再犹豫,笑逐颜开掏钱加入。 因为人多,即使每人出的钱少,加起来却相当可观,个个用心投掷,力求一本万利,比试愈发激烈。 有机灵的婆子端来茶水果子和零嘴,大家一边吃一边玩闹,厨房听到风声,厨娘们也过来看热闹,很快便加入游戏,主屋里挤满了人。 只要压了钱,就能勾起明鹪的赌瘾,又难得那么多人陪她玩,根本停不下来。她精于玩乐,准头自然优胜一筹,过五关斩六将地赢了几次,就更上头了。 欢乐大富翁! 老婆聚赌的时候,夏裴夙正在偷偷摸摸翻查明家的旧案。 原来明晟被授巡抚,派去河南巡视灾情,带着工程款监督重筑毁掉的河堤,公差中途被人弹劾贪污,朝廷核对账目,户部拨了三十万两银子,实际用在筑堤上的只有十八万两。 都察院查的结果,绝大部分钱都是他经手时出的问题,是他贪了没得跑,也不给他辩白机会,御前参了一本,皇帝不知为何,没有将他革职入狱,而是贬谪去了金陵。 照理说,贪了这么多钱,判个革职流徙也不为过,先帝只是把人调去南京朝廷,仍旧任工部侍郎,连品级都没降,极其古怪。 这里边肯定是有猫腻的,但夏裴夙不可能明着重启此案,被人抓住徇私包庇岳家的小辫子不说,万一真贪了,再重判一次,讲不定就是流放边戍,家眷发配为奴,他也跟着倒霉。 话说幸亏当时先帝手下留情,不然家里的小牡丹现在就在教坊司卖笑唱曲,以她的绝色,必是花魁,他想赎她都未必能够。 如果她是妓子他是恩客,那会是怎样一个情形呢? 夏裴夙合上卷宗,一闭眼就浮现娇妻昨晚只穿肚兜羞涩委屈的小模样,才这么几天,她就钻进他心里不走了,连白天做正事,也会时常想起她。 与当初思念锦屏时的纯情干净不同,他现在想到明鹪,脑子里全是淫秽之事,每晚独眠愈发煎熬。 可能真的光棍太久了。 带着计划回到家中的二公子,老远就听到人声鼎沸,走近了一看,整个西苑的女人都挤在他屋子里,水泄不通,吵吵嚷嚷,连廊上的鹦鹉都在给这群赌徒助威。 “输了,又输了!给钱!给钱!” 这个小混蛋,怎么就说不听呢! 夏裴夙气得脑袋发晕,对堵在门口熙熙攘攘兴奋围观、还没意识到他回来的仆妇们暴躁怒喝。 “让开!!” 屋里瞬间安静,落针可闻。 32偏心 西苑规矩严苛,仆妇们难得尽情玩一回,不曾想沉迷游戏,忘了时间,被凶神恶煞的夏裴夙逮住,全部吓得噤若寒蝉,缩头缩脑,既不敢求饶,也不敢逃走。 女人们战战兢兢分开,让出通路,屋里正中放着一个细颈美人壶,明鹪手中还拿着投壶用的签子。 某人跨入门内,身上凛冽寒气扑面而来,面色阴沉得像索命阎王,小明鹪怕到手足僵硬,大气也不敢出。 夏裴夙冷冷扫了她一眼,先不与她计较,背手环视一屋子老老小小,只见小姐丫鬟,婆子厨娘,没大没小地混做一处,桌上零零碎碎撒着瓜皮果壳,青瓷海碗里堆满铜钱,与外边乌烟瘴气的赌坊无甚区别,不禁怒火中烧,目光如冰棱,声色俱厉训斥众人: “你们把这当什么地方?赌坊?戏楼?找乐子跑到主子房里,好大的胆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混账东西,我素日担待你们,叫一声妈妈,倒让你们得意张狂了,这间屋子是你们能进出的?……” 明鹪从小被溺爱,没见过这种场面,夏裴夙不笑的时候威严冷傲,本就怵人,发起火来肃杀之气外泄,更可怕了,但今日是她让大家来玩的,不能言而无信,必须由她出面兜住,只好硬着头皮发声自首。 “夫……夫君,是我……我让大家来玩的,我邀妈妈们进屋,和她们没关系。” “是么?可她们一个个无事可干,聚在主子屋里,有吃,有玩,有乐子,岂不比我这个起早贪黑,侍天子,挣俸禄的主人快活千百倍?夏府何必花冤枉钱,养这许多闲人,夫人你说是也不是?” 夏裴夙不会当着下人训老婆杀她面子,但也由不得她纵容她们,对她说话不凶狠,只是似笑非笑地阴阳怪气。 “啊?这……话不是……不是这么说的,大家都有事要忙,被我喊来玩,没法做事而已,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 “不见得吧?有事干的人,显然并不在这里。” 明鹪听他话里有话,细细看了一圈,确实有人不在,锦屏,还有跟着她办事的几位嬷嬷,今天一直没见到她们。 哈,呵。 她小脸一沉,醋意横生,使小性把手里的签子朝地上一丢,低头提起裙裾就往外走。 生气,不想理他! “站住!” 二公子也生气,一把拽住老婆,想和她说什么,被那么多人围着,不方便,得先把碍事的轰走了再说。 “去去去!还不去做事,杵在这里干什么!” 嬷嬷丫鬟小姐们得了赦令,大喜过望,一溜烟地全跑光了,冻云凝雪还贴心地把门带上,让这二人可以自由发挥。 门一关,夏裴夙立时收起他的大老爷威风,把老婆搂进怀里柔声哄。 “我训下人,小鹪鹪生什么气,你不愿罚他们就不罚,别动不动不理我。” “不关下人的事,是你偏心,我不想和你说话了,就不理你!” “我怎么偏心了?偏心谁了?” “哼,你说偏心谁?” 小可怜噘着嘴,眉尖蹙起,眼角红红的,含愁带怨,老色胚被她娇滴滴地样子勾得心口酥麻,低头就亲,舌头暴力顶开她的唇齿,杀进檀口横冲直撞。 “唔……呜呜!!” 小明鹪胡乱捶打坏人胸口,火上浇油,被他堵住嘴,舔遍口中方寸,追着她的舌头绞裹,反反复复舔舐舌心,彼此蠕动着,粗粝的表面黏腻撕磨。 好难受,胸难受,小腹也难受,羞耻的地方生出瘙痒。 恍惚间,明鹪挣闹的小手环上了某人的脖颈,身体也靠紧他,沉醉于湿吻快意,嘴角漏下不知是谁的口津,一无所觉。 “我确实偏心,偏心一只贪玩好赌的小凤凰。鹪鹪,我昨晚给你的书你看了没?” 他放开她,给她喘息休整,手揉着细腰,沉声低语,问完忍不住又亲她的腮颊眉心。 明鹪想起春宫图里的淫乱,霎时烧烫脑袋,欲盖弥彰地矢口否认。 “没看!我扔掉了!” 夏裴夙捏住她红扑扑的小脸蛋,一眼识破谎言,皮笑肉不笑地戏弄她。 “呵呵呵,那就帮我更衣,再把下面阳物里的脓挤了。” “……” 34算计 明鹪怒视坏人,使劲扯掉他的手,腮帮上两个鲜红的指印,疼死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再也不会碰你那个……那个……” “阳物,肉棒,鸡巴,大屌……” “啊啊啊啊!别说了!” 坏人不要脸,说的词明鹪虽然大部分听不懂,但猜也能猜出不是好话,捂住耳朵乱摇头。 夏裴夙发现,每次老婆怕羞,他就想变本加厉地戏弄她,想扒光她绑起来,对她做一些各种意义上无异于禽兽的事,要忍住非常艰难,但是…… 她会哭。 会哭,能哭,爱哭。 他长长叹了口气,决定此刻暂且放过她,今晚另寻时机。 “宝贝,今日是你生辰,我有一份心意要给你,夜里大家睡着了,我来敲窗,你开窗放我进去,不让妈妈知道,我们俩月下私会,假装偷情,好不好玩?” 夫妻需要私会吗?假装偷情是怎样? 小明鹪不知道偷情需要做什么,但如果问她好不好玩,那她肯定觉得好玩,没玩过,新鲜。 她狐疑地看看坏人,不确定要不要答应,以他的下流品性,必然没好事,风险太大了,万一他想和她做昨晚书里那些怎么办? “你保证不会做坏事,我就和你玩。” “夏某为人堂堂正正,从不做坏事,你具体一点,什么算坏事?” “就是……就是……就是那本书里的事,不许做。” “你不是没看过那本书嘛。” “……” 明鹪气急败坏,娇声怒嗔:“不要你来玩了!” “知道了!不做那本书里的,君子以信立身,我说到做到。” 不做书里的,可以做书里没有的嘛,小傻瓜。 晚膳果然有鲈鱼,一桌都是小明鹪喜欢的淮南菜,她扭扭捏捏地向某位有心人道谢,终于吃到嫁人以来头一顿合胃口的饭菜,心中舒畅至极,对厨娘手艺赞不绝口。 “夏家祖籍金陵,老爷子爱吃苏浙淮南菜,请的厨娘自然擅长,只是他不在,我对吃的不讲究,他们也就懒得特地弄了。我已经关照他们,以后按你的口味做,想吃什么,吩咐下去就行。” “嗯,我知道了,谢谢夫君。” “你是我的结发妻子,西苑的主子奶奶,下人都归你管,这是你的家。” 夏裴夙的言外之意明鹪很明白,心里暖暖的。 在宋嬷嬷眼里,她任性得没边没谱,但依夏裴夙看来,比起娘家,金枝玉叶的小牡丹在这里委屈大了。 “那我也可以叫她们不干活陪我玩,也可以不让你罚她们对吧。” “……可以是可以,都玩谁给你做饭吃?” “没有都玩啊,不是有人不玩的吗?” 小明鹪眨眨眼,意有所指,对丈夫“偏心”仍未释怀。 夏裴夙放下筷箸,正色对明鹪解释道:“鹪鹪,锦屏今日带了几个管家娘子去东苑找大奶奶,是为了把宫里给我的赏赐清点后拿回西苑。我所得俸禄赏赐向来交于当家的长嫂收存,因为那时我尚未成家,如今你嫁了过来,大房二房的财务账目就必须分清楚,不能让人说嫂嫂占了弟媳的东西,以往的俸禄便罢了,赏赐之物是肯定要搬回西苑入库的。” “嗯。” 明鹪有点后悔提这茬,她爱赌,却不爱钱,不理俗务,对管钱管家兴趣缺缺,道理上知道这是她该做的,心里不想做。 “我知道你大约不喜欢这些琐碎,我无所谓,母亲也不介意,但终归要有人做,所以会让锦屏回来。她是来帮你管家的,不是来给我做妾的。 你叫上下人们一起玩乐,她却拘着几个人干了一天的活,如果你是西苑的仆妇,会怎么想?她是要在家里给下人做规矩,做恶人的,我不替她撑腰,谁会听她一个小丫头指派?不过这些话我们夫妻之间说说,你明白我就行了。” 她只是看他暗示锦屏好,吃了点小醋,哪里会想到这里面那么多弯弯绕绕,小明鹪一声不响,睁大眼睛认真听夏裴夙的话。 打牌下棋时也要动脑筋揣摩对方,她不是不会,只是从不在游戏之外花心神,可这人就不一样,那么点小事,在他脑子里竟有这样一大堆算计,什么人呐。 既然如此,明天就把今日赢的钱,按人头分了,全打赏那些挨训的婆子,偏要拆你们俩的台脚! 某人没注意到老婆的坏脑筋,他算计的远不止这些,对今晚的爬窗私会无比期待,兴奋,没心思好好吃饭,临走还特意嘱咐了一句: “鹪鹪快去洗澡,早点熄灯上床睡觉,我也刷洗干净,夜里来找你玩。” 为什么要刷洗干净? 明鹪又想起书里那些千奇百怪的“姿势”,可疑! 35偷香窃玉 日出西山,今晚二奶奶居然早早就沐浴更衣,熄灯就寝,宋嬷嬷十分欣慰,丫鬟们大跌眼镜。 明鹪躺在被子里,眼睛瞪着帐顶,等待某人来钻穴逾墙,睡是肯定睡不着的,脑子里都是讨厌的人,和那本春宫图。 她想起那次在书房,他舔她的奶,怎么会这么舒服,奶头不是给婴儿哺乳用的吗?为什么他吃的时候,会有那种说不出的酥痒,全身都跟着古怪起来,似乎有东西在血液内涌动,让她感到诡异的饥渴。 想知道答案,她悄悄捏了捏自己的奶头,比不上坏人的嘴,但也有点感觉,弄两下奶头还硬了,这东西会变硬就很奇怪。 还有下面,尿尿的地方,为何被人摸了这么快活的?没道理啊。书里那些人,个个都在弄那里,把男人的阳物,从下面的小洞放进女人身体里。 她又偷偷伸手下去,钻进腿心摸索着找到穴口,那晚他把手指插进去了,不要脸,不过手指也就罢了,他的那个丑东西那么大的,怎么可能塞得进去嘛。 金刚杵插蚂蚁洞,离谱。 只是手不小心碰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他摸她的那种快意一闪而过,她知道不应该,也觉得羞耻,可还是忍不住又去摁了两下。 痒痒的,舒服,但没他摸得舒服。 她实在是很希望他快点来,再像上次那样摸摸她的,最好她能做梦里的自己,坦然抱紧他,和他亲昵,给他舔遍全身,做个淫妇,太开心啦! 想想不是罪,只想想而已,不告诉别人,没人知道,她怎么吻他,怎么送出自己的奶儿给他吃,怎么乖乖分开腿给他摸那里。 她就这样想着某人,揉搓阴蒂,沉浸于自渎的快意,身体渐渐悬浮绷紧,那晚的感觉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到了,窗户上细小的叩击声打断了她。 被惊醒的小明鹪又羞又气,早不来晚不来,真没眼色。 她掀开被子,穿鞋下床,过去开窗前还闻了闻两根手指。 还好,洗过澡,没什么味。 推开半扇窗,那人站在月光下,一身白衣,挺拔如松,萧萧肃肃,清冷绝尘。 就在被美色迷惑的明鹪,暗赞此人芝兰玉树时,他单手往窗框上一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入房内,轻松灵巧,悄无声息,堪比窃贼小偷采花大盗。 “……” 小明鹪冷冷瞠视他,脸拉得老长,压低嗓子悄声质问:“你是不是经常干这个?去别人家偷香窃玉,干净利索像个老手。” “瞎说,我这是打仗练的身手,大同军营哪里来香玉给我偷?都是汗馊味的大老粗。” “哼!谁知道呢,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她侧身关窗,却被夏裴夙拦住。 “别关,我们不点灯,免得惊动丫鬟。云窗月户,拨云撩雨,尤花殢雪,岂非别有意趣?嗯?鹪鹪怎么脸蛋红彤彤的,我才刚来跳了个窗,你脸红什么?可疑……” 坏人跨上一步,把老婆卡在墙角,低头凑近了细看她的眼睛,轻易捕捉到某个笨蛋飘忽眼神下的心虚羞臊。 他“呵呵”轻笑,抓住她的右手,举到鼻子底下猛嗅,然后张开嘴,一口咬住两根手指,舌头卷扫指尖,吮着小水葱含含糊糊地说: “有股骚味,和那天我摸完逼的手一个味道,肯定在等我的时候,想着我自己玩过下面了,小淫妇!” 可怜的小明鹪莫名其妙就被拆穿了她的丢脸小秘密,羞愤愠怒,还死活没法从臭男人嘴里抽回手指,最后竟让“淫妇”二字气得哭了出来,另一只小手往夏裴夙胸口乱拍乱打。 才见面,就闹上了。 36裸体 眼泪是夏裴夙的软肋,他色迷心窍,只要老婆一哭,就满口“心肝宝贝”地哄,事事顺着她。 “我、我才不是……不是……” “不是淫妇。” “我也没……没玩过什么……什么……” “下面的小骚逼。” “讨厌!” 明鹪挂着两串泪珠子,用帕子使劲擦手指,嘴噘得可以挂个油瓶。夏裴夙看到娇气鬼这副哭包模样,就像小猫爪子挠心口一般地难受。 “宝贝别伤心,我瞎说逗你玩的,哪儿来什么骚味,就算要骚也是我骚。我们鹪鹪什么都不懂,怎么会是淫妇呢,顶多是个笨蛋。” “你才笨蛋!” “呵呵,不过我还是爱叫你小淫妇,看你羞臊委屈,可怜巴巴的,喜欢死了。” “……我不要你喜欢,你太好色下流了,平日斯文端肃都是装的。” 她明显很高兴,口是心非,羞答答地攥着帕子,侧过身去,抿抿唇,嘴角爬上一丝笑意。 “小淫妇”非但娇艳,还俏甜可爱,夏裴夙骨头酥麻,憋不住了。 “我并非好色之徒,可恨你长得太美,破了我的金刚修为。鹪鹪不喜欢我装,我便与你坦诚相见,给你看一看原原本本的我。” “什么‘原原本本’?” “就是不加装饰,不作遮掩,浑身赤裸。” “……” 空气有一瞬滞塞,明鹪呆了呆,慌忙摆手。 “不要不要!我不要看!人之所以别于禽兽,乃因心知廉耻,身正衣冠,乱脱衣服赤裸横行,岂非与狗彘无异?” “不许骂人!黄口小儿知道什么,衣冠狗彘便不是禽畜了么?人没了衣裳就不是人了么?你没见识,不曾见过男子身躯,我心有不忍,好意给你瞧瞧实物开开眼,你不识好人心还骂我,不和你玩了!我回去了!” “哎你别走!”小明鹪赶紧拉住某人胳膊,双臂环上去阻止他。 夏裴夙看到她一时情急,抱得紧了,他的上臂卡在她被寝衣包裹的双乳之间,心头猛跳,轻“哼”一声,站定了身体,只喉结悄悄滚动。 他自然是假装要走,她知道他是假装的,而他也知道她知道他的假装,只等她服软来哄。 “对不起,我没想骂你的,不要生气嘛。” “那你要不要看我?” “……” “你就不想知道男人衣服下面长什么样吗?” “……” “脸红不说话,就是心里想,但怕羞不好意思讲,对吧?” “……” 明鹪不理解,为什么世上有人硬要脱衣服给人看?这算什么古怪癖好?坏人小气,她不敢说“不想”得罪他,而且……她瞄了一眼此人修长脖颈,一定要问想不想,确实多少有那么一丁点想,反正看别人,她又不吃亏。 在她“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三不消极应对下,某人解开了腰间丝绦,当着她的面,好整以暇地脱掉了外袍,贴里,中衣,裸着上半身,对羞得捂住眼睛的小美人坏笑。 缓缓抽掉了裤带…… 宽松的长裤一滑到底,堂堂三品侍郎,替补阁臣,一丝不挂站在窗口,沐浴着洁白月光,强迫妻子“观赏”他的裸体。 脸挡住,两只眼睛肯定是不能捂实的,小明鹪透过指缝仔细看,和春宫图上一样,男人没有乳房,只有两个赤豆小奶头,和春宫图上不一样的是,他的胸,并不平坦。 这人清癯锁骨之下,是左右两大片绷紧的肉,像盔甲的护胸,尽管不同于浑圆奶儿,但饱满挺括,高高隆起,巍峨雄壮。 为什么之前头靠在他胸口时,没有感觉到呢?硬得像堵墙,明明是有肉的嘛。 此人厚肩宽背,上臂比她的两倍还粗,鼓胀起伏,筋脉可见,怪不得力气这么大,每次抓她都像老鹰捉小鸡。 再看下面,腹部正中有一条纵沟,数条横渠,把肚子割成了小块,凹凸有致,两肋之下也有的肌线纹路,随着他的呼吸,若隐若现,及至腰部,劲瘦干练,两条深邃自胯侧往下延伸,汇聚于耻部。 好吓人,坏人表面文质彬彬的,原来衣服里面长得这么糙。 小明鹪浑身燥热,胸口烦闷,男子躯体过于伟岸精壮,无形中散发的威压让她透不过气,心跳得飞快。 然后就是…… 躲在手心下的明鹪面红耳赤,看得太出神,不自觉地随着视线低下头,面朝某人下阴。 夏裴夙清晰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性器上,气息瞬间乱了,血液飞速下行,兴奋得爬上一层鸡皮疙瘩,连毛发都似乎在震动。 不可避免地,他又一次在老婆眼前胀硬勃起,粗豪凶器直指罪魁祸首。 怪物! 笨蛋鹪震惊地倒退一步。 37心疼 “鹪鹪别怕,它只是有点难受,又犯病了而已。” 夏裴夙眼睛放光,逼近一步,明鹪还想退,身后是墙,无处可退,只能侧过身去,徒劳躲避,不愿面朝此物。 “呸!你休想再骗我,它……它……它根本就没病。” “哦?那你倒是说说,它为什么变大了,还竖起来,指着你,总有个因由吧。” “……” 这小明鹪如何能知道,她只是看春宫图里的男人,“办事”时都是竖着的,才明白根本不存在什么“旧疾”而已。 “又没长我身上,那你说为什么?” “因为我想捅你。” “……” 始终被堵在墙角的明鹪,视线游移,想找个空隙逃命,人还没动,就被夏裴夙一把抱住,牢牢困在怀中,胸口肌肉堆迭鼓起。 她抬手想推,正按在他的奶头上,某人倒吸一口气,竟挺动身体,拿胸去蹭她的手心。 “小骚货,上来就摸男人奶,急死你了!” “???” 错愕的明鹪未及分辨,就被坏人低头吻住,绞缠丁香,爱抚腰臀,凶狠霸道,亲得她嘴里酥酥麻麻,晕头转向。 坏人的胸膛火热坚硬,光滑如丝缎,逐渐沉醉深吻的明鹪,不自觉地移动双手,忘情抚摸他的身体,感受她从未体验过的紧实凶悍,指腹陷入肌线深沟,鼓起的筋肉在她手下轻颤。 直到往下碰到了毛丛,她才惊慌地收回手,沿着劲腰,攀上后背,以拥抱的姿态搂住了他,却在厚实背肌上摸到各种凸起的长条,粗细方向不尽相同,有的在后腰,有的在后肩。 明鹪不专心,一边浑浑噩噩地吮吸他的舌尖,一边指尖沿着条纹勾勾画画,夏裴夙被抓得背心奇痒无比,皱眉放开她,扭了扭肩背。 “宝贝别抓,我怕痒。” “你转身给我看看,背上好像有什么。” 夏裴夙了然而笑,转过身去,背上横七竖八长短不一的十几道瘢痕,爬在浑厚的背筋上显得狰狞可怖。 “是旧伤,打仗时被人砍的,小的是箭伤,被流矢射中过几次,大的是被刀枪砍的。所幸我命大,从未被击中要害。” 明鹪闻言不知怎么,心里一抽一抽的,抬手轻抚伤痕,颤声问他:“流了很多血吗?疼不疼?” “都在背后,我也看不见流了多少血,现在肯定不疼了,小猫爪挠了反而特别痒。” 夏裴夙想了想,老婆娇宝宝,不知战场血腥惨烈,可不要吓到她,又补充安慰道:“宝贝别担心,全是皮外伤,你看我这么结实,这些小伤能奈我何?” 可是那些伤一点也不“小”,最长的一条从左肩拉到腰侧,几乎将人斜斜砍成两截,这不算“要害”吗?受了这样的伤,还能活下来吗?好可怜…… 明鹪鼻尖发酸,从背后抱住丈夫,小脸抵在他背脊上,轻声啜泣。 泪水流到背上,慢吞吞往下淌落,夏裴夙被弄得更痒了,但他没有动,只是握紧了环在他腹部的两只小手。 小牡丹爱哭,隔三差五就流泪撒娇,次次都是因为她不满,她气愤,她害羞。 然而此时此刻,她第一次为他哭泣,因为他的旧伤,因为她心疼他。 “鹪鹪,我夏裴夙有幸得你为妻,此生必不相负。” 他转过身来,抹去娇妻面颊上的泪水,低头深深凝视她水光滟潋的双目,再一次印上双唇,疯狂拥吻,把人抵在墙上,粗暴地揉捏双乳,引导她的小手,握住胀硬难耐的肉茎,诱她爱抚套弄。 没几息功夫,他就忍不住伸手往下,插进了她的腿心。 38尿尿的地方粉嘟嘟的 夏裴夙体内淫欲翻滚,明鹪也差不多,一反常态地默许了他的手,乖乖给他撸鸡儿的时候,享受被爱抚私处的快慰。 他的手指钻进缝隙,搁着薄绫抚摸敏感的地方,指甲刮过阴蒂时,快感像电流闪过,尖锐而刺激,明鹪控制不住地颤栗,“哼哼唧唧”小声呻吟。 静谧的夜里,这声音过于甜媚,让某个赤膊的人头脑发热,直接解开了她的裤子。 绫缎丝滑,宽松的寝裤眨眼坠到脚踝,小明鹪屁股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坏人打横抱起,裤子彻底从脚上脱落,光着两条腿和下身,惊恐万状,张大了小嘴便欲惊呼。 “嘘!鹪鹪别怕,我说过有心意要给你,这东西只有我能给,别人都给不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可以不要吗?” “当然不可以!” 明鹪揪住衣摆拼命往下拉,试图遮住羞耻的地方,羞恼瞠视坏人。 夏裴夙被她瞪得头皮发麻,把人放到桌上坐着,推开另外半扇窗,让月光洒进来,坏笑着抚摸老婆两条腿,手指沿着她夹得死紧的腿缝游动。 “……不要!” “呵呵,轮不到你要不要的,分开腿,给裴哥哥看看小骚逼。” “不要!你下流!不准对我淫笑!” 老婆嘴硬的程度让夏裴夙无语,她喜欢他,心里明明是愿意的,偏要装得三贞九烈,同他对抗到底,真的太糟心了。 “我非但要淫笑,还要淫荡,淫秽,淫污,奸淫你呢。你乖乖的,不许出声,我给你舔舔,据说舔的比摸的爽十倍,我们试一下。” 选择性“听话”的明鹪抿紧双唇不出声,但腿也不分开,还用小腿踹了准备“奸污”她的人一脚。 被小脚丫踢在大腿上的夏裴夙板起脸,手指戳进老婆紧闭的腿心。 她的两条细腿白嫩娇软,再用力夹也封不住私处,他在白净的耻部虚虚画圈,点点按按,扭动着钻进去抠弄阴缝,淫冶地玩弄她的身体。 明鹪又羞又痒,心中生出本能的惧意,皱眉哭唧唧地向他求饶:“别……别弄了……痒……” “这点就受不了,后面的怎么搞?” 下流胚扶住阴茎,拍打她的膝盖,挨挨擦擦,在她嫌弃避让时,猛地暴力掰开双腿,让下阴完全展露,像一朵浅粉的花,披着月光被迫盛开。 水色晶莹,湿津津的。 明鹪羞耻至极,急忙用手去挡,被夏裴夙迅速抓住,身体卡进她腿间,随手拿过他刚从自己身上解下来的丝绦,将她双腕反剪背后,牢牢绑缚。 “省得你捣乱,老实坐好,不然捏烂你的奶子。” 坏人说着,往明鹪奶头上拧了一把,疼得她叫出声来,小脸皱成一团,撇撇嘴,想哭。 可这一次夏裴夙没有理她,也没再征求她的同意,自说自话解开了她的寝衣,脱到臂弯,扯掉肚兜,让明鹪也露出身体,与他赤裸相对,酥胸荡漾。 娇生惯养的小明鹪何曾在男人面前全身裸露过?还是这种双手反绑,两腿大开的丢脸姿势,隐秘之处皆尽暴露,羞得频频收缩下阴,偏偏穴口开翕也被这人看了去,肉瓣颤动也一览无余。 现在这样,和那本春宫图里有什么区别?她咬咬下唇,心里预见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却垂死挣扎地压抑腹中淫欲。 只有她自己知道下阴的空虚瘙痒,想要他摸,要他抱,想贴紧他的身体,那些坚硬霸道的筋肉,她觉得特别好看,特别喜欢。 夏裴夙无视娇妻的羞臊,握住两只挺拔饱满的雪奶,揉搓乳肉,拇指摁着颤硬的小奶头轻轻拨弄,视线由上而下审视少女妖娆胴体,最后落在被迫分开的腿心。 “宝贝好嫩,粉嘟嘟的,连尿尿的地方也这般玲珑精巧,下次站着尿给我看。” 刚说完,又被明鹪踹了一脚,夏裴夙干脆折起她不听话的小脚,踩在阴茎根部,用阴毛扎她的脚心。 “哈哈哈……不要……哈哈……坏人!” “小声点!你自己踩鸡儿玩,像这样,用脚心夹着肉茎,前后磨它。” 他示范给老婆看,教她用脚伺候他,明鹪忍着羞涩,移动小脚,勾弄炙热的怪物,脚心烫烫的,越想越觉得自己下流,赌气往囊袋上小小蹬了一下。 “嘶——小坏蛋!” 夏裴夙对调皮的老婆喜欢得不行,明明下面硬了半天,急需纾解,而一丝不挂的小美人近在咫尺,他却极力克制欲望,推倒她上半身压上去缠绵亲吻,抚摸她的手力道太大,揉得骨头疼。 从口唇到脖颈,一路往下,他舔湿了锁骨,吮咂奶头,轻轻啃咬她肉肉的小肚子,最后吻落在私处。 明鹪记得画里有一处,是男人舔女人下面的,心“咚咚”狂跳,不自觉地勾起脚趾。 激越的快感如期而至,势如破竹,在阴蒂上炸裂开来,坏人张口含住了她的下阴,那个碰一下都舒服的小肉珠,被他吃进嘴里了。 猫猫:你们不是有君子协定,说好不做“书里的坏事”吗? 夏裴夙:不记得了。 鹪鹪:不记得了。 猫猫:…… 39光屁股躺桌上给男人玩,还爽尿了 “你别……啊……” 呜呜,太舒服,小明鹪话说不完整,浑身打颤,头皮发麻。 这刺激和那晚他用手不可同日而语,小肉蒂被湿软的舌头包裹舔刷时,她眼前好像噼里啪啦爆出烟花一般,控制不住地握紧拳头,挺胸扭动,绷紧的双腿合拢又分开,口中的呻吟声越来越大。 如此尖锐的快感,未经人事的明鹪自然难以承受,“呜咽”媚吟很快变成了啜泣。 眼看层层迭迭的酥麻快意,积累到极限,即将雪崩之时,阴道里突然挤进一根异物,像泥鳅一样乱钻,四处戳摁肉壁,给没用的明鹪雪上加霜。 “不……嗯……不要……不行……啊!” 当夏裴夙按到某处时,她的身体突然弹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尖细的媚叫,双瞳涣散,张口激喘,不住痉挛,下腹连着阴肉疯狂抽搐,绞紧了他的手指,寸步难移。 穴口涌出大股热乎乎的汁水,手指捣弄时发出细小的“叽咕”声,夏裴夙头皮发麻,不顾人家刚泄身后,还在恍惚失神,硬是又塞进一根指头,胡乱搅弄瑟缩的阴肉,大力抽送,把里面的水挤出洞口,黏黏糊糊地磨成白沫,私下飞溅。 他倾身亲吻娇妻面颊,握住一侧乳房怜惜爱抚,另一只手在湿腻的牝穴内作威作福,掌根摁着阴蒂揉圈挑逗,迫不及待想占有她。 “小骚货舒服吗?这心意你喜不喜欢?我满手都是淫水,桌子都湿了,从没见过鹪鹪这么淫荡的女人,光屁股躺桌上给男人摸奶玩穴,还爽尿了。” “我……我才没有……嗯……你别……别弄了……” “别弄什么?” “啊……哈……别弄……那里……” “那里是哪里?” 明鹪都快哭了,阴道内不断传来绵密的酥痒,肉壁被男人手指抠得欲仙欲死,叫他别弄,本就不是真心,不过是太害羞,呈呈口舌罢了。 可夏裴夙却不放过她,用胸膛压住两只软软的奶儿,耸动身体磨她,两人的奶头都膨胀挺硬,互相刮擦对方,把乳头挤得东倒西歪,肌肤蹭得火热,又爽又下流。 他扶着肉茎拍打阴缝,把前端渗出的精水甩到她的耻部,涂在激颤的阴蒂上,和她的爱液混合,下阴一片泥泞。 “宝贝说,裴哥哥在弄你哪里?” 恶棍狠狠摁了一下花芯,往死里抠她娇弱的地方,明鹪顿时发出凄鸣,泪水迸出眼角,十趾蜷曲。 “不说肏死你,快说:裴哥哥在捅我的小骚洞。” “裴哥哥……嗯……在……在捅我……我的……嗯……小骚洞……” 小明鹪被快感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实在顾不上羞臊,哭着照他要求说了,这一妥协,反让坏人来了劲,愈发过分起来。 “再说:要哥哥玩我的骚逼。” “呜呜……不要……” “你说不说?!” “啊!你……讨……讨厌你……哈……要哥哥……玩我的……我的……啊……呜呜……我说嘛……嗯……我的……骚逼……” “快来操烂小淫妇,说!” 你才小淫妇!混蛋!下流胚!老色鬼!狗男人! “快……快来……嗯……操烂……呜呜……嗯……小淫妇……呜呜……讨厌……” 明鹪越羞耻,哭得越伤心,夏裴夙越亢奋,肉茎狂跳,胀到生疼,他抽回手指,直起身体,把茎身压着阴缝磨蹭几个来回,涂满了老婆的骚水,对准穴口奋力推入。 娇穴虽小,抵不住湿滑的龟头霸道蛮横,被它猛地撑开,嫩肉绷得发白,几欲撕裂。 “啊!疼!不要!你出去!出去啊!” 下身剧痛袭来,金枝玉叶的怕羞鬼哪里吃得下这样的苦,大声惨呼,小腿乱蹬,又哭又闹,反抗某人暴行。 夏裴夙也疼,被老婆夹得疼,抓住她乱踢的小脚丫子,咬牙硬忍欲火,沁出一头汗,下腹肌块频频抽搐, “呃……宝贝乖,忍一下,做夫妻都得过这一关,第一次疼,以后就不疼了。” “我不要!太疼了,我不要做夫妻!求你……呜呜……我以后听话,什么都不玩了,求求你!” “鹪鹪……” 门帘外亮起烛光,一群丫鬟与宋嬷嬷持灯掀帘而入,屋里顿时人头济济,强势围观。这两只动静实在太大,所有人都被吵醒了。 照亮屋内,情景感人。 披头散发的二奶奶双手被缚,上衣全扒了挂在手肘,雪乳上牙印红斑交迭,腿被迫分开,裸着下身仰面躺在桌上哭泣,眼睛红肿,泪流满面。 浑身筋肉的二少爷一丝不挂,双手死死抓住老婆的脚踝,额爆青筋,阴部黑毛上粘着星星点点的白沫,昂扬肉茎卡了个头在她阴内,后面长长一截露在外面,深红紫胀,筋脉盘绕,吓死人。 二人衣服裤子丢了一地,窗户大开。 定是他淫欲难耐,半夜过来强暴妻子没错了,无可辩解。 40半夜爬窗把老婆绑起来奸淫凌虐的后果…… 屋里鸦雀无声,主仆双方,都多少有些尴尬。 冻云凝雪她们瞪大眼睛,涨红了脸,惊恐又不解地望着夏裴夙,显然并不太懂男女之事;而锦屏震惊之余,目光隐忍刺痛,死死抿着唇,面色发白。 最好笑宋嬷嬷,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大约实在难以接受,她亲手奶大的那个端正好学的二少爷,是个半夜把自己老婆绑起来奸淫的无耻之徒,还不关窗! 可怜的明鹪心知自己此刻模样浪荡,被众人看了去,羞得想死,恨不得立即找口井,跳下去一了百了,撇撇嘴,眼泪又涌出来了。 夏裴夙见身下的宝贝疙瘩哀怨愁苦,知道她生性怕羞,哪怕是些丫鬟婆子,她也必定不愿让她们围观,便俯身将人抱起来,藏起她的胸乳下阴,不耐烦地呵斥众人: “没你们的事,统统出去!” 可他一抱她,下面巨物又挤进去几分,撑得穴口胀痛难忍。 小明鹪痛到闷哼,眼看冻云她们不敢违抗男主人,迟疑着转身就要离开,豁出去大声求救。 “救命——救救我!你们别走啊,冻云救我!” “???” 什么鬼?!! 夏裴夙错愕地看向怀里小人,明鹪抿抿唇,对他吐舌尖做了个鬼脸,气得他胸口一滞,怒火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 她背对丫鬟们,她们是看不到她挂着眼泪坏笑的。 众人止步,僵在那里,这下做实了夏裴夙用强,凌虐结发妻子,大家投过来的目光鄙夷不耻,冻云冰雾几个甚至带上了恨意。 “少爷,奶奶已经是你房里的人了,再耐心多等个十来天又如何?平日里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走就是!” 夏裴夙烦躁地打断宋嬷嬷,乳母发话,他也不好忤逆,只是这临门一脚的时候受人妨碍,实在火大。 奈何大势已去,他也只能无能狂怒,抬起老婆抽出阴茎时愤恨又不甘,偏偏穴口嫩肉箍着龟头,这一下磨得他奇爽无比,快意直冲脑门,拔出来后骤然空虚,仿佛从天界坠入凡间,更气了。 他把明鹪放回桌上,横眉冷对,暴躁怒喝:“锦屏过来伺候!” 锦屏得令放下油灯,从地上拾起衣裤,一件件服侍主人穿好,指尖手背不经意拂过他精壮大腿胸腹时,心中悸动难言,尤其是蹲下套裤子的时候,那根东西粗长嚣张,直挺挺地翘着,戳在她眼前,碍事得很,害她脸烫得像发烧。 那边冰雾已经给明鹪松了绑,看到她腕上凄惨红痕心疼不已,另几个七手八脚地帮自家小姐穿衣裳,而冻云则从净房端来清水,替她擦拭下身污迹。 小明鹪一直在留意丈夫这边,看到锦屏脸红,气得要死,转而怒瞪夏裴夙。 可夏裴夙却对包括锦屏在内的所有人视若无睹,始终皱眉冷脸,阴恻恻地盯着明鹪,眼神凶狠如利刃,穿好衣服挥挥手,示意丫鬟退下,走到明鹪面前,恨恨地放狠话。 “小骚货,你给我等着!” 说完在老婆屁股上重重拧了一把,板着脸拂袖而去。 小明鹪疼得龇牙咧嘴,“呜哇——”一声大哭起来,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他拧屁股了,混蛋臭男人! 一群人围着明鹪百般安抚,好不容易哄她躺进被窝,小声抽噎着,渐渐睡去。 次日,二少爷深夜爬窗,捆绑淫辱二奶奶未遂,把老婆打到哭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夏府上上下下。 猫猫:可能有宝贝们想吐槽为什么老夏叫锦屏帮他穿,因为大冤种实在木有其他可以摆威风挽尊的choice了,别看人多,除了奶妈,别的丫鬟都是老婆的陪嫁丫鬟,她们是鹪鹪的私人财产。今天晚上他客场作战,没有男小厮,能用的只有被他外派base到老婆这里的狗腿锦屏,冒险深入敌方作战区是这样的了。 PS,后面木有夏总裸体让锦屏小姐给他这个残疾人穿裤裤的剧情了,因为他不喜欢乱搞男女关系,又想让老婆安心,下半身的事情自力更生,至于涩涩老婆搞到翻车,大家见怪不怪,都麻了。 PPS,老夏没有为吃不到肉和鹪鹪吵架,他放狠话和放屁一样,不用担心坏鹪安危。他从不和老婆吵架,不开心了就撒娇,强迫鹪鹪哄他,第二天还带了小孩喜欢的礼物回来送她。 41天子赌局 在家里下人们绘声绘色造谣二少爷荒淫无道,还不做人,乱打老婆的时候,夏裴夙被内阁一群老头喊了去,要他去宫里见皇帝,因为皇帝不肯见他们。 “内阁票拟过的奏疏已经堆积了好几日了,皇上只批了礼部鸿胪寺的,户工两部督察院还有地方来的,一本也没下来,各地有些灾情都是急报,耽误不得。我们几个阁臣轮番求见,内侍只说圣上哀恸伤心,不思粥饭,御体欠安,见不了外臣,改日再行召见。” 次辅陈阁老忧心忡忡,唉声叹气,另几个老头也乌云罩顶。 夏裴夙明白他们的意思,他年纪最轻,又是皇帝亲手提拔的,肯定最得皇帝偏爱,这事情自然得他上,便爽快地毛遂自荐,安抚老头们,主动给他们当枪使。 “卑职进宫去试试,天子福厚,兴许今日陛下精神好些了,也尤未可知。” 他去了乾清宫,皇帝还真的见了他。 夏裴夙由内侍引着一路穿过偏殿,皇帝精神抖擞,神采飞扬,正在与小太监们玩斗蛐蛐。 这蛐蛐就这么好玩?家里一个,宫里又来一个。 “臣夏裴夙,叩见陛下。” “夏爱卿,你来得正好,快过来看,朕得了一只好宝贝。” 若是之前,夏裴夙十有八九就和那些老头子一样,对不务正业的小皇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苦口婆心劝说他不要玩物丧志,荒废政事,逐步沦为昏君。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家里养了个爱玩的小宝贝,对付这种身体长大了,脑子还没跟上的,就另有一套办法了。 他告罪一声,走上前去,站到小皇帝身边,探头看他陶罐里的两只蟋蟀,一大一小,一赤一金。 “这只红的叫赤绶将军,养了些时日,金色的叫金翅印,才刚得不久,皆甚凶悍,咬伤咬死了我好几只爱将,爱卿觉得哪只能赢?” 夏裴夙一个外行,从不碰这些纨绔的败家玩意儿,哪只会赢,他既不知道也不关心,不过要哄小皇帝干活,就必须努力参与,就像陪老婆玩射覆对对子那样。 “依微臣愚见,赤绶将军略大只,促织相斗,应该是大的赢吧。” “哈哈,那可不一定,金翅印可是名品,哪只凶哪只赢,光大可不行。” “既如此,皇上可愿屈尊与微臣赌一赌?” “好哇好哇!” 小皇帝立时来了兴致,斗蛐蛐讲究的就是个赌输赢,与太监们玩根本没意思,和夏裴夙这种一本正经的内廷大臣赌,才带劲呢。 “爱卿想赌什么?金银赏赐?还是香车美人?” 我家已经有美人了呢,虽然老吃不到,夏裴夙含笑摇头。 “不瞒皇上说,臣今日进宫谒见是为了奏疏批红之事,里面有些地方急务,阁老们都在等皇上示下。若微臣侥幸得了彩头,就恳请圣上御览奏疏,予以批示。” 皇帝小脸一垮,批奏疏什么的,好麻烦。 夏裴夙不等他出声拒绝,又激他:“陛下,既然要赌,那自然是压的注越大,越有意思,压得小了,还不如不赌呢。” 那倒也是,皇帝噘起嘴,垂眸犹豫几息,以破釜沉舟的气势抬起头来,颔首答应。 “可以,便依爱卿所说,那要是你输了,该怎么办呢?” “随皇上圣意便是。微臣要是输了,便听从陛下一事,辞官也好,降职也罢,哪怕是在乾清宫跪上三天,绝无二言。” 听上去挺厉害,但人家是皇帝,就算不赌,要他跪,他夏裴夙也不能不跪,纯属空手套白狼。 小皇帝皱眉思索,实在想不出要他做什么,一筹莫展。 边上绿豆眼的小太监刘宝儿,见缝插针给他出主意。 “圣上前日不是说宫里闷,想出宫逛逛么?咱们这些奴才,宫外边也不熟,不如就请夏大人陪同陛下微服出宫,在京师逛一圈,额……视察民情。” “???” 夏裴夙还没来得及怼这坑爹太监,皇帝就抚掌而笑。 “有道理,就这么办!朕除了跟随皇考祭天拜祖,从未出过宫门,裴夙若是输了,就带我微服去外边玩玩吧。” “……是。” 对皇帝说出口的话,是不能反悔的,夏裴夙终于明白赌博的厉害了,这要是输了,私自带皇帝出宫的事,会被言官喷到死。 小皇帝挥挥手,示意让人将两只蟋蟀放入同一个陶罐。 赌上彼此“最不想干的事”的比试,开始了。 42欺负老婆的恶作剧 金翅印是小皇帝花了重金搞来的,里面自然有太监们层层盘剥,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漂亮地输了。 夏裴夙在肚子里笑翻,赌博真是个好东西,外行内行无所谓,有运气就行! “陛下,您看……” 他绷住脸,肃然望向悲催的小皇帝。 这个坐拥天下的少年不甘糅杂悲愤,嘴角往下瓢,鼻梁皱得堆起,想到他自己作死积了那么多天,已经堆成小山的奏疏,几乎要流下泪来,大声怒喝: “刘宝!把这没出息的东西拿走,赐死!” 啊哟,九五至尊给个虫子赐死,小蛐蛐祖坟冒青烟了。 腹诽讥讽是一回事,安抚他是另一回事,小皇帝显然对这只金色蟋蟀颇为喜爱,要是为了面子一气之下弄死了,事后后悔,把这笔烂账算到他夏某人头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夏裴夙躬身行礼,正色向皇帝恳求:“陛下,金翅印有幸蒙圣宠入得宫来,必有过人之处,微臣瞧它对敌时,身小却不惧伟壮者,颇具晓勇之质,会输也是因为陛下调教的赤绶将军凶猛威武,所向披靡。金本尊荣之色,金翅印此刻稚嫩,将来未必没有大作为,若只输一场就赐死,未免可惜,何不再养一段时日看看呢?” 小皇帝若有所思地看向夏裴夙,“此刻稚嫩,将来未必没有大作为”,他不笨,轻易听懂了这拐弯抹角的鼓励,比老头们念叨顺耳多了。 “裴夙心性仁善,所言在理,金翅印得你进言,逢凶化吉,你与它有缘,朕便将它赐予爱卿。带回家养好了,再来与朕一战,下一次,朕必要一雪前耻!” “……” 为什么让别人拿输掉的蛐蛐再战?想赢想疯了,连武德也不讲了是吧? 御赐的东西,却之不恭,夏裴夙被迫叩首谢恩,督促皇帝愿赌服输,必须言而有信,限时两日,把欠下的奏疏通通批完,然后恭敬捧着吃了败仗受了伤的小蛐蛐告退离宫,正好拿回去给老婆玩。 傍晚回到家后,他敏锐地察觉异状——丫鬟们看到他都避之不及,行了礼后遛得飞快。 夏裴夙揪住小厮正儿,一瞪眼就把夏府内有关他的新谣言问了个明白。 “说二爷夜里摸黑去……去……去奸污二奶奶。二奶奶大家闺秀,重礼仪,不肯就范,二爷便把人绑了狠揍,二奶奶被打得丢了半条命,一晚上哭得死去活来。” “你们真是……她是我老婆,有什么奸污不奸污的!” 夏裴夙气得差点爆粗,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污蔑了,夏府这群女人的嘴有毒! 他气势汹汹去找明鹪,想质问她为什么不澄清事实,且不说本是你情我愿的欢爱,单单“绑了狠揍”这个就离谱,她不就被他捏了一下屁股么?真要揍她,一拳毙命好不好? “被打得丢了半条命”的人,生龙活虎,神采飞扬,正与丫鬟们在院子里踢一只五彩斑斓的锦鸡毛毽子玩,女孩儿们围着她齐声数数。 “八十三、八十四、八十五……” 看似娇弱的小明鹪,非但投壶准,秋千荡得高,毽子踢得也稳,竟是个精通十八般武艺的高手。 她眼角余光瞄到面色阴沉的夏裴夙,知道这人昨晚吃了闷亏,今日必然要找她算账讨债的,目测要完,小气鬼! 但她没有停下,都坚持踢到八九十了,怎么可能停?不说一直踢下去吧,好歹也要踢足一百个,圆圆满满,凑个整数呗。 “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啊!” 夏裴夙突然出手,在第“九十八”个上,伸臂一扫,夺走了跃在半空的羽毛毽。 不是圆满的“一百”个,也不是九九归真的“九十九”个,偏偏是半吊子的“九十八”个。 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坚持踢了九十八下的小明鹪惊怒交加,撇撇嘴,瞪着面无表情的坏人,眼眶一红,又被气哭了。 “讨厌!!!!” 猫猫:一天要哭几次? 鹪鹪:这叫战术。 43给老婆的礼物 尽管夏裴夙是存心的,但顶不住老婆哭,赶紧舔着脸上去抱住她认错道歉。 “我错了,鹪鹪别生气,是我不对……” 把边上的人看着心惊肉跳,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又要“绑老婆”“打老婆”了。 明鹪得了翻盘机会,哪会轻易放过,现在作得凶,哭得惨,坏人才没法拿昨晚的事情大作文章,于是铆足了劲挤眼泪,越哄越哭。 夏某人也觉得奇怪,明知小混蛋最爱哭,惹了她,后果必然是他亲自做低伏小费事去哄,可就是管不住自己,就是想惹她,看到就想欺负。 最后他苦哈哈地答应赔老婆“一百下”,明鹪没憋住,破功笑了出来,才不情不愿了结了这场“哭戏”。 怎么赔呢?当然是他夏二公子,少司寇大人踢一百下毽子给老婆看啦。 周围一群小丫鬟看客,二少爷今日大方的很,没说赶人清场,放下身段当众表演。 小明鹪没想到,坏人平日里正儿八经的,踢毽子这么溜,换着脚盘踢,拐踢,从背后勾踢,举重若轻地炫技给老婆看,显摆自己讨她欢心。 她看得高兴,笑靥如花,频频鼓掌喝彩,哪里还有半分不快。 冻云她们见自家小姐这样,愈发狐疑,总觉得这夫妻俩老打情骂俏,不像真吵架,要是姑爷真的禽兽到把小姐剥光绑起来打哭,又怎会屈尊降贵踢毽子来哄她呢。 “九十九、一百!” 最后一下,夏裴夙把彩羽毽子踢的老高,掉下来正好落在明鹪发顶,她气鼓鼓地拿了,踮脚放到夏裴夙的头上。 “哈哈哈,给夫君戴羽冠。” “呵,你好大的胆子,连丈夫都敢不尊重,可怨不得我下狠手。” 转身要逃已经晚了,明鹪被坏人揪住领子,扯进怀里,强行把羽毛毽从她领口塞进胸前衣服里面,还趁机当众摸了两下奶。 “用奶子夹牢,不许拿出来!” “你……下流!” “哼,反正我已经是个奸淫殴打妻子的无耻禽兽了,还在乎下不下流?” 小气! 明鹪双颊晕粉,丫鬟们都看着呢,这人就不管不顾地调戏她,太不要脸了,以前还知道避开下人,现在名声臭了,连人眼都不在乎,破罐子破摔了是吗? “破罐子破摔”的人还黏黏糊糊搂着她,问了一个容易让人误会的问题。 “我有好东西送你,给我亲一口。” 上一次他送心意给她,是昨夜,将她绑起来舔下面,明鹪兀然涨红脸,拼命摇头,可怜兮兮哀求道:“不行不行,今日绝对不行。” “为什么?今日怎么了?今日明日有何不同?” “总之今日不行,你再等两天嘛。” “为什么要等两天?”夏裴夙满头雾水,一定要问个明白,“你讲出道理来我就等。” “我……因为……我……” 小明鹪吞吞吐吐环视周围,小丫鬟们都有眼色,见他们夫妻没羞没臊抱在一起,早就散去各干各事了,她扭扭捏捏踮起脚,凑到夏裴夙耳朵边上小声说: “因为来月事了。” “……” 来月事和蛐蛐有什么关系? 夏裴夙沉默了一会儿,笨蛋该不会是以为他……是在说要舔她? 然后她怎么说来着?“再等两天”? 呵呵,太舒服,上瘾了是吧。 “小淫妇!跟我去书房!” 夏裴夙懒得解释,把因误会担忧害怕的明鹪硬拖到书房里,指着桌上陶瓷罐,刚要开口,就被她的惊呼打断了。 “好漂亮的促织罐!” 她丢下他,走上前去,捧起那只御赐釉里红划龙纹蟋蟀罐左看右看,上下观摩,赞不绝口。 “铜红釉极难烧制,成品多因色泽偏褐而废,这一只艳红如火,可说极品中的极品,龙纹刻工精细流畅,一气呵成,手艺绝佳,是送给我的吗?谢谢裴夙哥哥!” “不愧是鹪鹪,博闻广识,你开盖看看。” 明鹪眨眨眼,好奇打开,只见里面一只浑身金色的小蛐蛐,被光线照到动了两下,不甚利索。 “哇——金琵琶!这么大个可是个稀罕物,夫君从哪儿得的?小东西好像不怎么精神,受伤了吗?”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蛐蛐吸引,显然已经忘记了那个卡在双乳之间的毽子,夏裴夙暗暗思忖,看来宝贝老婆不止爱抓蛐蛐玩,恐怕还是个行家,懂的比皇帝只多不少,若她精于此道,说不定调养一番,这只金翅印能翻身赢小皇帝呢? 想起宫里那位小祖宗今天悲愤的模样,要是下次再输,会不会气得在地上打滚?呵呵。 “鹪鹪,这只蟋蟀叫金翅印,连陶罐一起,都是御赐之物,今日在皇上那儿被另一只红色的打输了,说不定受了点小伤。圣上想……额……想弄死它,被我多嘴救下一命,干脆赏了我,拿回来养好了,改日再战。我知你喜欢,就谢恩收下,带回来给你把玩。” “原来如此。” 明鹪恍然大悟,这只蛐蛐罐和金琵琶价值连城,绝无可能是拿死俸禄的夏裴夙花钱买的,但人家借花献佛,也是一片心意,便笑语嫣然送上马屁。 “裴夙哥哥心肠真好!多谢你。皇上在宫里也斗蛐蛐玩吗?和我倒是同道中人,他是不是有很多厉害的小家伙?好羡慕,他是皇帝,肯定想养多少就能养多少,连蟋蟀罐都是珍品,要是哪天有机会见识一下就好了。夫君这官当得太开心了,上朝还能玩斗蛐蛐,是文武百官一起观战的吗?” “???” 老婆脑子天马行空,夏裴夙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纠正她了,他实在不想聊蛐蛐,撩袍坐下振振衣袖,把人拉到腿上抱住,肃然说道: “宝贝,你冤枉我强暴你,殴打你,又收了我的礼,于情于理,你都该好好向我致歉道谢。” “对不起……” “嗯,我有一事,一直都不太明白,你若能为我解惑,冤枉我的事就一笔勾销,不与你计较了。” “好啊,夫君请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明鹪一脸单纯,笑吟吟地看着坏人。 “如此甚好,我想问,月事到底是什么事?‘来’月事,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来了月事,就不能玩下面了?” “……” 明鹪呆住,心生恶寒,想逃,已经迟了。 猫猫:战术不起作用嘛。 鹪鹪:只是作用时长有限而已,一直哭我也吃不消啊,累死了。 44奶魁 书房里漂浮着倔强的沉默。 明鹪不开口。 “难得我真心请教,你倒三缄其口端起架子来,啧。” “……我又没端架子,你堂堂大丈夫,问这个做什么嘛。哎别……等等……你别……干嘛解我衣裳,都说了有葵水,不行的。” “我知道,就脱上边,吃个奶而已,奶子上又没葵水,难道你奶头还能喷血?” “???” 可恶! 废物鹪拗不过坏人,被他解开上衣,笑嘻嘻地丢掉卡在乳沟的毽子,隔着肚兜揉奶,欲哭无泪。 “那只许吃……吃……” “吃骚奶。” “……讨厌!不准……不准……不准弄……” “弄骚洞。” “你够了!” 羞臊的小明鹪气呼呼地往某人胸口捶了一下,小猫拳头,娇软可爱。 “你再打我一下,我就脱光自己。” “……” 明鹪生无可恋,她是能哭,可他能下作,她没法一直哭,他却可以一直不要脸。 玩闹间,坏人已经撩起薄绫肚兜,露出她两个圆圆的奶儿。 “宝贝……” 这人声音磁沉,有些许不稳,指尖轻轻拨弄一颗乳头,指甲刮得痒死了,小奶头没出息,三两下就鼓胀变硬,桀骜不驯地昂首挺立。 “鹪鹪这对奶儿,长得实在好,浑圆饱满,酥白挺拔,少一分干瘪,肥一分便腻了。奶头玲珑小巧,乳晕精致浅淡,好比水蜜桃上结了颗樱粉花骨朵,确实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奶子了。若是宫中选秀,或是青楼选花魁,都把奶子拿出来比一比,最后胜出的奶魁,怕是也比不过我家小牡丹的。” “???” 色胚废话一大堆,手里捏捏乳粒,指腹浅浅描画乳晕,或是轻抚乳肉,淫冶下流,还凑近了细嗅乳香,左右啄吻奶头。 “好香~~将来圆房了,我每晚都要含着它们睡,鹪鹪的奶子是我的!” 明鹪像个木头人一样,别开熟透的小脸,放空大脑,假装对奶儿上撩人的瘙痒无动于衷,听到他的话,又抿抿唇,欲言又止。 哪里逃得过人精的眼睛,一边探舌往乳头上拍打勾弄,一面含笑问她: “怎么了?宝贝下面痒了?” “当然不是!我就是想问……想问……嗯……嗯……别……嗯……轻点……” “到底想问什么?” 夏裴夙松口吐出湿漉漉的奶头,口气有点不耐烦。 “你……你见过很多……很多人的胸吗?” “……” 这个问题好似一盆冷水,把夏裴夙身上蠢蠢欲动的淫火给浇灭了大半,他眼前浮现的是死于屠杀的妇人尸体,乳房鲜血淋漓,骨肉外翻。 腿上的小笨蛋不谙世事,因他的话生出点醋意,哪里会想到,他生平第一次见到的女人奶,是那样一副血腥惨状。 “没有很多,一些战场上的尸体罢了,隔得远,根本看不清。鹪鹪,你裴夙哥哥还没开过苞呢,货真价实的童子身,就等你来摘这头筹,从不曾玩过别人的奶。” “真的?我不信,你明明上次说过,我是你摸过的女人中,最……最……最骚的一个。而且家里都知道你与锦屏的旧情,她是你的通房,你……你为了娶她和公公婆婆吵翻了,才赌气离家去边疆的。” 夏裴夙放下老婆的肚兜,目光沉郁,兴意阑珊,长长叹了口气。 “我统共就摸过你一个女人,最骚的不是你是谁?” “……” “至于锦屏的事,基本就和我昨晚夜里把你绑起来强暴殴打差不多,早已被传得面目全非,想起来就令人愤懑。” 面对老婆一脸“我想知道”的期盼神色,从来不屑自辩的夏二公子,总算勉为其难,对她说出了当初这件事的真相。 “我从头到尾,不过就是给她发髻上插了朵花而已。” 45你还喜欢她吗 “那时我还小,她贴身照顾我,朝夕相处,日久生情,我确实对她动过心的。” 醋鹪才听了个开头,心里就不舒服了,伸长了肉嘟嘟的下唇,包住她不高兴的上唇,甩了个怪脸给他。 夏裴夙凑过去往她嘴上一顿乱舔,张口咬住鼻子啃,直到她哭唧唧地求饶才放开,小鼻头通红津湿,奇惨。 “十几岁的少年,偷偷恋慕个什么姑娘,不是人之常情么,不准吃醋!我是真心喜欢她,因此尊重爱护,从未对她有越礼之举,处处恪守分寸,她不是我的通房,彼此清清白白,绝无苟且之事。” 这人说得信誓旦旦,小明鹪倒是信他,故而愈发不虞,噘嘴质问: “你真心喜欢她,待她尊重爱护,可是对我却言语轻薄,动手动脚,人前调戏人后……原来我在你心里,是不如她的。” 她越说越难过,声音变小,逐渐哽咽,负气扔掉了搭在她腰上的大手。 夏裴夙赶忙搂紧安抚解释:“啊呀宝贝这不一样,你是我妻子,夫妻之间要是冷冰冰的不越礼,岂非与怨偶无异?你换着想想,我对她能忍住,对你却忍不了,难道不是爱你更多?” “……真的吗?” “真的,男人一半脑子在长裤裆里,有多喜欢,下面就有多硬。” “噫!你真是……别说了!” “我自知不可能娶她为正妻,也不愿委屈心上人做妾,这份情思始终掩藏心底,只在平日教她念书识字,盼她有了学识,能打开眼界,不要拘泥于男女情爱,将来离开夏府,可以过得更好些。” “是这样啊……” 明鹪想了想,微微颔首,“你为意中人思虑周全,情真意切,倒是个朗朗君子。那内些谣言又是怎么回事呢?” “年纪轻,道行浅,一时情难自禁,在花园与她说话时,我摘了一朵花,插于她发髻之中,结果被董氏的丫鬟看到,呵呵,次日就成了我与锦屏私通,淫乱内帷,传遍夏府。老头子和我娘也是听到这些谣言,才把我院子里的丫鬟全换成老嬷嬷,还弄走了锦屏,叫我专心读书科考。而我离家去西北,是奉先皇圣旨,随军记录战况汇报朝廷,与她半点干系都无,事有凑巧罢了。” “哦~~怪不得你和大奶奶不对付,那你写信给她了没?” “小醋坛子问得倒细,吏部高低该授你个推官当当。我本就无意将她收入房中,怕令她枯等耽误了她,便写信叫她多为自己考虑,人生苦短,浮云朝露,不要执迷于水月镜花,空中楼阁,为了不切实际的妄念,白白浪费青春韶华。即便我与她从未互相表明过心迹,以锦屏之聪慧,定然明白我的意思。” “可是她……嗯……”明鹪抿抿唇,还不满意,“你如今还喜欢她吗?” “啊?我喜欢的难道不是你?这么多年过去,早就淡了。”夏裴夙横了老婆一眼,又拧她屁股泄愤,“我和她天各一方,至少有六年没见过面,又不是什么刻骨铭心惊天动地的恋情,不过花季萌动而已,手都没牵过一个,还指望我至死不渝吗?” “嘶——疼!” 本该是让人安心的话,小明鹪却开心不起来,经久不见人就会移情别恋吗?就没一星半点的旧情吗?他把一个丫鬟护得这么好,连通房小妾都不舍得让她做,这份深情就不一般。 何况他此刻任用她做大丫鬟,掌管西苑,信任有加,整个院子都交给她管了,哼! 不过明鹪是不会逼夏裴夙撵走锦屏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除非酣睡的人替她干了她不愿干的活。 “我这儿都讲明白了,你的事还没交代呢!” 坏人捏住屁股肉,没完没了欺负她,明鹪吃疼,慌不择言地求饶。 “我……我……我只有个亲戚家的表兄,没喜欢过谁啊。” “什么表兄,我问你月事!” “哈?月事就是……月事就是……就是肚子流血嘛。” “是子宫流经血,什么肚子流血,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捅了叁刀呢。” 坏人似乎有些不悦,说话阴阳怪气的,小明鹪委屈地嘟嘴反问:“你都知道还问什么。” “我也有不知道的,女儿家流经血,会不会腹痛?一直流个不停吗?这未免太伤身了。” “嗯……也不是,断断续续的,隔一会儿流一点。肚子偶尔会疼。” “哦,我帮你揉揉肚子会好些吗?” “不……不知道啊,我现下又不疼。” 某人恍若未闻,手钻进衣服里面,“好心”按在她的小腹上,温柔款款地揉按,似乎摸到个什么东西。 “嗯?这是什么?” “别弄,这是……就是……就是月事带嘛!” “我想看看。”他理直气壮地要求。 “???” 月事带:我终于登场了。 猫猫:欢迎本文道具组一姐,此时某人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金翅印:我是道具组一哥! 丫丫:笨蛋,我们是宠物不是道具! 46剥光来姨妈的老婆 明鹪肯定不可能给他看啊,死活不答应,扭来扭去踢腿挥拳地闹腾。 “好好好,小宝宝别闹,我不看了,不看还不行嘛。” 心有不甘地亲几口,夏裴夙把人从腿上抱下去,叹了口气,放过怕羞鬼。 他看书,她兴致勃勃地给新入手的小蛐蛐喂食喂水。 他偷偷看她,她全神贯注看虫子,侧颜娇粉如垂丝海棠,古朴幽静的书房春色葳蕤,浮流芬芳若有若无。 不知不觉间,金乌西落,斜阳铺洒一室亮橘,不专心的二公子书没翻上几页,宋嬷嬷就让人来喊他们去用晚膳了。 夏裴夙食不知味,浑身难受,心神不宁。 方才与老婆纠缠了半天,也就吃到几口奶,下身淫火闷积,不得纾解。 成亲后二人亲昵多次,次次都被打断,别说与她交合,他甚至没圆满过,几成心病。 她就在他身旁,靡颜腻理,笑语晏晏,唾手可得,但身带桃花癸水,碰不了,好烦! 入夜,某人辗转反侧,睡不着,想睡漂亮小鹪鹪,写字没用,练武没用,洗澡没用,自渎也没用。 光棍憋久了,五行缺女人。 夜猫子小明鹪自然也没睡,坏人说等金翅印养好了,还要回皇宫出战,她得搞一些给它练手的蛐蛐,正提着琉璃灯笼,钻在草丛里循声抓虫。 一个黑影悄悄从背后接近她,趁其不备,突然将人拦腰捉住,死死捂住口鼻,以防她惊叫出声。 “唔!!唔——唔唔唔!……” 惊惧的明鹪疯狂挣扎,可是这人的手臂像铁箍一样,力大无比,轻松将她高高举起,无视她微不足道的反抗,大步流星往远离厢房的方向走去。 她万万没想到,在自家院子里也会遇上匪徒,内院无男子,他一定是翻墙进来的。不过明鹪闹了一会儿,感觉抓她的人非常高大,似乎刻意留心不弄疼她,身上传来一股熟悉的苏合香,还是往书房去的。 “……” 肯定是家里那个坏人! 她大着胆子,张嘴往他掌心狠狠咬了一口。 “嘶——宝贝别咬,嘘!是我啊。” 夏裴夙松开捂嘴的手,却依旧不放人,快步走进明亮的书房,在身后将门反锁。 “哼!知道是你才咬,干嘛半夜吓唬人?!我方才心跳都差点停了,要是吓破了胆,你赔我吗?” “因为我想试试宝贝不看脸,能不能把亲亲好夫君认出来。鹪鹪平日一丁点不顺心就哭哭啼啼的,适才遇险,危急关头不见哭泣,反而沉着冷静,从蛛丝马迹辨别贼人身份,可见……” “可见什么?” 得意的小明鹪骄傲地仰起小脸,等人夸她聪明。 “可见平时哭都是装的,假哭!” “……哼!泪水货真价实,焉能有假?话说你做什么半夜把我抓来书房?被宋嬷嬷知道又要挨训了。” “我已屏退小厮,今晚书房只有我们两个,再无旁人可以打搅。鹪鹪,我真的憋不下去了,你就当做善事,女菩萨成全我吧。” “???” 坏人“桀桀”怪笑,倏然逼近,小明鹪躲闪不及,被他揪住撕扯衣裳,这下真的要吓哭了。 “你、你、你别发疯,我都说了,有葵水啊!” “嗯,放心,给你留下月事带就是了,宝贝不怕,好哥哥带你玩玉兔捣药。” “不要不要!你别脱了……呜呜……再欺负我,我要喊人叫救命了啊!” 夏裴夙看了她一眼,拿出他的汗巾塞进她口中堵住嘴。 “小淫妇,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乖乖从了我,做了本座的压寨夫人,往后自有疼你的时候。” “???唔唔!唔唔唔!!……” 娇弱的小明鹪哪里是这个八尺壮汉的对手,须臾间就被他剥了个精光,只剩下身系着的一根粉绸月事带,整个人彻底淹没在羞耻中,双腿发颤,泪流满面,几欲晕厥。 坏人盯着她下面,目光晦涩不明,沉默了一会儿,屋里只剩他的骇人粗喘,突然将人一把扛到肩上,转身走到软榻边,往被褥上一丢。 故技重施,用腰带把老婆双腕绑在了床头。 47月信也憋不住要和男人淫乐 混蛋叁下五除二脱光了自己,赤条条蹦到榻上,先俯身捧起宝贝老婆的小脸蛋亲两口,在她如利刃般刀他的眼神中笑着告罪。 “夫人大人大量,允我一次,冒犯了。” “唔唔!唔唔唔!” “要不要也由不得你,等玩好了自然会放开。你看,你嘴堵着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所以你其实不用费力说话的。” “……” 对上无赖,哭也没用,明鹪不哭了,愁眉苦脸,胸口剧烈起伏,气愤! “小骚货抖什么奶?” 坏人往她奶儿上扇了一巴掌,“淫妇!” “???” “都说我殴打妻子,今夜就做实了这个恶名,结结实实打你一顿。” “!!!” 混蛋接二连叁掌掴两只肉奶,娇嫩的乳肉像水豆腐一样激颤不已,被他扇得倒向一边,又摇摇晃晃弹回来,淫靡之状难以言表。 屋内“啪啪”淫响连连,打得不重,但到底还是把莹白的雪乳扇红了,粉色掌印层层迭迭。 色鬼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扑上去咬住右乳,啃噬乳晕奶头,吮一口放开,舔两下,复又含吮,嘬得乳头膨硬红肿,另一只手覆住左乳,不厌其烦推挤乳房,肆意揉捏。 两边奶儿受尽折磨,刺痒酥麻,坏人淫冶的爱抚像毒药一样,让明鹪欲罢不能,难耐地扭动身体,发出奶猫似的细小呻吟。 被强行勾起的欲火在体内灼烧,下阴不断流下液体,她不知道是不是血涌出来了,担心漏红弄脏被褥,那多丢脸啊。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夏裴夙的手还伸下去了,贪婪抚摸细软腰肢小腹,隔着月事带摩挲隆起的耻部,讨嫌的手指用力嵌入缝隙刮搔。 “唔唔!唔唔!” 她急了,拼命挣动。 正埋头双乳之间舔刷乳沟的夏裴夙抬起头来,扯掉老婆口中汗巾,迅速用嘴顶上,压住娇唇粗暴舔吻,两手拢起她的奶儿,小幅挺动身体,用坚硬胸膛去碾磨奶头,炽热阳物插进腿心,一下下戳刺敏感的肉蒂。 “嗯……” 明鹪很快就被亲软了,随他的律动颤栗,腿也并不牢,让某人趁机挤进胯间,无助地夹着他,阴缝腿根黏黏糊糊地沾上了肉茎吐出的精水。 他越磨越快,绷紧了身上每一块肌肉,几乎在她娇嫩的肌肤上蹭出火花。 “小淫妇,喜不喜欢哥哥奸你?” “……” “腿分那么开,骚货等不及挨肏了。” “……” 口舌好不容易从桎梏解脱,可坏男人的每一句话都让明鹪无言以对。 “你别唔……唔唔!” 刚想劝他做人,又被他拿汗巾塞回去,堵上了。 “再说一个字,我就把月事带解了,让你的经血和骚水都流被子上。” “???”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看别人流血,不觉得污秽恶心吗? 小明鹪无法理解某人内心的猥琐下作,只见他坐起身,握住她的膝盖把双腿硬扯开,提起屁股折起腰,让下阴朝上,用一种极端羞耻的姿势摆弄她,双目盯着遮挡缝隙的布条,面无表情,眼神却暗沉诡异。 “唔唔!唔唔唔!!唔——!!!” 他将手掌落在上面,覆住整个下阴,摁紧了,前后摩挲,指腹划过边缘的皮肤,掌根碾磨穴口。 “戴上这玩意儿更骚了,遮遮掩掩的,下回戴着它给我肏,肏完了尿里面。” “唔唔!唔唔唔……唔……嗯……嗯……” 夏裴夙无视明鹪的抗议,托着她的屁股,粗重抚摸腿心,修长素净的手指在月事带上一次次划出凹陷,按住肉蒂着力揉搓,蹂躏性器,用霸道的快意俘获她。 关键的地方被一条窄窄的粉绸遮住了,他只能凭记忆,想象里面的样子,可勒在她腰胯的细绳,紧贴私处的布条,让私密的少女下身看上去加倍羞耻,有一种半遮半掩的诱人,淫靡而情色。 再怎么羞臊,再怎样担心经血,明鹪的神志依旧无法抵抗下身尖锐的快感,层层迭迭,密密匝匝,如巨浪强势袭来,裹挟她的肉体,翻滚颠簸。 那里被他揉得发烫,阴肉自发绞紧,高潮很快将她淹没,猛地弓起身体,惶然睁大眼睛,整个人失控痉挛。 “来了月信都能被男人摸到爽哭,还说不是淫妇?” 混蛋心满意足,拍拍软腻的臀肉把它放下,悬空跨坐在余韵中的老婆肚子上,大大咧咧拿私处对着她,扶住狰狞的肉茎左右拍打奶儿。 “天葵也憋不住要和男人淫乐,小骚货忒不要脸,少不得要教训教训你这对骚奶,拿捣药杵捅死这两只肉兔儿,再喂宝贝吃男人奶。” “???” 男人奶是什么? 48被顶到干呕连连 小明鹪怨极。 所谓“玉兔捣药”,就是坏人骑在她身上,拽着她的奶头,耸动腰臀在双乳间疯狂抽送,皮都要被他磨破了。 混蛋推挤双乳夹紧肉茎,用前端流出的清液湿润茎身,挺动身体时腰腹筋肉起伏鼓动,囊袋重重拍打在乳肉上,光滑紧实的屁股来回蹭她肚子,下流至极。 还有那些粗长浓黑的阴毛,每次撞上来都扎得皮肤刺痒,混蛋简直就是个禽兽。 “唔唔!唔唔唔!” 没趣的明鹪愤然抗议,他不理,她就踢腿蹬床,把软榻踩得“砰砰”作响。 夏裴夙正快活呢,精液滴滴答答落在乳沟里,滑腻腻的爽翻天,双手按着奶又脱不开,眉头一皱,冷声威吓。 “小淫妇再闹,我尿你脸上信不信?” “……” 识时务的明鹪立时偃旗息鼓,不吵不闹不动,乖乖给坏人奸淫奶儿,被那根粗长的肉棍反复顶到下颌,糊了一下巴的精水,恶心! 她强自忍耐恶人的淫辱,忿然瞪视坏人,见他绞紧双眉,抿着薄唇,英俊的脸严肃而压抑,难以想象那些无耻的下流话,是从这样一个美如瑰玉般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再细看他的身体,精壮如雄兽,一道道肌线深刻粗豪,横沟纵壑,割开凹凸不平的筋肉,绷紧了,鼓突波动似活物。 哼! 小明鹪突然脸发烫,莫名羞臊,别开视线不好意思再看。 都被奸奶了,现在才想起来害羞? 夏裴夙看到老婆脸红,心里一荡,腹中淫欲更盛,揪着奶头飞速耸腰,次次往她下巴顶,故意戳她的下唇,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太久,乳肉被磨得通红,明鹪神色痛苦,目露哀求,夏裴夙生怕她有什么不舒服,当即停下拿掉汗巾,柔声询问。 “鹪鹪怎么了?肚子疼?” “不是的,是……是奶儿有点痛。” 小可怜声音细弱幽怨,娇滴滴的,二公子赶紧替委屈的老婆揉揉双乳,内侧过于凄惨,泥泞殷红,他不舍得再折腾这对孱弱的雪奶,往前移动几寸,把粗丑的肉茎悬在她脸上。 “骚奶儿经不起奸,我要插你嘴里,张口,哥哥喂骚鹪鹪吃鸡儿。” “……我不要,你拿开。” “那我尿了啊。” “……呜呜,讨厌你唔……唔唔!” 粗暴的坏人才不和她废话,直接捅进嘴里,碾磨温软小舌,被口中湿暖惬意爽得脑仁激颤,喟叹连连,自己动手狂撸后半截,硕大龟头往上颚喉咙乱顶乱刺。 老婆嘴里是人间仙境。 “男人的奶……从鸡儿里出来……都是精元……等会全射给宝贝……喂饱我的小心肝。” “唔唔!唔唔唔!” 恐惧的明鹪想摇头拒绝,这东西十有八九是男人尿尿的,塞她嘴里已经脏死了,还想射什么奶啊? 回答她的是更蛮横的捅刺,圆滑的龟头卡进喉咙,顶得她干呕连连,狂咳不止,泪涕横流。 然而夏裴夙却被喉口痉挛收缩夹得神魂出窍,肉茎不断弹跳,射意上头,他心疼老婆辛苦,并不刻意隐忍,加速强插了几十下,全身绷紧,低吼一声,把十几股热精尽数射进了她的嘴里。 所幸明鹪听到他要喂奶,一直在提防他“放毒”,早有准备才没被呛到,含着一嘴的浓精,像河豚一样鼓着腮帮,愤然怒视坏人。 夏裴夙终于拿老婆爽了一次,心情极佳,仿佛繁花盛开,五彩绚烂,抽回阳具对她笑道:“宝贝快咽下去,此物是男子元阳,喝了能返老还童,长生不死,你没看志怪里的狐精鬼魅都靠吸它修炼嘛。” 眼泪汪汪的明鹪摇头不肯,今晚被淫棍不当人乱折腾,这是她最后的倔强,誓死不从。 坏人脸一沉,收了笑容寒声威胁:“吞下去,不然尿你脸上。” 说着甩了甩逐渐疲软的肉茎,拍打她的脸颊。 愤恨的小明鹪用眼刀将他割成碎块,很没用地咽下了腥稠精液,嘴里黏黏糊糊的,想呕。 “你放我回去!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混蛋!淫贼!下流!无耻!……” 夏裴夙解开她被绑在头顶的双手,笑眯眯地揉搓麻木的手腕手臂,然后把哭泣的小可怜抱坐怀中,亲吻安抚。 “对不起,我知道我过分了,但是鹪鹪,我真的很喜欢你,不欺负你浑身难受,别不理我好不好?你要是真生气,就打我一顿吧。” 可是明鹪僵着脸,根本没心思打他,因为被抱起来,换了姿势,下身突然涌出一大股热流。 她低头看,血果然渗出来,淌到了某人腿上。 呵,活该! 49帮你洗洗? 某人看到自己腿上的血,整个人僵住,眉头打结。 明鹪以为他要发火,毕竟女子经血污秽不祥,没有哪个男人不嫌的,可是坏人却搂着她紧张地问: “出了很多血?我方才有没有弄疼你?” 明鹪想了想,噘起嘴。 “……手腕疼。” “真的没哪儿不舒服?现下怎么办?” 夏裴夙老光棍一个,女儿家的麻烦是真的一点也不懂。 “要不要解开,我帮你洗洗?” “不要!不要不要!” 这个建议过于惊悚,小明鹪惶恐而决绝地拒绝了他的好意。 “书房什么都没有,我得回主屋去,冻云她们会替我弄干净的。” 特地把老婆“掳”过来的夏某人,看看腿上血迹,各种不甘心,拉长了脸又去揉明鹪奶儿,嘴里忿忿不平。 “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等月事过了,你一定得陪我睡觉!我要抱着香香软软的姑娘,含着她的奶子睡。” “……” 噫!谁要被你抱着睡! 坏人擦掉腿上血迹,自己穿好衣裳,把老婆套上里衣,用外袍一裹,抱回了主屋。 被吵醒的丫鬟们睡眼惺忪,问清缘由后更是大无语,每晚这么闹,这对夫妻就不想让人睡个太平觉。 比较解气的是,始作俑者的夏二公子,因为不守分寸,折腾来月信的老婆,被生气的宋嬷嬷叫过去好一通说教。 “少爷怎能只顾自己快活,要是让二奶奶留下病根如何是好?她年纪小,不知道这里的忌讳,天葵之时女子身体虚弱,别说行房,连操劳着凉都是不可以的。这要是伤了身,说不定将来子嗣艰难,二爷为人丈夫,虑事也太不周全了……” “是我疏忽,妈妈教训的是,下次再不敢了。” 乳母的话里有几分危言耸听,夏裴夙不好判断,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越想越后怕,这次的确是他不对,一个劲地认错。 不知道为什么,娶了小牡丹之后,他的定力日益变差了,从前不过脑中想想女人,如今不搂着她亲摸疼爱一番浑身难受。 夏裴夙心生警惕,告诫自己不可沉迷女色,为官者当以君父天下为重,收敛心思埋头公务卷宗,与同僚们一起把大赦的名册定了下来。 刑部尚书荀弶与他一道入宫觐见天子,名册里死刑犯的罪行不外乎杀人纵火,奸淫贩卖良民等等,尽管在奏疏中写了大概明目,还是得面圣亲述,以备天子对案情有任何疑问。 因为是正事,小皇帝在御书房召见了两位大臣,屏退随侍太监,耐着性子听荀弶挨个说明会被赦免的死刑犯,和不会被赦免的死刑犯们,都犯了些什么罪。 老头说话像念书,小皇帝听得昏昏欲睡,歪头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打断荀尚书。 “为什么要赦免这些人呢?既然都是些十恶不赦的凶徒,就该依法处以极刑,何必放出来为祸一方。” 荀弶被皇帝问得一愣,耐心向他解释,这是为了向万民昭示天子仁德,新登基德披天下,恩加四海,这样那样。 “可把该死的恶人放出牢笼为非作歹,怎么就德披天下了呢?难道不是为害人间?王法律例该惩恶扬善才对,我登基第一天,就要将这些大恶人都拉到菜市口问斩!让天下人知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别指着沾新帝登基的光,钻空子。” “万万不可啊,皇上。新皇登基乃普天同庆之喜,斩杀犯人是血光大凶之事,岂可与登基大典同日而行,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然而无论荀弶怎么劝,任性的小皇帝就是不答应,把个老头说得口干舌燥,胡子都翘起来了。 一旁的夏裴夙始终默不作声,他不能帮着皇帝拆上峰的台脚,但从道理上,捣蛋皇帝也没说错,老头论理辩不过他实属正常。 他甚至觉得小皇帝的“正义宣言”,颇有几分少年的天真可爱,真要照他说的,登基之日处斩重犯,必将在史书上留下别具一格的一笔。 一老一少争论不休,差不多时候,有宫婢进来给天子大臣添茶,免得他们把嘴说干了。 小宫女恭恭敬敬端着托盘,脚步悄无声息,径直走向皇帝的书桌。 走过夏裴夙身旁时,他莫名生出一丝寒意,不经意向她投去狐疑的视线,而她却在放下茶盏时,偷偷瞄了一眼小皇帝,目光阴冷狠戾。 50牢中淫辱(宝宝们不要害怕,老夏心肠没那 说时迟那时快,夏裴夙想也不想,骤然起身,甩手朝宫女掷出身后椅子,人也拔腿奔向皇帝。 宫女已从袖中抽出短刀,欲刺杀皇帝,却见凌空飞来一把椅子砸向她,不得不抬臂护住头脸,一拳击在椅背上,将木椅砸得粉碎。 而夏裴夙也双臂交叉,从漫天碎屑后一跃而至,宛如金刚罗汉,挥拳猛扫刺客,被闪避的宫女一刀划在手臂上,“嗤啦”一下割开了衣袖,献血飞溅。 宫女不欲与他纠缠,一击不中丢下他,又去捅皇帝。 夏裴夙岂容她得手,以肉身挡在皇帝前面,被她狠狠扎进小臂,刺了个对穿,趁这一瞬,反扣对方手腕,用力一拧。 只听“咔咔”两声,宫女细瘦腕骨已被他捏断,短刀脱手,痛得面孔扭曲,抬腿猛踢他下盘。 这些武功招数在习惯了战场厮杀的夏裴夙看来,皆是花拳绣腿,他抓着宫女断掉的手腕,用蛮力把人提起来,直接远远甩了出去,简单粗暴。 宫女“嘭”地撞到墙上,掉落后,呕出一口鲜血,挣扎着还要起身。 小皇帝反应还算快,被突如其来的异变吓得脸煞白,却机灵地往夏裴夙身后躲,双手抱着他的腰,只探出半个脑袋往外看。 另一边吓傻的荀尚书回过神,巍巍颤颤地举起他的椅子,也想要砸宫女,一边大喊:“有刺客,救驾!” 书房外的侍卫太监听到叫声,立即涌入室内,和女刺客打成一团,没给白发老头显身手的机会。 她功夫好,困兽犹斗,一时半会侍卫们拿不住人。夏裴夙看不下去,自己拔出插在手臂上的短刀,走过去在众人交手间隙,抬脚重踹刺客后背,把人踢飞,摔在地上连滚数圈,又上前一刀扎进她的大腿肉里…… 刺客总算被制服,还好虚惊一场。 小皇帝虎口脱险,对舍身护驾的夏裴夙疯狂褒奖,开口就是一大堆重赏。 不喜欢出风头的夏裴夙本欲推拒,忽而想起家里那个养尊处优,用惯了奢靡好物的小美人,便客气两句,谢恩全收下了。 “裴夙文武双全,打得刺客毫无还手之力,连女人也照样狠揍,厉害!佩服!荀大人,这刺客就交给刑部关押,严加审问,看看宫里还有没有同党,务必一并铲除。” “臣遵旨。” “否则斗个蛐蛐都不能安心,朕还怎么治理国家!” “……” 这小皇帝一阵阵的,正经不了半刻,不过荀弶年纪大了,老人家受不了这么多刺激,没精力再给调皮捣蛋的小皇帝说教,领了差事就和夏裴夙一同告退,与闻讯赶来的大太监瞿善商量后续,给皇帝增派侍卫,由司礼监把内宫的人一一审查,再将今日当值或与刺客宫女有关的人交给刑部羁押拷问。 因为夏裴夙有伤,上司荀弶便放了他半天,先回家医治,明日再去牢里审刺客。他嘴上答应,但为防万一,还是在临走前先去刑部大牢遛了一圈。 果然,那个女刺客已经被狱卒以“止血包扎”为名,剥光了下半身的裙子裤子。 她手足被铐,让六七个男人围着,扯开腿,抠弄下阴,淫声浪语地嬉笑侮辱。 护卫夏裴夙的亲随刚想上前呵斥,被他抬手制止,隐身转角从暗处观察他们。 “扒开来扒开来,让骚洞里的水流出来,贱货逼痒了。” “臭婊子敢装死,今儿让你尝尝这‘挖荸荠’,抠掉你的骚逼眼子。” “你们挖了‘荸荠’,那老子可要‘掘芋艿’啦。” 那个要“掘芋艿”的狱卒满脸横肉,淫笑着拉开女犯上衣,撕烂了她的肚兜,肥厚手掌覆在裸露的双乳上贪婪抚摸,另两人也随即加入,四五只脏手争着捏奶,暴力撕扯乳头,下阴则被其余的人淫辱玩弄,大腿内侧拧得青紫斑驳。 她和最初进御书房时一样,面无表情,无声无息,仰面躺着,好似这具身体不是她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夏裴夙凝神看她,不过是个十六七的少女,散乱的秀发下面容清丽,白净面颊上有几道血痕,像一朵凋零的梨花,脆弱凄淡,冷冰冰的,离死不远了。 有人解开裤子,掏出勃起的性器,众人竞相效仿,迫不及待开餐分食这个女囚。 她仍旧和死尸一样,毫无反应,连眼珠都没转一下,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 51意外(女配挑事预警,不是男主的锅,后文 “你们在做什么?” 刑部侍郎终于从墙脚跨出,缓步走到这群人面前,背负双手,面沉如水,阴鸷的视线从他们脸上挨个扫过。 “把手从她身上拿开。”他毫无波澜地命令,“去拿药箱来。” 狱卒们看到侍郎大人,吓得慌忙放手,提起裤子,踉踉跄跄退开,照他的吩咐急急取来药箱和清水。 夏裴夙没有追责方才的事,女犯入狱,被狱卒淫辱男犯奸污不可避免,自来如此,换多少批人都一样。 比起她的贞洁,他更在意她那副半死不活的神态。 一个女人,连被淫污猥亵都不在乎了,还有什么可以威胁到她?还有什么刑罚可以撬开她的嘴,问出幕后黑手? 狱卒们回来时,看到官居叁品的夏大人,正在亲手帮囚犯穿衣服。 他站在她身旁,俯身替她把中衣拉好,系上衣带,再扯过被撕坏的外衫,小心仔细,手一点也没有碰到她的身体。 接着,他坐到她腿边的木凳上,用布巾替她擦掉腿上血污,取出药箱里的针线,将他亲手捅出来的伤口缝合,撒上止血药粉,用纱布在腿上包了五六层,自始至终目不斜视,没有理会她仍旧裸露的私处。 伤口处理好,他才命人拿来干净裤子给她穿上,送回牢房。 刺客小姑娘依然保持挺尸,双瞳一片空洞,别人缝针包扎她都没反应,全程任凭摆弄,像一个木偶。 人还没死,心已经死了。 等把她弄走了,夏裴夙擦干净双手,肃然警告牢头和狱卒们。 “此人刺王杀驾,犯下滔天大罪,背后必有主使,要审她,就必须留住活口。你们都打起精神,轮班把人看好了,别让她有机会自尽,更不许用私刑殴打淫辱,她的饮食也要先验毒。没有荀大人与本部院亲临,谁也不许开牢门提人。若她有个闪失,你们就让家里准备棺材吧。” “是,小的们记下了,一定牢牢看好她。”众人惶恐领命,不敢有违。 回到家中,明鹪破天荒地不在,锦屏一见主人受伤,面色大变,急忙要请大夫来看。 “别慌,方才我已经让正儿派人去了,先更衣,把伤口洗一洗吧。二奶奶呢?” “二奶奶她……”锦屏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二奶奶娘家来了亲戚,她去了前厅,陪客人说话。” “娘家亲戚?什么人?” “是……是……是二奶奶的姨表兄。” “表兄?” 老婆娘家在南京,成亲不满一个月就赶来看她,事先也没个拜帖,既不合道理也不合规矩,来的还是个男人,什么表兄。 夏裴夙猛然想起昨晚明鹪慌不择口时提过一嘴,“只有个亲戚家的表兄”,难道就是这个? 他心生无名之火,受伤回来,还想找她撒个娇,她倒好,不管丈夫只顾着陪别的男人。 耳边传来锦屏的啜泣声,她脱掉了主人官袍上衣,解下潦草纱布,总算看到了两处伤口,右臂上一条大口子,血肉外翻,左臂正反面两个一寸多宽的洞,对孔穿,还在渗血。 “怎的……怎么会……伤成这样……” 她实在心疼,泣不成声,一边流泪,一边小心翼翼地清洗血污,反复用水湿润凝固的血块,一点也不敢用力擦,生怕按得重了。 久经沙场的夏裴夙,哪会在乎这点伤,反过来安慰锦屏:“小伤而已,不妨事的,你别伤心,没伤到筋骨要害,过几日就长好了。” “究竟是被什么人刺伤的?官府抓住凶徒了没?二爷官这么大,他也敢动手伤人,太目无王法了。” 夏裴夙不欲多提宫中行刺的事,只说人已经抓到了,无需她担心什么,他此刻更关心和他老婆在一起的那个“表兄”。 “二奶奶的这位亲戚什么时候来的?” “晌午就到了,这人……” 锦屏抿抿唇,欲言又止,从刚才起,夏裴夙就觉得她有些古怪,提到这个“表兄”时,说话支支吾吾的,好像知道些什么,又不敢告诉他。 她跟随丁忧的首辅夫妇南下,同在金陵,听说过一些明家的事情并不奇怪,这个贸贸然跑来见“表妹”的人,看来还挺有名的。 “我去给二爷换盆干净水。” “等等。” 逃避话题的锦屏转身想走,跨出半步就被话没问完的夏裴夙抓住胳膊,稍稍往回拽了一下。 她受到惊吓,踉跄跌进他怀中,本能地抱住了他赤裸的身躯,侧头靠在紧实宽阔的胸膛上,顿时僵住,呆呆地听着隆起的胸肌下,稳健而有力的心跳声,和她自己胸中不可抑制的悸动对比鲜明。 夏裴夙自认没有用这么大力气扯她,何况手臂还有伤,低头瞪视依偎在他身上、耳廓压着胸口一动不动的锦屏,绞着眉头堆成山——被女人轻薄不爽,被下人冒犯不快。 要是明鹪这时候进来,那真是说也说不清了。 “夫君,你回来啦!” 需要的时候不在,不该出现的时候精准踩点。 小明鹪掀起门帘,和屋里二人对上视线,笑容在脸上凝固。 52一生一世一双人 尽管场面糟糕,但问心无愧的夏二公子还是很“镇定”的,岿然不动,只尴尬地干咳两声,提醒怀里的锦屏。 “啊!我……我……我去换水!” 她红着脸,结结巴巴,慌张起身,低头端起血水盆往外走,在门口向明鹪欠身行礼,嗫嚅着喊“二奶奶”,十分心虚。 明鹪的视线被铜盆里的红色和白巾上的血污吸引,惊讶地张了张嘴,却忍住没说话,侧身让开,等锦屏走了,才靠近夏裴夙,忧心忡忡看他的伤口。 小臂上伤口裂开的皮肉令明鹪害怕,她没见过这样的血腥,面色惨白,含泪小声问: “是不是很疼?出了什么事?” “不疼的,都快结痂了,一点也不疼。” 夏裴夙故作轻松地对明鹪微笑,小醋精因为他的伤,竟忘了兴师问罪,贴心又可爱,暖死了。 “对方是杀手,会功夫,还有凶器,肆无忌惮挥舞利刃,我徒手相搏,难免吃亏,若非我身手好,未必有命回来见你。手臂被刺穿时,我心里都是你,就想着一定不能输,不能出事,家里还有朵小牡丹在等我。” 这话多少有点危言耸听夸大其辞,但效果拔群。 明鹪听到“家里还有朵小牡丹在等我”,顿时泪水决堤,一串串滚落面颊,心尖刺痛难忍,向伤口伸出手,又怕弄疼他不敢碰,纤巧的指尖微微发颤,失声啜泣: “我不要你出事……” “宝贝不哭,来坐我身上,我想抱抱你。” 小明鹪温顺地坐到丈夫腿上,搂着他的脖颈,眼泪汪汪地抱怨:“坏人抓住了吗?这刑部堂官也如此危险,我害怕,要不然别干了,咱们辞官走吧,家里不缺钱,我也不在乎这诰命身份。” 夏裴夙哭笑不得,揉揉她湿漉漉的肉腮,莞尔摇头。 “小傻瓜,即便你不在乎权势地位,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也不能贪生怕死,趋利避害,庸庸碌碌混日子啊。” “可陪皇上斗蛐蛐,不就是混日子嘛。” “啧,我又不是天天陪他斗蛐蛐,只陪了一次而已。放心好了,凶手已经归案,关在刑部大牢,明日我就去提审此人。鹪鹪,要是哪天我真的出了事,你就忘了我,再找个可靠可信、真心疼你的人照顾你……” “不要不要!” 小明鹪高声打断他,倔犟地边抹眼泪边发脾气:“我不爱听这个,也不要别人照顾,你若心里有我,就不要拿命冒险,每日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好。” “宝贝谁都不要,只要我?” “嗯,谁也不要,只要你。” “我也是,只要我的小牡丹,一生一世一双人!” 二人凝视彼此,互诉衷肠,目光丝丝绕绕黏黏糊糊,情不自禁拥吻缠绵,夏裴夙不顾手臂上的伤,紧紧搂住老婆,沉迷她娇嫩的口唇软舌,亲得难分难舍,直到锦屏端了一盆清水进来,才勉强停下。 “二爷,快别闹了,伤口压不得啊,奶奶衣裳也弄脏了,好歹等大夫来止了血包扎好。” 锦屏已经见惯了这两人亲昵,但到底担心主人的伤,冒着得罪明鹪的风险焦声劝阻。 夏裴夙老实放开明鹪,举起手臂继续清洗,又向老婆道歉。 “心肝对不住,血沾到你背上了。” “什么大不了的,我等下换一件就是了。” 小明鹪始终楼着某人脖子,紧贴他的身体,那架势好像一松开就会被别人抢走一样,锦屏帮男主人擦血,她也照样坐在他腿上不下来,总之人是她的。 老婆这种小童霸占玩具的作态,夏裴夙非但听之任之,还十分享受,要不是碍着锦屏在擦洗他手臂上的血污,早就把投怀送抱的小美人上上下下都给摸遍了。 不过她在,也有在的好处,他可以堂堂正正当着她的面,向妻子澄清刚才的事情。 “鹪鹪,适才你进来瞧见的那些,千万不要误会,是锦屏不小心摔倒,没什么其他的。” 锦屏的手顿了顿,没有抬头。 明鹪转头看看她,又回过来瞪视夏裴夙,噘嘴娇嗔: “你这话,听上去就此地无银叁百两,太假了。” 53我们夫妻好着呢 “怎么假了,我问心无愧,所以才当着锦屏的面说清楚,若我心里有鬼,就趁她不在花言巧语哄骗你了。” “当着她的面,反倒不用串供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夏某人极力自辩,小明鹪完全不买账,反驳起来头头是道,小嘴还很会说。但她话音带着笑意,姿态亲昵,显然并没有生气。 “你不信我,为什么还要搂着我,我心里不舒服,不想和你好了。” 坏人装模作样,拉长了脸,故作委屈。 “啊呀,道理说不过就闹气,你是五岁宝宝吗?”明鹪掩口娇笑,“我又没说不信你,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她一进来就撞见坏人光着上半身,锦屏跪在他胯间,抱着他的腰,紧紧依偎在赤裸胸膛之上,怎么看都是不清不楚在亲热,可是…… 当时他双臂搁在扶手上,没有搂抱锦屏,面色难看至极,皱着眉头,肃穆严正,就是平时训斥下人时的那张后爹脸。 别人或许不熟悉,明鹪可太清楚了,这人动色心时,又急又下流,手绝无可能闲着,脸也不会正经,至少他是肯定没那个意思的。 夏裴夙见老婆并未怀疑他,顶嘴只是玩笑,心下大悦,捏捏她的小屁股笑问:“哦?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没让她坐你腿上啊~” 小明鹪杀人诛心,笑语嫣然地往锦屏心口狠狠捅上一刀。 夏裴夙想了想,确实,老婆娇小玲珑,他几乎次次都是把她抱到腿上玩的,倒也不无道理。 “二奶奶说笑了,奴婢真的只是失足摔倒,笨手笨脚冒犯了主子,幸好二爷仁厚,没怪罪我。要是再因为我冒失,惹了嫌疑令奶奶生气,害得主子夫妻不睦,那我哪儿还有脸留在西苑啊。”锦屏柔声笑道。 “倒也不至于,我们夫妻好着呢,我不仅信你家二爷的人品,还信他的心,不会因为你不睦的,放一百个心。” 这是小明鹪头一次对锦屏明确宣言,夏裴夙开心得飞起,全身骨头都轻了,吵着要老婆帮他穿衣服,又说手疼,要她喂他喝茶,缠着她拼命撒娇。 清理完血污,仆妇领了大夫进来,给夏裴夙仔细缝好伤口,上完药,锦屏便带人离开去拿诊金,留这两个在房里打情骂俏。 人走光,夏裴夙就能和老婆说私房话了。 “别看我家宝贝年纪小又贪玩,真要与旁人比试人心脑子,那也是有勇有谋,不带怕的。话说鹪鹪刚才说的是真心话,还是给锦屏听的?”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 小明鹪坐在人家腿上,晃荡着两条小腿,眉飞色舞,反正不管什么,赢了就很开心,结果被夏裴夙拧住屁股肉,凶巴巴地审问: “少班门弄斧,老实交代,是不是真心话。” “……是。” “鹪鹪……” 夏裴夙深情凝视爱妻,轻抚她的小脸,心花怒放。 “每天都想干你,月事一完我们就圆房!” 果然,就知道他嘴里不会有什么好话,趁他心情好,明鹪交代了表哥来看望她的事情。 “因是远道而来的亲戚,今日先见了大奶奶,表哥在京没有其他熟人,大奶奶就留人住下了,安排在外院的砎石轩,邀他暂居夏府,尽地主之谊。夫君若是方便,要不要见见我哥哥?” 又是她!夏裴夙暗骂长嫂,隔叁差五给他找事,就见不得他过一天太平日子。 “好,既然是亲戚,又是兄长,那自然要好生招呼,晚上请他小酌几杯,鹪鹪也一起。” 他逗了一会儿小美人,寻个借口离开,把锦屏叫到书房,一顿审问,终于弄明白前因后果。 什么表哥,分明是老婆的旧情人! 54情敌 夏裴夙终于知道他的这个天仙老婆,是如何“来之不易”了。 明晟就一个独女,夫妻俩对明鹪爱逾性命,从小养在金银珠宝之上,水晶罩子之下,被贬金陵后与明夫人的胞姐毗邻而居,自彼时起,明鹪就与姨母家的兄弟姐妹们同吃同睡,一起长大。 女儿容貌倾国倾城,早早就有人打听亲事,明晟不舍得她外嫁,到夫家去守规矩吃苦,就在她的表兄弟里挑了一个与她最亲近的,定下娃娃亲,让外人知难而退。 偏偏他娘亲夏夫人仗着丈夫身居高位,横行霸道,硬要求娶明鹪为儿媳,横插一脚搅黄了原本的这桩亲,几乎是逼着明鹪嫁到京城来的。 他夏裴夙才是抢亲的那个恶人,人家表兄被人横刀夺爱,怕是不服气,才千里迢迢找上门来。 可恶! 晚上到了膳厅,他终于见到了“表兄”的庐山真面目。 “夏大人,久仰大名,在下薛辟,表字昊天,幸会。” 此人生得面如冠玉,霞姿月韵,顾盼生辉,一身窃蓝如意纹贡缎道袍,两块紫翡翠麒麟珮,锦衣华服,风流倜傥,从头到脚每一处都写着“纨绔”二字。 他抬手作揖,礼节周到,却毫不掩饰目光中对夏裴夙的审视。 “幸会,薛兄远道而来,夏某未能恭迎,失敬。” “岂敢岂敢。” 二人一番寒暄客套,都笑盈盈的。明鹪察言观色,捕捉到平静水面下涌动的敌意,感觉自己不要开口比较好,免得殃及池鱼。 落座后仆妇们布菜斟酒,夏裴夙率先发难,“不知薛兄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薛辟微微一笑,不躲不避。 “自然是来见表妹的。她年纪小,在家里多受娇宠,骤然离家远嫁,长辈们碍于人情世故,担忧至深也不好意思上门来看她。某既无功名在身,又不怕遭人忌恨,想见她就来了。冒昧叨扰夏府,还望妹夫见谅。” 什么叫不怕遭人忌恨…… 明鹪偷瞄夏裴夙,生怕他发火发威,只见他笑容不变,恍若未闻此言,作势请客人用宴,举杯浅啜。 “原来如此,那不知薛兄欲在京游玩多久,何时南下归家?” 啊这……这么直接的吗?刚认识就赶人?明鹪夹菜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哦,还没想好。若客居夏府,打搅主人不方便,那我就把对门的地买下来,照金陵明府建个园子,阿梧随时来玩,便与回到娘家一般,好不好?” 薛辟侧头笑问明鹪,目光极尽宠爱。 混蛋哥哥,净找事!明鹪放下筷子,惶急摆手:“没有不方便,四哥哥安心住在这儿就是。” “薛兄果然是豪门贵胄,富可敌国,夏氏历代两袖清风,鲜有薛兄这般富贵尊客。你舟车劳顿,大驾光临,已令寒舍蓬荜生辉,岂敢怠慢贵客?唯恐小门小户,马勃牛溲,簸扬糠秕,招待不周徒令薛兄见笑。” 官场上玩的就是个阴阳怪气,夏裴夙明褒暗嘲的本事炉火纯青。 结果一顿饭,二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小明鹪食不知味,最后没吃饱就草草收场。 临去了,薛辟还要指点一番酒菜,暗示夏家做法不讲究,味道太糙,心疼妹妹嫁入火坑,跟着穷逼过苦日子。 “改天表哥下厨,亲自给阿梧做顿好的。”他殷勤地说。 “嗯,多谢四哥哥。” 小明鹪颔首致谢,看似为难,眼底却漏出期盼,看来以前没少吃这位狂妄讨嫌的“四哥哥”亲手做的美食。 好气,手臂上的刀伤疼,被酸水浸泡的五脏六腑更疼,夏裴夙这回终于理解了老婆“霸占玩具”的心思,他也一样,小牡丹是他的人,一根指头也不想给别人看! 不如夜里提刀去把那个薛辟剁了,干净利落。 ……当然是不可能的。 心情不好,辗转难眠的夏裴夙,没有摸黑杀人,而是跑到主屋,小声叩窗。 “馋嘴鹪,知道你没睡着,过来开窗!我数到叁你还没开,就去把薛辟打出屎。” “!!!”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明鹪从床上跳下地,鞋子也来不及穿,赤着脚丫子跑去开窗。 “叁!” “???” 明鹪用闪电般的速度,猛地拉开窗子,碎发被扇出的旋风卷得腾起。 “为什么没有‘一’和‘二’?!” “呵,我说‘数到叁’,又没说‘从一数到叁’,你开晚了,我现在就去打他。” 混蛋板着脸,说完歪理,转身就走。 55站在窗口露奶给男人玩 “啊呀,你别走啊,等等!干嘛要打我哥哥嘛!” 小明鹪急得翻身爬窗,夏裴夙立刻回头拦住她,生怕笨蛋磕伤摔跤。 “你急什么急?我受了伤,你不担心我,却担心他,胳膊肘往外拐?哼!什么哥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定过亲,他娶你不成,不死心,才从南一路追到北。我看他就是来抢人的,抢我老婆!明日让刑部把人锁了,按个强抢良家妇人未遂,意欲图谋不轨的罪名,关几年就太平了。” “啊……你都知道啦?” 明鹪讪笑两声,紧紧抓着夏裴夙的手,眨眨眼,扯开话题,嗲嗲地娇声安抚。 “伤口还疼吗?是不是太疼了,所以晚上睡不着?” “心口疼。” “……那……那我帮你揉揉心口?” “帮我揉揉下面。” “讨厌!” “你揉揉,我就不去打他,也不抓他。” 唉……真是的,若真为了另一个男人摸你,又有什么好高兴的。 明鹪无奈叹息,坏人在旁人面前一本正经的,到她这儿除了好色就是任性,幼稚得要命,哪里像个快叁十的老男人。 她抿唇甜笑,羞赧地小声说:“你靠近些。” “嗯。” 夏裴夙走近窗户,小明鹪晕红着脸,羞羞答答把手伸到他胯间,揪住衣袍,实在不好意思摸,低头吃吃笑个不停。 “干嘛?快摸。” 没人能想到,那个掌管刑狱端肃严正的少司寇大人,会夜里站在自家窗口,动手撩起袍摆,面对老婆露出裤子,用眼神逼着她摸他下身。 暗香疏影,桑间濮上,勾勾搭搭。 可是明鹪下不了手,她还小,还要脸。 “……这不好吧?” “好!” “……那……那要……要摸多久啊?” “不论多久,至少得把脓挤出来。” “哎?手酸……” “不许偷懒,你旧情人找上门了都,还不哄哄我?想气死我做风流小寡妇是不是?” 真的讨厌,明鹪捂住嘴笑得花枝乱颤,深吸一口气,在坏人不耐烦的视线下,勉强把手伸到窗户外,按在那条东西上边,隔着裤子握住它,稍稍揉了揉。 “舒……舒服吗?” “嗯,再重点。” 她更用力,摁着它上下抚摸,亲手体会它的膨胀勃起,硬硬地翘起头来,把裤子顶出一个山包。 快意上头,夏裴夙已经安耐不住,揪住老婆衣襟把人拽出窗框,低头吻住了她,又胡乱扯松领口,手钻进去拨弄乳房,气息逐渐粗重。 “唔……嗯……不行……” 明鹪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从他嘴里夺回自己的口唇,楚楚可怜地摇头拒绝,惹火了欲潮澎湃的某人,怒而怨嗔: “怎么又不行了?!” “你站屋外边,要是有人路过,看到怎么办啊?多丢脸。” “半夜叁更的,哪里有活人路过?再说看到就看到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看,今晚偏要站外边!” 某人只想闹脾气,不想要脸,解开裤带,掏出阳物,大大咧咧裸着下身站在院子里,把明鹪看得瞠目结舌。 他拿她的双手一起握住茎身,拉开老婆寝衣,露出她胸口两只雪球,坏心眼地欺负她。 “要是有人路过,就看到你这个小淫妇,衣衫不整站在窗口,挺着两个骚奶子给男人玩,还抓住男人鸡儿爱不释手。明日一早,你的名声就会和我一样差,看姓薛的还要做饭给你吗。” “???” 明鹪涨红了脸,胆战心惊环视四周,撇撇嘴,欲哭无泪,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这人,为什么这么坏!” “哈,还不是因为喜欢你!小骚货手快动,要不然我又要玩月事带了。” “……” 坏人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明鹪低头看看手里发烫的丑东西,又委屈,又想笑,万般无奈,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揉搓爱抚,用两只干净的小手,劳作让他快活。 56捏碎蛋蛋让你做阉人 屋里屋外都是虫鸣,金铃促织此起彼伏,除此之外只剩某人粗重的低喘了。 羞耻,好好两个夏府的主子,要亲昵不进屋拉上床帐私下弄,堂而皇之站在院子里,隔着半堵墙,互相暴露私密之处,互相爱抚亲吻,互相沉沦于彼此的手。 令人面红耳赤地羞耻。 要说恩爱,却是一里一外,要说偷情,却又正大光明。 手里这根东西红艳艳的,有皮肤包裹,有微凸筋脉,但握紧了可以感受到它真正的硬度,好像里面是一节骨头,或是一段铸铁,还是被烧烫了的那种。 他老说要捅她,要圆房,书里画的就是拿这东西戳她下面,画里小人都很快活,是真的吗? 小明鹪在某人指点下,一只手认真套弄茎身,一只手盘弄薰头,软嫩手心揉搓圆硕顶端,它就弹跳抽动,淅淅沥沥吐出水来,昏白月色下,她也看不清是哪儿,只知道越摸那里,他气息越重,它冒的水越多。 这让她难受,下面难受,全身燥热,莫名空虚难耐,本能地偷偷夹阴,缓解瘙痒。 难道这就是他说的“骚”?呜呜……原来她真的是个小骚货,夜里隔着窗户摸男人的下流东西,还想要他,想脱光衣服做他的小淫妇给他舔,没救了。 他趁机玩她的奶儿,一门心思蹭擦乳尖,指腹拍打奶头,轻轻柔柔地,痒到锥心,她几乎要脱口让他摁重点,用力捏她。 认清了自己,小明鹪多少有点恼羞成怒,近朱者赤,都是坏人把她带坏的!她气愤地伸手往下掏阴,抓住沉甸甸的卵囊,噘嘴撒气。 “你太坏了,老是欺负我,我要捏碎这两个蛋蛋,让你做阉人。” “鹪鹪……” 夏裴夙沉浸于性器上的甜蜜刺激,那个曾经连“屁股”也不许他说的小美人,站在窗口给他玩奶,替他摸鸡,还娇滴滴地说要“捏碎蛋蛋”,天底下哪个男人有他这么好命? “我真的……就想这么不管不顾……把你摁在地上奸了,操死你这个小淫妇,捅烂子宫,干得你只能岔开腿,哭着求我喂你吃精,骚水尿液喷一地……我弄死你。” 他蹙着眉尖,神色压抑,凝视她的脸说出这番话,说完还滚了滚喉结,目光饥渴炙热。 明鹪吓得瑟瑟发抖,轻易放弃了用“捏蛋蛋”威胁坏人的想法。 他们不在一个层级,她只是吓唬他,他却是认真的,真的想弄“死”她。 只好专心伺候他,握紧粗壮滑腻的怪物,小手撸得飞快,自己也被他揽进怀里,前胸后背奶儿屁股摸了个遍,就着她的手挺身抽送。 “呃……再快点……要到了……” 他低头咬着她的耳朵,含含糊糊地催促,干哑磁沉,搅浑了明鹪的脑袋,她转头索吻,在亲密的抚摸中无意识地撒娇。 良久,那东西抽动两下,射出热精,接连不断的好几股,胡乱喷到窗橼和她身上。 “哈……” 某人紧皱的双眉终于舒展,发出惬意喟叹,握着明鹪奶儿的手也由重到松,畅快至极。 “你弄脏我了。” 明鹪放开他,满手黏腻,一脸嫌弃,肚子裤管甚至胸口都溅到了白浊。 夏裴夙则迅速拉好裤子,把老婆的寝衣也合上,依依不舍啄吻额心。 “等会叫丫鬟妈妈们帮你洗洗。我回去睡了,鹪鹪也休息吧。” “……嗯。” 享受完提上裤子就要走,没良心的男人! 怨气写在脸上,明鹪噘嘴低头,瓮声瓮气,不开心。夏裴夙突然就不想走了,想留下陪她,抱着她一起睡。 “我舍不得你,宝贝是不是也舍不得我走?” “……嗯。国丧好长。” “是你月事太长。我明晚再来找你玩?” “明晚月事也还在啊,而且手酸,太累了。” “明晚满月,不玩这个,带你爬屋顶,星前月下,喝酒说故事给你听。” “好哇好哇!” 小美人双目弯弯,灿若星河,勾住了夏裴夙的心,幽怨地问出隐忍许久的问题。 “他叫你阿梧,是乳名?” “对,凤栖梧桐嘛,家里人都这么叫。” “我也是家里人!你还喜欢他么?” 明鹪抿唇而笑。 “我们是兄妹,我从来都是把他当兄长喜欢的,其实家里并没有给我和四哥哥定婚,只对外这么说,打发那些想提亲的人罢了。你我有月老牵线,裴夙哥哥已经是我最亲的人啦,和爹爹娘亲一样亲,你想怎么叫我都行。” “小淫妇。” 啧!明鹪小脸一垮,断然否定。 “这个不行,小骚货也不行!” “阿梧。” “嗯。” “鹪鹪。” “嗯。” “小牡丹。” “再不去睡觉天要亮啦。” 老婆羞红了脸,莞然提醒,夏裴夙“哈哈”一笑,亲亲她,总算满意离去,心里甜齁。 话虽如此,白天在刑部做事,终究心神不宁。他有公务,姓薛的这个无业游民却闲得很,可以日日缠着他老婆,谁知道会不会出事。 搞得他审案子也没心思。 偏偏女刺客和昨日一样挺尸,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他问话她也恍若未闻,让所有人素手无策。 “犯人死活不开口,大人,还是上刑吧。” 主事宋越提议,另几位主事令史也纷纷赞成。 入宫行刺之罪太大,昨日之事已经传遍朝野上下,刑部不迅速拿出结果,非但大理寺要来掺一脚,说不定得移交锦衣卫。 明知无用,但口说无凭,夏裴夙自然不会为了个刺客,让人给他扣上“包庇罪犯”“妇人之仁”的帽子。 “可以,我是不觉得用刑能撬开她的嘴,你们尽管放手一试,别把人弄死就行。” 57围观行刑打屁股 因是女犯,先上了拶子,把八根手指夹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可是她只是痛到面容扭曲,冷汗涔涔,咬紧了牙关,连疼都没喊一声。 “把嘴堵了。” 夏裴夙吩咐狱卒,以防她受不住刑咬舌,亦或咬碎牙骨槽。 拶子没用,换打板子。 一位侍郎,两名主事,四个令史,狱卒六七,众人围观,她在当中,被扒了裤子,下身裸露,脸朝下趴在板凳上。 十六七的小宫女,屁股白嫩圆翘,双腿匀称修长,一群老老小小的男人,看一眼即血脉喷张,强自吞咽,站着的随侍与狱卒,有些下面已经起了反应。 “先打二十吧。” 都是老规矩,夏侍郎全场最大,由他下令,从最少一档开始。 左右狱卒手持刑杖,轮流落到女犯后臀大腿上,娇弹雪白的嫩臀,霎时泛红,叁五下后,皮肤开裂,渗出鲜血,八九下后,血沿着胯部滴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赤红小花。 因是妙龄少女,狱卒下手不自觉地收了力气,刑部官员们,也不乏心生恻隐,有些别开视线,不忍直视。 夏裴夙始终盯着她的脸,只看到疼痛的撕裂,瞳孔一潭死水,什么也没有。 沉闷的击打声里,没有惨呼哀嚎,二十下过去,青春肉体一片模糊。 “你招了,就给你个痛快,你不招,日日上刑。虎豹戏春,玉女登梯,梳洗,滴水,搓背,弹琵琶,刑部应有尽有,你想挨个尝一遍也无妨。其实指使你的人是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不过天子为公正法度,要你亲口认下罢了,想想清楚吧。” 夏裴夙说完便起身,对属下们点点头,先撤了。 那孩子比家里的小娇娇大不了多少,命运殊异至此,她不说话,只有用刑,今天是首日,上的是最轻松的,再过几天,她恐怕难存人形。 “如何?那宫女招了没?” 这样千载难逢的大事,小皇帝那是相当关心进程。 “我记得她还挺漂亮的,年纪和我差不多大,我想去牢里看看她,亲口问她,为什么要来行刺。朕这皇帝才当了几天呐,哪有那么快就认定我是昏君的?” “皇上所言极是,吾皇绝非昏君,对方定然不是为了斩杀昏君才行刺的。” 入宫汇报进展的夏裴夙,恭恭敬敬顺着小皇帝的话说,小祖宗半真半假,他不可能不知道刺客行刺的原因,说这些,无非是贪玩找事。 “哈哈哈,那我能去牢里看她吗?” “刚打了二十大板,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与陛下昨日见到的漂亮宫女已然判若两人,还是不看为妙,恐令皇上受惊。” “这么惨的吗?好歹也是个妙龄美人,你们刑部下手就不能轻点嘛,朕也不指望从她嘴里问出什么大不了的,若真知道主谋,她哪儿来的命挨到今日受刑啊。” “咳咳,咳咳咳……” 夏裴夙疯狂暗示暴露自己的小皇帝住嘴,小祖宗日常装疯卖傻,既然不想让别人心生警惕,就该稳住嘛,要不然对方一急,十个八个的刺客又要派过来,烦死啦。 “陛下,臣等职责所在,不好徇私枉法,男女老幼,自是一视同仁。” “明日行刑我也要去看,我怕你们假公济私,折磨囚犯。” “……” “不让看审案,今日奏疏也不看了。说不定她见了朕,又动杀心,给反应了呢?” “……那请容微臣安排妥帖,为避人耳目,皇上不如微服前去,带上禁卫与司礼监贴身护卫。” 举朝上下,还是夏侍郎最好说话,小皇帝龙颜大悦,高高兴兴答应下来。 让好事的小皇帝进大牢,参观审讯刺客玩这种无聊的事情,高低会被言官记个小本本,骂他媚上无原则,万一将来有点什么,都是要拿出来翻旧账的。 在朝为官,绝非把事情办完就算的,得考虑方方面面,夏裴夙心知自己年纪轻轻升得太快,名不正言不顺,树大招风,每一步都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要顺捣蛋皇帝的心,又不能让人抓住把柄,烦。 回到家中,夏二公子急需闻闻美人身上的甜香,今天见了血腥,要用天真可爱的仙女老婆安抚他郁闷的心。 可是她在花园和薛辟下棋,没空搭理他。 夏裴夙特意过去瞄了一眼,可恶,才刚开局,天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他与讨厌的客人虚头巴脑客套两句,径直去了书房,锦屏知情识趣,一边服侍更衣茶水,一边把明鹪白天与表哥做了什么,事无巨细,一一禀告。 都不用他开口问。 老婆陪了旧情人一整天,如胶似漆。 58吃醋就要吃奶,吃酸奶 今早一睁眼,梳洗完了,皮大王就去找她的“四哥哥”,带他把夏府到处逛了一遍,在花园路过秋千,薛辟听说是表妹做的,当即请她坐上去,推她玩了好一会儿。 中午二人也一桌吃饭,薛辟亲手给妹妹剥虾壳,抢了丫鬟的活。 下午,他嫌夏府茶水枯燥乏味,带明鹪去厨房,用杨梅荔枝冰糖玫瑰给她做了个果饮,还指点厨娘以牛乳蛋清什么的制小碗蒸,给妹妹当点心。 二人喝着果茶,吃着点心,谈天说地,听薛辟绘声绘色描述他一路北上的见闻经历,什么讹钱小鬼,什么青楼捉奸,什么乡人互殴,都是明鹪最爱听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戳心戳肺地不爽,夏裴夙肚子里醋海翻波,就想立刻去把他们的棋盘给掀了。 不过有点奇怪,锦屏跟了明鹪一整天?她应该是坐镇西苑管事的才对,明鹪有四个丫鬟轮流照顾,小牡丹娇贵讲究,夏府的婆子她都用不惯。 锦屏察觉到主人眼神中的质疑,不等他询问就先给出了解释。 “二奶奶说薛公子带的仆人太少,只叁个小厮五名家丁,便命凝雪冷霜去砎石轩伺候,月例钱也不从西苑拿了,不知是不是把人给了薛公子,二爷要是得空,帮着问问奶奶,我这儿也好有个计较。” “八个人还不够服侍他一个?他是什么玉皇大帝下凡么。” “奶奶说女儿家细致,让凝雪她们贴身服侍起居。” “那小子一幅花花公子模样,凝雪冷霜这些漂亮姑娘去贴身服侍他,岂非羊入虎口?” 要是别人家,妻子陪嫁的丫鬟不抬小妾也是通房,云霜雾雪各有各的俏丽,换个人早就全收进房了,只不过夏裴夙的心都在天仙老婆身上,又不喜欢随便玩女人,因此对丫鬟们没那个意思,但这不代表他愿意送给别人玩,哪怕是明家来的丫鬟。 “等二奶奶下完棋,让她来书房见我!”他火着脸吩咐。 “是。” 醋性大的回来了,小明鹪哪里还有心思琢磨棋盘,一败涂地,惨不忍睹。 薛辟看出妹妹心神不宁,心疼她嫁了人,连和他下棋都忐忑不安的,柔声劝道:“阿梧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累了?去休息一下吧。” “嗯,谢谢四哥哥。” 心照不宣,明鹪也知道哥哥疼她,又给畏惧丈夫没地位的她留面子,嫣然一笑,起身溜了。 她悄悄推门走进夏裴夙的书房,他正在看一份从宫里得来的特殊名单,刚换了伤药,空气中浮着淡淡的药香。 “夫……裴夙哥哥。” 她鉴貌辨色换了称呼,但他还是不回答,也不看她。 哼!明鹪也生气了,过去双手抓住裴夙两侧肩膀,乱摇乱晃。 “干嘛不理我!不理我算了,我走了!” “不许走!” 夏裴夙将人一把揪到腿上,二话不说搂紧了狂吻,舌头在里面横冲直撞,对着小嘴狠嘬,亲得明鹪胸闷气短,小脸滚烫。 “唔唔……” “唔什么唔,我想你,亲一口怎么了!你今天陪野男人玩了一天,我不高兴,要你哄哄不行吗?为什么不哄我?你是不是心里没我?” “……” “我想吃奶。” “……讨厌!” 害羞鹪把脸埋进坏人颈窝吃吃娇笑,又亲亲他的嘴角,抬手按在领口,死活下不去手解开衣扣。 “僵着不动做什么?快脱啊。” “难为情。” “……没用!” 锦屏:内啥,所以那两只到底是不是送给薛辟的? 夏裴夙:我才不问呢,要问你自己去问。 锦屏:…… 59给我插几下屁眼 某人冷漠注视臊红了脸、还在憋笑的老婆,结果他也没绷住,轻“哼”一声笑了出来,隔着衣服摸她的胸,轻抚耸起的高峰,下流的手指乱戳乳尖。 “叫你哄我,还得我揉骚奶伺候你舒服,凭什么?奶大了不起么?” “那夫君可以揉你自己的,让你自己舒服呀。” “再顶嘴剪月事带!” “……” 明鹪笑得不行,环住坏人的脖子,又凑上去亲他腮颊,揉捏盘弄耳朵,歪着脑袋腻声问:“想五岁的坏宝宝,手臂上的伤好些了没?今天没遇上打打杀杀的恶人吧。” “皮外伤不足挂齿,昨夜在窗外玩奶的时候就好了。” “不许胡说,昨夜你什么都没玩!” “……行叭,都是梦里玩的。今日给刺客上了刑,打了一顿屁股,她什么都不说,浪费我半日,还不如审卷宗呢。” “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不说就不说,刺客不过是小卒弃子,这是个死案。荀老头急着审,是怕被大理寺插手抢功,但皇上并不着急……审案只是障眼法。” 小明鹪听得云里雾里,大眼睛露出疑惑。 “我听不懂。” “嗯,小孩子是听不懂的,等你睡过男人,被我肏熟就会懂了。” 这是什么道理?肯定不是这样的! 心中腹诽并不影响明鹪撒娇,窝在某人怀里黏糊,夏裴夙也不避讳她,搂着香软小美人继续看他的名册——锦衣卫。 弑君的人,却没有进诏狱,小皇帝用他宠信夏裴夙,又是夏裴夙亲手护驾拘捕刺客的理由蒙混,但有脑子的人,肯定会察觉到他对锦衣卫的不信任,必须要抓紧时间,在对方想出对策前,把锦衣卫里的人清洗干净,剔除盘根错节的外戚。 到了晚膳,夏裴夙坚决拒绝再与薛辟共餐。 “不想看到这个人,你想和他吃饭你一个人去,我不去!你一天叁顿都和他吃好了,呵。” “我没说想和他吃饭啊,就问你一声嘛,那我们俩自己吃。” “可你中午还是和他一起吃的,只有我,没人陪。辛苦挣钱的无人理会,游手好闲的如鱼得水。” “哈哈哈……” 自从表哥出现,这个年近叁旬的老男人就一直在吃醋作闹,没完没了,怨天怨地,把小明鹪笑得东倒西歪,眼角飙泪。 “那……哈哈哈,那怎么办?你有公务在身,又不能回家来和我吃午饭。” “我不能回来,你就不能去找我吗?午门很远么?” 明鹪愣了愣,随即双目放光,使劲点头,可以出门放风,还能去六部溜一圈涨涨见识,太开心啦! “我给裴夙哥哥送好吃的!” “这还差不多。” 次日,她搞来一身短打,涂黄脸蛋,假扮小厮,找到午门后,遣走了随行的仆从们,紧张地提着食篮,独自入内。 有当值的侍卫领她进去,夏裴夙交代过,今天中午家里会来人送饭,没人为难夏家的仆人,一路畅通无阻,穿过小巷,路过挂着大理寺和京畿道匾额的院子,终于来到刑部。 把人带到少司寇办公的房间,侍卫领赏离去。 夏裴夙上下打量短衫布巾的老婆,她涂深了脸蛋,腰上挂着块夏府的牌子,两个眼睛又圆又大,窄肩细腰,瘦瘦小小,像只猴。 “大人,我来送饭啦!” 小明鹪蹦蹦跳跳跑到他面前,藏不住兴奋,就差一条尾巴给她左摇右摆。 “怎么就你一个人?那几只跟屁虫呢?” “官府重地,不好那么多人进来吧,我让大家在午门外等我。” 夏裴夙点点头,走过去关好房门,插上门插,转回身来,正色对男装老婆说: “我想贴烧饼。” “啊?厨房没做烧饼哎,这里怎么贴烧饼?” 明鹪莫名其妙,不明白这人突然又发什么病。 “笨蛋!贴烧饼就是鸡奸娈童,捅俏哥儿屁股。你去把裤子脱了,屁股撅起来,给我插几下屁眼。” “……” 失算了!明鹪把食篮缓缓放到案几上,松手的那瞬间,拔腿就跑。 60好俊的小哥儿 这么逼仄的房间,不是桌椅就是书架,哪里逃得掉,两步就被夏裴夙拦从身后腰捞起,隔着裤子摸她的臀缝,对小菊花抠抠挖挖。 明鹪自然小腿乱蹬疯狂挣扎,坏人手臂像铁箍,她掰也掰不开。 “别乱动,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呢。” “你不是说站在窗口玩什么的时候就好了嘛?!” “你不是说那天我什么都没玩嘛?” “……” 可恶可恶可恶! 到底被他摸屁股亲嘴揉奶地玩了个尽兴,才恨恨放开,还不死心,皱眉质问老婆:“你月信完了没?完了我们就在这儿圆房。” “……没完。” “没完没了了是吧?我不信,我要看看里面。” “才第四天啊,明后应该差不多了。” “气得肝疼,我夏某人十六就和家里说要讨老婆,拖到这把年纪,好不容易娶了个如花似玉的笨蛋,端着不给肏,成婚大半个月了,我还是个童子身,尿可以入药。” 小明鹪听到“尿可以入药”,趴在他胸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没法说。 好一会儿,两人总算从相见的欢喜亢奋中冷静下来,打开食篮,一起用午膳,互相夹菜喂食,甜甜蜜蜜。 “好吃么?饭和汤还热的,菜有点凉了。” “好不好吃,得看和谁吃。宝贝明日还来吗?你要是不想吃冷菜,我带你到外边面馆吃面。” 能和美人老婆在刑部衙门里卿卿我我一起吃饭,对于不久前还是一条光棍的夏裴夙来说,简直像到了天国一样,夫复何求?每天都想要她来。 “哎?办公务的时候,可以随便离开衙门出午门吗?” “谁管我,堂堂叁品侍郎,中午出去吃碗面怎么了。” “那好吧,明天在外边吃的话,我就不装小厮了,作未婚姐儿打扮可好?” “好,托宝贝的福,如此一来,人人都知道夏侍郎拈花惹草,专爱勾搭漂亮姑娘了。” 坏人说话阴阳怪气,小明鹪又忍不住笑,和他在一块儿开心得不得了,饭吃完了也舍不得走,被某人抱到腿上,要她用舌头给他擦嘴,又好色又离谱。 正亲得面红气喘,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也不自报门庭,只管叫唤“夏大人”。 大中午的,谁这么讨厌,坏别人好事! 假小厮也是小厮,有仆人在,总不能让少司寇大人亲自动手,小明鹪从他身上一跃而下,兴致勃勃,嫣然巧笑,雀跃着干起了小厮的活。 她打开门,吓了一跳,外面乌泱泱站了一大堆人,最外圈十几个气宇轩昂的佩刀侍卫,内圈的人有点奇怪,个个衣裳光鲜,白面无须,年纪也很小。 最正中一位少年,笑吟吟地望着她,面容清俊,眉目飞扬,雪肤红唇,一双眼睛灿若星辰,弯弯闪闪的,尽管穿着与其他人一样的素青麒麟纹曳撒,但却自带一股旁人没有的尊贵辉华之气。 他讶然注视明鹪,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脸,眼神透出复杂的惊异赞叹,又有点呆。 “好俊的小哥儿,你叫什么名字?请问你们侍郎大人在不在,大白天门窗紧闭,敲了半天才来开门,你们俩在里面做什么呀?” 这人声音清亮如翠玉,开口就不对劲,一点不给夏裴夙留面子。 “我家大人在里边。” 明鹪不清楚对方身份,不敢随便多话,生怕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侧身让开,疑惑地转头望向夏裴夙。 他已然来到门口,整整官袍,端眉肃目,躬身行礼,恭恭敬敬。 “微臣见过皇上。” “!!!” 61皇帝就可以随便调戏妇女吗?! 怎会如此,怎么会有皇帝出现在这里,要不要告诉他,金翅印的伤已经养好了,说了他会不会要回去?如果有其他更好的,拿来换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他不小气的话…… 小明鹪瑟缩着站在角落,脑子里一团乱麻,夏裴夙和皇帝说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最后他们要走了,她才回过神来。 “咳咳,你带上食篮,回府去吧。” 夏裴夙趁机支走老婆,可小皇帝对这个出奇漂亮的黄皮少年很是喜欢,立即反对,不让“他”离开。 “别走,小哥儿难得来,一起去刑部大牢开开眼界,朕瞧你伺候人周到妥帖,就赏你随驾侍奉左右,同朕一道去观看你家大人审案。” “???” 即使是皇帝发话,明鹪还是不敢答应,仿徨无措望向夏裴夙,她确实好奇从未见识过的大牢与审案,也想看看那个捅伤她家坏人的刺客长什么样,但这不是一个女子可以出入的地方。 滑天下之大稽,老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属于半个残废,从来不会“伺候人”,小皇帝净闭着眼睛说瞎话。 夏裴夙头大如斗,那种血腥场面,娇生惯养的小鹪鹪怎么可能受得了?她看到他背上的伤痕都能哭一场,别说她,其实小皇帝也不该去看。 “陛下,无关人等不可出入刑部大牢,何况此案事关重大,不便让一介平民仆役旁听,以免泄露案情。” “他是你的家仆,你约束好他,别让他乱说不就是了,要是你管不住,那将他交给我,带进宫里做个内侍,我替你看着他。” “!!!” 内侍什么鬼!小明鹪终于稳不住了,恐惧地躲到夏裴夙身后,如丧考妣。 夏裴夙深知小皇帝任性,和他硬刚只会适得其反,他心念急转,当着众人的面,拍拍明鹪的小手稍作安抚。 “不用怕,内侍选拔自有规矩流程,你想当也当不上的,皇上说笑而已。既是圣上指明要你随侍,那就跟着去一次,用心侍奉。今日所见所闻,切记不可与说与他人听,记住了吗?” 小明鹪乖乖点头,夏裴夙郁闷至极,还得向皇帝谢恩,谢捣蛋天子给他老婆机会,去牢里“开开眼界”。 众人来到刑部大牢,皇帝留下大部分人在外边,只带了几名贴身侍卫和小太监刘宝儿进去。 主事与令史们也被叫了来,见到天子大吃一惊,纷纷下跪行礼,被皇帝免了繁文缛节后,各自落座。 假装仆人的小明鹪自然全程紧跟夏裴夙,他坐正中,她就站在他身后。 偏偏皇帝要装侍卫,也想站在夏裴夙身后,谁说都不听,大家拗不过他,只能由得他站到明鹪旁边。 他转头对明鹪咧嘴一笑,往她身侧靠了靠,小指悄悄勾弄她垂下的手背,轻佻浮滑。 什么乱调戏人的垃圾皇帝! 小明鹪骤然涨红脸,把手藏到背后,挪开半步远离他,又怨又怕。 始终留心老婆的夏裴夙察觉身后异状,回头木然看了小皇帝一眼,后者对他吐舌坏笑,还做了个鬼脸,没边没谱地皮。 夏裴夙气得在肚子里翻白眼,向明鹪伸出手。 她狐疑地把手放到他手心里,他紧紧握住,对她浅浅微笑,神色温柔无限,令焦虑害怕的小明鹪镇定下来,生出勇气,回给他一个勉强的笑容。 这两个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小皇帝见状若有所思,总算不再骚扰明鹪。 刺客被狱卒抬了出来,杂乱的发丝四散垂落,遮住了她苍白秀丽的脸,下半身还裸着,斑斑驳驳,细瘦的脚踝上戴着镣铐,尽是深红血块,有干掉的,也有半凝的,铁锈般的血腥混着臭味。 方才还兴致高涨的皇帝,脸上没了笑意,皆尽化为震惊不忍,别说刺客看到他还会不会再起杀心,她根本就看也不看他。 而小明鹪倏然睁大双眼,脑中一片空白,捂住口鼻,几欲作呕。 她竟然是个女孩子,太可怜了…… 62鼠刑(小老鼠吱吱吱出没,特别胆小的慎入 “昨日让你想的,你想明白了没?” 夏裴夙问,犯人不出声。 “哈,你真以为不开口万事大吉?横竖都是一死,何必枉受这些苦,人的骨气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你拼命保的人,是心怀叵测的奸人,是将你逼进死地的恶人,是祸国殃民的罪人。你身上多有旧伤,想来从小受尽虐待,在棍棒下才练成了这一身功夫,只为有朝一日让你去送死,就这样你还要对操纵你的人感恩戴德?” 他诱劝,她无动于衷。 “不说话,我也帮不了你,只有继续用刑了,今天可不比昨日轻松。” 他威吓,她充耳不闻。 没办法,这么多人,皇帝还等着看上刑呢,老老实实按规矩办。 “上刑吧。” 他对下属们点点头,宋主事小声吩咐狱卒拿了“刑具”来——一个大麻袋,和一笼十几只耗子。 灰黑肮脏的老鼠“叽叽”吵闹,明鹪不知道这些东西要干什么用,却本能地心生恶寒,怯怯地揪住夏裴夙后肩的衣裳,瑟瑟发抖。 夏裴夙脑袋都要裂开了,为什么要让他的宝贝老婆看这种惨无人道的东西,早知如此,昨日就不该吃醋闹她,偏偏撞上不守时的捣蛋皇帝,说好了下午审的,午时未过就跑了来,急什么急! 他只能再一次拍拍老婆的手,用力捏一下,以此告诉她他明白。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不是拍个小手就能糊弄过去的。 狱卒们扒光了女犯,她上半身依旧白净,一对奶儿挺拔娇嫩,像两团雪一样可爱,殷红的奶头和诱人的乳晕轻轻颤动,勾引着所有男人的目光,上至小皇帝下到狱卒,都一眨不眨盯着她的胸。 可她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哪怕有些人已经不合时宜地硬了。 明鹪羞红了脸,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愈发不安,直到他们用大麻袋把她套进去,才稍稍舒了口气,还好没干什么下流的事。 牢里阴抑沉闷,没人说话,压得大家都透不过气,默默看狱卒在少女脖颈处,把笼子里的耗子全丢进去,再收拢麻袋口。 麻袋下面这里那里都有东西鼓动,在她身上,在她腿上,在她脖子下面……此起彼伏,是一只只爬行的活物,令人毛骨悚然。 狱卒拿出小锣敲打,又用木棒戳布袋。 鼠群受惊,在袋子里到处乱窜,发出刺耳的“吱吱”尖叫,疯狂抓挠小宫女的身体和麻袋,拼命撕咬,想要制造出口逃出生天。 她猛然睁大双眼,瞳孔收缩,面容狰狞,张开嘴,喉咙深处迸出嘶哑的惨叫。 少女的哀鸣凄厉尖锐,震得夏裴夙耳膜痛,不禁微微皱眉,除此以外,他再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漠然注视刺客的脸,寻找始终不曾出现的恐惧。 多惨的事情他也见识过,这点根本不算什么,只觉得毫无必要,浪费时间。 但明鹪不同,她目睹过最可怜的事,无非是犯错的仆人被责骂罚跪,甚至从未见过长辈动家法。 她只看了两眼,就不敢再看,低下头,瞪着鞋尖,双手死死捂住耳朵,泪珠大颗大颗滴落。 不想听,又不敢叫停,主审官是他,求他只会让他为难,她不可以添乱,为什么没有人说话?难道个个铁石心肠,全无半点恻隐之心吗? 漠然的夏裴夙完全没有叫停的意思,其他人哪敢多嘴,明鹪想来想去,突然想起身边的那个垃圾皇帝,他才是最大的,只要他开口,谁也不能抗旨。 明鹪侧头偷看小皇帝,只见他眉头打结,双唇紧闭,半眯着眼睛,似乎不忍细看,又好像痛在他身上,神情无比纠结。 不能等了,一定得试试!大不了得罪皇帝,再求坏男人帮她擦屁股。 她鼓起勇气,伸手捏住皇帝袖口一角,用力扯了扯,当他转头看她时,哀求地望着他,指指犯人,又摇摇头。 小皇帝心领神会,凝重地握住她的小手,用力点了点头。 “够了!到此为止,别把人弄死了。” 他朗声下令,肃然面向众人,只是两只爪子藏在下面,抓着一只小酥手不放,可劲地揉抚摸捏。 正好被回头的夏裴夙看到这一幕。 夏裴夙:(抽刀) 小皇帝:是她先撩我的! 鹪鹪:我没有!是他摸我手! 小皇帝:是她! 鹪鹪:是他! …… 猫猫: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 夏裴夙:先他妈宰了猫! 猫猫:(奠) 63辞官 夏裴夙那气得呀,气血翻腾,脏腑绞痛,脸黑成锅底,眼睛冒杀气,像只炸毛的公猫。 他皱眉瞪视小皇帝,向他甩出两柄眼刀。 皇帝看到他瞳仁中沸腾的怒火,打了个机灵,讪笑着松了手,干咳几下掩饰尴尬,又火上浇油,对他做了个“小气”的口型。 被无端轻薄的明鹪,羞得哭了出来,又不敢出声,拼命忍着哽咽,脸上涂的黄粉都被泪水弄花了。 老婆被外人欺负成这样,若非臭小子身份尊贵,夏裴夙早就把人摁在地上狠揍了,偏偏是天底下最碰不得的九五至尊,有气没处撒,越想越窝火。 鹪鹪说得对,辞官算了,赔老婆的官,谁爱做谁做! “快点把人弄出来,没听见圣上吩咐么!” 侍郎大人心情极差,从凳子上站起身,把他的“小厮”往身旁一拽,让她离皇帝远远的,用高大身躯挡住她的视线,小明鹪也攥着他的衣角紧紧贴上去,生怕皇帝再调戏她。 其他人感受到夏部院的这股焦躁怒气,也陆陆续续站了起来,一头雾水,但不敢坐着。狱卒们也慌张,七手八脚把耗子们先从小口子赶回笼里,再解开麻袋,将人拉了出来。 她全身上下遍布抓痕,鲜血淋漓,有些地方是耗子咬的血洞,有些被啃掉了肉,粗喘着颓然软倒在地,双目空洞,面如金纸,乱发沾了汗水糊在脸上,人不人鬼不鬼。 明知不该看,小明鹪还是抑制不住好奇心,从夏裴夙肩膀后面探出半只眼睛,偷偷瞄了一眼。 这一瞧,瞬即被小宫女的血腥惨状吓到魂飞魄散,哪怕她立刻缩回头,捂住嘴不敢再看,但为时已晚,即使闭上眼睛,脑海中依旧赤红一片,洗也洗不掉。 “皇上,凶犯冥顽不灵,今日怕是问不出什么了,不如先行摆驾回宫,再做计较。” “嗯,也好。你们不要再为难她了,先这样吧。” 小皇帝尽管好色顽皮,却非残暴之人,他也实在看不下去这惨无人道的酷刑,草草交代两句,就领着侍卫太监们开溜了。 后面的事情夏裴夙没心思管,全交给两个主事,自己带着魂不守舍的明鹪走出大牢,也不回刑部,直接送她出午门,塞进候在外边的夏府软轿。 “鹪鹪先回家等我,我去一趟宫里,把后续安排好就回去陪你。宝贝别怕,我会让人请大夫给她治伤,不会有事的。” 又吩咐冻云冰雾:“二奶奶受了惊,今日你们俩好好陪她,琐事让别人去做,我回家前,替我寸步不离守着她。” 不明就里的丫鬟们见他神色凝重,小主人又满脸泪痕,呆呆地没精神,猜测大约出了事,郑重领命,起轿回府。 小皇帝正在乾清宫的偏殿等他,夏裴夙一进去,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性急的皇帝给拦下来。 “裴夙,你家那个小厮能不能送我?你要什么尽管开口。” “皇上……” 夏裴夙屈膝跪地。 “微臣伴食无状,庸碌乏善,为官年余,几无建树,且心智鲁钝,不曾为主上分忧,无德无能,伏乞圣上予以休致。” “???你要辞官?” “是。” “额……当我没说,小厮不要了,你别走。” 小皇帝大惊失色,赶忙把夏裴夙从地上拉起来,拽着他的胳膊,愁眉苦脸央求他。 “想不到裴夙竟如此痴情,喜欢的还是个男子,你放心,朕绝非夺人所爱的卑鄙小人。哪天你不想要了,再转送我也行。” 夏裴夙脑子像被针扎,木然瞪着小皇帝。 “不会有这一天的,皇上还是开恩允我致仕归农吧。” “不允,你一定得留下。我不要他了,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 “别生气嘛,我已经想到敲开刺客嘴的方法了,嘿嘿,还得要你出力。” 小皇帝笑得得意,直觉告诉夏裴夙,绝对没好事! 猫猫:小皇帝在讨打这件事上,是有一定境界的。 皇帝: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男人未必不能生孩子,说不定是个人妖呢?说不定是双性人呢?说不定是女扮男装呢? 夏裴夙:!!!哪里能看出我小厮女扮男装了? 皇帝:不一定是小厮啊,说不定女扮男装的是你呢?女驸马,女巡按,武则天。 夏裴夙:??? 猫猫:虽然但是,人妖也不能生孩子,武则天也没男装啊??? 64色诱 “色诱?” “不是不是。”皇帝摇头否认,耐着性子又解释一遍。 “折磨身体无用,就从心神上下手嘛,人所有者,无非身心二物,她既未寻死,必有破绽。只要能开启心门,进她心里,令她动情,那要套话,便如探囊取物般容易了。” “就是色诱。” “怎么能说是色诱呢,这个小刺客,看起来心如死灰,全无常人的七情六欲,但她又不是什么修道念佛的大师,想必是吃了太多苦,不识人间温情,不知世上美好,才如此冰冷麻木。你以柔情待她,用真心暖化她,让她喜欢上你,对你言听计从,不就行了吗?” “微臣不会。” 夏裴夙面无表情,断然拒绝,他有老婆,为什么要让别的女人喜欢?他可没那么多柔情和真心。 “朕不信,裴夙与你家小厮眉来眼去,恩爱得紧,我都瞧见了。你能勾引男人,就能勾引女人。要么去色诱刺客,要么把那个小厮让给朕!” “所以就是色诱。” “是攻心!” 尽管不情愿,但夏裴夙也不得不承认,皇帝的思路并没有错,除了略费时,且过于卑鄙,要真的成功了,拿下凶犯轻而易举。 只是,就这么个弃子,几乎可以肯定她完全不知道背后主使,开不开口有什么关系么?根本不重要。 小祖宗只是没事找事,爱玩罢了。 “陛下,今日那个小厮,臣已许下诺言,此生与她生死相随,虽有心为陛下竭诚尽忠,然同她立誓在先,未能从天子之命,有违人臣之节,万望君上容赦宽恕。” “无妨,裴夙,你那哥儿俊俏可人,朕的确甚为喜欢,但真要论起亲疏,那我还是喜欢你,多得多得多。去吧,让朕好好瞧瞧,俊美无俦如夏侍郎,会怎样攻破那朵半死的冰山雪莲。” 呵,老二与皇后一系虎视眈眈,窥视皇位,非但在朝中拉拢大臣,连刺杀你刺客都派了出来,不务正业的小混蛋还有心思玩“刑部堂官与弑君刺客的禁忌之恋”,该说他脑子有包好,还是游刃有余好? 皇帝答应放弃“小厮”明鹪,作为回报,夏裴夙也答应了“色诱”刺客。 他当即着手干活,独自到牢里去“看望”她,早完事早收工。 没人给她穿衣裳,连一条遮盖的破布都没有,就这样全身赤裸躺在混了枯枝木条的草堆上,伤口血污粘着杂草,身下百足爬虫横行。 对面隔壁都是穷凶极恶的男犯,满口污言秽语,大约已经对着她血淋淋的裸体撸过好几发了,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夏裴夙命狱卒打开牢门,进去背手站在她脑袋边上,肃然俯视,眉头堆成山,一肚子火。 “我走了,后面的事就没人管了?怎么连衣服都没一件,伤口也不包!这里不行,男女有别,换一间四周无人干净点的,解开她的镣铐,再去端一盆清水,拿金创药和纱布来。” 他脱掉官袍常服交给侍从,免得沾上脏污,卷起衣袖,俯身把浑身是血的小宫女打横抱起,不小心按到了她肩上被咬得皮开肉绽的伤处,想挪一挪,却是徒劳,没有半块完整干净的地方给他落手。 “忍一忍,我带你走。” 他沉声自语,把奄奄一息的她靠在他肩头,举步离去。 猫猫:你色诱鹪鹪的时候,手法是骚话+性骚扰+脱裤子露阴猥亵 鹪鹪:…… 老夏:我那是追求她,不是色诱,再说我男人,没有“色”,诱个p。 猫猫:《追求》,那刺客怎么办。 老夏:不知道啊!都说了不会色诱! 薛辟:要获取一个人的心,就得对她好。 老夏:你获取了个毛线,教科书式反例,舔狗舔狗一无所有。 鹪鹪:要让一个人喜欢你,你只要做自己就行啦。 猫猫:谁来帮我打死她! 老夏:知道了,做自己,对她好,看我的! 猫猫:虽然但是,怎么才能做到严肃高冷地对别人好? 65受惊 小明鹪恹恹地回到家里,一反常态,郁郁寡欢,既不动脑筋玩,也不怎么和人说话,冻云冰雾怎么逗她哄她也没用。 后面薛辟来看她,小丫鬟们有了救兵,纷纷向他诉说担忧。 “从没见过姐儿这般精神不济,茶水点心喂不进去,连最爱玩的马吊都不看一眼,整个人都焉了,问因由,也不肯说,表少爷帮忙哄哄吧。” 薛辟闻言眉头一皱,第一个就怀疑妹夫。 “是不是夫妻龃龉,被夏裴夙欺负了?” “瞧着不太像,姑爷说是受了惊,让我们寸步不离守着她。” “可除了他还会有谁?送个饭的功夫就把人折腾焉了,我去劝劝她,不要糟蹋自己为狗男人呕气。” 他进到里屋,见明鹪歪在罗汉床上,对着蹦来蹦去的丫丫发呆,小丫鬟们黔驴技穷,拿了她最喜爱的灰鹦鹉逗她玩,也没用。 薛辟撩袍坐到她身旁,含笑问道:“阿梧怎么不高兴?难得去午门里面转了一圈,可见到了什么新鲜有趣的,说与我听听。” “四哥哥!” 明鹪见到亲近的人,立刻想将看到的说给他听,可一张口,又记起夏裴夙叮嘱她不可外传,撇撇嘴硬生生忍下,小脸皱成一团,嘟囔了一句:“见到了皇上。” “什么!你见到天子了?他什么样的?和你说话了没?” “长得还行,年纪比四哥哥还小呢。他问我话,我没敢回答,总之和想的不同。” 明鹪回想狗皇帝轻薄她,气不打一处来,噘嘴小声说:“我不喜欢这人。” “看来所谓天子,不过尔尔。”薛辟细看妹妹脸色,她眼神阴郁之中揉杂微妙的惧意,似乎也不是为了皇帝,便直截了当问道:“阿梧郁郁不乐,是不是因为小肚鸡肠的夏裴夙?因你与我亲近,惹恼了他?” “他……” 明鹪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这时一个灰色毛球跳到她手上,尖利的爪子划过皮肤,吓得她从罗汉床上一跃而起,惊声尖叫,疯狂甩手。 “啊!!!!耗子!耗子!!” “阿梧?阿梧别怕,不是耗子,是丫丫啊。” 薛辟把惊慌逃窜的明鹪抓住搂进怀里,调皮的小鹦鹉同样被主人吓到,扑腾翅膀乱飞,小丫鬟们也慌了神,一起围捕鸟儿,屋里鸡飞狗跳一团乱。 “是……是丫丫……” “对,是丫丫,屋里哪儿来耗子,有哥哥在,阿梧不怕。” 惊魂未定的小明鹪眼前浮出狱中老鼠的尖叫和小宫女的惨状,终于忍不下去,放声大哭,谁也劝不住,直哭得背过气。 薛辟抱着妹妹百般安抚,好不容易等她哭得累了,才迷迷糊糊靠在他肩头睡了过去。 另一边,夏裴夙也抱着旁的姑娘,将小宫女带到一处僻静干净的牢房,轻手轻脚放到铺了麻布的床板上,用狱卒端来的清水,先给她洗了把脸。 他拨开乱发,用湿巾洗去她面上的血迹污渍,拭去汗水,擦净耳后脖颈,把她变回原来清新秀丽的干净模样。 她还是同死人一般没反应,夏裴夙不信邪,捧起她的脸,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小宫女被迫与他对视,很是莫名,虽无表情,却最终眨了眨眼。 “哼,有本事别眨眼。” 他替她拢拢乱发,轻轻放下脑袋,对着这具遍体鳞伤,血腥脏污的躯体深深叹息。 依照小皇帝的计划,从这里开始,侍郎大人必须亲力亲为,他只好耐着性子,动手将沾在血块上的杂草一根根扯掉,沾湿擦拭,换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手臂到腿,肩背胸腹,摒除杂念,像亲妈一样,让狱卒帮忙扶着,把一个伤痕累累血人一寸寸清理干净。 伤口之多令人咋舌,打板子硬是没出过声的小刺客,却在这鼠刑下尖叫惨嚎,她原本鲜嫩白净的胴体,成了一片战场,如今只剩刀剑厮杀后的遍地狼藉,残桓断壁,满目凄凉。 夏裴夙心无旁骛,手势轻柔仔细,令进进出出端水打下手的狱卒们咂舌。 但糟糕的是,老鼠不挑地方,下阴也给抓得血痕交迭。 为难…… 某人蹙眉踟蹰稍许,实在不忍置之不理,还是命令他们掰开了她的腿。 猫猫预警:下章老夏要当大夫老妈子,给刺客清理下身伤口,只有敬业没有暧昧,有洁癖的宝宝请自行跳过,另,伤口描写可能有那么一丢丢血腥,无涩涩内容。 为什么坏猫一定要写这个呢,主要因为后面他会在这件事上不小心踩一个巨型大坑,搞得家里鸡飞狗跳。 先说明不是鹪鹪为小刺客吃醋,给小刺客全身包扎上药的事情,老夏后面正常告诉鹪鹪的,治伤的事和小刺客本身没有引起过两人任何矛盾,最初吵架的主体双方既不是老夏也不是鹪鹪,这两一开始只是吃瓜的,具体卖个关子,剧透就不好玩了。 PS,小刺客是女配,她后面有自己的cp,和鹪鹪关系好,不是情敌,与老夏互相之间没有爱情。 66治伤 尽管年近叁旬的夏大人还没开苞,但女人那儿也不是没见过,比如自家老婆下面,他就又摸又舔,玩过两次,像只小蚌,粉粉嫩嫩。 与家里的小娇娇大不相同,这姑娘下面一团浓密黑毛,让他看不清伤口,里面也脏兮兮的,毕竟牢里没得沐浴,以至于他突然生出疑问,这小宫女一直装死挺尸,那尿尿怎么办?该不会直接尿身上吧? 草! 夏裴夙在肚子里把小皇帝翻来覆去骂了几十遍,堂堂刑部侍郎,为什么要为了讨好囚犯,屈尊降贵给她清洗私处?自己老婆的洗洗也就罢了,鹪鹪小仙女,尿也是香的,眼前这个小丫头算个鸡毛! 狗皇帝,你他娘的舍不得她,你自己怎么不来色诱! 好在他也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矜贵公子哥,征战五年,更脏的事情,更恶臭的伤口都处理过,皇命在上,小宫女的这些污秽,咬咬牙也就忍过去了。 他用巾布沾水,轻轻擦拭血污,稍稍剪去一些阴毛,终于看清毛丛下面。 伤口密密麻麻,不挑地方,横的迭着竖的,鲜红的肉翻露在外,除了开裂的皮肤,有些地方还有淡黄的脂,粘着发黑的血块,令他难以落手。 之前屁股挨板子的伤,流下的血液在阴部干涸,黏连板结,散发刺鼻的臭味,他必须用镊子摘掉这些血块,如此拉扯到伤口,转眼又冒出鲜红。 幸好他足够耐心,镊子尖尖一块一块剥下干硬的血痂,再夹着小纱布一点一点清洗伤口,而后撒上药粉,为避嫌,手并不碰触她的皮肉,面对女体心如止水的样子,令边上的狱卒们惊异万状,对这位正人君子的上司崇拜得五体投地。 无人知道他对这件离谱的差事怨极,正在心里大逆不道地骂皇帝。 不过他面上认真严肃,脑子里多少还是会有些古怪念头。 照理说,女儿家私处受伤,应该与男人鸡儿一般,特别疼才对,这宫女小小年纪,居然一声不吭,是个狠人,她到底在哪儿练出来的这一身好忍功? 夏裴夙禁不住抬眸瞄了一眼小刺客,她蹙眉闭目,咬紧牙关,好像在忍疼,也可能在忍羞,说不清。 一想到“羞”字,脑中就跳出家里那个害羞的宝贝老婆,不知道她现下如何,走的时候小手冰凉,血色褪尽,肯定吓惨了,今日得早点回家陪她。 这一走神,勉强挤出来的耐心便后继不足,他快手快脚给小宫女全身都上好药,拿一大堆纱布把她整个人裹起来,只露出头脸手指与下阴,右手手腕折断处用木棍固定,又替她把衣服裤子穿好。 临走前还憋不住教训她:“你是个姑娘家,羞耻之处本该你自己打理,我今日念在你因伤行动不便,越俎代庖,不可能次次都让我一个男人替你清洗,不清不楚的。审问的时候要挺尸由得你,解手什么的就别装死人了,女儿家还是把自己弄干净些的好。” 可惜人家根本不理他。 猫猫:已经努力写得很含蓄了,评论区请千万不要怼猫,谢绝敏感人士出警,他是工作需要,充当医务人员。 67老鼠新郎 夏裴夙恨恨离去,到外面拼命洗手,连指甲缝里的血迹都不放过,直到两只手泡得发白才算完。 刑部的事情他也不管了,全丢给主事们,借口换脏衣服,直接溜号回了家。 从屋外就听见明鹪在哭,丫鬟们说是做了噩梦,惊出一身冷汗,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什么耗子老鼠,也没人明白。 果然,坑死人的小皇帝! 夏裴夙大步冲进屋里,扑到床上抱住嘤嘤哭泣的老婆,把她吓了一大跳。 “心肝!想死你了!快给我亲亲。” 说着压住愣怔的小明鹪,没头没脑地乱亲乱舔,将她面颊上的泪水全卷进嘴里。 “泪珠子又咸又苦,一点也不好吃,宝贝心疼心疼我,别再哭了。” “……嗯。” 被打断的明鹪呆呆点头,坏人一回来就发疯,像吃错药一样,把她的眼泪都吓回去了。 “太重了,你先起来。” “我想你,亲亲我我就起来。” 小明鹪亲了亲他的鼻尖,夏裴夙心满意足,起身坐好,把她抱到腿上…… 又堵住嘴,难分难舍地吮了半刻,弄得下身胀硬,才肯作罢。 “咳咳,月事还有几天来着?” “……你中午才刚问过。” “哈……度日如年。” 当了一下午疗伤圣手老妈子的夏裴夙摇摇头,唉声叹气。 “鹪鹪,今日害你受惊了,都是我不好,不该任性要你送饭,往后我们再也不去那鬼地方了。” “不关你的事呀,都怪那个讨厌的小皇帝,是他不好。” 明鹪愁容满面,欲言又止,小手攥着他的衣服,犹豫不决。 夏裴夙一眼看出小笨蛋心软,柔声对她说:“放心,那姑娘死不了,皇上开恩,暂免用刑,我方才已经奉命去牢里替她治了伤,她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不会再放老鼠咬她了?” “真的,我亲手给清理伤口她上的药,全身上下都包扎得好好的,她精神抖擞,中气十足,看面相必然长命百岁,子孙满堂,半点不用你担心。” “可是她弑君,终归要砍头的吧?” “色鬼小皇帝老说她漂亮,心疼着呢,死不了。” 夏裴夙笑眯眯地,半真半假哄老婆,小明鹪将信将疑,但好歹心口舒服点了,靠在他怀里把自己做的噩梦娓娓道来。 “我方才午睡,梦见自己与人拜堂成亲,聘礼是……是……是一根月事带。我就觉得不对劲,果然揭开喜盖,新郎竟是一只大老鼠,和你一样高,胡子比你的手臂还长,追着我说要圆房。 我拼命逃跑,结果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大群小耗子,围着我和那只大老鼠,吱吱吱地喊夏大人。我就问什么夏大人,那大老鼠桀桀怪笑,说你怎么连自己夫君都不认得了,我是你裴夙哥哥,夏裴夙呀,快给我摸……咳咳,反正不是好话。他把手按到我胸口,我就惊醒了。 呜呜呜,吓死我了!” “???” 什么鬼! 某人听完胸口发闷,脸色铁青,气得想打人。 68全身上下舔一遍 小肚鸡肠的人不高兴,冷着脸把明鹪从腿上抱下去,说话死样怪气。 “老鼠新郎要去更衣了,换好衣裳来拆新娘的月事带。” “……别小气嘛,又不是真的,梦境而已。” “你才小气,连做梦都不愿意给我摸奶。” 哪里不对劲,是这个问题吗?那是只老鼠哎。 小明鹪答不上话,眼睁睁看着坏人负气走了。 她不知道,他假装生气,是为了避开她换衣服,中衣上血迹斑斑,不能给胆小的老婆看到。 跟去书房服侍他更衣的锦屏大吃一惊,忧心忡忡询问出了什么事,夏裴夙不欲多言,只说沾到了犯人身上的血。 “二奶奶今日回家后做了些什么?下午睡了多久?” “没睡多久,奶奶到家后精神一直不大好,薛公子来探视,我不在里屋,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就听见二奶奶突然尖叫哭闹,房里鸡飞狗跳的,进去看时,瞧见薛公子他……他……他搂着奶奶哄,又坐到罗汉床上将人抱在怀里,二奶奶就靠着他。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才见他走,那时候奶奶已经睡了。” “哼!他倒是会见缝插针!” 若换做平日,旁人敢抱他老婆,夏裴夙定要气得跳脚骂娘,可今日明鹪心绪不稳,他虽恨薛辟不顾男女之防钻表妹的屋子,却也庆幸他不在家时,至少有人代他照看一二。 青梅竹马的兄长,关键时候还算能派上点用场。 不过锦屏的话,避重就轻,很有点挑拨离间的味道,他睨了她一眼,淡淡吩咐:“我衣裳沾血的事不要给二奶奶知道,今晚搬回主屋,不住书房了。” 锦屏闻言一愣,面色有点僵。 “那……可是……那国丧怎么办?” 夏裴夙微微眯眼,盯着她审视两息,语气冷硬。 “照我的话办就是。” “……是,奴婢知道了。”她被他瞧得手心冒汗,顺从地垂眸应下。 小明鹪晚饭前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欢呼雀跃。 “那以后每晚都能念书给我听了!” “念书可以,不许闹腾,我日日都得早起,你要是不听话~呵呵。” “不听话便怎样?” “不听话贴烧饼!” “……” 尽管坏人老吓唬她,小明鹪还是很期待,早早让丫鬟们把她刷洗干净,全身抹得香喷喷的,乖乖躺进被窝,等某人洗完澡来给她讲故事。 她知道,他是担心她旁观酷刑,惊吓过度,夜里一个人睡不安稳,不惜违背国丧大孝分房而居的规矩,也要来陪她过夜。 明鹪心中酸暖甜蜜,回想当初她刚嫁来的时候,完全不愿意和这个陌生男人睡一起,这才过了十几二十日,他们就已经这么要好了,一定是天定的缘分。 况且月事还没过,也不怕他兽性大发要圆房,外面有宋嬷嬷守着,安全~ 夏裴夙确实正人君子,洗完澡,坐在床头给老婆读了两篇《酉阳杂俎》,便让丫鬟熄灯放下床帐,斯斯文文仰面躺在明鹪身旁,手指尖尖都不碰她,没半点不规矩。 小明鹪毫无睡意,心里毛毛糙糙的,从头到脚莫名亢奋。 边上的人为什么不抱她,好讨厌! 她怕羞,想牵他的手,又觉得难为情,在被子里翻来翻去不太平,没话找话逗他闲聊。 “你每日审犯人,都是那样的吗?” “我很少审犯人的,那些杂事自有手下人去做,这个案子太大,才不得不亲自出马。” “那你平时干什么呢?陪皇上说话吗?” “我又不是给他解闷的宦官,平时就看看各地重案,有无漏洞。” “一点也不好玩。” “你到底睡不睡觉?” “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嘛。” “真的睡不着?” “嗯,不知道为什么,半点睡意也没有,兴许下午睡饱了。” “哦。”夏裴夙掀开被子,拿老婆的手按到他胯间,一本正经地说:“睡不着帮我摸一把,硬着难受。” “???” 那东西直挺挺地竖着,硬得和石头一样,小明鹪不明白,他们既没有亲嘴,也没有脱衣服,为什么? “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做,怎么会……怎么就硬了嘛。” “废话!你睡我边上,还不够么?我都快被你的骚气熏死了,小淫妇就知道勾引男人,快摸!” “……” 某人无视老婆的冤枉委屈,把自己中衣中裤脱了个精光,裸身躺下。 “乖,我今晚不肏你,来爬我身上,把我全身上下舒舒服服舔一遍。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的月事带塞你嘴里,然后捅暴你的屁眼,你自己选一个吧。” 可恶!早知道就不要他来陪了! 小皇帝:虽然不是宦官,但确实是解闷的。 夏裴夙:申请辞…… 小皇帝:我错了,裴夙才不是解闷的,你别走! 猫猫:什么皇帝甜宠文! 69小淫妇我草死你 “干嘛这么凶!我不要你了。” 坏人虚张声势是没用的,小明鹪也会发脾气,只翻个身背朝夏裴夙,他就软了,从身后贴上来,搂着她认错。 “宝贝别生气,我错了,让我抱抱。” “那你还凶我吗?” “我怎么舍得真凶你,实在憋得难受,想要你疼疼我。” 明鹪回过身来,羞答答也搂住他,轻轻抚摸他赤裸的肩背。 “你身上怎么这么硬的?肉好紧。” “都是练出来的,不练就和你一样,奶子软得像一包水。” “你……你是不是……想不想……是不是想……想摸……摸我的……我的……” 某人哪儿来那么多耐心听她羞臊结巴,早就自行上手摸胸了。 “你说话好累,我想,脱衣服掏奶喂我吃。” 下流!明鹪迟迟不动手脱衣,只是一味流连于他精壮的后背,调皮的小指头在厚实背肌上点点戳戳,沿着伤疤描描画画。 纤巧的指腹四处跳跃,轻轻柔柔从后颈一路往下,拂至臀沟,她怕羞,不敢钻缝,又管不住色心,爬到高高鼓起的臀峰上。 丝滑紧实,摁不下去,她坏心眼地用力狠拧,还嬉皮笑脸问人家疼不疼。 “什么疼不疼,我快死了。” “啊?” “荡妇!” 淫火灼烧,夏裴夙浑身痒,脑袋疼,被宝贝老婆搞得说不出快活还是难受,又不能肏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暴躁地扯开她的寝衣,剥掉丢出床外,将她压在身下蛮横强吻,耸动身体隔着裤子顶撞私处。 湿热的大舌在嘴里发疯,粗暴地舔扫上颚,追着她的舌头搅弄,明鹪被迫咽下坏人口津,心悸气喘,坚持了几息就忍不住踢腿抗议。 “唔唔……” “又怎么了?亲个嘴也要闹?” “哈……你好重……” “啧!” 夏裴夙抱着半裸的老婆翻了个身,他躺下面,她趴上面,她撑着他的胸抬起身,奶儿垂下,他托起乳肉,虚虚揉弄,挑逗爱抚,倾听帐内彼此肌肤摩擦的暧昧。 借着黑暗的遮掩,小明鹪悄悄吞咽,给自己壮胆,摁在隆起胸膛上的小手缓缓移动,仔细体味掌下的挺括伟岸,像巨大一片暖玉,光滑坚硬,摸着摸着,就令她生出诡异的燥热,下阴痒痒地留下水来。 她假装不经意地蹭过奶头,来来回回好几次,看他不做声,总算大着胆子捏住小小乳头,捻转揉搓,耳边兀然响起淫靡喟叹。 “呃……鹪鹪……” 低沉磁哑,震得她耳蜗鸣动,奇痒无比。 乳尖乍痒,他也捏住她的奶头,和她一样捻搓乳珠,指腹反复磨蹭敏感前端,酥麻瞬即炸裂,甜嫩媚吟脱口而出。 好羞人,晚上不睡觉,和男人互相捏奶头,她大概真的是个小骚货,为了舒服脸都不要了。 唉……都怪这个坏人! 明鹪不自觉地夹腿,欲火在体内乱窜,说不出的难受,娇躯轻颤不已,哭唧唧地俯身下去亲吻他,彻底丢开矜持自爱,双手肆意碰触他的身体,贪婪抚摸凹迭劲练的胸腹腰胯,不轻不重地啃咬他滚动的喉结,指尖大胆探入毛丛。 强行隐忍的夏裴夙绷紧了全身筋肉,老婆的手摸到哪里,哪里就一阵激颤,肉茎频频弹跳,胸口随着粗喘剧烈起伏,沁出一层薄汗。 太热,他欲火中烧,她火上浇油。 软腻的小舌游过锁骨,留下一串水渍,舔湿了整片胸膛,卷走咸涩的汗珠,终于含住膨硬的乳头。 她学他曾经做过的,用牙齿叼着它,吮吸拨扫,撕磨凌虐。 刺痒混合疼痛,绷断了夏裴夙脑中岌岌可危的那根弦。 “嘶——小淫妇,我肏死你!” 鹪鹪:在玩这件事上,我不想输给任何人。 猫猫:玩什么? 鹪鹪:玩……玩内个。 猫猫:大声说,玩什么? 夏裴夙:玩奶! 鹪鹪:…… 70叫那么响,整个院子都知道你在挨肏 坏人低吼一声,单手揽住小明鹪的腰,撕扯她的裤子,急躁粗暴,出尔反尔,把他说的“今晚不肏你”抛诸脑后。 她慌了神,手足乱蹬,拼命反抗,压着嗓子小声叫喊。 “啊!不行!你别……宋嬷嬷说过……葵水时不能……不能乱来的啊!不要!你放手……” “知道了!我不进去,就外面蹭蹭……你趴好,屁股撅高。” 被剥了裤子的明鹪,又只剩一根月事带了,她被迫跪趴在被褥上,羞耻地翘着小屁股,呜咽求饶。 发疯的人无视小猫吵闹,两只大手覆在水嫩臀肉上,使劲揉按,力气大得几乎将她推倒,那根滚热的东西从左腿蹭到右腿,钻进胯间,把吐出的前精糊在她大腿内侧。 他的手指沿着月事带边缘,来回游走勾勒,挤进小半寸指尖,抚摸阴肉,捏住外唇拉扯,又把臀缝处的布条拨到一边,露出紧张的后庭,摁在菊眼上抠挖。 她吓得想哭,瑟瑟发抖,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硬来,弱弱哀求:“不要……不要贴烧饼……” “不用后面,你月事完了没?还流血吗?” “你今天已经问了叁次了,我……我不知道啊,好像不是很多血了……吧?” “那我拉开看看。” 他不由分说拨开包裹私处的布条,堆挤一旁,露出潮湿的阴缝,并没有去看里面是否还在流血,在一片漆黑中掩耳盗铃,故作不知,肉茎贴紧缝隙,挺腰抽送,前后碾磨,狠狠撞她的小肉臀。 屋里响起羞人的脆响,好像有人在“啪啪啪”地抽打她的屁股,羞得小明鹪脸蛋滚烫,欲哭无泪。 炽热的凶兽在腿心悍然出没,冲顶脆弱的肉蒂,每一下都爽得腿发抖,下阴好似被点了火,她半张着小嘴,拼命喘息,控制不住嗟哦吟叫,甜腻妖媚,充斥不可言说的欢愉。 “嗯……啊……别……嗯……” “腿夹紧!” 夏裴夙被小骚货喊得头皮发麻,凶狠打断娇吟的老婆,俯身掰过她的小脸,用舌头堵住嘴,双手捞起垂荡在她身下的两个嫩奶,暴力揉捏,抓得她生疼。 他吻她,贴着她的面颊低叹粗喘,含吮耳垂,舔舐背心,啃噬细肩,躬身低头咬住她的后颈,飞速耸动腰胯,动辄几百下,大开大合。 阴蒂被蹂躏的快意如火花迸裂,奶儿酥麻惬意,明鹪沉沦于肉体的极乐,意识逐渐模糊,延颈高仰,纵声吟哦,颤抖着迎合身后狂乱的雄兽,穴口爱液横流,让他的抽插益发顺滑畅快。 “骚货!叫那么响,整个院子都知道你在挨肏。” 她无力辩驳,眼前掠过白光,手足脱力,下阴痉挛,汁液喷涌,自顾自先泄了身,软倒在被子上。 发情的公猫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双臂环抱胸腹,硬把人提起来拽直,湿津津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恶狠狠地顶撞不休。 两人颠叁倒四闹了小半个时辰,小明鹪像偶人一般,被肆意摆成某人想要的姿势,肩背胸乳上都是他的口水牙印,腰肢屁股被捏得青红交错。 最后他沙哑低叹,把一串串热精射到她阴缝里,弄得她腿缝黏湿泥泞,一片狼藉。 两人抱着喘了一会儿,夏裴夙从射精的余韵中收回神志,心情舒畅至极。 “哈,总算舒服了,宝贝睡吧。” “???你……你……” 明鹪气喘吁吁,浑身酸软,胡乱捶打光屁股钻进被窝的坏人。 “你起来!那么脏怎么睡啊,快起来擦洗干净!” “黑漆漆的哪里看得到脏?不点灯就不脏,心肝进来,我抱着你睡。” “你……混蛋!” 小明鹪被夏裴夙的无耻给气哭了,她腿心潮腻糜烂,除了精水,可能还有血,月事带也湿透了,这样怎么睡得着? 不负责任的混蛋不做人,她只好无助地坐在被面上抹眼泪,伤心啜泣。 乐极生悲,颠鸾倒凤时纵情恣意开心得很,事后清理必然惊动下人,这下乳母一顿训肯定逃不掉了。 夏裴夙无奈坐起身,摸索着寻找衣裤。 “额……鹪鹪别哭,我叫丫鬟来,给你洗干净再睡。来人——” 叫声未落,锦屏就手持油灯进来了。 太快,快到就像是一直候在门外,只等里面叫人。 她掀开床幔时,夏某人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找到,手里拿着的是老婆的裤子。 刺眼的烛光照进来,床上一丝不挂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眯起眼睛,看到来的人是锦屏,都尴尬地闭上了嘴。 猫猫:《女儿家弄干净点》,《不点灯就不脏》,呵呵。 夏裴夙:人类的本质是双标。 71喜欢你,宝贝忍忍(女主被男主以外的人色 因为锦屏的出现,明鹪止了哭泣,说停就停,然后在灯光下看见夏裴夙,全身赤裸,拿着她的裤子,貌似随意地放在腿上,遮住了某些地方。 “奴婢已经让冻云去端热水了,二爷这一头的汗,等会儿擦擦身再穿衣裳吧。” 锦屏不敢多看,转过身去弯下腰,手脚利索地捡起地上和床上散落的衣裤,听意思还不打算给夏裴夙穿。 被人伺候惯的夏公子倒是无所谓,明鹪可不愿意。 她无视下身脏污,爬到夏裴夙腿上,环抱他的脖颈,背对锦屏,挡住他的身体不给她看,呜呜咽咽继续哭。 夏裴夙似笑非笑看着她,捏捏老婆肉腮,搂着小气鬼温声劝说:“哭多了伤身,意思意思得了,刚才舒服吗?” ??? 咦?小明鹪眨眨眼,狐疑注视夏裴夙,羞赧地点点头。 “就是有点累,太久了。” “可是我喜欢你,宝贝忍忍,好不好?” “嗯!我也喜欢你。” 这夫妻俩裸身相拥,痴痴对视,深情告白,当着丫鬟的面,又上了头。 夏裴夙搭在老婆小蛮腰上的手一紧,凑过去印上双唇,辗转亲吻,丝毫不顾及锦屏的目光。 她看了一会儿,就别开脸去,不想再看。 夏裴夙眼角余光瞥见,心中暗暗叹气,他也不愿这样伤她,但他不准备纳妾,尤其不想纳她为妾,屡次叁番地提示过她,她早就应该对他死心了。 等冻云端了水进来,这二人终于分开,嘴角还挂着晶莹凝丝,明鹪小脸红扑扑的,像只小熊一样,挂在某人身上不肯下去。 冻云把寝衣披到明鹪背上,焦急劝说任性的小主人:“小姐别闹了,快放了姑爷,让锦屏姐姐给他擦洗。” “我不要!不要不要!” 她才不要把他让给锦屏呢。 夏裴夙拍拍醋精老婆的小屁股,笑着出了个馊主意。 “那这样,冻云伺候我,让锦屏给你擦洗好不好?往后我搬过来了,你的丫鬟也该学学侍奉男主人。” “我的丫鬟是我的,不给你做通房!” “啧!我没要她们做通房,但服侍我沐浴更衣总要干吧,难道她们只照料你一个,我不算她们主子?她们不干你干,我无所谓,有人使唤就行。” “让嬷嬷们干不行吗?” “不喜欢色眯眯的老妈子!满脑子污秽!” 能有你污秽? 懒虫鹪在她亲自伺候丈夫,和把冻云她们让给他使唤之间,犹豫了两息,不出所料,选了后者。 夏裴夙把她从腿上抱下去,让锦屏用温水在屋里给她擦洗,自己则到净房去冲凉水了,冻云接过他的衣服跟在后面。 留下锦屏与明鹪两个,大眼瞪小眼。 “奴婢蠢钝,笨手笨脚的,二奶奶别嫌弃。您先躺下,让奴婢伺候您擦洗。” 不管乐不乐意,该做的事情还得做,锦屏解开明鹪下身的月事带,已经被蹂躏得皱成湿漉漉的一团了。 女主人身上遍布爱痕,肩颈双乳零零星星地散落着牙印,连腰胯后臀也有红斑,都是他留下的。 她用打湿的巾子,仔细拂拭她沾了淫液的肌肤,大腿内侧,后臀,耻部…… “奶奶这儿没长毛,瞧着白白嫩嫩的,真漂亮。” “大家长毛吗?你们长不长的?” 隐私之处被人赞,即便同为女子,小明鹪一样羞红了脸,好奇地反问。后者微笑回答:“都长的,很少会有不长毛的人。奶奶把腿分开些,我替你擦洗里面。” 明鹪侧头看着锦屏,乖乖分开腿,或许是与她不熟的关系,总觉得害臊,不像冻云冰雾她们,摆弄惯了,怎样都行。 她嗫嚅着小声问:“有血吗?” “就一丁点儿血丝,不妨事的。” 锦屏细致,从前往后小心擦拭,掰开外唇,用手指裹了湿巾,在缝隙里来回抹,令明鹪再度腾起羞耻的快意,不自觉地夹阴,甚至漏出一两声细小呻吟。 等她擦到阴蒂时,敏感的小明鹪已经受不住了,攥紧被子,苦着小脸,咬住下唇,哼哼唧唧地打颤。 “二奶奶……” 刚擦净的穴口,又流出水来,锦屏抬头望去,只见明鹪把半张脸埋进被褥,只露出一对忧愁的大眼睛,薄雾氤氲,肌肤泛粉,乳头娇颤,香甜诱人。 她鬼使神差地又摁住那里,轻轻揉了两圈。 “嗯……不……别……” 小明鹪拼命摇头,双目洇出水汽,夹紧了腿,不肯给人亵弄。 但锦屏见她娇软可欺,眼中却露出平日没有的强势,还不肯收手,反而加大力道揉搓肉蒂。 “不是很舒服么?奶奶刚才还说喜欢来着,就算不是二爷,也一样舒服的。” “你……嗯……你别弄了……不要!” 舒服是舒服,但明鹪不愿意,说话已经带上了哭腔。 “二奶奶说不要,你没长耳朵?” 夏裴夙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冷厉低沉,暗含愠怒。 猫猫:!!! 锦屏:让你们他妈的秀恩爱! 猫猫:…… 72她欺负我 锦屏像被针扎了一般,慌忙缩手,回头看见夏裴夙身着寝衣,冷冷睨视她。 “裴夙~” 救星一来,小明鹪顾不得裸身羞臊,赶紧向他伸手。 “让开!” 压着怒火的夏裴夙语气恶劣,暴躁喝退锦屏,跨上两步抱起老婆,转身坐到椅子上。 “把被褥换了,冻云过来给你家小姐穿衣服!” 主人脸上阴云密布,两个丫鬟都不敢怠慢,锦屏迅速换了干净被褥,冻云替夏裴夙腿上闹腾的明鹪穿衣裳,又给她喂了两口水,才留下灯走了。 夏裴夙还在生气,老婆貌美如花,人人觊觎,皇帝要摸她的手,表哥搂搂抱抱,连丫鬟都差点给他戴上绿帽子。 “你被人欺负,为什么不大声叫我?” “我……” 为什么不叫你?明鹪撇撇嘴,因为丢脸啊,笨蛋! “她是你的心肝,有你撑腰,喊你有什么用。” “你再说一遍,谁是我的心肝?” “啊!疼疼疼……” 瞎吃醋的小明鹪又被拧了屁股,怨愤嗔视坏人,在他腿上扭来扭去。 “她欺负我,你也欺负我!你们就是一伙的!” 和小孩没法讲道理,夏裴夙吹熄灯,起身把人丢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搂住亲亲额心。 “鹪鹪,除了我以外,谁都不可以碰你,不论是你表哥,还是锦屏,哪怕皇上也不行。再有人欺负你,一定要跟我说,别忍着知道吗?” “那她刚才欺负我了,你会不会帮我?” “当然,你是我妻子,岂容她以下犯上。有我在,宝贝什么都不用怕,安心睡吧。” 家里不太平,宫里的也不省心,小皇帝死活不答应登基大赦,闹得六部头疼,夏裴夙又被老头们派出去当枪使,好说歹说,一样一样拿出来与他掰扯,总算说服他同意赦免女犯,轻罪,和被连坐的。 君臣之间互相试探的时候,二皇子一系的人已经盯上了夏裴夙。 他是风口的猪,在先帝暴毙那晚,就铁了心站大皇子,暗戳戳搞了不少手脚,既有从龙之功,又有救驾之实,在御前红得发紫,已成新帝心腹宠臣。 树大招风,陆陆续续开始有人拿大赦的事情弹劾他,不能尽臣子之责规劝君上,抓了个刺客又审不出个毛线,属实无能废物,白拿俸禄的蠹虫。 “这些人惯会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兴风作浪沽名钓誉,朕已经拿小本本将他们一一记下,到时候挨个算帐。居然敢说我家裴夙的坏话,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有朕在,爱卿什么都不用怕,尽管放心。” “……皇上错爱,微臣惶恐。” 皇帝这张小甜嘴,突出就是一个讨嫌,夏裴夙摆出死人脸,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小皇帝就换了个法子逗他。 “昨日你去牢里耗了几个时辰,那个漂亮小刺客搭理你了没?” “没,如此耗时,仅是为了替她处置伤口,保她不死。” “那你岂不是把她全身里里外外都摸了个遍,就这样也不理你?” “陛下,她把臣当死人,把她自己也当死人,死人是不会搭理死人的。” 小皇帝摸着下巴,微微思量,忽而展颜轻笑:“裴夙再接再厉,她有气就有心,我们男人怎能输给一个弱女子?攻不下就熬她,不信她能装一辈子死人。” 谁和你“我们”! 内心抗拒,消极怠工的夏侍郎,下午继续去牢里“熬”犯人,给皇帝找乐子玩。 她还是老样子,面无血色,嘴唇干裂,趴在木板床上发呆。 为什么是趴着的呢?一定是因为被打烂的屁股太疼了,所以她并不是完全不动,只是不在别人面前动。 夏裴夙暗暗摇头,小皇帝胡闹归胡闹,脑子却很灵光,推测半点不差,这件事要糊弄他是不可能的,只能脚踏实地,认认真真地“熬”犯人。 猫猫:知乎,在线等,喜欢我的女人猥亵我喜欢的女人,怎么办? 夏裴夙:mmp! 猫猫:下一章离谱剧情预警,老夏又要倒大霉。 夏裴夙:呵,日常被黑,无所谓。 73夏大夫的晦气妇检 如果趴着的是鹪鹪就好了,先往屁股上扇两巴掌,然后扒掉她身上的布条,从背后捅进去破了她的身,干得她哭爹喊娘。 可惜,她不是…… 夏裴夙对着小刺客的脸,长长地叹了口气,失礼至极。 要“攻心”,就得亲力亲为,他又花了近一个时辰,解开她全身的纱布,清理伤口,换药包扎。 尽管老鼠抓挠的伤口又多又密,但大多是皮外伤,撕咬的地方虽深却不大,小姑娘年轻,过了一晚已经可以看到明显的愈合,不少地方结了痂,令夏裴夙十分欣慰,为了让她尽快恢复,拼命撒药。 可古怪的是,下阴还在流血,他像个大夫一样,埋头刺客胯间用触诊的圆针翻看,让狱卒们举着油灯照亮,叁颗脑袋凑一起,在烛光下寻找出血口,找了半天没找到,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发现血是从小穴里流出来的。 “你来月事干嘛不早说?!!!” 小宫女连睫毛都没颤一下,虽然流葵水,但坚持做“死人”。 夏裴夙气得要死,又不能朝挺尸的小宫女发火,把圆针丢给边上的狱卒疯狂洗手。 他娘的晦气!一个两个都来月事,什么毛病! 他让人拿来一大堆草纸垫在她身下,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给她穿裤子,思来想去,瞥见身旁两个糙男人胯间高耸的小丘,还是给她套了上去。 与地方衙门的牢房不同,刑部大牢里面关押的几乎全是穷凶极恶之徒,基本没女囚,像小刺客这样的妙龄少女,到哪个牢房都必然沦为众人的玩物,夏裴夙不得不再叁叮嘱牢头。 “你们也瞧见了,本部院费时费力,亲自给她清理上药,是我吃饱了撑的吗?皇上每日召见,必要垂询此人情状,即便她犯了死罪,仍需小心应对,切不可乱动她。万一出了差错,触怒君上,丢了好好的差事不说,项上人头也难保。” “大人说的是,多谢大人提点,小的会看牢下面人,不许他们碰这小娘们一根头发。不过话说回来,小的们看大人给这小娘皮下边上药,就像个真大夫,那是半点邪念也没有,太神了,不愧是大人,厉害啊!” 夏裴夙微微眯了眯眼,面上神色喜怒莫测,他也是男人,对着女人屁股没有邪念才怪,打下手围观的狱卒都硬了,他亲自上药的怎么可能没点燥火?牢头这话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等掌管刑狱的官员,只看犯人罪行供词,无分男女,哪儿来这么多邪念?你不如去问问仵作对着女尸有没有邪念。何况本部院家有贤妻,贞静娴雅,与旁的女子相比,那是云泥之别,呵!倒是你们,别捡到篮子都是菜,家里有老婆就少在外面胡混。” “是是,大人教训的是。” 不恰当的马屁换来上司一顿训,牢头唯唯诺诺,伏低做小,总算送走了这尊大佛。 今天也不开心,侍郎大人打定主意,回家得先找宝贝老婆亲热一番,检查确认她的月事完了没,完了的话当场圆房,不等晚上了。 不曾想到家一看,他嘴里“贞静娴雅”的“贤妻”,居然和表哥薛辟出门游玩去了。 夏裴夙脑袋瓜子“嗡嗡”响,姓薛的好大胆子,竟敢把他老婆往外拐,昨天的事还没找他算账,他倒愈发张狂无忌了。 冻云冰雾都跟着明鹪出去了,犯错得罪他的锦屏似乎躲着他,宋嬷嬷也不在,主屋里空空荡荡的,就他一个人,连伺候更衣的都没有。 他正想自己动手换衣裳,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打开柜门,到处翻看老婆的贴身衣物,找出一堆月事带,随便抽两根塞进袖袋,再拿一条女裤,又回了一趟刑部大牢。 “我去给你偷了两条月事带来,你仔细点用,别弄脏了。” 他对仍旧维持他离去时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小刺客说。 鹪鹪:??? 猫猫:??? 74老夏:这家要散鹪鹪:给我做法 夏裴夙知道这个活死人不会理他,直接脱下她的裤子,动手替她戴上。 六部堂官给女犯送月事带这种事,太太太丢脸,传出去就是一辈子笑柄。与之前不同,他没让任何人打下手,偷偷摸摸不敢给旁人知道,就连宝贝老婆那里,也只好先斩后奏,准备夜里等丫鬟们都睡了,悄悄向她交代。 至于戴法,他也就是凭在老婆身上看到过的那两次记忆,自己摸索猜测,这样那样,且折了厚厚一迭草纸垫在里面,最后给她穿上明鹪的干净裤子。 再抬头时,对上了小刺客直直的视线。 她竟然看他了!她终于看他了。 夏裴夙暗自庆幸,幸好没有怕麻烦吩咐狱卒给她准备月事带,不然不知道还要花多久,她才肯看他一眼。 想到这里,他一阵窒息,自家老婆和别的男人不知野到哪儿去了,而他却在照料女囚的月信,就为了让她给面子看他一眼。 这家要散,不行!今晚必须圆房! 他同小刺客无声对视,她清丽的小脸瘦得凹陷泛青,苍白的唇表面皲裂,碎皮卷翘,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直愣愣的,鬼气森森。 据狱卒禀告,她一直不吃不喝,他们怕她死了被降罪,强灌过两次水,夏裴夙感觉饭菜他是喂不进去的,薄粥应该可以试试。 他轻轻叹息,不再看她,起身离开牢房,强压下回去找老婆和薛辟的冲动,命狱卒准备粥水。 外面下起瓢泼大雨,噼里啪啦打在房顶上,令他愈发心烦意乱,不知道那两个游手好闲的人回府了没。 过了好一会儿,狱卒端来一碗滚烫的薄粥,新鲜做的,热气腾腾飘着米香,夏大人非常满意,看来拿皇帝吓唬他们很有成效。 他让人重新点亮油灯,独自留下,将小刺客轻轻翻了个身,靠在墙角坐好,拨开罩在她脸上的碎发,细细捋到耳后,端起热粥,舀了一勺,放嘴边吹凉后,送到她唇下。 她只是看着他,并不张嘴。 “你犟什么?又没要你招供,好好吃饭!” 即使他板着脸,凶巴巴的,语气感人,小刺客终归有所松动,僵持两息,还是张开小口,黏连的嘴唇被艰难打开一条缝隙。 夏裴夙把勺子从缝隙中缓缓推进她嘴里,小心翼翼倒出粥水,再拿回来,仔细抹去她嘴角漏下的汤汁。 如此反复多次,她渐渐配合,会在他喂的时候主动张大嘴,会稍稍咀嚼,也不再漏出来了。 总算把一碗粥都喂完,成绩斐然的夏某人心情大好,拿出帕子替她擦擦嘴,对小刺客莞尔一笑。 “我要走了,明日再来看你,给你带点过粥的小菜。” 她破天荒地,面无表情望着他,眼睛里有了神。 然而当夏裴夙冒着大雨到家时,明鹪与薛辟还没回来。 时近黄昏,天色将暗,他担忧的不再是老婆与表哥私下出游,而是她的安危,立刻派人出去找她。 可恨那个薛辟,只说了一句出门逛逛,全然没有交代去哪里,夏府为数不多的几个家丁,和没头苍蝇一样,冒着暴雨在城里四下寻觅探访。 而明鹪根本就不在城内。 昨日种种,令薛辟十分忧心表妹,便劝说她出门散心,总闷在家里不好。 爱玩的小明鹪欣然答应。 她在京师人生地不熟,夏裴夙又没空陪她出门,到现在哪儿都没去过。这下有表兄这个娘家亲人作陪,而且还是男子,也不怕在外面遇上匪人受欺负,真是再好不过。 薛辟先带她去了以酥点闻名天下的九珍斋,叫了一桌子香茶花式名点心,糖蜜韵果,镜面糕,梅花饼,薄脆……边吃边听她说“老鼠新娘”的噩梦,愈发担心。 “阿梧梦里都在被被耗子逼亲,会不会是无意中沾染了秽物?何不在京寻个道观,请高人替你看看,纳奉钱财做场法事,驱邪除祟,求个太平。” “有道理!” 小明鹪眼睛一亮,豁然开朗,抚掌颔首,深以为然。 “所谓魔分叁等,一者身外见在;二者梦寐;叁者内观,我这已到第二等了,再拖下去为时晚矣。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吃完就去找个道士,给我做法!” 夏裴夙:??? 猫猫:??? 75谁说女主不会开黑女配? 两人一拍即合,向店掌柜打听京郊藏着哪些神仙道观,把吃不完的点心分给丫鬟们,动身启程,各坐一辆马车,往城外驶去。 薛辟是江南的世家公子,除了琴棋书画吃喝玩乐,懂佛识道亦是必备素养。而明鹪爱赌,信奉“叁分凭本事七分靠运气”,对天下各宗各派的神明都虔心尊崇,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哪个也不敢得罪。 冻云觉得自家小姐此举过于任性,十分不妥,好意提醒她:“咱们突然出城,也不与家里交代一声,姑爷回来知道了,怕要生气。” “你们别告诉他嘛,现下天色还早呢,我们快去快回。再说就算生气也不会怎样,他待我可好呢。” “待你好把你弄得浑身是伤?啃了一身的牙印,好什么呀。” 冰雾年纪小,不懂男女之事,对明鹪不分好歹的骄傲嗤之以鼻,小主人被姑爷弄哭了无数次,还各种欺负,尽管二人亲密,但她还是觉得夏裴夙发火特别凶。 “那是……那是……那不是的好吧!小孩家家懂什么!” 明鹪涨红了脸,结结巴巴,气急败坏,把冻云笑得东倒西歪。 她心中一动,转而问冻云:“昨日二爷让你跟他去净房,叫你伺候他擦洗了?” “没有。”冻云摇摇头,眼神戏谑,“姑爷只让我拿着衣服在旁候着,他自己用净手的冷水冲洗身体,自己擦干的,我就递了个衣裳。” “那他硬叫你去干嘛?” 明鹪与冻云对视一眼,瞬即了然,沉下脸忿忿道:“原来又是为了她!” 小冰雾不明白,冻云便耐心向她解释:“姑爷许是为了避嫌,叫我们姐儿安心,大约是打算往后让锦屏服侍姐儿。” “我才不要,最讨厌这个锦屏了!” “锦屏姐姐不是挺好的嘛,待人可亲,办事又能干,嬷嬷们都服她。我瞧她与姑爷一直规规矩矩的,家里谣传她想当小妾什么的,应该不是真的吧?” “你这笨蛋!被卖了还帮人数钱,说的就是你这种小傻瓜。她这人心思又多,又会装好人,办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就可劲邀功,仗着夏裴夙偏袒包庇,成天收买人心,在院子里弄权,非但占坏男人便宜,昨天还下黑手欺负我,你居然有眼无珠说她好,真是气死我了!” 明鹪受辱,憋了一肚子气,对丫鬟们大吐苦水,叁个女孩儿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及至下车,锦屏在她们嘴里,已成了祸国殃民的千古罪人。 薛辟挑选道观,法术高低尚在其次,第一要紧的是周围景色要美,要仙,要雨膏烟腻飞泉鸣玉,要云深不知处。 其次道观要建得有风致,要冲淡质朴,要飞檐流阁,要立两仪孕四象。 最后道士模样也得干净,仙姿玉色,气度飘然,一眼望去超凡脱俗,方能令这位金主满意。 玄澹宫,几乎满足了薛公子所有的要求。 他下车后略一环顾四周山景,只见满目青翠,云雾缭绕,立觉心旷神怡,赞不绝口。 “此处甚妙,必有仙人神隐其中,他日我定要来小住几日,到山林深处探访一番。” “有道理,真羡慕四哥哥,自由自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要是遇上神仙,记得派人来叫我,我也想沾点仙气,求个吉利。” “那是自然,说不定仙人会带上我俩去天宫转一圈,回到人间已过百年。” 此时夏裴夙早已是一堆枯骨,妹妹非我不嫁!薛辟轻摇折扇,越想越美,心中万分向往。 道观清净,不便带太多仆役打搅,兄妹二人命马车停在林中等候,只携两个丫鬟同去。 观中小道童见他们衣饰精贵,谈吐不俗,恭恭敬敬将人请入内殿,奉上香茗。 “两位居士请在此稍候,师弟已经去禀报师祖了。” “多谢小道长。” 小道童揖礼而去。 不多时,道观主人便步履生风地来了。 此人长须飘飘,浅笑盈盈,身着玄青道袍,头戴墨黑混元巾,手持一柄银丝牛骨拂尘,后边跟着两个少年侍童。 鹤发童颜,神清骨秀,一看就是有修为的高人。 日常以貌取人的明鹪心下大悦,这场法事做定了! 夏裴夙:颜狗没救了。 猫猫:你不是颜狗? 76从奶开始亵渎妹妹 观主自称方鉴子,师从正一道派,在玄澹宫修行数十年,门下徒子徒孙盈盈。 “正一教传世以叁山符箓,那我等可来对地方了。不瞒真人说,鄙人与舍妹今日贸然造访贵地,乃有所求而来。” 薛辟将前因后果大致交代了一遍,总之想请老道士设坛做法,给明鹪去去晦气。 “原来如此。”方鉴子捋须颔首,不置可否。 边上侍童插嘴笑道:“两位想必是远道而来,并不清楚玄澹宫之名。我家师祖素善穿墙伏虎,引雷招雨,一符千病除、叁咒抵万兵,除祟去晦更是信手拈来,方圆百里的信众,家家安宁,从无邪祟妖鬼之害,全赖我家师祖法力高深。” “真人这么厉害啊!四哥哥,我想看穿墙伏虎!想看穿墙!” 明鹪特别来劲,两眼放光,她不在乎钱,只想看表演。 薛辟宠妹狂魔,当即恳求方鉴子能否演绎一番穿墙伏虎的大招。 方鉴子嘴角一抽,小道士面露难色。 “两位居士,这是正经法术,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说敝观也没有老虎啊。” “那能不能劳请真人设坛招雨引雷?好多天没下雨啦。” “……” 这两只富贵闲人,揪着老道死缠烂打,一掷千金,硬要看求雨,本来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没办法,他们给得实在太多了。 方鉴子硬着头皮,让小道士们速设法坛,挂幡焚香,换上一身紫色法袍,头戴叁清,脚踏万兵,正调北斗,左调七星,挥剑指天,引雷招雨。 跳了半个时辰,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碧空白云,啥都没有。 “今日雷神雨神外出不在,恐怕招不来雨了,贫道已留下号令,神仙归府后见到便会奉令降雨。” “……” 小明鹪过于失望,气鼓鼓地闷闷不乐,薛辟为了哄她,提议到后山逛逛,游览风林美景。老道赶忙指路,钱已入账,急于送走这两个作精。 沿着小石阶一路向上,行至山腰…… “轰隆隆──” 天上一道炸雷,惊得林子里禽鸟四起,树叶翻飞。 “我以为那牛鼻子胡吹大气,没想到神仙们是真的出门了!早知他法力如此高强,就该坚持请他穿墙的!” 明鹪吓得缩到表哥怀里,诧异之余,深深懊悔。 可是倾盆大雨转眼即来,眼看主仆四人无处可躲,都要在山里变成落汤鸡,冻云提议表少爷照看明鹪,她和冰雾下山去道观借伞,再回来接他们。 “好!”薛辟立刻答应,他素来怜香惜玉,不忘关照女孩子们:“下山路滑,你们两互相搀扶着,别着急跑,一定要小心啊。” “奴婢省得,姐儿就托付四少爷了,我们去去就回。” 丫鬟们走了,只剩明鹪与薛辟,找不到避雨处,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下,被叶子上滚落的大雨滴砸了一头一脸的水。 明鹪害怕在树下被雷劈,又湿冷难受,苦哈哈地对表哥说:“我们还是自己下山吧,别等冻云她们了,雨那么大,横竖都会淋湿。” “我就怕你摔了,来,哥哥的袍子给你披外边,兜一下脑袋。” 薛辟脱下外衣,披在妹妹身上,小心搀扶她,冒着大雨往山下走去。 他捏着她的小嫩手,心猿意马,却拼命告诫自己,绝不可对妹妹不敬,哪怕想想,也是亵渎。 湿漉漉的石子路太危险了,明鹪几次脚滑,薛辟心惊肉跳,还是决意背她下山。 当她的胸脯,隔着薄薄的湿衣服,贴上他的后背时,大脑就不再受他意志所控,从两只奶开始,欢快“亵渎”起妹妹来了。 猫猫:求仁得仁,求雨得雨。 夏裴夙:我不李姐,为什么有人去深山老林玩,会花钱作法求雨。 猫猫:可能和那种把电灯泡塞进嘴里的人一个心态——就是不信邪! 77她叫得好媚 薛辟第一眼见到幼小的表妹,便对她惊为天人,五官精致,嫩白无暇,像个假人瓷娃娃,除了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探究好奇,灵动璀璨。 一个是总角小少年,一个是垂髫小女娃,同吃同睡,同进同出。 他读书,她跟着识字;他闯祸,她拍手叫好;他挨训,她挺身而出帮倒忙。 她想采莲蓬,他赶走船夫亲自划;她要养蛐蛐,他挖地叁尺帮她抓。 她贪吃,他向名厨学做美食;她好赌,他月月赔到入不敷出。 他们从小就是一对儿,家里人默许这对表兄妹形影不离的亲近,只等成年为他们完婚。 薛辟从未对妹妹有过任何轻浮唐突之举,他坚信她是只小凤凰,自堆满金玉的丹穴山飞来俗世,只能爱护,不可亵渎。 小明鹪像一汪泉水,清澈见底,无半点杂质,对男女之情一窍不通,关心的不是逗鸟养虫,就是做庄打牌,邪门的脑瓜子更做实了薛辟心中“神鸟下凡”的执念。 可他们被硬生生拆散,他的小凤凰,让一个仗势欺人的神奸巨蠹给玷污了。 夏府的那些传言薛辟都有耳闻,狗男人半夜去妹妹房里,把人绑了剥光奸污,淫辱殴打,可怜阿梧为帮家人避祸,受尽屈辱,敢怒不敢言。 此刻压在他背上的两团酥软,夏裴夙肯定玩过,吃过,揉捏过,甚至抽打过。 贴在他耳鬓的小脸蛋,夏裴夙自然亲过,舔过,想摸就摸,想啃就啃。 还有她的嘴,她的腿,她的小屁股,她的那里…… 薛辟的手托着表妹的大腿根,只要稍往后移,就可以摸到私处,他脑中天人交战,大雨滂沱的山林,没有人烟,就算摸一下,只摸一下,摸一点点…… “四哥哥,我们好像不是从这条路上来的,你走错啦。” 耳边突然响起小明鹪忧心忡忡的提醒,吓得薛辟手一抖,差点把人给掉了,徘徊脑中的邪念也被打散,再难成气候。 “啊!都怪我不长脑子,走路不专心,这下冻云她们回来路上也碰不到我们了,着实糟糕。阿梧别怕,哥哥沿原路回去,你看到认识的地方就告诉我。” 他何止“不专心”,他的心都在表妹奶子屁股上,无法一心多用,没从山上滚下去已是老天爷开恩。 但明鹪体谅兄长背她辛苦,完全没有责怪表哥的意思,听他的话四下张望,突然撑着他的肩膀挺起身体,摇指远处娇声叫嚷。 “哥哥哥哥,你看,那边好像是个茅草屋檐,是不是有房子?我们过去躲躲雨吧。” 薛辟眼睛一亮,当即脚踩泥泞,深一脚浅一脚往那处走去。 妹妹乱动,身体往下滑,他双臂用力将人往上颠了颠,调整位置。 无心插柳,明鹪落下时他的指尖正好按到她的缝隙。 “嗯~四哥哥……” 小明鹪腿心一麻,倏然涨红了脸,羞得脑袋炸裂,哭唧唧地叫表哥。 他们再亲近,也有男女大防在,她本就不好意思让他背,胸压着他的背,还要勾着他的脖颈,难为情了一路,都不敢跟他说话,此刻再给他碰到那儿,简直臊死人了。 “咳咳,对不住,阿梧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薛辟挪开手指,心潮澎湃,妹妹叫声好媚,她被弄那儿的时候,就是这样叫的吗?骨头酥散架! 两人因祸得福,找到一处破茅屋,似乎是山中猎户歇脚用的地方,巴掌大,勉强有个顶棚,和四面柴板墙。 躲进小屋里,明鹪总算能从表哥背上跳下来了,可她一站稳,就发现了薛辟的“问题”。 湿透的衣裤紧紧贴在他身上,清晰勾勒出胯间高高挺立的淫具。 他硬着。 鹪鹪:…… 夏裴夙:我麻了。 猫猫:这家要散。 78都湿身了,当然趁机挖墙脚 尴尬! 兄妹两同时转身,背朝彼此,心境却大不相同。 小明鹪有点狐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是不是比家里的坏人那儿小一点?又觉得这不是女儿家该想的,她怎么能这样呢!那是表哥啊,还要不要脸了? 不想不想,没看见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薛辟却在羞耻之余,生出诡异的兴奋,被妹妹发现了他的小秘密,她应该知道他的心意,而不是永远装傻把他当兄长。但他背她生出淫欲,她会因此唾弃他吗? “阿梧冷不冷?哥哥到屋外等着,你把湿衣服脱下来,绞干再穿上吧。” 这破棚几乎没有屋檐,出去就是淋雨,明鹪不愿意。 “没事的,我就算绞,也绞不干。四哥哥还记得之前家里姐妹一起玩拔河比力气吗?我生平从未输得如此之惨,居然连岑府的七妹妹都比不过!我一直怀疑她们使诈。” 妹妹说话牙齿打颤,肯定冷得发抖了。 薛辟想来想去,冒着被她误会的风险劝说道:“……这湿哒哒的一身,要冻出病来的。这样吧,我把我的外袍先绞干,闭上眼睛不看你,你把衣服脱下给我,用我外袍裹住身体,我来帮你绞。” 啊这,这要是给家里醋精知道,高低要被他打断腿。 明鹪一筹莫展,她说她绞不干,只不过是不让哥哥出去淋雨的借口,并不是真的力气小到这个地步,但薛辟现在的提议,她反对就是信不过他,答应么又不合礼法。 她不愿意在夏裴夙以外的男子面前除衣解衫。 “四哥哥,我清楚哥哥为人,绝不是信不过你,但是男女大防,我已经……我已经嫁人了。” 心痛,妹妹说的没错,却扎碎了薛辟的心。 他气愤地转身,握住明鹪双肩,把她也掰过来面对他,情绪激动。 “我知道你已经嫁人,但你的身体难道还不如虚名重要吗?都冻成这样了,不就是绞个衣服的事情,为了个欺男霸女的混账男人,值得吗?鹪鹪,姓夏的只是馋你身子,我知道他待你不好,不如跟哥哥一起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自由自在,再也不要委曲求全受人欺负看人脸色!” “……” 亲亲好夫君的名声在夏府如臭鱼烂虾,其中至少有一半是明鹪的功劳,是她明知他无辜,还不替他澄清,只顾看笑话。这下好了,作茧自缚,害得表哥也误会,因为心疼她,竟想带她私奔。 怎么搞?不说清楚不行啊这事。 明鹪愁眉成结,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不是的,额……四哥哥,夏府那些都是谣言,他……他待我很好的,真的很好。每次我哭,他都会哄我,怕我孤单,有空就来陪我。” “他哄你,难道不是因为他弄哭了你?他陪你,难道不是为了轻薄淫辱你?” “这……” 居然很有道理,咦? “不是,他真的对我不错,殴打我什么都不是真的。” “你不要替他掩饰了,凝雪她们都告诉我了,他……他……他这人渣淫贼,夜里把你绑了……呵,她们都是亲眼瞧见的,还能有假?还有你……你内什么……不方便的时候,那只禽兽也不放过你,畜生不如的东西!” 明鹪满脸暗线,张口还想辩白,薛辟见状愈发生气了,恨铁不成钢,大声呛她。 “你这笨蛋!被卖了还帮人数钱,说的就是你这种小傻瓜。嫁的狗男人,人品又差,又凶残无耻,我从小待你如珠如宝,好容易等你长大,却白白送给这种猪狗不如的淫棍糟蹋,你还有眼无珠说他好,真是气死我了!” ???这话好熟,不正是她今天呛冰雾的话吗? 风水轮流转,转眼就转到自己头上了,小明鹪一脸懵,实在不知该怎样才能让他放弃。 她幽幽叹息,苦笑着对最亲的哥哥坦白。 “四哥哥,我不能和你走,我喜欢他。” 79等我尿完 夏府家丁从九珍斋问到了消息,今日有一男一女两位客人光顾过,坐的是夏府的马车,他们向店里打听了一堆京郊道观,仔细询问了玄澹宫的方向,听说要出城。 夏裴夙头炸了,小混蛋胆子忒大,都不跟家里交代一声,就敢出城,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丈夫?! 时候不早了,雨又那么大,他实在坐不住,既害怕老婆出事,又担心她回程受阻赶不上关城门,换了一身玄色曳撒,披上蓑衣雨笠,滥用职权搞来了一批人,冒雨骑马出城,无论如何得找到她。 一群人策马飞奔,到玄澹宫花不了多久,所幸在这里见到了明鹪和薛辟的马车,还有换了小道士衣服的冰雾,哭丧着脸,坐立不安,一看到夏裴夙就如获大赦,急急跑上前来求助。 “二爷!您怎么来了?太好了!我们找不到小姐,她和表少爷在后山,冻云姐姐与几位道长去找他们,一炷香了还没回来,急死人了。二爷也派人去看看吧,人多说不定能找到。” 小丫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说话颠叁倒四,夏裴夙没忙着走,而是细细询问前因后果:“为什么她和薛辟在后山,你们俩在道观?” 等搞清了事情经由,他便推测,应该是雨太大,那两人没耐心等冻云送伞,自己下山了,耽搁到此时还没能回玄澹宫,必定是因为脑子太笨,在山里迷了路,十有八九找了个地方避雨。 方鉴子在旁不敢出声,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那两个冤大头竟然是首辅家眷,要是他们有点什么事,他就要倒大霉了。 可夏裴夙却没有忽略这位观主,冷冷瞟了他一眼,立刻有侍卫揪着老道的衣领,把人带到侍郎大人面前,听候发落。 “山里有什么地方可以避雨的?小茅屋,小凉亭之类的。” “回、回、回大人话,山里几处亭子,都在高处,山腰下边,只有一些小木棚,是樵夫猎户歇脚的。” “好,把你道观里的人全喊出来带路,每个小木棚派一个道士加一名侍卫,哪组找到人的,就让道士过来禀报我。” “……是,小道明白了。” 老头一把岁数,识人识货,寻思夏裴夙年纪不大,但一股不怒自威的架势瞧着就不简单,定是身居高位,下号施令惯了的大人物。他战战兢兢把道观里的徒子徒孙们召集至大殿,按照夏裴夙的吩咐,一起出发到后山搜人,果然很快便有了消息。 夏裴夙跟着前来带路的小道士走向老婆躲雨的小棚,侍卫依照吩咐,并没有靠近,只在不远处守着,他留下小道士与侍卫一起等候,独自一人撑伞上前,到底心里有些担心那湿透的两兄妹,生怕有什么不雅的情状,被人看了去,有损明鹪名节。 结果走过去,绕到木棚门口,正好撞见薛辟对着外面在撒尿。 夏裴夙:“……” 薛辟:“……” “鹪鹪呢?在里面?” “在不在里面,你也得等我尿完。” 夏裴夙本就对薛辟擅自带明鹪出城怒极,此刻哪里还会给他面子,根本不管他尿完没尿完,走过去一把提起他的后领,随手往雨里一丢,站到门口往小木棚里张望。 明鹪自然在里面,浑身湿透,背对门外,捂着眼睛,没有听见那二人被大雨声掩盖的对话,还在老老实实等待表哥解手。 “明鹪,你过来。” 小明鹪打了个寒颤,这个磁沉悦耳的声音她非常熟悉,但语气却无比陌生,没有温度,喜怒难辨,居高临下。 她回过头,看到夏裴夙的死人脸,即便知道他一定非常非常生气,还是瞬间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扑向她的救星。 “我错了,不该到处乱跑的,你别生气……” 她钻到他伞下,攥紧他的衣袖,仰着小脸,哭唧唧地认错。 他面无表情,把伞递给她,视线落在她被湿哒哒的衣服紧贴包裹的两座山峰上,语调冰冷。 “伞给你,自己撑好。” 为什么把伞给她?为什么要她自己撑伞?他太生气,所以不要她了吗? 又冷又累又伤心的小明鹪,颤抖着缓缓抬起小手,握住伞柄,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呜哇——” 猫猫:动不动就哭。 鹪鹪:你手里有AK47,遇到需要开火的时候,能忍住不放两枪吗? 猫猫:…… 80尿身上 明鹪大哭,薛辟自然看不过去,冲过来怒怼夏裴夙:“你要是嫌我妹妹不好,大可以和离休弃,成天欺侮她一个弱女子,还算不算男人?!” “……” 夏裴夙脑仁子嗡嗡作响,气得额爆青筋,一言不发脱下蓑衣,扔给薛辟那只落汤鸡,火着脸把明鹪打横抱起。 “再哭!再哭把你丢你表哥的尿里!” “对不起……” 原来是为了抱她才叫她撑伞的啊,明鹪瞬间止哭,讪笑了一下,嗫嚅道歉。 夏裴夙理也不理她,路过一旁怒视他的薛辟,恶狠狠地叱道:“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跟我回去!” 发火的二公子可不管弱女子还是弱男子,训起人起来一视同仁。薛辟按辈分是内兄,年纪却比他小八九岁,被威严凶暴的夏老二一吼,仿佛见到了远在金陵的亲爹,一个哆嗦便老实披上蓑衣雨笠,乖乖跟在他和表妹后面回道观。 可是某人怀里的明鹪不安分,夹着腿扭来扭去,似有难言之隐。 “裴夙哥哥,我……我……” “我不是你哥哥。” 小气!小明鹪撇撇嘴,心里郁闷,但不得不说。 “我想……我想小解。” “憋着。” “可我已经憋了很久了……” 她和衰人表哥跑来山里野,肯定没处方便,又淋了雨冻成狗,愈发积尿,薛辟可以堂而皇之对着天地洒黄水,明鹪一个姑娘家只能往死里憋。 可怜,活该! 小混账真的又皮又事,夏裴夙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压下打烂她屁股的冲动。 “尿身上,反正已经淋得湿透了,别人分不出是雨还是尿。” “……” 他冷言冷语刁难人,小明鹪难过到心口锥痛,悄悄流下泪来,这次是真哭,是委屈,不是作闹演戏。 然而夏裴夙脚下步履如飞,要不是怕雨天下山路滑,几乎快跑起来了。 后面还零零散散跟着许多道士侍卫,小娇娇是千金小姐,要是让她蹲在树丛后随便解决,万一被哪里钻出来的男人瞧见了,岂不是害她羞死? 他是第一个冲回道观的,一到就直扑茅厕,把老婆放下来,接过雨伞收好,无视臭味,金刚怒目站在边上看她尿。 明鹪不敢也不想和他再说什么,焦急地撩起湿透的裙子,手忙脚乱解裤带,把黏在身上的裤子奋力扒下来,小屁股一蹲,极速射尿,从地狱到天堂,畅快淋漓。 生气归生气,小仙女尿急的模样还是很好笑,尤其在看到激流从她下阴喷出时,夏裴夙可耻地硬了,非常不合时宜。 悲催的小明鹪在某人赤裸裸的视奸下,强忍羞耻尿完了,抬起绯红的小脸,小声问他讨厕纸擦屁屁。 “你……你有草纸吗?” “我只有手指。” “手纸也行,借我用用。” “真的?” 混蛋男人突然抓住明鹪肩膀,把人强行拽起来推到墙上,另一只手同时插进腿心,用手指揉按尿眼,沾上热乎乎的尿滴,前后抚摸阴缝,抹开尿液,胡乱拨弄肉芽。 他皱眉瞪视怀里惊恐瑟缩的小可怜,气息粗重。 “给你用,我的手指。” 鹪鹪:不好意思,前面哭错了。 猫猫:AK47打错了也能不好意思? 鹪鹪:可恶,不哭掉点眼泪,小便不是更急啦! 猫猫:??? 夏裴夙:??? 81不要在茅厕圆房 明鹪被堵在茅厕强吻,裤子脱了一半,肉芽让人搓得膨硬颤栗,双腿发软站不住。 “你没戴月事带……” 某人在湿吻间隙含含糊糊地说,叼着她的舌尖,撕磨啃咬,揉阴的手指狂乱急躁。 “我要圆房,在这里肏你。” “唔唔……不……嗯……不要!我不要!” 小明鹪躲不掉他的嘴,只好往他下唇狠狠咬了一口,大声反抗。 破皮流血,咸涩在口中化开,吃疼的夏裴夙几乎暴怒。 “干什么!出城乱跑的事我还没教训你,你还敢闹!” “讨厌你!我不要在茅厕圆房!” “……” 呃……是他头脑发热,上半身被下半身夺舍,太急了,在茅厕给心肝宝贝开苞确实不太合适。 “咳咳,知道了,那回去再说。” 没出息的人帮老婆穿好裤子,把她带去老道备下的干净屋舍,冻云冰雾早已等候多时,一见到人就去端来热水,脱下明鹪的湿衣服,替她擦身更衣,整理发髻。 那边薛辟也换了道观给的道袍,与他的俊美脸蛋十分相配,飘逸潇洒,道骨仙风,夏裴夙见状连连冷笑。 “还挺合适的,不如干脆留下出家修行,养养这拈花惹草觊觎人妻的腌臢性子。” 薛辟有意反唇相讥,看到他严厉凶狠的眼神又怂了,气呼呼地小声嘟囔了一句:“整天摆个后爹脸给谁看!” 夏裴夙懒得同这纨绔小子计较,老婆一完事,就吩咐所有人启程回京。 这时候雨是小了,但天也全黑了,城门肯定早关了,明鹪心下犹疑,想问,对着夏裴夙的后爹脸又开不了口,恹恹地蜷缩在马车角落里,不声不响,像只小病猫一样安静萎靡。 冻云她们被赶去了薛辟那辆马车,明鹪浑身发冷,无人依靠,只能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偷偷流泪。 表哥说的对,他只是馋她身子,待她一点也不好。 实际夏裴夙一直在留意老婆,看她那个瑟缩的可怜样,心疼得要死,可一抱她就上火,满脑子淫欲,下面老硬着,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在马车里圆房也不比茅厕高明许多。 但她脸色太差了,面颊潮红,嘴唇泛白,身体似乎在抖…… 夏裴夙暗道糟糕,顾不上他胯间屡次叁番被放鸽子的阳物,把人抱到腿上搂紧了,额心相抵试探体温。 滚烫滚烫的,烧得厉害。 “鹪鹪……我真要被你气死了!” 她病了,又不能打又不能骂,明明贪玩闯了大祸,他却只能抱紧她,极尽呵护疼爱,脱下外衣用胸膛给她取暖,拿外袍裹住她娇小的身躯,不断轻拍安抚。 “还冷吗?” “嗯,我难受。” “笨蛋!世上怎么会有人游山前祈雨?你这颗聪明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薛辟出的馊主意?好与你一起困在山里叁五年,回来时左手牵一个右手抱一个,肚子里还怀着一个。” “不是的……” 生病还要被训,委屈的小明鹪泪汪汪的,说话有气无力。 “那位真人说法术高强,能穿墙引雷,我想见识穿墙,他们不肯,我才叫他求雨来看看的。一开始不下雨,他说神仙不在家,给神仙留了话,我以为他吹牛,就上山去玩了,没想到神仙回家后真的打雷下雨,不关表哥的事。” “神仙不在家?我看他是想脑袋搬家!要不然你试试看,砍了这江湖骗子的头,老天会不会下雨?我不信他死了,就永世无雨水。” “那他死了,说不定有别的高人做法降雨呢?” “你还顶嘴!神仙是他们养的狗吗?!” 凶死人的坏人不讲道理,明鹪噘噘嘴不出声了。 夏裴夙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问她:“你们让那老不死的跳大神,花了多少钱?” “没多少,就二百两银子而已。” “!!!” 却金暮夜,从不捞黑钱的夏侍郎怒极反笑。 “好一个‘二百两而已’,你这败家小妖精可知道你夫君一年俸禄是多少吗?四百二十石,折成银子还没二百两呢!明天就派人把这窝骗子给端了,作死的牛鼻子嫌命长,骗钱骗到我头上来了,铲平他娘的破烂屎尿宫!” “你别这样,会触怒仙尊遭报应的。”小明鹪慌了神,楚楚哀求,“再说是表哥……出的钱,我一分没花啊。” 小可怜说话气喘吁吁,声音像蚊子叫,夏裴夙不舍得再惹她,替她掖紧领口,揉揉嫩腮,亲亲额头。 “既然是薛辟的钱,那这次就算了,饶他们不死。下次你再给骗子送钱,看我不扒了他们的皮!” “……” 明鹪无力应对这个小家子气的穷酸煞星,蜷成一团,合上双目,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猫猫:看出来了,老夏对钱比较敏感。 薛辟:穷逼是这样的了,老婆也养不起,算得比女人还精。 夏裴夙:比不上啃老的无业游民,靠做冤大头追女人,智商喂狗。 猫猫:……不得不说,你们两个直接互喷,倒比鹪鹪锦屏茶来茶去爽快。 82小姑娘掐架,没一天太平 明鹪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躺在家中床上,夏裴夙和表哥都不在,也不见冻云,只剩冰雾守着她。 “……” 她想叫冰雾倒水给她喝,艰难张嘴,却发不出声,喉咙干哑疼痛,全身使不出一丁点力道,抬个手都费劲。 床边的冰雾察觉主人苏醒,大喜过望,不用吩咐就倒来温水喂她,酸酸甜甜的,放了明鹪喜爱的蜂蜜梅子。 只有小冰雾一个,她便拿出平日四倍的勤快,一个人端水给明鹪洗脸洁牙,擦身净手,抹香膏,涂丹蔻,总之哪怕小主人还烧着,该做的事她照样一件不漏,把人安排得舒舒服服,漂漂亮亮,香喷喷的。 冰雾忙里忙外的时候,给明鹪大致交代了一下夏府目前的状况。 顶梁柱二少爷去上工挣钱了,表少爷薛辟和明鹪一样,风寒高烧病倒了,冻云没发烧,但有点咳嗽,被宋嬷嬷安排暂住耳房养病,以防病气传给别人。 “昨晚是管城门的提督瞧在二爷面上,给了通融,才夜里开门放马车入城的。二爷半夜一到家就差人去请大夫,已经替姐儿表少爷和冻云都瞧过了,锦屏正在厨房看着他们煎药。姐儿饿不饿?二爷特意吩咐厨房做了银鱼翡翠粥,还有酱脆瓜和黄鱼煨雪里蕻,煮的时候从厢房都能闻到香味,他自己还带了一份去当午膳呢。” 这么好吃的吗?坏人对吃的从来不挑剔,居然想起来自带午饭,不过放到中午,粥都凉了,还有什么好吃的。 小明鹪虽有疑问,却切实被冰雾勾起了食欲,点点头,表示愿意赏脸尝一口。 嬷嬷端来的热粥碧翠悦目,细碎银鱼软糯易食,酱瓜脆爽可口,雪菜黄鱼鲜得掉眉毛,让她这个没胃口的病人一口接一口,就着冰雾手里的小勺,乖乖吃了个饱,力气精神都恢复了不少。 另一位享用这份鲜粥小菜的人,并非照顾病老婆一晚上的夏裴夙,而是牢里的小刺客。 她比明鹪待遇更好,有侍郎大人亲自喂食,亲手夹菜,亲力亲为给她擦嘴。 小刺客从未吃过这样的美味,粥里有银鱼和切成细末的瑶柱提味,还有点点碧绿的荠菜调色,雪里蕻用鸡汁煮了,再加新鲜去骨的黄鱼肉小火慢煨,脆瓜里不知道放了什么料,咸鲜略带酸甜,一咬就爆汁,吃到停不下来。 夏裴夙喂一口她吞一口,不带客气的,干瘪的嫩腮鼓来鼓去,一眨眼便风卷残云,吃了个精光。 看眼神,还没吃饱。 “今天只带了这些,明日换几样菜,我再多带点吧。” 小刺客目不转睛注视他,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第一次给了他回应。 功夫不负有心人,离大功告成那天越来越近了,从倔犟的小刺客不再“挺尸”的那一刻起,夏裴夙就已经赢了这场“色诱”。 “呵呵,倒还挺乖。” 他微微一笑,拍拍她的发顶,起身离开。 昨晚累了大半宿,今天偷个懒,不给她换药了,摆烂一天,问题不大。 接下来只要顺其自然就行,等小刺客破防松口,套出话完成皇帝的交代;等老婆烧退病愈,和她圆房;等薛辟恢复精神,让他滚。 哦对,还有锦屏,他还没处理锦屏欺负鹪鹪的事。 夏裴夙从刑部到内阁,再从内阁到宫里,忙忙碌碌一整天,回家准备先看看老婆气色,再把锦屏抓来教训一顿。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两个讨债鬼病倒后,理应清清静静的夏府,又起新风浪。 隔着老远就听到主屋里边吵吵闹闹,小姑娘们扯着尖嗓门,呱呱呱在掐架。 夏裴夙走进屋里一看,柜门大开,里面衣裳翻得乱七八糟,瓷碗被摔成大几片,散落在桌下凳脚,汤药洒了一地,令整个房间充斥着浓烈的中药味。 一塌糊涂,像被锦衣卫抄了家。 小冰雾满脸怒容,骂骂咧咧,锦屏眼眶发红,气愤反驳。 面白如纸的小明鹪蜷在被窝,瞪视她们两个,眼冒精光,精神抖擞。 看到他回来,她立刻收起原先的“兴奋”脸,蹙起眉尖,做出哭唧唧的可怜样,酝酿眼泪。 夏裴夙背负双手,面对一屋狼藉,无声长叹。 没一天太平,这家早晚要散。 83谁让你偷老婆月事带的,这下惨了吧 冰雾与锦屏看到冷面阎王的夏裴夙,都不敢造次,老老实实闭嘴收声,面上仍有愤愤之色,却不再争执。 他漠然扫了一眼屋里叁人,不等老婆开口撒娇,抢先吩咐道:“锦屏,你去厨房,告诉他们明天做花蟹白玉粥,冷蟾儿羹,香椿豆干,芙蓉叁丝,嗯……再蒸两笼金丝烧麦。” 锦屏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垂首应是而去。 “裴夙……” “鹪鹪老实躺好,不要乱动。冰雾,你跟我过来。” 掌管刑典的少司寇大人,查案是必备技能,一上来先把疑犯分开,逐个审问,不让她们有机会互相包庇串供,或是以对方的说辞编造谎言。 小冰雾看着年幼,小嘴巴却很会说,也不怎么怕他,上来就对锦屏一顿乱喷,说她手脚不干净,偷她们小姐的东西,做管家丫鬟还监守自盗,强烈要求主子明察秋毫,撵走这个家贼。 “你指控她行窃,那她偷了什么呢?捉贼捉赃,没有证据怎么好随便撵人。” “怎么没证据了?她偷了我家姐儿一条裤子,还有两根月事带!” “……” ???为什么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 夏裴夙一阵窒息,可恶啊可恶,他都来不及私下悄悄告诉老婆,她们就急不可耐闹起来了,这下怎么办啦?!!要命啊真是! 行窃的元凶面色不变,眼神特别严肃,对冰雾点点头。 “原来如此,失窃之物只这叁样?还有其他贵重物品吗?首饰珠宝之类的。” “没有了,就这叁件。” “你怎么知道是锦屏偷的,亲眼见她拿了还是在她那里看到过赃物?” “不用亲眼见也知道是她,嬷嬷和粗使丫鬟们几乎不进内屋,冻云凝雪她们都不在,她整天明里暗里对我家姑娘使坏,就是她!” 昨天去道观的马车里,冰雾听明鹪添油加醋说了锦屏一路坏话,对她生出厌恶鄙夷,原本的好感与钦佩半点不剩,认定了锦屏是个心里藏奸的坏人。 今天给明鹪换衣服时察觉少了一条裤子,冰雾到处翻找,非但没找到,还发现另少了两根月事带,当即就炸了,同来送药的锦屏大吵特吵。 莫名受冤的锦屏当然不肯承认,如此荒唐的欲加之罪,她只觉得是明鹪忌恨她,指使手下丫鬟用这种拙劣的手段陷害她。 病中的小明鹪本就无聊,突然有好戏看,乐得不行,她巴不得锦屏被找茬,完全没有劝说调停的意思,心里还嫌弃夏裴夙回来得不是时候,太早了。 夏裴夙端眉肃目背手而立,对冰雾想当然的指控不以为然,侃侃而谈反驳她。 “这些都算不上是实据,既无人证,也没赃物,就算拿去衙门也无法定罪。况且依我之见这事绝不会是锦屏做的,一来她不缺钱也不缺衣物;二来她偷了主母的裤子又不能穿,被人看见一眼就认出来了;再者这月事带偷了有什么用?此乃贴身私密之物,难道你们女儿家之间还能互相换着用别人的?这些东西应该不是被偷,只是掉在哪个角落,一时找不到吧。” 冰雾听到“互相换着用”什么的,小脸一红,撇撇嘴不服气,却也无法反驳,谁还能用别人的月事带啊。 道理是没错,但她还是感觉夏裴夙护短包庇锦屏,不依不饶地质问:“二爷说的是,可东西现在就是没有了,咱们院里肯定藏着一个贼,除了锦屏还能有谁?” 还能有我,是我偷的。 偷老婆月事带的事,即便夏裴夙不敢承认,到底也不至于卑劣到让锦屏替他背黑锅,蹙眉望着固执的冰雾,装模作样叹气摇头。 “这件事我会再细查,那药碗又是怎么打翻的呢?你们还动手打架了吗?” “都是她不好!” 小冰雾喳喳喳,又开始了新一轮攻击。 猫猫:还没开苞呢,就提前当爹了。 夏裴夙:每个都想打一顿。 猫猫:但偷东西的是你。 夏裴夙:我不李姐,这点东西,值得这样小题大做? 猫猫:直男脑。 84脱光治老婆 之后夏裴夙又查问了锦屏,她们一个说递药的锦屏存心使坏,别人没接到碗就放手,故意洒了药不给主子喝;另一个说接药的人诬陷,接到碗以后自己打翻,把屎盆子扣在递药的头上。 刁民对簿公堂通常都是这副嘴脸,尽挑对自己有利的说,没一句真话,夏裴夙不能用刑,只好去问他家里最糟心的那个“刁民”。 小病鹪靠在床头,手里盘弄一只小巧的银制七连环,心不在焉地回答:“哦,不关她们两的事,是我喝了药,还剩一点,想喝口水漱漱苦味,把碗递出去时手软,不小心洒了而已。” “……” 一个比一个离谱,满地的药汁,把别人当瞎子呢?药洒了怕不是正合她意?可以假装喝过蒙混过关,连这种没脑子的谎话也敢说。 夏裴夙火着脸夺过她的小玩具,狠狠没收。 “你烧都没退,不说躺下休息,费神玩什么劳什子铁圈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不想好好喝药,平日里扯慌我不与你计较,但事关身体安康,由不得你任性,我已经让人再煎了,等会送来了我亲自喂!” “她们洒我的药,你凶我干嘛!昨天凶我,今天也凶我,天天凶我,这日子没法过啦!” 小作精脸色不好,说话气短疲弱,还坚持哑着嗓子发脾气,比没病的时候更嚣张,显然有恃无恐,笃定她烧着,他不能拿她怎样,肆无忌惮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把某人气得肝疼。 夏裴夙坐在床沿,扶额哀叹,老婆美则美矣,讨打也是真的讨打,无时无刻不想肏死她,让她再皮!让她再闹! “鹪鹪,你昨晚烧得厉害,像只小火炉,我抱着你守了一夜。你睡觉不安分,踢了几十次被子,我反反复复替你盖好;你半夜出汗,我给你擦脸擦身换了两趟衣服裤子;最过分的是,你坦坦荡荡给我看奶摸逼,我还不能肏你,憋得我人都要升天了,你就半点不心疼我这个倒霉丈夫?让你喝个药,你就和我没法过了?你是不是昨日和薛辟玩得太开心,准备借题发挥,改旗易帜?” 可恶,夏府的人怎么个个喜欢扣帽子?随便抱怨两句而已,至于么。 小明鹪噘起嘴,略带愧意地望着唉声叹气故作幽怨的某人,握住他的手,小声道歉:“对不住,我不该淋雨生病,连累你也睡不好。待会儿我会好好喝药的,你别生气了。累不累,要不要躺下眯一会儿?” “累,但是不能躺,会被小淫妇勾引,硬得睡不着。” 他说话间,另一只手已经钻到被子下面,隔着衣服在奶儿上摸摸索索,找到奶头后夹在指间捻弄,把老婆捏软了,继续追问正事。 “宝贝好好告诉我,到底谁打翻了药?” “是……是……是锦屏手滑打翻的,冰雾在找衣服,和她没关系。” “……” 夏裴夙瞪着漂亮老婆,她滴溜溜的大眼睛不闪不避直视他,真诚而坦然,把他气得脑仁子像针扎。 三个人的回答,她最扯,一听就知道全是编的。 她恐怕根本就没看到药是怎么打翻的,凭猜测胡乱造了个说辞来偏帮贴身丫鬟,殊不知与那二人说的大相径庭,漏洞百出,幸亏他先下手为强,把她们三个分开问,撒谎精才没能浑水摸鱼。 “你这小混蛋今天是铁了心一句实话也不说是吧?行,我动不了那两个,还治不了你?你给我等着。” 凶恶的坏人摆出一张冷漠脸,起身动手宽衣解带,把自己脱得精光,向床边走来。 85老婆生病也阻止不了夏爹下半身发骚 “你……你要干嘛?我还病着呢。” “病着还吵?!老实点!不准动!让我抱抱。” 小明鹪没力气,很敷衍地假装挣扎两下,乖乖给坏人抱住,搂着他的腰,靠在他暖暖的胸膛上,像小猫一样用脑袋轻蹭。 “昨晚你烧得迷迷糊糊,梦里还哭,我都不敢合眼,幸好早上没那么烫了,要不然我今日出门做事都没心思。宝贝想不想我?” “嗯,醒来的时候你不在,我好难过的,一直在等你回来。” “等我回来做什么?” “回来抱我呀。” 夏裴夙心都化了,老婆真聪明,这么快就学会甜言蜜语说小情话了,实在讨人喜欢。他腹中一簇烈焰,倒比怀里发烧的小妖精还炙人,抱紧她,手钻进裤子里面抚摸两个圆圆的小屁股,像揉面团似地盘弄。 “半刻离不了男人的小淫妇,成天发骚卖浪,一天没摸你,就把你渴死了。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干柴烈火了,我这根老柴棍,碰到你这团火,一点就着。” 他抓着她的小手,摁到胀硬的性器上,小明鹪这才明白什么是“老柴棍”,憋不住把脸埋进他胸口“咯咯”娇笑。 “你怎么老这样呀,动不动就内什么。” “为什么我内什么,你得问问你自己,我对不骚的人从不这样。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这个淫穴每次摸都是湿的?它这辈子是不是就没有不流骚汁的时候?鹪鹪穴里漏水?” “讨厌~”小明鹪羞得夹紧腿,红着脸皱眉笑个不停,“我头晕没力气,今天只能揉一小会儿。” “晕了我就迷奸你,省得下药。” 坏人骚话连篇,手从屁股后面爬到前面,挤进腿缝,掌根碾磨肉珠,指尖摁住穴口,浅浅进出。 明鹪感于他熬夜看护,两只小手十分勤快,卖力爱抚套弄肉茎,从嘴里吐出一丁点舌尖,勾弄小小的奶头,吮吻坚实的厚肌,由着性子与他狎昵。 摸得次数多了,渐渐便不觉得那根东西丑了,有时候跳啊跳的,还怪有意思的,当然这些心思明鹪绝不会让坏人知道,都藏得好好的,只在捏它的时候,赏赐些许疼爱。 两人放着正经事不干,天还没黑,就躲被窝里互摸下阴,专心玩弄彼此的性器,一个低沉喘息,一个轻声媚吟,因为无法亲吻,愈发饥渴焦躁。 舒服,但还想要更多。 “宝贝……等病好了,我们就圆房。” “嗯……”小明鹪臊得不敢抬头,回应的声音像蚊子叫。 “你想不想要?想让我把你手里捏的大屌……插进这里……肏你的小骚洞吗?” “你……啊……你……你别说……大什么的……嗯……我就让你……让……嗯……” 他的手指在阴内搅得她又痒又麻,小明鹪语不成句,已然顾不得羞臊,抬起一条腿搁到他胯上,主动展开下阴给他弄,柔弱的花瓣被一只大手搓得东倒西歪,激爽颤栗,没两下就痉挛着泄了身,绷紧了身体腻声娇吟。 小废物停了手,被吊得不上不下的夏裴夙却停不下来,把她的裤子一把扯到大腿根,搂住人翻了个身,肉茎戳进腿缝,狂躁抽送。 他担心小可怜病中虚弱,不舍得压到她,双臂撑在她的两侧,蹙眉俯视身下妩媚的小脸,目光压抑暗沉,即使正在用她的身体摩擦抚慰性器,他仍旧不满足,时时刻刻都臆想进入她,蹂躏她,捅死她。 回过神来的小明鹪多少也看出他的隐忍,心疼地摸摸他的脸颊,朦胧的大眼睛温柔似水,甜甜安抚道:“等病好了,我就给你。” 受不了! 夏裴夙俯身一口叼住娇嫩的细颈,把明鹪疼得凄声惨呼。 端着汤药过来的宋嬷嬷,一只脚刚跨进门槛,就听到少奶奶尖叫,赶忙掀帘入内,就看见她奶大的那个“斯文守礼”的二少爷,光着膀子压在病中的老婆身上咬她,滑落到腰的薄被随着他耸动的下半身疾速鼓歇,粗暴凶猛,床帐床幔被震得乱晃,在做什么一目了然。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宋嬷嬷站在门口疯狂咳嗽,脸黑得像锅底。 猫猫:宋嬷嬷肺都要咳出来了。 鹪鹪:她就缺个扫黄大队长的红袖章。 夏裴夙:宝贝别生气,我们继续玩,让妈妈回去长针眼。 宋嬷嬷:??? 86当着奶妈面发癫x老婆的夏大人 夏裴夙半个借口也找不出来。 病中的妻子烧还没退,夕阳艳红的天也亮着,他一回家,什么都不干,先脱光了干老婆,色欲冲脑,穷凶极恶,禽兽不如。 但结合他之前半夜摸进主屋,把老婆绑起来奸污殴打的劣迹,又显得非常合理。 宋嬷嬷对这个自甘堕落的奶儿子是彻底失望了。 “妈妈……” 他抬起头来喊她,声音磁沉微哑,眉头打着死结,神情透出一种几近痛苦的迷乱,又似乎有些厌烦,但下身却不停,无视乳母继续挺动。 这孩子没救了,绝望的宋嬷嬷放下药,痛心疾首,苦口婆心,唠唠叨叨。 “奶奶还病着,少爷这么折腾,怎么养得好?她年纪小,不知事,娘家人又离得远,老爷夫人也不在,有点什么都靠二爷看顾着。好不容易娶了个天仙似的夫人,二爷怎么就不知道好生疼惜着点,平日里一味纵容,却在这夫妻之事上着了魔,没日没夜地闹,也不管是不是月事风寒,这样下去身子搞垮了,再后悔就晚了啊……” 幸灾乐祸的小明鹪躲在某人手臂里侧,羞得腮颊晕粉,龇牙咧嘴地笑他,吐舌头做鬼脸,忙得不亦乐乎。 夏裴夙拿她毫无办法,又不好跟乳母顶嘴,烦得咬牙切齿,脱出一只手往下扒开紧闭的阴唇,让肉茎贴着她的骚芽狠磨。 挑衅的笨蛋倏然变色,双手死死捂住嘴,不敢漏出呻吟,大眼睛瞬间氤氲迷离,哀求地望着做恶的人。 他不要脸也就罢了,别拖她下水啊! 那边宋嬷嬷看儿子不听话,还在老婆身上肏得欢,心里有气,没完没了地絮叨。 “二爷要人伺候,家里也不是没有丫鬟,陪嫁来的几个丫头,不就是为了在奶奶不方便的时候伺候主子吗?收两个做通房便是了。再说锦屏也回来了,二爷从小就喜欢她,如今爷大了,也成了家,找个时候抬了她做姨娘,正好帮奶奶分担些,老爷夫人也是这个意思,这才让她来的西苑。要不然我现在去把她叫来?” 夏裴夙:“???” 明鹪:“!!!”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哭神鹪挤眼泪比挤奶还快,当即分开腿,不给他夹鸡儿了,两只小脚在被子里瞎踢乱踹。 忍无可忍的夏裴夙终于发飙,直起身,抓住老婆捣乱的小细腿儿,扯掉挂在腿弯的裤子,狠狠折起,往前摁到她胸口,肉茎顶着她朝天开翕的雌穴,凶神恶煞地怒声威胁。 “小不要脸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捅死你?!” 宋嬷嬷吓得脸色都白了,生怕禽兽儿子虐死老婆,赶忙上前要拦。 “二爷使不得啊!” “妈妈别管,您老去外间歇歇,我这半盏茶就完事了,用不着什么锦屏花瓶的。她不好好吃药,打翻了药汤,我不往狠里罚,怎么让她长记性?” “???”小明鹪又怕又冤,怯生生地争辩:“不是我打翻的啊。” “刚才谁说自己手软打翻的?是不是你?!” “……” “打翻一碗药多大事啊,我这不是又端来了?奶奶娇贵,又病着,可不兴这么糟践人,裴哥儿快把她放了。” “不行!她是我老婆,这辈子都不会放了她,就算死,我也要死在她身上!妈妈若再提什么通房姨娘,我就日日夜夜折腾她,肏得她亲娘都认不出来。” 疯子说着,倾身用胸膛压住小娇妻,拽过被子兜头将二人盖住,躲在下面亲吻明鹪的耳朵,搂紧她,肌肤相偎,下阴相贴,挨挨蹭蹭,舔吮缠绵。 宋嬷嬷还是头一遭见识这个事事稳重的奶儿子发癫,慌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又气又怕,一边后退一边唉声叹气。 “我不提还不行嘛,不提了,唉……哥儿人大了,我是管不了你,小心别把人折腾坏了啊,作孽……唉……” 唠叨的乳母终于走了,夏裴夙一把掀开被子,捂出一头汗,肉茎堵在濡湿的穴口,蹙眉注视虚弱娇喘明鹪。 她累了,没什么力气也没精神,却还坚持环抱着他。 “鹪鹪,我这辈子都不会放了你。”他说。 “嗯,要日日夜夜在一起……” 小明鹪耷拉着眼皮,勉强挂在他脖子上的两只小手,脱力滑落下来,人也很没义气地合上了眼睛。 鹪鹪:所以药的事情要我背锅是吗? 冰雾:小姐别背,就是锦屏! 锦屏:关我什么事,明明是你! 夏裴夙:别吵了!有人自首认罪,当堂结案画押,谁再bb,统统打板子。 猫猫:县太爷既视感,专职和稀泥。 夏裴夙:虚假的司法官员——宋慈,狄仁杰,包拯。 真实的司法官员——我 猫猫:……别的无所谓,半盏茶有点快。 鹪鹪:他骗人的,我手都快断了。 87丫鬟又又勾引 “锦屏,我知道你的为人,绝对不会因贪念而行窃,如果那些东西是你拿的,也必然事出有因。你好好跟我说,是不是你拿的?放心,以你我情分,我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怪罪于你,即便是你,我也保证三缄其口,绝不外泄。” 夏裴夙贼喊捉贼,为了避免他自己被人怀疑,装模作样走流程,将锦屏叫到书房,盯着她的眼睛,神色真挚,目光柔和,温言细语地诱供。 无辜的锦屏当然不可能承认,她满腹委屈,无处诉说,望着深爱的人,咬咬下唇,潸然泪下。 “二爷,真不是我拿的。奴婢从小就跟着您,从不曾偷拿家里一根线一粒米,您是知道我的,我……我……二爷……”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泪珠子一串串滚落,凄楚可怜。 某个不做人的暗骂自己混蛋,做戏做过了头,从椅子上起身替她拭泪。 “别伤心,我从未疑你,只是例行公事问一声罢了。那些东西你拿了也没用啊,对不对?不哭了,我信你。”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锦屏大着胆子,扑进夏裴夙怀里,展臂抱住他的腰,仰起梨花带雨的小脸,秀眉幽怨愁苦。 “二爷,我真没动过奶奶的东西,您要替屏儿做主啊。我知道奶奶不待见我,平日没事便不进主屋碍她的眼,她不喜欢我服侍二爷,我都不敢与您说话,从早到晚闷头做事,可为什么她们还是不肯放过我?非要想出这种法子撵我走不可?世上哪有人会偷月事带?说出去都没人信呐。 夏府是我的家,我不要走,二爷,屏儿愿为您做牛做马,哪怕是死了,也没半句怨言,求求您……二爷……” 她紧紧搂着他,贴上他的胸膛,压扁了两团玉峰,声泪俱下,哀哀戚戚,看得人心疼,下不了手推开她。 但那是夏裴夙,长了千八百个心眼子,这么露骨的手段怎么可能瞒得了他,何况还是三番两次黑他宝贝老婆的人。 “你上次趁我不在戏侮她的身子,尊卑不分,以下犯上,她若真要撵你,根本用不着等到现在。” 他低头望着瞠目结舌的锦屏,握住她的双肩,将人从他身上拉开,背负双手,皮笑肉不笑,一扫之前的温和,语气森冷,鄙夷不屑。 这是她未曾体验过的滋味,心被利刃绞刺,从来不对她说重话的他,这样冷冰冰地指责讥刺,是第一次。他的心里只有妻子,他们相识二十年的情谊,不及她来到夏府的二十多天。 他看破了她所有的心机,非但不高兴,还瞧不起。 “下去吧,不该有的心思收起来,往后内屋不用你伺候了。失窃的事我信你,不会让鹪鹪以此为难你,但你以后绝不许再欺负她,一根头发也不准碰,否则你是知道我脾气的,好好记牢我的话。” 夏裴夙说完便不再看锦屏,朝她挥挥手,并不给她自辩的机会。 她只能放开他,收起泪水,满腹羞恨,欠身离去。 锦屏柔顺乖觉,要对付她很方便,以她的聪慧,说话点到即止便可,但冰雾不一样,她虽是奴仆,却是个六亲不认的死脑筋。 小冰雾自幼在明家作为小姐的玩伴,被衣食无忧地富养,因是霜雪云雾四人中最最年幼的一个,其余几人,甚至包括任性的小明鹪,都将她当妹妹宠着让着。 她眼里可揉不进沙子,护起主来像只小老虎,和稀泥这套在她这里,根本行不通。 夏裴夙在书房帮宫里的小祖宗处理了一堆见不得人的公务,又到花园上蹿下跳练完功,汗流浃背地回主屋洗澡。 冻云不在,锦屏刚被他警告过,正伤心着,宋嬷嬷气得不想理他,明鹪呼呼大睡,只剩冰雾…… 他坐在浴桶里,想独自舒舒服服泡一会儿,勤快的小冰雾给主人送来了替换衣衫,然后站在浴桶边上盯着他,犀利的眼神令夏裴夙汗毛倒竖。 “我自己洗就行了,不用你伺候,去屋里守着你家小姐吧。” “二爷,偷东西的事怎么说?我知道您晚上把锦屏叫去书房了,她交代了没?为什么要偷我家姐儿的贴身衣物?” “……” 不是,为什么要在他泡澡的时候谈这个?为什么?! 郁闷的夏二公子悄悄扯过洗澡用的布巾,围在腰胯上,遮住他早已被众人各种围观过的下半身,皱眉叹气,做出为难的神色。 “不是她偷的,你们冤枉她了,横竖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大可不必为此闹得家宅不宁,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果然如此!小冰雾抿抿唇,大写的不服气,板着一张肉嘟嘟的小圆脸,双手叉腰,气哼哼地朝他宣言: “好,既然二爷说不是她,那行,我就听您的。但东西少了就是少了,今儿偷裤子,明儿偷珠子,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对我们姐儿下黑手。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在夏府把这个贼揪出来!” “……” 救命! 88你亲自给她换药? 明鹪醒来时夜已深了,屋里点着灯,她浅浅撩开床帐,看到夏裴夙坐在窗边,还在灯下写东西。 或许是太专注,他并没有察觉她的苏醒,让她有机会安安静静看他一会儿。 橘色的油灯给他严肃的脸蒙上一层温暖光晕,使高挺的鼻梁投下微颤的阴影,棕黑瞳仁倒映浮动的烛火,幽潭星光。 这人眉眼五官过于英俊,积石如玉,列松如翠,渊渟岳峙。 只要他不坏笑不说糙话,世上哪个姑娘瞧了不会怦然心动?锦屏对他念念不忘,实属人之常情。 小傻瓜看男人看得入了迷,不知道夏裴夙强撑着不睡觉,完全是为了等她醒,好给她塞饭喂药。幸好她的肚子比她的脑袋正常点,叽叽咕咕地发出一连串抱怨声,在静谧的夜晚特别响亮,特别突兀。 “……” 他抬头向她望去,正对上尴尬鹪臊红了脸,直接收手放下床帐,拿被子把自己的头兜住,掩耳盗铃。 “肚子饿有什么好羞的,人谁不要吃饭?” 夏裴夙过来挂起幔帐,掀开被子,摸了摸老婆额头,“似乎比下午又好些了,我去让他们准备汤食,再把药煎热。” “冰雾呢?我要洗漱。” “我叫她去休息了,这几日家里病倒了一片,白天全靠她一个忙进忙出照料你,晚上就让那孩子好好睡一觉,养养精神吧,夜里我来顶她的班。” 坏人治家严苛,日常不苟言笑颐指气使,是夏家有名的凶霸王,小明鹪难得见他大发善心体贴下人,眨眨眼,露出一抹甜笑。 “裴夙哥哥心肠真好,可是你白天也要出门办公务,晚上再照顾我,没日没夜的,太辛苦了。” 辛苦点没什么,被小冰雾盯着追查“谁偷了月事带”才烦人,夏裴夙哪里是心肠好,他现在看到冰雾就头疼,巴不得与她一日一月,永不照面。 “无妨,以前打仗的时候,日夜兼程行军追杀敌寇是常有的事,一天连喂马吃饭睡觉加在一起,也只有两三个时辰休息,其余都在马背上狂奔。现在不过是照看一只生病的凤凰宝宝而已,小事一桩,我乐意。” 他按照明家的规矩,服侍金枝玉叶的老婆洗脸净手漱口,按她的要求给她抹香膏,忽而想起牢里的小刺客,因为无人照料,缺食少水,皮肤干裂,便对明鹪说: “鹪鹪这个香膏,送我一罐行不行?你还记得上次牢里的那个小刺客吗?她不吃不喝抗拒刑审,我给她换药时看到皮都干裂了,想问你要一罐去给她抹一抹,讨好讨好她,让她早日招供。” “好啊,柜子左边的宝格抽屉里还有新的,你拿一个去好了。” 小明鹪一向大方,反应过来后又觉得不对劲,这人对那个刺客是不是好得过分了? 她狐疑地问:“你亲自给她换药的吗?” “不错,啊呀宝贝别吃醋,皇命难违,我是替她上过两次药,但也只是上药包扎而已,不过充当了大夫,且有狱卒们在边上打下手,绝无暧昧之事。再说她都伤成那样了,浑身血口……” 他说道这里,垂眸轻叹,摇摇头,“仿若女尸,谁还能对着一句触目惊心的血尸生出旖念?” 倒也是,明鹪想了想,又问:“那你之后还要给她换药吗?” “我明日去牢里看看,如果她伤好得快,勉强能动了,我就把药给她自己弄。不过她的右腕被我折断了,大腿上捅了一刀,还命人打了二十板子,屁股皮开肉绽,我瞧够呛。” “……” 明鹪打了个寒颤,弄了半天,把那个小刺客搞得不成人形的元凶是他,而且说起这些云淡风轻的,既无悔意也没不忍,心狠手辣,冰冷无情,超乎她的想象。 “干什么?!” 老婆嫌弃的眼神让夏裴夙十分不满,捏住她的肉腮板起脸教训:“我打伤她也好,照顾她也好,都是职责所在,哪怕哪天得令杀她,也不会犹豫半分。身为朝廷官员,拿俸禄就得干活,又不是去做好人谈情说爱的。” “疼疼疼……我又没说什么。”小明鹪拼命扯掉他的魔爪,捂住脸,又怨又怂。 “你不信我,不用说我也知道,哼!你要是不放心我照顾她,那我把人带回来,你照顾,正好给我省了这些破事,谁耐烦费神伺候一个死囚。” “……不要。” “切。” 夏裴夙对小娇妻的惫懒怕事嗤之以鼻,给她寝衣外面披上一件暖暖的斗篷,把人抱到桌边吃饭。 虽说坏人细心体贴,但肚量着实一般,一点小事就炸毛,小明鹪不敢再提刺客惹他抱怨,岔开话题,转而追问今天冰雾与锦屏的争执。 “所以药究竟是谁打翻的呢?” “她们两个都说不是自己打翻的,那只能是你打翻的了。” “???” “张嘴,少说话,多吃菜。” 他神色坦然,理直气壮地,完全没有因为查不出真相而困扰羞耻,很熟练地给腿上的小病猫喂食,一口饭一筷子菜一勺汤。 “好吧,那月事带是谁偷的呢?总不见得把这桩也按我头上吧。” 夏裴夙夹菜的手微微一僵,果然来了。 这月事带是镶金嵌玉了吗?!个个都对它视若珍宝,揪住不放。 月事带:我出场率好高,建议文改名——《一根月事带的故事》。 鹪鹪:是两根。 夏裴夙:我现在就想把家里所有的月事带放一把火,全烧了。 猫猫:支持!改名——《烧月事带的男人》。 夏裴夙:…… 89和老婆的交锋第一次上初夜是人生大事 “食不言寝不语,嘴里嚼饭不许说话!” 混蛋凶巴巴地训明鹪,顾左右而言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她愣了愣,心念急转,瞬间了然。 好哇!臭男人又偏心,为了包庇旧情人,连是非黑白都不顾了是吗? 这日子没法过了! 愤怒的小明鹪拼命咀嚼,快速把嘴里饭菜咽下去,好清空嘴巴用来说话质问坏人,可她一张嘴,立刻又被他塞进一勺白果虾仁,还恶狠狠地催她。 “快吃!” 可恶! 她吃得越快,他就塞得越快,两人往死里较劲。 后来实在没办法,小明鹪吃完了也抿紧唇,哪怕坏人拿勺子刮她嘴唇,用筷子戳她肉腮,她都坚持不张嘴,反正一定要赢他! 一样吃饭,牢里的小刺客有多乖,多省心,腿上的娇宝宝就有多闹,多费事。 夏裴夙面无表情盯着捣蛋鬼,叹了口气,作势放下勺子。 “我有件事,不得不告诉你,你听了别生气。” “???” 已经开始生气了! “方才我们亲热到一半,你睡着了,所以我……” 所以什么?所以去找别人了吗?不会吧??? 嘴上说相信丈夫人品和心的小明鹪,遇上一丁点小事就醋意大发,以前她不懂情爱,面对夏裴夙这般青松拔灌、白玉映沙之人也不觉多稀罕,如今他已在她心里生了根,是她绝对不与别人分享的宝贝疙瘩。 坏男人要是敢三心二意,她就……就……就再也不理他了!哼! 夏裴夙盯着笨蛋老婆惊忧参半的大眼睛,表情古怪,忍得辛苦。 “我没忍住,捅进去把你给开苞了。” “???” 明鹪一愣,呆呆地问:“哈?你说什么?!你……你……” “你什么你,酱爆山鸡一大口,走起!” “唔……唔唔!!” 坏人趁她开口说话,夹了一大块鸡肉塞她嘴里,“哈哈”大笑。 “呵呵,小丫头片子还想赢我,下辈子吧。宝贝,山鸡肉香不香?裴哥哥喂饭是不是很厉害?以后每天都喂你吃好不好?小心肝傻乎乎的,喜欢死你了。” 小明鹪气极,挥舞小粉拳,有气无力地捶打使诈的坏人,被他搂进怀里面颊脖颈一顿乱亲乱舔,叼着耳垂啃到她服软认输。 到底还是自家老婆好,喂个饭都那么开心,夏裴夙对腿上的小人爱不释手,恨不得一口把她吞掉。 “你真的……真的……”为保护耳垂而被迫镇静下来的笨蛋,靠在色胚怀里,忧郁地小声问他。 “没有,我怎么舍得?初夜一生仅有一次,这可是我们两的人生大事,当然要在你精神好的时候,睁大眼睛亲眼看着我肏进去,哭着喊着说喜欢我,摸着我的奶,夹着我的腰,闹着要裴夙哥哥顶重点,干死不要脸的小淫妇,最后骚得喷我一身尿,那才叫圆满。” “……” 大无语。 “鹪鹪,偷东西的不是锦屏,我很清楚她的性子,绝不会做这么明显的蠢事。何况没有人证,也找不到赃物,无论怎样都不可能无凭无据地给人定罪,对不对?” “……” 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肯定不是她?无条件地相信她,如此坚定地保护她? 明鹪困惑不解,她并不觉得夏裴夙对锦屏余情未了,但他毫无道理的坚持令她不得不心生狐疑。 为什么…… 90和老婆的交锋第一次下你月事带镀了金 明鹪并未轻易放弃,据理力争,试图挖出某人包庇锦屏的真正原因。 “即使没有证据,那也仅是无法定罪,并不是说就一定清白呀。我打马吊时出千从来不会给人发现或是留下证据,可我确确实实作弊了,只不过手段足够高明而已。” “……?” 夏裴夙使劲揉搓老婆的小肉脸,往死里欺负她。 “小坏蛋出千还有脸说!是不是清白有什么关系,既然无法定罪,那不就结了,疑罪从无知道吗?笨蛋!” “呜呜……呜呜别……讨厌!但现在东西不见了,有机会有嫌疑的只锦屏一个,你为什么硬说不是她?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清白的?不是她还会有谁?难道是你?” 还真的就是我,唉……闹成现在这样,骑虎难下,想认都认不了了,可恶。 夏裴夙一个头两个大,蹙眉自辩:“怎么可能是我,我又不来月事,你的裤子那么短,我也穿不上啊。” “你才腿短!” “我是侏儒。” “哼,反正不是你,就是她!” “那你说她要你的月事带干嘛?难道你的月事带镀了金,不漏血?” 噫! 小明鹪垂首思索,她也想不出来那人偷这玩意干嘛。 “我怎么知道她偷这个做什么?你应该去问她才对,为什么来问我?又不是我偷的。” 就……挺有道理的,夏裴夙一时语塞,居然找不出话反驳她。 “啊!你说,会不会是拿去行厌胜之术了?咒我早日上西天之类的。” “……不至于吧,就算你上了西天,我也不可能娶她,说不定伤心过度,随你一起去了呢?再说厌胜术只要生辰八字就行了,即使要拿什么,应该也是毛发之类,才不会被事主发现。谁会拿月事带啊,而且还两根,还拿了条裤子。” “嗯……也有道理。那你去问她呀,你不是刑部侍郎吗?审犯人不是最在行了?自家丫鬟审一个又不难。” “都说了,不是她,有什么好审的。你快把药喝了,喝完漱口睡觉。” 夏裴夙不想再继续这个没有结果的话题,拿出他动脑筋为老婆弄来的空心芦苇杆,放进药碗里。 “喝药的时候用这个吸,就不会那么苦了。” “嗯。” 他这样贴心,小明鹪也不好意思继续与他争闹,乖乖听话喝了药,两人相拥而眠。 夏裴夙咬定不是锦屏,而明鹪却认定了只有锦屏,彼此都无法说服对方,这件事到底在小明鹪心里种下了一根刺。 他包庇她,太偏心了,她想。 到第四日上,冻云不怎么咳了,薛辟也精神了许多,只有小明鹪,反反复复地烧,总不见大好。 心疼妹妹的薛辟,自然要来探望她,看到明鹪惨淡的面色,忧心忡忡,愈发怀疑她被邪祟缠扰,故此久久不能康复。 “可是裴夙说不许再给骗子送钱,所以做不了法事。” “又不要花他的钱!他是有多小气,这点小钱也不舍得,宁愿让老婆天天病怏怏地吃苦头。还有听说你屋里东西被偷了,怎么回事?” 小明鹪满腹怨气,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薛辟,然后征询他作为局外人的“客观”意见。 “表哥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肯定就是这个锦屏!我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是她!” 话中人恰巧路过屋外,从敞开的窗户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屋内人提起,握紧拳头,目露刻毒,心中恨极。 锦屏:mmp!够了! 夏裴夙:…… 猫猫:哈哈哈哈哈哈 91众生皆苦,老夏鹪鹪郁闷倒霉,怎么能独独 因为偷了老婆两根月事带,以致家宅不宁的侍郎大人,心情非常不好,整个人阴云密布,来到刑部大牢给小刺客喂饭时,一个字也不说,一个笑脸也没有,别说边上战战兢兢的狱卒,就连小刺客都忍不住频频看他,吃东西无比迅速,换药时甚至乖乖举手臂抬腿、自己翻身来配合他,老实得让人心疼。 “这盒香膏给你,脸上手上哪里发干就看着抹一些,平日多喝点水,我看你精神了许多,往后就自己好好吃饭吧。” 他临走前,拿出明鹪的香膏,是一个圆形的黑漆木盒,周身以红漆细绘并蒂芙蓉,油亮精致。 小刺客犹豫两息,缓缓伸手接了过去,盯着小漆盒,眼里写满稀奇惊叹。 就在夏裴夙跨出牢门,即将离去时,她突然抬起头来,用枯哑干裂的声音问: “谢谢……你……还会再来吗?” 她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且还是这种对他恋恋不舍的话,夏裴夙暗暗勉励自己,沉住气,再多花两天,她应该就会招了,到时候他就再也不用来这臭熏熏的大牢做老妈子了! “会来看你的,等身上的伤再好些,我让人安排给你洗个澡。” 他走后,命狱卒暗中观察,稍后果然回来禀报,那小宫女一直在盘弄盒香膏,喜欢的不得了,反复打开闻香味,沾了一丁点涂在脸上,却舍不得多用,总之又新鲜又珍惜。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你们依照其他牢犯,不必特意优待此人,只一日两餐和饮水送到便可。” 牢头唯唯诺诺应下了,什么都不敢问,但心里很是费解,为什么这位侍郎大人每日劳心劳力亲自照料那个女囚,却又让他们不用特殊照顾。 对付小孩子,夏裴夙已是行家里手,回家问老婆讨来她的黄花梨七巧板,当然这次他无论如何不敢再偷了,明明白白交代是拿去取悦牢里刺客用来诱供的。 这一次,小刺客收到新礼物后,对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脸。 可惜了,小小年纪受人利用,犯下必死重罪,连铁石心肠的夏裴夙都看得于心不忍,好歹让她在被行刑前少吃点苦,过几天安稳开心的日子。 小刺客有小刺客的可怜,小丫鬟有小丫鬟的苦。 按照夏府仆人的德性,半点风吹草动,都能传成满城风雨。 锦屏偷拿主子奶奶的裤子和月事带的消息不胫而走,从西苑嬷嬷们嘴里传到东苑,再从东苑传回来时,已经变成她爬了二少爷的床,刻薄好妒的明鹪便对她处处刁难,不准夏裴夙收她做姨娘。 她报复明鹪,使坏偷主母的贴身衣物,丢出去给外面的野男人,结果被明鹪发现,命令跋扈的狗腿子丫鬟冰雾对锦屏大打出手,争斗时连碗都砸了,药汤打翻了一地。 整个故事里没有赢家,唯一受到打击较小的,竟然是每次都被黑得最惨的夏裴夙。 但麻烦的是,主人名声再臭,也不影响他们过日子,仆人却不一样,好事嘴碎的丫鬟婆子们,背地里扎堆讥笑锦屏,对她的态度大不如前。 不听话,不尊重,动辄顶嘴,阴阳怪气。 最初大家都以为她回来是要做姨娘的,夏裴夙也确实重用信任她,众人自然不敢得罪,溜须拍马,言听计从。 如今她与主母不和,人人皆知二少爷对二奶奶宠上天,那姨娘的路显然彻底断了,谁还会把她放在眼里? 当初的风光招来的嫉妒从水面下浮出,同为家仆,看不惯她受男主人宠信优待的人多了去了,可巧这眼中钉出了“偷东西”的丑事,那真是墙倒众人推,痛打落水狗。 锦屏在家中处处受气,时时隐忍,只在没人的时候,躲起来偷偷抹泪。她自知轻薄欺侮明鹪一事,惹恼了夏裴夙,不敢再奢望他的保护荫庇,反过来咬牙切齿地憎恨明鹪冰雾主仆,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陷害她。 都是她害的!她,还有她的那个狗腿丫鬟冰雾!如果不是她搔首弄姿卖弄女色迷惑他,他绝不会变得这样冷淡。 心事藏一半露一半,夏裴夙心细如发,在锦屏端来茶水时,一眼就瞄出她眉宇间隐藏的悒悒之色。 他对自己家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碎嘴婆子太了解,心知一定有好事者添油加醋地污蔑她,令她受人欺侮,愤怒之余又觉愧疚——毕竟是替他背的黑锅。 “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我看这几日院子里的下人似有松懈之状,如果她们不听你的,你要告诉我。” 锦屏抬起头来,秀丽的小脸凄苦哀怨,倒茶的手顿在那儿,泪水倏然滚落。 “二爷……” 92喂不饱的小骚货,老婆想要不能怪我 夏裴夙下令把整个西苑的仆人召集起来,声色俱厉,大发淫威,劈头盖脸一顿骂。 “夏府养着你们这群奴才是为了让你们成天嚼舌根的?你们嘴里含了铁蒺藜,闭不上是么?无中生有,搬弄是非,诽谤主人,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做的!一个个给你们脸了,管不住嘴的统统给我滚!……” 上一次被训还是大家和明鹪玩投壶的时候,但这次二少爷的火气要大得多得多,胆小的已经禁不住骂,畏畏缩缩抽泣起来。 “我明白告诉你们,锦屏从未偷窃过家里东西,二奶奶也从来没打过她,你们哪只狗眼看到她刻薄好妒了?!往后再让我听到这些乌七八糟的闲言碎语,逮住一个撵一个,撕烂了臭嘴打断手脚再丢出去!锦屏是我让她管西苑的,她说的话就是我的话,你们有谁不服的,自己卷铺盖滚蛋,别惹火了我,又要怨我下手狠。” 大家等这煞星发完脾气,终于如蒙大赦,屁股尿流地退下,再也不敢提失窃一事,亦无人欺负锦屏了。 除了冰雾。 她根本不给锦屏好脸色,别说锦屏,连夏裴夙也对她锋利不忿的眼神避之不及,只有病中的小明鹪能得到她的温暖关爱。 明鹪的缠绵病榻,好不容易退了烧,又开始流涕咳嗽,夜里怕吵到枕边人,只好用被子捂住口鼻,躲在里面咳。夏裴夙心疼得要死,为了老婆,甚至卖人情出重金,请来了太医院的御医为她诊治。 宋嬷嬷怕病气传染,又舍不得奶儿子白天办公务,夜里还要照顾病人辛苦,不让他们一起睡,想安排丫鬟陪夜,他死活不答应,非要在主屋放一张小床,由他守着老婆。 “现在知道担心啦,二爷不是说要往死里罚奶奶的么?不是说要日日夜夜折腾她么?跟你说了女儿家娇贵,你不听,病了还闹她,要真有个什么,后悔都来不及。” “妈妈说的是,全怪我,不知轻重,不懂疼人,往后一定改,再不敢由着性子胡来了。” 小明鹪看到这个作威作福的大老虎,在乳母面前一副怂样,被耳提面命地叨叨,也绝不还半句嘴,抱着枕头在床上笑翻了。 结果屋里下人一走光,他就从小床上起来,钻进明鹪的被子里,将她搂在怀中一起睡,她一咳嗽,他便替她轻轻抚背,亲吻额心。 “我怕过给你。”小明鹪抱着他的腰,忧愁呢喃。 “不会的,林大人说了,只是风寒,又不是痨症,不亲嘴不吃一个碗,没那么容易传上。” 但不能亲嘴就很难受,好几天没亲亲了,伤心。 明鹪把脸埋进某人胸膛,为自己久病烦躁难过,无声洇泪。 可安慰她的人更难过,忍得难过,几天没吃老婆小嘴,有时候看到她说话,就想扑上去把她的魂给吸干,折磨人。 “很快就会好的,宝贝别伤心,等病好了,我带你出门玩,不带薛辟!” “哈哈哈……好!” 坏男人一吃醋,小明鹪立马破涕为笑,黏黏糊糊抱紧他,察觉这人下身一如既往地精神,硬硬地顶着她,顿时小脸发烫,嗫嗫嚅嚅小声问:“你……你要不要我……要不要揉揉?” “不用,答应了妈妈不折腾你,不能言而无信。实在憋不住,我就自己弄出来,你别嫌我吵就行。” “……嗯。” 坏人的体贴温柔确实暖心,但问题是他硬着,明鹪就臊得难受,所有的思绪都集中在彼此下身,心里痒痒的,私处也痒痒的,悄悄扭动身体,睡不安稳。 “心肝怎么了?睡不着吗?” “我……我……我想亲亲。” 要命!她怎么可以这么甜?是老婆想要,这回总不能怪他了吧。 “喂不饱的小骚货!不能亲嘴,帮你舔舔要不要?” 黑暗中一阵沉默,久到夏裴夙想咬她,亏得在他张嘴之前,小明鹪终于羞羞答答吐出一个字—— “要”。 93小淫猫一屁股骚水,我脸都泡皱了 夏裴夙钻到被子里面,撩起她的衣服,先吃几口奶,把老婆人嗦软了,再往下,脱了裤子,分开她的腿,趴在胯间嗅她的气味。 他像公猫闻到了母猫屁股,亢奋到脑仁发颤,猛地把整张脸贴上去,压着阴缝肉瓣乱蹭。 幸好明鹪看不见他迷醉的脸,不至于被吓死,只觉得下阴酥痒惬意,不知道什么东西碾她,当中凸起一条硬硬的,左右摆动推挤阴唇,顶着肉蒂发威。 那是某人的鼻子。 他蹭了一脸黏湿,又探出舌头,在缝隙里游走舔刷,拨弄吮咂小肉芽,中指刺入穴内,搅弄揉按。 憋是肯定憋不住的,色胚跪在被子下面,一边舔逼捣穴地弄老婆,一边将手伸进自己裤裆里面撸管自渎,直到把小明鹪吮泄了,嘴又凑到抽搐开翕的穴口,将里面流出来的骚水吸了个精光。 可他自己还没完事,所以不想出来,亲亲老婆嫩嫩的小屁股,再舔一轮…… 明鹪怕惊动丫鬟嬷嬷,害她的骚男人又挨骂,拼命捂着嘴,在黑暗中小声娇吟,“哼哼唧唧”,像只奶猫。 接二连三登顶,让虚弱的小色鬼不堪重负,私处都被他舔麻了,两条腿不受控制地发颤,小腹屡次痉挛,蜷着脚趾头扒拉床褥,浑浑噩噩地,几乎喘不过气。 最后某人突然掀开被子,起身把阴茎抵住穴口疯狂套弄,低叹一声,将精液尽数射进老婆的小洞里。 完事了也不帮她擦,只拉上裤子,硬要她夹着一屁股精水睡觉。 “擦什么,都是我儿子,孩子和娘亲亲近一晚怎么了?” “……讨厌。” “小淫猫快睡觉,一屁股骚水,我脸都被你泡皱了。” “……” 受不了,太坏了! 明鹪捂住嘴,吃吃娇笑,被夏裴夙拿她胸口的衣服擦了把脸,搂住了拍背,给夜猫子哄睡。 爱欲情潮退尽,屋内二人静静相拥,只剩金翅印和其他小蟋蟀的清鸣,从窗户缝里溜进来,脆生生的,催人入眠。 小明鹪头枕某人的臂膀,靠着他的颈窝,悄悄睁着眼睛,偶尔轻咳,一动不动,等他入睡。 但他的手一直没有停,轻拍她的背心,缓缓地,柔柔地,一下接一下。 “鹪鹪有心事?” 明鹪抬起头来,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气息太轻,我好歹已经与你同眠数日了,自己老婆睡没睡着还能不知道?” 夏裴夙在黑暗中温声回答,换来的又是一阵沉默。 “不想说?” “……嗯。” 怀里小人瓮声瓮气的,细嫩的声线微微发颤,夏裴夙立时慌了,尽管坏鹪一天假哭三次,但他能分辨出,此刻她是真伤心,反倒强忍着不哭。 小牡丹一向随心所欲,想什么要什么都会跟他说,怎么突然有了心事?而且还是一个人偷偷难过,不肯告诉他。 是领养女儿长大了?还是他哪里做得不好,疏忽了? “宝贝,宝宝,想哭就哭,没事的,别忍着,哥哥抱抱你。” 他搂紧她,她终于哭了出来,攥着他的衣襟抽抽搭搭,拿他的衣服拭泪擦鼻涕。 夏裴夙焦急想哄,但挖空心思也找不出原因,总不会是因为他问她要了个七巧板的小玩具送人吧,阔姐鹪可没那么小气。 “唉……我真是命里欠了你,小淫妇哭得我肝肠寸断,到底为了什么?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还是说我没脑子做错了事?乖鹪鹪告诉裴哥哥好吗?我是笨蛋,实在猜不出来。” “……没人……没人欺负我。” 意思就是他的错咯? “那你告诉我,我哪儿不对,立刻就改。” “你……你……” 小明鹪“你”了半天,终于红着脸,强忍羞耻,娇滴滴地把心里话吼了出来。 “你、你对锦屏太好了,我吃醋啦!” “……” 一阵肝疼的沉默。 94把锦屏打出屎 白天听夏裴夙训下人,冰雾压了一肚子火,她一直觉得这个姑爷对她家小姐不好。 第一天,他走路不长眼,撞倒了她还凶她,换衣服时故意拧她的屁股弄哭她。 第二天,她荡秋千被他训。 第三天,他带她去了一次东苑后,就不理她了,后面还是明鹪低头去找他道歉。 之后,他就隔三差五欺负她,半夜爬进房里剥光她的衣服,绑起来瞎弄,咬了她一身牙印,害她哭得死去活来。 不过他们夫妻平时说说笑笑,小姐哭了,他也会耐着性子哄,勉强还算看得过去。可他的丫鬟锦屏,心思不正,还不尊重明鹪,甚至上手欺负,他既没罚过她,也没训过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这次失窃的事情,明摆着就是锦屏,他竟然这样明目张胆包庇她,可见家里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他从小就喜欢锦屏,打定主意要纳妾,根本就不在乎她家小姐。 臭男人! 小冰雾闷闷不乐,她不过是个小小陪嫁丫鬟,无力救主人于水火,明鹪嫁得不好,她能有什么办法? “冰雾,为什么你这几天老不开心?是不是累到了?” 明鹪靠在床头,冰雾坐在她腿边,中间放了小床桌,两人一起玩华容道消遣。病鹪瞧小姐妹兴致不高,便放下棋盘,关切地问她。 小冰雾低下头,犹豫该不该告诉还在病中的明鹪,徒惹她难过。 “有什么事你说嘛,咱们两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呀,我连压箱底的出千秘技都传授给你了。” “……” 在明鹪劝说诱哄下,冰雾昂首叉腰,柳眉倒竖,板起小肉脸,瞪着小鹿眼,将夏裴夙今天说过的话,照葫芦画瓢给明鹪学了一遍。 “……我明白告诉你们,锦屏从未偷窃过家里东西!呵呵,我呸!要不要点脸?” “……她说的话就是我的话,你们有谁不服的,自己卷铺盖滚蛋!我就不服,偏不服,怎么招吧。我也不滚,滚了到让他们得意了,我才没这么傻。” “他还说,再有人提这事,他要把人撕烂了臭嘴打断手脚再丢出去,明摆着就是心虚怕人说,他堵得了别人的嘴,还能堵得了别人的脑袋吗?!” 小冰雾骂骂咧咧,一肚子不爽,并不知道这些话扎得小主人心口锥痛。 明鹪呆呆看着她,一言不发,满腹酸涩,想哭。 她明白夏裴夙对于谣言的愤怒,也知道这件事无凭无据,闹下去没意思,她甚至并不在乎是不是锦屏做的,或者要不要追究,他说不是就不是好了。 醋精鹪只是伤心,坏人为了别的女人挺身而出,大发雷霆,他如此在乎她,冲冠一怒为红颜,一心一意维护她。 至于他说的“二奶奶没打过人,也不好妒”,不过是顺便一提,说到底还是为了替锦屏站台,无非想表明她没有被主母嫌恶罢了。 扎心了,她成了“顺便”,锦屏才要紧。 这件事压在明鹪心底,焚心蚀骨地难受,若拿出来说,又显得她小心眼,为了两根月事带翻来覆去地闹,哪怕夏裴夙再喜欢她,也会觉得烦。 或许嫁人,长大,就是这样的。 得忍且忍,得耐且耐,不忍不耐,好事变坏。 忍! 小明鹪从傍晚忍到天黑,从晚膳忍到就寝,从夫妻亲热忍到拍背哄睡,被夏裴夙两句话一勾,就忍不下去了。 前后统共不到两个时辰。 “你对别人好,我生气,我难过,我伤心,我不愿意!咳咳……呜呜……为什么你要对别人好?你倒知道要把我表哥打出屎,那我……呜呜……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把锦屏打出屎啊,我也要去打她!咳咳……咳咳……谁说我不好妒,我偏要好妒,偏不贤惠……呜呜……我喜欢你,贤惠不起来!咳咳……” 她揪着某人的衣服,叽叽歪歪,哭哭啼啼,又要哭,又要咳,还得不停地吸溜鼻涕,忙得要死。 夏裴夙焦头烂额,别无他法,思来想去,只得自食苦果,向她坦白一切。 95和老婆的第二次交锋夏某:头秃了。 因为脏姑娘一直在吸鼻涕,贴心好丈夫不得不起身下床,摸黑去找帕子来给她擤鼻子。 “讨厌,我才说了两句,你就不耐烦要走,呜呜……还说喜欢我,大骗子!” 大无语。 他搞不清丫鬟们把帕子放哪儿了,到净房随便扯了一条巾子,回到床上,替闹心的宝贝老婆又擦脸又擦鼻水,然后故作严肃地对她说: “别哭了,你一哭闹,我就特别想肏你。” “……混蛋!” “鹪鹪,我没对别人好,真的,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什么意思?” 这件事情的源头在夏裴夙自己身上,全因为他不地道,一时脑抽,偷了老婆的东西,以至于闹到现在这副田地。 小鹪鹪在乎的不是裤子什么,而是他。 “是不是锦屏偷了月事带”,到此刻已经变成了“他对锦屏好,偏帮锦屏”,她争的一直都是他。 他痛定思痛,觉得还是得丢开面子,跟老婆交代实话,不能一直让她误会伤心。 “我会那样维护锦屏,咬定不是她,并不是因为我对她好,而是另有隐情。鹪鹪,其实偷你月事带的人,是我。” “……” 空气凝结,气氛沉闷。 小明鹪的止了哭闹,在黑暗中郁郁地说:“你就这么喜欢她,为了包庇她,宁愿苦自己,替她顶下这桩罪,做一个偷月事带的三品侍郎,名声颜面都不要了?” “……” “她就这么要紧么,咳咳……你还说没有对她好咳咳……这种谎话谁信!咳咳咳……” 她越说越气,气得狂咳,夏裴夙赶紧抱住人,又拍又抚背给她顺气,头都炸了。 “我没说谎话骗你啊,牢里的刺客来月事,换药一直在流血,脏兮兮的到处都是血污,我到家想起你有这玩意,就偷偷拿了两条,顺手还捎了条裤子给她。” 这份坦白明鹪根本不买账,对他翻了个白眼怒道:“你是朝廷三品大员,是能和皇帝斗蛐蛐的人,要给犯人点什么,用得着偷自己老婆的咳咳……吩咐一声,一群人巴巴地替你准备,说这种谎,把我当傻子吗?!” 夏裴夙没办法,只能拼命解释:“我当时只是一时冲动,没多想,她那时候已经来了月事,牢里狱卒都是糙男人,这玩意又没处买,与其费时让他们准备,我看到你的,就想不如直接拿了去。 何况要讨好那个牢犯,必须我亲力亲为,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一个男人给她戴月事带什么的啊。况且如你所言,堂堂大丈夫偷老婆月事带,实在有辱斯文,才无奈隐瞒至此,那我也要面子的嘛。” “我才不信,你要亲力亲为,让旁人拿来给你不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偷家里的?你们做高官的咳咳……官威大上天去了,能动嘴皮子就不动手,咳咳……咳咳……我爹和你都这样的,而且官做的越大,人就越精,才不会去干伤自己颜面的事。” “让旁人拿还不是一样看我笑话,我说的都是真话啊,鹪鹪信我,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你根本不信咳咳……不信雷神雨神,之前我求雨你都说是骗子咳咳……跳大神,这会子赌誓给谁听?!” “……” 好后悔!!蛮好不要骂道士骗子的! 老婆死活不信他,振振有词地反驳他所有的说辞,夏裴夙彻底麻了,这样下去,必会做实“他心疼锦屏,不要面子为她顶罪”。 他们还没圆房呢,夫妻之间就生出这么一根刺来,那怎么行?家都给搅散了。 “那小刺客月事应该也差不多了,我明日去问她把你的月事带要来,拿回家给你看。” 明鹪一怔,稍作思索,蹙眉怒目。 “锦屏她其实已经承认偷过,赃物也早早交给你了,是不是?!那你还一直颠倒黑白地骗我!” “……” 谢谢,头秃了。 冰雾:救命,那条巾子是臭男人洗脚用的。 鹪鹪:??? 夏裴夙:洗脚的怎么了,屁股都舔了还在乎这个? 鹪鹪:!!这日子没法过了! 猫猫:这家要散! 96被皇帝太喜欢也不是什么好事 小牡丹意外地顽固,气哼哼地咳了一夜,伤春悲秋,嘀嘀咕咕地说讨厌他,可又窝在他怀里,紧紧贴着他,又怨又亲昵,把夏裴夙搞得哭笑不得。 真想不管不顾,就这样把她奸了,用下边的浑天恶龙让她知道,他到底有多喜欢她,小醋精脑袋有坑。 后院起火,公务顺畅,小刺客对他越来越亲近,愿意与他对答,还愿意听话自己换药,自己洗澡,这老妈子是不用他再继续干了,舒服! 只会脱裤子调戏老婆的夏裴夙,对于“色诱”这件事,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根本不懂怎么花言巧语勾引小姑娘,开口就是下三路,尽管自家天仙笨蛋吃这套,但他理智地认为,绝大多数脑袋瓜子正常的女人,是不爱听这些的。 那怎么办啦? 除了疗伤喂饭,还能干什么?还能怎样攻心呢? 想不出办法的夏侍郎,抱着“日久自生情”的侥幸,把公务从刑部搬到了大牢里,他在土墙小隔间的昏暗油灯下批阅卷宗,让小刺客坐边上,塞给她两个玩具一本小人书,还有一杯酸梅甘露饮。 他无话可说,小刺客不爱说话,两人各干各的,日日如此,倒也相安无事。 但宫里的那位不太平,天天追着他问,“她喜欢你了没?”“你喜不喜欢她?” “陛下,她是刺王杀驾的凶犯,臣乃食君之禄的刑官,当官的是不会喜欢罪犯的。” “那可不一定。”小皇帝不以为然,撑着下巴,笑眯眯地反驳一如既往死样怪气的夏裴夙,“官员也好,囚犯也好,都是人嘛,是人便会有七情六欲,更何况是年轻俊朗的美男官,和清丽可人的小女囚呢,越是禁忌,越令人想犯禁。” 夏裴夙才不想和这讨厌鬼谈什么“七情六欲”,烦死了,面无表情垂首回答:“皇上,别人想不想犯禁微臣不知,但臣已有家室,夫妻情深意笃,举案齐眉,微臣心中所爱之人,唯有内子,照料女囚,不过是奉命公干而已。” “瞎说!”小皇帝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你喜欢的不是你家那个黄皮小厮吗?说什么所爱之人唯有内子,裴夙胆敢欺君,朕可是要治你罪的。” 他妈的!小厮就是我老婆好吧! 夏裴夙麻了,抬头郁闷地望向没事找事的小皇帝。 “夫妻情是夫妻情,兄弟契是兄弟契,鸿案相庄,棣华增映,各得其所。虽非有意欺君,但若皇上真要治罪,微臣亦无怨言。” 他说完,躬身垂首,彻底摆烂,死猪不怕开水烫,反倒让小皇帝拿他束手无策了,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上次送你的金翅印还活着吗?伤好了没?要是长好了,哪天带来,我们君臣再战一回,赌上各自最爱的人。” “……陛下恕罪,臣不能赌,输不起。” “小气,待朕过了孝期,要广选秀女,扩充后宫,让你眼红。” “……微臣不敢。” 每天都要花好久,来应付小皇帝的胡搅蛮缠,他越是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皇帝就越来劲。夏裴夙喜忧参半,为与天子关系亲近而得意,又很担心男女通吃的小皇帝,千万别脑子发病看上他,哪怕为了忠君,为了仕途,以身侍君什么的,也有点过于强人所难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小皇帝太喜欢他,又对他家那个漂亮小厮念念不忘,专职揣摩圣意的狗腿太监刘宝儿,给主子出了个坑死人的馊主意——趁夏裴夙不在家的时候,出宫去他家逛一圈。 97世上竟有如此尤物——被雷劈中了! 刘宝儿一个小太监,标准道德洼地,脑子里除了坏水装不下太多其他内容,也不想想前几日刚有人行刺,就大着胆子怂恿小皇帝出宫,去看看夏侍郎家里什么样,有几口人,还说趁此机会顺便把那个小厮找出来,赐以君恩。 什么“君恩”不知道,全凭皇帝自己理解,解释权在他。 总之在太监们的安排下,小皇帝微服溜出紫禁城,去了夏府,用司礼监的牌子,令全府上下将他视为上宾,有求必应,言听计从。 夏府来往多权贵,奴仆都是见过世面的,一眼就分辨出这位毛没长齐身份存疑的少年,必定是个吓死人的大人物,因为他带的狗腿是个细皮嫩肉的公公。 谁能使唤太监?谁能用司礼监的东西?谁能无所顾忌地称呼他们家如日中天的夏二公子“夏老二”? 夏家的下人们不敢拆穿这位祖宗,但对他所有的要求都极其配合,由着刘宝儿查遍了家丁小厮,挨个询问,理所当然没能找到明鹪假扮的那个。 小皇帝失望至极,沉下脸说要摆驾回宫。 这可怎么好?刘宝儿心下惶急,冒险带皇帝出宫,本意是为了在夏裴夙背后捅刀子,利用那个小厮,离间他们君臣关系,如今这番白跑,非但一无所获,令龙颜不悦,还打草惊蛇,得罪了姓夏的,可说得不偿失,糟糕至极。 夏府男仆全在这儿,并无漏网之人,难道那人并非家仆而是外人?又或者不是男仆而是丫鬟假扮? 眼看皇帝要走,他急中生智,孤注一掷,又上前进言:“主子,说起来那只金翅印还在夏侍郎家里,来都来了,既然找不到那个小厮,不如去顺路瞧瞧那小家伙长得好不好。” 皇帝一听来了兴致,欣然应允,喊人来问夏二公子养的蛐蛐。 “回大人,蛐蛐都是我家二奶奶养着的,您要看,得派人去内院,问奶奶要了来。” “不用这么麻烦,朕……我自己去找你家奶奶就是,她住哪里,你们带路,正好见识见识裴夙口中所爱之人,是个什么天仙模样。” 他们逼着小厮正儿带路,硬闯夏府内院。病情稍有起色的小明鹪因在床上闷了好多天,薛辟投其所好,弄来一群小鸭子给她解闷玩。 她让丫鬟们用木条矮栅栏,在院子里围了个九曲十八弯的迷宫,把小鸭子们放在迷宫里面,鸭妈妈拦在外面。 小鸭子们哪有认路走迷宫的脑子,它们急着要妈妈,在栅栏里没头没脑左右彷徨,“嘎嘎”乱叫。鸭妈妈更急,扑腾翅膀想飞过去看护孩子,腿被拴着。 离了大谱。 皇帝找到她时,她一身浅杏薄纱袄衫,天晴色马面裙,挽着简单的松鬓髻,插一根银蝶坠珠步摇,虚朗可数,临风栩栩,正坐在放了布团软垫的石凳上,兴高采烈地为栅栏里晕头转向找妈妈的小鸭子们摇旗呐喊。 笑靥娇美绝艳不可方物,仿若牡丹盛放。 !!! 世上竟有如此天仙般的尤物! 怪不得,死夏裴夙看不上小刺客,白天办公都要把她女扮男装带去刑部淫乐,老牛吃嫩草的色胚! 小皇帝整个人定在那里,眼睛发直,手脚发僵,好像被雷劈中了。 夏裴夙:不到三十不算老!宝贝今天玩的什么? 鹪鹪:小鸭鸭走迷宫。 夏裴夙:6 猫猫:不老不老,你还是个童子呢,呵呵。 98小娘子,你怎么知道我是皇帝? 夏府后院一片纷红骇绿,薰馥蓊葧。 毛绒绒的小黄鸭们找不到鸭妈妈,只能听到妈妈的呼唤,慌张着急,满院子“嘎嘎嘎嘎”,混着围观的小姑娘们嘻嘻哈哈的脆笑声。 原来那个一本正经的夏裴夙,是住在这种红香绿玉,娇娥如云的人间仙境,独享日日夜夜被娇俏少女们环绕的天国乐园,尤其家里还藏了个神女下凡的绝色夫人! 可恨!太可恨了!她好美!混蛋夏老二!…… 小皇帝在心里疯狂嫉妒夏裴夙的时候,正儿上前禀告主母,沉迷折腾小鸭子的明鹪,终于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几个陌生人。 她狐疑地抬头看向那群陌生……根本不陌生,那不是色鬼垃圾皇帝嘛!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下跪磕头?为什么皇帝会来家里?是坏人出事了吗?要是出事,来的应该是锦衣卫,怎么也轮不到皇帝亲临啊,难道是为了那只金翅印? 小明鹪脑子一团乱麻,直愣愣地与真龙天子对视,惊异万状的小脸傻乎乎的,令好色的小皇帝怦然心动,垂涎欲滴。 “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鸭?”他目不转睛盯着她,笑吟吟地问。 “??????” 所有人都惊呆了,瞠目结舌,张大嘴巴合不拢,包括刘宝儿。 你在说啥!!!光天化日的,你一个皇帝,跑人家里来演什么登徒子当街勾搭小寡妇的丢人戏码! “小娘子”又气又羞,又不能怼这轻佻皇帝,板着脸站起来,欠身行礼。 “臣妇夏裴夙之妻明氏,见过皇上。” 周围的丫鬟们在原先的惊呆上,又更惊呆了一层,皇上??? “没事没事,小娘子免礼,朕今日是微服,不必拘谨。” 小皇帝迅速冲上两步,伸手去扶明鹪,然后抓着她的手肘,不放了。 “……” 隔三差五听夏某人爆粗的小明鹪,低头看着皇帝的两只咸猪手,破天荒地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脏话——“他娘的!” 但是坏人不在家,表哥也出门去了,没人能救她,怎么办? 明鹪小脑筋急转,檀口微启,抬头幽怨地瞥了骚皇帝一眼……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对着他疯狂咳嗽。 边上冻云冰雾见状心领神会,赶紧围了上来,又给她递水,又给她抚背,她趁势甩掉皇帝的手,冷冰冰地向他致歉。 “臣妇身染重疾,恐侵扰御体,恳请皇上允臣妇回避。” “不妨事不妨事,小娘子得的什么病?吃的什么药?病了多久了?朕派宫中御医给你诊治一下可好?……” 皮厚皇帝才不怕她的咳嗽,美人喷出来的口水也是香的,追着她嘘寒问暖,一箩筐的废话,最后,他问她: “你怎么知道我是皇帝?我们见过吗?” “……” 噫!失策了!一紧张忘了之前是变装的,早知道就直接装傻,让人把他轰出去得了。 “那天去牢里看审案的小厮……” “不是我!!” 小皇帝“呵呵”一笑,双目弯弯,并不穷追猛打,对美人无限宽容。但明鹪不怎么领情,无论她怎样强行忍耐,那份藏不住的嫌弃,依旧四下泄漏。 “皇上,外子尚未回府,不知您圣驾贲临内院,所为何事?” “朕是来看金翅印的,它在吗?伤好了没?你家仆人说是你在养着,能拿出来给我瞧瞧么?” 果然,快点看完快点滚。 小明鹪点点头,“好啊,它已伤愈多日了。您请稍等,我让人去拿来。” 受命在牢里“熬”刺客的夏裴夙,做梦也没想到,皇帝会趁他不在家搞偷袭,还朝他的宝贝老婆流口水。 对后院危机一无所知的他,兢兢业业每一天,日日戳在小刺客眼前,今天获得重大进展。 千呼万唤的她,主动开口了。 “为什么你每天都过来陪我?” 夏裴夙从案卷中抬起头来看向她,面上并无讶色,四平八稳,不怒而威。 “自然因为是奉了皇命,来哄你招供。” 突出就是一个坦诚。 夏裴夙:我还没死呢,怎么就小寡妇了? 小皇帝:在我心里,你已经死了。 夏裴夙:…… 猫猫:还是小皇帝懂经,人妻一抓一大把,寡妇才是稀缺资源。 小皇帝:哟西,赐鸩酒吧,我要当完颜洪烈。 夏裴夙:PPPPP!明明是西门庆! 猫猫:大可不必自认武大郎,退一万步,你身高八尺就比他高多了。 鹪鹪:那我也不是潘金莲啊,过分! 夏裴夙:……mmp,我错了,他是完颜洪烈。 99鹪鹪大危? 小刺客看着夏裴夙不出声,夏裴夙也望着她。 “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不善巧言令辞,也不喜欢哄骗别人,故此只能身体力行照料你,或许比不过你的亲人体贴细致,好歹也能在权限之内,使你少受些苦楚。” 他顿了顿,低头回到满桌卷宗公务之中,貌似随意道:“你哪天想说了再说也行,闭口缄言不愿招供也罢,都不妨事的。要什么玩的吃的,便告诉我,我尽量替你带进来。” 自此不再看她。 良久,小刺客突然再次出声。 “派我进宫行刺的人,姓郑,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别人叫他郑三爷……” 夏裴夙不动声色,拿过边上的空白稿纸,将她说的东西一一记录在案,有不清楚的地方,加以细问,小刺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了那么多,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在他们买的孩子里排行第六,就叫六儿。” 她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夏裴夙叹了口气,放下笔。 “你应该知道,全都招供之后,我这就可以结案了。因是行刺天子的重罪,必会被处以极刑。” “我知道。无论怎样,我都会死,但你待我好,哪怕是为了让我招供,我还是想谢谢你。除了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我没有其他可以谢你的东西了。” “我也是奉命行事,职责所在罢了,不必谢我。” 大功告成,夏裴夙拿供纸给小刺客画了个押,叫人进来收拾东西,这就准备走了,一刻也不打算多留。 小刺客脸上露出明显的落寞,仰着脑袋问他:“你以后不会再来了,对吗?” “额……”你都招供了,我还来干什么? “我不会经常来牢里的,但你想要什么,就跟牢头说,我会吩咐他,酌情替你准备。” 小刺客垂下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夏裴夙看着可怜,她的年纪与家里的小凤凰差不多大,爱屋及乌,他始终对这孩子存有一丝怜悯。 “国丧到今日为止,之后新帝登基,会有大赦,若能赶在登基大典之前结案,或许我可以替你请示君上,是否要在大赦之时给你减刑。” “他们砍我的头,你会来看吗?” “……我一般不看人砍头,不过我可以在行刑前来牢里看你,给你带点好吃的。” “好,那你别忘了。” 夏裴夙朝她略一颔首,举步离去,一出大牢,就拿着供词,迫不及待进宫觐见皇帝,趁早了结了这个糟心差事。 理所当然扑了个空。 这还是第一次他求见天子时,皇帝不见他,很不寻常。夏裴夙心思细密,看内侍的神情不甚自然,隐隐有些担忧,生怕宫里出了什么变故。 满腹心事回到家,却听到一个晴天霹雳——皇帝来夏府了。 非但来了夏府,人还在内院。 要死!鹪鹪大危! 夏裴夙火急火燎地,几乎是用跑的往老婆那儿冲,在院子里差点踩到两只乱逛的小鸭子。 过去一看,他的宝贝老婆,和杀千刀的捣蛋皇帝,围在院中石桌两侧,低着头,绷着脸,全神贯注盯着桌上的陶罐。 正在斗蛐蛐。 “啊啊啊啊我赢了!!我就说肯定这只厉害吧,这辈子没看走眼过!十二两十二两,皇上快掏钱!” ??? 猫猫:怎么可以赢皇帝,太不会做人了,属于领导开门我上车,领导开麦我切歌。 鹪鹪:战场无父子,赌场无君臣。 夏裴夙:后半句是你自己编的吧? 101小骚货成天想挨肏 好小气一男的,皇帝好色,关她什么事嘛! 抢先机兴师问罪失败,只能使杀招了。 “我哪里对他好了?你不在家,他突然闯进内院,你都不知道我多害怕,他是皇帝,要是想做什么,别说我,家里那么多人,谁敢拦他?我被人欺负了,你不说哄哄,还凶我,不理你了!” 小明鹪说着说着,顺势作出哽咽之状,背过身去,假装拭泪。 成功从小刺客问题里脱身,占领道德高地的夏裴夙,目的已经达到,当即服软,过去把老婆抱到身上开哄。 “宝贝不怕,有我在,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抢别人老婆。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回来晚了,害你担惊受怕,被坏人欺负。他怎么欺负你的?又摸你的小猫爪了?” 明鹪顺势下坡,环住他的脖子,哭唧唧地抱怨:“他……他……他叫我‘小娘子’,还抓我胳膊肘。” “无耻!下流!不要脸!”夏裴夙连声怒骂,很配合地替老婆揉手肘,“抓疼宝贝没有?我给你揉揉。明日就去辞官,不干了!受不了这窝囊气!” “真的吗?”不务正业鹪大喜,开始畅想夫妻双双把烂摆的好日子。 “辞了官,跟我回金陵吧,我带裴夙哥哥去姑苏,去余杭,荷花宕上看姑娘,西湖水里采红菱,还有芙蓉城,那里的刀鱼好吃,有一种草鞋饼,样子像草鞋底哈哈哈。” 看姑娘是什么鬼? “鹪鹪以前经常出门四处游历吗?” “江南都是我的地盘,薛徐两家皆是望族,枝脉繁盛,娘亲姨母常带我和表哥去各地走亲访友,什么好吃好玩的,我都知道。唉……那儿绿杨白堤,山温水软,无处不令人目酣神醉。所谓无官一身轻,我们夫妻俩在最好的年纪,担风袖月,傍花随柳,沂水弦歌,岂不快哉?” 真会享受,怪不得你爹为了应付络绎不绝上门提亲的人,得给你编个未婚夫出来。 夏裴夙说要辞官,自然是哄老婆的玩笑话,她提起故乡,口若悬河,侃侃而谈,这愿景于他而言不过是空花阳焰,梦幻浮沤。 只是她描绘得太美,以至这些谈霏玉屑,到底拨动了他的心弦,令他不由自主暗暗神往。 别的都好说,要是哪天小皇帝真打起明鹪的主意…… 不行,必须尽快圆房,否则给上面那个钻了空子,这家铁定要散! 他向她细细询问了皇帝来夏府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又将今日小刺客突然招供的事情大致告诉她,夫妻俩冰释嫌疑,相亲无间。 “宝贝瞧着似乎不怎么咳了,身子觉得如何?乏不乏?” “不乏,今天精神多了,你回来时看见那群小鸭子没,毛绒绒的,可爱死了,我把它们围起来……” 呵呵呵,哪有你可爱? 夏裴夙含情脉脉凝视老婆,听她炫耀折腾鸭宝宝的使坏伎俩,看她眉飞色舞,笑靥如花,耐着性子等她兴致勃勃说完了,才凑到她耳畔,轻声询问。 “今晚……可以圆房吗?” 怕羞鬼突然僵住,低头捂住脸不吭声。 夏裴夙哭笑不得,正要去掰她的手,却见她红着细脖颈儿,小小地点了点头。 “就知道你急,成天想挨肏,小骚货!” 某人狂喜,抓住老婆屁股一顿乱捏。 102圆房,初夜,老夏注重仪式感,装了,但没 整整一个月的国丧,总算是熬过来了。 某人大约憋得太久,对今夜圆房特别看中,命丫鬟们取出龙凤红烛点上,被褥也换成新婚夜鸾凤呈祥的喜被,并且义正词严警告她们,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许进内屋打搅,二少爷二奶奶要干正经事——要参悟天地阴阳之奥秘,操练聚云播雨之神功。 用膳,一顿晚饭吃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小明鹪害羞,不敢直视某人;某人兴奋,一直在偷看她。 洗澡,都装模作样穿好衣裳去,穿好衣裳回,小明鹪害羞,花了太久;某人兴奋,洗得太快。 就寝,心里有鬼的两人互不搭话,各有各的紧张,小明鹪害羞,要熄灯;某人兴奋,想留光。 “熄了灯什么都看不到,那怎么行,今夜可是我的大日子,一旦破了童子身,往后我的尿,就再也不能入药了。肏的姑娘都看不清,还有什么意思,你就不怕我摸黑捅错地方,插你屁眼里吗?” “……可你太下流了,我怕羞。” “你才下流!小淫妇不准矫情,怕羞自己闭上眼不就得了,我不管,我要看你的逼。” “……”太讨厌了! 到底没能熄了红烛,两人并排坐在床沿,当中隔开一个拳头,心里毛毛糙糙的,亲昵了那么多次,轮到正戏开场,反倒扭捏起来了。 但就算明鹪沉得住气,夏裴夙也不可能一直坐下去。 “谁先脱衣服?”他问,低沉微哑的声音里,明显有种安耐不住的躁动。 “……” 明鹪侧身,背对他,不说话。 “不说话就先脱你……” “你先脱!” 小明鹪光速打断他的话,娇滴滴羞答答地,夏裴夙突然脑袋一热,扑过去将人摁倒在床,暴力掰过脸,压上双唇,疯狂吮吻。 “唔唔!唔唔……” 这次明鹪形式上的吵闹没起作用,身上的人好似一头熊,两只大爪子捧着她的脸,像铁夹子一样钳牢下巴,舌头冲进她嘴里大肆扫荡,反反复复舔刷上颚,痒得她想哭。 他围追堵截,和她羞涩的小舌在方寸之地玩起猫捉老鼠,津液淅淅沥沥流进她口中,一部分从嘴角漏出,一部分囤积喉咙口,小明鹪被迫吞咽,终于让他趁机捉到她的舌头,绞住了猛吸,嘬到舌尖发麻。 可怜的明鹪心如鹿撞,被压扁的酥胸难以自由起伏,滞涩气闷,想推他又推不开,只能胡乱踢腿闹腾。 某人勉强放开她,怒目而视。 “干嘛!” “我透不过气了嘛,你太重了。” “啧,那你快吸几口气,一!二!三!” “???唔?唔唔!!!” 他老实数到三,自以为对老婆以为敞亮客气,随即又覆上湿润艳红的小嘴,从上唇啃到下唇,堵住她,用尽洪荒之力嘬吮,吸干了她口中香涎,吸干了她作闹反抗的力气,吸干了她的三魂七魄。 如愿以偿。 笨蛋鹪眼角洇泪,愁眉深蹙,小脸涨得通红,脑子晕乎乎的,感觉好像去了一趟奈何桥,被这凶蛮怪物吮掉了半条命,嘴唇都让他咬肿了,好疼! 等到他好不容易尽兴放了她,立刻张大小嘴,拼命呼吸求生,还不忘腻声抱怨。 “哈!哈……你……哈……你想……哈……哈……想杀妻啊!” 新郎官根本不理奶猫嘶吼,手摁着她的胸腹上下乱摸,拉扯衣带,人堆起眉毛,眼眶发红,急得火烧屁股。 “宝贝,我们互相脱衣服,赶快!快把我衣裳剥了,春晓一刻值千金,明早要上朝,我寅时就得梳洗准备,没剩几个时辰了。今晚不把小淫妇干死,我是不会下床的。” “哎你……你别急……干嘛那么……”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嗤啦”一声,缎子肚兜已被这只发春的大老虎,用蛮力撕成了两半。 “???” 呜呜……圆房好可怕! 103圆房,和哥哥玩肉棍投壶 转眼间,明鹪就被扒了个精光,赤条条躺在床沿,像只剥皮青蛙,白嫩可口。 “没用的笨蛋,脱了半天一件衣服都没脱下来!” 她只顾着慌乱害怕,坏人的寝衣,她刚来得及拉松衣带,还得他站起来自己脱。 机会! 从五指山下脱身的小明鹪翻了个身,连滚带爬躲进床角,蜷腿而坐,用被子裹住赤裸躯体,抵死不从地瞪视坏人。 “你……我不要被干死,就陪你玩一会儿,然后我们好好睡觉。” “去去去!” 夏裴夙满脸不屑,对老婆垂死挣扎嗤之以鼻,迅速脱掉裤子,甩手扔出老远,横飞半间屋子,落下来挂在了椅背上,他自己堂而皇之站在床边,赤条条一身腱子肉,握住时刻待战的胯下恶龙,面朝明鹪前后套弄。 “你一个夜猫子,哪里来的脸提‘好好睡觉’四个字。快点过来,自己分开腿,掰开小肉逼伺候你家老爷,别让我费事过去抓你。” “偏不过去!你……你这个……你这个淫贼!” 下流的人居然对着她摸下面,太不要脸了,她才不要过去呢。小明鹪羞得脑袋冒烟,别开脸不好意思直视下流胚玩他的那根鸡儿。 可那淫欲大发的恶人哪里容她推三阻四,弯腰屈膝跪上床,钻进来就向她探出手臂,横眉怒目作势欲抓。 “不要不要!” 惊恐的小明鹪难以想象落入他手会发生什么,床角无处可躲,她情急之下破釜沉舟,遮盖身体的被子也不要了,手足并用往床的另一头飞快爬去。 两只桃子雪奶垂荡在她身下,焦急爬行时像两个圆肥白灯笼,小肉屁股翘得老高,左右扭动,骚嫩蚌肉时隐时现。 老光棍如何看得了这么香艳的玩意,立即两眼放光追了过去,也跟在她屁股后面爬,暗戳戳放水,就为了看老婆晃奶扭屁股。 一个追一个逃,夏裴夙堵住外边不让小裸鹪有机会下床,她只能在里边像受惊的耗子一般奋力乱窜,床上能有多大地方,好几次都被他伸手摸到了腿脚屁股,吓得她惊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别追我,别追了,求求你,我和你圆房,圆房还不行嘛!” “那你逃个屁,乖乖给我抓住,不就可以揉奶肏穴了?好鹪鹪,过来让哥哥疼你,我们一起玩肉棍投壶,可舒服可好玩了……” 他不开口还罢了,一说话更把明鹪吓得泪涕横流,嘴里乱喊“不要不要”,死活不敢停,仓惶间被他扣住一只脚腕,想也不想就抬起另一条腿往后狠踹,精准一脚蹬在他脸上,才得以脱身。 “他娘的小淫妇敢踩我脸!是老子对你太客气了是吧?你再踩!再多踩几下,小脚丫子香死了,宝贝心肝,快给哥哥尝尝你的小脚,我们学踩鸡儿好不好?” “不好!” “这可由不得你,呵呵呵。” 夏裴夙玩够了,对老婆露出瘆人的邪笑,张牙舞爪一个虎扑,小明鹪惊惧之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能,像兔子一样蹦得老高,堪堪躲过了他的魔爪。 可惜,坏人久经沙场,反应奇快,野兔鹪还没来得及为劫后余生庆幸,就被他捉住两只小腿往后狠拽,整个人伏趴在皱成团的锦被上,再也逃不掉了。 “唔唔……求你……大王饶命!” “小妞给大王肏穴摸奶子,再下一窝小崽子,陪大王睡一辈子,本王便大发慈悲饶你不死。” 他压到她背上,用坚硬厚重的身躯困住她,一只手挤进被褥握住奶儿,一只手往下扣住阴户,贴着她汗津津的面庞轻蹭,在耳畔磁声询问:“好不好?小凤凰答应吗?” 气喘吁吁的小明鹪心知大势已去,无力回天,终于放弃抵抗,攥紧了被子,抿抿唇,含羞低语。 “答应的。” 猫猫:肉棍投壶…… 鹪鹪:……离谱! 104圆房骚芯被找到了 背上一座山,还是座火山,热乎乎的,把刚刚皮过闹过的小明鹪捂出一头汗。 也可能不怪他,燥热来自她体内,皮下一团火,烧得脑袋迷糊,心狂跳。 “这里……喜欢吗?” 他的指腹,搭在敏感的阴蒂上,虚虚摩挲,似碰非碰。 不切实的刺激,虚幻的酥痒,令她心中涌出急切渴望,无法控制地一下下收咬下阴,想要他用力,狠狠揉她,又不敢说,只能悄悄抓住他的手臂,鼻腔漏出难耐的轻哼。 “小淫猫叫起来好媚,要我摸重点?” “嗯……” 背上的人轻笑着,亲吻她的耳朵,舌尖钻进耳洞,手指按实了肉芽,解了它的饥渴,却让羞耻的快感瞬间迸发。 “嗯哼……” 要命,上下痒,耳洞奇痒,肉蒂酥痒。 湿软的舌头在耳内蠕动钻探,痒到她想哭,躲也躲不掉,凄媚娇吟,双目氤氲,爬一身鸡皮疙瘩。 坚硬胸膛压在她背上,滚烫的恶龙抵着臀缝,他小幅耸动,用奶头刮划她的蝴蝶骨,肉茎顶屁股,沉沉粗喘,热气喷她一脸,饥渴又猥琐。 偏偏下面的手恁会作妖,拨勾搓摁,花样百出,无所不用其极。小小肉芽哪里是这老妖怪的对手,颤颤悠悠地挺立勃起,化作圆硬一粒珠子,还肿了一圈,被揉得熟透。 快意冲脑,小明鹪半张着小嘴娇喘吟哦,雾蒙蒙的眼睛有些失神,身体动不了,只能在高潮来临之际绷紧四肢,蜷曲脚趾,抓住他的手臂,指甲深深卡进肉里,抠一排小小月牙印。 汁液涌出,沿着阴缝淌到欺负肉珠的手指上,它循迹而上,找到开翕吐水的源头,像一条虫,钻进还在痉挛的小洞里,探头探脑地四处游荡,摩擦爱抚温柔包裹它的阴肉,让它们放下警惕,习惯它的入侵。 坏人的舌头已经从耳朵沿着后颈,爬到了肩膀上,舔湿了圆润肩头,牙齿细细啃噬,半疼不疼,刺激她发出甜腻的哀求,欲拒还迎地浅浅颤动。 他和梦里那样,不放过任何一片肌肤,舔遍了整张背,舌头扭得像章鱼腿,留下津液湿迹,与半身吻痕。 明鹪少历人事,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体竟如此易感,不仅耳朵经不住舔吮呵气,连后背也是弱点,完全捱不了坏人的舌头,痒得头发丝也要竖起来了。 它游过脊柱时,她本能地仰起脖颈,蹙眉高吟,让舔她的人耳膜震颤,下意识用力,捏得奶儿钝痛。 “小骚货这么爱叫,十个我加起来也没你骚。” 颠倒黑白的坏人坐起来,把无辜的老婆翻了个身,立刻扑上去吃奶,晚一秒就饿死了。 他粗暴地撕咬拉扯,大口吞咽,死死抓住另一只,指缝中漏出的乳肉挤得惨白。 老老实实逗了她半天,实在憋不住了。 “别……啊……轻……轻点啊……” 小明鹪被他的暴力吓到,稚声哀求,得到的回答是侧颈刺痛,让人咬出一圈深红的牙印。 “小孩子懂个屁,我已经拼命在忍了,要不然你现在还能有气说话?世上哪个男人有我温柔?” “???” 疼痛让人怯懦,明鹪不敢质疑,只能含泪怒视自诩“温柔”的混蛋,因为小嘴噘得太高,又给他张口含住,吮到耳晕目眩。 霸道的吻从嘴角一路往下,在胸腹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白皙的胴体被捏满了红指印,酥麻微痛。 她不住地颤栗,凄声低吟,抱着他的头扭动腰肢,似乎在躲避凌虐,又好像在迎合爱抚。 而雌穴里的手指一刻不停,搅弄阴肉,无情肆虐,疾速进出,把甬道内的汁水挤出穴口,“叽叽咕咕”的摩擦声淫靡羞耻。 “啊嗯……” 坏人留意到这声媚叫过于妖娆,放开嘴里湿津津的乳头,蹙眉问道:“是这里?” 他在方才按到的地方又摁了几下,果然明鹪像被电到一样,绞紧下阴,尖声惨呼,双手抓着他的肩膀,哭唧唧地摇头。 “哦吼,骚芯被找到了。”坏人阴恻恻一笑,抽出湿哒哒的手指,“呵呵,小淫鹪,你完了。” 话音未落,他便合拢叁指,一齐狠狠插进窄小的湿穴,毫无预兆地撑满了它,指腹按住刚才找到的骚芯,着力猛抠,愤然碾磨,对准那里不停地戳刺。 “啊不行……不要……嗯……哈……别……” 她再哭也没用,某人拽着她的奶头,粗手粗脚抠挖阴肉,凝视她被快意吞噬后迷醉痛苦的小脸,用手一口气把她捅泄了。 小明鹪瞪大眼睛,双瞳涣散,全身痉挛着,喷了他一手的骚水 105圆房,破处 傻鹪泄了两回,夏裴夙觉得火候已到,男四至自无需提,骚宝贝下面爱液潺潺,女五欲那是早就过得不能再过了。哪怕投桃报李,以二换一,她也理所应当该给他捅进去插一回了。 可当他兴冲冲地分开她的腿,扶着胯下硬物冲挤肉穴时,娇气鬼又开始喊疼,与上次月下私会时一模一样,刚塞了半寸进去,她就闹上了。 “疼疼疼疼疼!快拿出去!求求你……疼……裴夙哥哥,求你……好疼……” “我也疼啊,宝贝放松,别用力夹我。” 夏裴夙也疼,被她绞得寸步难行,前端钝痛,额头冒汗。 “我没……我没夹啊……真的好疼好疼……呜呜……” “没夹吗?那就是宝贝穴儿太小了,乖乖不哭,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老婆奴不忍心让小美人受苦,看看被撑到惨白的穴口,绷得血色褪尽,强忍欲火拔出肉茎,把她抱起来啄吻安抚。 小明鹪知道他难受,也不舍得太闹他,立刻收了眼泪,环着他的脖颈点点头。 “嗯,一起想办法!做夫妻一定要这样的吗?那本书会不会画错?” “不会的,尽管你裴哥哥是个老光棍,没肏过姑娘,但男人天生就知道怎么做夫妻,不用学,只要看到女人的骚穴,鸡儿就想进去。长剑入鞘,落叶归根,宝贝的肉穴就是我该去的地方。” ……原来如此,那我长了个洞洞,难道就是为了给他“长剑归鞘”的?怪不得亲热的时候会觉得空虚难受,傻瓜鹪煞有介事地思忖。 “可是……” 她低下头,看看他那根粗硕怪物,再分开腿,瞅瞅自己湿津津的小洞,忧愁为难,尺寸不行啊这。 “……会撑坏的吧?” “嗯,不至于会坏,就怕你太疼。” 那小肉眼一张一翕,嗷嗷待哺,时时啐出淫汁,沿着臀缝淌落他腿上,夏裴夙烦闷焦躁,盯着老婆粉嫩下阴反复吞咽,体内欲火翻腾,性器胀涩,握住肉茎往白白肉肉的耻部敲打剐蹭,稍作纾解。 “鸡儿是不能变小的,只能把你的洞撑撑大,刚才塞了叁指进去,虽紧涩,但内里肉壁娇软,并非全无余地,我们试试看,能不能再挤一两根。” 他盘起腿,把她面向他抱坐身上。小明鹪勉强压下羞耻,双腿大开,像只低头舔屁股的猫咪一样,将私处完全展露给他,臊得频频缩咬牝穴,水津津的蚌肉随之颤动不已。 某人禁不住感叹:“老婆下面这朵小粉莲生得娇嫩可爱,就算你坐我脸上,用屁股把我闷死,能让我升天前舔上几口,也算死而无憾了。” “???我才不要坐别人脸上呢。” “现在不要,将来长大了,骚起来可说不准。” 夏裴夙莞尔一笑,亲亲她滚烫的肉腮,趁她甜蜜害羞不设防备,突然刺入二指,往穴内搅弄肉壁。 “嗯……裴夙……” 阴内腾起酥麻,废物鹪几乎立刻就软了,和他一起低头看他指插牝穴,在她体内进进出出,两根手指裹满晶莹黏液,抽送时拉出一条条透明的凝丝。 这也太……羞死人了! “摸里面,鹪鹪会舒服吗?” 某人喉结滚动,明知故问,用另一只手拨弄肉唇肉芽,爱抚挑逗,让紧张的老婆卸去力道,放松穴口,又加一根手指。 “……嗯……有……有点……嗯……就有点……酥酥麻麻的……” 小明鹪实在受不了,捂住熟透的小脸,在他手里轻轻发颤。 这人手指生得修长细瘦,关节不显,与他精壮伟岸的躯体格格不入,非但没有武夫的粗豪,反而更像是姑娘家的玉手,白净秀美,养尊处优,只在掌心有茧,表面看不到。 这样漂亮的手指,却在做难以置信的下流事,勾着蠕动的软肉,在淋漓汁液中,抠阴摸穴,摩挲花缝,把娇弱的花瓣揉到殷红肿胀。 刚才还只有小眼大的穴儿,让人插了叁根指头,胀得满满的,水都被挤出来了,堆在穴口,滴滴答答。 “多一根指头,是不是更舒服些?” 他一问,她心里更羞耻,猛地收缩下阴,穴肉从四面八方裹紧他的手指,幽径深处又涌出热流,里面愈发滑腻惬意。 夏裴夙被她夹得头皮发麻,迫不及待想要享受娇妻紧致蜜穴,捣弄两下,再加一指,几乎将半个手掌没入其中,小心翼翼转动抽插。 “嗯……” 明鹪绞紧眉心,妖媚轻哼,双目雾气氤氲,神色迷茫,说不清是痛苦还是陶醉,她双手攀上丈夫肩膀,仰颈挺胸,奶头尖起伏轻颤,腿不自觉地张到了最大。 太骚了!这谁顶得住? 夏裴夙看得两眼发直,滚了滚喉咙,插穴的手越来越快,逐渐粗暴,揪住她一只奶头拉扯揉捏,说话声干涸低哑,甚至带上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会……疼吗?” 小明鹪望着他,眉尖轻蹙,腮颊潮红,樱唇微启,欲说还休,大眼睛里盈了泪,水光滟潋,倒映出一个眼睛发红急不可耐的色胚。 “裴夙……啊……” “我在,宝贝要什么,告诉我,是不是想吃裴哥哥的大屌啦?” 你这坏人真是够了! 明鹪忍着笑,皱眉断断续续地说:“里面……里面有点……嗯……有点疼……” “里面?不是穴口疼吗?里面是生娃的地方,可以装个西瓜,有什么好疼……” 狐疑的夏裴夙突然停下,抽出手指,举起来对光细看。 晶莹剔透的爱液里,混着弹眼落睛的赤红——是血。 “啧!手指插两下也能给你把苞开了,小淫妇骚得没天理了!!” “???” 106圆房老婆好紧,我死了 +-------- 小明鹪愣住了,她没想到会因为这样被破处,可他们还没有真正敦伦…… “鹪鹪,你已不是处子之身,我可还是个童男呢,我夏裴夙终于比你值钱了。” “???” “赶紧求我肏你,快点!” “讨厌你!” 这个“破处”,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更像是个乌龙,明鹪心里郁闷,带着哭腔吼他,发脾气爬下他的腿,趴在床上不理他了。 夏裴夙收起玩笑,过去搂住她耐心询问:“宝贝怎么了嘛?为什么不高兴?是我刚才弄疼你了?” “……一点点疼,但为什么我们是……我们是用手的?别人都是这样的吗?我都没和你……你就……我……” “什么‘你你我我’的?你想说你还没被男人鸡儿捅过穴,就丢了处子血,不服气?不喜欢我用手破你身?心肝何必计较这个,不管用手还是用屌,不都是你裴夙哥哥吗?又不是别人。” 小明鹪还是闷闷不乐,尽管都是他,但哪里不一样。 “我听说女人破处时十分疼痛,里面被顶破流血,想想都疼,男子那物粗钝,肏穴的时候又不听使唤,好似以鞭笞之刑,令身下女子吃痛屈服,自此在房中事上定下尊卑,男子永居上位,女子终生雌伏。 鹪鹪,我只想要你快活,并不愿逼你吃疼受苦,故此磨磨蹭蹭,忍着一肚子骚火,但求你我初夜,皆尽圆满惬意。实话说,比起将你压在身下为破处之痛啼哭,我宁愿用手指事先戳破了,让你少挨些苦头,入巷之时与我畅快同乐。” 啊……这样啊……坏人舌灿莲花,有点功夫,还挺会哄人,手就手叭,反正他的手长得漂亮。 夏裴夙的安慰立竿见影,小明鹪对他眨眨眼,翻身仰面躺好,曲起腿,拽拽他的胳膊,小脸涨得绯红,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他胸中狂喜,爱意喷涌而出,分开老婆双腿,再用手进出松几下收拢的湿穴,焦急等待了一个月的肉茎,终于来到它想去的地方,滑腻腻地在阴缝蹭了蹭,抵住穴口。 “这还是淫鹪头一次求肏吧?破了身的熟妇到底不一样,如狼似虎,坐地吸土。” “??讨厌~” “不对,是喜欢……我喜欢你。” 他深深凝视她,面上没了轻浮戏弄,只剩绵绵缱绻,瞧得她羞赧地别开脸,偷偷在心里甜蜜。 下阴胀涩,热乎乎的东西挤进来了,明鹪深吸一口气,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忍住,不喊疼了。 可他却说:“别忍,疼就告诉我。” “嗯,不疼,我……我想要你。” 她嗲嗲地小声说这话,视线躲闪,脸熟透,白皙的胴体也浮出绯色,额角的头发丝都羞答答地难为情。 夏裴夙盯着老婆眉头打结,在心里无声呐喊——我死了! 他俯身吻住她,舌尖与她蝶恋蜂缠,竭力克制淫火,手中极尽温柔,拂过她每一处娇嫩细腻的肌肤,在她沉迷于他的爱抚,全身放松时,一寸一寸,把他自己,挤进了她身体里。 想过舒服,没想到这么舒服。 紧,像可以伸缩的细绳,一圈圈绕匝在肉茎上,箍得死紧,动一下,就射意上头。 软,她绞得那么紧,却不会勒疼他,细细密密包裹着的是湿滑娇软,他可以感觉到它们蠕动,似有无数小舌,黏着他舔吮,舒爽钻心。 他已经无力再吻她,手也停下,粗喘着,额头一层汗珠,撑起上半身,绷紧了胸腹筋肉,爱怜地俯视她,让未经人事的娇妻稍作喘息,适应入侵的异物。 “还好?” “嗯,不……不疼,就是……胀胀的……我也……哈……我也说不清……裴夙……” 小明鹪又撒谎,她才不是说不清,相反,她太清楚了,被他填满的下阴,终于不再空虚,比起羞涩,更多的是满足,她也能清晰感觉到他,炙热,强硬,他说的对,这个小洞洞恐怕就是为了让他进来才有的。 而这一刻,她本能地生出饥渴,想要他动一动,她身体告诉她,要他肏她。 所以最后她腻着嗓子,近乎央求地对他撒娇,向他投去渴望的视线,把不好意说出口的话,用眼睛告诉他。 他的双瞳瞬间暗了几分,用爱意掩盖的欲望逐渐浮出,恶兽出笼,管不住了。 夏裴夙闭上眼,喉结滚动。 “那我动了。” 107让哥哥操烂小心肝,不然死不瞑目 欲望与洪水无异,哪怕堤坝只裂开一条缝,也会汹涌奔腾而出,瞬间冲毁一切。 夏裴夙也想按规矩来,九浅一深,摆若鳗行,进若蛭步,但他胯间那只凶兽不想,它只想横冲直撞,猪突猛进。 他管不住它。 坏人下腹淫欲灼烧,犹如恶虎出笼,在最初几下略带克制的试探后,确信老婆的小穴能吃下他,抽出大半肉茎,只卡一个头在她体内,而后大力贯回,干净利落地一插到底,刺入阴道深处,堪堪顶到宫口,涨满整个骚穴。 “啊!” 明鹪惊声尖叫,赶紧捂住嘴,漏出的媚吟带着哭腔,小腹鼓胀颤栗,阴肉酥麻发颤,体内有电流直冲头顶,尖锐恐怖,太折磨人,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滚落眼角。 “被肏……是不是……很爽?叫出来,给我听。” 他架起她的腿,死死扣着细腰,挺动下身狂抽猛送,大开大合,暴躁地凌虐她的下体。囊袋飞速撞击在娇嫩的外阴上,把花唇打到艳红充血,哆哆嗦嗦。 阴臀相击的闷响,在静谧的夜里清晰刺耳,急急如骤雨砸窗。 穴口窄小,被巨物撑得发白,没有一丝皱褶,爱液混着白沫被挤出阴道,堆积在入口处,沾到他的浓密丛黑上,或是沿着肉臀滴落被褥,洇出一滩深色。 狂躁的肉茎进入时毫不留情地碾平阻挡它的软肉,被它们瑟缩着包裹,顺着它的形状紧紧贴合,吮吸蠕动;退出时将这些谄媚的嫩肉带出穴外,翻卷堆迭,在穴口开出一朵艳粉的肉玫瑰,淫露晶莹刺眼。 他低头看到,脑子一阵晕眩,神志被欲火彻底烧毁,不管不顾地疯狂捅刺。 深红凶兽坚硬如铁,粗硕狰狞,散发惊人的热量,像一把长刀,带着怒意贯穿她的身体,将围堵它的嫩肉烫得软熟颤抖。 她无力反抗,对他的暴虐逆来顺受,嘴巴在哭喊,眉眼却迷醉于极乐,甜媚妖娆。 他一刻不停,悍然捣刺媚穴,青筋环绕的茎身飞速碾磨肉壁,凸起的棱角刮往复阴肉,对准骚芯重重撞击。 阴内媚肉层软迭嶂,细密缠裹出入的肉茎,条条皱褶如同软舌,严丝合缝地扭动舔吮。不多时,那朵妃粉肉花就变得猩红凄惨,连带丰沛的淫汁,涌出穴口,在他撞击时,四下飞溅。 “嗯……裴夙……慢……慢点……啊……” 他顶得太快太重,明鹪受不了这样的暴戾狂放,仰着脖颈哀声求饶,双乳前后乱晃,眼前一片重影,随时都会被他撞飞。她伸手抓他,摸到紧实的小臂,硬得和石头一样,湿津津的一层汗,滑不留手。 抓不住,委屈的小明鹪呜咽啜泣,阴内激越的快感势不可挡,在她周身血脉中不断炸裂,几成折磨,他不理她,她害怕。 夏裴夙把她的腿放下环在腰上,握住两只小手。 “夹牢我,鹪鹪不哭,我都憋了一个月了,肏你一晚不过分吧。你乖乖的,别捣乱,让哥哥操烂小心肝的骚穴,不然我死不瞑目。” “你……唔……嗯……”你没病没灾的,什么死不瞑目啊! 明鹪怨极,吐槽的话被恶人撞得稀碎,他一本正经,理直气壮,在她穴内蛮横驰骋,紧紧捏住她的小手,拽着她的胳膊,愈发肆无忌惮,发了狠地胡乱顶撞,整张床都跟着他震动,帷幔上的金凤晃得人眼花。 她无奈放弃,与他紧紧相握,努力夹住他的劲腰,挺胸摇乳,抬起小屁股迎合他,被不知节制的坏人肏得不断哭吟媚喊,红着眼睛,喉咙嘶哑。 老婆蜜穴紧窄,阴肉淫媚骚浪,不管被暴力剖开多少次,都照样屡教不改地黏上来,吮吻摩擦,蠕动纠缠,骚洞奋力吸住他,喷出无以计数的汁液,将他浸泡在这温柔乡,哄骗他留下。 夏裴夙被浪荡的媚肉绞得血液上涌,频频拧眉低叹,绷紧了全身肌肉,耸腰时此起彼伏,鼓动如波,肌线深邃交错,成了汗水流淌的沟渠。 肉茎被吸得奇爽难言,背脊彻骨酥麻,震荡神魂,摧枯拉朽,他完全无法像他以为的那样游刃有余,没空亲她摸她,一句骚话都不想说,彻底沉醉在交媾的极乐中,连卵囊都爽得发硬膨胀了。 骚芯酸涩,体内积蓄的快意越来越多,迫切需要宣泄的出口,小明鹪艰难地大口呼吸,双目逐渐失神,无措地蜷曲脚趾,与他紧紧相握的手指关节发白。 她忽然发出一声高亢的惨叫,绷住身体弹了一下,被灭顶的快感侵吞意识,茫然瞪着眼睛,整个人痉挛起来,下阴强力抽搐,往死里绞杀肉茎,子宫阴肉潮水狂喷,烫得龟头激颤。 “操!” 夏裴夙眼前一白,脱口爆粗,焚心快意兀然炸裂,穿透四肢百骸,措不及防遭袭的肉茎,在阴内跳了两下,对着宫口飙出十几股热精。 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高潮的老婆给夹射了。 108找百来个美人给他消火 某人趴在老婆身上,吃她的耳朵,手里捏奶头玩。 明鹪难受地扭来扭去,他把汗都蹭她胸口了,肉茎也不收走,堵在穴内让她没法翻身。 “你做什么不拿出去?” “里面舒服,我放一会儿怎么了?” “那你……那你干嘛……干嘛不动啊?” “他娘的我被你夹射了还怎么动?你的屌软着能动啊?骚货急什么急!” “干嘛凶我!我又没……我又没有……哼!” “有也没关系,我可以贴烧饼。” “……” 夏裴夙搂着老婆侧身躺好,把她一条腿折起来搁在他身上,下阴始终黏连不拆,手撑脑袋,嘴角挂着一弯浅笑,脉脉凝视她。 看她悬浮粉云的双颊,看她晶莹清澈的大眼睛,看她眼中的欢喜与羞涩,好奇与甜蜜。 他抬手,指尖按了按被他咬红的嘟嘟娇唇,戳戳圆鼓鼓的小嫩腮,沿着细眉清浅描绘,点住她挺翘精致的鼻尖…… 她怎么可以这么漂亮,这么可爱?头发都乱成鸟窝了,依旧美得让人心惊,妖孽! “鹪鹪……” “嗯?” 小明鹪被这人盯着看,老大不好意思,不敢直视他深邃如幽潭的双目,总觉得危险,看多了会被勾魂摄魄,脑袋发晕。 可一垂眸入眼的是他的躯体,那一身凶蛮的筋肉,沟壑纵横,耀武扬威,野性难驯,臊得她脸烫脑热。 “我……额……” “不善辞令”的人,真的不善辞令,踟蹰了好半天。 “我特别喜欢你。”他说,说完没绷住,自己先笑了,怎么会这么傻的? 小明鹪也跟着笑出声来,捂住嘴,低下头,“咯咯咯”,清嫩稚气,眼睛弯成两个月牙。 “坏人!” 房里弥漫着一股甜腻的气味,像融化的糖液,浓稠,怡香。 金红的龙凤烛烧了大半,橘色暖光斜斜铺洒过来,在她的身上,投下他的影子。 他用手指卷她的碎发,漫不经心,一圈又一圈。 “宫里的那个才是坏人,那天看到你扮的小厮,回头就追着我讨要,趁我不在又来家里,对臣子家眷纠缠不清,轻薄非礼,比你表哥还离谱。他荤素不忌,行事任性妄为,我明日就上疏让礼部选秀,赶紧找百来个美人,一天三个,大家轮番上,给他消消火。” “可是……”小明鹪轻轻蹙眉,心有疑问。 “裴夙哥哥看上去和皇上关系很亲近,虽然他今日说你坏话还瞪你,但……感觉不太像君王对臣子不满,更像是好友之间斗气,而且裴夙哥哥瞧着也不怎么怕他。” “嗯,鹪鹪机敏细致,识人看事颇具慧心。今上宠信我,是因为先帝宾天之际未及留下遗诏,大皇子昱锗尽管早已出阁读书,但却并没有被立为太子,二皇子是继后嫡出,他们母子为了争夺皇位煞费苦心,而我从先帝驾崩那晚起,就力挺大皇子,用了不少手段,保他顺利承嗣皇位。 是我推他上台的。此刻他刚继位,政局不稳,朝中二皇子一系尚在,他们还远远没有放弃,所以才会派出刺客入宫行刺。皇上与我,同坐一船,谁也离不了谁,要是让老二翻盘,我与他都是死路一条。”连你也不能幸免。 小明鹪双目圆睁,她第一次听到这种权力角逐,派系斗争,与她赌钱的游戏不同,她男人玩的这是赌命的高端局。 “这些告诉我没关系吗?我只是……只是……” “只是一个小赌鬼?小醋坛?小撒谎精?只是一个不务正业玩物丧志的小懒虫?” 夏裴夙捏捏老婆的粉嫩雪腮,莞尔笑道:“鹪鹪聪明,机灵,有见识,读书多,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粗陋无知的内宅妇人。一个人能否交心,有无本事,与他是男是女没关系,你虽是女儿家,心机的小脑袋瓜早已胜过无数騃汉钝夫,为什么不能告诉你?你又不是听不懂。 我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同衾而卧,同穴而眠,我没有任何需要隐瞒你的事,无论过去将来,战场还是官场。只要你愿意听,我就愿意说给你听。” “我……我愿意听的。” 明鹪心口温暖,像抱着个小太阳,鼻子却有点酸,她一直是众人娇宠的金枝玉叶,是不能沾染脏污世俗的珍宝。 父母长辈,兄弟姐妹,他们只要她玩得开心,无人与她说这些正经事,大事,连父亲怎样含冤被贬也不告诉她。 大家也赞她聪慧多智,但没人对她说“你虽是女儿家,却胜过无数騃汉钝夫”,她只是个富家小姐,长得漂亮已经足够。 “嗯,鹪鹪,接下来我跟你说的话,你一定要仔细记在心里。” 夏裴夙收敛笑容,抱住明鹪盘腿坐起,这么一动,在她阴内休息的某物转瞬即醒,悄悄粗胀伸长。 小明鹪察觉下面胀胀的,知道他又硬了,小脸微微发烫,却只攀着他的肩,乖顺地分腿坐在他胯上,环住他的腰,认认真真听他说话。 “今天皇帝带在身边的小太监,绿豆眼名叫刘宝儿的那个,你以后看到他一定要小心,他说的话你半个字也别相信,别理会。” “好,是因为是他怂恿皇上来我们家的吗?” “聪明!宝贝料事如神,这死阉狗已经第二次给我下套了,肯定是司礼监的老阉竖瞿善指使他阴我。作死的阉狗,老得和千年王八一样了,还霸着掌印太监的位子,别给我抓住把柄,不然看我不弄死他!” 这人不是文官吗?骂起人来好糙,像没读过书的市井粗人。 明鹪眨眨眼,试探着问:“为什么呀?司礼监不是内侍吗?裴夙哥哥是朝臣,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 “嗯,因为我以前阴过那个老阉竖。” “……” 109圆房破宫 小明鹪爱听故事,夏裴夙这些内侍外臣、皇子皇后夺嫡政斗的事,你来我往,惊心动魄,一个不慎就会满盘皆输掉脑袋,比书上那些编出来的带劲多了,她急于知道后文,大眼睛期待地望着他。 “你怎么阴他的,为什么要阴他啊?” “说来话长,我们先搞一轮正经的,没屌男人的破事晚点再讲。” 下面蠢蠢欲动,硬了,还在老婆穴里,温暖绵密,舒服死了,老色鬼哪里还有心思聊天,手摁在老婆滑腻腻的后背上,脸凑过去舔她的耳根颈侧,淫火冒头。 “不要嘛~你说一半,吊人胃口,难受。先讲完我们再内什么,快点快点!” 闹腾的小明鹪在他身上扭来扭去,小屁股上蹦下跳。 她抬腰一跳,下阴跟着吞吐肉茎,擦着他的表面疾速刮过,阴内猛吸,惊天快意兀然爆开。 落下时,他又胀几分,她一口吞下,狠狠箍紧,锁住他,子宫撞击龟头,阴茎突跳,如至仙境。 “啊!” 那是什么! 作死的笨蛋阴内奇酸,瞳孔微震,双目恍惚了一瞬,全身结出鸡皮疙瘩,被他顶到了奇怪的地方,不是他说的骚芯,哪里不对,酸得难受。 她想问,可坏人的脸有点可怕,眼神晦涩暗沉,如月下黑水,明明有光,却漆黑瘆人。 “继续跳。”他滚了滚喉结,沙哑着嗓子说。 “……我……我……你……” 怕羞鬼不好意思跳,嫩腮红扑扑的,结结巴巴,搞得像她在奸男人。 “那我来,你别怪我。” “???” 坏人话没说完,就迫不及待挺动下身,搂着她没头没脑地颠。 “啊!别……嗯……嗯……” 明鹪的哀求被无视,三两下后,她被阴内潮水般的快意吞噬,随着肉茎进出颤栗,口中只剩娇甜媚吟。 让他来就是急躁,混乱,没有节制。 他喘着粗气,重重顶她,将她撞到半空,还嫌她落下时太慢,抓着她的两肋硬往下按,每一下都对准宫口狠戳,执拗地反复攻击,一定要刺破她。 “舒服吗……宝贝……” “呜呜……酸……” 他的“舒服”,是她的“痛苦”。 龟头撞击娇软子宫时,犹如被嫩肉啄吻,淫媚春舌舔过敏感之处,前端激爽,噬骨蚀心,让这个初次品尝敦伦极乐的老光棍为之癫狂,失速狂肏,神魂冲出九天之外。 可明鹪不是的,他太快太急,肉茎磨得阴内发烫,骚芯在粗暴凶残的碾刺下痉挛扭曲,酸麻难忍,而可怜的子宫更被混蛋锤得瑟瑟颤抖,奋力喷洒汁液自救,从酸涩到发麻,无处不在的快感,像暴雨漫天洒下。 她无处可逃,徒劳哭泣吟哦,宛如在炼狱煎熬。 “不要……啊……太快了……呜呜……别……裴夙……不要……” 坏人凶悍狂野,没了前一次的温柔,无论明鹪如何语不成句地哭求,他都无动于衷,对她身体里最隐秘的那一处,势在必得。 疯跳的双乳上下拍打在他胸口,奶头狠狠擦过挺括胸膛,乳尖肿硬生疼,明鹪艰难低头,瞧见自己两只雪白的奶儿快被甩上天了,他倒魏坐不动,是她拿奶去蹭他顶他,他胸口的汗水糊湿了乳肉,水光渍渍,浪荡无状,简直没眼看。 “讨……啊……讨厌……” 脑仁子都要被他颠碎了,肚子里酸得两腿发颤,明鹪生无可恋,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哭着摆动腰肢,闭上眼睛,咬住下唇,仰起风鬟雾鬓的小脑袋,与他一同沉沦欲海。 不出百下,就被这不知疲倦的恶人,暴力撞开宫口,强势入侵,将她从身体里面,狠狠刺穿。 “啊——”倒霉蛋尖声惨呼,小腹不断抽搐。 “不许夹我!你要是再敢在我之前泄身,今晚就把子宫捅烂!” “混蛋!” “你懂个屁,里面好舒服的,哈哈哈。” 某人是真的开心,比金榜题名还得意,甚至大发慈悲停下肏弄,抱住老婆赏了她个湿哒哒的亲亲。 “宝贝真乖,接下来你做小母猫,我做大老虎,你趴着撅屁股给我肏,就和外面野狗一样,我们一起不做人,好不好?” “……不好!” “呵呵。” 110圆房灌满一肚子 老婆三岁,在男欢女爱的事情上,她的意见无人在意,被摁在皱巴巴的被褥上,四脚着地,对坏人撅着屁股,垂荡双乳,做他的小母猫。 “肉屁股翘那么高,就怕我找不到逼洞干你是吧?心肝的屁股又圆又嫩,和你的脸一样漂亮。” “……” 你的脸才和屁股一样呢! 坏人逼老婆跪趴好,伸手往她濡湿的私处摸了一把,看看糊在掌心里的淫汁,嗅嗅气味,又放进嘴里舔舔,还乐颠颠地欺负她。 “骚水从洞里滴下来了,宝贝是不是在我肏你的时候偷尿过?刚才尝了,味道可以,以后每晚坐我脸上,挤阴精给我饮下,授我神通,滋我元阳,摧魔伐恶,普扫不祥,待我修成正果……” “就带我一起入道升仙吗?”傻瓜回头问。 “呵。”夏裴夙坏笑一声,挺腰将肉茎重重顶入流水涓涓的雌穴,“就投桃报李,喂你吃男人奶!” 说完抓着老婆细腰重进重出,悍然捅刺。 混蛋!可恨! 他已开了她的苞宫,此刻再入,畅通无阻,轻易闯进宫内,将小小宫胞撑满,绵软湿腻的一层膜,严丝合缝套在肉茎上,轻颤着,收缩蠕动。 明鹪腹中酸涩难忍,霸道的快意迭着酸麻,次次被坏人戳到最深处,腿颤得跪都跪不住,糙男人越顶越重,她本就爽得手脚脱力,还得咬紧牙关拼命撑住身体,小手攥紧了被子,关节抠得惨白。 真的害怕被他撞飞出去。 但夏裴夙老树开花,好不容易尝到女人滋味,在湿暖紧致的胞宫里恣意横行,暴虐突刺,根本刹不住,一连几百下,干得大汗淋漓,也丝毫没有收止的意思。 可怜的小明鹪早就累趴下了,脑袋栽进被褥,手抓着皱巴巴的被面,呜呜咽咽地哭。 她子宫被破,稍弄几下,又仰颈凄鸣攀了顶,纤小的胴体绷成一个弧,阴肉疯绞,汁水狂喷,只是这次某人咬牙稳住了,牢牢压制射意,半滴也没漏给她。 自此愈发没了顾忌,哪怕老婆泄身后不再努力,手脚瘫软伏在床上彻底摆烂,他照样不放过她,自己动手握住她的腰胯,把小屁股提在手里肏。 孱弱胞宫被恶人虐得肿胀发麻,哆哆嗦嗦,初经人事的小明鹪哪里受得住这么弄,被阴内几近残暴的快意折磨得不成人形,屡屡泄身,哭得声嘶力竭,也没人理。 他只是这样那样摆弄她的身体,竖起她一条腿抱在怀里,夹着她的下阴捅她,或是朝天折起她的下半身,自上而下插她,差点压断她的脖子。 “我以后不要你揉了,还是骚穴舒服,又紧,又会吸,小骚货一晚上吸掉我半条命。” 明鹪恨恨地瞪他,双目充血,一句话也不想说——哭哑了,嗓子疼。 混蛋中途射了一次,热精喷淋宫壁,烫得它激颤爆哭,然后用司礼监与他的纠葛引诱疲惫困倦的笨蛋鹪,不让她睡觉。 好奇心抵不过困意,小明鹪只是夜猫子,不是不用睡觉的仙人,迷迷瞪瞪地蜷成一团,十句话九句没听进去,呆呆地没什么反应,红肿的穴口不断流出精液,她一无所觉。 可是坏人不想睡,小美人的身体玄妙美味,令他欲罢不能。 她有毒,他肏了她一次,就上瘾了,戒不掉。 “宝贝别睡,今晚非同一般,是童男童女失贞之夜,往后你我就都不干净了,趁天没亮,赶紧再快活一次,横竖做了奸夫淫妇,不多干几次回不了本。” 兴奋的某人说话颠三倒四,明鹪把脸埋进被子里,给他一个乱糟糟的后脑勺。 他掰过她的小脸,吻她,揉奶,捏阴蒂,抠阴缝,硬缠着她狎昵求欢。 明鹪泄了那么多次,根本不禁碰,被他一模就流下泪来,小腹大腿控制不住地战栗,最后心志不坚,又抱住他,对他张开腿,在他进入时颤抖着抓破了他的肩背。 夏裴夙精神抖擞地折腾了一宿,给老婆灌满一肚子浓精,本就肉肉的小肚子,鼓得更明显了。 作为交换,他也得到了几十道抓伤——神志不清的明鹪小爪子乱抓,欢愉到了极致,无限接近痛苦。 坠兔收光,他帮熟睡的妻子擦去额头身上的汗水,盖上被子,自己冲洗干净,更衣上朝。 志得意满,风光无限。 早朝议题集中在登基大典上,小皇帝乖顺收敛,事事都听内阁老头们的意思。 但一下朝,他就做回原本的自己,把夏裴夙叫进宫里,向他提出两个要求—— 要召见屈服招供的小刺客。 要明鹪带上金翅印,入宫与他再战。 果然,该来的总会来。 111你到底是喜欢我老婆,还是喜欢我! “启奏圣上,发妻明氏昨日冲撞天子,罪无可恕,微臣已加以训斥,命她收敛恶习,戒赌戒躁,将家中促织皆处置干净,唯留御赐金翅印,待臣今日禀明陛下后,归还奉上。” 夏裴夙死人脸,有种“给你面子,你不要不识好歹”的强撑。 捣蛋皇帝当然不可能就此作罢,起身走到夏裴夙身旁,故作可爱仰头央求。 “我绝不会有越礼之举,真的!以……” 他压着嗓子,凑近夏裴夙耳边悄声低语。 “以皇位起誓。” “……” 那若你违誓丢了皇位,岂不是连我也要被你拖下水???他娘的! 夏裴夙怨极,看小皇帝的眼神已经收不住刀了。 “哈哈哈,昨日输了太多次,不扳回几局怎么行,我堂堂天子,不要面子的嘛。裴夙别小气,就答应朕一次,就一次,行不行?你带鹪鹪来,允你全程在旁观战,亲眼看着,万一朕真有什么……额……情不自禁的时候,有你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以你的威武强悍,像朕这般弱柳扶风之人,还能有何作为?你说是不是?你再不答应我就要求你了,你要让皇帝求你吗?朕不过斗个蛐蛐,又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边上的人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夏裴夙不回答,小皇帝就拽着他的胳膊拉拉扯扯,搞得他鸡皮疙瘩也起来了,真心想问混蛋皇帝一声: 你到底是喜欢我老婆,还是喜欢我?! “好,微臣明日便带她入宫面圣。皇上,鹪鹪是臣心爱之人,彼此许下三生之约,相濡以沫,白首偕老。微臣无能,身为人夫,终究护不住妻子,她若有难,裴夙决不独活,她若受辱,我便隐姓埋名,带她避世远遁,枕山栖谷,万望圣上成全。” “……我真的不会怎样她啊,你信我一次不行嘛。动不动就吓唬朕要辞官,裴夙未免也太爱撒娇了。” “???” 头疼欲裂,想打死小皇帝! 老婆的事情,夏裴夙挣扎拉扯了许久,小刺客的事情,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疲惫,随便皇帝,不想和他多废话。 “那个姓郑的,身份不好确定,豢养杀手的院子也是租借的,臣已派人查访,人去楼空,没留下什么。不过…… 赵明胜有个得力家仆,姓郑,排行老二,他有个儿子在南镇抚司当职。郑二家中兄弟四人,老大给赵氏打理田铺生意,老四在顺天府衙门当差,唯独老三,几乎不在人前漏脸。” 赵明胜是皇后赵氏的堂兄,身无官职,只有个骑都尉的虚衔,此人长袖善舞,与不少朝臣都有私交,一直都是皇帝党的一块心病。 “要现在端掉他们吗?”小皇帝正色问。 夏裴夙稍作沉思,摇了摇头,“再等等,除了锦衣卫,禁军里面也有他们的人,待臣等摸清赵党底细,一齐连根拔除,以绝后患。” “那内个小刺客就留着,将来可以让她去指证郑三,你叫人带她过来,让朕问问她愿不愿意指证。” 小刺客被稍作洗漱清理,由禁宫侍卫将她领到当初她行刺的御书房,里面只有皇帝与夏裴夙两人,她进去后看看皇帝,又看看夏裴夙,问他:“要我下跪吗?” “……” “六六,你的伤好了没?还疼吗?手腕是不是还不能动?给朕帮你瞧瞧,要是裴夙手艺不行,就叫御医来看……” 小皇帝非但不需要她下跪,还以自己的“热情”关怀,成功吓住了小刺客。 她倒退一步,不解地瞪着皇帝。 “我是刺客,你为什么不杀我?” “只要你乖乖听话,朕就不杀你,你现在给朕看看你的伤,所有的伤,全身都要看!朕也要给小女囚涂伤药包扎,嘿嘿。” 夏裴夙满脸暗线,要不是怕刺客反水,再动手杀废物皇帝,真是一秒也不想多待。 112把你用棉被裹了,送进宫来 当然不能由着小皇帝胡作非为,如果让他在御书房调戏女刺客,倒霉的还是他夏裴夙。 “算了吧,皇上,现在看了又能怎样呢,不如等她伤好透了再说。”他无奈劝说。 “也行,那六六留在宫里陪朕好不好?捶捶背擦擦汗什么的,一只手也能办到。朕到现在连妃嫔都没有,夜里孤枕难眠,想到仙去的父皇,泪满衣襟,也没个人劝慰两句贴心话,朕瞧你模样还行,当可胜任这个差事。” “……” 夏裴夙感觉脑仁上爬了几百只蜈蚣,疼到麻了已经,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拦,小刺客便爽快回答:“他让我干我就干。” 她左手指着夏裴夙。 夏裴夙:“?” 小皇帝:“?” 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夏裴夙,因为嫉妒,内心发生了扭曲,开始阴阳怪气。 “呵呵,裴夙当初说不会,这不是挺行的嘛,六六的魂都给你勾走啦。” 谁来打死他罢,先皇为什么走得这么急?儿子都不教教好就撒手丢给大臣,怪不得他老人家死活不立这讨债鬼为太子,这德性确实不大行。 夏裴夙深深怀疑自己站皇帝是上错了贼船,当初是不是该选二皇子? “你身负重罪,尚未服刑,留在宫中于法于礼皆不合,皇上说笑而已。” 他先耐下性子回答小刺客,又转头木着脸对皇帝说:“皇上要是没别的垂问,那就将人放回牢里吧,待久了恐惹人注目。” “好啊,六六先去牢里候着,等裴夙走了,朕再命人把你用棉被裹了,悄悄送进宫来,我们俩自个儿玩,不带他。” “……” 今天小皇帝特别闹,特别讨厌,为什么?夏裴夙明显感觉到了来自皇帝的“恶意”,可劲地找他的茬,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当然是因为昨天看到夏府有个天仙夫人,刺激太大,过于艳羡嫉恨,小皇帝今日才会铆足了劲和他对着干。 胸腔内有一团无处发泄的怒火,只有让夏裴夙头疼,头疼,再头疼,才能稍微平息掉点。 为了小刺客的安排,又一次拉扯了半天,最后皇帝让夏裴夙带回家去。 “大赦反正会赦免女犯,不管她弑君还是杀夫都一视同仁,老头子们要是闹,朕就把荀老白纸黑字的题本砸他们脸上。不过那边未必会放过她,待会儿给她换套衣裳,裴夙将人悄悄带回家,藏起来,别让人知道。改天我再去夏府玩的时候,六六来帮朕捶背。” “好!”小刺客答应得飞快,这次倒没有征询夏裴夙的意见。 不好!求求你别来玩了! 没办法,夏裴夙看到讨债鬼算是怕了,留在大牢的话,他真能没事找事把人弄进宫里。 某人担心的可不是小刺客被皇帝睡了去,只要不是他老婆,皇帝睡谁他都不在乎,他怕的是皇帝再一次被刺杀,就算只有一毫一厘的可能性,刺客到现在为止都只是伪装做戏,仍旧没有放弃弑君,也会令他们满盘皆输。 他赌不起,皇帝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还不如让他带回去关家里呢。 而皇帝的目的也很明显,小刺客对夏裴夙言听计从不一般,让他带个女人回去,膈应膈应天仙小鹪鹪,最好夫妻闹翻,把家给搅散了,他英雄救美,顺势捡漏。 她这么漂亮,到时候高低得封个皇后给她,皇帝心想,鹪明为神鸟凤凰,而他是真龙天子,太登对了有没有? 这位“未来皇后”突然生出恶寒,背脊发冷,连打两个喷嚏,莫名感觉遭人算计了。 与她对弈的薛辟赶紧递上帕子,比丫鬟还勤快周到。 因为跟着他的冷霜凝雪昨夜闹肚子,今日他就放她们卧床休息,不必随侍,而寸步不离明鹪左右的冻云和冰雾,又因为失窃和打翻药的事,被后知后觉才听到谣言的宋嬷嬷叫去问话了。 尽管是表兄妹,但明家薛家都是书香门第,他们两十岁之后就不再单独相处,明鹪身边永远有三五丫鬟陪伴。 然而夏府西苑为了遏制夏二公子的“淫性”,丫鬟少得可怜,今天这情况,代替冻云冰雾的人只有一个—— 锦屏。 113催情药(狗血预警) 自从上次锦屏头脑发热欺负明鹪,又在夏裴夙面前哭诉指控失窃一事是明鹪冰雾故意陷害她,要逼她走,自此被光火的夏裴夙严令禁止她进内屋,杜绝了她私下与明鹪独处的机会。 他不许她接近明鹪,也不再要她贴身服侍他,除了管家,她只能端茶倒水。 别人看到的是夏二公子替她说话,为她发怒训斥下人,只有她自己知道,他对她冷淡疏远,处处提防,既不再信任她,也不爱搭理她。 是她动了他心爱的人,触到他的逆鳞,他不会原谅她的。 以他的脾气,把她从西苑赶走是早晚的事。 应该说,他肯定已经决定不要她了,只是碍于她是夏夫人派来的婢女,动她需得向母亲请示,他才没有立即动手。首辅夫妇丁忧期满,自江南回京之日,便是她与他缘尽之时。 这一切都是明鹪害的! 她不过想留在他身边,如果不是明鹪,他或许早就纳她做妾了,即便不做小妾,哪怕是丫鬟,能贴身服侍他一辈子,陪伴他一辈子,她也心满意足了。 可就连这点卑微的愿望,那个心机小贱人都容不下,搞出个下三滥的“失窃”来构陷她,败坏她的名声,逼她走。 昨晚那两人圆房,她彻夜难眠,睁着眼睛,听小贱人鬼哭浪吟地喊到天明,恨到锥心刺骨。 只要他迷恋明鹪,她就没法翻身,源头是那个女人。 锦屏低眉顺目站在一旁,她的这些心思,对弈的二人自然半点不知,明鹪昨夜被折腾惨了,今日精神不济,哈气连连,要不是嘴馋想喝薛辟给她做的茉莉葡萄饮,大约得赖在床上睡一整天。 四个丫鬟都不在的情形,令小明鹪略觉不安,不过还有锦屏,虽说对她不喜,但今日也不用她做什么,只人在旁站着,免去表兄妹男女私相授受的嫌疑就行了。 药是下在茶水里的,明鹪喝的茉莉葡萄甜茶是薛辟亲自做给她的,锦屏没机会经手,因此只有喝热茶的薛辟中招了。 他小腹莫名燥热,下棋的脑袋逐渐不受控制,盯着表妹的纤纤素手愣神,想起那天在山上淋雨背她时…… 不对! 薛四公子擅弈,自小爱下棋,坐在棋盘前摸到棋子瞬间静心,天塌下来也搅扰不到他,从来不曾在与人对弈时走神胡思乱想,不对劲。 他一个富家少爷,虽未成婚,但该知道的都知道,并不是什么不通情事的雏儿,体内这股燥意他很清楚是什么东西。即便家里老爹不许他游荡花街柳巷,纨绔圈中交好的公子哥儿里少不了有几个风月高手,什么摄魂香思春丸润蕊膏,薛辟没吃过用过至少也听过见过。 是催情药。 他悄悄抬眼观察表妹,明鹪的棋艺远不如哥哥,正瞪着棋盘苦思冥想,面色如常,气息轻浅。 太好了!她没事,中招的只有他一个。 薛辟垂下眼眸,强自稳住心神,思索寻找下黑手的人。 夏府有谁要害他?他不过是个外客,除了夏裴夙这淫魔,没人与他有仇怨……他是客人,是明鹪的亲戚,害他的人不一定与他有仇,也可能是针对明鹪。 是了,一定是!这人给他下药,想方设法弄走云雾霜雪四个丫鬟,就等他兽性大发强奸表妹,让阿梧失身于人,名节尽毁,万劫不复。 他不过是一把刀,用来捅刺妹妹的刀。 性器胀痛,体内熊熊欲火焚心蚀骨,薛辟闭上眼,脑子一阵晕眩,鬓角汗水滴落在袖子上,小小的震动将他从恍惚中唤醒。 是她! “屋里闷热,表少爷都冒汗了,奴婢给您换一壶凉茶来吧。”她突然出声,走过来要端茶壶。 “不用你。”薛辟兀然睁眼,“你不知道我喝茶的喜好,阿梧,你去,给哥哥倒一壶冰镇阳羡雪芽。” “我去?”明鹪错愕地抬头,看到哥哥满头大汗,惊讶之余面露忧色,“四哥哥怎么了?” “还是奴婢去吧,怎么好让二奶奶跑腿替下人办事。” 锦屏拿起茶壶就要走,被薛辟一把扣住手腕,森然逼视。 他强行拿掉她手中的茶壶,颤抖着缓缓递给明鹪,竭尽全力稳住心神。 “哥哥让你去你就去,丫鬟走了,你我独处,被你家那个醋坛子知道又要虐打你。快去!” “……好,四哥哥别生气,我这就去。” 薛辟从未这样凶狠地命令过她,小明鹪不明所以,心里害怕又担心,接过茶壶慌忙走了。 不对劲,哥哥不对劲,眼神癫狂痛苦,怎么回事?要不要找大夫?还是该先派人去找家里那个坏人? 留下瞠目结舌的锦屏,被薛辟死死抓着手腕动弹不得。 “呵,想跑?你有胆量下药,就得留下来替我解药。” 他神色阴狠,把慌张的锦屏一把推到在地,跨坐到她身上,疯狂撕扯衣裙。 夏裴夙:强奸犯说别人淫魔,笑死。 鹪鹪:我笑不出来。 锦屏:我也笑不出来。 薛辟:让他一个人笑。 猫猫:不在现场的人,承受了最多的敌意。 114作茧自缚(避雷强奸) 薛辟的狂躁不仅仅来自春药药性,更源于他对锦屏的恨意,他恨透她,居然蛇蝎心肠想害他最最宝贝的人。 锦屏以为他和夏裴夙一样迷恋明鹪美色,贪图她的身子,只要有机会,一定管不住下半身,春药不过是给他一个借口。 没有男人能抗拒明鹪的绝色,夏裴夙不行,皇帝也不行,更何况是薛辟这个爱了妹妹一辈子的花花公子。 直到被薛辟撕烂了裙子,长裤碎成了破布条,下半身彻底裸露,她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 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是人,有善有恶,有欲也有情。 薛辟他确实爱妹妹,太爱她,所以抵死不愿伤她分毫,哪怕中了春药,哪怕唾手可得,他的选择依旧是保护她,而非占有她,这是锦屏没有看透,也看不懂的。 她在他身下拼命挣扎,狂踢乱打,指甲抓破了薛辟的脖颈,被他狠狠一巴掌甩在脸上,耳朵“嗡”地一声长鸣不休,眼前发黑,头晕脑沉,口中化开咸腥。 被打懵的锦屏无力反抗,绝望地让薛辟分开了腿,抵住穴口,用力捅刺。 今日弄巧成拙,作茧自缚,一生清白毁于一旦,她为他洁身自好守了十多年,只想给他一个干干净净的自己,谁能料到,竟会失贞于一个话也没说过两句的男人。 她咬着下唇,死死克制尖叫呼救的冲动,无声流泪。 “我这辈子没打过女人,八岁小娃娃到八十岁老奶奶,只要是女的,我都客客气气怜香惜玉,今日却为你这毒妇破了戒,你还有脸哭?我才想哭呢!害人者终害己,贱人!都是你自找的!” 薛辟嘴上说得凶狠,但神智尚在,看到锦屏的泪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强行插入,撕裂她的下身,硬生生地忍下肉茎上灼烧的烈火,一手揉搓阴蒂,一手探入穴内搅弄揉按,稍作爱抚,撩拨她的欲望,使干涩的春穴流水濡湿,变得松滑。 私处腾起羞耻的快意,薛辟手指灵巧,狎阴有术,几乎令心怀愤恨的锦屏漏出呻吟,她死活忍住不叫,却到底管不住阴内欢腾的软肉,争先恐后喷出淫水,很快便打湿了薛辟的手。 他实在等不及了,拖得约久药力就约猛,已经随着血液渗透全身筋脉,整个人感觉被煮沸了,五脏六腑都在灼烧,双目充血,毛孔喷张,面目紫涨,大汗淋漓,意识逐渐被淫欲吞噬殆尽。 终于,他摁着她的大腿根,烫硬如铁的肉棍对准湿腻的穴口一挺身,狠狠顶了进去,尽根没入,直接冲破了那层从未被碰触过的薄帘。 “啊──” 破身之痛宛如刀绞,锦屏脱口惨呼,昂起秀颈,血筋爆突,双手抠在地面上,折断了两片指甲。 薛辟却因她的凄鸣清醒了一瞬,心头闪过内疚,咬牙坚持不动,奋力僵持间,失控把她白嫩的腿根捏出数条鲜红指印,触目惊心。 可是锦屏为确保得手,下了太大量,他的意志无力同霸道的药性抗衡,垂死挣扎地粗喘了几息,双目中神光渐褪,黯然失焦。 沉闷疾速的撞击声兀然响起,薛辟抓着身下女子的腰胯,耸腰暴力捅刺。 野马脱缰,怒雨惊雷。 115里面在强奸,外面在……开会 明鹪当然不会真的去搞什么冰镇阳羡,急匆匆回房想找人帮忙,逮住冻云冰雾,对宋嬷嬷告个罪,往她手里塞了几贯钱,就把人抢走了。 “奶奶给我钱干什么呀?哎,不要钱,奶奶别走……” “是儿媳孝心──”她脚下不停,扯着嗓子回头喊,“给妈妈买酒吃。” “……” 表哥的样子太邪门,明鹪已通人事,隐隐感觉到他把她赶走的原因,不敢惊动夏家的传谣大王们,只带了两只心腹爪牙回去。 那是隔开内外院的一处三层小楼──悬光阁,是首辅夏澜藏书之处,平日除了打扫书架,是不会有人去那儿的。薛辟不方便老进内院乱窜,夏裴夙就让明鹪和表哥对弈闲聊时去那里,清静,隐蔽,不容易惹家里碎嘴婆子闲话。 这人天天吃闲醋,但心里从不疑她,哪怕她和哥哥出城游山求雨闯祸淋了一身病回来,他也没阻拦他们兄妹一起玩,可要是表哥真把他的“心肝宝贝”锦屏怎么样了…… 千万不要啊!求求释迦如来,元始天尊,王母娘娘,保佑四哥哥不要在老虎头上拔毛啊啊啊! 天不遂人愿,各路神仙们怕是没一个看得上她这种广撒网的人,全员无视,她们三个蹑手蹑脚爬上二楼,偷偷摸摸从窗缝往里偷窥时── “!!!” 地上散落着锦屏被撕碎的裙子裤子,她光着下半身,躺在地上,正被薛辟抓着膝弯折起双腿爆肏。 明鹪赶紧捂住冰雾的眼睛。 完了。 好在薛辟是背对窗户的,能看到他耸屁股,关键部分看不到,对里外双方都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三个少女做贼心虚,不约而同蹲下身,惊讶的惊讶,苦恼的苦恼,疑惑的疑惑,面面相觑不出声。 耳边是屋内持续不断的“啪啪”声,偶尔混杂锦屏压抑的娇吟,她们憋了一会儿,憋不下去了。 冻云:“到底怎么回事?” 明鹪:“我们该怎么办?” 冰雾:“他们在干什么?” 三人异口异声,压低嗓子,窃窃私语。 额……明鹪哭丧着脸,从头开始叙述解释,从“头”,从“他们两在干什么”开始。 半盏茶后,小冰雾长大成人,总算明白当初夏裴夙拿鸡儿戳自家小姐洞洞不是脑子有病欺负人,而是夫妻恩爱生孩子;冻云仍旧二仗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不通为什么薛辟身体不适,突然把明鹪赶走奸淫锦屏。 冻云:“我瞧着表少爷一向不待见锦屏,几乎没怎么正眼瞧过她,怎么会呢?” 冰雾:“表少爷不会喜欢那种人的,一定是被迫的!坏女人肯定用了不光明的手段。” 冻云:“可锦屏喜欢的是二爷,对表少爷用手段做什么?” 明鹪:“所以我也觉得古怪,四哥哥绝不是那种会欺负女儿家的恶徒,锦屏喜欢的也不是他,不过他赶我走的时候确实古怪,好像很不舒服。” 这三人对床事的了解止于皮毛,一个刚开苞,一个只知道个大概,一个今日第一次听说,催情药这种高级货,她们闻所未闻,根本想不到。 明鹪:“先不管原因,喊人肯定不行,我们要不要进去打断他们?” 冻云:“万万不可,姐儿什么身份,如何能闯这种污秽场面,名声坏了怎么办。” 冰雾:“为什么要去打断他们?” 明鹪:“……因为锦屏好像不愿意,我看她脸上有伤,见死不救不好吧。” 冻云:“她愿不愿意也都这样了,往后她就是表少爷的人了,姐儿还是想想二爷那边怎么交代吧。” 冰雾:“要么我和冻云进去劝表少爷,姐儿去找二爷交代这事。” 明鹪:“……我就怕劝不住,万一表哥失心疯,发狂把你们也连累了怎么办啦?” 冻云:“那你就更不能进去了!” “……” 三人腿都蹲麻了,也没想出来法子,头秃。 偏偏那药药性烈,薛辟射了一回也不见好,在里面翻来覆去弄个没完。 而那边,夏裴夙已经带着累赘六六回府了。 116女英雄们阻止强奸老夏:麻了 夏裴夙把六六带回家,很是头疼。 她是刺客,他不敢将她留在皇帝身边,自然也不敢放在家里后院,尽管不太可能,但她要是趁他不在家挟持明鹪,甚至伤害她…… 只能把她关起来了,反正是囚犯,在哪儿坐牢不是坐? 他安排六六住在外院的客房积秀居,关照家丁严加看守,绝不许她进内院。 “我在家时你稍稍走动一下无妨,我不在时以防万一,得给你戴上镣铐。” 六六听话地点点头,对“戴镣铐”这件事没有任何不满。 她身上只有宫里给的一套旧衣服,夏裴夙得让锦屏给她准备换洗衣裳,进内院却找不着人,明鹪冻云她们也不在。 老婆他是知道的,如果不在房里和小丫头们打牌聚赌,那就在悬光阁和薛辟下棋对赌。 悬光阁里没有明鹪,只有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锦屏,和照顾她的冰雾,还有满地碎布破裙和水。 在窗外犹豫不决的明鹪听到了里面锦屏的骂声,她在薛辟出精后又要再入时突然尖叫着骂他“禽兽”,双腿乱蹬剧烈反抗。 “不行啦!她真的是被……被内个啊!” 小明鹪猛地站起身,跑去叫来了凝雪冷霜,让四个丫鬟一起进去合力抓住挣扎的薛辟,自己端了一盆冷水当头泼了上去…… 锦屏被姑娘们搬到干的地面,明鹪留下她外穿的褙子盖在她下半身,冰雾替她擦拭伤处,其余几个一起把薛辟送回砎石轩去了。 夏裴夙进来看到的便是这般一地狼藉,锦屏面如死灰,双目呆滞,泪痕干在脸上,见了他也没反应,他只能铁青着脸询问冰雾发生了什么。 小冰雾不爱作伪,把她知道的一五一十叙述了一遍。 “姐儿怕表少爷再发疯,就跟去看着他。” “他刚发疯奸污了锦屏,她还去凑到他身边找死?!” “表少爷待姐儿好,不会欺负她的!”冰雾斩钉截铁地反驳,直戳某个醋精的肺管子。 “小孩子懂个屁!你留这看护锦屏,将她整理干净,等我去把你的笨蛋主子抓了来,再将锦屏搬去屋里。” 对夏裴夙来说第一要紧的当然是自家老婆,家里出了奸污丫鬟的丑事已然糟糕透顶,要是鹪鹪也让人侮辱……麻了,薛辟这人渣! 他火烧火燎赶到砎石轩,明鹪一个人站在屋外,见这黑面阎王气势汹汹从远处走来,立刻张开手臂拦住门,哭丧着脸哀求:“别打我哥哥,他一定有隐情的。” “他人在里面?” “嗯,他不舒服,凝雪她们在里面照顾他。” “你怎么不进去‘照顾’他?不是很亲的哥哥么。” 夏裴夙看到老婆没事,已经放下了悬着的心,脸仍旧板得死死的,对出了这种事还铁了心包庇偏帮薛辟的小明鹪,忍不住阴阳怪气。 “哥哥也得避嫌呐,我是有夫之妇,怎么好……怎么好……再说我得在这里守着门拦住你啊。” 连他老婆都得避嫌,看来薛辟此刻光景十有八九见不得人,夏裴夙可不想看男人,瞪了明鹪一眼,“哼,守什么门!我不信还有人能去奸他这个纨绔,跟我走!” 坏人拉起老婆手,把她拽回悬光阁,用他的鹤氅把锦屏兜住,亲自抱去丫鬟的屋子里。 路上下人们看到自家二少爷抱着个人,脸藏着,只露出女人的绣鞋,可二奶奶却跟在他身边,那他抱着的女人是谁? 又因他带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小姑娘回来,关在积秀居,白天还上镣铐,就更可疑了。 东苑给出的解释是二少爷家里的天仙老婆吃不饱,到外面打野食,抓了个性子烈的,打伤了人又锁住,二奶奶明鹪被他打怕了,畏惧丈夫淫威,根本不敢放个屁。 自此夏裴夙在家中的名声跌落谷底,终于成了强占民女无法无天的恶棍。 夏裴夙:麻了,没有一天下班回去家里能太太平平的,你们和我有仇? 鹪鹪:今天责任不在我。 薛辟:今天我是受害者。 六六:今天我除了服从安排,什么都没干。 丫鬟们:今天我们算是做了好事吧? 锦屏:今天我损失最大,你们不要再揪着小辫子围攻我了。 猫猫:虽然大家说的都是真话,但你们比人家七大姑八大姨九个小老婆凑一起宅斗还刺激,坚决不能给你们夏爹喘半口气。 117是我用的卑鄙伎俩,我就喜欢年纪大的,我 本来还想回来和老婆亲热亲热的,出了这档子糟心事,夏裴夙头疼欲裂,真是宫里家里都不安生,个个不给他过太平日子。 明鹪知道的也不多,这事情还得问锦屏和薛辟,可锦屏遭人奸污,身心残破,他此刻去揭她伤疤盘问她,未免不近人情,故此还是先审薛辟。 “你去躲书架后面,不许出来,要是薛辟说谎,待他走了再告诉我。” 他把明鹪推到隐蔽处藏好,等薛辟愤愤地来到书房,先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除了混脂粉堆还干过什么正经事没有?!老大不小的人了,过的什么混账日子!既不读书考功名,也不帮家中长辈分忧,还有没有点男人的担当? 你以为家里有钱就能躺一辈子,做一辈子纨绔废物?薛氏子孙要是个个都像你这么败家,还有什么东西能留下去?祖辈心血就是给你拿来吃喝玩乐的?站好!给我把胸挺直!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也不嫌丢脸,我都替你臊得慌,早就该狠狠教训你一顿了……” 明鹪在书架后边听傻了,这哪里是妹夫,分明是亲爹啊!这些话薛家姨丈也常骂哎,表哥好可怜,离了家也躲不掉“爹骂”。 何止可怜,薛辟人都僵了,吓得大气不敢出。 他本来以为夏裴夙要追究锦屏的事,没想到先挨了一顿爹味臭骂,仿佛自家老头附体,勾起他内心深处刻入骨髓的恐惧,别说顶嘴,连抬头瞄一眼的胆量都没。 夹带私货发泄够了,夏裴夙才转入正题,到了这个时候,薛辟身上刚进书房时的傲气早已荡然无存,老实得和孙子一样。 “说,究竟怎么回事?为何要奸污我家丫鬟?” “我……” 审犯人的惯用招数就是先声夺人威胁恐吓,气势上压制嫌犯,令他心生畏惧不敢顽抗,而后问罪时处处设下陷阱,比如开口就“认定”是他强奸,若他不反驳这一点,就等于认罪。 薛辟没有反驳,非但认下了“奸污”锦屏的罪,还说要买她。 “我看上她了,听说她与你有私,怕你不肯卖给我,就用卑鄙伎俩占了她的身子再买,我想收她做妾,带回金陵去。” “……” ???世上怎么有人会用“卑鄙伎俩”四个字来形容他自己?夏裴夙盯着薛辟,拧眉不语,无论是他还是小明鹪,都不相信这番说辞。 “我暗中恋慕她许久,今日情不自禁,一时冲动,冒犯了她,你要是不准备纳她为妾,不如成全了我,让她有个好归宿。” 薛辟抬头挺胸,堂堂正正,面上并无愧疚畏罪之色,还一副很英勇的模样。 夏裴夙深吸一口气,出声提醒他:“她年纪比你大上整整六七岁,要么你瞎,要么你以为我瞎。” “我就喜欢年纪大的。” “那你为什么喜欢鹪鹪?” “……” 隐藏身形的小明鹪终于受不了哥哥的谎言,从书架后面跳出来,对他大叫:“你说谎!四哥哥根本不喜欢锦屏,也从不冒犯女子,你不是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隐情,你快说出来啊!” 她气得小脸通红,不断用手背抹眼泪,无论如何不信薛辟的话,倔强到底。 118你的初恋被奸了,你还有心思涩涩? 夏裴夙也知道薛辟瞎扯,但老婆哭了,他哪里还有心思审案,草草打发了糟心大舅子,赶紧把捣乱鹪抱腿上哄。 “裴夙,你信我,四哥哥不是那种到处奸淫女子的坏人,我与他一同长大,他从没轻薄过我,也没调戏过家里随便哪个丫鬟,真的!” “嗯嗯,我信你,不过你叫他哥哥喊我名字听着就不太舒服,我也想被叫哥哥。” “上次你抱我下山,我叫你的时候,你不是说‘我不是你哥哥’吗?” “……不许翻旧账!” “裴夙哥哥!” “嗯,乖,别哭了,给哥哥亲亲,我想了你一天了。” 是真想了她一天,昨晚的滋味玄妙非人间俗世所能有,身上每一根头发每一滴血都想她。 这会儿终于得了个独处的空隙,他轻轻抹去娇妻粉颊上的泪痕,目光跟随她沾了泪花的长睫,轻颤着,扑扇扑扇,像两只小蝶,一面为她的美丽晕眩,一面缓缓靠近,追逐樱唇檀口。 小明鹪还在为表哥的事担忧,哪有心情与男人调情,微微侧头避过他的吻,被他亲在肉腮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一路往下吮到颈侧,辗转舔舐。 她感知他的气息,逐渐粗重,手也从后背游到胸前,心里清楚再犹犹豫豫不拒绝,他肯定刹不住车。 “裴……裴夙哥哥,锦屏她……她遭遇如此惨事,我们……我们两却只顾自己享乐……会不会……是不是……有点过于……薄情了?” 夏裴夙停在那里顿了两息,离开老婆香喷喷的颈窝,神色喜怒难测。 “你想说我的旧爱遭人奸污,我非但不为她愤慨悲痛,还有心情与妻子狎昵淫乐,自私自利,冷漠绝情。” “……也……也不至于这么难听,不过……大差不差。” “……” 要她说真话的时候扯谎,该装的时候连客套一下都不肯,就讨嫌。 “呵,那将来有朝一日她升天了,我是不是还要给她守几个月的孝,吃几个月的斋?” 明鹪只觉得夏裴夙偏心包庇锦屏,她偷东西,他非但为此大发雷霆训斥下人,还出头给她顶罪…… 她却不知,从锦屏回到夏府的那天起,每一次有意无意打断他们夫妻亲热;每一次在夏裴夙面前拐弯抹角地强调她和薛辟如何亲昵如何越礼,挑拨他们夫妻;每一次找机会不顾尊卑接近勾引夏裴夙,他都会在心里的小账本上记下一笔。 他一天比一天厌烦锦屏,及至此刻,早已深恶痛绝。 她无视他的拒绝,不听他的吩咐,整天耍小心机,针对的人还是他心尖上的爱妻,要不是碍着少时情谊,她又是他母亲夏夫人栽培过、特意派回来的人,他早就让她滚蛋了。 可她居然还对明鹪动上了手,当时夏裴夙是勉强压下了火气,可自那一刻起,少时情谊便碎成渣,烟消云散,荡然无存,他对她只剩愤怒。 他一边约束锦屏,一边冷淡她,表面却装得若无其事,不愿在一尘不染的小明鹪面前暴露他的绝情,只等父母回来禀明缘由,将锦屏或送还给母亲,或撵出夏府,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她。 今日锦屏忽遭奸淫,他非但不觉心疼,还对此事暗生疑窦,甚至猜测是不是她做了什么手脚,因为实在太不合常理了,所以适才面对薛辟,连一句“荒淫无耻”的都没骂。 但这些,夏裴夙是不会对老婆说的,他才不屑自辩呢,哼,傲到底了! “行吧,鹪鹪今日遇上变故,想必受了惊,又疲累,早些用了晚膳,洗漱就寝,好好休息吧。你先去,我唤几个下人查问些事情,随后就去主屋找你。” “……嗯。” 小明鹪点点头,见他烦躁失望,却故作大方,又觉不忍,往他面颊上亲了一口安抚他。 她从夏裴夙腿上跳下去,转身刚想走,突然被他一把拽回,锁进怀中,狠狠堵住嘴,疯狂吮吻。 119夏侍郎对强奸案的推理 夏裴夙的吻有种连续三天粒米未进的饥饿感。 那种焦急,干渴,舌头在明鹪嘴里忙得晕头转向。 她被他舔懵了,上颚舔了一半,又去搞她的小丁香,嘬了两嘴舌尖尖,又半途而废咬她下唇,到底想怎样?! 不过他这么急,火势熊熊,很快就把小明鹪也点燃了,环着他的脖子,哼哼唧唧地与他纠缠,小舌头勾啊勾的,把他卷到她口中欺负欺负。 某个骚男人被坏老婆撩得脑仁发烫,揉奶的手迫不及待往下掀裙子钻裤子。 “鹪鹪……你好香……” 他沉声呢喃,热气喷在她颈间,吻从嘴角游到耳后,湿迹从鬓角爬到领口,手找到缝隙,贪婪抚摸。 “我想你……想肏你……” 我也想你,呜呜呜,尽管身边的人遭难,亲近的人蒙冤,还满脑子想快活未免冷漠薄情,但管不住心,它就是这样没出息。 小明鹪经不起坏人勾引狎昵,被摸了三两下便欲火上冲,已经说服自己表哥的事不急在一时,亲热才是当务之急。 可是夏裴夙突然放开她,愁云惨雾,如丧考妣。 “是我不对,你回房去吧。你心绪不佳,没这意思,我自己弄出来就是了,走的时候替我把门关好,我一个薄情人自个儿快活一会儿。” “???” 他说着把摸过老婆私处的手放到鼻子底下猛嗅,闭上眼睛仰起头,刻意面露陶醉,长长吁气,当着她的面动手解裤子掏家伙,和五姑娘玩起来了。 “小心肝,你好骚……”坏人细嗅手指,自言自语。 “???” “怎么不走,你想看?宝贝要不要舔两口尝尝,今日还没洗过,味可带劲了。” “!!!” 气红脸的小明鹪摔门而去,穿过花园时,把路上每一颗小石头都踢飞了泄愤。 坏人!把人摸湿了来这一出,小气鬼!大混蛋! 某人自渎花了很久,因为不专心。 照老婆所说,今日的事情过于凑巧,云雪霜雾四人居然一个都不在,偏偏只剩锦屏。 而薛辟突发不适,以男女之防为借口把明鹪赶走,就更奇怪了,他带妹妹上山淋雨的时候怎么不说男女之防,他去道观借伞? 关键问题是,他痴恋表妹,若兽性大发要奸污谁,首当其冲倒霉的应该是明鹪才对,退一万步,凝雪冷霜这两个也是长相百里挑一的俏丫头,有这二人夜夜在屋里侍奉,怎么可能会看上倒大他六七岁的锦屏。 男人女人搞在一起,无非男人想睡这个女人,或是女人勾引男人,再或者……被下蛊用药。 薛辟不会喜欢明鹪最讨厌的锦屏,心有所属的锦屏应该也不会勾引别的男人,那就是第三种。 他中了药,所以面色异常,着急赶走妹妹。 下药的人居心叵测,故意弄走明鹪的贴身丫鬟,好让他们兄妹独处。 明鹪说,锦屏中途想离开去倒茶…… 若换别的男子,少时心仪之人突遭大变,遭人奸淫,定然为她心痛激愤,断断不忍疑她,可夏裴夙是刑部堂官,看多了光怪陆离的奇诡案子,熟知人心,阴狠起来可不分男女老幼贫富强弱。 重点在于能否理顺案情,能否确认嫌疑,能否找到证据。 嫌疑自然有,案情也能理顺,唯独证据。 今天那壶茶早已被人清理,物证没有,得找人证。 夏裴夙让人唤来凝雪冷霜,询问薛辟平日如何对待她们,有无要她们夜里侍寝。 “表少爷说我们是姐儿的人,不用侍寝,除非……除非我们喜欢他,想跟他回金陵,他就去替我们和姐儿说。” “四少爷不方便的时候都避着我们,说我们还未出嫁,姑娘家看了不好。” 薛辟是个秉节守礼怜香惜玉的君子。 他问了厨房,砎石轩的饭菜主人与仆人是分开装篮的,很好分辨,锦屏每日都会去厨房点查饭菜,昨日也去了。 锦屏有机会给凝雪她们下药。 他又喊来门房查问内院众人行踪,明家来的丫鬟们除了跟明鹪去道观那次,从未出过夏府,而锦屏也没有,她自从金陵回来,一直都在府中。 如果薛辟中了催情药,那这药是哪里来的?锦屏未出过府,这种东西她也不可能让小厮代买。 难道他的推测全盘皆错? 猫猫:我知道药哪儿来的。 锦屏:不许剧透! 猫猫:小气! 夏裴夙:药哪儿来的不重要,只要我想,没有证据也能办成铁案。 猫猫:??这明显就不是正派的台词,但很符合你的高干身份。 冰雾:二爷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果然是包庇锦屏吧。 夏裴夙:不!要!再!提!月!事!带! 猫猫:其实月事带的误会还没有澄清…… 120表哥的真话 在某人取证查案时,小明鹪去找了表哥,一定要问明白他为什么撒谎。 “我被下药了啊。” 薛辟仰着脖子,让凝雪给他被抓伤的血痕涂药。 “什么药?”明鹪歪歪脑袋,不明所以。 “春药,秦楼楚馆里用的污糟玩意,就是吃了会淫性大发的药。大约是在茶里的,此刻早已被下人倒掉了。你们抓我时候我大声叫你们把茶壶带走,根本没人听我的。” 凝雪她们面面相觑,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隐情。 “表少爷那时候大舌头,话都说不清,脸像疯了一样,我们以为你说胡话呢,好好的拿什么茶壶嘛。完了,这下被下药的凭据没了。” “所以啊,我才对姓夏的扯谎说喜欢锦屏,因为真话他也不会信,下药什么的口说无凭,你想想上次偷东西的事情,他怎么说来着?” 小冰雾抢先回答:“他说‘没有赃物,也无人证,拿到衙门去也没法定罪!’” “对吧?且不说他本就刻意包庇他的老相好,单说物证没了,人证肯定找不到,谁还能当着别人面下药?就算我说真话,他也不会听,到时候还骂我诬告呢。 我是个男人,既然奸了她,不论原因怎样,这账我不会不认,买下她收入房内,将她带走是最好的办法,不然这毒妇往后还要对你下黑手,这种人怎么好留在你身边?” 明鹪恍然大悟,表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不禁伤心垂泪。 “都是因为我,害哥哥受人陷害,得去……去……去碰一个不喜欢的人,非但名声脏了,还得含冤收她入房……还是我去和裴夙说,他信不信是一回事,咱们不能不辩白,哥哥是清白的,我不要你受冤屈。” “你说了他更不肯把锦屏给我了,我的名声是小事,有这女人在,你让我怎么放心你?要是下次她直接往你饭里投毒毒死你怎么办?再说上回偷东西的事你已经闹过了,有用吗?他根本不讲理,这次你再闹,他只会更烦你,把你当成刻薄恶毒的妒妇,成天想整他的老相好,别傻了阿梧,听哥哥的。” 明鹪越听越难过,倔犟地抿着唇不答应,小冰雾却十分赞成薛辟,给了她最后一击。 “表少爷说的没错,二爷就是往死里包庇锦屏,别说咱们没证据,有也没用,他只会说‘你们冤枉她了’,倒成了我们是坏人,我们故意针对锦屏欺负她,表少爷到时候就是个奸污丫鬟还要倒打一耙的无耻小人。赶紧让表少爷收了这妖怪吧,她那么黑心肠,指不定什么时候搞出点家破人亡的大事。” “……” 不甘心,凭什么?小明鹪闷闷不乐,夜里也不怎么搭理夏裴夙,都怪他偏心! 夏裴夙前边在书房小肚鸡肠地耍老婆,摸了她又把她赶走,以为她还在为那事生气,便心虚不敢再惹她,想求欢,鉴貌辨色,硬生生忍住了。 某人老老实实躺在香喷喷的小气鹪边上,不是想她的奶子屁股,就是琢磨薛辟锦屏的破事,彻底忘了六六,半句也没和老婆交代。 一夜无话,次日早晨一只脚跨出屋门,他才突然想起,今天答应了小皇帝,要送老婆进宫和他斗蛐蛐…… 啊啊啊天杀的混蛋皇帝! “鹪鹪,鹪鹪!快起床!” 明鹪被去而复返的人晃着肩膀吵醒,睡眼惺忪地看看他,合上眼睛继续睡,当他不存在。 “快点醒醒,昨晚忘了说,今天得带你与金翅印进宫,皇上要和你斗蛐蛐。” “哈?!” 她怒瞪夏裴夙一眼,翻个身背朝他。 “他输的十二两银子还没给我呢,我才不去,我要睡觉!” “……” 夏裴夙无语至极,为什么他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任性,一个比一个糟心? 121我硬了小骚货!硬着怎么见皇上! 小明鹪哭了一早上,用早膳时还在抽噎,因为她赖床,被夏裴夙扒掉裤子,在屁股上拍了两巴掌。 坏人把练功的时间用来哄她,亲了几口急匆匆地先去上朝了,明鹪慢吞吞梳妆打扮吃点心,都弄妥帖后,才不情不愿坐进轿子往宫里去。 国丧已过,又要面圣,虽未封诰命,但她依旧按礼仪盛装。 洒蓝绣金云鹤纹织锦缎袄衫,珊瑚红缠枝纹月华裙,戴金孔雀珠翠冠,锦衣绣服,簪星曳月,流光溢彩。 “你为什么穿得这么漂亮!!!快把首饰拆掉点!” 夏裴夙一看到衣着华丽的明鹪就瞪着眼睛吼她,动手要拔掉她头上的金孔雀。 “??啊呀,你别碰,会弄乱头发!” “乱就乱,你是去斗蛐蛐的,不是去选秀的,不许漂亮。” “……我不去了!回家!” 明鹪负气转身要走,夏裴夙赶紧拉住她。 “小祖宗别走,我错了我错了,漂亮就漂亮吧,就把嘴上胭脂膏擦掉点行不行?” “……好吧。” “那我来帮你擦。” 他凑过去,用舌头帮她“擦”掉了嘴唇上的殷红,她僵着不动,心“砰砰砰”,乖乖让他把她的双唇来来回回舔到麻,气息纠缠在一起,太近了。 “我硬了,小骚货,去面圣还要勾引我,硬着怎么见皇上?不许娇羞脸红!气死我了!” “我回去了!!”明鹪怒嗔。 “宝贝别走,我错了我错了,小祖宗跟我进去吧,唉……你把自己搞得和仙女下凡一样,要是皇上起色心抢你,我就一头撞死在宫门上!” “……” 岂有此理,可恶! 乾清宫斗蛐蛐不合适,小皇帝把战场安排在御花园角落里的绛雪轩,夏裴夙帮老婆捧着金翅印,跟随内侍一路穿过御花园,越走越偏,越偏越不舒服。 东道主已久候多时了,看到珠光宝气的小明鹪顿时眼睛一亮。 “鹪鹪!令朕好等,美人果然是美人,淡妆浓抹总相宜,今日盛装,与前日闲妆,风姿大不相同,玓瓅江靡,光彩照人,特别好看!” “微臣夏裴夙,内子明氏,拜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罢了。鹪鹪,你快来,我有好多好多厉害的蛐蛐,你喜欢哪个,随便挑……” 狗皇帝言而无信,把夏裴夙当空气,笑盈盈地追着明鹪献宝,叽叽喳喳,不成体统。 小明鹪第一次进宫,最初还有些拘谨,一路留意御花园的花草树木亭台楼阁,只觉造设一板一眼,工整刻意,大失趣味。 她是住江南园林的富家小姐,见惯了“散”、“曲”、“变”,推崇“不拘一格”,“信手拈来”,“迭石理水以动制静”,京城四四方方左右对称的园子,可入不了她的眼——死板。 连带着,对继承祖宅的小皇帝,也愈发瞧不上了。 “前日还欠着十二两银子呢,说好昨天还的,一个子儿也没见到。”她撇撇嘴,并不搭理小皇帝的殷勤。 “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存心不还钱,想等你今日进宫,亲手给你。你来看,我让人准备了一箱金银,今天可以玩个痛快!” “好!” 这两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看到一地几十上百只蛐蛐罐,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小蟋蟀,鸣叫声此起彼伏,小明鹪那真是老鼠掉进米缸里,瞬间就乐不思蜀了。 夏裴夙的脸,像躺在棺材板上等着做头七的曾老太爷,死气沉沉,阴森森的,一丝表情也没有。 小皇帝趁明鹪低下头,全神贯注挑蛐蛐,对他嬉皮笑脸吐舌头。 一下子就把忍辱负重,满肚子怨气的大老虎给惹炸毛了。 冷冷瞟了皇帝一眼,抬手把自己头上官帽给摘了下来。 “啊!” 作死的小皇帝倏然变色。 122身子留给我啊~ 皇帝当即抛下明鹪,冲到夏裴夙面前,夺过他手里的官帽,郑重向他保证: “我不闹你了,真的,刚才都是逗你玩的。就老老实实斗蛐蛐,绝不会冒犯夏夫人一根头发。” “皇上……她……” 夏裴夙蹙眉思索,该怎么说才能让还没开窍的小皇帝明白呢?他玩世不恭,见猎心喜,好看的都想要,对他们任何人都没有真正动过心,根本不懂情爱。 “我已经把心给她了,陛下,裴夙的心在她那里。” 小皇帝有一瞬愣怔,他与夏裴夙性情看似南辕北辙,实际上却是同一类人,都是不说真心话的那种人,夏裴夙只有场面话,他只有玩笑话。 然而此时此刻,他看得出,眼前这个行事缜密稳重、言辞滴水不漏的夏侍郎,对他说了一句掏心掏肺的话,是他不懂的东西。 把心给别人,即是怎样? “朕知道了。” 小皇帝难得正色,苦思冥想,垂眸两息,抬头对夏裴夙歉然一笑,高举双臂,亲手替他把官帽戴了回去。 “裴夙于朕如盐梅舟楫,不可一日无卿,莫要再轻言去意。美人虽难得,并非绝无仅有,你却不同,天下之大,只有一个夏裴夙。你的心既然给了鹪鹪,那至少把身子留下来给朕。” “……” 干你姥姥! 夏裴夙深吸一口气,压住火,稳住脸,对小皇帝面无表情道:“皇上还是去斗蛐蛐吧。” “好勒,你过来观战,来评胜负。” 小皇帝春风满面,拽着夏裴夙,强迫他看他们两个玩物丧志的赌鬼斗蛐蛐。 小明鹪耐着性子,从一大堆蛐蛐里,挑出两叁只她觉得厉害的,代她出战,和皇帝选的蟋蟀,一同放入角斗用的铺了细沙的陶罐内,各执一根鼠须草撩虫,引它们开牙相斗。 “照理呢,应该我们拿各自养的来斗,方见功力,不过我家的都是院子里随便抓的,不及宫里的个头大,比不起来。”对战中的明鹪,试图向边上百无聊赖的外行夏解释规则。 夏裴夙不解,“蟋蟀互咬,又不是你们俩对打,能见什么功力?” “看谁挑的蛐蛐好,养得凶啊。” “怎样才能养得凶?”这回轮到小皇帝请教了,他的蛐蛐都是太监养着的,并不清楚这里面的诀窍。 “有很多讲究的,比如每日清早要拿出来见一小会儿光,不可闷热,不可脏污,平日少惊动,以活虫鱼虾肉荤养为主,虫养乃《赵九公养法》,肉养则是《王主簿养法》,喂食不能太硬伤牙,养上十多日要放个叁妹子同笼过夜,让二妹子起斗性……” 她滔滔不绝,不吝将这些看家本事传授给敌方,十分大气。 小皇帝兴奋得抓耳挠腮,当场就喊“师父”。 “这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本事,改日我带本《促织经》给皇上,里面都有写,还有簧草法之类,照书中所示,再养着自行摸索门道即可。” “竟有这等好书,宫里没有,也不见那些奴才们献上,没用的东西!”皇帝横了一眼小太监刘宝儿,十分不满。 刘宝儿大字不识一箩筐,当然不知道养个蛐蛐还有书,无端被骂,愁眉苦脸冤枉得很,夏裴夙暗暗幸灾乐祸,在心里直夸老婆能干。 二人各有输赢,是时候祭出重振雄风的金翅印了。 这只输过一次的小蟋蟀,经过老法师明鹪亲手调养,非但个头大了一圈,叫声高亢明亮,性子也比之前凶悍许多,连咬皇帝叁只蛐蛐。 小皇帝输红了眼,终于把他压箱底的宝贝赤绶将军拿了出来。 仇虫相见分外眼红,金翅印连赢叁场,风头正劲,一看到对方,都不用明鹪撩它开牙,冲上去,大牙一咧,直接开咬。 那边赤绶将军措不及防,没摆好姿势呢就开战了,被那小疯子一口咬在嘴上,六腿乱蹬。 金翅印死活不松开,震翅狂鸣,小明鹪也握紧小拳头哟呵呐喊地给它助威,大赞特赞。 赤绶将军奋力挣扎,拼死抵抗,皇帝也急了,呼喝他的赤绶将军不许认输,不能给他丢面子。 两人对着各自的蛐蛐,真情实意地逼逼赖赖,好像虫子听得懂他们说话一样,夏裴夙暗自摇头,只觉这二人不可救药。 还得怪亲爹揍得少了。 最后狂暴的恶魔金翅印咬伤了个子大过它的赤绶将军,追着对方满罐子跑。红色的大个头像个小媳妇一样,被打得灰头土脸,抱头鼠窜。 “哈,赢麻了。” 小明鹪得意地扬扬眉毛,居然用她牡丹花似的小脸蛋,做出一个薛辟式的纨绔公子表情。 而大败的皇帝已经失去了笑容,怒喝刘宝儿来回收残兵败将。 刘宝儿见皇帝动怒,惶恐害怕,手里一哆嗦,竟让赤绶将军逃了出去,从罐子里蹦到地面上。 “呀,快抓住它!” 明鹪想也不想,便俯身去扑那只小逃犯,与同样惊慌失措弯腰抓虫的刘宝儿撞到了一起。 “喀”地一下,两人脑门子重重磕了一记。 “阿哟──” 笨蛋鹪疼得惨呼出声,捂住伤处抱头蹲下,小皇帝见状赶紧上前询问关心。 明鹪泪汪汪地抬头看夏裴夙,吃了疼就想找他撒娇求安慰,却见他站在皇帝背后肃然望着她,双手握拳,放到眼睛下边,无声转转拳头,作小娃娃哭泣拭泪状。 机灵的小明鹪心领神会,立刻放声大哭。 “刘宝!看你干的好事!”皇帝怒吼。 小美人哭闹不止,当然会有人倒霉。 123想去鹪鹪洞里再玩一次 哭可是明鹪赖以生存的看家本领,那叫一个楚楚可怜,柔肠寸断,哭到自己噎住自己透不过气来的时候特别真实,脑袋磕一下,哭出了孟姜女毁长城的悲恸气势。 皇帝急得团团转,他答应了夏裴夙,不能动手动脚,所以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反反复复问她要不要紧,还想叫御医来看。 “没事的,皇上息怒,一点小伤,怎好劳烦太医院的大人们。” 夏裴夙看老婆演得不错,过去把她搂在怀里安抚,心疼地问:“鹪鹪不哭,我帮你揉揉,好些了吗?” “疼……呜呜……我头……晕呼呼的,想回家呜呜呜……” 她哭得霜打梨花,恹恹地窝在夏裴夙怀中,显然没兴致再继续玩了。 小皇帝对美人那是半点狠不下心,好似她的泪珠子都砸到了他的心口,酥化了,听到明鹪娇滴滴地说想回家,立刻答应,虽不舍,却只能放人。 回头把气全撒在了刘宝儿身上,骂了他一个狗血淋头,还让这倒霉蛋在殿外太阳下边跪了一个时辰。 “那你以后再来和我玩好吗?把你说的那本书稍来给我也看看。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你一起带回去,下次来还有更好的。” 他命人拿来一个紫砂竹节罐,手柄上系着叁根棉线,打开盖子看,里面有一块瓜皮,上面爬着叁只金绿色的甲壳虫,每只背上各缠了一根棉线。 “哇!金龟子!谢谢皇上!!” 明鹪破涕为笑,脱口惊呼,两眼放光,被夏裴夙下黑手狠狠拧了一下屁股,立马又疼哭了。 小冤种今日收获颇丰,非但赢了皇帝百余两银子,还得了他送的几只红黑大个的蛐蛐,加上叁只金龟子,可说满载而归,回去的路上反复盘弄那些虫子,乐得眉开眼笑。 “呵,亲亲表哥还背着奸污丫鬟的嫌疑,你却只顾自己玩乐,会不会有些太薄情了?” “……?” 小肚鸡肠的狗男人!这仇要记到明年是吧! “有完没完?意思意思得了,别人费神替你对付小太监,你不说声谢谢,搁这阴阳怪气呢。” 她噘起嘴,用力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丢给某人一个后脑勺。 “不给我如意,我就没完!” 夏裴夙直接撕破脸,把他的真实意图摆上桌面。 他掰过老婆脑袋,盯着她的眼睛。 “我想敦伦,还想去鹪鹪洞里再玩一次。” “呸!” 明鹪羞红脸,啐了他一口。 “你那是一次吗?我差点死了。” “真的?我也是,我也差点死了!” “不是这个‘死’啊!”她气急败坏地吼他,奶声奶气。 “知道了,那就……那就……就……就等……等晚上……” “等我下午回家后,我们两一起洗澡!” “?为什么……哎你别推……干嘛推我……我自己会走……我什么都没答应啊……讨厌!” 夏裴夙无视她吵闹,笑盈盈地把人撵走,塞进夏府的轿子,踌躇满志。 “我会尽早回去的,宝贝等我!” “……” 什么一起洗澡!小明鹪脸烫了一路,满脑子都是两人赤身裸体互摸的下流事,羞得脑浆沸腾冒泡。 可她一到家,凳子没坐热,冻云就来向她禀报了一个惊天大消息。 “大事不好啦!二爷昨日带了个外室回来,藏在外院,人就锁在积秀居,戴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铁镣铐,听说是硬抢来的姑娘,还把人打得遍体鳞伤,胳膊都是断的。” “???哈?” 小明鹪一脸懵,张大嘴合不拢。 不会吧,他怎么又又又被黑了? 124夏裴夙禽兽! 薛辟对自己奸淫锦屏一事没怎么放心上。 尽管被下这种恶心人的春药令他愤怒,但对方自作自受,失贞受辱,已然付出巨大代价,再追究未免过于刻薄。 况且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将计就计,把这坏女人从妹妹身边弄走,带回家亲自管教,劝导她好好做人。 听说表妹去了宫里,他正想出门逛逛,到酒楼喝酒听曲,要是遇上前日结识的几位世家公子,还能有人一起玩。 刚打扮好,小厮清芷就神神秘秘地来告诉他,夏二爷绑了个女人,把人打成猪头,锁在外院。 国孝刚过,就领外室回家啦,对得起他十几岁就淫乱内帷睡丫鬟,成亲后夜袭老婆绑起来虐打的美名。 “这厮教训别人头头是道,哪里来的脸!好一个强抢民女的禽兽,走,我们去瞧瞧那恶徒干的好事!” 这下被他抓住把柄了,以后夏裴夙若拿奸污锦屏的事找茬,他就用这个怼回去。 薛辟带上凝雪冷霜清芷,兴冲冲地跑去积秀居,见到了小刺客六六。 她一只脚踝上挂着镣铐,铁链另一头拴在一个不知从哪儿搬来的大石墩上,穿着夏府丫鬟的艾青色衣裙,不施脂粉,人倒是清丽,瘦得皮包骨,独自坐在屋里看书。 桌上有几本带画的小人书,还有一些小玩意——黄花梨的七巧板,鲁班锁,五连环之类的。 薛辟一眼就认出来,这些玩具都是表妹明鹪的旧东西,而这个“外室”袖口领口露出层层纱布,右手绑着夹板,可见确实挨了打,被打到浑身是伤。 恃强凌弱的混账东西,就这么爱打女人!无耻败类,根本不配做男人! “这位姑娘,在下薛辟,自金陵来京探亲,暂居夏府,就住在砎石轩,那边那幢二层小楼、屋檐上挂着风鐸的。冒昧叨扰,还请姑娘海涵。不知姑娘尊姓?” 他站在门口,斯斯文文拱手行礼,即使领着一群看热闹的小萝卜,也不随便踏入女子所居之处,免得坏了对方名声,又挨禽兽夏的打。 六六从小人书里抬起头来,直直盯着薛辟的脸看了一会儿,神情有一丝迷茫。夏裴夙叮嘱过她,与夏府的仆人少啰嗦,绝对不准泄露身份,但门外这个是来探亲的,不是仆人…… “我不能泄露自己身份,你可以叫我六六。”她思来想去,结果说的都是实话。 薛辟同情地摇头叹息:“唉……其实你的身份,大家早猜出来了,说不说都一样。他是从哪儿把你抓来的,你的父母家人呢?丢了女儿,他们一定很着急。” “我没父母,他是在宫里把我抓住的,大家都知道我身份了吗?” “他连宫里的宫女都敢抓?!当然知道你的身份啊,人人都长了眼睛,又不傻,还能不知道你这一身伤,就是被他弄出来的嘛!” “嗯。”六六点点头,“但这全是因为我顽抗,不能怪他。” “不顽抗难道眼睁睁地让他抓?不怪他难道还能怪你?顽抗是因你心有傲骨,有气节,小小少女,竟有胆识正面对抗那个魔头,薛某自叹不如,佩服!” 薛辟想到他自己昨晚被夏裴夙当儿子骂,屁也不敢放一个,眼前这个孱弱的小姑娘却能有勇气硬刚到底,哪怕被打到遍体鳞伤,也不低头,顿时对她肃然起敬。 两人一里一外跨服聊了一会儿,薛辟对六六既同情,又敬佩,禁不住暗暗生出了救助的心思,但要救她,也得等她的伤好了才行。 “六六姑娘,薛某不才,家中有一方祖传良药,专治外伤,涂抹之后不留疤痕,长势飞快。若姑娘不嫌弃,我便去取来,让这两个小丫头帮你涂上,助你早日康复。” “谢谢!我也想伤能快点好起来,这天全身裹纱布好热的。” 小六六不懂客套,实话实说,直来直往,薛辟只觉她纯真耿直,愈发欣赏,半点不吝啬他家的神药,让凝雪她们拿来后,关上门,给六六全身上下涂,一次用了个精光。 凝雪冷霜看到纱布底下密密麻麻的伤,连私处都有,惊得话也说不出来,为同为女儿家的六六心痛不忿,含泪涂完药,忍不住全告诉了薛辟。 “真的太惨了,什么样的禽兽能下这狠手!”冷霜忿忿不平地说。 “还能有谁!当然是姓夏的这个禽兽!” 一群人矛头直指夏裴夙。 夏裴夙:TMD,麻了! 猫猫:那你去澄清咯,我打她是因为她是刺客啦~ 夏裴夙:滚滚滚! 猫猫:干嘛拿猫撒气,口亨! 125“外室”,正室,大舅子 夏裴夙连宫女都敢掳劫凌虐,可见他权势滔天,早已不惧王法,薛辟还没冲动到直接救人放走的地步。 他想来想去,跑到夏府厨房,亲自操刀,炖了一砂锅猪骨黄豆煲,顺带还做了虾米凉拌冬瓜,樱桃排骨,蛤蜊炖蛋,给小六六养养断掉的骨头。 明鹪回府恰巧赶上好时候。 厨房猪骨汤香气四溢,她闻到了味,却没见她的午膳里有这道菜,询问之下,得知是表哥做给夏裴夙新来的“外室”吃的。小明鹪本就打算吃完午饭去瞧瞧怎么回事,这下饭也不吃了,放下筷箸就去找哥哥。 “四哥哥,你做汤怎么不分我一碗啊?” 比起“外室”,她更关心猪骨汤,这玩意儿太香了,闻到吃不到让人浑身难受。 薛辟见是妹妹,立马舒眉展目。 “我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阿梧想吃,哥哥怎么可能不给呢?过来一起用午膳吧。” “嘿,我这不就闻着味找来了嘛。他们说你是做给二爷新带回来的额……‘外室’吃的,够不够呀。” “既然阿梧在,当然先供你啊,那个姑娘只是我一时好心,多管闲事而已。” 话虽如此,小明鹪也不好意思抢别人的吃食,干脆提议大家一起到积秀居去用膳,因为被锁住的“外室”出不来,而她正好也想去见一下人,问明白夏裴夙抢民女打女人的真相。 于是下人们把做好的菜端去积秀居,肉骨头汤的浓香把六六直接给熏呆了。 有女主人明鹪在,薛辟便不必避嫌,跟着她一起走进屋里。 明鹪跨进房门,一看到六六,瞬间顿住脚步,小小惊呼出声。 “啊!” 这不是牢里那个小刺客嘛!什么外室啦!夏府仆人也太会编故事胡说八道了! 六六看到她,也浅浅惊讶了一下。 “啊!” “嗯?你们俩认识?”薛辟狐疑地问道。 这人是弑君刺客,也不知道坏人为什么会把她带回家,但背后隐情牵扯到皇位之争,能不能说呢?得先问过他才行吧。 明鹪考虑到个中利害关系,踟蹰之下,没有回答。 而六六却没这许多心计,坦然点头承认:“我记得你,你那天假扮成小厮,把脸涂黄了。” “???你知道?可那天你都没朝我们看过一眼。” “我又不瞎,偷瞄的。” “……” “要不然你们先坐下,一边吃一边叙旧吧。” 薛辟的建议立即得到所有人的赞同,别的不重要,肉骨头汤太香了,必须趁热吃! 小六六生平第一次尝到如此鲜美可口饭菜,比夏裴夙带进大牢喂她的还好吃得多,她甚至是头一次见到樱桃,自然狼吞虎咽,大快朵颐,让斯文的明鹪十分不满——她自己吃得太慢,抢不过人家。 “咳咳,用餐要细嚼慢咽,你吃那么快,会呛到噎住的。”她拐弯抹角,兜了个大圈子。 六六:“哦,谢谢,那我慢点。因为实在太好吃了,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从来没有。” 明鹪:“没有吗?猪肉黄豆而已,不过我哥哥厨艺确实很绝。” 六六:“没,我没怎么吃过肉,这个圆圆有核的果子也没见过。” 明鹪:“那是樱桃,你要是喜欢,明儿我让人买新鲜的给你尝尝。” 六六:“好!谢谢!” 两小只虽是初次交谈,但年纪相近,又都是女儿家,很快便熟络起来,从薛少爷的厨艺,聊到六六儿时惨事。 她无父无母,是个小叫花子,好不容易捡到半个肉包子,还被一条野狗给抢走了,真真伤透了心,十多年过去,还死活忘不掉。 “别伤心了,别人把吃剩的半个包子丢掉,说不定是因为包子里的肉馊了,要不然好好的干嘛吃一半丢一半呢。被狗抢了未必是坏事,否则吃坏肚子更糟糕。” 薛辟心软,总能想出些说法来安慰女孩子,明鹪在旁一个劲地附和,六六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幼时心结竟被外人的两句话给解开了。 三人吃了一顿好的,又相谈甚欢,在一起玩了一整个下午。 夏裴夙怀揣隐秘的兴奋回到家,准备带下面无毛的仙女老婆一起“洗澡”,找不到人,问了仆妇听说她在积秀居和刺客一起,吓得一颗心悬得老高。 他火烧火燎赶到积秀居时,薛辟明鹪外加三个小丫鬟,围坐一桌,正在教六六玩牙牌。 “我又赢啦!哈哈哈哈,今日赌运亨通,在宫里屡战屡胜,到家也大杀四方,你们这些没本事的人手气太臭了。呵呵呵,运气一来,门板都挡不住!” 老远就能听到赌鬼鹪洋洋得意的嚣张笑声。 126薛辟敢碰你就打死他 夏府最大的反派来了,除了明鹪,其余人都自动闭嘴,老实站起身,行注目礼迎接大魔王。 他如往日一样,脸色铁青,阴沉沉扫视他们每一个人,犀利的眼神好像在赌坊抓到了本该悬梁刺股埋头苦读的儿子,随时可能开骂。 感受到危险气息的明鹪,终于从胜利的喜悦中清醒,挤出尬笑。 “夫君回来啦,哈哈。” “你们统统出去,在外边候着,把门关好,鹪鹪六儿留下。” 夏魔王才不和小赌鬼啰嗦,沉着脸对众人下令。 大家不敢违抗,放下手里的牌鱼贯而出,薛辟有一瞬犹豫,被夏裴夙瞪了一眼,立刻怂了,恐怖阿爹又浮上心头。 “鹪鹪过来。” 夏裴夙先把老婆叫到身边,挡在身侧,才终于彻底放下心,而后肃然质问六六:“刚才屋里这些人,有谁已经知道你身份了?” 六六抬手指着明鹪:“只有她知道。” 夏裴夙略一颔首,面上神色稍缓,“你们俩是怎么糊弄薛辟与其他人的?” 这个得小明鹪来答:“表哥问起为何我与她相识,六六她不会扯谎,我就说,你看上她后带我去见过她,领回家是我点头同意的。” 她不会扯谎,你会,你还挺得意的是吧? 夏裴夙皱眉横了老婆一眼:“什么我看上她?” “咦?你还不知道吗?家里都在传你抢了个良家女子做外室,她不愿意,被你打得遍体鳞伤,用铁链锁在外院。” “……” 窒息! 夏裴夙知道夏府的仆人会对六六身份好奇,高低会造个谣来诋毁他,此刻听小娇妻复述,她努力假装同情,眼底都是笑意,憋也憋不住,整个故事离谱到家,却又合情合理。 无需多言,定然有东苑大房的润色在里面。 不想说话,不想与任何人说话,包括看笑话的混蛋老婆! “就按这个说辞,总之别提什么刑部刺客弑君就行。” “外室是什么?” 六六突然出声,夏裴夙脸一黑,不愿回答这个坍台的问题,小明鹪热心帮忙解释:“外室就是男子除了家中正妻妾室以外,在外面偷养着的女子,有夫妻之实,却无名份。” 小六六了然点头,又问明鹪:“那你呢,你刚才叫他夫君,是他的正妻还是妾室?” “我……”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夏裴夙抢过明鹪的话头,背负双手,微微眯眼,森然注视六六。 吃一堑长一智,有锦屏的前车之鉴,他已经对恋慕他的女人能善待宝贝鹪、与他所爱之人和平相处什么的不抱希望了,如若眼前这个小刺客如皇帝所愿,对他已生情愫,那就不能继续好吃好喝地留她在夏府,必须想办法弄走。 可是六六目光清透平静,并无任何动摇,反对明鹪说:“那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谢谢你今天过来,带了那么多好吃的,还陪我玩了这么久。” “那些好吃的都是我哥哥做的,我可不敢居功,应该谢他才是。你要是一个人没趣,我明日还来找你玩,把丫丫带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好哇好哇,我想看!” …… 夏裴夙旁观这两个小人叽叽喳喳说她们小孩子的无聊事情,暗忖看来这小刺客对他没那意思,非常好,但又略感不适,怎么有种家里捣蛋儿子女儿又多了一个的感觉? 临走时,他忽然想起薛辟这不要脸的花花公子,昨日才奸污锦屏,今天就舔着脸凑到六六房里,哪有女人哪有他,便多嘱咐了一句: “六儿,薛辟这小子不是个东西,他要是敢对你动手动脚,狎昵淫辱,你打死他没关系,不治你的罪。” “???为什么!我哥才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就不会被打死,你慌什么?呵。” “……” 坏人冷笑的样子讨厌至极,明鹪气得在肚子里暗骂,一定是因为锦屏被奸的事忌恨表哥,表哥说得对,他不会相信他们的,只会包庇锦屏! 可恶,不洗澡了! 127为了和老婆洗澡,只能钻丫鬟屋子了 夏裴夙带明鹪走出积秀居,对乖乖站在外面等候魔王圣旨的薛辟和丫鬟们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他们,拽着老婆就往内院走,一路数落她。 “你胆子也太大了,明知她是刺客,还敢和她玩。你知不知道她功夫很好,那天我手臂上的伤就是她捅出来的,要是她想逃,抓你要挟我呢?或是因受刑心存怨恨,凶性大发,直接发火打死你,你让我怎么办?明日不许再去了,她要看鸟,你让丫鬟拿去给她。是我不好,昨晚忘了交代你这事。” 道理明鹪明白,但她自小受尽万千宠爱,目光所及之处,无非琼楼玉宇,花晨月夕,没见识过人间险恶,遇上年龄相仿的女孩儿,很难把六六当成一个凶残杀手。 “……可她看上去不像坏人。” “坏人会写在脸上吗?” 是的,坏人从脸上是看不出来的,锦屏温温婉婉,却会给表哥下药。 明鹪想到这件事就难过,哥哥一直都在保护她,为了她,还得硬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但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锦屏已经失身于他,还能怎样呢? 小娇妻的忧郁没有逃过夏裴夙的眼睛,他叹了口气,停下脚步,在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池塘边,沙沙作响的悬铃木下,又一次向她妥协。 “六儿虽已招供,但她知道的太少了,从她这条线是抓不到幕后主使的。皇上把她藏进夏府,是为迷惑戏弄对方,逗他们自乱阵脚,因她未被处斩,又不在牢中,突然消失,对方便会起疑心,花精神寻找她的下落。她并非自由身,不能放她离开,也不能让她死,不论如何处置她,都必须进宫请旨,非我独断所能为。 我也赞同你,她性子单纯,应当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你要是想和她玩,也不是不行,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有锁链铐着,你尽量不要靠她太近,鉴貌辨色,万事小心。” “嗯,我记住了。”小明鹪乖乖点头答应。 “锦屏那件事……” 夏裴夙不忍见她忧心,想告诉她,比起锦屏,他其实更相信薛辟的人品,会尽力查清楚其中疑点。 但万一他的推测是错的,事实就是薛辟忽起色心,或是为了帮妹妹除掉这个碍事的丫鬟,故意奸污了锦屏呢?他不能为了安慰她,就给妻子一个不切实的希望,让她难受两次。 “清者自清,鹪鹪不要过于烦恼。” 明鹪几乎就要把哥哥被下药的事脱口而出,但是……没有凭据,真的能够清者自清吗?夏魔王在自己家,被传了这么多谣言,除了她,还有谁信他的清白?他根本无力自证。 “你不用……不用去看看她吗?”明鹪犹犹豫豫地说,“要不要问问她怎么说?” “哪有男主人钻丫鬟屋子的,等她精神好些,叫来书房问就是了。” 夏裴夙语气略显不耐,想了想又说:“那我现在去问她,你与我同去,躲在窗外听着,顺便望风,有人靠近就赶走,别让她们进来打断我。” “……被人看到的话,我不就成了一个偷听壁脚的小人了吗?” “在夏府过日子,就别太在乎名声了,保不住的。” 坏人显然是存心的,一脸幸灾乐祸,牵着明鹪一起来到锦屏屋外,不着急进去,先开起了条件。 他低头贴着宝贝老婆的耳朵,气声低语:“我去问她,问完了一起洗澡。” 明鹪撇撇嘴,翻了个白眼,不出声。 “你不答应洗澡,我就不去问了,你自己去问。洗不洗?” 混蛋!明鹪咬牙切齿,恨恨地点了下头。 某人志得意满,拍拍老婆嫩屁股,走上前去轻轻叩门,招呼一声后,推门而入。 为了和美人儿一块儿洗澡,生平第一次钻丫鬟屋子。 锦屏合衣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瞪着帐顶,容色憔悴黯淡,娇唇苍白,双目红肿,两鬓碎发被干掉的泪痕黏在皮肤上。 夏裴夙自己动手,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柔声询问:“屏儿,你好些了吗?” 她转过头来望着他,看到他脸上的关切与温柔,一时恍惚,仿佛时光回到十几年前,她中暑晕倒,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他,坐在软塌边,关切询问。 “屏儿,你好些了吗?” 呆滞的双瞳逐渐恢复神采,锦屏微微张了张嘴,忽然双手掩面,失声痛哭。 128倒打一耙的话术 夏裴夙静静地看昔日的心上人掩面痛哭,凄怆悲恸,她心里有太多怨,能痛快哭一场未必是坏事。 人会长大,会变,他的心变了,她的人变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执念,让她走到今天这一步,那些青涩懵懂的尘烟往事,到底哪里值得她这样紧紧抓着不放,他们之间连情话都没说过一句,手都没摸过一下。 想不通。 他拿出帕子,给她拭去眼角滚下的泪水,轻手轻脚地,一如当初,对她爱护疼惜,柔声细语。 “身上有没有被伤到,要不要请大夫来看?你别担心,这件事除了明家来的几个小丫头,没旁人知道。” “二爷……我不干净了……身子肮脏……没脸……没脸再侍奉二爷……我……我不想活了……” 这话让在窗外偷听的明鹪一阵难受,她想给兄长平反,但锦屏的失身之痛,又让同为女子的她感到于心不忍,可惜她家糙男人没那么多柔情。 夏裴夙心中更多的是困惑,她是做丫鬟的,又不是做他老婆,是否处子之身,和侍奉主人有什么关系?托他大嫂的福,西苑都是成过亲下过崽的嬷嬷,有没有被男人肏过,又不影响她们干活。 “你不要这样想,女儿家柔弱,即便有心拒之,却无力抵抗男子强暴,守不住自己,并非女子之错,既然无过错,何来肮脏不净之说?又不是你用手段陷害勾引别人的,你做什么不想活?卑鄙作恶之人才该死。” 这话屋里屋外二人听了,心中滋味大相径庭,明鹪忿忿,暗骂丈夫眼瞎,就是她陷害别人! 而锦屏则心中一凛,因为心虚,没来由地怀疑主人的话是否有深意。 不行,她必须做实薛辟强奸,不能给他以春药为借口翻盘的机会。 她不顾他的阻拦,勉强从床上爬起来,跪到他面前垂泪叩拜。 “二爷,我只是个小小侍婢,贱命一条,死了也没什么,但我的命是夏府的,是二爷的,他一个外人凭什么这样欺辱我?我不过端茶倒水,话都没说两句,可他像疯了一样打我,我推他他一巴掌扇得我满嘴都是血,他……他就是只禽兽,我的伤……根本没法给大夫看。” 她不断磕头,凄惶可怜,夏裴夙不得不俯身扶住她。 这段话他将信将疑,锦屏脸上确实有伤,他自己和明鹪初夜时,刚开始要入老婆,也把她疼得死去活来,硬捅的话鹪鹪下阴一定会受伤,可见锦屏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薛辟突然强要你,而不是鹪鹪或是凝雪她们。” “因为她恨我!” 锦屏愤然抬头,挺直身体,抓住夏裴夙的手腕,怨恨控诉:“我碍了他们的眼,他们故意羞辱我,想逼我去死。他若要泻火,身边有的是明家美貌丫鬟,偏偏奸污我一个夏府的奴婢,不惜折辱夏家颜面,我知道,他们冤枉我偷二奶奶的东西,可二爷却信我清白帮我说公道话,他们如何能不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他们打我,辱骂我,奸淫我,在二爷面前无凭无据污蔑我,您对我越好,他们就越恨我。二爷,屏儿是您的奴婢,不幸被恶人玷污,如今已是残花败柳,不能报答主人大恩,我无颜苟活,只求一死,但屏儿的冤屈,您要替我做主啊!” 小明鹪听懵了,完蛋,她确实因为丈夫包庇锦屏同他作闹,噫! 幸好听哥哥的,没有说出锦屏下春药的事,不然更做实了他们“无凭无据污蔑她”,这个屎盆子扣上来,说也说不清。 不过“他们”是什么意思,这女的非但冤枉她哥哥薛辟,还把她带上一起黑,关她什么事?亏她之前还觉得可怜,一点不可怜!贼喊捉贼倒打一耙,分明是可恨! “失身之事,并非无法可解,昨日我审问薛辟时,他说暗中恋慕你许久,想要买下你,收入房中,带回金陵。你意下如何?” 夏裴夙成功让窗外的笨蛋听到了人心之恶,套出锦屏攻击他们表兄妹的话,便不再假惺惺地装模作样兜圈子,也不理会她对明鹪兄妹的控诉,直接祭出薛辟的阴招,把她逼到另一个绝境。 猫猫:以己度人要不得,薛宝做了点前戏的,而且手也巧,物理伤害没那么夸张。 夏裴夙:能有我巧吗?用手给老婆破处才叫巧,我看他单纯就是比我小。 薛辟:污蔑我强奸可,污蔑我小不可! 锦屏:到底哪个小我知道,但我坚决不说。 鹪鹪:我也大概知道,但我也不敢说。 猫猫:本文的男人不值钱啊,一点点隐私人尽皆知。 小皇帝:唯一值钱的男人就是我,我还是处呢,男孩纸也要保护好自己! 129当然是你走 “买我?” 锦屏愣怔当场,这一招是她万万没料到的,怎么可能? 但她心念急转,下一瞬便想通了对方的目的——把她弄出夏府。 薛辟此计既可以装好人,将他设计除掉她的恶毒心思粉饰为爱慕冲动,又能顺理成章地从夏裴夙身边替妹妹拔了她这根刺。 呵呵,他可真是痴情,为了表妹做到这个地步,不知他要是见到明鹪赤身裸体坐在夏裴夙腿上献媚邀宠会作何想,蠢男人! “我不去!我不要跟他走!求求二爷,我不想看到他,再也不要给他碰了,想到他的脸都觉得恶心。他是强暴我的禽兽啊,让我跟他,不就是让我给他强暴一辈子吗?岂不是比死还惨?您要是答应他……我……我……” 她声泪俱下,往后退开两步,面色悲怆,目露决绝,突然一头往床柱上狠狠撞去,被早有准备的夏裴夙伸臂拦下,扶到床上温声劝慰。 “我知道了,别担心,你不愿意去,我不会逼你的,你看我这不是来问你的意思吗?好好的寻什么死。” 他接下这段戏,意思意思安抚几句走了个过场,话锋一转,反向她诉起苦来。 “这件事无法上诉官府秉公办理,一来事关你的名声,不能宣扬出去让外人知道;二来要顾及薛家明家的关系体面,我也有我的苦衷。你知道薛辟是二奶奶的表哥,如此一来薛家与夏家也算是远亲了,亲戚之间,总不好闹得太难看,他已经认错悔过要收你入房,我也没有其他办法追究他。” “为什么不赶他走?他在夏府奸淫丫鬟,难道二爷还要留这样目无王法淫贱卑鄙的人在家中长住吗?” 夏裴夙深深叹息,无奈回答:“他与鹪鹪两小无猜,一同长大,手足之情堪比亲兄妹。鹪鹪独自远嫁来此,无亲无故孤单凄凉,我又忙于政务,好不容易有个哥哥来陪伴她,稍解思乡之苦,我赶他走,伤的是妻子的心。你以为我不知道薛辟苦恋妹妹吗?这我都忍了,还不是为了让她过得开心点。” “???” 什么意思,你为了老婆开心,非但自己甘愿做乌龟王八,还要把一个奸污你丫鬟的人当座上宾继续供在家里?你怕伤老婆的心,所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锦屏被夏裴夙的离谱惊呆了,她知道他迷恋明鹪,溺爱纵容,但没想到他宠她宠到脑子都不正常了。 “二爷就不怕……不怕他哪天又发狂……也奸污奶奶吗?” “他舍不得的,若他有意对妹妹不轨,昨日遭殃的就不是你了,对么?” 夏裴夙似笑非笑,注视锦屏的目光高深莫测。 “我不知道他说恋慕你是真是假,但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他能袭击你一次,留在这里,难保没有第二次第三次。你恨他,不想见他,我也明白,让你与奸污你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过于无情残忍。不如这样……” 他终于说出他真正的意图。 “既然你不愿跟薛辟,也不愿离开夏府,我又不能撵他走,你可以回金陵老爷夫人那里,或是去东苑大房。放心,无论你怎么选,我都会替你安排妥当,不会让他们追问原因令你难堪。” 窗外的人与床上的人都在这一刻恍然大悟,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他唯一的目的只是为了把锦屏弄出西苑,而且还是她自己“选”的,不是他撵她逼她的。 夏府规矩严,对下人如此,对主人亦如是,没哪个主子可以随意打骂欺凌发卖仆人,拿不到真凭实据,夏裴夙也不好凭个人好恶为难母亲指派过来的丫鬟。 但这一次,尽管没能抓住锦屏的马脚,他却用另一种方法把她逼到不得不走。 受害的人反倒要给行凶的让路,锦屏当然不服气,还想再说什么为自己争取,却听到他皮笑肉不笑地提了一件毫不相干的事。 “昨日正儿请了周大夫给积秀居里那个看伤,周大夫提及上回来替我手臂包扎时,多收了三十文钱,托我代他向你陪个罪。” 锦屏倏然变色,整张脸煞白煞白,目光震惊恐惧,半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 “西苑的事有冻云跟着宋嬷嬷一起打理,你就安心调养身体吧。” 夏裴夙拍拍她的肩膀,起身离去。 该去洗澡了。 130洗澡骚洞露出来了 锦屏要走了,可喜可贺。 小明鹪在听明白自己是怎么被攻击之后,终于收起了她多余的怜悯心,影响她淫乐的障碍被彻底清除。 别的倒没什么,最后那个三十文银子好奇怪,明鹪总觉得身边这个坏人不会无的放矢。 她跟他回到厢房,正准备悄悄问他,还没开口,就听到他吩咐下人备热水,说要洗澡,还一个劲地催他们赶快。 突然想逃跑。 “宝贝你看,你不喜欢的人我送走了,你表哥留下的烂摊子我也替他解决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裴夙哥哥这么贴心能干,你是不是该道个谢什么的?” 坏人笑眯眯的,一看就不怀好意,小明鹪心生恐惧,说不清为什么,就是背脊发凉。 “……你……你……” “你什么你,听到要和男人一起洗澡,小淫妇开心得话也说不利索啦?” 可恶!混蛋! “???不是……你……你先说明白,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我们要一起洗澡,这样不是……就……水会不够的吧。” “哈,装什么装,又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闺阁小姐,鹪鹪,你该不会忘了,我们俩圆房那晚一整夜干了点什么吧?大老虎小母猫,奸夫淫妇,路边野狗……” “啊啊啊啊你闭嘴,要做奸夫你一个人做,我才不是……才不要……我就是冰清玉洁的,一辈子冰清玉洁!” “所以才要一起洗澡啊,我帮你洗一洗,洞里骚水吸干净,我们小淫鹪就能冰清玉洁啦,要去掉逼逢里的骚气,还得靠男人。” “你别说了!我……我只洗澡的……其他的……其他的晚上熄了灯,我们……” 夏裴夙趾高气昂地扬扬眉毛,“少啰嗦,干什么我说了算。” 他拉老婆坐下,给愁眉苦脸的明鹪倒茶劝饮,说天热让她多喝水,免得洗澡洗到一半口渴,还吓唬她说他盼这一天很久了,不洗到天黑就不出来。 小明鹪根本不想和他说话,本来夫妻之间,敦伦一个也没什么,但他这副满脑子污秽急不可耐的模样就吓人,还笑嘻嘻的,让她寒毛倒竖,坐立不安,一杯接着一杯喝水,强行逼迫自己镇定。 等仆人放热水像在等候上刑,待她们终于准备好,就到了她赴死的时候了。 “哈哈哈,小心肝,你死了!” “……” 小明鹪仰头灌下最后一口茶,慷慨就义,磨磨蹭蹭往净房挪步,一会儿要拆发钗,一会儿要卸首饰,被不耐烦的夏裴夙揪住后领,把人直接给提到净房外,踢开门,在她背上用力一推。 她踉踉跄跄往前跌了好几步才站稳,回头怒视恶霸:“干嘛推人!” “别废话,脱衣服!” “讨厌你!” “你不动手就我来。” 可怜的明鹪没办法,不甘不愿地走进去,面朝墙角,背对眼冒绿光的色胚,哆哆嗦嗦解开衣扣。 “脱个衣服要一年?”急吼吼的坏人阴阳怪气地催促。 “你看着,我难为情,你转过去别看我。” “???鹪鹪,你逼洞里面都被我看过舔过抠过了,身上哪里没玩过?难为情个屁!” “讲话斯文点!别老是屁啊屁的。” “……” 夏裴夙被凶宝宝吼得胸口一滞,几乎想冲上去逮住她,直接撕了她的衣服,捅到她晕过去。 不过老婆年纪小,又娇生惯养,他不想次次欢爱都弄成强奸,你情我愿的事,何必呢? 没办法,此处姑且暂退一步,待会儿再问她讨回来。 他铁青着脸,强忍下这口恶气,转过身去不看她,竖起耳朵听后面悉悉索索除衣解衫的声音,推测时候差不多了,突然转身,瞪着措不及防的明鹪邪笑。 她弯着腰,的两只雪奶垂荡身下,正在脱裤子,撅着小屁股,羞羞的地方被色胚看得一清二楚,瞬间惊恐地绷紧身体,下阴猛缩。 “呵呵,骚洞露出来了,小嘴咬啊咬的,再不吃根大鸡巴要饿死了,你快让我插……” “啊啊啊啊啊!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夏裴夙只听“咚”地一声,额头剧痛,被慌乱羞恼的小明鹪顺手抄起边上木勺,狠狠敲在脑门上。 “……” 突然安静。 131小厮裴儿伺候二奶奶洗澡 御前红人夏侍郎高高卷着衣袖,坐在浴桶边的小凳子上,拿巾子伺候里面舒舒服服泡澡的夏夫人擦洗。 这条洗澡巾上绣了一朵小小的蝴蝶兰,为了区别于某个糙男人用的巾子,那天夜里他拿他的洗脚布给老婆擦脸,自此明鹪严令小丫鬟们把所有她的东西做上记号,只能她专用,不许夏裴夙用,她也不用他的。 “耳朵里边也要洗洗,别偷懒。” “是。” 坏人听从吩咐攒紧湿巾一角,伸进她的耳洞给她掏耳朵。 “二奶奶是心疼裴儿等会儿要舔耳朵,才要用心洗干净的吧?” “住口,什么舔,不许说这种不好的话!当下人的只要闭上嘴老老实实干活就行,给你脸才允你伺候我沐浴,别忘了自己的本份!” “裴儿多嘴,裴儿该死,二奶奶教训得是。” “……哼,下回再乱说话,我就再赏你一勺子。” 夏裴夙手一顿,抬起一只揉揉额头鼓起的肿包,恨恨地瞥了明鹪一眼。 “怎么?不服气呀?你敢不服我,我就叫我家二爷拿枪札烂你的小屁股!” “……” 哈?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 小明鹪在夏裴夙大无语的眼神下掩口娇笑,花枝乱颤,还用手指把洗澡水弹到他脸上,无法无天地闹他。 “奶奶别淘气了,我们赶紧洗,完了还要干正事呢。” “你说谁淘气?谁和你一个小厮干正事!”捣蛋鹪耀武扬威地啐了他一口,想了想又说:“不许说‘干’,难听死了,不学无术!” “???” 夏裴夙僵着脸,深吸一口气,生无可恋,攥紧了澡巾快手快脚给老婆擦洗。 坏鹪唧唧歪歪地抱怨这里没洗干净那里没洗到,害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把她当祖宗一样,从耳朵后面到脚趾缝里,都仔仔细细地清洗一遍,连带搓背揉奶,各种周到贴心。 她举起手臂给他洗腋下,被搓到胳肢窝“咯咯咯”笑个不停,在水里躲来躲去,溅了他一身。 好不容易消停了,抬脚给他洗脚丫子,被捏到脚底心又扭成一条泥鳅,胡乱扑腾,翻江倒海,洗到最后夏裴夙像淋了雨一样,连头发都是湿的。 “冻云她们给你洗澡,你也这么闹?” “你什么你,没大没小尊卑不分,得叫奶奶。冻云她们比你洗得好,你笨手笨脚的,和人家比什么。” “……我想打死你。” “你打啊,嘻嘻,打一个来看看吖。” 小混蛋嬉皮笑脸,握住小拳头挤水,瞄准夏裴夙,拿洗澡水飙他,嘴里“噗噗噗”给水柱配上音效,直击“小厮”面门,射得他目不能视,皮得没边了。 因为挨了老婆一木勺子,老实了许久夏某人,终于受不了她的作闹欺负,愤然反击,双手舀了一大捧水,狠狠泼到她脸上,把捣蛋鬼给浇懵了,眼睛也睁不开。 “坐好!再敢乱动我就把你光屁股吊起来肏!” 坏鹪被大老虎一吼,终于老实,这下两个人都太平了,净房总算安静下来,还剩屁股没洗。 夏裴夙伸手下去,插进老婆双腿之间,按在合拢的阴缝上。 “我一直想知道。”他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沉声问: “丫鬟们给你洗澡的时候,她们也摸你这儿吗?” “……嗯。” 明鹪诚实点头,坏人醋海翻波。 132天仙绝色,给我磨鸡正合适 “她们摸的时候,舒服吗?” “她们……她们没……没你这么下流。” 小明鹪腿心酥酥麻麻,被男人手指沿着阴缝,前后摩挲,指缓缓腹蹭过肉瓣,碰到小芽时,一阵钻心的舒爽,脚趾都蜷起来了。 她不好意思看他,又不好意思往下看他的手,只能别开脸,闭着眼睛,紧张的小手在水下握成拳。 “她们没揉过这里?” 他缠住颤抖的肉芽,左右拨弄,指腹磨圈,分开她羞涩的双腿,盯着手指玩弄的地方,看它勃起圆胀,突然重重摁了一下。 “那些女孩子,每个都摸过你这儿是不是?千人摸的小淫妇!” “啊!” 被激爽电到的明鹪,猛地挺起胸,惨呼出声,两只奶头翘出水面,激颤滴水。 某人立时凑过去含住一只,连上面的洗澡水也一起吮进嘴里,舌头裹住奶头绞缠舔舐。 她为了给他喂奶,双手撑住捅沿,尽量抬高身体,不顾羞耻地分开腿,好让他摸得更顺畅。 纤长延颈连着背脊,弯成一道绮丽的弧,云鬓轻摇。 可惜——某人在吃奶,看不见。 眼看下阴乳房上快感堆积,即将登顶,他却突然放开了她。 “二奶奶,我和你一起洗好不好?你看,裴儿都湿透了,湿衣服贴在身上难受。” 她漆黑的瞳孔恢复神光,微微侧头,往卑微的小厮“裴儿”身上扫了一眼,湿掉的衣袍确实粘着他,赤裸裸地勾勒出平日隐藏其下的伟岸精壮,还有耸立的性器,把衣袍下摆顶成一把伞。 “准了。” 嘴上嚣张的明鹪,小脸熟透,目不转睛地注视脱衣服的人,看着他解开丝绦,脱下直裰,贴里,中衣,里衣,鞋袜,中裤……里三层外三层。 喷张的筋肉逐渐显露,那些夸张的纹理,随着他动作起伏的鼓突凹陷,令她浑身燥热,腿心偷偷瘙痒。 确实该穿严实点,她想,这一身腱子肉有点馋人,得藏好。 直到脱光,他也没跨进浴桶,只是站在她面前,拿他黑毛丛里长出来的肉蘑菇怼她的脸,红艳艳的,张牙舞爪。 明鹪狐疑地抬头看他,坏人含笑解释:“我现在进去洗,把你一桶清水弄脏了,在外边用胰子搓洗冲净了再进去。鹪鹪出来,帮你裴夙哥哥打胰子,我当了半天小厮伺候二奶奶,轮到你做丫鬟服侍二爷了。” “……我不会做丫鬟。” “少装蒜,出来!” 凶死了! 被人摸了半吊子还没爽到的小明鹪,轻易屈服于淫欲,不情不愿爬出水桶,一丝不挂,与同样赤身裸体的某人相对而立。她只到他肩膀高,站一起就像站在一堵墙前面,要舀水冲湿他,只能高举手臂,十分辛苦。 她很实诚地拿起香胰,给他全身细细涂抹,耳朵手指都不漏掉,抚摸他胸腹后背时,又暗中心悸流口水——蛮子肉坚硬挺括,雄壮威武,太勾人了。 明鹪劳作,夏裴夙则一边享受,一边偷瞄她胸口雪白的两团,有意无意蹭过两颗小茱萸,看它们颠颠晃晃在他胸腹上划来划去,痒得受不了了,就猛地抱住她,揉奶摸屁股一顿乱亲。 拉拉扯扯闹了半天,好容易才洗到下阴,夏裴夙忽然贴心地让老婆坐下。 “这里要多洗一会儿,你坐下,省点力,看得还清楚。” 你为什么要我看清楚这里?要不要点脸? “小丫鬟”不敢违抗,乖乖坐在小凳上,手捧坏人巨根,就着滑腻的香胰前后套弄爱抚,打出一堆白沫,堆积在浓密的黑毛丛上。 某人呼吸瞬间乱了,肉茎舒服得一跳一跳,压着嗓子又下令。 “腿分开,给我看你下面。” “……不要。” “主子的话也敢不听?我是主你是仆,让你干嘛就干嘛,快把小水逼露给你二爷看看,再啰嗦尿你脸上。” 不甘当奴仆的明鹪兀然炸毛,横眉怒怼:“每次都是尿我脸上!你以为只有你会尿啊!” “呵呵,宝贝也想尿我?别急,待会儿要尿了,我用嘴接着。” “!!!” 她败下阵来,不再多说什么,颓然分开腿,忍着羞臊张到最大,扯开粉嫩蚌肉给他看。 精巧樱瓣颤颤悠悠,明鹪掐的地方充血艳红,与她细白的水葱指对比鲜明,又纯又骚。 紧闭的小洞被强行拉开,因为紧张,不断开翕,像婴儿的小嘴,对着空气吮啊吮的,淅淅沥沥流下口涎,饿的厉害。 夏裴夙呼吸微滞,喉咙发干,徒劳地吞咽口津,哑着嗓子下令:“摸摸自己,我要看小淫妇揉骚逼。” “……不要。” 坏人突然抽掉她手里的肉茎,往前一步,握着它左右拍打老婆面庞,“啪啪啪”地水声作响,泡沫淫液甩了她一脸,黏腻的胰子溅到睫毛嘴唇上,把明鹪吓得不敢睁眼,死死抿住双唇。 他见她措手不及,无力反抗,愈发来劲,扶着紫胀狰狞的阳具,往她脸上乱戳乱蹭。 紫胀的龟头从额头到下巴,画了滑腻腻的半个圈,将鼓鼓嫩腮顶出小肉坑,漏出的精液把小嘴红唇涂得水亮,用丑陋性器四下碾磨那张娇美脸蛋,肆无忌惮,快活疯了。 “哈……宝贝真美……天仙绝色……给我磨鸡……正合适!” 小明鹪皱眉奋力躲闪,却被恶人揪住了头发,到底受不住欺负,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你答应摸逼给我看,我就不欺负你,摸不摸?” 她没出息地点点头,坏人守信放开她,用他洗屁股的巾子给她抹了把脸,弯腰凑上去亲了一口。 “心肝别哭,我喜欢你。” “你混蛋……” “呵呵,我混蛋。摸吧,混蛋就爱看小骚货做下流事。” 可怜的废物鹪流着泪,伸手下去,轻轻按上花心。 133洗澡淋尿 要自读给人看,还得帮他摸鸡儿,小明鹪一心两用,不堪重负。 她被迫岔开腿,手指轻轻揉圈,爱抚自己的小豆豆,暗恨某人逼她做这种丑陋下作的坏事,又被他火辣辣的视线烧得羞耻难言,私处腾起隐秘的快意,于是另一只摸鸡的手消极怠工,动动停停,心不在焉。 坏人不稀罕她没用的手了,扯掉她的细胳膊,自己撸。 “小淫妇专心点!把肉掰开,骚芽挤出来弄,叫出声来,不许忍着,给二爷看淫妇发骚,不听话我就把鸡儿连香胰子一起塞你嘴里!” 明鹪撇撇嘴,哭丧着脸照他吩咐,低头摸摸索索,强行把羞涩的小肉芽往外挤,又红又肿,可怜兮兮的一粒,有香胰润滑,手指一碰,就炸开针刺般的快感,腻声娇哼,眼角飙泪。 在夏裴夙眼里,光溜溜的小美人不知羞耻,扒阴肉给他看,自己动手揉弄骚芽,嘴里“哼哼唧唧”,神色迷蒙陶醉。 她下阴无毛,连缝隙里一点点白沫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挺立的淫豆被她搓得东倒西歪,愈发红肿凄惨,又骚唧唧地扭动屁股,晃动的奶尖上挂着水滴,欲落不落。 骚得他脑仁子都化了。 他飞快套弄肉茎,时不时用龟头戳她的嫩脸,又把渗出的精水糊她脸上,看着老婆手淫,连自读都变得奇爽无比,暗忖以后要撸鸡儿,就让她脱裤子摸给他看助兴。 可转念一想,有她在,为什么还要自己撸?现成的骚洞放着不用干嘛? 这才意识到两人不太对劲,跑偏了,但又舍不得眼前淫景,又想肏她,又想看她淫荡,左右为难。 那边小明鹪被坏人拿鸡蹭脸,羞恼之下淫欲翻腾,手里越摸越熟,逐渐放浪,眼看要到了,正想狠狠泄出来,突然脖颈微烫,一道热流射到了她身上,她茫然抬头,被眼前情景惊呆了,小手顿时僵住,又一次半途而废。 坏人扶着鸡儿,正在朝她尿尿。 尿液极细,疾速飙到她身上,热乎乎地四处飞溅,骚味蒸腾,是他故意的, “呵呵呵。” 他还笑,开心得不得了,退开两步,免得又被老婆打,手握肉茎隔空画弧,稍稍下压,对准她的乳头激射,打得小奶头酥痒颤抖。 小明鹪又羞又气,合拢双腿刚想起身,就被恶霸吼着威胁: “坐好别动!敢动我就射你脸!腿张大,我要尿你骚穴上。” 他口气恶狠狠的,喉结滚动,眼睛喷火,明鹪心里害怕,乖乖面向他分开腿,果然被他把尿液飙在下阴,从肉芽浇到穴口,火热酥麻,性器瘙痒娇颤,竟仰着脖子呻吟出声。 “啊嗯……” 要命,越羞耻,越舒服,被这混蛋淋尿都那么快活,没救了。 她破罐子破摔,哭哭啼啼,小手扒开肉瓣,自己拿肉芽迎上射来的尿液,爽得腿发抖。 “操!不要脸的淫娃荡妇!想我死是不是?!” 某人定力太差,看到老婆的小小淫行,脑浆沸腾滚涌,几近癫狂,胡乱甩动阳茎,尿水和天女撒花一样淋得明鹪一头一脸,全身都是尿骚味。 大混蛋! 受尽欺辱的小明鹪愤然暴起,抄起木勺没头没脑地砸他脑袋,被坏人一把搂进怀里,堵住她的嘴疯狂啃噬,辗转吮吻,粗暴急躁,互相用力咬破了的口唇舌尖,口津混着血腥沿彼此的嘴角淌落,也没工夫管疼不疼,只想彻底吞噬对方。 淫火汹涌,欲潮澎湃。 明鹪双臂勾着他的脖颈,奋力一蹦,张腿环住他的腰胯,把自己挂在他身上,四肢缠绕,锁死这个淫贼,阴缝卡紧那根作死的骚茎,它淅淅沥沥的热尿,总算放完了。 “鹪鹪……鹪鹪……我不行了,再不进去,真的会死。” 坏人含着破损的舌头,混乱不清地在她耳边呢喃求欢,手托着两瓣小屁股,指尖已经插进了饥渴难耐的洞穴,焦急搅动。 “啪!”地一声脆响,明鹪趴在他肩头,用手里的木勺子给混蛋的翘屁股来了一下,皮肤瞬间泛红,再重重咬他的耳廓,疼得某人连声惨叫,然后奶里奶气地吼他: “那你还废话!快进来!” 134洗澡失禁 被老婆又打又咬的夏裴夙,筋脉震颤,肉茎瘙痒,呼吸沉重,胳膊后背一层鸡皮疙瘩,全是骚的,比初夜还着急。 他单手抱着熊宝宝一样缠人的光屁股小美人,往穴里胡乱搅了几下,迫不及待摸索着拿肉茎往里钻。 “哎呀,疼~你轻点儿!” “又疼?疼也没办法,我憋不住了。” 穴口紧窄狭小,????某人不管不顾地往里硬挤,艰涩难行,娇嫩的皮肉几乎要被巨物撕裂。明鹪小脸皱成一堆,贴在他耳畔痛苦闷哼,丢掉了手里的木勺,小爪子使劲抠他肩背。 夏裴夙到底舍不得她,?但又没法停下来,只好侧头亲亲她的脸蛋。? “疼就咬我,宝贝,用力咬。” 他往茎身上抹了把香胰,破釜沉舟狠命一顶,长驱直入,将她身体刺穿,同时肩头剧痛,被怀里的捣蛋鬼一口咬在肩膀上,皮破血流。 小明鹪也急,他的淫乱下流勾得她脑袋发晕,只想要他进来狠狠肏她,听他的话,在雌穴被暴力捅穿时,像只小老虎一样,使出吃奶的力气,对着他隆起的肩,“啊呜”一口咬重重咬了下去,差点被他紧绷的肌肉崩掉门牙。 下阴疼痛如刀绞,奶鹪只能一边哭,一边撕扯他的肩肉泄愤,嘴里都是血腥,口涎从齿间漏出,往下淌落,在他背上画下一条条鲜红。 某人又到天国,阴内软肉蜂拥而上,舔吮裹绞,蠕动着摩擦肉茎表皮,细细密密,稍一动就掀起排山倒海的快意。 而肩上的疼痛根本就是火上浇油,他受刺激,汗毛倒竖,只停顿了那么一瞬,深深吸气,都来不及出声询问安抚,就立刻抱着她挺身急肏,蛮横贯穿下阴,狠撞宫口。 “噼里啪啦”的拍击声在净房里交错回荡,急如骤雨,夏裴夙一声不吭,只顾往死里捣插,肉茎对准老婆骚芯戳刺碾压,反反复复,磨得肉壁滚烫起火。 小明鹪只能哭,被下阴过激的快感蚕食了大半神志,搂着他“呜呜”啜泣,时不时发出高亢凄鸣,本该夹紧他的腿,爽到脱力发软。 熬过了最初的疼痛,后面是她更为恐惧的极乐,阴内骚水泛滥,媚肉狂欢,胞宫没羞没臊地为某人敞开大门,不作丝毫抵抗,抱住冲进来的恶兽亲吻纠缠。 酸涩夹杂酥麻,她受不了,哭着放开他的肩膀蹭他的脸颊,迷茫地寻找他的嘴,追着他索吻。 夏裴夙更受不了,怀里的小骚货夹得他欲仙欲死,都被他肏哭了,还不知足,他只能把她抵在墙上,下半身狂抽猛送地捅她,胸膛压着一对肉奶,上下摩擦欺凌奶头,一面如她所愿,吮吻她的嘴,与爱娇小舌缠绵撕磨,吸干她口中汁水。 “唔唔……唔……不行……啊……” 她太兴奋,没两下就哭喊着泄了身,总算圆满了一次,愁眉深锁,瞳孔涣散,大口喘息,小腹剧烈抽搐。 肉茎被疯狂的媚肉行凶绞杀,焦躁弹跳,夏裴夙不得不咬牙压住射意,眉头堆成山,粗喘着,暴出一头一身的汗。 他定定注视她,湿漉漉的鬓角挂着可疑的水珠,不知道是汗还是他的尿,余韵中酡红迷乱的小脸娇艳惊绝,心跳悄然加速,神识再度被肉欲淹没。 “鹪鹪……忍一忍……” 性器缓缓退到穴口,骤然猛力回顶,撞得她脏腑狂震。 “啊!不要……背……啊……背疼……” 他没有回答,只是蹙眉把她放下地,转了个身背对他,大手捏着她的细颈强行摁下去,逼她弯腰撅起屁股,从身后再次捅进穴里,悍然顶刺。 娇小的明鹪双手撑墙,可背后的禽兽撞得太重太急,力大无比,她手肘屡屡被他顶到脱力折弯,掌心钝痛,脑门几乎磕到墙上,吓得她不断呜咽求饶。 凶残的坏人一刻不停,不指望废物老婆,反剪她细瘦手臂,扯起双肩,把人硬拗成一弯新月,狠肏淫穴,恣意蹂躏,时时倾身啃咬她的纤颈玉肩,粗糙揉捏乳房,抠挖捻搓阴蒂,在喜欢的人身上放飞色欲,无法无天。 明鹪所有的哭闹娇吟皆尽被他无视,相反,她叫得越响,哭得越惨,声嘶力竭,他越亢奋,耳膜与大脑同率震鸣,沉迷肉体山崩地裂的快意,冷漠地爆奸身下小人,捅到她子宫痉挛,眼前发白。 她身上一塌糊涂,牙印交迭指印,泡沫混着尿水,再无馨香,一股怪味,都是他的味道。 晃动的奶儿被人粗暴地捏成了粉色,乳肉钝痛阵阵,乳尖却激痒难言,膨硬的肉芽在他手指下舒服到麻痹晕厥,阴肉频频收缩。 体内冲天快感令她恍惚,连下腹尿意袭来,都没能警醒。 就在他狂肏她的时候,花芯终于失守,激爽四散,下阴颤了颤,热流喷涌,稀里哗啦地尿了出来。 135洗澡拔阴毛 “呵,下流的小淫妇,果然被肏尿了。” 处心积虑给老婆灌水的坏人狂喜,伸手下去揉她的尿孔,一面飞速顶了两下,忽然把人翻过来,扯起一条腿勾住,搂着细腰从正面入她,让她把尿都喷到他下腹,撞击间打得尿水飞溅,热乎乎地流了他一身。 羞耻的小明鹪红着眼睛瞪视某人,她憋不住尿,没法停下,只能任由他玩弄她的下身,像猛兽一样横冲直撞,望着她飞射的尿液欢快淫笑,得意忘形,一口气将她捅到高潮脱力,又是一股水,狂喷在阴茎上。 “啊──不要……哈……你慢……慢点……” “别吵,我快到了。” 坏人耸动腰胯,猛肏上百下,总算蹙眉低吼放开精关,全射进老婆肚子里。 他抱着她不动,喘息许久,等待性器彻底平静,放开时对上明鹪怨恨的眼神,讪笑了两下赶紧赔罪。 “小心肝别发火,裴夙哥哥再帮你洗一遍。” 明鹪不理他,冷着脸寒声质问:“你前面是不是存心让我喝水的?” “嗯,我想看你尿尿,就让你多喝点水。” 他实话实说很坦诚,气得明鹪愤然咆哮:“讨厌你!以后再也不和你一起洗澡了!”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要说以后再也不喝水了呢。宝贝,你夹腿做什么?是不是又想尿了?” “别和我说话!” 被算计的老婆发脾气了,自顾自舀水冲洗头发,夏裴夙没办法,只能拿起香胰子涂抹他自己的身体,从头到脚覆上滑腻腻的一层,然后从背后抱住她,把争闹的小可爱紧紧搂进怀中,用胸腹贴住她的后背肉臀,挨挨蹭蹭。 “二奶奶,裴儿用肉身服侍您抹香胰,看在我忠心勤勉肉硬的份上,饶了我这回好不好?” “不好,肉硬是什么东西?” “肉硬就是……让小骚货眼馋流口水的东西,每天都想被这一身野男人蛮子肉压住狠肏。” 明鹪没有说话,她确实喜欢他这身“蛮子肉”,健硕紧实,英挺伟岸,男子气十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人脸红心跳,比起那些斯文清瘦的书生,真是又强悍又淫冶,尤其是他光着膀子大汗淋漓的时候,凶蛮粗野,看得她腿软。 所以她只是敷衍地扭了几下,就乖乖让他用火热的胸膛磨她,被两粒小奶头在背心划来划去,痒痒的,温暖惬意。 色眯眯的人“涂”完后背,把老婆转过身来蹭她的奶,拿他的石板胸推挤乳球,压成乳饼,彼此奶头互相亲吻。 “你挨肏的时候两只奶乱跳,晃得我头晕,正人君子看不得这玩意,下次自己拿手按住它们,挤挤奶头什么的。” “坏人闭嘴!下次把你眼睛蒙上。” “好!宝贝把我绑起来奸了,骑我的脸,咬我奶子,夹哭鸡儿,我死了!老婆好会!” 他见明鹪对他翻白眼,不再上当接口他的骚话,就屈腿突刺胯部,与她耻部相贴,用浓密阴毛刮她光洁的蚌肉。 “你看裴哥哥毛多不多?分你一点要吗?心肝实在太骚了,别人都长毛遮掩阴户,就你,光溜溜地露给男人看,女儿家家的羞不羞啊?” “你……你这么下流……你怎么不羞?!” 下流胚“呵呵”坏笑,握住细腰,用阴毛阴茎在她耻部上下左右地碾磨,磨出胰子的白沫,一坨坨堆在黑毛上,弹眼落睛。 小明鹪被毛札得刺痒,很想挠一挠,又觉此举不雅,气呼呼地怒怼色胚:“别弄了,痒死了!” “凶什么,帮你抓抓。” 他站直身体,细长白皙的手指按住隆起的耻部,轻佻地爱抚勾画,曲起关节用指甲轻轻抓挠,解了外面的痒,却引出里面瘙痒。 明鹪羞得捂住脸,腿发颤,果然被坏人兽性大发,淫手插进腿心,在她私处涂满胰子,揉搓阴缝肉蒂,拥吻纠缠,又把她弄泄了。 “你太骚了,一天要让男人摸几次逼才满意?小小年纪就沉湎淫乐,做你男人得多辛苦?” 娇喘的明鹪无力反驳坏人的污蔑,抬手揪住他一簇阴毛狠拽猛扯,疼得夏裴夙跳脚惨叫。 “啊啊啊!小混蛋放手!我错了我错了!小祖宗别扯了……” 到底还是被拽下来一把。 猫猫:老夏出院! 鹪鹪:你也一起进去! 136卵蛋不能撞啊! 小明鹪举着几根黑毛翻来覆去看,她没有,就很稀奇。 挨了教训的恶人蹲在地上,老老实实帮她洗腿洗屁股,完了用清水冲刷干净,总算去掉了尿骚味。 夏裴夙把老婆抱起来,跨进浴桶,搂着她一起坐下,水早凉了,但明鹪有他抱着,就不会觉得冷,窝在他怀里卿卿我我,缠绵缱绻。 “一起洗澡开心吗?”某人厚颜无耻地问。 小明鹪笑得羞赧,也不矫情,坦诚回答:“你抱着我还行,让我站就很累,冬天可不能这么玩。” “冬天烧碳盆子躲被窝里玩。” 他这样胡来,老婆也不计较,甜到夏某人心都化了,掰过她的小脸乱亲。 明鹪看到他肩头还在流血,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肩上疼吗?我是不是咬太重了?” “不疼,我就喜欢被你咬被你抓,不过下次不要拿木勺敲我脑袋了,上朝被人看见满头包不好搪塞。” “哈哈哈,那就打屁股。” “屁股随便打,老婆打,那是赏我的,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难得坏人说几句顺耳的情话,小明鹪被逗得哈哈大笑,转身跨坐他身上,黏黏腻腻地依偎环抱,在水下抚摸他的劲腰胸腹,拨弄乳头。 那根东西自然是硬着的,她禁不住就去捏了捏,抬头笑嘻嘻地看他皱眉隐忍,见坏人不反抗,愈发大胆,用手指给他梳理阴毛,抓住肉茎左右晃动,甚至握着两个卵囊互撞。 “嘶──小混蛋手里没点轻重?!把我弄成阉驴信不信哭死你?坐上来,蹭蹭。” 她依言坐上去,浅浅摆腰,阴缝夹住他,前后缓碾,大眼睛盯着他的脸,等着看他受不了。 夏裴夙挑挑眉,假装淡定,可惜喉结滚个不停,气息像牛喘,下腹绷紧的小块筋肉抽搐突跳。 “我洗好了,要回房去啦。” 坏鹪话音未落,刚站起身,就被兽欲勃发的壮汉揪住按回水中,又一轮翻江倒海,直闹到一桶洗澡水所剩无几。 在夫妻俩嬉闹淫乐时,那边已经有老嬷嬷把锦屏的东西收拾好,送去东苑了。 路过主屋后墙,锦屏依稀听见明鹪肆无忌惮的浪吟,像一颗火星落在油上,瞬间点燃了她胸中滔天的恨意,熊熊燃烧。 在她一生至暗之时,他只顾忙着和小贱人颠鸾倒凤,甚至懒得关心两句,急不可耐地就要赶她走。她忽而生出怀疑,当初他对她的爱意,是否是她的错觉?如果他真心喜欢过她,在她惨遭奸污后,怎么可能如此冷漠,玩得这么开心? 给薛辟下药,本就是她对臆想中,来自明鹪的刁难迫害,孤注一掷的反击,奈何算错了薛辟,功亏一篑,满盘皆输。 她是真的不想活了,失了身,就再也没机会做他房里的人了,唯一想要的东西得不到,守着这具残破脏污的身子苟活,有什么意思? 可是她恨,恨明鹪阴险,恨薛辟恶毒,此刻还恨上了夏裴夙的无情,蚀骨焚心,反因恨意生出志气,不愿就这样白白浪费性命,给那些人笑话得意。 其实夏裴夙因无证据,只暗中让人监视看守锦屏,他怀疑她下药想害明鹪,强忍她在西苑多待一天已是极限,方才装得客客气气问完话,更确信了她不清白,转头就让人把她弄走,一刻也不容多留。 在他的心里,还觉得自己妇人之仁,不够狠心呢。要不是薛辟这小子尚有廉耻操守,此刻受害的就是鹪鹪,想到这层就手足发冷,后怕胆寒。 锦屏一个丫鬟仆役,他不当回事,轻视姑息,竟至养虎为患,险些酿成大祸。 实际上从周大夫那里,他只问到锦屏借上次他治伤的机会开过泻药方子,如果说这泻药是她下在凝雪冷霜的汤菜里,那用在薛辟身上的药又是哪里来的? 审案判案讲证据,防家贼防小人却不用,夏裴夙这时候根本不在乎什么疑罪从无,老婆才是最最要紧的,绝不能让她被奸人窥伺,身处险境,便以西苑下人听信谣言欺侮锦屏寒了她的心为由,将她送去东苑,暂时借给长嫂使唤,以毒攻毒,等父母从金陵回京,再禀明经由,交还主母夏夫人。 和老婆快活玩到天黑,心满意足的某人晚膳后,把疲惫的小明鹪哄睡着,独自回书房给小皇帝干私活,国丧一过,朝中便蠢蠢欲动,别的都好说,禁军里的二皇子党一定要拔除干净。 整个夏府唯一正经挣钱的人熬夜干活,没活干的,则个个闲得发抽,比如薛辟。 明月高悬,无聊的薛公子坐在窗前,他可以从砎石轩二楼看到积秀居。 六六的房里还点着灯,明瓦窗上映出她的影子,专心致志低着头,似乎在拆解明鹪新送她的鲁班锁,额头饱满,鼻梁挺翘,侧影轮廓清秀,文雅安静。 今天妹妹和夏魔王的这个外室一起玩得很开心,没有半分芥蒂,她明明说喜欢姓夏的,却对他把姘头领回家毫无醋意,这也太不合常理了,而姓夏的似乎也不怎么在乎六六,回家带走明鹪后,就没再来看过她,对她的伤不闻不问,古怪。 要是他不喜欢六六,为什么不惜打伤她也要把她劫回家里囚禁呢? 薛辟百思不得其解,呆呆遥望窗上孤单的人影,直到她熄灯入睡,他的良心仍旧在为妹夫的小老婆纠结,到底应该不畏权势偷偷帮她?还是少管闲事见死不救? 答案显而易见。 冰雾:早就说了会下黑手,二爷不听,啧,对坏人心软就是给自己找祸。 猫猫:其实她会下黑手至少有三分之一是你们的功劳。 夏裴夙:是我的错,还是我太仁慈了。 锦屏:冷血动物说自己仁慈。 猫猫:老夏真是里外不是人。 137勾搭妹夫外室 夏裴夙提到六六的刺客身份,担心明鹪危险,反对她和六六走得太近,小明鹪嘴上虽有质疑,但心里明白坏人的顾虑不无道理,从次日起,便不再去外院找六六,只差遣嬷嬷们送玩具点心过去。 老嬷嬷回来复命时,带了六六写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两个字——“谢谢”。 她见了字条,心想这小刺客居然还识字,忽然灵机一动,取来一张白兰笺,在上面写了个谜语,让嬷嬷再拿去。 六六收到折好的白兰笺,只觉清香扑鼻,打开雪白纤薄的小纸片,里面端端正正写了十二个字—— 画时圆,写时方,有它暖,没它凉。 最后还有一行小的:“打一个字”。 嬷嬷告诉她这是二少奶奶出的谜面,给她猜谜,把猜出来的答案写在信笺上,让人送回内院,要是猜中了,就把小鹦鹉丫丫借给她养几日玩。 这个迷题十分简单,小六六侧头稍稍思量,便猜出谜底,在纸上写下“日”字,刚要交给嬷嬷,想了想,又追加一句:“还想玩”。 明鹪收到她的回复,也来了兴致。 别人相隔千里,雁足传书,游鱼尺素,她们两同住一户人家,却不见面,只叫嬷嬷跑腿来回送信,好似以信会友,有趣得紧。当即取纸再出一题,你来我往,玩得不亦乐乎,让跑腿领赏的嬷嬷赚了个盆满钵满。 闲来无事的薛辟,今天没去找妹妹,想问问新邻居六六的伤势,又觉不妥,他一个外男,老关心妹夫的外室,容易惹人嫌话,平白给人家姑娘添堵,便差凝雪冰雾代他去走一趟。 两小只回来时,捎来了六六的求救信:“左边一千不足,右边一万有余(打一个字)”。 “嗯?这迷简单啊,‘仿’徨失措的‘仿’字。她怎么问起这个?是谁出的谜面?” 得知是表妹出题,六六解答,薛辟大笔一挥,写了谜底交给凝雪,转眼就成了替小六六作弊的捉刀人。 一来二去,凝雪冷霜懒得来回跑,便拖着小主人,把他拉下楼,推到几步开外的积秀居。 薛辟不好意思进屋,只在外面廊下坐着逗丫丫,等妹妹的谜面来了,小六六抓耳挠腮想不出答案时,才隔着窗户解释帮忙。 “‘走在上边,坐在下边,挂在当中,埋在两边。’这就是让你取‘走’字上边一半,‘坐’字下边一半,这些迷猜多了都是这么个套路。” 六六听得认真,时时点头,对薛辟佩服得五体投地,见他被大中午的暑气蒸出一头薄汗,便好心相邀。 “你们读书人真厉害,外边热不热?进来坐下喝口茶吧。” 薛辟摇头婉拒:“我是男子,你是夏裴夙的偏房女眷,同处一室于礼不合,那人小肚鸡肠的,知道了定会疑你不忠,怪罪于你。别担心,外面通风,没那么热。” 六六并不知道还有这种规矩,但她可不是夏裴夙的偏房,只是个囚犯而已。 “没关系的,他是个讲道理的人,对我也很好,不会因为我们一起猜谜就生气的。” “他把你打得浑身是伤,哪里对你好了?你们女孩子怎么都这样,一个个全中了他的迷魂汤,被他欺凌虐待还一个劲说他好,他除了一张脸,我实在看不出还有哪里好。” 他这样愤慨,皱着眉头,清俊的脸庞气鼓鼓的,小六六忽觉胸中温澜潮生,萍水相逢的一个人,送她药,给她做饭,还为素昧平生的她抱不平,他心肠真好。 “虽然是他打伤我的,但若没有他,我现在大约已经化成白骨了。你不想进来,那我给你扇扇风,让你解谜的时候凉快点吧。” 好心的小六六刚拿到以猜谜,从明鹪那儿赢来的一把蓝蝶金贡菊苏绣团扇,隔着窗户给薛辟扇扇子。 薛辟面上一红,没好意思继续与她争辩,低头只管写谜底。 不过扇子的凉风,自然拂过心湖,吹起一阵阵涟漪,悄无声息,柔波荡漾。 138边写诗边肏穴 明鹪很快就发现了异常,六六每次都能答出来,哪怕她的谜题越来越难,开始用上诗词,解谜那方也毫不含糊,害她不断送出各种小玩意,香包手帕发钗珠串……再输要倾家荡产啦! 肯定有诈! 跑腿的嬷嬷为了赏钱,不想扫她的兴,自然不会说出是薛辟在帮忙,但明鹪又不傻,早就怀疑是哥哥在拆台脚,反被激起斗志。 以一敌二又如何,不带怕的! 这场无声比试在家中悄然进行,明鹪和薛辟各自埋头文字游戏,一个不出房门,一个坐在妹夫小老婆门外,一边应对妹妹难题,一边给小六六分析谜面,拆解字意典故。 新婚一个多月,夏裴夙几乎头一次回家,老婆乖乖在房里,没有聚赌,没有作妖,没有人闯祸给他找麻烦,搞得他都不习惯了,莫名有点不祥的预感。 “鹪鹪今日玩了点什么?丫丫呢,拿去外院了?” “夫君夫君,你快过来!” 小明鹪三下五除二把某人的官袍扒了,也不给他穿上直裰,拽着中衣中裤的夏裴夙来到桌边,硬拉他坐下,往他手里塞了一支笔。 “帮我对个宝塔诗,是双塔的,有了半边,我得写另外半边。” 夏裴夙一听宝塔诗头就大了,捻起纸笺皱眉扫了一眼——“凤,竹米,饮醴泉,萧韶九成,沐赤炎永寿,出丹穴鸣朝阳,四海求凰盘金缕。” 一看就是薛辟这小子出的题,而废鹪只答出两联,“梧桐,食龙子”,不由心生不满,嘴里嘟嘟囔囔:“为什么是你对押韵的半边,这半边要难得多,不公平。” “啊呀别抱怨了,轮到什么就是什么,下回押韵的就不是我啦,快帮我想想。” “我早上一睁眼,忙到现在没停过,回家想歇会儿也不行,还得给你作什么鬼的宝塔诗,薛辟这小子吃饱了撑的,在家和妹妹玩飞鸽传书,又没人拦着你们见面,他是不是前日在悬光阁做了坏事没脸再去?笨蛋鹪作不出认输不就得了,找别人帮忙算什么英雄好汉。我累了,不想动脑,只想躺在美人儿怀里吃奶。” 坏人推三阻四,一箩筐废话,丢下笔,把老婆扯进怀里,上手乱摸,追着她的小脸亲吻,耳鬓厮磨。 “宝贝,我想了你一整天了,给裴哥哥亲亲,心肝在家有没有想我?” 那必须没有,忙着玩,根本没闲心想男人。 “我也想你,也想了一整天,想要你回来亲亲我,所以对诗也没心思,裴夙哥哥帮我写吧。” “……鹪鹪,你下次扯谎的时候别笑,太假了。” 夏裴夙叹了口气,老婆把玩看得比他重要,与他亲热都不专心,破诗有什么好对的! “我想肏穴吃奶,吃奶肏穴!” 小明鹪麻了,这人怎么这样啊,整天就是吃奶肏穴,哪里像个三品侍郎,从没见过这种人,脑子里除了淫乐什么都没有! “你……你替我写完我……我就答应你。” “哈,你当我傻子吗?肏了再写,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呸,你不信我,我凭什么要信你,你先写!” “……” 僵持两息,夏裴夙屈服于老婆身上的女儿香,他不想浪费时间和她拉扯。 “一边肏一边写,我已经让步了。” “你少哄我,一边……怎么写得出来啊?” “山外有山不知道?我可以一边干你一边写篇策论蟾宫折桂考个状元。” “……你吹过头了。” 明鹪瞪着胡吹大气的坏人,表情古怪,艰难忍笑,但夏某人没忍住,破功笑了出来,一时没管住嘴,确实吹过头了。 “不能保证写得好,但对出来又不难,五十下写一句。” 小明鹪俏脸一红,她当然知道这“五十下”的意思,悄悄夹了夹腿,按下体内蠢蠢欲动的骚意,还要讨价还价。 “……二十!” “三十!” “好!三十就三十,写不出我就不给你……不给你……” “不给我摸逼捅骚穴了。” 可恶!让你再说这种难听的话!让你再说! 羞愤的明鹪抓起坏人的手,往他手背狠狠咬了一口教训他。 “……啊呜!” 夏裴夙满脸无语,摸摸小老虎的脑袋,凑上去在她唇角印下蜻蜓点水的一吻,而后毫不客气地撩起她的裙子,扯掉了裤带。 宽松的绸裤一滑到底,繁复的裙摆挡着看不见,但他知道,裙子下面有一朵云,正等着他去疼爱。 色急的人用手掌包住整个阴户,重重摩挲,略带焦躁,磁声催促。 “鹪鹪……快点……” “什么……快点?” “快点湿。” “……” 你这是有多急?! 注:宝塔诗,第一字是主题,后面分别跟二三四五六七字各一句点题,双宝塔诗要做两边,右阙压韵,老夏看到的如下,一半薛辟写的,另一半头两句鹪鹪写的。 凤 竹米,梧桐 饮醴泉,食龙子 萧韶九成, 沐赤炎永寿, 出丹穴鸣朝阳, 四海求凰盘金缕, 139小骚货夹死我了 夏大人悟性极高,把老婆在手里盘了没几回,便深得要领,五指翻飞,拨弹拉奏,琴瑟和鸣。 他仍旧坐着,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拦腰揽住明鹪,从背后挤进她下体,不断亲吻她的耳朵,轻喘着,颤声问:“这次……不疼了吧?” “还……还好,就……就胀胀的……里面酸……” “骚货!才干了两次就被肏熟了,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浪的淫穴,天生的淫妇,专会吃大鸡巴的小妖精。你知不知道,哈……我的魂……都快被你吸走了,鹪鹪……鹪鹪……我的小心肝……” 他像喝醉了一样,碾着面颊蹭她,亲吻星星点点,在她耳畔胡言乱语,精壮手臂箍着她的奶,赤裸的胸膛紧紧贴着后背,烤得她燥热难受。 好想脱掉衣服,和他一样光膀子,凉快凉快。 “宝贝……你动,我喜欢你……动了……会停不下来” 确实,怪不得忍到现在还没发癫。 明鹪转头看他,与他压抑迷乱的视线相撞,胸中忽而有什么,满满溢出,情不自禁抬手抚摸他的面颊。 她挺直身体,缓缓抬起屁股,勉强吐出塞满蜜穴的巨兽,骚芯被凸胀的筋脉棱角划过,刺痒颤栗。 “我……没扯谎……嗯……闲下来……就……就会想你……唔……裴夙……” 艰难的告白,因为肉体的欢腾,娇喘连连,语不成句,一声声轻唤,缠绵悱恻。 我喜欢你,我也喜欢你…… 羞于启齿,她只能用身体做给他看,面红耳赤,却努力坐下,撅起小屁股,把他整个吞进去,吃掉他,用他的坚硬灼热,刮搔她饥渴瘙痒的花芯,舒爽已极,神魂震荡。 她的慢,对某人而言无疑是折磨,性器上每一颗细小的炸裂,全部脱离他的掌控,随机,任性,出乎意料。 快意与欲火同时堆积,霏霏惬意,细细密密,他不习惯这样的温柔绵软,体内欲潮猛涨,一浪高过一浪,几乎忍到窒息。 夏裴夙痛苦地缠吻娇妻,来不及发泄的爱欲,只能用在啃噬她的娇唇丁香上,吸干她口中每一滴津液,执拗舔吮,不死不休。 小明鹪被他亲得丢了魂,下身越动越快,放浪形骸,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拿男人找快活,戳到舒服的地方,鼻腔便漏出甜腻呻吟,扭得太卖力,香汗淋漓。 “唔唔……唔唔……” “怎么了?宝贝要什么?” 难得夏某人被打断亲吻时不冒火,她主动拿小屁股撞他,又甜又骚,害他心里酥酥软软,手里握着老婆细腰,发不出脾气。 “我……嗯……我热……” “热就……呃……脱衣服啊,哈……心肝别怕羞……我帮你……呃……操……小骚货夹死我了。” 小明鹪羞赧浅笑,转过头去,手撑着桌子,在他窸窸窣窣帮她除衣解衫时,勤奋摆动她的小蛮腰,咿咿呀呀地猫叫。 忽然视线扫过桌面,看到对了一半的宝塔诗…… 要死啦,被色胚搞得把正经事忘了! 她兀然停下,回头怒视坏人,身上只剩一条湘妃肚兜。 “已经过了三十下了,你的诗呢?大骗子!” “……” 前一秒还沉浸在欢爱中的夏裴夙,一时愕然,为什么小混蛋还记着这个?什么毛病,继续肏穴不好吗,对你姥姥的诗! “我写就是了,下面痒,你别停。” 他无奈倾身,搂着烦人精,凑上前去认真看题,提笔思索,脑中天人相斗,拼命抵抗肉茎上绵密快意的侵蚀,咬紧牙关,就差没念大悲咒给自己静心了。 “凤……萧韶九成……沐赤炎永寿……” 小明鹪见他苦思冥想,更来劲了,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时时收紧下阴咬他,抱着他的手臂,胡乱扭腰,晃动双乳,高声吟哦。 “十五……啊……十……哈……十九……” 她是存心的,存心打岔! 夏裴夙脑袋都要炸了,一把抓住小骚货的奶儿,低头在她肩窝重重咬了一口。 怀里小淫猫总算太平下来,吃了疼,双目盈泪,闭上了嘴。 “以信立身”的探花郎,深吸一口气,蘸墨落笔,写下残缺的第三联——“羽仪鸾动”,手有点抖,字迹潦草虚浮。 还剩三联…… 要命,下面太舒服,脑子不够用。 140全吞进去 “嗯……写……写好了没……啊……你……你好慢……” 作死的明鹪被夏裴夙转了个身,肉茎插在穴里旋了半圈,人爽得打了个激灵,顾不得羞臊,抱着他双腿夹腰,胡乱扑腾。 可这样她就看不见背后书桌,不知道他写了没写。 “你只管用力,小屁股勤快点!全吞进去,别偷懒!” 夏裴夙暗恨老婆在敦伦时还要玩游戏,催他的嘴倒比吃他的嘴勤快,从第四联开始便使坏,写一句就抓住她的奶揉圆搓扁想下一句,捏得乳肉上红指印层层迭迭。 最后一句,是叼着她的奶头写下来的,明鹪完全不指望会有什么惊才绝艳的好词,别写糙话已然谢天谢地。 他总算在欲火中烧时绞尽脑汁完成诺言,愤然把笔一丢,抱着明鹪站起身,粗暴地将桌上零碎一把全捋开,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你太慢了。” 怨气冲天的人冷冰冰地,把光屁股小人放到桌上,还怕桌子硬,她细皮嫩肉的经不起磨,给她背后铺上衣服。 “既然写完了,先拿给我看一眼,行吗?” “当然不行!专心挨肏!” “讨厌~” 小明鹪吃吃娇笑,环住他汗浸浸的脖子,赏他一个额外的亲亲。 “坏人!” 两人颠鸾倒凤,撞得桌腿“吱吱”响,院子里都能听到明鹪吟泣凄鸣,娇媚婉转,如痴如醉,小爪子在某人后背上划下道道血痕。 事后,夏裴夙怀抱精疲力尽的老婆,黏黏糊糊又开始复盘。 “宝贝舒服吗?喜不喜欢被我肏?” 小明鹪把脸埋进某人颈窝,羞答答地只是笑,才不理他这种挖了坑的问题,她说谎会被他欺负,说真话又会被骂“淫妇”,讨厌死了。 “你昨天打我,今日上朝,所有人都看到额头上的包了,我只说是一时粗心,撞到了门框,结果皇上在朝堂上直接就问是谁打的,他笑了一整个早朝。” 哈,坏人出丑了?小明鹪一下就来了劲,突然直起身体,雪乳猛颤,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夏裴夙。 “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那么多人,我当然不好改口,然后他就说:撞门框怎么会撞到额角,裴夙是斜着走路的吗?” “哈哈哈……言之有理,不过现在肿消了很多,已经看不太出来了。” 坏鹪抚掌而笑,自责内疚什么不存在,看起笑话来比丈夫的政敌更积极。 她这么可恶,夏裴夙后面的事都不说给她听了。 下朝后小皇帝把他叫进宫里,一边幸灾乐祸嘲笑他,一边命人取来御用神药,乐颠颠地亲手给他涂上。 “一定是鹪鹪打的,她看到你带六六回家,你侬我侬,打翻醋坛,河东狮吼了对吧。她若是过不下去,盘算与你分道扬镳,你一定要告诉我。” “皇上,微臣将刺客安置在夏府,万不敢疏忽大意,假托外室之名,以锁链将她禁锢屋内,且命人严加看守,并无‘你侬我侬’,授受不亲之事。内子明氏娴淑温善,亦非喜好无中生有,呷醋吵闹的妒妇,更不要提殴打丈夫这种恶行,绝无可能,望圣上明鉴。” 小皇帝面露失望,十分不满。 “她确实娴淑温善,但你要说她不喜吵闹么……我看她追债讨钱时吵闹的很。你真的不喜欢六六吗?小六儿对你言听计从,如此仰慕亲昵,你可不要做负心汉,辜负人家一片真心。裴夙,要是哪天你有了新欢,能不能把鹪鹪……” “不能!!” “小气!!” 心累,说他不好吧,他屈尊降贵,御赐灵药亲自涂,小心翼翼;说他好吧,整天堂而皇之打别人老婆主意。 宫里一个糟心的,家里有三个。 明鹪休息够了,命令某人捡起地上的纸,细看三品大员的“高作”—— 凤 竹米,梧桐 饮醴泉,食龙子 萧韶九成,羽仪鸾动 沐赤炎永寿,衔玄图猷鸿 出丹穴鸣朝阳,往岐山献庙颂 四海求凰盘金缕,八荒舞瑞贺圣功 读完瞬间炸毛,在他腿上又吵又闹。 明鹪:“啊啊啊!这怎么行,一看就知道不是我写的!你是不是存心的?我不要,你重写!” 夏裴夙:“为什么?这不是挺工整的吗?” 明鹪:“工整有什么用!你看看你写的,句句都是给皇帝歌功颂德,这怎么拿得出去,任谁都能看出我找了帮手,哪个姑娘家会写这种阿谀奉承的东西!” 夏裴夙:“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六句里只有三句是歌功颂德的,至少有一半不是。” 明鹪:“不是的三句里,有两句是我写的好吧!剩下那句虽然不是,但也差不多了。什么贺圣功,什么颂岐山,什么衔图鸿猷,你家凤凰是想考科举当状元吗?尽给皇帝拍马屁。” 夏裴夙:“这都是正经要用的,我平日写的就是这些,凤凰不就是给皇家送祥瑞的吗?薛辟那些陈词滥调才没意思,还盘金缕呢,他家凤凰专管绣花做女红是吧?你只让我帮你对,又没说要写得像你,再说我也不会写小女孩子那种娘儿吧唧的东西,爱要不要。” 明鹪:“你不要狡辩!” 夏裴夙:“你不要找茬!” 明鹪:“你言而无信!” 夏裴夙:“你挑三拣四!” …… 两人寸步不让争执许久,夏裴夙已经拿了好处,死活不肯帮忙重写。明鹪气极,白白被他肏了一顿,吃了个哑巴亏,最后只能厚着脸皮,拿这件明显请人捉刀的答案去应付表哥。 转而安慰自己,六六也找表哥帮忙了,她找个帮手,二对二,不算过分。 薛辟收到妹妹送来的答案,俗到令他发指,差点一口茶喷出来,正想笑话她没本事,对个诗也要找人代笔,夏府小厮正儿突然出现,告知凝雪她们二爷命表少爷过去书房问话。 ??? 不是吧,又要他去书房?是为了上次锦屏的事?还是六六?因为他太亲近夏裴夙的外室,魔王听到风声发怒了? 不想去,不想去挨训,好烦! 烦不烦的,“夏爹”召唤,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 猫猫:《娴淑温善》,现在娴淑温善的门槛这么低了吗? 鹪鹪:怪不好意思的。 猫猫:…… 141我什么都没干! 薛辟是男子,家里的大门二门随便进出,外面的富贵公子随便结交,比起表妹明鹪,那是自由得多了,但作为薛家孙子辈的老幺,长得又金质玉相,家里长辈个个对他宠爱有加,和明鹪差不多,都是被大人们当心头肉捧在手心养大的。 唯独一人例外,就是他亲爹,这儿子成天跟在妹妹屁股后面,正经书不读,正经事不做,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还把厨子请回家拜师,当初可是换了一顿好打。 他胆子大,留了个条子就离家出走,千里北上,追着嫁了人的妹妹去了,薛爹在金陵吹胡子瞪眼也没办法,为挽尊,写了信给夏裴夙,说他出门游学,代家中长辈探视表妹,不方便叨扰夏府太久,要是不识相赖着不走,就劳烦夏大人费神督促(撵他滚蛋)。 夏裴夙读了信,怕老婆孤单思乡,倒没撵他,但这小子和妹妹对诗,已经影响到他回家找乐子奸老婆了,鹪鹪挨肏还要提条件,这怎么行啦! 绝对不可以姑息,家里除了他夏裴夙,不允许有第二个人给坏鹪出难题! 于是当薛辟哭丧着脸,不情不愿来到书房时…… “你今天一天在家干了点什么?” “我……我……我没干什么呀。” 大魔王板着他的后爹脸,开口就是标准的“老爹查作业”,薛辟在他面前毫无气势可言,站得恭恭敬敬,回话瑟缩心虚,心里只想无论如何要护住无辜的六六,以防这个小心眼的再去打她。 “没干什么?呵!成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文不成武不就,家里给你读了点书,全用在写些月露风云冗词赘句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没半点真才实学!” “???” “你以为自己还是七岁小儿吗?除了玩你脑子里还有没有点正经事?我在你这个年纪,悬梁刺股日夜苦读。男子汉大丈夫,当志存高远,笃心求道,苦学酬身,上为君父分忧,下替百姓谋福,于己可展才学抱负,于内可光耀门楣,于外则天地立心,为天下开太平,为往圣继绝学。可你呢?你在做什么?在蹉跎韶华浪费光阴!” “……” 这究竟是为了啥?夏爹既不提锦屏,也不问六六,薛辟一头雾水,怂怂地不敢回嘴,苦哈哈垂着脑袋,瞪着鞋尖,在肚子里怼他莫名其妙。 “我看你吃饱了撑的,在家尽和你妹妹玩些斗词对诗玩物丧志的东西,想来想去,这样下去必要荒废蹉跎,准备到国子监去要个荫生的名额来,安排你进去读书,周围都是有志学子,泮林革音,你多少也能学点好,长点志气,如何?” “!!!” 晴天霹雳! 小薛辟呆住了,怎会如此?他可不是为了读书科考才上京的啊,哪有妹夫强迫大舅子做学问考功名的。 不要!不要读书!不要考试!不要做官! “你看你什么样子,十八九岁老大不小的人了,这么点事也拿不定主意,男人的决断气概都喂狗了吗?!就是因为你天天和小姑娘厮混,才把自己弄成这副优柔寡断胸无大志的废物模样。朽木不可雕,粪土不可杇。去去去,回去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来回话!” 可怜的薛辟飞来横祸,全程只说了一句“我没干什么”,就被某个借题发挥的人口沫横飞地训了老半天。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前思后想,琢磨了大半宿,才终于从大魔王的话里找出端倪——这是在嫌弃他和妹妹对诗玩吧? 今天的宝塔诗一看就是夏裴夙捉刀代笔的,尽管不明白到底什么原因,但这人肯定是为了这件事生气,所以抓他去书房乱撒气,吓唬他要送他去国子监。 可恶,以后再也不和阿梧玩对诗了!小肚鸡肠的狗男人! 原本明鹪六六薛辟三方都玩得很开心的文字游戏,因为牵扯到大魔王夏某人,戛然而止,从此没了下文,小六六又回到无事可做的状态,从早到晚撑着下巴,坐在窗边逗丫丫。 她没人说话,也不能离开屋子,唯一陪伴她的,仅有一只鹦鹉。 而少女同鸟儿聊天的身影,愈发显得孤单可怜,很有一种“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寂寞,让对面的薛辟心生恻隐,唏嘘嗟叹,越看越觉不忍。 可她是夏裴夙的外室,以后大约要收了做偏房小妾,他不能和她走太近,昨日在她廊下帮她解谜题,已经惹了不少来往仆人的注目,要是传出什么谣言,污了她的清白名声就适得其反了。 他看了她一整天,最终还是决定去找表妹,鹪鹪和六六年龄相仿,脾气也合得来,正好妹妹缺玩伴,同为要服侍夏魔王的女孩儿,与其争风吃醋互相倾轧,还不如做好姐妹互相关照呢。 然而明鹪没这闲工夫,她正在梳妆打扮,国丧过后,官员们交际恢复如常,各种宴席请帖乱飞,夏裴夙自然少不了应酬。 次辅陈阁老家嫡长孙满月,邀请了不少朝中身居高位的官员与家眷,小明鹪也得去赴宴,这就要在京师的官太太圈子里登场亮相了。 薛辟无奈,只得无功而返,绕路经过积秀居时,依稀听到小六六在唱小儿谣,一遍又一遍。 “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中;杨柳儿死,踢毽子;杨柳发芽,打拔儿……” 歌声甜嫩悦耳,珠圆玉润,游鱼出听,字字透着纯真清澈,全无对自身处境的哀怨不满。 他不禁驻足,她真奇怪,被虐打至此,以锁链禁锢,又丢弃一旁无人问津,歌声中竟没有一丝怨恨伤痛。 就这么喜欢姓夏的吗? 猫猫:六六喜欢老夏? 六六:喜欢。 猫猫:喜欢鹪鹪? 六六:喜欢。 猫猫:喜欢丫丫? 六六:特别喜欢。 猫猫:喜欢薛辟 六六:也喜欢,他是个好人。 猫猫:大事不妙,好人卡送到。 薛辟:…… 小皇帝:为什么不问问我,喜不喜欢我? 六六:也还行。 小皇帝:耶(^-^)V 猫猫:真是一点也不挑。 143郎舅共女?乱伦不可 在六六唱到第八遍时,薛辟实在受不了了,她这是憋出病来了吧? 他终于从转角走出来,到廊下隔窗忧心询问。 “六六,你已经唱了八遍了,要不要我叫凝雪她们来陪陪你?” “……我在教丫丫唱,得多唱几遍它才能学会。” “……” 因误会而多嘴的薛辟涨红了脸,干咳两声掩饰尴尬,都不好意思抬头看人家。 “没事就好,我听你一个人翻来覆去唱歌,担心你无人说话,闷得慌。” “没事,我习惯了。你来得正好,鹪鹪把你出的难题对出来了吗?说给我听听呗。” 六六和一只鸟儿形影相吊确实无趣,看到薛辟自然目露欢喜,大大方方邀他。 “进来坐会儿,夏大人没说不许让人进屋,他不会生你气的,放心吧。” “我不是担心他生我气,我是担心他欺负你,我又不怕他!” 无心插柳的激将法,终于让年轻气盛的薛辟放下顾虑,钻进了妹夫“小老婆”房里。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合礼教,即便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干,他就已经脸烫心悸,好像触犯了禁忌,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 薛辟绷着脸,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一双手乖乖置于膝上,故作严肃,过于拘谨,六六看得好笑,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你这样板着脸,硬邦邦的,有点像宫里的侍卫。真的没关系呀,我们又没做坏事,他不会在乎这些的。” 这些是哪些?夏裴夙不在乎?自己的女人怎么会不在乎?真的不在乎吗?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六六的话在薛辟耳朵里,突然变成了郎舅共女的淫乱场面,他不可思议地瞄了她一眼,脑仁子都煮沸了。 不行不行!瞎想什么呢,她不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她是有夫之妇,是妹夫的外室啊!风流可,乱伦不可! “就……就算他不在乎,我也不能……不能做这种有违人伦之事。你拿纸笔给我,我把他们的答案写下来,给你解释明白我就走。” 六六听话把纸笔拿给他,薛辟便默写下来,逐字逐句说给她听。 “竹米,是指凤凰非竹米不食;梧桐,指凤凰非梧桐不栖;凤凰爱饮醴泉,喜食龙子……” “凤凰会吃龙吗?” “会,古有言龙为‘毒虫’,凤凰以龙为食,吃多了体内积毒,便自燃涅槃,浴火重生,后面那句‘沐赤炎永寿’说的就是这个。” 小六六大为惊叹,频频点头,凑到薛辟身旁听他细说这些典故,身上淡香萦绕他的鼻尖。 这香味他很熟悉,是妹妹的香膏,以春夏秋冬四季十二种鲜花,另配薄荷?檬及沉檀麝栈四味,用料繁复令人难以分辨,全天下独此一家,别人没有。 是夏裴夙拿给她的吗? 论长相,她远不如阿梧娇媚明艳,但胜在五官清秀淡雅,只能说牡丹幽兰各有风姿,两人脾性也大相径庭,阿梧活泼,六六恬淡,只不过…… 年纪差不多,都是美人,都娇小玲珑,都很可爱,都对他死心塌地,他还给她们用一样的香膏,该不会是把小六六当阿梧替身,或是他根本就好这一口? 怪不得瞧不上那个锦屏,她长得太高了。 薛先生给女学生六六说文解字,面上端端正正,心里胡思乱想,从凤凰涅槃开始,盘古开天辟地,祝融共工怒触不周山,黄帝大战蚩尤……一个个故事娓娓道来,不知不觉坐到天黑。 天黑了,那边陈府的满月席也开了,火树银花,宾客盈门,明鹪坐在女眷那席,入目皆是衣香鬓影,金妆锦砌,翠绕珠围。 来的路上,夏裴夙在马车里揉着她的奶,将受邀宾客中要紧的人物拿出来细数给她听,从官衔职位、老婆年纪、岳家背景,到夫妻关系,家中有几房小妾,生了几个娃,事无巨细,一一交代。 “……程大人是礼部侍郎,夫人刘氏与他是姑表亲,比他还大上几岁,应该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太太……她的长女,嫁给了太常寺丞董宁,不知道在不在,反正不会坐你这桌。工部兵部与徐阁老向来不对付,肯定没请。 刑部尚书荀老的夫人柳氏,也是个老太太,话多,她男人是我上峰,你尽量别得罪她……还有吏部,都是你公爹下面的,她们不敢惹你……你那桌说不定还有詹事府的家眷,少詹事孙蠡参过我一本,他老婆王氏,半老徐娘,据说很会来事,一家子都讨厌,少搭理这骚婆娘。” “你怎么知道她骚?” “……我猜的。” 怪不得夏府的下人爱传谣! 夏裴夙唠叨了一路,恨不得把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一股脑全塞进老婆脑子里,不过坏鹪难得出来放风热闹一下,他不希望她因为顾忌太多,一顿饭吃得束手束脚,下车前狠狠亲了她一口,最后嘱咐道: “鹪鹪,你公爹是首辅,你丈夫是当今圣上的宠臣,夏府的人不必仰人鼻息看人脸色,只有她们奉承讨好你的份,你只管吃好喝好,自己开心便是。” “好!” 明鹪甜甜一笑,这顿饭吃得过于“开心”,让夏裴夙悔得肠子都青了。 144赌王鹪挣钱轻而易举 华丽盛装的明鹪,在女眷席上,惊艳全场。 刚及笄的小女娃,给高官当妾的不少,明媒正娶的妻子可说绝无仅有,小明鹪在满座官夫人中,青葱鲜嫩,过于突兀,同席的妇人大半可以做她姥姥,小半可以给她当娘。 尽管众人好奇审视艳羡的目光,全都落在她一人身上,但明鹪自小就习惯这些,并无半分怯场,不卑不亢,谈笑自若。 正如夏裴夙所说,坏鹪家里男人有权势,她背景硬,不必仰人鼻息,反倒是众位夫人,言语间对她各种恭维吹捧,尤其是那位少詹事家的孙夫人,自落座伊始,就把她的美貌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又说夏裴夙圣眷正隆前途无量,他们夫妻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就很无趣。 明鹪不喜欢这种虚头巴脑的废话交际,面上夸来夸去,底下攀比较劲,婶婶婆婆们的席一点也不好玩。 酒足饭饱,夏某人那边觥筹交错还不知要喝多久,她百无聊赖,望着满室身份尊贵的诰命夫人们,突发奇想,大胆在席上出了个离谱,但又相当诱人的主意…… 国丧憋得久了,这第一顿酒局,高官贵胄们难免稍稍放纵,喝起来没完没了,直到有几个老头酒量不支,头重脚轻,说话舌头都不利索了,陈阁老才终于谢过众宾客,忍痛散席。 小明鹪回马车时,冻云和冰雾跟在后边,吭哧吭哧扛来一小箱碎银。 夏裴夙瞬间生出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银子?哪来的?!” “啊,这是……” “你别说了!我不想知道!” “???” 明鹪被浑身酒气的大魔王揪住领子提起,粗暴塞进马车,他自己也迅速钻进来,一边催促车夫快走,像做了贼一样,落荒而逃。 两人在车里无声对视,月光透过车窗洒在小明鹪尬笑的脸上,心虚的眼睛在黑暗中眨啊眨,像两颗忽闪忽闪的星星。 逃避是没有用的,银子就在车上,夏裴夙抱着他自己都不相信的侥幸,肃然沉声问她:“你是不是……是不是……” “我赢了三百八十多两!刚才那箱有一百多两碎银,剩下的她们写了欠条,下次还我,哈哈哈哈……” 混蛋得意大笑,夏裴夙被气得头晕,带她去赴宴,她居然在别人家聚赌,还赢了那些夫人太太们那么多钱,还笑!还得意! “我想打死你。” “……” 明鹪收起笑容,小嘴一噘,侧过身去背对他,生气了! 夏裴夙废物,老婆一不高兴他就想哄,已成习惯,眉头一皱把人抱到身上,黏黏糊糊就要亲。 “干嘛,你不是要打死我吗?” “气话而已,我怎么舍得,给你开苞都用手。” “……在外面不许提这个!” “那回家提,回家我们玩窑姐儿接客。下次小祖宗可别坐庄开赌了,人家请的是酒局,又不是赌局,你在酒宴上开赌,还赢了她们那么多钱,说不定她们回去找男人告状,隔天就寻借口上疏参我。皇上那儿倒也罢了,要被你公爹知道,我们两都要倒霉。” “父亲会很生气吗?他凶不凶的?” “凶倒不凶,我爹从不发脾气,说话和和气气的。不过他是个老古板,家里一个谣言就把我房里丫鬟全换成老嬷嬷,大哥那么多年没儿子老头也不许他多纳几房姨娘,你这爱赌的毛病到他面前……铁定要完。” “啊……” 小明鹪欲言又止,脸色难看至极。 “怎么了?” “刚才席上大家没来得及玩尽兴,孙夫人就提议改日到夏府继续,我本想先问过你再说,但那些夫人们说我不能赢了钱就跑,我……我就……我就答应了,所以过两日大家会来我们家里……接着玩。” “……?” 京官内眷多是有钱有闲的贵妇,几乎个个都会抹牌打马吊,越是年长的,月月有诰命钱领,有儿媳孙媳管家,平日打牌就打得越多,自己家里和媳妇丫鬟们玩,哪里有与外人真金白银地赌来得刺激? 小明鹪在席上的提议,出乎她的意料,立刻得到了一群花白头发老夫人们的支持,她们精神奕奕,出手大方,真刀真枪地在牌桌上厮杀,赌博比吃酒积极多了。 自然也有人是存心输钱给明鹪讨好她,不过她并不在乎,只要能赢就行。 夏裴夙麻了,简直想把怀里这只小混蛋从车上丢下去,她在别人家怂恿客人赌钱还不够,还要把自己家也变成赌场……幸好老头子丁忧不在。 “你说谁唆使你们到夏府来赌的?孙夫人?孙蠡的婆娘?” “嗯,她输得最多。” “他娘的臭婆娘吃个闲饭也不安分,她不让我好过,我就不让她男人好过!明日就去和皇上说,朝廷不养闲人,把他弄出无事可干的詹事府!” “弄出詹事府,那调去哪儿呢?” “司礼监!!!” “……” 145你把腿分开,给他看小蚌 坏人拉长了脸,直板板地仰面横在床上挺尸。 因为夏裴夙对宝塔诗时使坏,小明鹪多少存着点报复叛逆的心思,吃酒席时捣蛋,牵头带众人赌牌,只是没想到老夫人们瘾比她还大,搞到要在夏府开局招待众人打马吊,的确有些过了。 她心软,胳膊揽着他的胸,一条腿搁在他肚子上,娇滴滴地柔声哄。 “别生气了嘛,那我说身子不适,把这事情推了,大家的钱还回去,就不会有人抱怨了。” “鹪鹪……” 他瞪着帐顶,语气肃穆地喊了她一声,沉默许久。小明鹪心生委屈,把脸埋进他胸口轻蹭,手臂用力抱紧,都答应不玩了,还要她怎样嘛。 就在她暗暗抱怨某人小心眼,准备装哭撒娇闹他的时候,小心眼的人突然开口: “我硬了……” “???啊?” “啊什么啊!都是你的错!” 他猛地翻身压住明鹪,撩起衣服胡乱亲吻抚摸,把浓重的酒气喷在她脸上,一只手钻进腿心…… “熄了灯不睡觉,又摸我的奶,又拿腿蹭鸡儿,小水逼夹着我的腰,衣服都被淫汁浸湿了!骚货这么要,一天不肏就活不下去了是不是?” “……你……混蛋……你喝醉啦?!” “当然没有!想你了而已,笨蛋!” 夏裴夙听到身下笨蛋为了他说不玩了,还要还钱给别人,心化成一汪蜜水,舍不得她有半点难过。 “难得有机会,还可结交些新玩伴,趁我家老头还没回来,你尽管玩儿。小赌两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有谁看不惯,我替你兜着。” “裴夙……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我沉迷女色,已经废了。小甜鹪,我们两个奸夫淫妇,干一发再睡?” “……嗯。” 衣服都被脱光了,奶头也被他捏硬了,下面湿腻腻地流着水,还能怎样?只能没羞没臊张开腿,让某人进来捅上几百下了。 新婚燕尔夜夜春宵,某个旷夫的日子可没这么好过。 孤枕难眠,辗转反侧,薛辟今天做了不该做的事。 说好讲完宝塔诗就走的他,言而无信,在小六六屋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传授诗文,解说典故,陪她下五子棋,甚至一起教丫丫唱童谣…… 她一个人怪可怜的,他想,再多陪一会儿就走,再多坐一会儿,再多聊一会儿…… 下人送饭来时,看他们两的那个眼神,和撞破主人奸情没两样,又惊异,又探究,又有点刻意的“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脸都白了,深深后悔,这下说也说不清,菩萨保佑千万别传到夏魔王耳朵里。 在心虚胆颤的折磨下,薛辟好不容易睡着,菩萨显灵惩罚他,让他梦中见到了最不想见的人──妹夫夏裴夙。 夏爹破天荒地从砎石轩门外路过,走进积秀居,黑着脸,气势汹汹。 该不会是听到了什么谣言,以为六六红杏出墙,特意去教训她的吧? 他是不是又要打她折磨她了? 不行不行,男子汉大丈夫,这种事让女人顶,自己躲在后面装孙子,太没出息,若害她被打,更是畜生不如,还是得去同那个凶巴巴的人渣混蛋澄清始末,理论一番,大不了被他骂一顿,赶去国子监。 梦里的薛辟勇气十足,提腿就走,来到积秀居门外,听见里面传出“啊……啊……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的哭声,情急之下,一脚踹开房门。 小六六被脱光了衣裙,坐在夏裴夙腿上,他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不幸中之万幸,她全身包着纱布,没露什么肉,还不算闯了不可挽回的祸。 那两人听到动静,不约而同转头望向门口,见是薛辟,夏裴夙脸一沉,冷笑讥讽。 “呵呵,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我不在时你与她通奸还不够,我在这里你也要来掺一脚?” “没有的事!”他慌忙自辩:“我没和她通奸,我们清清白白的,就说了会话而已。” “哦?我不信,要真清白,你就忍住别硬。” 夏裴夙转头命令腿上镇定如常的六六:“腿分开,给他看。” “是。” 她顺从地面向薛辟分开腿,露出纱布无法包裹到的阴户,蚌肉娇颤,殷红欲滴,小洞里湿哒哒地流出水来。 “!!!” 十八九的少年郎,可看不得这个,秒硬。 146拿出来,我帮你们两一起舔 硬是硬了,但这不重要,后面还有更震惊的。 死不要脸的夏裴夙把六六的腿暴力掰开到最大,挡着薛辟的面伸手下去拨弄她的肉珠,细长白皙的手指按在妃粉的阴缝上爱抚揉搓,淫靡下流之余,又有一种诡异的绮丽。 要命的小六六也不知羞,被弄了下面,还抱紧主人的胳膊,仰着脖子腻声淫叫,下身时不时抽动,阴肉愈来愈红,穴口愈来愈湿。 这是他能看的? 薛辟呼吸粗重,脑子却几近窒息,想赶紧跑开不去看他们,两条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听使唤。 “呵,你看看自己硬成什么样了,还有脸说清白?敢做不敢认,没出息。过来!把纱布拆了。” “???不……我……这怎么可以?” “让你拆你就拆,啰嗦什么,你不拆,我就拿刀割。” “不行!伤到人怎么办?” “果然,还说没私通?没私通轮得到你心疼?” “……” 可恶!他明明没有私通,问心无愧,为什么会被对方逼到无言以对? 脑子一团乱的薛辟,晕晕乎乎走上前去,颤悠悠地抬起手,解开六六颈间纱布,缓缓拆下,将她的肌肤一寸寸显露出来。 延颈,玉肩,藕臂,锁骨,胸…… 天人交战,薛辟僵着手臂,垂眸凝视纱布下隆起的胸脯,无法再继续。 而她也望着他,双目迷蒙涣散,秀眉紧蹙,檀口微启,私处被搓得绯红充血,在夏裴夙的蹂躏下不断呻吟媚喊。 “啊……快……给我……” 他不知道她是在对谁说话,是他,还是夏裴夙,但他无法拒绝,无言俯视她的脸,拆掉了包裹双乳的层层纱布…… 那对奶儿又圆又白,傲然挺立,随着她扭动的身体晃荡,夏裴夙握住一只,淫冶地捻弄乳头,故意挤给他看。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帮她舔奶子?” “???” 这禽兽让大舅子给他小老婆舔奶子?疯了吧! 薛辟惊恐犹豫,却见夏裴夙两指狠狠插入穴内,抠挖内壁飞速捣弄,小六六裸着身子在他怀里放声浪叫,高高挺起胸,两个雪奶跳跃震颤,闪瞎他的眼。 她抓住他的手,按到另一侧无人问津的乳峰上,在媚吟间隙艰涩呢喃。 “没……没事……啊……哈……他……他不……嗯……不在乎……” “他不在乎,你也不在乎吗?” 圆硬的乳头划得掌心奇痒,他虚虚碰触这只丰乳,温软柔嫩,凝脂无暇,淫火从下腹一直窜到脑门,理智岌岌可危。 “我……哈……我不在乎……啊……我想要你……” 最后的防线彻底溃败,他们都不在乎,就他一个人当回事,太傻了。 薛辟单腿跪下,捧起那只奶,张口含进嘴里,再也不管什么人伦节操,加入淫乱的魔王妹夫,和他一起爱抚舔吻这具放荡的胴体。 他们各自啃咬她的一个奶儿,暗暗较劲,舌头绞着乳头拍打碾磨,把她舔得津湿,他终于放纵自己肆意抚摸她,纤腰软胯,丰胸雪臀,到娇嫩的大腿内侧,尝遍她的滋味,落下无数红痕。 她无助地抓着他们的衣袖,沉沦于两个男人的亵玩,穴里淫液泉涌,随着夏裴夙手指抽插,“叽叽咕咕”,发出淫荡的水声。 他忍不住也把手伸过去,悄悄弹拨肉芽,看着她在他手下迷醉,不自觉地加重力道,和妹夫里应外合,将她逼上顶峰,抽搐着软倒在他们怀里。 余韵未过,冷漠的大魔王只顾啃噬她的脖颈,用蛮力揉捏乳房,薛辟看不惯他的粗暴,耐心啄吻,温柔挑逗,指尖轻轻划过大腿内侧,引她失控颤栗,哭着求他们快给她。 “给你可以,该做什么,你心里有数吧?” 夏裴夙放下六六,起身撩起袍摆,从裤子里掏出粗丑性器,戳刺她的耻部。 “跪下,舔舒服了就给你。” 小六六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乖乖跪在二人面前,白嫩小手握住那根狰狞肉茎,前后套弄,熟门熟路,却狐疑地抬头询问不知所措的薛辟。 “你怎么不拿出来?我帮你一起舔。” “……” 怎会如此?哪里不对劲,就算做梦,也没这么离谱的啊。 147被前后两穴同入 薛辟想逃走,想向夏裴夙辩白,想质问六六,为什么不否认,他们真的没有私通啊。 可腿灌了铅,她解开他的裤子,在他不作为的默许下,拿出他的性器,左右各执一根,前端和夏裴夙的凑一起,探出殷红小舌,贴上两只膨胀的龟头,刷地一卷,同时舔舐他们两人的肉茎。 他垂首俯视,她无所顾忌地含住夏裴夙,吮吸一口,又来吃他,舌尖钻进怒张的铃口扭动,尖锐快意令他脑仁炸裂。 少女湿润温暖的小嘴太舒服,以至于每次她侧头去舔夏裴夙时,他都会心生不满,暗暗想独占她,而她吞吐他时,他又忍不住小幅挺身,一下下碾过上颚舌心,戳刺她的喉口。 “呵,装什么正人君子,这不是玩儿得挺溜的嘛?够了,荡妇站起来挨肏。” “是你欺负她,凭什么骂她荡妇?” “你没欺负?就我一个揉逼舔奶喂她吃鸡?” “……” 可恨!人渣!我也是人渣! 薛辟的忿忿不平引来六六的轻笑,她起身攀上他双肩,柔声道谢:“谢谢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随后踮脚印上一个甜吻,小丁香很灵巧地窜进他嘴里,与他勾缠舔绞,辗转吮吸,亲得薛辟胸口火热,情动不已,搂紧赤裸光滑的小美人,难分难舍。 “你还真亲得下去,她刚含了我的龙阳,又去舔你,这不就等于你也尝了我的鸡儿?原来小四儿也喜欢吃男人屌,早说呢,让我也当一回苻坚。”(苻坚收了清河公主和弟弟慕容冲一起进后宫) 口区!!!!!!!!!!! 下流胚大魔王的话令薛辟反胃至极,想到刚才自己的鸡儿还和他的碰到一起,被六六抓在手心互相磨蹭,就想吐! 他艰难推开六六,觉她无辜,但实在下不去嘴继续亲她,只能盘弄双乳给她快活,性器扭扭捏捏蹭她下阴,想进去,又不好意思。 可是他唾弃的夏裴夙,就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对他所思所想了如指掌,似笑非笑,目露讥嘲,高高抬起六六一条腿,向他这个怂包展开她的私处,从背后耸腰挺胯,肉茎碾磨阴缝,深红色的蕈头在她腿心进进出出。 “嗯……唔……” 六六瞬间浪吟出声,被身后的人撞得站不稳,努力撑着薛辟的双肩,浑圆的乳房一下下顶到他身上,奶头戳他心口,乳肉压成一团雪饼,阴部毛丛反复擦过肉茎,扎得他奇痒。 简直就是在勾引他。 “叫大声点!你看,你勾搭的小男人,都没胆量捅进去喂饱你,还是我好吧?” 她受恶人挑拨,脸上透出失望,看他的眼神凄楚幽怨,我见犹怜。 “你……哈……是不是……嗯……嫌弃我……” 薛辟胸中如遭重锤,刚才他不愿吻她,多少伤了她,此刻再不入她,更令她心碎见疑,虽然她是妹夫的女人,但是……呃,“但是”不出来,找不到理由,不管了,反正不能让她难过,乱伦就乱伦吧。 他下定决心不要脸不做人,和夏裴夙针锋相对,从前往后磨她下面,屡屡与他相向撞击,交蹭而过,彼此都在肉茎上涂满了穴口滴落的淫汁,滑腻腻的,已经可以进去了。 “我……我……那我……我……” “我”了半天,青涩的薛小四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咬咬牙,扶着肉茎,对准湿滑小洞,迫不及待挺身推入。 而她的蜜穴就像漩涡,竟有奇异的吸力,把他往里猛吸,爽得差点射出来。 被软肉包裹的那一瞬,薛辟周身惬意,头皮酥麻,不由自主仰首喟叹出声。 “呃……好紧……” “啊——” 小六六也惨叫出声,薛辟只觉有什么东西隔着肉壁顶了他一下,低头一看,是夏裴夙,恶狠狠地插进了她的后庭。 夏裴夙:我不想当苻坚,不要黑我,谢谢。 小皇帝:他不当苻坚,让我当哀帝,谢谢。 六六:你做不成哀帝的,我倒是可以做红拂女,谢谢。 鹪鹪:让我来让我来,我要当李清照,谢谢。 猫猫:因为羡慕她的诗词才华吗? 鹪鹪:因为她赌技厉害啊!《打马图经序》就是她写的啊,祖师爷! 猫猫:…… 锦屏:我只后悔没早做花袭人。 猫猫:救命,你看你这点出息!反派支棱起来行不? 148鹪鹪过来四人一起玩 一发不可收拾,薛辟“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和妹夫大魔王一起奸淫同一个女子,前后夹击,各占一穴。 他抱着六六,她出奇地轻,托在手里一点不觉得辛苦,颠弄时只有排山倒海的快意。 她勾住他的脖子,痴痴望着他,高声吟哦,迷离而放浪,一对乳儿翻飞跳跃,反反复复砸在他胸口,殷红的奶头淫乱舞动。 可是夏裴夙从背后握住了它们,凶狠地拉扯乳头,揪得她惨呼哭泣,像土匪一样暴戾抓捏奶球,雪白的乳肉被挤出指缝,几乎要被捏爆。 “你弄疼她了。”薛辟不满控诉,把六六强行搂进怀里护住。 “你懂个屁!” 肉茎又被狠刮,夏裴夙急躁粗暴,在六六体内横冲直撞,没半点怜惜,甚至故意隔着薄薄的内膜顶戳薛辟。 他没处躲,只能和混蛋妹夫一起,同进同出,搂着她发奋捅刺,联手折磨少女柔嫩的阴臀。 她沉沦肉欲,双目空洞,浑身战栗,下身淫液泛滥,吞下两个男人的阳茎,被操到痉挛哭泣。 有夏裴夙在,紧涩的内腔愈发拥挤,每入一下都爽到灵魂出窍,射意上头。就在薛辟沉浸于刺激的郎舅共女三人淫乐时,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裴夙,四哥哥,你们在做什么?” 是小明鹪,不可置信地瞪着屋里淫乱的三人,瞪大眼睛,小脸红透。 他顿时慌了神,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解释。 “啊,阿、阿梧……” “这还用问?”夏裴夙淡定如常,对明鹪漫不经心地笑道:“鹪鹪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装什么呢。过来,和六儿一道伺候你夫君,让你这个姘头表哥一起快活快活。” 明鹪不敢违抗,哭丧着脸小步往屋里挪,薛辟见状大惊失色,千万不能让干净的妹妹和他一样堕落成禽兽,与两个男人淫乱交媾。 绝对不可以! 他使出全身力气,奋力大叫:“阿梧别进来,快走!” 猛的睁眼惊坐而起,四周一片漆黑,哪有什么妹妹妹夫,黄粱一梦而已。 凝雪冷霜听到他的呼喊,秉烛前来查看,见小主人面色惨白如纸,满头大汗,吓了一跳,赶紧手忙脚乱给他擦汗换衣服,没想到他直挺挺地硬着,裤裆里湿冷黏腻,连被褥上都画了一大滩,把两个略知皮毛的小丫鬟羞得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淫梦,彻彻底底唤醒了薛辟。 他从诡异淫冶的梦中惊醒,也从他伪装逃避的现实里惊醒。 孤单的不是六六,是他自己。 是他,在大雨滂沱的荒山上,听她亲口剖白对丈夫的情意,一朝梦醒,永远失去了深爱的表妹。 他的小凤凰离巢远飞,择枝而栖,选的人,不是他。 他不得不忍痛埋葬对妹妹所有的爱意,所有的甜蜜,和他所有的伤痛,装作云淡风轻,继续做她的四哥哥,护着她,疼爱她,陪伴她。 可心口的洞越来越大,日夜疼痛,即便他假作不知,这痛照样渗透全身血脉,无处不在。 他们本是一对,她走了,从今往后,就只剩他一个,断雁孤鸿。 早就该离开的,这儿是妹妹妹夫的家,大魔王再坏,她喜欢,人家夫妻恩爱,他赖在这里算什么呢?对妹妹的不舍担忧不过是他软弱的借口,他就是优柔寡断,情丝难斩,就是没出息,下不了决心离开她。 他从窗口观望的那个孤独可怜的六六,梦中俯视的那个卑微求欢的六六,不是别人,都是他自己,寂寞的是他,可悲的是他,想放纵欲望的也是他,渴求被爱的那个人还是他。 他以同情之名接近她,施舍善意对她好,揭开真相一看,原来排遣的是他的空虚,抚慰的是他的伤痛,是他在利用她,还自欺欺人说要帮她救她。 太卑鄙,太可耻了。 次日一早,明鹪到花园池塘边喂她的小鸭子,表哥薛辟一身白缘水绿直裰,桂黄丝绦系白玉麒麟佩,打扮得光鲜倜傥,过来陪她一起撒菜撒粮,被扑腾的鸭妈妈溅湿了袍摆。 “阿梧,你在夏府过得顺心如意,夫妻和睦,那个想害你的丫鬟也不在了,哥哥心事已了,不便在此久留。等夏裴夙回来,我便向他辞行,启程回金陵。” 他含笑对她说。 猫猫:最后一段薛宝hin有逼格。 薛辟:深情人设做到了极致。 猫猫:离谱淫梦也做到了极致。 六六:全程最工具人的就是我。 夏裴夙:全程最无辜的就是我。 鹪鹪:全程戏份最少的就是我。 149私通苟且,然后逃走 预想中,爱哭的妹妹听到最亲的表哥要走,明鹪应该眼泪汪汪撒娇不舍,他再安慰几句,与她艰难告别,但是…… 薛辟说完后,明鹪对他眨眨眼,目光戏谑,掩口而笑。 “四哥哥少安毋躁,别着急去见那个坏人,等我先替你探探口风,看他有没有生气,免得到时候他又欺负你。哥哥这下也尝到被冤枉的味道了吧?夏府的仆人最爱无中生有,之前跟你说了,裴夙欺负我的那些传言都是假的,你还不信,现下轮到自己头上,哥哥立马就要开溜跑路,丢下六六一个,太不仗义啦。” “???什么被冤枉,被谁冤枉?” “难道不是被冤枉的吗?他们说你……哈哈哈,说你和六六……哈哈哈……总之就是胡说八道,反正我一句也不信。” “!!!” 薛辟心中一凛,妹妹没说出口的话,不用问也能猜出个大概,一定有人中伤他和六六,说他们私通苟且,啊唷!他这时候提走,妹妹当然会觉得他是畏惧人言,急着撇清自己而逃跑。 是他去找六六闲聊,一出事,他先溜了,丢下走不掉的六六,确实不仗义。 这才半天啊,夏府的人瞎嚼舌根的速度也太快了。 当务之急,是该给六六赔罪致歉,但他做了那样的梦,哪里还有脸见她,还是直接走人,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算了。 啊啊啊!那不就正如妹妹误会的那样,成了个遇事临阵脱逃的懦夫? 薛辟一个头两个大,又不想留又不能走,只好出门去酒楼听曲买醉,无论如何,得让自己一团糟的脑袋先休息休息。 但小明鹪却不舍得让哥哥蒙冤,她心里的表哥和夏裴夙不一样,一向斯文守礼,只不过心肠好而已,那些人捕风捉影地,凭什么朝她哥哥泼脏水! 在薛辟悒悒不乐地离开后,她去外院找了六六。 “家里下人在传你和我哥哥的谣言,讲你们坏话,你们昨天玩了点什么?说来听听。” 六六一脸懵,“昨天我邀他进来坐,给我说你们对的宝塔诗,后来他还讲了很多神怪故事,火神和水神打来打去,特别好玩。” 明鹪:“祝融共工?哈哈哈是挺好玩的,我哥哥他读书多懂得多,小时候天天给我讲这些有趣的。怪不得他们说得有板有眼的,原来他进屋来坐了。” 六六:“不可以进屋坐吗?他总站在窗外和我说话,多难受呀。” 明鹪:“照理说呢,若你是裴夙的内眷,他就不该和你说话,站窗外也不行,所以那些人讲他成天到你廊下隔窗勾搭你。不过‘外室’是假身份,那就没关系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进屋坐就坐呗,又没做什么坏事,你没法出去,只能他进来了。” 六六:“我也是这么想的。” 明鹪:“对吧。” 六六:“对!” 这二人很是投机,明鹪尤其喜欢六六直来直往不作伪的性子,干脆留下不走了,还让人拿了一只小皇帝给的金龟子送她养着玩。 “这个嘛,树上多得是,你要是喜欢,我帮你抓,还有知了独角仙什么。” “真的吗!”明鹪兴奋得眼冒精光,“我要我要!好六六帮我抓!” 不过小六六脚上拴着镣铐,连房门都出不了,更别提上树抓虫了。明鹪和她戏鸟猜拳,折纸斗棋,厮混了一整日。 夏裴夙回家后,到积秀居来找老婆,从窗外看到里面小两只,并肩挨着坐,脑袋凑一起,低头看同一本画册,嘻嘻哈哈,软软糯糯,一时驻足沉思,竟不忍打搅。 头一次发现小女孩扎堆那么可爱。 晚膳过后,正经人照例在书房办他白天干不完的公务,上午朝会,下午得应付闹腾的小皇帝,今日混账祖宗又发癫,缠着他要他带明鹪进宫。 “你让鹪鹪和朝臣家眷赌钱,整个朝堂都知道裴夙有个天仙夫人啦,凭什么她们可以和她玩朕不可以?我也要与她打马吊!” “陛下有所不知,这马吊两人是没法打的,得四个人才行。” “那就叫上六六,最后一个位置赏给你了。” “皇上,依我朝律法,官员赌博者一律革职论处,恕微臣不敢从命。” “你怎么这么小气,古板得要死,迂腐!总之我想见她!” 她是我老婆,你见她干嘛?天天缠着我还不够,还要缠我老婆,烦死了! 即便对狗皇帝怨声载道,忠犬夏裴夙仍旧一心一意替他干活,明面上要辅政教导,私底下还得排除异己打击政敌,焚膏继晷,宵衣旰食,从不休沐,老婆病愈带她出门玩的约定就是句空话。 他忘了,明鹪可还记着呢。 “裴夙哥哥~” 书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坏鹪腻着嗓子,娇滴滴地喊他,满脸谄媚甜笑,一看就没安好心。 夏裴夙心生警惕,当即回答:“我不在。” “?” 150光屁股捉迷藏 明鹪含笑抿唇,轻摇团扇,闲步来到他身旁,弯腰凑近,皱起小鼻子,绕着脖颈,一抽一抽嗅气味。 “不在吗?为什么有股坏人味呢?好奇怪,怕不是书房闹鬼,我这就去花二百两银子请一位高人来做法除祟,干干净净保平安。” 她直起身体,对夏裴夙吐出浅粉小舌尖,做了个鬼脸,摇摇手中苏绣绀蝶牡丹扇,笑靥如花转身欲走,白嫩细腕上一串小金铃“叮当”作响,清脆俏皮。 色心大动的坏人魂都被勾走了,将她一把捉住,拦腰抱进怀里,喘着粗气没头没脸地乱亲。 “宝贝……请什么高人……裴夙哥哥来给你除祟,喂你阳气。” “可是裴夙哥哥说他不在……” “在的在的,我的心肝,你是不是下面痒了,所以来找我帮宝贝解痒?” “……” 不愧是夏府的骚话大魔王,小明鹪木着脸,拿掉他抚摸她耻部的下流爪子。 “我是来说正事的好吧,不许乱摸!” “那你快说,三言两语把你的正事说完,我们就一起办我的正事。” 果然,来找他帮忙,就是小羊自个儿往老虎嘴里跳,明鹪撇撇嘴,嗲嗲地竖起三根兰花指儿。 “我有三件事,第一,你答应病好了带我出门玩,怎么没下文了?第二,我哥哥被下人传谣,说他勾搭六六,与她不清不楚,他受了污蔑,要回金陵,我不愿他走,你想想办法。第三,能不能解开六六的镣铐?” 夏裴夙听完,面上纹丝不动,一一作答。 “第一,那天不是带你去吃过满月酒了吗,出了门,也没带薛辟。第二,你哥哥总不可能在夏府住一辈子,他这年纪,确实该回金陵娶妻生子了,你做妹妹的耽误他做什么。第三,不能,囚犯就得铐着。” 什么人呐!明鹪气极,嘟起嘴,从他身上一跃而下。 “我走了,你自个儿办正事吧。” “我错了,你别走。” 夏某人色迷心窍,伏低做小把人拽回来再一次抱住,和倔强的老婆对视两息,终于放弃顽抗,又又又妥协了。 “知道了,第一,我找个日子,休沐一天,带你出门,你想去哪儿,晚些告诉我。第二,既然他们传薛辟与六六的谣言,那我做个媒,把六六‘送’他做通房,光明正大勾搭,不就没法传谣污蔑了吗?第三,过几日你要在家招待客人,人多眼杂,现在放她不合适,等过了那天,我就把镣铐给她解开,好不好?” 两个合理的回答中,混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明鹪皱眉瞪视坏人,狐疑地问:“把六六送我哥哥,是认真的?不是说她是重犯,你做不了主吗?” “当然不是认真的。解开她的镣铐后,就让她住到内院去,省得薛辟这花花公子与她瓜田李下,三五天不见,肚子都搞大了。” 明鹪垂眸沉默,不置可否。 “怎么了?” “我哥哥他……” 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我明白不该任性留他,但……我们两从小形影不离。那天在山里……我告诉他我喜欢你,我觉得……我伤了他的心。尽管他没怪我,也没生气颓丧,待我一如既往地好,可我总不放心他,我怕他若是就这样走了,孤孤单单的,难过的时候没人陪。” 这一点夏裴夙早就觉得奇怪了,薛辟对妹妹的爱意有目共睹,可他从未有过不轨暧昧之举,只一味对她好,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兄妹情呢。 他逗留夏府,日日目睹心爱的妹妹与旁人恩爱,就不觉得膈应吗? “鹪鹪,你表哥的事你少管,他不是五岁小儿,要走要留,用不着旁人替他拿主意。人活一世,谁没有个难过的时候,伤一次心,就长大几分,他是个男人,吃点苦头不是什么坏事。” 坏人说得也有道理,明鹪沉思稍晌,点头应下。 “那你不要再欺负他了,和六六那些都是瞎说的,我哥哥不是这样的人。” “我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呢,谁乐意欺负他,我只想欺负你。宝贝的正事说完了,该轮到我的正事了吧?我一看到你,下面就痒得厉害,来都来了,帮我舔舔。” “……那你把眼睛闭上,别看我不就行了。” “??小淫妇嘴里还有没有人话了?” “你都没洗澡,我才不要舔。” “没洗澡舔起来才有味啊,洗了不就没骚味了吗?” “……脏死了!不许胡搅蛮缠!” 生气的小明鹪握着团扇竹柄,朝夏裴夙的脑袋乱拍乱打,没用的大魔王不得不捉住她的手腕连声求饶。 “凶婆娘别打了!别打,我错了!我错了!” 但他不甘就这样放弃,摩挲手中荏弱玉腕,红绳雪肤,娇媚妖娆,垂荡的小铃铛碰撞间细声低语,给他出了个坏主意。 “那我们玩个捉迷藏好不好?我把眼睛蒙起来捉,鹪鹪躲,若被我捉住了,呵呵,就老老实实舔鸡儿。若一盏茶过了,我还没捉住你,就让你骑我脸上我帮你舔。” “我不要骑你脸上。” “不许说不要!既然我蒙上眼睛,目不能视,公平起见,你得脱光衣裳,光着屁股在书房躲,不然你悄悄跑出去我也不知道。” “我不要光屁股。”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我说怎么玩就怎么玩!” 恶霸解开老婆腕间金铃,弯腰系在她的脚踝上。 “你若跑得快,铃铛就会响,宝贝千万小心,呵呵呵。” 明鹪所有的抗议皆被驳回,挣扎间被强行剥光了全身衣物,赤条条捂着胸脯私处,含泪怒瞪恶人。 “……讨厌你!” “再说一个字就肏死你,小心肝,你不替我蒙眼睛,我可就直接办正事了。” 他将绸带放进她手心,怨愤的明鹪无可奈何,气呼呼地帮他蒙上双眼,绕了一圈又一圈。 150小淫娃吓得下面漏水了 明鹪一落地,就缓缓远离蒙眼色魔,脚上的铃铛太碍事,她不敢走得快,被他听到声音肯定完蛋。 夏裴夙勉勉强强数到十,按耐不住满脸的兴奋,从椅子上起身,展开双臂,摸索着走向书架。 怕羞鬼裸着,肯定不敢往门口走,也不会去“危险”的软塌,两排书架之间是最好的躲藏处。 明鹪确实躲到书架后去了,一丝不挂的羞耻,让她本能地往狭小隐蔽处藏身,忐忑不安地等他数完,心“咚咚”狂跳,眼看着坏人施然走来。 他蒙着眼睛,扶着书架,一步一步向她逼近,身形非常高大,她的头顶,还不到他的下巴,力量的差异是压倒性的,每次被他“抓”,都会令她本能地生出恐惧,像初生小鹿面对斑斓巨虎。 呼吸艰难,她被堵在小小的书架间隙,无处可逃,他晃动手臂,左右探索空虚,越来越近,眼看就要碰到她,失控的心脏简直要跃出喉咙。 千钧一发,夏裴夙的手伸过来时,明鹪猛地蹲下身,瞪着眼睛捂住嘴,含泪抱着双腿发抖,堪堪避开。 他摸了两下,没有人,只有墙,“呵呵”一笑。 “不在这里吗?小骚货该不会吓得缩成一团,蹲在我脚边吧?” 说完探出一条腿,横扫地面。 “!!!” 危急时刻,小明鹪再一次爆发出不存在的敏捷,分开双腿站在两侧书架上,离开地面腾空摆出一个“大”字。 这个姿势对女子而言实在不雅,何况她光着,看到他的腿在她胯下动来动去,又羞又怕,脑袋都烧起来了。 袍摆轻飘飘刮过她的大腿内侧,奇痒之下,大腿肌肤浮起一片鸡皮疙瘩。 “宝贝真的不在吗?别躲了,快出来给裴夙哥哥帮你揉逼,小淫豆说它想我的舌头,穴里痒不痒?要不要哥哥给你进去挠挠?小心肝,你低头看看,奶头是不是硬了?淫妇不给男人肏,骚洞都气哭了,汁儿滴滴答答。死撑什么,过来让好哥哥疼你,肏尿你这个小淫娃。” 下流的混蛋! 她紧紧夹住下阴,低头看裸露的胸脯,原本镇静的乳头,因为恐惧和紧张,圆硬挺立,被坏人完全说中。 可恶,那下面呢?不会真的流水吧? 怕什么来什么,不争气的嫩穴听了一串骚话就不安分了,痒痒地渗出汁液,要是双腿合拢也就罢了,此刻腿分得那么开,水根本夹不住,而他的一只脚正放在她腿心下方…… 眼看淫水就要滴落在他鞋子上,小明鹪豁出去,腾出一只手,紧急往屁股下面抹了一把——幸好幸好,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坏人不知为什么,浅浅微笑,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放弃,摸摸索索转身离去。 “明明有骚味,怎么人不在呢?书房才这么点大,宝贝躲不掉的,不如自己出来投降,裴夙哥哥喂你吃奶。” 你自己吃吧,老色鬼! 危机解除,小明鹪总算松了口气,把指间黏腻擦到自己肚皮上,从书架跳了下来,一时大意,忘了脚踝上的金铃。 “叮铃铃……” 空气凝结,小明鹪的心脏骤然停跳。 夏裴夙在两排书架的入口处站定,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来,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几乎把明鹪吓尿。 猫猫:? 读者:? 151淫穴贴我脸上 夫妻间亲昵的游戏,已然变成你死我活的抓捕,此时此刻,明鹪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输! 她急中生智,弯腰解开脚踝上的金铃,鼓起勇气向大魔王径直走去,在靠近他时,扬手将金铃投掷出去,落在书桌边。 脆响从完全相反的方向传来,坏人脸上闪过一丝迷惑,明鹪趁此间隙,含胸贴着书架从他身侧溜了出去,幸好她生得娇小,那么点缝隙也能钻。 乳尖擦过他袖管时,吓得冷汗也出来了。 她庆幸着,逃到略开放的空间,长吁一口气,再也不要犯蠢往死胡同躲了。 可夏裴夙如影随形,追着她摸索而来,他路过书桌时踩到了金铃,俯身拾起,嘴角挂着讥嘲,竖起食指,套上红绳,晃动金铃,在接近她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叮铃铃……叮铃铃……” 气氛压抑恐怖,小明鹪无处求救,只能靠自己努力稳住心神,悄无声息在书房里绕了叁圈,小心翼翼避开死角。 夏裴夙看不见,走不快,始终慢她一步,逐渐失去耐心,从书房最角落的武器架上,取下一柄长戟,把手无缚鸡之力的明鹪看得目瞪口呆。 她差点脱口骂他是不是脑袋抽了,但偏偏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暴露自己。 “刀剑无眼,我又是个瞎子,这柄长戟划过来,你这小身板碰到了,非死即伤,呵呵,小心藏好了。” 狗男人是不是输不起?行! 坏人越是气急败坏不择手段,明鹪越要争一口气,偏不认输,再害怕也不认! 不过夏裴夙到底也只是吓唬吓唬老婆,英武霸道的长戟,在他手里变成了瞎子拐杖,在书房地上这里戳戳,那里戳戳,试图以此扩大搜寻范围,把老婆抓出来。 这就像他长了个长触手,让明鹪不得不离他更远,能躲藏的地方也就更少了。 于是她横下心,爬到了书桌上…… 某人在书房到处找了几圈,忽然展颜一笑。 “不错,小鸭子被赶上架了,鹪鹪此刻不在书桌上,就在软塌上,你畏惧受我奸淫,定然对软塌心存抗拒。呵呵,女儿家光屁股站桌上,羞不羞?” 原来如此,长戟不过是诱她入陷阱的计策。 明鹪蹲在桌上暗暗叹服,小小捉迷藏,被两人玩成了勾心斗角。 夏裴夙来的桌前,笑吟吟地,并不立刻抓人。 “我借助外物,多少有些胜之不武,只要鹪鹪给我闻闻下面,我就放你一马,这局不算。” 小明鹪心里天人交战,给他闻下面未免过于羞耻,但她又不想认输,对方拿武器本就缺德,她不甘心。 犹豫间,夏裴夙已经微微倾身,把脸凑了过来,停在离她半寸处,可以清晰感知,彼此的气息轻轻吹拂而过,只需再往前一丁点,就能吻上。 “如果不想继续玩,我就要亲你了,若宝贝还没玩够,就站起来,把宝宝的淫穴贴我脸上,让我吸一口仙气续个命,舌头借你磨磨骚芽。” 什么叫“舌头借你”? 明鹪当然还想玩,羞人是一回事,好玩是另一回事。 她悄悄站起身,忍着羞臊靠近他,把阴户送到他面前。 “气味太淡了,把肉瓣掰开,骚芽挤出来。”他冷声命令。 小明鹪羞得浑身发烫,为什么要她做这种猥琐的动作,把隐私之处递给男人闻。可他蒙着眼睛,无论她干什么下流事都没关系,只有她自己知道,他看不见,他看不见的。 一遍遍安慰自己,自欺欺人的明鹪分开腿,将手探入胯间,手指扒开紧闭的肉瓣,里面潮湿滑腻,早就骚得不行了。 他的鼻尖近在咫尺,微微仰起头,被她虚虚夹在胯下,腿心阴缝正对他的口鼻,他一定闻到她的气味了,英俊的脸上有明显的醉意,只要他稍稍一动,耳朵面颊就会碰到她光裸的腿,只要他伸出舌头,就能舔到她的下阴。 明鹪低头望着丈夫,心动如鼓,控制不住疯狂夹阴,内里出奇瘙痒,不断涌出爱液。 指尖不小心划过肉芽,快意直窜脑门,舒服,好想揉一揉。 他看不见,悄悄揉一下,他不会知道的吧? 153捉迷藏h宝贝来蹭蹭我的舌头 夏裴夙仰起头,循着娇妻的甜腻,细嗅她糅杂馨香的淡腥。 小猫屁股离他很近很近,甚至可以感觉到私处的温热,他知道,只要伸出舌头就能舔到她。 看不见的话,只能在脑中描绘,想象他的小宝贝,岔开腿,拿羞人的阴户对着他,虚虚骑跨在他脸上,给他闻她的气味,再等一会儿,还会把骚水滴到他嘴里。 她揉弄骚芽时,手上散发出特别的香味,是她的香膏,每次洗澡,每次净手,必要细细涂抹,身上有这个香,只要在他叁尺之内,她根本无所遁形,而手指劳作之时搅动空气,小小的气流会拂过他的鼻尖。 他能肯定,小不要脸的正对着他自读。 下面好胀…… 喉结不断滚动,绸带下的双眉拧成了死结,他控制不住粗重的气息,从鼻腔喷到她酥痒的阴肉上,隐忍的青筋在额角突跳。 “鹪鹪……” 这声轻唤沙哑低沉,像叁天没喝水的病人,钻进她耳蜗徘徊震动,耳膜与脑仁共鸣。 她咬紧下唇,始终低着头,无声俯视他的脸,悬在方寸之外揉搓阴蒂,沉浸于难以启齿的快意中,做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坏事。 应该看不见才对,肯定看不见,可他好像知道。 一想到人家知道她正没羞没臊地在玩自己,体内骤然涌出成倍的羞耻,太不要脸啦,她是个小骚货,是个小淫妇,全被他说中,无可辩白。 好讨厌! 郁闷的小明鹪放下手,颓唐丧气,想一脚踹飞这个带坏她的混蛋。 混蛋敏锐地察觉她似乎不动了,犹疑询问:“鹪鹪?怎么了?” “生气了,讨厌你。” 小可怜话音凄楚,自怨自艾,某人心疼得要死,赶紧伸出舌头,从湿漉漉的穴口狠狠刷到肉芽,激得肉瓣猛颤。 “啊嗯……” 钻心的酥麻终于逼出了明鹪的娇吟,她费力忍到现在,被他舔了一下就破功了。 而身下的坏人也不装了,抱住她的双腿抚摸后臀,额心贴在微隆的耻部上转动撕磨。 “别生气,我就喜欢偷摸做坏事的淘气鹪,喜欢得魂都要丢了。宝宝过来,蹭蹭裴哥哥的舌头,把凤凰仙露全喂给我。” “……这样太难看了。” “我又看不见。” “你看得见,你心里看见了。” “宝贝蒙了我的眼睛,难道还想蒙我的心不成?自从我第一次见你,你在我心里就没穿过衣裳,至多也就偶尔挂条月事带,天天拿奶子砸我脸,隔叁差五朝我喷尿,别说骚穴,屁眼都被我捅了百八十次了。” “……” 明鹪无语至极,气鼓鼓地羞赧娇嗔:“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你懂个屁,男人都这样,你表哥也好不到哪里去,谁脑子里没点奶子骚穴,和尚道士哪个不想奸女人,我已经是里边最最斯文的了,至少没有十男八女一起胡搞,干净得离如来佛祖只剩一步之遥。你快点,脖子酸,想快活就自己动小屁股卖力蹭。” “……?” 他非但觉得自己温柔,正人君子,还觉得自己斯文,认真的吗? 脑袋一团乱的明鹪放弃挣扎,羞羞答答掰开肉瓣,把爽了一半的小硬珠子压到他绯粉的舌心上,闭上眼睛,摆动下身,轻轻磨蹭。 “嗯……裴夙……” 阴蒂上尖锐的快感,源源不断穿透她的身体,让她再也找不到羞耻心,仰着脖子腻声浪吟,哭唧唧地一声声喊他的名字,追着极乐,越动越快。 一朝破禁放纵,就再也收不住了。 154捉迷藏h这么大的人,还尿裤子呢 厚着脸皮在某人舌头上磨了半天,始终无法圆满的明鹪,欲求不满,心里急了。 “你……你动一动嘛……”她忍着羞耻撒娇。 “嗯嗯。” 就等你这句话呢。 夏裴夙有求必应,抓着老婆屁股,仰头刷刷乱舔,勤快地狠嘬了几下,就把没用的老婆给舔上了峰顶。 哈……总算舒服了。 小明鹪双腿发颤站不住,软软跪下扑到坏人怀里,抱着他不想撒手,像只猫儿一样,黏黏糊糊蹭他的颈窝,太喜欢他,不知道怎么说。 可是有些人吧,脑子偶尔会搭住,譬如偷老婆月事带啊,譬如听到旧爱说“我脏了不能伺候你”会一头雾水啊,又或者譬如此刻,他把亲昵示爱的娇妻抱下桌子,笑盈盈地对她说: “淫鹪骚起来果然惊天动地不同凡响,二十四佛十八罗汉的万年修行能被你一人全毁掉,小妖精只要快活不要脸!呵呵,方才答应你再玩一次的,你可以去躲了,再被我抓住就等着吃哥哥肉鸡吧。” “裴夙哥哥……” “怎么?” “……没什么。” 怪不得光棍了那么久,不解风情的笨蛋,活该! 她气鼓鼓地嘟起嘴,不理讨厌的坏人,蹑手蹑脚爬到软榻上,准备以逸待劳看他犯傻。 之前夏裴夙说过,她畏惧被奸淫,对软塌这种地方心存抗拒,是不会去的。 哼哼,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就躲软塌上,明鹪得意地想。 可事与愿违,坏人好整以暇数到十,径直朝软塌走来,在小明鹪惊异郁闷的眼神中,含笑站在她身边。 “我知道你在这儿。像鹪鹪这么骚的小淫娃,光舔舔肯定不够,所以赶紧到榻上躺下,等我来捅你的小水逼是不是?没猜错吧哈哈哈哈……” “……” 你才小淫娃呢! 坏人伸展手臂,在软塌上方胡乱摩挲,明鹪为了躲避,不得不仰面平躺,眼睁睁看着两只手在自己上方扫来扫去。 可是心机的大魔王胸有成竹,似乎早已料到她会如此,双手一点点下沉,到后面离她寸许,故意放缓了,悬在她脸上,顺着她的面颊虚虚抚摸,手心热意逼人。 明鹪屏息静气瞪视他的手,除了疯狂鼓动的心,一动不动。 他确实知道她在,她也清楚他知道,最讨厌的是,他知道她清楚,无谓的拉扯,不过是源于她的倔强不甘,而他喜欢吓唬戏弄她。 没有气息,夏裴夙怕把老婆憋晕,不再将手悬停在她脸上,渐渐往下,理所当然蹭到了耸立的乳头。 “谁的骚奶挺那么高呀?” 某人一脸坏笑,并不解开蒙住眼睛的绸缎,只是坐到她身旁,指尖以极轻的力道,沿着浑圆的乳房刮划,一圈又一圈。 像羽毛拂过,痒得钻心。 明鹪盯着他的手,发现两个小奶头还没被他捏过,就已经圆硬挺立,透出鲜嫩艳红。 “痒~” 她终于认输,娇声怨怼。 “哦,那裴夙哥哥给宝宝挠挠。” 他找到奶头,用指甲搔刮乳尖,很轻,很坏,更痒了! “讨厌~” “我也痒,下面痒了好久了。” “……” 行叭,不就是想要我帮你摸摸嘛,拐弯抹角的。 小明鹪听出坏人言下之意,小手含羞钻进他的衣袍,隔着裤子抚摸粗硬的肉茎,却在裆部摸到一手津湿。 他忍得太久,冒出来的水把裤子也洇湿了,也是可怜。 夏裴夙目不能视,性器上的触觉愈发敏锐,被老婆碰了碰便难以抑制地频频弹跳,胀得生疼,前端源源不断涌出精水,随即听到她轻声娇笑。 “夏二爷这么大的人,还尿裤子呢?” “呵呵,作死的小淫妇,有本事你别湿。” “我又不像你,没人碰那儿也会……哼,下流!” “啊是吗?话可别说太满了。” 他说完,俯身低下头去,明鹪以为他要吃奶,心中一阵悸动,小手不自觉的用力,紧紧握住茎身,捏得某人舒爽难言。 可他没急着张嘴,只是轮流对着两个乳尖吹气。 温热气息疾速刮过乳头表面,肌肤猛然颤栗。 “嗯……” 小明鹪打了个机灵,被奶尖上刺激的瘙痒逼出娇吟,双目氤氲,泪汪汪地夹紧腿。 坏人无动于衷,鼻息喷在颤抖的乳头上,探出舌尖,沿着乳晕浅浅舔舐,轻柔爱抚乳肉,耐心得不像他。 但是实在太痒了,焚心蚀骨地痒,明鹪只觉得头皮发麻,难受得想哭,快意不断堆积,下阴自发开翕抽动,好想有人来摸一摸揉一揉。 她终于知道厉害,没人碰那儿,一样会流很多水,屁股下面的褥子都湿了。 155捉迷藏h摸奶也能摸泄了 明鹪感觉手心越来越湿,它被她抓着还要跳,很不安分。 想教训它,可惜有心无力,奶头上的酥痒太磨人,害她整个人抖个不停,不得不放开它,转而握住他的手腕。 她的小手对夏裴夙来说,就是两只可爱的小猫爪,他甚至凑过去亲了亲她的指节。 “小娇娇别怕,我什么都看不见。” 他看不见,却不妨碍他用舌尖点她的乳尖,故意把口涎滴落到她的奶头上,拉出长长的凝丝,湿润了整颗茱萸,樱粉羞得涨红了,晶莹闪亮。 她看着他,以指腹抹开乳头上的水,不紧不慢地画圈,细致的碰触解了之前虚幻的痒,生出更切实更绵密的酥痒。 “难受~” 明鹪受不了,腻声哀求,夹紧腿交错扭动,酥胸起伏,幽怨娇喘。 “我也难受。” 某人磁沉的话音里有明显的笑意,他就是存心的,太坏了! 可是他会吻她,朝圣般虔诚的亲吻落在奶尖上,蜻蜓点水,漾起层层余波。 “好香……鹪鹪才十五,也没生过孩子,两只奶却鼓鼓囊囊,看来是为了我才长的,为了给裴夙哥哥吃,费尽心机长得又圆又润,好挤走宋妈妈,做我的奶娘。” “???” 小明鹪不及反驳,又是一阵异痒,他俯首印上双唇,以薄唇上下拨弄奶头,左右摩挲乳尖,久久不去。 十指流连在鼓胀的乳肉表面,刻意蹑着手,不着一点力,如风吹轻纱,往复拂过肌肤。 这快意轻若无物,苏苏柔柔,绵绵霏霏,像雪片一样,悄无声息地堆积在她体内,却令她不堪重负,胸闷气滞,寂寞的阴蒂自发颤抖,同奶儿一起痒得发疯,无限接近临界点。 明鹪曲起腿,蜷着脚趾扒拉被褥,眼角滚落泪滴,想抱怨,想求欢,想要他狠狠弄她。 弄死她,给她个痛快。 “裴夙哥哥……嗯……裴夙……裴夙……” “嗯,乖。” 她求他,娇媚呼唤他,一声接一声,坏人反倒端起架子,一本正经,持续挑逗折磨,直到她哭出声来,嘤嘤啜泣,语不成句,神志迷离,濒临极限。 乳房忽然钝痛,他张开五指,粗重抓捏,把奶头含进嘴里,牙齿叼着奶头撕磨啃噬,舌头暴躁拍打绞刷,用力吮得乳尖激痒糅杂刺疼,好似有百年深仇大恨,都得报复在这对手无缚鸡之力的雪乳上。 “啊——别……” 激越的快感汹涌袭来,推到了堆积成山的雪,在明鹪体内奔腾肆虐,她控制不住地绷紧了身躯,嘶声惨呼,下腹疯狂抽搐,汁液喷出穴口,溅到了她自己的脚后跟。 夏裴夙顾不得“输了游戏就得给他舔鸡儿”的约定,往老婆腿心摸了一把,捞到满手淫水,直接翻身上榻,分开她的腿,掏出快胀爆的肉茎,往湿滑骚洞里蛮横顶入,逆流而上,狠心剖开痉挛的雌穴。 “骚货!摸个奶都能把你摸泄了,肏死你!” 他都来不及脱衣服,也没空管蒙在眼睛上的绸带,欺身而上吻住吟泣的娇妻,奋力耸腰,悍然捅刺,半分喘息的余地也没留给她。 在老婆身上杀得神鬼变色,天昏地暗。 156借醉偷袭的亲亲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157我不是人! 少女的娇唇柔软甘美,如初夏梅子,酸甜可口,人间至味。 除了在梦里,薛小四还没尝过这么好的东西,恍惚间醉上加醉,欲罢不能,反反复复碾磨六六双唇,舌尖也钻出来,轻柔舔舐,从唇峰游到嘴角,自上唇刷到下唇,把她整张小嘴涂得湿津津的。 人家不张嘴,他没法进去作妖,只能吃她的唇,将嘟嘟唇肉抿进嘴里,嘬到充血肿胀,自觉美妙难言,吃完这边,又换一边,牙齿细细啃噬下唇,没完没了地吮吻不休。 他口中酒气浓重,六六早就知道这人喝多了脑袋不清楚,可突然被他抱住亲嘴,还是把她惊呆了。 从小到大,没人亲过她,她也不知道男女之间,还有亲吻这样东西。 连动手杀人都毫无波澜的心,狂跳不止。 她破天荒地僵直手脚,脑袋一片空白,别说推开他,连她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傻乎乎地,被他压着嘴唇,又舔又吮,磨了好半天,粗重的鼻息喷得她面红耳赤。 灯芯“啪”地爆了一下,烛光微颤,六六的视线越过薛辟,看到他身后地上两条人影互相交迭,轻轻晃动,忽有所悟,胸口涌出前所未有的温暖,没说一巴掌扇醒这个醉鬼,反而抬手搂住他的腰,静静合上双目。 薛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房的,次日晌午一睁眼,就被一万根针同时扎穿了脑壳,头疼欲裂。 要命,昨晚喝太多了。 凝雪冷霜赶忙过来服侍他梳洗更衣,送上醒酒茶,他“咕嘟咕嘟”灌下一大杯,才稍微回了点精神,然后……人定住了。 昨晚……是不是……有没有……亲过谁? !!! 应该是做梦,不是真的!! 薛辟一把抢过桌上铜镜,照见了自己额头上的伤,顿时面色惨白如纸。 啊哈哈,不是做梦,是真的,真的作死借醉去轻薄了别人。 不想活了…… “昨夜表少爷回来时额头就伤着,可是在外边磕到了?不过还好,涂着伤药,要不然咱们夜里还得去问姐儿讨,若惊动了姑爷,他又要发脾气训人……” 冷霜一边给薛辟梳头,一边告诉他,昨晚他深夜才回,酩酊大醉,胡乱敲门,她们扶他进屋,他嘴里还嘀嘀咕咕说什么“不要进去,打死不进女人屋子!” 结果被拽到床上倒头就睡,人事不知。 薛辟感觉脑袋要炸了,帮他涂药的肯定是六六无疑,那他后面亲她,是真是幻?如果是真的,那他亲了她之后,又是怎么与她告别,独自回房的呢?这块他是半点也想不起来了。 但他是个男人,要真的亲了人家姑娘,或者之后还做了什么更过分的事,绝不能脖子一缩装糊涂不认账,丢脸也好,丢命也罢,总得过去给六六赔礼道歉,诚心诚意认个错。 薛小四思量再叁,瞅准四周无人的时机,迅速推门窜进六六房内。 六六正在吃葡萄。 明鹪特意让人各送了一盘给她和表哥,薛辟心事重重,对桌上新鲜欲滴的葡萄视而不见,小六六却难得尝到新鲜水果,吃得津津有味,结果薛辟突然闯进来,把她吓了一大跳,手里刚剥开的一颗葡萄掉落在地,心疼死。 她惊讶地瞪着薛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不是说再也不进她屋子的吗? 而薛辟羞愧自责,根本没脸抬头与她对视,垂着脑袋傻站了一会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六六面前。 “昨晚我喝多了脑袋发昏,越礼轻薄了你,对不住,全是我的错,是我混账不干人事。你要打要骂,我都受着,绝无怨言。” “……” “我明白酒醉不是借口,就是我下流无耻不要脸,不顾人伦,对有夫之妇心生邪念,好好的没事找事,跑来亵渎你,我不是人……” 他跪在那儿喋喋不休,把自己贬得一无是处,始终不敢看她一眼。 铁链声响,六六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跟前蹲下,柔声打断这个笨蛋。 “没事儿,我没生气,你别骂自己了。其实我……我……我还挺喜欢的。” “……?” !!! 震惊,薛辟双目圆睁抬起头来,终于对上了六六羞赧带笑的视线。 158我们亲过嘴的事,要保密 薛辟:“你不生气?” 六六:“嗯。” 薛辟:“真的?” 六六:“真的呀。” 薛辟:“为什么?” 六六:“……” 这下小六六被问住了,为什么呢? 她短短一生之中,除了练功厮杀,别无其他,没人对她好,没人喜欢她疼爱她。夏裴夙在狱中为了套话,施舍了一星半点的怜悯,便令她如获至宝,为了报答他,言听计从,什么都答应。 但薛辟与夏裴夙不同,他对她好,不求回报,只是单纯对她好。 他抱紧她,亲了她,让她想起自己不仅是个囚犯,是个杀手,还是个青葱年华的女孩儿。 “或许因为你长得俊吧,总之我没觉得生气,再说你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就只压着我的嘴巴磨来磨去,舔我的嘴唇,咬……” “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羞恼的薛辟赶忙打断六六,小脸赤红,不好意思再听他干的丑事,想了想又问:“除了……除了亲你,我……我还做过别的什么没?就是那种……欺负人的,不好的事。” “没了,你亲完后,对我说:‘你看,我们做了坏事,你还敢说没关系吗?还觉得夏裴夙不在乎吗?还要叫我进屋吗?哼!’然后就大摇大摆回去了。” “……” 我是渣滓! 薛辟双手撑地,垂头丧气,对自己能干出这种事后,还说这种话,无语至极,没脸活了,一头撞死吧。 “哈哈哈,你别这样嘛,快起来,我真的没生气。” 六六看到他这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我不知道这事算不算坏事,即便是,也没关系,你要是怕夏大人知道,我替你保密就是了。” “我不怕他知道!我不是怕他啊!” 薛辟猛地抬头,愤然反驳,可六六见他恼怒,愈发笑个不停。 他看到她平时木然清冷的小脸,因为眉飞眼笑,变得生气勃勃,无比鲜活可爱,心湖正中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罢了,他出个丑,换她开怀一笑,也算值当。 “那你一定替我保密。” “嗯,我谁也不说。”六六郑重点头,忽而腮颊晕红,低下头去,小声嗫嚅:“你也不要告诉别人。” 薛辟心头一跳,慌忙移开视线,胸中酸酸甜甜,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好嘛,这下那些谣传的冤罪都做实了,他薛辟就是一个勾搭妹夫外室的好色无耻之徒,唉……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他站起身,拍拍灰尘,整整衣袍,已然狠不下心,再对仰着小脸朝他微笑的六六说什么“不进她屋子”的绝情话,轻薄她确实不该,但陪她闲聊两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到底亲过嘴了,与之前多少有些不同,仿佛忽然之间亲近了许多,那些名声啊,规矩啊,伦常操守啊,似乎都没那么要紧了,还不如她一个笑脸。 “我若是白日里进出你屋子,难免被那些爱嚼舌根的下人瞧了去,背后添油加醋,多生事端。你要是不介意,我就……就入夜后,悄悄来找你说会儿话。” 薛小四红着脸,讲到这又察觉此番说辞太可疑,哪有半夜找姑娘聊天的,急急辩白:“你放心,我绝不会再犯浑冒犯你,我只是……我只是……” “好!那我把白天鹪鹪给我的瓜果点心留一些,晚上我们两一块儿吃。” “……嗯,瓜果放久了不新鲜,我出门去买更好吃的点心给你,每天不重样。” “好呀,谢谢你!” 如此,皆大欢喜,再无人徒劳纠结“进不进屋子”的事,无所事事伤春悲秋的薛四公子,得了一个“给小六六搜罗美食点心”的好活,日日上街游荡,没工夫去内院找妹妹下棋,而明鹪则因为锦屏的离去,不得不亲自操办做东邀请官太太们的赌局,忙得焦头烂额,自然也没空去找表哥六六。 夏府的讨债鬼们各干各的,一时风平浪静。 可是夏裴夙却永远得不到平静,家里的貌似安分,宫里那个就不一样了,因为见不到明鹪,成天想方设法和他怄气。 他应召觐见,被内侍带到御花园,遥遥望见有条一人半高的布幔,绕着竹竿围成一个大圈,外面守着几个太监,里面不断传出莺声燕语嬉闹娇笑。 这玩意不大妙,某人心生恶寒,止步不前,搜肠刮肚想找个籍口开溜。 “夏大人,请吧,皇上正在里面等您呢。” 可恶,死太监刘宝儿得意洋洋地催促他,一脸坏笑。 夏裴夙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从开口处走入幔帐内,看清眼前景象,顿时石化。 小皇帝与他一脉相承,也在和“衣衫不整”的姑娘们玩“捉迷藏”,区别在于,不是一个姑娘,是一群。 一群女人和裸着无甚区别。 159一起来玩朕的秀女裸奔捉迷藏 小皇帝是蒙眼睛的那个,伸长手臂胡乱摸索,循着姑娘们的笑声追赶她们,然后十七八个妙龄少女,惊呼嬉笑着,或聚或散,四下逃窜。 这群莺莺燕燕身着纱衣纱裙,胴体在薄纱下一览无余,胸乳阴户若隐若现,兀然看到夏裴夙这个男子外臣,无不吓得仓惶尖叫,拼命护住羞耻之处,挤作一堆藏藏掖掖。 “嗯?裴夙来了吗?” “臣夏裴夙参见圣上。” 这时候再跑为时已晚,夏裴夙认命躬身行礼,垂下脑袋,谁也不看,不去看她们这群妖怪! “礼部送来了秀女让朕挑选,朕说了,抓住哪个美人儿,今晚就赐她侍寝。从今往后,朕也是有家有室有老婆的人了,那么多如花美眷,羡煞裴夙。” “……微臣不敢。” “客气什么,你也过来一起玩。” “!!!皇上莫要说笑,这些是侍奉陛下的秀女,微臣一介外男,岂可与宫内女子追逐嬉闹,此举有违人臣之节,万万不可,伏祈圣上收回成命。” “嗯?朕不是要你与我一同抓她们,是让你和她们一起逃,朕来抓你们,被抓到的侍寝。” ??? 我被抓到也要侍寝吗? 夏裴夙脸色难看至极,气得想锤死胡闹的小皇帝,而他已经咧嘴大笑着展臂往这边跑过来了。 自持身份的夏侍郎当然不可能像一群小姑娘那样,叽叽喳喳东躲西藏陪皇帝玩,放浪形骸,成何体统! 他选择消极摆烂,站在那里不动,不合作,不抵抗,不出声。 被快乐的小皇帝抱了个满怀。 “抓到你啦!今晚裴夙侍寝!” 混蛋皇帝开心得不得了,正大光明上下摸索某人的身体面孔,挨挨蹭蹭,搞得夏裴夙浑身鸡皮疙瘩,背脊凉飕飕的,寒气冲脑。 “皇上……”他沉着嗓子,阴恻恻地低头睨视怀里的捣蛋鬼,“别闹了……您再闹……我就要……” “我错了!” 小皇帝瞬间收回占便宜的手,退后两步,乖乖站定,扯下蒙眼睛的布,老实巴交地望着他,摇尾乞怜。 “此处人多耳杂,不便奏禀朝务,恳请陛下移驾御书房。” “嗯,摆驾御书房。” 刘宝儿见状,还不识好歹地凑过来问:“皇上,那今晚侍寝……” “不是说让夏大人侍寝了吗?你没耳朵的?!” 任性皇帝不开心,怼了小太监一句,回头对那些半裸的姑娘们说:“统统过来,朕今日不能陪你们玩了,排好队转过身去,每人屁股给朕打一下,就当赏你们的。” 麻了,夏裴夙满脸暗线,直接大步走了出去,实在不想看混账皇帝挨个打裸女屁股。 等了老半天,皇帝才打完十七八个屁股,出来时笑得满脸猥琐,眼睛放光,兴奋地对夏裴夙说:“女儿家真是天赐宝物,好软,好嫩,我还是第一次摸她们呢!怪不得裴夙沉迷女色,确实红颜祸水,防不胜防啊。” 对于“沉迷女色”这个无凭无据的帽子,夏裴夙虽有不满,却无意辩驳,与皇帝同行时狐疑地问他:“圣上是第一次碰触女子吗?以君上尊龄,个中诸事,宫中当已有教习才对。” “哦,你说教习嬷嬷,有是有过,被我赶走了,她大我十多岁呢,朕堂堂皇子,才不要给老嬷嬷占便宜。” “……”二十多岁老什么老! 小色胚竟然也是个雏。 咦?为什么要用“也”,他夏裴夙早已摘掉光棍童男的帽子,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了,和混蛋皇帝绝非同类! 刚被皇帝怼过的刘宝儿,带着太监侍卫们远远跟着,不敢靠太近再惹圣怒,夏裴夙走上两步,低声提醒:“礼部送来的这批人,有底子干净的,也有与那边有关系的,陛下在宫中切不可大意,千万小心应对,勿要给人可乘之机。” 小皇帝得意道:“嗯,所以朕命她们脱光了穿薄纱,这样就不能藏武器了。” “就怕与六儿一样,身怀武功。” “那是不是不能临幸她们了?” “……再多忍几天。” 小皇帝侧头幽怨嗔视夏裴夙,对他龇牙皱鼻子做了个怪脸。 “朕这年纪,朝气蓬勃,意气风发,血气方刚,怎么忍得了?要不然你带鹪鹪进宫,陪朕玩儿点什么有趣的,消遣消遣。” 夏裴夙皱眉不语,皇帝便故技重施,可怜兮兮地哀求他。 “裴夙,你不知道,天天关在宫里,和蹲大狱差不多,闷死了。太监们只管拍马溜须,大臣们只会高谈阔论,除了鹪鹪,朕都没个玩得来的人。我知道她是你爱妻,并无非分之想,只将她视作友人,你信我。” 夏裴夙驻足,小祖宗乖乖独守空闺也不容易,再回绝他,他指不定又作什么别的妖,不得不勉为其难松了口,趁机提出要休沐一日,以此作为带老婆来玩的交换条件。 本以为皇帝会毫不犹豫答应下来,没想到他竟不置可否,犹豫再叁,拿不定主意。 “皇上,微臣已经有近百日未曾休沐了。”夏裴夙恭敬之下,暗藏怨气。 我日日皇宫六部两头跑,偶尔休息一天,不过分吧? “唉,可是你休沐的话……好吧,那就给你休一日,就一天,不许多休。到时候你带上六六一起进宫,朕也想她。” “???” 好烦,伺候捣蛋皇帝的每一天,都特别烦! 160捉奸 卖了老婆,得了休沐。 明鹪并不知道她男人陪她玩的这一天,是用她陪皇帝玩换的,夏裴夙说要带六六进宫办事,顺便捎上她一起,小孩子们做个伴,皇帝有礼物给她们。 “鹪鹪想好了没?准备去哪儿玩?” “此刻正值好时节,当然是去游湖赏荷啦,焦兰二月不下水,错过了的湖中红翠夏色,岂不是要再等上一整年?” 夏二公子无可无不可,既然老婆喜欢,那便陪她风雅一回。 他将此事吩咐管家,命他依照二奶奶的喜好准备,以及明日备轿,把他的“大小老婆”都送去皇宫,最后塞给明鹪一把钥匙,仔细嘱咐: “这把钥匙可以打开将她锁在屋内的铁链,明日宫里会派人来接你们,你把钥匙给他们就行了,别的不用管。” “宫里来人押送六六?那为什么还要我作伴?” 傻鹪狐疑地仰着小脑袋,不明白去宫里办事干嘛要她这个不相干的人同去。 “额……宫里的人是奉命来护送你们俩的,你指挥他们押送六六,我不在你最大,他们都得听你的。” “……??” 这样也行? 小明鹪为能有机会“指挥”宫里来的人暗暗兴奋,可夏裴夙思来想去不放心,深夜去了一趟积秀居,保险起见,准备给会功夫的六六再加一份脚镣。 而这个时候,薛辟正在六六房中,与妹夫的小老婆行桑间之约,风花雪月,好不快活。 “上回我和鹪鹪去九珍斋,试了他家各种点心,还是梅花饼与薄脆最好吃,你尝尝。” 六六吃了一个梅花饼。 “好吃!!” 然后又试了一块薄脆。 “好吃好吃!!!” 小六六苦孩子,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无论薛辟给她带哪家的点心,她都来者不拒,赞不绝口,叁口两口就下肚了。 富家公子薛四少见惯了举止礼仪娴雅端庄,挑不出半点错处的千金小姐贵妇人,她们吃东西细嚼慢咽,浅尝即止,而六六这副“野生小老虎”的吃相,他既新奇,又喜欢,只觉她率真可爱,毫不做作,无论吃什么,瞧着都特别香,令他这个花心思买来投喂她的人,深感不虚此行,愉悦欣慰。 “你爱吃便最好,若哪样不合口味的,一定告诉我,别客气。” 他笑眯眯地望着她,递上他亲手给她做的冰镇梅子蜜桃饮。 “慢点吃,当心噎住。” 贪吃鬼没嘴说话,只能使劲点头,接过瓷碗,指尖不意擦过他的手背,两人小脸同时一红,尴尬地转开头去,不敢直视对方。 她为掩饰羞涩,低头舀了一勺甜汤,才入口,便睁大眼睛娇声惊呼:“啊,这个太好喝了!酸酸甜甜,冰凉冰凉的,怎么大夏天这汤会这么冰?” 薛辟回头笑答:“我特意去夏府厨房讨了碎冰放里面,给你凉快凉快。” “……谢谢。” 六六对上他笑意盎然的视线,面上愈发红得厉害,羞赧垂首,不停歇地狂喝半碗,忽觉她一人吃独食,让别人干巴巴地看着,未免贪心小气,便不太好意思吃完。 她把剩下的半碗推到薛辟面前,煞有介事地说:“这一半给你喝。” 噫,小馋虫居然学会客气了! 薛辟受宠若惊,他看得出六六有多喜欢这碗冰镇甜汤,而他自己并不爱甜食,正欲推辞,瞥见碗里那根白玉瓷勺,心中一动,拿碗的手收了力道,拾起勺子,将一颗梅子送进嘴里含住。 这是她用过的勺子,她舔过,含过,吮过。 即便薛小四极力克制,时刻告诫自己决不能不顾人伦,做出禽兽之事,令薛家明家蒙羞,但到底是花季少年,哪有心如止水不想姑娘的。他不敢对六六有任何越礼之举,却佯装不知,舔吮她用过的勺子,偷偷心猿意马。 小六六继续吃她的薄脆饼,好心掰了半块,送到薛辟嘴边。 这人喝甜汤过于专心,一手扶碗一手持勺,斯斯文文,目不斜视,那她便好人做到底,喂到他嘴里算了。 正在脑中意淫人家女孩儿舌头的薛小四,见她不顾男女大防,亲手喂他吃东西,霎时面上滚烫。 薛辟自然知道这样不妥,但望着六六干净清透的瞳仁,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傻傻张开嘴,任凭她把半块点心放进他口中。 他目不转睛注视她,合上双唇时,有意无意抿了一下她的指尖。 这下不得了,唇指相触,好似爆了个电花,两个人的脸都跟火烧云似的,眼神慌乱,心“咚咚”狂跳。 暧昧粘稠的气氛一起来,吹也吹不散。 小薛辟终于鼓起勇气,违背圣人教诲君子准则,做了一件胆大包天的事——握住了六六喂他吃点心的小手。 “我……我……我帮你擦擦。” “……嗯。” 他掏出帕子,手微微发颤,刚想做点什么,门上突然传来两声轻扣。 “六儿,你还没睡吧?” 是夏裴夙。 正主突然出现,把薛小四吓得手脚僵硬,心脏直接停跳。 什么都没干呢,就要被捉奸啦! 161淫魔要脱她衣服了 屋里“通奸”的二人对视一眼,六六指指床底,薛辟慌慌张张钻了进去,而她自己则拿起他吃剩的那碗果子甜汤,仰头一口气全炫进嘴里,紧急销毁证据。 等不到屋里人回答,不耐烦的夏裴夙直接推门进来,小六六满嘴桃肉梅子,鼓鼓囊囊,盘都盘不过来,完全没法说话,他见她在吃东西,便只皱了皱眉,没有责问她为何不应声。 “六儿,明日要带你进宫一趟,屋里的铁链会有人打开,所以我得给你另加一条脚镣,你明天乖乖跟来接你的人走,我会在午门内等你们。” “唔……好。” 六六一如既往对夏裴夙言听计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让某人放心了不少,说话也和颜悦色起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吃东西?睡前吃容易积食,去床边坐好。” 他扫了一眼桌上的点心碎屑,和装甜汤的瓷碗,跟随六六走到床前。 六六乖巧坐在床沿,藏身床底的薛辟只能看见她的两只小脚。 夏裴夙手握脚镣,微微眯眼,倾身凑近她的脸左看右看。 “好像胖了一圈,来夏府才那么几天就胖了,厨房的伙食有这么好?” “比我以前吃的好多了。” “嗯……” 某人直起身体,蹙眉不语,目光落在小女囚隆起的胸部。 她不止脸上长肉,身体也丰满不少,之前在牢里饿得干瘪枯瘦,如今被好吃好喝地养了几日,秀丽的面庞透出莹润光泽,比坐牢时美出一大截。 ……简直糟糕透顶! 夏裴夙想到坑爹小皇帝就头疼,六六和干尸一样都能被他惦记上,如今她吃得好,容光焕发,变漂亮了,那小色鬼焉能轻易放过?明日说不定又要胡搅蛮缠地和他拉扯好半天,烦死啦! 六六见他脸上忧心忡忡,不解地仰头问:“怎么了?” 夏裴夙摇头叹息:“你长得好看,我头疼。” 这话不把背后的缘故说清楚,就成了调情撩拨,听得薛辟心下一惊,他担忧的事,终于来了——小六六伤好了许多,禽兽夏安耐不住,来临幸她了。 这人带六六进宫,还要多给她加一条镣铐,如此小心谨慎,生怕她逃走,可见有多在乎。 他对她说话好声好气的,敲门无人应声也不发怒,反过来担心她夜里吃东西积食,又一眼看出她长胖,赞她漂亮调笑她…… 怪不得小六六一直帮淫魔夏说好话,大魔王待她是挺好的,人家小两口情投意合,鹣鹣鲽鲽,偏有人自作多情不要脸,管不住两条腿,半夜来勾搭别人小老婆…… 为什么六六这死丫头,前脚还给他喂点心,转头又和姓夏的打得火热啊! 屋里什么都没发生,薛辟在床下已然自怨自艾,又酸又涩,脑中自发上演一出那两人颠鸾倒凤的大戏。 “你把鞋袜脱了。” 上面传来夏裴夙命令的话音,他们要开始了,薛辟心想,淫魔要脱她衣服了。 他握紧拳头,屏息静气,心如擂鼓,胸中万般不愿,梦里的那股燥意却在下腹涌动不休。 小六六除了鞋袜,露出两只白嫩赤裸的小脚,听夏裴夙的吩咐,曲腿放到床上,从薛辟眼前消失。 他愈发愤懑,恨自己无能,又恨自己不知羞耻,躲在妹夫床下偷听别人房中私密,最最恨的——他自己也不敢承认,是在床底下什么都看不到。 想到那个色胚此刻正在抚摸玩弄六六的小脚,胸都气炸了。 “这样可还行?”夏裴夙问。 “嗯,挺好的。”六六答。 挺好的吗?原来她喜欢给他摸。 薛小四毫无道理地感觉受到背叛,难过得鼻尖发酸,呼吸滞涩。 混蛋六六,骗子!!! 猫猫:…… 夏裴夙:…… 六六:…… 鹪鹪:…… 161抬腿看私处? 那两人在床上窸窸窣窣不知道干什么,然后夏裴夙说:“站起来。” 床板发出轻微的挤压声,薛辟不解,为什么要六六站起来,就算有一个人站,难道不应该是夏裴夙站着,让六六跪着吗? 下一句话解答了他的疑惑。 “腿抬高,给我瞧瞧。” 啊! 不要脸的老色鬼,这是叫六六站着抬腿给他看私处,她一声不吭地,已经把裤子脱掉了吗?魔王夏这个癖好也挺别致的,难道他想让她站着给他舔…… 胡思乱想的薛辟脑中浮现的场面过于淫冶,用臆想把自己搞硬了,体内一团欲火,烈焰熏天。 夏裴夙:“够长了吧?” 六六:“嗯,够了。” 淫棍! 小薛辟怒极,暗暗鄙夷夏裴夙,越是短小的男人,越爱问女人自己长不长,粗不粗,小六六要是说不够,难道你还能再长个两寸啊?! 六六也不要脸,什么够了,你很懂吗?你一个小女娃娃,知道什么够不够的! 他咬牙切齿地在肚子里乱怼床上二人,心如死灰等着他们淫声大作,翻云覆雨。 结果夏裴夙突然站起身,莫名其妙对六六说:“那就这样吧,明日鹪鹪与你同去,你听她的话便是,不要与其他人交谈。没事早点睡,别跟只小耗子一样夜里偷吃,弄得满嘴碎屑。你乖乖的,过几日就解了镣铐,让你搬去内院,可以天天和鹪鹪一块儿玩。” “嗯!我会听话的!” 六六的回答明显喜出望外,从床上一跃而下,趿着鞋子送他到门口,两只赤裸的脚踝间拴着一根新铁链。 “去睡吧,我回去了。” 夏裴夙拍拍六六的小脑袋,开门离去,路过砎石轩时仰头瞥了一眼仍未熄灯的二楼。 六六关了门,小心插上门插,回到床边弯下腰,倒挂脑袋往床底看,正对上薛辟全神贯注观察情况(窥视屋里)的那对眼睛。 “他走了,你出来叭。” 薛小四和世上所有奸夫一样,狗爬式钻出床底,因为刚才心里下流不堪的误会,面上挂着六六不太懂的尴尬,装模作样整理衣袍,一箩筐想问的话,不好意思开口。 他不吭声,六六自然察觉异常。 “你不高兴了?” “没,不是不高兴,我只是……” 薛辟说不下去,他是偷情奸夫,夏裴夙是正经原配,他有什么脸吃人家的醋? 好在这难不倒机灵的薛四少,他稍作思量,换了一种迂回的问法。 “我瞧他与你说话温情脉脉,你也对他俯首帖耳,打伤囚禁你的事,你是否已经不记恨他了?” “我从未记恨过他。” 六六神色坦诚,实话实说,她与夏裴夙并无私怨,一切都是对方职责所在,何况他对她这个弑君死囚已经好得过分,她的命至少有一半是他救下来的。 但这着实给了不明就里的薛辟重重一击,心儿哇凉,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那日大雨倾盆的山中…… 妹妹迷恋夏裴夙,六六也是,大魔王是他命中业障,阻断他所有的女人缘。 他惨白着脸,凝视六六的双目极力掩饰心中伤痛与失望,好歹要给自己留个面子。 “这样啊,那挺好的,我也回去睡了。” 薛辟垂落眼帘,小声说,转身走出两步,又驻足停下,背对六六,不愿回头看她。 “你……你既然喜欢他,就不要给别的男人喂吃的,也不要再邀人进你屋子了,即便你们俩都不在乎,说不定别人在乎呢?喜欢他,该好好和他过才是,我……叨扰了。” 压着隐痛,话讲一半,他抬脚欲走,忽觉衣服一紧,被身后的六六拽住了袖管。 薛辟的背影颓唐落寞,说的话也让人听着心口刺痛,小六六似乎有些明白,可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解释。 她确实喜欢夏裴夙,但她不是他的外室,也不想做他的偏房,夏府每一个对她好的人,她都喜欢,其中最喜欢的,莫过于夜里来投食的薛辟。 “你别生气,我喜欢他,但也喜欢你,我喜欢你比喜欢他还多呢。” “哈?” 薛辟一脸不可思议地转回身来,怎么着?两个都喜欢是什么意思,要享齐人之福? 他无语瞪视眼神坚定的六六,瞠目结舌,没想到她瞧着老实,竟是个离经叛道,胆大包天的女人,自家男人刚走,就敢向他示爱,明着一脚踏两船。 怎么办?总不见得夏裴夙做大房,他做二房,两男共享一女,偷摸给妹夫戴绿帽吧? 不行不行,薛家人,决不可染指这种败坏人伦、污秽无耻之事。 “你喜欢我比喜欢他多?真的吗?多多少?” 纠结了半天,薛辟羞答答问出口的,与他心里想的,不说关系不大,基本背道而驰。 162喜欢我多,就得对我更好 六六给出的答案让薛小四舒心满意,她说,多到为了能晚上和薛辟聊天吃点心,不惜隐瞒欺骗夏裴夙。 “我不该瞒他,也不可以不听他的话,但我喜欢你,同你在一块儿更有趣,更开心。” 薛辟固然对六六这般赤裸裸地拿两个男人比较略感不适,多少让他觉得自己于她而言,不过是个消遣的玩意儿,“有趣”、“开心”,然而重要的是,他比赢了,胜过了那个后爹魔王夏裴夙,骄傲得意之下,那一星半点的不满,全然不值一提。 但仍有疑问。 “他刚才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让你把脚抬起来?” “他给我戴了新镣铐,抬脚看看锁链够不够长,方不方便走路。” 原来“够不够长”是这个意思啊,他想歪了,都怪夏魔王,说这种容易引人误会的话。 小薛辟面上发烫,醋意还未全过,又别开脸,扭扭捏捏地问:“他……他没对你做什么吗?比如……比如捏捏脚之类的。” “他只帮我戴了镣铐,走的时候拍了拍我脑袋。” 六六望着薛辟,他又醋又不愿承认的别扭样太可爱,她忍不住想笑,怕他脸皮薄再闹气,只能死死抿唇憋住。 “你放心,他从不对我做什么,他不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你老是帮着他说话!” 娇生惯养的薛少爷今晚经历了太多,生了太多的气,脑袋乱成一锅粥,对他的情敌表妹夫歉疚夹杂嫉妒,听不得六六说夏裴夙一丁点好。 臭不要脸的已经抢走了表妹,现下还要霸占六六,凭什么他一人占俩? “口说无凭,若你喜欢我多过他,就得对我更好。”他任性地提要求,又娇又傲。 “嗯,我知道了,你想要我怎么对你好,告诉我就行。” “……” 想要怎样就能怎样吗?真的吗? 薛小四的思绪又开始不可告人,面颊浮出粉云,定定地注视六六的樱唇,看了很久,把小六六盯得紧张悸动,却还是不敢亲,最后恨恨地伸手捻了她嘴角的点心碎屑,放进他自己嘴里吃掉了。 温热指腹蹭过唇边,六六不知怎的,也红了脸,攥着衣摆,羞涩地垂下头。 “你下回……下回吃东西,再沾到脸上,我就……我就……我就要亲……亲……” 小薛辟结结巴巴,越说越心虚气短,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嘭!” 他到底没说完,沸腾的脑袋冒着烟,开门关门,一阵风似地逃走了。 自诩斯文人的薛小四,回去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一晚上,整宿没合眼,一会儿骂自己叁心二意,明明爱的是表妹,还去撩拨六六,十足人渣;一会儿鄙视自己无耻下流,勾引妹夫的小老婆,还争风吃醋;一会儿怨恨自己无能,管不住腿,明知故犯,哪天东窗事发,身败名裂不说,还要连累六六表妹整个薛家。 总而言之他不配做人,不配活着,比禽兽夏裴夙还要禽兽。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次日继续上街游荡,给贪吃的小六六搜罗美食。 而六六与明鹪,则被小皇帝派来的几名亲卫押送到午门,与夏裴夙汇合后,一起入宫觐见。 “待会儿见了皇上,你们要谨言慎行,恪守本分,切不可僭越。要是不清楚该怎么办,就闭嘴别说话,我自会应对。” 夏裴夙阴沉着脸,老婆学聪明了,这次没有打扮得花枝招展,淡妆素裙,身无艳色,莫名有股丧夫守孝的风骚小寡妇味,同样令他心生不虞。 小六六倒乖,不声不响跟在明鹪身后,又穿着丫鬟衣裳,梳双丫髻,夏裴夙解开她脚上镣铐,她就活脱脱成了个小侍婢,顺理成章,毫不起眼。 最令他忧心的是小皇帝,求求今日千万别再玩什么“捉迷藏”了,可不能让宝贝鹪看这种污秽场面。 怕什么来什么,他们跟随内侍来到御花园时,夏裴夙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又看见上回那个用布幔围成的大圈圈了。 163秀女们裸体扎马步 刘宝儿催促止步不前的众人入内,又搬出天子来压人,说小皇帝在等他们, 夏裴夙冷冷瞟了他一眼。 “鹪鹪在外候着,有事出声喊我,六儿跟我入内。” 他走到六六身旁,低头耳语吩咐了几句,随后走在前面,与刘宝儿先一步走进圈内…… ……麻了! 还是那个色胚皇帝,还是那群半裸秀女,还是那件风骚薄纱,唯一不同的是,今日她们玩的不是“捉迷藏”,是列队扎马步。 就……个个岔开腿撅着屁股,姿势不太好看。 秀女们看到夏裴夙又出现,哭丧着脸,羞得玉面绯红,却不敢乱动,因为天杀的小皇帝手持戒尺,在队伍间隙走动巡视,谁偷懒的,谁动作不对的,他就上去抽几下屁股。 “裴夙来啦?鹪鹪呢?你看,我在教美人们练功,练好了就是一支娘子军,可夜夜护卫朕平安周全。” “……” 夏裴夙狠狠搓了把脸,垂首不看那群裸女,瞪着地面给皇帝作揖行礼。 “回禀陛下,内子体虚孱弱,酷暑日烈,步行至此稍有疲累,正在外边整理仪容等候召见,皇上何不移驾绛雪轩,愚夫妇也好尽心侍奉。” “怎么你每次一来就要拉我走?我不去。” 小皇帝还没玩够,撇撇嘴,不想走,汗流浃背的秀女们刚见到点曙光的泡泡,又破了,欲哭无泪。 大日头底下扎马步,倒霉的娇小姐们绷着脸,香汗淋漓,半透的纱裙,被汗水濡湿后成了全透,紧贴前胸后背,一个个隆起的雪奶与殷红的奶头,看得清清楚楚。 “啊……皇上……嗯……嗯哼……呜呜……” 一名因为支撑不住偷偷站直松腿的秀女,被小皇帝逮住,先往她丰满的臀肉上狠狠拧了一把,再逼她弯下腰,高高撅起屁股,给他打。 戒尺一下接一下落到肉上,疼得她不断啜泣呻吟。 雪白的臀肉浮出条条红痕,每打一下,嫩肉就跟着颤一波,薄如蝉翼的轻纱下,吃疼的穴口抽动开翕。 好色的小皇帝两眼发直,盯着美人屁股,视线在嫩臀与缝隙中缩咬的蚌肉上来回游走。 好苦,他是皇帝,为什么不能雨露均沾,把这儿所有的小洞都捅一遍,给自己开苞? 郁愤压抑之下,小皇帝愈发“凶残”,直接上手掴妹子屁股,“啪啪啪”扇出一堆红掌印,指腹时不时偷摸扫过肉缝,想揉揉,又怕太过分惹夏裴夙唾弃。 然而夏裴夙一反常态,对荒唐淫戏、欺负秀女的捣蛋皇帝视而不见,既不阻止他,也不垂首避嫌,而是盯着光裸艰难的女孩子们,挨个观察。 她们被他肃穆冷厉的目光刮得又羞又怕,好似在挨刀子,不敢与之对视。 半蹲的腿拼命撑到极限,乳头顶着薄纱轻颤,人瑟瑟发抖,腮颊酡红,香汗涔涔,只好偷懒,顾不得姿态羞耻,有些塌腰撅高屁股,有些刻意张大双腿,若被皇帝抓住,立马就是一顿打。 除了一个,人稳稳当当,脸不红气不喘,头上也没汗。 显然,这个会功夫。 夏裴夙对躲在他后边跟进来的六六做了个手势,她以他高大身躯为掩护,稍稍探出一只眼睛,往那群秀女扫视一圈。 “有没有哪个你认识的?”他低声问。 “有,那个头上戴紫蝴蝶的,她也是郑叁爷那儿的。” 正是他怀疑的、有功夫底子的秀女。 “嗯,你出去守着鹪鹪。” 小六六看了他一眼,听命悄然退出。 她离开后,夏裴夙便举步朝小皇帝径直走去。 “皇上,鹪鹪还在等您,她带了斗蛐蛐的书来,要是让她站久了,待会儿定要闹气不高兴。” 他用老婆引诱沉迷色欲的小皇帝离开,可明鹪再美,也比不过一大堆酥乳嫩屁股,小皇帝随口敷衍,玩屁股的手根本停不下来。 刺客在夏裴夙出现后,虽不曾直视他,实际上却一直在留意他的动向,眼见他越走越近,心跳也越来越快——她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干脆心下一横,缓缓站直了身体。 皇帝还在兴致勃勃地轮流打妹子屁屁,听她们娇吟求饶,就在紫蝶秀女斜后方,见她偷懒站直,提着戒尺便向她走去,准备罚她。 “陛下止步!” 夏裴夙兀然暴起,朝刺客飞身掠去,那紫蝶女也立即回身,冲向楞了半秒便慌忙拔腿欲逃的小皇帝。 可惜挡在夏裴夙面前一排排秀女的太碍事,他横冲直撞,把她们掀翻了一地,却到底迟了,被刺客抢先一步,夺过小皇帝手中戒尺,从背后单手锁住他的脖子,将人疾速拖往幔帐边缘。 “你再往前走半步,我就捏断他的喉咙!” 她手握人质,夏裴夙只能乖乖听话,停下不动。 164皇上……别……别摸了 秀女们惊慌失措,尖叫着逃到与刺客相反的那一边,抱团挤作一堆——她们几乎赤裸,实在没法逃出去。 只剩夏裴夙站在空旷的中央,波澜不惊与挟持皇帝的紫蝶秀女对峙。 第一轮—— 夏裴夙:“你放了皇上,饶你不死。” 小皇帝:“你放了朕,饶你不死。” 刺客:“当我傻吗?我放人,只怕血溅当场。” 第二轮—— 夏裴夙:“那怎么办?你杀他的话,一样要被我捏死。你带着他,也逃不掉,何况你全身一览无余,同光着无甚区别,即便有机会跑……嗯,难道你想裸奔?” 小皇帝:“姑娘家,裸奔不好吧?” 刺客涨红脸,无言以对,愤然娇吼:“……关你们什么事?!” 第叁轮—— 夏裴夙:“天子无戏言,吾皇既说了不杀你,就一定会守信。皇上素来怜香惜玉,之前来行刺的六六,现下活得好好的,你放了皇上,小姐妹还能团聚叙旧。” 小皇帝:“六六是朕下谕旨赦免的,她长得清秀,朕不舍得杀她,你长得妖娆,朕也不会杀你。” 刺客小脸酡红,结结巴巴:“我……我哪里……哪里妖娆了。” 第四轮—— 夏裴夙:“无论之前养你给你下令的是什么人,你如今入了宫,就是天子家眷,已成了皇上的女人,夫妻之间,难道不比教唆你行凶的外人亲近?他们利用你,逼你来送死,可皇上疼爱你,只想给你生路。” 小皇帝:“对,你是我老婆,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刺客:“我……我……” 小秀女年纪尚幼,不怎么经事,被这两人一搭一档,搞得脑袋发晕。 她纠结郁闷之时,早已镇静下来的小皇帝满脑子都是贴在他背上的两团奶,贪婪猛嗅身后传来的少女香,握住她掐他喉咙的小手轻轻摩挲。 “朕记得你的名字,叫关紫,发髻里总插一根紫玉蝴蝶簪,小屁股特别翘。” 他叹息一声,面露微笑,一只手悄悄伸到背后,隔着纱裙抚摸刺客耻部,神色十分淫荡。 小刺客吓了一跳,惊慌娇嗔:“你……皇上……别……别乱摸呀。” “夫妻亲昵,摸摸没关系的,那么多姑娘抢着要朕摸,朕可是第一个先摸你。腿分开些,里面舒服,不骗你,骗你你就掐死我。” 这小色胚简直无药可救,夏裴夙深吸一口气,干咳两声,微微侧身,假装不看他们,给人家姑娘留点脸面。 小皇帝得了夏裴夙默许,愈发肆无忌惮,插进腿心揉捏小刺客肥软唇肉,趁她羞臊不能自已,强行将手指挤入阴缝,前后摸索,用指腹勾勒躲在阴缝内的小莲花,缓缓划过脆弱的花芽。 “嗯……皇上……别……啊嗯……” “小紫叫得好甜,乖,多叫几声给朕听听。咦?你这颗小珠子好像变硬凸起来了,怎么回事?女儿家也会胀硬勃起吗?你长鸡儿了?” 他心生好奇,盯着肉蒂揉搓捻转,想看看它到底能长多大,小刺客哪里受得了他这么弄,爽得双腿发颤,哆哆嗦嗦流出水来,戒尺脱手落地,转而勉强揪住他的衣裳,掐他喉咙的五指也失了力道,软软地被小皇帝捏在手心。 “啊……皇……皇上……嗯……不……不要了……” 呻吟声逐渐失控,淫媚浪荡,别说里面两个男人,就连旁观的秀女与外面守卫的太监,也听得面红耳赤,血脉喷张。 小皇帝掌心火热,性器充血瘙痒,手里飞速揉按刺客花蒂,把她的指尖尖含进口中亲吻舔舐。 年幼的小刺客从未尝过淫乐的滋味,被腿心剧烈的快意冲得不知所措,在她赖以求生的人质脱离她的钳制,转回身搂住她的细腰,啄吻面颊时,没有丝毫反抗。 一旁的夏裴夙隐忍许久,见时机已到,叁两步猛冲到皇帝身边,左手捏住刺客细瘦后颈,将人一把扯开,高高提起,右手把她双腕反剪,发力扭转。 “咔!咔!”两声,折断了她的两条手臂。 “啊——” 前一秒还沉浸在快感中的小刺客,失声惨嚎。 猫猫:老夏不是人。 小皇帝:真不是人。 六六:其实没必要。 鹪鹪:太残忍了。 薛辟:禽兽是这样的。 夏裴夙:TMD,只有我一个人干正事,你们还有脸骂我?!一群白莲花! 165为什么硬着? 从方才起,明鹪就一直对幔帐里面是什么,非常好奇,但这是宫里,夏裴夙不让她进去,她怕闯祸,到底不敢不听话。 里面有奇怪的“啪啪”声,不同女子像撒娇一样的哭声,认错求饶声,令她更疑惑了,小皇帝在里面做什么坏事呢? 六六出来后,她眨眨眼,很起劲地向小六六悄声打听。 “里面在干嘛?是不是有很多宫女?我想进去瞧瞧。” “不行,里面在抓刺客,夏大人让我出来守着你。”六六断然阻止。 “抓刺客?怎么可能?” 里面显然都是女的,叫得还很媚,哪儿来的刺客啊?明鹪不相信,结果没出几息功夫,就传出秀女们惊恐的尖叫了。 “……” 竟然真的在抓刺客,原来带六六进宫就是办这事啊。 一连串让人脑袋发晕的对话后,刺客惨叫,事情解决。 “他们好像抓住刺客了,我们也去看看。”明鹪又一次提议,她真的很想进去。 “不行,夏大人说让你在这候着,你不能进去。” “……好吧。” 死六六,你是夏裴夙的狗吗?这么听他话,平日分你吃的果子点心都白给了! 她到底没看到里面那一大群半裸少女,只是夏裴夙和小皇帝出来时,下身都不太对劲,面色也不好看。 小皇帝气呼呼地板着脸,出来就对明鹪嚷嚷:“鹪鹪跟我走,别理讨厌的人。” “……” 明鹪瞄了一眼他身后面无表情的夏某人,忍住没问他为什么硬着,见他微微点头,才跟了过去。小六六接到夏裴夙的眼色,也跟上明鹪,继续认真保护她。 他们走了,夏裴夙才安排处理后续事宜,比如让宫女太监给受伤的刺客穿上裤子之类。 等他全部搞完,急匆匆跑到绛雪轩去找老婆时,哎哟,莺啼燕啭,可热闹了,在玩捶丸。 那三人各执一根木棍,在绛雪轩外边的草皮上轮流击打自己的陶珠,远处有个小洞,谁的陶珠先进洞,谁就是赢家。 游戏开始还很平和,很讲规矩,但小皇帝与明鹪都是普通人水平,六六百发百中,那两人恼羞成怒,联手耍赖欺负她,故意用自己的球去撞她的。 几次一过,六六也火了,不管什么进洞不进洞,也挥棍用自己的陶珠去撞他们。 最后干脆不用球,直接拿棍子砸棍子,好好的游戏顿时成了一场大混战,几人在太阳底下嘻嘻哈哈追来闹去。 夏裴夙过来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云髻摇曳,珠钗飞舞,锦衣拂拂,环佩玎珰…… 简而言之——斯文扫地,一塌糊涂。 “咳哼!!!” 大魔王高声干咳,森冷的脸和冰块一样,在烈日高照的御花园里旋起一阵惊悚的寒风。 三小只分别打了个机灵,老实站定,一个个垂着脑袋,心虚不敢说话。 “天贶艳阳,敲暑燂烁,熏蒸燔灼,恐伤及肺金气阴,恳请陛下保重龙体,移驾荫翳细旃之处。” “嗯嗯,裴夙言之有理。” 小皇帝强撑着抬起头来,虚张声势,昂首挺胸地转身往绛雪轩走去,小明鹪机灵,像松鼠尾巴一样跟紧小皇帝,他靶子大,躲在他后面可以拿他挡枪。 可怜六六还在琢磨夏裴夙文绉绉的那句话到底在说什么,她只听懂了“保重龙体”那块,其余的完全不明白。 好在明鹪心善,没有抛下同党,路过呆脸六六,偷偷拽了她一把,牵着她的手一起走了。 到了绛雪轩,皇帝开恩赐座,内侍奉上冰茶,汗流浃背的三个人顾不得礼仪,端起茶碗“咕嘟咕嘟”一顿猛灌,而后异口同声长长吁气。 皇帝:“舒畅!” 鹪鹪:“清凉!” 六六:“好喝!” 小皇帝和鹪鹪同时责问六六:“为什么你不押韵?” 六六不解,“?为什么要押韵?” 夏裴夙气得几乎炸毛,一只已经很烦了,三只凑一起,就完全没他说正经事的份,想把他们每个都狠狠揍一顿屁股。 尽管不合时宜,他还是打断那三只小脸红扑扑,满头大汗的活宝,硬生生插话破坏气氛。 “启禀皇上,方才行刺之人,微臣已命司礼监严加看管,听候发落。六儿,此人你既相识,速速将你所知之事禀告圣上。” “嗯,她比我小,排行第七,名字不叫罐子,叫七儿……” 小六六事无巨细,娓娓道来,把她的杀手小姐妹卖得一干二净。 166总之我也要个老婆睡 据六六所言,小七是个笨蛋。 识字记不住,习武没天赋,郑老三没办法,请人教她弹琴跳舞,属于实力不行,色相来凑。 “怪不得六六伪装成宫女行刺,小七却是秀女。”小皇帝恍然大悟。 “若六儿能成事,就用不着这个小七出场了。这波人不得已拖到皇上选秀,大局定下七七八八,才将那个刺客送进宫来,不过困兽犹斗,垂死挣扎而已。” 夏裴夙心里挺高兴,卖肉的笨蛋都派出来了,可见对方已经黔驴技穷,没什么后招啦。 “六儿,我记得你说过,郑三那里只有两个女刺客,那即是说,除了你和这个小七,再无别的女人了,对么?” 六六点点头,“嗯,本来有三个。我们是被分开教养,平时见不到彼此,但起初他们每月都要让我们互相比试厮杀,另一个年长的女孩儿有次比试受了重伤,再没出现过,应该死了。后来他们不准我们对打时下重手,小七才能活下来。” 小皇帝:“她这么差劲的吗?挟持朕的时候不是挺利索的嘛。” 六六:“她真不行,也就对付对付不会功夫的人了,到我手里,三招就能踹飞她。” 小皇帝:“那她弹琴跳舞学得如何?” 六六:“不知道,她没弹给我听过。” 鹪鹪:“派人把她喊来弹一下不就知道了?” 空气突然沉重。 小皇帝蹙眉将视线转向夏裴夙,想抱怨他下手太狠,不敢说,全写在脸上。 被迫听他们闲聊的夏侍郎烦躁至极,这群人跑题都跑到爪哇国去了,捣蛋皇帝才刚虎口脱险,就翻脸怪他怨他,轻重不分恩将仇报! 他瞪了老婆一眼,“弹什么琴,吃饱了撑的!她是刺客,为防她再度行凶,双臂被我折断了。” 明鹪一听,转眼就和皇帝一样皱起脸,大写的嫌弃。 夏裴夙被这群小混蛋搞得胸闷窒息,几乎就想撂挑子走人,爷不管了,谁爱干谁干! 但缜密谨慎的天性让他注定走不了,非但潇洒不起来,还不得不承受更多。 “皇上,六六这边的证词有了,依微臣愚见,为今之计,应尽快审问小七,若她负隅顽抗,或欺瞒君上,便以国法论处。” 听到“国法”二字,小皇帝立马急了,大声反对:“不要杀她啊,我还没临幸她呢。” 大无语! 不过夏裴夙也不是不理解小皇帝作为童男,为自己开苞的急切,毕竟他也是亲身体验过的过来人,耐着性子好言相劝:“皇上,她是刺客,您再怎样钟意此人,也不能冒险让她继续侍奉君上,更何况她至今尚未倒戈投诚,仍有不臣之心,留着就是个祸患。不如由臣将她秘密押送刑部大牢,严加审讯之后,再行处置。” “不要!她是秀女,礼部送来给我的老婆,如今手也断了,还能怎么行刺?别的那些秀女是敌是友难以分辨,朕且忍了,可这一个朕已经答应要放她生路疼爱她的,凭什么要交给你?” 小皇帝十分抗拒,死活不让夏裴夙把刺客带走,夏裴夙晓之以理劝了几句,他竟拍案而起,愤然叫嚣,图穷匕见。 “我不管,你一定要带她走,就得留下一个换她,鹪鹪你是肯定舍不得的,那就把六儿给我,总之我也要个老婆睡!” 堂堂天子,说的这叫什么话,众人皆陷入沉默,无言以对。 小六六温顺听话,今天还把同党给卖了,可见已经彻底弃暗投明,要把她留在宫中给皇帝,夏裴夙倒是无可无不可,非但能侍寝,还能贴身保护,一箭双雕,无论如何也比另一个还没审过的刺客好。 他稍作思量,便点头答应。 吃瓜的小明鹪侧头细看六六神色,察觉她在夏裴夙同意后,眼神由紧张转为黯淡,心中一动,插嘴问道:“这事也得问问六六愿意不愿意吧?万一她另有意中人呢?” “嗯,也有道理。”夏裴夙自忖确实疏忽了,对老婆的提醒从善如流,转问六六:“六儿愿意留在宫中侍奉皇上吗?” “不愿意。”小六六想也不想,实话实说,半点面子不给皇帝。 被拒绝的小皇帝好受伤的,捂着胸口凄然追问:“为什么?!” “对不住,可我另有一个特别喜欢的人了。” 痛彻心扉的小皇帝转头怒视夏裴夙,咬牙切齿,恨入骨髓。 “裴夙,你长得好,靠近你的人无论男女,个个都喜欢你,你抢了鹪鹪不够,还拐走六六,如今那个秀女小紫,你也要绞尽脑汁从我手里骗了去,你有没有心的啊!” “……” 麻了,莫名遭殃的夏裴夙,心虚地瞄了一眼老婆明鹪,果然被她奶凶的大眼睛里甩出来的一万柄飞刀,插满整个脑袋。 彻底麻了。 猫猫:?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 夏裴夙:…… 167为什么妹子下面漏尿 这一次,小皇帝坚持要亲自审,还不许夏裴夙作伴旁听。 夏裴夙自然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雏鸡开荤摸了人家姑娘下面,心痒难搔,不择手段,满脑子淫秽。 不论他怎么哄,这小子就是油盐不进,还要夏裴夙把刺杀的事情保密,免得妨碍他日后赐封。 小皇帝:“我要封她为嫔。” 夏裴夙:“臣以为不可。” 小皇帝:“哼,你管我!” 生气的夏爹皱起眉头,小皇帝打了个寒颤,斟酌言辞之后,重新回答:“她要是乖乖招供,改旗易帜,有归顺之意,再酌情封赏。” 捣蛋皇帝都让步了,夏裴夙为人臣者,自不可得寸进尺,咄咄逼人,勉为其难也退一步,视线扫过眼边上两只“不知道带她们进宫来到底干什么”的米虫,向皇帝进言。 “陛下,臣有一案,不知可否。难得今日鹪鹪与六儿在,既然皇上不愿微臣去审,天子千金之躯亦不可涉险,不如就让她们两个代为审问刺客,陛下与微臣只需在隔间旁听。” 小皇帝眼睛一亮,但凡离谱的事情,他都喜欢;明鹪也兴奋至极,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是真的审犯人,普通人一辈子都没机会玩一次;六六对夏裴夙的话言听计从,她的意见就是没有意见。 此计得到所有人的赞同,小皇帝当即吩咐太监安排,带着一行人摆驾乾清宫。 这一出看似荒唐,却夏裴夙深思熟虑后,得出的最佳方案。皇帝审肯定是不行的,他这副色急模样绝对审不出什么好结果,他自己折断了刺客手臂,难保对方不会与当初的小六六一样,对他抗拒逆反,死活不开口。 而明鹪与六六和那刺客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哄她招供更容易,六六又是熟人,方便劝降,有什么要问的,事先告知聪明老婆即可。 往乾清宫的路上,小皇帝未坐御辇,与众人同行,故意拽着夏裴夙走前面,同明鹪她们拉开一段距离,压低嗓子小声向他打听心中疑问。 “裴夙,适才责罚秀女时,朕瞧见她们之中有些人,后臀挨了打,私处会流出些许尿液,内个刺客小七,我摸她那儿的时候,也滑腻腻地糊湿了我的手。这是怎么回事?只听说去了势的男人漏尿,怎地女子也会漏?” “???” 小祖宗这么大的人,怎么连这也不懂? 夏裴夙不可思议地侧头瞟了皇帝一眼,随即想起他挑三拣四,任性把教习宫女赶走的事……纯属自作自受。 但这干嘛要问他?为什么要他教?! “回陛下,那不是尿,女子情动之时,牝穴会泌出阴精汁液,润滑阴道,以便男子阳具入巷。没这些水,那处便干涩难行,强行侵入,既不舒畅,且易受伤。” “原来如此,女体竟有如此奇妙之处,多谢裴夙解惑,是朕孤陋寡闻了,鹪鹪六儿也是这样的吗?” “……” 夏裴夙青筋一跳,强行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回答:“微臣与六儿并无男女私情,故此不知。” “那鹪鹪呢?”好奇宝宝穷追不舍,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不知。” “怎么会不知呢?难道你未同她有过夫妻之实吗?” “自是有过的,不过内子生性害羞,不愿于男子眼前行裸露身体羞耻之事,彼时她都是穿戴整齐,将臣蒙上双目,手足绑缚于床架再行敦伦。臣行动受限,目不可视,故而不知。” “……我不信,她害羞,如何还能奸男人?你就是不想告诉我!” 对!我就是不想告诉你! 面对小皇帝的怨怼,夏裴夙来了个默认,希望他有台阶就下,别不识好歹。 可小色胚此刻满脑子女人屁股,兴奋得控制不住自己,又追问道:“她们下面长了个小豆子,摸那儿果然会很舒服吧?我看那小刺客被我摸得神魂颠倒的。” “或许吧,微臣身上并无此物,恕臣无能,难以为圣上解惑。” 夏裴夙被小皇帝缠着问东问西,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今天只要他一走,那小色鬼必定会搞个女人玩弄泻火,九成九瞄上了刺客小七。 今日必须一次审完,此女若有一丝一毫的异心,便断不可留她活命。 168这个刺客恋爱脑 审讯出乎意料地顺利。 明鹪没有使用任何技巧,脸上赤裸裸地都是“我想知道”,但她问出第一句之后,对方就有问必答,全然不作抵抗。 她说:“我叫你小七行吗?你的胳膊要不要紧?还疼吗?” 小七果然不大行,当场湿了眼睛,委屈巴巴。 “疼……” 同样是杀手,差异如此之大,难怪六六瞧不上她。 她们从小七有没有父母,问到秀女在宫里的伙食好不好,大部分都是夏裴夙不想听的,小部分和六六交代的完全一致,结论就是: 一,小七所知并不比六六更多,她没什么用。 二,这孩子确实彻底投降了,不存在半点效忠旧主的心思。 “宫里吃的用的,比之前的地方好多啦,还有许多小姐妹作伴。我一点也不想行刺皇上,巴不得永远留在皇宫当秀女,整天什么都不用干,就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她由衷感叹。 “那你喜欢皇上吗?他可惦记你呢。”坏鹪笑嘻嘻地问。 小七忽然扭捏起来,面颊晕粉,垂首嗫嚅:“我……我……我觉得皇上长得好看,他……他……他脾气好,还有趣,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我一看他笑,就心跳得飞快……其实我……我时常想着他,能见到他就很开心,可他碰我,又很羞人……” 自诩比小七聪明的六六,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思。 “长得好看,脾气好,还有趣”,“见到他很开心”,“碰了很羞人”每一句都戳中了薛辟和她。 在内室隔间偷听女孩儿们闲扯的两人,心态迥异,夏裴夙烦不胜烦,暗骂女人啰嗦,说话不得要领,而小皇帝则满面春风,两眼放光。 “她喜欢我!” 他兴奋地对夏裴夙悄声说,竖起耳朵倾听小姑娘夸他,一只手无意识地搁在某人大腿上,激动地来回摩挲。 夏裴夙鸡皮疙瘩掉一地,不动声色拿掉皇帝的咸猪手,放回他自己腿上,怀着被吃豆腐的怒意,朝小色鬼浇了一盆冷水。 “伤筋动骨一百日,她胳膊骨头断了,数月内不宜大动干戈。” 本应惊心动魄的刺王杀驾,被一个笨蛋和一个色胚搞成了一场闹剧,平稳收场,皆大欢喜。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临走时从不肯吃亏的明鹪,以她审案有功,硬要向皇帝讨赏。 两人商量了一番,都觉得宫里无聊,今天玩得一点也不尽兴,混蛋鹪便出了个馊主意,要皇帝在端午那日到宫外办个龙舟赛,只许姑娘妇人参加,赢的彩头是可以向天子求一道圣旨完成心愿。 夏裴夙的反对被小皇帝完全无视,气得一句话也不想说,出了宫直接怠工回府,不干活了! 到家后,小六六被勒令对今日之事三缄其口,一个字也不许透露给旁人,然后小家子气的夏裴夙又给她拷上锁链,关在积秀居。 他自己把明鹪抓回西苑厢房,气哼哼地轰走丫鬟嬷嬷们,关起门来兴师问罪。 “你捣什么蛋?搞什么龙舟赛?在宫里都有人行刺,皇上要是出宫,岂不是自己送人头给别人?” 小明鹪只用一句话,就灭了他的气焰。 “先别扯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我问你,六六喜欢的是不是你?” “……” 忘了还有这茬,夏裴夙有口莫辩,情势瞬间逆转。 猫猫:派刺客× 送老婆√ 169变心了怎么办 “没有的事,她喜欢的绝对不是我!”夏裴夙言辞凿凿,拒不承认。 上次月事带的锅已经很火大了,这次六六的锅打死不能背! “你怎么知道?你凭什么说不是你?她可听你话呢,哼!” 明鹪起了醋兴,撇下坏人独自坐到床边,嘴撅得可以挂个油瓶。 夏裴夙紧跟着她追过去,一路辩解。 “这不是一看就看出来了么,我又不蠢,别人喜欢我我还能不知道?宝贝平日机敏聪慧,怎么这会子就糊涂了?你说六六恋慕我,那我们夫妻恩爱,她可曾嫉妒你分毫?我从不与她亲近,她可有半分失落怨怼?” 小明鹪想了想,确实没有,尽管六六听话,但她瞧着不像是爱慕夏老二,更像狗腿子服从主人,他让干嘛就干嘛,倒是她自己身在山中,当局者迷了。 “她那么说,大约是寻个籍口推拒圣恩,而我不否认,亦是为了帮她搪塞皇上。不是你说要看她自个儿愿意不愿意的嘛,你若是怀疑她对我有意,我就把她送进宫去,本人心有所属,无福消受。” 夏裴夙坐到老婆身边,把她掰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郑重道:“鹪鹪,我待你如何,你自己最清楚了,何必疑神疑鬼地瞎担心。我夏某人答应你,终此一生,只爱你一个,绝不与旁人暧昧苟且,若有违此誓……” “不用你立誓。”明鹪突然打断他,小手捂住他的嘴,“我不喜欢这样。” 她摇摇头,“这些都做不得准,十年前你喜欢锦屏,十年后是我,我知你是个一心一意言而有信的君子,但喜欢不喜欢的,本就不由人,哪天你的心去了别人那儿,亦或是我移情别恋……” 夏裴夙心头一慌,拿掉老婆的小手,死死盯着她。 “你移情别恋,便怎样?” “我们有缘,做了恩爱夫妻,缘尽时,好聚好散,不必勉强。裴夙哥哥并不欠我什么,犯不着立誓许诺,我也是一样。若心里不爱了,何必委屈自己,哄骗别人?人活一世,不过短短数十载,与其患得患失,不如珍惜眼前。” “……” 混蛋鹪一箩筐薄情话说得头头是道,夏裴夙胸口如遭重锤,气得脸色铁青,话也说不出来,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他松开她的手,起身坐到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一口灌进肚子里,先缓缓消个火。 明鹪瞧他面色不对,也过去凑到他跟前,歪头询问:“怎么生气了?裴夙哥哥说得对,六六对你应该并无非分之想,我信你,也不用你起誓,为什么你反而不高兴?” “呵,好聚好散?不必勉强?明鹪,你有没有心的?” 某人气伤了心,说话半垂眼帘,眼角发红,看都不看她,磁沉的声音微不可查地轻颤,好可怜的。 小明鹪心软,赶紧挤到他腿上坐下,抚着他的胸口柔声哄:“我说的是如果嘛,又不是一定,何必为了这个动气,别气了别气了,宝贝不要生气。” “坏婆娘别碰我!” 夏裴夙嘴上吵嚷,恨恨地别开脸去,却并不推开明鹪,一条手臂还搭上她的细腰,搂得紧紧的,言行不一,口是心非。 “那你说怎么办嘛,你又变心了,该当如何?” 他转过头来,嗔视搂住他脖颈撒娇的薄情女,愤然反问:“‘又’是什么意思?!世上有几人能比你更美?你让我怎么变心?用惯山珍海味的,你能改吃泔水?好笑不好笑?” “……” 合着你就只看中我这张脸是吧?明鹪无语凝噎,混蛋男人连装都不装一下。 “那我变心了呢?我不喜欢你了,怎么办?” “你是我老婆,皇上都没法动你,天下还有谁敢和我抢?不论你喜欢谁,我自有千百种手段让你讨厌他。你说得对,人确实管不住心,但管不住心,还动不了脑么?又不是死人,看着老婆红杏出墙啊?我告诉你,你这小不要脸的破了我的身,吃了我的童子精,这辈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别想勾搭其他狗屎猪粪样的臭男人,敢动歪脑筋,我肏死你!” “……” 看来和狗男人是没法讲道理的,小明鹪很识时务,不再与他纠缠这种无解的事,由得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强行扯开话题,继续兴师问罪。 “我可没动歪脑筋,倒是有人今日从御花园的幔帐里出来时,下半身不对劲。说,怎么回事?你既然咬定自己不会变心,那就老老实实交代,在里面瞧见了什么?对着谁硬的?” 风向一变,这下夏裴夙又焉了,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心虚理亏。 为难,到底能不能说实话? 170裸体扎马步打屁股 夏裴夙:“里面是秀女,在扎马步。” 明鹪:“别人扎马步你也能硬?少哄我。我明明听见她们有人在哭,还有人喊疼。” 夏裴夙:“她们全穿着薄纱,半透,和没穿差不多。扎得不好会被皇上用戒尺打屁股,所以有人哭。” 明鹪:“……半裸着扎马步?” 夏裴夙:“是。” 明鹪:“她们一共多少人?” 夏裴夙:“十八个。” 明鹪:“所以你看了十八名女子的……胸脯……和……和隐私之处。” 夏裴夙:“我没仔细着看,只扫了一眼。” 小明鹪定定地瞪了某人几息,从他腿上爬下去,一声不吭走到床边,突然往被褥上一趴,小脸埋进软枕,“呜哇呜哇——”大哭起来。 “???” 夏裴夙无语至极,刚才是谁故作潇洒来着?一拍两散都不怕,他看了几个屁股倒哭得翻江倒海。 他只好跟过去坐她身旁,轻轻抚背哄老婆。 “你不是说‘好聚好散’‘不必勉强’么?既如此,还哭什么。” 哄人的技术实在太烂,小明鹪一听,侧头对他怒目而视。 “你变心了?” “当然没有!” “没变心为什么要‘好聚好散’?你臭不要脸去看别人……别人身体,我还不能哭了吗?下作!无耻!别和我说话!” 她不睬他,继续哭,嘴里还要骂骂咧咧,什么“负心汉”,什么“下流胚”。 尽管此事错不在夏裴夙,但他很清楚,以捣蛋老婆的脑子,不会不明白他的无辜,她哭闹无非是喝醋撒气,用不着与她掰扯道理,宠宠哄哄,想方设法让她舒心就完事了。 他抱着她说尽好话,老婆香香软软,哭得他心尖尖疼。 “我错了我错了,小祖宗别哭了,全是我的错还不行嘛。往后我只站在帐外同皇上回话,再不进去了。她们都是秀女,皇上的人,我哪里敢多看,说话都是低着头的,不信下回你问皇上。别伤心了,都是我不好,鹪鹪想怎么罚我出气都行,多哭伤身,我舍不得。” “呜呜……怎么……怎么罚都行?” “怎么都行!” 小明鹪抽抽搭搭坐起身,红着一双水雾美目,轻轻拭泪,语出惊人。 “那你也裸着扎个马步,站上一个时辰不许动。” “……?”夏裴夙神色古怪,点点头说:“好。” “我也要拿戒尺打你……打你屁股。” “……好。” 更好了! 他努力稳住脸,千万不能泄露胸中窃喜,惹得老婆反悔,着急跑出去找奶娘借了她做衣裳裁布的木尺来,吩咐婆子丫鬟们晚膳之前都不可进屋打搅,回房把尺子往明鹪手里一塞。 面上苦哈哈,心里喜滋滋,以慷慨就义之势,脱光了里里外外的衣裤。 “我开始了,你打吧。” 不要脸的人在床前分腿站好,脚尖内扣,五趾抓地,双膝外展,屈膝半蹲,掌心向上,双拳收拢于腰侧。 小明鹪犹如六宫太后,好整以暇威坐床沿细看,此人头正颈直,含胸收腹,立腰开胯,沉肩收臀,马步扎得一板一眼,身姿刚健,稳如泰山,目光沉静直视前方。 好厉害!好有气势! 他要保持半蹲不动,绷紧了全身筋肉,尤其是臀腿腰腹肌,因为用力,肌肉鼓胀,青筋盘虬,肌块间的纹理清晰可见,胸口隆起两片宽厚挺括,胳膊上暴出一对鼓包,屁股饱满紧实,大腿粗壮坚硬。 明鹪不知收敛的视线,像馋嘴女妖的舌头,湿漉漉地舔过他身上每一寸,刷硬了殷红的小奶头,钻进浓密的黑丛迷了路,一探头,绞着沉睡的肉茎蜿蜒而下…… 她用眼睛把他舔硬了,看着那根垂荡的巨物缓缓伸长,变粗,翘立,怒目圆睁,不可一世。 “下流!” 她冷哼一声,板着面孔从床上起身,踩着脚踏裙裾飘飘,信步走下来,站在裸男面前审视他,握住木尺一头,一下下轻扣掌心,好似书院里严厉的教书先生,要罚坏学生,拍拍戒尺,恐吓威胁。 “小淫妇,别装了,我看人光屁股扎马步会硬,你看我竖着屌扎马步就不会湿?骚水都流到地上了。” 驾轻就熟的夏某人出言挑衅,等不及要找打。 “啪!” 如他所愿,气恼的明鹪一挥手,木尺狠狠拍在他胸前一只奶头上,敏感的奶头刺痛揉杂激痒,胸口瞬间浮出一道红痕。 夏裴夙倒吸一口气,胯下之物猛胀,突突弹跳,直直竖起,面上不怒反笑。 “欠操的臭婆娘,看我等会不撕了你的骚逼!你打,你用力打,你抽我几下,我就扇几下淫妇骚洞,把你的莲花逼打烂打残,扇成一坨肉泥。” “!!!” 这污言秽语的,把小明鹪吓得打了个激灵,小声嗫嚅:“你在说真的吗?干嘛要打我……” “怎么可能是真的!我就这么一说,过过嘴瘾,你管你打,宝贝别怕。” “……哦。” 你这嘴瘾有点离谱。 172我不是母狗! “你要知道,你骂得越凶,我打得越重,难道你不怕疼吗?” “淫妇撒泡尿照照自己,抓只鸡都费劲,除了挨肏你还有什么本事?” 明鹪气愤之余,十分疑惑,为什么他的“嘴瘾”对她恶意如此之大,又坏又难听。 “死鸭子嘴硬,你有本事,有本事你待会儿别喊疼求饶!” 今日夫妻俩都憋着一股气,夏裴夙恨老婆薄情寡幸,明鹪恼他误览春光,但彼此皆事出有因,想闹也不占理,怨气闷在肚子里滚来滚去,正好半真半假地吵一架,去个火。 她奶凶奶凶地瞪他,昂着小脑袋,敲敲掌心戒尺,缓步走到他身侧,扬手就是重重一记。 “啪!” 脆响刺耳,赤痕惊心。 夏裴夙屁股上火辣辣地疼,知道小不要脸的下了狠手,胸中恨意愈胜,肉茎不受控制地搏动,翘得贴到肚子上,骚水冒头,淫火无处可去,嘴里更是不干不净乱骂。 “小贱人!只会窝里横打自家爷们,一出门便搔首弄姿到处勾人,长得一副狐媚子样,每个男人有屌没屌的,眼珠子都黏你那对万人摸的骚奶上了,当我瞎子看不到啊?!荡妇!” “……”那又不能怪我。 坏人嘴脏得很,明鹪负气一下接一下地抽他屁股,狠下心必要打到他闭嘴,打到他求饶,打到他再不敢辱她半个字。 木尺一寸来宽,抽一下便是一道殷红,原本光滑的臀肉,在明鹪的抽打下伤痕层层迭迭,挨得多了,浮肿处充血紫胀,惨不忍睹。 他似对疼痛毫不在意,只管羞辱谩骂,越说越过分。 “你以为手里有把木尺就了不起了?待会儿还不得乖乖趴下,撅着骚屁股求肏?淫妇掂量掂量自己,别日子过昏了头,忘了自己身份。” “笑话,我什么身份?” “夏二爷的小母狗,日里夜里扭腰送逼给男人骑,黄河春汛洪灾也没你骚洞里的淫水多!看到男人就发大水,没屌吃活不下去,一碰就浪叫,一捅就撒尿,骚母狗!……” 混蛋口无遮拦,把明鹪气得发抖,抬腿往他大腿上狠踹一脚。 某人居然纹丝不动,见老婆黑着脸踢他,反而哈哈大笑。 “被人揭了老底,小骚货发急了,淫鹪不是爱叫春么,叫两声给爷听听,叫得好赏你吃屌。” 他不怕疼,骂人滔滔不绝,不堪入耳,明鹪斗不过坏人,又被他言语羞辱伤了面子,垂下执木尺的小手,郁郁而立,泪珠子“啪嗒啪嗒”滚落。 夏裴夙见状暗道糟糕,一时放纵,又翻车了。 “我错了,宝贝别哭,我不骂了。” “你每次都是这句话!我做了什么要被你这么骂?从来都没人这样……这样淫词秽语地说我。” 明鹪气呼呼地把木尺砸到地上,一个劲地流泪,夏裴夙想去抱她,却被她怒声呵斥:“一个时辰还没到呢!不准动!” “好好好,我不动,那心肝过来,让裴夙哥哥帮你擦擦眼泪,我不怕疼,只怕你哭,你眉毛尖儿一蹙,我心就裂开了。” 小明鹪撇撇嘴,走到他身前,娇蛮轻哼,冷着脸,别开脑袋。 夏裴夙被她这副模样撩得心痒难搔,在肚子里继续大骂“骚货”,用手捧着她的小脸,指腹轻轻抹去泪痕。 “我不信,你骂我骂得那么难听,根本不在乎我,你就是讨厌我!瞧不起我!就是想欺负我让我哭!” “唉……我是想欺负你,想疯了快,但这哪是因为讨厌你?你把我打成这样,我又不能动不能碰你,一肚子骚火拱来拱去,鸡儿都要胀爆了,你让我怎么办?儿子没法肏穴,就只好嘴上辱你,过过‘嘴瘾’了嘛。” 他搂住老婆小腰,忍着坏笑,柔声自辩:“这些难听的糙话粗话,说起来特别爽快,骂得越难听,人就越舒坦。我如今是文官,平日里要装腔作势扮斯文,和人干嘴仗拐弯抹角不带脏字,磨磨唧唧,只有在宝贝鹪鹪跟前,我才敢……才能哈哈哈胡说八道地乱骂。你饶我一次行不行?下回不敢这么过分了。” 小明鹪没骂过人,不知道这是怎样的“爽快”,晶莹双目迷茫不解,娇滴滴地说出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 “你明明是官宦世家的士族子弟,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哪里学来这些……我总以为你是存心装坏人,故意说那些不好的话,原来斯文才是扮的,没道理啊。” “我在军营里待了五年,不是浴血杀敌,就是与糙汉们喝酒吃肉,早已不是温文尔雅的夏二公子了,对不住,你嫁的就是个坏人。宝贝看我这一身腱子肉,哪里像是读书人,哪里还像好人?” 她低头看他胸口壮硕丰阔的两块,腹部凹凸虬结,大腿硬得像岩石柱,整个身躯野蛮凶悍如一头雄兽,扑面而来的威势,有顶天之力蕴藏其中,令看的人血脉喷张,腿心潮潮。 “好吧,你难受,我帮你揉揉就是,不许再口出恶言了。” 娇艳无双的小美人面染红霞,秋波盈盈,烟眉微蹙,似愁似怨。 他环搂她的腰肢,她双手轻轻搭上他的手臂,轻浅抚摸,徐徐爬往肩头,微凉的指尖带起丝丝酥痒。 某人掌心不自觉地用力,眉头绞了个死结,肉茎复又突跳。 她攀着厚实的肩,被坏人炽热饥渴的视线逼得怯怯,暗嘲自己没用,竟为男色所惑,好好的人不做,要当他的小母狗。 “我不是母狗。” “你不是,我才是,疯狗钻花丛,乱咬牡丹蕊儿,汪汪!” 夏某人为了哄老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学狗叫的样子,终于逗笑了怀里的小天仙,娇横地往他腮帮上拧了一把,低头含羞献上香吻。 口唇撕磨,情潮翻涌,夏裴夙忍不住挺动下身,悄悄往老婆身上蹭,却被她不轻不重咬住了鼻梁,含混制止。 “时辰不到……小疯狗……就不许动……只能……等主子来疼你。” “好,主子快摸摸我的狗鞭。” “……” 真讨厌! 173玩他,但不给他 夏裴夙马步扎得久了,又被私刑打残了屁股,胸口一层汗,明鹪摸上去,水津津的,滑手,像那日一块儿洗澡,被他抱着颠,手撑胸膛,滚滚热的,下面满胀,酸麻,舒畅。 记忆里的快意袭击了她,体内燥意更甚,她弯腰吻他颈侧,被熟悉的气味包裹,是新婚后他第一次亲她时,吓到她的男人汗味,熏得她晕乎乎的,浑身上下都想要他。 明鹪抓住那根东西,她手小,一只手竟握不过来,上下挤了几回,手心就被烫红了。顶端漏出的骚水黏糊糊,沿着茎身淌落,渗入指缝,她套起来顺畅了数倍不止,小手疾飞,很是勤快。 另一只手仍旧按在高高隆起的筋肉上,来来回回摸不够,拇指堂而皇之拨动奶头,虚虚磨圈,逗弄乳尖。 “这样……好吗?” 她还不是很擅长做那个“欺负人”的,弄他的时候全都照他往日做的学,依样画葫芦,不确定对不对,呢喃询问时,甜嫩的声音因爱欲裹挟,显得妖媚,慵懒,犹如刻意勾引。 夏裴夙看着她的眼睛,张了张嘴,却没能吐出一个字,只顾着吞咽,气息沉重地“嗯”了一声。 他的双目如此焦灼,黑漆漆的,烧着一团暗火,眉头拧得化不开,额头薄汗涔涔,手也松开她的腰,只死死攥紧衣裙。 小明鹪愈发没了自信,亲亲他的唇角想要安抚,探出一截粉嫩舌尖,朝他勾了勾,示意他也张嘴。 天杀的小妖精! 夏裴夙伸出舌头,被调皮鬼在半空接住,绕着它蹭了两圈,上下拍打,黏腻摩擦,舌心相偎扭作一团,酥心蚀骨。 她逗他的玩性大于色心,殊不知此举淫冶靡乱,某人被勾得头疼欲裂,五脏六腑全被欲火烤焦了,偏还不能动,不能把她压在身下剥光了狂肏猛亲。 忍得人快死了,手指关节惨白,“咔咔”作响。 要不是他自知管不住力道,抓的是裙子,此刻明鹪腰上的肉必要被他挖下来两块。 他动不了,只能看着她吮他的舌头,“啧啧”有声,从舌尖一路麻到龟头,脊髓都在颤。 “鹪鹪……宝贝……” 可怜人的神色逐渐迷乱,胸口鬓角汗如瀑下,明鹪看他样子,似曾相识,那天表哥中了春药也是这般,压抑痛苦,纠结狂乱,外加不堪一击的脆弱。 横行夏府的二公子,扎着马步行动不能,全身紧绷,肌块微微震颤,被老婆握在手心抚弄的性器频频弹跳,精水如泉涌。 小明鹪不禁莞尔,这个常年游刃有余不可一世的人精大坏蛋,竟也有如此狼狈之时。 “要我快一点吗?”她捏捏巨卵般的龟头,腻声问。 “哈……嗯……快点……呃……鹪鹪……鹪鹪……你把……把衣服脱了……给我罢……” 爱欲难耐的声音沙哑磁徊,几近哀求,一呼一吸都烫得喉咙发干,他侧头吮吻娇妻颈窝,啃噬精巧的耳廓,咬住软骨撕扯,舌头刷拉刷拉舔湿了她半张脸。 “小疯狗别咬耳朵呀!你太淘气了,不给你!狗儿只能老实听主人话,宝贝乖,让姐姐疼你。” “啊啊啊!”着急的某人受不了,大叫大嚷:“姐姐你下面没湿吗?不痒吗?好鹪鹪,哥哥给你舔舔下面好不好?狗舌头很厉害的,心肝别闹了,扎马步能干嘛,还是办正事,肏穴多快活……” “不许说脏字!”明鹪面色一寒,笑容转瞬即逝,往他脚趾上狠狠踩了一脚,疼得他猛吸一口凉气,连鸡儿都老实了几分。 “我今天不想再听这些话了,一个时辰还没到,我不答应,你就不准动。什么哥哥,小狗儿掂量掂量自己,别日子过昏了头,忘了自己身份,哼!” 希望湮灭,夏裴夙在心里大骂爱记仇的老婆小肚鸡肠,苦哈哈地不敢动,强忍满腹淫火,被她当做玩物,模遍了全身,在脖颈胸膛上落下一串串吻痕。 明鹪已然领悟,骚男人皮厚肉糙不怕疼,打他是没用的,只有勾他弄他,还不给他,于他而言才是最狠的折磨最重的惩罚。 “小狗儿一身汗馊味,臭死了。” 她娇声抱怨,舌心贴着挺立的小奶头翻滚,卷掉了上面的汗珠。 樱唇嘟起,一边嘬他的奶,一边解开了自己的外衣。 174打小骚狗奶子 小明鹪怕羞,要宽衣解带勾引男人,把自己脱得只剩肚兜绸裤,之后怎么也下不去手,只是低着头腼腆抿笑,粉腮两朵红云,反让夏裴夙直了眼,心口被成千上百只猫爪子抓挠,喉结滚个不停。 “宝贝……肚兜撩起来,给我看看……看看里面。” “不好!不给坏男人看。”她娇羞甜笑,媚眼如丝,手指在湿滑的龟头上乱划圈圈,尽使坏。 “我不是坏男人,我是小狗儿,给狗子看一眼又没关系。” 受不了,太不要脸啦!明鹪被某人无耻惹得花枝乱颤,抬腿往他胯下轻轻踢了一脚,小绣鞋正中会阴,裤管刮过垂挂的卵囊,拨得它们微微晃荡,一个痒得汗毛倒竖,一个羞得没眼看。 “心肝,姐姐,痒死了,快帮小狗摸摸那儿,挠挠小骚狗的卵子。” “啪!” 一个巴掌落在“小骚狗”胸膛上,红彤彤一只小手印,奶头吃痛激颤。 “说了不许说这些的,你再说……再说我就不理你了,把你一个人丢这儿。” “好好,不说了,小祖宗,求你快抓一抓,不抓我自己抓了啊。” “知道啦,就你事多!” 明鹪想弯腰,察觉此人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胸,赶紧捂住肚兜领口不给他偷看里面,想想女儿家掏男人裆部实在不雅,踟蹰之下把凳子上的软垫丢到地上,跪坐他胯间,伸手下去托起两只沉甸甸的玩意,小心搔抓,盘弄抚摸。 这双小手软软糯糯,在他羞耻的地方摸摸索索,笨拙的尝试,好奇地探索,酥痒沿着血脉侵蚀他的身体。 越舒服,越难捱。 夏裴夙低头凝视身前忙碌的小人,青丝如云,面目如画,乌瞳如点漆,朱唇如丹砂,初见时,她对他说——“你衣衫不整的,有失体统。” 此时此刻,她在揉他的卵蛋。 他捧起她的小脸,用炙热的掌心包裹整片腮颊,拇指用力摁住丰润娇唇,重重碾过,蹭掉了上面绛红的胭脂,轻声叹息: “我不该那样说你的,是我不对,鹪鹪别生我的气,我只是……” “你不高兴,我知道,为什么?” 她是他的枕边人,他过了线,怨气藏在玩笑里,她心如明镜,或许是她打屁股打得太狠了。 夏裴夙眉眼低垂,薄唇紧闭不说话。 明鹪看得好笑,这人比她年长一轮,快三旬的老男人,怎么还闹起小孩脾气了? 她掂掂手里两个丑蛋,勉为其难抓住拿条憋得哭哭啼啼的骚根,压下羞臊,送它一个小小的啄吻,落在圆滑濡湿的龟头上,离开时,拉出两条清透凝丝。 甜蜜的火花在性器上爆开,人像被电了一下,夏裴夙一时愣怔,看着老婆抹掉嘴上沾到的精水,仰头羞赧怨嗔。 “赏你个亲亲,这下心里总该舒坦些了吧?” 心尖好酸,胸腔满满的,小淫妇必是哪家的仙子坠入凡尘,怎么可以这么甜,这么暖? “鹪鹪……”夏裴夙失声轻唤,磁沉缠绵,柔得让明鹪的耳朵奇痒。 “我不要好聚好散,我不愿意。” “……” 锦屏一事的后果终于显现,他喜欢过别人,变过心,小傻瓜并不怨他,却从此不再相信一生一世的真情,她给他找了无懈可击的理由——缘尽。 缘尽时,人心可变,深情可逝,夫妻可散,错不在人,在天,在命。 她说的都对,只不过若有朝一日,她真要走,让他顺天,认命,他办不到。 明鹪松开小手,气馁地坐下,要命,这话绝对踩了他的尾巴,轻易糊弄不过去,她不知如何是好,两人正玩得开心,不该刨根问底说这些的,煞风景。 某人眉尖微蹙,似乎也有些后悔说出来,让心爱的人无言以对。 她为难的模样,扎得他心口疼。 “腿酸,站不动了。”他随口找了个理由,俯身把明鹪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床边,“跪久了膝盖会疼,我们到床上去玩,亲一下不够,要小凤凰含进嘴里舔舔。” 这次明鹪没有反对,不装老实的坏人有点霸道,不笑的侧脸让她心跳震耳欲聋,被他抱在怀里好安心的。 她搂着他的脖子,柔顺靠在他肩头,囁囁耳语:“小凤凰喜欢坏人,也不舍得散。” 总算有句顺耳话了,夏二公子眉舒目展,冁然一笑。 174谁教你用奶子奸男人鸡儿的 一坐下,屁股巨疼,夏裴夙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对始作俑者笑得咬牙切齿。 “我爹都没这么打过我,小混蛋跟你夫君什么仇什么怨,要下这狠手?” “哈哈哈,谁让你胡言乱语地骂我?你不怕疼嘛,所以就打打看呗,看你什么时候求饶,加之你……哈哈哈……你屁屁又翘又硬,好看呐,就更想打了噗噗。” 可恨!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皮这么糟心的女孩子? 夏裴夙摇摇头,把老婆放到被褥上,自己起身站在床边面对她。 “我受了罚,挨了打,还被人伤了心,要坏鹪亲亲舔舔。” 这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惹得明鹪“咯咯咯”笑不停,扑到他怀里,环抱劲腰,小手在旧伤累累的背上乱摸,仰起小脸,嫣然撒娇: “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呵,没心没肺的妖精!”夏裴夙又被气到,哂笑反问:“我喜欢你,你又知道吗?” “哈哈哈哈知道啦……小心眼的坏人!” 她放开他,折腿鸭子坐,晕粉着小脸,手捧那根被冷落许久的怪物,强忍羞涩,张口含住前端。 “呃……鹪鹪……” 惬意的喟叹脱口而出,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舔他,一点也不专心,淘气的大眼睛始终往上盯着他,眨啊眨的,里面都是笑意。 这张讨厌的小嘴,只会说废话,不会什么讨好男人的手段,但他最喜欢的那对娇唇,努力包裹他,与污秽私密之处相触,粘着男人的淫液,光看她浅浅吞吐,笨拙舔吮,就足以灼烧他的神经,摧毁他的理智。 “鹪鹪……鹪鹪……”他绞着眉,一声声轻唤她,绵密的酥麻从她口中的小半截性器上源源不断流进体内,如波浪般漾开,舒爽令人晕眩,他禁不住想要更多,想要她把整根都吞进喉咙。 明鹪见他貌若沉醉,心念一动,含糊其辞地命令:“你眼睛闭上,别看。” 夏裴夙依言合上双目,好奇她要做什么,察觉肉茎微凉,被她从嘴里吐出,小手抓着茎身,顶端碰到一个什么硬硬的小东西。 她摆弄手中阳物,用这小玩意在浑圆龟头上挨蹭划圈,极痒,肉茎表面经不起刮,兀然抽动,弹跳时却被她握得更紧,苏爽攻心。 “嗯……” 耳中钻入一声小淫猫漏出的甜媚轻吟,她也快活?夏裴夙已然猜到大概。 骚货!这次他只敢在心里骂。 骚鹪鹪确实快活,不让夏裴夙看她,只因所作所为羞于示人,她在他闭眼后,撩起肚兜,用他的鸡儿磨她自己的奶头。 玩了好久了,都没人摸她舔她,她也难受,不敢弄下面,安抚一下空虚瘙痒的奶尖尖总可以吧。 小明鹪心里清楚此举过于骚浪,可越羞耻,越爽快,乳尖酥酥麻麻,胸中淫火翻腾,反正他看不见,便放肆地扶住阳物擦擦刺刺,拍打乳头。 到了兴头上,用烫硬的肉茎狠戳奶儿,将雪白柔软的乳肉顶出一个坑,凹陷的奶儿像水球一样鼓胀,含裹整个龟头。 正陶醉快乐,头顶响起某人冷冷的质问。 “谁教你用奶子奸男人鸡儿的?” 明鹪吓得手一颤,慌忙丢掉阳物拉下肚兜,仰头对不守信用的夏裴夙忿忿瞠视。 “说好不睁眼的。” “我什么都没说,让我看看下面湿了没。” 他抄起她的腋下,将人一把抱起,站立床上,伸手扒她的绸裤。 明鹪赶紧抓住裤腰不给他脱,抿紧双唇,瞪着眼睛,就死犟。 夏裴夙深吸一口气,懒得和她啰嗦,把她一只小手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扔出去,然后再去解决另一只手,可他刚费劲拉掉,被甩开的小手立马又回来拽住裤腰,硬和他作对不让脱。 “你什么意思?!” “不给看!”坏鹪讨打地做了个鬼脸,某人的烦躁不爽是她的快乐之源。 每次都是这样! 夏裴夙微微眯眼,神色不善,小明鹪瑟缩了一下,正寻思他还有什么大招,只听“嗤啦”一声锦帛裂开的脆响,绸裤裆部被他暴力扯开,撕出个大洞,成了开裆裤。 “啊!我的裤子!”明鹪惊声惨呼。 “哈,不如担心担心你的琅嬛福地。”坏人不屑嗤笑,又正色下令:“鹪鹪,躺下,腿分开,你光坐着,水已经把被褥洇湿了。” “……” 她低头一看,坐过的地方一大摊深色,像小儿尿床,无可辩驳,十分讨厌! 175操死开裆裤的小淫妇 夏裴夙已经没耐心和她耗了,抓住胳膊将人放倒,一言不发欺身而上,连裤子也不脱,强行分开她的腿,从裤裆的大破洞按住湿哒哒的私处,不管不顾一通糙揉。 “嗯……讨厌……” 裆部的裂缝太丢人,偏只露出最要紧的地方,小明鹪羞得几乎要哭出来,可下阴被意中人爱抚的感觉太舒服,只能撇撇嘴,含泪任他施为。 “鹪鹪这样的小宝宝,就该穿开裆裤,因为下面老漏尿,有这个洞,我进出方便多了。” 某人不知怎么,一到床上就得意起来了,粗暴掀开她的肚兜,把脸埋进双乳之间猛嗅,舌像一条湿软触手,绕着乳肉在丝滑肌肤上游走。 酥痒难耐,她不断扭动娇躯,嘤嘤呻吟,胸脯无意识地向上挺,奶儿颠颠颤颤,漾着乳波着拍到他脸上。 “别急,马上就好。” 他在焦躁的雪奶上咬了一口,一路吻到小腹,胸腹散落星星点点的红斑,水迹蜿蜒,舌尖在肚脐边上蠕动着逛了一圈,突然泥鳅找到洞眼,拼命往里钻。 “别……痒啊……” “嗯嗯,好哥哥给你挠挠。” “好哥哥”中指猛抠骚芯,掌根碾磨肉珠,在软软的肚子肉上咬了一口又一口,雪白的肚皮凄艳惊心,细细密密都是凹迭的齿痕。 “啊……不要……呜呜……不要……不要了……” 一波恐怖的激爽袭来,小明鹪哭着摇头,腿儿乱踢乱蹬,双手插进头发里,使劲扯肚子上那颗脑袋。 夏裴夙被她扯得头皮都要掉下来了,摁住她的大腿根,把往光洁隆起的耻部整个咬住,牙齿撕磨,也让她疼疼,手里愈发暴戾,恶狠狠地插入三指,抠挖捣插,在层层绵绵的阴肉间大闹天宫。 才几息功夫,废鹪就哭哭啼啼地丢了,喷出的水正好被某人用嘴接住,手指换成舌头,挤入甬道舔舔刷刷地吮了个干净,在她失神痉挛时,还不忘嘬几口小肉芽,雪上加霜地折腾老婆。 让明鹪从恍惚的极乐中回过神来的,是下身突如其来的胀涩,坏人等不及招呼一声,就急吼吼地拿凶器硬捅了进去,被绞得寸步难移,粗喘皱眉,满头大汗。 是她坏心眼,收穴缩阴,故意死命夹他。 “干嘛夹我,松开!” “我不!你咬我,我就夹你!” “你拽我头发怎么不说?!” 夏裴夙说完忽而意识到不对,老婆三岁,任性作闹无可厚非,他堂堂夏府二公子,官场战场摸爬滚打六七年了,怎么还与她作这种小儿之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她的错! 他凶狠地瞪了明鹪一眼,拔出玉簪,抽掉发带,松开被扯得乱糟糟鸟窝头,乌丝如泼墨倾泻而下,披撒肩头。 珺璟如晔,珠玑不御。 刚想反唇相讥的明鹪见状一愣,咽下要说的话,眼睛一眨不眨,夹紧的小屁股无意识地卸去力道。 心也忘了跳动。 糙男人一散发,煞气尽褪,讨人厌的脸少了凌厉威仪,俊美温和之下,竟生出几分勾人的柔媚。 “怎么?”坏鹪直愣愣的眼神不对劲,几度变换,让夏裴夙背脊爬上一缕寒意。 明鹪捂嘴,吃吃娇笑,伸出一只小手去勾他的发丝,一圈圈绕在手指上。 “没什么,噗噗,下……下……下面痒,哈哈哈哈……” 天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这么讨厌,可以随时随地挑起他的火气,激起一肚子怨愤,令他恼怒至极,还没法治她。 夏裴夙木着脸,打定主意再不和混蛋老婆多说半句废话,抓住那两只肥奶,耸然挺身,狠抽猛插,拿他的满腔怒火为她“解痒”。 “啊嗯……” 明鹪尖声惊叫,阴内快意如万丈巨浪,拔地而起,当头打来,她不及呼救,就被冲得晕头转向,成海中浮木,被抛上落下,眼前薄雾氤氲,重影迭迭。 她张腿环住他的腰,隔着绸布在滚动的腰肌上摩擦,娇怨地按住揉捏奶儿的手,愁苦媚吟被疯子撞得稀碎。 “你……啊……你太……嗯……慢……呜呜……讨……讨厌……” “还嫌慢?那我……再快点。” “不……啊……不是……混……唔……唔唔!” 他俯身堵住她的嘴,撕咬吮咂,不让她挨肏时还逼逼赖赖,化身她嘴里的骚公狗,正发情的那种,长发遮住二人交缠的头脸,双臂铁箍似地搂紧纤小的身躯,发了狠地捅。 让你这小淫妇再皮,肏死你! 坏人披头散发,狂暴异常,今日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 176被肏失禁,在床上把尿 夏裴夙的狂乱让明鹪害怕,害怕自己也被他拽入深渊,但她在他怀里,贪恋他的爱意,沉醉于他给的快乐,无力推拒。 她与他痴痴拥吻,唇舌交缠,口津混在一处,不分彼此。 这般亲密,世上再无第二人。 上半身温柔多情,下半身粗暴急躁,一开口就讨嫌,一笑就让她神魂颠倒,想吃掉他。 他的唇移到她的颈侧,埋头颈窝,呼出气息炽热灼人,粗喘就在耳畔,明鹪呜咽着,闭上眼睛,泪珠划落眼角,十指穿过散落的长发,指甲深深嵌入肩背。 穴里媚肉被他捣得酥软荡漾,情动时,蜂拥而上,密密匝匝裹着他,咬得紧了,一进一出都万分艰难,春水潺潺。 坏人眉头揪成一个“川”,腟肉烫得厉害,擦着茎身扭曲蠕动,层峦迭嶂的肉堆里本就紧窄难行,她再缩阴收咬,还未入宫,便教他屡屡射意上头,忍得辛苦。 “鹪鹪……宝贝……松一松,别夹了……” “呜呜……嗯……” 明鹪啜泣着,听话尽量放松的下体,可他稍一动,棱角刮过骚芯,蚀骨酸意袭来,她瞬间又绷紧,穴口箍着他猛吸,小爪子在他背上乱抓乱挠。 “呃……鹪鹪……鹪鹪……” 他迷乱地喊她,后背吃疼受激,人愈发失控,张口叼住她的喉咙,也不管能坚持多久,只一味凶狠抽插,对准宫口突击猛进,动作暴虐到仿佛要把她捅残了才罢休。 “啊……酸……不要……裴夙……呜呜……不行……” 明鹪突然挣扎,勾起小腿,无助地扭动想躲开,被夏裴夙握住纤小的胯部,抬起屁股往他下身疾送。 没几下她就弓起身体,高亢凄鸣,睁大空洞的双目,阴道疯咬着,狂喷一大股淫汁。 他怕被她夹射,竟然狠心将肉茎整根抽离蜜穴,在最后关头逃出生天,只留小半截龟头抵着洞口,堵住满满一穴的爱液,被它在顶端嘬嘬嗦嗦,弹跳几下,回哺几滴精水。 他的发丝黏着汗液粘在她脸上,甚至有一缕落进她微启的檀口中,让眼前这张酡红的小脸愈显迷离妖娆。 夏裴夙咬牙忍到她不再痉挛,在汗津津的小翘鼻上轻啄两口,耸腰一顶,悍然剖开围堵的软肉,再次回到她体内。 “嗯……裴夙,裴夙哥哥,等等……” 等什么?他压抑的眉间漏出不耐,自顾自浅浅捣插。 “等不了,鹪鹪,今日且容我癫一回,你有什么话,待会儿完事了我认真听。” “不是……我……嗯……我趴着吧……” 嗯? 难得淫鹪要换姿势,夏裴夙自是百依百顺,托起她的后腰,把人转过去背朝他跪着,肉茎在穴内旋了半圈,二人皆是一颤,头皮发麻。 仰面抱着他时,总会不留心抓伤他,她方才看到了自己指甲缝里的血丝,被骂小母狗而哭泣的明鹪,因为心疼这个骚话大魔王,甘愿忍下羞耻,像狗儿一样伏地跪趴,给他从后面进来。 她塌下腰,高高撅起屁股,糜烂红肿的肉穴哆哆嗦嗦吐着水,往后摆臀,自主迎向粗壮的肉茎,小嘴奋力将它整根吞下,嫩屁屁贴着刺痒的毛丛,扭腰碾蹭,自己把自己爽得娇啼浪吟,臀腿抖抖筛筛。 小甜鹪骚浪贴心,夏裴夙抓住绸裤,往两边撕开,把裆部的破洞一直扯到后腰,露出整个屁股,看它圆滚滚的像两团雪球,抖晃着套弄狰狞红茎。 他大力揉搓她的后臀,俯视眼前那一片莹白,她骨架细幼,伏在他身下,小小的一只,玲珑娇媚,惹人爱怜。 所谓沉迷女色便是如此罢,若真有谁抢走她,无异于剜他的心。 他重重一挺,扣住细腰狠撞肉臀,囊袋飞速拍打阴户,“劈劈啪啪”淫声大作,汁水四溅。 胞宫受击,瑟瑟喷射热液,大股大股的淫水被挤出穴口,沿着二人的腿淌下,把明鹪的裤子浸得湿透,黏哒哒地贴在大腿内侧。 “都是水,尿床鹪。” “讨……讨厌……我没……” 一双大手沿着腰肢往上,钻进肚兜摸到两只垂荡的奶,指缝夹住乳头,掌心握紧乳肉,舌头在背脊游走。 “尿吧,我喜欢,喜欢水多的宝宝。” 他搂着她,舔舐后背,盘捏胸乳,在她哭叫扭动时撕咬后颈,下身暴虐捅刺,把人锁在怀中肏干蹂躏,次次顶到最深处,将子宫撞开,凶器直插进去,鼓鼓囊囊撑满它。 明鹪骤然颤抖不止,直直更着脖子,猫啼莺泣,未到泄身,阴唇却收缩翕震,酸意剥筋剔骨。 夏裴夙咬住她细肩,伸手下去抚摸扇动的肉唇,边肏她边揉搓阴户,肿胀的肉芽被他捏得一个激灵,后面小孔中飙出一道滚烫的热流,喷射掌心,渗透指缝,在床上淅淅沥沥下起尿雨。 “操!” 淫火冲脑,他到底没管住嘴,又爆了粗,从背后托着老婆两条腿将人抱起,强行分开到最大,跪在床上给她把尿,吮着她的耳朵逼她看自己岔腿射尿的羞耻模样,肉棍狂插骚洞。 涓涓尿流被疯子撞得如同天女散花,洒在被子枕头上到处都是,明鹪气得头晕,拼命抠抓他的手胡乱摇头,声嘶力竭地哭喊“不要”。 他充耳不闻,像着了魔一样亢奋,手劲失控,捏得她腿肉钝痛,两条腿几乎被他掰成一字。 “舒服吗宝贝?告诉我,我干得你爽不爽?” “呜呜……不要了……求你……” “心肝忍忍,快好了,等我捅死你……” “……呜……混……混蛋……” 她愤然挣扎,到底还是被他捏着脖子摁在床上,压着尿湿的被褥,闻着自己的尿味,狂野爆肏了几百下,横冲直撞,恣情纵欲。 好开心,好爽,某人抵着子宫“噗噗”射精,在高潮中失神了好一会儿,心满意足。 待欲潮褪尽,他起身放开老婆,乐颠颠地邀请她一块儿冲洗净身。 “不去,我今日不洗澡,也不换被子,就这样睡尿里。” 她一动不动地趴着,冷漠拒绝。 177是我尿的…… 给老婆把尿很刺激,老婆逆反摆烂就很棘手。 夏裴夙伏低做小认错哄劝,没用,明鹪铁了心赌气,不理他。 既说不通,就不说了,他强行抱她,而她死死抓着浸了尿的锦被不放。 “松手。” “不要!” “松手,骚鹪鹪的尿臭死了,跟去我洗澡。” “你才臭呢,你这个……你这个……你……你这坨屎!” “……” 夏二公子当然不会反省自己,他只怨别人,比如素未谋面的岳父明晟,为什么养的女儿这么不听话? “你如此骄纵任性,必是父母溺爱之过,你爹打得太少了。” “嗯,我爹没用,不舍得打我,你厉害,你打嘛,你打啊,怎么不打?使劲打!” “……”可恶,混蛋鹪! “我也不舍得打,只有你最狠心,隔三差五打我。” 这么一想,臭婆娘在夏府真是无法无天,连丈夫都敢打,没人治得住她,这还了得? 夏裴夙把人放下,瞪视稍晌,自己穿上衣裤,跑去搬救兵,把宋嬷嬷冻云冰雾她们喊了进来。 “二奶奶死活不肯去洗澡,你们劝劝她,要是她不听,我就把她抓去净房,剥光了按住手脚,你们帮她洗。” 他指着趴在尿里的明鹪理直气壮地吩咐。 可别人都不瞎,先不说他披头散发地不像样子,床上的明鹪裤裆被撕个大洞,屁股下阴裸露在外,一览无余,亵裤肚兜全湿,肩背后颈红艳艳的,到处都是牙印。 最恐怖莫过于床也是湿的,被褥软枕帐幔上,水迹无处不在,屋里下暴雨了吗? 三人瞠目结舌。 冰雾先拿了中衣上前给衣衫不整的小主人盖上,遮住她羞羞的屁股,凑近就闻到一股可疑的气味。 “咦?怎么姐儿身上好像有股尿味?” 宋嬷嬷过来人,立刻转头难以置信地望向夏裴夙。 “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是鹪鹪……” 他想说是明鹪尿床,收到她森冷怨毒的眼刀心头一颤,硬生生咽下后半句。 “是鹪鹪打翻了茶水。” “不可能!被子都湿透啦,一股子怪味,茶壶里的茶还没添满呢,哪儿来那么多。” 拆台脚的又是小冰雾,每次都是她!肠子拐个弯能要了她的命! 冻云已经悟了个大概,见夏裴夙撒谎被冰雾当场拆穿,气得脸发青,捂嘴拼命忍笑。 “哈,我可没打翻什么茶壶,茶壶在桌上好着呢。” 明鹪也阴阳怪气地怼某人,是她尿的,但她已经无所谓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能就她一个人丢脸。 “究竟怎么回事?”天杀的的小冰雾还要追着问。 夏裴夙被一屋子女人盯着,挣扎不过,只得妥协,瓮声瓮气地交代“罪行”。 “……是……是我尿床上的。” “???” 冰雾和冻云不可思议地瞠视他,表情一言难尽,说不清是费解困惑还是嫌弃鄙夷。 而得逞的小明鹪可算出了口恶气,暗暗盘算既然他自愿背这黑锅,就一不做二不休,把这破事给他捅出去,让夏府的造谣精们往死里黑他。 “青天白日的,少爷一回来就拉着奶奶折腾,这便也罢了,还把被褥都弄得湿透,太不像话了!做主子的都这般放纵,如何能约束下人?老爷夫人回来后怎么交代?……” 宋嬷嬷逮住白日宣淫,不干人事的奶儿子好一顿说教,在明鹪幸灾乐祸时也训了她几句,责怪她性子太软,一味放任丈夫胡闹,平日也不知规劝,这样那样。 两人挨了骂,不敢忤逆奶妈,老老实实被她赶去沐浴更衣,在她指挥下人清理床褥时,灰溜溜地躲到书房,不敢碍她的眼。 “你干嘛叫妈妈来找骂?是不是有病?” “我不喊她来骂你,你能乖乖去洗澡?不都是因为你撒气作闹,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什么下策,杀敌一千自损一万,你这叫脑袋被门夹了。” “叫嚣要睡尿里的才叫脑袋被门夹了呢。” “……” 这二人到了书房还在吵,最后夏裴夙被不讲武德的老婆拽住头发,往脸上狠狠咬了一口,终于收声作罢,低头认输。 “说好不打脸的……” 他嘟嘟囔囔坐下,动手梳理头发,并不像官宦世家的少爷公子,事事要人伺候。 “没镜子你瞧不见,我帮裴夙哥哥梳吧。” 明鹪自告奋勇拿过他手里的梳子,小手轻轻拂过面颊,替他将散落的青丝捋到耳后。 半湿的乌发顺滑柔软,如流水淌过指间,梳起来一点也不费劲。 她素来讲究,手势耐心仔细,给他盘了个髻子在头顶,鬓角梳得一丝不苟,光亮整洁,夏裴夙满意非常,直言老婆梳头比丫鬟小厮们好,天天要她梳。 “早上爬不起来,晚上给你梳。” “意思是晚上先抓烂我的头发,再给我梳?” 坏人话里有话,明鹪只是抿嘴甜笑,不上当,被他捉到腿上抱住,耳鬓厮磨,卿卿我我。 “屁股还疼吗?” “疼啊,坐下就疼,夜里睡前替我吹吹。” “替你揉揉亲亲好了。” 小明鹪大方得很,不计前嫌搂着坏人,软软依偎在他怀里。 两人越是这般亲密无间,夏裴夙心里越是不安,脑中挥之不去爱妻的那句“好聚好散”,杞人忧天地害怕她有朝一日变了心,执意要离他而去。 她怎么就那么想得开? 夏府的女儿家都想得开,比如主张与丈夫“不和则分变心就散”的明鹪,又比如“脚踏两船开心就好”的六六。 薛辟照例等到天黑,避开人眼,悄咪咪摸进她房里,献上今日搜罗来的美食点心。 小六六破天荒地有些心不在焉,小七钟情小皇帝的话犹在耳畔。 她起先只是感激薛辟心善仁义,并未往男女之情上多想,对夏裴夙亦是如此,但很快便察觉其中不同──薛少爷老是羞羞答答的,害得她也跟着羞臊,动不动便面红心跳。 要知道夏裴夙在狱中给她上药时,非但摸遍全身,还得清洗私处,她冷漠地挺尸,他四大皆空,二人皆是心如止水毫无波澜,可薛辟只抿了一下她的指尖,就双双涨红了脸,心差点蹦出喉咙。 被她视为“笨蛋”的小七,一语道破玄机,令她恍然大悟。 她同平时一样,安安静静地,一边吃东西,一边听薛辟与她说今日在外的见闻,故意将碎屑蹭在嘴角。 他说过,下回吃东西,再沾到脸上,他就要亲…… 快亲吧。 178嘴唇要被你磨出泡了 薛小四早就留意到了小六六嘴边的芝麻粒,他说话间,眼睛不由自主往她唇角瞟,又不敢多看,目光游移,反反复复。 亲……还是不亲…… 她是夏魔王的小老婆啊!别人的老婆怎么可以亲!绝对不可以! 但你之前就亲过了,再亲一次又怎样呢?何况她说她喜欢…… 犯过一次错已是不该,不说改,还以此为由错上加错吗?她喜欢,她还说她喜欢夏裴夙呢! 可是夜里来找她玩,不就是为了风花雪月吗?要说错,这个时辰走进这间屋就大错特错,如今再装正人君子,未免虚伪,人家姑娘都说喜欢了,你这怂包倒磨磨蹭蹭拖拖拉拉,是不是男人?! …… 薛小四的脑袋里越来越乱,吕布大战三英,乒乒乓乓地你来我往,最后他烦不甚烦,突然火着脸,从椅子上“蹭”地站起身来,将那些胡思乱想都扫出去。 “?” 六六莫名抬头看他,也跟着起身,来到他边上小声问:“你要走了吗?” 清嫩的话音难掩失望。 下一瞬,就被小薛辟揽腰搂进怀里堵住了嘴。 与上回酒醉不同,这一次双方非但清醒,还各有预谋,终于大着胆子亲到了对方,心甜蜜,口唇酥麻,不自觉地拥紧彼此,辗转碾吻。 薛四少自然想撬开妹子小嘴,进去吃她舌头,又怕吓着小六儿,强忍心中渴求,一个劲地折磨她两瓣娇唇,憋不住了,就啃啃咬咬,手也没胆量乱摸,只抠抠索索揉她的腰。 十八九的少年郎,如何忍得了这满鼻少女馨香,和无处不在的娇软,他气喘如牛,滚烫的鼻息喷在人家女孩儿脸上,下身硬得硌人。 小废薛太没用,就这样抱着姑娘磨了一盏茶,六六的嘴唇都快被他磨出泡了,她不懂亲吻,但下面顶着她的那根东西她是知道的,羞人,戳得她腿心瘙痒。 之后会怎样?他是不是想要她?脚上还拴着铁链,不方便脱裤子怎么办? 薛辟终于离开她的唇,给两人躁动的心稍缓缓,免得胸腔爆了,但他仍旧压着软软的胸脯不放,能多压一会儿是一会儿。 “我……你……你把点心沾脸上了。”(我亲你是有正当理由的。) “……嗯。”(我存心的。) “所以……所以我……我帮你……”(我想舔你!) “嗯!”(你快点。) 他深深吸气,缓缓低头,反复吞咽,探出舌尖往六六嘴角一卷,自此一发不可收拾,猛地张口含住她整张小嘴,嘬吮间舔遍了上下娇唇,抵不住腹中欲火,扭动的软舌不住地往两瓣唇缝里钻。 六六只环抱他,全无抗拒,察觉他往她嘴里挤,便微启樱唇让他进来,傻傻地被人刷了两回贝齿,嗦吸口中津液,一时彷徨无措,又觉害羞,脑子里总在想下面顶她的那根东西,耳朵根发烫。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两个傻瓜沉迷于他们的笨拙亲吻,背着夏府的主人,暗中偷情,浑浑噩噩。 “裴夙哥哥!裴夙哥哥!夫君~~” 一串矫揉造作的尖叫打破静谧,把干坏事的两小只吓了一跳,慌忙分开,心蹦到嗓子眼。 是无聊的丫丫,瞧见有人嘴对嘴亲昵,聪明地学小主人喊出她亲嘴时常说的话,给这两位助兴,可惜适得其反,把他们吓了个半死。 薛辟一看是鹦鹉学舌,长吁一口气,还想说什么,又听它怒道:“小淫妇!肏死你!” “……” 他倏然涨红了脸,温柔情话全被噎了回去,半张着小嘴,瞪了同样羞臊的六六两息,再一次临阵脱逃。 “我回去了,你早点睡!” 他急急交代了一句,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出屋子,“砰”地带上了房门。 薛小四情路顺畅,六六对他就一个“宠”字,夜夜笑脸相迎,专心致志听他说话,互相喂食喂水,甜腻羞赧。 他常常在闲聊间握住她的手,粉着嫩脸不好意思看她,她便与他十指相扣,无声传达她的心意。 情到浓时,他黏黏糊糊要亲她,她终究学会了与他唇舌交缠,舔吮含咂,目光迷离地与他耳鬓厮磨,予取予求。 可薛辟始终守着底线,亲到欲火中烧,也死死忍住,他过不了自己那关,不愿污了小六六清白,也不肯为肉欲抛弃廉耻。 他心里有太多犹豫,太多自责,爱着表妹,却贪恋六六的柔情,身为夏府的座上宾,却背地里勾搭妹夫的小老婆,三心二意,禽兽不如。 爱欲羞耻的煎熬,硬是把好好一个俊秀倜傥的四公子给熬得憔悴消瘦,动不动就到外边借酒浇愁,自怨自哀,错过了夏府难得一见的热闹。 小明鹪首次以夏家二奶奶的身份做东,请了一大堆达官贵人的女眷来她家。 什么都不干,就打马吊赌钱。 本来官太太们扎堆抹个牌,不是什么大事,坏就坏在夏府前几日刚爆了惊天新料,下人们口口相传津津乐道,客人们带来的丫鬟婢女们也多少听到了些,大开眼界。 说是夏二爷大白天在床上朝老婆撒尿…… 179孙夫人的目的 朝堂上风光无限的夏侍郎,回家奸老婆不成,光火撕了她的裤子,赤身裸体披头散发跳上床,像个恶鬼一样发癫撒尿淋她,被子褥子枕头床幔全毁了,最后把人摁在他的尿里羞辱欺凌,咬了她一身伤。 “真的假的?二爷这是疯了吧?刚新婚就扒光奶奶绑了虐打,又和丫鬟胡混,又抢外边的女子回来囚禁,这回竟然往奶奶身上撒尿,还是在屋里床上,世上有几人能干出这种缺德事啊?” “正是呢,要不然怎么会一直成不了亲?拖到这把年纪,才好不容易大老远从金陵找了个老婆,京师的小姐谁敢嫁?这还是欺负二奶奶家世不行,明家犯案倒了台强娶的呢,可怜娘家离得远,也没个人给二奶奶撑腰。” “唉……这么个天仙美人,就日日夜夜让二爷糟蹋虐待,动辄打骂,前些日子还听说有人听见二爷骂奶奶淫妇什么的,这辈子算是完了,也不知能在他手底下熬多久。” “二奶奶还算好的,外院那个被抢来的外室,胳膊都是断的,据说遍体鳞伤,连那个地方都有,成天拿铁链拴着,比二奶奶惨多了。” “……” 借口解手,从聚赌大厅里尿遁出来,在夏府四下游荡刺探的孙夫人,隐身花园山石后,从仆人们嘴里把这些夏府阴私听了个明明白白。 她着实惊掉了下巴。 夏裴夙她是知道的,人长得英俊非凡,玉树临风,脾性肖似其父首辅夏澜,肃穆端正不苟言笑,年纪轻轻便登科及第,如此人品家世,当时京师有女儿的官宦人家,谁不稀罕这位前途无量的夏二公子。 居然是这么个虐妻淫妾的混账东西吗?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对! 她毕竟不是人云亦云的无知仆妇,沉下心略一思量,那明氏在人前谈笑自若,打起牌来眉飞色舞,哪有半点在家受虐待的悒悒之色?况且以夏澜的古板,这夏老二敢冒着忤逆父亲的风险,纵容她在夏府招待众人赌博,显然还算给妻子面子,谈不上刻薄,仆人的话是真是假,尚待商榷。 这且不谈,引起她注意的是那个“拿铁链拴着”的外室,以夏裴夙的权势,看上什么女人要关在家里淫辱,用得着栓铁链吗?家里这么多仆妇家丁,还看不住一个女子吗,难道她会飞天遁地? 或许她真的会飞天遁地。 孙夫人不是来夏府打牌的,更不是来拍明鹪马屁的,她是来打探刺客六六行踪的。 他们收到的消息,这个刺客在刑部大牢受夏裴夙诸般照顾,非但亲力亲为替她治伤,为了陪伴她,平日还将公务搬去刑部办理,之后皇帝将她归入大赦,派人押入宫中召见,自此便从世人眼中隐去身形,消失不见。 不在宫里,不在牢里,十有八九被夏裴夙藏起来了。 这小刺客不过是个弃子,二皇子一系不明白为什么夏裴夙和皇帝如此看重她,还煞费苦心将她隐藏,疑神疑鬼地暗中刺探此人下落,总想除掉她求个安心。 明鹪在陈府酒宴上赢得盆满钵满,给了孙夫人一个绝妙的机会。 她今日顺理成章踏入夏府,趁乱离席,满院搜寻,收获颇丰,不仅听到了夏裴夙不为人知的隐私,还轻易发现了疑似刺客六六的“外室”,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要她亲自过去认一认人,便可给二皇子报个准信。 孙夫人屏息静气偷听许久,待那嚼舌根的仆妇们离开后,摸索着往外院去找人。 不远处花丛后,又走出一人,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沉吟两息,举步尾随,跟了上去。 180裤子脱了看看下面 孙夫人顺利办完事,收获了额外惊喜,回到赌桌上,继续给诸位高官夫人们助威。 阿婆婶子们一门心思赌牌,眀鹪则在“不想输钱”与“不想赢钱给坏人添乱”之间左右横跳,也没空过问这位中途消失的客人。 但锱铢必较的夏裴夙,却到皇帝面前结结实实告了少詹事孙蠡一状,说此人持家不严,纵容老婆挑唆别人聚赌。 “可怜鹪鹪年纪尚幼,三言两语就被人诱哄着上了贼船,招待诸位夫人来家里打牌。她才到京城月余,哪里认得这些贵妇人,亦不懂她们交际的规矩,这不是明摆着欺生么? 微臣本欲寻孙大人理论,临到了詹事府,忽而记起他当初曾受命安排二皇子读书及礼仪教导,若臣今日以此种鸡毛蒜皮的内宅私事找他,难保不会令他多想,还以为是有人以他与二皇子的关系刻意打压,借题发挥做文章呢。” 小皇帝半张着嘴,瞠目结舌注视阴阳怪气的夏裴夙,这不是他第一次告黑状阴政敌了,但凡朝中不对付的,看着不顺眼的,他必要找个由头到御前黑他们一顿,仗着圣宠正隆,在皇帝面前各种捅别人刀子。 比如这个孙蠡,夏老二不上奏疏,不去督察院,就只嘴上泼脏水,暗示皇帝这人同二皇子一系可能大有关系,证据一样没有,但足可以让小皇帝心生怀疑芥蒂,不喜此人。 “胆敢欺负鹪鹪,太可恶了!朕要贬黜孙蠡,永不叙用!” “皇上英明。” 小皇帝不在乎被某人牵着鼻子折腾别人,能和他狼狈为奸才开心,最好他天天来宫里哭诉受人欺负,手里的皇权也好发挥一下用处。 对于孙蠡夫妇而言,他们沉浸在为二皇子干私活取得重大突破的喜悦中,还不知道再过几日就会接到调令,被贬去千里之外的穷乡僻壤。 夏裴夙也不知道,他阴别人的时候,人家也在算计他,后面差点要了他半条命,只恨没早弄死那两人。 至少这一天,来夏府做客的个个尽兴,明鹪待客周到,性子开朗讨喜,老太太夫人们把她当小辈疼爱,不吝钱财,输赢都无人计较,又从她这儿听说了皇上想在端午办个龙舟赛的消息,皆言要让家里的女孩儿们或出战或捧场,难得有机会,给小孩子们热闹热闹。 小夫妻俩心里始终装着彼此,夏裴夙为了让明鹪多玩一会儿尽兴,故意晚回家免得打搅她们,而明鹪体谅某人不爱人多吵闹,早早散了场等他回来。 他到家时,她已然卸了妆容,沐浴更衣,只穿襦裙披薄纱,清清爽爽地候着了。 “今日回来的好晚,我等得肚子都饿了。” 她一见到人,就飞扑进他怀中紧紧抱住,也不嫌他腰上云鹤花锦的金绶环硌着疼。 受宠若惊的夏裴夙忐忑展臂,搂住撒娇的小美人,蹙眉俯视她:小骚货穿着纱衣,纤细秀肩与白藕似的肉胳膊若隐若现,妖冶诱人。 “我怕回来早了,你们玩得不自在。” “裴夙哥哥,你真好!” 她仰着脑袋,笑靥如花,殷勤得过分,夏裴夙更不安了,想摸奶子亲嘴,竟不敢轻易下手,试探着问: “鹪鹪如此好心情,今天玩得很开心?” “特别开心,所以心存感激,想谢谢裴夙哥哥。” “真的吗?那你把裤子脱了,裙子撩起来,让我看看下面。” “……” 明鹪笑容不变,轻轻放开这个色魔,转身拾起桌上团扇,对着他的脑袋一顿乱拍。 挨了打的某人只能抱头哀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不看你下面,不看还不行嘛!” 三品刑官威仪尽失。 老婆总算正常了,他放下心来脱了官袍,换上一身斯文儒雅的天青直裰,把她抱到腿上,先嘬小嘴亲几口,再细问她如何过的这“开心”一日,明鹪含笑娓娓道来。 “……其他都还挺好的,只是那位孙夫人,没有下场打牌,我们玩了一半,她人不见了,不知跑去哪儿,好久才回来。” “嗯……”夏裴夙沉着脸,气得戳心戳肺,一听就知道那臭婆娘肯定在他家里瞎转悠过了。 “她男人不太干净,与二皇子有些牵连,说不定挑唆你做东,就是为了来夏府打探六六的下落。” “那怎么办?”小明鹪担忧地问,有点后悔自己闯了祸。 夏裴夙捏捏她的肉腮,微笑安抚:“没事,让他们知道也无妨,急急他们,要是上门杀人灭口,正好自投罗网,其实早有锦衣卫扮作夏府家丁守着你们,鹪鹪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今日已去皇上那儿告了姓孙的一状,先下手为强,日后再有言官说事,就把屎盆子扣这对狗男女头上。” “噗噗噗,裴夙哥哥好坏~”坏鹪掩口娇笑,有坏人偏帮她,干什么都毫无后顾之忧。 他当晚就把六六从外院搬到内院,解了镣铐,让她单独住一间耳房,这间屋子本是锦屛住的,自然又惹出些闲言碎语。 这下可苦了薛辟,他再也无法入夜后同六六私会了。 见不了面,又相思入骨,两小只对月发愁,听风叹息。 之前都是薛小四腿脚勤快来找六六,小六儿被铁链拴着动不了,如今夏魔王大发慈悲,解了六六的禁,她被勒令不可出内院,但好歹能自由走动。 或许这次,该由她去找他了。 181干嘛打我屁股 搬进内院,六六亲眼目睹了明鹪神仙般的日子,这不是她所能想象的。 作为夏府的女主人,清晨院子里所有人已经忙忙碌碌,而小明鹪闷头大睡,直到日上三竿,才睁眼起床。 奶妈宋嬷嬷唉声叹气地安排仆人给她送上不知道是早饭还是午膳的餐食:一笼蒸,玲珑鲜虾饺,鱼子鸡蛋羹,香菇牛肉丸子各一;一盘炸点,水煎猪肉包,油炸糯米糍,荷花酥各一;一小碗莲子薏仁香粥,一盅乌鸡参汤,一迭凉拌鲜蔬。 六六大开眼界,瞠目惊叹:这便是富贵人家的精致奢靡吗? 边上倒茶的嬷嬷笑道:“二爷早上就一碗白粥两个肉包子。” 下人们都把这姑娘当夏二爷的小老婆,对她十分客气恭敬,只是千万不能让她学娇气的二奶奶那样讲究,一个已经够麻烦的了,再来一个要折腾死人。 餐桌上摆得玲琅满目,可明鹪恹恹地抱怨天热没胃口,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得冻云在边上劝,冰雾拿她最喜欢的冰镇玫瑰西瓜酪哄,她才磨磨蹭蹭赏脸张嘴,小口小口吃,一只饺子能吃三四口。 “六六昨晚睡得可好?等会儿要不要一起去玩?” “嗯,去玩什么?” 昨夜没见到薛小四,六六睡也睡不着,但大魔王带她进来时吩咐了,让她以后跟着明鹪做贴身丫鬟,因此不论玩什么,她都得跟去。 “你会不会划船呀?我们到池塘里练划船。” “……”划船?池塘? 明鹪吃不了那么多,没动过的点心悄悄让冰雾六六她们帮她消灭干净,清空了碗碟向宋嬷嬷交差,而后带着爪牙们来到夏府的杲杲池边。 池子里确实拴着一支小木舟,大约是打理园子的老人清扫池塘用的,还有一群鸭子,见到明鹪就飞速游过来讨食。 这小船一次能装三人,明鹪让冰雾去砎石轩把凝雪她们叫来,六六一听,立刻自告奋勇揽下差事。 “我去吧,我走得快。” 众人只当她勤快,便由得她去。 那三小只坐到船里,冻云坐船头唱号,另两个卷起袖管抓紧木桨听从冻云号令拼命划水,不一会儿小木舟就漂到池子中央,团团打转,一群小女孩儿嘻嘻哈哈不亦乐乎。 六六本来不能出内院,但有主母明鹪的鸡毛令箭,家丁不敢阻拦,她兴冲冲地跑到砎石轩,给凝雪冷霜传话时,见到了愁容满面的薛辟。 薛辟没想到她会来外院找他,眼睛一亮,小俊脸瞬间放晴,不由自主凑到她身边,嘘寒问暖地问东问西,住的地方舒不舒服,有没有被夏裴夙欺负…… 但她无法留下和他单独说话,聊了两句就得告辞回去。 他舍不得,跟上两步,想与她同去,小六六悄悄摇头,往他手心迅速塞了个小纸团,便同冷霜她们一起走了。 打开一看,里面写着:巳初,假山洞。 私会!偷情!激动! 小薛辟兴奋地握着纸条,在床上滚来滚去,坐立不安地等天黑,只恨时光蹒跚,太阳走得慢。 今日夏裴夙回家时又有“惊喜”,老婆在池子里划了一下午的船,只能坐三人的小舟,她不信邪,让女孩儿们都坐进去,硬要装六个。 船倒没沉,划到一半翻了,六人全部掉进池塘,裹了一脚的烂叶淤泥,挂上满头水草浮萍。 他到家时,嬷嬷们正忙得昏天黑地,给那六个泥巴人送水清洗,都没空替他更衣端茶,屋子里一股泥草腥,地上滴滴答答几串泥脚印,还零零落落掉了几根水草。 听宋嬷嬷交代了事情始末,他望着满地狼藉无声站了一会儿,丢下一句让二奶奶洗干净后去书房,板着脸就走了。 这顿罚明鹪自然逃不掉,洗完澡刚换上的干净衣裳,到书房就被扒光了,坐在某人怒气勃发的肉棍上羞答答地挨揍。 “掉池塘好不好玩?” “哈哈哈,家里这杲杲池好凉快的,呛了我一鼻子水,你也该试试……啊!干嘛打我屁股?!” “你说干嘛打你?那被裴哥哥操穴好不好玩?” “哈哈哈哈……你也试试被人……不就知道了,啊!干嘛又打我?!讨厌你~” “一天比一天捣蛋,皮死了,抽烂你的小屁股!” 这两人闹起来,没一两个时辰完不了事,小六六趁此间隙,梳洗更衣后摸黑溜到花园的假山那儿。 等不及见她的薛小四,早已躲在洞中了翘首以盼了。 182园中私会偷情 “时辰都没到,你怎么那么早就来了?” 惊喜的六六,问得薛小四红了脸。 “闲着也是闲着,过来园子里逛逛消食。”他别扭地说。 六六:“晚上吃了什么?” 薛辟:“水芹抄肉片,瓦罐鲚鱼,乌鸡白骨汤,闷茄子。你呢?晚饭是和鹪鹪一起吃的吗?” 六六:“和冰雾她们一块儿吃的,鹪鹪的妈妈们端去书房了,夏大人在那儿等她。” 看样子表妹与夏裴夙不是一般地恩爱,简直如胶似漆,薛辟在月光下细看六六神色,全然找不到一丝醋意,心中甚是舒畅,抱着侥幸问出他担心了一整夜的那件事。 “昨晚你一个人睡的吗?” “嗯,我有单独一间屋子,不用和其他丫鬟们住一块儿。” 显然六六并没有听明白他的深意,薛辟放下悬着的心,却依旧面有郁色,轻声叹息:“你是……你是偏房,将来抬了妾,算半个主子,自然不与丫鬟们一同起居。” 小六六不能说真话,又不想看他难过,努力辨白道:“你别多想,夏大人喜欢的是鹪鹪,不会抬我做小妾的,等过段日子……” 过段日子便怎样?放她自由?她是囚犯,背着弑君的重罪,生死都在皇帝一念之间,能向薛辟保证什么? 要是他知道她是个罪犯,会不会更难过?会不会怪她欺骗隐瞒? 相见的欢喜因为彼此的身份褪去了大半,二人愁云惨雾,只觉前途渺茫。 “不要想这些了,将来的事谁也说不清,过好眼下才要紧,快活一天算一天。” 小六六是个过了今日不知道明日的刺客,她一向看得开,既不惜命,也不奢望安稳的下半生,只想和喜欢的人今朝有酒今朝醉。 薛辟却误会了这段话,以为她只图一时欢愉,对他们之间并无长久打算,不过想偷人而已。 四少爷愈发难过了,他自己固然是个没节操的混账,混蛋六六也不遑多让,他们俩那是王八配乌龟,登对。 好吧,那就顺了她的意。 他心中有怨,忿忿地将她推了一把,压在山洞石壁上低头吻住,负气冲进她嘴里搅弄,横冲直撞,吮咬啃噬,在黑暗中亲得难分难舍。 这不比在屋里,随时可能会有人路过,如果被发现,身败名裂还是轻的,夏裴夙说不定会打死六六,阿梧也会看不起他这个不要脸的表哥,他这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了。 偷情的紧张害怕,加重了欲望的喷薄,薛辟清晰意识到自己日渐堕落,深陷情爱泥沼,难以自拔,他自暴自弃地搂紧柔顺的六六,双手抑制不住地着力抚摸她的后背,似乎要将她揉碎在怀中。 亲得久了,唇舌发麻,粗粝的舌心互相碾过时,透骨颤栗,两人气息粗重,欲火在胸中燃烧,危险的夜花园反而令人心跳加速,愈发难以自控。 他滚烫的吻落到她的颈侧,颤抖着解开她领口的扣子,俯身舔吮半露的锁骨,耳畔响起她细小的呻吟,下身胀硬。 这样下去很难不出事,幸好有人路过,谈笑声打断了他们。 “……可我不想吃,今日起床后已经喝过一顿乌鸡汤了。” “妈妈也是好意,怕你落水着凉,让你补补身。你不想吃,我替你喝了就是了。” “但中午你不在,有些东西我不爱吃,又不敢剩下,吃个饭战战兢兢的。” 是路过的任性鹪,在书房同男人寻欢作乐,一番云雨之后才乖乖用晚膳,夏裴夙怕她积食,搀着小手带她来园子里散步纳凉,听她嗲声嗲气地抱怨被奶妈管得紧,每顿饭都要盯着她。 “看情形,妈妈是想把你养壮实点,好早日给我生个胖小子。她看我天天卖力操你,肚子半点动静都没,播的种都白瞎了,定然十分着急。” “哈?咱们成婚才多久,这有什么好急的,再说肚子没动静可不能怪我,把我喂成猪也没用。” 夏裴夙停下脚步,不高兴地瞪视明鹪:“不怪你,难道怪我?” “不怪你,难道怪别人?”坏鹪手执紫竹团扇,掩面娇笑,“兴许是你岁数大了,播的种难发芽。” 这话可不兴说,把夏裴夙气得脸都黑了,捉住她的细腰乱捏,咬牙切齿地笑道:“好你个欠操的小淫妇,嘴里没一句人话。是我的错,怪我操得少了,才让你无法无天爬到我头上来,我就不信,往后每日干你二十回,还能不发芽。” “我错了,我错了嘛~哈哈哈,裴夙哥哥饶我这回,你岁数一点也不大,不大的,正是身强力壮如花似玉的好年纪……哈哈哈……好哥哥饶命……” 这二人楼作一团嬉闹亲昵,山洞里的两只私会偷情的心跳如雷,僵着身体屏息静气一动不敢动,竖起耳朵听外面的人打情骂俏。 过了一会儿,不见他们离开,却传来明鹪甜腻的轻吟。 “嗯……讨……讨厌……嗯哼……别……别揉那儿……啊……” 她依偎夏裴夙怀中,半推半就地撒娇,晕粉的脸蛋在月光下妩媚妖冶。 夏裴夙见状淫心大动,在自家花园里来了兴致,抱住老婆舔吻不休,一只手撩起她的裙子,强行插入腿心,狠狠揉搓。 183和妹夫一起摸奶 “别……唔唔……不……不行……啊呀你别闹了,花园里人来人往的,让人瞧见怎么办。” 明鹪奋力推开缠人精的嘴,想捂住他,反被他咬住了手指,“啧啧”嘬吮,含含糊糊地催促她。 “主子办正事续香火,哪个不长眼的敢凑上来找打?小心肝快把奶子掏出来,喂你家官人吃几口。” “不要!我才不要在外边做这种丢脸的事呢,又不像你,不要脸的,再说方才在书房不是刚吃过嘛。” “小淫妇骂谁?下面一屁股淫水,骚洞湿答答的,还有脸说别人,我自己老婆的奶,爱吃多久就吃多久,今晚叼着奶头睡!” 色胚不依不饶地闹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下阴,绵痒阵阵。 小明鹪抵不住性器上勾人的酥爽,慌乱环顾四周,娇滴滴地央求道:“那……那换个地方……嗯……去……去山洞里边……也好……好有个遮挡……” 山洞太抢手,已有人捷足先登。 听见明鹪要进来,正躲在里面偷情的一对小笨蛋,紧紧相拥,瑟瑟发抖,吓得两颗心悬到喉咙口。 紧张惧怕之时,小两只各自心里打定主意,绝不背弃彼此,要是被发现了,便独自扛下这件事,竭力护住对方的名声。 不曾想夏老二就爱玩大的,他才不要什么遮挡,幕天席地多刺激,人来人往就更带劲了。 “别矫情了,自家园子怕什么,我就爱看小淫妇在外边晃奶露逼,想想就硬炸了,山洞里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见,怎么玩奶子舔骚穴?宝宝快摸摸我,裴哥哥的鸡儿硬不硬?你最喜欢了。” “……” 此人满脑子下流,明鹪无话可说,被他堵在石壁上扒拉衣裙,又羞又怕,面烫如火烧。 洞里冷汗津津的两只,同时长吁一口气,回过神来,才发现抱得太紧,薛辟胯间一根硬物,桀骜不驯地戳在六六小腹上。 二人都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们走不了,也不好出声,耳边尽是夏裴夙嘴里的淫词秽语,被迫听他夸赞老婆的奶有多好吃,发出淫靡的吮咂声。 “小淫鹪奶子又白又圆,啵……好软,唔……想含着你的骚奶儿上朝……啧……” 薛辟没见过表妹的奶,但此刻他身前有一对,双峰高耸,正抵着他,唾手可得。 “啊……别……别咬……呜呜……裴夙哥哥……” 偏生被带坏的明鹪也不正经,在花园里衣襟大开,被人掀起肚兜挺着奶儿玩弄,亢奋多过抗拒,乳尖在男人嘴里舒服得快融化了,只顾“咿咿呀呀”地媚叫,浪荡淫腻的娇吟钻入另两人的耳蜗,震得二人下腹燥热,欲火中烧。 黑暗中响起微不可察的吞咽声,薛辟深吸一口气,颤颤地抬起手,按上六六的胸脯。 夏衫薄透,虽隔着衣服,却能摸到微小的凸起,他想捏捏,又怕孟浪,一味轻抚。 她没有躲开,反而环抱他的腰,踮脚亲吻他的面颊唇角。 薛辟手里一紧,捏扁了水嫩奶儿,张口含住她索吻的小嘴,两条炙热的舌头熨贴一处,互相绞缠,任由口涎滴落。 他双手齐上,着力揉按酥胸,小六六从未尝过这样的快意,奶尖尖痒得恼人,好想拉开衣服用力挠几下。 她到底没有脱自己的衣裳,却解了薛辟的腰带,摸摸索索地将他的衣袍一件接一件扯开,最后热乎乎的小手按上他赤裸的胸膛,焦躁地抚摸男人光滑紧实的躯干。 忽然胸腹一凉,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衣衫也被解开了,里面没有亵衣肚兜,双乳敞敞亮亮暴露在外。 可是薛辟没敢碰,他还在垂死挣扎,唾骂自己淫辱人妾,乱伦败德…… 或许应该先试试问夏裴夙把六六讨来,多少钱都可以,有什么条件尽管开,他喜欢的是阿梧,何必再霸占一个六六?对!去求求他,好歹也算姻亲,只要夏魔王点头,就能光明正大和她在一起。 他松开六六樱唇,握住她摩搓他胸乳的小手,强压下满腔色欲,低头凑到她耳边窃窃私语:“我去问夏裴夙把你要来,带你走好吗?” 走? 六六在一片漆黑中茫然摇头,她是个囚犯,哪儿也去不了。 “他不会同意的。”她小声说,斩钉截铁,断了薛辟最后一丝期翼。 为什么?! 他刚想问,忽而满掌软嫩,像一包水,在掌下慑慑,是她抓着他的手,放到她的双乳之上,用力摁住。 不要犹豫了,他们只能这样,见不了光的。 薛辟的心一沉到底,似乎懂了小六六的无奈,难过得想哭,他再一次吻住她,握住两只水球,纵情揉捏爱抚,自甘沉沦。 薛辟:羡慕大魔王可以坦坦荡荡涩涩,畅快。 夏裴夙:羡慕薛傻傻可以偷偷摸摸搞黄,刺激。 184这么多水,鸡儿会被泡烂 “心肝,你看,天上的月亮都没你的奶儿圆。” “……今夜又不是满月,月亮本来就不圆。” “你的小肥奶天天都是满月。” “……别说了!讨厌~” 外面两人玩个奶一堆骚话,小六儿捂着嘴直想笑,薛辟却暗暗赞同夏裴夙──他手里这两只肉奶儿,确实很圆啊。 他很认真地沿着乳根摸了一圈,凑上六六耳朵,压着嗓子说:“我们的也圆。” 羞死了! 小六六猛地抱紧他,奶球贴住他的胸膛,压得扁扁的,把他的手夹在当中。 薛辟只觉裤子里面肉茎狂跳,手指在乳肉下面伸缩扭动,硬爬到正中,捏住凸起的小奶头。 心动若擂鼓,他低着头,呼吸不畅,在她的默许下捻转奶头,指腹轻蹭乳尖,胸膛无声起伏,顶着她的酥胸,一下又一下。 六六别开脸,她的身体被很多人看过摸过,但从未有哪次,如此刻一般,羞臊至不能自已,面对旁人干涩枯槁的下阴,为他春水潺潺,想与他欢爱,又不好意思开口。 “嗯……讨……讨厌……啊……别咬……呜呜……别咬我……” “嗯?奶子长着就是给男人咬的,裴夙哥哥特别喜欢心肝的嫩豆腐奶,哪天你变心了,就行行好,用这对骚奶儿闷死我吧。” “……你……嗯……你好烦……啊!疼……” 小明鹪嗓音稚嫩清甜,她娇气,被咬疼了就“嘤嘤”啜泣,腻得人通体酥麻,燥火炎炎,薛小四哪里忍得住,弯腰一口咬住六六的奶,火急火燎往喉咙里吞,叼着乳晕狠嗦乳头,把另一只奶子捏在手心瞎揉。 六六两手交迭,死死捂住嘴,眼角飙泪,她急喘着,也想喊出声来,他嘴里好舒服,奶尖儿被男人嘬得欲仙欲死,下阴愈发瘙痒难忍,只能夹着腿扭来扭去。 血气方刚的小薛辟捧着两只水球奶轮流品尝,饥荒的舌头唰啦唰啦满奶子乱舔,连乳沟中咸涩的汗珠也不放过,一面摩挲少女细滑的肌肤,一面游走舔吮胴体,吃遍了六六的胸腹细腰,半身水渍。 烦人的裤腰挡住了他的舌头,他还想往下,手从后腰落到屁股上,抓住臀肉盘捏掰扯,把整张脸埋进她的乳房里,不想抬头。 夏裴夙可不像他那么磨叽,已经脱了老婆裙子裤子,玩熟了水淋淋的蚌肉。 “淫鹪下面好湿,东海龙王都没你水多,这样插进去鸡儿会被泡烂。” “混蛋!你再胡说我回去了!” “小刁妇别闹,本部院帮你吸掉两口就是了,生什么气嘛,宝贝要不要哥哥给你舔骚芽的?” “……要的,要舔舔。” “骚货!” 摸奶的两只忘情拥吻,扭动身体胸乳互磨,奶头刮划奶头,听着外面骚鹪鹪的浪吟,和某人吃穴的吮咂声,心痒难搔,下身渴得快死了。 “六六……要我……舔舔吗?” 薛辟吻着小六儿的颈窝,悄声询问。 六六羞于启齿,她想给他,可不好意思让他舔那儿,总觉得自己不干净,有点儿自惭形秽。 “我……我怕……怕弄脏你……” 薛小四的心被她软化了,扯着奶头往她鼻尖轻咬一口。 “小傻瓜!” 他单膝跪地,解开她的裤子,一脱到底,轻轻抚摸光裸的双腿。 山洞外投入微弱的月光,他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有大概轮廓,笔直,纤细,但手心可以感知她的紧绷,当插入腿缝时,她乖顺地稍稍分开站立,结果露水不争气地滴落到他手上。 他顿住手,闭眼吸气,心潮澎湃,随后顺着柔嫩爬上腿心,指腹按住肥厚的外唇,用力摁下去。 “叽——” 细小的水声把小六六羞得想哭。 “东海龙王都没你水多。” 薛辟脑袋里突然又冒出夏魔王的这句话,差点笑出声来。 185舔逼呢,专心点! 怪他怯懦犹豫,吊着六六,害她忍了太久,薛辟心想。 他有意疼爱六六,指腹轻柔摩挲那两瓣紧闭的软肉,迤迤而行,上峰下谷,深入幽壑,穷尽流溪。 小六六痒得颤颤,下阴夹紧了又松开,松开又咬紧,滑腻花瓣在他手下翕动不休,蹭着指头回应他。 这种事应该在屋里,关上门窗,拉好床帐,躺在被褥上做的,夏裴夙居然强迫阿梧在园中云雨,真不害臊! 羞耻的小薛辟掰开外唇,舌尖往阴缝里小小地勾了一下,飞速刮过花芽,六六猛一个激灵,不意漏出细小媚吟。 “裴……等等……啊……你停一下!” 坏鹪揪住她胯间的夏裴夙耳朵狠拧,疼得他倒吸凉气,强迫他松开嘴里肉芽。 “干什么?!你又要尿尿啦?尿我嘴里,烦死了!” 明鹪气极,娇声怒嗔:“你的耳朵呢?!我好像听到有人声,像小猫儿叫。” 洞里两只吓得僵住,惨了,被发现了。 “不是你自己在学小猫叫春吗?我院子里都是上年纪的老娘儿们,学不来猫叫。给你舔逼你还不专心,是不是急着想挨操?” “……你继续舔吧。” 无奈的明鹪放下警惕,危机解除,干坏事的二人虚惊一场,劫后余生。 想不到那个凶巴巴的夏魔王,人后居然如此色急,言辞粗俗,行止猥琐,薛辟一边感叹表妹果真跳入火坑,嫁了个禽兽,一边埋头六六腿心,继续做那个禽兽正在做的事情。 这回小六六不敢再出声,哪怕被舔得酥心蚀骨,抽搐泄身,爽得快翻白眼了,也咬牙死死忍住,一丁点儿声响也没漏出来。 “舒服吗?”薛辟抱住软倒的小美人,悄声耳语,小六儿娇喘着靠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他温柔摩挲她的脸颊,浅浅啄吻额头,她从余韵中缓过神来,搂着他的腰仰头索吻,胆大包天的小手解开他的裤头,往下抓住某物,爱怜抚弄。 薛辟情动难耐,同怀中少女热烘烘地亲昵吮吻,手指在她黏腻湿滑的私处进出揉按,与她互相爱抚彼此性器,耳朵里充斥着外面夏氏夫妻俩毫无节制的欢爱嘈声,天知道他有多想进去。 小明鹪浪声啜泣,嘤嘤求饶,夏裴夙则抱怨她夹得太紧,下面小嘴咬着他不肯放还哭,骂她是个又当又立的淫妇。 “小淫娃转过身去,屁股撅高,让本部院抽两下屁股,整治整治你这浪荡性子。” “你才浪荡!” “还顶嘴?奶子不想要了?” “啊疼——呜呜……” “啪!啪!”连着几下掌击嫩肉的声音在黑夜中清脆刺耳,伴随着娇媚的惨叫,显然明鹪服软,乖乖撅起了屁股给男人打。 薛辟手指一颤,滑进了六六的湿穴,肉茎在她手中猛跳。 小六六也受不住,瘙痒奶头贴着他胸膛蹭,肉穴咬得紧紧的,和发春的小母猫一样缠人。 “要我……转过身去吗?” “……” 你怎么这么老实??那也不用什么都学他们啊!!! 薛小四在肚子里乱骂夏裴夙下流无耻,教坏了什么都不懂的六六,揉着阴肉别别扭扭“嗯”了一下。 她乖乖转身,手掌撑着石壁,颤颤地弯腰,撅起羞涩的小屁股。 他退开两步,人站到略微光亮的地方,瞪着眼前的一团莹白浑圆,血脉发烫,哪里舍得打?只想捧起来亲亲舔舔。 蜜穴儿被他盯得不住夹咬,挤出点滴汁液,薛辟脑袋昏昏,握住阳物,往穴口送了过去。 186花园h再给我一回 太湿腻,洞口窄小,薛辟一时冲动推茎入穴时滑了一下,阳物没能进去,贴着阴缝划过,耻部撞到六六的屁股上。 熟悉的激爽在脑中炸现,他忽然想起锦屏,因下药被他奸污,夏裴夙就不要她了,把人撵去了嫂嫂院子。 若六六也失身于他,大魔王会不会也不要六六?会放她走吗?那他不是就能把人顺势讨回家?可他说要买锦屏时,夏裴夙没答应…… 温顺的少女被顶得微颤,羞涩地夹紧了腿,他往后抽出阳物,被腿心包围它的嫩肉蹭过茎身,快意风驰电掣。 薛小四暗骂自己无耻,居然想奸淫六六污她身子使妹夫厌弃她,用毁她清白名声来得到她,她明明亲口承认过喜欢夏裴夙,被虐打囚禁也没恨过,肯定是不想离开夏府的,他怎么可以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她的心意处境呢?! 外面两个玩得再欢,薛辟也没有放纵自己插进六儿阴内,只从背后搂着她的双乳,胡乱抠按下阴,扣着耻骨一下下狠撞她的屁股。 肉茎穿过濡湿腿心,压着阴唇碾滚,像有两片小软舌,舔舔刷刷,筋脉棱角刮擦凸立的阴蒂,彼此都惬意快乐,一个反复捅刺,一个摇臀迎合,男女性器紧密磨吻,如此亲密,某人却掩耳盗铃地安慰自己,不插进去就不算玷污她。 六六那处被弄得酸麻,穴儿空虚难耐,抓着薛辟揉她奶儿的手,回头咬住他耳朵娇喘轻问:“你……唔……不进来吗?” “别……别问……我……我怕……怕害了你。” 薛辟喉结急滚,嘶哑干涸,拼死压住兽欲,低低呢喃。 “六六……六儿……” 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毫无章法地乱摸,重重揉搓胸乳下阴,一口气疯捅了几百下。 六六捂住嘴闷哼着喷出一股热液洒在滚烫的肉茎上,弄得二人下身滴滴答答黏糊泥泞,他见她泄身,把人转过来抵在石壁上吻住,又从前面插进腿缝弄她,从嘴啃到奶头,咬着秀肩“噗噗”射了她一腿。 二人赤身裸体抱在一起喘了几息,才出了精的骚茎竟悄悄地又硬了,他忍不住偷偷磨她,黏着她要亲要摸。 “再给我一回……我不进去……” 小六六无奈地亲亲他的脸,这人又固执,又爱撒娇,都偷情了,还说什么害不害的,死脑筋! 但他的别扭,他的娇气,她都喜欢,只觉得可爱,老想纵着他,宠着他。 “嗯,多少回都行,我喜欢你。” 小薛辟听了心里齁甜,骨头轻得飞上了天,在洞里没完没了地弄她,抬起六儿一条腿,扯开蚌肉,扶着色急的肉茎敲打私处,龟头戳着软肉研磨,几次都滑到穴口,插进去一小截,再硬生生拿出来,害得她羞死,却隔靴搔痒地不满足。 他一会儿要她握住他套弄,一会儿蹭她的臀肉,一会儿又想插她奶子,射了一次又一次,另外两人早就完事穿好衣裳回屋休息了,精神抖擞的小薛辟还在洞里缠着六六求欢。 可六六得回去了,她才解了镣铐,消失太久,被发现又得打回原形。 “很晚了,我怕有人找我,明晚这个时辰,我还来这儿等你,行吗?”她安抚地揉揉眼前喂不饱的少年郎。 “好吧,说话算话,我一天见不到你,就心里堵得慌,明晚我带好吃的来。” “好呀!那明晚我只穿裙子,里面不穿亵裤,省得弄湿了,回去也不方便洗。” “……” 本来还在仔细给小六儿穿衣系裤带的薛辟,一听这话脑浆都烧滚了,好不容易太平下去的物件又隐隐有起头之意,顾不上照料她,三下五除二给自己穿好裤子衣裳,干咳两声丢下一句:“你自己说的,可不许食言!” 说完像只兔子似地跑出山洞,溜走了。 鬼鬼祟祟地翻墙出去,最终回到自己房里时,脸还是烫的,心跳飞快。 187从来不输 小六六是被训练做杀手的,既稳得住,且能忍,白天与明鹪她们玩耍丝毫不露端倪,谁也不知道她昨夜听全了花园里打屁股的那场戏,更无人怀疑她和薛辟私通的留言是真的。 明鹪又想去划船,这回被宋嬷嬷逮住,死活不许她再去。 宋嬷嬷:“大中午的日头这么烈,这个时辰去外边暴晒,池子里连个遮阴的地方都没,奶奶姑娘们都娇贵,要是中了暑气可不是开玩笑的。” 明鹪:“我们撑伞……” 宋嬷嬷:“冰雾把内个壶拿出来,和奶奶在屋子里投壶玩吧,我去让厨房做点冰镇果子汤。二奶奶乖乖的,屋子里凉快。” 捣蛋鹪争不过,嘟着嘴目送宋嬷嬷离去,六六见她不开心,便从旁安慰:“撑着伞是没法握船桨的。” “你这个叛徒!”明鹪怒视六六,愤然娇嗔。 转念一想,夏裴夙说六六身手好,会功夫,正是反抗乳母时的可用之才,板着脸又道:“好朋友应当两肋插刀,等会儿我与你较量一番,若我赢了,你就帮忙带我去划船。” “你输了呢?” “我投壶可准了,从来不输。” “万一输了呢?” “输了就再比一局,比到我赢为止!今日一定要划船!” 坏鹪欺负人,六六也不与她计较,坦然应战。 待小冰雾放好壶,二人各执十根竹签,一轮比试下来,明鹪惜败。 她斜眼睨视六六,愈发不悦,一声不吭,走过去拾起地上和壶里的竹签,分给六六一半。 “再比一回。” …… 来来回回比了一下午,可怜的明鹪憋着一口气,愣是一次也没赢,怪就怪六六,百发百中。 无论是远是近,从哪个方向,六六都能投进去,像使了什么必中的法术,可明鹪左看右看,也找不出她出千作弊的破绽。 夏裴夙回家时,看到老婆在哭…… 她趴在床上“呜咽”啜泣,一群丫鬟婆子围着她,端茶水递巾子,七嘴八舌地哄,乃至夏二爷回来,也没人上来给他更衣倒茶。 罢了,又是自力更生的一日。 换了冠帽,褪下官袍,他洗干净双手,灌了半杯老婆喝剩下的冰镇茉莉茶,遣散了屋里闹哄哄的一众仆妇,把老婆抱起来坐到他腿上,长叹一声。 “让我猜猜,被妈妈逼吃不爱吃的东西了?” “没……” “想玩的东西妈妈不让玩?” “是……不全是。” “嗯……”夏裴夙想了想,他的宝贝老婆日子过得比神仙还快活,能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他绞尽脑汁,试探着问:“那就是……想我了?” “……呜哇——”为了避开回答这个问题,原本哽咽的明鹪,忽然放声大哭,自己主动交代因由:“六六投壶总是赢我!我输了一个下午,一次都没赢过!” “……” 五味杂陈。 夏裴夙转头问边上伺候的小冰雾:“真玩了一下午的投壶?” “是真的。”冰雾使劲点头,“姐儿输得可惨,六六准头厉害啊,像投壶神仙,一支签也没掉出来。” “小六儿呢?把人弄哭了她就不管啦?” “说去园子里抓几只知了甲壳虫来给姐儿。” 笨嘴六六不会哄人,看到哭包鹪这样,只能去抓虫来哄她高兴,倒也是个办法,夏裴夙又回头劝老婆:“那个丫头不是一般人,你和她比投壶肯定赢不了啊,下次和她比作诗。” “……你……呜呜……你这不是刁难人吗?” “呵呵,和她比投壶,那才叫刁难人——刁难自己,人家可是会耍暗器的。” “哼!”明鹪气哼哼地把眼泪蹭到坏人衣襟上,还不甘心。 “你也赢不了她吗?” “我?” 夏裴夙沉吟不语,他赢得了吗?单打独斗,六六不是他的对手,但若不用蛮力,只比武艺,他赢得了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独自来到花园里,在一棵悬铃木上,找到了六六。 188我里面没穿裤子 具体夏裴夙和六六有没有过招,结果如何,无人知晓,但完事后他把六六领到老婆那儿,把她指给了明鹪。 “往后六儿就跟着鹪鹪保护她,权当武婢,不用你干什么活,看着鹪鹪就行。” “是,我明白了。” 小六六听话应下,拿出她抓的几只甲虫和一堆知了空壳给明鹪,有的人收到礼物,瞬即眉开眼笑,与六六重修旧好相亲无间。 “那明日我们游湖,六六一起去吗?” 夏裴夙一听,顿时暗暗皱眉,他才不想带上一堆碍事的,影响他在画舫里扒老婆裤子办她。 六六也暗暗皱眉,难得夏裴夙休沐带明鹪出门,山中无老虎,她可以偷摸着和薛小四腻一整日,才不想去湖上晒太阳,但她不好开口拒绝,只能巴巴地望向夏裴夙,看他怎么说。 “明日有我在,不用别人保护,六六在家歇着便是了。” 夏裴夙的话一出口,六六心中大石落地,但明鹪另有目的,她想把小姑娘们都带去。 “可是难得能去游湖,人多热闹,大家一块儿玩多好?我还想带上凝雪她们呢。” “你游个湖带那么多人做什么,既然游湖,要的就是风雅清静,想热闹该去赌坊戏楼。” “为什么游湖不能热闹,你这话好没道理……” 这两人各持己见争执不下,六六生怕夏裴夙落下风,大着胆子插嘴帮腔:“没事儿,我留下看家。” “???叛徒!” 死六六就是夏裴夙的狗腿!明鹪气得捶胸顿足。 当晚在假山洞里,六六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薛辟。 “明日夏大人和鹪鹪出门,鹪鹪一定要把凝雪她们也带去,所以明天我可以溜到外院找你玩。” 小六六兴奋得两眼冒光,薛小四却红了脸。 “躲我房里玩吗?” “嗯!” 啧,她怎么老是这样,一点也不矜持,一定是被夏裴夙这色魔教坏了。 薛辟遏制不住地在脑中胡思乱想,她到他房里玩,那他们什么都能做,可以脱光了在床上滚一整日,天呐! 他低头捂住脸,拼命摇头,努力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臆想甩出去,可不识相的六六还要火上浇油,羞羞答答小声说:“我说话算话,里面没穿裤子。” “……” 混蛋!混蛋六六!魔王夏还骂鹪鹪淫妇呢,真正的小淫妇在这里好吗?专会勾引人的小妖精! 某人定力极差,光听人家说“没穿裤子”四个字,下面就开始充血了,肚子里再怎么骂别人也没用,纯属掩耳盗铃。 “那……那也不能……不能每次一见面,就做那事啊,总得先聊聊闲话,好歹把我给你买的蛋黄酥给吃了再说。” 他从袖中取出油纸包的小点心递给六六,无论如何也要她吃掉,明明心里想撩她裙子,偏要装出不着急的样子憋着,以此证明他们之间是风月,而非肉欲。 “好吧。” 六六温顺地点点头,她是不知道“一见面就做那事”和“吃完点心做那事”究竟有何区别,但小少爷有要求,她基本百依百顺。 “我去外边亮一点的地方吃行吗?” “行,我陪你一起。” 薛小四牵起身边“没穿裤子”的姑娘,握着软腻小酥手,一起来到山洞外花丛边,并肩坐在矮石上。 六六借着月光,小心翼翼拆开油纸包,自己咬了一小口,望着天上银钩嘴角弯弯,细嚼慢咽。 “好吃!”她侧身伸手,把小小的蛋黄酥递到薛辟嘴边,“你也尝尝。” 薛辟知道味道,但还是就着她的手,也咬了一口,咬在她咬过的地方。 傻乎乎的两小只,相视一笑。 他和她说这家店还有什么好吃的,她告诉他今日赢哭了小明鹪,聊着聊着,某人突兀地问了一句:“裙子里面真的没穿吗?” 实在惦记,裙下乾坤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没穿,不信你掀开看看。” “这……这可是你说的,那我……我真的……真的掀起来看了啊。” “嗯,看吧,我愿意给你看。” 薛小四最受不了六六这样直截了当的暴击,胸腔满得快炸了,真想立刻扑倒她,一面亲她,一面与她做真夫妻,然后连夜带她远走高飞。 他深吸几口气,两只手指抖抖索索捏住一丁点儿裙摆,缓缓往上提。 她确实没穿裤子,裙裾下露出了半截细瘦的小腿。 可薛辟的手并没有在确认到真假后停下,仍旧一寸寸地朝上拉,从小腿肚,到膝盖,再到光裸的大腿…… 离他想检验的地方,越来越近。 189月下h你是第一次吗? 月色凉淡如洗,在她漂亮的双腿上披上一层薄光,似乎有些细小伤痕,隐晦地诉说着小六六一路走来的不易。 薛辟轻抚她的腿,指腹摩挲着最显眼的一处浅粉伤痕,他并不明白,想象不到她曾经离黄泉一步之遥,连死都是奢望,他只怨夏裴夙狠心,为什么要这样伤她。 “跟我走好不好?我家有钱,我带你远走高飞,逃到夏裴夙找不到的地方,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他的眼睛在星光下明亮坚定,天真而不知人间疾苦,小六六鼻尖发酸,与他对视的双目水汽氤氲,蛋黄酥噎在喉咙口,咽不下去。 若是她入宫行刺前遇上他,一定会义无反顾跟他走,有没有钱都无所谓,浪迹天涯,生死相伴。可惜,如今她是戴罪之身,哪儿也去不了,擅自逃走非但会害了他,还会连累夏裴夙。 或许调皮心善的小皇帝并不会追究,但她受了他们的恩,得了他们的信任,她不能背叛他们。 六六别开脸,藏起眨眼时滚落的泪滴。 “我不能走,不用你为了我东躲西藏,也不用你照顾我一辈子,我只要你过得快活,无论有我没我。但凡我能给你的,我都愿意,除了离开夏府,所以你多留几日,让我……让我多陪陪你。” 这不是她第一次拒绝他了,面对他一次又一次的恳求,她甚至从未犹豫过。 薛辟胸中绞痛,比表妹在山中回绝他的那次更痛百倍,痛得连装都装不下去,收回摸人家大腿的手,垂着脑袋咬着牙不吭声。 “四哥哥,我喜欢你,也想和你在一起,只是走不了,对不起。” “走不了,是因为夏裴夙吗?” “……不全是。” 她不闪不避,侧头迎上他哀怨的目光,豁达一笑,秀丽的小脸上是不符合年纪的淡泊。 “如果……如果有这么一天,我可以离开了,就去找你,沧海桑田,天涯海角,不管你在哪里。或许你已经子孙满堂,成了个白发老头,认不出满脸皱纹的我,但我答应你,绝不会忘记今日誓言。” 二人沐浴银辉,顶着漫天闪耀的星辰,缠绵拥吻,甜蜜夹杂苦涩。 小薛辟心里的悲伤浓得化不开,他不可能永远留在夏府,终有一日要回薛家,要娶妻生子,开枝散叶,六六不肯走的话,他们之间只剩绝望。 她分明是喜欢他的,可他什么也给不了她。 草丛里虫鸣清亮,树冠上枝叶婆娑,仲夏夜的花园,静谧之中夹裹着余暑,令人燥热。 薛辟总算死了心,不再挣扎,甘愿与六六共坠万丈深渊,一条道走到黑。 他解开外衣,铺在花丛后的草地上,小六六会意,柔顺地躺下,自己动手解开衣襟,露出胸乳,对他羞赧而笑。 心更痛了,薛辟跪坐一旁,温柔地抚摸她的身体,明知是错,却无法停下。 他卷起她的裙子,在月华下细看私处,她羞答答地分开并拢的腿,就那么半寸。 半寸能干什么? 小薛辟抿唇而笑,俯身亲亲她的唇角,在她的腿缝里挤进一根手指,曲起指节勾弄缝隙,指甲轻轻刮挠肉嘟嘟的外唇。 痒! 被欺负的六六反而又夹住了双腿,把他的手也夹在里面,动弹不得。 她不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身上软乎乎的,一用劲绷紧了腿肉,比男人还硬。 小少爷不高兴了,朝她撇撇嘴,没用的六六立马卸力,忍着羞臊,曲起腿,展开花阴,小手攥紧身下的衣袍。 这下他看周全了,小姑娘稀稀拉拉的毛丛下边,花瓣似的蚌肉娇粉鲜嫩,颤动的小洞口含着羞涩的水滴。 昨晚摸过舔过,今夜见了真物,薛辟仍觉脸发烫,燥火自下腹贯穿背脊,急着上手揉搓荷苞,倾身吮吻乳头。 灵巧的手指进进出出造访幽径,舌尖拨弄茱萸,让身下这朵睡莲望月初绽,露珠滚落青草间,娇喘盖过了树叶低语。 一阵激颤,腥香四溢。 轻柔的吻落在唇上,恍惚间穴口被烫得猛缩,六六抱紧身上的人,腿环住他的腰,翘起湿漉漉的小洞,迎上硬物,期待着他的侵入。 这人总算是想通了。 薛辟的目光黯了黯,把脸埋进六六颈窝,搂着她闷声问: “六儿,你是第一次吗?” 190花园h别夹我,我不会走的 “不是。” 若非逼不得已,六六并不想隐瞒他任何事,心怀忐忑,却如实回答:“我不是第一次。” 薛辟暗暗长吁一口气,悄声咬她耳朵:“真巧,我也不是。” 他怕她还是处子,将来被夏裴夙发现破了身,难以交代。 “那我……我……我进来了,要是……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 这结结巴巴的,小六六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少爷爱面子,可不能笑话他,羞恼之下,挺身怒顶,硬生生剖开细小嫩穴,直刺而入。 二人齐声闷哼,小六儿笑容一收,堆起秀眉。阴内窄小难行,薛辟被密密匝匝的软肉绞得奇爽,却不敢动,担心操之过急弄疼六六,只压在她身上粗喘隐忍。 这一刻,他埋身于她体内,灵肉合一,成了世上最亲密的人,心跳也迭在一起,爱意满满溢出。 自繁华富庶的江南水乡追着妹妹远道而来小表哥,忽然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去找心爱的表妹了,日日心心念念的,全是身下这个一脚踏两船的坏姑娘,与阿梧青梅竹马的十多年,竟不及同小六儿相识的这短短十数日吗? 当初妹妹用一句话就浇灭了他的心思,他干脆地放手,退回兄长之位,到了六六这里,她也是一样地固执,要留在夏府,要留在夏裴夙身边,但这一次,他却做不到了。 薛辟此生从未尝过这般极致的欢喜与哀痛,他不愿意放开她,不想将她拱手让人,他一定要争一把,要从夏魔王手里抢走六六,带她吃遍天下美食,和她甜甜蜜蜜一辈子。 打定主意的小少爷,一扫心中阴霾,抬头莞尔凝视六六,笑容灿烂炳焕,俊美无俦,看得小六六心漏跳一拍,无意识地收紧下身,雪上加霜地夹他。 “哎别……别咬……”薛辟笑脸一垮,眉头皱成一团,忍着射意亲吻六六鼻尖。 “六儿乖,别夹我,我不会走的,就留在夏府。”直到想出办法带你走为止。 “嗯!” 夜深了,少女压抑的呻吟妖媚甜腻,规律的闷响和喘息声令人血脉喷张。 他们都不是初次,却都是第一次体会到欢爱的焚心蚀骨,因是心仪之人,性器摩擦时快意滔天,承欢的娇娇颤颤,布雨的横冲直撞,下身涓涓细流洇湿了衣裳。 这本是人间至美至乐,肉欲爱意奔腾泄出,长刃挑破关卡,闯入禁地,将她狠狠钉在地上,他捅得太急,神魂颠倒,失了分寸。 丰软双乳随他摇曳荡漾,白浪翻飞,他只觉口中饥渴,叼住了吞咽吮吸,把奶头嘬成红肿硬球,六六能忍疼,但忍不了刺痒,咬住下唇细声啜泣,舒服得想哭,又不敢哭出声,在身上狂乱的小雄兽一个深顶后,猛然挺胸仰颈,绞着薛辟抽搐不止。 他还在忙,鬓角汗水涔涔,时不时滴落她的面颊。 “我……我还要一会儿……再……再让我入几下。” 余韵中的六六说不出话来,眼神迷离,半张着小口,撒娇向他索吻。 二人正唇舌纠缠亲得天昏地暗,耳中依稀传入一阵脚步声,顿时僵住,紧张地对视半息,薛辟慌忙爬起来,一手抓着散落的衣裳,一手托着六六的屁股,把人抱得紧紧的,还插在穴儿里边不舍得出来,东张西望找地方躲藏。 来人是夜里巡园的家丁,提着灯笼穿过园子,笃悠悠地走向山洞。 薛辟可以从太湖石的洞眼里看到对方,却不肯停下挺动的下身,大着胆子抱着六六颠弄捅刺,进到她身体最深处旋捣,碾磨花芯,填满小小的子宫。 小六六不怕奸情暴露,要被人看见了,就用拳头让他闭嘴好了,她沉浸于那一下下摧枯拉朽快意,爽得腿发抖,几乎夹不住他的腰。 他喂过她各式各样好吃的点心,说了许许多多有趣的故事,此刻又让她知道了男女情事的快乐,这是他给她最好的礼物,她手足并用缠绕在他身上,攀着他的脖子吞下他,黏腻地亲吻他的面颊耳廓。 “别停……”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替他们掩盖了肉体缠绵时细小潮湿的声响,家丁走近又走远,没有发现黑暗中光着下半身伤风败俗的两个小混蛋。 小两只相视一笑,又是有惊无险的一次。 无人妨碍,薛四少放开手脚狂抽猛送,狠狠捅了几百下,无所顾忌地射了心爱的姑娘一肚子热精。 他血气方刚,一回吃不饱,缠着六六颠鸾倒凤了大半夜,反反复复次对自己发誓——带她走。 一定要带她走! 191你没舔舔 同样年纪的女孩儿,六六累了大半宿,深夜才歇下,次日清晨就乖乖起床梳洗了。 而被夏裴夙摁着强迫早睡的明鹪,夜里不肯闭眼,又要听故事,又要“男仆”扇扇子,皮起来抱着某人上下乱摸,鸡鸣报晓了她却呼呼大睡,叫也叫不醒。 夏老二向来阴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老婆睡得最香的时候嗦奶头抠阴穴,揉着肉珠儿一个劲地闹她。 “呜呜……你好烦……” 明鹪睡眼惺忪,到底挡不住下身恼人的快意,只是怨嗔某人的双目仍旧呆滞空洞,苦着小脸浅浅呻吟。 “我特意休沐陪你玩,你还赖床,不识抬举!起来!” “讨厌~你摸了一半,我不要起来。” “……” 夏裴夙无语瞪视任性鹪,翻身坐起,解开裤头,将晨勃猛兽放出笼子。 “自己把裤子脱了,撅屁股趴好!小淫妇大清早就发浪,一半不行,那就做全了。” “……哼!” 才睁眼就被骂淫妇的小明鹪满脸不高兴,嘟嘟囔囔翻了个身,四肢跪趴拿屁股对着坏人,并不动手脱裤子,等着他来伺候。 夏裴夙懒得和她啰嗦,粗暴地扒掉她的绸裤,开开心心把老婆干了一顿,丫鬟嬷嬷们只能端着铜盆茶水在外间听他们夫妻俩淫声浪语地云雨。 今日有安排,某人直捣黄龙,速战速决,让小明鹪很不满意,甩了一早上的冷脸。 夏裴夙为了讨她欢心,没办法,只能让步同意带上凝雪冷霜,留下六六看家。 她穿着轻薄的白缘浅杏薄绫袄衫,袖口衣摆滚一圈银红,疏疏落落绣几只翠羽小鸟,下面一条湖绿提花贡缎月华裙,云髻上插一只累金丝偏凤钗,清隽妍秀,娇美瑰丽,某人面上淡淡,心里得意忘形,带这么漂亮的老婆出门,羡煞外面那些野男人。 难得出门玩,马车里一群小姑娘兴奋得叽叽喳喳,夏裴夙面无表情坐在角落,没人搭理他。他忍了半路,越想越不服气,明明是他这个男主人花钱带这些小娘们出游,凭什么就他受冷落! “鹪鹪,你过来。”他肃然冷声命令,摆足了夏二公子的谱。 明鹪闻声侧头看他,摇摇手中花瓣鹦鹉团扇,抬手捏住他的腮颊狠扯。 “我就坐你边上,还能怎么‘过来’?摆着个臭脸给谁看啊,是不是皮痒了又想找打?” “……” 夏裴夙愤然瞠视嚣张的坏鹪,她刚嫁来的时候多乖啊,像只小兔子,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的,可现在呢?张牙舞爪,没大没小,凶得要死! 他那点“一家之主”的气焰,被娇纵任性的美人老婆随手掐灭,成了纸老虎,委屈自辩:“我又没摆臭脸,天生就长这样,倒是你,早上一直不高兴,甩脸子不理人,为什么?” “哼,自然怪你。” “怪我什么?你不说明白我不懂,下次还犯。” 明鹪抿抿唇,踟躇了一瞬,觉得还是得给他说明白,不能让他再犯,便在丫鬟们好奇的目光下,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你今早没舔舔。” 说完还白了他一眼,拿扇子往他胸口轻轻打了一记,娇声抱怨:“太敷衍啦。” 夏裴夙一把抓住她想要收回去的小手,抽掉团扇,按在他胸膛上,揉捏摩挲,在心里暗骂小不要脸的越来越会撩男人了,烟视媚行,搔首弄姿,坐个马车也不太平,什么舔不舔的,啊哟,骚死了。 “宝贝,我错了,待会儿我们到画舫里……” 他也倾身过去咬她耳朵,“你再许我一回,我给你补上早晨欠的舔舔。” “啊!” 啊这…… 明鹪半张着小嘴,神色古怪,不敢说好,也不敢说不好。 等到了湖边,夏裴夙走下马车一瞧,哪儿来什么画舫,只有几只红漆大木盆。 ??? 先到的管家赔笑道:“二爷,这是奶奶吩咐的,说今日二爷要划木盆子采红菱,您看大小还合适吧?” “……” 192你采莲,我也要采莲,采肉莲 夏裴夙眼前一黑,气得脑袋晕眩。 “什么意思?采什么红菱?这破湖哪儿来得红菱?!” “没有红菱吗?没有红菱有莲蓬嘛,我们去采莲子。” “我堂堂朝廷命官,三品侍郎,你让我做女人洗衣服的木盆子和你采莲蓬?端午还没到呢,有个屁的莲蓬!” “凶什么凶!我就要采菱角!就要坐木盆!从前在金陵,每年夏秋都会下湖采菱角莲蓬玩的,为什么到了这儿就不能玩?讨厌你~” 小明鹪蛮横地朝夏裴夙嚷嚷作闹,人却依偎在他怀中,嗲里嗲气地捶他胸膛,眼泪汪汪地仰起小脸。 “裴夙哥哥对我一点儿也不好。” 可恶! 夏裴夙恨得咬牙切齿,暗骂小骚货无耻,明知捣蛋老婆装可怜拿捏他,可对上那张楚楚可怜的漂亮脸蛋,被她的白嫩小手揪着衣襟,半点脾气也发不出来,只能认命搂住她的细腰,柔声哄劝: “知道了知道了,心肝想坐洗衣盆,那我们坐一会儿就是了,这盆子不会沉吧?可以坐几人?” “不会沉哒,我们俩坐一个,裴夙哥哥划船,我来玩……我来采菱。” 某人仰天长叹,人家把他这个苦力安排得明明白白,根本就不是和他游湖来的,成天坑自家男人的臭婆娘! 凝雪冰雾她们拼命忍笑,她们自幼跟着小主人玩惯了的,这东西熟得很,弯腰扶着木盆边请夏裴夙“上船”。 可怜夏老二从小生在北方,是个旱鸭子,一脚踩进这左摇右晃的木盆子,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另一只脚不敢离地。 明鹪见状嫣然娇笑:“宝宝别怕,我水性好着呢,掉下去了我会把你捞上来的。” “……你叫谁宝宝?” 侍郎大人也是要面子的,尽管被老婆叫“宝宝”甜蜜蜜的,但让乱七八糟的人听见了,会威风扫地。 “要叫夫君,或者喊二爷。”他板着脸说。 “部院大人赶紧的!” 明鹪不理他摆架子,戴上遮阳帷帽,笑嘻嘻往木盆里一跳,吓得他赶紧脚下用力稳住木盆,又毛手毛脚来拽他。 “哎你别扯……” 到底被拉进了“贼船”,这东西明鹪这样娇小的姑娘家坐着还行,夏某人身高八尺,抱膝蜷缩在木盆里边老惹眼了,怎么看怎么怪。 他没办法,接过木浆,用力撑离岸边,晃晃悠悠往湖心漂去。 凝雪冰雾她们也嘻嘻哈哈两两坐上木盆,她们都是撑菱桶采菱角的老手,转眼就越过夏裴夙他们,先一步往菱角丛去了。 明鹪一看就急了,催促“船夫”使劲:“快点快点,我们要输了,你快用力呀。” “呵,我只在床上用力,不在船上用力。” 怨气冲天的某人,说话阴阳怪气,还下流。小明鹪故技重施又想撒娇,夏裴夙抢先一步堵住她的嘴。 “我又不会撑船,晃来晃去的,没翻就不错了,快不起来。” “那你以前还是童子,圆房时不也挺会的嘛。” 这话……倒有点舒心,得了甜枣的傻瓜不再抱怨,开始卖力给老婆撑小木桶,粗活终归得他干,金枝玉叶鹪可吃不得半点苦。 二公子是聪明人,做什么上手就会,撑个船太容易了,他很快便掌握了窍门,力气又大,转眼就帮老婆追上丫鬟们,先后钻入密密麻麻遮住了湖面的一片绿菱叶中。 小姑娘们个个灵巧,眼疾手快,卷起袖管,趴在桶沿,专挑刚长熟的嫩菱,轻摘轻放,甩掉水,将它们一颗颗堆在木盆角落。 她们戴着藤编宽沿帷帽,去掉了遮面的薄纱,像普通农家女儿,在灿灿艳阳下哼唱着夏裴夙不曾听过的江南小调,软糯清甜,游鱼出听,把波光粼粼的绿湖变成了婉秀水乡。 明鹪腕上没戴金玉镯子,只一串荧绿猫眼石,一条红丝绳系着两个金铃铛,一颗金枣珠,一粒金花生,奋力伸长探入水中的玉臂白嫩如细藕,甩水时金铃“叮叮”脆响,是个熟手。 “鹪鹪小时候经常到湖上采菱角玩吗?” “是呢,姨夫家的池子与外湖相接,坐菱桶下湖玩都不用坐轿离家,打开他家后院门漂出去就行了,爹爹不许我们去摘农家的菱,特意让人在湖上种了一大片,专给我采菱玩。” 没见过你爹这么宠孩子的,怪不得如此任性贪玩。 夏裴夙腹诽岳父时,心中亦是一动,连小孩子采菱玩都不占别人半点便宜的人,会贪墨吗?如今皇帝宠信他,也喜欢鹪鹪,或许是时候找机会重启旧案,还岳父一个清白? 他沉思琢磨老丈人的贪腐案,手里走了神,木盆纹丝不动,明鹪够不到嫩菱,回头瞧见他心不在焉地不知在想什么呆,使坏把指间湖水弹到他脸上。 某人面庞一凉,差点被水溅到眼睛,皱起眉头,目露凶光。 “……你干什么?又皮痒了?” “你才皮痒了呢,我们摘的比她们慢比她们少,你还发呆不干活,是不是想害我输?笨手笨脚的,没用!” 身居高位颐指气使的夏侍郎哪里受过这等闲气,脱口就骂开了。 “臭婆娘放的什么屁!摘得慢不说自己蠢笨倒来怪我划船的,要不要点脸?你可别忘了,这儿不是金陵,这些菱角也不是明家种的,不识相的信不信我报官告你偷盗?” “哎哟~刑部堂官还用报官吗?不过是罗织罪名戕害好人罢了,且看我替天行道狠狠教训你这酷吏!” 坏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掬起一捧水泼向夏裴夙,看他铁青着脸,下巴滴水,衣襟湿透,开心得哈哈大笑。 “嘻嘻嘻,你凶呀,你再凶我就踩翻木盆把你丢湖里。” 她趾高气扬地威胁对方,在水上有恃无恐。 夏裴夙一言不发,把木盆往另一个方向划去,离几个小丫鬟们越来越远,明鹪嗷嗷抗议也没用,眼睁睁看着他钻进荷花丛里,被密集的大荷叶团团围住。 “呵呵,心肝,你不是说要采莲吗?我也要采莲,今早没舔的肉莲花拿出来给我尝尝。” 坏人阴测测地冷笑。 193荷塘h荷花奶 浑蛋疯了,大白天在外边发癫,明鹪拿出花瓣扇朝坏人一顿暴击,尽怼脑门子敲。 夏裴夙扔掉手里木浆,把人扯进怀里箍紧,摘掉帷毛,咬住她的小嘴,往死里拧两瓣肉屁股。 “唔唔唔……呜呜……” 直把人亲软了,乖乖靠在他怀里不再挣扎才放开她。 “呜……你……你干嘛这样欺负人?” “不要恶人先告状,是你先欺负我的!我本来想好了,今日在马车里先干一发,到船上放下帘子再操个两回,托你的福,连个小嘴都亲不了,憋了我一路,到了这儿没得肏穴不说,还得划船,还被泼水,你说我要不要教训你?气死我了。此处无人,宝贝给哥哥吮两口奶儿解解馋。” “不许说疯话!家里花园也就罢了,外面大庭广众的,被人看了去还要不要活了?” “我不管,就你玩得开心,我尽干活,还被恶婆娘泼水欺凌,难得出来一次什么都没得玩,不公平!” “你都快三十了,提什么玩不玩的,这么大年纪不害臊啊?” “三十就不是人了?就不能玩了,只配给你当老妈子是吗?那等你三十了你也别玩。” 老男人盯着她胡搅蛮缠,小明鹪孤立无援,苦哈哈地叹了口气:“好吧,你想玩什么呢?不能太过分哈。” “呵呵。”这世上除了你,还有什么好玩的? 两人坐在随波漂荡的木盆里,明鹪被夏裴夙抱在腿上,攥着衣摆,垂死挣扎。 “只……只看一眼?” “看一眼,舔一口。” “就一口?” “就一口,骗你干嘛,在家天天吃,又不是没吃过。” 四周碧绿的荷叶层层迭迭,挡住了小明鹪忧虑的视线,她看不到其他人,只有身前饥渴的骚男人,脑子里除了吃奶就是肏穴。 怕羞鬼艰难地撩起衣摆,盛夏衣裳轻薄,绫衫里面就是肚兜,夏裴夙好整以暇看着她,一寸一寸露出白皙幼嫩的肌肤,在天广地阔的湖面上,在红翠飘摇的荷花宕里,在他眼前,露奶。 衣裳撩到乳根,隐私之处第一次照到日光,她怕得瑟瑟发颤,胴体泛出一层羞涩的粉,脸儿绯红,倒和边上含苞欲放的荷花十分相似。 故意折腾老婆的某人莞尔一笑,伸手折下那支荷苞,拿花骨朵尖去戳奶儿,扎得她刺痒难忍,娇嗔着“不要”,左闪右避。 他揽着她的纤腰,摩挲凝脂玉肌,沉声命令:“衣服拉上去,把整只奶子都拿出来,我要扎奶头。” “疼~” “乖,带点儿疼才舒服。” 成亲之初坚决不在丈夫面前更衣的明鹪,如今已被调教成了个小淫娃,轻易被他低沉磁徊的声音蛊惑,躲在荷花丛中,闭起眼睛,强忍羞耻,咬牙将上衣全拉了上去。 她奋力挺着胸,一对雪乳饱满圆润,在萦鼻的荷香中晃动,白光四射,把某人的定力扎得千疮百孔,眼睛一眨不眨钉在了上面,拿荷花的手微不可察地发抖。 “你……你快点,快舔啊!” “急死你了,骚货!” 夏裴夙拿荷苞对准乳尖戳了上去,轻轻刮划,明鹪也睁开眼睛,红着脸低头看他用花儿狎玩她的奶,在他腿上扭来扭去。 “嗯……疼……哈哈……痒……不要……哈哈哈……啊别……别弄了!” 她忽然大声呵斥,把衣裳猛地拉下来遮住胸脯,惊慌地瞪着夏裴夙身后,神色尴尬,脸胀成猪肝。 他回头一看,两只满载菱角的木盆,隔着稀疏的荷梗浮在不远处,凝雪冷霜,冰雾冻云,四个小丫鬟八只眼睛正惊诧地盯着他们俩。 屏息静气围观两位主人,青天白日的,在湖上拿花戳奶玩? 194让我精尽人亡 “咳哼,我们内个……你们家姐儿奶子疼,我帮她看看是不是被虫咬了。”某人面不改色心不跳,随口胡邹。 明鹪缩在夏裴夙身后,把自己藏起来,没脸见人,幸好是被自家丫鬟看到,要是外人那真不想活了。 可她的丫鬟里也有不懂事的,比如小冰雾。 “那二爷干嘛拿花骨朵戳姐儿?戳了不是更疼?”她瞪着夏裴夙认真反驳。 另三人都捂嘴拼命忍笑,明鹪生无可恋,悄悄捏住夏裴夙大腿里侧嫩肉,往死里狠掐,他疼得倒吸一口气,牙齿根咬得咯咯响。 “嘶——这叫以毒攻毒,小孩子不懂少多嘴。你们去荷花丛两头守着,看到有人过来就大声学猫叫,别让人进来打搅,我再帮你们二奶奶诊治诊治,她那处又疼又痒的,费事。” 这回大家都很“懂事”,应声领命退了出去,小明鹪却知道要遭,环臂抱胸,抵死不从。 “我不要!” “要!” “不要!” “不许不要,我都硬成这样了,宝贝你摸摸……” 色胚强行扯过老婆一只手,按在他胯间,贴紧了吮着她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诱哄:“鹪鹪不用怕,有冻云她们望风,不会有闲杂人等闯进来的,这儿可比家里花园有意思,一边敦伦一边还能看风景,你瞧那儿是不是有座桥?桥上的人看不到我们,我们却能望见他们,你就不想看着来来去去的人群吃裴哥哥的鸡儿?” 傻鹪伸长脖子眺望远处,果然找到一座拱桥,太远,桥上的人和蚂蚁一样大。 可就在她张望的时候,某人的手已经钻到她裙下,摸到腿心把裤裆撕了个洞。 “?!!你干嘛?想也不要想!” 夏裴夙扔掉荷花,抱紧炸毛的老婆,兴奋地乱喷粗气。 “我的心肝,你裴哥哥还没试过在船上……在木盆里弄过姑娘呢,我们不脱裤子,有裙子盖着,别人来了也看不见什么。千载难逢的机会,荷花丛里多吉利?小凤凰吃了哥哥的精,说不定回去肚子里就结莲子了,你都戴上花生枣子了,难道不想给我下两个凤凰蛋?” 这是个让小明鹪难以拒绝的理由,她那日听了夏裴夙与她顽笑说她肚子没动静,当时不觉得什么,回头却开始担忧,疑惑为什么她被他弄了那么多次也没怀上孩子,和冻云她们这些没出嫁的门外汉们一起商量之后,翻出新婚贺礼里的金花生金枣珠戴上,还想着要不要去拜观音求子。 犹豫间,色胚已经解开她的袄衫,掀起肚兜,放肆地舔吮奶儿,根本不在乎他那三品侍郎的官老爷身份,幕天席地,白日宣淫。 “宝贝的奶子香软肥腻,顶上一个小粉尖尖,像不像荷花苞?比花儿还漂亮。” 夏裴夙对老婆身体了如指掌,舌儿滚几圈,口唇咂几下,就让她娇吟着软了手脚,目光迷离。 他趁势解开系带,一把扯掉肚兜,蜷成团塞进她嘴里。 “騒鹪鹪淫叫声太大,堵住嘴,省得让人听见。不然大家都过来看你的大白奶,一群男人对着你的骚奶子撸鸡儿,啧,荡妇!我都没脸说。” “!!!唔唔!!” “别唔了,快坐上来!” 他强行掰开她的腿,单手搂住人,掏出阳物在裙下蛮横捅刺细幼嫩穴,霸道的语气不容置疑。 “让我进去,我想要你,不准唧唧歪歪。” 没用手指松过,牝穴紧闭,全然吃不下那根壮硕怪物,明鹪胀痛挣扎,坏男人非但不停手,反而猛顶,恶狠狠地用蛮力硬插进去,疼得小明鹪双腿打颤,泪珠大颗大颗滚落。 他热舌一卷,舔去她脸颊上的泪水,眼神似笑非笑,深邃晦黯中闪烁诡异的亢奋,语调一变,冰冷转为狂热。 “哈,宝贝,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日日夜夜都想操死你!我忍了十几年的光棍日子,有了你,不想再忍了,让我精尽人亡死在你身上。” “唔?唔唔……呜呜呜……” 195荷塘h3翻船 明鹪的嘴被堵了,手却并未绑住,只要她想,随时都能拿掉口中肚兜,对混蛋破口大骂。 既然她没有,那大家心照不宣,一个继续装恶霸,一个接着演被迫就范的良家女。 也可能恶霸不是装的,他发癫的模样真的可怕,托着她狂颠狠肏,木盆被震得乱晃也吓不到他,只顾自己快活。 “别夹……太紧了……小淫娃被干得爽不爽?” 坏人一头的汗,身上热气蒸腾,声音嘶哑干涸,阳茎烫得子宫颤颤蜷缩,大手握在明鹪肋下,拇指摁着乳根,把跳跃的奶儿往上推。 她双腿环住他的腰,丝缎长裙铺陈盆中,像一片湖绿色的荷叶,起起伏伏,在日照下泛着丝光,让人看不见里面男女交媾的淫靡,湖水拍击木盆的波浪声,又遮住了捣弄湿穴的淫水声,只剩明鹪闷闷的哭吟,和某人粗浊喘息。 夏裴夙精虫上脑,凝视她的眼神痴迷狂乱,好似被摄走了魂魄,只剩色欲。 “鹪鹪……宝贝……快说……说你喜欢我……” “唔?唔唔……” 坏男人有病!明鹪头晕目眩,阴内骚芯酸麻难忍,娇怨愁苦的脸蛋上泪水连连,可肚兜塞满了嘴,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想哄哄他都不行。 “呜呜……” 凤钗上的坠珠晃得太厉害,反复打在额头上,夏裴夙忽然停下,抬手揉揉她发红的额心。 “你还小,自己都没长大呢,不用急着生孩子,我讨老婆不是为了开枝散叶,是想找个知心人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的。咱们上面还有兄嫂,鹪鹪不要为此忧心,子嗣血脉皆随缘,我们俩相亲相爱比什么都要紧。” “唔!” 原来他脑袋还是清楚的啊,明鹪点点头,注视某人的双目爱意盈盈,但人家并没有让她酸胀的嘴解脱,也没说给她系上衣服,反而低头嘬住乳头不放,哼哼唧唧地啃奶。 “不行,你的奶太骚,看着这对下流奶子,我肏穴都不专心,转过身去背对我,抖起来给河里的黑鱼看奶波,让它们开开眼。” “……唔?唔唔!” 小明鹪的抗议毫无作用,坏人抱起她转了个身跪在木盆里,她手撑着边沿,羞耻地撅着屁股,双乳垂荡身下,倒映在水面上。 他大开大合地桶她,奋力冲击时木盆歪向一边,明鹪吓得“唔唔”尖叫,脑袋几乎要撞进水面,雪奶前后翻飞,真的有鱼群游来,草鱼鲢鱼大鲤鱼,从水下观望摇晃的两颗殷红,张嘴等吃。 惊恐的明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偏偏下面被男人肏得快活,阴肉子宫随着骚茎出入激颤,脊椎头皮都是麻的,奶头刮到木盆时又舒爽,没多久就偷偷摸摸泄了身,穴里淫水乱喷。 “骚货嘴上说不要,下面要得很,操个三五下就丢了,不要什么?不要脸!” 淫棍俯身拧她的奶,整个人压在她背上,臀胯急耸,他自己也被老婆绞得射意上头。 “臭婆娘……又夹我……宝贝……我快到了……等出了精,给小淫妇把个尿再走,你惯爱在男人面前撒尿,今日从开裆裤洞里尿荷花上,等结了莲子,都是鹪鹪的尿骚味。” “呜呜……” 混蛋最后接连几个深顶,热精飙出,烫麻了子宫壁,明鹪哆嗦了一下,全身脱力,勉强撑住木盆边沿的手滑进水里。 这下两人都往前扑了出去,坚持了许久的木盆终于翻转,连人带菱角一齐掉落湖中。 夏裴夙本能地揽住老婆抱紧她,“咕嘟嘟”吐出一串泡泡后,屏牢气息,在水下睁开眼睛。 湖水还算清澈,周围是一根根交错的荷叶梗,他抱着明鹪翻了个身,往上可以透过波动的湖面看到蓝天白云,而他的小心肝敞开的薄绫袄衫飘飘荡荡,在他怀里气愤地扯掉了嘴里的肚兜。 她一松手,如少女般娇羞的鹅黄肚兜在水中缓缓展开,随波浮游。 被二人落水惊到四散的鱼儿们转眼又聚拢回来,有的追逐肚兜顶来顶去,剩下的大鱼围到明鹪胸口,争先恐后咬她的奶头。 “???” “!!!” 196荷塘h4鱼都知道你的奶好吃 长荷花的地方水没多少深,即便不会游水,夏裴夙也没有丝毫慌乱,他静静地看老婆被鱼咬,明鹪要挥手赶走它们,他还反剪她的双腕不让。 有的鱼咬两下发现不是什么好吃的,摆摆尾巴游走了,有些小鱼儿却不依不饶围着奶头啄,它们没有牙齿,小嘴一张一合啃噬乳头,几乎把明鹪给痒哭。 她憋不住气,挣扎起来,夏裴夙和她双双从水中冒出头,大口呼吸,可他不让她站起身,从背后箍着人探头看鱼儿吃老婆奶。 “想不到我千防万防,最后竟被一群骚鱼戴了绿帽。它们舔得舒服吗?我嘴里舒服还是它们咬起来舒服?” 他贴着她的面颊,一边胡言乱语,一只手握住老婆的奶,挤奶头逗鱼,插在她阴内的东西刚软下去,莫名又硬了。 “你看,不是我好色,是你太淫荡,鱼都知道你的奶子好吃,往后出门钓鱼我都不用带鱼饵,带上小淫妇就够了。” “夏~裴~夙~你放开我!” 受辱的明鹪疯狂挣扎,吓走了鱼儿,吼醒了色胚。 “我错了我错了,宝贝别闹,鹪鹪听我说,鱼吃奶头舒服,要是让它们尝尝下面的小骚芽,必定更快活百倍,我们试试。” “哈?你有病是不是?我不要,我不要!不要!啊啊不要!你放开!混蛋……” 恶棍连手臂带人锁住,强行抬起她一条腿,掰开私处,漂浮的月华裙像一把扇子,挡住水下乾坤,明鹪看不见腿心,只觉有什么东西轻啄肉蒂,吓得惊恐尖叫,可转眼就因酥麻变成了媚吟。 “舒服吗小骚货?哈哈哈,你拉起裙子看看。” 他放松箍紧她的手臂,小明鹪赶忙拨开裙摆哭着低头看私处,哪有什么鱼儿,是他的手指假装鱼嘴,在她那儿点点敲敲。 “讨厌~” “我才不要给骚鱼吃我老婆呢,宝贝的肉肉只有裴哥哥能舔,都是我的!心肝穿好衣裳,我们回去了。” 坏人捞起肚兜,帮明鹪挂回胸口,兜住她日益丰满的雪乳,给她系好外衣,而小明鹪却在水下抓住他的鸡儿晃来晃去。 “鱼儿快来,吃这个,这个好吃。” “呵呵,好吃你多吃点,这个长着就是喂淫妇的。” “哼!”明鹪摸摸硬邦邦的肉棍,眨眨湿淋淋的眼睫问他:“色鬼动不动就硬,我还以为你要在水里再弄一回呢,怎么突然变老实了?” “我倒是想,可湖水这么脏,里面都是鱼屎,弄你肚子里怎么办?要不然你帮我摸出来?” “不要,采了好半天菱角,手酸。” “懒婆娘除了喂鱼一点用都没有!那这样,心肝在水里尿一个给我,横竖都湿透了。” 明鹪瞠目结舌瞪着他,不明白什么叫“尿一个给我”,夏裴夙笑嘻嘻地凑近她脸侧耳语了几句,把手插进她腿心包住私处,轻轻揉搓尿孔。 他让她做坏事,在湖水里站着尿尿。 “……” 只能说人学坏太容易,小明鹪鬼鬼祟祟环视一圈,确认无人,竟没有回绝色胚,认认真真把心神放到下阴,涨红了脸准备挤点尿。 小肉瓣在夏裴夙手心抽动开翕,他压着燥火耐心等了一会儿,指腹忽热,老婆新鲜的尿流出来了,暖洋洋的,穿过指缝,在水中化开。 “宝贝真乖,这可是仙女圣水,几条傻鱼吃到了你的尿,明日就可跳龙门上天了。” 老色鬼眼神不对劲,嘴里嘀嘀咕咕,手一个劲地摩挲老婆正在尿尿的私处,追着她的小嘴吮吻缠绵。 “你摸摸我,硬得快炸了。” 他把阳物塞进她手里,圆硬前端顶着掌心磨蹭,明鹪正想帮他揉揉,突然被一股热流射在手心,她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是坏男人又朝她尿尿。 “下流,脏死了!” 腮颊酡红的小明鹪啐了一口,却没躲开,反而抿唇忍笑,垂着头双手齐上,握住那根怪物,用手指堵住铃口,截断尿流。 她胡搞,夏裴夙就使劲揉她,让她痒得站不住,明鹪便乱捏龟头报复他,你来我往,在水里玩得乐不思蜀,连远处传来冰雾她们的猫叫声也无人理会。 197你就不能宠宠我嘛 管家的船划进荷花丛时,隔着层层迭迭的荷叶,看到他们俩正吻得难分难舍,四只手藏在水底下忙忙碌碌。 众人沉默着,不敢靠近,直到夏裴夙突然身体一震,猛地抱住老婆,靠在她肩上大口喘气,管家才清清嗓子让船夫过去,躬身询问主人。 “二爷,小的怕奶奶姑娘们受累,雇了条小船,您看要不要坐船回去?” “嗯,办得好!” 夏裴夙脱下他的鹤氅把明鹪裹住,不让别人瞧见她夏衫薄透浑身尽湿的狼狈样,先将她抱到船上。 凝雪四人七手八脚把小主人扶进舱里,放下帘子,给她擦干更衣。她们做了万全准备,各自都带了衣裳鞋袜,尽管不能洗澡,但还是尽量把湿透的小明鹪清理干净,打扮妥贴。 等她们折腾完,夏裴夙也要换下湿衣。 “你们几个都出去,让你家娇生惯养不务正业的姐儿好生学学伺候男人。” 丫鬟们忍笑退下,“娇生惯养”的人坐窗边饮茶摇扇子,怡然自得,巧笑靥靥,根本不动,某位大人物只能自己脱衣服擦身体,板着面孔老大不高兴。 “色迷迷的看什么看?!为什么你就不能宠宠我?!”他赤身裸体擦着后背,朝老婆愤然怨怼。 “啊哟,宝宝生气啦?真娇~” 坏鹪笑着放下茶杯,跳起来扑进他怀里,环抱劲腰,脸颊靠在挺硬胸膛上。 “给我闻闻身上臭不臭,有没有尿味。” “你应该闻我的手指。”夏裴夙把摸老婆私处接尿的手按到她脸上,与她顽闹嬉笑。 明鹪难得做一次贤妻,替他从头到脚仔细擦拭,不一会儿又被他捉进怀中拥吻,比糯米团子还黏人。 “今日小凤凰玩得开心吗?”他含笑问。 做了这么多下流无耻的坏事,能不开心吗?小明鹪想到他拿她的奶喂鱼,两人还在湖里面一起尿尿,粉着嫩脸花枝乱颤。 “哈哈哈……坏人!你说呢?” “要我说,巴不得天天休沐,出门溜淫猫。” “你才淫猫!” 讨厌的人一会儿要亲嘴,一会儿要摸奶,她好不容易帮他把里里外外的衣裳鞋袜都换好,重新梳了头发,湿冠巾干脆不戴了,只插根玉簪子,素雅儒秀,清清爽爽的,这才终于歇口气,双双坐下,打开帘子,悠悠然观景游湖。 下船时,夏裴夙吩咐给农家付了几贯钱,船夫帮着把小姑娘们采的菱角搬上马车,明鹪的全翻了,一无所获,输得彻底,某人还说风凉话。 “可怜,早知道就抓住那些骚鱼,丢进木盆带回来,也比底朝天交白卷好。” “都是你害的,还有脸说!早知道就该把你丢湖心喂鱼!” “可鱼不喜欢吃我,喜欢吃你。” 生气的小明鹪把他拽进马车,乱敲脑袋,吵吵闹闹去吃了顿好的,下午又去他们云雨时看到的那座拱桥上闲步游玩,从湖的另一头遥遥眺望适才“喂鱼”的荷花丛。 等玩够了,众人心满意足,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凝雪冷霜到家后就去了砎石轩,一前一后上楼时,薛辟和六六两人,已经没羞没臊地在房里颠鸾倒凤一整天了。 “有人来了!” 小六六耳目聪颖,听见有脚步声,立刻提醒趴在她身上挥汗捅刺的薛辟。 “什……什么?!” 二人一丝不挂,亵裤里衣丢得乱七八糟,被褥一片狼藉,哪里来得及穿衣裳整理床铺? 198四少爷痴心难改 rõuщ𝓮𝓃⑧.𝓬õm 尽管本人极不愿意,但薛小四是有点做坏事的天赋在身上的,他果断抽身下床,精准捡起所有女人的衣裤鞋袜捧在怀里,然后把坐在床沿看着他“毁尸灭迹”的光屁股六六抱起来,一同躲进边上的大柜子里。 四少爷客居夏府,没带多少行头,柜中半空,勉强塞两个人也还行,刚站定,小丫鬟们就推门进来了。 “咦,怎么屋里乱七八糟的?饭菜丢桌上也没人收拾。” 凝雪与冷霜面面相觑,薛辟的衣服裤子扔得到处都是,被子床褥皱巴巴的,她们走近细看,床上还有一滩滩不明水迹。 “是不是我们一早就跟姐儿出去玩,表少爷身边没人,不高兴发脾气了?”③0𝓶𝓬.𝓬õ𝖒溈泍呅唯嬄梿載棢址 請菿③0𝓶𝓬.𝓬õ𝖒閱dú 冷霜胆小内向,快手快脚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 凝雪比她年长些,人也聪慧,总是处处护着这个老实妹妹,听她担心便一边整理床铺一边安慰道:“四少爷不是这样爱计较的人,他待女孩儿们最是温善宽仁,出去玩的事他昨日就已知晓,何曾有半点不悦?不是还让我们放心多玩会儿来着?我猜是他着急出门,小厮们惫懒乱丢主子换下来的衣裳,你看,他们一个个全都不在家,定是随少爷出去了。” 几个小厮是薛辟遣走的,给他们安排了差事,到外面去混一天,免得在家撞破他的私情,幸好他仔细,此刻不至于被拆穿。 他对自己未雨绸缪很是得意,在黑暗中捏捏六六的翘屁股提醒她夸他。小六六正竖着耳朵偷听外面说话,凝雪赞薛辟温善,她也暗暗赞同,小四确实好脾气,对女儿家尤其温柔耐心,他一捏她屁股她便明白,小少爷撒娇求褒奖呢。 可他们躲柜子里不能发出声响,怎么办呢? 六六很大方地握住他,适才中途被打断,那里湿腻腻的还硬着,她可不是什么被规训过的大家闺秀,半点不矫情,小手抓紧了替他前后套弄,一面探入他胯间揉弄卵囊会阴,爱怜地舔吻胸膛,吮吸乳头,瞬间把薛辟搞得头皮发麻,因为紧张而消退的欲火卷土重来,焚心燎骨。 她真爽快,给的太多了。 小薛辟在柜中压抑地喘息,沉浸于无处不在的酥麻中,指腹揉搓少女湿滑的私处,时时挺身,在她手心抽送。 他今日将她里里外外都弄了个透,全身上下没有哪处没被他亲过摸过,小六六偶有羞臊,让他舔肉芽玩穴儿的时候紧闭双目,脸蛋绯红人发颤,却始终对他毫无保留,柔顺听话,予取予求,一次次分开腿,把自己全交给他。 她这样纵容,血气方刚的薛小四根本停不下来,午膳也不好好吃,抱着六六随便扒两口,就把她拽回床上去了。 此刻躲在逼仄的衣柜里,他揉着肥腻的肉莲又想要了,暗戳戳抬起六六一条腿,循着阴缝滑向洞口。 “哎?你看,这儿有根芙蓉簪。” 糟糕,柜子里两个僵住,心跳如雷。 正在迭衣裳的冷霜放下手里的活,到床边凑近细瞧,果然是一根女子用的点彩瑠璃簪,缀两朵晶莹剔透的芙蓉花。 “这我认得,是咱们姐儿的头簪,哪里找到的?” 冷霜手巧,常做女红梳头的活,明鹪的头饰她都熟。 凝雪沉默两息,叹了口气:“在枕头下边,唉……表少爷前段时日茶饭不思,这几天瞧着心绪好了些,我原以为他想通了,不曾想竟贴身藏着姐儿的发簪,看来他对我们姐儿情根深种,还没走出来。” “???” 柜子里的薛辟头炸了,天大的误会!那明明是六六的发簪,他才没有对表妹余情未了,偷藏妹妹的东西对物思人呢,就算要藏,也是藏小六儿的,你们为什么要在六六面前说这些陈年旧事啊! 百口莫辩的薛小四正着急呢,冷霜就来给他“雪上加霜”了。 “四少爷喜欢姐儿喜欢了一辈子,从小同吃同睡一起长大的情谊,一时半会儿哪能放得下呢。之前六六住对面,他还借着六六和姐儿对诗猜谜玩,结果当晚就被二爷喊去书房一顿训,回来整个人都焉了,好可怜。见不到姐儿,就天天去外边灌酒,人也瘦了,这几日又老唉声叹气的,我想劝劝他,嘴笨不敢说,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可千万别当面说,小少爷最好面子,受了情伤拼命装没事,要让他知道我们都看出来了,他脸拉不下来,心里就更难过啦。” “……” 薛辟放下六六的腿,气得胸都要裂开了,多谢你们两只,别说面子了,如今在意中人跟前,他连里子都没了。 199我喜欢的是你 小丫头们唉声叹气,聊着表少爷多痴情,多可怜,多爱他的表妹,一边把房间整理干净后,终于下楼去了。 天热,今日玩了一身汗,她们商量着趁小主人还没回,自己先洗个澡,给了薛辟六六脱身的机会。 门关上后,谨慎的六六又等了稍晌,才放心推开柜子带薛辟出来。 “我得回去了。” “你别走!” 薛辟抱着她,焦急辩白:“不是她们说的那样,我从来没有为了和阿梧玩利用你,我是……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没趣……” “你喜欢鹪鹪吗?” “我……”薛辟望着她,半张着嘴,答不上来。 “没事儿,我没生气。那根发簪是玩猜谜时她送我的彩头,我也喜欢鹪鹪。” 她嘴上说没事,还硬挤出笑脸给他,眼睛却是湿的。 薛小四心口锥痛,捧起六六脸蛋,沉声追问:“你不生气,但你伤心了,是不是?” 六六咬着唇,不吭声,他是矜贵的富家公子,她是无父无母的囚犯,身份云泥之别,她又没法嫁他,哪有资格索求真心呢? “我过去是喜欢她,但此刻喜欢的人是你,我……我……我移情别恋了,不行吗?” 他绞紧俊秀的眉,双颊泛红,气哼哼的,倒比人家姑娘还委屈。 “……行,你别生气,不论你喜欢的是谁,我都一样喜欢你的。 ” 这话说得薛辟心都暖化了,小少爷闹别扭就得哄,他面色瞬间放晴,目露欢喜,正想去亲六六,突然小脸一板,怒嗔道:“什么叫不论我喜欢的是谁,我都说了,喜欢的是你,我喜欢的是你!要说多少遍才行?” “嗯!我记住了!” 六六心中酸涩褪尽,甜丝丝的,抱着他的腰,用奶轻轻顶他胸膛,耻部夹住竖着的鸡儿磨蹭。 “她们洗澡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你先别走……我……再让我入一回好不好?” 六六眨眨眼,转身弯腰撑着桌子,对喂不饱的?小色鬼撅起屁股,露出红肿泥泞的肉穴,还扭扭腰催他。 “你快进来。” “我来啦!” 小色鬼喜上眉梢,翘着鸡儿飞扑而去。 亏得六六肚量大,没计较薛小四的旧账,二人恋恋浓情,如胶似漆,令薛辟愈发坚定,必要想办法把六六娶走,绝不把她让给夏魔王。 她到底走了,留下他度日如年,晚饭也不好好吃,在屋里前思后想,来回踱步,夜里憋不住,跑到内书房去找夏裴夙,打算开门见山要人。 “什么事?” 夏裴夙自然又在干活,皇帝要微服出游看龙舟赛,走哪条道,从哪儿看,何处安插护卫,他都得一一把关,正对着地图动脑筋,乍然见到意外出现的薛辟,压着眉头看向门口,神色肃穆,语气威严,与白天在湖里玩奶撒尿的判若两人。 薛小四搞了人家小老婆一整天,心虚,想说的话结结巴巴说不出口。 “我……我……” “男子汉大丈夫,说个话吞吞吐吐的作什么?!你可是想明白了,决定去国子监读书?” “啊?没有,不是的,我不想去读书。” “不想读书?不读书你还能干嘛?亏你说的出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在外面鬼混,结交一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成日吃喝玩乐,简直无可救药。令尊可有给你定亲?亲家的小姐若知晓将来要嫁个不思进取没担当的男人,怕是要哭死。” “……” 薛辟麻了,要不是夏家横刀夺爱,他早已和心爱表妹成婚了,浑蛋居然还有脸问他有没有定亲,你说有没有定亲?! “我……” “嗯?” 夏裴夙的后爹脸吓住了想挖墙脚的薛辟,他只说不去国子监就被骂成这样,如果提出想要走魔王的小老婆,还不被他弄死?怕是连六六也要跟着倒霉。 憋屈的薛小四灰溜溜地走了,夜里偷情,白天煎熬,想来想去还是得说动六六与他私奔,厚着脸皮在外边躲上几年,等有了孩子,夏裴夙总不见得还要抢人吧,哪怕看在明鹪面子上,也只能放过他们了。 六六当然不会答应他,苦恼之间,很快到了端午节,她是重要战力,得和明鹪她们一块儿划船赛龙舟,这次不能留在家中同薛辟偷情了。 “那我也去观战,给你们助威。” 小六六坐靠他怀里点点头,“夏大人说皇上也会去,到时候你多带些仆人,万事小心。” 她担心有刺客刺杀皇帝,场面混乱,又不好细说。 就因为小六儿的这一句话,薛辟带上叁个小厮和一名老仆同去,结果还真的派上了大用场。 200两个男人没法传宗接代 有传言说这次端午龙舟赛皇帝会来看,赢了有机会进宫面圣拜瞻天颜,还能向天子许个愿。 这传言是小明鹪在牌桌上放出去的,大行皇帝驾崩未满一年,小皇帝有内阁压着,不敢明目张胆玩,狗腿夏裴夙无奈之下给他取了个折中的法子——偷偷玩。 瞿善要与夏裴夙争宠,卯足了劲讨好皇帝,命司礼监协同工部搞了一堆小龙舟,式样相同,色彩各异,参赛的女孩儿们还能装点自家“龙头”,不过只有女子能比,男的不行,说是皇帝只爱漂亮姑娘不想看糙汉。 屁只爱姑娘! 夏裴夙对这一说法嗤之以鼻,不让男人比赛有一大半是他的意思,怕有刺客混进去闹事,毕竟二皇子豢养的女刺客稀少,还都用完了。 他全程贴身陪伴御驾左右,北镇抚司的人在暗处保护,便装的禁军护卫在明处随侍,连在夏府看守六六的人也调派过来,征用了湖边茶楼,驱散周围平民,确保绝无一人能接近天子。 小皇帝难得穿上素雅的天青色直裰,头戴方方巾,成了个俊俏的小书生,而夏裴夙却一改平日文质彬彬的儒臣打扮,穿的绣金麒麟兽湛蓝曳撒,收紧袖口劲腰,英挺干练,板着脸神色凝重,不像刑部侍郎,像锦衣卫鹰犬头子。 “裴夙今日这一身好看!”小皇帝撑着下巴坐在窗边,笑盈盈地歪头看他对面的夏裴夙。 大热天的,夏裴夙打了个寒颤。 “圣上谬赞。” “你怎么不赞我?朕换下锦衣华服,是不是一丁点天子威严也没了?” 你就算穿着龙袍朝服祭天,威严也不是很多,夏裴夙暗道。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小皇帝确实长得好,人虽不靠谱,但骨子里自带尊贵,小脸蛋白净俊秀,若不是天子,在那群京师权贵之中一定很抢手。 想到眼前的九五至尊雌伏于人,撅着小屁股咿咿呀呀挨操的模样,某人脑袋晕眩眼前发黑,赶紧深吸一口气缓缓。 “皇上乃真龙天子,上神借人身以入世,即便身着布衣麻葛,亦与凡人不同。” 小皇帝摇摇头,“若我不是皇帝,便能与你一同泛舟湖上,携手游历天下。” “说不定一个是山里樵夫,一个是种地小农,忙于生计,无暇游玩。” “那我种地你砍柴,一起搭伙过日子,更好啦。” “皇上说笑了,哪有两个男人一起过日子的,干得再辛苦,再勤快,也没法传宗接代。” “……” 小气鬼,连梦都不许他做,小皇帝沉下脸,明显不高兴了,某人没办法,又得说好话哄他给他顺毛。 “微臣幸得圣上垂爱,风飞云会,已是天大的福分,岂敢得陇望蜀贪得无厌?裴夙此生愿为陛下执缰扶镫,辅佐皇上治国安邦,鞠躬尽瘁,不作他想。” 他亲手给小皇帝斟满茶杯,送到手边,小皇帝给面子拿起来抿了一口,长吁短叹。 “我要是女儿身就好了,此刻便能抱着鹪鹪的腰,同她一起划船,我今日就是为了看她才来的。” “……” 他娘的! 被皇帝惦记的小明鹪也打了个寒颤,她与丫鬟们正在湖边准备,遥遥望向茶楼,寻找夏裴夙的身影。小皇帝眼尖,一下就看到了她,兴奋地招手,把边上的正主夏裴夙气得脸色铁青,就想给混蛋皇帝来一锤子。 少女们打扮得花枝招展,有普通人家的女儿,有年轻妇人,也有代主人出战的丫鬟婢女,围观的人站满了湖岸,竞相伸长脖子看姑娘划船,就等着万一有人落水,他们可以一拥而上英雄救美。 更有无数富贵公子,聚集于可观湖景的酒楼茶馆,薛少爷亦在其中,早早占了好位置,六六趁众人忙碌,仰头送了他一个浅浅的笑容,清纯若兰苕,把薛小四看得痴了。 他昨夜在悬光阁里搂着她,缠绵缱绻,说要是她们赢了,他就去央求妹妹,请来圣旨给他们俩赐婚。 这个办法可!小六六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发光,重重点头,第一次答应了他的求娶,今日二人踌躇满志,誓要摘得头筹。 一排十几艘花花绿绿的小龙舟蓄势待发,女孩儿们排成一排坐进船里,兴奋得东张西望,叽叽喳喳的,看样子没几个会划船,都是来玩儿的。 几条装满红衣彪形大汉的大龙船,擂动大鼓划入湖心,先给这场比试造声势。 随着一记响遏行云的铜锣,热闹的龙舟赛开场了。 201瞎胡搞的赛龙舟 53ⅽé.ⅽoℳ 包括小皇帝在内,所有观战的人都兴冲冲地探着脑袋,睁大眼睛,以为会出现万箭齐发,七彩龙舟急射而出的壮观场面,然而……他们想多了。 小船都在原地挣扎,船头东歪西晃,划船的女孩子们“咯咯”娇笑,七手八脚地握着木浆拍水,溅得大家一头一脸,龙船非但没“万箭齐发”,反而挤成一堆,你挡着我我挡着你,成了绕在一起解不开的线团团。 “哈哈哈哈哈哈……”看客们爆笑。 “我也想去划龙舟!我也想去!可恶,早知道就该假扮女子,坐鹪鹪的船,和她们一起玩。” 夏裴夙无视小皇帝跳脚,皱眉望着老婆直摇头,她笑得前仰后合,正在拿船桨顶别人的船,开心得不得了。 不过他今日不是来看老婆的,警戒可能出现的刺客才是要务所在,全程紧随小皇帝,离他不超过半步,在窗栏边扫视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时,一眼瞧见了来观战的薛辟,暗骂大舅子不务正业,将视线转回明鹪船上。 别人都在拼命划船,除了一个人,时不时仰起脑袋,与薛辟对视——小六六。 嗯?夲伩首髮站:y𝖚Zнáiщх.𝒸õм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夏裴夙心思缜密,瞬间忆起那晚六六房里桌上的汤碗,外面一层水汽,喝的必是冰镇点心。 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家里有谁会半夜叁更给六六送冰饮?有谁爱做甜汤讨好姑娘? 哼!今儿晚上得看好六六,若这二人私会,就抓他们个现行,然后把薛辟这小子狠狠揍一顿屁股!朝叁暮四的东西! 那对小情人还不知道他们已被坏人盯上,小六六为了获胜求圣旨,使出浑身解数四下借力,一个人带一群废物,终于从龙船堆里脱身,晃晃悠悠往前漂去。 陆续也有其他逃出来的小船,北方的女孩儿不近水,哪有会划船的,要么在水里团团转,要么划得七歪八扭撞到一起,小明鹪一行江南来的理所当然占了上风,龟速前行。 得意的明鹪笑靥如花,又朝夏裴夙这儿看过来,曳撒英气十足,特别称他。这一次夏某人没理会边上讨嫌的皇帝,背负双手含笑凝望老婆。 二人痴痴对视,物我两忘,全无旁人介入的余地。 小皇帝侧头看着身边的人,并不出声打搅他,只是若有所思,微微出神。 五彩缤纷的小龙船在翠绿湖面上,像脑袋不好使的毛虫,慢慢吞吞,到处乱爬,比赛的和观战的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赢家不出意料,落在了至少能控制方向的小明鹪头上,非但得了满堂喝彩,湖心击鼓敲锣的大汉们也拼命擂鼓恭喜她们。 今日一场龙舟赛“别开生面”,小皇帝龙颜大悦,每个上船胡闹的姑娘都得了丰厚赏赐,犒劳她们“辛苦”,他还暗戳戳吩咐刘宝儿让小太监们留意,若看到绝色美人,就把姓名家世记下来,旁敲侧击问问她们愿不愿意进宫。 “咳哼!”夏裴夙板着脸催促皇帝回宫,别老是这么坍台。 可这只笼中鸟难得出来放风,哪里舍得老实回巢呢?拖着提心吊胆的夏裴夙到处吃喝玩乐,净往花街柳巷钻。 他疯玩一整日,到了傍晚,眼看宫门要关,才终于不情不愿被赶回了皇宫。 好不容易打发掉糟心皇帝的夏裴夙,急急返还家中,想把他的怀疑说给老婆听,晚上一起去抓她表哥的奸,看她往后还怎么包庇那个小淫贼。 可是厢房里安安静静,空无一人。 习惯了宝贝老婆日日在家翻天覆地的热闹,此刻突然看到空旷寂静的屋子,夏裴夙吃惊之余,莫名生出不祥之感,赶忙叫来内院嬷嬷询问。 “回二爷话,二奶奶与六姑娘她们尚未回府。” “什么?!她们今早出门后就没回来过?也没派人捎个话说去哪儿了?那外院的薛少爷呢?他在不在家?” 嬷嬷们愁眉苦脸地纷纷摇头。 不止明鹪她们,连薛辟也没回来。 夏裴夙头疼欲裂,有了上次道观淋雨的教训,坏鹪应该不会再乱跑了才对啊,难道出事了? 猫猫还没退烧,等精神点再回评论,谢谢小宝贝们鼓励~~~过几天应该就会好的。 202失踪 小明鹪赢了比赛,又领了司礼监发的赏赐,春风得意,没急着回夏府,带丫鬟们上了马车后,吩咐车夫去柳泉居,要上馆子吃顿好的庆贺一番再回家。 那边和六六眉来眼去的薛辟,也不愿意独自离去,让他的车夫跟着夏府的车,六六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小姑娘们围坐马车里叽叽喳喳地闲聊,今日的龙舟赛太好笑了,她们个个玩得满头大汗,小脸红扑扑的,还觉意犹未尽。 一群人聊得兴起,无人察觉马车并没有往城中去,反而越走越偏,只有心思全在薛辟那儿的小六六,觉得这马车怎么驶了那么久还没到,掀起帘子望窗外瞄了一眼。 “鹪鹪说吃饭的地方在林子里的吗?”她狐疑地问。 “不是啊,柳泉居应该是在城内的。” 明鹪也探头张望,发现四周都是密林,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呆呆地小声呢喃:“这路走得不对。” 小丫鬟们面面相觑,冰雾见明鹪发愣,便自告奋勇说:“我去问问车夫。” “别去!” 明鹪与六六同时压低嗓子阻止了她。 “早上宋嬷嬷说夏府的车夫昨夜吃坏了肚子,今日这个是东院大房临时找来的,他故意把我们往荒僻处带,恐怕不是好人,先别打草惊蛇,让我想想办法。”明鹪解释道。 小六六点点头:“跟着来的家丁和老嬷嬷们都不见踪影,十有八九已经被他们处理掉了。这车夫不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劫持我们,还有其他人在暗处,你们都不会打架,此处得先稳住,不可贸然反抗,先想个办法给夏大人报信。” 这话把车里几个吓得白了脸,稳得死死的,一声也不敢出,一动也不敢动。 明鹪绞尽脑汁,夏府跟来的仆人全都不在了,此刻只剩她们主仆六个,即便大家齐心勉强制住车夫,也决计斗不过六六说的其他人,可若是这样什么都不做,被带离京城,深入贼巢,就更加别想逃出生天了。 离京越远就越危险,除了抓紧想办法搬救兵,还得拖慢他们的行程,让夏裴夙赶得及来救她们。 “六六身手好,这里能逃得掉的只有你,你回去报信,从车里跳出去,往来的方向跑。你一走我们就拉住车夫,大闹一场,叫他们顾不上追你。我们尽量拖住匪徒,你叫裴夙赶快来救我们。” “不行。”六六断然拒绝,“夏大人命我做你护卫保护你,我不能离开你身边。” 她从车窗往后搜寻,果然看到远远跟着薛辟的马车,自信满满地安慰明鹪:“鹪鹪别担心,表少爷就在后面。他那么聪明,肯定知道我们出事了,一定会想办法报信的。” 尾随的薛辟比她们更早发现异常,起初他以为表妹的车走错了路,还想让他的车夫上前提醒,薛家的车夫神色慌张地告诉他不对劲,夏府跟来的仆人都被抓走了,前边的马车越跑越快,根本追不上。 这是怎么回事?被劫持了? 薛小四心里“咯噔”一下,表妹美若天仙,之前去采菱游湖,今日又划龙船,这般抛头露面,难保不被被恶人盯上,趁机劫掠抢人。 怎么办,是回夏府报信,还是跟着表妹? 武斗他是肯定不行的,薛辟扫了一眼车上叁个贴身小厮,细胳膊细腿显然也派不上用场,要是夏魔王在就好了,怎么办怎么办? 小少爷左思右想,他好歹是个男人,要是他走了,谁来保护六六阿梧她们? 薛小四打定主意要一路跟到底,即便没法把人都救出来,至少也能陪在六六与妹妹身边,于是隔一段路就放下一名小厮,命他们想方设法回夏府求救,且在沿途做下记号,回头好给夏裴夙带路。 薛家马车始终紧追不舍,对方的人终于忍无可忍,从林中四面八方跳出来,四名大汉扒在车厢外,手举大刀,意欲截杀薛辟。 明鹪从后窗见此情状再也坐不住了,慌忙拉住六六,焦声哀求:“六六六六,快去救我表哥!你会功夫,带他一起逃走,回去喊人来,别管我们了。” 小六六比她还急,冲出马车一脚踹翻车夫踢晕了他,猛拉缰绳叫停马儿,转身跳上车顶,叁步并作两步飞掠向薛辟的马车。 那四人正要斩杀薛小四的车夫,看到腾空二来的六六便转而挥刀砍向她,小六六临空一跃,身形奇快,足尖点在刀背上,踢中其中一人的脑袋,往后鹞子翻身夺了他的刀,同剩下叁人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本来吓得瑟瑟发抖蜷成一团的薛小四,从车里看到他的意中人一挑叁,小女孩儿与叁名大汉对打,连滚带爬钻出马车想要帮忙,又眼花缭乱全然插不进手,灵机一动柿子捡软的捏,解决一个是一个,他跳起来扑倒那个挨了小六儿一脚、头晕脑胀才站起身的贼人,没头没脑地砸上去。 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哪里是人家壮汉的对手,扭打间挨了不少闷拳,他的车夫是家中老仆,见不得自家少爷吃亏,也下车过去帮忙压着坏人一起揍。 明鹪她们虽害怕,看到薛小四挨打,统统抡起袖子走下马车,几个丫鬟找来石头木棍,围上那个倒霉蛋,砸腿的砸腿,戳脑袋的戳脑袋。 小冰雾甚是凶悍,叉腰抬脚狠踩那人的脸,把人家鼻梁也踩断了。 四女二男,不讲武德,乱拳群殴,竟将此人打得遍体鳞伤,昏死过去。 众人额手相庆,齐齐欢呼,而六六那边也见了分晓。 叁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一动就死。 203逃跑 Ⅼasнцщц.Ⅽöм “统统站住,谁敢动一下就割了她的脑袋!” 贼人高声爆喝,吓住了围在那个被群殴的倒霉蛋身边、交头接耳的几个人,他们战战兢兢转过身来,瞪着坏人们一脸呆。 薛小四抿抿唇,担忧地看向六六,小六六也在看他,淡漠的小脸一潭死水,视死如归,目光落在薛辟被打伤的额头面颊上游移。 “你们想干嘛?要钱的话都给你们,别伤人。” 小冰雾的质问换来的是对方的嗤笑,其中一人继续拿刀锁着六六,另两个朝他们走来。 “小丫头只要乖乖听话,就不会动你们一根头发,不听话的,可别怪爷心狠手辣。” 眼看他们走近,小明鹪突然跳起来朝远处拼命招手,扯着嗓子大呼小叫:“我们在这儿!裴夙快来救我们,喂——在这里啊啊啊!救命!!!” 几个贼人猛地转身,警戒地提起大刀,四下张望往密林中搜寻。 小六六机敏至极,在对方走神的这一瞬肘击反攻,迅速缩身躲过颈上刀刃,一脚踢在对方胯下,疼得对方夹紧了腿满地打滚哀嚎,冲过来帮她的薛辟见状腿心莫名一痛,拉起她的手撒腿就跑。 那些匪徒反应过来上了当,回头再想抓人,却这群家伙好似商量好的一般,各自分头往不同的方向逃跑。 老车夫带着明鹪骑了薛家的马往东、凝雪与冷霜爬上夏府的马往西,冰雾与冻云也分开各朝一边狂奔…… 原来方才混战之时,明鹪已经偷偷解开了马车的车套,放开两匹马儿,然后悄声吩咐众人,等会儿她一求救,他们就各自四散奔逃,逃出去几个算几个。本文首发站:③0𝓶ⓒ.ⓒ𝖔𝓶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而匪徒只剩两人,分身乏术,没办法顾及所有人质,正如明鹪所料,他们不约而同朝她与车夫追来,根本不理会其余人等。 他们的目标只有她一个。 那她得跑远些,引开追她的人,让其他人有更大机会逃走! 小明鹪是不会骑马的,只能催身后的车夫,可车夫骑马也不行,不敢跑太快,怕把这位金枝玉叶给摔了,会功夫的追兵自然甩不掉,眼看着后面两人越跑越近。 “让我下去,他们抓了我未必会继续追你,你骑马回家叫二爷来救我。” “那怎么行?哪有把主子姑娘丢给贼人,自个儿逃命的。小的豁出这条老命,下去挡一挡,姐儿快往家逃。” “啊呀刘叔是笨蛋吗?你要是能挡得住他们就不是车夫,是护院啦!他们要抓的是我,逃不掉的,你死也是白死,还不如帮忙找夏老二来,求求你了真是。” 她说得在理,车夫拗不过明鹪,只能停下马儿,小明鹪急着让他脱身,两眼一闭,直接从马背上跳下去,在地上抱头滚了两圈,别伤了脚踝。 追兵转眼即到,她忍痛勉强爬起身,朝马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马儿吃痛,撒腿狂奔,那两人对逃走的车夫不屑一顾,脸色阴沉地围住明鹪,想打死她,又不能动手。 “我脚崴了。”她小声嗫嚅,突然又娇贵起来,发顶还挂着几根枯草,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人家。 “疼,走不了路。” 204摊牌 总之正主抓到了,其他漏网之鱼都不重要,只是这位灰头土脸的美人儿太娇气,一瘸一拐走得比蜗牛还慢。 贼人们不耐烦,一名大汉干脆把她扛到肩上,他们被勒令不可伤她,但别指望匪徒讲什么男女大防了。 “放开她!” 一声熟悉的怒喝从林中传来,是薛辟和小六儿去而复返。 六六受命保护明鹪,不肯临危逃命,背叛辜负夏裴夙,薛辟更放不下表妹,即便移情别恋,小明鹪仍旧是他最疼爱的妹妹。 “我们跟你们走,我来背她。”薛小四挺身而出。 “四哥哥笨蛋!六六笨蛋!”明鹪气得翻白眼,又在人家肩上哇哇吵闹:“我要我哥哥背!” 她长得好看,嚷嚷起来声音甜脆,像小孩撒娇,两个匪徒毕竟是男人,扛不住她这套,踟躇了一会儿还真的把人交给薛辟,让他背着。但他们反绑住六六双手,分别用绳子拴住她和薛辟,谨防他们再想逃走。 “阿梧怎么走不了路,脚受伤了吗?” “跳马扭了脚。四哥哥为什么又回来?好不容易才脱身的,你若是出事,姨父姨妈还有老爷老太太他们不得哭死?真是的!小六儿也是,你一个人又打不过人家,回来逞什么英雄啊!” 明鹪喋喋不休地抱怨他们,眼睛里的泪珠子断了线,伏在表哥肩头哭得一片洇湿。 她自小受娇惯,身边永远围着一群丫鬟仆妇,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生死一线的危机,孤身面对匪徒时,强撑一口气,心里不知多害怕,幸好他们回来陪她。 薛辟一路安慰妹妹,走着走着,又捡到一个死脑筋,是小冰雾。 匪徒们去追小主人,她不放心明鹪,就没跑远,藏身树后看他们有没有抓住她,此刻见到人被逮了,便直接现身跳了出来。 “冰雾笨蛋!”明鹪气极。 “那怎么办,姐儿身边没人伺候,吃饭喝水都难,强盗人贩子可不会惯着你。” “……” 无可反驳,连被骂“强盗人贩子”的二位也深以为然。 贼人们把冰雾也绑了,一起带上路,中途同之前受伤的另两个汇合,被踩断鼻梁的那人差点挥拳动手,被同伴拼命拦下,恶狠狠地吓唬了人质们一顿,继续往林子深处走,毕竟活着的才能换钱。 明鹪故意放走马儿,以为他们一直这般慢吞吞地步行,只要报信的人快点喊来夏裴夙,就能立即得救,可事与愿违,早有人在林中约定的地方候着接应。他们被布袋罩住脑袋,塞进另一辆大马车,疾驰而去,行驶许久,丢在郊外一处偏僻的宅邸,关进后院佛堂。 一名衣着光鲜容貌清癯的年轻男子走进来,没有温度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看到哭花脸头发上还挂着泥草的明鹪,眼神顿了顿,有一瞬惊艳愣怔,却没有再露出更多了,只是冷声告诫众人:“此处里里外外都有人把守,劝你们安分点,别再起什么逃跑的心思,谁敢搞事,格杀勿论。”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年轻人对明鹪的质问恍若未闻,根本不搭理她,留下一胖一瘦两个仆人看守他们,转身离去。 没有桌椅,几个被反绑双手的囚犯只能将就坐在佛堂的蒲团上,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头上的伤还疼不疼?” 小六六柔声问身旁的薛辟,薛辟已经知道了她会功夫的事,但六六始终咬着,没有向他坦白身份。 “不疼,我没事的,别担心。六儿真厉害!看你和人对打我心都揪起来了。” 这二人的对话不对劲,语气也不对劲,眼神更不对劲,明鹪与冰雾侧头睨视他俩,不可思议且充满疑惑。 薛辟:“阿梧,一定是夏老二得罪了谁,别人才要抓你。” 明鹪:“我也这么想,可是我们被带到这鬼地方,他怎么找得到啊,唉……” 冰雾:“要是二爷找不到我们怎么办,我们会死在这儿吗?” 六六:“他们要用鹪鹪要挟夏大人,应该不会杀她。但我们叁个对他们没用,杀我们一定不会手软。” 薛辟:“真到这个时候,我就陪你一起。” 明鹪:“?” 冰雾:“……” 六六:“嗯,我们一起,绝不分开。” 明鹪:“??” 冰雾:“……” 哈?这二人旁若无人,明目张胆地黏糊,小明鹪终于忍无可忍,板起脸质问薛辟。 “四哥哥,你和六六是怎么回事,不许瞒我,老实招供。” 到了这个地步,能活多久都难说,也没什么好瞒的了,薛辟深吸一口气,对妹妹彻底摊牌。 “我喜欢她,我要娶她!” 205软肋 薛四与六六向明鹪坦白了他俩的奸情,明鹪听表哥信誓旦旦要从夏裴夙手里抢小老婆,一定要带六六私奔,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哥哥不能带六儿私奔,她不是裴夙的外室,是藏在咱们家的囚犯啦。因为她卖主求荣投靠了裴夙,才逃过一死,怕她让人寻仇灭口,所以假扮丫鬟窝藏夏府。你要娶她,问问裴夙行不行,我记得圣上已经赦免了六六的罪,他应该不会阻拦吧。” “???不是夏老二的人吗?这不叫卖主求荣,叫弃暗投明。”薛辟惊讶地转向六六,“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夏大人说要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她一脸无辜,理所当然,把薛辟气得肝疼。 “他让你保密你就瞒着我,对他倒是言听计从,却半点信不过我,我到底算你什么人?!供你取乐的傻瓜吗?” 小少爷生了大气,废六六赶忙认错哄他,缺德的小明鹪还在一旁拱火,把冰雾给看呆了。 “小六儿是这样的,对家里那个坏人俯首帖耳,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只听他一个人的,旁人说什么都没用。” 薛辟一听,满肚子酸醋直冒泡,转身背对六六不理她。 她对他到底有没有真心?怎么可以骗他那么久?好气,鼻子发酸。 “我不说,是因为……因为……我不敢让你知道我是囚犯,是恶人。” 六六可怜巴巴地望着薛辟后脑勺,眼眶湿漉漉的,都快哭了,她不会花言巧语,只能一遍遍说喜欢他,是真心的,最后急中生智,凑过去往薛辟耳朵上亲了一口。 薛小四兀然涨红了脸,别别扭扭转过身来,撅着嘴还不高兴。 薛辟:“你以后还会不会骗我?” 六六:“不会了,我什么都不瞒你了。” 薛辟:“那你听夏裴夙的,还是听我的?” 六六:“……都听,夏大人救过我的命。” 薛辟:“他要是让你别嫁我,让你给他当小老婆你也答应吗?” 六六:“不答应,我想嫁你,会求他的。” 薛辟:“这还差不多。” 和好的小情侣相视一笑,头靠头依偎在一起,落难鸳鸯也不忘缱绻情深。 小明鹪暗暗为兄长高兴,她总担心他受了情伤,又无人陪伴,形单影只地可怜,如今他遇上了与他两情相悦的人,总算是云开月明了。 可人家小情人亲昵,生死相守,患难与共,落在她眼中,难免想起自家男人。 他不在,她孤鸾别鹤,心里难受。 坏人回家了吗?有没有察觉她不见了?报信的仆人们赶到夏府了没?他要是听说她被人掳走了,会不会急死? 他来找她了吗? 明鹪抱紧双膝,侧头伏在腿上,望着地上窗户的影子,生平第一次尝到孤单的味道,好想他啊,天都黑了,她今日赢了龙舟赛,还没同他商量该向皇帝许个什么愿呢。 那两个奉命看守他们的家丁,坐在角落喝酒吃菜,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不住地往明鹪脸上瞟。 他从未见过如此绝色,再狼狈也遮掩不了她的美貌,忧愁而标致的小脸在烛光下,恍若一朵荏弱的昙花,令他垂涎叁尺,管不住自己猥琐的眼睛。 而明鹪心里的那个人,焦躁地派人寻遍城内城郊,连上回求雨的玄澹宫也翻了个底朝天,最后迎来一道晴天霹雳——薛辟的小厮总算赶回来,哭着禀告明鹪她们连人带马车被劫走了。 夏裴夙脸色惨白地听完整件事,胸口如遭重锤,手脚冰凉,脑子“嗡嗡”作响。 小厮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看见,他问不出对方的长相身份,但心里已经猜到,他们是冲着他来的,这世上谁有胆量敢动夏家的人?他全副精神保护皇帝,不曾想别人另辟蹊径,朝他的软肋下手。 “备马!我要出城。” 此刻追过去,十有八九为时已晚,但他必须得去,哪怕一线希望,也要紧紧抓住。 无论如何都得找到她! 206色心 时已月上梢头,天子宠臣夏侍郎非但顺利出了城,还借到了十几名值夜的带刀侍卫同去寻人。他本来担心找不对方向,没想到一路上不断地“捡到”熟人——薛辟的车夫、小厮、凝雪冷霜、最后还有冻云。 他们见到他无一不喜出望外,着急指路喊他去救人,夏裴夙听了冻云她们的叙述,明白他的小机灵鬼老婆是故意拖延等他去救她,只恨他察觉得太晚,快马加鞭火急火燎地追去,一无所获,跑到天亮也没见到半个人影。 晨曦洒入林中,让夏裴夙看清了空无一人的密林,他勒马驻足,茫然四顾,不知该何去何从,心沉入漆黑的水底。 最最要紧的人弄丢了,她在哪里? 她在昏暗偏僻的佛堂里,被一个长得和猪一样的胖子垂涎。 明鹪的名字里带着凤凰,实际上却被家人当做金丝雀娇养,堆金迭玉,钟鸣鼎食,出阁前父母长辈如此,嫁人后夏裴夙亦如是。 她的美貌如流光华彩,熠熠夺目,世所罕见,他们都将她小心翼翼呵护珍藏,用泼天的富贵与权势,拦截掉所有觊觎的眼睛,哪怕九五至尊。 一个不学无术的恶仆,人品定力都与夏裴夙不可同日而语,当初夏侍郎新婚时看了老婆屁股,照样说走就走,把公务放在色欲之上,而这胖子光朝明鹪的脸瞟上几眼,就神魂荡漾,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主子的交代全抛诸脑后,满心淫火,烧得嘴唇干裂。 “喂,灰头土脸的小娘们,你过来。”他舔了舔嘴唇,突然出声对明鹪呼喝。 “?”明鹪抬头看向胖子,被他油腻的肥脸丑到,反胃至极,别开脑袋无视他。 “呵,还摆架子呢?叫你过来赏你饭吃,小娘皮没得晚饭,肚子饿不饿?” 这群人非但没得晚饭吃,午膳也没吃到,饿了两顿,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叫声此起彼伏,但谁也没心思管,小明鹪正思念丈夫伤心,对胖子伪装的好意不为所动。 他恼羞成怒,大步走向他们,浑身肥肉吨吨乱震,揪住明鹪头发,火着脸将她一把拽起,破口大骂:“小婊子给脸不要脸!” “啊!!!放开我!!!” 小明鹪被扯得头皮剧痛,疯狂挣扎。 表妹被欺负,薛辟想也不想,立刻跳起来用脑袋狠狠撞向胖子,小冰雾也冲过去一口咬住胖子手臂,二人被他一脚一个,狠狠踹飞。 他们都被反绑手腕,孱弱的反击无异蚍蜉撼树。 “谁再闹就划花她的脸!” 明鹪在胖子手里,众人投鼠忌器,反抗不过,终究老实下来。 这下死肥猪更得意了,伸出肿得和萝卜一样的猪蹄,淫笑着摩挲明鹪的脸颊,眯缝眼里邪光四射,傻子也看得出他动的什么心思。 “老子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好的货色,今日尝尝味道,死也不亏。” 小明鹪直接吓傻了,世上竟有如此猥琐恶心的男人,和眼前这只猪相比,色胚小皇帝那都是人中龙凤,皎皎君子。 旁人还在惊恐无措之中,边上的瘦子倒先发了话。 “上头的吩咐你忘了?这小娘们是主子要的,弄死了咱们俩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不伤她性命,扒光了让咱们兄弟俩乐呵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别告诉我你不想。” 他色迷心窍,瘦子怎么说他都不听,伸手“嗤啦”一下扯开明鹪外衫衣襟,任凭她如何挣闹。 薛辟目眦欲裂破口大骂,被瘦子又踹了几脚,踢断肋骨封了口。 嘴角渗血的小冰雾拼命从地上勉强爬起来,冲到哭闹的明鹪身前挡住她,对胖子大声吼道: “别动我家姐儿,我给你们乐呵!” “???” 明鹪呆了呆,泪水刷地涌了出来。 207我没存稿了 Há𝔦тá𝓃𝑔𝓌ô.𝒸ôм “笨蛋冰雾!不要你管!”明鹪哭着呵斥,“小孩子什么都不懂,退一边去!” 冰雾年纪小,大眼睛肉圆脸两只招风耳,整一只糯米团子,家里都当她小孩儿,连凶死人的夏裴夙都没对她说过重话,由着她耿直,纵容她固执,偏她重情意,一根筋地豁出去要护着小主人。 但胖子怎么可能会放着牡丹不采,去摘一朵张牙舞爪的野蔷薇?揪住她的衣襟把人丢开,不耐烦地乱喷口沫。 “急什么,等你主子快活过了,自然会轮到你。” 倔强的小冰雾在地上滚了两圈,挣扎时意外挣脱了手腕上绑缚的绳子,一骨碌爬起来冲过去张臂死死抱住明鹪,不让胖子脱她衣服。看圕請至リ渞髮棢詀:r𝖔𝔲sH𝔲ω𝔲⒉𝖈õ𝓶 胖子拽了几下拉不掉,恼怒之下将她们二人一起推到在地,恶狠狠对着冰雾背心连踩几脚,嘴里大骂不让开就踹死她。 小冰雾喉咙口涌出鲜血,控制不住喷到明鹪颈侧,滚热滚热的,却还是犟着不放手,无论明鹪怎么哭喊赶她走,拼命收紧双臂只是不吭声。 明鹪被冰雾护在身下,胖子的每一脚的余波都会穿过冰雾的身体传到她胸口,肋骨被挤得钝痛,耳边是冰雾痛苦的闷哼。 主仆之宜,手足之情,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亲如姐妹的笨蛋白白送死,咬牙使劲浑身力气猛地翻了个身,把气息渐弱的冰雾压在身下,替她挡住胖子的猛踹。 “啊!冰雾,你还小,还没嫁人,咳咳……不能……给他们糟蹋。我不一样,我是成了亲的,咳咳咳……我不怕……” 背上疼得钻心,胖子一脚几乎把五脏六腑都踢碎了,明鹪白捱了收不住脚的胖子几下,强撑一口气,好说歹说地劝死脑筋的小丫鬟,咳得满口腥甜。 可硬脾气的冰雾哪有那么好糊弄,有气无力地顶嘴:“胡说……成了亲……更不能让外人……二爷他……” “他没那么小气,他不会嫌我的!”明鹪大声打断她,“他们要的是我,你死了也白死!我是主子,你好好听我的话,命比什么都要紧,别的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胖子揪住明鹪的头发,拽着她往佛堂角落拖,嘴里淫笑不断,夸她识时务,污言秽语地叫她好好伺候。 他停在柱子边,放下面色惨白的明鹪,直接跨坐到她身上,小明鹪还想挣扎,可肥硕的屁股压得她丝毫动弹不了,只能在他动手扒她衣服时奋力往他脸上乱抓,小爪子挠得猪头血痕交错。 死胖子吃了疼,反手就是两巴掌,打得明鹪眼冒金星满嘴血,再无力反抗,薛辟受制于瘦子,冰雾半死不活,谁也帮不了她。 为什么你还不来?! 明鹪在心中无声呐喊,闭起眼睛,滚落泪珠,脑子里闪过他们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呵,我想亲就亲。” “我们偷偷玩,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你被我摸过下面。” “一天没摸你,就把你渴死了。” “其实偷月事带的人是我。” “破了身的熟妇到底不一样,如狼似虎,坐地吸土。” “呵,没心没肺的妖精!我喜欢你,你又知道吗?” 这人真是,嘴里没几句像样的好话。 “鹪鹪,我夏裴夙有幸得你为妻,此生必不相负。” “子嗣血脉皆随缘,我们俩相亲相爱比什么都要紧。” 嗯,偶尔也正经过。 “我不要好聚好散,我不愿意。” 我也不愿意,可你再不来,我就不是原来的我了,裴夙…… 不对!月事带!小六六呢?! 明鹪猛地睁开眼,侧头扫视佛堂。 她一直想和六六确认,夏裴夙是否真如他所言,曾拿过那些东西去牢里,但心底里又怕坏人在说谎,为了锦屏说谎骗她,就犹犹豫豫不敢求证,结果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放不下这件事,到底是谁偷了她的月事带?! 六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不在佛堂里了,令明鹪后悔没早点问她,要是今晚死在胖子手里,就永远得不到答案了。 身上的淫猪狞笑着,不及解开中衣,就急急把手按到她胸脯上…… 前脚还在反对的瘦子,不断吞咽口水,看得眼睛发直。 “嘭!” 要紧关头,一声巨响,紧闭的佛堂门被人踢开了。 208内鬼 怪只怪夏二爷找老婆走得太急,错过了别人送来的请帖,约他拨冗闲叙,信笺上烫着一只小小的金凤凰。 天亮后他无功而返,如丧考妣地回到夏府,小厮正儿上茶时,才将昨晚收到的这玩意儿战战兢兢呈到他手里。 夏裴夙打开帖子,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合上,指腹在金凤凰上来回摩挲,“啪”地捏爆了手里的瓷杯。 今日错过了早朝,他称病打发宫里来问的人,命令夏府上下对明鹪失踪一事不许提半个字,不能让外人知道,也不能让皇帝知道,老婆在人家手里,他没有选择。 不过刑部堂官到底不是白干的,他反复询问跟着明鹪的几个小丫鬟,得知家里临时换了车夫,顺着这条线,转眼就把夏府的内鬼给揪了出来。 东院大房的董氏正与两个女儿夏思夏惠用午膳,夏裴夙不请自来,冷着脸闯入厢房打断了她们。 “二叔叔这是怎么了?” 董氏惊愕之下勉强堆出笑脸,她消息灵通,自然知道明鹪的事,正等着看小叔子笑话,却没料到他会气势汹汹找上门来寻她晦气。 夏裴夙并不回答,目光穿过屋内侍奉的丫鬟们,落在锦屏脸上,阴沉沉的,看得她发怵。 乍见到他时,她眼中涌出的是惊喜,可对上视线,她却打了个寒颤,怯怯地低下头去。 “把锦屏带走。”他背负双手站在门口,肃然吩咐下人们,低沉的声音不起波澜,“冻云带两个人去她房里收拾东西,全都拿回西苑。你们统统退下,我同大奶奶和姐儿们有话要说。” 夏二公子的阎王脾气全府人人皆知,饶是长嫂董氏也不敢当面招惹,此刻他浑身煞气,面上一丝温度也无,她心下惶惶,老实得和鹌鹑一样,有问必答,言无不尽。 “此事还请嫂嫂叁缄其口,勿要与外人提及,稍有差池,恐波及父亲兄长。” 能掳劫官员家眷的,势力肯定不一般,董氏多少也能感知个中厉害,又听夏裴夙搬出父兄,这一次再也不敢编造谣言抹黑小叔子了,反而帮着把东西两院都管得死紧,有人碎嘴就会被她揪出来责罚。 撇清嫂嫂的嫌疑后,夏裴夙锁定府里动手脚的人,亲自审问。 他坐在花厅里,等仆妇们将锦屏带进来后,命人关上了大门,厅中顿时陷入黑暗,只剩桌上几支昏黄的灯烛,颤抖着,将他阴郁的脸照得森然可怖。 “半个时辰后,我要出门赴约,在此之前,我想听你把你做过的事,见过的人,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夏裴夙还穿着昨日的蓝锦麒麟曳撒,岿然坐于上首,说话慢条斯理,却暗含威慑,浑身散发着锦屏不曾见过的肃杀之气,令跪在下首的她背脊发凉,手臂爬上一层鸡皮疙瘩。 但她知道他绝无证据,她要赌一把。 “二爷,奴婢什么都没做……” “啪!” 一个黄纸包被丢到她面前。 “你屋里剩下的泻药,凝雪、冷霜、车夫,呵。我念在儿时情谊,上回放过你一次,没有第二次了。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让你说?” “这药不是奴婢的,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二爷信我!”锦屏流着泪,楚楚可怜地望着旧主人,仰首自辩,孤注一掷。 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样的囚犯夏裴夙见得多了,可惜他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有耐心,说了半个时辰,没闲心同她耗。 他轻扣案几,似乎叹了口气,朝站在暗处的两名男子略一颔首。 “上刑吧。” 209上刑 夏府没有刑具,夏裴夙也不爱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一把绣花针,在锦屏的惨嚎声中挨个刺入双手指甲,流的血不多,人却汗如瀑下,面白似金纸,疼得晕厥过去。 一盆冷水把她从短暂的昏迷中唤醒,他背手站到她脑袋边上,垂首俯视,冷硬的目光平静如水,像一刀冰棱扎进她心里。 她终于放弃自欺欺人的豪赌,承认眼前的人对她没有分毫旧情,在他眼里,她同那些犯了事落入法网的罪人并无区别,可笑她还傻乎乎地以为她与旁人不同,他不会伤她,会对她手下留情。 “我叫你招供,只是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并非真的要从你嘴里挖出点什么,该知道的我早已查明白了。你不认错,那就继续用刑,手指是最轻的,下阴,眼珠,受了针刑还有剥皮,火烤……光用说的你也不懂,挨个试一试就知道了。” 夏裴夙审犯人,一如既往懒得啰嗦,直接上刑,简单粗暴,但锦屏与小六六不同,她绝对扛不住,甚至经不起吓。 他无所谓的口吻让她被恐惧彻底淹没,慌忙翻身趴在地上抱住他的腿,哑着嗓子连声求饶。 “二爷不要!我说!我说!我认错,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不出夏裴夙所料,锦屏搭上的人是少詹事孙蠡的老婆王氏,她借牌局之机在夏府乱窜查找六六下落,被锦屏发现了行踪,各怀鬼胎的两个人互相试探一番之后决定联手。 锦屏以为她抓住了王氏的把柄,可以此要挟对方帮她除掉明鹪,而王氏则以“二皇子看重夏大人”的说辞,在锦屏这里打听到了夏老二是如何痴迷美人老婆的,回去就给上面献策——要拿捏夏裴夙,可以从他的新婚妻子下手。 这下目标一致,里应外合,锦屏借着当家主母董氏的荫头,插手府内杂事,在龙舟赛前两日,给车夫下药,另换了对方准备好的人,轻松得手,大功告成。 这些与夏裴夙的推测别无二致,他耐着性子听完,又多问了两句,判断在锦屏这个被人利用的冤大头这儿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烦躁地起身准备走人,懒得再与她废话。 可路过锦屏身旁时,他突然想起什么,顿住脚步,似笑非笑地侧头看她。 “你给薛辟下的春药,是从金陵带来的吧?若我没猜错,最初是打算用在我身上的是不是?可惜我同鹪鹪夫妻恩爱,便是中了药,也轮不到你,故此转头陷害她与薛辟。实在想不通,我夏某一介匹夫,究竟有何过人之处,值得你如此惦记,费尽心机不择手段害人害己?” 锦屏惨然一笑,抬头望向他。 “有什么想不通的,就和二爷惦记二奶奶一样,都是猪油蒙了心,您为了她不是还想辞官来着?若易地而处,我就不信二爷能不争不抢,拱手让人。以您的性子,指不定手段比我还狠。” 温顺了一辈子的丫鬟居然敢顶嘴,夏裴夙眉头一紧,他可不觉得自己被“猪油蒙了心”,做丈夫的惦记自家老婆,天经地义。 “狠不狠不好说,但肯定没你那么蠢。” 小心眼的夏老二丢下一句讥讽,大步离开。 花厅门在他身后关上,短短一阵光亮转瞬即逝,锦屏在黑暗中认命地合上双目,她在他心里掀不起半点浪花,哪怕做了这样背叛他陷害他妻子的事,他看她的眼神也没有一丁点受伤失望,有的只是冷漠,和高高在上的鄙夷。 她不知道,那是都夏裴夙憋死憋活装出来的,他胸中怒火滔天,要不是强行自制,活生生撕了她的份都有,但明鹪还在别人手里,得稳住,不能乱发癫,先救老婆最要紧。 他就这样带着靴子上的血迹去赴约,十条手赤红指印,与禅寺里的祥和清净格格不入。对方身份尊贵,数不清的侍卫扮作香客,散落在各个角落,一个个堂而皇之配着刀。 夏裴夙两手空空,单刀赴会,跟随小沙弥绕七绕八,被带到一处隐秘的禅房,等他的人正坐在蒲团上,好整以暇喝着茶,读着书,听到通报,抬起头来,对他微微一笑。 见到掳走爱妻的仇敌,侍郎大人先得恭恭敬敬向人家行个大礼。 “微臣夏裴夙,拜见二皇子殿下。” 210周旋 踹门进来的大救星不是小明鹪心心念念的夏某人,而是之前露过脸的那个年轻男子。 胖子见到他顿时慌了神,结结巴巴想求饶,但这人脚步不停,径直走到胖子跟前,皱眉看了一眼明鹪胸口上的那只猪蹄,袖管微晃,手中多了一柄小刀。 “关……关先生……” 话没说完就被一刀割断了喉咙,瞪大眼睛,鲜血狂飙,喷了明鹪一头一脸。 瘦子吓得转身就逃,才跑出两步,就向前扑倒,后颈插着那柄小刀。 这个“关先生”眨眼间连杀两人,薛辟他们都被这一变故惊得楞在那里,而他则像没事人似的,一脚踹开抽搐的胖子,俯身抱起地上的明鹪,离开了佛堂。 瑟瑟发抖的小明鹪有一肚子话要问,你是什么人、要带我去哪里、我表哥和丫鬟会怎样?之类之类,但想来想去,还是该先向救星道个谢。 “多谢你。” “不用谢我,职责所在。” “要不是你,我和我的丫鬟就遭殃了,谢谢你救了我们。请问咳咳……请问怎么称呼您?” 她压下心中恐惧,温顺地躺在他的臂弯,说话声娇嫩软糯,尽管是明知故问,仍旧令这位冷面男子很难对她不理不睬。 “鄙姓关。” “关先生,我的丫鬟冰雾被打伤了,您能不能救救她?求您了。” 那人低头瞟了她一眼,“死不了,你自己貌似也受了伤,我先医治你,再去看她。” “关先生是大夫?” “嗯!” 人家显然不想和她闲聊,重重地嗯了一声,眉头也堆了起来。看到别人皱眉,明鹪不知怎地,又想起家里那个凶巴巴的坏人,泪水无声滚落。 “你不要哭,只要你老老实实,没人会为难你。” “我一直都很老实,可方才差点就被……我想回家……” 给她叁分颜色,这个漂亮人质便蹬鼻子上脸,非但顶嘴,还作闹要回家,嘤嘤嘤哭得关某人头疼欲裂,叁步并作两步,迅速将她抱进一间干干净净的厢房,吩咐仆妇们给她清理,换下血衣。 这位关大夫比胖子要君子得多,虽不离开房间,却背过身去避嫌,等仆妇向他禀告了明鹪后背的瘀伤,他才点点头,走到床边来替她诊治。 明鹪趴在被褥上,上身只穿了肚兜,外衣盖着后背,心里羞臊,但没办法,有伤就得尽快治好。 “唐突了。” 小关大夫掀起她背上的衣服,玉肩藕臂,纤腰细骨,看得人血脉喷张,然而一整片凝白无暇之中,紫红色的伤痕赫然入目,他轻轻按了一下就把明鹪疼得呜咽惨呼,好似在上刑,诊疗都不好下手。 “忍一忍,我就看看有没有伤到脏腑。” 这大约是世上最娇气的人质了,吃不了半点痛,涂点药哭得稀里哗啦,关大夫给她抹药的手都发颤了,指尖抚过柔嫩的那点悸动,被她哭了个精光,万分后悔不应该让那两个淫欲熏脑的蠢货看管她,横生枝节自找麻烦。 “肋骨断了一根,肺受了伤,大约要咳上个把月,你安心休养,会好的。” 明鹪闻言郁闷至极,苦着脸侧头抱怨:“我得在这儿待上个把月?你们要把我关这么久吗?” “这……关多久我说了不算,得看你家里人怎么做了。不如你写封信给夏裴夙,叫他快点来带你走,我家主人明日见他时可以替你转交。” 嗯?写信? 小明鹪似乎闻到了一丝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肋骨断了,疼,现下写不了信,不如让我表哥过来替我代笔,还有我的小丫鬟,有她服侍我还能好得快些。” 关大夫把衣服给她盖回去,盯着她的脸注视了两息,忽然嗤笑了一下。 “你知道自己是用来钳制夏裴夙的筹码,所以有恃无恐,但却担忧另外叁人安危,拐弯抹角想保住他们。我明白告诉你,只要你乖顺听话,你那个表哥和小丫鬟都不会有事,至于剩下的那个,她本就是我们的人,是叛徒,既然落到我们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六六?她没有逃走吗?” “没有,她从佛堂溜出来找我去替你解围,我起先并未留意到她,但她自爆功夫,我就想起来了,是郑叁那里养的小姑娘,出卖旧主投靠夏裴夙后躲藏夏府,我们找了她很久。” 果然六六没走,还为了救她暴露了自己,明鹪心念急转,她一时大意,在佛堂说出了六六的身份,好在那个胖子和瘦子都死了,现下大约还能赌一把。 “你不能杀她,她是夏裴夙的人,我夫君对她疼爱至极,让她与我共事一夫,家里本要抬她做姨娘的,你们要是杀了她,惹恼了外子,他不来救我怎么办?” “怎么可能,不过是个刺客,夏裴夙怎会为了她放弃结发妻子。” “你们外人哪里知道我们家里事,他一开始抓她时就动了心,在牢中天天审她不清不楚地留了情,千方百计把人弄回家藏起来,沐浴就寝都必须六六半步不离地伺候。” 然而这些谎言关大夫并不买账,胸有成竹淡然反驳:“你家的事我们都知道,夏裴夙夜夜与你同寝,从不在别处留宿。” ?为什么他们知道这些?在夏府有眼线?明鹪心慌之余,却不退缩,咬死夏裴夙宠爱六六,决计不能让他们轻易杀她。 “他确是与我同寝,但屋里又不是光我一个,他……他喜欢……他……他夜里两个都要……要一起的……” “……?” 傻鹪结结巴巴的,羞耻地捂住脸,从没想过这辈子她嘴里能说出比夏裴夙更离谱的话。 夏裴夙:??? 六六:…… 薛辟:!!! 211你家男女关系有点乱 玩得真花…… 关大夫沉默了,夏裴夙在家里那些丑事他们早有耳闻,大孝国丧强暴虐打妻子,还有在床上对妻子撒尿什么的,这样的淫乱的人夜御二女也没什么奇怪的。 他目光扫过明鹪,她羞得脖子根通红,一小截酥臂露在衣服外面,细巧的手腕上用红绳系着金灿灿的花生枣珠,让身边的人控制不住心起异样,胡乱想象她夜里与丈夫小妾叁人一起胡搞的模样。 “咳哼,可据我所知,她与你家另一个姓薛的男人有私。” 明鹪一听就大致明白了,对方所知差不多就是夏府仆人们口口相传的那些,这下她心里有了底,扯起谎来愈加肆无忌惮。 “她……我夫君他……他有些小癖好,人又霸道乖张,六儿虽受宠,却受不住他那样……额……我就不细说了。她心属我表哥我是知道的,我哥哥人斯文,最是怜惜女儿家,与外子脾性大相径庭。不过这事你们千万不能告诉裴夙,他……他还蒙在鼓里呢。” “照这么说,你丈夫被戴了绿帽,你还帮着偷情的小妾瞒他?” “不然呢?那是我表哥,我能怎么办,六六不就是念着我这份替她隐瞒的恩情才舍命救我的嘛,要不是我家那人对小六儿喜欢得紧,每晚都要折腾她,她早就跟着我表哥私奔了。” “他喜欢小妾,你这个正房夫人不吃醋?” “这话问的,我一个大活人,肯定会膈应啊,不过我表哥在和六六私通前,意中人一直都是我,到了今日一样不顾生死地护着我,要吃醋也不是我一个人吃,大家彼此彼此。” “???” 话聊到这里,小关大夫脑子里已经一片混沌了,这夏府的男女关系乱得像一团麻线,理也理不清。他对明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结果瞪了半天愣是没吐出一个字,最后只得无奈点头。 “好吧,我暂且不杀她,你快把信写了。” “好!” 只要你不杀人,别说写信,写诗都行! 胜利的小明鹪强行克制欣喜,可抵不住一对大眼睛里漏出亮闪闪的笑意,还是嫩了。 好在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小关大夫对她出奇宽容,明明看到了她眼中的笑,却只作不见,让人准备笔墨,拿到她给夏裴夙写的信后,留下她静养疗伤。 这封信此刻就在夏裴夙眼前。 长相阴柔,一股子娘味的二皇子装模作样抿了一口茶,细白的指尖按着信封朝夏裴夙面前推了半寸,某人会意,躬身道谢后拿过信,拆开阅览。 “思君如泉,匪言可喻……” 是明鹪的亲笔,字迹隽秀洒脱,娓娓诉说了她对他的思念,以及被劫持后的种种遭遇,差点让恶人奸污,被踢伤了肋骨,小冰雾舍命相救,还有对方要杀叛徒六六,因此她不得不把他宠爱六六、每夜都要她与六六一同侍寝的私隐说出来,无奈之举求他别见气,等等等等。 整整写了四页纸,每个字都情真意切,读上去句句“属实”。 “……幸得一隅静养,各事尚安,勿念。临书仓促,不尽依依,盼早日来见。” 头一次读老婆写的信,言辞含蓄,文风干脆利落,内容惊险刺激,跌宕起伏,夏某人读完后,前额冷汗涔涔,手都发抖了。 都怪他没保护好她,害她吃了那么多苦,幸好冰雾忠心护主,幸好六六豁出性命去求救,幸好老婆冰雪聪明,有勇有谋,连他每晚要睡两个女人这种谎都能编,又心疼,又想揍她。 坏鹪素来娇生惯养,遇到这样天大的劫难,又没他在身边依靠,不知会多害怕,必须尽快把她救出来。 对方意思很明白,他们可以让人奸污她,可以伤害她,也可以好吃好喝供着她给她养伤,她过得好不好,全看他夏裴夙的态度。 “多谢二殿下高抬贵手,对拙荆诸多照拂,殿下若有吩咐,微臣必当竭精殚力,尽犬马之劳。” 屡次计划刺杀兄长都没成功的二皇子,最后铤而走险搏一把,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皇帝忠犬夏裴夙这么听话,为了个女人轻轻松松就反了水,高兴得眉舒目展,满脸笑容。 小皇帝的这个弟弟其实与他同岁,男生女相,性子偏执,仅仅因为比兄长晚出娘胎叁个时辰,就落得个万年老二,与皇位失之交臂,哪怕母亲费尽心机坐上皇后宝座,调皮捣蛋的哥哥始终压他一头。 他不甘心,叁个时辰让他不甘心了一辈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夏大人不愧是朝中第一有识之士,待得事成,本王自有重赏。” “叩谢殿下隆恩,殿下英明。” 假意投诚向敌人表尽忠心的夏某人,捧着宝贝老婆的亲笔信回到家中,反反复复读了无数遍,彻夜难眠,将怒火恨意化作一个周祥的计划,准备一举端了整个二皇子党系。 被摸老虎屁股,动了真怒,不想和他们耗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夏侍郎淫乱纵欲,夜御数女,每晚都要妻妾们一起上阵陪他玩”的黑料,已经被大嘴巴的二皇子告诉了身边的党羽,而后传遍朝野。 小皇帝听到时眼睛放光,老兴奋了。 鹪鹪:小关大夫是个好人,至少绿帽子的事替我家夏宝宝保密了。 夏宝:造谣可耻! 六六:造谣可耻! 薛辟:造谣可耻! 猫猫:薛小四的事没造谣。 212信任 р𝑜18α𝖚.𝒸𝑜м 老婆是人质,夏裴夙不敢怠慢,连夜写奏疏,妙笔生花地保举了一批二皇子党,早晨在朝堂上还帮着另几个被弹劾的说话,更是建议皇帝给将禁军里刚贬黜的几人官复原职,口风突变,令朝野上下大跌眼镜。 小皇帝自然要留他问话,退朝后把人喊到御书房,狐疑地盯着他瞪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询问。 “你每晚都和鹪鹪六儿叁人一起睡,是不是真的?” “咳咳……” 夏裴夙额爆青筋,就想锤死这个混蛋,他刻意扫了一眼边上的小太监,皱眉嘴硬道:“回禀圣上,此乃微臣家中私隐,不足为外人道。” “朕不算外人,别害羞嘛,告诉我听听!” 小皇帝嬉皮笑脸地屏退内侍宫女,等室内只剩下他与夏裴夙两人,便从书桌后边跳出来,凑到某人身前追问连发。 “两个女孩儿一起玩是不是特别快活?谁先谁后?她们不会互相吃醋吗?你怎么弄的?……” “皇上,皇上!”夏裴夙提起嗓门强行打断沉浸臆想的小色胚,“鹪鹪被人抓走了。” “……啊?”℗ö18t𝖊.c𝖔ℳ蒍楍攵唯①槤載蛧阯 綪至リ℗ö18t𝖊.c𝖔ℳ閲讀 小皇帝一愣,猥琐的笑容倏然凝固,面色渐沉。 “老二抓的?她现下如何?他们没有为难她吧?所以你今日才在早朝上发癫要提拔他们的人?” “是,她受了点伤,性命无碍。” 小皇帝心念微转,不动声色退开几步,隔着书桌朝夏裴夙撇撇嘴。 “他要你帮他反我是不是?你为了鹪鹪对他言听计从,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还不及鹪鹪的一根手指要紧!” 死小子这种时候还撒娇卖痴,夏裴夙几乎被他气晕过去,大步上前把人从书桌后拽出来,握住他的双肩使劲乱晃。 “小祖宗别玩了,鹪鹪六儿现下命悬一线,皇上要是不想救人,微臣就自己去救她们!” “我错了我错了,鹪鹪六儿都是朕的心头肉,怎么会不想救她们呢,朕这就下令将老二拿下,叫那群反贼用鹪鹪她们来换人。” “……不可,逼急了就怕他们来个玉石俱焚,再说谋反之罪岂可儿戏。” “哦,那你说怎么办,既然裴夙今日不再装病,进宫来见朕,想必已经拿定了主意,直说便是。” “是,皇上圣明,臣欲借锦衣卫与京营一用。” “……” 小皇帝没吭声,锦衣卫与京营都是直属皇帝的,一个是皇城内的亲卫,一个是城外禁军,兵权在手,才是小皇帝一直以来不务正业却能高枕无忧的底气,没兵权,二皇子再怎么闹腾也翻不起大浪。 夏裴夙对付二皇子一系时突出一个拖拖拉拉的,就不想跳出来做坏人,留个迫害皇室宗亲挑拨兄弟情谊的恶名,他手段阴损,温水煮青蛙一般,笃悠悠一个一个找理由弹劾拔除。 本应抓紧排除异己的皇帝非但清楚夏裴夙的德性,故意纵容他,自己也猫耍耗子地逗弟弟玩得开心,一点也不着急清理政敌,反正有夏裴夙与内阁在,不怕政局不稳。 这下好了,君臣二人百密一疏,玩脱了,丢了老婆的夏裴夙发急问他要兵权,给还是不给? 若是夏裴夙已经变节,联合老二做戏骗他,那一旦中计,他们便可以武逼宫,别说皇位,性命也岌岌可危。即便夏裴夙没有投敌,美人鹪被劫,到底投鼠忌器,难保他不会为了心爱的妻子向对面妥协,昨日装病不就是为了私下与老二碰面密谈么?也没见他先往宫里递消息请示圣意。 皇帝人在深宫,哪怕有锦衣卫有司礼监东厂等诸多耳目,也不是事事尽在掌握,皇权之争,谁都有可能背叛他,谁也不能全盘信任。 “裴夙啊,这个时候,这个情形,你要朕将京营借给你,就是让朕把命放到你手里。你待朕,可有如此忠心,当得起天子赌命信你?” 小皇帝微微仰首,难得正色,迎上夏裴夙焦躁的视线,直直逼视他。 “皇上,微臣是您的人,您信得过臣也好,信不过也好,裴夙总是全心全意相信皇上的,自辅佐陛下继位那日起,便将身家性命交给您了。” 四目相接,夏裴夙眉头打结,沉沉注视小皇帝,不闪不避,晦涩的目光糅杂着微妙的痛苦,还似乎有那么点怨气。 “我不会背叛你的,无论为了什么。”他磁声低语,称呼僭越。 小皇帝心狂跳不止,不情不愿地别开脸,咬咬牙,败下阵来。 “好,朕答应你,人给你用,你想抽调多少都可以,务必把鹪鹪她们救回来。” 夏侍郎退开半步,撩袍下跪,伏地叩首。 “微臣遵旨,谢圣主格外之恩。臣夏裴夙必不辱使命,将反贼尽数铲除,捐糜顶踵以报君恩于万一。” 二人之间,从未有过哪刻如此时一般,君君臣臣,尊卑分明。 213无所不知 小皇帝听夏裴夙说明了他的计划,简单粗暴令人发指,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悄悄布置好人手,把二皇子的老窝以及他麾下所有爪牙一齐端了。 “兵者,贵于拙速,忌巧迟,打的就是个快准狠,出其不意。” 夏侍郎振振有词地向皇帝解释,小皇帝知道他在边陲征战五年,绝非纸上谈兵,但还是不放心,皱眉质疑: “可我们为的是救人,要抓乱党不难,难的是混乱之中大海捞针找到鹪鹪她们,你怎知道她们被囚禁在何处?” 这好几个月的活可不是白干的,夏裴夙微微一笑,成竹在胸。 “皇上有所不知,与二皇子有勾结的朝臣、皇后赵氏外戚及其一干家奴都尽在掌握之中,别说他们囚禁鹪鹪的窝点,连用的什么人、养了几只狗,微臣都一清二楚。” “你知道鹪鹪在哪儿?!” “她们在京郊遭劫,马车往西面跑了半日,鹪鹪的书信里说傍晚到了一处庄子,起先关在佛堂,受伤后被移送厢房,她夜里看不清周遭模样,却闻到满园夹竹桃香。八年前,二皇子的姨母徐国夫人家里于宛平县郊强占民田,建了一处别苑,离京正巧半日路程,据传这位徐国夫人最爱夹竹桃花。” “……刑部连人家喜欢什么花也管?” “是锦衣卫,为防乱党谋反篡位,臣在数月前清理北镇抚司时细查了旧档,皇上请看,应当是这处庄院。” 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册图纸,翻到其中一页,指给小皇帝看,居然是工匠造房子时的套院图样,上面佛堂回廊厅堂厢房都标得明明白白,把小皇帝看得目瞪口呆。 他天天召夏裴夙进宫来陪他东拉西扯,想不通这人哪儿来的功夫做这些事,果然少司寇爱和稀泥都是表面装的,私底下干起查人的活来,比锦衣卫头子还仔细卖力。 夏裴夙知道的不止地方,还有人,他继续道:“书信中提到的那个关大夫,其胞姐本是徐国夫人的丫鬟,后抬了侧室,他精通医术与暗器功夫,得了二皇子赏识,十分倚重。不过……” “不过什么?” “他姐姐因受宠,遭徐国夫人嫉恨虐待,直到这个弟弟攀上了二皇子,才算放过他们。此人行事克制,不爱争功出风头,估摸着是为了胞姐,不得已才助纣为虐,我瞧他对鹪鹪宽容温和,并非穷凶极恶之人。” “切!”小皇帝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地反问:“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见色起意,被鹪鹪美貌所惑?她长得跟妖精似的,是个男人都会对她‘宽容温和’。你看看朕,朕对她难道不也是予取予求百依百顺吗?” “……” 夏裴夙被小皇帝气死,脸色铁青,又没法反驳,只得恨恨宣言:“待我今晚连夜安排好,明日天亮前就把这群乱党统统抓起来,鹪鹪那儿我亲自去!” “我也想去,我也想英雄救美!” “哈,皇上说笑了,九五至尊岂能为了个小妖精以身涉险。” “小气!” 小皇帝说话算话,下旨授予夏裴夙调派京营与锦衣卫之权,某人得了圣旨,立马悄悄跑到北镇抚司,与指挥使偷偷摸摸共谋大事。 剿灭乱党可是平日求也求不来的大功,锦衣卫行动迅速,入夜后无声无息分别包围了京中二皇子与其党羽的府邸,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而久别沙场的夏侍郎,从京营调了一队人,亲自直奔城西郊外的夹竹桃别苑。 214下流的庸医 “我要见我家小姐!你把她带哪儿去了?!” “她在别处静养,是她托我来给你治伤的。” “呸!你一个土匪人贩子能有那么好心?放开我!你走开!让我去见我家姐儿!……” 小冰雾桀骜不驯,身受重伤,却拒绝向恶人低头,挣扎吵闹不肯医治。 关大夫头也炸了,答应明鹪的事不能不办,但为什么一个丫鬟奴仆能这么犟? 他知道这小丫头胆子大,脾气倔,不怕死,要不然也不会被打成这样,想要她乖乖顺从属实不可能,于是他很干脆地直接用武力压制,把小冰雾的手脚绑在床架子上,布巾堵嘴,就按土匪人贩子的法子来。 “唔唔!唔唔唔!!!” 唔也没用,“人贩子”手下爪牙众多,转眼就把冰雾上身扒得只剩肚兜,她又羞又气,泪水横流,在腹中疯狂骂人。 小冰雾伤得很重,背心青青紫紫,惨不忍睹。 “你肚子上有没有受伤?胸腹可有疼痛之处?” 冰雾给他个后脑勺,理都不理他,关大夫只能自顾自把她翻过身来检视内脏,撩起肚兜露出腹部。 肚子上也有伤痕,他小心翼翼按压,看她的反应确认是否伤到了脏腑,羞耻的小冰雾涨红了脸,大眼睛凶狠得要吃人。 剩下胸部,他仍旧好心先问本人:“胸口疼不疼?” 冰雾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小关大夫到底生出几分火气,他好心给她看伤,她一个囚犯还摆架子,岂有此理! 他拿掉堵她嘴的布巾,厉声威胁:“好好答话!你不说我可要掀你衣服了!” “啊呜!” “嘶──” 小老虎冰雾狠狠咬住他的手,往死里用劲撕扯,吃疼的关大夫终于发怒,一把掀起肚兜,两只雪白的包子在他眼皮底下颤动。 他不及多想,怒而抓住一只,凶狠地掐奶头,逼咬人的小疯子松口。 “啊──你、你、你下流!” 边上观战的几个老妈子十分有“眼色”,看到关大夫抓冰雾的奶,大家心照不宣,闷声退出房间,个个都是可造之才。 “??喂!你们干嘛走,别走啊!你们等等,别走!” 小冰雾急了,顾不得羞臊,眼泪汪汪地叫嚷留人,自然没人理会她这个阶下囚。 小关大夫嗤笑一声揶揄她:“哼!你不是很横的吗?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现在知道慌了?” “你、你下流!” 她流着泪,说来说去只会骂这一句。 “得了吧,谁要对你下流?奶儿和橘子一样大。” “……你才橘子,你还没有橘子大呢。” “我又不用嫁人生子奶孩子,不需要奶大。” 凶暴大小冰雾终于被噎住,哭着恶狠狠地瞪视轻薄她的坏人,他们吵来吵去的时候,他的那只手一直按在她一侧乳房上,没再掐她,但手指自然而然捏住了奶头,羞得她想死。 更糟糕的是这位小关大夫也不是什么熟手,嘴再硬,脸已经胀成猪肝,皱着眉头视线飘忽,既不好意思看人家姑娘的胸脯,手又舍不得拿开。 当两人吵不下去的时候,气氛就变得诡异起来,有种不该出现的羞涩黏稠漂浮于二人之间,最后还是小冰雾有骨气,怒嗔打破了尴尬的寂静。 “别摸了!下流胚!” “咳咳。”被骂关大夫干咳两声,气恼之余心怀歉意,借着诊治的名头摸人家女孩儿胸,真的很下流,自己一定是脑袋抽了,才会干出这种丢脸的事。 “你别骂了,我就看看肋骨断了没,不会怎么样你的。” 他确实没“怎么样”她,就从上到下挨个把胸骨按了一遍,也差不多把两边胸脯摸了一遍,其实并不用脱光了查,奈何被骂狠了,心里有气,多少存着点欺负人的意思。 “肋骨断了叁根,脏腑也有伤,躺床上静养,没事别乱动。” 关大夫放下肚兜遮住人家姑娘身体,无视冰雾利剑般凶恶的眼神,自顾自交代完了,起身离去。 “下流的庸医!” 临走还得挨她的骂。 215单身狗拒绝狗粮 叛徒六六结结实实挨了一顿鞭子,背心皮开肉绽,郑叁准备砍她手脚的时候被小关大夫拦了下来,说人有用,还不能杀,转头把薛辟丢进地牢,与六六关一起,好心成全了这对苦命鸳鸯。 他是二皇子看重的人,没人敢忤逆他,即便他对人质们处处留情,亦无人质疑。 除了医者仁心,本身就不愿助纣为虐伤害无辜之外,心机的小关大夫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也是重要原因,他从来不觉得以二皇子的脑袋能篡位成功,这位养尊处优的天真皇子远远不如龙椅上的兄长聪明,从他们少时读书做功课就能轻易对比出来──一个是学的太快不用心总想偷懒,一个是怎么卖力学也学不好。 更何况皇帝身边还有夏裴夙这只老狐狸,他一个不被老臣见待的“赐官侍郎”,在新帝即位时迅速进入权力中心稳住朝局,表面上他只是在内阁与皇帝之间调停和稀泥,平日除了拍马溜须不干正经事,可作为二皇子的亲信,关大夫很清楚,夏裴夙是怎么四两拨千斤地打压皇后势力,逼司礼监站队新帝,借内阁和都察院的手清洗禁军亲卫中的外戚。 他不是不干正经事,而是干的事都不好放上明面。 反观己方,一边挨打一边作死,搞什么弑君刺杀,养的废物刺客们接连反水,朝中早已没什么人支持,还在做白日梦。 抓了夏裴夙的宝贝老婆,无疑太岁头上动土,他不能违抗主人,只好卖个人情给明鹪,尽量留下余地善待她,顺她的心,保下她在乎的人,对那封过于细节的信睁只眼闭只眼。 但那个倔犟的小丫头实在太气人了! 一个做奴才的,她哪儿来那么大气性,要不是他出手,她早就被那只肥蛆先奸后杀了,还追着骂他下流,哪里下流了?! 他把自己的反常归咎于听了明鹪说的“夏裴夙每晚要和两个女人一起睡”,受了刺激,干点正事缓缓就好了。 因为不想再听离谱鹪说夏府那些淫乱的丑事,小关大夫决定去地牢转一圈,确认叛徒六六是不是真如明鹪所说,不爱英俊伟岸的夏裴夙,心仪那个毫无用处的小白脸。 地牢里的薛辟抱着浑身是血的六六,正在呜咽垂泪,小六六忍着疼,反过来还得安慰他。 六六:“四哥哥不要哭,我不会死的,都是皮外伤,这点根本不算什么。” 薛辟:“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任性拉你回来救阿梧,那时候就该让你走,走得远远的,永远别给他们抓住,你是最不该落到他们手里的。” 六六:“不关你的事,夏大人命我保护鹪鹪,我不能失职,刀山火海也得去。” 薛辟:“笨蛋!你的命还不如他随口一句吩咐要紧吗?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向着他!” 六六:“哈哈哈,你真是小醋精,鹪鹪是你的妹妹,又是你喜欢过的人,即便没有夏大人吩咐,为了你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薛辟:“可我不要你为了我受伤,不要你涉险,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她是我妹妹,我做兄长的理应护着她,但你不一样,你的命是自己的,这样不管不顾的去送死,就不怕我伤心吗?” 六六:“对不起,我答应你,一定好好活着。等夏大人来救我们出去,我就……我就跟你私奔。” 两小只的对话基本证明了明鹪所言非虚,站在黑暗中偷听的关大夫不禁暗暗摇头,这夏府的男男女女真够乱的,身陷囹圄朝不保夕,还有闲心你侬我侬,简直荒唐。 他刚想走,忽然听到奇怪的声音,“啧啧啧”的,里面两人突然都不说话了。 小关大夫好奇地探出脑袋,往牢中窥视,愕然发现薛辟搂着六六唇舌交缠,正吻得难分难解,一时间浑身僵硬,脑袋胀热。 六六终于答应私奔,薛小四心花怒放情动难耐,满腔爱意化作湿哒哒的亲吻,绞着小六六的舌头吮咂舔舐,关大夫听到的就是他们嘴里发出的淫靡水声。 他们亲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直到两人粗喘着勉强分开,六六羞答答地小声问:“你硬了,要不要我……我给你……” “不要!你浑身的伤,当我是禽兽啊?”薛辟果断拒绝。 “那……那我……我帮你用手捏捏?” 这一次薛小四犹豫了,没能抵住诱惑,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解开裤头把东西塞进六六手心。 ??? 小关大夫脑壳像被针扎,这群人怎么回事?知不知道羞耻啊! 他看着一个受了伤的小姑娘,躺在男人怀里,两只小手真情实意爱抚那根桀骜的性器,而被她摸的小白脸神色陶醉,气息粗重,一边低头亲吻她,一边手窸窸窣窣往她腿心钻。 下腹燥热的关大夫实在看不下去,悄悄拂袖离开,只觉得叛徒六六挨的那顿鞭子,还是打得太轻了。 不像话! 看来这群人里只有那个倔强的小丫鬟干净些,至少她还知道怕羞。 216工作不喝酒,喝酒不工作 夏裴夙在天子授权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布局,小皇帝也不是省油的灯,先让司礼监控制住赵皇后,再假借她的名义召二皇子入宫,与他母亲一同软禁宫内,任凭他们母子吵翻天,他照样玩蛐蛐逗宫女。 无人察觉这一日水面下的波涛翻涌,人质那边也没料到夏裴夙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明鹪甚至写了一份长长的菜单让人交给关大夫,特别标注她不爱吃的东西,瞧着是打算长住了。 郁闷的关大夫只能独自喝闷酒,自家主子这次作大死,蹦跶不了几天了,明知船要翻,他却没法跑路,因为姐姐在这里。 若不是因为姐姐,他此刻最该做的事,是把明鹪送还,向夏裴夙投诚保命。 正烦着呢,仆妇又来禀告他,冰雾不肯吃饭,早上不吃,中午也不吃。 啊——什么牛脾气,好事啊这小娘们! 关大夫冷着脸,亲自到关押冰雾的小耳房里,准备教训教训她。 “你不吃饭什么意思?想拿死要挟我?你死了就死了,一个丫鬟奴才而已,真以为你的命值什么大价钱?” “我浑身疼,爬不起来,怎么吃饭啊?庸医自己下的诊断,是不是没脑子的?” “……” 噎住,输了,可恶! 没办法,烦躁的年轻大夫只能亲手扶病人坐起身,他找来个靠垫放在床头,俯身抄起冰雾腋下,抱着她把人往上拉。 靠得太近,酒气拂在冰雾脸上,她微微皱眉,别开头,腮颊晕红,露出一截白玉般的细颈。 醉意上涌,脑子有点晕眩,他没有马上放开人,隔着半个拳头僵在她身前,小冰雾划船打人出了几次汗,又没洗澡,大热天的,靠近了身上少女体香萦绕某人鼻尖,更晕了。 “干嘛抱着不放?下流胚!” 关大夫瞬间清醒,放开手里的小刺猬,深吸一口气,反复告诉自己,不气不气,好男不跟女斗。 他不想和雌老虎说话,端起饭碗夹好菜,木着脸送到她嘴边喂她吃。 冰雾凶狠地瞪着他,倒是乖乖张嘴,吃得飞快,真的饿惨了,饿了五顿,人都快没了。 鸦雀无声地喂完饭,小冰雾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让监管她的人稍微舒服了些。 他没有走,放下碗,视线低垂,并不看她,突兀地沉声问道: “你只是个奴才,身份低微,任凭主子打骂买卖,为什么要那样豁出命去挡在前面?就算想表忠心想邀功,也不至于挺身而出抢着给男人奸淫吧。” “哈?什么叫奴才!”冰雾柳眉倒竖,愤然回怼:“我家姐儿与我一块长大,小时候同吃同睡,她从不打骂我,就和亲姐妹一样。你的姐妹遭难你不救吗?!你没看到她也豁出命救我吗?她是有病啊,要替一个身份低微的奴才挨踹呢!” “亲姐妹”叁个字在关大夫脑中徘徊不去,他也有姐姐,她为了照顾丧亲的弟弟,为了让他能有机会读书识字,受了太多委屈,他长大了,努力崭露头角,回头庇护凄苦的姐姐。 然而做了那么多,却还是救不了她。 越想越愁,越愁越喝,及至月悬,小关大夫已经酩酊大醉了。 谁能想到,刚抓到人质的第二晚,夏裴夙就带军队找上门来了,他很下作地派兵围住庄园,往墙内投掷煤油火把,只留一个正门,吩咐随行的总兵,除了几个人质,其余的出来一个杀一个,无需活口。 他自己拿着柄锋利的大弯刀,带上几个亲兵翻墙闯了进去。 醉醺醺的小关大夫是被众人“走水”的惊呼声吵醒的,周围一圈火光映天,他慌忙抓住家丁询问,听说是有人从外面故意纵火,就知道要遭,一定是夏裴夙来抢人了。 老狐狸是大约是从那封信推测出这儿的,但来得也他娘的太快了吧! 醉得头疼欲裂的关大夫,情急之下冲进一间屋子,二话不说抱起床上的人,跑到院子里挡在气势汹汹见人就杀的活阎王夏裴夙面前。 “站住!你夫人在我手里,想要她活命的,就放下刀,让你的人统统退出院子!” “……哈?” 夏裴夙眉头一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对方,心想这小子是不是磕伤脑袋了。 怀里的人质也一样无语,脆生生地冷嘲热讽。 “下流胚喝了多少酒?你看看手里抓的是谁?” 是谁? 是冰雾。 217老婆我来啦 𝔭ô18м𝒶.𝔠ôм 夏裴夙被对手给蠢笑了,摇摇头,“还喝酒,小日子过得倒是悠哉。” 他忽然脸上一变,冷厉呵斥:“让开!拦我者死!” 关大夫并不知道二皇子已被软禁宫中,派系下其余人等都让禁军给围了,没胆量明着反水投降,庄园里那么多人,样子还是要做一下的。 “你敢动一下,我就杀了你老婆的宠婢。” 用人家老婆的丫鬟做筹码,这话说得他自己都觉得蠢,底气不足,脸上发烫。 可巧了,夏裴夙还真不敢动,明鹪和小丫鬟们主仆情深他再清楚不过,小冰雾要有个叁长两短,宝贝鹪怕是会哭死,但他手里也有对方的软肋,不屑一顾地冷声抛了出来。 “关霖,徐国夫人在京内的府邸今晚已经被封了,等我这边办完事就过去点人头抄家,你识时务的,小关氏或可有条活路,你负隅顽抗,我第一个就办了你姐姐!” 小冰雾更过分,命在人家手里照样讥讽,“你不是说奴才的命不值钱,要挟不了你吗?那你又拿我这奴才的命要挟我家二爷?脑袋里装的都是花雕?”pô1⑧w.ⅵpゐ苯魰渞發詀棢祉 請捯艏橃詀閱讀Ъеи書 “你闭嘴!”关霖低声吼了一句,“我让了,家姐难保不死得更惨,今日关某便是丧命于此,亦不能退。” 救妻心切的夏裴夙不再啰嗦,收刀归鞘,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阴沉沉地一扬手。 长鞭在空中爆了个脆响,像一条黑色的毒蛇般,呼啸着朝关霖飞扑而来。 酒醉影响了他反应的速度,但幸亏有功夫在身,双臂抱紧冰雾侧身往斜后方急掠,堪堪避过这暴戾凶狠的一鞭子。 虽毫发无伤,却泄了底,因为他没有拿手里的人质去挡,反而下意识地用身体护住她。 夏裴夙一早就觉得小冰雾这嚣张样不对劲,试了试果然,这下再无后顾之忧,接连几鞭子把关霖远远逼开,带人长驱直入,直奔明鹪所在之处。 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中计了。 找到厢房时已经人去楼空,地上有一支精致的红玉梅花簪,夏裴夙一眼认出这是老婆的东西,她是被人带走时挣扎中掉落的?亦或故意丢下向他传信? 他们在他眼皮底下把人又一次带走了,而被禁军整个围住的庄园是逃不出去的,躲在庄子里也是死路一条,到底去了哪里? 活阎王怒极攻心,连杀数人逼问他们,庄园里的奴仆哪里会知道,最后还是管家撑不住交代出来,院子里有个枯井,下面是通往外面的密道,郑叁和他的手下都不在,应该是从那儿跑了。 时间紧迫,鹪鹪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决不能再把她弄丢了。 夏裴夙派人下密道追击,自己揪着管家骑上马,命他指路去密道出口,争分夺秒地策马飞驰而去。 出口离庄园不远,在隐秘的树丛中,然而夏裴夙赶到时,遮蔽出口的枯枝被堆在一旁,地上一个大洞,周围足迹杂乱,他们还是快了一步,已经跑了。 他丢下瑟瑟发抖的管家,仔细寻找泥地枯草上的辙痕,发现后立刻扬鞭,沿着马车留下的印子奋力追赶,一人一马几乎要飞起来。 不多久,就遥遥看到前方潜逃的那批人,除了一辆马车,还有八九个骑马随行的壮汉。 马车终归跑不过军营里的战马,眼看着他逐渐逼近,那群人一一抽出刀剑,以多对一,人家根本不怕他。 可夏裴夙不在乎,满心都是快要见到老婆的雀跃,憋不住在马上纵声高喊:“鹪鹪,我来救你啦!宝贝别怕,这就带你回家!” 被绑车里的小明鹪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涌出泪水,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也扯着嗓子回应他。 “我等你很久啦,我想你!” 人还没救上,隔空就黏糊起来了,夏裴夙狂喜,猛踢马肚子,疾速朝她奔去。 等待他的,是一堆明晃晃的大刀,在月光下闪着肃杀的银。 218我家坏人他可厉害了 混乱起来的时候明鹪就知道,一定是坏人来救她了,所有的煎熬期盼,都在这一都化成了前所未有的喜悦,他来得好快,他竟然能找到地方,他一定很着急…… 郑叁的人来抓她,她挣扎着丢下头簪,希望他看到后明白她被人带走了,快点来追。进了密道,她心中的恐惧难以言喻,生怕某人找不到,或者被耽误,功亏一篑。 可他来了,没花多久就追上了,来的又快,脑子又好,还会打架,小明鹪心花怒放,只觉得自家坏人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 她扭来扭去往车后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帘子里探出半个小脑袋,一看之下傻了眼,这笨蛋怎么单枪匹马来的嘛!!! 大喜转瞬成了大悲,他们那么多人,坏人这不是来送死?呜呜呜,他是来救人还是来送人头的,不想当小寡妇啊。 只能说,娇宝宝对夏老二的本事一无所知。 他在马上看到老婆的露脸,更来劲了,无所畏惧地直往前冲,绣金曳撒裙摆被狂风卷得猎猎作响。 那群壮汉见状,调转马头面向他,杀气腾腾,挥刀拦截。 然而夏某人有备而来,从背后拿出一柄长枪,当胸横扫,虎虎生风,令那些人难以近他的身。 尘土飞扬,刀光闪闪,耳边不断传来刀枪相击的锵鸣声,激脆震耳。 明鹪的马车越跑越远,她看着他以一敌众,穿梭在敌人如网般的刀光中,又着急又担心,紧张得气也透不过来,也不敢出声分他的心,只能一个劲地求菩萨保佑。 一寸长一寸强,大刀完全砍不到夏裴夙,他的长枪还特别重,碰一下刀刃就卷了,对方人多势众,却伤不了他分毫,于是那群人将他团团围住,企图从背后袭击,他只有一人一枪,到底顾不了身后。 夏裴夙不屑冷笑,交手间一枪捅在马肚子上,一枪挑瞎了另一匹马的眼珠子,吃疼的马儿难以控制,尖声嘶鸣疯狂蹦跳,把那两人甩下马去。而夏裴夙却趁敌人混乱的空隙,单抢连挑两人胸腹,顿时鲜血狂喷,惨呼震天。 因为老婆离得远了,看不清这儿,某人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大开杀戒。 要比暗器轻功,他是外行,要论马上对战,他在边关时可是以一敌百的猛将,英武强悍,招招夺命,还不讲武德,不杀人就杀马,这么几个人,于出入千万敌军的夏裴夙而言不过是小场面,对付起来游刃有余,不出几个回合,就把他们杀得人仰马翻,难成气候。 夏裴夙没空缠斗,并不赶尽杀绝,杀了一大半,逼退其余的爪牙,便丢下余人,策马重新追赶马车。 这一次再无阻碍,心悬在喉咙口的明鹪终于看到喜欢的人,手握血染的红缨枪,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急奔而来。 他赢啦! 她高兴得几乎想从车上跳下去,心中越发急切。 逐渐靠近的夏裴夙忽然对她喊道:“鹪鹪低头,趴下去!” 莫名却听话的小明鹪立刻低头躺倒,只见头上划过一道银光,宛如暗夜流星,倏然贯穿车帘车身,伴随一声凄冽惨呼,扎进了车夫的后心。 是夏裴夙,臂力如神,将长枪隔空投掷,一举击杀车夫。 马车慢了,他赶上来,单臂一把揽住扑向他的小宝贝,将人紧紧楼进怀里,掉转马头带着她一同没入黑夜之中。 他抱得那么紧,让明鹪受伤的肋骨隐隐刺痛,她靠着他的胸,清晰地听到他心跳飞快,气息急促,颠簸间下颌的汗水蹭到她的额心。 “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我在等你。” “鹪鹪……” 夏裴夙低下头来,双目之中水光微闪,小明鹪鼻尖发酸,胸中激荡难忍,仰头狠狠吻住了他。 219难得色胚浪漫一会儿(虽然没加更但一章抵 夏某人的神经绷了两天两夜,终于找回了心爱之人,她的吻是世上最好的奖赏,犒劳他不眠不休地辛苦,娇软的唇亲昵地碾蹭他,让下沉的心回暖,自黑暗的深谷飘飘然飞起,来到明媚开阔的山峦,繁花漫山遍野,都是她的气味,她的甜香。 他加深了这个吻,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与尚未散去的刻骨的思念,急切地舔吻她,吮吸他能捕捉到的一切,与她相濡以沫。 没人管马儿往哪跑,两个人抱在一起,心神交融,忘了天地。 直到小河拦住去路,无措的骏马停下脚步,夏裴夙才终于抬起头来,含情脉脉凝视妻子,无意识地露出一抹微笑,俊美无俦。 “连着两日没睡我,可把我的心肝宝贝小淫妇给渴死了。” “……讨厌!” 明鹪笑着白了死性不改的坏人一眼,“快帮我松绑行不行?手脚都麻了。” 夏裴夙这才想起来解开捆绑老婆的麻绳,抱着她一起下了马,坐到河边大树下,将她的手腕脚踝捧在手心揉搓。 “都怪我疏忽,让人钻了空子,害你遇险受惊。信里写的那些都是真事吧?伤处还疼吗?那两只狗杂种等我回头,必要将他们凌迟千片。” 难得这人语气出奇温柔,皱着眉尖心疼得要死,明鹪摇摇头,笑盈盈地望着他,看也看不够。 “他们已经被关大夫杀死了,信里略过没写,我不碍事的,冰雾伤的重,你见到她了吗?还有表哥和六六,他们没杀她吧?” “见到冰雾了,她被那个姓关抓了当人质,还对他冷嘲热讽,那小子我瞧着不对劲,应该是中了冰雾的美人计,不会亏待她的。小六儿和薛辟在地牢,我的人已经把他们救出来送回夏府去了,宝贝放宽心,他们都没事。” “真的吗?!小关大夫人还挺不错的,医术好,还会功夫,心肠也不坏。” 夏裴夙看到老婆目光闪闪的兴奋样,眯起眼睛拉长了脸,老大不高兴。 “你什么意思?我拼死拼活地救你,一见面你就夸别的男人?这次的事我是求皇上开恩以剿灭反贼为名办的,他是二皇子的亲信,跟着主子谋反,是死罪,说不定得判个诛叁族。” “啊?!” 明鹪收起笑容,秀眉挂上忧愁,难过地叹息:“他救了我和冰雾,并非十恶不赦之人,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知道了知道了!好不容易见上,别讲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心肝不是说想我吗?我来了,你怎么不亲亲我?” “难道我方才在马上亲的不是你,是猪吗?” “方才是方才,那敦伦一次还能管一年?” “……” 就你歪理多! 明鹪被这个黏黏糊糊的坏人给气笑了,转身跨坐他腿上,双手捧起他的脸,羞答答地啄了一下唇角。 夏裴夙麻了,“就这?” “嗯,管一年!” “信不信我肏死……额……别咬……宝贝我错了……” 明鹪不等他说完,就狠狠一口咬在他腮帮上,让这个横扫千军的大魔王缴械投降,乖乖认输。 但她太想他了,咬了两下就变成了舔舐,像小猫咪一样,一下一下亲昵地舔他,轻轻啃他的唇,最终与他抵死纠缠,在他爱意汹涌的搂抱中血液升温,全身发热。 夜晚的野林凉风习习,枝叶婆娑,河面倒映满天繁星,冷冷幽幽,清清浅浅……就他们俩热,干柴烈火。 坏人的手已经钻进衣服里面来了,肌肤被他一碰到,明鹪便浑身颤栗,一面吻他,一边还要腻声撩拨。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是不是……是不是想死我了?” “想得快疯了,你不知我多担心……别撩我了,你还伤着呢。” “明明是……是你在摸我,我都两天……没洗澡了,你还摸。” 夏裴夙放开她,含笑凝视。 “我也两日没洗了,你嫌我吗?小淫妇再脏也是我的心头肉,我不在乎,我喜欢。” 噫!明鹪被坏人甜言蜜语羞红了脸,躲进他怀里娇滴滴地问:“你不用赶回去吗?那儿还在烧房子抓人,放着不管行不行的?” “不想回去,不想管,有你在就够了,别的都无所谓。” 今儿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小嘴甜得要人命,小明鹪不再多问什么,只与他紧紧依偎,在人迹罕至的密林中,在星光摇曳的小河边,沉浸于彼此的绵绵爱意,仿若时光静止。 殊不知今晚在林子里过夜的男女,还不止他们这对,关霖抓了冰雾做人质,也从密道溜了出来,与夏裴夙他们堪堪错过,抱着凶巴巴的小老虎撒腿狂奔,路上还特别好运,捡到一匹在林子里闲逛的马儿,主人已死在夏裴夙枪下。 他驭马飞驰跑出几十里地,才终于停下喘口气,奔走时的狂风将酒意吹散了不少,脑子比方才清醒多了,终于生出疑问。 “怎么突然这么老实?我劫持了你,一路上却不吵不闹的。”他低头问怀里的冰雾。 “你救了我家姐儿,也救了我,虽说是个下流胚,但一码归一码,我不能恩将仇报看着你死。你拿我防身,二爷就没法杀你,我是自愿跟着你的。等你逃脱追捕,我们就两清。” 凶丫头果然侠义,关霖胸中五味杂陈,一夕之间情势颠倒,他这个抓人的,反而沦落到要人质来保全他。 “多谢你,但能不能别老叫我下流胚?我哪里下流了?”他苦笑着说,“就捏了捏小橘子,都还没长熟。” 小冰雾目露凶光,恶狠狠地一口咬在他肩头,却被颓丧绝望的关霖轻轻搂住。 “我主子谋反,这是杀头的重罪,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何况我的胞姐也在他们手里……明日一早,我就送你回去,你是个忠义的好姑娘,不该跟着我这样的人吃苦。 冰雾,谢谢你。” 220别顶我 关霖话说得体面,做事也到位,把冰雾抱下马时小心翼翼地,半点儿也没震到她被踢断的肋骨,又为她垫上草叶,脱下自己的外袍铺在上面让她躺下休息,简直把手里的人质当菩萨供。 可是小冰雾却不肯躺,红着脸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吗?我是大夫,你告诉我无妨,不必避忌。”心细的关霖认真问她。 “我……我想小解。” “哦,这有什么好羞的。”关大夫莞尔一笑,“我带你去稍远点的树后面,然后走开不看你,你好了再叫我。” 他如他所言,将冰雾送到后远远避开,背着她耐心等待,没有半点不规矩,连声音也不去听她的,十分正人君子,总算让小冰雾的火气消了大半。 她躺在他的衣服上,他在她身旁抱膝而坐,一同望着星空,各怀心事。 “你的姐姐是什么人?”冰雾忽然出声,打破了黑夜的静谧。 “她是徐国夫人的丫鬟,后来被徐家收了做妾。” “二爷说要抄家,若抄了家,你的姐姐会怎样?” “不是株连杀头流徙,就是充教坊司,我救不了她。” 关霖说话的声音像一潭死水,小冰雾在明府繁花似锦的热闹中长大,不曾见过这样的清冷孤寂,他没有抱怨,没有焦躁,没有恐惧,也没哭,但她能感觉到他的哀痛,和陷入绝境的惨淡。 “那……那你自己呢?” 回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这是最后一个夜晚,到了明天一切都会天翻地覆,她回到原来衣食无忧的日子,而他则成了逃犯,分道扬镳,生死不见。 其实他是个好人,为什么好人落不到好下场?冰雾的胸闷闷的,没来由地刺痛,大概是内脏的伤,或是折断的肋骨。 关霖似乎是想安慰她,侧头朝她浅浅一笑,扯开了话题。 “你的那个姐儿、夏夫人,她很疼你,我给她治伤时,她千方百计想要保住你们,你说的没错,她确实把你当自己家人,而不是一个奴才。” “那是,我家姐儿心肠软,又好脾气,平日里都是我护着她,就怕她吃亏……等等,你说你给她治伤?那你是不是也……也……也轻薄她了?!” “怎么可能!”关霖收起笑容,脸色一紧,“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从不干这种事!” “哈?你不干这种事,那是谁摸我胸的?死人摸的啊?!” “……” 某人一念之差,这辈子别想抬头了,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我那是……那只是一时激愤,干了傻事,我没想要轻薄你。” “一时激愤?你抓了多久你自个儿说,抓的时候还捏……还捏……捏那里,一时激愤你就去捏别人奶头啊!” “……” 好好的,说着说着又扯头皮骂他,凶丫头真讨厌! 关霖心里本就苦涩难言,被冰雾一怼气血上涌,转身覆在身上,大声吼道:“够了!你闭嘴!” “我偏不唔……” 她不听话,他用嘴堵住了她。 遭袭的小冰雾瞪大眼睛,心跳得飞快,被身上的人压着双唇,重重碾吻,他青涩不得其法,一味粗暴。 可是冰雾是见过世面的,家里夏裴夙与明鹪缠绵亲昵,不知道被她撞见多少次了,她忍着羞,悄悄张开了嘴。 关霖顿了顿,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无措,但本能摆在那里,下一瞬就无师自通地探舌顶入她口中,收起怒气,试探着,缓缓游走。 他的舌尖钻进她齿缝,沿着上颚深入,像乖巧的小刷子,让冰雾发出酥痒的轻哼,温柔地舔过口中每一寸。 曾经懵懂的小冰雾,初次尝到了情爱的滋味,她在他冷着脸踢开佛堂门,二话不说割断死胖子喉咙时,就中了红鸾星劫。 小女孩子的心,到了年纪,说动就动。 可他是反贼,穷途末路,她帮不了他,过了今晚便再也见不到他,他们之间,只有这一晚了。 关霖察觉怀里的凶丫头,非但没有抗拒,甚至大大方方地回应他,主动含住他的舌,纠缠吮吸,心里欢喜又酸涩,但想到自己前途未卜,又不禁悲从中来,亲吻愈发缠绵悱恻,搂着她,隔着衣裳抚摸她的腰肢。 年轻的身体藏着无限欲望,哪里经得起这般亲昵,小冰雾吻得恍恍惚惚的,忽而发觉腿心被硬物顶着,顿时慌乱不能自已,是那个东西,她知道,是好色的夏裴夙拿来捅明鹪的丑东西! 她猛地推开他,小脸发烧,语无伦次地小声说:“你……你那个……我……我……你……你别顶我。” “我……对不住。” 关霖也尴尬,他也不想出丑,但弟弟不归他管,它对她的喜欢,赤裸裸的遮不住。 “别怕,我不会行越轨之举。”他轻抚冰雾额前碎发,柔声苦笑:“我是亡命之徒,自身难保,不能害了你。你还小,将来一定会遇上比我好千百倍的人,能许你一生,照顾你一世,你以完璧之身嫁给他,与他白头偕老才对。” 冰雾看着他的眼睛,柔情下隐藏了黯淡的痛楚,令她也跟着难过,为即将到来的分别难过。 “你都摸过我了,还怎么嫁人啊?下流胚就别说漂亮话了,明日……” 她抿抿唇,目露坚毅,握住关霖的手。 “明日你和我一起去夏府吧,我们叫上姐儿一起想办法,你不是坏人,不该做逃犯。我也不想……不想见不到你。” 反贼去夏府,岂不是自投罗网?万一被抓,他必死无疑,活人是见不到的,替他上坟上香还差不多。 关霖暗暗叹息,亲了亲冰雾面颊。 “好,我跟你去。” 221我喜欢他! 逃犯和人质是真的在夜晚相拥而眠了一整晚,夏裴夙却舍不得娇滴滴的老婆露宿,在星光虫鸣中参悟了人生大道后,骑马把困倦的明鹪带了回去。 人放下,他都没沾床,就更衣去上朝了,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要家里照顾好明鹪,等她醒了再请个大夫来看伤,房里一刻不许没人……这样那样。 徐国夫人的别苑已被烧得面目全非,没死的仆人家丁全部押解回京,昨夜被围的公卿朝臣也被一一拿下。 早朝时不明就里的众人竞相质问皇帝因由,小皇帝爆出了徐国夫人家受指使劫持夏府家眷的大料,被牵连到的都有涉案嫌疑,不相干的就别凑热闹了。 霎时间举朝哗然,人心惶惶。 小皇帝和夏裴夙两个,不干便罢,一干就来个大的,彻底清洗朝堂,诏狱里哭声连天,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分工抄家取证,把夏裴夙忙得脚不点地。 所以冰雾回到夏府时,大魔王确实不在家,关霖按她指的路,翻墙悄悄将人送进内院。 冰雾在隐蔽的墙角下嘱咐他:“我找个地方,你先躲好,等我和姐儿求情,她答应帮我们,我再去叫你出来,若天黑我还没去,你就……你就管自己跑吧,好好活着最要紧。” 小冰雾是个干脆的人,首要任务是报恩,儿女情长往后靠,关霖总觉得她忠义,明明是个肉嘟嘟的糯米团子,说话做事却比大多数男人还有侠气。 “好,我等你……” 话没说完,身后“啪嗒”一下,又从墙上跳下来一个人,把冰雾吓了一跳。 关霖反应奇快,来人眼前一花,什么都没看清,已被冰冷的刀锋抵住了脖颈。 “四少爷!” “冰雾!你还活着,太好了!” 是夏府的翻墙惯犯薛辟,偷偷来内院看六六,没想到落地即被擒,惊恐之余,见到完好的小冰雾,忍不住喜出望外。 抓他的人他也认识,那个抓了他们又帮他们杀掉胖子的“关大夫”,小薛辟一动不敢动,怕对方一个不高兴,也把他和胖子一样割喉。 起先关霖还觉得糟糕,没想到冰雾叁言两语把事情来意告诉薛辟后,薛小四非但不打算揭发,反而主动表示要帮忙。 “六六差点被割手割脚,她说是你拦住了那些人,这个大恩我们应该报的,关大夫暂且同我一起便是,我就说是我自己请来的保镖,只要不撞见夏裴夙,就没人认得出你。” “这个主意好!二爷绝对想不到要抓的人在自己家里,大家一起瞒着他就行。” 看来小冰雾的忠义对象不包括夏裴夙,夏府不仅男女乱,一个个还都坑爹捣蛋。 关霖放开薛辟,他并不在乎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他会带冰雾回来,心里早已做好了被抓的觉悟。 “……多谢。” 薛辟把关霖带去砎石轩,光明正大让他住下,还让小厮们告诉夏府仆人,四少爷请了一位贴身护卫,让厨房一日叁餐多做一份。 小冰雾拖着伤来到主屋,明鹪与冻云正担心她,见了人惊喜交加,主仆们抱作一团,哭的稀里哗啦,大家历尽劫难,总算一个不少,都平安回来了。 然后她就说了关霖的事,跪下恳求明鹪帮忙。 “他救了我们,不是坏人,姐儿能不能求求二爷,别问他的罪了?” “你跪我干什么?”明鹪瞪着她,秀眉打结,肃然审视。 “冰雾,你不对劲!” “啊?” “冻云冷霜凝雪,你们抓住她,我要好好审一审,到底为什么对关大夫那么上心,居然为了他下跪求情,嘿嘿。”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丫鬟们,把冰雾扶起来搬到小床上躺好,按住手脚胳肢窝一顿乱挠,又痒又疼的冰雾立马大声招供求饶。 “我招我招,我喜欢他嘛!” “果然!” 明鹪摇头叹息,家里那个坏人眼光毒辣,看人奇准,什么都瞒不过他。 “喜欢也没用,我不同意!” 坏鹪撅撅嘴,大声反对。 222睡着了也会硬 明鹪的反对无人理会,小丫鬟们兴奋地围着冰雾叽叽喳喳,问她关大夫长什么模样,脾气如何,身份家世,待她好不好…… 啧,这群人没救了,一个也靠不住,小明鹪撇撇嘴,丢下热火朝天闲聊的丫鬟们,独自去耳房找到养伤的六六,想从她那里多打听一些关霖的底细,不过数面之缘,就这样糊里糊涂把冰雾交出去,她这个当主人的可不能答应。 为了让自家表哥也好来探望一下他意中人,体贴的小明鹪还差人去喊来了薛辟,省得他在外院思念担心。 “我之前也没见过他,只听说过这人,好像很厉害很受器重,尽管他救了我们,但夏大人铁面无私,应该不会放过这个帮凶。”六六照实回答。 “他年纪轻轻就受器重,想来是个聪明能干的人。” 明鹪无视六六后半句话,屎里挑金,拼命给小姐妹看上的人找优点。 机灵的薛小四一听,立刻接话:“阿梧也想救他?不瞒你说,人此刻就在外院,在我那儿呢。” “……哈?” 如是,夏府的捣蛋鬼们总算互通了消息,众人聚头商量一番,决定一起联手隐瞒夏裴夙,帮忙窝藏重犯,唯一忠于夏老二的六六,受到薛辟和明鹪双双鄙视要挟,怕醋精又闹脾气,不得不答应只要夏裴夙不问,她就当不知道。 夏侍郎回来的时候家中一片祥和,明鹪乖乖躺着养病,什么坏事都没干,小丫鬟们各司其职,乖得不得了。更好的消息是,冰雾平安回来了,他迫不及待要去询问她。 “等等,我陪你去。”明鹪从床上撑着坐起,生怕直肠子小冰雾说漏嘴。 “你去做什么?老实躺好,我就问问那个姓关的下落,给她写份证词画个押,省得去刑部了。” “哦,那你别问太久了,冰雾为了我差点被踹死,正养着伤呢。” 小冰雾按照众人白天商量好的,装出奄奄一息的样子,告诉夏裴夙关霖把她送到夏府附近就不见了,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还拼命夹带私货替他说好话。 “二爷,昨晚他没欺负我,给我治伤还照顾我,是个好人。” “好不好的也是个反贼,要不是他抓了你们,你们会受伤吗?用得着他治?”夏裴夙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小孩子家家就是好骗!” 拿好冰雾的证词,夏裴夙准备去问同样重伤的六六,家里涉案的一大堆,丫鬟啊老婆啊,还有薛辟……想到大舅子,他忽然记起来一件事,那小子和六六是不是有一腿的? 某人稍作思忖,派人把薛辟叫去外书房,给他安排了一个活。 夏裴夙:“听说你花钱雇了个护卫养在外院?” 薛辟:“我……我怕再遇上什么恶人,所以未雨绸缪。” 夏裴夙:“你花自己的冤枉钱,轮不到我来管,但随随便便让个陌生人住进家里来是什么意思?你就不怕他夜里手起刀落先砍了你,再把夏府上下洗劫一空?” 薛辟:“不是陌生人啊,我知道他的家世,有哪些亲戚,也知道他之前干的营生,有些什么本事,人品也是有数的。” 他既然这么说了,夏裴夙也不再过多干涉,板着脸转入正题。 “怕死就少出门闲逛。我瞧你游手好闲无事可干,明日在家把你们遭劫那天在场的丫鬟们挨个问一遍,将当日所见一一记录,问完了让她们画押,晚上一起交给我,别忘了还有你自己的。” “……好,我知道了。” 薛小四老老实实点头应下,只求快点放他走,免得说多露馅,对于大魔王把自己的活推给他干,没有任何不满。 他这么乖,让夏裴夙很高兴,回房就把自己的好主意告诉了老婆。 “宝贝小心肝,我让你哥哥明日来内院给丫鬟们记录证词,待他去六六房里询问时,你悄悄跟过去,躲起来看看这两人有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怀疑他们两勾搭上了,私通的谣言讲不定是真的。” “……” 明鹪心里“咯噔”一下,得救了太开心,忘了还有这茬!怎么办?他们确实勾搭上了,她已经知道了,冰雾也知道,今日同小丫鬟们叙述历险时,还告诉了凝雪她们,家里只有夏裴夙不知道。 “为什么你突然怀疑他们?”她试探着问。 “那天龙舟赛,我就瞧这两人眼神不太对劲,听禁军的人汇报,他们两被救出地牢时,薛辟抱着六儿死活不放手,肯定有奸情。” “要是……要真有奸情怎么办?” “你先不要打草惊蛇,有与没有,都等我回来再说。放心,他是你表哥,我还能砍了他不成?但干了这种丑事,必要狠狠教训一下,让他长长记性。” 夏裴夙说完就去洗澡了,嘴里还叽里咕噜抱怨老婆不等他回来一起洗,可明鹪却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家里不可告人的秘密一个接一个,都是烫手山芋,怎么办嘛,还不如以前天天传谣黑夏老二呢。 她躺在床上,愁得辗转反侧,身边那个累了好几天没合眼的人,倒是呼哧呼哧睡得香甜。 小明鹪侧头看他,眉宇间的疲惫难掩英俊,特别好看,他为了她焦急担心,四处奔走,可她回来后却这样那样都瞒着他,太坏了。 要不然赏个亲亲,当做给他赔礼道歉吧。 到底有几分是出于内疚别人也不知道,但白天睡饱了的夜猫子爬到丈夫身上,趁人家深眠无知无觉,亲亲他的嘴,啃啃他的唇,咬咬下巴,舔舔脖子…… 没多久,就掀起被子,解开人家中衣,色眯眯地抚摸某人精壮躯体,“啧啧”嘬吮奶头,湿哒哒的小舌头从胸膛爬到下腹,几乎舔到某人长毛的地方,把她自己搞得腿心濡湿,骚火难耐。 反正他睡着了,偷偷玩一下也没关系,坏鹪心想,将作恶的小手探入裤腰,指尖才伸进去,就碰到了粗胀勃起、紧贴小腹的那样东西。 “睡着也会硬的啊?”笨蛋脱口惊呼。 “我是睡了,不是死了。” 昏暗中传来某人沙哑低沉的回答。 223给淫妇滋润滋润 “我睡不着~” 被抓包的皮厚鹪腻声撒娇,趴到夏裴夙身上蹭他,像发春的小猫。 夏裴夙几乎想扇她屁股,这几日累得快死了,好不容易能睡一觉,色鬼老婆还不给他安生。 “睡不着就舔男人啊?一天不肏就痒得活不下去了,也不看看自己这娇气身子骨行不行。你坐我身上跳两下,看肋骨疼不疼。” 明鹪照他的话,跨坐他身上抬起屁股蹦了两下。 “疼……” “能肏吗?” “不能……就不能轻轻地吗?” 某人气极,狠狠拧住老婆屁股肉。 “轻轻的能舒服?你轻轻坐几下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讨厌!那人家……人家想你了嘛,我就是喜欢你怎么办,疼也喜欢~” 小作精有伤还不安分,脑袋埋在他胸口扭来扭去,夏裴夙心都被她扭化了,骂骂咧咧抱怨她:“淫妇想逼死我是不是?你怎么这么骚?我这辈子算是交代在你手里了。” 他翻身下床点了一盏灯,让屋子里稍微有些暖光,回到床上扒掉了老婆衣裤,把人脱得赤条条的,折起她的腿。 “啧,夏汛发洪水了啊?自己揉揉,给我看看我家鹪鹪有多骚。” “为什么你不揉?”明鹪噘嘴反问,小脸通红。 “……” 小傻瓜怎么能这么甜?夏裴夙忍不住低头轻笑,俯身在娇妻肉腮上印下一吻,贴着她的耳朵气声低语:“因为裴夙哥哥喜欢骚姑娘,特别喜欢我的小凤凰。” 明鹪无奈伸手下去,含羞拨弄自己,某人揉着她的一只奶,笑眯眯地旁观。 被人赏玩的羞耻让私处酥麻翻倍,爱液潺潺流出,小明鹪拧着秀眉哼唧了两声,见身边的人眼睛直勾勾地喷火,便又调皮,合拢腿不给他看。 一只大手强行插进她腿间,摁着缝隙粗重揉搓,坏人一边啃她奶头一边发癫:“老夫老妻的,遮遮掩掩做什么?不要脸的小骚货,以后晚上睡觉不许穿裤子!” 夏某人定力太差,被老婆一勾就上头,不能行房,只好乱摸乱舔,从双乳咬到下阴,在明鹪白嫩隆起的耻部留下恶狠狠的牙印,舌头绞着肉珠将它吮到肿胀刺痛。 身下小人攥紧床单娇喘媚吟,含含糊糊地喊他,浓浓的缠绵令他恍然大悟,小坏蛋是真的很想他,嘴上装大方说什么“好聚好散”,但她远比他以为的用情更深,和他一样,她也离不开他。 圆满的小明鹪双瞳涣散,沉浸快意久久不能回神,夏裴夙在她发呆时把她的小屁股舔了个干净,然后急急掏出阳物,对着老婆恍惚的娇颜套弄自渎。 “干嘛拿丑东西怼我的脸?” 她从余韵中醒来,斜眼睨他,抿唇巧笑,小手对着蕈头指指戳戳,轻轻扣挖马眼。 “嘶──淫鹪怎么回事?我瞧你出门一趟回来越发骚浪放荡了,连本部院的神仙宝物也敢亵玩,快亲亲它,它说它想你。” “它想我还是你想我?” “都想,一心同体。” 坏人堆起眉头,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眼神却温柔如水。 明鹪夸张地叹了口气,张大嘴巴,对他说:“啊——” “操!” 惊喜的某人从善如流,赶紧插进她嘴里,抵着她的舌心肆意抽送,快意如电流般窜上背脊,风驰电掣,欲罢不能。 小夫妻俩闹腾许久,夏裴夙在出精前一瞬,将他的巨根强行挤进老婆紧窄嫩穴中,撑得明鹪飙泪惨呼。 他从背后搂住她,克制地顶了几下,“囤了几天的浓精,灌给淫妇滋润滋润,今晚含着鸡儿睡。” 小色胚没有拒绝,暖暖的小手覆在他环抱她的手臂上,扭扭屁股贴紧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把骚鸡儿关笼子里睡。”她说。 夏裴夙又好气又好笑,盖上被子一顿猛亲,才终于太平睡了。 无人察觉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有个什么人,在他们夫妻俩舔穴吮鸡儿时,听了好半天壁角,此刻一肚子骚火在后院乱窜,脑袋都是滚烫的。 224我下流s𝓮𝔭𝖔𝖗𝖓⓼.𝖈𝖔𝔪 这是趁天黑来内院摸地形的关霖,逃犯躲在刑官家里,他当然没法安心,一到晚上夜深人静,便溜出来乱晃,结果听到了夏老二夫妇的一场热乎好戏。 夏裴夙的老婆好骚,他心道,舔来舔去的,这两人太淫荡了! 正人君子关大夫,带着对夏某人夫妻的批判,摸到了人家丫鬟养病的小偏房,冻云她们都睡主屋给小主人陪夜,冰雾这儿反倒清净,方便有些人偷摸进出。 他像幽灵一样闪身入内,无声无息来到冰雾床前,在透过窗户的微弱月光下,静静看她沉睡的小圆脸。 睡着了软软糯糯的,一点也不凶,可爱得紧,这么个小团子似的女娃娃,怎么脾气能那么倔,那么勇? 那时他听说这个小丫鬟拼死护主,惊得难以置信,男人如此忠义的都少之又少,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儿,想着见识见识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然后就被她骂了一天“下流胚”。 就你凶,就你胆子大!关霖轻轻捏了捏冰雾的粉腮,在肚子里暗暗吐槽她。後續傽節綪菿H𝖊ĩsшц.c𝔬𝕞閱讀 不曾想小冰雾并未睡熟,猛然睁开双目,冷冷瞪着床前的人,把关霖吓了一跳。 “你干嘛捏我?”她板着脸,小声质问。 “咳咳……我来看看你的伤好些了没。” 小关大夫的借口看似顺滑,却被耿直的冰雾当了真。 “叁更半夜来看伤,你这蒙古大夫也忒勤快,去点盏灯吧,这屋里没别人。”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上腹肋骨,皱眉叹气:“今儿府里请大夫来瞧过了,给我说了一大堆,什么肺经什么淤血,不能起床不能动,活人不动怎么行?我觉着还好啊,躺着也不疼,你来看看到底怎样,我什么时候能下床干活。” “……” 本来是来会姑娘的,却被不解风情的冰雾当成出诊,关霖让这傻丫头弄笑了,摇摇头起身去点亮油灯。 烛光下再看,小冰雾脸蛋粉嘟嘟的,穿着湘妃色绫缎寝衣,头发编成两股,看来家里人已经帮她梳洗更衣,打理干净,照顾得好好的。 他坐到床边,拿过冰雾一只手,按住腕内给她切脉,发现她手腕上系着根红绳,挂了一个金福袋。 “脉象平稳,还好,至少没变重。怎么多了个小福袋?” “姐儿送我的,说用来招福,伤好得快些。” 关霖闻言,望着金饰沉默不语,她虽然是丫鬟,但在这儿过得很好,主人疼爱,不吝钱财,吃穿用度都远比普通人家精致,他一个逃犯,带她走只会让她吃苦。 他压下苦涩,强打精神又问:“身上的淤伤大夫怎么说?有开药吗?” “周大夫给了却淤活血的药膏,日里涂过一回,也不知有没有用。” “有药就好,我替你看看,再上一次吧。” 关霖按冰雾的指示找到药膏,解开她上身寝衣,愕然发现里面空空荡荡,没有穿肚兜。 “她们说……说天热,我躺着养病,不用……不用穿里衣。”冰雾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解释,她也忘了自己只穿了一件,但他是大夫,而且之前反正已经看过的,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 “嗯。” 关霖点点头,没说什么,用手指挖了一坨药膏,沫在斑驳的青紫淤痕上,由下自上,从肚子到胸口。 他以指腹轻柔摩挲伤处,一点儿也没弄疼冰雾,反令她因为他的碰触,胸腔悸动,肌肤酥麻,心猿意马,哪怕人家老老实实避开了她的胸脯,奶头还是在难忍的羞臊与惬意中,悄悄挺立。 痒痒的,难受。 做大夫的也难受,他才偷听了一场骚里骚气的男欢女爱,肚子里本就压着团燥火,这会儿又让他对着心仪的姑娘,故作镇定给她涂药,抚摸细腻柔嫩的胴体,直视两团雪奶,还不能给她察觉他频繁的吞咽声,和上刑差不多。 最糟糕的是,樱粉的小奶头还硬了,就在他眼前…… 关霖抬起头来,无声凝视羞红脸的小冰雾,忽然握住她两个乳房,朝其中一只凑过去,蜻蜓点水舔了一下乳尖。 小冰雾打了个机灵,脱口惊呼:“啊!你……你……你下流!” “嗯,我下流。” 某人闷闷回答,双目恳恳悱悱,张嘴把幼嫩的少女奶吞入口中。 225查查下半身 乳头酥酥痒痒,小冰雾又羞又气,却捂着嘴,忍住没骂人。 她见惯了夏裴夙纠缠明鹪的色急模样,觉得男人大约都差不多,天性下作,就爱干下流事。 又丢脸,又舒服。 他的嘴里温暖湿润,轻柔的舔舐,执拗的吮吸,舌心上的小颗粒蹭过敏感的乳尖,带起一阵轻颤,她像小婴儿一样呜咽出声,在静谧的黑夜中激起某人难以遏制的欲火,盘捏乳肉的手渐渐重了起来,吮咂也变得饥渴。 “唔……你别……嗯……” 关霖松开嘴,抬头默默望着她,他不确定她是不愿意还是怕羞,只能从少女晕红的腮颊与氤氲迷离的双目擅自猜测。 “不是、不是说好……说好看伤的吗?哪有……哪有你这么下流的大夫?” “嗯,我不是好大夫,我是下流胚,你还要我看吗?还是想让我走?” 这叫什么话,破罐子破摔啊? 冰雾撇撇嘴,“我们没成亲,不能这样,这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 关霖胸中钝痛,他何尝不想堂堂正正地请人做媒,上门提亲,用堆成山的聘礼,把凶丫头风风光光娶回来,不用再当丫鬟伺候人,只在家与他斗嘴吵闹。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遇见她,才动心,就得分别。 “我和姐姐是被人贩子卖给徐国夫人的,她性子跋扈刻薄,对下人动辄打骂,家姐一心想让我逃出火坑,违心给家主做了偏房,用她的月例赏赐供我读书学医学武,好让我有一技之长,将来逃离徐家也能自食其力。徐国夫人好妒,变本加厉地虐待羞辱家姐,我……” 他顿了顿,目光郁郁,不忍细说,跳过最残忍的地方。 “二皇子虽非明主,我也不想帮他谋反,但我们姐弟确实受他庇护良多,我亦助纣为虐替他设计劫持你们主仆。冰雾,我身上的罪洗不掉,得了好处,终归要还的。我们做不了夫妻,我只能做大夫,最后给你看看伤。” 小冰雾听他这么说,到底没忍住,泪珠子滴滴答答掉了下来。 “你就不能……不能多等几日吗?姐儿已经答应帮忙求情了,说不定二爷会网开一面,实在不济,你等我伤好了,大不了……大不了……大不了我和你一起走嘛!” 她对他越好,越真心,越义无反顾,关霖就越痛,越不舍得,越不愿意让她跟他受苦。 他绞着眉头,双手轻颤,捧起冰雾小脸,不断亲吻,吮去滚落的泪珠,满口苦涩,情潮翻涌。 “傻瓜,你才认得我几天,知道我是人是鬼?没成亲,不许和野男人私奔。” 他吻着她,从眼角到颈侧,缱缱绻绻,在她的耳畔柔声呢喃:“我不走,但我也不能连累你和你家姐儿,你们对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待你好些了,我便向夏裴夙自首,本就是罪有应得,我不能丢下姐姐,独自逃命。” 死脑筋的小冰雾终于见识到别人“死脑筋”起来有多麻烦,气得想要推开他骂人,却被关霖堵住嘴,抓住双腕,爱意绵绵地抚摸她的双乳,在她被勾起爱欲,意乱情迷时,掀掉被子,解开了她的亵裤系带。 “嗯……” 腿心一热,奇异的快感兀然迸发,冰雾再也压不住娇吟,虚虚挣扎的小手也脱力垂下。 “乖,别怕,我给小老虎查查下半身有没有受伤。” 什么不要脸的色鬼大夫! 他说他们做不了夫妻,所以就这样不明不白苟合吗?可他要去自首,自首了就再也见不到了,想苟合都苟合不了,唉…… 罢了罢了,她喜欢他,便是将自己给了他又如何呢,他若是死了,她至多一辈子不嫁人,不疼不痒的。 小冰雾认定了便不再纠结,轻轻抱住胸口舔吮奶儿的那颗脑袋,不用说什么,便将心意传达出去。 关霖又忍不住吻她,轻咬她的肩窝,将满腔绞痛,化作齿痕,留在凝脂玉肌上。 他褪去冰雾的裤子,跪在床上分开她的腿,生平第一次看到女孩儿如蚌肉般娇嫩诱人的私处,轻碰一下,就把小冰雾羞得捂住了脸,羞羞的地方猛地咬紧,直接咬在他心口。 下身胀得快爆了,真想就这样要了她。 “我不能娶你,就不可以夺你的身子,至多只能做个下流大夫。对不住,是我有私心,哪怕没法娶你,我也想让你一辈子记得我,记得有过我这样一个没出息的庸医,喜欢你,却辜负了你。” 他忍痛说完,学方才从夏裴夙那儿听来的本事,俯身含住女孩子的小莲花。 猫猫:吃口肉不容易。 关霖:是的! 薛辟:是的! 夏裴夙:是的! 226没人能在夏总面前耍心机 小屋里女孩子甜腻的呻吟断断续续,关霖细嗅她的气味,舔湿了她整个下身。 他耐心地爱抚每一寸,从她难耐的媚吟声中找到了诀窍,翻动舌尖,拍打撩拨那颗小珠子,由小心到放肆,到后来抿着它重重吮吸,把未经人事的肉蒂嘬得红肿膨硬,惨不忍睹。 穴口流水涓涓,关霖不敢拿手指插进去,怕破了冰雾的身,只用舌头探入搅弄阴壁,碾着软肉伸缩抽送,指腹一刻不停地揉搓阴核,里外两处快意交迭,排山倒海般压得小冰雾喘不过气来,太舒服,娇吟成了啜泣。 直至小冰雾痉挛泄身,某人已经无师自通,把她下身易感之处吃了个透,还舍不得放开,抱着白嫩腿儿亲吻啃噬,咬得里侧软肉上一片红彤彤的牙印。 “喂!别咬了,你是大夫,又不是狗儿。”冰雾受不了,喊停了腿间的小公狗。 “怎么又骂人。”关霖放开她,往水光滟潋的花阴不轻不重打了一下,“小屁股挺好的,半点伤也没有,诊金我也拿到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无视冰雾的怒嗔,给她穿好裤子系上衣带,轻轻啄了一下鼻尖,似乎着急要走。 “等等!” 冰雾拉住他的手不放,红着脸小声问:“你……你……你干嘛急着走?你要去做什么?” “我……” 关霖一个头两个大,他硬了老半天,自然是急着回房躲起来处理小兄弟,这怎么能和小姑娘说。 但小冰雾是见识过大场面的,早已看穿他下身的异状,知道他强行隐忍,无非是疼惜她。 “你别走,我……你不舒服,我……我……帮你看看。” “?”关霖一愣,“啊?不行!你是姑娘家,怎么能看男人那里,胡说八道。” “姑娘家怎么了?只准你看我,不准我看你吗?凭什么!” 被拒绝的小冰雾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眼神又开始奶凶。关霖对她下不了狠心,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摇摇头妥协了。 他把她的小手拿过来,放到胯间。 “就是这儿,没什么好看的,男人动了欲念后,阳物胀硬罢了。” 话是这么说,但关霖到底年轻,也没被姑娘碰过,面上多少有些羞赧,绷着脸不看冰雾。 冰雾见他如此,与家里色急的主人夏老二大不相同,未免好奇,小手隔着层层衣物握住那根东西,来回撸了两下。 “呃……” 关霖眉头紧皱,被突如其来的快意逼得低吟出声,他一把抓住冰雾手腕,不让她再动分毫,额角爆出隐忍到极致的青筋,哑着嗓子几近哀求。 “不要……我会忍不住。” 这人真是的,尽逞强,小冰雾又心疼,又不忍,只得松开手,放他离开,眼里都是不舍。 “放心,我哪儿也不去,明晚再来看你。” 某人一脱身就回去给自己解决问题,留下冰雾睡不着,愁死了。 忧愁的小冰雾茶饭不思,明鹪愈加烦恼该怎么帮关霖求情。 “据说是锦屏里通外人陷害我们,我昨日问你们二爷,他说他用了刑,锦屏就全招了,刑部以勾结谋反判了斩监候。她可是从小服侍二爷长大的,十几二十年的情分,他当初那样包庇她,这会儿也没为她留条活路,要他为了抓我们的主犯徇私枉法,唉……” 尽管小明鹪爱玩爱闹,但正经事上她却从不给丈夫找麻烦,为官不易,亲爹明晟失足遭贬郁郁了小半辈子,树大招风,夏裴夙或许比老爹更如履薄冰。 “二爷那个性子你们是知道的,为人八百个心眼子,处事十万分的谨慎,国丧都不许家里荡秋千,若我们窝藏逃犯被他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发脾气呢。” 这些冰雾都明白,她也不想让明鹪为难,默不作声听着,只在心里难过。 明鹪看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估摸着是动了真情了,立马又安慰她:“啊呀你别愁眉苦脸的了,关大夫救过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抓,今晚我再试试二爷的口风,想想办法。” 事有轻重缓急,比起要杀头的逃犯关霖,六六和薛辟的私情就太不重要了,必须往后靠,明鹪便对回家后向她求证的夏裴夙说,薛辟给六六写证词时是喊上冻云凝雪她们一起的,并没有私下独处,所以她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奸情。 她自以为聪明,觉得既没有撒谎骗他,也没有出卖表哥,还能蒙混过关。谁曾想夏裴夙一眼就看出她不对头,表哥与六六有私,照理她应该比谁都来劲,比谁都想弄清,这副淡然处之的模样肯定有鬼。 十有八九是知道内情,早就和薛辟坑壑一气了。 老婆靠不住,夏裴夙决定自己亲自巡夜捉奸,抓到了把欺瞒丈夫的混蛋鹪一起狠狠罚! 结果一出手就大丰收,连抓两条大鱼。 227夏二爷又摆威风发脾气了 нe𝒾sщц.c𝓸m 明鹪说的是真话,薛辟帮夏裴夙记录证词时,的确是叫了小丫鬟们一起的,他白天没有与六六独处,夜里便按耐不住想去见她。 四少爷散漫惯了,小两只又正是情浓的时候,一刻不见,就浑身难受,夜里抹黑溜进六六房里时,被守株待兔的夏裴夙逮了个正着。 捉贼捉赃,夏裴夙隐身暗中偷听屋内动静,准备等这对狗男女衣衫不整时抓现行,省得小混蛋们嘴硬狡辩。 他听见薛小四先是拿出亲手做的小点心给六六吃,罗里吧嗦问她今日伤好些没,还疼不疼,然后就哄骗小姑娘说想娶她,想带她走,要与她私奔怎么怎么。 夏裴夙连连冷笑,暗中讥讽薛辟,耍的都是无耻男人惯用的招数,满嘴花言巧语,不过是为了让女人心甘情愿脱裤子给他玩罢了,不要脸的下流东西! 果然,六六一答应,薛小四就把她抱腿上黏黏糊糊地亲,她上身还缠着纱布,他不敢乱摸伤处,手毛毛糙糙地往裤子里面钻,而小六六一如既往地宠他,自觉分开腿,还帮他解裤带。 呻吟喘息渐渐响起,夏裴夙便要破门而入,依稀间却听到六六含糊呢喃:“还是去求求夏大人吧,我突然跑了,会给夏大人添麻烦的。”楍妏鮜續鱂在ℳïℳïse8.𝒸o𝓶鯁噺 綪到ℳïℳïse8.𝒸o𝓶繼續閱dμ “我倒是想去求他,可还有关大夫的事呢,若给他知道我们把关大夫藏在夏府,你觉得他还能答应让我娶你?” 闻言,某人缓缓收回了推门的手…… 好哇!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是,私通也就罢了,还敢窝藏逃犯,还把人弄到他家里来! 夏裴夙微微沉思,把身边那群小米虫这两日所言所行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人直接麻了,帮关霖说好话的除了冰雾,还有他的坑爹老婆,坏鹪屡次旁敲侧击打听会怎么处置从犯、关霖要是被抓了会怎样,又絮叨欠人家的恩情什么。 他娘的!藏匿关霖的事,她绝对有份! 但这是为什么呢?即便感激对方恩情,她也不至于为此欺瞒丈夫,还冒险把人藏在夏府,非亲非故的,犯不着做到这个地步吧? 这个小问题,夏裴夙心念一转就想通了,还能为什么?肯定是为了冰雾,凶丫头这嫉恶如仇的脾气,会帮挟持她的人说好话就离谱,这二人在外边过了一夜,孤男寡女的,姓关的铁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把傻姑娘哄得晕头转向,通过她利用明鹪替自己求情,打得一手好算盘! 和关霖一比,薛辟六六的私情就不是个事,某人并不打草惊蛇,悄然离开,来到小冰雾养伤的偏房。 半夜三更,居然点着灯。 显然他所料非差,屋内必有“访客”,薛辟六六冰雾包括明鹪在内,一家子都瞒着他一人。 夏裴夙怒极,他对冰雾与关霖的奸情毫无兴趣,确认到里面有男人说话声,便从一扇没有关死的窗户潜入,无声无息来到床边,如鬼魅一般站在关霖身后。 冰雾正靠在床头与关霖闲话,他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他学医时要帮医馆背尸体,开错药就会被罚跪饿肚子,练武又常常挨王府的师傅打,学用刀子三天两头割伤自己,把这些旧事当玩笑,轻描淡写说给她听。 小冰雾难免心疼,蹙眉感叹:“原来学本事,要吃这么多苦。” “这些哪算得苦。”关霖莞尔捏捏冰雾小手,比起幼时当奴仆遭虐打,这已是他过得最舒心的日子了,“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学本事的。” “嗯。” 冰雾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宽慰话,余光却瞥见床边黑漆漆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顿时吓得僵住,瞪大了眼睛,半张着小嘴发不出声音。 机敏的关霖看到冰雾面色异常,惊恐视线投向他身后,想也不想就旋身挥掌,袖中短刀同时弹出,刀锋微闪划向夏裴夙咽喉。 夏裴夙猛地往后仰首,堪堪避开这一刀,顺势抬臂压住关霖握刀的手,欲将其生擒。 关霖已然猜出来人身份,不想与他缠斗,仗着身手灵活,一味格挡躲避,并不攻击。 二人在黑暗中“砰砰乓乓”过了几招,夏裴夙毫不留情,抬腿狠狠踢在对方胸口,把人一脚踹得飞起,只听几声巨响,摔出去的关霖把木桌窗框都撞得粉碎,自己滚落在地,呕出一口鲜血。 “阿霖!” 小冰雾失声惊呼,不顾伤痛,下床跑到关霖身边,哭着把他扶起来。 她半抱着受伤的情郎,哀声跪求夏裴夙:“二爷,求您别杀他,求求二爷。” 可是夏裴夙面沉如水,背负双手冷冷俯视二人,严厉的目光没有任何通融的意思。 “窝藏反贼,包庇重犯,背信欺主,忘恩负义。冰雾,你好大的胆子!既然你不把夏府的安危放在心上,那我便成全你,今后二奶奶再不用你伺候,你也不必留在此处,陪你的相好去刑部大狱吧。” 228有老婆没原则 “你叫谁去刑部大狱?!” 小冰雾还没来得及哭,救星就来了。 耳房里的打斗声惊动了睡在主屋的夏二奶奶,她睁眼看到夏裴夙不在,立时猜到大事不妙,衣服也来不及穿,披了件褙子急急赶来,还没进门便听到夏裴夙厉声训斥冰雾,还要赶她去刑部坐牢。 明鹪小脸惨白,带着几个睡眼惺忪的丫鬟,来到夏裴夙身前,仰起脑袋,对他怒目而视。 “人是我藏的,和冰雾没关系,要去坐牢也该我去,今晚你就把我收押了吧!” 混蛋老婆一来就在下人面前对他叽叽喳喳乱叫,还帮着外人顶撞他,夏裴夙气得脸色铁青,拧眉低头,瞠视小矮子老婆,一言不发,浑身煞气。 他忽然抬起手,把虚张声势的明鹪吓得瑟缩了一下,却只是脱下身上外袍,披到衣衫单薄的老婆身上将她裹住,强压怒火,温声责问,语气又怨又软,与方才发威时判若两人。 “你就不能穿好衣服再出来?” “我……我怕你打死人嘛。” 废物鹪眼眶一红,洇出水雾,扑进某人怀里抱住他,方才强撑出来的气势尽数喂狗。 “你干嘛瞪我,我知道是我不对,一直想和你说来着,又怕你凶我,大晚上的,别发脾气了好不好?” “不好!我什么时候打死过人?姓关的带着凶器出入内院,你倒不担心我被人偷袭杀死。” “……” 你打死过那么多人,我又不瞎!不过坏人的责难也有道理,明鹪转头望向关霖。 “关大夫带凶器来内院干什么,这儿都是女眷,赤手空拳也打不过你的。” 关霖面露歉意,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夏裴夙抢过话头。 “不是,鹪鹪,不带凶器他就能来内院了么?我夏府后院什么时候成了窑子,一个两个野男人都能随意出入,勾搭丫鬟,寻欢作乐,还要不要点脸?!” “我错了……” “不是说你!” “那你干嘛吼我?!” 小混蛋胡搅蛮缠,还抱着他撒娇,夏裴夙有气不能撒,胸闷至极,就想把她当场绑了,打屁股狠狠教训一顿。 那边关霖实在看不下去明鹪为他和丈夫争吵,自己扶着墙站起身来,轻轻推开冰雾,走上前,打断了斗嘴的夫妻俩。 “夏大人,关某无状,潜入贵府,本意是想向您自首,是我胆小懦弱优柔寡断才拖延不决,与旁人皆无干系。关某自愿伏法,随您去刑部入狱候审。” 夏裴夙嗤笑道:“你被我打得吐血,才想起来说自首,什么绝世笑话?呵呵,分明是被我发现踪迹,亲手缉拿归案!” 噫——真的好讨厌! 小明鹪很清楚夏裴夙在她和别人面前一向是两幅面孔,对待除她以外的所有人,突出一个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平日待小丫鬟们客气忍让,全是看在她的份上。 这人处事心思缜密,御下威严专制,为人小心眼还记仇,独独对她一个人好,温柔体贴,宠溺纵容,她本应知足,也一心一意待他,不该为了外人和他唱反调,可是…… 明鹪扭头看了看无声流泪的冰雾和沉默绝望的关霖,终归无法置之不理。 “夫君,我的命是关大夫救的,若不是他,我早已被恶人轮奸,破败污秽之身,无颜苟活于世。阿梧今日能好好活着,还能伺候裴哥哥,不可不记关大夫的恩情。裴夙哥哥,求求你……” 她说着,双膝一曲,跪在夏裴夙面前,哭唧唧地仰头哀求他。 “你跪我干什么!!” 夏裴夙错愕之下,脱口吼了老婆一句,慌忙俯身把人打横抱起来,紧紧搂在臂弯里,不让她再作妖。 “小祖宗你别闹了,我又没说要杀他,你跪什么跪。好了好了,我答应你,留关霖一条小命,吃里扒外的小冰雾也白送给他,满意了没?” “真的吗?!” 明鹪喜出望外,忧伤的双目瞬间光彩熠熠,攀上夏裴夙的脖子,笑靥如花地蹭他。 小冰雾和关霖楞在那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早晚被你气死。” 夏某人松口,总算给了所有人一颗定心丸。 229发脾气的尽头永远是哄老婆 夏裴夙手里抱着明鹪,冷眼审视关霖,很晚了,老婆的伤还没好,他此刻只想带她回房哄她睡觉,天大的事也得明日再说。 “关霖,你去把薛辟弄走,带他一起回砎石轩,告诉他再敢翻墙进内院,我就打断他的腿!藏匿夏府的事我先不与你计较,明日晌午去刑部,拿上夏府的腰牌,不必表明身份,只说家里派你传话,直接来见我。” 这是真的有通融,有活路! 关霖当即跪下,双手抱一,朝夏某人行了个大礼。 “多谢夏大人与夫人不杀之恩。” 夏裴夙冷冷“嗯”了一声,并不搭理他。 好在小明鹪不像某人这样爱摆威风,笑盈盈地让关霖起身。 “小关大夫心存善念,好人本就应该有好报才对。冰雾快去躺下休息,不要瞎折腾了,先养好身体最要紧。” 小丫鬟们把冰雾扶回床上,关霖还想与她说什么,被夏裴夙阴恻恻地扫了两眼,没敢过去,只对她感激地点点头,“你好好养伤。” 他按夏裴夙的吩咐,把六六房里正在酣战的薛辟给抓了,无情将他从湿软的温柔乡里强行拔出来,一路竖着鸡儿带回了外院。 不明所以的薛小四听说他的奸情已然暴露,吓得六神无主,但夏老二居然法外开恩,没有当场拘捕关霖,又让他觉得说不定他和六六的事也不是完全没指望。 然而夏裴夙还火着,回房后把明鹪放下,自己灌了两杯冷茶,一言不发躺到她身边,粗暴地盖上被子,把她连脑袋也一起蒙住。 “干嘛这样!我都知错了,你要怎样才消气嘛,裴夙,裴夙~” 小明鹪揪着他的衣襟推搡作闹,不让他睡觉。夏某人气得捏住她的肉腮狠掐,却摸到湿津津的水渍,顿时慌了,赶紧抱住她,又亲又揉。 “宝贝怎么哭了?我又没怪你什么,小乖乖给裴哥哥抱抱。” “这么大的事,我不该瞒你的,可我怕告诉你,你就把人抓了,反害了关大夫。我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你不要不理我嘛。” “啧,你就不能多信我几分?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讲理?心肝别哭,不是什么大事,他勾搭的是冰雾,又不是你,你哭什么呀。” “我担心我说谎伤了你的心。” “真的?” 老婆为讨好他,小嘴抹了蜜,情话信手拈来,夏裴夙禁不住好笑,也不管她有几分真心,搂着小美人狠亲几口,总算坦白实情交了底。 “我从来就没打算取他性命,他出手令你与冰雾免于遭人淫辱,保下小六儿性命,还给我线索找到你们,虽是有罪之身,却立了大功。判案讲的是有理有据,赏罚分明,于公于私我都不会为难他。” “啊,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这两日白担心,刚才还那样责骂冰雾,凶死了。” “谁让你天天在我面前夸他,还串通下人欺瞒我,我不责骂他们,难道拿你撒气不成?” “……好吧。” 原来是坏人瞎吃闲醋,明鹪把脸埋进他胸口,咯咯娇笑:“别拿我撒气,你骂冰雾好了,是她喜欢关霖,不是我。” 家里总算太平了,夏裴夙权势滔天,他将关霖定性为弃暗投明,戴罪立功,因有他里应外合,才顺利救回人质,故此免了刑罚,加上夏家众人的证言,旁人也没法挑刺为难。 但他也不会白白帮忙,有关二皇子谋反的内情,关霖所知道的,全都被他挖了个干净,甚至加上了不少无中生有夸张其谈的东西,也硬逼着关霖签字画押。 “你不必觉得自己背信弃义栽赃旧主,有没有你指证,二皇子都是死路一条,此案需速速了结,以定人心,这些东西不过是为了堵住朝臣的嘴。” 夏裴夙看出关霖的犹豫,又给了一个天大的蜜糖,轻易让关霖死心塌地为他卖命,心甘情愿被他拿来当做攻击二皇子的工具。 “徐国夫人家的女眷关押在积香寺,你也暂且先去那里待着吧,等冰雾伤好得差不多了,我会派人到寺里知会你,届时你再同她谈婚论嫁。” “……多谢夏大人!” 关霖感激涕零,他的姐姐在那里。 230给嫂嫂当娘 薛辟垂着头,像挨骂的不肖子,毕恭毕敬站在书房正中。 夏裴夙坐在书桌后边,双手交迭撑着下巴,面无表情看着他,严肃阴沉的视线让薛小四如芒在背。 但今日必须说,就算被他打断腿也无所谓。 “我……我……我想娶六六。” 终于说出来了!薛辟长吁一口气,如释重负,他忍了那么久,日日夜夜都想和夏裴夙挑明,此刻总算鼓起勇气说出口了! 大舅子这跌宕起伏的心境,夏裴夙是半点也没当回事,他轻飘飘丢出一句讥讽,让拼命努力的薛小四看上去像个笑话。 “我记得你上一回,还说想娶锦屏来着。” “……” “下一个是谁?夏府的丫鬟,你要轮流勾搭一遍,每个都娶回家是不是?” “不是的!我是真心要娶六六,上回……上回是……上回……” 夏裴夙不耐烦提锦屏下药的事,冷冷打断薛辟。 “鹪鹪说你已经知道她身份了,那你就该明白,她不是你想娶就能娶的。” “可皇上已经赦免她的罪了,为什么不能娶她?” “皇上赦免的是死罪,并未许她自由之身。再说了,即便放了她,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哪里高攀得上金陵名门薛氏,我不信你家里会同意让你娶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为正妻。” “同不同意,我也非她不娶,她与我目成心许,情投意合,谈不上高攀低嫁。” 薛小四此言一出,倒令夏裴夙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这两人若是真心相爱,他也并非不愿成人之美,小六六可以有个好归宿,薛辟也能早日滚蛋回金陵,免得老赖在夏府混吃混喝混女人,加之明鹪与表哥兄妹情深,一定会不遗余力促成此事,便决定看在老婆面子上顺水推舟送个人情。 第一步,得先让小皇帝点头。 “什么?!你说什么!!什么嫁人?!六儿喜欢的不是你吗?!” “……” 这小子讨打是有一套的,夏裴夙无视他的屁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反复强调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姑娘大了,留住人也留不住心,何必硬把她养在夏府当老姑娘。 “哦,我明白了,是不是你晚上宠幸她,鹪鹪吃醋,想把她从你身边弄走?” “……” 是了,夏裴夙这才想起来,托老婆的福,他还背着夜御二女的美名,这辈子都洗不干净了。 小皇帝对夏裴夙有求必应,非但允了六六自由,还亲笔写下谕旨赐婚。 消息带回夏府,明鹪与小丫鬟们额手相庆,都替薛辟与小六六高兴,夏裴夙却给他们泼了一盆凉水。 “你们先别忙着高兴,以六儿的身世,便是凭圣旨硬嫁给薛辟,恐怕薛家人还是看不上她的。” “确实。”明鹪点点头,也担心这个,“表哥是姨夫姨母老太爷他们的心头肉,家里肯定是想给他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那怎么办?” 夏裴夙看看爱管闲事的老婆,无奈叹了口气,转而问六六:“六儿,你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像样的名字都没一个,我有意收你为夏府养女,你意下如何?” 小六六一呆,不可置信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忙跪下磕头。 “六六拜谢父亲大恩。” “???” 夏裴夙满脸暗线,还没来得及开口,明鹪就先跳脚了,蹙眉瞠视某人。 “我是不是平白比裴夙哥哥矮了一个辈分??不对,应该是比表哥长了一辈……咦?” “给你嫂嫂当娘是不是?”夏某人木着脸,抬手往捣蛋老婆额心弹了一指,压下火气给六六又解释了一遍。 “不是让你认我当爹,我也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是收你做妹妹,赐你夏姓,以夏家女儿的身份许配给薛辟。” 这下辈分总算对了,小六六满心感激地谢了恩,夏裴夙给她起了个正经名字——夏陆,显然根本没动脑。 在大魔王妹夫的安排下,薛小四终于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他受不了与未婚妻子近在咫尺却不能见面的相思,等小六六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迫不及待要带她回金陵成亲。临走还对明鹪感慨,本来还想借妹妹龙舟赛的大奖去求圣旨的,想不到时来运转,他什么都没干,夏老二就全帮忙操办掉了,处处妥帖,面面俱到,不愧是御前红人。 送别之时,兄妹俩难免依依,薛辟最后一次将妹妹紧紧抱进怀里,幸好忙得要死的夏裴夙不在。 “那时候阿梧在山雨中对哥哥说你喜欢他,我只觉得你瞎,后来他又包庇偷你贴身衣物的小人,我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好在日久见人心,夏老二确实有本事,待你情深义重,我这个做哥哥的总算能安心离开了。” 小明鹪听到哥哥满嘴漂亮话,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毫不留情拆穿他:“哥哥心疼我是真,急着想和小六儿双宿双栖也是真,往后成了亲,四哥哥就是有家室的人了,可要好好待六儿,别整天光顾着吃喝玩乐。” “成了亲,我带她一起吃喝玩乐,周游四海。” “哎?”明鹪微微讶然望向二人,“不回金陵长住吗?” 六六腼腆摇头:“四哥哥说要带我游遍奇山异水,吃遍天下美食,他去哪儿,我都和他一起。” 什么神仙眷侣!小明鹪心生羡慕,她家男人别说带她出门游山水了,连休沐一日都是奢求,唉…… 不过在六六走之前,还有一件要紧事必须向她求证。 明鹪把小六六拉到一旁,略带尴尬地悄声问:“六儿当初在刑部坐牢的时候,有没有来过月事?” “有。”六六坦然回答。 真的有!明鹪放下犹豫,接着追问:“裴夙拿过月事带给你吗?” “拿过,两条,他说是从你这儿偷的,还偷了一条裤子,让我小心点用,别弄脏。” “……” 啊哟,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偷什么不好,偷老婆月事带!! 231偶尔也需要吵个架 夜里,明鹪在园中凉亭的石桌上,摆了精致菜席酒水,邀请辛苦了一天的夏二爷月下小酌。 夏末秋初,残荷未谢,金桂未浮,虫鸣不再热闹,家里少了两个偷情的,骤然清冷。 她穿着桑白襦裙,胭脂薄纱,松鬓扁髻,亲自给他斟酒夹菜,柔声细语,温情脉脉。 夏裴夙受娇妻如此款待,心情大好,一杯接一杯,连饮两坛秋露白,直至微醺,挥手屏退丫鬟仆妇,才把反常的老婆抱到腿上。 “鹪鹪,你有心事。是哥哥走了,心里难过?” 明鹪幽幽望着他,双目洇出水汽,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察觉的,但她心里确实非常难受。 “我本该为四哥哥与六儿高兴,可他们俩就这么走了,自顾自去游山玩水,丢下我一个……等冰雾的伤好了,关大夫也会来带走她,冻云凝雪她们早晚也要嫁人,大家各奔东西,再也回不去当初一起玩的日子了。” 夏裴夙把她忧伤的小脑袋按进他的颈窝,抬头瞪着天上一弯流银钩月,不给长不大的宝贝老婆看到他脸上无语问苍天的表情。 他身边的人,有为生死担忧的,有为政斗苦恼的,有为治国操心的,还有为要不要砍亲弟弟脑袋纠结的,唯独怀里这只,为玩伴的离去戚戚,为没人陪她玩而伤怀。 她日子怎么这么好过的??! “时光易逝,人终归要长大,要成家,要为生计筹谋,为子女操劳,哪里能浑浑噩噩玩一辈子呢?” 从来没有想过要“为生计筹谋”“为子女操劳”,只想“浑浑噩噩玩一辈子”的某人听到这话,犹如晴天霹雳,非但没被劝好,反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可是……可是四哥哥说……说要带六六游遍天下,他们就是要玩一辈子的。” “?” 窒息!夏裴夙捧起坏鹪湿哒哒小脸,不可思议地瞪着她。 “你什么意思?他们玩一辈子,所以你也要玩一辈子?” “我也想出门玩,想去见识见识大江大河,奇峰异岭,你什么时候也能带我去呀?” 老婆今天这燕国地图真是又长又绕,硬等到酒足饭饱,风花雪月之后,才图穷匕见。 夏裴夙深吸一口气,不以为然地反问她:“我不当官,带你玩,全家喝西北风啊?薛家有钱,我可没有。” “我有钱!明家也有钱。” “我又不是赘婿,你家有钱关我什么事。” 明鹪语塞,败下阵来,环上他的脖子撇撇嘴。 “那等你将来年纪大了,辞官归乡的时候再带我去行吗?” “……好。” 可等到七老八十辞官挂冠,哪里还有精力带她四处游玩呢? 夏裴夙搂着依偎在他怀里的娇妻,轻抚安慰,因她的柔顺而生出愧疚,出阁前自由自在的小凤凰,婚后却被日日困在这方寸之地,是他委屈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很清楚这个捣蛋鬼受尽宠爱,衣食无忧快活似神仙,但依旧会觉得不够,会担心她不舒心,会想尽方法满足她所有的愿望,像着了魔一样,毫无道理。 这就是所谓的沉迷女色吧?一定是! 因拒绝带老婆出门玩乐而令她失落的夏某人想了想,找出另一件能讨她欢喜的事。 “鹪鹪,这次二皇子谋反事发,皇上趁势清洗朝中外戚,我借机将与皇后有关的陈年旧案都翻了出来,或能替蒙冤的岳父大人昭雪。” “真的?!” 明鹪兀然直起身体,睁大眼睛,惊讶地望着夏裴夙,他早知道她老爹的冤案,一直没有动作,她还以为他要避嫌,不打算理会这件事。 “裴夙哥哥要帮爹爹翻案?” “我先查一查,能不能翻案还得看查出来结果如何。” 他肯查已经给了明鹪一个大大的惊喜,她猛地抱紧他,小屁股在他腿上乱蹦乱跳。 “太好了!谢谢夫君!你待我真好!” “嗯嗯,你既知道我对你好,夜里小嘴就勤快点,别舔两口就喊累,老吊着我不上不下的,缺德。” 啧!明鹪掩面娇笑,往不要脸的人胸口锤了一猫拳,又缠着他问关霖什么时候来,小冰雾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脑子却越来越不妙,犯相思呢。 “他的胞姐缠绵病榻数年,重疾难医,这回应该撑不到结案了,他在积香寺送完家人最后一程就会来。不过冰雾还不满十五,这么小就许配给关霖这禽兽行不行的?傻丫头对他死心塌地,是已经被他睡过了?” “没,我问过,冰雾说小关大夫觉得自己是逃犯,娶不了她,不能破她的身。你看,人家可是正人君子。” “不可能,男人都是一路货色,活着就想吃奶肏穴,什么屁君子,全是装的。” 夏裴夙摸着下巴,皱眉思索两息,立时恍然大悟。 “他只是没入巷而已,冰雾那时候有伤,本就不能乱动,这小子嘴上说得好听,什么不破她身,其实上上下下舔摸把玩的下流事肯定没少干,就你们这些蠢姑娘会上当,把他当好人。” “你不要老把别人说那么坏好不好?人家关大夫不是这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不是?” “……看着不像。” “哈,看着不像?那你看我像不像?你当初自己怎么被我弄的全忘了?我可是忍了一整个国孝才捅破你的小骚洞,哪里是君子,简直就是圣人。” “……” 和这人说话越说越气,歪理一大堆,别人都是恶棍,就他好人! 小明鹪抿唇瞪着夏裴夙看了一会儿,突然拿起桌上筷子胡乱敲打他的脑门,被大胆反抗的某人抓住双手后,又扑上去咬住他的耳朵撕扯,疼得他哇哇大叫。 “我错了我错了,他是好人!好得不像人。” “你还说!” 夏裴夙抓住咬他的小猫,堵嘴狠亲,把她嘬得舌头发麻、脑袋发晕才放开。 “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卖力帮他说话?他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老是包庇他把我当恶人,到底什么道理?” 他这么一问,倒把明鹪问住了,为什么她总是不自觉地帮关霖说话呢?明明与他并不相熟,要论人品,她肯定更信得过眼前这个大坏人。 她歪头沉思,想了好一会儿,“大约是因为关大夫他这人吧,看着就让人心疼,像是那种吃了很多苦,受过很多委屈,心里积的都是痛,眼神却温温柔柔的,什么也不说,其实全靠自己一个人藏着掖着忍着,唉……就特别招人疼。” “???” 老婆说了一大堆,每一句都能听懂,连起来完全超出夏裴夙能理解的范畴,藏着掖着怎么就招人疼了?啊?男人有事不都自己扛吗?还能哭哭啼啼要死要活? “我怎么不觉得心疼?依我看他不是招人疼,是招女人疼吧?你们是脑瓜子有病还是眼神不好?亦或是因为他那张脸,白白净净,清清朗朗,特别讨女人喜欢,尤其是没见识没脑子的小姑娘,比如冰雾,比如你。” “你才脑瓜子有病!” 气愤的小明鹪对坏人一顿乱拳,“谁能有你的脸讨女人喜欢?平时不照镜子的吗你?你的丫鬟为了你三番两次谋害我你都忘了?看上你是因为我没见识没脑子是吧,你的良心呢夏裴夙!” “……” 在关霖的人品一事上夫妻俩始终无法达成共识,小气的夏老二动不动就要阴阳怪气两句,明鹪则坚持认为是他的偏见,冰雾口中的关霖比夏某人要斯文多了,他哪儿来的脸鄙夷别人啊。 不甘心的夏裴夙为了证明他对老婆错,在关霖安葬了病逝的姐姐后,“好心”安排他暂居夏府,还特别准许冰雾到积秀居与他相会。 他把明鹪堵住嘴,绑住手,抓进空置的立柜,让她亲眼看看她嘴里的“正人君子”究竟是怎么个“君子”法的。 明鹪:所以为什么要堵嘴?为什么绑我? 夏裴夙:为了即将到来的xxoo,外面还没开始,我已经兴奋了。 猫猫:谅解一下,绑缚和强迫是夏宝的xp,养家辛苦,这口肉是他应得的。 232男人都是一路货色 иⅰнōи𝓰𝓰ё.čōм 小冰雾没来时关霖坐立不安,频频往窗外张望,等她来了,他又怔怔地站着,一言不发,只是看她。 “二爷说……说你家里人没了,让我来看看你,你别太难过了,节哀顺变。” “嗯。” 两人相顾无言,且都傻站着,冰雾低头绞袖管,关霖目不转睛注视她,欲语还休。夲攵鱂洅мis𝔢ωц.𝒸oм韣傢哽薪梿載 綪荍㶓蛧址 柜子里的夏裴夙无语至极,暗骂关霖又装又磨叽,还不快点上去把人抱住亲两口办正事,他老婆却对那二人此刻心境感同身受,很懂那种心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的羞涩彷徨。 良久,关霖终于开口:“你的伤如何了?还疼吗?” “早好了,没庸医捣乱,好得快多了。” 小冰雾嘴巴不饶人,“庸医”低头轻笑,丧亲之痛被她的娇憨治愈,雪肌粉腮,神采奕奕,青葱可爱,这一刻,没什么比看到她安泰康健更好的了。 她是他人生中最明媚的那片云彩,是他仅有的值得期盼的好消息。 “对不住,那时候我以为……我以为我们只剩最后几日便要永别,所以……是我孟浪,唐突你了。” “省省,你那不叫孟浪,叫下流。” 哈哈哈,小冰雾一针见血!看吧,听见了没,下流,他下流!狗屁正人君子! 夏裴夙开心得要死,狠狠拧明鹪的屁股,得意地宣告他的胜利,小明鹪吃了疼又不敢出声,转过头来怒瞪他,在黑暗的衣柜里毫无意义。 被骂的人半点也不生气,深深凝视眼前令他朝思暮想的女孩儿,鹅黄袄衫湘妃裙,头顶的双丫髻像两只包子,大眼睛小肉脸,还有一对傻乎乎的招风耳朵,对他凶得不得了。 “我是来娶你的。”他说。 “我……徐家倒了,我一文不名,请不了媒人说亲,没有聘礼,也没钱给夏府买你。要筹钱为你赎身,可能得花一段时间,你愿意等我吗?” 小冰雾红了脸,羞赧嗫嚅:“你都不问我,就知道我答应嫁你了?” “是你自己说我摸了你,你没法嫁人。既然不能嫁别人,那只好嫁给我了。” “……” 流氓实锤,关霖此言一出,连柜子里的明鹪都没法帮他洗,别说君子,连个正派人都算不上,卑鄙,太卑鄙了。 老婆这么快就被打脸,夏裴夙把头埋进她的颈窝笑翻了,人抖得像筛糠,拼命憋住声音,就冲关霖帮他赢的这一局,小冰雾的卖身契分文不要送他了。 “下流胚!我走了。”冰雾可不惯着他,转身就走。 一双手臂从背后揽住她,用力抱紧她,把她死死按进温暖坚硬的胸膛里。 他低头,面颊压着她的侧脸轻蹭,细嗅她身上的少女香,耳鬓厮磨,思念的潮水瞬间决堤。 她也想他,才动了情,才尝到爱欲,就被迫分离,只能从主人偶尔的只言片语中拼凑他的近况,她终于明白他口中的“奴仆”是什么意思。 是她再想他,也不能去找他见他;是拴在脚上看不见的铁链;是被至亲卖掉了“为人的自由”。 “我等你,等你有钱了,买下我的卖身契,替我赎回自由身。我不要三媒六聘,父母既然卖了我,婚姻大事就该我自己做主,我要嫁给我喜欢的人,许他一生一世。” 胸前的手臂突然收紧,勒得她骨头疼,剧烈起伏的胸腔下,心脏沉重的鼓动透过衣衫敲击她的后背,他没有出声,但她总有他在哭的错觉。 衣柜里的明鹪心酸泪目,暗暗为倔犟好强的小姐妹喝彩,小冰雾做了全天下的姑娘都想做却做不了的事──选定自己喜欢的人,做主自己的人生,比她这个当主人的硬气多了,当初她自己哭着出嫁,整场婚事里她的意愿是最微不足道的,遇上夏裴夙,纯粹靠她撞大运。 夏裴夙也在心中大赞冰雾的气概,不愧是能临危舍命护主的小丫鬟,论刚直勇气,朝堂上大半的男人都不及她,着实便宜关霖这小子了,所以他为什么还不动手?还在等什么? 人家不是在等,是在忍,死命忍下男人对心仪少女的欲念,忍下妄念,忍下邪念。 对此一无所知的小冰雾转过身来,双手捧起关霖的脸,轻轻抚摸他的面庞,抚平紧皱的眉山,拂去压抑的伤痛。 他真的特别惹人心疼,让她不自觉地收起凶悍,释放温柔。 “别难过,我嫁给你,做你的亲人。” 湿热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下,所有的隐忍都被她轻易击破,碎裂成粉末。 “我说了,男人都是一路货色。”夏裴夙贴着明鹪的耳朵切切私语。 “把男人当好人的傻姑娘都会被吃得渣也不剩。” 233干死不要脸的淫妇 小关大夫比夏某人君子的地方,应该在于他的嘴,粘着心上人的檀口娇唇,辗转吮吻,交涎绽雾,没有半句骚话,没一词一字。 他吻她,舌心相抵,纠结缠绞,吸走她的神志,点燃她的欲火,手心摁着她的后腰,难耐却克制地摩挲,揉得腰肢绵软,心尖酥麻。 两人似乎要拥吻到天毁地灭,夏裴夙看得不耐烦,像猥琐的怪物一样贴着明鹪的肌肤,呼哧呼哧嗅她的气味,在黑暗中伸出舌头,钻进敏感的耳洞,刷扫战栗的下颌,把口水涂满额头腮颊,糊得睫毛粘连,鬓角濡湿,舔到哪儿就是哪儿。 可怜的小明鹪困于狭小的木柜中,无处躲避某人下作可怖的舌头,整个人瑟缩在角落,哭唧唧地被舔湿了整张脸,气得握紧拳头,人发抖。 坏人不吻她,故意避开她塞着布巾的嘴,咬住她的腮肉嘬吮,含住她的眼睛舌尖拨弄眼皮,鼻梁被他啃得刺痛……混蛋! 幸运的冰雾比她的小主人要快乐许多,关霖无处安放的爱意将她淹没,她纵情回应他的吻,攀上他的脖颈,缠住他。 他们已经互相许下诺言,私定终身,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心意相通,关霖伸手关上房门,插上门插,并不知道窥视他们的四只眼睛在屋内而非屋外,放心解开了冰雾的衣带,在她的默许下,一件一件褪去,让娇嫩如雪的肌肤,一寸一寸展露。 门缝里偷窥的明鹪急了,他们这样乱来,小冰雾不是要给夏裴夙看光光?!但她悲催地被堵了嘴,没法说话警告他,而不要脸的混蛋吮着她的耳朵,正兴致勃勃看得起劲——日常被围观的人,头一次看别人,新鲜,刺激! 情急之下,她忍痛扯出夏某人牙齿间的耳垂,用脑袋连续狠撞他的下巴。 夏裴夙疼得差点叫出声,赶紧抱住发疯的老婆,拿掉塞满她小嘴的巾布,悄悄和她咬耳朵。 “宝贝怎么了嘛?” “不许看冰雾!” “……” 她不说也就罢了,一提他本能地抬眼朝缝隙外望去,冰雾已经被“正人君子”脱光了衣裳,因两人搂得紧,关霖的身体挡住了某人的视线,他只能看到光溜溜的胳膊,和半条白腿。 不过他对小冰雾全无兴趣,那孩子又倔又直,远不如他怀里这只娇甜软萌心眼多,脸蛋更是天上有地下无地漂亮。 她不让看,那就不看呗,他还不稀罕呢。 夏裴夙转回头,双手在老婆身上摸来摸去,终于找到她的丝帕,胡乱折起系在脸上,遮住了眼睛。 他低头挨蹭明鹪的脸颊,让她知道他给自己蒙了眼,自证清白,随后对生出欣喜感动的傻瓜用气声说:“我不看冰雾,但你可以看关霖,比一比他和我,谁的大。” “???” 啊? 耳朵被他吹得奇痒,明鹪无语凝噎,谁说男人都是一路货色,哪个男人有她嫁的这个离谱? “大方”的夏老二目不能视,却不影响他的手轻松钻进老婆的领口,贴着她的温热的皮肤爬到胸口,手指下流地拨弄乳头,指甲刮得明鹪瘙痒难忍,她扭身想躲,恶人立时张开五指,恶狠狠地抓住一只奶,指尖陷进乳肉,像铁钳一样,让她动不了分毫,奶儿钝痛。 “你干嘛唔……” 她的嗔怒被他用巾帕再次堵回口中,衣襟也被粗暴地拉开,一侧肩头随之裸露,肚兜的系带被扯松垂落,恶棍把他手里的那只奶挖了出来,光溜溜地挺立在空气中。 “干嘛?干你啊。”身畔的魔鬼含笑低语,拿勃硬的下身撞击可怜虫屁股。 “你敢看别的男人,看我不干死你这个不要脸的淫妇!” “……” 这病得治,一定要治! 猫猫:夏宝一如既往下流粗糙没有底线,人设稳得一批。 夏裴夙:老婆从来没有这么老实过,感觉今天可以为所欲为! 鹪鹪:呜呜呜,好羡慕冰雾,找了个正常男人。 234夏裴夙有淫病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被脱光?” 赤条条的冰雾怕羞,质问时还紧紧抱着关霖,用他的身体遮掩她裸露的娇躯。 情潮翻涌的某人勉强稳住气息,带着笑意为自己辩解:“你这样抱着我,我想脱衣服也没法脱啊。” 她没办法,踟蹰稍许,被迫放手,退开半步,被他清清楚楚地看光了曼妙胴体,幼嫩的双乳如粉荷含苞初放,绒毛将羞涩的私处半遮半掩,处处透着少女的精致可爱,生机勃勃。 关霖盯着她,神晕目眩,忘了该做的事。恍惚抬手抚摸浅粉奶头,捏住它轻轻捻搓,看着它鼓胀挺硬,变成一颗圆樱桃,桀骜不驯地立在他手中。 “喂你……” 冰雾涨红了脸,羞恼的叱责还没说完就被关霖抵在墙上又一次吻住,急切焦躁,不容她抗拒,一只手抓住乳房揉捏爱抚,另一只插进腿心,扣住了她的阴户。 “嗯……” 他只是摁住外唇,她就已经受不了,舒服得娇吟出声,奶头瘙痒战栗,阴穴不自觉地收缩,血液中腾起的欲火烧遍全身,过于煎熬。 可是他答应的事还没做,所以她硬是夹紧腿,顶掉他的舌头,偏开脸不给亲。 “说好……脱衣服的!” “你帮我脱。” 关霖一秒也等不了,又又压上她的唇,捉住逃来逃去的小老虎缠吻,舌尖在她口中横冲直撞,亲得她唇舌发麻,口涎从嘴角滴落尤不自知。 她得分出心神替他宽衣解带,于是身体全面失守,被修长的手指挤入阴缝,捕获女儿家的软肋,痴迷地来回抚弄,逼她颤抖着,卸去力道,软软依偎在他滚烫的胸膛里,娇喘嘤咛。 “你不是说要看下面的吗?为什么只脱一半?” “你不是说……说没什么好看的吗?不好看……嗯……我就不看了。” “我是你丈夫,好不好看你也只能用我的,没得挑了。” “下流!” 下流的人自己解了裤带,胯间怪物昂首挺胸地指着冰雾,他第一次在姑娘面前裸露,清瘦的脸红扑扑的,视线飘忽,有点不好意思看她,还得靠胆大的小冰雾,深吸一口气,勇敢抓住了某人曾经死活不让她看的宝贝。 阳物猛跳,恼人的酥痒窜上背脊,关霖在这一瞬忽然生出实感,她真的做了他的妻子,他有了新的亲人。 他握住冰雾的小手,缓缓套弄,被未曾体验过的快意冲昏了头脑,气息沉重混乱,忘乎所以地对她呢喃:“成了亲……你每天……都这样……这样摸摸我好吗?” “不好!我家姐儿说男人应该节欲以驱二竖,像二爷那样夜夜求欢的男人,都是心有魔障,得了淫病,所以子嗣艰难,害她一直得不了孩子。” 淫乱的夏裴夙突然作为坏榜样出现在冰雾口中,关霖一时竟无法反驳。 “……你家姐儿倒是读了不少书,懂得还挺多。我是大夫,自有分寸,不会像夏大人那样纵欲,让你怀不上孩子的。” 他把冰雾一把拽进怀中,打横抱起,走向床榻,等不及想要吃掉她。 柜子里空气凝结,意外暴露背后说丈夫坏话的明鹪瑟瑟发抖,坏人一只手还掐着她的奶,纹丝不动站在她身后,愠怒的气息拂过她发髻,乌云压顶,感觉下一秒就要发狂爆炸了。 那人松手放掉了危机四伏的奶儿,揉了揉她僵硬的面颊,突然扯掉半垂的肚兜,暴力拉扯上衣,硬生生往下拽到肚子,露出她整个胸脯,又一口气解开裙子裤子,让下半身一丝不挂地晾着。 逆来顺受的明鹪站着一动不敢动,生怕反抗会触怒这个魔头,火上浇油,她以为最糟不过被他玩弄身子、在衣柜里给他肏一回罢了,可是肌肤上突如其来的凉意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用一根冷冰冰的东西敲打她的奶头,胡乱戳刺乳肉,捅得奶儿东倒西歪,再拿舌头随意勾弄两下乳尖,轻佻下作,没半点珍爱尊重,玩了一会儿便拿这根东西往下慢条斯理刮她的腿,在肌肤上划出一片恐惧的鸡皮疙瘩,又重重拍打臀肉,留下疼痛的印记,最后强行插入阴缝。 “反正我也生不出,今日换根死物如何?” 耳畔的囁语淡漠无情,不带一丝温度,明鹪满腹委屈,泪珠扑朔朔滚落,他却什么都看不到。 鹪鹪:我要掐死冰雾这个小蹄子! 冰雾:姐儿偷听偷看,还有理啦?! 关霖:保护老婆! 夏裴夙:坏鹪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衣柜。 猫猫:舔狗不要口嗨,我都不信你能拔掉她三根头发。 235夏总给老婆上道具了 明鹪不懂“死物”的意思,但外面两个人赤裸的缠绵看得她浑身难受。 小关大夫是个雏鸡,和夏裴夙一样,所学都来自书文与道听途说。 冰雾也是雏鸡,她见过大场面──薛小四发疯强奸锦屏,和夏裴夙绑缚强暴明鹪,以及小主人满身牙印红痕被尿淋湿的凄惨模样。 因此她此刻心中很是奇怪,关霖怎么不像他们,把他那根东西插进来捅?他只是不厌其烦地亲吻舔舐,温柔爱抚,伏在她身上含住乳头吮吸吞咽,像小婴儿吃奶,有轻轻的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体内燥热。 他的手游走在她紧张的躯体上,轻柔地抚摸弹嫩肌肤,恰到好处地盘捏乳房,摩挲腰肢小腹,掌心的温暖化去了她的不安,指尖张扬的欲望令她羞涩,穿过毛丛,钻进腿间,令双腿内侧矜持的软肉在他手下颤栗。 冰雾可以感觉到压在她胯部的硬物,炙热,蠢蠢欲动,她被他摸遍身体,人酥酥软软,私处空虚难忍,渴望着他的侵入。 她实在受不了,扭着腿,腻声催促:“嗯……你……你怎么……还不……不拿内个……拿内个插我?” “……” 关霖放开甘美嫩乳,抬头看她,眼神古怪。 衣柜里叼着老婆奶头一边吃奶,一边正拿濡湿的玉势碾磨小肉珠的夏裴夙也停了下来,害得几乎就要登顶圆满的小明鹪瞬间跌入谷底。 三人同时在心中惊叹——她好急。 “《合阴阳》一书中记述要男四至女五欲,方能入巷交合。我按照书上写的亲吻触摸,吮吸唇舌,揉抚乳房,接下来还得撩拨阴户阴核,等到你面颈红晕发热,乳房隆实,鼻出微汗,口津润滑,女阴流液,咽干咽唾,才能……才能咳咳。”某位大夫如是解释。 “我的小娘子是初次,要免你破瓜之痛,当然得加倍疼爱怜惜。你耐心些,等差不多了,我自然会……会……会插你的。” 小冰雾第一次听说这些房事规矩,晕红着小脸,讪讪嗫嚅:“是……这样的吗?我……我瞧……我瞧二爷同我家姐儿,他们……他们每次动静都很大,姐儿像被人虐打一般又哭又喊,总求着二爷说‘不要不要,饶了我’什么什么的,事后一身的红印子,眼睛肿喉咙哑,披头散发像个疯子。我以为……我以为男女行房,都像二爷那样,发癫把女的捅个半死,完了自己神清气爽喝茶休息。” 这段绘声绘色的描述,让屋内三人都陷入了沉默,柜子里两个怒火中烧,关霖脑中胡乱想象,激得腹中淫欲翻腾。 以夏裴夙那个身量和力道,凌虐娇小的妻子时,粗暴如野兽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过明鹪看上去很喜欢他,又娇纵,不像夫妻情事不睦的样子,她应该就好这口,就爱被男人虐。 “你家姐儿她挺不容易的。”关霖口是心非地说,不想教坏天真的老婆,“我们不学他们,我不会弄疼我家小团子的,你还小呢,我可舍不得。” “嗯!” 小冰雾展臂搂住心上人,胸中又甜又暖,说不出的欢喜。关霖被小丫头腻得欲火爆燃,头皮一跳一跳的,缱绻吮吻之际,按上她的阴缝,果不其然,摸到一片黏湿,滑溜溜的,揉搓时顺畅无比。 屋内响起冰雾甜媚的呻吟,可偷窥的人被扎穿了心,恼怒愤懑。 明鹪简直想咬死夏裴夙,好气好气,为什么人家是那样的,他是这样的!冰雾说的一点都没错,他每次都把她捅个半死,然后交给丫鬟们收拾,自己神清气爽坐一旁喝茶休息。 人比人,气死人,盲婚盲嫁就是这样,容易踩坑。 即使目不能视,夏裴夙也能猜出老婆此时心境,他想抱她,被她奋力挣脱,不给他碰了。莫名遭殃的夏老二在肚子里把关霖和冰雾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强压火气,低声提醒明鹪,做人要讲良心。 “你初夜时我弄疼你了?我是用手指给你破的身你忘了?哪次云雨我不是先伺候好你,等你骚得发大水了才入穴肏你?我哪儿不如他?我就不信,难道他比我大?!” “……” 为什么他满脑子都是谁的大?为什么?! 明鹪虚起眼睛,仔细观察,努力从绞在一起的两具裸躯之间捕捉关霖的阳物,目测尺寸,然后狠狠踩了夏裴夙一脚。 !!! 疼死! 新仇加旧恨,夏某人真的怒了,揪住荏弱的娇妻,暴力扯开她的腿,不由分说把手里的玉势刺入她的下体。 236虚空索敌的ntr羞辱 明鹪吓了一跳,但随即发现心中的惊恐大于实际的不适,因为那根东西似乎只有二指粗,又光滑,插进濡湿的雌穴里只觉得胀,不会疼。 穴口甚至咬紧它,自己蠕动吮吸起来,花芯也被顶得酥麻,想要它动一动。 可混蛋显然并不打算轻易给她爽快,他指腹虚虚按压肉蒂,不断刺激它却不让它高潮,把明鹪推到柜门前,粗暴地抓住乳房挤着奶头刮划门缝,稍一用力就能顶开木门。 乳头又痒又痛,明鹪吓得挣扎后退,耳边传来夏裴夙恶魔般的低语:“你乱动我就把门打开,给他们看看夏府二奶奶露逼晃奶的骚样。关霖只摸了你的背,前边下边还没见识过呢,他此刻只要往这儿瞧一眼,就能看到门缝里夹着个奶头,你说他会不会来舔?” “???” 疯了吧?这是醋精能说出来的话?真被关霖看了你怕不要当场打死他? “你既觉得他好,就大方点,喂他吃两口奶,骚逼也给他玩玩,让他操你前面,我插后面,一起奸你,一人叼一只肥奶。” 他的薄唇压着她的耳廓开开合合,热气拂得耳膜瘙痒难忍,玩够了肉珠开始抽送玉势,胡乱搅弄阴肉,压着花芯碾磨。 明鹪听着他淫词浪语和小冰雾婉转高亢的媚吟,看关霖从她的奶儿舔到腿心,深红的性器高高翘起紧贴小腹,脑中浮现荒唐的画面,被羞耻感灼烧到血液发烫,下体的快意成倍放大,骚芯酥麻颤栗,爱液如泉水般喷涌,腿抖得几乎站不住,没两下就被夏裴夙插泄了。 “这么快?骚货的逼洞什么都能吃下,不是你男人你也咬得这么紧,淫妇!好好看着野男人怎么玩你的丫鬟,舔她奶子抠她的骚穴,然后把她像母狗一样压着干,羡慕吗?鹪鹪最喜欢被男人干穴了,你要的不是孩子,是吃男人鸡巴给骚穴解痒,不信你自己看,插棍子可怀不上,你不是照样爽尿了?” 狗男人把沿着玉势流到他手上的淫水抹到明鹪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又拿掉了堵她嘴巾子。 她正想骂他,就被一只大手抓住头顶强行往下摁,被大力压得膝盖一弯,跪了下来,一样熟悉的东西顶开她的牙齿撞进口中,又把她的小嘴塞满了。 混蛋混蛋混蛋! 小明鹪气得飙泪,奈何双手被缚,又不敢出声,无耻的人揪着她的发髻,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挺腰抽插捅她喉咙,一下下往深处狠顶,她干呕,他就拧她腮肉欺负她,她想逃,他就扯她头发拽得头皮火辣辣地疼。 真的,干嘛这样呢?她平时也没少给他舔,犯得着用强吗?有病,有大病! 但夏裴夙很开心,有一种作奸犯科强迫良家妇女的快乐,她怎么能这么软萌可欺呢,此刻一定哭了,心里气呼呼的,脸上泪珠子乱滚,好娇。 他这么想着,伸手下去摩挲明鹪腮颊,不出所料湿漉漉的,唉…… 恶人松开了手里紧攥的头发,抽送时稍稍卸去力道,不再粗暴深顶,忍耐两息又生出不甘,怎么能因为几滴眼泪就这样便宜她呢?难得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人都绑了,不把宝贝老婆玩个透不是白白浪费? 明鹪口中突然一空,坏人居然中途抽身,把那根怪物拿走了,它粗长壮硕,她根本含不下,早已下颌酸痛唇舌疲累了。 可下一瞬,脸上就被硬毛扎得奇痒无比,一只大手摁着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脸强行压向他的阴部,拿粗硬的阴毛磨蹭娇嫩面庞,又痒又疼又恶心,湿哒哒的龟头划过她的耳畔,淫水滴落脖颈后背。 她一时愣怔,没能明白无耻男人在干什么,直到他扶着阳物抽打她的脸,又逼她张嘴含吮卵囊。 啊,这混蛋图的不是快活,纯纯就是为了折磨羞辱她! 夏裴夙,你死了!你死定了!!! 237某人终于下手舔老婆菊花了 夏裴夙才不怕死,他竖起耳朵听外面,两只雏鸡喘得厉害,小冰雾已经被野男人舔泄了。 不错不错,可以上大荤了,快肏死她,赶紧赶紧。 哪怕看不见,脑子里想想也够刺激的,肉茎猛跳,在明鹪腮颊上刮来刮去,前精甩了她一脸。 任性的混蛋突然将她拽起来,搂进怀里强吻,爱意汹涌澎湃,手捏着她光溜溜的屁股,掰开了抠挖后庭。 “二爷要玩淫妇后面。” 明鹪吓得打了个机灵,却无法阻止,在黑暗中疯狂摇头。 “鹪鹪是我的,我爱玩哪儿就玩哪儿,裴夙哥哥想操烂小骚货的屁眼。” 他又抓住玉势手柄,在她穴里胡乱搅弄阴肉,快意像针刺般尖锐,她一头载进他怀里,咬住他的衣襟,拼命喘息。 混蛋还嫌不够,故意碾着骚芯进出抽送,阴内热汁被“叽叽咕咕”地往外挤,明鹪喊又不能喊,逃又没法逃,失控地扭动屁股,在淫贼手里大泄而出,软倒时被他捞住,抱在身上继续吮奶摸穴。 外面两只傻瓜磨磨蹭蹭,鸡儿在小姑娘的阴缝里都快磨出火了,小冰雾又羞又痒,捂住嘴叫得骚浪甜腻,嫩腿夹着关霖的腰哆哆嗦嗦又要泄。 “我……我不行了……啊!” 她抽搐时两只奶儿抖得厉害,关霖眼睛赤红,抱住她一顿狂吻,胸口压着两团酥软,嘴里“老婆卿卿心肝宝贝”地乱叫。 “下面水很多很多,我应该可以进去了,往后我们就是夫妻,你可不要再叫我下流胚了。” 小冰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往他嘴上亲了一口。 “下流胚下流胚下流胚!我偏要叫,我要叫一辈子呢,你管我。” “……” 关霖又好气又好笑,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么淘气,一定是跟你家姐儿学的,我要早点娶走你,免得越学越坏。” “呸!我……啊!” “呃……” 他趁她说话分心,扶着肉茎往湿热小洞里用力顶入,勉强塞进个头,就舒服得低喝出声,而小冰雾则被突如其来的胀涩惊到,穴儿受激猛夹,把他搞得又疼又爽,进退两难,射意上头。 “疼不疼?” “不……不疼,就胀。” “舒服吗?” “我……我不知道啊。” “那我再进去些,疼就告诉我。” 他一寸寸往内挤,她稍露出难受的神色,他便退出几分,强忍欲火,缓缓抽送,耐着性子研磨阴壁,撩拨未经人事的软肉,让紧窄的雏穴放松。 她细细呻吟,里面汁水丰沛,抓着关霖的手臂,娇怨的大眼睛水雾氤氲。 “你……全……全进来了没?” “没有……唔别夹……才……才一小节。” “快点……快进来。” “会疼的,你别急。” “我没急!” 不,你急得很,你不承认也没用,屋内叁个人同时在心里吐槽。 夏裴夙被关霖磨叽得快吐了,烦躁地拔出老婆穴里的玉势,换上他自己滚烫的骚鸡,凶神恶煞地往里面狠顶,一捅到底。 明鹪咬着他的肩膀,死死堵住呻吟,被暴力剖开的下阴酸涩酥麻,略带胀痛。 满满的,比讨厌的玉势舒服多了。 “肏女人就该像我这样,大刀阔斧,横冲直撞,一往直前。你的关大夫和娘们似的,吊得冰雾快被自己骚死了,淫鹪还喜欢他吗?” 明鹪松开牙齿,凑到他耳边,往里吹气。 “夏裴夙,你去死!” 混蛋满头满脸地亲她,在黑暗中笑得停不下来,托着老婆屁股欢快颠弄,喜欢得想把她整个儿吞下去。 快感的冲击好似山洪倾泻,花薛被坏人戳得发麻,人都要裂开了,没用的小明鹪咬紧牙关,仍旧漏出些细小的娇吟,被冰雾的呜咽声掩盖,但终归不妥。 “骚货管不住嘴,不能让你太舒服了。” 坏心眼的夏裴夙停下肏弄,把人放下去背对他,手按住她的后背往下压,强迫她撅起屁股。 然后单膝跪下,捧着老婆肉肉的雪臀粗暴掰开,舌尖舔上后穴。 !!! 可怜的明鹪猛地夹紧屁股,瞬间吓哭了。 238如愿以偿的爆菊 明鹪不肯给人舔菊花,扭屁股捣乱,心狠手黑的夏裴夙在她屁股上重重拧了一把,疼得她差点惨叫出声,总之先用暴力压制驯服她,再继续舔刷后庭的细密皱褶。 湿软的舌尖像只泥鳅,扭动着往菊芯里面顶,勾弄里面的软肉肠壁,将明鹪弄得全身颤栗,穴口本能地收缩又放开,一下下夹紧他的舌,阴部也随之抽动,淫水滴滴答答。 耐心舔松了老婆后穴,某人将手指探入阴内随意搅两下,裹上一层滑腻,代替软舌插进后庭。 她受激绷紧了身体,他就含住阴蒂吮咂逗弄,指腹摩挲按摩肠壁,待她被难缠的快意夺取了神志,他便抽送手指,让她习惯后庭的胀涩。 嘲笑关霖磨叽的人,到他自己给老婆的小雏菊开苞时,耐心谨慎半点不逊于人,知道她心慌,就起身将她从背后搂住,一手爱抚下阴,一手又加一根指头。 肠壁随着他的手指蠕动,火热娇软,紧窄难行,明鹪喘着气靠在他怀中,后穴密密吮咬他的手指,又漏出一两声娇滴滴的鼻音,似乎忍得十分艰难。 “宝贝怎么了?屁眼被捅也那么舒服啊。” 夏裴夙嘴上调笑,落在娇妻脸上的亲吻却温柔无比。 “鹪鹪,我也不知行不行得通,等手头的事了结了,想个办法带你走,去游山玩水,好不好?” “……” 明鹪一时呆怔,转过头去想看他,漆黑的柜子里,只有门缝中投入的细细一道光落在他蒙着眼睛的脸上。 坏人,但是好看。 她鼻尖发酸,眼睛潮潮的,踮脚亲他。 下巴被小凤凰突如其来啄了一下,夏裴夙莞尔,咬住她的耳朵吹了口气,抽出手指,插入玉势,捣弄之际,又扒拉穴口,从边缝中硬挤两根指头入内。 小明鹪知道这人今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再作无谓的抵抗,乖乖撅起屁股等他进来。 恐怖的东西抵上穴口,湿腻炽热,他反复抚摸她的后背腰臀,缓解爱妻的紧张,无可避免的胀痛终究袭来。 那边床上的小夫妻俩已经过了最后一关,小冰雾忍下阴内些许刺痛,鲜血被肉茎带出体外,她总算成了他的人。 至此,关霖再也无法隐忍,压上去一顶到底,撞得冰雾高声惊呼,而后一发不可收拾,,急躁的捅刺如狂风暴雨,阴臀相击的脆响回荡屋内,双双陷入欲海。 小冰雾这才知道与人交合的快意如此焚心蚀骨,他每一次撞击,都令她神魂震颤,阴内花芯的酥麻酸涩将她折磨得欲仙欲死,根本管不住口中尖叫浪吟。 原来她的小主人次次那般哭闹,是因为太舒服。 她不知道的是,这一次明鹪是真的疼哭了。 夏裴夙的胯间怪物英伟非凡,入女子阴穴已然勉强,小小后庭哪里塞得下?可他硬是挤了进去,拿来润滑的又只有明鹪的爱液,害得这只小可怜咬紧牙关,拼死隐忍,等他整根没入时,已然疼得大汗淋漓,手足脱力。 小洞紧得好似箍绳,某人爽得轻声喟叹,紧贴娇妻的后背剧烈起伏,他甚至不敢动,感觉随时都会被她夹射,只好喘着粗气舔吻她,卷掉鬓角的汗珠,吮吸口中津液,双手揪着乳头烦躁地捻搓。 “很疼吗?” “嗯,”明鹪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我喜欢你,你弄轻些。” 骄横的夏侍郎被宝贝老婆甜得心口酥软,欲火压也压不住,反而更想狠肏她了,忍不住耸腰浅浅抽插。 可她太紧了,激越的快意如火花般在性器表皮炸裂,此起彼伏,心智神魂全被她毁成渣。 下身汹涌而来的快感令他几近狂乱,心中不断呼唤她的名字,腰胯越顶越快,完全不能控制速度,满脑子只有插她肏她,狡媚的肠道像是有脑子,刺入时缠缠绵绵地包裹阳物,离开时又像吸盘一样咬着它不放,顶进去肉茎周身密密麻麻的都是酥爽,退出来却被它拼命吮吸,真是要命。 “呃……宝贝……好舒服……你里面好热……我要死了……谋害亲夫的小妖精!” 239为什么要在别人床上做,你们没有自己的床 疼痛渐渐褪去,明鹪只觉胀涩,可被他疯顶狂肏,似乎又有朦胧的快意,忽近忽远地抓不住,到底前边空虚,不得不时时夹紧下阴,来对抗这磨人的骚意。 可怜夏裴夙,雏菊本就紧得要死,她还这么夹,竟让他大失水准,不出百下便缴械投降,一个机灵射了出来。 他解开她的双腕,搂在怀里拨弄奶头,等余韵过了,没好气地抱怨:“你存心的是不是?” “是你自己没用。” 坏鹪扳回一局,心情大好。 外面初尝禁果的二人也没能坚持很久,小关大夫前摇太长,入的小洞又太会吸,不用冰雾夹,半柱香便把他的童子精给吸了个干净。 可他年纪轻,食髓知味,出完精居然软不下去。 “我还想要,我们再弄一次吧。你每天都来找我行吗?” “信不信我打死你?” 冰雾推开他,红着脸穿衣服穿裤子。 “我出来久了,会被姐儿她们疑心的,她之前就逮住我拼命打听有没有与你苟且,我又不爱扯谎,要是让她知道我们……她一定会告诉二爷。你也不想想,二爷他管不了我,还惩治不了你吗?知道你急,小心他加价刁难你!” 关霖想了想,夏裴夙自己淫荡,却是个双标狗,对家中男女私相授受很是不喜,待自家大舅子薛辟都跟凶神恶煞似的,一定不会给他这个外人好脸色,此处还是听老婆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 “那你下回什么时候来看我?内院是女眷住处,我去了对你家姐儿名声不好,还是你来积秀居稳妥些。” 小冰雾歪着脑袋略加思索,“你不是会功夫么,今晚等大伙睡了,叁更时我到内院院门里面候着,你翻墙进去把我抱出来。” “……” 屋内叁人同觉无语,原来她不同意每天来找他的意思是,一天要找他两回。 约好了私会的时辰,关霖抱紧冰雾,缠绵亲吻,不舍得她离开。 “我会想办法尽快筹钱的,绝不让你久等。” “没事儿,实在没钱,就用我的私房钱好了,姐儿待我好,又大方,不知送了我多少好东西,我的月例银子也都存着,等我回去数一数有多少,晚上来告诉你。不过二爷是个吝啬鬼,你得和他讲讲价,可别被他拿捏了。” “怎么能用你的钱,别胡说八道了。” 关霖笑着牵起她的手,开门送她回去。 明鹪暗暗哀叹,家里富养养出个倒贴的小丫鬟,这孩子这么傻,要是遇上坏心思的男人,后果想都不敢想。 夏裴夙已经被小冰雾黑得麻了,他此刻不想为难关霖,只想教训冰雾,什么叫吝啬?什么叫刁难!他要养坏鹪这样费钱的老婆,不得算计着过日子吗?倒贴男人的蠢丫头懂个屁! 待那二人走远,他气冲冲地扯掉蒙眼的帕子,抱起老婆,一脚踹开柜门往外走,把光屁股露着奶的明鹪吓得半死,但他只是把门插从屋内插上,并没有要带她出去。 虚惊一场的她长吁一口气,随后反应过来不对劲,他插门插干什么??! 果然,这粗糙的混蛋把她往关霖和冰雾“洞房”的床上一扔,拉开她的腿,又要弄她。 “你疯啦?!这是别人的床!” “那换地上?反正你躺下面,我无所谓。” “……大混蛋!”明鹪拳打脚踢地挣闹,“这床上湿的好不好?不能回自己院子嘛?晚一点就憋死你了吗?” “呵呵,必是小冰雾的骚水,你们是好姐妹,谁嫌弃谁啊,淫鹪水多,把她的盖住不就行了。” “???” 他力大无穷,压住她,暴力顶入阴穴,熟悉的酥麻瞬间炸开,两个人都舒服得仰颈喟叹。 坏人动手捉住奶儿,边揉边大放厥词:“我一个人快活也没意思,还是前边好玩,碰碰就让淫妇丢了魂,满口浪叫,骚得没天理了。” “淫妇”恨恨地瞪他,胸被摸得舒爽快乐。 “那你快点,我们得赶在关大夫回来前走,这可是人家的屋子。” “嗯嗯。” 夏裴夙敷衍答应,挺腰狠肏,大开大合,纵情恣意,小明鹪也终于可以不必隐忍,在他身下放声吟叫。 关霖回来时从门外就听到里面淫声震天,脑子都僵住了,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夏裴夙夫妇大白天跑到他屋里敦伦,他们是没自己的屋子住吗?! 他不敢打扰,可钱袋又在屋里,身无分文出不了门,只能坐在院子里等他们完事,听明鹪从“裴夙哥哥”“好舒服”一直喊到“不要了”“求求夫君”,哭得声嘶力竭。 和冰雾说的一模一样。 夏裴夙出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个被他裹得严严实实的丢脸人,她也知道丢脸,所以连头发脚丫子都不敢露出来。 可夏某人不觉得丢脸,反而对关霖识趣没来打断他十分满意。 “去叫人过来,把你屋里的被褥换掉。”他临走前耀武扬威地说。 240败局已定 冰雾的卖身契确实在明鹪那里,但她与小丫鬟们情同手足,从来没把她们当做可以买卖的物件,夏裴夙在小事上对她百依百顺,自然不会收关霖的钱。 “钱你留着娶亲用吧,夏府不缺这几个子儿,快把人带走。” 他更希望小冰雾早点跟着关霖滚蛋,免得被她气死。 这些小事都不重要,夏裴夙的心思在宫里。 二皇子党已经被他连根拔起,清理干净,小皇帝自此高枕无忧,皇位再无任何威胁。 位极人臣,权倾天下,朝中上下对夏侍郎马首是瞻,而私底下,嫉妒他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或看不惯他媚上拍马的,亦大有人在。 他动用职务之便,查清了岳父明晟当年的贪污案。挪用筑堤银子确有其事,可钱并非进了明家口袋,而是被他拿去赈灾了。 那原本赈灾的银子到哪儿去了呢? 当然被人贪了,还是外戚赵家的人。没人动得了他们,明晟想必清楚内情,只是可怜灾民,却没有以卵击石去揭发贪墨之人。 碍着皇后的面子,先帝不愿深究,但也不想过于为难忠臣,结果就糊里糊涂把人弄去了南京。 如今赵氏倾覆,小皇帝又喜欢明鹪,二话不说给她爹翻了案,让吏部出调令,命他回京师,官复原职。 明家举家欢庆,坏鹪对丈夫感激涕零,卖身报恩,予取予求,夜里给了他大把甜头,某人好比掉进蜜罐子,开心得爬不出来了。 该做的事都做完,夏裴夙的功劳越来越大,皇帝对他更是一天比一天信任倚重,不仅倚重,还特别“宠爱”,无论他要什么,就没有不答应的。 个中缘由,他心知肚明。 高处不胜寒,是时候急流勇退,抽身离开权力的中心了,家里的小凤凰还等着他陪她四处游荡,逍遥享乐呢。 他深思熟虑之后,向皇帝求请外放地方。 嬉皮笑脸的小皇帝,第一次大发雷霆,龙颜震怒,一连叁日不见他,也不和他说一个字,在宫里逮谁骂谁,气坏了。 “怎么办?要不然我去求求皇上,他还欠着龙舟赛的赏赐没给我呢。” 伴君如伴虎,明鹪不怕夏裴夙失势,却担心他不得圣心,无端获罪。 可夏裴夙对她的提议不置可否,宫里小色胚一天天长大,十有八九和上回抓的刺客关紫已有肌肤之亲,对男女之事早已不同于当初嘴上玩笑,放明鹪这个绝色美人去见他,要是勾得他情动,或是起了邪念,岂非节外生枝自找麻烦? “上回把你救回来之后,他就吵着要来探望你,我死活不让,被他念了很久。鹪鹪,别的都好说,我实在担心那小子见色起意,之前他纠缠你,都靠我威胁辞官,才让他消停,如今我自请外放,已然失了钳制他的手段,教我如何放心让你进宫?” 明鹪握住丈夫的手,轻声叹息。 “裴夙哥哥,你何必自欺欺人,我不信你看不出来,皇上于我不过是小孩子追花蝴蝶——一时兴起罢了,要说他真喜欢谁……” 她气哼哼地鼓起嘴,像只不高兴的小河豚。 夏裴夙尴尬地咳嗽两声,扶额哀叹。 “我原以为他是故意闹我,寻我开心,想不到时日久了,咳咳。” 他摇摇头,仰天长叹。 留下来是绝对不行的,要让小皇帝点头,就必须面圣游说,情非得已,他只好在乾清宫外长跪不起,用苦肉计卖惨了。 秋老虎的烈日炙得地面滚烫,不过一个时辰,夏侍郎一身里贴加官袍便热得湿透,豆大的汗珠不断自鬓角滚落,一颗颗砸在石板上,转瞬即被烤干。 内阁袖手旁观,司礼监幸灾乐祸,没人替他说情,怪他升得太快,资历配不上位份。 他身强体壮,跪个叁天两夜不成问题,倒是殿内的小皇帝,魂不守舍,坐立不安。 想召他入内,又不甘心,放着不管,又不忍心,轰他滚蛋,又下不了狠心。 这一局,毫无悬念,赢的还是夏裴夙。 “微臣夏裴夙叩见皇上,谢陛下宣召之恩。” “你别跪了,赐座!” 小皇帝说出这句话后,双方心里都明明白白,他败局已定。 241一言为定 к𝒶ш𝒶уi⒏čô𝓂 “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要什么我都给你了,连京营锦衣卫都能交到你手里,对你百依百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同朕闹?” “皇上……” “我不想听!” “……” 虽然但是,发脾气的捣蛋皇帝还是很棘手,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俊秀的小脸上全是怒火。 某个厚脸皮的人,决定再一次祭出他的天仙老婆。 “鹪鹪说赛龙舟的赏赐您还没给。” “……”泍攵jiāng在se𝖕oгn8coℳ襡榢更噺璉載 綪荍蔵棢圵 小皇帝的脸色瞬间缓和下来,很久没见到蛐蛐搭子了,她上回受了惊,也不知伤好得如何。 “我倒是想给她,不是你小气不让我见她吗?好像我会抢了你老婆一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明日带她进宫来,我亲自来问她的心愿。” “是,臣遵旨。” “你来见朕,是为了这事?” 夏裴夙苦笑一下,摇摇头,“说来皇上恐怕不信,微臣自先帝驾崩之日起,忙忙碌碌所谋所为,只为使皇上顺利继承大统,稳坐九五至尊之位。高官厚禄,权势圣宠,皆非裴夙所求。” “都是为了我?” “是,在微臣心中,皇上虽说少年心性,略有些贪玩,但宅心仁厚,聪慧敏达,假以时日,必是恩泽天下,德披四海的明君。臣有幸辅佐天子于初时,到如今圣上熟练政务,安定朝局,臣子归心,早已独当一面,无需裴夙微薄之力了。” “你这叫什么话,难道做皇帝的勤勉,就用不着大臣了?再说不是你要我亲政,不许我偷懒的吗?我听了你的话,你反倒要离我而去,你自己觉得有理吗?” 眼看漂亮说辞糊弄不过去,夏裴夙无奈之下,纠结几息,豁出去把话挑明了,低眉垂目,温声劝说: “皇上想要的,臣给不了,近则生怨,与其日日相见,不如遥遥相念,微臣……” “我要什么了?!我什么都没问你要过!” 小皇帝气恼地打断他,脸上浮出一抹羞红,玩笑是一回事,堂堂天子不要面子的吗? 夏裴夙抬起头来,直直注视他,不卑不亢,神色复杂。 “……微臣理应为圣上分忧,而不是给您添愁,我不该留在京中。” 他紧紧抿着唇,一脸倔强不松口。 “不下地方,不知民情,无论微臣身在何处,一样是您的臣子,是朝廷官员,并非一去不回永不相见。您用得着裴夙的时候,我一定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回来。” 这一套空心汤圆虽渣,却有用,小皇帝明白夏裴夙心意已决,强迫他留下只会令他心生怨怼。 “你容朕再想想。”他背过身去,挥挥手,不让某人看到眼里的难过。 饶是夏裴夙铁石心肠,终归不忍,回到家中郁郁寡欢,抱着老婆喝闷酒。 “要是实在舍不得走,就算了吧,游山玩水什么时候都行,我能等。” “答应了你的事,岂可出尔反尔。再说我爹叁年丁忧已满,你父亲也被调职回京,他们一个是老古板,一个把女儿宠上天,看到你在家里无法无天,不务正业,你就不怕他们两家老头吵翻天?” “!!!” 明鹪这种娇气贪玩的人,最怕规矩大的公公婆婆,一个乳母宋嬷嬷已经让她烦不胜烦了,人家还没怎么多管她呢。 “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走吧,公公是首辅,我爹爹肯定吵不过他的。” “何止,我爹处事严苛,皇上在他手里估计得脱一层皮,到时候迁怒于我,成天抓我替他挡刀,让我做夹芯板,呵呵,里外不是人。他和你一样,过惯了散漫的日子,还不知道马上就有人来收他骨头了。 我能带你走,却得丢下他,都怪我太纵着你们,你不知道,他今日居然对我说他勤勉,平日奏疏都要我叁催四催最后上鞭子给糖才肯看,居然说自己勤勉,他到底学没学过勤勉这个词是怎么写的?没看到要花力气吗?” 夏裴夙摇头长叹,总算把肚子里的苦水倒了出来。 “走是一定要走的,居高思退,此刻抽身正好,明日鹪鹪入宫见到皇上后,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次日明鹪入宫,小皇帝见到她十分高兴,又赐御用点心,又拉着她问长问短。 她将被劫持的遭遇绘声绘色说给他听,又提起龙舟赛时种种闹剧,还教他用什么法子让宝贝蛐蛐平安过冬。 最后,他问她赢了比赛,想要什么赏赐,她对他说: “求皇上在江南给裴夙赏个官吧,那儿山温水软,地灵人杰,有吃不完的美食,赏不尽的美景,我想去那里。” 天子一诺千金,即便知道有人在背后指使她,他也无法回绝。 “江南富庶地,市井繁华家,我也想去,看看朕的江山,见见朕的子民,尝尝吃不完的美食,瞧瞧赏不尽的美景。” 小皇帝对明鹪莞尔浅笑,神色说不清是向往还是落寞。 “去吧,鹪鹪代朕去,记下那些美食美景,回头说给朕听听,权当我也去过了。” “……好,一言为定。” 242完结 夏裴夙受任应天府尹,朝臣不知内情,以为他得罪皇帝失了宠,明升暗降给扔出去了。 得了调令,夫妻俩连夜收拾行囊,就怕小皇帝反悔,此外,不肖子夏老二也不想和即将回京的亲爹照面,担心会被混蛋老婆坑死。 离京之日,夏裴夙独自入宫向皇帝辞行,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当着内阁老头们的面逗蛐蛐调戏宫女,干活必须高调,玩乐务必低调,文官的笔杆子比武官的刀更锋利,不到万不得已,别和他们对着干。 “有什么为难事,就派人传信到南京来,微臣给您想办法。” 小皇帝悒悒不乐,沉默着听他絮叨,突然起身抱住他,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腰,脸埋进肩头,一声不吭。 男子汉大丈夫,干嘛这是? 夏裴夙在肚子里鄙夷小皇帝娘们唧唧,但人非草木,他到底没忍心,也不敢推开,只得长叹一口气,轻轻摸摸他的脑袋。 “若裴夙是女子,倒可入得后宫侍奉皇上,但如此一来,便无法助皇上治理天下,排忧解难。既为男子,虽能肝脑涂地为陛下效犬马之劳,却唯君臣之义,无男女之情。世事难两全,皇上看开些。” “朕即便是女人,肯定也不如鹪鹪绝色,生为男子,才令得小紫那般真心相爱。我们俩都有家室,还是各自照顾好家里的漂亮老婆罢。” 他瓮声瓮气地说完,总算放开夏裴夙,某人看到他故作潇洒死撑的样子,憋不住笑了出来。 小皇帝自悔失态,羞恼之余,亦摇头失笑。 二人嫌隙尽释,痛饮一番,夏裴夙叁跪九叩,拜谢君恩而别。 到南下的马车里,又把老婆抱在腿上抱怨不休。 “我自五岁起,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抱,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就怕皇上一时起意,内什么什么。虎口脱险,必有后福!” 明鹪好奇地问:“要是皇上真的要内什么,那你怎么办?” 夏裴夙一听这话,脑袋都要炸了,堆起眉头想了好半天。 “这不行吧?他怎样我不管,我是真的不好这口。” “哼,你不好这口,上回干嘛内什么……在柜子里……弄……弄……” “肏你屁眼?” “啧,说话斯文点行不行!” 夏裴夙被老婆锤了一拳,不怒反笑,兴致勃勃地问她:“鹪鹪怎么知道男人鸡奸是走后面的?你看到过啊?” “你才看到过呢!”明鹪羞红了脸,掩口娇笑,“我又不傻,除了那儿,还有别的地吗?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啊。” “谁说没有,不是还有嘴吗?” 明鹪闻言,盯着他的脸微微出神,夏裴夙反应过来,气得捏住她两边腮肉乱扯,疼得她泪水氤氲,呜呜求饶。 “干嘛又欺负人?” “你还好意思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许想!我夏裴夙不干这种余桃弄椒的破事,不舔男人鸡巴!啊——小混蛋又打我!” “我让你说话斯文点,你没长耳朵?你自己不舔,那干嘛老让我……让我……是不是人啊?!” “因为你舔得舒服,我不舔男人,但喜欢舔你的小骚穴啊,我们俩一起舒服不好么。” 他说得有道理,但明鹪仍有疑问。 “可是……万一……我是说如果,皇上他……他想……想……” 夏裴夙不耐烦地打断她,“想舔我,想被我肏。” “嗯,那怎么办?” 怎么办?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鹪鹪,你要明白,这事不是我愿不愿意,而是我行不行,哪怕皇上要砍我脑袋,我也未必办得到你懂吧。” 她面露迷茫,摇摇头,“不懂,什么意思?” “硬不起来的意思。” “为什么?” “哈……” 老婆笨蛋,夏裴夙唉声叹气,抬手在自己胸口上下比划,努力向她解释:“他没有奶,没奶我就不行。你想想,要是找个长了大奶的女人亲你摸你,你能湿吗?” 明鹪抓住他猥琐画奶的手,压在双膝上不许动,但脑中却回忆起当初被锦屏欺侮亵玩的事情,像吃了苍蝇一样,满脸嫌弃。 “这回懂了吧?天地、阴阳、男女,乃自然道法,乱来怎么行?” “懂了懂了,让我来查查,我们夏大人的奶儿大不大,大了可不行。” 她笑嘻嘻地在夏裴夙胸口摸来摸去,坏人却正襟危坐,板着面孔,不为所动。她当然不信他能装,手里愈发过分,摸摸索索钻进了他的衣襟,顺着厚实胸肌找到奶头,使坏捏住。 夏裴夙还不破功,下边已经抬了头,脸上死活不服输。 没办法,坏鹪使出杀手锏,解开他的衣裳,黏黏糊糊抚摸他的身体,从宽厚肩头,到劲腰紧腹,揉揉,捏捏,亲亲,弯腰咬住小小的奶头,舌尖抵着乳尖,左右舔扫,拨弄狎戏。 是可忍孰不可忍,某人青筋突跳,绷紧一身筋肉,结果乳尖上要命的激爽,让他一下就举了白旗,揪住明鹪乱亲乱摸,撕扯她的衣裳。 “不要脸的小淫妇,坐个马车都不安分!” 身后又传来熟悉的浪吟哭闹,赶车的车夫无奈摇头,搂住身边捂嘴娇笑的小丫鬟。 闹了半天,夏裴夙到底没能摆脱让他头疼的冰雾,还得捎上她的情哥哥,幸好关霖比小冰雾听话,能医能武,也不会拆主人抬脚。 “别整天尽忙着发骚勾引男人,想想要去哪儿玩,鹪鹪不是说要担风袖月,傍花随柳,沂水弦歌么?一路上玩够了再去上任。” “好呀好呀!夫君待我真好,最喜欢裴夙哥哥了!” 贪玩的人一生受宠,愿望从不落空。 全文完 番外1小皇帝和他的笨蛋刺客老婆( ρ𝑜18āū 不出夏裴夙所料,他一走,小皇帝就悄悄溜进关押刺客小七的偏殿,让两个小太监给他望风,大着胆子单独去找她。 “小紫,朕来看你啦!” 小刺客眼睛一亮,她正无聊,一瞧见到小皇帝就从床上站起来要下跪行礼,世上再没有比她更讲究礼仪的刺客了。 “皇上……” “别跪,你手还伤着呢,不用跪。” 小皇帝握住她的肩膀把人扶起来,笑眯眯地望着她,在他接连遭到明鹪和六六的拒绝后,这是世上第一个说喜欢他的姑娘,是真心喜欢,才打了个照面就脸红害羞了。 “朕来看你,你开心吗?” “嗯,特别开心。”笨蛋仰着小脑袋,亮晶晶的眼睛钉在小皇帝脸上,移不开。 “哈哈哈,你就这么喜欢朕吗?” “……嗯,很……很喜欢。” 她不说谎,重重点头,哪怕臊红了脸,也认真地回答他,坦诚表明心迹。苯魰後續將茬nih𝑜𝔫ggê.©o𝖒更薪 綪捯nih𝑜𝔫ggê.©o𝖒繼續閲dμ “小紫像只傻兔子。” 小皇帝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轻揽细腰,将她带到床边,一撩袍摆,双双坐下。 “朕已清楚你的身份,关紫是假名,小七也是旁人随便起的,想必是驯养你的人姓郑,所以取了半边,以‘关’字为伪姓,至于名字,是否因为你喜欢紫色?” “皇上好厉害!您太嘶——”兴奋的小刺客想拍手鼓掌,一动手臂才想起受了伤,只得作罢,“您太聪明了!什么都知道!” “那是自然,朕乃真龙天子,天下事无所不知。”小皇帝得意至极,胡吹大气,反正无论他说什么,眼前的笨蛋照单全收。 可她忽然收起笑容,面露歉疚。 “对不住,我做了那么坏的事情,还说要掐断您的喉咙,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行刺,我不想杀人,更不想杀皇上,只想好好做秀女,每天和皇上玩捉迷藏扎马步。皇上,您为什么不把我打入大牢?刺君是死罪吧?” 小皇帝难以置信地瞪着她,想不通世上居然会有人真心喜欢和他玩光屁股捉迷藏扎马步,那个郑叁养出来的刺客都好奇怪。 “你是朕的老婆,怎么好打入大牢,你同朕打闹,不过是夫妻情趣,与弑君杀人毫无关系。紫色最是妖娆,称你,往后朕还是唤你小紫,赐姓……抓住你的人姓夏,你因他而得新生,弃暗投明,便赐你随他的姓,就叫夏紫,如何?” “好!我喜欢!臣妾谢圣上恩典。” 琐事交代完了,该说正事了,小皇帝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小紫,朕今日来瞧你,是有要紧事。” “皇上请说。” 小皇帝含笑凝视那个五官妖娆美艳,眼神却纯净明亮的小刺客。 “给朕看看你下面,白天摸到一半的那个地方,朕还想摸。” 夏紫闻言一呆,小脸涨成猪肝,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我……我……臣妾……臣妾……嗯……” 她舌头打了结,干脆起身,站到皇帝跟前,手臂不动,只用手指,一点一点撩起裙摆。 好乖啊,小皇帝心头情波荡漾,也站起来,将她轻轻搂进怀中,在额心印上一吻,亲自动手解开了她的亵裤。 宽松的绸裤一滑到底,露出光溜溜的两条腿,和他白天玩了一半的地方。 猫猫:知道为什么小紫最后叫夏紫吗? 鹪鹪:是不是因为皇上喜欢我家坏人? 猫猫:因为能看上小皇帝,说明她是个瞎子。 六六:很有道理。 244番外不离不弃,至死方休 夏紫依偎在意中人怀里,听他紧张的心跳,听他小声吞咽,乖巧柔顺,满心欢喜。 而小皇帝,则多少有些迫不及待了。 “下面光光了,小紫愿意给朕看吗?” “愿意的。” 她这么说了,他便不再客气,让她坐回床上,曲起双腿,朝他张开,好给他看清里面,夏紫一一照办,展开身体,露出嫣泽可口的蚌肉,迎接他的审视。 尽管无法无天的小皇帝早把秀女们的屁股看了个遍,但他到底未经人事,非但没有临幸过任何女子,也不曾与谁单独私下调情,此刻不同于荒唐的游戏,他望着少女粉嫩的私处,口干舌燥,眼睛着火,胸口涌出隐秘的欲潮。 “别害羞,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做这些是天经地义的。” “皇上说得对!” 傻姑娘用力点头,脸蛋绯红,像只玄凤鹦鹉,漂亮,呆萌。 小皇帝莞尔一笑,捏捏她的肉腮,心里酥软。 “真可爱。” 他倾身亲了亲她的鼻尖,又低头在她一侧膝盖上落下几颗啄吻。 把紧绷的美人安抚好了,他开始专心探索女孩的身体,摸摸丰白的外唇,捏捏纤小的肉瓣,指腹沿着缝隙勾画摸索,浅浅地戳了戳娇嫩穴口。 她还没有湿,阴户触手软腻,花芽躲在肉瓣中,随着他的手指拨弄肉瓣轻震。 被人这样盯着看,一寸寸摸,羞涩之下,夏紫无法控制地收咬下阴,开翕穴口。 “小紫为什么老是咬穴?可是在勾朕?”皇帝抬头问。 夏紫摇头否认,“我……我管不住自己,被皇上碰了,就会这样。” “很舒服吧?” “嗯,酥酥麻麻,特别舒服。” 这小丫头再怎么害羞,也没半句诳语,小皇帝越看越喜欢,温柔抚摸她隆起的耻部,撩弄毛丛,碰到阴蒂时,激得美人娇躯猛地一颤。 “嗯?朕今日捏到缝隙中的小珠子,想必就是这个,弄这处最爽利?” “是……皇上……嗯……啊……” 他由着性子揉搓肉珠,亲眼看着它如何胀大凸出,充血挺硬,小紫自是浪叫连连,穴口转眼便湿,涌出小股汁液,涓涓外流。 女儿家真是天生妖物,骚起来没男人什么事,小皇帝玩弄夏紫下阴之时,望着她迷醉魅惑的小脸,脑中掠过六六与明鹪二人,她们被夏裴夙疼爱,是否也如小紫一般?那夏裴夙呢? 他想到那个不苟言笑道貌岸然的夏侍郎,实在难以想象这家伙与人淫乐会是个什么模样……说起来,小紫的奶儿阴户,他也是看到过的。 夏紫只觉摁在私处上的手,忽然急躁,往穴口抹了一把汁水,按住肉芽揉得飞快,激爽夹杂些许刺痛,以风樯阵马之势冲袭而来,将她撕扯至稀碎,不多时,便逼得她高声哭吟,狂颤泄身。 小美人圆满了,下腹剧烈抽搐,人软软地依靠床柱,娇喘不息,额前一层薄汗。 皇帝见她如此情状,胸中淫欲难耐,手仍旧不厌其烦地抚摸她的阴臀大腿,哑声低语:“小紫入宫前必然有人教导,早已通晓男女之事,你说怎地男子看到女子隐私之处便会生出欲火,阳物勃起,只想与人交媾快活。你们女儿家也会如此吗?朕给你瞧瞧我的,你看了再告诉我。” 他撩袍解开裤头,掏出胀硬的阳物,竖在夏紫眼前给她看,可小姑娘脸上只有羞赧无措,并无垂涎渴求之色,又令他生出迷茫。 为什么男人喜欢看女人,为什么女人不喜欢看男人? 那女人看女人呢?秀女们半裸嬉戏时,她们彼此间似乎并无异常。 男人看男人的话…… 他体内涌出一股燥热,摇摇头,将某人的脸从脑中甩出去。 再看眼前少女,夏紫呆呆盯着他的阳物,神色瑟缩胆怯,赤霞浮动的小脸蛋又傻又妖。 “小紫害怕吗?别怕,今日不用你侍寝承恩,你的手臂还有伤,朕可不敢乱来弄疼你。” “那怎么办?皇上都这样了,不是很……很难受吗?” “朕自个儿摸出来就行了,你的手也不能动啊。” 调皮好色的小皇帝尽管荒唐任性,却不是个霸道刻薄的君主,对喜欢的人尤其宽容体贴,很好说话。 但夏紫喜欢他,舍不得他这般隐忍,又感激他不杀之恩,只想尽自己所能给他舒服,更何况他才让她快活过一次。 “皇……皇上,其实……其实还有别的……别的办法,可以……可以……可以用嘴……” 她羞得说不下去,咬着下唇不敢看他,反而将小皇帝的视线吸引到她被咬红充血的嘴唇上,直勾勾、火辣辣的,好像要吃了她。 “怪不得。”他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唇珠。 “朕刚才摸你的时候,就怪想吃一口尝尝的,今日来的急,还没沐浴,下回我们俩都洗干净了,互相舔舔?” “嗯!”小紫双目痴痴,使劲点头。 小皇帝收起他没人喜欢的东西,系好裤子,把夏紫搂进怀中,告诉她等她伤好了,就要她夜夜侍寝,封她为嫔,让她给他生个龙子。 “待你生下皇长子,将来就封太子。” “可是……可是……臣妾身份低微……” “你的丈夫是皇帝,还低微啊?” 低微才好,干干净净,没有娘家外戚,没有朝中势力,她和所有的秀女都不一样,孤身一人,且真心爱他,再没有比她更好的人选了。 “小紫入了这禁宫,便要一生囚禁于此,朕在这儿出生,在这里长大,我和你是一样的。不过……从今往后,朕有你相伴,你有朕庇护,漫漫一生,我们有彼此。” 他眼中有难以描述的惆怅,夏紫似有所感,双目氤氲,不自觉地抬手轻抚他的面庞。 “是,小紫自愿入宫,一生陪伴皇上,不离不弃,至死方休。” 他与她十指相扣,许下誓言。 “不离不弃,至死方休!” 番外天热,用男人降温 酷暑,正午,大太阳。水亭日长,风细荷香。 树上一个营的知了,吵得饭菜也不香了。 难得今日坏人休沐,小明鹪却扛不住热,浑身犯懒,没精神玩,勉强吃了两口百合莲子粥,就漱口更衣,爬到床上,说要小睡一会儿。 夏二公子身负哄睡重任,宝贝老婆睡觉,他理所当然要躺到她身边,搂住她,轻拍后背。 “不要抱,热。” 小明鹪无情推开他,翻了个身,缩到床里边,离这个火烧星男人越远越好。 纳尼?! 米虫鹪居然敢不给抱,反了天了! 夏裴夙额头青筋一跳,寒声警告:“小混蛋不要不识好歹,滚过来让我抱着!” “不要嘛,你不热吗?我热得要断气了,还黏糊,一身的汗!” “不热,你身上肥肉摸着凉凉的,舒服,我要抱!” !!!恶毒的男人! 明鹪理都不理他,朝天翻了个白眼,不屑冷笑:“想得美,你跟个火炉似的,我都快被你蒸熟了,休想占我一分一厘的便宜。” 所谓坏人,便是一旦道理讲不过,就直接连武德也不讲的那种人。 夏裴夙伸手抓住娇纵的小猫,整个人压到她身上,手足并用困住她,将她死死锁在身下,甚至拿半张脸也贴上去,最大限度将他的热,传给她。 “不……要……唔……你……下……去……哈……” 小明鹪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力挣脱束缚,身上的“章鱼腿”反而收得更紧。 大魔王的胸是石板,手臂是铁箍,力气大得可以举个铜鼎,小明鹪像被巨蟒绞杀的小兽,越挣扎,离死越近,气也透不过来,肋骨生疼。 “呜呜……” 笨蛋玩过头,老婆抽抽搭搭,哭了。 夏裴夙赶紧松手,滚到一旁又亲又哄。 “我错了我错了,宝贝不哭,不欺负你了,是我不对。” “疼……呜呜……” “啊,怪我下手没轻重,想闹闹你的,以后不会了,裴夙哥哥帮你揉揉,哪儿疼?” “……肋骨疼。” 明鹪答完就觉得不对,肋骨是什么?肋骨有一半在奶下面! “额……肋骨啊,哦,小心肝想要哥哥隔着衣服揉?还是伸到衣服里面去揉?” 看吧,有些人,眼神一下子就不对了,明鹪嫌弃至极,噘嘴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脚。 “不要你揉!你的手掌心像烙铁。” “……” 夏裴夙长长叹了口气,四仰八叉瞪着帐顶,沉默了一会儿,幽怨地问: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腻味了?” 明鹪并不吃他这套,喜不喜欢的,也不愿意大热天被他抱着烤。 “不喜欢热的人,要我喜欢你可以,把自己变凉就行了。” “变凉就给抱?” “变凉就给抱!” 某人一骨碌翻身下床,往净房边走边脱衣服,撒气胡乱丢了一路。 “哗啦哗啦”一阵水声过后,他回来了…… 眉飞色舞,一丝不挂。 明鹪也兴奋地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床沿,小脸红扑扑地看着他,两眼放光。 “你去冲凉水啦?” “你摸摸,透心凉。” 她直起身体扑过去,一把抱住赤裸的某人,贪婪抚摸他宽厚紧实的后背,尽管伤痕累累凹凸不平,但肌肤像寒玉,凉意直透心底,她忍不住把半边小脸也黏上他的胸膛,惬意叹息。 “哈……好舒服……” “隔着衣服哪里够,肌肤相亲才舒服,宝贝脱光了抱我。” 噫!小明鹪抬头看看笑吟吟的坏人,往他嘴角亲了一口,含羞撒娇:“你帮我脱。” 这种好事,夏裴夙从不推辞,叁下五除二把她上下剥光,再一次滚到床上,四肢缠绕,紧紧相拥。 这一次明鹪总算乖了,他身上冰凉冰凉的,像贴着个冰镇瓷人,爽快至极,连窗外吵死人的知了声,听着都顺耳多了。 夏裴夙得偿所愿抱到了小美人,低头看看怀里光溜溜的两坨奶饼,心里一荡,又揉屁股又亲脸,血液逐渐下涌。 要吸他身上的凉意,就得让皮肤尽量多相触,坏鹪可不管别人会不会硬,挺着胸不断摩擦他的身体,扭动双腿绞着他,小手乱摸。 她钻进他的颈窝,嫩脸熨帖颈侧肌肤,捂热了这边,就换一侧,被清癯的下颌骨蹭乱了发髻。 羞羞的耻部抵住住他的小腹,没有毛,只有微隆的骨肉,光滑细腻,随着她扭动挺腰,碾磨紧绷的肌群。 对于夏裴夙来说,老婆这是赤裸裸的勾引,雪奶磨得他胸口瘙痒无比,软软的,前面两颗小珠子,来回划他的奶头。他毫不客气地抓住她的肉屁股,轻喘着盘捏几下,往两边掰开,手指探入缝隙,往前摸索穴口,小洞本能缩咬,不让他的手指进去。 “有点潮,这么快就流骚水了?” “胡说,是汗。” “……” 言行不一,坏鹪撅撅屁股,故意松开小穴,反过来去蹭他的手指,触到指尖时刻意夹他,像小嘴巴的嗦吻,把某人骚得头皮发麻。 夏裴夙下身起火,指插嫩穴,胡乱搅动,要弄松它,和骚鹪鹪白日宣淫大战一场。 他开始反守为攻亲吻她,翻身压住她,炽热的硬物插入她腿间,在柔软的肌肤上摩擦,血液升温,气息粗重,欲望勃发。 果不其然又被明鹪嫌弃地推开了。 “你别发骚,会变热!再去冲一盆凉水,我要冰冰凉的男人。” “???你是不是人?” “你要不要抱?” 夏裴夙强忍怒火和她僵持,老婆嬉皮笑脸对他吐舌头,他气得要死,暴躁地翻身下床,又去净房冲凉水,回来时胯下之物已然偃旗息鼓,被冷水浇灭了欲火。 小明鹪不管他怨愤的冷脸,将人翻了个身,面朝下趴着,自己爬上他的背,舒舒服服躺上面,双乳压着背心,脸依偎后颈,手臂贴着手臂腿贴着腿,十指相扣。 “凉凉的,太舒服了。要是你不会变热就好了,给我当床。” “明日我去刑部弄一具尸体回来给你当床,你要男尸还是女尸?” “……” 坏人怨气冲天,明鹪非但不内疚,反而“咯咯咯”笑得开心。 “你能找到全身筋肉屁股那么翘的尸体吗?我就喜欢此刻躺的床,身上好闻,会自己冲凉水,还会闹脾气呢,呵呵呵呵……” “没心没肺的小刁妇!舒服了没?舒服了就滚下去。” 她笑着啄吻他的后背,胴体挨挨蹭蹭,指尖温柔地抚摸劲瘦腰胯,夏裴夙不得不咬牙忍受皮肤的颤栗,爱欲如水渗入心中,无处不在,填满所有空隙。 “我好喜欢你呀,裴夙哥哥脱光了是个大美人。” “???没事在家多读点书,世上没有五大叁粗的美人。” “书里怎么说我不管,在我心里就是美人,男色懂不懂?男色~” 她又将他翻面,后背热了,享受还没捂热的正面,嘴上夸赞讨好,手里却干着玩弄折磨的坏勾当,紧紧搂住他,亲昵摩挲,腿心夹着再次抬头的怪物挤压。 某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屡教不改地又去抱她的腰,追逐缠吻,把他身上的凉意都献给她,吸掉她的燥热,最后被她用完了,一脚踹开。 “再去冲一把。”她说,笑得花枝乱颤,坏到家了。 “你等着!” 夏裴夙真的去冲了,避开要紧的地方,第叁次冲完凉水,随便抹两下,都没擦干,背心湿漉漉的就回来了。 欢呼着扑到他怀里的小混蛋被他冷着脸,强行压在身下,分开腿,顶着湿腻穴口,长驱直入,硬生生剖开她。 “啊!疼~~~” “让你再作妖,淫妇,肏死你!” 熊熊怒火在床帐内燃起,大热天的正午,两个不要脸的人赤身裸体,闹得地动山摇,满头大汗,水汽蒸腾。 作死利用男人纳凉的明鹪,玩火自焚,被坏人的欲火吞噬殆尽,骨头渣也没剩下。 “呜呜……混蛋……往后……往后……呜呜……再也不要和你一起午睡了!” 蝉鸣嘈嘈,柳影飘飘,哭得累了,自然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