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寄生(公媳 H)》 1.一根手指头正埋在苏珍的嫩穴里,轻轻弄了 苏珍有个事业心很强的妈,从小就给她树立了远大的目标。 在妈妈跟前的时候,苏珍向来很听话。她按照母亲为自己做好的精细人生规划,成功地考上了美国名校。有了名校背景加成,在同龄的待嫁的闺女当中,婚恋价值蹭蹭翻倍。 但苏珍也没有那么听话。在国外那三年,她背着家里做了很多出格的事。学校的downtown就没有她没去过的酒吧,就连一些不挂牌的也去过。她借着一副好皮囊,约过各种尺寸的帅哥,甚至还被一个糖爹包养过一阵。 因为有段时间作息太不规律,皮肤状态一度变得很差,每天早上醒来连自己是在哪张床上都要想半天,然后查着地图赶去学校。上课的时候睡得昏天黑地,回公寓卸了妆能把自己都吓一跳。 这些当然都是瞒着家人的,苏珍知道母亲的脾气,绝对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这些掉价行径,她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有人生污点。 所以在回国之前的一个月,苏珍毅然跟金发碧眼的小学弟提了分手,戒掉了一切社交,注销了大部分的社交网络。她宅在温馨的小公寓里,足不出户,天天健身护肤,把身体状态又养了回来。 取掉了眉骨钉,烫了个温柔大波浪,找了几个国内的博主学习了一下可爱甜美的化妆风格,整个人从夜店辣妹变回天真单纯的乖乖女,这才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果不其然,回国之后,母亲就开始带着苏珍出入各种社交聚会,加上了各位阔少爷的联络微信。 夸张的是,母亲甚至还买了架钢琴回来,逼着苏珍学了几个月,后来看她实在没天赋,就没再坚持。 所幸苏珍长得还算不错,又比较会装乖讨长辈喜欢,美国名校的硕士学历证书拿在手里也有几分烫手。 在24岁这年,苏珍终于实现了母亲的人生理想,作为她最得意的一个女儿,风风光光地嫁入了周家的豪门。 只是从一开始,苏珍就感觉得到,她的老公周启轩并不喜欢她,甚至带点厌恶。 苏珍早就听说他有个苦恋多年的白月光,情人节那天被周启轩明确拒绝之后,苏珍还以为母亲的这场美梦又要告吹,没想到,一个星期之后就吃上了自己的订婚宴。 周家似乎对这门婚事很满意,花了大价钱布置场地,订婚礼服也是请国外设计师定制的。 周正庭和王丽颖盛装出席,脸上浮着笑,跟儿子周启轩的一张臭脸形成鲜明对比。 订婚宴上,未来的婆婆挽着苏珍细白的胳膊,当着她那群贵妇朋友的面,对自己乖巧的儿媳妇赞不绝口。 但后来发生的事,终于让苏珍明白,其实周启轩对她的看法根本不重要。 因为儿子无论如何也强不过老子。 真正看上她的是周启轩他爸,也就是苏珍的公公,周正庭。 /// “启轩最近都没碰过你吗?这里还是这么紧?” 周正庭的一根手指头正埋在苏珍的嫩穴里,轻轻弄了弄。 家里的管家被支开了,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公媳二人。 四十多岁男人胡子刮得干净,鬓角修得齐整,目光深邃,说是三十出头也不会有人怀疑。尽管皮肤有些许成熟的细纹,丝毫不能影响他卓越的骨象。 周正庭应该是刚开完股东会议,西装外套被他扔在沙发上,里面的配套马甲还没脱下,马甲下面是一件昂贵的白色衬衫,身上有董事长办公室里带回来的木质香氛味道。 身为周家家主,周正庭坐拥上百亿的资产,十几万员工靠他们周家的产业吃饭。周正庭的正装照片常常出现在各大财富榜单上,总有人拿着他的照片津津乐道,怎么周家公子周启轩没有遗传到他父亲周正庭的半点帅气。 尽管苏珍知道,周正庭刚刚故意切断了客厅的监控摄像头,身体里的异物感仍让她觉得无比害羞。 “没有……爸爸,他最近跟公司的财务总监孟菲菲走得近,启轩说今天晚上有跟客户的饭局,他们一起去的。” “是么?”周正庭嘴角压得稳重,仍被苏珍看出来微扬的一点幅度。 他的笑容让苏珍有点犯迷糊——公公是在嘲弄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还是听了她的回答心情很不错? 苏珍还没想好要怎么继续接话,周正庭的手指从苏珍内裤里缓缓抽了出来,上面有光亮的水渍,同他无名指上那枚磨损的婚戒一起闪着光。 周正庭的手很瘦,手背浮着青筋。他将手指伸入桌上的一杯灰雁伏特加里涮了涮,再用湿漉漉的手指捏起酒杯,薄唇抿着杯沿,吞下去整杯烈酒。 2.犹如一条发情的狗,用鼻子在她腿心嗅得贪 “你会喝酒吗?”周正庭将杯子再次斟满,递给苏珍。 周正庭身上自带一股强大的气场,温和的话语听起来也像是不可忤逆的命令。 “谢谢爸爸。”苏珍接过男人刚喝过的杯子,学着男人的样子,一口气将酒全部灌进了喉咙里。 高浓度的酒精烫过她的食道,火辣辣地疼,苏珍强忍着才没咳嗽出声。她很少喝这么烈的酒,脸很快烧红一片。 “看来小珍不怎么能喝酒,来,陪爸爸坐一会。” 苏珍顺从地在沙发上坐下,跟周正庭隔着一臂的距离。他不开口,她也不敢贸然说话。两人沉默地坐着,酒精上头,苏珍听着电视里的古典音乐,不一会儿晕晕乎乎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沉沉的呼吸声传入周正庭的耳朵里,他侧头看见儿媳恬静的睡颜。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经合上了,浓密的睫毛轻轻随着呼吸轻颤,脸上泛着诱人的红晕。 苏珍今天穿着一件贴身针织衫,富有弹性的衣料紧贴在她的身上,显出胸口浑圆的形状。苏珍的那双巨乳形状好看,尺寸饱满,挺立有形,没有哪个男人能忍住不去多看一眼。 “小珍,睡着了吗?”周正庭在沙发旁蹲下身,凑近她的脸颊,盯着她鼻尖的那一颗小痣。 回答周正庭的,只有苏珍熟睡的呼吸声。 周正庭双手将人从沙发上捞起,抱着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放在北欧风格的地毯上。 期间苏珍的手机响了振动,周正庭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老公”二字,皱了眉头,点了接听。 听筒里传来嘈杂的男男女女在酒池摇晃的声音,周启轩喝得醉醺醺,“老婆,我今天不回去了啊,她们……嘿嘿……她们都不相信我是顾家的人好男人,你看,我,我只要不回家,每次都记得打电话给你说一声……嘿嘿,宝贝,我爱你,Mua~” 最后那句,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周正庭握着手机一言不发,对面也没察觉异常,很快按了挂断。 这混账东西,到底哪一点像自己。真是被王丽颖惯坏了,以为是家里的独子就能无法无天,等着继承遗产吗? 周正庭不屑地哼了一声,将手机扔到一边。然后,在苏珍身边跪了下来,四肢并用地爬到了苏珍身上。 苏珍的身躯笼罩在他身体下面,周正庭的姿态,像一条忠诚的犬。他的手臂撑在她肩膀两侧渐渐弯曲,身体下沉…… 周正庭跪趴着,低头吻上了苏珍的唇。 他先用嘴唇在她鼻尖和嘴唇各贴了一次,然后伸出舌头,舔开了她的两片软唇。 睡梦中的苏珍主动张开了嘴,接纳他的入侵,条件反射地含着周正庭的舌头吮吸,像是在品尝两人口唇间残留着的伏特加余味。 吻够了,周正庭直起身,用手将苏珍的衣服推到胸上,露出一对软弹的酥胸。圆圆的乳球被粉色蕾丝的胸罩笼着,犹如一对美丽的珍宝。 周正庭一双手一齐覆上去,包着胸罩的布料握住她的乳房轻轻揉捏。 “我们家小珍的胸真漂亮啊,让爸爸剥开看看里面吧……” 男人一手握住乳房,一手抠入罩杯里,将其下压,将布料垫在乳肉底下。外面的针织衫也被向上揉成一条绳,以便让乳球充分暴露出来。 那粉嫩可爱的小乳尖挺立在空气中,散发着若有似无的香,周正庭忍不住将两根食指分别压了上去,撵在上面旋弄。等到它变硬一些,又用两根手指捏起来按揉。 “小珍,好可爱……这里有被周启轩舔过吗?” 周正庭脑海里闪过儿子含着乳晕的画面,不自觉加大了手上揉搓的力度,手指每次都陷入乳肉里。 “周启轩可以尝……那小珍能不能也让爸爸尝一尝?”周正庭轻声喃喃着,舌尖勾上了乳尖。 在粉嫩的乳晕上滑过两圈,一口将那诱人犯罪的樱桃含入了嘴里。灵活的舌头将唾液涂满了乳尖,周正庭含着苏珍的胸舔出细密的水响。他学着婴儿喝奶的姿势,吸吸舔舔,从左边吃到右边。 舌头轻轻一抵,乳尖就从他嘴里滑出来,嘴巴一抿,又被他一口吸进嘴里。 周正庭跪在苏珍大腿两侧,趴在她身上吸奶的时候,半个身子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撑起身之前,还不忘帮她把额前的刘海拂到一边。 周正庭往下挪了挪跪着的膝盖,退到她小腿附近,弯腰俯身,双手捧住了苏珍的大腿。 “让你跟着启轩,受委屈了。所以爸爸一定要补偿你,好好地疼爱你。” 男人头往下埋,鼻尖贴上了苏珍的裤缝,身上的西装马甲勒出他精瘦的腰身。 人穿得衣冠楚楚,动作却犹如一条发情的狗,用鼻子在她腿心嗅得贪婪。 3.他正跪在她肩上,握着性器往她嘴里塞。 周正庭双手钳着苏珍一根大腿,上上下下按摩了几个来回,左手虎口卡在她腿心蹭。他发现这地方比身体其他部位都要更热一些。 她今天穿着一条紧身牛仔裤,周正庭抚着裤子布料,从腿根摸到脚踝,然后捏着她细细的一双脚腕,将她双腿举过90°,往头那边下压。 苏珍身子十分柔韧,笔直修长的腿被轻松压过了头顶,平躺着被对折起来,臀后侧翻至朝上。 周正庭的手隔着布料摸上穴口,大拇指在裤缝上轻轻按揉几次,又附身下去。鼻子吸得用力,嘴里发出喘息,拼命将那一点隐隐的味道吸进鼻子里。 还嫌不够似的,将她双腿分开,整张脸贴了上了苏珍的裤裆,像动物标记气味一样,用脑袋不停地蹭在她腿心,苏珍全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他摆布。 周正庭双手高举着她两条腿,埋头蹭得如痴如醉,舌头舔在粗粝的牛仔裤布料上,留下了一片口水的痕迹。 真香啊,她身上的味道不停冲击着他的嗅觉神经。 如同饿久了的野兽遇见了一块舍不得吃的肉,周正庭将苏珍的身子在地上翻来覆去抚摸了个遍,这才肯将她放平。 苏珍上半身的针织毛衣堆在胸口,双乳还袒露在空气里。 周正庭忍不住在她光洁的小腹上亲了一口。 手指摸上她的裤口,咔哒一声解开—— “小珍这里,也让爸爸看看吧。” 牛仔裤被剥脱到膝盖上方,粉色的蕾丝内裤与迭在乳肉下的胸罩是匹配的花纹。 周正庭再次将头埋凑近苏珍的腿心,鼻尖抵在可爱的小山包上,与里面藏掖着的器官只隔一层薄薄的蕾丝布料,香甜的味道闻着更加浓郁了。 他忍不住用舌头舔上她的肌肤,从大腿舔过内裤边缘,一路往上直到肚脐…… 舌头再次往回碰上裤头的时候,勾弄了内裤的松紧,轻轻弹在她的肌肤上…… 继续往下舔过另一边大腿内侧,偶尔发出啵嘴的声响…… 周正庭将小珍的身子侧过来,将她半边屁股也都涂上了自己的口水,额头抵着她的臀肉,闭着眼睛摇头摆脑地蹭。 “小珍身上好香……爸爸好喜欢……好喜欢……” 男人再次将她身体对折,腿心的隐秘处向上暴露,这次只剩一片内裤布料覆盖在上面。 舌头舔上那两指宽的布条,蕾丝料子已经湿得能够挤出水来…… “小珍是不是也有感觉了,这里好像变湿了呢……”手指探准了中间那处缝隙,按着布料抠挖进去,小内裤皱成一团,陷入其中。 周正庭用手将那根绳一般的裤裆拨开,隐秘的穴口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 “真漂亮……” 周正庭用手轻轻拨弄了几次那颗小肉粒,用手指拨开里面的两片小阴唇,看见里面的媚粉色,埋头吻了上去。 舌头在穴口逡巡,将里面充盈的花蜜一点点舔舐干净……不知道小珍平时用的什么护理液,热气盈盈的小穴里散发着一股好闻的香气。 周正庭感觉自己胯下的东西愈发膨胀,扒掉了苏珍的牛仔裤之后,又脱掉了自己的西装裤。 跪立在地毯上,身下那根东西翘挺着,周正庭一步一步往前挪,直到苏珍的肩膀两侧,硕大的阴茎晃晃悠悠悬在她头上。 “爸爸好喜欢小珍,让爸爸蹭一蹭,我轻轻的,不会弄疼你的。” 手握住那根巨物,腰身下沉,柱身蹭在了苏珍脖子上。围着她脖子蹭蹭贴贴,攀上她的下颌,龟头在她脸上戳出一个凹陷。 周正庭控着自己的阴茎,在她口鼻处上上下下地打磨,蹭开了她的两瓣唇。 “唔……” 庞然大物在口鼻处的压迫感过于明显,苏珍迷迷糊糊清醒过来。 她一睁眼就瞧见周正庭正跪在自己肩上,握着性器往她嘴里塞。 要不是周正庭那张脸对她来太过冲击,令她瞬间清醒,苏珍可能差点以为自己又像以前一样,是在同随便哪个陌生男人酒后乱性。 天啊……跟自己正在发生关系的人,是周正庭,是自己的公公! 见她醒了,男人脸上也没有丝毫慌乱,只是淡淡道,“张嘴。” 5.踮起脚尖,伸手摸到身下挺立的肉棒,对着 苏珍惊魂未定,软在周启轩身上,嗓子里还灌着精。 周正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胡渣蹭着她的后颈,“你婆婆她心眼小、疑心重。可能你也听说过,她以前还让人伤过一个女孩的脸。但是小珍你放心,你跟其那些女孩儿都不一样,你是我的小珍珠,是被我含在嘴里的。没人会伤害你,外人不可以,周启轩不可以,王丽颖更不行,你明白么?” 听似温柔的安抚,本质是不可忤逆的的威胁——除了我,没人护得了你,你只能是我的私人物品。 与公公已经越过了界限,没有回头可言。 假如她不肯从,九死一生脱离了周家,周正庭动动手指头就能让她彻底社会性死亡。就算外界的尖锐言语没能把她扎穿,一旦变成赔钱货,自己的亲妈绝对第一个跳出来大义灭亲。 而如果自己乖乖听话,付出一点肉体的代价,就能继续在周正庭的羽翼下继续安享富贵,安心当他周家的挂牌少夫人。 这点利弊得失,苏珍当然算得清。 苏珍手指死死攥着周正庭的浴巾,眼里泛着涟漪,“爸爸对我一直都很好,谢谢爸爸对我的爱护。” 望着苏珍柔弱可爱的样子,周正庭怜香惜玉似的伸手擦了擦她的眼角,“再帮爸爸放进去一下,爸爸想都射给你,一会儿你婆婆就洗完澡出来了。” “好……” 苏珍扶着周正庭的肩膀,踮起脚尖,伸手摸到身下挺立的肉棒,对着自己的小穴按了进去。 “啊……里面塞得……好满。” 肉棒的体积可观,一次全部吃进去有些困难。那半截东西在体内又涨大了一圈似的,卡在苏珍身子里不上不下,她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开始试着取悦周正庭。 “都操过一次了,小珍下面还难受吗?看来以后要多适应一下。”周正庭掐着苏珍的后颈,强势地吻了她一次,含着她的舌头不舍得放。 “唔……”苏珍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额头抵着他才终于挣脱开,吸进一口气。 周正庭伸手摸到两人交合的部位,张开手指贴着那地方弄,“爸爸帮小珍摸一摸,摸了就没那么疼了……你看,又出水了……别害怕,往下坐,全部吃进去。” 腰上被人按着的力气突然加大,小穴一点点张大,吞到肉棒的根部,苏珍整个人都挂在了周正庭脖子上。 “动一动。”他要求道。 温暖紧致的甬道裹在男人的冠头上,上上下下地吮吸。 苏珍扶着周正庭的肩膀,身姿摇晃。 宽松的睡衣很快从苏珍肩头滑落,露出里面的嫩乳,在周正庭眼前颤颤地甩。 “小珍的身体真漂亮,连奶子都甩得这么好看。” 周正庭看得失神,伸手勒起了苏珍的腰,握着那团乳肉塞进了嘴里。 肉棒嵌在她的蜜穴里,乳肉含在他的口腔内,两人上下两处嵌合成一体抖动。 噗叽噗叽的水声充斥在空旷的书房里,蜜液从苏珍穴内不停涌出,将男人的阴囊都打湿了。 “呜呜……爸爸……爸爸……太舒服了……呜呜……被爸爸操出了好多水……呜呜呜……”苏珍叫得小声,怕惊动了外面。 “爸爸是要快一点,小珍挨操的样子不能让别人看见。”周正庭一把抱起苏珍,不让阴茎滑出来,将她放上书桌,双腿搭上肩膀,发力操弄起来。 坚硬的桌面硌着有些疼,但苏珍已经完全顾不上了,凶狠的性器将体内的欲火一点点催熟。 苏珍仰着白净的脖子,在书柜门的玻璃反光上看到一个狼狈的身影。周正庭宽厚的身躯正站在她身下,胯骨用力撞击在她的臀尖肉上。 伴随着清脆的肉体撞击声响,苏珍背部的肌肤在桌面上磨得痛苦不堪,她的身子在桌上犹如一滩水,双腿从男人的肩上晃荡,逐渐落在了他臂弯里,随着男人的动作晃荡。 书柜是黑色乌木材质,玻璃后面一片黢黑,如同一个深渊。 苏珍看着黑暗里的那个男人倾尽全力占有着自己,自己如同一个任人摆布的 “爸爸……轻一点……呜呜……要被操坏了……呜呜……” 苏珍的手指摸到桌案边缘,四指在桌沿抠得指尖发白。 “小珍吸得太紧了,腿张开,让爸爸操到最里面。” 周正庭将她双腿掰开,全身力气压了上去,手伸到苏珍背后,将她身子托起抱在怀里。大腿肌肉剧烈震颤起来。 “呜呜……爸爸慢一点……啊啊啊……要坏掉了……呜呜呜……啊啊啊……” 苏珍叫得越是可怜,周正庭越是幸福。他忍不住张嘴咬住了她的锁骨。 最后那一下顶腰送得尤为用力,苏珍简直要昏过去。 他终于舍得松开她,阴茎从穴里抽出的时候带出新鲜的水,白色的浆液淌在黑色的案几上。 “全都射给小珍了,爸爸最爱小珍了。” 周正庭松开嘴,在鲜红的齿痕上舔了舔,对自己留下的记号很是满意。 / 次日清晨,苏珍将电动牙刷咬在嘴里,望着洗手台上的一对杯子发呆。 消耗了太多体力,昨天晚上睡得很深,苏珍今天意外地醒得很早。 周启轩昨天又没回来,她已经习惯了。 这是王丽颖特地给小两口买的,蓝色那个从买回来到现在就没沾过水,一直原封不动在那儿当个摆设。 周启轩此刻不知道躺在哪个女人的怀里还没睡醒吧,兴许又是哪个同他初恋长得神似的女人。 苏珍一直都知道,周启轩恨透了她。 这个无所谓。 自己是他的合法妻子,不管他在外面寻了多少花柳,差错都不会出在她身上。 但是自己跟周正庭不清不楚,玩到最后没命的一定是自己。 周正庭的那番话,真是张嘴就来的威逼利诱,也不知道他对多少情人说过。 他这种有钱有颜的成熟叔系男人,想吃什么菜吃不到? 一边思考着,苏珍一边叼着电动牙刷已经走到了阳台,她将落地玻璃门拉开,让屋子里透透气。 周正庭绝对只是想玩弄自己,迟早腻了就会放手…… 眼下只能先假意屈从,讨他欢心…… 自己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清醒,走一步看一步…… 如果无法脱离他的牢笼,那就必须摸到他的软肋…… 制服一头野兽最好的办法——是驯服。 天边只亮了一小片,清风吹起落地门边白色的纱帘,带来不远处园林里的植物香气。 苏珍正准备回屋吐口牙膏沫,却意外地看见周正庭穿着一身雾蓝色的运动衣,从清晨雾色里大步跑出来。 他竟然……每天都起来晨跑吗? 难怪身材一直维持得这么好。 意识到周正庭也站在楼下望着自己的时候,她嘴里的泡沫再也含不住。 苏珍慌慌张张捂着嘴,溜进房间。 漱完嘴里的泡沫,苏珍拿了根毛绒粉色发带将头发固定在耳后,扎了个低马尾,打了洗面奶开始搓脸。 她鞠了最后一捧水泼在脸上,关上哗啦啦的水龙头,闭着眼去够挂在墙边的擦脸巾。 却摸到有人帮她主动递过来的一条毛巾。 7.身体里的液体没来得及清理干净,从她身下 婆婆主动问起苏珍,“启轩最近怎么总是不回家?小珍你知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苏珍:“他工作方面的事情,具体细节我不是很清楚。我猜测是最近有国外大牌的化妆品牌在抢占市场,Bino这个季度的财报不是很好看。启轩才接管美妆这一块没多久,他又年轻,手底下又都是些不服气的公司元老,压力比较大吧,昨天也说是在跟公司高层在一起开会到很晚呢。” 王丽颖一副说教姿态,“都说有了老婆忘了娘,自从娶了你进门之后,他都不爱理会我这个妈了。你是他妻子,就算他不说,你这个做贤内助的,要多多主动关心呀。” “妈妈说得是,您多吃点。”苏珍起身替王丽颖添了一碗蜂蜜鸡蛋羹。 苏珍端着乖巧懂事的脸,内心却是冷漠得没有波澜—— 周启轩根本没把她当妻子看,经常冷着一张脸。自己犯不着主动凑上去自讨没趣,坚持的就是一个非必要不接触原则。 自从她嫁入周家,一直是过着闲适无忧的生活…… 可最近,自己和周正庭独处的机会总是特别多…… 她不用上班,大闲人一个,免不了要被呼来唤去,随传随到。但如果像周启轩那样,有个工作头衔挂在身上,就能找到更多借口让自己“忙不过来”。 苏珍眼珠子转了转,“……所以,妈妈,我打算去Bino应聘,多熟悉启轩的工作业务。” “应聘做什么?你给启轩打个电话,让他给你安排个办公室就行了呀。” “不,我想自己去面试。一来,我想试试看凭自己的能力能否通过公司的面试;二来,如果让公司同事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们肯定会对我有所保留和隐瞒;最后,如果我能力不足,连试用期都不能通过,那就更不能让大家知道我的身份了,我不能让启轩丢了面子。” 听苏珍这么一说,王丽颖满意地点点头,“还是你考虑周到,那就依你的,等面试上了再告诉启轩。” “小珍说了什么,让你笑得这么开心?”周正庭端着一盆贴梗海棠从扶梯上走下楼,话是对着王丽颖说的,眼神却扫在苏珍身上。 王丽颖主动起身,帮周正庭添了碗筷,“我说怎么不见你回来,还以为你今早上跑步跑丢了呢,原来是一大早又上露台去弄你这些个花花草草了,还抱盆花到饭桌上来了……你看看你,也没见你这么宝贝我。” “这几天正是开花的时候,我特地挑了一株最漂亮的,送给我们家最漂亮的王女士。”周正庭笑得稳重随和,将那盆花放到王丽颖跟前。 这句话对王丽颖很受用,她不好意思似的接过了花,笑开了颜,对着苏珍说,“你瞧瞧你公公,净整这些没用的,这么个占地方的玩意儿,你让我放哪?” 王丽颖端着花盆,四处尝试着摆了摆,最后在屏风柜上挪了个空格子将花放下。她满意地用手机拍了张照片,发了条朋友圈显摆,这才折回来。 王丽颖:“小珍刚刚跟我说,她要自己去启轩的公司面试,俩孩子平时在工作上也能互相关照。” “是在家里待得太无聊了吧……”周正庭双手端着碗正在吞粥,喉结停滞了片刻。一碗粥见了底,他用放下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挺好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家里说。” “好的,谢谢爸爸。”苏珍心虚,不敢去看周正庭的眼。 苏珍当然知道,周正庭抱盆花下楼,只是为了掩盖他刚刚从自己卧室出来的行径。 公公婆婆的卧室在楼下,苏珍和周启轩的卧室在楼上。 一大清早,她在卧室清洗、换衣服磨蹭耽误了不说,周正庭还在她之后下楼,很难不让婆婆心疑。 慌乱之中清洗得马虎,苏珍身体里的液体没来得及清理干净,此刻正从她身下滑出,渗湿了新换的内裤。 / 决心自己应聘之后,苏珍查看了Bino目前在挂的招聘信息。 最底层的销售助理岗位,缺口最大。苏珍作为一个零经验的新人,挑选这个岗位去投简历,也是最有把握的。 苏珍的证件照在一众简历中显得特别好看,顺利通过了初步筛选。 经过视频一轮面试之后,公司要求她针对情人节的商场营销出具一套设计和落地方案。 在回国之前,苏珍经常在社交账号上进行个人分享,她的个人社交账号算得上半个小网红,积累了不少排版设计和文案经验。留学的空闲时间,也在商场做过一段时间BA,亲历过大型节日现场活动。 经过一天一夜的打磨,苏珍交出了一份设计精美,案例详实的PPT文件。 文件刚发送不久,收到对面人事的好意提醒—— “苏小姐,你的设计方案很不错,但是过于依赖线上的宣传渠道,这是我们不希望看到的。线上线下本来就存在着市场竞争关系,这样可能会有背我们在商场线下进行促销的初衷。” 苏珍只当是遇上了热心的同事,于是便删减了线上营销的内容,将方案的重点放在了线下氛围布置设计上。 等到最终面试这天,苏珍换了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黑色丝袜,浑身透着职场干练气息。为了方便把控方案演讲的时间,临出门前还带上了一块黑色腕表。 苏珍特地提前出门,让家里的司机把自己在公司远处放下,自己走到了Bino公司楼下。 一楼大厅恢弘大气,玻璃墙面和地板擦得锃亮,巨幅产品海报下,一整面墙陈列着公司的系列产品。 电梯井的入口处设有智能闸机,闲人不得随意出入,必须凭借访客卡或者由公司内部人员下楼来签字认领才能通过。 苏珍进不去,主动跟前台说自己是前来面试的。 前台小姐梳着精致的低丸子发型,连一根碎头发都挑不出,她眼神飘过来,在苏珍脸上扫了扫,“面试销售助理?” 这种底层岗位,一听就是没什么经验的新人才会来求职。 “是的,能让我进去吗?”苏珍双手扒在问询台上。 前台语气冷冷:“你迟到了吧?之前他们十来个人已经跟着人事上楼了。” 苏珍担心误了面试,有些着急,请求道:“您能不能先让我上楼……等面试完了我让人事下来补一个访客登记。” 前台的表情比访客大厅里巨幅海报上的模特还要高傲,连看都不看苏珍一眼,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噼里啪啦在键盘上快敲出火星子,“这是公司规定,我不能放你进去。我现在比较忙哈……你给人事打电话走访客流程,或者要他们派人下来领你。” “好吧……谢谢你。”苏珍只好站到一边,掏出手机拨打人事的电话。 偏偏这会儿一直无法接通,她觉得奇怪。 对方上午还打电话通知她,说今天销售总监比较忙,所以临时改到3点面试。 她特地提前一小时出门,腕表显示现在还不到2点半,怎么可能会迟到…… 苏珍正有些着急的时候,忽然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公司大门口。 门口的迎宾主动上前拉开了车门,侧身鞠躬示意。 “周总,您请。” —— BA:beauty Advancer的简称,指美容导购 8.不等所有候选人到齐就开始面试了? 银灰色的6座商务车,苏珍认得,这是周启轩常坐的那辆。 今天早上她送自己老公出门的时候,周启轩依然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这会儿要是被他撞见自己被拦在楼下,岂不是让人误以为是“周总的失宠夫人跑来公司寻夫被前台拦下”的烂俗苦情戏。 苏珍既不想跟他正面碰上,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小周总夫人的身份。 眼看周启轩双手插兜迈着步子就要走过来,苏珍侧身疾步从前台绕到一边。 “周总下午好~~~”前台问候的声音极尽谄媚,刚才还一副臭脸,这会儿站着标准的礼仪姿势,望着她问候的“周总”笑成了一朵假花。 这种讨好的表情周启轩见得多了,漫不经心地朝着前台点头示意,视线却被那个步履匆匆走开的背影吸引了—— 纤长的一双美腿在西装裙下风情万种,细软的腰身摸上去手感一定也很不错……公司最近新来的员工质量很高嘛……看背影跟自己老婆还有几分相似,但是苏珍那女人,永远是天真烂漫扮相,从没在自己跟前穿过黑丝,看着就让人没胃口。 “啊——”没料到周启轩突然站住,紧跟在他身后的张秘书撞上他的背。 周启轩正想入非非被人打断,表情不悦,“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周总,您不是说要看看汇报材料吗?几位总监在办公室等你呢。大周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后4点左右会来公司……”张秘书扶了扶眼镜,面露怯色。 最近Bino销售下滑厉害,为了这次汇报,张秘书已经熬了几个通宵汇总各部门的业务数据。若是周启轩连关键数字都记不准,惹得周正庭不悦,自己也要跟着一起讨骂。 周启轩正沉浸在美色之中,一听见‘大周总’三个字顿时被扰了兴致,“瞧把你急的,我爹有那么可怕吗?你到底是谁的秘书?你要弄清楚,现在Bino的CEO是我,我爹他就是一个甩手掌柜,你升职加薪的流程是我来审批。” “是……我明白,周总您才是我的领导,电梯到了,您请。”张秘书主动帮周启轩刷开了门。 周启轩再往那个背影方向去看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周启轩后脚刚上电梯,前台小姐立即小声同一旁的同事攀谈起来—— 前台A:“听说小周总去年结婚了,也不知道周总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好像从来没在公司出现过。” 前台B:“肯定特别漂亮,能让周总看上,跟我们不是同一个阶层的啦。人家在家安心当富太太,十指不沾阳春水,当然用不着跑出来上班受罪。” 前台A:“我要是也有这个命就好了……天天在这地方站得腿酸,天天逼着自己撑起来一副假笑,我法令纹都笑出来了,一点工资不够我买护肤品的。” 前台B:“可我听说小周总私底下有不少风流债,最近好像跟财务总监的孟总打得火热……你要是有想法,说不定也能捞个后勤部长当当呀,到时候别忘了提拔我做主管。” 前台A笑嘻嘻地用屁股顶了一下同事,“你瞎说什么呢……” / 眼看面试时间就要到了,人事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苏珍绕到了大楼外的地下停车场入口。 虽然她以前没来过Bino的办公楼,但这么大一栋楼,一定有好几个消防出口。 苏珍决定去地下停车场碰碰运气。 跟着车辆引流的地标线,苏珍找到了地下一层停车场的电梯库入口,发现电梯也要刷员工卡才能开启。 正在发愁的时候,苏珍看见保洁阿姨正在清理楼道口倾倒的一个垃圾桶。 苏珍走上前去,帮着阿姨扶起了垃圾桶,嘴上假装埋怨着,“诶呀……他们培训部昨天会议用餐的垃圾怎么也不好好打包一下,这没喝完的饮料都漏在地上了。阿姨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一定跟他们说一声。” 保洁阿姨历来被人无视惯了,突然有个人美心善的小姑娘过来帮忙,有些感动,“谢谢你姑娘,别把你手弄脏了,我来就行。” “没事的,阿姨你辛苦了。”苏珍执意帮忙把整袋垃圾都捡回了垃圾桶里,然后走到电梯口,装模作样在身上和手提包里翻找了一通。 “阿姨,我可能昨天下班把卡落在工位上了,能麻烦你帮我刷一下吗?我到7楼人事部。”刚刚在前台的时候,苏珍特地看了一眼楼层分布图。 保洁阿姨未作怀疑,上前帮苏珍刷开了电梯。宽松的保洁服的裤子两侧有好几个魔术贴裤口袋,粘扣上面的倒勾不小心蹭到了苏珍腿。 苏珍腿上的黑色丝袜被勾一缕丝。 “阿耶——!姑娘对不起,我裤子把你袜子勾着了,这个袜子多少钱?我赔给你吧。”小姑娘一身精致职业装扮,保洁阿姨猜测她的丝袜可能也不便宜。 看着保洁阿姨着急道歉的样子,苏珍安慰道,“没事的阿姨,我赶时间先上去了,办公室还有备用的。” 电梯门缓缓合上,苏珍对着里面的镜子查看自己的腿。 侧面长长的一道裂痕,从大腿裂到小腿,一会儿面试肯定遮不住了,只能先紧贴电梯墙站着。 叮—— 苏珍刚走出电梯,新鲜面孔和腿上的破洞黑色引得不少人侧目。 她索性不去在意,循着墙上挂着的指示牌,走到人事部门的工作区,随机找了一个过道工位上的平头小哥提问:“请问一下,哪位是袁莉经理?她通知我过来面试的。” 平头小哥闻声抬头,一下愣住了神。 苏珍的一头长发扎至耳后,两缕卷发垂在脸旁。有点可爱的婴儿肥,肤白细腻,脸颊泛着浅浅红晕,秀气的鼻尖像是艺术品,一双无辜迷人的桃花眼下坠着一粒泪痣。 “你找袁经理?模特部的面试不归她管啊……” 苏珍连忙解释,“我不是来面试模特的,是销售助理。” “哦,销售助理岗位啊,他们刚去了3号会议室,这会儿面试已经开始了吧……” 不等所有候选人到齐就开始面试了? 苏珍愈发觉得奇怪——之前口头改时间,来了电话打不通,现在又提前开始面试。真不知道是袁经理太不靠谱,还是有人想让自己故意错过面试。 苏珍又问:“3号会议室在哪?” 小哥主动起身献殷勤,“我带你过去。” 到了会议室门口,苏珍连门也懒得敲,直接拧开了锁。 9.双手停留在她大腿外侧摩挲,中指顺着丝袜 苏珍的忽然闯入,打断了某位候选人正在进行的演讲。一时间,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望向门口,苏珍腿上的丝袜破洞格外显眼。 面试官显然心有不悦,“你是来面试的?迟到这么久,连个门也不会敲?” “不好意思,我收到的面试时间是下午3点,袁经理通知我的……或者,我也有电话录音可以作证。”苏珍晃了晃手上的腕表,“现在离3点还差15分钟,我也没料到已经提前开始会议了。” 袁经理脸上有些挂不住,起身示意苏珍,“苏小姐,你先到后面坐下,既然你来晚了,那一会儿你最后一个上台展示方案。” 苏珍没多计较,踩着高跟鞋,稳稳当当走到面试候选人堆里,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落座之后,她发现袁经理回头对某个候选人偷偷使了眼色。这小姑娘一看就没什么工作经验,规规矩矩的坐姿显得紧张不安,身上大一码的西装像是借来的。 发现苏珍注视的目光,她不自觉将双手攥在了一起,避开了她的视线。 这个异常举动,让苏珍对她格外留意。等到小姑娘上台展示的时候,苏珍刻意记住了她的名字——孟珊珊。 小姑娘强装着镇定,声音漏出一丝压不住的颤抖。苏珍坐在后排,歪头看着她一页页展示PPT方案,觉得事情愈发有趣了。 孟珊珊的方案,与自己先前上交的那份,有九成的雷同,就连自己删掉的线上营销那部分内容,也几乎一字不落地剽窃过来。 难怪人事会“好心地”帮忙指出她的方案不足,难怪有人故意想让她错过面试。 这个孟珊珊,一定是内部的关系户,就连准备面试资料的工作,都有人帮她提前摘好了别人的果子。 果不其然,等到苏珍上台进行汇报展示之后,人事经理袁莉精准地挑出了她的不足之处——“现在社交网络这么发达,小苏你的方案仅仅停留在效率低下的地宣渠道,过于老套。” 苏珍不紧不慢地反问道:“是吗?可是我在提交方案初稿的时候,明明有人告诉我,要聚焦线下渠道,特地指示我删掉线上宣传这部分内容呢……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设计的线上宣传方案,会几乎原封不动地出现在孟珊珊设计的方案稿里?” 仗着自己背后有人,一旁的孟珊珊激动得从座位上站起来,“你血口喷人,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方案!正面打不过就玩污蔑是吗?!” 袁莉经理也帮忙补刀,“苏小姐,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我们所有的沟通都是有记录留档的,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位候选人,也坚决不容许你伪造沟通记录。你今天的表现太不专业,衣着打扮也不像是来面试的,你这破丝袜让别人看了,还以为我们Bino是什么不正经的营业场所呢!你的个人形象与我们企业不是很相符!” 另一位面试官,销售总监王君,听着双方各执一词,微微皱眉。 王君看着孟珊珊的名字,她忍不住猜测这姑娘可能是孟菲菲的妹妹,而且袁经理也是孟总的亲信,这明显就是人事在想办法帮孟珊珊走个面试的过场……这种靠关系塞进来的人,大多能力不达标。要真是把孟珊珊收编入队,日后在自己手底下肯定是活佛一尊,打不能打,骂不能骂。 比起孟珊珊,王君其实更倾向苏珍这个没有背景的新人。 眼看事态就要升级,王君从中打断,朝着苏珍提问,“你说孟珊珊剽窃了你的方案?你有证据吗?” “麻烦孟小姐把PPT再打开一次,翻到你引用的案例……对,就停在这页。这一页的宣发节点流程图,只有参与过线上宣传的ins博主才能拿到,你能解释图源的出处吗?” 孟珊珊强词夺理,“我在准备资料的时候,从网上随便存的,这种图片不是一搜一大把吗?” 苏珍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是吗?那还真是凑巧,我与品牌方的pr聊天记录里刚好有这张原图呢。另外,从你的排版格式来看,你应该是忘记要更换幻灯片母版了。说不定你现在打开底版页面,还能看到我习惯性留存的白色字体水印。” “什么底版、什么水印……你在胡说什么……”孟珊珊明显慌了。 袁莉没料到孟珊珊竟然蠢到直接原模原样复制粘贴,她害怕场面太难堪,再挖下去连累到自己头上,赶紧跳出来打圆场,“苏小姐,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们会事后查明,既然大家都已经展示完了,接下来我们进入一对一面谈环节。” 在面谈环节中,不论是销售主管、还是销售总监都对苏珍的表现很是满意,都表示提前欢迎苏珍加入Bino的销售部门。 到了最后人员稳定性考察的时候,轮到人事经理袁莉面谈把关。她本来打算故意挑刺,让苏珍主动知难而退。就在这时,她收到了督查部门同事发来的通风报信—— “袁姐,大周总今天来公司突击视察,在我们监控室呆了好一阵了。不知道为啥,一直盯着你们3号会议室的监控画面呢……今天是什么重要面试吗?你们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袁莉顿时坐直了身子,额头隐隐冒汗,问了几个常规性的面试问题,就草草结束了对苏珍的提问。 后续的面试流程,加了速一般地飞速进行。 “今天的面试流程就到这里,谢谢各位的参与。面试结果将在3个工作日内通知大家。” 面试结束,候选者门同面试官道别后陆续离场。 苏珍注意到,从刚刚提问自己的时候开始,袁经理的眼神一直忍不住往摄像头方向飘。 在离开会议室之前,苏珍也忍不住抬头看向了摄像头。 监控画面里的苏珍穿着束身的小西装,包臀的西装裙落在膝盖上方,丝袜上的破洞处漏出白嫩的腿肉。细瘦一条手臂抱着纸质资料,另一只带着腕表的手将一缕头发挽到耳后,对着摄像头似有似无地浅笑了一下。 苏珍随后去了一趟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其他候选人已经提前下楼了。 7楼电梯口站着一位身形高大,肌肉健硕的熟悉面孔,此人是周正庭的秘书,常乐。 苏珍颇感意外,只见常乐主动刷开了高层专用电梯,“苏小姐,请跟我来,周总在楼上等您。” / Bino顶楼,私人会客室。 常乐:“老板,苏小姐到了。” 周正庭:“把门关上,去买双新的丝袜,不要黑色的。” “爸爸,您今天怎么过来了……”苏珍觉得奇怪。 美妆行业不是他的兴致所在,周正庭几乎对周启轩主权经营的Bino不闻不问,一个季度能来一次已经算是破天荒,怎么正好就撞上了。 难道……他是特意为了自己过来的? 不能吧…… “小珍,你过来。”周正庭朝她勾了勾手掌。 苏珍的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几乎发不出声音。 等到两人只剩一臂远的距离,周正庭忽然将苏珍从大腿处抱起,放上写字台,双手握住她的大腿掰开,霸道地站入她腿间。 他的双手停留在她大腿外侧摩挲,中指顺着丝袜上的破洞钻进去。 “我不是说过,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家里说,怎么能自己受委屈呢?” 10.办公室撕破丝袜,被公公舌头舔穴,电容笔 周正庭将苏珍笼在自己身体的阴影之下,逐渐逼近她的身躯。 “爸爸……”苏珍双手扶上他的肩膀,微有抵抗的力气,但又不敢忤逆公公。 “对……就像这样,只要你开口。”周正庭捏住苏珍的下巴,用嘴轻轻贴了她的唇,“你想让那位袁经理消失,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苏珍垂着眸子,睫毛扑朔,“谢谢爸爸……我不能一来就搞特殊待遇,我相信公司对每一位员工都会公正对待的。” “小珍真是懂事……”周正庭的手循着往上摸到腿根,顺着朝外掐住臀肉,丝袜在他手里滑溜得快要抓握不住。 周正庭松开苏珍的下颌,自然下垂的手依次解开了她衬衫那一排扣子,向两边拨开衣襟,露出里面的黑色蕾丝内衣,“小珍今天穿了很多黑色呢……爸爸喜欢。” 男人双手覆上那对丰胸,搓磨了几个来回,将里面的乳肉翻挑出来,伸着舌尖舔上了乳尖,口水将乳尖涂上一层亮色。 一双手顺着细软的腰肢摸下去,隔着一层薄丝伸入腿心位置。手掌动作挑逗,拍在软嫩的鼓包肉上,发出噗噗声响,“腿张开,让爸爸好好摸摸。” 周正庭咬着乳尖玩弄,同时用温热的手掌循循善诱搓在苏珍腿心……搓热了,蜷起手指,用指甲盖隔着丝袜在皮肤上剐蹭,痒得苏珍身子颤颤,整个人瘫软在周正庭怀里。 “太痒了……受不了了……啊啊……不要了……爸爸……手……那里……”苏珍的腿心已经濡湿一片,手指忍不住在周正庭肩头掐紧。 周正庭终于放过她,挪开了在腿心搔弄的手,拍了拍她的腿肉,又命令道,“自己跪到桌上。” 苏珍手脚并用,四肢跪趴在写字台上,西装裙子被挑到腰上,黑色的丝袜被圆润的臀肉抻开,隔着透明的丝袜,黑色的蕾丝内裤在周正庭眼里一览无余。 周正庭弯腰凑上去,鼻尖抵住布料蹭了蹭,闻到里面掩盖不住的新鲜的液体气味。 淡淡的腥膻味道令人头脑发昏、口干舌燥。 周正庭深吸一口那处的女人香,忍不住伸出舌头,在丝袜上舔出了水渍。 苏珍穴口那处布料内外都浸透了,男人嘴里尝到咸骚味儿。 “小珍一碰就出水,裤子都湿透了。”周正庭顺着丝袜上的裂缝一路摸上去,手指扣住破洞口,用力一拽。 刺啦—— 原本硬币大小的破洞,瞬间被人撕裂开来,苏珍整个屁股上面豁开一个大口子。 周正庭双手卡入丝袜里,肉贴肉地摸上她的翘臀,手掌包着臀肉按摩,右手食指还不经意似的,好几次钻进内裤底下,嵌入穴里,勾弄出不少水液。 “这里都快装不下了……”周正庭用手指将那根黑色的内裤裆拨开。 敏感的穴露在空气里,苏珍跪趴着,可怜无助地反过去一只手去捂那流水的泉眼,“不要……不要……” 周正庭也不着急推开,不紧不慢地揉着她的臀肉,慢慢悠悠与她周旋,“没关系的,爸爸又不是外人,不用害羞……小珍的小嫩穴,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呜呜……”苏珍单手难以长时间撑住身体重量,很快丧失了抵抗。 苏珍不停呜咽着,双手撑住身子,跪爬在桌上,向周正庭翘着屁股。黑色的蕾丝内裤被人勾开,蜜穴在丝袜破洞里,沾着露水妖艳地绽开。 周正庭看得心情好极了,埋头吻住那水嫩的花穴,舌头钻进去,剐蹭着紧致的穴肉,纵情地吸舔。 男人温柔的口唇舔在阴道入口,空气是凉的,舌头是热的,反复交替的黏腻触感让苏珍舍不得喊停。 这张桌子,是自己老公周启轩平日里用来接待公司要客的地方…… 而现在,自己正跪成狗的姿势,身下吊着一对外露的奶子,掀开了裙子,撅着屁股,让自己的公公从丝袜破洞里用舌头舔逼。 光是想想,就比平时跟老公做爱的时候要刺激得多…… 更何况,周正庭的舌头还这么灵活…… “不要舔豆豆……呜呜呜……爸爸……不要……” 周正庭的舌尖故意循着那粒蜜豆勾挑,黏黏腻腻的水丝一头黏在阴蒂上,一头连着舌尖。舌头顺着花芯,从阴蒂一路滑过,寻到热气最足的那处空穴,缓缓慢慢地钻进去…… “嗯嗯啊啊……嗯嗯啊啊……爸爸……呜呜呜……” 正当苏珍觉得身子一点点快要化在周正庭嘴里的时候,周正庭松开了嘴。 “唔啊——!” 一根冰凉坚硬的物体从穴口滑了进去,刺得很深,重重撞上苏珍体内一处,酸胀的刺痛让她险些跪不住。 她低头看向身子下面,周正庭手里正捏着平板电容笔的笔尖。 “不要……呜呜呜……”又硬又细的笔身,嵌在身子里,不很舒适。苏珍扭捏着身子闪躲,期望周正庭能将那东西从身体里抽出来。 “不要什么?”周正庭故意问。 苏珍说不出口,“不要用笔……插……” “不要用笔插哪里?”周正庭手指故意用力在笔身上按下。 “啊——不要……不要用笔插小逼……”苏珍的声音楚楚可怜。 “谁的小逼?”周正庭不依不饶,手上动作变得更快更急,穴口带出抽插的水沫。 苏珍想往前爬,却被身后的公公用手勒住了内裤,“求求爸爸……呜呜呜啊啊……不要用笔插小珍的小逼……” “这么漂亮的小穴,爸爸不会舍得弄坏的……”周正庭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专注地玩弄着手上的电容笔,故意捏着笔尖这端螺旋打着圈往里送。 受了刺激的穴不停吐水,溢出的水液顺着笔杆流出来。 长时间的跪姿让苏珍的膝盖都红了,一想到自己正撅着屁股在老公的写字台上被公公玩到出水,苏珍觉得自己跟路边无法自控的发情小母狗没有什么两样。 脑子已经爽到完全失去理智,只知道苦苦机械地撑着身子,吐着舌头浪荡呻吟…… “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坚硬的笔端重重捣上苏珍的敏感处,穴口的肌肉再也无法控制,苏珍身子一软,上半身完全趴到桌上,身下泄出大股的水。 周正庭面不改色,拿起桌上的水杯放在苏珍身下,接满了小半杯。 还没等苏珍缓过气,周正庭放在一旁的平板忽然响起线上会议通知的邀请。 周正庭瞥了一眼,会议邀请人是周启轩。 11.视频会议的时候帮公公丝袜足交,脚趾沾着 苏珍衬衫胸口的扣子已经掉了一粒,双乳外露。她依着周正庭的意思,双手端住平板,靠在自己小肚子上,在两边大腿上各有一个支点,在写字台上坐成一尊美艳的人体支架。 刚刚跪过的膝盖在丝袜底下泛红,微微张开的腿心正对着座椅上的周正庭,隐秘处的湿意,在公公的眼底一览无余。 视频会议已经接通,周启轩的声音从平板扬声器传出,震在苏珍腿根的嫩肉上。尽管痒得难受,苏珍双手握着平板,不敢乱动丝毫。 既然是向周正庭汇报的会议,想必画面里坐满了公司高层。更何况此刻正在汇报的,正是自己的老公周启轩。若是视频画面晃动,对面几十双眼睛必然能看出端倪。 这群穿着正装,表情严肃的参会人员绝对无法想象,画面之外是袒胸露乳、穿着破烂丝袜的小周总夫人正在抱着通讯设备陪周正庭开会。 周正庭对会议内容似乎并不关心,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目光一直落在苏珍身上。一双宽厚的手掌按揉着她的膝盖,光滑的丝袜摸上去手感好极了。 他见苏珍紧紧抿着双唇,连呼吸动作都小心翼翼,雪白的乳肉在她胸口微微起伏,小鹿般的眼神无比诱人。 眼前的漂亮儿媳比无聊的汇报要迷人得多,周正庭伸手从笔筒里取了一只钢笔,拔掉笔帽,用笔尖勾起丝袜破洞的边缘,将原本的破洞挑得更大,露出长片白嫩的腿肉。 肌肤被笔尖刮红一道红印,映衬着钢笔留下的墨迹,好看极了,周正庭忍不住用手指沿着那条笔迹又摸了一遍。 仿佛羽毛轻轻刮过肌肤,苏珍痒得脚趾蜷缩,被周正庭看在了眼里。 这双小脚过于可爱,周正庭双手顺着她的腿一路摸向下,捏住了她的脚趾。 五颗小脚趾,藏在丝袜里,粒粒饱满,被周正庭捏在指尖软软弹弹……他把玩了好一阵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视频会议还在继续,周启轩一改平日里纨绔模样,语调里都透着严肃板正,“Bino本季新品的销售数据弥补了这一块的空缺……” 周正庭忽然从苏珍手里拿过平板,反盖在了桌面上。 “周总……?”周启轩被突然黑屏的视频画面打断,以为是自己的汇报惹得父亲不满。 周正庭冷淡道,“我开着声音,你继续。” “好的,所以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仍然是主推新品……” 一边听着汇报,周正庭一边握住了苏珍的脚腕,将她的腿放在自己大腿根。腿心那处鼓包早已高高隆起。 他抬眼对上苏珍的眼神,用下巴朝着胯下示意。 无需言语,苏珍立马明白了公公的指示,乖顺地抬腿踩上了凸起的西装裤缝。 性器坚硬圆润,脚心敏感娇嫩,男女的肉体隔着丝袜和西装布料,发出细不可闻的摩擦声响。 那地方踩起来是热的,裤缝线磨在脚底心产生一丝微妙的快感。 苏珍轻幅晃动着小腿,让脚掌在山尖上逡巡摩擦…… 周正庭嘴角显露笑意,微微合上眼,仰头露出愉悦的表情,伸手解开了皮带扣,放出了自己的分身。 粗壮的肉棒冒着热气,苏珍双脚裹上去的时候感觉到明显的热烫。脚掌相对,将肉棒夹在掌心,轻柔小心地上下套弄。 那对黑丝小脚夹着紫红的阴茎,晃晃悠悠地挑弄…… 平板里周启轩汇报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自己此刻却坐在他的办公桌上帮周正庭足交…… 要不是脚上的温度足够灼热,苏珍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着一个荒诞的春梦…… 苏珍的脚心反反复复地套弄那根东西,饱满的龟头一点没有要射精的意思,小腿快要没力,索性用左脚对着那根东西踩上去,将囊袋也一并踩在脚下。 圆圆的龟头刚好贴在周正庭小腹上,被她用右脚尖按在衬衫上挑弄,渐渐地吐了水…… 眼看男人的手指在扶手上扣紧,苏珍忽然心生一丝掌控的快感,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沾湿的脚尖在鸡巴尖儿上弄得更加起劲。 男人逐渐失控的表情落入她眼底,周正庭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微微扬了头,滚动的喉结十分显眼。 眼看周正庭胸口起伏逐渐加剧,苏珍的脚腕忽然被人掐住,大股精液从她脚下喷涌而出,男人的衬衫濡湿一片…… 脚腕被人握着,踩进新鲜精液里,黑色的丝袜染上了白色黏腻的浆液,在衬衫上拉出一片水丝。 男人刚刚射过的肉棒还挺立在空气里轻颤,间或吐出一些残留的液体…… 周正庭双手托着苏珍的脚腕,将她挂着精水的脚尖送进了嘴里。 牙齿勾住丝袜轻轻一咬,撕开一个大口子。男人含住外露的脚尖,用舌头裹着依次吮吸。 灵活温热的舌头依次拨弄苏珍的每一粒脚趾…… 被公公舔弄的明明是脚趾,苏珍的腿心却越来越痒,简直快要忍不住尿出来,小阴唇在空气里轻颤,穴里流出透明的水,桌面上晕开了一小片。 口腔的湿热触感爽得苏珍差点放开嗓子浪叫,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没忍住发出了小声了闷哼,“嗯……” “父……周总,您还在听吗?”听见了异常声响,周启轩在视频那头发出疑问。 周正庭被人打断,从嘴里吐出苏珍的脚趾,对着平板方向不耐烦地答复:“你能不能挑点有价值的数据说?你刚刚说新品拉动的增长9.7%,对原有产品的份额侵占怎么不提?” 对面周启轩短暂沉默了几秒,“是……我会后把这个数据补上。新品发力很不错,对比同类产品,我们在市场占有率上还存有很大潜力。” “你继续说你的,我在听。”周正庭冷语说着,温热的手掌将苏珍的腿抬上了桌。 一双长腿被他M字敞开摆放,脚掌踩在桌子边缘。脚尖才被周正庭含在嘴里舔过,脚趾从丝袜破洞里漏出来,趾间布满了口水和精液的混合液体,黏黏腻腻挂在趾缝里。 周正庭将手掌放到苏珍背后,轻推她肩膀。 苏珍贴着他的手掌,缓缓仰面躺下去,对周正庭又多一分敬畏——方才自己神经紧绷得凝神闭气,周正庭在偷情的状况下竟然还能听得进会议内容。 刚一躺平,周正庭身下那根烫铁就贴上了苏珍腿间的泥泞。 平板里周启轩还在继续报告,“依据我们的预测模型,下个季度的业绩目标已经拟定好了……” “停——!”肉棒找准穴口,长驱直入,几乎全部没入进去。 “……”会议那头周启轩哑了声。 周正庭抱着苏珍屈起的腿用力塞到了最里面,“你说的这些数据在报表上都有,我又不是不识数……” 又整根抽出,只剩龟头卡在穴口,“我要听你的战略打法!” 再挺腰一顶,“我问你,竞争公司的当季新品有哪些?” 阴茎往外刮出淫水,“占了多少市场份额?” 用力往里顶,“分别针对哪类消费人群?” 徐徐往外抽,“你准备拿什么去赢?” 会议通讯里周启轩声音明显低了下去,“我们针对新品已经做好了后续一整套推广计划……” “你那什么新品我不感兴趣!”周正庭毫不客气地打断,“原有的优势产品不珍惜,品牌早晚有一天被你折腾没了。” 周正庭双手摸上苏珍的腰身,单腿站地,一只腿抬上了桌面,倾身压上苏珍的身子。身体的重量压上去,性器在苏珍身体里插到了最深。 周正庭话里有话地嘲讽自己的儿子,“你守不住的东西,早晚落到别人手里。” “不会的!父亲!”周启轩当着一屋子的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你拿出点像样的成绩再认我这个爹。”周正庭索性直接退出了视频会议,将平板扔到一边。 周正庭俯首吻住了身下的人,苏珍双腿环上他的腰,阴穴完整地包裹着他的滚烫性器。 两人一起抱在周启轩的办公桌上,首尾相接。 没了视频会议的干扰,周正庭送得更为卖力。 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响回荡在静谧的办公室,背躺的桌子太硬,苏珍疼得皱眉,被周正庭察觉。于是将人一把搂起,插着穴一路抱到一旁的待客沙发上,继续又吻又肏。 周正庭腰身有力,苏珍早就已经被他顶得失去理智,忍不住嗯嗯啊啊地嘤咛。 美人在怀,红唇轻启,脸上泛着红晕,额头冒着香汗,一双丝袜美腿在空气里乱颤。 周正庭心情大悦,搂着儿媳妇操弄了许久,看她快要体力不支,这才把近日攒下的存货灌进了她的身体里。 / 两人在办公室里做得密不可分的时候,周正庭的秘书常乐一直守在办公室门外。 这会已经散会了,周启轩刚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一脸苦相地走过来。 周启轩没想到,自己身为公司总裁,竟有被人拦在自己办公室门外的一天。 要是换了任何其他一个人,周启轩一定会当场指着对方的头破口大骂一顿,偏偏这人是常乐。这人是出了名的一根筋。除了周正庭,从来不听第二个人的命令。 真不知道周正庭从哪里挖来的退伍兵,还他娘的是个特种兵。 常乐硕大的肩头肌肉在衣服布料下明晰可见,此刻正张开了一双长臂拦在周启轩面前,低头看着他,“大周总正在里面招待一位重要客人,现在不方便让您进去。” 12.你还怕你老婆突然出现不成? 周启轩不想跟常乐这头倔驴浪费口舌,随机按了电梯楼层,准备趁机下楼巡查一圈员工区域,顺便挑个倒霉蛋撒撒肚子里的火气。 他后脚刚走,常乐就收到周正庭的指示,提着手上的礼品袋敲门后走进了办公室。 周正庭接过常乐送进来的袋子,瞄了一眼。 他原本只交待常乐买来女士丝袜,常乐竟然自作主张连着全套的新衣物都一并买来,还多了一双白色运动鞋和医用绷带贴。 常乐立在一旁,向着周正庭微微俯身,“平日里很少见苏小姐穿高跟鞋,我之前看苏小姐走路踮着脚,猜测可能是鞋子磨到了脚跟,所以……” 平日里,常乐当着寻常人的面也会尊称苏珍一声“少夫人”,此时却很有眼力见地用了“苏小姐”这个称呼。常乐外在身形魁梧,办事总是心细如针,因此才能成为周正庭为数不多的亲信之一。 周正庭朝着常乐说,“嗯,你有心了……那你有帮我准备换用的衬衫吗?” “……”常乐如同受到了某种警告,呆滞一秒,连忙回应,“您车里有备用的,我这就去帮您取来。” 周正庭叫住他,“不必了,我有西装外套。” 周正庭从袋子里掏出医用绷带,托起苏珍纤瘦的脚踝,将脚腕上的丝袜拽开查看,“都破皮了,为什么要穿不合脚的鞋子?” “是公司规定……” 周正庭将苏珍的小腿放到自己大腿上,咬下一截绷带帮她贴好了脚后跟的伤口,又帮她理了理几根凌乱的发丝,最后将她的手捏在手心,“小珍,跟我一起回去吗?” 苏珍摇摇头,“公司人多嘴杂,我不想给您惹上麻烦。” 周正庭在她额头吻过一下,“我的小珍珠真是心思细腻。那你安心在这换好衣物之后再出去,门口我会让人守着的。” 等会客室只剩下自己,苏珍的脑子才开始回神。 没想到周正庭会在自己面试的时候刚好出现…… 他今天真的只是为了听周启轩的报告才来吗? 又或者是作为长辈,特地跑来关心自己找工作的事? 怎么可能…… 自己当初跑来面试的私心,是为了尽量减少在家里呆着的时间,以便躲开跟周正庭独处的机会。 今天这才只是过来面试,就被周正庭压在周启轩的办公室里做了一次,摆明了就是让自己明白,不管她跑到哪里,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如果没能通过面试,又要回当个花瓶摆设,岂不是显得自己更加可笑……一定要努力留下来才行。 苏珍低头看了看自己,换好全新的衣物,原本的破洞黑色丝袜也换成了普通的肤色丝袜,再穿上运动鞋,果然比之前舒适多了。 尽管常乐挑的都是些名贵的品牌,搭在一起却看着有些土气。 苏珍无奈摇头,这令人无语的直男审美…… 不过也能理解,他全天24小时给周正庭待命,哪来的时间谈女朋友啊…… 收拾好自己,苏珍又将周启轩的办公桌面稍作了清理,下楼准备离开。 / 7楼,Bino人事部茶水间。 孟菲菲还没散会的时候就收到了妹妹面试不顺的哭诉,这会儿正拉着人事经理袁莉在茶水间打听消息。 袁莉捏着咖啡杯,低声向孟总解释:“孟总,我真是尽力帮忙了。我看那苏珍的简历上,之前都没有正式工作经验,看照片还以为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我已经故意在面试时间上摆了她一道,哪知道她还能自己找上楼来。要怪就怪你妹妹,我提供PPT给珊珊是让她做参考,哪能直接剽窃呀?” “我回去一定好好说说珊珊,她没什么工作经验……袁姐,你也是公司元老级别的人物了,能不能做主多录一个人?”孟菲菲询问。 “这销售部要增员,你得去找销售总监商量,我们人力只是帮忙招人的。”袁莉意思是自己不想再接这个烂摊子了。 孟菲菲与销售总监王君有嫌隙,拉不下脸去找,索性抬出周启轩,“那我直接找周总也可以。” 袁莉表面上笑着称赞,内里却在暗自腹诽:“你跟周总那点破事,全公司上下谁不知道。” 正说着,就见周启轩出现在7楼的公共区域。 袁莉没兴趣看她向周启轩摇屁股献媚,随即找了个借口主动开溜。 等袁莉刚走开,孟菲菲主动朝着周启轩迎上前去,“周总,您怎么下来了?” 身处办公室,周围同事都盯着这边,周启轩端出大BOSS的架子,“怎么,孟总监有事找我?” 孟菲菲不识相地又贴近一些,几乎快要凑到周启轩耳边,“这里是公共区域,说话太不方便,我们上楼说……要不,去您的会客室?” “我那里不方便。”周启轩用眉头示意。 一想到自己的会客室被老爷子征用了,周启轩心头的不悦又增一分,连带着看孟菲菲也不顺眼。 四周都是员工,周启轩侧身与孟菲菲撇开一步距离,上下级语气分明,“孟总监,我正要去财务办公室找你,销售报表上有几处需要你核对的数据。” 一走到僻静的电梯口,孟菲菲就迫不及待想要开始诉苦,“启轩,我……” 话刚开头,就被周启轩生生打断—— “我不是说过,在公司不要叫得这么亲昵吗?”周启轩这会儿心情欠佳,连带着孟菲菲今天浮粉的妆也一并嫌恶。 孟菲菲一副谄媚模样,只差伸手去挽上周启轩的胳膊,“我习惯了嘛,你还怕你老婆突然出现不成?” 叮——“7楼到了。” 电子播报音恰时响起,电梯门缓缓拉开。 周启轩看见自己老婆正站在里面。 周启轩望着电梯里的人,心头一瞬竟有些紧张,旋即又变成恼怒,口气里带着几分斥责,“苏珍?你怎么会在这?” “我过来面试。”看见周启轩跟孟菲菲走在一块,苏珍面无波澜,甚至礼貌地给他们两个让了个站位,“两位去几楼?” 孟菲菲敏锐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与周启轩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将苏珍仔细打量起来。 身上是死板的纯黑西装衣裙,腿上是土气的肉色丝袜,脚上是一双格格不入的白色运动鞋,真是……俗不可耐。 周启轩怎么会认识这种没品的货色? “我们到4楼,谢谢。”孟菲菲朝着苏珍笑笑,尾随周启轩走进电梯,贴着他站定,主动打探敌情,“周总,你们认识呀?” 周启轩目光在苏珍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心里的嫌弃已经写在脸上,这婆娘衣品真是越来越差了。他迅速撇清关系,“只是一个认识的朋友。” 苏珍朝两人笑笑,也不辩解。 孟菲菲忽然回味过来,“苏珍”这个名字她刚刚从袁莉嘴里听见过…… 原来就是这个女人坏了珊珊的面试,让自己前期的铺陈打点都打了水漂。 孟菲菲笑里藏刀地伸手问候,“原来你就是苏小姐,我刚还在跟袁经理聊天来着,听说你今天面试表现非常出彩,令人印象深刻!” 苏珍轻轻捏住孟菲菲的指尖轻握了一下便收回,“孟总过誉了。” “你认识我?”孟菲菲有些意外,这姑娘体态大方,一点也不像那些露怯求职的新人,这模样倒像是个来公司视察的老板娘。 苏珍淡然笑笑,“我在公司的表彰栏见到了你的照片,没想到孟总年轻有为,本人比照片更有气质。我还要等几天才能知道面试结果,如果以后能成为同事,还希望您多不吝赐教。” 奉承的话听着受用,孟菲菲内心自以为赢回一局,她用眼神剜了一下苏珍脚上那双扎眼的鞋,“既然未来可能会成为同事,那我就提醒一下苏小姐,我们公司内部是有严格的工作着装标准的。在办公区域,女性职员必须穿高跟鞋。苏小姐今天是第一天来公司,情有可原,下次注意就好了。” 苏珍目光看向周启轩,“又不是所有人都需要成为T台上的模特,牺牲女性员工的舒适,难道能带来工作效益的提升吗?我相信周总会认真考量这条规定的,规矩总归是人制定出来的,说不定等我入职的时候就变了呢。” 正想再压苏珍一头,电梯恰好停在了四楼。孟菲菲心道,也罢,看在启轩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见识。 “4楼到了,启轩。”朝着苏珍假意挥了挥手道别,率先走出了电梯,“苏小姐,再会。” 可周启轩却迟迟没有踏出电梯,他微微低头看向2米开外的孟菲菲,语气冷漠,“孟总监,请你时刻摆正你自己的身份!” “周总……”孟菲菲脸上那点仗势欺人的傲气瞬间消散,她惊慌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周启轩伸手按上了电梯门,“我送朋友下楼,你先去办公室等着。” 地上电梯门的阴影逐渐合上,独留孟菲菲愣在原地。 13.刷我的卡。 电梯门刚一闭上,周启轩反手支撑在电梯墙上,一把将苏珍逼到角落,逼问道,“怎么,这才几天没见到,我亲爱的夫人竟然如此思念我,竟然亲自跑来公司查岗?!” 周启轩的脸凑得太近,无中生有的揣测让他气急败坏,面部表情过于用力,气歪的嘴角让苏珍看得有些生理不适。 “我只是来面试,没对任何人说起过我们的关系。”苏珍用手抵住他的胸口。 周启轩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冷笑一声,“夫人以后想见我,大可以直接前台通报一声,我一定亲自迎你上楼,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刚刚我没昭告你总裁夫人的身份,不会生我的气吧?嗯?!” “我没有……”苏珍错开与他的对视。 周启轩捏住苏珍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夫人可千万别怪我无情,是你不给我面子在先……下次来见我,能不能挑件得体的衣服,不然你叫我如何开口向旁人介绍我美丽的夫人呢?” 苏珍心里吐槽,要怪就怪你爹周正庭,把自己身上原先那套精心准备的职业装撕成了破布。 苏珍掰开周启轩的手,“你刚刚没听见孟总说我面试表现不错吗,我吃饱了撑的演戏演这么足?你工作又忙又累,我闲在家吃喝度日怕遭人嫌,我想来找份打卡上班领薪水的活也有罪吗?我担心面试被刷让人笑话,所以才瞒着你,更加不可能在你员工面前暴露我是你有名无实的老婆。” 周启轩不依不饶摸上苏珍的衣领,“夫人真是好贴心,可就算你通过了面试,试用期也会有考核的。” “只要公司对我公平公正,试用期能不能留下全凭我自己的能力。周总日理万机,大可不必分出精力来针对我一个还没入职的小员工。只是有一件事你别忘了,下周二是咱妈的生日,你记得提前空出时间。” 周启轩听了这话,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日历,他还真忘了。顺手在手机的日程表里添上了一条待办事项。 两人夫妻情分淡泊如水。苏珍这句话是出于孝心还是心机,周启轩摸不准。 见周启轩神情缓和了一些,苏珍趁机又说,“日子很近了,如果你忙得连选礼物的时间也没有,需要我帮忙准备吗?” 周启轩正想着的事情被苏珍道破,他不自觉微微挑眉,“给女人挑礼物,我还真是不擅长。既然你有这份心,我当然要承了你的意。只要能哄得我妈高兴,我的卡你随便刷。” 说话间,电梯抵达一楼。 周启轩迅速站到对角位置,低声含糊地说了一句,“公司还有事,就送你到这。” 电梯门开,苏珍不发一言,径直走了出去。 外面候梯的三位员工正想上电梯,看见里面站着的周启轩,迅速让开出口鞠躬问候,原地候着,等着周启轩先从电梯里出来。 在他们看来,刚刚走出电梯的那位女士肯定是个访客,不然哪能道别也不说,直接给周启轩甩后脑勺。 周启轩杵在电梯里有些尴尬,主动说,“上来吧,我上楼。” 员工们这才走进电梯。 看着苏珍离去的背影,电梯门缓缓合上,周启轩莫名觉得眼熟,好像之前在哪见过一个相似的背影。 / 趁着给婆婆挑礼物的机会,苏珍打算顺便去线下的商场看看Bino的实体店铺。 最显眼的引流陈列柜里摆满了当季的新品,经典的款式被藏在了店内深处。 新系列‘春光’的包装颜色清浅明艳,几乎剔除了Bino所有的经典黑白棋格元素,连融合在内的品牌名称也换了字体,甚至让人有种Bino门店已转让的错觉。 路过门口宣传海报的顾客不时会侧目瞄一眼海报上的灵动模特,但无人驻足认真查看海报上细小的产品说明。 苏珍走进店内,眼尖的销售员立即拿着新品礼盒上前推销。 一听苏珍只想询问经典款的信息,销售员脸上的热情瞬间冷却,伸手指了指最里面的一排货架。 很明显,公司调整了销售提成的系数。 经典款向来不缺黏性顾客,销售员能赚的提成很低;而新品正需要打开市场,背后的销售提成必然给得更高。 苏珍走到里面的陈列货架,从上面挑出一只雾面复古色号的口红,本来还想再问问隔离和面霜有没有优惠活动,看见销售员抱着新品礼盒又去缠上了其他顾客,打消了加购的念头。 付款结算完毕,苏珍没要礼袋,将新买的口红顺手塞进口袋,正往珠宝店的方向走着,接到妹妹苏琳打来的电话。 苏琳:“姐,新交的男朋友约我出去吃法餐,我想买件像样一点的衣服,你能借我一点钱吗?” 苏珍:“要多少?” 苏琳支支吾吾报了个数:“一万……” 苏珍顿住脚步,“我才帮你交了十几万的学费,你姐我现在是无业游民,不是印钞机。你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干什么要这么多钱?” “我已经很节约了嘛!之前手机丢了都没买新的,捡了你的旧手机在用。你命这么好,找了个这么有钱的老公,当然用不着受那打工的气……妈妈天天说我哪哪哪都不如你,所以我新换了个男朋友,好像家境还不错,我要努力把握机会。他第一次带我去高档餐厅,我可不能驳了他的面子……所以你就帮帮我嘛……不然的话,给我5000也行。” 苏珍摸到口袋里的信用卡,反复硌在手心。这是婚后周启轩交给她的那张卡,她以前从来没用过,这次是为了帮他买礼物,才带了出来。 自己老公的卡,为什么舍不得刷…… 周启轩的钱,就算自己不花,也是被他花在别的女人身上了…… 苏珍将卡从口袋里掏出,举到眼前,“好,我稍后转给你。只是,你不要太相信男人的说辞,凡事自己多提高警惕。” 国外人工费用不低,苏珍在上学的时候做过不少兼职,再加上关闭社交账号之前有一些品牌推广的外快收入,所以她的小金库还有点存款。 她本来打算用自己的钱给婆婆买生日礼物,现在已经改了主意。 于是从自己卡上给苏琳转过去5000。 看着转款成功的消息,苏珍想起自己第一次跟周启轩相亲的时候,他从头到脚扫视自己的眼神里写满了不屑,同前天在公司电梯里被他碰见的嫌弃一模一样…… 苏珍又补上了第二笔5000的转款给苏琳。 15.刚刚还叫我少夫人,怎么现在又变成苏小姐 得知自己刚刚怠慢的是周家的少夫人,导购脸上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绿,笑得像是刚才挨过一巴掌那般僵硬。 苏珍一手按上胸口,松了口气,望着常乐露出感激的笑。 她右边的长发别在耳后,嘴上的口红颜色粉嫩,微弯的嘴角衬着六颗整齐的贝齿,嘴角那对小梨涡也露出来。 常乐主动侧头,避开她的目光。再对视下去,他可能忍不住要去数她眼睛上柔软的睫毛。 苏珍语气里是得救的欣喜,“正好你来了,我出门时候拿错卡了,帮我垫付一下吧。” 常乐答复:“少夫人眼光很好,挑的礼物周夫人一定喜欢。” 这次接过常乐手里那张黑卡的时候,导购的双手毕恭毕敬地捏住卡片两角,腰几乎快要弯到90°。 等到结算完成,导购从柜子里取出了那条许愿骨的项链,“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抱歉让太太您有了不好的购物体验。这条项链作为我的一点小心意赠送给您。” 刚才舍不得买下的项链,这会儿竟然主动被人主动送到了自己手里,只是因为常乐叫了自己一句“少夫人”,苏珍心里感慨。 她倒也没嫌弃,接过项链盒子收入囊中。 店员们鞠躬相送,常乐帮苏珍拎着手提袋,跟在她身后一齐离开了店面。 / 商场里常年弥漫着香水店溢出来的香气,苏珍忽然觉得心情很好。 尽管苏珍以前见过常乐多次,这还是两人头一次单独相处。 苏珍一直知道常乐性格刚正,果然这会儿连走路都把握着分寸。 一男一女并肩容易让人误会,这个大高个硬是压着步子,跟在自己身后。 苏珍心里清楚,自己在外人眼里也许光鲜,但其实夹在周家两父子中间,两头都不堪。 好比一盆根茎败坏的花,外人看只见她的瑰丽,常乐却知道她的每一寸腐烂。 也许是他闪烁的眼神太好猜,也许是他寡言的沉默让人安心,尽管常乐是周正庭的亲信,但苏珍却不怎么害怕他。 在举目无亲的周家,要是有个不用防备的人就好了…… 苏珍忽然转身,拦在常乐面前,将那许愿骨的项链礼盒往他手里一塞。 苏珍微微抬头,盯着他的眼睛,“刚刚多亏你救场,这个给你,别嫌弃。” 常乐猝不及防接住她递过来的盒子,“苏小姐,这个……我用不上。” “刚刚还叫我少夫人,怎么现在又变成苏小姐了?”苏珍朝他挑眉。 “抱歉,少夫人。”常乐马上改口。 这人还真好逗,苏珍生出坏心眼。 苏珍双手将首饰盒紧紧按在常乐手里,“这个许愿骨很灵的,我不骗你!我刚刚只是多看了它一眼,你就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帮了我一个大忙。” 感觉心脏被人捏住,常乐不敢看她的眼睛,目光坠落到她胸口锁骨上,又迅速弹开。 常乐:“我只是刚好路过……” 苏珍抢过话,“哎呀,我又不是让你戴,你可以拿去送给女朋友啊。” 常乐一脸耿直,“工作任期内,我不能谈恋爱。” “那等以后你自由了,拿去送给你喜欢的人。送出去又被退回来,说不定许愿骨就不灵了。”为了让常乐收下这条项链,苏珍不惜张口胡扯。 “谢谢,少夫人。”再不收下,常乐感觉自己的手掌都快被她烫熟。 可苏珍还不打算放过他,歪头对上常乐的视线。 “私下不要叫我少夫人了,显得我好老气!今天的事,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其他人,不然我好没面子……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么?” 苏珍说的其他人,自然是将周正庭也包括在内的。 她在小心试探,试探常乐会不会帮她瞒着周正庭。 常乐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别有用心——不是让他帮忙欺骗周正庭,而闭嘴又是他最擅长的事,更何况他手里现在还捏着那条刚收下的许愿骨。 “好的,少……苏小姐。” 苏珍终于松开他的手,一旦有人愿意为你保守秘密,就意味着他已经成为了你的同伙。 苏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今天怎么会一个人,不用跟着大周总吗?” 常乐答:“这片商场的消防安全检查有点问题,周总不放心,让我过来跟工程责任人核实一下情况,这栋楼可能要调整消防通道的出口。” 苏珍疑惑,“这种事情也需要你跑腿?” “今天有新园区的招商会,否则周总会亲自过来一趟的,安全责任无小事,他很重视这些工作细节。” 难怪周正庭会将常乐留在身边,他这人根本毫无居功的意识,还顺带赞扬了自己的上司。 苏珍对常乐的好感,无形之中又添一分。 “那真是辛苦你了。” 16.新人就是不懂规矩。 之前的面试很有了结果,通知苏珍周二入职,好巧不巧就是婆婆王丽颖生日这天。 苏珍起了个大早,来不及等其他人一起用餐,从刘婶的蒸笼里偷了两块黄金糕,准备出门。 为了低调求稳,苏珍挑了一件极简风的白色衬衫搭配黑色伞裙。先开车到附近的地铁站,然后转乘公共交通,步行一小段之后到了Bino楼下。 因为穿着高跟鞋开车不便,赶路费脚,苏珍提前将黑色细高跟放进了手提包。 本打算到了正式上班时间再提前换上,可不知哪个多嘴的同事瞥见了她脚上的运动鞋,一大早就在茶水间吐槽。 职员A:“你们都看见了吗,新人就是不懂规矩。竟然周二穿着平底鞋,怕是不知道今天是例行督查日吧。” 职员B:“是那个苏珍吧,我听人资的袁姐吐槽过,说是面试的时候就闹了一出好戏呢。” 孟菲菲在一旁默不作声搅着咖啡,抿下一小口,端着杯碟从茶水间一路走到了纪检部,用手指在督查经理半开的办公室门上,不轻不重地扣了扣。 “包包姐,早上好呀。我听说销售部有个新人,没按公司要求着装,着才来公司第一天就这么不守规矩,要麻烦您多提点提点呢!我们轩总上次开会才强调过公司的行为准则,您也参会了的是吧。” 包大姐长得白白胖胖,一脸富贵相,熟悉一点的同事都喜欢叫她“包大姐”,也有不少怕她的员工背地里称她“包青天”。 她是公司老员工,比孟菲菲快要大了两轮岁数,这一声“包包姐”听得她嘴里的早餐都有点咽不下了。 身处公司纪检部内控组,包姐常年出于公司第一吃瓜现场,老早就知道孟菲菲勾搭上了周启轩这只塑料凤凰,有事没事拔两根屁股毛拿着当令箭。 大家都称呼周启轩为“周总”,只有孟菲菲喜欢背地里一口一个“轩总”。 包大姐低头压出双下巴,斜眼从镜片上方瞥了一眼门口倚着的孟菲菲,“好的,我知道了,我一会儿会通报一下。” 等孟菲菲踩着高跟鞋笃笃笃地走开了,包大姐这才用富贵的小肉手捏起茶杯,吹了吹刚泡好的的锡兰红茶,专注地看起电脑屏幕来。 读完一条新到的公司内部通知,包姐嘴里的早餐也咽完了。她放下茶杯,轻点手边的鼠标,退出OA详情界面,收件栏里点击过的标题已经变成灰色—— 《关于员工着装要求的新规定》 / 上午,销售部开放工位区域。 到了办理入职的时候,苏珍才发现,孟珊珊也在入职人员之列。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位男生赵鑫。 销售总监王君带着他们三个新人跟各位新同事打了个照面,安排他们上午先在工位上学习公司相关文件,下午去门店参观学习。 孟菲菲说是要来关照第一天入职的妹妹,一大早在自己办公室呆不住,找了把椅子,挨在孟珊珊边上坐着,一直没有要走的意思。 人家姐妹情深,苏珍管不着。 可她总觉得孟菲菲的目光一直在往自己身上飘,脸上表情还隐隐带着得意的笑。 正在苏珍思考自己又是哪里得惹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听见身旁的前辈低声说了一句,“包姐来了,都注意点,不要被揪到小辫子!” “包姐!你来了!”孟菲菲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生怕对方看不见似的,还微微用下颌指了一下苏珍。 包姐抽动了一下嘴角,算作回应。 她抱着蓝色的检查记录文件夹,一边绕着工作区域走动,一边在表格里勾勾画画。 直到整片区域巡检完毕也没张嘴说一句话,正打算继续去下一个部门巡视,忽然被人叫住—— “包大姐!” 孟菲菲站起来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件事……” 这一声,把这一片区职员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销售总监王君听有人在自己地盘叫包姐,也好奇地从办公室走出来查看情况。 包姐扶了一下眼镜,转向孟菲菲,“哦,你说着装规定的事情啊……现在都已经上午10点了,难道还有人没查看早上的OA吗?那以防有些人还不知道,我就给当面给大家都通知一声啊。从今天开始——所有女性员工,可以选择穿着平底鞋!只要符合通勤服装风格,皮鞋、运动鞋、马丁靴……只要不是家居拖鞋,都没问题!” 办公室一片欢呼雀跃,只有孟菲菲愣在原地。 孟菲菲开口大声质问,“什么时候的规定?!是轩总发的通知吗?!公司向来都是必须穿高跟鞋的!如果大家各穿各的,花花绿绿,成何体统!这以后客户来了我们公司,从着装开始就会觉得我们不专业!” 眼看孟菲菲情绪激动,王君鼓起掌在一边打断,“孟总对自身的高标志、高要求,真是值得我们学习!只是别激动嘛——您完全可以继续坚持以前的Dress Code呀,新规又没说禁止穿高跟鞋,我们公司的品牌形象全靠你脚上这双高跟鞋撑着呢!您一定要继续坚持下去!要我说,您今天这鞋跟有点矮了,明天记得换双10cm的。” 旁人都听出这是王君对孟菲菲的揶揄,互相对上看戏吃瓜的眼神,还有人忍不住捂着嘴笑出声。 “既然大家都知道新规了,就继续手头的工作吧。”包姐也不想在这里多耽误时间,合上文件夹朝着隔壁工作区走了。 孟菲菲这才看清,包姐脚上已经换成了黑色平底皮鞋。忽然后悔自己方才过于冲动,刚刚自己那番话把包姐也扫射进去了。 脸上有些挂不住,孟菲菲头脑一热,气冲冲往周启轩办公室去了。 / Bino顶楼,CEO办公室。 半上午的太阳正从落地窗里照进来,电脑屏幕有些反光。 周启轩合上了电动窗帘,看清屏幕上苏珍的简历。 正好张秘书端水进来,瞄了一眼老板的电脑桌面,自以为考虑周到地发问,“这是模特部新来的员工吗?挺漂亮的,需要我给您叫来办公室吗?” “漂亮?”周启轩皱一只眉,语气难听。 尽管对苏珍没有感情,但听见下属对着自己结婚证上的老婆评头论足,周启轩心理特别不爽。 张秘书咬了舌头,赶紧改口,“不好看、不好看,我再看一眼,很一般嘛……放我们公司,这姑娘也就一般水平。” “不、好、看?”周启轩两只眉头都皱到一起,语气比之前更加难听。 如果周启轩此时的眼神会说话,大概会骂的很难听—— 你他妈竟敢说老子的老婆长得难看?!这还不好看?!!有没有审美?!!! “啊,周总我突然想起我有份文件这会儿应该打印完了,您看您还有什么其他需要,随时叫我。” 张秘书深谙多说多错的道理,弯着腰从周启轩的办公室遁逃而出,差点撞上前来诉苦的孟菲菲。 孟菲菲人还没进屋,嘴里先嚎上了—— “启轩,你为什么调整公司的着装要求?!是因为那个叫苏珍的吗?我那天不过在电梯里说了一句她没穿高跟鞋,也不是过分的话……难道,为了这点小事你就要修改公司由来已久的规定吗?!” 周启轩手指微动操作电脑,收起苏珍的简历,点开OA界面。 周启轩:“孟菲菲,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查看OA。今天早上的通知,你看了吗?” 孟菲菲:“通知我已经听说了~!不用再给我看了~!” 周启轩将机械臂上的电脑副屏扭向孟菲菲的方向,语气透出一丝不耐烦,“你还是亲自过来看一眼吧。” 孟菲菲扫了两眼,扭了扭身子,“什么呀,字太多了,不就是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换了个说法嘛。” 周启轩语气淡淡,“你看清楚红章附近的签批人。” 笔势豪纵,矫若惊龙—— 周正庭。 17.你们营业到几点下班? “周总,这个消防通道的调整方案,上次常秘书已经过来确认过了。” 半个小时前还在办公室上班打盹的肖建怎么也想不到,周正庭会突然敲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 眼下,洲汀商场工程责任人肖建在最前面引路,他的一群下属唯唯诺诺跟在周正庭身后,旁边还有个一声不吭的常乐,一行人已经绕着商场来回走了3圈。 周正庭今日身着黑色衬衫,下摆扎进裤腰用衬衫夹固定,板正贴身,几乎看不见衣服褶皱。 身高八尺,丰神俊朗;前人开道、后人追随。 商场路过的顾客瞧见了,纷纷侧目,还以为是哪位明星要出席品牌方的卖场线下活动,还有人举着手机偷拍了几张。 周正庭在东边的消防入口停下脚步,“那版方案我看过,但经过这次实地考察,我决定把这个东边通道改成正门入口。” 听到终稿方案又被推翻,肖建差点就要掏出手帕抹完眼泪再抹汗,通宵加班一周末的结果算是白干了。 “周总为何出此考虑?那版方案您之前不是也认可了吗?”肖建满目愁云。 周正庭淡淡道,“外面这条商业街已经开放给散户商家入驻了,这边未来会有大量的自然客流。西边的停车场迁移之后,派生客流会减少,那边的的入口不再适合作为正门。” 外街散户入驻?停车场迁移? 肖建心中暗道不愧是周家的商业巨贾掌门人,未公开的市政消息也能敏锐捕获。风云变幻的商业市场上,一丁点信息差就能带来巨大的受益。 得知旧方案已经没有转圜余地,肖建语气有些消沉,“好的,那我们尽快把方案……” “三天内。”周正庭打断他,“这个月内,我要看到改造完成。” / 日头渐渐西沉。 Bino办公楼会议室,周启轩心不在焉听着下属汇报工作方案,显得有些烦躁。 王丽颖交代过周启轩,让他今天早点下班,顺便带上苏珍一起直接去生日宴会定好的酒店。 尽管周启轩不情愿,但今天的宴会有不少亲朋会过来,重要场合,夫妻俩一起出现才能免得旁人生疑。 周启轩一个小时之前给苏珍发了信息——让她提前半小时到地下停车场,避开同事的耳目。 可苏珍一直没回复消息,电话也不接。 新入职第一天的小职员就敢不回公司总裁的消息? 周启轩觉得好笑。 散了会之后,周启轩借口有事找王君交代,往销售部跑了一趟。 周启轩一边跟王君不痛不痒地聊着最近的业绩下滑问题,一边东张西望,目光在销售部的开放办公区来回扫视了两圈,吓得大家都正襟危坐。 看见周总半天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王君忍不住说,“关于这个问题,如果您需要的话,我整理好资料再找时间跟您汇报。” 谁知周启轩不接话,生硬地把话题一拐,“我好像听说你们部门今天来了新人?怎么样啊?” 王君知道孟菲菲跟周启轩关系不一般,以为CEO是在关心那位走后门进来的孟珊珊,不想把话说得难听,“小姑娘长得挺漂亮,就是工作能力嘛,我不好现在就下结论……我安排几位新人今天下午去洲汀商场的门店体验一线工作了。” / 洲汀商场,Bino门店。 王君发话要求苏珍、孟珊珊、赵鑫他们仨今天认真跟导购学习推销技巧,必须开单之后才准许下班。 作为销售部门的成员,必要熟知专柜导购的工作内容。而导购经常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替顾客上妆。 导购小哥教大家上口红的时候,两位女生动作都非常熟练。 赵鑫是刚毕业的应届生,又是个男孩子。尽管做了不少产品参数的功课,但对于化妆品的上手使用,经验略显不足。 先试了雾面的涂不匀,显得嘴型奇怪,又换了唇釉,上嘴感觉糊成猪油,翘起的死皮显异常惹眼。 带教期间已经错过了几位顾客,导购这会儿没时间也没耐心做赵鑫的补课老师了,扔了一根唇釉给赵鑫,让他自己对着镜子练习。 赵鑫拿着手里的唇釉,有些畏畏缩缩。 苏珍在一旁看见了,自然而然地从他手里将唇釉捏过来,“不要直接就这么涂。来,我教你!” 赵鑫连连道谢,眼里写满了感激。 苏珍:“先涂上润唇膏,盖湿纸巾湿敷一会……然后轻轻搓掉死皮,你先用粉扑轻轻盖一下唇色……” 等赵鑫做完了以上步骤,苏珍拧开了唇釉,差点准备直接上手,看见对方明显紧张了一下,于是把唇釉刷递到了赵鑫手上。 “好了,现在来笑一个,把嘴唇舒展开,你先在唇内侧涂一层……用手指指腹晕染开,然后抿嘴,像我这样……对……” 赵鑫抿抿嘴,唇上的颜色立马变得过度均匀。 苏珍继续发令:“再用尖端在上唇画一个字母M……唉唉唉~不对不对!不是让你画到人中上!你这……” 苏珍看着赵鑫给自己鼻子下画了一道红色的小胡须,被逗得噗嗤一笑,随即扯了湿纸巾递过去。 等赵鑫擦干净那撇小胡须,唇色又被抹掉了一点。 苏珍看得干着急,忍不住从他手里抢过了唇釉刷,动手帮他涂好了最后两笔,“看到没,是在上唇内侧,一边画一个小三角。最后还要再抿一下唇……完美!” 将唇釉盖回去,两人都意识到彼此距离隔得太近的时候,忽然听见店长在门口召集大家集合,听动静像是有领导突袭视察。 店内身着工作制服的员工纷纷朝着门口方向俯身问候。 三位新人不明所以,落在几位店员身后,也学着弯腰示意。 直起身的时候,苏珍不自觉瞳孔微张。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店门口。 黑色衬衣的男人双脚同肩宽伫立,正盘弄着手上的手表腕带,隔着人群与苏珍遥遥相望。 目光不移地,男人向店长发问:“你们营业到几点下班?” 18.答应我。 “我们营业到11点商场关闭。”店长主动迎上去,亲自接待周正庭,生怕怠慢了老板头上的爹。 周正庭身后一行人中,其中一位是商场经理,眼尖看见了后面几位跟着一起弯腰的新人。趁机想在周正庭面前挣个工作负责的好印象,当众开口厉声质问店长,“后面几个,怎么上岗不穿制服?” 店长才不甘吃这哑巴亏,连忙解释:“经理,您误会了!这几位是我们公司销售部门的同事,今天只是来店里学习的,不属于门店人员。” 商场经理不依不饶,“你们公司的学习就是走个过场吗?” 店长回复:“哪里的话,这三位新人今天都是背了销售指标的,完成了任务才能下班。” 商场经理还想继续挑刺,被周正庭打断—— “那我选两套礼盒,记在这两位姑娘头上,能不能让她们提前下班?” 苏珍忽然想起,自己今天是该早点回去,不然可能迟了婆婆的生日宴。所以……周正庭这是在提醒自己早点下班。 孟珊珊听见自己马上有业绩入账,惊喜万分。偷偷向身边人一打听,得知这位是周启轩的亲爹,Bino背后的大大Boss,惊得用手捂了嘴。 赵鑫被周总排除在外,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了这位大老板,难道就因为自己不是“姑娘”吗?没想到才来公司就遭遇了职场性别歧视。 “当然可以,周总对夫人真好!”店长想当然地认为周正庭是给夫人买礼物,主动介绍说,“我比较推荐您选古典系列的产品,更衬她的气质,这边的新氧系列的一般是小姑娘们买得多。” “年轻人……会喜欢这个吗?”周正庭问话的时候,朝着苏珍看一眼。 被周正庭这么望着,苏珍心虚,不自觉捏起了手指头。 刚刚帮赵鑫上唇釉的动作实在暧昧,还被周正庭抓了个正着。 周正庭走近身,“小姑娘,你帮我参考参考。” 苏珍摸不准周正庭的意思。 家里除了自己,哪里还有第二个年轻人? 如果回答说是,显得有点自作多情。 说不是,又驳了店长的脸。 见苏珍犹豫踟蹰,店长在一旁提点她,“苏珍,周总问你话呢!” 苏珍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贵重的是您的心意,既然是您亲自来挑的礼物,相信不管您选哪一种,您夫人都会喜欢的。” “小姑娘真会说话。”周正庭笑得温润不见底,“可我还是更想知道她的喜好……既然这样,两种我各拿一套吧。” 获准提前下班,苏珍这才想起看一眼手机。 上面好几个周启轩的未接来电,还有怒气冲冲的几条质问信息。内容说的是要等她一起顺路下班回家,听起来却像是兴师问罪的威胁。 苏珍阴阳怪气地回复:[谢谢老公关心~可是我今天出外勤了,不顺路。] 刚把消息发过去,手机上进来一条新消息。 常乐:[苏小姐,请下楼到B2停车场,周总等您一起去宴会厅。] / 地下车库。 常乐主动为苏珍拉开了后座门,苏珍朝他点头致谢,自觉钻进了车后座。 汽车启动,周正庭交代常乐,“宴会开始时间还早,不着急,慢点开。” 周正庭手指摸上侧面的开关按钮,隔板缓缓升起。 后视镜里常乐的双眼,逐渐消失在升起的黑幕之后。 宽敞的车后座,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工作第一天是不是很辛苦?来,让我抱一下。”周正庭动作自然地用胳膊圈住苏珍的肩膀,示意她坐到自己腿上。 苏珍不敢不从,侧坐到他大腿上,害怕失去平衡,双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苏珍问:“爸爸怎么今天来商场视察了?” 周正庭答:“过来敲个方案,把正门挪东边去。” 从周正庭嘴里说出来,如同挪动一块小型告示牌一般轻松。 …… 短暂的相顾无言。 正当苏珍发愁应该找点什么其他话题的时候,周正庭圈在她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紧。 “小珍……”周正庭用另一只手摸上苏珍的脸颊,手指重重压上她的唇,大拇指用力朝旁边一抹。 一道殷红的印迹从苏珍嘴角拉出去,染上她脸颊。 周正庭低头凑近,“……这种事,下次不要再做了。” 他说的是……刚刚自己替赵鑫涂口红这件事。 封闭的汽车后座,两人身体紧贴,鼻尖已经碰上。 明明周正庭的手只是轻轻托着她的脸颊,苏珍却感觉咽喉被人掐住。 苏珍停了呼吸,忘了出声。 “答应我。” 周正庭鼻息喷在她口唇处。 “对不起,爸爸。我保证不会了。” 周正庭唇角浮动,微微偏头,对着她晕开的口红吻了上去。 19.酥胸晃晃荡荡,快要从罩杯里溢出来 不算宽敞的窄小空间,苏珍趴在周正庭怀里,任由他肆意侵略自己的口唇。 闭眼失去视觉,苏珍闻见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香草根的味道……还有隐隐的玫瑰、茉莉气息,这分明是“暮色香都”的味道。 苏珍有些恍惚,自己曾经打碎过一瓶,就凭那一次玻璃扎进脚心的疼,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味道。 她回国之后想过再买一瓶,辗转问过好几个代购,发现市面上现存的都是调整过的新配方,经典款已经很难买了。 吻够了,周正庭松开她的口唇,将唇挪到她脸颊上轻柔地蹭。 他说话的时候,唇部发出酥麻的震颤,“好些天没有这样抱了,我很想你。” “爸爸……”苏珍一声称呼划清两人身份,“今天是……妈妈的生日。” “嗯,我知道。”周正庭捏着苏珍的下巴,在她脸颊落下一枚吻,“一会就要到宴会厅了,我们时间不多。” 言毕,周正庭的手落在了苏珍的领口,从第一粒扣子开始,依次向下,用手捏开。 车轮压过一条缓冲带,两人一起颠簸,那对白皙饱满的酥胸晃晃荡荡,快要从罩杯里溢出来。 周正庭用手指拨开托杯,从乳肉底下掏进去,摸到藏匿的小樱桃,再用手掌托着轻轻一抬,就将整颗乳球从布料里面拨了出来。 “真漂亮。” 四根手指捏着乳肉玩弄挤压,匀出的一根中指压在乳尖上旋弄,乳尖立即变得饱满起来。 “小珍的身体有反应了呢,乳尖又翘又粉,爸爸最喜欢了。”他的鼻息喷在苏珍耳边。 “嗯啊……”奶尖被人玩弄的敏感刺激,让苏珍忍不住呻吟出声,想到常乐此刻正在前座驾驶,咬着唇将后续的鼻音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隐忍的表情实在可爱,周正庭顺手又将另一颗乳球也摸了出来,捏起乳肉,低头衔入了嘴里。 温热潮湿口腔包裹在乳晕周围,雪顶上的红宝石被含在嘴里舔弄。 舌尖不停勾挑,在乳肉上戳出凹陷。 伴随着黏黏腻腻的口水声,胸口被涂上了一层口水的光亮。 苏珍感觉自己浑身发热,奶尖像是要被他舔化了。 周正庭的头颅埋在她胸前,发丝蹭在她下颌,胸口的吮吸感愈发明显。 一想到此刻正在喝奶的人是自己的公公,苏珍觉得荒谬可笑……她的手指陷入他的头发,悄悄握紧他的发根。 周正庭嘴里含着她的奶尖吃得痴迷,手也不甘安分。手掌贴着苏珍的大腿内侧一路摸上去,探到里面那片小布料。 苏珍不想光着屁股去参加生日宴,委屈地请求道,“不要,爸爸……” 对方哪里听得进,故意用牙轻轻咬了一口奶尖,从嘴里吐出。 他握着她的后脑勺,在她嘴上蜻蜓点水地一吻,听得出他口唇隐忍的呼吸声很重,“小珍乖,让我摸摸下面。” 不等她回答,周正庭自作主张地捞起她左腿往外一勾,将苏珍摆成背对自己,跨坐在大腿上的姿势。 苏珍双腿大张,长裙摆被推到小腹上,一条浅粉的内裤暴露无遗。 周正庭一手握着她的乳肉玩弄,一手下移到她腿间。 四指覆上那层柔软的布料,暧昧地揉捏,指腹有意无意勾勒着中间那道凹槽的痕迹。不多时,中间那片小布料逐渐变得濡湿,指尖也染上黏腻。 周正庭抬腕,凭空捏了捏,感受指尖的水丝的滑腻,凑近苏珍耳根提问,“小珍,这里湿了……怎么弄的?” “嗯……啊……”老狐狸明知故问,苏珍羞于启齿。 “怎么弄的?”周正庭咬了一口她的侧颈,鼻息喷在她颈间,再次逼她回答,“嗯?” “爸爸……弄的……呜呜……因为爸爸摸得太舒服了,所以下面湿了。” 周正庭勾起唇角,心满意足地捏了捏她的乳尖,脑袋压上她的肩头,“那让爸爸再摸摸里面,看看到底出了多少水,帮我把表带先解开。” 苏珍原先一直仰着头,视线刻意避开他放在腿心的手。 此刻却不得不低下头,摸上周正庭的手腕。不可避免地看见他的手指压在那片水渍上按揉,布料上的濡湿正一点点扩散开来。 周正庭手上的动作自始至终没停过,苏珍握着他的手腕摸索了好半天,终于将表带的卡扣弄开。 “真乖。”周正庭从她手里捞过手表,塞进苏珍右边乳肉底下,冰凉的表盘正贴着她温暖的肌肤,“先暂时放这里,小珍帮我保管一下,别弄丢了。” 没有了碍事的手表,周正庭的手径直挑开了小内裤的上沿,往里探进去,中指轻车熟路地压上那颗蜜豆,潜到泥泞不堪的穴口。 周正庭的手背由布料裹着,指节的轮廓被勒得分明,手指在内裤里蠕动的痕迹清晰可见。 “湿得这么厉害啊……”周正庭声音沉沉,中指探准穴口,送进去一段指节。 “嗯……啊……”没料到他会直接入体,苏珍紧张得缩了一下穴口。 “别紧张,小珍。”男人用小臂发力,将整根中指都没入进去。 修长的手指在肉穴里揉捻,羞耻和理智也随之被一点点碾碎。 身体里明显的异物感让苏珍头脑发胀,像是被按下了出厂恢复按钮,此刻身体只剩下本能的条件反射,穴口一张一合,努力将那根手指吃得更深。 周正庭甚至有点舍不得将手指抽出来了,用大拇指按着她的阴蒂弄了弄,“小珍下面的小嘴巴吸得好紧……是不是好久没吃东西,太饿了?” “嗯啊……自从上次爸爸喂过之后……就没吃过了,呜呜呜。”苏珍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声音里带了哭腔。 周正庭言语里带了笑意,“那今天吃饱一点,好么?腿放上来,再打开一些。” 他将手指暂时抽出,捞起苏珍的两条腿,让她双脚踩到车座上,大腿朝两边下压,腿心完全敞开来。 苏珍失去平衡,身体往后仰,整个人靠在了周正庭怀里,反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后背传来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身后被一根凸起的异物抵住。 面不改色地,周正庭用手将苏珍的内裤勾下,腿心带出一条银亮的水丝。 20.别乱动……今天不能弄脏了衣服 没有了内裤的遮拦,濡湿的花穴挂着水珠,在空气里肆意绽开。 苏珍还想用手遮掩,被周正庭一把捏住了手腕。 “没事的,小珍放轻松。” 嘴上这么说着,周正庭又加了一根手指,食指和无名指并拢,一起顺着嫩穴钻进去。 两根手指阻力比之前明显大了很多,他小心放慢了速度,一点点试探苏珍的反应。 “唔……啊……” 有了汁水的润滑,两根手指尚在忍受范围之内。身体内强烈的异物感让苏珍觉得羞耻,忍不住将头微微扬起,薄唇微张开。 “还能再往里一点吗?不疼吧?”周正庭轻轻用力,手指在穴内按了按。 “嗯……不疼……”苏珍主动将腿张得更开,发力夹了夹他的手指,示意迎接他的入侵。 “我轻轻的……嗯……好像只能到这里了。”探到极限,周正庭的指缝卡在穴口,手掌已经紧贴在她阴阜上。 随后,周正庭开始摆动手腕,陷入里面的两根手指磨着她体内温暖的甬道徐徐抽送。 咕啾咕啾——咕啾咕啾—— 手指每次往外的时候,都抠出晶莹的液体,黏腻细碎的水响充斥着封闭的车厢。 “嗯……啊……嗯……啊……” 能感觉到,公公的指甲修整得圆润干净,在小穴里进进出出,滑滑腻腻的,插得苏珍舒服极了。 发热的暖意在她体内集聚,小腹也开始不自觉随着他手的动作,节律耸动…… 咕啾咕啾——咕啾咕啾—— 穴口的水越来越多,泛成白沫,顺着她的股沟滑落…… “嗯……啊……嗯……啊……爸爸……” 好想吃得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情欲上头,苏珍甚至主动发力做起抬臀动作,往他手掌一次次用力下坐…… 尽管她不愿承认,但她此刻的确被公公用手指插到发情了。 除了想要被填满小穴的念头,苏珍再也顾不上其他。 “呜呜呜……好舒服……爸爸的手指弄得好舒服……再深一点……” “可是手指只能进到这里了,小珍。”周正庭将手指徐徐抽出,挂着黏腻的水丝,“这些都是小珍的水,真漂亮。” 周正庭将那水丝涂在她乳尖上,让奶尖泛上淫靡的光。残存的一部分液体,被他含进嘴里舔了个干净。 清洁完手指,周正庭顺手将苏珍身上的白衬衫剥下。露出洁白如玉的肌肤,没有一点瑕疵。 周正庭看得痴迷,低头吻上了她的肩膀,舌尖抵着她细腻的皮肤,细细品尝。 等到她肩头留下齿痕红印的时候,周正庭已经悄然解开了自己的西装裤,将压抑许久的巨兽放了出来。 发胀的肉棒贴上她的背,苏珍瞬间明白那东西是什么,被烫得直起了腰。 周正庭见她有意要逃,并不着急,握着肉棒的根部,将硬挺的阴茎轻轻拍在她尾椎骨。 “啪啪——啪啪——啪啪——” 用不着回想他那活儿的尺寸,光是听见那肉体相撞的结实声响,就足够涩情下流。 袒露在外的小穴微张,像是欲望张开了口,腿间隐痒难耐。 苏珍不好意思开口,忍不住偷偷自己用手揉了起来。 可这会儿周正庭像是突然禁欲了一样,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重复着甩鞭敲打的动作。 “啪啪——啪啪——啪啪——” 苏珍的背上都变得绯红一片,体温身高发烫。 “啪啪——啪啪——啪啪——” 苏珍在他腿上扭了扭臀,轻声求饶,“呜呜……爸爸……” 周正庭:“怎么了,小珍?不喜欢这样吗?” 苏珍:“想要……” 周正庭:“想要什么?” 苏珍:“想要……爸爸放进来……” 周正庭身体前倾,黑色衬衫贴上她白皙的背,轻轻咬了她的耳垂,“不管小珍想要什么,爸爸都会满足你……屁股抬起来,自己放进去。” 为了方便纳入那根巨物,苏珍换了跪姿,握住身下的烫铁,将肉棒对准了小穴的入口,身体缓缓下沉,龟头掀开两瓣湿哒哒的小阴唇,一点点往里陷入。 他的阴茎尺寸太大,圆润发烫的龟头贴着小穴,冠头勾着入口的瓣膜,舒服极了。 苏珍含着那小段尖儿,撅着屁股蹭蹭停停,不愿吃得太快。 可她哪里知道,这样的刺激对于周正庭来说,简直要命。 周正庭手肘将她大腿一压,手摸到两人交合的部位,低声威胁—— “别乱动……今天不能弄脏了衣服。” 正当苏珍呆滞的片刻,周正庭手臂一收,将人按进怀里。 “啊——”苏珍失魂出声。 满满当当,他的炽热瞬间填满了她。 两人紧密结合在一起。 21.发烫的器官充盈在她体内,熨帖得无比舒服 刚刚那一下撞得太用力,苏珍双腿软得发颤,跪坐在周正庭怀里。 周正庭温暖的手掌抚上她的肚子,按揉着她的小腹,隔着薄薄一层,似乎能触到身体里那根玩意的形状。 “小珍的身体,很漂亮。如果被其他人弄脏了,爸爸会心疼的。”周正庭的语气,仿佛在夸赞一个完美的容器。 身体里那根肉茎,像只活物一般,在她身体内似有似无地颤动。 苏珍一想到那是公公身上长出来的器官,穴口肌肉不自觉夹了一下,脸颊连带着耳根都红了。 注意到她身体的反应,周正庭拥紧怀里的人,耳鬓厮磨地问,“里面难受吗?” “不难受……只是……”苏珍不知如何形容。 他那根滑腻发烫的器官充盈在她体内,正缓缓、缓缓地蹭着体内的软肉…… 熨帖得无比舒服,也挠心挠肺地折磨。 “那就是喜欢这样,对吗?”周正庭吻了一下苏珍的脸颊,“想一直这样抱着你。” 氛围正好的时候,车身忽然开始向前倾斜,“哒哒哒——”地颠簸起来。 想必是正在驶入底下停车场,轮子压过下坡的缓冲带造成了震动。 两人嵌合在一起的部位摩擦变得剧烈而快速,卡在身体里的龟头部位,密集地撞上腔道内壁。 苏珍感觉自己差一点就要尿在公公的西装裤上,拼命夹紧了腿心,溢出的呻吟也跟着一齐发颤,“呜呜呜呜呜呜呜啊——” “嘶——哈——”周正庭跟着抽了一口气,呼吸变得又粗又沉,额头都隐隐浮出了青筋。 常乐这家伙是不是太久没扣过工资了?周正庭正想着,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鸣笛。 等到这边车子刚一停稳,就听见对方走过来敲了敲前座的车窗。 只听常乐放下车窗,称呼道,“小周总。” 周启轩双手搭上驾驶座车窗,歪头朝车后座瞄了一眼,窗户贴了防窥膜,只看见升起的黑色隔板。 “这玩意好,方便藏东西,我车上也要装一个。”一边说着,周启轩贱兮兮地把手伸进车内,手越过常乐的脑袋,在隔板上面敲了敲,“怎么才来?我爸呢?” 常乐语气平静:“大周总下午外出视察,耽误了一点时间。他在酒店大堂直接下的车,已经上宴会厅了。” 周启轩直起身子,“那走呗,一起上楼。” 常乐装模作样看了看后视镜,“我发现这个停车位开门不方便,麻烦小周总您挪个步,我需要另外找个车位。” “那我先上去了。”周启轩没起疑心,挥挥手,走开了。 车子再次停稳,前座寂静无声。 后座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还有,振聋发聩的心跳。 苏珍上身的白色衬衫已经剥落到腰围处,胸前一颗圆乳裸露在外,另一边乳肉底下还夹着周正庭的名贵手表。 身下那片泥泞的地方,插着周正庭的性器。 “小珍,起身。”周正庭先打破了沉默。 停车场时刻有人出入,再继续下去,风险大过收益,今天只能做到这里。 周正庭托着苏珍的大腿向上一抬,水淋淋的阴茎从苏珍身下滑脱出来。 等苏珍整理好了衣物,周正庭也重新戴好了手表,表盘上还残留着她身体的余温。 只剩那根肉棒,依然高高翘挺着。 周正庭:“趁着现在没人,你先走。我晚一点再上去。” 说完周正庭闭上双眼,头向后仰靠在座椅上,他需要一点时间等身体平复。 周正庭专注闭眼深呼吸,胸口起伏缓慢。时间走过了沉默的半分钟,可一直迟迟没有听到她打开车门的声音。 伴随着细微的布料摩擦声音,周正庭察觉有一只不太稳当的小手悄悄摸过来,握住了他的性器。 周正庭慢慢睁开眼,看见苏珍垫了一张纸巾在手掌心,另一手正握住了自己的性器。 她神情专注,目光紧锁在他身下,漂亮的眉目里还有一点紧张的认真,以至于她没有发现他已经睁开了眼。 周正庭喉结微动,心头好似软了一处角落。 他想劝她收手,低声开口,“这样,不够的。” 只见苏珍动作一滞,眼神耷拉下去,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周正庭以为她会就此收手,谁知她竟然将右边头发挽到耳后,握着发烫的柱身,准备弯腰用嘴去取悦他。 眼疾手快地,周正庭伸手穿过她腋下,将她身体勾起,按入怀里—— 他吻住了她的唇,有些激动地轻咬了她的舌尖。 他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的小手,将她的手和发烫发胀的性器一起包在手心,带着她动作。 唇齿相交,他的舌头越陷越深,手上的动作也逐渐加快…… 鼻息交错,手掌温度越来越烫…… 等到苏珍感觉胳膊都有些发酸的时候,周正庭腹部肌肉骤然收缩—— 他终于舍得松开她的唇瓣,手掌覆上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额头。 苏珍低着头,一点点睁开眼,看见她的手掌的那片纸巾里,浸满了他的白色液体。 22.要是能让我早点抱上孙子,就是给我最好的 苏珍上楼之后,没有直接去宴会厅,而是先去了一趟卫生间。 手里渗湿的纸巾被她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挤了团洗手液,仔仔细细细了三次手,直到指缝嗅不出一点异味她才放心。 抬头跟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上,苏珍这才发现自己唇边晕开的唇印十分惹眼,难怪刚刚下车的的时候,常乐特地给自己拿了个口罩。 苏珍将唇边的口红印仔细清洁,补了个妆,又特地将白天扎起的头发散开,自然地披在双肩,整个人看上去温柔恬静。 整理好仪容,苏珍打算顺便上个厕所。 刚关上门,听见外面有人一边聊着天一边走进了厕所。 女士A:“我最近才知道王丽颖她老公就是周老板,难怪在圈子里那么豪横,原来有周正庭做靠山。可是王姐也就普通家庭出生吧,周老板可不是一般的有钱人,他俩怎么会走到一起?” 女士B:“母凭子贵啦。听说她以前是周正庭部下的一个小助理,碰上了越级陪周老板喝酒的机会,周老板酒后饥不择食把她给捡了。” 女士A:“真的假的?周老板什么女人接触不到,这零嘴可以随便吃,正餐总要吃点好的吧,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娶了她?” 女士B:“可能这就是命吧,谁让王丽颖碰上了好日子,一发击中。她手段高明着呢,发现怀了孩子立马躲起来,等到肚子足月了才跑去周家撒泼。周家长辈望孙心切,压着周正庭娶了她做儿媳。当着人的面,我们都夸一句周老板宠妻、王姐好福气,但圈里人谁不知道周正庭这种大老板,外面的花花草草从来没断过啊。” 女士A:“难怪过个生日也要搞得这么兴师动众,不就是昭告自己正主的位置,顺便警告警告那些小三、小四、五六七八嘛……” 女士B:“你快别说了,一会儿让人听见了多不好哈哈哈……” 苏珍坐在隔间的马桶上,手摸上肩头。衬衫底下,新鲜的齿印还在,有些刺人。 “花花草草,五六七八。” 自己又算哪一株。 等到脚步声远了,苏珍才拉开门,往宴会厅去。 一入大厅门,就听见舒缓的海顿小夜曲。 浅粉色的餐桌布上是精美的点心摆盘,桌子中间甚至还立了浮夸的银色烛台。 放着看得出王丽颖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下足了面子功夫。 苏珍左右环视,周家半生不熟的亲戚她都不熟悉,有些曾在婚礼上见过一面,但都叫不出名字。 终于在人堆里找见了自己老公,于是朝着周启轩的方向迈步走过去。 “怎么才来?”周启轩原本捏着高脚香槟小酒杯,单手插兜正在跟旁人聊天。见到苏珍走过来,忽然眼睛一亮,站直了姿势,朝她主动递了手臂。 苏珍被他整得莫名其妙,自己跟他什么时候这么恩爱了? 尽管纳闷,她也没让周启轩难堪,自然挽上了他的手臂,演出笑盈盈的人妻笑容,“嗯,路上有些堵车。” 一旁的帅哥主动向苏珍问候:“嫂子好!” 周启轩向苏珍介绍,“这是蒋胜表弟,小姨的儿子,你还有印象吧?我们结婚那会儿,他才刚毕业。最近马上也准备订婚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参加订婚宴。” 苏珍:“记得的,怎么可能忘记小蒋帅哥呢。当时还说要我帮你介绍女朋友来着,这么快就订婚了?恭喜弟弟呀!” “家里介绍的!下次带给你们看看!”蒋胜十分热情,“我看嫂子怎么好像比上一次见面更漂亮了!我轩哥上辈子怕不是修了十座高庙,这辈子才有好福气娶到你吧。” 苏珍被他逗乐,心想这小表弟真会说话。 眼看他头上梳着韩系立体二分短发,显得干练精神。灰白简约的衣着搭配,浅口皮鞋上露着清瘦的脚踝。 让人一眼感觉像个活在网红滤镜里的男网红——好看是好看,就是令人莫名感觉很有渣男潜质。 周启轩听了蒋胜的溢美之词,心里也有些得意,“你小子现在开始修庙也还来得及!既然我老婆来了,我不跟你聊了啊,回见。” 此后,周启轩拉着苏珍在到场亲朋面前都演了一圈恩爱夫妻。无非也就是聊些有的没的客套话。 一大圈问候下来,苏珍被人问了无数次有没有怀孕的“好消息”,甚至还有人给她介绍了中医的联系方式。 正当苏珍疲于寒暄的时候,宴会厅的音乐突然发生了变化。 这会儿已经到了用餐时间,王丽颖穿着一身绣工精美的绿丝绒旗袍,挽着周正庭的手走到场地中央,示意大家落座。 一大家子人一齐坐在一张大圆桌上,周正庭和王丽颖坐在主人位置,周启轩和苏珍挨着坐在旁边。 王丽颖耳朵上那对翡翠耳钉耀眼夺目,被妹妹王丽馨瞧见了,忍不住赞叹:“姐姐对翡翠耳饰可真漂亮,我有对耳钉比你这个小一圈,还不带钻的,都花了7W8,你这对镶钻的翡翠怕是不便宜吧。” 王丽颖摆摆手,“嗨哟,启轩这孩子买东西没个数,花了15W给我买的生日礼物。这么大一对石头也不知道能戴出去几回,坠得我耳朵疼。” 王丽馨:“瞧把你美的,那姐夫今年给你送的什么?” 王丽颖一脸期待地望向周正庭,“老公……” 周正庭放下手里的筷子,转头望向王丽颖,单手搂住她肩膀,“你之前说的那个旅游项目,等我忙完最近的事情,就一家人一起去吧。” 王丽颖用头蹭了蹭周正庭的脖子,“真的吗,你终于有时间了,太好了!” 王丽馨继续捧场:“真羡慕姐姐,儿子这么孝顺,老公这么宠你,媳妇也贤惠漂亮!对了,那小珍给你送的什么呀?” 苏珍忽然想起,自己给婆婆买的礼物放在了家里,早知道就该提前给她。 “我给妈妈买的……”苏珍刚要解释说明,话被打断。 “哎呀,我们小珍要是能让我早点抱上孙子,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来,我正好有个东西要送你。” 王丽颖起身,走到苏珍身边,当众将一个金绣线的红布荷包交到苏珍手里,“这可是我亲自去庙里求来的。” “这是……” 苏珍拆开荷包,里面躺着一把金色长命锁,铸了鹤衔灵芝的花纹。 王丽颖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这是妈妈送你的礼物!希望明年啊,咱们这桌能多个可爱的小宝宝一起陪我过生日!” 一桌子二舅三姑四姨都望着婆媳两人,苏珍根本不可能当众驳了王丽颖的面子。 “谢谢……妈妈的心意,我一定努力。” 苏珍努力笑着,收下王丽颖的送子荷包,重新落座。 偏偏周启轩这时候戏瘾发作,他装出眉目深情的模样,牵起苏珍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对不起老婆,是我以前不够努力,我们今晚回去加紧行动。” 一桌人热热闹闹的笑声中,苏珍挣回手。 这只手不久之前才洗干净,她现在又想再洗一次。 明明两人婚后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他那点床上功夫约等于无,这时候装什么大尾巴狼。 偏偏她还要望着周启轩笑。 苏珍心烦意乱的时候,有人伸长手,朝她红酒杯里倾了酒。 “别有太大压力,这种事情,命里有时终须有。” 她知道,后一句是—— 命里无时莫强求。 苏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谢谢爸爸。” 23.你竟然已经结婚了?!!! 是夜,宴会结束。 回到家中,苏珍感觉自己身心俱疲,敷了面膜,正对着梳妆镜愣神,有人从身后一把将她搂住。 滴水的头发黏在了她的面膜上,苏珍一脸嫌弃地用手去推,推不动不讲理的醉鬼。 周启轩刚洗完澡,下身围着浴巾,身上散着酒气。喝醉的人不知轻重,他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弯了苏珍的腰。 周启轩:“我,怎么以前,没、没发现……我老婆,我老婆长得这么好看呢……来,来,让我,让我抱抱。” 苏珍:“放开我,周启轩!你喝醉了!” 周启轩:“你今天、都答应我妈了……要给我,生个……生个孩子。事、事不宜迟,我们来、把事情、办了。” 周启轩醉得摇摇晃晃,一边说着,双手摸上苏珍睡裙底下的大腿,自不量力妄想把人抱起来。 “你放开我!我今天生理期,不能做!”苏珍站起身,勉强扶住周启轩,引他往床上去。 “我不管!今天……你必须、陪我做。”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苏珍才将老公弄上床。 为了骗过周启轩,上床之前,苏珍还特地往内裤里贴了一片卫生巾。 床上几乎快要睡着的周启轩自己解开了浴巾,他身下那根东西东倒西歪地立在空气里。 苏珍凭空曲起手指,忍不住在脑海里用周正庭的尺寸跟周启轩的对比…… 基因真是不公平,都说儿子长得像妈,周启轩真是半点没遗传到周正庭的长处。 “快点……躺过来……跟我……做……”周启轩已经快要睡着,半梦半醒还不忘惦记着自己的漂亮老婆。 苏珍坐上床,用手握住了周启轩身下的小分身,心不在焉帮他弄了一会儿。 等到她手上沾满黏腻的时候,周启轩已经响起了鼾声。 枕边人的呼噜声实在聒噪,苏珍翻来覆去许久,放弃了入睡的念头,起身拉开了卧室阳台门。 本想让夜风吹散情绪,可漆黑夜晚里,楼下主卧暖黄的灯光过于晃眼。 他今晚,一定会帮王丽颖好好庆祝生日吧…… 该是多么浓情蜜意的一晚。 苏珍举起手,四指握空,中指堪堪沾上大拇指,“大概是……这样?” 这个姿势,右手像是握着一根不存在的单筒望远镜。 苏珍将手举到眼前,闭上左眼,右眼视线穿过手握的圆圈,将目光聚焦到楼下那片灯光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眼前忽然一黑,楼下卧室的灯灭了。 “我这是在……干什么?!”苏珍回过神,将手握成拳放下。 是不是自己也喝醉了,脑子不太清醒。 那根本就不是自己该觊觎的事情。 / 真不该喝那么多酒的,第二天到了工位,苏珍感觉头还在痛。 以至于拿到试用期考核KPI的时候,苏珍捏着眉心把指标数字看了三遍。 一旁的赵鑫戳了戳苏珍的胳膊,“苏珍,你看明白了没……完成20%的增长目标才能通过考核?!这也太难了吧……要是我们几个试用期的新人就能拉这么高的增长,难道他们这些正式员工都是吃干饭的吗?这不就是让我们自觉收拾东西滚蛋吗?” 孟珊珊听见了,插进一嘴:“不就20%的增长嘛,也还好吧!这不就是每卖出5件货的同时,再多卖1件的事儿嘛。不稍微难点还能叫考核?” 听完两人的话,苏珍觉得头更痛了。 根据她的经验,对于入职的新人来说,这个数字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王君坐在售总监的位置,不可能心里没数随便定出这么一个空中楼阁的目标。 苏珍猜测,可能是背后有人暗示了王君,好让她知难而退。 不想轻易放弃,苏珍花了一上午时间,调取了历史销售数据整理成一份数据报表,然后敲开了王君的门。 苏珍:“王总,这个20%的增长有没有商量的余地?根据我分析的这份历史销售情况,公司其它品牌也没有过这样的增长,所以能不能恳请您,重新制定一个合理的数字?” 王君说得委婉:“表格是做得漂亮……可是我把你们的指标降下来了,你能让我头上的领导帮我把指标也降一降吗?” 苏珍无言以对……果然是周启轩。 王君从办公椅上站起身,走近拍了拍苏珍的肩膀,“硬性的指标要求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当有人质疑你能力的时候,你要做的,就是证明给对方看。虽然任务比较艰巨,但是同期三个新人里我最看好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 苏珍抱着笔记本回到自己工位的时候,已经快到饭点。 桌上多出来一套陌生的餐盒。 苏珍疑惑,“谁的饭放我桌上了?” 赵鑫:“你的饭。” 苏珍:“我没订,送错了吧……” “刚刚送餐过来的人说,这是你老公给你点的。”赵鑫一脸吃瓜的表情,没想到啊,你竟然已经结婚了?!!!” 苏珍:“……” 24.水珠顺着她的手肘滑下,落到脚背上。 孟珊珊瞧见了苏珍的精美午餐,在一旁小声嚷嚷,“公司外卖不让送进来的,都在门口置物架上放着呢,工位上不能吃有气味的东西,你让你老公下次点餐的时候注意点吧。” “好的好的,我下次一定注意!”苏珍面带歉意地笑了笑。内心吐槽,这话你最好能跟周启轩当面说。 因为工作不能吃饭,苏珍拎着饭盒跟赵鑫一起到了公司食堂。 刚拆开饭盒,赵鑫在一旁发出惊呼—— “竟然是虾大王家的蒜蓉罗氏虾!这家超好吃的,就是特别难买,我之前跟朋友排了2个小时才吃上呢,他们家竟然有外卖?!你老公对你也太好了吧!” 好什么啊…… 她一直都对虾过敏。 “那我跟你换,公司今天这个韭黄炒蛋看着不错。”苏珍把餐盒往赵鑫面前一推,换了他面前刚打好的公司餐盘。 赵鑫:“不是吧,这个很贵的,这么一盒得上百了,你真给我吃啊?” 苏珍夹起韭黄炒蛋,吞下一口,点点头,“你都吃了吧,我不想一下午满嘴蒜味。” 一边吃着饭,苏珍顺手打开手机点开了朋友圈打发时间, 手指在屏幕上划拉几次,苏珍看见妹妹苏琳早上新发的一条朋友圈。 【抓住你了。】 配图是一张暧昧的床照一角:两只赤条条的胳膊迭在一起,十指紧扣。照片的角落里,床边有双男士的浅口皮鞋。 看来这就是苏琳之前说的交往对象了。 苏珍在底下留言:【进展这么快?什么时候带来让姐姐见见?】 一开始苏珍也没有多想,可等到盘子里的饭快吃完的时候,心里总隐隐觉得不对劲…… 苏珍再次点开了苏琳发的那张照片,放大了角落里的那双皮鞋——这个款式并不普通,鞋头是银黑渐变,上面还有镂空花纹装饰。 她见过的,就在昨晚。 “赵鑫,我吃好了,有事先走一步。” 苏珍端着餐盘送到回收处,找了个公司人少的角落,拨通了苏琳的电话。 苏珍:“琳琳,你之前说的,新交的男朋友,是不是叫蒋胜?!” 苏琳:“姐……你怎么知道?” 苏珍:“你现在马上跟他分手!!!他是周启轩的表弟,他有女朋友,你不知道吗?!!!” 苏琳:“……我知道,他对我很坦诚的。他说他们感情不和,已经打算分手了。” 苏珍简直快被妹妹气死,语气激动:“你知道他有女朋友你还跟他在一起?!会为了你分手?!男人嘴里说的鬼话你也信?!他马上就要订婚了你知道吗?!你是不是打算被别人占完便宜了还要自己倒贴钱啊?!!!他们家那么有钱,能看上你什么?!不过是骗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罢了!你现在马上跟他断干净了!” 电话那头的苏琳被姐姐劈头盖脸一顿教训,半天没出声。 苏珍还在气头上,“我跟你说话呢,琳琳,你听见了没?!” 苏琳:“你不就仗着自己比我大几岁吗!我们家就这条件,是我的错吗?!姐夫又看上你什么了?!怎么你能嫁给姐夫,我就不配跟他表弟在一起了是吗?!你少管我的事!”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再打就是占线忙碌了。 下班之后,苏珍特地去了一趟苏琳的学校,在妹妹宿舍楼底下守了3个小时,寻人无果。 等到回家的时候,夜已经黑了。 苏珍进卧室开灯的时候吓了一跳,没想到今天周启轩竟然在家。 他换了睡衣,在床上单手撑头,身子摆成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老婆,今天的虾好吃吗?” 苏珍:“嗯,好吃。” 周启轩:“要我说,你干脆别在销售部干了,又苦又累。直接来总裁办当我的内勤秘书吧。” 苏珍:“还请周总您尊重员工的个人意愿。” 周启轩冷哼一声,“那就祝你顺利通过试用期吧……你亲戚今天走了吗?” “亲戚?”苏珍愣了一下,“没有,还得过几天。” “那我先睡了。”周启轩手早就撑累了,在床上摊成大字。 一整天下来,没有一件事情是舒心的。 此后几日,苏珍过得更是糟心。 苏琳那边一直联系不上。 提交的促销活动方案,公司审了一版又一版。浪费了无数时间在开会讨论的环节,开会、改方案、审批打回、再开会、再改方案、再打回……仿佛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周启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下了班也不出去应酬了,一改从前。天天下班准点往家跑,下了决心要等到苏珍生理期结束那一天。 这些都还算能忍。 让苏珍彻底崩溃的是,这天加完班回家,婆婆王丽颖给她塞了一大包代煎中药。 “这个是老中医给我的方子,药材我亲自去捡的,可贵了类。一定要坚持喝,我刚让刘婶给你温好了,现在就喝一袋。” 苏珍晚饭还没来得及吃,捏着鼻子灌下去了一袋苦水。 她找了个借口溜到洗手间反锁上门,偷偷给亲妈潘红莲打电话。 “妈,我能不能离婚啊……他们家给的彩礼你没花完吧……” 电话那头潘红莲一顿劈头盖脸地教育她,“你看看你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妹妹过的是什么日子,哪点委屈你了?!你给周家添个孙子有什么不好?就算有委屈,你也给我受着!受委屈比受穷强多了!” 苏珍挂了电话,对于打电话这个决定懊悔无比。 嘴里还留着苦味,胸口发闷。 苏珍伸手打开了洗手池的水龙头,接满一池子水,撑着洗手盆将脸埋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咕嘟咕嘟——水面冒出气泡。 肺部的窒息感,反而比心理的窒息感更加好受。 等到终于憋不住气的时候,苏珍骤然抬头,湿成一片的头发黏在脸上。 她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水珠顺着她的手肘滑下,落到脚背上。 大口喘气的时候,苏珍忽然想起,自己上一次抽烟还是在回国之前。 戒烟太久,以至于她现在连藏起来的存货都没有。 大晚上到哪里去找烟? 不对,这个家里有人是抽烟的…… 25.“借个火。”他忽然凑过来,借着她唇上的 尽管苏珍从没见周正庭当她的面点过烟,但她记得,上次在他书房的时候,桌子上有烟灰缸。 她猜,周正庭只是在必要的社交场合,或者独自在书房的时候才会抽烟。 既然烟灰缸放在书房,说不定烟也在。 公公今天好像,还没回? 苏珍装作漫不经心路过了两次书房,确认里面没有动静。 还不放心,她又给常乐发了个信息:【大周总什么时候到家?】 对方正在输入……对方正在输入…… 常乐回复:【恕我不能透露周总的行踪。】 还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呢…… 苏珍又问:【那常乐哥~你今天什么时候下班,现在在干嘛呀?】 对面可能是被这声“哥”吓得够呛,聊天框上的“对方正在输入……”闪了又闪。 常乐的消息终于回复过来:【还有半小时下班,在吃晚饭。】 苏珍:【好的,你工作辛苦了,慢慢吃~】 确认公公暂时不会突然回来,苏珍偷偷拧了拧书房的门。 也许是做贼心虚,紧张过度,以至于第一次没能顺利打开,第二次才将门把手拧到底。 既然上次他压着自己在书房做过那种事情,这房间应该没有监控吧…… 苏珍小心打量着房间环境。 一面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柜,黑色的实木书柜被擦得一尘不染,摆放着经管、商务类书籍,满满当当根本没有杂物存在的空间。 另一面墙上就显得有些空荡,只挂着一幅梧桐水墨画,笔饱墨酣,枝繁叶阔。 苏珍垫脚走到书桌旁边,不抱希望地试了试,抽屉竟然没锁。 刚拉开一条缝隙,门口有脚步声路过,吓得苏珍蹲进桌底,大气不敢喘。 等脚步声远了一阵,苏珍才蹲步挪出来,从上往下一层一层扒拉抽屉。 纸笔、文件、资料…… 数据线、充电器、电子设备…… 拉开最底下抽屉柜的时候,露出整条摆放的利群富春山居香烟。 苏珍愣住,好在她稍微有些识货,这烟就算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动…… 一般人,就算有钱都没门路能买得到这东西。 好在抽屉里还有一些其他的散装小盒,苏珍随手摸了一包自认为比较便宜的万宝路捏在手里。 赃物得手,苏珍正打算从犯罪现场开溜,门口又有脚步声渐进…… 可是这一次,脚步声却在门口停住了!!! 门锁从外面拧开的声音,然后有人走了进来…… 苏珍头埋进膝盖,身子抱成一团,正缩在书桌底下…… 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苏珍心里默念…… 直到——她眼睁睁看着周正庭的家居拖鞋出现在眼皮底下。 完了…… 苏珍已经打了腹稿,准备主动交代罪行,以求从宽处理的时候,听见周正庭把什么东西往桌上一放,开口说话—— “方案我看了,没问题。这个月内改造完成,不用我再宽限日期了吧?!” 一边说着,周正庭又迈步离开了房间。 苏珍憋着的一口气终于松开,真是有惊无险!!! 周正庭应该是正在跟什么人通话,所以没注意到桌下阴影区缩着的自己。 苏珍蹲得腿都软了,扶着桌子才站起来,看见书桌上还没合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正是他在电话里跟人讨论的建筑平面图。 碎步逃出书房的时候,苏珍有种捡回一条命的感觉。 这几天周启轩天天在家,拿了烟,苏珍也不敢回自己卧室抽,于是去了客房的独立卫生间。 为了尽量掩盖味道,苏珍将排气扇打开,先等浴缸的水满了,倒进大量的紫罗兰香氛。再将头发用浴帽包好,人坐进水里泡着,只留头和手在水面上。 咔—— 纤细的手指微微笼着火,慢慢引燃了烟。 烟雾缭绕在舌尖,焦油挟着尼古丁入肺,轻微的窒息带来眩晕感。 嗓子里其实有点恶心,但从混沌感一点点变清明,有如精神康复的幻觉,令人上瘾。 浴缸的水龙头没关,苏珍听着水柱破开水面的声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缥缈的水汽在浴室灯底下化成各种形状。 在这支烟结束前,总算能短暂地从自己的生活里抽离出来。 可烟还没燃尽,推门的气流忽然扰乱了空气里的水雾,好不容易才偷来的平静又起了波澜。 苏珍赤身裸体地泡在水里,湿漉漉的手里正夹着半支烟,看见周正庭推门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人赃俱获,一切辩解都是无力。 苏珍尴尬地笑了笑,当着周正庭的面把烟又送进了嘴里。 周正庭反手关门落锁,走过来坐在浴缸边缘,捡起一旁刚拆开的烟盒,抽出一根放在鼻尖闻了闻,“怎么拿的这个?” 苏珍默不作声,切齿在烟蒂上咬出痕迹,已经做好了准备挨骂的准备。 “借个火。” 周正庭忽然凑过来,借着她唇上的火星引燃了自己嘴里的烟。 苏珍没想到,公公不仅没有责备,反而陪着她一起在客房的浴室里抽起了烟。 苏珍:“对不起,我不该……” 周正庭打断她,“怎么不开心?” ===不想写进正文的小剧场=== 收到苏珍的信息的时候,常乐刚把周正庭送回家不久。这会儿把车送到了4S店做养护,自己在隔壁餐馆点了个大盘鸡正吃着。 苏珍:【大周总什么时候到家?】 常乐在输入框输入“已经回了。” 就在发送的前一刻克制住了自己。 妈耶,差点犯错误!手指头对着删除键一顿狂按。 常乐一板一眼地重新打字回复:【恕我不能透露周总的行踪。】 苏珍:【那常乐哥~你今天什么时候下班,现在在做什么呀?】 “哥”字带着浪浪线的杀伤力太大,常乐筷子上的鸡肉丁掉在了碗里。 冷静了片刻,常乐想起4S店老板跟自己说的,还要半个钟。 遂放下筷子,双手抱着手机给苏珍敲字回复,【还有半小时下班,在吃晚饭。】 苏珍:【好的,你工作辛苦了,慢慢吃~】 常乐端起饭盘子,忽然觉得今天的鸡肉吃着嘎嘎香,多炫了两碗大米饭。 26.只抽了一口的烟落到地上,解开了领口第一 周正庭进屋的时候,触屏笔记本电脑正折迭握在手里,商场改动工程的平面设计图还需要他最后确认一次。 耳边的工作电话还没来得及挂,手机平面收弹出一条警报信息——书房电子锁监测到有人在试图开门。 周正庭点开视频监控画面,苏珍脸上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看得周正庭心生疑惑。 她怎么会突然对书房好奇?难道…… 周正庭在手机上远程开了锁,想看看家里的小贼究竟想做什么——她先是在书架前停留了片刻,而后去书桌抽屉里翻找什么东西,对墙上的挂画并没有过多关心。 当苏珍从底层抽屉摸出一包香烟的时候,周正庭有点哭笑不得。 壮了这么大胆子潜入他的书房里,竟然只是为了偷拿一包烟?她戒烟戒得彻底,这是起了多大的执念,才能会想来老虎脸上偷胡须。 周正庭不自觉笑了笑,这的确是她能干出来的事,要警告一下她才好。 早已经无心在听电话,周正庭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端着笔记本走进了房间,发现苏珍真是缺乏做贼的天赋—— 他打开书房门的时候,房间灯都还亮着,书桌底下缺了一块的光线将她的藏身处暴露无遗。 周正庭一边敷衍应付着工作电话,将笔记本放在桌上,故意在书桌前晃过片刻,又走出了书房。 确认她已经逃离犯罪现场,周正庭这才折返。他拉开抽屉依次检查,果然其他东西都没有碰过的痕迹。 最后弯腰拉开底层的抽屉,周正庭有些意外。 最里面那包绿摩尔竟然没有被她选中,难道她现在不爱抽薄荷味了吗? 他还记得,她单手掀开烟盒,挑出烟的动作很好看。 周正庭掏出那绿色的小烟盒,捏在手里正把玩着,电脑屏幕右下角的邮箱弹出新收件提醒—— 是一封英文邮件。 普通的工作邮件,如果是通讯白名单以外的发件人,系统会自动转发给手下的秘书;需要他亲自过目的邮件,周正庭也只会在固定时间统一查阅。 这封邮件显示发件人是马萨诸塞州的一所私立医疗机构,周正庭即刻点开了邮件。 【Mr. Zhou 您的胚胎即将保存满3年期限,请问您今年是否有移植的打算? 如果不打算植入母体,期满之后是打算放弃胚胎还是继续冷冻保存? 诚挚祝福,望尽快回复。】 周正庭立刻回复了“续期保存”的意见,随即走私人账户把续期的费用汇了过去。 胚胎冷冻储存的钱对周正庭来说不值一提,但什么时候移植,这件事得由胚胎的母体决定。 回完邮件,周正庭走到那副水墨梧桐挂画面前,将挂画取下,露出后面的保险柜,抬手输入密码,取出里面的两样东西。 一枚旧戒指,里面镌刻着Jeanie. 一份胚胎冷冻保存知情同意书,下方的签名也是Jeanie. “Jeanie。” 周正庭望着书桌底下人去留空的阴影位置,轻声唤了一句他的小珍珠。 重新收好保险箱里的东西,周正庭关上书房门,往客房去找人。 / 客房的独卫不算宽敞,水汽烟雾很难散开,朦胧的烟雾缭绕在两人之间。 苏珍曼妙的身体就在周正庭眼下。 细嫩的肌肤泡在热水里有些泛红,凹凸有致的诱人曲线随着破碎的水波荡漾。 周正庭从口鼻处吐出一口烟,喉结微微浮动。 “怎么不开心?” 被周正庭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珍下意识夹紧了双腿,一只胳膊搭上自己的胸口,遮住胸前两颗粉红色小樱桃。 她低头舔了一下嘴唇,声音没什么底气,“最近工作上……有点压力。” 周正庭的烟夹在手里,迟迟没有抽第二口,戳破她,“这份工作对你来说,可有可无。就算公司倒闭了,也压不到你肩上。顶多算件扫兴的事,不至于让你情绪这么低落,你一定还有其他事不想说,对么?” 快要燃尽的烟在苏珍指尖滚动,她避开周正庭的目光,望着水面沉默了一会儿。 好似终于攒够了勇气,苏珍借着水流声的掩护,低声开口,“如果我说……暂时、我暂时还没有做好要小孩的准备……您会,生气吗?” “……” 周正庭手上的烟灰忽然落了一节。 他正在斟酌的事情还没来得及问,她已经先给出回答了。 苏珍看出周正庭神色里的失落,主动道歉:“对不起……爸爸。” 周正庭将一只手伸进水里,舀起一掌水,一边淋在苏珍颈口,一边说,“不用道歉……我觉得是否要孕育一个小生命,应该由当母亲的做主,新生命应该要承载着爱意出生才好。” 苏珍咽了咽口水,嘴里还有婆婆逼她喝下的汤药苦味。 看出她神情依然紧张,周正庭手掌贴上苏珍的脸颊,顺势解开了她头上裹紧的浴帽,看见她额头上有一道被帽缘勒红的印记。 周正庭用指腹在那红印上轻轻摩挲,“不用担心,我回头会跟丽颖说的,等到你想要的时候,你再告诉我。” 苏珍仰头看着周正庭,长发散落在水面上,原本捂在胸口的手也搭上了浴缸边缘。借着手臂的力气,她的身体在水里微微上浮。 她望着他的眼睛里有顶灯的反光,湿漉漉、亮晶晶的。 周正庭手里只抽了一口的烟落到地上,解开了领口第一粒扣子。 27.在浴室被公公吸奶抠穴,湿身赤裸站着被弄 周正庭的宽肩在水面投下一片阴影,他掌住苏珍的后脑勺,俯下身。 苏珍半个上身缓缓浮出水面,湿发黏在脸侧,水珠顺着她胸口的沟壑下滑。 他清冷孤绝的眉目逐渐占据她的视线,苏珍自然而然闭上了双眼。 尔后,唇隙渗入他的温热。 他温热的口唇贪婪地品尝着她齿间的草药味道,将她嘴里的苦涩一点点舔舐干净。 一仰一俯,两人在水面上吻得心醉神迷。 唇瓣分开的时候,他依然抵在她额头,捧着她的小脑袋,“苦水不要往肚子里咽,像今天这样就很好。” “嗯。”苏珍在周正庭手里点点头。 “乖孩子。”周正庭在她鼻尖轻吻一口,“站起来,让我抱抱。” 苏珍由他扶着胳膊,从水里站起来。泡得太久,刚从水里起身,感觉身上绑了沙袋一样沉甸甸的,脚底还有些打滑。 好在周正庭一把捞住了她的腰,将她搂紧。 苏珍身体前倾扑进周正庭的怀抱,身上的水珠瞬间打湿了他的衣衫。 为了维持身体平衡,苏珍双手搭上公公厚实的肩膀,正好将他的头环在身前。 周正庭侧坐在浴缸边,苏珍立在水中,两人高低互换。这个姿势,他的脸正好对着她的胸。 周正庭一手伸入她大腿内侧的水面,捧了热水再从她腿根处浇下。热水反复烫在苏珍的阴阜,再顺着腿肉一路隐入水面。 与此同时,他的脸也贴在她腰侧,从左至右,在肚脐停留往复,吻过一遍。柔软的舌头扫过腰间的每一处敏感。 真是……要被他浇化了、舔化了。 “嗯……嗯……嗯啊……嗯啊……” 苏珍双手渐渐在他肩头压紧,要不是后腰有他手臂力量的支撑,她早已化成一滩水。 “不要忍……我想听到小珍的真实反应。”周正庭抬头对上苏珍的视线,用手将她胸口的湿发挑开。 他仰头望着她的眼睛,在她的注视下,一粒一粒地舔掉她乳球挂着的水珠。 那目光如炬的眼神,简直要将她盯穿,无声地宣告着:他要将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肉都拆吃入腹。 被周正庭这么盯着,苏珍连眼都不敢眨,股沟的异物感才让她突然回神。 身下的手不知何时挤了一团沐浴液在指尖,顺着她臀肉的缝隙嵌进去,径直滑到了她的嫩穴入口。 周正庭的指尖压着她的两片小阴唇探了探,苏珍意会地将腿心张开一些。 苏珍忽然看见他眼角的笑意。 随即,周正庭张嘴将她胸口挺立的小殷桃含进了嘴里,手指也跟着陷入她身体里。 “呜呜……呜呜……”苏珍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乳尖口被人轻咬了一口,是他发出的讯号。 “呜呜……疼……”苏珍睫毛上的水汽,好似哭出来的晶莹泪珠。 他又咬一次。 “呜啊……是爸爸……是爸爸在吃我的奶……爸爸吃得好舒服……” 这次改成了舔,说明他很满意。 苏珍手指插进他的发隙,“小珍的奶子被爸爸……被爸爸含在嘴里……好热……好舒服……呜呜呜……小珍……好喜欢……” 周正庭将乳尖吞得更深一些,几乎快将半个乳球包进嘴里。软糯的乳肉被他含在嘴里,吮得不停变形,乳晕周围都泛起一圈粉红。 修长的手指在苏珍穴口徐徐地进出,发出咕啾咕啾的黏腻声响,小穴里面涂满了滑腻的沐浴露。 手指压着甬道里的软肉搓磨,一次次榨出滑腻汁水,水液和沐浴液混作一团,穴口不停滴出白色泡沫,坠入水面在腿间漾开。 “呜呜……不要了……爸爸……呜呜……我的小穴要坏了……小穴一直在滴水……” 尽管苏珍已经双腿打颤,手指抠紧了公公后脑勺的头发,周正庭依然表情淡然,故意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他仰头含着她的乳肉,表情淡定得像个局外人,专注地仰头欣赏着她的身体反应。 “要被……小穴要被弄坏了……爸爸……呜呜呜呜……不要了……拿出来……呜呜呜呜啊啊啊……爸爸的手指……太深了……唔啊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呜呜啊啊啊——” 苏珍再也站不稳,腿心一热,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挂在周正庭身上。 淅沥沥的水声忽然多了一股,苏珍身体下泄出汩汩流水,周正庭挽到手臂的袖子全都打湿了。 余韵中,苏珍还在回神,脸上绯红一片,薄唇微张着发出喘息,乳肉起伏。 再一次,被公公弄到失控高潮了。 站着泄出来,羞耻感倍增。 她湿身赤裸站在他面前喷了水,而他才解了领口第一粒扣子。 苏珍缩紧手臂,搂紧了周正庭,她不忍再用自己哭花的一张脸面对他淡然的表情。 “呜呜呜……好丢脸……” “没事的,小珍不管怎样都漂亮。” 周正庭掰下她一条细瘦的胳膊,将她的手向下引,碰到裤子布料。 他腿间的凸起,早就硬得发烫。 28.在浴室被公公抱着操,精液从她腿心淌出, “解开,摸摸它。” 裤缝间的拉链藏的深,苏珍摸索的过程中,简直不敢正眼去看周正庭。 拉链越过小山包的一刻,裤子骤然崩开。内裤布料弹性十足,肉棒在底下顶得高高的,裤腰处都撑开一条缝。 苏珍用手指隔着布料轻轻摸上凸起的顶尖,手感极佳,令她忍不住抓握着用指尖揉捏起来…… 好粗,这可怕的尺寸……难怪每一次都能把自己填得严丝缝合。 随着她一圈一圈的挑弄,指尖逐渐有了湿意,苏珍忽然感觉到自己臀肉被人用力揉捏了一把。 “这么喜欢?”周正庭额头有隐隐的汗珠。 岂止是喜欢。 冠头饱满,又硬又烫,能够一直顶到身体最里面,将她身体的褶皱完全撑开,射出来的东西又多又稠。 比自己周启轩那根好远了,简直就是自己的梦中情棒。 这种不要脸的话,苏珍当然不可能对自己公公说。 但她又没必要撒谎说讨厌,于是苏珍红着脸、壮着胆,飞快弯腰一次,蜻蜓点水一般,舔了一口周正庭的嘴唇—— 就当是她无声的回应:喜欢。 周正庭仰头看着苏珍,像是在愣神。 就在苏珍扭头避开他目光的那一刻,周正庭忽然站起身,给了她一个回吻。 嘴上还在吻着不放,周正庭手上动作飞快,叁下五除二脱下了碍事的衣物。身下那根东西高傲地立在空气里。 光着身子,周正庭左右腿先后跨进了浴缸里。他拎起沐浴露,泵在苏珍手里,再将自己的性器妥帖地放到她手心。 周正庭的性器握在她手里,沉甸甸的。 目光碰上那根紫红色的东西,苏珍觉得脸上发烫。她偏开头,凭着摸索,将那根烫铁双手包握其中,捧在手里缓缓、缓缓地掼动。 龟头饱满,凸出的边缘刮过她每一道指缝,每每到了虎口总是忽然弹出。柱身壮硕,苏珍能感知上面每一根凸起的青筋。 周正庭再将一团沐浴露挤在她锁骨窝,那团白色液体,顺着她的身体正滑到胸口的时候,周正庭用手覆上去,在她胸前抹开。 软弹的乳肉滑滑腻腻,挤压变形,一点点从他手指滑出,滑到最后只剩直接两粒乳尖被他捏在手里。 周正庭拎着她乳尖晃了晃,忽然松手任其坠落,两颗乳球在苏珍胸前晃晃悠悠好一会儿才停下。 “真可爱……” 胸部揉完,周的手伸进了她的腋窝,手指在咯吱窝细细按揉,这地方实在敏感,惹得苏珍闪着腰想躲,“不要……不要揉这里……爸爸……痒……” 苏珍急得手上的力道都大了一些,险些把周正庭那地方弄疼。 “好好,不弄这里了,换个地方帮小珍按摩。”周正庭手顺着侧腰滑到小腹,一路摸到她耻毛上,在那片绒毛上弄出绵密泡沫。 浴缸的水还在哗哗作响,两人肩颈相交地立着,口鼻处的呼吸越来越沉,各自的手都放在对方的性器上涩情地按摩。 周正庭的手掌温热,将她的阴阜完全包住。随着他若有似无的按摩动作,中指一点点陷入了她两片小阴唇之间。 “这里面要好好洗干净才行。” 一边说着,周正庭将右手中指送进了小穴里面,模拟性交的姿势,徐徐抽送。 刚刚已经喷过一次,那地方早就湿得不成样子,再受刺激,比之前更为敏感 “嗯啊——”苏珍忍不住嘤咛。 周正庭右手继续在她身下抽送着,左手握住了她捧着阴茎的手腕,“可是手指好像够不到里面,所以得用别的东西。小珍觉得,用什么东西比较好呢?” 苏珍支支吾吾回答:“嗯……可以用肉棒插进去。” 周正庭问:“用谁的?” 苏珍:“爸爸的……” 周正庭听了满意,控着她的手腕,先控着龟头在她耻毛上绕了几圈,沾了泡沫,然后又在她肚脐上蹭了蹭。 周正庭忽然勾起苏珍的一条腿,让她踩上浴缸边缘。 单腿站立的姿势让苏珍大腿张开,花芯绽开露出里面粉色的媚肉,藏在白色泡沫之间,无比魅惑。 “站稳,自己放进去。”周正庭扶住她的后腰,以防她摔倒。 配合着周正庭送腰的姿势,苏珍也主动调整了站姿,将腿张得更开。她用手引着他的性器,将龟头贴上了穴口。 “唔……好大……” 不敢直接往里塞,苏珍控着周正庭的东西,在穴口抵着磨蹭。又烫又湿,龟头在穴口滑滑溜溜。 “舍不得吃进去……小珍喜欢这样蹭?”周正庭搂着她的腰,将人抱紧,差点就直接送了进去。 “唔……喜欢……喜欢爸爸的肉棒贴着小穴蹭。”苏珍再次扶准了肉棒,送进去一小截,龟头堪堪卡在穴口。 “好,那就多蹭一会儿。” 周正庭低头将苏珍吻住,吸出她的舌尖含在嘴里。随着身下浅浅往里送的动作,周正庭将她的舌头一点点吸进嘴里。 上下两张嘴都被公公堵住,后腰也被他收紧,半边臀肉在他手里越搓越红。 呼吸炽热滚烫,身下滑腻熨帖,浴缸里的水还热。苏珍觉得空气里的氧气正在一点点耗尽,自己好似热汤里的一块珍馐美味,被他衔在嘴里恣意品尝。 两人身下的倒影能看清两人交合的部位正泛着白沫,两人的腹部的肌肤紧贴之后又分开,赤裸的两具身体站在一起同频晃荡…… 水波一圈圈漫开,起伏的波纹变得逐渐剧烈…… 不知何时,紫红的肉棒上已经涂满了白色的泡沫,每次肉体相搏到一起的时候,大半根都钻进苏珍的身体里。 “呜呜呜……呜呜呜啊——” 周正庭那根东西又硬又翘,这个姿势,正好能蹭上她喜欢的那处敏感。 “深一点……爸爸……” 苏珍不再满足于站直的姿势,她挣开周正庭的吻,仰身将手撑在了侧墙上。她用力挺挺起肚子,原本站在浴缸边缘的脚抬起来,正想要勾上周正庭的后腰。 “啊——” 忽然就失去了重心。 “这样够不够?”周正庭竟然双手托在她屁股底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受重力作用,苏珍几乎是猛地坐了下去。 周正庭的肉棒直捣深处,苏珍忍不住大叫出声,“啊啊啊啊——坏掉了……呜呜呜呜,太深了,插到最里面了……呜呜啊啊啊啊……” 这个姿势,苏珍像是被牢牢套在了周正庭的肉棒上,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抱紧,双腿自觉勾在他背后。 周正庭舔掉她眼角的泪珠,柔声安慰,“抱好了,爸爸要开始动了。” “啪——啪——” “啪——啪——” “啪——啪——” 苏珍被周正庭抱在怀里,反复颠抛,又重重落下。 身体里面快感如同汹涌骇浪袭来,苏珍仰着头在空气里乱颤,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身处何处,忘记自己是在家中客房跟公公偷情的事实。 苏珍:“啊啊啊啊——太深了——太深了——呜呜呜啊啊啊——要坏掉了——” 狰狞硕大的肉棒反反复复捣入苏珍的身体,又重又深。 苏珍:“呜呜呜——啊啊啊不要了——不要了——爸爸——爸爸——不要了——” 苏珍双腿悬空,失去对身体的所有控制权限,宛如一个挂在周正庭身上的沙袋,臀肉反复拍打在他精壮的大腿根部。 苏珍:“呜呜啊啊——小穴被插坏了——呜呜啊啊啊——爸爸——不要了呜呜啊——” 周正庭看见她的眼都哭红,终于停下动作,“真的不要了?那射在里面好不好?” 苏珍:“呜呜呜……好……想让爸爸……射在……呜呜……射在里面……” 周正庭吻了吻她的耳垂,“那小珍,帮帮我,你动一动。” 苏珍双手挂起身体的重量,收紧大腿,夹紧穴口的肌肉,坐在周正庭怀里摆起了腰。 小穴的褶皱绞在性器上,仿佛一张会吮吸的小嘴,将美味的肉棒反复吞咽。 “爸爸的肉棒……好大……好舒服……” 咕啾咕啾—— 咕啾咕啾—— 嵌合处发出的声音愈发黏腻…… 眼看周正庭双眼微闭,额头青筋浮起,苏珍再一次主动咬上了周正庭的下唇。 没曾想,她才刚含住他的唇瓣舔了舔,周正庭的腹肌忽然一僵硬。 “你……这是犯规。”周正庭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片刻惊讶的表情。 他将她放下,两人维持嵌合的站姿继续抱了一会儿才分开,肉棒从苏珍体内滑脱出来,带出大片水渍。 白色的新鲜精液从她腿心淌出,坠入水里。 29.我夫人为人比较低调,不愿显露自己的身份 这天工作日早会上,销售总监王君将苏珍、孟珊珊、赵鑫叁位新人单独留下,对他们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月底是汀洲商场的会员日,我找公司申请了物料和小样赠品,打算办一个促销活动。商场东、西、南叁个方向各有一个活动小广场,我可是找商场的李经理求了个大人情,才让她答应每个广场都分给我们一个临时展台。费了这么大力气给你们争取来的机会,要好好珍惜,说不定一口气就能把试用期的指标完成了!” “哇!谢谢领导!那……我们叁个怎么分配呀?”孟珊珊一脸期待地望着王君,心想自己姐姐给她审批了经费,总该把西边正门的场子分给自己吧。 不料王君却说:“因为西边是商场主通道,我分给谁都有失公平,所以你们仨抽签。” 会后,孟珊珊主动捏了叁个纸团,叫上赵鑫和苏珍来抓阄。 纸团刚落到桌面上,孟珊珊第一个伸出了手,“我选这个!” 赵鑫一把将孟珊珊的胳膊按住,“唉我说孟珊珊,大家都是公司新人,做人要厚道一点吧?!你做的签,哪有你先抽的道理?你手里这个纸团背面有个黑点,当我们瞎啊!苏珍,你来重新弄。” 苏珍应下,重新撕了纸,揉成团,右手捧在手里,伸到孟珊珊跟前,“既然是我做的签,女士优先,珊珊你先选。” 孟珊珊展开纸条,颇有几分得意,心道:重抽不也是这个结果吗? 孟珊珊:“西边主通道的展台注定是我的!哈哈!” “男士垫底,所以我先选啦!”苏珍也飞快地用左手拈了个纸团,打开朝两人展示,“我抽到东边,那赵鑫你就是南边。” 抽签已有结果,剩下的纸团赵鑫也不用看了,他表示服从抽签的结果。 等孟珊珊刚走,赵鑫用笔记本掩着下半张脸,凑到苏珍耳边小声吐槽:“反正最后靠业绩说话,咱们一定要干过孟珊珊,看她能嘚瑟到几时。” 苏珍拍拍赵鑫的肩:“加油,我相信你!” 展台分配已定,叁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位。 苏珍将手里的四张纸团一一展开抻平。 其中叁张是她刚刚扔在手心的,全部都写着“西”。 还有一张是她刚刚藏在左手指缝内侧的,上面写着“东”。 根本就没有写着“南”的纸条。 苏珍侧头看了一眼赵鑫的方向,他正埋头在工作文档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望过去的眼神。 实在抱歉,辜负了你的信任。 苏珍打开手机,点开相册,翻出一张商场改造的平面设计图——这是她之前在周正庭书房笔记本屏幕上偷拍下来的。 如果她没有看错,月底之前,商场的主通道很快就会从西改成东,正门的人流正好通往她“抽中”的这个东边广场。 确认无误之后,四张纸团被苏珍迭在一起,纵横各撕碎几次,扔进垃圾桶里。 / 汀洲商城一楼,会员日前一天。 叁人各自带了展台物料过来提前布置场地。 孟珊珊抱着一堆轻飘飘的物料,看着瘦身一半的西门通道傻了眼,“这这这……这里之前,不是商场的正门口吗?!怎么变成侧门了?!” 店长一脸不悦,搬着铁沉的支架跟在孟珊珊身后,“哐当——”扔在地上,喘了口气,“上个星期这里的确是正门口,但是现在商场的主通道已经换到东边去了。怎么,你还想把正门又挪回来啊?别在那儿发愣了,东边的展台都已经搭完了!这边明天不是只有我们一家品牌,你赶紧先把展牌立起来!到时候连个好位置都没了。” 孟珊珊一副苦相样,支架搭得重心不稳,挂上海报之后一碰就倒。她自作聪明用胶带在旁边加固了一圈。 等店长过来验收的时候又挨了一顿教育,“你这弄的什么东西?一个顾客逛到你的展台面前,看到胶带贴得乱七八糟的广告牌,还以为我们卖的是来路不明的水货!东边的展台搭得整洁美观,你去看了吗?怎么不向你另外那位同事学学呢,拆了重新装!” 原本属于自己的优势展位,突然变成了苏珍的,这会儿店长还要拿她来踩自己一头…… 要不是这会儿自己还在试用期,她怎么可能让区区一个小店长这么当众教训。 孟珊珊敢怒不敢言,把展架上的透明胶带扯得哗哗作响,且先咽下这口气。 / 次日。 苏珍的展柜果然吸引了不少路过的顾客,展柜面前聚集了不少人。 苏珍很快意识到,自己难以将每位顾客都周到照顾,当机立断给店长发了消息请求同事增援。 在店里同事赶过来之前,苏珍找了个增高的盒子在脚下,站上高处,朝着众人做起演讲展示。 从Bino“让每一位女性发现自我的美丽”的品牌理念,到产品的独家优势配方,再到与同类产品的竞争优势,苏珍都早有准备。她用近乎于专业培训师的姿态,将脑中储备的信息有条有理地传递给顾客。 到了产品的展示的环节,苏珍先用卸妆水擦净半边脸,直接当众在自己脸上试装。 手法利落,效果明显,简直让人没有不买的理由。 有好几位竞争品牌的忠实顾客,本来想趁着会员日来囤货,这会儿也改了主意,也说想试一试苏珍手上的产品,并请她给自己做肤质测试和个性化推荐。 人群后面,有位系着丝巾的外国老太太像是来旅游的,脖子上还挂着单反相机。她偶然路过苏珍的展台,一不小心看入了迷,时不时举起相机,对着苏珍按下快门。 等到前面的人群都散了一些,老太太才走到苏珍展柜跟前,操着有些奇怪口音的普通话咨询起苏珍手里正拿着的红瓶面霜。 苏珍见她使用中文费力,主动改成了用英文的对话交流。 “夫人,这款面霜是我们的经典配方,对于大部分肤质有很好的维稳作用。但是我刚刚听您说,您近期都在中国南方旅居,这边气候湿热,可能会让您感觉质地厚重。所以建议您选择另一款。”苏珍从柜台底下掏出一瓶墨绿色的润肤精华,挤在老太太手背轻轻拍打揉开,“用这个就很合适,保湿修复效果同样很不错,但是不会让您感觉厚腻。” “看来你是真的对公司每一款产品都认真体验过呢……”老太太将手背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嗯,我喜欢这个味道!那我就要这瓶,还能给我省下一笔钱呢!这样一来,你的业绩就要打折扣咯!” “只有顾客满意了,我们才能有长虹的漂亮业绩!没有什么能比得上您的使用体验。”苏珍找出一盒新包装,仔细检查过,放进手提袋双手递给老太太,“感谢您选择Bino!” 老太太临走之前显得特别高兴,“谢谢你,美丽的小姐!你让我对Bino品牌多了一份喜爱,期待我们还能再次见面!” “谢谢您的信任!也祝您旅途愉快!”苏珍道别老太太之后才去继续接待下一位顾客。 丝巾老太太拎着印有Bino飘逸LOGO的礼品袋,逛逛走走,晃悠到了西边,发现这里竟然也有个Bino的促销展台。 展台后的导购小姐显得十分热情,主动朝她打招呼。 孟珊珊:“女士,您是从东边展台逛过来的吧,买了什么?我这里会比那边多送一套小样礼物哦!您可以退了之后在我这里重新购买呢。” 丝巾老太接过孟珊珊手里的赠品看了看,“这个小样,和这个正装礼盒,好像不是同一个西类,你确定,不是弄错吗?” 不太标准的中文发音,让孟珊珊听得有点蒙,“你说不是同一个什么……西类?……不是同一个系列?” 孟珊珊心想,这老太,多送你点东西还不乐意了,外国人真是难伺候。 孟珊珊嘴角牵着笑,语气急躁,“太太,是因为今天会员日,所以才多送您一套礼品呢!是不是同一个系列,这个完全不影响的。不喜欢,拿去送朋友也可以。” 丝巾老太太的中文忽然变得麻溜起来:“中国有句话,叫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生意不是这么做。配赠的小样都有严格库存分配,怎么能为了做促销随便搭配在一起?请你尽快停止这种行为。” “好的,建议您去旁边的品牌也看看呢,各家今天都是在做活动的啦!去看一圈就知道我这里最实惠了。”孟珊珊伸手指向隔壁的展台。这老太太还管上事儿了,爱买买,不买赶紧走,真是耽误我做业绩。 老太太一边摇着头一边从西门走了出去,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副驾驶上正坐着周启轩的秘书,张文辉。 张秘书替她拉开车门,“劳拉夫人,没想到您自己从机场先过来商场了,是我们接待不周。您果然还是老样子,每次来都一定要亲自到门店视察……我们现在出发去公司大楼,周总已经在公司等候您了。” 车一路开到了Bino楼下。 / Bino的会议厅里坐着一群公司中高层。 硕大的动态面板上显示着今天的实时销售数据,数字不断滚动上涨,动态折线图也随之缓缓上升。 周启轩收到秘书的信息,先立在了门口。 很快,门从外面被张秘书推开,随之走进一位丝巾老太太。 周启轩上前握手,行拥抱礼:“劳拉夫人!恭候您多时了!” 劳拉朝着会议室里乌泱泱的人挥了挥手,找了个中间的空位坐下。 后座有个稍显年轻的面庞,弯腰跟身边前辈打听:“这老太太是谁啊?怎么以前在公司没见过?” 前辈:“你才来公司不久,所以不认识劳拉夫人也正常。她是品牌创始人之一,Bino的名字就是她取的。后来中国版块被周家收购,与但是她仍然保留了国内10%的公司股份,挂了个董事会的职。尽管她常年在海外,但每次从新品研发到上市,她都有话语权。每次来中国,劳拉都要来Bino办公楼看看。对于新上任不久的这位年轻执行总裁周启轩,估计她老人家暂时做不到完全信任吧。” 听完短暂的公司汇报,劳拉不做评价,与周启轩两人一起到了顶楼的会客室。 两人先是一阵客套,互相问了近况,劳拉聊到了今天的巡视经历。 “我今天在汀洲商场遇见了一位特别优秀的公司员工!我还拍摄了一张她认真工作的照片呢。你看,我拍的这张照片是不是很有水平?她简直像一位海报上的模特!” “是吗?我看看。”周启轩凑近劳拉的相机屏幕,发现屏幕里的人竟然是苏珍,她正在给一位顾客进行产品演示。 面带温柔的笑意,她左手手背举向顾客,右手手指在手背上匀开一抹润肤乳的痕迹。神情专注地望着顾客,眼睛里仿佛若有光。 周启轩点点头,“嗯,看着是还不错。” “你管这叫‘还不错’?”劳拉瞪大眼睛,耸肩表示异议。 接着,劳拉放大照片局部,用手指了指苏珍的衣领,“你仔细看这里,她不仅衣着标准,而且还自己别有用心地搭配了一枚玫瑰胸针,她展台上的这个产品系列,里面的主要成分正是玫瑰精华。一个不起眼的小配饰,不漏声色地给顾客加强了心理暗示,我认为她真的很有想法。当然,她拥有的美貌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加分项。周,我不理解,这么优秀的一位员工,怎么会是仅仅只是公司的一名美容顾问呢?” 周启轩在一旁默默听着,嘴唇从一条严肃的直线变得逐渐上扬,听完劳拉女士的一通赞扬,心中暗爽不已。 故作神秘地低声凑近劳拉耳边,“这位员工啊……她其实是我的夫人,平日里行事比较低调。” “What?!”劳拉惊呼,“那你可切莫将夫人大材小用了,我认为她完全值得更高的职位,给公司带来更多生机。周,我一直担心你是否能真正贯彻我创立Bino的初心,将中国境内的业务再次唤起活力……今天见过你太太之后,让我连带着对你的看法也隐隐有所改观。” 周启轩坦然接下了劳拉的溢美之词,“那是自然,只是我夫人为人比较低调,不愿显露自己的身份。可是经过您的提点,我打算尽快找个正式的场合,向大家告昭她的身份。” 30.你把我老婆还给我 几日后,Bino办公楼。 周启轩借着视察的由头,晃悠到了销售部门。在工位上没见着苏珍,他走进了王君办公室。 “王君,我听说你们部门新来的一个实习生,好像是叫苏珍的,表现很不错?” 王君回答:“是的周总,她今天出外勤了。苏珍是这一批实习生里最有能力的一个,汇报的数据每次都做得条理清晰,美观好看。上周的促销业绩,也是她排第一,应该是没有悬念会留任的。” 一听王君想让自己老婆留在又苦又累的销售部,周启轩脸上神色不太好看。 周启轩的真实想法,是想将苏珍放到其他部门,最好能离自己的总裁办公室近一点的那种位置——但他又不好意思直接跟人说“你把我老婆还给我”。 周启轩装出神情严肃的表情,把真话说得如同假话一般,“是这样,劳拉夫人之前在卖场见过苏珍。她跟我说,苏珍不适合做销售,所以,我也不希望她留在销售部。” 劳拉夫人的原话意思,是让周启轩别埋没了苏珍这个人才。 但这话在王君耳朵里听起来,就变成了周启轩跑来给孟菲菲的妹妹撑腰的意思——领导这是想让苏珍滚蛋。 王君点点头,“好的周总,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 汀洲商场,苏珍心事重重地往Bino门店走着。 眼看马上要计算试用期的考核成绩,这几天查询到的销售数据一直都很奇怪。 当天的促销活动走了不少量,可是自己名字后面的销售数字,比她的预期低了一半。 算下来,自己竟然连考核期的最低数字要求都达不到。 于是苏珍走了个外勤申请,跑来一趟门店,找店长询问情况。 前几日,在促销活动当天的时候,店长明明还对自己赞赏有嘉,还开玩笑说要挖她来门店做储备店长。可今天苏珍过来这一趟,说想用店里的电脑核对一下销售数据,店长却再三推脱——先是借口太忙,又是改口说销售数据不能对外随意查看,故意拖着不肯配合。 明显事有蹊跷。 苏珍一再坚持,在门店守到了员工们换班的空档,掏出自备的纸质数据,抓住店长不放。 “这部分数据我是有查询权限的,门店的销售数据我来之前已经提前打印出来了!当时在卖场人太多,手工记账的时候我把赠品盒上的标签都撕下来贴在笔记本上了,我数出来的数目跟我的销售数目对不上。店长,您能解释一下吗?” 店长看着白纸黑字的数字,不得不跟苏珍道明了原因—— “我知道你在三个实习生里面是最优秀的那一个,促销也的确是你的业绩做得最好。只是你有你的指标,门店也有门店的指标。月底了,这个品类本月业的绩冲这么高,下个月环比降得太厉害,我们很为难的。所以留了一部分业绩下个月再入账,下个月我们的指标也能轻松一点,这种操作很正常。” 回到公司之后,苏珍把事情如实向王君进行了汇报。 她本以为王君会出面替自己讨回公道,可谁知王君却对她说—— “汀洲店的店长这两年都是优秀店长,这件事,说大也不大。延迟入账,只要业绩数字好看,是运营部默许的常规操作。门店那些BA,没点心眼怎么可能留到现在。别看表面一个个对着顾客笑得谄媚,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能从别人嘴里撕一口的肉绝对不会只舔一下。两面三刀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生存法则,你一个初入职场的年轻小姑娘,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 “可是,总监……”苏珍不甘心。明明自己是业绩最高的,现在竟然在三人之中垫底,连同考核要求的同比20%增量指标都达不到。 王君知道自己心虚,但她没办法,谁让头上领导不喜欢这姑娘呢,她在桌面上的手不自觉捏了个拳头,“毕竟门店不是我们销售部直管,我们没必要去跟运营部的人撕破脸。一个有经验的店长,和你一个还没通过试用期的员工,你觉得公司会保哪边?” 苏珍:“……” 王君:“你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下个月的活动方案跟运营部敲定了吗?” “还没,我这就去。”苏珍退出了王君的办公室。 在苏珍看不见的挡板后面,孟珊珊落下目光,偷偷点开了跟姐姐的聊天框。 上一条信息是孟菲菲发来的:【已经跟门店的店长打过招呼了,你就放心吧,别再给我捅娄子了。】 孟珊珊嘴角掖着忍不住的笑,回复:【我就知道姐姐一定会帮我!爱心爱心。】 苏珍回到工位,搬着笔记本电脑,拉上赵鑫一起去楼上运营部确认方案。 电梯难等,两位年轻人决定一起爬个楼梯。 苏珍正心不在焉想着王君的话,听见赵鑫打破楼道里的沉默起了个话头,“苏珍,你跟你老公怎么认识的呀?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早就结婚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苏珍不是很想谈论这个话题。 “哦……那什么……我妈最近催我找对象呢,所以想找你讨点经验。” “相亲。”苏珍说得平静,“我跟他差不多就是形婚,没有感情基础,没什么值得你参考的恋爱经验。” 赵鑫:“那能问下你老公是干什么的吗?” 苏珍:“同行。” 赵鑫:“哦……这样啊。” 两人走到运营部的楼层,消失在楼道里。 往上两层的楼道里,周启轩正站在窗边上透气,忽然伸手用力将窗户一推。 哐当一声—— 窗户竟然上了保险栓,只能开一条小缝。 这口气,周启轩越透越觉得胸口发闷。 她没有半个字是谎言,但怎么听着就是这么让人不爽呢…… 31.遗憾无法留任销售部 运营部在公司9楼,是跟门店关系最为密切的一个部门,从日常活动方案制定,到门店商品陈列设计,以及最终落地执行,每一环都扣得紧密。员工经常要下门店帮扶,因此出差也多,工位空着一半。 好在苏珍已经提前跟唐部长约了时间,定好了会议室,不然很难逮到面对面沟通的机会。 苏珍将笔记本电脑连上投影仪,朝赵鑫递出翻页笔。反正自己大概率不会留任,苏珍想把方案展示的机会让给赵鑫。 可赵鑫神情闪躲,临阵撂挑子,“这PPT主要是你做的,你熟,还是你上吧。” 苏珍将翻页笔重新捏回手里,站到长桌前方,“那下面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这次赞助晚宴的方案初步设想。” 尽管嘴上只说是“初步设想”,苏珍展示的幻灯片内容囊括了成本计算、预期效果、晚宴流程,甚至还预排了人员安排,最后模拟出来的展示效果图让运营部唐部长看了十分满意,只提出几处时间节点上微调的修改。 “你这方案,做得真漂亮,我能不能发给我们部门底下员工学习一下?”唐部长双眼发光,“有你这么得力的实习生,王君总真是捡到宝了!” “没问题的唐部长!”苏珍顺手合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但是课件我不能直接拷贝,我稍后给您发一份PDF版的。” 做得再好有什么用,自己连留任的机会都渺茫。 临别的时候,唐部长忽然想起什么,叫住苏珍,“这场晚宴我们是赞助商,会有媒体过来拍摄,需要布置一些品牌视觉陈列,到时候需要你们销售部来几个人帮忙做一下陈列,辛苦你们加个班,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唐部长。”苏珍脸上笑着,心理却莫名有些伤感。 做完这次活动,就到了试用期结束的日期,可能以后连加班的机会都没了。 …… 一晃,就到了试用期最后一天。 王君早上来公司,言简意赅宣布——孟珊珊和赵鑫通过考核可以留任,恭喜你们正式成为销售专员,中午之前记得去人事部签正式合同。苏珍因为业绩不达标,遗憾无法留任销售部。 早会开得简短,王君像是底气不足,全程都躲着苏珍的目光。宣布完结果之后,王君便借口有事外出,一上午都没再出现。 赵鑫上楼去人事部之前,把苏珍拉倒了一边,一拳锤在墙上,愤懑不公的表情只差写在脸上。 “怎么会这样,我都根本就不如你!连孟珊珊都能留下!怎么偏偏淘汰了你!”赵鑫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留任机会拱手让给苏珍,“一定是背后有人嫉妒你!你等着,我一定好好干,等我三年,不,两年,我一定努力爬上管理层,我再把你招回来!你放心,我一定直接升你当经理!” 听了赵鑫的宏图大计,苏珍差点绷不住要笑出声,但内心有那么一丝感动,“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苏珍这么一笑,换成了赵鑫不好意地挠挠头,“那你……今天晚宴活动结束之后,明天还来上班吗?我……这段时间我跟着你学了很多,走之前我想请你吃饭!只是今天估计要忙到很晚,我请你吃宵夜吧?!” “嗯……到时候再看情况吧,我走之前也要来收拾工位嘛。你现在快去签新合同吧,别让人事部的同事久等。” 赵鑫不情愿地跟着孟珊珊一起,走进了电梯。 按亮了7楼的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单独二人。 孟珊珊脸上挂着大仇得报的喜悦,双手叉在胸前,侧头睨着赵鑫,“你还不明白吗?想要在这个社会立足,光有点小本事哪里够用,关键时候还是要有过硬的关系。我知道你以前跟苏珍关系很不错,现在我们已经正式成为同期了,以后可要好好相处哟。” 赵鑫头低着头,没有回话,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叮咚——7楼到了。 两人到人资部同时领了合同,填完之后交到人资部袁莉经理手里。 袁莉接过两份合同看了看,“哎,你们部门那个苏珍怎么没跟你们一起?你们叫她赶紧上来一趟,她的调岗合同还没签呢。” “调岗?”赵、孟二人一惊一乍,同时发出疑问。 袁莉敲了敲桌上的劳动合同文件,“对啊,王君没跟她说吗?她不留销售部了,调去培训部。劳拉夫人钦定的,定的经理岗。” 32.更不愿意……被他看见 这会儿顶头上司王君外出了,其他两个实习生上楼去了人资部,晚上的宴会工作也已经安排妥当。 苏珍手头上没什么活,自己也马上要卷铺盖走人,带薪摸会儿鱼,算不得过分。 随便开了个电脑文档做掩护,手机上点开了新闻资讯。 【A市宣布成立促进股票市场流动性专责小组】 【日本或向世贸组织起诉中国禁令】 【袁鸢新剧今日开机】 …… 正刷着,手机信息上跳出一条新消息。 周启轩:【公司今晚有活动,晚回。】 苏珍回:【好,知道了。】 苏珍顺手往上划拉了几页对话页面,心生一丝奇怪。 如果她没记错,从前周启轩经常不回自己的消息,除了在外人面前应付过场需要提前商量说辞,一周七天,两个人说不上三句话。 但是自从自己进入公司实习以来,对话框里的消息开始渐渐变得频繁。 从一开始冷嘲热讽让苏珍不要留在公司丢人现眼,再到王丽颖生日宴之后忽然开始上下班打卡式的问候,让苏珍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设置了什么定时发送的小程序。 怎么……最近周启轩还学会跟自己主动报备行程了? 没想到为了哄自己生个孩子,周启轩还能做到这个份上? 他在外面“忙”是常有的事,苏珍抱着手机还没来得及多想,忽然被人从背后擒住双肩猛晃一下。 “啊——”对话框还没来得及退出,苏珍顺手将手机屏幕朝桌面盖上,捂着胸口回头,看见赵鑫一副中了彩票的表情,喜出望外地望着自己。 苏珍:“你吓死我了!怎么这么激动?” 赵鑫:“你快去人事部!你也有正式合同要签!” 苏珍被他搞蒙了,“啊?” “哎呀反正就是你也留下了!我们又能继续做同事了!你快上楼签合同,去了就知道了!”赵鑫拉着苏珍就往人事部跑,比当事人本人更加积极雀跃。 苏珍被赵鑫这么拽着,桌上的手机忘了拿。 冷眼旁观这一场面的孟珊珊心里攒了一肚子的怨气。通过试用期考核的喜悦持才续了不到一刻钟,顷刻间又灰飞烟灭——自己卖苦卖力干了这么久的活,还找姐姐孟菲菲帮忙贿赂了店长才获得的专员岗位,跟苏珍三连跳的培训经理岗位一对比,简直啥也不是。 从初入公司的面试答辩,到活动方案设计,到卖场促销活动,自己每次都被苏珍压一头! 明明自己有姐姐帮忙撑腰,怎么每次她都能这么得意?! 她苏珍真就这么厉害,就这么清清白白不见一点瑕疵? 明明品味这么差,她连手机壳都这么素! 鬼使神差地,孟珊珊拿起桌上苏珍的手机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得孟珊珊眼睛都直了——聊天框顶上的名字,是“周启轩”三个大字。 为了避免自己看花眼,孟珊珊颤抖着双手,点开了对方的头像,正是公司总裁的一张风景人像照。 绝对错不了,苏珍刚刚就是在跟公司总裁聊天! 难怪自己有姐姐这个财务总监撑腰也不管用,原来这背后的靠山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担心苏珍察觉,孟珊珊草草拍了几张聊天截图发给孟菲菲。 【姐姐!我们都被蒙在鼓里!我说苏珍怎么这么狂妄,你那个总裁情人早就被她勾得魂都没了!你看他对苏珍每天早晚的准点问候,比关心你殷勤多了!】 对面显然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复过来。 【今晚公司的赞助晚宴我会跟启轩一起去,我到时候找他问清楚,你先不要声张。】 / 这场晚宴,是一个小网剧的开机宴会。 门口显眼的位置立着漂亮大气的剧照,女主的五官被放到几十倍大小,依然精致可爱。 海报上的女演员,便是最近风头正盛的一位新人演员——袁鸢。 苏珍对海报上的人不甚熟悉,对大大小小的明星也没有粉丝滤镜,只是凑巧站在海报幕墙后面,清点着搬过来的几箱子物料,听见有人在海报跟前低声议论。 路人甲:“袁鸢之前不是被爆料工作室搞创意抄袭嘛,怎么还能越来越红啊?” 路人乙:“什么什么什么瓜?我怎么不知道?” 路人甲:“你不知道吗?她家之前对粉丝发售的工作室礼盒,被人发现在模仿外国博主Jeanie的一套创意设计,配色、元素、布局简直一模一样。她们家那些黑白不分的小粉丝还硬要全网吹,我们都嘲她家粉丝是‘鸢大头’。也就是仗着Jeanie是外网博主,而且当时正好宣布退网,不会出面发声,袁鸢的工作室咬死不承认自己抄袭创意。过了一阵等大家都忘了,那些‘鸢大头’还要出来倒打一耙,说Jeanie私生活混乱,被男友提了分手,精神失常一蹶不振所以退网了。但其实都是恶意造谣,无中生有的抹黑。” 路人乙:“袁鸢和她的粉丝们也太下作了吧,这种人怎么还能拿到女一号啊……” 路人甲:“就是啊!我看这些投资商都是瞎了眼……我可喜欢Jeanie了,现在还盼着她有朝一日会回来……她在账号发布的文图经常能找到一些奇特的切入点,做出很有意思的内容。业内公司经常把她的内容作为学习和模仿的对象。只是Jeanie为人太神秘,不像其他真人出镜的网红,不然她还能更火。她从来不露脸,也从来不接线下的活动,只po过一张背影照片,大家猜她应该是亚洲人。” 路人甲:“她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吧,现在这个网络环境,暴露越多个人信息越危险。” 苏珍手头清点的人名立牌忽然数漏了数目,又要重新数过一遍。停下休息的空档,苏珍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幕墙上笑容甜美无辜的女演员。 没想到当初闹过一场风波的抄袭事件,竟然就是这个袁鸢。 那个工作室礼盒的设计图她刷到过,百分百无疑是抄袭了自己的设计。但她已关闭账号,也就无意继续追究。 只不过,苏珍今天才知道,对方竟然还给自己泼了这么一盆脏水。 “被男友提了分手,精神失常一蹶不振所以退网了?”苏珍心里复述着刚刚听来的无稽之谈。 非要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没错—— 是他说,“我们互不相欠了。” 只不过对方从来就不是她的男朋友,而是她从来不敢奢望去肖想的一位贵人。 “周正庭?” 苏珍从箱子里拿出眼熟的人名立牌,捏在手里再三确认。 再看一眼,周启轩的名字也在箱子里放着。 苏珍忽然反应过来,原来周启轩说今天公司有活动,就是要过来参加晚宴。 忙进忙出一下午,布置好宣传陈列,摆完产品展盒,苏珍衣服上蹭的几处灰也无暇顾及了,这会儿又被运营部的唐部长拉了过去,一起站在门口接待长桌前,核查入场嘉宾的同时发放伴手礼。 苏珍已经几个小时没去卫生间补过妆,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脸上这会儿有些疲态。 心里生出一丝不安,真不想这幅样子被姓周启轩碰上。 更不愿意……被周正庭看见。 苏珍脑子里一直惦记着人名立牌的事情,朝一旁的唐部长发问:“周总和……大周总也会过来吗?之前好像没说领导们会过来吧?” 唐部长朝着苏珍挤眉弄眼,“没想到你竟然认识周总他爹,你一个新人知道得还挺多!别看我们公司只是区区赞助商,但剧本背后的影视投资商,其实也是周家旗下的。这剧刚好在我们这里开机,所以临时加了一桌餐位,会有几位公司高层出席。老板花了这么多钱,过来蹭个饭,顺便看看漂亮女明星,这不是很正常嘛……你快看,女明星来了!” 苏珍朝着唐部长示意的方向看去,看见刚刚还在海报上印着的小美女这会儿正被五个保安簇拥着,跟在助理身后款款走过来。 “您好,请出示一下工作证件。”苏珍拦住一行人的去路,依着工作流程,表示需要查验一下各位人员的入场信息。 “海报上印着的人不认识吗?连我们也要查?”助理态度高傲,将胸前挂着的证件在苏珍面前晃了晃,根本来不及让人看清。 “袁鸢小姐我认识,但是您究竟是不是她的助手,我是需要查验的。”苏珍从助理手中夺过她的工作证,绳子不长,“不小心”勒住了对方的脖子。 “如果有不相关的人混入了内厅,就是我的工作失责了。”苏珍对着上面的一寸照片认真核对了一下,“下次证件照还请尽量不要美颜。” “你——!”小助理气得当场就想发飙。 “这边确认您的信息无误,孙先生,给您。”苏珍打断对方,双手奉上伴手礼。 一旁的袁鸢瞧见自己的贴身助理被区区一个小迎宾整这么难堪,怒上心头。为难自己的人,不就等于是看不起自己吗? 袁鸢当即摆起女明星的架子,当着众人的面努着嘴摇摇头,“啧啧啧,这么寒酸的东西,也好意思拿来送人……小孙,这东西估计你也不需要,帮我扔了吧。” “好嘞!”小助理用一根小拇指挑起苏珍手上的礼袋,悬到一旁的垃圾桶上,甩手扔了进去。 袁鸢团队一行人拒绝继续配合查验工作证,大摇大摆走进了门,无人敢拦。 唐部长见势不对,赶紧招呼,“下一位,麻烦配合查验一下入场证件。” 来人身形高大,十分配合工作,主动将手上的胸牌递到苏珍手里。 苏珍连牌子上的信息看也不看,甚至避开了对方的目光,直接示意他请进。 等人进去了,唐部长忽然反应过来,“哎,你不会刚刚被袁鸢吓傻了吧,刚刚那人的信息你怎么看都不看一眼?!我这边访客姓名还没登记上呢。” 苏珍回过神,“哦,我看了的。他叫常乐。常识的常,快乐的乐。是大周总的贴身总助。” 33.是他……要主动上我的床 苏珍一边继续手上的工作,一边内心纳闷。常乐怎么没跟着周正庭,难道公公是有事抽不开身,所以让常乐替自己出席吗? 所以他……今天也许不会来? 一想到周正庭今晚可能不会到场,自己这幅打工人的疲惫模样不会被公公瞧见,苏珍竟然内心松了口气。 “前方消息来报!公司领导们到楼下了,大家都精神点!” 得知周启轩即将上楼,苏珍决定避一避。之前不知道周启轩也会来参席,自己过来加班的事情没跟他通气,怕他误会自己故意隐瞒,又要说不清。 苏珍偷偷扯了扯唐部长的袖子,“唐部长,这边您能不能先顶一会儿,我想去趟洗手间。” 唐部长朝着苏珍笑笑,“是不是听见领导来了紧张?这是多好的表现机会呀,特别是你这样刚来公司的新人,一定要逮着机会多在领导面前刷刷脸,没坏处。听我的,你等领导们入场之后再去。” “呃……”真是谢谢您这么关爱后辈。 周启轩最近天天在家,苏珍巴不得能少见他两眼,但她当然不可能直接这么说,于是找了个托词,“唐部长,您说得对,那我可得给领导留个好印象,先去补个妆,很快回来。” 苏珍钻进洗手间,对着镜子补好妆,理好衣服褶皱,一看时间才过去不到5分钟。 现在要是出去,说不定正好会跟周启轩碰上,得再等等。苏珍解开头绳,长发落到腰间,她从化妆包里拿出小梳子,将头发一股一股捏在手里,细细梳理起来。 “苏珍?你也来了?” 苏珍闻声,目光微偏,看见镜子里的孟菲菲刚从门外走进来。她手里捏着黑色小方包,身穿水粉色抹胸小礼服,看得出是为了今天的晚宴做足了扮相。 “孟总监,晚上好。”出于礼貌,苏珍敬业地朝着孟菲菲问了声好。 孟菲菲走到镜子前,欲与苏珍争艳似的,掏出口红往嘴上涂,“听说你当经理了?恭喜啊,你可是比我妹妹可是强多了。” 明面是恭喜,从孟菲菲阴阳怪气的嘴里说出来,明显是嘲讽的口吻。 苏珍指尖绕着一缕头发,不紧不慢道:“我也很意外,一开始得知我没有留任在销售部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的努力只是个笑话,好在公司还有公正行事的领导,认可我的能力。要我说,珊珊才厉害呢,靠着抄袭的方案应聘,最后还能成功留任,真是多亏了你这个得力的好姐姐。” “你——!”孟菲菲没料到苏珍竟然如此嚣张,果然是傍上周启轩的大腿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年纪不大,手段不小。” 莫名挨了一遭骂,苏珍忍不住侧头看向孟菲菲,“孟总,我一个刚来公司的新人,努力工作,升职加薪也有错?” 孟菲菲被她激怒,涂过的口红管重重磕在台面上,发出声响,“你个小贱人!你是不是爬上周启轩的床了?!!今天的宴会只有公司高层才能参席,你连件像样的礼服也没有,跑来凑什么热闹?!!!” 苏珍松开手里的头发,孟菲菲这几句叱骂差点把她整懵了。 自己明明行事小心尽量避免跟周启轩接触,在公司跟周启轩碰面的次数不超过十次,怎么还是闹出了“心机小职员秘密勾引总裁大人成功上位公司小经理”的可笑传闻? 她爬周启轩的床?明明是周启轩放着外面的野花不理睬,非要天天来爬自己的床好吧。 再者,自己此番也不是过来吃席的,明明就是过来帮忙干苦力的。衬衫上蹭的灰她真是一点也看不见吗?谁会跑来有明星出席的宴会上争宠啊…… 真是,令人无语。 要不是客观条件不允许,苏珍真想找根绳子把周启轩捆起来再打个蝴蝶结,亲自送到孟菲菲手里。 “您可千万别误会,会场布置需要人手,我只是过来搬箱子干活的,哪能跟领导一起同桌吃饭。”苏珍动作麻利,将头发重新扎在耳后,露出脖子。 “……”孟菲菲意识到自己失态闹了笑话,一时梗住。 不想在此地多待,苏珍重新收好化妆包往外走。 苏珍走到孟菲菲背后的时候,忽然凑到她耳边,缓缓低声说:“还有另一件事你也弄错了,孟总监……不是我爬启轩的床,是他……要主动上我的床。” “你这个不要脸的下作货!!!”孟菲菲抬手想扯苏珍刚梳好的头发。 苏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顺手拿起她面前没来得及旋转回去的口红,“别生气,孟总……您今天的礼服这么好看,蹭上口红可就麻烦了。” 34.夫人的手这么漂亮,以后记得把婚戒带上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苏珍听见远处人群一阵骚动。 刚好有两位路过的女宾结伴朝这边走过来,苏珍听见两人对话。 路人甲:“刚刚在门口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小哥好帅啊!我还以为是剧组的某个演员,结果找人一问才知道,竟然是这次宴会赞助商Bino公司的员工。” 路人乙:“美妆公司,养着那么多模特,有帅哥也不稀奇。” 路人甲:“真想知道他们公司还招不招人,要是我公司也有这种神颜同事,我天天义务加班都愿意啊。” 苏珍本来不想凑热闹的,听了这番话,双腿不知不觉朝着热闹的方向走。 外国人?还是自己公司的同事? 自己来公司这么久,好像还没碰见过什么外国人。真有她们说的这么帅,怎么从没听其他同事提起过? 走近一瞧,苏珍发现这情况着实有点过于夸张。 绕在帅哥周围的人群密不透风围了两层,手机快门声和赞叹声此起彼伏,简直比先前女明星袁鸢的人气还要更高。 亏得这位帅哥个子够高,苏珍混在人群中探头探脑,踮着脚勉强看见了一个金发后脑勺。帅哥一直背对着这边,在同友人聊天。 以为看不见正脸了,苏珍心里有点遗憾,正准备退出人群回去跟唐部长汇合,不曾想身后忽然来了个大力吃瓜选手,连拉带拽,推搡着苏珍一起挤到了圈内前排。 人多混乱,不知谁的脚绊了苏珍一下。正式工作场合,苏珍今天穿着高跟鞋,一个不稳就要往前扑。 “Watch out!(小心!)”金发小哥听见了身后的动静,飞速转过身。 苏珍一双手臂在空中狂舞…… 这一秒,过得,犹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毫无疑问地,苏珍的双臂准确无误地扶上了这位大帅哥的胸膛,整个人就差没挂在对方身上。 “谢……谢……”Shhhhhhhhhhit!!! 苏珍这一刻算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好奇心害死猫! 有没有人能告诉一下她,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见到自己的前男友弗兰克?!!! 他的眉骨上有一颗痣,苏珍绝对没有认错! 那个当初抱着她的大腿哭哭啼啼不肯分手的牛皮糖小学弟,不是应该在国外继续上学吗?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两个人已经分手许久,不管他弗兰克出现在非洲大草原还是北冰洋冰川都不关她苏珍的事。 重点是…… 他千万、一定、绝对、万万不能认出自己才好!!! 跟历任前男朋友一样,刚接受弗兰克的追求的时候,苏珍也只当两人是短暂的一段欢愉。 但她没想到弗兰克实在过于粘人,苏珍多次跟他提分手都没能彻底斩断关系。 弗兰克明明知道苏珍的心永远不会落定,知道她一直周旋于多个男人之间,但是弗兰克从来都不介意。他曾经在平安夜里醉得像一只溺过水的小狗,蜷缩在苏珍公寓的厨房地板上,哭泣着哀求她不要分手——只要你还愿意摸摸我的头,只要你还愿意亲吻我的眼睛,就证明你不讨厌我,我只想一直跟你在一起,Jeanie求你不要抛弃我。 苏珍不止一次告诉过弗兰克,自己不可能真正爱上他,但弗兰克是个软硬不吃的固执鬼。直到第21次在家门口台阶上捡到弗兰克的时候,苏珍心软了,给了他一片钥匙,任由他随便出入自己的住所。 两人的关系,一直介于没断干净的恋人和亲密好友的中间地带。 直到,苏珍彻底斩断过去,消失回国。 也就是说,弗兰克对苏珍过往风流情史的了解程度,比她本人更为清楚。 可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问题是—— 千万不能,让弗兰克认出自己。 绝对不能,让周家知道自己的过往。 否则她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苏珍回国之后,形象已经与从前有所不同,能看出弗兰克眼神里闪烁着疑惑。趁着对方还没认出自己,苏珍刚一站稳就准备开溜。 不料,手腕被弗兰克握住,对方仔细盯着她的脸,关切地问:“Are you alright?” 苏珍还没来得及答话,有位老太太拨开了围观群众,前来找上弗兰克。 劳拉:“弗兰克!你怎么这么磨蹭?早知道我今天就不带你一起出席了,我等你老半天了,你还有功夫在这里勾搭……哦,这位是苏珍小姐。” 苏珍微微倾身问候,这位正是将自己留任在公司的恩人,“您好,劳拉夫人。” “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大孙子弗兰克,他一直说想来中国看看,借着我这次过来旅居的机会,便带他一起过来了。未来半年,他将来会在Bino实习,我把他也放到了培训部,跟你在同一个部门,你们正好可以认识一下,以后还请你多关照一下这孩子。” 未来半年?同一个部门? 完了完了完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半年时间,要一起在周启轩眼皮子底下共事,苏珍简直不知道老天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 大脑一片空白,苏珍面上却不敢有半分异样。“好的,没问题,劳拉夫人。” 不等弗兰克开口,苏珍率先主动出击,用带了一点地方话的口音主动自我介绍道, “你好,弗兰克,我是苏珍,zhen的翘舌音不好发音,你以后可以直接叫我苏苏。” 苏珍心里祈祷,弗兰克你可千万不要想起Jeanie这个名字…… 可弗兰克依然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不放,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说,“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 苏珍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敷衍过去的时候,听见自己老公出来寻人的声音。 周启轩:“劳拉夫人……晚宴……马上开场了。” 周启轩像是一副看错了的表情,他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苏珍,更没想到自己夫人的手竟然被另一个高挑俊朗的男人捏在手里。 苏珍见状,挣开弗兰克的手,“抱歉,我还有工作任务在身,我先……” 周启轩忽然叫住苏珍,“苏珍,你跟我过来一下。” 围观群众只当是周总有事情要交代底下人去跑腿,眼看金发碧眼的帅哥走了,热闹没得看,随之都散了。 苏珍自知理亏,默默跟在周启轩身后,跟着他走到了一处无人的空包间内。 门刚一关上,周启轩便厉声质问她,“你怎么过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怎么还跟弗兰克拉扯上了?你就这么招帅哥喜欢?你知道他是劳拉夫人的孙子吗?!” 苏珍:“是我不小心被人差点挤得摔倒,他扶了我一把,仅此而已。” 周启轩:“仅此而已?你没看到他刚刚看你那个眼神吗?你可真会到处勾人啊!我今晚的行程都跟你报备了,你来会场却不知会我一声,你是不是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啊?!” “不是……”苏珍欲要辩解,又无从辩解。 难道要说她心里有他吗? 没有。 “看看,你没话说了吧……也对,你私下都当别人面说,我只是你的形婚对象,你心里怎么可能有我……看来是我以前做得太差,一向亏待于你了呀……苏珍。” 一边说着,周启轩一边攥住了苏珍的手,正握在苏珍刚刚被弗兰克牵过的手腕上。 苏珍被他捏得手腕像是快要断掉,“周启轩!疼——!” 周启轩怒笑道,“哼,知道疼了?!你是我的人,当然只能受我的疼!我告诉你,只要我们夫妻关系存在一天,你就只能是我周启轩的人!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跟其他人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不然,你日后体会到的,只会比现在更疼。” 说完,周启轩狠狠甩脱她的手腕,拉开包间门。 临走之前,周启轩回头又望了苏珍一眼,“夫人的手这么漂亮,以后记得把婚戒带上。” 过了半分钟,苏珍才从包间里揉着手腕走出来。 手上的疼痛占据了苏珍的注意力,未曾留意到,两人一前一后从包间走出的身影,全都落入了不远处孟菲菲的眼底。 35.是她爬上了你的床吗? 酒过三巡,彩也剪了,漂亮明星也看了,Bino领导这一桌吃得酒足饭饱,笑容满面。 除了孟菲菲。 席间孟菲菲一直忍不住盯着周启轩,心里不痛快。明明他跟苏珍关系不一般,为什么还要骗自己只是普通朋友,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要拉着苏珍去小包间关起门来说。男人果然靠不住,难道自己马上就要被抛弃了吗…… 孟菲菲今晚一反常态,连场面上的客套话都没说几句,光忙着倒酒、喝酒。本来遭周启轩冷眼已经够她难受,今晚还受了苏珍的当面挑衅,苦酒一杯又一杯灌下肚,孟菲菲这会儿已经头昏脑胀,正抱着一个空了一半的酒瓶子,身体歪歪斜斜地朝着周启轩身上靠。 周启轩暗中推开她几次,凌厉的眼神简直快要把孟菲菲扎穿,但无奈孟菲菲的大脑已经被酒精泡熟了,早已经失去了沟通的功能,眼看孟菲菲就要变成一块甩不脱的牛皮糖黏上自己,忽然远处的动静惊得整个厅堂都霎时安静下来。 周启轩循着声音望过去,看见女明星那桌附近站了好几个人。 女明星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双手交迭在胸前,晚宴礼服裙摆底下翘着二郎腿,仰头看着跟前的唐部长正在点头哈腰地朝她赔礼道歉。 袁鸢身边站着的小助理正单手叉腰,手指快要戳上苏珍的鼻子。“我们之前对接沟通事宜的时候,不就已经说了,鸢鸢对鸡蛋严重过敏吗,怎么菜品里面还有水蒸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怎么负责?!” “对不起,这的确属于我们的安排疏忽……”面对孙助理趾高气昂的指责,苏珍面上诚恳道歉,内心却是顾忌着公司形象在隐忍。 首先,菜品目录根本就不归她负责,偏偏小助理要拿自己开刀。再说了,对接文件里面那么多合作的条目事项要注意,又没有事先专门沟通强调,谁会专门盯着一个女明星的一条条喜好来研究,连导演都没有这么大架子。 再者,对某种食物过敏,不动筷子就是了,又没有人往你碗里塞鸡蛋逼你吃进肚里。总不能你袁鸢每一次到场,都让别人跟着一起不吃蛋制品吧?那今天的七层蛋糕还是剧组指定的呢,怎么不见你找导演撒泼发癫? 分明就是因为先前在门口起过摩擦,这会儿非要找个借口当众发难,拿苏珍撒气。 孙助理一副假慈悲的口吻,“看在没出差池的份上,要你敬酒三杯,不过分吧?” 苏珍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是高浓度的白酒,酒量一般的小姑娘肯定招架不住。对方这是故意在为难她。但凭借着她以前在酒吧夜店练出来的酒量,要喝也不是不能喝,毕竟自己现在代表的是公司,权当息事宁人。 正当苏珍准备去拿酒杯的时候,忽然听见远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慢着,袁小姐!这酒我来替她喝!” 苏珍抬头,意外地看见周启轩朝自己走了过来。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替自己解围? 周启轩走近,主动倒满一整杯酒,端杯示意,“是我手下的员工办事不周,我这个做领导替她向您赔罪。” 没想到Bino的老板还能主动过来赔礼道歉,袁鸢和小助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但仍是不肯放过苏珍,略显矫情地说:“明明是手底下的人犯错,怎么能让领导全喝了。周总喝的算两杯,但她还是得赔礼一杯,不过分吧?” 苏珍没再说话,自顾自倒了满杯,仰头一口气灌入喉咙。白酒入喉,感觉如在嘴里灌了燃烧的酒精,顺着食管一路烧进胃里,太久没喝这么烈的酒,苏珍险些呛到,嘴角沾了溢出的酒水。 周启轩主动将折在西装口袋上的手帕递了过去。 苏珍愣了愣,没想到周启轩竟然当众一点也不注意避嫌,这个举动未免太过暧昧,她还在犹豫要不要接过手帕。 忽然闪现一道身影,一掌将那手帕拍落在地上。 接着就看见酩酊大醉的孟菲菲双手扒上周启轩,当众哭喊,“启轩!!!你就这么在乎她吗?!!!” 霎时间围观群众的表情都变了,怎么热闹还带演连续剧的?刚看完女明星摆架子,正要吃一波公司恋情的瓜,怎么又忽然变成争风吃醋的狗血桥段。一时间,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私下议论到底什么情况,争相猜测到底哪位是才是正主。 周启轩试着推了孟菲菲两次,根本甩不脱,又不好直接将人扔在地上,到时候还要给她报工伤保险。周启轩只好以一个及其尴尬的姿势将人推开一点,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孟菲菲,你疯了?!!!” 孟菲菲在众人吃瓜看戏的目光中,竟然搂上周启轩的脖子,扭着身子要往他怀里钻。尽管口齿不清,但她不满的语气足以让周围人都能听清她的委屈:“凭什么……启轩……呜呜……凭什么?……你之前在床上跟我说的话……都不算数了吗……” 周启轩很不能当众捂住她的嘴,“孟菲菲!你发酒疯也要看看场合!” 孟菲菲烂醉如泥哪里还分得清自己此时身在什么场合,“我没疯……我清醒得很!她一个连试用期考核都没通过的人……怎么能直接升了经理?你对她就这么上心吗……你每天对她嘘寒问暖的聊天记录我都看到了……难怪最近你都不来找我了,一定是她这个狐狸精骗了你!是她爬上了周总你的床吗?!” 此等荒唐话一出,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苏珍也身体蓦地僵住。 围观群众的眼神如无数细针一样,齐齐扎到苏珍身上。免不了有人会想,这小姑娘竟然这么有手段?这么大个公司的总裁,私下竟然是如此随便玩弄女员工? 周启轩,终于忍无可忍,用手钳住了孟菲菲下半张脸,手指的力道带了愤怒,捏得孟菲菲脸颊凹陷,牙齿扎进肉里,发出痛苦呜咽。 眼下的状况,周启轩不得不为自己正名,发出的声音洪亮到足以让大家都能听清—— “孟菲菲,我知道你脑子被酒泡了,人不清醒……但你给我听清楚了,为什么苏珍可以直接定岗到经理级别,是因为你的老板娘、我的夫人,她不愿意担任公司副总,你明白了吗?” 这边热闹正演到高潮,那边常乐正准备结束一通电话:“是的,就是顶楼宴会厅,这里出了点状况,有点吵,我这就到门口接您……什么,您已经到了?” 36.“哦,是我女儿。” 53сé.сo㎡ 借由周启轩方才的一声怒吼,苏珍的隐藏身份在厅堂内不胫而走。 谁能想到,刚被女明星当众罚酒叁杯的这位小员工,竟然就是Bino的老板娘。 Bino公司今天到场的诸位领导都坐在一桌,目光随着周启轩一路追随过来,早就听见了这边的动静。这会儿一个个的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确认过眼神,看来大家先前都不知道这位销售部新来的实习生就是老板的夫人。除了孟菲菲已经昏迷不醒仰面朝天躺在正中央地板上,无一不在暗中自省检讨,回忆自己曾经在工作业务上不小心为难过自家老板娘。 同苏珍来一起打杂的赵鑫,原本在员工的小包间吃盒饭,听见吵闹才扔下筷子跑出来查看情况。先前苏珍被人为难的时候,他混在人群后面,手掌替苏珍捏出了一把汗,现在他觉得,这手掌心的汗应该是给自己捏的。 实习期间,他掏心掏肺地把苏珍当成同甘共苦的好战友,同苏珍开过大大小小的玩笑,向苏珍倒过泼天的苦水,当苏珍的面痛骂过无数次狗公司不做人…… 赵鑫的表情几乎是凝固在脸上,找了个椅背当扶手才勉强站稳。 她、她、她……她竟然是周总的夫人! 难怪她老公每次让人给她送饭都能绕过保安直接送到工位上,难怪她之前说自己的老公是同行……同一个公司的,可不是货真价实的同行嘛!自己上午还说要等今天加班结束之后请苏珍去吃大排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想到这里,赵鑫腿一软,差点扶着椅子跪地。 袁鸢先前翘着的二郎腿不知何时已经放下,坐姿也比先前端正了不少。她双手握在大腿上,抠弄手指。心里暗自盘算,这个灰头土脸的小员工竟是Bino的老板娘,一开始周启轩过来替她挡酒的时候就察觉他们关系应该不一般,没想到竟然是夫妻……也不用过度紧张,自己顶了天就是得罪了一个赞助商,就算少了一个赞助,凭自己现在的人气,有的是大把赞助商愿意顶上,慌什么…… 在场像是袁鸢这种对豪门八卦不甚关心的人,可能不太清楚,Bino的这位小周总,就是富商周正庭的独子。但是到场的媒体哪个不是消息灵通,对此无一不是心知肚明,豪门儿媳妇的真实面貌首次公开,远远比一个小破网剧的开机仪式消息来得劲爆。 业界早就传闻周家公子英年早婚,按周家的财力物力,婚礼应该极尽盛大奢华,通告满天才对。可偏偏周家当时谢绝了一切媒体到场,唯一流传出来的婚礼现场照片上,也只有周启轩一张臭脸和新娘的头纱背对镜头的画面。当时大家还津津乐道猜测,这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值得周启轩这么金屋藏娇。 “这趟来得不亏,我们抢下首发新闻,数据一定能爆。” “我说怎么可能这么漂亮一姑娘只是过来打杂的,原来是Bino老板娘,周家儿媳妇。” “别说,能让有钱人看上的果然都是美女,这位周家的夫人站袁鸢面前也一点不逊色,好像还要更漂亮一点呢……” 记者举着相机围拢过来,对着闹剧中间的当事人一顿拍照,照相机快门咔咔不断。夲伩首髮站:y𝖚Z𝒽áiщ𝔵.𝒸õ𝖒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苏珍下意识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脸。没想到周启轩竟然擅自做主,单方面当众公开了她的身份,还是在自己身形憔悴落魄不堪的这一时刻。他根本就不是为了给自己正名,只是为了堵住孟菲菲的无理取闹的嘴,顺便给他自己洗白。 谁人不知他周启轩的风流浪荡,苏珍也从来不觉得“周夫人”是个什么美名头衔。这下自己的身份被他揭开,自己也要变成别人嘴里咀嚼的笑话了。 这感觉,仿佛先前盖在身上的一片遮羞布被人当众撕开,众人看戏的围观眼神、不断闪烁的闪光灯、纷纷扰扰的低声议论…… 苏珍感觉自己落入一片漩涡,她此刻好想落荒而逃。 正当苏珍感觉手足无措,差点要落荒而逃的时候,高大的身型挡在了她面前,隔绝了前方刺眼的闪光灯。这么高大的背影,除了常乐还能有谁。 而后,苏珍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抱歉,我来晚了,应该还没错过今天最后一道菜吧?” 人群从中间散开一条通道,这头来了两位保安,在周启轩的眼神支使下将孟菲菲飞速抬走;那头周正庭步态稳健,不疾不徐正好走到人群中央,朝着剧组的主桌先点头打过招呼。 导演、制片和另外一位投资人见来人是周正庭,连忙起身,恭迎周正庭入座。 周正庭却不着急落座,他侧头与常乐身后的苏珍短暂对视一眼,吩咐道:“常乐,你带苏珍去休息。” 再一个眼神扔给自己的儿子,周启轩也识相地退回了自己的圆桌。 稍微有点眼力见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位才是今晚的主要宴请对象——汀洲影视产业的大老板周正庭,也就是这部剧的主要投资方。 随着这位重量级人物落座,围观的群众都识相地散开,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 导演倾斜托举着香槟酒瓶,主动给周正庭斟酒:“刚刚那位苏小姐,您也认识吗?” 周正庭轻描淡写道:“哦,是我女儿。” “……”导演的的手忽然微微有些颤抖,差点把酒倒洒了。 周正庭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示意酒水已够,捏起高脚酒杯,“我刚在门口打电话站了一会儿,听了一耳朵热闹,我们家小珍好像给咱们这位女演员,叫……?” 袁鸢主动点头哈腰自报家门:“周总,我叫袁鸢,您可以叫我小袁。” 周正庭继续道:“小袁……是吧?我们家小珍好像有些事情没做周到,要谢谢你提点教育了,我这个当爹的,也来替她赔个不是。来,这杯酒,我敬你。” 袁鸢面上强装镇定,去拿酒杯的手快要抖成筛子。她哪里能经得住周正庭给自己敬酒,这不是要折煞她十年的寿吗?她拿过酒瓶,将自己面前的杯子灌了个满满当当,捧着酒杯站起身来,“周总,哪能让您赔礼!刚刚……刚刚都是一场误会,我跟小珍已经说开了解释清楚了,不存在什么不周到的,今天的所有一切安排都特别完美。” 周正庭抬眼朝着袁鸢笑了笑,“哦,是吗?可我怎么好像听说,你对今天的伴手礼不是很满意呢?看来是犬子负责的Bino品牌做得太差劲了,入不了你的眼,那我依然得给你赔个不是。” 袁鸢和小助理这下一起傻眼了,他俩那份早先在进门的时候,已经当众扔进了垃圾袋。在场一桌人面前,只有她跟小助理跟前没有Bino伴手礼的红色礼袋,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美妆品牌那么多,这个名不见经传的Bino竟然是周家旗下的产业!还以为自己只是得罪了一个小小的赞助商,没想到连带着一起中伤了背后的影视投资商,如果时间能倒回,袁鸢宁愿往自己身上扎刀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 在袁鸢发愣的时候,周正庭已经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将空杯子朝大家示意一圈,“这酒还挺不错。” 吓得袁鸢赶紧把杯子里的酒也灌下肚肠,惊慌紧张,被自己灌得咳嗽发呛。 在场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导演准备给周正庭添上第二杯酒,“周总,小袁不太懂规矩,让您见笑了,这杯我来敬您。” 周正庭用手掌盖住酒杯,“王导,你拍戏这么多年,我很好奇,你有没有过开机之前临时更换主演的经历?” 王导举着酒瓶的手停在半空中,“这个……有是有过,但那也是极端特殊的情况。而且,换主演比较麻烦,因为前期选角试戏就花了不少时间精力,演员也需要时间提前研读熟悉剧本,这部剧的角色定妆照也已经拍完了……所以还是尽量不要换得好。” “哦,原来是这样,理解理解。”周正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手掌从酒杯上拿开,让王导演把酒倒进自己杯中。 对面的袁鸢听了周正庭的警告,赶紧又将自己的杯子倒满酒水,“周总,是我做得不对。谢谢周总,谢谢周总宽厚!我和小孙一起,自罚叁杯!” 孙助理背后挨了袁鸢一巴掌,也连忙反应过来端起了酒杯。两人当着一大桌的人,接二连叁狼狈不堪地各自灌下去叁杯白酒,眼泪水都快要呛出来。 周正庭微微点头,算是接受了道歉,又转向王导演,脸上笑容温煦,“没想到要换个主演有这么麻烦,我看袁小姐也十分珍惜自己的角色,那看来还是让你们换个投资商更为方便……只能祝我们下次合作愉快了。” “……”王导演神情错愕,半天才将周正庭这番波澜不惊话语在脑海里翻译过来:这个项目我周正庭不投了。 周正庭喝完王导刚倒好的第二杯酒,起身离席。 “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37.再醒来的时候Р𝔬₁8vs.C𝔬𝓶 常乐带着苏珍正要去贵宾室,苏珍想起自己还有一些私人物品存放在正厅的侧房包间。便让常乐陪着同去了一趟。 不像身份高贵的领导能参席吃上山珍海味,今天过来打杂的同事们都统一安排在这个小包间里吃简餐,苏珍方才吃到一半的餐食还放在桌上。再次进门的时候,苏珍感觉众人看自己的眼神明显与之前不同。看書請菿艏發蛧站:н𝓪𝓲𝔱ⓐ𝖓gwo.𝒸oм 之前一起插科打诨的同僚,这会儿见她进门,齐齐站了起来,显得十分拘谨,“苏……苏总。” “别这么叫,以后大家还是平等的同事。” 众人笑笑,不敢接话。 一旦身份差异摆在明面上,苏珍知道,自己跟这群同事再难回到以前轻松自在的相处模式,自己再继续呆在这里,难免令他们不自在。 知道常乐还在门口等着自己,苏珍拿好自己的外套和手提包,同大家道别,“大家都吃好,今天都辛苦了。” 不料,包厢外看见周启轩也同常乐站在一块儿,似乎在等自己。 “去我那桌,我给大家正式介绍一下你。”周启轩伸手,想要接过苏珍手上物品。 “桌上都是领导,不合适。”苏珍手向旁边一挥,将自己的物品交到常乐手里,各位领导都是西装礼服盛装出席,我不能丢了你的面子,拉低你们的档次。如果早知道你今天要宣布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应当穿得更加得体才是。” 对于周启轩单方面公开自己身份这件事情,苏珍心里是有怨气的。一是她原本就不想在外人面前跟周启轩扯上关系,二是如此一来,大家都会以为她是凭关系当上经理的印象。 她之前的努力付出,仿佛儿戏。今后在工作上的一举一动,会备受大家的瞩目,一点小差池都可能被无限放大。 她不要成为花瓶,更不愿成为周启轩的花瓶。 苏珍假装头痛,捏了捏眉心,“忙了一天,又喝了酒,我有点累……希望老公能体谅一下我。” 听见“老公”二字,周启轩怔了怔,不再继续强求,目送着常乐护送苏珍离开了宴会大厅。 幽静的贵宾包间里亮着暖黄的灯光,墙角有一张墨绿丝绒沙发长凳,中间的大理石餐桌上摆着鲍菇松板肉、什锦烩蔬菜、芋头糕和果切拼盘。比起宴会上的山珍海味要逊色不少,但胜在每一道都是苏珍爱吃的。 苏珍疑惑:“这是?” 常乐:“周总知道您今天劳碌辛苦,员工餐太差了,我按他的意思准备的。” 可苏珍刚喝完酒,现在胃还难受,胃口不佳。 这会儿没有旁人,只有常乐和她两人单独相处。苏珍一直绷紧的神经难得松了弦,拖着步子走到沙发长凳跟前,失重一般瘫倒,身体在沙发上砸出一个凹陷。 “他怎么知道我来了,怎么知道我劳碌,怎么知道我吃的员工餐……”苏珍踹掉脚上的高跟鞋,赤脚踩上沙发,捏起小腿肚子,“你是不是一直盯着我?” “……”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要来啊!不然……”她就会把自己收拾得再妥帖一些,也绝对不会让自己被人当众欺辱。 偏偏是自己无助又难堪的场面被周正庭看到了,苏珍自嘲似地说,“算了,你这么忠心,怎么可能会对我透露周总的行踪呢。” “您先把解酒药吃了吧。”常乐不接话,递上提前准备好的药片和打好的一杯水。 苏珍本想说这点酒根本奈何不了她,但又害怕常乐再去告状,顺从地吞下药片,然后往沙发上一躺,故意撒气似的使唤常乐:“我反正喝了酒也没法开车,你肯定要等周总一起走。我想眯一会儿,留你在这儿不合适,你出去守着吧。” 常乐微一欠身领命,真就老老实实出门站岗去了,顺手还帮苏珍关掉了顶灯,只留一盏昏暗的照明灯。 周身的酸胀疲惫袭来,苏珍很快睡得迷迷糊糊,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多了一件西装外套。 半边身子睡得有些发麻,正想翻个身,苏珍发现自己的双腿正搭在某个人的大腿上。 “醒了?”低沉温润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周正庭。 “嗯。”苏珍揉揉眼,细细的嗓音还带着困倦的鼻音,听着像一声撒娇。 苏珍想把脚抬下沙发,好让自己坐起身。刚准备发力,感觉双腿被人按住,动弹不得。 他手掌的温度贴着她的小腿肌肤,手指的力道缓缓捏在她的小腿上,“还没清醒,头很晕吧?再躺会儿。” 38.裙底只有一件薄薄的黑色蕾丝小布料。 包间里亮着昏暗的灯,苏珍眼皮沉沉,摸不准时间。不知道周正庭已经抱着她的腿静坐了多久。怎么能睡得这么死,竟然连一点动静都没察觉! 还以为有常乐守着就不会有人进门,依稀记得自己入睡之前在沙发上摊成一个“大”字。不雅的睡姿,肯定也被公公看见了。 这会双腿被周正庭束在怀中,脚踝被他握在手里,苏珍感觉自己脸都烧红了。 “我……睡了很久吗?”苏珍问。 “跟你在一起的时间,多长都不算久。”周正庭顺着苏珍的脚踝往上按揉,侧头对上苏珍的目光,“今天受委屈的时候,为什么要忍着?” 小腿被人捏得一阵阵酸胀,苏珍看见周正庭头顶的灯光在他眉骨下投下一片阴影,眼神比平日显得更加深邃。 苏珍被他盯得眼神飘忽,回答的语气好像做错了事情被他逮住,“我今天是来工作的,代表的是公司,在场有不少媒体,我不能损害公司形象……” 周正庭沉默了片刻,手掌的位置从脚踝一路上移到苏珍的膝窝,手掌抚上她的膝盖,“从公司角度出发,你做得不错……但站在私人角度,我不想看到你受人欺负。我希望,从今以后,不要让低你一等的人伤害自己,因为你远比她要珍贵。” Do not belittle yourself. 苏珍的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想起曾经有人也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正在苏珍发愣的时候,周正庭的手已经揉到了她的膝盖上方,摸到了西装裙的边缘。他温热的手掌贴着苏珍的大腿肌肤,拇指指腹压在大腿内侧娇嫩的肌肤上摩擦,在裙底的阴影里按出红痕。 大腿的肌肤十分敏感,尽管苏珍看不见,但她能清晰感知——如果他的手再往上,就要伸进裙底了。 可周正庭手上动作停偏偏停留在那道阴影边界线上,“饿不饿,我看桌上的东西你一口没动,都凉了,要不要重新上?” 苏珍细声道:“我不饿。” “那就是想再躺一会儿。”周正庭一只手越过那道阴影,捏着她的软肉,钻进裙底的布料里。 苏珍平躺在沙发上,眼看着周正庭上半身朝自己微微倾过来,主动将腿微微张开一些。他的手贴着腿间嫩肉,带出一道痒意,指尖隔着布料很快抵住了软的小山包。 为了今天的工作,苏珍今天穿着职业西装裙。版型呆板拘束,没有随风飘扬的风险,因此苏珍今天连安全裤也没穿,裙底只有一件薄薄的黑色蕾丝小布料。也就是说,周正庭的指腹和阴唇软肉之间,只隔着薄薄一层丝线。 周正庭用指尖顺着中间那道隐隐的沟壑慢慢探索,仿佛在触摸一件稀世的珍宝……手上动作温柔无比,渐渐缓缓,将沟壑一点点压开,抚出湿意。 “呜呜……爸爸……爸爸……爸爸……”苏珍忍不住唤他。 “嗯,我在。” 粘稠水液从蕾丝网的空隙渗出来,沾上了指尖。等到那一小片蕾丝中间几乎全部湿透,周正庭将手抽出,当着苏珍的面捏了捏,指尖有细细的水丝。 他盯着指尖的水痕欣赏一番,而后送进嘴里,品尝珍馐一般舔舐干净,称赞道,“小珍身体里的水,比我今天喝过的酒更加美味。” 苏珍眼睁睁看着周正庭沉醉的模样,羞得无地自容,明明是身体里流出的淫水,被公公尝了,还说得好似琼浆玉露。 外面的宴会应该还没散,众人都在举杯品尝美酒佳肴。无人知晓,在这个秘密的小房间里,她变成了一盘菜,被掐出了水,供人品尝。 要是此刻灯光再亮一点,周正庭一定能看见她脸快红得滴血。出于本能的害羞遮掩,苏珍双手下移,交迭覆盖在自己耻骨上。不料,却被周正庭捏住了一双手腕。 周正庭低声安抚说,“别紧张,不会有人过来打扰我们。” 言毕,周正庭站起身,左手的手指将她的手腕牢牢锁住,往上一掀抬过苏珍的头顶,压在沙发扶手上。他一脚站立在沙发外,另外一只脚单膝跪在沙发内侧,居高临下地将苏珍的身体置于胯下。 周正庭解开苏珍胸前的扣子,拨开她的衣襟,轻托苏珍的腰引导她抬臀。西装裙被他飞快推到了腰间。 昏暗的灯光下,黑色的蕾丝罩杯和内裤,一齐袒露在空气里。 周正庭目光柔情似水,“小珍的身体,好漂亮。” 眼看周正庭俯下身,与他对视的目光由于过近的距离变得失焦…… “唔……” 唇齿相交的同时,周正庭的手掌压下了她的小腹,钻进黑色蕾丝内裤底下。 39.被公公的手指玩得湿透 𝒽á𝔦𝓽á𝓃𝑔𝓌ô.𝒸ô 双手交迭在头顶无法动弹,周正庭潮热的鼻息散在苏珍脸上,她不自觉扬起脖子去迎合这个充满湿意的吻。 周正庭唇部微微张合,动作柔缓,含着她的唇瓣轻轻吮吸。 他耐心十足,不急不躁,抛出诱惑再收回,勾着苏珍主动索取。等到她被完整吻开了,周正庭顺着她的意思,将舌头坠进她嘴里,压在她舌面上,舌尖勾弄她的上颌。 等到苏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口唇已经完全被周正庭占领,大肆品尝。看書綪椡首發網詀: Яo𝓊sh𝓊𝔴𝓊❷.𝖈ôⓜ 舌头陷在她嘴里,周正庭的手指也没闲着。 手掌压着她的小腹肌肤,钻进黑色蕾丝底下,穿过隐秘的丛林,寻到沟壑陷进去,碾过软糯的阴蒂,撇开两瓣早就浸湿的小阴唇,准确摸到了苏珍的阴道口。 那条可怜的黑色的蕾丝布料根本包不住周正庭的手背,勒出他手指上的骨节,随着他在腿心爱抚的动作不断变形。 周正庭先用中指的指腹循着穴口的轮廓,描上一圈,沾了一层黏腻湿滑的淫水,再对准小穴的入口,送入一节手指抽送叁次,最后一次抽离的时候带出一丝细不可闻的水响。而后指尖重新回到入口周围,再循着周围轻轻摸上一圈,再次送入穴内快速抽送叁次…… 如此,重复。 “呜呜呜……”太过分了,他一定是那地方敏感,如此故意挑拨。 不停插入又抽离的手指,好像永远吃不到的甜蜜诱饵。明明自己是在被公公压着侵犯,现在反而变成了她欲求而不得。 湿得烂透的小穴被公公摸得愈发空虚,每当苏珍挺腰想将他手指含得更深一些,周正庭总是飞速地抽离。 苏珍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脆弱的泡泡,指尖在穴口每戳入一次,灵魂都随之破碎一次。矜持和理智早就在她脑海分崩离析,什么道德禁忌、人伦义理也无法阻挡她对他更多的渴求。 好痒……被他的手指弄得好痒……灵魂都在颤抖…… 小穴想要他的手指……小穴想要他整根手指都陷进来……小穴想被他的手指摸得更深一点…… “嗯嗯、嗯嗯、嗯嗯……”这些内心的呐喊难以言之于口,变成支离破碎如同动物发情的本能呻吟。 苏珍上下两张嘴都被公公占领,呼吸凌乱不堪,不停扭着腰身。含住公公的舌头吸得更加卖力,一边索取他嘴里的津液,一边身下不停流出更多水液。 身体和大脑都已经被他的手指搅得乱七八糟,要不是此刻手腕还被周正庭扣在手里,她早就主动去掏他身下的东西了。 周正庭耐心十足,在她身体里出入的频率逐渐加快,但每次中指送入的深度都只比上次略增一点……随着淫穴里流出的水液越来越多,下方的水声变得更加细密黏腻。 等到他将整根手指都没入,阴穴已经湿得烂透。他松开她的唇,将头歇在她肩上,对着她耳朵问,“下面出了好多水,水都流到我手上了,是不是偷偷尿尿了?” 吻得太久,苏珍连睁眼都困难,视线里一片模糊光斑。头脑缺氧,张着嘴不停喘息,根本无法思考,只知道机械回答他的问题,“不、不是的……我没有尿尿。” “那小珍这里怎么这么湿,水都流到我手上了……嗯?”周正庭加了一根手指,按进穴里,抵在她体内软肉上按了按。 “唔啊——呜呜呜,是被爸爸弄湿的……” “原来是被爸爸弄的……那启轩碰你的时候,小珍这里也会流水吗?” “嗯……”被公公问起自己跟他儿子的床事,苏珍羞于启齿,想含糊过去。 周正庭大拇指轻移,按上阴蒂捻磨,明知顾问,“回答我,启轩最近有没有碰过你这里?” “碰过的……”苏珍如实回答,又害怕惹他生气,低声求饶“呜呜……爸爸……他想要孩子。” 周正庭动作一滞,鼻息忽然加粗,喷在苏珍耳边,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对不起……爸爸。”苏珍小心唤他。 周正庭咽喉发紧,“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 周正庭松开她,骤然起身站,刮下她的内裤,抬起她一双大腿,用力朝自己跟前一拖,将她双腿抗上肩膀,拦腰箍紧。 被他这么摆一道,苏珍宛如一个布偶人,一双膝盖勾在周正庭肩头,小腿垂到他背后。腰身被周正庭搂住,上半身被固定成倒立姿态,只剩头和肩还支撑在沙发上;下半身双腿大开,水滋滋的阴唇在灯光下轻颤,犹如一朵带着露水的媚色玫瑰在他唇边绽放。 “以后,这里都不要让别人碰了,好不好?” 像是自说自话一般,周正庭不等苏珍回答,微一低头咬住了玫瑰花瓣。 40.被公公跪着舔到喷水,抱在沙发上一边摸穴 苏珍脖子折在沙发上,眼神雾气迷离。周正庭埋首在她腿间的画面,被她尽收眼底。 “爸爸……”情欲缠身,苏珍忍不住唤他。 “嗯。”周正庭头也不抬,嘴里含着穴不放,只用鼻音回应。 苏珍腰身被公公勒住动弹不得,黑色工装裙翻转在腰上,一对奶球倒悬着晃荡,双腿挂在周正庭肩头,腿心被他含在嘴里吻得发烫…… 他背光站在灯下,身上笼着一圈光晕,衣领在他的脖子上投下一块阴影,低头醉心舔舐的动作让他侧颈上的肌肉线条时隐时现…… 高挺的鼻梁轻轻蹭在那片毛茸茸的小叁角区域,温热的舌面贴着穴口磨蹭,压得花芯完全绽开,不停分泌出更多花蜜…… 苏珍感觉自己好似变成一个肉身容器,自己这个放浪无比的姿势,怕是能够跟风月场上那些卖身的小姐比一比风骚了。 苏珍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身下已经被他搅成一汪水,身体在令人沉溺的沼泽快要沉底……她本能反应忍不住想呼唤周正庭,想要抓住他当做自己的救命稻草。 “爸爸……”苏珍又轻声含糊一句。 “怎么了?”周正庭以为弄得苏珍哪里不舒服,停了动作。 想要你把小穴舔化,想要你舌头钻到更里面,想要你吃得更用力,就算被你咬疼也没关系…… 想要你紧紧抱住我不放手,想要你卸下西装衬衫,想要被你压在身下,想要被你全占有…… 想让你不要停下,想要这具肉体从此只属于你…… 这些荒唐的话苏珍当然说不出口。她不敢把周正庭妄想成自己的情人,她不能对身份悬殊的人生出贪恋,同样的错误她不能再犯第二遍。 第一次犯错,是她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对自己未曾谋面的资助人袒露了心声,让方先生彻底对自己失望,苏珍追悔莫及。而如今让自己动了妄念的对象,不仅同样位高权贵,更加多了一层人伦的枷锁。 苏珍咬紧自己的下唇,生怕自己说出无法挽回的话。要知道,周正庭是自己的公公,是自己丈夫的父亲,她连直呼他的姓氏都不可以。 她只敢唤他一句“爸爸……” 听出她语气有异,周正庭从她腿间抬起头,“是不是这个姿势不舒服?”他手掌托着苏珍的腰,将她重新放平。西装外套垫在她身下,衬得双腿的肤色更加白皙。 将她摆成舒服的躺位,理好她耳边的头发,再依次吻过她的额头、鼻梁、唇瓣。周正庭单膝跪在沙发旁边,抬她一条腿抗上肩,低头吻上了她水淋淋的湿穴。 这个姿势,类似四足的肉食动物捕猎后的进食动作,猎物被按在爪下,嫩肉衔在嘴里。野兽粗粝的舌头在鲜美腥甜的血肉上尽情舔舐,吃出黏腻声响。 “呜啊啊啊啊……不要了……不要了……” 再这么继续下去……小穴要被舔烂了…… 可野兽一旦开始进食之后就不会中途停下。 颓败的花瓣在他齿下颤颤,敏感的阴蒂上涂满了口水。他舌头在阴穴上扫弄勾挑,捅进穴口又拔出,捣得水液勾丝飞溅。 “不要了……爸爸……呜呜呜……” “呜呜唔……要……不行了……呜呜……不行了……不要了……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随着苏珍的阵阵呻吟,她身下的掠夺进攻愈发贪婪,苏珍抓在沙发上的手抠得指尖泛白,在丝绒布料上留下长条抓挠痕迹。 欲火焚身,自己这具凡胎肉体只能任由这欲火吞噬。 她不要再忍耐了。 苏珍将双手覆上自己袒露的奶子,抓揉在手里自己揉按起来。 苏珍努力将腿张到最开,抬腰主动去蹭他的舌头,“啊……啊……爸爸……好舒服……爸爸的舌头……好深……好热……” 周正庭知道她渐入佳境,用手在她臀肉上用力捏了捏,用巴掌扇了上去。 “啪——” 一声脆响,五指红印落在她颤颤的屁股肉上,雪白的肌肤霎时一片红晕。 衣衫不整,张腿对着公公求欢已经是苏珍将自己的廉耻踩在脚下才能做出来的事,这下又光着流水的屁股被周正庭结结实实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在身上。 苏珍觉得自己已经彻底不要脸面了,她再也忍不住,身下的阀门失灵,淌出水液。 周正庭嘴还衔在她穴口,吞下去大半。他帮她堵着失控的水穴,等到她呼吸稍微平缓了才松开。 而后,周正庭掏出一片手帕,擦了擦自己嘴边和领口的淫靡水渍。他将苏珍翻了个侧身,贴着她的后背在沙发上躺下,将人圈进怀里。 周正庭唇贴着苏珍的后颈,歇息了片刻。 等苏珍状态恢复一些,再将她的双腿并拢在一起,然后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西装裤,将崩得难受的性器释放出来,挤进了她的腿缝。 腿心满是滑腻液体,肉棒夹在她腿心,抽送起来无比顺滑。 周正庭搂着她的腰身,手指按在她的阴蒂上揉捻,下身轻悠地晃,阴茎在她腿间磨蹭,“工作累人,小珍最近又瘦了。我听说你顺利通过了启轩公司的考核,还破格提到了经理岗。启轩今天当众公开你的身份,还闹得如此荒唐,你还想继续在公司任职吗?” 明明公公的手指还陷在自己两片大阴唇中间抚弄,身体紧密贴着自己徐徐腿交,他的肉茎正在自己大腿内侧熨烫,怎么能问出这种毫无情调的话。 苏珍紧了紧腿缝,“才公布了任职名单,又闹了这么一出,我不想临阵脱逃。我不想让大家误以为我是摆老板娘架子耍脾气,说不干就不干。而且……我对这个培训经理的岗位挺感兴趣,我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胜任。要是真的做不来,我一定自觉请辞。” 周正庭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既然他已经将你的身份公开,明天起大家都会知道,你是我周家的人。在人前尽管站直了站稳了,有家里给你做靠山,无需容忍别人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明白吗?” “嗯,谢谢爸爸。”被周正庭圈在怀里,苏珍透过他的胸腔能感到他沉稳的心脏跳动,感觉自己的胸腔变得沉甸甸的,有种恍惚的安稳感觉。 “蒋胜的婚礼快了,到时候你要同启轩一同出席。提前让启轩陪你去挑件喜欢的礼服,他如果没空就让常乐陪你。” “好。”苏珍声音有些许失落。 “腿张开。” 41.蕾丝小内裤湿哒哒勾在脚腕上,小穴湿得烂 周正庭左手勾在苏珍脖子底下,右手撇开苏珍一只腿,将身下性器对准穴口按入,顺滑抵入苏珍身体深处。确认分身在她体内安置妥当,手搭上她的腰,臂肌肉一紧,将人箍紧入怀,贴在苏珍背后挺动腰身,徐徐操弄起来。 那根东西又粗又热又烫,推进又抽出,苏珍仿佛能感受到硕大的龟头在体内撑开的形状变化。 苏珍咬着唇,却关不住声声呻吟,“嗯……嗯……嗯……” “叫出声,没人会听见的,小珍。”周正庭又是一记用力的顶弄。 被周正庭撞得用力,苏珍身子一歪,侧着差点没躺稳。双手慌忙扶住了周正庭勾在自己脖子上的健壮手臂。 “嗯啊……嗯啊……爸爸……爸爸……”苏珍抱着他的手臂,身体被撞得一抖一抖,屁股尖上红了一大片。 身上的黑色西装裤早就皱得不成样子,可怜的蕾丝小内裤湿哒哒勾在脚腕上,小穴早就湿得烂透,身体嵌在周正庭的肉棒上,磨出滑腻声响。 咕啾咕啾—— 咕啾咕啾—— 不堪入耳的淫靡声响钻进苏珍的耳朵,脑海里自动浮现紫红色的阴茎在阴穴里捣进捣出的画面。听这声音,上面一定布满了黏腻浑浊的水丝,苏珍的耳根已经红得不成样子。 忽然,苏珍听见周正庭鼻息加重,语气严肃地问了一句:“小珍更喜欢跟爸爸做,还是跟启轩做?” 苏珍吓得登时清醒了一半,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她怎么敢有第二种回答。 “爸爸,我喜欢跟爸爸做。” “你跟启轩做的时候,会叫他什么?”周正庭故意停在她身体里,动了动肉棒。 被周正庭这么一问,苏珍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不太记得跟周启轩在一起的性事经历,也可能是她的大脑选择了刻意遗忘。但床笫之间的称呼,还能有什么,周启轩是自己结婚证上的丈夫,她有时候做得不耐烦了,会演技爆发叫上几声“老公”,好让周启轩快点完事。 可是当着周正庭的面,这两个字仿佛有点烫嘴,苏珍闭着眼睛回答:“老公……” 话刚出口,苏珍突然后颈一疼,身下重重挨了一记撞击——周正庭竟然张嘴咬住了她的脖子,猛烈操弄起来。 又疼又涨的强烈刺激瞬间将苏珍逼到失控边缘,“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正庭恶狠狠咬着她脖子的肌肤不放,下半身抖得如同马达振动,次次都用尽全力肏到苏珍身体最里面,西装裤都被大腿肌肉绷得快要裂开,“再说一遍,你叫他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可怜的小穴已经被完全操开,身体里的敏感点遭了无妄之灾,苏珍眼神失焦,嘴里的呻吟破碎得不成样子,在周正庭的怀里忍不住失控颤抖。 “老公——老公——老公——” “大点声。”周正庭命令道。 “老公——老公——老公——” 一声又一声,身体的本能反应叫喊一直未曾停下,苏珍带着哭腔的呼唤声听起来更像是楚楚可怜的不停求饶…… 太深了太重了太快了太烫了太热了太凶了太爽了…… 要被操死了…… 周正庭一点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苏珍仿佛出现幻觉,感觉魂魄已然飞离了身体,浮到了房间的上空,旁观着沙放上这一对正在交媾的男女。 一双黑色高跟鞋一立一倒散落在沙发旁,女人的白色衬衫褪到手肘,一对巨乳翻在胸罩外甩着奶尖不停颤抖,先前挂在一只脚腕上的内裤已经滑到了脚尖,眼看就要落到地上。 泛着水光的腿心夹着一根狰狞可怖的紫红色肉茎,龟头深埋在肉穴里,柱身在穴口长长短短地变化。 而她身后衣着正式的男人,连袖口都未曾解开,浑身上下只是解开了西装的裤子,露着那根粗长的男根,插在她身体里抽送。 苏珍忽然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跟周正庭做爱的时候,也是这个姿势。 那是她跟周启轩结婚礼成的第一晚。 周启轩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又被家长逼着娶了苏珍。婚礼结束之后立刻消失出去鬼混。 苏珍还以为自己在周家的第一晚,会是自己独守空房度过。没曾想,夜里有人摸上了她的床。 她睡得迷糊,还没来得及起身开灯,就被人从身后抱进了怀里。 男人的手摸进她的睡衣,爱抚她的乳肉,挑拨她的阴穴…… 苏珍还以为是周启轩回来了敷衍行夫妻之事,没有反抗。 等到用侧卧后入的姿势做完了,苏珍翻过身摸上对方头发的时候,觉得周启轩发型好像有些变了……等到被对方吻住,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爬上自己婚床,正在跟自己接吻的,好像不是自己的新婚老公,而是自己的公公。 苏珍当时害怕极了,身下还含着新鲜的精,僵在周正庭怀里,怕得发不出声。周正庭却泰然自若,仿佛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不容她反抗,“累了就好好睡一觉。” 新婚的第一晚,成为人妻的第一天,第一次做爱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公公。 那晚的恐惧、害怕、无助,苏珍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但后来一次又一次地委身于周正庭,被迫玩火的次数多了,已经变成习以为常。 不可告人,不停冒险。 而最近……她甚至不再止于习惯,而是开始期待、开始不知足、开始生出贪婪。 先前她回答周正庭的那一句,并不是只为了讨他欢心的假话——比起周启轩,她更想跟周正庭做爱。 从回忆里抽身的时候,包间里的性事已经结束了。 苏珍的喘息还未平,歪头看见周正庭已经坐起身,在一旁整理衬衫的纽扣,眉目舒缓,神色淡然,很难让人把他跟先前发狂发怒发情的那个人联系起来。 撑着身体坐起身,苏珍将乳肉一颗一颗重新塞回罩杯,扣好衬衫,低头看见身下弄皱的黑色西装外套上,有一滩扎眼的白色液体,是从自己腿心溢出来的。 42.是吗?𝓱𝑒i𝓎𝑒s𝓱𝓾Ku.coⓜ 晚宴后的第二天,按公司安排,苏珍今天得正式去培训部报道,出任经理。 在周启轩的要求下,苏珍从首饰柜角落里翻出了锃亮如新的婚戒戴上,挑了一身白色小香风商务套装,坐他的专车一起到了公司。 Bino公司门童老远就认出周启轩的车,瞬间站得板正,车刚到门口停下,便上前主动替周启轩拉开车门。 没想到周总下车之后,又从车里钻出来另一个人,而且还是个漂亮美女。箌梿載渞髮䒽詀閱讀罘蒾路:⑸❾𝖜𝓽.𝒸ö𝔪 门童心里方才就有的疑惑又增一分——总裁上班不用打卡,平日里到公司一般是半上午、半下午的钟点。这会儿正是一大早的员工上班高峰时间,周总难道是今天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赶早?而且车上怎么还会有位姑娘?怎么不记得以前在车上见过?这美女看着眼熟,应该是公司的员工。 不敢盯得太明显,门童只敢用余光注意着苏珍的脸。等到二人擦身路过了他,这才回转身目送两人往公司里面走去,看见周启轩正侧身同身边的美人说着什么,姿势颇为暧昧。 周启轩:“你是直接从实习生跳到经理岗,下面肯定有人心里不悦,但没人敢为难你的,需不需要我今天去培训部,跟你一起露个面?” 苏珍偏头瞥了周启轩一眼,回绝道:“启轩,我希望我们在公司就是普通上下级关系,好吗?去部门报道还带老公一起,让别人以为我连自主工作能力都没有。而且你是公司总裁,我第一天就到新部门就当着同事的面显你的官威,底下员工会怎么想我?” 周启轩讪讪作罢,但嘴皮子依然没停,往电梯走的这一路上仍是关心则乱地对着身边的夫人絮絮叨叨。 底层的小员工消息闭塞,对昨夜晚宴的事情并不知情,这会儿还不知道周启轩身边这位气质斐然的女士就是自家的老板娘。又因为周启轩平日总是一副臭脸,鲜少如此对人热络,大堂里新来不久的一位前台姑娘只当总裁身边是某位重要客户,所以周启轩才会亲自陪同接待。 周启轩的身影刚从大堂消失,前台小姑娘便同身边脸色难看的前辈笑嘻嘻打趣,“婷姐姐,怎么今天没听见你大声向周总问好了?是碍于他身边有美女在所以开不了口吗?” 邓婷扭头瞪了一眼这个不知礼数的新人:“那女的不就是销售部才来没多久的那个实习生嘛?!你一天天的上班都在干什么?!要说你也来了半个月了,连公司同事的脸都认不出。之前她来面试的时候还迟到了,我都没放她进门。真没想到才来公司没多久,竟然就攀上了周总的高枝,真是个厉害角色。” 谁知话音刚落,闲聊的两人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背后的主管领导逮住,一通训斥,“上班时间,闲聊什么呢?!刚刚周总跟周总夫人才从这儿过,没看见吗?!说了多少次了,到时候被督察部抓到了,要连着我的工资一起扣,你们贴给我啊?!!!” 吓得两人赶紧闭了嘴,重新站直了身子。 / 同周启轩在电梯分别后,苏珍先是去了一趟原来的销售部。 收拾办公用品的时候,赵鑫同她说话的姿态明显多了一份拘谨。 “苏经理……”赵鑫看见了她手上的婚戒,又改口“苏总……” “哎呀,从你嘴里听见这称呼我瘆得慌,私下你还是同以前一样叫我名字就行。我们的革命友谊并不会因为我是谁的夫人就发生改变好吧,鑫哥儿!” “好!”赵鑫憨憨一笑,肩膀放松下来,“对了,苏珍你早上看新闻了吗?昨天那个袁鸢,她的主角被撤了!电视机的官微上连她的角色照片都删了,我看知情网友爆料,好像是得罪了投资方。她昨天当众为难你的时候那副脸面你还记得吧,你说这下解气不解气!” “是吗?那也只能怪她自己自作自受了。”苏珍没想到事情竟然闹得这么大,她斗胆猜测,这位生气的投资方应该姓周。 眼看昔日的盟友就要搬走,赵鑫还想拉着苏珍多说几句,苏珍侧头看了一眼隔壁电脑桌面上的时间,“啊呀,不能再跟你闲聊耽误时间了,第一天去培训部报道迟到了可不行,你不用舍不得我,我只是换了个工位,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见面的。” 同原来的销售部同事们示意道别之后,苏珍抱着收拾好的纸箱子到了培训部。 之前实习期间,苏珍参与过几次公司内部的培训。刚到办公区域,瞅见之前给自己上过课的吴经理吴倩茹,她还是那个纹丝不乱的盘发造型,苏珍主动迎上去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吴经理。从今天起,就要拜托你多多关照了。” “欢迎苏经理加入,总裁夫人来我们部门担任经理,是我们的福气。”吴倩茹咧嘴露笑,眼角却几乎纹丝不动,看得出这笑容不很真心。 吴倩茹素有吴嬷嬷的外号,听过她培训课的同时都知道,吴经理在授课期间,要求底下的听众必须上缴手机,而且她特别喜欢当堂随机抽查提问以防学员走神,对于那些上课期间偷摸溜号的行为,一律严抓不放。只要被吴倩茹逮住,当月的绩效一定会被扣上一笔。因故每次公司内训的通知下来,只要看到培训讲师是吴倩茹,大家都一脸苦相想尽办法找领导求情请假。 吴倩茹年级比苏珍大个五六岁,上课风格干练老道,对手底下的员工严厉专制,能留在她手底下的都是些听话好用的员工。但是当初从其他公司跳槽过来的时候,Bino只给了她副经理的头衔,并且许诺她一年内有机会升正经理。 吴副经理一直理所应当地认为空缺的正经理岗位迟早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可没想到公司竟然冷不丁扔来一位年轻姑娘压在自己头上。要是这姑娘真有什么过硬的本事也就算了,可听说苏珍只是个销售部那边过来的实习生,能有什么真东西在身上?吴倩茹自然是有百般不爽,差点找上人资部门干一架,听了劳拉夫人的名号才作罢。 吴倩茹一肚子怨气,已经动了跳槽的念头,昨夜在公司八卦群吃瓜才恍然大悟——难怪苏珍能从天而降,感情这根本就是总裁夫人闲得无聊过来体验社畜生活了,谁知道她能待几天,培训部的第一把交椅还不是由自己稳稳坐着。 于是吴倩茹只当苏珍是个公司硬塞进培训部的吉祥物,带着苏珍向部门手底下员工介绍的时候,再叁着重提了苏珍“总裁夫人”的身份,而她担任的‘培训经理’的岗位只是淡淡一句带过,俨然一副自己依旧是部门老大的架势。 如此态度,持续了将近一个星期。苏珍心里清楚,如果自己不主动行动,没人会给自己这个‘总裁夫人’派活。如果一直无所事事,只会被吴倩茹架空、被整个部门排挤在外。在旁人眼里,她永远都只是周启轩的夫人,不是她自己。 这天,吴倩茹拉着几位主管开会讨论下个季度《销售提升》课程设计的时候,果然又没叫上苏珍。 苏珍拿了笔记本,追上吴倩茹,“吴经理,这个会议事关一线业务员工的培训,我作为部门经理,是不是也应该参加一下?” 吴倩茹皮笑肉不笑地解释道,“我看苏经理好像一直有事在忙,就没打搅你。苏经理能一起参加讨论,真是太好了。” 43.Youcan'tmarrysomeoneyoudon'tlove. 一行人刚在会议室落座,吴倩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朝着手下才来不久的另一位新人命令道,“Frank,刚刚让你帮忙订的咖啡,再加一份。” 吴倩茹将笔记本搁桌上摊开,一支笔捏在手里,“来,大家先说说各自的想法,说点创新的东西,我不想又听见陈词滥调。从杨主管开始,顺时针发表意见。” 一时间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紧张万分,各位主管盘算着距离自己发表的时间,手心冒汗。跟领导一起开会,能有谁敢直抒胸臆,职场老油条心里都门清,就算说的东西没有新意,也必须只能捡着领导爱听的、想听的、能听的说。 想翻新立意? 若是走运说中了领导的心坎,那恭喜你,这个新项目必然是让你担责。 若是倒霉不小心唱了领导反调,那完蛋了,从此你就是领导的心腹大患。 公司创立培训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能用的培训思路早就轮番尝试、优化过无数轮了,几位依次谏言的主管想破了脑袋也说不出令吴经理满意的答案。 大家说的意见,无非都是如何加速新店扩张或者提升促销活动净利润的老一套思路。 吴倩茹一边冷眼盯着自己的下属,手里的笔杆子在会议记录本上写画圈点,嘴上的点评真是丝毫不留情面—— “旧瓶装新酒,老杨你能不能有点真的新东西?” “上上个季度就是这么干的,谢主管你觉得最后效果好吗?” “小潘,你来公司也有两年了吧,你的想法怎么跟个刚入职两周的新人差不多呢?你用脚指头想想,这种擦着公司红线的事情就算我有九个脑袋拿去冒险,法务部可能同意吗?” 一圈意见发表下来,所有发言的参会人员都目光闪躲,神色难堪。仿佛椅子上摆着的是一颗颗霜打过的白菜。 苏珍坐在吴倩茹身边,一言不发看着这出戏。她心里知道,其实会议的结果99%都是领导的一言堂,底下人的意见根本不重要,反正最后都是领导说了算,前面让大家单独发言不过是走个过场。吴经理这翻举动,根本不是为了从大家脑门里挤出什么新花样,她只是想在自己面前立树立威信。 果然,吴倩茹听完各位主管的意见,将脸转向了苏珍,“那苏经理呢,你有没有不一样的想法跟大家分享一下?” 苏珍将椅子往后一挪,忽然站立起来,原先平视吴倩茹的目光瞬间变成了俯视,嘴角微扬,“好,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 接着,苏珍不疾不徐走到会议室侧墙悬挂的白板边,拿起黑色油性笔,划出一道大括弧,竖着写下序号“1、2、3、”。 “我提前同运营部的唐部长了解过,按照公司今年的战略计划,新店扩张数目比去年缩水了一半。年内也没有额外的线下活动预算,所以我们的主要着力点,应该是帮助销售部和一线提高单位产量。” “第一,成本管理。此前我在门店参与促销活动的时候,就遇见过卖甲出乙的情况,门店要加强对货品的管理,除了每周例行盘点之外,可以增加交接班盘点。一旦发现货品损耗,当日交班的店员自行赔付,责任到人。” “第二,”苏珍在黑板上写下tester几个字母,“试用装要根据不同店型的客流量来适配,不再按照原有的固定数量发放。大店的试用装上柜很快就会见底,小店的试用装都被店员抠回去自用了。” “第叁,严格控制库存量。部分店长为了避免产品积压影响绩效,把库存额度都配给了经典产品,新品订货过于保守。节假日客流高涨的时候,就算顾客被广告吸引入店了,也无货可卖,还指望顾客等半个月之后到货再来吗?店长津贴挂钩订货情况,让他们自己有意识地控制店内库存。 苏珍一番话说完,白板上也写满了叁行关键信息,言语有力,思路清晰。吴倩茹两指轻轻捏着笔杆在指尖滚动,眉头微凝,一副沉思的模样。 在场的各位主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道不愧是官大一级的才敢这么说话。 吴经理历来的培训思路都是给门店同事行方便的“开源”,苏经理的意见却是颇为相左的严抓纪律进行“节流”。 说得严重一点,苏珍就是在跟吴倩茹对着干。 吴经理当然不是不懂“节流”的道理。只是收紧管理的政策,势必会要引起一线人员的埋怨,而培训部的培训主要对象就是一线的员工,届时培训课程的评分权都捏在他们手里。如果课程评分过低,就是自己培训部的失职。得罪了门店管理部门,年终的部门互评绩效也会受影响。 换句话说,为了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吴倩茹宁远公司多花成本,也不愿得罪其他部门。 吴倩茹也不直接否决苏珍的想法,只是提问:“苏经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一线员工对课程的接受程度?折损他们的利益,失了人心,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什么叫折损员工的利益?吴经理,我无故责罚他们了吗?我是希望能完善公司的办事规章,从而帮助员工提升自身的单人产出效益,我这是在帮助他们自我提升呀。” 苏珍重新走回会议桌边,双手撑开在桌边,微微俯身,俨然一副部门大领导的姿态。 目光扫视桌上众人,苏珍继续开口道:“说到员工,我又想起来,我们部分员工的综合素质的确有待提高。我在门店期间,发现每次有顾客投诉,都是给商场楼管送点小礼摆平。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必须加强纪律的培训!若是再出现客人投诉有欺客行为,一经查实,一律开除!我看有些小店的混底薪的BA日子不要太好过,除了入职的产品知识培训,今后还要增加月度考核!不仅要罚,还要重重表扬业务能力扎实的员工,赏罚分明!” “以免有员工抱怨,公司是想方设法在折损他们的利益……”苏珍将头转向吴倩茹,加重语气,“你说呢,吴经理?” 苏珍语气带刺,将吴经理方才的意见驳成了筛子。尽管在场员工都知道,他们培训部只负责传递和重申公司规章要求,并无制定规章的权力,但这番话从苏珍嘴里说出来,却是名正言顺。 毕竟她是周启轩的夫人,公司的老板娘。 这下,吴经理的脸色,比霜打的白菜更难看,可说是冻烂的茄子了。戏台子是她吴倩茹自己起的,这会儿在下属们面前下不来台的也是她。 好在这时,会议室门把手响了。 苏珍抬头看见Frank推门进来。 对室内情况一无所知的大帅哥,脸上挂着阳光明媚的笑容,手里拎着四个纸袋子,热情招呼大家,“Coffees!” 苏珍借机打破冰点的氛围,“大家都辛苦了,来,咱们先喝咖啡再继续吧!” 八杯咖啡摆上桌,大家都杵在一边等着领导先动手。 苏珍一眼扫过去,八杯咖啡口味各不相同,其中有一杯是Frank以前会经常给她做的肉桂拿铁。 Frank那双绿色的眼睛此时一定正在自己身上盯得紧,他一定记得自己不爱喝苦的,于是苏珍故意挑了其中最苦的冰美式加浓缩, 可没料到,等到散会之后,苏珍还是被一声中气十足的“Jeanie”叫住了。 “呃,你是在叫我吗?你认错……”苏珍还想抵赖,被对方打断。 “Don't make a fool of me! Jeanie!(别再骗我了。)”那双碧绿色的眸子里,似有波澜起。 苏珍一声叹息,“Fine. My bad. Stop calling me Jeanie, please.(抱歉,我的错。 但是请你不要再叫我这个名字了。)” Frank切成口音浓重的的中文,“我看出你想掩盖,你刻意,选最苦的咖啡,是吗?你刚刚尝到苦味的动作,舔唇,跟以前一模一样。还有,白板上的字母‘r’,你总是写成一个小勾的形状。” 也对,自己拙劣的躲藏,怎么可能躲得过这双盛满爱意的眼睛呢? 苏珍被他盯得闪躲了目光。Frank会培训部待上很长一段时间,天天一起共事,她知道迟早会瞒不住,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 苏珍示意Frank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Frank,我不是刻意避开你。我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但是我现在……相当于换了另一个身份。”苏珍举起手背,将手背上的婚戒展示给他。 Frank神情落寞地看着她手上的戒指,自言自语似的,“你已经结婚了,是别人的妻子了。” “请你,务必,对我过去的事情,守口如瓶……”苏珍担心他不理解中文成语,又补充一句,“就是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那你爱他吗?”Frank又问。 苏珍抿着嘴,点头。 “苏,你每次撒谎都是这个表情……你根本就不爱他。既然你不爱他,那为什么是周启轩?你拒绝我的时候不是说过,人无法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吗?” 苏珍有些后悔喝那杯冰美式了,这滋味真是又凉又苦。她收回手,将无名指的婚戒在指尖捏紧。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自己任性妄为过头,遭了反噬。 从前好不容易喝醉一次,拿出了用刀划开肚肠、剜出心脏的勇气,写信给那位资助自己完成学业的方先生告白之后,收到的回信上只有言简意赅的一句—— You can't marry someone you don't love. 一如自己拒绝Frank的那套说辞。 苏珍自嘲道:“人的想法是会变的,Frank。” 44.总觉着有视线从楼上盯着自己 三年前。 收到研究生入学Offer的时候,苏珍喜忧参半。 打算跨专业升学这件事,苏珍不敢提前告诉母亲。等到确认录取名单之后,她这才跟母亲去了电话。 意料之中,越洋电话那头,潘红莲说什么也不同意她继续念什么设计美学的硕士,可以说是气得七窍生烟了。 潘红莲严词否决苏珍的决定,“我让你好好念金融你不听!非要跨专业跑去学什么设计,瞎搞!你妹妹的学费这么贵,家里能开口的亲戚我已经借了个遍,我上哪儿再给你凑钱去。我看你也20多岁了,不如趁本科毕业就赶紧回来找个工作,找个好老公嫁了!我已经供你上完了本科,也算仁至义尽了!” “那我自己想办法。”苏珍挂了电话。 潘红莲为了逼女儿回国嫁人,再也没给苏珍汇过一分钱。直到毕业前,苏珍都很少同家里联系,期间也一直没有回国。 升学前的假期,为了凑足学费,苏珍一边着手开始运营社交账号,一边找了份酒店大堂前台的工作。 酒店经理看苏珍心眼灵活,手脚麻利,又是个异国求学连房租都快交不上的穷学生,动了恻隐之心。便私自做主,把一间采光不好所以长期空置的客房偷偷挪给了苏珍,用作单人宿舍。 对此,苏珍很是感激。 原本按计划,她开学前可以勉强攒够学费,却因为一次办理入住的违规操作被人暗中举报,一夜之间丢了工作,眼看就要流落街头,等着被遣返回国。 时间紧迫,苏珍不抱希望地提前联系了自己的导师Noreis · Fang,言简意赅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听完自己学生的遭遇,Fang女士未作多言,一通电话,将苏珍介绍给了自己以前的学生Kevin。 有了导师相助,苏珍顺利加入了师兄Kevin的小型工作室,在工作室原本的一个小杂物间安了家。她一个新人小菜鸟,只能干点跑腿、打扫、画图纸的杂活。收入不多,但苏珍已经十分知足,只是为了弥补资金缺口,苏珍不得不偷偷背着师兄,又在酒吧找了一份夜间服务生的工作。 好在这段时间没有课业压力,工作室的工作内容也算得上轻松,苏珍熬出的黑眼圈都被她用烟熏妆盖过。终于在开学前,苏珍凑足了学费,这才辞去了酒吧的工作,只在课余空闲时间在师兄的工作室帮忙干活。 一开始得知导师名字的时候,苏珍就觉得Fang这个姓氏少见,开学第一次见了面,苏珍发现自己的导师竟然是位富贵显荣、眉目犀利的华裔太太,Noreis · Fang,中文名叫方诺。 方诺不喜言笑,对学生的要求可谓是十分严格。苏珍经常对着她留下的设计作业熬夜掉头发,有一日在工作室帮师兄标数据的时候,苏珍心中苦闷,忍不住吐槽道:“你是怎么从方老师手里毕业的……为什么你这个破烂工作室一副入不敷出的样子,还能存活至今?有没有生存秘诀可以教教我? Kevin白了她一眼,说:“你以为这个工作室是谁的,我只是挂职负责管理而已。我哪来这么多钱在这地段租这么好的房子?” 苏珍这才恍然大悟,这工作室就是方诺创办的。从她手下毕业的贫困学生,如果暂时没有理想的去处,就在会被介绍来这家工作室里暂时领份低保。 所以,工作室所处的这栋三层复古红砖建筑,其实是方太太的私人房产,只是她结婚以后,这边就只让人定期过来打扫,不常来住了。 “方老师看似严苛无情,暗中却在给爱徒们默默兜底,我这是,抱上大腿了啊,Kevin……” Kevin嗤笑一声,“那也是看在你暂时还没毕业的份上,等你毕业了,我第一个把你赶出去。” 苏珍知道师兄平时对自己照料有加,也不往心里去,“哼,我早晚搬出去!不过Kevin,这么大一幢房子,我们只占用一层,这楼上你去过吗?我怎么觉得最近好像有人搬进来了?” “应该是方老师的弟弟,他常年在国内,每次过来探望方老师,就会住在这里。楼道有个单独的入口在临街方向,我们进出工作室都是走院子这个后门。为了分割工作室区域,从一楼内部上二楼的门已经封锁很久了,所以我也只见过他一两次。方老师交代过,她家人不喜吵闹,你最好别去打搅。” 自从得知楼上有人居住后,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作祟,苏珍每次在院子里锯木板、磨零件、搭模型的时候,总觉着有视线从楼上盯着自己。 但每当苏珍抬头去看的时候,又从未瞧见过三楼窗口有人影。 直到苏珍第一次遇见Frank的那天,她终于确认楼上那位未曾谋面过的方先生,的确是一直在暗中盯着自己。 要说苏珍为什么会遇见Frank,又要说回她这位好师兄Kevin身上。 Kevin为了补贴工作室的收入,还在学校里诓来一群学弟学妹,带了个绘画进修班,这其中有一位学生,就是Frank。 Kevin有时会带上学生们一起外出写生;有时会把学生叫来工作室借用场地给他们上课;有时还会拜托苏珍客串一下人体模特——当然,是要给工钱的。 45.从窗户里偷看她的裸体 要说苏珍为什么会遇见Frank,又要说回她这位好师兄Kevin身上。 Kevin为了补贴工作室的收入,还在学校里诓来一群学弟学妹,带了个绘画进修班,这其中有一位学生,就是Frank。 Kevin有时会带上学生们一起外出写生;有时会把学生叫来工作室借用场地给他们上课;有时还会拜托苏珍客串一下人体模特。 当然,师兄会给自己额外的工钱。 记得那天是秋日一个温暖的晴天,院子里时不时有落叶飞下,学生们竖起一圈画板,围绕在藤条长椅面前。 苏珍一腿盘在椅子上,一腿自然垂在地上,身体趴在椅背上。身上衣物一件不留,浑身肌肤在太阳底下白得反光。 这次画画主要是针对光影的练习,故而苏珍身上搭着一条透明蕾丝布料,连落在肌肤上的阴影都是半透明的。 漂亮的身体轮廓被日光描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一头黑的秀发从腰间滑落,恍惚让人以为是古典名画里出逃的哪位睡美人。 苏珍被阳光晒得惬意,闭眼听着纸笔的摩擦声,眯着眼睛半梦半醒。一阵风吹过,苏珍身上的蕾丝顺着她的腿滑落,飞到了脚边。 苏珍登时惊醒,遮了胸口,赶紧准备弯腰去捡那白丝布料。可是模特姿势维持得太久,手脚发麻,肢体僵硬,还没来得及动作,只见坐在前排的一位金发卷毛帅哥主动从座位上弹射起来,一个箭步上前拾起了布料,重新搭在苏珍身上。 这便是苏珍对Frank的第一印象了。 “Thank you, sweetheart.” 面对如此帅气的小学弟,苏珍略带调戏意味地忍不住脱口叫了他一声“小甜心”。 目送Frank重新回坐的时候,苏珍的目光却被三楼窗子里的动静吸引了。白色窗帘忽然被人拉上,显然刚刚有人一直站在那帘子后面看着自己。 先前苏珍坐得困了,困得睡了过去,也不知自己这幅裸露在日光底下的身子,被楼上的人观赏了多久。 作为人体模特,被画手们观摩是庄重正经的工作内容。 可被楼上的陌生男人看了自己的裸体,就完全是另一种性质的事情。 要是正大光明地看一眼也就算了,毕竟自己是在人家院里。 可楼上这人躲躲闪闪的动作,苏珍感觉浑身不自在。保不齐,早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被人从楼上窥视多次了。 既然是方老师的弟弟,苏珍猜测对方极有可能是个年近中年的男人,苏珍心中莫名浮现一位相貌阴鸷、肥耳大肚的中年男人形象。 楼上住着个陌生男人,而且还会从窗户里偷看自己的裸体,想到这里,忽然感觉一阵恶寒爬上脊背。 夜晚的工作室,只有苏珍一人独守,自从白天瞥见窗帘后的动静,对于工作室楼上她不得不多加警惕。晚上窝在杂物间的小窗上思绪不宁,苏珍忽然听见奇怪的声响——像是木棍重重杵在地上,又好似有人在房间内蹦跳的动静。 不是说这人喜好安宁吗?怎么反倒被吵得睡不着的人是自己?! 连带着白天被人看光了身子的怒气,苏珍从被子里翻身起来,打开了楼梯间的门,拿了把铁尺,狂敲楼梯扶手。 金属栏杆哐哐传声上楼,苏珍朝着楼上的黑暗大喊,Be quiet, please! 听见苏珍的抗议,楼上果然安静了下来。 接连几日,尽管那奇怪的撞击地板声响仍会出现,但入夜之后明显有所收敛。夜深人静工作室里人都走光之后,房子里只剩下两个活人,一点动静都会变得格外明显。 经过几日磨合,苏珍习惯上床之前都跑去扶梯上敲两下传音,算是通知楼上邻居自己要睡了,警告他不要发出奇怪的动静,楼上也学会用两声敲击地板声音作为回应。 听屋内动静,楼上人似乎每日都不曾出门,还真是过来静养了。苏珍在院子里活动时,经常会抬头看三楼窗口。卧房的窗帘开合程度时常会有变化,但却从未撞见过房间里房客的身影,苏珍不由得对楼上的男人更加好奇。 直到苏珍某日忘了带工作室钥匙,站在街边入户正门口,等师兄开车给自己送钥匙过来。身后的门突然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提着医药箱的人,看样子是位家庭医生。 苏珍用英文叫住他,“先生,请问您是医生吗?楼上住的是我的邻居,好久不见他露面,他怎么样了?” “方先生最近情绪有所好转,腰背部软组织挫伤基本已经好了,但是腿上最严重的那处骨折还要等骨头慢慢愈合,还需要静养一段日子才能下楼活动。遗憾的是,他也许不得不告别马术运动这项爱好了。” “谢谢医生。” 没想到,楼上住着的竟然是个病号,还是个断了腿的病号。难怪会听见奇怪的声响,那应该是拐杖发出的动静。 他是骑马摔伤的?苏珍心里先前预设的那个中年发福男人形象骤然打翻。 既然这位方先生喜好骑马运动,那必然该是身姿矫健,肌肉健美的身型了。身着马术西装、紧身马裤黑皮靴,握着缰绳破风前行的一道身影忽然撞入了苏珍的心里。 瘸子本来就行动不便,出不了门,还因为自己的抗议,减少了活动的动静……说不定,那次在窗边的偷窥也只是个误会,病号也总得开窗透透气吧…… 苏珍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位病号有些苛刻。 医生走后,苏珍立在红砖房的临街门口左等右等,没等来师兄送钥匙,却等来了一场忽如其来的雨。 正当苏珍发愁该去哪里躲雨的时候,忽然从天飘落一把撑开的伞,伞柄上挂着一枚钥匙。 很明显,是楼上骨折的那位先生扔下来的,这钥匙与后院的钥匙不同,那就只能是前门的钥匙。 一把伞已经足够暂时躲雨,为什么还要给房屋钥匙? 而有了钥匙,就可以进屋避雨无需再撑伞。 所以楼上这位方先生,应该是从自己跟医生聊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在楼下了。 像是拿不定主意,他索性一次性给自己提供了两个选项。 撑伞,或是进屋避雨。 46.收到了糖爹的配对申请po18po𝔯.com 出于对楼上邻居的好奇,苏珍收了伞,用钥匙打开了楼道入户门。 既然邻居有意为自己挡雨,趁机拜访一下对方也是应当。 实木扶手刷胡桃木色的漆,苏珍拾级而上,每一步踩上去,能听见木头细微的变形声响。 看来这房子楼上两层是常年空置,只是定期有会人过来清洁。扶手上干净无尘,鼻尖的香气闻着清冷,也许是为了中和洗涤剂的味道,特地喷的香。苏珍当时只认出雪松和香草,后来才知道,这股恬淡的木质香其实应该是香草、雪松、香根草、苏合香脂的混合气味,也就是“暮色香都”的尾调。后續傽節綪至リ𝓉ökyör𝓮8.𝖈ö⒨閲讀 走到二楼,苏珍看见走道墙壁上挂着一张抓拍的马术比赛照片。 男人正驾驭着黑色骏马飞驰,马背上的人戴着马术头盔,鼻梁上架着黑色运动墨镜,身上穿着骑行安全背心,让人看不清面容貌。虽然脸没能看清,但紧身的马裤清晰地勾勒出大腿肌肉轮廓,分明是位魁梧挺拔、力量感十足的男士。 这应该就是方先生比赛时候的照片了。 一想到曾经策马在赛场肆意奔驰的人,如今却不得不永远告别心爱的运动,不免令人心生难过。 刚走到三楼,正准备敲门,苏珍却听见楼下传来熟悉的汽车鸣笛——看样子是师兄送钥匙过来了。 苏珍随即冲着门里大声喊话,“谢谢您的伞,方先生,我朋友来给我送钥匙了!改日我再来拜访您!” 将伞挂在门把手上,苏珍匆匆下楼。 / 自从“借伞”事件后,苏珍忍不住对楼上养伤的男人多了一分惦记,这人天天憋着不能出门,得有多无聊。苏珍一直想找个机会感谢一下方先生借伞给自己的恩情,增进一下邻里感情,趁着这天在学校碰见方诺老师,便借机会找她打听方先生的喜好。 听了苏珍的提问,方诺太太似乎有点为难,略为思索之后答复:“我弟这个人,什么都不缺,不管你送他什么都无关紧要。只是,千万别送他任何跟马相关的东西,他的爱马去世对他来说打击太大了。‘黑曜石’从幼马时期就在跟他一起训练了,陪伴了他很久,他们一起获得过很多荣誉。方元每次过来探亲,第一个看的永远是他的马。因此,我们家里都尽量避免在他面前提起‘黑曜石’去世这件事。” “……” 原来方先生名叫方元,看来黑曜石就是照片上那匹帅气的黑色骏马了…… 幸好自己提前来问方老师,自己差点就准备买个赛马造型的摆件送给方先生了。 问到了方先生的痛处,苏珍有些不好意思,“是因为马的寿命不长,所以……” 方诺太太略为悲伤地摇摇头,“不,健康的马能活到20多岁,平均寿命在30岁左右。‘黑曜石’是由于腿部受伤,导致无法修复的韧带断裂,不得不对他进行了安乐死。” 苏珍:“只是腿部受伤,就需要对马进行安乐死吗?” 方诺:“你可能不知道,Jeanie。像黑曜石这种成年马的身体重量在半吨左右,马腿是身体的重量支柱,一只脚受伤,会造成其他三条腿受力不平衡,进一步引发蹄叶炎。” 苏珍:“可是,就算不能站立,不能让马侧卧休养吗?” 方诺:“如果有更好的解决方案,他 47.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安全词。 一般在这类开放社交网站上,大家在取用户名的时候,都会有意避开自己的真实名字。这位申请者倒是一点儿也不避讳,昵称里大大方方写着姓氏Fang。 姓方?还顶着这张令人眼熟的照片? 对于这位申请者的身份,苏珍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于是很快点下通过申请的按钮,随即弹出私密聊天界面。 不料,还没等苏珍这边先打招呼,对方先发来一条消息,就像是一直守在网线那头似的。 消息内容言简意赅—— Fang:【两个选择。】 Jeanie:【您说。】 Fang:【第一个选择,你需要的钱我可以一次性支付,就当是之前欠你那碗糖醋排骨的钱,但排骨溢价的条件是——你收款之后,必须立刻注销这个账号,从此不再登录这个平台。】 果然,对方就是自己那位已经搬走的邻居,方先生。 还真像方老师说的那样,是个不差钱的主…… 一碗排骨哪能值这么多钱?他需要的仅仅是让自己注销账号这么简单?天大的好事就这么砸中自己? 第一个选择像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令苏珍忍不住对另一个选择更加好奇。 Jeanie:【那……另一个选择是?】 Fang:【第二个选择,如果你愿意接受长期的dominance amp; submission关系,除了你目前需要的这笔钱,我将会继续资助你未来的学业、生活费和零用钱,直到关系终止。当然,请你放心,我们不用线下会面,一切关系仅限于线上沟通。】 Dominance amp; Submission,苏珍略有耳闻,就是一对支配与臣服的关系。 很多人会将BDSM里包含的B/D、D/S、S/M三种关系混为一谈,其共同点是每种关系里都存在绝对的支配者和受支配者,但其实三者不尽相同。 B/D,即bondage amp; discipline,捆绑和调教——必然会使用绳子或者绑带等束缚道具。旨在通过紧缚的方式给予肢体完整的束缚感,从而满足心理上稳定和安全的需求。 S/M,即sadism amp; masochism,施虐与受虐——偏向于纯粹的施虐方和受虐方的角色扮演。施虐方在用刑的过程中体验类似摧毁破坏的原始快感,受虐方则是通过肉体所受的痛苦获得身心上的刺激。 而方先生提出的第二种方案,则是D/S关系。 D/S,即dominance amp; submission,支配与臣服——更多地偏重心理层面的臣服与依赖,双方各自在绝对掌控和绝对服从的状态下,互相获取心理满足感。Dom拥有对Sub的绝对支配,享受施展权力、操控行为的快感;Sub则对Dom完全信任且多有崇拜,在对方的支配下可以抛开一切心理负担,专注执行眼下的指令,完成任务后自能讨取Dom欢心,甚至讨要奖励,从而获得极度的满足感。 D/S关系可说是十分微妙。它既可以涉及B/D、S/M还有性爱在内,也可以完全剥离开B/D、S/M和身体接触。甚至双方可以不用见面,只需有一个传达信息的沟通媒介,Dom就可以对Sub下达命令,对其生活行为进行介入和干预。 既然方先生已经明确表示双方不会线下见面,那就是纯粹的支配与臣服关系,这反而让苏珍感到疑惑…… 如果方先生是想用金钱换取自己的肉体,让自己给他当个床伴,那一切都很好理解。 可方先生现在却是摆明了告诉自己,他根本不馋她的身子,连见都不会见她,他只需要成为她行为和心理上的Dom。 换言之,如果她同意方先生对自己的生活进行干预,对方就会痛快给她打钱。 把自己的掌控权交出去,换做旁人听了十之八九不会同意。但苏珍有预感,既然方先生有第一种无偿援助方案在先,那对自己的支配也大概率会是积极的干预。况且对方还是自己老师的弟弟,听一位长辈的话,能错到哪里去? 只是……抱着手机,苏珍头顶上仿佛飘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尽管这么说不太合适,但方先生难道是钱多到没地方花,还要吃饱了撑的额外花时间给自己当爹? 无论怎么看,自己好像都不会吃亏。方案一固然是稳赚不赔,但方案二却更为诱人。 如果选了方案一,自己注销账号之后,也许两人再无瓜葛…… 如果选择方案二,方先生和自己,必然会有进一步的沟通…… 尽管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付出什么代价,但苏珍确信,自己想要对这位未曾谋面的方先生多一点了解。 苏珍还在思索如何回复的时候,对方像是担心她有顾虑,又发来一条信息。 Fang:【你可以放心,一切活动都会基于SSC(Safe, Sane and Consensual)安全、理智和知情同意原则。】 Jeanie:【我选方案二。】 Fang:【那么,请你确认是否以下十项规定都能遵守】 1.互相之间,完全信任。 2.必须服从命令,不得违背禁令。 3.关系之中必须称呼Daddy。 4.10km以上距离的位移必须汇报。 5.10点以后晚归需要提出申请。 6.自慰、抽烟、喝酒需要提出申请。 7.在无法承受指令时,及时使用安全词。 8.可以拒绝回答,但不允许出现谎言。 9.关系续存期间,Sub可以自由恋爱,但必须主动汇报。 10.Sub不得爱上Dom,否则立即终止关系。 没料到对方如此单刀直入,这十条规矩,光是读一遍文字都令人神经兴奋不已。苏珍心脏跳得飞快,以至于在兴奋状态下打字回复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 “没问题,方先生。”敲完字,正准备点击发送的时候,苏珍又飞速删掉几个字,重新编辑。 Jeanie:【没问题,Daddy。】 Fang:【告诉我你的银行账户号码,还有你现在想到的第一个单词。】 银行账户苏珍一时之间背不下来,但看着聊天气泡左边的黑色骏马头像,单词倒是瞬间在她脑海里蹦出。 Jeanie:【Obsidian.】 黑曜石,正是方先生头像上这匹马的名字。 没想到自己进入角色这么快,看见Daddy发来的指令,自己竟然没过脑子就把消息发出去了。 苏珍抠着手机惊呼一声,十分后悔这个单词选得不妥。明明方老师说过,不要在她弟弟方先生面前提到“黑曜石”或者马相关的东西。 对方显然是沉默了一阵,然后才发来一条回复。 Fang:【好,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安全词。】 48.捏住花梗旋着玩弄了好一阵 𝖕ô18bω.cô𝓶 “安全……出口。” 好像已经很久没用过Obsidian这个单词了,回国之后换了中文环境,更是连见也见没见过几次……估计这辈子也没什么机会能用上这个单词几次了。 Bino办公楼里,苏珍正座靠在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看着玻璃门外亮着绿色荧光的“安全出口”指示牌发呆。 按道理,公司只有总监级以上的领导才会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经理级别的员工是几人共享一个小办公室。但苏珍实在不想跟吴倩茹整日地共处一室,也担心手下员工前来跟自己沟通汇报时会顾忌吴倩茹在场而有所不言,于是动用了自己总裁夫人的身份,找周启轩开口要了个单独的办公室。 听闻夫人有求,这点小要求周启轩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还特地给她配了一套全新的办公桌椅,又派人送来一盆红神荷墨兰放在办公桌上。苯魰鱂洅℗o18℗o𝔯.©om韣榢更薪梿載 綪荍藏網址 紫红的正格荷瓣花配镶金边长叶片,颇有几分贵气,淡淡的花香散在空气里,苏珍不耐烦地翻看着电脑里吴倩茹交接给自己的工作资料文件,鼠标点得咔咔作响,眉间笼罩着一团愁云。 之前在会上当众立了下马威,会后苏珍开口找吴倩茹索取过往的培训资料,方便自己尽快熟悉核心业务。 吴倩茹明面上答应得那叫一个真诚,交发过来的资料包那叫一团乱麻。里面东西主次不分,条理不清。很明显,吴经理不情愿将核心资料共享出来,拿了这么一堆无用的东西来应付苏珍。 如此看来,必须得在部门内部挖掘可以为自己所用的员工。 Frank姑且算一个……但他跟自己一样也是新人,得想办法笼络得力的老员工。 苏珍伸手从白瓷八角花盆里摘下一朵颜色深红的墨兰,捏住花梗旋着玩弄了好一阵,忽然加大指尖力度将那珍贵的花瓣捏碎在指尖,用指头按进泥里。 擦净手上的泥,苏珍打开培训部的内部工作群,发了个简短的会议通知。 次日召开会议的时候,苏珍装作云淡风轻地提了一嘴:“吴经理工作责任心很重,经常拉着大家加班,各位的辛苦付出我都看在眼里。前几天我向人资部反应了一下,所以这次年度评级,公司同意我们部门增设一个副经理的B岗角色,暂时按高级主管待遇,不出意外,明年就会转成副经理级别。” 副经理,那就是跟吴倩茹平级了,昔日在吴经理手底下逆来顺受多了,现在却突然有机会跟她平起平坐,这消息一出,大家耳朵都竖直了。 苏珍故意把话停在这里,嘴角微扬。一眼扫过去,除了吴倩茹脸色不太好看,底下的几位主管都不动声色坐得更加板正。 吴倩茹接话,“那下个月坪城的代理商培训会议,有哪位主管愿意帮苏经理统筹一下吗?这可是你们表现的好机会。” 苏珍一愣,“坪城的会议,这么重要的会,吴经理你不去吗?” 吴倩茹似笑非笑,“坪城的代理商裘老板是我们的重点服务对象,北大区业绩的半壁江山都是靠裘哥疏通市场关系帮我们撑起来的,以前都是我带团队过去待一周。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您是部门领导,自然该是您去。而且下个月我还得去南区市场出差,时间冲突分身乏术,所以不能陪您一同前去了。” 既然是重点服务对象,部门领导亲自出面才显得足够尊重对方,现如今苏珍作为部门一把手,自然是压她一头,所以吴倩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坪城这地方苏珍从前没去过,对这位裘老板也不甚熟悉。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但吴倩茹都已经把烫手的山芋抛了过来,苏珍也只能先淡定接下,“好,那坪城的会议就由我去。” 会议上的饵已经抛出,果然很快就有鱼儿上钩。 不出两日,一位叫朱莉的主管端着热乎的甜点餐盒和现磨咖啡,主动找上了苏珍,说想要负责坪城的会议统筹。 这位朱主管明显是有备而来。她先是将部门核心资料分门别类整理了一份给苏珍,又将培训部各位员工的详细工作职能梳理成一份表格交到苏珍手里。有了这两份资料,苏珍对整个部门的掌控,又能多几分从容。 看苏珍对着自己递交的文件频频点头,朱莉这才开始毛遂自荐,说以前都是自己陪吴倩茹去坪城出差,对当地市场熟悉,也见过裘老板多次。 苏珍应允了朱莉的申请,开口提问,“裘老板是个怎样的人?” “裘老板名叫裘胜,在坪城很有威名,黑白两道都有铁关系,我们想要做好北区的市场,很难绕开他的关系网……一般的小代理商都是我们的乙方,但裘胜却是不能我们得罪的大客户……而且……”话说到一半,朱莉面露难色,仿佛在犹豫是否要继续往下说。 “你直说便是。”苏珍端起热咖啡,抿了一口。 “这位裘总,酒色财气样样都沾,而且是出了名的贪爱女色,为了讨他开心,吴经理每次去见他都会提前联系会所要两个漂亮姑娘作陪。所以……您看这个是不是也需要我帮您提前安排一下……” 苏珍扬眉,“你是说,我们不仅要给他提供产品培训,还要提供性贿赂?” “不是……呃……也差不多吧。”朱莉显然没料到苏珍会问得如此直白,站在办公桌对面显得十分局促不安,“反正……以前吴经理都是这么安排的,不然饭局上危险的可能就是我们自个儿呀。” 苏珍将咖啡杯放下,“这事不急,你去先准备会议资料吧。” 等朱莉退出办公室,苏珍打开搜索引擎,搜索“坪城”二字。本意只是想看看地理位置、气候环境,提前预定车旅安排,但与之相关的坪城相关新闻也混杂在搜索结果里。 有一条格外吸引苏珍的目光—— 【速度赛马公开赛决赛下月8号将在坪城举行】 49.听见门口有细微的动静,登时清醒了大半 换季的天气变化无常,近日雨水颇多。 周正庭的办公室的窗外正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从敞开的窗户飘进来,打湿了一片窗沿。 雨已经下了有一阵了,但周正庭却坐在书桌跟前翻看手中的《速度赛马比赛·邀请函》,迟迟没有起身去关窗。 听见常乐在外面敲门,周正庭开口应允他进来。 进门之后,常乐先去窗边关上了飘雨的窗子,然后又折回靠近门边的收纳柜,从里面找出一片备用的热敷贴,走到周正庭桌前呈上。 常乐张口不提他陈年腿伤的事,掏出口袋里巴掌大的笔记小本,取下上面夹住的签字笔,说:“周总,来跟您核对一下下个月的行程安排。” 周正庭不喜雨水,常乐是知道的。但周总不至于懒到连起身关窗子也不愿意,因此常乐很敏锐地猜测到——应该是遇到潮湿天气,让周正庭腿上的旧伤又发作了。 周正庭将手中的邀请函摊放在书桌上,伸手拿起热敷贴撕开封膜,在膝盖旁侧找准隐痛的部位贴上。 周正庭用下巴指了一下那封邀请函,“下个月有汀洲的股东会议,这个比赛帮我回绝吧。地方又远,我这腿最近也怎么不舒服,折腾起来麻烦。” 常乐拿起一瞧,顶格的收件人写的是Yuan Fang,周正庭的英文名。周总的中文名姓“周”,英文名却叫Yuan Fang,译作“方元”,是有原因的。常乐跟了周正庭这么久,对周家上一辈的事情略有耳闻。 方姓是周正庭生母方雅的姓氏,周老爷子周宏昌和原配方雅离婚前,育有一女一子。根据离婚判决书,女儿归了母亲,儿子随了父亲。方雅离婚后第一件事就是改了女儿的姓氏重新取名“方诺”,随后带着女儿去了美国,重组家庭后入了美国籍。 周正庭出国探亲办护照的时候,需要母亲提供资料证明,方雅打定主意这辈子不想再见到任何姓周的,于是也顺手给儿子取了个新名。 正对方,庭对园,方雅本想给周正庭改名叫“方园”。 方雅又希望儿子可以不受“园”字这外面一圈围栏束缚,拥有广阔的自由天地,所以最后定了“方元”二字。 因故,周正庭但凡出国讲英文,用的都是Yuan Fang这个名字。 邀请函中间还附带了一张照片,是一只四蹄踏雪的赛马照片,额头上还有一撮月牙痕迹的白毛,很有辨析度。常乐认得这是Luna,是周总的爱马Obsidian留下的血脉。自从周总割爱将Luna转让出手,Luna的现任主人一直会定期向周正庭汇报它的近况,但凡参加比赛,是一定会向周正庭递一封邀请函的。 常乐合上邀请函,正准备在自己的小本里添上“回绝邀请”的待办事项,视线不经意间瞥过邀请函背面印着的比赛举行场地“坪城”二字上,忽然想起还有一事差点忘了要汇报。 “可是周总……我还有一事需要向您汇报。您之前让我派人关注苏小姐的工作动向,最新消息是她今天刚订了下个月2号去坪城的机票,要在坪城待上一周。时间正好和这个比赛是重迭的,您看这个比赛……” “说我身体抱恙,把股东会议推迟一周,订好去坪城的机票。” 常乐将邀请函替周正庭重新收好,挥笔在小本上飞快记录日程安排,“需要订苏小姐的那趟航班吗?” “我只是过去看8号的比赛的,去那么早做什么,订7号的机票”周正庭瞪了常乐一眼,“但是,酒店记得提前订同一家。” / Bino在坪城为期五天的培训会议订在星耀酒店的会议厅。 为了工作方便,住宿也订在此处。 会议从4号正式开始,苏珍带着朱莉和其他几位员工落地之后,又专门花了一天布置场地。 尽管白天授课培训不需要苏珍全程上台,但会议前的场地布置,会议每日的开场主持,会议间隙的应酬陪同,很多事情都需要苏珍亲力亲为。 忙起来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第四日的培训也结束了,还剩明天最后一天就能举行结课仪式。 这天下班的时候,已经快到夜里11点。 苏珍回到自己单独住的8909号商务间,直直栽倒在床上踢掉挤脚的高跟鞋,连洗澡的力气都拿不出来。 虽然以前打工实习也积累过不少经验,但以前只需要听从上头安排埋头干活,这回却是苏珍第一次担任整个活动的总负责人。尽管目前为止没有出现大差池,但培训课程结束之后,还需要拿到裘胜签字的合作协议,苏珍脑子里的一根弦始终绷着不敢放松。 每日收工后躺在床上,呆望着酒店天花板上的顶灯复盘总结,满脑子都是明天又有新的客户领导到场,座次安排要如何调整;明天的菜品该换个什么新花样;之前预定的结课礼盒要不要更换…… 苏珍本以为只要自己做出了足够好的课程设计,将自己的分内之事做到完美就能获得与之对应的同等回报。 可真的见了客户才明白,产品和内容其实无关紧要,市场同类的竞争品一抓一大把。难的是如何才能讨得客户欢心,求着客户选择自己才是关键。 100%的疲惫之中,工作内容本身只占1%,剩余的99%是因为不得不同各路牛鬼蛇神打交道。 从前在周家当闲人的时候总想着找个班上证明自己,现在却忍不住心生一丝悔恨,当闲鱼有什么不好……到底是谁发明了上班这东西,苏珍此刻十分理解那些总是挂着一脸疲态的公司职员。 为了提醒自己查看员工的工作日报,出差这几日,苏珍给自己调了个夜里10点的闹钟,早就响过了。 以前在外求学的时候,社区治安不如国内安全,方先生是命令要求自己每晚必须10点前回住处拍照汇报的。可自己这趟来坪城之后,竟然没有哪一天能在晚上10点前回房间休息,今天晚上更是忙得到现在连晚饭都没吃。 门外响起叩门声,是客房服务按苏珍的要求送来了宵夜。 苏珍拉开门探头查看的时候,却瞥见酒店长廊上有个一身黑色风衣的背影,正往长廊另一头房间迈步走去。那不疾不徐的走路姿态、直背宽肩,像极了周正庭。 但是公公这会儿怎么可能会来坪城,自己是不是忙了一天饿得脑子发昏了? 苏珍取了餐,回房间一顿风卷残云,洗漱之后立刻关了灯休息。 夜里睡得不安稳,苏珍迷迷糊糊醒过来,正想拿起床头手机看一眼时间,却听见门口有细微的动静,登时清醒了大半。 50.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自慰给daddy看。 ρ𝑜1 听见门外的异常声响,苏珍一个翻身起床,脚步在地上踏出声响,门外果然迅速安静下来。 心生不安,苏珍拿起手机第一反应就是打给前台调监控。可一看屏幕上的时间,是夜里3点半,这一趟折腾下来估计后半夜也不用睡了,明天的工作必然精力不支。又想到自己从前也在酒店前打工的时候,也最讨厌后半夜能抽空打盹的时候被客人惊醒。 苏珍耳朵贴着门听了好一阵,再无声音…… 也许是自己紧张过度,方才只是刚好门外有人路过,要真是误会,岂不是显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 搬来一把椅子卡在门后,苏珍重新缩回被窝。 睁眼躺在黑暗之中,苏珍想起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 从前在方老师红砖房工作室蜗居的那年冬天,圣诞节前夕有一阵有伙盗贼在当地街区流窜作案。本来平日里苏珍一个人住习惯了也没怕过黑,可自从邻居家遭了贼之后,苏珍再难睡个安稳觉。 夜里只要被一点风吹草动惊醒,就要睁眼到天明。白天上课,晚上赶稿,夜里睡不安生。那伙贼还没抓到,苏珍精神快要失常。 分明每周跟方先生说不上十句话,不知怎么,方先生察觉到了苏珍状态不佳。苯魰後續將茬niH𝑜𝔫ggê.©o𝖒更薪 綪捯niH𝑜𝔫ggê.©o𝖒繼續閲dμ Daddy:【遇上什么事了?】 不可以对他撒谎,苏珍如实回答:【害怕遭贼,最近睡得不好。】 没过两天,苏珍就收到了一个包裹寄来的摄像头。 在Daddy的要求之下,苏珍睡觉的时候会将摄像头对准自己,平时则可以自由选择是否遮挡起来。夜里有人在镜头背后守着自己入睡是好事,但偶尔也有点不太方便…… 这点不便之处,苏珍以为Daddy不会察觉。可这天苏珍向对Daddy提出自慰申请的时候,对方却问了她一句—— 【怎么最近都是白天?】 还能是为什么,每次要通知对方已经是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为了回避跟对方商量“自慰的时候能不能关闭摄像头”这件事情,苏珍只能故意将申请都提在了白天,导致她自慰的频率都缩减了一半。 苏珍道出自己的顾虑:【摄像头……】 Daddy:【如果你介意,可以暂时关掉。】 Daddy:【但我更希望你不要。】 ……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回想着前尘旧事,苏珍在黑暗中合上眼,右手搭上自己的小腹,贴着肌肤向下抚去……指尖一沉,手掌探入自己的睡裤里。 苏珍记得,刚开始的时候,自己的床头会有本书专门用来遮住摄像头。 然后有一天书不见了…… 再到后来摄像头从床头挪到了床尾…… 到最后,因为Daddy觉得监控摄像头不够高清,换成了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床尾的柜子上还专门放了个手机支架…… “Daddy……呜呜……Daddy……呜呜……”手指在阴蒂上按压揉捻。 “Daddy……Daddy……Daddy……”指尖很快有了湿意。 “Daddy……你在看着我吗……Daddy……求你……看着我……”指尖不小心滑入穴口,陷进去,抽送的指节带出水声。 “Daddy……” 到最后夹紧腿根的时候,苏珍右手的掌心已经湿透,内裤泅湿一片。 酒店的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得见自己的喘息,一如摄像头那端永远不会打破的沉默。 / 星耀酒店里举办的培训会议终于落下帷幕,会场的收尾工作交代给手下其他几位员工。 苏珍将合作协议揣进手提包,叫上朱莉一起,陪同裘胜和他的一众部下到高档包间就餐。 包间是由裘老板指定的,八张皮革座椅环绕大理石圆桌,上方悬着法式全铜水晶吊灯,照得房间里头金碧辉煌。 苏珍心里默默点评,好一个富丽奢华……铺张浪费。还好走公司报销,掏的是周启轩的口袋。 作为今天的请客东家,苏珍自然是坐在贵客裘老板身边。 酒过叁巡,寒暄开场的客套话差不多说完一轮,苏珍找准合适的时机,切入了正题。 “既然对于未来的合作意象,裘总如此高瞻远瞩、豁达大度……”不管叁七二十一,苏珍先在裘胜半秃的脑袋上扣了一顶高帽,“不如我们来敲一下合同的细则?” “苏经理人美嘴甜,可这豁达大度我实在不敢当。”裘胜慢条斯理地撕着手里的炭烤羊排,送进嘴里咀嚼,“你应该知道,我们之前跟吴经理签的一直是6.5折的供货价,但扣去你们发货过来的运费、我这边商场的扣点、增值税发票的税,还有购物袋印刷物料和柜台费用我都忽略不计了,算下来我能赚的,实际只是微利。外面还有大把的公司求着我跟他们合作……” 裘胜停顿片刻,将嘴里嚼烂的肉吞下肚,望着苏珍笑了笑,眼角的皱纹也跟着往外跳,“所以苏经理,我希望,能看到贵公司更多的诚意,今年供货价给我6折,如何?” 苏珍心中一惊,裘老板这狮子大张口,上来就直言要砍掉0.5折的成本,简直看不到半分想要继续合作的诚意。 苏珍略一思忖,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做出让步,“那裘总,柜台的营业员和人员工资,都由我们负责,50万的柜台配5个营业员,每年节约下来的人力成本也是一笔不菲的利润,您看如何?” “我知道你们公司美女营业员多,既然苏经理舍得给柜台配上漂亮导购,为何舍不得多叫几位漂亮姑娘一起过来吃饭呢?你可知道,往年吴经理招待我们吃饭的时候,那可不是今天这个档次……看在今天到场两位美人的份上,那我就再往上加一点,6.2折拿货如何,苏经理?” 猝不及防地,裘胜端酒过来碰杯,有意无意蹭到了苏珍手上瞩目的婚戒。 苏珍心里一阵反胃。 裘胜左手边坐的几位下属也跟着起哄,“是啊是啊,我们已经很有诚意了。” “之前有几家其他品牌过来,给到5折的供货价我们裘总都没答应,就是想等着跟你们续签合同呢,。” 对方人多势众,朱莉在苏珍旁边想帮忙争取也插不上话。只听见对方阵营一句盖过一句,苏珍被逼得有点骑虎难下。 正在这时,裘胜突然打断下属的话,颇有一副英雄救美的态度,“你们都闭嘴,你们看不出苏经理很是为难吗?” 苏珍趁机争取,“裘总6.5是我们能给到的底线,没有比这更低的,您也知道,我们历年合作在这个数字上都没变过,我可以申请多做一些赠品配额……” 苏珍话还没说完,只见裘胜拿起桌上的白酒瓶,将她面前的杯子倾满。 “既然苏经理如此坚持,那这样……你每喝一杯,我从6往上加0.1,最终合作价,由你说了算。” 要么喝酒,要么立即撕掉合同,回去告诉周启轩自己来坪城一趟把北区市场丢了。 两害相较取其轻,苏珍当然不可能选后者。 苏珍端起酒杯,第一杯,一饮而尽。 白酒实在太烈,第二杯有点难以下咽。 苏珍正准备喝下第叁杯的时候,裘胜一把按住了她的杯口,“唉,这么着急做什么,我也没说必须连续喝,酒是要慢慢品的。” 垫了两口饭菜,等嗓子里的刺痛褪去一些,苏珍又喝下去第叁杯。 酒精壮人胆,胃里烧得火辣,心里攒着一口气。苏珍害怕自己停下似的,飞速给自己倒上第四杯酒。可不知怎么回事,这次举杯的时候,看着圆桌对面人影,好像有些摇晃,还晃出了重影。不应该啊,自己不止这点酒量的…… 第四杯酒下肚之后,苏珍忍下一个酒嗝,胃火中烧,头昏脑胀。硬扛着缓过好一阵,才去抓那见底的酒瓶。 “最后一杯!”苏珍闭着眼睛,将第五杯酒倾杯下肚。 这杯酒喝下去没多久,苏珍摇摇晃晃,扑倒在了酒桌上。 失去力气,意识残留之际,苏珍幡然醒悟——自己不应该就这点酒量,至少不至于当众倒在桌子上爬不起来,酒里应该还有其他东西。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苏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人一把拦腰搂住。 裘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苏经理不胜酒力,有些醉了……来人帮我扶一下苏经理,送她回房休息。” 51.除了她,没有任何人知道。 “手机,我的手机……”身软无力的苏珍在桌上一顿乱摸,一把握住了自己的手机。 下一刻,就被裘胜两个下属架起了身子。 朱莉当场站起身抗议要拦,被肩上一股力量一把按回了凳子上。 身后之人压在肩膀上的力气极重,朱莉手攥成拳头放在大腿上,不敢与之抗衡。她口袋里手机还开着录音程序,若是激怒对方,很可能连手机也要被对方夺去,当场同她的脑袋一并砸了。 餐前苏珍同朱莉一起设想过可能会遇到的情况,酒店里这么多摄像头盯着,以为最坏也不过是双方撕破脸、扯破皮。可没想到裘胜竟会如此恶劣,连合作方的领导都敢直接下药将人生生掳走。 无可奈何,朱莉只能眼睁睁看着苏珍两只胳膊分别被两个男人勾在肩上,几乎是双脚拖地的姿势带出了包间。 裘胜尾随在苏珍身后,临到走出房门的时候,又回过头警告意味地盯了一眼朱莉:“朱小姐,以前你陪吴经理来谈合作的时候,我就看出你是一个非常识相的人,所以我建议你这一次也不要做多余的事。桌上还剩很多菜,小李,你陪着朱小姐多吃点。” 朱莉感觉肩上被人捏了一把,小李浑厚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没问题,裘总,我一定陪着朱小姐到最后。” 裘胜敢这么明示自己不要报警,必然对警方无所忌惮。哪一个恶贯满盈的人头上没把保护伞罩着呢?眼下朱莉自身都难保,她只好暂时强装镇定端起碗,在小李的监视下继续用餐。无论如何,至少她要把录音留下。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商务车正在朝着星耀酒店平稳行驶。 若是当地政府工作人员见了这连号的车牌,一定能立即认出这辆豪华座驾正是坪城市长的私人座驾。 车后座左侧坐着彭市长,右侧坐着市长的多年老友周正庭。 两人一起看完白天的赛马比赛,彭市长本来还想给周正庭晚上也安排点特殊活动项目,哪知道周正庭根本不领情,一定坚持要早点回酒店休息。 为了尽地主之谊,彰显两人之间的深厚情谊,再顺便取争取找老朋友讨要一个新城区的地标建设项目,彭市长愣是坚持要亲自将周正庭一路送回酒店。 彭市长看了一眼车载导航,已经快要到达目的地,话头一转,“真是抱歉啊正庭,让你这么大老远来一趟坪城,结果犬子不争气,带着Luna只拿了个第三。” 周正庭言语带笑,“老彭,你这就是对儿子过于苛刻了。他才开始训练骑马多久,在全国赛事上能拿第三也已经很不错了,难不成你一个坪城市长,还差你儿子那点比赛奖金吗?他如果能将自己热爱的事情一直坚持下去,何尝不是人生幸事……” 最后一句话明显语气有些深沉,自从失去爱马腿脚落下隐疾之后,周正庭就再也没有骑上过马背。 彭市长自然也猜到周正庭为何如此感慨,此刻再叽叽歪歪自己儿子那点名次就显得不识相了,赶紧岔开话题:“这比赛可是我费了点功夫才争取来的,趁着这次比赛,坪城又打开了知名度。我还想为坪城争取一下全国田径锦标赛,可是目前场地条件还达不到,所以正庭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 周正庭摇摇头,打趣道,“彭市长啊彭市长,我就说,哪有年年免费看比赛的好事……” 话还没说完,手机忽然响起短信音,不同于平日常听见的“叮咚”声音,是许久未曾听见过的特殊冰块音效。 周正庭先是愣了片刻,顿时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掏出手机查看——是某人的手机自动触发的系统短信。 【SOS紧急联络——我在此大致位置进行了紧急呼叫。您被我列为紧急联系人,因此会收到这则短信。】 下方还附有一个地图坐标,正是星耀酒店。 一旁的彭市长见周正庭神色有异,瞥见他手机屏幕,关切道:“是不是诈骗短信?” 周正庭根本无暇顾及彭市长的提问,双手猛地拉住前排座椅借力,身体骤然朝前一探,吓了司机一跳。 周正庭罕见地失了仪态,怒喝道:“提速!用最快的速度送我到酒店!” 为什么短信声音与平日里不同。 因为这个联系号码,除了她,没有任何人知道。 52.衬衫上的扣子尽数崩开,粉色的胸罩束着一 被人扔到床上的时候,身体重重砸进床垫几乎弹起。这一摔,苏珍从黑暗的意识里勉强清醒过来。 头顶的灯光有些晃眼……这是哪里……自己怎么是躺着的? 先前是在陪代理商裘老板吃饭……现在这是……被人送回自己房间了? 不对……头上天花板的图案不对……这不是自己住的酒店房间! 这是…… 正当苏珍努力思索自己当下处境的时候,忽然听见裘胜的声音。 “你们两个,去门外守着。” “好的,老板。” 退出门外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咔哒”—— 房门反锁的声音。 苏珍努力掀开千金重的眼皮,只见裘胜一边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一边朝床这边走来。 “苏经理,累了吧?让我来给你好好按摩一下。”一边说着,裘胜坐到了床边,抬起苏珍一条,帮她脱下高跟鞋,而后贴着她的脚背嗅了嗅。 苏珍一阵反胃想吐的恶心,想要大喊却使不上力气,“你……你……放手……” 苏珍奋力想要挣扎,想踹开裘胜的手,浑身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最后那条腿只是毫无威胁地在裘胜手里轻轻晃了晃。 反抗的动作惹得裘胜愈发兴奋,循着她的腿摸上来,解开了西装裤的纽扣。 早就预料到裘胜可能不安好心,苏珍今天特地穿着一条西装长裤。 裘胜刮下裤头,将西装裤褪到苏珍的膝盖,里面的粉色内裤展露出来,苏珍顿感下身一阵凉意,惊慌用手去阻拦,被裘胜蛮力甩开。 手掌插进她腿间,裘胜的食指抵着那片布料摩擦,“苏经理,这时候就不要装什么清高了。出来谈生意陪客户,你不得拿点诚意出来?穿这么粉嫩的内裤,不让我欣赏一下,岂不是浪费了你的精心打扮?” “你这是……犯罪……你放开……”苏珍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酒精和迷药双重作用之下,身体灌了铅一般,连扭动翻身都困难。 裘胜不以为意嗤笑一声,“哦?是吗?那等明天你清醒之后,大可以去警察局报警,问问看我这算不算犯罪?如果仅凭一张嘴就能治我的罪,我早就进去不知道多少回了。哈哈哈哈,苏小姐,我劝你别挣扎了,不如顺从些,我也温柔些,彼此都省点力气。” 裘胜嘴角咧着,脸上一副无比期待的贪婪神情,手指进一步深入苏珍腿心,在布料的沟壑处挑了挑,另一手从苏珍的衬衫下沿伸了进去。 “禽……兽……!”苏珍攒了一股力气,抓起手边的枕头,用力朝裘胜砸去。 枕头径直砸在裘胜脸上,激怒了裘胜,“真要演这么一出贞洁烈女啊!他妈的,不识好歹……” 裘胜翻身爬上床,跪坐在苏珍身上,双手扯住苏珍的衬衫前襟用力一撕。苏珍胸口的扣子尽数崩开,粉色的胸罩束着一对饱满的乳球,悠悠晃荡。 苏珍口唇一张一合不停发出抗议的低吟,眼角已经哭到泛红,泪珠顺着脸颊滑到耳廓里,头发凌乱散在枕头上,愈发激起了裘胜的兽性。 裘胜双手抓住两颗乳球,异常兴奋地用力揉搓,“这么大一对奶子,还想藏着掖着?苏小姐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经理,比吴经理厉害多了,看样子天生就是勾引男人操的骚货吧?” “唔啊——”苏珍觉得胸口好疼。 裘胜一点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意思,娇嫩的乳房被他捏在手里用力玩弄,搓圆捏扁,仿佛皮肉都要绽开。苏珍用手去推裘胜的手臂,试图将男人从自己身体上推开,无奈根本不是裘胜的对手。 “滚……下去……你……禽兽……”苏珍喊得断断续续。 “别浪费力气了,你再这样下去,叫我怎么对你温柔一点。”裘胜将她乳肉翻出,勒在胸罩上方。 “滚——!” 一番缠斗,苏珍终于找准时机,指甲在裘胜的手臂上狠狠挠出了一道血印子。 “操你妈!”裘胜猝不及防被人抓伤,一怒之下松开手里两颗乳球,伸手掐上了苏珍的脖子,“臭婊子,长这么一副欠操的骚样,下面不知道被多少人操过了吧,跟我折腾个什么劲儿。我都没舍得弄伤你,你倒先让我见了血!贱胚子,不打不听话是吧?!” “啪——” 苏珍脸上挨了裘胜重重一巴掌,瞬间红了半边脸,左边耳朵忽然一阵尖锐的耳鸣声,再次昏过去。 “这下听话了吧?放心,我一定好好疼爱你。”见苏珍彻底不动了,裘胜激动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掏出胯下的肉棒。 宛如闻到母狗尿液发情的公狗一般,裘胜撅起屁股,一边压着肉根在苏珍小腹上磨蹭,一边朝苏珍的胸口弓下身,弯腰弯到一半,舌尖正要勾到那颗他垂涎的樱桃,房门忽然一阵巨响,被人踹开。 裘胜还来不及回头去看究竟来者何人,顿感脖子一紧,被人从身后拎住了衣领,从床上侧翻而下,在床边摔了个倒栽葱。 这会儿头朝下、脚朝上,裘老板刚才又自己把裤子褪到一半,这会儿屁股蛋子还露在外面。那根可怜的鸡儿在空中才晃了不到片刻,屁股又遭了重重一踹。 裘胜一个翻身仰面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来人朝自己胯下那地方精准地一剂猛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裘胜痛苦的嘶吼响彻了房间门外的走廊。 裘胜简直以为自己下体瞬间爆炸了,彻底瘫倒在地上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样,痛得呼吸不得、动弹不得,脸上的表情扭曲怪异,痛苦万分,“你、你是谁?” 坚硬的鞋底在他身下碾了碾,压折了那根丑东西,压扁了两颗软蛋。钻心蚀骨的疼痛钻进四肢百骸,裘胜觉得死了都不会有这么痛苦。 身下剧痛到仿佛人都要裂开,裘胜神志不清地嘶吼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人我不要了,您带走您带走,我错了我错了……” “找死。” 来人用近乎怜悯死刑犯的眼神在裘胜身上剜过,松开腿,在地毯上嫌恶地蹭了蹭。 而后扯下床单,将床上昏迷不醒的苏珍小心裹成一团,打横抱出了房间。 走廊顶上的照明灯一盏一盏晃过苏珍的眼皮,似乎是感受到眼前灯光变动,眼皮底下的眼珠轻微动了动。 怀里的人似乎是感觉到自己得救了,乖巧蜷缩着,用脸颊轻轻蹭了蹭男人的领口衣襟,“Daddy……” “嗯,我在。” “Daddy……” 周正庭抱着怀里的苏珍稳步朝自己房间走着,低头吻掉她眼角的泪痕,“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53.几根手指一起搓磨 𝖕o⑱𝓮𝔰.ⅽo𝖒 周正庭的酒店房间订在8901,正在苏珍房间的同一楼层。 房间里萦绕着一股恬淡的雪松和香根草混合味道。只要外出住酒店,周正庭都习惯在房间点上木质气味的香薰。 周正庭将怀里的小珍轻轻平放在床上,除去她贴身衣物,将人从头发丝到脚趾缝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白皙的皮肤有几处抓掐痕迹,脸上挨过一掌的地方红得厉害,眼角还湿润着。周正庭用新毛巾沾了水,轻轻将她周身擦拭一遍,再盖上被子掖好,心里钝痛一阵接着一阵。 不幸中的万幸,那个狗杂碎还没来得及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否则,周正庭一定当场抡起床头柜砸烂他的狗头。 手掌抚上苏珍红肿的半边侧脸,轻轻将她额前的碎发拨至而后,小心翼翼用唇触碰苏珍的眉骨。 周正庭屏着呼吸,身体似乎在发抖。要是再晚一分钟,他该这辈子都无法谅解自己。更茤鼱綵恏呅在℗ō₁₈bs.©ō𝓂獨傢更新璉載 請ㄐㄡ鑶棢阯 一想到那人渣极可能因为犯罪未遂就轻易将此事揭过,周正庭给刚刚道别不久的彭市长去了个电话。 “……对,你没听错……我没有言重……这人不可能干净……这件事,请彭哥你务必帮忙。”几句不容置喙的交代过后,周正庭扔下电话重新回到苏珍身边。 苏珍明显是受了过度惊吓,此刻昏迷不醒,眉头却依然紧蹙着,嘴里一声接一声“Daddy.”呼唤不停。 眼前人每唤他一声,周正庭心上的裂缝就多一根。 周正庭压着被子,贴在苏珍身边躺下。一手从她颈后穿过,裹着被子一齐将人揽入怀里,另一只手哄孩子似的缓缓拍在她后背。 苏珍本就生得骨骼玲珑,这几天工作劳碌似乎又瘦了一些,裹着被子也能完全抱在手里,好似小小一团棉花团子。这么想着,周正庭收紧手臂,将人紧紧按在胸口,仿佛能填补一点那地方的空缺。 周正庭将人这么侧卧抱着,苏珍的鼻尖贴着他的脖子,她轻浅的呼吸带着温热,散在周正庭锁骨上边。 忽然听见又是一声,细微烫人的“Daddy.” 周正庭依然镇定平静地继续替苏珍拍背,心里却好似有黑色潮水在拍岸。 从前,她就是隔着屏幕这么尊称自己的。 尽管平日在家,小珍也会称自己一声“爸爸。”但第一次当面听见她用娇弱的声音如此称呼自己,周正庭心上依然生出了别样的滋味。 刻意隐瞒的阴暗秘密,被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挑破了真相。 她此刻昏迷不醒,自己松懈片刻警惕也是可以的吧…… 鬼使神差地,周正庭极其小声地回应了一句:“I'm here. Jeanie.” 像是听见了他的话,苏珍喷口唇间吐出的热气变得比之前更加灼热,“Daddy.” 周正庭忍不住吻了苏珍头顶的发际,“My little pearl.” 话刚出口,周正庭忽然感觉锁骨上方扫过一片湿热触感,拍背的手突然滞空。怀里抱着的小家伙,刚刚竟然伸舌头舔了他! 就在周正庭愣神的片刻,怀里的人动了动,贴他更紧,这次舌尖竟然扫到他的喉结。 周正庭将人掰开一点距离,赶紧制止她这种撩火的行为。今夜苏珍受了惊吓,周正庭不想再折腾她的身体,他只想守着她安稳入睡。 周正庭隔着被子将她压紧,“听话,别乱动。” “唔……嗯……”声音里带了一丝娇,苏珍朝他发出抗议。 够不到他的肩窝,苏珍只能将头埋进枕头不停地蹭,被子底下挣扎身体,伸出一根赤条的胳膊,将被子下压道胸口,分明是嫌他把自己捂得太严实了。 有这么热吗? 周正庭用手摸上她额头。 好烫! 原来感觉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热并不是错觉,苏珍的身体明显是在发热。 周正庭赶紧起身,准备掀开被子查看身体其他部位的发热状况。 被子刚掀到一半,周正庭再次惊得呆住。被子底下,苏珍的另一只手正埋在粉色内裤底下,自己抚弄着阴阜。 “Daddy” 周正庭终于听明白了,这不仅仅是单纯的一句称呼,而是发情的小动物在发出求欢信号。 小珍可能是先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用了催情的药品。 周正庭早就应该想起,小珍珠从前对着摄像头,主动掰开腿心的媚肉,求他注视自己的时候,就是如此呼唤自己的。 此刻她人还昏迷着,自慰的动作倒是很熟练。三角布料上方那截细腻如玉、颤颤抖动的手腕精致无比。起伏不停的布料底下似乎湿润了,能听见揉捻动作带出的黏腻水声。 周正庭喉结微微浮动,将被子完全掀开,走到床尾。弯腰将那片粉色布料顺着苏珍的腿剥下,送到口鼻深吸一口。 被苏珍穿过一整天,残留着尿液和不明分泌液的混浊腥骚气味,闻起来似乎有细微电流从脊柱爬上头顶。 攥着那内裤,周正庭跪坐到床尾地面上,凝神望着那处张开的腿心,上面自主翻飞的手指像是在施展某种法术,令他挪不开眼。 这幅从前在监控屏幕里欣赏过多次的画面,此刻正鲜活地呈现在他眼前。 伴随着甜腻的呻吟,那根纤细的灵活的手指将肉粒压扁搓圆,顺着花芯缝隙没入穴里,又带着水光抽出来。 颤动的指尖似有魔法,从小穴里面变出越来越多的水液。再经几根手指一起搓磨,整个阴阜都泛着淫水的光,亮晶晶的一整片。 “呜呜……Daddy……” 而一般在欣赏此番监控画面的同时,通常周正庭也不会闲着。 周正庭目不斜视地看着那片水光,在床尾跪坐得板正。手指摸到裤头纽扣,轻松捏开,拉下拉链,再勾下里面那道贴身的布料,身下又粗又挺的欲望瞬间释放出来。 刚刚获得的粉色内裤还捏在手里,刚好用来将阴茎包裹一圈,托在右手掌心。粉红的单薄女士内裤裹着男人紫红的粗壮阴茎,艳丽又色情。 “Daddy看着我……求你看着我……” 目光死死盯着苏珍手指的动作,周正庭手臂上的青筋也跟着规律浮现…… 似乎是因为身体太热,苏珍浑身皮肤都开始泛红,连之前留下的痕迹都变得模糊,白皙粉红的身体像是一块诱人草莓蛋糕。 更要命的是这蛋糕还在自己戳着自己,不停微微颤动、不停流出晶莹的糖汁、不停魅惑呻吟勾人,“想要Daddy的手指……想要Daddy插进来……呜呜啊啊啊……” 周正庭垂涎着眼前的蛋糕,感觉身下涨得难受极了,右手动作加快,却总觉不得要领。反应过来,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从前是隔着一道无法穿透的屏幕,才会对着她自慰的监控画面打手枪。 现在点火的人就在自己床上,根本不需要像以前那样隔空灭火。 周正庭站起身,将苏珍两腿并拢,双膝分别跪到苏珍两股两侧,将她的手从腿心抽出来,将每手指上的水液都舔干净了才放下。 再将那根粗壮翘挺的肉棒对准她腿心一按,顺着滑腻的腿肉缝隙滑进去。 “唔……”似乎是被腿心烫到,苏珍上身不安地扭了扭。 周正庭俯身向前,双手穿过苏珍腋下,将她后背抱在一双手臂之上,呈现一个十分适合低头接吻的姿势。 鼻尖蹭着鼻尖,周正庭问:“Jeanie刚刚说想要什么?” 54.下药发情,哭着缠着求公公操,含着肉棒不 周正庭在她唇上落下安慰的一吻,感觉手臂突然吃痛。苏珍一双手在他手臂上钳得紧紧的,像是溺水之人抱住了救命的浮木。 “Daddy……想要Daddy……呜呜呜……”苏珍像是感应到自己正被自己朝思暮想的Daddy所拥抱,似是想到了什么委屈的事,抽泣得更加厉害,“不要抛下我……Daddy……对不起……” “……”周正庭身体一滞。 两人从前结束关系的时候,她分明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在断开联系的那段时间里,她会不会也这样哭过? “我错了……Daddy……我不求您爱我……只求您享用我……求您不要丢弃我……呜呜呜呜呜呜……”苏珍发出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一双小手循着周正庭的身体摸到他脊骨,壁虎一样紧紧贴在他身上,手指陷入他皮肉里。 她像是被困在一场噩梦之中,几乎是哭得快要喘不过气。 周正庭顺着苏珍的脊背,顺毛似地抚摸。 “Breath...Jeanie...Breath...” “Daddy's right here...不会丢下你的……你是我最宝贝的的小珍珠……” 看着她哭得鸢红的眼尾,周正庭满眼都是心疼。再这么哭下去,嗓子都要哭干了,周正庭低头堵住她的口唇,将嘴里的津液渡过去。 苏珍主动吸住了他送过去的舌头,像小婴儿衔住奶嘴那般叼在嘴里吮吸,一点点镇定下来。 受到催情剂的影响,苏珍浑身每一处都在发烫。周正庭能感觉到身下人自己挣扎着主动张开了双腿,抬起下体自主去蹭他悬在身下的性器,阴唇正吻在周正庭的龟头上。吐出的水沾湿了铃口,勾起一缕牵连的丝。 “想吃吗?”周正庭腹部发力,阴茎在他身下自主翘了翘。 “嗯……想吃……”声音柔柔弱弱,可怜极了。 听见苏珍的祈求,周正庭探下一只手,扶着又粗又烫的肉棒挑开了阴唇,对准湿热的穴口,慢慢沉了进去。 他仔细看着苏珍的表情,确保她没有感到不适,这才一点点将整根阳具都塞入她的身体。 感受到她的体温完好地包裹着他的性器,周正庭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哈啊——都被你吃下去了,Jeanie。” 湿热的阴穴外面挂着一层水渍,里边紧紧绞着,恨不能将挂在外面的卵袋也一并吞进去。 “Daddy...Daddy...Daddy...” “Oh, Jeanie... You're killing me...” 苏珍四肢都扒上周正庭的身子,手脚并用地抱着他,害怕他再次丢弃自己似的。周正庭想动动胯都困难,他捏了捏她的耳垂,轻声哄道,“Daddy没有不要你,小珍现已经是我的家人了,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周正庭将她两根胳膊依次掰下,顺着她的手腕往上扣入她的手指,最后十指交握,将她双手压至身体两侧,撑起上半身方便自己腰腹发力。 他腿部肌肉紧绷,粗长的性器被他往外一点点抽出,只剩龟头嵌在里面,又耐心地一点点磨进去,挂性器上的水液在摩擦过程中响得淫靡而色情。 苏珍紧皱的眉头一点点舒张开,面色绯红,身上浮了一层薄汗。每次当周正庭操到某个特定的部位,眼睫毛轻颤,红唇微启,喘着气发出甜糯的动情鼻音。 “嗯啊……Daddy……嗯啊……Daddy……” 她紧绷的身体被周正庭一点点操开了,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情迷意乱的痴醉模样。 “Daddy不会再丢下你…………Daddy现在在你身体里……呃啊……小珍下面的小嘴把Daddy吸得这么紧……Daddy走不掉……我已经被你套牢了……” 紧致潮热的甬道将周正庭地性器拼命往里吸,交合的器官一齐捣出浓稠的汁。积攒的精液灌满了苏珍的肚子,被赤红的肉棒勾出来又堵进去。 发情的小人儿一直哼哼唧唧缠着周正庭不放手,下身更是含着那根东西不肯放,鼻涕虫一般挂在他身上。 周正庭舍不得让她承受药效发作的难受,依着她的央求,压着她操,侧着她侧入,抱起来在手里颠抛着操,操到她身下止不住地喷水,射得她身体里灌满他的浓汁液。 不记得这一夜他射过多少次,到最后他已经射不出一点东西,两人身下的床单已经湿得不成样子。 歇息的时候,周正庭怜爱地抚摸着苏珍的腹部,但凡动作稍重一丁点儿,她的穴口就不停的流精。 看着小珍身上被别人碰过的痕迹已经全部被自己覆盖,身体沾满自己气味,穴口被自己的精液泡烂,周正庭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先目睹苏珍被其他人骑在胯下的那股咬牙切齿的恨意不见了,反倒有种成功宣誓主权满足感。 她只能是他的私人物品。 她是自己养育的小珍珠,她的身体属于自己。 最好,她的心也只属于自己。 等到苏珍身上的发热症状好转一些,周正庭这才松懈了自己的困意。他黏黏糊糊抱着她,两人赤身裸体相拥入眠。 次日。 苏珍睁眼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周正庭抱着自己安静的睡颜。 这是发生什么了…… 自己不是来坪城出差吗? 为什么会一丝不挂,跟公公躺在一张床上? 先不说为什么公公会突然出现……自己腿心这黏腻的感觉,昨天晚上两人明显是做过……这浑身酸痛的感觉,两人肯定做了不止一次…… 脑袋里碎成玻璃渣的记忆回收聚拢,苏珍终于想起了前因后果。 天呐,自己这是干了什么!!! 谈生意疏忽大意被人下药了不说,昨夜缠着周正庭要他跟自己做爱的时候,竟然一直把公公当成了方先生! 自己昨晚发情发骚发疯的时候,到底抱着自己的公公喊了些什么啊!!! 苏珍望着周正庭还在熟睡的脸,大脑一片空白。 忽然,那眼睫动了动,眼前人睁开了眼。 55.顺着她的脊椎摸到股缝,中指继续往里面探 一想到自己口口声声的“Daddy”,苏珍不知如何辩解才能显得合理,忍不住咬了咬唇,“昨晚……” “没事了,小珍,昨晚的事情我会解决。这种场面,你不应该以身犯险,若我不在……”周正庭止了话。 苏珍:“是我疏忽大意,合作没谈成,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周正庭对她工作上的事情不加过问,“你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 苏珍心想:如果浑身酸软,下身肿胀不算的话。 周正庭忽然收拢手臂,将苏珍搂得更紧一些,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狡黠,“原来小珍喝醉了会习惯讲英文吗?你可是喊了我一晚上Daddy呢。” “……” 苏珍避开周正庭的目光,真该庆幸自己从前对方先生的称呼十分专一于“Daddy”这个字眼,歪打正着,也算不得喊错了人。 还以为不会再梦见Daddy了,梦醒的第一反应竟然还是失落。明明自己连方先生的脸都没清楚见过,还以为自己已经早就放下这份执念了…… 自己怎么会把周正庭当成方先生呢? 苏珍鼻尖微动,嗅到空气里熟悉的香薰气味,一下子将记忆拉回红砖房里。 自从有了方先生安置的摄像头,苏珍得以安稳入睡。直到苏珍因为外出参加比赛出了一趟远门再回来,发现工作室一楼还是遭了贼。 苏珍为数不多的衣物用品全被扔到了地上,巴掌大的房间里,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被翻开了,一片狼藉。这盗贼应当是没能从房间里翻出什么值钱物,不然也不至于气得连床头的枕头都用刀划烂。 不幸中的万幸,苏珍存下来的钱几乎都转给了母亲潘红莲,所以她房间里根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最让她心痛的,就是那个被砸烂的摄像头。 Daddy得知情况后,当即要求苏珍搬到有门窗防盗加固的三楼。 Jeanie:“可是我要先向方老师沟通一下才行,她这几天在外开学术会议……而且我没有钥匙。” Daddy:“三楼是我的地方,不用过问。饭盒你有打开过吗?” 饭盒?装过那盒排骨的饭盒,早就不知被胡乱塞到了哪个角落。 一楼工作室的杂物间东西凌乱,苏珍将工作室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画具收纳柜子底下扒拉出了落灰的饭盒。 饭盒盖子的背面,粘着一枚钥匙。 Daddy:“我房间的东西,你都可以随意使用。如有需要,可以添置一些新的。” 这栋楼已经有百来年的历史,是从前一任英国房东手里买来的。三楼的房间里保留了大部分原有的欧式田园风木制家具,家电则都统一换新过,平日有保洁过来维护打扫,方先生只在探亲时候来住,因故几乎没有使用痕迹。 不用交房租白住这么好的房子,苏珍有点内心难安,将自己的东西尽量集中收纳在一个柜子里。 自己被划烂的床单被套暂时是没法用了,只能先借用一下方先生柜子里的救急。苏珍从衣柜里掏出一迭整齐的床单被套,干净如新,还残留有一点洗涤剂的清香和……方先生身上的味道。 铺好床铺,苏珍仰面倒在床上,手指忍不住在舒适亲肤的床单上轻轻抚摸。方先生又帮了自己一回,还没见过面,自己欠他的都快还不清了。苏珍忍不住抱着枕头在床上翻了个身,瞥见床头有一瓶快要见底的紫瓶香水。 Soir de Paris. 暮色香都。 既然放在床头,那一定是方先生喜欢的味道。苏珍伸手慢慢拿起瓶子,对准自己的手腕揿上一次。 先是一股偏甜的果香夹杂紫罗兰香味,再是玫瑰、茉莉、康乃馨、紫丁香依次盛开的花香,沉淀到最后,变成香草、雪松、香根草、苏合香脂的混合气味。 难怪之前来三楼找方先生的时候也有闻见一股若有似无的木质香,原来就是这瓶香水的尾调。 就是这个味道! 苏珍确信。 难怪昨夜会把周正庭错认成方先生,酒店这个房间的香薰让自己产生了误会! “饿了吗?现在起床应该还能赶上酒店的早餐。”周正庭在被子底下顺着她的脊椎摸到股缝,中指继续往里面探索。 “有点……饿。”苏珍承着他的动作,微微张开腿心的小嘴,顺利将手指吞了进去。 直到苏珍又一次颤栗着喘息过后,两人才终于舍得从被窝里爬起来洗漱。 / 酒店的自助早餐厅设在18层顶楼,落地窗视野极佳,能看清酒店大门前的喷泉广场。 苏珍喝着鲜榨豆浆的时候,忽然看见楼下来了两辆警车,后面还跟着一辆电视台的新闻车。 “豆浆都喝到嘴角了。” 嘴角的白色浆汁被人用纸巾揩净,苏珍这才回神,“那个人……” “活不长了。” 周正庭将一片涂好的面包放到苏珍盘子里,“来,昨晚上太消耗了,多吃点。” 之前叫嚣不怕警察来抓的裘老板此刻手上正拷着银手镯,被塞进了警车里,想必是有比警方更加位高权重的人在背后帮了忙。 听见那句“太消耗了”,苏珍一阵脸红,小心捧着那片递过来的面包,捏起咬下一口,“谢谢爸爸。” “启轩陪你去试过礼服了吗?” 苏珍这才想起来蒋胜的婚礼就在下周末了。自己最近工作太拼命,已经把这事儿忘到了脑后,自己要去选宾客礼服的事情自然也就忘了。 “还没,我回去这就……” “你把回程的票改签,跟我一起回。不麻烦启轩了,我陪你去。” 56.无人知晓她的紧张,也无人知晓毛毯底下他 苏珍找了个借口,让朱莉和其他同事先行回去。 自己则改签了稍晚一些的机票,值机的时候选了和周正庭相邻的座位。 两人走商务通道,一前一后上了飞机。 因为周正庭的照片时不时就出现在社会、财经新闻封面,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去机场之前,周正庭习惯性将墨镜和帽子戴上。 尽管如此,商务舱里还是有其他乘客认出了周正庭,上前询问能否合影一张。 听见周正庭礼貌拒绝对方的时候,苏珍正支着胳膊,目光望着飞机窗外,装作毫不关心的陌路人。 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 只是跟周正庭挨在一块儿坐一程飞机,又不是当众偷情,苏珍却感觉自己像是一个道德败坏的贼。 但凡换做一个普通的陌生人也不用像自己这样拘谨,可因为自己是他儿媳的这一层身份,却被伦理道德打成了有罪之人。 好像四面八方都有眼睛在盯着她,连跟周正庭主动说一句话都应该装成两人初次见面的口吻。 她不想,给他惹麻烦。 等到经济舱也登机完毕,机舱里坐满了人,空气不畅。 苏珍只觉得胸口发闷,胸腔酸胀得难受。 飞机起飞爬升,耳边声音轰鸣,耳膜鼓胀难受,心脏也跟着乱七八糟地跳。 既然连侧头看他一眼都自觉不妥,苏珍索性在身上搭了条毛毯,闭了眼图个内心安宁。 等飞机升入平流层后,苏珍迷迷糊糊睡着了。 遇上扰动气流,飞机一阵剧烈颠簸,一阵可怕的失重感将苏珍猛然惊醒。 还不等苏珍反应,毛毯底下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掌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她的手。 砰砰——砰砰——砰砰—— 苏珍听见自己声如擂鼓的心跳声。 像个僵硬木偶人一般,苏珍艰涩地转动脖子,偷瞟邻座的人。 周正庭依然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仿佛置身于颠簸的机舱之外。他单手握着手机,翻动屏幕页面,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苏珍侧头的目光。 机舱大多数人都在闭眼休息,里只偶尔传来一声咳嗽。 无人知晓她的紧张,也无人知晓毛毯底下他正将她的手握紧。 他无数次握过她的手,怎么这次掌心的温热反而感觉陌生了…… 第一次是新婚之夜,他握住她的手,引她握住那根性器……后来是将她压在身下、抱在身上、按在台边……周正庭的手,从前一直是她无论如何也逃不脱的魔爪。 但同样也是这只手,替她脱下了磨脚的高跟鞋,朝袁鸢举杯敬了酒,将她抱离了裘胜的房间……每次陷入无助的时候,都是这只手将她从泥沼里拉出来。 掌心传来的体温足够将她全身包裹,终于在她心上烫开一个洞。 牵手、拥抱、亲吻、性爱、庇护、疼爱、金钱……她想要的,他几乎都双手奉上了。 至于不可能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 “女儿”又有什么不好? 只要有毛毯盖在身上,旁人就不会知道下面有紧扣的十指。 不见光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能在黑暗里牵手,也好过再无音讯的分离。 已经在方先生那里犯过一次错了,是该长长记性,这一次,她应该学着好好藏匿在黑暗里。 不动声色的侵吞,何尝不是一种拥有呢…… / 飞机刚落地,常乐已经在机场等着了,载着苏珍和周正庭直接去了Carola礼服馆。 圣诞节临近,礼服馆大堂里也立起了一棵高大的圣诞树,树梢上挂着花里胡哨亮晶晶的装饰。 一对年轻的小情侣像是来试婚纱的,正站在树下拍照留念。 女生:“你看这圣诞树上挂着的槲寄生环,编得真漂亮!你听说过槲寄生的传说吗?” 男生不以为意:“我瞅着整得跟个花圈儿似的,这玩意还有传说呢?” 女生白他一眼:“在西方过圣诞节的时候,站在槲寄生下的人不可以拒绝接吻的请求。而如果是情侣在槲寄生底下接吻,就会幸福终生。” 男生:“专门骗你这种小姑娘的,洋人的玩意你也信。” 女生使劲在男朋友胳膊上拧了一把:“那我今年就跑大广场那棵圣诞树底下杵着,你等着看有没有帅哥会过来找我!” 男生:“别别别,宝贝我跟你开玩呢,原谅我吧。你的香吻当然只能属于我,来咱现在就在这棵树底下嘴一个。” 女生一巴掌把男朋友挥开:“我看你是属核桃的,欠锤。想要我原谅你,我先看你今年给我送啥圣诞礼物我再酌情考虑一下。” 苏珍像是被这对小情侣的打情骂俏逗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空落落的脖子,被周正庭看在眼里。 那对小情侣斗嘴还没结束,周正庭预约的专属导购很快迎了出来,“周总、苏小姐,礼服展架在里面,这边请。” 苏珍看过几款礼服样式,都觉得不满意,对导购说:“是去参加亲戚的婚礼,这些礼服都太过华丽,我不能喧宾夺主。” 导购:“那您试试旗袍如何?旗袍典雅端庄足够正式,也不会抢走新娘婚纱的风头。” 苏珍从导购手里接过一件黑色天鹅绒旗袍,到试衣间换上。 试衣帘拉开,苏珍站在圆台上照见镜子—— 挂脖漏肩的衣领,肤如凝雪的一对胳膊标致地曲在身体两侧。腰上绽一朵玫瑰,将凹凸的身型衬得婀娜诱人。束臀的下摆开叉衬得那双腿又直又长。 如同一颗光洁夺目的珍珠,正在黑色丝绒底的首饰盒里闪着光。 “天呐……夫人您身材真是太好了,我看您穿着比我们产品图册上的模特还要更好看。来,让我帮您把头发挽一下。”导购不知何时找来了一只墨色石玉簪,利落地将苏珍垂腰的长发挽起,簪在脑后。” 周正庭站在不远处,面色看上去一如既往的平静。 “爸爸,这件怎么样?”苏珍一脸期待地望向周正庭,征询他的意见。 周正庭这才想起来要呼吸,“你转个身,我看一下。” 苏珍依周正庭的要求,原地转动脚步。 等苏珍转过身去,周正庭这才意识到,这件旗袍竟然是开背设计。 苏珍原先前散在背后的头发已经被簪起,露出脖子和整片肩胛骨,蝴蝶骨右侧窝里缀着一颗周正庭无比熟悉的痣。 周正庭不自觉改成双手抱臂的站姿,喉结浮动,发表意见:“天冷了,这件不合适。” “是不大合适……”苏珍捏着手指头笑了笑。 导购:“那我再拿另一件给您看看。” 又试过几件其他的款式,参考周正庭的意见,苏珍最终选定了一件搭配云肩的高领刺绣珍珠旗袍。 等苏珍换回自己衣服的期间,周正庭已经让常乐结账付完款。 “您衣服,一共是两件,请拿好。小票也一并放在里面,有任何质量问题或者需要修改尺寸,您可以随时找我们。” “两件?”苏珍疑惑地接过袋子,发现那件黑色天鹅绒的旗袍也装在袋子里。 57.是不是忘记带自己的睡衣了? 53čé.čoм 从礼服店出门,常乐启动车子载着两人朝着回家方向行驶。 周正庭陪苏珍一齐坐在后座,两人手牵手,紧密依偎。到家之后两人又要回归公公和儿媳的身份,两人都默契地珍惜这短暂的亲密时光。 常乐一边在前面开着车,一边心里犯嘀咕。虽说周总和苏珍之间的特殊关系,可先前他们两人同坐在车后座的时候,可没有今天这般如胶似漆。周总单独去了一趟坪城,期间莫不是发生了什么? 常乐目光朝车内后视镜飘过去的时候,不小心被周正庭逮住。 “有事说事。”周正庭的目光通过镜子跟常乐对上。 常乐本来没打算这时候跟周正庭汇报工作,但既然被领导主动问起,不得不搜刮出一两件值得一说的事情向领导汇报。 常乐:“之前您临时取消了8号的汀洲股东会议,有几个董事意见很大。董事办交上来的资料有更新内容,明天开会之前还需要您过目一下。” “笔记本帮我带回来了吧,我今天晚上看。”周正庭淡淡道。 苏珍靠在周正庭肩上,听见他俩的对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不知道为什么周正庭会突然出现在坪城,而且还特地为了这件事推迟了股东会议……莫不是为了自己才特地去的坪城吧?怎么可能…… 紧接着,常乐又开口道:“还有一件事……” 周正庭:“说。”夲伩首髮站:ρò18ρò.𝖈òм 后χμ章幯綪捯渞蕟站閱dμ 常乐:“您弟弟联系不上您,打电话到我这里来了几次。说是他最近看好了一处矿山,说是稳赚不赔,想让您出资入股。” 周正庭:“正康?” 常乐:“是。我说您出差了,等您回来之后再答复他。” 周正庭轻蔑地嗤笑一声,“老爷子当初给他那三个亿都不够他造的,去趟澳门能输得蛋都不剩一颗,我没有义务给他当第二次冤枉爹。不用理会,他再打你直接挂断就行。” 正康……周正康? 看来这位“周正康”就是自己的小叔公了。 苏珍先前听家里刘婶嘴碎的时候透露过,周正庭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老爷子周宏昌续弦时候带回来的私生子,小了周正庭八岁。 周正庭本就恨透了父亲对母亲的伤害,从后妈进门第一天起就看她十分不顺眼,跟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更是相处不合。 有一次兄弟俩吵架,被后妈拱火,周正庭挨了周老爷子一顿皮带抽打,两兄弟之间的感情跌入冰点,成年独立之后几乎再无来往,甚至为了不跟后妈和弟弟见面,周正庭连过年都很少回老爷子那边。 苏珍在家从没听过有人提起这位叔公的名字,自然是连面也没见过,足以证明这两兄弟关系是十足的差。 虽然心里好奇,但既然周正庭不说,苏珍也不可能追问。她乖巧靠在周正庭肩头,听着常乐断断续续汇报,不知觉车就到了家门口。 回家之后,苏珍第一件事就是将手里两件衣服好好收拾起来,挂在衣柜里。 可不知是不是自己多疑,苏珍总觉得自己的衣柜有人动过。里面卷着的一套睡衣,不是刘婶平日的迭法。 苏珍折回大门入口,发现鞋架上多出一双女士的休闲鞋。不是自己的鞋,也不是王丽颖会穿的风格。 苏珍赶紧找到刘婶询问,“家里来客人了吗?” 刘婶:“啊?少夫人您不知道吗?您妹妹这个星期搬过来住了,已经住了好几天了。” 苏珍诧异,“什么?苏琳搬过来了?” 苏珍先给苏琳打了个电话没接通,又给母亲潘红莲打了个电话问她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潘红莲理直气壮,“你妹妹最近找了份实习工作,离你那儿近。我就跟亲家母说了一声,让她搬过去住了。” 苏珍有些生气:“你怎么不先跟我商量一下呢?” 潘红莲:“我每次找你帮忙办点事你痛快答应过几次?再说了你住那地方,房产证上写的是你的名字吗?我不得找房主人商量啊?” 苏珍:“她住这里怎么方便?我可以帮琳琳在外面租个房子……” 潘红莲:“你要是钱多得没地儿花可以打我账上,你住那地方那么大,还没个多余的空房间了?又没让琳琳跟你挤一张床上。再说了,让妹妹沾点你的光又怎么了,你住上了好房子,觉得妹妹不配了是吗?你婆婆都没说啥……” 苏珍:“不是……你让周家人怎么看我们……” 潘红莲:“你不就是周家人吗?你对你妹妹有意见还是对我有意见啊?琳琳只是暂时借住一阵子,也能陪陪你不是吗?我跟你说,琳琳之前跟男朋友分手可伤心了,你趁机会带琳琳多认识点启轩的朋友,说不定你妹妹也能找个好归处,我这辈子就没什么遗憾了……” 苏珍:“妈,我还有事,先挂了。” 潘红莲:“诶,我跟你说的事儿你上点心啊……” 稍晚一些的时候,苏琳跟着周启轩和王丽颖一起回来了,三人一起外出看了场音乐剧,吃了晚饭才回来。 苏琳有些心虚地朝苏珍打招呼,“姐,你出差回来了,是不是很辛苦?” 看来妹妹在这儿住着不仅没有不自在,甚至还过得挺愉快,都能跟这母子俩一起出去吃吃喝喝了。她们姐妹俩上次说话,还是为了劝妹妹跟蒋胜断干净的事情吵架,眼下蒋胜马上就要结婚了,听潘红莲之前那番话,想必苏琳也该死心了。 有周家人在场,苏珍按下心中的不满,浅笑着对苏琳说:“怎么来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给你提前准备一些生活用品呀。” 苏琳:“我都带了的,不差什么。” 苏珍:“是吗?那你是不是忘记带自己的睡衣了?” 苏琳明显愣住。 周启轩走上前,牵起苏珍的手,“哎呀,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你的睡衣是我拿给小琳的,你别怪她。她来第一天的时候忘带了,后来刘婶帮她备了新的,就借你的衣服穿过一个晚上。这事儿怪我忘了跟你说,你们姐妹之间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苏珍顺势挽上周启轩的手臂,含情脉脉望一眼自己老公,“怎么会呢,我还要谢谢你这么关照小琳呢。” 58.摸到她身体最热的那处隐秘水穴 跟苏琳许久未见,苏珍陪着妹妹一起回了客房。 朝阳的这间客房已经被人布置过,添了梳妆镜,桌上甚至还摆了一盆茉莉花。这间房比苏琳在自己家里的卧室宽敞了两倍不止,还有保姆专门清洁打扫,想必妹妹在这里住得一定很是舒心。 苏珍顺手把门带上,“琳琳,你怎么要过来住也不先提前跟我说一声?” 苏琳一屁股在床上坐下,摸了摸舒适柔软的床单,“我可没想来打搅你跟姐夫的幸福生活,是咱妈直接跟王姨打了个招呼,我想着能省点房租就过来了。” 苏珍:“那你也应该告知我一声呀。” 苏琳:“那我提前跟你说了,你打算将我拒之门外吗?” “那当然不会。”苏珍在身后虚空握了个拳头。 “那不就得了。”苏琳努嘴。 苏珍伸手拈了拈那盆茉莉花的叶子,“你在这里尽量不要麻烦你姐夫和王阿姨,有什么事都可以跟姐姐说,不要像之前一样自己闷着让人担心。” “知道啦,知道啦。”苏琳叹口气,仰面朝床上一躺,望着天花板,“你不在的这几天姐夫和王阿姨都很照顾我。之前为了蒋胜的事情跟你闹脾气是我不对,我对他已经死心了。” 听见苏琳提起蒋胜,苏珍问:“你看开了就好,我早就说了你们不是一路人。蒋胜下星期就要举行婚礼了,到时候我跟你姐夫会去参加婚宴。” 苏琳沉默了片刻才答话,“知道又能怎样,我还能去抢婚不成?” 苏珍还想再多陪苏琳聊几句,可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喊话,听声音是刘婶。 “少夫人,你之前说你还没用晚餐,我给您煮的鸡汤好了,夫人让我过来叫您去吃饭。” “来了。” 苏珍跟着刘婶去了餐厅,桌上摆着一锅鸡汤、一道小炒时蔬和一碗清蒸板栗。 先前已经在外面用过晚饭的王丽颖正拿把勺子往碗里盛鸡汤,“小珍,过来坐,我给你把鸡腿肉都挑出来了,汤热乎的呢。” 看这场面,苏珍知道婆婆这是有话要避开旁人找自己单独聊。 苏珍维持着面上的笑颜,心不甘情不愿地挨着王丽颖坐下,端起鸡汤吹了吹,险些被烫到舌头,“谢谢妈妈。” 王丽颖在一旁盯着苏珍喝汤,不咸不淡地开口,“小珍呀,你应该也知道,我外甥小蒋,也就是我妹妹的儿子,马上就要结婚了吧。” “嗯,我知道。”苏珍答话。 王丽颖一拍大腿,语气感慨,“我妹妹家里吧,虽然比不上我们家这么有钱,但也算得上小富。可是我外甥的那位小对象,家里条件就不太行了。说实在的,我们家里一致都有点瞧不上。我原本还想帮小蒋牵线搭桥认识一下泰康医药黄总家的千金。唉,可惜了,男孩子才二十出头,真不用这么早着急结婚的……” 苏珍顺着王丽颖的话往下接,“那小姨家里为什么会同意这门婚事呢?” 王丽颖正等着苏珍问这句话呢,语调往上扬起一个度,“因为他们是奉、子、成、婚!只要是个正常男人,有了孩子之后都会心软的啦!我前几天刚去过他们家,他那小媳妇的肚子都已经有孕象了。” “原来是这样,那小姨家这是双喜临门了。” 苏珍觉着碗里这鸡汤似乎有点甜腻过头了,端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 王丽颖见苏珍回避自己的目光,继续道,“对啊,所以我说只有血缘关系的纽带才是最牢固的!有了孩子之后,小两口才能真正意义上成为一家人。” 苏珍被水呛了一口,咳了几咳,伸手去抓餐桌上的纸巾擦嘴。 王丽颖眼瞅着苏珍碗里快空了,也不过问她还吃不吃得下,端起苏珍的碗又给添了满满一大勺进去,“你看这母鸡,如果不下蛋,就只能被炖成汤了。来,多吃点。” “谢谢妈妈,我吃得差不多了,不用再添了……” “那怎么行,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养身子!” 王丽颖只差把“你咋还不给我怀上孙子”这几个字刻在脑门上了,苏珍当然能听明白。婆婆这一出根本是在指桑骂槐,埋怨自己迟迟没怀上她儿子的种。 苏珍像是觉得有些冷,左手顺着自己右手臂摸上去,手指在上臂内侧肌肤上抠得指尖泛白。 苏珍想绕开话题,“这鸡汤怎么煮的,真好喝,我也想学着煮。” 王丽颖没听见自己满意的答复,自然不肯放过苏珍。她忽然凑过来,手摸上苏珍的肚子,“小蒋比启轩小了好几岁都马上要当爹了,你这儿要是再没动静,别人就要怀疑是不是我儿子有毛病了!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吧,你哪天有空?” 苏珍知道躲不过,“我最近公司事情挺忙的。” 王丽颖打断她,“那破班有什么好上的,还不是启轩给你发工资。你请个假,明天就跟我去医院做个检查。等你怀上了,就安心在家养胎。” 苏珍还没找好理由拒绝,就见刘婶端着餐盘从书房方向折回来。 “夫人,老爷好像忙不开,自己关在书房里说没空吃饭,那我把饭菜放蒸锅上保温吧。” “这饭菜肯定要趁新鲜吃呀!给我,我去送!”王丽颖从刘婶手里接过餐盘,端着往书房去了。 等王丽颖端着盘子消失在眼前,苏珍早已经没了胃口,交代刘婶帮忙收拾餐桌之后,回了房间。 周启轩几日没能见着她,一见苏珍回房,殷勤得格外厉害。 苏珍实在没有心情应付他,只道自己工作劳累,今天没有兴致。 周启轩一听,立马垮下一张脸,用胯顶了顶苏珍,“你不在这几天我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你难道想让我找别的女人解决吗?” 这事你还干得少吗?苏珍内心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你放开我,我先洗个澡。”苏珍在周启轩怀里挣扎。 周启轩终于放手,“快点啊,我在床上等你。” 趁着拿换洗睡衣的时候,苏珍检查了一下柜子里是否还有避孕套,结果却意外发现,每一枚套子上都被人用针戳了小孔。 是谁干的,这还用问? 苏珍一气之下把套子全扔进了垃圾袋。 浴室的水龙头哗哗作响,热腾腾的水汽迷了眼。 绕着泡沫的手指滑过肌肤,抚摸着身上还未消散的性爱痕迹。 这些……都是周启轩他爹留下的。 将纤细的手指抠挖进腿间的小穴时,身体里似乎还有之前周正庭残留的液体。 担心一会儿周启轩会生疑,苏珍的手指在逼仄的甬道里搓磨得仔细,脑海里全是周正庭压在自己身上的画面。 “唔……唔……嗯啊……” “爸爸……” “爸爸……爸爸……爸爸……” …… “正庭——!” 对着镜子喘息的时候,苏珍的左手再次掐上了自己的右臂内侧。 刚刚被婆婆一顿炮火连珠催生的时候,苏珍用力掐的就是这块肉。 苏珍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臂内侧,这地方有一道细不可见的疤。 难道真要把这避孕的芯片取出来吗? …… 洗完澡,苏珍回到卧房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周启轩随即扑了上来,猴急上手想解苏珍的睡袍。 苏珍一把制止他,“关灯。” 只有关了灯,他才看不见她身上的痕迹。 …… 苏珍在他身下演完一出戏,周启轩翻身滚到一边,眼也不睁就睡过去一半。 “你该向琳琳学学……多笑笑……别整天……苦着……一张脸。”话音刚落,周启轩已经昏睡过去。 苏珍下床将自己又做了一次清洁,比上一次洗得还要用力。 她从衣柜上层摸出自己私藏的一包烟,走到阳台点了火。 周正庭书房的灯还亮着。 等到半根烟燃尽,灯依然还亮着。 他之前好像说今晚要看会议资料……难道还没忙完? 苏珍将半截烟头捻进花盘里,裹着睡袍走出了卧房。 听动静,家里其他人都已经睡下了。 苏珍先去了一趟厨房,蒸锅里的饭菜还是刘婶之前端在手里的样子,一口没动。苏珍对着空气笑了笑,看来王丽颖端着盘子去送饭,结果还是没能入得了书房的门呀…… 苏珍望着锅里的这三盘菜,心想这鸡汤是有点腻,青菜已经蔫了,可这清蒸板栗不吃就可惜了。 苏珍伸手拈起一颗板栗,剥了一粒黄灿灿的板栗仁含在嘴里,随后走到书房门口,轻轻叩了叩门。 咔哒—— 门从里面自动打开了。 周正庭正坐在书桌前,抬头朝门口望过来,捏了捏有些疲倦的眉心,“怎么还没睡?” 一语不发地,苏珍背着手拧了门上的反锁旋钮。她走到周正庭跟前,环上他的脖子,坐进他怀里,将嘴里那颗板栗渡过去。 圆滚滚的板栗在两人舌尖翻滚,他似乎要将她生吞入口。 周正庭摸到苏珍浴袍的系带,抽开,手探进去,忽而一滞。 她里面什么也没穿。 两人继续吻着,鼻息交错,周正庭的手顺着苏珍的大腿往里去,摸到她身体最热的那处隐秘水穴。 那颗板栗终于被周正庭吞咽下肚,“启轩碰你了?” 59.“刚刚是不是这里被别人操了?” “嗯……好久没做过了,他抱着我不放……我……”苏珍委屈巴巴地朝周正庭诉苦。 周正庭面色一沉,加送一根手指,在苏珍腿心抠弄得用力,像是竭力想从里面抠出点东西。 “爸爸……疼……呜呜……” 他这是……生气了? 苏珍趁机搂紧周正庭的脖子,哼哼唧唧地耳鬓厮磨,“妈妈,明天一定要带我去医院做个检查,她怀疑我身体有异常了……” 听了这话,周正庭将苏珍右手从他脖子一把上掰下来,翻开右臂内侧仔细检查,确认那地方没有新伤的痕迹。 周正庭的攀上苏珍的锁骨,五指张开向上掐住她的脖子,逼得苏珍扬起脸与他四目对视,“你绝对,不可以,怀上启轩的孩子。” 周正庭的手指收紧,苏珍脖子上的脑袋动弹不得,“我没忘……爸爸……咳咳。” 怎么可能会忘。 当初潘红莲厚着一张脸皮,攀亲带故绕了三层关系,才得以让苏珍和周启轩有机会认识。 苏珍被潘红莲逼着上周家刷脸熟的时候,提了两大袋上不了台面的土特产,拘束地坐在客厅里,周启轩和王丽颖根本不屑拿正眼瞧她,反倒是刚好准备出门路过客厅的周正庭给她沏了一杯茶。 周启轩和王丽颖当然不可能瞧得上苏珍的出身。 于是,周启轩特地在情人节那天约了苏珍,在全市最贵的酒店包厢带着她吃了一顿极尽奢华的饭,近乎羞辱地拒绝了苏珍。 “这地方你应该是第一次来吧?想嫁给我的姑娘太多了,可你这么寒酸的,真是不多见。知道我爹是谁吗?想进我周家的门,建议你下辈子投个好胎来得比较容易。” 能生养出这么一个狂妄自大的儿子,这爹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 苏珍来赴约纯属为了完成潘红莲的任务,对周启轩的那点兴趣都是装出来的,更别提他嘴里三句话不离的那个爹。 可苏珍没想到,周启轩刚羞辱完她的第二天,他嘴里那个引以为傲的爹就主动约苏珍到茶楼品茗。 见了面之后,苏珍忍不住感叹,除了性别相同,父子俩真是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周正庭端正坐在茶座对面,不紧不慢烫好茶具,沏好一壶祁门红茶,给苏珍斟上。 周正庭:“只要你愿意进我周家的门,我可以立刻安排你们先订婚,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苏珍:“您说。” 周正庭:“你不可以怀上启轩的孩子。” 手臂上这处细不可察的疤,就是周正庭提出的条件。 在周正庭的安排下,苏珍进行了避孕棒皮下埋置手术,尽管结婚当天周启轩那张脸快要臭上天,苏珍依然顺利成为了周家的儿媳。 没有这道疤,就没有她今天所拥有的一切,苏珍不能忘,也不敢忘。 苏珍脖子上的手指忽然松开,猛然吸入一大口新鲜空气。 有一瞬间,苏珍感觉自己差点窒息,“咳咳……咳咳……时间久了,免不了妈妈会起疑。” 周正庭的手指摩挲着苏珍颈间的红痕,说话的语气慢条斯理,气定神闲,有一股不容人拒绝的压迫感,“王丽颖她想要孙子,办法也不是没有。” 苏珍忽然感觉这件浴袍有些过于单薄,身上一股寒意,“什么办法?” 周正庭却不正面回答她,“你愿意要小孩吗?不是启轩的。” “……”苏珍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不是启轩的,那还能是谁的…… 她不敢。 “看来你还是不想。”周正庭看见她眼神里掠过的惊慌,替她做了回答。“如果这个办法小珍不同意,那就只能用另外的办法了。放心,丽颖明天不会有空找你麻烦的。” 话音刚落,近乎霸道地,周正庭衔住了苏珍的唇,抽出她浴袍腰间的系带。 炽热的鼻息喷在脸上,吻还没结束,苏珍身上的浴袍已经落在了地上。 垂落胸前的发丝隐约盖住了一对凸起的奶尖,浑圆的乳肉在空气里乱颤,苏珍身上的旧印新痕,悉数落入周正庭眼底。 周正庭眼里瞬间爬上猩红的怒意,伸手抚上那一处处新鲜印记,用力摩擦按揉,似要用更新的痕迹将自己儿子留下的印记都掩盖。 “你怎么能……他怎么敢……”周正庭咬了苏珍的锁骨。 “呜啊——!疼!爸爸,我知道错了……疼……真的好疼……呜呜……”苏珍疼得掐住了周正庭的头发。 几乎快要咬出血的时候,周正庭松了口,满意地舔了舔自己留下的猩红齿印。 紧接着,他将苏珍身子一把扭过去,背对自己搂在大腿上,钳了她一双手用浴袍上的系带反捆在身后,双腿掰开,垂在自己的大腿两侧。 大腿朝外撇开,周正庭坐成一副大马金刀的姿势。 苏珍被他架在身上,脚尖落不了地,双手又被反捆在身后,屁股几乎悬空,只剩个尾椎骨坐在身下某处异常的凸起上,双腿几乎张开到极限,花穴在空气里淫靡地绽开。 周正庭用手摸着她的大腿朝前去,几个巴掌扇在腿心最软的那处地方,溅起水响。 “刚刚是不是这里被别人操了?” 60.被抱在腿上抛起来操,扇逼,肉棒蹭穴水淋 周正庭一手按在她胸口乳肉上,将乳球握在手里盘弄揉捏;一手动作不停,用力扇在她完全敞开的腿心。 啪——啪——啪—— 啪——啪——啪—— 小穴湿湿热热,又软又烫,周正庭的手像拍在一汪热水上。 每扇上三个巴掌,再安抚似的按紧揉上三圈,耻辱地痛过之后又勾起她体内的瘾。 苏珍跨坐在周正庭大腿上,绷得脚背都直了,一双脚还是落不了地,被周正庭死死搂在怀里乱颤。 可她挣扎得越厉害,骚穴上挨的巴掌就越重。 “小嘴巴是不是偷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周正庭用手在穴口用力一捻,中指在阴穴里陷入一节又飞快抽出。原先掐在苏珍胸前的那只手改成三根手指捏住奶尖,拈起她左右两边奶子轮番地甩。 胸口乳肉被拉长变形,像一对奶袋,被周正庭捏在手里,在苏珍眼底秋千似地晃荡,放浪至极。 “呜呜……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呜呜……小珍不是自愿的……是启轩逼我,他要我给他生孩子……呜呜……” “他是不是射在里面了?”周正庭又用力在穴口扇了两下,水声响亮。 “唔啊——”两片小阴唇被拍得红肿刺痛,颤颤挂着淫水,“对不起爸爸,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已经,已经洗干净了……” 周正庭举起那只沾满淫水的手,先在自己嘴里舔过,然后送到苏珍唇边,语气冷得骇人,“你尝尝,骚穴味道都变了,小珍。” 周正庭的手指挤进苏珍嘴里,压着舌头将水液刮在她嘴里。苏珍含着她的手指,勾着舌尖扫过他的指缝,舔过他的指节,将上面挂着的黏腻腥甜液体咽下去。 一边吮吸着公公的手指,苏珍一边艰难地挪动反捆在身后的手,摸到周正庭胯下的凸起,以一个极其费力的姿势扒拉开周正庭的裤子,将里面那根热气腾腾的阳具掏出,反手交握,捧在手里。 尽管看不见,但这东西又粗又烫,摸上去比周启轩那东西大了一倍不止,似乎正在她手里愤怒地跳动。 “呃唔……想要……爸爸……”苏珍舌头上还压着周正庭的手指,她只能含含糊糊地央求。 “不是刚刚吃过了吗?启轩没喂饱你?” 该让小家伙长点记性,周正庭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满足她的要求。 周正庭从她手里将那根东西烫铁,用手压着挤进她被交叉捆缚的手腕缝隙,惩罚似地磨。紫红的阴茎卡在娇嫩白皙的手腕上,一下一下耐心地磨。 手里的东西不见了,苏珍虚空握了握拳头,“呜呜……想要爸爸的肉棒……只想要爸爸操,不想被别人操。” 周正庭颠了颠大腿,“爸爸这不是正在操你吗?只不过是操的小珍的手,你这样看不见而已,你现在手腕都被爸爸操红了呢……再操一会儿,爸爸就要射了……射在你的背上,精液会顺着你的脊椎骨流下来。” 张在空气里的小穴已经湿到滴水,那地方得不到满足,徒劳地对着空气收缩张合。 光着身子被他这么夹在腿上,苏珍没有安全感,扭着身子回头想要索吻,“呜呜呜……想要……想要爸爸操小穴……不要射在外面,射在里面,好不好,求求爸爸……” 周正庭只是蜻蜓点水回应了片刻,立刻松开她的唇,“想要我射在里面?小珍想给爸爸生孩子吗?” “呜呜……小珍……不可以……不可怀孕……” 周正庭伸手摸上苏珍柔软的肚皮,忍不住想象这地方微微隆起的样子…… 到时候,她的乳房一定会更加涨大,还会分泌出甜美的奶水,周正庭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要疯了。 “只要小珍愿意,就可以怀上。” 周正庭故意将性器按到她屁股底下,贴着她的股缝磨蹭。硕大饱满的冠头蹭在两片润湿的花唇中间,挂了她身下的淫水,蹭出粘连黏腻的水响。 粗硬的性器蹭起来舒服极了,苏珍被身下硕大的鸡巴勾得口干舌燥,拼命扭着臀想要将穴口对准那根东西含着吞进去,可那龟头每次都只是路过穴口,偏不往里边去。 欲火越磨越旺盛,淫水越磨越多,苏珍面色绯红,上下两张嘴都急得合不上,“爸爸……呜呜……爸爸的肉棒好舒服……想要爸爸插进来……” “插进去的话,小珍就要给爸爸生宝宝,好不好?”周正庭握着茎,塞进去一个头,又作势往外拔。 好不容易沾了口荤腥哪里还舍得吐,苏珍一着急,腰往下一压,顿时吃进去大半根。 反正自己体内现在还埋着避孕棒,做爱的调情话也当不了真。自己再吃不到,要被体内的欲火先烧干了,稀里糊涂就说了句,“好……我们生个宝宝吧。” 周正庭愣过片刻,“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们……生个宝宝吧。” “是你说的……” 周正庭猛地将苏珍朝自己怀里一按,双手抄起苏珍两腿大腿,把尿似的将人勾在手里,坐在椅子上抖动大腿,将人颠抛着操弄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快了——” “爸爸——爸爸——慢点——呜呜呜——啊啊啊——” “要坏了——呜呜——要坏了——呜呜呜啊——” 苏珍支离破碎地喊着,差点以为自己身下插着的不是肉棒,而是什么上了马达的炮机。那粗硕的巨大阳具贯在她的骚穴里,疯了一般抽送。 苏珍被周正庭抛弃又落下,阴穴含着那根又粗又硬的性器,吞吞吐吐,肏得汁水四溅。每次下落都几乎捣上她的宫口, 小穴拼命囚住身下的肉棒,害怕吃完这顿没下顿一般,又吸又绞。苏珍张着嘴乱七八糟地喊,喊得嘴角都干了,眼神失焦望着天花板,要不是倚在周正庭怀里,她可能早就歪倒栽在了地上。 等到苏珍感觉全身骨头都晃得错了位,听见周正庭咬着她的耳朵喊,“嘶哈……轻点,小珍……我……要射了。” 苏珍早已满面潮红,“嗯啊……嗯啊……想要爸爸射在里面。” 肉棒紧紧绞在肉穴里,交合的器官一齐滴着水,周正庭的手忽然在她大腿内侧掐出一片凹陷,浓精从铃口喷出,灌在她身体深处。 周正庭头枕在苏珍的肩头,等性器从她身体里自行滑落。 浴袍上滴落一大片浓白的精液。 周正庭忍不住想,如果没有体内那根避孕棒,小珍也许早就怀上了自己的孩子。 帮苏珍松开捆绑的手,周正庭心疼地揉着她勒红的手腕,“你答应我的事情,别忘了。” 61.项圈上的圆环戒指刻着一个人的名字。 iy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一起吃早饭的时候,王丽颖突然高兴地向一家人宣布,她临时接到一个高端女装品牌方的会展出席邀请,约了化妆室上午过去做妆造。 “小珍,我晚两天再陪你去医院,要不等周末参加完婚礼之后吧,啊。” 王丽颖看见苏珍领口的齿痕,嘴角忍不住上扬。这印子定是儿子昨晚上留下的,果然年轻人就是玩的不一样。一想到那些被自己扎过孔的避孕套,觉得今儿心情特别愉悦。 苏珍乖巧道,“听妈妈安排。” 周正庭坐在餐桌对面,开玩笑地掺了一句,“那你可别把妆化得太好看,压了主人的风光。”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zhaiwuvip.com 周正庭这话一出口,王丽颖很是受用,笑得脸上开了花。 苏珍一根勺子捏在手里,在指尖轻微地晃。这种会展很少临时增加嘉宾名单,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指示。她抬头目光与周正庭对视的片刻,手里的勺子轻轻在盛水果的瓷碟上叩了叩,表示感谢。 躲过一截。 苏珍照常去了公司,刚到部门,就看见几位主管围在一起在议论。 “听说了吗,坪城的裘老板被抓起来了,苏总真是厉害,差点把自个儿搭进去,幸好没出事。” “我之前陪着吴经理过去开会,在姓裘的那禽兽面前低三下四时候,就想着这人到底什么时候能遭报应,真是太解气了……” “那我们之前在裘老板身上付出的成本,不都打了水漂?” 苏珍听见几人的议论,幽幽从两位主管背后冒出,“要说,我们也不算亏,剜了烂疮才能长出新肉。没了裘胜,自然会有人愿意冒头补他的空缺,赚钱的生意不怕没人做。只是这新供应商的接洽工作嘛,需要有人来做。马上就快评级晋升了,之前说的副经理B岗角色我还没想好人选,各位可以着手总结一下近期的工作成果了。” 主管们回头皆是一惊,幸好刚刚没说错什么话,纷纷向苏珍问安。 “苏总,早上好。” “苏总,您出差回来了?” 苏珍点点头示意,“不要叫我‘苏总’。我的职级只是部门经理,不是总监,更不是什么公司老总。今天的工作事项都安排好了吗,马上要到圣诞节了,配套的活动产品促销培训计划做完了吗?” “还没……今天之内给您!” 众人做鸟兽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位。 一上午,苏珍几乎忙得没停过。先是把坪城接洽新供应商的事情交给了朱莉负责,又有几位开始向自己这边站队的主管主动找上门向她汇报工作,一一面谈完了之后还有这次出差的培训会议的总结要写。 得空停下喝口水的时候,已经接近饭点。 周启轩发消息约她一起吃午饭,想到他平日铺张奢侈的作风,要跟他一起吃顿饭,一个小时起步。 苏珍既不想跟他见面,也不想耽误自己午休的时间,胡诌了个借口说自己已经吃过了,然后去了周启轩几乎从来不去的公司食堂。 在公司自助贩卖机上买了罐奶咖,不曾想,撞见了以前一起实习的赵鑫。 他现在也已经是销售部的得力员工了。 赵鑫激动地挥手朝苏珍打招呼,“好久不见了,苏珍!不对,当着外人的面,我还是应该叫你一声苏经理!” 苏珍顺手把刚买的饮料递给赵鑫,“别贫了,你最近工作怎么样,快过节了,你们销售部应该很忙吧?” 赵鑫接过饮料道谢,“嗐,别提了!我正在为了今年的圣诞节大促跟领导battle呢。又要上档次,又要卡预算,我头都大了。部门老大让我做调研拿出数据来说话,正好我想问问你,你收到过的最惊喜的圣诞礼物是什么?” “圣诞礼物?” 苏珍的手在领口不自然地摸了个空。 这地方,曾经拴着一条黑色项圈,项圈上的圆环戒指刻着一个人的名字。 只是,后来被她弄丢了。 62.接受惩罚,脱光衣服,对着摄像头用电动假 跟方先生建立关系之后,苏珍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自己找了个Dom这件事。 除了一位日本同学,青木裕子。 裕子性格活泼开朗,与苏珍印象中害羞内敛的日本姑娘很不一样。 苏珍和裕子在同一个学习小组,都是异国他乡独自在外求学的女生,第一次见面,裕子就主动添加了苏珍的联系方式。后来,苏珍在酒吧兼职的时候,碰见过好几次裕子倚在一位俄罗斯大叔怀中娇媚地笑。 因为两人在学校经常一起上课,在校外又经常以顾客和服务生的另一重身份撞见,像是各自交换了一个秘密。一来二去,俩人生出了比普通朋友更多一些的熟络。 裕子的日常造型时常变换,不管是乖巧的学院风淑女造型,还是生吃小孩的夸张朋克风格,不变的永远是她脖子上那根项圈。 苏珍好奇问了一嘴,裕子手指勾起颈间的黑色细皮带,大方朝她介绍到,这是自己的主人赐给自己的礼物。 “你见过的,那个在酒吧抱着我不放的人就是我的Dom。” 苏珍这才对裕子袒露了自己其实也有个Dom。 裕子摇着苏珍的肩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替她打抱不平似的,“什么?!!!他连项圈都没给你,你不会是被骗了吧?!” 苏珍不解,“有没有项圈……有那么重要吗?” “那当然,在这个圈子里,项圈是所有权的象征,代表着相互的承诺。如果他没有给你项圈,说不定有其他姑娘的脖子上正挂着他的项圈呢!哎呀,你这么傻,可千万别是被骗了!” 也许他只是忘了呢? 也许再过一阵他就会给自己带上项圈了呢? Daddy连自己没穿衣服张着腿自慰的样子都见过了,自己对Daddy却是知之甚少。 难道真如裕子所说,方先生其实还有其他Sub,脖子上挂着项圈的Sub? 自己也许不过是一个他消遣的玩物罢了…… 苏珍不敢问,她害怕自己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可心里一旦落下了怀疑的种子,就管不住它的生长。 苏珍连日心情低落了好一阵。 情绪不振时间长了,坏事就容易缠上身。 短期之内,苏珍接小组作业被人甩锅,递交奖学金申请被人抹黑举报。 这天苏珍踩着水坑回家的路上,还遭了几个嬉皮笑脸的白人扯着眼角竖中指嘲弄。 一团糟的事情压在心头,苏珍丢了魂一般,面对摄像头里方先生提出的问询,一连好几句没听见。 “Kneel.(跪下。)” 一句略带怒意的指令,将苏珍打了个清醒,条件反射之下瞬间对着摄像头跪地而坐。 当苏珍双膝落地,脑海里嘈杂的声波消失,焦虑不安的大脑变得平静,先前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事情如同潮水消退。 仿佛心上沉重的石头被人拿开,一瞬间苏珍只能听得见Daddy的声音。 Daddy:“说,为什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苏珍将小组作业和奖学金的事情简要向Daddy做了说明,“我不想帮别人做小组作业,也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递交申请奖学金。” Daddy:“第一,小组作业不要替别人承担。第二,奖学金继续递交申请。” 苏珍:“可是……” Daddy的语气瞬间变得不容置喙,“没有可是,这是命令。” 苏珍:“好,Daddy。” —— Rule No.2必须服从命令,不得违背禁令。 苏珍背挺得笔直,双手放在屈膝的大腿上,下颚微微上扬,漂亮的下颌线清晰地倒映在摄像头镜片上。 尽管对面听起来像是生气了,但苏珍明白,方先生这是替她接过了决策的负担。 他把她欠缺勇气的犹豫变成了她必须执行的任务,心理上不再背负任何负担,只需要专注事情本身。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一旦主人发出指令,她只需要专注于执行这件事。在对方的指示下,苏珍每完成一个小任务,都感觉名为“信心”的那堵墙上添了一块砖。 他是在帮自己。 想着近来受到的委屈,苏珍心头一酸,捏着衣角,小心地提问,“如果我做到了,您能赐给我项圈吗?” 可这一次,摄像头对面是真的生气了。 Daddy:“原来这才是你情绪低落的真正原因。你最近这段时间的表现,是不信任我,是吗?” 苏珍:“对不起。” —— Rule No.8可以拒绝回答,但不允许出现谎言。 Daddy:“复述Rule No.1。” 苏珍:“互相之间,完全信任。” Daddy:“但是你没有做到完全信任我,我需要给予你惩罚。” 苏珍:“Jeanie接受惩罚。” Daddy:“把东西找出来,然后脱光衣服跪下。” 苏珍听着Daddy的命令,跪趴在地上,摄像头挪到自己膝盖下方的位置。用胶带贴开两片阴唇,将一根假阳具造型的按摩棒对着小穴插进去,自己挥着戒尺在屁股上抽出了一道道红痕。 “呜呜……好疼……屁股要被打烂了……Jeanie知道错了,Jeanie不应该怀疑Daddy……” 每一次脆响,阴穴都跟着可怜颤颤地收缩,漏在外面的半截假阳具也跟着一下一下地耸动。 Daddy显然还不够满意,摄像头里传来冷冰冰的电子音,“继续抽,东西不许掉出来,我没喊停之前不准停。” 苏珍不敢忤逆。反手摸到屁股后面,按着按摩棒的外端用力往身体里送,可越往里深入,那根假鸡巴在阴穴里的弹跳就变得更加刺激。 “呜啊啊啊啊——太大了,呜呜,顶到最里面了,呜呜呜呜呜啊啊——” 这根硅胶阳具也不知是Daddy是按谁的尺寸买的,又粗又长,根本吃不下。 “腿张开,继续往里送。” 苏珍将腿跪得更开,简直快要跪趴到地板上,奶尖蹭到冰凉的地板上被冷得一个激灵。 她此刻好想被人抱抱,“Daddy……” 电动假阳具像条活力无限的泥鳅在她身子里乱弹,硅胶上的纹路磨着她体内的褶皱,如同一根电动搅拌棒在她身体里作威作福。逼真的蘑菇头用力打在阴道腔内壁,从里边撞得苏珍整个下半身又痛又酥。 回应苏珍的,只有摄像头里传来的变调电子音,“继续。” 这东西在手里简直握不住,苏珍手都被振得发麻。高速转动的马达振得两片阴唇上的胶带都脱落了,一齐耷拉下来,含着那根永不停歇的假阳具不停吐水。 “呜呜呜,太深了……太刺激了……太爽了……要爽死了……不要了……呜呜呜……进不去了……Daddy……呜呜啊啊啊……” “继续,往里插。”Daddy的命令依然冷酷无情。 “呜呜呜呜……”苏珍绝望地按住那根东西,试图再往里送一截。 要死了,真的插不进去了,再插就要被这根假鸡巴操烂了。 握着那根假鸡巴又不能往外拔,只能这么僵持着,苏珍双腿发颤,嘴角流涎,身体里面越来越热。 “太快了……呜呜呜呜……不行了……求求Daddy……Jeanie想拔出来……”终于失去力气支撑,苏珍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那根阳具杵着地板,一下被顶入身体最深处。 “啊啊啊啊……Jeanie的小穴要坏掉了……” 这一下撞得苏珍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倒地不起,小腹抽搐不停,爽到两眼翻白,短暂晕厥过去。 等到苏珍回过神的时候,Daddy正在摄像头里一声一声呼唤着她。 “Jeanie……Jeanie……Jeanie……惩罚结束了。起来穿好衣服,不要着凉。” 苏珍坐起身,发现那根假阳具已经从身体里滑落出去,裹着淫水在地上弹跳。 摄像头倒了霉,镜头上挂着水珠,倒在一片泛光的水渍里。 苏珍看着地上这一片狼藉,简直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尿失禁了,自己以前自慰的时候,从来没喷过这么多水。 等到摄像头被她重新摆正,又听见Daddy的声音,明显是气消了。 “我现在不能立刻给你想要的项圈,等你成功申请到奖学金,我会如你所愿。” 63.香草根和雪松味道扑面而来。 有了Daddy命令和诱人的项圈奖励,苏珍不再将精力放在纠结“是否要做”,而是一心想着“如何去做”。 先是铁面无情地将小组内浑水摸鱼的同学踢出了作业参与人员名单,同时拍摄了真人露脸视频,上传校园论坛,逐句回击了那封莫须有的举报信。漂亮磊落的回击视频一时之间在校内获得了很多同学的声援,最后苏珍也顺利获得了奖学金。 苏珍第一时间向Daddy报喜,“我做到了,Daddy!要谢谢您!” 对面很快回复:“不用谢我,你真正该感谢的,是你自己。” 之后,苏珍的便开始期待属于自己的那根项圈。每次收到包裹信件的时候,都欣喜又失落。 尽管项圈迟迟没来,但Daddy从前允诺过的事情,从未有过落空。只要一直等,一定会等到的。 日子一溜烟,就到了那一年的圣诞节。 听闻苏珍今年不打算回国,师兄Kevin便邀请苏珍一起去方老师家过节。Frank知道之后,也不肯回自个儿家了,非要跟着一起过来凑人头。 于是苏珍和Frank、师兄还有其他一群没回家的朋友们,各自准备了食物和用于互换的礼物,一起来了方诺老师和她老公现在居住的富人别墅区大房子里一起过节。 方老师热情地站在门口招呼他们进门,指示大家把礼物堆迭码放在圣诞树下。 房间里这棵高大的圣诞是明显是精心装饰过,树顶的星星几乎顶上了天花板,树梢上缀着各色小彩球、金黄小铃铛和红白相间的拐杖糖。 音响里放着圣诞节氛围的颂歌,吊顶上一颗彩色灯球随着音乐的旋律不停旋转,将五光十色的光斑抛洒在在墙上。 方诺老师嫁了个爱下厨的老公,十分乐意展示自己的厨艺。大男人留着络腮胡子,厨师帽在他脑袋上有些显小,脸上泛着红扑扑的油光。看见家里来了这么多张嗷嗷待哺的嘴,他乐得不行,变魔术似的,从厨房端出一盘又一盘热气腾腾的好菜,盘子迭盘子,堆得桌子都快放不下。 师生齐坐一桌,推杯换盏,互相献上新年祝福。 聊天必然少不了八卦,方诺老师揪着这帮学生,一个个关切问起感情状况。 作为在场的大弟子,师兄Kevin自然是第一个被方诺老师cue到的幸运儿。 Kevin一把搂住身边的女生,吻了吻她的额头,“您知道的,我跟Raya打算等毕业就订婚,到时候还要邀请您来作为我们的见证人。” “圣诞节应该要在槲寄生下接吻才对!”有人起哄。 Kevin大大方方牵起女友的手,两人一齐走到圣诞树下,在众人见证下来了个深吻。 一桌人异口同声开始计数,“1、2、3、4、…58、59、60。” 一分钟结束,小情侣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在众人的嬉闹吹哨声中回归座位。 方老师又接着往下提问,欢乐热闹的声音持续不断。 每当有人说出自己对象的名字,都会引发一阵哄闹,还必须亮出对象的照片;每当有人说自己目前还是单身,就有另一人主动要帮忙介绍对象。 轮到Frank头上,害羞的大男生只道:“我有一个很钟情的女孩子,但是暂时还没追上她,所以不方便说出她的名字。” “谁啊谁啊?” “我们认识吗?” “人都说了,暂时保密,你们少打听。”师兄Kevin早就知道Frank对苏珍单恋已久,说起来两人认识还是因为他。Kevin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一边对着苏珍挤眉弄眼,一边端起酒杯邀Frank喝了一杯,还不忘安慰这位用情至深的小学弟,“中国有古话句话,叫守得云开见月明。兄弟喝一个,我支持你!” 苏珍默默切了一块烤牛肋排,塞进嘴里。还没嚼完,就听见方老师点名点到自己头上。 “那Jeanie你呢?据我所知,你在学校里很受欢迎呢,有没有喜欢的人呀?” 正是方老师您弟弟。 苏珍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嘴里的牛排差点把自己噎个半死。 “咳咳咳……咳咳咳……抱歉……咳咳咳……十分抱歉……” 一旁的Frank赶紧给她递了果汁。 “谢谢。”苏珍慌慌张张拿纸巾擦了擦嘴,这才回答方老师,“老师,我不打算在求学期间建立恋爱关系,因为我喜欢的人……此刻离我很遥远。” 方老师笑了笑,朝着苏珍举杯,“哦,那好吧。我猜在场有人要伤心了。” 将这群学生挨个问了个遍,方老师还不忘跟大家开玩笑:“今天如果有想要脱单的女生,可以试着去圣诞树底下站着等一等,我已经在上面挂好了槲寄生的花环,暗恋你的男生一定会来亲吻你。但同时,不论你是否喜欢对方,一旦站在槲寄生下方,就不可拒绝别人的亲吻哦。” 饭后的自由活动时间,大家四散抱团,有人围炉夜话,有人凑了桌游,有人拉着方老师的老公继续拼酒,一屋子人热闹不歇,不知不觉临近离别的午夜。 “是时候拆礼物了!” “好耶!” Kevin将礼盒按大小简单排列了个顺序,拿起其中一个小盒子凑近眼前看了看,“咦,这里有件礼物,上面还特别标注了For Jeanie.” 方老师家每年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让大家各自准备一份礼物,用于随机交换。这样一来,每人只用准备一份礼物,收到什么礼物也纯凭各自的运气。 因故,礼物盒上不会特别标注送礼物的对象。 可这个礼物盒上明明白白写了Jeanie的名字,没有落款。 礼品盒放在圣诞树下,送礼之人明显是在场的,却又没能当面递交给苏珍。 “噢哟噢哟,这一定是有人暗恋我们Jeanie,又不好意思当面给出礼物呢。”师兄Kevin语气里充满了玩味,用肩膀撞了撞Frank的肩。 Frank耸耸肩,一脸无辜,“不是我。” 既然这人不敢当面递交,苏珍害怕拆出什么会令自己尴尬的东西,于是走到圣诞树下,从Kevin手里接过礼物盒子,直接揣进兜里。 苏珍目光环视一周,对着不知名的送礼之人道了一声,“不管是谁,十分感谢。” 礼物分发完毕,聚会接近尾声,兄师Kevin带着女朋友溜得飞快,其他同学大都结伴一齐回了学校公寓,Frank作为男生也没好意思在一位女老师家留宿。 只剩苏珍一个,被方诺老师拉住了不让走。 这会儿公共交通早停了,方老师知道苏珍一个人住在红砖房,离别墅区这儿远,不放心让她一个女孩子回去,留她在这里住一晚再走。 苏珍应下,开始帮着老师一起收拾聚会后的餐残局。 方老师跟着老公一起收拾厨房,苏珍则在主厅清扫。 忽然听见厨房传来叮呤咣啷的敲打声,方老师朝她老公抱怨,“这个老古董电炉子又接触不良了,你真该换个新的。” 随后,保险丝冒出几点火星,屋内忽然一片漆黑。 “Jeanie别紧张,只是电路跳闸,我叫个帮手下来帮忙。”方老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Ok.方老师,我没事。”苏珍乖乖挨着圣诞树抱腿坐下 听见方老师对着手机呼叫了Siri,“打电话给Yuan.” 苏珍忽然就屏住了呼吸。 “Yuan, 你必须下楼一趟过来帮忙,我俩手上沾了油污,你去看看电闸那里怎么回事。” 苏珍的心脏在胸腔里擂出一声重响。 Fang Yuan,方先生? Daddy? 他……今天也在? 听见厨房那边方老师电话挂断不久,楼上传出开门声响和有人走动的动静。 一束手机打光伴随着脚步声,一步一步移到楼下。 那光束有些晃眼,苏珍看不清光束背后黑暗里的人脸,只能依稀看见黑影的个子挺拔魁梧。 光束顺着扶梯移到一楼,打在苏珍身上停留片刻,而后忽然熄灭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到触手可及。 苏珍用手按在自己左胸口,害怕对方会听见她震耳欲聋的心跳。 “Daddy……”黑暗里,苏珍用气音轻轻唤了一句。 男人的声音深沉而富有磁性,“Merry Christmas. My little pearl.(圣诞快乐,我的小珍珠。)” 香草根和雪松味道扑面而来。 正坐在槲寄生底下的苏珍没能拒绝黑暗里的这个吻。 64.牡丹花的粉红尖瓣呼应着她唇上勾勒的艳红 门外远远传来的圣诞颂歌隐约可辨,邻居家门口的节日装饰不停歇地闪。 停了电的屋子里,从窗外勉强透进来一丁点儿昏暗闪烁的光。 断了电的圣诞树下,苏珍正盘腿坐在地上,被吻住的前一刻,注意到眼前的人影是用单膝跪地的姿势捧住了自己的脸。 温热的唇瓣轻轻相贴,鼻息渐渐乱了节奏,谁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苏珍右手在地板上摸到一颗掉落的拐杖糖,攥在手心。她忍不住偷偷想,这好像是自己和他第一次发生身体接触。 尽管是第一次真切触碰到Daddy,苏珍却无丝毫反感抵触。 两人早已不是陌生人的关系,她身上每一寸都被Daddy从摄像头里看过。他身上带着的气息与红砖房叁楼卧房的香味一样,熟悉得令她安心。 Daddy的手指在她颈后摩挲,窗上似乎有雪花飞落的声音,苏珍锁骨窝上忽然落下一片冰凉。 在暗光浮动的房间里,苏珍闭着眼,全神贯注陷在这个吻里,只觉一阵头重脚轻的眩晕。 刚刚在饭桌上还以为相见无望的人,此刻却突然出现,与自己在高悬的槲寄生下接吻。 头一次,体会到终于盼得爱人归的惊喜。 忽然,厨房方向传来方老师急切的声音,“Yuan,你找到电闸了吗,备用的保险丝就放在旁边的盒子里。” 黑暗中的吻不得不中止,她被他放开。 苏珍眼看着人影的轮廓起身,消失在黑暗里。 不知怎的,手中的拐杖糖忽然被她捏碎了。 房间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方先生又不见了。 苏珍一边将餐盘送进厨房塞进洗碗机,一边装作不经意地找方诺老师打探方先生的去向,却只得一句——“我弟弟这人呀,向来这样古怪,来去无踪的,可能又出门了吧。” 圣诞节的大半夜能去哪儿? 还是躲回了房间不愿见她? 苏珍没有合适的理由再继续追问,也不敢造次在方老师家里挨个房间查探。 到底,他还是不愿意同自己见上一面。 苏珍正胡思乱想,被方老师用胳膊肘轻轻捅了一下。她眯眼笑着将苏珍推出厨房,“Jeanie,这里就交给我们,你早点去休息,一楼的洗手间有给客人备着的洗漱用品。” 苏珍点点头,转身的瞬间脸上显露出落寞神情。 路过厅堂里那颗圣诞树的时候,苏珍忽然发现,自己刚刚蹲过的地方,'For Jeanie'的礼物盒不知何时被人拆开散落在一边,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总不至于会有人无聊到送她一个空盒子。难道是刚刚停电的时候不小心把盒子磕碰开,里面的东西滚落到别处了? 苏珍蹲身弯腰,想钻到圣诞树底下翻找,却忽然感觉颈间有东西晃荡。 她伸手在脖子上摸到一枚金属圆圈。 这是什么时候戴上的?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今天有带项链出门? 苏珍找到洗手间的镜子,这才看清自己脖子上的东西。 一根小拇指宽的黑色带子在她颈间贴合一圈,前方坠着一枚银色的戒指,戒指里刻着她的名字'Jeanie'。 苏珍捏起项圈上的戒指,金属圆环已经染上了她的体温,捏在指尖触感温热。她猛地想起,刚刚接吻的时候脖子上出现的那点冰凉触感。 她先前还以为是听见了窗外落雪,大脑自动移情产生的幻觉。 原来……不是幻觉。 是Daddy在接吻的时候为自己戴上了项圈。 所以,这个写着'For Jeanie'的礼物盒子,根本不是哪位害羞的同学送的,而是来自Daddy的圣诞礼物。 / 苏珍这会儿看着化妆师将一条莹白的珍珠项链在自己颈后扣上,无端地又想起那条被抛弃的项圈。 一转眼,时间已经到了蒋胜的婚礼的这天。 全家上下最激动的人就是王丽颖。 要带着一家人参加自己亲外甥的婚礼,王丽颖是必须争个面子的。因故她提前半个月就花大价钱约好了造型工作室的档期。 这天早上,化妆师们如约带着大大小小的箱子上门服务。 苏珍已经在凳子上任人摆布了一个多小时。 化妆师理了理苏珍领口的珍珠项链,轻轻拨动苏珍的脑袋左右审视一番,又拿了另一面镜子端在苏珍脑后,“夫人,簪子这么插着,头皮可还舒适?” 苏珍对着镜子端详一二,舌尖压下觉得略显浮夸的评价,改口道:“嗯……挺好的。” 苏珍穿着周正庭为她挑的那件高领刺绣珍珠旗袍,白皙的脖子只露出半截,颈间还未消散的红印被遮得严严实实。 一头长发被一枝粉白牡丹花簪子盘在脑后,牡丹花的粉红尖瓣呼应着她唇上勾勒的艳红。 苏珍很想问问身后的这位美女化妆师,今天自己这个妆容的名字是不是叫做‘冷艳富贵迷人眼’。 她仔细盯着镜子里的人,除了五官轮廓还能看出是她本人,妆面散发出的高贵冷艳气场简直叫她自己快要认不出自己。 不得不说,这个妆造,贵得她心服口服。 妆造刚一结束,王丽颖迫不及待拉着苏珍到家里两位男人跟前晃了一圈。 周启轩见了苏珍今天的打扮,喜上眉梢孔雀开屏,拉着苏珍的手一口一个老婆,“我的宝贝老婆,你平日里就该多打扮打扮,这样多好看呐,以后去公司也可以这么穿。” 苏珍心里吐槽,我才不想天天早起一个多小时就为了折腾这满脸脂粉。 一旁的周正庭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自己那没出息的儿子,提醒道:“收收你那哈喇子。” 周正庭的眼里依然看不出太多情绪,目光不紧不慢地扫过贴身衣形勾勒出的身材,认出她穿的正是两人一起去挑选的那件刺绣珍珠旗袍。 对上苏珍的目光,周正庭轻轻把头一点,开口评价道:“好看。” 苏珍望着他会心一笑。 今天自己这一身,作为周家儿媳妇,肯定能给王丽颖长脸。 果不其然,入了婚礼的席,王丽颖简直舍不得松开苏珍的手,逢人都要热络地介绍一下自己有个貌美的儿媳妇。 “哎呀,哪里哪里,我瞧着你们家媳妇儿也长得很水灵呢,就是太瘦了点。” “没错,小珍来我们家之后我一直好生伺候着,看着比之前结婚时候更好看了是不?我这个当妈的可没少操心呐。” “早都说了,我轩儿福气不浅吧……嗯呐,没错,我现在就等着抱孙子了!” “这也急不来呀,俩孩子正在努力呢,等有好消息了,到时候一定通知你们吃酒!” …… 收集了一圈亲朋好友的夸赞,王丽颖脸上两团红晕快要赶上花王牡丹的艳。 苏珍陪着一起,笑得脸上苹果肌都酸了。正当她心里祈祷着自己的婆婆能尽快消停的时候,有一位身着灰色西装端着香槟酒杯的男人忽然冒出来,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男人拿着纤细的香槟对着王丽颖举杯示意,“嫂子,好久不见啊。” 看来这位就是周正庭的弟弟,自己那位未曾谋面过的叔公周正康了。 眼前的男人苏珍总觉得有几分眼熟,但她此前的确从未见过这位叔公。 对方明显是为了出席婚礼装扮过的,但并不显精致,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奇怪。苏珍甚至有点怀疑他头顶上是不是戴的一顶假发。 总之,这人乍一眼看上去,有点令人不适。具体哪里奇怪,苏珍一时半会说不上来。 亲人见面,应该高兴才对。 苏珍却敏锐地注意到,王丽颖脸上刚刚收不住的笑意在认出对方的一瞬间旋即就消散了,仿佛见到的根本不是什么亲戚,而是避之不及的扫把星。 王丽颖眉间下意识皱了一秒,又迅速镇定下来,“你怎么会在这?” 65.我来参加你的婚礼 po18ar.c om 周正康并不着急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苏珍,“这位是……我侄媳妇?小轩真是好眼光,挑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 周正康的眼光掠过来,是一种令人不悦的玩味和审视。 苏珍感觉不适,后退一步,缩在王丽颖身后,朝周正康点头示意,“见过叔公。” 眼前的这位叔公比周正庭小了八岁,兄弟俩看上去模样也不太相似。但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俩,所以也能理解。 见苏珍闪躲,周正康摆出长辈姿态,“抱歉之前没能参加你跟小轩的婚礼,我当时在澳门,实在抽不开身回来,以后咱们多多见面就会熟悉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 gb.co m 王丽颖听了这话,打断周正康,“你这是打算回内陆了?” 周正康:“不是打算。这不,我现在人已经在你跟前站着了嘛。我爸他年纪大了,身边需要有儿子伺候。正庭哥他那么忙,所以我得回来。我哥他一直不愿意见我,你也不愿意见我吗?我一直联系不上你们,听说今天是你外甥的婚礼,我只能来这里找你们。咱们也算是一家人,嫂子可千万别当着侄媳妇的面跟我见外呀。” 王丽颖:“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我就喜欢嫂子你问话直接。都说家人是每个人最坚强的后盾,我这不是遇上点困难了嘛……”周正康看了一眼苏珍,欲言又止的,似乎不太想当着自己这位初次见面的侄媳妇丢面。 “要多少?”王丽颖单刀直入。 听见王丽颖开了口,那就是有希望。周正康也顾不上在晚辈面前丢不丢面儿了,赶紧开始卖惨,“我上个月在澳门不小心又欠了点,最近寻到一处能发财的矿山投资项目,能快速回本,只是……眼下需要点钱周转。不多,就三千万!老爷子把家产都指名道姓留给了我哥,这点钱对你们来说不过举手之劳。可我哥他一直不待见我,所以我只能来找我的好嫂子了。” “三千万?!”王丽颖知道,但凡周正康开口借钱,那都是有借无还。 “实在不行,先拿一千万先给我救急,把账上的窟窿堵住。不然我可能真的要丢命了。”周正康赶紧补上一句。 账?估计又是烂屁股的赌账吧。 正当王丽颖想拒绝这个荒唐要求的时候,远处晃荡的周启轩瞧见了这边显眼的旗袍,循着人群中亮眼得发光的自家老婆过来了。 “妈,小珍,你们怎么还不去教堂落座,新娘马上要入场了。”周启轩嚷嚷着走近,发现这里还有个意想不到的熟人,“小叔,你怎么也在?” 周正康一把揽住周启轩的肩膀,十分热络,“小轩,好久不见!好像比我上次见你又长高了?” 周启轩对自己这位许久未见的小叔叔倒是亲切得很,“哪里的话,快三十的人了哪里还能再长个儿,叔叔你还把我当孩子看啊……你刚刚们聊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叙叙旧。”王丽颖迅速把话头抢走,不愿让儿子跟周正康多聊。 王丽颖用眼神示意苏珍和周启轩不要再继续搭腔,拉着儿子和儿媳的手就要走,“别在这儿磨蹭了,我们得去教堂里面占个靠前的座位,别到时候连新娘子的模样都看不清。” “那我拜托嫂子的事……”周正康还想继续跟上王丽颖。 王丽颖扭头制止他,“正康,等婚礼结束了我再来找你,大喜的日子不许扯这事儿。” / 果然来得有点晚了,教堂前排只剩一个空位。 王丽颖作为长辈坐在了前排,苏珍跟着周启轩到靠近教堂入口的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下。 宾客陆陆续续进入落座,快要填满空位。 苏珍看一眼教堂墙上的挂钟,估摸着马上快到新娘入场的时候了。 再朝着新郎的方向望去,发现台上的蒋胜看着有些紧张。他站在神父身边,右手一直在抠弄左手的袖口。 “渣男。还挺会装样子。幸亏琳琳及时止损了。”在喧闹的人声中,苏珍无声地吐槽。 今天早上为了化妆,苏珍没吃上几口早餐,这会儿觉得肚子有点饿,她正神游想今天中午能吃上什么硬菜的时候,听见身后有人议论。 “那个姑娘是谁啊?站门口好一阵了。” “她怎么一直盯着台上的新郎啊,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不会是来抢婚的吧?” 苏珍听见后排有人议论,扭头朝后望去,一瞬间眼睛都瞪大了—— 站在教堂入口圣坛步道起点处一动不动的,正是苏琳。 更让苏珍没想到的是,苏琳竟然穿着周正庭买给自己的那件黑色天鹅绒旗袍。 在一众白色的婚礼装饰衬托下,苏琳这一身黑的装扮显得更加扎眼。像是给圣洁的婚礼现场带来了黑色的诅咒。众人看她的眼神里大都没有善意。 “这姑娘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你看她那眼神,简直要把台上的新郎盯出血了。” 忽然,苏琳开始循着圣坛步道往前走去。她脚下的红毯,正是一会儿新娘要步入的路径。 随着苏琳一步步向前,走道两侧的宾客纷纷侧目。 苏珍见状,赶紧起身欲追上妹妹。 无奈苏珍入座太晚,坐地位置靠里,需要不停挤着其他宾客的膝盖一个位置一个位置地往外挪。 苏珍还没从长凳座位里挪出来,苏琳已经走到了圣坛下方,抬头与蒋胜四目相对。 蒋胜讶异,“你来干什么?” 苏琳望着他,开背的旗袍穿着冷,身体不自主微微颤抖,“我来参加你的婚礼,看一看你的新娘,看看她到底哪里比我好。” 蒋胜从圣坛上跨步下来,凑近苏琳耳边道,“王琳,我们已经和平分手了,分手费也是你开的口。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来喝酒我欢迎,你要是想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琳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双拳头攥得发抖,觉得自己如同一只小丑。 到头来,眼前的这个男人,连她的名字都没能记住。 这会儿苏珍终于从长排座位里钻了出来,束身的旗袍让人步子走得细碎艰难,好不容易追上来,一把拉住了妹妹的手腕。 苏琳要是破坏了周启轩小姨家的这场婚礼,姐妹俩都落不着什么好下场。 苏珍又急又气,低声的气音里带了怒,“小琳,你胡闹也要看场合,跟我走!” 正在这时,新娘入场的音乐响起。 教堂外候场的人不知道里面的状况,门缓缓从外面被拉开。 苏珍扭头朝教堂门口方向看去,新娘正挽着父亲的手,捧着一束白色捧花入场。 一瞬间众人的目光都被后方的新娘吸引过去,纷纷扭转身子,拿出手机记录这一令人激动的场面。 有一个人除外。 距离圣坛不到五米的距离,周正庭坐在最前排,不为新娘入场的热闹所动。 他脸上似有一丝不悦,眼神凝重地望着跟前身穿一黑一白的姐妹俩。 66.有人踩着草坪走进,脚步声被音乐掩盖。 眼看新娘马上就要走到圣坛下,苏珍将妹妹苏琳从教堂侧门拽了出去。 门外有一处喷泉,中央立着一尊圣女铜像,水里的水壶不停倾斜出水花。 姐妹俩在喷泉面前停下,苏琳一把挣开姐姐的手。 苏珍一个重心不稳,小腿外侧蹭在了喷泉池粗糙的台面边缘,疼得她差点叫出声。渗血的伤口无暇顾及,眼下苏珍更在意妹妹的情绪。 苏珍:“琳琳,你不该来的。” 苏琳:“不用你教育我!我还真能抢婚不成?我只是想来看看他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我想知道他见到我的时候有没有一丝愧疚,哪怕一丁点儿也好……” “琳琳……” 苏琳打断姐姐的安慰,一双猩红的眼眶止不住地往外涌泪,“可是他竟然连我的姓都记错!” “琳琳,我早就提醒过你,蒋胜他们这种人,多少姑娘排着队上往他们怀里贴,怎么可能会真心对你……”苏珍顿了顿,“对我们这种阶层的姑娘。” 苏琳:“可你不还是嫁给姐夫了吗?姐夫对你那么好,你还对他爱答不理的。” 苏珍不禁纳闷,苏琳来家里这些天,自己出差没回来之前,周启轩到底给她灌了多少迷魂药才能在她面前打造出一个绝世好姐夫的人设? “我的情况跟你不一样!你姐夫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以为高枝是这么好攀的吗?”苏珍心里的苦水根本无处可说。 苏琳依然含着怨气,“还不是因为她先怀上了蒋胜的孩子,她勾搭上蒋胜的时候,我们还没分手呢!早知如此,我就该先下手……” “啪——” 面对油盐不进的妹妹,苏珍积攒已久的情绪一个没收住,化作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了苏琳脸上。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手掌发麻的同时,苏珍感觉自己小腿上伤口渗出的血正沿着皮肤往下滑。 苏琳捂着脸,眼里的血丝红得冒光,“苏珍!!!你疯了!你凭什么打我!” 苏珍冷笑一声,“凭什么?!凭你身上穿着我的衣服!你还真把周家当自己家了?!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敢擅自翻我的衣柜了?!上面的价签你已经摘了吧?!你看看你这幅不值钱的样子,哪点配得上这件衣服?!” 被姐姐如此羞辱一番,苏琳气得要疯了,大声嚷嚷道,“你光鲜!你靓丽!你不过就比我大了几岁,我叫你一声姐而已!你现在什么都有了,就学会教训我了是吗?!咱妈都没这么扇过我!!!不就一件破衣服吗?!我还给你!!!” 一遍说着,苏琳站在喷泉旁边就开始扒自己身上这件衣服。恰好此时,见苏珍迟迟未回座位的周启轩出来寻人,正巧见着苏琳动手脱衣服的这一幕。 周启轩想起来,苏琳之前给自己发消息说想借苏珍衣柜里这件衣服穿一天,他没多想就擅自替苏珍答应了苏琳的请求。这会先入为主地认为,是自己老婆小家子气,舍不得这么一件衣服。 周启轩走进跟前,站在姐妹俩中间隔开硝烟。他幻想着自己是电视剧里的霸道总裁,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苏琳肩上,制止她继续脱衣的动作,“小琳,外边这么冷,别冻着了,啊~” 周启轩替苏琳拢好衣服,摆出一副和事佬的样子,转向自家老婆,“咱表弟婚礼的场合非要闹这么难看吗?小琳是问我借的衣服,我没来得及告诉你,一点小事而已,别伤了姐妹和气。” “你把我的衣服擅自借出去,你倒是会替人慷慨。”苏珍简直快被他气笑。 那可是她自己都舍不得穿的衣服。 周启轩听出苏珍语气里的不满,一副大丈夫的嘴脸,“你衣柜里好些衣服不都是我给你买的吗?买了平日里也不见你穿。琳琳借你一件衣服怎么了?” 你给我买的?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鬼话。 苏珍觉得可笑至极,周启轩给身边那些莺莺雀雀出手向来大方,可自己花过他周启轩几个钱?就连他交到自己手里的那张信用卡还是限额的。 此时,苏琳当着周启轩的面,迅速切换成一副软塌塌的态度,“是我的错,我应该提前问过姐姐的,我没想到她会这么介意。” 看着苏琳泛红的眼眶,润湿的眼尾,周启轩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心疼。他觉得自己老婆对自家妹妹属实过于苛责。 自家的老婆是可以回头再安抚的,老婆的妹妹是一定要留个好印象的。周启轩觉着,眼下显示自己的绅士风度更要紧。 “小琳,你这件衣服挑得太单薄了,外边儿这么冷,先跟我进去吧,别再冻感冒了。”周启轩一把拦住苏琳的肩膀,带着往回走。 周启轩拥着苏琳一边走,一边还不忘用后脑勺嘱咐苏珍,“你也别闹脾气了,快回来,里边仪式都快结束了。” 苏珍望着两人一齐走远,听不进劝的人她也不想再追上去劝。 动怒吵过一架,苏珍感觉身体被抽走了大半力气,心脏在胸口突突跳个不停,腿一软,在喷泉池边上坐了下来。 婚庆公园里浪漫的音乐还在继续奏响,身后的喷泉不停溅出水花声响,没想到这石料坐着竟然这么冰,连太阳晒在身上都是凉的。 苏珍低头查看腿上的伤。 膝盖下方伤口渗出的血珠一路滑到了脚脖子,在白皙的小腿上拉出一道可怕的殷红。 手边也没有纸巾能用来擦拭,苏珍竟然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有人踩着草坪走进,脚步声被音乐掩盖。 直到苏珍注意到跟前落下一片人影,这才抬头。 周正庭正站在她一臂远的距离,“怎么弄的?” 67.“算了,你别动。” 见来人是周正庭,苏珍有些意外。 刚刚在教堂里,自己和妹妹拉拉扯扯的场景,一定是被他瞧见了。苏琳身上意外出现的那件衣服,她还不知道要怎么跟重金买衣服的这个人解释。 “不小心碰伤……” 苏珍伸手想遮掩腿上的伤,被周正庭钳住手腕制止。 只见他蹲下身,撩开碍事的旗袍下摆,凑近准备查看伤势。 他的手指触碰到小腿肌肤的片刻,苏珍忽然腿上肌肉一阵轻微抽搐,她左右环顾片刻,庆幸此刻四周并无熟人在场,紧绷的肌肉这才松懈一些。 “别动。” 周正庭抬头的手握住她的小腿,手掌温热,指节有力,不容反抗。 苏珍看着他从西装上口袋将那露出一角的方巾抽出,将她腿上那道快要干涸的血迹擦干净,再用方巾围着她的小腿简单包扎一圈。 苏珍看着周正庭的手指挑着丝巾动作,略显生疏地在她腿上系好一个节,最后还不忘将食指贴着她的小腿肌肤勾进丝巾环里,试试松紧程度。 “先凑合一下。”周正庭抬眼对上苏珍的目光,“能走吗?我车上备着医药箱。” “我……” “算了,你别动。” 周正庭突然一手勾过苏珍的膝弯,一手环住她的后背,将人打横抱起。 苏珍的身体忽然腾空而起,双手自动勾住了对方的脖子。 等到身体落稳在他手臂,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正落在周正庭的怀里。 这下,心跳得比之前更快了。 周正庭的下颌线近在眼前,喉结似乎有微微浮动。阳光从他头顶斜后方照过来,沿着他的发丝勾勒一层金边。 周正庭抱着她一步一步朝着驻车场的方向走去,身后庄严的教堂一步一步离得越来越远。 头顶有几只公园里驯养的白鸽扑棱着翅膀飞过。 教堂顶楼的钟刚好在中午十二点整敲响。 教堂里传来喧闹人声,新郎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亲吻新娘。 苏珍什么也听不见,只听见自己胸腔里动荡剧烈的心跳声。 直到周正庭将她放上车后座,苏珍感觉方才一直飘着的灵魂才重新落回身体。 抱着人走了一路,周正庭放下苏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脱下西装外套,扔在后座。然后又解开衬衫领口第一粒扣子,再捏开袖扣,将袖子挽至半截手臂。 周正庭绕到车后,从后备箱翻出医药箱,提着重新回到车后座,苏珍伸手想接,接了个空。 “我来。”周正庭一开口,总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口吻。 “……”苏珍悻悻收回帮不上忙的手,虚握在自己大腿上。 周正庭在她身边坐下,医药箱放在身侧打开。 先用撕开一包密封的消毒棉,沾了生理盐水,捏着她的腿将上面的血迹擦净,再拧开一瓶碘伏,用棉签沾了,轻轻涂在她伤口上。 最后再找出一片消毒纱布,绕着她的伤口轻轻包绕几圈。 苏珍默默看着他专注的神情,根根分明的睫毛都收入眼底。 周正庭这一套操作下来很是熟练,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以前也经常这么消毒伤口。 是给其他人处理过伤口吗? 还是他也受过伤? “你自己按一下,我用胶带粘上就处理完了。”周正庭的声音打断苏珍的思绪。 “哦……好。”苏珍贴着他手指按压的位置按上去。 周正庭腾出手,利落地撕断几根医用胶带,将纱布固定,“好了,先这么应急没问题。” “谢谢爸爸。” 周正庭一边合上医药箱,一边随口发问,“是苏琳弄的,对吗?” 苏琳暂时还在周家借住,苏珍不希望妹妹给周正庭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是。” “你每次撒谎的时候,特别好认。”周正庭戳了戳她眉心。 苏珍嘟囔着小声辩解,“是我自己不小心……” 周正庭忽然用手摸上了苏珍的头顶,轻轻揉了揉,“我知道她是你的妹妹,你不用害怕我会赶苏琳走。你无需偏袒她,更不要为了她受伤。裙子可以再买新的,小孩子犯错也有被包容的机会……” “但是……”周正庭缓缓移手往下,捧住苏珍的脸颊,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耳廓,“如果有任何人会伤害到我的小珍珠,我只能让那个人消失。” 苏珍听着耳边手指摩擦的声音,心里忐忑,“琳琳她还小,心性未定。她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先替她道歉……唔。” 周正庭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她一下又很快松开,像是责备她这是在说什么胡话。 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小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你不应该把‘姐姐’这个身份的责任强加在自己身上,更犯不着承担他人的过错。” 他的眼睛,离得好近…… 贴脸的距离,周正庭的眼神看起来比平日里更深邃无底,苏珍一点点溺入那漆黑的瞳仁里。 周正庭的鼻息擦过她的唇尖,不知过了多久,欲吻不吻地僵持着。 苏珍感觉后脑勺上手掌力气正在消失,周正庭好像打算松开她。 不知怎的,苏珍双手突然不听控制,自主放肆地环上了周正庭的脖子,主动送上了这个差点夭折的吻。 空气仿佛滞了一秒。 周正庭没有抗拒,任由她勾着脖子。 ……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苏珍自己都懵了,又惊慌失措将人松开。 她这是在干什么! 她竟然主动吻了周正庭! “我……我知道了,谢谢爸爸。”这句回答距离上一句对话已经过了太久,苏珍紧张得用手抚了抚旗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坐了个端正。 在苏珍不敢直视他的时候,周正庭脸上显了难得一见的笑意。 “你受了伤,我们也不必再凑婚礼的热闹,不如我先带你回去。” 周正庭下车将医药箱塞回后备箱,发了个信息在家庭群,告知另外两人自己带着苏珍先行回家。 周正庭在驾驶位发动汽车的时候,苏珍由于腿脚不便依然坐在后座,手心捏着那条已经皱成一团的方巾。 蓝底金线的填花天华锦纹样,染了不和谐的血渍。 这条蚕丝材质的方巾看着有些眼熟,苏珍想起Daddy好像也有这种款式的方巾。她曾经在红砖房卧室里见过。 两人连品味都这么一致吗? 苏珍默默注视着周正庭正在单手打方向盘的背影,忽然意识到,不仅是丝巾的品味,两人就连身型和说话的口吻都很相近。 苏珍不由得内心嘲笑自己,为何总是爱上相似的某一类人。 又是这种,可望不可及的人。 68.术后这段期间,不要有同房行为。 周正康先前讨钱讨到一半被王丽颖打发了,却并未着急离去。 他回到停车场,找到周家的车辆之后,钻到了后方角落另一辆车内,放下一半座椅靠背躺成个无赖的姿势。 害怕王丽颖不兑现承诺,周正康打算来个蹲点守人。 周正康正等得百无聊赖的时候,竟然意外看见周正庭怀里抱着个人走了过来。 周正康登时眼睛都瞪大了——周正庭怀里抱着的人显然不是王丽颖。 这么看着……很是眼熟…… 这?这?这? 这不正是刚刚在婚礼上见过的旗袍美女吗? 这可是小轩他老婆啊!!! “不得了啊,我的哥。连自己的儿媳妇也要碰!我呸——” 周正康吐出嘴里叼着的半截烟头,愤愤按在车载杯槽里捻灭,然后掏出手机弯腰趴在窗口,对着不远处的两人按下了摄像按钮。 周正康目不转睛盯着手机屏幕里拍摄到的画面,内心忍不住接连惊呼—— “尊贵的周总还有亲自给人上药的时候?” “怎么……动手摸上腿了?” “这他妈?!怎么还亲上了?” “卧槽!又亲?!” “好你个周正庭,没想到你竟也是这么一个下三滥的玩意儿,你还是人吗?!连启轩的老婆也要碰?!这下落我手里了吧!看我不敲你一笔大的!” 直到看着周正庭启动车辆,从停车场出口驶出,周正康正打算停止录制,将视频保存,不料手机突然弹出提示框—— 【内存已满,录制失败。】 气得周正康用力狂捶了八次方向盘。 “啊啊啊啊啊——操他妈的!竟然没录上!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老子怎么穷得连部手机都买不起了!老爷子手里的钱,绝对不能全让你这个畜生都拿走了!” / 另一边,婚宴已经进入到就餐环节。 周启轩带着苏琳跟王丽颖坐在了一块儿。 这一大桌子坐着的,都是新郎家里这边的近亲。 酒席间,蒋胜和新娘携着父母一起过来敬酒,蒋父蒋母二人郑重地给桌上一位老太太把酒满上。 蒋母王丽馨更是激动地搂上老太太的肩膀,“三姑,您算得真准,去年腊月的时候您就说过,蒋胜他今年会有姻缘,明年就能当爹。你看看咱新娘子这鼓囊的肚子,真的都应上了,就连月份都跟您说的一点不差!现在就等着孩子出生了,要真是同您说的,头胎是个带把儿的,我们一家再专程带酒上门去谢谢您!” 王丽颖听见妹妹这话,手上的筷子停了,伸长脖子认真打量起对面这位同桌吃席的“三姑”。 只见三姑十个手指头戴满了大大小小的戒指,脖子上还坠个黄玉挂件儿,脸上已经攒了不少皱纹,两根吊梢眼迷成一条缝,看模样很像个通晓玄学的老太太。 敬完酒,王丽馨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着王丽颖隔空喊了一句:“哎,姐姐,你不是正愁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吗?让咱三姑得空给你算一卦呗。” 王丽颖尴尬笑笑,嘴上谢过妹妹的好意,心里却埋怨她不该当众提起这件事。 儿子启轩是同辈里结婚最早的,偏偏这儿媳妇肚里至今连个动静都听不见。 这么久了怀不上,一定不是自己儿子的问题。等婚礼结束后,得赶紧带苏珍去医院检查检查。 王丽颖看着王丽馨去了别桌敬酒,确认妹妹无暇顾及自己这桌的时候,带着周启轩在三姑身边挤了个个座儿,苏琳也一同跟了过来,站在他们身后。 “那个……三姑,依您看,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呢?我给儿媳妇都换过三副药方了,可是一直没能怀上,是不是要带她去庙里拜一拜,找仙师看一看她身上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啊?” 三姑用吊梢眼斜着睨了王丽颖一眼,“说不定是你儿子的问题呢?” 王丽颖听了有些不悦,“怎么会呢,我儿子他每年体检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从小到大也没住过院,他不可能有问题的啦!倒是我家这个儿媳妇,吃饭挑嘴,那身子骨快瘦成……” 王丽颖还想继续说,被三姑打断。 “把你儿的八字告诉我一下。” 三姑拿了周启轩的生辰八字,手指掐了几个字诀,眼神落在一旁的苏琳身上,“很快了,再过三个月吧。” “真的吗!那太好了!”王丽颖没料到三姑竟然说得这么果断直接,大好的消息,她立刻信以为真。 王丽颖又想起三姑不仅能算日子,还能看孩子性别,又进一步问,“那我可得提前把婴儿用品都备齐,三姑,我该按着男娃儿还是女娃儿的样式买呀?” 三姑手指藏在袖子里掐了掐,忽然停滞下来,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连先前眯着的眼睛都张开了——这是怎么回事? 三姑以为自己算错,又在心里重新演算了一遍,竟然还是和之前的结果一样。心里不由得犯起嘀咕:怎么算出来这家儿子会得个男娃儿,这儿媳肚里怀上的却是个女娃儿呢? 王丽颖见了三姑的神情变化,心中一紧,生怕三姑嘴里下一句会说自己的宝贝孙子会有什么意外,“三姑……可是算出什么了?” 天机不可泄露,三姑决定委婉谨言,“你会得个男孙。” 王丽颖一听这话,高兴得捧起一边周启轩的手拍了拍,“快谢谢三姑!谢谢三姑!那我们就等着三个月之后的好消息了!” / “我的建议是,在取出皮埋药物之后,过两到三个月再怀孕。” 隔音的私密办公室里弥漫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进来的房间反锁了门。 苏珍和周正庭此刻正一起坐在王医生办公桌的对面。 腿上这点小伤口,苏珍原本以为周正庭会直接开车回家。 没料到,在开车回家之前,周正庭竟然提出先带她去一趟医院。 一是,重新让医生帮忙确认腿上的伤口是否有碍。 二是,联系王医生私下给苏珍安排做个身体检查。 等待检查结果的这段时间,周正庭带着苏珍来到了王医生的办公室。 这位王医生正是当初帮忙安排给苏珍做皮埋避孕手术的专家教授,也是周正庭暗中信得过的人。 听到王医生的答复,周正庭有些意外,“要等这么久?” 王医生解释道:“因为取出左炔诺孕酮硅胶棒之后,药物在体内代谢仍需要一段时间。不建议太快受孕,以免药物会影响胎儿正常发育。” 周正庭:“现在取出来,会有其他身体副作用吗?” 王医生:“没什么影响,周总您不用过于紧张。如果确实有备孕计划的话,我这边尽快为您安排手术。只是要注意,术后这段期间,不要有同房行为。” 69.自己也许是有过一个孩子的。 听着周正庭和王医生两人一问一答,苏珍坐在一旁静静听着,自己都未曾察觉,指尖被自己掐得泛白。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这是…… 打算让自己受孕了。 眼下婆婆王丽颖着急抱孙子,而她嫁入周家之前又跟周正庭有过协议,自己绝对不能怀上周启轩的孩子。 如果她还想继续名正言顺留在周家,这是唯一的解。 周家不可能无后,而她作为周家传宗接代的儿媳,想要延续周家的香火,就必须怀上另一个周姓的子嗣。 早在协议上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苏珍就隐约预料到会有今天。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这么想起来,周正庭好像曾经不止一次试探过自己的意见。 最近的一次便是从坪城回来当天,在他书房做爱的那一次。 当碗她身上被周启轩弄出了痕迹,周正庭见了之后心头大怒。 苏珍双手被周正庭绑在身后,腿心大张被架在他大腿上扇巴掌惩罚。 【“插进去的话,小珍就要给爸爸生宝宝,好不好?”】周正庭用性器抵在她的穴口发问。 苏珍当时早就理智全无,甚至自己还主动浪叫着提出了【“我们……生个宝宝吧。”】这种昏了头的邀请。 此刻坐在王医生的办公室,苏珍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说不出话。 怀孕是她自己答应的事。 更何况…… 凭心而论,如果自己注定要怀上一个孩子,让她在周正庭和周启轩之间做出选择,答案毫无疑问是前者。 如果自己肚里真的怀上周正庭的孩子,他一定会护自己安全。 苏珍已经在心里做出了这个忤逆人伦道德的决定。 王医生:“那好,先看看体检结果,苏小姐身体状况合适的话,近期安排手术。” 苏珍的体检被医院加急办理,体检报告装在密封袋里递过来,王医生开始逐一解释各项数据指标的含义。 周正庭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偶尔还会针对某项偏离正常数值的指标进一步提问,听到王医生说并无大碍才放心让他继续往下说。 苏珍的目光在体检报告上扫过,目光停被其中一项勾住,再也听不进王医生还在说些什么。 【是否有过生育史?○有 ●无】 苏珍目光放空,心中怀疑这一项指标是否足够真实。 因为,自己也许是有过一个孩子的。 / 自从在圣诞节收到Daddy为自己亲自带上的项圈之后,苏珍便一直思考着要给Daddy回礼。 自己也无力支付价格昂贵的东西,左思右想,还是亲手做出的东西最有诚意。 苏珍从擅长做甜品的法国同学那里讨来巴斯克奶油蛋糕的配方,然后再一次借用了Frank公寓的厨房,熬夜做出了一个有模有样蛋糕成品。 借着感谢方诺老师圣诞夜收留自己的由头,苏珍敲开方诺老师的办公室,将蛋糕亲自交到她手上。 “我特地做了个8寸的,就是想让您带回家,跟家人一起尝尝。”苏珍别有用心地提示道,“我是在尝试各种不同的调味配方,所以想收集尽可能多的意见。” 隔了两日,苏珍见缝插针在设计楼的连廊逮住方诺老师,聊过几句论文设计的问题,又将话题一转:“对了,方老师,上次的蛋糕,您家人觉得味道如何?” 方老师回答:“我和我先生都很喜欢,真是谢谢你了,Jeanie。” 苏珍一边笑着点头,一边装作随口追问,“那您弟弟有尝一尝吗?他的意见如何?” 方老师:“他啊,圣诞节一过就立马回国了。但我觉得他可能不会喜欢,因为他向来不爱食甜。” 听见这话的时候,连廊正好吹来一阵深冬的冷风,苏珍嘴角散着白雾,脸上冻僵的笑在雾里褪去。 Daddy早已对自己知根知底,自己竟然连他的口味都一无所知。 可她一定想为对方也做点什么。 盘着脖子上的戒指纠结了几日,苏珍终于在手机上直接向方先生本人提问,“Daddy,您能告诉我您的联系地址吗?我想……给您寄新年礼物。” “不用。” 简洁明了,淡漠疏离。 苏珍将手机往床上一扔,仰面用枕头捂住自己的口鼻,在棉花里闷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连见都不愿见自己一面!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知道通讯地址呢! 好像两人的关系,除了脖子上这个冷冰冰的项圈,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 苏珍像是在跟自己赌气,接连好长一段时间,除了约定十项里的日常问候,与Daddy再无多余的沟通。 苏珍甚至心里开始默认,自己和Daddy的关系将会一直如此平淡地持续,等到自己毕业那天就自动结束。 直到一次去欧洲游学访问,苏珍落地伦敦希思罗机场发现自己托运的行李箱丢了。 站在陌生的异国,苏珍举目无亲,不得不拉下脸找Daddy求助。 Daddy:“你行李箱里都有什么?列个明细给我,我找海关的关系帮你问问。” 苏珍一边惊讶于方先生竟然连英国的海关也能有关系,一边将行李里自己还记得的物品列了个七七八八发过去。 好在贴身带着的证件还在,苏珍在Daddy的指示下先去酒店办理入住,不久听见有酒店工作人员敲门。 黑色马甲的服务员送来的行李箱,正是自己丢失的那款。 但是,这个箱子明显是崭新的。 苏珍疑惑着将行李打开,里面的东西跟她列出的清单都一一对上了,还多出了一只Jellycat帕丁顿熊。 箱子里的东西无一不是带着崭新的标签,随手翻看了两个,价签上面的数字,远远超出了自己平日的消费范围。 苏珍瘫坐在地上。 这一箱子东西,根本就不是她在飞机上遗失的物品。根本是Daddy按她列出的清单,派人一件件买齐再送过来的。 呆望着这一箱子崭新的行李物品,苏珍愈发觉得,自己欠他的,永远还不起了。 时隔小半年,苏珍忽然又想起那个廉价得只需熬夜一个晚上就能做出来的巴斯克奶油蛋糕。 自己能给Daddy的东西,对他而言,简直不值一提。 苏珍从行李箱里抓出那只帕丁顿熊玩偶,捧在手里,苦涩地笑了笑。自己对Daddy而言,大概也就跟这只毛绒玩具差不了多少。 70.养育玫瑰的人是希望玫瑰结出金子吗? 结束游学,从欧洲回到学校,苏珍给要好的几位朋友都带了纪念品。 苏珍去见青木裕子的时候,看见裕子正千娇百媚地朝一辆红色跑车挥手道别。 苏珍好奇地看了那车主人一眼,发现车主人竟然不是裕子之前的那位俄罗斯大叔Dom。 “你……换人了?”苏珍问裕子。 裕子:“对啊,上个月换的。这很奇怪吗?” 苏珍:“你跟之前那个,那个俄罗斯人分手了?” “说不上分手吧,就是双方和平结束而已啦。Dominance amp; Submission只不过是一种合作关系,好比生意伙伴各取所需。当合作理念出现分歧,分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裕子勾起脖子上的新项圈,“所以,我又找了个新的合作伙伴,换换口味。” 苏珍:“……” 原来自己和Daddy之间的羁绊,只是薄如蝉翼。 “喂,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裕子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苏珍。 “我在想,在我和他结束关系之前,要如何偿还他对我的恩情。” “恩情?你是指,他在你身上的开销?哈哈哈哈哈哈!”裕子忽然笑弯了腰,“Jeanie,你可太有意思了,你根本不欠他的呀。养育玫瑰的人是希望玫瑰结出金子吗?是因为多亏了玫瑰,他才能享受养花的乐趣,你明白吗?” 苏珍:“可是……我还是想为他做点什么。” 青木裕子在苏珍额头上弹了一个脑瓜崩,“Dominance amp; Submission的关系里,我们唯一要做好的事情就是服从。Jeanie,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Rule No.10: Sub不得爱上Dom,否则立即终止关系。 苏珍脑海里条件反射一般,瞬间闪现这条约定。 她被这裕子突然抛出来的问题吓到,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会……我们有过约定,我不可以对他产生'love'这种感情,否则就结束关系。我只是,我只是单纯想表达我的感激。” “你看,你已经开始担忧你们以后会分开了。”青木裕子露出小虎牙,笑得狡黠,“我奶奶告诉我过,当你面对某个人时常预感到离别时的隐痛,你必定是爱上他了。” “我……” “你之前说,你们的关系只会持续到你毕业回国之前。既然如此,你不如在毕业前告白赌一把。赢了就是赚到,输了也不亏。” / 毕业前的聚会总是格外多。 此刻面对面相聚一室的同窗好友,谁也说不准下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 也许是长久的分别,也许这辈子只剩下最后一面。 在学生活动室里,众人抱着酒瓶子围坐一团,苏珍身边依然跟着Frank这块牛皮糖。 在身边同学看来,Frank早已经是苏珍的男朋友。但Frank一直清楚,那只是他哭着闹着求来的一个空头名号。 Frank脸上已是整片酡红,拉着苏珍的手放在胸口位置,“Jeanie,你马上就要毕业离开了……而我还要继续留在这里……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选择过我……也许以后我的心意会发生改变……但我还是想再一次告诉你……此时此刻,我爱你……如果你愿意选择我,我愿意毕业之后去中国找你……我保证会成为一位很好的男朋友。” 苏珍听得心里一阵酸楚,正是因为Frank对她太好,对她无条件纵容,她才一直对他坦诚自己的真正想法。 Frank是个很好的朋友,但是她不爱他。 苏珍双手捧住Frank这颗金毛卷发的脑袋,觉得又可爱又心疼,“你为什么总是把‘我爱你’挂在嘴边,要怎么才能像你一样,如此自然地表达爱意呢?” Frank望向她的眼里亮晶晶的,“生命只是时间中的一个停顿,万事万物的意义都只在发生的瞬间。从小我母亲就告诉我,当你爱一个人,那就说出来。” 当你爱一个人,那就说出来。 说出来。 哪怕明知自己是飞蛾扑火、蚍蜉撼树,也至少希望在离别前,让对方知晓自己的心意。 苏珍忍不住吻了Frank碧绿色的眼睛,“谢谢你Frank,你已经做得比我男朋友还要多了,我会很想你的。” 71.内裤落至脚腕,又被灵活的脚腕甩脱,身上 万人毕业典礼当天,校园里处处人声沸腾。 毕业生身着学位长袍,戴着个性装饰的学位帽,与身边好友热切交谈。 学业生活暂时告一段落,即将各自奔向无限可能的未来,开启下一个人生阶段,人人脸上皆是意气风发的神态。 毕业这天,学子们往往会有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相伴,父母、挚友或者爱人。 但苏珍除了能跟身边同学客套地聊上一两句,大部分时间却是独自一人穿梭在人群之中。 母亲和妹妹远在天边,亲爹早就不知横死在哪个地下赌场。而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大部分都来自于方先生的慷慨赞助,真希望自己穿着学位服的样子能给他看看。 来往人潮中,每当看见身型高大的亚洲面孔,苏珍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但每一次都不是他。 明知道Daddy不可能跑来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她却仍然可耻地在心里抱有一丝期望。 被人群裹挟在毕业巡游的队伍里,苏珍听见身边传来几声礼花爆开的声响。 仰头看见空中飘散着漫天的彩带,还有被人抛至半空的学位礼帽。 毕业巡游的终点是露天体育馆,毕业生依次入坐,聆听校长致辞、特邀嘉宾发表毕业演讲。 等到演讲结束,掌声响起,毕业典礼临近尾声,学生生涯落下帷幕。 最后再与朋友一一拥抱、亲吻、挥手道别,苏珍独自回到红砖房。 临街入口的门阶上,放着一束巨大的粉白花束,水粉色的曼塔玫瑰搭配白色郁金香和淡黄洋桔梗,显然是精心搭配过,不落俗套。 这种浪漫无比的风格,苏珍第一个想到Frank。先前未曾留意手机消息,苏珍这才发现手机上有Frank发来的毕业祝福。 苏珍赶紧给Frank回复信息:“花我收到了,谢谢你,小甜心。” 先用钥匙打开门,苏珍然后才蹲下身。花束过于丰盛,她不得不用双手并用,才能环抱起这蓝白渐变的巨型玫瑰花束。 淡淡的花香萦绕在鼻尖,抱在手里的花束挡住了脚下的视线,低头看不见台阶。 苏珍上楼的时候几乎一步一探,走得缓慢。 楼梯走道的墙壁上,那副方先生的马术比赛照片还挂在老地方。 马背上的男人依然看不清脸,但苏珍的目光久久停留在上面。 “Daddy,我毕业了。” 照片上的人沉默不语。 连这人的聊天对话框里,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苏珍从欧洲回到美国之后,主动提过要偿还那箱崭新的行李物品,再次被Daddy拒绝。 此后两人的沟通氛围变得愈发疏远。 苏珍嘴里咬着项圈上的戒指,记不清今天是第几次点开Daddy的头像。 明明自己早就跟他再三说过,今天是自己的毕业典礼,他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难道他已经默认明天开始就要自动解除契约? 午夜零点一过,两人算是什么关系? 今天算不算是最后的表白机会? 想跟他告白……到底应该怎么说。 红砖房里只亮着卧室床头的一盏落地灯,一片静谧安宁的氛围。 苏珍靠床坐在地垫上,心里却是无比焦躁。 她在备忘录里敲出长长的自剖告白,又逐字删掉,转去聊天软件界面反复查看有没有新消息。 仿佛一团雾堵在胸口,好想抽烟。 Rule No.6:自慰、抽烟、喝酒需要提出申请。 一想到有事情可以向对方汇报,苏珍飞速敲下消息发送过去。 苏珍:“Daddy,我想抽烟。” Daddy很快回复:“准。” 平日里自己说想抽烟的时候,十次有九次他是拒绝的,怎么这次就一个“嗯”字? 得了应允,苏珍反而更不高兴。 连起身都觉得麻烦,跪着用膝盖挪到床头柜旁边,从抽屉里摸出绿摩尔薄荷味香烟,引燃叼了一根在嘴里,长长地吐雾。 香烟才抽了一口,夹在指缝,苏珍又提请求:“Daddy,我想喝酒。” Daddy:“准。” 这也不管? 苏珍故意挑出一瓶烈性朗姆酒,不要命了一般往自己嘴里灌。 等自己再醉一点,再醉一点,就能说出口了。 苏珍:“Daddy,我想自慰。” Daddy:“准。” 叮咣—— 空酒瓶倒在地上,烟头在烟灰缸里被捻灭,床头的花束被打翻落在地上。 苏珍从中抽出一只硕大饱满的曼塔玫瑰,对着床尾的摄像机坐下。 她知道他一定在看。 苏珍将玫瑰茎捏在指尖旋转,像是小女孩急切想要证明自己的魅力,“这是今天毕业典礼男朋友今天送我的花,你知道的,那个我经常跟你说起的Frank。” 苏珍一件一件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外套、发箍、衬衣、长裤…… 内裤落至脚腕,又被灵活的脚腕甩脱,身上终于一丝不挂。 喝过酒的身体有些发热,身体关节部位泛着浅浅的红。 苏珍拨开自己的膝盖,对准摄像头张开了腿心。 她伸手摘下一片玫瑰花瓣,拈在手里,按上已经湿润的阴穴。 粉白的花瓣陷入媚红的花芯,沾了晶莹的水。 “嗯啊……”无比缱绻娇媚的声音从她嗓子里逸出。 苏珍撒了谎。 她根本不是在自慰,而是在勾引。 72.跪趴的小狗姿势 po18gb.com 纤细的手指按着花瓣,在腿心的幽秘之处搅乱一池春水。 脆弱的玫瑰花瓣很快被蹂躏得不成样子,被身体分泌出的水液完全浸透。 “Daddy……你在看我吗?” “Daddy……嗯啊……我要你看着我……嗯啊……” “这是别人送我的玫瑰……你想看我放进去吗?” 苏珍的手指轻轻一压,玫瑰花瓣在阴穴口没入一半。 水面没过玫瑰花瓣,将指尖都镀上一层水光亮色。 一点一点,花瓣快要完全陷入深渊。 摄像头那边长久地沉默不语,苏珍继续加注赌桌上的砝码。 她伸手摘下又一片花瓣,覆上自己的乳峰,用指尖按住花瓣旋弄。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eis wu.c o m 花瓣摩擦着奶尖,被揉碎开来。花瓣的裂隙略带湿意,乳尖迅速变得挺立,染了玫瑰的植物芳香。 破碎的花瓣有几点挂在乳球上,沾到腰腹处,不肯坠落,轻轻颤颤地动荡。 手掌将乳球包握揉捏,指缝卡在奶尖上,“想要……想要Daddy尝尝这里……好不好……” 身下的玫瑰花瓣已经被手指塞入体内,粉红的媚肉里夹着花瓣的浅白,乍一眼看上去,像是含着一团粘稠不化的浓精。 “想要Daddy触碰下面……嗯啊……Daddy,你在看着我吗……” “你难道……对我一点……哪怕一丁点想法都没有吗……我是你养育的玫瑰……只有你才能采撷……嗯啊……” 手指抠得太深,苏珍穴口一张一合,那花瓣简直快被完全吞没。 摄像头终于传来一句低沉的指令,“够了,停下,今晚到此为止。” 酒壮怂人胆,反正两人的关系即将走到尽头,苏珍今夜是打定主意不会听话了,Daddy的话她全然当做没听见。 苏珍甚至抬臀将腿心张得更开,以保证对方能看清自己的手指正陷入身体里,压着那片花瓣缓慢抽送,“Daddy……你现在……身体会有反应吗?” 摄像头里略带怒意的电子音:“停下!你现在是把我当成你的性幻想对象了吗?!” “不瞒您说,一直都是。” 苏珍歪头笑了笑,抽回先前插穴的手指,从小腹一路摸上唇边,舌尖舔掉指缝的水丝,最后对着摄像头吐了吐舌头。 苏珍忽然凑近摄像头,低语一句,“天天都想,夜里最想。” 苏珍翻身过去,改成跪趴的小狗姿势,翘着屁股将腿心怼在摄像头前。 手从身后背过去,食指和无名指拨开阴唇,中指送进去,抠挖那片被淫水浸透的花瓣,这地方早就湿成一片,不停滴水。 苏珍的声音媚得像妖精,“嗯啊……Daddy……难道你不想试用一下我的小穴吗?” Daddy:“荒唐!快停下!这是命令!” 苏珍:“Obsidian.” Rule No.7: 在无法承受指令时,及时使用安全词。 她此刻说出安全词,摆明了就是要违抗命令。 她已经停不下来了。 既然已经主动撕开了自己幽暗的妄念,绝无可能再把秘密重新缝上。 摄像头里的声音透着一股冰冷:“Rule No.10.” 苏珍当然记得—— Rule No.10: Sub不得爱上Dom,否则立即终止关系。 但此刻无论她是否听话,两人的这段关系,注定都要终结。 苏珍脸上痴痴笑着,却感觉自己好似在深渊的钢丝绳索上挪步,她多么希望自己今晚能够赌赢这一局。 苏珍声音里透露出一点卑微,“您也喜欢这样看着我,不是吗?” “如果可以……” “如果Daddy喜欢……” “我可以……” “我想要…… “成为你的……女人。” “你越界了,Jeanie.”随之摄像头里传来一声叹息,“希望你冷静下来之后再跟我谈谈。” 摄像头忽然发出一阵机械声响,镜头垂了下去。 对方远程关闭了摄像头。 独留苏珍赤裸着身子跪趴在床上,手指停滞在自己身体里,一人独自面对满屋的空旷。 这就是他的答案——没眼看。 从床上翻身下来的时候,苏珍脸上已经被眼泪糊成一团。 方才自己这一出脱光了衣服搔首弄姿的行为,不过是自我感动的献媚、是自作多情的纠缠。 自不量力,卖弄洋相,愚蠢下贱。苏珍心里咒骂着自己。 “啊——”苏珍羞愧得简直想撬开地板把自己埋进去。 她抄起床头的那瓶“暮色香都”香水砸在地上,卧室里浓度过高的香水味道一瞬间爆炸开来。 碎成一地的紫色玻璃渣宣告她今晚输得壮烈而彻底。 身下的淫水快要干涸,苏珍抄起地上的花束,抱着朝浴室走去。 脚底不慎踩到一片碎玻璃渣,痛得她放声哭出来,身后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 坐进浴缸里,打开热水开关,将花瓣一把一把扯下,撒进浴缸里。 到最后只剩一捆光秃秃的花茎,浴缸里的水满至溢水孔,浮着满缸的花瓣和一丝血色。 身体失去力气,滑入水里,水面没过头顶,嘴角溢出气泡,披散的头发在水面散成一片。 身体被温暖的水包围,好像婴儿回到母体的羊水里。 不如就这样藏起来……再也不用浮出水面……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珍发现自己被人裹好了浴巾,塞在被子里。 脚底的伤口还疼,脚掌似乎被人缠了绷带,脚尖感觉充血发胀。 房间里还残留着浓郁的木质香,香草、雪松、香根草、苏合香脂的混合气味,正是昨夜碎掉那瓶暮色香都的尾调。 眼下房间已经被人收拾过,地上的玻璃渣不见了,甚至她昨夜一件一件脱掉的衣服也被人收走了。 醒酒的早晨头简直痛得要裂开,苏珍努力回忆,也只记得自己最后在浴缸里泡澡的画面。她后来是怎么到床上来的? 好像隐约记得有人将自己从水里捞起来,擦干了身子,处理了伤口,托着脑袋在脖子下垫好了枕头。 正当苏珍疑惑,看见Frank端着餐盘走进来,在她床头坐下。 见苏珍挣扎着想坐起来,Frank伸出手扶起她肩膀,在她腰后垫上一个枕头。 Frank满脸关切的神情:“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又是受伤又是昏迷的,令我担心!” “不小心打碎了香水瓶。”苏珍避重就轻,不打算让Frank知道自己昨晚上失恋耍酒疯的事,“可我没给过你钥匙吧?你是怎么进来的?” 虽然自己裸体的样子Frank也不是没见过,但一想到还是有些难为情。 Frank:“昨天我没能参加你的毕业典礼,我很抱歉。我担心你马上就要收拾东西离开,所以今天一早想再过来见你一面。在楼下呆了一会儿,刚好被这栋房子的管家从窗户里看见了,他开门放我进来的,还嘱咐我今天好好照顾你。” “管家?”苏珍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从来没听说过这房子里还有什么管家。苏珍一把抓住Frank的手臂,瞳孔微张,“昨晚上不是你抱我到床上的吗?!” “不是我。”Frank一脸疑惑地摇摇头,“还有,你昨天发消息跟我说你收到了花,尽管我很不愿意承认,但那的确不是我送的花。” “昨天不是你送的花?!昨晚不是你抱的我?!” 73.小狗被套锁勒住了脖子不停呜咽,再粗暴地 昨晚这房子里除了自己,还能有谁?! 谁能这么刚好在她溺水的时候将她从浴缸里捞起来?! 上楼的钥匙她从未给过别人,苏珍不得不怀疑昨晚照顾自己的人就是Daddy! 所以那束硕大的曼塔玫瑰也是他送的? 所以他是专程飞过来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的? 那他……为什么不肯见自己一面? 一想到自己昨晚对着镜头搔首弄姿的时候,他可能正在房子里的某个角落里看着自己,苏珍觉得自己昨晚真是脸丢大了。 只恨自己喝得太醉,连昨晚感知到有人在擦拭自己身体的时候,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哪怕看一眼,看一眼也好。 苏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问Frank:“那位‘管家’他人呢?在楼下吗?” “他……”Frank张嘴出声的这一刻像是过了一万年,苏珍盯着他的嘴唇,大气不敢喘。 “……像是有要紧事,刚刚我进来的时候他正打算出门。” 苏珍顾不得脚底的伤痛,下床的时候差点跪地,由Frank扶着,一瘸一跛地跳到窗台边,探出半个身子张望了半天,可这街上早就没了那位“管家的影子。” Frank:“Jeanie,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我从没见过你这幅表情。那位‘管家’到底是什么人?” 苏珍:“抱歉Frank,我不想骗你,这属于我无法对你坦诚的事。能不能麻烦你扶我下楼,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方老师家里一趟。” Frank:“你脚上的伤口在渗血,这样根本没办法走路,我们先去医院……” 苏珍:“不,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出发!” / Uptown别墅区的街道永远干净整洁,流浪狗都见不着一只。 罕见地出现那么一只,也会迅速被当地动物管理中心抓捕带走。 苏珍打车到方老师家附近的时候,看见街边上正停着一辆印有Animal Control(动物管理中心)的后货厢封闭式皮卡车。 下车之后听见路边有人议论。 “这只狗好像之前也被抓过一次。” “是又被弃养了吧,这领养的主人也太不负责。” 苏珍忍不住驻足了片刻。那小狗被套锁勒住了脖子不停呜咽,再粗暴地扔进后货厢,被卡车载向未知的命运。 直到车开出去很远,苏珍才继续朝方老师家门口走去。 富人区房子门口的草坪很大程度上代表了这家人经济状况。 方老师家的草坪像是最近才修整过,干净平整,几乎看不见草屑。宛如一块柔软干净的绿色地毯,将白墙绿顶的屋子半包围起来。 苏珍走过铺在草地中间的方砖路,正准备按下门铃,有人从屋子里主动打开了门。 方老师在门后露出一张眯眼笑着的脸,“上次你来还是圣诞节呢,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来要拜访老师?” 进屋的时候,苏珍闻见屋子里熟悉的雪松和香草根混合气味,一定是有人不久之前从红砖房里沾染了香水里的气味分子带过来的。 苏珍在厅堂扫视一圈,没见到有其他身影。 方老师:“快坐,你跟我一起喝咖啡如何?刚冲的。” 苏珍接过方老师递过来的咖啡,略微有些烫手。师徒二人分别在两张摆成90°的沙发上促膝落座。 苏珍突然不请自来,自觉有些冒昧,其实方老师完全可以将她拒之门外的。但她这般热情招待,像是在主动等着自己上门一般。 面对自己的导师,苏珍这会儿比答辩还要紧张,“方老师,我来是想找一个人。” 方老师却不问苏珍找谁,只说:“你的脚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跑这么远过来找他……这个人是你的什么人?” 苦恋已久的恩人。 “恩人。”苏珍略去了前面的定语,“也正是您的弟弟,方元先生。这几年一直是在他在资助我的学费。” 方老师捏起手里的细柄咖啡杯吹了吹,吞了一口,一点也不意外似的,“是吗,我都说了让他低调一些,怎么还是让你知道了他的名字。” 苏珍双目微张,“您……知道方先生一直在,在‘资助’我……?” 方老师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摇开咖啡的香气,“他呀,钱多得花不出新意,结婚之后又一直没能有自己的孩子。我偶然跟他透露过,自己手里有个经济困难的中国女学生,申请助学金有点困难。问他想不想体验一下当爹的感觉,帮忙资助一下,就当养了个女儿。我给他看过你的照片,他就同意了。” 他结婚了?他有家庭?他有……妻子? 苏珍手里的杯子险些没握稳,心脏晃动得比杯子里的咖啡还剧烈。 方老师的话里信息量太大,她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来。 自己平时跟Daddy沟通的时候,能察觉出他明显比自己要年长,但是好像自己一厢情愿地从未考虑过对方的婚姻状况。 对啊……他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方先生怎么可能还单身。 所以Daddy找上自己,根本就不是因为自己有多么特别,也不是因为那盒自作多情的糖醋排骨…… 只是因为……他刚好是方老师的弟弟。 只是因为……他没有孩子。 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听话的漂亮解闷玩具。 连脖子上的这根项圈都是她自己求来的。 方先生此刻应该就在这房子里,但他却让姐姐替自己出面,他到底为什么不肯见自己一面。 苏珍捏紧手里的杯子又松开一点力气,担心这薄壁陶瓷杯下一秒就会被自己捏碎。 “您和您弟弟对我的恩情,我一定会努力偿还!可我承了这么大的恩,眼下就要离开此地了,却还没能有机会见上方先生一面,我想……当面道声谢谢。” 苏珍只差没把“求求您,能不能让我见他一面。”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这个也许不太方便。”方老师依然是笑眯眯的表情,“方元他在中国国内属于半个公众人物,防不住有些媒体喜欢捕风捉影,所以他不太方便跟你见面。他肯定也不想伤你的心,但是抱歉,Jeanie。” 公众人物……除开那些娱乐圈的明星不谈,得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有资格成天被媒体盯着报道。 想过他位高权重,没想过有这么高这么重。 Rule No.10:Sub不得爱上Dom,否则立即终止关系。 他早就警告过自己的。 他们只是到期就会结束的契约关系。 “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苏珍闭着眼,端起凉了一半的咖啡,一口气喝了个见底。 苦涩的黑色液体滚下咽喉,脖子间项圈的存在感异常明显。 苏珍忽然想到那只被锁链套住脖子的流浪狗。 被人收养之后又再次被弃养是什么滋味,她大概能感同身受了。 方老师:“你刚刚说,你想偿还他的恩情?” 苏珍:“是。我知道我可能短期内很难还完,但我一定尽我所能。” 方老师:“任何事?” 苏珍:“只要我能做到。” 方老师:“你能给他一个……像你一样的孩子吗?” 74.吻比红灯的读秒更长。 “确定要孩子的话,事不宜迟,可以尽快安排手术。” 王医生合上手里的体检表,重新封装好交到周正庭手里。 周正庭将档案捏在手里,有力地握了握王医生的手,“多谢王医生,老规矩,别忘了。” 王医生:“明白,苏小姐在我这里的任何问诊记录都不会留档,您放心。” 再次上车的时候,苏珍坐在了副驾驶。 在等红灯的十字路口,周正庭忽然侧头望过来,衬衫领口第一颗扣子还开着,与她对视上。 苏珍一路都在偷瞄周正庭的侧颜,这下被抓了个正着,慌乱得来不及掩饰,“我……我……” 见她半天没个后文,周正庭唇角微弯。突然伸出手,十指交握抓住了苏珍的左手,凑近低头,吻住了她的手背。 苏珍:“……” 两人已经吻过、做过无数次,这个突如其来的暧昧举动却让苏珍无比意外。 苏珍甚至恍惚以为,两人是一对热恋中的爱人。 周正庭的唇离开她的手背,抬头再次同苏珍对视上。 苏珍一时间怔住。 他的眼眸此刻真的好温柔……怎么从前会觉得他的眼神很可怕呢? 眼看周正庭的脸越靠越近,鼻息的温热越来越明显,苏珍目光开始失焦,闭上眼睛。 “滴滴滴——”后车鸣笛提示。 此刻红灯变绿,周正庭不得不松开了她的手。 差一点,差一点就吻上了。 随着车子起步加速,苏珍脑子里混乱不堪的想法好像一个个失控的发条玩具,上弹下跳,乒乓乱撞,停不下来。 刚刚他的那个眼神……绝不仅仅只是长辈关爱晚辈的眼神。 有一点从前没有察觉过的东西在里面。 好像……在Frank的眼睛里也看见过类似的东西。 是……爱意吗? 苏珍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到——不对不对不对,自己马上就要怀上他的孩子了,那眼神当然是分给将来她肚里孩子的。 换做哪个男人,得知自己要当爹了都会这么开心吧。 / 汽车一路平稳驾驶,很快周正庭将车驶入家中的地下车库。 倒车入库的时候,周正庭瞥见家里那辆显眼骚包的查尔斯蓝色库里南。 这辆是周启轩的车,当初订车的时候,他还特地挑了个这么个接近粉蓝的颜色。 周启轩买回来之后,就开出去炫耀过两回,不小心磕掉一块门漆,补好之后再没挪过地方。 真碍眼。 周正庭掏出手机,对着这辆库里蓝拍了张照片,发出一条消息给常乐—— 【周正康缺钱,家里这件多余的东西放着占地方,卖了把钱转给正康。】 放下手机,周正庭似乎并不打算下车。 “在这里陪我一会儿。” 说着,周正庭按下苏珍的安全带锁扣,随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过来。” 车厢空间不算宽阔,苏珍在周正庭的搀扶下爬到驾驶位。 周正庭一手护在她后腰,另一只手掌扣上她后颈,分出的两根手指按在她后脑勺。 挂着玉镯的手腕勾上周正庭的肩颈,苏珍的珍珠旗袍被撩到半腰。 白色蕾丝内裤,跨坐在黑色西装长裤上。 两人额头快要抵在一块儿。 “今天医生说的事,你真的愿意吗?”周正庭问。 他望着她的,又是那个眼神。 苏珍此刻是清醒的,她说的话要作数。 “我,愿意。” 刚刚在十字路口错过的吻此刻终于补上,吻比红灯的读秒更长。 吻还没结束,苏珍身下已经有了明显的异物感。 突起的西装布料正顶在苏珍的腿心,在她软嫩的小凸包上蹭开一条凹进去的缝隙。 “唔……唔……唔……”吻的节奏逐渐没了章法。 苏珍挂在他肩上,虚悬下身压着那处突起,扭着圈晃动腰肢。 布料蹭得那一凹一凸的地方越来越痒…… 越蹭越痒,越痒越蹭。 苏珍怀疑自己上辈子可能是条渴死的鱼,被扔上岸的时候腰就是这么弹的。 “嗯,嗯,嗯,嗯,嗯……” 身下布料摩擦的声音有了湿意,西装裤上晕开一片水色。 “嗯,嗯,嗯,嗯,嗯……嗯啊——”嘴还被封着,苏珍却逸出了鼻音。 身下那根东西明显剧烈弹跳了一下。 “斯——哈——”周正庭突然松开她的唇,手臂压下她的腰,将人按在怀里。 苏珍刚才一直搂着周正庭的脖子,舌头陷在他嘴里,扭腰扭得正在兴头上,还差那么一点儿的时候忽然被人按了暂停,身下流水的地方空虚得要命。 “爸爸……?”苏珍轻轻挠了挠周正庭的后颈。 周正庭头放上她的肩,鼻息不停喷在她耳后。 “别动……” “别动……” “停一会儿。” 75.车内互相按摩下体,性器不停流水,想要吞 苏珍乖乖贴伏在周正庭身上,身体随着他的呼吸起伏,能感受到他胸肌上的体温。 耳边是他隐忍至极的呼吸声,苏珍自觉有些抱歉。 自己未免太过放浪形骸了。方才搂着他的脖子扭腰,两人裤裆子磨得快要起火,只顾着自己渐入佳境,不小心撩火撩过头,差点让周正庭在裤子里走火。 “王医生还说了……”,苏珍像是在为刚刚自己的行为辩解。 葱白纤细的手指有意无意地点在他脊椎骨的突起上,好似在用手指读秒。 “嗯?”周正庭鼻梁蹭着苏珍的耳垂,鼻音在她耳后激出一阵酥麻。 “手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能……那个……”苏珍说不出口。 还没定下手术的日子呢,这就着急了?平日怎么也没看出来她是个小馋猫。 周正庭揣着明白装糊涂,摸着她的尾椎骨向下去,勾起苏珍的蕾丝内裤,勒成窄窄一条绳勾在手里,再提着向上一拽,白绳被勒入臀肉里。 “不能什么?”周正庭在苏珍身后勾着那根内裤,手指一提一拽地动作。 “不能做……”苏珍感觉那蕾丝布料上的纹路已经印在了阴唇上,早就充血的小豆子也跟着被压紧了蹂躏。 阴穴里吐出的水液将那根绳子涂得湿透了,来来回回愈发滑腻。 “嗯啊——” 这一声呻吟仿佛挠在周正庭心上,他吸住了苏珍的耳垂,声音里带着吮吸的水响,“做什么?” 耳垂被他温热地含着,一阵酥痒过电的感觉从耳根子窜到腰上,苏珍禁不住这刺激,在周正庭怀里扭动,“做……做爱。” “啪——” 周正庭松开手指,内裤回弹打在肉上,发出清亮声响。 “小珍这么喜欢跟爸爸做?连手术之后的几个月也忍不了?那怀孕了也有一段时间不能做,怎么办?”手指拨开那根被拉扯变形的内裤,雪白的臀肉上现了一道红印,摸着红印往下。 “那就不插进来,只在外面……”苏珍主动撅起屁股去迎接那根手指。 言语间,手指轻车熟路去到熟悉的地方,陷入苏珍腿心的泥泞里。 “唔啊——”手指才进来,有点凉意。 周正庭一边用手指探索着她濡湿的小穴,一边从她耳根吻到鼻尖,“小珍怎么湿成这样?水都流到爸爸手上了。” 苏珍微微张开唇,细细密密喘息着,手指插进周正庭的头发里,“因为……唔啊……因为跟爸爸在一起……” 身下那处地方被公公的手指搅弄得不停滴水,骚穴含着手指又吸又夹,屁股一次次地往他手里坐。 一根手指不够…… 还想要更多…… 想要西装裤里的那根东西…… 偏偏周正庭一点也不着急,还有空腾出一只手来,从苏珍旗袍领口第一粒扣子开始,一颗一颗往下剥。 下翻的旗袍犹如捆绳,将人上身束缚,上臂抬不起来。苏珍的手不得不从他肩头挪开,下探到了周正庭的腰间。 大手在她背后挤开了内衣的暗扣,撇下罩杯,露出一对圆乳;小手在他胯下弄开了拉链,勾下内裤,掏出紫红的阴茎。 一根手指含在阴穴里,十根手指绕在肉茎上,两人彼此为对方按摩着性器,手上皆是温热的湿意。 “嗯啊……嗯啊……爸爸手指再往里一点……” “轻点宝贝……嘶哈……别弄坏了。” 鼻息错乱,唇齿相交,吻得又湿又浪。 乳球被捏扁搓圆,指缝夹得雪顶的小樱桃快要爆浆,“我的小珍珠……马上……要成为……妈妈了……到时候……这里……会变得……更大……会有很多……奶水……” 一双小手捧着那根又粗又烫的性器抚摸,手指沿着硕大凸冠勾圈,“只要……只要……爸爸……射进来……唔啊……射到我里面……肚子……肚子就会……有宝宝了……唔……” 快插进来,快射在里面——她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他偏装作听不懂。 苏珍手里捧着这根又硬又热的性器,心里馋得要命。真想让公公把身体里抠挖的那根手指换成这根大家伙。 向来被周正庭强迫惯了,“求爸爸操进来”这句话,苏珍试了几次都说不出口,全都化成可怜的呜咽被他堵在喉咙里。 她想要他。 她含着他的舌头舔舐吮吸,像只小动物在努力讨好自己的主人。 “爸爸……唔……爸爸……唔……我想要……”苏珍快要吻到喘不过气。 “想要什么?”周正庭。 “这个。”苏珍晃了晃手里的男性物件。 “想要谁的?”周正庭咬一口她的下唇。 “爸爸的。”苏珍声如细蚊。 “不对,我是孩子的爸爸,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苏珍:“……” 周正庭:“叫我的名字。” 76.下面的骚穴已经完全张开了 y edu 9 .c o 叫他的名字? 嫁入周家,成为周正庭的儿媳之后,苏珍多数时间以“爸爸”称呼他。 背地里提及他的名字都会心颤,现在让自己当着他的面直呼其名,哪怕明知此刻只是为了增添情趣,苏珍也心里害怕。 “叫我的名字。”周正庭再次要求道,叫出声,我就给你想要的。 手里的东西过于诱人,苏珍面红耳赤地小声喊了一句,“正……正庭。” “嗯?”周正庭的手指在她身体里用力按了按,像是按到某个开关,“没听清。” “嗯啊——正庭。”苏珍嗓音里灌了蜜一般,他的名字是两个后鼻音的字 ,被拉出绵长的尾音。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d u 8 .c o m 周正庭这才满意,手指从她身下抽出,双手微微托高她的下身,“自己放进去。” 苏珍不敢低头去看,用手扶着那根坚挺发烫的东西,试探两次,对准了阴穴的入口。 好大……龟头才进去一个尖儿,苏珍感觉穴口已经被撑到饱满。 随着苏珍的身子一点点往下坐,整根肉棒被她一点点吞进身子里,沿着那根性器的外周剐下一圈水沫。 “唔……啊……全都吃进去了。” “小珍喜欢么?”周正庭咬她鼻尖。 “唔……喜欢。”他塞得她好满,他的肉身嵌在她的肉穴里,又烫又硬无法忽视,烫得她小腹发热。 “喜欢什么?”周正庭逼问。 双手被旗袍束着,苏珍只能双手扶在周正庭腹肌上,肌肉的沟壑隔着衬衫能清晰触摸,他的身体也在一起发烫,“喜欢……这样被抱着肏。” “被谁肏?” “被爸爸……唔……”嘴唇又被周正庭啃上一次,苏珍立马改口,“喜欢被你肏,喜欢被周正庭肏。” 周正庭望着她笑。 他手臂忽然发力,双手捧着她的臀肉,升降机一般将她上上下下端放。 先将她端得高高的,龟头挂在穴口要落不落,令她着急。听见她哼唧两声,再心满意足地松开力气,让她整个身子往下坠落。 身子猛地下坠,整根性器贯入体内,没入到底。 简直被他肏透了、顶穿了、撞烂了! “啊啊啊啊——太深了……”苏珍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从这声浪叫像是从胃里被人顶出来的。 身体软得没了力气摇摇欲坠,手在他腰上掐紧了,还没来得及娇嗔抱怨,周正庭故技重施,将苏珍举了起来。 周正庭揉捏着她柔软的臀肉,“既然小珍说了喜欢被肏,那在手术之前,我们尽量多做,好么?” 苏珍羞赧着点头,“嗯。” 身体再一次坠落,两人下身紧紧嵌合,吻得长长久久忘情忘我,失了理智。 等到这个挂着水丝的吻结束,周正庭将她整个人从旗袍里剥出来,将她双手重新搭上自己的肩膀。 “扶稳。” 苏珍的腰被他下压,双腿跪在他身体两侧,调整到一个合适的姿势,心中隐约有种不安的预感。 只见周正庭双手勾过她的大腿内侧,开始按着她的身子疯狂震腰。 苏珍连声音也跟着一起发颤。“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太太快快了了了——呜呜呜呜——啊啊啊——正庭正庭正庭——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粗硕的性器在她甬道里反复顶入,冠头剐蹭在她体内纹路上,将内壁的每一处褶皱都抻开了,体内巨兽凶猛的撞击几乎要将她击溃了。苏珍嗓子里的淫啼声根本压不住,嗯嗯啊啊胡乱叫着,眼角变得湿润。 “正庭……呜呜呜……慢一点……呜呜……求你……慢一点…… ” 瘦弱的身子被顶得不停发颤,指尖抓在他肩头泛白。下面的骚穴已经完全张开了,含着那根东西不停吞吐,白沫尽数滴在了他的西装裤上。 原本盘在脑后的长发也一缕一缕变得凌乱,渐渐松散开来。发簪再也固定不住,晃荡几次,终于从苏珍头上坠落,不知落到了哪个角落。 一瞬间漆黑的长发如瀑布散落,从她胸前后背垂下,犹抱琵琶半遮面地遮在她身上,更添一层魅惑。 “不要了……呜呜呜……不要了……呜呜呜……顶到了……正庭……求你了……呜呜呜……” 手指隔着布料掐进他的肉里,再这么被他撞上几次,苏珍担心自己要尿在车上了。 周正庭终于停下。 短暂的歇息,狭窄的车厢里,两人密集地喘着。 苏珍赤裸的身子浮了汗,白皙的皮肤上浮上一层发热的红。 肉眼可见的,周正庭额头上也有了细密水珠,衬衫汗涔涔一片,胸口的乳晕清晰可辨。 将她胸口的头发拨开,低头含住了她的乳尖,吸入一大口乳肉,泽泽吃出水响。 车上的屏显时钟跳了数字,苏珍忽然开始担心。 也不知道那边婚礼结束了没,要是这会儿车库有人来了,该怎么办? 77.两人下身还交合着,胸贴胸,肉挨肉,中间 女人总有着天性的直觉。 这会儿周正庭还埋头在苏珍胸口吮吸舔弄,苏珍尖着耳朵留意动静,不一会儿便听见驶近的汽车声。 苏珍手臂抱着他的脑袋,手指在周正庭发隙里轻轻按了按,柔声提醒道,“好像是他们回来了。” 尽管知道周正庭这辆车做了防窥处理,外面很难看清车内,苏珍仍然不免有些担心。 此刻她浑身上下只剩一条拉扯变形的蕾丝内裤,周正庭的性器仍在她身体里发烫。 “担心被看见吗?”周正庭手掌在她臀肉上轻轻拍了拍,随后按下座椅上的按钮,“抱紧我,别担心。” 苏珍乖乖勾上他的脖子,随着座椅缓慢放平,整个儿地压在了周正庭身上。 两人下身还交合着,胸贴胸,肉挨肉,中间只隔着湿热的汗。 除了彼此的呼吸声,能听清车外的动静。 车库门开启的声音,周启轩那辆外出常开的黑色迈巴赫开过来,停在了相邻的车位。 王丽颖估计是在大宅正门口的时候已经提前下车上了楼,这会儿从车上下来的,只有周启轩和苏琳二人。 苏琳还是第一次跟着来这地下车库,这空阔宽大的地方,齐整地停了两排她认不全的豪车,震撼无比。 尽管一直知道姐姐嫁的是个豪门,但真正亲眼见到这些百万、千万级别的豪车批发一样停在私人宅邸车库里,苏琳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姐夫……这些,都是你们家的车啊?” 周启轩按下锁车遥控,手指上晃着钥匙圈,轻飘飘一句,“谁家里还没几辆备用的车了,还有几辆借出去给兄弟玩儿了。” “哇塞……哇塞……哇塞……”苏琳从车库这头走到那头,嘴上的语气词没停过。 看完一圈,又重新折回来,“这辆我认得,是周叔叔今天开的,真大气。” 苏琳伸手摸了摸副驾驶的门把手,压根不会想到,此时车子的主人就在车内。 “这辆?这不是我的,我爹的。”周启轩用脚在车轮上踹了一脚,车身轻微晃动,“你不觉得这款车型很老气吗?来,我带你看看这个。” 苏琳跟着周启轩,走到另一辆车前。 周启轩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双手齐挥出去,“劳斯莱斯库里南查尔斯蓝,中国大陆引进的第一辆!” 尽管苏琳对车不太了解,但她一眼就能看出,这个颜色十分地罕见。能让姐夫如此得意,一定是辆上档次的豪车。 “哇,这个颜色好特别!” 周启轩嘴角快要扬到天上,“小琳真识货。” 要知道,这辆车可是他的泡妞神器,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抵挡住这个粉蓝色。当年不知道有多少姑娘争先恐后想要爬上这个副驾驶的位置。 只可惜后来他跟苏珍结婚了,被周正庭逼着收敛了不少。这辆车过于显眼的颜色反而成了他的掣肘。因为当时全中国就这么一辆,不管去哪儿总有好事的人拍了照发网上说“偶遇”,所以周正庭总能轻易知道他的动向。 被周正庭指桑骂槐羞辱过几次,周启轩终于学聪明了,故意碰了处门漆,找借口换了辆黑车日常外出用,这辆库里蓝彻底沦为了家里的摆件。 婚后不久,周启轩曾经心血来潮对苏珍提议过,要开这辆车带着她出去兜风,被苏珍以“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你老婆吗?”为理由而拒绝。 这会儿苏琳摸着这辆车的引擎盖,望着他露出了无比倾慕的眼神。 姐妹俩的品味真是天差地别。 看着苏琳对自己流露出的崇拜神情,周启轩感觉自己好像重新找回了某种缺失已久的愉悦感。 周启轩头一歪,用大拇指指了指副驾驶的位置,“想坐上去感受一下吗?” “可以吗?!”苏琳惊呼出声,又立刻显现出一副担忧神色,“可是……要不要先跟姐姐说一声呀?我坐你的副驾驶,姐姐会不会生气……” 周启轩:“她为什么会生气?” 苏琳低头下,语气软软,“我看网上大家都说,副驾驶只能让老婆坐的……而且今天姐姐不是还因为旗袍的事情跟姐夫你吵架了吗,我没想到她会为了一件衣服这么生气,都怪我不好,伤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周启轩瞬间被扫了兴似的,怎能让妹妹觉得自己是个妻管严呢?! 周启轩走上前,握住了苏琳的手,厉声道,“衣服是我借给你的,不是你的错,你姐姐再找你麻烦,你只管来找我!这是我名下的车,而且还是婚前财产,她管不着!你放心大胆坐,这车她还一次都没坐过呢。” “真的吗?姐夫你人真好,姐姐能嫁给真是命好,我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了……”苏琳抬头望着周启轩,往他怀里贴了贴。 周启轩一阵心疼。 因为苏珍对衣服小题大做的事情,小琳今天饭也没吃几口,到现在竟然还在为了衣服的事情自责,周启轩忍不住抱了抱自家妹妹。 一个拥抱而已,自己只是出于对妹妹的安慰,算不得什么越界行为。 等到松开苏琳,周启轩从库里蓝的后车轮上摸出钥匙,替苏琳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来,上车感受一下。” 苏琳一扫脸上的阴霾,钻进了副驾驶,在车里兴奋得这儿摸摸,那儿摸摸。还不忘掏出手机,在座椅上自拍了几张。 “姐夫,我真是第一次坐这么舒服的车!我好开心!” 周启轩望着苏琳天真无邪的笑,忽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自己对着苏珍百般讨好,也难落得自己老婆的一个好脸色。 反观苏琳,才来家里没多久,对着自己一口一个甜滋滋‘姐夫’,就算碰上什么不高兴的事儿,被他一哄就能立马开心起来。 “你姐姐要是像你一样就好了。” 周启轩伸手拉上车门,打开蓝牙音响,放起慢摇音乐,调高音量……此时此刻,竟然感觉有些舍不得下车了。 但周启轩不知道的是,就在一分钟前,这辆车的照片,已经出现在了某豪车二手交易平台上。 78.总觉得今天车库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第二天去实习工作的时候,苏琳便把昨天在坐在姐夫车里的自拍‘不小心’给几位一起实习的大学同学看见了。 众人投来一片羡慕的眼光,苏琳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忽然有人发问:“这是你男朋友的车吗?” 苏琳说话的气势很足,“这是我姐夫的车。” 同学A:“你姐夫?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琳差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现在就住我姐夫家里啊!就汀洲地产的那个别墅区,你知道吧,那就是我姐夫家的地产。” 同学B:“周家?见鬼了吧,你要是真有这么豪的姐夫,你还坐在这里跟我们一起打什么工啊?直接让你姐夫给你安排工作不就得了。别鬼扯了,我看你这照片也是P的吧!” 同学C:“你之前不还跟我们说找了个特别有钱的男朋友吗,叫蒋什么来着?后来直到分手我们都没见过一次。今天又蹦出来个有钱的姐夫,别又是麻雀子下鹅蛋,在这儿给我们讲大话吧。” 同学A:“哈哈哈笑死,还汀洲地产,难不成你姐夫还真的姓周?麻雀子这回是打算下个鸵鸟蛋吧。” “你们……你们……”苏琳一张嘴抵不过她们左一言右一语,气得差点跳脚。 同学B:“别我们了,除非你真能让你姐夫来开车接你下班,让我们这群乡巴佬也长长见识嘛,我还真没亲眼见过你说的这什么什么蓝。” 苏琳不愿输了气势,抬起下巴,“你们等着吧,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让你们上手摸一下。” 回家之后,苏琳找准机会到周启轩跟前努力卖乖,又主动跟姐夫汇报了自己的工作近况,聊了没几句,话头绕道到下班挤公共交通的辛苦上。 “姐夫,你哪天不忙的时候,能不能顺路开车接我回家啊?我上次把你车子的照片给几个同事们看了,她们都说从来没见过这么豪的车,都想看看你那辆库里蓝……你要是没空就算了,没关系的。” 周启轩一听,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请求,刚好那辆车也该开出去做个保养了,顺口答应下来,“那就这周五吧。” 苏琳转头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同事。 “你们就等着瞧吧,我姐夫周五开着库里蓝来接我下班,这周五都别请假啊。” / 这天是周三,蒋胜利的婚礼才过去没几天。 王丽颖谨记着三姑的话,自作主张帮苏珍约好了体检的日子。 晚上用餐的时候,一家子人同桌吃饭。 王丽颖冷不丁对着苏珍冒出来一句:“对了,你记得明儿早上不要吃早饭,有几项检查需要空腹抽血的。” 苏珍:“可是明天周四,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还是改天吧。” “改天改天,这都拖了多久了?”王丽颖见苏珍又不配合,着急上火,手在桌上用力拍了一掌,桌面跟着震响,“你能不能懂点事,是怀小孩的事情重要还是你那打杂的工作重要?没了你,启轩的公司还能垮了不成?!我都帮着你操了多少心了,明天说什么你也必须跟我去趟医院。” “丽颖,有话好好说。”周正庭用眼横了王丽颖一眼。 王丽颖旋即收敛了脸上的怒相,朝周正庭碗里夹了块肉,“我……我这也是替孩子们着急嘛。” 周正庭将那块肉转手塞进周启轩碗里,“既然如此,启轩也跟着一起去做个检查。备孕是两个人的事。” 胳膊拗不过大腿,周启轩不敢忤逆周正庭的意思。 周正庭早就派人打点好了医院那边的关系,拿到体检报告,苏珍的各项指标正常。 倒是周启轩,一轮体检下来,被医生提了不少要求。 “戒烟戒酒是必须的,不能熬夜,不然会造成精子质量低下。还要注意卫生生活习惯,不要穿紧身内裤,健康饮食,勤加锻炼。另外,你这个脂肪肝的指标,偏高。建议趁着戒烟戒酒的这段时间,先调养一阵之后再开始备孕。” 听着医生像念经一样的医嘱,周启轩心里自动翻译过来——这不就是要他从此不再出去鬼混,告别自己的一众烟酒好友,简直跟遁入佛门差不了多少。 碍着王丽颖在场的面子,周启轩表面上一口一个答应,心里却大喇叭唱起了反调。 不就一泡精的事儿麻?怎么生个孩子对男人还有这么多规矩? 男人在外,烟和酒就是行走江湖的两条腿!要他戒烟戒酒,不如把腿打断来得简单容易。 这也不让那也不让,自己偷摸的不被发现不就完了。这世上抽烟喝酒的父亲那么多,也没见有多少畸形儿吧,多小的概率啊。再说了不还有孕检吗,孩子要是有什么问题,打掉再怀一个不就完了。 周启轩领着医嘱闷闷不乐地回了家,停完车,总觉得今天车库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这地方……这地方原先停着的库里蓝呢?!!!” 79.上身衣服还滴着水,胸口黑色的内衣若有若 周启轩连电梯都等不及了,着急忙慌从楼梯冲上楼,一把抓住路过的刘婶,差点将她手里的吸尘器撞翻。 “刘婶,家里进贼了吗?我车呢?楼下那辆蓝色的,你知道哪儿去了吗?!” 刘婶紧紧抱着怀里的物件儿,不知道这周少爷又发什么疯,“啊……这。汽车中介公司的人下午拿着单子来把车开走了,您难道不知情吗?” 周启轩:“汽车中介公司?谁放他们进来的?!” 刘婶:“常先生亲自带人过来的。” 趁着周启轩掏出手机准备开骂的空档,刘婶预感不妙,赶紧开溜。 苏珍和王丽颖从车库乘电梯上楼出来,正好看见周启轩正对着手机那头大吼大叫。 “你卖了?!常乐你他妈知道这是谁的车吗?!是我的车!!!我本人没签字,谁给你办的手续?!什么……抵押一千万?你知道这车当初多少钱买回来的吗?!” “周正庭的意思?!!!好……钱呢?那钱呢?!!” “什么?!钱都给我小叔了?!” 王丽颖听了这几句,想起之前周正康找自己借钱的事情,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周正康找自己之前,肯定已经开口找过周正庭了。 只是没想到,周正庭竟然会把轩儿的车低价抵押出去,将钱挪用给周正康,这车本来就是之前周启轩找周正庭软磨硬泡讨要来的,王丽颖虽然心疼儿子,但她也没有立场帮着儿子责怪周正庭。 周启轩简直气成一只炸毛河豚,王丽颖正准备上前安抚,被他迎面撞开。 看样子,周启轩是准备直奔周正庭的书房,找他爹当面质问为何要贱卖自己的爱车。 王丽颖担心父子俩吵架,追上儿子的去向。 出于好奇,苏珍也跟了上去。 可没想到周启轩才冲到扶梯底下,右脚刚踩上第一级台阶,刚好碰上周正庭出现在二楼扶梯的拐角,准备下楼。 “……爹。”话一出口,周启轩这只河豚瞬间就泄了一半的气。 “怎么,找我有事?”周正庭停在楼上,居高临下看着周启轩,余光看见紧随而来的王丽颖和苏珍。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让常乐把我那辆车卖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周启轩声音越说越小。 “把你气成这样,我当什么事呢。”周正庭冷脸笑着,从楼上一级一级走下来,“你好几辆车不都是我给你买的吗?买了平日里也不见你开。你小叔叔缺钱救急,你帮帮他怎么了?” 苏珍忽然一怔,这话听着好耳熟…… 婚礼上,周启轩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你衣柜里好些衣服不都是我给你买的吗?买了平日里也不见你穿。琳琳借你一件衣服怎么了?”】 莫不是当时被周正庭听见了……所以他这是在帮自己出气吗? 此刻老公和婆婆都在场,苏珍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不经意同周正庭对视一眼,一颗心跳得扑通作响。 “钱我可以借,但是你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就把我车卖了啊……”周启轩还想继续理论,却被王丽颖拉住。 “启轩,算了算了,那辆车反正你也不常开。你小叔叔一直对你特别照顾,你就当帮他一回。” 在这件事上,王丽颖心里也有自己的算盘:一辆占地方的车,卖了就卖了。既然周正康拿了这卖车的钱,兴许就不会再找自己要钱,正好解决了她一件麻烦事。 事情已成定局,周启轩再生气也无济于补。 虽说周启轩掌管着家里的小公司,外人也要称呼他一声“小周总”,可家里大笔的开销被周正庭监管得严格。他自己那个小金库,吃喝玩乐够他阔绰阔绰,要买辆这样的车还是非常肉痛的,他只能认下这个哑巴亏。 原本答应苏琳明天去接她下班的事情,周启轩只能换一辆车了。 / 周五这天,猝不及防下了一场暴雨。 路上雨水泥泞多,周启轩早上出门的时候,挑了家里一辆最便宜的代步车。 开着这辆经济型宝马七拐八拐堵到苏琳实习的办公楼下的时候,周启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后车不停按着喇叭催周启轩让道,偏偏苏琳还迟迟不来。 周启轩在车里点了一根烟,看着雨刮器在挡风玻璃的水帘上快要刮出火星子。 苏琳一边撑着伞,一边跟周启轩打着电话,在雨里找了半天。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盲了,怎么连蓝色都认不出了。 几位同学为了亲眼看一眼苏琳是不是真有个开库里蓝的姐夫,在写字楼雨檐底下挤作一团。看着苏琳冲进雨里,一辆一辆车扒着确认,好几次险些被风吹翻了伞,逐渐等得没了耐心。 “哎呀,你看她撅着屁股一辆辆车找的模样,演呢。” “她说她姐夫正停在门口,这还用找啊,我扫一眼就能看出这整条街上根本没有她说的那款什么查尔斯蓝色的车,雨再大我们也不是色盲啊。” “散了散了,雨这么大,赶紧回家了,今天周五,一会儿堵路上。” 众人看笑话一样的散了,苏琳终于对着车牌号找到了周启轩这辆不起眼的车。 雨里面淋得太久,苏琳坐上副驾驶的时候,头发几乎湿透了,黏到脸和脖子上,衣服在汽车座椅上印出人形的水印子。 苏琳面色难堪,小声问了一句,“姐夫怎么今天开的这辆车?” 周启轩不想在妹妹面前丢了面子,胡诌道,“有个朋友特别喜欢,所以那辆库里蓝我转让给他了,打算过一阵换个颜色。” “噢……”苏琳语气里掩盖不住失落,今天自己在同学面前简直丢脸丢大了。 苏琳这会上身衣服还滴着水,胸口黑色的内衣若有若无的显露出来,被周启轩瞧见了,扔过去一块车里备用的毛巾,“怎么被雨淋成这样子,赶紧擦擦,别着凉。” 苏琳接过毛巾,先解开头发拧了拧水,用毛巾在胸口按过几次吸水,胸口的形状圆了又扁。 擦完胸口,又撩开衣服下摆,将毛巾伸进里面擦拭。 周启轩心猿意马开着车,借着侧目看右边后视镜的机会,目光总是停留在苏琳身上。 苏琳同她姐姐眉眼间有些相似,但相处下来,周启轩总觉得妹妹苏琳更为懂事可人,爱笑,笑起来也甜。 哪像苏珍,总是一副捂不热的样子。 周启轩在座椅上不安地挪了挪屁股,总感觉身下某个部位涨得难受。 雨幕里汽车尾灯红成一片,湿滑路面使得刹车距离变长,因而更加要求司机开车专注。 可这会儿美人在侧,当着面擦拭身体,周启轩人在车里踩着刹车,脑子里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床上。 前车起步了半天他还舍不得松开刹车,等到反应过来一脚油门跟上去,绿灯已经开始变红。 一个刹车不及,车子重重撞上了横过路口的货车。 周启轩昏迷之前只听见苏琳一声惊呼—— “姐夫——!” 80.水柱哗啦啦响在水槽里,不知响了多久。( 货车是从左边横出,驾驶座上的周启轩伤得严重。 脑袋上包绕着纱布,半张脸肿成猪头,右腿吊了石膏,下不了床。 副驾驶的苏琳除了吓得不轻,只受了点皮外伤。 苏琳自觉愧疚,主动辞了实习的工作,专心在周家干起了陪护的活, 周启轩昏迷那几日,她整日地陪在床边伺候。 “都是我不好,我照顾姐夫是应该的。” 苏琳像是诚心诚意要赎罪,这几日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特别是在王丽颖跟前,低眉顺眼地帮她分忧,就差没动手帮周启轩洗内裤了。 王丽颖对苏琳是越看越喜欢,对苏珍是越来越有意见。 周启轩都伤成这样了,苏珍这个做媳妇的,反倒比从前更加早出晚归了。 苏珍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公司没了周启轩,她不仅要操心原本培训部的工作,还被动承担了原本部分周启轩的工作内容。那群老油条明面上叫她一句“苏总”,背地里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这日,西南大区某位代理商的投诉电话,越过层层领导直接打到了苏珍手里,投诉水货店里出现了大量试用装的小样。 “我们订货都订不到的赠品,怎么水货店里卖这么多?” 在化妆品生态圈里,产品生产成本往往低得令人发指。 浮夸的价格背后是逼着消费者为品牌价值付费,比如之前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某西子1克眉笔比1克黄金贵,就是因为品牌过于高调翻了车。 降价是不可能降价的,各家为了稳住品牌价值,宁愿把成本和售价的差价转变成一些小样和赠品。因故公司的市场营销部门经常要翻新立意给产品搭配赠品,出差义乌批发进货是常有的事,甚至还会专门创立工厂为公司生产专属的配套化妆用具、旅行箱包等等。 而公司内部监管不严格的情况下,一部分赠品和小样就可能流向打折出售的水货市场,变成某些人中饱私囊的吸血管。 这种情况难以完全杜绝。 一般情况下,水货市场份额与官方渠道比起来微乎其微,只要对正规渠道影响不大,公司一定程度上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通电话里的代理商明显是被水货渠道啃食了大块蛋糕,言辞激烈,甚至扬言要终止代理关系,要求苏珍立即派人彻查。 苏珍对此非常重视,亲自飞了一趟当地,到水货市场的档口摸到了一套水乳的小样,包装上还印着Bino的LOGO。瓶身上的代码还被人故意贴掉了,为的就是让人看不出流通信息。 可是这东西她刚好认得,是上市不久的“春绿”新品小样,专门配给华东地区做卖场促销用的。华东地区这个季度的配套培训资料还是她亲自操刀的,当时品牌经理还说这批货紧缺,暂时只能满足华东地区的需求。 这倒好,流通到西南大区来了。 苏珍掂了掂手里的货,为了不引起店主警觉,又拿了另外两套其他品牌的货在手里,“老板,公司年会我想准备点礼品,想拿200套,这几个都有货吗?最低都能什么价给我啊?” 老板一听来了个大客户,当即扔下手里的散客,“库存你放心,但是我们的价格本来就是商场里的7折,你拿200套的话,我最多让到6.8折,不能更低了。” 苏珍听了这话,心里有数了——能轻松拿到这个数量的赠品,绝对是公司的高层。 回了公司,苏珍顺着线索往上摸,一路怀疑到了市场总监钱宇身上。 苏珍念在他多年为公司付出的份上,私下旁敲侧击过几次,希望他主动承认错误,将此事从轻处置。 可钱宇仗着自己是周启轩手下得力干将,私下甚至是勾肩搭背的兄弟关系,根本没把苏珍一介妇人放在眼里,几次三番都绕开话题,就差把“你没有直接证据,你能把我怎么样?”摆在明面上。 苏珍不是没有辞退他的权力,只是此刻周启轩还在床上躺着,苏珍作为临时代理的公司一把手,若是随便找借口拿公司高层开刀,势必会动摇军心。 可难道就放任他吸血腐败,损伤公司利益吗? 钱宇吞掉的那点利益算不得什么,但苏珍心里很是烦闷。 打蛇打不到七寸,苏珍决定先打草惊蛇。 苏珍主持召开了公司高层的会议,先是将西南供应商的投诉案件摆到了明面上,而后不指名不道姓地要求各部门内部自行清查有无类似腐败现象,同时要求所有公司员工于本周内填报利益相关人员关系。 散会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苏珍发现钱宇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收拾资料,等到会议室里人员散尽了,钱宇还在门口座位上坐着。 正准备走出会议室的时候,钱宇忽然站起身,一手撑墙将苏珍拦住,将人逼到墙根,眼里冒着凶光。 钱宇语气里满是玩味的态度,“没想到你比你老公还操心公司的事,拉着大家开会到这么晚,苏总真是辛劳了。” 苏珍双手撑在他胸口,阻止钱宇进一步靠近,“启轩现在身体不便,于公于私,我替他分忧都是分内的事。” 钱宇冷笑道,“替他分忧?这种事情还值得领导们担忧?这种事情周总以前从来不过问,怎么苏总开始当家之后,一点免费的赠品也要如此兴师动众?大家都是公司花钱请来上班的,苏总可要好好珍惜员工们的精力,多做提升业绩的实事才好。” 尽管个头比对方高大的身形矮了半个脑袋,苏珍依然顶住对面的压力,不输气势,“谢谢钱总监提点,现在我是公司的代理总裁,应该如何安排工作我心里有数。会议室摄像头还开着呢,钱总,该下班回去陪陪夫人孩子了。” 钱宇放下墙上支撑的手,站直了退开一步,“大家都在一条河里,没有人是彻底干净的。我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你以为是只靠我自己这两条腿吗?” 苏珍死死盯着他,不作回应。 钱宇冷哼一声,临走之前扔下一句:“苏总千万保重身体,周总还躺在床上,您可不能再倒下了。” / 苏珍带着满身的疲惫回了家,上楼的时候连走廊的灯也懒得开。 快走近卧房的时候,忽然看见里面闪出一个人影。 像是未曾料到黑暗之中会被苏珍撞见,对方极力在掩饰神情的慌乱。 “姐姐……姐姐你回来了!怎么今天也回来这么晚?”这声音是苏琳。 晚吗?才晚上9点不到。 明明今天已经是自己这周回来的最早的一天了。 苏珍正准备说点什么,苏琳又开始主动解释,“我……我就是过来看看姐夫有没有什么需要的,陪他聊了一会儿天,他今天精神好些了,还一直惦记你呢,你可算回来了。” “嗯,辛苦你了。”这些天苏琳帮着照顾周启轩的事情,苏珍是知道的,对于妹妹从自己卧房里出来的事,并未多想。 苏珍正准备进去看看周启轩的情况,苏琳又道,“那个……姐姐你吃过晚饭了吗?我让刘婶给你留了莲子排骨汤,我去给你盛一碗。” “好。谢谢琳琳。” 苏琳飞速转身,朝厨房去了。 苏珍走入卧室,房间只亮着一盏昏暗的落地灯,令人犯困。 还这么早,不至于这个点就准备睡觉了吧? 苏珍顺手按了墙上的开关,亮堂的卧室顶灯亮起,有点晃人眼睛。 为了周启轩能活动腿,原本的欧式双人床上加装了一根活动金属横梁,方便他把打了石膏的那条腿吊起来。 自从车祸之后,周启轩下床活动困难,几乎成日成夜地躺在床上,顺带连着烟酒都一并被强制戒了。 一条石膏腿就占去了大半张床,夫妻俩也不得不分房睡,苏珍最近都睡在另一处客房,加上她最近早出晚归,两人自然是已经很久没有亲近过。 虽然苏珍并不想理会瘫在病床上的自家老公,但该做的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 苏珍在周启轩床头坐下,发现他脑袋上一层汗,伸手从床头柜上扯出两张纸巾,在他头上擦了擦。 苏珍:“怎么,发烧了?” 周启轩一把按住她擦汗的手,生怕她下一刻就会掀开被子,替自己擦完脖子再擦身子。 “没有……就是躺了一整天,想你想了一天,闷得慌,帮我开窗通通风就好了。” “松开。”苏珍从周启轩手里把手抽出来,起身帮忙拉开了窗帘和窗子。 一阵凉风灌进来,苏珍听见卧房被人打开的声音。 是苏琳盛好了汤,送了过来。 苏琳:“姐姐,你先吃点东西吧。” 刚才在门口跟苏琳打照面的时候,走廊和卧室光线是昏暗的。 这次苏琳端着汤回来,卧室亮着顶灯,苏珍看清了苏琳身上的衣服。 苏珍立在窗子边上,吸入一口凉气,半天没吭声。 “姐姐……姐姐……?汤,要凉了。”苏琳犹豫着要不要把汤放在床头柜上。 苏珍这才回神,嘴角挂笑,眼神如霜。 苏珍走过去,从苏琳手里接过汤碗,伸手拍了拍妹妹的背。 指尖蹭在她睡衣外翻的标签上,有一丝痒。 “汤有味道,我出去吃,琳琳你在这儿继续陪着你姐夫吧。” 苏珍带上卧房的门,端着汤一路走到了厨房,将那碗莲子排骨汤全部倒进洗碗水槽。 挤了一团洗洁精在手心,苏珍先是慢慢地搓,用力地搓,根根指尖都红得滴血。 再然后双手越搓越快,手心手背手指缝每一处都被她搓了个仔细,恨不能搓下一层皮。 水柱哗啦啦响在水槽里,不知响了多久。 苏珍胳膊都发酸了,才将双手送到水柱下冲洗泡沫。 连带着周启轩脑门上的汗,还有苏琳睡衣上蹭到的那一丝痒,全都冲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