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婴》 序、晨曦与日暮 对向若暮来说,「公平」这两个字是不存在的。 因为身为比较晚出生的妹妹,就注定成为了「第二顺位」。 「暮暮,你长高了,姊姊的衣服正好穿得下。」 她穿的衣服,是姊姊穿过的。 「暮暮,姊姊用不了这么多笔,剩下这些给你吧。」 她用的文具,是姊姊用剩的。 「暮暮,姊姊玩腻了,正好就给你玩吧。」 她玩的玩具,是姊姊不要的。 「暮暮,姊姊买了新手机,旧的这支丢了浪费,给你用吧。」 她用的手机,是姊姊丢掉的。 「暮暮不愧是姊姊的妹妹,一定是姊姊教的好。」 她得到的夸奖,是姊姊赏赐的。 姊姊永远向阳,而她永远背光。 犹如她们的名字,说明了一切。 向若暮,「暮」字,太阳将落之时、欲尽的天光,如同残阳的她,暮气沉沉。 向若曦,「曦」字,日色将明之际、欲亮的阳光,如同朝阳的她,晨曦朗朗。 姊姊是她生命里唯一的光,也是仅存的光。 她愿意,成为姊姊的影子。 因为她是姊姊。 所以,没关係。 第一章 倾盆大雨的深夜,刺耳的剎车声划过夜空,震碎了雨声,一辆失控的黑色轿车在马路上烙下一长串歪斜的煞车痕。 一道电闪,雷声骤鸣,与撞上分隔岛的黑色轿车碰撞出巨大的声响,被压缩的车身冒出浓浓黑烟。 咖噠、咖噠……规律的方向灯声音穿过雨幕,伴随着橘红色的灯不断闪烁。 嘰咿、嘰咿……成了残支的雨刷原地摆动着,却揽不住车窗上一直下坠的雨串。 向若曦呻吟一声,牵动到安全带紧勒的地方,最先感受到的是四肢百骸的疼痛,然后是嘴角嚐到的腥咸,有雨味,还有血味。 她缓缓睁开眼,模糊的意识也影响了视线,夜幕低垂,只能透过忽明忽灭的方向灯微微照亮四周。 亮一下、暗一下,爸爸歪斜的头颅、妈妈浸红的手臂,瞪大的双眼还来不及看清,就被光源刺了满眼。 她身上白色的制服和蓝格纹的裙摆全都沾染了鲜血,泡在雨水之中。 雨声盖过了她的呼吸声,她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还活着吗? 稚嫩的哭泣声穿过耳膜,她很清楚那不是自己的声音。 混沌的思绪闯入某个人的身影,莫名的力量忽然涌现,儘管全身颤抖个不停,她仍紧咬着牙缓缓转头看向一旁。 车窗已经破裂,大量的雨水溅入,将窗边比她还要矮小的妹妹淋得几乎全身湿透,小巧的脸蛋黏了几綹发丝。 妹妹的左眉延伸到眼皮有一大片的淡红印记,却不是被鲜血所沾染,是原本就在的印记。 「暮暮……」沙哑的声音自向若曦喉咙滚出,妹妹在她眼里已糊了一片。 「姊姊!姊姊你醒了!你流了好多血!」妹妹哭喊着,牙关不断发颤。 「没事……没事了……」 确定妹妹没有太过严重的伤势后,向若曦松了一口气,努力伸直手臂,终于握住妹妹冰凉的小手,妹妹似乎是吓到了,哭得比刚刚还要厉害。 「不哭……姊姊在这……」 雨声缓了下来,紧接而来的是绵密又急促的鸣笛声在她耳边停驻,一群白衣人冒着大雨朝她们衝了过来,雨滴在白衣上不停弹跳,咚咚咚……就好像是欢迎的鼓声,让向若曦的眼泪也咚咚咚地掉落下来。 在夜色之中,白衣的光圈垄罩着每一个人,朦胧的就像是天使一样。 内心这么想着的向若曦,缓缓闔上了双眼。 十五年过去了,向若曦偶尔还是会梦到那夜的画面,然后在雨声中醒来。 她不只一次地想着,如果那夜天使带走了他们姊妹俩的生命,那她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一股温热自左掌心传来,向若曦从思绪中回神,她转头一看,牵着她的女人正抬眼望着她,白色头纱模糊了女人的脸庞,却抹不去她的美丽。 就如同从前的每个夜晚,当她从恶梦中醒来,总能在模糊的黑暗中望见那抹沉静的睡脸,一瞬就抚平了她所有不安。 那个女人,是她的妹妹,她最亲爱的妹妹。 「姊姊,不舒服吗?」 「没事,只是有点紧张。」向若曦微笑,将手中拿着的百合捧花递到妹妹怀里。 水滴型的捧花以香水百合为主花,翠绿的叶瓣烘托,柔软的枝条和点点满天星垂坠而下,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 巨大的白色十字架掛在墙上,阳光自两旁的彩色玻璃窗倾泻进来,照亮整间教堂。 向若曦轻柔地整了整妹妹有些歪斜的头纱,她轻手抚过妹妹柔顺的深褐色短发,还有那巴掌大的脸蛋,婚纱上刺绣的蕾丝将妹妹的白皙衬得更明亮。 妹妹忽然低头,似在捧花上寻找着什么,直到轻轻拾起其中一朵白色小花后,抬手将向若曦垂在颊边的发丝塞至耳后,然后将那朵小花系在她的耳上。 妹妹的手轻轻一揽,勾着向若曦一起往前迈步。 向若曦一身绸缎的贴身白色鱼尾裙,紧靠在身旁妹妹的华丽雪纺蓬裙,跟着妹妹的步伐一同踏向红毯。 一步、两步、三步,就像小时候一样,她们牵着手彼此扶持,无论喜乐或是忧伤、不管健康或是病痛,她们承诺过会爱着彼此,永永远远。 这样携手的画面,她幻想过千次万次。 「姊姊,谢谢你。」低沉的嗓音一划而过,瞬间打碎向若曦方才勾勒出的蓝图。 眼前是一名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咧嘴而笑,细长的眼弯成了月。 妹妹抽回勾着她的手,她感觉自己似乎也有什么东西被勾走,再也要不回来了。 「晋烊,我们家暮暮就交给你了。」向若曦淡淡一笑,一手握着男子的手,一手牵起妹妹的手,将她置在那宽厚的手掌里。 男子点点头,紧紧地牵住妹妹,再次踏上红毯,向若曦站在原地,遥望着那触不可及的画面。 眼前的两人在红毯最前方停下脚步,在牧师的见证下交换戒指。 「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男子抬手掀起妹妹的头纱,两人相视一笑,在彼此的唇瓣印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阳光洒落,斑斕得让人目眩。 妹妹朝她回眸一笑,笑得倾城,笑得她的心湖荡漾。 妹妹招手唤她站于身后,然后反手拋出捧花,在半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线,捧花又回到了向若曦的手里,但妹妹却已不再属于她。 从前暮气沉沉的妹妹,如今迎向了阳,找到属于自己的光。 而从前拥有一整片阳的她,却失去了光芒。 就像妹妹左眉处的那道红印,那曾经是向若曦最喜欢的顏色,如今却已淡到微不可察。 向若曦抬手拿下妹妹刚才系在她耳上的小花,将它置在手里。 看见白色花瓣的瞬间,苦涩翻涌而上,在喉头间漫了开来,在眼前驀地矇上了一层雾。 那朵白色小花的名字是:勿忘我。 第二章 「被诅咒的女婴。」 这是向若暮出生后,最常听见的一句话。 就像是刻意说给她听的,又像是认为她是小孩子反正也听不懂,总是在她听力所及的范围内,肆无忌惮地谈论着。 「看!她一出生,她爸原本谈好的客户突然说不做了!」 「还不止这样,她爸货都交了,客户却拿了东西就消失了!」 「这些都不是最糟的,你们听说了吗?他们公司有内鬼捲款而逃了!」 「唉!听说啊,他们那栋豪宅已经拿去抵押贷款了!」 「天啊!真的是厄运降临啊!看看她脸上那块胎记,就知道她面相残破啊!」 「红色嘛!不就是血光之灾吗?」 「可怜啊!这不是诅咒是什么?」 一字一句鑽进向若暮的耳朵,她站在门后,头已经低到不能再低。 纵使很多的字词对五岁的她来说,根本就无法听懂,但话语里的恶意和批判,像是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刀,不断划在她的身上,切开了原本就属于她的原罪,直到淹没。 「嘘。」 耳朵忽然被一股暖意包住,瞬间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向若暮定睛一看,站在她身前的是一双漆皮的红色皮鞋,她顺着视线往上抬起了头。 「这样就听不到了。」眼前穿着洋装的女孩轻声说着,朝她露出了微笑。 被淹没的窒息感再次呼吸到了氧气。 「姊姊。」向若暮呢喃,这两个字同样也代表着救赎,抚平了被割开的伤口。 向若暮从小就知道她和姊姊的与眾不同,不单单是外表,就连从别人的口中也能够明显感受。 一头乌黑的长发,更衬白里透红的肤色,双颊两抹红润彷彿天然的腮红,纤细捲翘的睫毛一搧一搧的,让人移不开目光,逢人就甜甜的笑,就像是一只精緻的陶瓷娃娃,惹人怜爱。 而她标准的黄种人皮肤,明明不黑,站在姊姊的身旁却显得更黯淡无光,就像是一只沾了污渍的布娃娃,惹眾人嫌。 「这是红色,是我最喜欢的顏色!」 每当向若暮低头想遮掩左眉上的印记时,姊姊会拨开她的瀏海,温柔地抚着那块红印。 姊姊是天使。 年纪尚小的向若暮,总是这样告诉自己。 家里的经济越来越差,她们从大房子搬到小套房,从前一人一间的卧室,如今她得跟姊姊挤在同一张床上,虽然空间变小了,她却感到快乐,因为这样感觉她离姊姊更近了。 「暮暮,你长高了,姊姊的衣服正好穿得下。」 「暮暮,姊姊用不了这么多笔,剩下这些给你吧。」 「暮暮,姊姊玩腻了,正好就给你玩吧。」 「暮暮,姊姊买了新手机,旧的这支丢了浪费,给你用吧。」 「暮暮不愧是姊姊的妹妹,一定是姊姊教的好。」 当她从姊姊的手里接过褪色的洋装、掉漆的铅笔、少了零件的玩具、时常故障的手机,甚至是从别人口中串起她和姊姊的关联,她都感到欣喜,因为这就好像她渐渐成为了姊姊,成为了她一直以来嚮往的姊姊。 「丑八怪!」 「噁心的怪物!」 眉上的红印随着时间流逝而越来越淡,接受到的恶意却随着年纪增长而越来越深。 从前只会偶然听到长辈们的窃窃私语,现在则是直面地接受同儕们的恶意霸凌。 被搬到走廊的课桌椅、被丢到水沟的作业本、被塞在垃圾桶的书包、被垃圾堆满的抽屉、被各种污秽字眼写满的教科书、被脏水淋湿又揉烂的考卷……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向若暮已经经歷了几百万遍。 红印是个甩不开的诅咒,她知道她必须扛着这个原罪继续活下去。 向若暮不知道打破了几面镜子,好几次她都想杀了自己,却都只敢杀了镜中的自己。 然后姊姊总是会在下一刻买一面新的镜子送给她,要她坐在镜子前重新注视着自己。 「暮暮,这是我最喜欢的顏色。」 姊姊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吻着她眉上的红印,在那个时刻,向若暮才会觉得庆幸自己还活着。 爸妈车祸过世后,她们姊妹俩被送往了育幼院。 房间比从前的卧室还要更加狭小,最主要是因为两人都长大了,还得一同睡在加大的单人床,一起生活在不到三坪的空间,感受更加壅挤,但是向若暮却乐在其中,这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们彼此。 「她们真的是姊妹吗?也差太多了吧!」 失去双亲的她们,越来越常从别人口中听到这句话,向若暮都有种想把姊姊藏起来的衝动。 那些愚蠢的人们什么都不懂,她和姊姊永远都是一体的。 升上高中后,向若暮的头发留长了,眉上的瀏海完美遮盖住红印,用粉底液就能轻松遮瑕。 她觉得自己好像成为了姊姊。 而这个转变也让她交了人生中第一个男朋友。 「暮暮,我可以搬进来跟你老公一起住吗?」 向若暮和老公新婚生活的第一天,姊姊拖着一卡行李就站在他们的新家门口,扬着甜美的笑容问道。 她忽然想起来了,姊姊那样的笑容她明明之前见过无数次,就在她每次交了新男友后,那些男友总是过没多久都离她远去,而她每次都会撞见姊姊搂着他们的手,转头对她甜甜一笑。 就像是胜利者的微笑。 「因为我是姊姊嘛。」姊姊拨弄着长发,散发出香甜的气味,与她甜美的笑容相衬。 姊姊是恶魔。 长大成人的向若暮,不只一次地想着。 第三章 「暮暮,姊姊要在我们家住多久?」 傍晚,在向若暮和沉晋烊的卧室里,沉晋烊抱着她,悄声问道。 「不知道。」向若暮语气沮丧。 「不过姊姊都不用上班吗?看她整天都待在家里。」 「她前夫每个月给她的赡养费,就足够她生活一辈子了。」 「既然这样,她在外面租一间房子根本不成问题啊?」 向若暮望着沉晋烊,视线却不在他的身上,「也许她只是因为寂寞吧。」 「我也很寂寞啊!你这几天都不愿意跟我做……」沉晋烊垮下脸,埋进向若暮的颈肩,环在她腰上的大手不安分地游移着。 「等……等等啦……」向若暮被摸得发痒,吟吟地笑了几声,制止了他想要更往下探去的一隻手,「我会找时间跟姊姊说看看的。」 沉晋烊勾起笑,咬着她的耳朵,「那期限就到周六,上次我看中的衣服跟玩具,刚好周六会到。」 「你很烦!我又没有说我要穿!」向若暮的粉拳落在沉晋烊的胸膛,耳根全红了。 「不穿?行啊,那就现在马上来。」沉晋烊翻身压制她,作势要脱掉上衣。 「知、知道了啦!」向若暮求饶,沉晋烊满意地笑了笑。 「我的暮暮晚安。」他在她额上轻吻,关上了灯。 静下来的卧室渐渐传来沉晋烊规律的呼吸声,她翻身替他把棉被盖好。 他们的新家是两房两厅的套房,姊姊目前就睡在他们的隔壁房,浴厕还得共用,尷尬的是浴厕的门还刚好正对着他们主卧室的门。 就像现在,外头走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从底下门缝透进了浴厕的光源,甚至还能听到马桶冲水的声音。 若是他们房间有什么动静,在外头的人想必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暮暮早安。」週五的早晨,沉晋烊一走出卧室,看见站在餐桌旁的向若暮,便捧起她的脸亲了一口。 向若暮吓地推开,下意识地回头望了向若曦一眼,见她还背对着他们张罗料理,暗自松了口气,抬头瞪向沉晋烊,「快去刷牙。」 「喔。」沉晋烊一脸无辜,却还是在离去前,故意捏了一把向若暮的臀。 「暮暮,快来吃吧!」身后传来向若曦的声音,让向若暮差点被吓出一身冷汗。 「好,谢谢姊姊。」向若暮假装没事地入座,见向若曦也一脸没事地整理着流理台。 姊姊肯定看见了。 「姊姊,今天可能会有包裹送来,你今天会在家吗?」梳洗完入座的沉晋烊问道。 「应该吧。」 「那太好了,若警卫打电话来,再麻烦你去帮忙取。」 向若暮忽然灵光一闪,警觉地看了沉晋烊一眼,他给了个曖昧的挑眉。 「姊,不用麻烦了,我下班回来再拿上来就好。」向若暮瞭然,立刻说道。 「没关係,因为我是姊姊嘛,只是拿个东西又没什么。」向若曦甜甜一笑,「是买了什么啊?」 「是我跟暮暮要用的东西。」沉晋烊才刚说完,就被向若暮桌底下的手捏了一把。 「是吗?知道了,你们准备上班吧。」 沉晋烊满脸欣喜地道谢,即使被向若暮瞪也视若无睹。 「沉晋烊,你是不是故意的?」两人开车上班的路上,向若暮劈头就问。 「是。」沉晋烊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梳了把瀏海,「新婚夫妻亲密很正常啊,姊姊如果识相,应该也懂意思吧?」 「但是你这样做会让我很尷尬!」 「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别人。」沉晋烊坏笑,「你今天再不跟姊姊谈,包裹里的东西估计我今晚就能用到了。」 「你给我闭嘴!」 向若暮一整天上班都心不在焉,脑中幻想了几百万遍姊姊收到包裹的画面,她好几次都想打电话给警卫要他别通知姊姊拿包裹,也想过要传简讯给姊姊要她别打开包裹,但不管怎么做都显得欲盖弥彰。 和沉晋烊一起回到家,向若曦已经煮好了一桌子的菜,等着他们入座。 「暮暮,我今天没收到包裹。」 「是吗?那可能明天到吧。」沉晋烊插嘴,看了向若暮一眼,见她松了口气,忍不住暗笑。 他们如常地聊着天,但沉晋烊总是会趁着姊姊不在的空档,故意对向若暮上下其手,然后她就会一脸慌张地推开,不断偷瞄着姊姊什么时候走过来。 真可爱。沉晋烊的邪恶因子已经在蠢蠢欲动。 习惯睡前洗澡的向若暮,是最后一个进浴室的,要刷牙时,发现牙膏没了,便开了一道小门缝,唤着对向门的沉晋烊,还好卧室的门没有关。 沉晋烊走到浴室门边答覆,便帮向若暮关上门,要她先洗澡,等等再拿给她。 过没几分鐘,沉晋烊忽然开门溜了进来,甚至还裸着身子。 「你干嘛?你不是洗完了?」 「姊姊出去买牙膏了。」说完,不知何时立起的分身,已经贴上向若暮的臀瓣。 「沉晋烊!你、你疯了吗?快点出去!」 「想念你的身体想疯了,能怎么办?」 大手沿着身上的泡沫滑至腿缝,轻柔的爱抚探到花核,向若暮忍不住呻吟几声,却又在下一刻回神,摀住了自己的嘴。 「拼命忍着的暮暮真可爱。」身后的沉晋烊在她耳边呵气说道,向若暮全身一阵痒,「我们明明已经结婚了,现在这样却好像在偷情,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刺激?」 向若暮下身的唇被沉晋烊的指头搅得乱七八糟,只能含糊地吐了连绵的音节。 「暮暮,我忍不住了。」发颤的花核一瞬就被热烫的硬物狠狠撬开,顺着水流一挺而进,向若暮无法抑制地大叫一声,随后便是配合着律动的娇喘声。 嗶哩哩──喀! 忽然传来大门开啟的声音,原本忘情贴着墙的向若暮一阵激灵,瞬间不敢动弹。 「怎、怎么办!姊姊回来了!」 「暮暮……你……你不能突然缩得这么紧……」沉晋烊低声呢喃,猛然被夹紧的分身抽搐了几下。 「快!快点……拔出去!快点!」向若暮一阵慌乱,蠕动着身子想退开,却让身后的男人情不自禁地呻吟了几声。 「暮暮……你这样动会让我受不了……!」话语刚落,随着沉晋烊的粗喘,紧贴的身子又是一连串撞击,向若暮顿时又失去了思考能力。 「唔!」到达高潮的叫声瞬间破碎在向若暮摀着嘴巴的手掌,在浴室响起了不小的回音。 沉晋烊满足地退开身,俯身亲了亲向若暮眼角的泪光。 「暮暮好棒。」 向若暮趴在墙上喘息着,思绪渐渐回神过来,她这才想起刚才到家的那个人,惊慌地看向浴室的门口。 那儿,有一道人影。 第四章 「神赏赐的女婴。」 这是向若曦出世后,最常被称讚的一句话。 每个见到她的人都这么说着,她其实根本就不懂意思,只是讲的人头头是道,爸妈也听得眉开眼笑,她也就跟着笑。 「看!她一出世,钱就自动跟了过来啊!」 「人家都说生孩子会带财,生了这个女儿你们真是有福气!」 「是啊是啊!公司刚落成就立刻接到了大订单呢!」 「还不止这样,连你们投资的股票都涨了啊!跟着你们准没错!」 「这白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像陶瓷一样!」 「像娃娃一样,真是要骗人家生女儿啊!」 「真羡慕啊!我也想要这么漂亮的女儿!」 总是端正又优雅的姿态,精緻小巧的脸蛋,配上随时上扬的嘴角,还有与人谈话时要露出刚刚好的六颗牙齿。 向若曦从三岁开始就维持了这一切。 她觉得她像是一隻供人观赏的娃娃,没有生命、也没有意识。爸妈更像是售票员,让人入园,收受着眾人给予的讚赏,藉此获得他们自信的力量。 大人真是可悲,但她何尝又不可悲? 直到妹妹的出生,她才感觉得到了救赎。 客户跑单,怪罪妹妹。 客户欠款,怪罪妹妹。 股票跌了,怪罪妹妹。 抵押房子,怪罪妹妹。 所有的厄运,全都怪罪给妹妹。 亲眼听闻了爸妈和眾人对待妹妹的态度和细碎的言语,她开始害怕陶瓷娃娃会不会也有破碎的一天?若她不小心松懈,忘了维持一直以来要维持的一切,是不是也会逐渐迎来崩毁的那一天? 所以她抬头挺胸,保持着最佳仪态;所以她拼命读书,维持在顶尖成绩;所以她努力保养,不晒到一丝的太阳;所以她掛着面具,随时保持着笑容。 她要当最出色的女儿,她必须得当。 或许是因为内疚,也或许是感谢,她很疼爱妹妹,也因为如此,她更获得了「好姊姊」的称号,这让她的优越感更加提升。 她是神赏赐的,妹妹是被诅咒的,所以只有她才能拯救妹妹。 爸妈车祸过世后,她们姊妹俩被送往了育幼院。 眾人的谴责同样还是指向妹妹,妹妹的头越来越低,而她的下巴却越来越高,因为她成了得独自扶养妹妹的「好姊姊」,她必须更坚强。 妹妹越来越自闭,除了上学以外,都待在育幼院足不出户,头发也越留越长。 「姊姊帮你剪头发好不好?你的头发都快跟我一样长了。」 「不要。」妹妹缩在床角,滑着向若曦先前给她的故障手机。 「剪瀏海就好,你现在瀏海太长变旁方以后,反而遮不到眉毛的胎记了。」 妹妹犹疑了一会,便主动坐在床边,示意向若曦赶快动手。 坐在妹妹的身前,仔细凝望着闭眼等待的妹妹,纤长的睫毛在眼皮下形成一道薄博的阴影,高挺的鼻子恰到好处地耸立在脸蛋的中央,微翘的唇瓣红润的想让人一口咬下,妹妹明明就很漂亮啊…… 「姊姊!你怎么剪这么短!我明天要怎么去学校!」妹妹拿着镜子哭喊,一隻手拼命压着剪到眉上的瀏海。 「没事!你的胎记越来越淡,那个长度也正好遮住了,眼皮处我用粉底液帮你盖住,嗯?」 妹妹热泪盈眶的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向若曦忽然有种想把她藏起来的衝动。 「真的……不见了!」上完妆的妹妹不敢置信地在镜前审视,「姊姊,谢谢你!」 妹妹紧抱住向若曦,在她的肩窝蹭了蹭,仰头笑的样子让她想一辈子珍藏。 「你们是姊妹吗?长得好像啊!」 妹妹升上高中后,向若曦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越来越多次。 她高中毕业后没有升大学,而是选择到职场工作,她成了妹妹的监护人,背负了更重的责任。她们一同从育幼院搬了出来,住在市中心的小套房。 妹妹越来越爱漂亮了,每天都带妆上学,柔顺的直发偶尔会用电捲棒烫成浪漫的波浪捲。妹妹也越来越爱笑了,甚至和她一样会露出标准的六颗牙齿。 她有时候都会觉得妹妹在模仿她。 但她并不讨厌,因为这就感觉妹妹好像跟她是一体的,她们是一样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从别人口中听到妹妹跟她很像的这件事,会让她如此厌恶? 「姊姊,我交男朋友了!」 当妹妹搂着她的手臂,用着与她相似的笑脸说着时,她瞬间明白了。 她好后悔。 她后悔遮盖住妹妹的红色印记、她后悔让别人发现了妹妹的好。 她后悔到想回到过去杀死当初帮妹妹剪瀏海的自己。 妹妹原本的世界就只有她而已。 妹妹应该是属于她的,永远属于她的。 「暮暮,我可以搬进来跟你老公一起住吗?」 妹妹和老公新婚生活的第一天,向若曦拖着一卡行李站在他们的家门口。 「因为我是姊姊嘛。」她拨弄着用电捲棒烫捲的波浪长发,扬起妹妹模仿她的笑容。 妹妹,绝对不能被抢走。 第五章 向若暮凌晨就醒了,一想到昨晚在浴室的惊魂,她的背脊就忍不住发凉。 她翻身看向一旁正在熟睡的沉晋烊,忍住想掐死他的衝动。 她昨晚在浴室有叫得很大声吗?她确定是有摀住嘴巴的吧?姊姊后来去浴室放牙膏时会不会闻到奇怪的味道?姊姊肯定是听到了吧? 太多太多的疑问和猜测盘旋,直到天都亮了,向若暮还是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沉晋烊翻身而起,向若暮见他醒了便赶紧闭眼装睡。 「暮暮早安。」一个吻落在她的额上,然后就听见走下床的脚步声,直到消失在掩上的门后。 人声自门板传递过来,显得沉闷又模糊。 「晋烊早安,暮暮还在睡啊?」 「嗯,大概昨晚太累了,今天周六让她多睡点。」 死沉晋烊!没事提昨晚的事干么! 「喔对了,早上包裹送来了,我刚好外出就顺便帮你们拿上来了。」 「太好了!谢谢姊姊。」 什么?包裹?该不会就是沉晋烊说的「那些东西」吧?怎么办?姊姊有拆吗? 门忽然被打开,向若暮吓地跳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醒了,出来吃早餐吧。」沉晋烊站在门边,用下巴点了点餐桌的方向。 向若暮迟疑地望向门外,手还紧抓着棉被。 「放心,姊姊出门了,不在。」沉晋烊一目了然,走到向若暮面前,一把搂住她的腰,「姊姊说她下週就要搬出去了,她朋友有认识的人在出租套房,今天跟她朋友去看房子。」 「姊姊要搬出去了?」 「嗯,昨晚不听到很难吧?」沉晋烊坏笑,然后马上就被向若暮的粉拳打得哀号,「至少姊姊还是识相的,这样你也不用烦恼要怎么开口了,对吧?」 向若暮静默,心想这的确也是好事,不然要她开口实在是太难了。 「然后啊,姊姊说她吃完晚餐才会回来,今天又刚好收到包裹了……」 「先吃饭!」向若暮红着脸推开落在她肩上的吻,气冲冲地撞开眼前发情的男人。 「嗯,先吃饭,再吃你。」沉晋烊满意地笑着,跟在向若暮的身后走到餐桌。 两人在餐桌前面对面坐着,恬适的样子就像一对刚新婚的夫妻。 这个样子……就是向若暮梦寐以求的新婚生活啊。 吃饱后,美工刀划开的声音自客厅传到厨房,正在洗碗的向若暮往后一看,便看见沉晋烊坐在地上正在开箱那个包裹。 「喂!你回房间再拆啦!」向若暮匆忙收尾,快步走到客厅,一双眼不时望着大门。 「放心,姊姊都说吃完晚餐才会回来了。」 约莫三十公分大的包裹,拆开后里面躺着一包装衣服的袋子和两个小纸盒,还有一堆小包装的润滑液。 「咦?店家是不是送错了?我记得我是买黑色啊,款式好像也不太一样……」 当向若暮望见沉晋烊摊开在空中的那件红色薄纱,呼吸忽然一窒。 「算了,这件红色的好像更骚……暮暮,看看你耳朵都红了。」沉晋烊移身到向若暮身后,裤档的一大包就抵在她的臀瓣,「喜欢吗?」 向若暮抿着唇,低头不说话 「店家人也太好了吧?玩具还买一送一?」沉晋烊继续拆着小纸盒,其中一个是震动跳蛋,另一个是有一对夹子的震动器。 向若暮看见那款夹子,心跳飞速跃动,却冒了一身冷汗。 「暮暮,你要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沉晋烊的手已经鑽进向若暮的底裤。 「我、我自己换!」向若暮抢过那件红色薄纱,慌张地衝到浴室。 细肩带的前扣式蕾丝胸罩,下缘连接着透肤的薄纱遮盖住臀部,搭配一条蕾丝的丁字裤。 是鲜艷的大红色。她看过无数次的红色。 「暮暮,好了吗?」 向若暮应了声,缓缓地推开门,却发现对方不发一语,不安地看向沉晋烊,「很……很奇怪吗?」 「……暮暮,你太美了,你果然很适合红色。」被惊艳到的沉晋烊回神,露出满意的笑,低头吻了吻她眉上的淡红,「红色就跟你眉毛上的顏色一样对吧?是我最喜欢的顏色。」 是我最喜欢的顏色。 恍恍惚惚,向若暮还未从思绪中抽离,就被沉晋烊拉进怀里,他双臂捧起她浑圆的臀瓣,抱着她前往客厅。 「晋……晋烊,我们回房间做好不好?」 「不好。」他将她压制在沙发上,顺势脱掉了裤子,「想先用哪个?跳蛋?还是夹子?」 向若暮紧咬着唇,觉得身体都在发烫。 「看来是想一起来。」沉晋烊邪笑,将跳蛋塞进向若暮的底裤,然后两隻大手伸进蕾丝胸罩里将乳肉掏了出来,淡粉的乳尖耸在胸罩的边缘,夹上夹子。 「暮暮,准备好了吗?」还没等到回答,沉晋烊就擅自按了开关,见向若暮挣扎,一隻大手将她两隻纤细的手腕扣在沙发上,一隻大手探进底裤。 连绵的呻吟声满室,沉晋烊下身的壮硕已然胀到难耐。 拨开湿透的底裤,硬物摩擦着腿缝,沾染了满根的淫液,一个挺身,撞进那壅塞的蜜道。 沉晋烊满足地谓叹一声,与向若暮的娇嗔互相叠合。 他低头亲吻已经满眼泪光的妻子,两人的唇瓣紧紧交缠,舌头激情地扫过对方的牙关。 下身配合着亲吻的律动,一下深、一下浅、一下猛、一下柔,把他底下的人儿撞得喘声连连。 向若暮拱着腰,两条玉腿紧紧扣着男人的腰,乳尖不经意地扫过男人的眼。 「暮暮,舒服吗?」沉晋烊拔掉乳尖上的夹子,捧着乳肉含进嘴里吸吮起来。 「嗯──」身下的人儿又是一阵呻吟。 「暮暮……我……我快射了──」 嗶哩哩──喀!大门忽然被敞开! 沉晋烊吓得全洩了,向若暮也因为濒临高潮的临界点,吓到直接去了。 「姊、姊姊!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沉晋烊慌张起身,拿起裤子遮住自己的下半部。 向若曦不发一语,绕过沉晋烊,逕自坐在向若暮的身旁,她半闔着眼,似乎还游走在高潮的馀韵中。 「暮暮喜欢整个乳晕都夹住。」向若曦拿起乳头夹,将向若暮的乳肉捻起,熟练地夹上,然后拿起跳蛋用力地压在花核上,「然后,震动喜欢开到最强。」 震动的嗡嗡声才刚出现一秒,向若暮的尖叫声就瞬间盖过。 「你说过女人的高潮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对吧?」向若曦一手还压着花蒂,另一隻指头伸进蜜道,往同一个地方不断勾起又抽插,向若暮狠狠倒抽一口气后伴随一阵痉孪,大片的水花自小缝涌出,沾湿了向若曦的衣服。 「暮暮,你的第一次是我的,记得吗?」向若曦俯身吻了吻向若暮眉上的红印和娇嫩的红唇,对着还沉浸在高潮中的向若暮甜甜一笑。 她都要忘了,姊姊是恶魔。 第六章 妹妹刚出生的时候,大人们都很嫌弃眉上的那块胎记,向若曦感到非常不解,因为她明明就觉得很漂亮。 红色,是她最喜欢的顏色。 她从小就跟妹妹一起洗澡,她发现妹妹除了眉上是红色的,连身体的某个地方也是红色的,她后来长大后才知道那个地方叫做乳晕。 初经来袭时,是向若曦十四岁的时候,当时妈妈帮她处理妥当,除了腹部的闷痛感,她便也没太过慌张。 爸妈车祸过世后,她们被送往育幼院,那时候的她十五岁,妹妹十二岁,育幼院的浴室不像从前的家有大浴缸可以一起泡澡,她们很少再一起洗澡。 那时候因为车祸后的馀悸还犹存,她常常在半夜被恶梦惊醒,被吵醒的妹妹总是睁着惺忪的双眼,紧靠着她,一手搂着她的手臂,一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胸口,一下又一下地赶走了她的恐惧。 望着妹妹恬静的睡脸,她不只一次地想着,还好妹妹也留下来了,她才不是一个人。 某天夜里,妹妹焦急地把她叫醒,开灯一看,才发现妹妹的经血染了床单。 妹妹急得要哭了,向若曦柔声安慰,教妹妹使用卫生棉,也帮忙把床单洗乾净。 妹妹的早熟,起初没有太过在意,当时向若曦刚升上高中、妹妹也刚升上国中,她为了多存点钱,总是趁着下课空档和假日兼差打工,每天忙得晕头转向。 或许是太累了,她做恶梦的次数逐渐减少,越来越少在半夜中醒来。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是夏日的某个夜晚,她们因为闷热都没有盖上被子。 因为被蚊子声吵醒,她不悦地低吟,半睡半醒间,身旁的体温立刻就渡了过来,包覆着她的左半边。 她吓得睁开了眼,转头就见妹妹侧着身子圈住了她的手臂,另一隻手轻柔地拍着她的胸口,像是在哄她。 妹妹的眼皮连动都没动,倒像是个反射动作,在睡梦中也能自然而然的移动。 感动的思绪还未凝聚而成,飞速的心跳声就充斥了耳畔。 妹妹宽松的睡衣因为翻身的动作而拉到了领口,就压在妹妹和她紧拥的手臂之间,一边朝上的胸乳袒露而出。 红色变成了粉红色。 当这句话浮现在脑海里,她便像是触电般感到全身燥热,迅速地移开视线,只敢紧盯着天花板,因为其中一边被压在其下的乳尖,就隔着衣物抵在她的肌肤上。 妹妹的手停了下来,还搁在她的胸口,似是又陷入沉睡而失去力气,缓缓滑落而下,擦过了她同样没有穿内衣的乳尖。 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全身抖了一下,周遭的热气越来越强烈。 一定是今晚太闷热了。 她这样说服着自己,却僵硬了好一阵子才敢转头再看向妹妹,那耸立的淡粉色乳尖还耸在衣领边缘。她吞了口口水,没发现自己贪婪地看了好几眼,最后才鼓起勇气,颤抖着手轻轻拾起衣领,想帮妹妹盖上。 妹妹突然翻身了,乳尖倏地擦过她的指尖,她一阵激灵,下身随后传来一股湿热的感觉。 她吓得跳起身,轻手轻脚地衝到厕所,以为自己是不是月经来了?还是尿床了? 脱掉内裤,望着上头沾黏的白色液体,她不确定是什么,却感到身体越来越燥热。指尖还残留着刚刚碰到妹妹的触感,她鬼使神差地将指尖探进腿缝,花口立刻没入了一个指节,另一隻手也缓缓抚上自己的胸乳,轻捻着刚才被妹妹触碰的乳尖。 粉色的画面盈满整个脑海,她微喘着气,潜意识地渴望想要更多,双手也不自觉地加快了搓揉的动作── 「嗯啊──!」向若曦轻喊一声,水花自缝里漫了出来,湿了整手,她还沉浸在馀韵里无法自拔,直到掛在腿间的内裤滑到脚踝,她才回过神,赶紧收拾这突如其来的狼藉。 像是嚐过了那天的甜头,她很常在妹妹入睡的夜晚,盯着那若隐若现的粉色乳尖,一而再、再而三地探进自己的腿缝。 她后来才知道,那样的行为叫自慰。 十七岁那年,有个男孩跟她告白了。 对方是篮球队的,留着一颗平头,笑起来会露出六颗洁白的牙,就像是少女漫画里会出现的男主角,而她会成为女主角,和对方谈一场纯纯的恋爱。 或许当初对妹妹只是因为青春期对性的渴望和好奇吧? 她试着在撇见男孩翘起的裤档下寻找慾望,却只在思绪间看见妹妹耸立的乳尖;她试着在男孩曖昧的唇齿间探询激情的暗潮,却只发现自己还处在因为妹妹而高潮的浪尖。 她发现男孩子什么都硬梆梆的,牵着的手硬梆梆的、皮肤硬梆梆的、头发也硬梆梆的,就连只是接个吻,他们底下也能硬梆梆的。 如果是妹妹……如果是妹妹的话,小手是软嫩的、头发是柔软的、皮肤也是光滑的……嘴唇呢?嘴唇也会是软软的吗? 还未得到答案,妹妹就因为发现她交了男友后,整整一星期不跟她说话。 她反覆挣扎了好几遍,也许这样的距离,对她们两个都好吧?没想到,妹妹忽然又主动靠近了,近到将她的灵魂给掏空了。 多年后她总是想着,如果没有发生那次的事,她们之间是否就不会走到这个地步了? 后来,她跟那个男孩分手了,之后陆陆续续又交了几个,却没有一个长久。 高中毕业后,她们一起从育幼院搬了出来,她没有继续升大学,而是选择进入职场,金钱的压力让她暂时忽略了妹妹,等她发现时,越变越漂亮的妹妹,已经交了第一个男朋友。 「已经接过吻了?」向若曦将妹妹压在床上,一手扣住妹妹的双手手腕,一手轻抚着妹妹软嫩的唇瓣。 「姊!你……你先起来!放手!」 「胸部呢?摸过了吗?」指头往下滑到锁骨,缓缓攀上胸前的柔软山峰。 「还没!只有接吻而已!你赶快起来!」 向若曦勾唇,「那太棒了,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掀开长过臀部的衣襬,纯白的底裤裹着快要衝出来的毛发,她毫不犹豫地按住了花核,死命搓揉。 妹妹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半分声响,死死地瞪着向若曦,却不知道自己的眼里已掐出了水光。 看!这个样子的妹妹,实在是太美了! 「你答应过我的……姊你答应过我的!」妹妹哭喊着,却字字破碎在连绵的呻吟声里。 「那又怎样?」向若曦俯下身吻去妹妹的泪水,纤细的指头拨开底裤,一次就往缝里塞入两根手指,「你的第一次也得给我,这样才公平啊。」 已经没入了两段指节,向若曦还持续往里面探索,女人的身体构造大同小异,再加上她跟妹妹的体型相似,那「那个地方」应该也在差不多的位置吧── 「啊!!」妹妹倏地拱起腰,身下的水花瞬间氾滥。 找到了。 向若曦舔了舔唇,还埋在花穴里的指头拼命往同一个地方进攻。 「暮暮,因为我是姊姊啊。」 第七章 「你在做什么!」沉晋烊大吼,顾不得遮挡他下半身却滑落的裤子,一把推开向若曦。 向若暮还沉浸在高潮的馀韵,身体一下一下地抽搐着,跳蛋的嗡嗡声还在她体内响彻。 沉晋烊一口气拔掉向若暮身上的乳头夹和跳蛋,她绷紧身子又呻吟了一声,漫出的水花瞬间喷涌,连续高潮了三次,她已经失去了意识。 沉晋烊捡起刚刚脱下的衬衫,裹住她光裸的身躯,打横将她抱起,越过愣在原地的向若曦,往卧室走去,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向若曦回神,地上一片狼藉,淡淡的腥咸味鑽入鼻腔,她这才看清指尖上沾满的体液,颤抖着指尖,紧紧地掐进手心。 又搞砸了。 向若暮缓缓睁开眼,视线逐渐聚焦,沉晋烊的侧脸映入眼帘。 「醒了?还好吗?」他弯身靠近,将向日暮扶起,靠在立起的枕头上。 「我什么时候回房间的?」向若暮低头看了看已经穿着完整的衣物,原本湿透的下半身,此时已感到乾爽。 「你昏了过去,我把你抱进来的。」 向若暮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缓缓想起刚才的状况,「姊姊呢?」 「不知道,我一直待在房里,但我刚刚有听到大门的声音,也许她出去了。」 向若暮摀住脸,声音泡在掌心里显得模糊不清,「你全都看见了吗?」 沉晋烊向她靠近,温柔地拿开她颤抖的指尖,捧起她小巧的脸蛋。 「暮暮……已经这样子多久了?」 向若暮眼底惊慌,「……是不是觉得我很脏?是不是觉得跟我结婚很后悔?是不是──」 「暮暮。」沉晋烊抓住她的肩,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是要说那些,我只是想问你……姊姊……姊姊她很常这样……侵犯你吗?」 向若暮的肩膀一下子就缩了起来,一颤一颤的,把眼眶里的泪全都抖落下来。 沉晋烊一瞬间就明白了回答,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里,「暮暮,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向若暮的耳窝紧贴着沉晋烊强而有力的心跳,泪水再次滚落,沾湿了他的胸膛。她抬起还在颤抖的小手,紧拥住这只属于她的温柔。 向若暮再次听见大门开啟的声音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避免吵醒身边熟睡的沉晋烊,她小心翼翼地下床,一走出卧室带上门,就和准备回房的向若曦撞个正着。 「你去哪里了?」 向若曦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下一秒却又很快地掩住神情,勾起笑,「怎么?还会关心我?」 「你把那些玩具和衣服放在包裹里是什么意思?你就不怕沉晋烊起疑吗?」 「会吗?看你们玩得满开心的啊。」向若曦一脸漫不经心。 「我警告你,不要再越线了。」 「我越线?你怎么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因为那个男人对我颐指气使?」 「我怎样?我们当初明明就说好不干涉对方的生活!」向若暮咬紧牙关,气得下顎都在颤抖,「因为你突然这样,沉晋烊问我说你是不是一直都在侵犯我!」 向若曦装模作样得愣了愣,笑意更深了,「那你怎么回答?」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回答?」向若暮冷冷地看着她。 「说你每次被侵犯的时候都能瞬间达到高潮啊,不像他就只是一根无趣的按摩棒──」 「闭嘴!不准你这样说他!」向若暮掩住她的嘴巴,眼神锐利得像把刀。 向若曦眼里的笑意收敛,不悦地挥开向若暮的手,「真噁心,你现在竟然还会帮他说话了?」 向若暮收回手,掌心里还残留着向若曦嘴上的馀温和湿润。 「我会让你明白,男人全都是垃圾。」向若曦忽然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全吐在向若曦的耳畔,「这句话可是你告诉我的,记得吗?暮暮。」 耳边突然的酥麻感还在持续,待向若暮转头打算反驳时,向若曦人已消失在门后。 向若暮原先紧掐的掌心又忆起了向若曦的唇形,她抬起另一隻手包覆方才沾染向若曦气息的地方,已经泛起了疙瘩。 一整晚,自从跟姊姊结束对话后,向若暮就再也无法入睡,直到闻见了食物香气才起身。 「暮暮,早安啊。」穿着围裙的向若曦甜笑,拿着平底锅,熟练地将里头的太阳蛋装盘。 「暮暮,好香啊……」随后跟上脚步的沉晋烊一头撞上挡在路中央的向若暮,正想询问原因时,抬眼便看见正在厨房哼歌的向若曦,而向若暮却满脸慌张。他瞬间就理好了状况,牵起向若暮的手走向餐桌。 「姊姊,我会开始帮你找房子,希望你能尽快搬出去。」 沉晋烊的一番话,让她们的视线全都聚焦到他的身上。 「那暮暮怎么想呢?」向若曦若无其事地摆上餐具,将身上的围裙脱下。 向若暮却相反地感到不知所措,沉晋烊看出她的不安,紧扣住她的手,挡在她的身前。 「是我自己的意思,我希望暮暮能够配合我。」 向若曦已经入座,一手托着腮,饶富兴味地打量眼前的两人,「知道了,何必这么严肃?其实我本来就想告诉你们,我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只是因为我想待在暮暮身边久一点,才一直没说,对吧?暮暮,我昨晚跟你说的。」 「真的吗?」沉晋烊开心地向后看,等着向若暮的答案。 向若暮将视线停在向若曦的身上,却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嗯。」 「好了,快来吃早餐吧,食物都要凉了。晚上我会准备好晚餐,就当作是替我饯别吧?」 「那有什么问题,姊姊想吃什么,我再买回来。」沉晋烊拉着向若暮入座。 「不用,你们人回来准备吃就好,我会准备得很丰盛的。」 向若暮看着姊姊甜美的笑容,莫名的感到焦躁。 下班后回到家,向若曦已经准备好一桌子的菜,见整桌都是沉晋烊爱吃的菜,向若暮趁姊姊离席去厕所的时候,守在浴室门口。 「你到底想做什么?」向若曦一开门,向若暮立刻挡在门前,低声问道。 「我想好好道别,不行吗?」向若曦冷声道,推开向若暮后迈步离去。 吃完了晚餐后还有点心,是向若曦亲手做的提拉米苏,她还开了一瓶红酒,说是今天特地去菸酒行选购的。 甜腻的提拉米苏配上温润的红酒让香味更加浑厚,清新的水果香气和带点苦涩的咖啡味层层交织,酒香就像是发酵在嘴里,漫至全身,让人陶醉。 不知道已几杯下肚,昏昏沉沉的向若暮,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窸窣的声音缓缓传进耳里,向若暮勉强睁开厚重的眼皮,头痛欲裂,客厅的灯已暗了下来,她慢慢坐起身。 忽然,一阵不寻常的低吟声划破黑夜,向若暮立刻往声音的来源看去,姊姊的房门开了一道小缝,将透出的光源剪成一道长长的黄色影子。 她的心脏骤然收紧,踩着步伐往那道影子走去。 「嗯……啊……」破碎的呻吟声自门缝倾泻而出,就砸在向若暮的耳边。 她全身的血液瞬间逆流。 眼前两道交叠的身影,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 第八章 向若暮十六岁的时候,交了第一个男朋友。 他可以说是她倒追的,用尽了一切心机,只为了将他得到手。 那个男生模样清秀,沉静的气质如同童话故事书里的白马王子,但却是冷若冰霜,逢人都冷着一张脸,大家都称他为高岭之花,这让向若暮更有想摘下的慾望。 向若暮为此做了详尽的调查,他平常的习惯是什么、兴趣都做些什么、生活圈的范围有多大、常去的店家有哪几间……等等,待一切准备就绪后,缓慢靠近。 她刻意常常出现在他会前往的店家,等对方发现自己后,再若无其事地打招呼;她会故意跟他熟悉的朋友聊得热络,却在他出现时,安静得像隻小猫;她会刻意在他能够听见的范围内,和朋友大肆谈论着他喜欢的乐团话题……她故意做了好多好多的事。 就在计画的尾声,是她假装被被别人跟踪,仓皇地撞进他的怀里,哭着求他帮忙,激起男人的保护慾,再加上前些日子的铺陈引起了注意力,成功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她终于得到了他。 她喜欢和他牵手时,他的手心紧张到冒汗;她也喜欢和他接吻时,他的耳根红得发烫。 看见了别人没看过的那面,她开始期待这样青涩靦腆的男生,在撕下这身衣物后,赤裸的慾望会是什么光景?他身下耸立的硬物进入她身体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费心安排的计画、精心留下的处女膜,早已为他准备好。 但是,她的第一次,却被恶魔般的姊姊抢走了。 她感到着急,想当作没这回事,主动向那个男生献上自己的身体,却在褪下衣物时,她看见了那个男生脖子上的吻痕。 那种感觉,就像是细心呵护着的宝物,有了抹不掉的污渍。 过没几天,那个男生就提了分手,说他喜欢上了她的姊姊,说他跟姊姊已经交往一阵子了。 「为什么?我哪里不好?」 「因为姊姊比你漂亮。」 那个男生的话犹如一句诅咒深根在向若暮的心上,每当她看见姊姊挽着一个又一个她曾经交往过的男人,她都觉得自己死了一次又一次。 每个离去的男人都像是在告诉她是个替代品、是个冒牌货,她的每个言行举止都比不上真正的正品。 ──「你是仿造品。」 出社会后,向若暮在职场上认识了大她两岁的沉晋烊。 该说是他不是她的菜吗?她一开始并没有太注意他,即便他在公司算是个风云人物。 修长的身型总是能轻易抓住大家的目光,精緻的五官更让人捨不得移开视线,有他在的地方就有欢笑,所有人对他的评价都是正向的。 是她最害怕的一种人。 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意无意地闯进她的视线,靦腆地笑着说好巧又遇到了,泛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 这样子的他,总是会让她想起十六岁那年,那个只要接吻,耳朵就会泛红的男生。 沉晋烊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是主动靠近她的,知晓所有她喜欢的食物和饮料、给她任何她想要的东西、陪她做她想做的任何事。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好,甚至在他身边,就会更加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你为什么喜欢我?」 「喜欢需要什么理由吗?」 因为这句话,让她决定开始跟他的第一场约会。 「你不觉得我跟我姊姊长得很像吗?」 「会吗?我觉得你比你姊姊漂亮。」 因为这句话,让她决定跟他交往。 「你不觉得我眉毛上的胎记很丑吗?」 「不会啊,这是红色,是我最喜欢的顏色。」 因为这句话,让她决定嫁给他。 她相信他爱着她的一切,因为沉晋烊,跟其他男人是不一样的。 「暮暮,我错了!我喝醉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眼前的男人跪在她的身前,他的头发凌乱,全身仅穿着一条四角裤,满脸泪痕。 而身上,还有姊姊的香水味。 「……不知道?那你怎么走进姊姊房间的?」向若暮坐在他们卧室的床沿,声音平平淡淡的,没有一丝起伏。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有任何印象……我太醉了,我真的不知道!」沉晋烊的下顎发颤,膝盖磕在地板上爬行到她的脚边。 「暮暮,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人……你相信我好不好?」 向若暮望着他发红的耳窝,那是她最喜欢碰触的地方,每次只要心情不好,握着两耳的温热,焦虑就会逐渐抚平。 向若暮别开眼,看向紧掩的门扉,姊姊就站在门外听着。 「你从来没有喝得那么醉过。」 「我、我知道!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醒来才发现自己在姊姊的床上!暮暮,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我发誓!」 「你都射在她里面了,要我怎么原谅你?」 「暮暮!相信我!我……我可能以为是你,因为我们平常都没在戴的啊!」 向若暮顿了顿,视线再次回到沉晋烊身上,「以为……是我?」 「暮暮,我、我喝醉了嘛!意识不清楚,也许是我把你跟姊姊搞混了,毕竟你们是姊妹长得很像啊……」 「你……不是说过,我跟姊姊长得一点都不像吗?」 沉晋烊惊慌失措,发现自己说错话后,看起来更无助了,「暮暮,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醉得一塌糊涂了……我该死……我……」 向若暮缓缓起身,也跪在沉晋烊的面前,他现在哭得更厉害了,整个肩膀都在颤抖。 沉晋烊果然是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因为过往离去的那些男人之中,没有一个是像现在这样跪在她面前认错求饶。 她伸出手捧起他的脸,轻抚过眼泪,「晋烊,没关係。」 「没关係,因为她是姊姊啊。」 第九章 姊姊真的住了下来,行为举止越来越自在,就像是自己的家一样。 例如,她在家总是不穿内衣。 「暮暮,我想了很久,我还是先搬出去好了。」深夜在卧房,沉晋烊语重心长,这阵子的他看起来特别憔悴。 能不憔悴吗?他为了跟向若暮赎罪,已经禁慾了好多天,就连碰触也是小心翼翼不敢造次,总是看着向若暮的眼色。可是在他的眼界之处,却随时都有另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在他面前晃,那单薄的白色上衣裹着清晰可见的两个乳尖,只盖得住臀部的衣襬,好像轻轻摆动就能看见底下的风光…… 想到这里,他的下身又忍不住硬了,他假装自然地换个姿势,用棉被盖住自己的下半身。 绝对不是因为他对别的女人有遐想,而且那个女人竟然还是老婆的姊姊……他只是因为禁慾很久,只是因为男人的基本生理需求而已。 「为什么?」向若暮问。 「上、上次……发生那种事,姊姊没有要搬走的意思,我也不敢再提,我觉得我先避开会比较好。」 向若暮发现了异常,她伸出小手鑽进被窝,一下子就摸到了沉晋烊藏在裤档下的硬物。 「想到姊姊就硬了吗?」她俯身在他的耳边轻轻呵气。 「不……不是……」时隔多天,最敏感的地方忽然被另一个体温包围搓揉,沉晋烊痛苦地闭眼,却捨不得移开身子。 「怀念上次跟姊姊做的时候?跟姊姊做比较爽吗?姊姊比我还要好吃吗?」 因为这段话而一下子清醒的沉晋烊,他一把抓住向若暮探进他裤档的小手,将她压制在身下,两隻大手分别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隆起的裤档就抵在她的腿缝。 「暮暮,我对那天真的没有任何记忆。」 向若暮仰躺着,看着沉晋烊眼里的讯息,「但是你却馋着姊姊的身体?」 沉晋烊拧眉,语气却是哀求,下身更用力地往她的腿缝顶,「暮暮,我们几天没做了,你姊姊又穿那样晃来晃去,对正常的中年男性来说,那是种酷刑。暮暮,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背叛你,你是相信我的吧?嗯?」 湿热的吻若在她的颈肩,泛起一股痒感,迅速地传递到两人身下紧贴的地方。 「那……那我也穿得跟姊姊一样?」 沉晋烊轻轻一笑,「你就算包得跟肉粽一样,我也会硬。」 俯下身轻啄着眼前人儿的额、眼、鼻,最后落在那红润的唇瓣,温柔地橇开齿缝,探入湿润的软舌,直到她被吻肿了,唇上抹了一层色气十足的水光。 向若暮半闔的双眼迷濛,下身不自觉地摩擦着越来越滚烫的硬物,沉晋烊迅速地拉下裤子,掏出已经绷紧的分身,隔着向若暮已经湿透的内裤,尽情摩擦着。 「别磨了……」她紧抓着他的肩,指甲都扎进了他的肌肤,可怜巴巴地呜咽着。 沉晋烊掀起她的上衣,熟练地解开内衣的扣子,两隻大掌覆上饱满的乳房,指缝间都溢出了乳肉,「暮暮,想要我怎么做?」他恣意地搓揉着,一下又一下地捻着乳尖。 「放、放进来……快点……」 向若暮轻喘着,终于得到许可的沉晋烊,伸出指尖探到她的腿缝,拨开内裤的同时,还故意揉压了几下花蒂,让她不自禁地抖了几下,淫液瞬间就沾满了徘徊在穴口的根物。 沉晋烊勾起笑,舔了舔唇,一个挺身,准备进入── 嗶哩哩──喀! 忽然传来大门开啟的声音,他忍不住缩了一下,恰巧在那瞬间埋入了前半段。 「唔!」向若暮的一声呻吟拉回了他的思绪,见眼下的人儿紧纂着床单,还在等待着,他忽然有了坏心眼。他跪坐着托起向若暮的腰,将她置在自己的大腿上,一个猛力向前。 「啊!」向若暮大叫一声,下一刻又意识到自己的鲁莽,赶紧摀住嘴巴。 沉晋烊俯下身吻着她的手背,「我想听暮暮的声音。」 「可、可是姊姊──!」向若暮还来不及说完,下身就被撞出一声又一声连绵的呻吟。 他轻揉地抽出,再猛力地进入,肆意地来回辗着内壁,她的呻吟声被撞得支离破碎,充斥在房内的各个角落。 不管是自己特别勇猛的分身,还是老婆比起以前还要更销魂的声音,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亢奋。 尤其是,在他看见停驻在房门外的影子自底下的门缝落了进来。 向若暮不知道沉晋烊怎么了,他的性慾比以前强烈好多,几乎每个晚上都要,她有时会在睡梦中发现身下被吸吮而高潮到清醒,有时会在指尖的撩拨下让腿缝氾滥成灾而甦醒,有时会在一下又一下的深入浅出中兴奋到直接去了。 「暮暮,对不起,我爱你。」 而每一次,沉晋烊都会温柔地吻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然后哄着她睡去。 还有另外一件事也让她有点在意,那就是沉晋烊对姊姊的态度,冷漠到让人有点不寒而慄,甚至直接把她当成了空气。 「晋烊,你跟姊姊有吵架吗?」深夜,向若暮又在沉晋烊的进入后清醒。 沉晋烊停顿了一下后,又开始有节奏地抽插,「没有。」 「那为什么──嗯!都……啊!都不理姊姊?──嗯!」向若暮轻喘着,她也不再藏了,每晚的呻吟声都肆无忌惮地喧嚣。 「跟她没什么话好说的。」他低哑着嗓子,低头吻上她的双唇,然后一路往下舔过她的颈肩,直到舌尖探到胸前挺立的红果,张口轻咬,惹得她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将花穴里的热物咬得更紧。 他满足地粗喘,下身使劲地前后摇盪,直到肉壁一阵抽搐,向若暮弓起腰,仰头叫了一声,两人温热的体液交融在花穴里头,春光荡漾。 「最近你们两个一到晚上就很火热喔。」早晨在餐桌上,向若曦甜甜一笑。 正在喝豆浆的沉晋烊被呛到咳了一阵,向若暮跟着慌张地帮他拍背,向若曦则抽了几张卫生纸准备擦拭他的嘴角。 「别碰我!」沉晋烊低吼一声,另外两人都吓到僵住了动作,他也后知后觉自己过激的反应,匆忙地起身,「暮暮对不起,我先去上班了。」 「看他吓成这样,真可爱。」向若曦望着刚关上的大门,又是一阵笑。 「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事?」 向若曦一手托着腮,一手拾起吐司,小嘴咬了一口边角。 「我对他什么都没做啊,暮暮。我只不过是……每晚在发洩自己的慾望时,没关门而已。」她极具色情地舔了舔沾在嘴角的果酱,「他大概是馋我的身子馋到每晚都要了你吧?」 向若暮一瞬间就衝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揪起她的领子,「你果然是个淫荡的贱货!之前我的那些男人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向若曦冷笑一声,「我这样对你?你怎么不想想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 「闭嘴!我想过几千万次,一直不懂酒量比我好的男人为什么会说他醉到没有意识!还有为什么我当时也昏睡了过去!」 「喔?为什么?你说说看啊?」 向若暮瞪圆着眼,揪着衣领的指尖已经发颤,紧咬的唇却怎么也无法张开。 向若曦扬起笑,一抹灿烂,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说啊,暮暮,怎么说不出口了?是因为你曾经也对我做过一样的事,所以说不出口了?」 第十章 「暮暮,我怀孕了。」 向若暮试着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因为姊姊正拿着拥有两条线的验孕棒,喜孜孜地递给她看;还有试着判断眼前所看到的画面,因为沉晋烊正坐在姊姊的旁边,轻抚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是从哪里开始出错的? 是从上次深夜的欢爱,她刻意而沉晋烊也默许不关的门?还是沉晋烊故意在姊姊面前深吻她,刻意发出色情的吸吮声?或是从上次她和沉晋烊在浴室开战就正对着门口,让姊姊从卧室一走出来就能看见这片光景? 啊不对,是那次吧,是那次夜晚,姊姊走进他们的卧房,越过了那条线,打破了这一切微妙的对峙,就像现在一样,姊姊一句话,打碎了他们一直维持的三人行默契。 就像现在,他们两人看着手里那张黑白的超音波照片,幸福的相视而笑。 美好的像是一家人一样。 「暮暮,你看,可爱吧?」向若曦勾着向若暮的手臂,将照片晃在她眼前。 向若暮忽然一阵噁心,挥开了向若曦的手,她失去重心跌坐在地,呻吟了一声。 「暮暮,你在做什么!」本来走去厨房想帮向若曦倒杯温水的沉晋烊,听见声响后立刻衝了过来,连忙扶起她。 「晋烊,我没关係。」向若曦抓着沉晋烊的衣角,整个人倒在他的怀里。 真是荒唐的一幕,自己的老公正抱着自己的亲姊姊,温柔地放到沙发上。 向若暮掠过他们,回到卧室后,用力地关上了门,发出一声巨响。 倒数五秒,五、四、三、二…… 「暮暮。」沉晋烊的声音随着开门声一同响起,向若暮还背对着门,却扬起了笑。 温热的怀抱一下子就罩住了她,还有落在她耳畔的吻,「暮暮,你知道我只爱你一个人吧?」 向若暮转身面向他,轻抚着他未刮乾净的鬍渣,「我知道,因为是我准许姊姊加入的,也是我求你留下小孩的。」她仰头吻上他的唇,「我都知道你是爱我的。」 像是得到了认同和许可,沉晋烊一把抱起她,撑开她的大腿,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探进她衣服里,覆住胸前的柔软,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献上了深吻。 两人光裸的下身,沉晋烊的硕物不断磨着那已经湿润的花核,她轻喘着,不由自主地摆动身子迎合着。 「暮暮,你真的越来越主动了……」他哑声道,唇轻啜着她迎上的乳尖,抓住她的两边臀瓣,对准穴口,长驱直入。 「啊!」一瞬间衝上的快感让向若暮满足地闭眼大叫一声,待她睁开眼时,正好和站在门口的人对上了眼。 「我知道你只爱我一个人。」她紧贴在他的耳边呵气道,挑衅地看向门口旁的人,嘴角扬起了更欢快的角度。 粗壮的那根不断来回搔刮着她的内壁,她像隻任人宰割的布娃娃,被他托着臀瓣上下撸动,一而再地撑开幽穴。 「晋烊……你躺……躺下来……」向若暮娇嗔,小手压着沉晋烊的胸膛,示意他往后躺下。她还坐在他的身上,他还待在她的花穴里。 向若暮对着门口的人看了一眼后,便两手往后撑在沉晋烊的大腿上,用着自己的节奏和喜欢的角度,取代成为主动的角色。 从主动变成了被动,沉晋烊闭眼享受,好几次都差点因为向若暮的扭拧,差点就去了。 游走在云端边缘的他,还未回魂,胸膛就被一股重量压上,模模糊糊地睁开眼,便嚐到了一嘴腥咸味。 向若曦不知何时裸着身,两条腿就跨坐在他身上,小掌贴在他的胸膛,而他的面部上方就正对着花穴的入口──那个之前他每天晚上都在门外偷看的花口。 「晋烊,你是不是又变大了?」向若暮的声音将沉晋烊从思绪里瞬间拉了回来,他猛然回神,就着眼前花丛稀疏的毛发缝隙看去,先是两颗垂涎欲滴的山峰落入眼帘,才看见还坐在他下身的老婆。 「暮暮,是因为姊姊突然──」话还未说完,沉晋烊的嘴就被一口腥咸堵住,他吓得倒抽一口气,反倒让头顶上的人一阵颤慄,又洩了一滩,流进那开闔的嘴里。 「晋烊,叫我做什么呢?」坐趴在他身上的向若曦挺起腰间,低头看向沉晋烊。 下身的老婆还在享受着她自个儿深入浅出的节奏,头顶上老婆的姊姊也是按着自己的频率碰着他的唇,无法动弹的沉晋烊,忽然有种自己是她们姊妹俩的情趣玩具。 从何时开始他已经习惯这个模式了呢?是从那天深夜偶然看见姊姊正在自慰的模样吗?还是更早之前因为姊姊不穿内衣的样子已经深根在他脑海里?原来他在不知不觉中就精神出轨了吗? 之前的每个夜晚,他总是无法克制自己去浴室上厕所,不管是真的内急还是假的小解,他都会按下冲水钮,水花哗啦哗啦响彻夜幕,然后当他踏出浴室的门,就会看见姊姊半掩的门扉透出光亮,细碎的轻喘声自门缝溢出,鑽进他的耳里,再窜到他的下身。 他知道姊姊是故意的,因为那张开的大腿就正对着门口,迷濛的眼神就落在他的眼底。 就像是戒不掉的毒癮,他只能每日每夜疯狂要他自己的妻子,缓解自己快衝破理智的慾望,他知道那女人的目的就是要製造他们夫妻之间的间隙,所以他每夜都要让那女人知道他有多爱他的妻子……上次喝醉他已经犯错过一次,绝对不能再犯了,太不甘心了,怎么能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听上次的说法是有射在里面,即便没记忆了,但那也表示他的身体有嚐过了,这样应该就够了吧…… 直到理智就快达到临界点的那个深夜,他在跟妻子求爱时,她下床想关上敞开的门,他的恶趣味却突然攀上心头,就这么抱起自己的妻子,托着她的臀瓣靠在门板上,阻止她关门,然后每一下都进到最深处,撞得门板碰碰作响、撞得妻子呻吟连连。 预想到的人影出现了,却是冷若冰霜,手里还拿着嗡嗡作响的跳蛋,在还来不及注意的瞬间,就塞进了妻子敞开的后花园。 妻子感受到忽然的刺激,全身倏然绷紧,连带还埋在她穴道里的硕物也猛然绞紧,抱着的两人一下子就一起去了。他拔出后还在恍惚的瞬间,就看见那女人冷着脸,继续把跳蛋塞进妻子汩汩流淌的花穴。 他都要忘了,那女人是个会侵犯自己亲妹妹的变态,而她的妻子身受其害。 不知哪来的勇气和想法,他一个翻身就将姊姊压在身上,大手胡乱地搓揉着她的花核,她满脸惊慌,更多的却是兴奋,甚至拱起腰想让自己的身体更加靠近,他深入更多的指节,将她的内壁搅得一塌糊涂,也将她的叫声切得乱七八糟。 他想狠狠教训那女人,她还不是几根手指头就能支配了?还不就是想被他操的贱── 一有这个想法,沉晋烊猛然回神,发现自己的下身又滚烫了起来,此时的姿势还正好抵在姊姊湿润的小缝,他吓得想退开,却在下一刻看见从自己身后伸出来的一双小手紧握住他的硕根,就往姊姊的花穴挤进,一方想进去、一方想含住,他的热烫迅速地就被吸了进去,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气,还没釐清好现况,就被身后紧抱着他的妻子引导着他前后摆动下身。 眼下进入的是妻子的亲姊姊,是那个他每晚无法克制去偷看的花穴;深后紧贴的是自己的妻子,因为跟着他的动作摇摆,硬挺的乳尖也一下又一下刮搔着他的后背。 这一切都太刺激又太虚幻了,他没几下就射了,但他没想到,那姊妹俩还没被满足。 那是他第一次体会什么叫做精尽人亡。 从那次之后,三人行成为了他们的日常,而他竟然默默接受了。 他果然……也是个变态吗? 第十一章 跟姊姊做的时候,沉晋烊都会带套,即便是在激情的交缠时,他还是会忍住,沉着地撕开保险套再进入。 每次他们俩做的时候,向若暮都会在一旁看着,沉晋烊也每次都会先用眼神和她确认后,才会回应姊姊的发情。 明明是这样的啊,但为什么却是姊姊怀孕了呢?照怀孕的时间推算,就是酒醉的那夜,唯一没带套的那次,竟然一次就中了? 那她呢?他们自从结婚后就没带过套,做的频率也比姊姊多了无数次,怎么她的肚皮就没动静呢? 向若暮独自坐在妇產科的诊疗室外,看着那张黑白的超音波照片,周围走过一对又一对怀着身孕的夫妻。 已经陪姊姊来过好几次的產检,只有在第一次的时候她有跟着沉晋烊一同进房,后来她都拒绝入内,独自坐在外面等候。 「姊姊,这是给向若暮妈妈的一些资料,再麻烦你等等拿给她喔。」护士将手里的资料递给向若暮后离去。 向若暮看着那叠资料上的名字正是她本人,但那份却不是给她的。 因为姊姊是冒用她的身分掛号和领妈妈手册的,长相神似的两人,医护人员根本就没发现异状,说到底,有谁会怀疑那个女人是她的亲姊姊还怀着她老公的孩子呢? 说笑的声音自忽然敞开的门缝传了出来,向若暮抬头,便看见沉晋烊扶着姊姊的腰,和医生说笑着,一同走了出来。 「下个月就是最后一次產检了,你们只要放宽心准备当新手爸妈就好。」医生慈蔼地笑了笑。 「谢谢医生。」沉晋烊和姊姊道谢,目送医生离开后,两人都盯着手中刚出炉的超音波照片,笑得灿烂。 向若暮心头一拧,任谁看了都是一对刚新婚的小两口即将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就如同这里来来往往的夫妻一样。 她觉得自己好像外人。 「姊姊。」一声低喃瞬间打碎眼前建立起的幸福氛围,沉晋烊识相地抽回搁在向若曦腰上的手。 「暮暮你看。」向若曦一见到妹妹便扬开笑,拿着超音波照片靠在她身旁,「產检了那么多次,今天终于知道她的性别了,是女婴喔。」 旧的那张超音波照片还纂在向若暮的手里,眼前却又出现了新的一张,那上头看不清的影像里,拍到了双腿开开的胎儿影像,确认那中央没有突起的小辣椒。 「嗯。」向若暮淡淡应了一声,便逕自迈步,沉晋烊跟在她的身旁,三人一同走向停车场。 身为正宫的向若暮理所当然地坐到副驾驶座,眼神总是不经意地瞥见坐在后座的姊姊,然后定格在她隆起的孕肚上,若有所思。 这一切,沉晋烊都看在眼里。 「暮暮,对不起。」回到家,两人进卧室后,沉晋烊牵起她的手,低喃。 向若暮抬手抚上他的脸,扬起淡淡的笑,「不是你的错。」 沉晋烊低头看不清神情,他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拥住向若暮,一切尽在不言中。 向若暮知道沉晋烊一直都很喜欢小孩,甚至比她还要期待新生命的到来,所以当他们决定结婚后,却做了很多迎接新生命的准备。 没想到,如今他们期待的新生命,却在别的女人的肚子里。 沉晋烊得知的当下,心情是复杂的,因为他所思考的问题,都和向若暮相同。 怎么会一次就中了?怎么会这么多次都没动静? 没有思考的太久,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提议把孩子拿掉,因为就现实层面来说,这小孩生长在他们这段畸型的关係之中,太可悲也太无辜了,再加上他的妻子自始至终都是向若暮,他不希望这个孩子的存在会伤害到她。 向若曦张皇失措,转而求妹妹允许自己生下这个孩子。 「就留下吧。」当向若暮说出这句话时,她竟意外地感到虚荣,因为这就好像她是这段关係的主导者。 对于沉晋烊来说,明明爱小孩的他,竟然愿意顾及她的感受而不要孩子;对于向若曦来说,明明每次都高傲地抢走她的每一任男友,却愿意为了留个孩子而向她求情。 「暮暮,可是孩子出生后要怎么办……」沉晋烊无法掩饰的担忧,都被向若暮堵住。 「没关係,因为她是姊姊啊。」 沉晋烊深知一切都毫无逻辑又极致荒唐,却还是默默接受了,就如同他当初接纳了他们夫妻的性爱关係中再多一个人。 「暮暮。」挺着大肚的向若曦站在门外,看向正在相拥的两人。 「怎么了?」向若暮退开身,走到向若曦面前,「刚產检完,不是说要睡一下?」 向若曦的指头彆扭地缠着衣角,咬着下唇欲言又止,一双眼不时飘向她身后的沉晋烊。 向若暮一瞬间就看懂了,「想要?」 向若曦轻点头,双脚不自觉地磨蹭,「我睡不着……可不可以把晋烊借给我?」 「不行,会伤到孩子。」沉晋烊率先开口。 向若曦绝望地抓住向若暮的手,她已经关机九个月了,跳蛋早已无法满足她,「那用、用手就好?」 看着自己的姊姊对自己苦苦哀求,她不自觉地抬高下巴,摆出胜利者的姿态。 「用嘴巴,我要在旁边看。」说完,她便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等着眼前的两人动作。 沉晋烊瞥了一眼向若暮后,便扶着向若曦坐在床沿,跪坐在地上,轻柔地掀开她的裙摆,将她的底裤缓缓褪下。 已经着急的向若曦微喘着,她的双腿掛在沉晋烊的肩上,一手向后撑着,一手不自觉地将沉晋烊的头压向她的腿缝,然后在一次又一次的吸吮声中,再叠上自己的呻吟声。 看着这画面的向若暮,身子忍不住躁热起来,从她这个角度看去,正好正对着向若曦的花口,每当沉晋烊歪头改变姿势时,那花口就在她眼里一览无遗,潺潺的流水流淌而下。 耳边传来姊姊销魂的娇嗔,她想像着那吸吮的动作,淫液流进她的齿缝间,窜过她的喉头,直达发热的下身,自己的花穴也跟着一颤一颤的,直到姊姊一声浪叫,向若暮也瞬间去了。 只要再忍一下……只要等到孩子出生后…… 「暮暮。」粗哑声落在她的头顶,她回过神,抬眼就看见满眼腥红的沉晋烊,挺着硕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还来不及反应,她被掰开的腿就掛在他腰上,俯下身挺进,恣意摇荡着。 向若暮的呻吟声被撞得七零八落,她抱着沉晋烊的脖子,越过他身后便看见从高潮中醒来的向若曦,紧盯着正在交和的他们,自己又手淫了起来,三人的呻吟喘息和交缠的撞击声层层交叠,自从向若曦怀孕后,他们就停止了三人模式,此刻的景象让向若暮一瞬间就洩了。 「你爱着姊姊吧?」轻柔的低喃响在向若暮的耳边,她不自觉地缩紧甬道,让埋在里头的硕物抽搐了几下,「每次姊姊在旁边,你的身体都特别敏感。」 才不是……她只是因为觉得自己终于支配了一切,她不再是第二顺位…… 向若暮想反驳,却只能任由自己被高潮的浪淹没,抵达云端。 女婴出生的那天,向若暮就后悔了,后悔当初说出要留下的那句话。 「暮暮,你看!她的胎记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胎记、一模一样的位置,甚至是提早出生,竟然和她同一天的生日。 刚出生还未睁开眼的女婴,在向若暮靠近时,忽然扬起笑。 向若暮一阵悚然。 她都要忘了,她曾经是大人口中那被诅咒的女婴。 第十二章 向若暮做了一个美梦,梦里的她脸上白净无瑕,那抹红色胎记失去了踪影,而她还是爸妈最疼爱的独生女,集宠爱于一身,她也在适婚年龄之时认识了后来的老公,那是沉晋烊的脸。梦里她成功守住了多年珍藏的处女膜,就只为了献给她最爱也最爱她的那个男人。 一切都太美好了。 「暮暮,我想跟你介绍一个人。」梦里的沉晋烊边说边打开家里的门,然后走进了一个身型与她相似的女人,「暮暮,她从今天开始可以跟我们一起住吗?」 「什么?」向若暮的疑惑还没缓解,就见眼前的两人唇舌交缠,从前只望着她一人的沉晋烊,此时眼里却只装得下那个女人。 女人拥着沉晋烊,指尖紧紧地嵌入他的肩颈,脸上尽是欢愉。 「暮暮。」女人越过沉晋烊的肩看向她,她这才发现那女人有着和她相似的脸庞。 怎么可能?她明明是独生女! 「暮暮,这个才是你。」那女人递给她一面镜子,朝她甜甜一笑。 才刚照到镜子的一角,向若暮就被镜中的景象吓得尖叫,手中的镜子摔落,碎成一地。 「那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那块东西!」向若暮大声反驳,却在地上碎落的镜片中看见更多的自己,更多的拥有红色印记的自己。 「暮暮,你忘了?」镜片中映出第二个人影,那与她相似的脸孔扬起笑,轻轻掀开她的瀏海,让那抹红色印记更加清晰地落在镜中。 直到那声缠绕她多年的话语又再次缠上她的心头:「你是仿造的啊。」 向若暮惊声尖叫,瞬间从梦中醒来,昏暗的天花板顿时落入眼帘。 「怎么了?做恶梦吗?」身旁的沉晋烊被吵醒,担忧地看着她。 「晋烊,我、我看起来怎么样?我的眉毛这块有红红的吗?」向若暮坐起身,浑身颤抖地拨开自己的瀏海。 沉晋烊打开床头柜的小灯,仔细端详着那块白净的额角,心中顿时知晓向若暮做了什么样的梦,低头吻上她的左眉处,「你已经除掉将近三年了,记得吗?那道胎记已经完全看不见了,是我跟你一起去的。」 逐渐冷静下来的向若暮,终于想起三年前刚出社会后的第一笔薪水,就花在医美诊所的雷射疗程上,除掉了左眉处的红色胎记。 「没事了,嗯?」沉晋烊将她拥入怀里,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 这里安静了下来,另外一头却传出宏亮的婴儿哭声。 「日日哭了,我去看一下。」沉晋烊翻身下床,向若暮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角。 「不要去!」 「日日只要我哄,很快就不哭了,这样你才不会被吵到无法入睡,嗯?」 向若暮没有回答,却轻轻地松开衣角,沉晋烊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后,离开了房间。 婴儿的哭声很快就静了下来,向若暮鬼使神差地走出房间,一下子就从另一间房敞开的门缝中看见里头的人影,向若曦紧贴着沉晋烊,两人逗弄着婴儿,幸福洋溢。 因为直衝的愤怒而颤抖的手,正要推开门时,躺在婴儿床的女婴忽然转头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向若暮愣在原地,直到看见女婴缓缓扬起笑,嘴角越来越裂,逐渐变成血盆大口──『你是姊姊的替代品!』 向若暮倒抽一口气,跌坐在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日日……不,那个女婴!那个女婴刚刚说话了!她竟然会说话! 「暮暮,她才刚出生没几个月,不可能会说话的。」才刚哄睡婴儿,沉晋烊一回房又要哄着胡言乱语的向若暮,好不容易搞定她后,天也亮了,他一夜未眠。 似乎就是向若暮做的那个恶梦成了开端,他们三人之间一直以来都维持良好的平衡关係也濒临崩盘。 一直都身为主导者的向若暮忽然变得神经质,无时无刻都黏着沉晋烊,只要一看见向若曦和他站在一起,她就会莫名地歇斯底里,而每当响起婴儿的哭声,向若暮就会满脸惊恐地喊着婴儿在说话、婴儿在骂她、婴儿在嘲笑她……家中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听到了吗?她在笑我!她笑我是冒牌货!」向若暮躲在被窝哭喊,与外头婴儿的哭声互相交织。 「暮暮,日日不会说话,那只是婴儿的哭声而已。」沉晋烊柔声安抚,吵杂的周围闹得他头痛欲裂,他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 四周逐渐安静了下来,向若暮终于入睡,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到浴室洗了把脸。 「要来看看日日吗?」向若曦不知何时站在浴室门口,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版上衣,「暮暮睡着了吧?」 「嗯。」沉晋烊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跟着向若曦一同走进她的房间。日日安静地躺在婴儿床上,挥舞着短小的四肢,看见沉晋烊后,忽然就扬起笑,他像是得到了疗癒。 「你看,她认得你呢。」向若曦自然地搂着沉晋烊,胸前凸起的乳尖就紧贴在他的身侧。 忽然渡过来的体温和柔软,让沉晋烊顿时僵住了身子,他在那刻就马上理解了一件事:她没穿内衣。 「我的身体也认得你呢。」向若曦抓着他的大掌覆在自己胸前的柔软。 连日来的疲惫在那瞬间似乎都得到了慰藉,沉晋烊甚至累到没有力气推开她。 其实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向若曦只是把他当作洩慾的按摩棒,他也知道之前向若曦还没怀孕的时候,她们姊妹俩就常常趁他不在家时,一起在向若曦的床上交缠。 他知道,他全都知道,他知道为什么向若暮同意让向若曦加入成为他们夫妻间的第三人。 第一次在没得到向若暮的允许下,他主动揉了向若曦的胸乳,主动吻了她的唇,主动探进她的花穴,他感到紧绷的身体得到了释放。 之前每晚的偷窥、向若曦每晚对他的门户大开,他望着那幽暗却多汁的花穴,想了几千万遍那晚喝醉时的状况,却怎么也拼凑不出记忆,他怎么会对这中间过程没有任何印象?为什么只有射完后拔出来的印象?那花丛刚进入时是什么模样?肉壁的形状又是如何让他嵌入? 也许他一直都渴望着这一切,才默许了这荒唐又畸形的关係吧? 他将向若曦压在墙上,将她的一条腿掛在他的手臂上,积纂多日的下身已经硬到不行,在花穴外恣意磨着,直到蜜液沾染整根壮硕,他才橇开花口,挺身而入。 进入的瞬间,记忆好像回溯了一些,纵使他和向若曦做的次数不像向若暮那样频繁,这个为他门户大开的花穴还是记得他的形状。 想到这里,沉晋烊全身就来了精神,迫切地撞着,像是要把眼前的人撞得粉身碎骨。 向若曦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沉浸在情慾的两人甚至都没发觉耳边响起的婴儿哭声。 「闭嘴!」忽然大吼的向若暮撞开门板,恶狠狠地瞪着婴儿床上的女婴。 向若曦和沉晋烊吓地倒抽一口气,拔出的煞那,两人都洩了一地。 终于发现异状的向若暮抬眼望去,见眼前两人光裸着身子,都沾上了彼此的液体。 「暮暮,不是这样的……」沉晋烊口乾舌燥,摀着自己软了一半的下身。 婴儿的哭声忽然转为犀利的笑声,向若暮吓得又是一阵惊叫,「你听到了吗?她在笑!」 「暮暮,日日没有在笑,她只是被你撞门的声音吓到了……」 她想起来了,在孩子还没出生前,她们姊妹俩就说好生出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就叫单名「日」,取自她们两人名字中都有的「日」字。 向日暮忽然扑往向若曦,狠狠掐住她大吼:「这跟我们当初说的不一样!那是『你们的』日日,不是『我们的』日日!当初说好是我要怀孕,你不能拥有别人的孩子!」 「暮暮住手!你到底在说什么?」沉晋烊使劲掰开向若暮的手,惊慌地望向满脸痛苦的向若曦。 『你是姊姊的替代品!你永远都是个冒牌货!』女婴的声音再次贯穿耳膜,向若暮吓地松开了手,随即响起向若曦疯狂咳嗽的声音。 「闭嘴!」向若暮摀住耳朵,转头瞪向笑得血盆大口的女婴。 『我有跟你一模一样的胎记、一模一样的生日,我会彻底取代你,我们三个会成为真正的一家人,而你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向若暮发狂似地扫落身旁的东西,发出巨响,婴儿的哭声越来越猖狂。 「暮暮!你怎么了!没人在说话啊!」 『你是姊姊的替代品!你是冒牌货!你是仿造品!』 向若暮发了狂,一把攫住女婴的脖子── 「闭嘴!!!!!!」 第十三章 向若暮第一次感受到「喜欢」的情感时,是十三岁。 她还记得那个男生的模样,不起眼的呆瓜头、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走路的时候总是驼着背,在教室里安安静静的,彻底降低自己的存在。 就跟她一样。 她开始注意那个男生用什么顏色的笔做笔记、去福利社都买了什么东西、睡午觉的时候喜欢侧哪一边、鞋子打的是什么结、午餐喜欢先吃饭还是菜? 她全部都要跟他一样。 在第一次段考结束后,班上的座位大洗牌,他竟然和她成了邻座。 那段日子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没有被搬到走廊的课桌椅、被丢到水沟的作业本、被塞在垃圾桶的书包、被垃圾堆满的抽屉、被各种污秽字眼写满的教科书、被脏水淋湿又揉烂的考卷……甚至没有会衝来班上保护她的姊姊,因为姊姊读的是另一所高中。 他们除了偶尔交换考卷批改时会交谈几句,大多时候没有任何交集,但向若暮不在乎,光是这样能和他并肩而坐,她便感到足以。 那天午休,向若暮还记得她做了一个美梦,她和那个男孩牵着手正在散步,就连午休结束的鐘声响起结束了这个梦,她醒来时的嘴角还是上扬的。 「你的头还好吗?」男孩忽然问她。 「什么?」她感到慌张,因为这是男孩第一次主动跟她搭话。 「你额头这里红红的,受伤了吗?」男孩指着自己的额头询问,眼神也盯着她的左眉。 她感到血液瞬间逆流,脑海忽然浮现刚才那段美梦,硬生生响起碎裂的声音,就砸在她眼前。她惊慌失措地拨着刘海,恨不得此刻有个地洞能让自己躲进去。 男孩见她低头不语,便也没有再追问,直到上课鐘声响起。 整个下午向若暮都魂不守舍,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男孩囚禁的人质,因为对方握有她的把柄,让她动弹不得。 果然美好的日子都只是幻想吧?果然那些她快遗忘的地狱终究还是会到来吧?果然……她不配拥有幸福吧?会不会到了学校就发现桌椅被搬到走廊了?还是垃圾又堆满了抽屉?还是教科书里写了一堆辱骂的字眼? 不断膨胀的焦虑让向若暮整晚都无法闔眼,她开始害怕明天的到来。 直到走到教室,发现竟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很害怕让别人看到吗?」男孩在她入座后开口,她又是一阵惊慌,双手按着瀏海,就快要哭了出来。 「是胎记吧?别担心,其实我也有,只不过是一颗痣。」男孩撩开自己厚重的呆瓜头瀏海,就在他额头的正中央有一颗黑痣,「小时候都被嘲笑是观世音菩萨,烦死了。」男孩罕见地流露出厌烦的表情,然后拨松瀏海再次遮盖住,「你也是因为这样才这么害怕?」 向若暮点点头,「但是你的痣看起来很有男子气概。」 男孩愣了愣,随即噗哧笑出声,向若暮也尷尬地笑了笑。 「你也是,你的胎记很漂亮,而且还是我很喜欢的红色喔。」 心跳声骤鸣,向若暮整个脸蛋红透,还被男孩嘲笑整个脸都变成了胎记。 自从那次之后,两人像是共享了秘密,交集越来越频繁,甚至放学的时候相伴而走。 「暮暮!」远方熟悉的身影和声音靠近,向若暮抬头便看见姊姊的笑顏。 「姊,你怎么会来?」向若暮下意识地挡在男孩面前,她不想让男孩看见姊姊。 「我们学校今天运动会提早下课,我就想来找你,等等一起吃晚餐。」姊姊一手搂着向若暮,发现了站在一旁的男孩,笑容顿时僵住,「这……是你同学?」 「您……您好。」男孩靦腆地笑了笑,向若暮发现他的耳朵都红了。 「姊姊,我们快走吧。」向若暮迅速地和男孩道再见,拉着姊姊的手快步离去,回头瞥了一眼男孩,果然发现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姊姊的背影。 老天爷是不是真的很讨厌她过得太好? 「你姊姊真的很漂亮耶,就像电视上的明星一样,她有男朋友吗?」隔天到学校,男孩对她劈头就问。 向若暮低着头,摇摇头。 「不过你跟你姊真的长得很像耶。」 向若暮不敢置信地抬头,第一次听到不同的评语,甚至还是从喜欢的人口中说出,她开新得就快要飞上天,「真的?你真的觉得我和姊姊长得很像?」 「嗯,五官满像的,但就是感觉不太一样,该怎么说呢……」男孩搔着下巴歪头思考,向若暮等待的时刻只听得见耳边轰然作响的心跳声。 「啊!就是那种感觉,就像是你姊姊是真品,而你是仿造品一样。」男孩指着自己的左眉,开朗地笑着,「毕竟你有这个嘛!」 空气像是静止了,向若暮也觉得她的时间就在那一刻停留了,直到好多年过去,她觉得自己都还无法往前。那个男孩真的一直囚禁着她,只是那人已经离开了,她却还无法挣脱那些枷锁。 后来跟那个男孩断了交集,分班以后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陌生人,就在向若暮逐渐淡忘这段过往时,她发现姊姊交男友了。 就在离育院不远处的公园,她看见姊姊和一个平头的男孩子在接吻。 凭什么?凭什么姊姊这么轻易地就能得到男人?她要让姊姊体会什么是生不如死! 整整一周她都没和姊姊搭话,心里盘算的计画全都准备待续后,她终于对姊姊露出了笑。 「怎么了?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姊姊接过向若暮泡好的茶,看见她的笑容后松了口气。 「对不起,是我不懂事,只是突然知道姊姊交男友了感到不知所措。」 「没关係,我不会在意的,因为我是姊姊嘛!」姊姊宠溺地揉着她的发,「不过我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好睏……」 向若暮的嘴角微微扬起,「安心睡吧,醒来后你的世界就不一样了。」 姊姊缓缓闔上双眼,窗外正好下起了大雨。一切都如向若暮计画的那样顺利。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雨还是没有停歇的跡象,室内一片昏暗,只有向若暮的剪影在窗前来回穿梭。 刺眼的闪电劈开天空,照亮了窗前的身影,一个白皙的胴体静静地躺在床上,双手却被高高举起绑在床头围栏。伴随而来的雷声骤响,床上的人儿吓得惊醒,下一刻却被自己的模样吓得惊声尖叫。 「我怎么在这里?我的衣服呢?放开我!」姊姊拼命挣扎,双脚却被另一个人的重量压得动弹不得。 「姊姊懂被喜欢的人毁了一切的感觉是什么吗?」向若暮的脸孔自阴影中浮出。 「暮暮!发生什么事了?你要做什么?快点放开我。」 「姊姊你不是喜欢我吗?」向若暮的一番话让姊姊瞬间安静下来,「你不是每晚都偷看我的乳头自慰吗?不是还偷闻我的内裤吗?」 姊姊的脸被月光照得发红,「不……不是的!我没有!你……你误会了!」 向若暮从一旁拿起一根红色的按摩棒,按下开关后,发出嗡嗡作响的震动声。 「姊姊,你知道女人的高潮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吗?」向若暮有意无意地将按摩棒靠近姊姊一颤一颤地花蕊,「既然我被我喜欢的人毁了,那姊姊也要被喜欢的人毁了才公平吧?」 「暮暮……不、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你先放下那个东西!」姊姊蠕动着身子,嘴里说着抗拒的话,下面的嘴却流出了花液。 「姊姊只要被毁了,就再也不是完美无瑕的陶瓷了。」向若暮在姊姊耳边轻声说着,然后将按摩棒紧紧地按在姊姊湿润的花核。 雨下得越来越大,姊姊瞬间响起的尖叫声和窗外的雷鸣交叠,交织出一首美妙的乐曲。 向若暮望着这一幕,内心一直感到空洞的地方迅速被填满,她没发觉自己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姊姊在这一刻成了她的俘虏,姊姊的第一次,是属于她的。 第十四章 向若曦意识到自己对妹妹有其他想法时,是十六岁。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只是看着妹妹熟睡的脸,也能让她的下腹难耐。她无法克制自己每晚偷掀妹妹的衣服,只为了看一眼那让她着迷的粉红色。触碰着自己湿润的花核,她甚至开始想像妹妹身下的祕密花园会是什么样的光景?会不会也是粉红色的? 「嗯──」向若曦轻声低喃,更多的花蜜自幽穴涌出。 她又看着妹妹的乳头、想像着妹妹的祕密花园而高潮了。 她闭上眼享受着高潮时刻的欢愉,却又在下一刻迎来强烈的罪恶感和空虚感。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觉得自己是个噁心又丑陋的姊姊。 她想到了唯一的办法,那就是想尽办法让自己忙碌,最好忙到回家倒头就睡,所以她将她放学和假日的时间,全都排满了打工,也藉此和妹妹减少接触。 十七岁那年,有个男孩跟她告白了。 她还记得对方留着一颗平头,笑起来会露出六颗洁白的牙,但实际长什么样子,她已经忘了。 刚刚好出现的男孩,让她坚信一切都会回到正轨,她会谈一场平凡又普通的恋爱,也会慢慢淡忘对妹妹那不明所以的感情。 她试着在男孩身上找寻在妹妹那边產生的性慾,却在一次次的碰触之中感到越来越失望。 她渴望妹妹。 那天在育幼院附近的公园,男孩吻了她,她也是在那一刻认清自己的心意,下定决心要分手,没想到却被返家的妹妹目击了。 妹妹整整一星期不和她说话,她感到不知所措却又无能为力,这时候繁忙的打工反而加深了两人之间的隔阂,她开始害怕妹妹离她越来越遥远。 每晚都忙到将近半夜才回来,今天妹妹又先睡了,跟以往一样留了一盏小灯给她。 向若曦放轻脚步拿好换洗衣物后到浴室洗澡,洗完后将脏衣服放进门旁的洗衣篮,提着篮子到外头的洗衣机准备洗衣服。之前都是妹妹会拿去洗,但也许妹妹为了跟她赌气,这次便丢给她洗。 抬起洗衣篮的当下,一阵汗味和香味扑鼻而来,向若曦的心跳忽地漏了一拍。 闷热的夏天、堆了一个礼拜的衣物、代表着污渍的顏色。 是妹妹的味道。 洗衣篮的网洞能够清楚窥见里头的衣物,向若曦鬼使神差地将手伸了进去,拿走刚才她叠在上面的自己的脏衣服,妹妹的衣物瞬间映在眼前。 是白色的……上头还绣有一个粉色的小蝴蝶结…… 心跳声在耳畔边逐渐壮大,她颤抖着手拾起了那条内裤,那条妹妹的内裤。 颤抖着指尖抚过私密处的内衬,还湿湿的。 大脑还来不及思考,身体下意识的动作就立刻做出了反应。 「嗯──」向若曦深吸一口气,腥咸的香气瞬间满溢鼻腔,她的下身顿时湿了一片。 下一刻回过神来,羞耻感和罪恶感攀上心头,向若曦夹紧双腿,用最快的速度将洗衣篮的衣物全倒进洗衣机,按下洗衣钮后便快步回到房间。 妹妹熟睡的呼吸声起伏在暗夜,她悄悄进到浴室,将马桶盖盖上后坐在上面,一颗心狂跳不已。她掀开自己的裤头,抽出刚才偷偷塞进的妹妹内裤,白色的棉料一角沾到了些许她的蜜液,她的花核又瞬间一紧。 她微微喘着气,感受到全身的细胞都正在颤抖着,她将整个脸埋进那见白色底裤的内衬,鼻尖还能感受到冰凉的湿气,她狠狠地深吸一口,再小心仔细地嗅着每处,另一隻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到自己的花核,正按压着自己的敏处。 「啊──」她忘我地轻声呻吟,探进自己幽穴的手越来越急促,鼻尖是她妄想许久的妹妹味道,脑海是她疯狂迷恋的妹妹乳尖,浪潮一层一层被堆起,直到她被推往慾望的浪尖,她的腰瞬间拱起,指尖向外绷直,垫在地板磁砖上像是要跳一曲芭蕾舞,接着迎来身下的氾滥成灾。 她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昨夜的高潮让她对妹妹的愧疚感更加深,她心想妹妹不理她也好,就这样保持着距离,总好过哪天被妹妹发现的恐惧跟尷尬。只要还能望着妹妹就好。 「姊姊,我泡了奶茶,要喝吗?」那天打工完的深夜回家,妹妹一反常态的还没有睡。 「怎么了?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向若曦欣喜若狂地接过妹妹泡好的茶,瞬间忘却要和妹妹保持距离的想法。 「对不起,是我不懂事,只是突然知道姊姊交男友了感到不知所措。」见妹妹低头道歉,向若曦心疼地揉着她的发。 「没关係,我不会在意的,因为我是姊姊嘛!」她喝下妹妹亲手为她泡的奶茶,嘴角笑着,连心头也是暖的,她果然这辈子都无法放弃妹妹吧? 本想仔细品尝的向若曦,却因为太过兴奋而一口乾完,或许是太幸福了吧?她开始感到脑子有些昏昏沉沉。 「不过我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好睏……」妹妹的身影在她眼前逐渐模糊,她还在想着她都还没有洗澡不能躺到床上之时,听见了妹妹呢喃了几句,但她还没来得及听清,便失去了意识。 雨声缓缓入耳,向若曦的意识还有些迷离,身上感受到一股重量。 轰隆──! 向若曦吓得几乎要跳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在床头,而她身上感受到的重量,正是因为妹妹就坐在她的腿上。 意识终于回归本体,透过窗边的月光,向若曦这才发现自己光裸着全身,吓得倒抽一口气。 「我怎么在这里?我的衣服呢?放开我!」 「姊姊懂被喜欢的人毁了一切的感觉是什么吗?」妹妹的脸孔自阴影中浮出。 「暮暮!发生什么事了?你要做什么?快点放开我。」向若曦拼命挣扎,想到自己全裸在妹妹面前,她就羞耻到想自我了结。 「姊姊你不是喜欢我吗?」妹妹的一番话让向若曦瞬间安静下来,怎么办?被发现了吗?要被妹妹讨厌了吗?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姊姊很噁心? 「你不是每晚都偷看我的乳头自慰吗?不是还偷闻我的内裤吗?」妹妹的手虚浮在向若曦的下体,她感到她的毛发被轻轻抚过,牵动了一整排的毛细孔,搔痒感倏然盪至全身。 她感到她身下的唇正一颤一颤的,「不……不是的!我没有!你……你误会了!」 浸在月光中的妹妹忽然从旁拿起一根红色的棒状物,发出嗡嗡作响的震动声。 「姊姊,你知道女人的高潮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吗?」妹妹有意无意地将那根棒状物靠近她的花蕊,「既然我被我喜欢的人毁了,那姊姊也要被喜欢的人毁了才公平吧?」 「暮暮……不、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你先放下那个东西!」向若曦蠕动着身子,却没发现自己抬起了腰想要更靠近那根东西。 「姊姊只要被毁了,就再也不是完美无瑕的陶瓷了。」妹妹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她全身一阵颤动,棒子都还没靠近她,她便自己去了一回。 「嗯──啊!」向若曦的浪叫声在那根棒状物碰触到的瞬间响彻,和窗外的雷鸣紧紧交缠。 激烈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疯狂袭来,此刻的高潮跟之前比起来根本是天壤之别,尤其是……尤其是那人还是她魂牵梦縈的妹妹! 想到这里,她全身又是一阵激灵,幽穴的水声就如同窗外的大雨滂沱。 妹妹没有想要让她歇息的意思,在她高潮了一次又一次的顷刻之间,一而再地刺激她的花核、抠弄着她的花穴。 她可爱死了。 第十五章 育幼院的床是加大的单人床,床是在房间靠窗的角落,向若暮渐渐长高后,几乎与姊姊平视,原本容纳两人刚刚好的单人加大床,逐渐变得拥挤。没有冷气的房内,只有一台老旧的电风扇嘰嘎作响,刚开始向若暮被这杂音常常吵到睡不着觉,久了竟然也习惯了,听着那吵杂声还有莫名的安心感。 姊姊开始去打工了,总要忙到深夜才会回来,原本互相挨着肩入睡的夜晚,都只剩下向若暮一人,旁边空荡的床位,常常让她感到没来由的孤单。 一开始的那几晚,她总是翻来覆去彻夜难眠,直到听见姊姊回来后开门的声音、放轻的脚步声、浴室的流水声、躺上床的木板嘰呀声,她才能够安心入睡。 不知道从那一晚开始,她总在半夜时分听见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很细微,时而绵长、时而急促,还有像是液体被反覆拍打的声音,但她却没有勇气睁眼。 接连好几天,终于抵不过好奇心,她故意面对着门口侧睡,一路聆听着姊姊每天回家例行的声音,回来后开门的声音、放轻的脚步声、浴室的流水声、躺上床的木板嘰呀声。 姊姊终于上床了,就躺在她的旁边,向若暮的心脏止不住的狂跳。 那奇怪的细微声音又响起了,还参杂着姊姊的喘气声,也许是因为面对着姊姊,那些声音显得更加清晰,直面地渗进了向若暮的耳里,让她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忽然,一股热气自她的胸前蔓延开来,像是有什么抚过,惊动了她胸前的毛孔全都竖了起来。 摆头的风扇衔着凉风吹抚而来,向若暮感到自己的乳尖一阵冰凉,惹得她差点哆嗦。 姊姊刚刚掀了她的衣服吗?还没来得及釐清,就听见姊姊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向若暮半瞇着眼偷看,只见姊姊一手探进自己的底裤、一手伸进衣里揉着自己的胸,迷离的眼正紧盯着她露在外头的乳尖。 向若暮一瞬间就明白了,明白姊姊每晚的举动究竟是什么。 她开始享受姊姊每晚对她的「仪式」,甚至升起了莫名的虚荣感,有种她位在姊姊之上的骄傲,像是这么多年来,她终于战胜了姊姊。 但是……为什么?姊姊竟然交男朋友了?甚至还在育幼院附近的公园接吻?那她算什么?那每晚的「仪式」又算什么? 她要让姊姊得到教训!她要毁了她!她要让其他男人都得不到她! 她应该要报復的,但她却从浴室的门缝看见姊姊闻着她的内裤高潮了。 第一次清楚看到姊姊高潮时的模样,双颊緋红、沾着水气的睫毛,还有那半闔的双唇微微颤动着,想喊又不敢喊出声的模样,嘴角流下了贪婪的唾液,滑过姊姊的下巴、脖子、锁骨……直到没入胸线之间、花丛之中,那神秘的幽穴就在她的眼前倾泻而出。 她盯着那幕,自己的下身也湿了。 隔天下着大雨,藏在床头柜多时的那根按摩棒终于要派上用场了,她照着自己的计画对姊姊下了安眠药,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的围栏。 姊姊的胴体就如她所想像的那样美丽,像雕像般精美,也像陶瓷般光滑,窗外的月光倾泻其上,就像替她打了一层高光,紧紧吸住向若暮的眼球。 按摩棒如期地进入姊姊的身体,呻吟声自姊姊红润的口中迸出,花穴的蜜液溢满向若暮的双手,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和虚荣,将她推上最高峰,和姊姊一同抵达云端。 像是着了魔,姊妹俩每晚都在探索着彼此,湿了又湿。向若幕每次都会将姊姊高潮时的神情深深地刻进眼里,像是独享着姊姊不为人知的一面,让她彻底着迷于那样的虚荣感之中。 她觉得自己好像爱上了姊姊。 「姊,不要再工作了,你去跟有钱老头结婚吧,随便弄个外遇,领赡养费过日子吧。」 那是她们已经搬出来到属于姊妹俩的小套房时,床已经换成了舒适的双人床,几乎每晚都 残留着两人交欢过的爱液。 向若暮温柔地吻上还在高潮馀韵的向若曦。 妹妹交了第一个男朋友,向若曦感到茫然。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妹妹每晚对她的侵犯?又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期待每晚妹妹对她的凌虐? 「我的第一次要给我第一个男朋友。」看着妹妹緋红的双颊,向若曦的内心有一处悄悄崩塌了。 她不能接受。 「你答应过我的……姊你答应过我的!」被她侵犯的妹妹大声哭喊,连绵的呻吟声让向若曦的笑意却越来越深,手指持续往妹妹的里头探索,想到那一整片还未开发的春光,她就兴奋到夹紧了双腿。 妹妹交过一个又一个男友,她就一个又一个地抢来,男人就是如此简单的生物,随便拋个媚眼、勾个指头,就会乖乖跟过来。 「男人都是垃圾,而姊姊是贱货,对吧?」看着妹妹那乖顺的外貌却盛着一双被愤怒填满的双眼,身下那隻细緻纤长的指头却疯狂地搅乱她的花穴,每次都能穿透她的皮囊渗入心底,带她直达顶端。 拥有这副私密面的妹妹只属于她。那些可笑又愚蠢的男人都没有欣赏的眼光。 她愿意臣服于她。 男人都太容易了,向若曦渐渐感到无趣,也对自己和妹妹的关係又开始感到茫然。 她找了个不错的男人稳定交往、例行做爱,却始终无法达到高潮。就在她把男友介绍给妹妹认识的时候,她才终于明白了原因。 妹妹仅仅是一个向她投来的眼神,都像是轻抚过的指头将她层层剥开,搔着她身上所有的敏感处,让她花核忍不住一紧,湿了底裤。 那晚男友留宿在客厅,她理所当然地和妹妹同床而睡,然后再次将自己推入深渊,主动向妹妹打开了双腿,偷情的刺激感、崩毁的道德感,全都化为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让向若曦的大腿氾滥成灾。 她只能臣服于她。 妹妹的一句话,让她愿意拋下自尊去勾引一个丧妻的老男人。 妹妹的一个眼神,让她愿意脱下衣裳去骑在一个年近七十岁的老男人身上。 一起盘算好的计画,妹妹私底下勾引老男人,在他们开房间的时候,向若曦破门而入,上前就是给妹妹一记响亮的耳光,「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 妹妹愣了一会,似乎没料到向若曦会打得如此逼真,她犀利的眼扫过向若曦,轻轻一笑,像是在称讚她做得好,又像是在警告她完蛋了。 妹妹的视线和掌心的痛麻感瞬间蔓延至全身,仅仅是妹妹的一个笑,就让她底裤一阵湿。 「怎么样?打得爽吗?姊姊。」回到两人的小窝,妹妹打开双腿坐在椅子上,抓起跪趴在她腿缝之间的向若曦,在她耳边轻柔说道。 「嗯──嗯──」向若曦双手被反绑无法言语,因她嘴里咬着的跳蛋和身下被塞满的跳蛋,都让她失去了思考能力。 「用力!我叫你用力!嗯──」妹妹抓着向若曦的后脑杓,粗鲁地将她按往自己的花穴,感受她嘴里的震动盈满自己的花核。 被妹妹紧抓的头皮很痛,被塞满而不断高潮的下体很痛,跪在地上的膝盖也很痛,但全部加起来的痛感却成了痛快的快感。 她痛恨这样的自己,也痛恨让她变成了这样的妹妹。 「姊,我们再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就是个家了。」妹妹轻柔地擦拭向若曦身上漫溢的体液,「孩子就叫做日日,取自你的『曦』和我的『暮』。」 「好。」在满是妹妹身影的眼帘里,向若曦听见自己这么说着。 尾、你是我的今天与明天 向若曦不只一次地想着,如果当年下着大雨的那夜,天使也带走了她们姊妹俩的生命,那她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是不是就不会被彼此折磨得如此痛苦了? 向若暮发疯了。 她时常抱着一个用浴巾摺成的假婴儿,对它唱着摇篮曲。 「姊,你看,日日长得多漂亮啊。」 「是啊,你看她的眼睛像你呢,我们暮暮多漂亮啊。」向若曦温柔地将向若暮颊边的发丝塞到耳后,眼神没离开过她。 是从哪一步开始出错的?是她一直餵妹妹喝避孕药,导致她无法怀孕?还是她偷偷将她们从前做爱常穿的红色薄纱和情趣玩具,偷偷塞进沉晋烊的包裹里? 但是……这些都是情有可原的啊!她不能忍受妹妹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她也不能忍受妹妹要嫁的那个男人是真的爱她!男人应该都是蠢蛋、是垃圾,应该把目光都放在比她还要漂亮的姊姊身上!她更不能忍受妹妹在那男人的身上摆出那销魂的神情! 她永远都无法忘记之前那个晚上,向若暮和沉晋烊还未结婚之前,曾经留宿在她们姊妹俩的小套房,原本人在外的向若曦临时被向若暮给叫了回来,等她回家时,不知情的她就从门缝撞见了向若暮和沉晋烊躺在她们的床上欢爱,她就直面着他们正在交欢的性器,一抽一插、一深一浅,妹妹抱着那男人的脖子,越过他的肩膀,和站在门口的她对上了眼。 从前都是她自己去了,这是她第一次清楚看到妹妹高潮时的模样,双颊緋红、沾着水气的睫毛,还有那半闔的双唇微微颤动着,想喊又不敢喊出声的模样,嘴角流下了贪婪的唾液,轻舔着那男人满汗淋漓的肩膀。 被阳具紧紧塞满的幽穴,涌出潺潺流水,往下低落至后庭,直至没入被单。 那个她们每晚欢爱的被单。 她盯着那幕,自己的下身也湿了。她知道向若暮是故意的。 向若暮曾经警告过向若曦,要她好好待着,只要等着她和沉晋烊的孩子出世,就可以结束这一切完美的计画。 但向若曦却感到害怕。 害怕那披着婚纱的向若暮是真的感到幸福,害怕那步入新家的向若暮是真的要离她而去。 勿忘我?那朵花如今想起来都觉得讽刺,她觉得自己就像隻只能等主人回家的看门狗。 当她提着行李闯进他们新婚夫妻的新家,见到向若暮那般愤怒的瞪视,她就觉得全身一阵痒,迫不急待想跪在向若暮的身下。 她能够加入向若暮和沉晋烊之间,是她始料未及的,就如同当初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够被向若暮控制得如此彻底。 沉晋烊是一根优秀的按摩棒,她甚至天真的想,也许他们真的能这样三个人过着天伦之乐也说不定,她有能够满足她生理欲望的玩具,还有能够填满她心理渴望的被控制欲。 她逐渐被自己的慾望控制了一切。 「宝宝睡……快快睡……外面天黑又风吹……宝宝睡呀快快睡……」 向若暮低喃的歌声回盪在她们的房间,鑽进了向若曦的耳里。 「暮暮,对不起。」向若曦的眼眸铺上了雾气,向若暮在她眼里朦胧而美丽。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她轻抚着向若暮的发丝,低头虔诚一吻,泪水也自眼眶坠下。 「因为我是姊姊啊。」 对向若暮来说,「光亮」这两个字是不存在的。 因为在落日出生的她,就注定迎向「黑暗」。 犹如她和姊姊的名字,说明了一切。 向若暮,残阳的她,暮气沉沉。 向若曦,朝阳的她,晨曦朗朗。 姊姊永远向阳,而她永远背光。 她注定成为姊姊的影子。 「我不是替代品!我不是仿造的!」向若暮放声大吼,将手中的假婴儿摔到墙上。 周围没有预期的身影前来安抚她,她才想起姊姊外出了,家里只剩下她一人。 啊不对,是剩下她还有日日。 向若暮扬起嘴角,蹲下身拾起掉在墙角的假婴儿,温柔地拍掉它身上的灰尘。 「我们日日真乖,都不会哭闹。」 向若暮轻轻哼起那首摇篮曲,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象,笑容又更深了,她和姊姊一同回到了她们之前住的小套房。 「是我跟姊姊的爱巢啊。」 她快乐地跳着舞,抱着手里扁塌的「日日」,欢快地转着圈。 她穿的衣服,是姊姊穿过的。 她用的文具,是姊姊用剩的。 她玩的玩具,是姊姊不要的。 她用的手机,是姊姊丢掉的。 她得到的夸奖,是姊姊赏赐的。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姊姊的。 「啊不对……是我跟姊姊还有日日要永远住在一起的『家』啊!」 所以,姊姊也是她的。 永远,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