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太子强取豪夺的白月光》 重生 正是梅雨季,苏州河畔处,群山环绕,细雨绵绵,顺着蜿蜒长条的柳枝下滴,滴打着清澈见底的湖面。 整个湖面笼罩在雾蒙蒙虚幻一片。恍若置于仙境般,却又带着几丝冷冽。 一叶小船,迎着绵延湿润的冷风,微微摇晃着船面,徐徐开往湖面。 里面一个倩丽的身影打着油纸伞,端坐在船头,一身碧绿长裙沾染了船底的雨水也毫不在意,如若清泉的眸子灵动观望四周,似乎于她而言,这绵延细雨是她心之所爱般,爱恋不已。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正如仙境。 此时此刻,宋以舒极为享受此种环境,笑眸泛着比湖水还要波光粼粼的水光。 一旁丫鬟小翠清脆笑道,“小姐,你近来可喜欢游湖了,从前也不曾见你这般开心。” 宋以舒莞尔一笑。 从前的她也不知道活着有多好。 所以不知道原来细看着小山小湖也是极其美好的。 如此恬雅的景色,眼眸却出现了与环境格格不入的一道黑影。 迷蒙烟雾缭绕,看不清人影,却让宋以舒心头一紧,忙用伞掩盖自己的面容。 这里不常有人,怎么此时偏偏有人在? 宋以舒还未出阁,不能随意面见陌生人,赶忙吩咐自己的婢女小翠赶紧回头离去。 突然传来一道痛呼的男声,声音响而低沉,与清脆雨滴截然不同,因而如此明显。 宋以舒眼眸微紧,知道这里人迹稀少,如若真的有人受重伤了,那还有谁能来救人? 可自己毕竟…… 遽然,脑识出现了一道声音,“宿主宿主,快去救人。” 声音陌生而熟悉,让宋以舒骤然眼眸一颤。 世间鬼怪神论,宋以舒从来不信,但自打自己真正面对重生,才知晓世间真有此玄幻之物。 虚幻中又多了几分真实的希冀。 这道声音是一名叫系统的神识,在宋以舒重生后绑定在了身上。 至于为何绑定,系统的理由就是这是重生的代价。 宋以舒这才知道自己在一个小说世界里,自己是男主的所谓的白月光。一个炮灰一样的存在。 宋以舒要为了救男主而不惜被纨绔玷污,随后男主表示自己会对宋以舒负责,但是无奈人心可畏,人言可畏,宋以舒为了宋家的面子,唯有自杀。 自此,男主痛失未婚妻,就此黑化,从一名岌岌无名的秀才成为一代丞相,甚至推翻了大反派皇帝顾淮璟的统治,一朝称王。 遇见的美女女主无数,几乎统统纳入后宫,却始终有一道缺口。 他曾诗书于五湖四海,恣意潇然;也曾颠覆皇权,霸气无比,却从来没有保护到宋以舒,也不曾拥有过宋以舒。 因而,宋以舒成为白月光,也成为了读者的白月光。 读者希望有一个平行世界,让白月光可以复活,可以弥补男主的遗憾。加上宋以舒自己死得怨念极深,这才产生了系统,创建了一个新的世界,为所有的一切一个未来。 宋以舒听不懂,但知道的是自己想要活下来,就要完成弥补男主遗憾的任务。 可是如何弥补? 总不能和前世一般,为了救他........ 系统表示宋以舒无论如何都需要去救男主,因为如果你这样做,宋以舒就不是男主白月光了,极有可能面对死亡。 宋以舒滞楞,却不愿意再去,可如若不去,也是死。 当即,宋以舒决然问,“既如此,何必救我?” 系统沉默了。 相对无言几日,宋以舒都未与系统交谈,心中着实烦闷。 宋以舒不知如何对策的,近来靠着游湖缓解烦闷,没也是许久不见这系统说话。 “宿主,宿主,快去救人。”系统的话极为急切。 本就打算动身的宋以舒顿了顿身子,“为何?” “那人是大反派,最后是要当皇帝的。你若是救了他,指不定他感恩你,到时候需要你救男主时,他就愿意无偿帮你救了呢?” “小翠,我的面纱可在你那?”宋以舒伸出纤手,问。 意思了然,她要救这个陌生男人。 小翠焦急道,“小姐,不可啊。” 贸然在外人面前露脸对于小姐的清誉有影响。 之前就不小心面纱掉了被一黑衣男子撞见,好在也就那一人,及时戴了回去,没有多大影响。 如今算得上孤男寡女,又有个万一,可就不妙了。 宋以舒浅笑,“无事,带上面纱即可。” 船寻着浅浅喘息声驶去,原来是在不远处河畔的柳树下,一个黑衣男人倒在草地处,苍白的面孔,毫无血色的薄唇,在黑衣衬托下分外明显。 宋以舒赶忙上前,视线触及的满地鲜血,纤手轻轻搭在男人的额间,掌心处满满的一片滚烫。恐怕是失血过多加上没有及时救治,已然成为炎症,发热了。 如此这般虚弱,竟会是未来的皇帝? 不知道的恐怕自以为是谁人都可欺的人物。 宋以舒吩咐小翠去药铺买些退热止血的药来。宋以舒一人留下照看男人。 查看到了男人是臂膀被划开了一个大口,流血不止,只好拿出自己的手绢,绑住手臂。 临了,她还是检查了手绢有无绣自己的小字。 小翠回来得快,药敷在伤口处,很快见效,如今男人已无大碍。 宋以舒这才心口一松。 宋以舒虽然不知反派是什么人物,但系统开口,看来也是重要的人,不免有些好奇地端详男人面容。 白虽然白,却也是不可多得的俊俏公子。 散乱碎发下,浓密睫毛下看不到眼眸,高挺鼻梁,紧抿双唇,一袭黑衣,消瘦颀长。 宋以舒未见过多少美男子,也就杨秀才算一个,可他在这个黑衣男人面前不值一提。 如此算来,救了这男人,即使他不愿帮自己,也不算亏了,起码还是开了眼界的。 只是多看了几眼,莫名多了几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宋以舒见男人有了动静,顾不得其他,忙叫上小翠疾步离开。 宋以舒十几年来都被教导不可随意见外男,即使原本的目的是要让他知道是自己救了他,宋以舒也做不到就这样随便见面。 自己也实在开不了口,救人后和男人说自己要他帮忙。 唯有留下自己独有苏绣的手绢,没有绣字,只看缘分如何吧。 她走后片刻,原本受伤昏迷的男人陡然睁开幽暗双眸,眸底满是趣味。 他不见丝毫伤痛的模样,直接撤下浅碧翠竹手绢,丝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口。 连带着沾染的血迹,放在鼻息,可以清晰嗅及女人的清香和锈味。 顾淮璟原本平稳的眉眼忽地扬起一抹怪异的笑意。 大掌紧紧攥着如同破布的手绢。 宋以舒....... 困境 宋以舒一回府,就得知自己母亲杨氏唤她,忙换下带有血渍的衣衫,换上洁白衣衫,转头就去了主房处。 主房满是古珍玩物,整体摆放在柜子处,赫然彰显着这家主人的财力不浅。 正堂,女人坐在主位,呷了口茶,细长眼尾上撇,不怒自威。 瞥见宋以舒的到来,“坐。” 宋以舒对待母亲,从来都是不敢懈怠的,端正自己,倩倩身影踱步走上前坐下。 “阿娘。” 杨氏点点头,点了点桌面的账本,随后揉捻眉头,“我今日瞧着账本头甚是疼,你帮我看看。” 宋以舒起身,拿起账本细细看下去。 作为宋府的小姐,杨氏自小就让宋以舒接触账本,宋以舒不负所望,几乎也遗传了杨氏的本事,她对于这些都是信手拈来。 宋以舒很快开口问,“这个账本有问题,为何和我上次看的账本截然不同。” 杨氏颇为满意,眉梢微弯,带着几丝笑意, “哦?有何不同?” “虽然数目对的上,可这都是混乱,对上的不是一样东西,最后算出来的尾数也是错的,问题如此之多,可不像之前的账本,母亲,这可是假账?” 宋以舒最后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错。”杨氏大方承认。 “为何?”宋以舒眼眸一愕。 “我要的便是你记住账本的内容,不易受人蒙骗。要知道假账随处可见,等你来日嫁人后,不得学着分辨假账与否,故而,我要你三日内,弄回一本真的账本给我。”杨氏睨着宋以舒,“你可做得到?” 语气虽然疑问,但是宋以舒没办法拒绝也没办法做不到。 能干的女人才不会嫁人后被小瞧。 所以,宋以舒必须聪慧。 杨氏惯来就是如此教导宋以舒,宋以舒也成习惯,点头应下。 “舒儿可以。” 杨氏满意点头,“舒儿,你也知道,半月后就是科举,杨秀才能否成才就看这一回了。如若真的荣登上榜,那来日你们二人的成婚之日也将近了,需得多加学习才行,莫要等到去到杨家,被杨家婆婆压住才知道后悔。所以,莫要总是出去胡闹了,总该收收心。” 话语明了,宋以舒知道母亲是知晓了自己出去游湖的事,虽然并未加以指责,但自己也明白其中各种意思。 婚期将至,若如真的被人发现自己抛头露面,婚事恐怕也是多有阻碍,于自己,于宋府,都是不利的。 宋以舒垂头,“舒儿明白。” 宋府不大不小,也算是二进二出的宅子,西厢房处,陈设了一个凉亭小池。 宋府当家之人杨氏,手段精明,不仅把老公制的服服帖帖,还把宋府上上下下治理得服服帖帖,不可谓雷霆手段。 宋以舒作为二人的独女,备受宠爱,自然也是受人敬仰的。 西厢房处的花园小池就是宋以舒授意,宋氏夫妇准允办的。全权交托给了宋以舒办。 她也着实办得有模有样的,让宋氏夫妇满意。 不大不小,却建造了一个小小池塘,满是五彩锦鲤游穿在荷叶下,可不谓不调皮。 就近架起凉亭,清凉解暑,以供喝茶,观赏。 一旁架起假山,底下种植了各类花朵,百花齐放,花团锦簇,颇有苏州小湖的模样。 形貌昳丽,身着白裙的女子半坐于凉亭,眉梢微隆,放下手中的书信,啜饮一口茶。 杨秀才信封里说一月后要去京城赶考,考取功绩后就会迎娶宋以舒。 宋以舒非常清楚,杨秀才就是男主。他会去京城赶考完得了状元,拿到了知县的官位回归,遭到当地恶霸,土财主的独子宁聂的妒忌,得知杨秀才有宋以舒这个未婚妻。他以私吞灾款几万两为由,要挟宋以舒,要想要救杨秀才的命,必须过来找他。宋以舒猜到了去会有什么结果,但是得知杨秀才如果真的被诬陷就会死,心软了几分,还是去了。就此,走上了宋以舒的绝路。 如今看来,困境迫在眉睫,系统表示宋以舒是必须要救男主的,否则就会死。因此,宋以舒无法不去救男主,只能看看如何应对宁聂才好。 如若有人可帮自己压制住宁聂就是最好的。 可宋以舒交好的,不过是胭脂铺,成衣铺的女儿,如何比得了宁聂这样的出身? 宋以舒从来都是厌恶纨绔的,甚至不喜欢高门大户,拘谨的很,那里会去和那些人结交。 可到了如今反倒成为一个问题了。 这事需要容后再虑,如今需要解决账本的事。 宋以舒回了激励的书信,随即去找了管家要了账本。 管家得到小姐找他的讯息,很快前来,欣然交出账本,并交代道,“小姐,最近府里新进了一批丫鬟仆人。你可要一看?” 府里上上下下,人口不多,新进一批人也算得上是大事。 宋以舒作为县令爱女,管家必然是要告知宋以舒的。 宋以舒蛾眉微蹙,“我们府里少有添置家丁的,怎么这时进了?” 管家笑道,“说来也奇,老爷近来打开城门,收入了不少的难民,其中个别身格壮硕,颇适宜收用,夫人也是点头同意。” 宋以舒了然。 结交贵女 这天清晨,正在洗漱的宋以舒有些昏昏欲睡,无奈还有早课要上,也不得不起身。 披散三千青丝,长发及腰,小翠娴熟地按照小姐惯来的素雅装扮,开始梳篦,上妆,盘发。 本该这时在看账本的杨氏难得清晨前来西厢房寻宋以舒,着实让宋以舒有些惊愕。 本以为母亲要拿自己弄好的新帐本,忙交出。 杨氏自然是满意宋以舒的才干,眼神扫视几眼就满意合上,抬眸见着小翠为宋以舒盘制的云鬓,着薄薄粉面,口脂,即可肤如凝脂,一双含笑杏眼,小巧琼鼻,娇唇红润,皎若秋月。 杨氏极为满意几乎像极了自己的女儿,眉眼间的笑意藏也藏不住,“舒儿可知外界如何说你?” 宋以舒不解母亲为何如此一问,“女儿只知是母亲教导有方,让女儿在外都是被人成“虽不是名门出身,却颇有大家闺秀之姿。”的美称。 “不错。”杨氏点头,“所以我今日受到了一封请帖,刺史之女徐骊送来的,邀你去府上一聚。” 刺史之女,这苏州刺史也只有徐刺史。 也可以说这是苏州最大的官。 宋以舒不免有些不解。 自己、拜托母亲帮自己寻一条道,最好是比土财主宁聂厉害的即可。 想不到母亲竟 寻到了刺史之女。 这是如今母亲与父亲地位难以企及的。 徐刺史的名头是响当当的,即使如今从太尉贬斥到了刺史,但地位也不低。只因徐刺史尽忠职守,大方亲民的名头着实受百姓推崇。而作为刺史之女,徐骊自然算得上是贵女。 贬斥到了苏州这个新地方,徐骊自然是要结交的,加之贵女之间好聚会结交。这些聚会是常有的事。 至于结交什么,宋以舒不知。 这一封信宛如救命稻草般,即时来得蹊跷,让宋以舒惯来沉稳的面容多了几分笑意。 “我的乖女儿,你可算开窍了,我早告诉你不要认定杨秀才,如若有更好的人选,也未尝不可。看来你是听进去了,要和贵女结交,这确实是好办法。阿娘我可是拜托了你阿爹去问,这才问到的。” 杨氏扶着鬓角,眉眼的笑意遮掩不住,显然对于宋以舒改变性情,结交贵女的行为甚是满意。“但不忘但你需记得,不可为妾。” 不可为妾,是杨氏自己的选择,也是对宋以舒的要求。 宋以舒点点头。 宋以舒的身份也不过小门小户,杨氏总希望宋以舒可以嫁给更为富有或官位更高的夫婿。但高门大户那里会让宋以舒这样的出身做妻子? 朱门对朱门,竹门对竹门。 这时恒古不变的事实。 宋以舒知道即使自己嫁于高官,即使前程似锦,但也只能为妾。 妾者,奴也。 做不到持家,做不到正房身份,也不过只是奴婢一枚,花瓶一尊。 不若如母亲一般,嫁于小官小户,把得住男人,持得了家,不轻易受人摆布。 加上小门小户,出行也更为方便,如此,宋以舒不需过于拘谨,可以任意游湖,弹琴作画,甚是美妙。 宋以舒原本以为杨秀才可以让自己过上这样的生活,所以从来都倦于寻找其他男人,但如今只靠杨秀才未来称帝,就知道,杨秀才不是自己的良配。 如今似乎也确实该和母亲说的一般,寻另一个男人,放弃杨秀才。 加上如今可以与贵女结交,总是有办法寻到可以帮助自己的人。 宴会 赤金“徐府”二字赫然在府邸大门高高挂起,门口两侧洁白大石狮巍然站立,彰显主人的身份。 小翠扶着宋以舒走下马车,手心沁出汗渍。 交出请帖,随着带路人前行,走过几个穿堂,奴仆端着盘着排排走过,直至到场,一览无余的盛景,让小翠冷汗直冒。 桌席摆满琳琅满目的点心,众多姑娘身着印花华服,摇曳鎏金步摇,掩面俏笑,娇言私语。 本以为宋府已算富有,但在此处对比,不值一提。 单是衣衫的价格都是天差地远。这里的人必定非富即贵。 小翠惴惴然,有些发颤。 宋以舒轻易察觉,长长鸦羽般睫毛下,却满是波澜不惊的平稳。 宋以舒睨着小翠,道, “即使我们出身不高,也无须惧怕权贵。” 语气原本温润柔和,如今却多了几分清冷。 小翠惊愕,点头,随着宋以舒前往。 宋以舒一袭朴素丝竹衣裳在一众华服面前格外显眼,几位贵小姐频频转来眼神,窃窃私语。 宋以舒坦荡走上前,挺直腰板,纤腰莹莹,含笑招呼,在一众贵女面前毫不失礼。 邀请宋以舒的徐骊上前,朱唇轻笑,“宋小姐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给大伙介绍一下,这位是宋县令之女,宋以舒。” 众人眼神了然,本就有些敬畏的眼神多了几分轻蔑。 不过是县令之女罢了,摆什么神气。 徐骊抓上宋以舒的手腕,含笑道,“宋妹妹,我听闻你的画画了得,正巧,我也对此颇有兴致,一起去试试?” 宋妹妹? 宋以舒不动声色,回应得当的笑容,“如果不介意我画艺不成熟,我愿意一试。” 徐骊面容的笑意越发明显。 独留一众小姐们满头雾水,不过如此身份,怎地值得徐骊如此招待? 不过很快,一副秋意山鸟图让大伙都明白了。 山湖巍然,飞鸟飞翔穿梭,动静结合,颇有一番意境。 宋小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画工,确实了得。 凭着一幅画,不少贵女小姐都乐意宋以舒一起说话。 “你这衣衫是哪家绸缎庄的,摸着甚是舒服。” “哦哦,我这是素软缎,别的不说,单是舒服二字就足矣了。” “下回咱们一起去买买?我可喜欢了。” “你这胭脂也是不错,化得十分好看。” “是吧是吧,我这可是定制,一涂就白。” …… 一众贵女激动地聊着,却让宋以舒有少许蔫然。 这些话题她可毫无兴趣,加之都是一些女孩私房玩乐之类的,颇为无聊,宋以舒狭长眼尾微扬,余光瞧见不远处的花园。 与宋府相比,大了不少,小池极大,清澈水底满是游动锦鲤,蹭动着屹立荷花,摇荡飘出几滴水珠,倒是比这些小姐的话题更为吸引人。 宋以舒走到池边,本以为无人的小池,对面俨然有一个男人驻足,背手挺立高耸身子,一身漆黑衬出顷长身姿,黧黑长发下,是苍白面孔,五官轮廓分明,一双幽深鹰眸目光咄咄地望过来。 虽有些陌生,但宋以舒很快认出了这个男人,就是自己救过的男人,一袭黑衣,束发,与那一日毫无改变,只是这一回看清了他的双眸,如鹰般锐利,深入人心。 宋以舒心下一慌,下意识便背过身子就走来了。 心口满是澎湃的跳动。 那一日救人,如今却如此快地再次撞见。无论因何缘由,都让她心慌。 本就如此,还抬眸就撞上徐骊,宋以舒微攥手心,嘴角有些勉强勾起笑意。 “徐小姐也来看风景?” 徐骊视线瞄过背后,嘴角笑意不减反增,“宋小姐怎么不看了?是因为那个男人?” 宋以舒不回答,但意思显而易见。 “宋小姐如此保守,竟连一个男人都不敢看?在我们这里,也是有公子哥们的诗会酒会,能撞上也不为过,不用如此紧张。”徐骊的笑容多了几分戏谑的怪异。 宋以舒眉头一动,“我与宋小姐始终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徐骊呵呵一笑,“说实话,你这样的我可真不喜欢,你也很清楚我不喜你这般的人,所以我压根不会邀你前来。” “…….”宋以舒确实也有疑虑,却不会说,不料这徐小姐竟如此直接说出。 “不过我想你也知道了,是有人要我邀请你来的。” 宋以舒原本想要脱口,徐骊眼尾一挑,闪着明媚的双眸,扬起脖颈,“但是,我不告诉你。” 宋以舒缄口。 宋以舒注意到徐骊的视线若有若如停留在对面的黑衣男人上,想来她必然认识他。 “你可知他是谁?” 徐骊已然褪去了虚与委蛇的笑脸,每一句话都颇为尖锐,却也不吝啬于给宋以舒解答。 “对面那个男人,你必定想不到是谁。三月前,他还是当朝受人敬仰的太子,如今只不过是被废太子,如今是贬到苏州,空有藩王名头,连个官职都没有。” 即使贵如徐骊也不能随便议论皇族。 可见徐骊之大胆。 宋以舒心底多了一分想法的同时,水瞳满是惊诧。 即使到了现在,她从来都不认识那个男人,原来他是被废的吗? 之后的他竟可以高至皇帝? 看来这样的他着实不一般,不是自己能够驾驭的。 自己可不能与他有什么关系才好。 明面上,宋以舒只是淡淡一笑。 徐骊瞄见不远处踱步而来的身影,眼底满是不散的阴雾,让人捉摸不透,“好心提醒你一句,被废太子可不是什么好身份,总是危险的,你可要避开才好。” 放弃 宋以舒不解她为何与自己说这些,瞧见人影的到来,身体僵直。 他那一双似笑非笑的双瞳着实特别,似乎是一种引诱猎物的迷人幽瞳,看入了神就会发现其中无端的危险浓郁光泽。 宋以舒来不及反应走开,人已走在了一尺外,再走就有些失礼了。 宋以舒微屈膝,做足了基本的行礼。本想足矣,该立马走人。 耳畔处传来男人清朗中带着一丝清冽的声音,极其无害。 “小姐可是画出那秋意山鸟图之人?” 宋以舒担忧于他有个万一认出自己,但他开口的问题出乎自己意料,也不算要紧,倒让她心口一松。 但这画自己早就放在桌上,心里也不知是不是被传到公子那处,所以他会得知有秋意山鸟图。 宋以舒道,“我确实画了,但不知是不是公子以为的那副,我只给了小姐们一看。” 顾淮璟微微一笑,“那不知小姐可否让我一观,我见这画工似乎像一个人。” 宋以舒视线落在他的手心处,眉梢一跳动。 他手心握着的可不就是自己救人绑的那个手绢,不曾想他竟还留着。 宋以舒忆及手绢上有自己半绣半画的图样,心里骤然猛跳。 这苏州极少人会这般画的,怕是极其容易败露。 顾淮璟指腹揉捻丝柔手绢,满眼柔情,“那人救了我一命,我竟连她一面都没见着,着实有愧。” 宋以舒瞳孔微张,一瞬间几乎想要开口寻求他的帮忙。 但想到他如今的被废太子身份,她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害死他。 更何况,如若未来他真是皇帝,那么自己仍旧牵扯到了难以摆脱的人物,只怕不会比现在好多少。 宋以舒始终有些惧怕于自己平淡的生活被打破,垂下头,放弃了向面前这个男人寻求帮助。 宋以舒好言劝告一句,“公子想要报恩之心,昭然若揭,但公子可知,你那恩人既不让你知道,便是不想让你知道。那于恩人而言,你不去寻她,才是最好的选择。” 顾淮璟瞧不见宋以舒的表情,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意,“小姐似乎很懂,可在下却不愿放弃。” 宋以舒不料这男人竟如此执拗,有几分愠色。 这于他又有什么好处? “公子执意如此,那我也不多劝告。”宋以舒语毕,转身离去。 身影坚定,甚至有些匆忙。 固来有端庄淑雅之名的宋以舒这回离开的有些落荒而逃。 人影一走,顾淮璟柔和的面容顷刻间荡然无存,板着脸,阴冷黑瞳,犹如罗刹,薄唇一出满是寒冽,“出来吧。” 本就离开的徐骊从角落走了出来,没了乖戾,伪装的面容,对待面前的顾淮璟不敢有一分的怠慢,俯首道,“殿下,我已按照你的要求办了。” 顾淮璟下达命令,徐骊本以为是什么大事,不想竟然要她下请帖邀请宋以舒这般的小家子出身的人前来,并且还要徐骊说顾淮璟相关的坏话。 徐骊不解,但唯有照做。 顾淮璟对于徐骊的做法极其满意,鹰眸闪过怪异的光泽。 薄唇勾起冷戾幅度,“以后我若又需要,你要邀请她前来。” 还要邀请? 殿下这是...... 徐骊低头,不敢抬头,只敢低声怯怯询问自己敢开口的问题,“那如若她不来呢?” 毕竟连“救了”殿下这事都不想承认,显而易见就是要与殿下摆脱关系。 如若她有察觉,不是不开了? 顾淮璟可不管那么多,语气冰冷,“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大步走到徐骊眼前,金丝蟒纹靴映入眼帘。 金丝,蟒纹 徐骊瞳孔一颤,跪下身体,匍匐在地,语气带着丝丝颤意,“在下必定完成任务。” 宋府 宋以舒一回府就让小翠点了好几道甜品送入东厢房内。一端上就开始吃。 也许府上的人不知,但小翠可是知道,自家小姐有个习惯,一旦生气,必得吃上点甜品才可消气。 如今看来小姐必定是因着什么事生气了。 小翠听着小姐的话去安排马车的功夫就找不着小姐,最后就是见着小姐有些落魄的身影,满腹疑惑。 就连一群贵女的身份压制下,小姐都分毫不乱,为何如此慌张? 直到如今,小翠才敢发问。 宋以舒只说了顾淮璟执意报恩的事,小翠也不觉有什么,呵笑连连,“小姐何必介怀,只凭一个手绢,又无留名,他又如何发现?即使发现,他又有何证据说是小姐的?“ 宋以舒不是想不到,却总觉得心中有些惶然,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一般。 可这终究也只能归咎到自己吓自己,介怀再多也无益处。 小翠俏皮道,“说来也怪小姐漂亮,不然,那位公子也不会如此在意。“ 宋以舒捏着她的笑脸,被她的话弄得发笑,“你这丫头,嘴皮子可真了得。” 成全 “你们二人可是有了什么趣事,不妨和我说一说?“门口传来妇人半分谐谑半分逗趣的声音。 抬头一看,是杨氏着古铜织锦缎,带着几名丫鬟洋洋洒洒前来。 小翠解释道,“回夫人,奴婢和小姐说了今天在徐府,小姐一副画惊掉小姐们下巴的事。” 杨氏笑道,“你这丫头的嘴皮子确实厉害,不愧是跟着舒儿长大的。” 宋以舒回以笑容,没开口。 小翠有些羞赧低头。 杨氏坐下,语调一转,“可你这丫头如此没把门,说了没得体的话,万一被那小姐们知道了,她们可就不乐意了。” 语气平稳,虽未责怪,但话是责怪的意思。 作为下人的小翠自然心惊,赶忙道,“奴婢下次一定注意。” 杨氏摇摇头,满是慈爱,“小翠也莫怕,我也不是怪你,你一人总是照料不了这么多,不妨多个人照顾你家小姐。” 杨氏呷上一口茶,这时才道出自己的目的,介绍道,“舒儿,这是小碧,小翠机敏,却少了几分沉稳,小碧心细,总能补拙。以后就和小翠一起侍候你可好?” 小碧身着粗布,走上前,跪见宋以舒。 小碧似是刚进府,并未换上丫鬟规定服饰,扎着双马髻,五官端正,见着宋以舒也并未见其慌乱,反而恭敬谦卑跪下磕头。 “奴婢见过小姐。” 小翠目光咄咄盯着小碧,似乎快盯出洞来一般。 宋以舒心照不宣,明面什么也没表示,道,“起来吧。” 小碧起身,知趣退到杨氏身后。 宋以舒还是开口道,“母亲,我有小翠一人足矣,何必……” 宋以舒瞥见小翠的不悦,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主仆从小到大一起长大,宋以舒也着实不想再多个丫鬟来添堵。 杨氏好笑一问,“你想着以后嫁人,就靠着小翠一个陪嫁丫鬟去持家?” 当家主母者,仅一人帮手,总是难以挺立。 知晓母亲的用心,宋以舒也不好推脱,应下。 “今日宴会如何?可有所得益?” 宋以舒轻抚鬓角发丝,掩饰眼神中的闪躲。 其实宴会并不算好,也不算坏。 只要不要再遇上那个人。 犹疑片刻,才道,“女儿不愿再去。” 寻求帮助并非一定要徐骊,只要可以帮助自己对付宁聂即可。 加之,徐骊实在乖戾,以及那男人的难以琢磨,令一切都成了不定数,让人无措。 宋以舒讨厌极了迷茫。 因为她的人生,早在几年前就规划好了一切,不容有错。 “为何?” 宋以舒自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换了一套说辞。 正襟危坐,语气极为认真。 “犹记母亲打小就问我未来之事。女儿每日都在思索自己以后该如何自处。如上次所言,女儿只愿与母亲一般,日子清闲。至于结交贵女之事,女儿实在没有兴致,只因她们大多只关乎胭脂水粉,衣衫绸缎,而女儿却无太大兴致。于女儿未来志向也无大用。” 杨氏道,“不喜可勉力而为之,我倒想知道,你打小读诗书,学画,弹琴,学得十分出众,这竟不是为了哪日攀得一个好夫婿,飞黄腾达?” 勤加苦学,那个不是为了往上爬? 不然,何必受如此罪? 别人可能如此认为,但宋以舒从来觉得是遭罪,答,“不是,于夫婿,女儿只求夫婿老实,能让我管事即可,来日我可在宅平安度日,又可出外游湖画画。如此这般,女儿已然满意。于书画琴,女儿只是兴之所驱,无关其他。” 杨氏审视宋以舒平淡面孔,低喃,“我从未想过,竟是如此。” 她从小培养宋以舒,就望着她能嫁于大官为妻,如此一来,便完成自己平生夙愿,如今看来,终究是没让女儿变得如自己这般有野心。 杨氏宠爱宋以舒的,犹疑再三,还是应允,“即是你的选择,我便不会阻挠。” 宋以舒得到应允,杏眸含笑,“多谢母亲。” 杨氏笑着打趣道,“如若真是如此心愿,我倒想杨秀才若是不争气,何不招赘入府?” 宋以舒不知杨氏是否开玩笑,心里也曾有这般念想,总觉得杨秀才这般的闲云野鹤的性子不会介怀,但如今却只能放弃杨秀才。 本想开口想与杨秀才解除关系,脑识忽有一道惊雷。 “不可以,不可以。” 一阵撕拉声在耳畔响起,让宋以舒脑袋发胀地疼痛。 “宿主,宿主,这样你样就不是男主白月光了,你这样会死的。” 又是这样。 宋以舒微缩眉头,却知道无可奈何。 “我到底如何何时才能自己选择?” 系统弱弱道,“原小说剧情结束后,宿主就没有剧本了,只要宿主可以救下男主即可自由选择。” 宋以舒叹了口气,问,“我可是听你说需要弥补男主的遗憾的,如此便可以了?” 系统顿时似乎失常般,没有回应。 宋以舒顿觉其中定有蹊跷。 半晌,才开口,“宿主听错了。” “……” 这是知道自己有所察觉,直接不说了? 如此,宋以舒也确实问不出什么,只能作罢。 请求 宋以舒多了一个丫鬟也不知如何处理,问了杨氏才知道原来小碧是杨氏远方远到不知姓名的表亲。家乡发大水,逃难来了。为了活下去不得不找上杨氏,宁愿为奴为婢。 虽说陌生,毕竟也算远方表亲,查也是查的到底的,用起来也算放心。 小碧如此出身,宋以舒也多了几分心软,让小翠负责安置小碧,以后干点杂活也行,如此一来,小翠也没什么顾忌,小碧也可安心在宋府过下去。不可谓一举两得。 没几天,徐骊又传来请帖,不用打开细看,宋以舒委婉拒绝了。 本以为无事,谁想当日下午,徐骊上门拜访。 徐骊什么身份,什么性格,被拒了还如此殷勤上门,着实有古怪。 无奈徐骊的身份,宋以舒不得不面对,亲自接见徐骊。 徐骊一袭红衣,风风火火而至,束腰束发,一袭罗裙,飘然中带着几丝凌乱。 宋以舒垂头,眼神闪过一抹怪异,带着徐骊到了大堂。 徐骊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一上来就直白道,“宋小姐,我有一事需要拜托你。” 宋以舒不急着回应,倒了一杯茶端于徐骊。 显然她不喜饮茶,接过便放下。 目光咄咄,显然逃不开这事。 徐骊的身份,让宋以舒无法拒绝,“徐小姐有事请说,如若我做得到,必然帮忙。” 徐骊扫视宋以舒,着实有些不明白为何殿下要个女人非要自己出手,他一挥手,不是直接收入囊中? 自己也更加不知如宋以舒这般的女子有何好处。 虽然不得不说,宋以舒姿容妍丽,明眸善睐,委实端庄娴雅。但也不至于国色,何必如此费心? 更何况,宋以舒这般的只懂书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实在无趣。 但是,该做的,徐骊还得去做。 “昨日你那副画着实厉害,来日便是我父亲大寿,不知可否去我府上观摩我父亲喜爱的山水画,随后绘制一副出来?” 徐骊语气恳切,倒让宋以舒有些动容。 徐骊这般说的,不似假的。 可莫名中,还是有着一丝怪异。 思及昨日撞见那被废太子,心中更有疑虑。 如若再碰见,可如何是好? “此时我可以帮徐小姐,但今日我需要上学,着实没空,不知徐小姐何时有空,来日来约?” 徐骊鬓角沁出丝丝汗珠,强忍着没爆发出来。 这人怎么如此墨迹?就这点小事都需要三思后行? 心知如果再要求下去,只怕她是不会来徐府,到时候徐府可就完了。 徐骊勉力挤出一笑容,“也好,麻烦宋小姐了。” 徐骊离开,小翠才发问,“小姐,为何要骗徐小姐?如若被徐小姐知道,会不会……” 宋以舒定神观望徐骊离去身影,解释道,“不会,她有求于我,即使知道也不会做什么,但我总觉有些怪异,昨日徐小姐对于我的画没有多大性质,今日去突然登门造访,你去查查这件事是否属实。” 小翠点头,赶忙去处理。 出门时正巧撞上前来的小碧,小翠一个不慎,撞了上去,直接装得满怀,前部分着实生疼。 小翠也是性子爆的,直接骂道,“你走路不看路吗?没见着我就直接撞过来?” 小碧带着怯懦,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翠姐姐,是我没看到你撞上来了。” 小碧谦卑的姿态让小翠十分满意,没有过多计较,神气擦着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距离不远,宋以舒看在眼里,心里也知晓小翠对于小碧的存在还有芥蒂,无奈叹了口气。 小碧上前,跪倒在地,粗布麻衣在一个大动作下露出黑青交错的肌肤,宋以舒眼眸一沉。 “小姐,夫人交代我查找孙秀才,这是奴婢搜寻的。” 几张薄薄纸张递到了宋以舒的玉手中,宋以舒低眉查看几番,之前母亲就派人查过,和如今的内容大差不大,看来没有作假。 这小碧未必好用,但至少还算安全。 宋以舒道,“好,既如此你就下去吧。” 没有说让她休息,也没有让她干活,只是让她退下。 小碧垂眸,乖乖退下。 宋以舒揉揉眉头,心头萦绕着莫名的思绪,有些发疼,褪去外衫,放下罗帐,小憩片刻。 虽是小憩,但睁开水眸,便是日近黄昏的时刻,宋以舒大呼不妙,起身打开罗帐,迎面就是一个跪倒的身影。 深山 “是谁?“ 伴随宋以舒的呵斥,紧接着是急切声,“小姐恕罪。” 不用听声音,看这破衣就知道是小碧。 宋以舒蹙娥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奴婢见小姐午睡,见翠姐姐也不在,如今炎热非常,奴婢就自作主张地前来替翠姐姐为小姐扇蒲扇。” 宋以舒刚睡醒,语气有些低沉,亦重了不少,“你既跟着小翠,不知我睡时不喜有人打扰?” 满满指责语气让小碧颤栗,却没有抽泣声。 宋以舒叹息,虽有些气恼,也知道她刚来,想来小翠也没有告知,她这样做也是好意。 宋以舒道,“退下吧,下次不要再犯,如若有下次,放置一盆冰块即可。” 小碧未料到如此轻易解决,满眼惊喜,连磕头才退下。 小翠去了许久还未归,宋以舒有些担忧,起身去了西厢房处。 穿堂处,烛火微闪,尚能看清前行的路。也许是半昏,人的声音格外明了。 几个奴仆嘻哈声传来,伴随着踢打声,让宋以舒颇觉怪异。 走上前,假山下,几个奴仆踢着一个破布般人儿,即使昏暗,也可见其遍布的伤痕。 那些人影满嘴不留情面,“你这个贱丫头,居然还想搭上小姐,痴人做梦吧你。” “那可不,你个贱丫头,整天冷着脸,还以为大家伙欠你似的。” 被打之人显然是小碧,她知晓反抗不了,任由其踢打,但嘴上却丝毫不留情面,“我不过不想搭理你们,你们就说我冷脸,也不想想你们自己,算,嗯,算什么,也不过是看门奴仆,我和没差,阿,还,还说我。” 小碧的顶嘴无疑是让几人的焰火更甚,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几个男子欺负一个弱女子,即使宋以舒万般忍耐也按捺不住心口的焰火。 “你们在做什么?”宋以舒呵斥道。 几人一听,乘着夜色立马仓皇逃串,心里非常清楚要是被逮住,惩罚可不轻。 宋以舒也知道自己一人抓不住四人,随他们逃走。 小碧看不清人影,单听身影,也知道是宋以舒,又是一个磕头,“多谢小姐。” 宋以舒本以为她会求庇护,可她仅仅只是一句感谢。 宋以舒从来没觉得如此内疚过。 自己对于小碧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母亲给的就收下,为了小碧和小翠日后的日子,她尽量不接触小碧,本以为可以相安无事,不料不受待见的奴婢原来是会被殴打的。 宋以舒以前从来不知。知晓后,肺腑满是恼气,也恼自己。 “你放心,我以后不会让人欺辱你。” 简简单单一句话,宛若救世主般,让小碧眼眶氤氲泪水。 她一把抹掉,重重又磕了头。 “多谢小姐。” 西厢房内,杨氏只是在屋内看着账本,就知晓了来龙去脉。 可想而知,府里大半都是徐氏的人。 “你可要收用小碧?” 宋以舒喃喃,“我以为母亲会先问殴打之事。” 杨氏好笑道,“我的乖女儿,也怪我宠你,让你如此不谙世事,这世间,是要有弱小就会被殴打。就小碧而言,她要么收你所用,无人会欺;如若不然,只会任人所欺,不论在何时何处都是这个道理。” 宋以舒似懂非懂,却还是道,“女儿会处理的。” 杨氏赞扬一瞥,“那徐小姐拜托一事,你又当如何?” 宋以舒道,“只要事情属实,我不会推拒。” “那如若不属实呢?” 杨氏的反问让宋以舒垂头不语。 这就是自己担忧的,总觉得是有人刻意让自己前去。 不知背后是何人物,所以有些惶然。 “如若真是如此,我大概也想见其背后之人的用意,无非就是看重了我的女儿。想来能推动徐小姐的大概也是徐家人,我听闻徐家有二字,徐家长子次子,以为就职礼部,以为当任校尉,可比杨秀才好上许多,那你何不试试看?指不定你就中意了一位?” 宋以舒没有直接回应,而是问,“所以阿娘,你是拦住了小翠,自己去调查了?” “当然。做阿娘的,不会让你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小翠又能查到什么。” 杨氏总望宋以舒可嫁于更好人家,让宋以舒有更好生活。其中用意,宋以舒知道,却不太愿意。 但,父母之命,着实重。 宋以舒唯有应允。 无需主动,徐骊很快又送上请帖,宋以舒唯有前往。 意料之中的,这次没有其他小姐。 徐骊带宋以舒到了一个书房,遍布画卷,写意花鸟图,抒情山水图,比比皆是,可见其主人对于画的喜爱之广泛。 徐骊扬唇,“不错,这就是我父亲的书房,你可看看我父亲喜爱的画卷,帮我画出类似的即可。” 宋以舒点点头。 徐骊转身就要带着宋以舒去看徐府的花园。 徐府凉亭建在花园水池之上,众多荷花锦鲤之间,着实富有意境。 看得出是徐家老爷的手笔。 徐骊指着远处,那里山峦起伏,层峦迭嶂,迷雾缭绕,盘旋在幽墨深山上,犹如蒙上了面纱般,似有似无。 古人有云,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如此这般,正正应了这话。 从不曾见过如此山景的她,望却了一切犹疑,目光如炬,片刻不离。 徐骊看出了宋以舒的入神,浅笑如魅人妖精般蛊惑道,“宋小姐喜欢,何不进去看看?” 这人儿着实可人 ρô18мⅹ.côм 走入深山处,山势不算陡峭,却蜿蜒扭曲,本来走起来也不算轻松,但宋以舒却极其轻松。 只一个转角,一条长白瀑布迎面而至,涛声朗朗,烟水缱绻。 抬头,缕缕青带缠绕群山,起伏连绵,烟雨雾色,云遮雾绕,清泉喷涌而落,形成长白绸布般缱绻于一池碧水。 依稀间,可听见溪水潺潺,木落翩翩,鸟鸣声声。 宋以舒从不知原来苏州也有这般盛景,痴迷不悟,不顾小翠和小碧阻拦,一意孤行前往更深处,更高处。 一旁真有一道小径,宋以舒惊叹发现这竟有一竹屋,看来是有人居住在此处。泍呅唯❶璉載䒽址:𝓹õ⒅𝖇𝓉.𝒸õⅿ 宋以舒自然就认为是山中隐居人士,上前便想敲门拜访。 可刚触及竹门,门缓缓打开了。 显然,门根本没关。 没有人? 宋以舒心存疑虑,本想退后,鼻息间有了一股异香,脑子空白一片,身体有些失去了方向四处弯倒,眼睑不禁下垂,脱力倒下。 宋以舒知道了不妙,不知这家主人到底为何如此做,只有懊悔。 只希望不是什么歹毒的想法,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宋以舒身子倒下一瞬,就被一个伟岸硬朗臂膀扶住,下一刻,小翠便被人打晕。 而背后的人是瘦弱的小碧。 小碧放置好小翠,跪倒在顾淮璟面前,“参见殿下。” 顾淮璟如深渊般的幽瞳隐隐透露着一丝满意,想不到她竟能如此之快在宋以舒旁伺候,“在这里守着。” “是。” 顾淮璟拦腰抱起宋以舒,意料手中轻盈的重量,头也不回地进屋,把人儿放置镶嵌碧翠玉石的阴雕软床榻上。 轻抚女人脸盘,白皙柔嫩肌肤,琼鼻粉唇。即使在昏睡,依然端着雅淡面容。 着实迷人。 顾淮璟端详宋以舒的面容,轻阖双眸,一副安然入睡的模样。 看来剂量还不错。 顾淮璟眼角诡异的笑意越发浓郁。 世间有千种百种怪力乱神,他从来不信,但一遭重生的他却分外兴奋。 他只记得自己前世与杨修明开城大战后,意识瞬间中断,醒来已经重回许久年前。 这时的杨修明实在太弱了,顾淮璟毫无兴趣,并且知晓了之后的事,对于自己被废也是提不起劲。 唯独有一人,他倒是有几分兴趣。 犹记寺庙拜佛,他坐马车上,仰天抬头,之间那一抹轻纱飞扬,清秀高雅,纤腰莹莹,每一处都是他满意的模样。 只可惜前世的宋以舒被宁聂糟蹋后自尽而死,弄得顾淮璟着实不悦,直接杀了宁聂,再后来和杨修明的对决中,也是直接灭掉了苏州。 重生一回,他期待于再次与杨修明的再次决斗,他也更加期待于眼前的小美人。 长指理了理额间凌乱的发丝,轻抚挑弄脸颊,点点鼻尖,指腹揉捻在娇嫩嘴唇。 可人儿着实美味的模样啊 顾淮璟已然开始痴迷,幻想出女人倩倩洁白躯体轮廓,会有多么的娇嫩? 口舌入侵(微h) 宋以舒感知到嘴唇的摩挲带来的丝丝痒意,小口微张。 这一举动似乎触及到一个开关般,顾淮璟俯身,薄唇直接印在了娇唇,不等宋以舒的下意识反应,长舌直入,侵袭整个口腔。 侵略性极强地在内翻滚,吮吸。濡湿的舌尖挑逗沉寂的小舌,毫无意识地被迫交缠。 宋以舒只觉有些窒塞难受,微偏头想要躲避这种感觉。下颌却被嵌住,迫使面对这如火般炙热的侵袭。 小手无力地扯动顾淮璟的衣襟,想要往后退缩也是退无可退,自己完全被禁锢在了男人怀抱中。 顾淮璟看着宋以舒小脸熏红,这才松开了她的小嘴。舔了舔交织的津液。 初次品尝甘露,顾淮璟意犹未尽。 红唇已然红肿,只能转移位置。 薄唇吮吻下颌,一口咬住颈部,啃弄嫩白肌肤,吮吸身体自带的芬芳。 也难怪世间的好色徒众多,原来可人如此美妙! 紧紧只是颈窝,香肩的吸吮早已不能满足顾淮璟,他直接单手解开她的腰带,大掌抚进衣衫,小蛇般钻进肚兜,直接附在了胸前的隆起,手心满是异常的柔软,满意低叹。 宋以舒的双乳远看,到如今直接触摸,竟比想法般的更为丰盈,盈盈一握都不足以包揽。 大掌毫无规则地开始揉捏,一边敞开衣衫,一片春光乍泄,让人热血沸腾。 顾淮璟咽下唾液,俯身吮吸逗弄着红嫩娇软乳尖,不忘揉捏胸肉,感受着极嫩的肌肤,满是趣味新奇地玩弄,直到乳尖挺立才渐渐满意。 宋以舒身体一凉,陌生感知让身体本能一颤,即使意识没清醒还是知道这是陌生的感知,极其排斥,抬手想要拦截大掌,但无奈柔荑般纤手无力推动顾淮璟的大掌,只能搭在了他的手腕处。 对于顾淮璟而言,无疑是若有若无的欢迎。 顾淮璟眼眸泛着兴奋的殷红,大掌更加是得寸进尺地解开亵裤,展露纤长白皙双腿。 他分开宋以舒双腿,从小腿处吸吮舔弄撕咬挑逗,蜿蜒而上,膝盖,大腿,直至深入了腿心处,他一手揉捏腿心嫩肉,鼻尖蹭着白嫩双腿,伸舌舔弄品味,舌头席卷嫩肉,分外甜美。 鼻息间可以嗅出一股香气,不同于体香,多了一股莫明沁香,宛如春药般让他心潮澎湃。 顾淮璟喘息着,迫不及待地直接架起分开纤长双腿以便自己玩弄。 舌尖最终挑开阴唇,含住了那一小豆。 端庄的宋以舒受此刺激,不禁腿脚打颤,昏睡中仍不忘强忍羞耻的发声。 如此一番矜持小姐模样。 越是如此,顾淮璟的兴致越发上头。 舌头舔弄,牙齿轻咬小豆,直叫它敏感地蜜出花汁。 顾淮璟毫不浪费地卷舌入口,如甘泉般美味是他从未品尝过的。 陌生的侵入一波又一波,难以言喻的颤栗,酥麻刺激遍布全身,宋以舒难耐双腿收紧,不料即使如此,也阻止不了他的舌头动弹。 宋以舒破口发出稀碎轻微喘。 舌头尝试探入幽穴,舌尖被深处层层包裹,生涩蠕动,显然极其陌生于小舌的接触。 再深入干涩甬道,就是一道薄膜,已难再进入。 顾淮璟鬓角微渗汗,被这不上不下的动作骚动了内心,狠不得直接掰开她的双腿深入。 但心知如此恐怕会把人弄醒,这次就只能就此作罢。 起身为宋以舒穿好衣物。 宋以舒如此这般被凌虐般的娇柔状态,自己看着不得被吓着? 如今都如此抗拒他的接触了,再被发现,以后只怕大门不出了....... 那乐趣都没了...... 为何如此抵触 窗口昏黄日头洒落室内,柔和闪烁,静匿竹舍异样安静。 宋以舒幽幽转醒,脑子有些沉重,却还是迅速观察自己的状况。 衣衫完好,只是有些褶皱,盘发除了有些凌乱外,一切如常。 宋以舒这才松了口气,起身,只觉身体有些粘腻,也不知是不是出汗了。 本不是什么大事,宋以舒没有在意,而是围观探看四周。 这里就是竹屋内,一切陈设简约齐全,床榻,木桌,茶壶,一应俱全。 宋以舒耳畔听到门外有一个男声,有些耳熟,鼻息间可以嗅觉到一抹茶香。 这是主人在外面? 打开门,门外凉亭内,一名男子身着红袍坐于凉亭,可以看出精瘦腰腹。 俊逸脸庞淡淡望着眼前的茶壶,水雾氤氲中,多了几分飘渺仙气之感。 放置了一壶茶,随着倒至茶杯,袅袅茶香四溢。 宋以舒远远瞧见那人就是顾淮璟,霎时知晓了这是他的屋子,而自己擅闯了他的屋子。 宋以舒有些心虚,自身的教养却让她还是走过去解释。 顾淮璟见她过来,眼底笑意不减反增,“宋小姐醒了?” 宋以舒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目光有了几分古怪,可也不知道怪异在哪里,只是得体行礼,“殿下恕罪,我不小心擅入了你的屋子。还晕倒了在你的竹屋内,实在失礼。” 顾淮璟嘴唇勾笑,“无碍,我还不小心让宋小姐中了我布置的陷阱,导致宋小姐昏迷,也是罪过。” 宋以舒微低头,愕然于他的好脾气,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看来他没有怪罪,也是自己失礼,竟见一竹屋就直接进去,即使觉得他这般防贼的方式怪异也不敢说些什么。 顾淮璟勾勾手,吩咐了几句下人,然后对宋以舒解释道,“宋小姐,你的丫鬟也是晕了,还未清醒,不若你在这喝几口茶?放心,这里没有外人,不会有人知道你在此处的。” 顾淮璟直接把宋以舒的疑虑道出,宋以舒也无话可说,唯有坐在一旁。 顾淮璟捧上一杯茶,道,“这是雪前龙井,不知宋小姐喜不喜欢?” 许是他的脾气看起来甚好,宋以舒也没多想,接过茶杯道谢。 宋以舒呷一口,眉眼含笑,显然喜欢,“殿下的茶,自然是好的。” 顾淮璟勾唇一笑。 宋以舒感觉到他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少有与男子接触的宋以舒脸色一臊,微侧脸。 丝毫没有察觉颈部异样的发红展露无疑。 顾淮璟眼眸一动,喉结上下一滚,嘴唇微勾。 刚想开口,不远处就走来了两道身影,是小翠和小碧。 宋以舒立即起身,“多谢殿下的帮忙,如今不好叨扰,就先告退了。“ 不等顾淮璟的回答,宋以舒就赶忙带着丫鬟小碧小翠离走。 顾淮璟嘴角瞬时下扬。 心知不能强来,惯来直白惯了的顾淮璟心里满是不悦。 他至今都有些不懂,为何这个女人如此抗拒抵触自己。 为何会做春梦? 宋府 宋以舒回府的时候已是黄昏,不知为何觉得身体粘腻的紧,迫切想要沐浴一番。 泡澡之时,小翠负责舀热水,细看靠着木桶合眼休息的宋以舒,也是乖乖没有出声。 视线无疑是落在宋以舒泛红的颈窝,有些发肿的红唇,总觉得有些奇怪。 但未经人事的她自以为是山间蚊虫撕咬了小姐,才会发肿,忙叫人弄来药膏。 泡澡后小翠为宋以舒搽药后,放置冰块在盆中,置于室内床榻下,让宋以舒可以安然入睡。 宋以舒也确实困倦,很快睡去。 意识却似乎格外清醒,宋以舒一闭眼,脑识却满是一个奇怪的身影,匍匐压制在自己身下,力气之大让宋以舒无法挣扎。 他有力的大掌不知礼数地抚摸自己的脸庞,下颌,甚至还要凑近咬弄颈窝细肉。 似乎这还不满足,还要牵制宋以舒的纤手,从指尖吮吸到手心,酥酥麻麻的痒意传布四肢大脑。 陌生的反应让宋以舒不禁发颤,可是不知为何,自己毫无反抗之力。 他更加是无耻地扯开自己的衣服,揉捏敏感的双乳,咬弄椒乳,啃弄乳尖,另一只大掌,探入花心处,想要更加进一步的侵袭。 身体本能的反应让花心渗出花蜜,一波波陌生快意直让人酥麻,也让宋以舒咬紧牙关,羞耻难耐。 “不要,不要……“ 宋以舒极其难以接受这般的接触,费劲全力挣扎,不知如何有了莫大的力气,总算挣开陌生的躯体。 一个翻滚,身体下坠,头部触碰到了坚硬的表面,一股激烈的疼痛由头部传来。 杨氏心疼地用大夫开的药粉涂抹在宋以舒发红发胀的额头处,心疼原本光洁白皙的皮肤变成如今模样。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地从床榻上倒下来了?” 宋以舒也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竟然做了春梦,也羞愧于自己竟失礼倒下床榻,弱弱解释道,“我梦魇了,吓着了。“ 徐氏心疼至极,“之前也从未见你梦魇,可是有了什么烦心事?” 宋以舒摇头,那般羞人的东西她可不愿说,“可能只是近来想得多了而已。” 徐氏似乎忆起什么,有些好笑,“你这孩子,肯定是杨秀才要去京城赶考了,你竟如此着急。” 宋以舒这才忆起,抿唇默认。 杨秀才进京赶考,根据剧情,宋以舒需要去送他。 杨柳湖畔,宋以舒带着斗笠,外一圈蒙上一层面纱,瞧不清宋以舒的面容。 杨秀才杨修明一身束发白衣,笔直顷长,背脊挺拔,温润如玉,温和一笑对着宋以舒。 心细如他可见面纱下的一抹殷红,知晓宋以舒不喜他人的随意触碰,他只是关心道,“舒儿,你可是受伤了?” 宋以舒道,“无事,我只是磕着了。” 杨修明眉眼含着春风般的笑意,“以前可不加你这般马虎,我不在的日子,你可要小心些。” 宋以舒自觉有些没脸,脸庞微醺。 杨修明开完玩笑,才真挚开口,“这一次我进京赶考,如若得了功名,我必定回来娶你。” 和前世一般一模一样的话,让宋以舒一怔。 似乎很遥远,但有很近。 曾经的自己就是翘首以盼他的回归,从不觉得他会得不到功名,只期盼着婚后平淡的生活。 如今又可以如何? 她可以让他不要去进京赶考吗? 不可以,剧情摆明就要他功成名就,妻妾成群的。 莫名升起的一抹希翼瞬间被浇灭。 宋以舒挂着不算好看的笑容,根据剧情,开口道,“好,我相信你可以得功名的。” 苏州距离京城遥远,杨修明坐船赶考,缓缓驶船离去。 他心里默默有了一句,他这回一定不会辜负舒儿。 却不知宋以舒已经有了另外的想法。 宋以舒定神看着他站立船上的身影,知道自己和杨修明注定不会在一起。 宋以舒转身,在细雨中,缓缓走回自家府邸。 不远处,一个黑衣男子坐在二楼厢房,透着窗口,看清楚了二人相处的全过程,极其满意二人没有肢体接触。 哥哥回归 宋府迎来了新的喜庆日子,便是宋府大少爷宋奕辰的回归。 徐氏很是高兴,让宋以舒陪着自己置办了一桌大餐。 宋奕辰作为长子,又是男丁,及冠后便要出外闯荡,一遭回归就是小有名气的小商户。 即使宋老爷万般嫌弃商户,一旦到了儿子身上,虽有些不情愿,但见儿子意气风发的模样,自己也算是满意。 即使商户又如何,只要宋奕辰是自己的儿子,那个人敢瞧不起他? 因而宋奕辰一身绸缎,回归带来了众多礼物,让人不去问也知道他盈利颇盛。 一场晚饭,宋奕辰一边分发着自己准备的礼物一边兴致勃勃地诉说着自己在外哪一处置办了绸缎庄,胭脂铺,收效颇多,并立志自己要一展宏图,去京京城添置铺子。 其野心之大,不言而喻。 宋以舒从来不喜欢,但也不排斥哥哥的做法,心里知晓哥哥的野心与志向,决然不会偏安一隅,只是觉得哥哥这动作莫名快了许多。 哥哥向来不是冲动的主,不会如此心急地去京城。 除非是有人相助于他。 状若不经意间开口一问,“哥哥最近可以新交了朋友?” 宋奕辰眉头飞扬,显然是论及他喜欢的话题,“近来我可认识了京城来的公子,他也一心经商,这不我们攒好了足够银两,就打算一同前往京城。” 果然是有人相助。 不用宋以舒开口,徐氏就开口问,“辰儿,你这朋友可信得过?” 宋奕辰不悦道,“母亲,实不相瞒,其实他背后有人,不怕告诉你们,我那朋友带我去结交了京城的礼部侍郎,他正有意向与我们合作开商铺,我也确确实实去看了,不会有错的。” 宋奕辰说的头头是道,让人也不得不信服。 宋以舒也没了疑虑,淡淡含笑地听着父子两的嬉笑谈话,秀雅地夹筷小口吃着肉块。 一夜狂欢下,父子两都喝了许多的烈酒,直到日上叁杆才起身子。 宋以舒从不喝酒,早早就起来上了诗书早课后,惊异发现小碧竟识得一些字,问她想不想要与小翠一同学识字。 小碧自然欣喜万分,但小翠有些不悦。 小翠不明白为何突然小姐要把小碧收在身边,即使宋以舒依然偏爱小翠也还是让小翠有些不悦。 但自知不妥,没有开口。 宋以舒不觉有他般,正端着一本书看着,忽地听到了一声怒喝,惊飞树鸟。 那声音正是宋奕辰的,怎的一醒就发怒了? 宋以舒派小碧去瞧一瞧。 事情本该是小翠做的,被安排给了小碧,小翠不悦,忍俊不禁开口道,“小姐为何……” 宋以舒直接道,“我为何用小碧?还是我为何收用了小碧?你前些日子我要你管好小碧,如此我便不用收用小碧,可你却让她任人欺负,那我又该如何?” 宋以舒在这事有些不满小翠的脑子空空,语气也是重了几分。 小翠睁大眼睛,“小姐,你,你说真的?” 看来小翠是丝毫不知小碧被奴仆殴打的事。 宋以舒叹了口气,“自然,而你也是知我的,小碧毕竟是母亲给的,我不能不管,既然你不理小碧,那也只能我管了,明白吗?” 小翠紧咬下唇,没有再说话。 小碧很快回来,汇报道,“小姐,是大少爷发现管家偷了金库的二十两银子,大发雷霆,如今正在主院商讨如何处理管家呢,夫人要小姐去一趟。” 家里出了偷窃丑事,还是用了多年的管家,这事不小啊! 宋以舒忙放下书,起身就前往主院。 主院正堂,宋老爷扶着额头,十分头疼。 他用了管家十几年,从未想过管家居然敢偷金库,多年来的情分让他不知如何处理。 徐氏可不管这些情面,直接破口大骂,“管家,你在宋府做事这么多年,你是非常清楚金库是什么,竟然还敢偷银子?” 金库是宋府的根本,是绝对不会轻易原谅偷金库的人的。 管家 宋奕辰连连点头,“像这种小偷小拿之人,母亲,直接逐出宋府就好,何必多说。” 宋奕辰向来高傲,瞧不起小偷小拿的人,加之宋奕辰向来不喜内宅之事,不喜多管,除了一开始的惊诧外,如今只愿这种腌臜之事早点了解,管家立马被逐出府,一面都不愿意再见才好。 管家跪在地上,佝偻着背脊,不做辩驳。 徐氏眉眼一撇,语气是怒火前的平静,“管家,如果你有何隐情,说出来,我可以酌情考虑。” 宋奕辰不悦道,“母亲……” 徐氏淡然一瞥,让宋奕辰知晓了母亲的执意,缄口。 跪倒的管家一听,猛然磕头,语气满满的苦涩,“夫人,我不敢请求原谅,只因我女儿大病一场,急需二十两银子救治,我一时情急,就起了歪心,我,我愧对夫人,愧对老爷,请夫人逐我出府。” 徐氏皱眉,知道管家不会再说什么,叹息不已。 宋以舒这时可坐不住了,出声道,“管家,你在宋府做事多年,知道母亲的性子的,缺银子问母亲要便是,为何要一声不吭地直接偷银子?管家,你可是还有其他隐情?” 管家抬头,不远处,一身湖蓝衣衫,亭亭玉立的宋府小姐,一贯恬雅平静的面容多了几分着急。 管家低头祈求状,“多谢小姐的辩解,但我实在不愿说谎,实在是我猪油蒙了心,一时冲动。” 如此这般,徐氏唯有逐管家出府。 但宋以舒总觉得有些诡异,同徐氏说,她也只是说,“恐怕是管家有了其他路,不愿在宋府干活。” “母亲不觉得是有人想要赶管家出府?” 徐氏呵呵一笑,“那你说那人的目的是什么?今后管家的人选也是我选,宋府依旧不会变,我又有何惧?” 虽说管家能干,但能干之人比比皆是。 宋府根本,也是逆鳞,就是金库。 徐氏绝对不允许有人偷窃金库,否则会大发雷霆。 管家在宋府多年,不是不知道,管家既然能够做出这等事,就说明,他不愿意在宋府干下去。 一切都是你情我愿。 宋以舒不是不知道,可心底总有一个声音,要自己查清楚情况。 心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宋以舒还是派了小翠过去调查。 隔日,没收到小翠的信息,却收到了请帖。 徐骊又传来了邀约,宋以舒不情愿,本想拒绝,但思虑再叁,却还是去了徐府。 宋以舒没再去深山,而是直接在徐骊的闺房处,绘制图画。 宋以舒观察到了徐老爷喜欢的是如同后山般的山鸟图,心里早有了大概图样,但如今的心情着实让她画不出好图。 也只是在此处消磨时光。 徐骊说来也奇怪,明明是她邀请的宋以舒,可一旦她送自己到了房间,就有事离开,独留自己一人,也不知她为何非要叫她前来。 宋以舒心里正寻着借口想要离去,却莫名嗅到一缕沁香。 若有若无,不甜不腻,着实好闻。 让满头思绪的宋以舒有了几分放松,坐在凳子处,靠着桌子,竟有些困倦,不自觉地缓缓合上眼睑。 只可惜,不能做到最后一步 大门悄然打开,一个身影迈入房内,身影黢黑,阴魂不散。 高大影子笼罩趴在桌子的人儿的全部,分好不露。 撕拉一声,大门关上,室内黯淡好些,也可依稀看见可人的身影。 顾淮璟硬朗臂膀一伸,拦腰抱起宋以舒的身影,放在拔步床上。 在舒适拔步床上,宋以舒感觉到位置的扩大,身体不禁摊开,感觉舒适不少,睡得也更为安详。 顾淮璟长指拨开宋以舒的碎发,取出口袋的药瓶,涂抹在指腹处,再涂抹到宋以舒额头处。 上好的药膏总会让宋以舒好得快一些,不留分好疤痕。 宋以舒许是感知到疼痛,眉头微紧,动作却不大。 涂好药,顾淮璟厌恶极了药草的味道,取出白帕赶忙抹掉。 味道却是挥之不去,顾淮璟有些不耐,还是出门去清洗了双手。 回归时,床上人儿依然进入沉睡,还扒拉被褥盖在腰际。 睡姿也是如此标准地放置手在两侧。 睡着也不忘了要盖着被褥吗? 真是端庄有礼的小姐。 顾淮璟好笑不已,上前褪去鞋袜,精健身躯半压在了人儿身上,鼻尖蹭着宋以舒的颈窝,不禁小啄。 虽然只是仅仅几天,但恍若许久没有嗅及她的芳香,他依然怀念不已。 如今也算如愿,心口澎湃的跳动让顾淮璟的贪婪逐渐放大。迫不及待想要汲取所有。罪恶的大掌伸至可人的腰际。 宋以舒只感觉身躯被压制,颈窝传来点点痒意,实在不舒服。 宋以舒伸手想要推开,腰肢多了一个温热触感,腰间一松,腰带解开了。 一个温热大掌游走在嫩细肌肤间,薄唇也随着衣衫的敞开而游走,扯开了上衫,欣赏于胸前的美好挺立。 她的椒乳如同琼浆玉液般,让他痴迷地想要舔弄。 事实上,他也是如此做了,灵动舌头舔弄在胸前的每一处敏感角落。 似乎是吸个昏天黑地才肯罢休。 可怜的乳尖被不断吸吮咬弄,逐渐挺立,晕红发涨,一副被欺负了的可怜模样。 顾淮璟十分满意这状况,大手深入到腿心。 熟络地确定了位置,指尖触摸揉捏到小豆,给予宋以舒的刺激更为剧烈,她呜吟挣扎,细细小声拒绝,“不,不要。” 顾淮璟是听着更为雀雀欲试,指头霸道寻到幽口,蛮横进入半个指头,外界内界阻挠更为剧烈。 宋以舒双腿紧交,小手推搡,“不,不要,不要再在我梦里这样对我,我,我不喜欢。” 不料她竟以为这是梦境,顾淮璟眼底的疯狂更为狂热,半入手指几乎想要猛攻进入。 无奈未经人士的甬道青涩不已,狭窄不已,加之宋以舒的抗拒,实在难以进入。 顾淮璟十分不悦,几乎想要蛮力掰开细腿。 宋以舒没有睁眼,却也感知到了危险,小口捕捉到了顾淮璟的臂膀,难得失礼开口咬他。 宋以舒先天力气不大,咬在臂膀也无破口流血,本来的作用是阻拦,却起到了反作用。 顾淮璟眼底火焰狂热躁动起来,直接按住宋以舒身躯,薄唇堵住不断低语的小嘴,长指蛮横再进入几分。 触碰到圣洁薄膜,难以再入。 甬道被迫撑开,裹挟着手指,身体感知到异物进入的疼痛,却不怕死般吸吮想要吞没长指。 下面小口渐渐沁出蜜汁,粘腻滋润着手指在半入状态下游走。 勾弄甬道内壁,触及到了敏感点,从一开始的生涩,到感知到女孩在甬道某些位置的敏感发颤,知道了她的敏感点,故意勾弄着,点点酥麻疼痛传达大脑。 宋以舒难受小口微张,被封闭在男人霸道濡湿舌头席卷的热吻中,没有一字一句泄露在外,只留零星唔咛。 热汗淋淋,顾淮璟感觉到下体的肿胀不消的欲望,几乎想要褪衣,直接把分身深入到花穴里面,享受女人致命般的美妙。 只可惜,还是不到时候。 如果做了,等到大婚那晚,她恐怕就知道了....... 我是偷男人的人吗? 宋以舒醒来时竟然已是黄昏,身体满是疲倦,许是太多事了,思虑过多,竟然睡得如此沉重。 趔趄起身,收拾些微凌乱的衣衫,发髻,就要去寻小翠小碧。 纤手触及软枕处,叮铃一声,一个白玉瓶放置在枕旁被触及后滚动到木面,清脆声音,分外显眼。 宋以舒拿起瓶子,总觉这味道有些熟悉。 本要细细一想,大门处进来了一道红艳身影。 “宋小姐醒了?” 进来的正是徐骊,已是傍晚,她似乎如今才回房般,见宋以舒无端睡了她的床榻也不见有愠色,让宋以舒更为愧疚。 宋以舒起身致歉,“徐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没留意就睡过去了。”也不知怎么就到了床上。 徐骊摆摆手,“我要说抱歉才对,只因我每日都安了安神香在屋内,今日忘记灭了,导致宋小姐在屋内睡到如今,如今只能悄悄派人送宋小姐回去,不然宋小姐的名声就毁了。” 宋以舒这才恍然那香竟是安神睡眠功效,也惊愕徐骊想得如此周到。 宋以舒忙点头致谢。 指了指白玉瓶, 顺口一问,“不知这是何物?” 徐骊眸底有一丝疑惑,却很快明了,答道,“我寻来为你擦拭伤口的,不见怪的话,宋小姐尽可拿走去涂。” 宋以舒致谢同时,没有带走白玉瓶。 她心里清楚,自己和徐骊没有什么关系,如此这般,着实不得体。 回府后的宋以舒果不其然被徐氏叫了过去审问。 原因莫过于为何如此晚才归来。 只是一见徐氏,她的第一句却是,“舒儿,你可是去见男人了?” 不解母亲为何如此发问,对于问题无疑是羞辱宋以舒的贞洁,宋以舒眼眶微红,“母亲是这般看女儿的吗?” 知道女儿极其在意这些,但女儿嘴唇的红润极为明显,让她不得不有此一问。 但一见女儿这般,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舒儿莫怪,是母亲我胡诌了。” 宋以舒思及前世被玷污,被辱骂,如今却还会做春梦。 也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 宋以舒情绪萎然,只随意敷衍几句就回房睡去。 第二日,宋以舒难得睡到日上叁竿,叫唤小翠不见人影,唯有叫小碧安排沐浴。 小碧虽然在这事生涩,却也是很快熟络。 宋以舒闭目养神之时也是不敢声语。 最终在一片温热中,宋以舒郁结的心口才算好些,睁眼见着小碧的懂事,眼底涌起许久未见的笑意。 “我叫小翠查管家,你可知查的如何?” 小碧不料宋以舒会开口问自己,停顿片刻,道,“奴婢不知,但奴婢悄悄自己查过,管家女儿确实是得病了,还是极为罕见的病症,不禁需要银两,还需要有名大夫才能得以救治,如今似乎是找着大夫了。” 宋以舒扶额,有些叹息,“依你所查,那恐怕就如母亲所言,有人要拉拢管家,管家也因着女儿的病情,投靠了他家?” 小碧低头,不敢多言,“奴婢只觉得小姐说得对。” 宋以舒好笑扯动嘴角,没有再说。 纤手拨弄拂过温热水面,眼眸满是失落。 管家为了女儿这般,其实无可厚非,只是有些让人失落罢了。 正午,宋以舒被母亲请去一家子人一同吃。 吃饭间,徐骊发来请帖,这回不再是去徐府,而是邀请宋以舒去蹴鞠场。 宋奕辰惊异于与世无争的妹妹竟会结交徐骊这般地位的贵女,眼眸对了几分赞许。 但下一秒,就听见宋以舒淡然拒绝请帖,只恨不得收回那几句话。 自己这个妹妹简直顽固不化,甚至对于她向往闲云野鹤般生活嗤之以鼻,那是多么苦难的日子,自己家中娇养长大的妹妹就是不知人间疾苦。 为了帮助妹妹识得财富权贵的好处,宋奕辰自作主张接下请帖,非要带着宋以舒见见世面。 蹴鞠是富家子弟才会举办的闲时玩乐,来者皆是地位不低的贵人,自然就少了不少的矜持,公子们小姐们互相打招呼,有的开始踢起蹴鞠来,有的贵女直接端坐喝茶观望。好不热闹。 宋以舒轻戴面纱的矜持模样显得格格不入,宋奕辰赶忙让她褪下。 宋以舒这才褪下,露出洁白额头处的嫩红。 在一众人面前也是极为显眼。 宋奕辰不愧为商户,对于一群陌生人,他得体含笑,捡着漂亮话说,对比之下,宋以舒礼貌而简短的回话显得有些淡漠。 众人自然是寻宋奕辰聊着,忽略了带上在身而“孤高冷傲”的宋以舒。 本是来帮助宋以舒的宋奕辰自己竟开始与贵女们,公子们讨论得如火如荼。 宋以舒寻到一个位置,享受自己喜爱的品茶,也微微缓过神来。 他像杨修明 蹴鞠会场,来者众多,但是看宋奕辰兴奋的神情,宋以舒便知道来者身份不低。 小小一个苏州,竟然有了众多高门公子小姐前来,这是为何? 很快宋以舒便知道了答案,门口骑马而至一个高大魁梧身影,下马走上前,冷冽古铜面容在艳阳高照下分外威武。 瞧见的人都吓死我了下巴,早知会有贵人前来,竟不知他正是骠骑大将军高岳。 小小一苏州,竟来了骠骑大将军。 全场哗然。 骠骑大将军何许人也,骁勇善战,在边塞抵御了几十年的外敌,可谓是丰功伟绩。 如今的南阳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只是宋以舒从来不知道高岳何许模样,听着围观者的述说才知,心中也着实惊叹。 同时更是疑惑高岳会无端遭被贬到苏州,这等声望却会被夺了兵符? 好在声望还在,到临蹴鞠会的高岳也是一众簇拥。 宋以舒试着开口问了系统。 只因前世骠骑大将军从来没有来过苏州,自己哥哥也不在这个时间想过去京城。 一切的行动轨迹都是不同的。 不知这些系统是否知道多少。 只是系统一如既往的不开口,仿佛不存在一般。 只有面对杨秀才杨修明的事,系统才会积极。 宋以舒无奈作罢。 在场的众多人都极其激动,围绕着一起,谈论嬉笑声源源不断,其中最为主动的就是徐骊。 蹴鞠开始,两对公子哥们开始比拼,奔驰旷野,潇洒肆意。 宋以舒却不知道自己来的意义是为何,无趣地想要去离去之时,瞥见了不远处依旧一身黑衣的男子。 男人在一众人群中独立出来一般,倚靠在大树旁,随着隐隐绰绰的日头,显露他格外白皙俊朗的面容。 似乎是察觉到了宋以舒的目光,他抬起幽深双眸,展现出一个煦和的眼神,分外柔和无害。 他似乎向来都是如此温和的。 今日的宋以舒却有了不一般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宋以舒的错觉,她总觉得他这般笑,有几分像杨修明。 从前就没有这般感觉。 宋以舒总是会多想,知晓自己多想好笑劝解自己不要多管闲事,自己的事都处理不过来呢,怎么总是见着他,然后注意到他。 这时,他迈开步伐,走向这边。 宋以舒不解他为何前来,只是微笑躲避他的眼神。 自己千个万个不想与他接触。 好在,顾淮璟不是来与宋以舒说话的,却是对着宋奕辰。 明明都是陌生人,宋以舒从来不解为何他们如此善论。如此欣然向往。 不过好在没有宋以舒什么事,松了口气。 蹴鞠踢完,便是贵圈喜爱的骑马时刻。 毕竟是徐骊邀请的宋以舒,她十分主动上前邀宋以舒骑马。 宋以舒不喜欢骑马,也不会骑马,有些执拗不想骑,但还是被徐骊再叁邀请下,上前一试。 骑马,最讲究的还是有一批好马,宋以舒就需要一批温顺的马。 宋以舒在徐骊帮助下,骑上了一批白马,最初也只是骑着小走几步。 骑起来也是比马车舒服,让宋以舒渐渐少了些许排斥。 只是在这会场里最稳顺的,于宋以舒而言还是有些过于活泼。 白马也是耐不住寂寞的,走了好一会,有些撅腿,见着眼前空旷草地,已经激动起来,直接挣开还未反应过来的徐骊拉扯的束缚,直接开始奔跑。 一切的变故来得太快,宋以舒还没反应,身体就是一阵摇动,混乱不堪,凭着求生本能身体往前匍匐,急忙抓住缰绳,稳住自己,如此才不至于摔倒下去。 我看中了宋小姐 可宋以舒毕竟是新手,不知如何控制马,只能任由马肆意奔跑在空旷地面上,冷汗直冒。 马上颠簸急促,让宋以舒脑子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只余光闪见一抹一抹黑影。 不清楚情况下,马上陡然一阵摇晃,背后多了一个坚硬宽大的怀抱,紧紧包裹住宋以舒。 有力大掌紧紧抓住那个缰绳,用力拉扯,迫使白马逐渐停下脚步。 身体逐渐不被马所颠簸抖动,宋以舒这才回归些许意识。 被一个大掌扶着下了马后,重回地面,宋以舒惊魂未定,脚底一软,几乎是靠在了男人怀里。 “没事吧?”男声在上方传来。 喘息间可以清晰感知到他肺腑间跳动的心脉。 宋以舒劫后余生,才有了意识去顾忌到了男女之别,自觉失礼,忙稳住自己,推开男人,逃到一尺外,有些狼狈道,“多谢殿下,我没事了。” 顾淮璟驻足,怎会不知宋以舒不愿被人见着她与男人的接触,心里对这谢不屑一顾,但为抱得美人归,意外有了忍耐之力。 顾淮璟道,“宋小姐不必担心,这里没有什么人,没人见着刚才的事。” 宋以舒勉力一笑,自觉自己无礼,他好心救自己,自己却如此相待。 宋以舒靠在前来的小翠身上,宋以舒弯腰再次致谢,“多谢殿下相助。” 随后赶到的徐骊和宋奕辰着急询问宋以舒的状况,好在除了惊吓以外,并无大碍。 宋奕辰道,“多谢殿下救小妹一命,他日如果需要帮助,在下义不容辞。” 顾淮璟不在意,点点头,余光瞥见心虚的徐骊,满是一样的冰寒。 “小姐,你看,都破皮了。”回府后,小翠发现了什么,咋咋呼呼道,赶忙跑走要去找药瓶。 宋以舒已然褪去衣物,低头,也是因为小翠的话才发觉大腿处因为跨坐在马上,磨破了皮,手臂处也因为紧抓缰绳也染上了血色。 许是因为过于害怕紧张,竟没所察觉。 一旁小碧径直从梳妆台取出玉瓶,为宋以舒涂抹伤口。 伤口处传来的丝丝疼痛,宋以舒没有在意,而是疑问,“这玉瓶,从而何而来?” 小碧不慌不忙,“是徐小姐送来的。” 宋以舒猜测时徐小姐愧疚才送来,没再说什么。 翌日,顾淮璟的登门拜访,事情不小,着实让镇上人士觉得怪异。 一个被废无实权的太子为何会无端拜访? 真相不言而喻,可不就是宋县令想要往上爬巴结人家。 众人茶余饭后都料想不到向来安然度日的宋县令依然想要巴结,感叹不已。 也是,再不济也是藩王,比起县令而言,高贵不少。 只是宋府徐氏和宋老爷也不知为何顾淮璟登门拜访,宋奕辰告知了才明了。 盛情款待之时,宋奕辰心中确实有交好意愿,挽留顾淮璟,带着顾淮璟观赏宋府。 宋府不大不小,却也算极为美观。 宋奕辰笑道,“殿下不知,这府上几乎都是母亲和舍妹一同布置的,来人都说极为好看。” 顾淮璟含笑迎合,完全没有藩王的架子。 “舍妹很是厉害。” 宋奕辰疑惑为何他只提妹妹,转角就到了凉亭处,见着眼前一切,停下脚步。 一名俏丽身影端坐于凉亭,一身薄绿长裙,洁白窄袖上衫,低眉望着桌面的画布,抬笔着墨,姝丽面容下满是认真。 女人娴雅优美的姿态展露无遗。 宋奕辰没料到自家妹妹竟在哪里作画。 一般而言,女儿家都是在后院呆着,但宋奕辰不知宋府人丁稀少,早没如此多规矩,家中如若无客人拜访,宋以舒就喜欢前院在凉亭念书,徐氏知晓也是放任她如此,因为府里的人都习以为常。 宋奕辰懊恼之余,惊诧瞥见顾淮璟眼眸定格在宋以舒身上,嘴角含笑。 这不像是对着普通小姐的眼神,而是对着心上人的眼神般。 莫不是....... 强扭的瓜不甜 宋奕辰思及顾淮璟的主动救宋以舒,心里多了几分了然,嘴上还是避讳道,“实在不知舒儿竟在此作画,殿下,我们何不换个地方?” 顾淮璟语气平淡,话语表明了态度,“我以为宋兄知道我的意思。” 宋奕辰含笑不语。 这种事他可不会直说。 “我看中了宋小姐,想要迎娶她。自然我也敢保证他日的荣华富贵。不论如今还是以后。” 顾淮璟没有过多解释,不用多说,身份地位财富就摆着,即使被废也依旧是皇亲贵胄。 能够嫁于他,自然也不会吃苦。 顾淮璟的语气也是直白坦荡。 宋奕辰向来喜欢直白的,如此也不像是骗人的伪君子,心中多了几分满意。 嘴上却是疑问,“殿下不知舍妹已有未婚夫?” “只是未婚夫而已,我的诚意就在这,宋兄可以多加考量。” 顾淮璟有这莫名的自信。 这明摆着就是要从杨修明那夺娶宋以舒。 也确实,杨修明再如何都比不过顾淮璟。 是人也会选择顾淮璟。 宋奕辰也是极为偏向顾淮璟。 就依他的身份,定能让柔弱恬雅的妹妹过上好日子。 可不比寒门出身的杨秀才好? 只是还是要问一问母亲和妹妹的意愿。 宋以舒入神画画,画完山鸟图,都不知如今何时,抬头,肩部酸痛不已。 小碧敏锐察觉,正要上手,被小翠抢了上手帮宋以舒捏肩。 宋以舒舒服眯了眯眼,无意间撞见两名男人伫立的身影。 其中一名是哥哥,另外一名........ 宋以舒瞳孔一缩。 她知道如今见多了顾淮璟,这等事绝对不是偶然。 心口慌张。 一旁的小碧以为是她惊讶为何顾淮璟会在,解释道,“小姐,是少爷带着殿下观赏,所以.......” 小翠自己都不知此事,有些心虚低头。 宋以舒听了,明白顾淮璟在此处不足为奇,只是自己竟没察觉。 宋以舒起身连忙避讳要回闺房。 好死不死,顾淮璟是毫不避讳地上前来招呼。 宋以舒皱眉,却还是得体应对。 “宋小姐,你的伤口还好吗?” 宋以舒骤然回想起他的帮忙,垂眸,总不忍心无礼,也做不到不知礼数。 “无碍。” 宋奕辰这回开口说需要离开一会,明显是要给二人接触的机会。 宋以舒皱眉不解哥哥为何这般,如今只能应对顾淮璟。 有些话还说还得说。 犹豫再叁,宋以舒还是开口,“不知殿下为何而来?” “宋小姐以为呢?” 宋以舒瞥见他掌心的手帕,“殿下可是知道了手帕主人是谁?” 顾淮璟眼眸望着宋以舒,多了几分其他意味。 “宋小姐总是这么聪明 。” 宋以舒直白道,“殿下想要报答,就让徐府日后帮我一忙即可。我已有未婚夫,实在不宜与殿下多接触。” 宋以舒前些日子联系系统,系统才算回应了她,她只是一问就知道,原来徐府,骠骑大将军皆是顾淮璟的部下,也是因着顾淮璟的被贬而迁至苏州。 如若真的可以靠着救了顾淮璟,他让徐府帮助自己,倒是宁聂就无法欺负到自己。 如此就当还了那救命之恩,不再纠缠。 不可谓一举两得。 顾淮璟料想到如此,心口不悦,也没有丝毫表现。 他表现的如此明显,不论徐府那次,深山那次,还是骑马那次,他都表达了明显的亲昵意图。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有这般的耐心,如今更加是直白。 “宋小姐不是不知道我的意思,我想要报答宋小姐,乐意迎娶你为我妻子,你想要的日子,荣华富贵,不被欺辱 我都可以做到。但宋小姐你却仍旧如此疏离抗拒?你又怎知我不能给你满意的生活?” 他的直白让宋以舒躲避的一切都展露无疑,无法逃避。 她不知道直白拒绝会有什么后果,但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宋以舒坚定道,“殿下的身份就决定无法给我想要的日子,我实在不愿,强扭的瓜不甜,殿下又何必勉强?” 不好,有山匪 顾淮璟似乎就此罢休,离开了宋府,宋以舒松了一口气,骑上马车,去了徐府。 如果不是因着徐府的地位可以帮助自己,宋以舒实在不喜来往,但如今不论是因着顾淮璟,还是徐骊,自己送上这副山鸟图,只盼着能有所助益。 不想徐骊竟不在,稍加打听才知道她因着自己上马之事被徐老爷责怪打了二十板,关禁闭了。 如今只能把画交托于管家,转交给徐老爷手中。 宋以舒实在不料徐老爷竟会因着那事如此生气,连宝贝女儿都打了。 但自己有不曾与徐老爷说过话,难不成真是因着徐老爷喜欢自己画的缘故? 宋以舒只是稍加一想,并未在意此事 。 回到宋府,徐氏就唤宋以舒去正院。 宋以舒走到门前就听见哥哥的声音。 “母亲,这般对妹妹极好,你为何不同意呢?” 关乎自己? 到底何事? 只听徐氏满是遗憾,“你明知舒儿是何种性格,不喜欢高门大户,更何况是他哪般的身份,日后只怕有数不尽的麻烦。” 宋奕辰多加辩解,“他般的身份,这般喜爱妹妹,母亲还认为他护不住妹妹吗?” 徐氏何尝没有这般想法,思及之前宋以舒的话,唯有摇头放弃。 宋奕辰叹息,唯有作罢。 宋以舒也算大概,知晓是哥哥好往高处,也想自己嫁于高门大户,怕是有哪家来说亲。 不过好在母亲是懂自己的。 宋以舒不认为会有什么事。 敲门进入之时,二人也没有再讨论那话,而是给宋以舒介绍新管家。 新来的林管家是徐氏精挑细选的,是宋府做事多年,徐氏十分了解,也信得过,自然而然,把管家事宜交于林管家。 宋以舒对此也没有意见,她也是知道林管家之前的老实能干,也是值得信任的。 只是这回徐氏却打算安排两名管家,其中一名是前些日子被收入的流民李密,颇为能干,只是没用多久,也不知能否信得过。 宋以舒不解为何如此,徐氏才悄悄说了话。 原来是哥哥托了贵人,既然他想去京城,自然也想本家搬迁至京城,所以希望父亲可以官位一升,在京城为官。 估计升职是指日可待,宋府也需多些人手。 宋以舒心有不悦,不想前往京城这等鱼龙混杂之地,但母亲,父亲,哥哥皆向往,自己也无可奈何。 京城传开喜报,杨修明未回归,但登榜状元可谓传达千里。 徐氏满心欢喜,已经开始筹划宋以舒的婚事事宜。 宋以舒之前就为杨修明可得功名而同上苍许愿,如今如愿,根据习俗,宋以舒是要上山拜佛还愿的。徐氏派了几名奴仆保护宋以舒坐马车上山。 天气着实不好,上山到了半山腰处就是倾盆大雨,无法前行。 附近不知有无遮掩房屋,奴仆忙去寻找,宋以舒叫唤都来不及就跑开了。 诸事不顺般,不远处森林处竟有了一堆人。 着装与寻常人不同,让宋以舒眼皮一跳。 一名蹲守保护宋以舒的奴仆很快察觉对面不同寻常的地方,忙同宋以舒道,“小姐不好,这群人的打扮我逃难时曾见过,是山匪,绝非善类,小姐快些离开,我等掩护小姐逃离。” 宋以舒不曾料这山本是拜佛的,竟有山匪,也知晓了母亲这般重用这些奴仆的原由。 宋以舒知自己一个姑娘家被擒有何后果,顾忌不了其他,唯有逃离。 道路淤水,马车已然难以行动,宋以舒唯有跑走。 瀑布般的大雨很快淋湿全身,身体沉重不已,本就不曾多动的宋以舒更加是跑得不快。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系统的在此时也是叫唤不应。 宋以舒心急,没看清眼前的泥潭,身体不稳,直接摔倒在地,狼狈不堪,沮丧道,“小翠,小碧,你们跑吧,我已经动不了了。” 她不介怀下人临时弃主,只要能逃一个便是一个。 “小姐,你不能放弃。”小碧怎么情愿,焦急道,同小翠扶起宋以舒。 宋以舒崴脚,不能跑了。 后面就是山匪了,不能跑,几乎只有死路一条。 殿下可不可以帮我? 小碧心一横,瞥见一旁的遮掩的茂密草丛,赶忙催促道“小翠,快扶着小姐去躲着,我来引开他们。” 小翠感动不已,连忙肯定点头, 搀扶着宋以舒躲避。 宋以舒心口酸涩,顿觉愧疚,心知已有很多仆人因自己而受害,如今又需要小碧去........ 但迫在眉睫,宋以舒也忍着酸楚在小翠的搀扶下躲了起来。 啪嗒啪嗒,腿脚跑过水潭的身影。 宋以舒躲着悄然探看 匪类来者虽然没了之前的数目,但仍旧众多,语气也是狠戾,小碧只怕是九死一生。 宋以舒眼眶氤氲水雾,瘫在地上,几乎丧失所理智。 大雨一直在噼里啪啦霜打般下,宋以舒已然半残状态,自身难保。 又如何再去救那些保护自己的人? 宋以舒眼尾殷红,头脑因着异常庞大的暴雨拍打肌肤头脑,逐渐清醒过来,耳畔敏睿捕捉到了一抹熟悉声音。 那声音洪亮却不失女性,极其具有辨识度。 是徐骊没有错了。 至于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宋以舒已然不管,而是忙迭挣扎起身,要小翠扶着自己,急切想要寻到徐骊的身影。 只有寻到她,才能救得了其他人。 徐骊向来是动作极快的,宋以舒趔趄走不了几步,只是叫喊着徐骊前来。 宋以舒声量不大,那边似乎听不见,叫小翠一同喊。 好在有运气,徐骊听到了般,逐渐可见她远处的红色身影。 显然,徐骊也是在寻找宋以舒,闻声而来。 没几会,徐骊就瞧见宋以舒,就知晓她受苦了。 衣衫全湿甚至破口,发丝混乱披散,眼尾处的殷红泪珠让人无法不直视,只叫人怜爱。 徐骊忙跑上去上前,确认宋以舒的安全,“宋小姐,你没事吧?我这就送你回去宋府。” 宋以舒不管其他,紧抓徐骊的手腕,宛如抓着救命稻草,“徐小姐,你可否帮我救我的丫鬟和奴仆?” 徐骊没有答应,只是扶着宋以舒,接过丫鬟递来的油纸伞为她遮挡。 “我是殿下派来的,这事你还是问殿下吧。” 宋以舒立即问,“那他人呢?” 徐骊瞥了一眼极速奔来的身影,不用开口了。 顾淮璟浑身湿辘,依旧健步如飞,奔至她面前,急喘着揽过宋以舒的身子,检查她是否安然无恙。 确定后松了口气,“看来及时,你无事。” 宋以舒抬眸,细雨入眼也不在意。 心知他的重要性,也动容于他的急切,宋以舒没有拒绝他的触摸,而是急切问,“殿下可不可以帮我救救我的丫鬟和奴仆吗?” 顾淮璟难得听见可人儿的请求,自然乐意,“好。” 眼神示意徐骊,她立马吩咐下去追踪。 顾淮璟眼尖,见着宋以舒崴脚,直接抱起她,吩咐下人撑着伞,带着宋以舒去遮雨地方。 宋以舒心脏猛跳,不知道他竟然会直接抱起自己。 他们还如同陌生人,怎么可以如此接触? 宋以舒不喜欢他这样做,却不敢阻止,之前就拒绝过一次他,如今如果再抗拒,生怕他不帮自己。 靠在陌生湿辘的怀抱,宋以舒仿佛贴着他般,本是湿凉身体都逐渐发热。 脸庞满是蘧色,小声问,“我的丫鬟和奴仆还能救回来吗?” 顾淮璟没有欺瞒她,直接道,“很难。” 宋以舒脸色煞白,眼眶泛红,“那,可否找回全尸?” 顾淮璟侧脸,薄唇轻吻发顶,“好。” 宋以舒闭上眼眸,泪珠嘀嗒流落,不愿再管其他。 许是淋了许久大雨,头脑发烫,逐渐昏厥。 走了许久才到马车处,顾淮璟抱着宋以舒上马车,吩咐下人驾驭马车回府,直接在车上就褪去了宋以舒的所有衣服以免发热加剧。 小脸染上熏红,身体发烫,显然是发热了。 顾淮璟一见,眼眸越发冷冽,直入眸底,如同地府罗刹般骇人。 顾芈案啊,你想杀自己便罢了,胜在有趣,但竟然想要埋伏在此捕抓宋以舒,好在小碧传讯及时,不然他非直接灭了顾芈案不可,不过日后也决然不能轻饶。 如今,唯有那那群山匪开刀。 他们一个都别想好好活着。 无耻之徒 宋以舒醒来时已在一个陌生府邸,不去多想也知道这是顾淮璟的。 勉力起身,脑袋也是晕乎一片,稳住片刻,也不见减弱,连一步都难以走动。 宋以舒懊恼不已,开口叫人,声音也是沙哑低沉,寻常人难以听见。 “你发热了,得好生休息。” 耳畔传来男声,才让宋以舒知道原来顾淮璟就在身旁。 不等自己反应,顾淮璟直接扶着她半躺回床榻,盖好被褥。 宋以舒急切问,“她们怎么样了?” 顾淮璟答,“小碧命大,摔掉悬崖没死,只是重伤了,养个几个月便无大碍。其他奴仆几人大半重伤。” 宋以舒总算得知情况,即使不算多好,也小松一口气。 顾淮璟的目光落在宋以舒身上,让她不得不回应他。 这才注意到他面容有些憔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宋以舒感激道,“多谢殿下。” “你如何谢?”顾淮璟试探一问。 不料他的直接,宋以舒抬眸见他深邃眼眸。 他的样子不似玩笑。 宋以舒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意思,之前拒绝他一次了,不料他还是没有放弃。 宋以舒霎时脑子清醒不少。 自古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甚至有舍身相报的例子。 但宋以舒却不愿。 宋以舒小声道,“不,不可以那样,我还要嫁人。” 顾淮璟瞳孔一暗,极其不满她的后半句,瞳孔处满是她那一张娇嫩可口的双唇。 宋以舒满怀歉意,“我知殿下心意,但实在不能.....” 顾淮璟打断道,“我只要一样东西。” 宋以舒不解他说的是什么,眼含星点,着实有些迷糊的可爱。 他已挑起她的下颌,在她有意识的时候,复审,触及到她柔嫩双唇。 在她知道的情况下,做出这等亲昵之事,顾淮璟即使猜到后果,也是仗着救命之恩无所畏惧。 肆意享受双唇的美好。 从未有过这般的亲热,宋以舒不愿,奋力想要挣脱。 宋以舒不知他原来有如此蛮力,生生把她嵌在他怀里般,难以动弹。 陌生而粘腻的触感直叫她臊红不堪,小口发出破碎的抗议,小手捶打他的臂膀。 “不,唔.......” 如此这般,也不见分毫功效。 顾淮璟不允她拒绝,撬开贝齿,长舌直入,翻滚舔舐,强迫着小舌与之交缠交换津液。 宋以舒紧闭眼眸,抗议不了,心一横,直接咬破了他的舌头。 本以为他会罢休,不料似乎激起了他深层的欲望般,即使流血也依然不停止。 血味交缠,满是铁锈味,让宋以舒十分厌恶,却挣脱不开。 眼尾泛红,宋以舒不明白怎么他敢如此对自己,怎么她就和他如此这般亲近? 这明明是夫妻间才会有的事。 如今自己无法阻止,似乎唯有让他一次满意收手就好。 好在如今无人知晓此事。 只要无人知晓就好。 无人知晓就没有此事。 可宋以舒不知,原来越是宽容,他越是放肆,在唇舌交织打斗之时,宋以舒感觉到胸前多了几分重量。 宋以舒霎时恼羞,他竟这般无耻? 顾淮璟满意松开宋以舒的一霎,脸颊一侧,一片殷红。 他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位柔弱恬雅的美人竟一巴掌拍在自己从未有人敢动的脸颊侧。 宋以舒小鹿般双眼发红,满是委屈愤怒,吼道,“无耻之徒。” 即使声音不大,也可以听出她的恼怒。 宋以舒脑子一热,已然不顾顾淮璟的帮了自己,急忙起身,强制驱动身体离去。 倩倩身影仓促走出大门。 顾淮璟没有阻拦,伸手抚摸在泛红脸颊侧,也丝毫没有恼怒,而是散发鬼魅而妖异的精光。 回味着不久前品味过的甜腻,舔了舔薄唇。 宋以舒出来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竟然打了藩王,被人知道不得怪罪自己? 而且他前不久还帮了自己,自己这般算不算过河拆桥? 宋以舒实在不想,自己多年的教养让自己从不轻易怪罪别人,谩骂别人,也不会发怒。 可他实在是过于无耻,让自己忍无可忍。 宋以舒缓了口气,不管这些,问人小碧在何处就去寻她。 一定要除掉山匪 小碧在一间厢房,全身上下皆包裹了无数纱布,一看就知晓她重伤。 这时的大夫还在,似乎是正在开药单子。 宋以舒上前询问,了解到了小碧如今是重伤,不能动弹,需要休养叁月,需要一月内煎服用药,第二月每五天用药一次。 宋以舒点点头,柔声问,“小碧,你可还好?” 小碧即使脸庞满是伤痕也是淡然,“奴婢没事。” 宋以舒眨眨眼眸,心之有愧,“放心,你受伤了我会照顾你的,以后若是找不到夫婿,我也会让你过好日子。” 小碧浅笑,知道宋以舒说的是认真的话,点点头。 作为宋以舒的下人,其实不会差。 室内光线大亮,是有人大开了大门,宋以舒心一怯,缓缓转身,心满是忐忑,担心是顾淮璟。 如若他前来,自己也不知改说些什么。 转头,是穿着翠绿衣衫的小丫鬟小翠,满头大汗都来不及擦拭,奔跑而来,“小姐,我已回府通知夫人了,夫人说如今只能晚间悄悄回去,不能让人知晓昨天山匪之事。” 宋以舒还在奇怪小翠去哪里,如今才解了疑惑,眉眼一松,“辛苦你了。” 小翠摇摇头,挂着明媚的笑容,很是开心。 “昨日我就没帮着小姐,如今也总该做些事,不然小姐就不要我了。” 小翠语气俏皮,听得出几分愧疚和几分开玩笑。 小翠向来如此不懂规矩,没几个心眼子的,在大是大非上也是懂事的。 如今是知道小碧的卖力,心里总有些顾虑,担心小姐觉得自己没用,如今也是更为懂事了。 宋以舒好笑道,“傻丫头,怎么会呢。” 夜色降临,后门,徐氏派来的奴仆搬着小碧上了马车。 宋以舒瞧见不远处站立的黑衣男人,即使在夜色也可见他俊美绝伦的面孔以及高挺身姿。 他站在不远处似乎是知晓男女有别了,没有靠近自己。 甚至还送上了药瓶,似乎是为自己的失礼表示歉意。 宋以舒向来不曾被如此对待,心里自然恼怒,但知道是顾淮璟,也只能勉强接受。 对于他愿意帮忙隐瞒有些感激,对着他弯腰致谢后被小翠扶着才上了马车。 回到宋府,迎接的就是激动的徐氏。 一回到后院就拥住宋以舒,不顾端庄,急切询问查看宋以舒是否有受伤。 宋以舒发热好了不少,人却仍旧有些不精神。 对着徐氏却不会展现自己的柔弱以免她更为担心。 “母亲,我没事,好在有他们在,保护了我。” 徐氏这才算松了口气,“好在我对他们不薄,他们奋力保护了你。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他们的,晚些日子我便给他们足够的补偿银两,让他们的家人可以好生过着。” 宋以舒得到自最想要的答复,心里的愧疚才舒缓些许,勾起嘴角,却没几分笑意。 徐氏怎么看不出女儿的惊吓憔悴,心中疑惑女儿为何会被顾淮璟所救都问不出口,只是埋怨道,“都怪你爹,没清好山匪,惹得你差点就被掳,等他回来,我必然要训训他,让他清了这帮山匪。” 宋以舒点点头,“母亲,那群山匪着实可恶,必不能轻饶。” 宋以舒自觉自己心软,对待要致自己于死地的山匪却是满满的痛恨。 只恨山匪全部死光才好,不然怎地对得起死去的奴仆,重伤的小碧。 并且还有之前的受害人。 并且宋以舒知道,如若不除山匪,不然不知道之后有多少人遭罪。 婚嫁之事不可胡来 宋以舒劫后余生,崴脚未消,当晚就开始高烧不止。 几天不消,徐氏着实着急,请了好几位之前就请过的大夫都毫无用处。 宋奕辰这时带来了一位身着灰袍的半百老人,说是老大夫 很有经验。 徐氏哪能多想,赶紧让他带着进去救治。 开了一副药煎服后,效果显着,热退了不少。 徐氏惊喜道谢,等大夫走后,才问宋奕辰大夫从何而来。 他说是自己去求顾淮璟帮忙,很快他就排了白袍大夫跟随自己回府。 “母亲,你看殿下如此在意妹妹,何不再思量一番?” 徐氏心惊顾淮璟的用心,却还是纠结,“可你妹妹不喜欢,殿下再如何好也无用。” 宋奕辰道,“告诉妹妹殿下的用心,妹妹指不定就感动答应了?” 徐氏摇头,“不会的,你真的不知你妹妹。” 见宋奕辰不罢休,“你可试一试,我就不多说了,只要你妹妹安然无恙,什么都好。” 一病叁天,宋以舒无力坐在床榻上,靠着在小翠一口口的喂药下,艰难服下。 喝完,开着沙哑的嗓子,“小碧呢?” 小翠为宋以舒擦拭嘴角。 “小碧已在一间厢房休息。” 宋以舒疲倦闭眸,“我无力照料小碧,你帮我去照料吧。” 小翠嘟嘴,“小姐,你这般,我怎么可以走开?” “我叫母亲再叫一个丫鬟来,无大碍,但小碧那边 不是你我总是担忧。”宋以舒疲倦一笑,伸手覆在小翠手腕处。 小翠知道这也是小姐信任自己才会这般,有些不情愿还是去了。 午睡之时,徐氏派来的丫鬟小花赶来服侍。 宋奕辰的前来,让对此生疏的小花不知该不该阻拦。 宋奕辰直接大步走入房门,见着宋以舒皱眉被打扰而清醒的样子才知道自己办错事了,心口满是愧疚。 宋奕辰突然前来,宋以舒惊异多过烦躁,小花扶着躺起。 “哥哥为何而来?” 宋以舒毫无血色的双唇一开一合,声量极小。 宋奕辰让下人送来一盒盒物件,在宋以舒迷茫的眼神中,道,“这是宋小姐以及胭脂铺小姐等与交好的小姐们送来的补品。” 宋以舒淡然一笑,“辛苦哥哥送来了。” 宋奕辰继续道,“其中有徐小姐送来的昂贵补品,还有殿下送来的人参,你身子娇弱,补补正好。” 宋以舒眼眸定格一霎,似乎知道了宋奕辰为何而来。 “哥哥,那日我与殿下说话你可听到了?” 宋以舒说的就是自己拒绝顾淮璟的那次,宋奕辰走开,但一定不远。 他应当是听到些许自己与顾淮璟的谈话。 宋奕辰蘧然,只得尴尬点头。 “但妹妹,你可知救治你的大夫就是殿下请来的,你不觉得殿下极其适合做夫婿吗?” 宋以舒好笑自己亲生哥哥竟然向着顾淮璟,一着急,喉咙发痒,咳嗽出来。 宋奕辰伸手要拍打宋以舒背脊,安抚她。 宋以舒直接推开他,态度冷漠。 “哥哥,我心知道你觉得殿下不错,他也确实极好,可是我就是不喜欢他,也不想嫁给他,婚嫁之事不可胡来,不能因为他救了我,帮了我,我就非要嫁于他。救命之恩不是这般报答的。” 宋以舒生来柔弱,看起来也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宋奕辰自然而然就想为宋以舒安排婚假之事。 不曾想如今柔弱的妹妹心底性子如此坚定刚烈,如此决然拒绝殿下,每一句话都如此坚定有主见。 想来之后宋以舒可以靠着这末坚定不被男人左右,无论男人如何那般,都不会,妹妹总会过上好日子。 心里也放弃了要为宋以舒做媒的心思。 “如此,我也不多说,不然妹妹只怕把我当恶人了。” 宋奕辰语气歉疚,后面带了几丝玩笑。 宋以舒了然,兄妹二人也算解开矛盾。 宋以舒还是道,“哥哥,把殿下送来的人参退回去吧。” 徐骊那边还好说,自己毕竟为徐老爷送过画,只是顾淮璟送的礼物收了,只怕麻烦不断。 既然不喜欢,就烧了吧。 月光如霜,降落在冰冷王府书房的地面上,室内满是寒冷。 室内一名黑衣男子翘腿坐在太师椅上,冷眼瞥到桌面下人抬上来的礼盒。 “殿下,宋府,把人参退了回来。”下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 谁人不知顾淮璟冷酷疯癫,一有不如意的只怕是要发狂。 顾淮璟对宋以舒有意全府皆知,送去上好人参竟然退了回来,倨傲的殿下怎会不气,只怕下一秒就要发狂了。 下人怎敢不怕。 顾淮璟碾磨着手上的玉石,本是玩弄解闷的,如今听到此等消息,手上骤然多了许多力度。 “退回来了?”语气如腊月冬雪般冷冽。 下人缩着身子,颤栗,“是,是的。” 顾淮璟偏头,俊逸外表不显任何柔和,夜色照耀下,阴暗冷戾。 “可有带什么话?” “宋,宋少爷说,有劳殿下费心,宋小姐体虚,无福消受。” 无福消受...... 话语客气,却意思明了。 这是要拒绝与顾淮璟深交了。 话音刚落,顾淮璟手心猛然发力,直把玉石碾成两块。 声量不大,却着实吓人。 顾淮璟微微含笑,眼眸却与之相悖的寒如冰块,语气鬼魅低沉,犹如暴风前夕,“想不到舒儿如此厉害,叁两句就说服了宋奕辰。” 顾淮璟癫狂至此,下人把头埋在地下般,不敢动弹,不敢言语。 顾淮璟起身,手中玉石随手扔掉,碎成数粒,如同倾盆而落的雨滴。 顾淮璟背手眺望洁白月光。 如此亮眼,如今可人,却又如此遥远。 不过没事,迟早,自己是得得到的。 “既然不喜欢,就烧了吧。” 日子是逐渐明朗的,身子也是逐渐恢复。 宋以舒大病一场,有些颓然,却恢复的很快,如今可以缓缓下床出外。 徐骊送来的药材昂贵,却十分有效,补了几天,身体也是大好。 宋以舒去瞧了小碧,是没有料到她除了难以做出大的动作外,竟比自己还自在。 去到时,小翠与小碧正在嬉笑谈话,不知在说什么也可见二人的关系渐好。 宋以舒对此着实满意,眼角多了许久没出现的笑意。 闲时,宋以舒总是坐在凉亭处,和以往差不多,早课完小憩,小憩完便看书或做针织刺绣或着墨绘画。 这不,宋以舒近日潜心绘制前些日子悄然游湖所见景色。 这日,小花送上两份信件,一封又是徐骊的请帖,但与之不同的是这回是去登山看湖而非贵女间的宴会。 宋以舒即使喜欢看山游湖,也顾忌徐骊背后的顾淮璟,不敢前去。 但如若拒绝,断了徐府的联系,之后宁聂强迫之事又如何处理? 宋以舒郁结,干脆放到一边,与之不理,看起了第二封信。 另外一份只瞧着字迹宋以舒便知是谁。 杨修明。 宋以舒这才知道原来在自己病了的这些日子里,杨修明已经赶回苏州了。 也难怪昨日母亲与自己说了嫁衣之事。 小花开口道,“小姐,杨秀才就在门口,说是如若小姐愿意,他可以直接拜访。” 宋以舒顿住,没开口。 如今似乎正是走剧情的时候了。 宋以舒都不太愿面对,但如今确实来了。 宋以舒脑子一阵头疼,顾淮璟之事还未解决,杨修明的事就来了。 并且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思绪开始有了感知。 “撕拉撕拉,~,宿主,好久不见。” 果然,是系统。 怕是知道杨修明归来,重新复活了般会回应了。 宋以舒没有回应,系统也是自顾自说了起来。 “请宿主应允,这是剧情。” 剧情二字一出,宋以舒能说什么?唯有照做。 当面自慰 凉亭处,一名白衣男子驻足,微风吹徐,鬓角发丝飞扬,颇有几分少年英才的俊气。 似乎察觉到什么,男人转身,见着远处身着鹅黄小袄的姝丽恬雅美人,星眸含笑。 自己的可人儿似乎大了些许,多了几分成熟。 “舒儿可好了?” 男人柔润开口,宋以舒就知道他定然知道了自己的现状,淡淡回应,“已好大半。” 杨修明不在意她的淡然,只因她向来如此,不会大起大伏,更显她的端庄大气。 因而不会觉得她淡漠。 “也都怪我,你都是为了我才上的山。”杨修明满是愧疚道。 宋以舒无端觉得杨修明似乎变了,以前的他虽然意气风发,却有几分少年稚气,如今却是满满成熟的模样,让人觉得很是可靠。 宋以舒笑道,“不怪你,是我运气不好。” 杨修明垂下眼眸,瞥见她手中的书信,“可是徐小姐宴请你去徐府?” 宋以舒不知道谁告知杨修明自己与徐骊的事,心有些许介怀。 宋以舒眸光一闪,有了其他主意,开口道,“是的,不过不是去宴会,失去登山游湖。” 杨修明问,“即使如此,我与你一起去可好?” 未婚夫妻婚前是最好不相见的,但必要时期,也不必过多在意。 更何况,有了杨修明这般人在,无疑是告知众人宋以舒早有了未婚夫,那么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必然知难而退。 宋以舒抬头,脑海满是系统通知自己需要同意杨修明的话。 宋以舒勾笑回应,“好。” 是夜 有了主意的宋以舒难得早睡,加之宋以舒让小花去外头买了安神香点燃,如今睡眠是越发好了。 是过稍许,就已然深睡。 半夜门口打开,宋以舒也没有察觉。 一个黑影直接走到了床榻旁,伸手抚摸着宋以舒披散的秀发,递到鼻尖轻嗅。 都是她的清香。 顾淮璟把发丝放在唇边轻吻,如同吻着女人般,眼眸闪动。 可人儿啊,睡得如此香甜,可曾想过我? 顾淮璟放下秀发,俯身,薄唇轻吻额头,鼻梁,鼻尖,两颊,以及那最为柔软的香唇。 真不知为何,可人儿面庞的每一处都如此香甜可口。 即使内心满腔怒火,一见着她,只剩下想要温存的欲望。 含住小口,宋以舒无意识的小口微张,让顾淮璟顺利把舌头深入口腔,侵略着每一寸。 热吻过久,宋以舒总是被憋到脸红,顾淮璟唯有快些松开,心口竟有些遗憾女人的无所察觉。 怀念起女人气恼的一巴掌,顾淮璟感知到下腹的巨物已然硬朗。 顾淮璟抓着宋以舒小手,包裹着自己褪下衣物后挺立的巨物。 嫩白小手竟能包裹着红润青筋满布的粗大巨物, 炙热而红润的巨物感知到小手无意识的包裹而异常兴奋,铃口处溢出几滴污浊。 宋以舒不知道自己手上抓着东西,更加不知道顾淮璟抓着自己的手,让自己的手快速摩擦着巨物。否则只怕是恼羞成怒地动手打人了。 巨物受了极大刺激,快感遍布全身,铃口按耐不住要喷射而出。 顾淮璟还未爽够,怎肯愿意,手下的动作更为快速。 顾淮璟对着宋以舒安然熟睡的小脸,身下反应着实剧烈,摸索半天才算喷射出白浊一片。 白浊粘附在女人白皙娇嫩的大腿处,着实好看。 宋以舒手心一片炙热红润。皆是因为顾淮璟。 思及此,顾淮璟越发兴奋,巨物又开始坚硬。 随后,安谧的室内传开一阵有一阵的摩擦声以及男子满足的喘息声,交迭缠绵。 不知何时,顾淮璟才肯罢休离去。 离去前,附上一个告别的轻吻。 “舒儿,我们山上见。” 宁聂1 如今正是杨修明上职的几个日头,也正是商讨宋以舒和杨修明的婚事的时候。日期没定,自然聘礼也没上门。双方都在着急着算着最佳时日。 作为婚事的主人公宋以舒却和没事人般,在闺房内绣着手绢。让小碧和小翠着实疑惑,小翠直接问出声,“小姐,你为何不着急啊,这大婚将至了。” 宋以舒眉头舒张着,眼眸看不出一丝情绪,一声也没回复。 门外骤然哗声一片,几个起此彼伏的男声由远至近。十分喧闹,让宋以舒淡淡吩咐道,“小碧,去瞧瞧。” 原来是新来的管家发现了不少老伙计竟私藏银两,每人足足有一百两之多,这是宋府赏赐下人二十年都不至于有的数量,因而,这必然是偷窃的。事情的处理也十分简单,逐出宋府。只是少了近十个老人,宋府人手不够,处理宋以舒的事宜也要耽搁。和前世一样。 宋以舒从来没有过多关心,只是感叹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让她眼皮直跳。 如同前世一般,很快传来了杨修明入狱的消息。消息十分奇怪,直达宋以舒的耳边,是由一个小孩说要送到宋以舒手中的。 简单一句话: 杨修明私藏灾款,若想救人,速来宁府。 宋以舒嘴角上扬,不含一丝笑意。 眼前的系统不断在她耳边叫唤,要她去宁府。 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宋以舒唤小碧准备,但没去宁府,而是去了徐府。 宋以舒忍着头疼,期盼着徐骊能够祝她一臂之力。 但马车到了徐府,才说徐府早已不在苏州,至于动向,无人知晓。 宋以舒眉头的疼痛愈发剧烈。 宁府 一辆马车缓缓而至,下来了两名女子,身着白裙和绿裙,带着白纱斗笠,直入大门。 宁聂早已恭候许久,睁着眼眸看见前来的是两名女子时,两眼冒光,话语虽然是疑问,但语气也满是戏谑,似乎毫不在意,只要人来就好。 “宋妹妹,一个人来就好,怎么还带了另外一位妹妹。” 宁聂瞥了一眼一旁的小厮,他们识趣地退出内房,并且关上了门。 如今是封闭内房,孤男寡女,想要做些什么不可以? 宁聂搓着手,上前伸手想要脱去她们的斗笠,对面的两名女子迅速推开两步,远离了宁聂。 宁聂也不着急,在他看来,如今她们也只是瓮中之鳖,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宋以舒强忍着他那带着极其好色且恶心的目光,开口道,“宁少爷,看来你还不知道如今的情况。” 宁聂不知所云,“宋妹妹在说什么呢?你不是为了杨修明来的?” 宋以舒肯定道,“自然不是。我可不会为了男人不要名节。” 宁聂满头雾水,却毫不在乎,他要的只是宋以舒前来,却不想多了解她为何而来。 宋以舒瞥了眼旁边的女子,她立即心领神会,从腰侧掏出一样东西,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之时,直接架在了宁聂颈部,死死卡着皮肤,开始出现了一道血痕,几滴鲜血嘀嗒到了宁聂手心,如同滚热岩浆般烫手可怖。 “千万别叫出来,不然你看是我的匕首快还是外面的小厮快。”小碧恶狠狠地吓唬道。 没见过如此阵仗的宁聂吓得直哆嗦,声音颤动,“有话好好说,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宋以舒走上两步,正要说些什么,门口一阵躁动,没几下记着破门而入,来了十几名穿着甲胄的士兵进入,喊道,“不许动。” “不许动。” 声势浩大,叫声响亮,着实吓人。 宁聂一见,直叫道,“大人救命,大人救命,这两名女子要杀了我,快,快把她们都抓起来。” 宋以舒见如今阵仗,一把匕首已是无用,比了一下,让小碧收起来。 小碧一脚把宁聂踢到了对面,直接护在了宋以舒面前。 宁聂呜嗷嚎叫地叫着委屈,非要面前的人为自己出头,在他看来,自己父亲位高权重,还能叫不动前面的几个士兵? ~~~~ 宝子们,犹豫再叁,我还是回来了。 这个作品我卡顿了很久,觉得写的不好,但是后来还是觉得要勇于试错,所以这一片我还是会尽量更到大结局的。 最后要和大家说声抱歉,迟了几个月更新,这几天都会更新的,还在期待的宝子们可以看啦(?˙ー˙?) 宁聂2 可眼前的士兵巍然不动,声音清朗气魄,“宁府贪污受贿,证据确凿,上头下令,宁府抄家。” 所有人都知晓,宁老爷与知州有来往,很是要好,就算是徐府也不敢轻易对宁府动手。宁聂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家就这样被抄了。 跳出来,掐着腰,“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在这里胡说八道,来人啊,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叫嚷的气势不小,换作是平常,恐怕是一呼而应,但如今却无一人上前。 宁聂大步走出门槛,瞠目结舌。 认识的人们不是在抱着自己的财物就是在四处串逃,而数不尽的士兵搬动着大大小小的箱子。 宁聂跳出去要阻拦,不料直接被几个士兵直接扯着拖着赶到了门外。 室内的士兵见宁聂离开,随即也离开,恍若没有宋以舒和小碧的存在般。 宋以舒狐疑瞥了一眼小碧,还未开口,门口一名婢女走上前,弯腰行礼,“宋小姐,后门已备好了马车,请宋小姐上车。” 此时的宋以舒出现在宁府,着实不妥,宋以舒略微猜测到了背后之人,也不多犹豫,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晃动着,熏红光线摆动珠玉,只听见路上人群讨论着宁府一朝没落的消息,满是幸灾乐祸。 宋以舒微阖眼睑,心底的一丝不安稳稳落地。 她从来都知道徐骊的不可信,好在游湖路上认识了诗语霖,她知道诗家虽然地位不及徐府,但刚正不阿,对于宁府的贪污受贿,必然是愿意出手的。如今看来,是自己算对了。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马车很快到了宋府,宋以舒罩着头纱斗笠下车,抬头,就见大开的大门,小厮站立在两旁。 宋以舒道谢后进入宋府,罕见少有丫鬟小厮的走动,就连小翠也不见人影。 如今的下人都如此懈怠了? 宋以舒不解,唤道,“小碧,你去瞧瞧怎么回事,府上的人都去哪里了?” 小碧没有按照她的要求去做,而是低头不看宋以舒,解释道,“夫人带人去了寺庙,晚些回来,小翠也被派去了。” 宋以舒问,“母亲以往从不叫小翠过去的,怎么.......” 小碧道,“小姐可能不知,小翠几乎是每日都去夫人那处的。” 宋以舒不再说话,走向卧房。 一连叁日,苏州风风火火,只因宁府倒下,知州也倒了,而徐府搬迁到了别处,苏州刹那间就沦为了靖王即顾淮璟的掌中之物。 一个藩王,得了一个苏州,犹如被废太子得了官位一般,有了翻盘的资本。谁人看不出如果没有上面那一位的支持,靖王如何能拿下这苏州? 一瞬间,本来就被众人忽视或看不起的藩王顾淮璟成为了众星捧月的贵人,数不清的礼物送入王府,其中没有宋府的。 宋老爷向来如此,不攀高权贵,也不伏低做小,只是做着基本的体面,凭着百姓对于他的威望以及家底的丰厚,总不至于一无所有。 只是宋老爷想要如此,可是宋奕辰从来不想如此,他带来了一个消息,让宋府刹那间起了轩然大波。 升职 苏州旱灾连连,朝廷拨来的银两根本不足以应对日益增多的流民。但苏州却能不做到死尸满地,就是因为有诗府,宋府的功劳,因而两家自然受到了广大百姓的赞许,也不知是何人上报给了京都,直接下达了旨意,升宋老爷为礼部侍郎,宋县令为工部侍郎,不过半月就要搬迁至京都。 宋府一听到消息也是满脸错愕,只是在宋奕辰得意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 原来是宋奕辰托朋友帮忙的,他从来不希望宋府就如此平庸过下去,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就要让宋府升上去。 初衷是好的,却不让人满意。宋老爷与徐氏也是无奈被迫接受。其实大伙谁人不知,宋老爷的救济只因一个心善,不为其他。只是宋奕辰不愿如此白费这好心。 宋以舒却拜访诗语霖时知晓,眼皮刹那一跳。 诗语霖倒下一杯茶,嘴角含笑地祝贺。 宋以舒礼貌用笑容应对,随即岔开话题,“还未来得及佩服诗小姐的帮忙,那一日宁府.......” 诗语霖立即道,“宋小姐误会了,宁府之事虽然我也是极力想要帮忙,但当日的结果,并非我们所为。” 宋以舒眼神有了一丝错愕。 诗语霖笑道,“那么能够对付宁府的还有谁呢?我相信宋小姐也猜到了。” “.......”宋以舒抬眸望着面前女人笑语莹莹,眸光灵动,似乎对于她的回答很有兴趣,宋以舒抿唇不语。 宋以舒从游湖遇见诗语霖,就觉得她心善柔和,每一句话都是温柔的,平和的,总有种孤傲单薄的书卷气。一看就不会如杨修明,顾淮璟那般的人物,寻她帮忙的结果可以在预料之内的,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想寻她帮忙。 可如今的她与之前截然不同,似乎又没有什么不同。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更加不是只是作为忠臣的诗府。 她背后有人。 宋以舒依旧不言。 诗语霖问,“靖王可谓对你“用情至深”,宋小姐真以为你如今这般与世无争的李模样可以躲避?” “.........诗小姐有话直说。” 诗语霖之所以敢问,就是她有计策,但这计策背后的推手是谁,就不得而知。 宋以舒不喜欢触碰未知的人物,也不觉得他人会这般好心帮助自己,因而只是淡淡道,“事在人为。” 诗语霖好笑勾唇,没有直接回应,而是说,“前日传来消息,宁老爷,宁聂,在狱中被不明人士斩下头颅,挂在城门,可谓是轩然大波。宋小姐何不猜猜是谁人所为?” 诗语霖嘴角笑意很浓,不自觉多了几分得意。宋以舒不用多猜就知道,是诗语霖背后之人。 宋以舒本不愿理会,如今也不得不直白道,“诗小姐何必如此,我不愿受任何人的牵扯,因而,不必在我身上费心了。” 诗语霖好笑道,“看来宋小姐是一点都不想知道是谁帮了你,那我也不隐瞒了,想要帮你的人,是杨修明,你的未婚夫。” “现在,你愿意听一听了吗?” 杨修明 翌日,顾淮璟登门拜访,直白地表示了要迎娶宋以舒的想法。 宋以舒只听见徐氏如此告知自己,却并且告知结果。 徐氏面容虽有些忧愁,但十分自得,她骄傲于自己的女儿被靖王看重,甚至到如今都没放弃。 但宋以舒是不愿意的,不喜欢的,徐氏不是看不出来,所以只是说,“舒儿,你也知晓如今局势,即使不愿,也不可硬来。” 宋以舒当然明白,如今的宋府已然不是昔日的宋府了。从前的宋府孑然一身,现如今要迁移京都,自然是需要靠山的。京都权贵如云,一品官位更是不少,一个万一,就会得罪人,如果没有结实的靠山,那么必然是一推就倒的。 顾淮璟这般的身份,如果得罪,被连带得罪的可不少贵人,一个小小的侍郎,又如何能够自处? 可如今可以如何拒绝?宋以舒自己都不知,只能说,“女儿知道。” 徐氏感叹道,“如若杨秀才能得更高的官位,那便好了。” 语气平淡,却似有言外之意。 宋以舒垂睫,轻声道,“母亲可是见了其他人?” 宋以舒知,母亲鲜少这般问自己,只因母女俩心里门清,无需多说,但一旦说出口...... 徐氏含笑道,“今早来的,除了靖王,还有杨秀才。” 果不其然,宋以舒暗道,随即问,“他和你说了?” “如果说是他想要带你离开一事,那么我已然知晓。”徐氏平淡道,似乎说的是平常事一般。 宋以舒面带错愕,惊讶于她的淡然,不禁问,“阿娘同意?” 徐氏淡笑道,“我同意,你会去吗?” 宋以舒了然。她不是同意,而是根本就知道,宋以舒不会这样。 细心教养的宋以舒怎么可能放弃宋府安逸的日子,如私奔一般跟着杨修明离开,四处奔波? 即使杨修明提出来的原因是因为顾淮璟的求亲迫在眉睫。 如若留在宋府,那么极有可能面对的是嫁给顾淮璟,成为皇室女眷,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因而,宋以舒忧愁。 但也不是难以抉择。 徐氏继续道,“可惜啊,他仍旧不放弃,唯有靠你了。” “人就在大堂。” 大堂内,坐着一个白衣男子,眉清目秀,眼底总有一股化不开的柔气,他就是以这样的眼神,看着前来的宋以舒。 不用宋以舒开口,他就直接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不愿意走的,我只是......想看看你。” 宋以舒总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他从来都不是傻子。 宋以舒准备好的话霎时说不出口,只是道,“宁府的事,谢谢你。” 他苦涩一笑,“不用谢,我只是不想你被宁聂欺负,也不想你........一时想不开。” 宋以舒抬眸看他。 “我曾发誓,要好好护你,无论如何,这次我定要做到。”他眼神真挚,仿佛发誓般,继续道,“我知道你所担心的,你所顾忌的,但靖王求亲迫在眉睫,我总希望可以帮到你。” 宋以舒有些犹豫,似乎明白他想说的,“你是说?” “你知道我父母双亡,孑然一身,给不了你安逸的生活,我不介意入赘,只为解燃眉之急。” 被迫 日落西山,余晖正好,日头没有全落,日头晕染在湖畔,随着细雨绵绵,散落成片,一叶小舟飘然游过,余晖裂开。 宋以舒听着绵雨滴落,陷入了沉思。 她从来都不觉得杨修明会这般牺牲,可如若真的可以,何尝不是一个方法呢? 可杨修明可是男主啊。 宋以舒闭眸,万千思绪萦绕。 最终只是淡淡对小碧说了一声,“回府。” 小碧摆动木浆,突然开口问,“小姐是决定选择杨秀才了吗?” 这本不该是小碧开口问的事,可她开口了。显然是如此异常,不多加掩盖。 这并不符合小碧的性格。 宋以舒没有回答,而是道,“小碧,你是以为我真的不知,你是什么身份吗?” 在宁府突然出现的士兵,让宋以舒察觉到了小碧的异常身份。 如果说那些士兵是别人有意为之的帮助,那么如何做到准时的?无非就是有人在自己身边,所以才会知道自己的一切,在那一天的宁府,准备好了掩盖宋以舒来过宁府的马车。 那么那个人不是小翠就是小碧。 自己去宁府一事只有小碧知道,所以那个人就是小碧。 宋以舒知晓了,可语气淡淡的,没有气恼,“我知道了,却没有揭穿你,你可知为何?” 小碧停下动作,迟缓道,“奴婢不知。” 宋以舒严肃眸光落在小碧身上,“因为你从来不曾害过我,甚至你救了我的命,我因而不觉你会害我。” “........” “那么现如今,我正式问一句,小碧,你会害我吗?”宋以舒语气带着稚气的真诚。 这不是以一个小姐的身份,而是一个朋友的身份。 小碧瞳孔微张,迟迟没有说话。 宋以舒步入大门,直奔卧房,背后远远跟着一个碧绿身影。 宋以舒一路走回,一路想明白了一切。 前些日子换了大批老人的缘故。前管家一走,就带走了不少老人,如今的宋府急需填充人手,自然就多了不少新人。至于新人究竟如何,也只有徐氏知晓,宋以舒因着杨修明和顾淮璟的事,已然无暇顾及了,所以并未多了解。但如今想来,怕是宋府内外的人全然焕然一新了。 那么这些会是谁的人呢? 宋以舒步入房门,只见一个祥云金丝边缎子长袍上的金丝蟒纹,宋以舒就知晓了他的身份。 男人坐在圆桌上,似乎早就料到宋以舒会前来,手中把玩着白色手绢,见到来人,眉毛轻佻,嘴角的笑意就这般绽放开来。 “你来了。”他惯来低沉冷漠的嗓音多了几分温度,“我还担心你会直接去找杨修明,果然,你还是要回来的。” 顾淮璟语中的得意掩盖不住,换来的是宋以舒的冷脸。 “殿下,这里是我的闺房,你不该在这里。” 宋以舒话语前所未有的重,如果说之前是因为顾淮璟的身份二客气,如今便是气恼了不顾一切了。 宋以舒的表情不大,却也嫩狗让人看出她的气恼。 顾淮璟反而多了几分喜悦,“舒儿不是不知道如今的情况吧?” 宋以舒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能够如此大方嚣张地坐在她闺房的椅子上,全府上下无一人阻拦,这不就意味着全府上下皆是他的人,只要他想,他做任何事都可以。 宋以舒越想越气恼,呼吸多了几分急促。 被迫2 宋以舒从来都不是如此容易气恼的人,也不会为了什么事如此气恼,但如今她已然抑制不了,言语也不在保持着体面,特别是顾淮璟反而更加喜悦吼,宋以舒极尽忍耐也抑制不住怒火。 “无论如何,请你出去,否则让天下人都知晓原来殿下是这般的人,损害了殿下的声誉。”宋以舒失去理智般,不理会他如此出去会如何,直接赶人。 顾淮璟起身,手握绢巾,大步走去。 宋以舒本有些诧异,随后发现他走的方向不是门口,而是宋以舒面前。 如谦谦公子般,递上手绢,“我来送你手绢的,这手绢可不能落在某些酸腐书生的身上。” 宋以舒怪异一瞥,伸手缓缓接过,就要继续赶人,“那请.........” 顾淮璟抬颌,对着门外道,“小碧,关门。” 外面的人瞬间有了动作,在宋以舒的眼神下,下一秒,室内霎时陷入异样的可见的黑暗中。 宋以舒感受到了男人靠近自己不到一拳的距离,气息无所不在,压迫到她无法呼吸。 宋以舒伸手推他,却被他反手牵制住手腕,压在了墙面。 这般禁锢的姿态,谁人都不会开心。 宋以舒恼羞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快走开。” 顾淮璟嵌着她的下巴,“我想做什么,舒儿不知道吗?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啊。” 他的语气深沉而让人信服,但是他做出来的都是这般龌蹉腌臜之事,宋以舒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宋以舒侧脸,想要理他远一些,却被他控制着无法侧过,但是仍旧倔犟低头不看他。 “就算去如此,你也不该这般,你快些离开,我就当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顾淮璟陡然呵嗤一笑,似乎被宋以舒这般天真的想法逗笑的,“宝贝,你真以为我安插了众多眼线,会因为毫无回报就轻易放弃?” 宋以舒抿唇,“那你想要如何?” 顾淮璟骤然掰着宋以舒的下巴,迫使她对着顾淮璟那幽暗的双瞳,满是宋以舒认知中第一次所见的诡谲而显然的情愫。 宋以舒一时都看不清,但知道这个眼神带着一丝危险。 “舒儿可以给我什么?” 宋以舒无言以对,她不知道如何可以迫使他放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唯一想到的是自己万般不愿的。 宋以舒不得不服软,语气软了不少,“殿下,不可以的,请不要这样。” 顾淮璟这回可不会如以前那般有耐心的,俯身直接索取。 不是第一次,却是很急切的一次,在宋以舒不设防的时候,直接入侵到了口舌,被迫交缠,满是津液粘腻的交缠,难以逃脱。 宋以舒伸手拍他推他,效果就是身体陡然失重,她直接被顾淮璟拦腰抱起,放置在了床榻上。 接下来会做些什么,宋以舒不可能不知道,声量提高了几个度,“不,走,走开唔。” 难得的呼吸空隙被瞬时夺走。 宋以舒指尖压在男人肩膀处,遍布起伏而坚硬的臂膀,感受到了近在咫尺的压制。 强迫3 这般的欺辱,宋以舒怎么能够忍受,即使知道自己挣脱不开,也仍旧伸手推着他的臂膀。 加之感知到唇齿间的交粘,宋以舒极其厌恶那粘腻感,贝齿用力,咬破了舌肉,刹那唇齿间满是锈铁味。 宋以舒以为这般就可以让他恼羞成怒,事实上他也确实松开了口。 男人起身,舔着舌尖的血滴,一片幽暗中,锐利眼眸闪烁着异常兴奋,大手一拉,“叮铃”一声清脆响动,玉带挂坠滴落在地。一扯,褪去了大半衣物。 男人赤裸身躯在若有若无的光线中勾勒出了阴影与线条,腰侧那一条如蜈蚣的疤痕分外明显。 宋以舒第一次见男人的裸体,还是以这种姿态,头偏过去,羞恼不已,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坦荡。 他呵笑弄她的矜持,很快褪去了全身衣物。 赤裸以对,即使昏暗,宋以舒也是万般羞恼,不自觉往后,垂着头,感知到床榻一颤,遮住了仅有的光线。知道他不肯罢休后,心口慌动,嘴上叫道,“你,你不要乱来,这里可是宋府。” 男人俯身,语气戏谑,“即使是在宋府又如何?” 是啊,宋府早已不是以前的宋府。 顾淮璟无论做些什么,都没人阻止....... 宋以舒声音颤抖,“我母亲和父亲呢?他们.......他们会知道的.......”宋以舒眼眸氤氲水雾,她没有其他办法,近乎祈求的姿态,想要求他停止现在的行为。 顾淮璟眉眼一弯,“伯母去拜佛了,伯父有公事出去了,外面的人没有人会说出去,宝贝,你放心,不会有人说出去的。” 他的俊脸贴近宋以舒,轻哼带出丝丝尾音,完全看不出他的奸诈模样,眼尾上挑,炯炯有神的双眸满是自得,无端多了几分俊逸。 鼻尖蹭着鼻尖,亲密无间,让宋以舒下意识闪躲,下一秒就被封了口。 不等宋以舒做出反应,他扶着宋以舒的腰际,压了下去,禁锢住了她。大掌不忘解开她腰际上的腰带。 宋以舒忙着伸手阻止他的动作,触碰到他的清冷的肌肤,一瞬间松开了,没有阻止到他的动作,裙子被解开了。 顾淮璟伸手顺着下方一边固定住宋以舒的挣扎,另一方面揉摸而上,满是笑意,“宝贝,你好软。” 宋以舒挣扎推搡,衣衫散乱,发丝飞扬,满眼惶恐,眼角泛红,一副娇艳欲滴的脆弱模样。 顾淮璟却更为放肆,大掌深入衣衫,很快钻入到了肚兜下,揉捏起了椒乳。 力气不大,却极为放肆。宋以舒紧紧抓扯他的手腕,胸前的不适感陌生而熟悉。 宋以舒难受呜吟,一只手抓扯底下被褥,触碰到了硬物。 顾淮璟薄唇吸吮舔舐在宋以舒嫩白颈窝,满是独有的清香。心口有些按耐不住,直接扯开了衣衫,露出大片肌肤,已经那若隐若现的红点,宛若夜间仙桃,也想让人一试。 他宛若孩童般吸吮住了这敏感部位,这场所有人都清醒的局面让他感到分外香甜。 被迫4(微h) “唔~”宋以舒无奈抓扯着他的臂膀,感知他的大掌不断深入,她无力伸手阻拦,却也阻止不了他触摸到了敏锐的下体。 冰冷纤长手指撩拨稀碎耻毛,一步一步进一步的放肆狂妄地侵入,抚摸着到了深埋的粉嫩蓓蕾,拿捏到突出而敏感的小豆。 “呜~,别,别碰。”宋以舒一阵颤栗,撇头,心中极其惶恐,小手紧紧攥着他钢铁般臂膀,语气急了不少,“请不要这样,殿下。你不可以这样的。” 可似乎越是这般可怜,他越是激动。 顾淮璟动作极为粗暴,他扯碎宋以舒最后的亵裤,强硬掰开宋以舒的双腿,挂在自己腰间,嘴角满是肆意的笑意,语气极其柔和,“一次,好不好?” 宋以舒难堪不已,再也难以挣扎,还被他揽着腰,被迫挂在他身上,却任仍然在呜吟拒绝。 下体的手指插入到狭窄的甬道,肆意揉拧在脆弱而粉嫩的内膜。 陌生的刺激不断刺激着宋以舒的廉耻,让她一而再,再而叁的难受。 宋以舒呜吟,感知到了手指退出,她十分清楚取而代之的是什么,心中恍然,下意识攥紧手心的银簪。 宋以舒偏头,靠在他的臂膀处,小小喘息着,感知到男人硬朗而坚挺的身躯异常滚烫,炙热的心脏跳动着,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熄灭不了。 宋以舒不管心里的思虑,抓住时机,用手中紧紧攥着的银簪,在攀附在男人臂膀之时,只刹一用力,就十分顺利地扎了男人的肩胛骨侧。 宋以舒自以为这般可以吓住顾淮璟,毕竟这样也吓住了向来做事不越矩的宋以舒。 可抬眸,男人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殷红鲜血顺着背脊一路往下,滴落在宋以舒腰侧,鲜血异常冰凉,让宋以舒一颤。 她知道,自己错了。 他根本没有被吓住,反而如此的.......兴奋? 宋以舒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想,只是他这般模样让宋以舒的心慌更上一层。 果真,顾淮璟似乎毫不受影响,力度丝毫不减。语气不仅是波澜不惊,还带着几丝意味不明的意思,“宝贝,你可知我死在宋府,是何后果?” 宋以舒不言。 只因知晓,所以才扎在那处,而不是颈窝。 本身也只想要恐吓,不曾料到如今反被他威胁。 如果他这般让人见着,恐怕是人都认为宋府要谋杀皇子,那么罪过可就大了。 宋以舒轻咬下唇,心底多了几分心虚,“我不想的,是你逼我的。你别再这样,我们谁也别当现在的事发生了,好不好?” 宋以舒颤翕着松开紧抓发簪的手,语气软糯不少。 顾淮璟好笑扯唇,薄凉嘴唇轻触游走在宋以舒的下颌,吸吮舔舐到敏感的颈窝,惹得宋以舒无可奈何的嘤咛。 “宝贝,你怎么可以这么天真。” 宋以舒还来不及反应,下体就感觉到了一阵痛楚。 他竟直接进来了半个头,卡在了薄膜处。若不是宋以舒下意识的夹紧,恐怕他更加肆无忌惮了。 强迫(h) 宋以舒疼得眼角含泪,原本拘谨的手指不禁收紧,直接抓在男人背后插着的发簪。 一旦发簪被牵动,伤口便不断嘀嗒渗出鲜血,与私密交合处的鲜血一般,怪异着配合交融。 如此这般,叫宋以舒头皮酥麻发颤,只恨不得蜷缩起来,而似乎于顾淮璟而言,献血迸发使他血脉扩张,心潮澎湃。 他舔舔唇,不顾背后的伤口,挺腰,奋勇激进,直冲入蜜穴,整根没入,侵略着每一寸未经入侵的内壁。 宫腔内壁被强行撑大,容纳着难以包容的巨大男根。 宋以舒脖颈后仰,眉头紧皱,指尖攥得发白。 男人背后的献血不断涌出,流淌在肌肤,指尖。 冰冷的触感以及巨大的疼痛让她没由来一阵恐慌,“你出去,这样,你会死的。” 的确,照着男人这般流血下去,恐怕是要流血而死的。 可男人丝毫有所畏惧,似乎疯了一般都要进来。 宋以舒从未见过这般的癫狂的人,语气满是发颤,第一次带了一丝讨好,“你你出去,我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 男人咧唇,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男根停在内壁不动,附身贴近宋以舒的耳边,摩挲,低沉的嗓音如狐狸般狡猾,“我不会死的,因为,我不能死在宋府,不是吗?” 他早知道。 他早知道宋以舒一开始就是吓唬他而没有扎在要害处,他也知道宋以舒再用力也不会要了他的性命,所以他就如此放肆地对宋以舒进行着一步又一步的掠夺。 宋以舒咬着下唇,眼眶莹润,带上几丝殷红。 从小到大,她从未如此无助过,如今这般局面,她已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今也由不得她哪般,顾淮璟舔弄轻吻着她的耳畔,吮吸着下颌线,舔咬着敏感不已的鹅颈和分外分明的锁骨。 宋以舒偏头,按耐不住地嘤咛两声,小手推搡,声细如蝇,“别,不要,疼。” 顾淮璟柔声安慰,“很快就不疼了。” “不唔.......”宋以舒所余下的话都被男人俯身的热吻封存在口中,双唇无可奈何地被吸吮玩弄,也只能这般毫无作用地推着他硬板的胸膛。 男人下身也毫无休息,男根只拔出半根便又整根没入,顶在了最深处,惹得宋以舒破口而出的微弱痛哼。 声音婉约而魅人,顾淮璟瞬时松开双唇,被蛊惑住般,再次顶了一次。 宋以舒身体疼痛而无力,睁着半是泪珠的双眸无助地看望,本想让男人生气怜悯,可见着的是男人放肆而大力的挺动,肉与肉间的碰撞,性器之间的交合,如此贴切而紧密,让她羞怯闭眸,躬直腰板。 即使口中压抑着不想出口,还是小声呜吟出声。似哭诉又似撒娇。 顾淮璟逐渐如鱼得水,一次次撞击在最深处,感受着一步又一步的探入。 在一次顶撞下,宋以舒不禁叫唤出声。那声音与之前不同,多了一丝满足的娇咛。 一瞬间,宋以舒愧疚咬唇,紧闭双眸。 定亲 宋以舒起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仿佛做了一场噩梦般,沉抑胸口,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 长睫下,扫视四周,确认了是自己闺房。 窗口处透着砂纸,传开丝丝光线,展露出整洁的地板,以及挂着整齐的衣物。 指尖抚摸到焕然一新得被褥以及洁白亵衣,毫无鲜血痕迹 宋以舒恍然觉得自己昨晚似乎真的就是做了一场噩梦般。 只是很快,下床那一刻,由骨子传开的酸痛,让宋以舒天真的想法消散如烟。 那是真的。 昨晚真就发生了如此荒诞的事。 宋以舒还来不及羞恼,门口便传开声响。 “小姐,夫人有请。” 宋以舒浅浅叹息一声,“我要沐浴。” 门口的小碧了当回复,“好的,小姐。” 沐浴时,宋以舒极尽全力地擦拭着身体,心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炙热得身体交缠,汗液交织,以及那一呼一喘的呻咛,无不萦绕在耳。 宋以舒从来没接触过这些,唯几次就是那无端的春梦,但真的面临这些,仍旧如此羞愧难当。 仿佛如此这般冲洗就能洗刷一切一般,宋以舒擦得净白皮肤透着几分殷红才肯罢休。 林氏茶楼,二楼 几位茶客听着说书的朗朗声音,却在极为激动地议论。 “你听说没?宋府的事。” “那怎么可能没听说,如今整个苏州都知晓了,靖王第二回上宋府提亲了,宋府可算是撞了大运了,前会是升调,如今是和皇室结亲,以后可不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可不,也不知道宋府小姐是何等的美色,竟让靖王如此上心。” 二人无尽感叹之时,无人注意到背后正是议论之人。 诗语霖抿着淳茶,唇尾上挑,“恭喜宋小姐。” 恭喜? 宋以舒喝茶掩盖止不住的苦笑,“诗小姐可不要取笑我,你知我不喜。” 诗语霖侧过脸,俯瞰楼下,“我自然知道,宋小姐金尊玉贵,受不得半点委屈,可你看看楼下,满街流民,天未亮便起身工作的人,你这般是何等幸福。” 宋以舒不语,视线却跟着往下。 街道上排满了一条长队的人群,衣衫破败,皮肤黢黑满是污泥,即使光着双脚,也依旧排着,只为了等待着施粥来裹腹。 对啊,别人在想尽一切方法生存,而宋以舒却在想尽一切去让自己喜悦。 可,为何别人不幸,自己追求幸福就是妄想? 宋以舒问,“看来诗小姐是讨厌我这般在乱世流民万千而依旧如此安逸的我,那诗小姐又如何呢?是否也如此安逸?难道在这时,安逸也成了错不成?” 宋府向来思虑周全,宋父宋母自然不会让宋以舒受半点委屈,如今局面,宋以舒可以安逸,这是她的幸运。 诗语霖也如此安逸喝茶,也是幸运。 宋以舒可以可怜外面的流民,可以担忧外面的流民,但自己不会觉得自己这般就不对了。 宋以舒无端想到前世自己被玷污传来,外面的人说连流民都厌弃她。 气恼 诗语霖语气似有无奈,“宋小姐误会我了,我不反对宋小姐哪般,只要不是和杨修明在一起。” 宋以舒似有所懂,低头,见施粥的人就有一位衣着白衣,不知疲倦地分发白粥的男子。 宋以舒很快便意识到那是杨修明。 宋以舒透过诗语霖一瞬不瞬地看着杨修明的眼神,只那一丝满足,宋以舒便知晓了诗语霖约自己出来的目的。 “宋小姐,我知你意思,如果想要解除婚约,还需我和杨秀才说才算作数。” 诗语霖并未回头,语气温和,但字句满是尖锐,“宋小姐,我知晓杨修明是何等人,他有才情,有才识,不该被你耽误。” 宋以舒知晓为何她认为杨修明为何被自己耽误,不语。 “宋小姐以后跟了靖王,定然前程似锦,又何必再盼着杨修明?” 话已至此,宋以舒不愿再和他多说,起身聊表歉意就离去。 苏州湖畔,迷雾缭绕,隐约间,一叶小舟缓缓游动。 杨修明带着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宋以舒道,“无碍,是我不对,这个时候要你来。” 杨修明淡笑不语,眼见宋以舒峨眉侧上长发飘动,不禁抬手。 肌肤指尖冰凉触感让宋以舒身体一缩,回避后移。 如此明显的回避行为都不禁让两人恍惚。 杨修明的手顿住片刻,释然放下,“我见你发丝凌乱,只是想要........” 宋以舒捋好发丝,自觉不得体,忙转移话题,“之前说的事,我已想好,如今只想问你一句。” 宋以舒望着他,眼眸清澈,神情认真,可见问的事非同一般。 “你说。” “我明白于你而言,残酷了,但我还是想问一声,你可愿抛弃如今所拥有一切,与我一同离去?” 宋以舒独自出府,也是独自回府的,只远远一看,见着了翠绿身影在门口伫立。 一想到她因何而来,没由来一阵心烦。 坦然步入大门,小碧忙跑来,焦灼道,“小姐,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出门呢?” 宋以舒停下脚步,疑问,“怎么,我去哪里还需要报备不成?” 小碧抿唇,零散汗珠布满颊侧,喘气压声道,“殿下已在卧房等候多时。” 宋以舒刹那觉得滑稽不堪,他还真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屋子了,随意进出。 宋以舒怎么愿见他,转身就要去大堂。 小碧忙上前拦住,“小姐,不可啊,殿下说了,如果小姐不去,他便亲自来找,小姐总不愿宋府上下都知晓此事吧?” 宋以舒扫视四周,语气讥讽,“这宋府上下都是他的人了吧 ,知道的人还少了?” 小碧焦灼不已,禁闭双眸,带着几丝颤抖,“小姐既然知道,难道还不知道殿下的为人吗?殿下疯癫起来,可什么都干的出来,包括宋老爷和宋夫人。” 最后一句话的威胁之意,显而易见是谁人指使。 宋以舒身体僵直站了片刻,似是回忆起以往的变化,脑子一热,汹涌的怒火直攻心肺,转身,提起裙摆,奔回了卧房。 见着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大力给了一巴掌。 响亮而清脆的声音回荡开来。 对峙 事情发生的突然,就在一瞬间发生,让在场的人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随后而至的小碧瞠目结舌,语气都说不顺了,“小,小姐,你疯了,那可是殿下啊。” 是啊,面前的苍白脸颊印上鲜红印记的男子可不就是靖王嘛。 宋以舒高举的纤手缓缓放下,微垂脑袋,似乎不敢直视他。 宋以舒乌亮发丝凌动,抚摸指尖。 开口第一句,大气凛然,“殿下可知我为何这样做?” 宋以舒语气淡淡的,却极为较真。不等他的回话,语气更加是重了几分,“昨晚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如果殿下真的对我的父亲母亲,以及哥哥做些什么的话,我是绝不会饶恕。” 小碧心肝狂跳,心里只以为宋以舒疯了。 如今是何等局面,宋府皆是殿下的人,且殿下迟早是宋小姐的夫君,加之殿下何等身份,宋小姐有何资本与殿下叫嚣? 只怕惹恼了殿下,局面更加糟糕。 小碧怯然去看。 顾淮璟侧手贴着被打的脸颊,一般的男子此时此刻都是极为屈辱的,可顾淮璟不知想些什么,狭长眼睫下垂,幽暗眼眸显得深邃晦涩,嘴唇却扬起一丝的幅度,分不清他是愤怒还是喜悦。 宋以舒是倔强的,即使如此,她没有丝毫示弱的样子,似乎铁定了顾淮璟不会哪般。 顾淮璟低眉,“你这么怕我对他们做什么,你就不怕我对杨修明做些什么?” 宋以舒道,“杨修明比你厉害,你杀不了他。” 他可不就是男主嘛,单凭顾淮璟,杀不了他,宋以舒可以确定。所以并不需要宋以舒来关心他是否安全。 顾淮璟讥笑,没料到她竟如此信任杨修明。 一把大力握住她的手,直接拉着压在了墙壁处,形成了禁锢之态。 “所以,即使如此,你也是我的人了,还想要和杨修明在一起?你还真的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他直接捏着宋以舒的颊肉,力度极大,让宋以舒无法挣脱。 更加让宋以舒难受的还是自己和杨修明在船上相约都被他知道了,可见他对于自己的所有动向都十分了解,甚至在结束的那一刻,已在宋府等待。 宋以舒眼眸满是倔意,“殿下明知道我不喜欢你却还这般,可即使如此,我也不愿意,殿下何必强人所难,最终大家都不会开心的,还是请殿下放手吧。” 顾淮璟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般,噗嗤一笑。 宋以舒狐疑看他。 顾淮璟问,“舒儿,我竟想不到你如此天真,你以为我把宋府升去京都,是为何?到那时,宋府安危与否,只在我弹指一挥间。更何况,那杨修明,不论他何等人物,我迟早会灭了他。” 他语气嚣张自信,宋以舒知道他这般说定然会去做,伸手急忙拉他。 “不,他们没有做错什么 ,你不可以.....” 顾淮璟冰冷指尖触摸宋以舒的鹅颈,满是亵玩。 宋以舒本还抱有期待,如今也知事态严峻,她无奈恳求,眼眸含泪,“求你。” 顾淮璟没有回答,只俯身含住柔嫩的双唇,肆意掠夺。 宋以舒偏头躲避,“殿下,世间女子貌美无数,何必.....” 没等她说完,只见他脱去了褐紫玉带,宋以舒眼见他绑上自己的手腕。 对峙2(h) 昨晚的记忆让宋以舒立即知晓他意欲何为,想要挣脱,不料直接被他反绑压在头顶。 宋以舒急出泪花,焦急道,“不要再来了。” 顾淮璟解开宋以舒的腰带,直接逼问,“这就是求我的诚意吗?” 宋以舒抿唇,眼见他弟弟大掌钻入,冰冷的触感蔓延到锁骨处,拉扯着肚兜带,引来一阵哆嗦。 昨夜疯狂而激烈的动作萦绕在脑海。 宋以舒软懦发声,“昨晚很疼,别。” 他眼眸闪烁,见着了宋以舒的屈服,语气也柔和起来,“这次不会了。” 显然,他不会停下要做的事。 宋以舒摇头,动作激烈,“真的不可以,如何这样有了孩子,我会被骂死的,以后成婚了才可以……” 宋以舒百般的拒绝,顾淮璟全然没了耐性,抱起她直接放在床榻处,大力一撕,直接褪去了外衫长裙,只剩一件藕粉莲花肚兜和白色亵裤。 宋以舒缩着肩膀,没料到他比昨晚还粗暴,不禁后移。 顾淮璟的靠近都会让宋以舒害怕,想到昨夜他的伤口,心一横,踢脚要踢他。 宋以舒的力气有限,踢他的力气也不足以阻止顾淮璟的侵袭,甚至被他握住了脚腕。 他直接撕去亵裤,强行分开宋以舒紧缩嫩白双腿,揉弄花心,随即挺腰将早已硬起的男根直接没入蜜穴。 内壁再次被强行撑大,没入的极深,酥麻痛意瞬时传遍全身,宋以舒直接挺直腰板,双手紧抓上方的纱帘。 “唔,好痛,别再进去了。”宋以舒语气酥软娇媚,带着哭腔,楚楚可怜。 顾淮璟被包裹得极其紧致,几乎令他丧失理智,只抽出缓一缓就重新挺入,周而复始。 巨大而火辣的阳具上布上好几道青筋,摩搓内壁,撑大得撕裂般涨痛。 宋以舒疯狂扭动也躲避不开这等煎熬。 腹壁与臀肉因私密处紧密相连而不断黏合拍动阴阜,内壁嫩红内肉被抽插动作不断带出,分外殷红。 阴茎不断深入内壁,深入子宫,极致的侵略让一波又一波的疼痛袭来,随即有缓缓产生了酥麻骨髓的酸痛,情欲逐渐使宋以舒意识模糊。 内壁分泌出内液,配合阴茎进入更加深的地步,只搅得起沫,让这波快意在一个点中达到了顶峰。 子宫被射满了一股炙热的液体。 有过一次经验的宋以舒知道,他射了。小声问,“结束了吗?” 她盼望快些结束这场光明而羞耻的性爱。 顾淮璟解开绑住双手的玉带,随即扔在一旁,薄唇轻吻她的颊肉,低声道,“抱我。” 宋以舒不明所以,在这时只能配合他。 他拥起她的细腰,分开她的双腿坐在他胯下。 巨大且十分挺直的阳具重新插入她的狭窄内壁,直冲得宋以舒一阵酥软,无力靠在他的臂膀处,任由他胡来。 随着抽动的不断加深,内壁分泌的内液与精液交融溢出内壁,流滴在的双腿间。 宋以舒意识模糊,忘却一切,只是跟随着本能的快意,发出一次次的求饶和娇咛,在不知何时才达巅峰。 囚禁 宋以舒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在自家被囚禁了。 宋以舒起身就要去见徐氏,一开门就见两名高大的身躯挡在门外。 仔细一瞧,卧房外已有挺拔伫立如棍的布衣男子,面色严肃,刚硬地拦着宋以舒的动向。 宋以舒不用问就知道自己被顾淮璟囚禁在卧房了。 这世间居然有如此可笑的事,自己竟被他人囚禁在自家,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宋以舒气不打一出来,知道自己和外面的两名男子怎么说也是无用,直接叫唤小碧。 小碧端来早食,解释说顾淮璟已然离开苏州,七日后才归来。 宋以舒不关心他归来与否,只是对于他这般强硬的囚禁十分不满。 但是人已不在,多说无益,宋以舒郁结心头,思虑再三,还是要见徐氏。 可竟连徐氏都见不得,宋以舒更为气愤。 好,既然不给出,那便也不给进去。 即使胡来也总好过被关着无人理会来的好。 只可惜这般的想法在第二日清晨无效,宋以舒发热了。 本来就体弱,加上如此一折腾,身子骨就不爽利了,隔日一大早破门而入的小碧进来便发现宋以舒有了高热。 小碧急忙去请大夫来诊治才无大碍。 徐氏坐在床榻边,面色凝重地看着脸色憔悴的宋以舒。 小碧在一旁恭敬道,“大夫说小姐是郁结玉心,思虑过多,饮食过少,从而引起的高热。” 徐氏叹息,“怕是这回的婚事思虑过多而如此,让小姐在卧房好好休息吧,勿要再出去了。” 小碧垂下脑袋,“是。” 宋以舒听见徐氏的声音,徐徐恢复意识,缓缓伸手去拉。 “母亲,我想出去。”她不想被囚禁。 宋以舒的声音虚无而干涸,犹如三日不曾饮水般,看起来虚弱极了。 徐氏生气道, “胡说八道,你如今病成这样还要做甚?” 只见宋以舒双目含泪 ,满头大汗,发丝凌乱,眉头的隆起从未消退。 徐氏无奈道,“你好生休息,一切交给我。” 徐氏起身和一旁的小翠小声吩咐后就离去。 小碧知道,其中定要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其后瞧瞧去看,小翠带着一名男子进去了大堂。 小碧忙去偷听,一下子便知,那人是杨修明。 宋以舒一病就是三天,除了隐约间仿佛见着徐氏后,无他人进来过卧房,同时也被迫吃了许多的药汤,喝完没多久就犯困,周而复始。 不知过了多久,宋以舒感觉到脸颊旁有羽毛轻拂般的痒意,正想推开,没过一会就消失了。 忽而想起,卧房内已无他人,小碧是不敢触摸自己的,那么还会有谁呢? 宋以舒刹那睁开双眼。 果真面前的紫袍男子坐在床榻边,深邃莫测的瞳眸一瞬不瞬地望着这边。 “醒了?”他虽然疑问,但结果是显而明了。 宋以舒可算找到了宣泄口,语气不耐,“你到底想关我到什么时候?” 顾淮璟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圆桌,“不早了你该吃饭了,上菜。” 威胁 宋以舒冷哼,偏头不去看他,推后身体,用被褥包裹自己,“如果你不想放我出去,那请你也出去,我不想看见你。更加不想在卧房内见其他人。” 顾淮璟眼眸诡谲一动,问,“那你可是想见杨修明?” 宋以舒陡然回头望他,犹记他想杀杨修明的话语,私以为他想要用杨修明的生命威胁自己,秀眉紧蹙。 他继续问,“吃吗?” 宋以舒无奈,话语软了下来,“我想出去,哪怕只是去府内凉亭坐坐也好。” 顾淮璟大手一拉,抱起了宋以舒,大步流星走去走到圆桌处。 宋以舒慌张抓着他的臂膀,怨他就这样抱起她,吓她一大跳。 正要说些什么,进来一排人端上一盘盘菜,宋以舒被放置在凳子上都不自知,只是看着面前的菜肴,有些出神。 桂花糕,红焖鱼,酒酿圆子...... 都是自己喜欢的。 宋以舒偏头看他,只见他含笑回应宋以舒的目光。 “你爱吃这些?”宋以舒疑问。 顾淮璟夹了一块在她碗中,意思不言而喻。 宋以舒皱眉,“你是如何知道的?” 宋以舒偏头瞧见小碧端上一锅热汤,心里有了数。 小碧确实能干,才这些日子,宋以舒的所有喜好都一清二楚。 “吃块鱼,这些天吃的过于清淡,你一定喜欢这鱼。”他夹了块鱼在宋以舒碗里,调谐道。 宋以舒也确实厌烦了清淡无味的菜食,急切想要吃口浓香的菜肴,不管其他,不客气地把气氛化为食欲,吃了起来。 食不言,所以宋以舒一直没再说话,料想不到的是他也没动作,似乎只是看着,甚至看的十分惬意。 宋以舒不喜欢也不理解。 他既会这般贴心了解自己的喜好。 他也会那般阴险地威胁自己。 最后的目的居然仅仅是为了自己? 宋以舒和他之间的相处少之又少,何谈什么感情,那么他为的又是什么? 宋以舒脑袋很疼,这几天发生了太多她难以承受的事,她甚至只能被迫接受。 所以,如今的她,为了家人,也只得被迫接受先了。 但,并不代表她就非要好声好气。 一顿饭后,宋以舒抬头看他,“殿下,我吃完了,你可以离开了吗?” “这么想我离开?”顾淮璟轻扬下颌,眼眸似乎毫无恼意。 “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殿下既达到你想要的目的,也不想放我出去,那么在婚礼之前,请不要再出现我卧房。” 顾淮璟眸光瞬时幽暗,“你真要这样对我?” 他语气似带威胁,可宋以舒却不甚惧怕,“殿下如果真要对我家人做些什么,我可以死给你看,到时候殿下再做些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我虽不知道你为何这般执着于我,但只要我一死,你就毫无所得。” 顾淮璟瞳眸凝聚在宋以舒身上,“你不可能去死,也不会去。” 宋以舒不知他为何这般想,确实,她前世因贞洁而死,自觉愚钝,如今绝不会为了那可笑的贞洁而死,所以即使顾淮璟强她迫她,她不会去死。 但,嘴上也不会承认, “殿下这般羞我辱我,又怎知我不会?” 威胁(h) 宋以舒满腔怒火,偏头看向窗口,“更何况,殿下这般对我,还望我能以何般姿态面对?” 顾淮璟大力拉住她的手腕,强行把她拉到自己怀中,伟岸身躯包裹禁锢着她。 宋以舒来不及挣扎,就被一股蛮力捏住下颌,与顾淮璟的面孔近在咫尺,连他沸腾汹涌如岩浆般炙热的心跳和呼吸都感知的一清二楚。 “如果我非要你对我柔情似水呢?” 宋以舒呵笑,“你妄想。” 他眉头隆起高高小山,近乎野兽般俯身开始疯狂地啃噬她的双唇。 毫无温柔可言,唇齿席卷每一分唇肉,剥夺着口腔内的每一分津液,浓烈而迅速的逼仄窒息感汹涌而来,宋以舒感觉到唇间的肉被他啃噬掉下来般,渗出丝丝锈铁味。 那感觉比之前任何一次的接触都要难受,拼命挣扎捶打他的臂膀,抓扯他的头发。 明明他已狼狈不堪,却仍旧纹丝不动。 宋以舒所做的一切都丝毫影响不了他的动作。 明白这一切的宋以舒渐渐力气消退,不再去做无用功,只等他渐渐消气再说。 他松开双唇,抹着唇角的血迹,问,“你再说一遍?” 宋以舒知道如果自己再那般说,他会更加凶狠地对待自己,最后吃苦的也是自己。 可她从来都不想撒谎。 “就算我那般,也只是假象。” 顾淮璟道,“那又如何?”他的眼眸满满的执拗,“我就要。” 宋以舒哽住,觉得他不可理喻。 他抱起宋以舒直接摔在床榻上,随即欺压下去。 宋以舒脑袋一阵晕眩,反应过来时已被抗拒不了的漫天热吻所包裹,身体被压制得无法动弹,无法言语。 他致命般的压制令宋以舒前所未有的束缚,令她无形中感觉到窒息。 他的人动作粗犷而蛮横,乱中有数,一边可以死死压住自己,一边又胡乱扯破她的衣衫,肆无忌惮地揉捏她的每一寸肌肤。 宋以舒感觉肌肤裸露后的冰凉以及大掌覆盖后的滚热,急得满眼泪花,受不了他这般的欺辱,一口咬破了他的唇,双眼还不忘死死瞪着他。 他却反倒更为激动,回咬回去。 两人如同野兽般撕咬缠斗,谁也不肯示弱。血锈味交融于津液,传遍整个口内。 最终以宋以舒体力不支宣告败退。 松开双唇,宋以舒急切喘息着,感知到唇肉的疼痛,也自觉自己幼稚,竟会这般。 突感腿心一凉,抬头一见,自己的亵裤已被撕破,花心处被欺压着的男人随意观看。 正想合拢,一条腿已被他架在肩膀处,让私处更为放肆地裸露出来。 姿势裸露而羞耻,不是宋以舒所认为的正常的体位。 宋以舒气恼道,“你还要这般,是疯了吗?” 顾淮璟将发热坚硬的男根抵在花蒂处,厮磨起来,嘴上大放厥词,“我想要做什么,无人能挡。” 他随即一鼓作气,直接粗暴而强硬地插入,撑大了狭小的内壁。 这一回的姿势很成功地步步深入,进入到了难以想象的深度。 威胁3(h) 下体疼痛而敏感,男根进入的每一部分都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感知到侵入,更加感知到内壁嫩肉下意识地收缩包裹着男根,让他可以进入更深的地方。 仿佛就像是邀请他,需要他一般。 宋以舒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何如此,却觉得自己这般着实失礼。 自知无力挣脱,把自己的脑袋死死地埋在枕褥中,不间断发出呜吟,却死也不肯出来。 男根放肆地在内壁一次次的进入,伴随着男根上的突起青筋的摩擦,带动内壁娇柔,一次次被摩擦刺激,一次次收缩到撑大,被迫一次次地去适应接受他的进入。 为了更加方便进入,他架起了宋以舒修长细嫩的双腿,让她的花心对准自己,以俯压的姿势插入,达到了更为刺激而猛烈的入侵。 宋以舒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迅猛,汹涌澎湃地顶入更加神秘敏感的子宫,痛意与快意交织,麻痹了所有思维,前所未有的感觉覆盖在脑海,已经来不及思考任何东西,只是随着他的动作一边娇喘,一边求饶。 抽送出了不少白色交融的津液,也让无名而粗暴的快意达到高潮。 随着一股炙热而潮涌而入的白浊,二人在一片汗流浃背中,达到了高潮。 宋以舒大口喘息,本来是盼着他能满足后离去,谁想,他分开了宋以舒的大腿,顿感不妙,伸出虚弱双手,“别........” 可已然来不及阻止,随即重新插入花穴,直捣出白色精液。 “啊........”宋以舒忍不住叫出声,指甲死死扣在他的臂肉,“不,一次就够了,再这样,我会死的。” 他抽出一半,而后狠狠一挺入,惹得宋以舒又一娇咛。 他低语道,“不会的,之前就从来不会不是吗?” 宋以舒咬紧双唇,眼眸含泪,不能言语。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个是如此难受的,也不知道是如此折腾的,她弱小的骨架连挣扎都做不到,更加是撑不起这般折腾。 他扶起她的腰肢靠在床榻靠墙处,深深一顶 ,就让她柔弱地如同脱力的风筝般靠在了他的胸膛,指尖扫过一连凸起褐黑疤痕,停在了肩膀处。 羞于见人的宋以舒把脸缩着在胸膛处,随着剧烈的抽送,一波又一波地上下起伏。 而后意识逐渐模糊,不知道他究竟做了多久,不记得自己时候还有克制不住的失态,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顾淮璟换好一身黑袍出来,眸色暗沉无光,甚至透着几丝寒气,“墨夜。” 不知何处闪来一个黑影,恭敬跪下,“在。” “把刚才偷听卧房的两个人给我解决了。” 墨夜没有停顿,“是。” 又过了几天,宋以舒在一顿顿燕窝人参的滋养下,身体才算大好。 只是顾淮璟几乎每日都会来,每日都是下午来,凌晨走。 不外乎就是看着自己在卧房内无聊地吃饭,盘发,看书,绣花,以及干那挡子事。 晚间还要被他搂着在自己从来没有他人睡过的卧房内过夜。 宋以舒一口气闷在心里,怎么也无法释怀。 婚事 这天闲来无事的宋以舒正看着书,蓦然门口大开,涌进来许多婢女,其中带头的就是小碧。 众人纷纷把手中的东西放下,随即离去。 宋以舒紧蹙眉头,瞥见了那一片的红色。 “小姐,这是殿下送来的婚服,小姐可要看看?” 宋以舒不言,低头继续看书。 送都送来了,还问自己要不要试? 要是非要问,那当然不试。 他不在,谁也逼迫不了自己。 小碧见状也不再说话,默默退了出去,只是没有关门。 宋以舒翻拨书页的指尖忽地紧扣在书页停住。 果真,一步一个脚踏声,进来了一个男人。 宋以舒大力翻过书页,视若无睹地继续看。 顾淮璟背手,走在圆桌前,指尖拂过外衫,问,“不喜欢?” 宋以舒忍了半晌,“........我自己会试。” 他自顾自看着婚服,“我听闻,成婚的婚服需绣上鸳鸯才好。” 宋以舒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抬眸对上他的眼眸,才发现他眼眸中深意。 “我.......不太会刺绣。” 他跨腿坐下,“我知道你会,之前救我的那一丝帕就绣得极好。” 宋以舒偏头,以几乎不想理他的姿态回答,“我不干。” 这几日的宋以舒虽然抗拒不了他,却一直在有限范围反抗他。 顾淮璟只摆手道,“过来。” 过去肯定不会有好事,宋以舒双眼看他,只是合上了书。 顾淮璟沉默地抽出一份册子,“这是婚帖,你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一起准备的,你不看看?” 虽然明说是帖子,实则重点在家人。 宋以舒只好起身小碎步走向他。 只到了他不到半寸的位置,就被他蛮力拉拽到他的胸膛,即使宋以舒奋力挣扎,还是难逃他的双手。 “你放开我。” 顾淮璟低头在她耳畔,薄唇摩挲敏感的耳尖,“不想看了?” 耳畔热气腾腾,压在腰肢的大掌越发放肆。 宋以舒摆头想要逃离他,“不是你说看婚贴的吗?” 他听罢,一只手不丝毫不松,另一只手才松开。 宋以舒这拿起帖子,只草草扫了一眼,“何日大婚?” “三月初。” 这时才入冬,距离婚期还有三月,日子比她想的还远。 宋以舒放下帖子,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料腰肢的大手开始往下乱摸。 宋以舒出手阻拦,听见他凑近道,“你哥哥已经在京城安定了,还要娶妻了,想不想知道是谁?” 宋以舒抓着他已然探入腿心的大掌,听这一话,手一松,被他直接探入,隔着亵裤揉捏突出的小豆。 “唔~”宋以舒下意识收腿往后退躲避那刺激,不料顶到了后面的硬块,身体一颤。 她知道他硬了,就一定要做。 宋以舒,“不要,你疯了,门还开着。” 顾淮璟呵呵低笑,手臂靠着蛮力扯下亵裤,“没人敢看的。”他微抬头扫视门外,声量大了几分,“谁敢看,我定把那人大卸八块。” 他的语气如此猖狂,如果是外人,宋以舒也只会觉得吹牛,可他说的....... 宋以舒低头闪躲他的靠近,“你不要胡说八道。” 倔强(h) 顾淮璟亲吻她的耳侧,手早就不老实地探入衣衫,隔着肚兜揉摸起椒乳,“你给我的那个丝巾很香,很软,绣字也很美,给我再绣一手绢如何?” 宋以舒上面下面都被他揉捏,身体酸软无力,“唔~,不,我绣的不好.......啊.......” 他一只手指陡然强硬插入花穴,惹得宋以舒大叫 。 宋以舒弱声道,“不,出去,嗯~” 他继续掰开她的双腿,加了一根手指,又加了一根,撑大缩小的内壁,然后大力插入在深处。 宋以舒难顶下体的刺激,忍不住低咛。 他继续问,“好不好?” 宋以舒眼眸倔强闪着光,“送手绢是定情的,我和你又没有定情,我不,不送。” 宋以舒强逼着自己去接受下体被他插入玩弄并且分泌花蜜,强逼自己去接受他肆无忌惮地扯破衣衫肚兜,随意亵玩啃咬敏锐挺立的乳尖。 但是她不愿意去试婚服,更加不愿意去绣手绢给他。 这些话明显激怒了顾淮璟,他原本惬意地调玩宋以舒,这回却停止了动作。 他压着宋以舒的背脊,靠在圆桌处,便没再碰她。 宋以舒还坐在他大腿处,还在疑惑他药做甚时,听到了翠玉落地的声音,就知道他在脱衣。并且很快直接没入半根在还没旷张好的内壁,痛快与快感几乎蒋将宋以舒吞没。 她没忍住痛叫起来,指甲死死扣在桌面上,身体满满的涨痛感,“痛唔~” 他似乎没听见一般,一通激烈猛进猛出,把内壁撑得极大,刺激着内壁神经不断传输出快感到大脑,使宋以舒失去理智般,渐渐跟随着快意嘤咛,内壁也在不断收缩容纳着男根的进入,甚至不知死活地想要更加激烈一点。 宋以舒喘气连连,“慢一点........” “绣手帕吗?” 见他还问,宋以舒自己都气急了,大骂道,“你混蛋,你天天这样,我哪有力气去绣花。” 他似乎若有所思,动作停下一刻后猛然再进,把宋以舒的力气都快撞散了,无力趴在桌子上,难掩狼狈。 “那我明日不干,如何?” “骗子”宋以舒虚弱道,一点都不愿意对这件事松口。 果然,他更为失控地开始抽送起来,飞溅出不少交粘津液,直弄得阴阜和阴蒂红肿不已。最后整根没入,射入大量白浊,滚烫地进入子宫内。 宋以舒脑袋如同病了般沉重不已,身体的潮起潮褪,经历了极大的刺激,浮现一层晕红,透露着一股由内而发的魅意。 即使做了那么多次仍旧在一次后就疲惫不堪。 顾淮璟却仍未尽兴,搂着她的身体放置在光亮的圆桌上,大大分开她的双腿,不理会宋以舒臊红的脸颊以及如此敞亮下的性爱的反抗,直直再次直接深入。 这一回比上一回容易的多,他也更为放肆地大力揉捏控制她的身体,配合自己在这狭小的圆桌上大开大合地开始了抽送。 炎热日头照落在交合的二人身上,伴随着大力而深入的抽送,内壁不断被刺激迎接着汹涌的快意,外面阴囊一次又一次拍打阴阜,刺激着阴蒂不断带来更为刺激的高潮。 顾淮璟十分坏心地抬起宋以舒的双腿,大大展露出来,随着一步步的插入,不断刺激宋以舒的羞耻感,内壁收缩的更为紧致。 抽送了许久,顾淮璟才十分惬意而坏心地射在了宋以舒的小腹上。 宋以舒潮红的脸颊上,一双眼眸上已然湿润。 顾淮璟俯身,语气似柔和似调戏,“舒儿,我们试试后面如何?” 我是什么? 宋以舒瞬时有些恍神,感觉到他视线的位置才知道他得意思,宋以舒惊诧,红润眼角的泪珠直接滑落。 宋以舒很不喜欢顾淮璟总是来自己卧房做这事,更加不喜欢他最求刺激般地放肆大胆的行为。 一开始她被迫无力顺从,谁想他越加放肆地踢出各种要求。 以前都是在床榻,如今要在桌子上,现在还要....... 今日对她的羞辱本就让她一月都不想见人,如今还有忍受这般怪异的动作? 她实在受不住,拼全力推开他蠢蠢欲动的双手,蜷缩成一团,似乎这样就可以掩盖裸露的身体。 顾淮璟看着她,一句话不说,一个动作不做,似乎等待什么。 宋以舒半侧回脸,啜泣,鼻头微红,委屈十足,“殿下,求你杀我吧。” 顾淮璟气色更为阴沉,她宁愿死都不愿意为他绣花? 视线撇过门外的一缕身影,他眼眸多了几分阴鸷,拿去外衫盖住了宋以舒的身体。 “什么事?” 宋以舒眼皮抽动,蜷缩的更为厉害。 门外,头低的厉害的小碧连门也不敢步入,只远远地大声道,“殿下,不好了,大门,大门来人了。” 顾淮璟简单收拾了一下,大步出去,还关上门。 宋以舒忙起身穿上衣物,发现大半都被顾淮璟给撕破了,只好去找旧的衣物穿。 外面风吹一般,门窗一阵颤动,惊得宋以舒转头,去看。 虽然看不清外面,但隐约可见好几个身影串动,交迭缠斗,以及那锋锐明亮的刀光。 宋以舒不觉得在众多护卫下,还会出现如这样的混乱,一定是有外来人的闯入。 宋以舒忙去开门,不料根本打不开,已然被锁上。只好戳破砂纸,探看外面。 原本井然有序的庭院已然东倒西歪,地上趴着好几个认识或不认识的尸体,最显着的就是地上被扣住在地面的人,着装奇怪,不是寻常人的装扮,他们都被压着对着黑袍男子跪下还在不断挣扎。 黑袍男子,身材高大,异常苍白的面容就是顾淮璟,可他阴冷面容,完全变了一个人般,一脚狠狠踩在其中一人的后背。 那人不服气,后背紧绷用力,却还是被踩着压倒了趴倒。 黑袍男子看也没看那人一言,听到一旁的人说已然全部抓齐,直接踢翻刚才踩着的人,语气反而随意,“全部杀了。” 语毕,一刀割断颈动脉,殷红鲜血喷发在地,染红了大半庭院。 宋以舒立即收回眼神,捂住嘴,几乎想呕吐出来,坐回床榻,好半天都无法缓过气。 那抹红色在脑海里难以磨灭。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见杀人。 到底是因为什么? 宋以舒靠在一旁,闭眼休憩,耳尖敏锐听到了清脆碰撞声,过一下就开了门。 除了脚步声,没有其他。 是顾淮璟。 宋以舒开口,“发生了什么事?” 顾淮璟道,“你不需要知道,也没必要去看。” 宋以舒被他这一句话气笑了,“家中进贼了,我还不需要知道吗?那我成什么了?成为只属于你的东西吗?”宋以舒声量大了几分,“顾淮璟,我还没嫁给你呢,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一无所知 宋以舒在房内兀自发呆,不禁回忆起那一天,他气极了的模样,及时身体还是有些酸痛,心底不由涌起这些日子来的第一份惬意。 宋以舒清晰记得,他掐着自己要自己收回所有的狠话,自己不肯,还又补了好几句。 他又是撕烂她的衣服,狠狠撞入她的身体,以此来惩戒自己。 最后,宋以舒满腔委屈浮上脑海,她委屈哭泣起来,开始骂起他来。 而最后,宋以舒失去了意识,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宋以舒头回不顾形象地和顾淮璟大吵了一架,吵得急红了,他拼命压着自己干,自己也是用尽一切挣扎。 宋以舒不是不知道他对于自己的占有欲,生气自己说了最后一句,可是自己偏要说,谁叫他把自己变成了囚禁的金丝雀,她这回怎么也不肯放软姿态。 最后的结果也差不多,她仍旧被囚禁在自己卧房内无法出去。 谁也没落着好处。 一连几日,顾淮璟很少来,因为他和宋以舒一样,气极了。 一连几天,顾淮璟只隔天来了一次,被宋以舒堵在了门外。 她用自己妆匣的锁锁住了门,不让他进来。 本以为这点子小玩意,他会直接破门而入,但他只在门外呆了片刻。 宋以舒对他没有一点好脸色,他也就走了。之后就没见他了。 宋以舒本该开心的,可是又无比烦闷。 她还是被锁在卧房。 这日,小碧端上早食,见着宋以舒已然自己洁面完,如往常般端正坐立,只是余光见着小碧前来,多看了一眼。 “小碧,你应该知道哥哥和谁成亲吧?”宋以舒吃前,开口问。 小碧躬着腰,“奴婢只知道少爷和徐府小姐喜结连理。” “徐骊?”宋以舒有些难以相信地再问一次。 宋以舒不敢信,那个骄傲的女人,会嫁给宋奕辰? “是的。” “那你可知昨日发生了什么?” 小碧知无不言,“是山匪要入室偷窃强人,昨日已全部抓住。” 宋以舒问,“他们怎么如此大胆?” 小碧道,“小姐,如今饥荒已成定局,大多人都去投靠了山匪,山匪自然就肆无忌惮地入室抢劫了,今日,诗府都难逃一劫,虽然无大碍,但家丁死了大半了。” 宋以舒瞧着眼前的红烧肉,食不知味,只感叹,世道已然如此了,可自己还一无所知。 宋以舒捏着筷子,“为何不告诉我?” “殿下说让小姐知道了伤神,就吩咐大家伙不许说。” 伤神? 宋以舒只觉没有任何事比与顾淮璟相处还要伤神。 宋以舒笑道,“可我如今只觉得自己如同傻子一样,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做不了。山匪进来了我不知道,哥哥成亲我也不知道,如今父亲母亲在何处我也不知道,我都要怀疑自己还是不是宋家的女儿了。” 小碧不知如何回答。 宋以舒摆摆手,“我吃不下了,你看着办吧,我要去午睡了,别让任何人进来。” 小碧停顿半晌,点头。正要转身,门口破开,跌跌撞撞进来一个人影。 小碧大声骂道,“这里是小姐卧房,那个不长眼的,敢闯进来?” 来人如蟑螂般,猛然抱住小碧的大腿,似乎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袅袅,袅袅,救救我。” 小碧听到声音瞳孔一震,抬头,便看到提刀前来的黑衣男子。 我是宋府小姐 墨夜举着长剑,扣在抱着小碧腿上的男人脖颈处,语气不含意思感情,“我奉殿下之命,处死他,干扰者,同论。” 意思了然,如若小碧仍旧护着他,也是必死的局面。 小碧不是没听懂,只是她不能不阻止。 “墨夜,这里是小姐闺房,你在这里杀人就不怕殿下怪罪吗?” 墨夜如冰山般寒冷的幽瞳更为阴暗,“他敢跑来这里,更加罪上一等。” 语毕,手起就要刀落。 “你在我面前杀人,就不需要问过我吗?我可还需要继续吃?”宋以舒冷眼一瞥,见着墨夜对自己一个眼神都没有,心底就一阵气闷。 墨夜举起的手顿住,他第一回看向挺直腰板坐着的宋家小姐,没开口。 宋以舒道,“这里是宋府,我是宋家小姐,宋家的主人。你是什么人?你在宋府要杀人,竟不告诉我? 更何况你在这里算什么?有何资格在这里杀人?” 宋以舒句句刺骨,无不是在说墨夜什么都不是,没有资格在这里放肆。 墨夜作为顾淮璟的亲卫,许未受过这般,几乎想要先一剑刺死这位小姐。但顾淮璟的嘱咐如在骨髓般不敢忘,他理智地止住了这个想法。 “还不快收了你的剑,滚出去。”见他没有丝毫动作,宋以舒的语气多了几分不耐。 墨夜拼命按压冲动,缓缓收回了剑,但没有离开。 地上的男人见状,麻溜地跪在地上磕头,“多谢小姐,多谢小姐的救命之恩。我无以回报........” 宋以舒不喜欢听他继续说下去,开口问,“你是谁?” 男人眼珠子一转,抬头看向宋以舒,被小碧着急拉了两下也没有低下头,“我叫林浩,是来寻亲的,正好我的亲人就在宋府,这就来了。” “哦?那你的亲人是.......” “袅袅是我的妹妹。” 宋以舒狐疑望了眼小碧。 小碧道,“奴婢原叫林袅。” 宋以舒这回看向墨夜,“那既如此,顾淮璟为何要杀他?” 墨夜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掩饰,“我发现他爬墙偷窥小姐卧房,遵照殿下吩咐,凡偷窥偷听者,杀。” 林浩立马反驳道,“我没有,我才找到袅袅,也就在宋府住下了,不熟悉,才不小心看错的。” 墨夜哼笑,白了一眼。 宋以舒拢眉,“宋府也是你随便可以乱看的吗?” 林浩顺时没话。 宋以舒不想再看见这般猥琐的人,道,“带他下去,你看着处理吧。” 墨夜瞬时就要出手拖拽林浩,小碧也迅速用身体拦住墨夜,被墨夜推翻在地。 “小姐,求你救哥哥一命。” 小碧大喊道,双腿扑通一声跪在宋以舒面前。 宋以舒好笑扫过在场所有人,“我一个连卧房都出不去的人,如何帮的了你?” 小碧道,“只要小姐肯说,殿下不会不允许的。” 墨夜狠狠一瞪小碧,势有直接把小碧干掉的可能,“你胡说什么呢?” 小碧当做没听见,大力一磕头,木板地撞了一声打响,“哥哥虽然不对,但罪不至死,求小姐帮忙,只要留哥哥一命就好。” 这一声响亮把宋以舒都微微一震,低头,小碧一直叩着头,势有不答应不起来的架势。 墨夜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拖拽着走人,到了门口,听到宋家小姐开口,“墨夜,把他关进柴房。” 墨夜当做没听到要继续走,又听见一声,“如若你不做,我便告诉顾淮璟你偷看我小憩,你知道后果的。” 他如何? 卧房内,宋以舒站立对着地上跪着的小碧,“起来吧。” 小碧仍旧不起来,“奴婢知道哥哥做了极过分的事,但奴婢只有这一个亲人了,求小姐,饶他一命。” 宋以舒见她这般,叹息一声,“他这般的人,不值得你为他这般。” 小碧苦笑,“家里发大水,父亲母亲死了也不忘要我去寻哥哥,我不能让他们失望。至少不要再天人两隔。” 血脉啊........ 换做宋以舒,也不愿哥哥死了。 宋以舒叹了口气。 “可你知道的,他能不能活下来,在顾淮璟而不在我。” 宋以舒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如今算是稳住墨夜,林浩暂时还不会死,但到了顾淮璟前来,也只有他能做主。 宋以舒又能怎么样呢? 小碧声量提高,“殿下定会让哥哥去死的,所以奴婢只有靠小姐,只要小姐可以帮奴婢,奴婢可以帮小姐。” 小碧的话意有所指。 要说她能帮自己,虽然不多,但宋以舒知道还是有的。 “你如何能帮我?” “如今外面一片混乱,如果说除了殿下谁有本事只有山匪,而杨秀才与山匪结交,奴婢知道夫人私下联系了杨秀才,只要他肯帮忙,里应外合,我愿从中助力,帮助小姐逃离。” “至于其他,小姐可放心,公子虽然跟随了殿下,但与徐府结亲,殿下再生气也不会杀了公子,而老爷夫人过段时日去京都,有了靠山,殿下自然难以出手,到时小姐就可逃离了。” 想法如此清晰和迅速,却完全没有考虑自己会如何。 宋以舒凝视她片刻,问,“我如何帮你?” 小碧抬头,额头的伤口留下一道血痕,嘴角却在上扬,“小姐知道如何能让殿下听你的,只是不愿意做而已。” 确实。 宋以舒知道,但不愿意。 人只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才会愿意服软。 宋以舒是,顾淮璟亦是。 顾淮璟想要什么,无非就是宋以舒的人,宋以舒的心。 前者他强制得到了,却怎么也得不到后者。 但如果可以呢? 宋以舒连顾淮璟的面都不想见,怎么也做不到服软屈从他,让他开心。 他对自己这般屈辱,自己是万万不想对他有丝毫的服软。 宋以舒闭眸,心口一阵烦闷。 顾淮璟很快就来了,只是来的不是时候,宋以舒刚沐浴完,正在穿衣。 顾淮璟几乎是破门而入,一片洁白无瑕后背展露无遗。 宋以舒听见声音也没有回头,语气不耐,“出去。” 顾淮璟关上门,一步步靠近宋以舒,“我只是看了一看你就如此生气,那为什么要放过他?” 他是谁,宋以舒不会知道的。 但她没有回答。 手上正好要绑腰带,不料被他死死抓住腰带一角。显然,他想要帮宋以舒穿。 “我自己穿。” 他胸膛靠在宋以舒背脊,气息扑面而来,连心跳都感知到一清二楚。 表面上二人如此亲昵,可宋以舒都不愿意回头看他一眼。 “他长的怎么样?”他薄唇摩挲在她耳畔,语气低沉,“和我比呢?” 宋以舒抓住他不老实在胸口揉捏的大掌,不解他为何问这个,听见他的下一句,瞳孔一震。 “你想和他做还是和我做?” 我会恨你的(h) 这般粗俗的话,他是认为宋以舒是那种可以随意和人那啥的人吗? 宋以舒刹那明白他的意思,脑子一热,已然无法思考其他,直接抬手就要打他。 手到了半空,被他死死握在掌心。 他的语气狠戾,如盯住了咬死不放猎物的恶狼。 “只有我可以碰你,他根本没资格看你,更别说碰你,所以他非死不可。” 二人皆松开了那条腰带,宋以舒未绑好的裙子掉落在地,只露洁白亵裤。只要褪去就是娇嫩双腿,属于非常不得体的状态。 就如他说出如此龌蹉的话。 宋以舒气红了眼,“你龌蹉,我从来没那么想过。” 顾淮璟闷在她颈窝处,低低笑起来。 “我当然龌蹉,不然如何得到你?” 宋以舒狠狠瞪他。 他又道,“我就知道舒儿看不上他,我这就去杀了他。” 没错,他要亲自杀了那个胆敢看宋以舒的男人。 宋以舒一听反而有些急了,对着顾淮璟大声道,“不,你不许杀了他。” 顾淮璟的眼眸一闪,“为何?” 因为什么? 宋以舒犹疑不知如何说,要说因为小碧恐怕也没人信。 就是这份犹疑,顾淮璟生起了其他想法,眸色暗如黑洞,大掌如同铁烙般禁锢她的腰肢,“你真喜欢他?” 宋以舒又想打他,但今日总不得逞,被他一把抱扔在了床榻,双手死死绑在床头无法动弹。 “看来这几日我对你的百般忍耐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你见了他一面就觉得他比我好了?” 他的话语如冬季寒冰,眼眸中的冷冽是宋以舒从未见过。 她不禁身体一颤,倔强的她这才松了点语气,多了一丝委屈,“我没有喜欢他。” 他掐着宋以舒的偏头的下颌,质问道,“那你为何不在意他偷窥你,为何还要留他一命?” 宋以舒眼睛满是委屈,“我没有不在乎,我也很讨厌他偷窥,但他罪不至死,我不想因为没了一条人命。” 可这话在顾淮璟而言就是废话,反而认定了她的心思。粗暴撕去她的亵裤,只草草伸手在花心处摸出几分水花就要插入。 宋以舒看出他的想法,挣扎要踢他,反被他抓住脚踝,双腿被拉开到了难以想象的幅度,随后粗暴深深插入。 小穴好几日为有过入侵,已然收缩的很小,乍一插入,内壁被狠狠撑大,还是插入到了宫口处,疼痛不已。 “啊.......你混蛋,你出去。”宋以舒痛叫,腰肢被他牢牢固定在掌心,承受着顶天的刺激和酥麻。 这回的他比起以往任何一次都粗暴,浅进深进,次次没入最深处。 她那么清晰地感觉到下体被无限撑大摩擦,顶到了最深处最薄弱的空口,身体软的一塌糊涂,脑子也成为了一片浆糊,无数串痛麻酥涌遍全身,几乎把她逼死。 “告诉我,想不想被他碰?” “唔~,不。”宋以舒感觉到他的又一顶撞,声音破碎不已。 “喜不喜欢他?” “不........” “我把他杀了,好不好?” “不.......” 他一把翻过她的身体,让她半跪着,他再次狠狠撞进她的深入,只把她顶到魂飞魄散。 全身满是酸痛痉挛,万千发丝散落床榻,落魄不已。 宋以舒的额间不断渗出汗渍,如此屈辱的姿势让她殷红了眼,可潭口抑制不住地呻咛。 后面不断的撞入,深入到了宋以舒忍耐的极限。 “住,住手,我受不了了。” “嗯.........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宋以舒因一波又一波的莫大的高潮而有些崩溃,语气带着一丝哭腔,“你再这样,我,我会恨你的。” 顾淮璟的回复是狠一用力顶入,阴囊拍打在翘臀上,汗液交杂,溅出水花。 宋以舒指甲死死扣在木板上,无奈地感受到了极致的高潮,脱力失去了意识。 只对他不心软 卧房内,床帘皆放,门窗关实,隐约可见床榻内躺着一名女子。 一名大夫隔着布给床榻的女子把脉,不断擦拭额头的汗渍,恭敬地对着坐在床榻的冷峻男人,“殿下,小姐这是疲劳过度,加上饮食不佳才失去意识的。开些补药,这些时日勿要过于操劳即可。” 顾淮璟指腹摩挲着宋以舒的脸颊,“下去吧。” 小碧立即就要送大夫,就听见一声,“小碧,你如何照顾舒儿的?” 饮食不佳,睡眠不好,这些除了小碧无人知晓实情。 小碧立即跪下,“奴婢不敢正眼看小姐,因而小姐吃多少奴婢不知,只知道收拾的时候看碗中仍有大半。” “为何不说?” “……..奴婢说了,但墨夜说无需说这些鸡毛蒜皮的。” 顾淮璟吩咐道,“备好吃食,等她醒来吃。” 小碧跪在地上,身体一绷,“殿下难道不想小姐好起来吗?” “你想说什么?”顾淮璟冷眼一瞥。 “这几日小姐心情总是不爽利,所以什么都不想做。奴婢想殿下是知道原因的,殿下何不成全了小姐?” 成全? 成全什么呢? 顾淮璟寒眸锁在跪在地上的小小身影,“你是想我放过林浩?可他非死不可。” 小碧如此可不能坐以待毙,心一横,“小姐这些日子每日梦魇,吃的也不多,话也少了不少,连笑都没了,殿下不怕小姐这般下去,抑郁成疾吗?” “啪啦”一声,茶杯应声破碎在地面上,顾淮璟只差把杯盏摔在她身上。 “看来前几日的二十鞭太轻了,你胆敢胡言乱语。” “奴婢是否胡言,殿下何等聪明,肯定能够分辨。奴婢只想留哥哥一命,小姐也答应了奴婢的。” “答应你?”顾淮璟似回忆起什么,眉头一锁。 墨夜只和他说了宋以舒非要保林浩,没说其他........ 小碧道,“是奴婢求着小姐不要杀哥哥的,小姐一时心软答应了奴婢。” 竟是因为这个? 顾淮璟好不可笑,“她对任何人都心软。”唯独对自己不会。 小碧跪在地上,一时分不清顾淮璟的意思,但可以看出,他十分不悦。 “下去,把药和吃食带上来。” “........殿下,那.......” “如若你再不去,我立即处死他。” 宋以舒睡的很香,很久都没有睡的如此安稳,如回到了没有见过顾淮璟的时候。 只是不是从何时开始,从下面有了一股酸酸涩涩的疼痛和脱力。 部位十分敏感,有些发胀的疼痛,随着某样东西的深入,痛感越发明显,最终直接把宋以舒拉回了现实。 惺忪醒来,眼前的一切让她羞臊闭眼。 自己竟然光着身子,双腿大大叉开在他双腿侧,小穴吸着他的长指,在内壁搅动。 如此羞人的场面让宋以舒再次收到了冲突,唯有闭眼躲避。 “醒了?还疼吗?”问。 宋以舒本不想回复,但意外感觉到他的声音与之前有些不同。 自打他强迫自己后,他就从未柔和过,如今他为何又恢复到一开始的温和? 气恼(微h) 宋以舒偏头,还是不想理他。 她仍然记得昨夜,他无端给自己扣上喜欢那人的帽子,粗暴对待自己,自己怎可当做无事发生。 顾淮璟问,“还想他活吗?” 这件事宋以舒不能不管。 宋以舒转头,见着他抽回手,用被褥盖住了她的身体,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宋以舒眼眸一动,“你想如何?” “你想我如何?”他反问回去。 宋以舒顿住片刻,“只要别让他死就好。”再多的要求她也提不出来 。 “好。” 他直接应下了。 宋以舒不解他为何变化如此之大,但心中怨气居多,不愿深究,偏回头,纤手握着被褥一角。 “我想休息。” 显而易见,宋以舒直面地表达她不想见顾淮璟。 但顾淮璟却丝毫不在意般,“先吃了先,你一天没吃了。后厨给你煮了莲藕排骨汤。” 宋以舒保持不动,“那个汤齁的厉害,我不爱喝。也不想吃其他的。” “不吃身子会坏的。” 宋以舒脚掌踢他胸膛,力道不大,只是想要从他的腰间脱离,蜷缩回双腿,侧睡在一旁,不再说话。 顾淮璟吩咐两句,“想吃什么叫小碧吩咐人去做,我晚间再来你这。”随即离去。 大步离去,似乎毫无反应。 等门关上,宋以舒才要起身梳妆自己。下体的酸痛让她停顿好半会。 走到凳子上坐下,对着亮黄铜镜,宋以舒都可以看到自己乱如鸟窝的头发以及眼眶下的乌青,宋以舒甚至都觉得自己的面色都枯黄了,心中的气愤越发大了。 小碧后一脚进来,端上洗漱用品,正要为她洁面,她先一步自己用上了。 小碧低头,端着盆,小心问,“殿下已然服软,小姐又何必这般。” 是啊,顾淮璟看似温和许多,但人总不会变,他迟早会回归本性的,只是时间多少的事。 宋以舒还如此态度,那顾淮璟怕是不会温和几日了。 宋以舒梳理面容,才开始捋头发。 “他应允我不会杀你哥哥了,你也不用理会。” 小碧垂头,问,“小姐这是生殿下的气,也生奴婢的气。” “我知道我没资格生气,可我偏要。”宋以舒冷漠道,转身跌撞着走去了床榻。 她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晚间,顾淮璟忙完过来时,宋以舒已睡下有些时候了,恬静的面容可见她睡的很香。就连顾淮璟睡在了她身旁都不知道。 他悄然地把手伸到自己下面,去抚摸已然挺立的阳物,看着宋以舒美好睡梦下时似有似无勾起的笑意让他的反应更为剧烈。 铃口处流出一滴前精。 空旷静谧的室内传出一串串压制的呼吸喘息。 他忍耐不住,悄悄褪去她的亵裤,把阳物放在宋以舒腿心处,夹在双腿之间,开始摩挲在娇嫩腿肉间,释放着难以压制的欲望。 发热的阳物在腿心摩挲,忽上忽下移动,蹭动到了花心,他呼吸急喘一声,动作更加快了。 不知过了许久才泄在了宋以舒大腿处,拿起湿巾擦拭掉那一片白浊。 没注意到,宋以舒的眉头轻轻一动。 闹事 一连三日,宋以舒都很少下床,吃的也很少,但每日所见的花样不少。 因为宋以舒近来胃口极差,因而菜肴天天换,几乎涵盖了所有口味。 因宋以舒得衣物几乎撕完,因而送来了一批批崭新而奇特的衣衫。 鹅黄色,桃粉色,碧绿色等等,其中的金丝绣边和各类夹颉样式,虽然样子有些难以品味的怪异,但都极为华贵。 可宋以舒对此毫无反应,只是小小吃了几口饭,才开口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去凉亭坐坐。” 这时已将近冬日,树叶枯黄欲落,已然没有之前好看了。 宋以舒闭眸,感觉到比卧房内更为清透的空气,心口多了几分通畅。 鼻息传来若有若无的茶香味,更加是让心情豁然开朗。 转头,桌面上摆好了茶盏茶杯,袅袅茶香四溢。 这茶香是淡淡的,但极为特别,让宋以舒总忘不掉它的味道。 那是那一次上山喝的茶。 顾淮璟在宋以舒对面,举杯,“要喝吗?” 宋以舒缓缓伸手接过,小抿一口。 眼眸中有了一分柔和。 顾淮璟垂睫,一口喝下了一杯茶,眼神却没有离开宋以舒。 无言一片。 不远处,小碧从前院小跑而来,直奔凉亭,擦拭额间的汗渍,“殿下,小姐,大门那一大堆乞丐在撞门,要冲进来。” 顾淮璟,“要闯来的全杀了。” “可,可太多人了。”小碧焦急道。 顾淮璟起身就要前去,被宋以舒拉住。 “你不能去,不然大伙都知道你在宋府了。”宋以舒看着他,眼神分外认真,“让我来。” 顾淮璟回坐原位,给了一个眼神小碧。 “墨夜。” 墨夜从不知何处飞出,跪下。 “保护好她。” “是。” 宋以舒一边走,一边问话,才知道近来顾淮璟连连不断地派人送入许多食材,衣物,在如何隐晦也难以全部掩盖,这回就是被眼尖的人发现了,对比外面的一片苍凉,外面的人紧紧是听见就已经愤愤不平,直接跑来宋府大门闹起来。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可宋以舒总觉不对。 就算被见,也不过是一次半次,除非是一直在看着,但谁人会死盯小小的宋府? 宋府当家主母和老爷碰巧在外,宋奕辰也去了京城,唯有宋以舒可以出面。 走到大门处,眼见一片混乱。 一堆乞丐流民用尽全力地想要冲进来,嘴上骂骂咧咧。 “为什么不给我们看,我看就是宋府自己把吃的收起来,让我们都没吃的。” “就是啊,指不定是拿了救济的粮库,我们今天非得拿一个公道。” 如此一说,他们的情绪更加愤怒,,有两个人不要命般,猛冲了进来。 护卫反应很快,那那两人死死压在地上,就要就地抹刀杀死。 宋以舒快快上前几步,阻止道,“住手。” 他们如此愤怒,再如此乱杀人,怕是只会更乱。 这一声让众人瞬时也将目光锁在了宋以舒身上,目光如看仇人般。 “你就是宋府小姐,就是你害得我们如此。” 宋以舒大步上前,毫不避讳,毫不畏惧,“诸位可不要胡说,你们毫无依据就说我们私收了朝廷派发的银两,如若事情并非属实,那么诸位的罪过可就大了。” 闹事2 宋以舒看了一瞬间被吓住的众人,“我们一直都知道大家的情况,一直以来,我们宋府都有为大家施粥,派发衣物被褥,即使日复一日的多了许多从外地来的难民也从未断过,诸位都是喝过,诸位扪心自问,我们宋府何有亏待诸位一说?值得诸位来此闹事?” 其中一位流民满眼怨怒,“你还有脸说,你们日日吃肉,而给我们就喝那如汤水般的稀粥,如何能够饱腹?” 这样一说,引来了更多怨念,“就是啊,明明有银两,却只花在了自己身上,为什么就不能让大伙都饱腹,还说不是中饱私囊?” “对对,我可见了,她们还有羊肉呢!可见其奢靡,而我们就只有粥。” 即使有难民在,当官的没有说陪着难民一起吃苦的。 但已然在强烈对比之下的难民流民顾不得哪一些,只想要发泄怒火。 宋以舒烦透了这样的人,直接回,即使语气温和却也掩盖不住她的嚣张,“是又如何?我们自家本就有钱,能吃得起肉为何不能吃?更何况我们也只是吃了一餐半餐,又何来奢靡一说?” 这般的话直让众人破口大骂。 小碧不解宋以舒为何说这般的话。 这无疑是激怒民愤啊,这边是没有一点好处的。 众人果真是想要冲进来,嘴上破口大骂的声量越发大了。 宋以舒挺直腰板,理直气壮,“你们自己连温饱都做不到,倒有力气来这里胡闹?我倒想知道你们还想不想要上一口粥喝。” 其中一人立即道,“你什么意思?” “你们应该知道如今苏州有谁还为你们施粥?除了宋府,诗府,恐怕也只有杨修明了。各位如今这般一闹,看起来像是要冲进来抢走我们的所有东西,也应该料想到之后我们宋府不会也给不了各位每日的粥食,各位不妨想一想是否合算?”宋以舒一步步分析道。 “怎么不合算?他们能日日大吃大喝,指不定有金山银山呢?” 宋以舒好笑道,“我们宋府若有金山银山恐怕早就不会在这小小苏州了,更何况日日大鱼大肉我没说你可没那本事,试问一下是有那一人见着了日日有肉运来宋府?” 众人一时语塞。 沉默许久,才有一人道,“........我见着了。” 宋以舒问,“哦?不知你在何处何时见着?” “我,我在东西口见着的。” “胡说八道,我们采买都是在西口买了直接西口后门进的。再说,你怎地有空日日看谁经过了哪里别人见不着?你在这里胡说,怕是连这话都是骗人的吧?” 他激动道,“我没有,我就是见着了。” 宋以舒直接打断,“够了,是非对错我认为大家心中自有决断,如今我只给两条路,第一条,你们今日可以闯入,但是我们只会当做盗匪入室盗窃,格杀勿论,能拿与否在你们自己。但如若你们退回去,每日的粥食我们依旧每日奉上,各位好好想一想。” 宋以舒打了一巴掌再给一甜枣,众人顿时不敢有动作。 知晓 He𝒾sщ𝓊.c𝓸m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冲动?如此一来,结怨颇多呀。”徐氏''叹息道。 坐在大堂,宋以舒淡淡问,喝了一口茶,就放下了茶杯,“母亲以为他们为何胆敢闯入?” 徐氏眼神一凝,语气十分无奈,“无非就是眼红,原本我们一直低调,可进来出了那么多事,你爹爹升职,你哥哥能娶到徐府小姐,而你又能嫁给靖王,从籍籍无名到了如今的位置,谁人看了不羡慕?” 宋以舒点头,“也正是因着我们的低调,势力低,如今是想要看着一堆难民要提早弄垮我们,母亲,你和父亲,哥哥需多加谨慎才行。” “我早有准备,那些早已藏好,不会被人发现,我们也在准备搬去京都了,只是不放心你。” 宋以舒抬眸对上徐氏的目光。 “你是不愿意去京都的,因此我见你病着也没说你哥哥娶亲之事,如今乘着我们还在苏州,安排你和杨修明一起,你可愿意?” 原来不是故意瞒自己什么都不说吗?宋以舒想道,被徐氏最后一句吓住。 徐氏含笑道,“我已想好,到时候装病安排你去山庄养病,之后就说是被山匪所杀,合情合理,你就可以与杨修明一起过你想要的日子。杨秀才那边我已说好,如今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宋以舒恍惚想起自己病时,似乎听见徐氏说的交给她,原来那不是错觉吗?她真的一直在筹划这些。 只是已无可能了。 宋以舒苦笑道,“母亲,你可知哥哥靠的是何人在京都站稳脚跟?你可知父亲为何往日低调行善未被发觉如今却被发觉并被大大夸奖?” 徐氏手中脱力,手上的杯盏扑通落地,碎裂满地。 “你,你是说” 宋以舒闭眸点头,“如今就连宋府上下都是他的人了,母亲,我们这般做只会自寻死路的。” 徐氏头回有些慌张,扶着额头,眉头不断金锁,似乎回忆着无数往事。 她不是傻子,很快就把府中发生的一切想明白了。 管家为何无端背叛,新管家的到来,新旧仆人的更迭,以及升职 一步步已然被顾淮璟掌握。可见他的势力之庞大, 那么还何谈出逃?几乎不可能了。 她苦恼万分,“我没想到全是他一人所为,为何?就为了”徐氏看着眼前平静中温婉十足的女儿,似乎有些明白了。 “女儿,以他那般的性子,以后你的日子必然不好过,更何况之后他要走的路更加血腥,你可要保护好自己。” “女儿明白。” 宋以舒和徐氏谈了许久,近来宋府也只会有宋以舒在宋府,徐氏要和宋老爷商讨奴仆之事。 到了京都,必然要换。 黄昏已至,宋以舒才回到卧房。 门口的护卫见着宋以舒后便退去。 宋以舒进门的下一刻就被压在了墙面,扑面而来的热吻落在面庞。 宋以舒想要挣扎,却被他死死控制住,薄唇锁定在娇艳双唇处,近乎疯狂地吸吮啃咬。 许久未见他这般疯癫,宋以舒猜测他应当是知道了自己和母亲的谈话,心口有些慌乱,一时忘了挣扎。 疯癫(h) 顾淮璟见宋以舒不再挣扎,放肆而霸道地咬弄唇肉,长舌深入潭口,席卷吞噬着每一分津液,许久才瞒住地松口。 宋以舒紧闭双眸,感觉到他的放松才睁开,“你听到了?” 问这句话也是白问,事实显而易见了。 顾淮璟捏着她的下颌,力气极大,他的眼眶也有些发红,“你还敢问?” 宋以舒想要离开他许久了,无数次要离开他,甚至于那林浩和杨修明,任何一人都比他好一般。 他的忍耐到了极限。 他的大掌已然深入衣衫内,抚摸到了椒乳,就用力一握,捏在手心玩弄。 “你休想逃离我。”他恶狠狠道。 宋以舒有些痛楚涨麻,即使抓着他的手臂,也无法阻止他分毫。 又恢复到了以往了。 宋以舒苦笑,有些怀念前几日万般容忍的他。 宋以舒知道,自己还需要解释。 “这个是我的注意,别,别唔,别怪其他人。” 他好笑一声,掌心顺着小腹摸到了下面花心处,直接插入到了蜜穴泄气般大力捣弄。 没一会就有了些许花蜜。 “唔~,疼。”眉头一皱,有些愤愤不平,“你这样对我,我想要离开再合理不过,你啊,你再这样对我,我只会更讨厌你。” 顾淮璟讥笑,“就算我不这样,你不也不理会我,我在你眼中,什么都不是。” 宋以舒缄口,似乎第一次回想起他的一切,要说一开始,他确实是对自己极好,只是自己不愿和他接触也不想留有任何念想,从未想过他,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后来发现他对自己的一切,更为愤怒,对于他更加是没有任何好脸色。 所以他气愤十分正常。 他见宋以舒不回,动作更加粗暴,扯下她的亵裤,拖着翘臀,让她整个身体靠着他来支撑。 宋以舒推推他“不,别,你不是听到了我说的,我不逃了,你别这样对我,不然我会更加讨啊......” 不等宋以舒说完,他已扶着发肿挺立的阳物直直入侵到了内壁,一下子进了一半。 他的阳物极大极长,每每一进来,就让内壁撑的极大,传来阵阵痛感。 也好在之前因过于粗暴而受伤的内壁已然好了,不然只会更痛。 宋以舒向着仰头,眼角不禁沁出泪水,偏头不想再和他解释。 只偏了一边就被他掐着下颌正对他的双眸。 宋以舒第一次看见他眼眶血丝遍布的模样。 明明离开凉亭的时候他不这样的。 他的薄唇分外滚热地落在她的唇瓣,开始了被迫的纠缠,舔弄口中的津液。 强迫的厉害,宋以舒有些窒息,抬起双手圈在他颈部,紧闭双眸,努力让自己可以呼吸自如。 靠的很近,他的鼻息和宋以舒的鼻息交织,呼吸越发粗犷明显。 他下面的阳物因为不老实地继续往里面入侵。他松开双唇,粗暴一顶,几乎入到了最深处。 宋以舒痛哼,下面的小穴却在收缩包裹着阳物。顾淮璟微微抽出一些都废了些力气。 “你看,你的身体比你还要喜欢我。”他匍匐在她耳边,笑道。 宋以舒讨厌极了这样的反应,不想回应他。 顾淮璟动作逐渐开始快速抽送,后觉不够痛快,抱着她一边抽送一边走回了床榻上,压着宋以舒的背,跪趴着后入。 那力道和深入程度着实厉害,加上宋以舒极其讨厌这样的姿势,下面的小穴收缩的更为厉害。 宋以舒想要翻身,却还是被他牢牢固定。 “不,我不要这个样子,唔~” 可他毫不理会,不断地抽送。花蜜与汗渍因巨大的动作溅到身体和床榻。 宋以舒被他不断地深入浅出,抽送到几乎失去了意识,手抓着被褥,把脸深深埋在里面,发出破碎的呻咛。 “轻,轻点,顾,顾淮璟。” 宋以舒被顶的厉害,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如此粗鲁,虽然没有上次那般的大,也是对于宫口莫大的刺激,宋以舒已经有了后面的预期。 果不其然, 与预期一样,痛感后有莫大的酥麻,到现在,一波如海浪般的快意涌现在脑海,四肢都被那快意包围,不断收缩承受。 她都快要疯了。 休养 徐府偏处山下,如今一搬走,只剩下了一所空宅,无人问津。背后杂草丛生,墨绿枯木和杂草背后,有着蜿蜒的小路,哪里直通山峦巅峰。 一辆马车直接踏过杂草,越过枯木,直直走了上去。 山峦顶端, 如仙境般雾气弥漫,连人影都不见。只有马车哒哒声响穿透雾气。 走了许久,到了一偏角,才见几栋竹屋伫立,门口打开,似乎没有人在。 马车在此处停下来了。 马车那先下来了一名男子,身着黑袍,脚穿金丝蟒纹靴,一步到了地面,转身伸出手,“下来吧。” 马车的布帘被掀开一个小口,从中伸出瓷白玉手,再是全身。女人披着头发,仅用一个玉簪盘着发髻,尽显端庄,眉目间流露一丝迷茫,没有回应他的伸手。 宋以舒站立在马车上,不愿动了,“你为何带我来这里?” 顾淮璟的手巍然不动,“这里是我的山庄,后山有温泉,你身体不好,带你来修养。” 宋以舒不满道,“你到底是想我休养,还是要囚禁我?我要回去。” 顾淮璟大手一拉,直把宋以舒拉的重心不稳,倒了下去,就这样直直倒在了他的怀里。宋以舒挣扎不能,气愤打他。他毫不在意这般的毛毛雨,直接抱着她进了山庄。 山庄不大不小,什么都有,而山庄似乎是比以往修葺的更为好了,新种植了花草树木,石桌都焕然一新了,跟别说竹屋内的床榻柜子云云。 宋以舒被放在了红木桃花床榻上,想要狠狠踢眼前的男人,无奈双手和双腿被他牢牢锁在了掌心里,无法动弹。 “这里你可以去任何地方,除了出外面,下山,我已叫人备好了所有东西,你要什么便和他们说什么,他们自会给你。” 宋以舒放弃了挣扎,“那宋府那一边呢?外面的乞丐流民呢?我已应允了他们每日施粥的,总不能食言。” 顾淮璟伸手缕了缕宋以舒凌乱的鬓角,“我自会安排人的,你不用担心。” 宋以舒偏头躲开他的手,“我想亲眼见哥哥成亲。” “到时候,我会带你去京都。” “……”宋以舒已不想说话。 料想不到的是顾淮璟亲自带自己来了这山庄,随后就离去了,好几日不见人影。 宋以舒心有所思,问了问小碧。 外面已然变天了。乞丐流民见宋府这边不讨好,竟冲去了诗府,直接冲到了大堂,其中带头的就是杨修明。 身为忠良的诗府当家人,新上任的诗知州,痛心疾首地诉说自己的难处,义愤填膺地批判着上位者的中饱私囊,明里暗里地指桑骂槐。 苏州,虽然说是知州的天下,但何处并非皇土,顾淮璟一到,自然就是最上头的。灾民的数量越发庞大,路边皆是无家可归的乞丐,身为靖王,竟无所作为。 知州当即写下血书,并扬言自己要亲自送去京都,让朝廷评个公道。 如此一般引导,众人的怒火都集中在了顾淮璟的身上,生死面前,谁人还顾及皇亲国戚,纷纷要去王府闹事。 宋以舒知道,这幕后指定有人在引导,因而事情不会简单。 泡温泉 山外算计不断,宋以舒无论如何都无能为力 。 宋以舒不可能如此抑郁,做不到的事总会去放下。 至少如今有些日子见不着顾淮璟了。 宋以舒虽然有些期盼,但知道顾淮璟的实力不弱,不会被一群流民打倒。 只要保证了宋府上下无事,宋以舒的心松了大半,但仍有丝毫介怀。 麻烦小碧送了一些银两给交往还算不错的布坊和米铺的人家,暗暗提议他们最好搬出苏州。这般下来算是仁至义尽,宋以舒才安心呆在了山庄。 也许是知道了许久不会见顾淮璟,宋以舒难得看了一圈山庄,发现了后山的温泉,天然的温水,是保养身体和美颜的绝佳地方。 宋以舒欣然地泡在温泉,一连好几天都是这般,甚至于她逐渐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开始随着心情而作画,看书,每日都会用着顾淮璟送来的珍珠粉抹面。气色逐渐变好,倒真成了休养的人了。 宋以舒从来都是偏私的,远的顾不了,近的还是顾的了的,以后需要考小碧的时候比比皆是,宋以舒的气愤随着时间消散不少,对于小碧也是表以善意。 顾淮璟虽然在外受困,却仍旧是得心应手,每日送来的食物不少,甚至于珍珠粉送来的也不少,要知道今年海边捕捞的河蚌不多,珍珠极少但顾淮璟竟能送来好几盒珍珠粉。 宋以舒自个也用不完,送了一盒给小碧。 小碧自小连脂粉都未有过,得到的刹那惊讶地只抖擞,不敢接下,是宋以舒勒令她收下她才敢收。 每日近身伺候宋以舒的只有小碧,宋以舒每日清晨醒来,小碧早在外面等候,每日睡下,她仍旧伫立在外,午夜子时噩梦惊醒,门外的她还未休息,不论其他,她确实尽职尽守。 宋以舒不想这般,每日晚间都勒令她去隔间睡去,不然再如此下去,宋以舒又要换丫鬟了。 这日,宋以舒正在泡着温泉,温热的水温让宋以舒洁白的脸庞透着自然的红晕,如同飘在云间,软绵舒适。 忽地听到了一阵脚踏声。 山庄除了宋以舒外都是顾淮璟的下人,这些日子都是站立待命的,特别是顾淮璟那般霸道的占有欲,宋以舒泡温泉是不允许有人进来的。 可脚踏声越发近了,仿佛就在耳边。 宋以舒几乎知道了会是谁来,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开双眸,目光第一眼是绸缎黑袍。抬头,男人面上带着一道血痕,其衣服无恙。 果真是他来了。 似乎没过几日,他就完事过来了? 顾淮璟眼前的沐浴人儿未着衣物,如鸡蛋般白皙娇嫩的肌肤展露无遗,发丝洇湿,露出又大又黑的双眸,他可以见到她见到自己的惊讶。 “近来可好?”顾淮璟抹了抹脸,确保血液凝结,似乎担心宋以舒害怕他脸上的伤口。 可笑,明明每日都会有人向顾淮璟汇报自己的日常,又要在这里问。 宋以舒双手环胸,语气算不上好,“殿下不是知道?何必问我?殿下还是处理下自己的伤口吧。” 顾淮璟解开玉带,脱去了黑袍内衫,露出了疤痕爬行的精装后背。那疤痕或深或淡,可见其年份或多或少。 宋以舒转过身子,不想大白天地看男人裸体。 哗啦哗啦水声,宋以舒感觉到了腰间多了一分力。一股蛮力迫使她靠在了一个硬朗的胸膛。 宋以舒低头,不想看他。 他的脸庞压在宋以舒泼墨的黑发中,鼻息间都是女人独有的体香,让他忙碌了小半月的狂躁心情平复不少。 习惯于宋以舒的没有好脸色,他也不生气,却也很霸道地拥着她。 缄默许久,宋以舒的腰都被勒得发酸,拍拍他的手臂,“你该去睡一会。”意思就是要顾淮璟松开他的手。 不料顾淮璟直接抱起宋以舒,为她裹上一层外衫,只穿着纨裤,抱着宋以舒走向卧房。 就一次如何(h) 卧房内,窗口大开,风声大作,吹动着鲛纱帘幔上的翠玉,发出清脆的响声。 宋以舒埋头在他胸膛,感受到身体穿过丝绵的布料,陷入到了铺满被褥软乎乎的床榻上。 如绵雨般稀碎而繁多的轻吻落在面颊上,大手抚弄秀发,惹得宋以舒发痒躲避,他便开始掐住她的下颌,瞬时夺走了她的呼吸。 他吸吮那如糖糕般香甜的双唇,吮弄这舌头直叫宋以舒后脊酥麻。 他的掌心卡在下颌,粗粝指腹捏到鹅颈处的脉搏跳动,鲜活而灵动。 宋以舒睁开毫无戒备的双眸,双手抵在他胸膛,想要抵抗他越发贴近,近乎粘合的身体。 “你......不累吗?辛苦一路了,总该要休息休息?” 顾淮璟深入内衣,揉捏着弹性十足的隆起,感觉到了她的扭捏,手上力道多了几分。 宋以舒感觉胸口又疼又麻,呜吟一声,霎时便回忆起了床笫的种种,每一次的交合,都如此委屈难堪,一阵酸涩涌上心头,“我不想做。” 他摩挲着乳晕,揉拧逐渐挺立的乳尖,“你知道我不爱听这个。” 宋以舒两颊绯红,长睫垂下,“你的力气很大,我会疼。” 宋以舒的声音软软糯糯,腔声种多了几分,果真就如同糖糕般柔弱娇美 顾淮璟把手深入到亵裤底下,摸到了肥嫩的花心,伸出长指,如小蛇般钻了进去,才一进,就被层层媚肉阻拦,废了好些力气才进去方寸。 “我已经半月没碰你了......”他的眼神越发焦灼,“就一次如何?” 宋以舒双腿紧收,表现的抗拒,却没什么力气,他可以毫无阻碍地分开她的双腿,进入下一步。 可见是默认了。 顾淮璟嘴角上扬。 在阴阜正入半指,撑大了只有缝隙大的内壁,内壁才无可奈何地开始逐渐收缩包裹着入侵物。 小穴许久未撑大,乍一胀开,泛着丝丝痛意,虽不及之前疼,却还是让宋以舒下意识颤抖,藕白手指抓在被褥上,分担痛意。 顾淮璟的手指稍稍往回够,让层层媚肉交迭,带出金银花蜜。 他一时兴起,俯身含住了小穴,深入小舌探索。 宋以舒亲眼看着他匍匐在自己腿心处,感受到他的舌头的进入,羞赧万分,伸手抓扯他的头顶发丝想阻挠,“不~唔。” 顾淮璟仍有她有任何动作,自顾自灵巧地钻入,被媚肉包裹,吸吮花蜜。第一回品尝到了她兴奋而分泌的花蜜。味道很特别,甚至透着一丝别致甜味。 他卖力地吸吮刺激着内壁,头一回,宋以舒的内壁很快分泌出了许多的花蜜,甚至要嘀嗒外流。 这分明就是在表示宋以舒的舒适,不比以往的直接开干,这般裸露和口交的刺激让身体头回反应剧烈。 明明冬季,裸露肌肤寒冷不已,但宋以舒感觉接触的肌肤都在发烫,烫的致命。 宋以舒虽然不算多懂,但知道这样是有了反应,还是在如此羞耻的姿势下,宋以舒情难自已,不禁沁出泪珠。 “不要这样,直接来吧。” 顾淮璟揉摸她发红的小脸,“这样你会疼的。” 宋以舒霎时开始嘬泣,压抑着呜咽,委屈坏了的模样。 顾淮璟无奈草草一弄,见差不多,三两下褪去了衣衫,提着阳物缓缓进入。 就一次如何2(h) 宋以舒腰板绷直,感觉到下面最敏感的部位被缓缓胀大的,本以为不会疼的了,毕竟自己羞耻地流了不少水,没想到乍一进来,依旧被撑大到撕扯开来的疼痛。 宋以舒不禁收紧双腿,卡在他的腰际,但无法阻止他的步步深入。 “看吧,我说的你都不信。” 他在嘲笑她一般,呵呵直笑。却还是停止了进入。 宋以舒瘪瘪嘴,羞于开口。 顾淮璟停下片刻,被吸裹的阳物愈发肿大,忍受不住,由外而内,缓缓深入浅出,步步开始深入方寸,冲破层层紧缩的媚肉,不多时就捅入了敏感的空心。 青筋虬结的阴茎刮磨在内壁,存在于最内部,摩擦的温度传达到了宫心,霸占到了原本不该胀开的位置,刺激着内壁的媚肉和神经,刺激到宋以舒动弹不得。 随着阳物的一收一挺而不断分泌花液,闯入的每一次每一下,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疼痛酥麻,带动着快感油然而生,不断涌起一波波欲望的浪潮。 宋以舒感觉已然飘在云间,分不清莫大的刺激是疼痛还是快感,只是被迫着承受一切。 本以为一次很快就好的,但他今日的力气格外多,动作越来越迅猛,频率越发快地冲进身体,肆无忌惮地掠夺,毫无倦意。 宋以舒身体随着他的挺入而摇摆身体,几乎是适应不了他的速度,苦苦呜吟,“不要了,不要了。” 可顾淮璟已然听不进一点,胯下的力道强劲不已,胸膛迸发着凶悍的力道,每一次进入的都是侵略的霸道,似乎想要镶嵌如宫心一般,霸占全部的位置。 宋以舒的眼泪汪汪落下,在狂暴的性爱中逐渐流干泪水般意识模糊,直至最后,他仍旧有力,而宋以舒脱力昏去。 醒来的时候已然日上三竿,宋以舒动了动身体,下体满满的撕痛让她停止了动作,不想再动。 身旁早已凉了,宋以舒也无法即时埋怨他。 宋以舒吩咐小碧准备热水,随即开始沐浴。热水的温度让身体的疼痛得以舒缓,宋以舒才送了口气,拿着顾淮璟吩咐下人送来的药水,涂抹在红肿的内壁。好在昨日的疯狂让小穴还维持在小小细缝的状态,没有让宋以舒处于难以插入涂抹的地步。 宋以舒问,“顾淮璟呢?” 屏风外,等候交换的小碧停顿半晌,“有客人来了,殿下去了大堂。” “客人?”这半月来从未有客人,怎么顾淮璟一来就有了? “奴婢没见过。”小碧看出宋以舒想知道,诚实道。 “小姐,殿下吩咐,你醒来要吃些。” 宋以舒点头,“我要吃红烧排骨。” “是。” 到了夜间,宋以舒看着书本正入神之时,门口进来了人。 宋以舒知道是谁,偏过身体,当做没看见他。 顾淮璟摆手,让人出去,自顾自解开衣衫。 宋以舒听到丝润的衣衫摩擦肌肤的声音,抬头一看,他很快只穿着纨裤,松垮裤子显出他细长而肌肉发达的双腿,走来的每一步都十分有力,如同饿狼扑捉猎物般。 宋以舒双腿不禁收紧。 你活该 宋以闷不做声,放下书,上床盖好被褥就直接躺下,背对着顾淮璟。 顾淮璟紧跟其后也钻入被褥,就被一巴掌直接拍在了颈部,力道不大,一下子传来丝丝麻意。 “你别碰我。”宋以舒发了狠话,夺过被褥把自己卷成蝉蛹般,丝毫不让他触碰自己。 “还生我气?”顾淮璟捋了捋宋以舒因为大动作而凌乱的发丝,“你已经气了半月,昨日不是不生气了?怎么今日气成这样?” 宋以舒躲避他的触碰,语气气愤而委屈,“你自己做的你还不知道?你不许碰我。” 宋以舒如同刺猬一般抗拒他的靠近,顾淮璟是不悦的,但顾及到了宋以舒昨夜的乖顺,他头回没用强制的态度对待宋以舒如此激动的话。 “别生气了,好不好?” 宋以舒把自己埋在被褥里,得寸进尺,“你出去。” “理由?” 宋以舒呢喃两声,不想再说话了。 他随即压了下来,大掌透过厚重被褥捕捉到了冰冷嫩白小脚。 宋以舒本来就冷,他还摸了进来,簌簌进来一阵寒气,忙要踢他。被他牢牢握住。 “冷,你出去。” 顾淮璟一步步瓦解被褥,如同剥开熟透的鸡蛋,剥开嫩白肌肤。外层的寒冷空气不断侵入,直把宋以舒冷的颤抖,鼻尖泛红。 他得逞地拥住了宋以舒才铺着被褥盖在两人的身上 ,双手圈着她的腰,不让她躲开他半分。 “你就不能不要让我生气吗?你明知道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对比冰冷的双手,他的胸膛有着异常滚烫的温度,宋以舒怕冷,也知道无法抵抗,无力地被他圈在怀里不动。嘴上却不愿示弱。直接反问 ,“你就不能不让我生气吗?” 顾淮璟一楞,指腹细磨宋以舒有些冷的发白的颊肉。 “我今天不想做。”宋以舒直接道,“我很累,想睡。” 他捏着她的下颌,不算用力,只是让宋以舒抬头对上他。 他那冰冷的双唇覆上,轻吮慢咬在唇肉,仿佛是一块值得细细嚼咽的好肉,一直咬着不放,津液啧啧,让宋以舒觉得粘腻交织。 宋以舒推推他,他就更加用力了,她直接放弃了。 室内寂静,只有津液交迭的啧啧声,分外暧昧。 好半晌,他才松开,放过了喘息连连的宋以舒。 “我明日就走了。” 宋以舒红着脸,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自己看在他名额就走的份上,今天依他。 他不等宋以舒开口依然摸入肚兜底下,你到了软绵椒乳。 宋以舒霎时回忆起昨晚的疲倦和疯狂,“不要,出去。” 他不耐,直接用唇封住她的口,另一只手依然摸索到了下面,精准无误地摸到了阴阜,直接插入亵玩。 昨夜疯狂下的小穴还再一开一合,被他轻易闯入,小穴完全不顾及内壁已然有些磨伤的情况,下意识就吸吮收缩,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它。 手指肆无忌惮地进入,刮磨到了一边有些磨损的内壁。 宋以舒痛呜一声,弯腿大力一踢,本来力气不算大,起码顾淮璟是可以扛住的,不料他直接被踢下了床榻。 宋以舒一蒙,忙往下看,看他还活着,嘴上语气恶狠,却因带着鼻音,语气软绵而毫无攻击性,“我都这样了你还动我,你活该摔下去。” 昏迷 竹舍内,躺着一名高大的男子,紧闭双眸,似乎死寂般,但全身肌肉却绷紧的僵硬。 一名穿着布衣的胡须中年男子在床榻边细细把脉后 ,道,“殿下这是中毒了。但奇怪的是,殿下中毒的迹象消退了大半,过几日便可好了。” 一句话瞬间让在场的众人炸开。 墨夜首当其冲就把长剑架在宋以舒颈部,只差一毫刀锋就割在宋以舒的肌肤上,下一刻就可以血溅当场。 “说,你对殿下做了什么?” 语气冰冷,仿佛知道了答案就要杀死宋以舒。 在场的除小碧,一众护卫皆无动于衷,对比以往的冷淡,看着宋以舒的眼神都格外冰冷。 宋以舒本就有些惊慌,被他如此一比,气恼上头。 “怎么,他欺负了我,我连踢他一脚都不行了?我一个整日被锁的人,你还觉得我能拿到毒药毒死他不成?” 谁人都想不到,向来都是没脾气的小姐,对待下人都是文文弱弱的,竟会口出如此冰冷之语。 但她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小碧把宋以舒的身体挡住,道,“墨寒,小姐如何处置自有殿下来下达命令,你忘记了殿下是要你保护小姐的?” 墨夜绷着脸,黑如火炭,因为最好一句话,攥紧剑柄的力度越发大,似乎要捏碎一般。但最终还是放了下去。 “白眼狼。” 他冷冷说了一句,刷一声收回剑,拔腿就走。 宋以舒站在那里,无语凝噎。 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她把顾淮璟踢倒在地,他本来没事,但随即吐了血失去了意识。 这怎能怪她? 宋以舒从来不愿受这无妄之灾,转身也要走,不想再理会,可转身就被拦住。 “妹妹,殿下如今好在昏迷,你该去照顾着才对。”宋奕辰伸手挡住宋以舒的去路,语重心长。 见宋以舒沉下脸,宋奕辰立即知道她的不愿,“何必呢?虽说殿下勉强了你,但我知道殿下对你是极好的,吃穿用度都比在宋府的好,就因为这个,你也该照顾照顾他。” 宋以舒抬眉,“比起这个,我倒不知道你竟然来了这里,我也不知道你要成亲,不知道你去了京都,我的好哥哥,你什么都不让我知道,为什么要来管我?” 宋以舒从来都不管宋奕辰,他亦如此,只因二人志向不同,说了也只会吵起来。所以宋奕辰什么都不告诉宋以舒,她是无所谓的,但他如今要来管自己,自己怎么也不愿意。 连自己都没注意,她有些生气。 她从来都是把宋奕辰当兄长敬重的,即使不认同他的志向,也会和母亲父亲一样 ,担忧他在外是否安康。结婚搬家这等人生大事,本机该和家人说一声的,他却没有。 宋奕辰是了解自己妹妹的,只宋以舒看他一眼就知道她的生气和缘由,抚摸了两下鼻尖,“妹妹,我也是看你和殿下处的不错才放心的不理的。” 相处的不错? 宋以舒莫名觉得这几个字讽刺的让她想笑。 “殿下把你藏在这里也是为你好,外面都乱成一团了,出门但凡有点银两都会被抢劫,你出去不是危险吗?好在殿下护着你.......” “你来做什么?”宋以舒不想听他下去,直接转移话题。 “.......如今杨修明当了知州,苏州才好些。我特意回来接父亲母亲去京都的。苏州恐怕也好不了了,父亲母亲最好别多呆。” 宋以舒问,“京都难道就好呆吗?” 昏迷2 京都,乃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聚集之地,虽说荣华富贵少不了,但毫无氏族傍身,地位等同平民百姓,人人可欺,又比苏州好上多少? 可能只因是顾淮璟的存在,才能有一席之地与氏族交道。所以宋奕辰选择了为顾淮璟办事。 宋奕辰坚定道,“妹妹,你放心,我保证,终有一日我会让我们宋府在整个京都都知道,整个都不敢动我们分毫。” 为家族争光,是所有人都想而荣耀的事,宋以舒却无感,却也理解。 “杨修明当知州了?” 宋奕辰也不再继续说京都的事,“是京都传来的旨意,让杨修明当知州,负责赈灾。” “那顾淮璟呢?”不该是他负责吗? 宋奕辰摆摆手,“你不看见了,他被毒倒了,所以要养伤。” 宋以舒看着床上悄无声息躺在那里的凶恶男人,霎时说不出话。 上面的人安排杨修明当知州,但之前又要顾淮璟在知州做王爷?难不成顾淮璟被放弃了? 朝廷之上,皇亲国戚,即使舍弃了顾淮璟,也不该允许一个知州凌驾于王爷之上?这不是打了皇家的颜面? 宋以舒自顾自走到床榻旁坐下,“如今的局面,你还敢让父亲母亲去京都?” “妹妹,不要低估了殿下。”宋奕辰意味深长地说,“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妨问问殿下。” 说完,他转身离去。 徐骊环着双手,语气讥讽,“是啊,殿下可疼爱你了。”随即也离开了。 室内仅剩二人,其他人早已离去。 男人的面庞近在咫尺,苍白的面容总有几分邪性,往日的他轮廓并不明显,如少年般稚嫩,却没有丝毫朝气,每每看他,最明显就是他深邃如海的双眸,特别细看,更觉后脊发凉,只因他的一动眸似乎就是要了人命般可怕。 头回见他这般安然地躺着,动也不动,宋以舒觉得他没那么可怕,不是那个囚禁自己,强迫自己的人了。 伸手抚摸在他的掌心,她知道他掌心有一道深深长长的疤痕,黑黢可怖。摸气她的脸颊都能感觉到一片粗糙。她总是讨厌这道疤,他每每一用力,就把她弄得极疼。 今日,她主动抚摸起这道疤,然后纤白细手缓缓包裹住了他的手。 如果他总是这般无害就好了。 夜寂静无寒凉,风无休止地吹动着大树,唰唰而响。 宋以舒就站在穿堂旁,坐在柱下的竹凳上,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 背后窸窣响动,宋以舒偏头,就见那一抹红艳。 宋以舒当做看不见,可有人却不愿了。 “宋小姐怎么不看着殿下?” “他好着呢,是我需要透透气。” 透气,也就是不看着顾淮璟。 徐骊微微含笑。 这回是宋以舒问,“你为什么愿意嫁给我哥?” 徐骊是天之骄女,而宋奕辰不过是一个县令之子,最多也不过是个商人,哪里比得过徐骊将军之女的身份。徐骊是骄傲的,在一众贵女如此出彩,贵女们都信服她。如若嫁于县令之子,往后必然被贵女们嫌弃,而她必然要受委屈。徐骊如何愿意? 徐骊道,“我能得到我的,他能得到他的,不是极好?” “那徐将军呢?他愿意?” 这可无异于自贬身份。 徐骊道,“轮不着他愿意不愿意,他想我乖乖嫁为丞相大儿子做当家主母,我才不愿意。” 宋以舒明白了。 簪缨世家,哪人愿意给宋奕辰直通京都的待遇?哪人愿让徐骊放弃家族联姻? 恐怕也只有疯癫狂妄的顾淮璟了。 勃起 顾淮璟昏迷了好几天,宋以舒照旧泡温泉看书,闲来作画下,只是多了两件事。 一件是和宋奕辰了解府中情况,得知,他这回会待到宋以舒大婚后才带着父母搬迁去京都。 其二,晚间看着顾淮璟,为他换衣。 本来宋以舒不想的,但顾淮璟晕在她常睡的卧房,也不好挪走。她是好不容易才睡熟的卧房,一旦换了就难以入睡了,因而只能被迫和他睡一起。 宋以舒极爱干净,哪怕一天不洗都难受至极,更加忍受不了顾淮璟的不换衣服。 因而,即使不愿意,她还是每日用毛巾擦拭他的身体,再为他换衣服。 这可折磨坏了宋以舒,因为要擦拭他的身体,所以会擦到了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包括下跨。她从未如此清晰地看他的裸体。 他的面庞冷白而憔悴,颈部,肩膀 胸膛,腰腹,大腿,无一没有疤痕,在冷白皮肤下,衬的格外狰狞。无害中还有几分可怜。 宋以舒终究有些心软了,就如同第一日救了他的心软。 前几日没有擦拭过他的阳物,自己都感觉有了奇怪的味道,这回心软还是决定擦拭几下。 擦拭到了下跨时,看着即使蜷缩如蛹,仍可见他的阳物青紫下的青筋遍布虬结,宋以舒霎时就忆起它猛冲进自己身体的感觉,手不禁颤抖。 本身犹疑再三才敢轻轻去擦,不料一抖,用在阳物的力气大了几分,不料那阳物竟开始发硬了。 宋以舒吓得收回了手,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 他明明已经昏迷了,怎么那物还会变硬? 停下许久,清洗还未结束,宋以舒犹疑纠结许久,才敢再次去擦,轻轻的如同轻纱拂面般,擦拭几下,就看见了它的变化。 原本蜷缩成一块的软趴趴一团,如今如同生长开来一般缓缓胀大,变长,甚至要比宋以舒的手臂都要粗,红色越发明显,显得青筋越发凸出,如同脉搏般的跳动,似乎成为了雄狮猛兽般,下一刻就要钻入小穴,沸腾汹涌冲击。 宋以舒吓得忙用衣物盖住,随即出去好半天才敢回来。 回来的时候它仍旧挺立如蒙古包,迟迟不消。 宋以舒本以为随着时间可以消退,不料还是如此,心下有些慌乱。 宋以舒怕顾淮璟,却又不怕他。 顾淮璟穿上衣物的时候,宋以舒不怕他,敢踢他,骂他。可他一旦脱衣服,下面的阳物每次都会如洪水猛兽般厉害地冲击她的薄弱。所以她怕他的阳物。特别是怕它挺立的时候,更为可怖。 她怎么愿意再去触碰它,更别说安抚它,让它消散软下。 可是如此下去,它屹立不倒,不会憋坏身体吧? 宋以舒心一横,直接躺下背对着顾淮璟睡下去了。 烛火被宋以舒灭掉,昏暗的室内,冰冷黑暗,只有那传来若有若无的鼻息,传达着温度。 到底是睡熟了,宋以舒很快就能睡下了 。 身旁原本一动不动的身体缓缓伸出手,毫无昏迷人的样子。 伸手自如地抚摸在宋以舒鼾睡甜美的面容,另一手抚摸在拱起的阳物,快速上下摩擦,忍俊不禁低声喘息开来。 被宋以舒抚摸过的阳物分外激昂,挺翘开来,越发胀热硬梆,马眼分泌出不少前精。 许是憋了许久,他对着安然入睡的宋以舒,他低咛的厉害,越发不肯松懈,直摩挲到了肿热滚热,他才忍不住地发泄出来。 一片白浊洒在了宋以舒的手心,白色与嫩白意外贴合在一起,即淫靡又纯洁。 他又硬了。 帮我 顾淮璟“昏迷”了许久才醒,那一天宋以舒在画画,画到一半,听到了小碧的告知,放下了毛笔,前去看。 卧房内没有其他人,只有穿着白衣的男人靠着墙,躺在床榻上,如同乖孩子般的亲和,毫无杀伤力。 宋以舒轻敛睫毛,走了过去,一直没说话。 顾淮璟张了张毫无血色的双唇,“怎么见我不说话?” 顾淮璟伸手覆在她的手之上,宋以舒没有挣脱,或许是有了一种习惯的感觉,他每次都爱握着她的手。 “你没事了?”醒来就该没事了。 顾淮璟轻笑,“可能还有点头晕。” 宋以舒不解,大夫都说了过几日就好,如今才醒来,醒来还头晕,这真就和大夫说的一样吗? 宋以舒吩咐小碧去准备一碗粥,如今卧房内才只有二人。 宋以舒才问了迟迟没开口的话,“殿下因何受伤?” “毒药。” “谁下的毒?” “杨修明。” 他除去以往对自己闭口不谈的态度,让宋以舒有些滞楞,继续问,“他怎么送的到毒药给你?” 杨修明如今的势力,在如何也比不过顾淮璟,他怎么就如此轻易毒到顾淮璟? “我安排的。” “......为什么?”宋以舒抬眸看他戏谑的眼神,仿佛自己被下毒是游戏般好玩。 “因为他背后的人。” “谁?”什么人让他宁愿喝下毒药? 这会子,顾淮璟却卖起了关子,“我好几日未沐浴,很不舒服,不如你帮我擦擦身子?” 还擦?如今顾淮璟醒了,宋以舒怎么还愿擦,想立即拒绝,便听到他下一句。 “你帮我擦后我便告诉你如何?” 宋以舒往后坐了坐,“你不想说我便不问。” 宋以舒被他一拉,直接他拉到了怀里。 他的力气仍旧极端,哪里还有病人的一点说法,宋以舒就要挣开,被他牢牢锁在怀中。 “你放开。” 顾淮璟窝在她颈窝,闻着别味的体香,意外沉溺,“我这几日的衣物谁换的?又是谁帮我擦的身子?舒儿,为什么我醒了你就不愿意了?嗯?” 他的声音向来是低沉的,这次却分外调皮地戏谑她奇怪的矜持。 宋以舒低头,一想到自己碰他身体的窘迫,有些气恼,“你,你是不是早就醒了在哪里装睡?你混蛋。” 宋以舒挣扎身体,却怎么也挣扎不开,他的力气极大,果真就不是大病初愈的模样。 顾淮璟低低轻笑,“你帮我,我就告诉你全部事情。好不好?都不是第一次了。” 宋以舒懒得再动,靠在他胸膛,“我知道你不想告诉我,我也不是非要知道,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我和宋家。” 顾淮璟伸手揉摸她的颊肉,粗粝划过白嫩肌肤,一个舒服,一个发痒。 “殿下,我不愿被关在一个房子里,如傻子般什么都不知。不愿每日提心吊胆地等待丈夫是否安康地归来。我会极其难受的,殿下,你既要如此冒险行事,我也不想受牵连,可否放我回宋府?” 顾淮璟手顿住,听到“丈夫”二字时眼眸一闪,直接忽略掉了最后一句。 “你不信我能保护你?” “那你为何要伤害自己?你自己都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怎知日后你会不会意外死了,到时候我会如何,宋府会如何?你就真的不考虑吗?” 宋以舒眼眸闪烁晶莹的泪珠,分外委屈却极力忍耐的模样,对他的指控不言而喻。 宋以舒是极其不满顾淮璟把宋府和他绑定在一起,不满他把自己当金丝雀一样关起来。 顾淮璟抹去她的泪珠,头回正式而严肃地说,“你放心,即使我死了,我也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杀了苏州所有人? 顾淮璟醒后没多久,宋奕辰和徐骊就前来了,一看便知有大事商议。 宋以舒正喂着顾淮璟喝粥,见状就要回避。顾淮璟却伸手拦住。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也还是听从了顾淮璟的意思。 徐骊道,“殿下,那一位已派遣三千暗卫前来,不过三日便可到。” 顾淮璟点点头,指腹揉捏着宋以舒的手肉,宋以舒抽也抽不回去。 宋奕辰视若无睹,道,“要准备的也已备好,就等殿下吩咐了。” “殿下打算何时行动?” 顾淮璟直接道,“那三日后吧。”丝毫没有犹豫。 对于顾淮璟的话二人也没有意见,聊了好几句细节才离开。 宋以舒才问,“你要吃点什么?我吩咐人去弄。” 他轻拂她的碎发,“你不问问?” 宋以舒推开他的手,“你别乱摸,头发都弄乱了。我知道不是好事,没必要知道。” 他低声一笑,“如今你倒不想知道了?你忘记了我说过的,我会杀了杨修明。” 宋以舒眉梢一蹙,“你特意召来三千暗卫就为了杀他?” “如今的他官位加身,百姓拥护,山匪为盾,可不容易对付啊。” 头回见他杀人还要费如此的心思,宋以舒点点头。感叹杨修明不愧是男主。 顾淮璟拉宋以舒到怀里,“更何况,他背后还有个厉害人物呢。” “谁?” “帮我擦擦身子,我就告诉你。” 宋以舒大力一推他,气恼起身整理好衣物大步离开。 夜间,宋以舒独自一人泡温泉后,就去了书房画画,兴致勃勃,落笔生孩花般顺利,直到小碧一说才知已是午夜子时。 她不想回去,仍旧在书房。 没几会儿,原本大病初愈的男人出现在了书房,见着宋以舒低头定神的模样,一瞧,是一幅春山倦鸟图,只画了一半,连春山都未完全展露。 宋以舒落笔完一动身,撞到了坚硬的身体,笔下墨水一震,洒在了画上,瞬时多了多余的几个黑点,与画中格格不入。 宋以舒不满看他,“你进来怎么不说,我画了小半月的画都毁了。” 顾淮璟拿起画纸,满口都是赞扬,“你画的很好呀,看着着实像极了大家之作,没有毁,给我给我画一幅如何?” 宋以舒不愿听他胡说,“你来做什么?” 他拉着她到自己怀里,“都什么时候了,你不回去睡?” “我,我现在回去。”宋以舒知道他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直接拦腰抱起她,回了卧房。 宋以舒不用沐浴就上了床榻,刚一躺上,腰间就多了一道力。 宋以舒背对他,可以感觉到他宽大胸膛和顷长蹭磨在她的后背和细腿后,弄的发痒。 宋以舒不耐道,“要睡了,别动了。” 他的薄唇吸吮舔咬在颈窝,下颌,“舒儿,帮帮我。” 宋以舒叹息,“我帮你,但我想问一问你。” “说。” 宋以舒转头,面对着他近的鼻尖蹭着鼻尖,眼神带了几分较真,“你打算如何杀杨修明?山匪还好说,剿匪名头便可,那那些支持杨修明的可不止流民乞丐,还有平头百姓,你们不会打算直接杀了他们吧?到时候是不是要把苏州百姓杀个精光?” 见顾淮璟呼吸有些不顺,仍旧不说话,宋以舒知道自己猜对了,“那苏州如何?你们要毁了苏州不成?” “杀了整个苏州不好吗?” 顾淮璟直接了当的一句让宋以舒心跳一颤。 “什么?” “苏州的人,欺你辱你,我杀他们个千百遍都是他们该的。” 重生真相? 宋以舒终于了不得了的事。 她一直很奇怪一件事情,自她重生以来,她所做的一切虽说和前世大不一样,但与原本的剧情是完全没有影响的。 宋以舒了解过前世的剧情,杨修明从进京赶考到回归被害,都与自己没有多大的交集,而顾淮璟就更别说了,宋以舒前世都没见过他,而顾淮璟也是与宋以舒和杨修明毫无交集,宋以舒死后就发疯般要杀了宁聂,于是成为了山匪。在苏州一直是在竹苑休养或是出门喝酒,只是突然的就开始了以剿匪的名义,把苏州除了搬迁走的诗府宋府,所有的人都给杀了。 宋以舒的存在于两位的进展毫无关系,宋以舒不明白为什么,顾淮璟为何会出现在湖边,还受了伤,前世的他从未游湖,也无重伤? 为什么他拿着那块布就肯定是自己的? 除非当时他本来就无大碍。 宋以舒想到他中了毒好如此无恙就确定了半分。 那为何他与自己从无交集,他要这般靠近自己? 他如今还说苏州的人欺她辱她,可如今的苏州还没有前世指责自己的时候,他又为何这般说? 宋以舒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是重生的,和自己一般,所以他才会做和前世不同的事情,知道了前世没有发生的事。 所以他知道自己前世被苏州的百姓指指点点,被骂是娼妇,不洁之身,这辈子无法再家人,就连带着宋府都骂了教女无方,可谓是让宋府宋以舒声名扫地,可不就是欺她辱她。 按道理来说,宋以舒不会理会的,也可能是感激他。 宋以舒也十分生气,气百姓的无知,气百姓的迂腐,以至于明明她是受害的,却被百般指责,谩骂,最后逼得宋以舒跳湖自尽。 但是宋以舒却不想苏州就此消失。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在脑识闪过,“宿主真聪明。” 宋以舒僵住身体,“你还没走?“ “因为出现了意外,所以如今只能暂时留在宿主身上。” 宋以舒揉捏着太阳穴,她明明就记得毫无意外,之前它说的,只要去就杨修明,无论结果都算任务结束,如今这意外又从何说起? 除非那根本就不是真的任务。 系统扭扭捏捏道,“宿主很聪明。其实那本来就不是宿主要做的事。” 宋以舒脑袋发胀,顿住许久,没有动作。 “宿主?宿主:不想问问?”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宋以舒发了狠话,“如若你再欺瞒我,我便当你不存在了。” “其实原本这个世界的创立是因为男主杨修明。前世的男主因为对于你的死亡耿耿于怀,于是想要创立一个新世界,重回到你受难死亡之前。而作为创立这个世界的我要确保你会为了救男主而去宁聂哪里,弥补男主没有拯救你的遗憾,从而得到你,但最后你被大反派被抢走了,这个遗憾自然就无法完成了。加上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重置创立,极其不稳定,就比方说大反派,也是因着这个世界的漏洞而重回的。” “依你的意思,我就非要和杨修明一起了是吗?”宋以舒本以为重生一回可以自由,不料还是如此轻易被摆布,语气讥讽不耐。 “只要宿主给个机会和男主相处一段日子,也算是弥补了遗憾。” “不然呢?” “.......” 看来是不会有事了。 也对,本来这个世界也不是因自己而存在的。 可为什么这个系统要绑在自己身上? 宋以舒闭上双眸,问,“前世我家人如何了?” “ 前世的宋府因为你的死亡痛不欲生,搬到了山上,隐居度日,但宋奕辰去了京都,不到两年被人害死了。” 宋以舒指尖攥紧,语气平淡如常, “谁害的?” “皇帝。” 宋以舒指尖扣在手心上,力气重的压着指肉发白。 “他就不该去京都的。” 吃 日挂高空,书房内 顾淮璟在书房翻看着宋以舒半月来的画作。所说不多,也就一两幅,还是没有完工的。 他却看的十分出神,那简单的一山一水,一鸟一树,绘声绘色般地画了出来,他指尖轻触,眼底写满了满意。 一旁的人跪在地上,抖索肩膀,嘴角颤抖,“殿,殿下,陛下那边来信了。” 顾淮璟冷眼一瞥已经在地上跪了许久的人,身体极为慵懒, 毫不在乎,“说吧。” “陛下说,先前是因为太傅陷害殿下杀了他的长子,尚书三公子,如今查清缘由,请殿下回京。” 顾淮璟冷眼瞥着底下颤抖的人,呵笑一声,“老东西,本来就是他想赶我到这里,知道我杀了杨修明,还送来了暗卫,如今倒是不愿了。” 辱骂当今圣上可是大不敬的事,更何况这辱骂之人还是皇子。但下人怎敢言语。 顾淮璟放下画作,起身,脸色虽未变,但语气冰冷如寒霜,“你去回他,我中毒病倒,未痊愈不会回去。等苏州覆灭之日,我无处可去,自然会回去。” “可,可殿下,陛下已经收回了暗卫。”地上的人抖抖索索,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不得不开口。 顾淮璟幽眸更为暗沉,原本算是温和的轮廓分外多了几分凛冽,如同俯瞰狩猎般的幽暗可怖。 “他还真以为,那些暗卫是他的人了?” 底下的人不敢再吭声,连跪带趴地逃离了书房。 门口一开,那人逃离后,进来了一个纤纤细影。 顾淮璟抬头一看,阴冷的面容霎时恢复了温和的模样。 “来看我?” 宋以舒缓缓上前,见着了逃跑的身影也毫无反应,“我来画画的。” 顾淮璟摆手,让出了太师椅。 宋以舒并没有直接走到椅子处,而是走到他面前,“我听下人说你清晨还未吃,怎么不吃?” 顾淮璟伸手抱住她的细腰,下河蹭着她的头顶,“你陪我我便吃。” “好,我陪你。” 宋以舒对于顾淮璟是避之又避的,今日例外地应允了。 顾淮璟不在乎缘由,面含笑意,挥手就让下人去准备。 菜肴满满上齐,仍旧是那些菜肴,全是宋以舒爱吃的。近来竹苑都是按照如此办事的,即使是顾淮璟回来了也是如此。 食不言,宋以舒总不会违背。也不想说话没了心情吃饭。 宋以舒细嚼慢咽惯了,因而吃的过程极慢,胜在二人配合,吃起来相对无言。吃饭顺利地进行到了最后。 宋以舒吃的不多,也就每盘吃了几口,顾淮璟更是,只是看着她吃,绝不主动动筷,也不知他一人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宋以舒夹了块肉给他,他才吃,之后亦是不主动吃,非是宋以舒给的才肯开口吃。 宋以舒见着饭菜甚多,夹了不少,不料他真就吃完了。最终也不剩多少。 一顿饭后,宋以舒才开口,“你一定要杀了苏州所有人吗?” 宋以舒一鼓作气,看着顾淮璟难以置信的眼神,道,“殿下,可不可以不要杀了他们?” 大婚将至 顾淮璟不曾想宋以舒会为他们说话,“为什么?” 为什么要为他们说话? 宋以舒看他,眼神无多感情,“我讨厌他们,但在苏州也是有对我表之以善意的人的,更何况,人归人,地方归地方,我很喜欢苏州的湖畔,后山,下雨后总蒙上一片迷雾,和仙境无异。” 宋以舒顿了顿,“以及我身在苏州,我自小就在苏州长大,这里有我许多的记忆,不论那件事,我一直在苏州都是过的很开心的。若有一日你抛弃了我,我也想自己回归这里,过上闲云野鹤般的日子。殿下可不可以不要杀了他们,不要让苏州的江河湖畔被无数鲜血污染,不要让这里从此成为一片荒野?” 顾淮璟低头看着她越发凝重的面庞,没有开口。 “我知晓你与苏州无冤无仇,如果是为了我,可否为了我不去杀人?” 顾淮璟拉过她到自己大腿上,“如果我是为了杀杨修明呢?” 宋以舒看他,满是不解。 “你这样说,不是因为我要杀了杨修明才这样说的?” 宋以舒忙摇头,“不,不是因为他。”见他眼神冷冽,宋以舒有些气恼,“你不信我便算了。” 顾淮璟握着她的藕白细手,“那就让我杀了他。” 他是非要杀了杨修明才肯信自己?亦或说无所谓她还在乎不在乎杨修明? 宋以舒和顾淮璟的婚事传遍苏州,十几箱的彩礼随着响当当的地方入了宋府。热红了不少人的眼。想要骂却无法开口。 顾淮璟已然被撤下了职位,无缘由要出资赈灾,即使有钱但人家不愿捐给灾民又如何?顾淮璟到底是个王爷,难不成能杀了他不成?那人有着本事? 因为大伙只能眼红地看着,对于负责赈灾的杨修明更为敬重。杨修明可是抛家舍业地把所有积蓄都用来了赈灾,如今是身着布衣,粗茶淡饭的。 婚事在即,一套一套的婚服送了过来,顾淮璟闲来无事,陪着她一套一套地试一试。 宋以舒不愿多试,也不愿委屈,选了一套还算满意的,便要了。 小碧走上前,“小姐,街尾的琴铺说小姐喜欢乐理,派人送来了一个楠木金丝古琴,小姐可要一看?” 宋以舒望向顾淮璟,见他摆手让人送上,问,“我们宋府与他不熟,怎地他送如此贵重的古琴过来?” 顾淮璟笑道,“我让人给苏州上下全部人发了帖子,到时他们全都会来。” 那看来琴铺老板是想要攀附顾淮璟了。 “那也没必要让所有人都来,太多人了,去哪里拜宴席?” “以地为铺,摆上几十桌都可以。” 宋以舒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想要让苏州所有人都知晓他与自己的婚事一般,还要让全部人都吃上一顿大鱼大肉,何其嚣张。 但是这就是任性妄为的顾淮璟。 古琴端上来,宋以舒上前一试,指尖轻扣按压传来的淳淳声乐,可见其是难得的宝物。 宋以舒眼中含笑,纤手指腹按压转换在不同音点,碾手就来,如古潭传来的徐徐音律,欢快而灵动。 顾淮璟的眼眸一闪,嘴角挂起笑意。 夜见 大婚前一晚,宋以舒被送回了宋府,知道今晚顾淮璟不会留在宋府,加之宋以舒与顾淮璟缓和,监看她的人少了不少。宋以舒可以让小碧顶替自己,穿着碧衣出门去了。 今夜的她约了杨修明。 前几日,宋以舒问了问顾淮璟有无派请帖给杨修明,不出意外,他果真没有。 宋以舒就开口说想要邀请他,顾淮璟意外应允了。连请帖都看了。 宋以舒曾与杨修明玩过猜谜游戏,在一堆文字中,找出偷偷表达的暗语。陌生人自然是猜不出来,但二人都知晓对方的习性,杨修明爱图像,所解的可寻找图片来连接文字,宋以舒爱文字,常是用自己名字的位置来作为谜体。 连接起来便是,午夜子时,湖畔桥底见。 宋以舒对于这里很熟识,很快便找到了位置,远远一瞧,便见即使黑夜也再波光粼粼反射下的仍旧白亮得衣角。 他转眸,不再是那个算计着名利的知州,而只是杨修明。 眉眼如水,柔和万千。 宋以舒浅浅一笑,即使心底对于自己生与否取决于杨修明的死活十分不悦,但见着他,宋以舒总会多几分轻松。 至少他确实从未害她。 “舒儿,好久不见。” 他轻轻一句,似乎还把宋以舒当成未婚夫妇关系,而不是即将嫁给顾淮璟的女人。 宋以舒道,“的确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你可安康?” 他突兀一句,让宋以舒一滞,“.....都好。” “如若你不愿,我定会帮你脱离顾淮璟,如今不成,来日定能做到。” 宋以舒低头一笑,“你不必这样.......” “可我想帮你。” “……” 宋以舒保持笑意,“我无碍,其实他待我挺好。你不用担心。我今日找了,是想问你一句,你可知,顾淮璟要杀你,甚至要铲平苏州?” 杨修明浅笑,似乎听的只是寻常话,“知道,但我不怕。苏州安危于你于我而言,都无所谓不是?你何必在意?” 宋以舒料想不到向来温文尔雅的杨修明,圣名在外的他也和顾淮璟是一般的想法。 宋以舒迟疑不决,“那,如若我想让你帮我留下苏州,你可愿意?” 杨修明深深看了看她,“舒儿,你总是如此心软。” 宋以舒回到卧房,已是即将破晓,外边镀上一层白光,室内仍旧是漆黑一片。 宋以舒点上蜡烛,才一转身,就见了一个黑衣男子坐在床榻上,背脊僵直,眼眸氤氲着愠怒。 宋以舒颈后有些发凉,脚步有些虚,“殿下,你怎的来了?” “你可以再问问,我知不知你去了哪里?” 宋以舒不用问便知,他肯定知晓。 顾淮璟上前,玩弄她散乱鬓角的黑发,“和杨修明聊的如何?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嗯?” 他似在玩笑,语气平淡如常,但宋以舒可以听到他背后的冷冽。 “我若和你说,你也不会应允。”宋以舒抬眸,见到他的愠怒,“你也不愿帮我,我只好找他了,我只是想要他不与你交战,我不想苏州就此成为荒野,再无其他。” 他扯动嘴角,大力一挥,木桌上的蜡烛,丝帕,香炉,皆被推散在地,金属玉器碎在地上的声音传在空荡静匿的室内。 室内瞬时暗沉无光,顾淮璟眼中的厉光分外明显,如同盯着猎物的野狼。 “你想气我?还是你为了一个破苏州就大半夜去找杨修明,你就不怕他会做些什么?” 宋以舒还没开口,就他强拽着托着到了木桌上,丝毫无法反抗。 下一刻,身体被大力压制,衣衫被撕开,他如饿狼般狠狠咬住在颈肉,每几下就一片殷红。 吸吮花蒂,破开内壁 “他才不会像你这样。”宋以舒有些急了。 顾淮璟眸光一暗。 “他就让你这么信他?” 宋以舒似乎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语气越发的放肆,“我与他相识许多年,我知他的习性。他才不会如你这般,闯到我卧房,欺辱我,囚禁我,还强迫我嫁给你,他从来都是敬重我的,从来不会逼迫我做任何我不愿的事。” 顾淮璟听着“相识”二字,心里觉得格外刺眼。 宋以舒陷入到了自己的回忆,思及此满是心酸,低下头,“我本可以好好的,过着自己喜欢的日子。” 可美好的一切都被顾淮璟毁了。 即使如何告诉自己要理智,但宋以舒心里如何都无法做到不埋怨他。 他窥视着小女人低头委屈的模样,怒火中烧。 “你就认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宋以舒骤然抬眸,眼眶泛红,“你不给我想要的自由,让我跟着你颠簸,连我喜欢的苏州你都要毁掉,你还能给我什么我想要的?” 宋以舒推了推他,仍旧没有推开他的怀抱,“就连这种事,我说不要你也不愿意依我。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可以让我往后余生平安喜悦?” 女人声音软软的,脸颊微鼓,指责的意味越发浓郁。 男人淡漠的瞳孔微沉,指尖摩挲在她鹅白软嫩还泛着点点红晕的脸颊。 语气低沉,“你就是想要我放过苏州。” 宋以舒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伸出手握在他的手腕处。 他的手腕举得很高,可能是他本就很高的缘故,抬起手来有些费劲,抓在了他手腕骨骼突出的位置,有些手软。 “就为了这个,你竟然指责我,还要说杨修明比我还好?可你知我有多生气?” 宋以舒低着头,抿了抿干涸的双唇。 他把手转移到了裙下,只稍稍用力就撕开了裙衫,如同破不一样扔在了地上。 没了衣衫的庇护,肌肤传来凉飕飕的冷意,宋以舒有些颤栗抖索。 他的大掌擦着腿部的肌肤,摸到了腿心。 宋以舒知道他想做什么,想往回缩都不可能了,看着他抬起自己的一条腿架在肩膀,小穴被迫一吸一合地张开,裸露着让人羞赧的秘处。 宋以舒烧红了脸, “你知道我生气会如何做对吗?”顾淮璟指尖拨开肥厚的阴户,揉捏到了敏锐僵硬的阴蒂。可以感觉到女人的腰际越发柔软。 串串酥麻传入脑海,让女人忍俊不禁想要呻吟,但羞耻让她忍住了。 “顾,顾淮璟。”她娇弱轻喊。 她如今软的可怕,似乎被抽走脊骨般,仍由他欺负。 “无论你如何喜欢杨修明,他都会死,你最好别在想着他。至于苏州的事,你不要再理,明白吗?” 宋以舒委屈巴巴看她,如同被欺负了的兔子,眼眶格熏红,刷一声,泪珠如项链断裂般,串串而落。 还不等她要说些什么,忽地感觉下体多了一分灵敏的触感,让她双腿打颤。 顾淮璟俯下身体,一口含住了在外挺翘的阴蒂,一手还不忘试探地钻入缩成一条缝的阴道。 只是第一步就让宋以舒忍受不了刺激,嘤咛出声,下体不自觉地分泌了丝丝水渍。 有了这一润滑,手很顺利地就探入了半寸,不料被许久未被展开的小穴紧致的可怕,就此难以进入。 顾淮璟没有放过阴蒂,先是吮吸一会,然后就玩弄地舔弄轻咬,只把原本微红的阴蒂弄的越发殷红发胀,随后敏捷的舌尖代替指尖探入内壁,捣弄着滢湿而褶皱突出的内壁。他很清楚里面的敏感点,很轻松就探入挑逗。小穴内收到了刺激的信号,内道分泌出了更多的花蜜。 宋以舒因为刺激忘记了流泪,泪珠掉线,散落鬓发和颈部。她仰头,扬起粉白后颈,肌肤如凝脂,蝴蝶骨分外突出诱人。 头皮被顶天的刺激弄的发麻,也因着如此羞人的姿势让她更为羞赧,小穴收缩的厉害,把入了的手指包裹的发疼,但同时褶皱的内壁也在往内收缩着手指。 顾淮璟眼睑下,有片刻失神。 见状也不多挑弄,褪去衣物,露出已然挺立的阴茎,对着已然湿漉的小穴,捅了进去。 “啊··……”宋以舒臀下坐在凉飕的桌面,被他禁锢按压着,死死挺入到了最敏感的位置,忍不住痛喊。 不像刚才的手指般温柔,他一来直接挺入了半根,把原本细小成缝的内壁展开,内壁所有褶皱都被入侵的巨物张开抹平,巨物的青筋无不摩擦着内壁,每一个动作带动着神经和壁肉,传来无数的痛感和酥麻。 “痛,不要,住手。“因为他前些日子的温柔,宋以舒许久没有和他做了,如今乍一来就如此粗鲁,宋以舒忍不住捶打他,想让他住手。 可肉都吃到了一半,肉柱已经进入了一般,被狠狠吸吮包裹,内壁的紧致刺激让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住手,更何况,他本来就是要欺负她的。 宋以舒痛的沁出泪珠,迷蒙地看着他欺压自己,一寸寸粗暴而直接地探入身体,破开一寸寸收缩敏感的壁肉,展开成了柱身的形状。露出了可怜可欺的迷瞪。如被大灰狼欺负的小白兔般柔弱可欺。 他的阴茎越发发硬胀大。 天亮还在继续着性爱 他的巨物越大,撑开的内壁就越发被拉扯到极致,凸起的青筋刮磨在脆弱的内壁,刮出片片炽热温度和疼痛快意。 他直接分开她的双腿,在自己的腕关节处,让她大开大合地张开在自己面前,以便自己玩弄。 宋以舒双腿全在他手上,只有软白臀部和手支撑她在矮小的桌面上。 臀下的凉飕和小穴的炙热形成强烈的反差,宋以舒有些不适地扭动,但很快被他的粗鲁转开了注意。 他更为放肆地进攻,坚硬发热如铁烙般冲击在薄弱的内壁上,龟头处迎着湿润的花蜜,一步步捅入到了更深的一处。 “啊.....痛,住手........顾淮璟。” 进攻的过于迅速,几乎直达花心,让宋以舒还来不及享受就被一股股胀大的刺痛充斥大脑。 宋以舒艰难地挺着腰际,双手靠后撑着,承受他的大力撞击,防止自己被撞倒。 他几乎是不听宋以舒的话,如同宋以舒从不愿听他的一般。 下体小穴甬道几乎被他捅了了遍,撑大不少的小穴被他轻而易举地进入了更深,几乎到了宫口,他狠狠一挺,直入到宫口。 过于深的进入,宋以舒只感觉有什么彻底霸占了自己的下体,仿佛要和自己融为一体一般,她有些不适地轻咛喘息。 整根没入,开始加速冲击挺弄最薄弱的宫口,阴囊不断拍打阴蒂,让原本发肿敏感的它越发的受刺激,分泌出了更多的花蜜,内壁收缩的刺激越发浓烈,在一次次冲击下,溢出了甬道,湿润了光洁的桌面。 臀部贴着冰凉湿润的花液,随着摆动蹭到起来,臀部因而丝滑的有些摇晃。如同秋千般被他挺压移位,又被他抽动的动作,小穴吸吮往前绞弄巨物,不让离开。 宋以舒本就羞赧的脸颊更为发红,她几乎受不了如此淫靡的自己,手心开始发软。 “慢,慢点,我,我快不行了。” 宋以舒几乎每次都这样说,露出示弱地表情,就是想要他放过她。 顾淮璟狠狠挺弄,故意朝着敏感伸出戳弄挺顶,不让她有时间再胡说八道,只把她的求饶变得破碎。 宋以舒被欲望淹没,呜吟不断,几乎忘记了手心要脱力,身体没了手的支撑,几乎要倒在后方的床面。 顾淮璟眼疾手快,托着她的头,“抱着我。” 宋以舒双腿被他压的厉害,俊脸近在咫尺,方便她搂他一般。 宋以舒乖巧伸手圈在他脖颈,下一秒就被他继续猛烈冲击,她紧咬下唇,指尖扣在他后脊的肌肤上,报复地大力按压抠弄,非要让他也痛几分才好。 但这似乎引来了他更为激烈的撞击,他扣着她软的厉害的腰,抱起她坐在他胯下,由下而上,狠而直接地捅到了宫心,炙热得白灼喷洒到了整个内宫。 宋以舒双腿软的没力,也没忍住卸了高潮。 本以为如此就好的宋以舒只是在他怀中喘息片刻,就被抱着到了床榻上。 软的厉害的被褥和被压下来硬如烙铁的躯体形成对比,宋以舒双腿害怕颤动。 双腿被强迫拉开到了最大,经过一轮抽插的小穴微微开合,红的诱人,似乎欢迎他进来一般。 顾淮璟舔了舔唇,激动地让巨物重回到了紧致的内壁,享受这吸吮绞弄的快意。额头的细汗青筋交布。 宋以舒哭的越发厉害,呜吟不断。 可无论她求饶,泣啜,嘤咛,仿佛都成为了性爱的催化剂一般,只会让他更为凶悍地挺入,霸占撑大小穴,勾起她尘封在地不轻易掀起的欲望,非要拉着她一起坠入爱欲的汪洋。 天际泛着鱼肚白,室内的性爱还在继续,男女淫靡交媾之气在室内蔓延无垠。 “以后还说昨天的话吗?” 宋以舒恍惚间恢复了意识,掀起重如泰山的眼睑,泛白的室内光线亮堂,异样白而遍布众横交错疤痕的胴体展露无遗。 下体被一次次地撞击,掀起喘息嘤咛一片。 宋以舒的鬓角氤氲了不少汗珠,双唇干涸,大抵是叫了一晚上的缘故,已经很难发声。 阳物的冲击,身体的交粘,阴囊的拍打,使得水花四溅,交缠了一夜的床褥已然如此湿洇,粘腻交织。 宋以舒实在忍受不了,勉力开口道,“不,不要了,天亮了。” 他知晓了宋以舒醒来,越发激昂,压着她双腿分开的力道越发,掐着腿肉,往自己方向猛冲猛干。 沉睡的疲惫懒惰和操干的刺激酥麻交迭在脑识,宋以舒脑子如同浆糊般难以理清。 白粉指尖无意识抓在他揉弄腿肉的大掌,如同小孩抓着大人的手,勉力圈住手腕,就死死不放开了。 男人喘呼一声,在她一遍遍软乎抓扯和娇喘细声求饶下,逐渐攀上欲望的巅峰。 不知过了多久才算泄了身,宋以舒指尖的力气都耗光,连喘息都只能细而小地浮动。 顾淮璟冷声吩咐外面准备热水,动作却细心地拿去手帕擦拭她额间的汗渍。 “以后还说昨天的话吗?” 他的话不轻不重,如同他的动作,但有过经验的宋以舒却危险四溢。 宋以舒不觉得自己有错,他让自己受了这么多委屈,难道自己连几句话都不能说了? 可是她倔强固执地反驳他又有什么用? 昨夜可是做了整整一夜。 宋以舒紧咬下唇,内心的不甘和对于昨夜的畏怕让她抉择,难以开口。 可眼神赤果果地看着他,汗珠与泪珠交迭,衬出她柔弱无害的委屈,是极好欺负的模样。 顾淮璟呵笑一声,俯身捕捉到了双唇,吸吮舔舐,舌尖描绘着曼妙的唇形,微凸的唇珠,以及微张的潭口。 没一会,他直接探入到了小口内,吸取着分外香甜的津液。 身体的欺压,呼吸被限制,大掌肆意揉捏在发酸的椒乳,下体贴合的性器不断叫嚣复苏发硬。 再这样下去,今天的大婚怕是会...... 宋以舒忙在他松口的小空隙,低头,“不,不会了,你让我休息还不好,今日大婚,大伙都等着呢。” 他粗喘的鼻息浓郁散发着荷尔蒙的淫靡,得到满意的答复,他才稍稍放过她。 “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你也知今日大婚,听话,以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宋以舒眼睑下垂,点点头。 热水备好,他抱起脑子昏沉的宋以舒泡在热水中,用手拨动热水浇撒在她泛红的双颊,如同熟透的苹果一样诱人。 双腿嵌在他胯下,宋以舒理会不了他的玩弄,但对于热水的浸泡,颊肉温热的热水喜欢的紧,闭上双眸不自觉享受起来。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今的她如同任人采拮的鲜花般诱人。 顾淮璟舔舔唇,胯下不自觉蹭动在红肿流淌精液的花心。 本该抗拒的宋以舒疲倦不堪,不想再有动作,自己完全被禁锢在他身下,背靠浴桶,如何能反抗的了? 不若仍他玩弄,他总不会取消了今日的大婚。 宋以舒总记得这场婚事几乎由他布置。婚服是他备好,宴席也是他安排来客。 “你是世间最美的新娘子。” н𝑒ĩsщu.𝓬õм 黄铜镜中,倒影着巧丽的人儿,她美目半阖,昏昏沉沉,慌慌呼呼间,万千发丝已然被盘踞起来,只差华贵的发簪花钿装饰。 小碧端上了一盘沉甸甸的发冠。光从亮泽看可见金黄一片,是纯金无疑了。黄金供起了圆鼓丰满的花团般,每一处镶嵌无数晶莹剔透的蓝宝石和绿宝石,如花朵班般娇艳盛开,两侧是珍珠与红宝石串成的流苏。 单看外表便知华贵非凡。 哪怕是簪缨世家也未必会有如此华贵的发冠。 宋以舒抬眸看他,他的意思不可谓明了,他想自己戴上。 “这太贵重了。”楍妏鱂茬ōмρōr𝓷8.𝖈ōм獨榢鯁薪僆載 綪収藏網圵 他亲手拿起凤冠,为她戴上。“你这辈子只会有这一次婚,你也只会嫁于我,华贵些是无碍的。” 头顶可谓多了从未有过的重量,宋以舒自觉有些头重脚轻,对于他的霸道不是第一次见,不予回应。 他细细捋好流苏,语气赞叹,“你是世间最美的新娘子。” 宋以舒被他如此直白的赞誉弄的脸颊红润,才微低头,双唇已被附上。 宋以舒吓得退后,“别,还有人在。” 小碧就在一旁是侍候,宋以舒无法接纳这样做出如此亲密之事。 顾淮璟舔舔唇,眉眼难得含了一丝柔和。 宋以舒偏头,流苏哗啦而响,摆动起来,蹭到男人的肩膀处酣睡起来。 “吉时快到了,你该回去了,不然接不了亲。” 吉时到,新娘子从闺房出来,戴上红盖头,拜别父母,踏出一道道门槛,到了正大门,媒婆正要背她上花轿,今日主角第一回身着红衣,韶光流转,身着红艳婚袍越发出尘俊朗,他不由分说,走上前,伸出来手。 宋以舒眼见伸出了手,也知晓是谁的。 这是不合规矩的。大婚从来就没有新郎下马上前拉新娘子手的。 宋以舒是规矩的,她不愿做出格的事,可如今的她做的全是出格的事。 宋以舒记得昨晚的事,也记得今日大婚,更加记得众人面前总要给丈夫面子。 宋以舒还是伸出来手,被他牢牢握在手心。 众目睽睽之下,他拦腰抱起她,在众人倒吸一口下,亲自把人送到了花轿上。 众人还对于大庭广众之下的搂抱嗤之以鼻,下一秒音乐震耳欲聋。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花满地,热闹非凡,一顶红轿子被一众送亲队伍簇拥着挥洒满地鲜花地走向靖王府。 因着苏州近来的萎靡不振,如今难得有喜事,还是安排了全苏州的人吃宴席,在场看戏的可不热闹。 靖王府门外,门庭若市,众人一见花娇落下,都聚精会神地观望,眼见新郎从花娇里面抱出了新娘子,直接朝着火盆跨去,击鼓惊掉了下巴。 新娘子似乎毫无反应,十分乖巧地靠在男人臂膀上,在谁人也看不见的角落,新娘子的脸庞已然酣睡许久。 在场无人敢说什么,眼见今日的新郎一人做完了两人的工作直接把新娘子送入了洞房。 宴席正式开始。 王府门口大开,里面外面摆满了桌子,无数群众蜂拥而至,强占位置,只为了今日的饱腹一餐。 不多会,一抹白色身影走到了门口,背后是几十位粗犷男子。 众人大多都知杨修明是今日新娘子的前未婚夫,今日到场不可谓是一场大战,霎时有些兴致上头,要看看今日是何等大戏。 顾淮璟正在门口,眼见杨修明的到来,丝毫不觉意外。 杨修明开口道,“舒儿写下邀请函请我来,殿下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顾淮璟讳莫如深的眼眸只瞥了他一眼,安排人让他们入座。 杨修明坦然落座,举止得体,如何也不像要砸场子的。 顾淮璟派人送上一瓶酒,但却一句话也懒得与他交谈,甚至吩咐下属无需动手,他们也不会在这动手,因为今日是宋以舒的大喜之日。 坐落许久的杨修明只留下一封战书,便在吃完以后悄然离场。 小穴内还流出昨夜放肆而留下的精液。 洞房夜,床面洒满了枣子,花生,桂圆,红莲子,连坐落的位置都是剥开才有的。 宋以舒坐的极其不舒服,才幽幽转醒,调整了位置,扶了扶重如泰山的发旋位置。 大门轻启,几个身影步入室内,宋以舒交迭双手微微互相按压。 喜娘道,“新郎揭盖头,夫妻和顺到白头。” 宋以舒感觉视线的红光全部被掀开,亮黄烛光下,她只微抬头就见男人的面庞近在咫尺。 他恍惚间眼神多了几分炙热。 女人在亮黄烛光下,衬得各位白嫩的肌肤,额间花钿华贵精巧,脸庞的红晕多了几分怡人,如仙子般不染烟火,而朱唇的艳红如魅人的妖精,只动动唇就勾人无比。 宋以舒知晓他眼神的意味,垂下头。 喜娘还在继续道,“喝了这杯酒,今生今世长相守。” 顾淮璟的眼眸在一瞬间格外柔和,如同叁月开春后的温暖。 宋以舒抬手抓着酒杯与他的手臂交迭,饮下。 一个丫鬟端上一碗汤圆,宋以舒理了理复杂多重的衣袂,眼前已有一勺舀好汤圆,她头微微前倾,艳红唇瓣咬开了汤圆。 “汤圆生还是熟?” “生。”宋以舒嫌弃吐出难吃半咬的汤圆,略显羞赧地用丝帕轻轻擦拭唇角。 喜娘道,“金玉满堂彩,来年抱两仔。” 事情办完,顾淮璟就让人速速离去,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今日的可人儿。 众人哪敢不从,立即离开。小碧也收好了床上的四宝后,也迅速离开。 宋以舒低头,感觉相靠而坐,贴着的双腿之间即使隔着衣物都觉有些滚热。双腿不禁想要躲开与他的接触。 宋以舒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不想那么快。 低头端起发冠想要起身放在桌面上,险些被繁重的拖地裙摆给绊倒。 顾淮璟眼疾手快地抱起她,低笑把她放在桌面上。 宋以舒把发冠放在一边,手心的酸麻才好了起来,双腿交迭,低低说了自己的诉求,“我想沐浴。” 顾淮璟的手很快解开她的腰带,拆开她的外衫,如同剥开洋葱般解了许久,几乎瞬时没了耐心。直接撕破开来,丝毫不在意是花了大价钱定制的婚服,动作也极为粗鲁直接,语气却有几分温和。 “等完事后,我帮我你好不好?” 宋以舒身体抖了抖,没有说话。 “抱着我。” 宋以舒乖巧地环上他的脖颈,鼻息间都是昨夜淫乱而疯狂所遗留的气息。 她被放在了红艳的床褥下,皎白脸色和雪白肌肤在艳色下更为迷人。粉白鸳鸯肚兜下随着烛光,乳尖微微挺立。 顾淮璟分开他的双腿,大力压着她的腿不让她动弹。拆开肚兜,释放出被包裹的馒头样的隆起椒乳,露出粉翘乳尖。 他一面急不可耐地撕开碍事的亵裤 一面把玩,舌尖舔动着乳尖,吸奶般舔咬。指尖不忘揉捏着经过一夜刺激仍旧被刺激得挺立的阴蒂,小穴内还一开一合地流出昨夜放肆而留下的精液。 “嗯......宋以舒身体一片痉挛,浑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般软乎。 即使疲倦,还在继续。 宋以舒的双腿被以m形扯开两边,小穴被开的最大,不自觉地开始往内收缩。欲拒还迎的模样。 顾淮璟也不多浪费时间,直接把蓬勃已久的巨物缓缓挺入小穴。只挺入了半个龟头就收到了阻碍。 “唔~”宋以舒纤手抓在一旁枕褥,紧咬下唇,极力想要抵抗,却还是放弃了。 临走时母亲的话在她脑海萦绕不散。 她要嫁给这个男人了,无法改变,如若再多般抗拒,日后怕是难过极了。 所以今日的她要多加忍让。 但似乎是因为昨夜的争吵,他今日格外粗鲁。 顾淮璟似乎察觉了她的乖顺,他大掌抚摸臀下的粉肉,让她敏感一颤,巨物乘机进入了半寸。 “唔。”宋以舒疼得紧闭双眸,泪珠分泌出眼眶,半挂不挂,着实可怜。 他安慰亲去泪珠,“怎么这么快就哭了,乖,很快就不痛了。” 宋以舒微点头,双腿酸麻不已,被他掐的红了大半,她不禁收缩在他的腰际想,被大掌死死按住无法动弹。 感觉到他躺下后的进一步挺入,几乎直达宫口。宋以舒忍耐不住,痛吟一声,泪珠分泌的更多了。 内壁不算干涸,还余留津液和分泌的花蜜,进入却也不算容易,好不容易进入了还被死死绞吸着,有这要了命一般的快意直冲上脑。 他喘息片刻,还是小幅度地抽送,刮磨着敏感展开的内壁,惹来死死颤抖的刺激。 宋以舒只觉得身体被煮热般难受,下体被迫胀开,一翕一和的吸吮着入侵的巨物,有着无知危险的愚钝。 巨物轻抽重顶,只把快意和痛楚在撑开到毫无褶皱的内壁中放大到了极致。 前精在激烈的撞击中与爱液交融在内壁,直直顶向了宫口。 宋以舒有些疲倦,身体却丝毫不能懈怠地承受着狂风般的高潮巨浪,一阵阵高潮后溢出密液,身体满是带着禅意的疲累。 顾淮璟乐此不疲,似乎好不疲倦地开始了第二轮的操干。 抬起一条腿,在侧面斜斜挺入了淫水四溢,淤泥不堪的小穴,直接挺到了最里面。 宋以舒侧卧在床榻,“嗯啊”一声,身体被他撞得几乎匍匐在床褥,手随即扶在前侧,防止自己被压。 巨物斜斜进入,勾刮在了奇妙的位置,让女人身体痉挛抽动,内壁分泌出了更多的花液,让巨物刷一声,斜顶到最深处,女人很快忍不住泄了身。 快的厉害,让宋以舒委屈巴巴低泣起来。 他惊讶了,俯身亲啄她红肿眼眶,“不用哭,这是常事,说明你已经喜欢我了。” 宋以舒闭上眼眸,羞得不敢再说一句。 他下跨仍旧邦硬,掐在腰间的力道也极大,自顾自开始猛操猛干,还喜欢细磨中间,猛顶宫口,动作霸道而强劲,非要拉着宋以舒开始下一个高潮。 宋以舒哭的厉害,被干的也厉害,哭泣身破碎而媚人,身体一次次被猛冲摇动,连一点挣脱的能力都没有。 闭目可以查觉肉体间拍打蹭动都粘腻的厉害,进入侵袭在每一寸内壁的烙铁般让她难受不堪。 宋以舒泪水哭干,力气用光,最后只能如娃娃般仍旧他拿捏着自己做着数不尽的羞人姿势,直至昏迷似乎还在继续。 战书 ρ𝑜18āū.𝒸𝑜𝓂 “不好了,不好了,宿主,快醒醒。” “宿主,糟糕了,男主大事不妙了。” 一阵聒噪响声在耳畔清晰回响,局促而响亮,疲倦沉睡如宋以舒也被唤醒。睁开明眸双目。 身旁已然无人。 宋以舒似乎听不到系统的说话,刚用力爬起疲倦无力的身子,就顿住,换了好半晌才有动作。 一点一点缓缓着装后,唤来小碧盘发上妆。 “宿主,宿主,你真的不理吗?” 宋以舒轻抬眼睫,“小碧,把我的古琴装好。” 小碧问,“小姐是要?” “去见顾淮璟。” 小碧忙跪下,“小姐,殿下出门了,小姐若有事,不若等殿下回来?” “你是知道顾淮璟去了哪里的,对吗?” “”苯魰後續將茬пiH𝑜𝔫ggê.©o𝖒更薪 綪捯пiH𝑜𝔫ggê.©o𝖒繼續閲dμ 宋以舒不在执着追问,“去取古琴,备马车,我要出府。” 东郊竹林,一个洁白身影笔直站立,眼睑合拢,丝毫不顾忌微风吹拂,衣炔飞扬。 杨修明背后仅有二叁十位弟兄跟随。威然站立。 一群人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一阵马蹄声呼啸而来,掀起沙尘一片,连带着清风,似乎卷起沙尘暴般的迷人双眼。 不多时,沙尘褪去,杨修明睁开双目,瞳孔中倒影着一群黑色人影。 杨修明躬身,“殿下,恭候多时。” 顾淮璟背后是数十位侍卫,无需顾淮璟多言,早已兵刃相对。 顾淮璟飞跃下马,稳稳落地。 “战书我向来来者不拒。”顾淮璟拔刀出刃,亲自上阵,“更何况,我早就想你死了。” 杨修明微眯眼,含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我也是。” 只一句,双方立即拔刀交战,出刃攻击的速度极快,刹那之间,刀光晃动,血液喷涌而出,溅撒在竹叶上。仿佛是诱导剂一般,手上的动作快了几分。 不多时,地上已然瘫倒了几个身影,而还未身死的人仍旧在厮杀。 顾淮璟带来的皆是暗卫,手段阴辣,使用暗器偷袭已然杀了好几人。而杨修明带来的皆是山蛮之人,历来只会用蛮力,在厮杀过程中吃了不少的亏。已现下风。 顾淮璟双眸阴冷如蛇,每一次的进攻快的来不及看轻就已然划开了一道血痕。 杨修明惯来不善动手,被逼的连连败退,身上皆是顾淮璟玩弄戏谑的刀痕,丝毫不命中要害却极为狼狈。 这就是顾淮璟,无论外表如何,内心都如此狂妄而自大,临死前也要折磨一番。 杨修明扯唇,忽地,被一股蛮劲推撞到竹子上,猛吐一口血。 顾淮璟玩够了,举剑要来致命一刀。 不远处,忽地传来一阵琴鸣,淳淳而响,不断加大着声量,以至于林鸟惊鸣。 杨修明抹了抹唇角的血渍,“殿下应该知晓谁在弹奏,也应该知道这里是荒郊野外,常有野兽出没。你若不去,她便危险了。” 顾淮璟显然一怔,还未反应,杨修明往后翻滚,倒下了山坡。 杨修明带来残存的人也一一效仿,滚落下去。 山坡下满是荆棘刺头,摔下去不死也是半残,顾淮璟从不觉他们会滚下去。 顾淮璟不急追踪,抬颌,双眸扫视一番,眉头一锁,“躲避。” 下一秒,无数飞箭发射而来,力道强劲而迅速 几位没反应过来的暗卫已中箭而亡。 顾淮璟挥剑挡住飞箭,很快寻得飞箭的来源,不是人为发射,而是机关发射。直接一到斩断便破了。 属下无恙后纷纷要乘胜追击。 顾淮璟冷声发号,“停下,不用追了。” “殿下?” 谈一谈 东郊野外竹林,竹叶吹徐,片片落叶吹到了凉亭上的一名女子身上,她却毫无知觉,自顾自陶醉地弹奏。 纤纤十指似乎只是轻轻松松一撇曲弦,便有无数音调的诞生。曲调似柔似刚,力道掐的恰到好处,充分奏出了凄美哀音以及灵温暖之音,哀与乐交织,混合的浑然天成。 马蹄声哗然破坏了音律的杂糅,无了音律之美。 一个身影缓步上前,冷瞳直望凉亭处落座,拂袖弹琴的女子。 女子身着白衣,面容姣好,如同落入凡尘的仙女般,一动一笑都格外出尘绝美。 女子停止抚琴,抬起双目,唇角微勾,眼眉微弯,如曜石般闪耀明亮的美目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宋以舒从来没对他这般,柔情似水,如同看着情郎一般。 如同梦境般美妙。不禁惹人沉醉。 顾淮璟只沉醉了一刻便清醒,如同刀割般地认清只不过梦境,心口堵塞了什么,无法言语。 顾淮璟背过身子,“小碧,带王妃回府。” 宋以舒上前一步,“我有话同你说,你就真的不想听吗?” 顾淮璟讽刺一笑,“我要我听你说如何护着杨修明还是要听你说无论如何都想护着这苏州?” 宋以舒忙起身,道,“我不是想护着杨修明,也不是想要护着苏州,我是想要护住我们宋府。” 宋以舒有些哽咽,“.......也是想护着你。” 这话一说,在场无一人相信,连宋以舒自己都不相信。 宋以舒坐下,“我知道你喜欢我弹古琴,所以我弹了一首《凤求凰》,想让你知我的心意。”宋以舒顿了片刻,见他转过身子,继续道,“我不会说谎,你迫我囚我,强娶我,我本不悦,但如今我既嫁于你,我便认了,我会成为你的贤惠乖顺妻子,你喜欢我抚琴,以后我便只为你抚琴,为你解忧。也会为你思虑周旋。所以我今日所谓是为了你。” “你可知如若你屠戮了苏州,在天下人眼中,你便是恶煞,终有一日,你会被天下人所怕,所恨,所害。你可有思虑这些?你可曾想过,我救苏州也是想要救你,我不愿你被世人厌弃,我不愿你无一人可依。殿下,你可愿放手,让我与你两人过上安稳的日子?” 宋以舒一番长篇大论,虽然算不上肺腑之言,但在场之人皆缄默不语。皆被她的话语所惊异。 顾淮璟不发一眼,并未表现愠怒,也并未有半分软意。 宋以舒浅笑低头,自觉自己有些自不量力,自己如今被迫掐在她手心,那还有资本去和他说这些。 “小碧,帮我收拾古琴,回府吧。” “是。” 宋以舒躬身行礼,便要离去。 小步前行,没几步就被一股蛮劲拉扯到了坚硬的位置,宋以舒还没反应过来伸手要推搡就被死死按锁在了炽热的胸膛。 一股古檀香与血锈味交杂乱窜如鼻息。宋以舒最不喜这味道,忍耐着不让自己呕吐出来。 宋以舒依偎在他怀中,眼眸微闪,“殿下,你.......” 顾淮璟直接把她拦腰抱起,安在了马鞍之上。 宋以舒身体一阵动荡,心脏狠狠一颤,那日差点在马上摔下的恐惧犹然如脑海无法抹去。 背后多了一个靠过来的身体,圈着她的腰际,稳固了她不稳的身躯。 宋以舒抓紧他的钢铁般手臂,生怕自己摔下去。 顾淮璟抓着缰绳,冷声吩咐道,“回府。” 回府? 宋以舒抬头,只见逆光下他下颌线,格外冷硬。 “殿下,不可啊,如今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不可被.......人蛊惑。” 宋以舒身体有些软,靠在他的胸膛只觉靠在热炉般发热,靠着暖和可靠。眼睑微垂,似乎没有听见暗卫的愤怒。 顾淮璟只重复一句,“回府。” 京都 ρǒ18čb.čǒм 第二日,传来一道圣旨,杨修明赈灾有功,升为工部侍郎,前往京都赴任。 同时,宋以舒吩咐下去,以靖王府名义告知众人,从今日起,王府将用大婚的嫁妆和聘礼用于赈灾,搭建临时帐篷,振兴萎靡的桑田。 如此一来,苏州的状况才与日俱增地改善。 宋以舒回门后,随着顾淮璟去了京都。路途并不顺利,冬日越发寒峻,地上铺满了被褥般的雪堆,极难前行。靠着暗卫不断开路才能不步步前行。楍文鱂洅pô18𝖒x.⒞ô𝖒襡傢哽薪しíán載 綪ㄐㄡ藏䒽阯 路途遥远,时间漫长,宋以舒整日呆在马车内,靠着叁层褥子才算暖和,但身体有些孱弱的她还是有些发热了,又耽误了行程。 原本只要半月返程,如今硬生生拖了一月。 宋以舒早就听到了外面的暗卫在小声交谈,若不是因为她,恐怕早就到了。 因着宋以舒一人不会骑马,也受不了苦,只能以坐马车回京都。不然大伙一同骑马,几日便可到达。 宋以舒不予置喙,更何况,顾淮璟都没表达不耐,又何须理会。 这日依旧是在马车,看了许久的书的宋以舒头有些晕眩,放下来,靠在高高隆起的褥子上,闭目养神。 不多时,一阵冷风呼啸而入,直把她冷的抖索起来,睁开明眸,满眼都是黑色身影。 鼻息涌入一股怪异而浓郁的焦烤味。味道之大让宋以舒连连后退,但始终避之不开。 这时,眼眸出现了一大块烤至焦黄的肥美厚肉,味道越发浓郁,可见这就是味道的来源。 宋以舒抬眸,顾淮璟已在身侧坐下。道,“吃。” 宋以舒问,“为什么?” “大夫说你要多吃肉。” 宋以舒低头看了看下人端着的盘中的肥肉,“我不想吃。” “吃一口。”他非常执拧。 宋以舒无奈,拿起盘子,用筷子挑开一部分肉,味道着实和往日的肉不同,味道也怪,宋以舒连一丝吃的欲望都没有,且也不觉这是好吃,只敢小小咀嚼一口。 贝齿轻咬,如同兔子咀嚼咬食一般。 味道酸涩难咽,宋以舒从未吃过这般带着腥味的肉,连一点都咽不下去,直接吐了出来。 宋以舒拿起一旁的茶壶小酌一口才算解了怪味。 下人忙道,“王妃,这是殿下亲自烤的,你若不吃,殿下怕是要生气的。” 亲自烤的? 宋以舒拿起手帕轻拭嘴角,自觉有些愧疚,也不想他气恼,解释道,“多谢殿下,殿下烤的很好,只是我吃惯了家中的菜,不喜这种口味,加上病了,我真的吃不下,即使吃了也会吐出来,实在不想浪费了。” 顾淮璟没有回应,挥挥手让下人下去,自顾自给她盖好被褥,怕她着凉般,盖了厚厚好几层,双手捧上香炉,披着毛绒披帛,几乎是裹成粽子般。 他额头贴着她额头,问,“还冷吗?” 宋以舒一愣,轻摇头,脑袋微低。 他指腹摸索她的下颌,“真不喜欢?” 他的话让宋以舒沉默片刻,“我吃不惯。” 他微阖眼睑,薄唇一张,咬住了她的紧合的唇瓣。 夜(h) 宋以舒眼眸轻颤,随即就感受到了他俯压的力道,让她丝毫挣扎不开。身体发软,靠在了软绵褥子上,腰间也多了一股力道。 顾淮璟咬玩剥开的唇瓣,探入小口,死死绞吸着小舌,侵迫着她的每一分每一毫。 宋以舒小脸酡红,小手抓在他的臂肉上,如同小绵羊般承受着他风暴般热吻。 既已嫁人,她也没理由推拒,更何况她也抵抗不了。还不如承受来的直接干脆。 更何况,上次的事他似乎仍在气恼,话都没了大半,如果再抵触,怕是不妙。 只是这事总免不了羞臊。 顾淮璟好半天才放开,舔了舔唇,有些餍足,“明日便到京都了。” 他这般开口,似有话说。宋以舒只点点头。 “京都人杂,不许再乱走了。” 宋以舒不明白他的话意思,直至到了京都,还未安置好府邸便传来圣谕,召靖王及宋以舒入宫参加晚宴。 宋以舒思及顾淮璟近日皆是早出晚归,睡时未见人影,醒来也未见,只有被褥的余温才知他曾归来。总觉圣上要见顾淮璟,还要见自己,有些怪异。 但春节将至,家人团聚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呀。宋以舒也并未多想。 是 夜,宋以舒依照惯例,早早睡下。夜间,感觉身体一凉,身上多了一股力道,使得全身串涌着凉意,特别是腿心的一凉,让她不禁寒颤。 她下意识就要蜷缩起来,可又是那股蛮劲拦住了她的双腿。冷白的触感直达腿心。 忽有一条长而绵软的小蛇灵巧地扫过小红点,散发出一股电流,酥麻了四肢。 本是点点如蚊咬般的痒意,最后却夸大到了抽搐的痛麻。下面仿佛被什么撑大开来,内壁被展开到了撕扯般的痛意,一个庞然大物闯进了敏感的甬道,仿佛被一个物品嵌在体内一般,散发着难以言说的温度,如同即将复苏的巨龙,奋勇闯入,要发出炙热的火焰,只把她烧灭。 宋以舒身体瘫软无力,脑袋却从混浊直接惊醒。睁开迷蒙含水的双眸,眼见的就是匍匐欺压在身下的身影。 “嗯........你回来了?” 宋以舒呜吟问。 没错,除了许久未早归的顾淮璟,也无人会在这里了。 男人未开口,见她苏醒,索性掐着她的腰肢,腰腹紧绷用力,直接把巨物送进来最深处,释放着许久未解封的欲望。 巨物庞大,附着在巨物上的青筋暴动,刮磨着柔弱而被放张的内壁,激起了极大的痉挛刺激。 宋以舒脸庞泛红,说不出一句话,只会呜吟吟地娇咛。求饶着让他别那么用力,但收效甚微。 一下又一下,内壁不断痉挛收缩,直接喷涌出了大片内液。 她高潮了。 可他却未男主,扶起她柔若无骨的腰肢,直接由下而上,直直再次奋勇闯入到了更为深邃而脆弱的宫心,把顶天的快意直冲头上的每一处神经,吸骨嗦髓般的愉悦。 直到天光鱼肚白,这场疯癫的性事才算结束。 索求无度 日上三竿,室内摆起了一桌子的菜肴以供屋子里的主子和主母吃食。 宋以舒看着吓人们摆弄着菜肴,转头见男人不同前些日子的正装,如今着黑衣便服,似乎不打算出门一般随性。 “殿下,宫里来信了。” 顾淮璟伸手夹了一块热乎的嫩肉送到她嘴边。 宋以舒犹豫半晌,微张小口,咬到口中。 “你无需理会。” 他甚至都不问宫里说了什么。 狂妄地说无需理会,要知道那是至高皇帝的开口。 宋以舒心下便知他的习性,转口问,“哥哥何时大婚,我能去吗?” “下月初三。” 不到半月了。 黄昏时分,顾淮璟带着宋以舒去了城郊湖畔游湖。虽说是陪伴,但顾淮璟只是看着宋以舒双目炯炯地看着清澈湖畔下的柳树飞扬,小鱼游荡,荷花遍开。 笑着笑着,却多了几分落寞。 到底没有苏州的好看。 但也不差。 忽而传来一阵嬉笑声,宋以舒惊异抬头眺望,远处也有一艘大船,透过吹动的轻纱可见里头不少衣着绸缎的富贵人家。 笑声朗朗,却有其中一人,婷婷而立,笑而不语,眼尾那么淡雅和矜贵与在场的人格格不入,却又能融洽在一处,格外显眼。 那是诗语霖。 想不到没多久,她们便这般融入京都的权贵了。 宋以舒不愿与她们相见,想要掉头离去,却又一个尖锐的声音直入耳膜。 “呀,是太子殿下?” 一群人被这一声吸引,纷纷转头。 谁人不知,这位太子殿下被废不过几月又复原了太子之位,如同儿戏般滑稽,却也可见他的本事。如今见了真人多了几分兴奋。 “呀,真的是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 ...... 顾淮璟并未回应摆手,只因他的手摆在了宋以舒的腿上。 大家似乎现在才看到了太子身边的女人。 要说太子看上的哪个不是绝色,但如今这位说不上多么绝色,也不过是个小家碧玉,看不出太子殿下竟这般喜欢到亲自带人来游湖。 “这位是?” 宋以舒正要开口,顾淮璟直接道,“太子妃。” 众人一惊,忙开始拍起马屁来。 宋以舒有些烦躁,抬头一看,不远处诗语霖挂着淡淡的笑意,带着一丝诡谲,让人后脊发凉。 宋以舒不想再去游湖,烦透了谄媚的权贵,也对想要登门拜访的客人极其厌烦,但出于自己的身份,不得不接待一二,也是顾淮璟直接赶客后才没了这份吵闹。 顾淮璟赶客的原因无二,他似乎是好不容易才歇息,进来总是索求无度,每每夜间都夜夜笙歌,让宋以舒好几日都下不来床。 就连大年夜,宋以舒都是草草吃了一顿,看了一会灯会,直接内抱到了床上开始大干特干。最后惊真的没去宫中。 宋以舒本以为自己可以承受,但连连好些日子,她脑子胀痛不已,深觉疲惫和乏力。 但拒绝都拒绝不了,宋以舒无奈叹息。 这日,上午顾淮璟去见来客,宋以舒才得空去了凉亭歇息。 京都之乱 本是惬意品茶,享受着难得的独处时光。但本是静谧的花园来几道低沉的声音。声源不近不远,就在一墙之隔。 宋以舒知道声音里面有顾淮璟,心下明了。 可巧了,她休息之处竟也是他谈论见客之地。 她对于他的大事毫无兴趣,起身准备离去,却听见一道女声。 “殿下,赌坊,勾栏那边来话,成了。” 顾淮璟把玩着手上的翠绿通透的玉珠, “诗府那边如何了吗?” 一个男声道,“已然开始筹办婚事。” “那便在大婚之日,来个礼物吧。” “是。随着四王倒台,杨修明可谓是借着东风上任太傅,与诗府联姻,如日中天,赚尽了便宜,是时候搓搓他们的锐气了。” 宋以舒脑海炸开般疼痛,隐隐约约那个系统又要来了。 犹记它曾说,一旦杨修明死了,那这世界便不复存在了。但,宋以舒不觉杨修明会这般脆弱。心头只是多了许多的烦闷。 她从来都只愿无忧安逸,不喜这般的你来我往的争斗。近些日子,她也不是没有丝毫察觉到府外的争斗纷扰,只是顾淮璟有意隐瞒,而自己也有意忽略。 今日也无意打听,只是听那声音有几分熟悉顿了片刻,就听到了这些。如若再让顾淮璟知晓自己听了,怕是难办了。 宋以舒刚转身,不远处的一排侍从似乎巡到此处,见着了她,敬畏行礼,“参加王妃。” 声量雄厚,清晰明了地传递到了一墙之隔的那处。 这可真是最怕什么来什么。 宋以舒无声叹息,摆手让他们起来。 自知躲不过,调转方向去了那处,亲自致歉。 石桌旁坐着三个人,一人慵懒靠在墙面,日头下的他仍旧是绷着脸,目光锐利如寒刀般地刮过她的面庞。即使日头高空也顿感一阵寒凉。 宋以舒却仿若未见,直直看向另外两人。 另外二人虽是衣着绸缎,打扮却是有几分朴素。宋以舒很快便认出了二人是早些年在苏州做过绸缎生意的富商,而那二人是夫妻亦是伙伴,强强联手,打拼到了京都。 宋以舒就曾与二人合作过,也曾艳羡过他们这般的日子,因而多了几分印象。 “各位来访,我本不该叨扰的,多有得罪。”宋以舒致歉道。 二人哪里会责怪,“王妃客气,是我们叨扰了。” 宋以舒浅笑一声,“你们有要事相商,我不便打扰,先行退下了。” 忽地,他眼睫微抬,布满深邃难测的眼眸发出一样的色彩,“想听怎的不留下?” 宋以舒忽感胸口有些窒息,呼吸都停了一会。 “我并不想听,只是恰巧在那处休息,无意听到。” 顾淮璟没有回话,用着审视的目光扫在她脸上。 显然,他不信。 在场无不静谧。 聪明人都听出了其中有蹊跷。 宋以舒心口的烦闷越发浓郁,不愿多说,转身离去。 背后的那抹声音,严寒如霜。 “我说过,我会杀了杨修明。你别想在再护着他。” 宋以舒眉头一蹙,自顾离去。 他始终不相信她。 你只能是我的(h) 日落余晖,冷风透着薄弱的砂纸吹徐到了点燃烛火的室内,本就只有两人的室内被吹得有些发凉。 小碧迅速门关上,见宋以舒看着账本轻合眼睑,便再打上一个烛灯,霎时亮堂不少。 宋以舒浅笑,,“放下你便下去休息吧,你也是辛苦一天了。” 小碧点头,唇角一动。 “想说什么便说吧。” 小碧咽了咽, “王妃,殿下吩咐,以后出房门便要四个丫环跟着。” 宋以舒合上账本,眼神平淡如夜晚的湖面,“知道了,下去吧。” 小碧躬身后退,打开门,正好夜风疯冲而入,带来了席卷而来白雪纷飞的寒风气旋,与一个黑色金丝蟒蛇大氅的伟岸身影。 不看脸庞,光是身影与形风都带着一股煞气,只把人逼退三分。 小碧忙退后两步,“参见殿下。” 顾淮璟解开大氅,随意扔在了一旁,“下去吧。” 门口关上,室内燃气的炭炉余烟缭绕,寒气也被逼退了三分。 顾淮璟大步上前,把热炉放在了她腿上。 宋以舒拢了拢他递过来的手炉,垂头没有看他。 顾淮璟眼睑下垂,幽深眼眸一瞬不瞬地倒影着她的面容姣好。 许久未有一人开口。 宋以舒看着合上的账本,“殿下,府上常年累月亏空数多,我看到的皆是粗制滥造的假账,殿下不是不知道为何不管?” 顾淮璟站立在她的身后,指尖卷着她乌黑发丝。 “从前懒得管,你若想修整动身便可。” 宋以舒指尖触摸发黄帐页,“殿下什么也不肯说,不让我知道,甚至都怀疑我会帮助杨修明,所以一直不让我出府,如今更是要有人看着。” 宋以舒侧身,看向缄口许久的人。 “你这般不信任我,又为何还要娶我?” 宋以舒被迫嫁于他,已是委曲求全。可他哪有半分做丈夫的模样,在情事上胡作非为就算了,他还对自己万般隐瞒,万般猜测,可想而知以后哪怕是有一星半点的误会都会使得他囚禁自己。 这日子还能过下去? 顾淮璟眼眸一动,发出诡谲的目光,大手一伸,拦腰抱起她,一手禁锢着双腿,一手禁锢着肩膀,送到了床褥上。 宋以舒没有挣扎,心知挣扎不了 不去徒劳无功。 “殿下,我不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曾说的,只要我嫁于你,你什么都应允我。” 顾淮璟解开她的腰带,低垂的眼睑下,已然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冰凉肌肤的触碰在宋以舒腰间,带着丝丝粗糙而棒硬的触意,即使已然千百回,还是惹得她身体一颤,她非常知道接下来会意味着什么。 顾淮璟很快褪去了她所有的衣衫,把她的双腿架在了腰间两侧,一手逗弄着在因裸露而冰凉的花蒂,只捏得红如熟透的果实。 宋以舒浑身痉挛无力,不禁伸手要阻止,但始终无效。 他褪去衣物,扶着巨物,撑开蚌肉,直入内穴。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但杨修明一日不死,我决不会放你出去。” 宋以舒指尖蜷缩,颊肉泛红, “唔。” 内壁撑得极大,即使许久交合摩擦,内壁也仍旧难以巨物的粗大,内壁撑大传达无数酥麻痛意到了四肢百骸,身体仿佛被抽光了力气一般,挣扎不得,甚至连大脑都无法思考。 “你休想再帮杨修明,休想。” 他眼眸有些猩红,腰腹紧绷用力,直直一次次闯进每一寸内壁,只攻宫口。 如同浪潮一般,一拍一个巨浪,浪飞迭浪,越发狂躁汹涌。 宋以舒已经听不清他说的话,自己已被欲望所迷懵,只是下意识呢喃。 “嗯......慢点,疼.......呜.......” 顾淮璟额侧青筋膨胀,汗珠密布,双手碰着她娇小的脸庞,吐出了压抑许久的话。 “你只能是我的,别人休想抢,你也休想逃。” “你这好妹妹病的真是时候。” sexiaoshu.c “殿下,不好了,王妃发了高热。” 小碧低跌跌撞撞地闯入书房,眼见房内顾淮璟翘着腿,听着一旁宋奕辰和徐骊汇报诗府二房长子因赌博欠债十万两,追债人浩浩汤汤地上门追款而弄得诗府与杨修明大婚之日闹出不少洋相。 明明是让杨修明出尽洋相,他却没有丝毫的得意与喜悦。 反而是小碧的话让他骤然眼眸一闪,手中把玩的玉珠被攥住。 “去叫李太医。” 顾淮璟起身,“你们先按计划行事。” 徐骊上前一步,话语意有所指,“殿下,接下来可能要出京。” “我知道。”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 yushuwen.com 望着顾淮璟大步流星离开的身影,徐骊双手环合,“你这好妹妹病的真是时候。” 宋奕辰缄口。 宋以舒在苏州帮了杨修明,众所周知。诗府和杨修明早已绑定,诗府一出事,宋以舒就病了,很难不令人猜想。 主卧内,走走进进许多人,按照顾淮璟吩咐,端来一盆盆不算不冰的凉水,送出去了一盆盆水和白巾。 宋以舒的额头滚热如同沸水,换了许多盆凉水都不见效,可她怕冰水的紧,敷了冰水怕是有反作用,只能不断换着凉水。 不多会,太医来了,把脉后迅速开药。 这病的突然,突然的恶劣,太医只能先行判断为夜半受凉过多,体表发热,加之身体娇弱,由表入里,更为严峻了。 烧制了退热药汤,勉力强灌下,才算好了些。 顾淮璟坐在床榻边,看着宋以舒酡红昏沉的模样,邃黑瞳孔隐隐含着一丝冷冽。 “你最好别有事,不然,我非把杨修明大卸八块不可。” 太子府内,宋以舒一连好几日高烧不退,太子府外也是如火如荼。 虽说诗府丢了大脸,但也只是欠债的事,诗府家主为官清廉,深得民心,自打公开与二房分家后,百姓也不会对如此丢人之事过于计较。反而是顾淮璟,即使重为太子,即使四王倒台,朝堂之上也并未被中用,似乎一撅不起了。 只是过了几日,那诗府二房不争气的长子又闹出了幺蛾子,竟然去勾栏奢靡玩乐,又是欠下了一屁股债,二房直接跪在了诗府门口,祈求诗府的帮助。 到底是有感情,诗家家主心软应允。 这日早朝,大理寺卿上报,在城南处的废弃寺庙发现了众多札甲和兵刃,其数量之大足以组件成为一个小军队。 皇帝一听,震怒,直接下令,严查,查出指使者,格杀勿论。 众人知晓,皇帝最忌有人私自营队,他是谋反而得的位置,自然生怕有人也这般夺走他的位置。 就在此时,一个勾栏女子前来大理寺,告密说,诗府二房长子曾醉生梦死中告密说诗府藏着无数金银,但不知花到了何处。也曾说过诗府日后有数不尽的富贵。 话是没错,但到了如今局面又有了别的意味。大理寺着力调查诗府,真就在诗府名下一处房产寻出了不少工匠铁匠,以及城郊外的几百个农民工。 单是这些不足以证明什么,但皇帝直接下令,诛杀众人。 没过几日,诗府家主被降为侍郎。 这日又传来消息,茶楼出现一群人自称是与太傅即杨修明为兄弟,白吃白喝。而经查实,那些人皆是来自苏州的山匪。 杨修明与诗府被以勾结匪徒之命,判定斩立决。但大理寺拿人之时,他早已与诗雨霖消失无影。 本该是顾淮璟带领暗卫去捉拿杨修明,但宋以舒高热反复,顾淮璟也不能离府千里之外,转令徐骊去追杀上前杨修明。 但结果显而明了。 杨修明跑了。 这是宋以舒有史以来病的最厉害的一回,小半个月都缠绵病榻,醒来后也是虚弱的说不了几句话。 顾淮璟一边舀起一勺药汤,宋以舒小口微张,吞咽下去。继续吃了一口蜜枣。 “杨修明跑了。” 宋以舒咀嚼的动作停了一瞬,拿过药汤大口大口吞了下去,又吃了好几个蜜枣,才去了口中浓稠而苦涩的味道。 顾淮璟用云锦擦拭残有余汤的嘴角。 “满意吗?” 宋以舒抓了抓他凑过来的臂膀,纤白指尖微凉,眼睑疲惫,“我整日被你关着,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自打诗雨霖知晓你到了京都,诗雨霖不是三番五次地送了信帖给你?你没看?” “……可我没有回信。我只是太闷了。府上,除了你,再没什么人能与我说话。而你什么也不和我和说。” 顾淮璟浅浅勾唇,手掌拖着她的下颌, “你总说我不信你,你就信我吗?你就能让我信你吗?” “” “我不让你知道就是不像你掺和,我更加不要你帮杨修明,你明白吗?” 宫中召令 宋以舒不知道顾淮璟有没有生气,要说他没生气了,他更加严加把控了她的出行,如今的她,即使她本就没有什么出行的可能。 可要说他生气了,他也确实没有做什么惩处,许是因为她还病着吧。夜间也也只是拥着她入睡,并没有做进一步的举动。 可他白天也是早早就离去,夜晚很晚而归,似乎是有意避着自己。 宋以舒知道,他是生气的。 至于他气的是什么........ 宋以舒回想起他临走前的话。 “你想帮他,我可以不气,但你竟为了他糟贱自己的身体?你知道我有多气吗?” 他的眼神明明如此幽黑淡漠,可语气却可以说气急败坏。 宋以舒闭眸,心情着实不畅。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是知道杨修明一死,这个世界将不复存在,所以她才出此下策。 连自己都没有气愤自己这般虐待自己的身体,他却如此生气。 宋以舒很难再说什么。 她确实不对。 自问他除了囚禁自己,强迫自己,确实是对自己体贴无比,细致入微。却是不算太差,可自己却是什么都没对他做过。 可自己想要的,他却什么都给过自己。而自己所不在乎的,他给的乐此不疲。 宋以舒也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对他。 又是过了几日,顾淮璟要外出几日,宋以舒才算可以出卧房。 在宋以舒没有出卧房的时候,太子府上的池塘又大了不少,可以用一舟小船去看一池的一点艳红的荷花。 宋以舒出不了门,在小船上看着也是可以解解闷的。 因为池子不大,宋以舒一人上了船,因为是头回划桨,还有些不稳,摇摆了好半晌,才有些熟悉。 日头当空,照的莲花清新耀眼,波光粼粼,无数五彩锦鲤飞跃游摆。 宋以舒摆动纤手,游走在水面之间,指腹触摸到了锦鲤的鳞片背脊,鲜活而丝滑。 不自觉的勾唇浅笑。 在湖边等待的小碧忽而瞥见不远处的一个身着不凡的老妪,眉头一皱。 那名老妪视线一直留在池塘上的宋以舒身上,眼眸从惊讶到平和,只用了一瞬。 管家佝偻着要上前对着老妪低声下气地招呼了几句,老妪便直接离去了。 小碧上前与管家说了几句,脸色大变,对着上空喊道, “墨夜。” 不知上空何处飞跃下来一个身影。 墨夜双手环胸,语气不耐,如果不是顾淮璟吩咐他需要听小碧的话,他都懒得出现。 “立即传信给殿下。” 翌日 宫里传来召令,请宋以舒入宫。 即是召令,就不得违命,如若顾淮璟在可能会违背,但宋以舒于情于理都不会。 只是宋以舒总觉有些不对。一来宫里的人她从未见过,不知为何非要自己去。还是在顾淮璟不在的时候。二来,母亲曾和自己说过,不要独自一人入宫。 它隐隐觉得 宫里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不该知道和接触的,好在之前顾淮璟在,他不曾让自己入过宫内。 可如今...... 宋以舒借口要整装面容才能出发,免得殿前失仪。 “小碧,帮我传信给殿下......” 不等宋以舒说完,小碧道,“王妃放心,已经让墨夜飞书给殿下了。王妃恕罪,昨日宫中的嬷嬷来了,行事古怪,我不好打扰王妃的好心情也怕出事,就未经王妃知晓就通知殿下了。” 宋以舒紧绷的神经才算松了一些,“那便好,我还需拖些时间,你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换上一副行装妆容。” 如你所愿 穿过层层红砖高墙,直到了一个红墙金檐处,下了娇子,跟随着嬷嬷穿过几个穿堂,进了大堂。 两侧全是统一宫装的宫女,而大堂之上的主座上,一名穿着深青祎衣,头顶九龙四凤冠,面容华丽庄重。 她的眼眸如同顾淮璟一般黝黑淡漠,但是似乎多了一分惊讶。 “你就是淮璟带回来的女人?”她的话语冰冷,带着身居高位的厉色和打量。 不等宋以舒回话,她自顾自道,“他还真会算计,知道一直藏着你。” 宋以舒不解,但也只是藏在了心中。 她知道自己和顾淮璟的大婚,宫中并不知晓,不可自认为太子妃。 “民女参见皇后娘娘。” “即使一家人,你也该来觐见本宫与皇帝。我也不为难你了,知道你第一来,也不熟悉,我这便算了,你去觐见一下皇帝便可回去了。” 宋以舒抬眸见她,面容仍旧高不可攀的高冷,似乎不是她传召自己进来的一般,就这样随意打发了? 这是好事,宋以舒行礼退下,转身被嬷嬷带离开。 又是一个大门前,却是紧关的,嬷嬷却在一旁站立,似乎等待她主动开门进入。 宋以舒打开便见一层层鲛纱飞扬,看不清内部有什么。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见客的大堂,似乎更像是卧房。 宋以舒意识到不妙已然来不及,背后多了一股蛮力推她入内,再一转身,大门已关,去叫人,开门都毫无作用,她已经被锁在了里面。 果真是阴谋。 宋以舒霎时气恼不已,恨不得破开门出去,可如今已毫无能力了。 背后传来一个男声,似乎被惊讶到,但又带着重重的低音,似乎是迷糊或是喝醉了。 “谁在哪里?” 宋以舒吓得转身一看,正好对上了不远处半靠在红柱的高大男人,一身金黄龙纹圆袍,任谁一看这衣袍都知道是皇帝。 他整装面容红坨着异样的晕红,看着宋以舒的眼神骤然一变。 “玉,玉儿?” 宋以舒心跳不断加速,暗道皇后简直是疯了,竟然推自己到皇帝这里。腿脚立即跪下,“陛下恕罪,民女无意闯入此处,请陛下降罪。” 那人明显一愣,“你,你不是玉儿?” “陛下,民女是太子殿下府上的人。” 那人明显顿了顿,头摆动片刻,似乎有些头疼,又过了片刻,似乎回过神来。 “不,你一定要怪我,怪我没有留你,你放心,我如今已是一国之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了,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他蹲下身子,不断地压迫着她,浓郁的酒气压抑着宋以舒的五官,让她不论是神经还是身体都被压迫的喘不过气。 他的每一个气息都让宋以舒胃里一阵翻涌,想要呕吐。 他的力气极大,似乎要把她捏碎一般,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是困兽之挣一般。 “陛下,你认错了,我真不是玉儿。” 这一话让他更为失智癫狂,“不,不,你就是玉儿。” 他癫狂暴躁,直接撕掉了宋以舒的外衣,“你还说不是,你锁骨上的痣都在。” 宋以舒紧攥胸口,眼眸一闪,心下一急,一觉踢在了他的胸口,本以为无大碍,至少之前这般顾淮璟都无事,但这一脚直接踢倒了他,他“噗嗤”吐了一口血。 完了。 宋府会因此而灭九族的。 宋以舒发丝凌乱,眼眶殷红,再不敢动一下。 忽而,门口大开,无数白光射入室内,照的宋以舒闭上了眼眸。 一股蛮力直接把她托起,一阵柔和覆盖在了她的头顶。 那个声音平日她讨厌的紧,却在这时,给了她唯一的温柔。 “抱歉,我回来晚了。” 氤氲在眼角的泪珠扑簌如珍珠般掉落,她闭上眼眸,紧紧靠在了温热却带着铁锈味的胸膛。 不知是走到了那个位置,顾淮璟停了下来。 “淮璟,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声量不大,却满是威仪。 “母后,你做的如此之绝,也休怪我不客气啦。” “你寻她不是为了送于皇帝的?”她皱眉疑惑。“看来是母后误会了,但你也知,你这般是出不了宫门的,不若母后帮你,我们一同杀了他如何?” 顾淮璟大步离去,只留下四个字,“如你所愿。” 徐氏 “对不起。”宋以舒一边擦拭着顾淮璟身上的遍布的血丝刀痕,低声道歉。 “我知道我不该去的,可是我不敢不去,那是皇后的召令。” 顾淮璟抬手抚摸她的脑后,“我知道,你无需理会。” 宋以舒想起离开前顾淮璟应允与皇后一起除去皇帝的骇人计划。 “你真要.......” “你可知道如若他不死,死的便是你?” “可哪有那么容易,那可是陛下啊。” 顾淮璟捏了她的脸颊,“如今皇后早已执掌了大半的朝堂,甚至是压制得皇帝不得半分透气,可仍旧无法真的杀了他,你可知为何?” 宋以舒抬睫。 “是因为皇家血脉历来有暗卫,只会守护顾氏血脉,她是外姓人,如若抢来只会与暗卫杀的两败俱伤。可若有我便不一样,暗卫有一半的人手不会插手,胜算几乎是十拿九稳。” “可事后,皇后会留你吗?她连丈夫都要杀,更何况你呢?” 顾淮璟捏着她的下颌,眼眸难得一亮,“;你担心我?” 宋以舒急的瞪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些。” 顾淮璟不自禁勾笑,薄唇轻轻贴到了她的柔软的唇上。 顾淮璟交代了墨夜,如今必须跟着宋以舒,听从宋以舒的话,即使入宫也需要隐身保护。 也才吩咐完,门外已然等待了许多人,就宋以舒所知,全是顾淮璟的得力干将。 还有一个谁人都意想不到的人前来拜访。 徐氏表示想要带宋以舒回宋府,并且保证只要有她在,绝对不会让宋以舒有事。 最终,宋以舒回了宋府,带着小碧和墨夜。 顾淮璟做事历来心狠手辣,果断决然,宋以舒什么也做不了,唯有等待。 不幸的万幸,她总算回了宋府。 在宋府,宋以舒总是有事忙的,帮助母亲处理哥哥与徐骊的婚事筹备。 一连三日,似乎都毫无动静。 翌日,陛下亲自到府上。 全府上下,无人不是心惊胆战,唯有一人,泰然自若地站立,见那人被手,即使中年略显沧桑,也挡不住眼角的威严和倦态,黄色蜀锦龙袍微微摆动。缓缓跪下。 “参加陛下。” 皇帝面色苍白,“竟真是你吗?” 徐氏抬头,眉眼似笑非笑,“是啊,陛下,所以,你确定要从我的面前,带走我的女儿留在宫中做你的妃子吗?” 宋以舒跪在地上,后知后觉想起了自己曾无意见过母亲锁骨上的痣。 她也总算知晓了为何前世哥哥一个无名小卒会被皇帝杀害。 皇帝扫视在场所有人,“........起身吧。” 之后皇帝留下来吃了一顿午饭便离去。 府上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父亲被降职了。 宋以舒知晓这一定是一场难以启齿的往事,所以没有问母亲。 可没人想到,第二日,徐氏被传召进了宫,见皇后。 宋以舒着急的紧,可也知道母亲胸有成竹,无需自己担忧。 宋以舒正在庭院教着她看账本,瞥见少见的中年男子在不远处举着鱼竿钓鱼一般,十分惬意。 中年男子面容平和,即使中年也少有皱纹,见着宋以舒前来,笑道,“舒儿来了。” 宋以舒在一旁坐下,“父亲不忙了?” “是啊,无公事也是惬意不少。” 宋以舒望着不断游摆的小鱼,“父亲早就知晓?” “她并未曾说过,但我也猜到了七八分。” “父亲可曾后悔?” 他眼角一弯,“以前我总是只求安逸的,可如今她选择了我,我宁愿只要与你母亲一起的安逸。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这都是好的。” 宋以舒霎时心口一空,她有些羡慕,有些渴望,自己从未有这种感觉。 似乎很美好,但似乎很苦涩。 逼宫,溺毙(二合一) 一连许多天了,徐氏仍未回来,宋以舒有些等不下去了,可仍旧无可奈何。让人传信于顾淮璟。 这日夜间,宋以舒早早躺在躺下,却睡不着觉,忽而听见轻微开动的响声,手心紧合。 这个时候,在宋府,还是在自己闺房,会有哪个人来? 宋以舒伸手探入枕褥底下,摸到了一柄刀刃。直到一股熟悉气息的靠近才让她松开了手。 气息浓郁,带着如熟透的果实般的气味夹杂铁锈味,席卷而来。 一个力道环在了她腰间,不大不小。 “怎么没睡?” 宋以舒朝着胸膛靠了靠,“睡不着,我母亲已经好些天未归。” 他的大掌揉在她泼墨般满天发丝中。 “你可信我?” 宋以舒抬头,“信。” 暗夜里,他似乎勾了勾唇,“我定会保住你的母亲。” 他既然这般说了,他的本事宋以舒怎会不知,因而宋以舒也安心了不少。日子一天天下来,宋以舒只是呆在宋府,有一日,徐骊上门来见了宋以舒,与宋以舒私下说了好些话,最后告知她与宋奕辰的大婚之日都被延期了。 那一日,天空灰蒙蒙了数日,日头完全落不下来,即使正午,也仍旧是灰暗一片,甚至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京都街道空无一人,各家各户都是禁闭大门。 官道上,一阵马蹄声飞跃,直入皇城。 漆黑的夜幕亮起了不小的烛火,兵戎相见,血溅四方,即使相隔厚重高墙,也仍旧可以穿出声响在整个京都环绕。 残忍血腥,厮杀狠裂。如同丛林中老虎与狮子的厮杀。 一直持续到隔日清晨,乌云密布的云层透出了一丝金光,才真正宣告着结束。 皇帝驾崩。 而继承皇位者被朝堂一律认为皇后当的大任,就连太子都自愿让位于皇后。 这日,正是宋奕辰与徐骊的大婚,来客不少,见着当家主母徐氏的时候,都心照不宣地忽略了她进宫住了小半月的事。 宋以舒一直在后院,只是听着拜堂的声响以及来客的欢笑打趣,不做其他。 顾淮璟已经和她在夜间说了,今日过后,便会带她离开。 过回了宋府潇洒恣意,回去后又是回归了以往的苦闷日子,宋以舒都不愿回去了。 宋以舒问,“殿下现在何处?” 小碧道,“殿下被陛下传召入宫了。” 宋以舒,“你去准备一下膳食。” “是。” 小碧离开后,宋以舒散去了一众仆人,靠着贵妃椅,闭目养神。 不多时,一个脚步声在背后传来。 “你来了。” 宋以舒起身,站立在了身着大红嫁衣的徐骊面前。 “你说可以帮我离开殿下,可是真的?” “自然。” “为什么帮我?还是说,是另有其人来吩咐你做的?” 徐骊顿了顿,“你也不笨,我直说了,皇后娘娘说你母亲帮了大忙,可以成全你一个心愿,而我也不愿你留在殿下身边碍事。” “宋以舒,你可知道有你的存在,我们损失了多少,我们本不该早早灭掉杨修明这个祸患,我们本该不会如此匆忙地逼宫,不会把好处全让皇后占了。都是因为你。” “我这回不是帮你,而是帮我们自己。” 宋以舒唇角勾起浅浅的幅度。 原来母亲父亲哥哥都已然知晓,一路开了捷径。 离开的路途,一路通顺,直接准备上船行路。 宋以舒不自禁回望了一眼远方。 昨夜久违的缠绵多了几分异样的感觉。耳鬓厮磨间,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转念一想,那里并不非自己的港湾。自己所愿与这相悖。 皇室杀戮,无论兄弟,无论父子,无论母子,皆可为了最顶端的皇位,纷争不断,厮杀残暴,罔顾人伦纲常,可宋以舒也怪不了他,生而如此,又可以哪般。 只是自己并不伟大,不愿参杂进去,也只有选择退缩。 随着小船不断远去,谁人没有意识到不远大树后,一个碧绿身影驻足观看。 夜色暮尘,不多的月色洒在了湖面。 宋以舒如今已经是坐上小船,一路下南了。抬眸,对面划船的人停在了划桨的动作。 如今不过划了不过才穿过一片树林。 “宋小姐,恕我得罪了。” 宋以舒眉头一皱,“皇后娘娘不是要助我离去?” “宋小姐说的不错,但有什么比宋小姐溺死湖泊来得离去的干净。” “所以说从一开始,陛下就是要我性命啊。”听着别人要她性命,宋以舒倒是淡然不少,因为她早有猜忌。 宋以舒难得勾唇一笑,“陛下真是与先皇一般,阴险狡诈。” “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先皇靠着与陛下结为姻亲,拉拢朝臣,连贪官污吏都不放过,连爱情都可以舍弃,不惜手段,不惜代价,因而才得到皇位。” “如今陛下不也是如此。弑杀亲夫,筹谋已久。自小便打压控制殿下,夫子是瞧不起殿下的,嬷嬷是违背殿下的,下人是忽视殿下的,殿下早已不是当朝皇子,而不过望着有朝一日,身为废物的殿下成为傀儡,让她得以登上皇位。说到底,连亲生儿子都只不过是是她成为皇帝的垫脚石。” “.......” 对面的眼神已然有些阴鸷可怖。恨不得立即杀了她。 宋以舒起身,眼眸地下是一片湖面,“陛下不过说想杀我而已,那我便如她所愿吧。只不过,她想要靠着杀了我而令殿下疯魔失智。那可能不能如她所愿了。” 那人眉头一皱,正要开口,眼见宋以舒自动倒下了湖面,缓缓沉入湖下。 皇宫 身着金黄龙纹长裙的女子批着奏折,听到下人来报,让她眉头微蹙。 “她真的死了?” “如今殿下已经打捞起了她的尸首,面容清晰,确实是她。” “本以为她什么都不知,看来是朕小瞧了她的,好在,她死了。” 新的生活 难熬的冬日渐渐褪去,路边的积雪也融化成水。 一处山头,湍湍流淌的小溪旁,一个身着布衣的女子在搓板上揉动着手上的布料。 虽说过了冬季可天气也是微凉,只是洗个衣物的功夫,她的手心就一片红坨。 一旁的妇人见了,“姑娘可要我帮你?你这手都这般了,还是去擦擦药膏的好。” 宋以舒笑着摇头,继续揉搓。 宋以舒如今蕉岭是一处山头,那里并无高官,并无富贾,只有平头百姓,虽说不上民风淳朴,但少了不少的纷争。 日子已经过了叁月有余,宋以舒曾同系统打听过宋府的动静,一切安然无恙心头的大石才算落下。 同时,宋以舒也打听到了,叁月多的功夫,顾淮璟分外平淡,只是再不早朝。 宋以舒知道他是想要得到皇位的,就如同杨修明想要得到皇位一般。不然他不会连结如此多的谋士。连宋奕辰也算在其中,如今是生意蒸蒸日上,把控着京都的大半财源。 可他最后会如何,宋以舒已不需要知晓了。只要他不死便好。 依照他的本事,也不会轻易死亡。 或许是无人可依,无人在意,无人相伴,他总是一意孤行,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手段非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真真就如他的亲生父母般手段狠辣。 宋以舒在最后一晚,看着许久未见的他,多了几分端详。 他为了宋以舒,选择与皇后合作,杀了亲生父亲,他眼眸毫无波澜。 斗不过皇后,与皇位失之交臂,可想而知,而后皇后定要灭了他。对此他毫无感知。 可是他对上自己,想要自己回去的时候竟会带上一丝渴望。 宋以舒总不禁回想起他占有她的难得瞒住。 宋以舒认知到他的情绪也就只有对于自己占有的霸道和渴望。 宋以舒自觉心里清楚,他也清楚,宋以舒不喜欢他,因而他似乎想透过索求无度的占有来满足他自己。 宋以舒不喜欢,却会对他多了一分心软。 她本就放弃了,不料上天给了她一次机会,她即使拼命也想一试。 威胁系统,为自己制造了一个假身体,在众人面前证实了自己的“死亡”,而后她稍加改变面容,就以新的身份在另外一个地方过着自己想要的自由。 一开始并不好过,她从未做过杂事,洗衣做饭都是不会的,每每做起来都是一场灾难,但好在还可以过,只是积蓄越来越少让她多了几分愁容。 端着洗好的衣物回去租的屋子里,才一进门就觉不对。 或者说是有一阵的不对。 宋以舒确实是在小事上有些粗枝大叶,屋内有什么记得不多清晰,但买了的果子似乎自己总吃不完,邻里的人来送一些吃食,屋子内会无端多了一些碗具,而她才后知后觉发现,如今桌子上,多了一套崭新的衣物,上头有了一页着墨的纸张。 宋以舒只一眼就知道是谁。 文字游戏。 杨修明。 宋以舒转身去了唯一茶楼,哪里是方圆十里最好的茶楼。 远远一看,那抹白色分外夺目。 宋以舒径直走到他的对面坐下。 “好久不见了。”宋以舒礼貌含笑,“你何时发现我的?” 杨修明抿了口茶,“你可能不知,我一直在此处居住,你来的那一日便有人告知我。刚见你时,就猜测你是否是假死,你的习性我都知,又怎会没发现是你呢?” 宋以舒低头,“那你也不该随意进出我的房内。” “你帮我了许多,我总要帮你。我见你衣物都洗破了,连那破口的碗具都没发现,我也只能这样。” 宋以舒有些迥然。这些自己确实毫无察觉。 “我也知道瞒不过你,也知道是我做的不对,所以才特此向你道歉,你放心,我不会叨扰你了,这里你可以放心住下,不愁吃穿,就当是我对你表达的感激吧。” 两年后 宋以舒本还意外系统帮她,如今看来一切都解释的通了。系统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把她推到杨修明的身旁。 宋以舒气愤,但也无奈。 如今的她不得不意识到自己一人可能难以生存的问题。 最终,她选择了暂时留下。 杨修明对宋以舒毫无防备,因而接下来的一年里宋以舒虽说没有参与他们,但也知道了他们事情大半。 宋以舒原本以为的世外桃源其实卧虎藏龙。街尾小小的石匠与对面的画坊暗地却是设计兵器与铸造兵器炮火的天才,街头的满腹经纶的夫子,后巷的善于厨艺的茶楼等等。 可见他们的实力已逐渐非凡壮大。比起在京都可谓天差地远。 若说杨修明之前急功近利,如今已然开始隐忍。日后必然又是一番作为。 除此之外,宋以舒还在布坊瞧见诗雨霖。 虽然只看了一眼,但正好与她对视。自那后,她时而回来与宋以舒说话。 说的话也不过是闲聊,无关其他,只是诗雨霖还是说了一句“多谢。” 上次游湖见她,她的表情不多但也看得出春风得意,如今却不复从前,多了不少憔悴。可她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举手投足仍然是大家风范。众人都知道她全府上下无一幸免于难,皆被赐死,但见她这般以为她无事,但是随着又是一年,她身染重病,很快便气息奄奄,临终前不断同杨修明说,定要他助她恢复诗府的名声与地位。 宋以舒去见了她最后一面,不禁悲从心起。 她与诗府,绑定了杨修明,成则富贵辉煌,败则家破人亡。 她们从来都不知不知道,而是想要拼一回而已。 宋以舒喜欢这里的安逸,她总喜欢在东升日落之时,看着徐徐日出,醉眠黄昏,人们日出而落,日落而归,繁忙而充实,平淡而简单。 每每日落都要去看,知道彻底日落才会回去。 当然这也是宋以舒自认为的安逸美好,想象的。这里的人从来都不会享于安逸,宋以舒不愿在此处多留,不断地学着赚钱存下以及弄清最好的栖身之地,争取早日离开这里的纷扰。 过了两年之久,宋以舒才算准备好了。留下信封就离去了。 给了银子,搭了个顺路马车前往南方。 波折了一天,经过一个客栈,宋以舒也是疲惫,决定留下来住上一晚。 宋以舒到了厢房,关上房门,才脱下帏帽 ,小二便闯了进来,直直撞见了她的面容。 小二的眼神有了几分惊讶。 宋以舒眉头一皱,“你有什么事?” 小二忙低下头,“只是忘了问客人是否需要膳食。” “不用了,下去。” “是是。” 宋以舒早早沐浴完,回忆起小二的神情,心口总觉得有些怪异,留了一个心眼,锁上门,才去入睡。 宋以舒睡眠浅,可这一回,睡的极快。没一会就沉睡了。 一个角落撕“撕拉”开了一个大口,无端开了一道门,出来叁四个人上前。 “是她吗?” “看起来真的太像了。” “快快,绑起来送过去,肯定大赚一笔。” 乾清宫 京都皇城 本是中秋佳节,宫墙外,张灯结彩,人潮攒动。宫墙内,众人佝偻着腰,不敢都再多的动作和表情。 一年前,太子殿下沉寂一年,靠着离间先帝与骠骑大将军,分开击破,进接几月,蛮横掠杀,直接一举拿下了皇位。 速度之快,进展之迅速,让所有人都惊叹震撼。 而最令人惊掉下巴的是他登上皇位没几日,便开办了封后大典,他只有一个女人,那便是死了的宋以舒。不少人都期待着当日会是何等场景。 大典当日,顾淮璟抱着一个身着龙凤金线交迭的凤袍,头戴九龙凤冠的.......尸体,一步步登入高台。 尸体面容早已腐烂模糊,但是没有人不觉得是宋以舒。 他面无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是干脆利落。直接登上了高台。昭告着全天下,她即使死了,也是皇后,他的妻子。 画面华贵而庄重,怪异而违和。 众人都知道了,这位殿下确实疯魔了。 自那以后,就有人疯传,如今的陛下,每每夜间都是拥着她的尸体入睡,如有任何人敢进卧房,见那尸体,碰那尸体,都会被杖毙。 宫中人人自危,端盘递水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杀头。 宫门戒备森严,进出车辆人员都需要严加审查一番,此时却轻易进来了一个辆从未进来过的马车,畅通无阻,停在了一个一处院子。 一个身着绸缎的藏青衣袍的青年男子挥手拉开车内的一角,撇了一眼,眼眸一闪。 商人眼珠子转了转,“大人,这可是我们辛苦得来的。你看......” “给他五百两。”青年了当一句。 那人笑着哈腰道谢,接过钱袋转身正要离去。 “划拉”了当一刀,那人笑容凝固在脸上,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拐卖人口,这是你应收的。”宋奕辰冷声道。 转头,他吩咐宫女把里面的人沐浴干净,随后送往乾清宫。 乾清宫 宋以舒脑子一片混沌,恍恍惚惚睁开双眼,眼前昏暗一片,根本看不清。 这里到底是要何处?自己不是喜爱客栈吗? 双手一片摸索,这个触感,似乎是床面。 再一抚摸,抚摸到了一个硬块,微隆起的似乎是鼻子,嘴唇,似乎是脸部的轮廓。可这人被触摸却毫无反应,毫无鼻息,毫无温度,可不是就是死人吗? 头回见死人,还抚摸了几下,可不吓人。 宋以舒连连倒退。直接滚到了地下。 原来自己刚才在床榻上。可是哪个人会在床上放死人? 忽而“撕拉”一阵响动,门口破开,无数光束冲入视线,惹得宋以舒低头躲避着目光。 进来的人旋即关上了大门,似乎才意识到地上有人,语气冰寒入刀子,似乎下一秒遍可以杀人,“你是何人?是谁人让你进来的?” 宋以舒立即听出了是久违的顾淮璟的声音,惊的不敢说话。 自己竟然回到了顾淮璟得卧房吗? 听他的口气肯定不是他抓的自己,那么看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客栈的人抓了自己送过来。 那里真是黑店啊,还刚好被自己碰上了。 真的是你(h) po18cv.com 他不多废话,大步上前,直接掐在了宋以舒的脖颈,力道极速而狠辣。 宋以舒瞬间涨红了脸,手不自禁抓在他的胸襟,“呜殿,殿下。” 女人声音娇柔而脆弱,恍若隔世的熟悉。 他瞬间松开了手,改捏在她的脸颊,大掌仍旧冰凉,带着寒冰般,粗鲁而迅速拂过每一个角落。 万千次的触摸,他似乎确定了什么,手停在了脸上。 粗粝指腹的擦拭,宋以舒不用闭上眼眸,都可以感知到他指尖的微微颤动。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dk.com 他低喃,“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宋以舒还没开口,他猛地直接把她锁在了怀中,凉薄的唇捕捉到了娇嫩双唇。 他掐在她的下颌,无论她如何都要侵略地吮吸咬弄双瓣,撬开贝齿,舌头一伸,探入到了口内。 粘腻的舌头交迭,带出来香甜津液。 宋以舒憋的厉害,挣扎不得,贝齿狠狠一咬,舌头都咬了破皮,但他仍旧不回去,似乎更为兴奋,反而去舔舐血液,更为粘腻纠缠。 她顿感身体被掐腰抱起,身下已是绵软的褥子。上方紧接着欺压而下。 被褥怪异都一片阴凉,连压下来也是如此。联想到旁边有一个尸体,宋以舒心里发毛,寒毛耸立。 而他似乎忘记了还有一旁的尸体,黑夜里,瞳孔迷蒙涣散,似乎陷入了迷魂的状态,不断本能地禁锢她,索取她。 一股冰凉在腰间游走,揉在椒乳之上。 “唔,冷,不要。” 宋以舒最怕冷,抓住他进攻的手臂,也抵不住他不断摸索揉弄。 他似乎什么也没听见一般,松开娇唇,啃咬着鹅颈。 “撕拉”一声,本就被揉的褶皱不堪的衣物被彻底撕破,扔在了地上。 宋以舒可以感觉到他炽热的气息,摩挲交迭的躯体不断开始发热。 许久未曾如此,竟有些羞赧。她指尖抓在他的臂膀,脑子昏昏沉沉,已经放弃他法,任由他摆弄。 他分开她的双腿,精壮腰腹挺起,把巨物送入了小穴。 许久没有开垦过的内壁紧的厉害,他鲁莽而直接,不断抽插进入,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为深入,把内壁褶皱都扯开到了极致。 “啊啊,疼,嗯,轻点。” 宋以舒夹在他的腰侧,疼痛的厉害,指甲掐在他的后颈,抓出了好几道血痕。 他抬起她的翘臀,斜斜插入了内壁,挺得极其深入。 宋以舒腿脚不禁痉挛,疼痛的酥麻不断蔓延,松开双手,扬起脖颈,眼眶沁出泪珠。 他似乎有所察觉,停下动作,亲吮去泪珠,厮磨在她的脸颊。 动作实在亲昵,她低头闭上了双眸。双唇再次被擒住。 他环住她得腰,让她依附在他胸膛。下面再狠狠一顶。她死死抱住了她。 “唔。” 他开始了缓缓继续抽送。动作柔和不少,却抵不住她身体太娇太软。 内壁收缩的厉害,每每抽出一些都被吸吮阻拦,每一个动作都困难。顶端铃口在顶入时都被内壁吸吮刺激,不断冒着前精。 动作不断加快,托着她的臀,固定好位置,逐渐猛冲猛进,不断地突破更深一层,直达宫口。释放了憋了许久的白浊。 我不是你妹妹 室内昏暗,交媾后淫靡遍布每一个角落。 隐约间,有丝丝光线透过窗棂上的砂纸,落在地面。 宋以舒满是疲惫地起身,被腰间的大掌禁锢无法逃脱。越用力去推,收的力道越大。 “系统在不在?” “在的,宿主。” “帮我弄开他。” 系统如今还算有求必应,让顾淮璟脱了力,宋以舒才得以有了自由。 低头,隐约间就见他的面容。似乎和两年前差不多,但又不同了。 他的棱角分明,眉梢的冷冽越发浓郁,甚至多了一分沧桑。 宋以舒眼神一滞,回过神来已经抚摸在了他的眉头,鼻梁,下颌。 他身体更差了,否则如今也不会自己先起了。 宋以舒不明白他连自己都不照顾好。 门口打开,透过鲛纱,眼见有人送进了两套衣物。 宋以舒抬头,似乎透过窗棂看着外面。 等人离去,换上了衣物,走了出去。 门口有侍卫把守,宋以舒直接走了出去,只要没有顾淮璟的下令,无人敢拦她。 宋以舒一出来便知道了这里就是皇宫,大步上前,希望能在没有人留意的时候快些离去。 可天不遂人愿,才走了不久,迎面撞上了穿着朱红官服的男子。 他面容已然成熟,举手投足都是大官的姿态。 “妹妹,是你吗?” 他有此一问,宋以舒开口,“你昨晚偷听了?” “陛下不喜有人看着,但总要有人看着吧。” 宋以舒眉头一皱,“我是你妹妹你还会送把我上别人的床榻吗?” “那不是别人,他是你丈夫。” “我不是你妹妹。”宋以舒了当一句,擦着他的肩就要离去。 他既然怀疑,自然不会对她动手,他既然认为自己是宋以舒,也不会强迫自己。 宋以舒不论他如今何等身份,毫无顾忌。 “我带你去见一人,你可敢?” 一个偏远的院子,外头无一人,走了进去才见有两名宫女在一旁侍候着床榻的人。 宫女知道宋奕辰的身份,行礼后便退下。 宋奕辰留在外处,让宋以舒自己上去。 宋以舒拨开床纱,见了躺在床上的人,瞳孔一张。 “你总还认得她吧,当年得知你被溺死后,自觉是她自己害死了你,自缢未遂,如今是个只会躺在床上毫无意思的半死之人。” “陛下本该杀了她,但不知为何见她自缢,还是救下了她,我想他总希望你没死,如果你没死,你会因为她,我,宋府,回来。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他疯魔了。昨夜.......,看来他是早有猜测。” “你真就不想让她知道你还活着,让她醒来吗?” 宋以舒看着床上的人,面无表情。 “我说过,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宋奕辰不再说话,转身离去。 但宋以舒知道,他定是在外边偷偷看着。 脑子一片头疼。 床上的人似乎真的睡了许久,面色苍白,显然没了多少人气,过不了多久,便会了无声息。 往日种种,宋以舒历历在目,无法做到毫无情绪。 拿起一旁的湿巾,擦拭了她的手掌。 心里感叹,傻孩子,我的死又与你何干,何必因此没了性命。 物是人非 l ayuzhaiw u.x yz 宋以舒出来时,门口已然备好了娇子。 宋奕辰站立,见她面露疑惑,答,“你既不是我妹妹,我便送你出去。” 宋以舒只觉有些怪异,他会这般轻易地放自己走? 但如今有个可能离开的机会,宋以舒怎会放过,走上了马车。哪怕出不去也可以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马车缓缓使动,一路无言。 忽而,窗外传来了嘈杂的声响似在叫卖,似在杂耍。 “外头街道,难免有些吵闹。”前头,宋奕辰道。 宋以舒没有回话,只是拨开了纱窗,真真瞧见了。 眼见皇城门口的百姓面容都是沧桑枯黄,瘦骨嶙峋,与那处完全不一样。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 zhaiw uh.xy z “自打陛下登基后,京都已然经历了什么两次浩劫,如今国库亏空,百姓的生活一日不如一日了。” 宋以舒放下了纱布。 很快马车拐角到了一个小路,那里人迹消失,只有沙尘卷起,杂草丛生的地面。 车轱辘滚滚使动,停了下来。 宋以舒等待了片刻,确定停下不动后,撩开帘子走了出来。 四周毫无变化,只是多了一面墙。 “这里已经没有陛下的人,妹妹不必有所顾忌了,你许久未见父亲母亲了,可要去看看?”宋奕辰护送她下了台阶。 宋以舒没有开口,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以往的宋府安静而美好,母亲会看看账本,看看书,父亲闲余时会钓鱼,茗茶。 因而宋府总是修整美好的。 可一开门,枯黄树叶四处飞扬,十分凌乱。 一路上也并未见着下人,宋以舒心下一沉,快步上前,去了主院。 推开门,直接撞见了宋父喂食汤药给床上的徐氏。 徐氏脸色枯蜡,可见是病入了膏肓。 宋以舒脑子一片混沌,走上前时,眼眶已然湿润。 “是,是舒儿吗?” 宋以舒“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女儿不孝,母亲病重至此都毫无察觉,实在不该。” 宋父放下碗,忙要扶她起来,可她却丝毫不敢起身,抓住徐氏的手,眼眶的泪珠刷刷而掉。 宋父无奈叹息。 “你母亲她忧思过度才如此,你好好陪陪她吧。” 宋以舒忙点头。 徐氏病的厉害,过了好几日才复苏,睁开眼眸见着宋以舒,确认了她是宋以舒,喜极而泣,吐了一口老血,又晕了过去。 好在第二日便醒来,吃了汤药,多了几分血色。 夜间,一家人难得聚起来吃上了一顿晚饭。 第二日,宋府来了客人。 宋以舒知道是谁,并不打算出去。 可那人却是顶着灼灼烈日,等到了日沉西落。又从日落等到了日出。 虽然他并未说一句话,但意思了然。 宋以舒无奈,与徐氏说是上了几句离别的话,才走出了门。 那时已经是第二日的上午,宋以舒对着光,只见衣摆摇曳,他站的挺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刚到。 宋以舒走上前,距离他不过一寸之远。 这时,她才看到了他的面容。 他原本毫无声息得眼眸轻轻一动,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满是疲态的脸庞竟多了一份笑意。 “我就知道是你。” 怪异 宋以舒被送到了翊坤宫。 那里四四方方,砌好了暗红沉稳的红墙,端放好了许多她惯来用的物件。精致非常。 许久未用过见过这般少有的东西,让宋以舒看的有些恍如昨日。 距离自己离开明明许久了,但为何如今感觉不过须臾。 宋以舒做好了应付一切的准备,以为他会歇斯底里,以为他会怒不可遏,以为他会控制禁锢,最后他却一言不发。 宋以舒狐疑,却无言。 自己愿意回来本就是接受了一切可能的准备。 那日再无其他。 一晃多日,分外安逸的相安无事。 宋以舒可以随意进出翊坤宫,甚至可以出宫去宋府。显然这是得到了他的默许。 每日宋以舒总会去看昏睡不醒的小碧,出府去瞧病了的母亲。回来时已经是日落。 回到寝宫时,他似乎等待了许久,等她回来也不说些什么,有时是吃上一顿饭,有时是喝几口茶,约莫停留了一柱香,便离去了。 他总是不说话,眼神去总是落在她身上,不算阴鸷,却仍旧是冷冽如霜,眉梢总有化不开的冰雪。 他的动作却与之相悖,没有了以往的强迫,禁锢,完完全全是依从自己的本心,想去哪里便可以去哪里。 但他的眼眸多了几分看不透的冷漠。可见他是气的,可他却没有丝毫表达,似乎是化在了沉默的冷漠里,叫人寻不着。 夜间更是安谧,宋以舒总不知该如何面对在床榻上面对于他,更是担忧他如往日一般索求无度,蛮力汹涌。 但他一日都未曾留宿。 他宛若变了一个人一般,似乎......矜持起来了? 这般,宋以舒心乱了几分,这般的日子,不知是虚有其表,还是另有谋划。 直到有一日,宋以舒眼一瞥,瞧见了一个丫环鬼祟地躲在了一个花丛下,倒出了一团黑漆难闻的泥状物。 只闻味道宋以舒便知是母亲每日喝的草药煎煮后的味道。 这时正是清晨,没理由说这时倒了药渣的,宋以舒上前逼问。 那丫鬟也是怕事的,吓了几句就招了。 宋以舒转头就回了皇宫。 这时正是下朝,一堆穿着官服的人结伴走出。 朝廷之上,只留下了帝王与当朝太傅。 年轻帝王冷若冰霜,扫过一片片奏折,不予受理。 太傅身着红衣朝服,拿过一堆的奏折,吩咐太监烧去。 “这帮老东西,到了如今不仅一毛不拔,还自持有功,为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再三上折。” 冷峻帝王微阖眼睑,“不用理会。” “那是自然。”他嘻嘻一笑,眼角瞥见不远处步入的声音,眼神骤然一缩。 “舒......” 顾淮璟抬眼一瞥,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一个昳丽身影缓缓而至。 “宋奕辰,我要和你谈一谈。” 宋奕辰眉头一锁,转头看了看顾淮璟,他的眉头皱的更为厉害。 又看回了宋以舒,眉目微扬,显然是压抑着自己的气氛。 宋奕辰心中无奈叹息。 该来的还是来了。 夜谈 “为什么骗我?” “......” 宋以舒眼眶泛着不一样的殷红,“你骗我什么都可以,为什么要拿这件事骗我?” 天知道,她知晓母亲病重的模样的心颤。 宋奕辰道,“如果我不骗你母亲病了,你会如何?你恐怕会直接离开,对吧!” 宋以舒眼眸下垂,不说话。 “妹妹,你恐怕是真的不知,往日,有你在,陛下总有些顾及,如今,饥民遍布,百官昏庸,他却一意孤行,不予理会。我这样做也在只是在挽留局面,要知道,这样下去,终有一日,距离国破家亡不远了,那我也算不得说谎。” 宋以舒呵呵一笑,略带讥讽,“你真觉得多了我一人便可逆转大局?那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有你总比没有你,无欲无求来的好。” 宋以舒绷紧了下颌,不再言语。 “其实母亲这些年一直都记挂着你,就算没有病重,也是忧思难解,妹妹,外边很不安全,何不回来?”他放软了语气。 他的话语真情实感却又让人难以信服。 宋以舒缄默少许,发问道,“你还欺骗了我什么?” “没有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我?” “冤枉啊,妹妹,你这就真的是冤枉我了,我怎么会知道你被拐卖,只是正好被他们知晓你长的于“先皇后”长的想象罢了。” “那小碧呢?” “妹妹,你觉得她也是装睡骗你的?那真真就是误会了。” “......” “妹妹?” “?” “我何时在你眼中如此险恶了?” 夜,披上了一层层面纱,阴沉压抑。 回到寝宫时,那抹身影早已等候。 他稍坐许久,久久不走。 夜冷如霜,噤若寒蝉。 宋以舒细长眼尾一动。 到了该入眠的时候,他也毫无动身的打算。 就在宋以舒一筹莫展之际,他开了口。 “你会走吗?” “.......” 他低沉着嗓子,自顾自说着,带有一丝隐忍许久的怆然。 “就如同两年前一般,无声无息地离开。” 宋以舒垂头,心口多了几分歉意。当初他确实是为自己,而自己却一心想要离去。 “一开始我还毫无察觉,那个躯体与想象非常,直至我发觉躯体的眼睑上没有淡淡的痣,我便知道那不是你。这两年,封后大典后,谁人不知,你是我的妻子,但从未有人寻得到与你身影相像的,听人说你是那相离来的,想来你是藏在了杨修明那里。”他的呼吸微微起伏,似有顺不过来的气。 “早知如此,我早早杀了他该多好,以免得在这里碍我的眼。” 宋以舒道,“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躲起来,刚巧遇上他。是我自己受不了禁锢在四四方方的宅院里,看不惯你们的追名逐利,肆虐杀戮。” 他苍白的面容在珠光下更为阴郁,瞳孔含着难以探测的黑雾。 “可你也知道,我生来如此,便只能如此。” “我知道你不喜,所以从不让你沾染,只怪,只怪杨修明过于会算计,先皇贪婪,皇后阴毒,才不得不让你知道。如今你不用担心,不会再有哪般的情形了。” 宋以舒不知如何回答,他继续道。 “你不喜欢被禁锢,可我不能你留恋他所,我愿给你我所能给的自由;你不喜欢见我,可我不能不见你,我便只会在晚膳时见你;我已经做到了我所能做的极限,你还要离我而去吗?” 宋以舒心脏似乎漏跳了半分。 大结局 这日,宋以舒如往日一般,去瞧了昏睡的小碧。 原本的她因无人理会,照顾的宫女也不走心,如今多了宋以舒的照料,无人敢担待,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会紧张起来。 宋以舒见小碧脸色多了几分红润,心下郁结的愁丝才消散些许。 午膳时,才吃了一半,忽而宫女来报,小碧醒了。 宋以舒落下饭菜,直接去瞧。 果真醒了,其实也不算。她总算是睁开了双眼,似乎意识模糊,连动动手指都是困难的。 太医来瞧,说是再调理几个月便会好起来。 小碧转动眼珠,视线定格在了宋以舒的面庞,双唇颤颤翕翕起来。 又是几日,小碧再见宋以舒得时候,克制不住自己,直接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宋以舒诧异非常,扶她起来,她泣不择声,说话不利索,能听明白的也只有她自责自己没保护好宋以舒。 宋以舒等她哭泣完,才安慰说,并非她的错,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不料她有道,自己愿一辈子守在她身边,以赎清自己的罪。 见宋以舒不开口,她更是撕心裂肺,用着没有痊愈的沙哑声音,自己早已没了亲人(哥哥消失),不知自己何去何从,求着宋以舒继续让自己贴身照顾。否则她便无家可归了。 宫外传来了起义的捷报,到达皇宫之时,已经是被攻破了三座城池。 宋以舒是在宋奕辰寻上自己的时候只晓得。 他说,当初因为逼宫皇帝,成后,皇家暗卫被皇后一一除尽,加之扳倒皇后紧迫,如今的顾淮璟实力大大不如以前。 他的意义明显。 宋以舒吩咐人备好汤,去寻顾淮璟。 这时的他还在闭门商议,宋以舒便等了许久,才见里面出来并不是官员,而是几位黑衣男人。 进去的时候,端上了汤碗。 他眼眸一闪,伸出了一只手。 宋以舒上前一步,骤然被压了下去,直接坐在了硬朗的铁板一般。 她没有挣扎。 “不气了?”他问。 “气是无用的。”她道,“倒是你,也该注意你的身子。” 他恍若未闻般毫无反应,随后似乎反应过来,不敢置信,身体有些绷直,稍许,才明白她的来意,“你听说了?可要送你父母去安全之地?” “不用,母亲不愿离开。” 他垂下眸,“你与你的父母,不会有事的。” “嗯。”她相信。 一时无言。 顾淮璟胸膛起伏不定,幅度极小却炽热如火。 “那......今夜,我去你那?” 他每日都会去她寝宫,何必有此一问,除非....... 顾念以往种种,以及今夕种种,许是年岁渐长,她没由来的倦怠。她终究还是要留下来的,无论自愿与否。 宋以舒道,“......嗯。” 几月后,顾淮璟与杨修明交战,宋以舒才知道自己又被宋奕辰欺骗了。 顾淮璟虽说是没了暗卫,却培养了精锐兵马,即使杨修明如何厉害他也能与之抗衡。 属于他们的战役又开始了上演。 番外香包 日头正好,不冷不热,柔软温和的光线洒落在室内。 冷清的翊坤宫内,渺无几人。静谧的厉害。 卧房内,轻纱摇曳,衣袂轻扬。 宋以舒绣着就要完成的虎头,鬓角的发丝凌乱了些。 “娘娘,你已经绣了许久,歇会吧。”一旁站立的碧绿宫装女子道。 宋以舒瞧了一眼已经隆起的小腹,浅浅勾唇,“无碍。” 小碧皱眉,正要说什么,门口大开,她瞬间缄口。 宋以舒继续用着几针绣好了胡须,忽觉冷风吹过。 原是窗外忽有冷风。 宋以舒正要去关,就见一身黄袍的男子首先关了窗。 “你回来了。” 顾淮璟视线停住在她手中,“可吃了午膳?” “吃了些许。” 他直接夺过虎头帽,扔到了一旁,转身,“传膳。” 宋以舒无奈,只好与顾淮璟一同走到圆桌处坐下。 宋以舒近来吃的极少,她所说的“些许”必然是一两口的量。 顾淮璟在此时便会吩咐膳房备下各类菜肴。 宋以舒吃下一口,便忍不住一阵反胃呕吐。吐的极其厉害,吃了任何菜式都是如此,即使天天跟换菜肴,还是吐的厉害,周而复始,最终便什么也不愿吃了。 今日来了一道凤尾鱼翅。以鱼翅、鹌鹑蛋、母鸡、猪肉、火腿、为主料。生肉极多,一眼看下去便觉得荤腥油腻。 宋以舒犹豫几许,多看了几眼凤尾鱼翅。盘中便有薄荷、胡椒、紫苏、葱、矾等香料,宋以舒犹记自己幼时便极其厌恶荤腥,母亲寻找了许久的配方,便是加了这许多的香料,得以彻底清除腥味。 不知他是不是....... 宋以舒浅尝几口,入口清香,即使主料不一样,却有些许熟悉的味道。 这次用膳是宋以舒近来吃的最多的一次。 用完已然黑夜,沐浴过后,宋以舒篦着发。 不一会儿,顾淮璟身着白色寝衣走过来上了床榻。 烛火四起,却烛火阑珊。 宋以舒透过铜镜,窥见男人发丝垂下,见不着他冷白的面容,多了几分柔和。 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望了过去,正好对上。 宋以舒垂下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无言。 该是入睡的时候了。 烛火褪去,卧房一片漆黑,不多会,才有些许透亮的光线。 一片朦胧黑暗中,本该入睡的时候,宋以舒忽而睁开双眸。 眼前的男人闭着眼,气息平稳,看来是睡着了。 宋以舒从自己枕褥下,拿出了一个绣着麒麟的香包,压着放在了他的枕褥上方。 宋以舒头回这样做,心头有些发虚,但总做不到在他面前交于他,不知他是否清醒,但总好过他真实地睁眼看她的好。 宋以舒知道,今日是他的生辰,宋以舒特地请人让他过来,不然,按照以往,今天本不是他会来的日子。 原本打算和他好好相处一会,但前几日辛苦赶制出麒麟香包,自己也快临盆,连虎头帽都没修好,赶着绣了一会便过了时辰了。 但礼物总要送于他。 宋以舒声细如蚊,温和道,“祝陛下,生辰快乐,福寿安康。” 番外小碧 那年,我们家没了。父母临死之前要我一定要找到哥哥,照顾好他。 那可悲的父母,不顾自己死活,不顾自己女儿的死活,只想着他们那宝贝儿子了。 我答应了。 一路上,跟随着流民,几乎没有一顿是饱腹的,甚至几乎时常好几日都没吃的,她饿的饥肠辘辘,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一步步跟随着大部队前往城里。只要进了城,她便可以有一丝生存的希望。 总算进了城门,当地的士兵带着他们到了难民所。大家都觉得自己总算得救了。沉沉睡去。谁知一醒来,便是牢笼。我们才知道,当地父母官根本没打算管她们这些难民,太花钱了,反而把他们偷偷藏起来作为挖山采矿的奴隶最为好。自打那以后,我们就只能在隐秘的山头里面,做着挖掘,抢饭吃,挖掘,抢饭吃的循环。 直到有一天,一个男人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这里是不会有陌生人的,除非有什么变故。 男人把玩着手中的玉珠,“那老东西,还玩这个呢。也罢,收下来玩玩吧。” 后来,我们知道了他是被废太子,下到了苏州,直接顶替了上头的位置,因而,他也把我们这群人收纳起来,声称只要她们为他做事有功,他便能给他们自由。 我偶然得知殿下要寻找的与苏州县令妻子的老乡,不巧,她正好是,她迫不及待地表示她能胜任。 我头回见着宋以舒的时候,不禁惊叹,这就是殿下费尽心思要占有的女人了。一身碧色衣服,只素淡地插着一个发簪,却显得清新脱俗,雅丽端庄。只是她知道,这位小姐不喜欢自己。只可惜小姐更加喜欢自小陪伴她长大的小翠,不喜欢自己,总是冷漠以待。我心想不可以如此,便有了算计。 我勤勤恳恳,表达着自己对于小姐的忠心,粗活累活我全都大大包大揽。特别是那一天,小翠不在,没人看小姐午睡,我便立即前去。 小姐睡的很沉,泼墨的秀发披散开来,即使睡着也是端庄的,面容甜美雅静,我觉得实际上没有哪一个人可以比得过她了。 我不敢再看,低着头,跪在了床前。 我更加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小姐竟然有些发怒了,因为小姐不喜欢有人在她睡着后在她床榻旁。 之后我生怕小姐生气,把我赶出去,躲着小姐好几天,好在无事发生。但我不会放弃。 府里有的是看不起自己的人,只要自己稍稍算计,便诱得他们前来殴打自己,一次,两次,三次,总算有一次,小姐发现了。并且,她开始心疼自己了。我赌对了。 小姐其人特别好,从来不会有大小姐脾气,对于下人总是宽宏的,所以,她选择了用我。即使她还是最喜欢小翠,可她还是会让我穿上了好衣服,一日三餐可以吃的上荤肉,在我看来,她已经特别好了。 我知道小碧一直不喜欢我,所以有什么好的,我都愿意让给她,反正我的目标就只是小姐一人而已。 那次,陪着小姐去寺庙途中,遇到了山匪,我第一个便出来要保护她。我也算被训练过,一路引着他们到了距离小姐很远的地方,我便放开了手去对付山匪。他们人多,我只能分散开来,一个个收拾,到底是寡不敌众,最后我被逼到了悬崖边。 我低头一看,崖边有个歪脖子树,我才敢赌上一把,往下跳。 番外小碧2 po18az.com 我这一回,又赌赢了,还赢得了小姐的信任。 小姐心善,给我备了上好的药膏,甚至不让自己干活了。之后即使我的伤好了不少,小姐也没再让我去干粗活,反而是教她如何识字,如何管理下人,当真是把我当成心腹一样培养。 从来每一个人对我如此之好,完全出自真心,毫无算计。 而我就是那卑劣的小人,算计着得到了一切,还要为殿下出卖小姐。 我突然有一天,害怕小姐知道我是殿下的人,她便不会如此待我了。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18ag.com 我好希望那一天不要来,我只是她的丫鬟,为她洗漱上妆,陪她一同看着账本,逛逛花园,那是何等的奢侈而美妙。 可那一天还是来了,小姐终于知道了我是殿下派来的人,她是生气的,即使她没有说出口。可她已经好几日没看我几眼了。 我做到了殿下吩咐的,我想求殿下帮我寻找哥哥也总算找到了,我也算对于父母有了交代,本也不打算管,但没想到哥哥竟如此无耻,竟然偷窥小姐与殿下恩爱,我气的气不打一处来,却也不得不为他求情。我也同小姐解释了一切。 小姐缄默许久,也没有理会我。 我心口泛酸,却也什么都没做,我知道小姐不再气我,可她也不想理我了。 当初,如果不是我做,结局还是如此,我宁愿那是我做的,起码小姐记得住我。 可见小姐心情郁结,心里也总不好受,我有许多次想要,不如偷偷放小姐走吧,这样也许小姐还会把自己当成朋友,可是,自己怎么抵抗得了殿下?有更何况,自己可能再也见不着小姐了。 所以,我选择默默在小姐身边伺候她,只要看着她,我便知足了。 随着小姐在宫里收了委屈,殿下明显失控了,殿下原本打算慢慢与宫中的皇后,皇帝斗争,但如今他恨不得直接杀了皇帝为快,因此,滇西不惜与要杀他的皇后合作。 我陪着小姐在宋府,小姐似乎十分淡然,却在夜间时不时地做了噩梦惊醒。她知道殿下要杀皇帝,知道自己母亲深陷皇宫可能难以自保,如今她只能待在宋府坐等消息。 小姐不知,我在殿下手上待了许久,比小姐更加知道殿下的本事,皇族的暗卫,他自己培养的亲卫,实力雄厚,足以翻起大浪,我曾不只一次疑问殿下为何被废被发配到了苏州,后才也只能猜测他是觉得好玩。 果不其然,殿下赢了,如今事态却更为严峻,接下来实力大减的殿下要面对皇后的追杀了,如今小姐必须要藏起来,所以殿下必须要带走小姐。 小姐想要离开,徐骊小姐觉得因为小姐殿下才会到了如今的地步,更加觉得在如此下去殿下只会更加冲动,她要小姐离开殿下,我知道的,也十分想要阻止。我不想再也见不着小姐了。可见小姐知道她可以离开时候的眼眸,意外的透亮,看起来她是想了许久了。她舍得一切,想要那离去的自由。我犹豫了。 小姐确实过的辛苦,这些日子,因为殿下的缘故,经历了许多的是非,如今她可以不再受影响了。 我没有上去阻止,而是默默地当作自已已经睡着了。 第二日,一个晴天霹雳把我打得措手不及,小姐死了。 死了?落水了? 徐骊瞒了我,她早就与皇后算好了,要除掉小姐,我竟然还做了帮凶。 我眼见小姐被打捞起来的尸体,那白皙的躯体,泼墨的秀发,我忍不住地颤抖,我只觉得十分的冷。 小姐死了! 我害死了小姐! 小姐死了,我又何必活着? 我直接一尺白绫,自尽了。 窒息感越来越重,也脑子一片模糊,隐隐约约,似乎看见了小姐坐在梳妆台上看书的模样,看来,她真的可以去陪小姐了。 会忽然有一天,我仿佛做了许久的梦,一睁眼,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而眼前竟然是小姐。与梦里的人有些不一样,却更为真实,小姐满是无奈的叹息,她说,你真是个傻孩子。 我好像说一句,没有你的世界,便是炼狱。 如果要我活着,我就要陪着你,如若不可以,请赐我一条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