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校园1v1)》 肩宽腰窄八块腹肌的游泳冠军 连续上完四节课正好饭点。 恰逢大一新生入学,食堂里乌泱泱地挤满了人,戴姈走到食堂门口,本就没什么胃口,看到打饭窗口前排起的长队更加没了吃饭的欲望。 “还是不吃了。” 她调头想直接回寝室,室友梁菲菲把她拉回来,“走都走到这儿了,下午还有三堂专业课,多少都要吃点。” “回去肯定又是啃苹果,你已经够瘦了,再减肥让不让我们活了?” 另一个室友胡朦附和,跟梁菲菲一人架住她一只胳膊,异口同声:“走,去干饭!” 两个人拉着戴姈扎进了人群里,梁菲菲是校学生会的,交友广泛,没一会儿就找到个排队靠前的男生帮她们打来了三份米饭。 打菜窗口人少一点,三个人打好各自要吃的菜后找到空位坐下边吃边聊。 恰逢游泳世锦赛结束不久,食堂唯二的两台液晶电视正同步循环播放今年的比赛画面以庆祝中国队获得的优异成绩,微博上铺天盖地的也全是和游泳运动员相关的报道。 “卧槽,真的假的,周子呈来南城了!” 梁菲菲边吃饭边刷微博,说着把手机拿给她们看。 戴玲拨弄碗里的青菜吃没什么兴趣,胡朦瞅了一眼后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登上微博,“我的天,还真的是。” 周子呈,本届游泳世锦赛200米自由泳冠军的获得者,相比于他优异的成绩,更惹人关注的是他的长相身材,官方媒体把他的比赛视频单独剪出来发布在网上,一夜之间转发超过百万,周子呈本人吸粉无数,他的名字也成为这个夏天最火的热搜词,粉丝们甚至为他成立了大大小小的后援会,他本人倒是还没开通微博账户。 “你们说他来南城干嘛?” 梁菲菲欣赏着他的美照纳闷,胡朦摇头:“鬼知道呢,跟女朋友约会?” “啊......他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没听说官宣,但他和女生约会开房的消息就没断过,每次还都是不同的女生。” 人怕出名猪怕壮,周子呈是他们这批运动员里人气最旺的,关于他的家世情史统统被扒了出来,在什么地方跟人吃饭,在哪里跟什么人开过房,估计网友都比他更清楚。 “长得帅身材好就是不一样,多的是美女愿意往他面前凑。” 两个女生脑袋凑一起欣赏美男出浴照,口水都快留下来,“宽肩窄腰八块腹肌,这一身肌肉,随随便都能把女朋友抱起来,能睡到这样的男菩萨,即便只是玩玩也不亏。” 隔壁桌的四个女生也在讨论同一个人。 “这次的女生好像又换了,距离上次那个这才隔了多久。” 关于周子呈的热搜,第一条是他来了南城在机场被抓拍的照片,第二条就是他和女生开房的绯闻了,一男一女面对面站在酒店客房门口,女生纤腰肥臀背对镜头,男生正打开门要让她进房,脸被拍得清清楚楚,就是周子呈。 “欣赏欣赏就好了啦,不要抱有什么少女幻想,他们运动员的私生活一个比一个乱。” “我也听说了,我哥一个朋友也是国家队的,听说他们精力太旺盛了,有时候还会同时和好几个女生交往,你们懂的......” 戴姈放下手里的筷子:“你们聊,我吃饱先走了。” “啊......” 梁菲菲和胡朦看向她的餐盘,她打的一荤一素就吃了点青菜,米饭都还没怎么动。 “再吃点吧......” 两个室友劝说,就是因为她这段时间饿瘦了今天才特意把人拉来食堂的。 “不吃了,天气热没胃口,你们吃吧。” 戴姈回寝室了,她之前没胃口时还会啃个苹果,今天连苹果都不吃了,回到寝室就睡觉,手机开了飞行模式,微博微信全退了。 晚上没课,第二天是周六,下午上完三节力学,同学们一窝蜂涌出教室,三两成群地讨论着周末去哪里玩。 梁菲菲挽着戴姈的手臂提议:“吃完饭去看电影吗?” 有短信发进来,戴姈扫一眼后删除,答:“不去了,你和朦朦去吧,记得带伞,晚上会下雨。” “那好吧。” 她实在没什么心情。 回到寝室,室友吴霜在化妆,四个人虽然住一间寝室,但吴霜是核物理专业,课程设置跟她们应用物理的不完全一致。 戴姈在自己的书桌前坐下,揭开水杯喝了口水。 “她们两个呢?” “去看电影了。” 她们三个和吴霜交流比较少,一方面是因为专业不一样,更重要的原因是思想不同步,就拿谈恋爱来说,她们三个都觉得最美好的感情最好是从一而终,而吴霜不一样,她充分利用自己的美貌优势,男朋友换得比包包还快,讲究及时行乐。 “你还记得你的初恋吗?” 戴姈问她。 吴霜边化妆边回:“记得,印象深刻,他背着我把我表妹睡了。” “呃......” 戴姈原本还要问怎么分手的,这下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跟你男朋友闹矛盾了?” 换成吴霜问她,尽管没人见过她男朋友长什么样,梁菲菲和胡朦甚至一度怀疑这是她拒绝别的男生的说辞。 戴姈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色,呢喃自语:“我感觉我跟他走不下去了。” 吴霜拍拍她的肩膀,拎上个单肩包出了门。 夜晚。 看完电影的梁菲菲回来,风风火火地走进寝室,“我刚才在楼下看到帅哥了,虽然没看到脸,但我非常肯定是个极品大帅哥,那宽肩长腿——” 比之周子呈也不遑多让。 又有短信发来,戴姈看一眼后删掉,问她:“朦朦呢?” “看完电影又去跟她们部门的人玩了。” 梁菲菲把她从电脑前拽起来,难掩激动:“那个帅哥说不定还在,走走我带阿呆你去瞅瞅。” 她把她拉去了阳台,她们住在三楼,站在阳台就能把公寓大门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就站在路灯下那个戴帽子个子高高的。” 一身休闲的白衣黑裤,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见脸,可光是挺拔的身姿就足够吸引路人的目光。 “应该是在等女朋友,好鸟都有主了。” 戴姈没说什么,转身回寝室里拿手机编辑了条信息发出去。 你走吧。 阳台上的梁菲菲播报:“他看手机了他看手机了,应该是女朋友发来的吧。” 戴姈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戴上耳机继续写没写完的课堂作业。 天空闪过几道惊雷,胡朦赶在雨下大前回到了寝室,边收伞边说:“你们看到楼下的帅哥了没,妈的贼帅,这不是下雨把他衣服都给淋湿了吗,那身材我要死了,我们学校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物了。” “他还没走吗?” 梁菲菲洗完头发从卫生间出来,闻言兴冲冲地跑去了阳台,“真的还没走唉,他怎么不找个地方避雨呀?” 明明旁边走几步就有雨棚。 “等了这么久都不见他女朋友出现,不会是被甩了吧?” “很有可能,他女朋友好狠的心,怎么舍得?” 胡朦也去了阳台,和梁菲菲两个在脑补剧情,戴姈心烦意乱地关了电脑进了卫生间洗漱。 她以为自己洗了个漫长的澡,其实也不过是过去了二十分钟。 梁菲菲和胡朦已经回到室内关紧了阳台的门窗,没办法,雨下得太大了,噼里啪啦地拍打在铁质栏杆上。 三个人里就剩下胡朦还没洗漱,她拿上洗漱用品说:“如果我出来了他还没走,那我就下楼把我的伞送给他。” 梁菲菲说:“你省省吧,我刚刚看见了,好几个女生排队送他伞,艺术学院的院花都去了,他一把没要。” 胡朦也看见了,仰天长叹:“这个男的是在自虐吧。” “鬼知道呢,没准是个疯子。” 她俩你一言我一语,戴姈开门走去阳台上。 大雨倾盆落下,他站在明亮的路灯下一动不动,衣服早就湿透了。 她转身回室内,不得已又发了一条信息,发完后爬上自己的床戴上耳机。 约莫二十分钟后,胡朦洗漱好出来,冒险去了一趟阳台,进屋后直摇头:“还在那儿,看上去好可怜啊。” 这雨下了起码一个小时了。 连梁菲菲都倍感惊讶:“这样淋下去,就算是铜墙铁壁也熬不住,我们学校到底哪个女的这么狠心?” “再过半小时就熄灯了,他等的人今晚应该不会出现了吧。” 戴姈看一眼手机。 没有回信。 她烦躁地摘下耳机掀被子下床,梁菲菲见她在玄关换鞋,担忧地询问:“阿呆你现在要出去?” “都这么晚了。” “我马上回来。” 她拿着一把手伞,睡裙没换急匆匆跑了出去。 周子呈望着雨幕中撑伞走来的人,嘴角勾起抹笑:“来得比我预料的要早。” 他早就把帽子和口罩摘了,雨水顺着他坚毅的下巴流下。 戴姈走到他面前,狠狠推了他一把,“总是这样的招数你烦不烦,不是说了让你离开吗?” 他稳稳站定,无所谓地耸肩:“你还说了你不想见到我。” 最后不也是下来了。 招数老套,管用就行。 他抚摸她通红的眼角:“心疼了?” “谁心疼你了。” 戴姈打掉他的手,触感冰凉凉的一片,那年冬天他也是这样,风雪里站立半宿就为了逼她出现。 “周子呈,你真的很烦人。” 她用力想把他推开,手中的伞掉在地上,再控制不住蹲下身抱头大哭。 他总是这样,拿准她会心软。 洗澡 周子呈是不可能离开的,除非她和他一起。 戴姈上了他的车,想把他送回去了再返回学校,她以为是要去酒店,结果车子开进了个刚交房不久的新小区。 电梯在12层停下了,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 戴姈问他:“你什么时候在南城租好了房子?” 他今天才到南城。 “没租,买的。” 周子呈掏钥匙打开门,站在门边示意她先进去。 戴姈站在门外:“我要回学校,不进去了。” “进去换个衣服,你全身湿透了。” 她穿着睡裙跑出来的,刚才伞掉在地上,白色的裙子全湿透了,棉布湿漉漉地黏在皮肤上,难受是其次,主要是走得急没穿内衣。 她后知后觉地用手遮挡在身前,抬脚跨进了屋里,说:“我等你洗完澡就走。” 话音未落,门啪的一声在她身后阖上。 周子呈没说让不让她走,走到客厅从摊开的行李箱拿出套男款运动装给她,“去洗澡。” 戴姈摇头:“我不洗。” 她换了衣服就走。 周子呈说:“那我也不洗。” 他在大雨里淋了起码一小时,湿衣服还穿在身上,脸色苍白,唇色也轻微地发紫。 肯定要感冒了。 戴姈气愤不已:“是你的身体,你以为我会在乎吗!” “那就试试看。” 周子呈望着她,一点不着急换掉身上的湿衣服。 戴姈懊恼地往他脚背上狠狠踩一脚,“淋浴间在哪里!” “跟我来。” 他这才笑了,带领她走进淋浴间里,细心告诉她每个电器按钮怎么用,“浴缸是新的,泡澡吗?” “不泡。” 戴姈抱着换洗衣服,提醒他:“你可以出去了。” “一起洗。” 他三两下脱了T恤,马上就要脱裤子了。 戴姈忍无可忍:“滚出去!” 周子呈被轰出浴室,在浴室门口愣了几秒,转身去做其他事情。 不差这几分钟。 戴姈在寝室先洗过澡,她简单地冲掉身上的雨水换好衣服就出来了。 “衣服我过几天还你。” 因为游泳,他的肩膀比大部分男生都宽,衣服大部分都是定制的,一件普通的T恤穿在她身上直接成了露肩裙。 戴姈把滑落到肩膀的领口往上拽了下,说:“我要回学校了。” “不着急,先把话说清楚,这段时间为什么不理我?” 他换了干衣服,虽然光着膀子,但好歹还穿了条裤子。 戴姈别过脸不看他,说:“网上的照片,我都看到了。” 周子呈皱眉:“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 自从他的比赛视频在网上公开传播后,总有莫名其妙的女人找到他示爱表白,就那张酒店门口的偷拍,他以为是队友来找才去开门,结果是个不认识的陌生女人,还一上来就问他缺不缺床伴,不需要他负责,一晚上就行。 他都不知道这些人都怎么找到自己的。 “我哪次没提前告诉你?” 异地恋够煎熬了,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网上还没爆料他就先提前主动交代了,就是怕她胡思乱想。 戴姈不看他:“你说是这么说,真相如何只有你清楚。” 周子呈蹙眉:“你不相信我?” 戴姈咬了咬唇,没有吭声。 他略一思索,牛头不对马尾地说:“我先洗澡。” 没安好心。 她说:“我要回学校。” 周子层瞥她:“你别逼我。” 敢走出这个门试试。 戴姈气愤地瞪人:“凭什么你这么霸道?” “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周子呈扣住她的手腕,“陪我洗澡。” “不要!” 那跟一起洗有什么区别! 他说:“那就直接做。” “谁要跟你——” 男人把她箍在身前,一只手捂住她的嘴,语调带笑地低语:“你听话,我们就相安无事,你如果闹,那后果自负。” 别以为他不知道,一旦脱离他的视线,她转头就能跑了。 戴姈咬他手指,两手推搡他呜呜大喊:“我受不了你了,我要和你分手!” “嗯,你叫吧,除了我没人听得见。” “......” 她是要和他分手,难道还叫给别的人听吗! 周子呈把她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转身脱裤子打开花洒冲澡,丝毫不在乎男女有别,还特意把正面对着她。 他常年游泳,手臂上的肌肉紧实又有力,肩膀快有她的两个宽,哗啦啦的水流顺着健硕的胸肌往下流淌过八块腹肌,再往下...... 戴姈抄起手边的毛巾扔向他,羞愤地别过脸:“转过去!” 她跳下洗手台要走。 周子呈不慌不忙地搓洗身上的肌肉,“你可以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走出这个门。” 她站立不动,深呼吸一口气。 周子呈踱步上前,手指戳她气鼓鼓的腮帮,“别闹了,因为你不理我,我这段时间没睡过一个好觉,见到你之前我一直处于惶恐不安的状态。” “我......” 戴姈支支吾吾的,她最怕他示弱。 周子呈乘机把人抱到了花洒下,手探到她的腰间要去脱她的裤子。 就一愣神的功夫而已,她死死攥紧裤腰带:“你想干嘛!” “你不是看到了吗?” 他捉住她一只手伸到自己两腿之间,葱白的细指握住勃起的昂扬。 从刚才就硬了。 夹这么紧,还说不要 戴姈只觉得硬邦邦地烫手,手抽走嫌弃地格挡在彼此之间,“你就只想做这些事!” “我如果只想搞你,第一次见到你就把你办了。” “......我那时才多大!” 还在读高二吧。 “所以我忍了。” 周子呈一只胳膊紧紧地把人箍在怀里,轻而易举拽下了她蔽体的短裤,手伸向她的腿根,戏谑地打趣:“湿透了。” “那是雨淋湿的!” 她恼火地解释,他好整以暇地笑:“我又没说是别的原因,湿了就脱。” 她的内裤是蕾丝的,他温柔地拽下,白色的蕾丝底裤和他的长裤混在一起。 “衣服顺便脱了?” 他弓腰靠着她的肩窝,大手从她的衣服下摆钻入抚上柔软的浑圆揉捏。 戴姈背对着他,不防他突然偷袭,倒吸口冷气,皱着眉在他怀里乱扭,“不许你碰我......” 周子呈充耳不闻,继续隔着衣服爱抚她的柔软,另一手抽空打开花洒。 温热的水流浇湿两个人唯一的衣物,她两手抓住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臂,脚丫气恼地踩他一脚,“那你干嘛还拿衣服给我换!” 多此一举。 “嗯,想逗你开心。” 周子呈把她垂散的头发拨到耳后,伸舌吮弄她的耳垂,“喜欢穿男朋友的衣服吗?” “......你有病!” “嗯,需要你治一治。” 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伸入她两腿间,在湿热的小口戳了戳,“半年没进去,还记得是什么感觉吗?” 柱状的庞然大物贴着她的臀缝有意无意地摩擦。 戴姈被他肌肉饱满的双臂紧紧箍在身前毫无反抗的余地,羞恼地并拢两腿,“你拿开......” 两个人脸贴脸,他回答很干脆:“做不到。” 戴姈恼得挠他的胳膊,“你不说清楚,我不会同意的!” “说什么?” “那些传闻......” “都是假的。” “怎么证明?” “它只认你。” 男人的胯紧紧抵着她的后腰。 “......” 戴姈无话可说了。 这算哪门子的证明! 他发出声闷笑,把人转过来面朝自己,手臂护在她脑后把人抵在大理石壁上,引导她的手伸到自己胯下,柔声诱哄:“乖,你摸摸它。” 两个人确定关系后聚少离多,上床的次数数都数得过来,他倒是想立刻上,就是她受不了,到时候给人吓跑了麻烦的还是他。 他全身上下,戴姈最不喜欢的就是他那一团,又粗又长,傲娇地别过头:“不摸。” 他也不恼,亲一下她的小嘴,“那我摸你。” 戴姈刚要张嘴拒绝,他的舌头就趁机滑进来,柔软的唇含住她的舌头舔舐吮弄,修长的中指则拨开她两腿间的层层媚肉推进了洞中。 “……嘶……周子呈!” 异物入侵的触感强烈,她苦着脸还是没法适应。 周子呈只送进去半指就打住了,一下一下啄吻她通红的眼,“别怕,放松点。” 夹死他了。 她嘟着红艳艳的唇,委屈地控诉:“她们说你跟很多女的做过了。” “谁说的,我挖了他眼睛。” 他说着狠话,温柔的吻落下,动指在蜜穴里抠弄。 她扑闪着朦胧的泪眼,“就她们说的,说你同时跟好几个女生交往......” “就你一个。” 他脱掉她唯一蔽体的T恤,低头去吻她胸前的柔软,含住其中一颗咬了一口。 “疼......” 她推搡胸前的大脑袋,手指穿进他的坚硬的头发里。 他不仅没放,反而又去咬另外一颗,同时加快手指在蜜穴里进进出出的频率。 温热的水流一股股洒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胸前被男人吮出的红印特别刺眼。 她艰难地摇头,夹紧两腿想逼他出去,却只换来他更强势的进犯。 周子呈自她胸前抬起头,一只胳膊圈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前,中指再往里送去一大截,“舒服吗?” “呜......” 她咬紧唇,搭在他胸上的手有气无力地挠了一下。 谁要回答这些问题啊。 他好像也不在乎她的回答,长指更高频率地插弄,在她身体一阵哆嗦后抽出来。 戴姈两手缠绕挂在他肩后,腿根发软险些没站住。 周子呈抬起她一条腿架在自己腰上,扶着性器摩擦黏腻的穴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挺动健腰。 戴姈受不了了,捶一捶男人健硕的胸肌,声若蚊虫,“去床上......” “好。” 他干脆地应下,关掉水龙头把人打横抱起出了浴室。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房子?” 她被抛进柔软的大床,男人强壮的身体跟着压了上来,他手伸到床头一边答她:“在你大学志愿确定后不久。” “哦......” 戴姈躺在洁白的大床上,见他跪在她两腿间娴熟地给自己戴套,忙不迭捂住两眼:“你怎么会有这些!” “哦,这是刚买的。” 准确地说,是去她学校见她前才买的。 周子呈拿走她遮眼睛的手,“看好,学会了自己来。” “......” 鬼才要学这些东西! 两只手都被他扣住举在头顶,她紧紧地闭上眼,坚决不看,尽管已经被梁菲菲她们逼着看了他的好几张裆部特写,紧身泳裤包裹着下腹鼓囊囊的一团...... 她甩甩头,坚决要把那画面甩出脑海。 他好像猜出了她在是想什么,躬身凑到她耳边:“看我比赛了吗?” 他原本是叫她去现场看的,她要照顾姑姑走不开他只好作罢。 戴姈傲娇地别过脸:“没看。” “行,那就别怪我了。” 他扛起她两条腿架在肩上,腿根的坚硬强势地抵住她的柔软。 戴姈何曾见过这个架势,羞愤欲死,“我不要!” 哪有人用这个姿势的! “看没看?” “嗯......” “嗯是什么意思?” “看过了看过了,行了吧!” 他这才满意了,放下玉白的腿改为环绕在自己腰上,柔声说:“那就下次再用这个姿势。” “......” 戴姈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这又是淋雨又是避孕套的,“你就是故意装可怜,把我骗过来......” “不是骗。” 男人健硕的身体再次压上她,拨开她的刘海在额头上印下一吻,“我很想你,你呢?” “我......” 戴姈动唇,实在说不出违心的话。 周子呈勾出抹笑,扶稳早就硬得发痛的性器乘机一挺而入。 “呜......” 她白净的脸皱成一团,抓着他胳膊的手指抓进紧实的肌肉里。 才刚插进去个头而已。 周子呈不敢动,俊脸上憋出了汗,吻她眼角的泪,同时一手按压她敏感的阴蒂,“已经好几次了,怎么还没适应?” “谁让你......” 她哽咽着抱怨,说不出口。 他一手托着她的脑袋,健硕的身体遮挡住头顶的灯光,“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整个人蜷缩在他的阴影里,感觉到男人那粗大的硬东西往前送了一大截,赶忙求饶:“不要,撑坏了......” 他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放心,撑不坏。” 说着挺了挺腰,底下的人随即溢出绵软的低吟。 戴姈也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咬紧唇不敢再做声。 丢脸死了。 周子呈却偏要听,柔声哄她:“宝贝,叫出来。” 就是因为想听她叫床他才忍住没吻她的唇。 “不叫。” “啧,那我开始了。” 估摸着她也适应了,周子呈小幅度地挺腰浅插,跟她播报两个人腿间的战况,“还剩一大截在外面,等把你干爽了我再全部插进去。” “......你闭嘴。” 戴姈就受不了他这样,前戏温柔体贴,等插进去后却跟变了个人似的什么污言秽语都说,整个一无药可救的臭流氓。 周子呈在她挺翘的屁股上狠拍一巴掌,粗砺的指腹揉搓女人娇嫩的阴豆,“要我闭嘴那就大声点叫,说,谁在干你的小嫩逼。” 她攥紧身下的床单,眉头紧蹙憋红了一张小脸,“……周子呈你混蛋……啊……你轻点……” “还轻点,让你有力气骂老子?” 周子呈轻不了,感觉到温柔的穴洞分泌出越来越丰富的淫汁,他掰开她的大腿挺腰让性器尽根没入。 “呜……” 她受不住地低吟,腰肢乱扭想逃离,却只换来他更加蛮横地对待。 周子呈掐住不盈一握的小腰,性器严丝合缝地抵紧入口感受全身被肉壁包裹住的温暖。 “夹这么紧,还说不要。” 小穴紧窄,他轻轻挺腰摩擦光滑的内壁,大概是顶到了她的敏感处,只见她身子一颤呜呜地摇头。 “这就受不了了?” 他把盖住她脸蛋的缕缕长发拨到一边,要看她为自己沉沦的模样,“干你逼的人是谁!叫出来!” “嗯……周子呈……” 他那玩意儿真的太粗太长了,把没什么经验的窄穴撑得满满当当,随便动几下就让她意乱情迷。 就是忍不住想干你 她绷直了脚背,吞吞吐吐地控诉:“嗯…你肯定…跟别的女生…做过了……” “少含血喷人。” “那不然……怎么会……” “不然怎么样?” 他尽根抽离,圆硕的顶端恶劣地在入口处戳弄,“不然怎么一次次把你干得高潮迭起?” “你闭……” 他没让她把话说完,沾满了淫液的肉柱又狠狠地插了进去。 “还说不要,床单上全他妈是你喷出来的水。” 他抓住她的手去摸两个人交合的腿根,一边耸动健臀一边注视她,明明说着下流的话,望着她的眼神却温柔彻骨。 戴姈摸到他鼓囊囊的睾丸和露在外面的半截肉棒,湿漉漉粘腻的一片,全是她分泌出来的液体。 她羞愤欲死,扭动腰肢想避开他的挞伐,“周子呈……你不要脸……啊……” “你最好能骂到半夜。” 他满不在乎,全当情趣。 “呜……” 听到他要做到半夜,她头脑晕乎乎地说:“我明天要上课……” “少找借口,明天周六。” 别说是上课,天塌下来都等他干翻她再说。 他两手固定住她的臀腿,劲腰狠狠往前一顶发出啪的一声,看着深红的性器抵着粉嫩的媚肉旋转研磨,“知道我这半年怎么过来的吗?见不到你,每次就只能听你的声音自己动手,每天数着日子等这一天。” “谁要……听你说…这些…啊……” 她通红的脸蛋沁出了汗,颤颤巍巍地想捂住耳朵,却被撞得花枝乱颤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悠扬的手机铃声从客厅传来,她软绵绵地推了推身上的人,“有人…打电话…给我……” 周子呈正干得起劲儿,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她布满红痕的胸上,喘着粗气问:“你确定要这时候接电话?” “嗯……可能是……我室友……” 她这么晚出门又没回去,她们八成会打电话来。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手臂捞起她就着两人当前的情形下床,边走边干。 他步子大,每当戴姈以为那玩意儿要退出去了他又狠狠地顶了进来一插到底,直干得她淫水乱流,肉棒底端的囊带和毛发上全是她淌下的液体。 她呼吸乱了,两条腿紧紧攀在他腰两侧,藕臂也交缠挂在他的脖子上,“你就不能……暂停一下吗……” “你说呢?” 周子呈的体型快比得上两个她了,他一手托着她两瓣臀毫不费力地走到客厅,捞起放茶几上的手机递给她,插在她小穴里一点没有歇歇的意思。 的确是室友梁菲菲。 戴姈被他撞得呻吟出声,有气无力地捶他,“停一停……” “爱接不接。” 他一手托着她一侧大腿疯狂耸动健臀,不仅没停还干得更加起劲儿。 蒋菲菲已经打了两通电话过来了。 戴姈紧咬住唇,颤抖着手点了接听捂住手机的话筒。 “喂,阿呆你去哪儿了?” 都这么晚了。 “嗯……在一个……朋友家……” 她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周子呈见她眉眼含春却不得不极力掩饰的样子,嘴角笑意一闪而过,拔出性器把人放在了沙发上。 戴姈背对他跪趴在沙发里,一只手举着手机,那头梁菲菲问她:“你今晚还回来吗?寝室熄灯了。” “我……啊……” 周子呈掐住她柔软的腰肢,硕大的龟头戳了戳被操红的媚肉毫不犹豫地再次插了进去。 肉穴再次被填满,她扭着腰呻吟:“不回了……嗯……” 周子呈弯腰,健壮的前胸贴上她白润的后背,下巴蹭弄她的脖颈耳语:“还不挂,想让别人也听听你是怎么被我干哭的吗?” “我……啊……” 他一只大掌固定住她的腰大幅度地挺动腰身插到最深处,肉棒底端圆硕的囊带狠狠拍打在她白皙的翘臀上,每一下都撞得啪啪做响,另一只手则探到她的胸前,捉住一只浑源狠狠地捏圆搓扁。 “呜……啊……” 她一侧脸枕靠在沙发里,承受着他狠厉地插弄神情恍惚。 这个混蛋,就是故意的。 “阿呆,你那边是什么声音?” 男人粗硬的性器抵着她的甬道快速地旋转打磨,戴琳只觉全身痉挛像通电了一般,拼着最后的理智说:“我回头……告诉你……啊……” 周子呈替她挂了电话,戏谑地调侃:“行了,放心叫吧。” 她摇头低吟,乌黑的长发铺开在深灰的沙发上,有几缕垂到了地板。 “嗯……周子呈……斯文败类……大禽兽……” 大禽兽周子呈把她散落的头发捞起来别到耳后,吻掉她侧脸的汗水,胯间蛮横地一进一出地攻城掠地,“大点声,没吃饭吗!” “呜……啊……” 他撞得太用力了,每一下都钉在甬道的最深处,承载着两人的沙发在他的动作下一下一下地往前移动,戴姈攀着他的手臂,圆润的指甲在男人偾张的肌肉上划出一道道鲜艳的红痕。 周子呈在她单薄的肩膀咬了一咬,豆粒大的汗珠自下巴滚落,从后背到前胸也全部是汗,眉眼凌厉地说:“准备好了。” 他比她高壮太多,肌肉发达的双臂把小小的她死死箍在身下一连串不得章法的连续顶弄,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响彻在这寂静的深夜里。 男人的抽插又快又狠,一只手还在揉搓她的阴蒂,戴姈感觉到被他操弄的地方分泌出越来越多的淫液,越来越多…… 她仰起纤长的脖子,无法自控地发出一连串尖细的呻吟。 周子呈闭上眼聆听她高潮时的叫床声,感受着性器被收缩的甬道紧紧夹住的快感,温柔的淫液浇淋在硬邦邦的柱身上,他发出舒爽地闷哼,十多下不管不顾的抽插后严密地抵着她喷射而出。 戴姈确实没吃早饭,酣畅淋漓的情事一结束,她趴在枕头里连动根手指头都没力气了,偏偏肚子饿得睡不着。 “我饿了……” 被他气的,戴姈今天一天没吃什么东西,开学短短半个月已经瘦了好几斤。 “给你点个外卖?” 他完事后又从禽兽变成了人,手伸到床头捞到手机要给她点外卖。 戴姈轻轻地呢喃:“很饿......” 马上就要吃。 “这里没有吃的。” 他今天也是第一天住进来,什么生活用品都没来得及买。 戴姈已经饿到快昏厥,只会说一个字:“饿......” 她有低血糖,经不住太饿。 周子呈摸了摸她逐渐发白的脸,掀被子下床走出卧室,再进来时手里拿着两盒巧克力糖果,他拆掉包装剥一颗喂到她嘴边,“张嘴。” 戴姈张嘴巴含住,一连吃了四颗才缓过气。 周子呈把剩下的塞到她手里。 戴姈抱在怀里:“送给我的吗?” “不然呢?” 国外生产的巧克力糖,外包的糖纸设计得非常有特色,每盒有12颗,每一颗的包装图案都不一样,他刚才剥掉的四张糖纸都还放在盒子里。 她忍住了笑,戳一戳他的侧腰:“谁陪你买的?女生还是男生?” “免税店随手拿的。” 周子呈从她手里将巧克力夺过来放一边去,翻个身把她压在身下,胯下的硬物蓄势待发。 戴姈内心是崩溃的,“你怎么又......” 他的脸埋在她脖子里,濡湿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半年没做了,你通融下。” “你每次都这么说。” “嗯,就是忍不住想干你。” 色得理直气壮。 她一头撞在他的胸膛上,“早知道你这么色,我当初就不该那么早答应你......” “嗯,晚了。” 他抓住她一只手亲了亲,带领它探到自己两腿之间。 戴姈虚虚握住他的昂扬,羞得别过脸去,又想和他说话:“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吗?” “化成灰都记得。” “我也还记得......” 周子呈把她的摆正过来,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上喋喋不休的小嘴...... 比起说,他更喜欢做。 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时间倒回到那个风微凉的春日。 “请问周子呈同学在吗?” 戴姈紧张地左顾右盼,轻轻敲了敲寝室的门。 长礼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男生不可以进女寝,女生却可以去男寝串门,她是高二1班的班长,班上男生病了她偶尔会作为班级代表来探望,但都是和班上同学一起,单独来男生寝室还是第一次。 门从里面被打开,男生倚靠着门框,“你找我?” 他个子很高,戴姈165cm的身高在女生中不算矮,但站在他面前只勉强够到他的下巴,他长得也很帅,早前就听人说他的颜值能在长礼排到前三,但离得这么近看,她的心口还是被撞了一下。 她微微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你就是周子呈同学吗?” “嗯。” 周子呈打量着面前的女孩,鹅蛋脸,五官清秀不施粉黛,乌黑的长发扎高成一股,穿着长礼中学传统的蓝白校服。 老师们喜欢的乖乖女好学生打扮。 他懒洋洋地点头:“找我什么事?” 她双手递上一个精美的纸袋:“你的衣服,我洗过了,那天非常谢谢你。” “谢我?” “对啊。” 上周她发烧在校医务室打了一针,她有点晕针,刚走出医务室就晕倒了,医务室老师说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把她抱进来的,她醒来时男生已经去上课了,留了一件校游泳队的定制外套盖在她身上,衣服上印了12号,她通过多方打听后得知这件衣服的主人是16班的周子呈。 戴姈有想过在课间还给他,但游泳队要训练,她去了16班好几次都没找到人,这才出此下策进来男寝堵人。 周子呈听她简要地说完了事情经过,嘴角扬起耐人寻味的笑,让出容她通过的距离:“进来吧。” “这个......” 她原本是打算把衣服还给他以后就走的。 “我不进去了吧......” 她还举着纸袋,周子呈没有接,人畜无害地笑:“进来坐坐。” 戴姈往他寝室里瞟了一眼,见其他人不在,心理压力小了一点。 “打扰了。” 她尴尬地瑟缩着肩膀,跟在他身后进了他寝室,听到门哐当一声自动关上,吓得回了回头。 “喝水吗?” 周子呈开了一瓶新的矿泉水递给她。 “不用不用,我还了衣服就走。” 她抱着装衣服的纸袋东张西望,四张桌子四个床,不知道哪一个是他的。 周子呈好像没察觉到她的窘迫,用脚勾了把椅子到她跟前,“不急,坐。” 戴姈心虚地坐下,见手边平放在桌面上的平板电脑传出声音,问他:“你在看电影吗?” “嗯。” 那这里应该就是他的位置了。 戴姈把纸袋小心翼翼地放在桌面上。 周子呈勾了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戴姈,高二1班。” “许聪他们班?” “嗯。” 许聪是他们班上的男生,戴姈就是从他那边打听到周子呈这个周末不回家的。 她伸脖子瞅一眼阳台,没话找话:“你其他室友都回家了吗?” “嗯。” 周子呈看她有点紧张,又把那瓶水递给她:“喝水,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啊?” 戴姈愣了愣,反应过来他说的“做什么”是什么意思后,脸刷的一下爆红。 周子呈看她这样子,玩味地勾起嘴角:“还没谈过恋爱?” 难怪眼神亮晶晶的,清澈得像高山上的湖水。 戴姈抿唇,这时表现出了一班之长的威严:“我们学生应该以学习为重。” 见他的手保持着递水的动作举在半空,她不得不接伸手接过来,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周子呈看着她小小抿了口水,又问:“学校广播站也是你?” “嗯。” 学校的广播站由六个播音员轮流值班,负责在下午放学后至上课前这段时间播放一些校方通知或寻物启事,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简单的读两则时事新闻。 戴姈普通话咬字标准,当初校广播站招新时很幸运地被广播站的老师选中成为了新的播音员。 “你怎么知道?” 周子呈眸中闪过耐人寻味的光,“你猜。” “......” 她怎么可能猜得到。 他起身走两步来到她身前,修长的手臂把她圈在自己和桌位之间,“没谈过恋爱,那这样的电影应该也没看过?” 不防他突然靠得这么近,戴姈绷直了背贴着身后的桌子,“......什么?” 周子呈把桌上的平板电脑立起来,一段无聊的剧情铺设过后,电影终于进入主题,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油腻男人把一个穿着日本女高制服的女生推倒在床上,接吻的同时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揉她胸。 女孩子发出嗯嗯啊啊的叫唤,说着戴姈听不懂的语言。 “有没有觉得她的声音和你很像?” “啊......” 戴姈的注意力放在电影情节上,她不是没看过男女生接吻,一般都是亲两下男生把女生抱到床上意思意思地滚两下就行,像现在这一部又是脱衣服裙子又是揉胸舌吻还高清无码的...... 这就不是正常的电视剧吧! 周子呈见她目瞪口呆的样子,掌心覆盖住她的眼睛,“看来真的没看过。” “......有病才会看吧。” 一想到自己敲门时他在看色情片...... 戴姈三观尽毁,猛地站起推开他抱头跑出了寝室,装衣服的纸袋被碰倒在地也不管了。 周子呈跟到门边,望着她慌不择路逃难一样的背影摇头失笑。 室友王嘉与走到校门口想起自己东西没拿又返回,见周子呈站在门口望着空无一人的楼梯口笑,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两个男生走进寝室,王嘉与看到掉在地上的纸袋,捡起来拿出里面的东西一看,惊讶地啊了一声,“这不就是我那天落在医务室的衣服吗,我看那个女孩子脸色发白以为她太冷就给她披上了,怎么会在这里?她来还给你了?” “嗯,以后别再穿错衣服。” 两个人都是游泳队的,同款的运动服只有号码不一样,不注意时很容易穿错。 “嘿,知道知道,下不为例。” 王嘉与讪笑,知道是自己理亏,找到要拿的身份证后火速跑了。 周子呈拿起那件运动服,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一直到回了自己寝室,戴姈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还是那个女生被油腻男人进犯的画面。 周子呈是多少长礼女生心目中的男神,想不到他竟然会看...... 戴姈躺在床上,愣愣望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 如果说还衣服之前她还对这位校园男神存在点幻想,那现在无异于梦想破灭。 她碰了碰自己的眼皮,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她翻了个身把脸蒙进被子里。 算了,高中生要以学习为重。 流氓周 第一次单独去男生寝室就碰到了色情狂,戴姈对进男寝都有心理阴影了,幸好1班和16班的教室一个在一楼一个在四楼,周子呈还是体育生课表作息都和一般学生不一样,只要她不作死去游泳馆那边晃,两个人基本没什么碰头的机会。 这是最理想的状态,戴姈如往常一样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就在她快要把周子呈这三个字抛之脑后时,他偏偏又出现了。 长礼中学全校实行封闭式管理,学生每周只有周日一天可以回家,每到周六下午放学学生就提着大包小包往校门口挤,戴姈懒得去排队挤公交,每逢这一天她就留在学校写作业,估计人走得差不多了再走。 今早发的英语周报MISS杨周一就要讲,她终于在六点前全部写完,看一眼窗外的夕阳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距离放学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小时,教室里除了她再没别的人,她慢悠悠地背上书包走出教室,锁好门转头就看到走廊上的周子呈,着实是有点措手不及。 但他应该不是来找自己的。 见他在跟两个漂亮女生有说有笑地聊天,戴姈从脑门上扒拉下来几根刘海挡脸,埋着头就当做没看见若无其事地就要溜。 周子呈早就看到她了,绕过主动来搭话的两个女生,他几大步走到她身后,一手拎住她双肩包的背带:“这就是你对恩人的态度?” “......” 戴姈停下脚步,被他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也依然微笑面对:“周子呈同学,好巧。” “不巧,我在等你。” “啊......” 戴姈一脸茫然:“你等我干嘛?” 周子呈戏谑地望着她:“作为你的恩人,你不应该请他吃顿饭报答他一下吗?” “可我要回家了......” “吃完再回。” 他背上她的粉色书包,自顾自大步走了。 从来没有见过挟恩图报的,戴姈仰天长叹认命地跟上。 周六学校里没什么好吃的,既然是还恩,当然也不可能请人家吃食堂。 戴姈数了数钱包里的生活费余额,馋虫一起,带他杀向了校门口生意最火爆的川菜馆子。 即使学生放假,川菜馆依然生意兴隆,大堂里人太多,周子呈做主要了间包厢。 鉴于他是恩人,点菜环节,戴姈主动把菜单给到他,“点吧,别客气。” “嗯。” 周子呈一点没跟她客气,一口气点了五个招牌大菜,直接掏空了她本月省下的所有积蓄。 这样的恩多报两次,她怕是卖了自己都还不上。 周子呈看她边给自己倒茶边唉声叹气,弹了弹手中烟头的烟灰,“还在想那天的事?” “什么?” 四目相对,戴姈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目光最终定在自己的胸上...... 流氓! 见她瞬间从脸红到脖子,周子呈举手表态:“我发誓我没别的意思,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 戴姈皱了皱脸。 她自己亲眼看见的,还能有什么误会! 周子呈吸了口烟,说:“男生都会看片,不信你去问你们班男生。” 这种事,她一个女生怎么可能问得出口! 戴姈愤怒地捏拳,此刻的周子呈在她眼里就是自己好色还要拖所有男生下水的色情狂。 她现在就想尽快上菜吃完饭,赶紧和他一拍两散。 她的嫌弃都写在脸上,周子呈掐灭手里的烟头,散漫一笑:“先吃饭。” “嗯。” 想到这么多零花钱没了,她只能埋头苦吃减少一点损失。 周子呈见她真就只顾着吃不理自己,把她夹的最多麻婆豆腐转到她面前,语气柔和地说:“其实我今天找你是来给你道歉的,那天肯定吓到你了,怕打扰到你学习,我在你们班门口站了一个小时才等到你出来,对了,那两个女生我压根不认识,她们自己凑上来的。” 他突然说了一大段话,戴姈瞟他一眼,佯装镇定:“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会在意。” “......” 她才不在意呢。 她用筷子戳碗里的麻婆豆腐,“你放学就在等我了吗?” “嗯。” 周子呈姿态闲散地坐着,目光落在她因为吃辣而泛红的嘴唇上,以为她还会问点什么,结果一顿饭吃完了她都没再吐一个字。 结完账,戴姈揣着空瘪的钱包走出川菜馆,跟他挥手:“那再见。” “嗯。” 他低头在和别人发信息,她站在原地没动,等他把包还给自己。 商量完事,周子呈把手机揣进兜里,抬头四顾:“现在要去那里?” “呃。” 她怎么知道他要去哪里呢? 她告诉他自己的目的地:“我要去图书馆。” 她原本就是计划回家吃晚饭再去图书馆学到十点的。 他把她的包从拎改为单肩背在身上,说:“一起。” “......你要跟我一起去图书馆?” “不可以吗?” “也不是这个意思......” 图书馆又不是她家开的,谁想进就进,戴姈提醒他:“可你没带书啊。” “图书馆里没书?” “有......” “那不就行了。” 学生大部分都放假回家了,图书馆里人不多,戴姈挑了个喜欢的靠窗位置,周子呈去藏书区挑了本外国名着回来后在她对面坐下。 相比于他悠闲的看课外小说,戴姈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高中生的作业永远写不完,她们实验班更甚。 戴姈现在的愿望就是赶快到高考考完那天,她到时候要刷三天三夜的电视,每天看完一本小说,天天睡到自然醒。 这样的愿望,说难实现吧也不难,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肯定是奢侈。 她一刻不停地订正手中的错题集,抬头看一眼坐在对面的男生。 作为体育特长生的周子呈在长礼非常出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国家队的队员,学习成绩排名也一直排在中上位置,而且看他这还有心思看闲书的状态,戴姈估计他从没将心思花在学习上,不然肯定还不止那么点成绩。 反观她每天每夜拼命地学,同样是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在想什么?” “人比人,气死人。” 她脱口而出,等意识到自己是在图书馆,赶紧捂住嘴巴。 周子呈看了眼手表,“九点半了,不然今天就到这里?” “嗯。” 他去书架上还了书,两个人一起走出图书馆。 进去的时候是天还是灰色的,出来时已黑透了。 两个人站在香樟树边的路灯下,她问他:“你家在哪里?” “我不回家。” “哦。” 他上周也没回家。 别人的家事,戴姈不好多问,指了指校门口的方向:“那我回去了,我家就在彩虹桥那里,走十多分钟就到。” 他提议说:“夜黑不安全,我送你。” “不用不用,太麻烦了,又没多远,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好,那你路上小心。” “嗯,再见。” 回家的路走了十多年了,戴姈从来不担心会有什么问题,她趁着这十多分钟放松边走边听音乐,看到三五个社会无业青年打扮的男生朝她这边走来也没多想,从侧边绕过去继续赶路。 不曾想对方有个人拽住她的胳膊,冲她流里流气地笑:“小妹妹,大晚上一个人在路上晃不安全,也不让哥哥们陪陪你。” “我不认识你们。” 戴姈欲打掉对方的手,一巴掌落在人家的手背上却只是隔靴搔痒,她害怕地四处张望,“来人啊!救命!他们是坏人!” “叫什么叫,把人叫过来看我们怎么疼你吗?” 另外几个男生上前来将她团团围住,闻言都发出猥琐的笑声。 这段路平常都挺热闹,偏偏今晚连鬼影都没有,戴姈放弃了呼救,手伸到校服兜里摸到自己的手机。 “小心!她要报警!” 一声令下,立刻有个男生把她要拿手机的那只手拽出来,她的智能机跟着掉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小婊子!竟然想报警,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戴姈来不及关心摔碎的手机,看到男生抡起胳膊朝自己挥过来,害怕地闭上了双眼。 一阵风吹过。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倒是那个男生发出了惨叫,戴姈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宽阔的后背。 是周子呈。 他不是在学校吗,怎么会在这里? 戴姈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那个男生从地上站起来,“臭小子!老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个妞是我们先看上的!” 周子呈背对她,应该是冷笑了下:“你们先看上的?” 他边说话边脱掉校服外套,露出背心和精壮宽厚的上身,那几个男生一见他这样,其中一个呸一声吐了口痰:“想学别人英雄救美!老子们今天就成全你!兄弟们几个!一起上!” “躲远一点。” 周子呈把校服外套塞到她手里,活动两下手脚迎上了那几个男生。 一窝大乱斗,几个人扭打成一团,对方虽然人多,但估计都是常年缺乏锻炼的花架子,周子呈一个人应付他么五个,竟然也没有落下风,但也没讨得好就是了。 戴姈一边紧张地观战一边小心翼翼地移步去捡自己的手机,终于走到近前,她正要蹲下去捡起来,却眼看着一只鞋用力地踩了上去...... “太过分了!” 戴姈怒不可遏,也不管自己打不打得过,将手中周子呈的校服一扔,抄起自己的书包砸向对方的头。 “卧槽!哪个傻逼搞偷袭!” “是你姑奶奶!” 戴姈使出吃奶的劲儿不管不顾地往对方身上打,那个男生回头见是她,慌张地抱头鼠窜躲避她的追打。 这时巡逻的特警经过,看到他们这边在打架斗殴,边停车边喊:“喂喂喂,当街打架斗殴,我看你们几个是活腻了!” “草!今天算你们运气好!兄弟们快跑!” 那几个男生一看不对劲跑得比兔子还快,两个特警追出去几百米都没追到。 戴姈赶紧去扶起坐地上的周子呈,“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就一点伤,不碍事。” 没捉到人,那两个特警返回,来到他们跟前:“伤得严不严重,他们有没有抢夺你们的财物?” “没有,谢谢警察叔叔。” 戴姈身上穿着长礼的校服,素净的打扮一看就是乖孩子,警察叔叔关心地问道:“要不要叔叔送你们回去?” “好......” “不用。” 说不用的周子呈指了指自己挂彩的脸,“叔你们先忙,我们去买一点药水,我会把她送到家的。” “那行,叔去调附近的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些人。” 警察叔叔走了,戴姈后知后觉地记起他的校服外套赶紧去捡起来,抖了抖上面的灰尘不好意思地说:“要不你将就穿一下,对不起啊,我刚才太激动了......” “没关系。” 他把校服挂在臂弯,坚持只穿一件背心,肌肉饱满的手臂上有几条划痕。 戴姈更加愧疚了,“我们去买药吧。” “嗯。” 周子呈手伸向她,“可能需要你扶我一下,脚崴了。” “啊?” 她紧张地低头看他的脚:“哪一只?” 周子呈伸出左脚。 “天呢,这些杀千刀的,别让我再看见他们。” 她恨恨地咬牙,不由得又担忧:“会不会对你游泳有影响?” “有可能。” “啊......” 周子呈见她一脸天要塌下来的表情,手指勾了勾她的鼻梁,“开玩笑的。” 戴姈长舒一口气,“能不能别吓我......” 如果因为她害得他不能再游泳,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走吧,去给你买药。” 戴姈去搀扶他,边走边给家里姑姑发信息,告诉她自己会晚点回去。 “幸好我给手机贴了钢化膜。” 刚才那一摔碎的只是外层的钢化膜,手机屏幕完好无损,戴姈把碎掉的膜撕下来扔掉,又在同家店铺下了一单。 “那里有家药店还在营业,你在这里等我。” “嗯。” 周子呈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他望着戴姈走进药店里,划向接听手机举到耳边。 “呈哥,对哥们几个今晚的表现满意吗?嘿嘿......” “还行。” 他们下手还是太轻了,身上的伤口太少。 周子呈走到斑驳的墙边,空着的手捏成拳毫不犹豫地往墙上一击,手背上瞬间多了几条血淋淋的伤口。 看到戴姈从药店里走出来,周子呈跟对面的人交代:“还有事,回头再聊。” “行,兄弟们都懂的,都安排英雄救美了,还不得狠狠地干个够本嘛,哈哈哈......” 周子呈笑骂了句,在戴姈走近前挂了电话。 想吃什么都可以吗 “你不是回寝室了吗,怎么会在那里?” 戴姈在长椅的另一头坐下,从购物袋里拿出瓶云南白药。 他懒洋洋地歪坐着,说:“太晚了,不放心你。” “哦,谢谢。” 戴姈抿一抿上扬的嘴角,在他左脚边蹲下,“挽一下裤腿。” 周子呈弯腰,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脖子上,慢条斯理地挽裤腿。 戴姈压根没想到他挽下裤腿还要靠这么近,一动也不敢动。 周子呈看到她的耳朵越来越红,嘴角微勾,最后嗅一嗅她身上的奶香味,神情如常地坐了回去。 “好了。” “嗯。” 戴姈小小地松一口气,往他受伤的脚踝喷洒药水,“一天三次,前24小时最好冷敷。” “嗯。” 她把治跌打损伤的药放回药袋,拿出棉签和酒精,指了指他胳膊上的上,问他:“你自己来还是......” “你来吧。” “可能会有一点疼。” “没关系。” 方便她上药,周子呈主动挪位置离她近一点。 人家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不可以有龌龊的想法。 戴姈默默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撕开棉签的包装蘸取酒精小心地涂在他的伤口上,听到他疼得吸气,上药的动作暂时打住:“很疼吗?” “有一点。” “那你稍微忍一忍。” “嗯。” 她一边上药一边往伤口上吹气,热气接触皮肤引起阵阵酥麻,周子呈望着她扑闪的眼睫毛无声地舔了舔唇。 他的确在忍耐。 “脸上也要吗?” 戴姈指了指他的嘴角,胳膊已经处理好了。 周子呈点头。 戴姈微微弯腰凑近他的脸,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尽量把注意力放在涂药一事上。 “怎么不吹了?” “嗯?” 她太紧张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伸指点了点自己受伤的嘴角,“吹。” 这也太...... 戴姈红着脸憋了口气,仰起脖子往他受伤的嘴角吹了一下。 周子呈垂眸看她近在咫尺的唇,遗憾地轻啧了声。 再近点就能亲上了。 处理那么几个小伤口还用了十分钟,戴姈暗暗鄙视自己,把药袋一股脑塞到他手里,“回去记得自己涂,今晚最好先不要洗澡了。” “嗯。” 他原先还说送自己回家的,戴姈看他这情况,现在也不想让他送了,“不然你回学校吧,我马上就到家了。” “我答应了警察叔叔要把你送到家门口。” 看到远处有辆出租车开过来,周子呈穿上校服一瘸一拐地走到路边拦车。 车子靠边暂停,他拉开后座的车门,“上来吧,先送你回家我再回学校。” 刚经历一场风波,戴姈确实不敢一个人走,听话弯腰进了车里。 随后上车的周子呈紧挨着她坐,跟前座的司机交待:“先去彩虹桥,再掉头去长礼。” 戴姈缩在小角落,很想提醒他另一边还有很宽的位置,瞥见他不宜多活动的左脚又生生忍住了。 她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小声问:“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 “能不能别把今晚的事告诉学校里的人呀?” “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学校喜欢你的女生有那么多。” 她张开双臂,比了个数量很多的手势,“如果让她们知道你是因为我受伤的,她们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把我淹死了,而且学生传播八卦的速度你知道的,到时候她们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肯定会误以为我们是男女朋友。” 周子呈瞥她:“你不希望别人误会我们是情侣?” 她点点头:“很麻烦呀。” 一脸的嫌弃。 她再次嘱咐:“记得千万要保密哦。” “嗯。” 周子呈扯了扯嘴角。 很好。 回到家里,姑姑还没睡,戴姈把今晚的遭遇省略惊险的部分大致说了说。 姑姑感叹:“从来没听说庆云路有小混混闹事,幸好有惊无险。” “嗯。” 这一片治安不错,否则她也不敢在深夜一个人回家。 姑姑交待她:“下次你回来晚了,要么打车要么让你姑父来接你。” “好。” “救你的那个同学呢,他怎么样了?” 戴姈苦着脸:“受了点伤,腿崴了一只。” “他是不是住学校里没回家?明天我炖点汤,你带着去看看人家。” “嗯......” 老的债才刚还完,新的债又来了。 戴姈躺在床上玩手机,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倒霉,是时候去庙里给自己烧一炷香了。 还有周子呈,被她连累也挺可怜的。 想到他崴了的左脚,戴姈打开微信给最新添加的好友发了条信息过去。 ——到寝室了吗? ——刚到。 他回得很快。 ——我姑姑让我明天来探望你,你想吃什么? ——想吃什么都可以? 这个嘛...... 戴姈脑海里浮现言情小说中男女主调情的对白。 周子呈应该没看过这些狗血情节吧。 她摇摇头,换了个问法。 ——排骨汤喝吗?我姑姑炖的排骨汤还不错。 周子呈看着最新发来的消息,删除掉输入好的内容,发了简短的一个字过去。 ——喝。 ——那我明天中午给你送来? ——嗯。 寝室灯熄了,他低着头,手机屏幕冷白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别有一番阴森森的氛围。 ——明天见,晚安。 ——晚安。 周子呈放下手机,把扔在角落的药袋放在桌面上醒目的位置,慢条斯理地脱完身上的衣裤后一丝不挂地走进了浴室里。 时隔一周又进入男寝,找的还是同一个人,戴姈不得不感叹一句人生无常。 她怀抱着保温桶,深呼吸一口气屈指敲门。 “进来。” 门没有锁。 戴姈轻轻把门推开,先伸去个脑袋,笑容甜美:“周子呈同学,我又来了。” “嗯,进来吧。” “打扰了。” 确定他没有在看奇怪的电影,戴姈这才拎起放地上的果篮走进去。 见过男人的性器官什么样吗 周子呈懒散地坐在电脑椅里,一手撑着下巴,“不用这么客气的。” 人来就行了。 “我姑姑买的。” 她的钱早就在昨天被他败光了。 “你跟你姑姑住在一起?” “嗯,我爸妈都各自成家了。” 她随口解释了句,把水果篮子和保温桶都放在他的座位上,一回生二回熟,自己找了把空椅子坐下,“你尝一尝合不合你的胃口,不喜欢吃的话我去食堂重新给你打一份。” 她打开保温桶放在他近前,递给他一对筷子。 除了早前告诉他的海带排骨汤,还有肉末茄子和小青菜,周子呈品尝了一口肉末茄子,评价说:“还行。” “嘿,那就好。” 戴姈没好意思说肉末茄子是自己炒的,催他:“你赶快趁热吃吧。” “嗯。” 周子呈慢悠悠喝口汤,问:“可以帮忙削个苹果吗?” “可以啊,水果刀在哪里?” “桌上,IPAD旁边。” 戴姈拿起水果刀,看到那台平板不由得又回忆起上周,她拍拍微热的脸,从水果篮里取下一个苹果,见昨晚给他买的药品也放在桌面上,问他:“你今天上药了吗?” “还没。” “那等会吃完了再上。” “嗯。” 周天的寝室楼安静得像鬼屋,戴姈坐在他旁边削苹果,没话找话:“别人都回家了,你怎么不回家?” “有点正事要办。” 至于是什么事,戴姈直觉答案不太妙,没再继续往下追问。 小聪明。 周子呈搅动保温桶里的汤,望着她眼眸里闪过戏谑的光,“你怎么不问我是什么事?” “呃......这是你的隐私,我问太详细了不好,哈哈哈。” “你可以问。” 戴姈削苹果的手一顿,好不容易削出来连成条的苹果皮啪一下掉地上,她弯腰把苹果皮捡起来扔垃圾桶里,削好的苹果递给他,“哈哈,削好了。” 转移话题。 周子呈抿口汤,没接,支使她:“切成小块。” 谁让人家有恩于自己呢,戴姈依言照做,切下来一块才发现没有盘子装。 “你这里有盘子或者碗吗?” “不需要。” 周子呈指了指自己的嘴。 直接喂最省事。 “......” 戴姈用刀尖叉起那一块,便又听他说:“刀很锋利。” 他的嘴角为了保护她而受的伤都还没好呢。 戴姈说:“我的手很脏。” “我不介意。”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戴姈手指夹住那片苹果,抖着手犹犹豫豫喂给他。 周子呈张嘴,“不小心”连同葱白的手指一起含在了嘴里,一下就松开了。 他慢慢地咀嚼回味,眉梢有笑意,“很甜。” “......” 指尖沾了他的口水,戴姈克制住立刻拿纸巾擦手的冲动,微笑以对:“甜就好。” “嗯。” 他喉结滚动了下,吞咽过后继续朝她张嘴。 戴姈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又削下一块拿手喂给他。 一块....... 又一块...... 喂到苹果只剩下一个核时,戴姈只觉自己的手脏得不能要了。 她把餐具打包好一起放回便当袋里,心头一万匹草泥马飞过,脸上还得笑眯眯的:“也没别的事,那我先走了。” “嗯,你走吧,我把衣服晾了。” 他一瘸一拐地走向阳台,背影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戴姈深呼吸一口气,不得已把便当袋放回桌上,“我来吧,你手上有伤要少沾水。” “这太麻烦你了。” 他还在客气,戴姈夺过了他手中的衣架,“不麻烦,我的衣服都自己晾的,你进去坐着吧。” 周子呈没进去,一侧肩膀靠着墙看她晾衣服。 戴姈把他的校服用衣架穿上,要挂起来时抬头一看,晾衣横杆上十多条男士内裤,三角四角的都有...... “都是我的。” 懒散的男声告诉她。 “早就干了,之前忘记收起来,还得麻烦你顺便给收一下。” “......好的。” 一辈子只碰过自己内裤的戴姈,把他的校服挂起来后,继续举着晾衣杆把横杆上的内裤一件件取下来。 周子呈抱臂打量她佯装淡定的样子,继续吩咐:“折起来放衣柜里。” “......好。” 男生的内裤和女生的不一样,前面多缝了个弹头一样的兜,理科大神戴姈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根据男性的身体构造大概猜出来那里的功能,捻着兰花指避免碰触到那个部位。 周子呈看她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微微弓腰凑近她的耳朵:“第一次摸男人的裤头?” “嗯......” 戴姈根本不敢看他,埋着头把内裤一件件地迭整齐放在一起。 他又追问:“见没见过男生的性器官什么样?” 怎么就聊这个话题了,他明显就是故意的! 戴姈暗暗腹诽,不能让他看扁了自己,僵硬地点了点头。 “哪里看的?” “......生物课本上。” 周子呈噗嗤一笑,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顶。 太可爱了。 戴姈压下心口被他摸头的悸动,终于把他的内裤迭好,问他:“哪个是你的柜子?” “A” 她打开贴着号码A的衣柜,内裤脱手的瞬间长长舒了口气。 周子呈提醒:“衣服还没晾完。” “我知道。” 戴姈走回阳台继续晾刚洗的衣服,他应该是换一套洗一套,她才晾了两件就见底了。 看到盆底的黑色男士内裤,她的内心是崩溃的。 怎么还有! 周子呈好似没察觉到她的尴尬,递了个专晾内裤的衣架给她:“继续啊,记得把水拧干。” “......学校的洗衣机不是有甩干功能吗?” 为了方便学生们,学校在每栋公寓楼都放了洗衣机,三块钱就可以洗一大桶。 周子呈掏了掏耳朵,懒洋洋地说:“坏了。” “......” 连洗衣机都要跟她作对。 戴姈气愤地抓起他的内裤使出吃奶的劲用力狠狠地拧,绞成一股确定没有一滴水能滴出来了才松开。 摸奶 “我要去图书馆了。” 饭也送了,水果也削了,衣服也晾好了。 戴姈背上自己的书包拿上保温桶,终于可以功成身退。 “傍晚你室友就回来了吧?” “他们明早才回来,可以再麻烦你最后一件事吗?” 他两只胳膊一抬脱掉T恤露出精壮的上身,戴姈赶忙手捂住眼:“你要干嘛!” “还能干嘛?” 周子呈一步一步走向她,嘴角恶劣地上扬。 戴姈抱紧胸前的保温桶,他上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最后退无可退,后腰抵着桌沿紧张地望着近前的他,又是羞又是怕。 她面红耳赤地低唤:“周子呈......” “嗯。” 周子呈手撑在她腰两侧,把她圈在自己两臂之间,忍俊不禁地看她的小脸皱成一团,手伸到她背后拿桌上的药袋给她,“行了,就帮我上药。” “啊......” 他转身背对她坐下,戴姈才看到他后背上醒目的淤青,“你昨晚怎么不说......” “大晚上脱衣服,再被你误会吗?” “这个嘛......” 戴姈承认自己思想龌龊了,诚恳地道歉:“对不起。” “没什么,上药吧。” “好。” 他的肩和背都特别宽,尤其是肩头,穿衣服时看不出来,衣服一脱全身都是偾张硬实的肌肉,戴姈回想起有一回室友在看完周子呈游泳训练后回来就说想被他抱抱举高高。 这样的体格托起个女生,的确轻而易举。 “你在想什么?” 周子呈等了片刻还没见她行动,开口问道。 “没什么。” 戴姈才意识到自己在发呆,赶紧拆棉签和药瓶。 “挺痛的,顺便吹吹。” 他提要求。 她望着触目惊心的淤青,无法拒绝:“好......” 他常年锻炼,身材比大部分男生精悍,但身上却没有大部分男生运动过后汗水发酸的臭味,反而还有股淡淡的冷香。 她轻轻嗅了嗅,问他:“你昨晚洗澡了?” “嗯。” “不是告诉过你尽量别洗吗?” “打架出汗了。” “......好吧。” 还是个爱干净的男生呢。 “喜欢吗?分给你一瓶。” 他忽然说。 戴姈没反应过来:“什么?” “沐浴露,你不是闻到了。” 这都被他发现了。 戴姈闹了个红脸,小声婉拒:“不用了......” “真的不需要?” “不要......” 非专业人士戴姈同学用她从电视剧学来的丁点医疗知识,磕磕绊绊地给这位主子涂完了消肿止痛药。 周子呈站起来穿上T恤,给她道谢:“谢了。” “是我应该做的。” 她都还不知道怎么感谢他呢,她左右张望:“你室友下午不回来,你脚不方便,晚饭怎么解决?” 寝室里都没有点存粮。 周子呈:“到时候再看吧,实在没办法就再吃个苹果。” 这也太惨了。 “不然你等我从图书馆出来,我给你带饭。” 他下巴一扬示意他的桌位:“你可以在这里学习,我不会吵你。” “这个......” 她在犹豫。 周子呈以退为进:“一个女生在男生寝室呆一下午传出去是不好听,你还是走吧,虽然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戴姈咬唇沉思,放任因为自己遍体鳞伤的恩人自生自灭,她实在良心不安。 她把书包和保温桶都放回桌上,“那我就在这里做作业,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叫我。” “嗯。” 周子呈把桌位留给她,自己去了床上,“我睡个午觉,你不必拘谨,我的东西你都可以用。” “嗯......” 他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盖,面朝里背对她躺下。 没人走动的寝室静悄悄的,戴姈写完了两道物理大题,距离他躺下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分钟。 她见床上的背影一动不动,试探性地轻声呼喊:“周子呈?” 没有回应。 “......你睡着了吗?” 还是没动静。 戴姈确定他真的陷入了熟睡状态,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从他床前经过进了卫生间。 她早上在校门口喝了杯奶茶,他吃饭那会她就想尿尿了,碍于尴尬一直忍到了现在。 憋坏了。 戴姈提好裤子轻轻掩上卫生间的门,瞟一眼床上的人,见冲水的声音都没把他吵醒,暗暗松口气走回到桌边坐下。 上个卫生间搞得跟做贼一样,还有谁有这遭遇。 她捂嘴打个哈欠,拿起桌上的笔继续写物理作业,这个点其实是她的午睡时间,她原本是计划到了图书馆趴桌上眯一会儿的,现下这情况...... 都一样是趴在桌上睡,没关系的吧。 不管了,太困了...... 戴姈再也撑不住,脑袋往桌上一趴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 笔尖摩擦纸页的沙沙声停了。 周子呈睁开眼,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她身边。 她睡着的样子尤其乖巧宁静,一边脸趴在桌上露出线条柔和的侧脸,秀气的鼻尖下朱唇一点,再往下是纤细的颈子,校服拉链拉到胸前只能看到白色打底衫的领口。 周子呈弓腰贴近她,一眨不眨盯着她的睡颜,手掌探向少女的乳房。 奶子是小了点,但他不喜欢大胸妹。 周子呈一只手撑在桌上托着脑袋,另一只手掌控住她一只奶子隔着校服抚摸揉捏。 睡着的她嘴唇翕动,发出一声细微的嘤咛。 周子呈难耐地活动两下脖子,恨不得现在就把人弄醒了往死里干。 等待果实成熟的阶段最煎熬。 周子呈暂时放过了她,手从娇嫩的乳房离开,拽下自己的运动裤手伸到深色的内裤里握住亢奋已久的昂扬。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亲吻少女粉唇的同时动手抚慰自己的欲望,想象自己粗大的性器插入她的小逼把她干到高潮迭起浪叫不停的画面。 再也没有谁的嗓音比她的更适合叫床了。 周子呈凝望她恬静的睡颜,察觉到她有醒过来的迹象,加快了手上撸动的频率。 总有一天他要操哭她。 纯情少男心 睡梦中的戴姈感觉到嘴巴湿湿的,咂咂嘴直起腰坐好,睁开眼看到近前的周子呈,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你怎么醒了?” 她看一眼桌上的手机,睡了将近20分钟。 周子呈拿给她一瓶水,“清醒一下。” “嗯。” 戴姈喝了一口,觉得脑袋还是晕晕的,“借你们卫生间用用。” “嗯。” 她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出来后摸着自己的嘴唇问他:“你们寝室已经有蚊子了吗?” 都还没到五月。 “怎么?” 她指着自己下唇的嘴角,有一个被咬过的红点。 情不自禁。 周子呈摸了下自己的唇,神色平静地说:“回头我买卷蚊香。” “嗯,我继续写作业了。” 她在他的书桌前坐下,并不知道自己的初吻就这么被夺走了。 周子呈擦干净手,把沾了乳白精液的卫生纸扔进垃圾桶里,忽然觉得陪她玩点恋爱游戏也不错。 戴姈写完一张数学试卷,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五点过。 她关闭了手机的计时功能,问他:“你饿了吗?” 他戴耳机半坐在床上看电影,留意一眼屏幕角落的时间回答:“还没。” 戴姈也不饿,“那就等我把试卷订正了再去买吃的。” “好。” 试卷一订正不知不觉就又花了一个小时。 她匆匆忙忙阖上笔帽站起来,“完了完了,食堂肯定没菜了。” 他拔下耳机,提议说:“可以去外面吃,我一天没出门,正好出去走走。” “可你不是脚崴了吗?” 从寝室走到校门口少说也要十分钟,这还是正常人的步速,就他现在这情况...... 他穿上校服外套拿上手机,“我有办法。” 五分钟后,男寝公寓楼下。 戴姈手指面前黑色的自行车,“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嗯,脚走不了,坐车就行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可问题是:“蹬自行车也要用脚......” 戴姈剩下的话没说完,目光看向他。 周子呈把车钥匙交到她手里,“又要麻烦你了。” “......” 戴姈拿着钥匙,难以置信的语气:“我载不动你的吧......” 周子呈:“不试试怎么知道。” 戴姈试着和他商量:“不如这样,你回寝室呆着,我骑车去给你买饭,很快就回来。” “我想出门透个气。” “......行吧。” 戴姈把钥匙插进插进锁孔里,事先打招呼:“如果你发现快翻车了就赶紧跳。” “不用,我相信你。” “......”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就是不行也得行。 戴姈抬起条腿跨坐上车,眼珠迸发出坚定的光,“坐稳了。” “嗯。” 他分开腿坐在车后座,一只手臂帮她扶车头,另一只绕到她身体前方环上她的腰,“走吧。” 戴姈没走,羞红了脸低头看腰间的手臂:“也不用抱着吧......” “不抱怎么坐稳,自行车载人都这样抱的。” 她完全没经验,“真的吗?” “嗯,快走吧,我饿了。” “嗯。” 他的手臂存在感太强,戴姈尽量忽略腰间传来的酥麻痒意,两只脚踩上踏板出发。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重,自行车在水泥路上艰难地前进,她才骑了几十米就累喘了,“你真的不考虑留在寝室等我买饭回来吗?” “一起去。” 可大哥你真的很重啊。 戴姈在心里腹诽,没别的办法,只能拼着老命用力蹬车。 周子呈坐在车后座上,听她吁吁的喘气声,心情颇佳地承诺说:“放心,以后你有什么事我也会这么照顾你的。” 这是在诅咒她吗? 戴姈扯唇干笑:“......我谢谢你哦。” “不客气,礼尚往来。” ...... 走路十分钟的路程,戴姈骑车蹬一段歇一段,用二十分钟把人拉到了校门口,晚饭吃的牛肉面,以前勉强能吃完一份小碗的她,这次主动要了份大碗的,连汤底都喝光了。 “吃完了再把我送回去,你的书包还在我那里。” “我知道。” 戴姈想到回去还要再蹬二十分钟,都想去旁边姑姑开的宾馆给他开间房先住下了。 “你的腿什么时候能好啊?” “不确定,估计十天半个月?” 戴姈吓到了:“那么严重?要不去医院看看吧,别耽误你们游泳队训练。” “没关系,我跟教练请过假了。” 周子呈结了账,一瘸一拐地走到面馆的自行车旁边,张开腿往后车座一坐,朝她扬了扬下巴。 戴姈哭丧着脸抱头,认命地走过去跨坐上前座。 周子呈照样手臂环上她的腰,假装不经意间在她肚子上捏了一下。 不长肉,吃了那么一大碗还是扁的。 一来一回,戴姈把他送回寝室回到家将近八点,这个周末就这么过去了。 她洗漱好躺在床上,手摸到自己的肚子。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刚才捏自己了,想到腰被他搂抱了一路,她翻个身去够床头的手机,打开浏览器搜索女生骑自行车载男生的图片。 没有。 倒是有不少男生载女生的,女孩子要么搂着男生的腰要么抓着男生腰两侧的衣服,还挺浪漫。 戴姈走到房间的试衣镜前照了照自己,其实她的个子在女生中算出挑的了,小胳膊小腿四舍五入在女生中也属于孔武有力的。 难怪让周子呈产生了依赖。 他高大挺拔的外表下,原来藏着一颗追求浪漫的纯情少男心。 戴姈终于肯相信了,周子呈的确很单纯。 玷污了他的处男身份 周一清晨,新的一周开始。 戴姈拿着本英语单词边读边写,室友兼同桌何丽娜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你什么时候认识周子呈还跟他这么熟了?我听说有人看见你和他一起进满香园吃饭了。” 戴姈忙举手表态:“我跟他真的不熟,我之前不是去还衣服吗,那件衣服的主人就是他。” 何丽娜听她说过晕倒被人送进医务室的事,“所以你只是请他吃顿饭报答他而已吗?” “嗯......” 戴姈没敢提周子呈因为自己受伤的事,何丽娜藏不住秘密,她知道就等于全班都知道了。 真的会被唾沫淹死的。 早读上课铃响了,何丽娜还在琢磨她和周子呈两个人,“抱你进医务室的人刚好就是周子呈,这么巧的缘分,你真的不考虑借此机会跟他深入了解一下吗?” 戴姈转过脸面对她:“就我这水平,你觉得可能吗?” 喜欢周子呈的女生都能从长礼排到隔壁职高了,不说外表平平的,光是美女都能装好几车了,那天在走廊上跟他聊天的不就是。 何丽娜拍她的肩:“别妄自菲薄,你好歹是我们1班的门面。” 无论是颜值还是学习成绩在全年级都排得上号的。 “呵呵。” 照样没戏。 何丽娜细细一想,跟着也摇头:“算了,这么多女生围着他转,估计他早就身经百战了。” 虽然谁也没听说过周子呈有女朋友,但围绕在他身边的女生太多了,大家都默认他换女朋友的速度来不及官宣就换了下一个。 “你这样的小白花肯定斗不过他一个海王的,你还是把心思放学习上吧,省得谈恋爱了还分心影响你成绩。” 何丽娜分析得头头是道,戴姈无比赞同:“是这么个理。” 对一个高中生来说,没有任何比学习更重要的事了! 周子呈并不知道自己被她打入了影响学习成绩的小垃圾行列,倒数最后一节课的课间还发信息邀请她一起去食堂吃饭。 戴姈快放学时开机,第一条弹出来的就是他这条信息,她快速地打字回复。 ——不去啦,我们俩不同班,一起去食堂肯定会被误会的。 还嫌弃他? 周子呈点击语音通话打过去,刚响了一声铃又点击了取消,给她回了一个字。 ——好。 这头的戴姈看到他的回复,悄悄松了口气。 何丽娜见她一直低头拨弄手机,边收拾文具边好奇地凑过去:“你在跟谁聊天?” “没什么,就一个微商问我要不要买他们家沐浴露,我给拒绝了。” 戴姈及时息屏,等何丽娜没注意到这边后赶紧点开他的头像把备注“周子呈”改成了“卖沐浴露的微商”。 何丽娜收拾好了书包:“走吧,去食堂吃饭了。” “嗯。” 戴姈把手机放回书包里,欢欢喜喜地挽上何丽娜的胳膊去往食堂,长礼的学生有午休时间,两个人吃完中饭就回寝室休息了。 戴姈根本不会料到,她一个午觉醒来就变天了。 下午两点钟上课,她踩着预备铃走进教室,刚坐下几个女同学就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女生激动地抓住她的手:“班长班长,你是不是跟周子呈谈恋爱了!有人看到你们共骑一辆自行车秀恩爱!” 跟她一同进教室的何丽娜震惊:“什么!周子呈骑自行车载阿呆你?你也太幸运了吧!” 这厮早上还劝她要远离周子呈呢,半天过去就改口了。 戴姈弱弱地纠正:“是我骑车载他。” “呃......” 几个女生属实没料到,各有各的想法。 “周子呈这么娇的?一点没看出来。” 一个男生插话进来:“是个妈宝男呢,班长是有点母爱光辉在身上的。” “这么说你们确实在谈恋爱啰?亏我早上还问你,你说你们不熟!” 何丽娜生气了,戴姈赶忙解释:“没有谈恋爱啦!我真的跟他不熟,之所以骑车载他是因为他的脚崴了。” 所以她才让他保密的,她就一张嘴,那么多人来问,她挨个儿解释一遍书都不用读了。 “那为什么要你来载他而不是别人呢?” “唉......” 戴姈只好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关于周子呈的评价瞬间又换成另一种风格。 “英雄救美,我更爱这个正义感爆棚的男人了!” “小白兔被欺负时大灰狼从天而降!爱了爱了!” 何丽娜控制不住心里头的小鹿乱撞,眼冒星星:“敢为你一挑五的男人,周子呈也太牛逼了!他要是跟你表白,阿呆你赶紧从了他!” 戴姈提醒:“你早上才跟我说要以学习为重......” “那是早上,我还不知道他为你献出了宝贵的身体。” 什么鬼...... 上课铃响了,戴姈赶人:“大家回到座位准备上课了。” 等周围都没人了,戴姈赶紧拿手机发信息给他。 ——我骑车载你的事被人看见,现在都传遍了。 那头显示他正在输入。 ——嗯。 ——我发誓,绝对不是我说出去的! 戴姈怕他误会,着重强调了句。 ——我知道。 周子呈低头发送信息,散漫地歪坐在座位上。 “心情这么好?关于你谈恋爱的谣言学校都传遍了。” 同桌尹桢踩着点赶来,第一节课的课本往课桌上一撂在他旁边坐下。 周子呈盯着手机屏幕,看也不看他地回:“随他们怎么说。” “嗯?” 尹桢察觉到蹊跷朝他投去一瞥,别人不清楚他作为同桌多少还是了解的,周子呈以往遇到类似的情况都是立刻撇得一干二净,生怕哪个女的跟他扯上关系玷污了他的处男身份。 尹桢见他眉梢都是飞扬的笑意,不由得猜测:“消息不会是你放出去的吧?” 周子呈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这个骚货。 尹桢低骂了句,翘起二郎腿后背往靠椅一靠,悠悠说起:“叫戴姈是吧,好像是1班的。” “嗯,离她远点。” 草。 尹桢原本还想好心指导他两招,闻言打消了念头,告诉他:“这个女生很难搞的,好几个男生跟她表白都被她拒绝了,就我们寝室的黄朝你有印象吧,也没戏。” 尹桢和黄朝是篮球特长生,人高马大加上一张帅气的脸,在学校里粉丝也不少。 “他被拒绝很正常,七秒钟就射的男人没人瞧得上。” 跟周子呈不同,黄朝对主动送上门的女生来者不拒,七秒钟就射的传言是他其中一任女友亲口说的,听说开完房第二天女生就主动提了分手。 外强中干的废物,他就不一样了。 尹桢看他这自信满满的样子,没什么再说的,拍拍他的肩:“祝福你。” “谢谢。” 戴姈的信息下了课才回过来。 ——未免引起误会,我把你前天晚上救我的事告诉我同学了,你放心,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不会有人误会她是他的女朋友。 周子呈扯唇。 ——哦。 喜欢这个调调?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班会自习,下课铃声一响,戴姈桌洞里的手机跟着震动。 看到语音来电备注,她把手机藏在桌底下,弯腰轻轻喂了一声。 “来接我。” 没等戴姈问有什么事他就先说了。 她一脸懵:“来接你?” “嗯,我在4班旁边的楼梯口等你,快点。” 周子呈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尹桢瞧他这老奸巨猾的样子,指了指食堂的方向:“那我不打扰了?” 周子呈大手一挥。 赶紧滚。 戴姈收作业耽误了点时间,赶到时教学楼里已经没几个学生。 她交完作业赶过来的,叉着腰喘气问他:“你又怎么了?” “我的脚是因为你崴的,你难道不应该负责吗?” “我没说不负责呀......” 戴姈察觉到用词不当打住了话头,低头看他受伤的左脚:“你不会要我背你回寝室吧?” 那倒不至于,她也背不动他。 周子呈一只胳膊搭上她的肩,身体大半重量压在她身上,“扶我去食堂。” 才跑一趟办公室又驮着这么个“庞然大物”,戴姈简直要累死了,“你们班男生呢,怎么不让他们扶你过去?” 周子呈随便找了个理由:“都着急去吃饭。” 戴姈摇头叹息:“那你人缘也太差了。” “你才知道。” “嗯。” 她是一点也没看出来,照理说他这么受欢迎多的是人愿意帮忙,怎么可能因为一顿饭就把他丢在教室,如果是她受伤,她们1班多的是同学伸出援手。 她这么想着,刚巧就看到一个班上的男生,赶忙大声地呼喊:“许聪许聪,快来帮个忙!” 她的嗓音清透悦耳很有辨识度,许聪应声回头小跑到他们面前,“班长,呈哥?” 戴姈示意身上的周子呈,“快快快,来帮我扶一下。” “好。” 许聪正要伸手,周子呈避开了他的接触:“不行。” 另外两个人异口同声:“为什么?” 他言之凿凿地表示:“不想再被谁误会是基佬。” “这个......” 周子呈和尹桢两个人颜值相当又是同桌,作为学校的风云人物,他们的互动被周围人死死盯着,学校里关于他俩是好基友的传言一直没断过。 戴姈沉迷学习不了解,但许聪是听说过的,说不怕被误会是基佬是假的,他微笑挥手:“我想起来我还有事,班长再见。” 火速溜之大吉,戴姈喊都喊不回来。 她气愤地跺脚:“跟他接触你怕被误会,跟我接触就不怕了是吧。” “那不一样,你是女生。” 周子呈低下头,目光灼灼地与她对视,告诉她:“我喜欢女的。” “......”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戴姈耳根子一热,腼腆地别过脸去:“走快点......” “嗯。” 周子呈减少了些压在她身上的重量,貌似漫不经心地提起:“听说有个叫黄朝的跟你表白了?” “嗯,上学期。” 周子呈皱眉瞥她:“记得这么清楚?” “必须的,记忆犹新。” 其实在黄朝跟自己表白前戴姈都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记住他还是因为他写给自己的情书,通篇八百字错别字占了小一半,更别提语句不通表达不畅等问题。 一个高中生连常用字都不会写,戴姈同情心泛滥,义务帮忙在情书上标注好错别字的正确写法后还给了他。 “他们篮球队的都没什么文化。” 周子呈听完她的讲述后特别爽,还告诉她:“那帮人不仅没读过书床上也不行,都是些外强中干的花架子,丢体育生的脸。” 他无差别扫射,狠起来连自己的同桌一起攻击。 戴姈听得面红耳赤:“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就告诉你,你拒绝他是对的。” 两个人离得近,他说话的热气喷在她颈子里:“他那根鸡巴,没法让你爽。” 戴姈手捂住耳朵,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她羞愤地低吼:“我们还是学生,这种话题就不必讨论了!” 如果不是记着他腿脚不便,戴姈肯定一把把人推开了。 让他乱说! 周子呈摊手:“实话而已。” “你还说!” 戴姈忍不可忍,捏紧粉拳捶他。 “啧。” 周子呈摸一摸挨揍的胸口,受下了她隔靴搔痒的一拳。 校园小道上鸟语花香,戴姈扛着他缓慢地前行,已经有吃得快的学生从食堂返回。 “那不是1班的班花和咱们呈哥吗?” “是他,呈哥的腿这是怎么了?” 前方道路上出现几个男生,校服都穿得松松垮垮吊儿郎当的,一看就不是乖学生。 戴姈问他:“你认识?” “不认识。” 周子呈遥遥望去,眼神锐利暗含警告。 几个男生相视一眼,你拉着我我拉着你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灌木丛里。 戴姈给看愣了:“……他们在干嘛?” 周子呈:“不清楚,可能是有点病在身上。” “……” 你是在说自己吧。 戴姈腹诽吐槽,扛着他从几个人面前走过。 那几个男生并不知道敬爱的呈哥骂他们神经病,等两个人走出去一段距离了纷纷从灌木丛里钻出来。 “呈哥的腿什么时候瘸了?下午不还好好的吗?” 一个瘦长脸的男生踮脚望着两个人的背影,他旁边的黄毛男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你懂什么,没看出来呈哥在泡妞吗?这是人家小两口的情趣。” “啧,呈哥身边围着这么多女人,也没见跟谁处过,原来是喜欢这一挂的?” 黄毛男神也纳闷:“这细胳膊细腿的小身板,就呈哥那体能精力,能操过瘾吗?” “大哥的事咱们少管,他这相好一看就是乖乖女,以后咱们看到了自动离远点,走了走了。” 戴姈并未听见几人的聊天内容,她是过了几天才知道周子呈的脚一直是好的。 自从高二下开学后她就主动注销了各大视频网站和小说网的账号,唯独割舍不下一本名叫《邪魅总裁爱上我》的搞笑少女漫画,幸好它一个月才看更新一次,她每次收到漫画书后就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一口气看完。 凡事总有例外。 周四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老师宣布解散后同学们有留在操场打球有回教室的,她揣着新收到的漫画书鬼鬼祟祟地进了小树林里。 这一期的内容和之前的不太一样,除了延续一贯的搞笑风格还多了几场打擦边球的吻戏,作者大人功力深厚,每一帧都画得特别浪漫唯美,戴姈感到羞耻的同时又忍不住往下翻...... 就在她看得津津有味时,啪的一声一件校服从天而降掉在她面前。 周子呈翻墙一跃而下,也没想到墙这头会有个人,还是熟人。 他反应贼快:“你在看什么?” 戴姈盘腿坐在草地上,把手藏到背后:“没什么......” 周子呈上前一步,弯腰手伸到她背后一把夺过她的漫画书扫了几眼封面和对白,男主邪魅一笑把他的秘书女主抱在腿上亲,男主邪魅一笑抱起秘书扔到床上,男主邪魅一笑强势地住进了秘书女主家...... 周子呈的眉头越皱越紧:“喜欢这个调调的?” 戴姈试图辩解:“我就随便看看......” “呵。” 他阖上漫画书随手扔在了一旁,捏住她的下巴单膝跪地俊脸向她靠近。 “你干什么......” 戴姈上半身一点点往后仰拒绝离他太近,搞不清楚他这是抽哪门子的风。 周子呈岔开两腿把人圈在身下,指腹温柔地抚过她的唇,“想不想试一试?” “试什么?” 戴姈望着近前的脸,身体接近于躺在地上。 周子呈把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嘴角扬起邪魅的笑,眼看着就要亲上了,俊脸突然痛苦地皱成一团。 他往旁边一歪倒在草地上,手捂着胯部四肢蜷缩在一起,疼得脸都白了,“你从哪里学来的贱招......” 绝了。 戴姈把他压在腰间的一条腿挪开,爬出去离他叁米远,告诉他:“就在路上被流氓骚扰的那个晚上,睡前百度了一下防狼招式......” 点赞数最高的就是这招,先扮柔弱让敌人放松警惕,然后抓住机会攻击男人脆弱的小鸡鸡,她刚才抱着实验的态度将该理论应用于实践,没想到一击命中。 “你没事吧......” 戴姈见他疼得都冒冷汗了,不由得担心地询问。 周子呈气得咬牙切齿:“你说呢!” “谁让你先做那些奇奇怪怪的动作的 ......” 戴姈小声嘀咕,把漫画书捡起来放进书包里。 周子呈喊她:“你过来......” “才不要,你这个大骗子。” 戴姈拍掉身上的草屑,把书包背到身后居高临下俯视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想转移我的注意力,你的脚还能翻墙,根本就没有崴到!” 这个混蛋,从头到尾一直在骗她。 “的确崴到了,今天才好的。” “你先前还说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好呢。” 她记得很清楚。 “我康复能力强。” 周子呈趴在地上,深呼吸口气朝她招手:“你过来,我可以向你解释......” 她不仅不过去,反而后退离他更远,“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就算他现在的痛苦是真的,那也是他应得的。 她朝地上的人冷哼一声,背上书包气汹汹地跑了。 小学妹 戴姈真的生气了。 回想起这几天累死累活地给他跑腿,她恨不得回去再补上两脚泄愤。 太过分了,怎么可以骗人呢,害她一直担心好不了影响他的游泳生涯。 校服口袋里的手机一连震动几下,她拿出来一看,毫不犹豫将对方拉进黑明单里。 再也不想理他了。 周子呈一连发几条信息给她后把手机往桌上一扔。 小兔子胆子真肥,敢踢他老二。 他必须让她付出代价。 尹桢拉开椅子坐下,见他臭着一张脸,不免猜测:“欲求不满?” “滚。” 岂止是欲求不满,是满足欲求的命根子差点被踢断了。 周子呈拿起手机看一眼,见没有回复又放回去。 尹桢猜出了大概,语重心长地说:“早告诉过你了, 那个女生很难搞。” “呵。” 他不屑地冷哼,再难搞他都能把她弄到床上。 周子呈等了十多分钟还没有回复,拿起手机打字。 ——请你去满香园吃川菜? 发出去后,对话框里显示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被拉黑了? 他改为打电话过去,得到了同样的结果。 很好。 他把手机放进桌洞里,活动筋骨手指捏得咔咔作响。 他没追究她踢她老二的错,她还先闹起来了。 看他怎么弄死她。 前脚才发誓再也不搭理的人,后脚就出现在面前。 戴姈洗完手从卫生间出来,迎面就撞上一堵人形肉墙。 周子呈伸手揽住她的肩,“小心。” 他的胸膛硬邦邦的,戴姈捂着鼻子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忍住了没有骂人。 不想理一个人,从不跟他说话开始! 她绕过他就要走,周子呈紧跟上,“周末去满香园吃饭?我请客。” 戴姈狠狠剜他一眼。 不、去。 “那吃点别的?你想吃什么?” 一点吃的就想获得她的原谅吗?那也太简单了。 快走到教室门口了,戴姈一直胳膊拦住他,手指他的脚下。 不许再跟着她。 周子呈望着散发怨念的背影,略一思索,转身走往另一个方向。 第二天清早,戴姈来得比较晚,一走进教室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两袋零食。 “周子呈拎过来的。” 何丽娜激动地告诉她,戴姈在座位前坐下,把桌上的零食搬到她那边去:“给大家伙分了。” “嘿嘿,遵命。” 何丽娜没好意思说自己已经尝过一包辣条,凑上去问她:“怎么回事,你真的跟周子呈在一起了?” “怎么可能。” 她还想平安度过高中叁年呢。 “那他干嘛给你买那么多吃的?” 周子呈把零食往桌上一放就走了,什么也没说。 戴姈恨恨地捏拳:“因为他有病!” “……” 何丽娜打量她恼羞成怒的小表情,颇有意味地摇头:“我看没那么简单。” “你是不是喜欢上周子呈了。” 她凑过来快速地说,后面的女生听到,边吃周子呈买来的干脆面边点头:“肯定是这样的,班长你动凡心了。” “我才没有!” “那就是他喜欢上你了。” “更不可能,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情况。” 顶多觉得她新鲜逗她玩一阵而已,这个海王。 戴姈掏出手机,本来想就他送零食给自己惹麻烦一事狠狠批斗他一顿,想到给他发消息要先把人放出小黑屋就忍住了。 “都回到座位背书了。” 零食都分得差不多,她担起班长职责驱赶大家回座位开始早读,自己也翻开语文背诵古诗。 她才不上勾呢,学习才是最香的。 下午时轮到戴姈这个小组值日,她和另一个男生负责擦窗户,那个男生擦着擦着就跑去上厕所了,再也没有回来。 一定是她平常太和蔼了。 戴姈踮起脚尖擦着玻璃上方的灰尘,忽然出现一只手拿走她手中的抹布,轻而易举擦干净了她踮脚都擦不到的地方。 那只手手的手背上还有伤口愈合结出的痂。 戴姈回过头:“你怎么在这里?” 两个人离得很近,她后背抵着窗台才没接触到他。 周子呈帮她擦完了那一整块玻璃,“还有哪里没擦完?” 才不要他帮忙呢。 戴姈夺回自己的抹布,用力推了推他。 周子呈稳稳地站定,好笑地看着她:“还没消气?不然你找根棍子来真把我打残得了。” “少油腔滑调,我才没你那么闲。” 她嫌弃地说,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离他远了一点。 “那你说怎么办?不至于要跟我断绝关系吧,就为了这么点事。” 他可是帮了她一个又一个忙,伤口都还在呢。 戴姈昂着下巴:“你管我,我爱怎样就怎样。” 她没打算跟他绝交,但也不想轻易就跟他和好,想到自己像猴子一样被他刷着玩她还是气得牙痒痒。 她提着水桶要回教室,见他想跟上来,大声呵斥:“不许靠近我们班!” 周子呈抱臂笑问:“如果我非要靠近呢?” “那我就真的真的再也不理你了。” 她一连强调了两个“真的”,提着桶头也不回地进了教室还关上了门。 下次他再来找自己,就原谅他吧。 她终究不是个记仇的人,看到他手背上因为自己受的伤就心软了。 可一连几天过去周子呈都没再来找过她,她有天去领教材顺路从16班门口经过也没看到他的人影。 跟人间蒸发了一样,鬼知道去哪里了。 下课铃响,她无精打采地收拾课本文具,何丽娜背上了书包:“你今天要去播音室值班,我先走了。” “嗯。” 播音室在五楼,去值班就意味着要牺牲吃饭时间,她揣着开门的钥匙和当做晚饭的面包往楼上走,到四楼时特意绕道去16班看了一眼。 还是没人。 她继续往楼上走,楼梯走到一半听到若有若无的说话声也没停下。 五楼除了一间单独的播音室就是一大片宽阔的天台,起初还时不时有学生上来这里抽烟喝酒,被教导处捉了几批后就渐渐没人敢再造反了。 戴姈当了快两年的播音员,今天终于碰到了几个不怕死的,偏偏这几个人里还包括了周子呈。 他背靠墙懒散地站着,指尖夹着根烟边和旁边的男生说笑边吞云吐雾,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戴姈看他这副悠闲的样子就来气,原本都要开门进播音室了,拔了钥匙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 他们几个也看到了她,见她走过来有个男生戏谑地调侃:“小学妹你有事?” 她看上去乖乖的就很嫩,他们都以为她是高一的。 戴姈手叉腰在他们叁五米外站定,铿锵有力地说:“学生禁止吸烟!这还是在学校,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校纪校规了!” 话音刚落,先前调侃她的男生噗嗤一笑,其余几个男生也接连笑出声。 周子呈倒是把烟头灭了,含笑的眸望向她:“小学妹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 戴姈轻哼了声,转身大步走进了播音室重重摔上了门。 忠实听众 戴姈坐在播音室主播台前,连播了两首钢琴曲才静下心来。 在她还纠结要不要原谅人家的时候,人家早就不当一回事了。 就不应该心软。 一首钢琴曲又播完,她从音乐列表里随便添加了首老情歌续上,低头从抽屉里取出颗糖果含在嘴里,今天准备要读的现代诗就放在桌上,却实在没什么朗读的心情。 糖果的甜味在口腔里弥散开,她百无聊赖玩弄手中的糖纸折成一只千纸鹤,刚展开翅膀就被人夺走了。 周子呈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手掌搁在她面前的A4纸上,“今天怎么不读诗?” 戴姈两手托着下巴不看他:“谁让你进来的?播音室闲杂人等免进。” “还在生气?” 她表情一顿,含着嘴里的糖没吭声。 周子呈把她黏在嘴唇上的一缕发丝拨弄走,“人小小一只,脾气还挺大。” 他还要捏她的脸,戴姈头一歪避开了,“别动手动脚的。” “哦。” 他收回手,告诉她:“其实我在等你。” 戴姈瞥他一眼,明显不信:“来这里等我?” “没办法,谁让有的人不让我靠近她们班教室。” 他转头从背后拎了几个打包好的饭盒放在她面前,问她:“晚饭吃了吗?” 戴姈没答,转而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播音室?” “你猜?” “......” 戴姈不想猜,她想捶他,“快说。” “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了。” 周子呈拍了拍自己:“我可是你的忠实听众。” “切......” 戴姈压根不信,她们一天天念的这些诗文通知连她们自己都不想听,用何丽娜的话来说还不如多放两首流行歌,但每天一首诗歌或者散文是校方强制要求的,即使知道不受欢迎她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朗读出来。 情歌快播完了,戴姈调正好麦克风的高度,警告他:“我要开始读诗了,你不要说话。” 周子呈应下:“嗯。” 态度吊儿郎当的就很敷衍,可是没时间再啰嗦。 戴姈瞪他一眼,打开麦克风的开关瞬间换上和煦的笑脸,嗓音更是温柔:“亲爱的老师和同学们,大家下午好,今天校园文学广播站为大家带来的是英国着名诗人雪莱的代表作《西风颂》......” 考虑到亲和力,学校广播站的播音员基本上选的全是女生,个个嗓音都很好听,相比于其他女播音员的甜美悦耳,她的嗓音独有一种清晰的穿透力,让人联想到高山旷野间静静流淌的一汪清泉。 这样一副好嗓子...... 周子呈撑着下巴紧盯她翕动的嘴唇,眸中闪过耐人寻味的光。 戴姈哪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安安静静地没作妖打扰她就很感激了,终于把一首诗读完,她关了麦克风长舒了一口气。 周子呈以为她渴了,给她递上水杯:“喝水。” 戴姈接过来仰起脖子喝了一口,问他:“你要呆到什么时候?” “看你什么时候原谅我。” 周子呈给她阖上水杯的盖子,朗朗说道:“我真不是故意欺瞒你,你之前对我误会很深,说来说去还是相处少了对彼此了解不够,我只是想制造共处的机会让你多了解我一点,没想到引起你这么强烈的反感。” 戴姈原本还板着脸硬撑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可怜样整不会了,弱弱地表示:“说反感也算不上......” “你是运动员,身体健康对你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可你却因为救我弄得全身都是伤,脚也崴了,万一你因为这事不能游泳了......你知道我精神压力有多大嘛?” 她絮絮叨叨地控诉,伸指戳了戳他的手臂。 周子呈倒是没料到一个小小的崴脚能让她联想这么多,笑问道:“如果我真的因为崴脚不能游泳你要怎么办?负责到底吗?” 言情小说看多了,戴姈听到“负责”这个词儿就尴尬得脚趾抠地,正了正神色告诉他:“负责到底不至于,但我可以给你补习,帮助你完成从体育生到文化生的转变,努力考上个好大学。” 所以是不打算负责是吧。 周子呈扯动僵硬的嘴角:“哦。” 话说清楚,戴姈心里头也畅快不好,瞄他一眼清清喉咙说:“你以后想找我玩就直说,我们可以一起去看书自习,不要再动这些歪心思了......” “歪心思?” “难道不是吗?” 她撇撇嘴,又提醒他:“只要发微信就可以了,我看到了会回复的,不要一点小事就来我们班晃。” 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周子呈连敷衍的笑都懒得了,牙缝里蹦出个字:“行。” “那就这么说好了。” 戴姈当着他的面把他放出了小黑屋,刚好缓冲的歌播完,“我要读点歌板的留言了,你不要说话。” “嗯。” 校园点歌板是为了丰富学生课余时间设置的,学生可以在官博点歌留言想听的歌或者几句心情随笔,一般这种留言播音员都是挑着读,还有一种是付费留言,学生充值两元钱点一首歌然后在备注区写下想说的话,像这样的付费留言只要不违反校纪校规播音员都必读。 戴姈目前读过的付费留言大多都是生日祝福,有别人点给同学的也有自己点给自己的,她今天先在免费区选读了几段文笔不错的心情随笔后才点开付费板块,习惯性地念出来:“下面这一则留言来自高二16班的周子呈同学,他点了一首邓丽君的《甜蜜蜜》送给高二1班的......” 戴姈捂住嘴巴,扭过头难以相信地瞪旁边人。 周子呈一扬下巴:“继续啊。” 两个人并排坐着,都离话筒很近,戴姈赶忙去摁话筒的开关,然而已经晚了,他的声音已经通过广播传到了校园的各个角落。 戴姈摘下耳机,懊恼地抱头抓狂:“都让你不要说话了!” 发疯也没用。 周子呈沉声提醒她:“你还没读完。”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他花了钱就要享受到应有的服务。 必须读完。 戴姈翻看接下来的留言,全部都是他一个人的,连留言内容都一样。 她欲哭无泪:“你充这么多钱干嘛......” 买点水果零食吃不好吗? 他悠悠地回道:“道歉的诚意。” 也不多,就一百块,五十条。 戴姈抓住他的手:“我们打个商量......” 周子呈点点头:“你看着办,上晚自习前能读多少算多少。” “你这样会害死我的......” 她抓着他的手晃啊晃,“我真的不生你的气了,你高抬贵手好不好?” 他翘起二郎腿,拽拽地说:“那就读一遍吧。” “呜......” 估计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戴姈打开麦克风把他剩余的道歉感言读完,一时间校园各个角落都听见了邓丽君的《甜蜜蜜》。 甜蜜蜜 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 戴姈生无可恋地捶头,哭丧着脸再也笑不出来。 没脸见人了。 周子呈走出播音室掩上门,垂眸扫一眼掌心中的千纸鹤,嘴角一扬收拢了十指。 运动 想到周子呈惹出来的这一大堆麻烦事戴姈就头大。 站在教室门口,她特意酝酿了下情绪,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糟糕一点。 “班长,你怎么了?” 今天的校园广播所有人都听见了,班上喜欢聊八卦的几个女生早就等不及她出现好问个一清二楚,见她丧着个脸进来又怂了。 戴姈悄悄为自己的计策点赞,板着脸冷冷地说:“没什么,心情不好。” “哦,那先算了......” 几个女生各自回了座位。 戴姈松了口气,哪曾想刚走到自己的桌位前何丽娜就凑上来:“是因为周子呈吗?他不是都已经跟你道歉了?” “......不是。” 是因为你们。 戴姈提醒她:“你没看到我现在心情很臭吗?” “别装了,就你那蹩脚的演技,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吗。” 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何丽娜拍拍她的肩,问起正事:“周子呈到底为什么要跟你道歉?他对你做了什么?之前送零食也是为的这事吗?” 一连叁问。 戴姈真的解释累了,随便编了个理由:“他欠我钱不还。” “周子呈欠钱不还?” “嗯。” 何丽娜皱眉:“不可能吧,虽然没人知道他们家具体干嘛的,但从他的穿着打扮也能猜到家里条件不差。” 戴姈倒是从未留意到这些,但话已经放出去了,她坚持己见:“爱信不信,不信你们可以自己去问他本人。” “嘿嘿,那我们可不敢。” 她们也就敢在周子呈背后八卦而已,她又问:“我刚才好像还听到广播里有个男的声音,广播站什么时候有男播音员了?” 谢天谢地,她们没有认出周子呈的声音。 戴姈急中生智,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广播站的特邀嘉宾,不是我们学校的。” “一个小破广播站还兴特邀嘉宾?” “嗯,还挺帅的,下次介绍给你认识。” “行行行......” 一听到有帅哥何丽娜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上课铃刚好打响,戴姈从书桌底下拿出要用到的课本,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拍了拍自己的脸。 都怪他太受欢迎了。 周子呈点歌给她道歉一事,惊动的不只是学生,连她的姑父都来问了,特意挑了下放学后的时间打电话过来。 “我听到广播里有学生给你道歉,你跟你同学吵架了?” 姑父是长礼的校长,知道戴姈学习刻苦非必要不会打打电话给她,有什么需要当面说的也是把她叫到校长办公室,是以两人明面上基本没什么往来,她入学长礼快两年书了,知道校长是她姑父的人还寥寥无几。 戴姈也不想别人知道校长是自己姑父,省得被特殊对待,她手捂着听筒:“只是一点点小误会,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同学之间应当友爱互助,有了矛盾就要及时解决,不要影响了学习。” 她乖巧地应下:“好的。” 姑父很欣慰:“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姑父就不打扰你学习了,好好准备接下来的期中考试,有什么需要的联系我。” “嗯,姑父拜拜。” 戴姈挂了电话人往床上一躺,本来想发条信息给周子呈让他知道自己惹出来的好事,一看时间又默默把打出来的字一个个删掉了。 这个点发信息过去,到时候一来一回的聊起来又要深夜了。 姑父提醒得很及时,她得好好准备期中考试了。 四月份除了期中考试,还有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校运动会。 午休时间,戴姈拿着填好的表格一脸愁闷地走往体育部。 太阳当空照,她的心却拔凉拔凉的,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也没能让她好奇地回头看一眼。 周子呈抽走她手中的A4纸,“你在发什么呆?” 戴姈瞟了眼见是他,摇头叹息:“你们体育生不会懂的,你怎么在这里?” 他把自己班级的那份报名表在她眼前晃了晃,问她:“运动会报名了?” “嗯......” 实验班学生普遍缺乏运动,更别说理科班还男多女少了,男子项目还能找到人凑一凑,女生就只能抓壮丁了,她这个班长要起到带头作用,班主任大手一挥给她报了个跳高。 “我连跳高的比赛规则都不清楚,这不是去丢人现眼吗?” 她愁啊。 “你呢?报了什么项目没?” 他虽然是体育生,但比赛项目上没有游泳这一项。 周子呈答:“我跑400和200。” “哦,那你挺幸运的。” 不求赛出成绩,这些项目有腿就能上,不像她。 戴姈真的愁。 周子呈见她垮着脸嘴角都快拖到地上,轻蔑地勾唇:“我教你。” 多大点事儿呢。 她露出讶异的神色:“你会跳高?你不是游泳的吗?” 周子呈告诉她:“学过一段时间,应付比赛足够了。” 距离比赛还有近半月的时间,临时抱佛脚做到好还是有救的。 戴姈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忍不住靠近他:“周子呈你也太好啦。” 每次都拯救她于危难之中。 “还行。” 他毫不心虚地应承下来,叮嘱她:“明天下午放学来体育馆,教你。” “越早学习越好。” 戴姈等不及了:“今天就开始吧,今天下午放学后我有空。” 他几分散漫地表示:“可我没空。” 她肩膀耷拉下去,刚激起的斗志又没了,“行吧,那就明天见。” “嗯。” 体育部办公室,两个人交了报名表后各回各班。 周子呈望着她窈窕的背影走远,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尹桢。 尹桢:“喂?” 周子呈命令他:“你给我找个会跳高的,今天下午放学后让他去体育馆。” “干嘛?” “让他跳几次,有人要看。” 他说话弯弯绕绕的,尹桢回过味来,纳闷道:“你报的不是200和400?学跳高干嘛?” “你不用管,把人叫来就对了。” 周子呈吩咐完就挂断电话。 对他来说,用一天的时间学会跳高,妥妥地够了。 次日下午放学,两个人都准时出现在体育馆门口。 戴姈见他打量自己身上的T恤短裤,解释说:“我们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我直接穿运动服过来了。” 她连夜百度了跳高的注意事项,其中有一条就是尽量穿轻盈宽松的衣服,她干脆直接穿运动服过来了。 周子呈不做评价,掂了掂手上提着的纸袋,从裤兜里掏出体育馆的钥匙,“进去吧。” 戴姈注意到了他拎着的纸袋,“这是我之前还你衣服的那个吗?” “嗯。” “哈哈,没想到还在,这个袋子虽然是纸质的,但质量超级好。” 重点是这个吗? 周子呈等她走进来后关上体育馆的门,皮笑肉不笑:“我去换个衣服,你先等等我。” “好。” 不知道谁用完后忘记收了,跳高用的海绵垫和横杆就放在篮球场正中央。 周子呈换好衣服出来时,戴姈刚好翻越横杆落在海绵垫上,动作还算标准。 他大步走上前去,抓住她的手腕,“你不是说你不会吗?” 她从海绵垫上爬起来,头绳扯下来重新给自己扎了个低马尾,边告诉他:“是不会啊,今天下午许聪才教我的。” “许聪?” “嗯,在我们班他算体育很好的了,什么都会一点,对了,他也报名了男子400米。” 周子呈微笑:“哦。” 很好。 行走的春药 许聪只教了她一点应付比赛的皮毛,体育运动想取得进步还是得多加训练以及专业人士从旁指导,跟周子呈约好下次训练时间后,戴姈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寝室。 何丽娜还没去教室,见她头发乱糟糟没有精气神的样子进来,不由好奇:“你这是被哪家猛男糟蹋了?” 戴姈正在喝水,闻言一口水喷出来差点被呛死。 一个二个的,能不能少一点虎狼之词。 她缓过气后解释:“刚刚在练跳高,累死了,一身臭汗。” 特意赶在上课前回寝室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何丽娜知道她被报名了女子跳高,一阵鼓吹:“阿呆你不愧是1班的班长,做事认真负责!加油!” 她就不参与了。 戴姈在翻找换洗衣服,闻言呵呵冷笑。 这样的鼓励,太虚伪了!报名时怎么不积极点支持她这个班长的工作! 她身上散发出的怨气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何丽娜吐舌,巧妙地转换话题:“下周你生日刚好是周末,怎么样?要不要大家一起出去happy?” “不了,我那天有安排,我爸爸会来学校。” 她有段时间没见到父亲,已经等不及生日那天的到来。 “既然你爸爸要来,那我和别人约电影啰。” “嗯。” 何丽娜站在旁边看她忙上忙下往篮子里装洗漱用品,人蔫蔫地没什么生气,灵机一动:“你可以找个体育生教你啊,一定会有人非常乐意的。” “周子呈呢,你最近不是跟他走得挺近的吗?” “哪里近了。” 她矢口否认,没敢说陪自己练习的就是周子呈,想到刚才的某些情景就忍不住耳根子发烫。 周子呈指导她跳高的过程中难免有身体接触,像摸摸手或腰这些她都努力地无视了,谁知道刚做了几个示范动作他就喊热开始脱衣服,戴姈做完几组热身一回头 ,就见他光着膀子全身只剩下一条运动短裤,长度也就比他的四角内裤长一点点...... “很热。” 没等戴姈发表意见他就先说了句。 可是也没见你出汗啊。 戴姈望着他连发型都没乱的清爽侧脸,看在是自己有求于他的份上忍了。 更可怕的是在后面。 他一边动手纠正她的动作一边亲身上场示范,跳着跳着,裆部那一团不知道怎么就鼓起来了...... 运动短裤的布料很柔软,他翻阅横杆身体跌落在海绵垫上,可以明显看出他大腿根部撑起了个小山。 他自己的身体变化他不可能没发现,但他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在她身边晃来晃去,淡定得好像她是个瞎子。 戴姈坚持跳了几次,思想再纯洁也实在无法忽视他那玩意儿的存在,借口要早点回寝室洗澡灰溜溜跑了。 男生的身体构造真的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就跳两下也能发情! 辣眼睛! 戴姈站在花洒底下,打开水龙头首先冲洗自己的眼睛。 便宜烂好人的事周子呈可不做,他原本是计划趁这次机会顺道把人给办了。 周子呈望着慌不择路跑得跟兔子一样快的身影,忍俊不禁,慢悠悠从海绵垫上起身去拿角落的粉色书包。 看轮廓就知道他那玩意儿的尺寸,小兔子一定是吓到了。 作为一只有幸被他盯上的小白兔,他可以再给她一点时间适应。 体育馆里就有热水,周子呈冲了个漫长的澡,出来时刚巧碰到训练结束的尹桢。 “我在想是谁大白天在纯洁的校园打手枪,原来是你,怎么,没派上用场?” 尹桢胳膊肘顶了顶他,他昨晚看到周子呈去买避孕套了。 周子呈拍一拍他碰到的胸口,面露嫌恶:“少动手动脚。” “啧。” 这满身力气没出撒的憋屈样。 尹桢幸灾乐祸:“早就告诉你那个女生很难搞。” 他说着朝前方怒了努嘴,周子呈抬眼,一个同样高大健壮的男生朝他们走来。 黄朝在周子呈面前站定,语气很冲:“你来这干嘛?” 他们两个在体育部这边是出了名的不对付,原因极其简单,长礼好多女生在追不到周子呈后转而来追他,他又是个来者不拒的作风,这就导致谈的好几任女友虽然和他在一起了但心里还装着周子呈,搞得他跟替身一样。 黄朝很生气,泄愤的方式就是尽己所能地给周子呈使绊子,周子呈一心烦了,就让人把他的风流韵事抖了出去,整个体育部都知道了他七秒就射的糗事。 两个人的怨越结越深。 周子呈没搭理他,锁上衣柜的门拎着个粉色书包慢悠悠走了。 兜里烟快没了,有搭理废物的功夫还不如去进点货。 校门口小卖部。 周子呈把新买的烟揣进兜里,递出去一张人民币。 老板笑眯眯地接过去,边数零钱边问他:“是不是我告诉你的,女朋友爽翻天了?” 他的避孕套在这买的,现在还揣在裤兜里。 单身狗周子呈点头:“嗯。” “听我的准没错,那一款卖得最好。” 老板洋洋得意地说,数着数着发现零钱不够,顺手从旁边的糖罐里拿了颗糖,“少了一块钱,补你一颗糖,泡水喝的。” “嗯。” 他把钱顺手塞进钱夹,指尖捻着那颗粉色糖果一笑走出了小卖部。 高二1班。 何丽娜趴在桌上奋笔疾书,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面前,抽空抬起头看一眼,手中的笔顿时掉在了地上。 周子呈一手搁在戴姈的书桌上,“她人呢?” “在寝室洗澡......” 面对男神,何丽娜有问必答,主动关怀:“呈哥你找阿呆有什么事吗?” 周子呈把戴姈的书包撂在她座椅上,吩咐说:“把她的水杯拿出来。” 何丽娜弯腰从戴姈的桌洞里拿出她的水杯递出去。 周子呈拧开盖子,把找零凑的糖果剥了壳丢进去,盖子重新一盖,转身潇洒地走了。 他来得快走得快,留下一堆惊呆的人你看我我看你...... 戴姈并不知道周子呈又来她们班晃了,洗完澡火急火燎地往教学楼跑,赶在上课铃打响前走进教室,见忘在体育馆的书包在座位上,直觉就不妙。 “......周子呈来过了吗?” “嗯。” 何丽娜侧身坐着面朝她,目光里带着审视。 戴姈心虚得不敢和她对视,看到桌上放着水杯,揭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口腔刚感觉到一股甜味,便听她说道:“会不会是春药啊?” 戴姈一口水喷在桌上,扶着桌子猛咳,“能不能别总是挑我喝水的时候搞笑......” 语不惊人死不休。 何丽娜帮她拍背顺气,告诉她:“周子呈往你水杯里放了颗东西。” “......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因为我们都想知道那是不是春药?” 这时围过来几个男生女生狂点头。 “班长班长是什么?” “......是糖。” 还春药呢。 戴姈无语死了:“你们怎么想的?” 何丽娜摊手:“因为周子呈是行走的春药啊,那么帅的脸那么绝的身材,哪个正常女生不馋他!” 才被某人身体反应辣到眼睛的戴姈:“......” 何丽娜见她一脸被雷到的表情,尴尬地挠挠头,拍拍她的肩继续写作业了,其余人也都各自回了座位。 戴姈更加意外,“你们不追问为什么周子呈要送我糖吗?” 何丽娜看都不看她,边写作业边回:“有什么问的,反正问了你也不会说实话,我们会自己抓奸的。” “......我跟他真的不熟。” 何丽娜转过脸来微笑:“放心,我们会替你们向老师保密的。” “......” 现在扒周子呈的皮还来得及吗? 戴姈打开手机,找到备注“卖沐浴露的微商”的人啪啪啪打了一长串文字发过去。 晚自习时间,周子呈戴着耳机正在玩手游,见屏幕上方弹出新消息提醒,他果断退出游戏点进微信。 ——不是说好了没什么事不要来我们班吗?怎么又不打招呼就来啦?还往我的水杯里放糖? 能够想象她抓狂的样子。 他嘴角动了动,打字回复。 ——还你书包,糖是凑单的。 ——那你可以跟我约个时间,我们私底下见面交给我呀。 周子呈琢磨了她这段话,回复她。 ——为什么要私底下才能见面,我们是什么见不光的关系吗? ——别人会误会的呀。 ——随他们怎么想。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还是说你对我有意思? 他一连发了叁条消息过去,毫不心虚,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复,又发过去个问号。 戴姈趴在桌上,没刷题也没背书,一动不动。 “你在跟谁聊天?数学试卷借我抄抄。” 何丽娜脑袋凑过来,她从桌洞里抽出张试卷递给她,视线依旧放在他发过来的倒数第二句话上。 ——身正不怕影子斜。 所以说周子呈其实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戴姈深呼吸一口气,拇指快速地打字回复。 ——你说得对,随便别人怎么说吧,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清白关系。 她发出去后就把手机关机放进书包里,拿出白天刚领来的试卷刷刷开始写。 再也没有比学习更重要的事了。 她也身正不怕影子斜! 生日 之后一连几天,周子呈都陪她练习跳高,不知不觉到了周六。 今天是戴姈的生日。 运动会越来越近,她放学后依然背着书包去往体育馆坚持每日练习。 周子呈懒散地坐在自带的座椅里,望着几米外做拉伸运动的戴姈,摩挲放裤兜里一直没用出去的避孕套,发出邀请:“训练结束后一起吃晚饭?” 今晚不上晚自习,他和她有一整晚的时间,学校对面多的是宾馆酒店。 戴姈面朝他便活动腰肢边答:“不了,我等会还有事,等会要早点走。” “又去图书馆自习?” “不是,跟别人约好了一起吃晚饭。” 她眼角眉梢中的笑意过于明显,周子呈的嘴角往下一撇:“哦。” 训练过程中,戴姈的手机响了两次,她不得已更早地结束了训练。 “周末还陪我训练,周子呈谢谢你哦,等运动会结束后我请你吃饭。” 抛下这句话,她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头也不回地跑了。 是的,是跑不是走。 周子呈把避孕套攥在手心里,咬紧了后槽牙扯出抹笑。 很好。 今年开学后就忙,戴姈上一次和父亲还是在春节的时候,看到站在校门口等待的熟悉背影,她拽紧书包的肩带飞奔过去。 “爸爸!” 香樟树下,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应声回头,看到她来面露喜悦:“你可算来了,爸爸等你好久了,去吃饭吧。” “嗯!爸你想吃什么?” “随便,我对这附近不熟,你看着办。” 戴姈原以为要去市里吃的,“就在学校附近吃吗?” “嗯。” 学校附近没什么大点的餐厅,戴姈思前想后,还是只有上次跟周子呈一起吃的满香园。 “那我们去吃川菜吧。” “可以。” 两个人穿过斑马线进了对面的满香园,学生好多都回家了,大堂里有好几桌空位,戴姈选了临窗的一桌坐下。 两个人面对面坐,父亲说:“想吃什么随便点。” “嗯。” 戴姈边看菜单边问他的意见点了四菜一汤,服务员刚把菜单拿走,父亲就从皮夹里数了五百块钱递给她,“生日礼物的钱,喜欢什么自己买。” “嗯,谢谢爸爸。” 她双手接过来,把纸币卷起的边角理平整了放进自己的钱包里。 “最近学习成绩怎么样?” 父女碰面,聊得最多的话题还是学习。 “还不知道,下周才期中考。” “嗯,上次考了全校第几名来着?” “第八。” “嗯,好好学习不能退步。” “嗯。” ...... 不多时第一个菜送上来,她父亲看了眼时间说:“边上菜边吃吧,吃好了你赶紧回学校上课。” 戴姈告诉他:“今天晚上没课。” “是吗,那也尽量吃快点,我下班直接过来的,等会你阿姨估计要打电话来问了。” “嗯。” 说曹操曹操到,菜刚上齐她父亲放桌上的手机就响了。 “喂?” 那头尖细的女声催促:“你人死哪了,菜都凉了还没回来。” 她爸爸瞥她一眼,压低声音说:“我不是告诉你了,今天是孩子生日,我就陪她吃顿饭。” “那是你孩子不是我孩子,别乱认亲戚,你给她买了什么生日礼物?” “没买,就给了五百块钱。” “五百块?你厉害了啊戴明成,前几天博博让你给买个几百块的玩具你死活不肯掏钱,那个小丫头要钱你倒是给得挺干脆。” 戴宏博是戴姈同父异母的弟弟。 “老娘把话撂在这儿了,你要敢松口答应把她接回来住老娘就跟你离婚,老娘不给人白养孩子。” 戴姈好似没听见,只顾夹面前的小青菜吃。 她父亲快速瞟她一眼,没什么底气地训斥对面:“你少说两句吧,挂了。” 戴明成匆匆结束通话,把一盘红烧排骨推到女儿面前,心虚地笑:“别只顾着吃素的,肉也要吃,你阿姨她心直口快,你别放在心上。” “嗯,爸爸你也吃。” 戴姈又笑了,主动给父亲夹菜,父女间又恢复和乐融融的氛围。 “我想起来要买一本物理练习题,等吃完饭爸爸你可以陪我去看看吗?就在旁边的书店。” 她很久没单独和父亲在一起了,小心翼翼地请求。 戴明成看了眼时间,犹豫着应下:“可以是可以,尽量快一点。” 戴姈顿时喜笑颜开:“嗯!” 练习题还是没买成,饭吃到一半,继母电话又打来了,这次的借口是她弟弟。 “你儿子问你怎么还不回来,他想去游乐园玩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就挂了。 戴明成放下手机,望向女儿不好意思地笑:“这个,小姈你看也快七点了......” 戴姈戳弄碗里的米饭,抬起头的瞬间换上笑脸:“我知道,弟弟还小,爸爸你回去陪他吧。” 戴明成瞬间松了口气,边起身边说:“那爸爸去结账就先走了,你有空了回来坐坐,你弟弟很想你。” “嗯,爸爸再见!” 父亲走了。 戴姈望窗外驶上主路渐渐远去的黑色汽车,再看眼前没还没怎么动过的肉沫茄子,微微笑拾起筷子继续吃饭。 这是她的生日宴,怎么也得吃完。 她一筷子米饭一筷子菜,闷不吭声地埋着头吃。 周子呈走到她面前站定,屈指叩了下桌面。 她激动地抬起头,看到来人是他,表情瞬间又黯淡下去,“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 周子呈在她对面坐下,“这你家的地盘,我不能来?” “不是我家的,你可以来。” 戴姈跟路过的服务员招手:“服务员姐姐,麻烦加一副碗筷。” 他翘起二郎腿上半身往后一靠:“我可没说要吃。” 他才不吃剩饭剩菜。 “那你自便。” 戴姈也没什么很好招待他的心情,不吃就算了。 “那是你爸?” 桌子底下,他踢了踢她的鞋尖。 她闷闷地回应:“嗯。” 服务员送了套碗筷过来,他打个响指:“再加两个菜,一个麻婆豆腐一个......” 他拖长了尾音,不情不愿地吐出叁字:“长寿面。” 戴姈掀眼皮瞥他:“你偷听我们说话。” “是你爸嗓门太大了。” 他态度拽拽的,语气不容置疑。 戴姈撇撇嘴,拆了新碗的塑料包装盛好米饭放在他面前,告诉他:“再加菜吃不完了。” “吃得完。” 一碗长寿面端上来,换走了戴姈手里的空碗。 她说:“我真的吃不下了。” “嗯,能吃多少是多少。” 长寿面估计不是这家师傅的拿手菜,一把细面配上几根青菜再窝一个荷包蛋,清汤寡水的看着就没胃口。 周子呈后悔要这碗面了,“难吃?” 戴姈夹起荷包蛋吹凉咬下个边角,软糯糯地回:“还行。” 她咀嚼几下,咽下去后又挑了几根面条,边埋头吃边说:“我妈生下我不久就跟我爸分手了,两个人没领过结婚证也谈不上离婚,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爸还是头婚,但带个孩子确实不好再找对象,条件好点的人家都嫌他带个孩子......又是个女孩,我爷爷奶奶做主要把我送人了,是我姑姑把我抱回来养的......我姑姑小时候也被他们送走过一阵......” 这些话没人跟戴姈说,都是她从邻居的闲聊中东拼西凑知道的。 戴姈放下筷子,抽两张纸巾擦鼻涕。 周子呈提醒她:“你对面有人呢。” “你可以装作看不见。” 怼他就怼他吧,泪珠子还啪啪地往下掉。 周子呈筷子往桌上一撂,椅子往后一踢猛地起身走了。 你会喜欢的 餐厅外面,他点了根烟抽才冷静下来,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另一头不知道在干嘛,周子呈耐心快耗尽了才接通。 尹桢:“喂?” 他开门见山:“人哭了怎么办?” “你哭了?” “少嘴贫。” 他语气有点躁。 尹桢换个问法:“男的女的?” 周子呈没吭声。 他又不是基佬。 那头适可而止,笑说:“哄女孩子嘛,她喜欢什么就送她什么。” 周子呈听了更心烦:“我怎么知道她喜欢什么。” “所以你单身。” 抛下嘲讽的一句,尹桢挂了电话。 周子呈把手机揣进裤兜,背靠着墙站略有所思,抽完手里的烟后进了旁边小卖部。 他回来时,戴姈的长寿面都快吃完了。 她把擦嘴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你怎么又回来了?” 她以为他走了。 周子呈神色一顿,淡淡地说:“我想回就回。” 戴姈点头:“你还吃不吃,不吃我们走了。” 他瞥一眼桌上的杯盘狼藉,气饱了,“走吧。” 出了餐厅,戴姈照例要去图书馆自习。 周子呈蹙眉:“生日还去图书馆?” “去啊,过生日就不用高考不用期中考了吗?” 她原以为爸爸会陪她久一点,现在计划有变,空出来的时间当然要用来学习了。 夜幕初降,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图书馆走。 傍晚的校园清幽静谧,周子呈清了清嗓子,喊住前面的人:“戴姈。” “嗯?” 她摘了耳机回过头。 周子呈指了指旁边的灌木丛,“过来,有话和你说。” 戴姈跟着他走到了隐秘的灌木丛后,一脸纳闷:“有什么话要躲起来说?” “你猜猜看?” 他一步步走到她近前,两只胳膊一抬,没有任何前兆地脱掉了T恤露出健壮有力的上身。 戴姈都懵了,尖叫出声:”“你干嘛啊!” 他打量着她的反应:“不喜欢?” “鬼才喜欢吧!” 不可能。 每次游泳比赛,只要他脱掉上衣一出场,围观的女生哪个不是激动地大声尖叫,恨不得翻越栏杆扑到他身上。 周子呈抓住她捂眼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你摸一摸。” “摸你个头!” 戴姈恨不得砍了自己的手,两手握成拳使劲捶他几下后转过身去。 “还不快穿上!” 啧。 周子呈捡起草地上的T恤慢悠悠往身上一套,告诉她:“好了。” 她紧闭着眼伸手过来,摸到他身上有布料遮身了才睁开眼。 嫌弃到这个份上。 周子呈扯了扯衣领歪过脸去,生出一股把人剥干净了就地正法的冲动。 “有蚊子,快走了。” 戴姈拉了拉他的手,先一步跑回了主路上。 路灯下的身影亭亭玉立,小脸通透莹白,一阵后怕地拍着胸脯。 周子呈看了眼她碰过的右手手指,不屑地轻嗤了声,踱步走到她跟前:“手张开。” “又干嘛?” 她鼓着腮瞟他一眼,半信半疑地把手掌摊开。 戴姈发誓,他要敢脱裤子,她不介意再踢他一次。 周子呈手伸到裤兜,抓到一把糖果放在她手掌心里。 “买烟送的。” 不等她有什么反应,他两手插兜继续往图书馆方向走了。 戴姈短暂地愣神,把糖全部揣校服兜里小跑跟上他,“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不是。” 她笑咪咪肯定地说:“就是。” 牌子跟她上次在播音室吃的一样。 她剥开一颗糖果,给他看精美的糖果图案,“其实我不是喜欢吃糖,我是喜欢收集糖纸,这个图案的糖纸我已经收集好几张了。” “哦,那你扔了。” 戴姈没有扔,糖纸揣进了衣服兜里,手指捻着那颗糖递到他嘴边,“张嘴。”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高原上的湖泊一般纯净。 周子呈张嘴,给面子地接住了那颗糖。 戴姈给自己也剥了一颗,问他:“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怎么?投桃报李?” “嗯!” 她用力点点头,告诉他:“你也可以指定要什么东西,但不能太贵!” 她就一没有收入的穷学生。 他侧头瞥她单纯无辜的小脸,颇有深意地笑:“放心,不会让你花钱。” “嗯,不贵的都好说,那你生日到底什么时候嘛?” 方便她规划怎么存钱。 “到时候通知你。” ...... 一直到进了图书馆戴姈都没打听到他的生日。 晚上回到家,姑姑和姑父都在客厅看电视等她,餐桌上准备了蛋糕。 望着这温馨的一幕,戴姈不觉红了眼眶,“姑姑,姑父。” 听到开门的声音,夫妻二人转过头来。 “是姈姈回来了。” 姑父起身走到玄关接手她的书包,姑姑拿拖鞋放在她脚下,“你爸今天来陪你了吗?给你买了什么礼物?” 她笑着回应:“嗯!买了的。” 姑姑的宾馆生意红火,姑父工作也忙,她不想让这些小事烦他们。 毕竟是养了十多年的孩子,她的强颜欢笑哪能瞒得过姑姑的眼睛,况且自己的兄弟她一清二楚。 姑姑抱了抱她:“先把蛋糕切了,都在等你。” “嗯。” 蛋糕蜡烛已经插好了,只等她这个寿星回来。 戴姈坐在餐桌前闭上眼许下愿望,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烛光。 有这么多的人爱着她,她一点也不可怜。 戴姈吃完蛋糕就回了卧室,坐在书桌前整理书包才看到何丽娜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管他时间再晚,当场就打了电话过去。 “你怎么会送我这个东西?!” 一本包装精美的少女漫画,打开一看画的前几页却全都是男生和女生滚床单的场景,是真的在滚床单,过程比她的《邪魅总裁爱上我》详细一百倍! 这是小黄书吧! 她都不知道她上哪里买的! 她在这里羞愤交加,那头的何丽娜倒挺淡定,边吃宵夜边说:“本来是想等你18岁了再送给你得,但我瞧着这情况不对劲就决定提前送了,就当给你传授点间接经验,别到时候被周子呈拐上床了还傻傻的什么都不懂,不求你修炼成女海王,但也别跟小白兔一样嘛。” “......” 小白兔做错了什么! 戴姈握拳捶桌,正要开口,只听她那头又说:“趁明天不用上课你今晚好好研究下,虽然是黄漫,但是画面都画得特别浪漫唯美,你会爱上的,宝贝晚安~” 贱兮兮的语气,只管自己说完了就挂了。 戴姈愤愤放下手机,翻开前几页扫了几眼,两颊越来于红,再也受不了地打开抽屉塞到了最下方。 她一点都不喜欢! 何丽娜这个女流氓! 戴姈趴在桌上,脸上的温度过了好一会儿才没那么烫,摸到校服兜里的糖果,一把抓出来全放在桌上。 除了糖果,还有那张没扔的糖纸。 她再次打开抽屉拿出最上方的粉色小册,翻到最新的一页将那张糖纸小心地夹进去,回想起灌木丛的场景,不自觉脸又开始升温,羞耻地捂住眼趴回桌上。 一个二个,都是流氓! 听到了 期中考一结束,校运动会接踵而至。 作为高二1班的班长,戴姈不仅要参加比赛,还要负责班上的后勤工作。 “等下搬好东西了去吃锅贴吗?” 何丽娜和戴姈共同搬运一张课桌往比赛场地走,前者问后者。 戴姈馋校门口的锅贴很久了,特意空出了肚子还没吃早餐,“去!” 运动会期间学校没有门禁,学生们可以自由出入,四舍五入就等于是放假了! 两个人搬一张课桌边走边聊,商量完早餐要吃什么后又开始讨论午餐,忽然出现一双大手夺走两人搬运的课桌。 何丽娜先看到来人,激动地抓住戴姈小声低语:“你家亲爱的来了。” “......” 戴姈一转身,是周子呈,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把桌子扛起来,颇有闲情逸致地慢慢走,问她:“比赛什么时候?” 她的跳高。 “下午三点半。” 他说:“我的200米下午两点。” “哦。” 她知道呀。 戴姈应了这句没下文了,周子呈脚步停下来,站在她面前看着她。 还是何丽娜反应快,狗腿地笑:“呈哥你放心,阿呆昨晚就说了要去看!” 作为1班的班长,戴姈昨天就拿到赛程安排了。 她戳何丽娜的腰,恨恨地低语:“我哪里有这么说啊!” 周子呈挑了挑眉:“那下午见。” 他把桌子放在她们班的扎营处,拍拍手上的灰潇洒地走了。 压根不给别人解释的机会。 戴姈红着脸,掐死同桌的心都有了。 运动会就是体育生出风头的机会,尤其是周子呈这种长得帅对朋友还阔绰的体育生,男生女生都喜欢他。 戴姈艰难地在人群里穿梭,好不容易挤到赛道附近就再也挤不动了。 明星演唱会也没这么闹热,人山人海的,还有外校的学生特意来看周子呈比赛的,比如站在戴姈旁边的两个女生,化了妆染着红指甲一看就不像长礼的学生。 “终于又能看到周子呈了,上次见到他还是去年!” “谁说不是呢,就是有点可惜不是游泳比赛,他不脱衣服!” “谁不爱只穿一条泳裤的周子呈呢!肩宽腰窄八块腹肌的男菩萨!” “擦擦你的口水......” “彼此彼此......” 两个女生旁若无人地讨论,一个比一个情绪激动,戴姈想装听不见都难,耳根子越来越红。 “喂喂喂,你看周子呈是不是往这边走过来了?” “不会是来找我的吧!天呐他真的好帅!” 戴姈也注意到了,正在她纠结是留在这还是赶紧溜的时候,周子呈已经走到她近前。 “麻烦让一让,这是我们工作人员。” 周子呈早就看到她了,他已经换好了比赛运动服,把她护在身前拨开人群。 戴姈想跑都跑不了,她的手被紧紧抓住。 周子呈把人带到了比赛的内场,把自己的校服外套和水交给她,“在这里等我。” 这里是比赛的终点。 好多双眼睛盯着呢,戴姈要把衣服和水杯还给他,“我又不是你们班的后勤......” “拿着也不费力,我去比赛了。” 裁判人员在吹哨,他捏了捏她的掌心向出发点走去。 “同学同学,你跟我们呈哥什么关系啊?” 旁边站着几个男生,其中一个八卦地打探,另外几个也跃跃欲试。 戴姈干巴巴地回:“朋友。” “啧,呈哥什么时候交女性朋友了?” 他旁边另一个男生立刻捶他:“你懂什么,女朋友也是朋友。” 戴姈弱弱地解释:“我真的不是......” 这几个应该是他的朋友或者同学,她可以把衣服和水交给他们。 戴姈望着比赛出发点做好准备的身影,犹豫着最终还是没交出去。 “呈哥!加油!你是我们的骄傲!” “周子呈加油!” “周子呈最棒!” “呈哥呈哥一定行!” ...... 喜欢他的人太多了,男生女生们此起彼伏的加油打气声不断。 戴姈捂着升温的脸,犹豫要不要也喊两声时,一声枪响,他像一匹风驰电掣的豹子朝她这里狂奔而来。 戴姈顾不上面子了,用尽最大的力气呼喊:“周子呈,加油!” 声音淹没在沸腾的浪潮里,他冲过终点线第一个到达了终点。 到处都是雀跃的欢呼声和掌声,好多人冲过隔离带瞬间围上了他。 戴姈被挤到了他面前,勉强才能站稳,把矿泉水瓶递给他:“喏。” 他弓着腰微微喘,接过去仰头一口气喝完了所有。 她问他:“还要吗?” “不用。” 他丢了水瓶,没有任何前兆就一把将她托起来举高抱在身前。 戴姈受惊地低呼,两只手下意识抓住他的肩膀,刚要出言训斥,他已经把她放下去拥抱下一个男生了。 原来不只是抱她一个人啊。 戴姈放下心来。 周子呈意思意思地抱了两个就没抱了。 他们班的娘娘腔不甘心,朝他张开双臂:“呈哥,人家也要抱抱。” “找打是吧。” 周子呈将他推开,走回到戴姈跟前,低下头语调带笑地告诉她:“我都听到了。” “嗯?” “你叫我。” 让他加油,如果换个场景她还这么叫就好了。 戴姈不知道他在脑补,只是觉得他满身热气,离得太近自己也跟着越来越热。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我当然要为你加油。” 她敷衍地解释了句,后退一小步把他的校服外套硬塞给他,“时间不早,我也要去准备跳高了。” 说完就匆匆跑了。 周子呈嗅了嗅被她抱在怀里的校服,望着远去的人勾起抹志在必得的笑。 何丽娜在给戴姈加油,拿着的水杯和校服忽然易主。 周子呈一手拿着水杯校服,塞了两百块钱给她:“你们班还有其他人在比赛,班长不在,你作为同桌应该帮她分担工作,去给班上同学买些水和吃的。” 何丽娜拍拍胸脯:“呈哥放心,我们班的水管够......那我去买点零食。” 男神的表情太吓人,何丽娜揣着钱光速跑了。 周子呈转过身来面朝跳高比赛场地,瞬间换上人畜无害的笑脸,见所有参赛选手都专注在比赛上,神情自然地揭开手中粉色水杯的杯盖。 他就喝一口,剩下的全留给她。 戴姈留意到何丽娜的离开,比赛中途休息才得空跑过来问他:“丽丽去哪里了?” “帮你分担班长的任务。” 周子呈把水杯递给她:“喝水。” “嗯,谢谢。” 戴姈没有想多,接过来喝了两口。 她穿着比赛的短袖短裤,露出笔直的长腿和白皙的手臂,腰细得两只手就能握住。 周子呈伸指戳她扎高成一股的丸子头,“感觉如何?” “还行。” 戴姈四周张望没有人,示意他弯腰,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感觉我能拿名次。” 语气隐隐的得意,说话热气拂过他的耳朵。 周子呈微笑拍她的肩:“加油。” 有进步,会勾引他了。 那边裁判在吹哨,戴姈把水杯交给他,“那我继续比赛啦。” “嗯。” 参加跳高的女生除了个别有底子的女生,绝大部分都是被临时抓来凑数的壮丁,戴姈也是被赶鸭子上架,但她好歹临时抱了下佛脚,加上身体轻盈柔韧度好,结果还真如她说的拿了第四名,给班级的比赛总分加了三分。 “可惜没有奖牌,不然还可以拍照炫耀一下。” 戴姈望着站在领奖台上的三个女生,露出羡慕的眼神,回到寝室了才发现自己的校服口袋里揣着一块金牌。 她校服经手的人就两个,直接排除掉体育废物何丽娜,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她打开微信,编辑条信息发过去。 ——你的金牌放在我校服里了? 她接着拍了张金牌的照片给他。 ——嗯。 他过了一会儿才回复,还只有短短的一个字。 戴姈琢磨着,又发一条过去。 ——你等会来女生寝室楼下,我把它还给你? ——没空。 他这下倒回得很快,紧跟着又发来一句。 ——明早八点半,400米,赢了金牌给你。 这个嘛...... 戴姈手捂住脸。 ——来不来? 她脑袋抵着桌沿,害羞地打出一个字发过去。 来。 次日清晨,热火朝天的领奖现场。 戴姈跑向走下领奖台的某人,笑呵呵地安慰:“没关系,第二名也很棒了。” “嗯。” 周子呈把第二名的银牌拿在手上把玩,懒洋洋地说:“比赛时间太早了,我还没睡醒。” “嗯嗯。” 戴姈一连点头,她也没睡饱,非常能理解。 她的目光跟着人扎堆的地方看去,冠军还站在高高的领奖台接受众人的贺喜。 她嘟囔着唇嘀咕:“这个男生还挺帅,有点面熟......” 周子呈捂住她的眼不许看。 但戴姈已经想起来了:“他是不是就是那个黄朝?” 写错别字情书跟她表白的那个男生。 “想不到他能跑得这么快。” 周子呈再装不下淡定地嗤笑:“他不止两条腿跑得快,第三条腿射得更快。” “......” 能不能别跟她说这些了! 摸摸他的腹肌,这辈子死而无憾 五一假期的第一个懒觉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戴姈脸蒙在枕头里,迷迷糊糊地伸手去够床头的手机。 “喂......” 她声音软糯糯地有点沙,一听就还没睡清醒。 那头拽拽地发出通知:“下午2点,来市游泳馆看我比赛。” 又是比赛。 “运动会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你怎么还有比赛......” “是省里的游泳比赛,记得过来。” 他叮嘱了一句挂断电话,戴姈把他的话在心里默读了一遍,瞬间掀起被子从被窝里弹坐了起来。 醒了。 她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点到最近的通话记录重拨过去。 “喂?” 语调上扬,听上去心情很好。 戴姈舔了舔唇,犹犹豫豫地问:“你刚刚说的是游泳比赛吗?” “嗯。” “......那是不是要脱衣服?” “你见过哪个游泳选手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头的周子呈也是刚起床,边准备下午要穿的泳裤边说:“没事,是我脱又不是你脱。” 就是因为是你脱才有事! 戴姈满脑子都是其他女生关于他比赛不穿衣服的形容,她拍了拍头,告诉对面:“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跟丽丽约好了一起去图书馆自习,没空去看你的比赛了......” 周子呈也不恼,把一条最亮眼的红色泳裤装进包里,“行,那你去自习吧。” “嗯,我会在图书馆为你加油的!” 通话结束,戴姈欢快地跳下床刷牙洗漱,没过几分钟手机又响了。 她匆忙漱口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回到卧室接听,见来电是何丽娜,一脸纳闷。 “喂丽丽,你怎么起那么早?” 何丽娜激动地和她宣布:“下午不去自习了,去看周子呈的比赛!” 不是商量,是通知。 “......”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许聪打电话来说的,他那边还多了两张门票!” “那就这么说好了!下午一点半市游泳馆门口集合!” 什么都还没说的戴姈:“......” 市游泳馆门口。 何丽娜望着姗姗来迟的同桌,大老远挥手催促:“快点快点,慢得跟乌龟一样。” 戴姈打着太阳伞小跑到她面前,尝试着做最后的挣扎:“马上就要高三了,我们学生应该以学习为重......” “劳逸结合,假期就应该好好放松放松,走,姐姐带你体验体验什么叫大饱眼福!” 何丽娜拽住她的手兴冲冲地走往检票处。 戴姈问:“许聪呢?” “先进去了,就你慢吞吞的!” “......” 并不想饱这次眼福的戴姈无语望天。 只是省级的预选赛,来现场的观众并不多,两个人按照门票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何丽娜扒着栏杆看中央的游泳池,四个字评价:“视野绝佳。” 许聪看到了她们,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打招呼:“班长,何丽娜,你们可算来了。” 何丽娜夸他:“许聪你还挺牛逼,能搞到这么靠前的票。” “那还用说,呈哥......” 许聪打住了话头,另起一个话题:“你带充电宝了没,班里人让我把呈哥的镜头拍下来发班群,我手机快没电了。” “没带。” 何丽娜看自己的手机,“糟糕,我手机也快没电了,阿呆你的呢?” 戴姈一早上都在学习没玩手机,脸不红气不喘地回:“我的也没电了。” 好巧不巧,这时就有人发信息过来,一连三条,她拿在手里的手机屏幕叮叮叮亮起。 何丽娜瞥到屏幕上方满格的电量,失望地拍她的肩:“阿呆,你变了。” 学会撒谎了。 戴姈心虚地为自己辩解:“班群是供大家学习交流的,发这些与学习无关的视频不好,老师们也都在群里面呢......” “怎么就不好了?咱们是发正儿八经的比赛视频又不是发黄图。” 许聪附和:“就是,呈哥要赢了还为长礼争光了呢。” 这视频,必须拍。 何丽娜手伸向她:“是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戴姈可不想一直盯着不穿衣服的周子呈看,她原本是要把手机给何丽娜的,解锁一看信息,无可奈何地扶额:“我自己来......” 周子呈发过来的。 ——等会别走,来后门等我。 ——之前说好的,运动会结束后请我吃饭。 ——就今天。 戴姈给他的备注依然是“卖沐浴露的微商”,但这人不知道怎么想的,把原本的黑色头像换成了他本人的照片,还是张穿着泳裤站在全身镜前的自拍照,全是上下就那么一条红色泳裤。 “......” 她现在把人拉黑还来得及吗? 还有,他怎么知道她在现场! 戴姈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附近的观众忽然不约而同发出一阵接一阵的欢呼尖叫。 何丽娜激动地抓住她:“出来了出来了!快点拍!” 比赛选手一个接一个的登场。 戴姈提醒她:“周子呈还没出现。” “没关系,你都拍进去,这么多的双开门大帅哥,我要留着赛后看视频回味。” “......” 戴姈头一次知道她的同桌这么色。 “快看快看!是周子呈出来了!” 除了他们三个,旁边几个女生也是长礼的学生,何丽娜指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告诉戴姈:“长礼的校花林露,周子呈的第一粉头,你要小心了。”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戴姈捶了她一下,快速瞟了眼那个女生。 一席白色的连衣裙,小瓜子脸化着精致的妆容,的确很漂亮。 “快看快看!周子呈在向这边招手!是在看露露你吗!” 林露身边的女生张望着赛场激动地跳起来,戴姈随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周子呈正好脱了上衣,全身仅着一条红色紧身泳裤朝这边挥手。 视线相撞,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像在说你不还是来了。 戴姈忙低下头去。 太羞耻了! 偏偏何丽娜还嫌她不够头大,摇晃着她催促:“抓紧的快点拍,拍了立刻发到群里我要保存!我的帅哥哥们!” 旁边几个长礼女生的议论更加肆无忌惮。 “上辈子拯救了宇宙这辈子才能看到这么激动人心的画面吧!感觉就像走进了男浴室!个个都是八块腹肌双开门!” “身材都好,但脸最帅的还是周子呈!如果能摸一摸他的腹肌,我这辈子死而无憾!” “为什么这么多的帅哥没有一个属于我!好想变成游泳池里的水啊!” “醒一醒,穿好你的裤子......” 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得热火朝天,戴姈的耳根子越来越红。 听听这些如狼似虎的话,她们哪里是来看比赛的! “今天拍够了吗?” 戴姈坐在侧门角落的长椅上低头看手机,听到这句话手机差点没拿稳掉地上。 周子呈走到她面前,她必须为自己辩解:“是他们要我拍的......” “嗯,发也是顺手就发到了班群里。” 戴姈见他穿上了正常人该穿的衣服裤子,刚要松一口气就听他调侃。 她羞得恨不得钻进地里:“你能不能别说了......” 周子呈耸了耸肩,他头发还是湿的,看向四周:“你朋友呢?” “先回家了。” 何丽娜今天收获颇丰,已经等不及回家给手机充电欣赏她的劳动成果。 他问她:“那就我跟你两个人?” “嗯。” 戴姈背上小包拿起椅子上的太阳伞,脑海里还是他的“泳装照”,不自在地问:“去吃什么?” “金帝城就在旁边,先去看看。” 他的手圈住她的手腕,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估计是因为刚出水,指腹传来冰凉的触感。 戴姈没有挣开,由他牵着自己过了马路。 周子呈要吃私房菜。 戴姈抬起头瞟了眼一看就很贵的招牌,告诉他:“你把我卖了吧。” 她包里统共就装了一百现金,加上微信里的一块也不超过三百。 “换一家。” 戴姈对他说,后者依然拽着她走了进去,理由充分:“饿了。” 走不动路。 “......” 戴姈打量着餐厅里考究的装修,破罐子破摔地没有掉头。 她怕什么,吃霸王餐刷盘子也有他的份! 周子呈好像是这里的常客,没看菜单就把菜都点好了,不得不说贵有贵的道理,每端上来一盘菜戴姈就品尝一口,每一道菜都深得她的心。 “你有这里的会员吗?” 餐厅里很安静,两个人坐在同一边,她微侧头小声地问他。 有会员或许可以打折。 周子呈据实以告:“没有。” “......那你是凭什么底气走进来的?” 周子呈看她愁眉苦脸的,忍俊不禁,“放心吃吧,老板我亲戚。” “你不早说。” 戴姈放下担忧,指尖戳他的手臂,“那我可以再点一份南瓜饼打包吗?他们家的甜糯又不腻,我想带一份给我姑姑。” 姑姑喜欢吃南瓜饼。 周子呈点了点头:“先吃你的。” “嘿,谢谢。” 比起刚才,戴姈这下吃这些食物就没什么心理压力了,还有了闲情逸致观察四周。 还没到吃晚餐的时候,大堂里人并不多。 戴姈往他靠近了一点,手指一个方向:“那个穿白衬衫打领带的叔叔,好有气质啊。” 身姿挺拔,面容清隽,像电视剧里走出来的一样。 周子呈转头随意瞟了眼就收回了视线,“跟你商量件事。” 她边吃边点头:“你说。” “五一不是放假吗,还得麻烦你给我补下文化课。” 这算什么问题。 戴姈一口应下来:“可以啊,我明天要去图书馆,你跟我一起去。” 他说:“图书馆不行,讲题会发出声音影响到别人。” 戴姈一想也是,问他:“那你说去哪里?我家里不太方便。” 主要是不好意思让他一个男生进自己的房间。 他微微笑:“那就来我家。” 她没有多想:“可以,那明天见。” 结账的时候,在收银台又遇到了那个气质叔叔,更让戴姈想不到的是,周子呈竟然和对方认识。 “放假了就回来陪陪你妈。” 中年叔叔跟周子呈交待了这么一句,目光在戴姈身上停留一瞬率先离开了餐厅。 戴姈看周子呈:“他是......” “我爸。” ......这也太巧了。 戴姈叹一口气:“你跟你爸一点也不像。” 他垂眸看她,疑惑。 她呵呵干笑:“不提也罢。” 一个是禁欲高冷的男神叔叔,一个却是动不动就抛出虎狼之词的流氓! 压在身下 周子呈把戴姈送到家后,回了自己家里。 父亲周仲珩在客厅翻阅文件,看到他回来,吩咐旁边的管家:“准备晚餐,叫太太下楼。” “是。” 看到他回来,头发花白的管家非常开心,张罗着让厨房上菜。 “张叔你不用忙,我在外面吃过了。” 周子呈表现得很冷淡,玄关换好鞋后径直往楼上走,经过客厅时亦未曾看沙发上的周仲珩一眼。 管家一脸为难:“这......” 周仲珩扫一眼上楼的背影,放下手中的文件说:“随他,叫太太下楼吃饭。” 周子呈进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在床上闭目养神一会儿后起身去翻箱倒柜,不多时从最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揣进明天要穿走的外套里。 这是他今天回家的目的,接下来就无事可做了。 他想了想,又收拾衣服进浴室洗个漫长的澡,出来时落地窗外的天空终于彻底黯淡下来。 他张开四肢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望着头顶花纹繁复的天花板,夜晚寂静,房间外玻璃瓶碎裂的声音穿过墙壁清晰地传进来。 他闭上眼,试着让自己入睡,视觉被封锁,听觉却更加敏感。 激烈的争吵声,其他物品被摔碎的动静...... 他收拢十指紧握成拳,眉头一皱,倏忽从床上一跃而起拉开了房门。 他来到走廊上,站在中央主卧室的房间门口,手握住门把手的瞬间脚步顿住。 “周仲横你这个畜生!我下辈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那正好,我们依然继续纠缠,你下辈子、永生永世都是我的。” 女人发出绝望刺耳的尖叫,“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我为什么会认识你!” “你不仅认识我还嫁给了我,你忘了吗,我们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子呈他很优秀,不愧是你和我生的。” “我根本不想生你的孩子!是你逼我的!你强暴我......” 女人的说话声戛然而止,改为沙哑细微的呜咽,还混杂着床铺摇晃的咚咚轻响...... 他的手离开门把,像来时一样,转过身一步步悄无声息地离开。 周子呈去了楼下的泳池,这种时候,只有在冰凉的池水才能让他冷静下来。 他利落地一跃入水中,挥动手臂在清澈的水里快速地移动,游到了精疲力尽才从水里冒出头来。 放在岸边的手机在响,他两臂撑地一跃而起离开水池走过去弯腰捡起。 “喂?” “我发了好几条微信给你你都没回才打电话的,我明天是早上还是中午去你家呀?” 她和他解释深夜打电话来的原因。 周子呈打开微信,才看见她发了好几条消息给自己,全都跟给他补课有关。 他把手机举到耳边,说:“早点来。” “嗯,那你等下记得把你家的小区楼栋号发一下,今天的晚饭都没花钱,我明早帮你带早餐吧,你想吃什么?” 他头一次发觉她这么啰嗦:“随便,还有什么要问的?” “呃......你现在心情不好吗?” 周子呈举着手机,一动不动也不吭声。 那边也安静了几秒,跟着说:“那我们就吃小笼包,豆浆,唔,再来一份锅贴。” “嗯。” 她嗓音柔柔的带点鼻音,应该是趴在床上打的这通电话。 周子呈抬起头,遥望夜空中的一轮明月,对她说:“明天见。” “嗯,晚安。” 周子呈彻夜离了家,经过家门口时,顺便把白色的药瓶扔进了垃圾桶里。 原来周子呈家离自己那么近。 戴姈站在门外,一手提着早餐一手去敲门。 门很快从里面被打开,他穿着一身纯白的休闲短裤T恤,睡眼惺忪地应该是刚起床。 “进来吧。” 他让出容一人通过的空间,戴姈背着书包抬脚跨进室内,门随之在她身后阖上。 她打量四周,静悄悄的,“就你一个人在家吗?” “这套房子我一个人住。” “啊......” 所以现在房子里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戴姈别扭地摸了摸头,五一放假,她还以为他父母也在家呢,特意多买了两个人的早餐。 周子呈走去吧台,打开冰箱倒了杯清水放在餐桌上,“过来坐。” “嗯。” 鞋柜里没有一次性拖鞋,大大的男士拖鞋倒是有一双。 “就穿那双,我不常来住,鞋套都没准备。” 戴姈扫了眼干净如新的地板,弯腰脱鞋,秀气的脚丫穿上大大的男士凉拖。 “你昨晚没睡好吗?” 带来的食物摆上餐桌 ,戴姈坐在他对面边放下书包边问。 周子呈点点头,说了句一语双关的话:“今天要辛苦你了。” “不会。” 他帮了她好几次,她只是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报答他而已。 吃完早餐开始学习,他卧室的书桌很大,两个人各自坐在一头,写试卷的写试卷,看教材的看教材。 遇到看不懂的例题,周子呈挪椅子弯腰凑近她,“这道题什么意思?” “我看看。” 书上的解题步骤是有点简略,戴姈拿来草稿纸要重新演算一遍给他看,才写了个开头他忽然倒在她身前。 戴姈这才察觉到他不对劲,手摸到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嗯,有点感冒。” 她无法理解:“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昨晚泡了冷水澡。” 五月的确还不够热。 “那也不至于感冒吧,你还是体育生呢。” 身体素质应该比绝大部分人好才对。 “又吹了一整晚的冷空调。” 他声音虚弱地补充,戴姈咬牙:“你是真能折腾。” 周子呈的脑袋靠在她的肩上,有气无力地请求:“麻烦扶我去床上躺一躺。” “好吧。” 他真的很沉。 戴姈扶着他的手臂艰难地站起来,“你小心点。” 他闭着眼:“嗯。” 从书桌到床的两三米的距离,戴姈使尽了全部的力气,终于把人扶到床边,刚要松一口气,身前的人忽然使了点力。 她啊呀一声,两个人一上一下倒在了床上。 戴姈仰面朝上,拍了拍压在身上的人,“周子呈,你起来。” “嗯......” 他嗡嗡地鼻子里应了一声,身体却没动分毫。 戴姈深呼吸一口气,被他压在身下的手臂尝试着把人推开。 推不动。 她拍了拍近在眼前的脸:“周子呈,你吃药了没?” “吃了......” 他脸色潮红,伸手扯来旁边的夏凉被盖住彼此。 戴姈也是面红耳赤,气恼地告诉他:“我试卷还没写完......” “回头再写,别吵。” “......” 他硬了 他半个身体压在她上方,脑袋枕在她肩膀一侧,呼吸平稳。 真就睡了。 跟一个男生躺在一张床上,戴姈可睡不着,更何况她是来学习的。 她苦着一张脸低唤:“周子呈......” 周子呈没反应。 戴姈等了叁五分钟,见他没有一点翻身平躺的打算,决定自己动手。 她掀开凉被的一角,小幅度往外移动的同时尽量不要把他弄醒,一条腿挪出他身体下方后,她轻轻举起压在自己腰腹处的手臂。 如同感知到有人要离开,他睡梦中紧紧攥住她的手,“不要走......” 语气可怜兮兮的流露出哀求,手臂再次环上她的腰。 他生病的样子看上去虚弱且无助,父母也不在身边照顾,如果她今天没有来,估计他就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连生病了都没人知道。 确实好可怜。 戴姈跌落回床上,望着近在咫尺人畜无害的睡颜,一咬牙闭上了眼。 睡吧,就当是一条小狗狗睡在旁边了。 周子呈的确感冒了,感觉到戴姈放弃了挣扎,他凭借毅力睁开双眼。 清晨气温不高,房间里开着冷空调,大概是感到冷,她蜷缩着四肢本能地寻找热源,面朝他侧身躺着半个身子钻进了他怀里。 高中生课业压力大,绝大部分时候都处于缺觉状态,戴姈也一样,精神一放松懈怠后,睡得比他这个病患还沉。 周子呈亲了亲她的唇,一条腿搭在她身上把人整个圈住重新闭上了眼。 他家这里太安静了,戴姈这一觉睡了一个早上,她醒来时周子呈也已醒了。 他睡了一觉后状态精神了许多,一手撑头侧躺望着同床共枕的她,嘴角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戴姈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烧好像已经退了。” “嗯。”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瞧,眼睛像有一种魔力要把她吸进去。 戴姈不动声色地拉开一点两个人的距离,掀开被子坐起,清清嗓子犹豫地问:“......你是把我当成你妈妈了吗?” 周子呈面露不解:“嗯?” 她红着耳朵小声解释:“就是你睡着的时候,一直拉着我让我不要走不要走,照电视里演的,不就是想妈妈了吗......” 妈宝男。 他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你看的都是什么电视?” “太多太多了,都这么演的啊。” 戴姈拍拍他的肩:“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一脸慈爱,暧昧的氛围顿时一哄而散。 周子呈翻个身去背对她躺下,“随便。” 饱了。 戴姈掀被子下床,瞟一眼窗外炎热的天气,懒得出门了,“那我把早上剩下的白粥热一热给你吃。” 他转过头来,拧眉不敢相信:“你就这样对待一个病人?” “不能浪费粮食啊,而且就是因为生病了更要吃清淡的。” 出门了她也只能想到买粥给他,何不就拿现成的热一热。 “我先去洗把脸,借你家卫生间用用。” 戴姈神色自若地走进卫生间,门一关上就不淡定了,两手握成拳无声地捶墙。 之前跳高时远观他那玩意儿勃起就够刺激了,刚才他又硬了,这次更加可怕,那硬邦邦的东西竟然抵着她的大腿根,她就是被那东西有一下没一下的蹭弄闹醒的...... 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第一反应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插科打诨地化解了一场尴尬,由此也对周子呈有了更新的认识。 生病了还能发情!日天日地的泰迪都没他精力旺盛吧! 她抱着头咬牙切齿,不料卫生间的门忽然被推开。 周子呈站在门外,抱臂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戴姈揉一揉僵硬的脸,面带微笑:“有什么事吗?” “毛巾。” 他将一张崭新的灰色毛巾塞到她手里,指着水龙头顺便告诉她:“这边是热水。” “......谢谢。” 他交待完就走了,又回了床上躺下,留给她一个虚弱的嗷嗷待哺的背影。 戴姈攥紧手中的毛巾,又觉得是自己把人想得太龌龊了。 或许只是他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而已,就像梦遗一样是男生本能的身体反应,跟周子呈色不色没有关系。 戴姈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从卫生间出来了走到他床边,“我去把粥热一热,好了叫你。” “嗯。” 戴姈给他热了白粥,也没亏待自己,打开外卖软件给自己点了份香喷喷的红烧小排煲仔饭,店址就在周子呈家附近,外卖小哥很给力,二十分钟就给她送来了。 餐桌上。 周子呈坐在她对面,兴致缺缺地搅拌寡淡的白粥,眼神示意她碗里的排骨,“整两块。” 戴姈拒绝:“生病了不能吃油腻的。” 见他伸筷子过来打算用抢的,忙护住碗里的肉捧着碗坐到离他远点的斜对角,义正词严地强调:“不行就是不行!” “啧。” 他上身往后一靠,表露出些许不悦:“忘了昨天是谁带你免费吃大餐了是吧。” 那家店是周仲珩投资的,自然不需要她结账。 戴姈坚持底线:“那也不行,谁让你要生病的。” 让他洗冷水澡,让他吹冷空调,活该让他长长记性。 惦记她碗里的肉,没门。 周子呈望着她护食的抠门样,只好吃自己的白粥,“你给我等着。” 她满不在乎地轻哼一声。 怕你哦。 吃完中饭,戴姈主动收拾餐桌,对他说:“你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继续学习了,我打扫完卫生就走,你好好休息。” “嗯。” 餐客一体的户型,他整个人往旁边客厅的沙发里一倒,虚弱地表示:“你走吧,我过会打个电话问我爸妈旅游什么回来,你确实没有照顾我的义务,不耽误你学习了。”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戴姈不免又想到他对自己的恩情。 她抿了抿唇,小声说道:“既然你爸爸妈妈外出,我就再照顾你半天好了,就一个小感冒而已,你也不用担心,吃了药发发汗就差不多了。” “嗯,明天再一起学习。” 戴姈忙拒绝:“不了,我想起我明天没空,我姑姑有事让我去给她看一天宾馆。” 她随便编了个理由,被他那根东西顶大腿根的触感还在,估计他不是故意的,但也实在过不了心里的坎儿! 对于一个只在课本上了解过男性性器官的高中生来说,今天的经历再次刷新了她的叁观。 她以后都要避免单独跟他共处一室! 周子呈观察她迅速变换的小表情,眼眸里闪过精明的光,没做强求退一步说:“好,你去忙你的,课堂笔记借给我。” 小事一桩。 “行!” 她一口答应下来,相信他会好好学习,临走前把自己带过来的数理化叁科课堂笔记都留给了他。 万万没想到,借出去容易,要回来难。 当天傍晚从周子呈家离开后,戴姈晚上做梦又把白天的过程经历了一遍,和现实中只是他无意识的行为不同,梦里的周子呈就是故意那样做的,他脱掉裤子用他那玩意儿恶劣地顶弄她的腿根,还亲了她…… 戴姈触摸自己的唇,整张脸蒙在两臂间趴到了桌上。 太羞耻了,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何丽娜见她这样,不由得念叨出《动物世界》的经典开头:“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发情的季节……” 戴姈恨不得捶死她:“你少说两句吧!” 就是因为这个梦,收假几天了她都无法面对周子呈,找理由拒绝了他一起去食堂吃饭的邀请,怕跟他碰上课间休息都尽量留在教室不出去逛,连微信也不怎么回了。 可任她千躲万躲,偏偏就有不得不联系他的时候。 她的课堂笔记借给他快一周了,她没去要他也没主动想着还,上面记录着她经常容易错的知识点,明天早上就有数学随堂小考…… 戴姈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和他的聊天页面还停留在大前天,他发来的问她某道物理题怎么解的页面上。 何丽娜伸长脖子瞟一眼,啧啧摇头:“借探讨学习之名,行恋爱苟且之实。” 话音未落就被捶了一下。 戴姈拿上手机鬼鬼祟祟地离开教室去了楼梯间,确定何丽娜没跟上来后编辑消息发给他。 ——我的课堂笔记能不能先还给我?明天考试要用到。 ——可以。 他秒回,她继续打字。 ——那下节课我来你们班找你? ——我在训练,你下午放学后来游泳馆,笔记我随身带着。 不是让她去他寝室拿就行,戴姈也秒回。 ——好。 射在她的内裤上 下午五点二十放学,戴姈准时出发前往游泳馆。 长礼作为省内数一数二的综合性私立高中,不止是拥有一流的师资和最优秀的生源,校内各项基础设施也比其他学校更完善,整个市有游泳馆的学校就两所,其中一所就是长礼,其财力可见一斑。 入学两年了,戴姈还是头一次来学校的游泳馆,她以为会看到教练带着队员训练的热闹场景,结果一进去什么人都没看见。 游泳池表面一片平静,整个馆内空荡荡的,如果不是头顶的灯亮着,戴姈都打算掉头走了。 她把书包放到椅子上,走到水池边呼喊:“周子呈?” 她的声音在游泳馆里回荡。 没有人应答。 “人去哪里了?” 她想到去拿手机打电话,刚转过身去,忽然从水里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踝。 她惊叫一声,整个人往身后的游泳池倒去,两手扑腾着一连呛了好几口水。 周子呈从水里冒出来,一只手臂托住她把她圈在身前,“好了好了,是我。” 戴姈扒掉遮挡视线的碎发睁开眼,看见他一派悠然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吓死我了!你疯了吧!” “开个玩笑,我以为你会游泳。” 他托着她的身体往水池中央游,心情颇佳,“学游泳吗?” “你看我像有空的样子吗!” 她是来拿课堂笔记的。 “你放开我!” 周子呈停下,凝视眼前的小脸笑问:“你确定?” 说着托着她后腰的手就要松开。 戴姈不会游泳,忙抓住他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懊恼地捶他,“带我回岸上!” 这个混蛋,不知道什么时候游到水池中央来了。 两具身体紧密贴合着,他就穿了条泳裤,健硕的胸肌挤压她的胸脯,戴姈羞得从脸红到脖子,没好气地催促:“快点!” 他倒是悠然自得,一点不介意两个人当前的亲密,懒洋洋地提条件:“叫声哥哥来听听。” 戴姈皱眉,一阵恶寒:“你偶像剧看多了吧......” 还哥哥,如果不是在水里还有求于他,戴姈非得再给他几拳。 “不叫也行,那就慢慢等,看看有没有人会来帮你。” 他轻而易举地翻个身,面朝上让她浮在自己上方,一只手托举她柔软的腰肢。 这个姿势...... 戴姈紧紧贴在他身前,皮肤跟他接触的地方全是硬邦邦的肌肉,她恨不得把人推开偏偏又无可奈何,闭上眼不情愿地怒吼:“哥哥!” 行了吧! “太凶了。” 从不说脏话的她,一句国骂憋到了喉咙口。 “......哥哥。” 这还差不多。 周子呈刮了刮秀气的鼻梁,抱着她往回游。 两个人紧紧贴着对方,他又只穿着一条薄薄的泳裤,游动过程中难免某个部位蹭到她。 戴姈戴姈感觉到了他的四肢在水下的力量,但比起这个,是男生的那一处随着游泳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地顶弄她的两腿。 她紧闭着眼,羞得快哭了,“你能不能......” 他好似一无所察:“能不能什么?” “......” 说不出口。 算了! “游快点!” “哦。” 随着她一声令下,男生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更加用力,大手有意无意揉捏她纤细的腰肢。 游得快,胯间的硬物顶撞她的动作也更明显了。 戴姈借着他的手终于回归岸上,第一件事就是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她终于确定了,这个混蛋,就是故意的! 她咬完就跑,顺便将准备上岸的他再次推进了水池里。 周子呈瞅一眼手臂上留下的两排牙印,不气反笑,不慌不忙地重新爬上岸,见她拿上书包就要走,拽住她的手臂:“换衣服,都看见了。” 戴姈眨巴眼睛。 看见了什么? 他弯腰凑近她的耳朵,含笑低语:“浅粉色的。” 她短暂地一怔,才稍微降下去的脸色重新爆红,忍无可忍下了狠地捶他,“让你看让你看!不许看!” 进入五月过后,男生校服统一换成了白衬衫配西装裤,女生则是白衬衫配及膝格裙,她刚才掉进水里,内衣的颜色款式都印在了白衬衫上。 周子呈捉住她的拳头扣在掌心里,一只大掌托着她纤细的腰,“不想让别人看就换身衣服。” 他今天才发现,她的腰是真的软,捏上瘾了。 戴姈也察觉到他在趁机吃自己豆腐,更何况他还没穿衣服。 她羞恼地把人推开背转过身:“你以为我是你吗!” 走到哪里脱到哪里,随时都带换洗衣服。 周子呈走过去牵她的手,“穿我的,换好了就把笔记还给你。” 戴姈这才记起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手失去了自由就踢一脚他的小腿肚,“赶紧的,我还要回去上课......” 周子呈的休闲装穿在她身上大太多了,尤其是裤子,她用头绳在裤腰上绑了个结才勉强挂住不往下掉。 她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更衣室出来,一手拿着换下来的衬衫和格裙,问他:“有没有袋子装?” “嗯。” 周子呈把准备好的塑胶袋递给她,提议说:“穿湿内裤难受,你还是脱了吧。” “......要你管!” 他耸了耸肩:“我是不想管,但估计会引起路人的误会。” 他的目光定在她穿着的五分裤上,因为内裤没脱,才换的干净裤子又湿了,偏偏还只打湿叁角区,看上去就像..... “尿裤子了?” 戴姈夹紧两腿,这还不如不换呢! 周子呈重新塞给她一条干净的短裤,“最后一条了。” 她一把夺过去,转头又进了更衣室。 他望着紧闭的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这次只是换裤子,戴姈很快出来,别扭地走到他面前,恶狠狠地威胁:“今天的事如果有第叁个人知道你就死定了。” 她没穿内裤。 周子呈举手发誓:“你放一百个心。” 他瞟了眼她装湿衣服的塑胶袋,下巴示意最里面一间更衣室,“那边有吹风机,头发吹一吹。” “嗯。” 戴姈吹干头发拿到课堂笔记就离开了游泳馆,等回到寝室才发现自己的内裤不见了。 她在装衣服的塑胶袋里翻了又翻,连书包都找过了,确实没有。 她明明把内裤藏在了裙子里的。 会不会是她记错落在了更衣室。 戴姈立刻就打电话给周子呈。 铃声响了一声又一声,在自动挂断前他好歹是接了。 她举着手机,着急地问:“你还在游泳馆吗?” “嗯。” “那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看我的内裤是不是落在更衣室里了......也是粉色的......” 她舔了舔唇,尴尬地请求,羞得都想钻地里了。 那头他嗓音沙哑地回:“我去看看,你等一等......” “嗯......” 周子呈关掉了水龙头,垂眸瞥一眼自己的腿根,粉色的内裤正在他的手掌心里,包裹着男人粗大的肉棒反复套弄。 他仰起脖子,舒服地闷哼了声,问对面:“内裤上什么图案?” “嗯......有一只小白兔,在拔萝卜。” “嗯,布料呢?” “纯棉的......” “没看到......” 他健壮的身体背靠着墙,沉浸在她悦耳动听的声音里,忍不住往下问:“会不会落在了别的地方?” “唔,我记得我放进了袋子里的,但是回到寝室一打开就不见了,你那边是什么声音?” “没什么,刚在运动。” 她的声音最销魂要命,周子呈忍不住发出舒服地喘息,加快大腿根处套弄的频率,继续引诱她说话:“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这个......” 她也不确定了,“既然找不到就算了吧。” “嗯,你打算现在把湿衣服洗了?” “嗯,全部丢洗衣机里,你的衣服也一起,晾干了就还给你。” “不着急......” 周子呈闭上眼,想象着自己的柱身进入湿热的甬道狠狠地抽插,她被干到高潮连连声嘶力竭尖叫。 “今天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不会游泳。” “哼,你就是故意的。” 她在那头娇嗔:“周子呈,你这个大坏蛋。” “嗯,我坏,你继续骂。” 他听着。 “才不要呢,我去上课了,拜拜。” 她挂了电话。 周子呈遗憾地叹息,打开录音随意点了一条播放,女孩美妙的声音再次入耳,他加快手上的速度,浓稠的白浊全部喷射在女孩粉色的底裤上。 女生寝室这一头,戴姈挂了电话,被她这通电话吵醒的何丽娜从上铺冒出个头:“你怎么会把内裤丢在了游泳馆?” 戴琳吓了一跳:“你怎么还在寝室?!” 她看了眼时间:“你不也在吗?” 又不会迟到。 “快说快说,你为什么会把内裤丢在游泳馆?难道你们……” 她贱兮兮地笑,抛来个你懂我懂的眼神。 “……” “是不是和我送你的那本漫画一样,滋味舒服又浪漫?” “……你闭嘴吧!我们什么也没发生!是我掉水池里了!顺便就换了身衣服。” 她捂住滚烫的耳朵没好气地解释。 何丽娜看到了她盆里的男生衣物,失望地叹气:“唉,怎么就没帅哥也借我套衣服穿穿呢……” “……你够了。” 戴姈把他的衣服和自己的一起丢进了洗衣机,跟何丽娜两个人一同去往教室上课。 何丽娜边走边逛购物软件,给她看自己的购物车,“母亲节快到了,我想送我妈妈一个礼物,你说送什么好一点?” 戴姈抿唇一想,说:“金子吧,阿姨她们这个年纪都喜欢金子。” 她上一次见到母亲,就在她的脖子上看到了一条金链子。 何丽娜气得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上,“你看我像是买得起金子的人吗?” 她一个穷学生,生活费都跟父母要的。 戴姈揉了揉挨打的后脑,“所以让你多看书学习呀,长礼有那么多奖学金。” 她这么说,何丽娜更气了,“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吗!” 她捏住她柔软的脸颊:“下个学期再拿到奖学金,必须请我去唱歌!” 戴姈连连点头:“嗯嗯。” 下个学期她就不是必须攒钱了,可以请。 再哭扒你裤子操 很久没跟母亲联系了。 母亲节这日,戴姈特意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给她。 午后的晚霞昏黄似火,她盘腿坐在一棵香樟大树下,从通讯录里找到备注为“妈妈”的号码拨打出去。 等待接通的过程尤其漫长,第一通无人接听,她又打了一通,另一只手里紧紧攥着个奢华精致的丝绒盒。 “喂?” 对方终于接了,冷漠地吐出一个字。 戴姈笑:“妈妈,是我啊,姈姈。” 她以为对方不知道是谁打电话过去。 “我知道,有事快说,我在忙。” 那边很不耐烦的声音。 戴姈打开手中的丝绒盒,看着眼前的金色手镯笑着说:“今天是母亲节,我买了一个金手镯,想邮寄给你。” “金手镯?你哪来的钱。” “嗯,读书有奖学金,还有压岁钱。” 上次与母亲见面,她戴着金耳环和项链,唯独手腕缺了手镯,民间嫁娶有送五金的意思,戴姈当时就有了送妈妈一个金手镯当结婚礼物的想法,她这两年的奖学金都没舍得花,加上这些年姑姑给的压岁钱,终于攒够了买手镯的钱。 “你可以把地址告诉我吗?我周末出学校了就寄过来。” 听闻她要地址,那头的态度再次变得不耐烦:“不用了,莫名其妙多了个手镯,跟我老公解释不清楚。”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出轨了。 戴姈:“你可以跟叔叔说,是我送的。” “我老公不知道你的存在。” 戴姈的笑僵在脸上。 “我跟你爸没领证,所以和我老公算头婚,我从一开始就没告诉他我结婚前生过孩子,所以你别再来找我,也别再打电话来了。”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跟你爸一时冲动生了你,你爸你爷爷奶奶真让人恶心,幸好我又遇到了现在的老公,我现在过得很好,你如果有点良心就别再打扰我,就这样,再说下去我老公要起疑了。” 那头说完也不在乎她作何感想,兀自挂了电话。 戴姈把手机放下,没再回拨过去。 听说母亲当初生下她月子没坐完就跑了,原因是无法跟爷爷奶奶同住一个屋檐下,她就一直以为她只是不喜欢爷爷奶奶而已,离开她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原来也不喜欢她这个女儿呀。 她把金手镯放回丝绒盒里,背靠身后的大树发呆,校园广播的声音传遍各个角落,今天应景的放了首《感恩的心》,就连读的诗也是赞扬母爱的。 放在旁边的手机铃声响起,把戴姈拉回到现实,看到来电备注,她深呼吸努力扯出笑脸,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开心一点。 “喂,姑姑?” “家里做了卤牛肉,我让你姑父带了些给你,你跟同学们分着吃,天气热别放坏了。” “嗯,刚好我也有礼物要送给姑姑你,到时候让姑父一起转交。” “什么礼物?你跟我客气什么。” 她再次打开手中的丝绒盒,说:“是母亲节礼物,今天是母亲节。” 她说完这话,再也无法克制,捂住脸泣不成声。 听到她的哭声,那头一阵慌乱:“怎么哭了?学校里谁欺负你了?你姑父怎么看着人的......” “不是,没有人欺负我,是我给我妈打电话了......” 听她这么说,姑姑一阵沉默。 “姑姑先不说了,我等会还要上课......” “嗯,别去想了......” 姑姑劝了一句,戴姈挂断电话,眼泪更加汹涌地流出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眼模糊中看到有人走到近前也顾不上擦,“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这段时间都避着周子呈,还衣服都是趁他不在转交给他们班男生的,就是怕见到他。 周子呈穿着长礼的夏季制服,一手插兜走到她面前,淡淡地说:“路过。” 这一片鬼都懒得来,戴姈不信:“你在跟踪我。” “啧。” 不该聪明时聪明。 周子呈确实是跟着她过来的。 他在食堂时就看到她了,见她吃完饭后一个人往假山这边走,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没正经事,周子呈果断撂碗筷跟上。 这一片的香樟树足有人那么粗壮,她坐在树下打电话,他就在隔壁的那棵树下小憩,顺便把她的通话内容听了个七七八八。 “想看看你在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结果一个人在这里偷偷哭鼻子。 她抽噎着怼他:“你才偷鸡摸狗呢。” 周子呈在她旁边坐下,侧头打量她,说:“别哭了。” “你管我。” 她凶巴巴地应,偏偏眼眶红红的,更像一只被欺负惨了的小兔子。 他脑袋凑过去,实话告诉她:“再哭就扒你裤子操你。” 对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他只想把人抓来狠操一顿让他为自己哭。 戴姈愣怔几秒,不哭了,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流氓!” 力道不重,但打的是脸,还是周子呈的脸。 他犹不敢相信,皱着眉头:“你打我?” 戴姈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回怼他:“再对我说不要脸的话,我还要再踢你!” 她站了起来,轻扬下巴示意他的胯。 “.......” 周子呈下意识夹紧大腿,面上挂着和煦的微笑:“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你才哭呢。” 戴姈不屑地朝他做个鬼脸,在他站起来前飞速跑了。 这个流氓。 戴姈回教室前绕了一趟去校长办公室拿牛肉,坐在座位上啃牛肉时还在后悔。 就应该补一脚的,踢断得了。 “你在想什么?” 何丽娜戴着一次性手套也在抓牛肉吃,见她一副像在啃人肉的狠样,不由心头拔凉拔凉地问道。 戴姈摇摇头,把装牛肉片的餐盒往外推,“没什么,大家吃。” 坐在她附近的同学此刻都围在她课桌旁边,来晚了挤不进去的就伸胳膊抓几片。 “班长你太好了!人家爱死你~” “真的好好吃,班长你姑姑缺儿媳妇吗?” “呃,我姑姑跟姑父没生孩子......” “好吧......” ...... 她在教室这边愉快地跟同学们分享美食,有人则需要靠抽烟才能解气。 周子呈把红色人民币往桌上一拍,“两包。” 老板拿了两包他经常抽的牌子递出去,见还要找零,把手边的糖罐推到他面前问:“新进的货,挺受女孩子喜欢的,买点送女朋友?” 送个屁,死丫头恨不得他断子绝孙。 他拆了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悠闲地表示:“零钱是很占地方。” “嘿,你说得都对......” 老顾客了,老板去货架上找了个漂亮的礼物袋给他装起来。 他是翻墙出来的,照例又要翻墙回去,回到两个人先前聊天的地方,他没发微信直接打电话过去:“过来。” “什么?” “刚才的地方,有东西给你。” 没让她问是什么,更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自己说完就挂了。 “谁?” 何丽娜吃饱喝足,趴在课桌上问她。 戴姈放下手机,苦着脸答:“卖沐浴露的。” 她暂时不想见周子呈,但又好奇他要送自己什么。 她打开微信,编辑消息发过去? ——你要送我什么? 今天是母亲节,真把她当妈妈了? ——你来了就知道。 还装神秘。 戴姈看一眼时间,走快点应该来得及。 犹豫再三,她还是去了。 被干爽了才叫 七点钟不到,太阳刚下山。 戴姈走到假山的后面,他背靠着香樟树在树下抽烟。 她走过去,态度三分傲娇:“什么东西?” 周子呈垂眸,把手里的礼物袋抛给她。 是糖。 戴姈还没收集过这款糖纸,“你在哪里买的?” “买烟顺手拿的。” 还顺手拿了个礼物袋呢。 戴姈都懒得怼他了,阖上礼物袋就要走。 周子呈把袋子夺回去,举到她够不着的高度,“先道歉。” “什么?” “刚才。” 她反应过来,别过脸拒绝:“是你先对我说那些不要脸的话的......” 她都替他脸红。 他居高临下俯视眼前的小脸,挑一挑眉:“我只是说说,你动手了。” 戴姈深呼吸口气,脸气鼓鼓的:“不给就算了,你留着自己吃吧!” 她转身就要走,被他一手拽住。 周子呈把礼品袋塞到她手里,“脾气挺大,逗两句都不行。” “哼......什么声音?” 她皱起了眉,周子呈也听见了。 两个人相视一眼,一同朝声源处找去。 假山后面,一个高大的男生把一个女生抵在石壁上大幅度地挺动腰身,两个人都穿着长礼的校服,男生的西装裤解了皮带半挂在膝盖处,女生的裙子倒没脱,白花花的腿盘在男生的腰上,腰间的校服裙摆跟随男生的撞击而晃动,嘴里发出似痛苦似愉悦的叫声。 戴姈不认识女生,但认出了男生的侧脸。 是那个篮球队的黄朝。 她转过身来,死死地捂住嘴才没尖叫出声,“天啊......” 怎么可以在学校做这种事! 她不知所措地在原地转两圈,可谓是三观尽毁,抱着头就要走。 周子呈倒是很淡定,一手把人拎回来,“你现在过去,是想打断别人的好事吗?” “......这是哪门子的好事!” 戴姈脸红得都快烧起来了,说话声都是颤抖的。 周子呈把人拉到树底下,手掌捂住她的嘴,“你小点声,小心被发现了。” 她呜呜摇头。 该害怕被发现的是那两个人吧! 周子呈凝视身前的人,好笑地说:“你要现在走也行,但被黄朝看到了就等着被他抓过去扒掉裤子吧,他这个人的行事作风你也看见了,跟我可不一样。” 他就打打擦边球过个瘾,那边可是真刀真枪地说上就上。 她瞪着乌黑的眼珠子,四肢逐渐放弃了挣扎。 周子呈摸摸她的头把人松开,“这才乖嘛。” 戴姈得了自由,头一件事就是踩他一脚泄愤,“都怪你叫我来这里!” “嗯,怪我。” 他好好地应了,戴姈更加气恼,假山那头女生的叫声越来越放浪,她听得心惊胆战的,背靠着树身才勉强站住脚。 “叫得那么凄惨,他是要把那个女生杀了吗!” 她受不了地捂住耳朵,依然无法完全隔绝。 单纯的孩子。 周子呈笑,义务给她科普:“她不是难受了叫,她是被干爽了才叫。” 他弯腰凑近她:“我敢保证,她叫得绝对没你好听。” “......” 戴姈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脸一瞬间爆红,抬起膝盖就要踢他。 周子呈早有预料地闪身避开,朝她得意地挑眉,气得她咬牙切齿。 他捏一捏她气鼓鼓的腮帮,把她转过去面朝那两人,“难得有机会现场观摩,好好学着点。” “......” 谁要学这些啊! 她闭着眼转过身来,一连在他胸口捶了好几拳。 大混蛋! 他笑得胸腔震颤,退一步说:“行,那就我来看,你听。” 两个人离得很近,他一只手撑在她头顶上方,望着假山那边贴在她耳边跟她播报:“两个人换了姿势,黄朝把那女的放下来,让她背转过身从后面插了进去。” “不许说了......” “嗯,女生把屁股撅了起来,黄朝这小子干得也太忘我了,把她内裤都撕了......” 他每吐露一个字热气就拂过她的耳朵,戴姈紧紧靠着着大树,受不了地用脑门顶撞他,“都让你别说了!” “嗯,行吧。” 再说下去要把人惹毛了,周子呈适可而止。 女生的呻吟绵绵不绝,戴姈哭丧着脸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这都快上课了,他们要什么时候才结束啊。” “鬼知道呢,不然做点别的打发时间?” “......这种时候还能做什么?” “很多,比如这个。” 他抓住她一只手去摸自己的胯部。 硬了。 周子呈好笑地看着她目瞪口呆的表情,挺腰顶了顶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帮个忙?” “......” 帮你妹啊!!! 相比于前几次的遮掩,他这次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本性了。 戴姈嫌弃地擦擦手,两臂环胸色厉内荏地低吼:“你敢乱来!我真的会让你断子绝孙的!” 瞧她紧张的样子,脸红得能滴出血了。 周子呈屈指刮了刮她的鼻梁,语气温柔:“行了,开个玩笑而已。” 真要办了她也不会是在这种地方。 他克制地在她腰上狠狠揉了一把,转过身去平复欲望,再看下去就真的忍不住了。 她在后面捶他,“你们男生都是色情狂!” “嗯。” 随便她骂。 做我的女朋友,你也能这么爽 戴姈等那一男一女办完事了才从大树后走出来,早就过了上课时间。 “都怪你要约我来这里!” 她今晚捶周子呈上瘾了,后者也任由她捶,安慰她:“你换个角度想,就当学习生物交配知识。” “......你还说!” 什么生物题会考这个啊! 戴姈给自己剥了颗糖压惊,她今天的精神损失,吃十颗糖都不足以弥补,“你们男生怎么动不动就发情,你不是说他七秒就那什么吗!” 耽误了她那么多时间,上课都迟到了。 “这你就误会我了。” 路灯昏黄,两个人并肩走在校园小道上,周子呈在她面前停步:“我可以对天发誓,是你在身边我才会硬,至于他为什么没有七秒就射......” 戴姈嘴里含着糖,愣愣地眨巴眼睛。 他一手插兜,附身笑盈盈耳语:“因为他吃了壮阳药。” 壮阳药。 他一派坦然地抛出这三个字,毫无疑问又遭到她的一顿暴打,“你一个高中生,一天天的都在琢磨些什么啊!” 周子呈一只手捉住她两只手腕高举过头顶,把她揽在身前,低头与她额头相抵:“琢磨你啊。” “......” 戴姈晃了下神,一把将人推开转过身去,“鬼才相信你呢。” 别以为使用美男计她就会上当。 “我算是瞧出来了,你就是个臭流氓,色情狂。” 还琢磨她,是琢磨怎么把她拐上床吧! 周子呈摇头,忍俊不禁地说:“我承认我是流氓,但有一点我必须强调,如果我一心只是想睡你,你早被我摁住了,那么多次机会,你以为你能跑?” 他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戴姈不为所动,呵呵冷笑:“硬来?你倒是敢。” 她化成灰都要让他断子绝孙。 他也不恼,顺着她的话说:“嗯,我不敢。” 语气温柔得跟哄小孩子似的,搞得戴姈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到了教学楼两个人分开各往一个方向走,戴姈在回班级前绕道去了趟卫生间,关上卫生间门的同时佯装出的淡定就再也维持不下去了。 她背靠着墙,身体沿着墙壁慢慢下滑蹲在地上。 不愧是海王,撩女生的套路一环扣一环,她差点就忍不住问了。 那你还想要什么呢? 戴姈一手按在自己砰砰直跳的心上,不免回想起初见他时的模样,他作为周一升旗的护旗手,踏着正步神色庄严地走向升旗台,整个人散发着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冷气息,那是小小的她无法企及的。 他有他自己的生活圈子,她也有自己的学业要努力,他和她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可世界上竟然会有那么巧合的事,当知道把自己抱回医务室的人是他,她的内心竟然生出了旖旎的念头。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虽然对他的印象大有改观,但他偶尔流露出的温柔依然会叫她心动,尤其是他曾在关键时刻出现拯救她于危险之中,这让她如何拒绝与他的来往。 戴姈忍受着他的撩拨,可这不代表她有与他进一步发展的想法,她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更何况他身边还围着那么多校花班花,她可不想被卷入其中给自己惹来麻烦。 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就挺好的,暧昧的同时保持点距离,只要她不去捅破那层窗户纸,他就永远拿她没办法无法约束她,她也不用担心他喜欢上别的女生后自己被甩。 他爱撩骚就随他吧,反正她最爱的自然还是学习。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学习不会辜负她! 另一边,周子呈不疾不徐地走上楼梯,在拐弯的地方遇到已经穿好裤子的黄朝。 他目不斜视,奈何有的人一定要凑上来刷存在感。 黄朝上前挡住他的去路,轻蔑地笑:“我刚才都看见了,你跟那个1班的女生站在树底下。” 他两手插兜,冷漠地掀眸:“所以呢?” 黄朝得意洋洋地挑眉:“我还看到了,你送礼物给她。” “嗯。” 周子呈勾出抹笑,右腿出其不意地屈膝往上一抬,走廊上当即传出一声惨叫。 周子呈俯视弓着腰一脸痛苦的人,凉飕飕地发出警告:“少打她的主意。” 说完绕过他继续往楼上走。 “你他妈好歹也是男的......用这种损招......” 黄朝两手紧捂着大腿根,疼得骂人都不利索了,不敢相信这是他一个男生会用的招数。 都是有鸡鸡的人,不怕因果循环吗! 他哪里知道,有人早就先体验过这一招了。 戴姈这日起了个大早,一进教室就看见了放在桌上的百合花。 花朵洁白还沾着水珠,花香让人陶醉,戴姈拿到鼻子前嗅了嗅,眼珠子一转,从班里装废品的袋子里捡了个矿泉水瓶装满水,把三枝花一朵一朵地插进去。 晚到的何丽娜看到她桌上供奉着的百合花,会心一笑:“周子呈送的?” 戴姈笑而不语,下午打扫卫生时才知道搞错了送花人。 黄朝之前为了向戴姈表白特意调查过她的生活作息,知道她白天要专心学习,特意傍晚放学了才来1班找她。 他趴在窗户边伸进去个脑袋,嬉皮笑脸地打招呼:“戴姈同学,还记得我吗?” 戴姈正在桶里搓洗擦窗户的抹布,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抬起头,看到来人是黄朝,那日假山后看到的画面瞬间在脑海里浮现。 她红着脸,支支吾吾地问询:“你来我们班干嘛?” “来找你啊,送你的花喜欢吗?” 他一手撑着下巴,朝她抛来个自以为电力十足的媚眼。 戴姈一阵恶寒,抓住了重点:“花是你送的?” “嗯,我今早特意出学校挑的,在我心里,你就跟百合花一样纯洁无暇。” “......” 戴姈抓了抓手臂上激起的鸡皮疙瘩,无语地摇头,放下抹布走回到自己的座位,将那几支百合从水平里抽出来走回到窗户还给他,“谢谢,你可能送错人了。” 他都跟那个女生那样了,花不应该是送给那个女生吗? 大概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他一脸诚挚地表示:“我和那个女生只是逢场作戏,对你才是真心的,你又不是不记得,我去年就跟你表白了。” 说着硬要把那几朵花塞回来。 戴姈赶忙把手背到身后拒绝与他接触到,“感谢厚爱,但我真的不喜欢你,我也记得,我已经把你的情书换给你了。” “那是因为你还没亲身体验过我有多棒。” 他趴在窗台上,笑望着她用只有两个听得见的声音说:“你那天不是都看见了,那个女生被我搞得有多爽,做我的女朋友,你也能这么爽。” “......” 这世上竟然还有比周子呈更不要脸的人! 戴姈强忍着内心的不适,脸上皮笑肉不笑:“我还要打扫卫生,你请回吧。” 她说完就去擦另一面窗户了。 黄朝不肯罢休,追过来问她:“是因为周子呈吗?” 她果断地回答:“不是。” 黄朝充耳不闻,失望地摇头:“周子呈有什么好的,他对你不是真心的,追求你不过是为了掩盖他是基佬的事实而已,他对着女人都硬不起来......” “......你闭嘴......” 周子呈是不是基佬她不确定,但他硬不硬得起来,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黄朝见她如此执迷不悟,油然而生出一种拯救失足少女的责任感,“你真的可以跟我试试,试过后我保证你就不会再喜欢他,睡到我这样的男人,你也不亏。” 睡睡睡,睡你大爷。 戴姈忍无可忍,歇了擦玻璃的活怒怼回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仅短还只能坚持七秒,那天之所以持久是因为吃了药。” “......” 戴姈瞪着被骂懵的男生,示意脚边装脏水的桶,“再不走就泼到你身上!” 黄朝抖着手指着她的鼻子:“你给我等着!” 骂人的傲娇样也太可爱了! 从1班离开,他转头就发信息给周子呈。 ——姈妹妹,我要跟你公平竞争。 周子呈从游泳池里上来,看到的第一条消息就是这条,他回都懒得回直接删除,边擦干净身上的水珠边找到另一个电话打过去。 戴姈正好打扫完卫生,“喂?” “在哪?” 她锁上教室的门,答:“教室,现在要回家了。” 又是一个美好的周末。 “等我。” “等你干嘛?” “明知故问。” 他下午就发微信消息告诉她了。 戴姈抿一抿上扬的唇:“行吧,那你快点。” 过时不候。 他做的时候戴套吗? 小区门口。 换好衣服的戴姈小跑向背对自己的人,“我好了。” 周子呈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换了身长到膝盖的奶白色无袖连衣裙,脚踩一双小皮靴搭配白色蕾丝短袜,乌黑的长头发披散下来,清纯靓丽的同时不失可爱。 周子呈收回视线,面无表情,“走吧。” “嗯。” 戴姈走了几步,发现鞋带没系好,拎在手里的浅粉小皮包递给他,“帮我拿一下。” 他撇撇嘴,懒洋洋地接了,低头去看系鞋带的人,看到女孩白裙底下内衣的颜色,颇是烦躁地轻啧了声,和她提议:“时间有的是,重新换一条裙子?” 戴姈站起来,接过自己的小包在他面前转了圈,“不好看吗,我新买的。” 今天第一次穿。 周子呈看着白色飘扬的裙摆,实在做不到昧着良心说谎,“行吧,就这条。” “嗯,我们是先吃饭还是直接去?” 周子呈的朋友今天过生日。 “直接去,那有吃的。” “好的。” 在戴姈的认知里,生日聚会就是几个朋友一起聚一聚喝喝奶茶或者吃顿饭,唱歌的话也行但不能喝酒。 所以当她走进黑压压一片乌烟瘴气的包厢里时,如果不是周子呈在旁边,她都要以为自己瞬间穿越闯进了妖精们的盘丝洞。 “走吧。” 看出来她在犹豫,周子呈握住她的手继续往里走,在吧台边吹牛的几个男女看到了他们,纷纷过来打招呼。 “哎哟,千呼万唤始出来,咱呈哥来了。” “不容易,好久没见呈哥了,还带了个妹子,千年头一遭。” “难怪最近都不搭理咱们,原来是谈恋爱了,啧啧,见色忘友。” ......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听得戴姈脸都红了,偏偏周子呈还不解释,任由别人误会。 戴姈挠了挠他的掌心。 你倒是说话呀。 周子呈把她领到众人面前,简单介绍:“戴姈。” 没了。 至于什么关系,众人的视线扫过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 不用说了,他们都有眼睛。 “......” 周子呈好似没发觉她的小心思,牵她到餐饮区坐下,“你吃点东西,我过去打个招呼。” “嗯......” 周子呈走了,戴姈拉开椅子坐下,边吃东西边观察周围,他的朋友们都是同龄人,但在穿着打扮上明显比她成熟许多,男生穿各式各样的都有,但女孩子普遍都穿了吊带高跟,气质上成熟妩媚,衬得她这一身小皮靴配白裙尤其格格不入,难怪他要她重新换一身。 在她观察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偷偷打量她,见周子呈带来的是个清纯小妹,纷纷表示惊讶。 “原来呈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我一直以为你喜欢胸大屁股翘的呢。” “这还是个学生妹吧,看上去挺乖。” “嗯。” 周子呈望着小口挖蛋糕吃的人,抿了口酒说:“高二1班的。” “......草,你个禽兽,这都下得去手......” 他们都以为两个人已经睡过了,毕竟周子呈就不是会克制自己的人,他还是体育生,精力比一般人旺盛,性欲只会更强。 “1班的,还是个学霸?” “嗯。” “在下佩服......” 周子呈回来时,戴姈刚好放下餐勺吃饱。 他的手搭在她肩上,“过去认识认识?” “嗯......” 戴姈跟着他加入到人群里,围着一张茶几玩起真心话大冒险,一个空啤酒瓶放在茶几中央,转到谁就是谁。 除了戴姈以外,在座的都是熟人,彼此间什么情况都一清二楚,只有戴姈对他们来说是新鲜的,她还是周子呈带过来的,他们就更好奇了。 第一轮转瓶子,瓶头毫无悬念地指向了她。 戴姈不敢相信自己这么背,傻愣愣地手指自己:“我?” 转瓶子的男生点头:“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就他们这常年混迹夜场的技术,还不是想点谁就点谁。 戴姈抿了抿唇:“真心话吧。” 她跟班上同学也玩过几次真心话大冒险,顶多问点第一次喜欢的人是谁或者初吻还在不在之类的问题,她据实以告就好了。 “呈哥做的时候戴不戴套?他一次能坚持多长时间?” 嗯? 戴姈反应过来,一口橙汁差点喷出来,死死捂着嘴咳嗽个不停。 周子呈就坐在她旁边,一只手臂搭在她椅子的靠背上,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 戴姈擦干净嘴巴,从脸红到了脖子根连连摆手,“你换一个吧......” 男生以为她是害羞了不便回答,提醒说:“你选了真心话的,必须回答哦,要么就喝酒。” “......” 这么羞耻的问题,还是跟周子呈有关的,她怎么知道! 戴姈只好喝酒,她以前只在过年时跟姑姑姑父喝过一次果酒,望着眼前满杯冒着白沫的啤酒,闭上眼仰头灌了下去。 周子呈手伸到半空,想拦都来不及,倒也想看看她喝了酒后什么样子,干脆就随她去了,反正有他在旁边看着。 戴姈放下空荡荡的酒杯,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不忘狠狠戳旁边人的腰,“都怪你......” “嗯。” 他散漫地应了,叮嘱她:“不舒服要跟我说。” 两个人的互动在旁人看来就是打情骂俏,他们整不了周子呈,还不抓紧机会整他的女人吗,立刻又有人给戴姈的杯子满上。 转瓶子换到下一个男生,给了她一个喘息的空档,随便转到了在场某个男生,对方选了大冒险,立刻就有人起哄要他跟自己的女伴舌吻十分钟。 说起来他们这一桌的男生全都带了女伴,除了周子呈,其余男生带的都是自己的女朋友,那个男生也不扭捏,女朋友就陪坐在旁边,扣住她的后脑便亲了上去。 两个人交往得有一段时间了,男生吮了吮女生的唇,娴熟地将舌头伸进了女生的嘴巴里,女孩子也配合张开嘴,两张嘴在众目睽睽下交换着唾液,吻得难舍难分,男生甚至不由自主地把女生抱坐到自己腿上,手掌去揉女生的胸脯...... 戴姈羞得不敢再看,闭上眼把脸藏到周子呈怀里。 其余围观的男生也受不了了,大声喊停:“够了够了,不用亲了,你俩回头找个没人的地方再骚。” “草,接个吻还拉丝,别人上床都没你们会玩。” “自个儿活儿不行还怪别人。” 那对情侣嘴巴分开,男生怼了一句,抱起女朋友大步离开了包厢。 “草,这就憋不住了,骚货,咱们玩咱们的。” 从他们的聊天内容里,戴姈大概猜到男生抱着女生要去干嘛了,她捶了捶旁边人的大腿,受不了地低吼:“你的朋友们怎么这样啊!他们都跟我们差不多大吧!” 包厢里还有别的人在唱歌,她的声音只有彼此能听见。 周子呈靠近她的耳朵:“所以你认真点,不然下一个表演舌吻的就是你了。” “......” 她才不要亲他! 但其实认真也没用,几个人早就心照不宣地锁定住了她这个目标。 看到瓶头再次指向自己,戴姈的内心是绝望的,求助的眼神看向周子呈。 周子呈事不关己地装傻:“你看我干嘛?” “.......” 混蛋! 其余人看他俩眉来眼去的,更等不及欺负戴姈了。 有男生催促:“同学你选什么。” 无论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都是死路一条,戴姈紧闭上眼:“选真心话,但我必须强调,我跟周子呈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许再问我和他有关的问题了!” “呃......” 一言出,在座的都震惊了,纷纷看向周子呈。 搞了半天,结果是还没泡到手?没泡到手还好意思带来他们面前晃? 几个男女你看我我看你,表情皆是鄙视。 那个催她做选择的男生咳嗽了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那在座的男生里有没有同学你喜欢的人?” 戴姈嗤笑了声,坚定地说:“我只喜欢学习。” 她是长礼1班的学生,这个回答...... 没毛病。 众人再次看向周子呈,眼神顿时充满了同情。 周子呈斜睨身边的女孩一眼:“只喜欢学习?” 戴姈挺了挺胸:“不然呢?” 喜欢他这个无情无义的海王吗! 周子呈摸她的头,手指缠住她一缕头发把玩,面带微笑:“爱学习挺好。” “哼。” 戴姈打掉他的手,借口去卫生间撤离现场,小解完回来怎么也不肯再玩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伙人都是些老油条,她根本斗不过。 她问周子呈:“什么时候走?” “还早,再等等。” 她看一眼手机点点头,“那我坐旁边等你。” “嗯。” 她走去吧台重新要了杯果汁,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边玩消灭星星边听他们聊天。 “我听说呈哥你要跟着国家队去国外训练了?” “嗯。” “打算什么时候走?” “过几天。” “咦,那今晚不是刚好赶上了为你践行。” 戴姈伸长脖子,刚好看到他们那一桌几个男生在碰杯,她咬了咬唇,继续玩手里的消灭星星忍住了没去问。 出国都不告诉她,爱说不说。 “同学,这边玩斗地主,来凑个人数?” 有个男生见她一个人在玩手机,走过来邀请。 戴姈瞟一眼周子呈那边,见他们喝酒正在兴头上,估摸着一时半会散不了,她点了点头。 “你是1班的戴姈吧?” 来找她斗地主的男生说。 戴姈微讶:“你认识我?” “嗯,我是周子呈室友王嘉与,咱们之前还在医务室碰到过。” 戴姈有点懵:“你什么意思?” 王嘉与和她解释:“你那时候晕倒了估计没印象,我当时有急事,把你抱起来送到医务室床上就走了,没想到咱们还挺有缘,你竟然和周子呈在一起了,这家伙人品不错,就是洁癖很严重,我那时候穿错了他的衣服,就穿了半个下午而已,他眼不眨就给扔了......” 搞错人了。 戴姈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整个人愣怔住,王嘉与后面再说什么她都听不清了。 炸了 “你这个骗子,撒谎精。” 戴姈给他留了最后的面子,忍住出了包厢才发飙。 周子呈把人倒是一派淡然,一手把人拉住:“我骗你什么了?” 他越淡定戴姈越气,“你还装傻是吧!”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怒吼:“在医务室把我从抱起来的根本不是你,是你的室友!” 他耸了耸肩:“我可从没说过是我。” 是她自以为是。 “你——” 戴姈指着他鼻子,气得发抖:“但你也没否认!” “我没有义务去否认。” “......” 根本就无法沟通! 戴姈气得扭头就要走,再次被他拉住,“看路。” 话音刚落,一辆车从她面前疾驰而过,她吓得腿一软。 周子呈一手揽在她腰间把人扶稳,看了眼手表提议:“时间还早,去吃个宵夜?” “......吃你个头!” 戴姈推搡他的胳膊拒绝与他接触,“你怎么还好意思这么气定神闲的!” 搞得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明明不诚实的人是他! 周子呈的回答是笑一笑,告诉她:“这本来就不算什么事。” “屁,你别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才不上他的当,“我跟你无法沟通,再见!” 她捂着耳朵拒绝与他交流,周子呈再次把人拉住,“你要去哪里?” “不要你管!我要回家!” 他下巴一扬示意另一个方向,“你家往这边走。” “......” 她真的是气糊涂了,连回家的路都走错,打掉他抓住自己的手,“谁告诉你我要走路的,我要打车!” 她站到路边拦车,很快有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下来,她坐上副驾驶,听到有人拉开后车门,气恼地回头:“下车!”“别闹,你喝酒了。” 周子呈没下,稳稳地坐车里,跟司机师傅说了目的地。 戴姈气愤地转过头去,脸朝窗外坚决不再理他。 司机师傅见她气得脸红扑扑的还挺可爱,笑着打趣缓和气氛:“小妹妹跟男朋友吵架了?” “这个骗子才不是我男朋友!” “嗯,你跟叔叔说说,你男朋友都怎么骗你的,他要做得不对,叔叔帮你骂他。” “......” 都说了他不是我男朋友啦! 戴姈抱头,几欲抓狂,车后座的周子呈憋笑憋到内伤。 聚会的地方离她住的小区不远,周子呈坚持要把她送到小区楼下,赶都赶不走。 理由还十分充分,她喝酒了。 如果时间重来一遍,戴姈一定把那杯酒泼到他头上,好不容易走到单元楼下了,她转过身两手叉腰:“我到家了,不许再跟上来!” 他懒懒地在原地站定:“行。” 戴姈轻哼一声,抬脚要走上楼梯,听到有人喊自己。 “姈姈?” 她寻声望去,“是姑姑啊。” 姑姑刚跳完广场舞回来,走到她近前,看了眼身姿挺拔的周子呈,“这是你同学?” “......嗯。” 她就知道,让他跟进来肯定没好事! 见姑姑一直盯着周子呈瞧,戴姈不得不返回走到他身边,非常不乐意地介绍:“周子呈,就是之前救过我的那个男生。” 如果不是怕姑姑误会,她一点都不想再靠近他! 听闻她这么说,姑姑果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连连感激地表示:“原来就是同学你啊,谢谢你了,都走到家门口了,上楼去坐坐吃块西瓜?” “......” 戴姈发誓,他要敢答应下来,她回头就去16班扒他的皮。 周子呈瞥见她气鼓鼓的腮,嘴角微勾答:“时候不早了,下次吧,姑姑再见。” 气到快晕厥的戴姈:“......” 谁是你姑姑啊! 偏偏姑姑压根没觉得他的称呼有什么问题,笑容和蔼地表示:“那行,下次来家里吃饭,想吃什么菜告诉姈姈。” “嗯,一定,谢谢姑姑。” “......” 戴姈不得不陪着自家姑姑站在楼下目送着他离开,都看不见人影了,姑姑才拉着她上楼,边走边夸:“小伙子又高又帅,一表人才的。”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想她当初就是被他这副皮囊给唬住了。 “是不能光看外表,面对这么多的歹徒还能挺身而出救你,可见是个有担当的正派小伙子。” 戴姈扯出个敷衍的笑:“......” 当她没说吧。 如果不是考虑到他救过自己,她一定把他删了。 戴姈洗好澡回到卧室,看到他给自己发来的消息。 ——明早一起去图书馆自习? ——早餐想吃什么? ——小笼包?锅贴? 一笼小笼包一份锅贴就想把这事儿揭过去,她是这么好打发的人吗? 戴姈恨恨地咬牙切齿,点击骚包的头像果断将人拉黑。 跟鬼吃去吧。 周子呈等了半晌没等到她回复,干脆又打电话过去。 “看到消息了?怎么说?” 戴姈本来要拒接的,不小心划到了接听,便直言说:“不去,不吃!” “别再打电话来,我要睡觉了!” 她挂了电话,关机睡觉。 亲手摸过他的八块腹肌 周一大早,短暂的早读过后,班主任来教室喊人去操场集合参加升旗。 戴姈有周一综合征,表现为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人也蔫蔫的。 “你这就跟被男人狠狠蹂躏了一样,快说,昨天是不是出去疯了?” 昨天是周日,她整天都闷在家里。 “鬼来蹂躏我......” 她这么说着,忽然被人拽住了马尾辫,她没反应过来依然抬脚,发现在原地踏步这才抬头。 周子呈垂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聊聊?” “我和你很熟吗?” 戴姈要去揪他手臂上的皮,发现全是肌肉根本无从下手。 何丽娜无语地摇头:“啧啧,大清早就秀恩爱,走了走了。” 边说边松开挽着她的胳膊跟别的同学走了。 “你这同桌还挺有眼力见。” 他漫不经心夸了一句,仗着体型差强势地把她从乌泱泱的人群里拎出来。 戴姈才不想跟他走,推搡着他,“你放开我。” “不放,再闹把你扛起来。” “......” 好多学生都看着,戴姈丢不起这个脸,埋着头又羞又气,只能由他把自己拉进一间没人的教室。 周子呈关上教室门,把她堵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懒得绕圈子直接问:“把你抱进医务室的是不是我对你很重要?” “哼,你说呢?” 离得太近了,戴姈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手臂推搡近在眼前的胸膛:“离我远点。” 他身体稳如泰山,不仅没后退反而朝她逼近,提议说:“既然如此,你重新晕一次,我来抱你。” “......” 戴姈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气笑了:“你怎么想出来的?” 他摊手:“说白了,你不就希望把你抱起来的人是我吗?” 怎么有这么自恋的人啊。 戴姈受不了地捶他,“谁稀罕你抱抱啊!重点是你不诚实!” “我从来没说过那个人是我。” 周子呈再次强调,反问她:“就算是我没否认,但这段时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比不上王嘉与把你抱起来那一次?” 怎么跟他说不通呢。 戴姈抱头抓狂:“你懂什么!” 就是因为她以为抱起自己的是他,才给了她靠近他的契机和勇气,结果突然被告知都是假的,让她生出了一种不止是认错人而是爱错人的惆怅。 她红了眼眶,“反正你不诚实!我不想理你了!” 这就哭了? 周子呈蹙起了眉,伸手要去摸她的脸,被她一把打掉。 戴姈用力把人推开气呼呼地要走,迈出去几步气不过又掉头回来,踮起脚尖就去抓他的头发。 拽她的头发,不可原谅! “不许再来烦我!” 她抛下懊恼的一句,一溜烟跑了。 早起花半小时打理出来的呢。 周子呈撸一把成鸡窝头的发型,勾起抹狠厉的笑,活动手筋捏得咔咔作响。 周子呈真就没再来骚扰她。 戴姈过了好几天才从班上女生的八卦里知道他出国训练了。 “前段时间省赛嘛,他拿了冠军还破了省赛记录,就被国家队教练盯上了,特意邀请他一起参加这次国外集训。” “不知道他要去多久?他不在学校,逛学校都没劲了。” “听说是林露把他送到机场的,还给他买了好多特产呢,说他嘴刁吃不惯国外的食物。” “一个校花一个男神,他们两个不会真的在交往吧?” “啊,那我们班长怎么办......” 几个女生嘀嘀咕咕的,一齐望向戴姈这边,不约而同打住了话头,尴尬地各自散了。 戴姈头都没抬,照旧写自己的试卷,晚自习放学,别的学生都回寝室了,她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教室,订正完错题后百无聊赖地翻出手机开机。 没有新的短信和未接电话,两个人的联系记录停留在他朋友过生日那天。 她重新把手机关机塞进书包里。 哼,走就走吧。 长礼的所有学生里,最等不及周子呈回来的绝对是黄朝。 “你知不知道周子呈什么时候回来,我还等着他跟我公平竞争呢?” 戴姈没精打采地擦窗玻璃,黄朝在她耳边念叨,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块抹布跟她一起擦。 “竞争什么?” “竞争你啊,我说过要跟他公平竞争的,他不在学校,我都不好意思对你下手,我可不做趁人之危的事。” 这人哪儿来的自信啊,学体育的男生脑回路都异于常人吗? 戴姈在心里吐槽,蹲下身在桶里清洗抹布,再次强调:“我真的不喜欢你。” “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不喜欢,怎么样,在感情交流之前,咱们要不要先来点身体交流?” 他刚打完篮球,信心十足地撩起自己的上衣露出紧实的腹肌。 “馋吗?跟我做过的女生都说我活好,当然了,只是身体上的交流不算挖墙脚。” 戴姈呵呵干笑:“不用,我怕得病。” 她终于可以确定体育生的脑回路都是一样的,而她在周子呈的反复撩骚下竟然已经能平心静气地看着黄朝撩衣服。 太可怕了。 她甩一甩头,思绪回到当前,吩咐挡住过道的人:“让一让,我要去倒水。” 黄朝不相信,把衣服又撂高了些,“你仔细看,六块腹肌器大活好的男生可不多。” 戴姈不耐烦了:“你算什么,人周子呈还八块呢!我亲手摸过的,比你有料多了!” 黄朝难过地叹息:“所以你已经跟周子呈做过了?” “......” “怎么可能,他不是基佬吗?” 他嘀咕着,立刻又打起精神,“做了也没事,我照样能挖墙脚,妈的,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不及追求阿呆同学你了。” “.......不许你叫我的外号!” 戴姈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受不了地吼:“我看你喜欢的不是我,是周子呈吧!追女生都要等他回来!是想让他吃醋吗!” 黄朝如遭雷击:“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喜不喜欢你自己心里清楚。” 戴姈绕过他拎着水桶出了教室。 服了这些体育生啦! 戴姈不知道,她和黄朝的互动被另一个体育生看在了眼里,对方回头就打了电话给周子呈。 周子呈那边正是深夜,睡眠被迫中断,语气不善地“喂”一声。 “你被挖墙脚了。” 他睁开眼,醒了,“什么?” “你自己看吧。” 尹桢看热闹不嫌事大,把偷拍到的照片发给他。 有黄朝和戴姈站在窗户边一起擦玻璃的,还有前者撩起衣服给她看腹肌的。 周子呈忍住了没发飙,冷静地吩咐:“去找几个人教训教训这骚棒。” 他已经警告过他别打她的主意。 那头凉凉的语气:“不找,你自己看着办吧。”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打完小报告就结束通话。 周子呈掀了被子从床上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拨出去另一个电话。 关机。 他笑着揉一揉突突跳的太阳穴,手臂一扬,手机狠狠地砸到了窗玻璃上。 哐的一下,玻璃应声碎裂。 及时行乐 地球没了谁都要转,周子呈不在学校也不影响学生们每天上学放学。 时间匆匆而过,一转眼周子呈走了个把月,从班上女生的八卦里得知他不用回来参加期末考试,戴姈再次感受到了学生与学生之间的差别。 不考就不考吧,最好永远别回来了。 她趴在自己卧室的床上,面前摊着她收集糖纸的小册,掌心上有一颗糖果。 周子呈送的,最后一颗了。 她翻了个身,把糖又放回床头柜的玻璃瓶里。 算了,晚上吃糖不利于牙齿健康。 “才考完就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没考好吗?” 她房间的门没关,姑父的女儿朱静珂走进来在她床头坐下,,她毕业后就留在了南城,这次回来是因为接了一个本地的案子。 戴姈没精打采地摇一摇头:“不是学习的事......” “嗯?” 姐姐笑望着她,目露关切。 她和朱静珂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个姐姐对她很是关爱,她有什么处理不了的烦心事又不便告诉姑姑姑父的都会跟她讲,她第一次进商店买卫生巾就是姐姐带她去的。 戴姈从床上爬起来,盘腿坐在她对面,缓缓开口:“我有一个朋友......” 这似曾相似的开头...... 姐姐会心一笑,点点头:“嗯,你这个朋友,她怎么了?” 戴姈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讲起故事:“她有一天在教室里生病晕倒了,有人把她送进了医院,留下一件可以证明身份的衣服就走了,我这个朋友呢,醒来后打听到这件衣服是同学A的,她就以为那天送她进医院的是A,其实呢她搞错了,是同学B......” 她省略掉姓名,稍稍改编了一下把整件事的脉络告诉了朱静珂。 “你说我这个朋友她该怎么办?” 朱静珂比她大十岁,她给的建议戴姈还是听的。 朱静珂秀眉微敛,垂眸沉吟:“这要分两种情况,她喜欢的如果是同学B,现在知道了真相一切都还来得及。” 戴姈摇头,坚定地表示:“她不喜欢同学B。” 她才见过王嘉与几次,对他顶多是感激而已。 姐姐脸上的笑意加深,“那她喜欢的就是同学A。” “我...她......” 差点被套话了,戴姈拍了下她的手背娇嗔:“高中生学习都忙不过来,哪来那么多喜欢......” 朱静珂顺着她的话讲:“嗯,不喜欢,那就只是有好感?” 戴姈撇嘴,不是很乐意地轻点下巴。 姐姐:“既然在知道真相后,她有好感的依旧是同学A,那送她进医院的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他撒谎了呀!” 意思到自己过于激动,戴姈揉揉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小声嘀咕:“反正他不诚实,我朋友已经跟他绝交一个月了......” 朱静珂忍俊不禁,摸摸她尚有一丝婴儿肥的小脸,“那就稍微发一发脾气,让他见识见识我家小公主是不能惹的。” “......不是我,都说了是我一个朋友。” “嗯。” 解惑结束,朱静珂站了起来,“明天爸和戴姨有事要去趟南城,戴姨宾馆忙不过来,你记得替她看一天 前台。” 明天就放暑假了,她有的是时间。 “好的。” 姑姑在长礼对面开了家宾馆,偶尔抽不开身时会让戴姈去替班,卫生都有雇来的阿姨打扫,她只要坐在前台负责登记身份证办理入住就行。 宾馆主要做的是学生生意,放暑假了来办住宿的人并不多,她百无聊赖趴在前台上,玩手机玩累了就抬头看一眼外面的天色。 太阳才刚下山,距离交班还有两个多小时。 无聊死了,早知道就带一本书过来。 她长长叹一口气,放下手机拿起水杯想去接口水喝,刚起身就看到了扶着个女生走进来的周子呈,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周子呈也看到了她,目光微微一顿,扶着醉酒的女孩走进来,把人放到一旁的沙发上,掏出自己的身份证放前台,“开房。” 戴姈把水杯放回原位,表面上还挺冷静,“一间还是两间?” “一间。” 她咬牙:“标间还是大床?” “大床。” 戴姈把他的身份证拿过来,凶巴巴地告知:“一间388,押金200。” 周子呈示意墙上的价格表:“上面不是写着一间188?” “今天开房的情侣多,临时涨价。” “翻一倍?” “爱住不住。” 周子呈打量她冷漠的脸,掏出600块递过去。 戴姈登记好住房信息,把身份证和房卡重重地拍在他手上,“房号308,跟我来。” 他弯腰去扶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女生,跟在她身后进了电梯。 戴姈以往接待过的客人都是把人带到房门口就走了,今天不仅帮他开了门还顺便给房间通好了电, 看他走到床边把那个女生放到床上。 戴姈转过身去,再也无法控制地眼泪掉了下来。 明知道他是个海王还是心存幻想,觉得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一个,还纵容他对自己动手动脚,差点因为他耽误期末考试,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 戴姈抬起手背抹泪,伸手去拉房门把手。 周子呈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身后,拽住她的胳膊,另一手掏出手机打电话。 戴姈掐他的手,语气冰冷:“你放开。” “不放。” 周子呈把人紧紧地箍在身前,沉声命令电话那头:“十分钟内赶到,晚一分钟老子把你的人扔回大街上。” 十分钟后,前台。 一个男生火急火燎地跑进来,边跑边看手机上的计时,弯腰喘着气在前台站定:“呈哥,我来了......” 周子呈坐在收银台,眼神示意坐旁边沙发的戴姈。 男生点头表示收到,慌里慌张地走到戴姈面前深深鞠了个躬,“嫂子好!” 戴姈还在生气,闻言努力把冷脸绷住,“你别乱叫,我可不认识你......” 男生满不在意地挥手:“嫂子不认识我很正常,我认识嫂子你就行。” 周子呈为了追个女生自导自演一出英雄救美的事他们都听说了,人还没追到手呢就怕人家误会,一通电话把正在忙的他叫过来。 男生嘿笑两声,认真地解释:“嫂子你误会了,楼上的是我女朋友,早上跟我吵架后就去酒吧喝酒还喝醉了,幸好被呈哥看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朝收银台的周子呈抱了抱拳:“多谢呈哥,嘿嘿,也多谢嫂子。” 周子呈往烟灰缸里掸了下烟灰,指了指楼上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前段时间他在国外集训回不来,这个男生帮他找人教训了下黄朝,否则他才懒得管这种闲事。 瞥见那个男生走进电梯,周子呈起身走到她面前,“都听见了?” 戴姈转过去面朝另一边,“你要跟哪个女生开房,关我什么事。” 不想看到他。 “而且你以为随便找个男生来陪你演戏我就会相信吗,哼。” 她可没那么好骗了。 周子呈捏她气鼓鼓的腮帮,勾起抹散漫的笑:“那行,我现在陪你上楼,让他俩现场表演个活塞运动给你看。” 活塞运动什么鬼? 戴姈耳根子一热,打掉他的手别过脸去:“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 臭流氓一个。 单人沙发很宽,周子呈侧身在她旁边坐下,“不生气了?” “别靠那么近。” 戴姈嫌弃地把眼前的俊脸推到一边,她才不会因为骗子生气呢。 边说边挪屁股拉开一点跟他的距离。 他偏又凑过来,也没见恼,语调带笑地哄:“生气也可爱。” “......” 戴姈深呼吸口气,脸皮没人家厚,认命地起身让座回了收银台。 这时有一男一女走进来,她瞬间换上灿烂的笑脸:“欢迎光临。” “哟,这前台什么时候换了个小妹妹?” 男人惊讶了一句,应该是老顾客了,戴姈解释:“我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今天帮我姑姑顶一天班。” “原来如此,小妹给开间大床房,隔音效果好点的。” “......好。” 她脸又红了,周子呈走过去不动声色地站到她旁边,“手机给我。” 戴姈没空和他啰嗦,接过来客人的身份证顺便将手机递给他。 周子呈握住她一只手点击屏幕感应区解锁,打开她的微信把自己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登记信息要一点时间,那一对情侣见两个人亲昵,女的笑着调侃:“妹妹你好幸福,男朋友又高又帅的。” 戴姈板着脸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 女人不信,还劝说她:“年轻人要珍惜当下,趁身体好感情深的及时行乐,别把时间浪费在吵架上,毕竟越往后男人就不行了。” “拐弯抹角地骂人是吧,看哥哥今晚怎么弄哭你。” 小两口拿到房卡打情骂俏地走了,留下尴尬到无言以对的戴姈:“......” 周子呈忍不住笑,把手机还给她,“这姐说得对,年轻人应该及时行乐。” “你还说!” 戴姈握拳,抬起胳膊就给他当胸一捶。 周子呈不躲不避,捉住小手扣在掌心里,“晚餐吃了吗?” 戴姈抽出自己的手指,别过脸去:“不吃,减肥。” 他挑了下眉:“行吧。” 没有劝一句,手插兜慢悠悠地出了宾馆大厅。 走了? 戴姈不敢相信地回头,懊恼地踢了踢腿。 这个混蛋。 以后带你看更刺激的 周子呈去而复返,十多分钟后拎着一份打包好的锅贴饺和一个礼品袋放在她面前。 戴姈扫了眼没有动筷。 “亲手喂你?” 他说着撕开了一次性筷子的包装,夹起个饺子还真打算喂她。 戴姈丢不起这个脸,把筷子抢了过来自己吃。 周子呈拉来一把椅子来在她旁边坐下,一只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边玩手机边问:“暑假有什么安排?” “才不告诉你。” 戴姈连吃了几个锅贴,瞄一眼他近在眼前的侧脸,手指戳他的手臂,别扭地开口:“你下次再骗我,我就真的真的再也不理你了。” “嗯。” 他淡淡地回应,对于她的原谅一点都不惊喜。 戴姈咬下半个锅贴用力咀嚼,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今天。” 这个答案让她心头舒坦了一点,嘴上还是要讽刺他:“第一天回来就去逛酒吧?” “有事。” “什么事?” 寻根问底的。 周子呈掀眼皮瞥她,答:“拿几瓶好酒回家招待客人。” “哦。” 戴姈也意识到自己问得太深入了,悻悻住了嘴。 “不问我要招待谁?” “你爱招待谁关我什么事?” 她这么回答,又使筷子戳碗里的锅贴饺,在皮上戳出好几个洞来再一口吃掉。 他嘴角微扬,问:“明天有空吗?” “没有。” “后天?” “没有没有,你别问了。” 就算有也不会告诉他的,爱招待谁招待谁去吧。 “这个是什么?” 她突然没了胃口,放下筷子摸了摸他带来的礼品袋。 他一手撑着下巴,岔开腿侧身坐着身体面朝她,“打开看看。” “送给我的?” “嗯。” 戴姈看了看他,犹豫几秒后拿过来拆开。 三盒进口糖果,每一盒口味不同,外包装也不一样。 她咬了咬唇,压住上扬的嘴角问他:“特意带回来给我的?” “随便买的。” “哦,那我不要了,你送给别人吧。” 她把糖果放回礼品袋里还给他,好心地提议:“不然你送给校花吧,人家都把你送到机场还给你买特产带过去,你不得投桃报李吗?” 周子呈久久凝视着她,倏忽勾起一抹笑:“我跟她不熟。” 骗谁呢。 戴姈翻个白眼,后脑勺留给他:“都把航班告诉人家了,确实不熟。” “一起参加集训的还有其他人,机票统一订的。” 有心人一打听就知道。 “可她就是去送你的,你还收了她的特产。” 别以为她没听说。 他懒洋洋地举手发誓:“我可没收,别人拿的。” “那你吃了没?” 周子呈没回答,弓腰凑近她戏谑地笑:“吃醋了?” “......怎么可能!” 她忙不迭否认,羞恼地捶他:“你别乱说。” 又不是她的男朋友,吃什么醋。 周子呈又把糖果塞到她手里,“行了,就是给你带的。” 戴姈轻哼一声,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不早说。 “明后天有没有空?” 他摸摸她的头又问。 “没空。” “暑假有什么安排?” “......不告诉你!” 周子呈打量她比石头还硬的嘴,笑得温柔:“行。” 戴姈回到家了才知道周子呈悄悄把他自己从小黑屋里放了出来。 夜已深了,她把今天新收到的糖果从包装盒上抠下来一颗一颗装进自己的糖果罐,手机一连叮叮响了几下提示她有新消息。 这么晚了还有人发信息给自己,她打开微信,是周子呈发来的。 第一条消息是一张购物截图,东西是他买的,收货人那栏填的名字却是她,收获地址也是她现在住的小区楼栋。 ——你要的沐浴露。 ——今晚发货,记得签收。 戴姈抬眼看自己给他的备注——卖沐浴露的微商...... 这个小人! 她立刻打电话过去,接通的同时发出鄙视地怒吼:“你竟然偷看我的微信!” 那头气定神闲地说:“我发誓我没有,是你自己把手机给我的。” “我......” 戴姈记起来了,今天忙的时候好像是有把手机递给他。 “最晚后天到货,使用过后请分享一下使用感。” “......” 谁要用跟你一样的沐浴露啊! 她脸埋进枕头里恨恨地捶床。 没脸见人了...... 周子呈站在窗前,想象了下她抓狂的样子,笑着提到:“我听说你报了个暑假培训班?” 她声音闷闷的:“......你听谁说的,你不是才回来吗?” 下学期开学就要升入高三,她托姑父给自己报名了一个长礼老师开的暑假培训班,打算趁这两个月把高三上册的内容先过一遍。 周子呈直接忽略她的提问,只说:“到时候见。” “......” 培训班租的市医院卫校的老教室,跟着路标走到教室门口看到周子呈的那一刻,戴姈在心里给何丽娜扎了无数个小人。 竟然出卖小姐妹! 他正在跟几个女生聊天说笑,戴姈暗骂句花蝴蝶,左右张望寻找座位。 她来得晚了,空位只剩下两个,她瞟了眼电风扇吹不到的最后一桌,不情不愿地走到另一个位置。 跟花蝴蝶当同桌,压力还是很大的。 “这个位置有人了,美女你去那边坐吧。” 桌上放着一本占位的书,跟周子呈聊天的其中一个女生告诉她,指了指她刚才观察过的最后一桌。 “没关系,就让给这位美女坐了。” 周子呈把占位的书拿走,手伸向她:“周子呈,美女认识一下?” 戴姈皱眉:“......” 戏精上身了? 正好,她还担心跟他认识给自己惹来麻烦呢。 戴姈也没跟他握手,就微笑着说:“我叫戴姈。” 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跟着就去翻书包拿课本了。 周子呈一派淡然地放下胳膊,笑而不语。 这时预备铃打响,那几个女生依依不舍地各自回了自己的座位,坐戴姈前面的女生转过身来,瞅了眼周子呈小声说:“同学你好酷哦,面对帅哥都不为所动的,不像她们。” “不然呢,下学期就高三了,我们来这里主要任务是学习的。” 她板着脸一副不为男色所诱惑的伟光正形象,女生一连点头崇拜地望着她:“嗯嗯,你说得对,我叫刘琦,很高兴认识你。” “嗯,我叫戴姈……” 周子呈懒洋洋地一手撑头听她们嘀咕,见老师进来了,屈指敲一敲她的桌子,“把教材放中间,一起看。” “……你没借到吗?” “嗯。” 他人缘好像是挺差的,戴姈只好把书放在桌子中间。 台上老师在讲课,两个人面对面侧身坐着,没一会儿戴姈就受不了了,撕下一页草稿纸写纸条递给他。 ——不许看了。 周子呈拿起笔,在小纸条上打了个问号递回去。 戴姈在下面回复。 ——你害我不能专心了。 一直盯着她看。 他挑了挑眉,刷刷地写下。 ——怪我吗? 贱贱的。 戴姈一恼,伸手就要捶他。 他早就预料,张开手掌接住粉拳把小手扣住。 她气得咬牙,又伸腿过去踩他的脚,后者反应贼快,脚让开的同时两条长腿一拢就把她伸过来的腿夹在了中间,还不忘冲她得意地扬眉。 “......” 戴姈今天穿了条三分短的热裤,光裸的白腿儿被他有力的双腿紧紧夹着,羞得脸都红了,在纸条上写下。 ——松开。 周子呈没松,优哉游哉地写字。 ——晚餐想吃什么? 想约她吃完饭呢。 ——不跟你吃。 后面跟着画了个鬼脸。 ——你确定? 夹着她的两条腿用了点力,戴姈顿时感到腿间一阵酥麻。 两个人的小动作已经招来老师的侧目,她脸埋在两臂间,羞得都要哭了,只能点头。 周子呈这才放过了她,颇为不舍地松开白皙的腿。 戴姈把腿收回去,立刻就在他的大腿上捶了一拳。 他这次倒没拦着,生生挨了,还假模假样地装出被捶痛了的样子。 若非讲台上老师警告的眼神频频投来,她非要往他的命根子上补一拳才解气。 一堂课四十五分钟,课间时间,前桌刚认识的刘琦邀请她一起去上厕所。 “那个叫周子呈的男生是你男朋友吧?” 小解完从卫生间出来,两个女生在洗手池边洗手,刘琦问她。 戴姈赶忙否认:“怎么可能,我跟他都才认识......” 刘琦拍拍她的肩:“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我都看到了,你们桌底下的小动作。” “我......” “我估计周围坐的几个人都看到了吧。” “......” 她现在回去把某个人的腿砍了还来得及吗? “都怪你。” 放学后出了教室,两个人并排走在一起,戴姈还在念叨这件事。 他戴着一顶棒球棒,站在人群中酷酷的,提醒她:“腿是你自己伸过来的。” “那谁让你非要夹的?” 害她第一天就社死。 他手插裤兜里,耸了耸肩:“那不然你夹回来?” 说着伸出来一条腿给她夹。 “......” 戴姈跺脚抓狂,连吵都吵不过他。 他勾起一抹笑,伸手把她拉向自己,“小心。” 一辆电瓶车从她身后驶过。 她撞到他怀里,有惊无险,瞪了眼远去的车子,“在人行道上开这么快,太没素质了。” 他的手从她肩上离开,改为牵起她的手腕,“吃什么?” “唔......小炒吧,向阳路上有家店不错,一对夫妻开的。” “嗯。” 向阳路就在附近,两个人走过去,路上经过家茶店,戴姈进去点了杯柠檬水。 “你喝什么?” 燥热的夏季,她热得满头是汗,快渴死了。 周子呈也出了汗,但看上去倒是很淡定,“我不用。” 他喝这些不管用。 “那就一杯,大的。” 她打开手机扫码付款,柠檬水做得很快,她边喝边继续赶路,可算是走到了小炒店。 “吃什么?”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菜单贴在墙上。 他在玩手机,头也不抬地说:“随便。” “行吧,那我来点。” 她仰头看墙上的菜单。 他依旧在看手机,手在不经意间拿起了桌上的柠檬水。 戴姈点好菜了一低头才看到他在喝自己的柠檬水,嗫嚅着唇欲言又止。 他大概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抬起头来与她四目相对,一脸坦然地把柠檬水还给她,抛出两字:“口渴了。” ......重点是这个吗! 戴姈垂眸看那杯还剩几口的柠檬水,丢也不是喝也不是。 他还不如直接喝完呢! 她心下腹诽,想到个折中的办法,抽了几张纸巾擦拭吸管的上方。 周子呈拧眉:“嗯?” “有口水啊。” 她把擦过吸管的纸巾扔掉,含住吸管吸了一口,还是面露嫌弃。 菜端上来,周子呈扯出个和煦的笑脸,徒手掰断了正要递给她的一次性筷子。 戴姈点了三菜一汤,有一盘是芹菜炒肉,见他只捡肉丝吃,说他:“你也吃点芹菜啊。” 给她留点肉。 “我不吃芹菜。” “呃......” “杀精。” 不等她问为什么,他自己交待了理由,周围还有其他食客呢。 戴姈桌底下踢他的脚,尴尬地提醒:“你小点声。” 她丢不起这个人。 周子呈敷衍地回答:“哦。” 反正脸皮薄的不是自己。 ...... 吃完饭出来,太阳终于落山了。 戴姈问他:“现在去哪里?” 今天是上补习班第一天,她还有很多作业要做,但就是不想回去。 舍不得跟他分开,想跟他在一起。 周子呈瞄一眼她因为流汗贴在脸上的碎发,回答得毫不犹豫:“去我家,有空调。” 他的酒都还没喝。 “呵呵。” 这大街上哪个商场没有空调。 戴姈抓住他的手臂摇啊摇,“我们去看电影吧,好久没看了。” 希冀地望着他,眼珠子亮晶晶的。 周子呈遗憾地摇一摇头,牵她的手穿过马路。 对面商场有家电影院。 正值暑期旺季,电影院里人头攒动,终于排队到他们,她激动地站在选片的柜台前,问他:“看什么?” “随便,没有我爱看的。” 他爱看的...... 戴姈想起头一次进他寝室时他正在看色情电影,捶了捶他小声警告:“你正经一点。” 无辜挨打,周子呈的视线从手机转移到她身上,一脸莫名:“干嘛......” 他怎么不正经了? 戴姈皮笑肉不笑,懒得再管他,自己做主选了部国外的片子。 柜台工作人员把电影票递给她,羡慕地打趣:“小妹妹你的男朋友不仅帅还温柔体贴。” 从排队开始她就注意到这对情侣了,男生不仅帮女生拎可乐,胳膊也始终搭在女生肩上不让别的人撞到她。 戴姈接过来电影票,笑着小声说了句谢谢赶紧推搡着周子呈离开。 跟周子呈走在一起被误当做情侣什么的,她正在适应的路上。 “可以检票进去了。” 戴姈选的是一部冒险商业片,前面已经出过几个系列,讲述的都是主人公们如何跟反派斗智斗勇,这一部应该也差不多,应该不会出现让人尴尬的暧情节。 她自以为很了解这系列电影的套路了,以至于放映到其中一个男主跟女配卿卿我我情不自禁滚上床的镜头时,她手指尖的爆米花惊得掉了下去。 连脱衣服都拍出来了,满身肌肉的男主把纤瘦的女生压在身下,承载二人的床因为他狂放的动作摇晃着响个不停...... 这已经不止是暧昧了,这种情节也是能播的?广电呢! 戴姈咽了咽口水,还想装作若无其事,旁边的周子呈弯腰凑过来,手指捻起她掉在大腿上的爆米花喂到她嘴巴里。 “别浪费粮食。” 懒洋洋的一句,把她所有的小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在她耳边低语:“这不算什么,以后带你看更刺激的。” “呜......” 你走开。 电影近十点才结束,周子呈照例先送她回家。 戴姈以为电影院的经历够要命了,没想到更刺激的还在后面,偏偏她还做不到视而不见。 “那不是我姐姐吗?” 昏暗的香樟树下,姐姐朱静珂被一个男人压在车身上亲吻,男人衣衫不整,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一定是那个男人见色起意强迫我姐姐!” 戴姈心生愤怒,迈着腿就要冲过去救朱静珂。 周子呈及时把人拉住,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你姐姐都搂人家的腰了,还强迫。” 戴姈被他箍在身前,瞪大眼不敢相信。 周子呈无语地叹息,把人拖走绕道去另一条路,到了远一点的地方把人松开。 嘴巴得了自由,戴姈大口地喘气,把气撒在旁边人身上,“都怪你,跟你在一起老撞见这种事。” 周子呈不得不为自己发声:“电影是你要看的,姐姐是你的。” 这要一开始就去他家喝酒,什么事都没有。 戴姈气得掐他:“就你会说。” “下次不跟你出门了......” 她嘟囔着唇嘀咕,周子呈立刻举手投降:“行,我的错。”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从后门进了小区,他目送着她走进电梯后掉转头。 戴姈回到家里,姑姑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回来了。” “嗯,姑姑快来吃宵夜。” 她换好鞋走进屋,把带回来的凉皮放餐桌上,姑姑喜欢吃凉皮,她出来电影院看到就顺便买了。 姑姑拆开餐盒,拌几下后尝一口,“不错,酸和辣都正好。” “嗯。” 戴姈坐在她对面,张开嘴几次想说朱静珂的事,几次欲言又止。 “姑姑你不舒服吗?” 见姑姑吃东西一边揉着胸口,戴姈关切地询问。 “没什么,胸口闷,老毛病了,你快去洗了睡觉,明早还要去补习。” “嗯。” 她起身回了房间。 算了,姐姐已经是个大人了。 疼就叫出来 周子呈虽然报名了培训班,但他很少能过来,大部分时候都还是在游泳队训练,戴姈和他的交流很多场合下还是微信。 ——明天培训班不用上课,你别跑空了。 培训班和长礼一样上六休一,这日放学后,戴姈主动发微信提醒他。 过了一会儿后他回消息过来。 ——不来,要训练。 ——哦。 她放下手机,蔫蔫地趴在课桌上,手机叮咚响一声,她又拿起来看。 ——来陪我训练? 如果是之前戴姈一定毫不犹豫地拒绝,现在嘛...... 她已经两天没见到这厮了。 ——我可以去吗? ——嗯,这边很凉快。 周子呈已经看出来她怕热。 ——带上泳衣,还教你游泳。 这个...... 戴姈捂住逐渐升温的脸,她确实有一件泳衣,因为不会游泳,一次都没有穿过。 她慢吞吞地回消息过去。 ——那我明天下午过来...... ——嗯。 就这么说好了。 他训练的场地依然是长礼的游泳馆,戴姈以为跟上次一样只有他一个人,等走进去一看,腿发软差点给跪下。 水池边排排站着十多个男生,个个都光着膀子只穿了条泳裤,一眼望去都是宽肩窄腰的年轻肉体,真就跟进了男浴室一样。 戴姈手捂住嘴,轻手轻脚地想悄悄离开,在岸边跟队友聊天的周子呈看到了她,大步流星朝她走过来,大手攥住她纤细的胳膊,“你来了。” 他应该是刚上岸,身上还有一颗颗的水珠,从健硕的胸肌往下流淌经过块块分明的腹肌,再汇聚成一股继续往下流进...... 太羞耻了。 戴姈背转过身去,“你怎么没说还有其他人?” 他好笑地告诉她:“训练本来就是很多人一块。” “那你上次......” 害她以为只有他一个。 周子呈猜到她在想什么,把人转过来面朝自己,笑问:“泳衣带来了吗?” “嗯......” 他把她牵到临时休息区坐下,交待说:“你坐这里等一等,训练结束后我教你。” “......” 她现在可以走吗。 她在心里腹诽,周子呈把自己的手机交到了她手上,“帮我看着,我去训练了。” 教练在那边喊人,他交待完就走了。 戴姈余光瞥见他宽阔的肩膀和后背,羞得抠紧了脚趾头。 又上这个老狐狸的当了。 她在这头不知所措,那头聚在一块的几个男生也在讨论她,他们都看到了周子呈把人领进来又暗戳戳对人家动手动脚的。 “你女朋友?” 周子呈吸一口手里的烟,丝毫不见心虚地回应:“嗯。” 目光紧紧盯着坐在椅子里的女孩,瞳仁里闪过势在必得的精光。 队友循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戏谑地调侃:“天真无邪一小妹妹,摊上你这么个禽兽也怪可怜的。” 此言一出,围着的几个人发出一阵哄笑。 外人不了解,他们作为队友一清二楚,以周子呈的精力,干起来还真没几个女生受得了。 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小身板,不被他操坏才怪了。 “做过了吗?” 周子呈没回答对方的问题,远处她在东张西望,他掐灭手里的烟慢悠悠走过去。 几个男生瞄一眼他今天穿的大红裤衩,各自心领神会地笑笑。 骚包。 “在找什么?” 周子呈再次来到她身边。 “卫生间。” 来的路上冰水喝多了。 他给她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嗯。” 戴姈把带来的东西放椅子上,埋着脸目不斜视地往他指引的方向走去,深怕看到一些不该看的画面。 周子呈拿起她带来的手提袋打开,看到里面宝蓝色的比基尼后微微一笑再把手提袋放回原位。 下午五点一过教练就让队员各自散了。 戴姈换好泳衣,身上披着块浴巾扭扭捏捏地出来。 周子呈坐在躺椅里玩手机,见她全身不自在地朝自己走近,放下手机站起,“先热身避免下水后抽筋,跳高时学的热身动作还记得吗?” “嗯......” 他严肃的表情让戴姈少了些不自在,十根手指紧了一下,慢慢地松开围在身上的浴巾。 她站在周子呈身边时看上去小小一只,但个子在女生中绝对属于偏上的,修长笔直的两条腿堪比电视里女明星们的腿,两截藕臂垂在身体两侧,头发高高地扎成个丸子露出纤长的颈子,整个人白到发光,比基尼是连体式的,包裹住紧翘的臀和小巧饱满的乳房,盈盈一握的小腰也深藏在布料底下。 周子呈舔唇,遗憾地啧了声,等她做好热身后喊她上前来两步,“以前学过游泳吗?” “没有......” “那从最基础的开始,先学憋气和漂浮。” 他走下泳池,手伸向她,“下来吧。” 池水蓝幽幽的,戴姈有点紧张,站在岸边不动。 “别怕,有我。” 他一派从容,一副大公无私好老师的样子。 戴姈手伸向他,小声地娇嗔:“不许像上次一样吓我。” “嗯。” 她一步步踏入水池,池水从膝盖一点点漫到胸口。 “就这样,接下来我说什么你好好听着。” 他一只手臂圈住她,确实没吓人,但也少不了动手动脚就是了。 戴姈瞄一眼男孩子近在咫尺的胸肌,肌肉硬邦邦的双臂搭在她的肩上。 她羞怯地缩了缩肩膀,点头:“嗯......” 真听话。 周子呈扬唇,克制住更进一步的冲动,先将重心放在教人游泳上。 ...... 学游泳太耗费体力,戴姈才学半小时就游不动了。 周子呈也没打算让她一次性就学会,约好下次再教拉着她出了游泳池。 游泳馆里有浴室,周子呈带她过去,把干净的毛巾交给她,眼神示意她隔壁的隔间,“一起洗,洗完吃饭。” “好......” 一起洗什么的也太羞耻了。 戴姈关上小隔间的塑料门,脸蛋埋进洁白的毛巾里。 隔壁周子呈已经打开花洒开始洗澡,沙沙的水流声传过来,她拍拍脑门甩掉某些旖旎的画面,将换洗衣物和毛巾放在置物架上也开始洗。 有异性在隔壁,这个异性还是周子呈,戴姈没好意思洗太久,匆匆冲洗干净身体后就关了水。 她带的换洗衣物是一条及膝短袖连衣裙,拉链在后背上,往常她都可以自己拉上,但今天可能是因为紧张的原因,忘记把头发先盘起来,拉链用力往上一拽,一缕头发被勾住。 拉链卡了...... 她试着往回拉,但头发已经绞进了拉链里,剪刀也没有。 她左顾右盼,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只能去敲隔壁的门。 “周子呈,你洗好了吗?” 隔间的门打开,他赤条条站在她面前,头发上是还没冲干净的泡沫,身上堪堪围了条毛巾,挂在腰间摇摇欲坠的。 戴姈赶忙转过身去:“我等你洗完吧。” “没关系,什么事?” 他一只手把她拉进隔间,顺手关上了门。 她手抓着后背的拉链,吞吞吐吐地说:“头发和拉链绞一块了.......” 小隔间空间狭窄,两个人面对面几乎是贴身站着,戴姈低下头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周子呈的手搭上她的肩,“转过去,我来。” “嗯......” 戴姈转过身去,脑袋抵着墙板,感觉到他的手指拨开她的头发,指腹无意间碰触到她后背的皮肤,激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周子呈不慌不忙地帮她把头发一根根取出来,呼吸喷洒在她的颈子里,问她:“疼吗?” 她摇摇头,半干的长发随之晃动。 他的手掌隔空丈量她纤细的腰肢,嗅到她身上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香味,告诉她:“疼就叫出来。” “嗯......” 就这么一缕头发,他花了十来分钟才处理好,顺便还把她帮拉链拉上了。 戴姈从他的小隔间出来,都想再重新洗个澡了。 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跟他说:“我去吹头发等你。” “嗯。” 夏天头发干得快,戴姈吹一会儿就好了,她站在镜子前把头发重新扎成小丸子,回头看一眼他还没来,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只口红快速涂了涂下唇,再抿一抿看上去就不明显了。 这只口红是姐姐送她的,她用完后再小心收进包里,回头去找周子呈。 “周子呈,你还没洗好吗?” 她站在浴室门口,朗声喊他。 “快了。” 隔间里水流声不断,他哑着声回话,问她:“会不会唱歌?” 戴姈点头,想到他看不见,出声回答:“会几首。” “唱一首来听听。” 她不解:“洗澡还要唱歌?” “唱。” 语气不用反驳。 戴姈无法理解他的癖好但充分尊重,清一清嗓子,唱了首自己最熟悉的《葫芦娃》。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个瓜,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 里面咬牙切齿的男声传来:“不用唱了......” “哦。” 要自己唱的是他,唱了后嫌弃的也是他。 不可理喻。 戴姈撇一撇嘴,见角落里有只小板凳,走过去坐下等他。 “你还要洗多久?” 这洗一个澡的时间够她洗两三次了。 “嗯,快了.......” 他的声音有别于平时的低沉沙哑,间或发出一两声压抑的低吟闷哼,戴姈没看过黄片,但她听何丽娜科普过,前段时间又才在电影院看了打擦边球的镜头...... 她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你不会在——” 她手捂住嘴,对那两个字难以启齿。 干坏事的人倒是坦然地告诉她:“宝贝,我是个正常男人。” “.......流氓!” 她一个女生还在外面呢。 戴姈脸一瞬间爆红,捂住耳朵慌不择路地跑了,跑出去十来米,想到换下来的脏衣服都还在浴室里,羞恼地跺了跺脚不得已只能掉头。 “等十分钟,一起去吃饭......” 听到她的脚步声走进来,他不忘提醒。 “鬼才等你呢!” 戴姈羞得要哭了,没好气地回答,抓起洗手台上的脏衣服赶紧跑。 再次出现在戴姈面前,周子呈穿上了衣服,简单的T恤配休闲裤,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又变回了他那干净清爽的男神形象。 他走到戴姈面前,修长的手指摸摸她的头,“走吧。” 戴姈一下子跳出去两米远,“不许碰我!你这个斯文败类!禽兽!” 他摇头失笑,一把将人拽到身前,在她耳边笑言:“我如果是禽兽,刚才就扒掉你的衣服把你操了。” 给她弄拉链的时候。 “还是说你很失望?其实就是在故意勾引我,希望我那么做?” 他捧起她的脸,两个人四目相对。 戴姈被他的话唬住,愣了好几秒回过神来,面红耳赤地用力将人推开,“失望你个头啊!臭不要脸!” 粉拳往他身上招呼,转头一溜烟跑了。 她才不要呢! 周子呈气定神闲地一手插兜,弯腰捡起她掉地上的小包跟上。 有男朋友保护的人? “喂喂,你们听说了没,就我们放学每天经过的弄堂,听说旁边就是市医的太平间。” “咦,难怪每次经过那里时阴风阵阵的。” “我小姨就在市医院上班的,听她说太平间年初时闹过鬼。” ...... 周一清晨,戴姈一走进教室就听见学生们在讨论医院闹鬼的事。 她把书包放在桌上,拉开椅子坐下,前座的刘琦转过头来:“你听说了吗,市医院太平间闹鬼的事。” 戴姈点点头,心道刚刚听你们说了。 医院闹鬼,老生常谈了,她早见怪不怪。 刘琦觉得意外:“你不害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都是假的。” 她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跟着姑父熟读马克思主义,才不信这些。 刘琦见她神色淡定,瞟一眼她的同桌,“也对,有男朋友保护的人,是不用怕。” “......” 周子呈起早锻炼完后直接过来,大清早就趴在桌上睡觉,听到她们的说话声睁开眼,“你来了?” “嗯,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不用训练?” “下午去。” “哦。” 相比于他早到,学习到深夜的戴姈总是睡不饱,经常都是踩着点到教室,吃早餐也是匆匆忙忙的。 她嘴边叼着半个小笼包边拿出课本边问他:“你借到教材了没?” “还没。” “......我看你压根就没去借吧。” “人缘差。” 他又用这个借口,拿筷子夹起餐盒里的另外半个小笼包吃掉。 戴姈瞪眼:“那是我的筷子,我的小笼包。” “嗯,明天还你一盒。” “重点是这个嘛。” 幸好还有备用的筷子,戴姈拆了双新的,边咀嚼边抱怨:“每次来这么早都不吃早餐,就会抢我的,下次你要来上课的话提前一天告诉我,我给你带行了吧......” 她哪里知道他已经吃过了,就是想抢她的逗逗她而已。 周子呈撑着下巴,和她共用一本教材,“中午回家还是在教室午睡?” “再说吧,这是老师发的试卷,你抽空写了,不会的可以问我。” 戴姈从自己的书桌里拿出几张空白的试卷给他,戳他朝自己张开的两条腿,别扭地低斥:“收回去......” 明明他那边那么宽,非要朝她这里伸,自从那天在游泳馆知道他会自慰后,她就再也无法直视这家伙朝自己张开腿...... 周子呈懒洋洋地把腿收回去一点,就一点点而已,并且理直气壮地表示:“没办法,腿太长了,你如果不爽也可以把你的伸过来。” 回想起第一天被夹腿的戴姈:“......” 流氓! 市医院离家有一定距离,除非有不得不回家的理由,戴姈中午放学后都是在医院附近草草解决午餐就回教室午睡,等下午放学了再回家。 烈日当空,弄堂里却凉飕飕的,周子呈抓住戴姈的胳膊,“走慢点,等我。” “干嘛?” 她着急吃完饭赶紧回来预习下一科,步子迈得很快,生生被他拉住。 周子呈两臂把她圈在怀里,身体大半重量压在她身上,努力装出很害怕的样子:“怕鬼。” “......” 戴姈去掐环在腰间的胳膊,没好气地吼他:“一个男生怕鬼!长那么大块头干嘛用的!” 胆量还不如她一个女生! 天气太热了,注意力全在这能热死人的气温上,即使贴得那么近她也一点没往暧昧的方面去想。 周子呈弓着背脑袋搭在她肩上,懒洋洋地回:“有其他用处,以后你就知道了。” “鬼不想知道呢!” 戴姈翻个白眼,身子乱扭胳膊肘往后顶他,“能不能别贴那么近,热死了。” “不能,要经过太平间了。” 他虽然在睡觉,但该听到的一点没少。 戴姈无语望天,此刻倒是希望有鬼把这男的收了。 过了太平间就是人来人往的医院门诊大楼,戴姈拍打腰间的胳膊很不耐烦:“行了行了,可以松开了。” “哦。” 他不急不慢地松开双臂,扫一眼她汗湿的小脸,大发慈悲说:“请你喝奶茶。” “当然是你请。” 扛着他走了半路,她快被闷死了。 “咦,那好像是我姑姑。” 拎着印有市医院logo的袋子从门诊大楼走出来,姑父也在,错不了。 戴姈跑上前去,“姑姑,姑父!” 两个人回头看到她,眼神交流了下,站在原地等待。 “放学了?中饭吃了没?” 姑父笑问,她乖巧地点头:“嗯,正要去吃。” “那正好,姑父开了车来,带你回家去吃,中午在家能好好休息。” 姑父是搞学生工作的,也心疼她学习刻苦。 戴姈应下:“好。” 周子呈这时候走了过来,戴姈告诉他:“你自己去吃吧,我要跟姑姑姑父回家吃。” “奶茶呢?” “不喝了。” 奶茶哪有回家睡午觉香。 姑父注意到了他,略一思索后问:“你是学游泳的周子呈同学吧?” “嗯,朱校长好。” 姑姑在一旁插话:“就是这位同学之前帮助过小姈。” “原来如此。” 姑父欣慰地颔首:“勇气可嘉,不愧是我们长礼的学生,比赛加油。” “嗯。” 四个人往医院大门走,戴姈想起来问:“姑姑你和姑父来医院干嘛?” 姑姑:“家里保健品没了,来医院买几盒顺便做个体检。” 姑姑是有吃保健品的习惯,戴姈望着装ct图像的专用袋子,迟疑地点一点头。 走到医院门口,姑父的车就停在路边,戴姈拉开后座的车门,跟站路边的人挥手:“那再见。” 周子呈皮笑肉不笑,唇缝里蹦出:“再见。” 等着,放他鸽子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周子呈几天才来上一次课,桌上的空白试卷都堆成山了,老师知道他是学体育的也懒得管他,戴姈作为他的校友兼临时同桌,自觉担起了监督他学习的重任。 这一天他又没来上课,傍晚放学,戴姈拿了他桌上的空白试卷走出教室,边走边打电话。 “老师今天又发试卷了,明天就要交,要你今天务必写完。” “你在不在学校游泳馆?我把试卷给你。” 另一边的周子呈西装革履,远离喧嚣的人群走到安静一点的角落回答:“今天没有训练,我在家,你可以送到我家来。” “在家?行吧,我给你送来。” 他摇晃手里的红酒杯,垂眸看杯子里殷红的液体,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嗯,你来。” 他等着。 十八岁了 戴姈到了他家才知道今天是他生日,更让她吃惊的是他的家。 不是上次一起自习的那个。 她怀揣着要交给他的试卷站在别墅楼的大门口,将不乱看不多问的家教暂时抛之脑后,忍不住伸长脖子瞟了眼他家的私人花园。 鲜花,绿树,凉亭,喷泉,竟然还有游泳池。 戴姈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有人的家长这样,脱口而出问道:“这真的是你家?不是租来的?” “嗯,不是。” 周子呈走在前面带路,没觉得这一切有什么特别,始终淡然。 戴姈不高不低回应一声:“哦。” 周子呈品出了咬牙切齿的恨意,问:“在想什么?” “在想你这么有钱怎么还好意思每次都让我请客吃饭,还抢我的早餐......” 一想到自己的零花钱都败在他身上她就后悔不已。 周子呈慢一步和她并肩,笑睨着她:“我倒是想回请,你给面子了吗?” 哪次不是说好了又放他鸽子。 说不过他,戴姈昂着下巴:“反正就是你把我的零花钱败光了。” 往里走有人陆陆续续地往花园搬桌椅板凳,她好奇地问:“他们在干什么?” “布置宴会会场,今天我生日。” “啊?” 戴姈反应过来捶他:“你怎么不早说,之前不是让你提前告诉我吗,害我礼物都没准备。” “没关系,你人来了就行。” 周子呈本来打算宴席结束后去找她的,现在她主动登门了也一样。 他望着她笑:“凌晨一过我就18岁了。” “哦......” 结合这个人往日的表现,戴姈总觉得这句话没那么简单,她把试卷给他,“既然你家里有客人,那我还是不打扰了......” “没什么,都是自家人,还没吃晚餐吧,进去坐坐吃点东西。” 两个人边走边聊,穿过花园来到了别墅楼的门口,他一手推开门一手牵着她,“走吧。” “我......” 戴姈还要继续婉拒,一走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宴会大厅布置得金碧辉煌,头顶耀眼的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宾客们都穿着华贵雍容的礼服迎来送往,觥筹交错。 戴姈如置身云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有钱人过生日都这么讲究吗?” “以往都是随便过,今年刚好满十八岁,都是我爸生意上的朋友,你不用管。” 说白了,他的生日只是个由头而已,在这里的人没几个是真心来祝福他的。 戴姈撇嘴;“你刚才不还说都是自家人吗?” “大部分是。” 周子呈带她去餐饮区,拿了几样糕点装盘端到她面前,顺便再接手试卷和她的书包,“你先吃点东西,我去楼上放东西。” “我坐一会儿就......” 戴姈胳膊悬在半空,眼睁睁看着他拎走了自己的书包,不得已只好坐下。 大厅里人来人往的,她坐在角落边吃东西边观察周围,很快就在人群里看到一张眼熟的脸。 是周子呈的爸爸,他一只胳膊拦在一个女人的腰上,女人黑发红唇,身姿婀娜,明艳的气质给人感觉像一朵红玫瑰,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咬下一口蛋糕,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 周子呈放完东西后很快回到她身边,见她神色激动,眉头微蹙:“怎么?” 戴姈拽着他的胳膊坐到自己旁边,指了指远处,“你爸爸抱着的那位女士......” “我妈。” 她惊讶地手掩住唇,“天啊,梁茵竟然是你妈妈......” “你认识她?” “当然认识啊!” 想了想觉得这样说不对,戴姈又摇头:“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我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听她的歌,可惜只有几首......” 歌星梁茵,凭借独特的嗓音在校园歌手大赛中崭露头角被星探关注,出道后发行的第一张专辑就创下了当年的销量记录,可惜之后就没有作品了,有媒体扒出来她的私生活丑闻,说她用身体换取资源上位,不久便被经纪公司雪藏彻底淡出了大众视野,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了,除了她唱过的歌,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而她虽然被封杀了,但曾经演唱的《想起你》依然是KTV的必点金曲,现如今的年轻人不一定知道梁茵是谁,但提到《想起你》都会哼唱几句。 今天所有新奇的见闻,都比不上这一点。 “梁茵竟然是你的妈妈......” 周子呈垂眸,长睫遮挡住眼底的情绪,“你会听她的歌?” “听啊,但我是先听她的歌后才去了解这个人的,我还以为她已经......” 当年的丑闻闹得很大,很多人都猜测她抑郁自杀了。 周子呈抿一口酒,说:“当年的一些列丑闻,都是我爸在幕后一手策划的。” 戴姈手中的餐叉掉在地上,目瞪口呆地歪头看他。 周子呈笑,起身去给她拿了把新的,顺便拿了杯酒一起,“你尝一尝,是果酒。” “呃,我不喜欢喝酒。” “是甜的,度数不高。” “好吧。” 戴姈接过来抿了一口,确实是甜的,清新爽口,还挺好喝。 她又喝了一口才放下酒杯,继续吃东西,欲言又止地望向他。 他在她旁边坐下,翘起二郎腿,“还想知道什么?” 戴姈清了清嗓子,身子往他那边凑近了点:“黑自己的妻子,你爸他是怎么想的?” “那时候他们还没有结婚。” 越听越糊涂的戴姈:“......” 周子呈一手搭在她肩上:“你就当他有病好了。” “......有你这么骂自己亲爹的吗?” 周子呈笑,拿起自己的酒杯和她的相碰,“喝酒。” 戴姈举起自己的酒杯,这时走来个中年男人在周子呈面前站定,“少爷,周总让你过去。” 戴姈捂着嘴巴,一口酒呛了出来。 周子呈拍她的背,抽出西装上衣口袋里的方巾给她。 戴姈擦好嘴缓过气来,小声嘀咕:“还少爷......” 她大开眼界。 周子呈起身,手按在她的肩头叮嘱:“不要乱跑,有事打我电话,你的包在楼上。” “......嗯。” 周子呈走了。 戴姈依然坐在原位上,在场的人她都不认识,填饱肚子后百无聊赖地玩手机。 没过一会儿,她旁边的椅子再次有人坐下。 “你是谁?” 戴姈抬头,是一个年轻的女生,身穿一袭华丽偏成熟的露肩礼服,可看脸年纪又比自己小。 戴姈直起腰,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我叫戴姈,是周子呈......就是寿星的朋友,他带我进来的。” 她一身学生气的穿着跟在场的气氛格格不入,怕对方不以为自己是混进来骗吃骗喝的,特意强调了句。 女生却以为她在炫耀,拨了拨耳旁的头发,自以为很妩媚:“周子呈是我哥。” 仔细一看,她的眉眼是有几分像周子呈,戴姈打招呼:“妹妹你好。” “谁是你妹妹了,你还没嫁进周家呢,别乱攀关系。” “......谁要嫁进你们周家了。” 她还只是个高中生呢! 女生撇嘴:“切,别装了,你一看就喜欢我哥。” “......” 还没等戴姈否认,女生的脑袋凑到她近前,盯着她的脸问:“你用的什么护肤品保?那么白,还看不见毛孔。” “......” 妹妹你这话题切换得也太快了姐姐跟不上。 戴姈轻咳了声,告诉她:“平常什么都没用,冬天的时候会涂点儿童霜。” “就这样?” “嗯,但我很少晒太阳。” 一方面是怕热,一方面是没空,作业都写不完。 戴姈望着她,说:“你也很白呀。” “我当然白了。” 女孩子被她一句话就夸得心花怒放,挽上她一只胳膊,“看在你说话诚恳的份上,我同意你嫁进周家了。” “......” 戴姈动了动唇,无话可说。 女生拿自己的酒杯碰一碰她的,自我介绍:“我叫沉安妮,周子呈的表妹,来,干杯。” “哦......” 戴姈薄抿一口就要放下酒杯。 沉安妮投去鄙视的目光,晃了晃手中喝得一滴不剩的空杯。 戴姈深呼吸一口气,只好干完一整杯酒。 “这才对嘛,刚刚才夸你诚实。” 她又去拿了一杯同样的果酒过来,顺便把酒瓶也拎来了,给戴姈的空杯满上,一边问:“你跟我哥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一个学校的。” “哦,明年我也要进长礼读高中了。” 两个女生碰杯,边喝边聊,戴姈问她:“你是周子呈的表妹,那你能不能帮我要一张他妈妈的签名?” 她本来想让周子呈去要的,但他走得太快了。 沉安妮点头:“可以啊,你是我舅妈的歌迷吗?” “嗯。” “好吧。” 女生惋惜地叹息了声,勾手示意她靠近:“我舅妈这个人好凶的,动不动就甩脸子给我舅舅看,打从我出生起就没见她笑过,看在咱们聊得来的份上,我提醒你哦,你如果有更好的选择还是跟我哥分手吧,不然你以后嫁进周家,这婆媳相处就够你头痛了。” 现在的初中生都这么早熟了? 戴姈努力扯出个笑:“其实我跟你哥真的只是普通的校友关系......” 沉安妮摆手,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又跟她碰杯:“不聊这些烦心事了,喝酒,这酒甜甜的像饮料,就是不知道后劲儿大不大。” “嗯......” 小嫩逼又骚又纯 戴姈和沉安妮在这一头讨论周子呈和他妈妈,后两者在那一边也在讨论她。 周子呈跟随周仲珩认了一圈他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后,兀自走去了无人的角落小憩。 周母梁茵跟过去,站在他身后,“那个女孩是你带回来的?” 不远处的餐饮区,沉安妮正在想方设法地让戴姈喝酒,方才经过卫生间时,梁茵听见了周子呈吩咐沉安妮把人灌醉的话。 “你跟你爸一样,卑鄙无耻的种。” 周子呈望着那边,看似不为所动地回:“也是你的种。” “你——” 梁茵攥紧手中的高脚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我宁愿从来没有生下你!” 她甩一甩袖,红色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尖锐的声响大踏步走了。 周子呈碰了碰挨打的一边脸,倏忽扯出个诡异的笑容。 巧了,这辈子就两个女人打过他的脸,打的还是同一边。 他仰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空酒杯遗留在桌面上,大步流星朝那边走去。 喝多了。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戴姈已经趴在桌上,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 沉安妮说是去上厕所,去了之后就再没回来,她脸埋在臂弯里,伸手去摸手机想打电话给周子呈。 “怎么喝醉了?” 熟悉的男声出现,戴姈努力抬起脖子,“你来了,我正要找你呢,你拿的这个酒,后劲儿太大了......” 她不停摆手,脑袋跟着乱晃。 周子呈圈住她的肩膀把人扶起来,“楼上有客房,我扶你上楼休息。” 戴姈摇头:“不行,我要回家,姑姑姑父会担心......” “打个电话回去,告诉他们你陪同学过生日,今晚在同学家睡一宿,明天回去。” 他把她的手机给她。 戴姈犹豫:“夜不归宿,不好吧......” “又没撒谎,再说你现在醉成这样子,回家找死吗?” “呜,好像是的.....” 她醉成这样,姑姑非要了她的狗命不可。 “那我就说陪同学过生日,在何丽娜家睡一晚。” “嗯,打吧。” 她拍一拍通红的脸颊,用仅剩的理智拨通了姑姑的电话,声音听上去还算正常。 她一直都乖巧听话,姑姑没有多问,交待她见到同学的父母要有礼貌就同意了。 戴姈挂断通话放下手机,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周子呈把她的手机跟自己的一起揣进裤兜里,问她:“走得动吗?” 戴姈摇头,她连睁开眼都费劲儿。 周子呈脸埋她脖子里闷笑出声,夸她:“你现在的样子真可爱。” 说着弯下腰勾住她的膝盖把人打横抱起,抱在身前往楼上走。 沉安妮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禁怒斥:“喂喂喂,这恩爱秀得也太明目张胆了吧,这还有这么多客人呢。” 周子呈视而不见,戴姈就更没精力搭理她了. 她两臂挂在他脖子上,脑袋靠着他坚硬的胸膛,傻乎乎地问:“这是传说中的公主抱吗......” “嗯。” 还没走到客房,周子呈克制地亲了亲她的头发,说:“你可以选择成为我的公主。” 戴姈听不见,她两眼一闭,一秒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喝醉了还这么乖。 周子呈掀走被子把人放在床上,低下头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 窗外的天色早就黑了,他站起身来,凝视着床上的女孩慢条斯理地褪去身上的衣物,领带、衬衫、皮带、长裤,最后是黑色的底裤,扔在所有衣物的最上方。 他身无一物,颀长挺拔的身体不见一丝赘肉,从宽阔的肩膀到八块腹肌的窄腰,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巨大无穷的力量,胯下的巨物高高地矗立在腿间,从抱起她那一刻就硬了。 他抬腿跨上床,肌肉偾张的手臂撑在她肩膀两侧,弓腰去吻她的唇,舌尖在她唇周打转,张嘴含住柔软的下唇吮弄,一只大掌抚上纤细的腰肢,未免把人弄醒,只能克制地轻轻揉捏。 她今天穿着一贯的T恤短裤,简直是方便男人作恶,他的手掌伸进白色T恤上衣里,手掌覆盖在小巧的胸乳上,隔着蕾丝内衣发了狠地揉弄,听到她发出梦中的嘤咛这才暂停。 周子呈暂且放过她的唇,两只手把她的内衣连同T恤一起推高到肩膀,低下头去含住一只娇嫩的蓓蕾。 这对小奶,他见到她第一眼时就计划要吃了。 他伸出舌头,舌尖逗弄顶端诱人的红蕊,在上面留下晶亮的水渍后又去吸白花花的乳肉。 跟他想象的一样,少女的胸香且软,他没忍住咬一口,白皙的乳肉上顿时留下浅浅的牙印。 他不疾不徐地舔舐,直到整颗乳儿都涂满了淫靡的水后又换到另一边依次重复。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空调运转的轻微声响,她许是感觉到了冷,睡梦中缩着身子往他怀里贴近了些。 他无声地勾唇,被她这个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讨好,扯了凉被过来盖在自己身上。 他压着她,自然也盖住了她。 他的唇舌往下,一边吻她平坦的小腹,一边伸手去解短裤的裤扣,拉链下拉,将牛仔短裤脱到她膝盖处,脑袋埋在她大腿根处,深深用力地嗅了一下,仰起头来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吟。 真他妈骚,还没进去已经闻到那股勾人的骚味了。 他留下一只手继续安抚被亲红的小奶,一只手伸进女孩的两腿之间,一点点往深处探索,碰到湿润温热的小口,指头隔着薄薄的布料戳两下就赶紧把手抽出来。 个小嫩逼,又骚又纯,真要命。 他亲了亲被吮红的小唇,小心翼翼地给她翻了个身,顺道帮人把内衣和T恤给脱了。 洁白无瑕的美背近在眼前,周子呈将她的长发全部拨到一侧,弯腰含住她一边莹白的肩头,小姑娘吃得不少,身上却没怎么长肉,肩膀薄得好像一捏就碎,他温柔地啃嗜,不禁沉下腰去,硬挺的性器插入她两腿间小幅度地扭腰摩擦。 她的皮肤很滑,粗大的肉棒即使没涂润滑液也能在腿缝间抽插,他吻上白皙的背,一只大掌掐着柔软的细腰,挺动窄臀的动作更猛了一些。 底下的人趴在枕头上露出半边清秀的侧脸,柳叶眉轻轻地蹙起,垂在身侧的小手无意识地抓了抓被单。 周子呈把她侧脸的碎发别到耳后,去亲她弧度柔美的下颌,俊脸埋在她纤细的颈子里,嗅着她身上属于自己的淡香,挺动精瘦的腰杆在她两腿间进出,性器贴着轻薄的底裤摩擦过湿热的穴口。 他呼吸陡然变得粗重,含住她的肩膀克制地咬住,就着现下的情形加快挺腰的频率,浓稠的浊液喷洒在挺翘的小臀上,连着射了好几下才结束。 他枕靠在她肩窝里,呼吸平稳后从她身上起离,拿来床头她的内衣擦拭她臀上的白浊,再给她一件件重新穿好恢复原样。 他走出客房轻轻掩上房门,人回到灯光下,身上依然穿着那套优雅的礼服,西装革履衬托出高贵矜持的气质,与先前身处黑暗中的他判若两人。 父亲周仲珩上楼,刚好看见他从客房出来,神色从容衣着整齐。 周仲珩没说什么,步履不停,经过他时轻拍了拍他的肩。 而房间里,听到房门锁上的声音,确定人终于离开后,戴姈倏忽睁开双眼,两只手死死捂着嘴巴才没叫出来。 其实她从周子呈一开始亲她嘴的时候就醒了,当时迷迷糊糊的,她又沉浸在他温柔的吻里就没推开,哪曾想到这一丁点的纵容导致他变本加厉。 他后面的一系列操作,是连看色情点的漫画都面红耳赤的戴姈万万没想到的,等她想到喊停的时候为时已晚。 要因此跟他断绝关系吗? 不会。 可睁开眼阻拦,她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而且万一他要硬来,就她目前醉醺醺的状态以及两人的体型差而言,再来几个戴姈也绝对打不过他。 没办法,她只好表露出一些自己将要醒来的迹象试图把人吓走,结果呢。 他视而不见,被色字冲昏了头!男人那玩意插入她腿间的瞬间,如果不是背对着他,她下意识就要踢上去了。 这个混蛋流氓色情狂。 她紧紧地咬牙,在心里发誓,但凡他敢再进一步她就把人推开。 她也是在赌,赌周子呈会适可而止,幸好她赌对了,整个过程结束她的内裤还好好地穿在身上。 但是...... 戴姈低头看自己的胸口,忙不迭脱掉T恤再脱掉里面的内衣狠狠摔在地上。 这个衣冠禽兽,趁她醉酒占便宜不说,在完事后还用她的内衣擦他那些脏东西,最后竟然又把内衣重新穿到了她身上,都什么癖好。 戴姈跳下床,抄起枕头狠狠地往墙上拍再扔到地板上踩。 不仅色,还是个死变态啊! 家事 因为要锻炼,周子呈起床都很早,但一向贪睡的戴姈比他更早,听管家说是天刚亮她就起来了,早到不一定能打不到车,还是家里的司机送她走的。 她要去上课,周子呈当时没有多想,过了好几天才发现她不对劲。 打电话打不通,微信也爱答不理的,他发好几条消息过去她才回一条,周子呈只好抽空去上了半天课,在教室也没堵到人,这才知道她请假去了爷爷奶奶家。 戴姈这次请假去爷爷奶奶家是为着过中元节的事,戴家的人逢年过节都是聚一块过。 她自小在姑姑身边长大,其实对爷爷奶奶没什么深厚的感情,姑姑也说过她不想去就不去,但她还是向老师提出了请假,主要还是为着躲人。 她依然想不到要怎么面对周子呈。 爷爷奶奶住在乡下,戴姈请了三天假,农历十五中元节,她十三号的早上就跟着姑姑姑父出发了。 戴家姑姑这一辈有五个孩子,除了她另外四个都是男娃,这是奶奶最骄傲的事了,每逢家族聚餐她都要拿出来说道两遍,尽管四个男娃里最有出息的戴姈爸爸不过也只混到乡镇机关的部门副主任而已,而姑姑经营着一家宾馆和全市客流量最多的两家大商超,在爷爷奶奶的心里,依然比不过她的儿子们。 没别的原因,只因姑姑是女儿身。 老一辈这么想情有可原,更可怕的是他们的四个儿子也是这么想。 戴姈不置可否,反正这些人重男轻女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她左耳进右耳出,被迫听了近两天的生男经,终于熬到了十五吃晚饭那天。 酒席订的镇上的酒楼,如果没别的要紧事,吃完饭就可以走了,她已经等不及回自己家。 “姈姈吃这个,你喜欢的。” 圆桌上,姑姑坐在戴姈旁边,给她夹了一块可乐鸡翅。 对面的小男孩见此立刻大声嚷嚷:“爸爸爸爸,我也要吃鸡翅!” 是戴姈同父异母的弟弟戴宏博。 “好好好,我的宝贝儿子想吃什么,爸爸都能给你弄来。” 戴明成夹了个鸡翅放在儿子碗里,后者立刻朝戴姈吐舌做了个鬼脸。 戴姈没放在心上,低头吃自己的鸡翅,姑姑却恼了:“对姐姐做鬼脸,戴宏博你有没有家教!” 话音刚落,戴宏博旁边的妇女筷子往桌上一拍:“我儿子有没有家教你有家教!一个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的女人在这撒泼,戴家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你——” 姑姑要再回嘴,姑父把人拉住,摇一摇头,笑着跟众人解释:“清莲不生不是不能生,我和她一起商量过了,我们都有各自的事业没有精力再要小孩,都只想专注地培养两个女儿,孩子生下来容易,教得好才是智慧。” 一席话既给妻子撑了腰也打了某些人的脸,戴姈低下头,暗暗发誓等明年高考一定要金榜题名,对面的继母则气红了脸,却碍于姑父的身份敢怒不敢言。 姑父是长礼的校长,社交圈大都是教育部门的工作人员,在座的大人哪个没孩子,孩子都要上学。 二伯嘻嘻哈哈地站出来打圆场:“一家人难得聚一次吃饭,没必要为这点小事闹脾气,来来来,大家一起干一杯。” 三叔四叔也跟着附和,一大桌人陆陆续续举杯,长辈喝酒,小辈喝饮料。 二伯放下酒杯,搓了搓手,腆着笑脸看似不经意地提起:“璐璐马上初三,明年就中考了,她总嫌寝室太吵想出去租房子,我想了想,姑爷你家刚好离她学校不远,不然就安排她去你那儿住一年?” 二伯大男子主义惯了,有事也只跟男人商量。 姑父笑:“我主外,这些家事你还得问清莲的意思。” 不等二伯开口,姑姑便直言:“家里就四个房间,没空房了。” 一间书房三个卧室,夫妻俩一间,两个女儿各一间。 戴璐是戴姈的堂妹,此刻就在现场,闻言提议:“长礼不是全封闭管理吗,堂姐住校不回来,把她的房间让给我不就行了。” 二伯点头附和:“好像行得通,姈姈偶尔放假才回家,随便跟璐璐挤一晚又没关系。” 姑爷女儿的房间他们不敢惦记,只好打戴姈的主意,同样都是姑姑的侄女,戴姈能住她戴璐为什么不能住。 戴姈垂下眼帘,嘴唇翕动:“我......” 姑姑打断她,斩钉截铁地表示:“让不了,璐璐今年初三,可姈姈今年也高三了,她学习压力大,一个星期就指望在家这一天能好好休息,跟别人挤一间房肯定休息不好,耽误了成绩谁来负责。” “就是就是,姈姈学习成绩好,千万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耽误了学习。” 戴明成这时才发话,妻子掐他的胳膊警告:“跟你没关系,你少多嘴。” “是我的女儿,怎么没关系了。” “你的女儿,你还有个儿子呢!” 此言一出,戴宏博立刻朗声大喊:“爸爸!” 边喊边走下座位扑到他怀里撒娇,“我要啃鸡腿,爸爸你给我夹!” “好好好,好儿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戴明成的注意力回到了儿子身上,戴姈落寞地低下头,心口才感觉到一丝暖意又凉了。 被他们这样一打岔,已经被拒绝一次的二伯也不好意思再提让戴姈腾屋子的事。 一家人各怀心思,一顿饭不欢而散。 酒楼大厅。 戴姈坐在休息区玩手机等姑姑姑父开车过来,他们今晚就回市里。 “小姈。” 戴姈抬起脸,“爸。” 戴明成走到她面前,“刚才人多,爸都没能好好跟你说上两句,你姑姑说过我了,之前没给你准备生日礼物是爸的不对,今天给你补上。” 他从手提包里拿出个扁长的礼物盒交给她。 戴姈站起来双手接过,面露欣喜:“爸爸......” 原来父亲还是关心自己的。 戴姈把礼物抱在怀里,正要问他点近况,大门处继母在喊人:“戴明成,走了!” “来了,催什么催!” 戴明成边应答边往那边走,回头和她挥手:“爸先走了,你有空回来住几天。” “嗯。” 戴姈目送着他们一家三口走出酒楼,继母一巴掌拍在父亲的背上,“我都看见了,你送给那丫头什么东西了?” “没什么,就一个玩具。” “玩具,多少钱买的?” “哎呀,你烦不烦,商店里的太贵,就地摊上随便捡的。” ...... 两人的说话声渐渐远去,戴姈拆开手中的礼盒,四四方方的盒子里装着个二三十厘米高的芭比娃娃。 父亲没养过她,她不觉得有什么,他有他的苦衷,他重男轻女她也理解,毕竟他从小受到的教育是那样。 戴姈渴望的不多,父亲要工作还有自己的家庭,他偶尔关心一下自己就好。 但不能敷衍她。 戴姈抬手抹了抹眼泪,走到垃圾桶边将芭比娃娃丢了进去。 包里的手机在响,她泪眼模糊地看了下后划向接听,“周子呈,我没有爸爸了。” 准确地说,是一直都没有,他的父亲从来没有爱过她,她今天才意识到。 周子呈打电话原本要质问她为什么不搭理自己,听见她哭又改口:“你在哪里?” “老家。” “你老家?哪里?” 这时姑父的车开到了酒楼门口,姑姑摇下车窗正跟自己招手。 戴姈吸了吸鼻子:“我姑姑在叫我,先不说了。” 她挂掉电话,擦干净眼泪大步朝门外走去。 “怎么哭了?” 她哭过的痕迹很明显,到了车上姑姑问她。 戴姈边揉眼睛边答:“等你们时看了点电视剧,很感人忍不住就哭了。” 姑姑无奈地叹气,想到这次回乡,摇头感叹:“这一家人,每次回来都这样,对你有什么企图全写在脸上,既看不起你又想从你这儿捞点好处,我可告诉你啊,二伯如果私底下再跟你提让姈姈腾屋子的事,你可别碍于情面就松口了。” 姑父在前面开车,语调含笑:“知道了,姈姈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会让她搬出去。” 夫妻俩结婚十余年,他从刚认识时就知道她带着个侄女一起过。 戴姈缩在车后座上,好奇道:“姑姑,你当初为什么把我抱过来?” “不然呢,眼睁睁看他们又把你送人?” 她被父母送给别人家养过一段时间,晓得寄人篱下的苦。 戴姈挪了挪身抱住姑姑的腰,忍不住又湿了眼眶,“我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您和姑父。” 姑姑拍她的背:“你和静珂两个健健康康的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孝顺了。” ...... 阳气重 她和周子呈之间,逃避不是长久之计。 回到家,戴姈抱着个枕头去敲隔壁房间的门。 “进来。” 朱静珂刚冲完澡,看她这副行头和若有所思的表情,边擦护肤品边打趣:“又有烦心事了?” “嗯......” “说来听听。” 戴姈把枕头放在床头,爬上床盘腿坐下,别扭地开口:“还是我那个朋友......” 朱静珂噗嗤一声,拍了拍嘴憋住笑,“嗯,你那个朋友又怎么了?” 戴姈咽了咽口水,缓缓道来:“她最近认识了一个比较有好感的男生,这个男生也对她表现得很有兴趣,但是呢,这个男生......就有点毛病。” “什么毛病?喜欢挖鼻孔还是性功能有问题?” “......” 戴姈庆幸自己没带水杯过来没有在喝水,否则这样床单怕是不保。 “说来听听,到底什么毛病?” 朱静珂抹完了护肤品过来,在床头另一边坐下。 “就是......” 戴姈支支吾吾的,手捂住滚烫的耳朵小声说:“他很色......” 听者朱静珂挑眉,来了兴趣,“怎么个色法?” “就是很色啊......” 戴姈羞得不行,蒙住脸把这段时间撞到周子呈搞色情的几次经历捡关键的几点大致讲了讲。 “所以你那天晚上不是去女同学家留宿,而是男同学家?” 朱静珂语气惊讶,戴姈赶忙扑过去捂住她的嘴:“姐姐你小声点,不是我,是我的朋友。” 朱静珂点点头,不怪她激动,而是戴姈留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挺乖的,竟然还会跟家里撒谎。 朱静珂拍拍她的手背表示可以松手,问道:“所以这个男生对你朋友做了羞羞的事情,但又没有明确地表白。” 戴姈点头,还强调:“表白了也不能这么做啊,他们都还是学生呢。” 朱静珂摆手,又问:“这个男生平常表现怎么样?” 戴姈果断地给出答案:“衣冠禽兽,表里不一。” “啧啧,那他对这个女生好吗?” 戴姈抠了抠掌心,害羞地点头。 “那他对别的女生呢?” 戴姈咬牙:“应该也很好。” 花蝴蝶一只。 朱静珂沉吟:“听你这么说,他可能喜欢你朋友,但也可能是个花心大萝卜,你的感觉呢?” 戴姈摇头,她要能感觉得出来也不至于烦恼了。 “那姐姐再问最后一个问题,这个男生帅吗?” “......这有什么关系吗?” “回答我的问题。” 戴姈才不想夸他,拐弯抹角地说:“他是我们学校游泳队的,好多女生喜欢他。” “学游泳的,那不是身材很好?” 戴姈:“......” 这是重点吗? 朱静珂略一思索,给她出主意:“这样吧,你去试探试探他。” “......怎么试探?” 姐姐摇头:“我要知道怎么试探也不至于单身至今。” “这个......前段不是有个男生亲你了吗......” 戴姈没忍住还是说了出来,朱静珂拍她的背:“接个吻而已,即使滚床单也不能说明什么,不过是各取所需。” “......” 成年人的世界她的确不懂。 朱静珂也不指望现在的她明白,继续她的话题:“既然在知道他的真面目后你这么喜欢他,不如就勇敢一点。” 戴姈瞬间炸毛:“谁说我喜欢他了!” 说漏嘴了。 她懊恼地捶了捶头,试图挽救:“都说了好几遍不是我,是我朋友......” “行行行,是你朋友不是你。” 同一个屋檐下住那么多年,朱静珂对这个半路出来的妹妹还是挺了解的,不喜欢又怎么会烦恼,直接报警告对方猥亵了。 她手伸到床头柜,从抽屉里取出两张票塞给她,“青春只有一次,不要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学习上,暑假快结束了,你也适当放松一下心情。” ...... 戴姈又回了自己房间。 她左手拿着朱静珂给的游轮的船票,右手拿着手机。 时间还早,要不要打电话? 要不要邀请他一起去玩? 他如果拒绝怎么办? 她还在纠结的时候,掌上的手机响了。 要不说心有灵犀这个词怎么来的,竟然就是周子呈。 戴姈深呼吸一口气,接了:“喂?” “下楼。” “啊?” 她跳下床两步跨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偏偏楼层太高了看不见。 “你现在在我家楼下?” “不然呢,快点。” 戴姈换掉睡衣,随便套了件连衣裙就出门。 周子呈就站在一楼大厅,看到她从电梯里走出挥了挥手:“过来。” 戴姈踟蹰,慢吞吞地过去。 周子呈等她到了近前问话:“你爸出什么事故了?” 戴姈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懵了两秒才回:“谢谢关心,我爸好好的......” “那你哭什么?” 还说自己没爸爸了。 戴姈垂下脑袋,不免心里又难过,“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过生日,我爸爸给了我500块钱,饭没吃完就走了,他今天给我补了生日礼物,但礼物是他随便在地摊上买的......” 她也不是嫌弃地摊买的便宜,就是难过他的态度。 周子呈听完后嗤之以鼻:“老子以为是什么要命的事呢。” 他强势地牵上她的手,“跟我来。” “去哪里?” 戴姈被他拽着塞进了一辆跑车的副驾驶。 “你什么时候能开车了?” “满十八岁那天。” 他一语双关,帮她系好安全带从车头绕到主驾驶。 戴姈悄悄闹了个红脸,又问了一遍:“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她绝对不去他家。 “去了就知道。” 快十点了,周子呈在市中心绕完一圈才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商超,把货架上的芭比娃娃每个款式都拿了一个。 戴姈背扛着一个大麻袋走出商场,表情哭笑不得:“你钱多没地方烧了吗......” “你想要的。” “......” 想要个屁!她都好多年不玩芭比娃娃了。 戴姈把大麻袋往地上一放,“我拎不动了!” 说完一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停车的位置先走了。 周子呈嗤笑了声,托着麻袋慢悠悠跟上。 “我房间放不下,最多只能带两个娃娃回家,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戴姈站在跑车旁边等待,戳了戳他的手臂。 周子呈把麻袋塞进后备箱里,“那就扔了。” “才买的又扔掉,你疯了?” 她抿了抿唇,想到个办法:“你家那么大,不然你先带回你家,等我以后自己买房子了你再还给我。” 周子呈看她认真考虑的样子,勾起一边嘴角:“也行。” 跑车是两座的,两个人各自坐上正副驾驶,她又戳他的手臂,“你听见我哭了所以来我家找我?” “不是。” “哼......” 她撇了撇嘴角,貌似不经意地说起:“培训班的课后天就结束了,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去不去旅游?” 周子呈刚要问她这几天为什么不搭理自己,闻言挑眉:“旅游?” “嗯,到底去不去给个话......” 她紧张地手心都冒汗了。 “去。” 有什么理由不去。 “今天是鬼节,你不是怕鬼吗?怎么还敢出来瞎晃?” 戴姈突然想起来问道。 他扯出个鬼魅的笑:“老子阳气重,不怕。” “......” 十八岁前阳气不重现在就阳气重,当她笨蛋是吧! 骗子! 同房 去旅游这主意是戴姈出的,她说自己能搞定旅游规划一些列问题周子呈就没有过问,他是到出发当天才知道就他和她两个。 “就我跟你?你那个同桌呢?” 他以为她至少会叫上何丽娜。 她理直气壮:“票是我姐姐给的,就只有两张,你以为我不想叫上她吗?” 两张票,叫了他。 周子呈抓住了重点,垂眸俯视她,忽的勾出抹意味深长的笑。 戴姈被他盯得发虚,色厉内荏地叫嚣:“不想去就算了,我换别人。” “去。” 周子呈一手夺过她手中的两张票揣自己手上,拖着她的16寸行李箱先行一步。 戴姈冲张扬的背影扬一扬粉拳,小跑着跟上。 “不是才三天两晚吗,怎么还带个行李箱?” 周子呈问她,他就背了个双肩包。 “女生的事你不要管,好好拿别摔了。” 作为他对自己耍流氓的代价,要他拿行李箱不过分吧。 登船地点在隔壁广市,两个人先坐高铁过去,顺便在路上吃了顿早餐。 朱静珂平常工作努力,但该享受时也绝不亏待自己,戴姈站在豪华游轮的甲板上,迎面凉爽的海风吹来,她在心里发誓等自己挣钱后一定要回报姐姐。 这是此刻的想法,等七拐八绕地找到自己这两晚要住的房间时她万分后悔自己的单纯。 戴姈以前跟同学们也乘坐过一次邮轮,当时住的是像学校寝室一样的四人间,拿到朱静珂给的票时,她就理所当然地以为这次的房型也一样。 况且朱静珂是她的姐姐,她没有理由坑自己。 戴姈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望着客房里唯一的一张大床,半晌才回过神来,“一定是前台搞错了,我去找他们。” “没有错。” 周子呈把人拉回来,砰一声把门关上。 他把双肩包甩在唯一的大床上,望着窗外碧蓝的大海和海空,露出满意的笑:“视野不错。” “不错你个头!” 戴姈抓狂,当即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朱静珂。 那头接得很快:“喂?” “姐,怎么只有一张床!” 那头反问她:“你不是说那个男生很帅身材很好吗?” 她听得一脸懵:“......” “记得做好保护措施,好好享受这两晚。” 她交待完就挂了....... 听说过坑妹妹的姐姐,没见过能这么坑的。 戴姈双臂垂在身侧,腿一软跌坐在地板上。 周子呈去阳台转了一圈走进屋来,翘起二郎腿在床边坐下,一脸诚恳地表示:“不就是睡一张床,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她差点就信了! 戴姈扶着床站起来,“我要去换房!” “不换。” “必须换,不换我这两个晚上就不睡觉了!” 啧。 都敢威胁他了。 两个人一起去了前台,戴姈首先打听的就是多人间还有没有空房。 此言一出,周子呈炸了,态度坚决地表示:“我不跟陌生人住一间房。” “那你住大床房,我自己过去!” 工作人员看这一对小情侣吵架也挺逗的,微笑告知:“很抱歉,正值暑假旅游旺季,没有空房可供调换。” 戴姈不敢相信:“一间都没有?” “没有。” “......” 周子呈见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一只胳膊环在她肩上把人拉走,“行了,看来天意如此。” 回到房间,戴姈面朝一望无际的大海建议:“不然你跳下去游回岸上吧。” “要我的命你就直说。” 他胳膊一抬转眼脱掉T恤露出精壮的上身,把她吓得捂住胸尖叫:“你要干嘛!” “这大白天的我能干嘛?” 他一脸无辜,从双肩包里抽出一条休闲沙滩裤,“旅行在外我还不能少穿一点?” 他说着手不停继续解皮带,戴姈慌忙转过身去,受不了地怒斥:“你去卫生间换行不行!” “不去,麻烦。” “......” 这个人在她面前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周子呈三两下换上了条沙滩裤,推了推她,“行了,你也赶紧的,出来玩还把自己裹这么严实,你旅游的意义是什么?” “要你管!” 戴姈转头见他身穿条五分裤没穿上衣,愤愤地控诉:“你们男生为什么一到夏天就光着膀子!” “嗯,看不惯你也可以。” 周子呈上前两步,让她近看自己饱胀的胸肌,戴姈羞恼地跺脚,抄起个抱枕就扔过去。 他轻松地接住扔回床上,自己跟着往床里一倒,提醒她:“快换衣服。” “催什么。” 她将行李箱放平蹲下身去,扭扭捏捏地翻出一件比基尼泳衣。 浅粉色,分体的。 他一手撑头侧躺在床上,剑眉微挑:“不是上次那件了。” 还有点小性感。 “是我姐姐挑的!” 才不是她想买。 “那你姐姐一定是亲的。” 把她这位妹妹安排得明明白白。 戴姈听出来他在调侃,忍不住又捡了枕头砸他,“要你管。” 她进卫生间换上比基尼,出来时上身披了条防晒纱巾,纤腰雪胸掩在轻薄的纱巾底下若隐若现,两条笔直白皙的长腿紧紧并拢在一起。 周子呈舔了下嘴角,从床上站起来,“继续教你游泳?” 比基尼穿上身的效果远超想象,戴姈害羞地别过脸不敢看他,“就不要你教......” “啧。” 她揉她的头顶,胳膊亲昵地搭在她肩上,嗓音喑哑:“那你还想谁教?” 脸凑得特别近,凝视她的眼神尤其露骨。 戴姈娇嗔一声,粉拳往他身上招呼。 不许看了。 游泳池是露天的。 两个人站在水池边缘,周子呈和她交待注意事项:“行进间漂浮,站立时一定要先收脚再抬头吐气,记住了?” “嗯。” 戴姈张大嘴深吸一口气,身体放松脸朝下让自己沉入水里。 “尽量憋久一点。” 周子呈给她计时,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拍拍她的屁股。 戴姈两脚一收,划水的同时从水里抬起头大口吐气。 周子呈很满意,在她腰上捏一把,“继续。” 这个混蛋。 戴姈一边在心里暗骂,一边按照他的指示继续,重复了十多组以后,脚落地的瞬间抓着他的肩膀大口喘气,“不行了,好累......” 才这么一会儿就累了。 周子呈看了眼时间,说:“十分钟,我游两圈。” “嗯。” 他戴上护目镜一头扎进水里,挥动着有力的双臂快速往前游去,动作流畅轻盈,好像他天生属于这片蓝汪汪的水底。 戴姈摸了下砰砰直跳的心口,不得不承认,他在水里游的时候是挺帅的。 觉得周子呈帅的不知戴姈一个,来游泳的游客很多,她好不容易找到把空的椅子坐下,转头就看见他身边围了三个比基尼美女。 一溜儿都是细腰翘臀大长腿,湿身诱惑,风情万种。 他一臂闲闲地搭在泳池边上,三个女生排排坐在岸边,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纷纷都露出爽朗的笑容。 戴姈咬牙,扔了手里的纱巾起身气呼呼地走了。 眼不见为净。 太阳晒多了口渴,她走去夹板的中央要了杯鲜橙汁,喝一半才想起橙汁是要钱的,而她就穿了一件比基尼哪有地方装钱。 手机也不在身上。 她懊恼地跺脚,一只手臂搭上她的肩膀。 周子呈低头,打量她红扑扑的小脸,“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 戴姈把人推开不想搭理他,偏偏又有求于人。 她手伸向他:“借我点钱,回房间还你。” 他双手抱臂,微侧身示意沙滩裤的侧边口袋,“自己拿。” 这个骚包,骚没边了。 戴姈苦着一张脸,嫌弃地把手伸进他的裤袋里。 “千万别乱摸。” 他装模作样地叮嘱了句,戴姈气恼地给他一拳:“谁稀罕摸你了!” 她摸到他的钱夹就把手拿出来,打开钱夹抽出张毛爷爷正要把钱夹还回去,惊讶地“咦”了一声。 她拨开透明的夹层取出一只糖纸折的纸鹤,“这不是我折的吗?” “不是。” 他一派淡然地否认,伸手要夺回那只千纸鹤, 她赶忙把手背到身后,“就是我折的,我想起来了,那时候在播音室你从我手里抢走的。” 这张糖纸她不可能认错。 他歪头活动一下脖子,见瞒不过去了,勾出个轻蔑的笑:“亲手折一百只还给你?” “谁稀罕你还了。” 他亲手折,她还他手脏呢。 戴姈把千纸鹤放回去,喜笑颜开大方地表示:“送给你啰。” 钱包塞回他裤袋里蹦蹦跳跳地跑了。 “去吃饭。” ...... 吃了他? 晚上。 周子呈围着条浴巾从浴室走出来,望着依然站阳台上的戴姈,打趣她:“你打算在那上面站一夜?” 两个人一回房她就去了阳台,假装看风景到现在不肯进来。 戴姈怼他:“我就喜欢站阳台,视野好,不要你管。” “行。” 他就不信她能站一晚上。 周子呈打开电视,拽掉腰上的浴巾往地上一扔,上床玩手机。 CCTV新闻频道主持人严谨的声音传来,戴姈在阳台听了十分钟的新闻后扭扭捏捏地进屋,从自己的行李箱里翻出一套干净衣服,恶声警告床上的人:“不许看。” 警告完抱着自己的衣服进了浴室,没一会儿里面便传来沙沙的水流声。 周子呈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无意间”掀起了眼皮。 浴室墙体的材质是磨砂玻璃,里面的人能清楚看到外面的一切,外面的人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肉色身影。 但也足以引人遐想了。 周子呈烦躁地捏了捏太阳穴,一看自己的腿根,果然。 撑起来了。 戴姈吹干了头发才出来,身穿一条米色的及膝棉麻睡裙,快速走到大床另一边钻进了夏凉被里。 她另外跟前台要了床被子,两个人各盖各的,这是她最后的底线了。 “虽然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为免引起别人的猜想,等下了船后你不许跟任何人提起我们住一间房。” 她整个身子裹进被子里露出一张脸,乌黑的长发披散,睁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他。 周子呈放下手机,一手撑头面朝她侧躺,觉得好笑:“我为什么答应你。” 她凶巴巴的:“你必须答应。” 他故意逗她:“我不。” “必须答应!” “我不。” ...... 又吵不过他,戴姈气得抄起背靠的枕头扔过去,“让你不答应!” 枕头砸在他脸上,隔靴搔痒都算不上。 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心情很好地把她扔来的枕头枕在自己背后。 她手伸过去,“是我的枕头!还给我!” 他懒洋洋的:“不还。” “还给我!” “不还。” ...... 戴姈恼了,不管不顾地掀了被子扑过去抢。 论力气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周子呈抓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她便往前一栽倒在他怀里。 他两臂箍住她的身子,一阵天旋地转,两个人瞬间调换了个上下。 他低下头,目光灼灼紧盯着她:“主动投怀送抱,勾引我?” 离得太近了。 她满面通红,手掌把他的脸推到一边,“谁主动了!明明是你暗算我!” “是你自己过来的。” “谁让你抢我的枕头!” “枕头也是你自己扔给我的。” “......你少接一句要死是吧,起来!” 戴姈被压在身下,大半身体都被他用被子裹住挣脱不得,对他又捶又打。 他慢吞吞地起身,高举双臂做认输状。 戴姈掀掉被子,这才看到他身上一丝不挂,连内裤都没穿,大腿根的那玩意儿高高地耸立着。 她怔了一秒,反应过来后啊啊尖叫整个头死死地躲进枕头里,“你怎么可以连内裤都不穿!神经病啊!” 被看见也没关系。 他无所谓地耸肩,告诉她:“我一直都裸睡。” “那也不至于连内裤都不穿吧!” 房间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还有她这个女生呢! 她受不了地往后蹬一脚踢他,“赶紧的穿上!” “哦。” 周子呈窸窸窣窣地下了床,从双肩包里翻出条内裤不急不忙地穿好又回到床上。 “行了。” 戴姈从指缝里看到他确实穿了裤子,这才把手放下果断滚回了自己那边。 他不爽道:“跟见了鬼一样,至于吗?” “你说呢!” 这个流氓总是撩拨她却又不把话挑明。 戴姈侧躺着睡在枕头上,瞪着他恨恨地咬牙。 周子呈也面朝她,被子将将盖到腰部,冲她挑眉:“怎么?想吃了我?” “......” 鬼才想吃你! 戴姈翻个身背对他闭上了眼。 他轻嗤了声,伸手到床头关灯。 感觉到周遭变黑暗,她气汹汹地命令:“不许关灯!” “为什么?你还有黑暗恐惧症?” “你才黑暗恐惧症,电视剧看多了吧你。” 她是恐惧他。 “反正你开灯。” 周子呈拒绝:“不行,开灯我睡不着。” 其实她也睡不着,她支支吾吾地说:“那至少留一盏睡灯......” “行吧。” 他手伸出去,房间里立刻多了暗黄的亮光。 戴姈轻轻呼一口气,再次阖上双眼。 但其实开不开灯影响不大,旁边躺着个男生,还是个对自己有贼心的男生,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半小时过去了,他竟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戴姈咬着手指,轻轻地翻个身面朝他。 呼吸平稳,睡得还很香,一点不介意旁边多了个女生。 戴姈盯着他人畜无害的睡颜,轻手轻脚地坐起来,两只手伸到背后,接着从裙摆底下拽出一件内衣。 勒死人了。 她把内衣藏到枕头下,胸部没了束缚,她躺回床上满足地呼口气,找到个舒服的睡姿,不过一会儿就美美地沉入了梦乡。 周子呈睁开眼,脱掉自己的裤子后伸手去关了床头的灯。 在戴姈的视角下,这一晚很平静,什么都没发生。 第二天去玩游轮上的娱乐项目,戴姈体力差偏偏又喜欢挑战刺激性的项目,才玩了水上滑梯、攀岩等几项就累得不行。 “我回房间睡一觉,你自己去玩吧。” 她也算明白了,他如果想去勾搭别的女生,她就是黏在他身上也没用。 洁身自好这种事,全靠自觉。 周子呈倒是不知道她还想那么多,听见她要回房,把准备攀岩的手套还回去,说:“一起。” 戴姈打量他神采奕奕的脸:“你精力不是还挺好的吗?” “昨晚没休息好。” 他牵起她的手,戴姈刚觉得甜滋滋的,就听他又说道:“睡醒了参加今晚的啤酒节。” “......” 难得出来玩,就不能单纯点吗。 戴姈走慢一步,望着他宽阔的肩背咬牙切齿,忽而想起了什么眼珠子又灵动地一转,暗自点一点头。 喝就喝。 啤酒节上所有啤酒免费畅饮,除此外还提供多种特色小吃,戴姈没吃晚饭直接过去的,最后却吃撑了肚子回房。 周子呈把醉醺醺的人放在床上,轻拍她红扑扑的脸颊,“戴姈?” “嗯......” 她迷迷糊糊地应了声,翻个身一边脸靠着枕头睡着了。 周子呈坐在床沿,指腹摩挲她光滑的脸蛋,嘴角倏地闪过笑意。 乖女孩,怎么又喝醉了呢。 他也不着急,慢慢悠悠地脱掉裤子,先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再回来。 她依然保持着他进去前的睡姿,安静乖巧的模样让人恨不得压在身下狠狠蹂躏。 周子呈爬上床,分开两腿跪在她腰两侧,俯下身去亲吻粉嫩的嘴。 才亲了两下,接着就看到她睁开了眼睛。 目光清明,不是醒了,是压根就没睡着。 让它进去马上就能爽 “装醉?” 戴姈摇头,她确实醉了,但保留了三分理智。 她撑着床面坐起来,两两对视,无比肯定地说:“你偷亲我。” “嗯。” 既然被抓包了,周子呈也没否认,依然弓腰悬在她上方,低头要亲她的额。 戴姈不让,以手隔挡捂住他的嘴,“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喜欢上你。”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周子呈吮她葱白的细指,沉腰用坚硬抵住她的柔软。 戴姈把手抽走,嫌弃地擦掉手指上的口水,“你的意思是,你这么久以来接近我的目的就只是为了......” 她说不出口。 “不然呢。” 她犹不相信:“不可能,如果你只是为了那个目的,在你家的那天晚上你干嘛不直接......而且还留了我折的千纸鹤......” 他蹙起眉:“那一晚你也是装的?” “睡着了,又被你弄醒了。” 他嘴角勾起个狠厉的弧度,很好。 “既然你已经发现,那我也没必要再能耐。” 他早就想进入正题了。 他直起上半身跪在她身两侧,腿根那狰狞的家伙正对着她的脸。 戴姈受不了地掀被子盖上去,怒吼:“先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到底是不是喜欢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清楚回答我!” 周子呈满不在乎地耸肩:“同样的答案我不想说两遍。” 他把人抱在身前,大手隔着衣料抚上她小巧的胸,告诉她:“如果不是看在你太嫩的份上,老子早干了。” “你混蛋!” 她对他又推又挠,极力反抗,“不许你碰我!” 他忍俊不禁:“你不让我就不能做了?” “你这样是强暴!” “那又如何。” 他咬她的耳朵,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皮肤上,“乖,你会喜欢的。” “乖你妹啊!” 他的手伸到她上衣里,眼看着他要硬来,戴姈下了决心威胁:“你今天如果强迫我,我就踢断你那根东西!”。 她说着还真的曲起了膝盖,多亏他身体反应迅速才险险避开。 “你以为这一招还有用?” 周子呈被惹怒,狞笑了声,忽然松开桎梏她的双臂。 得到自由,戴姈爬往床的另一头就要逃跑,被他抓住脚踝拽了回来。 他站在床沿俯视床上的她,手里明晃晃地拿着根皮带。 戴姈害怕得不断往后退,“你要干嘛,你这个色情狂,竟然还打人......” 她以为他要抽她。 “男人的皮带用处多了去了,比如——” 周子呈把人拽过来三五下用皮带捆住她两条腿,跟着便粗鲁地脱掉她的衣裤。 戴姈哭了,“周子呈,你不能这么做,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我就不做了?” 他冷声反问,手上动作一点没停,健壮的身躯把人压在身下,大手伸到了两腿之间,捻住那粒凸出的嫩蕊扯了一下。 戴姈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即使是住在他家的那晚他也只是隔着内裤摸了两下。 她涨红了脸羞愤交加,“你这个禽兽!你不可以这么做!你放开我!” “你尽管骂,等着看老子今晚怎么干坏你。” 他一只大掌箍住她两只手腕高举过头顶,低头要去亲她的嘴巴,插在她两腿间的手也往下摸到了蜜穴的入口。 戴姈别过脸去避开他的吻,两条腿却被他压制住动弹不得,感觉到他的手指好像有插入的意图,她害怕得厉声尖叫,扭动身子挣扎抗拒,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周子呈搞不下去了,松开她的手腕,“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 她哭得嗓子都哑了,边抹泪边扔枕头扔被套砸他,弯腰要去解捆住腿的皮带,抖着手试了几下都没成功,眼泪掉得更凶了。 周子呈烦躁地轻咬嘴角,自己给她松了皮带,“行了,今天先放过你。” 她揉搓哭肿的眼,腿得到自由当即便朝他蹬了一脚,“什么叫做今天先放过我?你的意思是过了今天你还要做?” 周子呈闪身避开,“不然呢?” “我就是去跳海都不会让你得逞的!” 戴姈要被他气昏头了,没穿衣服跳下床往门边跑。 周子呈把人拉回来,“你疯了是不是,别给脸不要脸!” “谁稀罕你给了!” 她朝他怒吼:“你今天不做!明天做就不是强奸了吗!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他脸一沉:“你再骂?” “狗东西!” 中气十足。 周子呈咬紧了后槽牙,抓起手边的烟灰缸就砸到了墙上, 恶狠狠地瞪她:“过了今天老子就操死你,你哭破喉咙都没用。”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 他语气笃定,一弯腰把人抗在肩上。 戴姈被拦腰扛起,挥舞拳头落在他后背上,“你放下我!” “再叫老子现在就把你办了。” 他走几步把人扔到床上,指腹揉按太阳穴,被她又哭又叫的吵得脑仁疼。 他走去了单人沙发边坐下,戴姈擦干净眼泪,又抽纸巾擦鼻涕,抽抽噎噎地说:“你如果不强迫我,等我毕业了我就自愿跟你发生关系......” 她现在最后悔的就是认识这个色情狂,跟个牛皮糖一样甩不掉,偏偏还要去学校读书。 她必须先混完高中,等毕业就不用再碰到他了,到时候他还能上她家里抓人不成。 周子呈摊在沙发离,闻言止不住地冷笑:“你看老子像能忍到那时候的人吗?” 他岔开两条腿坐,胯下那一根还高高地矗立着。 戴姈抓了条被子扔到他身上:“你怎么不去死!你个大淫魔!” “老子色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一口一个老子的,终于是撕掉了他一贯温柔的伪装。 戴姈愤愤地捏紧了拳头,没好气地说:“我们就做个约定,要么你等我毕业,要么就表现好一点让我喜欢上你,到时候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有什么难的。 他不屑地嗤笑:“你不一直喜欢我吗?” 两个人的旅行,谁都不叫就叫上了他,足以说明。 戴姈望着他,目光里淬了毒坚决果断地回:“不喜欢了!” 从他打算硬来的那一刻起!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你自以为魅力十足,不会连拿下我一个小女生的信心都没有吧!” 他睨着她笑:“激将法套路我?” “......” 戴姈心虚了下,既然被拆穿了,破罐子破摔地往床里一躺,“不行就拉倒,那你来吧,你现在就强奸我,我也不麻烦,出了门就有海让我跳......” 她吸两下鼻子,呜呜咽咽地又哭起来。 鬼灵精的。 周子呈走到床边,一巴掌拍在她圆翘的屁股上,“成交,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老子到时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此刻并未深思为什么会答应她,只当生活无聊陪她玩点恋爱游戏打发时间,等过后意识到根源所在时恨不得扇死现在的自己。 她倏忽坐起身子转过来,脸干干净净的没一滴眼泪,立刻跟他击掌:“一言为定!” 他抱臂打量她:“又跟我装?” “......这叫计谋!” “呵。” 他歪头扭了扭脖子,二话不说托起她腋下把人抱了起来。 身体离地,戴姈下意识地搂住他脖子,“你还想干嘛!你才答应我的!” 还能是干嘛。 周子呈抱着人走回沙发坐下,“逼可以先不操,但老子要尝点别的甜头。” 他把人放在大腿上坐,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身子,两个人都一丝不挂,他硬挺的性器火热地抵着她的臀缝摩擦。 戴姈扭着腰肢要躲,愤怒地控诉:“你这样是猥亵!” “再乱动就干,后果自负。” “......” 发情时的男人是激不得的,她越挣扎他越想干。 戴姈咬牙,用力往他胸口捶了一拳,“你敢食言我一定把你阉了!” “呵。” 他咬她的唇,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皮肤上,劲腰往上一顶,“阉了老子拿什么来干你,嗯?” 滚烫的柱身摩擦到湿热的穴口,戴姈羞愤欲死,抓着他肩膀的手指甲掐进他的肉里,“你这个混蛋......” “你尽管骂,老子就当你在提前练习叫床。” “......” 世上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东西啊! 戴姈在他胸前使劲抓挠几下泄愤,死死咬住了唇。 周子呈由她挠,濡湿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身上,从纤细的颈子到瘦削的肩头,含住一颗嫩白的奶子又吸又咬。 她先前睡着时他还克制点,现在是想怎么爽就怎么弄了。 她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全身都红透了,小手去推胸前的脑袋,“不可以这样......” “不可以怎样?” 他掐她柔软的腰,牙齿叼住奶头上的红蕊用力一扯,“不可以吃你的奶吗?” 她皱着脸,羞耻地点头:“不可以......” 他显然没听进去,欺负完一只后又转战另一边,大手掌控住原来的那只不轻不重地揉搓,些许玉白的乳肉从指缝间漏出来。 “小没事,老子给你多揉几次就大了。” “......” 混蛋! 戴姈抓着他揉自己胸的那只手臂羞愤地咬了一口。 周子呈眉头都不皱,只是吮吸她乳头的力道更大了些。 戴姈嘤咛一声,松了口抬起头。 而周子呈亲着亲着情欲上头,已经后悔答应她的挑战了。 他把脸伸到她颈子间,亲吻她迷人的锁骨,柔声低语:“约定取消。” “凭什么?” “做我女朋友。” 戴姈有一瞬间的心动,睁眼又看见他色眯眯的样子,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谁稀罕当你女朋友,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他挨打了也不恼,尊严被欲望把控,掐着她的腰往自己的性器上摁,“为什么?” 粗硬的柱身刮蹭到柔嫩的软肉,引起她的阵阵战栗,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油然而生。 戴姈拥着他一只胳膊极力忍耐,颤颤地说:“你又不喜欢我......” 喜欢是双向的,她才不要跟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交往。 他空出一只手伸到她两腿间,粗粝的指腹抠弄女人敏感的阴蒂,循循善诱道:“我错了,其实我喜欢你。” “......” 好假。 周子呈啄吻她的唇,“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才不是!” 明明房间里开着冷空调,戴姈却只觉热得快晕过去,这种热从被他亵玩的部位传递到四肢百骸,激起一种陌生的快乐。 周子呈掰开她的腿让她身体正对自己,扶着性器的顶端去戳弄她湿漉漉的小口。 戴姈一惊,害怕地又开始挣扎,“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才答应我的!” 她头晕脑胀的,才注意到自己现在是岔开腿坐在他大腿根上,两个人面对面,他那根凶神恶煞的东西像杆枪一样正指着花心。 她本能地要起身下地,却被他死死扣住了腰臀不让跑,他那根东西在她两腿间摩擦,顶端和柱身都沾了不少晶莹的液体。 “都湿透了还不承认你想要吗?只要让它进去,你马上就能舒服了。” “……谁想要了!” 戴姈捶他,想并拢腿却反而夹住了他的腰。 她又羞又恼,大声地叫嚷:“反正你才答应了我不会硬来!不然我就让全校的人都知道你不仅强迫女生!而且还是个言而无信的骗子!” 让他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看谁还喜欢他! 周子呈不屑地嗤笑:“你以为我在乎这些。” “那你在乎什么!” “近在眼前。” “......你有病啊!” 先前不说现在来说,但凡他刚才随便哄自己两句她早就上勾了,非要等她发现他的真面目。 戴姈受不了地去抓他的鸡窝头,“你真的有病!” “有病也是被你逼出来的。” 他把人抱起来走几步扔到床上,自己跟着压上去,“承不承认喜欢老子,不承认现在就干哭你。” 他这句话根本就是自相矛盾。 戴姈都懒得吐槽他,气汹汹地吼:“我就是不喜欢你!” “呵,嘴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健硕的身体挡住了头顶所有的光,笑吟吟地俯视她:“别人说你是我女朋友时,你可从来没有否认过。” 她整个人被他圈在身下,两条小细腿儿被压住,就用两只胳膊捶他,“那你也没有否认是我男朋友!” 问他喜不喜欢自己时,不还是口口声声否认了。 周子呈吻她,“那是因为我的确喜欢你,想成为你的男友。” 这个人,为了哄她上床,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戴姈以手格挡拒绝和他接吻,一字一句地再次强调:“我、不、喜、欢、你!” 他整个手掌覆盖上她的大腿根,手指夹着两边阴唇挤压揉搓,“喜不喜欢?” “就不......” 周子呈咬牙,加快手上的频率,中指挤压她的阴蒂,“喜不喜欢?” 戴姈咬紧牙关,指甲在他手臂上抓出一道道的红痕,“就不喜欢你......” “草,老子迟早要干死你。” ...... 戴姈人生中第一次性高潮是周子呈的手给的,他掰开她的腿,在她私处上抹了一把淫液涂到自己的性器上,再把人抱起来,捉住她一只手去握自己肿胀的欲望,“你爽完,轮到老子了。” 戴姈死死攥紧十指不肯,他就威胁:“不拿手就拿别的地方。” “呜......” 怎么不去死呢。 她羞哭了,“我又不会......” 这算什么问题。 他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教你,学好了,下次自己来。” 戴姈一脸嫌弃,敢怒不敢言:“......” 滚! 她靠在他胸前,周子呈打量她通红的脸,戏谑地调侃:“现在害羞了,刚才自己爽的时候怎么不羞。” “......要你管!” 还不都是他逼的! 周子呈狠狠掐了把她纤细的腰肢,气不打一处来,“就仗着老子最后会心软。” “认真点!不给它撸射出来就插你嘴里继续。” “呜......” 戴姈握着他那根玩意儿上下撸动,手都酸了才让他舒坦了放过自己。 用未来老公的xing福发誓 新学期开学,对戴姈来说分别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她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总分第一次挤进了年级前叁,获得了长礼的一等奖学金,坏消息是—— 周子呈转来了1班。 班会课上,班主任站在讲台上例行介绍了下这位长礼的风云人物,“相信我们班不少人都认识这位同学,周子呈同学从今天从今天起就是我们1班的一员了,大家掌声欢迎。” 戴姈当时在喝水,起初以为他是犯了什么事被班主任拎进来的,闻言一口热水喷到桌上,学校刚发的新教材还没用就废了。 台上周子呈在冲她挑眉,她恨恨地瞪回去,边擦桌子边不解:“咱们1班不是尖子班吗?” 班主任听到她的话,解释说:“周子呈同学的爸爸给我们长礼捐了款,他提出的要求,我们长礼应当尽量满足。” “......” 老班你直接说走后门不就行了。 周子呈走下讲台来到她面前,态度吊儿郎当的,“班长,以后多多关照啊。” “......” 戴姈捏着手里的水杯,皮笑肉不笑地眼神剜他。 最好给她老实一点!否则她会叫他尝尝什么叫穿小鞋! 对比戴姈的五味杂陈,班上其他人对于周子呈的转班倒是非常欢迎,叽叽喳喳地你一言我一语。 “呈哥你怎么这时候转班?” “呈哥你为什么想进我们1班?” “高叁了才转班,呈哥你是想钓个学霸女朋友给你辅导功课吧。” 此言一出,学生堆里传出一阵哄笑,他和戴姈的“恩怨纠葛”早就在学生中传遍了,这个“学霸女朋友”暗指谁不言而喻。 何丽娜看热闹不嫌事大,更是直接凑近戴姈低语:“看,你老公来找你了。” “.......别乱说。” 戴姈耳根子越来越烫,羞恼地捶了她一下。 “行了行了,大家安静安静,高叁了就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班主任在讲台上发话,“周子呈同学你找个座位坐下吧。” “嗯。” 周子呈往四下看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何丽娜身上。 何丽娜后背一阵发凉,依依不舍地对戴姈讲:“不然我还是换个位置吧......” 周子呈满意地点一点头,戴姈抓住她的手阻止她收拾课本,“怕他干嘛,你不用换。” 她边说边看周围,手指同组最后一桌的空位,命令他:“上那儿坐去,个子那么高,坐前面挡其他人看黑板。” 她语气凶巴巴的,周子呈垂眼睨她,一言不发地走向了她指定的那个位置。 何丽娜看得连连摇头:“啧啧啧,没想到我们呈哥是妻管严。” 戴姈一巴掌拍她后脑勺上,“管你个头,明天的课预习过了吗!” “......我错了。” 新学期还没来得及排值日表,班会课结束后全班一起打扫卫生,戴姈偷个懒,趁乱把周子呈拉去了无人的楼梯拐角。 “你到底想干嘛?” 戴姈问他。总不会是浪了两年了临到高叁了幡然悔悟想好好学习。 周子呈当然不是冲着感受学习氛围来1班的,他盯着她笑:“说你喜欢我,我立刻回16班。” ......这个淫魔。 “你做梦。” 周子呈摊手:“那没办法了。” 一副你奈我何的态度,气得戴姈踢了踢他的小腿,警告他:“你既然赖着不走,就要有1班学生的规矩。” 第一天就给他摆起班长的谱了。 周子呈笑:“比如?” “上课不许迟到早退。” 早就听说他在16班时经常翘课,她必须事先警告,省得坏了1班的名声。 周子呈:“我要训练。” “那没训练的时候必须来上课!” 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还有呢?” 戴姈略一沉吟,手指戳近在眼前的胸膛:“不许随便靠近我。” 他惋惜地摇头:“这点办不到。” 他弓腰在她耳畔低语:“忍住不操你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你不要脸!” 戴姈恼得掐了下他的手臂,这个流氓自从原形毕露后什么下流话都敢往外倒了。 她后退一步拉开点跟他的距离:“你如果乱来,万一被老师知道了你自己去解释!” “嗯。” 他故作深沉地点头,徐徐说道:“我就说1班班长跟我订了娃娃亲,我转来1班是为了跟她培养感情,等高中一毕业我们就准备生孩子。” “......你这么会编,怎么不去当编剧呢?” 戴姈哭笑不得,正要捶他,举起的胳膊僵在半空,愣愣看着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同班同学。 两个同学面面相觑,都是恍然大悟脸,“原来如此……” “喂......” 戴姈试图解释,手才伸出去两个人已经溜得没影了。 她还想去把人追回来,周子呈一只胳膊横在她腰间把人拦住:“去吃饭,要么你自己走,要么我抱你。” “......你混蛋。” 她有得选吗! 戴姈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晚饭,然而依旧没什么用,等她回到教室时,她是周子呈童养媳一事传遍了全班,连班主任都知道了。 “你和新来的周子呈怎么回事?真定了娃娃亲?” 教师办公室里,班主任便整理资料边问。 戴姈在心里把罪魁祸首骂了个狗血淋头,表面上还得笑呵呵:“他们开玩笑的。” 班主任停下手里的活,眯眼打量着她。 戴姈昂首挺胸任他打量,朗声道:“我用我未来老公的幸福发誓,我和他就是很普通的同学关系,一点都不熟!” “嗯......” “其实我跟朱校长打听过了,知道你们俩没定娃娃亲。” “......” 那叫她来干嘛。 班主任继续整理资料,缓缓说道:“我之所以同意周子呈来1班也有我的目的,我们班的人都缺乏锻炼,周子呈是体育生,刚好可以互补,你是1班的班长,在日常的学习中多帮助帮助他,他也可以发挥特长带你们锻炼身体,正好卢浩不想当体育委员了,我决定让周子呈来继任,你回教室吧,顺便帮我叫周子呈过来。” “嗯......” 戴姈走后门进的教室,经过周子呈位置时,朝他扬了扬拳:“老班让你过去一趟。” 他慢吞吞地站起来,“什么事?” “你去不就知道了。” 一想到他要成为班干部与自己“共事”,戴姈从现在就开始心梗了。 周子呈去了,约莫十分钟后回来。 他走的前门进教室,经过戴姈座位时特意停留了下,拍着胸脯保证:“不就是陪保证你锻炼身体吗?包在我身上。” “......” 什么叫陪她锻炼身体? 这个淫魔! 戴姈跟周子呈的交锋,也并不总是后者占上风。 尖子班的学生虽然也爱聊八卦,但绝大部分时候都沉迷在学习里,戴姈学习成绩好又是1班班长,同学们碰到难解的题目都喜欢找她。 周子呈本想趁课间休息时间去逗逗她,结果下课铃一响就有人拿作业拿试卷凑到她跟前,好几个排着队问她问题,这节课没讲完下节课继续,结果一个早上快过去了他都没找到机会接近她。 马上就是最后一节课了,她还在给别人讲题。 周子呈翘起二郎腿背往身后一靠,面无表情盯着那两个人,她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脑袋都快贴上来问题目的男生了,沉迷学习也不能这样。 他瞥了眼课桌上刚发下来的试卷,抓在手里站起来走向她。 “呈哥也来问班长题目吗?” 有男生问他。 “嗯,让开。” 那个男生瞥了眼他的试卷,立即抢了过去热情地表示:“这张试卷上的题目我全都会,我来给呈哥你讲吧,这种简单的题目就别麻烦班长了,她忙了一个早上。” 说着推推搡搡地把周子呈赶去了一边。 戴姈给同学讲完一道题听到动静,转过头来朝他吐了吐舌。 嚣张至极。 周子呈一扯嘴角,捏了捏久不活动的手筋。 某些人得意忘形,几天没收拾就敢挑衅他了。 晚自习一下,学生们陆陆续续回了寝室,戴姈写完一张物理试卷抬起头,教室里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 不对,还有一个人。 她转过头,望着趴在桌上睡觉的男生:“你怎么还没走?” 都快十一点了。 “你猜。” 见她把笔收进了文具盒里,周子呈拉开椅子站起身走向她。 随着他越来越近,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头顶的灯光,戴姈心虚地后退,“你想干什么?” “以后少问这个问题。” 他想干什么,一目了然。 周子呈托住她两侧腋下,刹那间把人抱起来放在桌上,手臂撑在她身两侧弯腰欺近她,“挑衅我?” 她心虚地昂着下巴:“是又怎么样?原来你这么小气吗......” “呵。” 大难临头还嘴硬。 教室,后入…… 他一手捏住她下巴,毫不犹豫吻上粉嫩的唇,出于惩罚的目的,他亲得很用力,含住一片下唇用力地吮吸,她吃痛了贝齿一张,他便趁机把舌头伸到了她口腔内,勾住她的丁香小舌缠绵搅弄,舌尖要插进她的喉咙里。 戴姈受不了地摇头,格挡在彼此身体间的手臂推搡着他。 他不肯就此收手,一手掌控着她后脑,一边用身体分开她的腿挤进她腿之间。 校服的裙摆被掀起来,男生勃发的欲望硬邦邦地抵着她的小腹。 “现在是......在教室.....” “那又如何。” 她别过脸,嘴巴将将得空喘了口气又被他堵上,柔软的舌头在她口中翻搅游走,越来越多的口水流出来,她的下巴处很快就打湿了一片。 男生的舌头从她口中退出去舔她的下巴,手伸到腰间解开皮带扣。 “这里是教室!随时会有人经过!” 戴姈靠在他肩上喘气,羞愤交加地低吼。 “你别叫那么大声,不会有人来。” 他将她的裙摆卷做一团别在腰上,西装裤拉链一拉释放出滚烫的恶龙。 戴姈见阻止不了,气恼地捶他一拳,“去把灯关了!” “啧。” 他不耐烦走几步到教室门口把灯关掉,回来后威胁她:“再啰嗦插你嘴里。” “你敢!” 她一定咬断那根臭玩意儿。 周子呈猜到她在什么,硕大的顶端恶劣地戳弄她湿漉漉的底裤,“别人都求之不得,就你他妈的整天琢磨着怎么废了它,湿成这样了还不松口让老子干。” “你闭嘴......” 一天天的全是污言秽语没一句好听话。 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昏暗月光,戴姈看到他那根东西又胀大不少,又粗又长的像根捣药棍布满了狰狞的纹路。 她羞怯地给他一拳,“丑不拉几的玩意儿。” 她是绝对不会让它进入自己身体里的。 鸡巴被嫌弃他也不恼,脑袋贴着她的侧脸,发出淫靡的笑:“总有一天老子要用这根丑玩意儿撬开你的嘴。” “呜......” 她为什么会招惹了这么一头恶狼,赶不走也甩不掉。 “自己把内裤脱了,别总想什么都让老子动手。” 周子呈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响彻在黑暗的教室里。 戴姈咬唇,挨下这屈辱的一巴掌,愤愤地脱掉黏湿的内裤,“如果被老师发现,我一定说是你强迫我的!” “随便。” 他满不在乎,面对面站着挺动鸡巴在湿淋淋的穴口周围蹭弄,搞了十几下都不过瘾,把人抱起来脚落到地上,“转过去站好。” 戴姈想起之前跟他在假山后看到的一幕,气愤地挠他手背,“你不要脸!” “你大声骂,把人招来了欣赏老子怎么干你。” “嘤......” 怎么会有这种人,油盐不进。 她被迫转过身去,两手扶着课桌桌沿。 “还有呢,别让我一直提醒你。” 又不是没见过现场真人版。 “......你等着!” 戴姈僵硬地撅起屁股并拢两条腿,在心里将他骂了个底朝天。 周子呈掐着她柔软的腰,性器插进她两腿间立刻狠狠地连撞了几下。 他太用力了,她手下扶着的课桌跟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桌脚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戴姈咬着唇,不耐烦地提醒:“课桌要倒了......” “啧。” 他拦腰勾起她的腰肢,就着两个人现下的姿势把人抱到窗户边,“这下站稳了,麻烦精。” “呜......” 戴姈手扶着窗台,感受到他那根粗大的东西在自己两腿间进出,布满纹路的柱身摩擦过穴口周边的软肉,每一次都像会插进来,圆硕的龟头顶到花心口了又退回去,反反复复。 戴姈扶着窗台,抑制住到嘴边的呻吟,气息紊乱地说:“不要了......” “这可由不得你。” 他弯腰胸膛贴上她的后背,空出一只手伸到她身前揉弄她的乳房,嘴唇贴着她的耳说低语:“但你求我或许可以考虑......” “嗯......求你......” 越来越多的水从被他侵犯的地方淌出来,戴姈开口求他,是真的受不了这种抓心挠肺的感觉了。 周子呈一面玩弄她的乳房,一面挺动健腰在她腿间抽插,金属皮带扣拍打在挺翘的小臀上,白花花的臀肉不一会儿就红了一片。 “继续......” “嗯...不要了......” 他低沉的喘息响在耳畔,戴姈承受着他越来越快的顶撞,嗓音里有哭腔。 “求你......” “嗯,我是谁......” “是......周子呈......啊......” 他把揉捏她胸乳的手从前方插到她两腿间,修长的手指按压揉搓她的阴蒂,腰间撞击的力道不减,每一下都啪啪作响。 同时被他的手指和性器玩弄,戴姈难耐地仰起脖子,眼角滑落两行泪水,两腿一软再也站不住地要跪下去。 周子呈一只手臂横在她腰间及时将人揽住,恨恨地咬她的耳垂,“不经操的小娘们。” 他站直腰杆,扶着她的腰加快挺胯的速度,进进出出插弄百来下,一声绵长的闷哼过后,浓稠的白浊喷洒在被拍红的小臀上。 事后戴姈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干净赶在熄灯前回到寝室,在梦里把某个坏蛋揍得满地找牙。 开学典礼上拿到了奖学金,戴姈当即在本周六兑现了请何丽娜唱歌的诺言。 两个人去KTV唱没意思,除了何丽娜,她又叫了班里几个比较要好的同学,男男女女都有,等到了周六那天,各自回寝室换上便服出发。 戴姈没跟他们一起,她放学就火急火燎地冲出教室,在家里吃了饭过来的,等找到了预定的包房,才发现周子呈竟然也在。 这个阴魂不散的色情狂。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急匆匆跑回家可不就是怕被他逮了去做那些羞耻的事。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里,理直气壮地反问:“班上同学的聚会我为什么不能来?还是班长你对个人我有意见?” “你——” 何丽娜拉住她:“别吵了别吵了,人是我叫过来的。” 戴姈咬牙:“你把他叫来干嘛?” 嫌她被坑得还不够惨? “嘿嘿,心直口快,一不留神说漏嘴了。” 何丽娜笑着打哈哈,又小声告诉她:“等着,咱们今晚给你助攻。” “你们别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 “呵,瞧不起人,罚你去唱首歌。” 戴姈害羞地抿抿唇,她确实很久没唱了,“那就唱一首吧。” 她是1班的班长,又是今晚聚会出钱的老板,立刻有人把她要唱的歌顶了上来。 周子呈坐在沙发里,终究没有逃过,咬紧后槽牙听她嚎完了一整首《葫芦娃》。 戴姈原本还想再唱一首《蓝精灵》,麦克风被何丽娜夺走了只好作罢。 戴姈走到沙发的一角坐下,这些家伙是越来越不把她这个班长放在眼里了,竟然点了那么多啤酒,她选来选去才找到一瓶王老吉。 周子呈挪身凑了过来,问:“放学跑那么急干嘛?” “要你管。” “不要我管?行。” 茶几上放着个原木色的纸袋,他拿出纸袋里的糖果,“本来打算送人的,看来还是扔掉的好。” 糖果纸花纹繁复,是她还没收集过的。 他作势要丢进垃圾桶里,戴姈赶忙扑过去接住,用力在他腰上戳了一下,“浪费。” 周子呈耸肩:“收集糖纸的又不是我。” “是我行了吧!” 戴姈把糖果放进那个纸袋里拿到自己身边,她人生一大志愿就是收集齐世界上所有好看的糖纸。 几个男生女生连唱了两小时后,有人提出玩真心话。 又是这游戏,戴姈才被坑过,拒绝参与,何丽娜恨铁不成钢地拉住她:“怕什么,都是咱们的人。” “......” 戴姈被摁住挨着她坐下。 游戏开始,规则跟之前的一样瓶口指到谁就是谁,跟何丽娜说得一样,无论是出于好奇还是何丽娜的指使,1班的每个人都明里暗里地针对周子呈。 相比之前那一次情形完全调转过来,戴姈暗爽不已。 “会跟不是女友但漂亮的女生开房吗?” 第一次瓶口指向他时,转瓶子的女生提问,奠定了今晚提问的深入程度。 周子呈轻松应对:“不会。” “ok。” 第一个问题过去了,何丽娜凑过来评价:“还挺洁身自好。” 狗屁,邮轮上吵着要住大床房不肯换的是谁。 戴姈在心里吐槽,撒谎不打草稿的骗子。 “好奇打听一下,呈哥目前谈过几个对象呢?” 转瓶的轮到下一个,周子呈又选了真心话,散漫地笑回:“就一个。” “哇哇哇看不出来呈哥还挺专情。” 戴姈心头一阵失落,轮到她转瓶子,竟然狗血的也转到了周子呈。 她暗暗捏拳,撇了撇嘴问:“你对象男的女的?” 此言一出,有正在喝酒的男生一口喷了出来。 周子呈睨着她,气狠了反笑:“女的。” “哦。” 还不如是男的呢,想到他也跟别的女生那样过她就恶心。 要喝她的水 “呈哥跟女朋友是现在时还是过去时?” 换到下一个。 周子呈看出来这伙人针对自己,依然不慌不忙地说:“现在。” 现在?他在招惹她的同时还有精力去勾搭别的女生? 戴姈深呼吸一口气忍住揍人的冲动。 这个时间管理大师。 “请用三个词形容一下你的女朋友。” “黑长直,皮肤白,学习好。” “哇,原来呈哥喜欢乖女生的类型啊。” 在座的都是乖女孩,但同时符合三个条件的只有一个,已经有暧昧的眼神朝这边飘过来。 戴姈咬紧了牙关。 她才不是他女朋友。 “呈哥的这位女朋友在现场吗?” 这个问题被抛出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静气凝神,目光全部落在周子呈身上,连KTV的背景音乐都关了。 周子呈闲闲地往背后靠背一靠,昏暗的灯光下,似笑非笑盯着对面的女生。 “嗯。”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所有人听见,包厢里顿时爆发出哇哇哇的尖叫声。 “亲口承认了,真的是班长!” “我早知道,他们上个学期就有一腿了!” “哇哇哇,班长也早恋......” 戴姈又羞又恼,还有酸酸甜甜的滋味萦绕心头,拍桌子跟众人解释:“才没有,他在撒谎......” 没有人听她的。 轮到周子呈转瓶子,他扣住瓶身轻轻一转,瓶口精准地指向戴姈慢慢停下。 “今晚睡哪里?” 他漫不经心地一问,本意是她回学校他也回学校,她回家他就送她,但听的人显然都想多了,包括戴姈自己。 包厢里又是一阵嗷嗷尖叫,戴姈气愤地捶腿,刚产生的一点甜蜜一扫而空。 果然!还是那个对她图谋不轨的色情狂! 她气汹汹地回答:“我回家!” “哦。” 游戏继续,开始新的一轮。 “呈哥跟女朋友开过房吗?” 在上一轮最后一个问题的基础,问题劲爆程度持续升级,提问的男生当即遭了何丽娜一拳,“怎么可以问这么露骨的问题呢?应该这么问,呈哥有没有跟女朋友打过野?” “卧槽,何丽娜你这个污妖王......” 太劲爆了,已经有两个女生抱在一起表示辣眼睛,戴姈踢了何丽娜一下,更是羞得跑出了包厢。 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混蛋。 她离开KTV去附近的街道转悠了一圈,回来时提着一袋子苹果醋。 周子呈在走廊上抽烟,戴姈走过去,从购物袋里拿了一瓶给他,“喝一点,醒酒。” 周子呈吸一口烟,吐出的烟雾喷在她脸上,当即遭到她当胸一捶。 他闷笑了声,胸腔震动,发号施令:“帮我打开。” 走廊里灯光暗淡,许是因为喝了酒,他眼神像蒙了层白雾迷离又温柔。 戴姈放下手提袋,帮他把瓶子揭开,递给他:“喏。” “喂我。” “......别得寸进尺。” 她硬塞到他手里。 他勾唇一笑,趁机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拉进旁边没人的包厢里,分开她的腿把人抱起来的动作一气呵成。 他坐在沙发里,戴姈岔开腿跪坐在他大腿上,哭丧着脸捶他,“你又发情了......” 她穿着件连衣裙,这个体位,她单薄的安全裤根本抵挡不了男人的坚硬,他的身体变化她一清二楚。 周子呈把苹果醋塞到她手里,“喂我。” 这个矫情鬼。 她举手把瓶口递到他嘴边。 周子呈摇头,“换种方法,” 戴姈偶像剧看得多,秒懂,果断拒绝:“我才不要。” “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挺腰往上一顶,她腰眼一麻,跟着发出声柔媚的嘤咛。 周子呈一手搭在她后脑勺上,指腹轻轻摩挲她的红唇,“今晚心情好放你一马,在我脱裤子前喂完。” “你个混蛋......” 周子呈又往上顶了下,拿出手机开始计时,“十分钟。” “呜呜......” 戴姈仰起下巴往嘴里灌下一小口苹果醋,心不甘情不愿地吻上他的唇。 周子呈上身往后一仰半躺在沙发里,她骑在他腰上,舌头被迫深入到他嘴巴里,将口中的苹果醋一点一滴渡过去。 “下次喂柠檬水。” “不要......” “由不得你。” 敢嫌弃他的后果。 “呜......” 他掐着她的臀往自己腰胯摁,扣在她后脑的手掌稍用力就加深了这个吻。 “不要咬......” 他的牙齿刮到了唇肉,她细声地祈求,“会被发现的......” “那正好,现在这姿势,怎么看都是你强迫老子。” “你......” 戴姈羞耻地发现好像真是这样,气得就咬他的下唇。 “嘶......不让我咬,自己咬是吧......” “让你讨厌......” 含羞带嗔的,要人命了。 他手伸到她裙底,摸到她湿漉漉的安全裤,“老子早晚死在你手里。” 他掐着她的臀死死地摁在自己的裤裆上,隔着布料摩擦她的下体。 年轻敏感的身子经不住撩,不过二三十下戴姈就软倒在他怀里。 底裤湿得不像样,她去卫生间垫了两张卫生纸才敢进包厢。 这个禽兽,无法无天了。 她把何丽娜拉出包厢,“把你的女妖精修炼宝典借我!” 何丽娜一惊:“你要干嘛?受刺激了?” 还能是干什么。 她咬牙切齿,眼神坚定:“报仇!” 开学不久,长礼一年一度的篮球赛来临。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周子呈成为1班体育委员还没来得及摆一摆“当官”的谱,一大堆破事儿先找上了他,比如说组织班上男生参加比赛。 八强预选赛实行抽签分组制,签是他自己去抽的,运气爆棚,第一场对阵的就是9班。 9班,黄朝他们班。 “你个子那么高,还是班上体委,为什么让别人上场,自己不上场?” 比赛现场,负责后勤的戴姈质问周子呈。 不怪她生气,她们1班对阵9班简直被虐得毫无还手余地,周子呈一米九的身高,上场或许还能挣个几分充面子。 “他不可能上场的,就跟黄朝也绝不会当着他的面下水一样。” 尹桢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闻言插了句话。 戴姈品出来:“因为一定会被对方摁在地上摩擦?” “对。” 周子呈瞥来人:“你来干嘛?” 尹桢手插兜里,轻飘飘地说:“来看热闹,你抽签抽中9班的事,整个体育部都传遍了。” 他和黄朝是出了名的看不惯对方,这么一个看热闹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周子呈脸一黑:“滚。” 眼见黄朝轻轻松松投进一个三分球,他的表情更臭了。 更过分的还在后面。 打完一节休息,戴姈去给参加比赛的同学拿水,一瓶矿泉水刚拿到手里,凭空出现一只手把水瓶夺走了。 黄朝迅速揭开瓶盖仰头灌下大半瓶,笑盈盈望着她:“阿呆同学,一个暑假没见面,想我了吗?” 戴姈嘴唇蠕动,大庭广众的好多学生都看着,忍住了啐他两句的冲动。 周子呈就没那么好说话了,见他靠近戴姈大步流星地走来挡在她身前,“离远一点,我们班长看到你就想吐。” “你——” 黄朝把水瓶地上一摔,正要发飙,原本坐地上喝水休息的1班男生们纷纷站起来。 “你想干嘛呢?” “想勾搭我们班长,也不看看自己考了几分。” “门都没有!” ...... 球场上完虐他们就算了,休息时间还敢来他们的地盘撒野,真当他们1班的人好欺负的。 黄朝气得挨个瞪了他们一眼,“你们给我等着!” “怕你哦。” “就是。” 反正他们已经摆烂了,重在参与。 黄朝原本气得脸红脖子粗,忽然又笑了,朝周子呈身后抛媚眼:“这些人虽然不识好歹,但看在阿呆同学你送了我水喝的份上,我就让他们三个球。” “喂......” 水是你抢过去的啊。 戴姈正要为自己辩驳两句,那边裁判在吹哨喊人,他挥挥手屁颠颠地跑走了。 比赛重新进行,黄朝还真的让了1班三个球,每次都故意不投进,然后再贱贱地朝戴姈抛飞吻。 “这个骚棒,当我死的吗。” 周子呈恼火了,不管不顾地就要冲到球场上去揍人,戴姈赶忙抱住他把人拦住,“你别冲动!” 周子呈瞪她:“我看你也挺乐在其中的。” 被黄氏飞吻恶心得眼晕的戴姈:“......” 她要不是班干早就跑了! 周子呈就没考虑这么多了,他正在气头上,拽住了戴姈的手。 戴姈被拖走,拍他的手臂,“你拉我走干嘛?比赛还没完呢。” 还能干嘛。 周子呈扯出个狠辣的笑:“老子也渴了。” 舌头插进去了…… 他把人拉进体育器材室顺手反锁上门。 戴姈被他抱起来放在一张废弃的双人课桌上,眼见他的手伸到自己裙底,她受不了地蹬腿,“你怎么动不动就发情了!” 周子呈拖来一把椅子脚边坐下,一根手指探到冒着热气的花心,说:“老子也要喝你的水。” 戴姈两手撑着桌面,两条腿屈膝脚丫踩在桌面上,一脸懵逼:“什么喝水......” 周子呈懒得解释,反正她马上就知道了。 他拍拍她的屁股,“不想弄湿内裤就自己脱了。” “你个淫魔,无药可救了......” 戴姈不甘不愿地脱下内裤,迭整齐放在桌子一角。 周子呈把她的裙摆卷到腰上,大手掰开她的两条腿,一低头脑袋埋到了她两腿间。 戴姈何曾见过这个场面,“你干嘛......” “喝水。” “哪来的水......” “你马上就知道。” 少女的私处散发出一股迷人的清香,他深呼吸一口,张嘴便含住了粉红的小肉粒。 男人柔软的大舌头含着她又吸又舔,戴姈被刺激得叫出声,三观都碎了,“怎么可以用嘴巴......” “怎么不可以。” 他抽空答了一句,用舌尖一连顶弄敏感的阴蒂,她身子打颤,咬住唇发出压抑的低吟。 这个禽兽。 “你从哪知道的这些贱招......” “多学习,你也行。” “......鬼才想学...啊......” 他两手分别掌控着她两侧大腿根,大拇指摩挲逐渐开始出水的小穴入口,唇舌继续往下舔舐,张嘴把整个穴眼包裹住用力吸了一口。 戴姈抖着腰肢又忍不住呻吟,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一颗大脑袋埋在她两腿之间,男生高挺的鼻梁顶弄着她的阴蒂和尿道口惊起一阵阵的战栗,嘴巴也没闲着,滚烫的舌头舔弄穴口周边的媚肉,把她整个私处亲得湿漉漉的。 欲壑难填,那种空虚难耐的滋味又上心头,从被他玩弄的私处传达到全身,戴姈害怕这种情绪不受控的感觉,手扶着桌沿本能地想后退,却被他死死扣住不让动。 “不要了......” 周子呈充耳不闻,蜜穴分泌出越来愈多的蜜汁,他粗粝的指腹掰开两侧软肉,用舌尖去挑逗不断吐水的穴口试图插一点点进去。 “呜...啊......” 戴姈伸长脖子呻吟,通红的小脸上全是汗。 这个混蛋,竟然把舌头伸进去了...... 未经开垦的处女穴敏感紧窄,周子呈才插进去了一点点,舌尖舔舐光滑温热的内壁,舌根发力还想往里挤。 戴姈拼命地摇头:“不要......不要了......” 相比于狰狞的性器,他柔软的舌头让她少了些戒备,心情一放松就容易陷入了他掀起的情欲浪潮里。 她难耐地扭动腰肢,大腿不自觉地去夹中间的脑袋,坚硬的头发刺到内侧白嫩的肌肤稍稍缓解了下欲望,身体却更加难受了。 粉红的穴口一缩一缩的,越来越多晶莹的水液流淌出来,混合着他的口水打湿了女孩的大腿根。 周子呈用舌一点一滴舔进嘴里喝掉,英俊的脸上全是黏腻的液体,眼睛紧盯不断开合的穴口,问她:“看过自己的小逼长什么样吗?” “呜......” 怕忍不住叫大声了把别的人招来,戴姈一手捂住嘴,脚丫气恼地踢了他一下。 谁有事没事看自己那里啊,又不是跟他一样的变态...... 她踢人的动作软绵绵的,一看就是被亲软没力气了,周子呈抓住她使坏的脚亲一口,告诉她:“粉粉嫩嫩的,又敏感又骚,欠干。” “你闭嘴......” 他站起身来,慢悠悠解开皮带掏出肿胀的欲望,早已分泌出几滴白浊的龟头恶劣地戳她,“让不让干,嗯?” 戴姈摇头:“不让......” 死死地坚守住底线。 周子呈咬牙,气恼地低咒了一声。 “草,那你自己来,老子不干了。” 他往椅子里一坐,抓了她的内裤包裹自己的性器上下抚弄,将她晾在一边。 罢工不伺候了。 戴姈坐在课桌上,两条腿还大张着,没了他的舌头难受地扭腰。 她又不好开口求人,看到他用自己的内裤自慰羞愤交加,“我还要穿的......” “关老子屁事。” 态度极其嚣张。 戴姈气得捏紧了拳头。 自己来就自己来。 她从桌上下来,羞答答地站在他跟前,“我来帮你吧......” “帮我?” 周子呈睁开眼,手撸的动作不停,戏谑地反问:“怎么帮?让老子插进去?” “你就惦记这个......” 她捶他一拳,被他顺势拉住手腕坐到了他一侧大腿上。 戴姈压下内心的羞耻,小脸蹭他的胸口撒娇:“我们来玩一点其他的,你等等我......” 她走到另一张课桌边翻开书包,扭扭捏捏地再回到他身边时,手里拿着一副银色的情趣手铐。 周子呈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会心一笑,“从哪弄来的?” “网上买的,喜欢吗?” 戴姈坐到他大腿上,嘟着嘴装可爱。 他含住她的唇轻咬一口,勾起嗜血的笑:“怎么不喜欢。” “那我们就来玩一玩。” “嗯,你怎么知道这些?” 一只小白兔,他很好奇。 “何丽娜那个流氓传授的,说你可能会喜欢。” 戴姈暂时把手铐放在旁边的课桌上,两只手搭在他呼之欲出的胸大肌处,“可以脱衣服吗?想摸一摸。” 他敞开双臂,一副任卿采撷的样子,鸡巴都不撸了。 还有什么比看她发骚更有意思的。 戴姈扯走他的领带,从上往下一颗一颗去解衬衫的扣子,看到他凸出的喉结,没忍住低头亲了亲。 他显然心情更好了,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早这么听话不行?” “你太大了......人家害怕嘛。” 她细长的手指抚过他胸前的肌肉,贴着他耳朵说:“等毕业了一点给你。” “啧,行吧。” 看在她搔首弄姿取悦自己的份上,说点好话哄哄她也不是不可。 戴姈搭上他宽阔的肩头,脱下他的衬衫扔到桌上,小手贴在他的窄腰两侧,问他:“裤子呢?可以脱吗?也想看。” 周子呈点头。 有何不可。 戴姈屈膝蹲在他两腿之间,各抓住皮带的一头脱下他的裤子,直面他紫红色的肉棒,忍住上手捏断它的想法。 周子呈倒是想捏哪就捏哪,两只大手各托住她一边乳房揉弄,提醒她:“脱完老子的,该你了。” “别着急嘛,会脱的。” 戴姈脱完他的长裤,顺便把里头的男人内裤一起脱了。 她分开腿跨上块块腹肌分明的腰胯,没穿内裤的私处虚虚坐在他大腿根处摩擦他肿胀的欲望,“要开始了哟。” “嗯,快点。” 这小娘们,纯起来要命,骚起来也无人能及。 戴姈手伸到桌上悄无声息地拿到手铐,一边扭动腰肢摩擦他那根玩意儿一边打开手铐,娇滴滴地询问:“手铐让给你戴好不好,我还是会有点害怕,毕竟你的那里挺大的,性欲又强......” “你放一百个心。” 他如果要硬来,十个她都拦不住。 “嗯,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怕万一嘛,好不好......” 她忽然一屁股实打实地坐在他腰胯上,扭动腰肢让他的性器在自己臀缝间摩擦,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望着他。 骚货,骚死了。 周子呈瞥了眼她被微微红肿的私处,源源不断的淫水从小穴口流出来打湿他坚硬的耻毛。 他嘴角勾出一抹邪气的笑,举起双手,“行吧。” 让她一次又何妨。 “谢谢。” 戴姈给他一只手上了手铐,却不着急去铐另一只,她趴在一丝不挂的他身上,吻他的下巴,“子呈哥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嗯......” 戴姈吻他健硕的胸膛,两手搭在他肩头缓缓往下,小手抚过他肌肉偾张的大臂、小臂,纤纤细指与他十指相扣。 周子呈半合着眼,沉浸在她掀起的欲海里。 戴姈盯着他的脸,扭腰摩擦肉棒的动作不停,等他的手放松垂在身侧,小心翼翼到打开另外半边手铐迅速阖上,咔嚓一声。 手铐另半边铐上了桌脚。 周子呈睁开眼,拽了拽自己被铐住的那只手,“你要干什么?” “哼,你说呢。” 戴姈自他身上站起来,冲他得意地一扬下巴:“报仇。” 周子呈皱眉:“什么情趣?” 他还觉得她在跟他玩呢。 戴姈气呼呼地咬牙,踹他一脚,捡起自己的内裤穿上边说:“你就呆在这里,看谁愿意来救你。” 她整理好自己的着装,从书包里摸出把剪刀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内裤剪得稀巴烂,再把手铐钥匙和他的衣裤一样样扔出窗外。 周子呈的脸色越来越黑,说话压抑着怒气:“别闹。” “谁跟你闹了。” 做完这一切,戴姈满意地看着一丝不挂的他,走到他身边把他的手机放在桌上。 “让你欺负我。” 她又踹了他一脚撒气,背上自己的书包拍干净手。 走人。 周子呈望着蹦着走向门口的人咬牙切齿:“你他妈回来,信不信老子干死你,操......” 眼见着器材室的门毫不犹豫地阖上,他气得踹了脚旁边的桌椅,下一秒疼得倒吸口冷气。 他对天发誓,她真的死定了。 撩人 你就是一根技术还行的人形按摩棒而已 大巴车开到白玉山脚下,全班人在停车场站成男女两排清点人数,49个人分成7个小组往山顶出发。 因为其他任课老师都没空,参加这次秋游的老师只有班主任一个,戴姈作为班长不得不充当起秋游的半个负责人,未免有人员落下,班主任在前面打头带路,她走在最后面断后。 周子呈的身体素质再次刷新了戴姈的认知,他看着身强力壮的,实际体质比谁都差,走几步就喊累要坐下来休息。 “二十分钟里你休息了不下五次,体力还不如我一个生理期的女生,你闹我的时候怎么就不喊累呢?” 眼见着都看不到前面队伍的最后一个人了,戴姈气得脱口而出,说完就想扇嘴巴。 周子呈坐在路旁的岩石上玩手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悠哉哉地回:“那不一样,再弱的男人搞自己女人时都必须行。” “......” 大白天的在路上说这种话,幸好没有人经过,戴姈羞愤交加地上前去捂他的嘴,“你少胡说!被人听见了怎么办......” “听见就听见。” 又不是听见她叫床。 周子呈扣住她的手在掌心里把玩,拍拍自己身侧,“坐下来聊聊。” “谁要跟你聊。” 十句话里有九句在撩骚,她是疯了才跟他聊。 她拽自己的手:“你松开。” “不松。” 周子呈一只胳膊搂上她的腰,把人勾过来坐在自己腿上,说她:“还有一天时间,着什么急。” 戴姈现在最怕坐他大腿上,胳膊推搡着他:“你快放开我,现在是在大路上......” “怎么,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他低下头,目光灼灼盯着她看。 她害羞地别过脸去,粉拳落在他胸膛上,“快放开,真的来人了......” 山下有说话声传来,周子呈松开扣在她腰间的手臂,遗憾地摇摇头。 可惜了。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身,弯腰半蹲在她面前,“上来。” 戴姈一愣:“干嘛?” “背你。” 她边走边扶着后腰,人都站不直了。 “快点。” 趁他心情好的时候。 “才不要。” 他突然变得体贴,戴姈反倒不习惯了,手指戳他的背,“会被老师同学看见的......” “都往前走了谁看你,快点。” 他们俩就是垫底的。 戴姈面露纠结,今天是她生理期的第二天,小腹从下车走路就开始痛,更别提爬山了。 她望着他宽阔的后背,一咬牙趴了上去。 周子呈托住她两边膝盖站起,步履从容地继续赶路。 戴姈两只胳膊交叉勾住他的脖子,恍然大悟,“你故意拖时间的。” 让其他人都先走。 “明白老子的良苦用心了吧。” 他健壮的手臂托着她,手还有空捏两把她的屁股。 她小声地娇嗔:“不要闹......” “呵。” 戴姈下巴枕在他肩上,看着近在眼前坚毅的侧脸,心里甜丝丝的,小声说:“累了就放我下来自己走。” “嗯。” 山林里静悄悄的,前面没人,后面的人也还没跟上来,戴姈伸长脖子,在他的侧脸上落下一吻。 浅浅的,一触即离。 但周子呈感觉到了,神色平静地打趣:“不然我把自己脱光?你想亲哪里就亲哪里。” “......流氓。” 她才不要亲他那里呢! 白玉山山势不陡,但路程长,周子呈背着她走了近一个小时,终于到达终点目的地,累得直接往草坪里一瘫,也顾不上草里可能有虫了。 此次秋游的一大特色就是让学生们体验野炊,戴姈这一组选择煮饺子,她到时组员都已支好锅灶,几个人围在一起包饺子。 “班长你和呈哥也太慢了,是不是故意走慢落下,干完坏事才来的。” 同组的一个男生龚宇调侃,看到周子呈一来就累得趴在草地上,他们不得不猜测两个人在后面干了些别的。 戴姈洒了点沾饺子皮的水过去,“你别乱说,我是身体不舒服才走得慢的,至于周子呈......” 她快到目的地时就让周子呈把自己放下了,所以没有人知道他背了她。 戴姈瞥了眼躺着的男生,说:“他本来体质就差,没办法。” 周子呈正两手枕头悠闲地望天,闻言转过头来看她。 戴姈一阵心虚,昂首挺胸:“看什么看,还不快过来包饺子。” 虽然知道他背自己辛苦,但大家都在忙就他一个躺着组员会有意见的。 不指望他一个大少爷会包饺子,但围过来装装样子总要的。 “快过来。” 她又催了一句,躺着的人充耳不闻,纹丝不动。 “你不包的话就等着挨饿吧,这附近没人卖吃的。” 戴姈吓他。 周子呈手伸到裤兜里摸到钱夹,掏出一百块往草地上一放, “买一碗,够了吗?” “够了够了,呈哥你想吃几碗都行。” 戴姈还没发话,先前调侃她的龚宇先出声,屁颠颠地把钱拿来揣到了兜里,“充当小组经费,嘿嘿。” 有钱的都是大爷。 戴姈咬唇,只能狠狠瞪一眼“大爷”表达不爽。 周子呈包饺子不积极,吃饺子很积极。 生火烧水,饺子的香味扑鼻而来,他懒洋洋地从草地上爬起来,跟其他几个人一起围坐在锅旁。 他就坐在戴姈身边,后者拿着筷子和漏勺留意锅里的饺子,捞起来一个看成色后说:“熟了熟了,可以吃了。” 她拿了个一次性饭盒捞了一碗,筷子夹起其中一个吹凉,周子呈以为她要喂自己,微微张开了嘴巴。 戴姈好似没发现他的小动作,笑眯眯对旁边的何丽娜说:“丽丽,张嘴。” 何丽娜张开嘴,啊呜一口接住了那个饺子,连连点头,“不愧是我们阿呆煮的,好吃。” “啊,班长我也要。” “我也要。” ...... 一锅饺子分完了,没有一个是属于他的。 周子呈攥紧拳头,克制住把锅踢翻的冲动,冷呵了声回到原先睡觉的位置躺下。 何丽娜吃着饺子,扯了扯戴姈的衣袖,“呈哥好像生气了,你要不要去哄哄他?” 戴姈瞥了眼背对自己的身影,心情颇好地说:“别管他。” 让他不帮忙。 “呈哥好像一个都没吃到,会不会太过分了,我还是分他一半吧。” 眼见那个男生要从自己的碗里匀一半出来,戴姈出言阻拦:“不用,你吃你自己的。” 他们包了很多,她换了锅新的水,水沸腾后又往里放饺子。 几分钟后。 “起来吃东西。” 戴姈走到周子呈身边踢了踢他的鞋,手上端着一碗煮熟的饺子。 周子呈慢吞吞地坐起来,“干什么?” 没良心的小娘们,也不看看是谁背她上来的。 戴姈盘腿在他身边坐下,筷子夹起一个饺子,告诉他:“那个是包芹菜猪肉的。” 他自己说的不吃芹菜。 他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瞥了眼近在眼前的碗,“这一碗呢?” “韭菜鸡蛋的。” “是吗?” 周子呈张嘴,一口咬下那只饺子,慢慢地咀嚼,咽下后评价:“韭菜鸡蛋可以,壮阳的。” ...... 不想理他了! 周子呈见她一脸无语,眼神示意:“再喂一个。” 喂你个头。 戴姈把筷子和碗塞到他手里,“自己吃!” 一天天没一句正经的。 “班长和呈哥又在喂狗粮了。” “谁说不是呢,本来还想再下两个饺子的,饱了。” 同组的人一边暗戳戳地观察他俩一边调侃,自以为很小声。 戴姈转头瞪过去:“还说!” “......” 班长的淫威还是管用的,几个人对视一眼,默默闭嘴了转手机交流。 戴姈恼火的还是周子呈,不知道这家伙给他们灌什么药了,每个人都坚信她和他是一对。 她又瞪眼前的吃饺子的人,一字一句强调:“就算他们误会,我们依然什么都不是。” 周子呈觉着好笑:“那你今早干嘛亲上来?” “那算什么。” 她手叉腰,气汹汹地表示:“别说亲一下,就算我答应跟你发生关系也证明不了什么!” 她想起女妖精修炼宝典的一句台词,凑到他耳朵边,用只有连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告诉他:“顶多算一根技术还行的人形按摩棒而已!” 周子呈脸一黑,碗里的韭菜鸡蛋饺都不香了,“你说真的?” “哼,你以为呢。” 难得吵架吵赢了,戴姈暗爽不已,朝他做个鬼脸得意洋洋地溜回了大本营。 各个小组陆续吃完中饭,大家都三五成群相邀一起去周围逛逛消食,何丽娜带了两副扑克牌来,戴姈跟他们边打牌边聊天。 “下周校园歌手大赛,我们班有人报名吗?” “我我我,到时候来替我加油。” 龚宇边出牌边举手,问对面的戴姈:“班长你今年还干主持人吗?” 戴姈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在打牌上,回答说:“会去,但不是每场都去,主持人有好几个,看学校的安排。” 不然她一个高三生也忙不过来。 “那记得给我投票!” “嗯。” 轮到戴姈出牌,她打出去一个顺子,问下家何丽娜:“明天有没有空?陪我去逛街买主持人的礼服,学校租的太脏了,洗坏了还得赔。” 没有哪个年轻少女能抵抗逛街,何丽娜一口应下:“没问题!” 周子呈坐在她身后打手机游戏,头也不抬地问:“为什么不让我陪你去?” 这个甩不掉的牛皮糖,吃饱后就一直粘着她想找机会下手。 戴姈胳膊肘往后一拐:“就不要你。” “为什么?” “不告诉你。” “我要去。” “不要你。” ...... Gameover的音乐响起,周子呈退出手游,夺走她手里没打完的牌塞给围观的一个男生,命令她:“你过来,我们换个地方聊。” 一听就没好事,她果断地拒绝:“不去!” “那别怪我不客气。” 他举起手搓了搓指腹,戴姈下意识地并拢紧两腿。 这个禽兽...... 她哭丧着脸站起来,羞愤地踢他一脚往没人的方向先走去。 什么时候松口让老子操逼 “我现在生理期,你可别乱来。” 走到一棵高大的松树下停步,她恶狠狠警告他。 周子呈牵上她的手,“为什么不要我去?” 戴姈忍不住翻白眼:“我疯了才让你陪我去吧,万一到时候你跟我进试衣间……” 前段时间一对情侣在试衣间情不自禁发生关系的消息在微博上都传遍了,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周子呈忍俊不禁地打趣:“哟,现在都这么自信了?” 就这么确定他会在试衣间动手动脚? 她昂起下巴,支支吾吾地反驳:“明明是你劣迹斑斑。” “嗯。” 周子呈一手搂抱她的腰,把人抵在树干和自己之间,手掌伸向她大腿根。 戴姈今天穿了条休闲裤,料子柔软,他的手指摸到她的私处不轻不重地摩擦。 戴姈羞愤欲死:“我现在是生理期!” “我还没那么禽兽。” 周子呈摸到了她的卫生巾,随时会有人过来,他也没打算要对她做什么。 “明天买衣服,我陪你去。” 他提出条件,摩挲她腿根的手指加大力道。 她皱着一张脸,面红耳赤:“你快把手拿开!” “答不答应?” 都这样了,她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戴姈不情不愿地点头,表面上应下,转头当天晚上就去把衣服买了。 “我姑姑正好有空,听见我要买礼服就带我去逛街买了。” 戴姈当晚打电话过去,找了个无懈可击的理由,同时也是事实,猜到何丽娜可能已经被收买也不指望她了。 “不是说好了我陪你去?” “不好意思......” 她没什么诚意地道歉。 周子呈攥紧手机:“行。” 这还不止,她不仅言而无信,买到的衣服也让他很不满意。 校园歌手大赛是长礼一年一度的盛事,前些年还有学生凭借这个舞台出道的,比赛开幕式那天,市里几家官媒还派记者去采访了。 周子呈站在台下,目光紧锁在台上神采奕奕的主持人身上,她今晚一袭修身的黑色及膝礼服裙,露肩的设计在她清纯的气质上增添了几分性感,整个人散发出又野又纯的气息,旁边几个男生交头接耳的已经在打听她是谁了。 周子呈活动几下筋骨,掏出手机发出去一条消息。 “天凉了还穿这么少,小骚逼欠干是不是?” 后台的更衣室,所有人都离开了,戴姈趴在堆满衣服的长桌上,纤细的腰肢被男生的大掌牢牢掌控住,身上还穿着那件黑色礼服,宽大的裙摆随着男人生猛的动作摇曳晃荡。 周子呈把裙摆掀到腰上,看自己深红的性器在她两腿间进出,狠狠用力地一撞:“说话!” 肉棒顶端戳弄到湿润的花穴入口,她溢出破碎的嘤咛,整个人从脸红到了脖子根,“说什么......啊......” “穿这么骚,要勾引谁!” 他往白花花的翘臀上重重拍一巴掌,性器末端硕大的囊袋跟着一同顶撞过去,接触的瞬间又是啪的一声。 戴姈被他摁着野蛮地弄了近二十分钟,穴口周边的嫩肉都被磨肿了,她懊恼地抓住一件衣服往后扔,“勾引你大爷!” 这个混蛋不知道发什么疯,威胁她必须在更衣室等他,否则就公开两个人的亲密照。 “你什么时候拍的?” 她都不知道。 “说了是偷拍,凭什么告诉你。” 他弓腰贴上她的后背,张嘴咬住她裸露的肩膀,“别让老子再看见你穿这件衣服,否则见一次干你一次。” “我偏要......啊......” 他狂猛的攻势化作温柔,性器磨弄穴口的同时,分出一只手抠弄前端的阴蒂头,指甲刮蹭过敏感的软肉激起她的阵阵轻颤。 她呼吸紊乱,纤瘦的身体被挤压在桌面和男人之前,明明是日渐萧瑟的深秋,小脸上却沁出细密的汗水。 周子呈拉下她后背的拉链,粗鲁地拽下礼服裙踩到地上,戴姈余光瞥见这一幕,恼得去挠他的手背,“我新买的!” 他充耳不闻,舌头吻上她白皙的背留下或深或浅的红印,一个手掌包裹住她的私处,五根手指各自分工往她的敏感点攻击。 戴姈嘤嘤地低吟,大腿根酸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多时便在他的手下溃不成军,穴口喷发出一股又一股湿热的春水。 周子呈任由其浇淋在自己同样火热的性器上,把人转过来面朝自己,抬起她一条腿盘在自己腰上,被淋湿的肉棒在同样黏腻的入口摩擦戳弄,“湿成这样,插进去只会更爽,什么时候松口让老子操逼,嗯?” 腿根子发软,戴姈两臂挂在他脖子上才勉强站住脚,吐气不稳地答:“你做梦,嘶......” 他在她肩头咬出两排牙印,健硕的胸膛挤压她柔软的乳房,“老子就是不进去也照样能把你操哭。” 他腰胯往前进攻的力道不减,每一下都撞得啪啪作响,她被迫盘在他腰间的玉腿儿打着颤,挂在脚踝处的蕾丝底裤摇摇欲坠。 “嗯......啊......” 戴姈闭上眼,不自觉地仰起脖子吟叫,阴道里即将爆发的感觉越发强烈,她掐着他的手臂,指甲在偾张的肌肉上划过一道道暧昧的红痕,涓涓热流喷洒在他的性器上或顺着大腿根流下...... 地板上的礼服裙皱巴巴的,谁又能料到这么美的裙子穿一次就报废了。 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周子呈第二天就赔了她一件新的。 裙子是连夜买的,高领长袖长度及踝,保证将她全身裹得密不透风,修女服也不过如此了。 轮到戴姈主持的那一天,周子呈又去围观了,女主持人闪亮登场,可惜他并不是他期待的修女服, 她一袭湖蓝色吊带长裙出现,乌黑长发用水晶发箍高高盘起,整个人气质圣洁温柔,肩头和胸前一片白皙,连他故意留下的齿痕都消失不见了。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台下,哪里知道有种化妆品叫遮瑕膏,只恨自己当时心软没咬得更用力一点,又让她穿上了这些狐狸精的衣服去勾引人。 坐在他周围的几个男生应该是低年级的,其中一个说已经加到她的微信,今晚就发消息给她。 周子呈从容地起身离开,一走出礼堂便踢翻了门口的垃圾桶。 周子呈之后都没再去过校园歌手大赛的现场,没有训练的时候,宁愿留在教室睡觉都不去看她一眼。 省得给自己添堵。 前天一场寒流南下,气温骤降,他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后感觉到冷,干脆起身去了外面。 他去花园抽了根烟回来,迎面走过来两个女生,手挽着手激动地议论着什么。 “你听说了吗?刚才校园歌手大赛现场出事故了,有个照明灯没安装好掉下来。” “嗯,有个主持人正好站在底下,当场就被砸晕了,现在送到了医务室检查,不知道严不严重。” ...... 周子呈随便听听没放在心上,走出去好几米了才反应过来。 女主持人。 被砸晕了。 他停下脚步掏出手机打电话,漫长的等待过后机械的女声提示无人接听。 他收了手机,转过身往大步流星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上完一层楼梯后改为用跑的。 灯掉下来的刹那戴姈就站在台上,眼看着就要砸到自己了,一同主持的学弟眼疾手快地将她推到了一边。 啪一声。 戴姈跌坐在地,看着捂着脑袋面露痛苦的学弟,赶忙爬起来和其他人一起把人送到了医务室。 校医务室没有仪器,但值班的医生是市医院退休职工返聘的,诊疗经验丰富,对学弟一番细心的检查过后初步表示没什么问题,以防万一可以去医院做个检查。 没事就好。 戴姈小小地舒一口气,就看到了周子呈站在门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望着毫发无损的女孩,呼吸微促,“打你电话没人接。” “啊,我手机还在礼堂那边。” 她急匆匆地就跟过来了,只穿了一件吊带礼服,现在才感觉到冷。 她搓了搓手臂上激起的鸡皮疙瘩,病床上听到两人对话的学弟问:“学姐,这位是......” “周子呈。” “哦......” 周子呈大步走到她跟前,脱了外套披在她身上,一手将人拽过来紧紧拥入怀中。 “有人呢。” 她轻轻地推他。 “嗯,只是抱而已。” 不会做其他的。 “......” 她是这个意思吗! 出了医务室,周子呈陪她回礼堂拿手机和外套。 戴姈胳膊肘顶他,“你是不是担心我,以为是我被砸到了?” 周子呈:“不是,刚好路过。” “哼,你就装吧。” 她可没忽略,他出现在门口那一瞬间略显慌乱的神色。 “其实本来要砸到我的,是学弟危急时刻把我推开了。” 他的脚步停下,垂眸睥睨她:“怎么?又打算去报恩以身相许?” “你才以身相许。” 她拢了拢身上属于他的外套踢他一脚。 周子呈把人拢进怀里,板着脸严肃地说:“学弟都很幼稚。” “......” 戴姈扫他一眼,啧啧摇头:“你在吃醋吗?” “没有,不是。” 他连声否认,戴姈点头:“那就是吃醋了。” “跟你说不通。” 他活动脖子,她顿时警惕地后退两步:“你要干嘛?” “你说呢?” 他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拔腿就往礼堂跑,嫌弃她:“慢死了。” 她穿着高跟鞋当然走不快。 戴姈挣扎着要下来,“会被看见的!这还是在学校里呢!” “怕什么,就说你脚崴了。” “你真的是......” 骗人的理由张口就来。 她蒙着脸把脑袋藏进他怀里,感觉到他有力的双臂和稳健的步伐。 看吧看吧,反正看见的是他的脸看不见她。 我其他地方更硬,你可以试试 虽然中途出了点小状况,但幸好有惊无险,校园歌手大赛顺利闭幕。 虽然花了一些时间在主持比赛上,但最新一次月考戴姈的成绩依然稳定地排在前五。 尽管如此,她依然有无法解决的烦恼。 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她戳了戳同桌何丽娜的胳膊。 “干嘛?” 明早就要交了,何丽娜正在奋笔疾书抄她的试卷。 要问的问题有点羞耻,戴姈打开一本书盖住头脸,小声问她:“如果一个男生对一个女生很好,但又经常对她动手动脚,你说这个男生对这个女生是喜欢多一点呢,还是想跟她发生关系的欲望多一点呢?” “不是我,也不是周子呈。” 她特意强调,根本就是掩耳盗铃。 何丽娜懒得争辩,反正她和周子呈的关系全班人心知肚明,“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她暂且停笔,没怎么思考就回答:“这有什么矛盾的,他如果只想上你但不一定喜欢你,但如果喜欢你就一定会想上你,男生都这样啊,他如果不对你做点什么你才需要担心吧,性能力不行的男人赶紧分,不然等你如狼似虎的年纪就等着吃苦头吧。” 戴姈目瞪口呆,有被她的虎狼之词吓的,更多的是觉得她在扯淡。 “不相信?不相信那你自己问下他们男生好了。” 戴姈忙不迭摇头:“这种问题能问谁啊,而且怎么问得出口......” 何丽娜努了努嘴,示意看前面。 她把盖着头脸的课本拿开,看到面前站着的周子呈,吓一跳课本掉在了地上。 她弯腰去把书捡起来,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你怎么在这里......” 他手插兜站在她的课桌前,垂眸俯视她:“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他也是1班的。 “呜......” 肯定全部都听见了。 她趴在桌上,整个脸埋到双臂间。 老天爷啊,请让她原地消失吧。 周子呈拽一下她的高马尾,把两板药片放在她桌上。 戴姈拿来一看,是感冒药,“你怎么知道我感冒了?” 每逢秋冬换季,她一个不注意就感冒。 “你擤鼻涕动静可以再大一点。” 全班都听见了,他又没耳聋。 他送完药就走了,何丽娜看着这一幕,试卷也不想抄了,拍拍戴姈的肩:“遇到这样的男人,赶紧上了吧。” “......” 流氓。 到了高三,老师很少再补充新知识,上课时间要么做试卷要么讲题。 晚上三节课自习,戴姈在写早上发的英语试卷,一张小纸条递到了眼前才发现身边的同桌又换成了周子呈。 他一手撑头面朝她,示意她看小纸条上的内容。 ——放学去校门口吃小火锅? 戴姈掩住嘴惊讶。 ——你又怎么知道的? 天气冷了,她特别想吃校门口的番茄小火锅暖胃,已经跟何丽娜约好了周六放学就去。 他刷刷画几笔,又把纸条递过来。 ——去不去? ——有门禁。 她要能出去早出去了,除非翻墙,她可干不来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那我自己去。 ——你这个卑鄙小人...... 一想到他吃独食,戴姈的拳头硬了。 放学后。 月明星稀,松柏树枝零落,漆黑的树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人声。 “我警告你,现在晚上气温低,你如果敢脱我衣服胡闹加重我的感冒耽误我学习,我就上你家去找你爸妈告状让你赔钱。” 戴姈猫着腰小心翼翼穿梭在树林间,管不住自己的嘴还是跟着他溜了出来。 周子呈走在她后面,一巴掌拍她屁股上,“再啰嗦不仅扒你衣服,连皮一块扒了。” 好心带她出学校改善伙食屁话还这么多。 “谁让你劣迹斑斑。” 动不动就把她拉到无人的角落上下其手,小树林里乌漆嘛黑的连个鬼影都没有,她不得防着点吗。 她在高墙前停步,抬头看一眼:“怎么过去?” 她从没翻过墙,倒是见过别人翻,先要架几块砖头爬上去。 问题是这附近哪来的砖头。 周子呈蹲下去,拍自己的肩膀:“坐上来。” “啊......” 戴姈逐渐领会到他的意思,并拢两腿,“这太羞耻了......” “你身上哪块肉我没摸过,快点,不然保安来你就等死吧。” 贼船都上了还想跑。 戴姈羞恼地捶他一拳,扭扭捏捏地岔开两腿坐到他两侧肩膀上。 周子呈两臂固定住她的腿缓缓平稳地站起。 她紧张得夹紧他的脖子,手臂抱住中间的脑袋,警告他:“摔了我你就死定了......” “要你操心。” 天塌下来有他顶着。 戴姈头一次感受到身高差带来的伤害,他不过那么一站她已经能看见墙外的风景。 她小心地伸手,踩着他的肩膀爬上墙头。 原来翻墙的感觉就是这样,还有点刺激。 她在心里头感慨调整呼吸,一转脸他已经站在了她身边,一脸轻松地拍干净手上的灰,动作熟练简捷。 戴姈都没看到他怎么爬上来的...... 周子呈先跳下去,再转过身来张开手臂,“跳下来。” 戴姈深呼吸一口气闭眼跳下去,稳稳落在他怀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他两手托住她的腰把人放在地上,“怎么了?” “没什么......” 她弯腰下去,忍不住用手揉胸。 周子呈噗嗤笑出声,“本来就没几两肉,越压越平。” “你闭嘴......” 她抡胳膊要揍人,周子呈闪身一躲,两个人打打闹闹地跑了。 校门口灯火通明。 火锅店里,两个人相对而坐,一人一个小火锅。 “呜,终于活过来了。” 她捞出锅里煮熟的泡面吃,满足地摇头感叹,近日被鼻涕糊住的鼻腔都通气了。 “瞧你这点出息。” 他不屑地嗤笑,拨走汤底表面漂浮的油星子,夹了块煮熟的虾滑放她碗里。 戴姈夹起来吃掉,眼睛看着横放在桌上的手机,边吃边背单词。 周子呈伸手要没收她的手机,“跟我在一起时能不能别分心?” “别闹。” 她拍了下他的手背,“我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 周子呈撇嘴,不情不愿地收回手,见她的锅底里空了,帮忙下了金针菇和牛肉进去,问她:“想考什么大学?” “唔......南城大学,不要告诉别人哦。” 她只告诉了他一个。 “为什么不选更好的?” 南大是全国排名前十的高校,但以她现在的成绩,只要高考稳定发挥,完全可以选择更好的。 戴姈略一思索,说:“大城市,离家近。” 还有一点是医疗条件好,姑姑几次提到要去南医治病,她去南大的话就可以照顾她了。 周子呈对她的做法不置可否,只说:“祝你金榜提名。” “谢谢。” 他难得正经地说句好听话,戴姈笑得眉眼弯弯,问他:“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 他没告诉她国家队教练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半开玩笑地说:“游不出名堂来就回去继承家业。” “呵呵。” 戴姈想到他家像迷宫一样的大别墅,将愤怒发泄在消灭食物上。 同人不同命。 她吃着心心念念的小火锅,忽然又感到难过,“一毕业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要分开了?” “不会。” 他笃定地说。 “真的吗?” “嗯。” “那最好了。” 她望着马路对面长礼的校门,搁了筷子惆怅地感叹:“如果我们能念同一所大学就好了......同一座城市也行......” 周子呈没接话,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 她没有避开,伤感完了继续吃火锅。 回去依然是翻墙。 戴姈用同样的方式爬上墙头,望着底下朝自己张开双臂的男生,还没跳乳房开始痛了。 “为什么你的胸要这么硬?” 她懊恼地控诉,周子呈闲闲地接话:“我其他地方更硬,你可以试试。” “滚……” 早跳晚跳都是跳。 戴姈深呼吸,一咬牙跳了下去。 意料之中的还是胸痛。 她脸皱成一团,伸手要去揉胸,另一个人的手代替了她。 周子呈接住她的下一秒把人抵在墙上,“你吃饱,轮到老子了。” “你......” 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假好心。 象征着欲望的部位硬邦邦地抵着小腹,她两手推搡健壮的身躯,“我还在感冒。” “不干,让老子亲两口。” 他的手抚上她纤细的颈子抬起她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传达无尽的欲望,嘴上说不干,胯下的玩意却依然虎视眈眈地紧抵着她。 她两手伸进他的外套里取暖,口腔承受着他温柔坚定地掠夺,微微侧过头去喘气,“说发情就发情,你对其他女生也这样吗......” “你猜。” “肯定是......啊......” 周子呈两臂紧紧箍住她,舌头探进她口腔里再不让人说话。 帮忙 戴姈猜不到,但过了段时间她就知道了答案。 高三时间紧迫,戴姈在食堂吃完中饭后直接来了教室,她趴在课桌上眯了会就赶紧醒来做题了。 尹桢经过1班门口,往里瞅了眼没看到周子呈,玩心一起,叫了另一个人:“戴姈同学吗,出来一下。” 午休时间,教室里很安静,戴姈抬起头,看到是周子呈的朋友,起身走了出去。 尹桢交给她一本书,“麻烦拿给周子呈。” “好的。” 一本封面很普通的文学书,她顺手打开瞅一眼,看到色情的彩色内页插图,恨不得把书给扔出去。 “周子呈找了好久的,一定要亲手交给他。” 他一本正经地叮嘱,戴姈嫌弃得直皱眉:“你们男生也太脏了!” 一个二个的不好好学习,尽看些不健康的东西! 尹桢见她从脸红到了脖子根,招手示意她往前一步,“告诉你个秘密,关于周子呈的。” “什么?” 她撇了撇嘴,忍不住好奇地脖子伸过去。 尹桢以手掩唇,在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戴姈不敢相信张开嘴巴。 尹桢点点头,叮嘱她一定要把书送到优哉游哉地溜了。 这么黄暴的书籍,戴姈当然不可能在教室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交给她。 眼瞅着他一个人起身离开教室,她拿上书鬼鬼祟祟地跟上,看到他走进了男卫生间,只好装模作样地往隔壁女卫生间走,不料想刚经过男卫生间门口一只胳膊把她拉了进去。 周子呈反锁上门,抱臂好笑地打量她:“跟着我干嘛?太久没挨操想了?” 他的确有一个多月没发疯了。 “想你个头。” 戴姈把带来的书嫌恶地硬塞到他手里,凶巴巴得说:“你那个高高的朋友让我交给你的,说你找了很久。” “我找了很久?” 周子呈皱眉,一脸纳闷地接过来打开,瞟几眼知道自己被坑了也不恼,掀眸瞥她:“看过了?” 戴姈气笑了:“除了你谁会看这种东西,辣眼睛。” 她只是无意间瞟了一眼而已。 周子呈把书搁在洗手台上,边解皮带边走向小便池。 戴姈赶忙两手捂眼,吼他:“我还在这呢!” “又不是没看过。” 熟得就等插她逼里了。 他扶着半软的柱身,当着她的面把尿撒了。 滋滋的水流声刺激着耳膜,她捂耳朵就顾不上眼睛,等想起自己可以开门走人时他已经尿完提上了裤子。 周子呈慢慢踱步到她跟前,只拉上了裤链还没系皮带,弓着腰嘴唇贴上她的耳:“天时地利人和,不然来一炮?” “去你的吧。” 戴姈看他这副撩骚完还泰然自若的样子就来气。 她清了清嗓子,比他更淡定,轻蔑地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好朋友都告诉我了。” “什么?” 他神色坦然地反问,的确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亏心事。 戴姈昂着下巴跟他对视,一字一句得意地说:“别看你这么会装,其实还是个处男。” 周子呈表情一僵,下一秒大方地承认:“嗯,我不介意让你来破处。” 戴姈一秒破功,受不了地捶他胸口,“谁稀罕啊!” “我稀罕。”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说着就要脱裤子。 戴姈赶忙阻拦连声认耸:“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调戏你,处男好,处男干净,处男没毛病。” 一连三个“处男”,听得周子呈太阳穴青筋直跳,“你是不是想死?” “我真的错了......” 戴姈看他脸黑得能滴下水来,知道自己真的冒犯到了他的自尊,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角。 他不屑地轻嗤:“一下就想打发老子?” 臭不要脸的。 她在心里暗骂,只好又亲他的脸颊,鼻子,眼睛,额头。 他直挺挺站立着,依旧板着脸。 戴姈也不耐烦了:“你到底想怎样?快上课了。” 总不能真要她现在就破他的处吧? 周子呈托住她的腰把人抵在洗手台间,手掌扣着她的后脑,“亲这么敷衍,老子之前白教你了?” 他要舌吻。 意识到这一点,她忙不迭捂住自己的嘴并找理由:“我感冒还没好......” “别装。” 过去那么久,就是坐月子都结束了。 “呜......” 他一米九的个子,比自己高太多了,戴姈两手攀着他宽阔的肩膀,伸长脖子嘟唇凑过去。 小嘴巴粉粉嫩嫩的。 周子呈轻呵了声,在两瓣唇贴上来的同时,扣在她后脑的手掌用力加深了这个吻,吻到她内裤都湿了才放过她。 戴姈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 周子呈这段时间特别粘她。 比如说她题目写着写着,一抬头同桌从何丽娜变成了他。 她回过头,何丽娜果然又去了他的位置。 戴姈忿忿又不解:“她为什么会这么听你的话?” “因为我答应带她认识帅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她一支笔在手里转,一边批评她:“你这个班长不厚道,自己有了男朋友就不管朋友死活。” “你别乱说。” 她忙不迭否认:“你才不是我男朋友,而且都高三了,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就算你不用学习,但你也不能打扰别人学习。” 她把自己的书搬过来一点,提醒他两张单人桌之间的三八线。 周子呈瞟了一眼,淡淡地评价:“小气鬼。” “你才小气鬼,我懒得跟你吵。” 晚自习三节课,她还有两张试卷一本练习册没写,今晚估计又得挑灯夜战到凌晨一点。 她翻出来一张空白试卷平放在桌上,名字没写直接开始答题。 周子呈戴了耳机在旁边打游戏,隔一会没察觉到她有动静,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趴在桌上睡着了,右手还握着笔维持着写字的姿势,笔杆子一点点倾斜,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困成这副德行了,笔掉了都不知道。 他下位要帮她捡起来,另一个人比他更快。 许聪出去上厕所回来刚好经过戴姈桌前,顺手就帮忙捡起来放桌上,冲周子呈狗腿地笑:“这种小事不劳烦呈哥。” 周子呈扯唇,皮笑肉不笑:“嗯。” 戴姈并不知道这一茬,睡醒了照旧拿上笔继续刷题,见他目光灼灼紧盯自己,戒备地打量他:“你想干嘛?” 不至于这时候发情吧? 周子呈摇摇头,说:“看你学得挺累的,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没有。” “真的没有?” 渴望的小眼神。 戴姈于心不忍,随手指了试卷上一道图形推理大题,“我不会做,你来解一解......” 周子呈题目都没看:“滚。” 侮辱谁呢! 刚好下课铃响了,他把何丽娜喊回来自己回了最后一桌。 戴姈一脸莫名其妙,把何丽娜桌上属于自己的笔和草稿纸拿回来,定睛一看草稿纸上新画的图案人怔了怔。 卡通版的大狼人把小兔子压在身下,旁边画上对话框配上了暧昧的台词,是她这个老漫迷都想不到的狼言狼语。 她气愤地跺脚,撕下那页纸狠狠揉成一团,如果不是教室里有其他人,绝对要塞到他嘴里。 死色狼,无药可救了! 近一个月绵绵的阴雨天后,天空终于放晴。 南方湿冷,表现为一到冬天衣服就晾不干,被子永远是潮的,好不容易盼到太阳出来,戴姈中午一放学就忙不迭跑回寝室抱上迭整齐的被子出门。 冬天晒被子对学生来说是刚需,长礼有一部分寝室冬天背阴晒不到太阳,学校特意开辟了一片光照充足的平地搭建晒被场让学生们晒衣服被褥。 戴姈晒完被子顺便把上星期洗完后一直没干的内裤晒了,忙完一转身才发现周子呈在背后,她吓了一跳,“人在怎么不出声?” 她已经懒得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了,反正他总能找到她。 周子呈说:“你没去食堂吃饭。” “要先晒被子啊,晚了就没地方晒了。” 陆陆续续有别的学生抱着被褥衣服过来晾晒,“你不晒一晒吗?晒过后睡着更暖和。” “晒。” 他点了点头,说:“你帮我晒。” “......” 这个废物。 戴姈嘴一撇,就见他把拎在手里的塑料袋举高到她眼前。 餐盒是透明的,戴姈看到了里面金灿灿的鸡排饭,一手夺过来,“成交。” 被子是周子呈自己抱下楼的,她帮忙晒到横杆上后就拎着鸡排饭屁颠颠地跑了。 周子呈瞟了眼晒她的被子的地方,阳光和煦,照在人身上暖暖的,浅蓝格的被褥反射来温柔的光,一排女士棉质底裤在微风中轻扬。 他踱步过去把内裤拿下来,瞟了眼周围,慢悠悠走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棵树重新把内裤挂上去。 戴姈傍晚来收被子才发现自己的内裤被人挂到了树枝上。 “什么人啊这是......” 她愤愤地低咒,踮起脚尖高举胳膊。 够不着。 周子呈在旁边收床单,看她在那头蹦蹦跳跳的,闲闲地朗声问:“要不要帮忙?” “要......” 他迈步过去,轻而易举就把内裤从树枝上拿了下来,顺便还帮她从衣架上取下迭整齐,动作慢吞吞的,做的时候还一直盯着她看。 又在搞色情。 戴姈生出一种被他扒内裤的羞耻感,不自觉并拢两腿,接过自己的内裤小声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 两个人各抱各的一床被褥往寝室楼方向走。 戴姈快速瞅他一眼,别别扭扭地问:“你最近怎么像变了个人?” “我?” “嗯......” 都不发骚了。 周子呈也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停下脚步面朝她说:“虽然随时会有人过来,可你如果想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他单手腋下夹着被褥,一只手拉下黑色羽绒服的拉链露出里面的白色线衫。 戴姈一脸懵逼,见他单手要解皮带,忙不迭出声阻止:“别别别我错了,你就现在这样挺好的。” 她最怕他动不动就发情,害她每次都担心被别人看见,现在这样挺正常的。 “元旦有三天假,你去玩吗?” 她赶忙转移话题,肩膀亲昵地撞了撞他以示讨好。 他嘴角扬起抹笑,手从皮带上离开,“你去?” 戴姈摇头,“我试卷都写不完了。” 周子呈耸肩。 那不就结了。 走到校园主干道上,人越来越多,眼看着要到寝室楼了,她轻咳一声清嗓子,吞吞吐吐地问:“31号晚上市政府广场会放烟花,我们要不要一起跨年......” “要。” 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她愣了愣,眉眼一弯,“那就这么说定了,一起。” “嗯。” 分别总在下雨天 加上调休,元旦有三天假。 31号当天,戴姈在家里吃过了晚饭出门。 她跟周子呈约好在学校附近的奶茶店会合,烟花零点才放,两个人碰头后可以先去看一场电影再去政府广场。 他们约的时间是八点半,戴姈提前半小时就到了,一袭浅咖色大衣搭连衣裙的穿法是姐姐建议的,乌黑的长头发披散下来,仔细看嘴唇上还涂了薄薄一圈口红。 冬天气温低,她站在室外等了几分钟就感到冻脚,正想进店里去买一杯奶茶蹭空调,一道男声喊住了她。 “阿呆同学,又见面了,咱们真有缘分。” 这熟悉的称呼,这骚气的打招呼台词。 戴姈望着朝自己走来的黄朝,敷衍地举了举爪子,“嗨。” 他走到她近前,打量她今晚的穿着眼睛一亮,“打扮得这么漂亮,在跟周子呈约会?” “不是......” 他们只是一起跨年,才不是约会。 黄朝却理解成了另一意思,听闻她否认后连连点头:“我就说周子呈这傻逼配不上你,早分了早好。” “......” 我跟周子呈都还没谈,哪来的分手一说啊! 戴姈甩了甩头,懒得跟他解释,没话找话:“天这么冷,你不回家吗?” 赶快回家吧。 “回家哪有在外面好玩。” “相逢即是缘,这么好的日子,一起去看个电影怎么样?” 他说着话一边把胳膊搭上了她的肩膀,戴姈跟被电到了似的赶紧把人推开站离他三米远,“抱歉,我不想跟你一起看电影。” “那你想跟谁一起看?” 她嫌弃的表情刺伤了黄朝的少男心,他走上前去,难以置信地问:“你不会还想跟周子呈复合吧?他马上要去国家队了,你跟他谈异地恋有什么意思。” 黄朝抓住她的胳膊,戴姈愣神:“周子呈要去国家队了?” “嗯,你不知道?前段时间就定了的事。” 戴姈摇头,她确实不知道。 “不知道也没关系,他已经是过去式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黄朝的女人。” “......” 戴姈打了个胳,晚饭差点吐出来,这才注意到他抓着自己胳膊,呵斥他:“你放开。” “不放,除非你答应陪我看电影,或者让我亲一下。” 他含情脉脉凝视着她,本意只是开个玩笑,哪曾想话音刚落有人一脚踹了过来。 “亲你妈逼,咱嫂子你也敢调戏!” 戴姈侧头,这才注意到身边站了三五个男生,都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 她什么时候成了一群精神小伙的嫂子了...... 被踹倒的黄朝站起来,愤怒地冲过来,“你们几个他妈是不是有病,老子跟女朋友调情关你们屁事!” 戴姈旁边的灰毛男生往地上吐一口唾沫:“还你女朋友呢,滚你妈的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配不配,弟兄们,给我上!” “操,你们给我等着!” 不等几个男生一拥而上,见势不对的黄朝一溜烟赶紧先跑了。 戴姈无语地叹息,几个精神小伙这时不约而同地朝她深深鞠躬:“拜见嫂子!” “......” 这场面,戴姈目瞪口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黑社会大姐。 “你们是不是搞错人了?” “没搞错,我们是呈哥的人。” “好吧......” 原来是周子呈的朋友。 “你们怎么会认识我?” “这个嘛......” 几个男生你看我我看你,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路灯昏黄,戴姈上前一步观察其中一个男生,觉得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哈哈,应该没有。” 戴姈盯着对方局促的脸瞧,眉头越皱越紧,“我想起来了。” “哈哈......” 几个人干笑。 完蛋。 周子呈到时,那几个男生已经离开。 戴姈坐在奶茶店靠窗的位置上,看着不疾不徐朝自己走来的人,语调平平地说:“黄朝说你要去国家队了。” “嗯。” 听见他承认,她嘲讽地轻笑:“瞒着我这么久,恭喜你啊。” “今晚要告诉你的。” “那他们呢,那天晚上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回家的路上。” 已经有热打电话给他了。 周子呈牵起她的手,坦然承认:“是我指使的。” “周子呈!” 他拽着她来到室外,转过身来,“就是你想的那样,为了接近你,崴脚是装的,身上的伤是我命令他们留的,我嫌他们下手不够狠,自己又添了几道,目的就是挟恩图报让你离不了我,听见了吗?” 一个巴掌甩在他脸上。 戴姈死死瞪着他,气红了眼,“我说过不许再骗我的,你这个谎话连篇的疯子,为了让我欠你的甚至不惜自残,还有什么是你干不出来的。” 她怒气冲天地走了,经过垃圾桶时毫不犹豫地把拎在手上的礼物袋扔了进去。 周子呈望着远去的背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走就走吧。 反正本来就不属于他。 车就停在路边,周子呈回到车上,看到副驾驶上绕路买来的小雏菊,勾出抹自嘲的笑,抓起来走下车也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回了城郊的别墅,元旦放假,管家和佣人都回家了,别墅里空荡荡的像座鬼城,楼上父母又在吵架,母亲声嘶力竭的尖叫一声一声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缓步走上楼梯,本应该像以往一样直接回自己的房间,今晚却鬼使神差地走到主卧门口,屋里又传来瓷器被摔碎的脆响,他解开一颗衬衫领口的扣子,抬腿一脚踹开了房门。 周仲珩掐着梁茵的手腕把她摁在沙发里,听见动静转过头来,周子呈已经来到他面前,没有任何迟疑地一拳砸到他脸上。 周子呈的拳脚功夫是周仲珩教的,但这是父子俩第一次实际意义上的交锋,他趁父亲不备,将他掀翻在地一连在他身上打了好几拳。 挨了打的周仲珩迅速反应过来还击,张开手掌接住他的拳头,一个进攻一个防守,父子俩的功夫一脉相承,对对方下一秒要出什么招心知肚明。 比起在刀尖舔过血的周仲珩,周子呈毕竟缺少了实战经验,争斗间逐渐落了下风。 周仲珩掐住他的脖子,评价他:“退步了。” 说着手上狠狠一使劲,背靠着墙的周子呈立即露出痛苦窒息的表情。 “凭你现在的实力来挑衅我,不自量力。” 话落同时,一把匕首从后面刺入他的身体。 周仲珩闷哼了声,松开手缓缓回头,犹不相信:“茵茵?” 梁茵跪倒在地,因为恐惧而浑身颤抖,手中沾了血的匕首掉在地板上。 周子呈跪地大口地喘息呼吸新鲜空气,一脚踹开挡路的周仲珩抓住梁茵的手跑了出去。 “等等。” 他从自己的房间拎出来个合金箱,一手提箱一手牵着梁茵大步流星往楼下走,行事间有条不紊,等到了车上,合金箱塞进后备箱,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打电话给管家。 “嗯,他在主卧室里,你叫辆救护车过去......” 深夜里,汽车一路狂奔,在一处寂静无人的街角停下,他边解安全带边说:“箱子里除了现金,还有一张假身份证和电话卡,你能走多远走多远,走了后别再联系周家的任何人,也不要再回来。” 这辆车是周仲珩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把车钥匙塞到副驾驶的梁茵手里,“你自由了。” 梁茵跟着他下车,站在车前犹豫惶恐地望着他,“我......,你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些?” “从我有能力的时候。” 他只是一直舍不得而已。 他站在人行道上,眼也不眨,“快走。” 他给她逃离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她走到正驾驶车门边,拉开车门一脸纠结,最后看他一眼弯腰上了车里。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自由。 周子呈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冬天的夜晚寒风凛冽,大街上死一样的安静。 汽车发动的轰鸣声突然熄灭,他怔了怔,停脚回头。 梁茵开门下车奔跑到他面前,迟疑了两秒,张开双臂用力地拥抱住他。 从他记事以后,她就再没有抱过他。 她的手温柔地抚上眼前这张与周仲珩酷似的脸,“我走了。” “嗯。” 她真的走了。 周子呈站在原地目送着车子离开,头顶闪过一道压抑的闷雷,他摸了摸落到脸上的雨水,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 分别总在下雨天。 别墅暂时是不能去了。 周子呈回了长礼附近的三居室,一走出电梯就看见了蹲在门口的人。 她淋了点雨,头发粘在脸上。 周子呈走过去,垂眸俯视她:“你什么意思?” 蹲久了腿麻,戴姈伸出一只手给他,“扶我起来。” 他一眨不眨盯着她,面无表情地伸出自己的手,问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摇头:“老实说,我真的非常生气,你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我之前警告过你的,你如果再骗我,我就再也不会理你了,对自己言而有信,这是我一贯的原则,可是你要走了。” “你知道你上次突然离开去集训对我影响有多大吗,我一个多月都心神不宁,考理综时因为窗外走过一个像你的男生走了神最后一道题都没写完,幸好英语考得还行才把总分拉了上去。” “你要去国家队了,说不定又像上次出国训练一样不告而别,没什么意外的话不会再回长礼,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等毕业我们就更不会有什么瓜葛,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她已经回到家里,想到这一点趴在书桌前哭了出来。 她和他之间,不要是这样的结局。 “我真的很生气,发誓再也不理你了的,做不到永远,至少也要一个月不理你,可你又要走......” 她低头啜泣,眼泪大颗大颗的地掉。 他冷眼旁观,态度漠然:“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是什么样的人,只会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那我再考虑考虑......” 她抬手抹泪,绕过他抽抽噎噎地往电梯间走,才迈出两步就被他拽回来。 她挣扎着,“你放开我,我后悔了。” “晚了。” 周子呈把人挟在腋下,打开门的同时火热的身躯将人抵在门后,扣住她的下巴强势地吻上她。 听话就轻轻地干 他情绪很迫切,含住她的嘴唇吮几下便将舌头伸了进来,柔软的舌在她口中翻搅,追随她的丁香小舌交换彼此的唾液,两个人的唇周很快就打湿一片。 他啄了啄她的嘴角,舌头离开她的口腔拉出暧昧的银丝,打横抱起她大步往卧室走。 她的手抚上他受伤的额,“谁打你了?” “我爸。” “他为什么打你?” “因为我把他的女人放跑了。” 而他的女人却自己回来了 周子呈把人抛在床上,胳膊一抬迅速地脱衣服。 她害羞得整个人裹进被子里,“我不要!” “没用,天皇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他把打湿的外套往地上一扔,伸手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要脱她的衣服。 戴姈捂着胸口,知道今晚肯定跑不掉了,含羞带怯地提条件:“那你要......轻一点!” 周子呈把她黏在脸周的湿发拨弄到耳后,大方地应下:“好说。” 说完三下五除二把她剥得只剩下内衣内裤,自己的裤子和打底衫倒还穿着。 他把被褥掀到一边俯身压上柔软的娇躯,俊脸埋进她的头发里,张嘴吻上散发着清香的颈子。 屋里有地暖,但来的路上淋了点雨,戴姈还是觉得冷,不爽地推搡他,“为什么就脱我的不脱自己的?” “老子脱了就干,你受得了?” 戴姈想到他那根玩意惊人的尺寸,羞涩的同时开始害怕,搭在他肩上的小手捶他,“你一定要轻一点......” “嗯。” “我说不要了你就停下来。” “嗯。” 事实证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周子呈捉住她一只手扣在掌心里摁在床单上,吻她的同时另一只手抚摸软弹的雪胸,女孩子柔软的胸脯在他手里像面团一样变换着各种形状。 戴姈空着的一只手推他,“轻一点......” “不舒服?” “我......” 他勾出个淫邪了然的笑。 他就知道,摸了这么多回了,怎么可能掌握不好力道。 “舒服就叫出来,我要听。” “不叫。” “呵。” 这种时候了,周子呈懒得跟她斗嘴,反正她的身体最诚实,舒服了自然而然忍不住叫。 他把黑色的文胸推到她肩上,张嘴含住嫩红的花蕊舔舐,捉住她的手伸到自己衣服里,“别让老子一个人忙,你也摸摸老子,在器材室里不是挺能的吗?” 他又提起这一茬,看来是一辈子都要记着了。 戴姈把手抽出来,娇声拒绝:“才不要摸你,大淫魔。” “行,那就干到天亮。” “呜,你才答应我的。” 这个禽兽,这么一会儿就本性毕露了。 男人沉胯,撑起一片天的裆部顶她的大腿,嗓音低哑地说:“你听话,老子就轻轻地干......” “呜......” 她没得选择,小手伸进他的打底线衫里,纤纤玉指抚上他健硕的身躯,从精瘦的腰腹到饱胀的前胸,每一寸肌肉都硬邦邦的,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周子呈被她摸得浑身燥热,抬胳膊脱了上衣,命令她:“继续。” 她气恼地在他背上落下一捶,隔靴搔痒。 他笑得胸腔震颤,更加热情吻她,女孩雪白的胸口很快被淫靡的水色打湿一整片。 他的唇舌继续往下,到她可爱的肚脐眼时,伸出舌尖往里插弄模仿男女性交的方式。 戴姈羞得满面通红,脚指头紧张地蜷在一起,张嘴在他肩上咬下一口。 他恍若未觉,手指伸到她两腿之间,不出所料地摸到了一片濡湿的内裤。 “都湿透了,舍得喊停?” 她虚虚地踢他,媚眼如丝地娇嗔:“要你管......” “哼。” 他还真要管一管。 他拨开底裤边缘,指甲刮弄嫩穴两旁的软肉,伸出一指慢慢地插进去。 她呼吸一颤,顿时害怕得全身紧绷。 “不怕。” 他俯下身左右吻她的大腿内侧,一只手褪下她单薄的底裤,“喜欢嘴是吧,那就用嘴。” 他跪在她两腿之间,架起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搭在自己肩背上,整个脑袋埋在她大腿根处,手指依然插在小穴中,柔软的唇在她的阴蒂上打转游走,舔舐吮吸的力道忽轻忽重。 “啊......别......” 他整个嘴含住那粒小肉核,大力吮吸的同时舌尖攻击脆弱的尿道口,她难耐地扭动腰肢吟叫,“要尿尿了.......” “嗯,尿出来。” 他的手指在嫩穴里抠弄开垦,坚挺的鼻梁顶撞阴蒂头,嘴唇更加卖力地吮吸,口水混杂着她自己的淫液打湿她的整个私处。 情欲如潮水翻天覆地地涌来,戴姈挺直纤细的腰肢,夹紧两腿间的脑袋尖叫着喷了出来。 周子呈被她射了一脸,从她腿根抬起头来,抬手抹一把脸上的水,视线紧盯着她不疾不徐地脱裤子。 粗大的性器早硬得发疼,圆硕的顶端中央还没插进去先沁出了一丁点白浊,他手伸到床头,拉开抽屉取出样东西。 才经历了一次高潮的身子酸软无力,戴姈半睁着迷蒙的双眼,看见他用嘴撕开个东西往自己那根玩意儿上套,猜到是什么,些许惊讶:“你什么时候买的......” “上学期。” 结果今年都快过完了才用上。 周子呈扒开软趴趴瘫在床上的两条腿,在她泥泞的大腿根抹了两把淫液涂到自己的性器上。 她羞得别过脸去,下意识地并拢两腿,却将他劲瘦的窄腰夹在了中间。 周子呈抓起她一条腿盘在自己腰上,一丝不挂的两个男女面面相对,他一手撑在她脸侧俯身去吻她汗湿的脸蛋,一手扶着硕大的龟头试探性地去戳弄湿漉漉的穴口。 跟前几次的挑逗不同,他这次是要一定要进去的,隔着胶套戴姈都能感觉到它勃发坚挺的力量。 她扭动腰肢躲闪,“可以现在喊停吗?” 周子呈死咬着牙,“想死你就尽管撩。” 小浪蹄子,这时候还敢用小嫩逼蹭他的老二。 戴姈羞愤交加地挠他,“谁撩你了......” 凶巴巴的,却也不敢乱动了,知道自己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勾引。 周子呈亲她的嘴,性器顶端拨开小穴两侧的媚肉,慢慢沉腰挤进去一个头。 “疼......” 她绷紧了身体,搭在他肩头的藕臂,指甲掐进他硬邦邦的肌肉里。 “还没插进去你就叫。” 周子呈绷着脸,克制住一杆进洞的冲动,一手抚弄她充血挺立的胸,一手去揉搓按压小穴上方的阴蒂。 他对她的身体已足够熟悉,不多时诱人的蜜穴便分泌出涓涓温热的细流。 男人的劲腰往下沉,肉棒又送进去一小截,遇到片薄薄的膜卡住。 她脸白了一片,眼角滑落两行泪水,“没关系,你进来吧。” 说着张嘴咬住他的肩膀,打算硬挨过去。 迟早也要挨这一下的,晚痛不如早痛。 周子呈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捞起她抱在怀里,一咬牙一狠心冲了进去。 处女膜被撕裂的瞬间,戴姈发出呜咽的悲鸣,牙齿在他肩咬下深深的血印。 结束以后。 两个人睡在一个枕头上温存,戴姈靠在他的胸前,蜷缩四肢依偎在他身侧,“我们现在算是交往了吗” 说话声还有哭腔。 周子呈往烟灰缸里弹烟灰,语气理所当然:“不然呢,真把老子当按摩棒?” 戴姈摇头:“才没有时间这么短的按摩棒。” “......” “两分钟?三分钟最多了,我现在无比确定你是处男。” 四舍五入,等于秒射。 他咬紧了后槽牙,表情狰狞,“我看你是找死。” 他翻个身来到她上方,分开她的腿窄臀下压,才发泄过的性器抵住柔软,又有抬头重来的趋势。 戴姈推搡他,赶忙求饶:“痛痛痛,还不行的。” 这才歇了几分钟。 他气汹汹地腰杆一顶:“再多说一句?” “呜呜,我错了......” 她瞪着水汪汪的眼睛仰望着他,脖子和胸口都是他留下的吻痕。 周子呈轻嗤了声,手伸到被子里在她屁股上狠掐一把暂且放过她。 他重新平躺在床上,戴姈靠过去,乌黑的长发垂散在他胸前,“你刚才说你放跑了你爸的女人,那不就是你妈妈吗?” “嗯。” “你妈妈为什么要跑,他不喜欢你爸爸吗?你爸爸那么帅。” “老子也挺帅。” 也没见你喜欢。 戴姈恼得捶他。 她人都给他了,还要她说出来吗...... 她愤愤不平:“也没见你跟我表白啊。” 他理直气壮地回:“比起说,直接做更符合我的行事作风。” 爱是做出来的。 “......流氓。” 她往他胸前再添一道抓痕,聊天拉回正题上:“你妈妈为什么要跑,她不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吗?” “以前不行,现在可以了。” “她和我爸之间,一言难尽。” 他将她的一缕头发缠在手指上玩,承诺说:“你不会变成她的,只要你一直呆在我身边。”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他侧身转过来面朝她,大手掌控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温声笑言:“你可以去追寻自己的梦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会做你坚实的后盾,一直支持你,精神上,物质上,当然也包括身体上,全力以赴满足你的性欲。” “......” 如果没有最后一句话的话,戴姈觉得自己一定会非常心动,周子呈正经的时候可太帅了。 她一巴掌拍他脑门上,“谁稀罕你给的满足。” 他眯起了眼睛:“第二次了,想好怎么承受我的惩罚了吗?” 今晚她打他脸的次数。 被子底下都没穿衣服,戴姈已经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哭丧个脸:“你真的是没救了......” “让你勾引老子。” 如果不是还要上学,他三天三夜都做不够。 全部都要插进去 男人的性器已经充血,刚刚才做过,花穴内还是湿润的,周子呈边挺腰作弄她边给自己戴套。 戴姈两条腿被他压着跑也跑不了,只能用两只手捶他,没什么气力的拳头落在他身上软趴趴的,不像揍人倒是更像撒娇。 他嘴角勾起个狠辣的弧度,两手摁住她的肩把人压在床上,“取笑老子时间短是吧,你等着。” “呜呜......我真的错了......” 他分开她的腿,硬挺的柱身抵着入口循序果断地推进,花穴窄小,男人的欲望又过于粗大,将将挤进去几厘米她就受不了了。 穴口周围的褶皱都被撑开,粉嫩的软肉严丝合缝地吸咬着男人深红的性器。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周子呈死死咬住了后槽牙才没横冲直撞,两只手各掐着她一边腰臀固定住她的下身,缓缓 挺动鸡巴浅浅抽插。 “嗯......” 戴姈感觉到了他行事间的温柔,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男人圆硕的龟头不断戳弄光滑的内壁四处点火,她咬紧下唇,依然无法自主地发出柔媚的嘤咛。 周子呈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见此窄臀一紧又往里送进去一截。 “啊......” 她绷直了脚背,呼吸紊乱,发红的眼眶蓄着泪,“不能再进来了......” “那怎么行。” 才进去一半都不到,他抓住她的手抚摸自己暴露在空气里的大半根鸡巴。 “全部都要插进去,把你的小逼捅穿捅烂。” 周子呈吓她,果然听见她颤颤的呜咽声,含着的两泡泪掉了下来。 “周子呈你混蛋......欺负人......啊......” 他一手抓住她一颗胸前的白兔子揉捏,健腰把控着力道一前一后地挺动,后退一点点,再往前进更多,深红的性器不知不觉间进去了大半,女孩的小腹凸起一小块,他脸上的汗水也逐渐变得密集。 太紧了。 第一次时他还没进到这个深度就射了,此刻紧致的甬道包裹住大半肉身,像是有千万张嘴吸咬着自己,让人恨不得立刻交待出来。 温柔乡,销魂窟。 周子呈绷紧下腹坚持,俯身去吻她通红的小脸,将晶莹的泪珠吮进肚子里,胯间保持深入浅出的抽插。 “嗯......啊......” 被他操弄的地方传来酥酥麻麻的饱胀感,酸酸的,热热的,越来越强烈。 “小骚逼,适应得还挺快......” 紧致的甬道分泌出涓涓热流滋润其中的柱身,他牙缝里蹦出一句,胯下狠狠一用力又往前送进去一部分,粗长的深红大棒终于全根没入嫩粉色的肉穴里。 她眼角滑出大颗的泪水,两只手攀着他肌肉紧实的手臂,承受不起地扭动腰肢,“你讨厌......” 周子呈也很痛苦,忍得很难受,他豆粒大的汗珠从坚毅的下巴滚落到她白皙的胸脯上,轻轻地摇胯柔声哄她:“乖宝要快点习惯。” 他是为了她好,尽早习惯他的尺寸尽早获得快乐。 “就不要,大坏蛋......” 戴姈嘟囔着唇,葱白的手指去挠他的胸口,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他喉结滚动,脖子和健硕的胸膛上全是汗。 “嗯,就是大坏蛋。” 他发出爽朗的笑,胸腔震颤,一口咬在她瘦削的肩头,挺腰用鸡巴底端两颗鸭蛋大的囊袋拍打她湿漉漉的私处,坚硬的耻毛一同摩擦她光滑有肉的大腿内侧。 “呜......啊......痒......” 拒绝不了就只好选择接受,戴姈换一种思考方式逐渐接纳了男人的粗大,那种被喜欢的人填满的欢愉弥漫上心头。 周子呈感觉到紧窄的甬道不再排斥自己,指腹摩挲她红艳艳的唇,“真乖。” 他一臂托起她的上身,在她后腰处垫一个软枕抬高她的下体,健硕的手臂撑在她脑袋两侧,漆黑的眼自上方凝视着她,“准备好了,开干。” “嗯...啊......” 他起初的攻势并不急切,却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量,每一下都直挺挺地穿插进来,插到底了又后退,退出去留下个头卡在穴口,涓涓被操白的细流被带出来,猝不及防地再插进去。 噗呲一声,尽根没入。 “不要,不要了......” 戴姈虚张着眼,感觉到头顶的天花板越来越晃,两手虚虚地瘫在床单上再抓不住任何东西。 “爽吗.....” 周子呈俯视她汗湿的小脸故意询问,绷紧了精关势不交粮,操弄的频率又快了一些。 嘲笑他的代价。 戴姈从未没经过这样的感觉,感觉整个身体都飘在半空,理智是溃散的,听觉也开始失灵了,只会摇着脑袋反复重复着“不要不要”。 不耐操的小东西。 周子呈捞起她的上身拥在怀里,坚硬的胸膛挤压她柔软的胸脯,再不压制自己的欲望,加速耸动腰胯在窄穴里横冲直撞,两个身体连接的部位啪啪作响,越来越多的淫汁从女生的大腿间流出来打湿了刚换的床单。 “不要了...呜......” 身下的床在摇,她的身体也跟着他狂猛的进攻在晃,两只手虚虚搂抱着他的脖子交缠在他颈后,在他又一记到底的深插之后发出沙哑的尖叫,哆嗦着身子到达了顶峰。 温热的液体迎头淋下,快感排山倒海,他整根鸡巴死死抵着被操红的穴口,高潮紧随其后。 元旦收假回来就要准备期末考试了。 整个长礼压力最大的就数高三1班,即是高三又是重点班,学生们连课间时间都在刷题,在面对高考这条独木桥时,连班上最调皮的男生都老实了。 没有人说话,整个班级散发着压抑的气氛,死气沉沉的,昨晚下了一场大雪,一觉醒来整个长礼变成了白雪王国,操场和路上的积雪没过人的脚踝,广播站刚刚宣布了今天的晨操取消。 窗外白雪皑皑,簌簌的雪花还在下,已经有其他班的学生跑到了小花园里打雪仗堆雪人,爽朗的打闹声更衬托了此刻1班的冷寂凄清。 “草他娘的!老子不管了!打雪仗去!” 教室里不知道是哪个男生嚎了一声,扔笔摔书的动静接连响起。 “走走走,少学半小时天也不会塌下来,先玩够再说!” “就是,高三生也是人,何丽娜你去不去?班长呢?” 从她们座位前经过的一个男生问她们。 “去!” 何丽娜把笔一扔,跟在几个人后面跑出了教室。 戴姈也心动了,转过身问最后一桌的周子呈:“去不去打雪仗?” 全班都在刷题,就他一个玩手机,闻言头都不抬,两个字抛过来:“幼稚。” “行,那我自己去。” 戴姈边说边戴上手套,一溜烟跑出了教室。 教室的后门不知道是谁又忘记关了,周子呈收了手机趴在桌上,小花园里的打闹声传来,目之所及处,戴姈一连遭到了两个雪球的攻击,何丽娜甚至直接抓了一把雪塞进了她脖子里,给周子呈气个半死。 “笨蛋,知道自己菜还敢上。” 看不下去了。 周子呈撸了把袖子,踹开底下的板凳冲了出去。 打雪仗是分组的,戴姈被欺负是因为队友太菜,敌方何丽娜和龚宇的火力又集中在她身上。 周子呈突然加入,当即抓了两团雪抛向最嚣张的两个人。 “草,呈哥你也太狠了!” 龚宇差点被攻击到小鸡鸡,一阵后怕地躲到灌木丛后护着裤裆。 周子呈还在揉一个超大的雪球,眸中射出冷光:“你自找的。” 他就那么光明正大站着,身边没有任何遮挡物,话音未落,一把雪塞到了他的脖子里。 戴姈朝他吐舌,攻击完立刻就逃。 这个恩将仇报的小混蛋。 周子呈快气疯了,掂了掂手上雪球的重量便朝她追去。 “呈哥要家暴了!大家快看啊!” 一班的学生见此哇哇嚎叫,立即又有学生从教室里跑出来。 “哪里哪里!我要看!” 戴姈怕遭到报复,早就跑出了小花园,周子呈是在女厕所逮到她的。 “这里是女厕所,你怎么进来啊!” 戴姈无语地连捶他几拳,死死盯着他手中的雪球又忙不迭认怂:“我错了我错了,子呈哥哥你大人有大量!” “呵,晚了。” 他一手提溜着她的后衣领高举起手中的雪球,戴姈害怕地紧闭上眼哀嚎。 完蛋了。 周子呈嗤笑了声,扣住她的下巴在她唇角轻咬了一下。 “下不为例。” 戴姈睁开眼,看见他把雪球扔进了便池里,精神一松长舒口气。 “再叫几声来听听。” 他两只手臂环在她腰上,这时候开口。 “啊?” 戴姈反应过来,嫌弃地皱眉:“叫什么叫,羞耻得要死。” 她伸手去拉隔间的门要出去,周子呈不让,反锁上门把她抱在怀里,冠冕堂皇地说:“我见你同桌把雪塞到了你衣服里,我帮你掏出来。” 戴姈背靠着他,一听这话就没安好心,不自觉地用手压住自己的裙摆赶忙婉拒:“不用不用,跑的路上都掉得差不多了。” “要的。” 他态度强硬,冰凉的手探进了她的裙底。 戴姈要哭了,“随时都有人进来的,你不会打算在这里.....” 周子呈摇头,下巴垫在她的肩窝处低语:“时间不够。” 马上就要上课,好几天没进去了,他就摸摸而已。 他的手伸进她的内裤里,冰冷的触感激得她倒吸口凉气,有人来上厕所,她忍住了没叫出来。 旁边隔间冲水的声音响起,听见人出去了,戴姈小声问他:“你不是要去国家队了吗?什么时候走?” “快了。” “那就不参加高考了是吧?” 她看他闲下来不是睡觉就是在玩手机。 “嗯,不考。” 他低沉的嗓音染了情欲,混杂着三分温柔,分外撩人。 戴姈靠在他胸前,眼神迷离呼吸乱了,糯糯地说:“我会连你的份一起努力的......” “嗯,加油,我相信你。” 她被禁锢在他双臂之间,后腰紧贴着他的腹部,男人身体反应清晰地传过来,她掐着玩弄自己大腿根的手臂,“你刚才说了不做的.....” “嗯,不做。” 但身体的渴望是无法克制的,他轻轻吮她的耳垂,徐徐诱哄:“看在我快走了的份上,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她脸颊绯红,脑袋晕乎乎的,“嗯,你说吧......” ...... 要让你每次擦窗户时都想到老子怎么干你的 当天下晚自习后,空荡漆黑的教室。 戴姈背靠着墙踮起脚尖,两条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借着室外白雪折射来的光看到了男人紫红粗长的性器在自己两腿间进出,有气无力地唾骂:“你这个禽兽......” 她太单纯了,怎么都没想到这厮要她答应的请求是在教室干这档子事。 “怕什么。” 周子呈一只手臂抬起她一条腿盘在自己腰侧,一手掌控着她挺翘的臀稳固她的身体,闷哼了声狠狠往花心里一撞,满不在乎地说:“出事了你就说是我强迫你的,把所有责任推给我。” “当然是你的责任......嘶......” 他忽然抽身而退,只留下个头堵在洞口,转而用骨节分明的手指去抠弄她脆弱敏感的阴蒂。 小穴没了填充物,涓涓的细流从里面流淌出来,顺着女孩白嫩的大腿根往下流到地上。 戴姈抓住他使坏的那只手,难耐地扭动腰肢,脑袋顶撞他的胸膛。 混蛋。 周子呈忍得也难受,见她肯服软,扶着性器戳弄入口两边的软肉,一挺腰又插了进去,全根没入,她的小腹顿时鼓起了一快。 他匀速地抽送,再次被填满的甬道酸酸涨涨的,两条裸露在空气的白腿被他顶得不住地打颤,戴姈靠在他胸口,喘着气低吟:“站不住了......呜......” 敏感的小东西,就操了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 周子呈就着两个人现在的体位,抱起她放在离得最近的一张课桌上。 戴姈两手撑着桌面坐在课桌上,臀以下的部位悬空,看着他两只手臂分别架起她一条腿盘在他窄腰两侧,块块腹肌分明的腰杆一使劲,硬邦邦的鸡巴又插到了底。 雪夜寂静,她下身赤条条的,两条笔直的腿暴露在空气中凉飕飕的,内裤可怜兮兮地挂在膝盖处,唯有被他操弄的一处热得不行。 戴姈垂眸,这个角度,两个人肌肤相亲的画面尽收眼底,他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望,每一次进犯都竭尽全力,后退时又尽根抽离,沾满了淫液的乳胶套闪亮亮的。 “你怎么随身还带这个东西......” 看到他从裤兜里掏出避孕套,戴姈是震惊的。 “你说呢。” 才开荤,不得时刻准备着满足她。 “......死淫魔。” 她羞得脚指头蜷起,正要别过脸去,男人的性器带着破竹的力量又再次顶撞进来,她受不住地呼吸一滞,红唇溢出破碎的嘤咛。 周子呈就喜欢听她叫床,性器抵着穴口打转研磨,“叫出来,我要听。” “嗯......不叫......” 他又往前一顶,胯间饱胀的囊袋狠狠拍打她的大腿根,感受到温热的甬道里越来越湿润,傲娇地轻嗤:“你的逼可比你的嘴诚实。” 他倒是没有气急败坏,反正人被干爽了自然就叫出来。 他抱起她走到窗户边,把人放下转过去背对自己,拍拍她的屁股,“知道老子要怎么干,自己乖一点。” “你个神经病......” 做个爱而已,半个教室让他走遍了。 戴姈扶着窗台撅起屁股,他的双手掐住她的腰,下一秒滚烫的肉棒冲了进来。 周子呈没下狠劲儿,深入浅出地抽送十多下后,弓腰一只手抚上她胸前的柔软,胯下撞击翘臀的同时揉捏玩弄她小巧的乳儿,问她:“之前黄朝在这里冲你撩衣服,他当时跟你说了什么?” “嗯......你怎么知道的......” 他腰间忽然发狠,性器啪的一声打在她白嫩的臀肉上,提醒她:“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戴姈被他这一撞腿根发软,全靠箍在腰间的手臂挂着才没跪倒在地,她深呼吸一口气,断断续续地吐字:“呜......记不太清了......” “好像是...找我表白吧...还送了我......百合花......” 他脸一沉:“你收了?” “我以为......是你送的......” 在知道不是以后,第一时间就还给了人家。 戴姈还想解释,但身后的男人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 周子呈把她的脸掰转过来,胯下的粗物狠厉地挞伐着,脖子下压强势地吻上浅粉的唇,带着惩罚的力道,大手箍着她下巴不让她逃避,火热的唇像吸果冻一样吮吸她两片唇,湿滑的大舌头席卷她的口腔,勾住她的丁香小舌逗弄纠缠。 戴姈快要喘不过气来,这个姿势接吻脖子也酸疼,偏偏他抽送的频率不减反增,滚烫的肉棒在她的甬道里进进出出。 她难耐地呜咽不断摇头,上下两张嘴不约而同流出晶莹的水渍,灭顶的快感铺天盖地地侵袭,她牢牢抓住窗台,哆嗦着身子到达了高潮...... 周子呈放过她的唇,舌尖舔舐她的耳垂恨恨地说:“老子要让你以后每次擦窗户时都只想到老子怎么干你的。” “呜...死变态......” “还有力气骂,那就再干一轮。” “.......” 死变态!色情狂! 距离期末考试越来越近,气温也越来越低了。 时间紧迫,戴姈在食堂吃完中饭照旧直接回教室学习。 周子呈跟着她一起,坐在何丽娜的位置上,伸手过去指腹摩挲她眼下一圈青黑,“知道你现在脸色多难看吗?像被妖精吸干精血的死尸。” 他还好意思提。 戴姈翻找卷子,咬牙切齿地说:“那我祝这只男妖精早日被高人降服。” 别再来祸害她! “高人早就出现了。” 他眸中带笑,凑过去告诉她:“你一张开腿,老子命都是你的。” “......你没救了!” 戴姈抄起手边的书往他背上抽,周子呈顺势把人拉过来抱在腿上坐。 “会被看见的!” 戴姈如坐针毡,赶紧掰开箍在腰间的手臂回到座位,狠狠剜他一眼警告。 他切笑了声,大手改为抚摸她的头发,“下午去校门口干碗鸡汤?” 至于怎么出去,一回生二回熟了。 戴姈无语地吐槽:“才吃饱中饭你就想晚饭的事了。” “别啰嗦,去不去?” 她摇头:“没空,要去播音室值班。” “你不是明天的班吗?” 她狐疑的眼神投来:“你怎么知道?” “说了我是你的忠实听众。” “哼。” 她才不信,低头开始做题,告诉他:“今天值班的学妹有事,跟她换了下。” “哦。” 她停下笔,忽而面露忧伤:“没什么特殊原因的话,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在广播站值班。” 高三一开学跟她同级的几个播音员就退了,只有她磨磨蹭蹭舍不得走,学期快结束了才交退社申请书。 周子呈玩她的头发,压根没觉得有什么值得伤感的,“回头给你整一套主播设备,高考完了你想怎么播就怎么播。” ......一听就不正经。 戴姈恼得捶他:“你滚吧。” 周子呈下午时还真滚了。 最后一节课全班自习,戴姈回头看他的座位。 空的。 走了也不说一声。 她瞅一眼外面走廊,没看到老师的身影,偷偷摸摸掏出手机开机发信息过去。 ——你今天不是不训练吗? ——你去哪儿了? ...... 一直到下课都没回复。 填满 周子呈再次现身,是在播音室。 戴姈当时正在读诗,看到推开门走进来的人是他,惊讶地同时保持平稳的语气读完了整首诗篇。 “你翘课去干什么了?” 她关了话筒问话,周子呈将拎着的汤蛊放在她面前。 戴姈开盖一看,是人参鸡汤,“给我喝的?” “不然呢?” 他闲得慌自己喝还打包,“琼林轩拎来的,趁热喝了。” 琼林轩是本市有名的中式酒楼,人参鸡汤是他们的招牌菜,除却味道鲜美,食材用料更是一等一的足。 大补之物。 戴姈心下得意,却不去拿勺,“我吃过了,今天最后一节课自习,我提前去食堂吃饭了,还遇到了你室友王嘉与。” “你请他吃饭了?” 她坦荡地承认:“嗯。” 周子呈拧眉:“还去报恩?对他有意思?” 戴姈桌底下踢他一脚:“我疯了吗我?” 对别人有意思还跟他上床。 “那你想干嘛?” 背着他跟王嘉与吃饭。 她嘟囔唇,腮帮鼓起,“当然是感谢他啊,人家毕竟帮了我,而且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如果不是他当红娘,我跟你都不会认识。” 更别提谈恋爱了。 周子呈轻呵。 她鄙夷的眼神投来:“不服气?我说得不对?” 他换上笑脸,拍一拍她面前的汤蛊,“你先喝完。” 好歹是人家翘课特意打包回来的。 戴姈勉为其难地说:“喝汤暖身子,那就喝一点吧。” “嗯。” 一首歌播完,自动切换到下一首。 周子呈将人抱过来搁在腿上,冠冕堂皇地说:“板凳凉,坐我腿上喝更暖。” “......” 就无语。 他的手不安分地掀开了她毛衣的下摆,戴姈胳膊肘往后顶到他的腰,没好气地低斥:“我现在在忙!” “嗯,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他呼吸灼热,欲望说来就来,薄唇贴着她的耳提醒:“看在我马上要走了的份上。” 上次也是这理由。 戴姈哭丧着脸:“求你快走吧。” 别人都在忙学习,就他一天天发情。 “没良心的小东西,老子真走了看谁伺候你。” 他的手伸进宽松的毛衣里,隔着蕾丝胸衣揉捏她的胸脯,戴姈羞愤地给他一捶,“谁稀罕你的伺候。” “呵,有你哭着求操的那天,快喝,一滴都不许剩!” 周子呈佯怒,把麦克风拿近了一点,提醒她:“喝完读留言。” 他那玩意儿在作恶顶她的臀,戴姈手颤颤地举着汤勺,闻言头大:“你不会又跟上次搞一样的吧......” “不一样。” 戴姈打开广播站留言板,看到确实没有奇奇怪怪的留言松了口气。 冬天衣服穿得厚,周子呈脱了她的外套,让她的背靠着自己的胸膛,更方便他玩她的奶子。 男生的胸膛火热,加上他的撩拨,戴姈并不觉得冷,捧起汤蛊一口气喝完了所有,提醒他:“我喝完了。” 要读留言了。 “你读你的。” 他一手伸到腰腹处解开了皮带,释放出滚烫的恶龙戳她的腰。 戴姈要崩溃了:“你这样我还怎么读?” “怎么不可以。” 他掀高她的裙摆,一手扶着性器戳她濡湿的底裤,“给你十分钟。” 十分钟后他再进洞。 “你这个混蛋,变态,臭流氓!” 戴姈烦死了,粉拳连连往他身上招呼,宣泄完后滑动鼠标看留言,她没敢耽误,随便读了几条后就切换了音乐。 他喉咙里闷笑,两根修长的手指夹住雪胸上的红蕊轻轻拉扯,下巴蹭她纤细白皙的颈子,“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问了什么问题吗?” 戴姈被他蹭得痒痒的,歪脖子要躲却被他更紧地扣在怀里,头发也散乱下来。 她气得踩他一脚,边跟他周旋边回忆,“你问了我班级,姓名,还问我是不是广播站的。” “嗯,乖,记性真好。” 他不吝夸赞,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录音记录后放台上,“你听听。” 戴姈由上往下随机点了几条录音打开,越往下时间越久远,她每一段听一耳朵,表情越来越震惊,看到还有两年多以前的记录,后背发凉,“你什么意思?” 全是她的录音,有近期她跟他打电话的,还有她在广播站读诗词留言的。 他伸出舌尖,一点一点舔她的耳垂,“远在我们尚未见面之前,我就注意到你了。” “不得不说,把你招进广播站的人很有眼光,你的声音,是我听过最动听的。” 怕吓坏她,周子呈还是保留了,没有说第一次听见她读诗时就在幻想她这副嗓子叫床该多销魂。 他开学就打听过她,打探消息的人说她是校长的侄女,乖女孩,不可能早恋。 他还有点良心,暂时打消了把人操哭的龌龊想法,先等她毕业再说。 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自己的果实成熟。 戴姈听他简简单单几句讲完,除了觉得不可思议,不免忿忿:“所以你本来打算高考之后才......” 她回想起游轮上要求高考完后再发生关系时他一副不可能没商量的臭脸。 “......你太会演了!” “这不是重点。” 周子呈把人转过来面朝自己,脸埋进她脖子里,温热的舌把纤细的颈子舔得湿漉漉的,一边拽下碍事的底裤,性器往上一顶轻而易举插入湿润的甬道里,边挺腰抽插边说:“重点是即使没有王嘉与,我们最后也会在一起。” 她一定会是他的。 两个人头一次尝试女上体位,戴姈坐在他的腰胯上,感觉到他进得特别深,被填满的甬道酸涨涨的。 她仰长脖子,蹙起秀眉:“你怎么保证,你跟我表白了我会答应你......” “你会答应的。” 谜一样的自信...... 戴姈想到黄朝,都不愧是体育生。 “那如果,我先喜欢上别人了呢......啊......” 他两手扣住她的臀抬高,腰腹往上桩送的同时抓住她的臀下放,彼此的大腿根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肉棒深深地插进紧致的蜜穴里。 “嗯...啊......” 她媚声娇吟,呼吸紊乱,推了推男生健硕的胸膛,“回答我......” “这算什么问题。” 两个人的衣服都完好地穿着,交合的部位却泥泞一片,他不停往她身体里桩送,又凶又猛。 戴姈被他顶得上下摇晃,头发丝飞扬,半阖的眼中看到他冷肃的脸,不敢相信:“抢过来?” “有意见?” 坐着干发挥不了全力,周子呈托着她的臀腿站起来在播音室里走动,边走边操。 被皮带扣拍打的大腿内侧凉凉的,跟他连结在一起的部位却热热的,他每走动一步性器就往甬道里一送,进进出出间带来销魂蚀骨的快感。 她呜呜地低吟,两只手臂交缠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前,“你就不怕......我恨你吗...啊......” “随便。” 他现在干着她的逼,不在乎。 “你这个变态...嘶......” 他大力地抽送,凝视她沉沦其中的脸,得意地说:“变态已经钻进了你的身体里。” 这就是结果。 夜幕降临时,两个人出来。 戴姈锁上播音室的门转身,他背靠着墙身姿挺拔,手指间夹着根烟漫不经心地抽,眼睛盯着她。 “过来了。” 他等不耐烦了,懒洋洋地催一句。 戴姈笑一笑,跑上前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 互相喜欢。 真好。 小白兔养大不干,白给你揉这么大? 久别胜新婚。 戴姈清醒地记得,自己昨晚是被做晕过去的。 醒来时周子呈不在,脖子上冰凉凉的,她半眯着眼伸手去摸,原来是块金牌。 他世锦赛200米自由泳的金牌。 戴姈放在手心里掂量,这时房间门被推开,周子呈站在门口:“起床吃早餐。” “嗯。” 不用说,早餐是周少爷买的。 餐桌上,两个人面对面坐,戴姈边啃小笼包边观察他的房子,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昨天才入住的精装修房,除了家具几乎什么都没有。 房主倒是勉强能入眼,室外明媚的阳光折射进来,给他的周身渡上了一层温柔的暖光。 昨晚都没仔细看,她已有半年没见他了。 “看什么?” 他掀起眼皮瞥她,递过来一杯豆浆,进屋就脱了上衣,光裸的肩膀和胸膛上尽是她挠出来的红痕,肩头处还有几个牙印。 戴姈别过脸去,桌底下没穿鞋的脚丫踢他,“把衣服穿上。” “现在知道害羞了?” 他嗤笑一声打趣,依然坐在椅子里大口吃包子。 偏不穿。 气得她又踢过去一脚。 “再踢就干。” 如果不是她昨晚吵着说饿,他何必大清早起床去买吃的。 一别半载,非摁着她再战八百回合。 戴姈差点被豆浆呛到,边咳边骂:“你无药可救了,迟早纵欲身亡!” “死你床上,值了。” “......” 戴姈抓狂,忍了。 吃完早餐,她要回学校了,才发现自己昨晚的衣服没洗。 洗了也没用,就一条睡裙,昨晚急匆匆跑出来,内衣都没穿,大白天再这样在马路上晃,除非是想社死。 她穿着长到大腿的男士T恤,面无表情地望着罪魁祸首。 都怪他。 周子呈忙着把自己的衣服塞柜子里,看也不看地问:“干嘛?” “去帮我买内衣内裤,顺便买一套可以外穿的衣服。” 她发号施令,一点都不客气。 “我闲得慌。” 他抽了口烟,一只手伸进T恤下摆摸了把她没穿内裤的下身,“就这样挺好的。” 扒开腿就能干。 “你滚!” 戴姈想说你不买我自己去买,走到门口又调头回来,花拳绣腿往他身上招呼。 “去不去买,去不去买,不去我捶死你!” “操。” 他掐灭烟头,两只手拎起她往床上一抛,自己跟着压上去,“去买可以,报酬先给了。” 这个禽兽。 戴姈两条腿乱蹬踢他,受不了地臭骂:“你没完没了了是吧!” “知道就好,半年没做了,就算按一天一次算,你至少得陪我连干一个星期不出门。” “......” 怎么算的! 周子呈见她呆住的脸,好笑地亲了亲她的嘴角,胳膊伸到床头。 操。 没了。 戴姈看他憋着股气不情不愿地从自己身上起来,猜到是套没了,得意洋洋地冷嘲:“活该。” “你给老子等着。” 他出去这一趟花了个把小时,回来时顺便带了午餐,买来的女士内衣裤全摊在茶几上。 戴姈抱头,气急败坏地吼他:“谁让你买这些了!” 全是情趣款的,没一件能穿! 外面气温高,周子呈热出了汗,边脱衣服边回:“爱穿不穿。” 态度拽得很,说完又自己先选了套前可吃奶后可插的连体款扔给她,“先穿这条吧。” “......” 谁来治治这个无法无天的混账。 新买的衣服不干净,戴姈把衣服全部扔进洗衣机里, 混账东西,买的内衣裤都是情趣款的,外穿的倒是挺严实,长裤衬衫,就差把她脖子跟脸一块裹了。 周子呈等她给洗衣机放好水,一只手臂勾住她的腰把她拖到了花洒底下。 “为了给你买这几件衣服老子热出一身汗,你不得陪着洗?” 不等她开骂,他先把理由给了,无懈可击。 他的腰胯紧贴着她的后臀,戴姈清楚地感觉到了那根玩意儿的硬挺,知道这次躲不了了,恨恨地吐槽:“你的小鸡鸡不应该长到肚脐眼下,应该长到头顶上。” 让所有人都晓得他有多淫荡! “嗯,长在你逼里最好。” 周子呈见招拆招,气得怀里的人一个跺脚。 “受不了你了!” 夏天的衣服薄,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彼此给剥了一干二净,抬起她一条腿架到自己腰上,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受得了。” 已经受了这么多回了。 男人充血的欲望抵住冒着热气的穴口,劲腰缓缓往前挺送,昨晚开垦了大半夜的甬道,甚至不用做前戏也能顺利插入。 花洒打开,温热的水浇淋在一男一女身上,他好整以暇地桩送,轻咬她倔强的小嘴,“才插进来就湿了,还说不想老子。” 跟他整欲迎还拒呢。 两个人身高有点差距,戴姈不得不踮起另一只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娇嗔着提醒:“你还没戴套......” “先不戴。” 他去买套的路上考虑过了,必须得敢于尝试新玩法,比如说控制好自己的鸡巴,即使不戴套也不至于内射,这样才能保证在无套可用时也可以想干就干。 “反正你自己负责...啊......” 她两条藕臂攀着他的肩膀,动了情的身子粉粉嫩嫩的,留意到两个人皮肤间的色差,说:“你变黑了......” “有一段时间训练在室外。” 他边干边解释,偏古铜色的胸膛挤压她白皙的胸,“喜欢吗?” “不喜欢......啊......” 他用力往上顶了下,撞得她差点脚底打滑。 戴姈抓着他的胳膊稳住,偏要把话说完:“像个野兽...嗯......” 她还是喜欢他原来小麦色的皮肤,看上去斯文禁欲一点,虽然也只是看上去。 周子呈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下口瞬间改为温柔地舔吮,“行,那就野兽干美女。” 他吸得特别用力,戴姈感觉到脖子酥麻,羞怯地娇嗔:“别,要留印了......” 大热天的,她总不至于穿高领出门,现在也没高领衣服给她穿。 “那就别出门。” 正合他意。 “你想得美...啊......” 他一手扣紧她的臀,肉棒死死抵着花心旋转研磨,戴姈不是没被他这样招待过,可大概是因为没戴套,这一次的感觉特别强烈。 身子像过了电,戴姈在他怀里颤抖,娇声控诉:“你总是这样......” 一言不合就狠狠干。 他忽然把人抵在大理石墙壁上,“所以这种时候你最好说点我爱听的。” 腰间大开大合,每一记都尽根抽出再全部没入,她身子敏感,不多时就被送到了高潮。 他扭了扭腰,抽出肿胀到极致的性器,手伸到置物架上拿套。 戴姈背靠冰凉的墙壁,身前是男人火热的身躯,肿大的欲望突然抽离,没了填充物的甬道感觉到一阵空虚瘙痒的难受,尽管才到过一次高潮。 周子呈戴好了套,大掌扣住她不自觉发骚而扭动的腰肢,龟头抵着不断开合往外吐水的穴口破开软肉强势挺入。 她站不了太久,浴室里又干了一会儿后,周子呈抱她回了卧室。 她身上湿漉漉的,被操得瘫软无力平躺在白色的床里,周子呈跪在她两腿之间,架起她的两条腿分别扛在一边肩膀上。 她本就白,尤其是常年不见光的两条腿,又白又直,跟他深色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颤颤地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秀气的小脚丫子被他撞得一摇一晃。 “呜......” 戴姈偏过头去,不敢再看。 真有点野兽干美女的意思,太淫荡了。 “这就受不住了?” 他挺动着紧窄的臀,胯下啪啪有节奏地拍打蜜穴,先给她打预防针:“以后还有更淫荡的。” “你...呜......” 他舔她的腿,空出一只手去揉两团雪白的胸,“改天试试用它们。” “不要...啊......” “不要也得要,小白兔养大不干,老子白给你揉这么大的?” “你真的是.....” 什么毁三观的荤话都敢往外吐啊。 她被撞得咿咿呀呀地低吟,半阖的眼眸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金牌,颤颤巍巍地问他:“干嘛...把你的金牌...戴我脖子上......” “你说呢。” 他弯腰下去,把她的身子从腰处折成两截,温柔地吻她,“留在我身边,我命都是你的。” “我要你命干嘛……” 她早就想吐槽了。 “再敢提分手,就把你逼操烂。” ...... 你去和狗过吧! 男朋友 等衣服烘干,戴姈回到学校都下午两点多了。 梁菲菲和胡朦竟然破天荒没出去浪,见她精神萎靡地回来,一个二个都围上来盘问:“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你昨晚到底去干嘛了?” “咦,衣服也全换了,你昨晚出去穿的可不是这一身。” “快别说了。” 戴姈蔫蔫地往自己桌上一趴,大腿根到现在还合不拢。 禽兽啊。 这要是哪一次分开超过半年,他不得直接要了她的小命。 胡朦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红痕,表示震惊:“真去会男人了?!” “嗯,我说过我有男朋友的啦。” “谁?什么名字?哪个院的?” 梁菲菲边跟他们聊边刷微博,忽然啊啊啊地尖叫出声,“周子呈注册微博了!我要去关注!” 周子呈的号是刚注册的,粉丝暂时不多,但他在国家游泳队官博的关注列表上,假不了。 戴姈眼神往梁菲菲的手机示意,半真半假地说:“喏,我男朋友。” “呵呵。” 还是她们的男朋友呢。 “我说真的,他游泳比赛的金牌都在我这儿呢。” 戴姈拿出裤兜里的小金牌给她俩看,谁知道胡朦转身从自己抽屉里也拿出一块儿来。 “菲菲也有,校门口买的,十块钱两块,摆拍专用。” “.......” 戴姈无话可说了。 梁菲菲刷新手机界面,难以置信地哭丧个脸:“他的第一条微博竟然就是宣布自己有了女朋友!本人有长期稳定的恋爱对象,希望各位不要过多打扰......” 她的情绪从亢奋到低落仅仅只在瞬间。 戴姈无奈地摊手。 说了也不信,有空带他们见真人好了。 她走到阳台上,找到周子呈的电话打过去。 “你注册微博了?” “麻烦死了。” 他第一次整这玩意,不耐烦地抱怨,忽而又变得温柔:“现在满意了?” “哼。” “不然我再把你照片贴上去?” “你敢。” “呵。” 他也没病要去自找麻烦,问她:“一起吃晚餐?” 才分开了多久。 她嘟囔唇拒绝:“不要。” 去了肯定又回不来了。 “为什么?” “就不想跟你一起吃,臭流氓。” “啧,老子就应该把你干晕了绑在床头。” 哪儿也去不了。 “你闭嘴吧......” 戴姈啐他,光听着就开始腰酸腿疼了,语气严肃了两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晚上真有事。” “什么事?” “嗯......去见我妈妈。” 她犹犹豫豫地说,态度隐隐期待,这次是母亲主动联系她要一起吃饭的。 “你妈妈在南城?怎么没听你说过?” “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又没什么联系。” 上一回联系还是去年夏天,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后她发了条信息过去,电话都没打。 他静默了两秒,含笑提议:“我一块儿过去?” “不要。” 她拒绝得果断,他笑了笑:“为什么?” “哼,明知故问。” 她才读大二,现在就谈婚论嫁太早了。 “行。” 他惋惜地叹了口气,退让一步:“把吃饭地方告诉我,我在隔壁开一桌等你。” “......等我干嘛?” “明知故问。” 用她的话堵她,态度理直气壮。 戴姈又羞又气,“我等着你肾亏不行的那天。” “嗯,你努力。” “......” “赶紧把地方发过来。” 他不容置喙地叮嘱了句,自己先挂了电话。 戴姈打开微信,气呼呼地编辑了吃饭的时间地点发过去,然后才点开其他人发来的未读消息。 ——听说你有男朋友了? ——怎么没见你带出来过? ——哪个院的?大几? 一连叁条。 戴姈没回复,点击删除从阳台回到室内。 梁菲菲和胡朦贱兮兮的视线一直锁定在她身上,拦住她的去路,戏谑地调侃:“这电话打得,不简单。” “嘴角咧得合不拢了。” 戴姈一人一捶,揉揉笑僵的脸,大方承认:“是我男朋友了啦。” 她现在容光焕发的状态,跟昨天的黯淡消沉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梁菲菲不得不感叹:“女人果然还是需要男人的滋润。” “谁说不是呢。” “......” 戴姈捂住滚烫的脸,却又无法反驳。 梁菲菲做出个大胆的猜测:“你这段时间茶饭不思的,不会是因为在想男人吧?” “唔,我之前跟他吵架了。” 她趴在书桌上,弱弱地说:“昨晚站在公寓楼下的那个男生,就是我男朋友。” “卧槽......” 两个女孩相视一眼,各扒着她一边肩膀,激动不已,“叫什么名字?哪个院的?”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速速招来!” “呃,他不是我们学校的,高中就辍学了。” “啊?他才多大就辍学了?” “跟我差不多。” 小小年纪就辍学,两个室友越了解越懵,难怪戴姈从不跟她们多聊自己的男朋友,更别提见面请吃饭了。 这样的男朋友,的确拿不出手。 两个室友不免好奇,“那你图他什么?” 戴姈略一沉吟,认真地说:“长得还行。” 她们俩回想昨晚路灯下的身影,依次点头,“好吧......” 原来这一位才是深藏不露的资深颜控。 关于周子呈的话题告一段落,戴姈另外又叮嘱她们:“以后我跟我男朋友的事,你们不要告诉汪洋啦,我真的对他没意思。” 汪洋就是刚才发微信给她的男生,偏偏又是大一届的直系学长,删也不好删。 她们俩兴致缺缺地各回到自己座位上。 “知道了......” “其实我觉得汪洋真的挺不错的,成绩好,长得帅,富二代,脾气是高傲了点,但人家有高傲的资本。” 梁菲菲从电脑前转过头来,真心地提议:“不然阿呆你把你现在的男朋友甩了吧,你不就是喜欢帅哥吗,汪洋也挺帅的,追了你快一年了。” 戴姈摇头:“这些话你们以后千万别提了,我男朋友很小气,被他听到了我会很惨的。” “他还敢打你不成?” “......差不多吧。” 细节过于羞耻,戴姈含糊地应,梁菲菲和胡朦对视一眼,更瞧不上她这位男朋友了。 高中辍学还有暴力倾向,怎么配得上她们物院一朵花! 跟母亲的饭约在下午五点半,地点是城中一家高档的中式酒楼,戴姈在寝室里睡了个午觉,四点半出发。 她以为只是母亲和自己,等到了地方才知道母亲一家叁口都在。 她望着很可能是母亲丈夫的中年男子,怯生生喊了声“叔叔”,却不敢去叫妈妈。 母亲瞥她一眼,示意四人桌里唯一的空位:“过来坐吧,你杨叔叔都知道了。” “嗯。” 杨国梁是生意人,不动声色地打量戴姈朴素过时的衣服款式,面上和蔼地笑:“你妈妈前段时间跟我说她还有个女儿在南大上学,我想着还没见过你,就让她安排了这次会面。” “嗯,杨叔叔好。” 戴姈略拘谨地再次打招呼,抽了张餐巾纸擦额头上的汗。 “这是你妹妹杨景和,今年刚升了高叁。” 母亲为她介绍,戴姈冲对面的女孩友好地笑笑:“妹妹你好。” 杨景和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姐姐很不屑一顾,别过脸去不搭理她。 “你妹妹在家里被宠坏了,你别放在心上。” 杨国梁笑着解释了句,招手喊服务员上菜,佯装生气斥责杨景和,“没大没小的,对姐姐要有礼貌,快打招呼。” 杨景和翻个白眼,不爽地嘀咕:“她才不是我姐姐。” “你——” 戴姈可不想一见面就引起他们家庭不和,忙出言阻拦:“菜上来了,先吃饭吧。” “行。” 杨国梁揉了揉杨景和的脑袋,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 菜陆续上来,包里的手里响了两声,戴姈拿出来一看,是周子呈发来的。 她瞟向四周,看到他坐在不远处另外一桌,编辑文字发了条消息过去。 ——你安分一点。 情趣 “说我没礼貌,餐桌上玩手机就有礼貌了吗?” 杨景和夹自己面前的玉米虾仁吃,撇着嘴吐槽,戴姈赶紧放下手机,“不好意思。” 杨国梁留意到她的手机是两年前的老款了,边盛汤边说:“小戴你这个手机已经过时,也该换了,你妹妹的手机就是一年一换,女孩子要舍得为自己花钱,出去了才不会被人看不起,我听说你妈妈说你爸很抠,他没给你生活费吗?” 他们都不知道她是跟姑姑住的,戴姈笑着解释:“生活费有的,我自己也做了点兼职,手机没换是因为还能用。” 这话听在杨国梁耳朵里,更加确定了他对戴姈的猜测,他把盛好的汤放在杨景和面前,当即掏出几百块钱塞给她,“别的不说,吃饭的钱要有,我听你妈妈说你脾气好,但脾气好也不能任人拿捏,你看你穿着旧衣服来跟我们吃饭,身上连个首饰都没有,这怎么行呢,你妹妹刚满月就有第一条金项链了。” 戴姈终于找到杨景和看上去年纪比自己大的原因了,她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像个成熟的大人,而她还跟高中时一样,就连身上的连衣裙也是高中时买的。 她挤出个笑脸:“我现在还是学生,学校里穿金戴银的不太好......” 母亲这时打断她的话;“怎么不好了,你杨叔叔说得对,你现在是大学生了,大学就是半个社会,你多打扮自己争取交个有钱的男朋友,别找个像你爸的,就你身上这条裙子,还有帆布包,下次别背过来了,丢人现眼。” 她扫了眼她身上的白裙,一脸嫌弃。 戴姈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一进来他们就总拿自己说事,抿着嘴没接话。 她妈妈也察觉到自己说得有点过分了,随便夹了一筷子菜放她碗里,“快吃饭。” 戴姈瞟一眼,见是苦瓜炒肉,小声地说:“我不吃苦瓜。” 她从小就不爱吃苦的东西。 “你又不在我身边长大,我怎么知道你吃什么?” 她的态度理所当然,舀了一勺杨景和爱吃的玉米虾仁给她。 戴姈埋着头,抽张纸巾放桌上,自己把苦瓜给挑出了碗里。 “挑叁拣四的,难怪妈妈不要你。” 杨景和吃着玉米虾仁得意地说,戴姈瞥她一眼,攥紧了筷子不说话。 早知道就不过来了。 戴姈心情不好,百无聊赖地拨弄碗里的米饭,这时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端起一盘可乐鸡翅放她面前,陆续又有麻婆豆腐,小炒肉...... 今天的菜是杨国梁点的,他慢两秒才反应过来,对服务员说:“我们没有点这些菜,你们是不是送错了?” “有人点了送给这位戴小姐的。” 服务员朝戴姈鞠了一躬继续上菜,四人座的餐桌不大,但需要加的菜还有很多,服务员看了看没有空处的桌面,想也不想把先前吃过的菜换下来。 又来了辆餐车,餐桌上的菜色全换了个遍,包括那盘玉米虾仁。 “喂,那是我要吃的!” 杨景和冲服务员的背影吆喝,但没人搭理她。 她跺了跺脚,瞪了对面的戴姈一眼。 杨国梁安抚了她两句,望着眼前规格更高的菜色,问戴姈:“你这位朋友怎么知道你在这里吃饭?” “我出门前跟他提过。” “家庭条件怎么样?” “还行。” 戴姈猜到是谁干的,朝不远处的某人抛去个点赞的小眼神。 虽然有点浪费粮食,但原谅他这一次。 杨国梁不免猜测:“是男朋友?” “嗯......” 他想继续盘问,见戴姈兴致缺缺只顾吃菜的样子,打住了话头,示意一旁的戴姈妈妈来问。 她妈妈显然会错了意,放下筷子,板着个脸:“今天找你来不为别的事,景和今年高叁了,成绩下滑得很厉害,你杨叔叔听说你考上了南大,希望你能给景和辅导辅导功课。” 母女俩好几年没见面了。 戴姈也放下碗筷,眼睛看着她:“这就是你今天找我来的目的?” “嗯,否则你以为我找你干嘛?明天是周日景和在家,你就从明天开始给她辅导。” 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她今天就是来听通知的。 戴姈攥紧十指,勉强平心静气地说:“我也是你的女儿,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杨景和此时趾高气昂地表态:“放心,不会让你白教的,价格就按市面上的课时费给你,拿着我家施舍给你的钱给自己买点好的吧。” 戴姈一直以来与人为善,从来没跟谁红过脸,她深呼吸一口气,把一直搁在桌角就没收的几百块钱退还给杨国梁,从进来憋到了现在,一股脑倒出来:“第一,我不缺钱,不需要你们的施舍,第二,我喜欢穿什么衣服,用什么样的手机,戴不戴首饰,是我的自由,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花你们的一分钱,你们凭什么瞧不起我,第叁,市面上的价格,雇不到我们南大的学生给你当家教,更雇不到我。” 南大的学生在整个南城家教市场很抢手,她是去年物理学院第一名,以可以报考清华的分数入读南大,还没入学她这个人就在整个学院传开了。 戴姈挪开座椅起身,拿上自己的帆布小包挎在肩上,看一眼安然坐着无动于衷的中年女人,扯出个笑脸:“最后是妈妈你,就像你自己说的,除非必要,我们以后不用再联系了。” 她揉了揉湿润的眼眶,去拉周子呈的手,“我们走。” 周子呈早就过来了,摸摸她的脑袋,“好。” 他虽然年轻,但穿着气质不凡,尤其是手腕上的那块表。 杨国梁是人精,立刻站起来笑脸相迎:“这位是......” 杨景和经常刷微博,认了出来,神情激动:“你是那个游泳冠军周子呈!” 周子呈今天只戴了棒球帽没戴口罩,冷淡地瞥去一眼,二话不说牵着人走了。 戴姈头也不回。 对于那个赋予自己生命的人,不再抱有任何念想。 周子呈的车停在外面,杨国梁透过玻璃窗看到两个人上了辆豪车,没好气地赶紧支使妻子:“还不快打电话把人叫回来!” 戴姈一上车就哭了,泪眼模糊中看到手机来电备注,点了挂断把人拉近黑名单里。 周子呈旁观,忍不住冷哼:“原来你之前就是这么对我的。” “所以你以后少惹我生气。” 不然她照样给他拉黑。 她用手背抹泪,见车往市中心开,抽噎着问他:“我们现在去干嘛?” “带你去买衣服。” “连你也像我妈他们一样看不起我吗?” 她现在就是个敏感的火药桶,谁都惹不得。 周子呈捏了捏她的掌心,语气浮夸:“谁敢看不起我们未来伟大的物理学家戴诺贝呢,这衣服我早上就想买了,赶巧了而已,你去看就知道了。” 这时候跟她嘴贫。 戴姈气笑了:“滚。” 她的脸色终于阴转晴,可没过一会儿又笑不出来了。 周子呈这个禽兽,竟然带她去买角色扮演的衣服! 情趣店开在步行街上,外面的装潢也跟正常的服装店别无二致,戴姈跟着他进去,过半晌才发觉到不对劲。 “今早给你买内衣走得急,没来得及看别的款。” 他将一套护士服拿在她比,满意地点一点头,又拿了一套学生水手服。 戴姈别扭得不行,胳膊肘捅他,“你买校服干嘛,我已经毕业了,还有护士服......” 她以后又不当护士。 “情趣。” 周围看衣服的顾客跟他们一样都是情侣,单纯的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小脸刹那间变得通红,“你个禽兽!” 竟然带她来这么污的地方! 戴姈抓住他胳膊要把人拖出去,被他一把拽回来挟在腋下,“来都来了,买几件再走。” “......” 还要买好几件,怎么不去死呢! “你自己穿!” 从情趣店里出来,她脸还是烫的。 周子呈手上拎着两大袋战利品,说话调子懒洋洋的:“很明显,尺码都不适合我。” 所以还是得她穿。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打死她都不会穿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停车场走,戴姈走在前面,经过一家女装店时,被橱窗里大红色的吊带裙吸引了目光。 “进去看看?” 他拉着她的手走进了店里。 “欢迎光临。” 年轻的女店员热情地上来迎接,“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呢?” 他此刻戴上了口罩,示意橱窗上的红裙:“拿给她试试。” 戴姈万万没料到最终还是没逃过跟他一起买衣服的命运,红裙子挂在臂弯处,恶狠狠地警告他:“不许跟过来。” “啧。” 周子呈望着她走进试衣间里关上门,口罩下的脸似笑非笑,已经在琢磨今晚从哪里开吃。 没有女生能抗拒好看的裙子。 戴姈除了买下那条红裙,另外又拿了一条浅蓝长到膝盖的纱裙。 周子呈抢着付款,戴姈不让:“我自己的衣服自己买。” 他先把卡递给了服务员,意味深长地说:“饱眼福的是我,所以必须我来付。” “......” 戴姈当时只以为这是他抢着结账的借口,到了晚上才明白这句话不是说着玩的。 这个变态,把她新买的裙子给撕了! 偷情,全身镜前后入 因为第二天是周日,她没熬过他的软磨硬泡又跟他回了他的住处,刚进门就被他要求:“刚才在店里没看仔细,再试一次给我看看。” 不是穿那些奇奇怪怪的制服,戴姈不疑有他,拿着新裙子进了主卧的衣帽间。 裙子刚穿上身他就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副银色的手铐,“没人提醒过你,不要随便跟不熟的男人回家吗?” “......” 嗯? 周子呈趁她愣神之际,打开手铐咔嚓两下分别铐住了彼此一只手腕。 戴姈想跑已经来不及了,预感不妙,脸皱成一团:“你想干嘛?我腿还泛酸,不行的......” “出门前才陪你老公做了?正好。” 他自由的那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勾出抹阴狠地笑:“作为你卖力勾引我的奖赏,今晚就由我代替他来干你,你尽管比较下谁的鸡巴操你更舒服。” 戴姈一脸懵逼:“......你疯了吗?” 话音刚落,他一只手臂把她勾进怀里,手铐铐住的手则掌控她的后脑,俊脸倏忽靠近,温热的唇贴了上来,缱绻细腻地舔舐吮吸,在她唇周徘徊汲取。 耳鬓厮磨,温柔至极。 戴姈一只手被迫高高举起,仰着纤长的脖子,不自觉启唇迎接他的进入。 他的舌头滑进她的口腔里,加深这个吻的同时,一只手掌在她身上到处游走煽风点火,纤长的手指抚过她挺翘的后臀,盈盈一握的腰肢,握住她胸前的两颗浑圆揉弄。 “呜......” 戴姈一只手攀着他的宽肩,只恨自己不争气,没一会儿就被他撩出了一身火,明明早上都才做过...... 周子呈放过她的唇,把她转过去手撑在衣橱上,“跟野男人偷情,期待吗?” “......” 戴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淫魔在自导自演一出偷情大戏。 她是配合还是不配合呢? 在她纠结的时候,只听嘶啦一声,周子呈徒手撕烂了她的裙子,艳丽的红裙顺着笔直的长腿滑落在地。 “......我还没穿出去过!” 戴姈要气疯了,周子呈一巴掌拍在重重拍在她屁股上,“穿出去?给谁看呢?还想勾引谁?” “...勾引你大爷!” “嗯,我大爷在这里,你伺候舒服了,否则今晚没完。” “......” 他用肿胀的性器蹭她,火热的吻落在她光洁的背脊上,一只手探到她的私处拨开轻薄的底裤,修长的手指戳弄温热的小口缓缓地推入。 “啊......” 他的手指很长,指甲刮弄平滑的内壁激起阵阵战栗的酥麻,其余露在外的手指就攻击洞口,两侧的软肉被粗粝的指腹捻来揉去,宽大的手掌也不断磋磨她的阴蒂。 戴姈仰起脖子,葱白的细指抓住他紧实的小臂,想叫把手拿开,情欲的浪潮却不断袭来,一阵比一阵高亢。 周子呈没像之前一样满足她,凝视她动情粉红的脸蛋,突然将中指抽了出去。 “呜......” 她推了推他的手。 快给她。 周子呈不动,舔了舔手指上沾的水,长指搭在她内裤的边缘上,命令她:“自己脱。” 这个淫魔,正试图一点一点挑战她的底线。 戴姈羞愤不已,颤着手拽下了湿透的蕾丝底裤。 “还有。” 她只好又将手伸到背后,文胸离体的瞬间,胸前的两颗圆球像兔子一样蹦出来在空气中抖了几下。 周子呈抓住一颗在手里捏着玩,吩咐她:“继续。” “你......别太过分!” “不脱怎么干?” 他把人转过来面对自己,大掌扣着她两瓣臀往自己腰胯上摁,“不想要了?” 休闲西装裤高高地撑起一片,硬邦邦的。 他的衬衫进屋的时候就脱了,戴姈从脸红到脖子根,小手去探他的皮带扣,不小心蹭到他硬实的腹肌,被他笑着打趣:“别乱摸,后果自负。” “呜......” 总有一天她要他还回来。 深灰的西装裤滑落在地,接着是四角底裤,男人肿胀的欲望犹如利剑出鞘,在茂密的黑丛中竖起擎天一柱。 戴姈绷直了两腿,这时才感觉到一丝丝紧张。 周子呈又把她转过去背对自己,舌尖舔她的耳垂,嗓音沙哑:“跪下......” 两个人的手是铐在一起的,戴姈弯腰跪在雪白的绒毛毯上,自觉地撅起挺翘的臀。 这个色魔,喜欢后入。 但没关系,她也喜欢就是了,只要乖乖趴着,什么都不用干。 “真乖。” 周子呈喉咙里闷笑,震颤的胸腔贴上她的后背,硬挺的肉棒找准湿漉漉的穴口挺腰送入。 “嗯......” 空虚的甬道被硬邦邦的粗物占领,戴姈咬着唇,发出声娇媚的低吟。 周子呈不着急全部进去,紫红的性器半截露在外面,半截陷入粉红的肉里,大手掐着她的腰不疾不徐地插弄。 被手铐铐住的手也没闲着,捉住她同样被铐住的手教她怎么玩自己的奶子。 戴姈摇头,散下来的头发垂在脸侧,“不要......” “由不得你不要。” 他濡湿的吻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大手牵着她的小手覆上雪白的胸脯,抓住一颗捏圆搓扁,玩一会儿后又换到另一边。 金属材质的手铐凉凉的划过皮肤,跟身后的滚烫形成鲜明对比,男人那根玩意儿在湿滑的甬道里一进一出慢条斯理地索取。 戴姈闭着眼,胸口的浑圆在两个人的共同抚弄下很快就变得挺立,她清秀的小脸开始分泌出细汗,受不了了,软软地呢喃:“给我......” “给你什么?” “呜......” 她委屈地咬唇,说不出口。 周子呈这时尽根抽离,只留了个头抵在穴口,有莹白的水液从来不及合拢的肉缝里流淌出来。 她扭动纤腰,难受极了,扁着嘴巴眼眶发红,已经要哭了。 “操......” 周子呈低咒一声,愤恨地一咬她的下巴,“全他妈给你行了吧。” 哭哭哭,还知道哭。 他猛一挺腰,湿淋淋的性器破开软肉整根插入蜜穴里,“满意了?” “嗯...啊......” 戴姈蜷缩在他怀里,高抬挺翘的臀迎接男人的桩送,他每一下都插得很深,肿大的性器将甬道严丝合缝地填满。 她汗湿的发贴在脸周,紧抿唇哼哼唧唧地叫唤。 这小骚样,明显地舒服死了。 周子呈一手扣住她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睁开眼睛。” “嗯?嗯……” 戴姈睁开眼,这才看到正对面是一面全身镜,两个人当下的所作所为全在镜子里。 “你……” 她臊得恨不得钻进地里,甬道不停地收缩。 周子呈被夹得闷哼了声,差点就射出来,大手用力捏了捏掌中的奶子,“都会用逼夹棒子了,你老公知道你在别的男人面前这么骚吗?” “你……” 从镜子里看,一男一女两具身体的肤色差别更加明显,她整个人被他笼罩在身下显得小小一只,缠着手铐的大手在她胸前抚摸,手臂像铁似的硬紧紧缠在她腰间。 戴姈别过脸去,拒绝再观看。 “这就受不了了?” 维持两个人的交合状态,周子呈搂着她稍转了转,用两个人的侧面对着镜子。 他凶猛地进攻,八块腹肌的腰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向前挺动,胯下硬物深深插进她身体里再整根拔出来,紫红的肉棒又粗又长,亮晶晶的全是从肉穴里带出来的淫液。 噗嗤一声,从戴姈的角度,看到那根表皮狰狞的玩意儿又插进了自己白净的身体里,反反复复。 又残暴又羞耻,戴姈呜呜地摇头,紧闭上眼拒绝再看。 周子呈强势扣着她的脑袋,冷声威胁:“不看就打电话给你朋友,让别人都听听老子是怎么把你干哭的。” “你……” 个变态色情狂。 戴姈不得已半睁开眼继续观看,有一种陪他看色情片的既视感,看的同时还在不停地做。 “目睹自己的小逼大鸡巴操是不是很爽?” 周子呈自上俯视她的侧脸,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下巴滚落到她玉白的美背上,腰腹处有力地向紧致的肉穴里撞击,彼此身体连接的部位啪啪作响。 戴姈口鼻并用地呼吸,身体和视觉的双重刺激,除了咿咿呀呀地嘤咛,根本无暇回答他的问题。 喘不上气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像要死了一样。 周子呈猛一挺胯全根没入,性器抵着穴口快速地旋转研磨将人送达巅峰。 “啊……” 她呜呜地淫叫,四肢止不住地发颤。 周子呈死咬住后槽牙,关键时刻抽身而退,浓稠的白灼尽喷洒在她白皙的臀和背上。 戴聆软倒在毛毯里,半睁着涣散的眼看到手腕上的手铐和破烂的红裙,回想起了那年长礼的器材室。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如此记仇的混蛋啊! 采购 ρô18нk.𝔠ôм 戴姈是周一才知道周子呈还应邀来南大给体院的学生们演讲的。 一个连高考都没参加的人给一群大学生演讲,戴姈担心他上台就给所有人表演玩手机睡大觉。 不知道校方怎么想的。 “我无论如何也要搞到门票,看一看他本人是不是真那么帅!” 梁菲菲趴在电脑前啪啪地敲字散播这个好消息。 戴姈无语地摊手,正要打电话呢来电铃声就响了。 想谁来谁。泍文唯ㄚI梿載棢址:ℳis𝑒w𝔲.čoℳ 戴姈拿上手机去了外面的阳台,压抑住喜悦,故作冷淡:“喂?” 她今天一天都是课,还没跟他通过电话。 他说:“我26号要来你们学校。” “嗯,我刚刚知道了。” “给你留张第一排的票?” 她撩了下头发,傲娇地应:“有空就去吧。” 这个答案,那头不是很满意,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戴姈这次答得很干脆:“不去。” 鬼知道他又要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就应该把你干到下不了床。” “哼。” 臭流氓。 她现在在寝室,人身安全有保障,才不怕他。 “快出来,去约会。” 周子呈换了个态度,柔声诱哄。 戴姈心动了,语调上扬:“约会?” 两个人聚少离多,确定关系后还没像样地约会过。 “嗯,我现在开车来接你。” “好吧。”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还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戴姈好好打扮了一番,还让吴霜给她化了个淡妆。 结果这厮口中的约会就在家里约 “今天挺漂亮的,那就交给你了。” 周子呈跟没骨头一样懒洋洋往沙发里一倒,人不动了。 戴姈气恼地踢他:“说好的约会呢!” 她以为他是回家来换衣服。 “家里约。” 他脸埋枕头里,手指了指餐桌上放着的瓜果蔬菜和新鲜生肉。 要她做饭,怎么不上天呢。 戴姈一屁股在沙发空处坐下,“我不会做。” 就算会也不做。 “那就点外卖。” 他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手机。 戴姈气结:“天气热,青菜不炒放到明天就坏了!” “坏了就扔掉。” 理所当然的浪费食物,九年义务白学了! 戴姈恼得往他屁股上连踹两脚,包往沙发里一扔拎菜进了厨房。 戴姈会做的菜不多,小时候跟在姑姑后面学了点皮毛,厨房里倒腾近一个小时,勉强凑出来个叁菜一汤。 她夹面前的肉末茄子吃,忽生感慨,“我还记得第一次炒菜就是肉末茄子,我爸喜欢吃,但他一次都没吃过我亲手炒的。” 小时候以为是自己不乖才不讨人喜欢,所以会努力地去讨好大人,长大了才发现有些事是强求不了的。 周子呈盛一碗汤放在她手边,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饭毕。 他又化作一具死尸,赖在床上不肯动。 戴姈抄起所有能用的被子枕头往他身上砸,“必须出门!” 现在还八点不到,留到明天早上,两个自己都不够他蹂躏的。 “你家里什么都没有,我们去采购点家用物品。” 她把包挎在肩上,打定了主意要出门,失望地叹息:“我还记得以前有人对我说想做什么就去做,他会是我坚实的后盾,永远支持我,这才过去多久,唉” “操” 逛个街都能被她上升到政治高度,这个门不想出也得出了。 周子呈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抄了车钥匙揣兜里,“那走吧,女主人。” “哼。” 戴姈挽上他的胳膊,隔着衣服在他腰上挠了一把。 他一只手臂把人圈在身侧,“找死是吧。” “就要挠” “啧。” 行,晚些时候让她挠个够。 有周子呈开车,两个人去了市中心物品最齐全的一家商超,戴姈直奔生活用品区,先给自己拿了牙刷牙膏,再拿了一双女士棉拖,觉得粉色的兔子毛巾可爱,顺便也拿了两条。 周子呈一手推着购物车,勾唇耐人寻味地笑。 被戴姈看见,免不了又是一记粉拳,“你笑什么笑?” “没什么,你尽管挑。” 他那里都装得下 两个人把超市逛完了一圈,购物车装满了才罢休,结账时一前一后排队,周子呈非常顺其自然地抓了一把避孕套。 对,不是一盒,是一把。 他手掌大,把货架上自己的号全拿了,行事作风之骚浪,连路人都侧目,偏偏他戴着帽子口罩,路人暧昧的目光就转移到他胳膊圈着的女孩身上。 眉清目秀,白白净净的,高挑的身材,跟男人一相比却显得小小一只。 戴姈顶着大红脸接过收银员找回的零钱,一头撞他的前胸恨不得钻进地底。 他不要脸,她还要的啊! 从超市出来,东西放后备箱,他要求回家。 “不回!” 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她死死抱着他一只胳膊不让上车,“时间还早,我们再去逛一逛。” 摆明了的跑不了就拖。 周子呈捏她的脸,好整以暇地扬唇:“行。” 南城的夏天,最热闹的不是白天而是夜晚,戴姈拉着他在人群里穿梭,明明不是第一次来这边逛了,可可大概是身边的人不一样,她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 “这家的棒打柠檬茶不错,你也来一杯尝一尝。” 她说着已经掏钱付款要了两杯,省得出了店门他又来跟自己抢着喝。 十多分钟后,两个人各拿着一杯柠檬茶出来,戴姈边走边喝,领着他来到处偏僻点的角落。 周子呈摘下口罩,自己手里那杯不要,偏要去喝她的。 戴姈翻白眼撇嘴,也只能随他了,拿自己的那杯跟他交换。 “人怕出名猪怕壮,如果还能像以前一样就好了。” 她想起以前在长礼的时候,两个人想干嘛就干嘛不用在意路人的眼光,尤其是周子呈,连学校老师都不怕,敢拉着她在教室里干坏事。 “这里年轻人多。” 年轻人大多上网,很容易被认出来。 周子呈摸摸她的头安抚,“所以才让你留在家里。” “呵呵” 走着走着到了风情街,途经一家装修别致的琴行,KTV杀手戴姈非要进去看看。 结果就遇见了熟人。 琴行里很冷清,戴姈拽了拽周子呈的衣服下摆,眼神示意正在擦琴的窈窕身影,“你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店里没别的客人,对方听到声音抬起脸来。 还真的是。 她放下吉他款款走过来,在二人面前站定。 戴姈早就甩开了周子呈的手,挺直腰背规规矩矩地站住,“阿姨好。” “嗯。” 梁茵淡淡地应了声,目光落在戴口罩的周子呈脸上,吩咐说:“有空一起吃顿饭。” “嗯。” “这个‘一起’,应该不包括我吧?” 戴姈匆匆打完招呼就拽着周子呈出了琴行,不确定地问他。 “你说呢?” 他的手掌搁在她侧腰上,大力揉捏了一把。 戴姈欲哭无泪,她才大二呀。 “都怪你!” 周子呈倍感冤枉,散漫地提醒:“是你自己要逛的。” 直接跟他回去,什么事都没有。 “你不顶嘴难受是吧。” 戴姈咬牙,捶他消气,才问:“你不是说你妈妈她跑了吗?怎么会在南城?” “嗯,跑来南城了。” 回国前梁茵联系过他,问他以后会留在哪座城市,他告诉她了。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她会来南城。 “看来你妈妈还是爱你的。” 她牵上他的手,脑袋蹭他的胳膊,欣慰地感慨:“真好啊,我们两个,至少还有一个人得到了妈妈的爱。” 周子呈笑,把人抱起来放在臂弯里颠了颠,目光灼灼盯着她:“放心,老子连你妈那份一块儿疼你。” 话音未落,抱着她大步走往灯光明亮的停车场。 戴姈搂着他脖子小声地惊呼,脑袋撞进他怀里。 这个人,正经又不正经。 她问他:“你这次会在南城待多久?” “不好说。” “哦,那就还是会走啰” 想到他一走就是半年几个月,离别的伤感顿时扑面而来。 “如果不用分开就好了。” 他得意不已:“在你身边呢就摆脸色,还说不想老子。” “这能一样嘛!” 两个人口中的“想”就不是一个意思。 她都骂腻了。 周子呈瞥一眼她气汹汹夹杂着失落的脸,笑而不语。 26号,周子呈应邀来南大分享他世锦赛冠军心得的日子,还真让戴姈说中了,她当天没空。 姑姑的乳腺癌要做手术了,她一连几天都在医院守着,吃不香睡不着,人也跟着憔悴了许多。 “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戴姈坐在病床边,把削好切块的苹果递给姑姑,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 她出生起就跟着姑姑,她就是她最亲近的人,不能有任何闪失。 姑姑拿着她给的苹果,没什么胃口地偶尔咬一口,徐徐说道:“我虽然只是你的姑姑,但你打从生下来就跟着我,我虽然没生过孩子,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闺女,我早先跟你姑父商量过把你的户口迁到我们这边来,他那边也托朋友办妥了,你如果没什么意见,寒假回家就可以去把手续办了,这样即使我以后出了什么事,你还是跟你姑父过,他跟你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总比你的亲爸亲妈强。” 戴姈别过脸去,还是没忍住掉了眼泪,紧紧抓住她的手,“医生说手术成功的概率很大,你一定会健健康康的。” 她以后还要好好孝顺她。 姑姑给她擦泪,“有什么好哭的,我这把老骨头,至少也能再陪你十年。” 她眼泪流得更加汹涌,趴在她的腿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