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偏执狂(1v1h)》 骗子(h) 傅朝推开房门,看着床上的人,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气。 走到床边,捡起被她丢在地上的猫耳发饰放在一旁,目光从白细纤秀的大腿向上扫去,蕾丝裙边堪堪隐藏春光。 她侧卧着,被锁链拷起来的一双手乖巧地放在胸前,脖子上的铃铛项圈周围有发红的指痕,想是她扯带子时弄的。 呼吸很均匀,看起来睡得很踏实。 傅朝不自觉放轻了吐纳,低下头凑近些,伸手像窃者去染指那昳丽的脸庞,感慨何时他也学着变得小心。 不过还是把她吵醒了,他便直直地盯着她那太阳花一般的睫毛颤了颤,接着与她视线相对。 宛薰感到他温热的手掌贴上她的大腿,一寸寸向上,掀开他强迫她穿的这件布料精简的女仆装。 “醒了?”他喉咙发干,声音低沉哑涩。 她夹紧腿,瞪着他,皱紧一双黛色的眉。 傅朝就等她来反抗,拉松领带后欺身上来,把人压在身下,抽散她胸前的蝴蝶结,扒开衣襟露出女孩的一对酥胸,覆上一团绵软在掌中肆意把玩、揉捏。 她哼吟一声,从腕子连到墙上的锁链晃得出响,看向他的眼里全是不满。 傅朝眸光嘲弄地回应她那点不屈,指尖夹住乳肉的蓓蕾玩弄,“我走后一直在睡么,有没有想我?” 宛薰把脸贴在胳膊上,不看他,胸口起伏加快。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解开皮带、裤链,轻而易举地把她的双腿分开,露出腿心的娇软。 他不让她穿内裤,这样方便他操。 傅朝总是毫无征兆地朝她发泄性欲,他最喜欢看她委身于下、任他蹂躏的样子,他尤爱在镜子前做爱,能让她也看见她自己沉沦肉欲的模样。 “怎么不说话?”他板正她的脸,问。 她脸上的烦躁消散,尽是平静,张张嘴,答:“我渴了,想喝水。” 他嗯一声,扶着性器在阴唇前后蹭了几下,借着蜜液插了进来。压下身子,先尽根没入,粗喘着吻她双唇,“等一下再喝。” 他的等一下,让她等了半个钟头。 脖子上铃铛清脆的声音随着身后的激烈的撞击响个不停,她腰上系着的猫尾巴耷拉在一边。 “小色猫。” 傅朝含她的耳垂,他在她耳畔说话,滚热的气息很是惹痒。 他手上用力揉了把她翘起的臀,插得更快更深,她不可控地吟叫起来,带着一点哭腔。 宛薰把脸埋在枕头里,咬着唇挨到他射精后离开自己的身体,滚烫的东西从穴口一点点流出,沿着大腿滴在床单上。 她趴在那里,一点都不想动,合上眼眯了会。 直到他端着水杯坐在床边,喊她:“过来。” 这一唤,让她喉咙的咽沙感顿增,撑起身子向他挪了过去。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要她坐上面。 宛薰靠着他结实的胸膛和臂膀,伸手够他手里的水杯,而他勾起一抹恶意的笑容,按下她的手,随后把水倒在自己掌心,递在她嘴边。 他吻了下她的头,“喝吧。” 她垂眸盯着他掌中那方清澈的水,然后看向他,眯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死变态。 傅朝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这副气鼓鼓变成小河豚的样子,笑意加深,“喝呀宝宝,不是渴了吗?” 宛薰嗔他一眼,还是低下头来,像只小动物汲取他掌中的清凉,唇舌不时触碰他手心。 傅朝看得自己也渴,渴的是心,隐忍着复燃的欲火,先喂她喝了水再说。 就这样喝了大半,剩下的都从他指缝流走。她冷不丁地咬在他虎口,用牙齿尖尖的部分扎他皮肤细嫩的地方。 傅朝虽吃痛,嘴角弧度依然不减,另手把杯子放在一边,看那圈渗血珠的牙印,牙真尖。 “还要吗?” 宛薰淡淡地说:“不用了。” 他给她解开硅胶制的手铐,揉了揉她的腕子,把她带进浴室去洗澡。 洗着洗着就把人抵在浴室的墙上,插进泛红的穴口,一下比一下重地顶弄她浅处的敏感点。 他从来都没有做过一次就满足的时候,在性事上作风向来凶猛。 “嗯啊、啊……”她无处可依,只能抱紧他的脖颈,被插得直叫唤,结果让他的律动越来越快。 “傅、朝,慢、慢一点。” 傅朝托着她的屁股,狠狠地贯入深处,转动着碾磨柔软的子宫口,不时向里面戳刺,宛薰被肏得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受不了这般刺激,直抓他的后背,“别这样……” 他能感觉得到她里面的痉挛,粗喘着气,“让你夹那么紧。” “流了好多水啊,宝宝。” 抽插数下后,一股滚烫的浓精被射入她的子宫,他重而长地喘了口气,从她身体里退出来。 还扩张着的红肿洞口微微地打着颤,随着肉棒的抽离缓缓吐出白色粘稠的精液,淫靡至极。 宛薰气息尚未平稳,软软地挂在他身上,情欲染透的酡颜快要滴出血来。 每次做到她这个样子,他都会停下来好好欣赏一会,她是这么乖地依偎在他怀里,除了他没有人能见到她的这一面。 傅朝仔细地舔掉她脸颊上的泪,舌头把咸咸的湿润卷入喉中咽下,吻她眉眼,轻而柔。 过了片刻,宛薰昏沉的头脑被他再次抵上来的炙热惊醒,他正抬起自己的一条腿,要插进来。 “啊……不要,不做了,傅朝!”她试着推搡,可他实在像一堵墙,无法撼动。 他假意怜悯,“这次我轻点。” 说着轻点,到最后还是大开大合地操弄、插干,带着白沫的爱液汹涌地溢出,滴在淋浴间的地板上。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结束了这场性爱。 宛薰没精神地任他抱在浴缸里,身心被酸涩、疲惫和饥饿感接连碾压,慢慢便失去了意识。 温暖的水中,傅朝蹭着她的颈窝,不时亲亲他在她身上弄出来的吻痕。他无意识地收紧双臂,好像要把人揉进身体里,宛薰在睡梦中被勒的皱起眉。 洗完澡,傅朝只让她睡了一小会,喊她起来吃晚饭。 她确实好饿,前胸贴后背的饿,再不吃饭就要吃人的饿。 从温暖舒适的被窝里坐起来,揉揉眼睛,低头看自己身上换成了睡衣。 不拽着他胳膊,她路都走不动,暂时放下跟他的纠葛,借他的力到楼下吃了顿饭。 “下个月办婚礼。”他给她夹了一块剔好刺的鱼肉。 她视线从他筷子上移到他的眼睛,“谁?” 傅朝觉得她这问题可笑,“当然是我们。” 宛薰敛眸,竖起筷子把他夹过来的鱼肉怼进米饭的底部,“你结吧,我就不了。” 他眼尖,“把鱼吃了。” 沉默一会,宛薰没跟食物较劲,反正也是一口的事。 然后傅朝才说:“你爸已经把户口本送来了。”又动手给她剥虾。 “你不改好,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她接着吃饭,饭跟她又没怨。 他细致地剥掉了虾壳,伸手把大虾放进她碗里,语气很冷静,“我为你改变的还不够多吗?” “可你是怎么报答我的?” 他看着自己被油渍弄脏的手。 心里一点反感都没有。 她不说话,他又给她剥了一个。 “我的真心啊,都喂了小狗。”傅朝弯唇揶揄道。 小狗吃大虾呢,嘴巴一鼓一鼓的,可爱死了。 宛薰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思考问题,先闷头大吃一碗,放下碗筷才跟他说:“在你学会相信我尊重我之前,我不想和你结婚。” 傅朝点点头:“好,我学。” 而第二天,他就把一排婚纱推到她面前,要她挨个试给他看。 她坐在椅子上,仰起头看着他:“我说了我不结。” 许是这股倔强和决意刺到了他,傅朝拿起一件走到她面前,沉声道:“你是自己穿,还是我来动手?” 她知道的,他就是个骗子。 他根本不会改。 同桌 傅朝第一次见到宛薰,是她从头顶天降飞踢,正义裁决了那个偷手机的贼。 就在他眼前,她华丽落地,甚至是踩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 造型cos热火的动漫角色约尔·福杰,一袭黑色裙装,尽显性感冷艳,她眼神凌厉,反剪罪犯的胳膊,把他彻底压制在地上。 周围路人纷纷举起手机,镜头围成一圈,聚焦中心的两个人。 附近接到报警的警务人员很快赶了过来带走了小偷,宛薰和追上来的洛丽塔朋友跟着去警局做笔录。 和宛薰的初遇是他单方面的见证,也许她余光里也有过他的身影。 社交软件上的热搜话题里面还有监控的视频,完整记录了身穿c服的女孩撂倒小偷的全过程。 评论的显眼包在说为什么姐姐要奖励他。 好问题。 傅朝时不时就会想起那个漂亮的飞踢。 直到高一开学,脑海里经常出现的女孩在他的旁边坐下,把书包塞进桌膛,然后重新扎起骑车迎风吹乱的马尾。 一根头发丝,掉在她桌面。 宛薰拈起落发,一脸心疼,语调做作地小声嘀咕:“噢~杰西卡!” 她低头把头发丢进挂在桌子侧边的垃圾袋,依然小声地感慨:“你怎么就离我而去了呢!” 傅朝发觉自己盯着她看了太久,女孩白净,素颜吸睛又耐看,睫毛生的又翘又长,像盛开的花。 察觉到视线,她转过来,目光投在他脸上,望着身边这位还没入学就在新生群被疯传照片的中考市状元。 四目相对,擦了点那么一捏的火花,好像电得两个人都不太适应,默契地别开脸,只有宛薰礼貌地笑了一下。 浅浅地,唇角勾了勾,仅此而已。 傅朝在坐车回家的时候突然笑出声,是想到女生给自己头发起名叫杰西卡,而不是因为手机里划过的短视频。 他还不知道当一个人开始过多地占据他脑海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班上的同学认出宛薰是前一阵子的热搜主角后,一下子把目光从帅哥转移到他旁边的女生身上,犹如群起之雀,总是把桌前桌后围得水泄不通。 要联系方式,要这个软件的,要那个软件的,备注张三李四,还是谁家小谁。 唯两张紧紧相依的桌和一条隐形的三八线,便把全校的风云人物牵在了一起,被人炒起cp,调节了高一焦虑不安的新生期。 不过一个月过去了,学生们就适应了高中的节奏,像一块块积木各自拼在了自己该有的位置上,按部就班地学习、打闹。 而傅朝和宛薰的普通同学关系,在她一次次上课睡觉把脸对着他那边、同桌交换互批作业时一次次向他投来属于学渣的清澈又愚蠢的眼神时发生了改变。 他回望的眸中终归不能再叫清白。 “这题猪都会做了,你还不会。”他拿着她的试卷,大大地画了个叉,否定了她在那道函数题上所做的一切挣扎。 宛薰趴在桌子上,一边吹口哨一边晃着红笔在校草的卷子上戳戳点点地画一个Q版的越前龙马。 然后打个横跨两面的大红勾,还给他,稍微坐直一点,问:“怎么做啊?” 傅朝看着她在他卷子上留下的手笔,画的竟然出乎意料的好,他说:“问老师去。” 她拍拍坐在她前面男生的肩,刚要开口,身边的人喊她:“过来,我只讲一遍。” 男生一脸懵地转过头,宛薰摆了摆手:“没事了。”然后凑到傅朝那去听他讲题。 老师下来巡回指导走到他们这的时候,傅朝明显感觉宛薰立马端正态度,听着他的讲解然后嗯嗯地答应着,好像多好学似的。 “懂了吗?” 宛薰愣了下,点点头。 傅朝盯着她几秒,然后举手大声说:“老师,宛薰要给大家讲倒数第二道大题。” 她惊恐地抓住他的手臂往下按,压低声音:“我靠!别别别……” 而老师欣然地说:“行啊宛薰,虽然平时分打的最低,这个好学的态度还是值得表扬,来,你上黑板说说,这题咋做?” “我真谢谢你。”她看向傅朝,笑里藏刀。 “不客气。”傅朝的手腕还被抓着,她的手掌软软的,他本来是不喜欢别人碰他的。 宛薰松开他的手,硬着头皮拿着卷子上了讲台。 站上讲台的那一刻,她姿态从容不迫,面带微笑,娓娓道来: “同学们,既然让我讲两句,那我就简单地讲两句,这道题其实不难,但也并不是说那么简单,解决这道问题的关键其实老师之前在课上已经讲过很多次了,那么解决这道问题的关键,就是在我们对知识点的理解和把握……” 三分钟后,下课铃响了,她甚至连题目里的一个字都没提。 临走时,王老师抱着教案面向班级对宛薰这番振聋发聩的讲话发表了点评:“诶呀,这孩子一看就是当领导的料。” 一时间,班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宛薰一路上听着“领导好”回到了座位,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傅朝的表情,奸计不得逞,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失望。 他眼中充满着玩味地打量她。 “行啊,宛薰。”少年的声音很好听,落入耳中,好似松间一抔雪,用琴声沏煮,泠然叩击心弦。 她才想说过奖,只见他修长手指间转着的那支万宝龙忽然失足落地,看的她真是触目惊心。 就掉在他脚边,弯个腰的事,而他说:“帮我捡。” “你……”宛薰记着他会给自己讲题,虽然态度是那么不屑,好歹也是动了金口给她讲了。 于是她稍微往后挪了下椅子,弯下腰在他脚边捡起那支墨水笔。 傅朝凝着女孩俯身时领口里面,少女躯体曲线的一段,载着柔软挺翘,钻进他不可言说的梦,缠着他好多个夜晚。 他想。 他突然意识到。 他想什么?反正是和她有关,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新鲜得不得了,多巴胺迅速扩散。 宛薰把笔递给他,他说:“脏了,不要了。” 她抽张纸擦了一下,再次递给他:“不脏了。” “给你了。” 下节体育课,傅朝起身从座位离开。 宛薰识货,朝他背影扬声道:“那你不能再往回要了哦!” 人走了,没回头,她想了想,把墨水笔放回他的笔袋。 无功不受禄。 体育课年级几个班一起上,同学自由选择喜欢的运动跟着对应的老师到操场上去上课。 宛薰为了陪在隔壁班的死党,放弃自己喜欢的跆拳道,来到排球部,这会老师给了任务,让两两一对练传球。 “我之前跟你说的新转过来的男生,他身上总有一股薄荷味诶,我有点心动的。”蔡书语说话的功夫晃神儿了,这个球没接到。 宛薰叉着腰:“薄荷味?不会是牙膏成精了吧。” 蔡书语被逗笑了,蹲在球旁边乐了好一会,然后才站起身把球垫了出去。 不想这一下用的力气太大,直接飞到篮球部那边,球在地上骨碌碌地向前滚,宛薰在后面追。 “哎呀,领导来啦。”在篮球部的同班男生捡起滚到脚边的排球,笑吟吟地看着跑过来的宛薰。 她弯起眼眸朝他打个招呼,男生轻轻把排球一丢,宛薰接住球,说:“谢谢。” 笑容甜甜的女孩转过身又跑回排球部的场地,马尾一跳一跳的,看着元气又活力。 捡球的男生被旁边靠过来的哥们拍了把肩,挑了下眉,“诶,这是你们班那个网红吧?之前上过新闻的。” “对。” “长的不错啊,有没有人追她?” “肯定有啊,好看不说,她性格还挺好的,特别逗。” 男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觉得自己也算小帅,意味深长地笑道:“那我试试看,能不能追到她。” “就你啊?你上还不如我上呢。” “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砰的一道重重的闷响,一颗篮球疾速砸来,正好打在靠一起聊天的这两个人,被砸中胳膊的男生顺着球来的方向看去,站在不远处的傅朝也在看他们。 那张俊秀的脸上表现得很是无所谓,右眼下一点泪痣添了几分妖气。 少年天生的气场很强大,压迫感瞬间席卷而来,被砸的两个人不禁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他扯扯唇角,笑得令人心慌。 “能把球还给我吗?”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清楚地送进了对面两个男生的耳朵里,他们下意识地把球捡起来递给傅朝,“傅哥,给你球。” 傅朝拿走球,转身抛给在他身后吃瓜的肖逸。 “哎哟,哥哥,好吓人哪。”肖逸做作地拍拍自己的小心脏。 傅朝哼笑,“别这么欠打行不行 。” “你看他俩不顺眼?”肖逸认识他很久,足够了解他的脾气。 “不是啊,”傅朝说,“手滑了而已。” “啧啧。”肖逸微微眯起眼睛,一脸不信。 不过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再多问,傅朝这个人永远不会对人交心,他不喜欢别人对他过多的打探和揣度。 他砸那两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也许只有傅朝自己知道。 偷香 放学后,要是没有动漫社的社团活动,宛薰总要在外面拖一会再回家。 去年父亲再婚了,而且很快就和他的新妻子有了孩子,从那声哭啼诞生在世界上起,宛薰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家划了出去。 她的房间里放了很多堆不下的母婴用品,她几只初音的手办被迫转移了阵地。 继母冯丽为人有些传统,她不理解宛薰的爱好,而且对她颇有成见。认为她不务正业,只知道看幼稚的动画片,穿那些奇装异服,买那些浪费钱的垃圾。 宛薰不小心听到过冯丽跟父亲宛驰的对话,她说宛薰幸好还有张还算不错的脸,趁年轻早点嫁人找个好婆家比什么都强。 沉默不语的父亲,已经满心都是刚出生的弟弟,没有维护她半个字。 所以宛薰不爱回家,她有时去蔡书语家里待一会,有时去学校附近的公园坐着,练练速写、喂喂鸽子什么的打发时间,到饭点再回去,毕竟饭总还是要吃的。 她最近发现公园里多了一只小黑猫,不知道从哪里流浪过来的,有点怕人,但意外的很亲近宛薰,让她有一种天选之人的感觉。 宛薰给它起名叫“漆黑烈火使”,简称小漆。她常常向它进贡猫条和罐罐,给它汇报自己在人间和邪恶的魔女作斗争的工作。 周末的时候她还自掏腰包带它去宠物医院打了针疫苗,她用快递的纸箱子给它搭了个窝,放上自己以前用过的小毯子,从家里碗橱拿了个小铁盆给它当碗。 宛薰知道自己没办法领养猫,于是把小漆的家安放在公园的一处很隐秘的角落,防止熊孩子和不安好心的人欺负它。 大概过了一周多的时间,她身上时不时粘着的猫毛引起了傅朝的注意。 养猫了? 看她在语文书上画了那么多只猫,应该是。 而且她最近心情特别好,哼歌的次数比以前多了。他还听到了几首新曲子,以前没哼过的。 快要运动会了,下午大课间的时候宛薰被班主任叫去交代了一些任务,回来的时候开始组织大家报名运动会项目。 大家都还蛮积极,很快把项目都报的差不多,不过还有一些空缺,宛薰扫了一圈儿表,把自己的名字填在女生空缺的三项田径,有两百米、四百米和混合接力。 她从讲台下来,坐回自己的位置,问在桌子上明目张胆打游戏的傅朝:“同桌,你要不要参加一个?” 他在放技能,敷衍地应了一声嗯。 “混合接力和男子3000米还缺人,你想报哪个呀,”宛薰把脑袋凑过去,看向他的屏幕,“草里面有人,小心。” 几秒钟后,傅朝的屏幕出现复活倒计时的画面,正好她抬头和他四目相对,他伸手捏宛薰的脸蛋:“都怪你和我说话。” 他劲儿还不小,松开手后在她白嫩的脸颊出现两道印子,她皱眉揉着发痛的脸说:“你掐我干什么,谁让你空大还不交闪,活该。” “你再说一遍?”他眯起眼睛。 “空大不交闪,菜菜死死该该。”宛薰还捂着那半边脸。 原来这张嘴一张一合就可以这么简单地影响他的心情,傅朝不怒反笑,把手机递过去:“来,你打,看看你是不是菜菜。” 宛薰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机,不知道在神气个什么,说:“我可告诉你,我学习不好是有原因的!” 傅朝噗嗤一乐,把她桌上的报名表拿过来在刚才她说空缺那两项填上名。 然后他看她操作。 上课铃打响的前一秒,她把手机还给他,结算页面上他的角色标了个MVP。 她朝他挑挑眉,“Victory(胜利)~” 这种小狗得势翘尾巴的样子有点过于犯规,他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忽然产生一种想要狠狠揉捏她然后咬上几口的冲动。 据科学解释,此乃可爱侵犯症。 宛薰看向桌面的表格,“诶,你填好啦,谢谢你,三千米大家都不愿意报呢。” 上课铃响了,这节自习课,学习上无敌到寂寞的少年打算学他的同桌趴着睡大觉。肖逸还在手机上喊他旷掉自习去陪他打球,傅朝回了句不去。 宛薰开始写了会作业,做一做语文的和英语的练习册,理科的自己琢磨一会,就果断翻开后面的答案把那些数字和公式剪裁进自己的作业里。 他拄着下巴,就这么看她一会翻一下答案,一会翻回题,勤勤恳恳地做答案的搬运工。 有什么意义吗? 他压低声音:“别抄了,睡觉吧。” 宛薰从善如流,画上最后一个句点,合上作业本趴了下来。 非常好。 不一会她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觉性怎么那么大,他觉得她可能是考拉变的。傅朝并没有困意,他盯着她恬静的睡颜看了好一会,拿她笔袋里的橡皮格尺和水笔在她头上一个一个往上搭。 这都不醒,睡的够踏实的。 女孩柔美的脸庞此刻格外恬静,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她粉润的唇瓣微微动了动,吸引了他的视线。 她唇形很精致,没有什么唇纹,十样锦的唇色,像诱人的蜜桃。 她嘴巴告诉他,很好亲的呢。 哦,是吗。 教室内书页翻动,写字声如蚕食叶,沙沙的不停。 学生被埋没在作业的汪洋中快要溺水,谁也没有注意教室后面发生了什么。 傅朝凑过去,先是指腹按上去摸,然后匀整地把自己的唇覆在她的唇上,亲了亲。 摸着像小猫爪上的肉垫,尝起来像QQ软糖。 在柔软触感后是一阵酥酥麻麻的快感直冲大脑,他好像有点上瘾,忍不住伸出舌头舔吻那两瓣芳甜。 他还没够,可惜她醒了。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翕动,一双惺忪的眸子望向虚空,她砸了咂嘴,下意识伸手摸了下唇。 诶,怎么湿湿的。 傅朝只见她抿了抿唇,把唇上的湿润舔净。 宛薰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她不会流口水了吧! 她猛然坐直,这一惊,脑袋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地摔了一地,好多人停下笔转过头往后看。 宛薰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弯腰去捡,寻思着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把笔袋给碰掉了,一抬头发现笔袋好好的。 旁边傅朝看她的样子就像在说她好傻。 不过那傲慢的神态,和他绯红的耳根不甚相配。 下课铃打响,她收回目光,把散落的文具重新放好,“你耳朵好红,有人在背后说你坏话。” 他没回答,垂着眼好像在出神想着事情,不过更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他的呼吸有些深重。 放学了,她思猫心切,很快地收拾好书包,背上包起身,跟傅朝道别:“拜拜。” 少年看向她,眼中炙热的欲望就这样掩杀而来,让她心悸。 他将栽在这个吻上,她亦如是。 喉结上下滚动,他没有说拜拜,“明天见。” 他望着女孩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门口,而他下面还是硬的受不了,不过他意识到他已经不想也不用再自己解决了。 嘴巴那么软,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不是也软。 她对他杀伤力实在太大,晚上做梦梦见自己压在她身上,掰开她的腿用力地操她。 在激烈的抽插下她发出动人的呻吟,淫水一股股地浇湿他的肉棒,抬着细腰迎合他全力的顶撞,一副要哭的样子喊他的名字。 “嗯嗯,傅朝,好喜欢,好舒服,啊啊……” 他一边狠狠地后入她,一边打她的翘臀,粗喘着气:“叫的这么骚,真欠操。” “嗯嗯老公、喜欢你操、我,啊啊……”她像发情的小母猫一样,撅起屁股把小穴往他那送,想让他插得更深。 他抓着她的奶子,加快挺动把她送上高潮。 这场淫靡的春梦在后半夜给一阵顺着窗子吹进来的冷风刮散了。 他睁开眼,下身的黏腻感提醒他得去换条裤子。 宽敞的房间盛满一室空虚,他越是回味着刚才的梦,就越难捱。 “宛薰。”他低低地唤了一声,想象此刻有她回应,她说了句,老公晚安。 晚安。 亲昵 教学楼西有一条小走廊,连着网球场和操场,这里背阴,平时大家上操场都直接走正门,不怎么会经过这。 肖逸把傅朝带到柱子后面,指给傅朝看离他们只有两步路远的两个人,屏着气小声地说:“你同桌又被表白了。” 傅朝看见宛薰正在和一个男生隔着约摸一张桌子的距离说话。 男生有些紧张,脸红得像热水烫过一样,不停地推着自己的眼镜,声音颤抖如筛糠:“宛、宛薰,我喜欢你,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傅朝嗤笑,眼里尽是轻蔑。 听她怎么回。 宛薰镇定自若,“同学,你喜欢我哪里?你为什么喜欢我?你为了追求我做了哪些努力?如果和我在一起,你怎么规划经营我们的爱情?请你就上述问题写一篇论文,不得少于十万字,并且做成PPT汇报,在我这答辩通过我就答应你。” 男生瞪大眼睛:“啊?这也太难了吧……” “这还难吗?你是开学以来第四个和我表白的人,第一个跟我表白的当时得写二十万字呢,我已经往下降难度了。” 她抱着胳膊,笑容亲切且疏离。 喜欢她的男生大多是见色起意,所以无一例外全部知难而退。当然,眼下这个也不例外,讪笑了两下,和她道别,仓皇离开。 宛薰望着男生离去的背影,吐槽道:“就这还说喜欢我呢,要是真的喜欢我,别说十万字,就是编一部永乐大典都心甘情愿。” 柱子后面的傅朝默默地想了想永乐大典有多少字。 宛薰还要找蔡书语聊天,她从小西门进了教学楼。等她走后,肖逸爽朗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十万字还要PPT,姐真牛逼。” “傅朝,你同桌是个逗比啊。” 傅朝踢走脚边的一块石子儿,眼底同样染着笑意,“走吧,打球去。” 到篮球场上,有几个篮球部的熟人正在打球,他俩很快就被邀请加入战局。 今天天有点热,肖逸把运动服外套脱下来挂在铁丝网上,问身边蹲着系鞋带的傅朝:“你和宛薰天天坐一起,你对她没感觉吗?她挺漂亮的。” 傅朝站起身,比起思考肖逸的问题,他更多地用一种探寻的目光凝着他,因为他不止一次听见从他嘴里说出宛薰漂亮这几个字。 肖逸跟他认识十多年,非常清楚他放在自己脸上的目光的深意,立马解释道:“哥,我不喜欢她!” 等他说出这句话时,他也明白了傅朝的态度,心领神会地笑了笑。 “成了告诉你。”傅朝说。 “够意思。”肖逸大着胆子拍拍傅朝的肩,他头一次没躲开。 …… …… “爆裂吧现实,粉碎吧精神,Banishment this world!” 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正在摆出小鸟游六花招牌中二动作的宛薰和站在面前的校长惊喜相遇。 校长旁边传来熟悉的笑声。 宛薰闻声看去,没想到她同桌也在。 “校长好。”她乖乖地低下头。 傅朝把宛薰拽到身边,护崽子似的,跟校长说:“我回班了。” “好,你可别忘了答应姑父的事啊。”校长按了电梯按钮,有意无意地看了宛薰一眼。 傅朝自然地把胳膊搭在宛薰的肩上,“知道。” 然后带着她转身,一边笑一边说:“诶,你能再给我表演一次吗?太乐了。“ 宛薰看见路人多,跳到路中央,故意超大声:“爆裂吧现实,粉碎吧精神,Banishment this world!” “我傅朝就是最强的!我三班傅朝就是天下第一逼王!”她打开双臂,昭告众人。 哼,把你的脸丢光光。 傅朝还没来得及抓她,就看着她嗖地一下跑老快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算了,回去收拾她吧。 在路人的注视下,傅朝从容不迫地稳步前行,一路回到班级。 班级后墙的黑板前,班长把上周末去商场采买的一些丙烯水粉颜料从袋子里拿出来给宛薰展示,宛薰正低头拆着一盒画笔。 班主任听说她会画画,把办板报的任务交给她。 “咱们颜色买的挺全的,要是还缺的话,你跟我说。”班长是个做事利落的女生,跟她讲要办什么事很快就能解决。 “不用买,我觉得够用的。”宛薰把颜料接过来在黑板下面的柜子上摆好。 “你就负责画就行,文字我们班委搞定,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啊,那谁,婷婷也学过美术。” “好滴。”宛薰琢磨着板报的主题,回来坐到座位上。 傅朝早已经落座,他都玩了好一会手机了。 宛薰从桌膛里把下节课要用的书拿出来,顺便翻出一盒饼干,语调机车:“阿伟又在打电动哦,休息一下好不好~” 他接的挺快:“烦内。” 她咬着一根抹茶味的Pocky,本来想分给他,不过印象中他从来都没有吃过零食,于是探出身子到前面的同学那分了一圈。 傅朝侧着身子喊她,一脸严肃,“宛薰,你别动。”整得好像她身上有虫子似的。 宛薰的动作立马凝固在原地,嘴上还叼着饼干,她还没见过他这么正经的样子。 少年的气息忽然靠近,清苦微甘的茗香,织与一缕淡淡的忍冬。 “咔”。 他凑上来把饼干咬断了。 宛薰只见那双极为勾人的桃花眼弯起,好似深不见底的湖泊,囚着她的身影。 她不觉得生气,把剩下的饼干棒夹在两指间,状似抽烟,吐了一口空气烟圈,压低嗓音说:“男人,你这是在玩火。” 讲台上的老师往后看了一眼,坐在后面那俩人脸都那么红。 这明枪暗箭的思春期,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感叹,尤其是脸蛋出众的妖童媛女,搭配在一起简直亮瞎了眼。 三班班主任真是英明,像是算定他们之间早晚得有事儿了似的,把他俩安排在后排做同桌,这样其他普通同学就不会对这两个人想入非非。 可他俩自己玩去,神仙打架,凡人就好好学习。 班主任私下里偶尔点点傅朝,让他带带宛薰,在成绩上多努努力。 这课上的,宛薰头一回这么精神,她还做了笔记。至于旁边那个,翻翻书、随便听听课就能做对题的货,这回却有点心不在焉了。 男人,你在玩火,在玩火,玩火,火…… 他低着头,没注意老师在喊他。 “同桌,老师让你回答问题。”宛薰小声提醒傅朝。 傅朝看着宛薰,用全班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选B。” 老师说:“没错,这道题选B。” 他很后悔自己想挑战一下傅朝的不败神话,结果让他这学痞的人设更上一层楼。 就让他成为一个美丽的传说,把他流放到无人之地去吧。 自习课,宛薰在纸上画好了板报的草稿,放学的时候放在架子上准备明天午休和课间开画。 铃声一响,宛薰第一时间冲出教室,想快点去小公园撸猫。 傅朝都没听见她说再见。 明天非得揪着她让她好好和自己道别再走。 …… …… 太阳刚好落了山,宛薰按开指纹锁开门回到家里,正好开饭,时间掐得准确无比。 冯丽在盛饭,斜了她一眼,“回来了?” “嗯,阿姨。” 宛薰在玄关换好拖鞋。 她朝在沙发上刷手机的宛驰喊了一声爸,宛驰抬头见宛薰回来了,忍不住皱眉说:“又这么晚,不是告诉你现在天黑的早了,放学就快点回家,别在外面晃了吗?” “我跟同学去书店了。” 宛驰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看闲书去了吧,心思多用在学习上,省的回回考个倒数。” 宛驰不知道她怎么考上这高中的,经常怀疑宛薰中考时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上身了。 宛薰淡淡地说:“没看闲书,是教辅材料。” 冯丽听着父女两人间的对话,嘴角不禁上扬,温柔地喊道:“快来吃饭吧。” 三口人坐下来,吃着吃着,卧室里本来在好好睡觉的宛誉又哭了,嗷的一嗓子,夫妻俩都忙去看他们的宝贝儿子。 宛薰把饭吃完,自己的碗刷好,回屋关上门享清净。 她看手机里面给小漆的照片,露出一脸姨母笑,希望它现在在它的小窝里好好地待着。她又给它买了一袋新的猫粮和几根猫条,放在书桌的柜子里。 约摸十点来钟,宛薰想洗漱睡觉,在卫生间和给孩子洗完口水巾的冯丽打了个照面。 冯丽忽然说:“宛薰啊,你在外面注意不要摸那些野猫野狗的,你一摸他们,就很容易把病菌什么的带回来,对弟弟不好,知道吗?” 宛薰想了想,“我有好好洗手的。”她每次摸完小漆都会到附近的卫生间,好好地消毒和清洁。 “那也不行,以后离那些流浪猫狗远远的,知道了吗?” “啊。”她算是吱个声,没表态。 冯丽特别不满意她这态度,口气也强硬了几分,“你们这些小孩老是心软,还可怜那帮畜生,我看就应该把这些流浪猫狗都抓起来处理干净,一个也别留!” 过了一会,见宛薰没说话,冯丽开口,别有用意地看她一眼。 “都是没人要的无家可归的东西,你还好,你还有个爸。” 说完她就推门走了,宛薰含着嘴巴里的牙膏沫,呸地吐了出去。 别哭 大清早的,傅朝翘着二郎腿坐在公园长椅上,看着蹲在地上给小猫喂猫条的宛薰,“这就是你说的那只猫?” “嗯!很可爱吧!”宛薰抬头,心情很好,笑眯眯的,不过脑袋上粘了一片银杏叶,看着多少有点呆呆的。 “是挺可爱。”傅朝凝着她的眉眼,长臂一身把她发顶那叶子取下,递给她。 她眨了眨眼,把银杏叶接过来揣兜里。 吃完猫条的小猫舔舔爪子,蹭着宛薰的裤脚,喵喵地叫唤。 “你要不要摸摸它?”宛薰问。 傅朝有洁癖,他看了眼那油光水滑的小煤球,“不了,我猫毛过敏。” “啊?那,那我离你远点哦。”宛薰抱着小猫走远了几步。 “没那么严重。”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缩短两人间的距离,低头盯着她怀里的那只猫。 “它叫什么名字?” “Dark flame master!” 她总是这么有信念感。 “它的中文名字是漆黑烈火使,你可以叫它小漆。”宛薰补充道。 傅朝凝着她好一会,淡淡地说:“你知道给它取名字意味着什么吗?” 她把猫放下,让它自己去玩,然后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真心求教:“什么?” 傅朝张了张口,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瓜。 “唉,笨蛋。” 会受伤的啊。 他步子大,宛薰小跑跟在他后面,“大师,你话能不能别说一半,难道另一半要收费啊?” “收啊,”傅朝喜欢她像小尾巴一样跟着自己,略微调整了步伐,不让她太吃力,“而且大师的费用很贵很贵。” “大师,你们行业真景气,现在大悲咒都要VIP才能听了,还真是我佛不渡穷逼。” 他被她逗笑了,走得慢,于是她乘胜追击,跳到他前面:“哈,比你快。” 傅朝眼底的愉悦还未褪去,看着她在前面的身影,忽然想起肖逸昨天跟他的对话。 他说他最近笑的次数变多了,人也柔和了不少,初中那帮人看见他现在这样估计都得惊掉下巴,尤其是被他经常拿来消遣和解闷的家伙。 那几年傅朝只要一出现在面前,他们就会惧怕得浑身发抖,抱头瑟缩,对这位打人不挑是谁、下手狠厉的欺凌者闻风丧胆。 而风光之下的败絮,总有人替他吹散。 他会藏着那些狠,一直藏到她不听话为止。 傅朝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只要认定是属于他的东西,就要不惜一切得到,求取之道,百无忌惮,而且一旦占有,就不许他人再觊觎。 不过她有点特别,他要耐心一些。 上午课间收作业的时候,宛薰去了趟卫生间,作业没交上,正好傅朝被老师喊去物理组谈竞赛的事,顺便帮她交了。 “谢谢同桌。”她把练习册交给他。 “你怎么会有我这么好的同桌。”他感慨一下,转身离去。 宛薰坐在座位上收拾桌面,忽然脑子里闪过了一些片段,她手上动作停下,仔细地回忆着,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写作业。 她写到一半,在草纸上画了画。 然后夹到作业本里了…… 宛薰瞪大双眼,深吸一口气,火速从座位上弹射起步冲出教室追赶正要去物理组办公室的傅朝。 她可不能把那个东西交上去啊!!! 要是普通的摸鱼就算了,那可是,那可是—— 一张她cp在卖可乐的色图啊! 救命——! 傅朝刚要推门进物理组,就听见身后传来急切的呼唤。 “傅朝!” 他还没等回头,冷不丁就被一个漂亮的滑铲铲倒。 快一米九的这么大一个帅哥人就这么哐当摔在走廊,实在是太过于瞩目,一下子就吸引了走廊上所有人的注意。 而且他旁边还侧趴着一个精神状态绝佳的美女,正挣扎着坐起来从他手里抢过那本万恶之源的练习册。 宛薰要起身跑路,傅朝见她撞了自己就要走,一把拽住她的后领子将人拉到自己跟前。他脸色不大好看,半眯着眸子,笑得阴恻恻的,“亲爱的同桌,你就不能解释一下?” 她真是在他人生里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大大小小的格斗比赛上就没人把他放倒过,今天在她这守擂失败了。 她缩着脖子,讨好地给他捏捏刚磕到的胳膊,“唉呀,我刚发现我作业没写完!我怕来晚了你给我交上去了,哈哈哈。” “痛不痛?我请你喝旺仔赔罪好不好?”宛薰悄悄把作业本收进怀里。 傅朝何其敏锐,一下子就知道她那作业本大概是藏着什么不可言说的小秘密,绝不是没写完那么简单。 他嗖地一下抢过来,翻开,一下子就看见了那张纸。 宛薰警铃大作,连忙伸手去抢,他就举高了点躲着她。这时候物理组的门打开,老师看着地上的两个人,“诶诶,你们俩干嘛呢!太明目张胆了吧!” 傅朝不紧不慢地把草纸折好塞进口袋里,和宛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老师,刚才宛薰踢我。” “不不,不是,老师,我来交作业,然后在门口滑倒了……”宛薰可怜巴巴地对手指。 “行了,还好主任没看见,傅朝你进来,宛薰回去吧,下次小心点。”老师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进办公室。 宛薰心里慌乱,脑子有点发懵,愣在原地。傅朝凑过来把口袋里折起来的纸塞进她手心,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 跟在梦里的她一样。 她听着自己的心跳,简直就像上了高速。 她接下来这半天都没能直视他。 傅朝却没事人一样,管她讨那两条旺仔。宛薰沉默良久,愤然去小卖部买了三条,回来拿给他,最凶的语气,最怂的话:“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哭给你看!” 他拄着下巴,“那这下不得不说了。” 宛薰心如止水,“行,你说吧我自己会从地球消失。” “好好,我不说,”他知道适可而止,不忘夸她,“你画的挺好的。” 一夸就不得了,她抱起胳膊,“那是。” “不过男生的那里,还画的不是很准确呢。”傅朝意味深长地笑。 她可不想和他探讨这个问题,啪地把书摆上来,俨然要投身学习,“别和我说话了,色批。” 傅朝切了一声,“你不也是吗?小色批。” 他回去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那个体位,为以后的实践做准备。 这几天下午的自习课,获得特批的宛薰可以不用学习,继续在后面画板报。 从她打完草稿的那刻起,一到下课总会有人过去围观,走廊的窗外也经常驻足着路过的其他班级学生。 宛薰站在椅子上画,下面来同学问她是不是走美术生这条路考进来的。 她说不是,她是走路踩狗屎考进来的。 傅朝回头看那幅已经上了大部分颜色的画,幽幽长夜中,翘首的少女抬手伸向从天而降的一点星光,满眼期待和纯真地迎接黑暗中的希冀。 不论是构图、线条、光影还是色彩都无可挑剔,难怪来上课的老师每个都在问这是谁画的。 原来她技能点全点在画画和幽默上了。 哦对,还有矫捷的身手。 到了放学的时候,整张画还差星星没有上色,也就几笔的事,不过宛薰实在是站的腿疼,剩下那点打算明天来了画。 但是她没来。 四节课过去了,上午最后一节课上课前,傅朝看着身边空空如也的座位,起身离开了教室。 他本来想发消息问问,可他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他们做同桌都一个多月了。 这种暧昧就像温水,泡得他神经迟钝。 班主任说打过电话了,宛薰身体不舒服,请了假。 她不在,他看不见她打瞌睡的模样,上课也没意思,于是翻墙出校门,不知不觉晃到了那个公园。 好巧不巧,他在那张长椅上看见了本不应该出现的人。 她行只单影地坐在那里,表情呆木,两只眼睛空洞地望着腿上那已经冰冷僵硬的小猫尸体。 这才几天,应验得也太快了点。 傅朝走到她身边,坐下来,没有说话。 就这样在沉默的挤压中,动心的那个总是按捺不住,“你一上午一直都坐在这了?” 宛薰转过头,声音有点哑,“嗯。” 他凝着她,“怎么死的?” “有人在猫粮里面投毒。”她声音低闷,像藏在一片乌云后。 然后就下了雨。 天上在哭,而她眼睛下雨。 天空的眼泪渐渐地,淅淅沥沥地打湿了两个人的肩,傅朝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脸上的脆弱,内心不可遏制地兴奋起来。 傅朝卑劣地想,这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他揽过她的肩,从她手上拿走那具尸体,极尽温柔地说:“别哭。” 她依然那样茫然、无助,于是他亲了亲她的侧脸。 “我们一起把它埋起来,好不好?” 趁她的人生失火,打了一场劫。 (傅哥终于要扑倒薰宝力—— (万水千山总是情,给个评论行不行~ 去我家(微h) 宛薰知道自己其实真的很笨。 当她喜欢一件事物或什么人,她总是把情感孤注一掷、毫无保留地交付出去,即使受过伤也还会这样做。 所以哪怕是一只流浪的小猫,它的逝去都可以给她带来很大的伤害。 她脑袋上盖着傅朝的校服外套,眼睛红红的,蹲在他旁边看他用公园杂物间翻出来的铲子挖坑。 雨还在下着,不太大,也不小。 他的袖口、裤脚沾上了泥土,却没有嫌恶的神色,专注地挖好了适当大小的坑,然后把已经死去很久的猫咪尸体放了进去,再把土填上。 雨水沿着他清晰的下颌线滴落,他很快做完了手上的活,随手将铲子扔到一边,站起身。 “宛薰。”傅朝唤道。 她同样站起来,从口袋里掏纸给他擦手上的灰土,“谢谢你。” 傅朝披在她身上给她挡雨的校服要掉下来了,他伸手往她头顶扯了扯,重新遮好。 “你披着吧,傅朝。”她要还给他。 他按住她的手,“我身体好着呢,这点雨还不算什么,倒是你,再淋雨就要感冒了,我送你回家。” 宛薰眼底一片阴郁,摇摇头,“不用了,我不想回家。” 他仔细地看着她脸上的情绪,提起家,她是那样厌恶和反感。 “为什么?”他问的尽量平静,窃不得半点喜。 她躲开视线,依然有所保留,“你不用管我了,你快回去上课吧,我哪里都不想去。” “你不说,那我也哪都不去。” 耗着呗,他有的是时间。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树底下,僵持了一会,傅朝反复琢磨她刚才的反应和态度,软下声音:“宛薰,有什么事跟我说说吧,好吗?别一个人撑着,你这样会很辛苦的,听话。” 温柔得他自己都惊讶。 她抿着唇,终于肯开口,她告诉了他真相,害死猫的是她的继母冯丽,她从她手机照片上知道了猫的具体位置,昨天晚上她特意等到宛薰回家后才过来给猫投的毒。 “我去看了公园的监控,就是她。” 傅朝第一次从宛薰的眸子里看出冷冽的恨意,但他发现更多的是孤立无援的绝望。 “你跟你爸说了吗?” 她神色依旧黯淡,“他不会向着我的,我对他来说只是累赘而已。” 傅朝意识到,她现在就好像站在悬崖的最边缘,他只要轻轻一碰,她就会马上掉进他的怀抱里。 他不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于是他说:“宛薰,他们都不要你。” “他们伤害你,不想你好。”他慢慢地围上来,搂住她的腰,看她眼里汹汹溢出的泪。 “我们不理他们了,以后要离他们远远的,好不好?” 他用如此柔软的语调包装了他对她的野心,骗得宛薰躲到他怀里哭。 “别难过,还有我呢。”他觉得是时候,终于把自己放到她眼前。 她望着他,眼泪模糊了视野,使她看不清他那温柔背后的算计,一点点卸下了心防,向他的港湾靠岸。 傅朝搂住这只迷失的小雀,在她耳畔予她指引:“去我家吧。” …… …… 宛薰站在淋浴间里,关掉花洒才想到一个问题。 她穿什么。 内衣内裤还好说,外面的校服上衣下裤都被雨水淋湿了,晾干要得一会,不能马上穿。 在男生的家里洗完澡就这么光着有点…… 她正不知所措,傅朝比她先洗完换好衣服等在外面,他听见水声停了,扬声道:“你到门这来,我给你把衣服递进去。” “嗯。”她乖乖走到浴室门口,拧开门锁打开一条缝,从他手上拿过一件衬衫。 傅朝看着她伸出来的手,莹白细腻,上面还挂着几滴水珠,因为刚洗完热水澡的缘故,关节和指尖的地方粉粉的。 门后该是怎样的风景。 想到这,他欲火迸发,努力按捺住身体流窜的燥热,长长地舒了口气,告诉自己别着急。 她是他的,跑不了,也飞不出去。 “好大,这是你的衣服吗?” “嗯,我这没有女生穿的。”换言之,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住。 “傅朝……我就穿一件衬衫啊?”宛薰为难地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大腿,虽然他的衬衫够宽松,能遮住屁股,可她几乎是露出整条腿在外面,步子大一点就要走光。 他含糊不清地回应,“昂。” 她看着一旁镜子里的自己,实在难为情,没有裤子穿至少把腿挡一下也好,“给我件外套可以吗?” “我打开空调了,穿外套会热。” “那我不出去了。” 他搭上门把手,“你怕我?” 门后传来她的声音,“不是,我不好意思。”其实她应该怕的,可惜她半小时前把脑子哭傻了。 沉默了一会,傅朝问:“你吹头发没有?” “还没,我不知道吹风机放在哪里。”宛薰看着架子和柜子上那一排排全是外文的洗浴用品,没敢乱动。 他得亏提前藏了一下,神态自然地说:“我进去给你找啊。” 她刚想说别,可是他已经压下门把手打开门走了进来,她意识到刚才拿完衣服忘了锁门。 傅朝终于见到她的样子,那双纤长秀美的双腿就这么裸露在空气中,再往上是他那件白色的薄衬衫,透出底下胸衣的一抹淡蓝,她头发湿漉漉的,眼神慌张得像遇到豹子偷袭的小鹿。 她这样就像什么呢。 刚让他操完,还要穿着他的衣服继续勾引他,是做爱时中场休息的调情。 她红透了脸,赶忙推他:“你进来干嘛,你告诉我我自己找就行了!” 被她软软地推着,傅朝渴得冒烟。他先是伸手从上面的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压低被欲望肆虐得凌乱的眼神,插上插销,“我帮你吹。” “我自己……” 他打断她,“我想对你好的时候,别推开我,行不行?” 宛薰忽然没话说了,她小心翼翼地挪到他身边,任他摆弄自己的头发。 他没给别人弄过,不小心扯痛她,宛薰吸了口凉气,伸手够他手上的吹风机:“我自己来吧。” 傅朝举高了吹风机,同时揉着她被扯到的地方,“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小心点。” 不出两分钟,宛薰再次嘶地吸气。 她有点生气地锤他:“哥哥,这是头发不是拖把!” “哥哥不是故意的。” 可他笑得就不怀好意。 “行了,拿来吧你!”她踮脚去抢吹风机,他还是不给,闹着闹着傅朝手就磕到头顶柜子,宛薰幸灾乐祸地笑了出来。 他看着那生动活泼的脸,不禁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从背后把她抱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说:“你笑起来好好看。” 被温暖宽阔的臂膀包围着,宛薰听着自己加快的心跳声,看向镜子里在她脖颈轻蹭着的少年。 “好香。”她用了他的沐浴露,和他散发着一样的香气。 他的呼吸又热,又痒。 她有一种喝醉了的感觉,脑子晕乎乎的。 “宛薰,我会对你好的,和我在一起吧。” “我会比任何人都爱你。” “我永远不会抛弃你。” 傅朝在她腰上的手渐渐向下移,伸进那件他特意挑的好穿又好脱的衬衫里,手指勾着她内裤的边,亲亲她的耳朵,诱哄道:“我们做点舒服的事,把那些不高兴的都忘了,好不好?” 十几岁,要怎么承担这些沉重的诺言。 可他不一样,他是傅朝。 他想她知道又怕她知道,他的爱狂热、毫无保留且一意孤行。她必须要献祭自我才能和这份爱相安无事。 在当意志薄弱的时候,忽然有人向她奉上一颗热切的心,她不由得发懵。随着他的手指探到自己的腿心,她才大梦初醒,连忙捉住他的胳膊:“不,不行!” 傅朝无限透支着耐心,不知自己是不是也在逼自己快到疯魔,“我不强迫你,我们试试,不喜欢就停下,好吗?” 可少年却用好听的声音欺骗她、强奸她。 “我好想取悦你,宛薰。”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再拒绝他的爱抚,可能迈进他家门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了退路。 宛薰眼神怔怔地看向镜子的自己,被剥去那件才穿上没多久的衬衫,身上只剩内衣内裤,她却任凭一切的防线土崩瓦解。 傅朝知道自己已经胜券在握。 他伸手解开她前扣的胸衣,然后为她脱掉,动作很是慢条斯理,轻轻托住她挺翘柔软的乳房,收拢手掌感受它的分量。 实在感。 他忍不住在她耳边叹息,她知不知道折磨了他多少个晚上。 在这声叹息中,他开始慢慢卸下伪装。 宛薰看着温柔的他渐渐表露凶意,盯着她的眼神就像要把她拆吃入腹。而她已经束手就擒,太早地把脖子伸了过去。 他的炙热抵着她,还在等待后续的进攻时机。 “宝贝,你的胸好软。” 他指腹剐蹭她粉嫩的奶尖,落吻在她肩头,感受她身体的轻颤。 他脱掉了她的内裤,大掌伸下去揉弄软肉,过了一会把沾湿的手指递给她看,亮晶晶的是她动情流出的体液。 “宛薰,你想要我。” 她彻底沦陷。 (我来了我来了!下两章上主菜!这两天好好打磨一下满意了再发,大人们等我! 推就(h) 柔软的大床上,不着一缕的少女双腿被少年握着大腿根折起来,男性硬挺粗大的阴茎在她腿间那张湿软的小嘴里快速地进进出出,她受不了这样的激烈,推着他的胸膛不住地呻吟、娇喘。 她委屈得要哭:“你明明说了不进来的!” 傅朝也喘着气,低头舔舐她的唇,“宝宝,你里面好紧,老公怎么操都操不松。” 他吮住她甜软的舌,侵夺她口中的津液。许久松开她,发现她的双唇都被他亲肿了。 他真是亲不够。一开始他抱着她在洗手台那里做前戏,两个人都不会接吻,等大量的荷尔蒙一上脑嘴巴一张就什么都会了,而他天分更好一些,很快占据上风。 “啊啊,轻、点……求你……”她泪汪汪的,直挠他胳膊。 她就不该听他的鬼话,上床前他怎么跟她保证自己只拿她腿蹭出来,可蹭着蹭着,她忽然感到一疼,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被他插了进来。 他的龟头卡在紧致的甬道,层层迭迭的肉褶温暖地湿乎乎地包裹着他、吮吸着他,爆发的快感直袭大脑,他差一点就射出来了。 她喊疼,抗拒了好一会,他便哄,可哄得越来越敷衍,插得越来越深,肏得越来越用力。 里面还有一股股的水不断涌出来滋润他,简直要命。 傅朝在她耳边的喷息很热,“宝贝的小骚穴把老公的鸡巴弄得好湿。” 她羞得直躲,“你别这样说话……” “我说的是实话啊。” 宛薰不情愿地嗯了声,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烦人。” 她语气像撒娇。 少年弯起眼眸,那颗泪痣更显妖娆,他伸出舌头在她掌心舔了下。身下的女孩浑身都透着诱人的粉色,脸更是红扑扑的,像一杯樱桃味的特调,喝得他迷醉。 他往小穴肉壁上顶了两下,然后在他探索出的那处战略点集中火力,伸手玩弄着她充血立起来的小核。 她啊啊地叫着,绷紧脚尖,下意识地双腿缠上他的窄腰,高潮在即,她在他怀里又慌又急地喊他的名字。 傅朝理智下线,抓住她的腰全力冲刺,抽插得愈发凶猛,她两只雪白的乳团也跟着上下晃动,有一只上面还有一圈他的牙印。 肉体撞击、扇打耻骨的声音,以及两个人结合的地方咕啾咕啾的响,快要把两个人的神经碾成一团。 他同样“宝宝、宝宝”地叫着她,狠干了近百下一挺身如数灌入她的最深处。 而宛薰喷得他小腹湿漉漉的。 傅朝拔出来,喘着气俯下身子和她抱在一起,渴念舒缓不少,内心充盈着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宛薰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渐渐的,才从余韵中缓过来,身体里面流动的东西把她吓得脸色一白,“你射在里面了?!” “嗯。”他抚摸着她的头发,一点没觉得哪里错了。 “这样会怀孕的你知不知道!”她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淡定。 傅朝看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搂着她温声道:“别怕,要是怀了,你想生还是打掉,我都听你的。” “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所有的后果我都承担,我担得起,我也给得起。” “只要你听话,乖乖待在我身边,宝宝。” 他把过错巧妙地偷换成了担当。 宛薰声音颤抖:“我才十五……” 而他也不过十六。 他说,“有什么关系吗?” 他听起来完全就是个玩世不恭的——“渣男。” 她开始害怕起来,推开他的手臂要下床。 “别走,宝。”他轻松地把她拉了回来,紧紧锢住她的腰,长腿一伸把她压得动弹不得。 傅朝直直地盯着她,“宛薰,我真的很喜欢你。”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我可以写二十万字论文、做PPT,甚至再多我也愿意。”他亲了亲她的额头、鼻尖。 宛薰心有疑虑,不敢迈出那一步,她依然怀疑他的真心,“可是我们才认识没多久,我们都不了解彼此。” 甚至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然而他们却做爱了,一个循循善诱,一个头脑犯浑。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可我知道只要有你在的时候我都觉得很开心,不见面的时候我总是会想你。” “你对我笑,跟我说话,我这里会跳的很快。”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目光热烈真诚。 而她的的确确感受到他鲜活有力的心脏的搏动,如他所说,是那么快。 “我想触碰你,亲你,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宛薰望着眼前俊美的少年,在他专注的眼眸中看见了自己羞怯的样子,心里一团乱。 傅朝语气笃定:“我不信你对我就没感觉。” 他没错,她有感觉,但其实只是好感,此刻被他催化助长成了喜欢。 “我们可以先在一起,然后慢慢了解对方,反正我们还年轻,有很多时间,”他勾唇,笑容温柔得能将人溺毙,“好吗,宝宝?” 看起来是给她了选择,但实际上她要是说不,他就有另一套下三滥的手段来得到她。 强奸、囚禁、逼她退学……他什么都会干。 幸好她扑闪着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乖巧地点了点头,才免去了那些灾难。 “你别骗我。”宛薰小心翼翼地探出自己的心。 傅朝表面克制,实际上开心的要命,“我不骗你。” 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要多甜蜜有多甜蜜。 他拉着她的手,吻着细白的手指,问:“我刚才弄的舒不舒服?” 她把头埋低,小声地回应:“嗯。” “就是一开始有点疼。” 宛薰看不到自己身下晕湿的那片床单上的点点淡红血迹,傅朝知道是自己一开始太粗暴弄伤了她,他不想这样,可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 傅朝大手覆上她的小腹,慢慢地揉着,“是我不好。” “那你一会儿买避孕药给我。”她枕着他的胳膊说。 “嗯。”他就不告诉她,其实自己早就买好避孕套放在柜子里,等着这么一天的到来。 他忽然想起她夹在作业本里的那张画,抓着她的手握住自己的性器,“好好摸摸,刚刚就是它欺负的你。” 宛薰涨红了脸,平时自己纸上谈兵那叫一个挥斥方遒,今天真枪实战才发现自己是这么不堪一击。 她试着用手包住柱身,这个尺寸,怪不得她会觉得有点难以承受。 “好大。” 他被她软软的手摸得呼吸凝滞,血液迅速向下涌去,被她握着的肉棒又抬起了头。 宛薰清楚地感到手中的东西在变粗变硬,她茫然望着他,还要那个吗…… 傅朝骑跨上来,用两侧膝盖往前挪动,把跨间蓬勃的欲望完整地展露给她,“你再好好看看,这样下次就会画了。” 她好像好奇宝宝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粉红的茎身上青筋暴起,顶端微张的马眼溢出清液,水迹反着光。 在她的注视下,他如欲火焚身,忍不住摆动腰用坚挺的阳物戳她下巴和脸蛋。 她也不躲,像瓜子被抢走的小仓鼠,呆呆愣愣的模样可爱得只想让人狠狠蹂躏一番。 “宝贝,张嘴。”他抵到她唇瓣。 “尝尝老公的鸡巴好不好吃。” 人到手了,他也不装了。 再怎么下流,她也得受着。 眸中倒映着他性感的身材和那双魅惑十足的桃花眼,他的压迫感让宛薰根本无法思考。 她就这么中了蛊,在他的引诱下,张开嘴巴探出舌头舔了一口。 少年哈地低喘一声,在她大着胆子含住他的龟头时,理智的弦再次绷断。 他忍不住把身子向下沉,托着她的后脑往前送,“乖,再多一点、再多吃一点。” 少女温热的口腔艰难地吞吃着他的肿胀,口腔内壁的软、紧致和她肉穴裹着的感受又不太一样,吸得他好爽,他忍不住浅浅抽插起来。 宛薰的喉咙被插得难受,嗯嗯地发出呻吟,指甲在他手臂上划出一道道红痕。 傅朝被这丝丝痛意唤醒,连忙拔出,他不想她第一次给他口留下糟糕的回忆,不然以后就不好跟她再要了。 下巴隐隐发痛,她幽怨的眼里闪着泪光,皱着眉,“你就顾着自己爽,我怕咬到你嘴巴张得很辛苦的……” “对不起。”他吻她的脸颊,祈求她的原谅。 宛薰见他没有从自己身上下去,那根东西还挺翘地指着她,不由得小声问:“你怎么办啊,还要做吗?” 当然了。 他故意惊讶地说:“你不会以为我们只做一次就结束吧?” 然后坏笑着伸手分别捉住她左右的椒乳,食指和大拇指不轻不重地碾磨着泛红的奶头,女孩眯起眸子喘气,被摸得有感觉,腿心流出蜜液,下意识夹紧。 傅朝握住她两只奶子向中间挤压,挺腰把自己的阴茎插入乳沟里,前后耸动起来。 她无助地扶住他两侧结实的大腿,被迫跟着他一起律动。 床晃得越来越响,随着他一声低吼,乳白色的浓精从马眼一股股地射出,弄的她脸上、头发、脖子上都是,甚至有几滴浊液顺着她翕动张合的小嘴就这么滑了进去。 她鼻间萦绕着他精液的腥气,迷迷糊糊地望他的脸,觉得口干舌燥,苦涩地吞吐着空气,下意识吞咽。 傅朝低头,见她叫他搞的这副淫乱模样,血脉偾张。 宛薰被他翻过去,马上清醒了不少,她知道他的意思,他这旺盛的性欲让她有点害怕,连忙往前爬,“呜呜不要。” “乖,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姿势了吗?” “老公满足你。” 他把她拖回身下,扒开小穴狠狠撞了进去。 相拥(h) 傅朝从后面顶进来,没插多一会她就高潮了,叫得格外高亢婉转,他摸上结合处她充血而肥嫩的蚌肉,整个手心都沾到她喷出来的液体。 看来她真的很喜欢后入。 这样的体位就像动物在交配。 “水真多。”他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插弄。 宛薰说话带着哭腔,“傅朝,等一下,我才刚……” “谁让你自己去的?”他不悦地在她脖子和后背上吸出一个个草莓。 “我控制不了。”她可怜兮兮地说。 他朝她耳朵里吹气,“宝宝的小骚穴不乖呢,得好好惩罚一下。” 接着他操到至深处,先是一下一下地戳刺着子宫口,然后顶住在入口周围打着圈重重地磨。 “啊呜呜,傅朝……”她崩溃地求饶,身体里喷出一股热液,把两个人下身变得更加滑腻。 傅朝摸到她小腹凸起的地方,手掌贴着肌肤向内按压,她里面已经完全变成了他的形状。 于是他脑海中觉醒出原始的、本能的认知,她被他打上了标记,是专属于他的雌性。 快感在成倍堆积着,两个人沉沦在肉体的欢乐中无法自拔。忽然间,傅朝故意使坏拔了出去,扶着肉棒在穴口磨蹭,时不时刮着她敏感的肉核挑逗着她。 他忽然的撤离让她空虚难耐,在外面的爱抚又让她痒得发急,拖长声音不满地哼唧,得不到满足便扭着腰,小穴主动找他的粗长来吃。 傅朝此刻耐性极好,弯起唇掐着她浑圆的臀肉,“想要吗?” 宛薰跪趴着,把脸埋入床单,“想……“ “求我啊,”他俯下身子捏着她的下巴,“求我,好好求,说点我爱听的。” 她扇子似的睫毛轻轻抖了抖,鼻头还有点泛红,这是让他欺负得没边儿了,“说什么啊……” 傅朝也涨得难受,不想太难为她,“你说,想要傅朝插进来。” “……” 宛薰还不习惯这种情趣,犹豫了好一会。 他舔她唇角,催促:“快点,宝贝。”他也想赶紧操她。 少女最终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鼓起勇气,音量正正好好让他听清。 “想要傅朝插进来。” 少年的耳根红了。 他好喜欢,好喜欢。 宛薰就因为那一点儿的贪欲,被他摁着在床上没命地操了两次,她已经受不了了,他的攻势却越来越猛。 而且他无师自通了很多技巧,一边开发着她的身体一边练习实践,效果不错,她把他的家伙浇得水淋淋的,很轻松就能拔出来。 她脑子迷迷糊糊的,连他又射在自己里面了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是自己流的东西不小心进了子宫。 白色的精液混杂蜜水从翕合的穴眼汩汩流出,床单已经打湿好一片。 宛薰毕竟是初经人事,承受至此已经算是很不错,她被这场欢爱给累的睡着了,闭着眼睛浅浅地呼吸着。 傅朝躺下来把她搂入怀里,小心地把她的长发撩到一边,把被子扯上来给她盖好。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好吧,那就休息吧。 …… …… 一睁眼,窗外天都黑了,借着屋子里昏暗的灯光,宛薰想起来自己是在傅朝家。 被子下的她浑身赤裸,腰上横着一条胳膊,回忆跳到她面前,指着她:你跟男生上床了。 是,她现在浑身超级酸,腰和大腿根还疼,而且还好饿。 宛薰把傅朝推醒:“我要回家了。” 他掀开眼皮,带着血丝的眼睛懒洋洋地看向她,声音低哑,“别回了,在这住。” 他刚两个小时前给她和自己洗好了澡,换完了床单被罩,外卖买了避孕药和消肿软膏一大堆要用的东西,预约了晚上来家做饭的厨师,定好闹钟,做完这些才到被窝里搂着她睡觉。 傅朝学什么都很快,在照顾自己喜欢的人这方面上也是。 宛薰想上卫生间,但又不太想下床,她挣扎一会,把脑袋从他胳膊上抬起,“你胳膊麻了吧?” “不麻。”他把她按回去。 半分钟后,傅朝清醒了不少,他摸着她的手,说道:“你那家有什么可回的,看见你后妈心里不膈应?” 她嗫嚅道:“没办法……” 她讨厌、憎恨冯丽,可改变不了他们居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事实。 他盯着她那傻样,有点无语,“男朋友家不好啊?非得回去找气受?” 宛薰想了想,“我手机呢?” 傅朝伸长手臂到床头柜那摸来了她的电话,递给她,他知道她怎么也得和家里人联络一下。 她点开软件,找到宛驰的头像框,发了一句,爸,我今晚在同学家里住。 宛驰不会不同意,她以前也去蔡书语和其他朋友她们家里住过。 他没回,估计在忙,宛薰退出聊天页面,忽然发现列表多了一个人,头像是F1的某个着名车手。 仔细一看,备注居然被设置好了:亲亲老公,后面还有个爱心。 她被肉麻得打了个激灵,傅朝从身后搂着她,嬉皮笑脸地吻她耳朵,“怎么,不喜欢啊?” “不喜欢也不许改。”他掐了把她的腰,接着不安分的手掌往上握住她绵软的胸又捏又揉。 她哪里都软软的。 “啧,”宛薰拍了下他的胳膊,转过来面向他,指着少了一大截的列表,没生气,只是有点惊讶,“你干嘛,给我删了好多人啊。” 傅朝一手拄着头,理直气壮:“没用的人留着干嘛?我好心帮你清理一下。” 他删的都是之前冲着她脸来加她的那些男生,宛薰和他们在软件上只是打了个招呼就没有后文了,删了也没什么。 宛薰把手机放到枕边,好奇地盯着他看,“你为什么一个人住?”而且还住这么大的房子。 傅朝思索了下自己该怎么和她解释,说:“宛薰,其实我和你差不多。” “什么意思?” “我妈死后没过多久,我爸就把小三娶进门,他们生了个女儿,在城西那边住,我现在住的地方是我妈给我留的房子。”他说话时的样子很平和,像是在讲述一道算数题。 宛薰点点头,羡慕他,“一个人住真爽啊。” 她没有同情他,因为她的处境实在是没资格。 傅朝提议:“你过来跟我一起住吧。” “然后两年抱俩,三年生仨,是吧?”她语气不善,“对了,避孕药呢,你买了吗?” 傅朝被她的说法惹笑了,他之前嘴上说着让她想生就生,实际上他可不想要什么孩子来当电灯泡,“买了,在楼下桌子上。” “以后真的不能再弄进来了!”她态度很认真。 “那你给我戴套,我就不弄进来。”他颇有一套逻辑,不承诺,不反驳,而是把问题抛给她。 宛薰尿急,坐起来,“行。” “衣服借我,我要上卫生间。” 傅朝把脱在身后的短袖拿给她,看她急匆匆地套上衣服然后跳下床去上厕所。 不一会,她回来了,撅着嘴巴不高兴,把胳膊伸出来,“你看看你给我身上弄的……” 到处都是吻痕、咬痕…… “我看看。”傅朝把她拉到自己腿上,掀开短袖,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这儿差一口。”他忽然凑过来吻上她右侧的奶团,叼住玫色的奶头向里吞吃,啧啧地吸出声,宛薰又惊又羞地推他:“别。” 胸上一疼,是他咬了下去。 她痛呼一声,打他后背,“傅朝你!” 傅朝松开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牙印,这下左右对称了,他又温柔地替她整理衣物,“宝宝,晚点儿我给你涂药。” “饿了没?我叫的厨师马上就到了,等一会我们就吃饭。” 宛薰不想理他,趴回床上玩手机。 傅朝乐得跟她赖床,喝了口杯子里的水,抱着她重新躺下来。 宛薰翻到相册,视线凝固在小漆的照片上,沉默许久。傅朝揽着她的肩,温声安慰道:“伤害小漆的人会遭报应的。”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闷闷地应了声嗯,伸手滑动屏幕退出了相册。是啊,她能怎么办,除了把希望寄托在善恶因果上。 可傅朝没把话说明白,他说的那个报应,指的是他。 冯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后半生遭受的非难和痛苦,究其根源,是她杀了一只不该杀的猫。 惹他的人,就是惹他。 而他这个人最惹不得,睚眦必报,且要十倍奉还。 男朋友 下楼吃饭前,宛薰把内衣裤穿上,外面还是穿着他的衬衫,下面是她抢来的一条他夏天的短裤。 傅朝叫来做饭的人手艺很精湛,宛薰又因为消耗了很体力所以食欲大增,比平时多吃了小半碗饭。 “好吃吗?”看她吃的那么香,他忍不住问。 摄入碳水后宛薰精神好多了,用纸巾擦着嘴巴,点点头,“嗯,好吃。” 他不禁想,若她吃的是自己亲手做的菜,也能露出这般笑颜。 原本庖厨之事从他出生起就与他无关,可现如今他却试想沾些烟火气也好。不假手于人,把她的肚子填饱,让她更依赖自己。 默默记在心里,嘴上不说,想着总有一天露一手,看看女孩被惊艳到的样子。 宛薰不善吃白食,主动帮傅朝把碗放进洗碗机。 饭后她吃了避孕药,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他敏锐地捕捉到她的不安,很快用语言再次安抚了她。 “没事的,相信我。”有事他担着。 本来傅朝想带她在自己家四处看看,可她吃饱了像懒猫一样不想动,软乎乎地窝在沙发上,他没辙,于是拿出手机朝她挑眉说要不上号玩一会,她痛快答应和他先是加了游戏里的好友。 嚯,比他段位还高。 “帅的被人砍?你这什么名字?”傅朝不解。 宛薰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资料写的是男性,再加上头像和这个名字,这样就没有烦人的男的过来加我了。” “好聪明哦。”他赞许地摸摸她的小脑袋瓜。 她探头过去看他的头像昵称,和社交软件的用的一个,想起来自己在他卧室也看到好多跑车模型,“你喜欢赛车吗?” “嗯。”傅朝揽过她的肩,想和她贴着。 他喜欢收藏模型,她喜欢收藏手办,从某个角度来说,他们是同好。这一下子宛薰感觉和傅朝的距离又被拉近了许多。 几盘玩下来,傅朝对她有了个全新的认知。 他以为之前她用他手机玩那把只不过是运气好,没想到她是真的会打,各种操作和意识都非常到位,简直是神级队友,比肖逸那几个货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头一次玩游戏玩得这么舒服,打几局,就赢了几局。 他问:“你平时没少玩游戏吧?” “嗯,初中的时候天天打。” “网瘾少女啊?”傅朝饶有兴味地望着她。 她笑笑,“那时候家里爸妈闹离婚,太吵了,我又不想学习,就猫屋里玩游戏看动漫。” 傅朝听着,点点头,没说话。 “一直感觉手机端不太舒服,还是键鼠适合我,”她看了眼这盘的战绩,“我不玩了,我给我朋友回下消息。” “好。”他自己开了一把。 蔡书语给她发了几条消息问她身体怎么样,宛薰回,她还好。两个人聊了几分钟,蔡书语被妈妈抓去练琴,宛薰跟她提前说了晚安。 她放下手机,转过脸想看看旁边的战况。 “这个人也太混了吧。” “是啊。”他不能再赞同。 这把输了,傅朝关掉游戏,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上楼睡觉吧。” 宛薰坐在沙发上,看他起身。 傅朝没听见她脚步声,回头见她还愣在那,喊她:“走啊。” “我在这睡就行。”她从身后拿起一个抱枕,脸上还一副理所当然。 傅朝被她气笑了,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她。 “睡都睡了,还装不熟?我是不是得多操你几遍,你才能好好记住现在你是我女朋友?” 宛薰扔下抱枕,飞快从沙发上起来,“我记得的。” “以后自觉点,再让我提醒,看我怎么收拾你。”傅朝逗她玩,拉起她的手带她上楼洗漱睡觉。 宛薰在他怀里睡了个好觉,一觉到天亮。 上午十来点钟,宛薰被一团毛绒绒的东西蹭醒了,她睁开眼,发现是一只金渐层的小奶猫,笨拙地在她脖子那里拱着,要踩奶。 “为什么有小猫?”她才醒,声音还哑着,一脸茫然地用手掌轻轻把小猫拢住,举到眼前。 小猫咪咪地叫唤着,蹬着小腿。 坐在床边的傅朝穿着常服,看起来外出过的样子,他俯身在宛薰脸上亲了亲,“早安宝宝,这是送你的礼物。” 她抱着猫坐了起来,原本惺忪的眼睛一下子放光,惊讶又高兴地看着他:“你送我的?” “嗯,放心,猫在我这养,谁也不敢动它,”他眼底温和,“以后你就来我这跟它玩。” 心里的算盘打的响,养个猫,这样不用他请,她自己就要想着来他家了。 “谢谢你,”宛薰喜爱地又小心地搂着猫咪,“它叫什么名字呀?” 傅朝一本正经:“它叫帝皇铠甲。” 她笑道:“好二的名字哦。” “你还好意思说我啊?”他捏了捏她的脸蛋。 “对了,我想起来,你不是对猫毛过敏吗?”她握着他的手臂,问道。 没想到那个谎言她还记得。 “没关系的,不严重,只要不和猫靠太近。”他将错就错了,反正这个小呆瓜也不会察觉到。 傅朝给猫腾了个屋,里面放着猫咪的一切用品,他把帝皇放进去,让它自己适应环境。 宛薰爬起来洗脸刷牙,他喊他吃饭,去猫舍拿猫顺道买了早点回来,她醒之前一直放在保温箱里。 她走过来投怀送抱,还踮起脚亲了亲他的脸。 女孩搂着他的腰,看着他的眼睛笑盈盈的,眸中潋滟流光,格外迷人,轻而易举地就把他的魂勾走了。 傅朝忍不住要感慨,只花一只猫就让她更喜欢他,真是赚大发了。 他回抱住她,埋在她颈窝深深地吸着气,内心的燥热在血液里游走。紧接着宛薰被他一下子抱到餐桌上,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热切地吻上来,尝她嘴巴里清香,缠着她舌头舔吸。 他伸进她的下裤隔着内裤揉她的腿心,她羞怯地并拢挤压着他的手,却不敌他来势汹汹,拨弄、打圈地勾出一线春水。 她忍着呻吟声,“不是要吃饭嘛。” 他解开裤链,欲望显露狰狞的面孔,嗓音低沉:“乖宝宝,让下面的嘴先吃。” “戴避孕套。”她最后的倔强。 “好。” 不一会,她伏在餐桌上,被身后的傅朝撞得魂不附体,奶头贴着桌子,前前后后地被磨得有些发痛。 里面紧得要命,她还不知天高地厚地收紧小腹,于是他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威压十足地说:“别夹。” “再夹干哭你。” 宛薰被他的荤话惹红了脸蛋,咬着唇,尽量放松下来,“你慢点……” 傅朝听她的话,肏得慢下来,更加深入用力地顶弄敏感的软肉。 这顿早饭吃到中午。 下午傅朝带她出去买了衣服,他心情好,看见什么都想给她买,刷个几十万就像在平常校园饭堂买瓶水那样轻松。 他衣品好,给宛薰挑的都很适合,宛薰也没有矫情说不要,她觉得如果自己跟他搞客气那套他估计又会炸毛。 走的时候,她却是穿着那套来时的校服。 “谢谢,”她的眼神柔和、干净,“这些衣服可以放你家吗?我拿回去家里人要问我了。” “……好吧。”他并不急,反正她和家里人关系不好。 傍晚的时候,傅朝送她到她家楼下,在后座和她吻过后恋恋不舍地放她下车,“明天见。” 一直看她的身影消失,才让司机发动车子。 宛薰上楼,站在家门口拉高衣领遮好脖子上的吻痕,搭上门把手,犹豫好久才迈步进去。 至此她和冯丽的关系降到冰点。冯丽心虚,刻意避着她,偶尔当着宛驰的面不得不和她说上一句话,语气也那么假。 晚上,宛薰破天荒地站在宛誉面前,盯着正在玩玩具的宛誉,冯丽发现后立马从卫生间赶了过来,把宛誉抱在怀里。 女孩脊背笔直,目光很平静,声音冷如朔风,“阿姨,你以后带他出去的时候要小心点。” “不要让他吃到什么有毒的东西。” 说完,她睨了冯丽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冯丽汗毛倒竖,瞬间冒了一身冷汗,下意识紧紧抱着儿子。宛誉被抱得难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 …… “好啊你,小薰子,没想到你背叛了组织!”蔡书语跳过来挠她痒痒肉。 宛薰灵活地闪躲到一边,“哎呀,姐姐,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宣布你正式被开除FFF团!带着姐的祝福滚球!”蔡书语跟她打趣。 “团长~”宛薰求饶。 上课铃要响了,宛薰跟蔡书语道别,掐着点回到了教室。下节课去实验室,教室里大家都动身去综合楼,只有傅朝在座位上,在等她。 她站到还差几笔画完的黑板报面前,然后把傅朝拉了过来。 她把蘸了颜色的画笔塞到他手里,指着那颗星星,“你帮我画完。” 傅朝点点头,伸长胳膊,将画上女孩指尖触碰的星星一笔一笔地填上澄明的颜色,瞬间点亮了整张画。 他看着完整的画面,美好而震撼,不禁愣了两秒,再转过头,猝不及防地,衣领被拽着拉向女孩,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强吻他的少女明媚而害羞地笑。 “わだぃの星。” 我的星星。 少年红透了耳根,听着自己怦怦的心跳,托住女孩的后脑更加热烈地回吻了过去。 女孩以为他是来照耀她的星辰,可她错了。 他并不是希冀,而是吞占她灵魂和心脏的卡西法。 运动会 上午课间,在便利店买零食的宛薰指着货架上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涂饰面包,表情严肃,用特有的老练配音腔对傅朝说:“同志,面包已经卖到五十万马克。” 他挑了挑眉,“太太,将来我还会把它卖到六十万马克。” “那人民会把你送去卢比扬卡挖土豆。”她背着手走向一边,去看有什么糖果在卖。 逛着逛着,她撞上个人,一看还眼熟,那人先认出她:“宛薰?” 在宛薰身后的傅朝闻声把手中随意看着的商品放下,目光抬向说话的男生。 宛薰想起这男生是动漫社的,之前社团活动见过面,“哦,你是之前要加我Steam好友的那个,呃,几班的来着?” 男生刚要说话,只见宛薰被一个个子很高、五官深邃的男生搂到怀里在脸上叭地亲了一口。她轻轻打了他胸口,“这么多人呢你干嘛。” “走,到没人的地方好好亲一会。”他越来越喜欢逗她。 傅朝就这么把人拖走了,把她手里的东西结完账后带她出了便利店。 宛薰嘴上含了根棒棒糖,攥着些小玩意的双手递到他面前摊开,“你吃话梅还是牛肉干?” 他不喜欢吃零食,“我不吃,你吃吧。” “那你帮我装一下,我兜里没地方了。”她说。 傅朝把东西接过来揣进校服口袋,搭上她的肩,伸手抢走她嘴里的棒棒糖,“这个给我尝尝。” “这个可好吃了,”她也不介意,砸吧砸吧嘴,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根新的放到他这侧的裤兜,“我再给你一个。” 服了,他是图她那棒棒糖吗? 傅朝干脆直接一点凑上来咬她嘴巴。 “你别老亲我,天天让你亲的都破皮儿了,你是要吃人是怎么。”她不满地从他手上抢回棒棒糖。 “哪破皮了?老公看看。”他捧着她一张脸,笑得就那么欠打。 她拿额头撞他,咚的闷响,然后就要跑,傅朝一伸手勾住她的腰不让她走,两个人沿着小路打打闹闹地回到了班级。 到门口,宛薰忽然紧张兮兮地靠在门旁,做出在给步枪换子弹的动作,箭步跨进去朝空气打了两枪,嘴里还配上子弹的音效。 打完枪,假装衣领别着一个传呼机,捏着领子靠近嘴角,压低嗓音神秘又冷酷,“Counter-terrorist win.” 说完,她极为潇洒地撩了下头发,提着她那把不存在的枪自信地走向座位。 把坐位靠门的几个同学看的目瞪口呆,有个连笔都掉了。 傅朝站在后面默默地欣赏她的即兴表演,对她戏精的日常早就习惯,跟在宛薰后面回到位子上。 “发卷子了耶。”她从桌上拿起批改过的一张试卷。 “哇,我及格了!” 傅朝闻声凑过去看,她那张数学试卷上鲜红的一个九十分,不多不少,压在及格线上。 宛薰如日中天,两指夹着试卷拽了起来,“呵,这次的题真是太没有难度了。” 女孩扬起眉毛,得意地哼哼两声,旁若无人,忘我地自言自语道:“本姑娘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傅朝忍俊不禁,真的想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能这么可爱啊? 实在是太太太可爱了。 忍不住把她按到桌子下亲了好几口,还咬了两下。 宛薰颦蹙双眉,眼睛不满地眯起来看向他,用校服袖子擦着脸蛋被他啃的地方,深深地吸了口气。 “你!你是狗吗……” 他眨眨眼睛,一脸无辜,“汪汪。” “哼,疯狗,”她理了理头发,把脑袋探到他这边,“你考多少分啊?” 他展开卷子拿到她面前给她看,作答区全是对号,正上方写着数字:150。 “厉不厉害?” “……没新意。”她点评完,坐正身子开始细细地品鉴自己那份试卷每一个对号的弧度。 他点点她的腰,“来,我给你讲讲错题。” 她捉住他的手,“不想听,明天运动会了,我要玩,我不想学习。” 傅朝还没等说什么,她又眼睛亮亮地说:“明天入场式我穿小熊的玩偶服!” “班主任给你的任务?”他的手指还在她手里,轻轻挠了挠她手心。 她点点头,胸有成竹地说:“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惊喜的,你也可以期待一下。” “好啊。”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 第二天,他终于知道她的惊喜是什么了。 清晨的操场上,一只卡其色的玩偶熊助跑几步咻地翻了个跟头,平稳落地,接着开始打军体拳,灵活又敏捷,熊耳朵还跟着一动一动的。 一套丝滑连招发完,小熊叉着腰,接受大家的鼓掌和欢呼,然后优雅地行了个礼。 女生纷纷围上来和小熊合影。 小熊张开双臂大喊:“我还能跳昆卡!” “来一个来一个!” 跳了几下,小熊看见人群中的傅朝,停下来走向他。 “宛薰,咋不跳了啊?” 小熊走到傅朝身边,“我经纪人来了!” 他俩的事,班上不少都知道,一高论坛顶流cp,真到班主任做媒。 众人的注视下,傅朝淡淡地笑了笑,扶着她慢慢走到人少的空地。他摸了摸她身上玩偶服,皱眉说:“穿这个很闷啊,脱了。” “没事,现在还好,而且就一会,入场式结束我就脱掉啦。” 小熊往他身上欺,两只爪子抱他的腰,“嘿!抓住你了!” 他低沉的笑那样好听,双臂轻轻圈住她,语气却强硬得毫无商量余地:“不舒服就不许穿,一会也不行,现在给我脱了,班主任那里我去搞定。” “不要,多好玩儿啊。”她要挣脱,却不能了。 女孩有点不高兴,“放开我。” “听话。”他摸到玩偶服的拉链。 他也许是力气松懈了,宛薰趁势推开他跑掉,重新回到众人中间,跟班上的同学说说笑笑地等待入场式。 她第一次决然地留给他背影,她转身的时候,少年的眸子阴得可怕。 视线内除了她以外的人,都很碍眼。 同时,他希望女孩的显示屏永远只有他一人的声画。 入场式结束,宛薰换掉玩偶服到看台上自己班级的区域找座,她一眼就瞄到傅朝旁边那个空位。 而他只需轻轻拍拍身边的座位。 宛薰谢绝前面女生的邀请,到她该去的地方那坐下来,拿着运动会的流程手册提醒班里有项目的去检录。 傅朝想看她什么时候跟自己开口。 通知完运动员去检录后,她把手塞进他手心,小声开口,“我记得你兜里有小饼干儿。” “没了,撇了。”他脸上不悦,但知道握紧女孩的手。 “真的吗我不信。”她另一只手来摸他口袋,把独立包装的小饼干拿了出来。 她拆开包装吃饼干,“一会我有200米。” “嗯。”淡淡的。 “你怎么在生气?”她搂紧他的胳膊,“不许生气了!待会跟我打游戏。” 傅朝发现自己挺好哄的,跟她在一起自己很难不开心。他帮她贴心地别好胸前和背后的运动员号码,吻在鬓发,“宝宝,晚上过来撸猫吧。” “好。”她脸上有点发热,看着他弯下腰给自己系好快要散开的鞋带。 班长在前面站起来转过身喊:“哎!咱班谁还有加油稿没交吗?现写也行啊,多写点!别光顾着玩手机了啊!” 肖逸和另外一个男生翻过栏杆找过来,喊傅朝:“整两把?” 见傅朝身边的人,老老实实地:“嫂子好。” 宛薰不好意思被这么叫,“别别,叫我宛薰就好了。” 傅朝握了握她的肩,落在她脸上的眼神轻佻,“平时那么社牛,怎么喊个嫂子还害羞,难道他们喊错了?” “你是不是我女朋友?”他握在她肩上的手加重了力道。 她不惧地对上他的眸子,“是。” “那不就得了。” 班长喊宛薰过去,她打了下他的手背起身溜走。他笑着摸出手机,跟肖逸他们到后排去开黑。 “卧槽,傅朝你怎么段位一下子升这么快!” 肖逸内情知道的多一点,“嫂子带的啦,嫂子国服第一锤石。” “酸了,我女朋友大招都不会放……” 宛薰走到班长身边,班长拿着收上来的一迭厚厚的加油稿,“薰儿,你来坐会,看着点检查组,老师要是过来了你让他们坐好,我去广播站交稿子。” “ok,放心吧。” 宛薰坐到前排,和旁边的几个班委打了声招呼。下面操场上正要举行女子100米的比赛,宛薰发现赛道上自己班的女生,激动地指给大伙看,“佳佳在那儿呢,快看。” “她怎么了,蹲着干嘛?” “不知道啊,感觉她今天脸色不太好。” “她哪天脸色好过啊?感觉她一直在生病,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报项目,逞什么强呢。” 听着众人的议论,宛薰担忧地望着赛道上缓缓撑起身子站直的女生,她还在捂着肚子呢。 已经下令运动员就位,一声枪响,所有赛道上的女生都铆足劲向前冲,只有2道上的林佳步伐沉缓,吃力地摆动手臂,跑出去的每步就好像是拼命地把腿往前甩出去一样,可依然被远远地落在后面。 她奋力地向前追赶。 三班的加油声听着那么的没劲。 不出意料地取得了最后一名。 宛薰放下加油用的手拍,翻开手册,找着报名表,除了100米,混合接力上也有林佳的名字。 她在第一棒,第二棒是体委,宛薰在第三棒,最后一棒是傅朝。 林佳。 宛薰回忆着,平时自己和这个安静内敛的女生接触并不多,唯一让她有些印象的是开学时林佳低着头走路,没注意楼上掉下来的花盆,在她身后的宛薰眼疾手快地把林佳拉住。 “幸好幸好。”宛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免遭灾祸的女孩呆了好一会,像鸵鸟一样抬起头,偏长的刘海下黑色的眸子怯生生地看着宛薰那张笑容温暖的脸,声音小的听不见,“谢谢。” 而后慌里慌张地跑走了。 别碰 傅朝站在赛道上,目光穿过大半个操场,他的女孩正在向他全速奔来。 一个! 还在加速! 两个、三个! 还能更快吗?还能吗? 四个! 还可以!她还可以!!! 五个!!! 沸腾的人声和广播里密集的鼓点一起快把这操场掀翻,震得每个人的耳朵都是痛的。 几千人的眼睛紧紧追随着第六赛道上步履轻盈、敏快如风的女孩,她就像一道粉色的闪电,向前面的选手袭来。 从倒数第一名,一路反超五个跃为第一。 写着2041的号码布随她的马尾肆意地飞扬在空中,嚣张地朝每一个被超越的人招手,狂气十足。 宛薰的身影越来越近,他看清了她的脸,她在朝着他笑,唇角弯弯的。 那样夺目,比头顶的太阳还要耀眼,晃得他的心好热,好烫,几欲挣脱胸腔。 他也情不自禁扬起一抹笑容。 傅朝已经做好接棒准备,张开手递在身后,两秒后接力棒触击手掌。 握紧,去把她的第一拿回来。 宛薰交完棒后迅速地离开赛道,拿着相机的校报学生记者还没等喊住她采访,只见她急匆匆地向不远处的柳树底下跑去。 “佳佳,你还好吗?”宛薰弯下腰,紧张地问向靠在树上休息的女孩。 女孩手中无力地握着一瓶水,她从膝盖间抬起头,动了动发白的嘴唇,“嗯……还行、我没事。” “给家长打过电话了没有?” “打过了,他们一会来接我……” 她额头的汗滴映在宛薰的眼中,宛薰叹了口气,到她身边蹲下来,“上来,我背你去医务室,先去那躺着休息一下。” 女孩连忙推拒着,“不不,不用麻烦你……” “没关系啦!”宛薰把后背露给她,“我很有力气的哦!” 林佳踌躇了会,在她的催促下慢慢地爬到她背上,搂住她的脖子。宛薰抓牢她的腿后站起身,掂了掂,“你好轻啊,佳佳。” 林佳红了脸,那一抹绯色衬得脸蛋更白,病态的白。 她贴着宛薰的背,她刚运动完,身上还是热的,能清楚地闻到头发和衣服的香味。 宛薰背着林佳,绕过主席台,逐渐远离操场,从小西门进入教学楼,来到一楼的医务室。 “老师,我们班同学不舒服……”宛薰和老师解释着情况。 医务室老师认得林佳,她和宛薰一起把她扶到了医务室里边的小床上。 不一会,又有学生跑过来说跳高的时候摔伤了,请老师去处理伤口。 林佳躺在床上,她的痛苦缓和了许多,神色也平静下来,朝床边站着的宛薰说:“谢谢你。” “没事,”宛薰觉得有点热,把外面的校服外套脱下来放到床上,“我去上个卫生间。” “嗯。”林佳看着她离开。 林佳垂下眸子,那件校服外套上还别着一只星之卡比的徽章。 另一边,傅朝没见到宛薰的人,在场外打听了几个同学,一路找到了医务室。 他跟老师说找人,得知他同班同学在里面躺着,于是来到门口,却看见床上的女孩正把脸埋入一件不属于她的校服外套,贪恋地嗅着上面的味道,因是过于专注,以至于没有发现门口站了个人。 他送宛薰的从日本空运过来的正版卡比徽章就在那校服上。 接着,女孩屏住呼吸,像做贼一样,把校服上的号码布取了下来,偷偷地塞进了口袋里,然后又把校服放回原处。 傅朝立在那里,目睹了这一切。 “嘿!”肩上被拍了一下。 宛薰从后面抱住傅朝的腰,“你来找我啦?” 傅朝转过头,把宛薰吓了一跳,他脸色为什么这么阴沉?好像要杀人一样。 “宝宝,”他握住她的手臂,脸上很快柔和,“怎么不等我比赛完?” “林佳她”宛薰话没说完,他掌住她的腰带入屋里,当着床上女孩的面,板正宛薰的下巴,照着她粉润的唇吻了下去。 舌头钻入湿润的口腔,碾过每一寸柔软,像是在巡查他的领地。舔弄、吸吮、吞咬,他吻得过火,故意发出啧啧声给林佳听。 “唔嗯”她被吻得晕头转向,掐了把他的腰,才被放开,气喘吁吁地嗔他:“干嘛!” “不干嘛啊,想亲就亲了。”他拇指揩掉她唇上挂着的银线。 “这里还有人呢!” 傅朝转过头,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林佳身上,微微眯起眼睛,“啊哈,这里还有人呢。” 对视的一瞬间,林佳觉得冷到了骨子里。 …… …… 运动会开了一天半,到第二天下午就结束了。收拾好桌椅,打扫了卫生,同学们都陆陆续续离开,教室里只剩下两人。 宛薰咬着碎冰冰坐在窗台上,她正过目着几枚运动会得到的奖牌。傅朝紧挨着她,背靠窗沿站在她旁边,“别查了,换吧。” “二换二,我留一个。”她把混合接力的和四百米的奖牌递给他。 “别,我还有。”他伸出手从书包里翻了翻,又摸出一块金灿灿的奖牌。 这块一放下来,其他的奖牌的光辉瞬间黯淡了。 宛薰凑过去看,奖牌上写的一堆英文,她粗略一眼,Computer她倒认得。 “再加这个,够了吧?”傅朝挑下眉,盯着他那精打细算却又做不来简单代数的女朋友。 “好好,成交,然后号码布我就只有一个,另外的丢了,”她从兜里掏出来,是迭得整整齐齐的一张四方布块,“你还要吗?” “要。” 他毫不客气地拿走,相应的,他也把他的号码布给她,然后点了点自己的脸颊,“不赊账。” 宛薰寻思他比她还会算计。 她贴上去,鼻尖蹭到他的下巴,傅朝觉得有点痒,接着一疼。 她咬他。 傅朝那张俊脸上出现了一圈牙印,牙印的主人笑得眼睛弯成小元宝,乐得见他吃瘪的那副样子。 “好啊你。”他挠她腰,把她逗得咯咯笑,在他怀里那样活泼、明朗,又喜爱他,拥她如澡雪于熹,温沐得他身心暖洋洋。 “喜欢我吗?”他不确定。 “喜欢。”她好乖。 他忍不住吻她,还要吻她千百遍。 真想把她藏起来,谁都不让看。 傅朝忽然想起昨天医务室的事情,笑意骤然散了。他变脸变得太快,她问:“怎么了?” “没事。” 就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 宛薰觉得自打运动会之后傅朝就有点神经兮兮的。 他总是要牵手,连上课也得把手勾着。她才发现他用左手还能写字,而且写的也那样工整。 他最近都不去和他的几个兄弟打球了,课间休息、午休、下午的大课间,反正只要有时间就粘着她,拉着她去散步、聊天,甚至旷课在校园乱逛。 蔡书语埋怨她重色轻友,说她已经好久没去她家了。 宛薰想起来,自己最近一段时间放了学都是去傅朝家看小猫,周末也会被他哄着叫去他家,几乎没有别的校外活动。 自习课,傅朝把她拽到篮球场上。 “你要跟我当连体婴儿吗?”宛薰手被他抓得牢牢的。 旋转的篮球从他左手指尖到胳膊逛了圈,最后又回到他手上。他问她:“帅不帅?” “哇~你好帅,你好帅啊!”她语气浮夸,脸上则是毫无波澜。 “我教你打球啊。”他终于舍得松开她。 宛薰甩了甩有些发木的手腕,她的手最近一直被握着、牵着、扣着,感觉就像被带了副手铐一样,只不过这手铐就是他的手。 “行。”反正不学习干啥都行。 他带她一直玩到放学,放课铃响了,上楼收拾书包。 “我有点事,你先在座位上等我一会。”傅朝交代宛薰,视线追着正迈出教室门口的林佳。 一楼,走廊尽头。 林佳再次体会到了那股彻骨的冷意。 黑着一张脸的少年一脚踩在墙上,拦住她的去路,伸出手,“拿来。” 他要什么?他这种家境优渥到随便一双鞋一块表都是他们父母一个月工资的纨绔子弟,管她要什么?她能给他什么? “号码布。”少年的耐心快被磨灭干净,拔高声调提醒她。 他眼里的寒意逼到她脖子上,她呼吸困难,腿一软跌坐在地,把号码布从书包里拿了出来,一点点探出胳膊交给了少年。 他压抑着暴戾,一字一句重重地叩在她颤抖的心上。 “不是你的东西,别碰。” (留言莫多莫多qwq 怒火(h) 他们吵架了。 起因是蔡书语给宛薰发了一条消息。 蔡书语已经好些天没怎么见到宛薰,对她的冷落有点不满,于是问宛薰:你不觉得你男朋友占有欲有点太强了吗? 彼时是一晌微醺的夜,宛薰正赤身裸体地躺在傅朝怀里,她的脚还勾着他的脚掌,一摇一摇地。那如同摇篮里稚儿间的嬉戏忽然停了,他夺过她手机看见了这条消息。 如果在平常,他定是要在她面前委屈一番,离间她们的关系。 可他正餍足,身心放松地享受着酣畅淋漓过后的歇息,一时间看见这明晃晃的挑衅一般的话语,简直就像一粒粗沙落入眼中,蛰得他不快。 于是自作主张替她删掉了蔡书语的好友。 “你有我就够了。”他吻她耳后、脖颈、香肩。 宛薰很生气,连忙抢回手机,向蔡书语发送好友申请,“这是我朋友,你凭什么删了。” “我是你男朋友,难道我不比她重要?”他箍住她的腰,不让她起身。 宛薰皱眉,“她是我很好的朋友,比较友情和爱情是没有意义的。” 她背对他,焦急地看着屏幕,等待蔡书语的回应。 傅朝想,可你在我心里就是最重要的,比任何人都重要。 他见她竟然还盯着那个破手机,实在不愿隐忍,一把抓过来丢床下,“别看了,睡觉。” 手机砸地上了,发出闷响。 宛薰没想到他会这样,探出身子去够手机,一看手机屏碎了,骂他:“你有病啊。” “摔坏了?”他支着头,神色自若,“明天给你买个新的,跟我用情侣机,好不好。” 根本不是在询问,是通知。 她不想再待在他这里,可天色也晚,家又说了不回,竟然只能被他强硬地拖拽到身下,他看出她的离意。 “外面这么黑,你要去哪?”他吻平她拢起的眉,温温柔柔,“我的宝宝。” 但宛薰不高兴,这觉睡得也并不好。 翌日,她便疏落他的言语,早早从他家溜走,打车去蔡书语家解释昨晚的事。 再见是周一,傅朝周日给她发了超多消息,她回的冷淡,打电话不接,他要当面兴师问罪。 还不是不理他,也理的,理一点点。 她不笑了。 他明明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他呢。 傅朝望着她漠然的样子,有股强烈的冲动在胸中的牢笼低吼、乱撞,越来越不可他闻的念想占据着他的脑海,煽动他、催促他。 再忍忍吧,别这么早就…… 活动课前,宛薰从座位上站起身,拉开凳子。 “去哪?”他笔停下。 “社团活动啊。”她还带着水杯,爱喝水的好孩子。 “不陪我滑滑板了吗?”傅朝使自己听起来足够委屈。 她说,“我玩的不好,你跟你朋友玩吧。” 然后也没给他再说一句话的机会,迈步离开了教室。 全国外语辩论赛的队友来找傅朝开会,他才想起这档子事,今天会上有外教来指导,尽管他不需要指导口语,但作为队长的他尽量还是不要缺席。 分开一会也好,他冷静下来想想怎么跟她和好。 动漫社今天的活动除了大家一起商量假期漫展的cos主题外,还有个惯例的小节目,社长带了笔记本电脑,比赛打只狼,看谁打BOSS速度最快。 漫展自由行的事情很快定下来,大家按意愿为先,分好了各自想要cos的角色。 接着社长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屏幕连接到了投影仪,他点击鼠标,“只狼,启动!” 大家团团围坐在幕布前。 “时间有限啊,只打破戒僧,二阶段可以暗杀,不许邪道逃课,谁先来?” 玩过好几周目的几个男生奋勇当先,自信满满地展现了自己的技术,互相比拼着斩杀的速度。 活动室里,铿铿的刀剑击打声响个不停。逐渐也有女生玩家被带动了情绪,勇敢地举手上前参与比赛。 “薰宝别发呆啦,快上!”宛薰被旁边的女生朋友推到前面。 “是啊,今天怎么不说话,装高冷是吧?” 宛薰淡淡笑了下,坐到社长的笔记本电脑前。 “那我就,浅浅打个铁吧。” 两分钟,无伤。 在一片惊叹和喝彩声中,宛薰站起身,“今天手感好,承让承让。” 底下起哄了:“哇去,不愧是一高最快的女人啊!” “哈哈哈哈!” “厉不厉害你宛姐?” 社团活动结束后,按照值日表,宛薰和另一个男生一起留下来搞活动室的卫生。 这个男生是之前在便利店的那个,今天宛薰记住了,六班的赵宣。 “宛薰,怎么感觉你今天心情不太好?”赵宣挪着桌椅,问道。 “啊,”宛薰眨眨眼,思索了下,开玩笑的口气说,“嗯,因为我十连歪了。” “啊哈哈,没关系的,就算这次活动池没抽到,以后还有返场嘛。”赵宣安慰道。 宛薰低头继续擦桌子。 赵宣握着扫帚,试探性地询问:“宛薰,你在和你们班傅朝谈恋爱,是吗?” 她嗯了一声,“是呢。” “你,很喜欢他吗?”赵宣紧张地用扫帚戳着地面的零食袋子。 宛薰想起那张欠打的脸,“……还行吧。”她还在气他那件事。 “我听说他家特别有钱,和校长还有亲戚,”赵宣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语言,“好多富二代都花天酒地的,我之前认识一个,也是阔少,一个月换了三个女朋友。” 宛薰点点头,表示她了解了,“哦,确实有这种的吧。” 赵宣觉得有点尴尬,连忙转换了话题,“哎,你只狼打的真好啊。” “哈哈,谢谢,打了很多遍了,”她擦好了桌椅和窗台,抬头看向他,“你那边弄好了吗?” “啊?哦,好、好了。”赵宣连忙扫掉最后一线灰尘。 “那我先走了。”宛薰推开门。 赵宣随意地把扫帚靠在墙上,飞快地跟了上去,他几步走到她身边,自认为笑得也算阳光:“一起走吧?” “行。”还能不行么,就这么一个楼梯啊。 赵宣一开始有些放不开,但实际上是个很健谈的人,和她吐槽最新的一部动漫,又聊到新出的游戏。 宛薰大部分时间是听着,他说到有意思的地方就笑笑。跟他说着话,一不留神脚下踩空一格,在这一层的平台跌倒了。 赵宣连忙扶她,一脸担心,“宛薰,你没事吧?” “害,好像崴到脚了,”她自嘲地吐了下舌头,搭着他的胳膊站起来,“谢谢你。” 脚踝灼痛不已,她倒吸着凉气,真倒霉。 “你扶着我吧,慢点走,我送你回班。”赵宣说着搀住她的手臂。 “呃,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她连连摆手,无奈他实在是热情,执意帮她,再加上她感觉确实自己走回去有点吃力,也就不再拒绝。 快到综合楼一楼,迎面撞上刚开完会过来找她的傅朝。 只见宛薰的手正搭在男生的手臂上,两个人贴的很近,脸上都还挂着笑容。 和自己闹冷战的女朋友,却和别的男人那么亲近,还对着他笑。 什么感受? 愤怒吗? 是的,是啊……他生气,他好生气……他不能再忍了,他不想再忍了…… 他不会再忍了。 宛薰没想到会和傅朝碰上,她转过头对赵宣说:“你不用扶我了,我男朋友来了。” 说完,她扶着墙一步步地挪到傅朝的身边,傅朝察觉到她走路不对劲,眸中瞬间剥离愠色,揽过她的腰,“怎么了?” 宛薰不知道自己现在声音多么的可怜,软软的一听就是在撒娇,“刚下楼崴脚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扁扁嘴,抱着他没说话。 傅朝搂紧怀中的人,看向还没走的赵宣,“你哪个班的?” 赵宣被他凛冽的眼神吓了一跳,浑身不自在,“六班的。” “好,”他弯唇,眼底幽深不可测,“我记住了。” 傅朝抱起宛薰,又走上了楼梯,宛薰搂着他的脖子,不解道:“我们去哪儿啊?” 他没说话。 上至三楼,走廊空无一人,这里平时也没有人会来,他推开一间储物间的门,转身将门上了锁。 宛薰被放下来,她不明白他的用意,茫然地望着他。 他手掌从脑后掌住她的脖颈,那么细,仿佛一掐就断了,他轻轻地摩挲着,“宛薰,我是不是说过,别再让我提醒你是我女朋友?” 她脚痛,不知道他说这个干嘛,“我要回去。” “他是谁。” “你不是知道吗,你问过他了呀。” “我要听你说。” “他是六班的,叫赵宣,跟我一个社团。” 从她那张小嘴里说出来别的男人的名字,每个音节都让他从心底里想要发狂。 他捏住她下巴,凶狠地吻上她的双唇,啃噬着柔软的唇瓣,深入里面压着那条不听话的舌头,勾出来吮,牙齿刺入,直到甜腥味钻入鼻腔。 “好痛!你干什么!”她疼出眼泪,伸手推他。 少年的唇边沾有一点殷红的血迹,“为什么对他笑?你喜欢他?” “你滚。”女孩根本推不动他。 他的质问还没结束,“你为什么对谁都能笑得出来?” “见到谁都要笑,你他妈是想勾引谁啊?” 宛薰震惊地瞪着他,这一刻他们的心好像忽然隔了几重山那么远,她发现自己看不清他。 “你说什么……”她真的看不清他了,泪水模糊了眼前的视野。 “哭什么,到我这就只会哭了?”他愠色更盛,点点头,“行啊,哭,让你哭。” 宛薰被推到中间的桌子边上,他一手反剪她的胳膊,把她压向桌面,她挣扎着:“放开我!” 接着,他一齐扒掉她的裤子、内裤,露出浑圆的臀肉和那道粉色的肉缝,不由得呼吸一滞,欲望攀上瞳孔。 宛薰只觉得身下一凉,她挣扎得越加厉害,他发现她想要提膝踢他,抬手结实地打了她屁股一下:“别乱动。” “你打我……” “对,我不光打你,我还要操你。” 裤裆肉眼可见地鼓了起来,傅朝伸手将它掏出,抵着她腿缝前后磨。 “你疯了!这是学校!快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不行,真的不行,不要在学校……”她带着哭腔求。 “我只要一句话,这学校都是我的,我想在哪操你就在哪操你,”他在她耳边笑,“升旗台那怎么样?” 她怎么也挣脱不了,又急又怕,“滚开,别碰我!” 干涩的甬道被强行推入、撑开,下体传来尖锐的撕裂感,宛薰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浑身颤抖着,不住地喊,“疼,我疼……” “疼才能长记性。”他喘着气,摁着她的腰,没有做足润滑,推进得尤为艰难,转而在原处抽动起来。 每一下都像要把她锯开,她呻吟得那样辛苦。 里面紧紧绞着他,像是在极力抗拒他的入侵,龟头推开肉褶向深处进发,一下一下贯穿、撞碎她的顽强。 他紧实宽阔的胸膛沉下来,揪住她哭的一塌糊涂的小脸,又舔又亲。 “宛薰……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下章还有,今天的珠珠也拜托了tt 强求(h) 她脸上的泪痕泛着光,澄澈的泪一颗接一颗坠落,跌入他的指缝就消失。 他短暂放缓了抽插的速度,而后又是狂风暴雨。 指腹揉着那枚敏感的小核,他听见,从那细微的啜泣中渐渐生出呻吟,是他熟悉的,每每在床第间惹他心痒。 由他捣出一片泥泞,在诉说着,是他把她弄得这样迷乱,让她为快感勒死了尊严。 不这样,他怎么消去怒火? 身为他的所有物,不但被别人时时刻刻的惦记着,还要向这些可耻的、该死的觊觎者大发善心,对他们弯起嘴角,给他们从他身边夺走她的机会。 他光是想着,都已经是种折磨,要他受着,怎么可能? “舒服吗,舒不舒服?嗯?”他让她清晰地听见他们交媾的声音,多么淫靡、色情。 “看你湿的,看看,”他水涔涔的几根手指递到她眼前,“在这里做爱很刺激是不是?” 她胳膊被压得生疼,苦巴巴地骂着:“滚开、滚……” “就不滚。” 傅朝一手从她前腰钻入她卫衣里面,向上推却她的内衣,张开五指试着拢聚两团绵软,狠揉了把,又盈握一只于股掌中亵玩。 掐一掐可爱的乳头,一边欺负一边感受它的挺立和颤动。 更多的娇喘落入他耳中,他眸中一沉,乳房在他手中被挤压得不成形。 肉穴泄出一包蜜液,洗得棒身淋漓,让它更为顺畅地前后进出。他插送得愈发密集,连桌子也被他撞得抓不住地面,摩擦出低闷的响动。 她屈着膝盖,又不得不踮起脚,她这样很难受,可他不管。 宛薰决意不再被迫承欢,趁他亲自己的胳膊,反手甩了他一巴掌。 能不能扇醒他。 可惜不能,挨打了他却笑得更变态,那张蛊惑人心的脸此刻是多么扭曲。 疯子。 傅朝的回应是狠狠地操回去。 被快感推至浪尖,他紧紧贴住她的身子,炙热粗大的阴茎撑得穴里酸涨,龟头顶住子宫口突动着射出浓精。 女孩被烫得心惊,她拼命地挣扎,靠冲劲撞开了他的禁锢,却也只能如此,受伤的那只脚腕把她绊倒在地。 她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看着他的眼里满是愤怒,“我说了不要弄进来的!” 接着她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用手指去抠弄下体里没有流出来的精液,身子抖的厉害。 她对自己的粗暴程度不亚于他,傅朝看得心慌,才提上裤子,忙走过来,捉住她的手腕,把她从地上抱起,在她屁股下面垫上自己的外套,才把她放到桌子上。 他圈住她的腰,翻出口袋里的纸巾,和她在一起后,他总会在口袋里放纸巾。 他一张张地给她擦着下面,动作分外轻柔、小心。 她质问他。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还说那么难听的话……” “我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我脚崴了自己走不了啊……他非要扶我,那我能怎么办啊……” 她已经哭了好久,嗓子都有点哑了,头也疼。 他一言不发地擦拭着红肿的穴口,多少有点懊悔。是啊,说到底是不怪她,是那些人的错。 该收拾的,跑不了。 宛薰整理好自己上衣,用袖子擦了擦脸,想了想,认真地说,“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我们分手。” 分手。 听得他心肝儿颤。 “别说这两个字。”他低头给她穿好内裤,拉上她的校服裤子。 他一抬眸,慑人的戾气叫她直往后退,他捉住她的双肩,沉声道:“宛薰,不许提这两个字。” “我不怕你,”她摇摇头,掰他的手,“你快滚开……强奸犯,我要告你。” 她在他手臂上抓出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他不甚在意那点伤,嗤笑一声,“你叫我什么?” 宛薰话噎到喉咙,躲开视线。 她用手背抹了把脸,下定决心使出全力从旁边爬下了桌子,拖着一只疼痛的脚踝拼力迈动发酸的双腿扑到门口,可还没等拧开锁就站不住了,狼狈地瘫坐在地上。 傅朝没拦着,他要让她知道自己没有他根本出不去。 “叫句老公,哄哄我,我就不计较这回,”他站在她身后,弯下腰看着她,“宝宝脚是不是还疼呢?待会我们去医院。” 宛薰冷着脸,奋力地打开门锁,够着门把手,巴着门框站起来。 她要走,她就要走,疼也走,她一刻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他意识到她是真心的。 她确是不想和他继续下去了,提的分手不是什么气话,是认真的。 而他那些浑话的确伤她太过,毕竟自己之前一直宠着她来的,说过最重的也是逗她玩说她笨。 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没有思想的死物,她痛了知道跑。 不可以,他不可以把一手好牌打稀烂,他不能让她想着离开。 她是他拥有的最珍贵、最特别、最重要的事物。 她可以让他好开心、好幸福,也可以让他好慌张、好无措。他要用她填满他长久以来空虚的心,他不要她走。 他把人从地上捞起来抱在怀里。她扑腾着,“你走,我不要你抱!” “人渣,垃圾,我竟然喜欢你,我真是傻逼……”她用拳头锤他。 傅朝愣了下。 对啊,他们是两情相悦的,他怎么忘了?她喜欢他啊,他有这张最硬气的底牌,难道要蠢到亲手撕了它?! “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宝宝。”傅朝收紧怀抱。 他飞快地把她抱出综合楼,从最近的校门出去打车去医院。 她脚踝肿得不轻,做完检查后在病房躺着冰敷,傅朝坐在她旁边看医生开的药的说明书。 宛薰累了,躺下没多一会就睡着了,脸朝着另一边,傅朝忍不住握住她手,十指紧扣才安心些。 …… …… 宛薰请了一周的假。自从送她回家算来有两天,这两天傅朝看不到人,打电话发消息她都不应,他彻底被她无视。 他惦记着她的脚伤,本想着去她家,可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没做。 这时候,偏偏那该死的又在他头顶烧了把火。 某个不见光的角落,肖逸揪着六班的赵宣,像拎鸡一样甩到傅朝面前,“哥,这狗比在厕所里对着嫂子照片撸管。” 傅朝素来不抽烟,不过心情实在烦闷的时候会点上来两口,他吐出烟圈,待遮在脸前的白色烟雾散净,眸中的暴虐也杀了出来。 赵宣抖得像掉进冰窟,抱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声音不比蚊子洪亮:“哥,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他不急着处置,而是俯下身子问道:“她长得很好看吧?” 地上的男生吓得根本不敢回答。 “她还很可爱,总能惹人高兴,对不对?” “像小太阳一样……真招人喜欢,是吧?”他想着她,微微地笑了笑。 肖逸头回见傅朝这么有耐心,以前都是上来就开打的,傅朝他最烦磨叽,哪还有问问题这出。 “都是因为你,她都不理我了。”傅朝夹着那支还在燃着的香烟,蹲下来。 “你说,怎么办呢。” 滚烫的烟头按进男孩的嘴里,不管他叫得如何惨烈,掐着他脖子生生地逼他咽了下去。 “这玩意儿给你长了你也管不住啊,”傅朝直起身子,脚重重地踩在赵宣的裤裆上,笑容何其阴鸷,“别要了。” 赵宣脸上血色全无,惊恐地看着几个高大的男生在为首的少年指令下围了上来。 惨叫声传到上面的校长办公室,有老师问这是什么声。 “没什么,野狗打架。”校长正低头签署一份接受捐赠的文件。 (求收藏评论珠珠拜托了对我真的很重要~ 起起落落落 宛薰躺在床上,手机调成了静音,回来吃药、洗漱上床时是晚上七点半,从那一刻算起,睡了整整二十二个小时。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了,但其实这只是她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只要睡着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宛驰多少还是有点良心,在傍晚来到她的房门前把她敲醒,也同时唤醒了她的膀胱。 她跟父亲打了声招呼,然后掀开被子下床,崴到的那只脚还是很痛。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墙去上了个厕所。 “起来吃口饭吧。”宛驰看她那副虚弱的样子,心里也不太舒服。 解决完生理问题后,她简单洗了把脸,刷了个牙。坐到早已冷掉的餐桌前,胡乱地对付了一口,随后又身坚志残地爬回自己的安全小屋。 好在还有这满屋的周边、漫画、手办,不然她还把疲倦的精神往哪里存放。 本不愿打开手机,但还是划开那带有裂纹的屏幕,想去看看亲友的消息。 在各个软件逛了一圈,她最后一条动态下面多了好多留言,都在问,太太怎么还不更新,太太没饭了孩子快饿死了求求做饭吧,太太什么时候开稿位。 很抱歉,但是她最近图力为零,一笔也不想画。 番剧更新的消息、游戏资讯的各种通知在顶端堆积了几页,她都懒得划掉。 最后才点开三次元使用的社交软件,最不想看见的那个头像在聊天列表置顶,头像左上角显示着99+的红点。 其实短信和通话上也都是爆满的红点,她没理。 宛薰一点想要点进去看他说了什么的欲望都没有,把他取消置顶加屏蔽。她一直没有拉黑别人的习惯,除非已经确定和那个人再也不相见。 班内恋,尴尬就在这,就算是黄了也得在一个教室上课,更别说他们还是同桌。 蔡书语、其他几个朋友和班上的同学也给她发了好多条,关心她的情况,她耐心地一一回应。 约摸十来分钟后终于搞完了社交,刚想放下手机清净一下,又打来了个电话。 她现在看着“亲亲老公”这四个字觉得超级讨厌。 毫不犹豫地拒接。 关掉小夜灯,吃了两片药,宛薰换件睡衣躺进柔软的被窝,回归周公的怀抱,想试试这次醒来能不能刷新记录。 她向来是,房子着火她拍照,人生乱套她睡觉。 遇到糟心事儿了就想,凑合活吧,还能死咋的。 不过这一觉断断续续的,中间外面下雨了,打雷把她吵醒了一会,慢慢又睡着,算起来又是睡了二十个小时。 要不是她翻身压到脚踝被疼醒,她还能再向二十三小时冲击一下。 冯丽和宛驰知道她脚受伤,也没多说什么,反正她猫在自己的小屋里跟洞穴人似的,一不伤天害理,二不噪音扰民,爱怎么睡就怎么睡去吧。 醒来还是,厕所、吃饭、洗漱这一系列基本活动。 不上学,挺好。 她想,要不,干脆辍学吧? 靠画画赚的钱已经够养活自己,她觉得将来也没什么希望考上大学,即使要考那也很累,考上了还要读四年书,还不知道自己学什么。 文科难找工作,理科她又学不会。 画累了,就去大街上讨口子,听说行业前辈靠讨米能开上大奔。 她去讨的话,凭她的聪慧!那,怎么也能开上五菱吧…… 运气好的话,大街上来辆大卡车,呜地一下把她送去异世界,那就更妙了。 在异世界当恶役女主,前拥反派后抱奶狗,左手貌美小白花右手温柔御姐后妈。 就这样不着边际地幻想着,忽然她想要吃麦当劳。 而且她要去店里吃! 宛薰坐了起来。 好感人,一个瘸子决意在一个空气清透的雨后出门吃洋快餐。 不过她要是自己出门的话,怎么都得需要一个拐杖一类的东西。 这时正好瞥见角落里之前cos魔卡少女樱用的魔法棒,当时她特意把道具定做的很长,现在刚好可以来当拐杖。 就这样,她换上毛衣和裤子,带上手机,拄着那根鸟头杖,在冯丽鄙夷而疑惑的目光下走出家门。 她扶着墙一点点下了楼,走到大街上,亲身演绎魔法少女退休现状。 花季少女宛如一个丧尸游荡在街头,脑海中不断想着,麦、麦门……在哪里,麦乐鸡,在哪里…… 出了小区,不远就是一个小型商场,里面有一家她常去的麦当劳。平常骑个车几分钟就到了,而现在她生生走了半个小时才到。 路人纷纷向她投来关心和同情的眼神。 终于,她迈进了麦当劳的大门,油炸食品的香味扑面而来,她把自己感动得鼻子一酸。 宛薰坐在餐厅的角落,一个人安静地吃着,心情变好了许多,打开手机看完了一集番剧。 生活或许也没有她想的那么糟。 都说否极泰来,是了,事情总不能一直变坏,总得变好,难道她现在的情况还能再坏一点? 当她回到家,站在房门前,生活告诉她,是的,还能更坏。 出门前粗心了,没有把自己房间门锁上,现在她看着屋子里满地的狼藉震惊得久久回不过神。 珍藏的手办被肢解,墙上的海报被涂鸦,各类纸质的周边被撕烂,她的热爱就这样被践踏,死成了七零八落的尸块。 两个乳牙还没长齐的凶手在她床上拽她珍爱的玩偶的胳膊。 在她出去的这段时间,家里来了冯丽的亲戚。他们带着孩子来的,一坐进客厅,就撒手让孩子自己去玩。 两个调皮的孩子就这样上蹿下跳的,最后进入宛薰的房间,对那些在他们眼里看着十分新奇的东西痛下毒手。 宛薰一下子忘记了脚伤,把他们从床上扯下去,拎着他们的领子丢出自己的房间,怒喊:“滚出去!” 熊孩子被摔在地上,用异常尖锐刺耳的叫声喊来了客厅的大人们,指着宛薰添油加醋地告起状来。 原本是受害者的宛薰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冯丽身为继母不打圆场反帮腔指责宛薰不懂事,铁了心让她难堪。 “几个破玩具,值几个钱,玩坏了就玩坏了,有必要动手吗?你这孩子真是……” “他们还小,你都高中了不知道让让弟弟们?” 宛薰抬着头,丝毫不服软,“我的手办几百到几千的都有,坏多少,你们要原价全部赔给我。” “不然我就报警。”她语气沉着冷静,袖子里的手却攥得发白。 “你,你可真是你爸的好女儿!”冯丽气得就像是她孩子弄坏的东西一样。 客人见状,拉着孩子匆匆辞别,丝毫没提赔偿的事。 冯丽坐在客厅,给宛驰打电话,在电话里控诉宛薰的失礼,阴阳怪气、拐弯抹角地骂她。 宛薰连气都叹不出来,手脚是冰冷的。她拿出大袋子蹲在地上收拾,仔细地寻找着那些散落的配件。 整整两个小时,她才把所有被破坏的东西都装好,实际上幸存的也寥寥无几,表面被弄出轻微瑕疵的都算是好的了。 这些是她画了好多画,攒了好久好久的钱买的,她用心地养护、打理、收纳每一件藏品,它们现在在市场上身价早已翻了几倍,可她依然舍不得出掉,因为实在是喜欢、珍惜得不得了。 他们嘴上骂着这些破玩具,还要纵容他们的孩子弄烂它们。 二次元,什么东西啊,真恶心,这么大了还看动画片,幼稚。 都是祸害年轻人的玩意,就应该抵制! 宛薰觉得脑子里面好吵。 玄关传来响动,宛驰回来了,和提着袋子下楼的宛薰撞了下肩,他大声喊她几遍,她头也不回地下了楼,还一瘸一拐的。 宛驰因她的态度大发雷霆,向楼下喊:“你有本事就别回来了!” 她就没想回来过。 …… …… 傅朝坚持不懈地拨出去已经不知道第几百个电话,一边往宛薰家的单元楼走,结果一转身在亭子里的长椅上看见了那个他想得快疯掉的女孩。 这场景很熟悉,她的猫死那天,她也是这样。 他好想她,她为什么看起来这样可怜? 长长的发在微风里吹拂着,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失落和无力,眉与唇角是平的,平平的,艰难地载着那么多苦涩。 她看起来像是烈日下碰碎了的梦,凄美地、忧伤地瑟缩在一片朦胧的夜色里,做泠月的饮客。 傅朝片刻等不得,他迈开腿,急切地走到她身边,见她眉眼淡漠,眸中尽失光彩,漂亮的眸子里结了厚厚的灰。 他看见她手里还拽着一个白色的袋子,那袋子趿在地面。 他知道不是光他惹的,坐在她身边,心里急,又痛。 “宝贝,怎么了?”他早已不用装也都温柔得不得了。 她眼睛眨了下,起身要走。 “心肝啊,别躲我了,”傅朝连忙搂住她的腰身,“别躲我,我真的遭不住,求求你了,我的宝宝。” 她彻底的冷漠似凌迟,已经让他太受罪了。 (吉吉碎碎念:天气冷了,注意保暖,我的小公主们(叼玫瑰 哄她 宛薰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忽而笑了,不是释怀,是凉薄的自嘲,“怎么每次都是你来看我的笑话。” “没事,我挺好的,就不麻烦你来添堵了。”她去掰他在自己腰上的手。 傅朝深吸一口气,“我看你说话也够狠。” 她越是挣扎,他搂的越紧,衣料急促地摩擦着,像极了此刻两人的呼吸。他把她抱到腿上,在她耳畔搜肠刮肚地说着好话。 “宝宝,我知道错了,我该死,我混蛋,求求你原谅我吧。” “脚怎么样了?有好好吃药吗?” “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好不好,什么事我都会帮你。” “别不理我了,我难受得快死了,宝宝,宝宝……”他固执地凑到她颈窝,嗅着她的气息。 宛薰放弃抵抗,叹了口气,男生的力气真大。 “我们的事过后再说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你回去吧,好吗?”她已经尽可能和气地跟他说话。 傅朝默默握上她冰凉的手,抬头深深地凝着她,姿态放的很低,温声:“你这样我怎么回去?” “我怎么了?我下来扔垃圾而已。” “我不信。” 傅朝抢过她手中的袋子,借路灯看书清了袋子里那一堆残破的模型。 被毁坏的手办人物脸上还有涂鸦的痕迹,想必是孩子弄的,他大概猜到了七七八八。 他突然安心了。 他要感谢她的家人,将她孤零零地拒之门外,把爱她的机会让给他。 傅朝不禁想笑,亲爱的,除了我的身边,你还能去哪? “这些是什么?”他还要做作地吃惊,明知故问,把她伤口再撕开一点。 宛薰睨了他一眼,“垃圾。” 简直就像在骂他。 傅朝把夹克脱下来披到她身上,提着袋子说:“外面冷,我们回家。” 她把他衣服扯下来,去够他手上的东西,“你走吧,我不想和你上床。” 这句话刺得他直吐血,沉下眉毛,“你把我当什么?” 宛薰低头,抿了抿唇,“给我。” 他从没发现她这么倔,冷笑了一声,“那我问问你,你去哪儿啊?上楼回他们那儿找骂?” 连这都猜到了啊,宛薰想。 “那你就不用操心了。”她把他夹克塞到他手上。 “我女朋友,我不操心谁操心?” 他再次把外套裹在她身上,二话不说把她拦腰扛起来,提袋子就走。 “放我下来!”她打他后背,红着眼眶骂着,“谁要你管了?你欺负我那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算呗,回了家咱俩好好把账算清楚,算你是怎么不理我的,你不回我电话,让我担心,你这个小坏蛋。” 他在她腿上捏了下,刚抱起她的时候就觉得她瘦了,这两天一定没好好吃饭。 回头给她好好补补,非得把她养胖变成小猪动都动不了才好,这样她就不会跑不见了。 宛薰被他抱上车,一路气鼓鼓地、不情不愿地被他带到了他家。 要下车时,傅朝在车门前蹲下来把后背露给她,手上还提着那袋东西,“上来,老公背背。” 她拿没受伤的那脚踹了他一下,“恶心。” 傅朝够到她腿,轻轻拽了下,宛薰顺势倒在他身上。他揽住她两腿,站起身时,宛薰下意识搂住他脖子。 迈进家门,他把她轻轻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给她换鞋,“我们到家了,宝宝。” 宛薰别过脸,看着手边熟悉的景泰蓝花瓶,没有说话。 傅朝迎着亮查看她受伤的那只脚踝,消肿了不少,不过还得好好养几天。 “饿不饿,晚上吃饭没?”他问。 “吃了。”但是此刻她有点饿了,外面冷,热量消耗的快。 “我学会做粥了,上次你说不好吃,这两天我练了好几遍,进步很大,”他笑盈盈地摸她咕咕叫的肚子,“待会赏脸尝尝。” 她脸上晕出一抹绯色,叫他好欢欣。 他又勤勤恳恳地像她的搬运工一样把她抱进卧室。 熟悉的大床,相拥的日夜联翩浮现。 他凑上鼻尖,“我好想你。”其实明明也只不过两天不见。 她躺进温暖的被窝里,在脸蛋承下他一个轻柔的吻。 “猫呢?”她问,每次她来小猫都会跑过来接她。 “在宠物店洗澡,过会送回来。” “这是给你买的,看看喜不喜欢?”傅朝从手边柜子里拿出几部崭新的和他同款不同色的手机,放在她床前,“问过你要哪个颜色,你没回,就都买了。” “你躺会吧,我去做饭。” 宛薰看着他的身影在门口消失。 他这个人人格真的好撕裂,他可以一秒前凶神恶煞,一秒后又待她那么体贴入微。那天的事还扎在她心里,闲下来时一闭上眼就痛。 现在又像个慈悲的菩萨,在她面前大方施舍,让她的可怜更可怜。 或许此刻她已窥探到了危险的意味,可靠在他背上的时候又忍不住想哭,像飞了许久的倦鸟终于寻到那独为她留候的栖枝。 即使枝头的荆棘刺破她的脚掌,意欲禁锢她的自由。 她望着天花板发呆,直到他端着粥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记得傅朝从来不在卧室里吃东西,他会嫌弃有食物的味道。 宛薰坐起来,“还是下楼吧。” 他把盘子放下,“别动,就在这吃。” 在她面前是一碗香气扑鼻的蔬菜瘦肉粥,粥里还加了胡萝卜和香菇丁,看起来很有食欲。她不禁想起上次那碗一言难尽到她说好吃是在侮辱他智商的东西 。 不给他喂的机会,她自己端了起来。傅朝收回自己的手,提醒她:“小心烫。” 宛薰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吹了吹吃下,傅朝坐在一旁,盯着她的脸,颇有自信地问:“香不香?” 粥煮的刚刚好,口感、调味都无可挑剔。她诚实地点点头,“好喝。” “好喝就都喝了,不许剩。” 他就这样看她那张小嘴一动一动的喝着他亲手做的粥,不觉露出笑容,一直这么乖该多好,他的宝贝。 很快一碗粥见底,宛薰把空碗放到盘子里。饱腹感会让人神经松缓,他给自己擦嘴的时候她是没想过要躲开的。 最后亲了一口,她才拱了下鼻子扭头不看他。 傅朝在厨房收拾完,小猫也被送了回来,他接过太空舱放在地上打开让猫出来,蹲下来摸摸它圆滚滚的脑袋,“帝皇啊,帮爸爸哄哄妈妈好不好?” 帝皇喵了一声,抻了个懒腰,蹭蹭他的裤脚,轻车熟路地朝楼上跑。 他跟在猫后面上了楼,却发现房门被从内部锁上了,帝皇叫了两声,无果。 傅朝按捺住心中的焦躁。 “宛薰,开门。” 宛薰就扶着墙站在门后,“我要洗澡。” 他听得出来她离他很近,概是一门之隔,“你脚不方便,会滑倒的,开门让我进去帮你。” “不要你帮。” 外面傅朝没了动静,宛薰一步步挪到淋浴间去,刚把衣物脱光身后的门忽然被打开。 她惊慌失措地转过去,发现傅朝就站在门口,她刚要抬胳膊挡一下胸,寻思了下还是作罢,有什么意义,他早就哪里都看过了。 “我从衣帽间那过来的,”傅朝解释道,“我怕你摔倒。” 她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从角落拿了个矮凳放在花洒下面,他说:“坐这洗吧。” “我知道了,你出去。”她执拗地望着他。 目光对峙了片刻,傅朝认输,“行。”等和好的,他一定在浴缸里好好地要上她几次。 他把高处的洗浴用品都拿下来放在地上,“有什么需要就喊我。” “嗯。” 洗完后,宛薰吹好头发,穿着在他这平常穿的睡裙走出浴室的门,傅朝一见她脚落地就马上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她一着床,马上松开他的脖子,离他远远的。 气氛依然令人呼吸不畅。 到了睡觉的时间,宛薰警惕地盯着他,于是傅朝叹了口气,走到门口,“我去隔壁睡。” 可等到灯也睡了,夜月在云枝后偷闲,口头的正人君子从门缝摸进来,轻手轻脚上了床,把人搂在怀里。 他的温香软玉。 第二天宛薰一觉睡到快中午,她醒来后发现旁边的枕头上也有枕过的痕迹。 是啊,他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呢。 这个骗子。 看了眼手机,宛驰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发消息质问她去哪了。宛薰坐起来,给他发了条消息:同学家。 几分钟后,宛驰回:真是翅膀硬了。 她想笑。 她要是翅膀硬了,她会飞的远远的,从此跟他还有他的家庭再也不见。可她现在却还得思索着如何从这里回到那个冰冷的地方,只有那里才是可悲的、却又名正言顺的家。 宛薰去洗了个漱,有点渴,出了门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走下楼,只见傅朝正坐在沙发上摆弄那一大袋子里的损毁的手办。 他每拿起一个,就用手机拍下来,再拖进识图软件里搜。 不知什么时候窜出来的帝皇在宛薰脚边咪咪地叫唤,直扑她的膝盖。 傅朝抬头循声望过来,放下东西,起身来扶着她,“我以为你还得再睡一会。” “你在干嘛?”她不解地看了眼那些摆在茶几上的手办碎片,然后又看向傅朝。 “你给我一两天的时间,”他小心地捧着她的脸,“我给你变个魔术。” 她不懂,觉得他脑子有病,敛眉说:“我要回家了。” “魔术没变完不许走。”他叭地亲了她一下。 正好帝皇铠甲围着两人转来转去,又蹭又打滚的,傅朝看着这只猫,心想真是没白养,“帝皇也不想妈妈走,对不对?” 吃着几千块的进口猫粮还有营养师精心配制的猫饭,就是特别地给面子。 “喵~”小猫的两只大眼睛朝着宛薰放射魅惑光波。 她败了。 …… …… 这一半多天宛薰又是用睡觉来对抗他。傅朝才发现她还有这个特异功能,超长睡眠模式,喊起来吃饭回去还能睡。 下午,宛薰又是睁开惺忪的睡眼,被他从被窝里捞出来强行开机,他把她抱到他平常摆放汽车模型的那个房间,站在一个整个蒙着灰布的柜子面前。 “宝宝,变魔术了哦。”他把灰布扯下。 这一面墙的一整个柜子摆的全部都是她的手办,而且每一个都是崭新的、完好无缺的,在灯光烘托下尽显精致的做工和漂亮的造型。 陪伴她好久的高达seed魂蓝、EVA初代机、二号机、攻壳机动队的大家…… 宛薰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手办柜。 有几个模型是需要一点点用手拼起来的。 怪不得他昨晚上没有来偷偷上她的床。 “不过有款黑岩射手国内没货,我从日本订了,很快就坐飞机来了。” 他蹭着她的颈窝,“宝宝,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宛薰别开目光,淡淡地说:“不必做到这样,反正也只是一堆垃圾而已。” “谁说的?才不是垃圾,”傅朝想看清她脸上的表情,伸手温柔地托住她的头,“它们是你的宝贝,不是吗?” “就像你是我的宝贝一样。” 他以为她看见这些至少会高兴点,可她却哭了。 她在他的怀里,咬着唇瓣,睫毛扑若蝶翼,抖落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热热地沾湿他慌乱探上来的手背。 她哽咽着,说,“谁是你的宝贝,你这个混蛋、变态……” “别哭,别哭,我错了。”傅朝开始怀疑自己,怎么蠢到把她弄哭。 她捏着他衣角,“你说了对我好了,你说不骗我的……” “对不起宝宝,对不起……”他真的好蠢,想不到话来狡辩。 “别和我分手,好不好,我不想分手,我喜欢你,”他又不自觉把她搂紧,“我真的好喜欢你。” “你那时候不理我,我又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你还对他笑,我就吃醋了,我朝你发脾气,对不起,我不该那样。” “说了好多难听的话,我该死,我错了,宝宝……” 怀里的人默默地听着他的忏悔,擦擦眼泪,也有话讲,“我笑那又不是开心,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啦……” “唉,我好笨,我没看出来,谁让你笑的总是那么好看。”他吻去她眼尾的泪珠。 “你没有经过我同意……反正就是你不对。” “是,是我不对。” 对他的指责,他全盘接收,只要她一句原谅,放过他这次的大意和疏错,赦放他的本性回阴暗的角落。 他拍着她的后背,渐渐地感受到她平稳了下来。 终于,她看向他的眼中有了他熟悉的柔和。 “哼!大吊怪。”她吸了下鼻子,眼泪儿还挂在睫毛上,悬而欲坠。 她两只手拽着他帽衫的两根抽绳,气鼓鼓、凶狠地小声威胁,“你再那样对我,我就把你的鸡鸡剪掉插你嘴里!” “哇,好狠。”他故作害怕,眼里却是在笑。 傅朝吻她,她没拒绝,回应得先是温吞而后热烈,一如往常。 “我们和好吧。”他展着嘴角。 旁人说最不该如是,她却说:“嗯。” (接下来好久应该都不会虐了哈~ 比他还变态ρó18ρó𝔯.cóm 这一拳,她是看着他结结实实地接下来的。 “傅朝!”宛薰惊呼一声,围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少年的俊颜上明显地红了一块,看的她既心疼又内疚。她抱着他的胳膊看向宛驰,眉眼间尽抒怒气,“你打他做什么!” 看着自己的女儿竟然为一个外人跟自己叫板,宛驰更是火冒三丈,指着宛薰吼道:“你怎么和我说话的!给我过来!” “真是个白眼狼,白养活你十多年!” “才多大就知道找男人,还在他家住,你!你真是跟你妈一样!水性杨花的东西!都那么不知好歹!” 宛薰眸中的温度骤然幽冷,她松开傅朝,毫不畏惧地站在宛驰的面前,“你还好意思提我妈?”后續傽節綪至リтökyör𝓮8.𝖈öⅯ閲讀 她的脊背如此挺拔,鄙弃地望着他,“你不配提我妈。” 宛驰有一瞬的恍神,恼怒地抬手要打,从女孩身后站出来的少年稳稳地扣住了他要挥下来的腕子。 想不到少年力气这么大,身为成年男人的宛驰竟丝毫撼动不了他,若不是傅朝松手,他根本无法挣脱那钳制他的可怕力量。 “叔叔,对自己的女儿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傅朝把宛薰护在身后,与鬓发黑白交错的男人对峙着。 宛薰看着身前高大宽阔的背影,像为她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本竖起尖刺的内心忽然放松了下来。 “我教训我自己女儿有你什么事!你以后离我女儿远点,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傅朝对他这句话颇为在意,盯着宛驰的眼中晦暗不明,“我喜欢她,离她远点,我做不到。” 男人气的太阳穴直跳,“你以为你是谁?市长,还是省长儿子?” 接着,宛驰朝他身后喊,“宛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了?你快点给我过来!” 宛薰一点也不想再在这个空间待下去,转身噔噔噔地跑下了楼。 傅朝见她走,也不再端着那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反正苦肉计也做完了,于是忽然笑了出来,强烈的嘲弄意味使他身侧的宛驰浑身发僵。 少年随性地蹭了一下脸颊的伤,他有多久没受伤了? 他看向男人,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不是省长儿子。” “我是他侄子。” 宛驰忽然想起他们见面时少年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我叫傅朝,叔叔。” 他两眼瞬了瞬,怔怔地说不出话。 傅朝留下愣在原地的宛驰,他迈步下楼,丢下一句话:“女儿不要以后就是我的了啊。” 到楼下,宛薰正蹲在绿化带那,头埋得低低的,像在躲避天敌的小刺猬。 “干嘛呢?”他走到她身边。 宛薰闻声,噌地一下站起来。傅朝故意拍拍胸口,“吓我一跳。” 她凑近了踮脚看他脸上的伤,指尖小心翼翼地点在伤口周围,紧张地问他:“怎么样啊,疼不疼?” 她这一问,傅朝连忙捂着脸叫唤,“嘶,疼啊,怎么不疼……” 还委屈巴巴地:“破相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老公虽然不帅了,但是老公还是又硬又持久的……” 宛薰本来心里着急,看他不正经,忍不住掐了他胳膊一把,嗔道:“不帅再硬也没用了!” “哎别别别,”他把她圈进怀里,“我女朋友最好了。” 她哼了一声,而后回抱住他,语调软软的,小声地说:“傅朝,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爸他看见你会气成这个样子。” “没事,”他拍拍她的后背,冠冕堂皇地:“能理解他做爸爸的心情。” “要是别人打我肯定不能怂着,谁让他是我岳父大人呢。” “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又漂亮又可爱的女儿,被别的臭小子拐跑了,我也得揍他。” 他的话让宛薰觉得又害羞又很心暖。 “害,我爸才不这么想呢,他只会觉得我给他丢脸……”她到后面的话越来越小声。 傅朝捧着她的脸蛋,看她大眼睛里面又有泪花闪呀闪的,亮晶晶、水汪汪的别提多惹人怜爱了,粉嫩的小嘴巴还撅着,让他忍不住亲上去又含又舔。 “咱们今天就说好了,以后你得嫁给我。”他一笑,那枚泪痣也动。 她抱着他脖子,这次倒是学聪明了,“看你表现。” “行。” 傅朝牵起她的手,“那我们先走吧,东西我待会让人过来打包好带回去。” 本来今天宛薰是想回家的,傅朝送她到家门前,不料宛驰早下班撞见两个人在门口接吻。 闹了这么一通,看来这下宛薰只能回他家去了。 宛薰说:“要不别折腾了吧,我的那些周边就放这就行,以后我会小心些,不会再忘记锁门了。” “这有什么折腾的?我那地方大,随便你放,”他捏捏她的脸,“不许跟我客气。” “知道啦。”她想,这可是他说的,其实在她柜子里还有一大堆呢。 “饿不饿,”傅朝牵着她走到路边,招手打了辆车,“想吃什么?” 秋风萧瑟,少年给女孩拉上拉链,握着她手揣进口袋。“吃火锅吧,”她亲昵地紧挨着他,“我还想去书店买漫画。” “好。” …… …… 校园艺术楼后有一片静谧的小花园,平时宛薰和蔡书语总在这荡秋千。 不过今天她们两个在秦王绕柱,蔡书语因为昨天又被她放鸽子而跟她生闷气。 宛薰发现生气的蔡书语比猪还难抓,她在干枯的葡萄藤灵活闪现,“哎呀,宝妹妹,你别恼我了。” 蔡书语一转攻势,从林黛玉变成王熙凤,逮住宛薰的胳膊,“哼!你这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妹的坏东西,看姐姐我怎么修理你!” “你看这是什么?”宛薰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拳头,神秘地递到她面前。 “什么啊?”蔡书语不解。 五根纤细的手指张开,一枚闪闪发光的坂田银时的徽章。 “我去!” “是吧,好看吧!”宛薰挑了挑眉,大手一挥,“给你!” 蔡书语毫不客气地一把拿过,“算你孝顺,爸爸原谅你了。” “不过,”她一脸傲娇地看着宛薰,“下次喊你打Apex你要再鸽我,可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原谅你了!” 宛薰跟小狗似得蹭她,“知道啦,我的好姐姐。” “对了,我给你买的c服到了,明天去我家拿哦。”蔡书语抱着她,尽情地欣赏她的美貌。 “好滴好滴。”宛薰乖顺地任她搂着,两个人腻腻歪歪地从小花园一路走到教学楼。 蔡书语跟她闲聊着,“对了,你知道六班有个人被校外的打进医院了吗?” 一高靠近公安局,附近的治安是最好的,竟然会出这种事。宛薰很是惊讶,“啊?谁啊?” “我不记得名字了,不过他们说,那个男生被打的特别惨,打人的专挑下面的要害攻击,听说已经残疾了……” “怕是再立不能了。”蔡书语感慨地摇摇头。 “我靠……”宛薰震惊地看着她。 片刻,她叹了口气,“这到底是谁干的,真不是人。” 她们在二楼分别,宛薰回到班级,傅朝已经在座位上。 刚上完体育课,这个老洁癖正在弯腰擦着他那双联名限量款球鞋。 “回来了啊。”他正好擦完,把脏纸巾精准地扔进后面的垃圾桶。 “嗯。” 宛薰坐下来,打开杯子喝水,一边把刚才的听闻讲给他。 “真可怕,我们学校明明就在公安局附近,也有坏人敢在这犯事。” 傅朝附和道:“是啊,好可怕哦。” 宛薰拍拍他的胳膊,一脸担忧,语重心长地说:“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小心。” 他被她这副长辈似的样子逗笑了,揉揉她的发顶,“伤害我?除非他疯了。” 话锋又一转,他凑到她面前,认真地说:“能伤害我的,只有你。” 宛薰琢磨不透他这话的意思,为自己正名:“我?我怎么伤害到你,你一只手都能把我提起来,壮的跟龙珠里的贝吉塔一样。” 傅朝欲言又止,点了下她的鼻尖,想说,我对你的法抗很低的…… “真说起来,你不伤害我还差不多吧。”宛薰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他很委屈,“我怎么舍得呢。” “我怎么舍得呢~”她故意学他说话。 其实宛薰挺记仇,毕竟她也该记仇的。 她最近悟到了一个道理,如果不想被他伤害,就要比他还变态。 羞耻心神马的,她要尽早戒掉。 不能总是被扑倒! 傅朝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打鸡血一样眼中燃烧着斗志,可能这个天马行空的家伙又想到什么中二的画面了。 怪可爱的。 (来迟了55争取明天也更 回温 𝓷ⅰнō𝓷𝓰𝓰𝔢.čōⅿ 早上六点半,刚被晨起精力旺盛的傅朝压了一遍的宛薰气喘吁吁地趴在床上,强撑起身子试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呵,只有这种程度吗?” 傅朝要下床的动作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过头看她,有点意外地问:“什么?” 他目光一扫过来,宛薰就把脸埋进被窝里,“没什么没什么。”她觉得还是循序渐进地实行她翻身的计划比较好。 “什么叫只有这种程度?” 他觉得她在质疑他的能力,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拖入身下,解释道:“我是怕你饿了要去给你做早饭才停下来的。” 宛薰合臂挡在胸前,眨着眼睛试图萌混过关,“哇~你真好,那你快去吧~”夲攵jíáňɡ洅𝔪iⓈ𝔢ωu.𝒸om韣傢哽薪梿載 綪荍㶓蛧址 在捍卫尊严的面前,他一下子防住了她的魅惑攻击。 “你是说我不行?”少年笑得那么阴森。 “刚才求着我轻点,一个劲说不要的是谁啊?” 他手伸入她两腿间,摸到湿腻的爱液,拢并中指与无名指在穴口打个转,很轻松就推压了进去。肉壁紧紧裹住了手指,里面还在轻轻地痉挛着。 宛薰呻吟一声,慌张地去捉他的手腕,“我开玩笑的,不做了不做了。” 傅朝缓缓地弯曲手指摁到她的敏感处,“宝宝,玩笑可不能乱开。” 他娴熟的技巧很快让她娇喘连连,此刻她很后悔自己自不量力地嘴贱说了那么一句话。 “嗯啊啊……还要上学呢,一会要迟到、啊啊……” “今天不操服你,就不上学。” 靠着他揉弄阴蒂,她达到了高潮,潮吹的汁水喷了他一手。傅朝低头含住她张嘴而露出来的小舌,一边扶着阴茎插了进那口湿哒哒的粉穴。 从床上,再抵在床边,最后操到淋浴间,在浴缸里他终于报复了之前被她拒之门外的那次。 镜中,他把她的双腿分开到最大抵在浴室的墙上,挺动精壮的腰一下下地撞击着,任她如何求饶也没有用。 上午第三节课大课间,他们才到教室,同学们都出去跑操了。 宛薰腿心还酸痛酸痛的,一直到下午都不给他好脸色看,傅朝只能是锲而不舍地逗她笑,终于用一个冷的不能再冷的笑话换来她的弯眸。 “你的幽默好特别哦。”刚和好没几天,她本来也不想闹别扭。 “论幽默怎么能比得上你呢。” 傅朝想起之前她是这样吐槽语文老师给读后感作业打分的: 她说,这就好比什么呢,有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现在还非得在里面挑出一个最帅的。 他当时还问她,谁最帅? 那时候她还不是他女朋友,不过还是特别实诚地跟他说,你最帅啦。 别人夸他其实他没什么感觉,她一夸就觉得特别受用,什么叫尾巴翘起来,他有时候真的会下意识回头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尾巴,要不然那种雀跃的感觉该怎么解释呢。 物理课代表走了过来,给同学们分发着新的练习册。 “哦,发新的了。”宛薰接过来,把他的那本放在他桌面上。 傅朝拿出笔在扉页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转过头,看她倒先翻至最后的空白页挥洒着笔墨在画画。 下笔何其潇洒、自信,形准、线稳,短短一二分钟画好一个正脸抬起手臂要放电的御坂美琴。 一边哼着某科学的超电磁炮op,一边画完最后一笔,署上自己的圈名kaoru。 这样的作画水平确实看一次惊艳一次。 宛薰在正面写好自己的名字,看着他的练习册,还是有点手痒,问他:“给你画一个吧?” 他刚想提,没想到这么心有灵犀,把本递给她,“好啊。” “画什么,你点。”她按动着水笔的弹簧。 傅朝最近才在她的影响下开始看一些番,不过他光顾着看她没看剧,里面的角色只大致知道长什么样不知道叫什么,想了想,还是从很早以前接触过的动画里揪出一个角色。 “擎天柱能画吗?”试着难为她看看。 宛薰哼哼两声,挽起袖子邪魅一笑,“这你可撞枪口上了,我就是看变形金刚入的坑。” “小学的时候我就能默画擎天柱了!” 不得不说,傅朝确实很佩服她,在万里挑一的皮囊下还有万里挑一的有趣灵魂。 还好让他遇到了,还好已经是他的了。 傅朝支着下巴,注视着身旁的女孩美好的侧颜,她眉眼柔和,专注于纸面,那只普普通通的两块钱一支的水性笔只要到了她手上就像魔法棒一样能变幻出奇迹。 上课铃响了,宛薰抬头,把练习册还给他。 她画的是胸像,合理地安排了构图和留白,画面冲击力很强很吸睛。出色的素描关系和硬朗而流畅的线条展现出擎天柱是如此的英武、霸气。 又快又好,比打印机还牛。 “给你!”宛薰仿佛找回了小学时因为一张画被全班封神的日子。 他不禁叹道:“这我都舍不得交作业了。” 看她一副我很棒快夸我的样子,傅朝眼中盛满笑意,“是谁的女朋友这么厉害啊?” 她把新发的练习册收到桌膛里,和他互相称赞,“厉害的话还是我男朋友更厉害,谁家奖杯摆一柜子啊。” 爱情最好是双向奔赴,宛薰好喜欢他们现在这种状态。 英语课的Miss刘一进来,就看见后排那高高兴兴的小情侣,不久前那里还是一片低气压,看来他俩是感情回温了。 孩子间的恋慕就是这样啊。 不过Miss刘的心情并不像那二位一样美丽,把一摞周测卷子拍到讲桌上,“Class begin!” 学生一落座,她就扬着试卷,开始点评这次周测的成绩,这次语法考的较难,但好多都是上课讲过的,整体成绩依然没有达到理想状态。 说过了基本问题,刘老师还有一个保留节目,她点着卷子上的作文题,微微地眯起眸子,缓缓开口: “这次的作文哈,Change of life,让谈谈生活的变化,很明显就是要用到我们时政翻译的那些词句,大部分同学写的还是不错的。” 刘老师咬牙切齿道:“就有那么一个同学,特~别的优秀哈!” “把change当成嫦娥,给我写的嫦娥的生活!” 话音一落,教室内的学生们便哄然大笑,纷纷耳语着猜测到底是哪个天才。 刘老师喜欢一张张点人来前面取卷子,她把那张试卷压在最下面,直到最后才揭晓了答案,“来吧,嫦娥。” 宛薰带着一脸清澈开朗且释怀的笑容,在一众想笑又忌惮她的同桌而不敢笑憋到脸红的同学面前接过了卷子。 “老师对不起。”她低下头,特别特别乖。 刘老师叹了口气,美女卖萌就是这么灵,宛薰一委屈巴巴的,自己那些批评的话到嘴边全变成了软话,“你这个小家伙……下次注意啊。” 宛薰心想,自己的卖萌招数真是屡试不爽,坦然地走回了座位。 过一会让同桌讨论,傅朝拿起她那卷子,仔细地拜读了她的大作。 宛薰就这样看着他,他笑了得有好一会。 她看着少年的笑容,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庞一笑起来更是迷人,眼下的泪痣那么恰到好处地增添一抹魅力,她心里怦怦直跳。 其实一般情况下傅朝笑点挺高的,不过她这作文里写嫦娥日常驱赶天蓬元帅实在是有意思。 天蓬元帅甚至是拼音。 这个小笨蛋。 他好喜欢。 从这儿起,宛薰就有了一个新外号,“嫦娥”。不仅学生们这样喊,老师也都听说了,纷纷以之为爱称来称呼三班的吉祥物、文体之星宛薰同学。 至于她同桌,大家自然是私下里叫他后羿了。 一班的文委在门口喊:“嫦娥,来办公室取下你们班的奖状。” 宛薰正站在窗边浇花,把水壶交给身边的傅朝,朝一班的同学说:“啊,来啦。” 她跟着一班同学走了一趟,取回了班级里一些同学的竞赛奖状,有一张是傅朝的,全国特等,好牛逼。 在转角撞见林佳,她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嗨,佳佳。” 自从运动会过后林佳都不怎么和她说话呢。 林佳身子一僵,她目光闪躲,朝她点点头,闪在一边怕自己挡了宛薰的路。 宛薰并不在意她的冷淡,心情依然很好,往前走着。 林佳捏着衣摆,皱着眉想了想,忽然喊住她:“宛薰。” “嗯?怎么啦。”她站住。 林佳支支吾吾地,“呃,那个……你要小心点傅朝,我觉得他,他有些危险。” 不等宛薰说话,女孩就逃也似地跑了。 这句话宛薰有点在意,直到晚上坐在傅朝腿上给他剪指甲的时候还在琢磨。 两个人刚洗完澡,暖洋洋地窝在沙发床上看投影,宛薰捏着他的手指给他一个个地修剪,比绣花还仔细。 傅朝很享受这种有人关心照顾的感觉,内心充盈而踏实,手被她的手软软地握着,怀抱着她,自己舒服得都有点犯困。 她此时便是给狮子擦胡子。 “傅朝,你没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这一问,他的瞌睡四散而去。 “啊?没有啊。”傅朝应着。 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脸,把下巴搭在她肩上,依恋地蹭吻着她的脖颈。 小别 ℛoцse𝔟a.čo𝓂 “诶你看你看,那个男生包上挂的是卡比诶,好可爱。” “我靠,好帅,感觉已经有女朋友了吧。” “他旁边那个长得也不错呀。” 不远处的女生时不时地朝这边看过来,肖逸感受到打探过来的目光后把头自然地转过去,朝她们咧嘴笑了笑。 女孩子们顿时不好意思地扭过脸,噤声讪笑。 “我的好哥哥,你眼睛都要长手机上了。”肖逸忍不住吐槽身边一直低头盯着屏幕看聊天页面的傅朝。 傅朝叹了口气,退出软件,肖逸瞄到他屏保是他女朋友的一张睡颜。本伩將在𝓂𝒾𝓂𝒾Sℯ⒏©ö𝓂襡榢更新槤載 請荍㶓䒽阯 “她怎么忍得住不给我发消息呢?这都三分钟了。”傅朝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眉头皱着。 肖逸真是受不了这恋爱脑,自从他哥们有了对象后就整天都想着对象,以前那个无人敢惹的混不吝现在成了一只满脑子女朋友的舔狗,真是让人唏嘘。 他还记得傅朝曾经当着女生的面把人家送的情书用来点烟、垫桌脚,他还说别朝他发情,真恶心。 傅朝那时候拽得一比,好像这辈子封心锁爱了似的,谁承想现在只要看见女朋友了就乐得跟什么似的,聚会不来一问就是陪女朋友。 不过他女朋友长得美、人也好,肖逸承认要是他有这么个女朋友估计也得这样。 “不是,你刚下飞机就给人打了电话,又一直给人家发消息,人家也有事要做的啊,太粘人了女生会嫌烦的。” 肖逸根据自己以前的恋爱经历给他分析着。 傅朝切了声,“她敢嫌我烦?”说着又进了聊天软件,点点宛薰的头像框“拍了拍”她。 还不回,好样的,给他等着。 “车来了,走吧,到酒店再聊。”肖逸提起脚边的行李。 这次全国外语辩论赛在s市举办,要不是他祖母作为资助方出席,傅朝本意是想带宛薰过来的,但他不想让那个女人见到宛薰。 这回他整整一周都要看不到她了。 一周啊。 也就是七天,一百六十八小时,一万零八十分钟…… 折磨。 不过好在家里有帝皇铠甲坐镇,宛薰不得不住在他家照顾它,这下傅朝在家里装的摄像头能派上用场了。 他们到酒店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肖逸放好东西后进傅朝的房间喊他去吃饭。傅朝给宛薰打电话没打通正烦着,踹他一脚:“你自己去。” 肖逸啧啧两声,简直是无可救药。 “大少爷,我给你带份回来,你到我房间吃行嘛?” “行。”他都不带抬头看他的。 肖逸做作地擦擦不存在的眼泪,一转身像受气小媳妇一样,“好冷漠!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傅朝才瞥他一眼,“别找揍啊。” 恶心到他后,肖逸嬉皮笑脸地溜了。 傅朝低头一看,电话终于通了,对面传来宛薰的声音:“刚才冯丽给我打电话来着,所以没接到你的,不好意思哦。” “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他虽然发问,心里早有定数。 女孩的语气淡淡的,“嗯,是我爸……啊不过没关系啦没什么大事的。” 刚刚冯丽在电话中告知宛薰,宛驰所在的项目突然被撤资,现在公司改组要裁员,宛驰很可能要失业了。 这几天宛驰都在公司提心吊胆,焦头烂额的,她带着宛誉回娘家,让宛薰自己照顾好自己,别惹什么麻烦。 宛薰耳朵挨着听筒,听着他温柔的声音,“这几天晚饭我都会叫人做好送过去,我给你转的钱别舍不得花,晚上不许熬夜,知道了吗?” 听的她心窝暖暖的,嘴上打趣道:“好唠叨哦,你是男妈妈吗?” 他低沉的笑声很是好听。 跟他说了声:“比赛加油!” “嗯。” 只有分开,傅朝才发现自己有多么需要她、依恋她。到酒店的第一天晚上他失眠了,像之前没有在一起睡觉的时候那样,任性地非在十点钟用电话摇醒她,要她开着语音陪他睡觉。 她一要睡着了他就跟她说话,作弄她几次,闹到快十一点才消停。 听着她的呼吸、无意识的嘤咛,仿佛她就在自己的怀里安眠。 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是如何一步步沉沦,变得会害怕,害怕她去他摸不到的地方。 然而宛薰只是纯粹的喜欢他,简单地喜欢着,就像草木生长一样自然,有阳光便繁茂,阴天就枯萎。 可他哪里和阳光沾边,全是人造光。 周三,宛薰去社团活动时才知道,原来之前蔡书语说的那个被打的是赵宣。 “他已经退学了。”社长叹了口气。 大家好像不愿提起他,而宛薰看着那空落落的座位,心底忽然划过一个念头,像半干的木头擦出的一丁点火花,很快就灭得干净。 可却是把她烫了,久久回不过神。 “嗨,发什么呆!” 蔡书语从后面扑上来,一把搂过她的肩。 宛薰才如大梦初醒,哦了一声。 “你周五来我家住呗,正好周六去漫展,咱俩早上化完妆就可以一起走了,省的还要汇合。” “可以呀。”宛薰习惯地跟她勾肩搭背,原本有些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蔡书语故意揶揄她:“你刚才失神落魄的,是不是又想你男人了?” 宛薰点点头,不过神色有些凝重。蔡书语原本要扬起来的唇角也敛了下去,她忙问:“怎么啦?感觉你怎么不开心呢,吵架了?” “蔡蔡,我总觉得,我和他不会走到最后呢。”宛薰望着她,脸上很平静。 这倒是把蔡书语给难住了,她挠挠头,一时半会想不到要说什么,这个话题对她这个十多年的母单来说太超纲了。 “呃,为什么这么说?” “不仅是阶层不同的问题,我感觉我和他之间好像还隔着什么,可是我现在还不知道。” 宛薰的脸上显出一抹忧伤,不过只是很短暂,短到蔡书语来不及安慰,她自己就想通了。 潇洒一挥手,扬唇笑道:“算了,感情嘛重在参与,不管最后怎么样,以后我还能跟别人讲,老娘可是跟全校最帅的处过对象。” “好家伙,你这。”蔡书语忍不住给她比了个大拇指,这精神状态,太超前了。 不过,她想起之前那回事,又提醒宛薰说:“你要是感觉他不对,你就赶紧跑啊,其实说实话,我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 “尤其是他看着你的眼神,怎么说呢……” 蔡书语好好地思索了一下,拍了下手,“对!他特别像blood-c里面的文人!天哪,看着女主小夜的时候,那种又温柔又有病的感觉……” “可惜我没有小夜厉害啊,”宛薰伸了个懒腰,“其实我觉得他更像冲田总悟呢。” “确实诶,然后你又很像神乐,你俩就是妖怪夫妇哈哈哈。” 宛薰拿出钉宫理惠的声线,模仿神乐说话:“我要吃醋昆布阿鲁!” 两个人挽着胳膊说说笑笑地走远了。 …… …… 平板上实时播放的是家里的监控画面,女孩洗完了澡从浴室出来身子朝下趴在床上。 她穿着一件刚到膝盖的吊带睡裙,敞露线条优美的颈背,贴身的丝绸勾勒出臀部的浑圆,露在外面的腿和脚丫白嫩透粉。 屏幕外,是少年急促的喘息。 他看着她,想着她柔软的身躯,手上套弄的速度越来越快。 快感爆发,一声呻吟过后,他把沾着腥气的纸团丢进床边的垃圾桶里。 他有阵子没做过这个了,想要她就直接做爱,他喜欢一遍又一遍地压她,把她操到哭唧唧的求他,这时候她最乖最顺着他,让她说什么骚话她都应。 只不过她事后不承认罢了,还跟他摆谱,装一副纯洁小白兔的样子,好像喊他老公的,一边被他顶的不断喷水,一边努力地说最喜欢老公鸡巴的人不是她一样。 啊,好想她,真的好想她。 这种没意思的辩论赛他再也不要参加了,没有丝毫挑战性,那些对手掺杂方言的发音和漏洞百出的逻辑让他想吐。 要不是那女人的缘故,他才不来。今天评委席她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以及落在他身上那冰冷的、审视的眼神让他只想把话筒砸到她脸上。 可恨的血缘关系。 傅朝拨通宛薰的电话,一边看着监控,她听见电话响很快就接了起来:“喂,傅朝。” 他最近有点不满她这个称呼,“不是让你喊的亲一点吗?” “那,”她才看了搞笑视频,笑眯眯的,“我也学你叫宝宝吧。” “……不行,说了叫老公。”虽然很心动,不过权衡了一下,宝宝这个称呼有损他的高大威猛的形象。 “宝宝宝宝~”然后她立马确认了新的称呼。 叫的这么甜,他脑子直接甜懵了。 “好吧,随你便了。”他少见地傲娇了起来。 宛薰手指在枕头上画圈,小声地对着电话讲话,如同在他耳畔撒娇,“宝宝,我好想你。” 傅朝耳根红到要滴血,被她撩的又起了反应,几把硬的不行,无声地骂了一句操。 “我也想你,宝。” 他多希望现在就能吻到她。 (谢谢大家的珠珠~ 思念(微h) “怎么办。” 宛薰听出他的呼吸变得很重,“什么怎么办?” 他嗓音低沉:“宝贝,你把我喊硬了。” 话落到耳朵里,她脸上发热。 “你要负责。”傅朝用霸道的口吻说着。 她无奈地软着语调问:“我怎么负责?”他又不可能摸到她。 想到这,她放开了胆子,逗他:“我就不负责,你能拿我怎么办?你自己解决咯。” 让他一个人解决? 傅朝眸中情欲汹涌,握住自己又粗又涨的阳物缓缓上下撸动起来,“我想要你和我一起。” “变态。”她想挂电话。 可是对面又传来委屈巴巴的声音让她舍不得。 “好难受啊,宝宝,操不到你我要难受死了,我不要一个人打飞机,要宝宝帮我……” “你都不想要我吗,宝贝下面几天没吃到老公的肉棒就不痒吗?” “宝贝自慰给我听好不好?我想听你的声音。” 宛薰语言系统直接罢工,感觉手里的电话就像个火球,把她整个人灼得心跳呼吸都乱了。 耳中响起他的喘息,“哈啊……” 脑海中忍不住幻想他此刻欲火焚身,袒露结实的腹肌,正抚弄着自己的肿胀,勾人的眼尾染上酡红,一副色气满满的样子。 小腹那里渐渐有了异样的感觉,宛薰把手伸向下面,隔着内裤摸到了自己流出来的水。 她也想要他,她也渴望着他。 她的小动作被屏幕这边的傅朝尽收眼底,忍不住勾唇,“之前做过吗?” 女孩吞吞吐吐地回应:“啊嗯,洗澡的时候摸过的……” “老公教你。” 少年磁性低沉的声音撩拨得她方寸大乱,勾起心底的燥热向全身扩散。她在他一步步指引下将内裤脱掉,跪在松软的大床上撅起雪白的小屁股正好对着摄像头。 女孩的手指拨弄着小核,听他话插进湿热的花穴里搅动。 他的喘息也越来越快,“叫给我听,宝贝。” “嗯……傅朝、傅朝,啊……” 听着她的娇吟,身下又涨大了一圈。 他继续怂恿着:“好宝宝,把奶子露出来揉一揉。” 被欲望驱使着的宛薰听从他的授意,另一手撩开裙子抓着一只乳团揉捏,小声的呢喃着:“嗯啊……想你,要你抱抱……” “哈、我也,我也好想你……” “嗯、傅朝,我快、那个、啊……” “我也要到、了。” 两个人在身下的动作越来越激烈,直到共赴顶点,电话的两端一齐发出欢愉的长叹与呻吟。 空荡荡的身边,是对温存的无限渴望。 …… …… 毫不夸张的讲,包房里压抑的氛围不比停尸间差。 肖逸在脑子里把以前学过的西餐礼仪来回复习了好几遍,小心地不要让刀叉和盘子碰出任何不和谐的声音。 纵然背景的巴赫那么悠扬,听着也丝毫感觉不到放松,反而越来越催人汗下。 肖逸每次见到傅朝的祖母都压力山大。 身旁的傅朝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甚至随意地翘起二郎腿,即使这动作惹得对面的人皱起了眉。 暖色的灯光下,妆发端庄大气的女性身着嘉柏丽尔经典设计的香风裙装,那张矜贵的脸上不着过多情绪,举手投足的一切极尽诠释完美,在她身上唯有眼尾与颈部的细纹为其揉入一抹岁月的柔和。 她的气场实在过于强大,让人难以鼓起勇气和她对视。她四十岁时接替亡夫的位子,多年来有条不紊地经营着如此庞大的家族企业,在波谲云诡的商界运筹帷幄,身居高位把握大权的她从未有过决策失败的时候,令许多同辈自叹弗如。 本身又是奉行苛刻严格的待人处事准则,总是用完美的标尺丈量和规训着她周围的一切。 包括她的子女、孙辈。 沉钧延向来重视傅朝这个继承人,她要确保他稳稳当当地在傅铭之后坐上那个位子。然而或许是叛逆期的缘故,她个性张扬的孙子总喜欢在她眼睛里扔沙子。 下午辩论赛决赛结束时发生了点琐事,她觉得有必要点点他,于是暂且忍下他随性的坐姿,看着他说:“以后在媒体面前注意自己的言行,别忘了你是傅家的继承人,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你,明白吗?” 他没给正眼,低头看手机,“哦。” 沉钧延目光转向肖逸,“我一直很放心你,他办事有不妥的地方你多提醒提醒。” 肖逸嘴巴甜,“知道了,奶奶。” “知道了,奶奶~”傅朝谑笑着,在旁边学他的腔调。 沉钧延看着他脸上不恭的神色,想起前两天傅朝的姑父给自己汇报傅朝的情况,提到了他的男女关系问题。 也是,他也到这个年纪了。 “你现在年轻,玩心重,我不计较,不过别把太多时间精力花在不必要的人身上。” 傅朝脸上的笑容瞬间沉了下去。 她看了眼腕表,站起身,“我们家不会上演灰姑娘的戏码。” “收好你的少爷脾气,多跟你爸沟通沟通,早点接触公司的事情才是你该做的。” 秘书上前为她披上外套,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包房。 这顿饭吃得肖逸胃疼。 “我草,哥,我这手心都是汗……”他一转头,看傅朝脸色黑得吓人,浑身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戾气。 回酒店的路上,肖逸很识趣地没有烦他,在内心祈求善解人意的嫂子快来安抚好这个正在源源不断释放低压的家伙,他快不能呼吸了。 好像显灵了似的,傅朝一进套房的门就接到宛薰的电话。肖逸听见宛薰的声音后如释重负,一溜烟跑到自己的房间去。 俗话说一物降一物,沉钧延手段怎么硬,也压不住傅朝骨子里的傲气,在某些事上就是拿鞭子抽他打到皮开肉绽他也不会低头。 但宛薰不同,她攥着他心底最软的那块肉,攥好了他像人,撒手了他要疯。所以除了宛薰应该没人能真正驾驭得了他这款。 第二天肖逸又在傅朝脸上看到了笑容,他不禁感谢宛薰。 姐,我唯一的姐。 飞机下午四点钟落地,有几个发小打着接机的名号,见到人后二话不说把他俩直接拉去家里聚会,重点要关注好几次喊不来的傅朝。 傅朝想到宛薰今天和朋友去漫展玩,她说可能晚点,他不用那么早去接她。 正好没事干,心情又有点烦闷,那几个一肚子坏水的摆出酒,闹闹哄哄地要喝酒,透明的液体递过来,傅朝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他酒量最次。 肖逸欲哭无泪地看着眼前把桌子踢翻要几个哥们蹲在地上学狗叫谁不叫就打谁的傅朝,连忙偷到他手机给宛薰打电话。 肖逸躲在卫生间,终于给通讯录里的“亲亲老婆”打通了,不等对面说话,他就叫苦不迭:“姐你快来,你男朋友耍酒疯。” 其实他也是坏,摸准了宛薰的好人脾气,她肯定会来,这下那些一直想认识宛薰的蹲在地上的狗儿子们就能一睹芳容了。 宛薰听出这是肖逸,她询问了下状况,果不其然着急了,肖逸给她打好车让她过来。 宛薰一身c服都还没换,因为过于担心傅朝喝多的事情,就这样上了贼车。 肖逸见到她都傻了。 “我去,初音未来。” “我去,初音未来。” “我去……” 简单打了个招呼后,宛薰目光越过几个惊讶地看着她的男生,直接锁定在那个沙发上皮夹克外套掉了半肩,正揉着太阳穴不甚清醒的少年。 “傅哥,原来你女朋友是哈兹捏米库。” “牛逼。” 他们看到她很美,但是不敢说,因为傅朝只是醉了,不代表他聋了。 傅朝看着一个穿打歌服的蓝发双马尾朝自己走过来,温柔地抚上他的面颊,一说话他就认出来是他的宝宝。 他脸上一片酩酊的绯色,眼波迷离地望着面前的人。 宛薰觉得有点可爱。 “傅朝,你喝多啦,咱们回家吧。” “嗯……”他很高兴,点点头,“回家,我们回家。” 舔出来(h) 在肖逸的帮忙下,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回了家里。 帝皇铠甲听见玄关的动静噌噌地跑出来,把肖逸吓了一跳,他小时候挨挠过所以很怕猫,打了声招呼便火速闪人。 宛薰把傅朝暂时安置在沙发上,脑袋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起身要去给他倒水,被他一把拉进怀,她就这么坐在了他腿上。 “别走。“ “我的、我的辛德瑞拉……” 他醉醺醺地把下巴搭在她肩,两只胳膊牢牢地把她圈住,身子的重量向她压过来。 宛薰稳住身形,感受到他喷息,是那样炙热。 “谁是辛德瑞拉啊?”她还没卸妆换衣服,不过也不着急,趁他喝醉好好逗他玩玩。 “瓦达西瓦哈子捏米库desu(我是初音未来)。” 傅朝开始蹭她,说话忽然变得吭吭唧唧的,让宛薰始料未及。 “想你了……” “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所以你不能走,你得、你得一直陪着我。” 她应道:“嗯,我不走。” “太好了,你真好……最喜欢你了,”他侧过头亲了口她的脸蛋,眼睛都还睁不开,“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说完了自己在那里笑,傻兮兮的。 宛薰觉得他这个样子好萌,好像一条撒娇的大型犬,看起来温良无害。 “那我有一天不要你了怎么办啊?”她忍不住想捉弄他一下。 “不行!不可以不要我!”他手上用力,要把她勒进身体一样,宛薰怎么都掰不开。 “敢不要我,我就把你关起来。” 他说话的语气很幼稚,像小孩子。 他哼哼地笑着,拿脑袋拱了她两下,重复了一遍:“对,我要把你关起来。” “我、要把你手脚绑起来,狠狠地干你,把你的子宫、用精液灌满,操到你怀孕然后、然后继续操……” 他伸手碰碰她的嘴唇,“我要……吃掉你的舌头,让你再也说不出,要离开我这几个字,嘿嘿……” “看你还敢不要我……坏宝宝。” 宛薰收回她之前的所有念想。 这算是酒后吐真言吗?她听的后背直发冷。 实在受不了他这地狱发言,伸手把他脸掐红了,他唔唔地叫唤了两下,没有反抗。 她想,你要是真敢那么做,我绝对跑的远远的。 他喝多了,就当他犯浑吧。 “冷。”少年双手胡乱地扒拉着她的衣服。 宛薰趁机推开傅朝把他放倒在沙发,让他枕着抱枕,决定先换好衣服卸妆再来收拾他。上楼前,她拿了条毛毯盖在他身上。 傅朝脑子晕乎乎的,老实地躺在那不动弹了。 上了楼,宛薰以最快的速度换成家居服,坐在梳妆台前,刚好卸掉脸上的妆容,身后的房门被一脚踢开。 身子摇摇晃晃的傅朝扶了把墙,迈开腿直奔她来。 “吓我一跳,你在这呢。”他咧着嘴,按住她的双肩。 正好他自己上来了,宛薰少折腾一趟。 她扶着他上了床,拍拍他手背,“你躺会,我给你倒水喝。” 他摇摇头,嗓音沙哑:“我不要喝水。” “那喝什么?果汁还是——” 在她的惊呼声中,他用手撕开她单衣的领口,把她两只饱满的乳房从奶罩里面捧出来,认真地告诉她:“我要喝奶。” 这个神经病,她哪里有奶! “混蛋,快松手!” 她试图抠他的手指,他却把脸凑近,埋首叼起一边的奶尖啧啧地嘬了起来。 “嗯?怎么没有……” 宛薰被他闹得脸红扑扑的,生气地锤他肩膀,“生了宝宝才能有奶啊,傻子!” 他充耳不闻,把乳晕包进嘴巴继续含住奶头吸,这次吮得更为用力,甚至牙齿还磕到了软肉。 宛薰奶尖刺刺的疼,疼的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快松开!”她实在没办法,去拽他头发,“你再不松口我要打你了啊。” 她决定以后要看着他,再也不让他喝酒。 傅朝可算张了嘴,吐出被吮咬得红肿的奶头,把脸凑了上去,挺翘的鼻梁埋进少女柔软的胸脯,一手抱着她的腰,另一手去揉她的臀部。 “色批。”宛薰骂着,身体却控制不住因他的抚摸而发热。 他更是哼哼了声,忽然抓住她手按向自己的裤裆,抬起头眼神凌乱地望向她,喘着气难耐地说:“宝宝……我硬了。” 宛薰摸着他勃起的一团,脑子有点乱,先是把胸衣提了上去,不知道能不能和这个酒蒙子好好地交流,试探道:“你,你自己弄好不好……” “不,”他勾唇,捏着她下巴,笑得尤其邪魅,“我……要你给我舔。” 都喝多了还想着这事呢,到底多没多啊?她羞恼地打开他的手,嗔怪:“我看你已经醒酒了是吧?” “宝,我涨的……有点疼,给我舔舔嘛……”他顶着张俊脸可怜兮兮地求着,实在是犯规。 他还呜呜了两声,“宝宝……给我舔出来吧,好宝宝,求你了……鸡巴难受得要炸了……” 说着他去解裤链,因为视线不聚焦,摸索了好一会才把那根硬挺的东西掏出来,直对着她。 “快点。”他催促的尾音带着急切。 宛薰看着这雄风凛凛的东西不知所措,而他已经等不及,掌住她后颈把她向下按到了他两腿间,蛮横地命令道:“舔。” 简单的一个字就像有魔力一般,驱使女孩握住茎身,张开嘴把顶端含入口中,略微有点腥,但是熟悉的气味,以前含过一次,口感并不陌生。 她发现自己没有抵触的任何情绪,刚才只是有点羞涩而已。 敏感的龟头接触到温暖湿润的口腔内壁和柔软的舌头,少年情不自禁地发出舒服的叹息。 “嗯、哈啊……” 宛薰一点点陷入情欲的潮水中,还想看到他更多满足而愉悦的样子,于是低头继续吞入,舌尖勾在冠状沟那,沿着轮廓来回地扫动。 他发出了她从未听过的呻吟声,让她想起发情的小猫尾巴尖会发抖,此刻却能用来形容他的叫床声,真色情。 “还要,再来……” 她卷起舌面重重地刮了下。 “嗯嗯,哈啊。” 因为他的实在是太大了,含得她有些困难,舌根下分泌了不少口水,她暂时吐出龟头,咽下嘴巴里从马眼露出来的前精和自己的涎水混合的液体。 还不等心急的少年发号施令,她湿软的舌头从靠近根部的突出的青筋往上碾,而后又不断地舔着他,舌尖、舌面不同的接触面积和舔舐的轻重都带来不一样的爽感,刺激得他头皮发麻。 “宝宝,好棒,好舒服……” 宛薰用手轻轻揉按、抚摸着他的两枚卵蛋,在根身上啄吻几下,粉红的小舌灵巧地游走。 他正仰头享受着,口中的声音就没停过。 她喜欢听他这样叫,好像把之前在床上被他欺负的都补回来了。 酒精麻痹加上欲望凌虐,他意识越来越混乱,被肉体的贪念主导了身心,越发地想要插入,渴望着更激烈地摩擦。 女孩懂得他的心思,纵容他,用手快速地撸动几下炙热的柱身然后吃进嘴巴里,上下来回地吞放。 还不够,还不够深…… 傅朝眼神幽暗,他喘地更为急促,托住她的后脑往她喉咙深处插。 宛薰“唔嗯”一声,还不等反应,他就开始在她口中前后抽插起来,她喉咙和口腔在激烈的刮擦下灼痛不已,肉棒顶到深喉,她眼泪瞬间冒了出来,想要呕吐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耸动数下,他低吼一声抵着女孩柔软的口腔射了出来。 她被灌了一喉咙滚烫粘稠又腥膻的浊液。 待他一撤离,她便吐出嘴里的东西,早憋红了脸,在地上连声咳嗽。 傅朝缓了缓神,此时酒劲下去了不少,听到她咳嗽声本能地把她抱起来给她顺着后背。 她咳个不停,他着急了,“对不起宝贝,很难受吧?” “没,没事,咳咳。”宛薰拿袖子擦着嘴角。 嘴里还有一点被口水融得稀释了的精液,她想了想搂住他脖子吻住他的唇,在湿吻中把液体渡了过去。 女孩得逞地笑着,在他下巴上又咬了一口,“你也尝尝你的东西。” 他耳朵又是好红。 正面上他(h) 她从来没这么主动过。 洗完澡后,傅朝被她一把推倒在床上,看似气势有多凶,可她软软的手掌还垫在自己的脑袋下面呢。 他和她一样兴奋起来了,想看看她要对他做什么。 少女双手撑在他头的两侧,俯下身子,乌黑的长发垂散下来,几根发丝扫在他脸上,痒痒的,还有洗发露的香气。 她那双媔目温柔而专情地注视着他,她的欲念掖在面颊的红晕和抿动的樱唇,慢慢的,那点忸怩像糖果外的那层糯米纸一样化掉了。 傅朝在她眼神的变化中尝到什么叫被爱。 她低头吻他的唇。 像他第一次偷亲她那样,把双唇严整地贴上,傅朝张开嘴迎接,她却移开唇瓣,向上亲他别的地方。 她在他的脸颊、鼻梁、眼睛、额头上又轻又快地啄吻,给予他非常多的亲亲。他很享受,一边轻笑着,揽她的腰,“像小狗,你。” 少女身子完全覆了上来,饱满的双乳隔着层薄薄的丝绸贴着他的胸膛,让他吊着一点朦胧地感受那绵软的酥胸。 她一只手蒙住他的眼睛,去亲他的耳骨,舌头顺着他格外优秀的下颌线走了一圈,然后吮了下他滚动的喉结。 “嗯……”她的爱抚让他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和宽慰,一时间有些飘飘然。 虽然胯下已经坚挺,但他已经被拖入她的节奏,想步入正题还早着。 她肆意地摸着他的肌肉,膝盖蹭着他下面挺翘的家伙,它变得越来越硬,顶端微湿地戳着她的大腿。 女孩下面没有穿内裤,调整了下姿势,主动用渗出蜜液的肉缝去磨他的炙热。她看着他,坏坏地弯起嘴角:“你说我是小狗,那你就是小狗的自慰棒。” 这般撩拨,心口撞得他笑声都显得局促,她真可爱,可爱到他要晕过去了。 今天怎么这么美好。 “嗯啊……好热哦。” 湿软的小阴唇越来越快地摩擦着粗长的肉茎,上面的沟壑和凸起时不时刮到敏感的花核而引起女孩的娇喘,从穴里有一股股的水往外露出来。 好色,色得他快要控制不住心底里想要尽情蹂躏她的念头。 傅朝唤她,她迷离地应了声。 “宝贝,自己坐进来动。”他嗓音低哑。 “嗯。” 她扶着那根尺寸可观的肉棒,对准了一点点地沉下腰坐下去。 体内蚀骨的痒感让她鼓起勇气直接用肉穴吞裹了整根,里面痉挛个不停,是顶到了最深处的软嫩,两个人同时发出了高低不同的哼吟。 里面紧紧地吸着他,舒爽的快感席卷而来,他拼命压抑着想要往上顶撞的欲望,说好让她自己动。 “好深……”她的脸蛋像熟透的苹果,伸手摸着自己小腹被顶得凸起来的一块,低头看着,“啊,在这儿呢。“ “再上面,就是子宫了。”她被抵着最软嫩的地方,声音还发颤,只能小声地说。 傅朝快疯了,动一动吧,亲爱的。但他没有催,勾住她的手,吸了口气,像个好人一样说:“还没戴,先起来戴上套。” 她没做声,按住他的两臂,摆动细腰来回吞吃着他的粗长,抬高屁股主动将穴里的敏感点挨到又硬又热的龟头,用柔软的穴肉去磨,按她喜欢的快慢和轻重来。 女孩喘的比他急,两只乳不住地晃动,看得他又渴了,依稀记得不久前醉得发癫的自己做了什么,这时他只是握住一团揉捏。 如她所说,他真的被当成了自慰棒。 此刻他在她眼里不是傅朝,只是一根好看的吊,供她享乐所用。 他也喜欢的,怎么他都喜欢,只要是她。 被她上了。 快感一阵阵涌来的时候,他心里琢磨着这个说法,被她上了,有点儿颠覆,但忍不住兴奋。 偶尔被从主导者的位子上拉下来,由她这样亵玩一番,也别有情趣。 看她多么沉迷于自己的肉体,不过说到底是因为她喜爱他,想到这,他快要射出来。 “乖宝,动的再快点。”她磨得他欲火更旺,隐忍得已经很辛苦,她不够用力。 “不要,我这样、就很舒服的……啊啊。”她泄出的汁水淋了他的,滑腻一片。 他快红眼了,“那我呢?” “你别射……” “快了。” “不行,不要……” “我刚说戴的,是你自己不要。”他终于开始向上顶。 “啊……我,那,那戴了再做吧,等一下。”她到底还是比他理智,不想犯错,起身抽离去摸上次压在床头的避孕套。 戴好了,宛薰在他旁边躺下来,亲亲他的侧脸,说:“累了,要自动模式。” 傅朝的使用手册,这是她翻开来第一页。 “好你个,”但他凶不起来,笑眯眯地,爬起来压上她的身体,“这么狂啊?” “知不知道我是谁?” 一挺身挤进她的身体。 她闷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也笑,那么俏皮,“不知道呀,你是谁?” “我是,”他重重地啄了口她的唇,“你现在的男朋友,未来的丈夫。” 他语气越来越甜腻,“你的依靠,你的家。” 宛薰听着他的情话,便想把心更多地递出去,够他的舌尖,让他尝。 少年的吻总是那么凶,亲的她舌头发麻,头脑晕醉。她闭着眼睛抚摸他的黑发,任凭他侵占与掠夺。 唇瓣分离时拉开又崩断的银线,还要怎么诠释缠绵,情意混杂着肉欲,甚至迸发出微妙的食欲,在潜意识里使人要吞吃爱人。 女孩捧着他的情话像宝贝,但还是有点怯生生的,“现在说一辈子会不会太早了?” 他耸动起来,开始罚她那要命地吸着他的穴,“不会。” 剩下能呼吸的日子,他都要把她牢牢地掌控在身边,叫她一辈子穷至尽头都要被他的爱闷死。 这只是比喻,他只想说他会很爱很爱她。 “要是你喜欢上别人了……” 宛薰被撞得发出一声惊呼,话没说完。 傅朝渐渐夺回掌控权,掐着她的腰开始狠操。 “不会有别人。” “嗯啊啊,慢点啦。” “永远只有我们两个,宛薰。” 他不喜欢她做的那个预想,眉宇间有些许不快,把她腿抗在肩上向下压过来,插到深处开始欺负里面的宫颈。 “太深了……” 他还嫌不够呢。 他手指伸进她的嘴巴里搅,揉她的舌头,她本在呻吟地很辛苦,还被他这样玩弄,忍不住咬了他一下。 于是加快了前后挺动的速度,咕啾咕啾的水声与肉体拍打的响声以紧凑的节拍交织协鸣,身下的女孩又开始磨人地求饶了。 这边床榻的欢爱正酣,房门口进来大摇大摆的小猫,咪咪地叫唤两声宣布自己的存在。 它跳上床,好奇地探出鼻尖来拱宛薰的侧脸。 它是不是在想,妈妈的脸上怎么这么红? 妈妈怎么叫得那样痛苦又欢愉? 宛薰觉得侧脸痒痒的,她伸手摸摸它毛绒绒的脑袋,它便开心地来蹭。 傅朝则把分走她心神的小猫拎起来放到一边,把女孩翻过去从后面再次顶入。 在喘息间,他对他们的猫说:“乖儿子,好好看看爸爸是怎么干妈妈的。” 一向被夸通人性的小猫舔舔自己的毛,在床头寻了个位置窝好,观赏这场激烈又火热的性爱。 (我也好馋薰宝嗷 就烦她(h) к𝒶w𝒶𝔂i8.čô𝓂 傅朝一遍遍地吻着她的唇,简直就像强迫症病人一样,原本甜蜜的温存让他弄得吓人。 宛薰想,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呀? 她嘴巴都发木了。 终于,他觉得把这一周的亲吻都补偿回来了,才心满意足地把头靠在她颈窝,“你歇好了我们再做一次。” “你还要吗……”宛薰忍不住问,她真是好奇,他这充沛的体力和旺盛的性欲到底哪里来的。 她一手搂着他,一手揉了揉眼睛,“我都有点困了,腰也好酸。” 他听了,动手给她按摩起腰来,按得很舒服,她发出了享受的哼吟。泍攵jǐāňɡ在se𝖕ǒ𝖗n⓼.cǒm襡榢更噺璉載 綪荍蔵棢圵 “冲下澡就睡觉吧。”她提议道。 他眼神热烈,语气也诚恳:“就最后一次。” 关键还是这张看着就拒绝不了的脸。 她咬唇犹豫了半天还是把腿勾上了他的腰,把自己微肿的穴递给那根又昂然挺立的性器,它急切地推开缩动的肉褶挤了进去。 但是他又不讲信用。 当他用着又一个新换上的避孕套在她湿得一塌糊涂的甬道里驰骋时,她受不了了。 “不是说好了是最后一次了吗?”女孩潮红的脸蛋沾满了泪。 “就快好了,宝宝。”他话再怎么温柔,可在身下发着凶,又快又重地捣着软嫩的肉,肉穴里的爱液沿穴口的缝隙成沫推出。 他在她背后,抬着她的一条腿插她,又抓着她一侧的乳房捏,怎么高兴怎么来。 操了一会,又发觉她叫床不卖力,打了她几下屁股,把身下的兔子惹急了扭头就咬他下巴,好一圈牙印。 他翻身压上,那根吊在她里面转了半圈,顶了顶,脸上笑容恶劣,“说点骚的给老公听听,这样老公射的快一点。” “不会。”她没好气,嗓音沙哑,还说她不叫呢,她还怎么叫唤? “你就说,好爽啊,老公用力,好喜欢,把小穴操坏吧。” 在这事上他特别有耐心,比教她写题的时候耐心多了,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她说。 她可不傻,说了骚话把他弄得更兴奋,吃苦的还是自己。 她下面流的水已经够多了,多到她自己一摸都会觉得夸张的程度。 “说不说?” 她不搭理他,咬紧牙关,哼,臭男人,早知道就该再买点酒把他彻底灌晕,趁他睡觉用他的弟弟舒服一下就美美躺上床,还不用应付这个变态。 “好,不说是吧?”他眸中暗了暗,把她整个身子折起来,在他面前完整地暴露出少女的私处。 这里他刚刚凌虐过的,刚拔出肉棒,红肿的蚌肉还合不拢,不住地吐着淫水。 他指腹碾着她充血挺翘的阴蒂,揉弄了没多一会她又高潮了,抬着腰压抑着呻吟把他喷了一手都是。 “嗯……”她身子直颤。 在她高潮余韵将尽,正要好好地喘息片刻,他忽然整根地贯穿了她。 紧接着他扣住她的膝窝,脚踩在床上抬起臀半站半蹲地猛肏起来,又深又激烈。 快要把她顶翻了。 她的呻吟大半是哭喊。 “不要、啊、啊啊、傅朝、我、错了、” “嗯啊啊、慢、求求、啊啊、” 傅朝爽到脑子里除了插她没有别的,喘的格外紧促。 因为她又慌又怕,就开始夹小腹,吸着他绞着他,结果也只是让他更用力操开,前后进进出出地把她的抗争磨没,疼的也只有她。 隔着薄膜的龟头不知疲倦地侵犯着深处的宫口,好像怎么都想闯进去,而似乎真的把口撞松了点,宛薰紧张得心都被顶到浪尖儿,手死死地攥着床单。 神经就像被扔进洗衣机里卷。 终于,他到了最后关口,一下全拔了出来,对着她的脸撸下避孕套后就开始一股股地射精。 她本来哭花的脸蛋上被射的都是浓稠的白浆,惹人怜惜又尤为淫靡。 之后他趴在她身上粗喘,用力搂住她的肩,害怕她推开自己。 女孩拿手背揩着脸颊,嗓子沙沙的,带着特别的不满:“又对着我脸弄……烦死了你……” 傅朝闭着眼睛蹭她的肌肤,心想,他就要烦她,烦也得受着。 …… …… 宛薰从后门进来,快步到傅朝的座位前,像递交重要文件一样把成绩单和几张卷子呈上,语气严肃:“总裁,这是这个季度的报表,请您过目。” 这是跟他玩扮演总裁和秘书的游戏呢。 傅朝忍俊不禁,看着她这正派的样子,交文件的小姿势还真像那么回事。 于是他也清了清嗓子,接过成绩单和卷子,摆出正经的脸色,配合她说:“好的。” “下午叁点左右您有一场会议,数学组的组长会向您汇报工作。” “知道了。”他很努力地忍住不要笑场。 “还有一件事。” “嗯,什么事?” 她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 “中午的工作餐我可以申请和楼上公司的蔡女士一起吃吗?” 总裁挑了挑眉,思索了片刻,“好吧,批准了,不过这个月只有这一次。” 她手里还有一摞卷子,看来要发好一会,傅朝直接拿过来给坐在前面的同学,直截了当地说:“老师让发了。” 宛薰手上没活干了,坐下来从书包里翻水果吃,是他早起给她剥好皮的橙子和切好的蜜瓜,还有一些圣女果和坚果。 他最近励志做一个体贴女朋友的暖男。 “你是不是下个月十六号过生日?”她叉起一块蜜瓜放进嘴里。 “嗯。”实际上他不怎么喜欢生日,但每年都要经历,无非就是去那个老女人那里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从他们那收礼,听着毫无新意的客套。 肖逸几个朋友会在他生日左右这一两天打着庆生的名号喊他出去聚会, 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 但是今年有她在呢。 他已经得到她了。 还有比她更好的十七岁生日礼物吗? 傅朝眼前一亮,捏着她那份又刚及格的化学卷,逗她说:“我过生日,你要送我什么?” 她看大家都没注意到他们俩,便喂给他一块瓜,“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还把自己唱乐了,还不等他发脾气,她就立马改口:“我在准备呢。” 他咽下口中的蜜瓜,捏了捏她软软的脸,柔声道:“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你就够。” 她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背,“但是我想送你。”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傅朝笑弯了眼。 他在想过今年生日要不要把她拐去外地好好玩一圈,好好过一次二人世界。 中午,宛薰和蔡书语打了饭,在饭堂安静的角落挑了张桌子坐下。 蔡书语把口袋里的果汁插好吸管递给她,“诶,所以你爸真的失业了?” “是啊,我这几天在家住,他天天都在大半夜喝得醉醺醺的回来,还和冯丽吵架呢,都把我吵醒了。” “那你过来我家住呗,我爸妈都想你了,还问你咋老不来。”蔡书语吸着果汁。 宛薰吃着饭,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才说:“我最近接到了美工外包,得在我那台台式机上画图,要不就去你家玩了。” “我靠!这次是哪个游戏!”蔡书语差点呛到。 “就那个最近刚内测的战旗游戏,我还给你看过PV。” “你不是说今年不接了吗?” 宛薰趁机偷了她一块炸鸡块,“因为我有想买的东西,嘿嘿。” 蔡书语不解,“你要买什么这么贵?” 宛薰虽然年纪不大,但天赋异禀,绘画技术力超高,从去年开始就可以接外包了。 一张商稿起价就要过万,她又是那种精益求精的完美主义者,不说和甲方周旋,自己就会钻牛角尖,一画就要搭上好久功夫,甚至熬好几个夜。 这样身心都很累,一般她不怎么会接大单,偶尔接几个私单赚赚零花钱,不管宛驰伸手就行。 “也没什么啦,到时候跟你讲。” 正聊着,她们的身边又突然多了两个餐盘,两个高个子的少年坐下来。 肖逸先开口:“嗨,嫂子,还有这位美女。” 傅朝旁若无人地揽过宛薰的肩,看她的盘子没动几口的饭菜,“怎么又吃这么少,多吃点。” 有最好的朋友在对面看着,宛薰有点不好意思,“哎呀,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坐这啊?”他勾唇道。 她没话说,埋头吃饭。 感受到斜对面朝自己释放的低压,蔡书语不禁汗颜,这男的看对象也看的也太紧了吧。 算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就和旁边这个哈士奇一起照亮小情侣吧。 颁奖 一转眼就十二月了,天气越来越冷,凛冽的风总是鬼哭狼嚎地挠着门窗,寻伺缝隙想要钻进来冻人,奈何这栋别墅有着顶级的供暖系统。 算起来宛薰快有四五天没来傅朝家了。 他已经越来越不能习惯家里没有她。 傅朝会在玄关换鞋的时候随手把女士拖鞋拿出来,每次到冰箱前都会看见她贴的两个人的合照,在衣帽间里更衣时也盯着她的裙子出神,在餐桌上下意识夹起她爱吃的菜却找不到她的碗放下…… 最难熬是要入眠时,床品却印着她喜欢的卡比图案,他会想她,变本加厉地想她。 她是导致他失眠的罪魁祸首,又是他的专效安眠药。 睡不着的时候,他便会思考她近期的表现,最近她晚上回消息很慢,一问就说在忙,忙什么也不告诉他,他不高兴了她倒是哄的快,可就是不讲清楚到底为什么。 他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在刻意制造隔阂,但在一起时她对他的态度又很正常,接吻时也很主动。 她有事情瞒着他。 紧锁着眉头,辗转反侧,直到一看手机的日历才了然。 今天放学傅朝不由分说把宛薰拽上车,带回了家里。 宛薰早就想小猫的,跟它玩了好一会,还给它带了一件自己织的小毛衣,穿上了以后帝皇铠甲就是方圆十里最酷的崽。 吃完饭后她象征性地做了会作业,然后又拉他一起玩游戏,到点了上床睡觉。 少年伸手把床头灯关了,吻她的额头、双唇,搂着她温软馨香的身子满足地叹息一声。 总算能睡个好觉。 脸上刚涂了面霜凉凉的,她困劲还没上来,拉着他的手,时不时握一握,捏捏他修长的指节,指肚揉揉他的掌心,就这么玩着,后来也安然好眠。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双双起晚。 傅朝才穿好里衣,一转身看她在闭着眼睛穿衣服。 他笑道:“宝贝,你穿的是我的校服裤子。” “嗯?” 她闹着起床气,迷迷糊糊地,努力睁了睁眼睛,拿开挡在眼前的头发,见自己裤脚长出一大截,呆住了几秒。 “唉呀,我不想上学了……” 脱下裤子丢给他,又躺了回去,破罐破摔地说:“啊我不去了你去吧。” “那怎么行呢,我们宛薰要当爱上学的好宝宝。”他穿好裤子,俯下身子把她连被子一块搂进怀,亲她困的要命的小脑袋瓜。 “起来吧,乖,带你去新开的那家店吃早茶,吃完了再上学,好不好。” 他戳戳她的脸蛋。 “嗯……”还是非常不情愿。 他指尖轻轻点点她的鼻子,用塑料粤语继续哄她:“崽崽,有奶黄包烧麦虾饺喔……” 她躲着他的抚摸,快缩成一团小刺猬球,“我睡好了再吃……” 宛薰赖床的样子很萌,但他下定决心把她喊醒,于是捏着她小脸,低头吻住她的鼻子,很快把她憋醒了。 “今天是辩论赛的颁奖典礼。” 她一骨碌爬起来,眼神瞬间清醒:“差点忘了。” 宛薰眨眼间就穿好衣服冲进了卫生间。 这般风一样的女子。 前阵子傅朝带的队伍拿了全国外语辩论赛的第一,在今天的年级大会上颁奖。 虽然得奖的是他,但明显的,她比他还兴奋,别人一问她总是一脸的自豪和骄傲。 他一直以来总是听见人们赞美他身上的光环,还从来没有人好好地替他取得任何一个成绩高兴过。 因此每次见她眼睛亮亮的捧着他那些奖牌并且乐于跟别人分享他有多优秀时,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好幼稚,喜欢听她夸,又不喜欢她跟别人讲太多关于他。 或许那种钝感实际上是他性格里并不存在,仅是因她而起的羞涩。 课间的时候他换上那身笔挺的学园礼服,在空教室里她贴心地帮他弄头发,她平时cos什么的也会搞搞造型。 宛薰手里还拿着从家带来的梳子和发胶,叉着腰摇摇头感叹说:“我宣布我把我游戏的名字传给你。” 傅朝想了下,她游戏里叫帅的被人砍,“你就直接夸我帅吧。” 她抬头,踮脚,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他的脸。 年级大会上,到了颁奖的环节,傅朝一步步走上台站在灯光下,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地汇聚在他身上。 少年身形颀长,站在最中间压了其他人一头多。他肩宽腿长,比例格外优越,惹人注目的一张浓颜上,五官精致出挑,轮廓深邃。 最动人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下的痣,造物者只动笔尖一点墨,把天上星就这样谪入凡尘,客作风流。 比同龄人更沉稳,姿态气度中仍不失一抹资本够硬的狂气。 不了解的人从旁询问,他是拒人千里,是谈笑风生吗,不得而知。 他确是在众人口中揣测千百度又不敢靠近的那个耀眼的存在。 女生们只是注视着他就会面红心跳,在下面小声纷议,坐在后排的偷偷拿手机拍照,不同角度、不同清晰度的照片火速传遍了各个校群班群。 而不知道自己又掀起风浪的傅朝看着下面,在叁班观众席找着那道身影。 哪儿去了,她? 此时的宛薰正站在舞台下边候场的礼仪队列里,等着喊她们上去端奖杯给领导,然后由校领导颁给学生。 她正跟前面的蔡书语商量着换下位置,因为她才发现自己按这个顺序和傅朝差一个,她现在手上拿的不是他的奖。 她想拿他的奖杯嘛。 蔡书语狮子大开口:“银魂的一整套立牌,一个都不能少。” “你!”宛薰实在没想到她会这样,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你别太过分啊。” “马上就要喊咱们上去了,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咯。”蔡书语挑挑眉,一副欠打的嘴脸。 这个奸商,宛薰咬牙道:“成交。” 两个人迅速地交换了手上的东西,调整了一下前后的站着的位置,等主持人喊过后,她们一行礼仪队的上了台。 傅朝看清校长身旁站着的人是谁后,神色有些讶异,她之前没告诉过他这事。 奖杯已由校领导拿走,要离场了,女孩抬头笑盈盈地看着他,告诉他这是个惊喜。 他心跳的有点快,嘴角上扬,多巴胺疯狂分泌。 她转过身,就要跟着前面的两个女生走下去了。 忽然,少年把她拉到面前,不顾身侧的校董和在场的好几百号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单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上女孩柔软的唇。 校内校外媒体摄影的快门声、观众席的尖叫、起哄声不绝于耳。 宛薰满脸通红,很快挣脱少年的胳膊,差点都忘了怎么走路,跟着前面的礼仪队女生下台,随后一溜烟消失在会堂的门口,把那些嘈杂和喧闹甩在身后。 台上的傅朝坦然地面对着镜头,笑容不减。 他想让所有人知道,那是他的女孩。 生日 照片很快传到了沉延钧这。 同时她手上还有一份宛薰的资料档案,简单翻了翻,看她的背景算得上是个中产家庭,女孩父母离异,她现在跟着父亲生活。 学习一般,也没什么特别的能力和成就。整体上看,女孩除了样貌外普普通通,和她心目中的孙媳妇相差甚远。 傅朝现在的社交圈子里应该也能接触到很多出身长相各方面都优秀的女孩,不知道他是眼睛出了什么毛病,看上了这么个花瓶。 他要是玩玩还行,要是动真心会有点麻烦,她知道他这个孩子向来对什么事都很执着,将来安排他的婚事肯定又是很头疼。 虽然她有不下一百种拆散他们的方法,但什么都比不上让他们自然而然地分开,这样她还不用在她那个偏执又叛逆的孙子那里落得一个坏人的恶名。 小孩子间的矛盾就像用手指去按没有贴好膜布而产生的气泡,这边压下去了,又会在另一边鼓起来,到最后把屏幕按碎了也消不掉。 在她看来,傅朝只是暂时被这个女孩吸引,他很快就会发现这个女孩是如此的目光短浅、缺乏见识,不值一爱。 沉延钧很确信他们不会走得太长远。 随它去吧,她要在乎的比这重要的事,要多的多的多,一点微不足道的恋情讯息就作配茶的点心,只不过口味不佳。 给傅铭发了消息,让他多少也要关心一下他的亲生儿子,尽到做父亲的义务。 她不是第一次这样交代傅铭了,她还记得最初他的反应,已经算得上顶天立地的男人眼神挫败而颓然,无力地说了这样的话,让她印象深刻。 “妈,我实在不想要一个对自己亲弟弟下得去手的人当儿子。” 那次谈话很不愉快。 “你相信那个女人,不信自己的亲生儿子?孩子说了是不小心的了。” 傅铭摇摇头,浑身都在抗拒着回忆那件事,在他母亲面前,他尚且能如此展露一丝的脆弱,“他就不是人。” “他不像我,也不像他妈。” 沉延钧想了想,也许傅朝像他外公吧,一个被自己的倔脾气害死的老家伙。 她和这位亲家公没见过几次面,以前总能从丈夫那听闻他的事迹,这人算是名号响亮的地头蛇,经济刚放开那会吃足了灰色产业的油水,后来赶上风口做了不少年的正经生意,洗得也不算干净,一直黑不黑白不白的,才留下那么多把柄在人手上,埋下了祸患,最后闹了个挨枪子的结局。 若不是他突然间倒台,他那个病恹恹的女儿也跟着魂归西天,沉延钧不会同意傅铭把在外面养的情妇领回家做新的女主人。 只要她还活着,她就会看着傅朝,不让他走他的老路,以免这家业都毁在他手上。 “董事长。” 秘书出声拉回了她的思绪,一边说话,一边把要签署的文件递了过来。 …… …… 昨晚的零点很激烈。 早上闹钟响了,傅朝睁眼后习惯地转头去看身边的人。 没想到她比他先醒,已经撑着头望着他的睡颜好久,见他醒来,第一时间握下手里的礼花枪,“嘭”的一声,五彩斑斓的纸片在他眼前纷飞。 少女拿走粘在他眼皮上的纸片,然后柔情似水地注视着他,递上一支娇艳欲滴的玫瑰。 “尊贵的小王子,今天是您用美貌统治地球的第十七年的第一天。” “生日快乐。” 她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薄荷味的吻。 少年接过玫瑰,然后小心地放在一边,伸手把她搂进怀,紧紧地,温热地。 “你心跳的好快哦。”女孩感受到他胸腔传来的震感,那样明烈。 忍不住去摸他的耳根,果然是烫的。 傅朝一害羞耳朵就会超红。 他扑上来,落下细密的吻,像昨夜一样说着我爱你。 “我也爱你。”她从不吝啬言语,她的感情总是纯粹、真挚而热切。 “哦,对了,还没拆礼物。”宛薰转过身去,伸手把床下的礼盒拿上来。 昨晚说好零点后就可以拆的,可他把她折腾得累睡了过去,忙给她洗完澡后搂着她睡觉。 盒子很大一个,里面会是什么呢。 傅朝期待地打开了盒子。 占据主体的是Amalgam赛车模型,恰好是他没有的一款。 他记得这台模型怎么也得小几万。她是把之前他送她的东西卖了买的,还是把他之前转给她的攒起来了? 他不喜欢她把给她的钱再拿回来花在他身上。 “谢谢宝宝,不过你哪来的钱买的?”他试着让自己听起来只是好奇而已。 宛薰忽然神色凝重地看着他,“我出卖了我的灵魂。” 他脸色一下子不好看了,惊诧地看着她,“什么?” “我画画赚的啦,本来今年不打算再接的。” “真被你吓到了。”他舒了口气,还好不是他想的那样。 原来她这段时间都在家里画画,就是为了攒钱给他买这个。 礼物这种东西,靠一点点的努力赚钱买的就是和那些全凭数字堆砌出来的虚假心意不一样。 关键还是她送的吧,其实在平常她就是送他块糖他都蛮开心的。 傅朝看见盒子里面还有一条黑白格的围巾,围巾上面放着一个他穿着机车服的q版形象的亚克力钥匙扣。 宛薰把围巾拿起来,一脸自豪:“这是我亲手织的哦,厉害吧。” 她给他围上,点点头十分满意,“哇噢,太酷惹。” 傅朝捏着那个钥匙扣,把他画的好帅好可爱。 原来被当小孩宠是这个样子。 心情直线飞上云端。 宛薰没想到他就这样戴着围巾去洗漱,劝了好几次他都不肯摘下来。 下楼吃早饭的时候,他们刚聊着今天约会的行程,傅朝电话响了,原本温和的面孔一下子冷了下去,接完了这通电话。 “谁呀。”宛薰唇上边沾着半圈牛奶。 他伸手用纸巾帮她揩去,“是我的祖母。” 她总是把事情往好处想,弯起眼眸,“我猜猜,奶奶祝你生日快乐,是不是?” “哈哈,她可没有那么好兴致。”他看着她的笑心里就发软。 傅朝忍不住摸摸她的脸蛋,喔唷,这个老把别人想的太好的小可爱。 “今晚得过去跟她和我爸吃饭。” 宛薰点点头:“嗯,好,那晚上我给你打电话哦。” “不用,”他顿了顿,“你和我一起去。” “这是带我见家长?”她反应倒是很平常。 傅朝坦言道:”算是吧,主要是那边的饭局太无聊了,我想让你陪我。” “好吧,你生日你说了算。” 他就是不讲理,“我不过生日我也说了算。” 她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接下来的半天,他们换好衣服出门,就像平常一样约会,直到傍晚坐车来到了傅朝的祖母家。 位于城西的一座西式园林。 下了车,傅朝拉着宛薰的手带她穿过花园走进主栋别墅,宛薰饶有兴趣地欣赏着那些巴洛克风格的人工造景和各式小建筑。 到底值多少达不溜什么的她不懂,但这都是画画的素材啊,她最不会画的就是这种建筑物,总是拿建模辅助。 傅朝看出来她心情不错,“你很喜欢这儿啊?” “这里挺漂亮的。”她实话实说。 “那我们结婚后的家就按这里的来。” 她思索了下,“太大了吧,我喜欢小家,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有他不就有安全感?傅朝握紧她的手。 本来宛薰以为只是普通的吃顿饭而已,她还很期待和傅朝的祖母还有他其它家人见面的。 没想到竟然是一场晚宴。 她才迟钝地想起,园林外停了那么多高级轿车。 服装整齐、仪态得体的众多佣人在为宴会忙前忙后,盛装的各色名流戴着贵气的珠宝腕表一个个走进宴会大厅。 他们两个要先去一个房间见沉延钧,路上宛薰转头对傅朝问:“这是给你过生日?” “嗯。”他淡淡地回应。 她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跟他打趣道:“妈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要办春晚了,一会不会让你上去表演节目吧?” 宛薰挽住他的胳膊,逗他,“咱俩正好可以给大伙儿说个相声。” 傅朝笑了,眉眼柔和,“想不到你这么淡定。” 他还以为她会害羞紧张不适应什么的,不愧是社交恐怖分子。 宛薰一秒进入状态,挺直了背,眼神坚毅,“现在起,我不是林品如,我是高珊珊,属于我的一切,我都要夺回来。” 她拍拍他的手背,“文彦,别担心,有我。” 傅朝心想,带她来真是带对了。 其实他原本想把她藏起来的,但看来提前明牌了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沉延钧肯定早就调查过宛薰了。 他就这样见证她步履从容、姿态优雅地走进了房间,大大方方地站在沉延钧的面前,露出甜美的笑容。 语气不卑不亢:“您好,初次见面,我是宛薰。” 这是两个女人命运般的会面。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 晚宴 有的人,第一眼就知道是命中注定。 尽管这样的说法有点暧昧,但宛薰和沉延钧彼此都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这一点。 站在沉延钧面前的女孩身材高挑、匀称,一袭过膝的深色长裙,长发披肩,黛色的一双好眉下明眸潋滟,笑起来俏丽动人。 沉延钧得承认,她不讨厌她,但也不代表自己喜欢她。 但宛薰很喜欢沉延钧。 已经对这位气度不凡、优雅又冷酷的夫人疯狂心动,她想起动漫黑礁里面俄罗斯黑手党莫斯科旅馆的泰国分部一把手、出身军人的巴拉莱卡。 奶奶好帅! 沉延钧将目光从宛薰身上移开,望向傅朝,淡淡地说:“我可没让你把她带来。” “这又不是外人,这是你孙媳妇。”傅朝笑意不达眼底,亲昵地搂上宛薰的腰,他怎么感觉这小家伙看沉延钧的眼神有点激动呢。 沉延钧没有和他继续这个话题,无视宛薰,“客人到的都差不多了,你也该在大家面前露脸了。” 少年点点头,随意地问了句:“我爸呢?” “已经在大厅里面了。” “哦,”他唇角弧度上扬,意味深长地问,“他没带阿姨和妹妹来么?” 沉延钧脸色不悦,抬高声调似是警告,“傅朝。” 他放声肆意地笑,慢慢收敛嘴角,“问问而已,毕竟好久不见,也不知道妹妹长什么样了。” 随后傅朝揽着宛薰走出房间,宛薰不忘回头朝沉延钧招招手,眼睛弯弯的放电,奶奶!还会再见面吗奶奶!没有我的日子你要幸福! 出了门,他掐了把她的腰,不满道:“你到底跟谁一伙儿,啊?” “跟你一伙儿。”宛薰亲亲他的唇角。 “除了我以外,不准随便对别人笑。” 她歪头看着他:“但是人家是天生微笑唇,怎么办捏。”好像他拿她没办法似的。 “真欠收拾啊你。”他虽然嘴上耍威风,眼波却柔和成水。 她松开他的胳膊,理了理头发,摆出一副正经的姿态,“好,跟你说一下,等会儿咱们进去后,你去应酬,我自己去玩。” 傅朝不懂她这是什么脑回路,“你谁也不认识,你跟谁玩?你乖乖待在我身边。” “害,不认识人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彼此都有共识,能到这里来参加你的生日会的都不是寻常人,他们虽然不认识我,但肯定不敢欺负我。”而且正好今天穿的是傅朝送她的那些动辄几万的衣服。 哦?蛮聪明的嘛。 傅朝目光满是欣赏。 宛薰认真地给他分析:“宝宝你看,你本身就是全场焦点,我在你身边岂不是很显眼?这时候你再告诉他们我是你女朋友,那他们肯定更想要打探我的底细,到时候所有人都要想着靠近我了。” 他点点头,确实如此。 “但你放我出去打野,我就可以偷偷混入一众上流人士中,说不定还能替你搜集一些有用的情报呢。” 他想了想,摸摸她的脑袋瓜,“有理。” 不过他想知道一件事,“那你要怎么混入其中?” 她抱着胳膊胸有成竹地说:“哈,看我表演咯!” “行啊宝贝,你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他开玩笑地说着。 宛薰回忆起自己上初中时被星探和网红公司相继发掘但是她一一拒绝的事,不禁感慨道:“哎,我是娱乐圈得不到的super star。” 她有时候跟他挺像的呢,傅朝想。 他轻吻她的脸颊,蹭着耳鬓,低声道:“想法很好,勇气也可嘉,不过你最多可以去和那些女生聊聊天,不许离开我的视线,我要是看到你和某个富二代聊得火热,你知道什么后果,嗯?” “放心啦,我不会那样,而且我会在聊天的时候提到自己有男朋友。” 宛薰突然想起,要是他那些朋友在场,那她岂不是要露馅,于是问了他。 他比她更早一步想到,“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没事。”何况肖逸也在,他最会打圆场。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隔开距离进了宴会厅。 傅朝见到傅铭,叫了声爸。 傅铭看了他一眼,“来了啊。”外人面前,他态度还像个温和的父亲。 从过完年起父子基本是断联状态,一年接一年都是如此,傅朝的这声爸,实在没什么情感可言。 傅朝的那些不太熟的同龄人在父母的眼色下纷纷围了过来。 “哟,傅家太子爷,生日快乐呗。” “傅朝大帅哥,生日快乐。” 有一个穿着宝格丽的女孩害羞得不敢看他的眼睛,白净的耳根可见地泛红,“傅朝,生日快乐啊。” 傅朝嘴上敷衍地应着,没在看他们,视线紧紧地盯着在香槟塔旁边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入名媛内部的,他的社牛女朋友。 这边宛薰正谈笑风生,看起来一点压力都没有。 她就是天生的开心果、小太阳,走到哪里都招人喜欢。 聊的话题先是从冷盘和点心开始,然后到最近的潮流风尚,再是艺术名家的文学、绘画和音乐作品。 神奇的是,宛薰似乎每个都能接上话,提起什么都了解一些,个别的还能很深入地讲一讲。 而且她说话又幽默,时不时把这些年龄均过二十的富家千金逗得笑容满面的。 与圆滑世故不同,她让人开心的点很新奇很特别,让大家觉得她可爱、得体又大方。 要说为什么宛薰可以这样,大抵是她太喜欢和美女贴贴了吧,在座的每个都很养眼。 而且女孩子多的地方香香的,她就像周某进了看守所一样,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呜哟,超喜欢在里面的。 有位在伯克利学大提琴的问她:“诶,妹妹,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到过你呢?” “是呀,”在列宾美院的那位说,“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没见到你家长。” 宛薰挑重点回答:“我家长有工作没来,沉奶奶说我可以在这里玩。” 打个信息差,嘻嘻。 反正她们也不敢问沉延钧她是谁。 果然,一听是沉延钧的人,她们的姿态不比刚才放松了。 看见她和别人有说有笑的,傅朝心里就不爽,又开始后悔带她来,只想快点结束拉她回家。 时间过得还算快,一系列流程走完,宴会要结束了,傅铭忽然靠过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他:“你奶奶说你喜欢上了个女孩子,她今天来了吗?” 傅朝很是冷漠,语气如霜,“来了。” “带过来给爸见见。” “你不是看过照片了?” 傅铭扯出一抹笑,与那些逢迎客别无二样,“好好对人家。” 傅朝没说话,傅铭拍拍他的肩,别有用意道:“儿子,这回可是人,不是什么家产,不一定一直都是你的。” 啊…… 少年眯起眸子,将那些阴鸷折迭,平静地说:“爸,替我跟阿姨和妹妹问好。” 他笑道:“太久不见,我也想她们了。” 傅铭脸色一变,气氛冷到凝结。 沉延钧安排了司机送傅朝和宛薰回家,上了车傅朝才问她:“怎么样啊宝宝,有什么收获?” “嗯!”宛薰点点头,眼睛亮亮的看着他说,“小蛋糕好好吃!” 他开怀地笑了出来。 不是说去给他搜集情报吗?这个小家伙。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委屈巴巴,好像小狗耷拉着耳朵,“但是我不喜欢吃冷菜,有点没吃饱。” 车里暖气开的足,但傅朝依然要抱着宛薰,让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哄道:“那待会回了家给你做点夜宵好不好?” “嗯嗯。” “对了,我看你和那些女生聊的挺投缘,怎么做到的?” 抛开有些许的不愉快心情,他确实好奇,宛薰如何讨得那些博学多识的才女的欢心。 宛薰知道,毕竟她家境普通又学习不好,很难能和那些有修养有内涵的富家子女有什么共同话题,而且她们又年长于她,在世界级的知名学府求学,思想比她要成熟的多,而她只不过是一个高中生。 他会这么问也正常。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神奇吧,因为我们村里通的是5G网。” 听了她的回答,傅朝一下子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好tm蠢。 他一不小心跟沉延钧用一样的刻板印象来看待她,觉得实在是玷污了对她的感情,是啊,她为什么不能知道那些东西呢?她只是理科不好,平常交流的时候她金句频出,语文作文也被当做范文讲过。 而且他从来没因为她做不出题目觉得她蠢,说她笨也是带有调情的意味,事实上他知道她是对待不喜欢的东西懒洋洋的,不爱做而已。 也许他还是不够了解她,在他尽可能去调查她的喜好、习惯、家庭后,他依然不能做到每一件都知悉。 让他难受得胸口发闷。 回家下面条给她卧了俩鸡蛋,看她高兴地吃光光,晚上搂她睡觉的时候闭上眼睛又想起傅铭的那句话,阴魂不散地出现在耳边。 她不一定一直都是你的。 他抚摸着她的后背,在一片黑暗中,轻轻叹了口气。 啊,真想把今天在那里所有见到她、和她说过话、打听她的人都杀了。 患失 在江边有一排别墅是专门供公子哥们享乐用的,各种娱乐设施齐全,安保和后勤都是顶配。 球桌上,球杆击打台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这一杆后,战局的胜负瞬间有了分晓。 “哦哦哦哦!” 输的那个怒吼道:“我靠,爸爸我服了!” 傅朝随手把球杆一扔,在一片赞叹中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来。 肖逸给他启了瓶苏打水,递过来,傅朝接过喝了口润了润喉咙。 “哥,嫂子今天不在家啊?” 傅朝回:“是啊,今天她跟朋友去玩了。” 自从上次他们吵过架后,两个人充分交换了意见,经过多次协商最终达成了来之不易的一致,宛薰在保证以陪伴他为主的前提下也能够有时间和自己的朋友们正常交往。 简单来说,就是她也可以和别人玩,但得和他最好,最爱他,以他优先,这是他暂时做出的妥协,他真正想要的不是最,而是她只和他好,只爱他。 在旁边的他一个发小闻之宇接茬道:“我说呢,今儿喊你这么痛快。” 傅朝随口问道:“你的钢琴比赛怎么样?” “还行,拿了第二,第一那个法国人也是我老师学生。” 肖逸指着傅朝肩膀,“哥,有猫毛。“ 应该是出门前抱小猫上楼的时候粘上去的,傅朝伸手把猫毛拿下来,闻之宇惊奇地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地说:“不是吧,你养猫了?” 他这个老洁癖居然养宠物。 “你怎么才知道啊,都养几个月了。”肖逸走到两人中间。 “你们又没人告诉我。” 傅朝解释道:“我女朋友的猫。” 闻之宇啧啧两声,“哇塞,嫂子真有本事啊。”他对宛薰的印象还停留在上次傅朝喝醉她穿着初音未来的服装来接他的时候。 “傅朝就一恋爱脑。”肖逸嘴比脑子快。 “哦~” 这话听着新奇,后面在打台球的不打了,纷纷围过来看戏。 再次成为视线中心的傅朝从容地喝了口饮料,“怎么,你们谈女朋友不恋爱脑吗?” 有个在国际私立学校读书的高三男生,从初中到现在换了不知多少个女朋友,御姐软妹各种类型的都处过,到手了玩一段时间就把人甩了,他对此有颇有看法:“为什么要恋爱脑,不会真搭感情进去吧?多累啊。” “我也觉得,而且都是她们围着我转,又粘人又爱作,都有点烦了。” 此刻一个跟自己的小青梅踏踏实实恋爱的人反驳道:“切,你们都不懂纯爱的好,我跟我女朋友从出生就定娃娃亲,我们都十多年了,打算年龄一到就领证。” “我也挺喜欢我现在的女朋友的,给她花钱什么的都是我自愿。” 他们讨论起来了,肖逸和两个单身狗默默地退出了聊天区,去旁边打扑克牌。 傅朝嫌他们吵,刚想出去透透气,那个玩咖突然问他:“傅朝,你家老佛爷同意你和你女朋友在一起吗?”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少年勾唇轻笑,这笑他们很熟悉,跟他一起念初中的几个不约而同地想起来,有回一个男孩不小心把脏水泼到傅朝裤脚,他就这样对着他笑,然后把人踩在脚底让他去舔地上的脏水。 “这么想知道,你自己去问她呗。”他淡淡地扫了那人一眼。 问问题的不做声,讪讪地笑了起来。 他家的生意还仰仗着沉延钧呢,他哪敢去作死。 肖逸灵敏地嗅到一丝不妙,立马站出来把傅朝和众人隔开,“诶诶兄弟们,趁晚饭前还有段时间,咱们去楼下唱k吧,试试我新买的音响。” 傅朝见他这样,嗤笑一声,还是拍拍他的肩,“我去外面走走。” 推开门,出了房间后,其他人才松了口气。 “哎,你说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傅朝出了别墅的院子,漫不经心地晃到园区边上,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江景。 快傍晚了,天边晚霞漫飞,流金似火,他习惯性地把手插到外套的口袋里,摸了摸,在纸巾和发圈中间翻出一块莎布蕾饼干。 是她爱吃的,不过有点碎了,好像是前两天揣他兜里的。 还是她最喜欢的牛奶味。 想到今天她跟朋友出去玩,没有跟他在一起,他果断地拆开包装把饼干吃掉。 会不会生气啊她? 脑海中浮现她鼓着脸颊眼睛水汪汪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想到这他就忍不住笑了。 “吃啥呢。”不知何时,肖逸走到他身边。 肖逸有一个很神奇的能力,总是可以精准地找到傅朝的位置,他总说他像狗一样灵敏。 傅朝把包装袋捏在掌心,清了清嗓,“咳,没什么。” “刚才他们瞎bb,你别放在心上啊。”肖逸伸出手想搭他的肩,最后还是放到自己的脖子上。 “没事。” 傅朝眉宇和缓,沉静地目视着远方,“我不在乎沉延钧同不同意,我只会和她在一起。” 望了眼他的侧脸,许久,肖逸感慨道:“你是真爱她啊。” 他认真地说:“哥,你还记得徐婕吗,就是我上一个女朋友,那年你在国外当交换生。”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傅朝嗯了声,“记得。”肖逸初三时候的对象,肖逸和他说过,不过他不记得那女生长什么样子。 “我很喜欢她,可直到有一天我在她面前打了架,她就害怕地逃跑了,我后来找她,她说我太可怕,太暴力,我们就这样分了手。” 肖逸怀念着那段草草收场的恋情,眼中满是不舍与无力。 “就这么放她走了?” “嗯。” 夕阳吐尽最后一抹余晖,夜幕垂落,傅朝背过身,“你纯他妈一废物。” 对于他的贬损,肖逸并不在意,摇摇头,苦笑几声,“唉,好哥哥,你明明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 少年沉默不语。 晚上,宛薰跟宛驰照例打了通电话,简单沟通一下最近的情况,往往是不出一分钟就挂掉了。 消沉过后,他在外地跟着之前一个朋友那做点个体的小本生意,冯丽独自在家带宛誉。宛薰大部分时间都在傅朝那住,偶尔回去拿东西,也不和冯丽有什么交流,只要她俩一对上眼基本就要吵架。 宛薰被自顾不暇的家长放养,自然没人关心她早恋成绩不及格这种事。 可以说现在在她身后抱着她的人就是她的实际监护人,虽然他也没成年就是了。 他把她手机从她手中抽走放到一边,从刚才打电话时就不安分,伸进衣服里面摸她的胸,在她脖子肩膀上又是亲又是啃,害她都不敢大声说话。 这会他直接把人压倒,凶相毕露地扒掉她身上的几块布料,二话不说吻住她的唇,缠着她的舌头难舍难分。 膝盖顶开她双腿,直往已经有点湿润的腿心处磨蹭,一只手握住软嫩的翘乳,指肚捻弄着乳尖。 “嗯嗯……”宛薰呻吟着,他今天怎么这么急。 他去蔡书语家接她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他态度有点不太对劲,没像往常那样捉弄她逗她玩,看起来有心事的样子,难道他是在朋友那不开心了? 她想着,搂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他的吻,舌头往他嘴巴里送,直到气息紊乱地分开。 伸手握住他胯间挺立起来的那骇人的欲望,熟稔地前后套弄起来,亲他的下巴、侧脸,撩拨道:“宝宝,你好硬好大啊。” 他知道她在讨他高兴呢。 傅朝最吃这套,被她撸得低喘着,满眼的欲火似要将她吞噬,性感的声音濡湿了她的耳畔,“不硬不大怎么干爽你?” 他很快摸到枕头底下的安全套戴上,不急着进去,伏在她腿间先把她舔去了一次,用手指做好扩张后才扶着茎身埋入她的身体。 “嗯啊……”她抱住他结实的肩膀,在他的抽插下动情地吟哦起来。 可很快他的动作变得又快又猛,只知道狠狠地顶胯,一次次地挤开弹软的穴肉,不断地蹂躏她敏感的深处,撞出很响的啪啪声,床也跟着晃。 宛薰眼眶悬着晶莹的泪珠,被插干得嘴里啊啊地叫,双手只能死死攥着床单。 呜呜……简直要操死她了…… 他今天好凶。 “宛薰,我爱你。” “你爱不爱我?” 她断断续续地回应:“嗯、嗯啊,爱、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再多说几次,宝贝,多说几次给我听。”他俯下身紧紧贴住她,依然卖力地耸动着腰。 “我爱、你,我爱你。” “再说一次。”他命令道。 “傅朝,我爱你。” 在她颤抖的尾音中,两个人一起到了顶端。 随后,少年捧起她的脸,用唇小心轻柔地一寸寸描摹,眼神里似藏了情蛊,“爱我,那就一直爱,永远爱我。” 不要逃跑。 祈愿 “强く,なれる,理由を知った(知道了变得坚强的理由),” “僕を连れて,进め~!!(带着我前进吧)” 少女悠扬热血的歌声响彻楼梯间,她从楼梯倒数第二阶跳下,华丽转身,潇洒地撩了下头发,就这样和教导主任迎面撞上。 鬓发灰白的男人上下扫她一眼,推了下眼镜。 “唱挺好哈。” 宛薰低下头,乖巧地说:“主任好。” 教导主任平时对这位文体两开花的风云人物没少关照,想了想,开口说:“联欢晚会缺个女主持人,从咱们年级出,我看你形象嗓音条件都不错,要不你来吧?” 女孩眨着眼睛思索了下,问: “男主持是高年级的学长吗?” “对,高二的。” 宛薰直直地盯着教导主任那威严的面孔,深入学生生活的他难道不知道她那个男朋友一年吃的醋能顶一个太平洋吗? 此刻那个在四处寻找他那蓝牙断接太久的女朋友的少年,恰好从转角出现在两人面前,他听见了两个人的对话。 宛薰一把拉过傅朝,对主任说:“那个,主任,我俩是组合。” “公司有规定,作为组合我俩得一起活动,我不能单独接这种大型的义演。”她一本正经,说的像真事而似的。 傅朝听着,这给他心里美的,带着满脸笑意看向旁边的男人,“老师,您看要不给个机会让我俩一起主持吧?” “两个年级各出一个,这个是开会商量的……不过,我去问问吧。” 主任听过有关少年的些许传闻,不得不小心行事。 目送了主任拿着保温杯走远的背影,宛薰被傅朝亲了好几下,他抱紧她挟着她晃悠悠地往前走,肉眼可见的开心,“咱们的组合叫什么?” 宛薰搂他胳膊,和他步调一致,张口就来:“朝九宛五!” “真好,宝宝。”他喜欢这名字,比嫦娥后羿好多了。 “嘿嘿。”她捏捏他的手。 “你刚才干嘛去了?怎么这么久不回来?” 宛薰不好意思地说:“哎呀,我刚才在那个楼上的连廊那块儿迷路了,不知道为啥那里设计的跟迷宫一样,我方向感又不太好。” “噗,是这样吗,下次我陪你去。”他忍不住去想她在一排排实验室间晕头转向的呆样。 “所以你找不到我的时候不要太惊慌,我有时候只是暂时迷路了而已,才不是去和外星人秘密接头分享攻略地球的情报什么的。” 她把他逗得合不拢嘴。 没一会,傅朝又犯起猜忌的毛病,控制着语气,“你刚才不直接答应,是不是看见我来了才改口的啊?” 宛薰大方讲出了自己的想法:“不是呀,主持晚会这么有意思的事,我想和你一起,要是别的男生的话就算了,而且主持两个人要经常在一起单独对稿,我换位想了下你的感受觉得还是不要了。” 在身后抱着她的人停了脚步,宛薰下意识转身,随即被他双臂紧紧地圈住,他亲在她的额头,凝着她,眼睛里都是热烈的光,好像想说什么,但忽然词穷了。 没关系,她从他的耳朵那看出来了。 在傅朝看过晚会女主持人穿的礼服后,那场联欢晚会的主持任务就落在了其他两个学生身上。 不想有那么多眼睛看着她。 转年来到一月,期末考试前天宛薰因为和数学老师有要考过100分的约定所以比平时多努力了一下,特意向傅朝请教了题目,后来结果出来,正好101,数学老师称之为创造101。 就这样迎来了寒假。 傅朝一到假期不是去搞比赛就是参加各国际高校的活动,四十来天有一大半都在外面,忙的很,今年也不例外。 而不同的是,这回他把宛薰带上了。 他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是组合,不能单独行动,这可是你说的。” 她找不到理由拒绝,”忙,忙点儿好啊。” 不过宛薰基本上都是待在酒店,她自己知道出门大概率要走丢,于是在他白天出去忙的时候,她就自己乖乖地在豪华的总统套房里玩。 他会抽时间带她去转转,尝尝当地的特色,然后买点她喜欢的小玩意。 傅朝请了人上门照顾他们的小猫,那个人每天会给他们发视频,完全不用担心。 除夕夜两个人是在伦敦过的,傅朝结束了自己的忙碌,可以尽情享受和她的甜蜜的二人世界。 虽然身处他乡,可有她相伴,他第一次有过年的感觉,那种对旧岁的珍别、新年的期待,活生生地流动在他的身体里,握着她手时那种感受尤为明显。 宛薰画了很多张两个人在一起的画,还有一些风景的速写,放在个人社交账号上新年的贺图是她和傅朝在烟花绚烂的夜空下接吻的彩色插画。 他很喜欢这张画,联系了人把它做成家里的背景墙。 大年初三他们总算是回来了,傍晚下了飞机,坐上车后宛薰突发奇想要去附近的小庙拜一拜。 傅朝宠她的很,一向是她要什么还不等伸手就递来,很痛快地吩咐司机开往那座庙。 车子停在寺庙附近冷清的停车场,他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打开车门,宛薰脚刚踩在地上,一片雪花落在她鼻尖。 一抬头,雪自纷纷扬扬地飘下,用尽生命轻轻拥抱她的温度。 少年的手伸过来,在他的口袋十指相扣。 天上不见月亮的影子,也许像蛋花一样搅散了,才使得夜空没有那么暗。 叩开寺庙的门,身着冬衣的僧人待他们很随和,无过多的言语,自然而然地引他们前往庙中拜佛之地。 祈福的红布条,她也投了点香火钱求来了,一面提墨写字,一面还笑僧人说什么也不予傅朝一条。 他看她高兴,也就罢了。 她踮脚把红绳系上了,才见旁边几棵梅树,此情此景,心里触动。 女孩双手合十,看着枝头的红绳,像碎玉轩小主那样认认真真地说道:“愿,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保佑我家傅朝新的一年里平平安安。” 少年在身后抱着她,嘴角上扬,心里暖洋洋的,说:“你才应该要平安,保佑我的宝贝身体健康。” 还有,保佑她爱他。 他抬头去看那红布,写的怎么是“再来一条”。 这算卡bug让他也能许愿? 她对他真好。 临走时,正合上大门的僧人摇摇头,说了句恶无恶报,将风雪关在寺外。 “他说啥?”宛薰驻足回身。 傅朝微笑着揽她的肩,“他说新年快乐。” “哦,他人还怪好嘞。” 日常 s e xiao shu.co m 乍暖还寒时候,枝头的新芽还没醒,在季风里蜷着。阴角里的雪灰头土脸地抱作冬天的废墟,饮咀四处流浪的冷意。 说是春天了。 才在学校附近吃过早饭,傅朝牵着宛薰从店里出来要过马路,眼看右边一辆车快速驶来,他停下脚步,拉住她。 女孩皱着眉看那辆车,不满道:“巷子里还开这么快,这给他牛杯的,看我快走两步给他个教训,顺便提个新车。”说罢还要作势往前迈步。 牢牢拽住宛薰的少年侧首望向她,他那张俊颜上少见地出现惊恐和慌张的神色,“你要干什么?” 什么,他没听错吧?她那意思是要撞上去拿赔款买车? 她怎么想的,幽默也要有个底线。 宛薰眨眨眼睛,“我什么也不干啦。” 傅朝不喜欢她拿生命开玩笑,攥紧她的手,拢着眉头,半眯起眼眸,厉声:“你再给我乱说一个试试。” “啊,我错叻。”她态度良好,搂着他胳膊轻轻摇了摇。 他叹了口气,面孔柔和下来,伸手捏她的脸蛋,“宝宝你别吓我好不好。”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 y ushuwen.com “哎呀~我开玩笑的嘛。” “以后禁止开这种玩笑。” 新学期上来就是一场开学考试,没两天卷子批完了,化学课代表正在发着卷子,发到宛薰的,他走到傅朝和宛薰两个人桌前。 这时候宛薰去找朋友玩了,傅朝写着竞赛题册,察觉面前有个人影,抬头看见化学课代表把卷子放在宛薰的桌子上。 化学课代表想起老师交代给他的事,他又拿起卷子指给傅朝看一道填空题,说:“哥,你能不能管管你女朋友,你女朋友用手搅拌浓硫酸。” 傅朝:“?” 他仔细一看,嚯,还真是啊。 这家伙到底是多不想考试,都开始乱填了。 宛薰叼着根棒棒糖和同班女生说说笑笑地回来了,坐在座位上,哼着歌儿看了眼课表,拿出下节课的书。 傅朝转着笔,转头看她,他本来想严肃一点给她讲题,可他现在都不会摆脸色了,尤其视线一对上,嘴角就不自觉上扬。 “这位同学,浓硫酸怎么能用手搅拌呢,嗯?” 女孩把惨不忍睹的化学卷子迭成纸飞机,一边瞄准垃圾桶,一边说:“怎么不能搅,可以搅,不过一个人只能搅两次。” 他啧了声,“别扔,拿过来。” “哦。”她一转腕子,把纸飞机朝他的方向丢了出去,正好扎他肩膀上。 少年两指夹着那纸飞机,眯起那对桃花眼,笑得人心慌。 “呵呵呵……” 宛薰想起来他每次这么笑的时候都不会有好事发生,她连忙给他揉揉肩,熟练地卖乖,“Baby,I’m sorryyyyy.” “让你扎出内伤了。”他皱着眉,捂着肩向窗边倾靠,学她一样演。 傅朝只见她眼泪汪汪的贴上来抱住自己,用凄婉的小语气说:“啊?不要,我的双开门儿大冰箱……” 秒破防。 他笑着把她反拥住,“叭”地在她唇上亲了口,亲的太响了,惹得周围同学都姨母笑着看向他俩。 真好磕呀! 这学期开始,宛薰发觉傅朝开始拽着她学习了,以前他也没在意这个,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很主动地给她讲题、补课。 这天晚上他们躺在被窝里,睡觉前,宛薰问了这个问题。 傅朝吻她香香嫩嫩的手指,“你要和我上一所大学啊,宝宝。” “我决定不出国念大学了,高二走竞赛保送,然后专门辅导你学习,帮你考上a大。” 听完后宛薰僵住了,a大,那不是每对父母在孩子出生前都会肖想的大学吗? 她面露难色,转了过去,背对着他,小声嘀咕:“真是艺高人胆大……” 傅朝把她又翻过来,打开夜灯,想看清她的表情。 “你难道不想和我上一所大学?” 暖色的光笼罩着她美丽的脸,她平静地说:“a大对我来说太难啦。” 她拍拍他,“你长大了,该学会自己的大学自己上。” “……”他凝着她,没说话。 宛薰也不想让他太失望,“那……我考个也在a市的,这样我们也方便见面。” 她的话,他觉得有点好笑,但笑不出来。 “你呢,”傅朝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要么跟我一起上a大,要么就别上了,在家待着。” “你不上学也好,我会尽快完成学业,等年龄到了我们就结婚。” 傅朝温柔地向她描绘着那个他脑中美好的未来,她就在他掌心,由他捧着、护着,吹不着风也淋不到雨,在他筑起的金色围墙里和他幸福地生活下去。 他已经把自己沉醉在虚幻的时空里,而她的思绪却愣愣地留在原地,此刻她好像有点明白,少年的牢笼已经向她敞开了。 要是她偏离一点,不如一点他的意呢? “我想上我喜欢的大学。” “然后,我不要那么早就结婚。” “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我不要一直待在家里。” 她一句一句把他唤醒,也把宁静恬淡的夜掀翻了。 傅朝脸色变得难看,他握紧她的肩,叫她觉得有点痛,宛薰小心翼翼地问他:“怎么了,难道不可以嘛?” 他试着多些耐心,但确实很难,尤其是在他心情突然变差的情况下。 “我想尽快和你组建家庭,看来你是不想?”他眸中阴沉。 她说:“我不是不想,只是不想那么早谈结婚,我们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吗?其实现在也已经和结了婚没什么区别了呀。” 天天住在一起,上学放学都粘在一起,都要变成一个人了。 傅朝胳膊忽然用力,抱的她难受,她直往旁边躲,被他一下子压了上来。 “别跟我犟了,听我的就好,考上a大了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宛薰想了想,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下他的唇,“不聊了,睡觉吧,晚安。” 虽然他不快的情绪很快化在那个吻里,可对傅朝来说,今晚注定不能晚安,他没怎么睡,一直在想他们的事。 呵,他有的是招儿对付不爱学习的小朋友。 尽管宛薰不太喜欢理科,但奈何她男朋友总是拿好吃的和她喜欢的动漫周边哄着她学,他讲的也好,把晦涩难懂的知识都给她掰开揉碎了喂。 这回月考她的年级排名一下子进步了两百多名,在班里也算中游了。 蔡书语听她说了傅朝是怎么辅导她功课的之后,不禁羡慕地怒喝了一口奶茶,仰天长叹:“呃啊!我也想要帅哥教我学习。” “这么一看,你男朋友除了太粘人以外真挺好的,长得帅,专一又有钱,他对别人挺冷的挺拽比的,对你是真不擦呀。” 宛薰咬着吸管想了会儿,“他呢,确实是很完美的人,就是有点儿固执,跟他在一起就是什么都得顺着他、按他的意思来,有时候有点不太考虑我的意见……” “嘶,这个怎么说,你俩还是得多沟通?”蔡书语托起下巴,给出建议。 “根据我的经验,沟通好像没啥用,即使我说给他听了,他还是会变着法儿地把事情引到他的路子上去。” 宛薰瘪瘪嘴,“算啦,他见多识广,看事情比较成熟,而且也很爱我,有时候多听听他的也没什么错吧。” “哎哟,我可劝你可别太恋爱脑啊。”蔡书语摸摸她的小脑袋瓜。 “其实他也有进步的,月初我过生日的时候他是邀请大家一起给我庆祝的嘛。” 过了会,蔡书语打车去了补课班,宛薰一个人又在奶茶店坐了十来分钟,等傅朝和朋友打完球过来接她。 非常巧的,她遇到了冯丽。 冯丽才从附近的银行出来,手上还提着包,一见她便摆出一副鄙夷的脸色。她站在宛薰面前,语气不善:“你可真行啊,宛薰,现在被有钱的男同学包养了,一个人在外面活的滋润,把家都忘了。” “你说你爸怎么养你这么个白眼狼。” 宛薰侧过身不去看她,她懒得理她,调大了耳机的音量,把冯丽彻底当空气。 “不过我可告诉你,你可别让人玩完了到时候被搞大了肚子回来,我和你爸可丢不起那脸。” 她翻个白眼,骂完就想走,一转身撞上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抬头看见一对寒意凛然的眸子,从漆黑的眼仁里迸出明晃晃的、腾腾的杀气,那股逼上咽喉的压迫感把她吓得两腿不自主地打颤。 少年精致的面容阴沉至极,冷觑着眼前对自己的挚爱出言不逊的妇人,从心底爬出的戾气正在无边地蔓延。 冯丽后背发凉,她抱紧胳膊,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你就是她男朋友吧,行,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可管不着。” 宛薰发觉傅朝的脸色有些可怖,快步走到傅朝身边,拉起他的手,柔声道:“别理她,我们走吧。” 她叫他,“宝贝。” 手心传来她的温度,傅朝敛去怒意,低头朝她温和地笑了笑,挽着她的手转身一起离开。 他告诉自己不着急。 不要白白浪费那么好一颗棋子。 (过渡章节,写的比较日常,下面会走一波剧情和h 妹妹 傅家。 刚放学回来的傅婧玟由管家领着进了家门,她又一次见到了那个个子高高戴着眼镜的谢阿姨,她是安颖的私人心理医生。 从傅婧玟有记忆起,每隔上一段时间谢阿姨都会来到家里跟妈妈聊天,尤其是当妈妈心情不好或者做噩梦次数太频繁了的时候就会喊她过来。 她曾经躲在门后面偷听过她们的对话,隐隐约约知道了让妈妈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哥哥。 哥哥对她来说算是陌生的,妈妈非常讨厌她和哥哥见面,她只会在过年或者假期见到他,有时候整年连一面也见不到。 虽然没见过几次,不过她对哥哥却印象深刻,那个生得如此好看的哥哥,让她害怕得站在他面前不敢抬头看他的哥哥。 第一次见的时候,她已经三岁多了,爸爸抱着她,把她带到一个长得高高帅帅的男孩面前,告诉她这是哥哥傅朝。 爸爸也不让哥哥碰她,好像哥哥是童话故事里会抓走小孩的坏蛋。 可是她第一眼看见他还是很喜欢他这个哥哥的,毕竟小孩子都会被外表美丽的事物所吸引。 但很快那种喜欢就变成了恐惧。 那年春,她在后花园看见他坐在长椅上,把抓住的昆虫十分耐心地一点点肢解成七零八落的尸体。 蝴蝶奋力在男孩指间挣扎着,刚刚还在扑动着的漂亮翅膀眨眼间被一把撕扯下来,接着是触角、身子…… 男孩全程神情很专注、很享受,她站在他身后,被吓得呆住了。 他把得到的一堆残肢留在那,似乎早就发现她,转头对她笑,说她真幸运。 就在那天晚上,她理解妈妈为什么会做噩梦了,不过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给任何人。 去年见面时,身姿越发挺拔的少年手中夹着烟靠在窗边,他吐着烟圈,上下扫了她一眼,语气慵懒而玩味地说:“再过几年就可以去卖了。” 她不懂什么意思,但爸爸上去打了他一拳。 哥哥嘴角流了血,可他却还笑得出来。 哥哥是可怕的人。 妈妈的噩梦,爸爸的叹息都是由他而起。 傅婧玟从小就被教育,坏人是不会得到幸福的,他们只会在痛苦和黑暗中挣扎,最后被正义消灭。 所以当她偶然在放学路上发现哥哥被一个美丽的姐姐满怀爱意地亲吻并抱着的时候,她的世界观震荡了。 为什么他会得到爱呢? 她想,哥哥他一定是骗了那个姐姐! 那个姐姐真可怜,让她又想起被哥哥撕开翅膀的蝴蝶。 可是傅婧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如果她见到那个姐姐,一定要和她说让她远离哥哥。 她知道她一着急就说不好话,为此她还写了封信,信中她把那些没能和父母说的事情都写在了里面,希望再见到姐姐时可以交给她,看见这封信后姐姐就会赶紧醒悟和哥哥分开。 她心里太惦记,甚至天天在口袋里装着那封信,结果真应了那句话,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她还真遇上了宛薰。 在周末和安颖逛书店的时候,傅婧玟碰巧看见了那天和傅朝在一起的漂亮姐姐,她拉着妈妈说要去看漫画,就这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了姐姐的身边。 宛薰正跟蔡书语聊着一本新连载,突然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角,她一回头,发现是个梳着双马尾的可爱小萝莉。 “姐姐。”她甜甜地喊了她一声。 宛薰最抵挡不住可爱的事物,笑盈盈地低下身子和她视线平齐,“你好小妹妹,有什么事呀?” 蔡书语也围过来看,“哦!这是谁家的小宝贝!” 这一声把正在书架旁边接电话的安颖喊过来了,她连忙走过来牵起傅婧玟的手,想把她拉走。 傅婧玟把捏在手里的信塞进宛薰的外套侧兜,“要一个人看哦,姐姐!” 然后女孩说了声拜拜,就跟着安颖离开了。 蔡书语眨了眨眼,一脸疑惑,“宝子,她给了你什么东西啊?” “嗯我看看,”宛薰伸手把东西摸了出来,“是信诶。” “她为什么给你这个?你们认识吗?“ 宛薰仔细想想,摇了摇头。 “她还说让你一个人读呢。” 两个人从书店出来,去常去的那家小饭馆吃午餐,宛薰一边落座,一边给傅朝回了消息。 她们坐在比较里面的位置,头顶的电视正在放悬疑剧《隐秘的角落》,在手机上点完了餐,蔡书语喊宛薰抬头看。 演的是剧情刚开始那段,发现张东升杀人的三个孩子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叫普普的女孩向两个男孩提议道:“我们给他写一封警告信吧!” “怎么写?”其中一个男孩问。 “我们就这么写:杀人犯你好,你做过的事我们都看到了!希望你以后改邪归正,不再害人……” 饭馆来了一群人,众人的交谈掩盖了电视声,这时候宛薰和蔡书语的餐也上了,她们收回目光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这部剧你看没?电视剧改编的还挺好的呢。”蔡书语开始拌她那份盖浇饭。 宛薰用纸巾擦起筷子,“没有诶,最后杀人犯抓到了吗?” “杀人犯就那个张东升,最后死了。” “哦。” “其实他也蛮惨的,他老婆不爱他。” 宛薰耸了耸肩,“不爱他,也不能杀人呀。” “你说的对……哇这汤好烫!” “小心点啦!” …… …… 傅朝一进卧室,就发现宛薰坐在书桌前,正在看手上拿着的东西。 “看什么呢?”他一出声,还把她吓一跳。 宛薰马上把信纸揉成一团捏在掌心,回头对他笑笑,“啊哈,之前画画的草稿。” 撒谎。 他明明看见上面是字呢。 “哦。”傅朝盯着她的眼睛,那是一对会说话的眼睛,它们告诉他,她有了心事,且不愿意跟他讲。 他对此难以容忍,不快和烦躁在心里弥漫开来。 宛薰起身把纸团扔进垃圾桶,看了看时间,背对着他说:“我先去洗澡啦宝宝。” “嗯,你去吧。” 她去浴室后,傅朝走到垃圾桶那,垫着张纸巾把里面她刚才丢进去的纸团拿了出来。 翻垃圾这件事让他无意识地颦眉,他也坐在桌前,借着灯光展开那纸团,层层迭迭的折痕下,一排排稚嫩却工整的铅笔字迹映入眼帘。 读完后,他起身将纸团重新扔了回去。少年眼中晦暗,头顶的卧室灯光打在他颀长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 看来有人不听话呀。 过了会,宛薰洗完澡,傅朝像往常那样给她吹头发,现在他手法已经很娴熟,不会再像第一次时扯痛她。 他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的变动,想知道她读了那些东西之后是怎么想的。 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异常,也没有丝毫不自然,还跟他打趣、聊着天。 他心中的猜忌和忧虑并未因此打消,反而更加担心这是她演出来的假象,好让他放松警惕。 “吻我。” 放下吹风机,他直接地命令道。 宛薰踮起脚,抱住他的脖子吻了他一下又一下,随后笑容灿烂地望着他,“你这个语气,是在演霸总吗?哈哈。” 傅朝深深地凝视她,她显出疑惑的神色,掐他的脸让他别搞得一副吓人的样子。 他依然不能放心。 不过很快他就有了机会去验证她到底有没有产生些离开他的想法。 又一个周末,沉延钧把傅朝叫到傅家去一起吃饭,傅朝带上了宛薰。 眼下这张餐桌,除了摆满精致的食物外,还托着一桌沉闷的气氛。 主位坐着沉延钧,她右手边是傅朝和宛薰,左侧是傅铭三口人。 宛薰这下总算是看到了傅朝的其他家人,她又一次看到那个小萝莉,还是那么可爱,不过小萝莉看见她倒是很惊讶,而且还带着困惑。 宛薰朝她笑了笑。 刚才见面的时候已经寒暄过,安颖对这个笑容明媚的女孩有几分好奇,但更多是同情,光是和对面的少年坐在一张桌子吃饭,就让她拿着叉子的手骨节泛白。 傅铭用一种谨慎而复杂的眼神打量着宛薰,他对有女朋友陪伴而突然收起尖刺变得柔和不少的儿子感到出乎意料。 他竟然在帮那个女孩切牛排,落在女孩身上的眼神又是那么依恋。 沉延钧和傅朝谈了下国际奥赛的事,等沉延钧话说完后,傅铭看向傅朝:“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半年多了。”傅朝答。 傅铭点点头,目光投向宛薰:“这小子脾气不好,你有没有挨欺负?” 宛薰转过头,带着点戏谑,用一句小品中的台词问傅朝:“有……还是,没有啊?” 坐在另一侧的大人听到她这样的回答,其实其中含义已经不言而喻,但她倒是会处理,不仅把二人之间的摩擦软化了,还生出一些打情骂俏的意味。 男生勾唇,捏捏她的腰,此刻占有欲更是爆棚,暧昧地说:“她啊,就是让我欺负的。” 女孩保持微笑,而在桌下,她抬脚踩在他那价格不菲的鞋子上。 他啧了一声,要不是几个碍眼货还在这,他拿这借口都操上她两个回合了。 “你喜欢他哪点?”此刻沉延钧倒是对宛薰产生一点兴趣。 正低头吃饭的宛薰咽下嘴里的食物,望着身边的傅朝,脸上深情款款:“我喜欢他……” 傅朝同样温柔地回望她,期待她的回复。 只听她说:“喜欢他长了两个鼻孔。” “咳、咳咳。” 那股阴郁的气氛被瞬间切碎了,诙谐的剧幕在沉默中到达尾声。 吃过饭,傅婧玟谎称上厕所没和妈妈上楼,她眼睛总是盯着宛薰,宛薰察觉到后走到她面前,把口袋里面的糖拿出来给她,亲切地说:“小宝你太萌啦,姐姐好喜欢你呀。” 见哥哥和奶奶在谈事情,傅婧玟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到一边的角落。 她担忧又焦急地问宛薰:“姐姐,你没看我的信吗?” 宛薰点点头:“看了。” “姐姐,那你为什么不和他……” 话音未落,傅婧玟只觉得有一片黑影覆下来,她回头看,不知何时傅朝出现在了二人身后,她害怕得发抖。 见她跟吓破胆的兔子似的,傅朝忍不住笑了,俯身对傅婧玟说:“这么怕我?” 宛薰伸手揽过傅婧玟的胳膊,看向傅朝:“你像鬼一样的出现,不吓人才怪。” 少年那对桃花眼假惺惺地弯着,视线落在宛薰的那只手上,轻飘飘地说了句:“傅婧玟,字写得还要再好看一点,知道吗。” 小姑娘眼睛睁得大大的,她震惊地看向宛薰,结果宛薰脸上同样是诧异的神色。 那就是哥哥偷看到了。 傅婧玟很娇小,宛薰不怎么费力就把小姑娘抱了起来,绕过傅朝,迈步向客厅去,“我去,这个哥哥翻垃圾桶,咱们快走。” 傅朝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跟在宛薰后面,看她把傅婧玟送到楼梯那里,然后宛薰走到他身边,脸上又是一副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 直到两个人出了傅家,在外面的路边,傅朝扣住她手腕,冷冷道:“你不想跟我解释?” 她歪头像小企鹅:“解释啥?” “她给你写东西让你跟我分手,你瞒着我,还跟她好,你什么意思?”他手上在用力,宛薰感到痛。 “啊不是吧,你跟小孩子计较?而且我也没因为她写的信就跟你分手啊。” 傅朝狐疑地凝着她:“她说的那些,你不在意?” “呃,你不就是玩死几只虫子吗?这有什么的,我小时候还跟朋友们架火烤虫子吃呢。” 那是段美好的时光,宛薰托着下巴回忆起来,“我吃过蚂蚱和蜈蚣……” 少年松了口气,连带着也松了手。 其实傅婧玟的表达很有限,一个四年级小学生还并不能很好地把一个心理变态犯病的样子描写出来。 “吃蜈蚣啊,你好厉害。”他淡淡地说。 他是不是接受不了?宛薰挽住他胳膊,扑闪着睫毛,装作可怜巴巴的,“你还会跟我玩儿吗?咱俩还能亲嘴儿吗?” 回应她的是一个带着些强硬的、热烈的、湿漉漉的深吻。 不脱(h) 蝉一声声地把夏天唤来了。 校园里的绿意浓烈而稠密,阴翳着时节的芳菲,偶有怯怯的风勾指曳着地面的光斑,妆成炙热的人间乍将明艳整个扑在眼前。 树下的一把长椅上,给女孩布置完难题的少年正惬意地享受着她的膝枕。 “好好做啊,我待会检查。”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他在她身边总是感到特别的放松、安心,鼻间是她的馨香,时不时还会被女孩轻柔地摸一摸头发,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宛薰把手中题册放到一边,垂眸去看他恬静的睡颜。 让她眷恋的唇、挺翘的鼻梁、妖冶的眉眼,还有眼下那枚痣。 他用这张脸迷惑了她。 她唇角噙着笑,柔柔地凝睇他,执着水笔,轻轻在他痣边勾画几道,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掏出手机拍了一张。 不告诉他,待会儿别人看了让他闹红脸,哈哈。 谁让他昨儿不陪她打游戏,还抢她小蛋糕吃,宛薰想起来还觉得不高兴。 惹了我,就得还,你再厉害也不好使,知道吗,傅朝? 体活课下课铃声响了,宛薰牵他的手,捏他的手指玩,少年欣然睁眼,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势索吻。 “做完了吗?”他坐起来把她抱在怀里,尽可能去延长肢体接触的时间。 “嗯,写完了。”她递给他看。 傅朝扫了眼,点点头,有进步。 他揉揉她的头发,宠溺地望着她:“我家宝宝好聪明,这么快就学会了。” 她看着他的脸,想笑。 忍住。 于是傅朝顶着脸上的涂鸦一路和她走回了教室,平常就很多人看他,所以他也不在乎那些投来的目光,进了班,才觉得不对劲。 他们乐什么? 落了座,宛薰实在是忍不住了,她趴在桌子上装睡,埋在手臂里无声地狂笑。 傅朝瞅着她那颤抖的肩,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刚要揪起她,前面男生转过来好心地提醒他:“傅朝,你脸上……” 他拿出手机打开前置看,在他眼睛下面画了一只小狗吐舌头的表情包,小狗的右眼是他的泪痣。 他居然带着这个走了一路。 宛薰默默地迈开腿,不等跑就被他一把搂住腰,傅朝挠她痒痒,“好啊你,敢在我脸上画画。” 但是他不生气。 她可爱的脸庞让他心动不已,他怎么舍得动怒,只是装作威风。 “宝宝你是我的小狗。”她眼眸像月牙,附在他耳畔悄咪咪地、软软地说。 “你才……” 他心跳得太快,把他想说的话都盖住了。 宛薰满足地捏了捏他红红的耳朵,一脸得意地哼哼两声。 晚上回到家,傅朝在楼下做饭,他才洗好菜,只见她穿着一身黄色吊带裙从楼梯上蹦蹦跶跶地下来,高兴地转了一圈给他展示,像个小鸟一样活泼。 “快看快看!明天漫展我要穿的cos明日香的小裙子!” 她语气洋溢着喜悦:“想不到这么快,我上午才下单的呢。” 女孩踩着红色的平底鞋,单手叉腰站定在他面前。 少女黑发披肩,颈部戴着蓝色的绸带,身体白皙细腻的肌肤大片地裸露在外,姣好的曲线一览无余。 她自信地勾唇,美得这样傲气,好像有闪亮的星星不断地从她身上冒出来。 “嗯,很美。” 要穿成这样在别人面前晃啊,胳膊大腿白得要亮瞎眼了。 傅朝一边想,一边扯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今天他不做饭了吧。他走到她面前,“宝贝,肩上的蝴蝶结没系好。” “啊,那你帮我嘛。”她搂上他的腰,撒着娇。 “好。”他为她绑紧。 他指尖沿着她圆润的肩头扫到她的锁骨,而后以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说:“你怎么能怎么好看呢?” 好看,可是竟然要给别人看。 少年的手忽然伸向她敏感的腰部,去挠她身上的痒痒肉,把她逗得咯咯乐,她躲他不及,一个劲地求饶。 闹着闹着,她跑到客厅那里,他腿长,一下子就跟上来,看似心情很好地把她压在身下和她玩闹嬉戏。 然后他眸中的笑意就变了。 “你勾引我。” 宛薰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怔怔的,他低头吻上来,另一手拉下她一侧的肩带,从胸衣里握住乳肉揉捏。 她看见他的胯下,反应过来了。 他吮着她的小舌许久,她别过头推开他的脸,两人唇间一丝水线温粘地断开,她脸上显出一抹红晕,“晚上再、至少等吃完饭啦……” “不等。” 他摸到裤链,手一顿,想到安全套和润滑液在楼上。 随后女孩落入少年有力的臂膀,他稳稳地抱着她几步并作一步往楼上走,一脚踢开房门,将她轻轻放在他们的床上。 他吻得却急切。 宛薰情不自禁地抬腿蹭他的腰,想要脱下裙子,却被他按住两只手,他那双幽深的眸里有她看不穿的顽劣。 他要她,穿着这件裙子跟他做。 从柜子里摸出他需要的东西,还有一根水色的丝带,宛薰睫毛抖了抖,有点忌惮那丝带,嘟起嘴:“不要用它,我不喜欢……” “不会绑太久,乖。”他坚持把她藏在身下的手捉出来,一边用丝带绑住她两只细腕,一边在她面颊上亲,绑好了放在她头顶,又很快帮她把脚上的鞋子脱掉。 “哒啦”是鞋子落地的声音。 宛薰心里有点毛毛的,被绑起来的次数不多,可每次都足够深刻。 一般是他不太愉快的时候。 他脱下短袖,露出结实性感的上半身,线条轮廓刻画极致完美,只有她知道手感有多么好。 把她绑起来了,是故意不给她摸? 傅朝凝着她,笑眯眯的,“好美啊,宝贝。” “真的好美。” 他嘴上不住地夸着,一腔的柔情蜜意,手伸到她腿间,没有像往常那样脱下她的内裤,而是隔着纯棉的一层布去揉弄。 “嗯、嗯……”她不自觉抬腰,口中溢出呻吟。 很快内裤的颜色变深了一块儿,他捻着手上的湿粘,给她看,亲昵地咬耳朵,把那些下流话说了。 “一摸就湿,小骚货。” “就这么想被我干?嗯?” 她没什么杀伤力地剜他一眼,喘息未定,足尖抵到他解开的裤裆,针锋相对:“还说我,你不也湿了。” “牵手都能硬的家伙还好意思说我。” 傅朝被她踩得上了头,握住那只白皙细嫩的脚,他掌心很热,她撤不走,任凭他抓着自己的脚踝用她脚掌来回摩擦腿间鼓鼓的一大团,呼吸越发沉重。 再看他,俨然已成一头在猎物前蓄势待发的饥饿野兽。 他重重地亲了口她的脚背,放过她的脚踝,掏出早已硬的不行的阴茎,戴上套,欺身上来,坚挺地顶到她腿间。 她两腿被他分握住打开,她的裙子被撩上去堆在腰那里,他依然隔着那层内裤去前后磨她的私处,黏腻感透过布料,贴的她不好受,委屈地看着他:“帮我脱了……” “脱什么?”他声音染着情欲,低哑好听。 “内裤,还有裙子,”她认真地说,“裙子一定不能弄坏了。” 哦,他问:“弄坏了怎样?” “那你赔……不是,我明天要穿,真的不能弄坏的。”她再叁强调。 傅朝点点头,她还以为他好说话,可她又错了,他就是不打算脱。 他将内裤覆盖在她腿心那处的布扒到腿根一边,扶着又粗又长的性器找准那水润的小口,先是戳外面的软肉,吊足了女孩紧张的心胆。 “嗯、啊,都说了,要脱”她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插了进来,深深地埋入泥泞的穴里,顶开层层穴肉,一口气直撞宫口。 “呜……”她里面在缩动,紧紧地缠住里面火热的肉棒。 龟头被子宫的小嘴嘬了好几下,差点就要射出来了,他微拧着眉,掐住她的大腿,报复似地开始抽插,刺激着她宫颈的敏感点。 一阵阵舒爽直袭上大脑,两个人沦陷在快感的电流里无法自拔,发出动情的呻吟和喘息。 他动作越来越快,弄得女孩眼尾凝了泪瓣,“慢、慢点,额嗯。” 他肏得她汁水四泄,大团蜜液包住茎身,在前后抽送中被碾磨出抹推出,很快两个人下身一片淋漓。 “水这么多,是不是爽得不得了?” “快说老公好棒,”他拍拍她的脸,“宝宝。” “不、要……”她手被绑起来,让他撞得丢了魂儿一样,迷乱得整个人泛着粉红色。 “嗯、嗯啊……”她紧紧绷着脚背,弓起后背。 傅朝摸准她高潮的点,差一点的时候使坏拔了出去,一下把她急哭了,委屈地伸脚勾他腰,抬屁股主动找他的几把,泪汪汪的,“干嘛出去,我明明就快要……” “看你急的,急着挨操,”他愉悦地哼笑,眼神要烫破她一层皮,“好好求我,我才给。” 他压下身子,她“宝宝,好宝宝”地叫着,软糯的唇不断印在他脸、脖子和胸口,“给我吧。” “让你说什么了?”他低头含住松垮的胸衣里立起的奶头,叼出一只香软的奶子,吸吮着柔软。 宛薰断断续续地说:“老公、好、棒。” 他含了好一会,舌尖顶着奶尖,用力裹两口才松开,“想要老公几把放进去哪里?” 他教过她的。 她通红的脸要滴血,“小穴里……” 把她翻过身,她很配合地跪趴好,撅起屁股,他扒下她湿漉漉的内裤,重重地捣进花心。 故意(h) “刺啦——” 男生的手掌和胳膊都探进裙里面抚摸女孩娇软的身体,硬生生把裙子撑开线。 终于坏了。 一抹得逞的笑浮现在他脸上。 宛薰感受到了,双手开始不安分,这时他箍住她的柳腰激烈地挺动、插干,让她还没说出口的话都变成了呻吟。 被淫水浸润的囊袋随着抽插连下扇打着充血的阴唇,她觉得又麻又痛,被他撑开狠狠顶弄的里面也饱涨得不得了。 他贴紧她,吻住她的粉唇,纠缠舌尖同步攀上高潮,结合之处牵丝又垂落,难舍难分。 她喘着气,他解开她手腕上的丝带,亲却她的泪珠。 “我、都说了……不要,弄坏裙子……”宛薰皱着眉推他滚烫的胸膛。 他指端缠上她耳鬓一缕发。 “生气了?” 女孩瞪他呢,小样让人直觉得心口痒。 握住她紧着推他的手,说:“我不是故意的。” “你再给我买一条,晚上我就要。” 她确实在生气。 “再给你买十条。”他给她买衣服花销随随便便就过百万,在他看来,不是最好的配不上她。 “我不要,我就要我这个款。” “好,知道了。” 少年脑袋拱她脖子,腻歪好一会,伸向下的手把她掉到脚踝的湿泞的一团内裤扯了下去,把她身子从乱糟糟的裙子里像剥荔枝那样剥出来,她就是那白软水润的果肉。 咬一口就上瘾。 女孩光溜溜的了,却少了羞涩,大着胆子搂住他,小手去套他腿间再次抬头的肉棒,她也还没够呢。 他闷哼一声,学她平时骂他那样,说:“流氓。” 她才不害臊,“一个被窝儿里睡不出两种人。” 是让他带坏了,还是她本来就这样呢,现在都会光明正大在他面前画他的裸体了,她还管这个叫什么,在正主面前舞。 “说吧,你是谁被窝里的,”他手掌托着她温热的脸,唇瓣轻点她的鼻尖,“是谁的?” 她黑漆漆的眼睛里闪烁恋慕的光泽,声音很小,但足够他听见,“是你的。” “好乖。” 少年柔和的俊颜看起来格外令人心动,在唇鬓厮磨间两个人胸腔都有力地鼓动着。 不过他的柔情碰上对她那无边而狂热的欲望,很快被吞噬殆尽。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凌虐欲游在血管里沸腾。 他喜欢看她被他肏得乱七八糟的样子,遍布全身的吻痕、指印和黏在侧颊的发丝,从红润的唇里发出的每一声哭喊、吟叫,潮吹时身躯的颤动,蜷缩的白玉般的脚趾,挺立敏感的阴蒂、吐着蜜液的小穴…… 在他身下为他迷乱,与他承欢。 宛薰坐在他阴茎上,用穴肉套了好一会,快感堆迭冲刷着大脑,仰首或牢牢攀住他肩,后来变成他抱着她上下地插。 他向上一顶,硕大的龟头迸力撞在子宫入口的软肉,推挤着要钻进去,她当时声音连拔好几个度,叫得高亢还带弯儿,听起来像要浪死在他身上一样。 真色啊,他快受不了了。 随着他的粗喘,下身肉体拍击也越发短促和响亮,她慌乱地抱住他脖子,胸前两团软兔与他肌肤贴得严丝合缝,有点涨硬的乳尖存在感很明显地戳着他。 激烈的交媾中,女孩已经没办法思考,他像烈火炽去了她自我的棱角,任其侵占撕扯。 他脖颈上、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里面是滚热的,占有欲、血。 房间各个角落都是他蹂躏她的场地,那股淫靡的气息像雾气一样弥漫着,他把她抵在墙上、压在床边、地上,从正面、侧面、后面干。 她下面流出的东西淅淅沥沥掉了一地,眼泪把脸蛋都浸湿了,依然被他抓住两条胳膊贯力地操弄。 嘴巴被他咬破了,一点腥甜化在两个人的舌尖。 看他要拆下一个安全套,她连忙并拢腿,胡乱地用手抹着脸,摇头道:“够了,我不要了……” “那就洗澡。” 傅朝把手里东西放下,把她从床上捞起来,两个人赤裸地进了浴室里。 宛薰瞥见他挺立的性器,十分不安地搂着他胳膊,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们不做了,对吧……” 他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放好热水,趁她迷迷糊糊的抬起她一条腿,一挺腰把肉根深深埋入,她啊了一声,委屈又不忿地推他凑上来的脸。 他就这样插着她,让她挂在自己身上,慢慢坐进宽敞的浴缸。泡在热水里,神经顿时舒缓了许多,宛薰身上清晰的酸痛感也得到了缓解。 “下面不舒服,你出去嘛……”她被他圈着腰,动弹不得。 他揉着她的腰,保证道:“最后一次。” 宛薰真要受不了了,她开始懊悔自己不应该贪欢而诱惑他。 他怎么就这么有精力呢?他确实有健身,体格好,不过也实在太……让她觉得他的持久和性兴奋的能力好可怕。 她是不是也加强下体能比较好?不然每次做到后面都这样狼狈让她觉得有点丢脸诶…… 一起身,激起的水花四溅,她被身后的少年压在浴室墙壁上,双手扶墙,带着哭腔:“快点儿做完……” “嗯好的宝贝。“ 他掐着她的臀,手指扒开泛红湿润的肉缝,下身一点点顶了进去。 覆上她的小腹去感受他在她里面的形状,是他很喜欢干的一件事。 前后耸动数下,女孩咬着唇承接他的炙热在里面肆虐,律动越来越快,到理智溃灭的瞬间,他不受控地加大了禁锢她的力道,抵住她深处的宫口,精关大开,连射几股滚烫的浊液,尽数灌入子宫。 “呜……”她低鸣如小兽,他的东西烫的她里面一缩一缩的,身子直打颤,腿也发软,要站不住了。 傅朝从她身体里面撤出,粘稠的液体又从甬道流出去,红肿的花心里面不断吐出白色的东西。 腥气湮灭在水汽中。 她很累了,在他怀里昏昏欲睡,而他则小心仔细地给她清洗下体,手指进去轻轻勾出他弄进去的精液,用温水把里面洗净。 他记得日子,她不在排卵期,不然他得抽自己几个巴掌。 善后已经做的很熟练了,他搂着沉睡的她,算着时间到时候会喊她起来吃饭。 宛薰醒来后记住他弄她里面这件事,再加上他让人送来的十条裙子全是长裙,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明天拍摄cos泡汤了,于是朝他发了通脾气。 到晚上睡觉时还没和好,她一脚踹他下床,还是他像个狗一样任打任骂,贴上去哄了好半天。 到下次她来月经,他们都没再做,再上床还是月经走后宛薰主动要的,傅朝顺着她的节奏,两人做得很舒缓。 他为了她,慢慢变得会隐忍。 收敛是为了更好的束缚。 不敬 进入高二傅朝变得特别忙,先是去新加坡参加商赛,然后又自建团队做机器人的项目,转年高二下半年一直备战IMO,平常那些级别不够的赛事老师都不敢拿来烦他,怕耽误他正事。 看着他取得那些耀眼的成绩,宛薰高兴,可是更担心他的身体,这一年她自己学了做饭,时不时给他做点养胃的补一补,怕他早早就得总裁病。 他虽然忙,但在她身上一点儿也没松懈,该约的会约了,该牵的手牵了,一起笑、一起闹的都做了。 虽然日常中避免不了一些小吵架,不过没有隔夜气,有事情当天就解决,这也是在慢慢相处中两个人磨合出来的。 主要是傅朝在把自己的脾气藏得越来越深,他那些朝她发不了的火已经悄悄撒到别的地方去。 她看不见的那些阴暗的角落,是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 高二下学期,她到底还是答应他要好好地学习,他给她买她喜欢的游戏机、手办和c服,即使事儿再多他也会固定时间教她功课。 小猫他也经管,猫饭亲自做,父子关系甚是和睦,他撸猫的手法一点也不比她差。 这阵子宛薰和家里关系改善了,主要原因是宛驰在外地做的生意最近很顺利,这半个月他回家来和冯丽宛誉团聚。 他心情好,时不时把宛薰叫回去一起吃饭,也不再反对她恋爱,一向讨厌的冯丽对她的态度也温和了许多。 该说钱这个东西,还是神奇的。 从高二寒假开始,宛薰就开始在闲暇时画原创的漫画,以前给cp做饭搞合志画过同人,现在她想试着创造自己的故事。 吃了蔡书语的安利看了一位画工扎实的老师的几部作品后,她感觉自己华丽精致的商业画风变得很不顺眼,于是几个月来苦练素描人体基础,背骨骼肌肉,然后自己默画出来。 原来常常偷懒不爱画的建筑背景,现在也当块硬骨头啃,她一笔一笔去画去练,还买来好多参考书去学,比听傅朝讲题认真好几倍。 网络上有在举办原创漫画比赛,她瞅准这次机会,摩拳擦掌,构思剧情、画分镜,总之准备了挺久,自己满意后拿给许多亲友看,收获好评才交上去。 可是交上没几天就被打回来,人家说她画的是血腥暴力,一个大红灯,八个大字:不宜传播,不允参赛。 蔡书语安慰她好一会,宛薰心情还是没有太好。 有时候宛薰需要些独处的时间,蔡书语很理解她,这些日益被男朋友侵占、所剩无几的独处是在她喜欢的那些小角落里度过的,麦记的二楼就算一个。 她咕噜噜地朝吸管里吹气,可乐喝完,愤怒的心一点点恢复平静,开朗的少女眉眼就此变得淡漠。 从麦记出来,忧郁的宛薰把手从袖子里头掏出来,她沿着路走,空荡荡两条袖管来回地这么甩,打路灯,打大树,打电线杆杆。 哼,哼哼,哼哼哼! 别人看,就是一美丽的神经病儿。 她想起来兜里揣着儿童餐的玩具,怕和手机一起掉出去,就不再甩,老老实实地走又觉得不高兴,恨不能变成猴子吃光地球所有香蕉冲出银河系。 烦。 圣安地列斯的悠扬小调从口袋响起,傅朝打电话来问她在哪。 “我在仰望!”她故意跑调唱道,“月亮之上!” 他那头传来笑声,“嫦娥宝宝,你什么时候回的老家啊?怎么不跟你老公我说一声?” 他有她手机定位,一下子就看见她在哪。 “咩。”她淡淡道。 “咩什么咩,你在哪呢,我开车去接你。”他握着方向盘,在等信号灯。 寒假的时候他年龄到了,就考了驾照,现在两个人出行大半都是傅朝开车。宛薰都不怎么看见原来那个国字脸的司机了,听说他是硕士毕业呢,给有钱人家公子哥开车。 宛薰报了地址,没几分钟他那辆迈巴赫停到她跟前,她拉开车门,坐上副驾。 朝夕相处已近两年,他只消一眼就知道她不开心,递上一束刚买的辛西娅,“怎么了宝贝?” 她接过花,垂眸,揪一片花瓣送进嘴里嚼了咽下,好像是无意识的行为。 “宛薰。”他唤了一声。 傅朝想,花没毒吧?吃一片应该没事吧?她这是饿了吗?不是刚告诉他吃完麦当劳? “嗯?”女孩一边嗅着花香,一边转头看他。 “为什么不开心?” 宛薰把自己漫画被退回的事情跟他讲了,古井无波的语气,“可能是我不该画那段枪战和处决的情节吧。” “竟然敢退我女朋友的稿,”傅朝看着前面的路,“真是一群没品味的东西。” “把主办方一窝端了吧?” 她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哈哈,不用啦。” 后来,那个比赛举行没几届就因为资方的原因停办了。 当傅朝以国家队队员的身份斩获本年IMO金牌并获得a大直博就读录取通知后,沉延钧终于不能再轻视那个让他不惜与她对抗并执意改变人生轨迹的女孩。 在沉延钧的授意下,高三一开学他们就分班了。 傅朝和肖逸被分到一起,而宛薰则是被分到五班,五班有高一刚开始追过她的男生。 在手机上接到分班信息的时候,两个人正窝在家里打双人成行享受假期最后一天。 宛薰看着傅朝那张脸,竟然没有半分愠色,好像提前知道会分班一样,他搂着她的腰说:“别去上学了。” “我交学费了的。”她不想辍学。 他不屑地嗤笑,“那点钱,还不够买你身上衣服的半个袖子。” 低下头看看自己浑身上下都是他给的啊,宛薰意识到,冯丽说的“包养”二字刺耳又现实。 女孩眼睛明亮清澈,“我要上学。” “学校老师讲的烂,不如我,我手把手教你,一定考上a大。”少年话里确有十足的底气。 “学校里又不只是上课,我好不容易考到这么好的高中,我要把它读完,我喜欢里面的老师和同学们。” “而且我不去上学就见不到蔡蔡和班长她们了。” 她只是再正常不过地把自己的合理诉求交代了一下,他却颦眉不悦,眼底发阴,她很久没见过他这样。 “在家可以天天和我在一起。”他好看的唇一张一合,陈述着其中好处。 而宛薰倒是关注点跑了偏,眨眨眼睛,“所以,你不去上学啦?” “是和我在一起开心,还是和那些女的开心?” 傅朝双臂把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让她哪也去不了,一定要个回答。 他又来了。 宛薰窝在他怀里,两颊圆鼓鼓的,不满地望着他,活像个小河豚。随后她舒出胸中闷气,嗫嚅道:“宝宝,你不是说了不会乱吃醋了嘛……” 对视片刻,少年叹了口气,她倒是会拿人,这副软腔调,让他低了不少次头。 开学后,傅朝在众目睽睽下从隔壁空教室搬了套桌椅进五班,一把拎起按座位表坐在宛薰旁边的男生的领子,将人连书包丢到旁边,下巴一扬。 “上那边坐去。” 冷漠随意得像在驱赶一条挡道的狗。 男生知道自己惹不起,一言不发地搬着自己的桌椅走开,把位置让出来。 没人敢吱声,包括坐在讲台整理班级学生资料的五班新班主任。 宛薰才背着书包走进来,发现傅朝已经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了。 “三班那怎么办啊?”收拾好新座位后,她凑到他面前悄悄地问。 “怎么办?凉拌呗。”他笑嘻嘻地亲了她一口,没个正形。 女孩忍不住笑了,眉眼弯弯的,那样好看。 不出几天,沉延钧听说了这事,直接电话过去。 傅朝气焰极盛,先声夺人:“你孙媳妇说想你了,有空一起吃个饭吧。” 沉默片刻,沉延钧道:“孩子,她配不上你。” 听筒里散开少年挑衅意味满满的笑声,一开口火药气息浓郁,“当初我祖父的母亲也是这么说你的吧?” 不敬到了极点。 沉延钧登时黑了脸,“这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 “别生气啊,您多活几年,还得抱曾孙呢。” 沉延钧很快恢复平静,语气一如往常沉稳,“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这样的女孩不会和你长久,到时候你再哭着来找奶奶吧。” 话未说完,那边已挂断了电话。 包容 周五晚上,宛驰把宛薰叫回去吃饭,还喊她带上傅朝一起。 这顿饭吃完,从家里出来,宛薰觉得不太对劲。 没想到宛驰的脸上也会出现那种谄媚、讨好的神色,记忆里他总是待人清高自傲的那副样子,时不时翻阅机关报纸向后辈侃侃而谈。 “叔叔支持你们。” 他说这句话时,宛薰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摆在谈判桌上的一件筹码,是一桩双方乐得促成的生意、买卖。 而傅朝就是宛驰的金主。 对面冯丽那时不时扫过来的揶揄而讽刺的眼神让她更是不爽,整顿饭她都没什么胃口,傅朝给她夹了菜,她没吃。 昨天半夜,宛薰半睡半醒的时候,从眼皮缝隙里发现傅朝竟然在查她手机,翻她和别人的聊天记录。 她装作若无其事,本来打算好好想想该怎么和他沟通,可再加上今天这顿饭闹得她心里有火气,脸上没有笑容。 傅朝爱她,她知道,她也很爱他。她不想吵架,毕竟问题又不能全怪在他身上。 爱情里出现问题是很正常的,她告诉自己,只有在互相的包容和理解中才能处理好这些问题,才能更好地向前走。 但她理智不代表她没情绪,她委屈了也是会哭的,惹急了也会发脾气。 快走到车前,宛薰停下来,晃了晃他的手,忽然道:“谢谢你帮忙照顾我爸的生意。” 女孩的目光很锐利,来解剖他一样。 这是诈他呢。 他一副疑惑的表情:“我什么时候照顾他生意了?” 傅朝不得不承认,宛薰真的很敏锐,她这人有时候看起来呆呆的,实际上是看明白了怕麻烦或没必要而不愿意讲出来。 逼急了,她就竖起刺来像小刺猬那样警惕满满地对着你,一点儿不让,抗争到底的感觉。 不顺毛撸只能两败俱伤,而且她跑的还贼快。 “别谦虚了,我都知道。”她故意朝他神秘一笑,拿胳膊肘顶顶他。 他根本就不能承认,刚刚在饭桌上她已经觉察出来了,都怪宛驰阿谀奉承的紧,卖女儿的衰样全写脑门上。 真他妈坏事。 “真没有啊,你爸打过我,我可记仇了。”傅朝拉她的手,她却笑呵呵地甩开了。 玩闹吗,他很清楚不是的,她这样实为对他的诘责。 “诶,我跟你说吧,你根本就不用把他俩当回事,他俩对你我来说都没用,不用费心思的,就当个NPC时不时看个乐儿互动一下就得了。” “再说了,有没有你,我以后都打算离他们远远的,我爸有他老婆他儿子,他不用我养老,我不用他抚养,跟你在一起前,我自己存的钱都够我出去住的。” 宛薰语气轻松,但句句都是真心话。 沉默许久,傅朝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说完,女孩扑到他怀里亲他,跟奖励一样。 宛薰把他卫衣的帽子扣上,捧着他的脸,借路灯的亮光看了很久很久,他很帅,看着看着她的火气就不见了。 傅朝的狐狸尾巴让她踩了,有点吃瘪,所幸她人特别好,又那么爱他。 上了车,一路上宛薰在想看手机这件事怎么和他说。 隔天她故意让他看见自己把他的备注从亲亲老公改成了“魔仙女王”,然后把自己的设备名字改成了“魔仙女王的水晶球”,而她自己则叫“实习小魔仙”。 宛薰放飞自我一整天。 两人走着路,她被树枝划一下,立马倒在他身上,“啊~游乐,我被魔蝎草刺伤了~” “女王,你快救救我……” 或者是做完作业,她到阳台上数星星。 “不论这些星星预示着神摸,夜晚的星空看起来肿是那么美腻。” 傅朝搂她的腰,眸子微眯,“跟这内涵我一天了吧,嗯?” “把备注给我改回去。” 什么魔仙女王,他是男的好不好。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给我看看手机,”她朝他伸出手,“你那个奥赛队伍里面有个女生跟你走的蛮近的,合影也站在一起,我看看你是不是有新女朋友了。” 凉风习习,被带起的发丝扫过女孩的脸颊。 “你怀疑我?”傅朝心里复杂,她吃醋了他本应该开心,可她的质疑更让他恼火。 宛薰叉腰道:“怀疑你怎么了,你不给我看?” 他回屋拿手机,交给她,“好,看呗,我什么时候不让你看了?” 可递给她的时候,她又哈哈地笑了,把他递过来的手机推回去,两只明亮的眼睛映着月光,望向他,“我不看,逗你玩呢,谁让你前两天偷摸看我手机。” 他不说话,她怕给人惹急了,抱住他胳膊,软声细语的,“以后你要看我手机就直接说嘛,别偷偷的,好不好?” “密码都是你生日呢,你还怀疑我和男生聊天,哼,你说哪个男生有你好啊,对不对?”她踮脚够他的唇,亲一下,又一下。 “我家傅朝这么帅,这么聪明,又会做题又会做饭,我怎么可能找别人呢?” 他内心滚烫地吻住她,湿润的唇舌激烈地纠缠许久,喘息间,他告诉她:“你说过的这些话,我不会忘,你也不能忘。” “要是你欺负我……”她被他抱起,双手搭在他肩,话里有话。 傅朝贴着她胸口,深深地吸着女孩体肤的芳馨,“我欺负你你就不会欺负回来?总之你要记着你自己说的这些话。” 女孩搂住他脖子,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 “嗯。” 他把她抱上床,褪去衣衫,滚入情迷意乱的夜色。 高三还是蛮辛苦的。 宛薰这阵子不愿意上课,还是老犯困,挨到下课就跑出去找隔壁的蔡书语和几个女生玩,傅朝抓住几回,放了几回,她撒娇又卖萌的,实在不好抓。 过纪念日的时候,傅朝带她去南方玩了一周,回来这家伙又偷懒不想学习,还悄悄把练习册藏起来,傅朝在家里的洗手台下面发现了一本前两天她说不翼而飞的物理习题。 “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她小手缩在校服袖子里,倔强地不肯伸出来拿笔。 傅朝掏出她手机点开她最近玩的游戏,调到抽卡页面,“手动不了了?那你这剩下几十抽我给你全扔普通池子里。” “不行!”她连忙过来抢,让他一下抓住手,他哼哼两声,揉了揉她热乎乎的软软的手掌,一支笔塞进她手心。 “乖,把这个做了,我再给你充个两千,让你把这版本新角色和皮肤都买了。”他翻开练习册递给她。 宛薰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那我也不想写。” 到底还是没让她写那几道题,不写就不写吧,傅朝耐心地给她讲了一遍思路,然后要她再给他讲一遍。 勉强复述了下,随后她一个尿遁就去和隔壁班朋友打排球去了。而他看着她的卷子有点发愁,难题全不做,简单的也错。 这样怎么考得上? 傅朝走到窗户边,从楼上往下看,宛薰正在操场上和她那些姐妹玩得开心。 肖逸来他班里找他,见他一副有所思虑的样子,又顺着他目光瞧见楼下的人,说:“怎么了这是,吵架了?” “没,”少年转过身,“你说,我要是不让她上大学会怎么样。” “不上大学,那她干嘛去?”他疑惑。 “待在家里玩啊,我又不用她赚钱。” “这事儿你还是问嫂子吧,但反正我觉得还是上大学好,起码经历一下呢。”肖逸可不掺和他俩的事儿。 两个人闲着也是闲着,拿上篮球下楼,肖逸忽然想起件事,说:“对了,我妈说周昶快回国了。” 傅朝哦了一声,脸上平淡。 高三一模结束,分数下来,宛薰考的还不错,这都要归功于傅朝给她亲手做的保姆式的笔记。 他这套笔记做了蛮长时间,每门科目都有,在里面写了满满好几本知识点、难点的解析和独家的做题思路技巧,用不同颜色标注重点易错点。为了吸引她注意力,还在每页贴上她喜欢的动漫角色的表情包贴纸。 拿到这份复习资料的时候,宛薰真的很感动,觉得不好好学实在是对不起他的用心,于是一改之前的懒散,拿出态度努力地学习,并把漫画的事放在了一边,打算考完再说。 学累了他就带她去吃好吃的,逛街买东西,或者就躺在床上撸猫。 宛薰做饭手艺越来越好了,她很享受烹饪的过程,看着傅朝吃她做的饭心里也很满足。 之前他在工作室和团队搞机器人的时候,宛薰怕他忙起来中午不吃饭或者随便对付,就天天早起给他变着花样地做便当,再加一张鼓励的便签,一起装进他包里。 那些便签傅朝都攒了起来,一张也没丢。 谁承想他衔于口中这些爱着的痕迹后来一抿一嘴血。 痛到想死也不放手。 辅导(h) misewu.co m 宛薰怎么也没想到好好学个习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她不过是稍微抱怨了下他出的题目的难度…… 少年在她背后抱着她,一手伸进她短袖里包住绵软的乳房,另一手正在她腿心作乱,中指和无名指压进穴里搅动着湿腻而层迭紧缩的肉壁。 女孩面染绯色,抓着他的胳膊轻吟,“嗯、傅朝,不要……” 他咬住她的耳垂含入口中,用舌头揉捻耳珠,听她的喘气,勾指重重地戳弄她穴口浅处的敏感,咕啾地插着。 “嗯啊啊……”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mi qing wu.co m 他呼吸很温热,洒在她颈窝惹痒,“这道题听明白了吗?一点也不难对不对,宝贝?” 被这样欺负着小穴,宛薰眼眶蓄满了晶莹,摇摇欲坠,哪还有心思想那道题,只顾绷紧脚尖呻吟。 “真色。”她叫的真色。 “宝贝,你好色。” 傅朝五指深陷入她柔软的嫩乳,提出穴道里的手指,触上充血发硬的阴蒂,指腹狠狠碾几下,她抬了音调,仰首颤抖着身子泄了出来。 他手上湿透了,拿给她看。 她倚在他身上,不住地喘着气,泪汪汪地说他烦人。 那对桃花眼笑着,顶张祸水的面容对她为非作歹。他亲她的脖子,侧脸和粉润的唇瓣,吮得出声,用发硬的胯下抵着她。 他咬她的耳骨,用好听的声音说:“我想操你了。” 不等她回答,又道:“可是题还没做完呢,怎么办呢?” 宛薰被他撩拨得身子发热,嘟唇寻他唇角,同样诱惑道:“我们做爱吧,别做题了。” “那怎么行呢?”少年笑得坏坏的。 她拿脑袋拱他胸膛,撒欢儿,“怎么不行呢?” 被她闹的,他眸中的欲望愈发汹涌,在她臀上重重掐了把,故作严肃,“不学好。” 她叫了声,喊疼。 “操死你得了,骚货。”他深深地凝着她那张泪痕未干的小脸,声音发哑。 她才不怕呢,捏他下巴,伶牙俐齿的,“有本事你来呀,姐姐把你榨干,看谁先死谁身上。” 他哼哼地笑,舔她的唇,接着吮咬,两片唇让他吻得红红的。 “好爱你啊,怎么办。”傅朝紧紧搂她的腰。 “别磨叽了。”宛薰伸手去扯他裤子,成年了谁还扭扭捏捏的,待会做上了他就不会想着做题的事了。 淑女绅士,天长地久。 傅朝呼吸粗重地捉住她的手,喜欢她主动,更喜欢看她被动,坏心思压在舌底,“乖,站起来。” 接着宛薰半推半就地上半身趴到桌子上,早已赤裸的下身一片莹润白嫩。他拍了一下她翘起的臀,她过电一样“嗯”了声。 褪下居家的短裤,抬起头的肉棒肿胀得骇人,戴上安全套后握住后挤进她腿间去磨蹭挂着蜜液的肉缝,隔靴搔痒一样一点点勾出女孩更多的欲望。 “最喜欢被老公从后面干了,对不对?”他猛一挺身,强硬地撑开水津津的小口顶入狭窄的甬道里。 “啊……”从痛中迸发出的爽快,酥酥麻麻。 没想到他上来就激烈地前后摇着,坚硬的茎身带着凸起的青筋存在感强烈地碾压里面的褶皱,少年贯力撞着,舒爽地喘息。 她被撞得双腿发颤,手上巴着桌子边沿,“慢、慢点,呃嗯”唤了几遍,他才有放慢的意思。 他抽出一半在浅处插着,伸手揉弄在前面鼓起来的花核,技巧娴熟地挑逗,她呻吟得格外动听,肉穴里头一汪汪地冒水,一插声都变大了。 “别、呜呜,受不了……” 傅朝在她脖子上吮出吻痕,抓起她左腿抬高,更用力贯穿了她。子宫口呈出硕大的龟头的轮廓,软乎乎地湿漉漉地舔着它、贴紧它,隔着膜嘬吮马眼渗出来的液体。 他像打桩一样,一下一下地凿入、退出,她被过激的快感淹到有窒息的感觉,如同灭顶,便想逃,他连忙加大禁锢的力度,把她的腿和腰给掐出了红痕。 尽管里面春水泛滥,可她还是在缩动着收紧,傅朝喘着:“好会吸,哈啊,宝贝。” 他又一副凶相,皱眉狠操几下,内心的阴暗随施虐的欲望而泄露,双手前伸掌住她胸前两团软肉捏拽乳头,“吸得这么紧,想被干烂是不是?” 身子粉红的女孩啊啊地叫着,咬住唇,回过头眼睛湿漉漉的,“宝宝,要亲亲……” 有什么东西瞬间回了笼,他停下来沉下胸膛含住她唇瓣。 “嗯……” 他的舌头强势地压上她的舌面,湿润地贴在一块缠动,堵住一会儿后再放些空隙让空气进来,他吮着、吸着,两个人的喘息快要融化了。 吻了如是好一会后才分开,从唇上断开丝线,他忍不住蜻蜓点水地亲亲她的脸颊。 随后他包住她的手握起桌上的笔,带到题纸上,在她耳畔道:“乖宝宝,试着做出来吧? “这样印象深刻一点。” 宛薰委屈地望着他:“不要,我现在不要做题。” 话音未落她被他重重撞了下深处,他戳到那片地带,用顶端打圈碾磨。这刺激感太强,她吟叫不停,腿打着晃,服了软:“啊啊我知道了、我会做的,别这样、这样顶……” “嗯,好好做吧,一点也不难。”他抚摸着她的双乳,爱不释手地挤压那份柔软滑腻的触感。 她勉强握住笔,笔尖抓到纸面,墨水划开去做那道题,身后还被他时不时地抽送,送上来绵绵细细的浪流般的快感,将她对题目的思考搅作一团。 “呜啊、这样,我,我要怎么做题。”宛薰想哭,就不能出个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吗? “列公式啊,不是教过你?”他压低了声音,舌尖扫过她的脖颈,“难道忘了吗,笨蛋。” “要不就别考了,不上大学,也不用做这些难题,怎么样?” 他顶胯送到她最深处,停下抽插的动作,试着询问道。 淫水顺着腿根往下流,被情欲熏晕了的女孩没有听他说了什么。她划拉了几笔,勉强将关键的式子摆上去就把笔一扔,回过头嫣红的唇瓣张合:“我们上床去吧……” 勾人,对,勾的就是他。 虽然问题没有得到回应,可他并无不满,被撩拨得血脉偾张的少年牢牢地将女孩压在桌边又快又密集地插干,她的呻吟和喘息中受不住地露了哭腔。 又粗了一圈的几把给撑得满满的,在她小腹那显出形来,他一只手臂圈住她腰,掌心去按压凸起的那部分,正巧操她宫颈那捣得厉害,她伸长脖子,冒一大股淫水,把他身下的毛发都淋透了,流下去的湿液挂在鼓胀的囊袋上。 “呜……”她张大嘴巴吸气,他那根几把才开始突动着射精,临末她还挨了他几下操,他拔出来,扔掉腥气的避孕套,把她抱到了书房休息的小床上。 两三下除却衣物,光天化日,阳光透过窗子拥得屋里亮堂,照的两具肉体也擦光,女孩腿心那合不拢的小嘴红艳艳地呼吸,小嘴上面的红豆挺着脸,迎接一双深沉的眸。 他的性,她总是盛不住,要溢出掌面,于是他到后面变得让她觉得可怕了。 虽然有努力,可是她招架得力不从心。 说的直白一些,到后面他操她就像是强奸。 不要了也得要,哭没用,求没用,挠他打他只不过是别样的刺激。 又一个避孕套用完了,宛薰脑子不太清明,在余韵里和他相拥,疲倦席卷而来,她后知后觉才要爬下床,可包装刺地被撕开,他生生地拖回她的身子。 “跑什么?”他扇她的奶子,没用力,白白的奶肉颤了下,上面还留有他的口水。 “被我上过这么多回,还不习惯?”傅朝咬了下她的下巴,她总喜欢咬他下巴,他也试试。 宛薰软趴趴地抱着他胳膊晃,“求你了,放了我这回好不好,我累了……” “宝贝,宝宝,老公……”她使出浑身解数。 叫的真好听,可是都说了求没用呢,他今天很想要她。 他捏了把她的脸蛋,“嘁,不是说要榨干我吗?” 她眨了下眼睛,面色一红,“哎呀……下回的。” 傅朝看她腿心红肿,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性器上,叫她摸一会,势头怎么也不见下,他指腹擦着她的唇,“给我口,宝贝。” 宛薰摸到一手黏腻,她望着他,张张嘴,没说话,随后点点头。 谁让她喜欢他呢。 于是她伏到他腿间,含住顶端熟练地开始吞吃和舔舐,口腔里一股他之前射出来的精液的腥味。 他忍不住托住她的后脑,喘得性感。 他蛮横不讲理,不仅射在她嘴巴里,还要她咽下,把他的东西都吃进去。她压在舌底,一个强吻,吞下一半,还与他一半。 闹了一通后,她不管不顾地压在他身上,全身重量覆下来,慢慢睡着了。 少年珍爱地圈紧少女。 (好,这周末连更了,另外大家注意保暖 毕业 高考前一天晚上,宛薰对傅朝说: “如果我考上了a大,你就要和我一起出cos哦!” 所以他现在正坐在漫展摊位帮她一起卖她的同人志,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玩cosplay。 从服装到妆容这一身完全都交给宛薰,他就像个人偶一样任其摆弄,虽然他并没有cosplay的兴趣,但毕竟答应她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在旁边整理摊位的宛薰心情别提多好了,她头上两个发包垂着流苏,随着动作一晃一晃。 她用钉宫理惠的调调哼唱着《神田川》,吸引路人的注意。 “哇快看是冲神啊啊!” “这个小总好帅!!神乐女儿也好美呜呜……” “老师!请问可以集邮吗!!” 从半小时前就开始不断地有人过来要和他们拍照,还有同好请他们两个互动。 嘴巴里咬着醋昆布的宛薰先照着镜子给自己整理了下刘海,然后打算给旁边的“冲田总悟”也捋一捋假毛。 感受到她手伸过来,傅朝非常乖地低下头让她弄。 宛薰不禁感慨:“喂,你也太适合出总悟了吧……” 他手上拿着她的CP同人志,正在认真地翻看,都没注意她说了什么。这本同人志是她高二上学期的时候画的,他还帮忙用PS贴了网点,所以在作者那里写的是他们的组合名字:朝九宛五。 有个女生过来买同人志,宛薰给她拿了本,“抱歉哦,特典已经没有啦,多给你一份无料或者to签可以吗?” “啊谢谢薰太太,我要to签!” 宛薰拿出签绘卡飞快地根据她的要求画好了一个土方十四,潇洒签名写上文字交给了女孩。 “太太做的冲神饭真的超级香!会一直支持太太的!” “谢谢!” 傅朝合上漫画,笑了笑,望向她,念了他们口中的称呼:“太太。” “嗯?”她和他对上视线,挑了挑眉。 “想象一下,”他拄着下巴,“过几年我俩结了婚,我们家佣人一边看你的漫画,然后管你叫太太。” 这个双关笑话把一向脑补能力很强的宛薰逗笑了。 “你眼睛还舒服吗?第一次戴美瞳,是不是不习惯?”宛薰把椅子往他那边挪了挪。 “嗯,还好。” 盯着他俊美无瑕的这张脸几秒,宛薰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他一口,道:“你和冲田总悟这个角色真的很像。” 傅朝回忆了下和她一起看过的动漫片段,“哪方面?” “嗯……这么说吧,这个角色有个很贴合的比喻可以形容你,玻璃剑。” 看他有些不解,她解释道:“就是说,虽然是抖s,不过承受能力却很弱的意思。” 玻璃剑? 抖s倒是不否认,承受能力弱?他切了声,表示不屑:“玻璃?怎么可能。” 宛薰眯起眼睛一脸坏笑,腹诽:也不知道上次是谁做噩梦梦见她被数学题难死,被吓醒后抱过来在她胸口求安慰来着…… 下午漫展结束后,两个人乘车回家换衣服洗澡休息。傍晚的时候傅朝开车带她去他们常去的那家私人厨房吃饭。 饭店在一座中式园林里面,每次来她都会逗池子里的锦鲤玩。 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熟人。 闻之宇喊了声嫂子,向身边的男生介绍道:“阿昶,这是傅哥女朋友,你叫嫂子就行。” 傅朝有意侧着身子把宛薰挡得大半都看不见,她探出头看向傅朝朋友旁边那个陌生人,他生得副阴柔面孔,白白的皮肤,身子颀长清癯。 眼尾狭长,他长得像狐狸,宛薰第一时间想的是这个。 男生弯起嘴角,先是跟傅朝打招呼:“哥。”然后又看向露出半张脸的女孩,唤了声嫂子。 “我叫周昶。”他咬字清晰,特意说与女孩听。 傅朝上下掠了眼,语气疏离:“你病治好了?” “嗯,”周昶点点头,咧嘴微笑,“傅朝,你女朋友真好看。” 傅朝尤其不喜欢听见异性夸她,下意识握紧宛薰的手。 傅朝没说话,凛冽的眸子扫过周昶的脸,意味轻蔑,他搂过宛薰的肩膀,迈步走进VIP专属雅间。 闻之宇跟周昶则去了另一间。 两个人坐下后,服务生过来呈上今日私房菜单并为他们斟上刚煮好的热茶,茗香温润,沁浸心脾。 再等一会才上菜,这会儿招待的餐前也可口开胃,闻之宇抿了口茶,见对面的人若有所思的样子,“发什么呆呢?” 周昶低着的眸子忽然抬起,笑道:“傅朝变了好多啊。” 简直像另一个人一样,还以为他们见了面傅朝会跟以前一样揍他来寻开心呢。 “嗯,跟前几年比是变不少,”闻之宇忍不住感慨,“爱情真神奇。” “你这几年不在所以不知道,他谈了这个对象,就刚才你看见的那个女生,他们感情特别好,傅朝喜欢人姑娘喜欢得不得了,他看那女孩的眼神都拉丝儿。” 尽管这里隔音很好,但闻之宇依旧压低声音说:“而且啊,傅朝他看人看得可紧了,平常大家聚会,他说什么都不肯把女朋友带来。” “据你逸哥说,傅朝只要跟女朋友分开一会,就疯狂给人家打电话打视频,跟变态一样。” 周昶显出些许惊讶的神情,“他竟然当舔狗。” 舔狗这词有意思,闻之宇舒展眉目朗笑几声,“那个女生对他也很好的,会照顾人呢,就算是路人也能看出来他们很相爱。” 爱。 这个字眼出现在傅朝身上,怎么这么滑稽又荒谬。 傅朝他配有爱、他配得上被爱吗?他那种人就应该永远孤独,然后悲惨可笑地死去才对吧? 竟然有人爱他,不应该的。 一个恶意的念头在心底悄悄扎根,周昶面上依然那样温和,气质安宁,语气平淡地说:“真没想到,还以为他不喜欢女人。” 话过几番,菜肴陆续呈上,两个人一齐动筷,茶饭之余谈了些周昶回国后的事情。 “a大的艺术院系蛮好的,在国内也是顶尖了。” 周昶点点头,“这两年我状态好了很多,应该可以坚持把大学读完。” 这边叙旧蛮久,而宛薰和傅朝吃完饭后在庭院逗了会鲤鱼,随后穿过游廊,沿着青木石板向外面走。 “想不到我们毕业有一个多月了,过得真快啊。”宛薰牵着他的手,感慨道。 他思索刚才宛薰爱吃的那道菜的做法,她一说话,才回了神。 “是啊。” 傅朝让她用几个字总结一下她的高中生活。 宛薰不假思索地即答:“霸道校草爱上我。” 他在笑,少年的眼眸与星辰比熠争辉。 “应该是,‘中二病也要谈恋爱’吧?”傅朝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脸蛋,总是这么软。 “那你总结一下你的。”宛薰向前快走两步,回过身一边倒着走路一边看他,差不点被石板一角绊倒,还好他眼疾手快扶稳了她。 傅朝责怪中尽是温柔,“笨蛋,小心点。” 宛薰替他回答了她给他的问题:“我知道了,你的高中就是,‘校花的贴身高手’。” “或者是,‘邻座的怪同学’。” 倒是也贴合,他轻笑几声,认真想想,读高中他最大的收获就是有了宛薰,学会什么是挚爱,在她身上体会到了幸福、开心、满足的情感。 即使伴随着越来越难以抑制,杂草般野蛮生长的独占欲和控制欲。 他怕自己有多幸福就会有多悲惨,而他早就认清了他根本没有承受失去她的能力。 “宛薰,你嫁给我。”陈述的口吻。 她觉出命令的意味,鼓着脸瞥了他一眼,“看你表现。” 回来这一路,傅朝都缠着她要她说出她会嫁给他的话。 直到晚上上了床,躺进被窝里,他不依不饶,把人巴得紧紧的,“你不嫁给我嫁给谁。” 他的手在她身上乱摸,搜刮尽诱哄的言语,眼下找不到好话,“哪儿没被我碰过、亲过了?不嫁给我?” 宛薰被弄得有点痒,攥他手不让他动。他吻上她面颊,贴得近些,压低嗓音:“给我说好。” 她无奈地看着他,靠上他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好。” 终于松口了,他拱到她脖子那又亲又咬,吮出印子,吻上少女柔软唇瓣难舍难分。 “老公会对你好的。”他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 “别骗我啊。”她掐了掐他的腰。 “骗你我是王八蛋。” “哼,那你还长寿呢。” “那你说是什么?” “是……” 她凑到他耳边,女孩声音轻柔,“是太监。” (新的角色登场了 妈妈 宛薰幻想过无数次和母亲重逢的场景,天气会是怎样,又在什么地方,见了面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怎么说,什么语气、态度…… “妈。” 女孩从发紧的喉咙里喊出一声,音节前半略哑,后半又被她的局促和小心吞得所剩无几。 毕竟她们已经好几年没见了,而分别的时候,又是那么意难平,一个心碎得心灰意冷,一个藏着稚嫩又善良的秘密。 宛薰想,岁月不败美人,这句话放在妈身上很合适。 面前的女人留着干练的短发,姿态飒爽,着装时尚大方,和宛薰印象里的温婉风格不一样了,在日本应该过得很好吧。 太好了,这样她的痛苦和牺牲总算是没有白费。 陆衣燕定定地凝睇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儿,在看见她的那一刻,过去的所有她都放下了,她开始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在争夺她的抚养权更强势一些。 她就该带她走的,她的女儿,当年执着要跟爸爸的女儿,伤透她的心的女儿,难道就不再是和她砸断骨头连着心的,从她身体孕育出的可爱的生命吗? 下一秒,宛薰实在是受不了了,即便双腿僵硬,她依然扑向女人,泪珠如裂玉盘,在哽咽着说对不起。 “妈妈,对不起……” 陆衣燕搂住女儿,双手发抖。 母女俩在初秋的街头相拥流泪,在这里没有别人,没有任何这场感人的重逢的见证者,这次相遇是巧合,是一场无心的意外。 母女间应当有一场重逢,像这样,女儿终于能够告诉她,当年她是怕拖累母亲、怕成为她的负担才故意抛下她选择了和父亲生活。 傻孩子,母亲说。 埋在两个人心间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血脉的链接中弥合,原本沉淀失声的情感如杯子里的气泡一样涌升。 店里,宛薰抿了口陆衣燕给她点的这杯莫吉托,睫毛还湿润着。 陆衣燕这次回国就是为了找宛薰,她已经做好和宛驰周旋的准备,没想到找女儿这件事这么顺利。 谈话间,宛薰把自己这几年的事能讲的都和她讲了,当然也包括傅朝,她那个直博a大的男朋友。她向母亲介绍了他们如何相恋和相互陪伴支持的,特别在说傅朝的优点上话很多。 “妈妈,我待会把他喊过来,你们见一见吧?”女孩拉着妈妈的手,牵紧掌间熟悉的温度。 看过女儿递过来的手机照片的陆衣燕欣然点点头,“是个很帅气也很优秀的男孩子啊。” 正巧手机顶端来了条消息提示,发消息的人备注是亲亲老公,内容是:“一分钟内再不回消息我就去抓你”。 陆衣燕脸上的笑意有几分减却,她看着女儿拿走手机低头回消息时含情深切的眸,没有说话,女儿无意识地把手机屏幕往旁边侧。 “他说一会儿就来,妈妈。”宛薰抬起头。 “嗯。”陆衣燕揉揉女儿的发顶,面上笑容柔和,内心酸涩而苦楚。 于是,在约摸半个小时之后,如照片上一样俊逸的美少年推开店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后,最终来到了这对母女的面前。 傅朝跟丈母娘礼数周到地打了招呼,然后坐在宛薰身边,贴得很近,似乎是习惯性地握住她手紧扣。 在一方扶植的代理人不在的情况下,归属权的战争打响了。 “宛薰,跟妈妈来日本生活吧。” “妈妈现在完全有能力给你一个优渥的生活了。” 傅朝听见吊兰旁的鸟笼晃动,他抬头看,是鸟儿在用喙啄打笼门。 笼子的门开了,鸟儿跳出来,看得他心惊。 他听见身边手被他握得发痛的女孩说:“妈,我想在这边上大学,而且……” 宛薰不甘示弱地收拢五指,给予他相当的握力,继续向陆衣燕道:“我们过几年就要结婚了。” 店员走了过去,发现鸟又钻回了笼子,于是将门关严。 傅朝松了口气,“我会对她很好的,伯母。” 陆衣燕深深地凝望着女儿陷入幸福的模样,“妈妈不会反对你们的恋爱,妈妈只是想补偿你,给妈妈一个机会,好不好?” “妈妈,只要你好好的……看见你一切顺利,我就很开心了。” “我以前一直都支持你和爸爸离婚,我爸他现在有自己的家庭,他过得好,我不想看见妈妈落下,所以,我希望妈妈你自由自在的,快快乐乐的就好。” 宛薰说着又哽咽了。 傅朝揽过她的肩,“伯母,别担心,她已经有我了,你不在的这几年,我把她照顾的很好的。” 他轻轻捏她的小脸,笑了笑,问陆衣燕:“看,你的宝贝女儿是不是比以前圆了? 宛薰双颊粉红,打他的手,笑得甜蜜。 “是有点呢。”陆衣燕打趣道。 “哎呀,妈妈……” 女人仍心有遗憾未能填补,“那,你假期过来陪陪妈妈,总行了吧?” “嗯,好。”宛薰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傅朝看着她们加了联系方式,陆衣燕眼下还有些事,分别时又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母女拥抱了好一会,宛薰才回到他的身旁。 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傅朝不经意回头,那株吊兰旁边的鸟笼不知何时空空如也,敞开的鸟笼已然空无一物。 他恍然,会飞走的迟早会飞走。 “你看我妈的头像儿,哈哈,是她的自拍呢,好美,我跟我妈是不是长得很像?”宛薰晃着他的手。 回神前一怔,他“嗯”了一声。 “你答应我,我们一到年龄就领证。”傅朝尽量保持镇静。 女孩思索了下,那双漆黑的眸子映着煦日和他祈求的目光,她神情认真,点了下头,“好。” 他不禁想,婚姻套得牢她吗? 他应该,应该怎么做?她才永远不会想着离开他?尽管她现在还握着自己的手,许诺会和他在一起,可说不准哪天就从指缝溜走了。 其实他知道的,他知道怎么做,可过程她一定不喜欢。 临近九月,a大快开学了,陆衣燕早回到日本,但她和宛薰还保持着每天的联系,宛薰给妈妈发自己的日常,还跟蔡书语分享。 陆衣燕给宛薰买了很多东西,护肤品、彩妆、首饰和衣服之类,尽管有的不太合适,宛薰还是都收下了。 傅朝把人带到自己提前购置的在a市靠近校区的房子,雇了保姆定时来清扫。随后又花几天的时间和宛薰在市区逛了逛,期间沉延钧打来一通很长的电话,他耐着性子听完。 她发来一张照片,傅朝想也没想就删除。 凑过来的宛薰好奇地望着他,“是什么呀?” “什么也不是。”他低头亲了口她的唇。 他只要她。 做错事 xyuzhaiwu9.com 从每天的分享日常到睡前必打的视频通话,宛薰跟陆衣燕的联系越来越多。母女间黏黏糊糊的,无话不说,无话不谈,还一起计划着寒假时的旅游。 有时电话时间太久,傅朝会在她身上乱摸,提醒她除了老妈以外还有男朋友需要关照。 看着身旁的人和母亲聊着生活点滴时那喜悦的笑脸,傅朝总是会想,我只有你,可为什么你不能只有我呢。 甚至她们谈话里的一些事,宛薰都没有先跟他说。 他每次都忍不住想把围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铲除,可她用嘴巴、手脚和身体的一切一遍遍地说爱他,让他心软。 要纵容他们来跟他抢夺侵占本属于他的东西吗? 总在她绵长热烈的吻里,傅朝问得自己头脑混沌。 大一刚开学,北方连续的雨天把下马威一样的军训浇了个七零八碎。天似乎知道学生在想什么,心照不宣一变脸,淅淅沥沥打湿肩头后,教官说回吧,那今儿也就在眼皮子底下溜过去了。 宛薰和傅朝不是一个专业,她学的是生物科学。傅朝则是计算机专业,他还要辅修经管,听起来就地狱,对于这种天才选手来说也算是挑战性十足。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m.xsyuzhaiwu.com 到了新地方,宛薰也没太觉得不适应,自己最好的朋友蔡书语也在a市,她在市区北边的文科大学,都在一条线上,坐地铁就能到。 这对宛薰是好事儿,傅朝却觉得烦。 不过他看蔡书语碍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开学没几天大学社团招新,宛薰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看什么都新鲜,动漫社肯定得加了,那还有街舞社、广播站、话剧团……一张张传单迭到她手里厚厚的,五彩斑斓。 学长学姐看着宛薰眼睛直冒光,谁不喜欢好看的?这要招进来,搞什么活动都不缺门面了。 周末,宛薰坐在客厅地毯上,一边给帝皇铠甲喂猫条,一边看那些社团的宣传海报,在犹豫要加哪几个。 傅朝刚学完习,下楼找她,脑子里还是那些新接触的知识,接了杯水,走到她身后,一把拿过她的手机在沙发上坐下来。 “其实社团没什么用,宝贝。”他手一滑,退出搜索群号码的页面,自然地检查她的通讯录和好友列表。 “怎么没用,可以认识新朋友啊。”宛薰摸了摸小猫的脑袋瓜,帝皇铠甲又圆了一圈。 新朋友。 还嫌不够? 傅朝低着眸子,黑色的眼仁里倒映着手机的屏幕画面,他娴熟地把几个陌生的新列表好友删了,喝了口水润润喉咙,淡淡地说:“无效社交罢了。” “那你还加学生会呢,就行你去交朋友,我就不行啦?”宛薰不满他这态度。 “你进社团就是干杂活儿,专业课都学不明白呢,你。”他话听着意有嘲弄。 宛薰切了一声,“我又不喜欢学习,我还不能玩玩?反正这几个社团我要加入,手机拿来。” 她手探过来,温香的掌心摊开。 “嗒”的一记响,杯底砸在桌面,手机傅朝没给她。他翘起二郎腿,居高临下俯视地上的她,“我说不行就不行。” 女孩睨了他一眼,捏着嗓子学腔:“我说不行就不行~” 他哼笑,看着她站起身坐在自己腿上,两条胳膊环上他脖子,与她灵动的双眸对上,鼻间是她如兰的气息。 不等他吻,她一转身离去,傅朝才发现手中手机不知何时被她顺走,她单手叉腰晃晃手机颇为神气,小猫来蹭她脚踝,咪咪地叫唤。 宛薰解锁手机,屏保是他的西装照。 “行,这么愿意给人打杂,那你加。”他向后靠进沙发,模样慵懒,朝她扬了下下巴。 她吐了下舌头。 通过了几个社团面试后,宛薰决定加入了动漫社和话剧团。 傅朝时间紧张,唯一加入的兴趣社团也都和专业相关,不过他特派了人进入这两个社团。 话剧团第一次迎新团建,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KTV包房。 “嗨,嫂子,好巧哦。”肖逸朝宛薰摆摆手,笑得依然讨喜。 “呵呵。”她笑不出来。 这下宛薰知道为什么傅朝放心她来参加聚会了。 合计这是安排个人肉摄像头在她身边啊? 肖逸自然而然地在她旁边坐下来,他很快和其他人打成一片,社团里的人也陆陆续续都到齐了,最后来一位推开门先对大家说声抱歉。 宛薰咽下口中饮料,抬头见门口的人,竟也是个见过的面孔。 长得很像狐狸的那个…… 灯光打在男生身上,他瘦高清俊,一着装休闲宽松较好修饰了身材,今日看起来格外阳光。 几个女生把视线从肖逸转到周昶身上。 “天哪,咱们话剧团了不得了,这不多演几场都对不起咱这新招来的团员的质量。”坐在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周昶在肖逸旁寻了个空落座。 “逸哥,”他喊了声,随后望向宛薰,弯唇笑了笑,“嫂子好。” 宛薰点点头,回以礼貌的微笑,忍不住怀疑,难道这个也是傅朝安排来的? 有人问他们:“诶,你们三个认识啊?” “嗯,周昶是我发小,宛薰是我俩哥们的女朋友。”肖逸故意说得特别大声。 有个男生失落地别开视线。 人到齐了,团长组织团建活动,唱了k、玩了几个破冰游戏后,气氛也逐渐热起来,进行到转瓶子喝酒的游戏环节。 考虑到有不喝酒的,所以也没难为大家,喝不了上段才艺,唱歌什么的也可以的。 背景音乐很燥,瓶子在中间的桌面上一圈圈转,停到宛薰这儿。 “我喝酒。”她痛快地举杯一饮而尽。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宛薰今天运气好像特别不好,十局里面得有五把瓶子都指向她,宛薰就这么喝下五杯啤酒,约摸一瓶半的量。 肖逸本想拦的,可是他发现好像根本没有拦的必要,宛薰眼里依然清明透亮,谈笑风生。 哇,嫂子酒量超好的诶,这要是傅朝,一杯下去没多会就找不着北了。 这对情侣的酒量是互补的吗? 有人提议:“喝酒没意思,咱们直接大冒险!” “好哇好哇!来来来!” 团长看大家正在兴头,算着时间,到门口喊来服务生又延长了一个小时。 宛薰旁边的女生有些醉意,揽着宛薰的腰,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美女好香啊”。 于是在哄闹声中,酒瓶转啊转,选出来指定的人正好是这个女生。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伸出根手指,直接点到周昶,“就你了帅哥。” 周昶挑眉,放下饮料杯子,抱着胳膊饶有兴趣地静候下文。 “你把在场的女生都公主抱一遍吧!” 宛薰神色自然地把身子往门口挪,一边说着:“那什么,我上厕所去。” 脑子里警铃瞬间拉响的肖逸赶紧接着女生的话说:“别的,周昶身体不好,换一个,让他唱歌给大伙听吧?” 女生刚要松口,没想到周昶却发话:“抱一个倒是没什么问题。” “我抱个我认识的吧。”周昶起身,目光锁定了门口方向。 宛薰悄悄地摸到门把手,像贼一样,还以为自己现在是神不知鬼不觉,没人注意她,不成想腰上忽然多了一只手,紧接着双脚离地,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清苦的气息将她收拢,宛薰愣愣地看向男生那笑意不明的眼眸。 他咬字清晰,叫了声“嫂子”。 “你好轻啊。”狐狸笑眯眯。 目睹全过程的肖逸倒吸一口凉气,完了…… 宛薰连忙挣脱他的怀抱,有些排斥陌生异性如此亲密的触碰,奇怪地看了周昶一眼,随后离他远远的。 在场的人尖叫起哄,仿佛都忘了他们的关系,亦或是这样看点十足,更加刺激。 散场后宛薰一脚踹墙上,把肖逸堵在角落,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你别打小报告啊,听见没?” “我……”肖逸为难。 “这事儿本来没什么,我以后也会多加注意的,不过你要是跟他说,这世界就要毁灭了!” 宛薰死死地盯着他。 “呃,哎呀……好吧好吧。”肖逸点点头。 他看着宛薰离开的背影,唉,难道他不说,傅朝就不知道了吗? 能一帧一帧查监控看自己女朋友都干了什么的,也就傅朝干得出来了吧? 他要是真不说,到时候傅朝得把他宰咯。 所以,对不起了,嫂子……他毕竟是傅朝娘家人啊。 隔天,上完课后傅朝接宛薰一起回住处,宛薰一上车就觉得有些不对了,她观察着他的脸色,好像和平常别无二样。 开着开着,宛薰发现这不是回去的路,她疑惑地看向他:“我们去哪呀?” “等下就知道了。”他看着前方,握紧方向盘的手骨节发白。 被别人抱了这件事他不怪她,可瞒着他就不对了。 做错事,该怎么办呢? (赶上了赶上了!2023最后一更,祝大家2024快乐 作孽(h) 最终车子在那家KTV门口停了下来。 傅朝侧首,墨染的眉陡生几分凌厉,眼底愠色渐明,“自己说,还是要我提醒你?” 宛薰在心底叹了口气,就知道肖逸靠不住,开口解释道:“就那天团建,玩儿啥大冒险来着,有个女生让他抱别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抱我了。” 她抱着胳膊,蹙眉自言自语似的吐槽:“他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非得抱我?我有男朋友他又不是不知道……” “看着我,”他握住她的手,“为什么不跟我说?” 女孩眨了眨眼,“我怕你生气呀……” 傅朝胸口烦闷。 他说:“你不告诉我,我才生气。” “那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啊不,没有下次。”宛薰信誓旦旦地保证。 她态度倒是诚恳,可他心里窝着的火气还没散。周昶为什么那么做他很清楚,他就是仗着关系故意给他上眼药,好报复之前那事儿。 沉默中,傅朝发动车子,在公路上行驶着。 晚上,傅铭打电话来,气势汹汹的,“你个混账东西,周家的儿子差点被你找的人打死,要闹出人命了知不知道!” 傅朝在阳台上抽烟,吸了小半根,剩的夹在指间燃着,从嘴到肺里的烟草味让他格外清醒。 他应了一声,反问:“没打死?” “你疯了?你真要杀人?!” 傅朝把烟掐灭,慢条斯理,“他活该。” “他再怎么惹你,你也不应该把人打成那样!”电话那头傅铭气得眼前发黑。 装什么好人,好他妈恶心,傅朝戏谑地勾了勾唇角。 “傅朝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犯完事总会有人给你擦屁股,现在是有你奶奶宠你,等将来没人给你撑腰了我看你怎么办!” 傅铭说完,傅朝像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带着明显的笑意道:“我犯什么了?又不是我干的。” 傅铭这话像是从那种不得势的小人嘴里讲出来的。 傅铭嫉妒他吧。 “你看不惯,报警抓我啊。”傅朝想把烟摁在花盆,忽然想起花是她亲手栽的,于是转身迈步向洗手间走去。 “畜生。” 傅铭骂完,电话也挂了。 在淋浴间,傅朝花个几分钟冲了个澡,把身上的烟味彻底冲干净后才走进卧室。 床上双手被柔韧的丝带束缚、不着一缕的少女被蒙着眼睛,双颊带着潮红,两腿中央的花心里面被震动的小玩具弄得湿淋淋的往外冒水,随着身子的颤抖,她不住地发出呻吟。 听见响动,宛薰挣扎起来,委屈得有点着急,“傅朝,把它拿、拿出去呜呜……” 他凑近,伸手覆上挺立的阴蒂发狠揉弄,低头吻住她的唇吞下高潮的浪叫。她绷紧脚尖,下面喷出的水液沾了他掌心,一片滑腻。 他摁下遥控,抽出跳蛋放在旁边,骑到她身上,湿手抓住她一只饱满的乳房,用指尖去硌发硬的乳头,“骚货,喷那么多,爽死了吧?” 宛薰头歪在一侧,她看不见他,大口地喘气,还在高潮的余韵中。 “玩具舒服还是老公操得舒服?”他解开她眼前蒙着的丝带,饶有兴味地望着她迷蒙的双眸问。 她不高兴,觉得他玩的有点过头,没好气,“玩具。” 他听了,扣住她肩,在她圆润的臀上结实地抽了一巴掌,她“啊”地叫了声,埋怨地睨他,“疼!” 傅朝笑,眼下泪痣勾人心弦。 他吻她耳珠,语气特别温柔地说:“那我再买根会动的几把,一起插你前面和后面,好不好?” 宛薰拿头磕他脑门,“变态。” 被撞得有点痛,他嘶地吸了口气,捏她脸蛋,“骂谁呢,嗯?” “谁问骂谁。”她还嘴道。 他亲了亲她的唇,把她手腕上的丝带解开,随后摸出枕头底下的安全套,撕开后递给她,蹭她颈窝。 “宝贝,给我戴上。”他把自己送到她手心。 宛薰一边给他戴,一边说:“明早还有课,我们别弄太晚。” “嗯,放心。”他打开她双腿,扶着翘得老高的阴茎戳到那一点穴眼,缓缓推了进去。 “啊……”她嘤咛着,抓紧了床单。 傅朝前后耸动,在浅处来来回回地插送,这一处是他再熟不过,取悦她的要点所在。 快感刺激得她受不了,伸手要他抱。 他配合地压上来,搂住她身子开始激烈地插干,顶到深处去捣弄软肉。 “太、快,宝宝别,啊、啊啊……”宛薰话都说不完整,手紧紧圈住他脖子。 傅朝放慢速度,转为向里面一下一下地顶撞,不依不饶的问:“我舒服还是玩具舒服?” “你。”真是幼稚鬼。 这个回答终于让他满意,他弯起眼睛,含住她的唇瓣吮,舌头钻入她的口中,勾住她的糯舌不放。 亲的啧啧的声,听得耳根都红。 越吻越热,他下面也没闲着,三浅一深,粗硕的茎身让穴里头的水隔层膜裹润着,不知疲倦地来回挤推着不时收缩的甬道,肉棒操在蜜穴里咕啾咕啾的。 傅朝又在她脖子那啃,吸出一个个红印子,她觉痛,不服输地咬他肩。 “坏东西,老咬我。”他鼻尖碰了下她的。 “谁让你把我亲疼了?你轻点亲我。”她有理的。 轻点? 他就想问,他哪儿使劲了? 看他那副不解的样子,宛薰到他脖子那也学他用力吮吸出枚草莓印,她松开嘴,“你看看,你就这样的。” “一点儿都不疼。”傅朝如实道。 “哼。”她故意夹紧小腹,吸得他呼吸一滞。 “呼……”他半眯着眼,露出凶相,活像饿红眼了的狼,“敢夹我,看我不干哭你。” 他折起她身子,卖力气大开大合地插起来,一边说:“夹我是吧,嗯?夹我是吧?” 宫颈被龟头撑得满满的,她身子打颤,一包淫水泄出,眼尾泪珠也挂不住了往外流,才知道求饶:“啊错了错了呜呜……” 傅朝大掌包住她一团晃动的乳肉,肆意地揉捏,尤其是顶上那颗红豆让他指腹碾得发红。 要是生完孩子,他一抓,这里该出奶了。 就从乳头一个小眼里,冒出香甜的奶汁…… 想看她被他操得喷奶的样子。 他忍不住低下头含住乳尖,嘬吸着乳头和周围柔软的奶肉,宛薰下意识地抱着他脑袋,摸他的头发。 “嗯……朝,傅朝……” 他被她柔柔地唤着,像喝高了一样,头脑都发晕。 他吐出艳红的奶头,加快速度插了好一会,有个百余下才挺腰射精,随后情迷意乱地望着她,“我爱你。” ”我也爱你,宝贝。”她手抚上他一侧脸颊,坚定地给予回应。 “你是我的。”他目光滚烫。 宛薰笑盈盈地看着他,微喘着。 傅朝埋在她胸口,闷闷地抱怨:“你是我的,不许给别人抱……” 他这个醋王,还记着那事儿呢,撒娇都这么蛮横,宛薰忍俊不禁,顺着他说:“好好好,我不给别人抱,只给你抱。” 温存一会,他下面那家伙再次起了反应,拔出来换好套后重新提枪上阵。 宛薰看了眼时间,“最后一次啊。” 傅朝点头。 然而十二点还在被后入的宛薰在心底骂了句,这个狗东西! 嫌隙 作而不死是门学问,周昶深谙其中要义。 周昶挨打后真实心情是想笑。 啊,装的啊,不出所料,傅朝果然是装的,他还是那个傅朝,只是在小女朋友面前装得人模人样罢了。 骨子里的烂,什么药也治不得。 不过那个女生好像确实对他来说很重要的样子,看他这满身伤就知道了,真是恨不得打死他啊,可是傅朝也知道他不能下狠手,至少现在的傅朝还不能。 把他们拆散。 周昶的脑中只有这一个想法。他要看着傅朝疼,看他沦为下贱卑微的败犬。 他住院的这些天,周母打过一通电话来,一些无所谓的人踩在沉延钧派过来的人后头也都放心地过来探望,闻之宇倒是隔三差五看看他的情况。 右手还能动,闲来无事在纸上画画花瓶里插的花和水果。 护工推他去外面晒太阳。 周昶支开护工,想一个人清净一会儿,眯着眼睛,眼皮上暖洋洋的,再睁开,正好瞧见同样在晒太阳的两个女生。 宛薰陪蔡书语做阑尾炎手术,她也没想到周昶会在这。 “嗨。”周昶朝她笑笑。 不知怎的,宛薰心里有点犯膈应,但她还是礼节性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寒暄一般地询问:“你生病了?” 蔡书语盯着轮椅上的周昶,又看看宛薰,扒拉她胳膊小声问:“这是谁?” “我之前跟你说过的,狐狸哥。”宛薰压低音量跟她解释道。 “哦哦!”蔡书语了然,又打量了周昶几眼,还真像狐狸。 对于她的提问,周昶直截了当回答:“没生病,被你男朋友打的。” “因为我抱了你一下,他就把我打到住院,”说这话时,他故意装作一副可怜相,“我没什么恶意的,嫂子,傅哥误会我了。” 宛薰有点愣,她不知道有这事,傅朝没跟她提过。 学习和粘她基本上占据傅朝所有时间了,他还有功夫去教训别人?而且把人打住院什么的也太夸张了吧? 她摇摇头,“你别开玩笑了。” 周昶笑笑,“他没亲自动手,找人做的。” 蔡书语表示震惊,她望向宛薰,她也一样神色复杂,不过更多是对他的话的怀疑。 “你不知道你男朋友上高中以前是什么样子吗?”周昶一副很惊讶的表情,弄得好像是宛薰被蒙在鼓里似的。 事实上宛薰还真不太清楚。 她不是没问过傅朝,两个人经常凑在一起谈天说地,时而聊些过往。但傅朝只说他的过去很无趣,不必浪费口水细讲,一个劲儿地让她说,问她以前的生活,哪怕给他讲过很多次,他依然喜欢一遍遍地听。 “我不在乎,他现在挺好的,就够了。”宛薰眼中淡漠。 傅朝找人打他这事,真假不能光听他一面说辞,她不信傅朝会做出这样的事。 周昶叹了口气,“傅朝真幸福啊,有你这样的女朋友……他对你很温柔吧?你知道他以前看谁都不顺眼,想打谁就打谁,整个中学没有人不怕他的,大家都像他的玩具一样。” “甚至把人逼到跳楼自杀……”周昶忽然收住了话尾,微微地舒展着眉眼,不再多说了。 宛薰蹙眉,听见别人这么说傅朝,比起考虑内容的真实性,她心里更多是不快,没再搭理他,和蔡书语一起回到了医院病房。 “这男的,说话怎么茶茶的。” 蔡书语一针见血。 “我也觉得,怪不得我男朋友不喜欢他呢。”宛薰递给蔡书语一杯水,自己也接了一杯。 蔡书语抿了口水,润了润喉咙,“他说住院是被你男朋友打的,你觉得是真的吗?” 宛薰捧着水杯坐在床前,“不知道,如果傅朝打他那么大概率还是因为之前他抱过我那事,可是傅朝不会这么做吧,毕竟他们也算是,呃,朋友?” “他顶多会闹别扭,不会做那种过分的事啦。”宛薰凭借自己对傅朝的了解,对此很有自信。 她把男朋友当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蔡书语啧啧了两声,一脸狐疑:“我说你,不会是长出恋爱脑了吧?” 宛薰矢口否认,即使她自己也心虚。 “你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六班那个赵宣吗?”蔡书语问。 “啊,就是那个被打得很惨的……”宛薰记起来了,同时连带着和傅朝吵架那次的记忆,一下浮现在脑海。 “后来我在班里听八卦的时候,他们说赵宣对你有意思,”蔡书语凝着她顿了顿,“你之前跟我讲过,你和傅朝因为赵宣有过不愉快吧?” “……嗯。” 两个人对视着,没说话,宛薰摇摇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可赵宣那事是校外的人做的,和傅朝没关啊。” “那傅朝是那种吃了瘪默默忍受的人吗?”蔡书语看着闺蜜这为爱降智的傻样,有点窝火。 “哎,你别老揪住他不放好不好……” “哟,戳你小心肝儿了?” 宛薰无奈地笑,“干嘛……” “我也不是说傅朝一定做了那些事,但合理怀疑和他有点关系,反正,你别傻乎乎的让人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别看你跟他三四年,万一他藏的很深呢?他要是伤害你怎么办?” 蔡书语像个老母亲,语重心长。 “尤其是最近这一年多,你可惯着他了,他电话来了说要你回去你马上就走,都不带犹豫的,做什么事儿都要先想想他会不会高兴。” 宛薰被说得不好意思,她脸上一红,不禁反思了下,是这样吗?她都没意识到这些。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这整天,蔡书语的话在宛薰脑子里挥之不去,不过回去见到傅朝,两个人一见面腻在一起,她又都把那些思虑抛到脑后了。 第二天,傅朝上午出门,她好奇他去哪,问了一嘴,他神色自然地说:“周昶受伤住院了,我去看看。” 宛薰点点头,同时也放下心来。 看,根本不可能是他干的嘛,怎么会有人打伤了人还去看望他?那不是有病? 傅朝心气儿这么高,才做不出来这事。 宛薰坐到桌子前,把原稿纸展开,上次练习的分镜画到一半,她拿起笔,顺着往下画。 等等…… 那傅朝去看望他也很奇怪吧?关心一个关系没那么好甚至是讨厌的人? 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连画下去的心思也没有了,宛薰抬头看眼时间,他走应该有一个小时多。 她心里不安,给傅朝打了个电话,他向来是秒接。 “喂,宝贝。” 宛薰问:“你在医院呢?” “出来了,现在在停车场,过一会就到家。”那边傅朝找到车子,正迈步走过去。 “嗯,中午想吃什么,我做。”她说着来到冰箱前,打开看了眼里面的食材,每天保姆都会来补上,以保证他们吃的新鲜,有些高级食材还是空运过来的,贴着外文的标签。 “没有特别想吃的,你随便做,你做的我都爱吃。” 宛薰嗯了声,顿了顿,终于拐到正题,旁敲侧击道:“上午本来还想跟你打游戏……真是的,你干嘛去看他啊?感觉你俩关系也不是很好。” 早知道她会打来这通电话的傅朝握着手机,缄默片刻。 宛薰等着回应,几秒后听见他以玩笑的口吻说:“看他没死,我来补刀。” 就这种话真假才不好辨别呢。 “不能真弄死他啊,对不对,你男朋友是那种人吗?”他语调半认真半调侃。 “当然不是啦。”她贴着手机屏幕,舒心地绽开一抹笑颜。 挂电话前要隔空亲亲,是他们几年的习惯,有时她忘了回应他就会再打过来补上。通话界面切走,屏幕黑了下来,倒映出他墨色的眸,眸中深色的几度思忖。 十几分钟前,病房。 躺在床上的周昶抬头看着双手插兜用鞋尖抵开房门走进来的傅朝,说:“想不到你还会来探望我啊,哥。” 这就是,犯人总会回到犯案现场? 脸色冷峻的傅朝掇了把椅子到床前,随意地坐下,望着窗外的随风曳动的枝叶,淡声开口:“告诉你妈,你要出国留学。” 周昶笑了一下,“我才刚回国,干嘛要出去。” 椅子上的傅朝终于把视线投向他,对视间像探灯相互摸索着彼此的明暗面。 如多年前,他们也这样看着对方,那天开始他们相似而陌路。 按辈分,周昶得管傅朝叫一声表哥,他名义上的母亲,正是傅朝的一个姑姑。 实际上他们没有任何血缘。 周昶是一个私生子。 “你知道的,我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傅朝面色平静。 周昶点点头,“我还以为,你跟她只是玩玩的关系。” 随后傅朝眉目间的寒意激得他一悸,直起鸡皮疙瘩。他很确定,这次他没被他的人打死,是个意外。 越这样,越有意思。 他弯起眼睛谄笑,假意摆得明白。 “别生气,哥,我错了。” 傅朝同样勾唇,笑容与他一般,说:“再有一次,你就能和周苒在下面相见了。” “到下面,去操你的亲妹妹吧。” “周昶。” 坏人里总有人更坏。 无形掌控 有的公共课,宛薰会和傅朝一起上。 她特别喜欢假装不认识他,坐下来后一副害羞的样子和他打招呼,管他要联系方式,傅朝也乐意跟她这样玩。 “帅哥,你有女朋友吗?” “帅哥,你身材好好啊,胳膊好结实,给我摸摸呗。” 课前几分钟,他俩时不时上演女流氓非礼三好学生戏码,有时候也反过来,宛薰秉持着不破坏公序良俗的原则,只是很小声并且和傅朝坐在角落。 今天可汗大点兵,座位满满的,前面一排排黑压压的人头。教室里男生偏多,也不知道是刚运动完还是什么原因,一吸气就能够闻到教室里弥漫着格外“迷人”的气味。 宛薰贴着傅朝,和他挨得特别近,因为他身上的味道总是清爽又好闻,她就呼吸他和自己袖子周围的空气。 傅朝当然知道她挤他是怎么回事,搂住她说:“再挤我我就掉地上了。” 她要他脑袋凑过来,在他耳边很小声地:“宝宝身上香。” 这话说的,跟调戏一样。 他掩面笑,耳根发热,弯唇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你最香。” 这门公共课的老师爱拖堂,打了铃还不放人走,宛薰瘪瘪嘴,已经不爱听了,七分钟后老师终于说了下课。宛薰一边把书收进包里,一边对旁边的傅朝讲:“你知道有的老师被叫做唐老鸭吗。” “什么?”他很快就收拾好了。 “因为他们老压堂,哈哈哈。” 宛薰压着嗓子惟妙惟肖地学唐老鸭的声音说话,“嘎嘎,同学们,快来看我的祖传PPT~” 他忍俊不禁,提起她的书包,和她一起走出教室。 晚上没课,到订的餐厅吃完饭后,芭蕾舞剧开场还有一会,两个人在附近逛了逛街。傅朝给宛薰预约的一款外套到货了,跟SA确认了下,就叫他们开车送家去。 差不多到时间,检票入场后,他们在前排贵宾席落座,今天这场是宛薰想看好久的《吉赛尔》,由外国国家芭蕾舞剧团出演。 宛薰看得很感动,能近距离欣赏人体动态对画画也有好处,对她来说都是积累审美的过程。 最近在外网上她喜欢的一位术口力老师向她发出邀请请她给新曲画曲绘,曲子内容也和舞蹈有关,今天宛薰正好找找灵感。 回到家,宛薰思路泉涌,洗澡后火速到傅朝给她装修的小工作室打开板绘屏和电脑,一边听着老师的曲子一边起稿。 她哼着歌,傅朝把笔记本电脑也带过来在她旁边看文献,他看的都是外文的,宛薰瞧上一眼都觉得脑袋晕。 画累了,她伸个懒腰,靠在他身上,拿起手机点开经常浏览的某软件,“最近的新番真不咋地,全是厕纸,大家就不能放过异世界吗?” “日本卡车司机是神职吧?“傅朝顺着吐槽了一下。 她被逗笑了,到他身后给他捏肩,最近他总是低着头看书。她手法好,按得特别到位,傅朝舒服地哼了声。一会后,他揽过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和她温绵地接吻。 消息提示音“叮”的一声,宛薰瞄了眼,是她大学同班同学的消息。 程佳意问她小组作业组队的事。 她打字回复,傅朝盯着她的屏幕,问:“这是你说那个跟你关系不错的学霸?” “对,我经常管她借笔记抄,她虽然有点内向,但很愿意跟我说话,很关心我的。” 傅朝不悦地眯起眸子,捏捏她的臀,“你不会又让蕾丝边盯上了吧,啊?” 之前那个林佳,填志愿的时候还来问过宛薰,真是不知死活,他还以为是死灰复燃,可看林佳给宛薰的同学录上写的那些话,才知道这婊子偷偷喜欢宛薰三年,哪怕他都警告过她了。 “没!”她认真地说,“她之前跟我说她有暗恋的男生的。” “哦,那就好。” “你不许乱吃醋啊!” “我知道,我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宛薰的手在他的腹肌上肆意游走,看他的眼神藕断丝连,“你老担心什么呀,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带把儿活又好的呢。” 他禁不住撩拨,欲望一点就着,拍拍她的屁股,说得也暧昧不清:“学累了,陪老公上床玩会。” 颜如玉、黄金屋,从一卷卷、一行行里抖落,拂走经纶,踏入良宵。他们在床榻上,湿而乱地缠绵。 宛薰不知道,程佳意是傅朝给她的朋友。 不仅可以在他不在的时候帮他看着宛薰,还能及时阻止其他人来接近她,关键是好控制,拿钱就可以操控,不听话拿学位证吓唬两下,怎么摆弄怎么是。 他不允许程佳意跟宛薰有身体接触,让她多帮她学习,除此之外别做什么额外的事,在宛薰面前该是什么样子,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都告诉的明明白白。 现在白天上课傅朝看不见宛薰,心里不舒服。毕竟高中三年已经在一起上课下课都习惯了,现在要有相当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他怎么也无法适应。 说他变态,或是自私也好,他只是想把她牢牢守在身边而已。 宝贝,我已经很善良了。 本来我还有很多方法的…… …… …… 期中考试这周,宛薰很痛苦。 刚把漫画赶在截止日之前投了上去,就马不停蹄地准备迎接这周的期中考试。还好有程佳意这个学霸带着她跑实验室给她讲题,尽管过程不容易,总之期中考试还是对付过去了。 在蔡书语的出租屋里,宛薰瘫在沙发上,两眼空洞。 “我为什么要选这个专业……” 蔡书语在门口取了奶茶外卖,递给她,“这杯你的。” “呃……”宛薰吸回自己的冤魂,勉力伸出手接过奶茶,插上吸管喝了一口。 甜的东西果然可以治愈心情。 “反正考都考完了,好不容易你男朋友放人,今晚咱们两个的电竞之夜必须嗨起来。”蔡书语拍了拍她的肩膀。 宛薰点点头,说的对,考完就应该放松一下。 上机没一会,宛薰手机响,一看是陆衣燕打来的,这盘正好刚打完,宛薰接起视频电话。 “妈咪~” 屏幕上是陆衣燕的笑脸,“小宝,吃饭了吗?” “吃了吃了,妈,我在蔡蔡这儿,给你看蔡蔡。” 她把蔡书语拉过来,蔡书语朝屏幕招招手,“干妈好呀~” 陆衣燕点点头,“书语,注意身体啊,别乱吃东西,听见没?” “知道啦干妈。” 三个人聊了会天,陆衣燕提到寒假的事:“放寒假了你俩上妈这儿来玩吧,办个签证,机票我报销。” 蔡书语眼睛放光,“好耶,好久没去日本了。”她靠在宛薰身上,摇她胳膊,“把c服带着,咱俩可以去石川县拍雪景cos。” 宛薰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嗯,好,妈妈,等放假了我就和蔡蔡去找你。” “好,你俩玩吧,别熬太晚啊。” “好滴干妈。” “妈妈拜拜。” “拜拜,宝贝。” 开了下把Apex,蔡书语看宛薰有点心不在焉,问她:“怎么了?” “啊……我在想,我要是寒假去找我妈,那我对象怎么办。” 蔡书语啧啧两声,“你看看你!又来了,拜托,姐姐,他是个成年男人,能够自己照顾自己,离开几天不会有什么事的!” “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当妈?” 宛薰被她说的不好意思,心想也是,有些事她就自己决定就好了,傅朝一定会支持她的。 获奖 铃声响起,一通电话,陌生号码。 傅朝盯着那串号码,拿起卡比外壳的手机,想了想,走过去给正在打理花草的宛薰,“宝贝,你的电话。” “哦,谢谢。”她坐在小凳上,拍了拍园艺手套的土,脱下来拿起电话摁下接听。 傅朝拿了张凳子到她后面,也坐下来,给她把有些松掉的马尾重新扎起来。 知道他在听,宛薰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是个男的,“请问您是宛薰吗?” “对。” “您好,我是飞荧漫画的编辑,之前您投的短篇漫画《Couldn't Kill》,我们评委组觉得无论是画工和故事都非常不错,决定把短篇第一名的奖项颁给您!” 宛薰镇静自若,“好的,知道了,谢谢您。” “嗯,那稍后我们会发邮件给您确认,里面还有关于出版和邮寄等的相关文件,您在这周末前给我们一个反馈。” “没问题。” 道别后,电话挂断。 女孩缓缓转过头,睁着两只闪着光亮的眼睛望向傅朝,吸入一口气,伸手抓住他两条胳膊。 她激动得脸颊绯红,声音都有点儿抖,“哇啊啊,我得奖啦!” 傅朝看着她钻入自己的怀里,高兴地拱他的胸口,还一个劲儿地傻笑,哪里有刚才接电话时那副冷酷淡定的样子。 “好开心,我的漫画到时候会放在官网上,而且会出版到实体杂志!奖金还有一万诶!发奖金了我请你吃饭,嘿嘿……” 他抱住她,附和着说一些话,甚至没怎么过脑子。 按理来说,他应该比她更高兴,可奇怪的很,在他的心中喜悦的情感只是淡淡地一掠而过,更多的是一种纠结成团糊上来的,难以拆明和理清的,大抵是算为焦虑的东西。 焦虑、不安、排斥、不快、反感……乱七八糟的堵住了他的心窝。 她总是有自己的光芒要闪耀,从他的掌中,穿透血肉的壁垒,射向四方。他的风光盖不住,缘是她亮得独特,成一线热烈,温暖而明媚。 她热爱的,可以带给她延续热爱的勇气和物质基础。 有他,没他,都一样。 这意味着,她并不是全部依靠他,她还有后路。当他们的关系遭到挑拨或者挫折时,她不会像他一样全力以赴地去挽救他们的关系。也许她会以一种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姿态,从容而坚定地迈出离开的步伐。 傅朝,我实在受不了你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们分手吧,不要再见面了。 不行,不行…… “啊宝宝,你抱的这么紧干嘛……”宛薰身子被压向他的胸膛,她感到呼吸不畅。 她说抱的太紧了。傅朝低头,还没回过神的眼睛幽深地注视着她,他恨不得抱的再紧一些。 他,难道不高兴吗?宛薰没在他的脸上看到笑容。也许是课业压力太重了,有太多事要想吧,感觉他心事重重的。 宛薰凑上去吻他的唇,把自己还未散发出来的喜悦心情收住,温顺伏在他怀里,“你别太累了,整天那么多课,还要去学生会工作,你可是资本家诶,要不要这么拼。” 傅朝把下巴搁在她脑袋上,叹了口气,手掌摩挲着她的后背,“宝贝,这都不算什么。” “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就不会累。”他本来是不想卖可怜,可到现在忽感无计可施只能向她乞求施舍。 “嗯,我会陪你的。”她说。 想了想,他捧着她的脸,开口:“乖,商量件事好不好。” “什么?” “我帮你保管你的小金库,你所有的钱都存在我这,我每个月给你百分之百的利息,你就可以利滚利滚利了。”他笑眯眯的看着她。 反应时间都不到0.1秒,宛薰当机立断说:“不要。” “哼哼,”她抱起胳膊,一副了然的表情,“你这招在我小时候我妈早用过了!她还说给我百分之二百呢,后来一毛都莫得了!” 傅朝:“……” 丈母娘你…… “我那时候才五岁诶,她骗我说钱不见了都是因为全球变暖火山地震导致什么金融股市震荡……其实她就是随礼去了嘛!” 江湖险恶,这是她从小就明白的道理。 他不禁问:“你妈还骗过你别的吗?” 她点点头,“她跟我爸离婚的时候,我不是跟我爸嘛,然后她就哄我说跟她走的话,她可以带我去纳尼亚。” “我当时都初中了诶!她还把我当小孩呢,她又不是阿斯兰,纳尼亚是不能随便去的好不好。” 傅朝以一种老父亲般怜爱的眼神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好吧,现在他知道她这天马行空和中二病是遗传谁了。 她继续侍弄她的花花草草,傅朝坐在旁边陪她,沉默片刻,他从她手上抢走那盆多肉,说:“那你把钱给我,我带你去纳尼亚。” “不给,”她态度很明确,“上了高中我就知道了,资本家就是要把人家的棺材本本都要拿去的,你肯定也不例外。” 怎么这时候这么难骗了呢?傅朝蹙眉,捏住她的脸,道:“防我干什么,我亏着你一点儿了?只是存在我这里而已,我又不动你的钱,而且还给你往里填,有钱不赚是……小狗。” 她依旧倔强地摇摇头,面对他的威逼利诱,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到最后她也没同意,他啧了一声,算是在明面儿上放过她。不过她的拒绝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攒的那点钱在他眼里就是她某天管他要自由的底气。尽管她账户里并不是什么大数目,可在小县城租个房子生活个几年确实没问题。 不能在他手里握着,那就得想办法赶紧把她这笔钱弄没,在嫁给他之前他不允许她有任何私人财产,她必须在经济上百分百依赖他才行,这样她才不会有别的什么心思。 结了婚就没有离婚的选项了,到那时候她该有的他全都会给她。所以对他来说,现在只是小小地委屈一下她而已。 可惜宛薰并不了解傅朝暗地里的算计,她只是享受靠自己劳动攒钱然后花掉的过程,并没有要拿这些钱作为从他身边逃走的资本的想法。 如果要挑明了问她,她反而会一头问号,反问:啊?为啥要逃走啊?我没犯啥事儿啊? 她以为他提这个是想变花样地给她打钱呢。 无条件的信任,只有被现实挨打了才会知道到底有多痛。 过了一阵子,她那篇获奖的热血短篇漫画刊登在了官网和各社媒平台,这位ID叫“朝九宛五”的漫画新人以扎实亮眼的作画和出色的分镜剧情在圈内引发了不小的波动。 作为半个圈内人,周昶看到了这篇漫画。 确实像众人所说的,这篇黑白漫画很有jump的味道。 他并不知道作者是宛薰,只是被漫画吸引而已。 主角是一个杀手,在一次重要任务中没能杀掉目标而导致任务失败,组织为了处理他安排他在非常短的限定时间内去执行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任务是杀一个和主角所在地相隔半个地球距离的人,这个人申请到了黑暗世界的最高保护,当保护正式开启时便不能再杀他。主角巧妙利用时差、信息差,使用通讯设备隔空完成一系列操作,最后在任务截止时间和保护生效时间之间的一秒钟内完成了对目标的击杀。 这就是《COULDN'T KILL》这篇漫画的内容,情节紧凑,环环相扣,在黑白色彩中张力和表现力得到最自如的收放,阅读的时候读者的心情会不由自主跟着紧张起来。 精彩的战斗、有趣的人物、幽默而不失深度的对白和内心OS都让人眼前一亮,埋藏在漫画各处的多处彩蛋和致敬又让人回味无穷,惊喜连连。 随着漫画被一起转载的是对作者的访谈,在尾页以Qamp;A形式作为一个小特典,从作者用词上能看出是个女生。 “梦想是开一部连载!” 她写道。 (来晚了,还有人看吗55没人看我也发吧写都写完了,下周我要休息不更新了嘻嘻 微醺(h) 自从自己做饭以来,两个人时不时会切磋厨艺,一般周末下午没什么事就一起做菜研究烹饪。宛薰拔完智齿好几天没有食欲,人也蔫蔫儿的。 大半夜,她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自己在那两眼放空地叨咕了半个小时人为什么要长智齿。她的男人觉得又好笑又心疼,默默录了下来,然后过去哄她。 好不容易消肿后,傅朝给她做了几道她爱吃的菜。 “啊,好好吃啊,好吃到两个人一起吃另一个死了都不知道。” 他笑了笑,拿起筷子,把鱼身上最嫩的肉夹到她碗里,“你可真会夸。” 第二天宛薰有早八,结果今天起晚了。闹钟被傅朝故意关掉,他也没喊她起床,目的是想让她多睡会。到了学校先把她放到她上课的教学楼下,宛薰走得急,和他亲了嘴马上就下车飞奔上楼。 傅朝目送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后,在旁边她的公主专座上发现了从她包里滚落出来的一瓶香蕉牛奶。 他哼哼了两声,待会这家伙该发消息找他要来了,不出五分钟,果不其然收到她的消息。 宝宝,我的牛奶不见了呜呜你有没有看见,你要是喝了你再给我买一个谢谢你你是全世界第一猛男。 唉……真他妈可爱的要命。 待会课间给她送过去,先去放车吧。 下午课上完,宛薰没什么事,恰好傅朝在学生会搞活动,她跑过来找他想给他帮帮忙。 傅朝在会议室和部门的同学一起讨论策划案,其他人在调设备搞后勤。宛薰走过来,有好几个人不认识宛薰,问她是谁。 “我是傅少爷的贴身女管家,”宛薰推了下不存在的眼镜,严肃地说: “我叫刘波儿。” 正当她和部员打成一片的时候,会议室门开了,傅朝一出来就看见他女朋友被好多人围着,而且嘻嘻哈哈的。 宛薰抬头,“哦,我家傲天出来了。” 他眉头稍有皱起,自己还没意识到,先过去把她拉到身边,问话:“过来了怎么不给我发消息呢?” “你在忙嘛。”她拉起他的手。 两个人站一块儿,实在是太养眼了,旁边人不禁感慨:“哇噢,你俩好配啊。” “是啊,好登对。” 傅朝侧首,垂眸见她一对清澈发亮的笑眼里都是他的身影,手中的温度毫无疑问是来自她心里。 明明她的偏爱坚定又温暖。 他对她来说,是一个可爱帅气又聪明的,虽然有时候爱捉弄她、不讲理但是对她很好很好的男孩。 除却金玉衣冠,她永远拥着的是风光里面那个为她耳红心动的少年。 …… …… 晚上十点,音乐人声交织嘈杂的包房里有人电话响。 作为全场唯一一个被打电话的人,向他投去的目光既有羡慕也有同情。傅朝起身到外面走廊接起电话,半个小时前刚发完消息的女朋友带着不满问话:“傅朝,这都几点啦,什么时候回家?” “这就回了,宝贝。” 她不放心,“你没喝酒吧?不许喝酒啊。” “只喝了一点,没喝多。” 宛薰轻叹,“好吧,这也没办法,很晚了,聚会也该结束了吧?我等你回来。” “嗯。” “亲亲。” “亲亲。” 回到包房后,傅朝走到聚会主角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你嫂子喊我回家,先走了。” 刚被绿失恋的男生失神落魄,醉醺醺地端着插着麦克风的酒杯,抬头看正穿外套的傅朝,语气幽怨:“哥,我好羡慕你啊。” “为什么你就能搞到纯爱啊,明明我不也玩那些花的,我对她都够掏心掏肺了……” “我给她花了几百万……这边拿着我给她买的包开着我给她买的车,转头就他妈跟别人上床……我操他妈的……唉……” “三年啊,就这么对我……”男生落寞地把脸埋入掌间。 后面有人看不惯,抬高嗓门:“行了吧,别哭哭唧唧的,还是不是男人?” “就是,早跟你说了,能睡就睡,谈什么感情,纯傻逼。” 马上有人拿酒堵这人的嘴,“嘘,傅朝还没走呢……” 傅朝并不在意,查看手机里司机发的消息,对被绿的哥们说:“别难过,好女人早晚会有的,慢慢找。” 回到城北他们的别墅,一片漆黑里有为他亮着的灯火。 进了门,穿着真丝睡衣的她从沙发那走过来和一身凉气的他拥吻。宛薰嗅着他身上的烟酒和香氛味,皱眉轻轻咬了他一口,但他以为是亲他。 他捏了把她的臀,在她的脸颊亲了几下,“怎么这么乖,嗯?” 女孩眼神缠得他甘愿沉沦,她软声:“你不在,我睡不着。” 陈述事实而已,他听着像撒娇,醉意渐深。 上楼,洗澡,更衣。 他从浴室出来,她递给他一杯刚榨的葡萄汁,“喏,解酒的。” 傅朝乖乖接过来喝掉,果汁入喉,清香微甜。宛薰满意地点点头,拿过空杯放到一边,“好啦,你再漱个口,咱们睡觉吧。” 虽然答应的好好的,可上了床,他又不想睡了。 装模装样地给她聊了几句刚才聚会的事,描述他那个朋友被绿的惨样,宛薰听了只是觉得惋惜,顺便怒骂了一下牛头人。 接着傅朝也不装了,大手在她睡衣里胡作非为,惹痒了她。她抱住他胳膊啧了一声,嗔道:“别乱摸。” 他凑近,唇瓣抿她的耳垂,低声:“来一发再睡。” 她一本正经摇摇头,他就来挠她痒痒肉,连问:“好不好嘛宝贝,好不好?” 眨眼间他就把她扒个精光,小雨伞也摸出来了,她没办法打了他一下胳膊,算是亮了绿灯。 “又该买新的了。” 宛薰不禁想他们一年买这玩意儿得花多少钱,平常做的时候都是薄的厚的轮流用,薄的那款一个就要二十多,不过这点钱对他来说又算什么…… 他戴好后压了上来。 做前戏时两个人越来越耐心,只有足够的亲吻与抚摸才能把女孩的欲望完全勾起。两粒乳尖和花核被他吮得充血发硬,她抬起腰,穴眼里冒出来的蜜液尽让他卷入口。 “嗯……啊……” 傅朝堵住她的呻吟,津液中混杂着她腿间流出的东西,在搅弄吸舔她的舌头时一并渡给她。 “尝尝你自己的,怎么样,好喝吗?”他凝着她,目光炙热得融化。 她没吻够,搂住他脖子主动亲他。大腿蹭着他下面翘起来的肉棒,舔他唇角,说:“还是宝宝的牛奶更好喝一点。” 他勾唇,哑声含情:“骚货,真欠干。” 女孩嗯了声,面颊潮红地望他,眼神藕断丝连,“那你快来干我……” 赤裸裸的勾引。 两根微弯着的手指并整压入湿穴里,顶到一块儿凸起的肉,开始来回地用力插送。他的骨节存在感很明显,摩擦的快感像爆珠在身体里破开。 宛薰啊啊地叫着,手抓住他胳膊不放,底下一汪汪的淫水浇在他手心。 “呜……进来吧。”她想要更粗更硬的…… 他也忍到了极限,调整好姿势,粗硕的龟头抵开阴唇,对准肉穴挺腰狠插了进去。 “啊……”甬道内的空虚被饱胀感取代,她揪住枕头的角,爽得无所适从。 色女人,快把他色死了。 傅朝揉了把她又软又绵的奶子,扣住她手臂开始前后耸动,用她温暖紧致的穴道尽情套弄粗长的阴茎,换着方向、打着圈儿地顶,就可以听见她不一样的叫床声。 “嘶……宝宝,别夹老公啊。”他拍拍她的屁股。 “是、你太深了嗯、啊。” 他低下身子贴住她,精壮的腰有节奏地摆动。昏暗的灯光下肩膀与腰腹块垒明晰的肌肉、暴起的青筋、他的喘息与眼下那枚痣,全部聚成她的欲望。 一如既往地,他带着独属于上位者的高姿态在性爱的欢愉中掌控局势。随着越来越快的抽插,水声和肉体拍打也越来越响,她无处可躲,紧紧附与他的身躯,指尖不经意抓出道道红痕。 操到外翻的穴肉湿淋淋的,被他下身的毛发擦得有点疼,她嘶嘶地喘气。 他抵住子宫猛干,惹得她接连哭吟求饶,在刺痛中迸发出又麻又爽的快感,她话不成句,只能无力地含他的肩。他边插边射,她挨完最后一下才松口。 拔出来,那张黏腻的小嘴还合不拢,能看得见里面的嫩肉,让他磨得发肿。 傅朝捧住她脸,拨开碎发,温柔吻她双唇,揩掉她眼尾泪瓣,抱着她温存、缱绻。 说实话,今天酒局上他那个朋友颓废失意的样子,看得他心惊。 人总是居安思危,他也不例外。 可在事情发生前,谁又能知道是不是杞人忧天。 抱着她歇了一会,亲亲摸摸的又有了感觉,他自然而然地拆开包装,她看了眼时间,欲言又止。 打赏章&SP:朝九宛五 感谢各位购买本SP的宝宝!本SP特典包括: ?主角介绍 ?特别情报 ?废稿公开 ——————————————— 【主角介绍】 ☆宛薰☆ 本作C位,美貌与有趣双核齐驱并驾,后现代可爱奇怪女性一位。身高166cm,喜欢小动物、园艺、歌剧舞剧,会做饭、织东西,爱吃饼干,酒量超级好能把三个猛汉喝倒。有女演员修养与信念感,身手灵活敏捷,学过跆拳道,会打排球。 COSER,多年游戏动漫宅,插画漫画技能树无上限,喜欢机甲热血战斗漫,枪战科幻动作片发烧友。幽默别具一格,搞笑信手拈来,精通吐槽玩梗,偶尔电波系,脑回路不同常人。梦想是当漫画家。 关心他人同时关注自身需求,大部分时间能够较为理性看待问题,有同理心,情绪价值赋予能力强。有自己的原则,对待感情专一,爱一个人细水长流并热烈耀眼。勇敢独立,遇到挫折吃睡最大,不高兴就变成会超长待机的小刺猬。 ☆傅朝☆ 本作sex担当,内心纯黑的拽哥,会伪装的超级偏执狂,下手狠又思想变态的疯批,日常冷漠b王,从霸道校草到霸道总裁老公的一生。深度妻控老婆奴,焦虑依恋症患者,只爱宛薰。 身高188cm,会打篮球、台球、橄榄球,公认理科大佬但实际上文科也不差,会拉小提琴得过奖,精英教育满分毕业。家里有钱有权是傅哥也是富哥,关系硬人脉广,家庭背景算是商界筑基石,体制内也有强渗透。 酒量最差,不到半瓶就醉,喝醉了就猛男撒娇。不爱吃甜的,有洁癖,会抽烟但讨厌烟味留在衣服上所以不怎么抽。浓颜系深邃五官,有泪痣,耳朵很敏感,喜欢健身运动,有点小傲娇,醋王。爱好方程式赛车,收藏赛车模型。 遇见女主前是极其恶劣的霸凌者愉悦犯。 —————————————— 【特别情报】 ☆正文外暂定有一篇au,设定是初中时宛薰傅朝就相遇然后胃痛拉扯,正文高中组,此篇称为初中组(目前已存2k+,正文完结后发) ☆正文按大纲走预计总共有120章左右(不包含au番外与SP) ☆宛薰时不时会去高中附近的公园看埋小漆(已去喵星)的地方。 ☆宛薰知道傅朝装了监控,但她以为是来看猫和家里保姆佣人的。 ☆傅朝暗恋宛薰的时候经常偷拍她上自习课的睡颜,并且把照片洗出来放在枕头里,发现很助眠而且老做春梦。 ☆宛薰会在傅朝睡觉时亲他,宛薰睡熟时傅朝会悄悄钻到宛薰的怀抱里。 ☆宛薰做过饼干让傅朝拿去给他的机器人团队队友分,结果就是傅朝自己全吃了。 ☆宛薰和蔡书语一开始并不是好朋友,她们俩在初中看动漫站对家cp,不打不相识,慢慢玩到了一块。 ☆那些夹板之间的冤种:肖逸在沉延钧和傅朝中间,闻之宇在周昶和傅朝中间 ——————————————— 【废稿公开】 (算了一下一共有3k5的废稿,都是写了不太理想的没有放到正文,拿出来还能看的小片段在这放一下~) ①今天她的分镜画得很顺,长期坐着不动后,还是在傅朝的提醒下,宛薰才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她走到他身边,他正在给帝皇铠甲梳毛。 当然他还是戴着口罩,他不喜欢飞起来的猫毛粘到脸上。 “我来吧。”她揉了揉帝皇的圆滚滚的脑袋,它喵了一声。 “行啊。”他没什么意见。 宛薰给猫梳着,说:“我们帝皇都三岁了啊。” “我们两个也在一起快三年了。”傅朝丢掉口罩,亲了下她的侧脸。 三年。 还有很多很多个三年。 那张毕业照上,他站在她的身边,牵着她的手,两个人笑得比谁都甜。 ②期末考结束后迎来了寒假。 傅朝寒暑假不是去参加一些国际志愿者的活动,就得准备各种比赛,这个假期也不例外,不过他打算把宛薰带着。 到假期自动宅化的宛薰一身土间埋同款睡衣,死死地粘在被窝里,视线从平板里面播放的新番挪到他身上,懒洋洋地说:“可是我哪里也不想去耶。” 他把她从被窝里拖出来,“结束了带你去秋叶原。” 她看着他,用一种鬼魂般的腔调说:“我~不~去~” 傅朝淡定地点点头,“行。” 这回他居然这么好说话,宛薰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可她没想到他这个“行”压根就不是同意的意思。 六天后,她被他不由分说地,当行李一样提到机场,坐上了前往英国的航班。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③傅朝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地上,而床上被窝里的则是他睡得正香的女朋友。 他站起身,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看见镜子里自己什么都没穿的上半身印满某个家伙的口红唇印。 尤其是脸、脖子和胸口,口红印颜色最深。 脑子里闪过一些记忆的片段,昨天高考结束后傍晚被发小们叫去喝酒,本来傅朝不打算去的,但在宛薰的要求下他带着她一起去了。 聚会上,宛薰点了和酒一样颜色的饮料,一直在悄悄地把傅朝装酒的杯子和自己的饮料调换,说什么都不让他喝,他一举杯,她就往他嘴里塞食物。 后面那些狗东西使坏一个个过来给宛薰敬酒,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很能喝,还不要他帮她挡,把那些想灌酒的都吓到了。 到最后有几个不省人事举不起杯子来,而她还精神倍加地在散场后拉着他去附近的书店买最新的漫画。 在咖啡厅,宛薰看完最新话,她最喜欢的角色领了便当,她一直眼泪汪汪地忍着回到家开始哭,还把别人送他那瓶柏图斯给开了喝光了。 就是这瓶红酒,让他见识到了她的另外一面。 傅朝回想起来,耳根烧得慌。 下次她骂他变态的时候他一定把昨晚的录像调出来给他看,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变态。 —————————————— 最后再次感谢订阅本SP的各位佳丽,喜欢本作的宝宝们的支持是我继续写下去的动力!吉吉会加油码字的!祝大家天天开心,mua~ 不许去(h) 后入的体位做的时间最久,因为她最喜欢。 才上了高潮,又被他顶得兜不住,蜜液被翻搅来推挤去,从缝隙滑到腿根、股沟。 “啊……宝贝,吸得好舒服……” 他密集地抽送,一边吸着气,干得她吟叫个不停。而后又放慢下来,结实地把粗硕的龟头和茎身撞在宫颈,一下比一下重,再接着打圈碾磨几下,她受不了强烈的刺激叫了出来,穴里面痉挛缩动。 饱涨的一对翘乳被他从底下一掌托住,大半的奶肉溢出手心,滑腻的手感中带着奶头充血发硬的触感。 傅朝忍不住揉了好几下,被嘬吸过的奶子上又留下发红的指印。许是有点粗暴,她边喘气变埋怨道:“别、摸我胸了……好痛。” “摸疼了?老公给你舔舔?” “不要。”你明明是咬,她想。 他低下身子,吻住她莹润的肩,一挺腰深深抵住宫口,把那团软肉顶得招架不住。鼓鼓的囊袋挂着爱液,严丝合缝贴着她阴户。 “嗯……” 热吻中,他抚上她腿心挺立的阴蒂,轻重缓急不同地揉弄按压,快感陡然成簇袭来,她别开脸抓住床单急促地呼吸,揪着两道黛眉,“嗯嗯啊、啊、要、要去了呜……” “一起吧宝宝。” 傅朝固定好她的腰,抽到浅处戳到那块嫩肉,又快又密地插干紧致的甬道,宛薰受不了这般强烈的快感,刚往前爬就被他拖回来,啪地打了下屁股。 “呜……” “别乱动。”沉声威严训诫了一句。 她只能老实地挨操,被插数十下后又接他的射精,高潮喷到男人的腹部和胯下,嘴巴里面连声叫唤的什么自己都不清楚。 他在里面舍不得拔出来,避孕套顶端满满的浓精,带着他的热度。 女孩不满地哼吟,挠他的小臂,“嗯……拔出去……” 既然老婆发话了,那就拔出去吧。他吻了吻她的发顶,抽身离开,把避孕套打结扔掉,躺在她身边拥住她的身子,想着待会该怎么哄她再要一回。 她依恋地靠入他的怀里,贴上他温暖的胸膛,环住他的腰,肌肤相亲。 有点困了,她想睡觉。不过突然想起来有件事没说,她打起精神,和他开口:“宝宝,我想跟你说件事。” “嗯,什么事?”他指尖绕着她的长发。 “不是快寒假了嘛,我想跟蔡书语去日本找我妈,在那边住一阵。” 寒假傅朝不仅要去公司,还有学业方面的事,也就过年那一两周空闲是预留出来和她度假,所以她自然而然就把他踢出了同行的行列。 “……” 他摸着她的手,一言不发,内心不断丛生的烦躁和焦虑势不可断,野草一样地长到胸腔。 她察觉出来他情绪的变动,语气放柔,继续说:“我就只去一周,不待太久,好不好?我每天都会给你打视频的嘛,宝宝。” “和你分开太久我也会想你,所以……就只有七天,好吗?” 宛薰抬起脸亲亲他的唇。 七天? 一天,半天,一个小时,一分钟,一秒他都不想让她去。 他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掌控范围。一旦出了这个圈,他看不见她,摸不到她,不知道她都做了什么,去了哪,和谁说了什么,无法全部知晓她的一切,他想想都要发狂。 她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与他分别一段时间的要求呢? 傅朝望着她,眼中有疑惑。 不在一起,睡觉他睡不着,吃饭吃不好,干什么都没心思,心情会变差,会变得易怒暴躁……这些她都知道的,而她爱他,难道不应该想办法避免这些么? 为什么要去别的地方。 她以前从来没提过这样的要求。 所以说,突然冒出来的陆衣燕,一直都很碍事的蔡书语,这两个人他早就应该把她们都从她的身边给清理掉,他就知道他不应该心软,不应该犹豫。 早就该解决的,早解决就不会有今天的问题了…… 她的身边只需要他,也只应该有他。 “宝宝?”宛薰见他眼神发空,唤了他一声。 傅朝直视她,尽量保持镇静,“不去可以吗?” “我接受不了你走七天,所以不要去了,好吗?”他让自己听起来是在和她商量。 宛薰心里有点失落,她本来以为他会支持她的,坚持道:“可是我想去,你放了假每天也很忙啊,也不是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那我出去玩有什么不行的嘛。” “别去了吧。”他根本不理解她的话,不自觉扣紧她的手。 “诶,你怎么这样,高中有一回你参加比赛,你还走过一周呢!”宛薰被他握的疼,皱眉掰他的手。 他喉咙闷,“我们不一样。” 病人的爱和正常人的爱,当然不一样。 “我惦记你,要比你惦记我多的多。” 她听了不高兴,“谁不惦记你了呀?” 或许太久没有发生冲突,一直在他的温和里,让她忘了他生气的样子。 她甩开他的手,转过身,“哼我不管反正我要去日本。” “听话,宛薰,别走。”他喊了她大名。 “我要去,我想见我妈。”她留给他一个后脑勺,不肯退让,心里的失落感和委屈一点点积累扩散。 她难道提的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吗?而且她也说了只走七天,又不是去住个把月,这有什么不能同意的呢? 他还说她不惦记他,她还不惦记他吗?!那她所做的那些、费的全部心思、她的关心体贴和照顾,都算什么啊?! 宛薰越想越气,平常她去哪里都要和他报备,不仅要共享实时位置,还要拍照片,打视频,和谁也要说明白。本来她以为他缺乏安全感所以尽量满足他,可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像个被时时刻刻监管着的囚犯。 沉默之中的风暴,撕扯着呼啸。分开产生缝隙的肉体,不再交融的体温,把欢爱的旖旎一刀刀剪散,扑落床底,像灰尘,哺喂暗处的虫。 理智掩护他从偏激中走来,向沟通的窗口,他伸手环住她腰,打断寂静。 “过年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好吗?” “我也想去日本。” 而她在烦闷中,留给他可交流的余地并不多,寻常的耐心此刻被脑中的乱绪挤得没有生存空间。 反正他那意思还是要她做妥协。 总是、总是她妥协。 她不要,“过年的时候我们两个可以单独再去一趟。” 她听见,他的“啧”。 忽然间他一用力把她翻了过来,他脸上的阴沉和愠怒让她恍神,不好的回忆从脑海的最底层瞬间被翻了出来。 “我才是最爱你的人。”他说。 他扣住她两个手腕,压了上来。 “你都不明白。”还是他太溺爱了吗。 宛薰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吻她,看着他占有她。 意识到自己不愿意的时候已经是在浴室里他给自己洗他在里面射进去的东西了。 她身上的吻痕,像是烙下的,在镜子里发烫。 爱像鞭痕,是他给的。 “不许去。” 他亲却她的泪。 天边泛白,她脑袋很昏,肿起的眼睛瞪着窗户,现在是几月了,好像下起雪,应是一场严寒,冷到他捂不暖。 (我来了我来了555 冷战 昨天晚上的事闹得很不愉快,宛薰没等来他的道歉,也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去日本。 临近期末,结课后课表上空空的,她本来是要在家准备期末考试,但在家又要和傅朝单独相处,于是她准备出门,打算去学校图书馆学。 出门都是他开车,见她穿上外出的衣服,他挡在楼梯口,问:“干嘛去?” 她背着书包,里面还有电脑,一看就是去学习,很明显他这并不是问。 宛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去学校复习。” “家里不能复习?”傅朝伸手要把她肩上的包取下。 而她往后退,让他扑了空。她别开视线,盯着地面,“家里学不进去,我去图书馆。” 明明就是不想和他待在一块,找什么借口。他压下隐隐窜动的火气点点头,“行。” “你等我穿个外套,我们一起去。”他先把她手腕捉住。 女孩的语气中透着不满和疏离,“不用你送,我自己去。” 他蹙眉,沉声:“宛薰。” 昨晚那事到底是他没办明白,还是她有了别的心思。 “昨天我不是告诉你了,等我放了假有空,我就带你去日本玩,也可以顺便去看看你妈,这样还不行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勾到她书包肩带往下拽。 怎么好像是她在耍脾气,她在无理取闹呢? 宛薰按住他手不让他拿,“我就想跟我朋友出去玩几天怎么了?我又不是跟男的跑了,你干嘛要这样,你,昨晚上你还强迫我!我不想要的……” 这些话说完她觉得疲倦,鼻子酸酸的,她轻轻叹了口气,仰起脸望向别处。 他一把揽住她,不顾她挣扎把她背着的书包强硬地从她双肩顺着手臂脱下来,踢开旁边书房的房门,将书包随意地甩了进去。 宛薰嗔怒:“你干嘛呀!” “这事不完,别想出门。”他直截了当。 “出不出门这是我的自由!”她生气的双颊显得粉红,不过本身声线清丽,连吵架也没什么气势。 他笑了笑,捏住她下巴,“宝贝,我给你的自由才叫自由。” 什么屁话! 宛薰怒目而视,拿开他的手,转身去捡书包,而他从容迈入房间,反手关上门。 他弯腰轻松夺过书包,又丢到了更远处的角落,扒她的外套,嗤笑道:“出去学习?你我还不知道,看书看不了几页就要睡着的家伙。” “我不用你学习,学随便上上就行了,毕不了业也没关系,老公照样养你,乖宝。”他紧紧抱住她,低头凑近吻她。 她狠狠咬了他一口,可再抬眸已经泪汪汪的了,“我不用你养!我自己会赚钱!” 你能赚几个钱,他意识到这句话不能说,不然一定会激起她独立的想法。 “我求你让我养,行吗?宝贝。” 傅朝放软了语调。 宛薰没说话,眼泪瞬间就收住了,推开他,大步走向书包那里,拿出专业课的书和里面被摔坏屏幕的电脑,摆到桌上,坐下来翻开书开始看。 还真学啊? 他在她身边坐下来,看她电脑缺了个角,摸出手机很快又订了一台最新款,3万多,她接商单累死累活熬夜画一两个月画才差不多赚这些。 傅朝没想到她真坐在这心无旁骛地学了好几个小时,他也在旁边陪着复习自己的课业。中午吃饭他起身去做的,做好了喊她来吃,她也没闹别扭说不吃,饭还是乖乖吃了的。 下午她回到书房继续复习考试,可是一个字都不跟他讲,冷漠地连一个眼色都没赏他。 拿这招对付他,他真受不了。 她是不是没有那么喜欢他了…… 自己的书倒是一页都看不下去了,女朋友却心无杂念地在那奋笔疾书,他搂她的腰,她不反抗也没反应,当他不存在。 他心慌地贴上来,“宝贝,晚上吃那家法餐吧?再看场电影好不好?” 她摇摇头,“不去,晚上我想打游戏。” “那一起打,打派或者打瓦?” 她哼了声,“你太菜了,不和你打。” “说谁菜呢,啊?”傅朝试图挠她的痒痒肉,被她漠然拂开手,才知道她不是在玩笑,也没有递台阶给他。 上了大学忙得确实没时间玩,他认真道:“宝贝,我一定好好练号。” 身边的她没吱声,然后再也不理他了。 晚上打游戏她也不带他,她自己一个人大杀四方到十点多,下机睡觉。 同床异梦。 好多年都没闹冷战了,再次体会被她冷落推开的感觉,是极其难以忍受的。他不让她出门,她就一直这样,不会回抱、回吻,牵手不会扣紧,说话只有嗯啊哦,更别提进一步的身体接触了。 她脸上的笑容也都不见了,大有跟他刚到底的架势。 比打死他还难受。 如果是什么还在支撑他没有发狂的话,那大概就是她还会做饭给他了。 “你到底还要这样多久?”他把她拥入怀,重重地吮吻她的脖子,喷息滚热。 男生鼻尖蹭她的肌肤,“饶了我,行不行?” 他该怎么告诉她,他快装不下去了,比起简单的一场意外事故,他更想把她的朋友推进最脏的地方毁掉全部的清白。 计划一切离执行,只差她的再一点冷漠。 女孩思忖片刻,“你跟我道歉。”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说:“对不起宝宝。” “那我明天要出去和蔡书语办签证。” 傅朝不悦,“……怎么还有她的事?不是说好了我们两个一起去的吗?”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说:“谁和你说好了?我要和她去。” 那好吧。 他淡淡地看着她,很久,才说:“那后天吧,后天去办签证,我开车送你……” “和她。” 终于他的女孩鼓着脸颊,模样娇纵,主动钻到他怀抱里,把脸埋在他胸口,哼哼唧唧地数落他的不是。不再缄默的夜,傅朝一点点剥落她的衣物,她没推开。 哪怕心里有鬼,却坦然地索求着爱。 可是第六感这东西有时候真的神,她带着不安的预感在第二天傍晚给正在走夜路的蔡书语打了通电话。 “卧槽,宝子,我怎么感觉有人跟着我……”蔡书语慌里慌张地握紧电话。 听她话里的害怕,宛薰担心到坐不住,“你给我分享一下位置,赶紧去人多的地方待一下。” “要不赶紧报警吧,蔡蔡。” “呜呜呜宝你别挂电话,我真的感觉有人跟着。” “好好,我不挂。” 不一会,宛薰担心真的会出问题,让蔡书语先到了一家便利超市等着,然后她马上打了报警电话。 在楼下健身房同样接到电话的傅朝听了对方的话后交代了几句,挂断,眸底的阴暗浓得化不开。 有的人就是这么走运。 不过没有人能一直走运。 翌日,他皮笑肉不笑地把两个女生送去办签证。 期末之后的寒假第一周,宛薰如愿以偿地和最好的朋友坐上飞机去日本找妈妈。 七天的分别开始了,傅朝开始忙并且同时也忙着想她。 她那不情不愿的男人,断联太久了就打爆电话,看着她发过来两个人的合照,差不点把牙咬碎。 宛薰和蔡书语在陆衣燕那里住,陆衣燕的房子很宽敞,有一间是特别腾出来给宛薰的,她正好休假,陪她俩一起坐新干线去旅游探店。 日本冬天石川的雪景确实很美,在雪天泡温泉别有一番风情。 和蔡书语刚打了场雪仗,宛薰坐下来休息,陆衣燕递给她罐装的热茶,“怎么就住七天,再多住几天吧,女儿。” “多来陪陪妈妈,妈妈这里也是你的家呀。” 宛薰点点头,母女温暖地拥抱在一起。 忠告 学会恃宠而骄后什么都变得简单。 比如她攒的钱,只要他一句宝贝我想要那个跑车的新模型,卡里的全部钱都可以拿去给他买,她连眼都不眨。 顾虑消失了很多,他觉得他又行了。 某些浮出水面的不安因素在经过个人彻夜的深思熟虑后又潜了下去,以寻求时机或是更好的方法,因此在这期间换来了另半年的安宁。 暂时没有人再受伤,总归是可喜可贺,而恋情的小船也依旧平稳行驶。 大一学年刚刚结束,暑假向大学牲们热情洋溢地挥手走来,突然被劳什子小学期创倒缓了两周。 不过宛薰也算是浑水摸鱼把课上下来了,只不过精神面貌好像有些异样,和程佳意一起去实验室,絮絮叨叨地讲:“就是说,小学期再不结束的话,那么比如我的容貌、我的身材、我的社交礼仪、我的美好的品德、我的修养甚至是我的灵魂都会被毁了。” 和幽默有着天然绝缘层的程佳意推了下眼镜,默默把她这些话记到备忘录里,认为这应该对于“那个男人”是一个重要的信息,他一定会关心女朋友的心理健康的,她不得隐匿不报。 “马上就结课了。”她安慰道。 天热,两个一高一矮的姑娘并肩走在树荫底下,肩上响过夏日的虫鸣。 “结课了我好想出去玩一圈啊,我新的短篇漫画分镜也没画完呢。” 程佳意满是羡慕,有钱想做什么都可以,不像她这种穷人家的孩子,只能在暑假勤工俭学赚学费,出去旅游发展兴趣爱好什么的简直是不可肖想的事。 “有钱真好,钱什么都可以买到。”她感慨道。 宛薰挑眉,“那可不一定,钱买不到一样东西。” “什么?”她很好奇。 女孩上步,转过身,拿出腔调唱起歌:“钱买不到绝活~” “请你,不要到处扣扣……” 程佳意听过这首歌,被她逗笑了。 笑完她却因为自己做的事不光彩而心虚了,笑容僵在脸上。她忍不住想,这么阳光的女生知道自己男朋友在背后养眼线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吗…… 而她是个卑鄙的、不得已为之的帮凶。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有贵人请宛薰去喝茶。 坐下来的一刻,宛薰脑子里自动响起滴血验亲的音乐。 高档茶楼里单独的雅间,沉延钧和陪在身边的安颖、秘书几人像评委一样在对面,而宛薰身边只有个架她过来的保镖。这男的板着脸,看起来凶巴巴的。 沉延钧多一句废话都不想说,因为没有必要,于是开门见山:“从傅朝身边消失。” 其实宛薰很能理解沉延钧的立场,从身世背景上她确实和傅朝不般配,门不当户不对,她不是他最好的结婚对象。而对她来说,工人爱资本家怎么不算是一种犯贱。 “我们很相爱,不能让我试试吗?当您的孙媳妇。”她遇上这种老套桥段,先是落俗或者叫致敬经典。 奶奶会给她五百万吗? 她期待沉延钧的下文。 甚至五百万也没有,沉延钧说:“人贵有自知之明。” 钱无法解决,因为无论她提什么数字,都无法和当上傅家少奶奶得到的千万分之一相比。沉延钧认为一点小恩小惠是不能打发走宛薰的。 “好吧,我可以消失,但我很爱他,我希望我消失的前提是得有个比我更爱他的女人出现,他们两个最好还要两情相悦,我才能放心离开。” 宛薰从容为自己斟了杯茶,雾气缭绕,抿了口,轻轻放下茶盏,撑着头弯起一双秀美的眸,问:“奶奶您现在有合适的孙媳妇人选吗?” 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倒是很难不让沉延钧刮目相看,不禁有些怀疑先前的背调是否准确。 除了脸蛋之外平平无奇的小丫头,嘴巴倒是会说,脸皮也够厚呢,沉延钧不自觉染了几分笑意。 宛薰当然清楚傅朝联姻的对象多的是,而且资源一个比一个优秀。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沉延钧喝了口茶。 身旁的安颖一直沉默不语,今日本来听老公傅铭的陪妈出来散心,谁想到还有这回事。不过她看了这么久,这女孩蛮有胆识,可惜没出生在好家庭,要不然她的人生会更耀眼。 安颖觉得女孩现在也很不错,可千不该万不该和傅朝在一起,那不是嫁豪门,纯是跳火坑。 安颖想告诉宛薰,傅朝是那种会打老婆甚至把最亲近的人害死的人。 宛薰坐正,狡黠地笑道:“这样吧,我有一个方法。” “您把全国顶流的名媛都召集起来,然后办一场真人选秀综艺节目,比谁家更有实力,谁长相身材学历更出众,谁多才多艺蕙质兰心,设置打榜投票全民参与,到时候打榜的肯定是各位千金家里的资本。” “当然了,最后选出来的还得看傅朝喜不喜欢,牵手成功才算正式出道,不然就接着选,打造上市IPO,不仅有热度,能融资,而且还能帮大家洗钱呢!” 她越说,在场人的脸色越是精彩,变幻如天气。 “节目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甄●传之储秀宫传奇》,要是可以的话,我可以扮演死去的纯元,给傅朝立一个深情好男人的人设,打造更多看点。” 宛薰前倾身子,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您看怎么样?” 大有一种我与喜马拉雅谁更癫的气势。 女孩目光如炬,许久的凝视,终于迎来对面当家主母、皇太后的赞赏的轻笑。 沉延钧说:“两千万。” 指的是宛薰给她两千万。 “成交。”宛薰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诶,该怎么和傅朝说,他奶奶把他卖给她了呢…… 沉延钧起身,“拿不出来,就不能结婚。”随后她朝安颖说:“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奶奶再见。”宛薰站起来送沉延钧。 等太后身影消失,安颖没走,按住宛薰的手,“姑娘,我们聊两句。” “好。”她给安颖倒茶。 “婧玟最近怎么样了阿姨?” 没想到她还关心她的女儿,安颖心里一动,“玟玟挺好的,在上学呢。” 安颖拇指指肚戳着食指指甲,沉着道:“阿姨觉得有件事情,必须要跟你讲。” 宛薰嗯了声,“您讲吧。” “同样作为女人来说,我真心实意地告诉你,傅朝绝对不是可以结婚的对象,他心里有问题,他不是正常人。” 听她说完,宛薰眨了眨眼睛,“呃?” 安颖沉默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揭开多年的伤疤,给这个还未踏上不归路的年轻女孩。 “我的第一个孩子,就是他害死的。” “因为怀的是男孩,他认为这个孩子会和他争家产,所以就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我流产了,我的孩子……就这么没有了。” 在诉说痛苦时,妇人的双目是灰暗空渺的。 这种强烈的阵痛能够打穿皮肤,宛薰失语了,无法给予任何反应,她的圩堤之上,是洪流。 “他们都把这包装成一场意外,可是姑娘,你知道吗,那么小的孩子,推倒我之后站在楼上,可以笑的那么恶毒。” “你不信,对吧?”安颖望向她。 “他平常对你很好,对不对,他怕失去你,所以很会伪装自己,要看一个人好与坏,得看他生气的时候说什么、是怎么做的。” 宛薰咬住下唇,胸闷。 最后,安颖说:“当年他推我摔下去的监控已经被删光了,不过我偷偷找人拷贝了一份。” “你敢看吗?如果你真的爱他,那你就给我个邮箱地址,最好不是你自己的,我给你发过去。” 敢看吗? 宛薰问自己。 …… …… 晚上,傅朝得知宛薰被沉延钧叫过去的事,连忙过来盘问个底朝天。 正在画漫画的宛薰停笔,咔嚓咬了口苹果,“太后封我为莞嫔。” “什么莞嫔?” 苹果清香脆甜,她递过来给他指一个位置,“这里最甜。” 他听话地吃了一口,是真的甜。 她耸耸肩,“莞嫔就是宛薰很贫穷的意思,哈哈。” “不用担心,我早晚会成宛贵人的。”她低头拿起笔继续画。 傅朝从背后抱住她,说:“不用管别人怎么样,我们两个好好的就行。” 宛薰呵出一口气,咽下嘴里的苹果,点点头,没有说话。 从朋友那借的邮箱,那封邮件看过后便放进了回收站,痕迹一干二净,只在心里深深翻出血肉。 他以为她睡熟了,其实她没有,她听得见,低沉悦耳的,他埋入她怀。 “别不要我。” 渐渐 宛薰按着安颖给她的通讯地址,找到了谢榆的心理咨询中心。宛薰没来过这种地方,不过引导的姐姐很亲切友善,帮她到前台确认了预约,领她到谢榆的诊室。 室内装潢色调柔和,书柜和沙盘等都在离谢榆办公桌不远的地方。宛薰坐下后,看着对面穿着干练,知性优雅的谢榆,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她眉眼带着笑,亲和力很强,说话的语气语调也让人舒适,“你好,我叫谢榆。” “你好,我叫宛薰。” 没想到接下来一个多小时的谈话,让宛薰觉得这么窒息,犹如在迷雾中彷徨、徘徊许久许久,倏地一阵风,冷冰冰地吹开,旋即再次扑朔。 一些藏在她背后的东西,如今经由镜子浮现出可怖的样子,而瑟缩在内心最柔软的情感正颤栗着摇她的双臂,在动荡里乞求她的垂怜。 其实宛薰不该来的,可是她发誓她真的很想好好爱他。 而别人摆出的真相总是差些冲击力,总归要疼到自己身上才看清那些伪装成良善的到底是什么。回忆起这几年,好像确有许多人给了她或明或暗的提醒,只不过他们的声音在强烈的爱恋下显得微乎其微。 即便现在,她意识的深层中依然要维护他,相信他,选择他。让她困顿的只是她并不理解为什么傅朝要这样做,而且她感到一股挫败感,自己给予傅朝无条件的爱和包容好像变成了纵容和溺爱。 谢榆所说的话,宛薰知道,无疑是很有道理、很专业的,在这次谈话里她的疏导、分析做得都很好。宛薰也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思考这些话的意义,可是心里就是有一种不想去探个究竟的排斥感。 应该这样吗? 她应该怎么做…… 从谢榆那里出来,宛薰接到傅朝的电话,他问她怎么和程佳意去书店去了那么久。 “啊,我们还聊了会天。”她很少和他撒谎的,不过也不是难事。 傅朝听了沉默了一会,让她快点回家,她答好。 他挂掉电话,在深色轿跑的后座望着马路对面在等信号灯的女朋友,脸色黑的可怕。 程佳意是他的眼线,他又有她的定位,她自以为能瞒天过海,可不知道每一步都在他眼皮底下。 宛薰跟他撒谎。 而且,还见不该见的人。 谢榆是安颖的人,安颖让宛薰来找谢榆,傅朝都不用想就知道安颖给宛薰说了些什么,肯定是那天沉延钧把宛薰叫过去,安颖找机会挑拨离间。 妈的,臭婊子,敢让宛薰离开他,真他妈的活腻了,早知道当初就把她肚子里那个杂种连她一起弄死。 男人杀意翻腾的眸中阴毒若蛇蝎,眼看他豢养的小雀正被人一点点引诱飞离他的掌心,脑海中只想把那些人都除干净。 “开车。”他冷声吩咐。 宛薰回到家,傅朝已经回来了,饭是佣人做的,有时候两个人都不想做饭也不想出去吃,就叫佣人从安排他们住的小区打车过来做。 也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区别,只是快吃完时,宛薰接到了个电话,一看竟然是冯丽打来的。 啊,这个名字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了,甚至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她的继母。 她接起来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开免提,傅朝放下筷子,看向她。 “什么事。”宛薰先开口。 电话那头传来她认识的声音和陌生的语气,“喂,宛、宛薰,我是你冯姨,那个,你最近怎么样?” “我挺好的。” “啊,那……和你男朋友,也挺好的吧?” 宛薰蹙眉,“到底什么事?” 冯丽叹了口气,“宛薰啊,你爸他生意上出了点问题,你看能不能跟你男朋友说一下,资金的事,帮帮忙。” 想也不用想,“不能。” 对面没想到她拒绝的这么快,变得有些急切,“你怎么能这么冷漠?你是他的女儿!你爸养你到大,现在你爸有困难了需要你帮忙,你就这么回报他?” “对,我就这么回报他。” “你!你真是个白眼狼……” 还是那个德行,宛薰不耐烦,“还有别的事儿吗?我挂了,别再打来了,号我拉黑了。” 对面这下彻底急了,“别挂别挂宛薰!唉,阿姨实话跟你说吧,你爸他染上了赌博,在外面欠了四百万,可你也知道,我们实在是还不上,那些要债的是混黑的,再不给钱……你爸,你爸就活不了了……” “阿姨求你了,以前都是阿姨不对,阿姨求你原谅,你看在你们父女关系的份儿上,你帮帮你爸,好不好?你跟你男朋友说说,让他帮忙还债。” 宛薰沉默地听着。 “反正这点钱对他也不算什么,也就是他一块表钱,可是能救你爸的命啊,宛薰,你不能见死不救……” 电话那头的女人涕泪交加,而这边的宛薰则古井无波,看着自己前两天新做的指甲,说:“阿姨,你开口管我要四百万,我自己拿不出来,我也舍不得让我男朋友少买一块他喜欢的表,这忙我爱莫能助。” “你要么报警,要么,让宛驰下辈子小心点吧。” 说罢她挂断电话,放下手机,拿起勺子吃饭、喝汤。 虽然没开免提,电话那边也故意说的很大声,可能是猜到傅朝就在宛薰旁边,所以傅朝也听了个大概。 “钱我可以出。”他覆上她纤柔的手。 宛薰摇摇头,“不用,这就是无底洞,给过一回下次还会再来,他一个成年人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那万一他真被打死了呢?”傅朝凝着她的双眼。 她敛眸,顿了顿,抬眼对上他视线,温柔地说:“墓地的钱我可以拿呀。” “对我不好的人,我不要,不过基本的情面还是要给的。” 男人将自己设想在对立面,听得脊背发凉。 原来她是真的可以特别心狠特别冷血的,不论是谁只有爱她也被她爱着才不会担心被她抛弃。 “我打算把户口从我爸那迁出来,上我妈的户口,或者我单独开户。”宛薰说。 他思忖了下,“没两年我们就结婚了,到时候你就上我的户口本了,不用折腾吧。” “我知道,但我就是不想让他有我的什么把柄,我已经决定好了,过几天我就去办。” 宛薰看着他,“你要不要陪我?” 傅朝扣紧她的手,“要。” 如果真迁出去,那宛驰就没用了。 本来以为宛薰会多少念在父女情分上替宛驰开口,这几百万拿出去后会让宛薰心里觉得亏欠他,有矛盾了也会想着他的帮助,没想到她直接把他这局棋给掀桌了。 实际上宛薰户口现在在宛驰那就是握在傅朝的手里,他不可能让她在结婚前迁出去。 他觉得她心里想的越来越偏离他的预期了。 他真的不想走到那一步。 (终于快了 放狗 59wt. co m 等傅朝论文和项目忙的差不多了,就陪着宛薰回到原来的城市去处理户口的问题。 到了地方后,宛家人去楼空,房子早已变卖,冯丽和宛驰电话都打不通,能问的人都问了,没一个知道信儿,根本找不到宛驰。 原件不在,准迁证批不下来,宛薰没想到迁户这事弄得这么坎坷,再加上生理期突然来袭,林林总总的都让她心情很差。 她不自觉皱眉,他会伸指展平,而后与她接吻。 a市家里的小猫看不见宛薰就不怎么吃食,于是两个人回来,等着宛薰生理期结束后,规划把猫带上去海岛的别墅度假。 这些天来,宛薰总是睡不好。 在他的怀里,相同的位置,熟悉的气息和心跳,却不像从前总能安然好眠,数羊的次数一次次增加。 白日在书房她读诗,将簟纹灯影剪进稠夜,月光在墙上照一面的心事。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yuzhaiwu.xyz 柔软的唇,喜欢小心而轻轻亲他的手背。 创作的欲望骤然下降,看番和打游戏的兴趣也提不起来了。虽然傅朝不再管着她不让她往外乱跑,可也很少跟她说他在忙什么,问就是在创业。 人闲着的时候,就爱想事情。安颖对她说的,还有她发过来的那个视频以及那次和谢榆的谈话,一遍遍在脑海里轮番出现,忘不了,只能是越来越清晰。 她想她应该找机会和傅朝好好谈谈。 可几年了,她也摸出来了,和他沟通有时候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往往她提出的异议,在他眼里好像都是她不懂事和变心。像之前要和蔡蔡去日本找妈妈那次,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傅朝会那样反对,好像她一去就不回来了,去了就不喜欢他不爱他了一样。 他坚持他的想法,或许真的到了她没法触及的地步。 可是她不想一个人闷着这些,好像在瞒着他一样,在爱他这件事上她不想有任何保留。宛薰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傅朝真的诊断出有严重的心理问题的话,她会陪着他治疗。 他以前对别人造成的伤害,她没办法改变,可至少现在和未来她要把他看好不让他再犯错。 至少目前她是这么想的。 她强烈地感知到,她的想法需要他的支持,只有他支持,她才有勇气面对一切未知。 生理期结束了,机票订好,宛薰打算在出去玩的那几天找个好时机和傅朝深入地、坦诚地聊一聊。 这次他们把帝皇铠甲也带上。 出发前一天的下午,宛薰正在镜子面前试新买的裙子。裙子满满的度假风,款式从俏皮可爱到甜美温婉应有尽有。 她格外钟情几个小众轻奢的牌子,傅朝知道她喜欢,每次设计师出新款他马上就预定下来。 女孩提裙子转半圈,镜中黛眉远山,层波潋滟。 傅朝坐在沙发椅上,一双桃花眼弯着,“我女人真好看。” “嘿嘿,”她走过来坐在他腿上,环住他脖子,眼神牵丝,“我男人更好看。” 妻之美我者,私我也。 他笑意更深,伸进她裙底,掌间玉肤寸寸惹火。 在这张沙发椅上,她最终赤裸,而在地上散落着她的衣物,他顶得她吟叫不止。 她潮吹一次后,他嫌这里施展不开,就这么插着抱起来走向卧室的床,边走边操,粗硬的肉根在里面毫无章法地乱戳,她只得抱紧他,嫩穴里汹涌地泄了淫液。 女孩被放在床上,感觉里面的阴茎龟头在颤动,直抓他手臂,“不许射!不许射!呜呜……” 哪有那么快,男人摸避孕套,逗她,“这么不愿意给我生孩子?” “不、不是,现在还不想生……”她因情欲染成绯色的脸蛋,生动美丽。 宛薰望向他,“我想过很久的二人世界。” 他也想。 俯首在挚爱的人面颊印吻,嗓音低沉:“宝宝好乖,那我们以后再生,你放心,即使有了孩子也不会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孩子只是继承人而已,不是来跟他分走爱的碍事的东西。 她捧住他脸,“有了孩子,我也会最爱你的,所以不要做个坏爸爸。” 就说她有时也能懂他的心思。 他满心欢喜,应了声好。 做了措施,一边推进,一边低头含住她的唇瓣,濡湿的吻中夹杂因顶撞发出的哼吟。 散开的欲望零落狼藉,男人勒住女孩的手腕,圈在身下来来回回地操。 也许只有在欢爱里,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完完全全地拥有她,身体的触感与温热实在让他心安。 他望着她的情好似海那么深,捧着她白净的脸蛋,指腹不住摩挲柔嫩皮肤。 妨碍他们在一起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第二天他们上了飞机,带着小猫开始他们的旅行。 海边度假总是让人心情愉悦,宛薰这阵子的不快都被驱散了大半,不过心里还惦记着要和他聊事情,总在找机会,但又怕会扫兴。 结果到要回去那天晚上,宛薰才挑起个话头,可小猫饿了过来找傅朝要饭,把他喊走了,她跟在后面,又没说出口。 结果就是没说! 很久没有两个人一起出来开心地玩了,宛薰实在不想承担任何风险让不愉快的谈话破坏这次旅行。可是她想又不能再拖了,放在心里总是结。 要不,再找谢榆,问问?人家毕竟是专业的,肯定能给她很多沟通的建议。 想着便给谢榆打通了电话。 宛薰还没等问,谢榆喊了她的名字,先开口。 “安颖和婧玟出了车祸。” 她说,偏偏那天雨天,刹车失灵了。 …… …… 一夜间失去妻女的傅铭苍老了许多,眼中挥之不去的死气和浑浊,在看见傅朝的时候破锋挥出盛烈的恨意与怒火。 他拎住比他高了半头的儿子的衣领,吼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说啊!” “你这个畜生,我早就应该把你掐死!” 傅朝漠然地偏首,躲过他朝脸打过来的一拳,甩开他的双手,护好在他身后的宛薰。 “说我干的,有证据么。” 他冷冷地审视着面前的父亲。 傅铭回以凝睇,心里很清楚绝对是傅朝不会有错,是他找人对阿颖的车子动了手脚,阿颖和玟玟才会出事故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痛下杀手?他还嫌害安颖害得不够惨?杀了她一个孩子还不够吗?! 甚至,甚至那么小的婧玟也没放过! 让傅铭认识到什么是家人与温暖的,他两个最爱的人,被他的亲生儿子谋杀了。 何等的悲哀,万般的痛苦将他降下炼狱。 男人瞥见低着头神情哀伤的宛薰,猛然把她从傅朝身后拽出,可傅朝反应极快地抱住女孩,想也不想就抬腿照着生父下腹踹去,傅铭踉跄着狼狈跌倒在地毯上。 没有父亲、长辈,在他眼里只有想接近她的异性,都是需要排除的对象。 “别碰她。”傅朝警告道,浑身的暴戾无处遁形。 宛薰吓了一跳,抓住傅朝往后拉,“别,别动手,傅朝!我们走吧,我们回家,好不好……” 傅铭站起来,冷笑,睨宛薰,“你还和他在一起,你不怕死?” “他杀人,孩子,你要和杀人犯结婚?” 女孩用力摇头,极力为他辩解:“不是的,不是的叔叔,真的不是他,他不会做这种事,有我在好好爱他,他不会这样的……” 她目光扫来,瑟缩在她眸中的期盼与希冀,灼得傅朝痛。 他愣愣地望向她,张张嘴,喉咙里有石头压着。 罄竹难书的恶种,第一次明白什么是负罪。 意外 半夜,傅朝突然醒了,凭着感觉第一反应是她不在身边。 伸手一摸,旁边空有温热,去哪了?他心里不安,立马掀开被子下床去寻找她的身影,她明明没有起夜的习惯。 不在卫生间,他皱起的眉头在看见二楼客厅沙发上台灯照着的那抹身影后舒展开来。 她的轮廓晕得暖黄,独卧沙发,垂眸盯着酒杯暗色的液体出神。 “怎么在这?”傅朝走近,高大的身形把灯光遮了七七八八。他挨着她坐下来,牵起她的手,看了一眼她的酒杯空了大半,凝她郁然的双眼,“想什么呢?” 女孩睫扇颤动,对上他视线,轻声说:“我睡不着。” 她侧倾靠上他结实的肩,他顺势揽过她身子,下颌亲昵贴着她头。宛薰搂他的腰,叹了口气,声音闷闷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 “玟玟还那么小……” “我看到玟玟的时候,就会想,以后我们也要一个像她一样可爱的女儿。” 怀里的她语调酸涩,怜惜着早早逝去的生命。而她所依偎着的男人,内心全无半分悲悯与悔意,惺惺附和三言两语。 也仅此而已。 “看着我,宛薰,”他抬她下巴,“别难过了。”别为那些早该消失的人浪费感情。 他不喜欢她眼眶里的泪是为别人。傅朝双唇印在她两片柔软,柏图斯味道的深吻。 时间不早了,“回去睡吧,宝贝。” 说完直接把人抱起,她温顺地在他臂弯里由他抱回了卧室。 躺进温暖的被子里,不知多久,相拥的两个人还是都没睡。 她与他十指相扣。 “我不相信是你做的。” 浓酽的夜色里,她看不到他在笑。 是的,只要你不相信,那就不是我做的。 他是最矛盾的人,害怕着失去却恃宠而骄,握着真爱却还尽力搜刮,有最深的牵绊却依然执着套上枷锁。 还是没疼过。 三分侥幸,七分的精明,掖着藏着全部的阴暗,终究会成为纸里包不住的火。 …… …… 一直以来,沉延钧每个月都会问肖逸关于傅朝的事,毕竟他是她认为最适合留在傅朝身边的朋友。 一边是最好的兄弟,一边是肖家的靠山,权衡起来属实有难度,不过肖逸脑子聪明,很早就懂人情世故,处理关系上得心应手,原本是能够两边都打点明白的,可这半年好像有点吃力了。 傅朝外公原来手底下那批人从好几年前就一直都被傅朝养着当狗使唤。那些人背景早就不干净了,有案底的不在少数,聚一块有嫌疑,平常都是分散在几个城市各处。 他们明面上都是私企的员工,岗位其实都是傅朝作为资方安插过去的闲职,傅朝和他们保持三个月一次的联络。 肖逸明白傅朝想有自己的势力,沉延钧的人用起来总是束手束脚,条条框框的太多。他本来没寻思傅朝真能用他们干什么,原先也就是教训教训那些对嫂子有想法的男同胞,可这半年傅朝联系他们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这次在a市肖家控股的夜总会,傅朝直接弄来了三个人到安保系统里面,光私下见面就已经两次了。 真的很危险,要是被沉延钧发现了,直接冻结傅朝的现有资产,没有钱他也搞不起来。 富家子弟最怕的不就是这个么,抽一顿骂一顿都是关爱,真断经济才要命。 傅朝用那些人干什么,也不和肖逸说。不过肖逸很明白傅朝这是对他的仁慈,他不想拉他下水。 但对傅朝行动过多的空白导致肖逸在给沉延钧交代的时候很不好办。 前几天安颖车祸的事,肖逸问过傅朝什么情况,傅朝只说是意外,他也不清楚。 不过看傅铭的反应这事儿不像是意外,表面沉着实际也有思忖的沉延钧很快就把傅铭送到国外了。 查什么,怎么查,谁去查,查到什么程度,查出来了怎么办,沉延钧希望由她掌控。 特别最近是关键时期,上面看得严,沉延钧自己身份也特殊,言行举止格外小心,媒体前后她要保证整个庞大的利益集团所有的链条和节点上一丁点的岔子都不能出。 傅朝要是顶风作案,那他真是疯了,疯的透透的。 肖逸在沉延钧那一问三不知,感觉自己像个傻逼一样。 大二上学期,话剧团要排演新剧本,在他幕后努力周旋下,只让热情激昂的宛薰拿了个边缘角色,看着嫂子一脸失望的表情,他心里十分愧疚。 古装话剧,宛薰演一个宫廷乐师,还不用自己弹,上场总共就两分钟,一句台词也没有,坐那假装弹琴当背景就成。 就这还得用面纱把半张脸也遮上,说是人物设定是一个西域的乐师。 正式演出的时候,宛薰搂着她那把塑料古琴从化妆间出来,一走一过怨气冲天,“捏妈,一句台词没有还不让露脸!!” 敢雪藏她,她要退团!! 旁边的人循声看去,虽说配角服饰较为简单,可那也美得不讲理了。 她眉毛浓,眼睛黑白分明,墨发柔顺透亮,特别适合古装造型,这一身水色的乐伶裳衬她,凭谁看了,都是遗世独立、清冷素雅的古典美人。 不是抢谁的风头,只是她来了才有风头可言。 同样在候场的女主角问宛薰:“你男朋友来了吗?” “他项目那边有点事,过会再来。”宛薰把道具琴放在一边,摸摸她的簪子,总觉得没弄好。 女主角肩膀碰了碰她的,目光引向在调控舞台灯光的周昶,“诶,你看那个周昶,是不是蛮帅?我想追他想很久了。” “别光想啊,追追试试呗。”宛薰朝她挑了挑眉。 “也是,等晚上庆功宴,我就要他联系方式!”姑娘斗志昂扬。 宛薰切了声,“合计你还没要到人家联系方式啊?” “啊,嘿嘿。”她挠了挠头。 接着她又期待地看向宛薰,“那,你有吗?” 宛薰下意识嘟囔道:“我哪儿敢有啊。” “你不是认识他吗?去年团建的时候……” “诶诶打住!”宛薰不愿回忆那段往事,“反正我跟他不熟,我男朋友跟他是认识的,放心吧,他单身,条件也不错,人怎么样……你自己相处看看吧,我不了解。” 姑娘望着周昶,两只星星眼闪啊闪,“这么帅,还要什么自行车呀。” “你平时吃那么好,也得让姐妹们喝口汤吧。”姑娘一脸坏笑,揶揄了一下宛薰。 宛薰莞尔,素纱下的檀唇勾人心弦。 女主角怔怔盯着她的笑靥,“宝儿,你真美,我要被你掰弯了。” 女生故意靠过来,宛薰用手轻轻推了推她,“达咩!人家素直女惹,再说了你刚才还要追男人呢。” “谁让你那么好看。” 两个人说笑着,就要上场了。 宛薰按照平时排练的坐在固定的位置,抬眼一扫观众席,傅朝果然在最前排,他正朝她笑。 她微微弯眸,抬手随着背景音乐抚琴。 四弦一声如裂帛,恰在乐曲的间歇,宛薰头顶那盏舞台灯,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砸了下来。 很大一声响,碎片飞溅,一地狼藉。 (新年快乐,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有糖了。 裂痕 宛薰是一位身手矫健的女子。 当感知到上方有危险时,虽然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不过身体已经迅速地朝左侧方进行翻滚。 结果一头撞进扑过来要保护她的周昶怀里。灯摔到地上时,他蹲下来,用身子护住她。 碎片溅到他后背,噼里啪啦地,宛薰懵懵的,听着周围人群的惊呼,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枚飞过来的碎片划破周昶的侧脸,宛薰抬头看,伤口处殷红的血珠格外扎眼。 男生见她面上担忧的神色,温声:“没事了。” “你还好……” 她话还没说完,头顶垂下黑影,随后周昶被一把拉开,几步迈上来的傅朝把宛薰从地上捞起来打横抱起。他脚下生风,抱着她快步经过后台到休息室。 傅朝脸色很不好,宛薰不吭声,乖乖地让他抱着,发现他的手在抖。 女孩吐了吐舌,她是不是太重了? 以后不吃那么多了! 眨眼间就到了休息室,男人伸脚带上门,把她轻轻放到休息室的小床,不由分说解开她的衣裙,仔仔细细地查看她是不是有受伤。 他触碰她的双手还是发抖的,她才明白,原来他在害怕。 “我没事,宝,我真没事。”宛薰搂他的腰,埋入他怀里。 他不敢抱太紧,紧锁着眉宇,固执道:“去医院。” 尽管宛薰多次强调自己真的没事,可还是被他带去医院做了个大检查,直到所有加急结果都显示她确实没受一点伤,他才终于能短暂地舒了口气。 可那种恐惧到头顶发凉的感觉依然久久地萦绕在心头,渗入到身体每一个毛孔中,密不透风地将他缠绕、浸溺。 回到家,她有些累,在床上睡着了。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脑海里控制不住地闪过一些画面。 如果她没躲开,如果灯砸到她。 那个高度,砸到头上…… 他不敢再想。 傅朝被这种莫大的后怕折磨得难以喘息,坐到床边,无助地把发冷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紧紧握住她的手,感受她的体温在切实灼热自己,才勉强缓解那种痛苦。 这种生理、心理反应清清楚楚告诉他,失去她他会是什么下场。 轻而易举地,击碎他的灵,贯穿他的血肉。 外面总有太多不确定的危险因素,他总不能一直这样担惊受怕,看来他应该快点把她送到他准备的那个新家里,严格限制她出行。 傅朝给宛薰请了几天假,要她在家里休息,等宛薰回去上课发现专业课讲了不少新内容,于是抱程佳意的大腿让她给她补课。 总麻烦程佳意,宛薰也不好意思,请她吃饭她不去,于是每次补习宛薰都会给她带一点小礼物,类似口红、手链之类的。 不过宛薰并不知道给程佳意的礼物最终都要上交。 两个人到图书馆借了一间研讨室,在茶水间泡好咖啡后便开始补习。 讲了半小时后,宛薰看着自己搞出来的这一坨数据,面色凝重。 “经过我严密的计算……” “我发现,”她顿了顿,“我根本就不会计算。” 程佳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咳了两声,连忙安慰她:“没事,这个确实难,我们慢慢来。” “我真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选这个专业。”宛薰瘪瘪嘴,烦躁地不停按动水笔。 她看着专业书,下意识往身旁的程佳意肩上靠,结果程佳意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非常明显地在躲避她的亲近。 程佳意不自然地弄了弄耳边的头发,“那个,我去趟卫生间啊。” 宛薰点点头,“好,你去吧。” 她差点忘了,程佳意不喜欢肢体接触,以后应该多注意才是。 补习结束后,两个人去学校的便利店坐了坐,买了点东西吃。她们聊着天,一不留神程佳意打工的时间就要到了,她连忙拎起包匆忙地和宛薰道别,脚步杂乱仓促推门离开。 正巧宛薰接到蔡书语的电话,问她周末要不要过来玩。 “好啊,正好把那部番补了。” 她正说着,忽然发现程佳意的手机落在椅子上。 “嗯嗯,好的蔡蔡,拜拜。” 挂掉电话,宛薰把蔡书语的手机拿起来,想着蔡书语发现手机不见后应该很快会回来找,就坐在那里等。 可是她没回来。 奇怪。 宛薰掂着程佳意的手机,正考虑该怎么联系她的时候,黑色的屏幕忽然亮了,有人发来一条消息。 “到哪儿了?” 宛薰一想,这应该是程佳意做家教的那家家长发来的吧?正好她可以跟这个人要地址打车把手机送过去。 她尝试解锁程佳意的手机,没想到一下子就滑开了,哦,原来她没上锁。 可是她又马上想到,之前程佳意看手机的时候是需要解锁的啊…… 宛薰点开那条消息。 点进来,之前的聊天记录摆在面前,她愣了一下,随即拇指滑动屏幕缓缓向下拉,一张张她的照片、定位、录音文件、视频以及大段的文字记录。这些无一例外全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收集的。 发消息的根本不是什么家长。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聊天记录里那熟悉不过的名字,刻在她心里的两个字,让她念起来就觉得幸福的名字。 可这一刻却只有失望。 在他眼里,信任到底是什么。 原来她的真诚,给他的承诺、用尽所有勇气给予他的安全感,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滚落的晶莹打在屏幕上,她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他的号码。 他很快接听,叫她宝贝。 她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你在干嘛呢?” “我跟肖逸打篮球呢。” 她真是傻得可以,他说什么她都愿意相信。 宛薰已经遏制不住自己的怒意,一边哽咽一边抬高了声调,“”傅朝,你真行。” 他听声音不对立刻慌了,“宝贝,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还在演。 宛薰带上东西走出便利店,一边哭,一边对电话里质问。 “你还用问我?”她感到可笑,冷哼一声,“你不是随时都知道我的位置吗?!” 越想越生气。 “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你是觉得我一定会出轨是吗,傅朝?还是你巴不得我出轨?你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是不是?” “不是……” 她火气顶在胸口,说:“你都不信任我,我们还谈什么谈?” 爆发 从这一刻开始,宛薰忽然意识到,也许自己从来都没真正了解他。 就像现在,她已经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去和他说明他这样做对她造成的伤害,告诉他她不喜欢,他不应该监视她。 她真的,真的已经尽全力把怒意压制不去说任何伤人的话,过度压抑情绪甚至已经开始让她身体上感受到明显的生理不适,尤其是心脏和胃,各疼各的。 可是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她是一只他养的,因为狗饭不合口而在乱叫的小狗。 他们一直站在玄关,鞋都没换,男生把女孩的手腕握得死死的,她不舒服,要他放手。 沉默片刻,傅朝低头说:“那我以后不这样了,行吧?” 这话耳熟,宛薰一怔而后惊觉,原来如此,已经太多次了。 他所认的那些错,不过是为了不让她继续和他生气,实际上他并不真正觉得自己错了,他嘴上说改掉,却依旧我行我素,只不过会藏好。 宛薰深吸一口气,用力甩开他的手,沉重的疲倦感堆积在胸口无处宣泄。 “傅朝,是我说话有问题吗?我表达不清楚,逻辑太混乱,还是什么?” 他眉眼沉下来,不悦地低头瞧了眼自己被甩开的那只手,又看她:“没有,我听懂了。” “你知道这是不对的吗?”宛薰说话的时候没有底气,她感到好累。 傅朝顺着她点点头,怕她提那个字眼,只想先把她哄好了再说别的,他再次牵上她的手,“我以后不会了宝宝,对不起。” 这种没办法沟通的感觉,让她崩溃。 无形中攒了太多的压力,此刻终于把她压倒了。 “你不要假装知道错了,你真的觉得你错了你再道歉行不行啊?!” “你怎么老是这样呢?!” 傅朝手再次被她甩开,女孩盛怒的脸庞和喊出来的话让他内心酸涩,她从来都没这么凶过,他做错了什么?实际上他什么也没做错,他只是想时时刻刻都掌握她的情况,这是因为他爱她,难道他爱她是错的? 连续被她推开两次,他压着火气,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别人,我是为了你好才这么做的。” “为了我好?哈,”她气笑了,“你就是自私。” 她眼泪唰地下来了,“你不相信别人那你干嘛要监视我呀?你去监视别人啊?我像个傻逼一样一直在这里爱你,相信你,结果每次受伤的都是我!” “我都把你放在第一位了,你还想怎么样呀?我已经最爱你了……呜呜……” “宝宝,我,”他叹了口气,伸手抱她,“我只爱你一个。” 傅朝拥紧怀中的泪人,吐露心声:“你可不可以也只爱我一个?你的身边总有别人,我不喜欢你关心别人。” 她简直觉得不可理喻,推开他的拥抱,抹了把眼泪,“别人?什么别人?除了你,我一共就有一个好朋友还有我妈,哪有什么别人?” “你这不就是自私吗?你就是爱你自己,你根本就不爱我!” 不想再和他说了,越说只会越失望,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待一会。 宛薰眉目冷了下来,心一横绕开他搭上门把手要出去。 这下他演不了了,扣住她胳膊,凶相毕露,沉声:“你去哪,我让你走了?” “别管我。”她没好气,去掰他的手。 他静心的伪装被她的冷漠给彻底撕破,愠怒之下变回了他原本那阴暗的样子,一头偏激、疯狂而暴虐的狼。 叼起他不听话的小绵羊,往巢穴的深处去,他要她为那冷漠的态度付出代价。 关门,上锁,谁也不许出去。 “你放开我!”宛薰被牢牢压在他怀中,怎么都撼动不了他,“放手!” “好啊。”他一松手,她摔在床上,喊痛。 她一骨碌坐起来要下床,他直接扑上去,重重地咬住她脖颈娇嫩的皮肤,啃啮、吸吮。 “傅朝!!”她吼他,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大手捏住她两只腕子,腿紧紧压住她的身子,从床下摸出一副带着锁链的手铐,银制的泛着冷光。 她惊恐,“你?” “谁让你要走啊,你逼我的。”他不顾她的挣扎,麻利地把她手铐起来,链子另一头锁在床脚。 “发现了,就应该闭嘴,我怎么爱你,你就怎么受着,要听话,不要反抗我。” “你就是我养的一条小母狗,应该朝我摇尾巴而不是亮牙齿,我要操你的时候就乖乖把屁股翘起来,明白吗?” 男人解开她的领口,扒她的衣服,眼中的爱意扭曲到她害怕,“不可以咬主人,不可以咬笼子。” 宛薰愣愣地看着他,她认为的,一直以来所谓平等的美好的恋爱原来只是假象。 (下章h 禁足(h) 她泪蒙蒙地瞪他,咽下喉咙的酸苦,哽咽着说:“话说出去就不能收回来了。” “……”傅朝吻她的动作一顿,浓夜般的眸子沉默地俯视着她。 宛薰不屈地含着泪水,道:“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是吗?以前你都是骗我的?” 他承认自己是有些自暴自弃,他把她心尖上的男孩一步步推下神坛,显露他原本的面目。因为他妄想着她能够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的阴暗面。 “是怎样,”他扔开剥下来的衣物,笑了笑,“不是又怎样?” “你,你……” 颗颗泪珠从宛薰眼中簌簌扑落,她又短又深地吸气,胸口急促地起伏着,涨红的脸颊湿漉漉的。 可爱。 几把硬了,好想操翻她啊。 他依然竖着眉毛,蛮不讲理,“谁让你要走?我不明白你生什么气,我明明是关心你。” 忽然间两个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咚的一声是她用脑门撞他的鼻子,他疼的直抽气,趁这功夫她腿勾上他腰一下子翻身反压了上来。 她学他去锁他的身体,不过有点吃力,于是他故意让着她。 “你!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去看心理医生!”她边哭边说。 “你……竟然骂我是母狗,那你是什么?你说!”宛薰一想牙痒痒,直接咬他的脸,留一圈牙印。 没想到男生嬉皮笑脸的,用勃起的下面蹭她大腿,“那我是公狗呗。” “你个变态!” 她怒骂好几句,却看见有血从他鼻子里流出来,估计刚才是她给撞狠了。正盯着这抹红恍了下神,他将她脸上的担心尽收眼底,越发猖狂了起来。 宛薰感到天旋地转,意识到他又给压回来了,还那么一副欠打的样,看着就让她烦。 她皱着眉毛,抻他的领口去擦他的鼻血,她手一动,链子哗啦啦的响。 “傅朝!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啊你!有这功夫能不能快点去医院了?” 要他看心理医生,那个谢榆?他只是让她在整个行业干不下去,没弄死她或者把她卖去当鸡已经不错了。 他凑在她耳边,“老婆,我没病,我就是硬了。” 他知道她爱,乘势要个台阶,而且裤子里涨得难受,“你说你不走,然后我们和好行不行?” 宛薰绝望,侧过脸,“不行。” 不可以再妥协了,宛薰,你不可以再妥协了!她告诉自己。 “哦。” 他大掌握住她胸前的绵软,在指间抓揉,挤捏,夹住她的乳头把奶子往上提,手法越来越凶。 她喊疼,让他停下。 “我不要这样!我不想做!” “你这样是强奸!” 他想,她又刺激他。 他吮住她的唇瓣咬了咬,手伸到她两腿间的蜜缝,娴熟地揉弄起花核,她不听话,老是要夹住腿,让他抽了好几下屁股老实了。 她咬住口中的呻吟,直到他指尖离开鼓鼓的阴蒂,挂着穴口流出来的淫液递到她面前给她看,男人语气恶劣:“原来是想跟老公玩这套,骚货,看看你湿成什么样。” “滚!”宛薰不甘。 她要踢他,让他抓住白腿分得更开,两指并紧微勾插进艳穴,来回抠弄敏感的那块媚肉,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呜、啊,不要,嗯啊……”她脚趾蜷缩着。 “早说你喜欢被强上,老公怎么能不满足你?”他扶住自己骇人的炙热,抵住湿润的小口。 “不!我真的不要,傅朝!我没有骗你,我不想做!”她无法挣脱,只能慌张地求他。 她心里在抗拒这场欢爱,奋力挣扎,奈何他力气还大。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啊!” 他长驱直入,却被她绞住,用下巴重重蹭她软软的脸蛋,咬牙道:“逼夹这么紧,找操是不是?” “出去,傅朝……你出去……”她委屈得眼泪又下来了。 她在他怀里瑟缩着,以他的肩掩面,“求求你,别让我讨厌你……” 讨厌。 她讨厌他,听着这么吓人。 他捧住她的脸,胡乱地亲她,说:“你不讨厌我,你喜欢我的。” “别夹这么紧,乖,我先不动,都听你的,慢慢的……” 可是他没拔出来,而且稍微在里面动了动,听着她的抽泣,边哄,边耸腰,嘴上说的和实际做的又完全是两套。 里面渐渐让他撞松了,充盈的蜜液包裹着肉棒。她的舌头在他嘴巴里含一会吸一会,已经没办法说话,呜呜啊啊的多半是呻吟。 他顶住她深处,子宫沉下来,他对着宫口抽插,粗硕的龟头前端分泌出来的液体尽数撞在软肉上。 她又说了些什么,这回他听清了,她说这样会怀孕。 “怀孕啊,那怀吧,有了就生下来,你不是说了想要女儿吗?”他怜爱地抚摸她的后背。 “反正我们也没两年就结婚了。” 他捻了两把阴蒂,把她送上高潮,随即又加大了操干的力度,她叫唤还直哭,刚才他给她擦眼泪,弄了他一手尽是湿的。 沉甸甸的两颗囊袋拍得出响,好一会后,才一齐提紧了,存在里面滚烫的浓精大股地接连射进子宫,他拔出来,疲软没多久,对着她的脸撸了两下又高高抬起头。 “来给老公口一次?”他贱兮兮地来拱她,手里还揉着她白嫩的奶子。 她哭得累了,眼里漠然,对他不理不睬,再感受不到一点快感。 傅朝温声:“你不许走,这我最低的要求。” 宛薰想,她要走,她要走的。 男人换了个姿势,把她一腿扛在肩上,再次把自己送入她体内。 不知几次后,直到她穴口兜不住他灌进去的精液,白白的粘浆自痉挛的小洞里不断溢出来,他算是满意,抱着她又是甜言蜜语。 从今天起她被禁足。 她不要(h) 站在镜子前,她看着镜子里自己那一身的吻痕、牙印,而脸上却没有笑容,呆呆的,木木的。 这他妈的是谁。 宛薰抓起手边的香薰,毫不犹豫朝镜子砸了过去。 一声响,镜子裂了,精致的进口香薰也摔了个粉身碎骨。 她刚洗完澡,也没穿上衣服,一言不发,坐在马桶盖子上给自己梳头发,等人过来收拾她弄的烂摊子。 在楼下听见动静的男人立马把做好的菜放到桌子上,顾不得解围裙,迈开长腿上楼。傅朝推开浴室的门,看见这一地惨烈,简直像遭贼了似的。 “宝贝,你没事吧?”他第一时间奔向她,脸上的担心真真切切。 她放下梳子,抬头看他。 “有事。” “伤哪儿了?”傅朝心急如焚,单膝跪在浴室地面,从脚底往上,仔细瞧她两条腿哪里有伤痕。 她提起膝盖,一只脚踩上他胸膛,露出大腿外侧,姿态傲慢,垂下双眼俯视他,说:“这儿。” 他小心地抚上细嫩的肌肤,寻到那一条飞溅过来的碎片划出来的、极细的血痕,看得他心疼。 “你怎么让我受伤了?你干什么吃的!”宛薰轻蔑地上下扫过眼前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语气不善。 傅朝站起身,给她围了浴巾,把她抱起来,无奈道:“好好好,我错了,都是我不好。” 她搂着他脖子,想了想,说:“你要真觉得错了,你就让我走,别关着我。” 还不死心呢,他捏了把她的臀肉,“我说过,领完证我就不关着你了。” 他把她放在卧室的床上,找出缝合的创可贴,小心地贴在她腿上的伤口处。 贴好了,她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小腿,对他的呵护丝毫不领情,脸色还是冷冰冰的。 “你骗我,我才不和你领证。” 还没结婚就天天用链子锁她,结了婚,他得什么样?她想都不敢想。 他当没听见,照她脸上亲了一口,“饭快做好了,换上衣服下来吃。” 等傅朝转身要出去的时候,她把浴巾丢在地上,掀开被子爬了进去。 “不想吃。” “不想吃?”他伸手捉住她一只还没钻进被窝的脚踝,顺着往上摸,欺身上来,“那我不白做了?这几道都是你爱吃的。” 男人的气息压了上来,垂眸盯着身下闹脾气的女孩,大手从腿根挪到腿心处不轻不重揉了一下,“还是说,你想吃点别的?” 宛薰最近尤为反感和他亲热,踢开他的手,侧过身裹紧被子,别过脸不看他。 “我困了,你自己吃吧。”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她正开始酝酿睡意,突然被子从她身上被扯开,身子一凉,她转头看见他阴沉的面容。 那股戾气,在她目光中陡然间多了几分委屈,他低低地说:“宛薰,别这么对我。” 想想他这阵子做的这些离谱的事,她的火气噌地一下上来,怒目而视:“我怎么对你?你又怎么对我?” “你看看你,先是找人监视我,再把我囚禁起来,无视我的感受,不信任我不尊重我,然后你还觉得是我的错?” “你委屈什么?要谈恋爱的时候你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了、会、对、我、好!” 他不解,“我怎么没对你好了?” “傅朝你这根本就不是对我好,我不喜欢你把我当个物件一样去占有、去控制。” “我,我是人啊……” 说着说着她眼泪又要下来了,宛薰想自己真没用,说两句就要哭,不甘心,于是扑上去狠狠地咬了他肩膀一口。 咬吧,咬吧,小乖。 男人将怀中软玉温香圈紧了,仿佛这样才不会失去。她的话他每个字都听得明明白白,也会后悔前几日不该冲动过早暴露,如果假意痛改前非此刻早已被她亲吻着搂入怀里,她不会如此冷漠,不会与他对峙。 可当看着她要从他身边离去时他心中的畏惧和暴戾争先恐后地脱笼而出,以自我保护的名义将她桎梏在身边。 反正已经这样了,一时哄不好,那他就多哄哄她,她心软,他再时不时伏低些,总不至于遭她记恨。 这些天他强要她好些回,只为宽慰自己她还是他的,开始她不情不愿,可身体的反应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对他肉体的渴望如同烙印,无法磨灭。 “那你要怎么样,我能做的,我一定做到,只要你不离开我。”傅朝试探着放软了语气。 她下巴搁在他肩上,下定决心,说:“我觉得,我们两个现在相处的状态不对。” “先分开一段时间,我们都好好冷静冷静。” 听罢,他按住她双肩,与她对视,方才的几分柔和荡然无存,双眼的空洞中仿佛渐渐要涌出无边暗潮。 他张了张嘴,最终道:“下楼吃饭吧。” 宛薰没再拒绝,穿上件单裙,下楼坐在餐桌前。她看着这一桌丰盛而精致的菜肴,每道都是她爱吃的,百分百地贴合她的口味,为了做出她爱吃的,他去报了烹饪班,花重金请名厨指导厨艺。 生活里还有太多太多,不会说话却能敲进灵魂深处的爱意,撑起了恋人所言的岁月静好,在破碎动荡之际固若金汤。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 晚上,她躺在他身边,枕着他的胳膊,窗子微微敞着,吹进微风。 她拎起那条有些分量的链子,刻着她的名字,是专门为她打的。她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 “半年前。”他的掌心握的是她的手。 “哦,”她把它放下,看着天花板,“我好傻啊,都没发现。” “想不到,你居然是地雷系。” 他平静道:“不准后悔。” “其实你以后想一直关着我,把我彻底和社会隔离开,只属于你一个人对吧。” “……” 对。 她坦言:“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他胸口闷,“你想要什么?” 很久没得到她的回答,他侧首,她吻上他的唇,下一秒腿跨过来骑在他身上,上手抚摸他胯间那根不经挑逗的家伙。 他喘息着扣住她的腰,声音低哑,心情亢奋又苦涩,“宝贝……我的宝贝……” 她三两下脱了裙子,将他的衬衫也解开,一并丢在一旁,俯身继续亲吻他的肌肤。 他硬了。 她好久没主动了,他简直想哭,这种冲动放在平时他只会觉得羞耻,这能证明她没放弃他,他再下贱再卑微也是有意义的。 前戏草草了事,她低头在他腿间边套弄边含了出来,吐出硕大的龟头,把嘴巴里的精液咬在旁边被子上。他温热的掌心抚摸她的脸颊,她将其拿开,分开两腿以骑乘位与他结合。 香艳的性爱,在她放肆的叫床声中达到顶点,他扇着她的雪臀、阴唇,不知疲倦地狠撞着她,调情般地喊她骚货、小荡妇,将她乳肉吃入嘴中吸吮得发红,粗暴又不失怜惜地爱了她一遍又一遍。 “哈……老公,啊,老公,再用力点……” 她缠着他激吻,泪光点点。 “不、不操爽我,我就不要你了。” 他急得把她牢牢压在身下,猛烈地插干起来,啪啪啪的拍打声混杂噗呲噗呲的水声接连不断,又热又粗的大肉棒在被干得湿烂的穴里重重碾过每寸嫩肉,把淫液和之前射进去的浓精搅作一团不清不明的液体。 “啊、好棒、呜呜,啊啊老公我还要~” “那里、再来几下,嗯嗯啊。” 她一边抱着他,一边流着泪,渐渐说不出话。 男人在她锁骨上种下一枚草莓,让她抬眼望向他,汗水打湿精壮的身躯,线条完美、反着水光的胸肌、腹肌,不论何时都足够诱人。 刚才还像个贪婪的暴君,餍足了又一副狗样,贴着她,情迷意乱:“老婆,我的宝贝,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而她夹着他的精液,在沉默了许久后,捧着他的脸颊,告诉他: “我们分手吧。” 威胁 最终还是听见了这两个字。 他怔怔地看着她,她正抽了几张纸去擦她腿心淌出来的浊液,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却好像没事人一样。 “什么?”他在逃避。 不应该啊,他又没有犯什么错啊?他到底怎么了?想打扰他们的人他都清理掉了,该做的事他都做了,怎么换来这个结果?! 她不喜欢他了吗?那刚才算什么?她刚刚那么主动,喊他老公…… 女孩捏着纸团,想了想,直接丢在地上,看着他认真道:“我说,我们分开。” “我不同意。” 他这几个字,斩钉截铁。 “你不承认自己心理有问题,也不愿意去看医生,我们沟通也无效,我也没有能力像沉夫人那样能管着你,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段关系了。” 她看起来极为冷漠,这幅样子让傅朝感到陌生又熟悉。回忆了一下,他想起来了,她在和宛驰冯丽说话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这颗太阳不会照到所有角落。 喉结上下滚动一轮,他靠近些,伸手把她揽入怀里,意外她没抗拒,肌肤相贴,欢爱的余温此刻也燎不出火花。 男人嘴唇蹭她的脖子,说:“那我去看心理医生,你把话收回去好不好?” 她那双凛冽而清透的眼眸含着澄澈无纹的湖泊,目光好似秋的凉与萧瑟,淡淡地,“你怎么,不生气了?” 他害怕啊。 害怕到生气都忘了? 还是说,这又是他为了骗她而故意服软。 俊美的这张脸庞,素来傲慢而狂妄,盛怒时的凶狠和狠毒时的杀意,压迫感足以让人头晕胸闷,此刻竟然满是乞求的姿态。 真像小狗啊,简直就差喉咙里再发出些呜咽声。 他死死地盯着她,没意识到自己攥得她手疼,“是不是我去看心理医生,你就不提分手?!” “不光是看,你要去治。” 她皱眉,一根根掰他的手指。 他那慌乱而惊吓的样子很快就消却了,鼻梁抵在手背,闭着眼睛缓了会,才说:“宛薰,你真他妈吓人啊你。” “提分手,你就会这招是吧?你不就会拿这个吓唬我吗?” “操。”他咬牙轻轻骂了一句。 她盯了会,看见他指尖有水滴,才发现他哭了。 其实这不是她头回惹哭他,但是她看见的这算是第一次。以前吵架了她也脑子热过对他说了些重话,他当时绷着脸看似刀枪不入,还能回敬她几句带着情绪的嘲弄,可过后哪怕已经和好了,他也忍不住在独处的时候一遍遍想她说过的话,想着想着眼尾就湿了。 偷偷的报复就是在她睡觉的时候指、奸她,然后录下来珍藏。 “别看我,妈的,”他别过头,捉紧她的胳膊,去找手铐,“你竟然敢跟我提分手……你真是……” 宛薰哼了声,对他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用脚踹,“有什么不能提的?!对我不好我就不要你!世界上男人那么多呢!” “闭嘴!” “就不!我就说,傅朝大混蛋!大变态!哼,你还是幼稚鬼!你还爱骗人!” 他抄链子要捆她,她就不让,他怒道:“谁幼稚鬼?是谁一个不落地把快餐店儿童餐玩具都买了?!” “要你管!” “我不管谁管。”傅朝把她手腕一把拉过来,麻利地铐上。 “你就知道用这破玩意儿铐我……哪个男人这样对自己女朋友啊?!”她扑到他身上,掐他脸,也不解气,“我看应该把你拷起来!” 傅朝还记着刚才她说的世界上那么多男人这话,一手掌着她包子似的小脸往掌心拢了拢,沉声:“你要是敢找别的男的,我就杀了他。” “我,我……”她憋了好久,面颊涨红,气鼓鼓的瘪嘴说,“你要是找别的女的,我就当拉拉抢你女人……” 他厉声:“你不可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你也不可以!” 吵着吵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忽然缓和了些,尤其是宛薰,她架势摆着,还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其实又表白了一次,而对面的傅朝嘴角已经比AK还难压了。 “不行我得再干你几回,”他把她身子翻过去,心里痒痒地骂她,“你个欠干的。” “别碰我!你吵不过我了你就这样!” “少废话,看我不把你操到求饶,这回别说喊老公,就喊我爸爸我也不放过你。”他才不吵了,劫后余生先来几发。 臭老婆,提分手,真是要他命。 两个人闹得一夜都没睡。 …… …… 沉延钧从秘书那得知傅朝去看了心理医生,想到肯定是宛薰要他去的。 如果放在以前,有人说傅朝有什么心理疾病,她可以要法务告到他倾家荡产,可如今捏着下属给她调查的档案资料,她却没这份底气了。 还好她早把傅铭给调走了,不然让他知道实情,肯定受不住这种打击。 资料往桌子上一拍,沉声道:“把傅朝给我叫来!” 秘书刚要去打电话,沉延钧又叫住她。 “对了,你让他带上他那个女朋友。” “好的。” 规劝 其实宛薰很清楚,当傅朝把链子锁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就应该和他划清关系了。他已经做出让她不舒服的事情,她大可不必原谅他,潇洒走掉对她来说是最好结局。 可是,凡事都败在可是这二字,不能言尽的千回百转的那种心意,苦得把该说的话都藏在舌根后头,咀得人渐渐麻痹了。 那种比铅块还要沉重的失望她掩饰得很辛苦,总在一遍遍践踏着她的心。 她不想离开他,她应该离开他,她离不开他,她没法离开他……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虽说用分手威胁他去看了心理医生,她也明白,大抵是没什么用的,因为他从内心里就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他不认为自己有错,所以也不会接受诊断和治疗。 不过是又一次,变相的要她妥协。 你看,我都听你话了,我去看医生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呢?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还要揪着不放多久?难道我不爱你吗?你要离开我,我就关着你,怎么? 所以,好像他给她也只留了一条路,并且从此以后她要清醒着成为他豢养的、毫无自由和隐私可言的一只人形宠物。 再然后,随着时间他们两个的爱情会慢慢异化,变成别的样子。宛薰还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样,不过她肯定自己不会想要那种东西。 趁现在她还爱他,她一定要做出改变。 宛薰认识到,他们两个之间的发展这几年过于顺风顺水,现在看来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想找别人聊聊,她第一个想的就是她最好的朋友蔡书语。 傅朝认为他答应去看医生后,他们两个的矛盾已经解决了。于是她管他要手机,他也没不给,将她手机还给了她,也没有阻止她去找蔡书语。 那天的分手确实把他吓得不轻,他装出一副正在改变的样子,不过又能维持多久呢。 然而没想到她到蔡书语那,给她当头棒喝。 “终于联系上你了,我都要报警了知不知道?!” “还不和他分手,你等着上新闻是不是?” 一大迭照片、档案拍过来,电脑上U盘里的监控视频,像一个巨浪,把宛薰给彻底打晕了。 蔡书语痛心地怒骂:“你看看他以前都干过什么事!他就是一混蛋!” 事情还要从两天前,周昶找到蔡书语开始说起。 …… 周昶很清楚,只要做过一件事,就没办法彻底抹除它存在的痕迹。 所以他用了这半年时间把他能找到的傅朝欺凌他人的图片视频各种类型的记录都搜集整理了一遍,有很多是他之前保存的,还有一些是花了钱才拿到的。 这些东西他要是拿给沉延钧,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不过要是给宛薰看,可就不一样了。 足够让她看清傅朝人皮下到底是个什么恶心的败类。 周昶很清楚这种单纯善良的小女生根本承受不住这种打击,吓也该把她吓跑了。 然后傅朝就会被她抛弃,重新变成一条和他一样的野狗。 或者是一条发疯的狗,到底会发生什么呢,真期待啊。 周昶经常想起那天舞台事故阴翳在他怀里免遭祸患的女孩,那双宝石般澄澈而美丽的眼睛,带着担忧和垂怜,满怀好意地望向他。 在机缘巧合下,他得知她就是自己很欣赏的漫画作者。在漫展上他看见她在入场板上面做签绘,这辨识度极高的画风一下子就让他认出来了。 傅朝配不上这么好的,他也是。 找蔡书语不是什么难事,尽管她有些不愿意见到他,但看过他手上的东西之后她就变了脸色,并且很愿意和他合作,把那对小情侣拆开。 真正的朋友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对方跳进火坑里的,蔡书语简直是太典型的例子了。 蝴蝶的翅膀已经扇动了,到底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呢? 可是不像周昶所预料的那样,比起害怕,在逐一看过这些东西后,宛薰感到更多的是愤怒。 一抹气焰为伤悲的怒火,涌出眼眶叫酸涩。 过去的林林总总,不是现在的她能干预的。 她摇着头,不可置信,“为什么没人管管他呢?!为什么呢?” 她心尖上的少年,在她眼中永远意气风发,璀璨夺目,落在画面上,却对着另一个男孩手段无下限地羞辱、凌虐。 恶劣的笑声,声线是她熟悉的,可是她印象里他笑起来很好听,根本不是这样子。 “去,把你尿在地上的都舔干净,快点啊,给你三分钟。” “别他妈就知道哭,婊子养的……” 宛薰把视频关了。 本以为只有他初中的,没想到高中也有,她从来都不知晓。 她恨自己蠢得真是可以。 “应该有人管管他的……”她自言自语。 蔡书语看了她的反应,更为震惊,“我说,你怎么还替他考虑啊,啊?你让他洗脑了你?!” “蔡蔡,”宛薰无力地抱住她,不住抽泣,“我好难过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平常不是这样的……” “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尽快跟他分手,他这种人很危险,现在看着没什么,以后他就可能因为你不顺着他他就家暴你,对你动手,知道吗?” “可是我”她话没说完。 “没有可是啦!可是什么呀?啊?他这么横行霸道都没受到一点惩罚,到时候弄你,还不是易如反掌?” “你这次和我失联,是不是就是他不让你出来?” 蔡书语抱紧她,拿纸给她擦眼泪,叹了几口气。 “两个人在一起,他对你好是最基本的,知道吗?他不对你好,咱压根儿就不能和他在一起。” “他心理有病啊,宝宝,咱们快往后退吧,惹不起还躲不起?” 宛薰什么都不说,闷在她怀里,把这些天的眼泪全流了。 长针从指尖贯进来捅心窝一样,扎得她好痛好痛啊。 “这些是真的吗?会不会是周昶,他……” “宛薰!你别自欺欺人了!”蔡书语气的把她推开。 “我不信你心里就没怀疑过他!他不对劲,你一点儿感受不到?真一点儿都感受不到?” 记忆里手腕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袭上宛薰的心头,激得她一颤。 她的勇气,此刻唯余残垣断壁,掩着还不肯熄灭的爱意,在猎猎的风里,戚戚地啼。 别碰我(微h) yehua5.com 刚接完沉延钧那边打来的电话,正准备开车去接宛薰的傅朝就收到了她的消息。 “我不回去了。” 他看了眼她的定位,是在蔡书语的公寓。车子熄火,他电话打了过去,几秒钟后对面接听。 “什么意思?”傅朝一面问,一面把副驾驶上有些歪了的她的卡比公仔摆正。 电话那头的她带着鼻音,低低地说:“猫我拿走,别的我都不要了……” “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别的都不要了?” 给他的是沉默。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uwang she.i n 傅朝脸色完全黑了下来,“是不是蔡书语她跟你说什么了?” 就知道他不应该让她们见面。 “我现在去找你。”说罢,他挂了电话,再一刻也等不得,发动车子直奔宛薰所在的地方。 停车,进单元门,上了电梯,走到门口,按下门铃。 傅朝实在没法摆出一副温和的模样,凭着仅剩无几的冷静拿出手机给宛薰拨了个语音通话,她没接,发消息让他回去,别来找她。 他耐着性子哄了好几句,问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还在生之前的气,他说他已经知道错了,会好好看医生治病。 “宛薰,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 屋里面的宛薰看着屏幕上的这条消息,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外冒。她讨厌自己一直哭,走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捧冷水,蔡书语一把关了水龙头,拿来干净的毛巾递给她,又无奈又心疼,“你干嘛啊你!” 门铃开始响的不耐烦了。 他的语音消息还没停。 “快出来吧,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说清楚,好吗?宝贝。” 宛薰擦了擦脸,给他打字回复:“可是我不想见你。” 她补充道:“回去了你也会把我关起来。” “不会的,我跟你保证,我不会再关着你了,你不喜欢的事情以后我都不会做了。” “乖,快出来,我们回家。” “别惹我生气好吗?宛薰。” 门铃没有再响了。 他站在门口,下了最后通牒,“给你三分钟,出来。”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三分钟到了,而面前的大门依然紧闭着,没有丝毫开打开的迹象,手机里对话框也只有一面绿色,不见她的任何回复。 门内,心情忐忑又紧张的宛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点进聊天界面发现没有新消息,一时间世界安静得可怕。 蔡书语递给她一杯水,自己走到门口看了下可视猫眼,“他走了,宝。” 宛薰没精打采地应了声,喝了点水,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发呆。 晚上她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蔡书语陪她一起熬夜看电影,把所有评分高的喜剧都拿出来看,一部接一部地看。 结果笑的人只有蔡书语一个,窝在被窝里的宛薰还是一脸万念俱灰的残念样。 直到天边泛白,蔡书语熬不住在她旁边睡了过去,宛薰给她盖好被,自己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在窗前坐了很久,从日出到正午。 她想了很多事情,不过有些是她想破头也想不出来的。 总得做些什么。 好在今天是周末,大学没有课,蔡书语起来后发现宛薰已经给她做好了饭。 宛薰穿着齐整,“我决定,回老家那边一趟。” 蔡书语问她要做什么,她只回要去见个人。 “好吧,可惜我不能陪你了,我明天有课,你学校那边请好假了吗?” “嗯。” 在玄关那,宛薰换上了鞋子,拿好手机和来时带的包,和蔡书语告别后推门离开。 谁知道一下楼就看见那辆熟悉的车,她心里一惊,不自觉屏住气。 他怎么没走啊?! 纵然心里慌乱,她尽力保持沉稳,悄悄地、不动声色地迈向单元楼之间的小路。 可是她不知道他一直盯着她出来的。 车门开了,他腿长,很快跟上来,捉住她的胳膊。 “去哪儿啊?”他阴恻恻地看着她,弯着唇似在笑,语气里明显的愠怒。 “我送你一程?” 宛薰躲开他的视线,挣开他的手,强装镇定,“我说了,我不想见你……” “我想你啊,这一宿,可想死我了。” 他咬着牙说,伸手抱了上来。 “宛薰,你真是好样的。” 宛薰甩开他的胳膊,冷冰冰地看着他:“再碰我我就报警了。” 他在原地大笑几声,“那你去报警吧。” 忽然间他像疯了一样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往车里带,他力气很大,拽得她踉踉跄跄。 他打开车门把她摔进去,接着自己也上来,反锁车门,凶狠地吻上来吮咬她的唇舌,伸手粗暴地撕烂她针织衫的领口,她激烈地反抗着,推他、挠他,都没用,暴怒的男人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 很快内衣也被他几下扯下来甩到一边,她感到一凉,雪白的双乳就这样袒露在他面前,随呼吸的频率而发颤。 她的两只腕子被他大掌扣住压在头顶,他另一只手覆上来肆意地揉起乳团,丝毫不控制力道,尽情地玩弄着,捏成各种形状,手指夹着乳头又拉又扯,她疼的眼泪直冒。 宛薰浑身发抖,她瞪着他,倔强地咬住唇不出声。 他气极反笑,脖颈青筋暴起,浅浅勾唇,“还倔呢。” 随后他把她翻过身放在自己腿上,褪去她的裤子,扒下她的内裤,露出浑圆的臀部,他毫不客气地抬手又带着掌风落下。 巴掌一声比一声响。 每次打下来都伴随着女孩的哭喊和呻吟。 他抬高声调训斥道: “谁给你的胆子离开我?!” “我对你太好了是不是?啊?!” 很快白嫩的翘臀让他抽得全是红红的巴掌印,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她啜泣着,屈辱地呜咽着,泪水早把坐垫打湿了。 他听着她的哭腔,打了有七八下,又摸到她腿心,两指扒开花瓣欺负那枚花核。她蹬着腿,奋力地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不要!别碰我!” 傅朝摸到湿意,冷笑,“骚穴都流水了,还说不要,你纯他妈是欠操。” 说罢修长的两根手指直挺挺插入穴中,没有半分轻柔可言,来回地抽动,似刑罚一样折磨着女孩。 “啊啊啊好疼,傅朝,好疼,我不要……”她再也受不了,哭得更大声。 “错没错?!”他并指戳着她敏感的地带。 她受不了痛,一边哭一边慌不迭地点头,“错了、我错了……” “还敢不敢离开我了?!” “不敢了呜呜……” 男人拔出带有蜜液而滑腻的手,在她腿上抹了把,抱起她把她翻过来板正脸再次吻了下去。 这次的吻终于有了点怜惜的意味。 他把她牢牢压在怀里,她哪儿也去不了。 怒气渐渐散去,他发完了狠,又软下语气哄道:“知道错了就好,嗯?我家宝宝最乖了。” 他用手掌去擦拭她湿漉漉的脸,温柔地看着她,一点点啄她的唇瓣,“别怪我,我不能没有你。” “你要是不跑,我能这样吗?是不是?平时我怎么舍得打宝宝的屁股呢?” “像这种事没有下次了,知道吗?你要是再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他一下下顺着宛薰的后背,她的抽泣声渐渐减小,安静地窝在他怀里,睫毛上坠着晶莹的泪瓣,脸上毫无生气,也不睬他半分。 傅朝把外套脱下来给她围上,吻吻她的耳鬓,”你在后面乖乖的,老公去前面开车。” 宛薰累了。 她把那个跳车的念头当成一口气叹了出去,在后座蜷缩成一团,傅朝从后视镜看的心扯着疼。 她说他卑鄙、他下流,他都认。 他就是不能没有她。 他宁愿挨她千刀万剐,也不愿被她抛下。 到家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傅朝小心翼翼地用外套裹着她把她从车里抱出来,低头贴她脸颊,亲昵地蹭蹭,才迈步进家门。 对抗 她第一次这么抗拒他的求欢。 一瓶润滑剂见了底,傅朝视线落在自己胳膊上那几条触目惊心的长痕,都是她抓出来的,道道渗血。 还有她咬的牙印,一并在身上刺刺地疼。 女孩在他身下,侧着脸,样子呆呆的不知道在望什么,面颊上粘着几根发丝,被他拿开别到耳后。 他耸腰顶了顶她,“看我。” 宛薰木讷地循声看他。 傅朝把胳膊的伤口递给她,哄她:“挠疼了,给老公舔舔,乖。” 对视了很久,她皱起眉毛伸手推搡他的胸膛,刚哭叫过的嗓子发哑,“出去!恶心,讨厌!你快点出去……” “恶心?”他听了,一把捉住她腕子,板正她的脸,“你好好想想再说话。” 如他所言,宛薰想了想,然后开口。 “傅朝,你就是个烂人,我不应该和你在一起。” 没想到他笑着说:“是,我就是个烂人。” 一个永远不可能放过你的烂人。 男人贴紧她,摆动着腰又深又快地来回抽插,他在她耳畔喘息,她听得格外清楚。 他五指挤在她指缝里握得严丝合缝,一边干她一边不自觉地用力收拢手掌,把她捏得生疼。 被压着操得毫无抵抗之力的宛薰只得求饶,“别在里面……不要,不要……” 温热的唇舌抵在她白皙的脖颈,“叫我什么?” 她在呻吟的间隙里骂他滚。 他又问了一遍,没听见满意的回答,连插数下后挺腰,热液悉数交代在她子宫里。 宛薰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气息打颤,“我讨厌你……” 傅朝冷哼,扯开她那只手,看她那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心里爬上一股火,“讨厌我?你可真对得起我。” “我对你不好吗?”他牙痒痒,真想把她拆吃入腹,到别人那一趟听信几句谗言,回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要不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他说,“看看除了你还有别的东西没有。” 她脸上忽现倦然的神色,沟通不了,只是空费心神。 “而且我已经听你的,医生我也看了,你怎么能……”傅朝鼻子一酸。 宛薰打断他:“我要洗澡。” 沉默了半晌,他亲亲她的唇,抱起她去浴室。 晚上的时候,傅朝告诉她,他准备给她办理退学的手续,过几天他们就搬到市郊的新家。 “搬家后,我们就安心地备婚、备孕,你也可以好好地画你的漫画,新家里有你自己的工作室。” 小猫趴在宛薰的腿上,她低着头抚摸着猫咪,一言不发。 “前几天沉延钧打电话让我们回去一趟,正好我们把婚事说一下?” “要是你不想回,也没关系。” 他自说自话一般,她听不下去,抱着猫站起身就往玄关跑。 傅朝扬声冷冷道:“你忘了我说过什么了?” 她已经在穿鞋了,看来一点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几步就过来,带着怒意抓住她的胳膊,“你要去哪?不准走!” 猫从她怀里跳了下来,被这局面吓了一跳,贴着宛薰的脚踝,喵喵叫唤两声。 她不惧地对上他视线,平静如水地说:“回去,见沉延钧。” “现在就回去。” 他上下扫视着她,目光凌厉,仿佛能够洞察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你急着见她?你找她要说什么?” 宛薰眼睛发直地看着半空,一眨也不眨,声音不带一丝波澜起伏,“我跟她说,我错了,是我不自量力,让她还是给我五百万吧,我保证离你远远的。” “我们,不合适。”末了,她还加上自嘲的笑。 她蹲下身把猫捡起来,“猫都吓到了,你别大声说话。” 傅朝的那点火瞬间偃旗息鼓,他怔怔地看着她,只觉得很陌生。 陌生感裹挟着的是深深的恐惧,在他意识到的一刹那予他以残忍的诛戮,活活地把他的隐忍与温和剥掉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只不过一个赤裸裸的恶徒。 「只要留住她,手段勿论。」 但他怎么也想不通,她如何能说出这么狠心的话。 “你不爱我了吗?”他问。 实际上她半天没舍得点头,在他眼里却是默认了。 “那我也不爱你了。” 他夺过她怀里的猫随意丢向一边,猫陡然发出一声尖叫,在她震惊的目光下,他微笑地望着她。 一阵凉意钻入皮肤,她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恐怖。 玄关(h) 她本能的反应是跑。 可惜她脸上的表情和下意识的身体动作早把她的意图出卖了,他一伸手便搂住她的腰圈进怀里。傅朝的胸膛又宽又结实,是她平日最爱埋的地方,如今她只觉得窒息。 男人的气息紧缠着她不放,他贴着她耳际,轻轻地问:“你是想从这里出去,是吗?” 宛薰不去看他,目光搭在端景墙,咬着下唇,不甘地把方才的胆怯嚼碎了往下咽,手捏成拳头掌心都沁湿了。 那双桃花眼,潭映她的颦蹙,亵戏她的慌乱。好好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此刻只写着变态二字。 “我说了不要跑,看来你也该长长记性。” “不是想走吗?” 傅朝牢牢地扣着她,伸手打开一面面的柜子,平常里面放着两个人当季一周内常穿的鞋子,而此时里面她的鞋子却一双也没有。 她只有脚上这双拖鞋。 宛薰愤懑不平:“你真幼稚。” “那也是被你传染的。”他贫了一句。 随后任她如何挣扎全无作用,他力气向来远大于她,又会格斗体术,很快把她压在地毯上。 就在玄关这里,他要她看着身后的门同时被他干,他要她害怕来到这里,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到玄关这来。 女孩柔软温香的身子最勾人,扯下单衣便露出胸脯,白嫩饱满的奶子顶着莓果般的小尖儿等着他去吃;下面也都扒光了,柳腰下线条紧致的两条腿不安分地乱踢,有一下没一下地掩着腿心的春色。 她摸起来软乎乎的,不胖也不瘦,身材匀称健康,让他养的一直都很好,该补的营养一点都没落下。 说她是小母狗有错吗?他唯一的、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可爱的小狗。 只粘他,陪着他爱着他,守着他对他好,只向他发情,发骚,只给他一个人操。 眼睁睁见他裤裆顶起来的宛薰如临大敌,连忙摇头,“我不要!白天不是做过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我真的不想做!” 他难耐地拉着她手伸进去揉了揉,在她掌心涨粗了一圈,“白天做过了,晚上还没做过啊。” 男人发出呻吟,放开她手去褪裤子,宛薰胳膊伸出去往前爬,被拖回来。他跪着,两腿在她头两侧,前倾一点身子把翘起来的几把怼到她脸上,掰开她的嘴巴插进去。 “口我。”沉声,命令式。 “唔唔……”她嘴巴满塞着他的龟头,被迫吃他的性器,舌底不断有口水溢出来,舌头艰难地从冠状沟舔到马眼,舌尖上都是他分泌的前精。 他托着她的头继续往她嘴巴深处放,顶到喉咙又往回退。 “嗯、乖宝宝、好好舔舔老公。” 柔软的口腔内壁和舌面包裹着肉棒的前端,他小幅度地动着,来回的剐蹭、套弄,舒爽地发出喘息。 宛薰只想他快点出来,一手握住露在外面的那半,另只手托住阴囊一齐抚摸。轻重不一地吸吮、吞放着嘴巴里的肉冠,男人被伺候得快爽上天,感觉快到了,忍不住往里继续插。 “呜……”她含紧了突然深入很多的肉棒,然后再一放松,他精关随之大开,在她深喉激射了出来。 被喂了一嘴滚热腥膻的浓精,她不得已吞咽下去,硬挺的几把软了下去,从她嘴巴里抽出,牵出几根黏腻的白线,连着女孩粉润的樱唇。 “哈啊……宝贝,好会口,”傅朝忍不住低头亲亲她的脸蛋,鼻尖亲昵地蹭蹭她,“只能舔我的,喝我的精液,知不知道?” 她恼怒地别开脸,“再来我就咬断。” “做完了吧,快放开我。” 话音刚落她的下体被大掌覆上,他用指腹揉了揉还没站起来的阴蒂,指尖寻到穴口的小眼拨弄。 “我们还没怎么在门口做过呢,今天多来几次。” 男人的眼眸弯弯的,却不怀好意,“以后你来这,想的不是离开,而是我操你的画面。” 她拧眉,提膝盖想把他隔开,“滚!别摸我,你个精神病,你快去看病你别缠着我!” 他握住她的膝盖,用力后响起骨头被捏的声音,随之来的是一阵陡然的痛意,宛薰瞬间掉了眼泪。 “好疼,你打人……呜呜呜……” “疼吗?”他另一边也不放过,听她又是一声哭喊,轻轻咬她的唇瓣含了含,“疼就对了。” 疼,你才能知道怕。 他语气温柔:“这都是因为你想离开我才造成的,好好受着。” 三根手指猝不及防地没入还不怎么湿润的小穴里,她身子颤个不停,抽泣着抓他的胳膊,“傅朝,我疼,我不想……” “求求了……”她扬起湿漉漉的小脸,弱声弱气地。 他饶有兴味地盯着她这副走投无路的可怜模样,目光异常亢奋,血都沸腾了,想再接着欺负看看。 他抠着肉穴里的媚肉,来回地蹭她的敏感点,学她的语调说:“对不起哦宝宝,求求也不行呢~” 宛薰膝盖疼,身子发软,没法抗拒他的动作,身体里面被他的手指渐渐弄得湿润了,白天那回也是,她再怎么抗拒,里面还是会湿,会因为他摸了舔了插了而流水。 他说她是淫荡的女人,没了他就不行。 她吸吸鼻子,“男人有的是,踹了你我再找……” 他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动作变得更为强硬和急迫,眼中盛着怒意,“我看你敢?” 他站起身,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抵在大门的门板上,分开腿抬起来就操。 电话那边(h) 他边插边吻她,想着她的话,生气地把她唇瓣咬破了皮,吮她的血。 他插干得激烈,撞得她奶子晃个不停,她只能搂住他脖子挂在他身上发出无法控制的吟叫。男人肩膀上被她抓的伤痕还在,眼下又要再填一道了。 女孩喘息得很辛苦,知道自己怎么说他也不会停下来,于是喊他名字,让他慢一点。 他听她的,慢下来,抽出大半,再用力凿入,一下下地肏干汁水渐渐丰沛起来的蜜穴。 肚子里面被横行霸道地戳来戳去,她于是带着哭腔掐他的脸:“轻一点儿啊……” “都说了别夹紧。”他扯个借口。 宛薰摇头,“我没有……” 因为他肏弄而喷薄的快感让她觉得又羞耻又委屈,他明明是在强迫她,她还能从中体会到舒服的感觉,她真的好讨厌被他支配身心的自己。 她咬着唇,“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他无视心头那股烦闷,安慰自己,就当她是在撒娇吧。 “讨厌我?你下面这张嘴可不是这么说的。” 傅朝哼笑,朝宫颈顶了顶,“讨厌我还吸得这么紧啊。” 站着做了一会,他又把她骑在地上,让她成跪趴的姿势,他抓着她的两条胳膊三浅一深地后入她。 宛薰才刚高潮过,被插出来的淫水打湿了他的体毛,一些沿着腿根往下淌,掉在地上的把地毯晕出斑驳的深色水痕。 “啊、啊,嗯……不要了……” 柜子表面做成了镜面,倒映出两个人交媾的样子,傅朝把她搂到怀里,自己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抱着她上下抽插,走到柜子前。 “看,宝宝,老公的几把在插你。” 她看见镜中,男人粗硕的阴茎暗红带着些许紫色,它不断地在她两瓣充血的阴唇中间的阴道里面进进出出,每次抽出都带出粉红的穴肉,就好像是自己紧紧吸套住男人不让他离开似的。 而自己的阴蒂和上面的乳头都挺立着,被他一碰就激起一阵酥麻的快意。 自己满面潮红,沦陷在肉欲之中无法自拔的模样一览无余。 耳垂被他含在嘴里抿了抿,他的呼吸热热地洒在脖子上。 “看你自己骚不骚?嗯?” 她别开脸,闭紧嘴巴不想理睬他。 男人喘息加重,抓着她上下肏弄得越来越快,直到她的腿被他牢牢拢住,龟头顶在宫口那里开始跳动,随后便是一股股的滚烫接连浇灌了进来。 宛薰难耐地呻吟着,忍不住望向镜中两个人的私处,他拔出来后,微张小嘴的蜜穴吐出白色的东西,和男人的肉棒藕断丝连。 他把她往上提了提,好好地抱在怀里,俯首吻她,嘴唇先是覆上轻轻地贴一贴,随后撬开贝齿伸进舌头,加深吮吻。 嘴唇被咬破的地方,他一舔就疼,她直皱眉。 正在这时,傅朝的手机响了。 他的手机就放在旁边脱下来的一堆衣物上面,于是坐下来,把她放在自己腿上,拿起手机,看来电显示是陆衣燕。 “咱妈打来的。”他递给宛薰看了眼。 宛薰瞪着他:“那是我妈,不是你的!你不许接。”说罢要抢他手机。 他轻松地扣住她的手腕,忽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勾着唇笑眼看她,“咱们要结婚了,也得告诉咱妈,对不对?” 她扯着发哑的嗓子,“不要,我不和你结婚!” 傅朝啧了一声,佯装生气趁机咬了口她的脸颊,在她软软的脸蛋上恨不得咬出牙印来,得非常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把她咬出血这种念头。 右划接听。 “喂,阿姨。” “诶,傅朝啊,薰薰在不在你身边?我刚给她打电话,她没接。” “阿姨,刚刚她在睡觉,现在醒了。” “妈找你呢,宝贝。”傅朝把电话递给宛薰,眼神中带着警告,不允许她发出任何求救的信号。 宛薰咽了咽口水,接过电话,自己委屈的情绪如同堤坝之上的洪水,稍不小心就要溃堤,她控制住声音不要发抖,“喂,妈妈。” “宝贝,刚睡觉啦?你们那边才晚上九点吧。” “嗯,我有点困就眯了一会儿。” 眼睛溢出泪水,悬在眼眶中模糊了视线,她好想妈妈,想到妈妈的身边,在妈妈的怀里,谁也不想见,什么事情也不想面对。 傅朝一直凝着她,他很清楚她在想什么,胸中积压的不满和烦躁越来越多。 她要是没有妈就好了,不,最好没爸没妈,周围一个朋友也没有,这样该多好,她就只能在他的身边了。 他对自己说,别着急。 她们聊着,宛薰眼泪汪汪地听着母亲温柔的话语,还要掩饰自己的悲伤,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心情才渐渐有所平复,她却突然被抱着她的男人揉起胸来,她没忍住嘤咛了一声。 “怎么了宝贝?”陆衣燕担心地问。 “没,没事妈妈,磕到脚了。” 宛薰转头嗔视他,愤怒中多少带着一丝央求。 他若无其事地回望她,她又继续回答母亲的问话。 陆衣燕感觉电话那边女儿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听着好像很难受似的,问她是不是生病了。 女儿说话声变小了,但依然能让她听清:“没有,妈妈……我,我很好,我就是想你了。” “注意身体啊,不要熬夜,听见没有?对了,妈妈寄给你的衣服合不合身?” “嗯,合,合身……” 陆衣燕怎么也不会想到,正在电话里和自己聊天的亲女儿实际上正被男人压在地上狠狠地侵犯。 平静 这通电话的结尾赶在她高潮之前被她挂掉,通话一结束,身上的疯狗加劲地操她,好像永远都不会疲倦一样,明明刚才抱着她站着来了那么久。 刚刚差点她就要控制不住叫出来了,他一定是故意的,就为了欺负她。 这次他射在了体外,弄得她屁股上、腰上粘粘的。 宛薰已经没什么力气,不过还是勉强翻过身给了他一脚,喘着气,“混蛋……” 傅朝笑眯眯地握住她的脚踝,“没射进去就混蛋啊?那我错了。” 他拿过她的脚丫贴在自己的腹部上捂着,有点小凉,虽然她身体好,但看来也不能在这做太久了。 随后他在她身边躺下,抓件衣服盖在她身上,将人搂进怀里用自己的热量给予女孩温暖,问她要不要吃点夜宵。 她脑袋转到那边,默默地哭,不想跟他说话。 他心情好了不少,凑近用鼻梁拱她头,“理我吧,理一理我好不好,老婆大人……” “我的大小姐,我最爱你了……” “之前说的都是气话……” 以前两个人吵架时,他这样低头示好都会获得她心软的一个抱抱或是亲吻。 现在他什么也得不到。 女孩枕在他的胳膊上,背着他抹了抹眼泪,良久才开口说:“我渴了。” 披上衣服后,他把人抱去喝水,非要嘴对嘴地喂她。 “恶心。” 听罢,他摁着她下巴强行吻上去把嘴里的水渡给她,如是喂了一大杯水。 末了,他舔舔她湿润的嘴唇,笑容顽劣,“那我就好好地恶心你。” 宛薰冷漠地掀了他一眼,他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他死死盯住她,目光阴暗可怖,质问:“你怎么这么看我?” 她低下头,裹紧身上他的卫衣,膝盖和腰腿疼得她走不了,无奈地跟他说:“我好累,能不能回去洗澡睡觉……” 男人较起真来,“那你亲亲我,眼睛看着我跟我说。” 疲惫不堪的宛薰抬头在他脸颊上吻了吻,凝睇他的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我好累,我想睡觉。” “我不跑了。” 傅朝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赢。 …… …… 办了退学,又和最好的朋友闹掰,她竭尽全力度过的秋天,终于在第一场雪落下时发出讣告。 宛薰变得很安静,在家里的话渐渐少了,开始花时间整理自己的手办、周边和手作。她把它们从展示柜上拿出来,用泡泡纸精心打包好,再一个个装入收纳箱里。 傅朝告诉她,他给她准备了一套房子,是专门给她用来存放这些收藏的,年底就能装修好了。 所以他以为她打包这些是为把它们搬过去而做准备。 她不解释他不问的事。 除了收拾东西,宛薰每天都会练习速写和分镜,追的番更新了就看一看,打理打理花草,撸撸猫,做做烘焙手工,适当运动,她的生活在旁人眼里算是闲适且惬意。 学校和公司那边的空子补上后,得了些许空闲的傅朝再次向她提起结婚的事。他说她不想太早办婚礼,那至少把证领了让他安心一点。 宛薰看着眼前的场景,桌上娇艳欲滴的玫瑰、亲手烧制的菜肴,戒枕上价值连城的订婚戒指,还有正满目深情望着她的帅气又多金的男人。 正常人的话,好像不会拒绝吧。 她点点头,只见他眼眸一亮,对她的同意感到欣喜万分,急迫地为她戴上了戒指,又把她搂到怀里亲个不停。 “我爱你。”他对自己的未婚妻说。 好像憧憬的那个未来轮廓渐渐清晰了,傅朝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这灿烂美好的预想中,他一遍遍翻着日历,期盼着领证的那天能够快快到来。 他们从男女朋友变成合法夫妻,也就是他将正式拥有一个家庭。而家庭,是他只因为她才感兴趣的东西。 因为和她的结合,他将会有新的角色身份,丈夫、父亲、岳丈、祖父等等,他将挽着爱人的手踏实地度过这一生。 傅朝早就等不及去拍婚纱照,晚上睡觉前他告诉她,他其实已经期盼好久好久了。 “我老婆穿什么都好看。”男人温柔说着,掌心拢着女人的手。 宛薰靠在他怀里,态度温和,“领证的事,在我们办婚礼前先别和别人说好不好?” “怎么呢?” 她想了想,微微一笑,“为了你好。” 傅朝不解,不过这点小事顺着她也没什么,答应了下来。 宛薰轻轻亲了亲他的唇。 “我在家待太久了,不用学习虽然挺好的,但是也有点发霉了,你忙完了带我出去走走吧?” 他问她要去哪里。 “我们领证的事跟你奶奶说一下吧。”宛薰使自己听上去善解人意。 “顺便看看你家有没有什么镯子啊玉佩之类的要传给我。”电视剧里不都是那样演的嘛。 这些日子来,她还是头一次破天荒地还开了个玩笑,他很捧场,弯起眼眸,“那种东西倒是没有,不过我家珠宝公司的股份可以吗?” 她不做声,只是淡淡笑了笑。 “我的都是你的,”他说,“就算不是我的,只要你想要,我也给你弄来。” 傅朝陈述事实,从来不画饼。 空气安静了一会,忽然她说:“我什么也不要。” 这是在客气吗,他在心里揣摩着她这句话的意思,隐隐的有点忐忑。 他认真道:“至少得要我。” “你我也……当然要了。” 回去 4 64w .c o m 清晨,洗漱完的傅朝走下楼来到厨房,自己的未婚妻正在煎锅前给他做早饭,香味老远都能闻到。 他望着她的背影,她扎的单马尾,系着围裙,拿着锅把的那只手上无名指是他给她的订婚戒指。她铲起吐司和培根翻面,煎锅滋滋作响,她轻声哼着《ふわふわ Time》。 实在心动。 他走过去双手环上她的腰,亲亲她的脸颊。 宛薰笑了笑,“马上就做好了。” 男人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脑袋还在她颈窝那蹭着,像大狗狗一样。 盛盘之后傅朝端到餐桌那边,宛薰解下围裙,倒好牛奶,在餐桌前坐下来,两个人一起吃早餐。 此时气氛不错,傅朝斟酌了片刻,问她:“宝宝,你怎么把我送你的那些包和首饰卖了?” 他目光紧紧锁住她的脸,观察她的表情。 她语气从容:“那些东西我现在不喜欢了,放着吃灰还不如卖掉。” 傅朝点点头,“以前的不喜欢了,我再给你买新的。” 宛薰半眯起眸子意思意思笑了一下。 他继续吃了一口吐司,过了会又问:“那卖完东西为什么把钱打到我的卡里?”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41 3g. com 她无所谓地回答:“我随便弄的,反正我也要刷你的卡。” 傅朝咽下食物,垂眸思忖,许久打破沉默。 “钱你留着就可以,你把钱打给我,这样就好像……” 好像你要把它们还给我一样。 她做饭真的很好吃的,可是这时心绪一乱,他也觉得尝不出味道来了。 “我们之间不用分那么清呀,”宛薰主动把手放在他的手上,柔声说道,“你不是说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嘛。” “我还想刷那张卡买c服呢,你要是这样说我都不好意思用了。” 他回握住她的手,深深地凝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尽管她这么说,可是他知道她从来都没刷过他那张卡,都是他舔狗一样把钱几万几万地打给她。 傅朝只能闷闷地告诉她:“以后东西不喜欢了就扔掉,总之不可以卖,也不要把钱打给我,你老公不差钱。” 女孩没想到他这么在意这件事,吐了吐舌,“哦。” 感觉男人还是不怎么高兴,宛薰叉起块煎蛋喂到他嘴边,“知道啦老公,我下次注意。” 这声又甜又软的老公哄得他尾巴摇上天,疑虑抛到脑后,心情豁然开朗。 拿捏他其实真的很容易。 吃过早饭后他们踏上了回本家的旅程,今天他们要回去找沉延钧。 上午出发,下午落地,司机来接他们直奔本家。 会客厅的装潢还是那样贵气,宛薰坐在沙发上感慨,“好久没来了。” 坐在主位上的沉延钧抿了口茶,眼神示意女佣离场,看向傅朝,问了几句他创业的事。 宛薰也听不懂什么科创板和IPO,乖乖地吃点心喝茶水,等沉延钧喊她了再抬头回应。 “嗯奶奶,我现在不念书了。” 傅朝说:“是我让她退学的。” 沉延钧睨了一眼宛薰,没有多说什么。宛薰心虚地别开视线,不得不说面对沉延钧她压力还是不小的。 到了沉延钧每天固定做冥想和瑜伽的时间,她便让傅朝和宛薰回房休息,顺便还给傅朝约了几个商业的老朋友要在接下来几天见面。 这间卧房早就提前收拾好了,是为他们两个人准备的,床头柜里还贴心地放了安全套。 傅朝饶有兴趣地拿起盒子看,牌子正好是他们常用的,“服务真周到。” 宛薰拉拉他的胳膊,不情愿地说:“我们别在这里做吧……” “为什么?” “我不想在这里……感觉不太自在,回家再做吧。” 傅朝抱着她坐在床上,“有什么不自在的?早晚这儿也是我们的。” 她加重了语气,“现在还不是。” 她的心情他多少能理解一些,温柔地说:“那我们晚上不在这住了,回我们原来的房子住好不好宝宝。” 宛薰摇摇头,“不想折腾。” “那好吧。”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盘算着夜里拆了那盒安全套。自打订婚后他们又开始做避孕措施,不知幸运还是不幸,之前那些次都没中标,两个人身体也没问题。 冷静下来想一想,确实还不到时间要孩子。 宛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机会难得,我们明天回高中看看吧。” “好啊。” 其实他也一直想回去,毕竟那是他们开始的地方。 风轻轻 一高操场上跳房子的粉笔线,总是淡了又添。 他们来的时候恰好在课间休息,给班主任送了束花,在熟悉的办公室作简单叙旧。 听说他们订婚了,班主任一脸欣慰,“你们两个好好的就行。” 宛薰点点头。 上课铃响过后校园内变得安静,傅朝牵着宛薰的手走到艺术楼后身的小花园,个子高的他还是要猫着点腰才能穿过那道铁门。 冬天这里的植物枯瘦地眠在积雪下,漆色脱落斑驳的秋千上刻写着笔迹不一的涂鸦。 一迭信纸般的回忆,到了这里就拆开这一封。 像回忆中两个人坐在秋千上,她拿着他摘给她的蒲公英,靠在他怀里给他唱林依晨的歌。 或是也像这般的冬日,她把垂在屋檐的冰掰下来做法杖,要他陪她玩勇者大冒险的角色扮演游戏。 恶龙和公主都是他,而她是法力高强的勇者。 她要先杀了他,然后再救他。 “这里没怎么变呢。” “嗯。” 女孩攥了把台子上的雪,空的手指他身后,“傅朝老师来了。” 他虽于心了然,不过很配合地转过头看她手指的方向,接着侧脸被砸上雪团,凉意袭来。 “好啊你。” 傅朝又装作生气的样子扑过来,追她到窄径,在他们曾接过千百次吻的地方再次亲上她的唇。 多快,他们就要结婚了。 他揉揉她的头发,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眸,语气真挚,“老婆,我最幸运的事就是能遇见你。” 她敛眸轻轻拍去他胸前沾到的雪,而后又抬头对上他双眼,笑容很淡,半开玩笑:“你最幸运难道不是投胎成富n代吗?” 傅朝却认真起来,“本来我不觉得我的出身有什么幸运的,不过有了你之后我才意识到这是件好事。” “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没有可能的,”宛薰依然一副玩味,“我们还要玩过家家到多久呢?” 傅朝看着她戏谑的表情,不由得怔住,她怎么突然这样? 不是说好了要嫁给他的吗?他们都订婚了。 “什么意思?”紧张攫住神经。 她沉默了许久,忽而别过脸笑开,“我逗你玩呢。” 他心中一阵酸涩,不忿又无可奈何地捏捏她的脸,没处撒火咬牙低声:“欠收拾了是吧,嗯?” 携手散步到操场,一步步走上台阶上到高处看台,两个人站在看台边缘的栏杆前,看校园外面的车水马龙。 谈到刚开学有人给她告白这件事,宛薰说就在这有个男生给她告白,还叙述着当时的场景。 当时他还不喜欢她呢。 他不爽地哼了声,“还没有人够格当我的情敌。” “不是哦。” 被否定的傅朝只见她拄着下巴,胳膊肘搭在栏杆上,平静地望向远方。 “你最大的情敌——” 她转过来看他。 “是我。” …… …… 沉延钧给傅朝安排了社交活动,他上午便驱车前往高尔夫球场,是以宛薰终于有机会单独和沉延钧说上话。 话至末尾,沉延钧和宛薰说她最讨厌她的二十岁,宛薰此刻不能再同意。 “他怎么样是他的事,但我不会等你。”沉延钧不是没看见她和傅朝手上的订婚戒指,只是那在她眼里拿什么也不是。 她告诉宛薰,傅家没有她出席的订婚宴都不作数,而傅朝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这一年发生的很多让傅朝有些乱了方寸,他意识到事情开始偏离轨迹,便着急地想把她藏起来,生怕节外生枝。 宛薰应了声,“谢谢您。” 沉延钧介怀宛薰让傅朝看心理医生一事,提醒道:“不用担心,孩子,他虽然现在喜欢你,但他之后还会喜欢别人的,好女孩谁不喜欢呢。” 不是说非她不可。 “嗯,我知道。” 不久前宛薰还可以坚定地否定沉延钧这些话,只是现在她没有这种勇气了。 在宛薰起身离去的时候,沉延钧好心地让秘书给了她一些消息。 宛薰才知道自己的父亲赌博,继母正在做皮肉生意,而弟弟则被拐卖。 这种事情不难打听,当她真正成了傅朝公开外界的未婚妻后更是如此。 像是看一件社会新闻,她叹了口气,并不因此觉得蒙羞,也不愤怒埋怨,从前她的爱便只够一二人三两事通行,现在亦是逼仄地踮起脚尖尚可喘息。 住了几天后他们回到a市,生活又恢复到平常那般,傅朝的创业有了起色,发表论文也很顺利,反正都是他擅长的。 傅朝进到大三,也离预约去领证的日子不远了。宛薰选了领证的衣服,提前约好造型师,还跟傅朝提那天要不要录个vlog。 “等我们老的时候看,一定很感动的。”她抱住他的腰,乖得不能再乖。 前夕 今天周二,后天是傅朝和宛薰领证的日子。 傅朝被肖逸戏称英年早婚,肖逸有些感慨,原本以为最不会结婚的人却在他们这批人里最早进入婚姻殿堂。 熟知的几个哥们身边女伴不断,上了大学三年他也谈过几次恋爱,唯一在爱情长跑的就只有当年那个烧女生情书的混世魔王了。 还是那句话,一物降一物。 从傅朝公司大楼出来,肖逸和傅朝分别在一前一后两辆车前站下,司机早提前为他们拉开车门。 肖逸一手搭着车门,“挺久没见过嫂子了,等你俩领完证,哥们做东,叫上阿宇他们聚一聚啊。” 傅朝嗯了声,“我们几个聚就行了,你嫂子她不爱去闹腾的地儿。” 又来了,是,他的宝贝老婆可得藏好了,保不齐有人偷呢。 这个小心眼的舔狗。 心中腹诽的肖逸忍俊不禁,边笑叹边摇头,看着前面的傅朝进了车,自己也上车。 回去的路上,傅朝顺手去店里取了花,放在他旁边座上。扎花的束带素来用爱马仕的方巾,二十枝夏洛特佩里安珠光熠熠,颜色柔雅,很是衬她。 到了家,迎接他的是他们的猫,还有抱着猫的她。只不过她抱着猫站在离玄关很远的地方,像被结界隔开了似的。 那只好他自己走过去咯。 宛薰放下猫咪,接过花,带着笑颜踮脚吻他的唇,“欢迎回家,辛苦啦。” “饿了没?我饭都做好了,你洗个手换下衣服来吃饭,宝宝。” 男人听着老婆的话心里暖洋洋的,搂着怀里的温香软玉舍不得松开,慢慢的大手开始伸进她裙子里。宛薰知道再不让他放开就一时半会吃不上饭了,无奈地按住他手,哄道:“等晚上的,现在先吃饭,要不该凉了。” “好。”他握着椒乳揉的大掌随即放开,亲了亲她的脸,听话地上楼去洗手换衣服。 宛薰整理好裙子,见他转身,收起笑容,眼中淡漠地望着楼梯上那道深色的身影。 大半年了…… 终于要一镜到底了。 饭桌上她给他夹了好几次菜,傅朝见她又一次伸过筷子将肉放进他的碗里,怔了怔,抬头对上她温和的眉眼。 “怎么了?”她问,“不爱吃这个呀?” 爱他的眼神不会骗人,他摇摇头,“爱吃。” “那多吃点,你一天又学习又上班的。”口吻俨然是妻子。 傅朝把食物送入口中,点点头。 “你好好吃饭,好好运动保持身材,等你到四五十了你就是总裁界的清流,卷死那帮油腻的老头,哈哈。”宛薰帮他盛汤,打趣着。 他笑笑,想起最近在酒会上见过的房地产老总,脑袋中间头发都掉光了,灯光一打亮的很。 饭后收拾的工作交给上门的佣人。散步回来,傅朝和宛薰在楼上度过二人时光,洗了澡后,她就在他旁边画画,陪他读书、看合同,得闲了两个人便玩玩游戏,追追番。 吻到卧室床上,做了三四次,又简单冲了下澡,回来宛薰躺在床上枕他的胳膊要睡。 此刻已经转钟,十二点过一分,傅朝摸到她的手,包在自己手掌里,想了好一会,喊她:“老婆。” “嗯……?”她困了,强撑精神听他要说什么。 “明天我们就领证了。” “对啊。” “我们到时候就是合法夫妻了。” 被他弄得疲乏,宛薰眼皮耷拉下来,打了个哈欠,“是,你也算干件合法的事。” 他问:“我哪里不合法了?” 宛薰瞬间精神不少,称是玩笑敷衍过去。 傅朝并未深究,紧紧搂住她的身子,与她脸颊挨着脸颊,呢喃一般地说:“老婆,是你答应我结婚的。” “嗯,老婆答应你的。” “我爱你,你呢?” 问罢,他把耳朵竖起来听。 女人柔软的手抚上他脸颊,指腹扫着他眉骨,“……不论领不领证,我都爱你。” 她在他唇上盖章,“睡吧,老公晚安。” 经由这一哄,傅朝算是宽了心,然而过了一会等她睡着了,他到底还是向下挪了挪身子,埋进她的胸前,嗅着她的气息安然地睡去。 要是外面那些给傅朝当孙子捧他的看见他这副小孩儿似的样子,嘴不知道得张多大,下巴都得脱臼。 早晨一通电话把傅朝从睡梦中唤醒,公司那边有点状况要他过去处理,一看身边的人还在睡,傅朝蹑手蹑脚地从卧室出去,生怕吵到她。 公司规模还不算大,牵涉到新软件的开发管理,供应商的报价等等他也要多考虑。傅朝请掉学校上午的几节公共课,到了公司,秘书等他开会。 不过忙又怎么样,傅朝一想到明天他就要领证,有了盼头做什么事都不觉得累。 到中午了,他才想起来看一眼手机,不知道刚才给宛薰发的消息她回了没。 没回。 消失 傅朝看了眼宛薰手机的定位,显示她在家里。 可能在画画或者玩游戏什么的没看消息吧,他十分平静地调出家里监控的画面,楼上楼下各个房间都找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她的身影。 卧室、书房、浴室、健身房、影厅、游戏间…… 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出门了?为什么不告诉他一声,为什么还不带手机?忘带了? 他没有上来就把事情想的很糟,一边把手机同步到办公室的显示器查找今日上午的监控画面,一边给家里的佣人打电话,这个时间佣人应该已经过去打扫过了。 电话接通后,傅朝问宛薰的去向。 管家如实告知:“先生,太太说今天打扫的时间推迟到下午三点,所以我们还没过去。” 显示屏上的画面从早上他走后一直都很正常,直到十点开始有些异样。 在某个节点,傅朝按下暂停键,屏幕上穿着齐整的女人背着猫咪出行用的航空包,继续播放,她换好鞋子,推开门离开他们的家。 别墅大门的值班保镖告诉他的是,太太要带猫去洗个澡,他问为什么不告诉他。 “太太说,她已经给你发过消息了。” 什么消息?她给他发了消息?他来回翻了十几遍,断网重连好几次,可是聊天记录上她那边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问过常去的宠物洗护机构,他们也说她并没有来。 一个不好的预感在心底如野草疯长,不知节制地吸干他浑身上下的温热,很快他便手脚发凉。 不会的,不会的…… 她答应过他的,她晚上、她晚上说—— “嗯,老婆答应你的。” 傅朝决定先找找,毕竟她出门一没带通讯设备二没有证件,很难走远的。 接下来三个小时内,他想到了能想到的所有找人的办法,动用了一切他可以使用的资源,却什么都查不到,即便他亲自去通关系也一无所获,如同有人在阻碍他的搜寻一样。 而唯一能设置障碍给他的只有…… 胃里一阵阵地绞痛,胸中的火气直冲得脑子发晕,傅朝极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对电话那头说:“把人给我。” 沉延钧反问:“什么人?” 他一丝丝地吸气,面部绷紧,“你知道的……” “你还是不懂该怎么跟长辈说话。” “……奶奶,宛薰在你那吧?”傅朝语气变得小心,“你告诉我她在哪,好吗?” 沉延钧叹了口气,“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人不在我这,怎么,她扔下你跑了?” “别这样,”他感到无助,而手里的电话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算我求你了。” 不要一个一个的都瞒着他。 那边笃定道:“看来她跑了,我早告诉你她不值得,你非不听。” “她卷了你不少钱吧?” 傅朝思索着自己还能拿什么跟她谈判,急切地抛出筹码:“你告诉我她在哪,合并的事我同意,我尽快让人把合同拟出来。” “只要你把她给我,我什么都愿意……” 她还是第一次听他如此可怜的声音,安慰道:“这个跑了就跑了吧,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过两天奶奶再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姑娘。” 他沉默了一会。 “你就是不把人给我,是吗?” “沉延钧,你外甥的工程出事死了那么多人,那些记者都还不知道呢吧……” 沉延钧诧异不已,怒斥:“你敢威胁我?” “曝光这事你也会受牵连,你知不知道?” 面对他人纵然再强硬,想到她离开家的画面,傅朝眸中已然溢出泪水,“我不在乎,我只要人,我真的只要人,求求你,明天我们就领证了……” “我以后一定听话,你把她还给我吧……” 那边是一声重重的叹息。 她放软了语气,“孩子,你要我可怎么办,人确实不在我这里,你让我凭空给你变一个出来?” 傅朝穷追不舍:“你告诉我她去了哪,我自己找。” “你就放弃她吧。” “那你还想要傅铭活着吗?” “混账东西!你在说什么?他是你爸!” 他冷漠道:“我只知道他是你儿子。” “你别太过分!” “你把我老婆拐跑了,那我就搞死你儿子。” 沉延钧气火攻心,但依然保持冷静,“就凭国外安排过去那几个人?你做不到。” “那就试试,我的人不行,我外祖父的人愿意帮忙。” “什么!你什么时候跟那帮人联系上了?”听到这个消息沉延钧感到眼前发黑,“你疯了吧傅朝?” 他重申了一遍诉求:“只要告诉我她在哪。” “她出国了。” “日本?” “韩国。” “哪个城市?” “不知道,她跟我说她要离开你一段时间,我没兴趣知道她要去韩国哪个城市,给了她三百万。” 傅朝却下意识喃喃自语:“怎么才给三百万……”钱不够她花怎么办? “什么?”她感到不可置信。 “没什么。” “你要找就去,我不拦着你……那女人到底给你吃什么药了?” 傅朝没有应答,垂下头,指腹刮去眼尾的泪,挂了电话。 接近五点钟,管家给他发来消息。 “先生,太太吩咐的把家里一些东西扔掉,已经丢好了。” 他忍着胃疼,起身拿上衣服和车钥匙,“她让你们扔什么了?” “照片、太太的日用还有打包好的几个箱子,太太说这些旧了不要了。” …… …… 佣人全部站成两排在大厅等候男主人,门开了,他风尘仆仆地归来,进门后二话不说,步履匆匆地把家里楼上楼下每个房间都走了一遍。 随后他失神落魄地把自己倚在了沙发上,找了个支撑点好不至于摔倒。 家里他们的合照全不见了,以及有关于她的一切,她的护肤品,首饰,她养的猫,她栽的花,她收藏的手办…… 她存在的痕迹大片大片地消失了。 他被抛弃了。 嗜睡 海南黄花梨木的书桌,手机摔在上面“邦”的一声,响得结实。 沉延钧掐着眉心,缓了片刻,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沙发,正坐在那摆弄新手机的女孩正好也抬头看向她。 沉默。 由宛薰打破:“您真是太厉害了。” 这话听着可笑,沉延钧冷哼一声,“如果连个小屁孩都玩不过,我这几十年岂不是白活了?” “谢谢您帮我。” 沉延钧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等他去韩国,你就出发。” “还有,记住先别和你母亲联系。” “嗯,我知道。” “我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沉延钧顿了顿,深深地望向宛薰,“我不希望你回来。” “……嗯。” “行了,你出去吧,别在这,闹眼睛。” 宛薰起身来到沉延钧面前,样子有些小心翼翼,像温顺的小羊,举起手中的手机,“奶奶,我们可不可以保持联系?” 沉延钧盯了她一会,别开目光,“去楼下找杨祎,有事跟他说。” 杨祎是她秘书,那个戴眼镜的看起来像教导主任的姨姨。“哦,好的。”宛薰转身朝门口走去。 刚搭上门把手,只听她说:“对了。” 沉延钧眼看她又折回来,不悦道:“又怎么了?” “这个,还是给您吧。”宛薰把戴着的订婚戒指摘了下来,放在桌面上。 沉延钧扫了眼戒指的样式、工艺,没记错的话,这枚来自古欧的戒指是傅朝让人在拍卖会上花三十万英镑拍下来的,之前在瑞士歌剧演出的时候曾向原主借用过。 傅朝知道宛薰喜欢那部歌剧,他们一起在很多国家的大剧院看过好几次。 “不要了?” 女孩的唇抿成一条线,没有说话。 “戴着玩儿吧,不差你这点。” 两天后,当傅朝前脚搭上飞往韩国的飞机,他要找的那个人就上了去向冲绳的航班。 宛薰到了冲绳找酒店安顿下来后,便打电话给陆衣燕,告诉了母亲自己分手的事情。 陆衣燕放下工作,从神户赶了过来,她原以为女儿会难过得不行,可没想到她一滴眼泪也没掉,样子很平和,脸上看不出什么悲伤的情绪。 白天她带女儿去逛街散心,女儿也能和她有说有笑的,对分手的经过缘由则闭口不提。 直到有天半夜两点多,她起夜撞见女儿披着毯子一个人坐在套房的阳台上,手边是喝了大半的酒。 女儿的眼神并非空空的,而是倒满了月光与星星,多得溢出来,在眼尾滚热而清澈地滑落。 有时伤痛会埋在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独处的时候才被血肉模糊地翻出来。 陆衣燕没有过去打扰她,她尊重女儿伤心的权利。 在冲绳待了快半个月,宛薰跟着陆衣燕去神户,陆衣燕给宛薰报了个语言班,让她把日语系统地学一下,同时也是给她找个事情干,以免闲着胡思乱想。 宛薰的散装日语基本上是看动漫学来的,还没有好好地学习过,不过学习日语对她来说也并不吃力,毕竟之前也总翻墙去找樱花妹搞同人。 在上语言班的时候她还认识了一两个留学的华人女孩,时不时约个饭看看电影什么的。 虽然交了新朋友,可宛薰更想蔡书语了。 为了保护蔡书语而和她决裂,宛薰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也不知道蔡书语以后会不会原谅她。 只能负荆请罪了吧…… 不知不觉在日本也一个多月了,陆衣燕每天都很忙,宛薰在公寓里帮着做家务,语言班有课就去上,没事就自己锻炼外出用日语和当地人交流。 白天有事做的时候都还好说。 只是晚上的失眠越来越严重。 总喝酒也不是什么好办法,于是买了安眠药回来,一开始效果还可以,不过过了一段时间又睡不着了。 真难捱啊。 身体里有一种很沉重的感觉,从脚底一直不断地积压,没过了膝盖、肠胃、心脏,堆到哪里哪里就痛,终于到头顶,她整个人沉得已经像铅块,再承载不住那么多负荷了。 崩溃依然是在夜里,然而在这大声哭喊是要被邻居投诉的,于是她找了个陆衣燕出差的晚上,对冰箱里存储的酒进行了集中消灭。 那宿她喝到断片,模模糊糊地记着自己应该是到阳台上站了挺久的,然后第二天就发烧了。 病好以后,宛薰的失眠症又变成了嗜睡症。陆衣燕每次下班回家,看见她的房间都是锁着的,语言班也翘掉好几节课没去,朋友找也不出门,天天在家睡大觉。 很少的醒的时候就是在看动漫,打游戏,饭也不怎么吃,说也没什么用,整个人瘦了很多。 过完圣诞节,眼看新的一年就要到来,宛薰还是这副样子,陆衣燕看着也心疼,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女儿,跟妈妈聊聊天吧?” 宛薰眼睛没离开过游戏机,“啊……这把打完再说吧~” 惊喜 x y uzh aiw u.o ne 点击,输入,发送。 “嗡嗡”,来消息的声音。 陆衣燕看着聊天页面新出现的对话,忍不住叹了口气。 虽然页面最顶端是宝贝女儿的备注,可跟她说话的却并不是宛薰,而是那个男生。 他模拟着宛薰的口吻和她聊天,在假装宛薰还没离开,而她在假装对两个人的分手以及女儿失踪的事不知情。 偶尔能看出他在试探自己,会在扮演宛薰的时候故意卖出破绽,如果自己不追问表示疑惑的话就会暴露已经知晓两个人的事情,进而对方就会知道,宛薰在她这里。 在步步为营的对弈中,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不提要见面的事。 不过发消息的频率已经越来越低了,他还能坚持多久呢。 陆衣燕也不打算一直和他这样周旋下去,等她公司和搬家的事都搞定了之后她就结束这场闹剧。 今天她好说歹说是把宛薰给推出家门让她去买东西回来,答应她晚上给她做川菜吃。 她没有告诉宛薰,晚上她邀请了客人,至于客人的身份,则算是个惊喜。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 eiy esh uk u.c om 天气蛮不错,温度算是近几天比较高的了,下午阳光照在身上更是舒适。宛薰身上穿了棉服和牛仔裤,手上拎着购物的环保布袋,沿商店街边走边对着清单采买食材。 看见有在卖鲷鱼烧,香气把她的脚踝牢牢地拽住了,于是掏钱跟老板买了两个,坐在休息的长椅上吃了起来。 鲷鱼烧的表皮口感很松软,有的地方还是脆脆的,里面的红豆馅粘糯香甜,吃下去身体暖暖的,心情瞬间明媚了不少。 该说不说,冬天就应该吃这种东西啊。还有一个,走快点回去给妈妈吧。 刚打算起身,忽然感到旁边有道强烈的视线。 在盯着,她的鲷鱼烧! 宛薰转头,发现是个带着棒球帽的小男孩,年龄五岁左右,像玄凤鹦鹉那样有两个红扑扑的小脸蛋,正微张着嘴巴,眼睛亮亮地瞧她手上剩下的那个红豆鲷鱼烧。 口水快要掉下来了。 宛薰四下找了一圈,发现男孩身边并没有大人的样子,他手上也没有东西,应该不是来跑腿,难道说…… 和大人走散了吗? 她把鲷鱼烧举高,男孩的目光就往上,拿到左边,他就看向左。 “噗。”宛薰忍俊不禁,把鲷鱼烧递给他,用日语说:“不介意的话,这个给你吃吧。” “诶?!可以吗,谢谢你!”男孩说着便很主动地把鲷鱼烧从她手里拿过去了。 她笑道:“吃吧吃吧。” 男孩乖巧地低头吃东西,宛薰问他:“你一个人来的吗,你的家长呢?” 男孩咽下嘴巴里的鲷鱼烧,嘴角还沾着红豆,难过地看着她说:“我跟妈妈一起来的,但是她走丢了。” 她听了嘴角一抽,os吐槽:到底是谁走丢了啊喂…… “那你叫什么名字?要不我带你找警察?” “我叫横谷游太,今年五岁!” 游太。 宛薰有端联想到看过的一部动漫,抱着胳膊神秘弯眸道:“你是不是很喜欢改造人汽水侠二号而且还有个叫齐木楠雄的邻居?” 游太用一种“好奇怪的姐姐”的眼神看着她。 “我不是怪人啦。”她连忙解释。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她想了一下,认真道:“我叫改造人汽水侠二号。” “你果然是怪姐姐!” 等游太吃完了鲷鱼烧,宛薰便牵着他找到附近的警察亭,说明了情况后便陪他在警察亭等。 大约二十分钟,游太的妈妈便出现了,是一位温婉的女士,她向宛薰和警察表示了谢意。从儿子那得知是宛薰帮助了他后,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对宛薰深深地鞠躬。 和两个人告别后,宛薰拎着袋子往家走,可奇怪的是,那对母子也是她这个方向。 宛薰想,原来他们还顺路吗?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们进了同一座公寓,同一个电梯,同一层楼。 三个人在电梯间面面相觑。 游太很担忧,“姐姐,你是不是迷路了?” 宛薰汗颜:“不是,这是我家。” 游太的妈妈笑了笑,“好巧呢。” 直到他们在同一个门前停下。 陆衣燕打开门便看见这三个人,惊讶而喜悦,“你们怎么……?” 进门以后,宛薰三言两语交代了刚才的经过,陆衣燕则笑着告诉她,这位妈妈是她请来家里做客的朋友。 陆衣燕神神秘秘地凑到宛薰耳边,“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哦,薰薰,她是藤本绘里。” 宛薰瞬间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看陆衣燕,又看看面前的女性。 藤本绘里,她最喜欢的漫画家! 她激动得面颊绯红,“您您您就是《鲨鱼踢》的作者——” 女人点点头,微笑着跟她做了自我介绍。 “我叫宛薰,是您的粉丝!我超喜欢您的作品!” “谢谢。” 游太感到很有趣,“原来姐姐你是我妈妈的粉丝啊,好巧哦。” 陆衣燕招待他们坐下,宛薰端上茶点后,只见陆衣燕从书架上拿出宛薰之前参赛出版的漫画,走过来对藤本说:“我女儿也很喜欢画漫画,这是她的短篇,如果可以的话想请绘里看看。” 宛薰感觉脸上要冒热气了,她忐忑地望着身边的藤本。 “当然没问题。” 游太吃着大福,把小脑袋瓜凑过来,“姐姐也画漫画吗?好棒——” 陆衣燕起身准备去厨房做饭,朝女儿挑了挑眉,宛薰默默地给她竖大拇指。 老妈GoodJob! (我家薰子开始搞事业 戒断 “要不要来当我的助手?” “要!” 于是不久后陆衣燕带着宛薰从神户火速杀到东京。新年祭拜时摇动铃铛结果掉下来砸到宛薰的头顶,邦地一声,人是没什么事,不过禅意悠长地一直响到三月春临。 离开神户后,陆衣燕和傅朝切断了联系,果然他很快有了行动,不过等他过来时早已经人去楼空。 在心烦的时候找点事做总是没错的。虽然宛薰并没有彻底脱离那种负面情绪,她时不时还会嗜睡,但相比刚到日本的时候好了一些。 藤本交给她一部分绘制背景的工作,其余网点对白一类则由别的助理完成。由于是用传统的原稿纸作画,一向搞电绘的宛薰还和蘸水笔磨合了好几天。 她记得第一次编辑来收稿的时候,藤本还给编辑引荐了宛薰,给他看了她的一作王道热血短篇。 编辑看后做出了评价。 “画工不错,剧情的设计和节奏把控得不是很好。” “再多学习学习吧。” 藤本和编辑给出的意见差不多,只不过编辑随后又更加细致地讲出了宛薰这部作品的不足之处。 宛薰觉得很高兴,毕竟这可是集英社的编辑,能够得到指点,自己还是蛮幸运的。 除了画漫画以外,宛薰还帮藤本照顾游太,游太很喜欢和她一起玩,有空就来找宛薰,正好也住的很近,宛薰带孩子越发熟练。 看见游太的时候,宛薰会忍不住想起宛誉,当初知道他被拐走之后,给冯丽打了些钱,希望孩子能找回来。 不幸的家庭又会引发新的不幸。 宛薰会想,她和傅朝,但凡一方有个父母关系和睦的原生家庭,两个人都不会走到一起。 尽管谈上,现在也分手了,她拾掇好爱意,走得干净,为了自己。她告诉他,她不是他的命定,他也不是她的良人。 但是她不后悔。 她确实很爱他,不过再继续那般作茧自缚的溺爱,她要如何面对那个看见他阴暗恐怖一面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要是他被发现了该怎么办”的自己。 异化的警钟只需敲响一次,她善良的秉性夹起她就是百米冲刺的脱离。 其实被寺庙铃铛砸的那一下她已经醒很多也好很多了,沉沦过后的惊蛰,觉眠而发的生机,在她身上暂仍徐徐地流淌。 证明就是她的中二病复发。 漫画总是也会画累的,于是女孩拿出游戏机眼神坚毅地说:“为了封印手中的力量,我暂时进入海拉鲁大陆……” 除了嗜睡其他都不错,她想。 …… …… 领证前一天体会到了被断崖式分手是什么感受,他这辈子唯一的宝贝把他们的曾经刀杀枪毙还不够,还要毁尸灭迹。 他问他们扔哪里了他去找回来,他们说已经进垃圾车估计粉碎完就填埋了。 她把自己一针一线缝在他心里,长在他肉上,就为了到时候扯下来好让他直接大出血去死是吗? 宛薰你不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吗?如此极力诛伐一个身心都属于你的我? 质问的话,他又到哪里去问。 他像狗一样,紧紧地搂在怀里蜷缩起来嗅她那条幸存的睡裙,爱她,想她,恨她,怨她,担心她,心疼她。 好吧,就算他错了,可是他也只是需要训诫而已,为什么要抛弃他?她打他,他绝不还手,她骂他,他笑脸相迎。可偏偏就是不要他,狗粮扔了狗碗也踢翻了,还不是让他滚,是把他留在家里蹲好门口,给他一个永远不会开的门,让他在期待里暴毙。 宛薰我好想你,我好想好想你。 你回来打我一巴掌好不好。 你可以在我的世界里扇死我,但别在你的人生里杀了我,求求你。 他很害怕被抹去。 他像一个污点,被她用时间兑着新欢搓几次,然后淡了,不见了,多年以后在玩笑里重提,她说他是她一桩遇人不淑,而后大方地掰开尚可戏谑的过往,在指尖碾碎陈谷一般,与人笑了便也揉到地上,不知哪去了。 过去宠着我的你,在将来把我践踏到草芥的根里,宛薰。 我不是好人,我太坏了,我坏得骨头都是黑的。 但是你说我笑起来牙很白。 你还跟别人说喜欢我长了两个鼻孔。 那全世界别的男人都少长一个行不行。 他卑鄙又可悲,下流又纯情。 学抽烟是十一、二岁傻逼想耍帅,再过十年抽到肺里是想他妈个逼的,老婆跑了这日子他怎么过。 他去韩国找她,让财阀朋友帮忙,可是一无所获,才知道沉延钧把他骗了。 陆衣燕不回他了,他知道宛薰在她那,去了结果她们又离开了。 其实不是她的错,都怪他,还是他资源不够多,人脉不够广,权势不够大,不然她插翅难飞。 是的,都怪他。 茶叶梗 在日本当漫画家本身就难,再加上她外国人的身份,可谓地狱级别。 藤本一直很看好宛薰,她鼓励她先多投短篇给出版社,指导她得了杂志举办的新人奖。这给了宛薰不小的信心,于是从夏天开始,宛薰尝试画连载漫画。 在藤本那里学到了很多,有关于角色设计、剧情张力和分镜技巧等等,她的画工也更加精湛,然而这一点都不妨碍她在投递作品时被拒。 从六月到十月,这四个月来一张张退稿的回信都在抽屉里收好。信件里面不光是杂志社编辑那些深表惋惜、客套的话语,还有一些指导意见,宛薰时不时拿出来自省。 今天杂志社编辑打来电话,说很遗憾,她上周寄过去的投稿没有达到他们的理想。不光是人物设定不那么抓人,故事展开的切入点也选取不当,但比之前也是有所进步。 接到电话幸好刚吃过午饭,不然宛薰真的要没胃口。下午她要去藤本老师家里做助手,换好衣服和陆衣燕打好招呼便出门了。 到了藤本老师家里,宛薰跟她交代了自己投稿又挂掉的事。 藤本认为很正常,不过还是安慰了她几句,“竞争很激烈呀,这就是现实。” 宛薰鼓鼓脸颊,斗志依然昂扬,“老师我会继续努力的!” “不然你试试自己在网络上投连载?薰你的话不是很擅长电绘之类的吗,有出过同人志对吧?”藤本给她出主意。 宛薰点点头,“但是我还是想再试试。” “对了,薰,”藤本想起件事,“我亲戚的孩子在东京读大学,他很喜欢漫画也会画一些,这次我的勾线助手离开了一位,他会过来接替。” 正在玩乐高的游太持着拼好的小飞机张着双臂跑了过来,恰巧听到这句话,很高兴。 “是星野哥哥吗?太好了!” 游太喜悦地抱住宛薰,说:“薰姐姐,星野哥哥是大帅哥,你找男朋友的机会来了!” 宛薰忍俊不禁,摸摸游太的头。 “好啦,不用你操心啦。” 藤本望着宛薰,笑道:“他今天就来,应该快到了吧。”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 藤本起身去开门,宛薰牵着游太走到玄关处。藤本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卷发男生,身上穿着蓝色牛仔内搭白色卫衣,米白的休闲裤和白色运动鞋,骨相和五官的混血感很强。 “星野哥哥!” 游太打招呼,少年弯眸朝他摆了摆手,看见男孩身旁的宛薰。 第一印象,好漂亮的女生。 藤本介绍两个人认识。 “我叫星野丞,”他笑容阳光,“多关照了,前辈。” 宛薰回以温和的微笑,“叫我薰就好,多多关照。” 傍晚的时候结束了今天的助手工作,星野丞和宛薰一起从藤本家出来坐地铁回去。路上聊了很多漫画和动漫的事,他们的品味爱好蛮相近,话题投缘,气氛一点也不尴尬。 分别前,星野丞提议:“交换一下line吧?” “好。”她拿出手机。 “你的头像是卡比诶。”宛薰抬头看向他。 他眸子弯弯的,“前辈你的发卡也是啊。” 列车来了,门一开,有个人急匆匆地走下来,眼看就要撞到宛薰,星野丞眼疾手快地揽过她的肩把她带到一边,才没撞上。 男生身上柔顺剂的味道很清香,宛薰恍了下神,“谢谢。” “不客气,前辈你上车吧,回去路上注意安全。”他松开她,送她上车。 宛薰的列车开走以后,男生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刚刚碰到女孩的手,脸颊一阵发热。 回到大学附近的出租屋,室友正在餐桌上吃着速食,看他回来打了个招呼,见他有些呆呆的。 “喂,发什么蠢呢?” 星野丞听着自己的心跳,“我好像……有在意的女生了。” 室友挑挑眉,“分手一年终于有新情况了啊你。” “说说看,对方长得怎么样?” 他低头打开line翻到宛薰,点开聊天框,“少八卦,吃你的饭。” …… …… 又是一个月。 阴雨天不宜出门,只适合窝在沙发里看最新的电影搭配奶茶水果度过。宛薰正在给帝皇梳毛,这只猫跟她来了日本之后先是寄养了一段时间,到东京接了回来,营养一直很好都长出了蒜瓣毛。 这一年过得说快也快,难熬的时候也不少,前段时间又尝试投了稿。一直以来被拒的次数多了,她也变得比较佛系,没有那么在意结果,只是想着自己新构思的点比较有趣怎么也不能浪费了。 她把猫放到旁边,电影刚开始,手机的line来了消息,是星野丞发的。 一张照片,茶杯里的茶叶梗在茶水中竖了起来。 他:“感觉今天会有好事^_^。” 她莞尔,刚要回复,手机来了电话。 “喂您好。” “您好,我是集英社的编辑。” 五分钟后,宛薰和对方道别挂掉电话,给星野丞回复: “真的有好事诶。 梦靥 傅朝听着一条条他们从前聊天的语音,夜深了又深,曾经的她终于把他哄睡。 他走投无路,执着地在梦里见她,虚构一场模糊的热恋。她用皮筋发卡悄悄给他扎小辫子,红笔在他本子的姓名处画上爱心,咬碎薄荷糖勾住他脖子接吻。 随着这半年自己情绪上的躯体化逐渐加重,他的梦也发生了变化。 舌底最后一点的甜味随着津液咽下喉咙,他对作为致幻剂的美梦产生了抗性。取而代之的是从心底反扑上来的无穷无尽的空虚。 他梦见自己与她相拥,在一片花海里,他剥去她的衣裙,把自己埋入她的深处与她结合。 通身赤裸的她在阳光的沐浴下发着光,发丝像童话里织出的金线,她温柔地蹭蹭他的鼻尖。 “Mange moi.” 然后他接过从她手上递来的一把斧子,灵活地挥动斧子,切开她的皮肤、四肢,柔软的皮肉划破后血液争先恐后飞溅出来。 很快他把她分成了一块块血肉,满眼染的皆是刺目的猩红。他放下斧子,急不可耐地两手各抓起几块送入嘴中。他拼命地咀嚼、吞咽着,不等咽下又拿起另一块。 他舔干净手掌上的血,不放过任何一滴,于是就这样狼吞虎咽地把她吃干净了,全部一点不剩地吞到肚子里。 男人小憩一般眠坐在那里,嘴巴周围还都是铁锈味,脸上呈现满足与祥和。 突然从他动荡的脏腑间有一股横冲直撞的力量向上爬,他低头干呕,从喉咙里钻出一只蝴蝶,扇动耀眼的宝蓝色翅膀向上飞。 傅朝焦急地伸手去捉,一把将蝴蝶扣入掌心。 不要走,不许走! 他漆黑的眼眸幽幽倒映出那只不断挣扎的蝴蝶,那抹摇曳的蓝焰扣人心弦。 恐惧与盛怒下,他将蝴蝶两边的翅膀撕扯下来,只留蝴蝶的躯干,然而他却扯得一手鲜血,定睛一看,原本的蝴蝶不见了,掌心躺着的是她。 手脚被扯断的女孩,毫无生气却又乖顺地在他的股掌间,断肢处血液汇成滚烫的热流灼痛他的手心。 他捧着她,连同扯下来的手脚再次将她吃了下去。 “Je t'aime.” 一声满足的叹息。 这样的梦在一个月里他反复地做了十多次,对她的思念和渴望亦如猛兽,在他精神的荒原不断扩张、肆虐和侵夺。 刚开始他欺骗自己她没有走,时不时就会在家里喊她的名字和她说话,照常给她买衣服和她喜欢的东西。可一年多过去了,在数次崩溃过后他也骗不下去了。 价格高昂的药吃了许多,状态依然每况愈下,艰难的补眠后要承受头痛欲裂的折磨,胃里一直都是不好受的感觉,半夜常常绞作一团地疼。 这一年半他做了很多事,他的势力在坚实地在扎根,茂密地生长,哪怕做不到通天他也要努力向上攀,阴翳得越广越好。 博士毕业,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傅氏继承人,还有个爱他的未婚妻,在外人面前他依然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天之骄子,内里却早腐蚀成空心,他的执念和欲望如蛀虫般无限制地啃啮着他,逼他更隐忍、也更疯狂。 半年前的股东大会过后,他架空了沉延钧,把集团重心放在对日投资上,经常飞日本去出差。 他祈求能够与她相遇,不然,来到她所在的国家就当做他们已经见面。 他告诉自己,他们现在只不过是异地恋。 他们的恋爱纪念日那天,傅朝开车带着证件去了民政局。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他摸了摸副驾驶上的卡比玩偶,想到筹备许久却被取消的婚礼,无奈地说:“你要是不走,这会儿我俩的孩子都满地爬了。” “日本就那么好玩?” 无人应答。 停好车子,傅朝下车走进民政局,在大厅找了个角落坐下,看着一对对的男女走进去,结婚的、离婚的都有。 他低头看了看订婚戒指,低声:“我们只会结,不会离。” 清扫的保洁看他自己一个人说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擦好地连忙从他身边走开。 傅朝坐了会,起身到外面抽了支烟,电话响了,他按下接听键。 对面给他汇报事情的处理进度。 “知道了,让人做干净点。” “待会见。” 烟留一半,踩灭,他发动车子驶离。 半个钟头后,在他外祖父曾经住过的洋楼里,傅朝接见了刚刑满出狱的霍相旬。 年过半百的霍相旬躺进沙发翘起二郎腿,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起对面俊朗貌美的青年。 身边来人递烟点火,霍相旬吐出一口烟雾,开口笑道:“这一晃,你都长这么大了。” “妍妍死的时候你才那么点,”他凝着他的冷峻的眉眼,“你长得像妍妍。” “要不是我出事,妍妍不会嫁给傅家的小子,你就得管老子叫爸了。” 傅朝听着,没有接茬,切入正题,把律师叫来,命人拿来合同。 “谈谈安保公司的事吧。” 转机 yehua5.com 傅朝给的条件足够诱人,霍相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实际上他也清楚,如果不接受他抛出来的这根橄榄枝,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霍相旬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傅朝和曾经的蔺珹很像。 那种野心勃勃的眼神,他很熟悉,不过好像比蔺珹少了一点绝对的冷血。 或许他叵测波谲的城府里围着一株玫瑰。 事情谈完了,傅朝起身,霍相旬玩味地望着他冷色的轮廓,“这么大了,身边没个女人?” 没得到回应,他笑了笑,大致猜出一二。 女人不听话。 事情办完,傅朝自己开车朝家的方向驶去。说实话他最近对回家这事有些打怵,每每要面对那个冷冰冰的家,他实在难以招架。 实在忍不了,他就在车库过夜,这样不会因为看见个花瓶都会想起她,然后又要痛苦。 这么久了,他一直逼着自己忙起来,给自己足够多的事情好占据时间。可他自己也知道,只要清醒着心里就是毛毛的,躁动个不停,没有一刻得到真正的宁静。 精神长期超负荷运作,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在找到她之前,或许他早都疯了。 好比他开车,好几次他双手不受控制地松开方向盘,脚踩油门加速,木然地望着眼前的路,平静地发癫。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幸运,一次也没被撞死。 理智回笼的时候,他也会后怕,要是自己死了,她去找别人了怎么办。夲伩首髮站:y ehua4 .c om 所以他极力尝试去板正自己这种潜意识里想要自我毁灭的行为。 月中的时候,肖逸爷爷办寿宴,傅朝带着寿礼前往,同龄的平辈身边都有了伴,就他一个形影单只的格格不入。 他见过了肖家给肖逸塞的女朋友,姑娘是圈子里人,家里做医药的,长相个头都不错,除了和肖逸不般配之外没有一点不好。 肖逸不喜欢她,他看得出来。 傅朝这几年成绩很耀眼,肖老爷子一直都有耳闻,他很欣赏傅朝的才华和魄力,叫到身边聊了许久。 “你爸还在国外?”老人当他亲孙子般,态度很是温和。 “嗯,他在国外定居了。” 谈了没多久,由于身体缘故,老人在保姆的搀扶下上楼休息,要他们年轻人好好玩。在一旁的肖逸妈妈伺机拉来一个女孩,带到傅朝眼前。 “小朝,这是佳茵,是阿姨的侄女,刚从英国毕业回来,也是学计算机的,你们认识一下吧。” 正给一位大拿敬完酒的肖逸眼尖瞥到这边情况不对,连忙走过来把他那不嫌事儿大的老妈叫到一边,压低声音:“妈,阿朝他有对象!” 女人一脸疑惑,“我听小周说他们分了啊。” 肖逸无语,靠,周昶这比,嘴真快。 “没分,现在俩人订婚了,就是异地。”肖逸解释道。 肖母丢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哎呀,异地走不长的,再说了要是你表妹和他成了不是更好?你这当哥的,不知道帮着家里人。” 肖逸欲哭无泪,“妈我求你,别掺和了,快把我妹领走。” “少管老娘,去陪陪盈盈,没看见我儿媳妇一个人在那边?”肖母将香槟一饮而尽,潇洒放在路过的侍者端着的盘子上,丢下肖逸一个人凌乱。 郑佳茵对傅朝倒是很感兴趣,伸出手说:“嗨,我叫郑佳茵,我看过你叁月份投在一区的那篇讲神经网络的论文。” 男人兀自抿口红酒润嗓,对她嗯了声后便无下文,看了身旁的肖逸一眼。 肖逸收到讯号,自如地往郑佳茵悬在半空中的手里推了杯香槟,“佳茵,不忙吧?帮哥去陪陪你嫂子。” 傅朝拍了拍肖逸肩膀,“有事,先走了。” “哥,我让人送你。” “不用,我带司机了。” 肖母正在贵妇圈里聊得热火朝天,郑佳茵笑着看着手中的香槟,抬眼抱起胳膊望向转身离开的男人,“哥你发小蛮装的啊。” 肖逸耸耸肩,“男德班班长,你说呢?” “有女朋友啊?”郑佳茵挑眉。 “不是女朋友,是未婚妻。”肖逸心累。 郑佳茵努努嘴,无所谓地点点头,“whatever,天涯何处无芳草。” 和傅朝一同离开宴会的还有周昶,他们之间已经许久未见。 车子前后脚,周昶喊他:“哥。” 傅朝没有搭理人的意思,助理见状为他拉开车门。 “这么久了,还没祝你新婚快乐呢,”周昶狐狸般的眸子弯起,“宛薰很粘你吧?看你都不怎么出来和哥几个聚会了。” 贱货二字放他身上真是再适合不过,傅朝想自己可以随时随地把他弄死,可是还得留着他,毕竟他是一个绝佳的替罪羊。 傅朝笑笑,“是啊,她粘死我了。”说罢坐进后座。 回到家,佣人说杨助理下午寄过来个包裹。 拆开是一本漫画单行本,傅朝随手翻了翻,封面画风他再熟悉不过,左下是JUMP COMICS,人物旁的作者署名是:カオル。 读作kaoru,译作薰。 告白 这两年宛薰在日本业界知名杂志社上连载的漫画被动画化引进国内,有趣烧脑的剧情和亮眼的角色设定使这部作品迅速走红,同人二创数量激增。 真正破圈是在动画播出第一集后,热度持续上升而带来了各种联名和跨界合作。 而风光背后只有她自己知道通宵赶稿画到腰酸背痛,一点点打磨剧情是什么感觉。 画连载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但在之前大量的练习和实践里所积累下来的作画经验、技巧和熟练度让她足以应对周更的更新强度。宛薰非常感谢自己曾经做出的努力,能够看到自己的能力支撑起脑海中的想法,让她觉得很欣慰。 不知不觉,她来到日本已经四年了,这四年发生了太多,高兴的、不顺心的都经历了。时间把生活筑起的坡一遍遍推倒压平,渐渐她也学会了从容,对待事情更加平和。 自己画的漫画每每收获读者好评反馈时的那种成就感是任何物质都无法衡量的,她现在最期待读者来信。 她个人希望信息保密,于是由杂志社的编辑把一些粉丝信件转交给她。 今天是个有点特别的日子,是她四年前离开的那天,但也与平常没什么不同,她在家热了杯红茶,打算给她的粉丝回信。 有一封信,是署名アサ的粉丝从京都寄过来的。 看了眼邮戳,这封信有两个月了,信里面写了对她上一本单行本剧情的感想,还问她接下来的发展。 她正准备回信,陆衣燕端着果盘站在房间门口,敲敲门板,“女儿,吃点水果。” “谢谢妈妈。”宛薰给了陆衣燕一个飞吻。 陆衣燕看了眼她桌面上的信纸和笔,“在给读者回信啊?” 她叉起块甜瓜送进嘴里,点点头:“嗯。” “对了,这周末你是不是要和星野外出?”陆衣燕问。 “对,我们去看一个美术展,怎么了妈?” 陆衣燕过来把女儿的头发拢到脑后用发圈扎了起来,“能不能带游太去?绘里说她这周末突然有事,孩子也吵着想找你玩。” 宛薰答应得很痛快,“可以呀。” “好,那妈妈就跟她说一下,到时候你们去她那接一下孩子。” 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好,那你写信吧,妈妈待会有个客户找吃饭,晚上给你打包带回来,想吃什么line告诉我。” “知道啦。” 陆衣燕把门带上,宛薰转过头,伏案继续写回信。 写好以后,她在信纸空白的地方画了签绘,写上“toアサ”。 アサ,アサ……她不自觉地念着,这个字在日本名字里很常见,通常会写作朝。 她有个女性朋友也叫这个名字。 周末的时候,宛薰和星野一起到藤本家把游太接出来,星野开车叁个人一起去美术馆。 游太上小学了,最喜欢踢足球,他过生日的时候宛薰给他送了一双限量球鞋,他喜欢得不得了,藤本说晚上睡觉他都把盒子放在床头。 小孩子很直球,一边害羞一边大声讲:“因为是薰姐姐送的,所以才会这么珍惜!” 美术馆逛完还有很多时间,叁个人干脆就去了游乐场。 宛薰去上卫生间,星野带着游太在长椅上坐着休息。 游太吃着棉花糖,“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表白?” 正在喝水的星野险些呛到,咳嗽了两声,“呃,你这么好奇这个?” “我也很喜欢薰姐姐呀,如果你不表白,那我就要追薰姐姐了!” 星野丞笑了笑,捏捏他的脸蛋,“喂,小家伙,你是想和我做情敌是吗?” 男孩扬了扬下巴,一副傲娇的模样,“先让让你咯。” “哥哥会表白的。”星野丞摸摸他的头。 “今天吗?” “嗯。” 傍晚的时候,两个大人把小孩子送回家里,随后去附近公园散了会步。夕阳时分,天际飞云鎏金,微风吹着很舒适。 确实是一个表白的好时机。 脸颊绯红的男生,与不知所措的女孩,一齐被暗处的镜头收进了画面。 动身 照片传给傅朝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里,刚刚开过一场跨国的线上视频会议,身上的西装还没有换,手里却是本最新的《周刊少年jump》,比看报表和合同还要认真。 清脆的消息提示音响过好几分钟,直到他看完漫画最新一话才拿起手机。 点进消息,照片是偷拍的角度,画面上一男一女挨得很近。 傅朝盯着女生的侧脸很久很久。 他心里的滋味尽数积压在喉咙,胸口袭来窒痛。前两年对她朝思暮想到他自己都觉得精神失常,周围的人明里暗里的骂他有病,包括他家的佣人也背地里说,他一个人对空气讲话好像脑子有问题。 还有说他是癔症,精神病,疯子。 傅朝不在乎他们说什么,他们根本不知道那种上一秒在幸福的云端下一秒就被最爱的人拉下来丢入深渊是什么感受。 他完全提不起任何生活的兴趣,每天都沉浸在痛苦和怨念里,伴随的狂躁症和暴力倾向会骤然激化,有几个干脏话却办事不力的下属在他这吃了不少亏。 于是他吃药、打镇定剂,看着手机里她的照片、他们的录像,浑浑噩噩地还有点人样,不至于在人前装不下去。 其实傅朝无数次地幻想她会回来找他,只要她站在他面前告诉他她还愿意和他在一起,他就可以毫无骨气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愿意用他的一切换她回头。 可是她没有,她一丁点的消息都没给他,断绝得干干净净,还在抛弃他之前演了那么久的戏。 她居然假装爱他。 从来没有任何一件事能够让他觉得自己失败和无能,挫折感如此强烈,强烈到他一想到这件事就忍不住要去用手边的任何趁手的尖锐东西去自我伤害。 他厌恶自己,厌恶自己没有发现,还傻傻地沉浸在甜蜜的骗局里。 然后他待在曾经亲手给她装扮、布置的专属于她的房间里,衬衫沾着被划破的手臂和大腿流出来的血。过一会她就会出来一脸心疼和愧疚地过来关心他,她会说对不起宝宝我不该离开你,宝宝疼不疼啊老婆给吹吹好不好。 尽管这全都是他幻想的,可是还是救了他一次又一次,让他最终把伤口处理好,乖乖地吃饭恢复体力。 然后再下一个循环。 直到他收到杨祎寄过来的那本漫画。 这是杨祎为了自保给他发的,因为那阵子他查出来当年把宛薰接走的那个司机随后就让人把他打死了,她知道这件事后很快就把她所了解的宛薰的现状、各种情况都发给了他。 一个对自己亲祖母都动杀心的疯子,本身权势够大,还在以可怕的速度不断地成长,她怎么和他抗衡? 杨祎发给傅朝的东西对傅朝来说就像黑夜中的光亮,深水中的氧气,终于看见了一丝希望。 啊,她已经变得很优秀了,她在做自己热爱的事情,她做的很棒,她的身边也出现了很多人,她也赚到很多钱还用这些钱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 她的世界完全没有给他留位置,他像被迫阔别乡里许久,归心似箭,返还后却发现物是人非、沧海桑田,在繁华中无从落脚的旅人。 他们现在好像在两个世界,也好像两个不同题材电影的主人公。不应该有什么交集。 所以他以读者的身份,假装自己是一个陌生人,去重新搭建和她的联系。 收到她的亲笔回信和画上的to签时他真的欣喜若狂。 怕把笔迹蹭花,他就用指腹的很小一部分轻轻抚摸着她娟秀的字迹,想象着她在写信的时候的样子,是不是晚上刚刚洗完澡,发梢还润着水珠,打开台灯就提笔回信?或是白天画稿累了,就想了解漫画读者,写一写东西。 他用这封信自慰,一边读一边感受到那种兴奋,比看他们之前的录像还要有感觉。 傅朝就当做她知道是他,在给异地的丈夫写信,语气平淡点很正常。 准备做了很久,他现在终于可以去找她了。 飞机飞往东京。 …… …… 星野丞的表白让宛薰意识到一件事。 或许男女之间真的没有纯洁的友谊,除了朵拉和猴。 她拒绝了他。 下午,宛薰正在愁以后怎么和他相处这种难题,忽然接到电话。 她看见来电显示,不禁有些疑惑,是沉延钧打来的。 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宛薰知道沉延钧不希望自己再出现,所以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主动联系她,如今却突然收到了她的电话。 宛薰心里一紧,给她打电话,只可能和他有关吧。 短暂思索了几秒,她接起了电话。 “喂,您好。” (预计下章见面 重逢 平凡无奇的周六晚七点,行人来往,车流如织,城市灯光簇拥着夜晚的东京。 杂志社大楼自动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叁五个人,她在最后面,步履轻快,随性而洒脱。 头发染成了薄荷棕色,看起来是卷过,搭配浅色的发带多了点俏皮;她脸上化着淡妆,口红是莓果色,戴的耳坠是宝格丽经典款,钻石耀眼而不喧宾夺主;白色内搭配浅色衬衫外套,下面是一条牛仔裤,踩着米色高跟鞋,挎着红色的包包。 很久之前起人们就觉得夸奖她时总觉得词不达意,美丽从来只是她的一件单品。深入了解后才发现她亦如装订成册的诗集,细读她的坚韧和幽默,精致的扉页到最后却没什么好说。 她比记忆里成熟了许多,也固执地保留青涩,在包包上挂着卡比的公仔。 她心情不错,嘴角带着的笑容,沿街道散步,拐进一家花店买了束薰衣草。 接下来应该是回家,但看起来好像有些渴了,所以她站在商店门口的贩卖机前,低头从包里拿出钱包翻硬币。 宛薰正犹豫到底要喝新品还是以前常喝的果汁,快要做出决定时拿着硬币的手抬起来伸向投币口。 这时候另一只手抢先把一枚一百日元硬币投了进去。 她愣了下,感受到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围拢过来,她闻到清冽的松香。 宛薰下意识回头,抬眸正撞进一双深邃的桃花眼。 这张俊逸貌美的脸她再熟悉不过,这一刻她大脑瞬间空白。 傅朝面色平静,目不转睛地凝着她茫然失措的双目,伸手在她身后的机器上按下按钮,砰的一声,那罐果汁掉下来。 她躲开视线,他弯腰把果汁拿出来,递到她手上,她不接,转身便走,装作不认识。 傅朝心里一紧,她转身离开的背影是他这辈子的噩梦。 他捉住她的胳膊,终于不再是幻想,手中有了真切的实感,他摸到的确实是活人。 宛薰被他拦在原地,听不见后面人说话,他握着她胳膊的手很有力却有些发抖,她叹了口气。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松开。” 他本来有千万的话语,脑海中想过多少次重逢的场景,他该质问,该发火,朝她要个说法,然后直接把她带回去结婚,要她弥补他这四年受的罪。 可真正见到她,那股怨念忽然平息了下来,反而心跳得很快,开口则是:“饿了吧,一起去吃个饭。” “不用了,你松手就好。” 听她如此冷漠,他情绪沉不住了,把人拉近些,“见到我,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她敷衍着:“说什么。” “你说呢?你说该说什么?”他笑了,有些薄凉,顿了顿,“这四年你过得好吗?” 宛薰点点头:“好。” “那我呢?”傅朝觉得喉咙紧涩。 她淡淡地说:“你也挺好的吧。”然后开始掰他的手。 他让她掰开手,然后让她就这么看见自己裸露的胳膊上一道道划伤后留下来的疤,他回答:“是啊,我也挺好的。” 傅朝把手里那罐果汁再次递给她:“你喝吧,不是渴了吗,我记得你之前就喜欢喝这个。” 宛薰握着手中的花,沉默片刻,依旧没接那罐刚刚还犹豫要不要买的果汁,“太甜了,我现在不喜欢了。” 他低头看着果汁,指腹摩挲着易拉罐的瓶身,以物代人,她这话到底说给谁一听便了然。 垃圾桶不远,他随手把它丢了进去。 “宛薰,我要结婚了。” 女孩没感到意外,斟酌了下,微笑道:“那恭喜你。” 他看着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牙都要咬碎了,隐忍着怒意,“到时候来喝喜酒啊?” 她更是火上浇油:“我就不去了吧,我挺忙的,反正你也不缺我这份礼,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他被气笑了,笑着却红了眼眶,“不问问我和谁结婚吗?” 宛薰摇摇头,淡然:“和我没关系。”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避开他的目光,“那就这样吧,再见。” 刚转身要走,腰上多了一双手,她被圈进他的怀抱里,触碰他碎掉的体面和伪装,手里的薰衣草在挣扎时掉在地上,两个人的动作吸引周围的目光。 他力气大,她不敌他,被带到一条暗巷。 其实刚刚宛薰早就看见他手上那枚订婚戒指,是四年前她给他戴上的,她就知道他不会放过她。 他也知道她肯定看见了,把人紧紧地压在怀里,低头望向她的眼神湿润而滚烫,“你明明知道我在骗你,你就不能揭穿我?” 宛薰白了他一眼,冷冷道:“那是因为我不在乎,放开我。” 男人抚上她的面颊,低声:“宛薰,你真的很过分知不知道?” “这四年一个电话也没有,哪怕发个短信呢?你知不知道当男朋友的有多担心?” 还要她提醒吗? 她看着他眼睛:“我们分手了!” “我同意了吗?!” “不用你同意。” 傅朝发誓他真的很想现在就把她压在地上狠狠操一顿,可是他又不能,他怕这样做她更不会想回到他身边了。 “放开我,我要回去。” 他不说话,抱了她好久,才松开对她的禁锢,牵起她的手固执地与她十指相扣,语气放得很温柔:“我送你回去。” 宛薰不悦:“我自己可以回去。” 他脾气向来都是这样,所以最后她还是坐上了他的车,他的司机把他们准确无误地送到了她的住处。 他和她一起下车,让司机直接走了。 “你干嘛?”她推他,“你走啊!” 说罢还举起手机,“我要报警了。” 傅朝装没听见,自然地摸出她的钥匙开门,“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在屋里藏男人了。” 宛薰看着他进去,脸上的焦急消失不见,用手机给沉延钧发了条消息。 藏男人?哼。 现在是没藏男人,不过待会可就不一定了。 先下手为强 傅朝只是喝了她递给他的一杯苏打水,然后感觉越来越困,慢慢便失去了意识。 宛薰倚靠在墙边,远远望着不省人事的男人,喝了口冰箱里拿的朗姆酒。 她决定把他绑了。 是这样,与其被傅朝抓回去被他再度囚禁,不如先下手为强。 能这么做也是沉延钧给她的底气,她在国内对付傅朝的人,需要宛薰这边拖住傅朝。 得亏宛薰现在没和妈妈一起住,不然要很难实现避人耳目把这么大个活人关起来。 宛薰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让她得手,沉延钧不是说傅朝变得很难应付么。 沙发上睡着的男人闭着双目,看起来毫无防备,她忍不住走到他面前,蹲下来,仔细地打量他的脸庞。 少年的青涩在他脸上像蛇在眼角未蜕干净的皮,在他熟睡时显露得格外清楚。 天生好骨相,白净的面皮和不俗的五官,若不是出身名门,该是荧幕上一抹惊艳。 看着他,她突然感到很生气,除了生气还有一种即将雪耻前仇的快意,她伸手掐他的脸,痛斥:“真是个祸害啊你。” 宛薰费了一番周折,从储物间拿出网购的推车,把人从客厅弄到提前腾出来的房间。在单人床下翻出黑色的工具包,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手铐、锁链,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小东西。 她动作麻利,把他严实地铐了起来,确保他没办法靠蛮力脱身,并且限制他的活动范围不能超出这张床。 她坐在他身上,开始脱他上半身的衣服,翻出口袋里所有的钱包证件,摘下手表,拿走手机。 她盯着他结实又白皙的肌肉看了会,视线落在他手臂和大腿上的疤痕。 恻隐之心?什么恻隐之心。 这都是报应。 都搞定后,剩下的就是等着他醒来了。宛薰上楼洗了个澡,换好家居服后再回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戴着蓝牙耳机听歌,心情乱七八糟的,眼睛总不自觉放在床上的人身上。 约摸晚上十一点,傅朝醒来,睁眼是陌生的天花板。他坐起来,想揉揉眼睛,手腕上哗啦啦地响起链子的声音。 他脑子发懵,一脸疑惑地看着手上多出来的东西。 不远处是她抱着平板在画画,听见他这边发出的动静,转过身看向他。四目相对,一时间谁也找不到话说。 毕竟事是她干的,她放下平板,试着放平心态:“你醒了,手术很成功。” 看他愣愣的样子真有意思。 “什么手术?”男人发现自己上半身的衣服不翼而飞,不由得有些紧张。 宛薰摘掉耳机放回耳机仓,“变女孩子的手术。” 傅朝反应过来,望着她,欲言又止。 从容不迫的女人淡定地把玩笑继续开下去:“要不要检查检查?” “几年没见,你就是这么和我叙旧的?”他好像很意外,但是并不生气,“咱们是不是跳过了什么重要的和好的步骤啊?” “谁说的,我不要和你和好。”她神情冷漠。 傅朝蹙眉,脸色很难看,“那你这是干什么?” “你要杀了我吗?”他倒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宛薰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随后恢复一副平静的样子,站起身迈步朝他靠近,“我才不像你。” 他看着她拿着酒瓶坐在自己身旁,面对面下被拉进的距离让他感到心安,情绪也没有那么焦躁了,脸上有些无奈,“宝贝,你这是违法的。” “噗” 她没忍住,刚喝进嘴里的酒喷了他一脸。 宛薰用手背擦着下巴上的酒,像看傻子似的看他,瞪大眼睛,“这还用你说?!” 傅朝也在擦,操,吐的真均匀,像花洒一样,不愧是他的女人。 “那你把我关好了,最好关一辈子,不然你把我放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他露出阴森森的笑容,想伸手去够她,可惜链子不够长。 她把纸巾盒丢给他,狠话谁不会说,“一辈子?你不配。” 可他却承受不了一点,瞬间泪意翻腾,气势弱了下去,怎么听怎么委屈:“可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你说不会离开我,会一直爱我,你说不会找别人,可是你骗我,你一走就是四年……” 半死不活的日子,他挨了四年,早和正常人沾不上边了。 宛薰试着学他露出那种很坏很恶劣的笑,“你不刷视频还是大数据没给你推?知不知道誓言只有爱的时候才作数啊。” “我现在不爱你了。”语气一定要轻松,像是在说超市薯片半价这种稀松平常的话。 然后,不可一世的他,总是恃才自傲,习惯把别人踩在脚下,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被众星捧月般纵容和崇拜的他,在他唯一的弱点面前被欺负得体无完肤。 深邃而通红的眼眶,沾湿的浓密睫毛,泪珠挂在线条清晰的下颌上,看起来如此脆弱。 被禁锢起来的恶魔,漆黑的眸中闪烁的光亮揉着怨念,唤作不甘。 “你再说一遍?”他死死地盯着她,抬手暴力地想要挣脱手铐,链子乱响一通,却只是把自己勒出更深的血痕。 宛薰轻轻按住他的手,制止他那自讨苦吃的行为,“你气什么,不都是你自己作的吗。” 他冷静了下来,面颊上的水痕湿了再湿,他想要她抱,可她又刚说了那么绝情的话,让他把到嘴边的乞求硬生生咽了回去,期望靠着一种不忿且不乏示弱的眼神能让她明白,他想要她抱抱。 她当然了解他的意思,但她不想,把柔软的面巾纸展开,按到他脸上抹了抹,把眼泪吸掉,然后揉成一团丢了。 “我理解,毕竟失去我这么一个聪明可爱善良大方美丽动人的伴侣是很可惜,”宛薰把酒递给他,“给你喝吧?” 他沉默片刻,睨她:“喂我。” 她去拿了个杯子,倒进杯子里喂到他嘴边。 “你怎么能这么放得下?”他有些绝望地摇摇头,“你的心真狠。” “谁让你喜欢我呢,你也别喜欢我不就好了。” 她如愿以偿地把他一杯杯灌醉,他向来喝不惯酒,只是因为她亲手喂给他的。 宛薰控制着量,看他晕晕乎乎的就差不多了,没再给他,听他在那里嘴里还有点不干不净的。 “妈的……你不准把我放下听到没,宛薰?” “你真是个没良心的……” “你把这破玩意给我解开,你看我怎么操哭你……” “老婆我错了……别走好不好……” 他酒量还是这么差。 男人白净的脸颊染上酡红,半裸的上半身从脖颈那往下都透着粉色,他非要贴着她,用两腿把她腰缠住往自己身上带。他不甚清醒,幽怨地看着她:“怎么不哄我……平时都是哄我的……” 酒很上劲,他说罢低下头,缓了缓,哽咽:“我忘了,你是我想象出来的。” 他真是喝蒙了,这不是好好地碰到她了吗? 他的话像苦味素,宛薰冷不丁被呛了下,她推开他要下床,他着急地把她缠紧,被铐起来的两只手抓她的衣角,“你又想走!” 他身子有点发抖,喝醉的情况下还慌成这样,对她的离去产生的恐惧已经刻进了潜意识。 原来他已千疮百孔,省得她扎了。 宛薰让他贴着,他才镇静下来,下巴靠在她肩上,侧过脸闭着眼睛蹭她的脖子,“好香……” 或许是贴的太近,不一会她就感受到他两腿间硬起来的鸡巴清晰的轮廓,他动手解开裤链。 他想操她了,想把她压在身下换着花样地干,插烂她的骚穴,要她喷到床单都湿掉;他要听她求饶,喊他亲亲老公,说她错了她还爱他,然后还要含着他的鸡巴给他口,夹着一肚子精液抱着他让他吸奶。 可是吧,他现在是落在她手里了。 她给了他一巴掌,下了床,他狗一样跟着她腿的方向扑结果狼狈地摔下来,残酒未散,性欲正盛,他渴望着她的垂怜。 宛薰花了半分钟,把早准备好的摄像机拿出来找好角度架上,想录下声名显赫的傅总发情的样子。 “看你好难受,那帮帮你好不好。”她走近些。 “好……” 她抬起膝盖,柔嫩的脚掌踩在他鼓起的那一团上面,内裤让他顶湿了一点,她稍微用点力,他闷哼一声。 听话 视线里,她光洁的脚背前后挪动,脚掌一下轻一下重地蹭着他的裤裆。他在她的撩拨下发出难耐的呻吟,抬眼望去,女人的眼神却戏谑。 在血液里成簇炸开的兴奋之中,陡然袭上羞耻感。 那些把他折磨到常常失控的,炽热的思念、阴暗且扭曲的爱恋,本应在再次相遇时化作洪水猛兽将她吞没,可他却没想到她却先他一步掌控了局面。 或许她才是他的牢笼。 这更加让他确定,她是他的唯一。 “嗯、宝贝,你的脚好软……” 她的脚趾玉润可爱,指甲修剪得溜圆,脚趾的指肚柔软,隔着内裤踩着他的鸡巴欺负,稍微勾起足尖带一下冠状沟,碾一下阴囊,他就爽的不行。 傅朝呼吸变得急促,宛薰却把脚拿开,蹲下来把那一团顶端湿润的肉棒从内裤里掏出来握在手里,他前倾身子用嘴唇去蹭她的脸。 “帮帮我,宝贝。” 他期待她用手帮他、或是用嘴。 可她却顶着一副无辜又纯真的样子,撸了两下他充血发涨的鸡巴,指尖揉揉龟头的马眼,刺激得他马上就要射的时候,她却突然堵住铃口,大拇指和食指拢紧前端,故意不让他射。 难受得他呻吟的声音都变了。 带着些许发颤的鼻音,色情到极点。 “宝贝,我想射了……” 女人两只作圈紧紧扣牢粗长的鸡巴,小幅度不缓不急地上下套弄,“求我呀,傅朝,这不是你教过我的吗?” 他自己种下的恶果,终究是他自己吃。 快感堆积到要崩盘,可泄口却被堵住还不断碾揉,傅朝快被弄疯了。 他求饶的语气低微而不乏暧昧:“求你了,让我射出来好不好。” 宛薰有些受用,“你说你是小公狗。” 他深吸了口气,她真记仇,不过这点也很可爱。 情感无论何时都在决堤,他开口:“我是宛薰的小公狗,我最喜欢对宛薰发情了,我永远只操你一个……我的宝贝,我爱你……” “快让老公射出来吧,乖乖,真的不行了……”他声音都在抖。 宛薰望着他,听着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松开堵着马眼的那只手,另只手如他所意继续快速地上下撸动,一股股的带着他体温的精液从马眼接连射出,白色散发腥膻味道的浊液沾上她的下巴和他的衣服。 他射了好多,还很浓,四年没有和她做过了,自己自慰也是两周前。 她鼻子里都是他那股精液的味道,心烦意乱,冷了脸色,抽纸擦干净,起身想要离开。他伸手抓住小腿,犯着醉意乞求:“宛薰,别走。” “别丢下我……” “我这几年过得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我好几次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可是我还不能死,我还没有把你找回来……” “你承诺我要一辈子在一起,就别想甩开我。” 她默默听着,思忖了片刻,叹口气,坐回来,一手撑着脸颊,垂着目光看地板,脑海里闪过自己这几年颓废伤心的画面,心里感慨又苦涩。 开始时,她与他一般的心痛,只不过她是主动离开,而他则是被动接受。 她离开是为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她知道在他身边她永远无法实现那些自由,他太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把她从他身边赶走。 她重新对上他的眼睛,“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现在的生活很好,我很满意,你要是爱我,就应该祝福我,放下我。” 虽然他还不清醒,不过她还是对他讲的很认真。 “曾经我也想陪你改变,可是你用行动告诉我你拒绝改变,我也别无选择。” 傅朝眼中的迷离消去大半,定定注视她:“我愿意改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去做,真的,宛薰。” “如果我不拴住你,你还会是这样对我百依百顺?”她嗤笑,“你敢说你这次来不是抓我回去结婚然后关起来像以前那样的?” 他顿了顿,扬唇笑,“是啊,我确实想把你抓回去的,可是我也想和你好好地重新开始的……” “你少骗人了,”宛薰对他依旧失望,“我现在把你放开,你会听我的话?” “会。” “你喝多了。” “我刚射完有点醒酒了。” “我把你放了你去洗澡,回来我还要把你拴起来。” “好。”他点点头。 “你要是动我,我永远都瞧不上你。” 傅朝视线炙热:“我不动,我听你的。” “我不信你,不过我把你绑起来的同时也准备了你逃跑的应对措施,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塞到床底,我买个帅哥我跟他在床上做,你在下面听。” 真是恶毒的惩罚,傅朝想她还不如判他死刑。 “我会听话,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去洗澡吧。”她解开他的手铐。 别走 傅朝在她的浴室里洗了很久,宛薰就在房间的浴室门口等着他。她听着里面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忽然想起他们的第一次。 还是高一的时候,他把她带回家,刚开始还一副正人君子,吹完头发就把她哄到了床上。现在回忆起来,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大傻叉,千不该万不该跟他上床的,可是那时候她年纪也小,他对她诱惑力又太大。 谁知道那时的贪欢让她要还这么久的孽债,不如一脚踹过去,什么青春浪漫全都去喂狗。 他但凡要是长得丑一点点、矮一点点或是笨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她都不会上钩。 水声停了,还没有几秒钟的功夫就响起浴室的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宛薰反应很快,一步上前挡住门,“把衣服穿好了头发吹干!” 他那点心思她都猜到了,于是他乖乖把她给的衣服穿好,在里面吹干头发再出来。 宛薰没什么好脸色,指着床:“睡觉。” 男人克制自己想要伸手抱她的欲望,在她的注视下听话地上了床,她过来给他戴上手铐,他笑看着她:“你还记得我的衣服尺码呢。” 她瞥他一眼,“这衣服是我从朋友那借的,你俩身材差不多。” 他瞬间黑了脸,浓眉蹙起,火气直冒:“是那个叫星野的?你把野男人的衣服拿来给你老公穿,你想气死我是吧?” 宛薰丝毫不惧,“你不是我老公,我们没结婚。” 她这话傅朝一想就心痛,压住火,半天才闷闷地吭声:“我不穿这个,我要脱了。” 真麻烦,宛薰随口道:“骗你的,是我特意给你买的,行了吧?” “我不信。” “爱信不信。” “……” 见她转过身走到床尾,傅朝感到一阵胸闷,焦躁不安地挣扎起来,像之前一样弄着手铐想解开,语气着急地问她:“宝贝你去哪?我错了,我相信你是给我买的,别走好不好。” 宛薰手上带着从她自己房间拿过来的几样东西,说:“哦,我想起来,既然你现在找到我,那我过去的游戏账号就可以登陆了,之前总是害怕登录被你发现然后开盒,现在总算不用怕了。” “我去开两把。” 傅朝看了眼墙上钟表,此刻已经后半夜,他无奈:“……很晚了,我们睡觉吧。” 她没搭理他,马上要推门而出,傅朝退一步道:“拿过来在我这里玩吧,你看着我,万一半夜我跑了怎么办。” 总之不想和她分开。 宛薰忽视他,推开门打算直接离开,可身后的人突然发疯了一样喊她不要她走,链子甩得哗啦啦地响,他挣扎着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过来拦住她,他用拳头砸手铐铐在床头的金属栏杆,感受不到疼似的。 宛薰愣住了,她目睹他那发狂的样子,真的很吓人。他看向她的眼神除了表面的急迫和慌张之外,是那种恨不得把她吃了的极端病态的渴望和热切。 他嘴里都没有成逻辑的话,只是她的名字,和别走,近乎歇斯底里,她都要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精神病院。 她把门关上,站着不动,看他什么反应。 傅朝呼吸急促,出了很多冷汗,脸色发白,他死死盯着宛薰,即便视线已经开始摇晃。一种渗透到全身的恐惧感密密麻麻地如虫子从他的毛孔里钻来钻去,他想吐。 当宛薰意识到的时候,自己身体早已经冲过去把他抱在怀里了。 这种焦急的心情又是什么呢。 傅朝一摸到她,就牢牢抓住她胳膊,把自己尽可能严实地贴住她,脸埋入她的胸口,喘气、缓神。 “求求你了,别走……” 宛薰摸着他的头发,不时拍拍他的后背,尽管怀揣着想一拳把他打飞回国内的想法,语气依然算得上温柔:“是不是还很难受?我待会给你喂两片耗子药吧。” 傅朝在她怀里很快安静下来了,那种不适的症状渐渐消退,他却仍害怕她再次离开。 他不堪如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内心五味杂陈,硬着头皮把灯关了,在他身边躺下。傅朝挨着她,依然和她离的很近很近。 这一夜谁也没睡。 到天亮宛薰才撑不住困意,再醒来是在他怀里,睁眼时他刚偷亲完她,弄得脸颊痒痒的。 还没睡醒,她转过头背对着他,懒得理他,他却从后背抱上来,吻她的肩。 忍受 似乎昨晚的拥眠只不过是他一个人的感动,起床后她把他推开,对他依然满脸的疏离。不过她做饭还是给他带了份的,她端给他一碗面,说什么这都是根据日内瓦公约来的。 她做的饭是什么味道,这几年他只在梦里尝过。 傅朝心里不好受,他还记得以前他忙着参加各种竞赛要去训练、搞项目的时候她都会早起给他做中午的便当。虽然有阿姨煮饭烧菜,但只要他说他爱吃她做的,再早她也起得来。 他实在不愿意相信再没那机会了,这碗面他吃得很慢,一点没剩,她也不问他吃饱了没,好像给他吃就已经算是很仁慈。 明明知道是她亲手递过来的安眠药,他依然喝了,如果她想下药毒死他,那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醒来后发现自己手上的链子变长了,这下房间里各个角落他都能去到,只是出不去这个房间。 她不在,他有点忐忑,等了会,手心开始冒汗,他又想起四年前她突如其来的消失,他确定他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打击了,如果她又把他抛弃,他真的会彻底失控。 还好在他开始琢磨要砸碎卫生间的玻璃时,宛薰推开门制止了他。 她伸手拽他,他低头看,她手上蹭着铅笔灰和墨水,原来她是去赶稿了。 傅朝拉起她手,带到洗手池:“洗洗手。” 宛薰撒开他的手,拧开水龙头,打了些洗手液,他习惯地从后面圈住她的腰,手刚搭上,她便闪身一边。 “别碰我。”他听出来多少是有些嫌恶。 本应生气的他心里却发慌,俊颜上有些窘迫,“我起床后有洗漱的。” 她睨他一眼,像陌生人,让他的手迟迟伸不出来。 跟她回到卧室里,傅朝缓了缓,笑道:“你拿监控看我,是不是?” “死了没法交代。”宛薰也有嘴毒的时候,眼神又很挑衅和玩味,傅朝觉得他像是她一个仇人。 他笑容挂不住,“我真死了你会难过吗?” 宛薰没有理他,他不依不饶地抓住她胳膊:“说话啊,是不是我死了你也无所谓?” 他不甘心,他相信她还是爱他的。 “别烦人,我回去画稿了。” 一口叹气,他道:“我帮你吧。” “用不着。” “别这个态度行吗?” 宛薰惦记着还没画完的分镜草稿,不耐烦:“怎么的,那我给你磕一个呗?” 她呛得他火大,沉着脸不说话,在她转身要走时把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傅朝欺身上来,她只是冷眼看着他,他永远都是这样,改不了一点,她嘲弄道:“干嘛?下面的头又控制上面的了?” 而他只是抱住她,把她搂在怀里,仅此而已,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空气安静了下来,宛薰忍不住叹气。 傅朝吻了下她的额头,“你干嘛把维克托写死,我很喜欢这个角色。” 她愣了下,说:“哦,他衣服太难画了。” “就因为这个?”他有些惊讶。 “嗯。”其实还有剧情需要的原因,不过她不想剧透给别人。 “有点可惜,国内喜欢他的人很多,我经常看见有角色扮演他的,他死了那话还上热搜了。” “是啊,日本这边也是,他们在推特骂我来着。”宛薰想起上周在咖啡厅编辑安慰她的场景。 他问:“动画最新一集今天出了吗?” “嗯,到第五话了。” “我想看。” 她想了想,不能让他接触到网络,“那等会我在平板上下完了给你看吧。” 他嗯了声,“一起看好不好。” “……行。”她也还没看呢。 他的怀抱很温暖,把宛薰弄得有点犯困,这周的稿还没画完,她打起精神从他怀里挣脱,坐了起来。 “我要继续画画了。” “好,”他手支着头,“要不在这画吧?” “不要。” “反正你也要看监控的。” “我没看!”否认就对了。 “万一我不小心死了呢?” 她没好气:“死死呗。” 他哼了声:“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她抄起枕头砸他,出门回自己的房间去继续赶稿。 一眨眼宛薰把傅朝关了有叁天,两个人之间一直是这样,她冷言冷语,他就忍着。她来欺负他,他也受着。 在她面前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只是会耳朵红而已。他硬了之后,她不给摸也不给他亲,一边出言戏弄他一边往他尿道里面塞那种细棒,看他射不出来难受她就一脸大仇得报的样子。 有点变态,但他也好喜欢。 他给她玩,只要她不想着找别的男人就行。 傅朝能大致猜到沉延钧那边的行动,估计再有个叁四天沉延钧就会派人来和他联系,让宛薰放他离开。 他提前跟他的人知会过,要是有这种情况该怎么做,所以他们大概率不会手足无措地乖乖任人摆布。 宛薰的截稿日过了之后心情很好,对他一天也没那么多嘲讽的话了,好像收起浑身的尖刺来,在他面前看动漫也会笑,还会逗他玩。 这天,门铃响起,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突发 jiz ai18.co m 宛薰开门看到门口的游太,心里咯噔一下。 “姐姐!”男孩带着棒球帽,甜甜地朝她笑,手里还提着刚买的鲜奶蛋糕。 “我跟妈妈说了我要过来找你玩。”游太眨着眼睛,脸蛋还是红扑扑的可爱的像苹果。 宛薰深吸一口气,笑着把他领进家门,接过他手上的蛋糕,“哇谢谢游太,姐姐刚好想吃蛋糕来着!” 她把游太带到客厅让他先坐在沙发上,习惯地把水果点心和饮料之类的都拿出来招待他,放好电视,调到游太最喜欢看的《假面骑士》。 “姐姐这集看完我要和你玩Switch,”他叉着腰,“这次马里奥不会再输给你了!” 宛薰忍不住捏捏他软乎乎的脸蛋,“那可不一定,想赢我你还早呢。”更多类似文章:j i z ai8.co m 男孩有点害羞,但还是不服气地切了一声。 “哦对了,你先在这里看,姐姐有点事处理一下等下过来。” “好。” 安置好游太后,宛薰自然地走到一楼楼梯口转角关傅朝的那间房间,推开个门缝钻了进去。 傅朝正在地上做俯卧撑,见她做贼一样溜了进来。 “谁来了,”他问,“陆阿姨?” 她摇摇头,严肃道:“你安静地待在这,别发出声音。” 他随性地坐在地上,两只手撑在地板,盯着她:“告诉我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 她话音刚落,男人伸腿一脚把旁边椅子踹翻,还撞到桌子,很大动静。 房门外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一脸欠打地半眯起眸子笑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啊哦。” 宛薰面无表情,上来翻出口袋里钥匙解开他的手铐,“我改主意了,窗户给你打开,你滚吧,有多远滚多远。” “不要。”他扣住她手腕。 身后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有道童音:“姐姐!怎么了呀?” 是孩子,傅朝一下就想到是那个和宛薰关系很好的日本小男孩,他在照片上看过。 宛薰抬高音量用日语回答:“没事没事,我在拿东西,不小心碰倒了个椅子。” 傅朝拉着她的手,径直走到门口,不顾她的阻拦把门打开,只见一个刚到他腹部那么高的小男孩神情担忧地看过来,在看见傅朝的一瞬间变得惊诧不已。 不等傅朝开口,宛薰走过来把房门带上语速极快地说:“游太,他是姐姐在中国上高中时候的同学,他过来旅游,没地方住就先住姐姐这里了。” 同学? 傅朝俯身望着男孩,同样用流利的日语说:“你姐姐骗你,我是她男朋友。” “不是!”宛薰把他推开。 游太愣了好一会,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凝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注意到他手腕有一圈发红,指着印记:“哥哥,你手怎么了?” “是你姐姐她用……”他话还没说完,宛薰伸手捂住他的嘴,尝试转移话题:“游太,姐姐要跟这个哥哥说几句话,你先回客厅那边好不好?” 男孩一向很有眼力见,乖乖地点点头,转身回到了客厅。 傅朝眼底蕴着笑意,吻她手心,“你要是想生的话,我都不敢想咱俩的孩子得有多可爱。” 她漠然抽手,“你在说什么,我们没有复合吧。” 男人脸上笑容一僵,“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复合?” “我不要你做什么,我也不要复合,我们就这样挺好的。” “你现在关着我呢。”他提醒道。 宛薰叹了口气,望着他:“我也不想关着你,真的,我是没办法了才这样,对我来说最好的就是我们再也不要见面,可是不先你动手你又要强迫我回去。” 傅朝摇摇头,伸手把她紧紧搂入怀中,她推不动他,他抱得她骨头都疼。 他觉得自己游离在崩溃的边缘,声音微颤,“你别逼我好不好,我们好好的不行吗,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啊……” “你看,你就是这样,我说了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你就当没听见一样。” 既然无法从他怀抱中挣脱,那她只好挺直脊背。 过了一会,傅朝双手垂下来,在她的颈窝重重地呼吸。 “我去客厅。” 她推开他的身体,走在前面,他垂着眸子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不成想,男孩没有好好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是倒在客厅的地板上,看样子是失去了意识。 “游太!”宛薰惊呼,连忙走过去。 傅朝听见她着急的呼声,眉宇间的暗色骤然消失,上前看孩子的状况。 宛薰打通了急救电话又紧急联系到游太妈妈,不一会,救护车赶到把孩子送到了医院。 不需要 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了,游太患上了急性白血病。这不是演什么电视剧,因为现实生活本身要更悲情。 真是一个晴天霹雳。 医院走廊的座椅,宛薰脸色发白地坐着发呆,在她身边的傅朝看着也心疼,安慰她:“一定会治好的,别担心,医药费我出。” 傅朝伸手想把她揽入怀里,她忽然起身,循着她视线看去,只见另一个男人正急匆匆地走过来。 星野丞担忧地看向宛薰,刚想开口,注意到她身后的傅朝,短暂思忖了下,并未和他打招呼,注意力又放回到宛薰身上。 “薰,还好吗?” 宛薰勉力扯出一个笑容,“藤本和她丈夫在医生那里呢,你要过去看看吗?” “嗯,我这就过去,一起吧?” “好。” 傅朝站在两个人身后,觉得仿佛自己被隔绝开来,他是一个外人,他不属于这里,他像是个观众,见证患难下他们相互守望的真情。 宛薰眼神瞥到他,想了想,让星野丞先去,走到傅朝面前:“你不用在这里了,你可以走了。” 走了?他不懂什么意思,“我陪着你。” 她脸色不好,摇摇头,把家里藏他手机证件那些东西的地方告诉他。 “昨天沉延钧就说可以放你走了,你的人会来接应,你回去吧,国内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 “傅朝,这些天就算之前你囚禁我的事扯平了,以后我们别再见了。” 他定定地凝视着她的脸,反应了几秒,总算听明白了,原来又是不要他了,要抛弃他啊。 还以为他们之间缓和了,看来并没有。 女人抬脚便走,他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他张张嘴,只觉如鲠在喉,语气温和:“我就在这等你。” 她没作任何回应,甩开他的手,追上前面停下来等她的星野。 傅朝眼睁睁地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医院的消毒水味闻得他头晕,他很熟悉这种味道,熟悉却不能习惯。 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恍惚间听见有人喊他。 他的助理之一,周立。 “老板,您的祖母有要事找您谈。” “嗯。” 傅朝坐着没动,没有下文,秘书熟知他的脾气,也按兵不动听候差遣,本来他有一大堆紧急的事要汇报的。 他等,等到她再次出现,她却当他像空气一样彻底无视了他,和那个叫星野的家伙一边聊天一边从医院离开了。 他拳头捏的发白,可没有拦下她。 落寞把他从头到脚浇得湿透,他不再是她世界里值得依靠的存在,甚至可有可无都算不上,而是被她坚决地划到界外的人。 他还想自己刚才说要拿钱这事,她需要钱吗?名誉财富现在她什么都有,还当她是那个家庭不幸需要疼爱和呵护的小女孩呢? 也许是这一刻他意识到自己该变了,有一部分是需要改变的,并不是全部都要变,因为他知道自己也做不到。 这四年的分别都没有让他产生他真正失去她的意识,可这一刻他领会到,原来她真的松开自己的手了。 这种打击不知道在什么纬度,这么强悍,让他这会什么也感受不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一种从内到外泛出来的空洞。 他起身,周立会意,“老板,待会我们是四点的飞机,沉夫人约您今晚八点线上会议。” “所有等待您批复和处理的事情我已经按照优先级整理好……” 上了车,傅朝在后座失神地点燃了一支烟,却忘了抽,烟灰蓄长了,啪嗒地掉到他的裤子上。 他是不是走错路了呢。 从好久好久前,或许他都选择走上了一条岔路,让他和他真正想要的越来越远。 曾经上天偏爱他到什么地步,这么烂透了的人却有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女孩爱着。 凡事过犹不及,他终于遭了报应。 从日本飞回国内,一大堆烂摊子、火烧眉毛的事等着他。 沉延钧下手够快,他看着手边堆成山的文件,大多是她为之前他冒犯她权力的反击。 霍相旬笑话他,“自己的娘们没带回来,还让人扣那儿好几天,真他妈搞笑。” 这些天安保公司被盯上,想必霍相旬的日子也不好过,傅朝开支票打发他回去。 八点,线上和沉延钧准时见面。 寒暄和客套都免去,她面容显出操劳过后的些许疲惫,不过仪表依然优雅精致。 “你想要宛薰,而我想要一个干净、能够安全稳定发展的傅氏。” 傅朝低头摆弄着从宛薰日本的家拿过来的她平时画画起草稿的那支铅笔,这是她的手最常触碰的东西。 他没说话,看似心不在焉。 沉延钧说话向来委婉里带着犀利。 “如果我让你重新得到她,你要把傅氏洗干净了完完整整地交出来,别的那些自己想办法,该解散的、该处理的都要做,不能影响集团的名誉。” 他抬头看她一眼,随后又垂下眸子。 “她不喜欢我了。” 他在她面前永远像个青春期问题青少年。 沉延钧斟酌再叁。 “她还留着你送的订婚戒指。” 电话 最新一期的周刊少年少了热火的作品《巴莱卡猎区》的身影,只有一则休刊通知。 漫画剧情发展上,主角团与魔影之间大战在即,关键的角色在上次更新的最后一格登场,加上新的能力设定已经吊足了胃口,读者们却等来的是休刊的噩耗。 休刊是因为宛薰想陪着游太,帮藤本夫妇在他们忙着筹备医药费的时候照顾他,陆衣燕支持女儿的决定,在治疗这件事上也鼎力相助。 最好的治疗手段就是找到能够成功配型的骨髓进行移植手术。 凡事都不容易。 疾病让男孩气色不再红润,原先像苹果一样的脸蛋变得苍白,总是泛着活气的眼珠像是扑落在灰尘里的两颗葡萄,因为病痛而黯淡。 宛薰找机会逗他开心,买来他喜欢的玩具,还答应他乖乖吃药配合治疗,出院了就送给他一只小狗。 星野和她一样,经常挂念着游太,不时便带着东西探望。 病人需要多休息,孩子闭上眼睛后,星野和宛薰辞别藤本夫妇,离开医院来到平时吃饭的餐厅补上了一顿午饭。 “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成功的配型。”宛薰没怎么吃,想到前些天游太和亲属的骨髓配型失败的事。 星野递给她一罐果汁,安慰道:“一定会有的。” “下下周我要恢复连载了,然后还得参与动画新ed的原画,还有和品牌的联动,杂志社的采访……” 星野听她一脸残念地讲自己接下来的魔鬼行程,感觉她好像灵魂就要出窍了。 “谁让你这么火啊。”他笑笑。 她喝了口果汁,鼓着脸颊,心情发闷。 “我听说,陆伯母要办移民了,那薰你是不是也会跟着妈妈移民?” 宛薰看向他,眨了眨眼:“啊?” “政府这边肯定是欢迎你的。” 她摇摇头:“我不移民。” “那你以后还打算回去的?” “也许吧。” 星野眸中的念想释然,“嗯……只要你高兴就好。” 她弯起唇角,手指沿着果汁罐包装的图案边缘走,语气漫不经心。 “妈妈说她遇到想要结婚的人了,我也见过,那个男人是她前社长的儿子,他们两个年纪差不多,人感觉也挺好的。” 他点点头,忽然问:“那天在你身边的男人是谁?” “是我前男友。”她懒得编别的了。 星野试探性地询问:“他找你……是想复合?” “嗯,他很喜欢我。” 他点点头,喉咙有些干,喝了口茶,“那你呢,你怎么想的?” “我?我,唉,”她叹了口气,“我或许还有点喜欢他吧,也就那么一点点,我自己也说不清,但我知道我不要和他在一起。” 这答案倒是让人捉摸不透。 “有点喜欢,然后不要在一起?”星野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喜欢不一定非要在一起,不在一起了也可以继续喜欢,我觉得有的时候人只是需要那种喜欢的感情,并不是需要特定的人。” 宛薰说罢,低下头,哇了一声,后知后觉:“我这话好有哲理。” 星野忍俊不禁,“你说得对。” 就像现在的他对她一样,喜欢,却不会在一起,不在一起也可以继续喜欢。 从餐厅出来后接近傍晚,星野送宛薰回家后和她道别离开。 刚进门,接到一个国际电话,她有点累,又怕是工作上的事,没看具体号码,拿来就接了。 她先开口,“カオルです。” “朝です。” 宛薰反应了一会。 她在按下停止通话的前一刻听见他的一句“别挂”。 宝贝的贝只发了半个音,他继续说:“……这几天还好吗?那个孩子的病怎么样了?” “我看到你休刊了,别太担心,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你注意点身体,好好吃饭。” 她嗯了声,再无下文,大不了耗他手机电量。 那头传来他无奈的叹息,“我想你了。” 还能再卑微点?还能,永远都能。 “我之前说过,我们不要见面,那我再加上一条,最好电话也别再打了。” 他苦笑:“你这是要逼死我吗?” “别死我手机里。” “死你面前?” 她忍住脏话,“有病吧你。” “对不起,我不说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 “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吧,家里我新装了……” 电话被挂断,留给他一串忙音。 希望 他真的不会喝酒。 服务生敲开包房的门要进来送酒,肖逸摆摆手,小哥望了眼老板面前的男人,不动声色地端着名贵的洋酒离开。 男人衬衫的领口被扯松开,用左手撑着头,他的手极为好看,修长干净,骨节分明,青筋微凸,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燃至一半的香烟,无名指的订婚戒指泛着冷色。 他闭着眼睛,靠意识消化醉意。 “别抽了,还得要孩子呢。”肖逸伸手把傅朝的烟拿走,掐灭在酒杯旁的烟灰缸。 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孩子?” “她现在烦我烦的要死,还他妈要什么孩子。”话说得他舌根都是苦的。 话虽如此,但他却在沉默中将烟盒扔进垃圾桶。 肖逸给自己倒了杯金汤力,“嫂子最近挺忙,过了这阵就好了,她心里惦记着你呢,哥。” “你……”傅朝看着他,忽然笑了,摇摇头。 肖逸明白,傅朝认为宛薰肯定是不爱他了。 那就激将法:“你这干什么呢,好不容易把嫂子找回来了,这么丧气。” “你懂个屁。” “什么不懂的?不就热脸贴冷屁股了?谁让你自己犯贱爱人家呢,再说了,自己老婆,怎么闹怎么受着呗,人家现在身价高了,你还给以前那待遇,确实差点意思。” 他说的多少在理,傅朝听罢,几秒不做声。 “我什么都愿意给她,为她做什么都行,”他顿了顿,“她哪怕只给我一个名分,我也接受。” 肖逸睁大眼睛,实在不相信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 “没事儿吧哥?她给你名分就行?那她跟别人睡觉你也接受?” 傅朝当然不接受,光听见这话都要气冒烟了,想都不敢想要是真的发生了他会怎么样。 他得亲手把奸夫一刀一刀剁了。 她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他脸色阴沉又透着颓靡,肖逸看他这样子窝火,想揍他又打不过,骂他还怕被他打,欲哭无泪地想去庙里求佛求求宛薰把这货赶紧收了。 肖逸忽然压低嗓音:“诶,我找大师算过,你俩肯定会复合,而且就在今年年底。” 傅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本想说信那东西干什么,可是说出口却变成:“真的吗?” “人家神着呢,之前我爸找他给看风水,好几次了。”肖逸给他讲大师帮忙逢凶化吉的玄乎事。 要说信吗,做生意的是可以讲究点,实际上他们两个都很清楚只是一种心理安慰而已,但就这么管用。 肖逸给他出主意:“你给你家老佛爷多卖卖惨,既然她拿嫂子当筹码,那你不如把这筹码身价再抬高点,这样她也愿意帮你跟嫂子讲情啊。” “嗯。”道理他都明白。 嗡的一声,肖逸手机响了,他接起来。 “嗯,你先睡吧,不用等我,我晚上不回去。” 傅朝猜出来是他妻子,肖逸温柔的语气里藏不住的疏离。 他挂了电话,对上傅朝别有深意的目光。 叹了口气,扯唇笑道:“哥们,你一定得和喜欢的人结婚。” “嗯。” 凌晨,傅朝回到家,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睡不着,也不想吃药。床头相框里是她高中时候的照片,穿着裙子在花田里照的,摄影师是他,所以她看镜头的眼神里都是爱意。 那是他们一起露营那次,照完相,她把裙子系起来在小溪边抓鱼,还拿青蛙吓唬他。 她扬起清凉的溪水,弄湿他的衣服,跑没几步让他抓住,压倒在草地上挠痒痒。 女孩向他求饶,两个人交织的视线渐渐发烫,然后他们就在蓝天白云下拥吻。 他回忆着她柔软的双唇和湿润的小舌,身下有了反应,伸进裤裆里,呼吸加重,发出难挨的呻吟。 抚慰过后是更大的空虚。 这一夜注定无眠,他干脆起身去书房,打开电脑。 邮箱有提示未读,是沉延钧的人晚上那会发过来的,一段音频文件备注着日期,是几年前。 他点开听,里面有沉延钧和宛薰对话的声音。 她们在商量宛薰离开的事,傅朝心里酸涩,原来那时候她就做好了决定。 临近音频的最后,在长达十秒的沉默后,出现宛薰的声音:“两千万的事,还作数吗?” “他会等你,我不会等你。” 两千万? 什么两千万? 他打电话叫醒杨祎,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当时夫人允诺宛薰,攒够两千万就可以和你结婚。” 这一刻她的离开对他来说忽然产生了新的意义。 (只是男主无敌恋爱脑而已 签售会 一晃又是叁个月,转眼就来到深秋。这叁个月发生过太多,不过最让宛薰感到开心的还是游太成功进行骨髓移植这件事。 听说捐赠者是名青年,具体的信息也没有提供。 除此之外,她的连载工作也在稳步进行,有动漫播出的流量加持下,漫画总销量也持续猛涨,粉丝来信多到塞满她叁个大储物柜。 头疼的事也有,那就是她被迫露面了。 本来她是像空知英秋和鳄鱼那样选择不露脸的作者,结果因为杂志社人员的失误,把私下的合影发到了个人账号上,合影里有宛薰的正脸。 网友根据照片的蛛丝马迹推断出来这是《巴莱卡猎区》的作者,漫画家カオル,大量的转发跟帖让她一下子在公众面前揭开了真容。 宛薰不想让别人关注她作品以外的东西,然而事实已然发生,补救也来不及,策划和编辑们一商量干脆顺水推舟举办线下签售。 好在签售过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宛薰想和妈妈去札幌泡温泉缓解一下这阵子的疲惫。 这将近一百来天里,隔个十来天她会收到傅朝给她发的邮件,每次都是叁两句简单分享他的近况,然后问她怎么样,寄给她的东西收没收到。 他很聪明,买的东西并不是给她用的,而是给游太,还主动联系了藤本,让宛薰没办法拒绝。 他知道这个小男孩喜欢着中华文化,所以都是些相关的孩子感兴趣的文化产品。 每次宛薰回复的也简单,要么一个不痛不痒的表情包,要么单走个“1”。 她会想起那天医院她让他回去的时候,他看着她那种伤心得真真切切的眼神。 还有震惊、失落、委屈、不甘…… 这些情感就像漩涡把他吸了进去,他亦如漩涡的中心,像一个黑洞那般凝望着她。 她当时满心都是游太生病的事,并未太在意,过后再想起,胸口却闷痛,让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接了一杯水最后还全打翻在地板上。 在内心最深处,她对他是有生气的情绪。 四年了,整整四年,什么都没改变,还是这副德行,甚至可以说变本加厉,却跑到我面前要我跟你回去像以前一样当个乖乖听话的宠物? 怎么可能,她要一巴掌扇死他。 然而几个月前相处的为数不多的时日里,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对他仍有感觉,生理上的唤醒是他不经意间就能带来的。 要是让他知道,他一定会笑她,像从前一样压上来点燃她的欲望。 所以在她被他发现自己湿了之前,她先把他玩弄到欲火焚身、意识迷离。 他不再高高在上,任自己踩踏,发出色情的呻吟,吻她的脚背,还求她多来几下。光是踩他他就会射,弄得她脚面上都是,她抬脚要他自己舔干净。 他要越界钻进她双腿间,她就冷脸推开他,直接走出去。 其实他戴着手铐和铁链的样子比她适合多了,他皮肤白,还有肌肉,尤其当她要离开房间时因为用力拉拽链子想要挣脱而暴起的青筋,配上他那副可怜又带着野性的表情,确实是种诱惑。 戴上项圈,再哭起来的话,一定更好看…… …… 周末,签售会如期进行,现场大排长龙,从高处看是密密麻麻的黑点。有人提前四个小时过来排队,站在前面的可以领限量特典。 宛薰穿着很朴素,简单画了个妆,助理在旁边给她确认一会签售会的流程。 星野有她给的后台出入证,敲门进她休息室,打了个招呼。 “外面人可真多。”他坐在一旁沙发上。 宛薰眼前一亮,“哎,我能不能像孤独酱一样套个纸壳子在眼睛那掏两个洞然后给他们签?” “哈哈哈,也不是不可以。” 差不多是时间了,宛薰由工作人员领着来到签售的地点,她坐在给她安排的椅子上,手边是笔什么的。 安保人员按数量放粉丝们进场,他们依次走到宛薰这里,问候过后,跟她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和对这部作品的喜爱,拿着漫画的单行本提出签绘的需求,最后合影握手离场。 流程基本就是这样,宛薰还蛮开心的,读者们都很友善很可爱。 中场有休息,她回到后台,身边助理指着不远处:“薰,看那边搬书的小哥好高哦。” 宛薰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有一个穿着工作制服带着鸭舌帽的高大身影,背对着她们,在库房里和同事拿书。 “是好高啊。” 休息半个小时过后,签售继续进行,宛薰回到现场。 签了几个后,后面突然没人,她抬头看见一个身形瘦弱、头发长到耳下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戴着口罩,双手紧紧抓着贴着身体的斜挎包,刘海下的双眼目光闪烁不定,看起来紧张而忐忑。 他来到她面前,眼神闪躲,僵直着身子,在小声地嘟囔着什么,她听不清,询问他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维克托,为什么要杀了维克托……” 她还是没听清:“不好意思,您说的是?” 下一秒,男人视线直直地与她对上,他瞪着她,突然开始歇斯底里地咆哮,埋在挎包里面的手拿出来,还握了把尖刀。 “为什么要让维克托死掉!你这个恶心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 “既然这样你也去死吧!” 宛薰的眼眸中倒映着男人举起刀向她猛然靠近的身影。 落俗 p owenxue1.c om “砰”,护栏被撞飞一边,宛薰看着突然从旁边冲出来挡在她面前的身影。 这一刻,时间定格,像是有人按下暂停键。 至于挡在她面前的是谁,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他的脸。 可是,天哪。 这让她想起不久前编辑跟她探讨漫画的发展时说的那句话。 “难道剧情要这样老套吗?” 接下来,毫无疑问他会替自己挡下这一刀,然后歹徒被捕,她看着他受伤感到心疼又着急,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对他还有难以割舍的感情,再然后,或许就是经典的煽情。 总之按流程来,他要是伤的不重,这之后还有点浪漫的故事,要是被捅死了,那就这样悲剧收尾吧,中规中矩。 但她是人气漫画家诶。 开枪打死十个人九个都是漫画家的霓虹国,她一介外国人能够脱颖而出,不单单是靠过硬的画工。 还好最近把跆拳道捡起来了,宛薰觉得自己真是有先见之明。 暂停键就此回弹,时间继续流转。 带着点天生而来的迅捷和机敏加成,她速度极快地手掌撑住桌面,跳起来回身踢中歹徒的右胸口,施展开的腿部爆发力量把他踹个仰翻。 她越过桌面踩到地上,旁边这位本意过来挡在她面前保护她的人看见地上的歹徒挣扎站起来后,便一把把宛薰扯到身后。 他力气很大,攥得她手疼,而且他手心是湿的,抬头一看他脸色阴沉至极,看来刚才她被人拿刀对着的时候他应该是吓到了,现在他极度警觉,并且镇静地陷入了盛怒。 这时保安围了过来,立即疏散现场的其他人员,会场内响起特殊的广播通知。狂热的维克托粉丝大有一旦开始就绝不停手的架势,没有成功杀了宛薰让他感到不甘和更多的愤怒。 虽然他刚才被踢倒,现在也已经站了起来,而且很快把一个在疏散时摔倒的初中男孩扑倒在地。 保安见状立马上前制止,然而歹徒跑了起来,并把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男孩拖拽到远处。 他们两个离宛薰和傅朝的距离比和保安的要近。 歹徒刺了男孩的胳膊一刀,同时发出尖锐的笑声,划破空气般,刺耳且惊悚。 男孩痛呼,哭喊救命。 宛薰眉头紧蹙,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刚刚的自保都已经是奇迹,现在冲上去不就是送死吗?可是她要眼睁睁看着那个男孩被杀吗?更多类似文章:powenxue7.com 正当她心急如焚,冷汗直流的时候,突然,抓着她的那只温热宽阔的手,紧紧地握了下她。 然后他松开了手,她看见他向男孩和歹徒奔去的背影。 他身手很好,她一直都知道。 可是他也是肉做的,对吧。 那么在夺刀的时候被划到了,流血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是吗? 从他身体里冒出的那一抹猩红色,非常非常滚烫,宛薰被烫得大脑宕机。 她站在那里,看着一个为了不让她难过冒着生命危险去拯救一个陌生人的他。 这是谁? 哦,她认出来了。 这个人是她心尖上的那个少年,把平平无奇的校服穿得最帅,国奖拿到手软,陪她给小猫埋葬,拼一宿的模型哄她开心,喜欢赛车,害羞会红耳朵的少年。 人的尖叫声、警车的鸣笛声,救护车的声音…… 和自己心跳的声音。 歹徒被制服,男孩被救下,他带着流血的肩膀,突破重重人群,朝她一步步走过来。 她依然发懵。 他走到她面前,两个人近在咫尺,他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你没事就好。”他欣慰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肩上散发的血腥味呛的,她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她不要,她不要这么老套的剧情呀……阻止了英雄救美,可是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啊…… 傅朝拉着她走到角落,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红色的布条,上面有着墨迹,经过风吹日晒已经有些破旧,不过还是能看清有四个字。 “再来一条” 记忆把她逼到情感的闸门前。 “我用它许了愿,可是我觉得它不灵,”他嘴唇发白,扯着笑了笑,“你可不可以给我开个光?” 她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来。 “你太欺负人了……” 他靠着墙,带着血的手不好帮她擦,低头温柔地吻干她的泪水。 养伤 傅朝肩膀的刀伤得到了及时的处理,再加上本身身体素质优秀,休养了一阵子后基本好的差不多了。 在医院养伤的这些日子里他倒是很安分,一天除了用笔记本办办公,就是拿手机给她发消息问问她吃没吃饭睡得怎么样。 她去妈妈家的时候,把帝皇近期的照片发给他。 傅朝看着手机里正在晒太阳的猫咪被养的油光水滑,哼了声,看来这几年它倒是过得滋润,打字说:“臭小子都把爸爸忘了吧。” 她回:“它现在跟我妈最好,我妈喂它。” 那看来还是跟吃的最好。 虽然她也不主动,不过回消息不像从前那般冷漠了,至少不会再给他甩个数字“1”或是压根不回。 宛薰来医院看过他一次,知道他这高级病房什么也不缺,甚至瓷瓶里的鲜花也有人专门一天一换,于是她带了两本新出的漫画给他。 一本是她最新的单行本,另一半是她最近在看的连载作品。 她一来他就喊伤口疼,说是什么也干不了了,疼的想哭,得她过来吹吹抱抱才好一点。 一米八八大个儿、二十好几的人了,撒起娇来还跟上学那会一样没脸没皮的。 她不惯他毛病,后置摄像头怼到他脸上:“来,你再说,把你录下来给你所有的公司群发一遍。” 因为遭遇狂热粉的袭击这件事她都上头条了,那他也不妨上上热搜帮她把她那条往下压一压吧? 病床上,衣领敞开故意露出胸肌的男人桃目微眯,俊颜上带着笑意,语气暧昧又欠打:“那你是想秀恩爱吗?” 宛薰摇摇头感慨:“你们的企业文化真奇怪。”主要是老板奇怪。 傅朝勾唇,挪了挪身子腾出些地方,拍拍身旁的空位让她过来躺会。 “不用了,这边风景好,我坐一下就走,不打扰你休息。”她寻个椅子坐下,离他有个一米。 他啧了声,表示不满。 “可是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我好想你,而且我是伤员,你就让让我吧,别欺负我好不好。” “你看我想喝点水都够不着。”他伸出胳膊,做出拿水杯的动作,努力了几下,无果。 宛薰见状,双手握拳放在胸前前后小幅度摆动,小声且无情绪:“加油~加油~” 傅朝:“……” 那给孩子喝点水吧,她起身接了水拿回来走到他床前递给他:“大郎喝药了。” 他好悬没一口水喷出来。 不过人可算是哄过来了,他那条还好着的手臂搭上她腰,一稍稍用力把她压入怀抱,飞快地啄了下她的樱唇。 “香。”他得逞奸笑,捏捏她腰。 宛薰皱眉,对他的偷袭进行了反击,傅朝脸上尖刺刺地一痛,他忍不住嘶了声。 他顶着脸上那老深的牙印,面露委屈:“咬这么疼,你要把我吃了吗。” 不过他又觉得高兴,要是她多咬几口就好了。 她瞪他:“没有我允许不可以乱亲我。” “那我可以亲你吗?” “不可以。” “那什么时候可以?” “什么时候都不可以。” 他别开脸叹气,手还不放开她腰:“那我不如让捅死算了。” 宛薰让他滚,掰他的手,他干脆手腿并用把她“夹”到了床上,包进他的被窝里,他脑袋挨着她,牵她的手。 他乖乖地承诺:“那我以后听你的不乱亲你了。” “犯一次你咬我一次。” 她后悔咬他了。 他抱着她没有多余动作,没一会就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他一搂她她也渐困,眼皮一沉,进入梦乡,梦不是好梦,应该是刚才他说的话影响的,她梦见他让捅死了,血啊什么的溅了她一身。 吓醒了,他还睡着,她轻手轻脚下床离开。 傅朝出院那天,宛薰坐上了回国的飞机,她没有给他回任何消息,又一次地和他失联了。 这回他没有着急,也不派人去找,静观其变,同样回到国内,把关注放在手头待处理的工作上。 霍相旬给他打电话,语气不善,问他是几个意思。 “你这是卸磨杀驴?” 傅朝泰然自若:“钱不会少给你,就当早些退休了。” 对面心情极为烦躁,“老太太拿着你什么把柄了?” 他苦笑,什么把柄?那是捏着他命呢。 不过他没有回答,给了他通牒:“下周前不出国资产全部冻结。” 对面抛过来一句国粹。 “行,你他妈的给我等着。” 说罢霍相旬挂掉了电话。 傅朝看了眼时间,出发去和沉延钧见面。 约定 他们的见面似乎总是免不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即使他为爱低头,也依然处在不断的拉扯和博弈中。 不过当她拿出当年安颖车祸事件的证据之后,他知道自己除了乖乖听话之外已经别无选择。 他伸张的羽翼,那些节外生枝的,她要当他的面一根根拔掉。 这就是有软肋的下场,他连反抗的意愿都不会有。 “要是我把这个给她看了,她会作何感想?”沉延钧望着坐在她身旁的沙发上的傅朝。 宛薰会恨他的,她和他也成了死局,他心里在清楚不过了。 傅朝沉默不语,已是回答。 他完全失去了和沉延钧对抗的资本,只要她用宛薰来控制他,对他来说这道题便是无解的。 沉延钧掌握着局面,对峙的气焰渐渐平息,她依旧念及血脉的联系,给这位晚辈倒了茶。 不过是满满的一杯茶。 傅朝睨了眼,起身。 她对他的识趣感到欣慰,放缓语气,“捐赠的事情怎么没告诉她?不让她知道骨髓是你捐的,还有什么意义?” 他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或许是因为他心中所想的答案从他嘴里说出来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 但沉延钧既然如此犀利地问了,傅朝思忖着,不禁想起女人那张明媚动人的脸,如果是她,她会怎么做呢? 应该会这样————他拿起桌上那杯满满的茶,仰头一饮而尽。 “等我俩结婚的时候告诉你。”傅朝哒地一声放下茶杯,迈步走向门口。 从身后传来一声叹,“到底是你配不上她。” 就像罗切斯特配不上简爱。 他微微扯了扯唇,开门离去。 从沉延钧那离开后,傅朝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去见她。他好想见到她,他已经够隐忍,而且快要忍不了了,连轴转的工作交际根本无法填补深处的渴求。 可是又不能擅自去查她的位置,不然她又会生他的气,他好不容易靠挨了一刀让她愿意再理理他的…… 她不会主动联系他了吗? 他坐在车内,望着通讯录里面她的页面发呆,顶端弹出消息,特别提醒的叮咚声响起。 消息来自唯一置顶,备注是老婆加爱心,只有三个字,却让他紧张又高兴。 你在哪。 他打了大段的话,又按了十来秒的语音,最后又全部删除、撤销,只把位置发给了她,配上简洁的说明。 “怎么了宝贝,要不要回家,我去接你好不好?” “你的人找我麻烦。” 她在的地方离他不算太远,开车二十来分钟后,到了那家酒吧,这时候差不多到晚上八点,酒吧才开始陆陆续续上人。 店内有些骚动,卡座旁的经理左右为难,一脸赔笑,只因两边的尊客都怠慢不得,他见到赶来的傅朝,差不点没昏过去。 这是他们老总最铁的哥们,姓傅,也是这家餐饮业公司的大股东。 他跑到傅朝面前,点头哈腰,说明情况。 傅朝看见宛薰和蔡书语,她们对面的红发男人叫阿海,是霍相旬的爪牙,替他干了不少脏活。 “傅总。”他眯起眼睛笑着看向来者。 “对不起啊,不知道这是你的女人。” 宛薰见傅朝一脸阴沉,转头对蔡书语说:“我们先走吧,他会处理的,我不想让人拍到。” “嗯,好。”蔡书语拿起自己的包包,跟她一起离开。 傅朝拉住宛薰,把车钥匙给她,低声:“别自己走,我送你们回去,你先上我车里坐会。” 他语气很严肃,和以往那种讨好她的时候不一样。 宛薰愣了下,看了眼阿海,反应过来,接过车钥匙。傅朝吩咐经理派保安送她们去停车场。 经理和保安在旁边陪着,她和蔡书语找到他车后,用车钥匙打开车门进去坐在后座。 宛薰把车门锁好,蔡书语忍不住问:“你干嘛听他的?” “那个骚扰我们的人,应该有同伙在附近,我们自己走很危险。” 蔡书语忍不住吐槽:“他才危险呢。” 爬床 贵宾包房里,傅朝的人把阿海按在桌上。阿海那一头红发被酒水浇湿,发间除了血外还夹着酒瓶的碎片。 十分钟前,他被“请”到酒吧楼上最隐秘的地方,一进门,他的脸上便结结实实地挨了傅朝挥来的一拳。 他摔了个踉跄,傅朝拎起他的头往玻璃上狠撞,接连的撞击让他头脑晕眩,剧烈的疼痛下身体开始发软,他失去反抗的心气。 瘫在地上艰难抬眼的阿海再望向面前的男人时眼中只有恐惧。 傅朝依然紧绷着脸,眉头紧蹙极为不快地看着他。他把外套脱下摔在身后沙发上,松了松领口。 熟悉这一场景的旁边人习惯地为他上烟开酒,另两个把阿海压到桌上。 烟递到手边,他推开,到阿海近前,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问:“妈的,我是不是对你们太客气了?” 阿海的眼睛被额角流下的血糊住了,很难受,只顾痛得哆嗦,没有吭声。 “我给霍相旬的不少了,包括你也是。” 傅朝眸色幽深,冷冽至极。 “人得学会惜命。” 他走到一旁,从铁篮里抽出棒球棍,丢给阿海身边的男人,坐进沙发。 随后阿海嘴里被塞了团布,拎着棒球棍的男人先将手里的酒瓶砸到他头上,随后照着他的左腿打。 悲鸣、呜咽。 骨头断裂,血肉模糊。 打电话吩咐好自己的人看好停车场后,傅朝喝了口酒润了润喉,心里惦记着她,不想在这浪费太多时间,安排好后起身拿上外套。 他去卫生间洗干净手,整理好衣襟,脚下生风地来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子,见她和蔡书语好好地坐在车后座那排。 立马换上笑脸,看着宛薰一派温和道:“没事了,我送你们回去。” 蔡书语朝他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不过她依然对他有所介怀,目光带着警惕。 宛薰说:“你送我们到下条街地铁站那里就可以。” “那怎么行?”他发动车子,“跟我客气什么啊。” 他问了两遍,蔡书语报了地址,于是他驱车先把她送回家。到楼下蔡书语下车时宛薰也跟着下,傅朝眼疾手快拉住她,一副惊讶的表情:“宝贝你干嘛?” 她解释道:“我今晚住她家。” 以为宛薰就在后面,所以蔡书语走得快,可回身才发现她还在车里,于是她就在单元门口等着。 傅朝从座位将身子探出去,伸胳膊把宛薰那侧车门关回来,脸上还是那不可思议的样子:“咱们有家回,你上别人家干嘛?” 他把车门一锁,降下玻璃扬声朝蔡书语道:“你上楼吧,我们走了。” 蔡书语见状,马上迈步往这边过来,傅朝开车扬长而去。 宛薰有点生气:“停车!” 傅朝当听不见,还稍微开快了点。 他笑盈盈的,小声地自言自语:“回家咯。” 记忆中的建筑出现在面前,宛薰等他把车停进车库再出来,好巧不巧,天空一声闷雷,瓢泼大雨就这么来了。 傅朝说这雨下的好。 他劝她,“今晚在家里住吧,明早不下了我送你回酒店。” “这不是我家。”她对他感到无奈。 他张张嘴,妥协:“好吧,是我家。” 宛薰跟着他上电梯进房子,好几年了,这里大体没怎么变,不过惊诧的是房子里有很多她常用的东西,就像她一直住在这一样。 拖鞋、照片、公仔、手办柜……他样子极为自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今晚睡的房间是他们原来的卧室,他说几间客房放东西了不能用,他去客厅睡沙发。 宛薰自然不信他,锁上房门进浴室几分钟快速冲了个澡,头发单独洗的,换好睡衣在床上躺了下来。 她本打算在手机看一夜电影熬过去的,可是许是最近太累了的缘故,十二点她撑不住还是闭上了眼睛。 凌晨一点,他来到她的房门前。 最爱的人就躺在隔壁,他怎么可能忍得住。卧室的门锁半年前就在他喝多的时候让他砸坏了,里面锁了也是白锁,从外面还是能进去。 他轻手轻脚推开门,走到床前,望着她恬静的睡颜,掀开被角爬上床。 床榻有她的温热和香气,他神经瞬间松弛了下来。他在她身侧挪动身体,小心翼翼地朝她靠近,她身上穿的是他给她准备的睡裙,长度过膝盖,薄厚刚刚好,关键还是和他身上的睡衣是一套情侣装。 他躺在她身边,盯着她的侧脸看,唇角不自觉上扬。 操,人怎么能长这么好看。 她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想他呢…… 爱揉生出欲,在他眼眸中浓烈。 血液于身下汇聚,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老二在裤裆里变得鼓囊囊的一团。 傅朝想起之前被她锁起来玩弄的那些日子,似是食髓知味,愈发地饥渴。硬得难受,他把被子从自己身上掀开,给她那边盖好,再掏出来握着自己的肉棒上下套弄。 “嗯……”他喘息粗重,又怕吵醒她,隐忍着不发出声音,宽掌揉着前端的龟头和茎身,马眼冒出来的液体沾湿掌心。 这时她翻了个身,原本平躺现在变成侧着对着他睡,人没醒,不过这样就像在看着他弄一样。 紧张而兴奋让他身体变得更燥热,他加快撸动的速度,想着鸡巴插进她穴里的紧致和温暖,想着她喊自己老公对自己笑的样子,想与她接吻,想与她拥抱,想和她牵手…… 鸡巴发紫涨大,尤其朝思暮想的宝贝就在身边,他特别有感觉,射意来了,他在床头柜抽了张纸巾,包住,射在纸巾上。 他射了很多,纸巾里兜着黏腻的浓精,尚带着他的体温,略微地发出精液的腥气。 他下床扔了,洗个手再回来,躺在她身边却觉得还不够,刚才的自慰只是撕开了欲望的口子,他还没有得到真正的满足。 女人呼吸均匀,丝毫没有被他的动作影响到。 傅朝忍得快疯掉,终于控制不住凑近亲了亲她放在枕边的手,这一吻实在不该,他彻底失了方寸。 他钻进她被窝,贴上她身体,遍处落吻,脖颈、锁骨、胸口,再向下,他一边深深地埋进她的身体嗅着她的气息,一边亲吻她。 到了大腿,他以唇贴了贴,张口轻轻咬了下。 女人一声哼吟,傅朝心如扑蝶振翅。 怎么办,他还想要她摸他。 于是他扯开睡衣的扣子,把紧实的胸膛和腰腹都袒露出来,拉起她的手,先是轻轻啄了啄她的手背,引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将她的掌心覆在他的面颊上缓缓移动。 就像她在抚摸着他,想到这,他心头翻涌起酸涩的苦楚。 他带着她的手从脖子一路向下,胸肌、腹肌都摸了一遍,摸到他下面又抬了头。 最后放在左胸口,他手指挤进她指缝扣紧,摁在心窝,然后抱住她这只手臂慢慢蜷缩起来躺在她身边。 手让他抱得太紧,宛薰稍微醒了过来,睁眼看见他抱着自己的手像大虾一样挨着自己,她困意犹在,意识也不是太清晰,另只手推他。 “起开……” 傅朝抬头看她,他眼眶发红,宛薰愣了愣,突然他猝不及防地亲了上来。 激烈的热吻让她舌头发麻,他放开她,衣衫不整地欺身上来,硬挺的家伙抵着她。 “老婆……” 可是他却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后续动作,喊了她宝贝,趴她身上,脑袋凑在她颈窝,哭了。 夜话 “哭什么呀。”她喉咙里发苦,伸手寻他的脸颊,摸了一把湿。 “……我想要你。”他说。 宛薰叹气,看了眼门口,好吧,锁是坏的,她就知道他得过来。 他现在变成这样了,就是一边卖可怜,一边呢,又是一副做好准备随时把她吃干抹净的样子。 他那下面气势十足地戳着她,她困意散了许多。 “天天除了这个就不想别的了吗,”她忍不住笑话他,“大半夜的,你跟外面野猫学发情呢。” 傅朝听她贬损自己,比喻真是一点情面不留,愣是气笑了,顺着她说:“要不我喵两下?” “哕。”她嫌恶地眯了眯眼睛。 他深吸一口气,半天憋出个:“我可以亲你吗?” 宛薰切了声,别开头,“装什么啊,刚才我也没让你亲我,你不还是亲了吗?” 行,那不装了呗。 他俯首去吻,她手掌挡住他唇,正色对他道:“我不做,你出去,别用你那玩意顶我。” 傅朝垂着眸,眼神黯淡,“想死。” “滚蛋。”她怎么这么讨厌他这样呢。 “我死了。”他说完就趴下,正压在她身上。 她有点恼他,啧了声,往他身上打了两下,“不知道自己很沉啊?快起来!” 他没闹,听了话从她身上下去,她让他滚去冲冷水把下面冲软再以一种体面的方式离开她的房间。他也照做了,然后敲了敲门走进来,关门,上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他躺她身边,不甘地凝着她眉眼:“宛薰,你真一点都不喜欢我了吗。” 她要回答,他却怕是他不想听的,抢她前面开口:“我长了两个鼻孔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竟然很认真。 宛薰同样严肃回答:“我现在喜欢长三个的了。” 他翻过身去背对着她,叹了口气,心事重重。她听见他轻声:“行,那我去整容……” 她说他有病。 傅朝答他确实有。 “你抱抱我,我病就好了。” “不。” “那我就病着,然后烦你。” “别烦我,你自己玩。” “我就想跟你玩。”在床上玩,她玩玩他,他再玩玩她。 像小学生拌嘴,她受不了了,“……你回你屋睡觉去行不行。” “我就在我屋呢啊。” 她反应了下,确实,“那我出去。” “你出去我就跟你出去。” “那我回酒店,反正雨停了。” 傅朝转过来,看着她眼睛,面不改色:“不行,还下呢。” 得了吧,外面早没动静了。宛薰真有点烦了,他怎么这么磨人又粘人,简直是502胶水拌狗皮膏药佐以糯糯的全家福。 她使出最后手段:“我们来玩游戏吧,谁不说话谁就赢了。” 她和他都想着,真是幼稚的要死。 但是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这样躺在一张床上睡着了。直到她被尿意唤醒,暗叹这觉睡得真是稀碎。 宛薰刚坐起来,原本闭着眼睛的傅朝突然伸出胳膊一把拉住她,简直像恐怖片,她吓了一跳。 他不知何时睁开的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她,微哑的嗓音问她:“你要去哪?” “卫生间,”她拍拍他的手背,“放开。” “我陪你去。”他不撒手。 “不用。” 傅朝淡淡道:“那你就尿这。” 她生气了,说:“我尿你脸上啊?” 他笑了两声,“来吧,老公不嫌弃你。” 想了想,他补充道:“那里我都舔多少次了。” “你真么恶心。” “我就恶心你一个。” 神经病,她在心里骂,骂完了她拽他,“行,陪吧,陪我去。” 傅朝把夜灯打开,牵着她到卫生间,宛薰推他,他也不出去。跟他说话也是白费力气,她把卫生间灯关了,脱下内裤坐在马桶上,很快解决完生理问题,提上内裤放下睡裙,身后传来马桶自动冲水声。 她摸着黑洗手,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的傅朝从背后抱住她。 “怕离开你一会儿,你就又不见了。”他眷恋地吻住她脖子。 “是啊,”宛薰故意惹他,嘲弄道,“你可得看紧了。” 傅朝不高兴地咬了她一口,在肩上,让她疼完了又是舌头湿润柔软的触感,他热切地舔了那一圈牙印。 他笑得有点勉强,不过嘴上还是耍着威风,“哼,那我要看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她用袖口擦着他口水,没说话,和他回到床上躺下。 他从后背抱上来,用脸颊蹭蹭她才肯老实睡觉。 关于他 ji za i6.c om 早上一睁眼有她在身边,对他来讲就是活下去的动力。 这是种带着苦涩,心里却又被填满的感觉,给了他暂时的安稳。傅朝把胳膊挤进她脖子和枕头之间的空隙,让她枕着自己,顺带着把人就搂进怀。 她发肤间温绵的馨香,还有他胸口那儿她的一呼一吸,昭示着她的存在,如此蛮不讲理地占据他全部的注意力。他握住她的手,闭上眼睛,想着,她真是治人,没有她他好像就活不了了,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是这般的没骨气,他却负担得很甜蜜。他想,他要纠缠她,直到他死,她都无法摆脱他了。 他现在完全不敢去琢磨她还对他有没有感情这件事,他怕自己会失控,他从她话里每一个停顿里揣摩她的情绪:有时候她或许讨厌他,但是这种讨厌里会不会糅杂了些许亲昵的姿态,其实她对他冷嘲热讽他都不害怕,他受不了的是漠视和疏离。 就像那次在医院,她从他面前经过,当他不存在似的。他真的觉得从心里泛着冷,把他人都冻透冻傻了。 如果她客客气气地对他,嘴上说着外交辞令一般的礼貌套话,好像她放下了他们的一切,她真的不在乎他是谁了。那么他根本保持不了哪怕一秒钟的冷静,他会疯,他会虐待他自己和她,他会自暴自弃地做各种让她恨他的事情,这样才能让她重新对他产生情感上的联系。 她多骂骂他,他觉得挺好的。他喜欢看她对着他嘴巴一张一合的,他觉得这时候她在注视他,她在关注他,她会用她灵气的眼眸望着他。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 ai7. co m 傅朝盯了她会,现在她没有在看着他,一种不可名状的幼态心理让他把腿搭到她身上,用力地抱紧她,巴在她身上故意把她惹醒。 宛薰抄起枕头砸他,砸的时候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贱贱的,欠欠的,好像某个拆家犬种。 起床后,她洗漱完了换好衣服就要走。这时傅朝已经做好早饭,他挡在大门口,身上系着围裙,用筷子夹着块煎好的蛋饼递到她嘴边,“尝尝,很香的。” 正在发信息的宛薰抬头看向他, 男人姿态放得很低,眼中带着些许期许,她没有吃他递过来的,但是转身走去餐厅。 傅朝明白了她的意思,筷子收回去,跟在她身边,提醒她餐厅在右手边。 她走错了,愣了下,“哦。” “自己家吃饭地儿在哪都不记得了。”他笑得很勉强。 吃完饭,傅朝没有可以把她留下来的借口了,他刚想说开车送她,而沉延钧来了电话,她派来司机接宛薰,同时又让傅朝去公司。 傅朝给宛薰拉开车门,她上车前,他忍不住圈上她的腰抱了抱她,吻着她的发顶,“有什么事一定和我说,宝贝,在这里没人敢动你。” 她嗯了声,掰腰上他的手。 “我每天都很想你……” 他最后亲了亲她的脸,任她挣脱他的怀抱,上了车。 傅朝看着车子远去,心情有些紧张,希望沉延钧答应他的事不要食言。 沉延钧让人把宛薰送过来,两个人碰了面,宛薰还记得,沉延钧说过她不希望她回来,可是她还是回来了。 自从听说签售会她遇到歹徒袭击把歹徒踢倒这件事后,沉延钧对她态度变得很温柔,在电话里也是,那种威严里更多的是关怀和亲切。 沉延钧寒暄了蛮久,问她最近都忙什么了,住哪里,休息得好不好,给她的补品吃没吃。 她坐在她旁边,像寻常长辈一样关心着她的生活,宛薰一直都有点受宠若惊。 “我给你派两个保镖,平时出门还是要小心些。”谈到这,沉延钧口吻不容拒绝。 宛薰试着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我记得您不喜欢我回来的,现在您对我这么好,是希望我和傅朝和好吗?” 年长的女性始终如一地保持着优雅,呷了口茶,没有很快回答她的问题。 “你还真记仇。” 宛薰眨了眨眼睛,诶? 她含笑望着宛薰,“不过我很喜欢你这点。” “你之前学过跆拳道什么的?” “呃,嗯。” 沉延钧目光柔和,宛薰却心神不定。 怎么回事?!这种宠溺的眼神,像在看什么可爱的小动物,那种无奈又满含着纵容,又带着些许的……赞赏和骄傲? “我熟人的孙子孙女都在问我,能不能要到你的签名。” 宛薰想了想,点点头,“可以。” “刚才你问我,是不是要你和傅朝和好,如果从利益出发,我当然希望你和他和好,毕竟你是他唯一的弱点,只有用你来对付他,他就会乖乖听话。” “从个人来说,我并不希望这样。” 宛薰哦了一声,阶级差异嘛。 “他配不上你这么好的,”沉延钧继续说,“他像极了他那个外祖父,我这般努力却还是眼睁睁看着他去步他的后尘,如果说还有什么可以让他从那条路上回头,那一定是你。” “不过他怎么样是他的事,但他爬得太高,已经处在一个很危险的位置,人人畏惧又人人觊觎,他拥有的人脉、权势和地位给了他办很多事的能力,可是同时他也已经无法抽身。” “他手段并不干净,虽然他足够谨慎,但是谁能保证不会出什么差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所以,我并不是要你去嫁给他和他和好,我要你把他当成一笔资源,他可以把他有的一切都给你,当然,我指的是那些干净的。” 宛薰摇头:“我不需要。” “他的股份、名下资产,全部都过户给你,你可以随意把他安排到任何一个职位上,让他白给你打工,他不会说半个不字,你还可以限制他的消费和出行。” “我不需要你和他结婚,如果你找到了其他心仪的对象想结婚,我会帮你们领证,他那边我去处理。” “如果你对傅朝还有感情,你们可以重新在一起,有了孩子的话,孩子跟你的姓,并且正常继承集团。” 宛薰笑笑,“他不会乖乖听话的。” “除了另找结婚对象那一条,其他都是他亲口向我承诺的,而且他也已经主动在我这留下非常多把柄了,我不搬出你,随便拿出一个就可以让他吃不消。” 宛薰仍旧摇了摇头,“我不要他什么钱啊那些的,我不需要他给我什么,我不缺这些东西,他对我来说也永远不可能是资源。” 沉延钧叹了口气,“他太烦人了是不是。” “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他离你远一点好了。” 宛薰脑海里闪过他蜷缩在自己身边哭泣的画面,心中颤痛。 她道:“我有一个想法。” 拜庙 稠云夜墨下,引擎的轰鸣侵吞静谧,一辆车驶停在庙前。司机下来为后座拉开车门,身材颀长的男人下车,朝庙门口走去,行色匆匆。 “你们等在这。”傅朝吩咐身后两个人。 他独自一人叩开庙门,这儿的僧向来不待见他,不过倒是都认得他。有个掌事的与他说,他要找的那个人,在小院抄了半天的经。 “抄经?”傅朝不记得她有这兴趣。 到了小院,殿前洒扫的僧人听见脚步声,不消抬头,便道:“方才那位女施主已经走了。” 她去了哪儿? 僧人到殿内拿了宛薰抄的经,半指厚,递给他。 他翻动经页,见她字如润玉。到了最后一页,却不再是经文,而是一张在她笔下死去的维克托的画。 细看竟然是to签,to的是アサ。 傅朝愣了下,原来她知道了。 约摸半小时前,宛薰在这殿内静静地抄毕经文,闲来无事手痒拿来一页画了个签绘,想要送给后来的那人。 起身,耳中“笃笃”地,吸引她的注意,转头见三五个僧人在敲木鱼诵经。 她耐心等僧人念诵完,上前喊住一个走的慢的僧人。 “您有烦心事。” 宛薰点点头,“想静静心,我见你们敲木鱼。” 僧人把手中的木鱼递给她。 她一时感动,心中热切,伸手要接:“这是给我的吗,谢……” 僧人开口打断她:“二十。” 宛薰端着木鱼,与他大眼对小眼,几秒里相顾无言。 他不知从哪掏出张二维码。 她稍显局促,“呃,啊,好的,好的。”拿出手机,滴的一声付了二十。 僧人把木鱼给她,行礼离去,衣袂翩翩。 宛薰瞬间感觉手里这个木鱼沉得像铅块,她带着一种逃离的心态从大殿走出来,寻径至寺庙里僻静的一处角落。 她在灯下,仰头看飞蛾赴火。 撞击灯罩,噼咔响的是生命的纯粹。 不久后,他从良夜步入不甚明透的光亮,一身萧瑟的凉,来到她身边坐下,宽心地舒了口气。 “这什么?”傅朝看她怀里有东西。 女人举起木鱼,展示与他,假笑道:“好贵呢,要二十块。” 他是真心的笑。 她语气淡淡地把前文补上:“依萍,你怎么好久都没来啊,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谈呢。” “我,”傅朝看着她,眉眼柔和,说,“我是……杜飞。” 幽默之后是幽幽的沉默。 她很给面子,乐了两声,把木鱼给他:“感觉你需要这个。” 他接过,略感遗憾,佛不渡我。 “傅朝,你,就像牙疼。”女人的发丝被风撩起,细细地搓了,沾些月夜草木的苦冽,擦过他的肩。 狠话,她轻轻说。 “对我来说,拔了就不疼了。” 男人眸子惊颤,急忙握上她的手,搜肠刮肚,但此刻无言却是最好的乞求。 “不过拔了不总是最好的治疗方式。” “要是牙还没坏透,把坏的挖了,补一补也可以吧。” 她回握住他的手,转头对他弯唇。 “宛誉的事情,我知道了。” “你给他找了个新家,替冯丽和宛驰谢谢你。”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傅朝怔了怔,“你怎么知道的?” “太后告诉我的。” 沉延钧还是说了,傅朝点点头,“这没什么。” “嗯。”她松开他的手。 傅朝缓了会,突然意识到什么,她刚刚的话,她说……补一补。 他在喜悦里反复揣摩。 “你看新闻了吗?市三中高二六班的事。”宛薰望着他。 这事闹得很大,他有印象,“嗯。” 她嘲讽道:“那个男生家里背景没有你的硬,不然也不会人尽皆知。” 傅朝哑然,他在她面前总是这么不堪。 “三中那种风气很重,陆陆续续有人在曝光。” 她看着他,“六班的班主任现在被停职了,这位子上少了个人。” 她不再说话,但他已经懂得。 当老师没那么难吧。 于是,他推开了班级的门。 恶人自有 大致翻了翻之后,傅朝面无表情地把收上来的卷子全部扔进垃圾桶里。 在他眼里他们都是一帮幼稚可笑的蠢货,并没有什么值得教育的,况且教育二字和他实在不相干。 他揭皇榜只为博美人一笑。 他上任以来,学生私底下经常谈论他,傅老师长得帅是共识。今天下午傅朝去看自习,他班上的女学生把卫生巾贴在黑板上,故意调戏他。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调戏他。 底下窃笑私语,看他笑话。傅朝脑海中想起念书时宛薰曾经跟他抱怨的事,忍着洁癖,把那张还没用过的卫生巾撕下来,看向全班,“卫生巾很贵,不要浪费。” “自习。”简洁的命令。 话音一落,瞬间静得出奇。 一个男生挑破静谧,语气戏谑:“老师,你还懂卫生巾啊?你有女朋友吗?” 傅朝冷漠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招呼他过来。 “去便利店把货架上卫生巾一样一个买了拿来。”他把教工卡拿出来递给他,意思让他刷他的。 男生梗着脖子,感到难堪,并不服气,迟迟未动。傅朝故意关切地问他:“你不会买东西?” “……会。” 过了一会男生拎着一大袋卫生巾回来了,没好气地把教工卡丢给傅朝。 “每个包装上的字读一遍。”傅朝说完把手机监控调出来,查是谁贴黑板上的。 “我不读。”男生态度恶劣。 “你不读我让你爸过来读。” 这时候全班又笑了,谁不知道这男生家境殷实,父亲是小有名气的企业家。这男生靠他老子给的底气,也是横行霸道的主。 谁承想他爸因为一个电话真的从公司亲自过来学校,走廊里男生被他爸摁头向傅朝道歉,他从来都没见过他爸这样讨好一个人的样子,脸上堆起的褶子里浸润着奉承。 男生突然意识到,他爸抓着他后领子的手是抖的,压在他脖子上的掌心印一片冷湿。 恐惧的情绪在这一刻注射进他的血液,他不敢再抬头看面前气定神闲的傅朝,乖乖地低头,大气也不敢喘。 傅朝跟他爸聊了两句,然后让他走。回到班级,男生竟然真的拿起一包卫生巾读包装,此时班级的气氛已然很是微妙。 傅朝直接把那个在黑板上贴卫生巾的女学生叫起来,扫了眼她放在课桌桌面上的大牌口红和香水,“下个月全班女生生理期的卫生巾都你买。” “跟你妈说从你零花钱里扣。” 女生想起刚才见证的一幕,即使心里不满也压下来了,窘迫地点点头。 傅朝让他们继续上自习,放学之后,他给宛薰打了个电话,给她讲了刚才的事。 “你做的挺好的。”她由衷道。 他笑:“那能不能奖励我?” “就这就想要奖励,你都还没有把他们班的问题解决呢,之前出事的学生是停课了,不过他们班还有几个漏网之鱼。” 傅朝心情迫切,“至少给点动力啊。” “我想见你,宝贝。” 宛薰斟酌了下,“我这周也交稿了,那晚上来我这吧。” 宛薰现在住的地方是沉延钧给她买的诸多房产之一,纯是她喜欢她所以送的,和傅朝没关系。宛薰想在沉延钧的地方傅朝应该不敢把她怎么样,所以也没拒绝。 傅朝换身衣服,按她给的地址开车过去。 喝过我(h) 他把车停好后走到大门口,阿姨听见门铃后过来给他开门,刚要进门身后听见有人喊他名字。 傅朝回头,见宛薰一身运动服咬着碎碎冰。 他笑笑,让路给她,跟在她后面进门。轻轻拉拉她的马尾,“去运动了?” “嗯。” 她把背包递给阿姨,阿姨让他们洗手吃饭。 饭菜热气腾腾,两个人面对面,抬箸咀脍。 傅朝夹菜给她,“这里住的习惯吗?要是不习惯就去我那。” “挺习惯的。” 他望着她,“可是我住的不习惯,我能不能来你这?” 把一边盛汤的阿姨逗笑了,望着两个人的眼神和蔼可亲。宛薰弯唇,咽下嘴中食物,“你这燕国地图怎么这么短。” 阿姨把骨汤放到宛薰手边,宛薰道:“谢谢,姨你下班吧,吃完饭我们自己收拾就好了。” 吃完饭后某人非常自觉揽过活,又非常自然地跟着宛薰上楼。楼梯上宛薰回过身,“蹭完饭了就回家睡觉。” 男人装作无事发生,长腿一迈从她身边过去,哼着歌走进她的卧室。门上挂了牌子,写着“邪王真眼”,一看就知道是她的卧室。 他在浴室里扬言:“没衣服换我就不穿了。” 宛薰拉开门看见他不着一缕的全身,淡定地把一套男士睡衣砸他脸上。 他当下尾巴就摇起来了,一手压住浴室门板,堵住她去路,桃花眼微眯,喜悦溢于言表:“宝宝,你特意给我准备的吗?” 她盯着他眼睛,视线不移他处,没好气:“从你家偷的。” 傅朝得寸进尺,“你家浴室太大了,我自己洗害怕,你陪我洗吧。” “我也害怕。”宛薰心想又不是他一个人会胡说八道。 “那你亲我一下。” “不。” 傅朝自己把脸凑到她唇上贴了贴。然后抱住她好一会,她锤了他两下催他赶紧洗澡,他才松开她放她出去。 他洗的时候她也洗,免得他又跑来烦人。 晚上傅朝和秘书打过了电话,一看时间还不到十点。宛薰打完游戏在客厅看动漫,他下楼走到她身边,抽出她怀里的抱枕,躺在她腿上枕着她膝盖,还顺走了她手中的蓝莓。 她注意力在电视上,只是拿手边抱枕打了他一下。 他窝在她怀里,鼻子埋进她腰间嗅她的气息,感到舒适而安心。 好喜欢,好爱。 动漫演到搞笑的桥段,从头顶传来女人开心的笑声,落入他的耳中,明媚清澈,还能感受她因为笑而产生的胸口的起伏。 那些痛苦难熬的日子敲打出来的疮孔正在重新生结出血肉。 动漫一集结束,她问他要不要喝一杯。 “好。”他怎么会拒绝她呢。 他帮她把酒柜里的几瓶酒拿过来,她摆好酒杯,想到什么,定定地凝着他,“你要是喝过我的话,我就给你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傅朝欲言又止,垂眸给自己倒酒。 宛薰看着他一杯一杯地灌下去,不紧不慢地仰头喝自己杯子里的。论酒量他怎敌她,有的人生来就不会喝,有的人却是千杯不倒。 他举杯的速度已然变慢,她还又新启了一瓶。 玻璃杯里澄明的液体映影如囚,他酩酊落醉。她撑着下巴,伸手把他面前的酒杯挪走,“认输吧。” 他手扣住酒杯,摇摇头,嗓音哑涩,“不,我还能。” 宛薰夺过杯子,“你本来就不会喝酒,我要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你应该拒绝我而不是勉强你自己。” “没有勉强,你是在给我机会,我很珍惜……”傅朝抓住她的手,包在掌心,放在脸颊边。 酒醉红的脸,像润玉上打翻一坛果酿。 她说他们不会像以前那样了,他闭上眼睛,以前是怎样?以前他们相爱,如今不同了。 “我还可以喝,你要答应我不许反悔。”傅朝意识昏沉,打起精神去拿杯。 想着差不多了,宛薰换成葡萄汁,递给他,“喝完这个就算你赢吧。” 他喝了,他赢了。 她看着朝着她笑得傻兮兮的男人,拉她的手说:“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永远,她再也不敢轻易给了。 傅朝搂住她的身子,胡乱地亲她,宛薰圈上他脖子,试探性地喊他名字。 “嗯?”他眼波迷离,目中只有她一人。 “我不和你领证,也不和你要孩子,这样你也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嗯,愿意……”傅朝把脸埋在胸口,呼吸很烫。 “那我是骗你的,我根本不爱你也和你在一起,你也无所谓吗?” 酒精惹来了他的头疼,他不说话,只是抱紧她。 宛薰轻柔地抚摸他的后背,语气忽然变得玩味,故意捉弄他:“傅朝啊,我以前说的爱你都是假的。” “因为你有钱又帅,我想傍大款,还想睡帅哥。” 傅朝抬头看着她,露出笑容,不甚清明的眸子中却真挚而热烈,“我的钱都给你,你也可以随便睡我。” 她抚上他面颊,情欲此刻攀升至顶峰,“这是你说的。” 除去衣衫,剥开隔阂,两个人坦诚地滚到了一起。她在上面享用他的身体,他迷醉不醒,记得她吻他,咬他,胸口肩颈遍处牙印和吻痕。 晕乎乎的,像是在做美梦。 感受到轻微的刺痛和温软的触碰,他们相贴、相融。 她要坐进来,他握住她腰,这会儿也不是很清醒,“等一等,没戴……” “戴啦,”她俯首吻他的菱唇,吮了吮唇瓣,“还想着做措施呢,好乖啊。” 他弯起眼眸,笑容不加防备,勾引人犯罪。 “宝宝,我爱你。” “嗯。”她应了一声。 他扶好她的腰,她穴口一点点把他吞入,穴肉绞紧了粗长的肉棒往深处含,直到整根都进去。 两个人都舒爽,不过他感受到的很迟钝。 把他灌醉了再上,果然很听话。 宛薰一下下地抬起屁股用阴茎磨自己里面的软肉,用敏感的子宫口去撞硕大的龟头,转着圈碾弄。很快穴里面汁水四溢,水声逐渐变大。 “老婆……”他喘粗气,开始有意识地顶胯。 喝过我(h) 他把车停好后走到大门口,阿姨听见门铃后过来给他开门,刚要进门身后听见有人喊他名字。 傅朝回头,见宛薰一身运动服咬着碎碎冰。 他笑笑,让路给她,跟在她后面进门。轻轻拉拉她的马尾,“去运动了?” “嗯。” 她把背包递给阿姨,阿姨让他们洗手吃饭。 饭菜热气腾腾,两个人面对面,抬箸咀脍。 傅朝夹菜给她,“这里住的习惯吗?要是不习惯就去我那。” “挺习惯的。” 他望着她,“可是我住的不习惯,我能不能来你这?” 把一边盛汤的阿姨逗笑了,望着两个人的眼神和蔼可亲。宛薰弯唇,咽下嘴中食物,“你这燕国地图怎么这么短。” 阿姨把骨汤放到宛薰手边,宛薰道:“谢谢,姨你下班吧,吃完饭我们自己收拾就好了。” 吃完饭后某人非常自觉揽过活,又非常自然地跟着宛薰上楼。楼梯上宛薰回过身,“蹭完饭了就回家睡觉。” 男人装作无事发生,长腿一迈从她身边过去,哼着歌走进她的卧室。门上挂了牌子,写着“邪王真眼”,一看就知道是她的卧室。 他在浴室里扬言:“没衣服换我就不穿了。” 宛薰拉开门看见他不着一缕的全身,淡定地把一套男士睡衣砸他脸上。 他当下尾巴就摇起来了,一手压住浴室门板,堵住她去路,桃花眼微眯,喜悦溢于言表:“宝宝,你特意给我准备的吗?” 她盯着他眼睛,视线不移他处,没好气:“从你家偷的。” 傅朝得寸进尺,“你家浴室太大了,我自己洗害怕,你陪我洗吧。” “我也害怕。”宛薰心想又不是他一个人会胡说八道。 “那你亲我一下。” “不。” 傅朝自己把脸凑到她唇上贴了贴。然后抱住她好一会,她锤了他两下催他赶紧洗澡,他才松开她放她出去。 他洗的时候她也洗,免得他又跑来烦人。 晚上傅朝和秘书打过了电话,一看时间还不到十点。宛薰打完游戏在客厅看动漫,他下楼走到她身边,抽出她怀里的抱枕,躺在她腿上枕着她膝盖,还顺走了她手中的蓝莓。 她注意力在电视上,只是拿手边抱枕打了他一下。 他窝在她怀里,鼻子埋进她腰间嗅她的气息,感到舒适而安心。 好喜欢,好爱。 动漫演到搞笑的桥段,从头顶传来女人开心的笑声,落入他的耳中,明媚清澈,还能感受她因为笑而产生的胸口的起伏。 那些痛苦难熬的日子敲打出来的疮孔正在重新生结出血肉。 动漫一集结束,她问他要不要喝一杯。 “好。”他怎么会拒绝她呢。 他帮她把酒柜里的几瓶酒拿过来,她摆好酒杯,想到什么,定定地凝着他,“你要是喝过我的话,我就给你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傅朝欲言又止,垂眸给自己倒酒。 宛薰看着他一杯一杯地灌下去,不紧不慢地仰头喝自己杯子里的。论酒量他怎敌她,有的人生来就不会喝,有的人却是千杯不倒。 他举杯的速度已然变慢,她还又新启了一瓶。 玻璃杯里澄明的液体映影如囚,他酩酊落醉。她撑着下巴,伸手把他面前的酒杯挪走,“认输吧。” 他手扣住酒杯,摇摇头,嗓音哑涩,“不,我还能。” 宛薰夺过杯子,“你本来就不会喝酒,我要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你应该拒绝我而不是勉强你自己。” “没有勉强,你是在给我机会,我很珍惜……”傅朝抓住她的手,包在掌心,放在脸颊边。 酒醉红的脸,像润玉上打翻一坛果酿。 她说他们不会像以前那样了,他闭上眼睛,以前是怎样?以前他们相爱,如今不同了。 “我还可以喝,你要答应我不许反悔。”傅朝意识昏沉,打起精神去拿杯。 想着差不多了,宛薰换成葡萄汁,递给他,“喝完这个就算你赢吧。” 他喝了,他赢了。 她看着朝着她笑得傻兮兮的男人,拉她的手说:“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永远,她再也不敢轻易给了。 傅朝搂住她的身子,胡乱地亲她,宛薰圈上他脖子,试探性地喊他名字。 “嗯?”他眼波迷离,目中只有她一人。 “我不和你领证,也不和你要孩子,这样你也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嗯,愿意……”傅朝把脸埋在胸口,呼吸很烫。 “那我是骗你的,我根本不爱你也和你在一起,你也无所谓吗?” 酒精惹来了他的头疼,他不说话,只是抱紧她。 宛薰轻柔地抚摸他的后背,语气忽然变得玩味,故意捉弄他:“傅朝啊,我以前说的爱你都是假的。” “因为你有钱又帅,我想傍大款,还想睡帅哥。” 傅朝抬头看着她,露出笑容,不甚清明的眸子中却真挚而热烈,“我的钱都给你,你也可以随便睡我。” 她抚上他面颊,情欲此刻攀升至顶峰,“这是你说的。” 除去衣衫,剥开隔阂,两个人坦诚地滚到了一起。她在上面享用他的身体,他迷醉不醒,记得她吻他,咬他,胸口肩颈遍处牙印和吻痕。 晕乎乎的,像是在做美梦。 感受到轻微的刺痛和温软的触碰,他们相贴、相融。 她要坐进来,他握住她腰,这会儿也不是很清醒,“等一等,没戴……” “戴啦,”她俯首吻他的菱唇,吮了吮唇瓣,“还想着做措施呢,好乖啊。” 他弯起眼眸,笑容不加防备,勾引人犯罪。 “宝宝,我爱你。” “嗯。”她应了一声。 他扶好她的腰,她穴口一点点把他吞入,穴肉绞紧了粗长的肉棒往深处含,直到整根都进去。 两个人都舒爽,不过他感受到的很迟钝。 把他灌醉了再上,果然很听话。 宛薰一下下地抬起屁股用阴茎磨自己里面的软肉,用敏感的子宫口去撞硕大的龟头,转着圈碾弄。很快穴里面汁水四溢,水声逐渐变大。 “老婆……”他喘粗气,开始有意识地顶胯。 醒着做(h)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女人,只顾自己爽,用他解决完生理需求后就把他扔沙发上不管。刚刚那次傅朝做的不太舒服,他酒还没怎么醒,昏昏沉沉的,胸口被她咬的地方还刺痛。 他缓了好一阵,想睡,但头疼,堪堪穿上衣服,爬起来摸到她卧室,里面亮着灯。 宛薰涂好护手霜,点罢香薰,已经躺在被窝里。傅朝上床,掀开被子挨到她身边。 “为什么不喊我睡觉……”他嘟囔一句,不一会就贴着她睡着了。 她关掉床头灯,闭上眼睛。 早上她是被肏醒的。 身上的男人一下下顶撞着她,窄腰时缓时急地前后摆动,她分开的双腿在男人肩上,阴道被他深深地插进去,小腹都让顶起一块。 “嗯……”她嗓音发哑。 傅朝压紧身子让囊袋被小穴吮住,俯首叼住一侧的乳头含,舌尖挑逗这一粒莓果,吞吃白软的奶肉。 她手指插入他发间,喘着气,抬腰配合他动。蜜穴里滑腻的爱液把两个人下身都打湿了,抽插时咕啾咕啾的出响。 他把她腿放下来,将她姿势调成侧身,肉棒跟着在里面转了半圈,他抱着她一条腿顶胯狠狠操了她两下,她口中溢出呻吟。 “昨晚上那么欺负我,嗯?” 宛薰看见他脖子胸口上的齿痕和草莓印,是昨晚自己的“战果”。 “你说可以随便睡你的。”她喘着气。 他话里委屈,“那你也不能睡完了就不管我吧。”说罢越想越气,亲住怀里抱着的她那条小腿,舔吻间夹杂啃啮。 侧入的姿势每次他都能插到顶,鸡巴的龟头拓松了宫口,敏感的宫颈被又戳又碾,水液一股股冒出,里面湿烂得一塌糊涂。 傅朝揉上她的奶子,“你这几年有没有想着我自慰过?” “做过,”她笑笑,“但想的是别的帅哥。” 他一向小心眼,听不得这种玩笑,脸色阴沉,皱着眉头。 “那你想的是谁?” 他拔出鸡巴,又重重撞了进去,大有操翻她的架势。 “不想我,想别人?” 男人的怒意渐燃,而她则是惹火上身,被他压着扣住两只手腕,撅起屁股,他从后面猛攻,插得她毫无招架之力。 “我爱想谁想谁。”她故意浇油。 就这个姿势,他射了一次又一次,换了几个避孕套,她也把床单喷湿了一片。 中间他喂她喝了杯水。 他用她的手撸了会,不见疲软,依旧坚挺的鸡巴打在她小腹和阴唇,泛红的小口一张一合嗷嗷待哺,他眸色一暗,挺腰把自己送入小嘴。 “宝贝,你想的就是我,对不对?”男人在她耳边不依不饶要个说法。 宛薰被酣畅的性爱弄得头皮发麻,不同层次的快感把她时而抛起时而碾压,她揽住他的宽肩,脸颊贴着他肌肤,敷衍地嗯了声。 “我也想你,想的快疯掉。”他该怎么说,他想她都出现了幻觉。 抽插的速度变得缓慢,鸡巴在肉穴里捣得柔和,他停一会,和她接吻。 口水拉丝,从舌尖和唇瓣上绷断,他脑袋凑在她颈窝,亲她的下颌、耳朵和脖子。 他亲她的声音,听着亲昵又色情。 “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宝宝。”男人眸中闪烁,摇尾乞怜。 有了之前的教训,她学会了不做回应,抬手抚摸他的后背和后颈,安慰他不安的情绪。 “你爱我吗?”他见她眼里的笑。 “你说呢。” “我要听你说。” 她玩味地勾唇:“爱过。” “别这样。”他不悦地皱眉。 她摸摸他的头发,温声哄:“我不爱你还会跟你上床吗?” “你别又骗我。” 他不愿回忆那段痛苦的过去。 “好好,爱你行了吧。”她口吻依然不正经。 傅朝报复般地把她抵到床头,插进去,密集地耸动,揉弄女人的阴蒂,让她在自己怀里一波接一波地高潮。 雪白的臀上落着他的掐痕,不过他的背上也爬着指甲抓出来的红道。 就这样互相折磨吧,他想。 拉扯(h) 这一天,宛薰回忆起了那个精力旺盛得恐怖的傅朝。 早上他缠着她做了好久,躺到中午被她踹下床去做饭。下午她画画,他就在旁边看赛车比赛,觉得一个人看没意思就跑来找她一起。 傅朝很享受这种二人世界的时光,他喜欢握着她的手。 宛薰电话响了,是星野,她接起来。傅朝听见男人的声音,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他们聊了两分半,对面很关心宛薰,问她什么时候再回日本。 “嗯,下个月吧。”她答,语气很轻松。 傅朝隐忍不发,面部绷着,在一旁抿唇沉默,直到她挂了电话。内心醋意翻涌,他想到自己不在的几年里她身边一直有这么个居心不良的男人陪着她,愤怒的火苗直向上窜。 但他把视线转回电视,什么也没说,牵着她的手先是愈发用力,后来克制力道宽了些掌心的空隙。 直播的比赛还在继续,他没心思再看,关了电视。 宛薰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明明气得要死却还憋着不发火的男人,心想这家伙多少还是有长进的,要在以前早就掂量着该怎么搞死情敌了。 “怎么不看了,”她故意问,“这不是你的偶像维斯塔潘吗?” 傅朝别开脸,松开她的手,起身,“不看了。” “别走啊。”她面带笑容拉住他胳膊。 他很早就不傲娇了,她的挽留他如何拒绝,任凭她把自己拽回沙发上,被她推倒骑上来。 女人在他身上提鼻子嗅了嗅,故作好奇,“咦?怎么酸酸的。” 男人剑眉星目,却摆着臭脸,显得凶巴巴的,但又不直视她,避开她的眼神。尽管如此,他手很诚实搂上她的腰。 什么酸酸的,他说不知道。 她伸进他卫衣里面摸他的胸肌,手感一如既往地好,早上他边操她边说他一直在锻炼保持身材就是为了把她勾引回来。 让她咬的印子还没消呢,还有他脖子上的深色吻痕,他当宝似的。 傅朝不经摸,她又骑在他身上,很快就有了反应。 他的愠怒软化扭曲成了阴暗。 “你挺喜欢他的,要不从日本接过来?老子把地方让给他?”他心说绝不可能。 “说什么呢,”宛薰不快,捏住他下巴,“你要让地方那你滚啊?别在这缠着我了。” 狗脾气收好,耷拉着眉毛,“对不起宝贝。” “你走。” “不。”他拱她的胸口。 她叹气,“我不喜欢他。” “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她顿了顿,“的身体。” 他不管,“那就是喜欢我。” 他凑上去索吻,她偏开头,他不甘地捧住她脸重重地亲在她唇上,与她张开嘴深吻。 翻身反压,躯体磨蹭之间,两个人便衣衫不整,凌乱的气息打结绕圈。他向下,脸埋在她打开的腿间,嘴唇被阴道口的蜜液濡湿,含住饱胀挺立的阴蒂吮吸,啧啧地亲出声。 女人动情呻吟,忍不住抬起浑圆的屁股把腿心进一步送给他吃。 “骚货。”他低声哼笑。 她回嘴:“贱货。” 伸手把他抬起的脑袋压低,按向自己的下体。她骂得他心潮澎湃,性器跟着涨大了一圈。 傅朝舌头伸入花穴里,舌尖来回刷着浅处粗糙的那块穴肉的褶皱,在他的搅动、舔弄下,从里面冒出来一股股淫水。 吃了一嘴,他抽出舌头,一边亲起阴核,一边把两根手指压入她的穴里,穴道湿滑,他很顺畅地插到底。 “逼水真多,宝贝。”男人喜欢她因为自己湿成这样。 他前两指节发力,前后进出,在里面用指腹捻揉,加快速度,她叫得更为动听。 再放根手指,抽插阴道、吸舔阴蒂,给予她丰富到爆炸的快感和刺激,她喘息得有多辛苦,就有多爽。 她喊着他的名字去了,喷到他下巴上。 如鱼至浅滩,她在高潮的余韵里缓神,可他却故意挑中这个时机,扶着阴茎,硕大的龟头撞开两瓣阴唇,挤入狭窄湿泞的阴道。 “唔嗯、傅朝,等一下……” “戴了的。” “不是……” 他开始耸动,速度不快,却深,插进去后饱满的两颗卵蛋都紧紧贴在她阴部上。用龟头亲了几口子宫后,他稍微拔出去一点,找到她肉穴内敏感地带,先戳了戳,让她提心吊胆一会。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便猛烈发起进攻,照着那处狠狠地操,肉体撞击出“啪啪啪啪”的响。 他要干得她小穴外翻,插松插烂,永远想着他,再也不能想别人。 “啊傅朝、别、别这么……”她尖叫几声,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穴肉咬住鸡巴,抽出时被带出去一点,又被凿进去,淫水四溅。 “宝宝,我的宝宝。”他把她抱起来,耳鬓厮磨。 肉棒的运动从前后变为上下,一团软肉降下来主动挨起鸡巴肏,一副等着喂精的样子,可惜一层膜拦在入口。 她被他的鸡巴烫得缩紧,他的形状、青筋在里面变得更加清晰。他重重地喘了下,让她夹得来了射意,他掐住她的雪臀,把人下压的同时顶胯,一股股地射进了避孕套。 他喊她宝宝,爱抚她的身体,抽离后摘下用过的避孕套。 捏捏她,亲亲她,不一会又重新提枪进入。 生气 身心的靠拢对他来说是修补和治愈,对她来说则是重新开启了一段无关紧要的恋情,只不过恋人是旧的。 宛薰给自己设置了一条红线,他只能占据她人生固定份额的比重,不可以超过哪怕一点。超过了她就彻彻底底地离开他,并且永远不会再回头。 对此傅朝并不知情,不过他能感受到她对自己并不如从前那般毫无保留。她不再用那双眼睛热烈地看着他,也不会把心里话给他讲,她需要他的时候并不多,可是他却依赖她才得以成活。 他去做一切会让她喜欢的事,可是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在乎他做出的改变。 她越冷静,他就发现自己陷入得有多深。 不过他依然相信自己可以重新走入她的心,复合不是瞬间,而是一个过程。 直到他发现她买好了回日本的机票,而且去参加她母亲的婚礼这件事她一个字都没和他提,他还是不小心听到她和蔡书语的聊天才知道的。 傅朝心里刮风又起火,问她为什么不告诉他。 她正忙着修改新一话的分镜,有些烦躁,不太想谈这事:“我妈不喜欢你,还是别见面的好。” 他点点头,看着她的侧脸,“你妈不喜欢我,那你也不喜欢我?” 天天嘴上就是这一句,问的她实在有些倦了,忍着不皱眉,“你去忙吧,刚才你秘书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 “忙完了。” 安静好几秒后,她意识到要说点什么。 “公司挺好的?” 他忽然觉得好悲凉,“嗯。” 这样好像就不用回了,她继续画着,视线一刻也不曾转到他身上。 傅朝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怒火,他把它往下压,在胸腔里发酵成了酸苦的铅块。 他又听到了内心的深渊发出的声音,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听见过了。 “以后有事能不能和我说一下?”他握住她胳膊,“我们好歹是......男女朋友吧。” 女人眉毛终于皱起,“不用什么都报备吧,我对你没这要求,你也别要求我。” “起码去日本这事得告诉我啊,你又要一声不吭玩失踪是吗?”他不敢想。 她波澜不惊:“我现在没工夫跟你吵架,不爱待就回去。”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你这是不爱待了吗?”她反问。 男人的脸色很差,不过她无暇去看,埋头工作,思考如何把人物和场景更好地绘制出来。 他一言不发,一直在她身边坐着,就这样等,等她做完她手头的事。 她完全投入在绘画中,渐渐忘了傅朝的存在。 十二点多了,她伸了个懒腰,动了动脖子,忽然一双大手从脖子后伸过来,给她揉起肩。 手法娴熟,力道正好,宛薰舒服的眯起眼睛。 享受了一会,她看了眼时间,握住他的手,“可以了。” 他把她从椅子上捞起来,扛在肩上,“走吧,睡觉。” 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宛薰想起刚才的事,这时候并无困意,手被他包在掌心,张开手指捏了捏他,“睡了吗?” “没有,气的睡不着。”他闭着眼睛。 她笑了笑,侧过来对着他,“我以为你神通广大,不用告诉你你也知道,你之前不是最喜欢玩侦探游戏了吗?” “我的夏洛克先生。” 他睁开眼睛,听见她的打趣,扯了扯唇,黑漆漆的眸子望着天花板,笑着叹了口气。 “要不我还是把你绑起来算了。”傅朝的眼睛渐渐适应黑暗,转头看向她。 男人搂上她的腰,呼吸凑近,“多简单。” 她哼了声,“绑吧,绑我再也不理你了。” “再也不理我了。”他重复了一遍。 他埋进她胸口,“好可怕啊。” 宛薰拍拍他,“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的。” “是吗。” “不然我不会选择和你在一起的。” “哦,我们在一起了吗?” “不然呢?” “那我女朋友什么都不跟我说,怎么回事呢。”他对此耿耿于怀。 她思忖了片刻,“要不我们不做恋人,做床伴吧,只互相睡不谈心那种。” “你真敢说。”他抬眸,语气不悦。 他在她心里只是个能随便睡的男人么?他觉得她就像在放风筝,近了就放放线,远了就往回拉一拉。 “好吧,别生气了,以后我出远门跟你打个招呼。” 看,拉线了吧。 傅朝还能如何,扣住她后脑,一吻方休。 她去日本,他跟着不就是了。 丈母娘不待见,老婆不能不疼。 迷信 陆衣燕婚礼结束后,宛薰是打算在这边待上一两个月的,她和编辑有些时间没见面,关于连载的事还是当面谈比较好。 现在宛薰周围知道她和傅朝又在一块的人也就沉延钧和蔡书语,其他人都还以为她是单身。 而傅朝这边他那些朋友熟人个个的都把结婚礼物准备好了,还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办婚宴。 傅朝学校那边请了半个月假,公司那边也打好招呼,跟着宛薰飞到日本来,想跟她谈谈这事。 证她不想领,那婚宴也不办? 她连仪式都不想给他吗? 他既问了,她答:“可以办,不着急。” “反正只是走个过场哄你开心而已。”宛薰一针见血。 傅朝望着她不说话。 她总是处于爱或不爱的量子波动状态,让他很没有安全感,还是会害怕失去她。 晚上,她心情好做了桌菜,有他爱吃的。可是傅朝却总想到那年她离开他的前天晚上,她就是做了这道菜,夹给他,亲手喂他吃,要多甜蜜有多甜蜜,转天就把他丢下,走的一干二净。 他愣了好一会,感到胃绞作一团,忍着痛意把她做的菜吃下去。 宛薰察觉他脸色不对,忙问:“怎么了?” 男人脸色有点发白,“没事。” “做的不好吃吗?” “好吃。”他又抬起筷夹了一口。 囫囵咽下食物,他望着左手上一直戴着的戒指,问:“之前我给你的订婚戒指呢?” 宛薰盛汤喝,“捐给博物馆了。” 他低头,额前碎发的阴影遮住眼眸,“我买了一对新的。” “你愿意戴吗?” 女人很干脆:“不愿意。” 胸口开始往下坠,他若无其事:“那我戴。” 她还是舍得给他解释的:“我们俩从某种意义上都算是公众人物,我不想给娱乐媒体找到话题,对外最好就当不认识。” 就当不认识,他心想好一个不认识。 “我可不想被别人问,你是怎么平衡漫画事业和家庭的这种傻逼问题。” 想到这,宛薰突然没什么好心情了,她看傅朝莫名有点不顺眼,可能是最近生理期,激素的波动太大。 他总是很容易就能察觉到她情绪上的变化,她眉目霎时的冷漠冻得他一惊,方才惹出的不快也都吞到肚子里消化没了。 她不高兴就不带理他的,她只有心情不错的时候才过来调戏他顺着他的毛撸。搞的傅朝患得患失。 他哄她,顺带哄自己:“没关系,你不喜欢就不公开,我们两个恋爱也不是要给别人看。” “嗯。” 可是实际上他真的很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在一起。 傅朝先回的国,宛薰架不住他天天催,晚他一周回去了。他来接机,开车到他家,她没说什么,反正现在也在一起了。 一到家,她就觉得屋子里的格局变了,有点怪怪的,不禁问:“你家东西怎么这样摆了?” 他道:“之前的看着不舒服,换换位置。” 到这宛薰也没多想。不等吃晚饭,傅朝接到电话去了公司,阿姨给宛薰做了饭菜,宛薰自己吃的。 洗澡,打了会动森,傅朝打电话给她说他还要一会才到家。她寻思干脆上床睡觉,戴上刚洗澡摘的耳钉,一没拿稳掉在地上。 耳钉磕了下地板,跌进床下。 宛薰蹲下,趴在地上伸胳膊去够。 可是耳钉没摸到,摸出个奇怪的木盒子,盒子上的铁扣很有年代感。 提鼻子一闻,有股淡淡的药草香味。她好奇这里面到底是啥,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床底,于是打开锁扣,看见里面的东西。 她睁大眼睛。 里面有她和他的生辰八字、她的头发和红线编起来的绳子、几张不明所以的画符,还有两个红绳钩织并绑在一起的小人,小人里面放的也是头发。 再仔细看,她发现除了看似喜庆的两个小人下面还压着两张牵着手的白色纸人。 看的她毛骨悚然,一阵阴寒袭上脊背,突然联想到家里格局的变化,她反应过来了什么,细思极恐。 再一看自己胳膊上都是鸡皮疙瘩。 他不仅要活着在一起,也要死后也不分离。 她把盒子盖上,先是感到荒谬和气愤,喝了杯水,慢慢冷静下来。 她把盒子放回原位,躺下来,假装睡觉,后半夜他回来上床搂她,她也都知道。 过了一天,宛薰觉得是时候了,当他面把床底盒子拿出来,质问他:“你一个计算机工程博士,你信这些东西?” “你书白念了你?” 他板着脸,从她手中拿过盒子,“这个不能乱动的。”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蹲下来一本正经地要把盒子重新塞回床底。她抓住他胳膊,骂他有病。 傅朝不敢使力气,怕伤到她,任她把手里东西拿走,他不作解释,伸手抱住她,把脸埋在她后背。 宛薰一脚把那个晦气的盒子踢开,伸手拉开一旁柜子,摸出财神像,拍拍他,无奈地说:“我说你要信也是信这个啊。” “你看看这,又喜庆又吉利,不比你那阴间玩意强多了。” 男人抱着她,安静的出奇。 她握住他的手,回过身,轻轻抚摸他的面颊,他低眸贴上她掌心,样子乖顺。 他像一个易碎品。 她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把他就这么推倒。 女人柔软温湿的舌头在他嘴巴里霸道的很,他享受地闭上眼睛,开始配合她吮含。 “你还是多花心思讨好我吧,别弄那些没有用的。”她亲亲他的脸。 好哄的很(h) my ush uw u.c om 他掌住她后脑,望着她的眼神眷恋,低声:“再吻久一点。” 吻久一点,她如他所愿,末了在他唇上又重重地亲起来,边亲边笑问:“够了吗?嗯?” 男人耳根红透,勾唇,点头。 她坐在他身上,随她喜欢去抚摸他,触碰他。有的地方她喜欢下手重一点,傅朝觉痛会抿起嘴巴,她有注意他的脸。 她脱掉浑身上下的衣服,踩上床喊他来。 “你来吧,交给你。” 傅朝啄了啄她的脸蛋,戴好安全套,同她一样先是爱抚,不过很轻柔,更加的撩拨点火。 “今天按你喜欢的来吧。”她懒洋洋地抬腿蹭了蹭他。 傅朝应声,捉住她腿,打开,揉了揉她已经有些湿润的腿心。 他要舔,她却道:“直接进来就行的。” “疼了跟我说。” “不疼。”更多免费好文尽在:hait an g wo .co m 他扶着自己的性器顶开阴唇,抵在穴眼上试着戳了戳,龟头大半个喂进去,把莹润着水光的穴口撑开。 傅朝把她身子折起来,握着她腿的两个膝窝,剩下的鸡巴往深里插。 “嗯……”她呼吸加快,随着他深入浅出地插弄,两只奶子晃个不停。 一开始操得还算温和,慢慢地才显出他凶猛的风格,从床上干到床下,压在落地窗前后入。 他抓着她的一条腿抬起来,从后面顶,从下面看去,粗硕的肉棒在穴口进进出出,搅着湿软的穴,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 宛薰站不太住,要他扶着,身子被干的一摇一摇的。他掐住她的雪臀,加快速度,两个人喘得都有些急,干了数下后,一声低吼,男人射了出来。 拿掉避孕套,他没有换上新的,硬挺的鸡巴直接插入她两腿间,用滚烫的肉棒前后磨她的私处。 敏感的阴蒂被凸起的青筋擦来擦去,娇软的蚌肉也愈发水嫩多汁,很快两个人下面都滑腻的一片,他耸动的阻力越来越小。 傅朝抱着她,“这样爽不爽?” “嗯。”她紧紧贴着他。 “喊声老公。” 她迟疑了下,还是张口:“老公。” “好宝宝,”他心里发烫,“老公永远爱你。” 宛薰被磨得很舒服,靠着他高潮迭起,地板上都是一滴滴掉下来的水液。傅朝握住她手接在龟头那里,前后猛烈地插了许多次,随后挺腰,浓稠的精液一股股地射在她手心。 她手里兜着黏腻的白浆,转过头和他接吻,他从脖颈吻过来,含了含她柔软的唇瓣。 他拿湿巾给她擦手,她窝在他怀里,眼睛看到不远处那个盒子,忍不住问他:“诶,你怎么想到搞那个东西的啊?” “哪个高人指点的?” 傅朝平静地说:“我就是图个心里安慰而已。” 她捏住他下巴,严肃地看着他,傅朝还以为她要说什么,结果她说:“你别弄这些乱七八糟的法事,万一我现原形了怎么办,我好不容易修炼成的人。” 他被逗笑,“那你是什么妖?看把我迷的。” “秘密。”她娇颜灿烂,眸中狡黠。 傅朝点点头,“那我得好好研究研究。” 说罢又是新一轮的进攻,房间里旖旎的情欲气息愈发甜腻。 作战计划 两个人关系回温,各自也都有各自要忙的事情。 早上,傅朝接到了个家长电话,走的要比平常早一点。宛薰本来想搭他车,不过见他那么急,便叫了司机。 她收拾好包,带上入职要用的材料,上车同样前往市三中。 坐在车上,她想着当初和沉延钧的那次谈话。沉延钧刚知道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并不支持,她告诉她傅朝并不是那种会有什么大改变的人,他只能是藏得更深更好,不知什么时候又会露出狐狸尾巴。 不如拔了他的尖牙利爪实在。 “如果藏一辈子倒也还好。”她是这样说的。 沉延钧拿她没办法,说她要干什么,便由她来,让她开心就好,有难题她会给她处理。 宛薰细琢磨,沉延钧宠她才是霸总宠人的方式嘛! 市三中天降实习美术老师这事,傅朝还不知情,宛薰来办入职的时候他正拿着班级学生的资料思索,早上班里一个学生上学离家后便失踪了,家长给他打电话说找不到孩子。 正当傅朝以为这是什么失踪案件时,那个消失的学生又背着书包出现在了班级门口,不过犹豫了很久才进门。 傅朝没说什么,发消息告诉他家长他来了学校,接着他带上书去实验班上课,给那些水平不错的学生讲竞赛题。 有脑子转的快的,跟得上他的思路,一点就透。傅朝看着这些稚嫩的脸庞,不禁想起自己高中的时光,和她一起度过的三年,比他前十几年加在一起都要快乐。 下节课美术,上课铃快响了,傅朝拿上教参转身往门口走,迎面撞见长裙飘飘淑女范十足的宛薰。 她大方地朝他笑了笑,“嗨,傅老师。” 傅朝怔住,看着她满是不解。 “还不走,你是要占我的美术课吗?”宛薰抱着胳膊,歪头看他,心里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 他的表情在说:你怎么又不告诉我? 两人气氛有些微妙和暧昧,底下有好事的同学便趁机起哄,傅朝瞬间变脸,强调了下纪律,然后走到班级最后面,坐在空座位上。 底下一个男生一拍桌子,“诶老师!你不是那个,那个漫画家吗!!” “Yes!”宛薰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转过身,“需要签名吗?” “哇哦哦哦!!” “老师我有你所有的单行本!啊啊我超喜欢《猎区》!” 有不看动漫漫画的学生一头雾水回头问同伴,“诶,什么什么呀?” 动漫发烧友连忙压低声音给她科普。 傅朝出神地望着讲台上的那个游刃有余、幽默风趣地回答学生问题的女人,心底有些发烫。 她其实什么都没变,还是当初的那个精灵古怪的女孩。 家里的冰箱,冷藏着她在他们重逢时对他说过太甜再也不喜欢的果汁。 两千万,她真的攒了,不过这笔钱本来是“娶”他的聘礼,如今用去成立了朝九宛五基金会,资助贫困学生和山区留守儿童。 那个一向高高在上对谁都不亲的沉延钧现在却把宛薰当亲孙女一样宠,不仅电话来的勤,还经常要她去她那吃饭,名贵的珠宝时装更是成堆送。 他的月亮,偏离轨道,回来变成太阳。 依然愿意拥抱阴影的太阳。 宛薰下了课被学生围住签名,拖到下节课快上课,傅朝解围把她带出教室,两个人并肩走在走廊。 他一双桃花眸半眯,大手捏捏她的脸蛋,“真行,又不告诉我。” 她吐吐舌,“这难道不是个惊喜吗?” 明明他看见她那瞬间的样子很开心啊。 “那,你来是陪我还是监工啊,我的大小姐。”他握紧她的手。 宛薰道:“我是来帮助你完成任务的呀。” “跟我来。”女孩牵着他走。 她把他一路拉到他带的六班,两个人凑在班级挨着走廊的后面那扇窗户,宛薰神情认真地指着教室里面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男学生,说:“看见了没?就是那个男生,郑卓。” “嗯。”傅朝大致对他有点印象,这个男生来了就睡觉,经常旷课,不过人倒是很聪明,从不碍他眼。 “坐他前后那俩,还有四班的两个,就是上次事件的漏网之鱼。” “他爸有关系,所以让另一个主犯顶了大部分的罪,保住了他。” 宛薰哼哼地笑笑,阴阳怪气:“剧情是不是很耳熟啊?傅大少爷。” 被内涵的傅朝不甚在意,自己老婆说了就说了,他在她面前又不用装礼义廉耻那种东西。 他笑笑,“你希望我怎么做呢,宝贝?” “不不,是我们两个。”宛薰指指他和自己。 “我们要抓到他做坏事的证据,再用你的实力把他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傅朝不想她蹚浑水,“这事我让人去做吧。” “嗯?”她眉头紧锁,盯着他,一副你敢不答应我就不跟你好了的样子。 “好好好。”他投降。 (要加快推剧情啦,等不及写其他if线啦 协力 宛薰说过的情况傅朝之前就调查过了。 但是傅朝并不真正在乎什么欺凌案件的幕后主犯到底有没有得到制裁,也不关心他们欺负了谁、是如何欺负的,他仅仅在意宛薰的心情。 她觉得这件事该解决,那就要去办;她觉得重要,那就是重要。 而且他们好久没有两个人一起做点什么了。 至于那几个学生,他并不觉得他们和他是同类,他们的背景远没有他的强大,当年有关他的事情没有半点风声。 当然,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光彩或是愧疚,他生来就缺失负罪感和同情心,不过这些事情被宛薰知道后,他才感到有些后悔。 只要她喜欢,他可以一辈子扮演一个好人,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地对世间假意温暖,把最狂热真切的留给她。 以执手为他的牢笼,别松开,不要把他放出来。 宛薰有时能感受到他在克制那种打骨子里发出的、过于强烈的爱意。 在床笫之间,他喜欢轻轻啃啮她的肌肤,身躯弯着像蚌壳把她当珍珠一般包裹,每天都要和她拥抱很久很久,接吻很多很多次。 平淡的时光里是爱在浓烈。 宛薰会在学校实习一个月,因为连载的原因她没办法一直任职,她来学校不为别的,就是想把那件媒体一笔带过的恶劣事件给查个水落石出。 全力支持她的沉延钧不仅和警察那边帮她打好招呼,也特别和新上任的校长交代了,话里话外宛薰是她罩着的人。 所以校长给宛薰安排的是最轻松的活,一周也就需要上一两节课,其余时间她甚至可以回去,也没有任何教学行政上的要求。 有宛薰在学校,傅朝这份差事忽然就动力十足,学校方给他单独收拾出来一间办公室,宛薰来了后很自然被安排和他一起。 两个人又可以天天在一起了,他巴不得的事。 学生们之间消息灵通,知道来了个知名漫画家老师,都爱往宛薰身边凑,不过一见平时总是冷着脸的傅老师就都乖乖地走开了。 上次宛薰和傅朝说过郑卓之后,傅朝找了个机会跟郑卓说要家访。 郑卓爸妈原本在外地谈生意,听说傅朝要见他们,认为这是天大的好事,压缩了行程连夜赶回,做好准备邀请傅朝到家里。 宛薰肯定了他下的这步棋,在他临出门的时候提醒他:“记得你们谈话的时候要录音。” 录什么呢,当然是录收买讨好他的那些说辞了。 傅朝出发后,宛薰被沉延钧接去吃晚饭。 她给沉延钧讲自己最近在学校的事情。 她知道郑卓一直在骚扰隔壁班的一个女学生。之前下课在卫生间的时候,宛薰遇见一个女生一直洗手,就是不出去,感到有点奇怪,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也不说话。 女生表现得有些紧张不安,宛薰四下查看,才发现门外不远处站着郑卓,他倚在墙上,眼神不时望向这里,目光几次锁在女生身上。 宛薰牵起女生的手,拉着她走出卫生间,一直把她带到教师休息室。 郑卓见是宛薰,脸色变得难看,犹豫再三最终没有跟过来。 在休息室,宛薰知晓了这个个子娇小的女生的名字,她叫夏苗。 “老师,刚才谢谢你。” 女孩把头埋得低低的,说话细声细气,“老师,他一直缠着我……” 宛薰感到一阵心疼,“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女孩不答,咬着唇,她肩膀颤抖着,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不住滚落。 宛薰忍不住伸手拥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温柔的声音有些哽咽,“好了,不必再说了。” 女孩抬起纤细的胳膊环住她的腰,宛薰怜爱地抚摸她的后背,“别害怕,老师在。” 夏苗和宛薰交换了联系方式,宛薰告诉夏苗,郑卓想对她做什么的时候她要第一时间告诉宛薰。 刚刚,夏苗给她发来消息,郑卓要她去他朋友家陪他唱歌。 她不去,他就要把之前拍的照片发出去。 沉延钧就在旁边,宛薰笑眯眯地问她:“奶奶,怎么办呀?他送上门来了。” 沉延钧淡淡一笑,看着她,“把那个女生叫过来一起吃饭吧,其他的你不用管了。” 她告诉宛薰,三中上一任的校长已经查完了,结果很让人满意。 “这件事情也该结束了。” 不同的结局 郑卓对夏苗来说是一个噩梦,伴随着生长痛和敏感的青春期。 噩梦的起点从她拿着一摞书不小心撞到他开始。 “对不起。” 女孩声音温柔,人生的白净秀气,个子小小的,看起来软的不行。 原本一脸烦躁的郑卓上下盯着她有一会,脸色和缓,慢慢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夏苗胆怯地避开目光。 她蹲下来,他弯腰假意好心帮她捡书,故意碰到她的手,握住不撒开。 “你的手怎么这么小?”男生的手掌宽,轻而易举就把女孩的手包裹,他挑眉朝她咧嘴笑。 夏苗听过有关少年的传闻,挣开他的手,拿上书落荒而逃,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女孩的马尾一摇一摇,晃得郑卓心痒。 搞到手玩玩吧。 小姑娘性子软,胆子小,随他心情怎么摆弄都行。郑卓在她身上花的时间要多了许多,他喜欢看她因为他而露出各种表情,不管是害羞的、愤怒的或是害怕的。 他有点上瘾,对她的感情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喜欢。 送过她很多东西,她不要也让她收下; 还拍了她的裸照、强迫她给自己服务、录下视频威胁她主动亲他、牵手。 他从夏苗的眼睛里看到厌恶和恨意,原本那么柔弱的一个人,渐渐生出了反抗的尖刺。 不过还是不能撼动他半分就是了。 他现在喜欢她,有时候心情好还能哄哄她。他本打算过段时间把人睡了,然后就这么包养她到他腻了为止。 学校里莫名其妙先后空降了两个不简单的人,郑卓从爸妈那的信息知道傅朝不好惹,而且还是他们家要巴结的对象,所以很给他面子,在学校里收敛一点。 至于后面来的女人,校长关照有加,来头也不小。他看着倒是觉得挺有意思一个人,不过当她当着他的面把夏苗拉走后,他就已经看她相当不顺眼。 郑卓能感受到傅朝挺在乎那女人,两个人关系暧昧,应该是男女朋友或是情人。郑卓耐着性子,他知道这两个人绝对不会在这所学校待太久,顶多也就几个月,所以只要混过这几个月就好了。 可他却没想到这两人就是冲他来的。 他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得了他的偏爱却胳膊肘往外拐,帮着那两人一块搞他。 很快他老子就被传至法院,这下郑卓才明白,自己是踢到钢板了。 已经沉入水底的旧闻,在媒体扳机效应下迅速掀起巨大浪花,每一环的证据应有尽有,把实锤定死在他身上。 按新法规定,他得进去,爸妈自身难保,管不了他。 最后他想见见夏苗。 夏苗没等来,来的是傅朝。 眼前高大的男人冷峻矜贵,站在他面前压迫感十足,郑卓觉得自己一下子匍匐在他的脚底一般。 傅朝坐下,看着少年,透过他看到当年的自己。 “怎么是你,夏苗呢?我不是让她来么?”他皱眉,想努力甩掉浑身的寒颤。 傅朝说话的时候喜欢用指腹摩挲婚戒,语气漫不经心,“你喜欢她,怎么不对她好点?说不定她还会等你出来。” “这小婊子,”少年戏谑地哼笑,“早知道就该操死她。” 郑卓嘴脏,傅朝听着不悦,在外人面前怎么能说自己爱人一个不字? 他从来没在外面说过宛薰如何如何,他从来也没想过她一点儿不好,只是她抛弃他那次他心底怨她,不过更多的是自责,仅此而已。 宛薰还拿郑卓和他比呢,他得回去和她说,比不了一点。 “你不用担心她,人家姑娘还有光明的路要走。” 像他家宛薰一样,去走有阳光有花开的路。 郑卓眼眸暗下,神色颓然,问他:“你和那个美术老师关系不一般吧?既然你也有喜欢的人,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我就是想见她一面,跟她说说话。” “如果她劝劝我,我一定会听的。”少年流露出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依恋和眷念。 傅朝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低头看了眼时间,该回家给他家大小姐做饭了。 “要是在里面他们没把你教好,出来后你还不老实,那老师就教你做人。” 男人丢下这句话,起身离开。 开车回家的路上,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自己坐在郑卓那个位置的样子,卑微地向人请求见她一面。 从此他和她陌路,他入寂夜,她向黎明。 一阵凉意席卷而来,他赶紧将这种想法挥去,不由自主握紧方向盘。 不会的,他们结局不一样。 心情好 转眼是年关,他们从学校功成身退都已经有半个月左右,宛薰提前申请好了休刊,打算把年过完再说连载的事情。 傅朝乘私人飞机从海外出差回来,傍晚落地。宛薰去接机,两个人回的她那里。 他一周多没见到她,换衣服时和她在楼上腻歪好久,差点收不住,因为宛薰实在饿了,他们才整理下有些凌乱的衣衫下楼去餐厅吃饭。 阿姨早已做好饭,有两道他爱吃的菜是她亲自下厨,提早保温起来的。 虽然在FaceTime上每天都打长达两个小时电话,见了面彼此依然还有很多要聊的,主要是傅朝觉得不够,他实在是太想她了。 “新项目很顺利嘛。”宛薰笑笑。 他给她夹鱼肉,捡些出差日子里有意思的事说给她。 饭后宛薰和游太连线视频,傅朝在一旁给她削水果吃。 视频里的男孩脸颊红润,显出健康的气色,对着宛薰露出笑容:“姐姐,我的雪太郎已经学会接球了哦!” 说罢他将小狗举起来给宛薰看,雪白的博美犬眼睛亮晶晶的,吐着舌头汪了一声。 “你好呀,雪太郎,你好可爱哦。” 男孩一脸神气,很是得意扬了扬鼻子,“很厉害吧~” 宛薰切了声,“才不羡慕呢,我也有小狗。” 说罢她勾住傅朝的脖子把他强行拉到前置摄像头前,“看,姐姐家的帅气狗狗。” “诶~什么嘛,明明是姐姐的男朋友!” 男人本来打算掐向女人脸蛋的手一顿,视频里面的小男孩这句话让他嘴角上扬,对着镜头用日语和他打招呼,问他最近身体怎么样。 “很好哦!谢谢哥哥关心,”游太努力地说着中文,“谢谢!” 傅朝笑了笑,“过年的时候和爸爸妈妈过来玩,哥哥招待你们。” “好!” 才打完这通视频电话,紧跟着妈妈的又来了,宛薰接起来:“妈妈~” 他把削成块的水果放她手边,起身要离开,被她拉住胳膊,宛薰把电话稍微离开嘴巴,盯着他:“你要去忙吗?” 傅朝脸上的平静多半是隐忍,他低声道:“我走远点,免得我忍不住跟你妈妈摊牌。” “没事,我和她说过了,你过来坐。”她语气稀松平常,用漫不经心的态度把他的心头大患解决了。 他诧异,回扣住她掌心,眉梢带喜,“你说了?” “嗯嗯,没事妈,傅朝在我旁边。”他复而坐下来,宛薰便自然地把头靠回他肩膀。 她边用叉子叉起一块瓜放进嘴里,一边问:“你跟叔叔去瑞士玩的怎么样呀?” 傅朝心间一壶热水烧开,心跳如气泡沸腾,他情难自抑,揽上她肩,侧首吻她鬓发,鼻尖蹭她脸颊。 “宝宝,你真好,我的宝宝……” 她也不躲,在他唇上回敬他一口,叫他和陆衣燕说两句。 他喊了声妈。 对面淡淡地应了声,不冷不热地和他寒暄两句,随后问宛薰拍婚纱照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等他年底忙完就拍,我化妆师和场地都找好了,蔡蔡陪我去的呢,找了好几家,本来傅朝奶奶说她让人安排,不过我还是想自己联系。” “妈,你知道蔡蔡交男朋友了吗?听她说恋爱我感觉有点难过,我感觉她那个对象……”宛薰继续给陆衣燕讲。 婚纱照,原来她也在很积极地筹备这件事,怪不得他出差这几天她带着司机跑来跑去的,他都想让人去跟着看一下她去做什么了,还好忍住没有跟踪。 婚礼定在明年春天,婚礼的一切事无巨细他都要过一遍,还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在期待婚礼,知道她也想办就好。 一连好几天傅朝心情都特别好,即使下属犯了错他也没说什么,肖逸都有点不习惯他这样了。 男人浅啜着杯中鸡尾酒,神态柔和,肖逸知道肯定是嫂子的缘故。他挑挑眉,“怎么样,大师准不准?说你俩年底和好真就年底和好了。” 他一提这个,傅朝想起被宛薰丢掉的装着红绳娃娃的盒子。 没关系,他又弄了一个,瞒着她悄悄放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了。 “她心底还是爱我的。”他不知说给肖逸还是说给自己。 肖逸看见他手机屏幕亮起,屏保依然是两个人的合照,不过是最近的了,喝了口酒,有些惊叹:“诶,我发现你俩长得越来越像了。” “这个叫夫妻相,你知道吗?我爸跟我妈就是,他俩现在长的越来越像。” 傅朝自然喜欢听这话,一对精致漂亮的桃花眼微眯,唇角上扬,“是吗。” 肖逸见不得他一直笑成那个欠打的样,遂提不开那壶,“你爸最近怎么样了?” “还好,在国外做志愿者,看他挺开心的。” “你奶奶应该不会让你爸回来了吧?她得防着你。” “不回来也好。” “周昶那小子不知道这阵子在干什么,阿宇说也见不着他,可能让他妈带去看病了。” “跑不了他。”傅朝声音变冷。 肖逸想了想,劝:“都和嫂子和好了,就算了吧?” 傅朝眸色幽暗,视线落在酒杯,杯中精心调制的液体,在灯光下映出迷醉的光怪陆离。 怎么了 直到婚礼办完,转过年来,傅朝后知后觉宛薰真的和他结婚了。 除了没领证,其他该走的流程、该有的仪式一个不落,他把名下财产转给她,她送了他一台跑车作为结婚礼物。 她终于在两个人的圈内给了他心念已久的名分,尽管她那边的亲友更多是团结起来准备随时对抗他的态度。 现在两个人搬到了离沉延钧更近的新家里,把他们的猫从日本接了回来,宛薰还养了鹦鹉和一只狗,分别起名叫叭叭和Doctor。 傅朝对外高调宣称已婚,坊间纷纷猜测其神秘妻子是某某互联网集团千金。 飞流耳畔过,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来的有多不容易。 他把自己打拼得来的都作为娶她的聘礼,并保证揣进她口袋的是干净的。 宛薰从来都知道自己结婚的对象是个偏执阴暗、手段凶残的疯子,尽管他在她面前总是装的跟个乖乖小狗一样。 她也比过去都更明白如何去掌控和揣摩他的情绪和心理,惹急了马上就能哄回来。 对于她来说男人有这一个就得了,好用听话加上五十年的赏心悦目。 她当然不是不爱他,只是找到了爱他的正确方式,毕竟爱有千姿百态。 比如现在,他正因为自己忙于画漫画而冷落他感到不爽,遛完狗回来拿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她旁边释放低压。 “老公,”她转了圈笔,拄着下巴侧头看他,“我想喝椰奶。” “现在想起我了。”男人头也不抬。 她把笔一扔,走过来故意踩他一脚,坐上他腿把他电脑挤到一边,环住他脖子,含情脉脉地凝睇:“帮我拿一下,我给你跑腿费。” 傅朝同样盯着她眉眼,胳膊揽住她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在她脸蛋上啄了下,“先付。” 他去拿来了,她奖励他,笑眯眯地在他胳膊上咬了好几口。 “疼吗?” “不疼,”他一脸轻松,笑了笑,伸手捏捏她的腰,“这比你在床上咬的轻多了。” 她朝他拱了下鼻子,坐在他旁边靠着他,拿起手机翻朋友圈,刷到肖逸三分钟前晒儿子的朋友圈。 “肖逸他儿子眼睛好大,跟他妈长得好像。” 傅朝瞥了眼照片,淡淡地嗯了声,没说什么。前不久孩子满月宴两个人还一起去了,肖逸和他老婆素来相敬如宾,如今有了孩子倒还好些。 他不由得有些感慨,这些年来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一步步成家立业,娶妻生子。 肖家多年来有傅家的照拂,两家一荣俱荣。肖逸从小就知道要和傅朝处好关系,他这人很聪明,在交际圈子里面能混到和他关系最近,靠的不仅是情商还有脑子。 他从来不在傅朝面前显摆儿子的事,因为他知道宛薰和傅朝不会要孩子,而且他也知道,傅朝心里是想要的。 傅朝答应过宛薰,都听她的。 “现在小孩还算可爱,再过几年就不可爱了。”她吐槽了一句,退出照片页面,往下翻其他的。 “哇,看佳茵跟她女朋友……” 过了会,宛薰起身去上卫生间,手机放在一边,叮咚的一声来了条消息。 傅朝下意识看向亮起的屏幕。 是宛薰在日本的朋友给她发来的,他粗略扫了一眼,读出武藏野几个字后愣住。 他拿起手机解锁,点进聊天界面,消息里提到的果然是武藏野美术学院。 他往上翻了翻,看两个人交谈的记录,这个朋友目前在武藏野读书,宛薰在问她申请美术学院的事情。 她说顺利的话等她这部连载完结后她就要去武藏野读设计。 这么大的事,她却从来都没和他提过,可是他却一直相信她愿意对他敞开心扉,所以这么长时间来都在克制自己想要打探监视她的念头。 男人眸色暗了暗,把手机放回原处。 没几分钟她回来,见他沉着脸不大高兴。 傅朝不说话,拉起她的左手,女人的手指纤长秀气,白嫩细腻,无名指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不像他无时无刻不在戴着戒指。 她与他视线平齐,温柔地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他念。 你说呢。 (欺负下狗子~ 索取(h) p o1 8w u.c o m 他的神态、表情都告诉她,他一定是生气了。但是他没有发作,闷着不说,把她压在身下的动作有些急躁。 宛薰不知道男人莫名其妙发的什么火,他吻上来,吻得很重,印入她肌肤。 她配合他在这张真皮沙发上剥去衣物,掌心的温热、滚烫贴着彼此的肉体零距离摸索,两个人喘息交迭。 他含住她的舌头吮了吮,掌住她后脑延长深吻,吻别一丝水线,语气有些强硬:“说你爱我。” 身下的人眼中狡黠,不紧不慢开口:“你爱我。” 男人眉头一皱,“认真的。” 她还真是天天说他也听不腻呢,倒也不吝啬,三字清清楚楚送入他耳中。 他笑了笑,前一秒纯情下一秒变态:“我也好爱你啊,哪怕你要弄死我我也还是会爱你。” “我的老婆真美。” 傅朝抚上她的乳团,揉着软肉夸赞她胸型漂亮。 “不仅奶子好看,这里也美。” 他把她腿打到最大,腿心一处湿润的粉嫩完全暴露给他,他大手覆上阴蒂打圈揉按,女人面起潮红,不时呻吟。 手里愈发湿腻,他中指抵入穴口浅浅抽送,不忘刺激那枚充血的小豆,她流的水越来越多。 “生下来就是要被我干的小骚货。” “用手就这么湿了,宝宝。” “这就高潮了吗?” 宛薰在他娴熟的爱抚和挑逗下几度攀上顶点,男人的几根手指被淫水润得发亮,指缝挂着透明的黏丝。 他扶着胯下挺立的阴茎撸动,肉棒的马眼吐着清液,硕大龟头在女人的注视下撑开颜色艳丽的穴口挤入狭窄的穴道。 他挺腰,一寸寸推入,到了一半后就掐住她的腿根发力抽插,女人的雪乳随着一颤一颤。 还不等她慢慢适应频率和节奏,他忽然猛地把整根贯进来狠撞在她的子宫口上,在里面变着方向顶弄宫颈。 强烈的刺激突如其来,宛薰后仰着艰苦地喘息,消化着迅速爆发涌上来的快感。想看更多好书就到:d a n me ib. co m 男人前后摆动精壮的窄腰,摁着她猛操,“小逼真会吸,乖宝,老公的鸡巴不够你吃的。” 两颗沉甸甸的囊袋一下下甩在水淋淋的阴唇,不时贴得严丝合缝,一分开便带出来蜜液。 粗长而带着些许上翘的阴茎被肉穴来回吞没,穴口浅处的地方有块粗糙布满褶皱的肉,他逮住这里插,减小开合加快速度。 “啊太快了、太快了呜呜……” 他把自己的阴道操出噗呲噗呲的水声,急得她直抱他胳膊求饶。 但是他却不讲情面,眸中满是浓烈阴森的占有欲,胸中因为她对他的隐瞒而闷着的火骤然在此刻窜起。 他把她翻过去摆成跪趴的姿势,湿漉漉的鸡巴从里面滑出来啵的一声,小穴被干得红红的,张着小嘴合不严。 男人抬手,巴掌落在她臀肉,他连扇了好几下,又揉捏起来。宛薰痛呼几声,脸颊涨红,有些委屈:“干嘛打我……” “做错事了不该打么。”他板着脸,一派威严。 “我没……啊!” 这次是掌掴她的阴部,两瓣嫩肉让他打完麻麻痛痛的,宛薰要转回身,傅朝直接抓住她两条胳膊,肉棒来回蹭花心,戳几下穴口,龟头找到位置后再挺身送入。 有节律地抽插数下后,他粗喘着把肉棒从穴口拔出,激射出几股精液,弄得女人后背和腰上都是,腰窝盛满白色的黏腻。 他压上来吻她,咬她的唇,恨不得吃了她。 可恨的家伙。 真行 事后的温存是在浴室里氤氲的雾气中,她知道他不爽,不过不知道哪件事又惹他老人家不开心。 男人把脸凑在她颈窝,下巴搭在她锁骨,明显情绪低落。 她一手托住他下巴,捏了捏,询问道:“到底有什么事儿不高兴啊?” 傅朝把人搂紧了些,闷了好久的话,终于还是说出口:“刚你手机有人给你发消息,我看见了。” 宛薰心想,呵呵,老毛病了。 不过他还没完,继续说:“你想去留学读书,为什么不告诉我?” 女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愣了愣,这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刚抬起的眉毛沉了下去。 “我要告诉你的啊,我本来想过两天说的。” 他气笑了,“过两天?你是打算入学了再给我说是吧?” 宛薰诚实望着他,摇摇头,不疑有他。 傅朝心里一阵受伤,抚摸着她的手掌,酸涩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你怎么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之前是我不对我受着,可是我们都结婚了……” 她慢慢消化着他的情绪,转过头,反握住他手掌,决意倒打一耙,说:“怎么,我去留学难道你不跟着我去吗?” 他久久地凝着她,沉默片刻,才苦笑:“你倒是会拿捏我。” 去啊,怎么不跟着呢,有她的地方才是家。 她往后靠,在他怀里窝了个舒服的姿势,往他肩臂上撩水,“对啊,你不得跟我一起吗?你还要给我遛狗,喂鸟呢。” 惯会使唤人,他眸子弯起,在她脸颊上一吻。 “也是,是我当初害你没读完大学,你去念吧,乖宝。” “去做你喜欢的吧。” 这是他能留住她的唯一办法。 按照计划来讲,她的连载还有至少半年才完结,漫画的第二季动画化和剧场版也陆续发布了推出安排。 傅朝喜欢现在这样的日子,每天的时间被切割成固定的格子,而她让格子里长出来鲜艳欲滴的花,带给他葱郁的生机。 很幸福,每天一回家就有她在,偶尔不在,那就是出去和朋友玩了,会打电话告诉他,不会一声不吭就走掉。 蔡书语最近情感不顺,宛薰去她家陪她喝酒,喝到多晚傅朝都要来接。 作为婚礼上的伴娘,蔡书语看着眼下两个人和睦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俩情感也算是历经波折,能走到一起不仅靠狗屎般的命运,还有两个倔驴莫名合拍的神经病。 “我喜欢他的身体多一点。”宛薰倒酒给自己。 “你可真行,之前跑那么快,现在又真香了,你俩还挺环保,就是不祸害别人呗。” 说完,蔡书语哼哼两声。 宛薰笑了笑,“我还是觉得我没有妥协吧,他确实是有行动让我觉得,OK这个人还可以再试试。” “牛,真是训狗大师。” 蔡书语把杯子举起来和她相碰,和她相视一笑,“来,我随意,你随意。” “哈哈哈。” 宛薰问她她那位最近跟她是什么态度。 蔡书语想想就烦,“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错误,而且还觉得是我跟他家人无理取闹。” “分了得了。”宛薰不止一次提。 “嗯,我真的在考虑了……诶,你知不知道那谁劈腿的事?” 八卦一聊就到了半夜,傅朝车在单元楼下,宛薰收拾好,跟喝的眼神混沌的朋友道别。 上了车,宛薰在副驾驶上眯着养神,傅朝来了个电话,看见来电显示后果断拒接。 回了家,到书房才再次接通。 “哥,海关和港口的人都说看见霍相旬了。” “嗯,先盯着。” “知道。” 不安 人会忽然间在平静的日子里脊背发凉,质疑这顺风顺水的一切。 某个湖滨遛狗散步的傍晚,宛薰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意味深长地看着傅朝,男人以为他又做错什么了。 “怎么了,小宝。”他心里开始细数这几天自己言行。 从女人嘴里吐出半中二半神经的一句:“我有预感,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 他搂紧她的腰,低头吻她眉心,“有我在呢,别瞎想。” 她且认真望着他,眼神坚毅:“不是,我直觉一向很准。” “嗯,是。”傅朝不禁想起以前的事,遇到什么危险,她总是有预感,危险来了她反应也比其他人快。 Doctor趴在宛薰的脚边喘气,看样子有点累了,宛薰把身后的保镖喊过来让他把狗领回去。 两个人也在前面长椅坐下,宛薰穿的裙子,傅朝把外套脱下来给她垫着坐。 “歇好了我们坐车回去?” “行。” 他习惯把她的手包进自己掌心,和她依偎,晚风拂面,清凉舒服。 宛薰想到什么,喊了他一声。 “嗯?”傅朝思绪被拉回。 “我这两天出门的时候你派了好几个人跟着,是不是最近有情况啊?” 傅朝在想要不要跟她说。 她见他沉默,继续道:“而且太后还要我去她那里住,让我少出门什么的。” 女人脸凑到他面前,瞪大眼睛来了一句:“你是不是犯法啦?” “……没有。”他无奈笑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放心,没有人可以来打扰我们两个的生活。”傅朝凝着妻子眼睛,目光深沉。 这话听着像立flag,看样子就快有人来打扰了,如是腹诽后,宛薰眨眨眼睛,移开视线,心里那种不妙的预感又强烈了一分。 沉延钧让宛薰去她那里住一段时间,宛薰倒是无所谓,问了下傅朝的意见,这一向恨不得把她揣进口袋天天带着谁也不让碰的家伙破天荒地点了头。 他亲自把他们的宠物也都送到沉延钧府上,在门口和宛薰临别拥吻。 “老婆,我最近要忙一阵,处理完事情接你回家。”男人圈着她的腰身,眸子里都是不舍,在她唇上亲了又亲。 “好。”她心想正好她也有点忙呢。 “那我要走了,亲我一下。” 他低头,免得她踮脚,她搂住他脖子在他脸上印了个章。 傅朝眉眼舒展,理了理她耳边的发,低声:“别乱跑啊,去哪跟我讲一声。” “好。” “那我走了啊。” “走吧,拜拜。” “拜拜老婆。” 最终他还是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 沉延钧出来正好见到两人分别的场景,不禁莞尔,“那家伙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迫不得已把你送我这呢。” 宛薰走到她身边,自然地挽上她胳膊,好奇道:“他到底遇上什么事了,没听他跟我讲呢。” 太后哼了一声,“都是他自个儿作的孽。” “不该来往的人非要来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傅朝。” 他原想的是充实自己的权势好方便他行事,这样一来,等找到她后,她如果不想跟他在一起,他便把人永远绑在身边,竭尽手段逼她和他结婚。 结果重逢后她把他绑了倒是把他整不会了。 其实宛薰有些后怕,她当时如果不勇敢,就要面对那个彻底黑化的傅朝了。 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沉延钧安慰一般地拍了拍她的手,“他落得什么下场就看他自己的本事如何,反正我只要你平安就行。” “继承人我也已经找好了。” 宛薰不禁咋舌,沉延钧这是放弃傅朝了么。 她看着傅朝离去的方向,大概猜到了七八,开口似说与自己,“没事。” “就是想着我,也得把命苟住吧。” 沉延钧笑了笑,拉她回屋去。 想你(h) 看来傅朝这次确实遇到了点麻烦,一连几天宛薰都没有见到过他,尽管每天晚上他都会准时打电话过来。 按他的性子正常来讲是要腻歪很久,可每次通话也都不超过半个小时。 在电话里也不是老婆长老婆短的没完没了,而是简单问问她今天过得怎么样,做了哪些事,要她好好休息之类的,对话内容很平淡。 宛薰还在想,他或许是知道了继承人的事情,对两个人过家家似的婚姻有些反悔。 反正他们没有扯证,没有法律保护,任意一方都可以结束这场在外人眼里看来也不过只有名义的婚姻。 她早已经过了那种喜欢把事事都问清楚的年纪,有了这种猜测后也不愿意去验证,更喜欢顺其自然静观其变。 但这种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自然而然地让她在面对他时开始变得有些冷淡,表现为她不过问他的一切,在两个人沟通的时候设立屏障。 傅朝察觉到她给他发的消息突然少了很多,两个人分别第二周的时候频繁用“嗯啊好的”回复他。 他知道她又在下意识推开他,这是以前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迭加造成的类似后遗症的反应,好像一直都好不了一样,只要他稍微疏忽一点点,她的爱马上就准备退缩个十万八千里。 他心里五味杂陈,焦虑得更是睡不着,这几天本就休息的不好,吩咐好下属该做的事,一个人驱车到沉延钧家。 再不见面,她都要忘了他是她谁了! 这边洗完澡的宛薰躺上床,刚睡着不到半小时。 房间从门口开始的轻微响动没有吵醒她,直到身后贴上一具温热的躯体,感觉腰上有只手,她才醒过来,缓缓睁眼,闻到和她一样的沐浴露味道。 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老婆……” 宛薰转过身向着他,有些惺忪,困中带着些许诧异:“你怎么来了?” 他伸胳膊把人揽进怀里,眉间微拢,不满道:“我再不来,你是不是都要不认我了?” “没有啊,”她枕着他胳膊,语气依然平淡如水,“你这些天不是在忙么。” 男人在她脸上落吻,收紧双臂,像要把她勒紧身体里似的,埋入她馨香柔软的肌肤,嗅着她的气息,“我想你了,想的受不了。” 她吸了口气,轻轻呼出,把脸靠在他胸口,有力的心跳声欲叩破胸腔,她听着,说:“我也想你呀。” 不是几个小时前打过电话了嘛…… 对他来说哪儿够呢。 黑夜里,张嘴,深吻。 舌头的交缠牵起一场连绵的欲望,傅朝情不自禁地想咬她,用牙齿尖端浅浅地划过她的皮肤,更想进一步拆解她身体的每一部分吃掉她。 男人的大掌带着些许力道抚摸她的全身,且熟稔地剥掉睡裙,温热 的掌心包裹着她的乳房和被压下去的乳头。 他揉动起来,奶肉从指缝挤出来,粉红的乳头在两根手指间隙夹来夹去,惹得她闷哼了声,他空出只手摸床边柜子。 “第二层。”她说。 两张桃花眼生了笑意,望着爱人的脸庞,心里痒得不行,得解。 没有开夜灯,他像一团庞大的影子笼罩住她,挤压他们之间的空隙,前戏潦草几笔。 傅朝语气温柔,哄得勤快,一边“好宝”“乖乖”的叫着,一边加快速度大开大合地操干身下的女人。 她高潮喷了几次,身下提前放有垫子,濡湿一大片,一摸一手都是滑腻腻湿漉漉的淫水。 奶子随着他抽插的动作晃,她喘着气,“慢点、慢点……” 肉棒尽根没入穴道,他抵着子宫口,在里面变换方向顶弄,碾磨,浅出深进地动着。 宛薰忍不住抓他胳膊和手背,口中呻吟,脸颊挂着潮红。 他心动难忍,拍了下她的臀,“骚猫。” 翻身,后入,他掐住她腰,压着她肏穴,囊袋拍打外面两瓣阴唇啪啪地响。 宛薰动不了,他把她死死按住,只能被顶得往前一耸一耸的。 到冲刺阶段便拉住她的胳膊,深深地把自己挺入,数下后射了出来。 他搂住她吻,亲鼻尖、下巴、亲她的头发丝,眼神里写着没吃饱。 再来,再来,再来。 “老婆……”他会黏糊糊地喊她。 在他乞怜的卑躯后,肩扛一双凶暴的眼眸,隐匿的是兽性。 她熟悉不过,一再撩拨。 终生 他拥她入怀,下巴贴着她额头,说她最近对他好冷淡。 她正摸他的腹肌,听他话里多少是有点不高兴,自是有一套说辞应对,笑了笑,眸中生辉,“嗯,怕你分心嘛,我想让你专心对付坏人呀。” “你一定会把他们都打败的对不对?”她抬眼望着他,一副期盼的样子,“傅朝最厉害了。” 男人俊颜上的阴郁褪却,勾勾唇角,“那自然。” “我不会让你有事。” 宛薰看不得他这派又拽又狂的样子,想逗逗他。 “我听说那些坏人原来是和你一起的诶。” 他没有否认,语气温柔,耐心地给她讲了和他们的来往,和他们达成的合作,以及他对他们的利用和布局。 女人在他怀里听的津津有味,不忘学着乖乖天真小孩一样的语气进行点评:“哇,用完就丢,现在还要赶尽杀绝,你真凶残。” 傅朝不以为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直到她说:“以后等你对我腻了的时候不会也这么对我吧?” 他冷不丁挨了一刀,冤屈的一嘴血沫子倒是要吐她脸上,哼了声,反问道:“用完就丢的人不是你么。” 她觉着他要翻旧账,不欲理会,打算翻过身,他非按住她肩膀。 那漆黑的眸子依然如同深渊,亦如长夜扑来将她吞没,他字字清晰:“不会腻,即使你腻了烦了我也不会。” “要是你倦了,实在不想要我,就像我弄死他们一样弄死我。” 她一愣,顿时脊背发凉,他像有感觉似的抚上她后背,接着一脸坏笑说:“不然只好让我烦一辈子咯,我的乖乖。” 宛薰咋舌,让他吓得没好气:“早知道不结了。” 傅朝张弛有度,边亲边哄:“好老婆。” “逗你玩儿呢,再说我怎么会离开你,你就是用脚踹我也不走的。” “老子就是你一条超级大舔狗,明白吗。”他对上她总是这么没脸没皮的。 她要他叫两声听听,他开口就是汪汪。 早上走的时候,他趁她没醒,把她手机屏保锁屏换成他们的结婚照。看起来国泰民安的那张放锁屏,解锁主界面是两个人海边拥吻。 再检查下备注,才亲了亲她的脸颊,安心离开。 既然霍相旬选择不见棺材不落泪,傅朝也决意不见他的尸体不罢休,铲除一切后患,免得他们再把主意打到不该打的人身上去。 那边如何腥风血雨,宛薰并不想知道,也无意去了解。他每天都会给她报平安,聊聊工作、生活,说过几天就会把她接回家。 她会说好,注意安全,我等你。 沉延钧趁着出席晚宴的机会,以一种微妙的态度把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介绍给宛薰,两个人年貌相当。男生家境优渥,单身未婚,干净、品行端正,相貌个头也属上等,有一家上市公司。 态度挺客气,举止很绅士,要她联系方式的时候也很自然。 宛薰强调她已婚。 男生好像提前知道些什么一样,看看在和老友闲谈的沉延钧,又看着她,微笑着给她发了好友申请。 她回来和姐妹复盘,电话那边的蔡书语拍手恍然大悟,“这不是上赶着的备胎吗?” “啊?” “这不是沉延钧在给你找备选呢吗?我天,她应该是怕万一傅朝有点什么事……” 宛薰表示不解,一头雾水,“哪有奶奶给自己孙媳妇找外遇的啊……” 姐妹直接激情开麦:“你老公,不我是说傅朝他们家,脑子都有点不太正常。” 话又说回来了,她那头坏笑着,问:“不过菜既然都端上来了,不偷吃几口?听你说那男的还不错嘛。” 宛薰噗嗤乐了,“我胃口可没那么大,消化一个就够了。” 本以为是她跟蔡蔡瞎猜,结果那男生直接到沉延钧这儿来登门拜访,宛薰这才如临大敌,严肃地跟沉延钧谈了下这件事。 “这个不喜欢?身材个头其实和他差不多。”女人呷茶姿态极为优雅。 “奶奶,我跟傅朝现在挺好的。” “嗯。”沉延钧没有继续话题,宛薰以为这就算翻篇了。 夜里傅朝开车过来,只是过来看看她。两个人都没上楼,在他车里聊天,暖风打着,宛薰瞥见他挽袖口时表链里有血。 他一般很注意个人卫生,胡子会剃得干干净净,即使再忙也会保持整洁光鲜。 傅朝听着有点累,半开玩笑半认真,“你新男友帅吗。” 她还没回答,他自己先笑了,又嘲弄又悲凉,“老公是老公,男朋友是男朋友,就应该是俩人,是吧,嗯?” 他消息很灵通,她不愿自证,顺着他说。 “他没有你帅,但他挺正常的。” 听到她夸别的男人,驾驶座上的傅朝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扭过头眼睛死死地钉在她脸上,沉不住一点气,问:“你真看上了?” 女人新做的指甲,裸色的,很显白,她低头欣赏,不以为意地回答他:“说两句就急,开不起玩笑还开。” 傅朝没想到自己在外面对付那几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家里后院这边还有人要放火,有一种自己是蜀汉和东吴结盟结果被背刺的感觉,心里窝着怒气,知道不能发她身上,道:“我们现在就回家,什么也不用收拾。” “太晚了,明儿吧。”她无奈。 他就是很较真:“明天还爱我吗?还叫我老公吗?” “嗯嗯,再包一年会员。”她才不共情他。 傅朝牵她的手,眼神拉丝地凑过来,“你在我这儿是终生的,可不是一年两年。” “这么好呀。”她弯眸,吻他的唇。 “那你的终生,要长长的才行。” 宴席 傅朝吻了她好久,直到她觉得厌烦伸手搡他,他眸中缱绻,将爱意揉进指尖,摩挲着她的脸。 “宝贝,我的宝贝。” 如何拥抱、亲吻、抚摸也觉不够,其余皆是漫漫的思念来填满。 “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这么爱你呢。”他看着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她浑身上下都透着可爱的劲儿,心痒的恨不得想下嘴咬她把她一口吞进肚。 他曾梦到过非常多遍自己把她吃掉的场景,血腥,却异常满足。 宛薰惦记着晚间动画的更新,不想再腻歪,应付了两句,话里话外让他走。 傅朝发现自己是贱,上赶着上她这儿来讨不痛快,可是她又给他晚安吻,给他打那么香甜的一个啵儿,哄他说他是威猛霸气的好老公。 他心满意足,好好地把人送回去,约定好来接她的日子,才发动车子离开。 过了几天,傅朝那边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才把宛薰从沉延钧那里接回。 霍相旬那批人没留一个活口,全被傅朝逐个解决,各种痕迹也干干净净。凡是说失踪的其实早已埋进土里,其他的要么就是意外,要么伪装成自杀。 他下手狠,既然要清算就要清得彻底,情分在他眼里不值一提,只谈利用价值。 他待这世界如是,只待宛薰是细水长流。为了她,他把自己拔刺削皮,可以没底线没脾气。当然吃醋的时候除外,他还是会因为她提到其他男人而恼火。 上次被介绍给宛薰的那个优质备胎,其公司很快就被傅朝收购,本人像哈巴狗一样对傅朝献殷勤,还在傅朝意思下火速和一个女网红在一起了。 宛薰对这些事并不关心,但奈何总有人主动给她报信儿,想不知道都难。傅朝还跟她说他现在已经变得很温柔。 风浪似平。 最近生意上认识的朋友订婚,邀请傅朝去订婚派对,特意说是他与他夫人,傅朝破天荒想宛薰和他去。 “当然你不想去自然没关系。”他虽然已经把她宴会要穿的礼服买好了的。 宛薰最近连载画的不太顺,状态不好也不想勉强,跟杂志社申请了休刊,想着正好可以多去下名利场看看有没有素材积累。 宴上傅朝带女伴这是第一次,他的朋友们都对宛薰的出现表示震惊。 肖逸带孩子来,宛薰喜欢他儿子,逗了好久,肖逸还让自家儿子认了傅朝和宛薰干爹干妈。 “周昶在那。”香槟杯倾向的方向,恰是那个许久不出现的身影。 傅朝记得他这几年都出去读书了,一直躲着在外面不敢回来,也算他聪明,不然傅朝是要按眼中沙来处置他的。 有女生把宛薰叫走去她们那儿聊天,傅朝记住她在的方向,便同过来攀谈的人继续聊生意上的事。 宛薰不注意,手里的酒杯忽然被人用杯碰了下,清脆的一声,她抬头发现是身材清癯的男人。 周昶眼含笑意,望着她。 …… 傅朝结束谈话后,下意识看向她那边的方向,却找不到老婆的身影。 快步走过去,询问旁人,说她去了洗手间。 谁知洗手间里也没人,同她一起蒸发的还有不知何时离席的周昶。 别想好过 3ha i ta n g.c o m 当周昶说好久不见的时候,宛薰一想,确实是和他许久没见过面了。 有些人便是这样,一别过后,再无音信,久而久之也就忘了,先是姓甚名谁,再是模样,慢慢地一点都不记得。 “听说你们又在一起了。” 他狐狸般的双目,总是染着捉摸不透的笑意。 宛薰微微勾了勾唇,并无同他叙旧的想法,“嗯,你也挺好的?祝你一切顺利。” 说完便放下酒杯要走,他按住她手腕,没话找话似的道:“这酒不错。” “尤其是他手里那一杯。” 察觉到他眼神的变化,宛薰跟着周昶视线扫过去,发现他直直地盯着傅朝。她不解,“什么意思?” “刚才服务生端给他的那杯酒啊……”他忽然凑近了,在她耳畔悄悄把剩下的话说了。 听清他说的内容后,她瞳孔骤然震颤,脸色发白,干脆利落赠他一句国粹。 她刚要朝着傅朝喊,周昶一把揽过她身子,“别担心,他还没喝呢,这么急干什么。” “我有点事需要你帮忙,只要你跟我过来,我就让人拿走他那杯酒。”他看着她,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原来是想让她做人质。宛薰皱着眉瞪他,只有一个字与他说。 “滚。”想看更多好书就到:j u sedu anzi.co m 他倒是笑眯眯,“你离他很远呢,而他马上就要喝了,你这时候喊他他也听不见,跑过去又会晚。” 此刻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万一是真的,傅朝就会有危险,只能先按他说的是真的来算。 宛薰反扣住他胳膊,怒意翻腾:“快让人把他酒撤了,别逼我扇你。” 周昶听出她这是同意了,于是抬手朝自己的人打了个招呼,下一秒傅朝手里的酒便被服务生换掉。 “我很讲信用的,希望你也是。” 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那我们走吧?” 宛薰皮笑肉不笑:“走吧。” 她心里骂傅朝这个狗男人,丫的本来就不会喝酒非得拿着破杯子跟外人装一装!! …… 周昶并不是不想让傅朝找到他,正相反,他只是把时间拖了拖,并未掩盖自己的行踪。 他有同伙接应,用傅朝的性命威胁宛薰,驱车把她带到了一座废弃的校舍,拉她到教学楼门口,周遭一片漆黑,只有路灯亮得惨白。 夜里的风裹挟着锋芒利刃,割得人疼。 宛薰没有过于紧张,知道自己腕表里面有定位,而周昶直到把她带进校舍里面才不紧不慢地把她腕表摘下来扔到一边。 “那是百达翡丽,别给我弄坏了。”她担心的是里面的定位装置。 他笑笑,“没弄坏,弄坏了他还怎么找过来?” 宛薰记得他精神不大正常,眼下硬刚不是上策,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 “看来他也没多喜欢你,我就在他眼皮底下把你绑过来了。” 他这一路都将宛薰和他自己的的手铐在一起。 “是啊。”她无意反驳,顺着他道。 “你到底有什么事?” 男人坐在一张椅子上,连带着她一起同他并肩坐下,说:“只是不想你们好过而已。” 宛薰叹了口气,“这个理由很质朴,但是有点low。” “那跟我有啥关系,有仇你就找他去报咯。” 他饶有兴趣看着她,“那刚刚你怎么舍得为了他跟我走?” “不管你拿谁威胁我我都会这么做,因为你沾那东西,你还要拿那东西去祸害人。”幽暗中她的眼神依然坚毅明亮。 周昶摇摇头,笑意不减,“唉,你跟他真是不相配。” “你知道他做事有多狠,手段有多脏吗?跟他比起来,我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他在你面前一直都装的乖乖的,好让你可怜他。” 宛薰不言语,听他到底要放什么屁。 “你看这里,是我和他一起念过的初中旧校区。” “就在我们的前面,喏,就那儿,”他向着一块空地扬了扬下巴,语气好似轻松,“她就是从楼上跳下来摔在那儿的。” 她并没问,但他旁若无人,缓缓地叙说了一件过往。 报应 从他的口中,宛薰认识了一个叫周苒的女孩子。与她短暂而忧郁的一生同时听到的,还有他的凝视、难以掩盖的爱与欲。 他们的关系明明最不该,可他却还是独食禁果,让她咋舌。 少女的忧郁让他执迷,而她郁郁然倾心于他彼时的好友,那个被世界宠爱尚要践踏世界的少年。 渺小的却也执着的恋慕,明明得不到回应,却潜滋暗长作无边的黑暗最终吞噬了她自己。抑郁症加重,寻求解脱的周苒决定结束她的一生。 而唯一在乎她的哥哥,平生第一回哀求不可一世的少年,请他去劝劝她,哪怕是骗她。 素来蔑视生命痛恨弱小的少年选择冷眼旁观,饶有兴味地看她一跃而下,在自己的脚边化作一摊血肉模糊的尸体。 周昶记得傅朝那副冷漠到极端同时又带着讥讽和兴趣的样子。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可以称一个人为恐怖。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宛薰沉默不语,想象着那个年少的傅朝,怎么也和枕边那个爱撒娇爱吃醋离开她就会发疯的男人联系不到一起。 “我真是没想到,明明他是最不配得到一份真切的爱的,你却……” “大发慈悲。” 周昶露出一丝苦笑,脸上尽显无奈之色。 “不过话说过来,他确实对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他又不禁感慨,“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让我和他这样的恶徒舒坦地活着。” 宛薰吸了口气,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他目光如炬,回望她,“他马上就要找过来了,你想想,我把你绑走了,而且还当着他的面杀了你,他得怎么处置我?”周昶笑问她。 杀了她还让她亲眼看? “你……”她额头沁汗,揣摩不出他的想法。 “我愿意让你亲眼看看,他真正的样子。” 说罢,他起身。 …… 心急如焚的傅朝顺着线索带人一路找过来,刚到老校门,忽然接到电话。 陌生号码,他毫不犹豫接起。 他杀气腾腾地开口:“周昶,你他妈的胆子不小……” “傅朝,今天是小苒的祭日。” “别废话,把她交出来。” “小苒一个人在下面很寂寞,我给她找一个朋友去陪陪她,你说呢?” 他这话让傅朝浑身一冷,下一刻便是极致的盛怒,捏着电话的手指节发白,手背青筋暴起,“你他妈敢动她,我把你活剥了皮一片片剁了。” 电话里响起笑声。 “你也有这天。” 傅朝抬手示意手下快去搜查,刚想开口,周昶道:“你来篮球场这边。” 他脚下生风,飞快赶到,“到了,你到底在哪?!” “不急,你看这地方不眼熟吗?” 傅朝没有心思回忆,尝试去和他谈条件,可是他也并不想搭理他,自顾地说:“小苒当年就是在这死的。” 傅朝听见他说: “抬头。” 傅朝听了,一抬头,他站这位置,正好能看见楼顶有个背对月光的黑色人影从上坠下来,猎猎的风声呼啸地震动耳畔。 好大一声响,就在他脚边不远处。 这一刻他浑身的血都凉透了。 不,不…… 大结局 他们一起看电影的时候,总喜欢把黑白谢幕也看完,即使没有彩蛋。 或许是“End”、“全剧终”太过于短促,那些终了的、该完的、未完的杂糅在一起实在说不分明,总归需要些时间去好好收拾、而后起身离席向一段或精彩或平庸的故事告别。 而她对于他来说,永远也不可以成为没有谢幕只有end画面的存在,最好是一直不停地演下去。 若她匆匆地转场,他该如何手捧着一束献给她的鲜花从台前到台下。 他不预料到她的出现,原本以为不过是临时起意,即兴发挥,却慢慢舒展了余生的脉络,每一步她都不能缺席。 他的女主角,登台的那一霎那已足够敲定最佳。 此时此刻,出了这么大的差错,却没有人来为他们喊cut。 忽然万籁俱寂,他听见内心深处的声音。 …… “我要让你看看,他真正的样子。” 周昶并不喜欢卖关子,他将他所想讲的很是明白。 当然,是把她绑到椅子上把她带到二楼一间废弃教室窗前之后,他才把剩下的话都说了。 “我拿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你,你猜猜他会怎么对我?”他笑容阴森,“他会亲手杀掉我,用他的方式。” “你一定要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着,看他是如何对我动手,然后我要你记住,永远记住你看到的一切。” “你会恐惧,然后你就带着这份恐惧去和他继续在一起,每晚都会想起他杀掉我的场景,他划在我身上的每一刀、割下我的每一部分,然后你就想着这些和他接吻、拥抱,做爱吧。” “而最要命的是你无法离开他,从始至终你都没办法真正离开他,他也绝不允许你离开。” “你会崩溃,然后你才可以真正毁掉他。” 他语气激动,双肩颤抖,眼含泪光,仿佛在她身上倾家荡产的下了一切赌注,期待得血脉偾张,不能自已。 宛薰摇摇头,看着他只觉无可救药,“你确实有病。” “把我放开!” “我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一个,正相反,会死的人是我。” 周昶走到她身后,弯腰俯身,双手搭在她的两肩,凑到她耳边,“你这里视角刚刚好,能把楼前看的清清楚楚。”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依然不懂他要以如何形式如何方法让她去看前面要什么。 “别急,马上。” 说罢他走出教室,拿起手机,拨通号码。 宛薰开始挣扎着去解开手上绑着的麻绳,意外的他没有绑很紧,她勉强起身拖着椅子去找窗台沿的尖角,想再磨一磨好更快点解开。 这时候她听见很大一声响,余光里一道黑色的影子从高处坠落至窗外的空地上。 绳子磨断了,她站在窗前,惊愕地望过去,除了地上的人影外还有一个人,她虽看不清,不过直觉告诉她那是傅朝。 刚从门口走出的周昶不慌不忙地来到傅朝眼前,正挡在那具血泊中的尸体前面。 看到周昶出现的这一刻,宛薰终于明白他的意思。 她知道傅朝,说实话她对他的秉性并不那么自信,如果他真如周昶所说那么做了,她很清楚他们将再无可能。 理智告诉她就这样作壁上观,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可是情感却驱使她迈动双腿。 至少她要做拴住恶犬的那条锁链。 …… 夜晚虽然漆黑,可他还是看到她身上那件礼服,已被血染成暗色。 他被瞬间剥夺了一切力气,整个人仿佛宕机,直到周昶出现。 “终于你也和我一样了,傅朝。” 他弯起眼眸,点燃一支烟。 傅朝听不见,他甚至无法思考。 刚才冲天的怒火忽然偃旗息鼓,情感的河床干涸,仇恨胎死腹中,对他来说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周遭的声画已然模糊,他甚至觉得,自己呼吸的声音很吵。 “喏,”周昶递给他一把枪,并笑眯眯,“动手吧,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眼前的男人面无表情,接过他的枪。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傅朝并没有像周昶预想的那样朝他开枪亦或是实施凌虐,他平静地绕开他,走到地上的死尸面前,跪下来。 傅朝的人过来把周昶压在地上。 周昶整个人贴在地面,头被摁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抬眼睛去看傅朝。 他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过来对他动手? 傅朝跪在尸身面前,垂着头久久没有动。 精明如他,然而此刻却昏了头都没敢过去看看地上的人到底是不是她。 “对不起。” 也许相似的身材和那件高定礼服已经让他确认。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拉下枪的保险,将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周昶由震惊转为不甘,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傅朝居然仇都不报直接去殉情。 他嘶吼:“傅朝!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傅朝并无理会他的意思,正欲扣动扳机那刻,头顶是二楼中庭的露台,忽然有风呼啸而来。 就在他眼前,她华丽落地,甚至是踩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 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他第一次见她,是她从头顶天降飞踢,正义裁决了那个偷手机的贼。 全文完。 尾声 叁月,樱花盛放,大学的毕业季。 《巴莱卡猎区》原作漫画已经完结五年了。 这五年间,宛薰完整地在武藏野美术大学读了本科,一边读书一边画了许多短篇,近期完成了新长篇的筹备。 新作将于六月在杂志上正式连载,杂志社社交媒体上的预告一发出便迅速在海内外网传开。 即使开了很多个人画展,宛薰依然很沉得住气,每天都会拿起画笔保持手感和状态。 大学生活是一段很美好的经历,她交到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 纵然步入叁十岁,她依然觉得自己心态很年轻,对新事物充满好奇,保持着不减的热情。 身边旧友也都成家立业,聚会的时候他们的小孩都能凑一个足球队了。 最让宛薰欣慰的是她最好的朋友蔡书语甩掉渣男后遇到良缘,和现在的老公很甜蜜,还怀了宝宝。 虽然宛薰没有孩子,不过已经是好几个朋友的孩子的干妈,而且小孩都特别喜欢找她玩,圈里调侃她是天选教母。 她的社交圈子总是保持着神奇的动态平衡,与很多人相识相交,也有许多曾非常要好的人跟她道过别后,便从她的生活就此消失,再无交集。 人生嘉宾即是如此,几位铁打的常驻,剩下的便是流水的飞行。 高中时候她和傅朝一起养的那条老猫,帝皇铠甲,也在去年幸福地活了十多年后在两个主人的怀抱里寿终正寝,去了喵星找小漆。 人上了点年纪就好像很喜欢说,一转眼,一转眼。 一转眼他们结婚都好几年了。 今天毕业典礼,宛薰起床洗漱化妆,傅朝比她还早,给她做早餐。 她化好了,饭也正好端到桌上。 等下还要弄头发,约的造型师还要一会时间才上门。傅朝接了个电话,随后坐下来和她一起吃早餐。 “明晚的机票,会不会有点赶?” 宛薰喝了口牛奶,摇摇头,“不会,反正也没啥好收拾的,太后那里不是都有嘛。” 傅朝无奈,“她老人家这几天天天催我带你回去。” “典礼结束后,一起去札幌泡温泉吧?”她笑眯眯地看着他,“我酒店都定好了。” 他怔了怔,“我正想说,我也已经定好了。” 好像相处久了就是总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默契。 典礼上他亲自为她拍照,在校园留念,做第一个送她鲜花祝贺的人,也为她收下那些恭贺毕业的花束。 放到车里把后座都填满了,她笑称他们两个好像刚刚去花店抢劫了一样。 车子开在路上,路两边栽的樱花树,有风吹过,飞花缤纷。 她唱一首老歌,是十几年前校园广播里常常有人点来放的那一首。 他开车,也跟着轻声和。 身边女人的声音清澈悦耳。 “当你的眼睛眯着笑,当你喝可乐当你吵……” “我想对你好,你从来不知道,想你想你也能成为嗜好……” 我想对你说,却害怕都说错, 好喜欢你 知不知道。 if-狂暴线:囚笼(h)(纯虐不喜别买!) (食用说明:本if线主打对抗,男主恶事做尽,女主一心逃离,很胃疼一点也不甜不喜欢别看求求,双结局) 这次宛薰没能从他手中逃脱,她看着他朝她过来。 陷入愤怒的男人散发着可怖的低压,他每一寸的逼近都让她觉得多一分地窒息。而她此刻已经无路可逃,背后是墙壁,手边仅有的花瓶重得她也拿不起来。 “走开,别过来!”她声线颤抖。 傅朝无视她的抵触,逼近至眼前,捏住她下巴,盯着她布满恐惧的小脸,“宝贝,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 他力气极大,她被完全压制,转身走脱不得,被他大掌从根部扯住头发拽了回来,他要她看着她。 “还跑,还想着跑呢。”他发出冷哼。 “宛薰,你真是欠收拾。” 宛薰痛得眼泪汪汪,握住他抓着自己头发的那只手,“疼,你撒开……” 男人钳制住她的两只手腕,粗暴地撕开她的衣襟,扣子崩掉地上啪啦地响,推上奶罩,开始啪啪地扇女孩的两只奶子。 “啊!”她被打得直哭,喊疼是没有用的。 他眼睛带着红血丝,想起雨天她被淋得浑身湿透,向路人求情时那般可怜的样子,发话训斥:“骚货,有老公了还不够,还去勾引别的男人。” “挨操不够?” 他粗长的手指插进她微张的嘴里,揉着她的舌头,往喉咙里深入再抽出,模仿着阴茎的抽插,沾了半手她的津液。 “呜呜……”她被迫张开嘴,白嫩的奶子被扇得红肿翘高,火辣辣地疼,眼泪直往外冒,身子像暴雨中打湿翅膀的小雀,抖个不停。 他脸色阴沉,漆黑的眸子亦如深渊般幽暗,抓住她领子将她摔到羊绒地毯上,她痛呼一声,不等爬走就被他骑跨上来。 他坐在她的身上把人压得死死的,女孩难以承受他的重量,拼命挣扎,伸手推搡他,骂得狼狈:“混蛋,滚!去死!” “去死?”他嗤笑,“你什么话都敢说啊。” “我死了谁养你?谁天天舔着你把你当个宝?” “你这样的,离开我到了社会上就得挨骗,被卖到窑子让老男人上。” 傅朝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语气却阴狠。 “只有我真正爱你,谁敢靠近你,我都会把他们一个个除掉。” 他要她撅着学母狗叫,含他的几把,让她看自己高潮把他的西装裤打湿。 “乖宝宝。” “宝贝的逼里都是老公的精液,夹好了,不许掉出来。” “刚刚尿的样子好可爱,好乖啊,宝贝,好想操死你。” “宝贝,舒服吗?多叫几声让老公听听。” 傅朝揉着女孩的奶子,一边狠狠地顶胯,前后摇着腰,几把在肉穴里面插得咕叽咕叽的,淫水甩出来溅得到处都是。 “啊、啊……”她喘着气,发出隐忍的呻吟。 肩上挨他咬了一口,宛薰眼泪直冒,又被肚子里面来回进进出出的肉棒操弄得毫无招架之力,硕大的龟头抵着软嫩的宫口不住地凿,好像要撞进子宫里面一样。 阴阜肥嫩的两瓣蚌肉淅淅沥沥地掉出精液和花蜜的混合物,淫靡的水声和啪啪的声响越来越大。 傅朝两根粗指夹住她的阴蒂,技法娴熟地绕圈揉捻,轻重不一,女孩勾紧脚趾放声吟哦,喷出一汪汪的水,把他的囊袋打得更湿。 同时他也达到顶点,在她阴道里接连激射大股滚烫的精液。 男人把暂软的阴茎抽离出去,慢慢磨她的私处,他贴着她耳鬓,嘴唇抿她的耳垂。 “骚货,水这么多,看把老公喷的。” 她摇头,眼尾挂着泪珠,“不要了,好累……” “小母狗累了?老公还没操够,怎么可以说累?” 他故作严肃的样子,板起脸,把她翻过身放在腿上,抓着她的雪臀抽了两巴掌,留下红红的指印。 打完后,他又用甜腻地发慌的语气抱住她亲,“让老公把宝宝的肚子里面射满好不好?” “怀上一窝小狗仔吧,能生几个就生几个。” 宛薰伸手挡他凑过来的脸,他倒是直接舔她的手心,叼住她小指含了含。 “宝宝香。”他吻上她的粉唇。 回应他的只有她的冷脸与沉默。 …… …… 两个人之间气氛很冷。 “我到底哪里不好?”傅朝在她身边坐下,“我是不够帅还是不够有钱,还是别的?” “宛薰,你给我说说。”他看着她,眼中不甘,喉咙里化开强撑着才能下咽的苦。 女孩对上他的眼睛,语调平淡,“你条件很好,但是人不行。” “我人怎么不行?”他明知故问。 宛薰知道,这种对话根本就无意义,他不会为了她几句话就改变,于是她干脆一点,说:“因为是你,所以我不喜欢,你本身就是我不喜欢你的原因。” 从一个人的存在去否定他,是最彻底的拒绝,比她说我们没有可能要更残忍。 “我操,”他笑了,“真狠。” 男人伸出手把她连拖带拽抱到腿上,摁住她不让她动,紧紧凝视她漠然的脸。 忽然他叹了口气,头埋在她颈窝。 “你想想办法,喜欢喜欢我吧。”救救他吧。 “没有那么难,真的。” 已经尽可能去示弱,而她只觉恶寒。她一言不发,算是回答。 她不吱声,傅朝给她想办法,听人说心理暗示有用,于是说:“你从今天起,每天对我说一句我喜欢你。” “我说不出口。”闹恶心,她摇摇头。 他捧起她的脸蛋,贴上她的额头,闭着眼睛享受两个人体温的接触,温缓道:“不说的话,你那朋友就得被轮一次。” 宛薰面色一白,瞳孔震缩。 “从今天起,我每天都等你说,你不说,她就遭殃。” “就四个字,不难,对不对?”他吻上她抿起的唇,一个干涩的吻。 “我的宝贝,说吧,我好好听着。”他眼中情意绵绵。 她攥紧的拳被他握在掌心揉开,冷意十足的眸定在他脸上,她开口,恨着说:“我、喜、欢、你。” 他点点头,对了,这不挺好吗?她就该这样,就算不是真心,哪怕是骗骗他呢。 “我也喜欢你,宝贝。” 男人把她纤细的手放到唇畔吻了又吻,“天底下我只喜欢你,我最喜欢你。” 他把她逼得只有眼泪能放肆。 上了床,他粗喘着,把被锁着手脚的她干得快窒息,求饶喊得她嗓子哑,一次次操哭,内射。 他手指把流出来的精液往里面插回去,要她夹住,“给我生个孩子吧。” “你给我一个家好不好,乖乖。” 宛薰发出无力的呻吟,歪着头艰难地呼吸,什么都思考不了。 他咬了咬她发肿的唇瓣,喂她喝水,拥着厮磨,抚摸她颤抖的身子,温存时又一派柔情。 她一定想杀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让他有点委屈,甚至心里会酸楚,可他知道自己没资格。她想弄死他,死的透透的最好,这是正常的。 没关系,只要在我身边,永远永远。 if-狂暴线:出门(h) 宛薰经常会想,要是自己从没遇见过他该多好。 如果重回几年前,她不会和他说话,不会被他看上,也不会被他纠缠。 他把病态、恐怖的占有欲称作是爱。 在这里一手遮天的他极力地把她和社会的联系切断,让她失去所有亲友,剥夺她正常生活的权利,又靠一纸作假的鉴定,把她囚禁在这美名其为专属治疗院的牢笼。 这里依山傍水,远离市区,庄园被密林环绕,占地辽阔,是传了几代可以称作文物的建筑。 庄园里在房子内部照料起居的一律选用女性,在外围看护的则是傅朝的安保公司选上来的人。 宛薰觉得自己过的简直是与世隔绝的生活,他甚至限制她使用网络。 她要跑,这个念头不止一次出现在脑海里,不如说她被关进来的那刻起就在思考该如何逃出去。 傅朝看得特别紧,把庄园每个角落都安装了监控,报警系统也特别完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藏了什么稀世珍宝。 她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 他每天傍晚的时候回家,要她在门口接他,她就是不去,他说她不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是的,我从来都没有把你放在眼里,更别提放在心上。”她都不正眼看他的。 傅朝黑了脸,让上菜的佣人全都出去,把宛薰压在餐桌反剪她胳膊,一手扣住女孩纤细的两只腕子,他不悦地扯下领带,抽在她的臀部上,她吃痛地叫了声。 “叫老公。”他将领带系在她手腕,拉开她长裙侧边的拉链。 宛薰咬紧牙关,骂了一串脏话,特别难听,是她集国粹之精华后输出的。 他气火不消,怒极反笑,“谁教你这么和我说话?” “这两天没碰你又欠操了,这回是不是要把逼给你肏烂才能乖乖听话,嗯?”傅朝把人提起来,放在怀里抱着,坐在椅子上,揉了把她的奶子。 她就是要刚到底,吼道:“滚,别碰我,你脏!” “我脏?”他感到可笑,“我哪脏了?我就只有你一个女人啊。” 宛薰嫌恶都写在脸上,“你就是恶心超级无敌恶心,各种方面的混蛋,是我眼里最脏的脏东西!” 傅朝听着心寒,他对她真的一心一意,得不到她半点回应不说,还被她如此推开和抵触。 他心底酸涩,捏住她下巴,吻上她的唇,他吻得深,吮舔或翻搅,啧啧地亲出声来。 她咬了他一口。 傅朝低声笑了笑,抚上她脸颊,“你吻技比以前好多了。” 宛薰躲开他的手,要从他腿上下去,他牢牢掐住她的腰,大手探入她腿心,隔着内裤揉她软肉。 “不要!”她扭动着身子挣扎。 她能感受到身后那火热的东西硬挺挺地抵着她,傅朝做起来就没完没了,她想起来就打怵。 刚让她骂那么难听,他前戏没做太久,用手指扩张到能放下两根,穴口湿得差不多了,一手扒开她内裤,在小口戳弄摩擦几下,便捅入穴里。 “呃啊……”她难耐地呻吟。 傅朝被她绞得头皮发麻,穴道里面湿热紧致,一下下地缩动像嘬着他一样,他整根没入,往上顶。 “太深了、不行,傅朝,好难受……”宛薰皱着眉头,眼眶湿润。 他牙齿叼住她的肩,含了圈牙印,下身依旧往深处撞,恨不得把卵蛋也塞进去,“你说我脏,那你被我上了这么多回,你也不干净了。” 宛薰感觉肚子快被撑开,里面尺寸骇人的肉棒跳动着上下猛烈地抽插,龟头和肉棒上的青筋刮过她每一寸嫩肉,她不可自控地泄了一包蜜液。 疼痛,同时裂解出快感。 “宝贝,放松一点。”他把她手腕上的领带解开丢了,抱着她前后摇。 他指腹一下下地蹭着她的阴蒂,打圈揉按,给予她刺激。宛薰喘息加快,他又用两根手指夹弄,接着肏她敏感的宫颈,她吟叫一声,高潮喷出水液,软软地瘫在他怀里。 他不给她休息,接着这波润滑“啪啪”地插弄起来,掐住她上下套弄自己的鸡巴,红艳艳的穴口艰难地吞吃巨根。 她呜呜地哭,抓住他胳膊,指甲扎入他皮肤。 “乖宝,别哭。”他怜爱地吻住她脸蛋。 他一顶胯,抵着她深处,尽数射入子宫。他抽离她的身体,带出来一股粘稠的白浆。 宛薰在他怀里颤抖着,他搂住她轻声哄,喊她小乖。 她知道他还没完,乳肉被他掌住揉捏。 皱巴巴的裙子成了碍事的东西,他把它从她头上脱下,连带着胸衣。 她伸胳膊去抓自己的裙子,一边抗拒地推他,哭喊:“不要!走开,滚!” 傅朝把她牢牢地压在怀里,亲她的发顶,她只觉得他胸膛的热度快要把她融化,实在难以呼吸,意识渐渐模糊。他慢慢地、一点点地吻她,掌心在她肌肤上游移。 待她呼吸平稳些,他才把她放在桌上,再度挺入她的身体,缓缓蠕动起来。 这顿饭吃的够晚。 她心情一直不好,总是恹恹的,打不起精神,画板好久都没碰了,家里各种娱乐设施包括装的游戏厅,电影院,练舞练歌房等等她也都不用。 她想出去。 傅朝怕她这样下去会生病,主动提出来要带她去外面玩玩。 宛薰眼睛一亮,斟酌着,问:“那,能不能就我们两个,不要带别人?” 他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当然了,不然除了我们两个你还想带谁?” 她不高兴地噘嘴,姿态娇纵:“就是你别带保镖什么的啊,看着烦人……” “好。”傅朝喜欢看她使点小性子,感觉像他惯出来的。 “你乖乖听话,以后我会多带你出门的。”他自知这话是骗她。 宛薰怎会不知是谎,她故作天真,微微勾了勾唇,便把他迷的神魂颠倒。 他心痒痒的,当下凑近了,摇尾巴,桃花眼眯起来,“老公带你出去玩儿,老公好不好?” “不好。”她语气轻松,让他听出这是玩笑。 他哼了一声,捏捏她的小脸,叭地亲一口。 等到周末,傅朝开车带着她去市区转了转,到他们曾经上学的地方坐了会,吃饭,看场电影,抓娃娃,像普通情侣都会做的那样。 他牵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松开。 她吃着她最爱的冰激凌,他逗她:“怪不得你这么可爱,原来是吃可爱多长大的。” 宛薰翻了个白眼,正名:“我天生就很可爱。” 他被惹笑,揽过她的肩。今天约会顺利,她也没想着要跑,简直幸福得冒泡。 “傅朝我想尿尿。”她站住脚,不走了。 傅朝啧了声,心情好,跟她搭腔:“不能文雅点?” “不能。”她一本正经。 他带她到商场卫生间,说在外面等她,于是松开了手,让她自己去。 然后去了再也没回来。 半个小时人还不见踪影,卫生间里也找不到,傅朝心彻底凉了,他面色阴沉,通知周围隐藏在路人里的保镖去找人。 宛薰好不容易趁乱混在洗手间更衣的商场演出人员里面出来,她随便捡了件她们多的演出服换上,紧紧跟着她们去楼下小展会。 又在她们发现多一个人之前匆忙找到小门溜之大吉。 她跑到商场外,拦下计程车,随便报了个位置,司机把她放下来后她想用随身带的首饰付钱,司机是个识货的,一看她拿过来的这几十万的耳钉,突然意识到什么。 该不会是某个大佬的姘头惹祸了在逃命吧? 他把车门锁住不让她走,宛薰着急地快哭了,什么好话都说尽,甚至威胁:“你再不开门我就吐你车上!” “你吐吧,我让你金主爸爸赔。” 宛薰拼命摇头:“他只会弄死你!” “包养你的是谁啊?”司机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她,看着脸蛋身材实属绝色,开始猜测她背后的那位。 “你跟他睡一次他给你多少钱?” 宛薰并不理睬,望向车窗外,绝望地叹了口气。 终于在这个傻逼司机的帮助下傅朝找过来了,他带着人,几辆车过来把这计程车围个密不透风。 她心死了,任他把她从车里抱出来,送进他的车里。然后又看着那个被这么大阵仗吓傻了的司机,感到一阵荒唐和悲凉。 车里只有他们两个,傅朝掐住她下巴,冷声质问:“怎么想的?” “什么。”她目光同样寒意十足。 “在我身边一点也待不了?就这么想跑,是吧?” “对。”她懒得扯谎。 傅朝忽然觉得胃疼,“你不考虑后果?” “万一你碰上坏人了……” “坏人不就是你?” “我是你老公。” 她不屑:“老公个屁。”领证还不是他逼的。 男人怒意更盛,扳正她的脸吻她,牙齿刺破唇舌,吻得绵长而血腥。 他扒光她身上的衣服,让她打消了下车的念头,他坐回驾驶,发动车子。 “回家。” if-狂暴线:不得 她的第一次逃跑以失败告终。 夜晚的他碾碎她所有抵抗,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她除了他的身边以外哪儿也去不了。 遍布全身的、无以复加、念在他口中的爱意,挤压得她好痛苦,好痛苦。他对着她的冷漠歇斯底里或是溃不成军,她不想听,不想看,思念着那个自由烂漫的自己。 她的生命力,依旧绵绵地燃在她的身体里,是他最觊觎的东西。 宛薰脚踝被他弄伤了,每天她坐在飘窗上望天,即使脚不能动也不会影响生活,这里什么都有人为她做,而他则是做的最多也是最积极的那个。 傅朝倾其所有守着一只残废的金丝雀,死死地抓住世间对他为数不多的救赎。 他给她讲他喜欢她的种种,从悸动,暗恋,到狂热的追求。他把自己对她的沦陷说得又无奈又幸福,可只有她知道男生纯情专一的背后是极端病态的掠夺和控制。 “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你说我,‘拽什么拽’,然后还拿排球砸我。”傅朝抱着她,正在兴头,脸上带着笑容。 宛薰不理他,他就自己说下去。 他如数家珍:“砸完我就跑,跑得还挺快。” “还有医务室那回,我第一次跟你表白,我都把门锁了,想着你不答应不放你回家,结果你跳窗跑了。” 回忆中的画面如是,医务室在一楼,女孩给他背课文,趁他不注意,拉开窗子灵活地一跃,从他面前跑了。 傅朝想想都觉得好笑。 “跑了又怎么样,不还是被我抓到了?”他捏捏她软软的脸蛋,忍不住亲了口。 她厌恶地皱眉,“别讲了,好烦。” “被你喜欢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 傅朝被她排斥的样子刺得心里一痛,态度恶劣,“那你要一直倒霉到死了。” “你快点死吧你。”她没什么不能说的。 “死我也拉着你一起,”他弯眸,笑得阴森可怖,“小宝,要陪我。” 她定定地注视着他,像是宣告,“死了之后我们就会分别,因为你一定会下地狱。” 傅朝想了想,“嗯,是的,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一定会在天堂。” “那我也会把你拉下来的。” 他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抚摸她的发顶,“因为我们要在一起啊。” 宛薰感到恶寒,怎么有人这么自私这么不要脸,他就是个是精神病,妄想症,真不明白他是怎么能管理集团的。 “别犯贱了行不行,我就是死也不会喜欢你,你有钱没处花就拿钱烧秸秆,别来祸害我,把我放了就当积德。” 男生念了一遍她那句死也不会喜欢你,接着说:“那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她脚疼,不想浪费口舌,把头转过去发呆。 他们之间一点儿都没可能。 他所做的一切罄竹难书,在她心里只有浓浓的恨意,怎提喜欢?傅朝先把自己在她心里滚到阴沟里,再怎么费心思,她也视他如一洼污泥。 爱而不得,不得她的心。 他都不敢想,如果她能对自己主动笑一笑,他得高兴成什么样子。爱情让他变傻,在她面前他就是个无可救药的裙下奴,即使她恶语相向,冷眼相待,他也觉得有她在身边的空气是甜的。 这天晚上傅朝做了个梦,梦见她和他谈恋爱,她说喜欢他,在他怀里撒娇,勾住他的脖子吻他。 好美好美的梦啊,可是他笑着醒来,臂弯里的人却不见了。 宛薰扶着墙从卧室到一楼落地窗,刚刚摸黑打开窗户,冷风呼呼地灌了进来,她从脚趾头到头发丝浸得冰凉。 她要出去,不管是死是活,她一定要出去!!! “啪”灯开了。 一双手突然把她从打开的缝隙拖了回去,力气之大掰得她生疼,她知道是谁,奋力挣扎,打他,挠他,可在绝对实力面前通通无用。 她只能看着他把落地窗关上,锁好。 男人脖子手臂上青筋暴起,她抓伤的地方渗出血珠,他眼眸猩红,扣住她手腕,把她叁两下压住,逼问:“你要跑哪去?” 宛薰眼眶里蓄起泪珠,“我要出去。” 他气笑,咬着牙:“你不长记性的?” “前几天是怎么哭着求我的,都忘了?” 她怎会不记得,提起来便是深入骨髓的恐惧,乃至浑身打颤。她骂他畜生、人渣,什么词难听骂什么。 男人眯起眸子,气息危险,“看来是不够深刻。” “不要,不要!”女孩哭喊着,拼命摇头,努力想把自己蜷缩起来,身子剧烈地发抖。 他见她怕他成这样,怒火无影无踪,心底泛起一片苦涩,把她抱入怀中,语气放柔,“好了,就算跑,现在外面也太冷了,而且你脚还有伤呢。” “别碰我!”她挣扎,他越是不放手。 女孩的眼泪簌簌滚落,黛色的眉毛拧起,瞪着他的双眸中愤恨的焰火自一片水色冲出,俨然是看仇人的眼神。 “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明明已经是要什么有什么了,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呢!!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真的不懂,我真的不理解你,求求你你别再说喜欢我了,真的好恶心好恶心啊!”她崩溃到几乎是喊出来的,摇着头掉眼泪。 她语气转为无力又绝望的乞求,“肯定有很多人想跟你在一起的,你去找她们好不好?” 男人眉目结霜,面色很是难看,依然执着地抱着她,喉咙到胸腔像是被塞满了石头。她每说个字,他心脏就被一刀捅穿,一刀刀下来他觉得好像被扎烂了,破裂的心肝脾肺在身体里四处乱流。 他要怎么接受,他对她来说是劫难。她不仅厌恶他到极点,推开他还要把他往别人那推。 傅朝哽咽,低头望着她不说话,一边沉默一边抚摸她的头发,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抱起来,回房。 她被他轻轻放在床上,她坐在床边悲凉地笑,说:“你把我的人生都毁了,还告诉我你喜欢我,你爱我……” “我的家人,朋友都以为我是疯子,他们都把我当病人,都是因为你。” “我连学都没有上完,我还想画画,我还想要去很多地方,我想做很多事……” 暖色的灯光下,他看见女孩眼中的活气渐渐地溺于尘埃而干涸。 她是世界留给他唯一的诗,他却亵渎。 “如果只能被你锁在这里做你发泄的玩具,我不如死掉……对啊,还活什么活呢。”她恍然而悟,自言自语道。 他后悔这些日子逼她太紧,看她的样子便心脏痛彻,心急如焚,单膝跪在她面前,拉上她手,姿态低微乞求饶恕:“宝贝,是老公错了,我不对,我该死,别说这话好不好?” “你想做什么?上学,那我们就去好不好?想出去玩,我马上把行程空出来带你去,你还想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她摇一摇头,“我想离婚,我想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想你永远放弃我、忘了我。” 他攥紧她的手,脸色铁青,凝着她,斩钉截铁:“这是不可能的。” 她移开视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躺下,结束无意义的谈话,留下他一夜未眠。 翌日,她吞了半瓶安眠药,他带着佣人破门而入,将她紧急送往医院。 她不说你去死了,她说好吧那这样,我死。 等待她洗胃、抢救的过程中,他体会到什么是地狱般的折磨。每一秒都极为难熬,紧绷着的精神随时就要崩溃,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冒出抢救失败的念头。 他坐不住,在抢救室外来回踱步,浑身被汗水浸透,呼吸时喉咙像吞刀片,耳鸣一直未停过,自己的心脏跳得慌乱、焦躁而剧烈。 甚至连烟也没办法拿稳,最后他让手底下的人把枪递给他。 她死,他陪。 if-狂暴线:蜜月 病床上的女孩当着他的面吃完了一整个六寸蛋糕,鼻尖和唇边上蹭了点奶油。 傅朝坐在她旁边,替她擦净脸上的奶油,眼睛一刻也不移开地盯着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喝点水,宝宝。”说着他已经伸手把水喂到她嘴边,可是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喉咙也是干的,嗓子里含砂粒了似的。 宛薰喝了一口,侧过身背对着他躺下,几秒钟后,又翻过身变为平躺,两只眼睛一瞬不瞬,直直地望着天花板。 他把她剩下的水喝了,杯子连同蛋糕盘和叉子放到一旁,摸到她的手,递到唇边,薄唇贴了贴她手背,语气温柔且小心,“在想什么呢,嗯?” “跟我说说话好不好。”傅朝很怕安静。 沉默了片刻。 女孩朝他看去,脸色苍白如纸,眸中泪光闪烁,皱眉却又微笑着,轻声说:“我真的不想醒过来。” 这句话干净利落地杀了他。 他整个人被肢解成千万片,血喷溅得到处都是。 眼泪先一步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来。 他脸上有震惊、痛苦和绝望。 宛薰叹了口气,把手从他手中抽出,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 他在她身边哭了很久,但并非撕心裂肺,她只能听见那种湿润且痛苦的呼吸声,伴随着这声音她睡着了。 那天起,她能活动的空间仅限别墅一和二层,所有带锐利物品的东西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就连花瓶都换成了摔不坏的材质,以免她故意推倒然后藏碎片。 他面对她是小心翼翼,背地里却又把对她的束缚紧了叁分。 快俩月了,揭不过去的还是他一个,喝点酒便凑她身上闹别扭,嘟囔:“有本事就弄死我啊,伤害自己算什么。” 宛薰倒是想弄死他呢,故意把酒瓶往地上一摔,结果只是闷声一响,并未如她意碎裂开来,可他却吓得立刻醒酒,顾不得身上全是红酒,抱住她不让她动。 她沉默片刻,忽然低低地笑,看他笑话一样,冷漠的很,像毒蛇突然咬他一口。 “笑什么?你个坏蛋。”他挑起她下巴,皱着眉不高兴,在她面颊一左一右亲了两口。 她不说话,任他抱着。 她学会了阴阳怪气,对他而言冷不丁的好似利剑穿心,不过她对他不再那么抵触了。 有时候任性地跟他开开很过分的玩笑,他来弄痒,闹她时她也对他乐一乐。 这可爱的一面,让他想起上学那会,一开始两个人相识的时候。她性格好,是美术委员和排球队长,两个班一起上课时她借给他颜料,在操场上当志愿者给他递过水,对他大大方方笑着说帅哥篮球打的不错。 高二上学期是他追她最猛的时候,满学校没有谁不知道他傅朝喜欢的姑娘。他天天堵她班门口,粘在她周围,变着花样搞什么浪漫和惊喜,还每次都特别烧钱。 她知道他把人打住院后,再也没理过他,一直对他都没有好脸色,躲他都躲烦了,请假不来他就上她家美名其曰代表学校来慰问。 她那阵擅长给他泼冷水,每次都严词拒绝,还是挡不住他。后来他来硬的,威胁要动用关系影响她父母工作,她才勉强答应和他去约会。 可是她没想到他会借位拍了两个人的亲密照片,还故意传上学校论坛,闹得全学校都觉得那个挥金如土、脾气很臭的富哥终于拿下了校花。 一个两个说、十个二十个说、很快就是一群人,一堆人,大家都默认了宛薰和傅朝处上了对象,就连老师们也都私下探讨,只有宛薰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傅朝整天叫她宝宝、老婆、大小姐,谁也不避讳。 宛薰跟爸妈说完家里都觉得要转学才能躲过一劫,傅朝从她朋友那听说她要转学,立马就恼了,放学把人堵在门口带去一栋不常住的别墅强行让她跟自己发生了关系,也是那次宛薰彻底恨上了他。 他说她要是还有离开他的想法,他就不做措施了。 宛薰没想过一个人可以这么卑鄙龌龊不要脸,一直就这么到被逼着结了婚。 傅朝觉得无论如何他们现在在一起。 而且她开始接受他,不再想着离开,而是会在他离开家和回来的时候过来抱着他亲亲他,也没那么抗拒和他亲热了,还会主动邀请他几次。 没有冰是捂不化的,他欣喜地享受着霜雪消融后的甘泽,她的投怀送抱让他感到幸福。 要孩子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事是饭桌上提的,她喝着汤,点点头,说:“那要两个吧,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好。”他嘴角的弧度没下来过,脑海里浮现出他们两个的孩子围在他膝下喊他爸爸抱抱的场景。 “那叫什么呢,男孩跟你姓,女孩跟我姓好不好?” “好啊,”她抬眸莞尔,“名字你取就好了。” 说罢她带着笑容低下头吃饭,筷子挑起两叁粒米,送进嘴里,眉毛还是那副上扬的样子,脸却是有点僵。 傅朝看在眼里,没作声,晚上抱着她睡觉,吻着女人的鬓发,跟她说不要孩子也没事,他们两个一辈子就很好。 她没有转过身,淡淡地说一句“我知道。” 男人紧紧地贴着她、挨着她的身体,抓着她手低呢: “不论你怎么样,怎么对我,我都永远爱你。” 许久,她答:“好。” 没过多久他们去度蜜月了,这算是弥补之前的缺失,傅朝行程空出来带她去世界游。 蜜月回来就查出来她怀孕了,她月经推迟一个月,用试纸测出两道杠,就去了医院。 晚上傅朝做梦,梦见他牵着跟宛薰长得一样的小男孩和像他的小女孩,他带孩子在房子里做游戏,玩着玩着孩子就哭了说要找妈妈,可是他把家翻了底朝天也没找到宛薰。 孩子一直在哭,哭着说妈妈不要我们了,他无奈下回到原来的房间,结果两个孩子都不见踪影,他却还是能听见哭的声音,一低头看地上有两个血肉模糊发育不全的胎儿,和断了的脐带。 他陡然惊醒,一身冷汗。 他没敢呼吸,立马去摸身边,确认她在,才长吁一口气。 …… 傅朝安排了有营养师、保姆在内的一整个团队来负责宛薰的孕期,各个方面都有专业的人来提供周到的服务,宛薰并不需要操心,可是孕吐这些怀孕带来的不适只有她自己去承担。 最近她孕吐得厉害,什么也不想吃,没胃口,心情比较烦躁,他哄也哄不好,看着她吐的难受得掉眼泪,心里也不好受。 刚晚饭一口也没碰,闻见点儿荤腥就犯恶心,女人说脚疼回楼上看电视去了。 身边人不在,傅朝也没胃口,吃不到平时的一半就放下了筷子,上楼找她。 他推开门,听见综艺节目的声音,妻子拄着头,眼睛闭着不知是睡了还是假寐。 他凑近,手刚碰到她,她突然惊醒,第一反应往后退。 乍醒来的她此刻没有一点设防,看着他的眼睛里只有惊恐、抗拒以及厌恶,仿佛他是什么闯进来的贼。 傅朝怔住,劝自己她或许是梦魇,略有局促地问:“小宝,怎么了?” 她捏着眉心,垂眸,脸上恢复寻常样子。 “没事,你突然过来碰我,我吓了一跳。” 他伸手抱她,她犹豫片刻,还是张开双臂。 “我还以为你又烦我了。”男人宽掌抚摸着她的后背,下巴搭在她肩。 “……没有。”她有气无力。 傅朝捧着她脸蛋吻了吻,手抚上她肚子,无奈道:“小家伙可真闹腾,让我老婆饭都吃不好。” 女孩空洞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小腹。 不会吧,他真以为她要生下来么? (节日快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