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如月(1V1 骨科H)》 被他亲生妹妹扯着领带索吻。(H) 灯光摇晃。 生意上的朋友婚期临近,发来请帖的同时还不忘调侃陈淙月,讲他眼光太高,二十五岁身边还无女友,问他是否需要介绍相亲。 这条消息发来的时候陈淙月正站床边,被他亲生妹妹扯着领带索吻。 他手则抵在她腰间,要为她拉开链子,剥去衣裳。 明澹做的时候总爱害羞,明明每次都是她主动,搂着脖子要亲吻,跨坐人腿上把性器蹭到发硬,等真剥光了衣裳要做,却又忸怩。 桌子上不行、沙发上不行,一定要在床上,关紧门、上好锁,床帘拉得严严实实,至多留一盏夜灯。 她自己先脱个干净,而陈淙月抬手解衬衫的时候,瞥见她捂着眼,手指又分开缝隙,从那缝隙里望他。 他漫不经心伸手,握住她脚踝,把人往床边一拉,她坐不稳,手慌张地落下,撑着床,一双眼瞪得很大,那手被陈淙月握住,按在腰带:“自己解。” 金属的卡扣拨开的时候发出啪嗒一声,明澹的脸也越发红,等眼看着那赤红性器跳出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就后缩一下。 陈淙月不紧不慢地握着她脚踝,把人拉回自己身边,膝盖顺着弯下去,撑着床沿,倾覆在她两腿边。 他们确认关系的第二天他就去约着做了结扎手术——吃药对身体伤害太大,而避孕套有不能确保的几率,他从来不习惯把小妹置于不可控的危险里,于是心甘情愿自己承担。 于是省了戴套这流程,明澹下面早被舔得湿透,性器在穴边蹭了几下,蹭出她几声连绵不迭的浪叫声来后就插了进去,层迭的嫩肉一下子纠缠上来,把性器吞含住。 前端的龟头撑得穴口变了形,内里的嫩肉推推挤挤,吮着那上头的沟壑,箍着他欲望,后头还有大半截性器在外头,明澹发出断续的一声喘息,伸手搂住陈淙月的脖子:“哥哥,唔——” 她舌尖抵出唇,胸口起伏,嫩白的乳晃荡,上扬,鲜红的乳珠贴在他胸口,人也紧紧贴上来,吻着他唇。 陈淙月分出一只手,扣在她脑后,没急着再往里,她穴太紧窄,人又极娇气,于是要一寸寸慢慢进去,好叫她有闲隙适应。 于是一点点磨,慢吞吞蹭。 手指压在唇上、乳上、小腹上,在她敏感的侧腰和臀肉上辗转。最后压在小小的、可怜的阴蒂上,轻揉慢捻着那充血发硬的器官。 他练大提琴,手指带茧,弹拨她阴蒂时候,刺激得她讲不出话来,仰着颈子长叫一声,眼前发白,小腿肚子也跟着打颤,生理性的眼泪哗啦啦淌,下面的水儿也喷出来,湿透半边床单。 被托抬起的大腿根儿上也迸上了水,划过饱满臀瓣,流在床单上。 凉得人一激灵。 明澹被适才那一声长叫惹出无穷的羞窘,手背搭在眼皮上,把眼紧紧捂住,红晕从耳根烧到眼尾,唇紧咬到苍白。 可偏偏陈淙月趁她湿透了的时候,把那性器长驱直入地全捣了进去,顶在里面,插得小腹都隆起,饱胀着情欲的形状,肏弄得她乳波乱晃。 明澹忍不住,唇也渐渐咬不紧,轻轻哼着,溢出喘声,可怜兮兮叫着哥哥。 陈淙月把手指压在她唇上,撬开那紧闭的牙关,要她叫出声来。 另一只手扣住她细瘦伶仃的手腕,叫她从眼前抬起,两只手腕握在一起,按在头顶。 她整个人被迫着舒展开,手臂抬在发顶,面容无遮无挡,颈子微微后仰,下面袒露着白净的乳、鲜红的乳尖、平坦紧实的小腹和被插得合不拢的腿心。 她睁着一双明亮却无措的眼,眼神羞怯又欢喜,和那灯光一样朦胧:“哥哥——” 打着颤、混着喘的叫声。 她身体生来就弱,皮肤白、语调轻、嗓音细,个子不算矮,骨架却小,脆弱得仿佛可堪摧折的花枝,却又总在他担心她受不住、要停下的时候,把腿紧缠上他腰,拉得他再回来。 她仰着头,闷哼一声,亲着他,不许他走开。 “哥哥,哥哥…我舍不得哥哥——” 她哼唧着,手被扣住,就用脸颊蹭他,蹭得他满脸亮晶晶的泪珠,又低头,去咬他喉结,力气不大,像出生小牙的奶狗,把他喉结抵在牙间慢吞吞磨着,在含糊间喊着他:“哥哥,你要早点回来,哥哥。” 陈淙月的手指压在她眼尾,给她把眼泪擦掉:“我忙完就回来。” 又无奈地笑:“要你和我一起,又不愿意。” 明澹盯着他,瘪了瘪嘴,要讲些什么,陈淙月没听清,耳朵凑过去,要仔细再听一遍的时候,却猛地从梦里惊醒。 夜灯昏黄的灯还照着,酒店套房整洁而冷淡,桌上的电脑已进入待机状态,窗外的天才蒙蒙亮。 这是他出差的最后一天,也是他梦见明澹的不晓得多少次,陈淙月无可奈何地揉一揉眉心,摁亮手机,点开微信置顶的聊天。 聊天记录停留在他絮絮叨叨的嘱咐里,告诫她晚上出去玩要注意安全,回家的时候记得发消息告诉他一声。 她还没回复。 陈淙月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他今天回家,她似乎不太会在外面待那么久,是回家太累直接休息了,所以才没回消息? 家里的防盗门上装着接了摄像机的门铃,在手机上可以远程查看来客,陈淙月皱着眉打开软件,却只找到了明澹出门的记录。 他皱眉,拨通了与明澹的电话。 是恋人,还是家人? “喂,陈总?” “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耳机里传来困倦的声音,陈淙月微皱着眉,温和且耐心地道歉,他不喜欢占用员工的休息时间,在早上六点给人打电话、打扰人休息也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我联系不上明澹了,她好像也没有回家,能麻烦你帮我去看一下吗?” 顿一顿,他补充:“等等到工作时间后,我会告诉公司那边,你今天不用去上班了,不影响全勤,全天薪资给你按加班来算。当然,你如果不方便的话……” 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收拾东西的声音,电话那边忙不迭回答:“我方便的,您把地址和联系方式发我,我这就去看看!” 陈淙月又道谢一回,挂掉电话后把相关信息发给了对面的人,自己则往登机口走去。 他的飞机原本是下午,中午还准备去赴朋友的婚宴,然而心里实在放心不下,于是干脆改签了最早一班,匆忙从酒店赶到了机场。 长途飞行从来消耗人精力,陈淙月昨夜并没休息好,又一路牵挂小妹,下飞机的时候难免憔悴。他一边揉着眉心,一边开机看是否收到了明澹的消息。 明澹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先弹出来的是四个郭漾拨来的未接来电——郭漾是他拜托去看一看明澹的那位员工,明澹上个暑假来他公司实习时候,和她相处得还不错。 他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回拨过去,响了几下后,电话接通:“陈总,您下飞机了?” “嗯,我已经到了,你怎么样了,找到明澹了吗?” “找到了,但是这边出了点状况——明澹昨天回家路上车子出了事故,碰伤了头,手机也摔坏了,被司机送来了医院,所以一直没消息。” 手机猛地握紧,陈淙月觉得自己的头也仿佛被重重敲了一下,胸口骤然压下一块石头,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人呢,现在还好吗,在哪个医院?地址发我,我马上过去。” “好好好,您别急,别急,她没事,人已经醒了,就是……” 郭漾略犹疑了一下:“我把地址发您,等等您过来听医生跟您说吧。” 医院的消毒水味儿永远浓烈,电梯前也总排长队,陈淙月看一眼,转身走了消防通道,一路爬楼梯上十二层,到明澹所在的神内病房。 病房是单人间,明澹坐在床上,额头上绕一圈纱布,正打吊瓶,看见他,脸上显出欢喜的神色:“哥哥!” 陈淙月猛地松一口气,却听她接着问起:“咦,爸妈呢?又不来看我了?是在忙着开会,还是又忙着吵架?” 才松下的气骤然提起,他僵在原地。 知道一点内情的郭漾立在一边,怏怏跟他打个招呼:“…陈总,您先坐,我去帮您叫医生过来。” 陈淙月疲惫不堪颔首:“多谢。” 略一顿,他道:“今天麻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 郭漾答应着,转身出了病房。 明澹还在看着他笑,无忧无虑样子,看他跟人说完话,伸手朝他招一招手:“怎么啦,哥,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爸妈不能来了?反正他们俩不想见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你就够啦。” 她说着,伸手,牵住他手腕,亲昵地晃了晃。 恰好医生在这时候过来,站门外轻敲两下门,陈淙月回头看一眼,又看向明澹:“我和医生出去谈一谈,看看你怎么样,要住多久院。” 明澹点头,放开他,还朝他招了招手。 陈淙月推门出去,与医生问好:“您好,我是病人家属,请问她怎么样了?” 来人很年轻,和他年纪相当的样子,戴眼镜,穿极干净的白大褂,整个人身量颀长,面容清俊:“您好,病人主治大夫是我老师,她今天早上有一台手术,暂时抽不开身,让我先来跟您介绍下情况。” 年轻的医生没太多废话,平铺直述讲起明澹的病症:“病人有一点轻微脑震荡,额头上是外伤,昨天急诊过来后做过处理,已经包扎好了,定期来换药就可以。此外,我们做了颅脑CT,结果显示病人一切正常,没有出血点,也没有组织损伤,只是做常规认知测试的时候,我们发现她认知似乎出现了一些偏差……” 他从病历里抽出一张认知量表,陈淙月瞥一眼,认出上面是明澹的字迹。 医生从胸前口袋里抽出笔,在其中一栏上指了指,问题是“今天是几号”。 明澹写的日期陈淙月很熟悉。 不是当下,不是今天,是五年前,他们父母车祸去世那天。 “检查发现,她似乎认为现在是五年前。” 话说到这里,孟医生略一顿,抬头看他:“我们想了解一下她过往几年的病史,不知道您是否清楚——方便我问下您和病人的关系吗?是恋人,还是家人?” 是恋人,还是家人? 他们从前是家人,是同胞兄妹,再后来近于恋人,现在呢,要怎么算? “…是家人,我是她哥哥。” 陈淙月嗓音微微发哑:“她从小身体是不太好,但没有过什么大病,她日期里写的这一天…我父母因为车祸去世了。” “抱歉。” 医生愣了下,按了按手里的圆珠笔:“病人的情况比较特殊,具体的原因我们还不太清楚,担心可能刺激到病人,因此并没敢贸然告诉她明确的日期。今早查房的时候我们已经下了和精神科的会诊,到时候再跟您详细谈一下这方面的问题。” 他说着,指了指办公室的方向:“医生办公室在那里,有什么问题的话您可以按铃或者过来找我们。” 陈淙月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只点头道谢。 他一天里来回两个科室,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明澹对父母去世时候的场景本身就留有阴影,再遭遇同样的场景后触发应激反应,于是记忆回溯到五年前,一切还没发生的时候——他们的父母还没去世,他们也还只是兄妹。 听见她靠墙自慰的声音 稍微修改了一点错字和病句。 - 明澹情况还不稳定,具体的真相暂时还没叫她知道,陈淙月安抚她睡下,人坐在病房外,与友人通话。 他今天急着回来,错过了对方婚宴,总要道歉。 “嗯,她没事了,在休息。” 陈淙月往病房里看了眼:“没能到场恭喜你们,真是抱歉,等下次见面,再好好祝贺你们。” 对方新婚燕尔,心情很好,此刻大约还在聚餐,电话那边不时传来几声欢呼和祝福。他先问过明澹的状况,听到她没事后安慰陈淙月几句,最后很随意地提起:“你对明澹可真好,以后她有了男朋友,只怕也没有你这个哥哥周到。” 陈淙月笑笑,挂了电话,耳朵却还贴着手机,没放下。 电话那头的婚姻被所有人欢呼祝福,说他们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而没有人会祝福一对乱伦的兄妹。 陈淙月透过病房玻璃,看吃了药、睡得很熟的明澹。 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小姑娘,她也该值得那样的欢呼与祝福,而不是永远和自己的哥哥在见不得光的角落里做爱。 他从前没想过,或是说没有敢正面过关于他们以后该怎样、怎么办的问题,就像他没想过会出这样的事情。 他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他是她从小学时候就挂在嘴边的哥哥,她是他招人羡慕的妹妹,因为彼此一个跟父亲姓,一个随母亲姓,故而跟人介绍时候要反复言明:“我们是亲兄妹,只是妹妹跟爸爸姓,而我跟妈妈姓,所以一个姓陈,一个姓明。” 重复言明过千百遍是亲兄妹的人,最后却还是脱离应有的轨迹,滑落深渊。 ——他们彼此差五岁,挑破关系在一起是三年前。 一切开始在父母车祸后的第二年,明澹刚满二十岁。 他那段时间发觉她似乎有些心事,且越来越沉默寡言,于是挑一天休假,想和她促膝长谈,尽兄长的本分,来开导可能遇见问题的妹妹。 他絮絮叨叨谈起人到一定年纪都会迷茫和如果被人欺负了一定要告诉哥哥的老生之谈,而明澹倚靠在桌边,漫不经心拨弄着一颗弹珠,等他说完,抬头看着他,脸色有点苍白,却微笑着:“哥哥,我的问题是,我觉得我喜欢上你了。” 咕噜噜。 “砰!” 被她玩弄在指尖的弹珠滚落,砸在地面,敲在心口。 砰的一声。 陈淙月隔很久才接受小妹喜欢上自己这事情。 父母去世后的那段时间,明澹总爱噩梦、时常梦魇,于是他们的房间便挨在了一起,方便陈淙月能听见动静,及时照拂。 他不锁门,方便她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兄长求助。 明澹的房门也总是不锁,方便他能及时进来。 这之前这样的安排是为了兄长能随时关心,那天之后就变了味。 陈淙月从那天开始,总能听见她靠墙自慰的声音,听见她仰着头喘息的声音,听见她低低叫他名字…… 听见她喊:“哥哥。” 在她高潮的时刻,带着拉长的尾音。 而第二天,她若无其事地走出房门,仰着脸,带着笑,看着他,用同样的语调喊:“哥哥——” 陈淙月也开始在他房间里捡到开封或未开封的避孕套,在床头、枕下、衣柜深处——他没有过恋爱经历,这样的东西更是从没碰过,只有可能是明澹留下的。 而他的房间里也弥漫着明澹的气息,她爱用带玫瑰气息的香水,常用的牌子留香总长,于是就这么停留在他房间的每个角落,昼夜不停地缠绕着他。 然而等他敲响房门去询问的时候,她依旧仰起一张天真纯净的脸:“哥哥?” 明澹的心事重重在挑破这一切后烟消云散,开始肆无忌惮,陈淙月变成了那个不知所措、心事满怀的人。 直到那天,他在家里枯坐到凌晨两点,才等来喝得酩酊大醉、被一个男生搀扶着回来的明澹。 她喝得眼红红的,整个人都靠在那男生怀里,抬头看他的时候一直在笑:“哥哥——” 陈淙月面不改色地把她搀过来,有条不紊跟那个男生道谢,又要阿姨去为她准备醒酒汤,明澹靠在他肩膀上,手却抓着那个男生不松开:“不要,我不要他走,我要他留下来——” 她轻轻地笑,温热的气息全喷洒在陈淙月颈间。 她微微仰头,贴着他耳朵,声音轻细:“哥哥不要我,那我找个新的男朋友来,看看地久天长,能不能喜欢上别人,忘掉哥哥,好不好?” “我会让他戴套的,放心吧,哥哥——” 陈淙月脸色不变,手猛地握紧她手腕。 他抬头看一眼还在踌躇不知所措的男生,抬手分开明澹紧握着他的手指:“实在抱歉,她喝醉了,请你多包涵——这边不太好打车,我请司机送你回去。” 他把妹妹按在怀抱里,送走那人,然后弯腰抱起明澹,走向她久不上锁的房间。 那个一直在等他推门进去的房间。 陈淙月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是父母的骄傲。 他温和、懂事、有规划,父母去世时他大学毕业才一年,堪堪不到二十三,就能肩起公司的担子,在家里其他长辈的教导下开始一边读大学一边处理事务,他沿着他人生该有的轨迹走得有条不紊,从来不需要任何人多操心。 而就在这一天,他的人生开始脱轨。 把他的手指含在穴里,拢在裙下(微H) 陈淙月合上门,把明澹放床上。 “好好休息,不要胡闹。” 他低低讲,伸手按住她胡乱摸索的手臂,难得连名带姓叫她:“明澹。” 明澹眯着眼,笑:“哥哥——” 她曾在这房间里无数次叫他“哥哥”,彼时他们有一墙之隔,她的小玩具卡在两腿间,而她仰头靠着墙壁,软着声调地喊着他名字。 此刻,她故意学着那声调,一遍遍喊他,手指摩挲着他手腕,眼弯弯:“哥哥猜我们今天喝到那么晚,都一起胡闹了些什么呀?” 性幻想在陈淙月的人生里是缺席的一章,他在青年人最容易悸动的时候被严加管教,又在最可能与人恋爱的时候失去父母,于是他的感情生活空空荡荡,与性相关的内容只涉及生理课上一板一眼的器官横剖面。 他没想过他未来会和什么样的人恋爱、结婚,也没想过,他的性幻想对象会是他妹妹——她引导着他,语调低低:“今天我们是和校篮球队里的男生们一起出去的,哥哥猜我和他们做过了吗?” 他们。 陈淙月深吸一口气,听她大放厥词:“明澹!” “哥哥猜,他们有没有摸着我的胸,掰开我的腿,把他们的鸡巴插进来?” 陈淙月抱她进来的时候,屋里只开了氛围灯,她一双眼睛在灯光里映得亮晶晶,腿扭着,把裙子顶开,腿心张得很大,若隐若现,她悄声笑:“然后射进里面来,把这里面喂满。” 青春期的男生总爱讲下流不堪的脏话,陈淙月也待过校篮球队,知道一些精虫上脑又精力过剩的人在候场时会有多龌龊的讨论,他在从前听到那些时总会皱眉躲开,此刻却躲不开,被迫要在这里听他从前以为乖巧懂事爱害羞的妹妹放肆讲谈。 “明澹,你!” “怎么,哥哥以为我不敢吗?那哥哥敢不敢检查一下?” 她肆无忌惮地笑着,甚至牵着他手,带向两腿间。 这不可以,不应该,他们是兄妹,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她只是年纪小不懂事,因为骤然失去父母才错误地把感情寄托在他身上,他应该阻止她、开导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妹妹牵着手,把手指插在她穴里,检查有没有男人留下的痕迹。 明澹没脱内裤,只是扯开到一边,他的手指被牵引着伸进穴里,那里面温热、湿润、干净,没有别人的痕迹,没有属于别的男人的腌臜的东西,只有他疼爱的小妹身体里流淌出的春水,和层迭包裹住他手指、收缩翕张着吮吻他指节的嫩肉。 明澹得逞地笑,她仰着头,努力贴近他,腿并紧了,把他的手指含在穴里,拢在裙下:“我才没有做那样的事情啦,逗哥哥玩的啦。” 她穴里的嫩肉因为她身子上抬而收缩,夹着他手指,吮着他指节,带来极大的刺激,而更大的刺激在于明澹笑眯眯凑来的脸,她轻轻讲:“可是哥哥,总有一天,这里面会被别人肏进来,射满东西。” 陈淙月的忍耐到达极限,他再听不下去一个字,要把手指抽出来,要离开这个拉着严严实实窗帘、透不进光的房间。沾着春水的指节慢慢往外退,不晓得蹭到哪里,她呻吟一声,很媚地喘息,她笑眯眯的:“总有一天,我也会在别人身下这样叫的,哥哥——” 她盯着陈淙月,讲得愈发嚣张肆意:“我说不定还会给那个人舔,会怀上他的孩子,会大着肚子……” 陈淙月忍无可忍,还停在她穴里的手指猛地压下去,她的腰也随着沉下去,脖颈后仰,人喘着:“怎么啦,哥哥?” 满脸无辜。 分开她的腿,把自己送进去(H) 陈淙月活过二十五年,第一次窥探到的女人的身体是他妹妹的。 他的头垂在她两腿间,吮她的蒂,吻她的穴,舌头伸进去舔那里面的嫩肉,牙齿抵磨着她柔软的腿根,在她抑制不住要叫出声的时候,抬手,压住她唇。 他没有经验,没有章法,只是反复地舔、吮、咬、含,一遍遍。 明澹很快泪眼汪汪喷出来,把兄长的额发都溅湿,顺着鼻梁,一路流淌下来,到他唇上。 他舔去,手撑在她两边。 “然后呢,还要怎么做?你不是很会讲,很会说,很有经验的样子吗?明澹,你还想你哥哥怎么做?” 她掉落在全家各处的安全套在这时候发挥作用,包装袋被撕开,明澹此刻的酒半醒,握着那东西,看着兄长与动作片里男主尺寸迥异的性器发愣,而陈淙月轻笑一声,直起上半身,要离开,要找回他兄长的做派:“斐斐,做事情前要想好后果,今夜后,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然而下一刻,明澹扑过来,一只手胡乱握住他性器,另一只手勾住他脖子,凑过来,吻他唇。 那上面还湿润,是她自己的味道。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唇齿间涌动着她的气息。 小一号的安全套被艰难地戴进去,她被他搂着,腿环上他腰。 嫩白的胸乳荡漾,乳珠挺立起来,蹭过他胸口,她拉着他手揉那里,已经湿透的穴淋漓出更多的春水。 恰在这时,煮好了醒酒汤的阿姨缓步上楼。 她在这家里许久,从八岁看到他们十八岁,和家里的长辈一样称呼他们,她走到明澹门前,轻轻敲门:“淙月,我给斐斐煮好了醒酒汤。” 屋门那边,陈淙月一手压着妹妹的嘴,一边分开她的腿,把自己送进去,还记得体贴地为妹妹擦去眼泪。 他嗓音低沉,语气平常,依旧温和礼貌地道谢:“好,我知道了,麻烦您了,您先休息吧,我先跟她说点事情,等等我看着她喝掉。” 粗大的性器一寸寸挤进紧窄的穴肉,层迭的嫩肉箍得他发痛,而明澹痛得泪眼汪汪,被他捂着嘴的时候,可怜兮兮地仰着脖子在看他。 陈淙月要抽身走,她却紧紧环着他腰,不放开,一边可怜兮兮地掉落眼泪,一边顽固地把他更深地吃进去。 陈淙月无意抬头,看见妹妹床头摆着的照片。 是他们几年前的一张合照,照片里他还青涩,很随意地把手搭在妹妹肩头。 那时候他们还只是兄妹。 下一刻,明澹伸手,打落那照片。 家里阿姨的房间就在明澹楼下,她已经收拾好准备入睡,骤然听见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皱起眉,叹口气,猜测两兄妹大约是在吵架。 她的立场不太好劝,但想明澹明天一定会委屈,此刻大约就已经在哭,于是心里谋划着要为她做什么饭菜来安慰她。 而楼上,明澹的确正哭。 她的腿被迫大张,分开屈起摆成M形,哥哥的性器粗大而狰狞,插进穴里的时候酸胀发痛,哪怕他已经极克制,但抽插的时候也还是会疼,她哭得泪眼朦胧,却又舍不得放开,搂着陈淙月的脖子一遍遍喊哥哥。 陈淙月是第一次,时间并不长,很快就射出来,明澹隔着避孕套感受那一层激荡与震颤,她大汗淋漓,仿佛劫后余生一般地松了口气,又贴上去,亲昵地吻兄长。 但她很快就后悔,陈淙月射得快,不应期却也短,他捡起新的避孕套,戴上,握住她脚踝,把她拉回身边。 长夜漫漫。 明澹跪伏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哭得抽噎。 往日里温和的兄长轻轻跟她道歉,性器却还顶在里面,捣得她花心软烂,身体往前一下下在颠。 她没有过性经验,身体敏感到可怜,轻易就喷了一遍又一遍,床单湿哒哒地往下滴着水,她也湿哒哒地往下滴着水,做到最后,困倦又可怜地窝在兄长怀里,任他分开自己双腿,无微不至地给自己清理。 而她扬着脖子,吻他滑动的喉结。 “哥哥,我好喜欢你呀——” 泄他满手。(微H) 兄妹两个第二天在同一张床上醒来。 他们昨晚发过整夜的疯,弄脏的床单就扔在地板,用过的避孕套丢在垃圾桶,里面满灌精液,打个结,和擦拭过她腿根的毛巾错杂搁置。 空气中尚弥漫着情欲气息,陈淙月坐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肩头被挠出十道指痕。 而明澹大约是醒了酒,怂人胆一时壮不起,醒了也装还没醒,合着眼在他身边缩成一团。 陈淙月装作没看出来,默默收拾起那一片狼藉,然后起身穿衬衫。 装睡多时的明澹终于沉不住气,猛地坐起来,伸手握住他袖口。 他难得一件衣服头天穿过了第二天还上身,此刻袖口微微起褶,被她捏着抻平,松开却又皱起。 事情做了就有痕迹,就像昨天才和妹妹做过爱,不能指望今天还能再做寻常兄妹。 陈淙月看着她,手不太自然地扶住她腰:“还痛不痛?” 语调平常,仿佛不准备讲些什么道理或议论,明澹的腰的确也还酸,他昨夜最开始分明还道貌岸然,到后面却是明澹哭着求饶,二十五年没开过荤的兄长乍一开窍就来势汹汹,此刻就又是一副体贴关怀好兄长的样子,明澹鼓着腮帮子,瞪着他:“你说痛不痛?” 她按着他手:“不仅这里痛,这里也痛。” 手指被拉到被子下,按在她穴边。 陈淙月失笑:“都是从哪里学的……” 昨天做得太狠,他们尺寸又悬殊,于是此刻难免微肿。 陈淙月按着那里,慢吞吞,一寸寸地检查,很快就把适才还鼓着腮帮子撒娇的妹妹按揉得只会抱着他手臂喘息,她没穿内衣,只套了一件纯棉的家居服,一色纯白洁净,贴身无比,包裹着胸乳,很轻易就勾勒出浑圆的形状,夹蹭着陈淙月手臂,上上下下的,而她仰着脸,眼里含着一汪泪:“哥哥——” 陈淙月不讲话,空出的那只手按着她后脑,压着她亲吻,吻得很凶,舌头伸进去,与她交换津液,直到她喘不过气,在亲吻的间隙里尖叫一声,泄他满手。 陈淙月微微抬起头,与她分开一点距离:“抱歉,摸起来很痛,是哥哥不好。” 他的态度很郑重,无端叫人有点心慌,明澹抓着他手,按在起伏的胸口,他手指上是她泄出来的液体,湿漉漉,蹭在纯棉的布料上的时候,很快就透出胸乳的颜色,淡淡的粉朦朦胧胧,挺立着。 “哥哥,我这里也会痛的,你要说什么之前,要先想好。” 陈淙月叹口气。 “斐斐,我会负责,不会丢你在这里不管。” 没哪个混账哥哥会和妹妹做完装无事发生——只是正常的哥哥也不会混账到与妹妹做爱,陈淙月自嘲地笑了笑,看向明澹,她眼里浸润着因为情动而带的泪,因为猛地睁大眼睛,一行泪顺着脸颊就滑下来。 陈淙月伸手,给她擦眼泪:“怎么了?” 明澹吸吸鼻子,摇头:“没事。” 但还是不甘心,依旧扯住袖子,她微微歪头:“哥哥是因为想负责才……” 她问出口后自己似乎都有些心虚,摇摇头,不再问,只是直起身子吻了吻陈淙月的唇。 陈淙月笑一声。 “你现在才知道怕了?” 他看着她:“那样莽撞,我还以为你只为了开心,爽过就好,后面的事情如何收场都无所谓、不在意。” 他很耐心地教她:“斐斐,男人都坏得很,做过的事情会当没发生,说过的话可以是耳旁风,不要觉得诱人做了事情、许了空话就万无一失,胜券在握。” “那哥哥呢?” “男人不行,但哥哥可以。” 陈淙月叹气,伸手,漫不经心挠过她掌心,然后按住,扣紧,十指交握:“所以斐斐,对我,你永远胜券在握。” 他如果是因为只想负责才觉得以后就和妹妹这样混迹一起,那么当初何必受她引诱,与她做到避孕套告罄,床单被罩一片狼藉。 他低头,回吻她:“我不是只为了负责。” 明澹笑起来,眼弯着,狡诈地像小狐狸。 “所以我才不对其他男人这样,因为我知道哥哥永远和别人不一样。” 陈淙月叹一声,摸一摸她头。 他那天做了许多事情——去给明澹买药涂好,按着她吩咐揉到她喷水好叫她能顺利消肿,哄着她睡着后顺便再去体检并预约结扎手术,又跟阿姨讲好以后可以不必住家,只在固定时间来即可。 阿姨其实很早就有这样的念头,她家里孙辈逐渐长大,渐渐需要人接送,只是那时候陈淙月担心明澹状态不好,而自己陪伴得不够,所以把阿姨薪资翻了番,请求她暂时多留一段时间。 阿姨谢过他后又小心翼翼开口:“斐斐还好吗?” 陈淙月往楼上看一眼,笑笑:“她很好,我昨天并没怎么骂她,您放心。” 阿姨从来很有眼色,得到想知道的结果就不再追问,只是难免不自觉感叹:“嗯,我知道,我们淙月是好哥哥,斐斐从小都是你照顾,哎,我记得我刚来时候,看她坐在那,怯生生的小模样,太可怜,实在惹人心疼……” 陈淙月微笑着点头,耐心地听阿姨絮叨从前的事,心里却想她如何因为昨夜的事情形容他,好哥哥? 没骂,但上了。 ——他算什么好哥哥。 他的小妹伏在他大腿上抽噎,他却在那哭声里 明澹伤得不重,很快就能出院。 父母的事情实在很难瞒住她,外面的世界日新月异,五年时间就面目全非,陈淙月坐病房边,递给明澹新手机,他手指捏着塑封盒,看着小妹的神情从平静到惊诧。 她的手机在车祸里被彻底毁坏,相册里空空荡荡,重新登录在新手机上的微信消息栏里一片空白,那些能为她提供一点记忆碎片、让她记起她曾爱过她兄长的记录也随之烟消云散。 明澹的神情也空白,盯着那个于现在的她有些陌生的手机和兄长看。 五年时间,她惯用的手机型号迭了许多代,而陈淙月对自己的定义,也从尚算合格的兄长,变成个彻头彻尾的混账。 他站在那,叹口气:“斐斐,看一看时间。” 明澹的神情有些恍惚:“哥哥?” 陈淙月坐下,在她床边,微微倾身,等她慢慢消化,然后才轻轻道:“没事的,不要慌,有哥哥在这里,有什么害怕的都可以讲出来,不要自己胡思乱想,好不好?” 人要骤然接受自己失去了五年的记忆是很难的事,尤其那五年不是过往记忆里的随便一段,而是近在咫尺、从昨天开始往回算起的时间。 她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停留在五年前,和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错开。 明澹紧攥着手机,另一只手惶惑不安地握着他,隔了很久,她唇微微动了动:“那,爸妈呢,这么久了,也没来看我,也没和以前一样,让各自秘书来看看我,是出了什么事?离婚了,还是?” 她仰头,看着陈淙月。 陈淙月回握住她手,轻抚她后背。 明澹有一瞬间的恍惚,过很久明白过来,唇颤了两下,没有哭,一双眼空洞洞:“幸好是哥哥还在。” 她与父母的关系实在算不得好。 她生在父母吵得最厉害的那一年,彼此间的矛盾激化到最深,哪怕是共同的女儿的出生也没得到缓解。 父亲嫌她是个女儿,母亲恨她与父亲有三分肖像——哪怕她最开始先爱的是他的脸。 于是明澹出生后,抱她最多的是家里阿姨,再是只大她五岁的陈淙月,再数上许多个或远或近的亲戚,才轮得上她父母。 然而到底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还有筋脉相连。 明澹出院那天没回家,先去看了父母,从前对她冷冷淡淡的人变成了更冷淡的墓碑,碑上照片里却笑得和煦,明澹伸手,摸了摸墓碑,回头跟陈淙月讲:“哥哥,你看,爸妈难得对我笑得这么和蔼可亲。” 这天微雨,朦朦胧胧的,陈淙月穿黑西装,打一把伞,跟她身后,几乎全部伞沿都遮她发顶,他自己被淋湿大半。 听见她讲话,他只微笑,然后抬手蹭一蹭她眼角,动作自然,语气低沉:“有雨水。” 不是雨水,是泪水。 他讲得含蓄,小心翼翼呵护她。 明澹才发觉自己在哭,为什么呢,明明是那么不喜欢她的父母亲——他们争吵的时候最爱以她为开端,母亲讲为了生她放弃了多少父亲却不知感恩,父亲则冷嘲母亲当初不过是为钱为财,如今却这样跋扈且不知好歹。 这些话从不避忌明澹,有一次甚至是在两个人陪明澹参加学校里的家庭活动时候突然爆发——众目睽睽,无数同学与他们家长注视下,他们吵得不可开交,面红耳赤,最后一前一后甩门而去,只剩明澹含着一汪泪,手足无措站在原地,被还想探听更多讯息的家长和趴在门口窥探的同学指点打量、议论纷纷。 最后是高年级的陈淙月收到消息,翘了一整个下午的课,跨越大半个校区来寻她。 他穿过人群、冷眼、调侃,走到明澹身边。 她原本还忍着泪,蹲在角落,攥着蜡笔用力在纸上给父亲涂上深黑的西装,给妈妈画上温柔的笑容,给哥哥点缀上明亮的眼——画的主题是“和谐的一家”,这本该是她与父母共同完成的作业。 而她的所有委屈,在看到陈淙月的那一刻彻底崩溃,她把头埋在陈淙月怀里,泣不成声,哭得几乎上不来气。 像是此刻。 也许有悲痛,但更多的是委屈。 怨怼的父母因为死去而阴阳两隔,她到最后也没得到过父母的爱,没得到过父母的一声抱歉,没有原谅父母,也没有被原谅,童年的创伤没有补足,于是只好放肆溃烂。 明澹哭得渐渐疲惫,回程路上只剩下抽噎气声,最后连抽噎也无,她伏靠陈淙月腿上,缩成一团,很不安稳地睡着,不时惊厥。 陈淙月一路上想了很多。 想妹妹这些年受得委屈,想她当初直面父母出事时候受得刺激。 也想他实在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疯子与变态。 他的小妹伏在他大腿上抽噎,他却在那哭声里硬得可耻。 用白浊的精液玷污了妹妹的照片。 陈淙月和明澹回家的时候,阿姨已经做好了饭,正在门口等他们,看见明澹,眼先一红。 “斐斐——” 明澹在下车前已经擦干净了泪痕,她很小就学会了掩藏情绪,晓得怎样让身边人不担心,尤其对父母的感情也并不很深。 对她而言,那只是两个可能会在她受伤的时候来看她一眼的人。从前她不讲,但心里或多或少有一点盼望,期待他们会看她一眼,而这一次,她一觉醒来,被人告知他们死在五年前,再也不会来,心里的期待就像巨石一样咕噜滚落,怅然若失,却也如释重负。 于是看见阿姨的时候,她已经能装出自然的笑,热切地张开手臂,抱住对方:“阿姨,我好想你呀,医院里的饭好难吃,哥哥给我买的全是清粥小菜,把我脸吃得发青。” 阿姨被她逗笑,抬头去看陈淙月。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仿佛为了什么事耗尽心神。 他眼垂着,外套脱了,搭在手臂上,掩在身前,察觉到视线,抬头看了一眼,微微动了下胳膊:“阿姨,斐斐,你们先吃饭,我上去换套衣服。” 他的衬衫被雨湿了大半,贴在身上,勾勒出身形,宽肩窄腰,隐见修长漂亮的肌肉轮廓。 明澹点点头,问阿姨有没有姜汤,顺带着催促他快去换衣服,她自己则推着阿姨往餐厅走去。 这里是兄妹常住的地方,他们的父母从前并不常来,晚上睡在这里的时候更少,大多时候,他们都是由阿姨陪着,因此也没有太多让人拘束的小节,阿姨也常和他们同桌吃饭。 而陈淙月难得步履匆匆,三两步上楼,推开房门,手里的外套重重摔进脏衣桶。 浴室门被猛地推开,他坐在浴缸沿,一只手上抬拧开花洒,甩自己一身冰凉的水,另一只手扯着领口,急促地解衣扣。 他竭力把自己视线从两腿间移开——他适才辛苦遮掩的地方,那里因为妹妹的哭声,早撑起轮廓,硬得发痛。 疯子,他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所以才会因为妹妹两句话就拉着她上床,与她彻夜做爱,和她厮磨三年,她因此不能像别的女孩子一样坦坦荡荡恋爱,他们之间要遮遮掩掩,不能在朋友面前太过亲昵,不能大大方方牵手亲吻。 明澹不该这样。 她该像她的名字,光明、澄净,不该和他一起搁浅泥潭。 冷水浇湿他全身,他抬手按住脸,猛地深吸一口气。 不应该,这不应该。 而且要他怎样跟小妹讲这些呢? 说他的哥哥是个变态,被她一勾就急不可耐地爬了她的床,说他看过摸过舔过亲过她每一寸皮肉,说他们日日夜夜都做爱…… 这不应该,他也不该明知故犯。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明澹的声音响起,隔两层门板、一重水汽,缥缈得像在一场昏沉的梦里:“哥哥,你好了吗?下来吃饭啦。” 陈淙月擦干一只手,摁亮手机,与她回复消息。 “你和阿姨先吃,不要等我了,我身上溅了泥水,有点脏,先洗澡。” 明澹回了个OK的表情:“知道啦。” 有水迸在手机上,自动带着聊天记录往上滑,滑过明澹自拍给他,欢呼雀跃说自己要出去玩了,他絮絮叨叨嘱咐她要注意安全,再往上,是一片晃眼的白。 他抹去那滴水,盯着那条消息看。 是一张明澹的自拍。 是张对镜自拍,没露脸,只拍了脖子往下。镜子里她只穿一件蕾丝内衣,一边严丝合缝地包裹着胸乳,乳珠乳肉却又在手工编织的蕾丝里透出若隐若现的颜色。另一侧肩带滑落,那一边的内衣也委垂,只勒住下缘,露出大半边洁白的乳,被她一手托着,柔软的乳肉软软伏在她虎口,上面用口红画了张嚣张的小丑笑脸,鼻子用那颗鲜红挺立的乳珠来凑。 她欢呼雀跃地给他发消息:“看我新买的内衣,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醉翁之意不在酒。 陈淙月当时在开会,听到消息提示音,匆匆点开又匆匆关上,接下来的半场会都心不在焉,在最后一个人发言过后就忙不迭起身离场,独自在角落里摁亮屏幕,叹着气回她。 “喜欢。” 他也还不忘无趣地嘱咐:“但是以后最好不要拍这样的照片啦,万一手机丢了会伤害到你自己。” 一句话删删改改,增减许多语气词,尽力让语气显得和缓,让说教意味轻一点,最后还附上从明澹那里偷来的可爱表情包收尾。 消息对面回他一个吐舌头的表情:“谁让哥哥在开会,没办法跟我视频,我就只好这么拍给你看啦。” 此刻,陈淙月看着那照片,垂下的手压在两腿间,他后仰着头,深深地喘,眼前一片片发白。 冷水浇在他发顶,顺着脖颈肩头滑落。 手机震了一下,妹妹的微信发来新的消息。 是一张饭菜的照片,附一个托着脸的小女孩表情包:“哥哥,你洗完澡记得下来吃饭,不吃饭对肠胃不好。” 无关情欲,是兄妹间平常随意的对话。 而他手垂落,不可抑制地释放出来,用白浊的精液玷污了妹妹的照片。 不应该。 太不应该。 “哥哥,不许射出来。”(微H) 陈淙月下楼的时候明澹和阿姨饭已经吃完,留给他的饭菜单独盛出来,放在桌边。 “洗好啦,哥哥。” 坐沙发上看手机的明澹听见动静,回头看他,很随意且含糊地讲了一声:“怎么洗这么久呀,快去看看饭凉了没有。” 她似乎是睡过一觉,头发乱蓬蓬堆在耳后,衣服也有些乱,顺着肩膀耷拉下去一边,强装出来的笑容黯淡,眼也暗暗的,显出萎靡不振来。 陈淙月看她一眼,就匆匆挪开视线。 分明更唐突的事情也都做过,然而到今天只是注视着她,就觉心虚,因为她一无所知,干净无暇,而他从泥潭里探出半个身子来,阴暗腌臜地仰望她。 “阿姨呢?” 明澹打个哈欠,伏在沙发上看手机:“她家里孩子好像病了,我叫她先走了,让她万一有需要,联系我们帮忙。” 陈淙月含糊应一声,坐桌边要吃饭。 他实在没什么胃口,也实在是食不知味,眼不自觉地看向沙发上的妹妹,却又不敢直视。而她无知无觉,眼看着手机,有时回神划拉两下,大多时候都在发呆。 这样不讲话其实也很好,多讲一个字他都担心自己会显出破绽,怕费力掩藏的东西,会不自觉流露在字里行间 “对了,哥哥——” 下一刻,明澹忽然从沙发那边扬起头,喊他,陈淙月夹起的菜掉落桌上,他沉默一瞬,头脑里有片刻空白,然后回神,面不改色地放下筷子,扯一张纸去擦拭桌面:“怎么了?” 明澹晃一晃手机,有点费解的语气:“我给你的备注怎么是你名字,我记得我以前备注的明明是‘哥哥’,怎么回事,我们吵架了吗?” 万幸是陈淙月,不是老公、男友或者亲爱的,所以还有解释的余地。 陈淙月抬了抬眼皮:“没有。” 他食欲全无,放下筷子,走过去。 明澹正给他改备注,要删掉他名字,改回规规矩矩的“哥哥”。 其实她给他换过很多备注,他适才想到的那些称谓都有过一遍,但最后都觉得怪,于是一遍又一遍修改。 他那时候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讲那就换成哥哥就好,反正他永远都是哥哥——就算他们以后吵架、分手、脸面撕破、打作一团,哥哥也永远是哥哥,妹妹也始终是妹妹,寻常情侣撕破脸可以老死不相往来,但他们清明总要去同一个坟头烧纸。 明澹摇头,很正经地批评他这种糊弄的行为:“叫‘哥哥’,感觉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于是最后改做陈淙月,从前不会直呼的名字直呼了,就像从前不会做的事情现在做了,从前不会上的床了现在上了。 改完,她跨坐他身上:“陈淙月!” 眼睛瞪得很大,很正经,动作却不怎么正经,搓一搓他脸颊,摸一摸他胸口,然后手就顺着摸下去:“你怎么不想我们点好呢?!什么叫‘吵架、分手、脸面撕破、打作一团’?你怎么还排比上了?你要想我们以后‘和谐、恩爱、不离不弃、百年好合’,怎么天天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拉链拉开,伸进去,隔一层薄薄的布料握住。 她抓得莽撞,于是难免太用力,陈淙月吃痛,下意识要坐起来,却又怕摔到她,于是忍着,往后靠了靠,扶住她腰:“我错了,斐斐……” 她手指囫囵握着他,隔着那布料,上下动着、弄着,来回折腾着。 片刻后,她扯开他扣子:“哥哥,你自己拿出来。” 她手撑着后面书桌,很轻巧地往上一坐,跷着腿,脚跟有一搭没一搭地点过他大腿,脚背绷紧了,脚趾踩在他大腿内侧,一点点往里面走,直到踩在他才掏出的性器上。 她脚趾圆润、洁白,陈淙月昨天才为她修过趾甲——她太敏感,不喜欢人碰她脚,陈淙月是唯一例外。于是脚踝被他握着,小心翼翼修好,再涂上她挑的指甲油,是浅淡的粉,很嫩的颜色,此刻那粉嫩的趾甲搭在他性器上,更衬出那东西的狰狞丑陋、不堪入目。 陈淙月不喜欢看小妹吞含性器、或手握着那东西的样子,于是做的时候永远是他含她、舔她,手指顶弄她里面,从不叫她触碰那里,怕弄脏她。 此刻她脚踩着那里,叫他窘迫,担忧他会失态射出来,污浊她足心脚面:“不要弄了,斐斐。” 明澹饶有兴致地盯着,脚趾漫不经心摩挲他马眼,蹭弄着那里,又两脚拢在一起,挟着蹭过他冠状沟,顺便不轻不重地踩上两下。 陈淙月仰起头,喘粗气,情欲、理智都被她支配着:“斐斐——” 明澹哼一声,脚摩挲着性器,慢吞吞的,蹭过那上面鼓起的青筋,饱胀的欲望,在他快要紧绷到极致的时候,恶劣地踩住他马眼:“哥哥,不许射出来。” 那天后来怎么样,陈淙月记不太清了,他只记得他把疲惫不堪的小妹抱到床上,打湿毛巾,很细致地擦拭她脚趾,从足心到趾缝,一丝不苟。 而此刻,他们又谈及备注,为着是要把她好不容易敲定的陈淙月改回去。 只是现在的她对此一无所知,只觉得是一件寻常事。 陈淙月看着光标闪动,把他的名字一个个吞掉,被她改成哥哥,和五年前一样的称呼,他和明澹似乎也就和五年前一样,再无区别。 他抿抿唇,苦笑一声,以随意的语气:“我们没吵架,这几年相处得也一直都很和睦。” ——你当初是因为喜欢,才这样备注。 - 是补昨天晚上八点的更新,晚点还会有一章的! 关于聊天记录的事情我看有姐妹问,这里解释一下:微信和QQ更换设备后再登录,聊天记录是不会同步的(我昨天晚上试验的是不会),所以哥哥看得见聊天记录,妹妹看不见。 这个地方第七章我简单提了下,因为是一笔带过没有展开解释,所以可能很多姐妹没注意到,原文在这里:“她的手机在车祸里被彻底毁坏,相册里空空荡荡,重新登录在新手机上的微信消息栏里一片空白,那些能为她提供一点记忆碎片、让她记起她曾爱过她兄长的记录也随之烟消云散。” 她不理解自己怎么会梦到那些东西,尤其对象 饭后一个小时,明澹在陈淙月的监督下吞服掉所有药丸。 这次开的药里很多都有安眠作用,她很快就犯困,恹恹靠在沙发上,但还是不想回屋里去。明澹觉得自己现在有点依赖哥哥,陈淙月在她视线范围内消失的时间久一点就会焦虑,心口也闷闷的。 刚才吃饭的时候也是,隔片刻就看看手机,等陈淙月回复,看他有无新消息,惹得阿姨微笑着注视她:“哎,斐斐还是这么黏哥哥。” 她觉得这大约和她骤然被告知失去了五年记忆有关。 她对现在的一切茫然,本来也就没有父母可以依靠,如今又被告知失去,所以只好指望着哥哥,像是才到一个新地方,对一切一无所知的时候,总是会仰仗着认识的人给自己带路。 明澹叹气,趴沙发上,仰着头,看陈淙月忙事情。 他没讲话,正坐沙发上看电脑,大约是在忙工作的事情,戴了眼镜,窄细的框,搭在高挺的鼻梁上,有点…… 性感。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那一刻,明澹自己都悚然一惊,不晓得自己怎么会用这样的词语形容兄长,贴切但实在大逆不道。 她晓得家里的亲戚们有多难缠,也晓得公司的事务有多繁重,却不晓得哥哥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他那时候和她现在一样大,才二十三,大学毕业刚一年。 她还记得,也只记得那时候的哥哥。他那时候还略青涩,视力很好,不必戴眼镜,会在家教没来的时候,捏着笔看她解不出的题,他那时候已经进入公司开始接触业务,才开始穿西装,但总穿不惯,进屋第一件事永远是卸下架子,挂起西装扯开领带,一边和人通话,一边笑着对她眨一眨眼。 而现在…… 她撑着头,再抬头去看,打量着哥哥,五年后的哥哥,看他褪去青涩,运筹帷幄、游刃有余的样子。 她看得眼皮渐沉,兄长敲击键盘的声音是绝佳的白噪音,昏昏沉沉里,明澹感觉到有什么贴住她脚。 她垂眸看去,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书桌上,脚下踩着什么,轮廓奇怪,粗大,滚烫、遍布青筋。 她试探着轻踩两下,招来一声喘,一双修长漂亮的手握住她脚踝,手背上青筋浮现,微微用力,压住她脚,制住她动作。 是熟悉的声音,正喊她:“斐斐——” 她又一惊。 眼前那层遮挡视线的迷雾散去,兄长的脸赫然出现。 清俊的、不笑的时候微微显出冷淡与严厉的兄长,此刻正靠在椅子上,戴着眼镜,头发微乱,额头不时有汗珠滚落,狼狈地喘着,以仰望的姿势看着她,手抬起,搭在她脚踝,握住那里。 他衣衫齐整,只性器放出来,赤红充血,挺立着,由她踩在脚下,任她支配。 “呀!” 明澹从梦中惊醒,下意识抽脚,却动弹不得,她惶然无措地睁开眼,发觉她已经在自己房间,陈淙月坐床头看着她:“做噩梦了吗,斐斐?” 明澹视线下移,见她脚正和梦中一样,被兄长握住脚踝。 只是现实里的兄长并不如梦里那样,他神态很正经,衣裳也整齐,只是握着她脚踝,在为她脱袜子。 说话的语气也平静,没有梦里喘得那么厉害:“我看你睡着了,叫你也不醒,就把你抱上来了,怎么了,是不太舒服吗?” 梦里的场景和此刻恍惚重迭,明澹不晓得自己这五年经历了什么,但她记忆切切实实还停留在十八岁不谙世事、只陪舍友看过一部黄片的状态,她不理解自己怎么会梦到那些东西,尤其对象还是兄长。 她深吸一口气,看陈淙月若无其事、不紧不慢为她脱去袜子,他的手指微凉,扯开袜子贴在她脚踝的时候,会让人敏感得想往回缩,然而兄长的动作太自然,自然到她觉得自己抽回脚才会显得她大惊小怪、心里有鬼。 “没有。” 明澹眨一眨眼,回忆着梦里的细节,呃一声:“不太好,但也不算噩梦。” 陈淙月挑眉,显然没有从她话里推断出这到底是个怎样性质的梦,但并没多问,只是点点头,把她袜子整齐妥帖地收起来:“记得自己换睡衣,洗澡的话要先把头发吹干,小心着凉。” 语气平常。 明澹还想着那场梦,恍恍惚惚地点头,陈淙月看着她,微微皱眉,又确认一遍:“你还好吗,斐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 明澹叹口气,仰着头跟他笑了笑,但和他目光对视的时候,梦里的场景又回现,此刻的兄长温和、从容、气定神闲,一丝不乱,与梦里那个被她踩在脚下玩弄的人对比昭然,却又奇异地重合在眼前,她抬手按一按额头,不晓得是不是她受伤的后遗症,叹口气:“真的没事,哥哥,有事情我会跟你讲的。” 陈淙月颔首,退出去:“我房间在你隔壁,有事情叫我——或者隔墙喊我也可以。” 他抬眼,很漫不经心地讲:“我听得见。” 不晓得怎么,明澹只觉这话仿佛意味深长。 那一颗珠子会正好埋在她下面…穴里。 哥哥走后,明澹缓了片刻,下床去找睡衣。 家里的东西摆放永远分门别类有固定的位置,虽然这房间的布局和她记忆里五年前的样子有很大差别,但大略翻看着找,还是在差不多的位置找到了睡衣。 大约她这五年里生活没太大变动,所以习惯也没什么变化。 只是—— 明澹抖擞开睡衣旁边的几件内衣,脸色很精彩。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只穿运动内衣那几年,她很爱那样的款式,觉得方便又舒服。如今她衣柜里也还是运动内衣巨多,但放最前面的那几件情趣内衣实在太夺目,最前面一件似乎还有穿过的痕迹,明澹拿出来,打量着,又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番。 是件纯用蕾丝和轻纱做的内衣,中间镂空的地方缝透明的纱,连缀着罩在胸乳上,并不起任何蔽体的作用,至多是添上一层朦朦胧胧的效果。下面的内裤则近乎于四条蕾丝绷着一块比手掌还略小些的纱——那纱也是镂空的。 这样的衣服不用穿就知道舒适性不高,使用场景大约也单一。 明澹不可抑制地又想起那个荒唐的梦,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这内衣烫手无比。 她随手扔开,又在衣柜里翻了翻,看看还有什么新奇的东西。 其实性感的衣服并不多,只有放最前面这几件,大约是她出事前新买的,还没来得及好好发挥作用,剩下大多还是她高中起就偏爱的风格,简洁、舒适为主,连花纹都少。 但明澹找到了比那内衣更叫她震惊的东西。 是一个放在衣柜下面的箱子,她扯出来,看着里面的东西愣神。 最上面是几副连缀着狗链的项圈和一套止咬器,她丁玲桄榔扯出来,猜测自己是否养了狗。但她和陈淙月一样,有一些洁癖,如果真是给小动物用的东西,绝不会和贴身衣物堆在一起,她拎着那项圈片刻,猜测自己这五年来转了性子、觉得把这些东西和内衣放在一起也无所谓的可能性有多大。 但下面的东西单以养狗来作为解释似乎就有点说不通,明澹瞪着一双眼,拎起一串珠链,和一颗圆滚滚的球。 她不认得那球,拎起那串珠链全抖擞开后倒是可以猜出大概的用途——卡扣绕过脖子后垂下去,着重绕出胸乳,勾勒着细腰,沿着分成四股,勒在腿心,几颗硕大圆滚的珠子兜住那下面,明澹比划了比划,猜出穿上这个的时候,那一颗珠子会正好埋在她下面…穴里。 这是件给人穿的…衣服。 明澹对这个结论震惊至极,首先是不晓得五年后的人是怎么玩得这样花里胡哨,再是不晓得五年后的自己怎么也玩得这样花里胡哨。她对这些事情的了解还只限于和舍友一起看的那部AV里,男主压在女主身上进进出出,女主角放声大叫,两个人晃来晃去最后哆嗦一下就结束了的画面上。 至于那颗圆滚滚的球。 她手机识图,查出那叫口塞球,浏览器自动关联了一条相关微博,小图隐约看出是个女人,含着那球,跪在地上,仰着头,正被人摩挲下巴。明澹点进去,大图闪现一秒就灰了,再看的时候,显示图片已经被屏蔽。 明澹无意识地摩挲着那球,心情更复杂地在上面摸到了一点牙印。 这个球是用过的。 不晓得是被她还是谁咬在嘴里,绷在脑后,然后做许多事…… 想到这个,明澹差点把手里的球扔出去。 只是,她摸索到卡扣上有使用痕迹的那一孔,试探着和自己的头比了比,要比她的头围大上一些,那么应该不是她用过。 所以这是谁用过? 明澹看着那项圈、狗链、止咬器,又盯着这球半晌,模模糊糊猜出个可能,她伸手往床上摸索手机,没找到,又掏了掏口袋,似乎也没有,大约是落在沙发上了…… 明澹想着,起身推门出去,和门外兄长撞个正着。 陈淙月端着水,看着她,明澹想起自己房间地上还堆着那一篇狼藉,握住门把的手都有点颤抖,好在陈淙月并不是那种喜欢窥探人隐私的兄长,他没往屋里望,半低着头看她一眼,语气平静:“怎么了?” “手机落在楼下了,我去拿。” 陈淙月点头,明澹走了两步,回头问他:“哥哥,我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呀?还是说以前谈过啊?” 陈淙月原本推门要回屋,闻声动作猛地一顿,手里的水撒大半出来,泼他满手。 他从来温和稳重,明澹难得见他这样失态,呀一声,要找纸给他擦手,语气急切:“烫不烫?” 兄长仿佛没听见,在她凑过来的时候低头猛地按住她手:“怎么这么问,想到什么了?” 告诉兄长自己从衣柜里扒拉出一堆情趣用品,所以猜测自己是有了男友? 明澹实在讲不出这话,她抿抿唇:“没什么呀,我就是问问,不是说现在不是我记忆里的年份,而是五年后了吗?那我也二十三了,大约也该谈过几场恋爱了吧?” 紧按着她手的手指微松,她瞥见陈淙月松一口气,却又怅然若失的样子:“哥哥?” 陈淙月抬眼,情绪极复杂地望着她,略有点苦地笑了笑,语焉不详地开口:“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在和别人恋爱。” - 狗链、项圈、口塞球啥的是妹买来但哥在用(情趣内衣是妹自己在穿哈),不会用到妹身上的,涉及到的play后面会写到! 虽然涉及到道具但文里并没有sm或者gb元素,因为鞋到了这里但提的比较笼统,怕姐妹们误会所以先标出来特别说明一下! 卡在穴里那颗珠子来回摩挲滚动,琳琅叮当。 明澹在沙发角落找到自己手机,一边往上爬楼梯一边检索“男朋友”、“老公”、“亲爱的”甚至“宝宝”一类谈恋爱时候惯常给人用的备注。 但都一无所获。 “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在和别人恋爱。” 她想起陈淙月回头看她,意味深长讲的话来。 什么叫“有没有在和别人恋爱”?听兄长的意思,她明明没有恋爱,怎么一定要注明是“别人”呢? 只是既然没有谈恋爱,那么那些东西又是哪里来的? 明澹脑补半天,开始揣测是不是她这五年里有在背着哥哥偷偷谈男友,检索不到可能是已经分手,变成被拉黑删除的前男友状态。 但这似乎也说不通,毕竟那情趣内衣实在很新,看着才买回来不久,只来得及穿过一两回。 而且,如果她真谈了恋爱,一定会叫哥哥来把关,大约是不太会瞒着他偷偷摸摸找个男朋友,还和那人在家里…玩那么多花样。 她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决定在消息列表里找人询问。 她登上微信后有许多人来问候她怎样了,有人亲昵热切有人冷淡疏离,她看不见从前和他们的聊天记录,推测许多人大约是这五年里她认识的,因此她印象里也无与之交流的记忆。但结合发来的消息和她朋友圈,明澹大约能推断出谁和她的关系比较亲密。 她最后找了备注是桑子玉的询问,是她大学舍友,和她现在在一个城市里,看起来两个人平时也经常一起出去玩。 “子玉,我大学有没有谈过恋爱呀?” 明澹斟酌着发了消息,对面很快回复:“你怎么还没休息?出院了吗?没事了吧?我过两天有空去看你。” 又回:“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桑子玉打字很快,不等明澹反应,一长串消息紧跟着过来。 “你有没有对象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大学的时候有段时间我们寝室都觉得你有对象了,但你就是不承认,每次说起这个来的时候还一脸痴笑,遮都遮不住。还经常偷溜出去打电话,一打就是几十分钟,全宿舍都觉得苗头不对,一起盘问你,但你咬死了就是说没有。” 还配个咬牙切齿的表情包。 说着,她又问一遍:“你怎么想起这事儿了?” 明澹皱着眉头慢吞吞看完,回复她:“就是一觉醒来,发现我二十三了,想着我可能已经谈过几场恋爱了?有点好奇我都谈过什么人,但实在不记得了,所以问问你。” 对面一连串消息又炸过来:“二十三怎么啦!二十三就一定要谈恋爱?我都二十四了,我还不是没谈过!” 也是,哥哥现在该二十八了,似乎也还没恋爱。 不晓得他喜欢什么样的,会给自己找个什么样的嫂子回来,想到这里,明澹觉得胸口没来由地更闷了一点。 她心烦意乱,又理不清是怎么回事,把手机一抛,又把那满地东西团起来,胡乱塞在箱子里,堆到角落。 眼不见,心不烦。 她捧着脸,静静想,看来自己和人谈恋爱的事情,不仅瞒着哥哥,还瞒着朋友们。 那和她谈恋爱的到底是谁,怎么这样见不得人? 另一边,陈淙月靠在桌前,眼前是电脑里枯燥的图表,脑海里却一幕幕闪过在妹妹房间瞥见的东西。 良久,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深吸一口气。 恰好这时,屋外有人敲门,咚咚咚,合着他心跳敲三下,然后不等他站起来,屋门自己开了。 明澹站门外,才洗过澡,没擦干,水漉漉往下滴。她没穿衣服,也没裹浴巾,身上只缠一条珠串——淡粉色的水晶雕琢成浑圆的珠子,绕过脖颈,搭在肩头,垂至腋下,在胸乳处打结,勒住乳肉边缘,把那一对白净的乳极致地强调出来,与中间鲜红乳珠呼应。 余下的珠串顺着她腰线的弧度垂落,分作四股,勒着腿根,她走动的时候,卡在穴里那颗珠子来回摩挲滚动,琳琅叮当。 他眯着眼,看清她腿心湿腻,一行春水顺着流淌下。 “斐斐?” 陈淙月还没反应过来,明澹已经赤脚走来,她很自然地坐他怀里,动作熟稔、轻巧,被穴肉暖热润湿的珠子随着这样的动作在内里贴着嫩肉轻滚,润湿春水,硌着他手腕。 明澹抿着唇,很狡黠地笑:“卡在里面啦,哥哥帮我拿出来。” 说得是那颗珠子。 手指被牵着伸进穴里,分开层迭润湿的嫩肉,捏住那一颗珠子,她仰着白细的颈子呻吟,湿发乱糟糟披在脑后,水顺着脊背划下来,流过腰窝,顺着臀缝与她下面流出的水汇成一股。 陈淙月喉结轻动,跨坐他身上的明澹轻笑着低头按着他肩膀咬住,舌头伸出来,舔那里,明明舔得只是脖颈,他性器却硬胀到发痛。 明澹以这样的姿势伏靠他怀里,含糊地叫他“哥哥”、“陈淙月”,穴肉则收紧,把他手指吃进去,一点点,含得很深。 陈淙月空出一只手来,捏着她下颌,和她四目相对,他很放肆地亲吻她,唇齿纠缠,依依不舍,许久才松开。 他脑海里乱糟糟的,心里想着入秋了,天正凉,她才从医院出院,还没恢复好,夜里弄成这样子,会着凉。 但下一刻,他因为这样的想法猛地醒神。 他摩挲着那一颗硌手的珠子,手指也还探在里面,语气却怅然:“…原来是梦啊。” 心里痛苦煎熬,唇却还抵着妹妹的乳。(H) 珠链被扯断,滚落一地,有一粒硌在身下,他的手指伸进去,摸出来,随手一扔,砸在地上,叮当一声,合着小妹的笑声:“哥哥今天怎么这么着急呀?” 陈淙月不讲话,只分开她腿心,难得蛮横地亲上去。 她下面早淌满了水,那颗珠子湿淋淋地含在里面,被他舌头舔着,抵进去,再勾出来,棱角碾在她嫩肉上,舌头也舔在那上面,惹得她一阵阵地发颤,伸着脖子发出畅快的、打着转儿的缠绵的叫声,呜呜咽咽的。 陈淙月的鼻梁很高挺,深埋着舔她的时候会蹭着她阴蒂,嫩嫩的器官被戳弄来戳弄去,抵着敏感点不住地按压抵弄,明澹抑制不住地叫得越来越大声,腿收紧了,和里面的嫩肉一起痉挛,收缩着把兄长禁锢住,逃脱不开。 直到她抑制不住,长长地叫一声,泄出来。 春色淋漓。 陈淙月跪在她两腿间,被她浸得湿漉漉地抬起头,望着她。 梦中的小妹很直白,伸手搂着他脖子,脚踝翘着,搭在他肩膀上,脚跟慢吞吞蹭过他脖颈,甚至偶尔会触碰到喉结,她拉长音调喊:“哥哥——” 明澹笑,眼亮晶晶,问他:“哥哥当初那么矜持内敛,还喋喋不休跟我讲那么多大道理,怎么到了床上,这么急不可耐呀。” 陈淙月不讲话,只低头,吞含她乳肉。 奶白的一捧,绵软,乳尖鲜红,舔过后就湿漉漉地挺立起来,他吮着,吮得她喘起来,再也讲不出一句奚落他的话。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他梦境,怀抱里的人是他梦到的人,那些话不是他的小妹在奚落他,是他自己在奚落自己——他当初装得那么道貌岸然,痛苦挣扎,结果小妹手指一勾就顺着爬了她床,如今她失去记忆,一切似乎该重回正轨,他却又在这里苦闷难捱,连梦里都肖想他妹妹。 当初究竟是谁勾引谁? 陈淙月的喉结滚着,心里痛苦煎熬,唇却还抵着妹妹的乳。 白嫩的乳肉上留下牙印与吻痕,她吃痛,搭在他肩膀上的腿晃荡着蹬他,陈淙月没抬头,一只手按住她腿,另一只手托住她腰臀,趁着她腿心大张的时候进入。 明澹惊呼一声。 那颗珠子还在里面。 那颗明透、干净,会正好卡在她里面的珠子。 断开的那端线被陈淙月捏在手里,随着他的进入断断续续拉扯着,让珠子保持在原本的位置。 那颗珠子并不是浑圆的形状,有并不尖锐、打磨光滑的棱角,随着性器的进入与顶弄,不断挤压抵蹭着她穴肉,弄得她几乎喘不上气,生理性的眼泪流湿枕巾,下面也稀里糊涂湿哒哒一片。 “嗯,啊——” 内里的嫩肉被层层顶开,然后又不甘示弱地吸吮上来,搭在他肩膀上的腿随着他的进入绷紧蹬直了,又在顶到最深处、两个人彻底交合在一起的时候猛地落下,轻轻地砸在他背上。 明澹失声叫出来,掐着他手臂,白嫩的腿心大张着被顶弄得上上下下,声音也被撞得断断续续,她从来瘦弱,穿高跟鞋也矮他许多,此刻被弯折着,整个人似乎要在他身下折断,却又柔韧至极地把他一整个吞含进去,只小腹无措地在他进到最深处时被顶出性器的形状。 “哥哥——” 她喊,带着泪花。 柔软白净的乳肉被舔舐得湿漉漉的,随着她剧烈地喘息,跟着不断起伏的胸口轻颤。 陈淙月也喘,低沉粗重,顺着她乳肉一路向上,吮吻过精致小巧的锁骨,再向上,贴着脖颈亲吻,直到寻到彼此的唇,然后急切地吻在一起,比身下的交合都激烈。 唇舌抵弄在一起,牙齿也差点磕碰上,互相交换着津液与喘息,把那些没出口的喘息都嚼碎了咽进去。 而下面,他们的交合处,粗大赤红的性器不断抽插顶入,囊袋随着剧烈的动作拍打在白净的臀肉上,留下一片红痕。 搭在他肩头的小腿也随着一颤一颤,足跟一下下叩在他背上,与心跳共振。 他梦里的妹妹在亲吻里流泪、笑、喘,断断续续地喊他“哥哥”、“陈淙月”,那颗珠子也咕噜噜一直滞留在那里,随着一次次顶弄抽插,沾染上他们血脉相通的情欲。 像他们曾经做过的无数次一样。 最后陈淙月的手臂压在明澹两边,看她浸满了泪的睫毛轻颤,几乎要睁不开眼,却还仰着下巴,迷迷糊糊找他唇要亲吻,他没有敢亲上那唇,只垂着头,附在她身边,低喘着射出来。 在他小妹体内。 满床狼藉,他彻底弄脏了那颗明透干净的珠子。 “你其实早就想这样上我了吧,哥哥?” 梦里的明澹嗓音发嗲,纵情过后黏黏糊糊,裹着情欲,贴他耳边,带着笑,撒着娇,讲出的话却仿佛是质问。 - 百度确认了下,结扎了也还是会射的哈,只是不含精子所以妹不会怀孕了。 谢谢大家的珠,满一百得好快,加更已经写好啦,等我稍微再修一下具体内容就发,再次感谢! 他的小妹正夹着腿,咬着枕头,试图抑制住急 陈淙月面无表情地从床上睁开眼。 他厌恶在梦里失控的、完全遵从本性的自己,就像他厌恶会因为妹妹哭泣而硬到发痛的自己,也厌恶说着希望妹妹可以过正常的生活、却又在她获得可以回归正确的机会的时候,抑制不住肖想妹妹的自己。 他想起梦里小妹质问他的话。 “你其实早就想这样上我了吧,哥哥?” 当初到底是谁勾引谁? 是否是他误导了年幼的、无辜的、不谙世事的妹妹,让她以为兄长是可以信任、可以去爱的人,以至于被他拉堕入乱伦的深渊里。 陈淙月从未这样厌恶过自己。 他也从未这样笃定地觉得,他只是个会在父母死后,骗妹妹上床的疯子与变态。 而他的妹妹却对此一无所知,只以为兄长还是从前光风霁月的样子,却不晓得她的哥哥已经在暗地里腐败。 一墙之隔的地方,他的小妹正夹着腿,咬着枕头,抑制住急促的喘息声,盖得严实的被子下,一枚小玩具在她两腿间低低的嗡鸣。 这是明澹洗澡后在床头柜里找到的,暖黄的色调,刻意做出可爱的外形,只是看得出已经许久没用,盒子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电量也显示不足。 这种小玩具看起来要比那一箱子粗蛮的情趣用品让人容易接受,触及外壳的时候,明澹没来由地想起沙发上的那场梦,她坐在书桌上,穿着裙子,内里却真空,脚踩兄长性器上,两腿间有湿腻的触感。 那是什么感受? 她迷茫地垂下手,掀开睡裙,剥开自己,摸索寻觅着,她的生理课成绩不错,许多地方无师自通,很容易就找到阴蒂,极随意地揉两下,尾椎骤然一麻,过电一样。 明澹几乎抑制不住地叫出声,高扬的声调在要出口的那一刻被她急急咬住,她站原地,惶恐地倚着墙,想起兄长退出她房间时的话来。 “我房间在你隔壁,有事情叫我——或者隔墙喊我也可以。” “我听得见。” 倘若她叫出来,兄长是否也听得见? 她还不敢做这样的假设,更不敢去试验,只有小心再小心,手指碾着阴蒂,蹭过穴口,直到沾了满手漉漉的水渍,才敢试探着把手指插进去。 她人还站着,一只手伸在腿间,一只手压着裙摆,在手指茫然无措地在穴里戳弄到某些地方的时候,会抑制不住地压住小腹,躬身合拢双腿,按着裙摆夹住自己手指。 内里的穴肉吮得很卖力,贪婪地亲吻着她的手指,又因为那纤细的指节而空虚。 明澹感受到自己的敏感与隐秘的快乐,无助的喘息声夹杂着破碎的、被竭力压抑的呼唤脱口而出,她听见自己在喊:“哥哥……” 明澹觉得惶恐、不安与兴奋。 并因为自己的兴奋而更加惶恐。 她不明白她怎么会在自慰的时候忽然叫起“哥哥”,更不明白她的身体怎么会因为这个称呼而更加兴奋。 她贴着墙慢慢滑落,坐在地上,腿分开,手指插在穴里,另一只手揉着阴蒂,含着一汪泪,断断续续的、不受控制地叫着“哥哥”,甚至更大胆一点,叫“陈淙月”。 明澹在她低低的,呼唤“哥哥”、“陈淙月”的喘声里第一次高潮,睡裙被打湿,她的腿心也不住在打颤,而她仰头,看见被她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泛着暖黄色调的小玩具。 她吞一吞口水,默默站起来,把她自己和那枚玩具一起裹进了被子里。 - 是满百珠加更的一章(前面还有一章是今天正常更新的,姐妹们不要漏掉哈)。 非常非常感谢宝们的珠,啵啵! 哥哥的嘴唇看起来好好亲—— 到第二天起床时候,兄妹两个都是一张憔悴的脸,目光相触的时候,各自有心虚的地方,于是不敢对视,匆匆撇开。 但又都察觉到太过躲闪会显得欲盖弥彰,于是又重新看回去,结果彼此又对视一眼。 触及兄长目光的下一刻,明澹还是没控制住,低下头。 “昨晚没睡好吗?” 片刻后,还是陈淙月清一清嗓子,开口先讲话。 “还好。” 明澹还没开口,下意识先打个哈欠,嗓音也怏怏的:“可能是有点认床。” 话没讲完,兄长的手指抵在她下颌。 四指托起她脸颊,拇指压在唇上,他把她脸抬起,自己则微微低头,两个人被迫对视,靠得太近,明澹能在兄长的眼睛里看见自己慌张的影子——在那一瞬间,她仿佛又回到昨天那个混乱的梦里。 在梦里,兄长也是这样抬起她下颌,然后微微低下头,很温柔地亲吻她,另一只手按住她大腿,掀开她裙摆,瘦长的手指伸进去,把她的穴插得水津津。 想到这里,明澹下意识夹紧腿,惶然地看着似乎有些过于亲近的兄长:“哥哥?” 陈淙月不讲话,微微皱眉,盯她片刻,才慢慢道:“斐斐,你嘴唇怎么了?” 语气平常,脸色正经,仿佛晨起的时候捏着妹妹下颌、按着妹妹嘴唇打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他讲完就松开她,手指收回去,看着她,等她答话。 要怎么回答他呢? 难道要告诉他说,是自己昨晚用小玩具自慰的时候几乎要抑制不住,失声喊他的名字,所以才会咬破了嘴唇? 明澹没那个胆子,也想不通自己春梦与自慰时想到的人怎么会是兄长,她依旧将其归于是自己骤然得知失去父母、兄长成为她唯一血亲的缘故,没有多想,也不敢多想。 “夜里做噩梦,太害怕了,不小心咬破了……” 明澹编着拙劣的借口,自己讲完也觉得说不通,无意识地又咬住嘴唇,陈淙月瞥她一眼:“斐斐——” “啊?” 兄长已经下了三四级台阶,此刻略矮了她一点,于是仰着头看她:“轻点咬,已经破了。” 明澹慌乱地松开牙齿,忙不迭点头讲好,兄长看她一眼,转身下楼。而明澹盯着他背影,满脑子都是昨夜梦里,她伏在枕上,哭湿枕巾时候,兄长压她身上,轻拍她臀,一边把他自己送进来,插得她高潮,一边用和适才同样低沉语调讲“斐斐,轻点咬”时的情态。 明澹要崩溃了。 那梦境太真实,真实到她醒来的时候腿心一片湿腻,枕巾上也有一片眼泪淌湿的水痕。 一切都真实至极。 只除了穴里没有兄长射进来、灌满她的东西。 明澹魂不守舍地下楼去,跟还在厨房里忙活的阿姨打过招呼,她坐在哥哥对面,陈淙月正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嗯,我不去了,最近半年都不要给我安排出差的事情了。” 他讲话从来简短,很快就挂了电话,明澹抬着头看:“你有工作吗,哥哥?” “没有,推掉了。” 陈淙月站起来去厨房接过阿姨递来的碗盘,先给明澹,再给阿姨,最后是他自己,他一边:“我上次出差你就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斐斐,我实在是不敢再出去了。” 他讲得心有余悸,连阿姨也附和:“哎,我听淙月跟我讲,说你出车祸了的时候,真是心都悬起来了,当初……” 她下意识就要谈及叫他们父母双双丧命那场车祸,但立时就觉不妥,因此话还没讲出来,就赶忙自己岔开:“哎,淙月,明涟小姐打电话来——她说打电话给你,你没接,所以打了家里电话。她问斐斐怎么样了,要你有空回电话给她。” 明涟是他们大伯的女儿,小陈淙月两岁,比明澹大三岁,人极爽朗干练——父母去世后,家里亲戚各怀鬼胎又虎视眈眈,只她是真心关心当时才成年的明澹,因此陈淙月后来和家里大多亲戚断了干系,和她倒是一直有联络。她大学毕业后接手了家族一个子公司,最近在业务上和陈淙月有些往来。 陈淙月点头:“我看见了,吃过饭就回她,谢谢阿姨。” 阿姨微笑着点头,怕再讲什么不应该的话,也沉默下来。 这一餐饭就在沉默的氛围里吃完,陈淙月漱过口,跟明涟打电话,她声音亮,没开免提,凑得近了也听得清,明澹恰好就在旁边喝水,就听见久未谋面的堂姐讲:“哎,斐斐没事就好,我在外地出差,才知道这事情,你也不跟我讲一讲。” 陈淙月断续嗯上一声,抬眼看看明澹,指了下听筒,口型问她:“你要不要跟她讲话?” 明澹觉得自己简直有点变态,看兄长嘴唇开合向她讲话的时候,她都能想到哥哥的嘴唇看起来好好亲—— 她想过这一茬,愣了一下,才忙不迭点头,陈淙月伸手招她过来:“好,我知道了,你叫他们先把合同的电子版发我——斐斐醒了,你跟她说吧。” 明澹还没来得及接过手机,就听见那边笑着讲:“嗯嗯,我知道啦——斐斐起好早啊,陈淙月,你今天倒是起得晚,我还以为你因为我给斐斐介绍相亲对象的事情生我气,故意不接我电话呢。” “相亲对象?” 明澹震惊,看向陈淙月:“什么相亲对象?” 隔着西装裤,踩上他性器。 明涟给明澹介绍相亲对象这事情,说来也有些好笑。 他们这样的家庭,结婚总难免要听家里的安排。偏偏明涟从小到大就不服管,大学没毕业、还要靠着她爹吃喝的时候还乖巧,等自己接手公司、翻身上位后,立马本性暴露。 踹了她爹给安排的隔壁集团的二世祖不说,还对她爹坦白了她从大学到现在陆陆续续包过十几个人乖嘴甜的男大学生。 话一出,当场把她爹气到抬手要给她一巴掌,明涟躲过了,然后继续火上浇油:“怎么,只许你一大把年纪包小明星,我不行?” 陈淙月和明澹当时也在场,兄妹俩坐一边,饶有兴致地看她凭一张嘴,干脆利索地把她爹气进医院。 明澹叹为观止:“哇,十几个。” 明涟当时气完她爹,听见这声感慨,笑眯眯回头看一眼她:“斐斐不要羡慕,等你大学毕业,姐姐也给你介绍几个好的。” 当时兄妹俩还只以为这是句玩笑,直到两年后,明澹大学毕业,明涟真打了电话来,要介绍个男人给她。 明澹得知消息的时候,明涟已经在门外了。 她在可视门铃里朝她飞个媚眼:“开门,斐斐,姐姐带了毕业礼物来。” 明涟倒不会坑她,带来的人是不错的——孟家的小儿子,家里有钱但前面的哥哥姐姐太多,剩给他的股份实在没多少。他也没什么心思在生意上,兴趣爱好广泛,滑板、摩托乃至蹦极什么都玩,但家教很好,黄赌毒都不沾,也很洁身自好。 明涟和他大哥恋爱中,看他有趣,拎来当“毕业礼物”,要介绍给明澹。 明澹:…… 明澹心知肚明自己是怎么把哥哥弄上床的,要是叫他见到这人,还不晓得要怎么解释才好,但明涟已经到了门口,叫她走是不太可能了。 她给陈淙月发消息:哥哥,今晚回来吃饭吗? 陈淙月当时在开会,一边听报表一边避开众人视线回她:今天会议结束可能要有个饭局,不晓得推不推得开,应该回不去了,叫阿姨先不用做我的饭。 顺便嘱咐她:你生理期快到了,不要贪凉喝冷饮。 明澹回他个OK的表情,回复得很快,几乎是迫不及待。 会议开完果然时间不早,陈淙月起身和人握手,微笑着客套,夹杂几句虚与委蛇问候后,对方礼貌婉拒了晚上聚餐的请求:“抱歉,今天是我和我夫人的结婚纪念日。” 一边人微笑打趣陈淙月是多年单身汉,所以不晓得已婚人士会有纪念日这茬,陈淙月也笑:“是我冒昧,祝您和您夫人纪念日快乐,有机会我们再聚。” 他和人握手后目送人远去,自己则坐在会议室里短暂愣神,想对方讲起妻子的时候,眉眼带笑的样子。 他并不羡慕,也无所谓娶妻、生子,他对这些事情从没追求,所以从没想过恋爱,所以在和妹妹确定关系后立刻就去结扎。 只是在那一刻,陈淙月被迫又一次意识到,他和明澹这样在一起,明澹永远也不能与他一起正大光明地度过纪念日、永远也不能理所当然地接受人祝福。 半晌,他掏手机出来,发消息给明澹:我回去吃饭。 对面没回消息,大约是在忙,陈淙月垂着眼,盯着明澹的头像看了片刻,然后给阿姨打电话,讲自己要回去的事情,阿姨答应着:“好呀,正好家里有斐斐的客人,我还在买菜,没来得及做饭——淙月,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一起买回来。” “客人?” 陈淙月挑眉。 他没听明澹提起过,但也没有想太多,明澹在大学里人缘很好,请朋友来家里做客也正常。 他签完最后一份文件,跟秘书讲了下班,没叫司机,自己开车回了家,到家的时候阿姨刚好买菜回来,看见他微微笑了笑:“淙月回来啦。” “嗯。” 陈淙月顺手接过阿姨手里的购物袋,和她一起上楼,车子停下地下车库,有电梯直通家里客厅,门开的时候,明澹大约以为是阿姨,过来要帮忙接购物袋:“回来啦——哥哥?!” 小妹见他的表情难得那么惊诧,陈淙月挑眉,嗯一声,语气和缓:“我给你发了微信,你没回复——家里有客人?是你同学吗?我在这里你们会不会太拘束,会的话我等一等出去吃,不打扰你们。” 说着,他很随意地往客厅里瞥一眼。 明涟坐一个单人沙发上,在与人打电话谈些什么,看见他,遥遥朝他招了下手,站起身过来,另一边沙发上,一个皮肤白皙、面容清秀的男生坐在那里,正往这边看,与他对视,笑了笑。 “你朋友,还是明涟的?” 陈淙月拎着购物袋放到厨房,倒了杯冰水,站在餐桌边,不疾不徐问她。 明澹唔一声,有点心虚地凑过来,捏一捏他手指,暗戳戳牵一牵、晃了晃:“明涟姐姐说,这个是送我的…呃,大学毕业礼物。说是孟叔叔家的……” “嗯。” 陈淙月咬到一块冰碴,嚼碎了混着冰水一起吞下。他想到什么,笑了笑:“怪不得要特意问我回不回家——喜欢吗?那个男生。” 如果她真的找到喜欢到可以替代他的男朋友,那又有什么不好呢?陈淙月想。 那么她就可以有正常的、能够告知亲人与朋友的男友,而不是只能和自己的兄长偷欢。 至于这样是否对那个可能会和小妹恋爱的男人不公平——他才不在乎。 他从来都只在乎明澹。 只是当真正看着有可能取代他的男生出现的时候,陈淙月不可避免地对那人层层生出尖刺和敌意,对他左看右看都不满意,的确是还算清秀,圈子里名声也还过得去,但这样只能用“还算”作为标准来评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他小妹? 他又咬碎一块冰。 明澹小声凑来:“这是明涟姐姐会喜欢的类型,我才不喜欢这样的,我只喜欢哥哥。” 她贴过来,挽着他手臂,人前他们至多只能表现得像亲密的兄妹,这已经是最出格的举动,她在他手臂上蹭一蹭脸颊:“哥哥,你没有生气吧——” 陈淙月喝完最后一口冰水,放下杯子,绷一绷嘴角,不叫自己对小妹流露出坏脸色:“我没生气,斐斐。” 明澹还要说什么,明涟已经带着孟家那小公子走过来:“你们兄妹俩在这里讲什么悄悄话?” 他们干脆就在餐桌边坐下,明涟拉着明澹和她一起坐下,原本眼神示意孟家那小公子坐明澹对面的,陈淙月难得表现得没眼色,拉开椅子坐了那位置,明澹抬眼偷瞥他,陈淙月挑眉,看着她,脸色平和。 陈淙月对大多数人都温和克制,这天却难得显出点咄咄逼人的意思,对那孟家小公子很不客气,明涟哎呦两声:“干什么,你比人家大五岁,小心吓到他!” 一个大五岁,叫陈淙月铩羽而归。 他沉默着,又要起身给自己倒一杯冰水,却没站起来。 餐桌下,桌布掩盖间,一只被棉袜包裹着的脚贴上他,慢吞吞蹭过他腿根,脚尖绷直,隔着西装裤,踩上他性器。 而坐他对面的明澹正微微偏头,看着明涟,听她讲孟家小公子大学时候的经历。 仿佛对把兄长踩得性器挺立的事一无所知。 - 删修了一下这部分情节,后续可能会微修一点,但不会大改动啦。 我明天下午要开组会,不太确定到时候有没有时间码字,如果明天过了晚上十点还没更新的话,可能就是不更啦,先请个假在这里,对不起大家,啵啵! 压住她足踝,让她更近地贴到他性器上。(微 他隔着布料,用性器感受妹妹脚趾的动作。 干净的棉袜包裹着的脚趾依旧灵活,蹭在他性器上的动作色情至极,明澹有一点舞蹈的基础,对脚的控制好过常人,足趾在他性器上下摩挲过一遍后,从顶端勾着他一直弄到根部,慢吞吞的。 明涟在与孟家那小公子讲话,陈淙月垂眼,在旁人注意不到的时候,面不改色地拿过妹妹面前的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他瞥她一眼,而她悄悄回头,按着眼下做个鬼脸。 下一刻,轮到她脸色大变。 陈淙月的手悄无声息地垂下去,压住她足踝,让她更近地贴到他性器上,明澹被迫抻直了腿,脚背也绷紧,足尖勉强压到他性器根部,隔着层布料抵弄那里。 “哇,真的,你这么厉害!” 明涟和孟家小公子不晓得说到了哪一茬,激动地一拍桌子,明澹应和着,跟着笑,眼却抑制不住地瞥向他。 陈淙月感觉到手下按着的脚在暗暗用力,蹬着他,示意他松开,他不讲话,垂着眼,作喝水的样子,唇贴在杯沿,在妹妹留下唇印吻痕的地方。 只是杯子里早没了水,他的心思也欲盖弥彰。 妹妹放弃了踹他的举措,试图往回抽脚,只是她难免瞻前顾后,怕弄得椅子摩擦出声音,引起明涟注意,于是小心翼翼往回抽,被陈淙月轻而易举地按着。 抽不动、踹不开。 进退两难。 她眼珠子瞪得大而圆,黑亮亮地看着陈淙月。 下一刻,她右脚小心翼翼、试探着跷上来。 孟家那小公子就坐陈淙月左侧,两个人挨得也不太远,明澹怕他看见,适才只敢抬了左腿。此刻一边心不在焉点头应和着明涟和那小公子的话,一边小心翼翼地抬起右腿,先试探着踩上陈淙月膝盖。她偏头,偷瞥一眼哥哥脸色,确定没有误打误撞蹭到孟小公子腿上,惹出大乌龙后,沿着兄长的大腿内侧踮着脚趾划进去。 陈淙月挑眉,看她,呼吸幅度有微弱地变化。 然后他微微低头,喉结滚动,胸口猛地起伏一下——他乖巧的、安静的、少不更事的小妹在他一侧囊袋上重重踩了一脚,叫他猛地一痛,握住她脚踝的手指下意识展开。她眨一眨眼,脚灵活至极、像鳞片光滑的蛇一样贴着他大腿内侧一溜烟逃走。 陈淙月与她对视,她一双眼亮晶晶,看着他,带点计谋得逞后的笑。 “我去下洗手间,顺便换衣服,失陪片刻。” 他慢吞吞上楼,踏上倒数第二节楼梯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陈淙月装作没听见,推开门,进去,然后伸手,猛地把才走到他门前的明澹扯进房门。 门重重关上,陈淙月低头,抵着明澹吻下去,两个人靠在门板上,一只手扯着领带,一只手揽着瘦腰,呼吸都交缠在一起,唇舌缠绵到极致,最后是明澹喘不过气,软软地靠着门板,半依偎在他怀里,低低地笑:“哥哥是不是吃醋了?” 陈淙月不讲话,揽着她腿,把她抱起来,抱小孩子一样的姿势,让小妹高过他,仰着头,继续与她亲吻。 他一边这样抱着她亲吻,一边往床上走去。 明澹没有支撑,只有兄长可以倚靠,整个人牢牢抱住他,两个人贴得紧密无比,共享悸动怦然的心跳,然后一起摔在床上,在枕头上气喘吁吁、衣裳散乱地继续亲吻,直到头发也乱糟成一团,才依依不舍分开。 明澹伏在陈淙月身上,脸颊红红的,眼里水光明亮。 夏日里衣裳单薄,她居家只穿吊带,因为来了客人,所以在外面搭了件开衫,此刻那扣子早崩开,乳头因为亲吻而挺立,在柔软的棉料上顶出轮廓。 陈淙月低头,隔衣服吻那里,吮过她乳头,惹得她轻呼一声。 他语气含糊:“吃了。” 他现在的样子称得上狼狈,头发被揉乱、脸颊有唇印,领带扯开一半,下面的皮带也垂下一截,整个人带一点懒散随性,显出与他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清俊截然不同的味道,他笑一声,手臂撑在明澹一边,支起半边身子来:“怎么跟上来了,不用在下面陪客人?” 问得平淡,仿佛浑不在意的样子,仔细品,还是一股子酸味儿。 明涟和人聊得正开心,顾不上明澹,她随便编了个理由,就紧跟在陈淙月后面溜上来——毕竟很少有人怀疑,从小一起长大、家教良好的兄妹会藏在门后接吻。 但她偏不这样讲,明澹狡黠地眨眼:“我眼里只有哥哥,当然哥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她坐他身上,臀漫不经心地后滑,分开的臀瓣抵着挺立的性器,虚虚压下去,蹭着他,陈淙月的手背搭在额头,仰望着她,看她手指托起乳肉,隔着衣服向他描摹那形状:“想不想做,哥哥?” 陈淙月握着她腰,嗓音哑哑地喊:“明澹——” 她穿裙子,没安全裤,陈淙月手指掀开裙摆,伸进去,拨开内裤,插进湿淋淋的穴,他笑:“到底是眼里只有哥哥,还是只有哥哥的……” 坐他脸上。(H) 最后当然没有做。 时间来不及,拖太久,明涟心再大也要怀疑。 陈淙月自己无所谓,他不太在意别人怎样看自己,但他在意别人怎样看明澹。 但这点时间还是可以做些事情,比如把妹妹舔到湿淋淋——明澹坐他脸上,大腿内侧蹭过他脸颊,陈淙月的手指按在腿根的位置,压着她腹股沟。这一处的皮肤柔嫩敏感,按压下去轻易就红,压着途径这里的动脉,把烧灼的情绪遍及全身,然后流回心房。 她的裙摆原本被撩到腰间的,此刻放下来,把兄长掩盖在里面。 遮着她视线。 看不见,仿佛就没那么羞一点。 但真拢下去了才发现看不见让人更害羞,裙摆下,敏感私密的双腿间,有起伏的温热气息,和探出的舌尖。 明澹仰起头,眼里含着两汪泪,颤颤巍巍,抖着腿:“哥哥,不要了——” 说着不要了,但下面还淌水,陈淙月慢吞吞、很温柔地吻一下,亲在那上面,很轻的举措,然而眼睛看不见,感官就加倍敏锐。 明澹呜咽一声,绷不住,仰着头,发出点微弱的呻吟,像哭腔,却更软,可怜兮兮,不敢叫再大声了,怕被人听见。 宽松的棉裙从肩头滑落一边,露出半边乳肉来,她人瘦,胸不太大,恰到好处的尺寸,像一捧长着鲜红喙的白鸽。 她自己托住,笨拙地揉,腿不自觉地夹紧。 没再讲要不要了,但意思很明确。 陈淙月的手掌托着她臀肉,压着她腹股沟的地方用力地将她往下压,要与她贴得再近一点。 他的鼻尖抵着阴蒂,蹭一蹭,像示好,然后微微抬下颌,先吻一吻、亲一亲,再慢吞吞舔两下,最后用牙齿叼住,在齿间轻轻碾磨。 磨到妹妹的声音越来越失控,淌出的水顺着他下颌划下去,流过喉结,湿透领子。 “唔嗯——” 舌头顺着那一处往下舔,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最后拨弄了下阴唇,抵在穴口,伸进去一点。 那里敏感得不得了,一碰就漉漉出水,舔弄一下明澹就会弱弱地叫一声,她揉着胸,自己捏一捏乳尖,扯开,闷哼着,发出点破碎的腔调,断续地喊他:“哥哥,哥哥…陈淙月——” 她整个人都在哆嗦,爽的不得了,春水一波接一波儿,淋漓湿透了,最后连裙子那儿都印出点痕迹来,太爽了,过了头,反而叫人想逃离,下身抬起一点来,却又被拉回去,舌头还因此舔进来,伸进小穴里,唇抵在那一处,吮吸着她,要她连脚趾都用力到痉挛,揉着胸在兄长脸上高潮,喷出水来。 下头湿透了,狼藉一片,明澹被兄长放下来,抵在床头半坐着,疲惫地垂一垂眼,哼一声。 陈淙月房里有镜子,半对着床,映着她一张脸。 高潮余韵后的面颊绯红一片,一直红到眼尾去,眼皮沉甸甸地耷拉着,卷翘起来的长睫毛上缀着点泪珠,摇摇欲坠,在下头,她唇还张着,一喘一喘的,费力地呼吸,胸口起伏,露着的乳上有她自己揉捏出的一点指痕印,慢吞吞在消,乳尖倒还翘着,鲜红地挺在那里,另一边也翘着,从衣服下头透出来,布料遮着像没遮。 裙子被撩起,堆在腰间,大张开的两腿间喷得湿淋淋、亮晶晶,腿根处有指印,是兄长压在上面时候留下的。 他此刻还按着那里,要她把腿张开一点,再张开一点,然后低头,继续舔。 每一处都是亲吻过后再舔,一直到沿着腿根,把喷出来的那些水全舔净。 明澹咬着指头,大腿绷紧,低低呜咽,觉得自己又要再喷出来。 “方便给我你的微信或其他联系方式吗?” “相亲对象?” “什么相亲对象?” 陈淙月垂下眼,独自回忆完这些只有他还记得的隐秘细节,然后慢慢喝一口水,言简意赅:“没什么,明涟当初开玩笑,说要介绍个男人给你,最后自己看上了。” 电话里的明涟哎呦好几声:“别这样!是我们斐斐不要,我去安慰,误打误撞才……” 话虽然这样讲,但她也没再多提这事情,简单带过后,很细致地关怀了一番明澹的身体,陈淙月静静听着,面色平常,直到最后,电话对面忽然笑一声:“你哥不在旁边吧?” “啊?” 明澹看向陈淙月,陈淙月挑眉,对她摇摇头。 “不在,他去喝水了。” “哎,斐斐,上次那个泡汤了,但他二哥你要不要?是个医生,年轻有为,长得也很好,好像和你哥哥差不多大,虽然比你大几岁,但稳重,也很好。” 陈淙月微微靠前,招一招手,示意明澹递来手机,明澹举起来给他,他没接过,就着明澹举着的手答话:“下次再要介绍,好歹换个人,怎么总逮着孟家薅。” 话落,他坐回去:“挂了吧。” 明涟又嘟嘟哝哝说了些什么,夹杂着“孟”什么,两个人都没听清,也没放心上。 明澹今天要去医院做康复,主要针对认知方面,希望通过灌输信息来刺激她脑区,让她记起这五年间的事。 治疗期间陈淙月不被允许进去,她和治疗师单独相处*,治疗前先戴一个结构很复杂的头套:“是探测你大脑血流量变化的。” 治疗师拎着那帽子,指着屏幕向她解释。 明澹点头,配合地低头,治疗师过来,研究怎样才能让她戴的舒服,恰好有人来敲门,咚咚两声,几个医生进来。 明澹坐椅子上,回头看,为首的是个很干练的女医生,看见她,笑一笑:“是……” 她看着明澹,微微偏头,笑了笑,似乎是一时没想起明澹的名字。 明澹记得她,是自己主治大夫,当时她住院,每天早上八点半都能看见她带着一群人来查房。 她身后跟着个青年人,高挑修长,面容清俊,略有些像哥哥,但显得更冷淡些,听见讲话,低头看了眼手里平板:“明澹。” 女医生点头:“对,是明澹!不好意思,这几天病人出入院太多,我有些记不起来,回家后怎么样,还适应吗,有没有想起什么东西?” “没有。” 明澹摇头,手还托着那帽子上的搭扣,慢吞吞道:“但是做了些很奇怪的梦。” 她有点犹豫,也窘迫,回忆起梦里的内容的时候耳根都发红,仰着头看医生,努力不叫自己露出破绽。 医生听了,点点头,很克制地没询问她具体的内容:“奇怪在哪里呢,方不方便讲一下?” “我觉得我不太可能有那方面的认知或是经历——不管是五年以前,还是这五年里,但就是梦到了那样的内容。” 比如和兄长做爱。 医生点头。 “梦生成的具体机制现在还没有明确的研究结果,但我倾向于认为,你梦到的东西和你所经历或所潜意识所想到的东西都有一些方面的关联,”她接过身边男人手里的平板,在上面点了两下,似乎是记了些东西“所以你梦到的,可能是你这五年里所经历过的——当然,你说不太可能,那么就也许是你这五年里期待、或设想过的一些事情。” 明澹觉得这也不太可能。 她怎么可能幻想与哥哥做爱?! 但这样的话不好讲出来,于是只好皱着眉头,显示出一点微弱的不太赞同的意思。 “才不到一周,不要想这么多。” 医生笑笑,拍一拍她肩膀,又指那帽子:“是新来的那顶?这东西不太好戴,明游,你帮一帮她们,不然到时候数据出错,不好做具体分析。” 男人点头,从明澹手里捏过那搭扣:“不要动。” 他弯腰,凑得有些近,眉头微微皱着,很认真地在摆弄那帽子,顺便跟治疗师讲解:“每种颜色对应一个脑区,不要弄错。” 他口袋里挂着的名牌晃来晃去的,啪嗒一声掉明澹腿上,她捡起来,看一眼,上面是他照片,照片里的他也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旁边写了名字:孟明游。 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名字。 而他仿佛没察觉,只专注地弄着那帽子,半晌,弄完了,微微低头,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明澹抿着唇,想摇头,又怕扯到那上面连着的线,拽坏了机器:“没有。” 又抬手,递名牌给他。 孟明游接过:“谢谢。” 他话讲完,却没有走,看向治疗师:“崔姐,你试试连接屏幕看看能不能监测到血流量变化——不舒服的话立刻讲,不要忍着。” 后半句是跟明澹讲,手指搭在那帽子上,很轻地压了一下,似乎是那里不太合适,要调整。 明澹说好,屏幕下一刻点亮,是个大脑的3D解剖图示,用红、蓝不同的颜色呈现出各个脑区即时的血流量变化情况。 孟明游看一眼,点点头,然后蹲下来,和明澹平视:“方便给我你的微信或其他联系方式吗?” “写我手上可以吗?” “啊?” 孟明游慢慢补充:“主任觉得你的情况应该深入追踪一下后期的疗效,所以登记下你联系方式,不知道方便吗?不方便也没关系,我们还是以病人的意愿为主。” 明澹的脸原本就因为他的问询而微红,此刻听见他解释,脸更红:“哦哦,这样,好的,方便的,稍等下。” 她说着往包里摸手机,没找到,才想起包在陈淙月那里:“我哥哥应该还在门口,您等等去找他要,可以吗——您知道我哥哥长什么样子吗?” 孟明游点头,在明澹松一口气的时候道:“不记得了,不好意思。” 顿一顿,他抽出口袋里的笔:“写纸上方便吗?或者讲一讲你哥哥长什么样子?” 描述长相显然没有写下联系方式简单直接,明澹接过那笔,要找纸。 身后的治疗师也在帮忙,翻找半天,对他们耸耸肩。 孟明游摊开掌心:“写我手上可以吗?崔姐房间里没有便签可以用——我查房的时候也没有带手机,平板被主任他们拿走了。” 他讲得平静、客气,语气没什么起伏,神情也很认真,不夹带什么私人感情的样子。 明澹顶着那帽子,不太好低头,也不好拖延太久,于是握住他一点指尖,按动手里笔,小心翼翼在他掌心写下她手机号码。 孟明游的手掌干燥且平稳,被她握住指尖的时候,手指微微蜷了一下,指腹和她的贴着,有一点汗津津的湿润。 兄长的手指也与之相似,伸进体内的时候,指节微曲,慢吞吞地抵弄着里面敏感的嫩肉,或是压着她阴蒂,揉得她水津津,在她汗湿头发、低低啜泣的时候,穿插过她发,托着她后脑勺,与她交换一个亲吻——破碎的画面忽然涌入脑海,有点像梦,又有点像真实感知过的场景。 真实到她不自觉地夹紧腿,连脚趾都无意识地用力。 手里的笔握紧、僵住,平稳写下的数字错了一位,变成无意识地划圈,直到身后治疗师低低地“咦”了一声,明澹才猛地惊醒。 她看着被她连着画了两个圈的孟明游的手掌,窘迫至极,抿着唇攥紧笔。 孟明游抬头在看屏幕,察觉到她停笔,回头看她一眼,四平八稳开口:“划掉再写就好——刚刚是想到什么事情了吗,你大脑血流量变化很大。” 明澹听不懂,也看不明白,顺着他目光看了眼屏幕,但看不太懂:“没什么。” 她惶恐又点窘迫,惶恐是不晓得自己这些天为什么总对兄长想入非非,还涉及那样具体的画面,窘迫的是当着孟明游和治疗师的面想到这些,还在人手上写错了东西,她匆匆划掉,一笔一划写完剩下几个数字,按回圆珠笔,讷讷道:“好了。” 孟明游的视线从屏幕上收回来,转过手,看一眼掌心,起身点头道:“谢谢——不打扰你们做治疗了,有事情我会微信联系你。” 他出门后,盯着掌心上的数字片刻,从口袋里掏出所谓查房没有带在身上的手机,面不改色地拍下。 做完这些,孟明游缓步走出治疗大厅。 门口长椅上,有个男人坐那里,穿得平常但整洁,面容极清俊,坐在那里,不必衬托渲染,就极夺目出挑,正微微低头,看一份文件,身边摆一个女士皮包,样子很可爱。 听见动静,男人偏他看他一眼。 “孟医生?” 他扣上手里钢笔,站起身,与他打招呼。 孟明游抬头,瞥过一眼,认出这是明澹的兄长陈淙月,他很短暂地笑一笑:“您好。” 两个人手握了一下,算作客套。 他掌心才出一些汗,笔墨晕湿,蹭出一团暗暗的痕迹在陈淙月掌心,孟明游道歉:“刚刚忘记拿手机,让病人在我手上写了联系方式,不小心蹭到您手上了,太不好意思。” 陈淙月其实有些在意,他有微弱洁癖,对蹭在手上的油墨略嫌弃,但良好的教养叫他可以很自然地微笑:“小事而已。” 孟明游也笑:“您不在意就好。” 他脸色平常,语气也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不知为何,与他对视的时候,陈淙月总觉有些古怪的意味…… 近乎,挑衅。 像梦境里她从后面被顶到高潮,他抚弄她后颈 陈淙月从来不喜欢医院。 他很少生病,偶尔几次来,都是陪妹妹来。 他坐在医院冷冰的长椅上,想起五年前,父母去世的时候。 也是在这家医院,出事的时候他在飞机上,因此是最后一个收到消息的人。 等他匆匆赶到的时候,父母早被宣告死亡,血液凝固,遗体也冰凉,只是还没来得及挪去太平间。 熟悉的面孔来来往往,众人见了他,都走过来,拍着他肩膀,讲些不痛不痒的话安慰他,告诉他要节哀顺变。 而他只顾着找明澹。 她那时候坐在角落,衣服上、脸上都沾着血,面色苍白,神情萎靡,正牵着个年轻医生的袖子,呆呆地在哭。 亲疏远近的亲戚们站满病房,但没有一个人想起来去管她。 护士见他,啊一声:“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她顺着他目光看见明澹,轻轻道:“她手受伤了,需要缝合伤口。但她应该是受到了些惊吓,看到我们这里的一个实习医生,喊着叫‘哥哥’,抓着人衣服不放,主任就叫人先去陪着她。” 陈淙月走过去,听护士在身后轻轻讲:“这样看,是和小孟医生有点像。” 他走过去:“斐斐?” 明澹呆呆地仰头,看着他,哇一声哭出来:“哥哥!” 他父母车祸的原因是行驶途中突然爆发争吵,明澹坐副驾驶,回头试图劝和,叁个人谁都没注意到驶过来的货车,于是砰的一声。 车和人都支离破碎。 陈淙月闭上眼睛。 “哥哥?” 陈淙月抬头,明澹做完了治疗,站他前面,有点担忧地看着他:“不舒服吗?” “没有,昨天没睡好,有点困。” 陈淙月摇头,抬手递过她外套:“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明澹的目光停留在他手指上,想起自己胡乱的幻想和主任讲的话,惶恐地抿一抿嘴唇。 她找陈淙月要过包,掏出手机看了看,孟医生还没发好友申请,大约还没查完房。 倒是桑子玉发消息,询问她怎么样了,约她有时间出去吃饭。 明澹回着消息,不抬头地跟着陈淙月往前走,走了几步,被人捏住领子,兄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蹭过她脖颈,温热的触感短暂又真实,像梦境里她从后面被顶到高潮,他抚弄她后颈时的感受。 回消息的手指顿住,她一边茫然地跟哥哥走,一边不可控制地发呆——为适才蜻蜓点水的一下触弄。 “斐斐。” 她茫然无措地抬头,才发觉自己差点撞上人,于是手足无措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陈淙月叹口气,依旧捏着她领子,他比她高许多,像提溜一只小猫一样把她往身边扯回一点,明澹后退几步,挨到他身边:“哥哥——” “医院人太多了,走路最好不要看手机,是有急事吗?有急事的话你先处理完,反正我们也不着急,我等你。” 陈淙月声音很温和,没有训诫的意思。 明澹抬脸看他一眼,撒娇的话脱口而出:“我觉得哥哥在身边,肯定会看着我,所以我看不看路都没关系嘛——” 语调有点过于娇俏和依恋,近乎于正处在甜得发腻的恋人之间的打情骂俏。 在明澹记忆里,自己也常常向兄长撒娇,但从没有过这样的语气,她的脸一下子红起来,怕兄长会说她什么,但解释反而更欲盖弥彰,显得是想多了什么似的,于是抿着唇局促地沉默下来。 陈淙月正与她差点撞到的人道歉,听见她讲话,偏头看一眼,面色如常,仿佛没觉得那样的语气在兄妹间有多不恰当。 他很自然地松开她衣领,把手递过来,给她牵着,然后叹着气嘱咐她:“那也要好好看路。” 仿佛对兄长那样子语气甜腻地撒娇、在人潮拥挤的时候牵紧兄长的手,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滴——” 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一声,明澹在把手机装回包里的前一刻低头匆匆扫过一眼,是孟明游发来的好友申请。 很有圣诞气氛的惊喜「Рo1⒏space」 明澹一直到坐上车,才发觉自己手心出了许多汗。 陈淙月包里总装着酒精湿巾,五年来也没变化,明澹翻开包去拿,发现已经开封了,似乎还用过许多张。 酒精湿巾打开后容易挥发,这包不晓得开了多久,她咦一声,陈淙月瞥见:“是今天新拿的,手心蹭到点笔墨,抽出几张擦了擦,放心用就好。” 明澹捏了捏剩下湿巾的厚度,觉得他抽出的可不止几张。 顿一顿,陈淙月问:“斐斐,方不方便陪我去趟公司?” “或者我先送你回家里,那边打电话来,讲有份合同要我签字。” “我跟哥哥一起。” “也好,正好你在公司里逛一逛、看一看。” 陈淙月喜欢为妹妹做好一切准备、解决所有麻烦,好让她未来永远有可供选择的PLAN B,从来不会有后顾之忧,但也不愿意做大包大揽的兄长,养出一朵开在温室里的花。 明澹实习是在家里的子公司,毕业后原本的安排也要来集团熟悉业务,好方便以后管理决策。 只是变故陡生,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她来公司的事情也只能暂时延后——不过有机会先去看看也好。 因为不晓得治疗什么时候结束,陈淙月叫司机先走了,他自己开车载明澹,他话不多,开车的时候安安静静的,偶尔被人加塞或是碰到胡乱停车的,也都很平静。 明澹下意识坐车后座。 她隐约觉得拉开车门的时候哥哥似乎看了她一眼,但没多想,低头看手机。 桑子玉连发了几十条消息过来,她挨个回复,顺便找个合适的表情包发给她。 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微信表情包列表里有许多个带着“哥哥”、“妹妹”字眼的,排最前面的是个手绘的托着脸撒娇的小姑娘,有点像她,旁边配着圆滚滚的字“你不爱你亲爱的妹妹了吗?”。 其实是很平平无奇的字眼,只是她最近浮想联翩太多,一时间觉得有点尴尬,手指下滑飞快掠过,随便给桑子玉回了张。 等回过消息,她才想起通过孟明游的好友申请。 孟明游大约在忙,没回复,明澹也没放在心上,放下手机,探头去看看陈淙月开车。 来的时候她犯困,靠在兄长旁边睡了一路,现在探头去看,才发现副驾上面点缀了许多小东西,装饰得毛茸茸的,可爱但不突兀,也不过分显眼,看得出用的心思很多,坐在上面应该很舒服——甚至还有个软乎乎、憨态可掬的玩偶,开车的时候,陈淙月顺手还给那玩偶系了安全带。 总之,一切都和兄长一贯冷静淡漠的氛围不同。 她笑:“副驾驶怎么搞成这样?哥哥是有女朋友了吗?” 照年纪来说,陈淙月有女朋友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他二十八岁了,若是父母还在,只怕早已给他安排好了婚事,要举办婚礼了。 陈淙月原本沉默着在等红绿灯,听见她讲,抬抬眼皮,笑了声:“没有,是你搞成这个样子的。” 明澹伸手戳了戳那玩偶,轻轻晃了下玩偶脖子上绑着的铃铛:“所以我这几年了也还没考下驾照,一直在坐哥哥的车呀。” 陈淙月盯着那铃铛,垂下眼皮,没应声。 不仅坐哥哥的车,还在哥哥的车上做—— 是圣诞的事情,他们原本约定了要去滑雪,结果等明澹忙好学校社团里的突发事情的时候,飞机已经延误。 她在车上双手合十向陈淙月道歉,后者笑着摇头:“我没关系的,本来就是为了要陪你,那现在想一想,不滑雪的话还可以去做什么?” 明澹:“哥哥带了我收拾好的行李吗?” 他们原本的安排是陈淙月来学校接她,然后一起去机场,所以陈淙月拎了她早就收拾好的行李来,明澹啊一声:“那就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啦!我给你准备了惊喜,很有圣诞气氛的那种!” 说着趁车停着,解开安全带,从副驾驶跨到后座上去。 陈淙月伸手扶她:“小心点。” 红灯转绿,他启动车子,抬眼从镜子里看一眼明澹:“要做什么?” “等一下你就知道啦——哥哥,帮我把车的隔板升起来!” 后座传来细碎的换衣服的声音,陈淙月听明澹问:“阿姨在家吗?不在吧,那我们回家去,天气预报讲今天晚上有雪,我们可以在家里露台上看雪。” “好。” 陈淙月点头,对妹妹的提议无限纵容:“那要吃点什么,你喜欢的那家粤菜,还是川菜?” “都可以啦。” 明澹含糊地讲着,夹杂着几声铃铛的声响。 陈淙月叫了语音助手出来,按照她的口味点了外卖。 等车子终于开到家里私人车库、陈淙月把车子停稳的时候,后面的隔板缓缓放下。 “Merry Christmas!” 明澹猛地从隔板探头,跳出来张开手臂对着他笑,她穿一套红绿配色、很圣诞节的内衣,窄细的布料,绷紧了束缚着摇摇轻颤的胸乳,头发扎成两个丸子头,装饰成麋鹿耳朵的样子,发尾拴着铃铛,丁玲桄榔在晃。 的确是,很有圣诞气氛的惊喜。 首发:ρ○①⑧.space「Рo1⒏space」 兄长粗硬滚烫的性器在她腿心磨着。(H) 她年轻、鲜活,明朗至极。 而陈淙月在看到这一幕,先把车内暖气调高,然后才伸手按着妹妹的后脑,与她接吻。 他们从前座吻到后座,明澹在被亲吻的间隙仰着头轻轻笑,她身上缠绕的铃铛也一起叮当作响,她还要作怪,凑他耳边唱圣诞歌,在歌唱声里夹杂着笑。 太欢快的曲调。 兄长粗硬滚烫的性器在她腿心磨着,在缀着亮片蕾丝小铃铛的内裤上——很窄一条,比丁字裤好不到那里去,蹭几下就勒紧了卡进臀缝里,和那性器一起上下滑着蹭嫩穴与阴蒂。 磨得太爽,她唱几声就唱不出了,变成了断续的娇喘声,被陈淙月抬起腿,漫不经心隔着内裤拍了下被蹭得水漉漉的穴:“怎么不唱了?” 阴唇柔软、阴蒂敏感、小穴又正紧缩着期待性器的插入,下面的一切感官都敏感至极,于是在别的地方轻轻拍打一下的力度落在阴蒂上的时候,惹得她叫出声来:“呀!” 爽得小腿都哆嗦一下。 “我费心给哥哥准备圣诞礼物,哥哥还打我?!” 她气势汹汹地问责,嗓音却软绵绵的,还带着点喘息声,没半点威势,像没扑到逗猫棒的奶猫,舞着爪子要挠人。 而且还挺乖,气过了,继续颤着音在唱那首圣诞歌。 明澹唱着,不提防被人伸手扯开内裤,箍在膝盖,叫她小腿被迫并在一起,搭在他肩头上。 瘦长的手指抵着阴唇,按着揉了揉,陈淙月低下头,四平八稳的语调,只是嗓音低哑下去:“吹一吹就不痛了。” 这话明澹听过许多遍,小时候被兄长带出去玩,偶尔摔倒了,蹭出道血痕来,哥哥就会捧着她受伤的地方,哄着她:“吹一吹就不痛了。” 过往和现实重迭在一起,明澹有点羞耻。 “唔嗯——” 下一刻,她的羞耻就变成了羞愤,她蹬一下小腿,含着一汪泪,这哪是吹! 男人的舌头要更粗糙,吻开阴唇、撩拨她嫩嫩的充血的阴蒂,吹一吹、吻一吻,然后舔上来,吮着蒂、含着穴地在舔弄她,还要在她停下的时候平和无辜地询问:“怎么不唱了,斐斐,不是说圣诞惊喜的吗?” 他讲这话的时候神情也认真,一本正经地问她话。 明澹从前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兄长,于是被迫着继续唱——在被哥哥含着穴舔的时候。 欢快的歌曲变了调,唱两句就卡壳,喘过了才继续断断续续地唱,一声接一声的,软绵绵的,铃铛声倒是响得很欢快,一串叮叮当叮叮当的。 车内的温度比外面高太多,玻璃窗上起了雾,原本就贴了防窥膜,此刻更叫人什么都看不见,但倘若这不是私人车库,还能进来别人的话,单看这车摇晃的幅度和隐约漏出的声音,就能察觉出些端倪—— 车里,明澹骑陈淙月身上,内裤沾满了痕迹,被扔在一边,乳罩还穿在身上,但已经发挥不了作用,脆弱的布料被从中间扯开,挂在两边肩头,那枚铃铛可怜地坠在一边,白嫩泛粉的乳裸露在外面,乳头已被吮含地发硬翘起,随着她上下起伏泛起乳波。 “Jingle all the way……” 她很快就没力气,两腿颤颤地直不起,穴肉收缩着,费力吞含着兄长的性器,而陈淙月握住她腰,慢条斯理地颠弄着她,叫性器浅浅抽出又一遍遍顶弄进她最深处,插出漉漉的水痕。 明澹还断续唱着那歌,她做得汗津津、泪汪汪的,要唱到欢快的“Oh”的时候就被兄长猛地顶一下,捣到破音,只有捶着兄长胸口嗔怪抱怨。 粉嫩紧窄的下头被粗大的性器插入得满满当当,穴里水津津的,溢出来,淌满两个人的交合处,里头的嫩肉软绵绵,层层迭迭地收缩吮弄,流出水来。 她呜咽着,圣诞歌唱到最后一句,被顶弄到只机械地重复前半句,再接不下来剩下的词儿:“What fun it is to ride……”* Oh! - *歌是《铃儿响叮当》,最后一句原歌词是: Oh,what fun it is to ride In a one-horse open sleigh 被按在玻璃上做、乳肉都压得变形的明澹。( 到公司楼下,陈淙月平稳停车,没有回头。 此时坐在后座的妹妹温和、单纯,因为骤然得知父母去世而小心翼翼,缺乏安全感,对待他时拘束、尊敬,欠缺亲近。 “斐斐,到了。” 他抬手,为副驾驶上的玩偶解开安全带,顺便征求她想法:“是在这里等我,还是去公司看看?” 明澹当然选择去公司。 郭漾在上班,她和明澹相熟,也清楚明澹出了什么事——陈淙月后来专门与她谈过话,请她不要透露明澹的情况给别人——陈淙月并不太想太多人用好奇目光注视明澹,这事情因此并没太多人知道,于是就只有麻烦郭漾带明澹四处看一看。 明澹第一次来上班的时候,也是郭漾带着她熟悉环境。 她当时不想张扬,谁都不晓得她是未来的老板、陈淙月的妹妹。当时她年纪也比现在还要小一点,看着乖巧又可爱,谁都喜欢,郭漾性情热络,带着她四处逛。 几天后,两人升级成饭搭子。 有回中午吃饭的时候,郭漾随口八卦句,提及集团大老板陈淙月平时看着很温和、说话也客气,但就是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明澹深谙与人谈论八卦的准则,先表示赞同,然后抛出新的问题让话题继续下去,她暗戳戳提及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情:“是吗,我只看了一眼,确实有点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哎,大老板没谈恋爱吗?对女朋友是不是会温和一点?” 她话没讲完,餐桌下,郭漾轻踢她一下,伴着声咳嗽。 明澹回头去看,她那“确实有点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不知道“对女朋友是不是会温和一点”的亲爱的哥哥就站她身后,正注视着她。 两个人四目相对,他笑一笑。 “吃完饭来我办公室一趟。” 陈淙月语气平淡,转身就要走,郭漾着急忙慌地拦住:“老…老板,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应和我话而已。” “平时看着很温和、说话也客气,但就是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的老板转过身,微笑:“什么话?抱歉,我刚刚没有听清你们讲什么,只是恰好路过,看见她,想问一些她导师的事情——她和我是校友,我们同一个导师。” 他讲话声音永远平稳、温和,说出的话也总让人信服,导师拜托老学长去照顾小学妹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郭漾放下心来,拉明澹站起来:“那您慢走。” “这样呀。” 明澹听郭漾讲完这段往事,轻轻笑起来,郭漾抚着胸口补充:“后来因为这事情,你实习结束后,老板还给我加了工资,我才晓得,原来你是他妹妹。哎,其实我也就是实话实说而已,本来就是我带着你乱讲八卦。” 明澹安慰她:“没事,我哥不太在意这事情的。而且这也不算什么八卦啦,不要往心里去。” “所以我哥哥当时有女朋友吗?” “没有吧,没有听说过,老板工作上是公事公办,男性、女性一样对待,没有亲疏远近之别。工作之外、涉及私事的时候,也没怎么见他和女性有接触过。” 明澹点头:“不过,我被叫去办公室以后呢?” 后面的事情郭漾当然不知道,明澹自己也不记得了。 唯一记得的就只剩陈淙月—— 他办公室在最高层,嵌大块落地窗,玻璃是单面的,能看清外面风景,外面的人窥探不了里面。 所以那天,也没人窥探到,被他按在玻璃上做、乳肉都压得变形的明澹。 她穿裙子、配衬衫,扣子被挨个解开,裙摆则被掀起、堆到腰间,陈淙月从背后顶着她,听她在喘息声里低低嘟哝:“你不要…不要那么吓我朋友。” “我只是去看看公司的饭你吃得惯不惯——我也没有吓你们,是你们在讲我坏话,恰好被我听到,自己吓自己而已。斐斐,你要讲理的。” “那算是什么坏话嘛……” “那怎么你们要害怕,还讲被我吓到?” 陈淙月耐着性子解释,下面却不是很耐得住性子,细瘦的腰被握在手里,虚虚扶着,叫她不至于跌倒、或是一整个被顶在玻璃上,囊袋拍打臀肉上,穴口被顶弄得泥泞一片,明澹在他顶撞里一次次失声叫出来,又被兄长微笑着凑在耳边提醒:“斐斐,这是在公司,虽然我办公室隔音很好,但……” 他手指从背后伸过来,握住她下巴,然后被明澹毫不留情地低头咬住,陈淙月笑了笑,用被她咬在嘴里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压一压她舌头,逗弄着她:“那么好奇我女朋友的事情?现在知道我对她有没有温和一点了吗?” 明澹自觉理亏,不讲话,只咬着他手指,奶狗磨牙一样,抵在牙齿间磨,时不时哼哼一声。 陈淙月抬手,轻轻拍一下她后腰,低哑的语气:“问你呢,‘女朋友’。” 点了十五个男模,一人怀里搂了两个。 他们之间的关系难以言说、不好形容。 像是他们自己讲过的,可以“和谐、恩爱、不离不弃、百年好合”,也可能“吵架、分手、脸面撕破、打作一团”,但哥哥永远是哥哥,妹妹也始终是妹妹,寻常情侣撕破脸可以老死不相往来,他们清明却总要去同一个坟头烧纸。 彼此的关系也晦暗见不得人,称作女朋友时都要打上引号。 那天下午明澹没再去上班,裹着他外套在休息室里睡了好久,陈淙月给出的理由是导师有事情找她,而他不好落老师的面子。 这事情平平无奇、理由充分,没惹任何人生疑,知道有这回事的人寥寥,还记得的更是无几。 唯一比较特别的,是陈淙月秘书下班的时候,看见自家老板正很认真地擦落地窗的玻璃。 而此刻,陈淙月坐办公室里,漫不经心地瞥向那落地窗。 明澹敲门进来,因为一无所知,所以面色坦然,看到他对面的人,眼睛亮一亮:“明涟姐姐!” 明涟原本正皱着眉头和陈淙月讲话,听见动静,回头看她:“斐斐!哎呀,陈淙月也不跟我说你来公司了,我还在想我来不来得及去看看你呢。” 她穿着职业西装,踩高跟鞋,涂大红唇,是电视剧里刻画职场女强人的常见造型,人却显得更鲜活。 此刻屋里没外人,明涟直接把高跟鞋踢开,叁两步走过来,按着明澹的肩膀左看右看:“没事就好,我今天中午的飞机,刚刚才回来,不然早就去看你了。你这几年真是多灾多难,等我哪天有空,带你去庙里求个手环来。” 明澹点头答应着,探头看陈淙月。 他皱着眉头,叹口气:“明涟,回来,把这份合同签完。” 顿一顿,看向明澹,语气温和许多:“怎么样,走得累不累?饿了吗,刚刚阿姨打电话问你晚上想吃什么,有没有很想吃的,有的话我们等等可以买了带回去。” “都可以,阿姨做的都行,我不挑的。” 明涟哎一声:“斐斐,你下周末晚上有没有安排?” 她一边说着,一边按住纸页签字:“陈淙月,同样都是妹妹,你的态度也太亲疏有别了,对斐斐的语气可比对我的好太多。” 说完,笑了声,把笔递回去,看向明澹:“下周末我朋友生日会,跟不跟姐姐一起去?” 明澹下意识看向陈淙月。 他也正看她:“想去吗?你想去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 “谁要你一起了!” 明涟瞥他一眼,伸手拉住明澹的手,在他面前晃一晃:“我们小姐妹聚会,你一个大男人来干什么?” “你上次也讲是小姐妹聚会,到晚上我去接斐斐的时候,看见你们点了十五个男模,一人怀里搂了两个。” 陈淙月语气平稳,讲这样话的时候也什么变化,只静静注视着明涟:“斐斐没喝过酒,也被你们灌得烂醉,第二天早上吐了叁回。” “我保证这次没男模,而且一定看着斐斐,不叫她喝那么多酒了。” 明涟比了个发誓的姿势,陈淙月没笑,看着她:“也保证没男人?” “呃…这次肯定都是根正苗红的正经男人。” 这个明涟保证不了,略卡壳一下,放弃自证,开始指责陈淙月:“陈淙月,你怎么回事,我们斐斐都成年了,谈恋爱、找男朋友这种事情不是再正常不过?宴会上有男人怎么啦——你是哥哥,又不是男朋友,不要干涉太多。” 说者无心,听者被这一句话狠狠钉在原地。 明明玩笑似的一句话,却像带着倒刺的巴掌,狠狠抽在人脸上,刮掉一层遮遮掩掩、欲说还休的脸皮。 叫的不是正经哥哥。 不是说想妹妹可以有正常的、能够告知亲人与朋友的男友,而不是只能和自己的兄长偷欢吗? 那么他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陈淙月短暂沉默,又像是回到那场惆怅的春梦里。 “你其实早就想这样上我了吧,哥哥?” 没有立场的兄长最后无望地抬头,问明澹:“所以想去吗,斐斐?” 明澹在兄长放弃抗争后被堂姐利落地拉到同一阵营:“…那我去?” 陈淙月没再多讲什么,只点头。 明涟还有事情,弯腰穿上高跟鞋,拎起合同匆匆走了:“好,就这么说定啦!我到时候联系你,斐斐。” 她走后,陈淙月载明澹回家,有几样菜阿姨来不及买,陈淙月顺路,于是带着明澹去社区里的超市挑选,他推购物车,明澹走一边,欲言又止。 陈淙月神色很淡,挑了两样东西,看一眼一直瞥架子上酒的明澹:“想问什么?男模,还是你喝醉的事情?” 明澹尴尬地笑一声:“没有…没有。” 顿一顿,实在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其中一瓶酒,试探着发问:“我不记得我喝过酒了,哥哥,我喝醉了也搂着个男模吗?” “那瓶是俄罗斯产的,想要吗?买回来喝掉了的话,今晚你就可以体验下当时是怎样的感觉。” 陈淙月看着她随手摸着的那瓶酒,讲得含蓄:“没有,你喝醉之后,大部分时间都蛮安静。当时在那个包厢里,其他人都正活跃的时候,就你在乖乖睡觉,直到我过去,带你回家……” 他沉默下来。 “然后我也开始发酒疯啦?” 陈淙月试着笑了笑,却没笑出来,最后只轻轻讲:“…算是吧。” 那次聚会持续到凌晨两点,在明涟助理打来电话,小心翼翼讲她们的聚餐应该是要结束了、陈淙月可以来接明澹之前,陈淙月就已经觉察出不对劲。 在时间越来越晚的时候,他控制着频率,陆续拨了几遍明涟和明澹的电话,都有接,两个人听起来也都玩得很开心。 他自觉比两个人长几岁,彼此之间也许有些代沟,因此不愿做扫兴的兄长,确保她们安全后,嘱咐两句就及时挂掉。 直到他走进包厢、差点迎面被一个正跳钢管舞的男人甩下的汗衫兜脸罩住。 ——在这之前,明涟来家里接走明澹的时候,口口声声跟他保证的是,这场聚会将温馨、和睦、其乐融融,充斥着学术和哲学思辨的氛围。 而当陈淙月走进来的时候,明澹正脸颊绯红地窝在沙发角落睡觉,身上搭着件男人的衣服。 跟他作承诺的明涟正搂着两个男人,握着话筒在唱歌。 陈淙月的脸色很难看。 明涟嗨到一半,才看见他,酒立刻被吓醒一半,匆忙关了音乐,局促站过来:“其实斐斐没喝很醉,我…我看着她呢。” 陈淙月没讲话,摸一摸明澹脸颊,轻轻拍了拍:“斐斐?” 后者靠在沙发上,酣睡着,脸颊绯红,倒是会叫哥哥,但听着声调语气,叫的不是正经哥哥。 陈淙月深吸一口气,扔开她身上那件男人的衣服,搭上自己的,然后伸手抱她。 明澹手紧抓着沙发扶手,他怕伤着她,耐着性子:“斐斐,松手,该回家了。” 他讲完,语气冷一点:“明涟。” 后者立刻警醒,过来帮忙扯开明澹的手,难得乖觉地喊:“哥……” 陈淙月瞥她一眼:“你也跟我走,我送你回去。” 明澹被他打横抱起,头搭在肩膀上,摇摇晃晃几下,醒了,人还是迷糊的:“哥哥…你怎么也来啦?” 说着,蹭一蹭他脖子。 明涟跟身后,自知理亏,不敢乱讲话,陈淙月一路把明澹抱回车上,放车后座,她此刻又变成勾着他脖子不松开:“咦?哥哥,你怎么不讲话?生气了,还是不高兴?哎呀,不要不高兴嘛,来,亲一亲,亲一亲就好了——” 她说着,抬一抬脸,在他下巴上干脆利落亲了一下。 很响的一声,唇还蹭他下巴上,要找嘴唇在哪里,与他接吻。 明涟醉成什么样子都晓得这不对劲,目瞪口呆看着。 陈淙月抬手,压住妹妹的唇,把她与自己分开,扯了毛毯把人囫囵按后座,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回头看明涟,语气冷冰:“你不是讲她没喝很醉?” 一句话,把适才事情用发酒疯盖了过去。 明澹还在嘟哝什么,明涟理亏,一句话也讲不出,含含糊糊的:“我不是故意的…谁晓得他们带来的酒那么烈,明明喝的时候是甜的,后劲儿上来,叫人晕乎乎的。” 她小声辩解:“我叫我助理陪在这里呢,她一口没喝,我们俩顶多发下酒疯,不会出事的,我又不傻,带着斐斐,真让她出事了,我哪里还有脸见你、见家人。” 陈淙月看她一眼。 明涟一路上没敢多讲话,下车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那个…哥,是我不好,你别训斐斐。” 陈淙月下颌紧绷,听见她话,默了片刻:“…我知道。” 他注视着喝得摇摇晃晃的明涟安全回家,载着后面喝得更晕的明澹回家,她从前从来没喝过酒,第一次就醉这么厉害,一进家门就发酒疯,仿佛适才车上睡得太饱,养出无穷精力要发泄一样。 ——也像被压抑了太久的感情,猛地碰到缺口,立刻就开始释放。 陈淙月原本要打横公主抱一样抱她上楼,可她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扭来扭去的,很不老实,于是最后半扛半抱,一只手抱小孩子一样揽着她,一只手按开指纹锁。 明澹趴他肩头,乱蹬着:“哥哥…陈淙月,好喜欢你啊,陈淙月——” 万幸她刚刚在车里没有讲出这句话来。 “现在可以好好洗澡了吗,乖宝宝?”(微H) 明澹个子算高挑,但还是比陈淙月矮一头多,平时站着只到他肩膀,骨架又单薄,人轻飘飘的,很容易就能被抱住。 因此虽然她挣扎得厉害,但陈淙月一路抱她去浴室,还是没费太多力气。 只是她衣服被她自己挣得乱七八糟—— 短裙被挣脱到膝盖上,松垮垮垂着,露出里面包裹着挺翘臀肉的纯色内裤,白色的过膝袜勒在大腿,鞋子不翼而飞,脚趾微蜷,踩在他脚上,蹭着他:“哥哥……” 指望她乖乖待在花洒下是不太可能了,陈淙月微皱着眉,深吸一口气,把她拎在浴缸边,要她乖乖等片刻。 试个水温的工夫,陈淙月回头再看,这醉鬼已经把上衣脱光,随性地甩开内衣,正逗自己乳,动作散漫地拨弄那一点殷红的乳尖,又把白净乳肉托住,漫不经心地颠。与他对视的时候,很乖地托住自己脸颊:“我把衣服脱掉,在准备洗澡了——哥哥,我是不是很乖呀?我是不是你的乖宝宝?” 洗澡只记得脱上衣的醉酒乖宝宝。 陈淙月叹口气,要她坐进浴缸。 明澹眼睛亮晶晶,腿翘着抬起,踩在他小腹上,笑个不停。 陈淙月伸手握住她膝盖,压着小腿,手指摸索到袜子勒着的位置,要为她把袜子脱掉。只是才触及她大腿,她就猛地屈起小腿,夹紧腿心,把他手指也夹住,人慢吞吞往他放心挪一挪:“这里湿掉了,你摸一摸,你摸一摸嘛,陈淙月。” “乖一点。” 陈淙月哄她,微微用力就分开妹妹夹紧的腿,把她脚抬起抵在心口,慢吞吞把那袜子扯下来,认真专注,仿佛从头到尾都不带什么杂念。 明澹瘪着嘴,哼唧两声,在他手指再伸过来、要为她脱掉内裤的时候,屈成一团,抱着腿,不许他碰。 “斐斐?” 陈淙月垂下手,语气尽可能温和,哄不听话、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乖乖把衣服脱掉,洗干净身上,然后去睡觉好不好?你今天醉得太厉害,不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会头疼。” “哥哥不用脱掉衣服洗干净吗?” 水已经灌到她腰间,她扑腾两下,迸一点水在陈淙月身上:“来呀,哥哥,我们一起洗干净。” 她眼亮得很,笑眯眯的。陈淙月盯她片刻,站起身,弯腰凑近她,捏着她下颌很快地亲了一下,手指没入水里,挑开内裤,埋进里面,寻到她阴蒂,捏住,开始揉捏。 明澹醉着,感官敏锐耐力差,没揉两下就叫出来,哼唧着搂住他手臂。 陈淙月身上衬衫没脱,挽到肘上,被明澹搂住的时候,袖口上缀着的那颗扣子恰好凉凉贴在她乳尖,被刺激到硬硬地挺起来,乳肉则摩挲着袖口有些粗粝的布料,很快就泛出一点红痕。 下头也湿黏一片,浸在水里的穴也淌水,附着指尖,随着他手指的抽插拨弄,一阵阵痉挛抽搐,没多久,明澹就抱着陈淙月手臂,喘着气大叫出来。 下头的水也喷出来,淋淋漓漓。 陈淙月没抽出手,只顺着捏住她内裤边缘,把那件被浸泡得湿透了的内裤从还沉浸在高潮余韵的小妹身上剥离,和她剩下的衣服一起扔脏衣篓里。 他样子此刻很狼狈,原本整洁干净的头发和衣服都被明澹用水泼湿大半,一绺垂在额前,正滴水,落在鼻梁上,顺着滑下去,润湿唇。适才伸进她内裤的那只手垂在身侧,也正滴水,水顺着手臂流淌下去,汇在指尖,断续滴落,而他垂眼,正注视着的,是他喝得烂醉,才用他的手高潮完,与他血脉相连的妹妹。 他语气平静、温和,神色正经地讲出妹妹适才的自称:“现在可以好好洗澡了吗,乖宝宝?” - 才发现已经三百珠啦,谢谢大家!我马上就开始写加更! 打屁股「Рo1⒏space」 明澹洗干净后,被陈淙月抱到床上,迷迷糊糊灌进一碗醒酒汤后,不太安生地睡到夜里五点多,猛地惊醒。 陈淙月一直没睡,靠在床头陪她,瞥见她捂着嘴坐起身,一只手拎起垃圾桶,一只手揽住她背:“看看能不能吐出来,吐出来的话会好一点。” 明澹讲不出话,靠着床吐得眼泪汪汪,素来有洁癖的兄长耐心地拍着她背,确定她暂时吐不出来后,先抽纸为她擦干净嘴唇,又递来一杯温水给她漱口:“还难受吗?” “有点。” 委屈巴巴的声音,陈淙月翻出早准备好的两枚药片,就着温水喂她吃了,要她躺自己膝头,慢慢按揉她头上穴位:“试试看能不能再睡着?睡着了会好一些。”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第二天下午,期间明澹又起来吐了两次,饭都是窝在床上吃的,陈淙月给她端过来,她勉强吃了两口,又有点反胃,可怜兮兮看着陈淙月:“喝酒好难受啊,哥哥。” 陈淙月没讲话,只递过去一杯温水给她。 明澹等到晚上才恢复活力,洗漱过后,趴床上,下巴搭在陈淙月大腿上,蹭一蹭:“哥哥——” 陈淙月还是没讲话。 她仰头看着他:“怎么啦,怎么感觉你有点不高兴呀,哥哥?” 后者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注视着她:“不难受了?” 他看着面色恢复红润、眼睛亮晶晶的明澹,拍一拍自己大腿,语气平淡:“斐斐,趴过来。” 明澹有点不解,但还是凑过去,上身才贴上兄长的大腿,就被挟住腋下,猛地一拽。 “哥哥?!” 明澹伏在床单上,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姿势,她从小腹到下身都压在兄长腿上,尤其是屁股,正正地被兄长按在掌下。 更尴尬的是,她才洗澡出来,里面没穿内裤。 睡裙掀开,按在腿上,直白地露出挺翘的臀,陈淙月对她的语气难得严厉,从亲昵的“斐斐”、昨晚哄她乖乖洗澡时候的“乖宝宝”上升到为直呼大名的程度:“明澹,自己想,做错了什么。” “呃…不该,不该去跟明涟姐姐出去玩?” “啪——” 极清亮一声,留下一记浅红的掌印,臀肉随之哆嗦两下,可怜兮兮的。 明澹从小到大,哪怕三四岁还不懂事的时候,也没被人打屁股的经历,却在二十岁后获得这样的人生初体验,她瞪大眼,艰难地扭头,看向兄长。 他眉头皱着,手指还压在她臀肉上,嗓音冷淡:“继续想。” “那,不该喝酒?” 又挨一下。 明澹要哭了,陈淙月打得不算太重,是有点痛,倒也不至于被打哭。然而那里本就敏感,她下面又什么都没穿,每次被打的时候,人下意识收缩,阴蒂就蹭过他西服裤略显坚硬粗糙的布料,磨来磨去的,磨得下面直冒水儿,叫她实在好窘迫。 她醒了酒,倒是难得没断片,隐约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于是只好一件件猜:“不该当着明涟姐姐的面亲哥哥?我那时候真是不知道呀,我…我喝醉了呀,我不是故意的嘛哥哥,哎呀!” 又被打了一下。 她真要哭起来了,觉得屁股肯定被打红了,很羞耻地缩了缩臀肉:“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总不能是因为我没好好洗澡,还缠着你问,我是不是你的乖宝宝吧?” 陈淙月轻轻叹了声。 “乖宝宝——” 他很随意地叫了声她提到的这称呼,手掌压在她臀上,慢慢揉着适才打过的地方,语气有点低哑。 “我昨天给你打电话,你说你们在探讨哲学、历史,背景里的唱歌声是烘托气氛的BGM——所以探讨了什么历史问题?” 明澹哼唧一声:“…明涟姐姐说,都已经跟你讲了,那肯定不能不探讨一下历史问题呀,就搞了历史相关的快问快答,答不出来就罚喝一杯酒——谁能在五秒里答出来朱元璋第五个儿子有几个孙子这种问题呀!” 首发:ρ○①⑧.space「Рo1⒏space」 “来吧,哥哥,不要再压抑你的劣根性了!” 明澹说着,委委屈屈哼一声:“我知道了,我不该不告诉哥哥,我们没有在探讨历史,而是在酒吧包厢里搂着男模嗨歌。” “你还有搂着男模嗨歌?” 陈淙月挑眉,慢条斯理发问。 明澹背过手去,要捂住屁股:“大家都有在搂嘛,我也只是搭了下他肩膀——窄窄的,没有哥哥的靠着舒服,我搭了一下就拿开了……” 陈淙月笑一笑,微凉的手指慢慢揉着她臀:“痛吗?” “当然痛!” 明澹瘪着嘴,哼唧一声,听出他语气改善,捧着脸凑过来撒娇:“给我揉一揉嘛,哥哥。” 陈淙月摸摸她脸颊:“斐斐,我不觉得你和人出去聚会是错误的,也不觉得你喝醉酒是错误的,至于你亲我或是不好好洗澡、缠着我问你是不是乖宝宝——” 他低下头,手指搭在她后腰:“我很喜欢、并且很乐在其中。” 明澹在他手臂上蹭了蹭,听他继续讲:“你是成年人,这些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干预。我甚至也不觉得你搂着男模唱歌这事情是错的——当然,我必须承认,我有因为这件事情在吃醋,尽管立场可能不足够明确,但我想,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们算是恋人,吃醋是我的本能。” 明澹吻一吻他垂落的指尖:“我们当然是恋人,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这辈子都分不开的恋人。” “你可以做很多事情,因为你是自由的,但我希望你也可以是安全的,斐斐。” 手指在她唇上压一压,蹭一蹭,最后轻轻按住,漫不经心地拨弄两下,像做爱的时候抵弄着她阴唇的动作。 明澹想着,下意识张嘴,含住那指尖。 陈淙月轻拍她一下:“比如昨天,你当然可以不告诉我你去做什么,我也只需要知道什么时候去接你。但是斐斐,你可以确保,你一定可以平平安安回来吗?” 明澹沉默,陈淙月看着她。 “明涟叫了十五个陌生的男人去到那个房间,而那个时候,你们几乎每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只有明涟的助理还保持清醒,斐斐,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 “包括哥哥?” 明澹仰头看他,陈淙月笑:“当然包括我,我只是面对你的时候,努力在压抑我的劣根性。” 他继续讲:“我不相信那些男人,但我也知道,你不需要为了男人们的恶劣,而不去那些地方、不喝酒或是不参与这一类聚餐。你应该纵情享乐,去享受那些快乐,但我希望在你还不能独立确保他们一定不会伤害你的时候,至少让我知道他们会出现,让我可以做好预防措施,保证你不会被伤害到。” 明澹的思路有些跑偏:“哥哥的意思是要帮我们提前筛选下男模,还是介绍一群盘靓条顺品质好的男模来?” 陈淙月抬了抬手,明澹屁股猛地一缩:“啊呀,我知道错啦,我开个玩笑嘛!” 陈淙月的语气却认真,虽然讲出来的东西奇奇怪怪:“你需要的话,我的确可以做到。” 陈淙月抬手捧住明澹的脸,很专注地望着她,低头轻轻亲她一下:“斐斐,这些话会让你觉得太说教吗?如果会的话,我向你道歉,我很难同时适应兄长和恋人的身份,所以不可避免地喋喋不休。” 明澹摇头,跨坐在兄长腿上:“我好爱你呀,陈淙月——” 又承诺:“知道啦,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一定提前跟哥哥报备。” “我也好爱你。” 陈淙月低头,亲一亲她,手指按在她屁股上:“很痛吗?” 其实不痛,但明澹不会错过这个撒娇的机会,于是可怜兮兮点头,泪眼汪汪看着陈淙月。 他慢慢给她揉着,顺便压住她一直不自觉夹着的腿,语气温和:“我知道你被我打湿了,斐斐,不需要再夹这么紧藏那里了。” 明澹捂住脸,啊一声。 她按着陈淙月肩膀,和他一起摔在床上,手指压住他裤子,一点点把拉链拉开:“来吧,哥哥,不要再压抑你的劣根性了!” “孟医生?” 妹妹的手指漫不经心抚摩过冷冰的玻璃酒瓶,陈淙月的目光追随她指尖,静默回忆完这事情。 明澹还在笑,不晓得她的哥哥适才想到了什么,她用她十八岁的目光看兄长,当时的兄长还勉强算合格,心无旁骛把她当妹妹,不会半夜爬她床,做到她睁不开眼,要被抱着去浴室清理射满的穴。 “那我这次一定不喝酒啦。” “实在好奇的话也可以稍微尝一点,适度就好,喝醉了没关系,但是你上次喝醉后很难受,我不太想再看到你吐到脸色苍白的样子。” 陈淙月终于勉强笑出来,以兄长的语气和态度讲出这话来。 明澹点头答应着,转头路过过道,有人在超市里拍VLOG,举着运动相机,镜头掠过他们,明澹新奇又恐慌,手指无意识抓住陈淙月的袖口——五年前还没有这些东西。 失去记忆不是简单的忘记,是整个人生都形成巨大的空洞,万事万物都显得新奇,所有发展过的东西都是未知且陌生,最后的结果就是陈淙月看着好不容易开朗起来的妹妹再次归于父母还在时的样子,小心翼翼,怯生生环顾这世界。 她们这次聚餐的地方依旧在酒吧,陈淙月麻烦秘书去问了店主是谁,集团里有几条支线的业务和酒吧相关,因此与大多数店主都打过交道。 他很容易就跟店主打好招呼,并从侍者到所谓男模全部筛选过一遍,确保明澹不会有遇到危险的可能。 这一切事明澹都不晓得,她在出行前选好衣服,由陈淙月送到目的地。 陈淙月没有再开车走,坐车里静默等明澹出来,他没有吸烟的习惯,这种时候也没选择去尝试着吸一根来排遣——那样的话身上会有太难闻的气味,明澹会不喜欢。 屋里的明澹对兄长的等待一无所知,屋里的姐姐们见到她都热烈地跟她打招呼,摸摸头、捏捏脸,她也乖乖地笑,但还是不免拘束地跟在明涟身边。 过生日的朋友是那位孟家小公子,灯光映得他脸颊微红,明涟漫不经心地伸手摸一摸他头:“你二哥来不来?” 后者摇头:“我也不晓得,他说今天有手术,要跟台,应该不来了吧。” 又瘪一瘪嘴:“哎呀,好不容易大哥今天不在,姐姐,你怎么又想我二哥了?” 明涟笑一声:“那天想给斐斐介绍来着,不来算了,和我们斐斐没缘分。” 孟小公子这才露出点笑,然后招呼大家:“来呀,我们先自拍一张,我发个朋友圈。” 咔嚓咔嚓自拍几张过后,明涟在唱歌声里凑近问明澹:“喝什么,斐斐?这边有几款鸡尾酒调得还不错,要不要尝一下?度数不高,不会醉,陈淙月不会数落我们的,还是喝果汁?” 明澹想了想,有点好奇:“那尝一点?” 明涟笑笑,推一把一边的孟小公子:“好了,别在那儿看都有谁给你点赞了,去,给我们斐斐选杯度数低的鸡尾酒来。” 孟小公子哎呀一声:“没看点赞,姐姐,是我二哥,他看见了我朋友圈,说他手术结束了,问咱们在哪里,我给他发地址呢。” “做完手术了?那看来和我们斐斐还是有点缘分。” 孟小公子发完消息就叫了侍者来,他当着明涟的面儿姐姐长、姐姐短,对旁人却没半点幼稚甜腻劲儿,撑着膝盖,慢条斯理点单,又偏头问明涟:“姐姐,你今晚是老样子,还是这次要尝尝新口味?” “今天你生日,都随你。” 不像在问酒,好像还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在。 明澹眨一眨眼,看着他们两个一来一回,想起哥哥随口提过的,明涟正和孟小公子他大哥恋爱。 侍者确定好他们要点的东西后很快就去吧台,片刻后手里托盘回来,身后跟个男人。 面容清俊、身量修长,手里拎着个包装精致的蛋糕,明澹瞥一眼,眼随之瞪大。 “孟医生?” 孟明游抬了抬眼皮,看过来,语气平淡:“哦,你也在啊。” 她怎么会期待与兄长做爱?还期待得那么具体 他声气平淡,打过招呼后,顺势坐孟小公子旁边,明涟手肘轻碰明澹:“认识?” 顿一顿,明涟了然:“他不会是你主治医生吧?” 明澹现在反应过来,问了句孟小公子名字,明涟漫不经心:“孟明溪。” 怪不得。 明澹眨一眨眼,她不记得孟小公子名字了,若知道,大约能早些联系起来。 实在她这一周来除那次查房外,一直没有再见到孟明游,他要了她联系方式,用的也是他们组的微信加她,与他个人完全无关,除最开始客套的问好后,再没任何交流。 以至于她几乎要忘记了还有这个人。 侍者捧着托盘过来,挨个递酒,孟明游隔两三个人,看向明澹,问得很随意,近乎于初次见面的客套:“最近查房没有看见你,症状轻点了吗?” “什么?” “不是讲做了很奇怪的梦?” 明澹自己都快不记得这茬了,似乎还是第一次做治疗,很随意地跟主任提起过一句。 她抿一抿唇。 不但没有减轻,甚至还加重了些,治疗才过半个疗程,她什么也没记起,古怪的梦却越做越多,梦里的兄长依旧温柔、平和,和现在相差无几——只除了会在半夜压着她腿狠狠插进来,肏得她汁水丰沛,流满半面床单,嘴里还叼着她乳。 更要命的是,等她从梦里醒来,下面真的湿了。 内裤被湿哒哒地从两腿间扯下来,她红着脸换新的,推门出去又难免碰到兄长,他会皱眉端详她脸色,面不改色地伸手摸一摸她额头,耐心问她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脸这么红。 他的手掌贴上来的时候,明澹想的却是梦里两个人做爱的时候,她发着烧,勾着他脖子讲“哥哥,听说做爱可以退烧”。 她下意识抬手捂一捂脸,被迫回忆起那些实在不堪的梦。 明澹想着那天医生的话,她所梦到的,可能是“这五年里期待、或设想过的一些事情”,她怎么会期待与兄长做爱?还期待得那么具体? 至于医生讲可能是她这五年间经历过的事情,她完全不曾纳入考虑,没想过会有这种可能。 “没有……” 明澹抿抿唇,小声答:“还是老样子。” 明涟笑眯眯道:“好啦,你们俩在这里问诊吧,走,陪我去唱歌。” 说着,推一把孟小公子,起身的时候,明澹看见明涟对她眨了眨眼,她有点窘迫,想到明涟随口讲的所谓“相亲对象”,有点不太能正视孟明游。 侍者避开起身的明涟,把酒递给明澹,她小声道谢,凑到嘴边,抿一口。 “方便我问一下相关细节吗?” 孟明游要了杯酒,慢慢喝一口:“不需要告诉我具体内容,比如是关于哪方面的?情感、事业或学业,还是别的什么?” 明澹艰难地将那些荒唐梦归类:“情感?” “爱情?” “不完全算是。” 袖口被揪得乱七八糟,明澹干巴巴地答,孟明游颔首,礼貌地止住,没有在这个方向上问更多,转而问另一个方面:“梦里有出现你现在还时常见到的人吗?” 明澹含糊应一声,觉得这个问题指向性太强,很容易就被人猜到是兄长,因此没答话。 “那我换一个问法,梦里的你喜欢那个人,但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你觉得你不太可能喜欢那个人,是这样吗?” 孟明游抬头,看着她,慢慢问:“如果你对问题感到冒犯,可以不必回答,我没有在问诊,只是针对你情况试探着在分析,你是我老师的下一篇paper的研究对象,我不希望因为我让她失去你。” 他讲到最后,笑一笑,明澹因此略略放松了点:“大概是这样。” “你失去了五年记忆,这导致你对现在生活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你会有点恐惧,像刚到一个新地方时一样,是吗?” 孟明游慢慢发问,看明澹没有异议,继续道:“因此,你很容易会过度依赖一些人,又因为现在记忆的错乱和一些深层次的影响,导致你潜意识里对那个人的感情的进行了错误的定义,并反映在你的梦里——你觉得你的情况有这种可能吗?” 明澹沉默下来,半晌:“我也不太确定,但你有什么建议吗,孟医生?” 她忽然有点害怕身边人,他看人似乎过分毒辣直白,也似乎已经隐约猜出她没跟任何人讲过的那些荒唐梦境,这让她有点不安,于是干脆直接问出来,直勾勾看着他,等他回答。 “嗯。” 孟明游慢慢把杯子里的酒饮尽:“你可以找其他对象,试着转移一下情感,减少对那个人的依赖,慢慢修正你潜意识。” 他语气慢下来,转头看明澹。 明澹皱起眉头,听他补充后才微微松开:“不是一定要恋爱,你可以试着跟以前的朋友多相处相处,或是交些新朋友,扩大交际圈看看。” “抱歉,我想错了……” 她小声道歉,孟明游颔首:“嗯,你刚刚的脸色很明显,我讲的话也的确有很强的指向性,所以不是你的问题,而且——” 他又倒一杯酒,在明涟和孟明溪鬼哭狼嚎得不相上下的歌声里开口,缓缓道:“我的确期待可以作为你转移情感的对象之一。” 明澹这次来不及皱起眉头,脸腾一下子红起来:“啊…我,这…哈?” 孟明游依旧保持着和她之间隔两个人的距离,这叫她不至于太难受,尽管他说的话让她如芒在背、如坐针毡:“我在医院的时候就想过以个人的名义找你要联系方式,但是在工作以外的地方和病人有太多交流不是一件好事,而你也大概率会把我当医生看。” “所以我想把握住这次难得的、医院外的机会,希望你不会觉得冒犯。” 他静静开口,语气难得温和,昏黄灯光映着他清俊面容,恍惚里,明澹竟然觉得他某些角度和陈淙月有些相似。 鬼使神差的,她开口:“我尽量……” 孟明游微笑:“那多谢你。” 陈淙月扶着方向盘,漫不经心道:“未必。” 明涟唱完歌回来,一群人簇拥着她和孟明溪,要切蛋糕、玩游戏,输的罚酒。 明澹抽身出去,小声跟明涟讲:“姐姐,我就不玩啦。” 明涟点头,大约也对陈淙月的话心有余悸,一边应和着其他人,一边低声问她:“孟家老二,喜欢吗?你当初讲你喜欢这个类型的,姐姐看过了觉得可以,特意给你介绍的。不喜欢千万不要勉强,我帮你推掉。” “还行吧…不算太讨厌——我喜欢的类型?” “是呀。” 明涟笑一声,数着指头:“当初我问你喜欢什么样子的,你讲要高挑的,要有点冷清的,要有礼貌,话不要太多,还要文质彬彬,带点书卷气,我当时说,那不就是你哥,你在那里笑半天。” 她一股脑儿把她当初的要求念出来,可见是真上心了。 明澹听着这描述,也有点懵,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也是陈淙月——像是先见了他这个人,又找了合适的形容词来描摹形象。 而孟明游…… 她抬头看了眼,不仔细看,和陈淙月真的有点像。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明澹如遭雷劈。 医生讲的话又回荡脑海里,“你这五年里期待、或设想过的一些事情”——她不可置信想,过去五年里,她不会真的肖想过兄长吧? 人怎么会喜欢自己的亲哥哥? 明澹懵懵坐到一边,一直到他们聚餐结束,脑子里都是乱糟糟的。 众人嗨完了准备离开,明涟打电话给陈淙月要他来接明澹:“我们这次可没叫男模!” 电话那边答得平淡:“知道。” 孟小公子则在一边漫不经心问孟明游:“哥,你怎么来的?” “打车。” 孟明游酒喝得有点多,坐沙发上,正揉眉头:“车划了一道,送去修了,我今天去碧河那边住,你走吧,不用管我,我等等叫车。” “这个点了,车不太好叫吧,你问问大家有没有顺路的,带着你?” 孟明溪琢磨片刻,看向明澹:“哎,斐斐,你家是不是也碧河那边的。” “啊?是。” 明澹还懵着,听人叫她小名,下意识抬头答话,恰好与望过来的孟明游对视。 她今天喝了两杯酒,度数不高,但她酒量小,后劲上来,也有点晕乎乎的,盯着孟明游,看到的却是陈淙月,她惊觉自己现在满脑子都正想哥哥。 不行,不可以,不能这样。 她抬手压住脸,想着孟明游讲过的、可以试着多和别人接触接触,哑了下嗓子:“…我哥哥会来接我,但我要先问下他方不方便载着孟医生。” 陈淙月不方便。 他微皱眉,盯着孟明游:“孟医生?好巧。” “…他喝的有点多,没办法开车,哥哥,我们顺路,不然送他回家吧?” 陈淙月唇抿起:“我可以帮忙叫车。” “没关系,我自己也可以叫车的,多等一会就好了。” 孟明游笑了下,和陈淙月握了握手:“陈总,好巧。” 说着,又看向明澹:“路上注意安全,好好休息,不要耽误明天去医院做治疗。” 手指压在车身,陈淙月抬眼,和孟明游对视,他微笑着,不达眼底。 记忆追溯到第一次见孟明游,他漫不经心询问他和明澹“是恋人,还是亲人”,再到上一次见面,他微笑着与他握手,讲“您不在意就好”。 他本能意识到眼前人居心不良、蓄谋已久。 “那孟医生,你也注意安全。” 明澹抬眼,和陈淙月对视,荒唐的记忆一股脑涌上来,那些和兄长接吻、做爱的画面仿佛一下子真实可感,她心虚至极,猛地低头,手指捏着衣摆,仓皇局促。 陈淙月看着小妹躲闪的目光,愣了下,以为她因为自己拒绝送孟明游这事情不开心,半晌,深吸一口气:“现在打车的确不方便,上车吧,孟医生。” 明澹和孟明游都坐去了后座,陈淙月提醒:“斐斐,安全带。” 孟明游那边的安全带不太好找,他又有些醉,明澹已经系上坐好的时候,他还微皱着眉头在翻找,明澹微微探身,捏到一截安全带递过去。 孟明游接过:“谢谢。” 目光瞥过前面,与从镜子里往后扫过一眼的陈淙月对视,他轻轻笑一声。 近乎挑衅的神色。 陈淙月扫一眼后视镜,路上很空旷,没有车。 他猛地踩下刹车。 孟明游还没系好安全带,车骤然停下,因为惯性,他被猛地往前甩,一头栽在前座上。 陈淙月温和道歉:“抱歉,孟医生,我没注意到路况,你没事吧?” 路况,什么路况,空无一人的路况? 陈淙月把车停路边:“斐斐,中间的和孟医生那边的安全带都有些不太好用,我还没来得及去保养检修,防患未然,你坐前面来,让孟医生用你那边的安全带吧。” “好。” 明澹现在不太敢正视兄长,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没有细想就答应,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这样巧,恰好坏了两个。” 孟明游笑一笑,手撑着碰到的头,慢吞吞、漫不经心地开口。 “是。” 陈淙月抬眼,从镜子里与他对视,脸上的笑淡很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坏东西,都是预料之外的事情。” 孟明游一边讲着,一边随手拨了下安全带:“看着并没有坏,陈总防范意识好强。”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东西外表看着好,其实许多地方都是坏的,所以防患于未然。” 陈淙月话音落下,明澹已经推开前门坐下,两个人都没再讲话,明澹咦一声:“孟医生,你怎么不换位置?” “没关系。” 孟明游笑了笑:“我相信以陈总的技术,接下来应该不会再有急刹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话落,停路边才刚启动、还没开上车道的车又猛地一刹,孟明游手撑着车前座,差点被甩出去,听陈淙月扶着方向盘,漫不经心道:“未必。” - 发现又要满百珠啦,谢谢大家! 因为假期快结束了,文献还没看完,最近很忙,加更可能要稍微晚一点,等我存一点稿子确保日更,就立刻开始写加更,再次感谢,啵啵! “斐斐,把裙子掀起来,腿分开。” “斐斐。” 进家门后,陈淙月放下明澹的包,看向她。 明澹此刻还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猝不及防被兄长叫住,如惊弓之鸟:“啊?” 一个正常的十八岁女孩,会想什么? 会想大学生活、所要学习的专业课、可能会谈的男友,想许许多多的新生活——而这一切对于明澹来说,都是一片空白。 她一觉醒来,记忆在十八岁,却被人告知,时间已经过去五年,她读完了大学,失去了父母,卧室衣柜里藏着情趣内衣和有使用痕迹的性爱玩具,还有可能阴暗地肖想过自己兄长五年。 她承受不来这些,几乎要捂脸逃离,更别提面对陈淙月、与他讲话。 “怎么了,哥哥?” 她垂着头,盯自己脚尖:“没事的话,我可不可以先去楼上洗澡,我今天有点累,有什么事情可不可以明天再说?” 陈淙月似乎还想讲什么,但明澹已经落荒而逃,她今天穿波西米亚风长裙,珠串长穗缠绕阻碍,在她仓皇登上楼梯的时候绊住了她小腿,又被她自己踩到,明澹听见自己的尖叫和兄长的喊声:“斐斐!” 明澹摔倒在楼梯上。 胯骨、大腿、膝盖、小腿都被楼梯边缘硌得很痛,手臂也摔得厉害,陈淙月匆忙走到她身边,从身后抱住她,叫她可以坐在楼梯上:“怎么样,摔到哪里了,痛不痛?还可以站起来吗?” 搭在肩头的开衫适才进门的时候被挂在玄关,她的手臂袒露在外面,夜风很凉,吹得她手臂也冰凉,兄长的手指因此近乎于滚烫,像极了在梦里,她用下面的穴含过无数遍的那东西。 兄长裤裆间的那东西。 明澹想过这一茬后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这样的时候又想到了那些。 她窘迫至极,委屈得几乎要哭起来,抬手捂住脸,连腿上的疼痛都要感觉不到。 “怎么了,斐斐?” 兄长一无所知地握着她手臂,看上面被蹭破皮的地方,轻轻捏一捏她,大约在确认没有骨折:“是很痛吗?那我们现在去医院好不好?” 明澹捂着脸,因为怕说话有哭腔,所以不敢讲话,只摇头。 陈淙月小心翼翼地碰一碰她脸颊,蹭掉一点泪,轻轻问她:“斐斐…是生我的气了吗?” “嗯?” 明澹哭得泪汪汪,抬眼看他,兄长蹲坐她身边,目光忧切地看她:“是因为孟医生?” 这又是哪一茬? 明澹吸一吸鼻子,抽噎一声,下意识道:“没有的,没有生气,哥哥怎么会这么想?我怎么会为了孟医生生哥哥的气?” 几乎是脱口而出。 被小妹排在孟明游前面一位似乎该是件叫他松一口气的事情,这说明她还没有爱上那个男人,那个处心积虑、居心不良的男人。 但陈淙月并没很高兴,他担忧地看着明澹,轻轻为她擦泪:“那怎么哭得这么厉害,是因为很痛吗?都是哪里在痛,真的不要去医院吗?” “腿…腿上有点痛,真的不用去医院的,哥哥,我没有摔得很厉害,你看,都没有流血。” 明澹试着要站起来,但是钻心的痛很快从腿上传来,她颤了一下,泪还无意识地在掉,下一刻,已经被兄长打横抱起来。 “哥哥!” 陈淙月嗯一声:“楼梯上太凉,斐斐,坐久了你不舒服,我先抱你去床上,看看你伤到了哪里,好不好?这里待久了你会不太舒服。要是伤得不重,就不去医院,可以吗?” 我先抱你去床上—— 明澹满脑子只剩下这句话,这句话在她梦里出现过许多次,在他们在不同寻常的地方做过荒唐的爱后。 她会汗津津地搂住兄长的脖子,赤身裸体地贴着他,腿心还流出他白浊的精液,身上还残留着他吻痕,听兄长哄着她:“我先抱你去床上,我们再继续,好不好?这里待久了你会不舒服。” 也许孟明游讲得是对的,她真的需要找个人来转移一下这感情。 她有些崩溃地按住脸,想,哥哥一定不晓得,他以为乖巧的妹妹此刻正想些什么。 陈淙月很快抱她进屋,把她放床上,熟门熟路拎来药箱。 他似乎对自己房间的布局、东西的摆放很熟悉,但明澹并没多想,也没来得及多想。 因为下一刻,陈淙月缓缓开口,讲:“斐斐,把裙子掀起来,腿分开,我看看你伤得怎么样。” 他语气温柔、平和,讲得理所应当。 仿佛兄长在深夜替妹妹检查伤口是情理之中的事——哪怕那伤在大腿上,紧挨她腿根。 手伸进妹妹裙下。(微H) 有那么一刻,明澹甚至觉得是自己在大惊小怪。 陈淙月拎着药箱,站床边,目光温和清明,不沾染半点情欲的样子。 哥哥能有什么坏心思? 他只是想帮她检查一下腿上的伤罢了。 明澹犹疑片刻,捏住裙摆,一点点往上提,一直拎到膝盖上面,露出小腿和膝盖上才浮现的大片淤青。 胯骨和大腿还在隐隐作痛,她局促地捏着裙摆,不再动作,陈淙月也并没催她,只是握住脚踝,把她腿微微屈起:“疼吗?” “不…不太疼。” 被握住脚踝的那一刻,明澹又想起梦里的画面。 梦里她被射满小穴,哼唧着讲不要,伏靠床上要爬走,被兄长握着脚踝,慢条斯理地拉回来,屁股上挨上一巴掌:“不是你讲说,很喜欢这样吗,乖宝宝?” 这样的画面叫她在面对陈淙月的时候局促至极,因此短暂地绷紧了一下足弓。 被拎到膝盖的裙子因为屈膝的动作撩起,失去了对两腿间的遮挡,只剩下几缕穗子垂下,虚虚掩住。 明澹注意到后脸愈发红,但陈淙月仿佛什么也没看见,试探着屈伸两下她膝盖,手指压在上面,慢条斯理按了两下:“膝盖应该没什么问题,小腿的骨头也没有摔伤。” 确定小腿没问题后,陈淙月抬一抬眼,语气平静:“斐斐,把裙子再掀开点,我看一看你大腿有没有问题。” “不…不了吧,哥哥。” 明澹看着他,陈淙月微皱起眉,语气很担忧:“那我们去医院,让医生给你看一看,好不好?你摔得那么重,我担心你摔伤骨头。” 看,哥哥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是想帮她检查一下腿上的伤,看看她是否摔伤骨头。 “但我的伤在大腿…那里。” 明澹的脸都红透,眼睛因为才哭过,也还有点红红的。 现在已经很晚,哥哥明天还要去工作,下午再赶回来陪她去医院做康复。 如果这时候去医院检查,那不知道要耽误到几点,陈淙月这一晚上大约都没有睡觉的时间,明澹不想因为自己,耽误得他通宵熬夜、劳累整晚。 她轻轻动了下腿,自己摸了摸,觉得自己其实没有事情,但看着哥哥担忧的脸色,晓得这样讲了,他一定不放心。 她抿紧唇,半晌,小声讲:“哥哥,可不可以只伸进去…伸进去按一按,不看好不好?” 繁复的裙摆被撩起来一点,陈淙月的手指伸进去,那裙摆很快垂下,动作近乎仓皇。 碍事的穗子搭在手背,随着妹妹呼吸的起伏轻扫而过,浅浅的痒,像她呼吸的气息直接喷洒在他手背上一样。 陈淙月垂下眼,手指压住妹妹的膝盖,顺着往上,摩挲过她大腿,轻轻按住:“腿再分开些,斐斐——” 他上次讲这些话,是因为要含小妹穴,要把她舔到喷水。 此刻却道貌岸然,装作只是单纯关心小妹身体、要为她检查伤口的兄长。 于是手指正大光明伸她裙子下,抚摩、按压过她大腿,一直摸索到腿根,教她把腿分开些、再分开些,分开到恰好可以扯开内裤插进去,揉着她小小的阴蒂,把她插到水津津。 阴暗的想法涌上心头,陈淙月垂下眼,不再去直视小妹。 他曾经无数次以为,他发自内心希望小妹可以有一个能和她正大光明度过纪念日、能够理所当然接受人祝福的男友,可以告知亲人与朋友,而不是只能和自己的兄长偷欢。 倘若她愿意,他也会心甘情愿做她第三者,与她在阴暗处做爱。 他以为他是这样宽宏大量的人。 而现在,他垂下眼,轻触一无所知的小妹的大腿。 那里光滑、洁净、柔软,他曾亲吻过无数次,然后会抬起头,舔舐吮含她腿心。 到她喷水,润湿一片,再插进去,用自己粗陋的性器,把和他血脉相连的妹妹插出娇弱的喘叫声,到小腿痉挛,湿透床单。 陈淙月忽然意识到,他其实一直都卑劣不堪。 分明小妹现在已经忘记了一切,他应该释然、放手,至多独自在深夜里苦痛,然后要她去过那些光明灿灿、正常的生活,而不是继续与他一起,在泥沼里浮沉,更不该在看见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抑制不住嫉妒,用些顽劣幼稚的手段。 陈淙月在这一刻,自暴自弃地认清自己。 与小妹的勾引无关,他一直就是会心甘情愿接受小妹撩拨、在深夜里和她做爱、插她嫩穴插到喷水的阴暗变态。 只是被兄长揉了两下腿跟,下面就水汪汪湿成 陈淙月练过大提琴,手上带茧子,摩挲在柔嫩的大腿上的时候,叫人下意识就要合拢腿。 他手指慢条斯理地在裙下动,先压一下膝盖,然后一寸寸往上抚摩、按压,伴随着低低地询问:“这里疼吗?” 明澹摇头,手指绞着裙子,感受兄长的手指一点点移到她大腿根,他的手指展开,压住那里,隔着内裤触碰到她阴阜,很轻的一下,蜻蜓点水一样掠过,却叫她几乎要叫出来,唇也抿得发白。 兄长垂着眼,很认真向她道歉:“抱歉,斐斐,我不是有意的。” 她摇头,讲没事,很小声。 再大就有掩饰不住的喘声,兄长的拇指正压在她腹股沟的位置,那里的动脉正忐忑地搏动,跳得太快,血流喷薄,氧气匆匆交换流转,叫她能勉强喘过气来。 陈淙月压住她腿根,按两下,抵弄那里的骨头,手指上的茧子摩挲着她因为紧绷而敏感至极的皮肉,明澹下意识咬住自己手指,看着他。 “这里痛不痛?” 陈淙月轻轻问,轻轻拍她一下,在腿根:“腿再分开些,斐斐——” 不痛,但湿透了。 明澹小心翼翼把腿又张开些,兄长也又靠近了点,手指略上抬一些,压住她胯骨,在隆突处按了两下,问她疼不疼。 他是专心关注妹妹身体的模样,明澹想的却是,哥哥靠得那么近,近到她只要抬起腿,就能环住腰,借着这样的姿势吃下他性器,被他在床上插得说不出话。 “斐斐?” 陈淙月抬眼,看向她。 明澹猛地反应过来:“骨头不痛的。” “那就应该没事情,现在还在急性期,不能揉,我先拿了冰袋给你冰一冰。” 还要揉? 明澹眼瞪大,目瞪口呆看陈淙月。 当然要揉,第二天夜里,陈淙月准时叩响她房门。 他拿了跌打损伤的药膏,坐她床边,要她把腿搭他腿上,手指压在小腿上的伤处,隔一天,淤青的范围变得更大了,印在白净腿上,显出一点恐怖来。 陈淙月慢条斯理给她揉着淤血:“疼的厉害的话要跟我讲。” 他会一点伤口的处理和简单疾病的辨析,因为她小时候多灾多难,不是病了,就是磕着碰着。像这样摔得青紫的时候,哥哥就会挤了药膏,按在伤处,一点点给她把淤血推开。 明澹因此从不在这什么上心,因为有陈淙月在。 只是现在,她实在觉得有些局促不安,也实在没办法好好面对陈淙月,于是小声讲:“我可以自己来的,哥哥……” 陈淙月没有与她争,只是递过药膏:“你试一下,可以的话就自己来吧。” 明澹挤了药膏,学着陈淙月的手法,自己去揉,才揉一下,就痛出眼泪来。 “方向不太对,会越揉越痛的。” 陈淙月叹口气,接过那药膏,伸手抹一抹她眼泪:“好了,给我吧,斐斐。” 手指顺着小腿,一路慢条斯理揉上来,压着她膝盖,揉出她一身汗来,明澹揪着床单,看兄长揽着她腿弯,微微低头,神情专注至极。 她想起昨夜的梦来。 陈淙月为她敷好冰袋后离开,她昏昏沉沉睡着,梦里她自己搂着腿,很大地张开,兄长的指尖压在腿心,像昨夜里一样的轻柔语气:“腿再分开些,斐斐——” 嗓音沙哑,手指冷冰,漫不经心抵弄着她阴蒂,揉上很久,明澹的腿一遍遍夹紧,又被他一遍遍抵着腿心分开,直到把她揉得水津津。 “哥哥……” 她哭着喘着喊,上面泪汪汪,下面水湛湛,背后靠在冷冰冰床头上,被兄长捏着下颌亲吻后,他捏一块冰,水融化,润湿腿根,也冷冰,只有兄长的语气温柔和缓:“看你下面,斐斐,它多漂亮。” 她低头,看那里,粉嫩的穴干干净净,阴蒂抵出阴唇,探出头来,上面缀着一粒水,从兄长手里的冰化开来,再下面,穴口微张,正吐春水。 陈淙月捏着那块冰,慢吞吞蹭一下她阴蒂,然后顺着下滑,抵到穴口,塞进去。 里面一下子凉得要命,明澹要夹紧腿心,被按住,兄长的手指抵着冰,一点点往里推,水从里面流出来,润湿他手指。 陈淙月摸一摸她充血挺立的小阴蒂,漫不经心捏一下,嗓音沙哑:“斐斐,是你在流水,还是这冰块?” 兄长的手指和那冰块一起抵在里面,刺激着里头层层迭迭的嫩肉,它们下意识吮含着兄长的手指,也被迫吮住那冰块,因此带来巨大的刺激,明澹不晓得刚才是谁在流水,她还是冰块,但下一刻她晓得,是她自己在流水,她自己搂着腿,在梦里被兄长和一块冰抵弄到高潮,喷出明亮的水。 她在高潮后就从梦里惊醒,发觉冰袋已经被她甩去床下,只腿根处还搭着一条,而现实里的她搂着被子,夹紧腿,和春梦最后一样,进入高潮。 她因此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尤其在此刻,又看见兄长。 那些荒唐的回忆一股脑儿涌上来,明澹扯紧身下床单,咬着唇。 “要是痛得忍不住就叫出来,或者告诉我。” 兄长瞥来一眼,语气温和:“不要那样咬嘴唇,会咬伤自己。” 哪里是不舒服,是太舒服了。 舒服到要娇喘浪叫,像要高潮。 明澹才不敢松开嘴唇,怕一松开就要呻吟起来,被兄长听出破绽。 小腿很快揉完,就要到大腿,陈淙月指尖蹭上药膏,抵在她睡裙的裙边。 他没直接伸进去,而是温和地垂眼,注视着明澹,等她自己掀开裙摆。 明澹吸一吸鼻子,小心翼翼撩开裙摆,放兄长的手指进来。 他食指和中指上沾了药膏,因此拿拇指轻轻按她,上面的茧子有些厚,抵着她,轻轻问是哪里痛,来判断她哪里摔出淤青来。 明澹有些后悔这样,还不如干脆掀开裙摆——为了确定伤处,兄长的手指几乎抚摩过她大腿的每一寸,她只能靠紧绷着腿,来抑制夹紧腿的冲动。 陈淙月摸索半晌,终于确定好大腿上硌出来的那块淤青在哪里,沾蹭着药膏的手指抵上大腿,轻轻压下去,慢慢揉起来。 略显黏腻的药膏被缓缓在腿上抹开,留在皮肤上的触感像是被射满小穴后又顺着腿心流出来的白浊精液。 为了好着力,陈淙月的拇指搭在靠近她大腿内侧的位置,随着揉药的位置不断上移,直到几乎抵上她大腿根,随着其余几根手指搭在大腿上揉捏的动作,也不断按压着那里。 明澹的身体越来越紧绷,她感觉到自己湿了,甚至没有被碰到下面,只是被兄长揉了两下腿根,下面就水汪汪湿成一片。 “斐斐……” 陈淙月抬头,看向她,屋里有恒温系统,但他还是出了点汗:“放松一点,你的腿绷得很厉害。” 明澹不太敢放松,她局促地捏着裙摆,腿依旧紧绷。 “是太痛了,放松不下来吗?” 陈淙月微微皱起眉头,语气温和且担忧地询问。 明澹胡乱点头,看他颔首,她不晓得他要做什么,只感觉到他揉在腿上的力气忽然大了一点,按在腿根上的拇指力气也随之加大。 “呀!” 明澹的腿猛地一松,下一刻,她恨不得一头碰死在自己房间里。 她的大腿因为适才猛地一松而控制不住地夹紧,连着兄长正为她按揉的手指一起,夹在腿心。 他的拇指正抵在她小穴,隔一层被春水湿透了的内裤布料。 湿哒哒。 - 我不晓得里面放冰块会不会宫寒,不过妹春梦里那一段是因为冰袋抵在下面,被刺激到所以很纯粹地在做梦,他们俩现实里没玩过类似的play。 和那湿透的小穴也毫无关系「Рo1⒏news」 明澹从未如此窘迫。 她几乎在下一刻就松开了双腿,唇被再次咬紧,惶然局促地看向陈淙月。 陈淙月面不改色地抬起那只干净的、没伸进她裙下的手,压住她唇,要她松开牙齿,不要咬伤她自己。按在她大腿上的手指微微松开,他语气温和:“抱歉,斐斐,是弄痛你了吗?我是想稍微用力把那里的淤血揉开,要你好放松些的。” 他语气平常,沉静,仿佛无事发生,顺便还帮她作出解释——她猛地夹紧腿,只是因为哥哥手劲略大了些,不是因为其他任何原因。 和那湿透的小穴也毫无关系。 明澹含糊地点头。 陈淙月笑一笑,似乎什么也不知道,没有被妹妹把手指紧紧夹进腿心,也不曾触摸到她湿透的内裤,和适才微微翕张吮动的穴。 但明澹感觉得到,兄长为她揉腿上淤血的动作快了很多。 恰好这是,明澹的手机响了一声。 她急急捞过来看,几乎要把头埋屏幕里,以避免和陈淙月有眼神交流。 是孟明游发来的消息,她昨天回家后他就问候过一遍,那时候兄长才检查完她大腿上伤口,她没有什么心思和他多打交道,匆匆回复后就道了晚安。 孟明游大约看出她意思,也没有多讲什么,安静一天,此刻又发消息,是询问她摔得怎么样——她今天没能去做康复,打电话跟治疗师解释过是摔伤了,孟明游大约就是从那边知道的。 明澹回复:“没事,摔得不重。” 孟明游很快回复,是语音,明澹点了语音转文字,但因为还不太习惯,误触了一下。 他声音有点含糊,似乎正洗漱:“没事就好,原本想邀请你去参加朋友店里的剪彩仪式,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希望下次能再有机会邀请你。” 兄长的手指还压在她大腿,正慢慢揉着,语音放出来的下一刻,明澹感觉到手指按揉的动作略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恢复,陈淙月的语气也是若无其事的平静:“孟医生?” “是……” 明澹含糊答应着,感受着兄长手指的按揉,也努力抑制着脑海里各种乱七八糟的遐想,孟明游的话又回荡耳边——“你可以找其他对象,试着转移一下情感”。 鬼使神差的,明澹回复:“是哪一天呀,在哪里,会到很晚吗?” “你要去吗?” 陈淙月询问。 “时间恰好的话,我想去看一看。怎么了,哥哥不想我去吗?还是不喜欢孟医生吗?” 明澹抬了抬眼,看陈淙月,他已经揉过腿根,按过胯骨,此刻抽出手,上面还沾一点黏腻的药膏,像才为她清理完腿间穴里的东西。 “没有不想你去。斐斐喜欢他?” “…谈不上喜欢吧。” 明澹回答:“就是印象还可以,不算太讨厌。” 陈淙月听过她回答,笑了笑:“我和孟医生没有打过什么交道,怎么会无缘无故讨厌他。” “好了,明天应该会好些,早点休息,斐斐。” 顿一顿,他补充:“不要想太多,有事情叫我。” 明澹原本逐渐冷却下的脸皮因为那句温和沉静的“不要想太多”而一下子又烧红,她抿着唇,看兄长离开。腿根处被按得酸软,胯骨上也还有他手指的余温,大腿上还残余着被推开的药膏留下的黏腻感觉,像是才被按着胯骨掰着腿做过。 ——尤其她穴里正水潺潺。 明澹羞耻至极地夹紧腿心,又松开,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哼两声。然后头也不抬地掀开裙摆,扯掉内裤,手指压在自己阴蒂上,用力揉着,捻着,学梦里哥哥给她揉这里时候的手法。余下的几根手指插进去,模仿着性器的进进出出,直到触到一处敏感的嫩肉,颤抖着泄出来。 她面色潮红、满脸泪痕地从枕头上抬起头,直起上半身,把滚烫的脸颊贴在墙壁上——她自慰时候在想着的哥哥就在这一墙之隔的地方。 陈淙月正洗澡。 粗陋的性器在他掌下压着,他厌恶地垂眼,盯着那里,冷水从他头顶泼下,他并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没有自渎,没有喘息,只是看着硬得发胀发痛的他自己。 他是变态、疯子,是阴暗腌臜的淤泥,是附骨之疽。 他干净、单纯的妹妹因为好奇与缺乏引导而错误地爱上他,从此被他缠上,以关怀的、温柔的兄长的方式。而此刻,她获得从头再来的机会,把那些见不得人的回忆全部清空后,他却又蠢蠢欲动,要握住她脚踝,顺着她干净的小腿一点点爬上去,或者说…… 把她重新拉回这滩淤泥里。 首发:ρ○①⑧.space「Рo1⒏news」 那是他第一次见明澹。 孟明游倒掉漱口水,拿着手机,边走边给明澹回消息。 走到露台的时候,他才发觉,已经有人在了。 孟明溪站那里,正跟人打电话,可怜的声调,轻轻地讲:“没事呀,姐姐,虽然很疼,但是知道你心疼我,我就一点也不痛啦——” 他站定,静静听弟弟跟人撒娇。 孟明溪没讲两句,就挂断电话,偏头看着他:“哥哥来了?” 他回过头来,脸上的伤显在灯光下,颧骨上一块青紫,眼窝也有撞击出来的红痕,孟明游没看很久,扫一眼:“被大哥打的?” 孟明溪笑了笑,不讲话,只很随意地递一盒烟过来。 孟明游伸手接过,抽出一根点燃,吸两口,然后掐掉,回头看孟明溪,漫不经心问:“你和大哥女朋友混在一起的事情,他知道了?” 他讲完,瞥一眼孟明溪腿:“我原本以为,他要是知道,会把你腿打断的。” 孟明溪笑了笑:“哥哥不要管这事情——不过如果真打断了,我一定去你们医院打石膏,照顾哥哥你生意。” 孟明游又抽一根烟出来,但没点着,在唇边搭了搭,深吸一口气,慢吞吞在桌台上摁断了:“我不管你们兄弟的事情,我还得多谢你。” 他和孟家大部分人关系并不好,只有一个孟明溪整日里混不吝、笑眯眯,还说得来几句话。 所以知道明澹的堂姐在与大哥恋爱时,他并没动询问对方能否帮自己搭线的念头,还在等其他机会,直到他发觉孟明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和明涟搭上线,两个人私底下背着大哥,似乎关系匪浅。 于是他坐家里沙发上,等他半夜和人嗨完回来,问他能否请明涟介绍明澹给自己。 孟家关系颇复杂,孟老爷子和现任夫人离过一次婚,孟明游的母亲那时候出现,一无所知嫁给他,生下孟明游。 后来他母亲忍受不了孟家氛围,带着孟明游离家出走,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原配夫人回来,两个人重修旧好,隔年还添了孟明溪,如今一对眷侣的样子,前不久还刚庆祝结婚纪念日三十周年——从第一次结婚开始算的三十周年,彼此都很默契地忽略中间隔着的那几年,和中间隔着的那个被他们几乎逼疯的女人。 当时家里气氛很热闹,倘若不是孟明游还在这里,时时刻刻提醒着,没谁会记得,这是块重圆的破镜。 “不要讲我啦——” 孟明溪笑一笑:“明澹和哥哥相处得怎么样?” 孟明游垂眼,明澹回了他消息,答应和他一起去参加剪彩,他笑一笑:“挺好的。” “哥哥喜欢,一定待她好一点,明涟姐姐很疼她这小妹妹,你要是对她不好,她到时候大约要先收拾你,再扒了我皮。” 孟明溪嘱咐他一句,又接个电话,离开了,烟留给他:“少抽一点。” 孟明游立原地回了明澹消息,她很久没再回复,大约是睡了,而他又点燃一支烟,咬唇边。 他想起第一次见明澹,在医院,他母亲去世没多久,他刚被认祖归宗回孟家。 母亲葬礼上孟明游没哭,哭不出来,他近乎于麻木,又恍惚觉得如释重负。 被孟家逼疯的母亲反过来逼疯他,在他心里凿出个缺口来,情绪都流出来,心里空荡荡的,眼里也空荡荡,流不出泪来。 唯一一次接近流泪,是在急诊大厅,在明澹身边。 他刚刚轮转到那个急诊科,中间又夹杂着为母亲操持葬礼的事情,才复工回来,就碰上那场惨烈至极的车祸,还没来得及近前,却被满身血污的明澹拽住了袖口。 她呆呆的,拉着他喊哥哥,大约是认错了人,但她听不太进去解释,连试着给她处理伤口的触碰都要挣扎,直到看见推过她面前的那两个车祸里被撞得支离破碎的人,才动一动唇,喊了声“爸爸”、“妈妈”。 嗓音沙哑,泪流满面,哭得很安静。 不是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是麻木地在落泪,和葬礼上的他一样麻木。 孟明游没有办法,任她牵着,和她一起坐角落,听她低低地哭,偶尔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也落下泪来,抬手去擦,才发现并没有,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湿润而已。 那是他第一次见明澹。 下次再见要到五年后,又一场车祸。 五年会发生什么呢,沧海桑田,面目全非。 但无所谓,因为她的记忆回溯到了五年前,所以他见到的依旧还是五年前,那个会牵着他袖子默默哭的明澹。 孟明游垂下眼,不知不觉把那支烟吸到尾。 他扔开、踩灭,对着没再有回音的对话框回:晚安,到时见。 - 不确定说得清不清楚,怕有宝看了会犯迷糊,所以解释下堂姐和孟家兄弟这对。 这是对1V2,兄弟盖饭,明涟和孟家大哥在谈,但是和孟小公子也有暧昧往来。 不过这对除了引出男二外,和剧情关联不大,也没什么太具体的戏份,就是偶尔会提一嘴的存在,单纯是我写到相关内容的时候因为个人XP塞进去的东西。 顺便再解释下,孟家是三个儿子,是老大和老三跟姐姐有牵扯,男二没和明涟打过交道,他和男主都是处,只喜欢过女主、只和女主有过接触(不过男二不会跟女主太亲密,文案里提到的接吻算是另有隐情,后面会再写),总之是洁的不能再洁的男人。 所以她这五年里,是在跟谁秘密恋爱?(五百 剪彩仪式还有好几天,这几天里明澹也没别的安排,就是一边清理她自己以前的东西,一边和没有了印象的朋友们聊天,从只言片语里拼凑出过去五年里自己的样子。 每天去医院的治疗也在继续,兄长照旧陪同,有再忙的工作也不缺席,相应的,明澹自觉自己的梦也越来越离奇,并真实。 惶恐之余,她跟医生交流了这问题,但梦境的具体内容实在不好明讲,因此明澹只表示,她做梦太多,影响干扰了正常生活。 医生了解过她情况后,给她开了几片安眠药。 在药物的加持下,明澹终于勉强睡个好觉,眼底的青黑淡了点,尽管再见到兄长的时候,那些胡思乱想也还是没少太多。 但她还是放松了些,顺便趁空闲,跟桑子玉去约了个饭。 吃饭的餐厅是桑子玉选的:“你不是一直讲的那家不错的粤菜,当时离学校太远,没机会去吃,我们现在去尝一尝?” 明澹没什么异议,尽管她对那家餐厅一点印象也无。 两个人约在下午见面,明澹做完治疗,坐陈淙月副驾驶上,探身在车载导航上搜地址:“是家粤餐厅,玉玉讲我以前经常去吃的——咦,搜索记录里有,我以前是和哥哥一起去吃的吗,还是哥哥开车送我去的呀?这家好像离我学校蛮远的,也不晓得我当时怎么找到的这家。” 陈淙月才要答话,电话切进来,明澹抬抬手,示意他先接电话,键入地址后,就坐回去,揪着抱枕脖子上那枚铃铛玩。 是工作上的事,涉及到最近才签的一桩大单子,细节多,要讲的东西很复杂,他们所在医院离那家店不算远,到达目的地后陈淙月的电话还没讲完,他抬手按住蓝牙耳机,微皱着眉头,短暂地切出来:“注意安全,斐斐,吃过后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明澹乖巧答应,把玩偶放回去,顺手给扣上了安全带。 桑子玉已经在等她了,明澹还眯着眼在对着朋友圈的照片认人的时候,被人扑过来抱住,她趔趄一步,差点摔倒:“玉玉?” 她试探地叫,桑子玉抬起头,凑她很近:“对!是我是我,真的把我忘记啦?咱们宿舍其他人呢,也都不记得了吗?” 她们今天要见面的事有在宿舍群里讲过,桑子玉拉着她自拍一张,发群里后,一边邀请大家视频通话,拉着明澹一起凑在镜头前,跟舍友们打招呼。 气氛很热烈,明澹记不起,却不觉得太陌生,也没有很不适应,笑着看大家跟她自我介绍,桑子玉偶尔会在一边提两句,帮她认人。 两个人一边视频,一边走到店里,被带去预定好的位置。 服务她们的是个女侍者,名牌上写叫“Lina”,圆脸、带笑,热情活泼的样子,见到明澹,声调猛地扬起来,雀跃着:“明小姐?!” “你认识我?” “是呀,您不记得我了吗?” Lina眨一眨眼,脸上显出困惑的神色:“您以前和男友一起来,都是我服务的。” “什么?!” “我就说你有男朋友!” 明澹懵住,宿舍群里一下子炸开锅,议论纷纷的,很热闹。 明澹瞪着眼睛,最先想起的,是她房间衣柜里,那摆得满满当当的一箱子情趣用品——所以她这五年里,是真的有过一个男朋友? 但哥哥不是讲,不知道这事情吗? 桑子玉她们也不晓得,明涟姐也说她单身,所以给她相亲、介绍男友。 所以她这五年里,瞒着兄长、朋友和明涟姐,是在跟谁秘密恋爱? - 下章是男配剧情章,哥哥要到第四十章才再出场,介意的姐妹们可以等第四十章再购买章节阅读,以后再有类似章节我也会在章节名上标注一下的。 再次谢谢大家的珠,啵啵。 “亲兄妹是不能在一起的,不是吗?”(男配 明澹跟Lina解释自己记不起很多以前的事了,又试探询问:“是不是我跟我哥哥一起来,你误会了呀?” 她翻手机,试图找一张陈淙月的照片,但她新换手机,相册里空荡荡,陈淙月也不爱发朋友圈。 Lina摇头:“不会的,你跟我讲,说你们在恋爱。那位男士当时一直看着你在笑,嗯…他长得很好看,很高,你有印象吗?我们这边不可以私自拍摄顾客的,所以我也没有照片给你看,不好意思呀,明小姐。” 明澹鼓一鼓腮帮子,看向桑子玉:“…哎,我是真的不记得啦。” 后者拿过菜单,推给她:“没事,没事,先点菜,慢慢想嘛,不着急的。” 视频通话里,舍友们也七嘴八舌地安慰,明澹不好在这事情上纠结太久,于是先暂时抛诸脑后。 只是虽然暂时忘记了,过后想起来,还是抓心挠肺,并一直被困扰到了周末,和孟明游约好的剪彩仪式上。 约的是参加剪彩仪式,但总不会真的只剪彩,过后还是要吃饭的,孟明游朋友新开的是一家法餐主题餐厅,剪过彩后,过来跟孟明游握手打招呼,又看向他身边明澹:“女朋友?铁树终于开花啦?” 明澹下意识反驳,几乎是脱口而出,带一点急于撇清关系的惶然:“我不是的。” 讲完觉出这样匆忙的推脱略显失礼,她抬头,看孟明游,他没有要生气的迹象,只是笑一笑:“还不是,不要讲这样的话。” 这一句“还不是”就很值得玩味,但确实又挑不出什么错,明澹抿抿唇,手指掖在袖口里,没有讲话。 孟明游的朋友连忙跟她道歉,态度很诚恳,又讲:“方便赏光,来店里吃饭吗?是几个朋友们在,没有别人。” “你们吃,我就不去了。” “哎,总要吃饭的,要是担心明小姐会拘束,我叫人单独给你们安排位置,好不好?就当给我个面子,算是接受了我歉意。不然,我于心不安。” 话讲得滴水不漏,再拒绝就不太好,但当明澹落座的时候,还是有点后悔没有拒绝。 ——法餐,尤其是这一家法餐厅,实在太不适合两个还不怎么熟的人来吃了。 因为是新店开业,一切装潢都很精致用心,大朵的百合和白玫瑰开在身边,侍者弯腰点燃蜡烛,只留氛围灯开着,环境被渲染得,很…… 很叫人如芒在背。 明澹心里还想着其他事情,心不在焉坐在那里,不太舒服地拨一下刀叉,又拿起一边酒抿了一口。 动作难得很细碎,陈淙月在这里,就会晓得,是周围的环境让她有点不太舒服。 “稍等。” 孟明游叫住侍者:“抱歉,可以麻烦撤掉这些东西吗?我们暂时还只是普通朋友,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吃饭,这样的摆设,可能会叫我和我朋友我们两个尴尬。” 明澹抬头看他一眼,他微笑:“我不希望第一次和你一起吃饭就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让我失去下一次的机会。” 顿一顿,他又询问:“怎么了,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我看你有些心不在焉,还是哪里让你觉得不太舒服?” “没事。” 明澹含糊地讲着:“只是因为很多重要的东西都记不起,所以这几天里都有点不太开心,和孟医生你没有关系。” “明澹——” 孟明游抬手为她续上酒:“我没有称呼你为‘病人’,可以也不要喊我‘孟医生’了吗?我希望在医院外面的时候,我们之间可以暂时走出医生、病人的关系,你可以叫我‘孟明游’,或者亲切一点,不带姓氏,直接叫‘明游’也可以。” “好吧…明游,但这样听起来,我们有点像是兄妹。” 比她和兄长听起来更像亲兄妹,毕竟他们各随父母姓,姓氏不同,于是总要一遍遍跟人解释,我们是真兄妹,同父同母、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妹。 明澹打趣一句,顺着他话在调节气氛,但不可避免地,觉出自己在被他带着走。 她看向孟明游。 他和哥哥实在很像,说话尤其像,一样的温和、平静。 只是孟明游带冷峻的气质,并不如陈淙月那样浑然天成的温和。兄长讲话,永远是和她商量的语气,会给出她选择,选项是改变或是保持原状、停留在她习惯并适应的样子。孟明游也是商量的语气,但他会优先为她定下选项,要她决定的,只是程度深浅、改变的多或少的差别。 极具侵略性,每一步都要靠得更近一点。 “但终究不是真的兄妹,不是吗?” 孟明游微笑:“虽然我很羡慕你和陈总的关系,也很希望能有你这样可爱的妹妹,但亲兄妹是不能在一起的,不是吗?”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是那样。” 明澹睡得很熟,熟到被兄长分开双腿,扯下内 晚餐不算太快地结束,明澹喝酒不算太多,但后劲儿略大,她还是难免醉酒。 孟明游叫了代驾:“我这次也回碧河那边,你做我车一起回去?” 明澹摇头,她此刻的头脑还算清醒,趁吃甜点的时候就发消息给陈淙月,讲自己即将结束,要哥哥来接自己。 “斐斐。” 陈淙月电话适时打来:“抱歉,你可能要稍等我一下,我在距离你直线两公里的地方,路况不太好,正堵车。” 孟明游插话:“那我刚好可以载你一起回去,也顺路。” 但醉酒的明澹带点倔强劲儿,坐停车场步行出口的楼梯上,摇头:“我哥哥要来接我的,我要等他来,不能叫他跑空一趟。” 她像小孩子等家长一样坐那里,托着脸,盯着车库入口看。 孟明游看她片刻,最后坐她身边,和她一起等:“我邀请你来这里,不能送你安全回家,至少也要保证你被家里人安全地接到。” 明澹点点头,含糊应一声,垂头不讲话,在犯困。 餐厅里香薰味很重,她不曾注意到孟明游身上的气息,此刻靠近了,没什么干扰,她隐约从孟明游身上嗅到一点熟悉的味道,是哥哥身上的气息。 她在那一刻对身边人产生了无限依赖,因为他衣服上的幽微香气,并因此无意识地靠近。 手机提醒吃药的闹铃响起,明澹动了动,恍惚抬头看向孟明游:“孟医生,我喝了酒,给我开的安眠药还可以吃吗?” ——又变成孟医生了。 孟明游瞥她一眼,目光幽深:“可以。” 然后又是无话。 “明澹,你梦到什么,还记得吗?” 孟明游语气平和,漫不经心,缓缓发问,带一点蛊惑的意味,似乎只是闲谈,手指却敲在膝盖上,断断续续,压抑掩盖着他对这事情的兴趣。 身边人醉得越来越厉害,听见问话,慢吞吞偏头看他,很下意识地在答话:“记得…当然记得,梦到了我和哥哥……” 她在下一刻警觉,瞪大眼睛,看着他,自己捂住自己嘴巴:“你问这个做什么?这个不可以告诉你的。” 照她最近的生物钟算,原本吃过药后明澹就该睡了的,因为要等陈淙月来接,她又喝过酒,搞得现在昏昏沉沉,孟明游叫她一声:“去车上睡,好不好,外面有些冷。” 大衣披在肩头,兄长的气息把人包围,明澹仰头,含糊地答应一声。 陈淙月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乖巧的小妹身上披着件男人的外套,正被人半搀半抱着要扶车后座上:“孟医生。” 语气还能维持基本的礼貌,人已经走到他们身边,他自然至极地要揽过小妹,她手指却牵住孟明游的大衣,不放开。 下一刻,人在他怀里蹭一蹭,嗅一嗅,确定了什么东西后,猛地把那衣服丢开,伸手抱住他,酒劲儿也上来,偎在他怀里,甜甜喊:“哥哥——” 陈淙月的手搭在她背上,把那大衣捡起,往孟明游车上随意至极地一扔。 后者看着他,语气诚恳:“抱歉,我有监督明澹饮酒的剂量,但没有考虑到那酒的度数与她个人的酒量。” 陈淙月没有笑,他眉头皱起:“抱歉,我不太了解在明澹心中,现在对孟医生的定位是怎样呢,医生、朋友,还是恋人?” “大约是朋友。” 孟明游听出他弦外之音,挑一挑眉。 陈淙月颔首:“那麻烦孟医生做好朋友的本分,不要逾矩。” “本分?陈总也的确有在尽好做兄长的本分。” 入秋后天气转冷,车库里又从来阴凉,明澹穿得单薄,又半梦半醒,更容易冷,于是一直在往陈淙月的大衣里钻。 孟明游叫的代驾也恰好在这时候来,他丢过去钥匙,让人稍等自己片刻。 两个人都是温和的面相,彼此对峙的时候,却显出剑拔弩张的峥嵘。 “做哥哥的,的确要尽好本分,不让腌臜东西靠近、弄脏妹妹,不过——” 陈淙月回看他:“孟医生,要我提醒你吗?这是我们家事,与你无干,请别逾矩。” 话落,他弯腰抱起明澹,往车上走去,再不看孟明游一眼。 明澹在车上吃药,她迷迷糊糊地被捏开嘴巴,陈淙月在来之前就问过医生,去除相冲的药物后把包括她安眠药在内的所有药片依次塞进妹妹嘴里,并及时递上温水和糖果。 吃过后再捏开嘴巴,捏住舌头,抬起又放下,以检查妹妹湿热的口腔里没有残余某个苦涩的药片,避免卡进她喉咙的风险。 药物与酒精的双重作用,明澹睡得很熟,熟到被兄长分开双腿,扯下内衣都一无所觉。 她安静地躺在床上,长裙被脱下扔在一边,运动内衣抬高到腋下,洁净的胸乳随着呼吸起伏轻颤,小腹平坦,阴阜饱满,包裹在裤袜和内裤下。 手指摩挲过胸乳,他很仔细地看,连那一点鲜红的乳尖都没略过,捏住,揉一揉,谨慎地检查。 陈淙月很清醒,清醒到他面不改色地把小妹双腿抬起,脱下并迭好她浅色的内裤,顺着腿根把裤袜卷到膝盖,直到清楚看见妹妹粉嫩的小穴。 在妹妹失忆后,他第一次毫无芥蒂与阻碍地去触碰那里。 出许多水,正敏感地翕张,嫩肉依旧柔软,没有被男人触碰、欺负过的痕迹。 他垂下眼,手指却依旧在里面,兄长的本分在刚刚彻底尽完,他确保了妹妹没有在酒醉的时候受到男人不怀好意的触碰——除他以外的男人。 现在似乎没有理由再留下,合格的哥哥甚至不该做到这一步。 没有哪个正经的哥哥会通过在深夜里扒光妹妹,来检查她有无被男人趁酒醉不省人事的时候欺侮。 但无所谓,陈淙月垂眼。 手指压住明澹的腿根,他单膝跪在床边,吻住妹妹的小穴,舔她湿漉漉的穴口,吮里面的嫩肉,用舌尖去挑逗她阴蒂,再用牙齿抵着那里,慢慢摩挲。她在酒醉的时候极其敏感,敏感到很快就喷哥哥一脸水,颤抖着腿肚子高潮,打湿床单。 正经的哥哥不会这样做,但陈淙月会。 因为他阴暗、变态、肮脏,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两腿间还夹着哥哥的精液。(H) 孟明游合着眼,手指敲在膝盖上,要代驾跟着陈淙月车,看他驶入车库后才抿一抿唇,报了自己家地址。 他和孟家人合不来,孟家老宅并不常去,五年前买了碧河这边的一套别墅,日常独居,连阿姨也不请,只每周叫一次保洁,略略打扫一遍房间。 他站露台上,微微眯起眼,看远处。 这别墅的位置在社区里不算太好,但站得高时,可以隐约看见明澹家里的房顶。 他搓着手指,漫不经心地想陈淙月今天看他的眼神:“本分啊……” 屋里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是张照片,角度很怪,俯拍一对在角落里悄无声息接吻的男女,虽然脸模糊,但依稀认得出,是明澹和陈淙月。 照片下面有日期,标注在三年前。 明澹第二天衣衫整齐地在床上醒来。 因为酒不算太差,所以虽然喝得醉,倒是不太难受,头不疼,人也不很晕,唯一不好的是昨天她又开始做梦。 明澹合上眼,想起昨天夜里。 她那时候还不算太昏沉,听不清哥哥和孟明游在讲什么,但能感觉到自己被抱进车里,安置在车坐上,身上罩一件兄长的大衣。 陈淙月捏住她脸颊,要她张开嘴巴。 苦涩的药片塞进去,在舌头上慢慢化开,她要吐出来,被人捏住嘴巴,然后隔片刻,抵着她唇喂进一口温水,把那苦味儿冲淡,他动作很熟稔地塞进一块糖果,要她含住,片刻后,她感觉到哥哥的手指伸进口腔,捏住她舌头,很仔细地检查药品是否被压在舌下,以避免呛到她—— 她从那时候开始做梦。 梦里药片的苦味真实无比,只是这一次堵住她嘴巴的变成了兄长的唇,他吻着她,不许她吐出药片来,要她含好,然后递来一杯水,就着吞下。 她梦到自己在昏昏沉沉里勾着兄长的脖子索吻,以亲昵的姿态,兄长自然回吻,仿佛对她那样的撒娇已经习以为常。 然后他又一次捏开她嘴巴,要检查药片,只是这一次手指捏住舌头的动作变得色情无比,她舔着兄长指尖,吮着那一节指骨,模拟性器抽插的动作,兄长压着她舌头,语气压抑,微喘:“斐斐,别这样。” 话是这样讲,人还是很诚实地把她压在车后座上。 后面的空间很宽敞,但要容下交迭在一起的兄妹也难免逼仄。衣服脱起来变得麻烦无比,于是干脆把她身上的长裙一整个撕开,胸罩卷到腋下,裤袜在裆部撕破,内裤扯到一边,用舌头舔到她痉挛,大腿绷紧了颤抖着高潮,喷出湿漉漉的水珠。 “哥哥,要——” 她梦见自己在昏沉里羞涩地抬眼,低低地讲述自己的诉求,兄长抬眼望着她,她喷出的水还会顺着他下颌低落,滴过她小腹、胸乳,一直到在与她亲吻的时候流在她脖颈一侧。 他穿西装,袖扣硌人,两个人一边接吻一边把西装脱开甩在一边,衬衫的扣子来不及全解开,腰带哗啦一声扯下,她昏沉慌乱地去拉他裤链,掏出那粗大的性器,握着:“哥哥…插进来,哥哥——” 她握着那性器,自己分开馋了的穴,里面水津津,正等他插满。 性器滚烫,青筋隆起,插进来的时候把她嫩壁上的敏感点顶了个遍儿,明澹失声叫出来,手指挠过兄长的肩膀,留下浅浅几道红痕,泪眼汪汪,问起时却讲还要再吃多一点。 他们在车里做到月至中天,做三四回,许多姿势,她跨坐兄长腿上,被他吻着乳尖颠弄抽插,里面的水迸溅出来打湿腿根,粗大的性器进出间,卵袋把臀肉拍得通红,她在被后入的时候一迭声叫“陈淙月”,手指压在窗户上,车窗里侧起雾,压出一道深深的掌印,然后被兄长的手掌覆盖,按住,十指交握地拉下来,按在脸边。 做到最后,回家的时候是她被包裹在兄长的大衣里,里面什么也没穿,赤着脚被抱着进门,两腿间还夹着哥哥的精液。 被哥哥抱着在浴缸里仔仔细细清洗过后,她还要撒娇,讲下面被插得痛,要哥哥给吹一吹。 于是又被舔一遭,人躺在床上,腿心极大地分开,陈淙月的舌头抵上面,舔到她高潮。 而明澹在梦到此刻时睁开眼。 她觉得自己是醒了的,盯头上天花板看一瞬,腿猛地绷紧——她感觉得到兄长正在她腿间为她舔那湿漉的穴,他喘气声粗重,手指慢慢抬起,压在她腿根,要她再分开一点。 依稀又是梦里的光景。 也太真实的梦。 明澹昏昏沉沉地想,眼睛合起,又睡过去,一直到天明。 醒来时,她身上还是昨夜的衣服,只有鞋袜被脱掉,长裙没被撕破,下面也没被射满精液——看来昨夜果然是又做梦。 哥哥怎么会半夜不睡,跑来妹妹房间舔她穴? 只是她穴的确湿透,触碰起来还很敏感,明澹将其归于那场过于真实的梦境。 她按着额头,深深吐一口气,盯着衣柜,又想起那里面的情趣用品,和侍者提到的,与她恩爱无比的男友。 她仔细问及她和那所谓男友最后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对方皱眉想片刻,答出个日期,恰好是她车祸的一周前,据说那时候他们还极恩爱,半点没有要分手的意思。 所以到底是什么人,明明她出事前还与她恩爱无比,失忆后就音信全无,仿佛人间蒸发。 明澹磨一磨牙,这样描述起来,她这秘密男友可真像个渣男。 “抱歉,斐斐,不是故意要冒犯你隐私的。” 明澹起得不算太早,陈淙月已经去工作,阿姨在厨房里忙活,看见她人,笑眯眯打招呼:“斐斐,起来啦?” “淙月去公司啦,我煮了白粥给你,他讲你昨天喝酒,今天可能会肠胃不舒服,要吃清淡些——又喝醉了?” 阿姨递过粥来:“哎呀,淙月这次倒是没有生气,看着早上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你不晓得,有一回你喝醉,他生了好大的气。” 明澹自从忘记事情后,很喜欢身边人给她讲这五年里的事,阿姨闲的时候,就会与她唠唠嗑。 此刻说起这事情,两个人坐一起:“两三年前的事情了吧,我也记不起什么时候了。你社团活动,好晚才回来,和一个男孩子一起,醉醺醺的。不晓得你跟淙月讲了点什么,我第一次见他脸色那么难看,把你抱回房间,好久都没出来。我当时听见东西摔下来的声音,还担心是你们吵了架,幸好到第二天,你们又相亲相爱的了。” 脑海里闪过点破碎的画面,明澹按一按额头,恍惚间记起自己偎靠在兄长怀里,微微仰头,踮脚尖,与他讲话。讲的什么,忘记了,反正是足以叫他生气的话,因为下一刻,一贯温和好脾气的兄长脸色猛地冷下来。 “斐斐,斐斐?” 明澹猛地一颤,抬眼,对上阿姨担心的脸:“我没事,就是好像想起一点什么来。”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她跟阿姨聊天、清理屋里,然后盯着衣柜里那个装满情趣用品的箱子出神,手指扯着里面的狗链,漫不经心地把弄,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她想起阿姨描述里提到过的男生。 她有疑心那男生就是自己瞒着哥哥和朋友们的秘密男友,但是翻遍了社团里同学的照片,却没有一个能叫阿姨对得上号、且符合餐厅侍者那句“高高的、很好看”描述的人。 于是这一念头又作罢。 她昨晚睡得沉,却没睡好,此刻坐地毯上,靠床边,不知不觉就睡着。 这次倒是没做梦,但睁开眼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还不如是在做梦。 兄长站她身边,神色凝重,手指搭在她脖颈上,指尖冰凉,正试她脉博,看她睁眼,先在她眼前晃一晃手指:“斐斐,我是谁?” “哥哥?” 陈淙月又问她几个问题,确定她没事、是清醒的,只是睡得太沉后,松一口气。 “阿姨说敲你的门、喊你,都没回应,她有些担心,叫了我回来。我害怕你出事,所以敲了几下门后,直接推门进来了。抱歉,斐斐,不是故意要冒犯你隐私的。” 隐私? 她抬眼,就见衣柜的门已经关了,她很明确自己睡着之前,那是大敞着的,里面的情趣内衣露出个角儿,下面那箱子也开着,足以让人看见里头的小玩具、止咬器和口塞球。 尤其她手里的狗链来不及塞回去,此刻正被她握在手里,垂在腿上。 停顿片刻后,明澹把那东西仓皇地掖在身边:“我…我……” 陈淙月仿佛什么也没看见,只是站起来,笑了笑:“饿了吗,起来吃饭吧,斐斐。以后要是困了的话,最好还是在床上睡,下面容易着凉——等等我叫阿姨煮姜汤给你。” 明澹答应着,迷迷糊糊地站起身,跟他身后要出去。 陈淙月走到门边,步子顿住,很温和地叫住她:“斐斐。” “嗯?” 兄长很含蓄地看向她手里的狗链,那并不能以“想养狗”作为理由、带着很浓重的情趣元素的链子还被她无知无觉地握在手里,并差点握着去吃饭。 “等等可能不太有用到那个的地方,你如果不着急用的话,可以先放在房间里。” “总有看走眼的时候。” 明澹一整顿饭都食不知味,脸颊红到被阿姨频频问候:“斐斐怎么了,是在发烧吗?” 陈淙月语气温和:“是有一点,所以刚才睡那么沉。可能是昨天出去,和朋友在车库里待太久,有些着凉了,我晚点会看着她喝药的,放心吧。对了,阿姨,麻烦你晚点帮她煮碗姜汤。” “好。刚刚喊不应斐斐,可吓死我了。” 明澹含糊答应着,心不在焉的,脸恨不得埋在饭碗里,连耳朵都是红的,陈淙月看她一眼,笑一笑,对阿姨讲:“没事,可能是昨天累着了。” 他句句不离昨天,阿姨虽然不怎么议论明澹的朋友,也叹气,很随意地附和一句:“是,昨天斐斐出去一趟,实在有点辛苦。斐斐,你不要逞强,要是朋友不晓得你身体不太好这事情,一定要讲出来,不要又把自己累到,实在叫人心疼。” 陈淙月笑了笑,喝口水:“和她出去的那朋友,是斐斐主治医生的学生,当初就是他接诊的斐斐,可能是晓得斐斐身体,但是没怎么放心上、不当回事吧。” 阿姨哎呦一声,微微皱起眉头,有点不太满意的样子,只是也不好再说什么。 明澹还沉浸在那狗链的事情里,没太关注兄长和阿姨讲的话,头垂着,耳朵红透,扒着米粒,食不知味在吃。听周围人都安静下来了,以为是该自己讲话了,抬头含含糊糊接上一句:“啊,什么,孟医生吗?他还行吧,人挺好的。” “嘭——” 陈淙月才要放下手里杯子,明澹话落,他手里的杯子也猛地砸桌上,一桌人都看向他。他脸色如常:“抱歉,刚刚手有点不稳。” 他很随意地夹了菜,人还漫不经心问明澹:“昨天玩得好吗,斐斐,和孟医生相处得很开心?” “嗯?淙月——” “怎么了?” 阿姨指一指他筷子:“那是截葱。” 说着端过去个盘子,要他放上面。 陈淙月瞥一眼自己夹的菜,面不改色:“嗯,我知道。只是斐斐不太喜欢这个味道,我恰好看见,就顺手夹出来了。” 阿姨念叨着:“呀,我做好要挑出来的,没想到还是漏了一截。” “没事,哪能挑得那么仔细,总有看走眼的时候。” 陈淙月微笑,放下手里筷子,目光沉静地看向妹妹,等她回答。 明澹自己也要点拿捏不准:“嗯…还好吧,和孟医生相处起来,大部分时间都还可以。” “大部分时间。” 陈淙月重复她话,拿起筷子,漫不经心要夹什么的样子,却再没落筷,只盯着桌上菜,问明澹:“剩下那些时间怎么了,是他做了什么让你不太开心的事情吗?相处不愉快的话就不要勉强,斐斐,有的男人不知轻重,会把你的礼貌当成他可以再得寸进尺的信号。” 明澹啊一声,她其实一直没有想孟明游,是在兄长提起后,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没回孟明游问候的消息。 她没怎么把这事情放在心上,更在乎的还是被兄长看到的那截狗链,随口道:“也没有那么严重啦,可能因为还不熟悉,所以有时候相处起来会蛮拘束,不像哥哥在的时候那么自在。” 她想了想:“可能再多相处一下就好了吧。” 陈淙月垂下眼,没有笑:“嗯,再多相处相处。” 他没有道理,他甚至连道德都没有。 孟明游是在昨天晚上发来消息,问她到家了没有,怎么样,今天早上又讲了早安,问她有没有事,道歉说不晓得酒那么烈,后劲儿那样大。 紧接着,他措辞很温和地回复:“你哥哥昨晚好像有点生我的气,我很抱歉,下次会注意,一定看好不叫你喝醉了——如果我还有下次再邀请你的机会的话。” 明澹皱眉。 她不记得昨天晚上这两个人讲过什么了,但还隐约记得今天饭桌上兄长的话,他的确不太喜欢孟明游的样子。 但兄长不喜欢一个人总有他的理由,她不会觉得是陈淙月错了,或是陈淙月针对孟明游,她下意识先从孟明游的确做错了什么事情的角度出发,思考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是那么讲道理的人,怎么会没来由地不喜欢一个人?一定是那个人不好,肯定不是哥哥的问题。 正想着,外面有人敲门:“斐斐?” 是陈淙月。 他端一碗姜汤,对她笑了笑:“阿姨煮好了姜汤,喝一点,不要感冒,不然病了会不舒服。” 明澹答应着接过,手还握着手机,慢吞吞、试探地询问:“哥哥,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孟医生呀?” 陈淙月抬头,看她一眼,没直接回答,只是问:“为什么这样觉得?” “没有,就是感觉。” 明澹晃一晃手机:“他也说,你昨天好像有点生他气。” “是有一点。” 陈淙月很不委婉地讲:“我是有一点不喜欢他,你需要我喜欢他吗,斐斐?” 他说话永远给人留余地,不会把话说太死,不喜欢也会拐弯抹角地讲成是“不太认同他某些观点和理念”,而不是这么直白地说,“是有一点不喜欢”。 哥哥的“有一点不喜欢”,稍微转换下大约就是“十分讨厌”。 明澹眨一眨眼,脱口而出:“当然不需要,哥哥不喜欢的人,一定有不喜欢他的道理。” 陈淙月笑了笑,把手里的姜汤递过去,垂眼嘱咐她:“记得要喝。” 他讲完就转身离开,不敢再去直视妹妹的眼睛。 他不能直视着妹妹的眼睛去想他为什么不喜欢孟明游——因为他居心不良、因为他用心叵测靠近你,因为他有可能做你男朋友,成为和你共享亲密空间的人,更因为,你以为值得信赖的哥哥是个会在深夜爬你床,分开你双腿亲吻舔舐你穴肉的变态。 他没有道理,他甚至连道德都没有。 他回自己的房间,电脑屏幕亮着,桌面聊天框里,明涟发来个问号:“怎么好好的问起来孟明游了?” “我提前有查过他,他履历干干净净的——没怎么恋爱过,私底下也不玩,没什么恶习。正经上学,成绩也一直优异。大学是本硕博连读,是他们科里最年轻的博士生,虽然没接手家里生意,但也有股份在身上,别说只是做个消遣的男朋友,就是要结婚,和斐斐也是门当户对的。” 手指压在屏幕上,明涟那边略一顿,又发他一条新消息:“而且他也蛮喜欢斐斐的,当时是他特意找孟明溪,要我帮忙介绍的。” 陈淙月抬一抬眼皮,微微皱眉,盯着那句话。 - 非常感谢大家的珠!最近有点忙,六百珠加更可能要稍微晚一点,我会抓紧写的,啵啵! 哥哥是不是就是我的秘密男友? 明澹把门关上,踢一下她吃饭前随手扔地上的那截狗链,然后又弯腰捡起,坐地上,一边闷头喝姜汤,一边捏着那条狗链。 质地很柔软的皮革,但在脖颈上束缚久了,大约还是会磨伤皮肤。 她抬手,磨了磨脖子,皱着眉,想不通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在自己房间里。 她没来得及问陈淙月为什么不喜欢孟明游,但是哥哥不喜欢的人,她自然而然也带偏见,于是再回消息,就冷淡很多,要划清界限——她的确是想要找个人转移下感情,但绝不想跟哥哥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但有些人,不是想躲就躲得开的。 她下午照旧去医院,刚从治疗室出来,就看见孟明游迎面朝她走过来。 躲开未免显得生硬,不打招呼也实在不够礼貌,她站在原地,朝他挥一挥手,他颔首,在她身边站定,没看她,却结结实实把她去路拦住了,然后微微弯腰,跟一边正坐等着的病人讲话:“这两天休息得怎么样?” 手插在兜里,略一顿,准确无误地抬起,拦住想绕道走的明澹,递过一瓶药:“主任新给你开的。” 他直起腰,看向明澹。 “抱歉。” “什么?” 一边的病人已经推门进治疗室,空荡荡的走廊只他们两个,明澹瞪大眼,看向他。她心里因为哥哥对他有点偏见,但对着这张与哥哥有一点相似的脸,还是做不到太冷淡。 “我也不知道。” 孟明游笑了笑, 他最近笑得似乎多了点,明澹记得才在医院那几天,他是不怎么爱笑的,除了礼节性微笑外,几乎没露过太多笑。 此刻他微微笑着,淡淡道:“我也不晓得,但我觉得我似乎有哪里让你不太开心了,所以觉得应该道歉——是生我气了吗,方不方便告诉我,是什么原因?” 有什么原因呢,讲因为哥哥不喜欢他,所以自己也对他有了点偏见? 明澹抿抿唇:“没有,孟医生,你不要多想。” “没有就好。那昨天还开心吗?” 孟明游语气和缓,慢悠悠问她,明澹颔首:“还可以。” “那么,我有机会再请你出去吃顿饭吗?我可以保证这一次不会有惹人尴尬的朋友,只有我们两个人。” ——有的男人不知轻重,会把你的礼貌当成他可以再得寸进尺的信号。 没来由的,明澹想起哥哥讲过的这句话。 她捏一捏衣摆:“看一看吧,我最近比较忙,可能不太有时间。” “我最近不太忙,你什么时候有空,我都可以。” “我也不晓得我最近什么时候有空,再说吧……” 明澹仓皇含糊地讲一句,感觉自己要被逼到了绝路。 孟明游却笑了笑,平淡地点点头,没有再步步紧逼下去,手指一指那药:“你上次的安眠药吃完了?这是新的,如果觉得症状改善的话,药量减半。” 明澹松一口气,目送他离开,捏着那药瓶往回走。 陈淙月在等她,他正和谁通电话,见她来,抬手打了个招呼,很快挂断了过来:“今天感觉怎么样?” 他带明澹上车,询问她想吃点什么:“阿姨刚刚说她今晚有事情,不能来做饭了,我们点外卖,还是直接去店里吃?” “要不去吃我和玉玉上次去吃的那家粤餐厅?” 明澹想一想脱口而出:“那家餐厅有个姐姐,她还记得我呢,可惜我没有印象了,哎……” “Lina?” 陈淙月正倒车,很随意地开口:“她……” 剩下的话没有讲,猛地截断了,片刻后,才若无其事继续提起:“她以前和你相处得的确很好。” 明澹呀一声:“哥哥也知道她?我以前也经常跟哥哥一起去吃那家餐厅吗?” 所以他车上的导航才会有那家店的地址? 明澹正想着,眼睛忽然瞪大了,手指茫然无措地拨弄着怀里玩偶颈间的铃铛,叮铃铃、叮铃铃,响个不停。 哥哥脱口而出的侍者的名字,Lina口中那个和她很恩爱、高高瘦瘦的男生,她看向陈淙月,无数荒唐的梦境似乎映照在此刻:“哥哥?” 哥哥是不是就是我的秘密男友? 陈淙月已经把车驶离地下车库,明灿灿的日光透过挡风玻璃,映照他脸上,他也瞥过来,面色平淡、寻常。 “偶尔是会去吃——你很喜欢那家店,怎么了?” 话讲得很沉静,沉静到叫明澹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她那想法无凭无据,也实在问不出口,而且她该怎样讲?万一不是,又该怎么解释为何会冒出这样的念头? ——就因为她做过的那些荒唐的梦,就因为女侍者随意提及的话? 她可以跟哥哥去吃,也可以跟别人去吃,不是吗? 跟自己的哥哥一起去喜欢的餐厅吃饭,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哥哥怎么可能是她的秘密男友,她又怎么可以仅凭这一个共同点就判定哥哥是自己秘密男友? 谁会跟自己的亲生哥哥恋爱?他们血脉相连,他们有同样的父母,就算她会胡闹,哥哥又怎么会不阻止她? 她绝不可能跟哥哥恋爱,哥哥也绝不会答应这事情。 明澹抬手,压住脸,人闷闷地靠在椅背,慢慢平复最开始震惊的心情,却又诡异地从她自己的心情里觉察到一丝失望:“没事,就是问一问。叫外卖回家吃吧,快到晚高峰,等等可能要堵车。” 她在兄长面前遮住自己表情,因为心虚、震惊、失望。 却也因此错失了陈淙月的神色。 他向她投来一瞥,目光贪恋、疯狂、执迷,手压在方向盘上,青筋浮现,人却还克制着颔首:“嗯,好。” “我才是你的狗,妹妹。”(微H) 证明一件事情发生过要比证明一件事情没发生容易太多。 生活里太多蛛丝马迹,尽管很多时候细究起来可能总是要归于机缘巧合。但许多事情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一切似乎就都有迹可循。 明澹坐在床边,脚蹬着柜门,盯着那条狗链。 链条堆在地上,冷冰铁扣搭在她腿根,像是冰凉的指尖压在那里,抚摩着。 如果这东西戴在哥哥脖子上是怎样? 戴在她敬爱的兄长脖子上,戴在那个总是爱护她,会在她摔伤后无微不至地为她揉开淤血,会倾听她苦恼,在她需要的时候永远都在的兄长的脖子上,会怎样? 明澹合上眼。 她怎么能如此肖想兄长? 安眠药的剂量减半服下,她晓得她今天必然不会好眠,却又期待着会梦到一些场景。 她梦到了陈淙月。 他一只手穿插进发内,无可奈何地捋一捋头发,一只手压着眼镜,拎起扔在一边,微微低头凑近她,向她袒露还留有吻痕的脖颈:“想试一试的话,戴在这里吧。” 她抬手,看见自己手里握着那根链子。 “为什么?” 兄长的手指抚摩上她脖子,慢条斯理地摩挲着,他的指尖温热,带一点茧,摩挲过搏动的动脉的时候,让人的心也跟着一起悸动,明澹听见他平淡地讲:“我不喜欢你戴这样的东西,你是我最珍贵的妹妹,我不喜欢用别的动物譬喻你,如果一定是做狗,那我才是你的狗,妹妹。” 他其实很少在做爱的时候叫她妹妹,平时也少叫,尤其在他们在一起后,似乎避免这个称呼,就可以连带着血缘关系一起避而不谈。 但这种事情怎么躲过? 他们血管里时刻流动着相同的血液,从心室喷薄而出,流经全身又流回心脏,输到肺脏去获取新鲜氧气,于是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提醒着,他们是血脉相连、却混迹在一起做爱的亲兄妹。 难得的,此刻陈淙月爱怜地摸着她脖颈,语气轻柔地叫,“妹妹”。 下一刻,他们吻在一起,她的腿勾在兄长腰上,被一整个托起,一只手搂着他脖子,一只手靠在他肩头,亲吻到气喘吁吁。 “啪嗒——” 狗链扣在脖颈,黑色的、带一点绒毛的皮革恰好勒在喉结略靠下的位置,延伸出的铁链被握在妹妹的手里,陈淙月喉结滚一下,被明澹扯着链子轻轻一拽,和她一起摔在床上。 妹妹的裙子很好脱下,内裤也很容易就扯开,他低下头去,要去舔,却被明澹踩住了肩膀。 她的腿大张开,露出白嫩的、正流水的嫩穴,手指抵在边缘,明澹在哥哥眼前自己把那里分开,露出一线鲜红绵软的嫩肉。手指在里面抽插,模仿他性器在里面进出的动作,指尖按揉过嫩生生的阴蒂,揉得那里充血发硬到顶出阴唇,下面的水流得很凶,她却吝啬,连舔都不允许他舔一舔,只在纵情舒爽的时候,用力扯一扯那条狗链。 叫他算是参与进这场自慰里来。 明澹在高潮的时候会间断地叫他名字,伴着点喘声:“嗯…啊…哥哥,陈淙月!” 他低头,含住她伸过来,摸他脸颊的手指,用舌头舔舐那些湿漉漉的、从她身体里流出的水,吮着,直到小妹彻底高潮。 水喷他一脸,细瘦的腰高抬,小穴不住地颤,里面的嫩肉发疯似地收缩,而她气喘吁吁,用力地踩他肩膀,手里的链子扯得紧到在他脖颈上勒出一道皮革磨出的红痕,压在喉结之下。 片刻后,她喘一口气,从他唇齿间抽出手指,面颊绯红,目光湿漉。 “现在可以舔了,哥哥。” 她勾一勾手指,在说话间,漫不经心扯动那条狗链。 “下次拴狗,要栓得紧一点。”(H) 明澹坐陈淙月脸上,被他舔。 栓在脖颈上的狗链在使用前就被兄长仔细地消毒、清洁过一遍,此刻从她两腿间穿过,被握在身前,扯得紧了,一节抵在阴蒂上,冷冰地蹭着那里,把那小小的、敏感的器官蹭得发硬。 兄长的舌头是温热、柔软的,贴着嫩穴亲吻,把她流出的水全都舔舐干净,舔得她几乎要再次高潮。 链条被她提起来握在手里,沿着肚脐垂落在胸骨上,冷冰冰的,夹在白净的乳肉间,被暖到温热。 她被兄长舔到脚趾抽筋,小腿几乎要痉挛,腿被按着分开,大腿根被拉扯着,垂落在她阴蒂上的那一节链条冰凉。 兄长的手指压在那里,压下去,慢吞吞地揉,链条的棱角刮蹭在阴蒂上,把那些敏感点粗略地揉个遍,带来极大的刺激,她失声叫出来,喘出浑身汗。 小腹酸胀不堪,明澹呜咽着要尿出来,最后颤抖着在兄长的脸上高潮,她气喘吁吁,慢吞吞从兄长脸上挪下来,掠过他脖颈,压在他胸口,在他脸上、身上摩挲而过,也在那链条上摩挲而过,她一路淌着水,直到坐在哥哥的小腹上。 隔一层衬衫。 兄长的纽扣被她流出的春水浸润上亮晶晶的颜色,明澹伸手摸了摸,从下面开始,一颗颗解开,直到露出他紧致的、形状漂亮的腹肌。 腿分开,她在上面蹭自己流水的穴,染上自己晶亮的情欲的光泽,阴蒂因为适才的磨蹭和舔弄已经充血发硬,硬到蹭过腹肌的时候,可以叫兄长感受到她存在,那链条因为他喉结的动作不断地上下起伏,他手指抬起,压住她腰,嗓音沙哑地喊:“斐斐。” 兄长的腹肌上被她蹭满亮晶晶的水,拎着的链条垂下去,也沾染上那晶亮的体液,明澹继续慢吞吞下滑,直到手指压在兄长的西装裤上,解开纽扣,拉下拉链,从内裤里掏出粗大、滚烫的性器。 脱离布料的束缚,那东西一下子就挺立起来,明澹坐兄长身上,扯一扯狗链,要他也坐起来,她握太久,有些疲惫,却又不想就这么甩开,于是按住兄长的手,要用那狗链把他手捆在身后。 “这次我说了算。” 陈淙月顺从地背过手,明澹拎着那狗链,绕在兄长身后,去困他手腕。 她坐这动作的时候趴伏在兄长身边,挺翘的小屁股抬起,因为握着兄长的手捆缚的动作而晃来晃去,才被舔得水津津的穴还在滴水,顺着她腿根流下去。 陈淙月看着,目光晦暗不清。 铁链子并不好打结,很难结结实实捆在一起,明澹花很大力气,才堪堪绑好,拍一拍手,坐回陈淙月腿上:“哥哥不许自己动。” 陈淙月仰头,看她,温声说好,下意识要凑过来亲一亲她,也被抵着鼻尖止住:“不行,要听我的,我还没有讲可以亲。” 兄长永远温和宽厚好脾气,被提醒过后立刻向她道歉,说下次不会,然后微仰着她,手背在后面,看她动作。 明澹一只手扶着他性器,一只手撑着他肩膀,腿分开,跪在他两腿边,穴也分开,在那性器上蹭来蹭去,把那粗红的东西蹭到亮晶晶,水顺着流下去,打湿粗卷发硬的耻毛。 “斐斐——” 兄长的语气哑下去,低沉着嗓音叫她名字。 他微微低着头,负着手,头发被揉得蓬乱,显出可怜的、被她折磨过的样子,像才经一场严刑拷打一样,只那粗硬的、挺立在妹妹两腿间的性器骗不了人,他喉结滚动,喊明澹,哀求她恩赐。 明澹蹭得很开心,没有把那东西吃进去的意思,她看着被束缚着的兄长,拿起按在肩膀上的手,一点点下滑,摸一摸那被蹭得水漉漉的腹肌,顺着纵横的沟壑,最后到他两腿间,捏一捏他的性器,摸那囊袋,把兄长那丑陋的东西掂在手里把玩。 “哥哥会这样射出来吗?” 明澹站起身,穴抵在他性器前端,不吃进去,只若有若无地蹭那里,蹭他流淌出水的前端,压住他精孔,漫不经心地蹭弄冠状沟,她像钻研玩具一样,把兄长弄得脸颊烧红。 陈淙月仰着脖颈,断续地叫她名字:“斐斐…亲一下我,可不可以,一下就好——” 明澹于是凑过去,挨着兄长的唇,漫不经心地亲上一口,下一刻,兄长的手抬起,压在她后脑。 明亮的眼睛骤然瞪大,明澹惊讶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锁链挣脱了的陈淙月,而他好整以暇地压着她后脑与她亲吻,顺便还能再把那链条重新,递给她手上:“你弄掉的狗链,妹妹。” 后腰被按住,陈淙月背靠着床头,一只手压着她亲吻,另一只手猛地托起明澹的臀,要她坐在自己小腹上,一上一下地在那里蹭,兄长的动作不是她那样玩笑似的、漫不经心的动作,没几下就弄得她腿软腰酸,下面磨得哗啦啦流水。 也把他腹肌弄得更湿淋淋。 手里的狗链扯到叮当乱响,兄长的脖颈被勒出一道红痕,他却依旧满不在乎地、痴迷地吻着她,直到她喘不过气,才把她放开,看她水汪汪睁着一双眼,茫然无措地握着那狗链,坐他小腹上看他。 他嗓音发哑:“下次拴狗,要栓得紧一点。” “哥哥!你不听我的话!” “只亲了一下。” 陈淙月的手指抵在她穴边,分开水光湛湛的那里,揉着她穴口的那一点嫩肉:“斐斐,我要‘亲一下’,你亲过来,我们没有分开,只是亲得久了一点,还是亲一下。” 他仰头,笑:“我很听话。” 看睡梦里的妹妹因为他的按揉拱起腰,颤抖着 明澹扶着兄长的性器,慢吞吞坐下去。 吞吃的过程有些艰难,但因为润滑做得透彻,所以并不算十分难耐。 她含着那东西,一点点吃下去,感受自己被兄长填满的过程。陈淙月的手又被捆起来,这次是绑在头顶,高抬起来,项圈还绑在颈间,被拉扯着低不下头,只能微微仰起脸,与明澹对视,看小妹因为吞吃他性器而失控的神色。 他人靠在床头柜,半坐着,很方便接吻的姿势,明澹低头亲兄长一下,托住胸乳叫他亲,他却吮住那一点鲜红乳尖,叫她腰眼都发麻,含着汪泪,讲他太讨厌。 下面却诚实地流出更多水,吞吐间把那性器染得晶亮。 明澹在梦里并不是旁观者的视角,她就是她自己,只是不受控制地做着她自认为现实里的她自己不会做的事情而已,带来的感受也仿佛总隔着一层,不足以叫她因为在梦里高潮而惊醒—— 但今天却似乎不同。 被靠在床头的兄长吮吻乳尖的时候,她的感觉清晰而明确,几乎让她忘却了这是一场梦。 而在把那性器吞吃进去后,她眼前一白,穴里的嫩肉剧烈地收缩与抽搐,喷出的水打湿腿心,她低头与兄长接吻,放任他动着腰,让那性器在她身体里抽插顶撞,囊袋拍打在臀肉上,留下红痕与清亮暧昧的响声。 她在恍惚里迷蒙地喊:“哥哥——” 陈淙月抬眼。 他坐妹妹床边,一节、一节抚摩过睡梦中的妹妹手里紧握着的狗链。 明澹睡前穿了睡裙,此刻已经被卷到胸口,他在适才把妹妹的乳尖吮到湿漉,又充血发硬,此刻随着她睡梦里均匀的呼吸,那鲜红的乳尖也轻轻颤。 可爱至极。 “哥哥——” 她又喊,眼睛紧闭着,眉头微微皱起,柔软的唇却上扬,发出一声喟叹,腿也随着夹紧。 她在睡梦里把那条狗链搂紧,贴在身上,腿心处,冷冰的链条卡进去,被她暖到温热。 她再次梦呓着喊哥哥的时候,陈淙月正抚摩着夹在妹妹两腿间的那一节,手指抵在那里,慢吞吞地捏出来,抚摩上面留下的、属于妹妹的温度,半晌,他低头,在上面轻轻亲一下。 然后顺着亲吻到睡梦里妹妹的腿根。 隔一层单薄的内裤。 听到妹妹声音的时候,他并没有半分惊慌的神色,慢条斯理结束那个亲吻后才抬起头。 尽管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该在这里,不该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去亲吻妹妹的腿根,不该顺着抬头,更进一步,去吻她饱满的阴阜。 这样的事情在妹妹失去记忆前常见至极,他忙完工作已经是深夜,推门进来的时候,小妹已经等他到熟睡,睡裙垂下,交迭的腿让裙摆扬起,对他袒露出没穿内裤的、露水晶莹的腿心。 而他垂下去,去吻那里,把妹妹舔到湿透,听她在昏沉里发出一声近乎梦呓的“哥哥”,然后搂紧他脖子,与他接吻,做爱到凌晨,再委屈巴巴地靠着他胸口由他抱着去清理。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他的妹妹已经不记得那些往事,倘若此刻的她惊醒,一定会惊惶失措地看着他。 她大约会大叫出声,会疑问怎么她一直以来全身心信任的兄长怎么要这样做,会像那天晚上,他冠冕堂皇地借着给她揉药的理由揉上妹妹腿根的时候一样,惶恐不安地把湿漉漉的腿心夹紧,眼里含一汪让人心软的泪。 下面也含一汪。 陈淙月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他的手指抚摩着那节锁链,看着睡梦里妹妹,他在那一刻甚至期待着她醒过来,认清自己兄长虚伪的脸孔。 但她没有。 他来之前掂过妹妹的药瓶,晓得她减半了剂量,但那些药也还是足以让她沉睡,不会被太温柔的抚摸惊醒,只是又一次多梦。 陈淙月的手指隔着内裤,摸索到阴唇,他熟练至极地分开,摸着已经发硬的阴蒂,漫不经心地揉一下。 妹妹的内裤因为他的动作而贴近穴边,很快就洇上一圈水痕。 他的妹妹在他揉上这里之前已经变得湿漉漉,陈淙月从医生口中得知过她因为梦境而困扰,所以才服用安眠药——所以她梦到了什么,是她在梦里也叫着的哥哥吗?她在梦里会记得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吗?会记得他们曾经在这个床上疯狂做爱吗? 醒来后她还会记得那些让她小穴湿透的梦吗? 还是虽然记得,但只敢当做一场梦呢? 陈淙月垂眼,隔着一层布料吻那里,把小妹舔得更湿。 妹妹手里紧握着的狗链因为这样的动作蹭过他后颈,冷冰冰的,他记得他曾经戴着这项圈,看妹妹坐他小腹上蹭满湿漉漉的水,也记得她坐在他身上,骑着他,把那性器全部吞吃进去,吞出一连串喘叫声,断断续续地喊他“哥哥”。 内裤被水湿透,睡梦里的明澹难耐地夹紧腿心,大腿内侧磨蹭而过,也蹭了一蹭陈淙月的指尖。 他被妹妹夹在腿心,抵在穴边,手指猛地压进去,裹着那一点布料,按揉过妹妹穴里的嫩肉。 “呀!” 陈淙月垂眼,目光平静地看睡梦里的妹妹因为他的按揉拱起腰,颤抖着高潮。 从远处看,像接吻。 明澹缓缓睁开眼。 腿间一片湿腻,她伸手去摸,手指自然地伸进内裤,抵开阴唇,捏住浸在水里的那一颗小小的阴蒂。 她哼一声,含糊地叫,以梦里的语调:“哥哥,哥哥——” 片刻后,她扔开那条在睡梦中也被紧握着的狗链,站起身,走进卫生间,清理干净自己。 明澹抬手,捂住脸。 她是真的该找个男朋友来寄托一下…这太过多余与荒唐的情感了。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出去,拿起床上手机。 她此刻急于谈一场恋爱,有些亲密接触也不是一件太坏的事情,至少能想一想别人,不要总想着自己的哥哥,不要在梦里再被他舔到高潮。 最好能让她不再对兄长产生那样荒唐的臆想。 手指压在乳尖,那红嫩的、在梦里曾被兄长吮吻过的地方,她从未觉得在梦里的感触如此明确真实,真实到仿佛这里真的被亲吻上过一样。 兄长已经出门,明澹的治疗师今天休班,下午不需要去医院,陈淙月于是把一场重要的会议安排在下午,可能要很晚才回来。 他给明澹发消息说了这事情,明澹没有立刻回复,看片刻后,才回复陈淙月:“知道啦,哥哥忙吧,我下午要跟朋友一起去吃饭,可能会晚点回来——不用来接我啦,我坐朋友的车回家。” 那朋友是孟明游。 她刚刚给他发过消息,询问他晚上有没有空,理由是要把那顿法餐请回来。 孟明游很快回复可以。 她没跟兄长说那朋友是孟明游,陈淙月并不喜欢他,她也不是很希望哥哥知道自己在和他不喜欢的人打交道。 反正只是想有一点短暂的亲密接触,她也一时之间找不到更合适的人,孟明游不算太惹人厌烦,有明涟的关系在,两个人未来就算分开也会容易一点,闹不到太掰—— 明澹不愿意承认,还有一个原因是,孟明游实在与哥哥有点像。 意乱情迷、有片刻分神的时候,可以把他错认成兄长。 足够让人自欺欺人。 孟明游下班后来家里接明澹,他身上有淡淡消毒水的气息,但明澹还是嗅到了一点熟悉的、属于兄长的让人心安的气息,和那消毒水混杂在一起。 “是新买的香水。随便挑的,你很喜欢?” 孟明游低头询问是否需要帮她提包,被拒绝后语气平淡地问起。 明澹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很熟悉。” “是吗,店员还跟我讲这款比较小众。” 两个人走到明澹定好位置的粤餐厅,Lina远远看见他们,招一招手,引他们入位:“明小姐这次和你男朋友一起……” 她几乎脱口而出,却又猛地截住话,匆忙到几乎要咬住舌头。她微微眯起眼,盯着孟明游看片刻:“抱歉,我认错了。” 点单用的平板递过来,她轻咳一声,面带微笑地介绍着他们的招牌菜,热情询问明澹要点什么,仿佛适才那一句问候没存在过。 孟明游也微笑,浑然未知地翻看着菜单,语气温和地询问明澹有什么推荐。 明澹放下包,看Lina一眼:“我去趟厕所,孟医生…明游,你先点餐吧,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我没有太多忌口。” 孟明游垂眼,温声答好。 明澹站洗漱台边,很快等来满脸歉意的Lina:“抱歉,明小姐,这位先生和你以前的那位…朋友长得有点像,我今天的隐形眼镜不太合适,没有看清楚,有没有给你带来困扰?” 和以前那位朋友长得有点像。 “有点像?” “是,其实细看是不太像的,五官轮廓什么都不怎么一样,但都高高瘦瘦的,穿衣风格、说话做事也有点相仿,我粗略一看,以为明小姐你记起来了,实在是我鲁莽……” 明澹的手按在脸上,长长地舒一口气,半晌,慢慢道:“没事,他不会介意这事情的。” 介意也没关系,她不是很在意。 她偏头,揉一揉眉心,忽然笑起来,短促的一声,很快就落寞下去:“有点像…那可能我一直都挺好这一口儿的吧。” 她跟Lina讲完就坐回去,餐点上了大半,孟明游正盛一碗汤,手指摸着碗沿,试过温度后递过来,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男朋友?” “她认错了。” 明澹喝一口汤,是碗鱼羹,样子看着像是她会喜欢的样子,尝进去却叫她皱起眉,她放下碗,长长叹口气,把碗放在手边,依旧礼貌地道谢,但再没尝一口。 “你喜欢粤菜?” 孟明游夹起一个虾饺,平静询问,明澹笑笑:“还好。” “我也很喜欢。” 孟明游笑:“粤菜最讲究的就是要吃食材本味,不多用调料雕琢、修饰,原本是什么味道,就追求什么味道。让食物沾上调料的味道、改变本味容易,要再想去掉这味道,恢复本味,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不过,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也许就机缘巧合。” 没来由的,明澹觉得孟明游讲到最后一句话时,意味深长地抬眼,瞥了一眼她。 他们饭后一起去看电影,孟明游买了可乐和爆米花,递过来的时候,手指碰一碰明澹的。 这大约是一种试探,明澹抬一抬手指,给出点微弱的回应,下一刻,被他牵了一下——只有一下。 他的手指温热干燥,有几道细细的疤痕,却摩挲不到兄长手指上的茧子。 那不是兄长。 明澹猛地缩回手。 手指屈起,她垂着眼:“可乐有点冰。” 孟明游颔首,没有什么反应,和她一起找到了位置坐下,明澹心里乱糟糟的,把手机关成静音,塞回兜里。 他们选的是个文艺片,画面不错,但节奏慢极,明澹捏着爆米花心不在焉地吃着,来避免和孟明游有交流。 她对于亲密接触的尝试才开始就失败,她意识到她不是那种可以委屈到自己的人,感情也不是随便找一个人就可以寄托的——哪怕和哥哥再像也不行。 因为不是哥哥。 明澹闭一闭眼,狠狠咬碎一个爆米花。 电影屏幕上,头发散乱的女人正声嘶力竭大喊“我就是喜欢你,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下一刻,无数人来跟她分析,她这样做是不道德、不应该的,她将承受多大压力,她喜欢的人又有多容易失去。 不值得。 电影最后,女人拉行李箱,离开城市,飞机飞过叆叇云层,天边有一线日出破云的光。 片子是孟明游挑的,看完后微笑着跟明澹道歉:“抱歉,我看网络上评价很好,没想到…是这样的。” 也没想到这么长。 一个片子三小时,扯着点散碎的事情讲许久,出来的时候都将近十一点钟了,太晚了。 明澹掏出手机,就看见陈淙月给她打过两三个电话,微信也有询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深吸一口气,对着孟明游客套笑笑,拨回去。 对方很快接通。 明澹解释着自己为什么没接电话,又说自己很快回去了。 只是地下车库里信号不好,声音显得驳杂不堪,哥哥那边也许多杂音,嗤嗤拉拉的,她听不太清楚。 “斐斐。” 兄长的嗓音沙哑疲惫:“你是和谁一起出去的?” “啊?就是…朋友。” 明澹含糊地讲:“怎么啦?” “我可以问一问,是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吗?” 还是男朋友? 地下车库的角落里,陈淙月手扶着方向盘,握着电话,看和孟明游并肩走下来的明澹。 “咦?” 明澹还踌躇要怎样回答的时候,孟明游忽然很突兀地牵了牵她手腕,指一指她嘴唇。明澹抬手去擦,蹭到点爆米花碎屑,孟明游摇头,示意她还没擦干净,然后低头,凑近,手指抵在她唇边,蹭掉一粒爆米花碎屑:“沾在这里了。” 他们靠得很近,近到呼吸纠缠。 从远处看,像接吻。 顿一顿,孟明游直起身,眼抬起,瞥过角落。 明澹心思还在回答兄长这事情上,去看手机。 那通电话已经挂断。 妹妹遗落的内裤。 明澹回家的时候陈淙月不在,偌大房间里空荡荡的。 她打过去电话,对方没接。 明澹心里有点忐忑,好在片刻后,陈淙月拨回来,他嗓音疲惫至极:“斐斐,我在外面买东西,很快回去,你先休息,不用等我——记得吃药。” 他没有再问是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这事情,明澹晓得兄长一定猜出来了大概,她捂住脸,头脑里乱糟糟的,想今天的电影,女主在呐喊过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后被人讲上许多道理,最后看似释然地远走他乡。 但明澹不记得那些说教,她只记得那句凄切的质问。 “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我要选孟明游? 到底是因为他是我最容易接触到的男性,还是仅仅就因为,他看起来像兄长? 我又为什么会因为像兄长,就选择他? 那些梦里的场景,是五年里的我在想的事情,还是现在的我也正想着的事情? 明澹坐客厅里,掀开裙摆,腿心正对着大门——兄长倘若在此刻开门,就能看见他心里干净乖巧的妹妹正张着腿自慰,用手指把她自己揉到浪叫。 明澹在这一刻甚至期待着哥哥看见。 期待他打开门,看她是怎样分开湿漉漉的阴唇,捏着充血的阴蒂,把手指并起来插进紧窄的穴里。 然后她可以堂而皇之地抛出心里隐秘的心思、丢出那些荒唐的猜想,畅快地讲她做过的所有梦。 那些和陈淙月相关的,他们痴缠在一起的梦境。 她不晓得该怎么办,哥哥曾经教过她,说他永远会在,说他一直都在这里,说他愿意为她解决一切问题——那么,哥哥,可不可以帮我解决这个问题,解决我似乎喜欢上了哥哥、还每夜梦到和哥哥疯狂做爱这个问题? 还是说,哥哥,在这五年里,我们曾经厮混在一起过? 她想起Lina说得话,想她说她的男友和孟明游长得相似,相似到乍一看会认错。 明澹忽然希望她自己再出一次车祸。 也许就可以记起她忘记的事情,看看在她记忆里缺席了的这五年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手指狠狠揉着阴蒂,膝盖搭在沙发上,无力地垂下,棉质的内裤勾在脚踝,随着她小腿抽搐的动作而摇摇欲坠,她身体流出的水打湿了皮质沙发。 明澹后仰着,靠在靠背上,叫哥哥。 叫陈淙月。 肆无忌惮,欢愉又痛苦,挣扎着要浮起,又淹没在情欲里。 下面的水流得很凶,粉嫩的嫩肉裹着她手指在吮,她敞着腿,幻想兄长的性器在里面抽插的样子,陈淙月总温和、平静,只有在梦里和她做爱的时候会显出一点凶来,会在背人的角落里帮她腿分开,插进湿淋淋的穴里,捂住她嘴唇,把他自己送到最深处。 “啊!” 明澹叫一声,急促地喘起来,裙摆被打湿,内裤软绵绵地滑落,委垂地上,她气喘吁吁,眼里含着一汪泪,她在沙发上,正对着门高潮。 隔片刻,明澹站起身,抽出纸巾,放下裙摆,跪坐在地上,握着纸巾去擦拭被她的水打湿的皮革。 陈淙月回来的时候,明澹已经回房间里洗漱。 客厅被清理过,看着一切和离开时候一样,但他还是很敏锐地嗅到空气中情欲的气息。 他走过去,环顾四周,一切都井然有序,没什么异常。 只除了妹妹遗落在沙发夹角里的一条内裤。 看呐,斐斐,离了哥哥你可怎么办,连喷出来 陈淙月只在妹妹心里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他伸手,捡起那内裤,揉皱了,攥在掌心。 他面不改色地抬头,看向妹妹房门。 他叫人查过孟明游,且一直也让人在查着。他似乎的确清清白白,如明涟说的,无处可挑剔,直到今天,他收到一张明澹与他的合照,照片里他们牵着手,站影院旁边。 尽管从后续照片看,那手一触即分,但还是让他在会议间隙猛地变了脸色。 会议结束是晚上八点,拨打小妹电话失败后,他驱车到了那家商城的地下车库,一直等到妹妹出现,和她身边那个碍眼的孟明游。 陈淙月鲜少那样厌恶那个人。 尤其是在与妹妹通话,他微微弯腰,凑近妹妹的时刻。 他不晓得他们是否有接吻,他的那个角度看去十分模糊,他们近似是亲昵至极地吻在一起,凑得无比近。 陈淙月只知道他的妹妹,他从来温顺的、对他全身心依赖信任的妹妹,难得地瞒着他,不去讲和她在一起的到底是谁——上一次有这样的事情,是明涟和朋友的聚会,她们叫了十五个男模那回。 陈淙月垂眼,挂断电话。 孟明游适时抬眼,直起腰,与他隔很远对视,他在那一刻无比确定那人看见了他,且姿态挑衅。 他也晓得他送了小妹回家,所以他是否进了家门,是否在这个沙发上,和他亲爱的妹妹做过什么?以至于她甚至遗漏了内裤——手指摩挲在沙发表面,他很容易地触及到尽兴后容易粗心大意的妹妹在那柔软皮革上留下的零星一点痕迹。 看呐,斐斐,离了哥哥你可怎么办,连喷出来的水都擦不净。 他垂下眼,慢条斯理为她善后,然后上楼,敲响小妹的门:“斐斐——” 她刚洗完澡,只穿一件睡裙,头发湿着,漉漉往下淌水,那睡裙似乎也是匆忙裹上的,沾了她身上没擦干的水,紧紧地贴合着身形,一丝不苟地映出她身体的轮廓。 陈淙月微微低头,看见她赤着的脚:“秋天了,不要这样,会着凉——如果你喜欢的话,请人来把房间里的地毯加厚,可以吗?” 语气温和、平静,是好兄长的模样,但好兄长不会一边跟妹妹讲话,一边把手插在口袋里,摩挲妹妹遗留下的内裤。 明澹眨一眨眼,点头说好,又道歉,关于自己没接电话的事情。 陈淙月期待她会告诉他,和她出门的人是孟明游,这样会让他相信他们什么也没发生,这不过是件小事,不足挂齿。 但他的妹妹明显踌躇一下,然后一言不发,不再谈及这事情。 因为那个男人。 陈淙月垂下眼,克制着自己。他缓缓呼出一口气,然后微笑,说没关系:“你已经成年了,斐斐,和朋友出去是你的自由。只是下次如果回来这么晚的话,记得提前跟我讲清楚就好,联系不上你,我会有点担心——上次我没有联系你,回来的时候,你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让我心有余悸。” 明澹忽然笑了。 “我如果再出一场车祸……” “斐斐!” 陈淙月抬眼,眉头皱起,难得疾言厉色地喊住她,不许她再讲这样咒自己的话。 明澹微笑,头发上的水顺着流下去,打湿她更大片的衣服:“我讲‘如果’啦,哥哥,我是想,要是再来上一回,我是不是就能记起来这几年的事情,然后我们的生活也能恢复正常,哥哥也不用每天都这么担心我了。” “我不希望那样所谓‘正常’的生活是你再次身涉险境换来的。” 陈淙月叹口气:“没有什么东西值得那样做,斐斐。” “可我觉得那五年的记忆会很珍贵。” 明澹眨一眨眼,看向兄长,目光纯净、天真,带着妹妹对兄长的依赖:“爸妈刚刚去世,我和哥哥相依为命,五年里应该发生了许多事情吧,感觉忘记了会很可惜。” “比起你的安全来,没有什么是可惜的。” 陈淙月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握住她的头发,无微不至地帮她擦干,一字一顿慢慢道:“我们是兄妹不是吗?我们打断骨头连着筋,就算争吵、诋毁、脸面撕破、打作一团,我也永远是哥哥,你也始终是妹妹,别人可以老死不相往来,我们清明却总要去同一个坟头烧纸。” “我们还会有好多个五年,没有必要非要去换那个五年。” 他语气平淡、温和,细致地为妹妹擦干头发后,平静地嘱咐她:“做好清洁、吃过药再去睡,最近换季,外面有很多脏东西,碰到了会晦气。” 弹珠 擦过头发的毛巾递还给妹妹,两个人的手指在毛巾下蹭过,妹妹仰着脸看他,目光干净至极,映着灯光。 陈淙月转身要走,忽然被喊住。 “哥哥。” 她站在门边,语气很轻很慢地道:“我今天其实是和孟医生一起出去。” “孟明游?” 陈淙月看着妹妹,她讲话的时候盯着他,执着地要与他对视,而他担忧被妹妹看穿他心里头腌臜的念想,于是偏过视线,语调和缓,故作漫不经心地询问:“怎么了?” 明澹抿唇:“哥哥上次讲不喜欢他,是不喜欢哪里,他做了什么很坏的事情吗?” 她讲:“我有点想和他在一起,恋爱一段时间试试看,哥哥会介意吗?” 陈淙月沉默下去。 妹妹的语气轻柔、短促,仿佛羽毛拂在心头,陈淙月垂眼看她,忽然问:“他今天来家里了吗?” “他没有进我的卧室。” 含糊其辞。 手指摩挲过妹妹质地柔软的内裤,陈淙月语气平淡:“我讲客厅里。” “哥哥问这个做什么?他只是送我回家里来——所以哥哥为什么不喜欢孟医生?” 语焉不详。 他不晓得该怎样讲,他的理由讲出来似乎都牵强,因为他本身也居心叵测、见不得人,算不得光明正大,于是连指责人的立场都没有。 而且那人再怎么过激,也过激不过他这个爬妹妹床的兄长。 半晌,陈淙月唇动一动,扯出个笑:“我也不晓得为什么,就是看他不太顺眼。” 他很难维持语气的平和与措辞的体面:“我没有介意你恋爱的资格,斐斐,但你真的喜欢他?喜欢他什么?” 明澹笑,她天生一张天真的面孔,眼眸纯净:“他挺好的呀,长得很好看,个子也很高,这还不够讨人喜欢吗?哥哥也是这样,不也很讨人喜欢吗?” 她细数着那个男人的优点,陈淙月垂下眼,忽然想起几年前,她把玩着一颗弹珠,慢条斯理说喜欢哥哥的时候。 他此刻就像妹妹当年把玩的那颗弹珠,咕噜噜滚落悬崖。 妹妹疑惑的目光里,陈淙月的手指压在兜里,捻着她遗落的、柔软的内裤:“你如果是真的因为喜欢,想和他在一起,那很好,斐斐。” 他慢条斯理讲着那句很好:“只要不是为了刺激别的什么人,才勉强与他在一起,那么就无所谓。” 陈淙月垂眼,终于在妹妹的眼里捕捉到一线闪躲的光。 他抿唇,露出个笑,语气温和地提醒:“你好像有什么东西遗落在客厅了,等等记得下去拿,斐斐。” 他气定神闲,好像又找回兄长的气定神闲,却在与妹妹对视的下一刻,被自己的卑劣压得低下头。 明澹在午夜入睡,陈淙月推开门,手指抵在她嘴唇,微微用力,把那粉嫩的唇压到失去血色,然后一点点蹭过。 “他亲了你这里吗,斐斐?” 陈淙月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嗓音,近乎于哀怨的控诉,这似乎不该是他发出的声音,就像深夜里捏着熟睡妹妹的下巴亲吻,似乎也不该是个合格的兄长应当做的事。 “这里呢?” 手指分开穴肉,喉头微微滚动,他舔在妹妹那里,想的依旧是妹妹苍白虚弱地抬头,讲“哥哥,我的问题是,我觉得我喜欢上你了”的时候。 他垂眼。 无知无觉的陈淙月会在察觉到妹妹异常的时候询问她是否有什么心事,而此刻的他就算察觉到一些端倪,却也不敢再去开启一场兄妹之间的谈话。 他不能接受小妹认真注视他眼睛,一字一顿告诉他,说她就是喜欢他,喜欢孟明游。 就像他当初不能接受小妹说喜欢他一样。 “要我提醒你吗,陈总,你现在已经超出做兄 明澹第二天醒的时候,孟明游问候的消息已经来了。 她没什么兴致地回复,手指按着屏幕,断断续续地点,很简短地回复了他消息,她昨天讲的话的确如兄长所说,本意是要刺激他。 刺激他做什么呢? 明澹捂住脸。 刺激哥哥,是要做什么?要让他承认什么,要和他做什么,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是想和自己的亲生兄长在一起吗?想跟自己的哥哥做爱吗?想和他像梦里那样背弃伦理吗? 孟明游吃饭时随意讲起的话忽然在此刻回想——“亲兄妹是不能在一起的,不是吗?” 明澹下床洗漱,麻木地处理自己两腿间湿腻的液体,然后下楼。 阿姨还没来,但哥哥应该已经去上班,她去沙发上,探头看自己丢在那里的东西,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不晓得昨天的她是怎么想的,也不清楚她到底期待事情要朝什么方向发展,其实细数起来,她知道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有胡乱的猜测,从侍者断续的几句话里。 她捂住脸。 “斐斐。” 明澹猛地一惊,回头去看,陈淙月站楼梯上,低头看她:“起床了?” “哥哥还没去上班吗?” “没有,时间还早。” 陈淙月语气平淡:“今天有什么安排?” 他轻笑了一声,讲出的话似乎是抵着牙关:“和你的那位男朋友。” 明澹今天没有什么安排,也因为昨天的试探而不太敢跟陈淙月对视,她没什么精神地耷拉着眼皮,慢吞吞摇头:“没有,没什么安排。” 顿一顿,才补充:“还不是男朋友,哥哥,我昨天只是随口一讲,你不要总提这事情。” “抱歉。” 陈淙月很快道歉,嘱咐她两句后,起身出门。 临走的时候,他站定,深吸一口气:“斐斐,如果有心事,记得要跟我讲,不要把自己憋坏——我永远都会是你哥哥,不管你做什么、喜欢谁,爸妈不在,我是你最亲的亲人,永远都是。” “爸妈在的时候,哥哥也是我最亲的亲人。” 对父母有些埋怨的话脱口而出——明澹自己都有些意外,她从没讲过这话,从小被冷待的人就会习惯逆来顺受,因为抱怨撒娇无用,所以不做无谓的举动。 她抿紧唇,咬紧牙关,然后被陈淙月快步走过来,抱在怀里。 “你真的没问题吗,斐斐?” 手指扯紧他西装,明澹咬着牙关,不敢讲话,她不敢确定,百感交集,担忧一不小心讲出心里话,会让自己失去哥哥这个最亲的亲人。 于是把泪痕蹭在他西装上,然后把人推出门:“我没事,哥哥去上班,要迟到了。” 陈淙月走得很不安心,眉头一直皱着。 明澹一定要他去上班,推着他走出去,整理好表情,神色如常地跟他告别。 他走后,明澹靠沙发上,目光放空又放空,最后坐起身,自己打车去墓园。 失去记忆后,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看父母。 她不太习惯以这样的形式与父母相见,尤其他们对她笑得难得和煦。 他们在她出生后已经很少再这样恩爱地依偎,也很少会对她这样微笑,明澹摸一摸那照片:“如果我当初能被你们多爱一点,现在会不会……” 唇动了动,她讲不出来,父母的目光温和,她在那样的目光注视下只觉得讽刺万分。 明澹蹲下来,抱着膝盖,低低哭起来,天也下雨,冷冰冰的,她哭得恍惚,直到头顶有人举起一把伞。 她抬头,泪眼朦胧里,几乎错认成是兄长。 “哥哥?” “明澹。” 冷淡的语调,孟明游递来纸巾:“我不是你哥哥——你希望他来?可惜他没来。” “孟医生?你来这里做什么?” 孟明游站着,为她举一把伞,目光寡淡地瞥向不远处:“今天是我母亲忌日。” 明澹哑着嗓子道歉:“抱歉。” “邀请你去喝一杯会太冒昧吗,但你看起来心情也不太好,喝醉了忘掉一些事情,会是很好的选择。” 雨丝斜飘,明澹冷得紧抱着手臂。 孟明游递过去伞,要她举着,脱了身上大衣,披在她肩上,看她低声安慰自己,并为她冒昧的询问而真诚道歉。 他垂下眼。 他的母亲并非死于今日,也没埋葬于此,这世界上没有很多巧合,多的是处心积虑——他在早起后看她来到这里,于是一路尾随而来,但他的谎言并不容易被拆穿,因为显然她对他不足够关心在意,尽管道歉很诚恳,却没有多问一句的意思。 宽大的衣服裹着明澹瘦小的身体,他瞥过,想的是她在雨里靠着墓碑,哭得凄惨可怜的样子,依稀又是五年前,急诊室里,血腥气和消毒水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他被她牵着衣袖,在心里陪着她流泪。 他们是天生绝配,生来就有同样的缺口,被父母折磨到只剩下麻木的悲痛。 只是可惜她身边还有一个碍眼的兄长,把她在五年里变得太鲜活,有了太明媚的颜色,食物追求本味难,加了调料赋予其他味道后,要再恢复原来的味道,就更难——不过还好。 雨幕里,孟明游垂眼,漫不经心凝视明澹,弯一弯唇角。 老天有凑巧,她又回到五年前的样子。 他们因为墓园的事情终于打开点缺口,难得投契,明澹沉默着喝下很多酒,孟明游也不多话,陪她在一边喝酒,并在她喝醉的时候漫不经心地反扣她手机,把她兄长的电话铃声隐匿在嘈杂的音乐里。 此刻的明澹温和、怯弱,他很容易就可以在她酒后诱导她讲出“他是她男朋友”这样的话,他不会做什么事情,也无意违背法律,他只是需要这一句话,作为他可以靠近她的理由。 让她不再好意思推开他,或是讲婉拒的话。 如果她的哥哥此刻来这里,不分青红皂白地来打他一顿的话,那就更好。 他脸上会带一点伤痕,可以很好地装饰出柔弱的样子,然后…… 孟明游一直没喝太醉,让自己保持清醒,清醒到陈淙月西装革履又狼狈不堪地闯进来。 明澹如果醒着,会感叹她的哥哥居然也有这样狼狈的一面,头发湿在额前,西装被雨水淋到微微变形,衬衫紧贴身上,脸色冷淡至极,看见孟明游,微微偏了偏头,下一刻,一拳砸过来。 周围一片惊呼,孟明游没躲,陈淙月自己停下,在他要一拳砸在孟明游颧骨之前,因为明澹攀附他怀抱里,含含糊糊在叫哥哥,握起的拳头松开,放下,拍在她肩头。 孟明游微笑:“要我提醒你吗,陈总,你现在已经超出做兄长的本分了。” “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和明澹一起喝酒,就算不是出自男朋友的身份——” 他抬一抬手,示意自己没有碰过明澹:“只作为朋友而言,我也没有和她有任何过界的亲密接触,陈总,你在气什么?” “哥哥不是想和我做吗?”(八百珠加更) 陈淙月抱明澹回家。 外面雨下得很大,天色渐渐黑下来,陈淙月找了明澹一下午,因为出来得很着急,所以并没有带伞,此刻浑身都湿透,明澹身上却没沾什么水,只是整个人蔫蔫的,眼睛有点发直。 她喝多了就会有点呆,不怎么爱睡觉,睁着眼四处打量。 “去洗漱。” 陈淙月看她,言简意赅。 “啊?” 陈淙月脱掉外套,握着妹妹手,把人半揽半抱地扯进卫生间。 明澹呆呆地看着他,下一刻,惊呼一声,被兄长抱起坐在洗漱台,小腿不及地,胡乱晃着,偶尔踢蹭陈淙月腿上,他压住她膝盖,深吸一口气,仰头看着喝得酩酊大醉的妹妹。 “明澹,我是谁?” “哥哥……” 她眯着眼,低头凑近了过来看,不太轻快地笑:“陈淙月?” 陈淙月嗯一声,抬手,压住她后脑,猛地亲上去,吻得很凶,她下意识伸手去推,他也不松开,只压着她狠狠地吻,吮她唇,勾她舌头,把她呼吸都掠夺,直到她要喘不过气,才松开。 他仰着头,看着她呆愣愣的样子,深吸一口气,探身取来她牙刷,挤上牙膏,捏住她脸颊,要她张开嘴巴:“含住。” 明澹原本就因为喝酒显得呆愣愣,此刻猝不及防被他亲过,整个人愈发呆,眨着眼,小声问:“哥哥?” 问得小心翼翼的。 他才把她按在洗漱台上发了疯一样地亲,现在却又面不改色地挤了牙膏要帮她洗漱,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连喝醉酒的妹妹都能意识到这似乎是不太正常的事情,他意识不到吗? 陈淙月不讲话,他没有换衣服,身上还往下滴水,一副狼狈的样子,脸色却发寒,牙刷塞在妹妹嘴里,小心不磕碰到她的牙龈,动作不重地捏着她脸颊,一遍遍仔仔细细刷过,然后接了水,递给她,要她漱口。 明澹看着他,微微低头。 她没去喝那水,而是满嘴泡沫地含住了他手指,小孩子吮奶嘴一样地在吸,又一点点含进去,模仿着性器抽插的动作。 黑亮的眼珠抬起,她注视着自己的兄长。 陈淙月压住她牙齿,抽出手指:“斐斐——” “哥哥不是想和我做吗?” 明澹低头,喝一口水,嘴唇被水打湿,因为被亲过,微微有点肿,是一种勾人的红,此刻上面水光潋滟的,叫人想再亲一下。 “不然哥哥为什么刚才要亲我?难道是为了看看我嘴里的酒气有多重吗?” 细瘦的小腿从洗漱台上垂落,触不到地,晃荡着,一只脚的袜子脱掉了,另一只还没脱下,漫不经心地抬起来,蹭过陈淙月的膝盖,沿着大腿一路蹭上去。 她歪头:“反正都是在梦里,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们不是在梦里做过很多遍了吗?哥哥这次怎么要这样含蓄。” 在梦里。 陈淙月垂眼,想起她梦里的那声呓语,想起她在睡梦中喊的那一声“哥哥”。 他低头,咬住她指尖,兄长从来不会对她动粗,连不小心碰到她也会道歉很久,这一口却咬得很重,重到明澹一下子红了眼,而陈淙月抵着那留有他牙印的手指,抬眼看向她:“疼吗?现在还觉得是梦里吗?” 他语气算不得很严厉,抬手压住妹妹的的脚背,没有避之如蛇蝎地立刻拿开,只是按在那里,按在她最后停驻的位置——他硬得发痛的性器上。 “还要和我在一起吗?还要和我做吗?还是要去找那个跟你白天喝酒,两个人一起喝到醉醺醺的男朋友?” 因为醉酒而迟缓的思绪让明澹没办法一下子理解他的意思,她微微皱起眉,看向哥哥,有点含糊地抿着唇,很费力地在思考。 脚趾无意识地蜷起,抵蹭摩挲过兄长的性器,他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伸手,压着她,把她压向自己。 “想不出吗?” 语调沙哑。 “我替你做决定好了,斐斐。” 手撑在洗漱台上,他直起腰,再一次亲上去。 像在标记领地,显示这里为她所有。(H) 明澹瞪大眼,茫然地感受着唇上的亲吻。 她的手被牵着,压在兄长的胸口,不需要他去教,手指就自己去解扣子,把那湿淋淋的、还往下滴水的衣服扯下来,脚趾抵在他大腿,顺着上滑,拨开裤子上的扣子,夹着拉链的动作艰难些,再扯开内裤,直到把那粗大的性器袒露出来,贴着她足心挺立。 顶端分泌一点湿滑的液体,足心蹭过,下意识地一缩,他被她脱去在亲吻的间隙含糊地脱去衣服,与她血脉相连的兄长就这么袒露在她眼底。 陈淙月抬头,看她一眼,语气低沉:“现在还来得及。” 来得及什么,来得及停下? 停在这里,像只是做过的一场荒唐的梦一样,尽管他们接吻两次,尽管她脚踩着兄长的性器。 明澹在这一刻依旧觉得这只是一场梦,一场了不得的幻梦。 她唇动一动,看着自己哥哥,低头,亲上他。 手挥乱漱口的杯子,砸在地上,动静很大,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决然。 酒精的作用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也没有了思考所谓“人怎么可以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呢”这种事情的余力。 她捧着兄长的脸颊,亲吻着他,上衣匆忙扯下,内衣的搭扣在前面,兄长的手指压上去,按下,卡在她胸乳之间,然后啪嗒一声,弹开,垂落两边。被束缚着的白净胸乳袒露出来,随着呼吸轻颤。 兄长的手指压在那上面,捏着乳尖,这样的动作让她瑟缩一下,腿夹紧,闷哼一声。 大腿抬起,臀肉被兄长托在掌心,她矮陈淙月很多,搂着他脖子依偎在兄长宽阔的肩膀上,被他轻而易举地单手抱起,搂在怀里,手指压在腰间,扯住裙子的边缘,和裤袜一起扯下,拽到腿弯。 洗漱台是大理石质地,冰凉,边缘被摩挲得光滑,后腰抵上去的时候也不会痛,只是凉,她的腿被打开,隔内裤都能摸到湿透的穴,陈淙月隔着布料揉捏那里,明澹弓起身子,抱住他手臂,面颊贴着他上臂喘出声音来,眼睛红红的、可怜至极的看向他:“哥哥……” 身上还带微薄的酒气。 她喝了酒,现在醉得不省人事,甚至把这一切当成梦,也许都不晓得她是真的在和自己的亲哥哥做爱。 但陈淙月清醒得很。 他没喝酒,清楚自己这是趁人之危,是在引诱一无所知的妹妹,但他还是垂下眼,低头,凑过去,去亲吻妹妹的乳肉。 很轻柔的动作,轻柔到他的妹妹闷哼出声,搂抱住他的脖子,小腿晃动,轻轻地踢他腿上,他抬手按住,顺着抚摩上去,分开妹妹夹紧的大腿,把人一点点拉向自己,扯下内裤、分开嫩穴,捻着里面湿软的嫩肉。 喝醉了酒的明澹敏感到极点,揉几下就湿,手指插进去弄上片刻就潮喷,在洗漱台上映上一片水色,陈淙月捏住她下巴,在她唇上抹一层那水光,要她微微偏头,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家里当初的装修做得特别,洗漱台上叁面都裹着镜子,顶部装昏黄的氛围灯,明澹在含糊间注视着自己失态的脸,也注视着自己被兄长亲吻的样子。 陈淙月又问她一遍:“还要继续吗?” 还要继续这样和自己的哥哥做爱吗? 明澹的头脑晕乎乎的,不晓得这样简单的事情兄长为什么要反复来问,她抬起腿,勾住兄长的腰,自己去握那性器。 粗大的性器插进来,把小穴边缘撑得发白,明澹已经很久没有吃下过那里——除了在梦里。 此刻那里紧到插进手指都需要适应很久,把那东西吃进来的时候几乎要撑坏,她稀里糊涂地流着泪,却又紧紧地缠着兄长的腰,一点点把那东西吃进去。 陈淙月忍得难耐,却也不舍得急于求成,伤到妹妹。他抬手,压着妹妹的后脑,亲吻着她,另一只手揉着她胸乳。 家里的洗漱台算不得太逼仄,此刻却难免显得勉强,明澹的手指压在墙上,腰部弓起,因为兄长的进入而不断地喘,穴里的水越流越多,嫩肉被一寸寸地撑开,她搂着他脖子,不断地在叫哥哥,直到把陈淙月的性器彻底吃下:“呀!” 粗大的性器撞入又抽出,穴里的敏感点被来回顶弄,明澹喘着、叫着,用变了调的声音喊哥哥,阴蒂被捏在指尖揉弄,她被揉得水津津,在那洗漱台上留下一片明晃晃的水光,滑腻地蹭在臀肉上,最后被兄长抱起,托着臀肉站着肏弄。 软肉被性器一遍遍碾磨,明澹爽得泪汪汪、水淋淋,叫到嗓子微微发哑。 她腿被插得都发软,后腰也乏力,臀肉被兄长托着,腿弯搭在他手臂,她没有什么可以依附,只有用手紧紧搂着兄长的脖子,不断地亲他,吻他,咬他的喉结,在上面留下一道印记。 像在标记领地,显示这里为她所有。 捣到花心深处 sёxiaòshu.cò м 粗大的性器在穴里抽插,紧窄的穴被插得水淋淋,晶亮的春水顺着腿根蜿蜒而下。 明澹手扶着洗漱台,踩着陈淙月,这叫她显得高了一些,像是踮起脚尖,但因为她比兄长矮太多,因此依旧需要高抬起挺翘的臀,才能更好地吃下那性器。 陈淙月的手指托着她下颌,其中一根抵在她唇上,被她抿紧、咬住。那手指漫不经心地抵在她牙关,逗弄一下里面柔软的舌尖,她被酒精熏染得神智昏昏,眼前有一层叆叇云雾,一切都迷蒙不清,只小腹下的欢愉可以切身感悟,让她爽到失声。 只是在被兄长托着下颌抬起脸的时候,明澹也还是清晰地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失态的脸。本文首发站:qцyцshцwц.χ yΖ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她的头发一整个儿乱了,汗水浸透长发,神色昏昏,透着情欲带来的媚态与藏掖不住的欢愉,一双眼黑而亮,灿灿闪着光,秀挺的鼻梁上有细密的汗。兄长的虎口托着她脸颊,拇指压在耳后,虚虚藏掖鬓发间,食指横亘她唇间,被她紧咬着,留下齿痕,因为咬太久,唇一直合不拢,有亮晶晶的涎液顺着唇角淌落,沾湿了陈淙月抵着她下颌的手指。 颈间有一处颜色浅淡的吻痕,在侧颈处,被垂落的长发遮挡着,若隐若现的,像是此刻两个人之间的情爱性事,也掩盖在兄妹情谊的表象下——明澹的脑海中有一刻短暂地划过这念头,人怎么能和自己的亲哥哥做爱呢? 然而下一刻,陈淙月的吻又落下,贴着她肩头,温和至极地抚慰。 太温柔的动作,若不看她被插得随着晃动成波浪的乳肉,与那上面遍布的吻痕的话。 那点子鲜红的乳尖被吮含到硬挺,沾着点漉漉晶亮的涎液轻颤,因为歪腰的动作,许多次都几乎要摩挲到台面,又被兄长勾着腰揽回。 下身的性器捣得她腿根发软,明澹摇摇欲坠,被他揽着腰才勉强站稳,她叫着,嗓音微微有点哑了,明澹原本的音色很清亮,此刻含着兄长的手指叫出来,沙哑含糊里,透出被情欲浸泡透彻的样子。 她咬着那根手指,几乎要咬破,兄长却仿佛不知痛楚,任她咬着。而下面,两个人交合处,粗大的性器一遍遍插进来,狠狠地捣着她,每次都几乎没根抽出,又一整个儿插入。 他性器很粗,明澹在梦里见过、触摸过无数次,含糊地比量出轮廓,又在此刻用身体一点点丈量。 她讶异于自己是怎么吃下那东西的,又在被兄长一次次捣到花心深处的时候,满溢出春水淋漓。 每一次的顶弄都叫人觉得要把穴撑得太饱胀,叫人难耐地弓起腰。 兄长的手指适时抚弄在脊柱,一节一节地压下去,摩挲着她光洁的皮肉,叫她放松,又在她舒缓的时刻,更深地捣进来,插到春水涟涟、花心软烂,穴口的嫩肉因为性器的抽出可怜兮兮地翻开,又在被插进去的时候尽数含进去,浸泡在春水里。 真奇怪。 她浑身的敏感点都被他拿捏,在一遍遍抽插里爽到一直流水,性器上隆起的青筋抵弄着里面的嫩肉,不时地顶到她的敏感点,叫她在震颤里失声叫出来。 叫哥哥。 陈淙月没有因为这个称呼停下,他似乎更兴奋了,是,他是哥哥,是她血脉相连的兄长。 她这辈子可以扔掉许多东西,会和许多人分开。 但他们不会。 他们打断骨头连着筋,至死都要在一起。 镜子里,明澹还试图讲吃不下、受不住了,却因为她自己咬在唇间的手指而讲不出,只能含糊地闷哼出声—— 叫出来的也只剩下一声“哥哥”。 太爽了,太胀了,不能再做了,不能再插了,再这样下去,她怕她自己连片刻清醒都保持不住。 但保持清醒做什么呢? 去提醒自己不能和哥哥做爱吗? 那要这清醒做什么,要这该死的道德感做什么?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和孟明游看过的那部文艺片里,女主角声嘶力竭的质问又回荡在头脑里,她一阵阵发昏,眼前泛着白光。 去他的! 柔弱的腿根湿透,可怜兮兮地发颤,她哼唧着,重重咬兄长的手指,咬到唇间一股甜腥的血气。 明澹昏昏沉沉地勾着兄长的手臂,整个人倚靠在他臂弯,穴里一遍遍绞紧,吮含着他性器,也把她自己爽到极点,她叫出来声,沾着满嘴的血偏头去吻哥哥,与他交换一个血淋淋的亲吻。 兄长的手指被她咬破,血流出来,流得很急,像她喷出的水。 她低头含住,吮着兄长的伤口,用舌头轻轻地舔,她有点不太清醒,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只晓得哥哥受伤了,要帮他止血。 而她下面喷水的时候,兄长也是这样给她舔的。 吮吻的动作轻柔,抽插的动作却凶得很。 梦里的兄长偶尔做起来也很凶,凶到她哭得泪汪汪也不停,只是一边低头吻着她眼角,抹掉她泪光,一边压着她腿分开,深深插进来。 要她满满吃下。 明澹的腿绷得越来越紧,小腹越来越酸胀,她原本领会不到那是什么意思,直到那酸胀的感觉鲜明至极,她尖叫,惊呼一声:“哥哥——要…要尿了!” 她其实从来很含蓄,也总是爱害羞,若非真是忍不住,轻易绝对不会脱口而出这样的字眼,下一刻,她被兄长托着,含着穴里兄长的性器,颤抖着潮喷出来。 淡色的液体喷涌而出,她颤抖着喘息,抬手要羞窘地捂住自己的脸颊,却被哥哥拉住。 臀肉被轻拍一下,她被抵在洗漱台,一条腿抬起,对着在镜子里露出晶亮流水的穴——清亮的水还顺着腿根在淌,兄长的漫不经心地拨弄过那外翻着的鲜红软烂的穴肉,揉着她硬到麻木的阴蒂,手指插进去,清理着里面怎么也流不完的液体,然后托起她另一条腿,抵在他依旧硬挺的性器上,插进去。 明澹慌张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小孩把尿一样被兄长抬起抱在怀里,腿大张着分开,穴也分开,叫她清晰地看见兄长赤红粗大的性器插在里面的样子。 那东西算不得漂亮,样子实在吓人,被她的小穴紧紧勾缠着,吮着不松开,湿淋淋地浸满她流淌出的水光,抵着她穴一点点插进去,在她小腹处顶出形状。 她的小腿绷紧,脚趾展开,头后仰,发出长长的喘声。 “没事。” 兄长的嗓音沙哑、低沉,他在做爱的时候很寡言,只在恰当的时候以塞壬女妖一般蛊惑人心的语调诱惑他慌张的妹妹:“看一看你自己,斐斐,很漂亮,不是吗?没有什么好害羞的,谁都有失态的时候,何况那根本算不上失态,斐斐——看一看,我马上就要有失态的时候。” 陈淙月偏头,贪恋地与她接吻。 “唔——” 明澹含糊地哼出声来,头蹭着陈淙月,含糊里叫他,泪汪汪的。 她才潮喷过,穴里敏感至极,一插就泛水,没几下就插进最深处,把她花心捣得软烂,明澹含糊地哼着,后仰头抵靠在兄长肩头,两个人汗津津地抵靠在一起,陈淙月垂下头去,吻着她唇,把人往身下一压。 明澹想要叫出声,叫不出,牙齿张开,舌头被缠住,吻得太缠绵。 而身下,他们交合处,与她血脉相连的哥哥就插在她穴里最深处,抵着她的臀肉灌注进白浊的精液。 射得太久,灌得太满,满到分开后还源源不断流出来,顺着腿根滑落。 一片淫靡景象。 “你就是在这里说喜欢哥哥,记不记得?”( 阿姨往常来的时候,陈淙月大多已经去工作了,今天推门,他还坐沙发上,听见动静,抬一抬眼。 不晓得为什么,阿姨觉得他似乎有点不一样。 陈淙月抿唇,笑了笑,站起来接过她手里东西,与她问好。 “淙月今天休息吗?” “没有。” 陈淙月笑了笑,手指微屈:“有些事情找斐斐,在等她睡醒。” “斐斐还没起床?” 阿姨往楼上看了眼,按说这个时间,明澹应该已经醒了的,她垂眼,瞥到陈淙月手指,那里有一道牙印,还没结痂,像是新咬出来的,带着血痕。 陈淙月语气平淡:“没有,她昨天有些累,今天睡得就比较沉一些。” 目光下垂,他盯片刻手指上的伤口:“我去看一看她吧。” 明澹的门已经很久不锁,陈淙月静悄悄地推开门,抬眼瞥见她躺在床上,拢着被子,安安静静在睡。 长发垂落,眼合着,胸口一起一伏。 他盯片刻,走进来,反手关了门,顺便咔嚓一声拧上锁,然后慢步走到妹妹床边,微微弯腰,指尖抚摸着她长发。 他们昨天做到很晚,酒精催生出人无限的疯狂与情欲,于是从洗漱台上一路做到浴室,头顶喷洒出温热的水,把他们淋到湿透,明澹也湿透,穴里吮着他性器一遍遍高潮,他把她臀托在手里,抵在墙上,深深地插进去,看她脸颊红透,喘着高潮,手指抓在他肩头,按到指甲褪去血色,留下深深几道指痕。 其实那时候原本不准备做的,他当时握着花洒,手指插进去,为妹妹清理穴里的东西,手指抵弄着层层的嫩肉,清理得无微不至,明澹的喘息声愈发重,最后咬着他肩膀又一次潮喷,他抬头注视妹妹,而她在气喘吁吁里低头,对视片刻后,她低头,与他接吻。 脚趾踩着他膝盖,更进一步地蹭过他劲瘦的侧腰,他很容易地把妹妹抱起来,穴分开,插进去,顶出一连串的喘。 最后一次是在她卧室,妹妹的房间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她坐在他怀里的时候,那镜子里足以映出两个人的神色,她在昏沉里寻他唇接吻,断断续续地亲,而他低头,分开她腿,叫她清晰地注视着兄长的性器是怎样插进她穴里。 粗陋赤红的东西把穴口撑到发白,抵开层层的嫩肉,她被插得水津津,嫩嫩的阴蒂被揉得得像石头,鲜红充血,硬到麻木。 明澹被兄长托着下颌注视着这一切,他语气轻柔、低哑,诱哄妹妹去看那荒诞的场景:“你就是在这里说喜欢哥哥,记不记得?” 她在这样的低语里一次又一次高潮。 最后做到水乳交融,直到凌晨。 明澹倚靠他肩头,睡得昏沉,由他清理干净,穿好内裤,抱到床上。 他这一夜睡得不多,睡眠也轻,无数次从梦里惊醒,都觉得那仿佛也只是自己做过的一场梦,直到抬起手指,清晰地看见水面由妹妹留下的牙印,才放下心来,然后由他自己把那手指抵在唇边,咬住,去回忆那场景。 也告诉他自己,那不是场梦。 而此刻,陈淙月垂眼,用被妹妹咬破的手指去摩挲她脖颈,那里有他留下的吻痕,他很平静,平静地看着妹妹的呼吸一下子变乱,指尖下压着的脉搏也开始疯狂跳动。 她装睡装得很辛苦,却不晓得陈淙月见过多少次她真正睡着的样子。 他语气和缓:“斐斐。” “你需要装睡到什么时候,才能调节好心情?” 顿一顿,他询问:“还是我们就把这事情,当成一场梦呢?” 要怎么样当成一场梦呢,她身体里含过兄长的东西,皮肉上留有他亲吻过的印记,而他肩膀上有她挠出的指痕,手指上有她咬破的牙印,他们水乳交融、血脉相连,怎么可能当这事情只是一场梦。 喉头微动,明澹睁开眼。 陈淙月注视着她,很温和,却没有在笑,这叫兄长显得有些悲伤与易碎,他跪蹲她床边,看着她,明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她像鸵鸟,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头埋沙子里去逃避,直到避无可避。 屋里安静得很,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没有人讲话,直到很久以后,明澹闷闷地开口:“哥哥——” 她嗓音有些哑,听起来还沾染着点没褪的情欲,她轻轻讲:“我们是亲兄妹,哥哥。” “我们不可以……” 酒精让人生出无限勇气,而酒醒后又总让人意识到自己的胆怯。 “斐斐。” 陈淙月温和地打断她,握住她手腕,把她手指拉下,他低头,注视着她:“我不在乎可不可以,我不在乎那些东西,你只告诉我,愿不愿意——” 他的语气轻柔、沙哑,蛊惑人心:“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把那当成一场梦,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永远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直到你厌倦的那天,我保证永远只为你所有,永远只属于你,而你可以随时去寻找你的伴侣,我只在他无法取悦你的时候,与你在阴暗角落里偷欢……” 胡说。 他明明看见孟明游就会嫉妒得发疯,会在深夜里爬妹妹的床,会扯开她衣服舔她乳、吮她穴,用手指和舌头把她弄到高潮,他怎么可能会忍受妹妹身边有别的伴侣。 他垂眼,继续慢慢讲,面不改色:“昨天晚上,你是快乐的,不是吗,斐斐?” 兄长的声音像塞壬女妖的吟唱,他适时地凑近,嗓音低哑地询问:“所以,斐斐,我们要不要把这当成一场梦——如果你不愿意。” 而明澹抬头,吻上他。 Yes,I do. “你准备将这事情怎么收场呢?”(含男二出 明澹在彻底醒酒后,才后知后觉想起,昨夜他们根本没做什么防护措施。 惶恐涌上心头,手放在小腹,她是醉着,却也记得,那里曾经吃下多少兄长的东西,满到吃不下,顺着腿根流下去,然后被兄长握着花洒冲净,在含着他手指,被他一点点清理出来。 脸颊红透,她捏着衣摆,慢吞吞下楼。 陈淙月换了衣服,正准备出门,回头看见她,抬眉问怎么了,明澹凑过去,小声要讲这事情,被兄长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她瞥一眼,是明涟的。 “哥哥先接电话。” 他接通,听了两句,眉头皱起,明澹听见陈淙月问:“在哪里?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话音落下,他叫阿姨:“阿姨,斐斐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家里出了点事情。” 没停顿的,他握住明澹手腕:“明涟摔伤了,在医院。” 两个人匆忙赶往医院,一路往急诊走,依旧是孟明游就职的那医院,踏入急诊大厅,明澹步子猛地一顿,仿佛有什么往她头上狠砸了一下,她一阵恍惚,差点摔倒。 陈淙月伸手揽住她肩膀:“怎么了?” 环顾四周,他显然也想起这是哪里,明澹是怎样在这里目睹了父母被宣告死亡,又怎样度日如年地等他回来。 他抬手压在她眼皮上:“没有事,没有事了,斐斐。” 顿一顿,他询问她是否需要在外面缓一缓,明澹担忧明涟,没停顿,还是跟进去。 明涟还没来得及转去病房,帘子拉着,人正昏迷,明澹脸色惨白地掀开帘子进来,看着明涟样子,脸色一时更惨白。 她摔得不轻,半边脸都浮肿,胳膊和腿先做了简单包扎——从她把她爹气出个好歹后,和家里的关系就有点紧张,有什么紧急事件,都是更常联系他们兄妹些。 陈淙月问了医生,晓得她是下楼梯的时候一脚踩空,才摔成这样,胳膊要做手术、腿上得打石膏,脑子不确定有事没事,也要联系神经内科那边会诊。 又是神经内科。 他支了药费,帮着人把明涟先一起转移到病房里,然后看向明澹:“好点了吗,斐斐?” 明澹摇头说没事,陈淙月遂又问起早上的事。 与她关系亲厚的堂姐就睡在旁边,明澹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陈淙月沉吟一瞬,低头凑来,语调轻缓:“是昨晚做太久,哪里不舒服吗?” 他们靠头一起讲话,像是一对和谐的兄妹,却在低语这样的悄悄话,明澹的脸更红,唇抿紧,低低道:“哥哥,我要吃药。” “什么?” 陈淙月的脸色正经起来,他眉头微皱,伸手揽住她肩膀,很耐心地询问:“是哪里痛吗,我先看一看?还是我现在去挂号,让医生来检查一下?” “不是!” 明澹失声截断他话,语气太急,床上睡着的明涟似乎也被惊动,呻吟声重了一点。 陈淙月抬头看去一眼,皱皱眉头,又看向明澹,明澹终于从牙缝里挤出那几个字来:“避孕药……” 她自觉这事情很重要,兄长的脸色却一下子变化起来,半晌,他轻咳一声:“不需要吃那个。” 他勾一勾手,要明澹凑过来,与她低语:“我做过结扎的。” 明澹瞪大眼。 “你们说什么悄悄话?” 她还在消化这事情,床上的明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闷哼一声,动一动手,随即哎呦叫起来,陈淙月按铃叫医护,明澹则凑在明涟身边,问她感觉怎么样。 她神智很清醒,甚至记得嘱咐陈淙月千万别通知其他人,尤其是她男友。 “你哪个男友?” 陈淙月抬抬眼皮:“你怎么瞒住他们,你小叔子就在这医院上班。” 明涟一下子面如土灰。 明澹愣片刻,也意识到他在讲孟明游,她有点踌躇,不晓得该怎样面对孟明游,同一屋檐下,很难不见面,孟明游在下午来了明涟病房,他自己一个人来。 当时病房只有明涟和明澹,两姐妹正讲话,忽然听见有人叩门,孟明游推门进来,瞥她们一眼:“精神不错。” 不晓得在说谁。 他走明涟床旁边,做例行检查:“颅脑CT和核磁看着都没问题,有哪里不舒服吗?” 明涟没什么精神地回答了,孟明游嗯一声,语气平和:“要我帮忙通知我大哥或是弟弟吗?还是需要我守口如瓶,装不晓得这事情?” 他答的正中明涟下怀,也叫她一下子来了精神,明澹坐一边,摸着手指头,不插话,并期待去拿药的哥哥快点回来。 “咦,斐斐,你脖子上?” 明涟回头看明澹,要跟她讲一句话的时候,忽然瞥见什么,她眼瞪大,随即不说话,跟孟明游道谢。 后者颔首,抬眼瞥过明澹脖子:“介意我借用你陪护片刻,跟她讲几句话吗?” 明涟才欠她人情,拿人手软,一时间踌躇起来,先看向明澹。 明澹愣一下,讲好。 “昨天回家挨训了吗?” 孟明游站起身,和明澹一起走到门外,慢条斯理询问。 “没有。” 明澹低低道:“我昨天状态不好,谢谢你陪我,孟医生。” “我本来应该讲陪女友是理所应当,但似乎讲这话有些不合时宜了,是吗?” 孟明游笑一笑,语气平和,漫不经心地瞥过她侧颈,明澹抬手,按住那里,她晓得那是什么,是兄长留下的一记吻痕。 “所以我该把你昨天说愿意和我暂时相处一段时间这事情当做酒后胡言?” “啊?” 明澹抬头,错愕地看着他。 孟明游平静地回望:“你忘记了,是吗?” 他讲得很淡定、冷静,没一丝心虚破绽可寻,明澹的记忆被昨夜里的事情占据得太满,反应不过来他讲的是真是假,最后只能诚心诚意说抱歉:“对不起,孟医生。” “你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似乎不再需要找个人来转移情感,方不方便我问一下,你拒绝我,是释怀了,还是接受了?” 他低头,凑近明澹,笑一笑。 手指贴在她颈侧,他准确地抚摸在那处吻痕上,语气很轻很低:“我也很好奇,你准备将这事情怎么收场呢,毕竟我说过,亲兄妹是不能在一起的,不是吗?” “陈淙月,你混账!” 孟明游很满意地看着明澹的脸色苍白起来。 他的手指抵在她的脖颈,微微压下指尖,就能感受到她疯狂跳动的脉搏。 他没有喜欢过人,会注意到明澹,也是因为急诊室里,她牵着他衣袖哭的时候,让他想起母亲灵堂里的自己。他没有追过人,不晓得要怎样开始,于是先了解她,方法简单粗暴,要人跟着她。他请的私家侦探定期传一摞照片来给他。 他看着她敏感、怯弱的样子,像是注视着十八岁那个,在母亲严苛管教下的自己。 仿佛是他的影子,隔五年,映在她身上一样。 但人总是会变,他逐渐腐烂,她却愈发鲜活。 孟明游不喜欢那样子,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在最开始明明都是同样的人,她却能再亮起眼里的光,直到他收到最后一回照片,照片里,她在与她哥哥接吻。 那时候的孟明游还没很深的执念,盯那照片看片刻就利落放手。 照片里的女孩子对他来说太快乐、太鲜活、太明媚,他是阴暗处长得蘑菇,那样明媚的光照下来,他会立刻腐坏。 直到他再见到五年后的明澹。 他很满意地看见她忘记所有的事情,也看见她兄长担忧的脸。 只是可惜,到底还是棋差一着。 女孩子的脖颈纤细、脆弱,很容易就能扼断,孟明游垂下眼,看着她轻轻颤抖的样子,隔着五年觉出有趣来。 他没有想过要将她和她哥哥的事情公之于众,但…… 他微笑。 看她被吓成这个样子,多有趣。 以后的许多年,她都会为这句话在心里惴惴不安,再也不会有那么明媚畅快的笑,她会在无数个瞬间,因为这句话而骤然苍白起来。 他收回手:“你的脸色很不好。” “我不明白你在讲什么,孟医生。” 出乎意料的,他看见明澹抬起头,声音很轻,却格外坚定,坚定得出乎人意料:“…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孟医生。” 这话讲得好熟悉,她盯着他:“麻烦您别超出本分。” 孟明游忽然笑起来:“你们还真是亲兄妹,难怪会在一起。” 他语气讥诮,漫不经心,而明澹掠过他,喊:“哥哥——” 他回头看去,陈淙月走过来,脸色冷淡,眉头微皱,注视着他的时候,敌意不加掩饰:“孟医生,没别的事忙吗?” 明澹站他身边,一扫之前怯生生的样子,仿佛一下子被人撑起了底气,站在那里,不躲不闪地盯他看。 真叫人讨厌。 “他讲了什么?” 陈淙月拎一兜子药,手搭明澹肩头,语气平和地询问。 “没什么。” 明澹摇摇头:“不是很讨人喜欢的话——现在我知道为什么哥哥不喜欢他了。” 他们讲着进屋去,明涟躺床上,叼着吸管喝水,陈淙月放下药:“我帮你请了陪护,晚上来陪你。” 明涟费劲儿地点头,欲言又止地看着明澹,陈淙月挑眉:“怎么了,和斐斐有事情讲?需要我回避?” 他顺手接一杯水递过去,明涟抬手接,动作太猛,水一下子泼出去,打湿他衬衣,领口处湿一大片,洇湿了透出锁骨来,隐隐约约,能瞧见一道吻痕。 明涟的伤口不能碰水,明澹急着抽纸去擦,没闲心再去挡脖子上吻痕,两处痕迹就这么昭然地露出来,撞一起,让人浮想联翩。 寻常人不太会往兄妹那边想,明涟一眼看见,也只是觉得好巧,斐斐就算了,陈淙月单身了二十八年,居然也有点情况? 直到晚上,孟明游再来,她想起这事情:“孟医生,你跟斐斐在一起了?” 孟明游抬眼:“没有。” 他递来知情同意书要她签字:“应该是不会在一起了。” “那……” 明涟皱起眉——那斐斐脖子上那一处痕迹,是谁留下的? 没来由的,她想起陈淙月领口处透出的吻痕,却又在下一刻急切地否认这念头——她怎么会往那方面想,他们可是亲兄妹! 孟明游微笑:“…她和别人在一起了,其他的就是她私事,我也不清楚、不方便过问了。” 和别人? 明涟记得自己今天盘问明澹的时候,她讲她是单身,没和孟明游在一起,也还拜托她别再介绍旁人给她了,说她最近没心思恋爱。 他意味深长:“据我所知,明澹没怎么接触过别人,可能是跟她身边人在一起了吧。” 身边人? 他几乎明讲是陈淙月。 明涟抬头,看向他。 她瞳孔微缩,几乎藏不住她脸上错愕的神情。 “可能是别的男生…斐斐大学时期参加社团,还挺受欢迎。” 喉头微动,明涟垂下眼,故作镇定地讲。 她能糊弄孟明游,但糊弄不过她自己,到第二天明澹来看她的时候,她随便找个理由,支开陪护,极艰难地坐起来,抬手握住明澹手臂。 明澹吓一跳,伸手扶她:“姐姐?” 明涟神色凝重,拨开她长发,手指压在她颈侧:“…斐斐,跟我讲实话,这是谁弄得?” 她深吸一口气,脑海里全是孟明游的话。 她晓得这人惜字如金,费那么大力气告诉她,背后一定有深意,她一字一顿,压低声音很慢地询问:“是不是你哥?” 明澹的脸色惨白,因为这一句问话手足无措起来,她看着明涟,近乎恳求的语气:“姐姐…我……” “明涟。” 平稳的语调。 陈淙月不知何时推门进来,站她身后,握住明涟手腕,拿开,要她好好躺回去:“别吓到斐斐。” “真是你?” 明涟瞥过他们两个人,目光错愕,脸色阴沉,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干脆利落地抬起,一巴掌甩在陈淙月脸上。 “陈淙月,你混账!” “我的确是个这样的变态。” 她那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抽完整个人脱力倒在床上,牵扯到伤口,她脸色煞白,发出一声闷哼。 因为气急,喘得也急,胸口一上一下的,半晌讲不出话。 陈淙月皮肤白,一巴掌下去留下道清晰的掌印,高高肿起,明澹不知道该先照看谁,两个人之间来回犹疑。 陈淙月和明涟对视,叹口气,轻轻道:“斐斐,去叫医生来。” 明澹不放心,看他一眼:“哥哥?” “没事。” 陈淙月放下手,站床边:“孟明游告诉你的?” 明涟咬着牙瞪着他:“你管是谁告诉我的?陈淙月,别在这里跟我摆这幅样子,你知不知道那是你妹妹,你亲妹妹!” 她脸色难看至极,咬牙指着陈淙月,喘息声很急切,怒到极点,反而说不出话来。 陈淙月倒水给她,被她反手泼了一脸,连杯子一起扔过来,陈淙月没躲,也没挡,被那杯子不偏不倚砸在肩膀上,等她扔完了,才扯几张纸巾,慢慢擦着脸上:“明涟,她喊了我二十三年哥哥。她是我亲妹妹这事情,我再清楚不过。” “你知道,你还?!” 明涟破口大骂:“你他爹的是变态吗,陈淙月?” 陈淙月捡着明涟砸过来的东西:“是有些吧。” 话接得很自然,语气没什么起伏,平淡到明涟错愕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得是他自己“是有些变态”,她怒极反笑,气喘吁吁地靠在床上,看着陈淙月,第一次觉得自己实在不了解这位堂哥。 “疯子。” “你们做到哪一步了?” 话没讲完,明澹已经带着医生急匆匆进来,她跑得气喘吁吁,目光忧切,注视着明涟和陈淙月。 明涟不愿意让这事情闹到再有别人知道,强压下一口火气,躺回床上:“滚出去,陈淙月——斐斐,你留这里陪我。” 医生做过检查,确定她骨头没有因为刚才那一下摔错位后,又嘱咐许多句,反复强调让她小心,然后才离开。 明澹站床边,不安地看向明涟,眼神不时往门外瞥。 明涟沉默很久没有讲话,半晌,掀开被子,朝她招一招手:“斐斐,你过来。你告诉我,是不是陈淙月强迫你的。” 她语气笃定,甚至要伸手去摸手机:“我现在就报警。” 明澹吓一跳,抓住她手机:“不是,不是的,姐姐!” 她看向明涟,脱口而出:“不是哥哥,是我先向哥哥告白的,是我先说喜欢他的,是我先强迫他的!” 话讲完,她愣住,无数碎裂的记忆片段在刚才慌张去夺手机那一刻拼凑起来,她恍惚记起,兄长曾在下班后,语气温和地询问她最近是遇到了什么心事,怎么那样闷闷不乐。 而她放任弹珠滚落在地,似笑非笑地讲,哥哥,我的问题是,我喜欢上你了。 头痛与晕厥一起到来,她摇摇晃晃地坐下,靠在明涟床边,手指还紧紧地握着她手机,握到指甲发白。 “你强迫他!他比你高那么多、壮那么多,你怎么强迫他?斐斐…你怎么了,斐斐?” 明涟讲到一半,猛地察觉明澹不太对劲,慌得硬撑起身子来抱住她,轻拍着她肩头:“陈淙月!” 陈淙月就在门外,听见动静的下一刻就立刻推门进来,明澹满头大汗地抬起头,伸手抓着他手臂:“是我先向哥哥告白的,对吗?是我说我的心事是喜欢上哥哥了,是这样吗?” 微弱的语气。 明涟不想听这些,头偏向一边,皱着眉叹气。 陈淙月没先答话,只伸手扶着她,语气关切:“哪里不舒服吗,斐斐?我这就去叫医生来。” “没有。” 明澹紧闭上眼,皱紧眉,缓片刻后,慢慢舒一口气:“没有不舒服,就是好像想起来一点什么。” 她讲自己没事,但陈淙月和明涟都不放心,既然人已经在医院里,干脆就把整套的检查再做一遍。 明澹的主治医听她讲完情况,看她结果,表示没什么大问题,出现的症状可能是因为受了点刺激,记起了一些东西,触发了机体的应激反应。 “那我要是再碰见一次车祸,是不是就能记起来所有事情了?” 明澹靠在桌边,笑一笑,旧话重提。 主治医生抬头看她一眼:“好好配合治疗,不要想那样冒险的事情。” 经过这一段插曲,明涟终于能勉强平复心情,心平气和地与陈淙月讲话。 她躺床上,看着他:“你准备怎么办?就这么拖着斐斐?她才二十三岁,你要她一辈子跟你这样偷偷摸摸、见不得人地生活?陈淙月,你……” 说到一半又生气,手背压在额头,喘着粗气。 门这时候被叩响,两个人一起抬头看,面容冷清的男人站门外,拢着大衣:“明涟?” 陈淙月瞥一眼,认出是她明面上男友,孟明游和孟明溪的大哥,孟明涧。 他走近,微微颔首,跟陈淙月打招呼,然后看向明涟:“摔这么严重,怎么也不跟我讲?” 明涟正等陈淙月的回答,陡然被他打断,火气都上来,抄起一边枕头砸过去:“出去!我就知道孟明游说话不靠谱,嘴漏得像筛子,还答应我守口如瓶,他这什么瓶!” 孟明涧伸手压住那枕头,拿到一边来,不紧不慢、旁若无人地把手探在被子下,摸了摸她骨头:“老二知道你事情?怎么,你摔坏脑子了,怎么还经了他的科室?不是他跟我讲的,是你家阿姨——的确摔得不轻,老实点吧。” 说着,他看向陈淙月:“我在外面露台等,跟她谈完后,麻烦陈总叫我一声。” 陈淙月点头。 明涟深吸一口气:“这都什么事!” “所以果然是孟明游讲给你的。” 陈淙月抬眼,漫不经心问一句:“孟明涧怎么把你吃得这么死,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吗?” 明涟瞥他一眼:“你还管我?陈总,你还有心思管我这事情?” 又道:“是,是孟明游跟我说的,他没明说,我听出意思来,试了试斐斐,就试出来了。” 她眉头皱着,短促地讲完这话,冷笑一声。 “我不晓得孟明游怎么知道这事情的,但如果不是他,我不会叫任何人知道我和斐斐的事情。我会让我们的关系悄无声息地维续下去,直到她厌倦那天。她随时可以自由地去恋爱,去和别人在一起,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看,我只在乎她怎么想,怎么看。” “我会永远保证主导权在她手里,明涟。” 陈淙月垂眼,慢慢道:“我不会拖着她。她可以把我当她二十三岁的玩具,也可以在她二十四岁的时候把我一脚踹开,都可以,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做兄长,在她需要的时候做她情人……” “闭嘴吧!” 明涟抬手,捂着耳朵:“你别在这里跟我讲这些烂糟的东西,你说一千、道一万,在我这里也是个和你亲妹妹…的变态。” 陈淙月平静地抬眼:“我没否认这点。” “我的确是个这样的变态。” 明涟:…… 明涟深吸一口气,指一指门:“滚。” “因为我更喜欢明澹。” 陈淙月脸上带着掌印,没办法去公司,阿姨也不太好见——她难免要关心一句怎么了。 于是和妹妹躲在家里,不问世事。 他坐沙发上,伸手护着明澹的腰,微微侧过脸颊,让她把冰块贴他脸上冰敷。 “斐斐。” 手指探在裙下,托住臀肉,他轻轻拍了下,语气温和:“明涟没有打到我脖子,不用敷那里的。” 又问:“需要我帮忙吗?” 手指抵着冰块,压在他脖颈处,冰块消融,洇湿领口,他看着她,喉头微动。 明澹抬手,把手里的冰块重新压他脸颊上,气喘吁吁:“不要。” “讲清楚,斐斐,是哪里不要帮忙?” 裙摆下,紧窄的穴被插得饱胀,水顺着腿跟流淌下去,沾湿西裤,兄长的手指探进去,顺着阴阜慢慢摸索,分开阴唇,揉上阴蒂:“斐斐,你怎样想呢?” “什么?” 明澹正专注于吃下兄长的东西,她尝试着不塌下腰,试着小心翼翼抬起屁股,脸颊也抬起,没领悟到兄长在说什么。 陈淙月抬手,压住她眼睛,因为她嫩肉吮着而轻喘:“我说过,你随时可以选择结束,斐斐。” 他在讲到“结束”的时候语气变得艰难,很久以后才继续道:“我们在一起,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可能,像今天明涟这样的事,你可以承受吗?” “我不在乎。” 明澹仰头,她的眼睛被陈淙月遮着,眨眼的时候,睫毛在他掌心轻扫,像被谁轻轻挠了一下一样。 挠得他心里愈发软。 “我只是在乎明涟姐姐,我担心让她…失望。今天孟明游过来,告诉我说,他晓得了我和哥哥的事情,我先是很慌张,看到哥哥,我又觉得,就算他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就算大家都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别人讲什么,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说完,抬起头,顺着他的脖子吻上去,直到寻到唇,她亲住他,搂着他脖子与他接吻。 陈淙月叹口气,笑了笑。 “话是这样说的,斐斐……” 他想了想,忽然道:“但我还是想做点什么,给你点东西,确保你有随时叫停的权利——我要确保你是绝对主动的、占主导权的。” “什么?” 股权转让书。 他们父母走得早,没有遗嘱,于是兄妹两个平均继承遗产,房子、汽车,与最值钱的东西,家里公司的股份。 “哥哥要把自己的股份都给我?!” 陈淙月垂着眼,递过去笔,人靠坐在椅子上,缓缓吐一口气出来“…现在我是一无所有了。你随时可以离开我,是我需要你,斐斐,一直都是我需要你。” 他伸手抱住明澹,要她坐自己腿上,手指搭在她裙子里,向里摸索,顺着腿根慢条斯理地抚弄,仰头与她亲吻,明澹摇头:“我不需要这东西。” 陈淙月握住她手指,分开,要她掐住自己脖子,头微微后仰:“养狗未必都需要狗链,斐斐,但保险起见,还是要把狗链拎自己手里。” 他注视着她,很轻促地笑一声:“斐斐,这就是你手里握着的,拴着我的那条狗链。” 腰挺起,他轻撞她一下,性器捣在里面,插出湿淋淋的水,两个人的交合处也湿淋淋,要她低下头,和他接吻,明澹惊呼一声,扶住他肩膀:“哥哥!” 顿一顿,她睁大眼睛:“可是哥哥压根不在乎这些东西,我又能怎么可能拿这些拴着哥哥?” “这可是钱。” 陈淙月笑了笑:“谁不喜欢?” “那哥哥怎么舍得给我这些?” “因为我更喜欢明澹。” 陈淙月垂着眼,一字一顿,很认真地讲。 手指抚摩在妹妹后腰,他轻轻拍了拍她背,忽然想到什么:“…不过,我得先去封上一张嘴。” 明澹没有听清,含糊地问一句什么,随即被哥哥吻住。 性器抽插穴里,她的阴蒂被揉得充血发硬,轻颤着高潮,在哥哥身上喷水,把兄长的衣服打湿透,她自己也湿透,靠在兄长怀里沉沉睡过去。 明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陈淙月不在,她打电话过去,难得没回应。 她猜测他是去看了明涟,于是又跑一趟明涟的病房。 “陈淙月不在我这里。” 明涟昨天做了手术,这会子精神和脸色都不太好,看见她,怏怏地打了个招呼,瞥一眼身边孟明涧,语气短促:“我妹来了,你滚。” 她打了个哈欠,喝完孟明涧舀来的一口清水,话里带刺:“不会伺候人,就别来伺候,委屈我,也委屈你自己。” 孟明涧放下水,伸手拿了自己的外套:“嗯,老三会伺候人,我叫他来伺候你?” 明涟蔫儿了,绷着嘴不讲话,等他出去,才看向明澹:“联系不上你哥?他早上来看过我一趟,说有事情找孟明游,和他一起出去了。” 话落,明澹电话响起,陈淙月的。 “和孟明游事情说完了?” 明涟漫不经心问,明澹没应声,只觉得有点心慌,压一压心口,接通电话。 是个女人的声音,微带点急切:“请问是明小姐吗?您哥哥出了车祸,这边需要您作为家属过来一趟——” 全文完。 明澹从来不喜欢急诊大厅。 监测器的报警声、匆忙走动的步子声、喊叫声、痛哭声,每一样都可以把她淹没。 她惨白着脸,呼吸急促,却清醒至极,抓住个护士,语气清晰地询问:“您好,我是陈淙月的家属,请问他在哪里?” 她讲话很快,略一顿,一字一顿重复:“陈淙月,我是陈淙月的家属。” 护士愣了下,翻了下手里册子:“您别急,他没事,推去做检查了,马上出来,我带您过去。” 她从口袋里翻检出一包纸巾,递过来,明澹抬手,才发觉自己在掉泪,她道谢,捏着纸巾,很用力地在脸上擦过,一步不错地跟在她身后,听护士边走边说:“和另一个车迎面撞上了,安全气囊弹出来,撞着了脸,车头有点变形,挤了腿,不过医生已经看过了,没大碍。” 明澹点头,接过付费单:“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站在那里,好半天没动,护士指一指一边座椅:“可以去那里坐着等。” 她说完就步子如飞地离开,明澹站在那里,有点呆,握着手机硌出痕来,脑海里昏昏沉沉的,说不出个整话来,她脑子乱糟糟的,一抬头,瞥见个熟悉的人影,坐角落里,头包裹着纱布,胳膊吊着,脸上也带着伤,边上站两个交警,瞥见她,指一指,很散漫地笑了下。 明澹走过去,孟明游坐那里,手指压着脸颊上的擦伤:“她是陈淙月的家属。” 他笑了笑,仰头问明澹:“你跟他什么关系来着,是家人,还是情侣?” “你们认识?” 交警问她,做笔录:“他们的车在路上相撞了,因为那段路没监控,暂时还不好裁定双方到底是谁的责任。” “啪!” 明澹没讲话,抬手很干脆地给了孟明游一巴掌,交警哎呦一声,拦着她,孟明游笑了笑:“没事。” 交警半信半疑松开手,明澹也果然没再打人,静静坐下,问什么就答什么,整个人清醒、沉着至极,交警拍了现场的照片,递过来给她看:“两个车都没行车记录仪,附近也没有监控,孟先生说这事情是他全责,不过我们还得等陈先生先过来之后,再问一问,看看情况。” “好。” 明澹看了眼那照片,兄长惯常接送她的车被撞得微微变了形,车头凹进去,安全气囊弹出来,挤着座椅,明澹盯着看了片刻,语气没什么波澜:“我知道了。” 交警有事情,暂时离开,明澹和孟明游坐一起,他笑笑:“你怎么没有哭?” “什么?”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当然也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在这里,你和你父母出了车祸,拽着我的袖子,哭得凄凄惨惨,可怜得要死,很叫人…喜欢。” “我记起来所有的事,也不会记得这事情。” 明澹垂眼,笑了一声:“我才不会记得这样无关紧要的事情。” 孟明游偏头,看向她。 他才发觉,这对兄妹真是很像。 他想起他跟陈淙月讲完话,两个人分别上了车,他原本是戏弄地要别一下他车,车头险险擦过,他降下车窗,看他一眼,还没有来得及讲话,陈淙月忽然猛地加速,车头一甩。 “嘭!” 极响亮的一声,安全气囊弹出来,把他震得七荤八素。 他再睁眼的时候,交警已经来了,陈淙月靠座椅上,被安全气囊挤压得动弹不得,手靠在车窗边,手肘搭着,指尖垂落,一行血顺着留下去,看着他,漫不经心笑了笑:“真可惜啊。” 他在那一刻,懂了陈淙月意思。 真可惜啊,怎么没撞死你。 比他还疯的疯子。 他冷笑:“怪不得你们这对亲兄妹,能搞到一起去。” 明澹瞥他一眼,他笑笑:“别怕,我答应了你哥哥,不会把你们的事情讲出去的。” 手指抵在唇边,他轻嘘一声,笑一声:“真可惜,你又变得没意思起来了。” “啪!” 明澹站起来,又抽过去一巴掌。 周围几个病人看过来,她目不斜视,注视着孟明游。 她的头发微微有点乱,一缕发丝垂脸边,明澹伸手,掖到耳后,语气平稳:“我没有打过人,哥哥不让我做这些事情,有哥哥在,我也不用做这些事情,但我觉得打你这事,他不会有异议。” 她说完,转头离开。 她费力地睁开眼,不让自己合眼,因为一闭眼,就想起那些血淋淋的场面,想起她从车里爬出来,抬手触及一块柔软的皮肤。 她抬头看过去,是母亲的手,离她很近,离母亲她自己的身体却遥远。 明澹头脑一片空白,浑身是血地摸了摸那手指。 那是五年前。 她觉得自己记起了一些东西,又觉得自己并没有记起,比脑海里那些场景更清晰的是刚刚看过的、哥哥经历过的这一场车祸的照片。 她走出去很远,却不晓得自己要去哪里,走到死路,转身又沿着来时路走,一直走到气喘吁吁,被人叫住名字:“斐斐。” 她抬头,陈淙月坐轮椅上,一条腿包扎着,眼眶被撞得有些浮肿,脸颊上有两道擦伤,显出无限的狼狈,却又很从容关切地看着她,微微笑着,抬手冲她招一招:“过来,斐斐,没事吗,让我看一看。” 明澹走过去,她张嘴,想叫“哥哥”,却发不出声音,喉咙梗着,一口气憋闷在胸口里,喘不出,眼前骤然一黑。 再醒过来的时候,她躺床上,陈淙月依旧坐轮椅上,正撑着头,靠在她床边睡着。 明澹睁眼看着天花板,脑海里被填得太满了,满到不知道该先想什么,过去五年的事情纤毫毕现地被回忆起来,一个细节都没错漏,太详尽了,详尽到她消化不完,低声念叨起来:“哥哥,哥哥…陈淙月!” 她动一动手指,猛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来不及穿鞋,踩在冷冰冰的地面上,死死抱着他,陈淙月才醒过来,愣怔片刻,下意识抬手拍一拍她脊背,语气轻缓:“怎么了,斐斐?” 他咳一声,话里带着笑:“轻一点,我喘不过气来了。” “喘不过气就憋着!” 凶巴巴的语气,说到一半就带哭腔,陈淙月于是一下一下拍着她脊背,他有点捉摸不透妹妹怎么了,于是自己先交代:“我不是故意要出这事情的。我原本想,趁你睡着,把这事情解决了,没想到……” 他补充:“我查到点东西,关于他母亲去世的事,我想,正好可以拿来封他的嘴,让他少说点话。” 话说着,弯腰拎起妹妹的鞋子,哄她先坐在床边,把她脚托起来,帮她把鞋穿上。 明澹抽噎一声:“哥哥费力气去封他嘴了?我想着干脆要破罐子破摔,就打了他两巴掌,那他会恼羞成怒吗?” “你打了他呀?” 陈淙月失笑,拍一拍她背,握住她手,把她手指捏住:“那疼不疼啊?” 他低头,凑过来给她轻轻吹了吹:“他是该打,我没机会,你替我打了,挺好的,斐斐。” 孟明游的母亲死于心脏病,而他恰好查到,孟明游明明很早就发现母亲出事,却隔很久才拨120,他母亲抢救不及时,没救回来。 他独自料理完母亲的丧事,然后被认回孟家,这段事情从此埋没,没有人想过孩子会对母亲见死不救,没有人查过这事情,直到陈淙月叫人去查过监控与120出车的记录,终于把这事情从尘土堆里抖擞出来。 他垂眼,拍一拍妹妹的脊背,语气轻飘地对妹妹交代了那人的结局:“他要出国去了,还有点可惜,没彻底把他嘴封死。” 也没叫他遭到应得的报应。 明澹第二天去做了检查,医生看她检查结果,听她讲她全记起来了:“看了你哥哥车祸的照片,对你可能是另一种刺激,身体产生应激,让你承受不住,所以突然晕过去。” 她很温和地看着明澹:“终于记起来啦,恭喜。” 而明涟看着坐在轮椅上、被明澹推着的陈淙月,冷笑一声:“哦,你也有今天。” “这是怎么了,我们真该去庙里拜一拜,一个两个的,都差点搞出缺胳膊少腿的毛病。” 她说着,笑了笑,看向明澹:“斐斐,想起来了,那有没有再忘掉什么该忘的?” 陈淙月面不改色地咳一声:“推我出去吃药,斐斐。” 家里的窗帘厚重,全部拉起来的时候,光线一丝都透不进,一片昏沉里,明澹听见兄长的喘声。 哥哥的腿受了伤,不好活动,于是妹妹难免劳累些,坐他身上,含着兄长的性器,任他把自己填得饱胀,水淋出来,湿滑一片。 她要低头,亲一下哥哥,却被人抵住下颌,手臂撑在床上,陈淙月支着那一条受伤的腿,艰难坐起来,抬头与她接吻。 “你不需要低头。” 他们接吻很久,亲吻到喘息声都错乱,陈淙月压着她唇,慢条斯理地摩挲着。 因为我爱你,所以永远不用你低头来吻我。 我会主动抬起头,让你可以不需要费一点力气的爱我- 全文完 这篇文到这里就结束啦,该讲的事情差不多也都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