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溺宠》 #1.Day1 #1.day1 毒辣的阳光毫不留情的照耀到便利店门前一抹倩影身上,戴着黑色帽子束马尾的少女,身穿一件黑色的幼带背心,外加一件纱质白色吊带衣服配上浅蓝色牛仔裤,热得汗流狭背,身上滴落的汗珠在阳光照射底下显得晶莹无比。 少女手中分别提着两大包冰块,穿着布鞋的两腿沉重地踏出便利店的门槛,走到她的坐驾的车尾箱,放下两包冰块在地上,打开车尾箱,随后吃力的提起其中一包冰块放进去。正当她准备将第二包冰块都放到车尾箱的时候,一个男子走了过来。「冰太重了吧?我替你放好吧。」说着就替她把馀下的那包冰块放好,关好车尾箱。 少女见他热心得很,连忙应道:「谢谢。」心想自己的体型也许过度娇小玲瓏,看上去连吃奶的力气都欠奉,使得他看不过眼,禁不住要帮她一把。少女话毕走到汽车前座,俯身坐进驾驶座其中,男子一手挡住少女即将要关上的车门。 「甚么事?」少女奇道。 「我可以乘一趟顺风车吗?」男子有礼的问她。 「你要去哪里?」刺眼的光线令少女双眼微瞇,看不清楚男子的模样,她眼睛的视线只好移到男子的衣领才觉稍为舒适。 「我没有地方去,反正间着,到任何地方都没所谓了,你喜欢载我到哪儿就到哪儿去吧。」少女心想这人前言不对后语,不免有一丝怀疑,她倒想知道他有甚么意图,不过她又念到不必把事情简单复杂化,这人只是过分善良,曾经帮助她,顺道载他一程都合理得很,就答应了他。 于是男子坐到副驾驶座,少女就开动车子驶离便利店。 车厢中除了运作中的收音机就没有其他谈话声音,播放的流行音乐歌曲成为流转在静謐无语的两人间的语言。 「你喜欢听音乐吗?」良久,男子开腔了。 「喜欢。」少女专心的驾驶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答着。当然了,她还是刚刚考到车牌的人,所以驾起车来分外小心,说实话,她实在不太想理睬男子,她不想让他打乱她驾车的集中力。实际上,收音机的音量小得几乎听不见,要是他不提,她几乎都忘记曾经有开音乐来听,真搞不懂他是怎么可以抓住这个话题说到那么多话,少女眼珠子一溜,也是呢,在这个地方生活闷得要命,难怪不论大事小事都可以说过老半天。 「看来我们的兴趣非常相近呢。音乐真是奇妙的语言,即是来自不同地方的人们都会感受到当中的韵律,体会歌曲中的感情。」 男子就不能让她的耳根清静一下吗?在她耳边扰扰嚷嚷呢呢喃喃让她想赶他下车。 男子随住音乐的节奏微动身躯。「特别是这个电台中播放的歌曲格外好听。」 少女没有再说些甚么,男子的视线从车外的景色转移到少女的侧脸上,斜辉的光芒照射到少女薄施脂粉的侧脸,让她看起来额外明媚。 「对了,我该怎么样称呼你呢?」 「你叫我a好了。你呢?」少女两眼依旧专注的望外车外路面情况。 男子道:「我叫z。」 「很高与认识你,z。」a这样说着的时候,脸容上泛起一抹浅笑,嘴角两边出现的梨涡让那个笑容更为甜美,也飞快的望了z一眼又旋即把目光放回车外,差点没倒抽一口凉气,生怕看漏半秒就会出意外似的。 「我也是,你还没有说我们将会到甚么地方去?」z见她专心得过份,不相信她可以如此坚持留意外边的情况,猜出她是个新手,想要作弄她一下,怎都要逼她说些话。 「我正在去一个派对。你想不想参加?」a听不清楚z的问题,随口道。 「好啊。看来挺好玩的样子,我都想去,你欢迎我吗?」 a回想起她好久没有见面的朋友s某天邀请她到她家中开派对,说因为暑假即将结束了,他们一票朋友就想趁暑假最后两个星期,找个时间好好的聚一聚,s跟她提及过,家中的冰块快用光了,就拜託她带两包过她家去补充一下数量。 「好吧,我朋友应该不介意,要是她介意就拉倒。」a说着加快了车子的速度。「快到了,z听你这么说,好像好期待的样子。」 z唇边噙住笑:「a你是个学生吧?暑假要过去了,学生嘛当然要及时行乐。」 「是啊,因此好好的玩一天吧。」a轻松的带着笑,这个笑容比刚才的还要灿烂。 两个人到达s的家,a走到车尾厢准备拿出该两包冰块。 「我来帮你拿一包吧。」z说罢就将其中一包拿到手上,扛在肩,瞟了车厢一眼。「别忘了包包。」 「对喔,差点忘了,谢谢提醒。」a恰恰想锁好车子,连忙拿回背包背在身上,加上刚才的一大袋冰块,幼腰都要曲起来。 「你打算留宿吗?带个这么大的背包。」z故做惊讶。 炎炎夏日,z的冰块开始溶化了,地上渗出了一条断断续续的水滴印渍。 「不一定啦,多带点东西准备不时之需嘛。」a见了忙告诉他,「啊,冰要溶了,别这样拿了。」同时伸出纤手欲拿回它,z乘她分心,将a本来拿住的冰块都拿到手中,z似乎不愿a替他拿冰块,结果他手上拿住一包,肩膊扛住一包,开始溶掉的那袋冰留了一摊水在他的肩头上。 a走去按门铃。s应门了,「a,你来了,欢迎。这位是?」s睁圆杏眼瞧向a身旁高大的男子。「他是我刚刚认识的朋友,名叫z,一时间忘记通知你多了一个人参加,不好意思。」a怯懦道。 s满脸笑容。「不要紧,不要紧,z好,我是s。站着不好说话,先进来吧。」 「你好。」z道,s站到一旁让出空间给他们进屋。z没有理会s的俏皮目光,逕自大摇大摆地走到厨房中。 擅自打开冰箱,将两袋冰块拆开,倒到冷藏格里。 「抱歉,他自把自为了。」a为z的不尊重对s道歉。 「不要紧。」s微笑道。 三人在客厅小坐。a四处张望,才见有几个朋友到达s家中。「其他人呢?他们还没有来吗?」 「你们早了十五分鐘来,我想他们好快到了,我去倒茶给你们。」s正想开溜。毕竟是新相识,a不想和z太接近,立刻接着说:「我也来帮忙吧。」遗下z在客厅的沙发上。 在厨房,s问:「a,怎么我从前没见你提过z的?」 a拆开一包全新的纸杯,一边倒汽水边道:「我认识他不久,他都想来参加这派对,所以载他来了。」 「没关係,我预备的食物数量较多,多一个人正好让他清掉,唉,前天碰到超市大减价就买了好多回来。」 「也难怪呢,s你这么贪吃。」a用手捏她的脸。 「啊,a你这样子说我,我很不开心,待会我不预你的份哦。」s装出一副可怜相,夸张得眼泪快要淌落在小脸的样子。 a一见到是她最喜欢吃的曲奇饼,忙道:「不要这样啦,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s捧住一盘刚刚烤好的曲奇饼和拿住饮品的a走出厨房。「哼哼,亏你还这样子说我。」a和s将食物放在餐桌上。「之前跟你说过每人要带一点食物来,所以一会后,这里大概没位置给大家围坐食东西了,就要到客厅那边去坐。」她的盘子刚好佔了餐桌的三分一位置。 才放好没久,门铃声传来,s打开门一见就见到门外站了好几个人,这下子所有人都到达了。 这次参加的人都是s的朋友,他们未必彼此相识,所以他们当中多了个z都不以为然,他一直只是在呆望电视机画面。 熟悉的人就围在一起聊天,本来寧静的家被一片嘈杂打散。s问a:「对了,你有兴趣游泳吗?家中后园有个小小的游泳池,水深不浅还可以玩水的。」 「不了,没带游泳衣来。」a苦笑一下。 「那真可惜啊,冬天来临下起雪来就没机会去游泳了。」后来,s在a耳畔道了一句:「你们在客厅看电视吧,我不阻你们二人世界囉。」 a脸上全无尷尬的表情,「别玩,我跟他不熟,才刚刚认识了。」s用手拍拍她的肩,推她到z面前,暖昧的看看他,又看看a,s走开了。 a坐在z身旁,仔细看z,留意到原来z十隻手指都戴上戒指,z接触到她的目光,知道她在看他的手,道:「我是个鼓手,随乐队到处表演。」 a听了,一对水灵灵的眸子闪着光芒:「鼓手?看来好棒哦。我想你打豉时会脱掉戒指吧,不然手指会发痛。」 z摇摇头道:「不会,我平日总是长期戴着它们,连表演都不会脱掉戒指的,这是我的习惯,可是有时候打得手指都流出血来就是了。」 a听见z的话,吓到一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是好。「呃、小心一点啊。」 「a,你在一开始对我好冷淡,现在对我这么好奇,就经已在意我是不是?」这时a的瞳眸失去柔和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迷惘感。 他一句话语刺中她内心深处某片柔软的地域,他在鑑赏a心坎的不安。 「没有。」a的娇躯忽而绷紧,自我防卫起来,眼神回復冷漠。 z缓慢的点了头,饶有兴味的观赏a被别人一眼看穿深层思想的受创眼神,而后墨黑的虹膜没有直接注视a,修长的五指却不自觉的移到a的小手处。 她完全没有在意他!这人就是爱自作多情吗? 「你的回答好不明确。」z慢慢地吐出一句话语,深沉的眼睛阴鬱地从电视机画面回望a脸上的神情,他确定他捉住了a的玉手。 「你做甚么?」a全身哆嗦了一下,瞳孔的视线偷偷瞄住z触及她的手背的五指,星眸闪烁不安的光晕。 a企图稍稍挪移身子到沙发另一端,隔开两人的距离,不想再让他的手碰到她的手掌,想摆脱他的掌握,可是她在他面前,身子似有一股寒流窜过,完全无法移动半分。 心里忽尔一阵毛毛的,这个人的行为好奇怪。 a的反应在z眼中看来有趣得很,他愈来愈爱逗她了。 「好柔软的手掌……呢。」紧握手掌的力道明显增加了,指头抚着a的手背。 a松不开他的手,惊慌再问:「你做甚么?放开我的手。」 「你不喜欢吗?我的女朋友最喜欢我牵她的手。」他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两眼对上她。 「抱歉,我不是你女朋友。」a立刻抽回了手,心烦意乱。「先生你好无礼,请不要碰我的手好吗?我跟你不是很熟。」 「现在不熟没关係,过阵子你就会跟我越来越熟,甚至熟得不能再熟——」a心中打了个寒颤。他眼睛牢牢的盯着她,盯得她好不舒服。他犹如黑暗中的魔鬼,用不着说全身外貌如何,只消看到他那双冰冷的让人无法猜透的两眸和唇边勾起的狡黠笑弧,恐惧程度就足以令人四肢百骸瞬时冻结。 「抱歉,我口渴了,去倒杯水。」a站起来,伺机喘息一下。 「不用倒啊,茶几上有。」以为这么轻易摆脱他?他看上的猎物,没有一个可以逃得出他视线范围之内。「不用吓得逃掉啊,你还说你不是在意我吗?不认识我却答应载我乘顺风车?还容许我参加你好友的派对,你不怕我是个坏人,伤害你的好友?你这人真的一点儿戒心都没有?」 a厌恶得很,忍耐不住。「你好烦,你不想来就请离开吧。」 z拿起一杯汽水,移近a的粉唇,想餵她喝下汽水。 这时心中却动摇了,她真的没有在意过他吗?为何会主动靠近他?所以她完全不解,a在沉思时,无解地,竟然没有抗拒,光是默默无言的听话的喝着。 这时s在客厅拍了数下手掌,引来眾人的注意。 「各位,食物经已准备好,大家可以随便享用。」 大家方才留意到原来是晚间八时正了。 「那去吃东西吧,小猫咪。」z说罢真的把她当成猫,大手在a的幼细后项上的毫毛抚了数下。 a狠狠的回瞪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严.重.的.警.告.你,不.要.乱.摸.我。」 「两位还在打情骂俏,曲奇饼快被人吃光了。」s不知何时在他们身旁,满脸笑容。 a立刻走到餐桌去,z还站在s身旁。 s轻声问:「z,你好像好喜欢a。」 z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是啊,a是个好有趣的女孩呢,你有这一个朋友可真幸运。」然后又望望曲发的s,彬彬有礼的说:「我先过去拿东西吃,失陪。」便走到餐桌去。 「你今天打算留宿吗?」z手中捧着一个碟子,拿了一些食物,边问a。 「不是,s没有预备让大家留宿,即使有都只有女孩子的份儿,而不是你。」a冷冷道,她只想在派对结束快快打发他走,真搞不懂为何会惹上这个怪人,最好赶他离开s的家。和他一起的时候,她全身的神经都紧张得快要扯断,这么烦的人她可不想她的朋友跟她一起活受罪。 她和大伙儿围在一起享用晚餐,热烈的和眾人聊天,刻意的冷落z。 时光转眼消逝,未几便到凌晨一时,派对结束了。 a和z跟眾人还有s道别,离开了s的房子。 在车子内,两人坐的位置和赴约时一样。 a起动了车子,驾驶了一段路,决定不理会z,打算z丢到路旁作罢,可是她停定车,正想打开车门叫z下车时,突然遭硬物击中头颅,a昏迷了。 z将她安置到后座,用手怜惜地抚摸她被击中的位置。柔声道:「好好休息一下吧,小猫咪。」 自己则坐回驾驶座,开动了车子。 sakurayuki的话: ==我不要拖戏了。快快到重点 2/10/2007 23:14:17(章节合併时间) #2.Day2 「欢迎您回来,z先生。」一个身穿女僕装的少女恭敬的对男子鞠躬。 「你好,e,现在是属于我跟另一个女孩的时光呢,请问女孩怎么了呢?」男子语毕,牵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是的,z先生。事情经已准备就绪,女孩安置在『那边』。」e点头道。 「劳烦你了。」男子步至房子的尽头去。 一缕银辉透过窗櫺的亮白光泽,洒进寧謐的空间,惨白的四壁,配合着淡黄色的灯光,充满和暖感,让人感受到静謐清澄,心境平和。 a坐在房间的地板上,背靠住墙壁。后脑勺抵住墙壁,小手平放在身子旁边,漂亮的脸蛋微仰,紧闭着眼睛,看上去像一个沉睡中的洋娃娃。 本来关闭的房门被人打开了,出现一道小缝。 那道小缝渐渐形成空隙,男子进入了房间,走了过去她身旁,伸手细抚a的脸上的细緻肌肤,他感受到a平静的呼吸气息,似乎对这一切满意得很,再扶起a,她的身子软弱无力的,咖啡色的小小头颅搁在他宽厚的肩头上。 「醒来吧,是时候起来了。」男子凑在a耳边柔声道。 她慵懒地揉揉眼睛,眨动了数遍,才张开圆澈的湛蓝大眼。 「欢迎回家。」 「z……」a轻唤着男子的名字,茫然地环顾四周,见自己正在z的拥抱之中,脸儿轻泛红晕。a下意识察看自己身上,幸好身上的衣服还在,吁出一口气。 z见到a的反应,轻笑起来:「哈哈,我可没有那么下流。」 「为甚么要带我来这里?」a粉脸霎时间泛起如同虾子一样的顏色。 「因为我喜欢。」这时a留意到头上的帽子不见了,看见原来z将她的黑色帽子拿过来戴着。 「为甚么要戴我的帽子?」凝神一看,总觉得这帽子和他有几分相衬。 「因为我喜欢。」z满不在乎的回答,像在调侃她。 a稍微偏着头:「我昏迷了好久的样子。」 「是的,算算都有半天。」 a不满意他的态度,气上心头,咬牙切齿道:「那么你抓我来整天都欣赏够了吧,我可以离开吗?」 z斩钉截铁的说:「不可以,你进得来就不要打算离开。」 「为甚么?」a眨着蓝幽幽的眼眸,一副要哭泣的模样。 「因为你是我的小猫咪,我的宠物,我怎会让你离开?」z摸她的头壳。 a想起她在派对中对z的冷淡无礼,内疚问道:「你是不是在生昨天的气嫌我不管你?我现在向你道歉。对不起,你不要再作弄我,放我走吧。」 「你觉得可以离开的话,儘管逃吧——倘若你有这份能耐的话。」他稍顷片刻续道:「可是我会好快让你知道,你逃走的下场是何等惨烈。」 「今天再让你休息一下吧。那边有麵包和牛奶,肚饿的时候就吃吧,放心,食物中没有下毒。」z指向他们旁边的桌子上面的一盘食物。「小猫咪。」 「我要喝水,」a懦怯道:「我不喝牛奶。」 「哪有不喝牛奶的猫?」z反问。 a忍不住嚷道:「纵使是猫也会喝水的啊!」 z嘴角扯起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弧:「得了,你总算承认自己是猫——你要喝甚么,告诉我,我自然会给你,不必担心。小猫咪,你真是可爱得令人禁不住想一口一口吃掉你啊……」 a毛骨悚然。「z,你这人好恐怖。」 z脸上的笑弧完全没有消退。「你说我恐怖又好,变态也罢。不要叫我z,叫我主人。」 a猛烈摇首,紧闭唇瓣,就是不肯叫。 「不叫没得吃喔。我可不忍心让这么惹人怜爱的小猫咪白白饿死——」 a联想到三天没得吃后痛苦的饿死的惨状,她不可以死,她不能够死在这里,她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刻,还有好多事情没做,还有好多东西没尝试过,还有好多食物没吃过,不想死在这儿——况且她要留住小命盘算逃走路线。 z说着,作势真的要取走那盘麵包和牛奶。「再见囉。」 「别拿走啊,主人!」a极为艰辛的在喉颈吐出两个字。「主人,我称呼您为主人了。」 「这才是我听话的小猫咪啊。」z放下盘子,搂她在怀中道。 a听到他平稳的心跳,不知何故,脸竟然烧红起来。不知情的人以为她是发烧了。 z放开了她,掏出一捲缎带来,开始将a的娇躯用鲜红色的缎带綑绑住,封住她的嘴巴,纤臂置在身后,两腿綑在一起。 z使用的力道好巧妙,既可以用缎带绑紧a的身子,而没有弄痛她,a的反抗,对他半点用都没有,所以a在过程中不断挣扎,却无法制止他的行为,挣脱不开,z注视了她一会,忖度缎带将她绑得那么紧,她是没可能解开的,就将她侧躺在地面上,离开了房间。 a无法平復烦乱的心田,只好躺在地上,闔起两眼,调整凌乱思绪,悲悽的情绪縈绕她的脑际,为甚么被捉去的人偏偏会是她?都怪她过分纯真,她无法逃出去了,两行清泪不自觉的在俏脸上淌落,泪水滴落在与周遭气氛完全不协调的冰冷的地面上。 3/10/2007 23:29:54 #3.Day3 百无聊赖。 a终于意识到,她是被禁錮了。 对她来说,身处的地方说是房间,倒不如说是牢房更为适合,密封的空间犹如牢笼。 桌面上的食物不过是诱饵,让她暂时驯服的技俩。 被骗了,无故被五花大绑,不要说伸手拿食物了,就连动动手指的馀地都所馀无几。 a极度艰辛,花了好半天力气才挪移身躯到墙壁处,用手拼命摩擦着墙壁,想弄松系于手腕处的缎带。 好不容易弄松了,a很快解开全身的缎带,松绑的幼腕泛出一片让人心疼的微红,管不到那些小节,将桌子上的,她半口都没得吃过的食物搁置在地,先小心翼翼的将桌子搬近有一扇窗的该方墙壁,然后爬上桌子,确定踏稳了,就靠近窗眺望窗外的情况,略略一见就见到外边大概是平地,还好不是高山悬崖,至少是她能力范围所做到的事情,要逃容易得很,心欢喜,不过仔细观察了解原来窗框处装上了铁丝网,她不断用手拿掉它,可是铁丝网纹风不动。 正乾着急,由于房间被重重森锁,她无法逃出。这是她所知唯一可逃出的路径,此时a听见房间外头的脚步声愈来愈接近,知道她的举止发出的微声惊动了她不晓得这屋子除了z还有谁,总之就是房间外面的人,额角紧张得渗出冷汗,连忙从桌子爬下去,但是她太焦急,不慎失衡,脚步一踏空,整个人直直从桌上跌倒在地上,更糟糕的是,她还没有将桌子搬回原位啊。 可是这时房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如她所料,果然是z。「早叫你不要逃走。」 a以手掌借力爬起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就是欲盖弥彰。 「为甚么就是不听主人的话?小猫咪。」z瞅见那双擦红了的膝盖,神情冷漠。 「对不起。」a立即向他道歉,片刻沉默无话,又见她双手合十说:「z,我待会可不可以洗澡?」 z狐疑的看着她,思忖她是不是借机偷走。 a再解释:「我不洗澡睡不到觉。」 z回想起a的伤痕,心中当下软化,说:「好吧,十分鐘后,我就准备好温水,我带你过去于这房间隔壁的浴室洗澡。」 a一脸理所当然,嘴角不经意抽动一下。 「小猫咪,你要记着谁是主人,谁是宠物,不要对我诸多要求。我让你洗澡是人情,不容许是道理,不过我知道小猫都爱整洁,就破例给你洗澡吧。」z把a抱在怀中,续道:「还是你想我替你洗?」 长指中的戒指隐隐约约地刮痛她玉背的细緻肌肤。 「不必了,我自己洗。」a冷淡说,z这人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 但是无意识的没有再抗拒他的亲密举动,是开始习惯了吧? a生气的模样带着几分稚气未除的青涩,看得z怜爱之心大起。z把他戴在左手姆指的戒指脱出,然后套在a的右手食指上。 「你的模样很得我欢心,这是奖励。」 a凝目细看,银色的戒指上面,刻有一个小小的字母「z」。 「啊,戒指太大了,不适合戴在我手上。」a一哂,向他比划着纤指和戒指大小的对比。 z提议道:「那么先用鍊子掛着它吧。」z说罢,a頷首,z取回了戒指。「洗澡后叫我一声,我现在去拿更换的衣物给你,我在门外等你。」 a无奈的回应:「知道了,z。」 z再道:「称呼不对,你应该怎样称呼我才是?」 a极为不情愿地,缓缓溢出二字:「主人。」 z脸上扬起满足的唇弧:「乖。」把a当作是小猫一样触摸她柔顺而充满亮泽的棕色发丝,z取走了那盘在地上原封不动的食物。 「不过这是惩罚。」就步离了房间。 a怯羞的遮盖身子,在半掩着的浴室门口的空隙,伸出玉臂接过z递过来的一套整洁的更换衣服。「穿上它们。」 a发现衣服似是为她度身订造般合适,猜想衣服是z由她本来预备在朋友家留宿所以随身携带的背包处取来。 z默视洗涤完毕,从浴室步出的a,掏出刚刚弄好的戒指吊饰的项鍊,深黑的眼眸一剎毫不掩饰掠过两道溺爱的精光,软玉娇香的伊人尽入眼帘,亲手为a戴上项鍊。 「为甚么要送给我?」素顏浮起两朵晕涡。 「因为我喜欢。」a抬眸看见z连续两天都戴上该顶属于她的黑色帽子,忖度他真的对那帽子情有独鐘。脑海忽尔闪过一种看法也许是他擅自拿走她的帽子,就送戒指给她作补偿。 不晓得二人间除了这友情,还有没有另外的感情。 她不敢求证。 「谢谢你。」心头一阵暖烘烘的,水眸中残留柔情蜜意,迎上的竟是一对冷漠得像把世上温度消去的黑瞳。 甜美的笑意硬生生凝结。 「回去。」不带半点感情的嗓音宛若寒冰。 「啊?」秋波盈盈流转,带住三分不解。 「我叫你回去。」 怎么态度突然不同了?a剎那间还没有回过神来。 「我叫你回去房间!现在,立刻!」z兇狠的喝道。 a只好赶快回到房间去。z尾随在后,a不知道他发生甚么事,怯怯的关上房门。z在房门外面低低的喘息,a靠在房门的另外一端静听他渐趋紊乱不清的呼吸气息。 「z,怎么了呢?」如同银铃般清脆的嗓子询问着,门外的z紧握拳头,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感觉了一阵狂野的血液在乱窜,直击临界点。凉汗从额角滴落,頎长的躯体倏然紧绷。 光是接触到她那双晶澈的眼瞳,弔诡的兴奋感注满全身。 光是视野触及她修长的影子,他就恨不得将他的笑容刻在那个影子上,遗留他的印记。 他想佔有她,他好想完全佔有她。 可是仍然不是时候。 「我想进来。」依旧低沉的声线传进她耳轮,让她瞬间失神。 「当然可以啊,主人。」他彷彿瞥见善解人意的她掛住甜美的笑容。 小猫咪,你真是可爱得令人禁不住想一口一口吃掉你啊…… 一句说话直窜z的脑门,扰乱他本来就纷乱的脑袋,他转身衝进了房间。 她专属的清香的气味充斥的房间。 把她的两手按在冰冷惨白的墙壁上,头颅靠近她完美无瑕的脸蛋,悍然不顾的吻向她艳红的菱唇。 緋红从a的俏脸飞开,驀地讶异得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可恶,我不会喜欢了玩物……我只想戏弄她们……」薄唇紧贴着她的下唇,身子也欺近她,松开她两手的束缚,紧拥她,可就是一直维持这个姿态没有其他举动。他从齿缝间吃力的挤出一句:「我,z,我不会喜欢任何人。」然而,随后不住的亲吻她的脸颊。 「可是……你有……女朋友。」星眸氤氳迷濛,艰辛的回话。 「她们都是我的玩物。」z眉头深锁,痛苦万分,似是挣扎当中。「我没有可能对玩物存有感情……你也不会是例外的一个。」此语像极是在提点自身。 她知道反抗对他一点用处都没有,他的话语让她的心湖泛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藕臂抱紧他的腰肢,犹如天使平静他纷乱的脑袋和心灵。「放开视野吧。不要迷失于固守的观念,接受新生吧。z。」 「……叫我主人。」她知晓再不抱紧他,他就会失控,像一头疯狂的野兽,他凝望她时,眼眸中流露的眼神,是一种融合着柔情的狂傲,她都晓得,此际这人是一头受了伤的动物,他在挣扎苦痛! 「z也好,主人也好,都是你,不对吗?」两排浓密的睫毛好比蝶翅栖息于白皙细嫩的脸蛋肌肤上,「你的心究竟是怎样的呢?想不通的告诉我啊。我们是好朋友啊。我愿意当你的聆听者。」 鼻息依旧沉重。「不是,你只是我的玩物,我是……」 「是甚么?」温柔的目光凝视他,引导他说下去。 z沉默了。 a两目的视线没有离开他的脸庞,她的纯真使他自觉形秽。「为甚么无话了?」 就是这样无邪的目光却惹他暴躁起来。 「你好烦别烦我好不好!我不要听你的嘮嘮叨叨!」z憋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一手提起a的左边大腿,揭起该处的衣服,另一方的指缝中不知何时取出两根一寸长的幼细银针,寸釐不差的截进了她嫩白而隐密的大腿内侧,转眼抽回了针,a惊呼一声,痛澈心扉,愣住了,一点朱红凝于伤口,受创的瞳辉于昏暗中闪耀。z再使力推开了a。 「终于肯安静了吗……小猫咪?」他微微喘着气。 a的眼眶迅即发红了起来。 「我承认我对你抱有好感,然而我讨厌你的泪水,所以单纯的朋友游戏结束了,」z故意去忽略她两眸中受伤的惊悸光晕,「小猫咪,明天开始,让我完全佔有你吧。」z脸上泛出可怖的笑容,撇首,褪回了视野,逐步逐步离开了房间,轻轻的闔上了房门。 a害怕得手脚都像结了冰,丝毫动不了,摊倒在雪白无温的磁砖地板上,怕的透出冷汗,血珠在伤口一直沿着大腿的雪肤流淌,完全没有歇止的意思。心中奇怪的像被掏空了一样,攥住戒指的小手收紧成拳,起誓,明天,她一定要逃出去。 待续 sakurayuki的话: 这章写得好高兴gt;wlt; 文思泉涌mode写了两版a4纸 越来越喜欢a和z这2个人物了! 5/10/2007 11:22:18 #4.Day4 阳光漫射至房间之中,亮丽的以黑白色磁砖相间地铺成的地板上,隐隐约约映出不明确的倒影,调着暖色系的淡橘色四面墙壁,暗红色的落地布幔。天花板上不间断的铺满一串串装饰用的水晶丝。 修长的身躯平躺在柔软洁白的大床上,长指执着两根银针,银针尖端上面乾透的鲜血,透过日光照耀下闪着花白的亮光。 无解的迷惘聚满心头,盖过了诡异的兴奋感。 好讨厌的感觉,不过是玩物而已,竟然能够左右他的心情。 使力甩头,想躯散莫名的烦躁。 不过是当了跟平日无分别的事情,何以会有如此怪异的悵然若失? 他很清楚两者差别在于何处,她那两隻眼睛流露的委屈的眼神映入脑海。 将那两根尖锐的针刺进她娇体的同时,他彷彿感到同样的痛楚出现在他身上。 被刺的人犹如是自己一般,好真实,好痛。 此际心念电转。 以左手按在床铺上,用力撑起身,离开了睡房。 在走廊步行不久,抵达了另一房间前,打开那房间的那扇纯白色的门。 本来遭黑暗笼罩的房间里,漆黑被幽幽的微光渐次驱散,照出黑色的地面上凹凸不平的小坑纹,墙壁是一片灰暗的顏色,没有窗,每面墙壁却是奇怪地装上了,半透明的白纱帘子。房间中,整整齐齐的放满了一个个展示柜,内里井然有序的,摆收了贮藏用的玻璃瓶子,除了瓶子外,还有些是染血的女孩的肢体,遭冻结在展示柜中,这里显然是一个贮藏室,室中温度异常的冰冷。 透入心痺的寒冷。 如像她当时感受到的痛楚。 怎么满脑子都是她的倩影,挥之不去。 他深信,对她除了佔有慾,再没有别的感情。 如同以前与其他玩物别无二致的相处方式般。 光是想佔有她。不对,是完全佔有她。 将她禁錮供自己欣赏,跟与其他玩物没有分别的对待方式。 不同的是,她不经意的一顰一笑足以扰乱他的心田。 事情到底是在哪一点脱轨了,一切不是在他的控制之内吗? 此时另一个她出现了,在房门外步进,跟女孩同样的棕色发丝,只是笑容不够她那样甜美可爱……怎么会把二人比较起来了?竟然不自觉卸下了心防,让女孩悄然进佔他心坎。 「z先生,您打算要把女孩的血收藏起来吗?」e睹见他手中的银针,逐问道。 「目前不打算这样做。」z淡然道。 e柳眉轻结,云淡风轻的嗓子试问着:「可是,之前的女孩都……」 z无情的打断了她的劝告:「我知道,这次的女孩的血对我而言好特别,但是我暂时决定不会收藏。」 「z先生……」e还是首次看见跟平日不一样的z先生,他注视银针的黝黑眸子中,盛满了异样的情感。 语调仍是一贯的冰冷,只是这次添加了将她屏绝于外的意味。「不必多言,我自有我的处事方法。」 e暸解的回道:「我明白了,z先生,我替您把针消毒吧。」然后伸出小手准备接过针。 「你出去吧。」拿针的食指和姆指加强了力道,不愿放手。 他决定不能够让女孩看到如此丑陋的世界,她是纯洁无邪的,不可以污染她。 「是的,z先生。」e没料到z会这样,这是他第一次拒绝她的帮忙,内心一阵酸微微的。 e说完,踏着错落的步伐退出了贮藏室,她的心像忽而被刀刃刺中了一样,奇怪的失落感泛满心间,她觉着她在z心中的地位逐渐动摇了。 葱白纤指轻触两片乾燥的嘴唇,热吻的馀温残留于上边縈回不散,无故被吻让她的脑袋一片泛白,失去思考能力,不光没有反抗,还反常地主动拥抱她讨厌的他,任由他继续吻下去。 自从被抓来这里后,她的恐惧越益发深,先是忆起z在刚刚认识她,就在对她毛手毛脚,后来更抓走她,又囚禁她,视她作宠物。 为甚么会遇上这种事情?如此阴森冰冷的地方,她一分鐘都待不下去!她好想逃离这儿,不过她了解,她在这地,根本是与世隔绝,防卫森严。经过三天的观察,她终于瞄见那天花板上装置的小小针孔摄影机镜头,无时无刻监察她的一举一动,能够离开的可能性极微。 女儿失踪好几天,家中父母定会担心不已,他们会不会正在寻找她呢?门被反锁上,她并不懂破门,打开不了,装置于窗户那可恶的铁丝网,无论她怎样用手试着拆毁它,仍旧一动也不动。她一方面想法子尝试逃走,另一方面,希望有人发现她被困住,救她出去,速速离开这恐怖地方。在这个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地方,除了z,身边剩是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可是这个她唯一认识的人,却是可怖得像恶魔一样,昨天用银针刺她不止,又说今天就要佔有她,不知晓明日她会不会连个命儿都没有……越想越心慌。她好怕好怕……天啊,有没有谁来救救她…… 反覆思想他的言语,完全佔有,他何解要变态到这种地步?不过他没有预料到,他会对一件玩物动了情,她是知道的,他失去理智的痛苦模样刻划在她眼中,他的残忍让他遗失了人性,她好想改变他,因此,即管略尽一点绵力,就顺从他的意思,希望可以感化z,让他心软,或是念及对她的情愫,然后放了她。 回想此绝望的处境,悲伤得几乎要流出眼泪,这时房门打开了,z进来的脚步声,彷似是要把她放上断头台的前奏。 z关好门,步近她眼前,问道:「昨天跟你说的话,你明白了吗?」 「是的,主人。」a恭敬而温驯的应答,怯生生的把头颅转过去望向他。 他太冷漠了,她惊惶得紧,没法想像z会如何对待她。 「小猫咪。」深邃的纯黑眸子对上了她悒鬱的眼眸。 a恐惧得噤默无话。 z坐在位于桌子旁边的木製椅子上。「过来。」 a无任何举动,z再重覆叫了一声:「过来我身边。」 她依然记得,昨天的z在她面前怵然解除了心防,在她面前展现他的软弱,所以她心软了,猎人还是有懦弱的时候吧。 她就走了过去,准备坐在他旁边。 z摇摇头,用手轻拍大腿一下朝她示意:「是这里才对,对着我坐上来。」 于是a战战竞竞的坐稳,当白晳的两腿触及粗糙的衣服布料时,浓烈的男性气息填满四周的空气,让她秀丽的脸颊迅速溢满红霞,这种模样为她更添数分嫵媚。 「甚么事?z。」恬静的脸容上仰,温淡的探问。 「称呼又不对了。小猫咪。」面前他又扬起那惹人生厌的邪恶唇弧。 a一声不吭,剩是噘着嘴儿。 z搂抱她在怀中,装出讶异的语气问着。「怎么老在装酷?还在生我的气吗?」 a偏头不看他,诚然是在睹气。 「伤口痛吗?」z柔声问。 a垂首不语,完全不理会他,粉唇依旧紧抿。 z拿出先前携带过来,如今放在桌面上的一瓶消毒酒精,跟绵花,z伸手到她大腿,开始隔着绵花抚摸她伤口的位置。细心的消毒她的伤口,一边说。「要是发炎了就不好。」 「不要碰,好痛!」纤玉幼指握住他手腕欲阻止他,蛾眉难受地顰蹙。 「不消毒的话,伤口就不会好。」z无视她痛苦的抗拒表情,仍然执意消理着它,a痛得嚶嚀一声,渐渐能忍痛,冷静,细看他替她消毒的专注的神情,欣喜地臆测,或许z不是真想让她受伤,伤害她是一时衝动,他还是会内疚的。 一阵暖流涌上心窝,她红着脸吐出一句。「z,我终于明白,为何昨天你要刺这里……你趁机吃我豆腐……讨厌鬼。」把视线从他的脸庞收回来,移到他替她用作摆放消毒伤口完毕的物件的半透明瓶子去。 z看着这样的a,意味不明的笑着。「好,没事了。」 「为甚么你无故对我这样好?」a见他比昨日温和,不比先前的惧怕,对于他的行为大惑不解。 「因为我喜欢。」实情是,让她痛苦,这是他折磨她的另一种方式,替她疗伤,不过是一刻的良心发现。 悄悄地用空出来的另一手摸着摸着,碰到一硬物,感觉到是房间的钥匙,装在他这个裤袋中,灵机一动。 「可是我不喜欢。」a瞪着他,反脣相讥。 z暗忖,这女孩开始学会反叛了?「嘿,在我面前,你能够有选择的馀地吗?」 看来a刻意顶撞他的话语,终于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正中她下怀,于是她开始尝试掳钥匙出来。 z当然惴测到她的心思,本来他到来,只是一心想替她消毒哄哄她,不过既然她不听话,得要好好惩罚她一遍。一手牢牢捉住她两个雪白的手腕,让她无法继续偷出钥匙。 冷冽的轻喃揭穿她的戏码。「小猫咪,别在暗中违背我,你瞒不过我的……」a尷尬一笑。 想学他一心二用?她还不够格。 身驱靠傍香润玉温,凝睇a傃丽的脸儿,靠近她,薄唇覆上她的眼瞼,耳垂、小小的鼻尖,霎时间亲吻在粉唇上,熟练的逗弄香舌,掠取小嘴中的甜蜜,俏脸染上一片火红。 「z……我有好几天没喝水,我好想喝水,还有……都没有怎样吃过东西。」虚弱而乏力的低柔声线,恳切无比的哀求着,z的热吻给予她滋润。 纤薄的衣衫遭扯动,透出一方白皙而不盈一握的纤肩,而后炽热连延到雪白幼项,若轻若重的啃食香肩,以及每一分细緻嫩滑的雪肤,在上面存留他的烙印。另一手依然在她丰腴的身上肆意游移,抚弄娇躯的柔软嫩肌。澈圆的翦翦星眸闪着奇异的光芒,水嫩的樱唇微张,细细喘气。不堪碰触的刺激,身子都娇软下来,重心全倚到他身上。烙铁般的掌心的触碰,让她奇怪的感到满身燥热难捺,心跳的频率莫名变得急促,表面镇静的心湖,实是将涌起千捲波涛。 她总算没有抗拒他,任由他触碰她,心满意足,再安抚她须臾,才让她离开他的怀抱。 a心想他大约是要走了,果然z站立起来,伴随他的暖热馀温一併消失,a胸臆莫名地浮起空虚的感觉,当下居然生出一种不愿意离开他的怀抱的错觉,大概是沉醉得昏了头吧。 二人间一片沉寂。 然后。 「……您可否放我走?」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瞧着他看。 左手拿着消毒酒精,右手拿着半透明瓶子的z板着脸,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求求您放我走吧,既然是喜欢我的,做做好心请给我走……主人……」走了几步不够,a趴过去,抓住z的衣袖。 就是太喜欢,才不让她走,z冷峻的容貌已是告知她的答案,甩开她捉住衣袖的两手,离开,锁上了门。 感觉到z仍在门外不远,油然而生的恐惧,令她好不容易维持的理智全数坍塌了,她竭斯底里的疾扑到房门处,挨在门边,她发出一阵细碎的呢喃﹕「请让我走……主人……请您让我走吧……」见外面亳无动静,慢慢把声量提高了,于是开始放声疯狂叫嚷:「放我走啊!放我走啊!放我走啊!」实在是忍无可忍,一边气愤的抡起粉拳揍在门上,又用脚起劲的踹门,「为甚么要这样子对我?……为甚么……为甚么……为甚么偏偏要是我关在这鬼地方……快放我走……」声线再度小了下来。 「z你这个混蛋!我恨透了你啊!」本来是好十几秒的平静,后来突然发出一句不顾一切的咒骂,然后有气无力的她敌不住疲累,软倒在地上,z送给她的戒指项鍊映进眼帘,她紧紧合上了眼睛,制止那些让一切朦胧的泪水汹涌而出。 实际上z依然在门外边,她的意气之话,令z有足够理由漠然离去,遗留一室冷清。 澈澄的银霜洒进房间。半轮荒凉的下弦月悬掛在晚空,星辰都被云絮掩盖了。 2007-10-10 22:57(章节合併时间) sakurayuki的话: 这章打得好慢-__- 对本小说有何意见,不妨留个言吧^^ #5.Day5 此际,a所在的一片寧謐的房间,传来金属门把被人转动的声响,门逐渐被敞开,一个修长的人影以几近无声的脚步,走进了房间。房间内的一面墙壁旁边,却见a瑟缩着娇小的身子,侧躺在地,胸前不稳定的一起一伏,沉重地杂乱的呼吸着,宛若一头乖驯的小羊。他走过去,蹲下身子,以手抚她的发丝。 「小猫咪,我当然不能够让你逃掉啊。」两眼闔拢,渗和着泪水的一双雪白的小手相叠,平放在她俏脸旁,戒指项鍊搁在地面上,彷似诉说她的恨意,她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了,好梦正酣。 z抱起因极度疲累所以沉沉熟睡中的a,用身躯支撑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大手托着她的后脑,长指沿住她眼角的泪痕,抹去她柔嫩的脸颊上尚未乾透的泪水,她大概悲惨得以泪洗脸了,低语柔道:「你总是这么爱哭,我不喜欢这样的你。」将脸靠近她,用唇吻乾悬掛在她脸缘的泪滴,尝到丝丝的咸味,水滴淌落到他掌心。 失去水份的肌肤显得颇为乾燥,白皙的肌肤在拂晓时分,不足够的日光照射的情况底下,在室内看起来变得暗淡无光,z深深注视这个憔悴模样的a,眉头没有皱过半分,但是不管他在表面怎样的竭力保持镇静,都无法制止因为心痛而颤动的胸臆。他不得不承认,他和她的相处间,不知不觉地融化他冰冻的心,因为他必须是冷漠的,不能够被外界所影响,只好压抑自身对她的溺爱。为了不让她牵动他的思绪,他不断提醒自己,不能用真实的情感对待她,她在他眼中不过是玩物,他跟她之间不存在其他感情,唯一存在的感情只是佔有慾,因此要佔有她,他不容许她脱离自身的掌握,迫使她受他摆佈。 平白无故被困在一个陌生地方数天,无助以及恐惧佔据心头,她抵受不住了,整个人的情绪波动不稳,开始失常,他害怕她终会失控,就决定再度把她綑起来。冷着脸,视线故意错开她忧愁的脸蛋,掏出一卷粗糙的麻绳,谨慎的,紧紧地綑绑她娇体全身,今次使用的力道比上一次重,故此雪肤上现出了清晰的红痕,娇躯的轮廓尽映眼帘,看着可怜生生的她,嘴角不自觉扯起一勾贪恋的浅笑。也许是过度虚弱的关係,被绑期间,她虽然半梦半醒,不过仍然是迷迷糊糊,没有完全醒过来,对于被绑亦一无所觉了。 醒来方才发现z把她綑绑了,心怯了,根本无法消去的忧虑及恐惧缠裹她的脑海,逃出的希望幻灭了,难道一辈子都得困在这里渡过馀生?外头的苍蓝天空儼如枯萎的森林,透不出一点光彩,绝望的眼泪冲刷不去闷热的空气,苍翠欲滴的树林处,传出夏蝉的馀响,惹人烦厌,悲伤彷似杳无边际。房间中强烈对比的光与影刺激着她眼睛,那些耀眼的光线显得她更形孤独,小手小脚徒劳地不断挣扎,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那恼人的束缚,这下子,她插翼难飞,眼前只有无尽的灰暗,任由她怎样吶喊反抗,亦未能衝破珈锁,日渐积累的悲悽痛苦,祗会如影随形,永远不能开解。 四天了,女儿失踪至今仍然毫无音信,a的母亲忧心如焚,终日鬱鬱不欢,到底女儿在哪儿呢?她刚刚考获惊驶执照,会不会是驾车回来时发生甚么意外了?打她手机又拨不通,难道、难道说,她被人拐走了?不会吧,这么大个人…… 不过也有可能真是这样啊,别怪母亲大言不惭,女儿长得算是挺标緻的,性格纯良得很,容易相信人,力气又小,亦不是没有被拐的可能…… 父亲用手拍她的软肩安慰道:「别太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这时家中的电话响起,母亲连忙接听。「喂?」母亲心想,千万不要是甚么勒索电话才好…… 「喂。」听见对方的声音,看来是个女孩子,她道明来意:「伯母你好,我是a的朋友s,请问a在不在,可以请她接听吗?」 「s啊,a不见了好几天,我们经已报了警,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原来是个朋友打来而已,母亲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s乍听此语,不禁惊讶的说:「怎么?她参加了我家举行的派对后没有回家吗?我看着她离开的。」 「是啊,她没有回来过。」母亲答道,声线透露着担忧。 「请你不要太担心。」s想了一下道。「对啊,我记起来了,她当时来到我家的时候,她是和一个男子来的,a说他是认识不久的朋友,又说和他不是好熟悉。」 「男子?」母亲疑惑起来,女儿会像是胡乱认识陌生人的人吗? s向她详细地解释着:「是啊,他们直到凌晨一时派对结束时,a说会送他回家,两人便离去了。」 母亲又问:「那个人是怎样的?」 「嗯……」s稍为思考一遍道:「我看他大概二十多岁吧,他长得好高,黑色上衣及牛仔裤,手中戴戒指,对啦,他说他叫z,其他的细节想不起来……」 「原来如此,不要紧,你经已帮了我好大的忙,我会跟警方补充资料的,谢谢你了。」母亲满怀感激,她的声线不自觉的比平时略为高亢。 s没有想过她的三言两语可以助一分力,盈满笑意:「不用谢,我都好希望找回a,我先掛线了,再见。」 「再见。」于是两人就掛线了。 父亲见母亲的脸容宽容不少,问道:「怎么了?」 母亲高兴的向他说:「关于女儿失踪的事情,可能有一点头绪了。」 z本来想去倒杯水,门铃却响起来了,所以z跑去应门,只见门外站着两个男人,两人向他出示警员证,其中一人道:「我们是警察。」 z心头一颤,警方竟然找上门来?不过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耐心地听他们的说话。 另一警员道:「先生,我们到来是调查关于一个少女失踪的案件,希望您可以协助警方调查,请问先生是不是z?」 「是。」z谨慎的点头,警员着他拿出身份证核对资料。 警员续道:「那么我先向你询问一下问题。那名少女名叫a,在本年八月二十一日,于凌晨一时参加好友的派对后失踪,因为根据我们先前搜集的资料了解,女孩失踪之前,最后是跟你一起的,请问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 z点点头表示理解,回道:「由于我和她一同去参加派对,所以派对后,她说送我回家,她和我乘私家车离开,后来她放下了我,彼此没有联络了。」 「好的,谢谢先生你的帮忙。」警员将z的话抄写下来。「另外我们会入屋搜查,请勿担心,只是循例的检查。」又向他出示搜查令。 「好的。」z道。 警员道:「谢谢合作,检查完毕如无异样,我们便会离开。」于是z给他们进屋,心中暗叫不妙。 z的家看上去和一般的房子没有分别,二个警员环视一目了然的客厅和饭厅后,开始仔细地检查两处的物品起来,可是两人无发现有甚么可疑的地方,便往屋内的房间方向走过去。他们察看屋内所有房间,检查每个隐敝的角落,他们到达贮藏室时,那儿的佈置跟普通的杂物房如出一辙,可是为甚么这个杂物房的空调格外寒冷?是天气太炎热了吧?对他们而言的杂物房放满纸箱,不过他们小心谨慎的查看一番后,纸箱内只是一些普通玻璃瓶子,都没有特别的发现,最后睡房等等都检查过了,一概无可疑,剩下最后一个房间——a所在的地方。 正当a失望之际,她眼前出现一个陌生的身影,她从没有在这房子遇见过另一个女生,她身上的用黑白绒布製成的女僕服装,配上发饰,整齐而优雅,突显她修长的两腿,瓜子脸,跟她相近的发色,小巧的樱唇,除却那深褐色的双目,两人简直是倒模一样,和她相似得很不像话,不知情的人说不定会以为她俩是姊妹呢。或许z对这类型的女孩情有独鐘也说不定。 a忖度她从不知道原来还有其他女孩被困在此处,可能跟她谈谈,两人可以合作逃出去吧? 「你是谁?」她困惑地询问着,女孩不发一言。 才刚想继续把话说完,女孩突然飞快的用一大片胶纸封住她的嘴巴,等她发不出声音,a没有回过神来,然后跑近房门处,小手伸向灯掣位置一按,按左边的灯掣,熄灭了房中的灯,再走到放在其中一幅墙壁的衣柜处,压下门把,原来那是个机关,整个衣柜靠左移开,后方形成一片漆黑的空隙,那儿出现一道往下的小楼梯。 女孩以惊人的力气将a整个人背起,以最快的速度一步一步的,爽快俐落地带着a走下楼梯,楼梯连接到的地方原来是个地牢,她的动作好快,由关灯至到背走a整个过程只需十秒便完成,最后女孩放下a在地上,走到安置于地牢的一台电脑处,对着键盘不知输入了甚么指令,机关再次开始运作,本来退到左方的衣柜移回原位,楼上的房间迅速回復原状,变得和一间普通的客房般毫无分别。 当一切如常,警员才步至最后的房间,只见那是个空空如也,亳无特别的房间,这时两人见窗户的铁丝网,忖度是防盗用途,他们打开衣柜,却见是数件男装衣服。 其实只要他将手再移过一点点,或是用力敲敲门把触动机关,马上便可以发现a被关在里面,可惜他没有发现到这个机关。 「这屋子没有问题。」警员道。 「可以离开了。」旁边的警员道。 a听见某声音传入女孩耳蜗,像和某人对话,女孩用免提装置低声应了对方一句话,就撕开了贴在a脸上的胶纸。 「你是谁?刚刚发生了甚么事?」a好奇不已的问道。 「我名叫e,是z先生的助手。」嗓子甜美悦耳,和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她的答案净是答了问题的一半,未能完整。 a听她一说,满怀希望,双目绽放喜悦的光彩:「e,是z叫你来放我走吗?可不可以放我走?」 e向她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充满韵味的温柔声音,从微啟的朱唇中溢出:「抱歉呢,z先生吩咐不能让你离去。」 a纠着幼眉,厉声向她质疑:「你没有想到有问题吗?为啥要听他的?」 e淡然的说:「他说过我是特别的存在。」她的两眼映着美好的精光,感觉像月华洗涤般清澄华美,脸上的笑顏流露幸福。 她稍顷片刻又接着道:「他对你甚是仁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z先生这么疼爱一个女孩,要是别的女孩,他早已将她折磨到死,哪像你,他凝视你的眼神时,好像看着女朋友的神情一样深切……」她眼神满是悲切,但是依然漾着笑容。「他还送你礼物,我都没有收到过他的礼物呢,戒指对他来说十分重要,平日打死都不愿送给别人,别看他花心,对于真心喜欢的人,他会变得温柔又含畜,跟冷漠的他判若两人,唉,我知道他比寒冰更要冷静沉稳……」 a望向她清丽可人的脸蛋,幽幽的说:「看来你好喜欢他啊,你这么留意他。」 e唇畔的笑意顿时收歛,眸光骤黯,她觉得她的一颗心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绞疼。 e沉默了半晌,缓道:「我是属于黑暗的,只能在暗中看着他的光明,所受到悲伤痛苦太多,感觉麻木了,或者毫无感觉的一颗心,是最理想的。」 以淡绿色调装横为主的狭窄房间里,地板是淡白色的,满地都是乱七八糟的电线,墨黑色的桌子上面安装了三个显示屏,发出暗澹的光芒的电灯泡照明着,全室只有机器运作中的声响。z好久没有使用过监视系统了,设备虽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可是还能用的。e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助手,多亏她昨日心血来潮,特意把贮藏室佈置得像一个杂物房般,未雨绸繆,所以,z的「收藏物」没有被警方发现,不然他的麻烦可大了,简直是跳进水里都洗不清。两位警员或许是得过且过的人,屋子内有这么多的疑点都看不出来,要怪只怪他们过分粗心大意。 显示屏中的画面映着a又回到了她的珈锁,她如像被困笼中的鸟儿,无法在外边自由飞翔,他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 眼见一切正常,把设备全数关闭,跟着又到了和她相处的时光,他离开了房间,不同的是,他到了客厅,穿起一件黑色的大衣,右手握住杯子,左手拿住一个盛住水的水瓶。 a神情空洞,安静地瑟缩在冰冷的地板上,以漠然的眼神凝视着远方某一个焦点,纵是被綑绑住,她不是完全动不了,而是她本来就不想移动,她很疲倦。 乍听脚步声,妙目缓慢地凝向两泓深潭,正朝自身逐寸接近。失去焦点的瞳孔无力地望向他脸容,黑白分明的眸子犹如无底深渊,让她甫接触瞬即如同堕入漩涡,被彻底吸引得不能自控。 纯黑眸子盯着她咖啡色的发旋,视线随着他的举动移到她苍白的两颊,心又抽痛起来。 「小猫咪,来喝点水吧。」他不可以让她的生命流失太快,手握盛满水的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递过去她两片失色的唇瓣去,当时那些水对她而言,简直是续命的活水,纵是平平无奇的白开水亦格外清甜,管他有没有下药,不假思索地,欣喜的伸出淡粉色的舌尖,任由清水沾溼乾涸得裂出细纹的嘴唇,贪婪的喝着,半滴都不浪费。 水没有吞到肚子去,一息间,紫唇经已被他封住,她的水分全遭他取走,吸取净尽。「我求求您不要这样……给我水……好想喝水……」 绝黑中探着丁香小舌,缠绕不散,想拥有她,就先从嘴唇开始吧,他渴求她的一切,无论身心,隐忍不住的强烈欲望,忘情地蹂躪着她的两片小小的唇瓣,一丝丝腥甜揉和蜜饯般的甘甜流满口中,血红色的嘴唇份外美丽,再加上重新倾吐于她小嘴里面的水,直是绝配,冰凉的水滴溢出流落到下顎,隐隐约约看见淡红色的血珠。 沾血的两唇反映在他的眼瞳中,以指拈走碍人的血滴。「小猫咪,这样的喝水方法,觉得如何?」 不好。一点都不好。她厌恶的抿住受伤的双唇,麻麻的刺痛感,好辛苦,光是嗯了两声应答,可能是太痛导致她说不出话来。 他附在她耳畔低语:「依我看,你似乎很享受这种喝法——」 但是他没有再作弄她,只是餵她喝了满满两杯的白开水,她整个人看上去回復了不少气息,容顏不比先前苍白。兴味盎然的欣赏着她俏丽的小脸,以及那两片鲜红的小唇,不晓得佔有她起来的滋味会是如何。 「我最喜欢你这双美丽的眼睛。」话毕,倾身情不自禁的吻她的眼睛,害她生出错觉,以为他要吮去她的眼珠,受惊得吃力地靠后退缩着,怎都不肯让他再接触她,他倒没有介意,一副耐住性子的样子,趋近她。「不要怕我哦,小猫咪……」他轻柔地安抚她的情绪。 失神的深蓝色的瞳仁剩下迷离的茫然,不祥的预感袭上心间,她忽尔感觉到他待她的激动,现在却温柔得无以復加,这种异常安祥的气氛,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这时候,他捉住了她的手,暗黑的两目闪着灼烫的眸光,犹若要把她的水漾眸子灼得焦烂。 「小猫咪……是时候开动囉。」 2007-10-19 22:42(章回合併时间) sakurayuki的话: 大家觉不觉得眼熟呢:「我最喜欢你这双美丽的眼睛。」==+(煌讲) 下章是戏玉==v #6.Day6 指尖沿着她白嫩的玉手,顺抚至系缚住藕臂的麻绳,轻皱眉,不太满意她身子上的约束。 这刻,一切对他来说都只是阻碍。为了用餐更顺利,他松开綑绑在她身躯的麻绳,她马上用劲反抗,可是被綑住时间过长,手脚酸软无力,怎么样都推不开他,「待会可能会有点吵……」z将她整个人压在桌子上,他伺机得寸进尺地稳住了她整个人,因为得到水份的滋润,她的肌肤滑不溜手。「小猫咪,你实在是太漂亮了,害我不愿意放开你。」 他拨好她那头如瀑布流泻的秀发,凝视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要悲伤,让我好好欣赏你的容顏。」轻吻她的前额,低哑磁性的声线逐渐瓦解她的理智。 耳畔传来窸窣的声音,她猜想大概是扯开衣服的微声,而后他用麻绳把她两个手腕紧紧的束缚,不给予她移动的馀地,他要完全拥有她。心在雀跃的跳动。 忧伤,泅着泪光的双眸眨啊眨,抬眸与他四目交投,惧怕的泪水簌簌地爬满脸儿,在他眼中,就是我见犹怜的美人胚子。 「不要哭,别害怕,很快就过去了。」用手轻扣她的小巧下顎,好美,那个忧伤而憔悴的脸孔,好美,他要将她揉进心中,他眼中除了她以外,所有事物都不存在了。她接触到那两道可怖的目光,害怕得猛烈挣扎身子,想立即逃离他,可是徒劳无功,然后,一切的反抗忽地停止,她的眼光定住了,乍见一缕亮光在半空中晃动,是她的幻觉吗? 「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这种对待方式。」她认得出来,那是银针在光线照耀下反射的光芒。 「您……您想做甚么?」她害怕得声线微颤。 他不语,细看她那副没带半点多馀赘肉的唯美胴体,暗暗讚叹,好美,吻了她的小脸好一会。 另一手按稳她乱晃的头颅,固定好了,就用两根手指的指腹轻轻掩盖在她的右眼眼皮上。 拿住针的手毫不犹豫,那一针俐落的刺去,刺进了她眼皮下方的薄薄的皮层,刺得好深入,现出的银针剩下半根,他移开手指,让她能看清楚眼底凝出的血珠。 「啊……」他俯下亲吻她殷红的唇瓣,不让她叫出声音,这么美丽的嘴唇是不应该贸贸然糟蹋掉的,因此他没有用针刺她的唇。 深潭般的黑映出她惊惶的两眼,他看着那根逐渐被白嫩的肌肤埋没的尖端,產生出一种譎诡的兴奋感觉。 他喜欢周遭飘盪而残留的铁绣味儿,这气氛激发起他嗜血的渴望。「你好漂亮,漂亮得让人目不转睛。」目光转移到白皙纤项,规律的脉搏跳动着。「不……不要这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嗓音。「不要?嫌这针不够好吗?」 「不要刺这里……」她再重覆一次她的话。 「那么,锁骨好么?」长指移到咽喉的末端,颈下两旁的中央位置,骨感分明的锁骨一样好迷人。 他的眸子闪着寒光,像头饥渴的野兽,痛楚经已窜入,没有抗议的机会,她紧紧闭上眼睛,不忍心看着那针刺入娇躯。 她畏惧的神情同样令人心醉,低声问道:「这么快便抵受不住?我还没有吃完呢。骨头呢,用砍的太费力了,我决定用削……」他说罢,取走幼针,换上了三根粗针。 面前的景象泛上一层模糊的光晕。「z先生……」她喃喃地轻唤着。 他用手抚住她项中掛住的戒指项鍊:「小猫咪,看来你真的好喜欢这奖励呢。」他将头埋在她雪白的前胸,它正在急促的起伏着。他闭上双眼道:「听到你的心跳声,有一种让人感到平静的奇妙力量,可是在你面前,我表露真实的自己太多,因为你,我会失去了控制,我要毁灭你,不然我的心将会继续失控,是时候让一切结束。嘿嘿,你真的非常轻易就被毁坏掉……」 他的意思是打算要……?「不要杀了我……求求您。」他听住这悦耳的哀求乐韵,然后他开始把银针逐根逐根完全埋没剔透的细嫩雪肤中。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上的一片片雪白瞬间被鲜红沾满。他拔去她眼侧的银针,亲吻她脸上已有的伤口。 她惊吓得浑身抖颤着,他的唇离开了她的伤口,用两手解下她戴着的项鍊,稍顿,接着掏出一把手术刀,锋利刀片上的银亮光面映照出他掛着诡秘笑弧的脸庞,他的两个墨黑的瞳孔慢慢扩张,而后双眸晃着恐怖的眸光,为这血祭感到无比兴奋,他将刀,架在锁骨上,开始用着刀片,来来回回的磨蚀她一边的锁骨。 首当其衝的是表面脆弱的皮层,鲜血是飞喷出来的,有些溅上他的脸,但是他没有理会到脸上的血跡,继续削那块坚硬的骨头,因为磨的时候,她的潜意识想躲开痛楚,身子都跟住他磨骨的相反方向移动,然后他按住她的娇体,减少切割时的不稳定,结果她每移动一分,痛苦反而渐趋加剧,移动触及到她身上,截进锁骨附近的皮肤的银针,不但令她更加痛楚,那些针也就截得更为深入,陷入皮层。 她两唇流出的血丝早已乾透了,痛得她欲呼叫却发不出声音,净可咬住粉白的下唇,那些整根没入她肌肤内的银针堵住了伤口的缺口,故此伤口无法流出大量鲜血,光是有一丁点血滴涌出。他磨了好一会儿的光景,两边的锁骨被刮得几乎认不出原本是锁骨了,他的神情看来对此十分满意,就将手术刀摆在一边,搂抱她在怀中,她的鲜血染到他穿在身上的衣服,他轻力的啃咬她的素白幼项,那是代表她专属他的证明方法。 他把她流落满脸的,珍珠般的泪滴,一颗颗擦走,柔声道:「很痛吗?小猫咪,撑着点啊,好快的,血祭就完结了。这是我跟每一个玩物都会进行一次的祭礼啊,而对你的这次,是最隆重的。」最后的几个字是绝望的丧鐘,她晶莹的明眸立时失去了神采,当下不能说她是个人了,她如像一个残破不堪的扯线木偶,任凭他支配。即使如此,她依旧垂死挣扎,对他苦苦哀求着:「我不要血祭……请让我走吧。请让我走吧。」 他光是用食指按在她的唇瓣上,示意她安静。未几,他再度抚摸她的明肌,吻着那白里透红的柔软脸颊。为了达成完全佔有,下一秒,他将自身完全埋入她之中。惨烈、凄厉的哀鸣声音,夹杂低沉的喘息。他一边佔有她,一边细抚她徜若绸缎般的柔嫩而完美的肌理。眨眼,犹胜白玉的幼臂被刺了数针,斜斜的截进去,然后全根没入在那纤瘦的手臂内,她憋不住失声尖叫。 可是不只是纤幼的两臂,他解开她身上唯一的束缚,素腕浮出一片清晰的红印,他方才醒觉自己把她弄得不似人形,内心一迟疑,他硬起心肠决定不再为她痛心,为却将她的身影从他脑海中彻底抹杀,这些对她的侵凌,是他保护自身的发洩,是最终的祭礼。摊开她两隻柔软的掌心,她感受到他手掌的温热体温,好比是关怀,然而他此际对她做的,却是最残忍的事情。每一根素白幼指里,各被截进了一根针,银针贯穿全根手指,深红色、银白色,再也分辨不清两种顏色,它们经已合而为一,情况跟缝纫相似。在他眼中,这是一种美,一种譎异的血色。 空出的一手掌取出数根幼针,从容不迫的,一根一根刺进去,每一次都是全根埋没在她柔弱的娇躯内。针芒狂吐,速度飞快而准确,那些熬煎真的痛得她的泪水滚滚掉落。她晓得他不会让她转头死去,他要慢慢的折磨她,不清楚这样不堪承受的刺痛,自己还要受多久。闔上两眼不忍看见鑽进身体的粗针,她的直觉告诉她,身躯内部的肺叶正被毁坏,她的幼腰,五脏六腑……她感觉到银针在杂乱的肠子中,两者相互纠缠着,金属的冰冻和体内的炽热温度融化,那种痛苦痛澈骨髓。 经不起这等折磨,她愴惶的瞪住杏眼看身上的伤痕,喃喃的恳求语不绝:「好痛,好痛,痛啊……啊啊啊……啊……救我……救我……救我……快点救我……好痛苦……救我……」她被他的无情折磨得要疯掉了。目睹身上可以刺的地方都无一倖免,修长光滑的两腿的柔嫩肌肤不久被针佔据,白嫩的小腿甚至被刺得体无完肤,两隻细巧的脚掌也被剌了几针。盘骨跟左大腿骨相连处,受不住他的横蛮力度,两下子骨肉分家,她能看见那浅白色的骨头,大腿的馀筋黏住盘骨,摇摇欲坠,当然少不了赤红色的点缀,那藕断丝连的声音惹他烦厌,他乾脆将它一刀两断,鲜血再度尽洒,那些种种极端的痛楚,迅速地让她快将失去了知觉。 这时候的她经已失去了抵抗的力量,她明白她的抗拒是于事无补,于是开始面对现实,她瞭解她命不久矣。 若有似无的痛楚让她感到满身像被数百隻蚂蚁轻咬,痛苦逐寸逐寸蚕蚀她的嫩肤,她的心坎,好痒,好痛,却又享受那种痒,简直是快乐得快要死去的酥麻感觉。 那种莫以名状的兴奋感像冰流窜遍全身,她的身体不知不觉间竟然习惯了他的触摸、他的体温,他的热吻,还有那些锥心的剌痛——以致她的理智迅速跨掉,身躯习惯他的存在,甘心成为他的玩物。不争气地爱上无法抵受的痛苦,像剧毒一般蔓延全身。 她知道自己是e,此刻她就是e。「z先生……我喜欢您……」呈现半昏迷状态的她用馀力倾前吻向他的两唇。「现在您高兴了吗?」他怎会料到她会主动亲吻他?此语再度扰乱他的心田。 然而他像责备她似的,似要扯起她的头发般地触摸她的褐色发丝,五指擦着一边小巧的耳朵,他怜惜的亲吻她的耳朵,另一手忽尔将一根粗针,从她耳朵后方穿过,那针尖锐的前端,锥穿了她的头颅。粗针深陷在她顶着一头棕发的头壳里,微量的血丝在如同豆腐花一样的纯白的肌肤中渗出,血沾到了针,他还嫌不够,再在她脑后多刺两根粗针。发现身上的银针全部用光了,他离开了桌子,站在其旁边,木无表情的凝望他的玩物,霎时间他终于留意到,他刚才是多么疯狂的磨折她,那是,即使是他亦无法体认到的疯狂,暖热的鲜血在她全身伤口汨汨流出,染得他满身都是黏稠而殷红的血液。 此际她双眸失神,两个空洞的眼瞳怔怔的瞧住他的脸容,他再也无法制止心中的绞痛,重又抱起她那副逐渐冰冷的身子,轻吻她前额,然后微仰着头,他失去焦点的眸子望向不能确定的远方,沉吟了一句:「外头的天空在低泣呢。」 sakurayuki的话: 2007-10-26 00:10 29/10/2007(章回合併时间) 10:42:26 #7.Day7(1) #7.day7 可怜的虹膜流露出求救的无助眼神,俏脸绽放两朵薄薄的红晕,明眸凄惶的凝视他的俊容。 刺满针的玉指摊倒在血泊中,大掌握住她虚软的纤肩。 在拂晓的微光映照中,泛着半透明的柔嫩娇躯,软弱地倚靠在他的怀抱里,费力的呼吸着,每吸入一遍空气,全身的痛楚袭上脑门,头痛得几乎让她窒息。 「小猫咪……」z柔声唤道。 眼帘内的褐发人儿,楚楚动人的容貌早已花容失色,两片苍紫的唇瓣稍稍微微地开开闔闔,诉说悽惨的细语。「您……能否……叫我的名字?」气若游丝的声线飘进他心间。 z犹豫了半秒,终于开腔。「a……」 「……你知道……a……是甚么意思吗?」水灵灵的大眼神采渐黯,艰苦的吐出一句。 z俯身亲吻她的小唇,另一手抹去她额前的凉汗:「是甚么意思?」 「alpha……开端的……意思……」连说话都有气无力了,略为一动,四肢八骸痛楚得似将要被撕裂。 他感觉到前端等候她的,是她生命的尽头,可是此时他极为冷静:「那你知道z是甚么意思吗?」 「……不知道……」他看到她失神的瞳仁,未知的远方,彷似泛着绿色的火光,她清楚知道是死神的火焰来迎接她。 「zero,就是虚无、乌有之意。」他捉住她依然柔软的手掌,可是雪肤早被殷红沾满。 「很像……现时的我呢,我的……生命快要化成……虚无了。」始作俑者噤默了,是他害她变成这个样子,面对垂死的她,然而他不为所动,依然冷着一张脸。 她深吸一口气,剧痛像烈火般蔓延开来,一双苍白的手逐渐失去了温度:「z……我们是……好朋友吗?」空盪盪的房间中,馀下她一人微弱的呼吸气息。 「当然。」他把她的小巧头颅压在自己的胸怀,她心中的恐惧无法平息,让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使她在孤独的路上有个伴儿。 外边的世界风雨凄凄,将世间的活力全数浇熄,儼如a此刻的生命。 a在他的怀抱中,胸前缓慢的一起一伏,呼吸,如此轻易的动作,对她来说难于登天,沉重地呼吸着最后的气息。「嗄……」她的眼瞳微张,泛着水灵灵的馀芒。 「z……永别了……我终于明白了……你的心……」浓密的睫毛和雪白的肌肤涇渭分明,眼角结着星点的泪珠,失去意识之前,她听见的却是一阵沉默,她不能够等待了,她感到她的灵魂被牵扯到遥远的彼端。此际她完全的闔上了水漾的眼睛,唇畔掛着寧静的浅笑,像是离去得好安心。 泪影如像刀刃在他的心划出了一个大缺口,z木无表情的用起了一层薄茧的手指抚她脸蛋上,那儿带着残留的馀温,他的感觉一瞬间被抽乾了,脑际一片泛白,对于周遭的事情一无所感,他莫名其妙的陷进无止境的失落,这是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他不会为玩物的死亡而痛心,可是这刻他无法抑止他的悲伤,心坎空洞洞的,好冷好冷,他晓得他想流泪,他好想不顾一切地,痛痛快快的流一场眼泪,可是他竟然连半滴泪都挤不出来。 小心翼翼地清理她身上遗留的鲜血,少不了血跡斑斑的房间。他抱起她,走进贮藏室内,把她保存在他的贮藏室的一个展示柜之中,她的大腿截肢都尽量安置在身体本来的位置。他自问麻木不仁,对a的怜惜出乎他意料之外,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可以发自内心的感情对待一件他眼中的玩物。她能够让他卸除心防,代表他的冷静在她面前派不上用场。 在她面前,他才能够表露自身真实的情感,为了不让她打乱他的心,他用残忍的方法毁灭了她,可是他压根儿不想她就此寂灭,他对她的行为,不过是过度抑压自身的情绪的宣洩罢了。他不能够接受自己对玩物动心,女孩对他来说亳无爱惜的价值,他一次復一次的自我告诫不能对她动心,然而结果都是失败告终,她盘据了他的内心,在他心窝扎了根。如今她毁掉了,他也坏掉了。他回復那颗冰冷的心,这个伤痕,他誓不会给其他人翻开。 sakurayuki的话: 结局倒数中 #7.Day7(2) 「『女孩』不在这里了。」e两手按在玻璃窗上面,立在窗边,眺望雨水滴落的情景,一刻有所感触。 「房子中,这是一个冷漠的世界,人与人的关係馀下互相伤害折磨,就好比z先生伤害『女孩』一般。所以外头的世界必定比这儿美好,可是这里是我的牢笼,我永远都是属于z先生的,逃离不开。」 e喃喃自语一番,开始她一天的工作,根据平日的流程,她首先要煮食,然后收拾z的房间,其后还有打扫等等的工作。不过她却见z佇足在贮藏室外,冥思出神,看来没有食用的兴致,因此省却了煮食这项工作,所以她便到了z的房间。 执拾了不久,这时候,她在书桌上找到一本属于z的日记。日记的外表非常精美,她并不知道z有写日记的习惯,她还是第一次发现这本日记本,纵使她知道偷看别人的日记是非常缺德的行为,她仍旧按捺不住好奇心,翻开了日记本。日记中的字跡苍劲有力,字体稍为潦草。 lt;bgt; 八月二十一日 今天给我找到了「女孩」。 算算她是第十一个了。 「女孩」好可爱,应该是个学生。 她正要参加一个朋友的派对。 所以我随她去了,我不断接近她,不过「女孩」好像讨厌我,刻意避开我。 离开时我在她的车子打昏了她,然后带她回我家。 八月二十二日 我把「女孩」交给e处理,外出买了一卷丝带。 我觉得鲜红色的丝带好适合她。 回来,替她绑了,果然好美……她的肌肤像个白瓷娃娃般剔透。 好可爱呢。好想吃了她。 不过我后来见到她哭泣了,是不喜欢吧? 可是奇怪的,见她挣扎,逃脱不果的样子,我心中好高兴。 乖乖成为我的玩物吧,我不会给你逃离的。lt;/bgt; e翻过了一页,继续阅读,看见第三天的日记写得格外用劲,文字似乎是刻下去似的,几近刻穿纸张。 lt;bgt;八月二十三日 「女孩」想逃出去,但是被我发现,她的逃走不成功。 「女孩」是第一个让我迷惘的人。 不过我不会喜欢任何人,「女孩」是我的玩物。 虽然是玩物,我却把我最重视的一枚戒指,当成礼物送了给她,她似乎很喜欢,可是看着她的幸福样子,我内心焦躁不已。 难道我对她动了心? 讨厌……脑海一片混乱。好想完全佔有她。 所以失控了,跟平日对待其他女孩一样用银针刺她的身体。 不过,刺大腿内侧还是第一次。 刺得好准确,果然熟能生巧,嘿。 八月二十四日 今天做了一件破天荒的事,我居然替「女孩」消毒伤口。 「女孩」竟然没有抗拒我的抚摸,她喜欢我完全佔有她吗? 她的肌肤果然细嫩得很,好高兴。 我放开她时,她的眼眸迸出一丝甜蜜的光芒,可是看来「女孩」受到太大刺激,她忽然发了疯,要我放走她,只管让她休息一下。她是对我又爱又恨吗?lt;/bgt; e再揭了一页。 lt;bgt; 八月二十五日 我怕「女孩」逃走,所以再度綑绑她。 不久,警方居然来我家调查,幸好有e的帮忙,还好没被他们发现「女孩」。 警方离去后,我一直监视「女孩」。好,我承认我在乎她,她的举手投足依然牵引我的情绪,她进驻在我的眼帘,使我无时刻能见到她的影儿,我恍惚了,有她的存在,我的心无法平静,也是代表是时候毁掉她了吧。 我将我的银针带在身上,走进房间,餵她喝水,她好久没有喝水了,欣喜若狂,慢慢享用吧,这是我对她最后的怜惜。 然后我吻她,咬破她的嘴唇。 八月二十六日 于是我决定折磨她。 她好像开始被困得有点不正常了,眼睛看起来有点无神。 压她在桌子上,发现被绑了根本不能刺,解除她身上的绳子后,她不断挣扎,可是她手脚都麻了,挣扎都有气无力的。于是我把针移近她脸蛋,对她的眼睛附近刺了第一针。 血丝,流出来了。 她害怕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惊慌的她。稍后不停地把银针一根一根刺进她身体,看到每一根完整地埋没在白皙肌肤中的银针,简直快乐得不知人间何世。她脸上流露的痛苦表情,还有那些凄惨的悲鸣,听得我好满足,于是我越来越亢奋,我无法自控的完全佔有了她,然后我一边凌虐她,此时「女孩」不断称我为z先生,说喜欢我,她将她代入了e的角色,不免有点惊讶。 她怎么知道e喜欢我的? 我按住她的头颅,再截三针进去,此时我才发现,针用光了。 我再看「女孩」时,不知何故,我的心好痛。 lt;/bgt; 「你在做甚么?」 「你在做甚么?」突然一个嗓音传来,吓得她几乎连日记都拿不稳。e方才知道z进来了房间。她惊讶的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搜寻他的影踪。 甫转头就见他一双黑烁烁的眸子正正打量着她,如鹰般危险的目光,让她在他面前流露的怯慌无所遁形,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他即将爆发的怒意。頎长的身躯遮盖了房间中明亮的灯光,被影子中的黑暗笼罩的她,如像被盯上的猎物。 他火灼的眸光直直瞧着她的螓首,彷彿要在她的头颅上射穿两个窟窿,看得她的心房紧拧着,这回大难临头。黑瞳可怕的微瞇,更添e的不安感,他眼前的e紧张得不敢再注视他,甚至身子倏地紧绷,唇角勾起邪恶的弧度,终于懂得害怕了吗?要怪就只好怪她的好奇心太重,禁不住去翻阅那本日记。 z本来想把第七天的日记一下子写了,却想不到怎样下笔,所以站在贮藏室外思索了良久,打算折回房间继续把日记写完。进入了房间的时候,却见e站在书桌旁背对着他,十分专注的做着甚么事情,他就绕过去她身后,想知道她在做甚么,只见e手中拿住一本日记,看得入神。 「谁批准你看我的物件?」此时他一边问,迅速限制她的活动范围在他和书桌之间的距离,她无处可躲。他一边维持一个好整以暇的姿势站在她身后,她从听到他的鼻息,知晓两人这时非常接近,他一动也不动。反观她心虚得一双灵目左瞟右瞟,怎都不敢再回头望向他。 无奈他和她的距离过分接近,感觉到雄性的气息不知不觉地开始包围她,她的脸驀然烧红了一片,热炽炽的,更加不敢直视他。 此时他把一条手臂环在她纬腰,另一手俐落地拿走她手上的日记本。「你何时开始不听我的话了?e?」 他那些极度轻巧的脚步,避过了听觉是超一流水准的她,也许是分神之故,思路未能集中,因此她完全没有发觉到。给他逮个正着,她无论如何都是掩饰不到的,她想不到任何理由向他解释她偷看他的日记的原因。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e顾住道歉的当儿,他的脸凑近了她。 「我的日记真的如此妙笔生花感人肺腑丝丝入扣撼动人心,让你看得如此着迷?」他的语气带着狐疑,薄唇贴住她的小小的耳朵,说话时那些热暖的气息吹进她耳蜗,害她控制不住的哆嗦着,他就是知道她受不了这些亲密举动,刻意挑逗她。 「不是……我只是好奇……」他的低沉嗓音魅惑得很,让她的声线不自控地颤抖。 「好奇甚么?」 「嗯……」e一时答不上话,心跳居然在这不合宜的时刻加速。 「不要挑战我的容忍限度啊……」z把日记放回书桌上,把她抵在书桌上。「还是说,你想成为我的玩物?」 e怯懦说:「我并不想……」可是,圈住腰的那大手恣意妄为的,挪到她粉嫩的两条光滑长腿,轻柔的抚着。 以丝绸製成的纯黑裙子被他撩动,洁白底裙边缘的蕾丝之下露出一双浑圆雪白的大腿。 两腿不受控制的抖颤着,她以为她是与眾不同,是特别的,可是她发现她和普通的玩物一样,两者根本没有分别,因此她觉得悲伤,她一直以为z珍惜她,不会糟蹋她,如今她错了,她错就错在,她在他心情最糟糕的时候惹毛了他。 指腹的触感涣散她的理智,她只好马上想一些话来回应他,扯回思绪:「请原谅我,z先生,您要吃午餐吗?我现在就煮给您吃,当成补偿好吗……」 「不用煮,有你在,我就会饱。」他把她的过膝长袜褪下到膝盖位置,用那隻抚过她大腿的手掌按在她的幼腰,她的身子不自然地弓起,尽现娇躯的完美无瑕,他默不作声,然后用另一手解开她衣服上那白色荷叶边围裙的缎带。 「抱歉,我不太清楚您的意思……」声线依旧柔和婉转。 他再补充一句:「我说,由你来让我饱……」白色荷叶边围裙被褪了一半,他打开了书桌的抽屉,拿出一些东西藏在掌心,再关好抽屉。 她眼睛张得好大好大,她大约惴测到他的意思,但她不敢猜想下去。 他把她转过身来,强迫她面对他。 「你不想吗?你不是好愿意的吗?」他抬起她的脸庞,吻她的脸颊。 「……你一直梦寐以求的……我的怜惜?」 e忆念a的惨状,不期然害怕起来。她低垂着颤慄的眼睫,本来束好的整齐的棕发,被他拿开发饰,如瀑布般散落至胸前。 其后他把她抱起来,压她在洁白柔软的大床上。 「z先生……」 两泓深潭投向她的俏脸,接触到z那双深邃,可惜不含一丝爱意的黑瞳,e纠结的蛾眉流露出她的忧伤,他熟练而从容的褪下她身上那白色荷叶边围裙,不晓得将会遭受怎样的待遇的她紧抿嫩唇,一副快要哭泣的模样,他把她的头颅按在他的胸膛上,按得好粗暴,像是在透露他的愤怒。 「z先生,不要这样,我透不过气……」吐息从双唇间缓缓溢出,纤指在床单上抓出了十多个皱巴巴的摺痕。 像是听见她的哀求,五指的力道逐渐放轻,长指抚着她的发丝。骤然听见柔声道:「小猫咪,太好了,你还在我身边……」指尖由她的秀发滑落,摸索她衣服的扣子,黑色的丝质衣裙转瞬被他扯开,透出冰澈的肌肤,剩下的单薄衣裳,掩饰不到白里透红的体肤,顺势褪去她身上唯一的薄纱,温香软玉暴露在侷促的空气中,一览无遗。 「小猫咪,不要离开我……」倘若黑绒般的眼眸依旧流露冰冷的眼神,z俯身印上她两片水嫩的红唇,紧抱她在怀。秀眸微瞇,乍见他的舌尖溜进她的小唇之内,挑弄她的丁香小舌,反覆推弄,缠绕,再化开。秀美的映像尽收他视网膜之底,欣赏她的美态,她的双颊旋即染上两酡緋红。她羞涩垂首,视线正好接触到他唇畔的一勾缅怀的浅笑。 如今她由黑暗蜕变成光明了,拥抱z的是她,她没有猜到z会知道她的心意,可是他凝视她其时,眼中的却是逝去的「她」,每当想到这里,她就痛苦得心都似要捣碎。 没错,得到z的怜惜是她跟z相遇后,她心灵深处的渴望。她未明瞭z会怎样对她,不过只要他高兴,她愿意扮演「女孩」。反正她的存在从来都是微不足道,她一贯的想法、话语无人理会。如果可以远离所有,在他面前消失无踪,或者可以更好过。这些是她让自己快乐起来的想法,然而事实早已出现在她眼前,不由得她漠视,z对「女孩」的怜惜,幕幕记忆重现在她脑海,不断加深她的难过。那种痛心苦痛,只会日渐累积。她不了解,他现时是用怎样的心态和她相处,此剎那虚幻似梦,但是她真的感觉到快乐,她清楚她不过在暂借他的温柔、他的爱怜,终有一刻要归还给专属的那位,事情的结果注定是要她哀伤,何以仍要奢望想得到幸福? 大手放肆地抚摸着娇躯,肌肤泛出零星香汗。她一直任凭他搂抱她。他啃咬她的白幼颈项,他咬住她的项,直到嚐到淡淡的腥甜。寸丝不掛的她微啟粉唇,透出呢喃,泛满俏脸的红霞让她看上去更为娇媚。 「小猫咪,假若我要说我喜欢你,我不需要说出千万遍,我只须抚你的脸,你就会懂得我的心意。」他暗哑道,声线含糊不清,可她听得清清楚楚,多么希望他是在真实的对她剖白,他抚她的颊,用唇在她身上烙下片片红痕。他用腾出来的手固定她的纤腰,强逼她屈曲着身,结实的腰肢紧贴她的娇躯,和她融为一体。 她能听见z紊乱的呼吸频率,在她耳畔回盪。「好痛……好痛……」她轻喃着,分辨不清痛楚的是身躯,还是她的心。「好快就不会痛。」冷漠得消去温度的嗓音响起,暗褐色眼眸透出无辜眼神,痛楚涌上心坎,她知道只要抵受到这种疼痛,和他就能够永远在一起了,他就是她,她就是他,两者再也不会分开了。 她失去勇气去看他那隻正在移近她的大腿的炙热的手掌,于是紧闔两眼,两者接触那时,她马上感受到的不是热暖的指尖,而是某种锐利而冰冷的物件,不偏不倚的划过她的雪肌,好奇低首一看,甫见那物件竟是一块锐利的刀片!她记得他曾在抽屉里拿过甚么,此刻方了解,原来该物件是一截美工刀的刀片。他在用刀片划破她的大腿的体肤。「您做甚么?」她讶异的瞪住他问道,却见洁白晶莹的体肤淌出血滴,鲜红如盛放的玫瑰般灿烂。他仍不止地加深她的创伤,直至那片肌肤被划得血肉模糊。 此时他突然放开了她,警告她不许乱动,走出房间,须臾,返回去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一撮食盐。 她注视那血流如注的伤痕,再凝目向那食盐,一阵没来由的惊恐袭上心窝,无奈地轻柔道:「为何永远最不想伤害别人的人,偏偏伤人最深?」他没有答覆,重又坐在她身畔,在那伤口上面洒了一些食盐,而后他用舌尖沾她的伤口,难堪的泪水涌上她的眼眶,受不住痛苦的她立即推开他。 此举再度惹怒了他,他下意识扬出刀片,也不知自己下一步要做甚么。他重新靠近她,直到她委曲的脸蛋完整的纳进他的视线范围内,就执起她的藕臂,握着刀片,朝她右腕暗力划了一下,但是刻得不够深,于是他在那伤口上更加深入地补了一刀,鲜血开始冒出,他再加重力道,在她幼腕上剜了两记,然后他始在她手腕上杂乱无章的割着,伤口深得鲜血淋漓,她强忍着难受的刺痛,目睹他在她嫩白滑肌上再划了最后一刀,一共划了二十八次,划痕成了「小猫咪」三个字,方才停止。她猜想他的气总算消了,身上的伤不断地流落血滴,e蜷缩在z旁边,泪流满面,洒落床铺上的印渍,经已分不清是血是泪。 他把刀片放回书桌上,忆及一天没有睡,这时他觉得疲惫不堪,就抱着她入睡,她的鲜血沾到他的五指,进入梦乡的朦胧间,他隐隐约约听见她的低语。 那是因她虚弱而显得断断续续的句子:「我相信您对我……其实有一点……爱意的……一定是这样的……我喜欢您……z先生……」一个细腻的吻轻印在他面庞。 2007-11-07(章回合併时间) 23:52:31 #8.Day8(End) 合上的眼猛烈张开的瞬间,理智迅速回笼,斜瞥身侧的可人儿,深褐色的发丝安静地散落在她纤幼香肩,伴随她的呼吸宛如波浪起伏。被子掩盖不住的素白手腕上,刻有显而易见的伤痕。他半坐起来,端详她姣好的容顏,指尖拂过她伤口,和上面那些斑斑点点的乾透血跡。 伤口传来的赤痛惊醒了她,然而当她知道是z在碰她的手上伤处的时候,她强装一脸若无其事,完全不痛的样子。「早安。我先去煮早餐给您。」浓眉靠拢,忖度她的手伤成这个样子,仍要去煮早餐?e刚要离开,z立刻把她拉回来,抱她在怀内,细语:「不用,e,我经已饱了。」低沉的声音比世上任何声音还要摄人,她的脸儿顿然红扑扑的,含羞道:「是……是吗……」 「但是你不饱,对吗?所以,今天让我来亲自下厨吧。」耳语时的热气拂上她的脸,剌激着她每根神经,他依稀记起昨日,因失意喝过酒,他知悉他再度失控,竟然蹂躪了他向来极为珍惜的助手,搂住幼肩的臂弯倏地收紧,贪婪的闻她的发香,他的薄唇由她的嘴滑到她的脸颊,再覆上她眼瞼,贴在那片胜雪的薄肤上,慰问着:「昨天痛吗?」她感受到他的爱怜,内心流过一股暖流。 e用力摇首。「不痛,z先生。」她展露甜美的笑容,嘴角带着可人的梨涡,让他彷似睹见a的倩影。他用食指截她红透的脸。「我听到你昨晚说的话,你应该很清楚我的心意。」 e马上会意,善解人意的道:「我明白了,不要紧,只要您高兴。」 此际,身穿属于z的汗衣的e乖乖地端坐在餐桌前,她面前井井有条的放好了一套银製餐具和餐巾。厨房传出一阵烹煮的声响,z在厨房煮菜,因为习惯有e的帮忙,他鲜少煮菜,也就显得有点手忙脚乱,一时打翻了酱油,一时又调乱了盐和糖。终于,不久后,一碟香气扑鼻的太阳蛋,就递到她面前。 e朝他展露开朗的笑顏:「哇,谢谢您。」睁着波光瀲灧的大眼睛,她怔怔地欣赏着那碟太阳蛋。 z问她:「你为甚么光是看着啊?还不吃?」 e拿起银叉,举起受伤的手腕,尝试拿着刀,可是痛楚让她连刀叉都拿不稳。 他没她法子,就走到她身边,代她把太阳蛋切开了几块,把截着一小片鸡蛋的银叉靠到她嘴边餵她吃。 「好吃吗?」 她猛点头,开始细细的咀嚼那片煎得过咸的太阳蛋,吃着吃着,觉得它隐隐地附有血腥味,暗忖那大抵是她的血,于是z一直餵她到那太阳蛋近乎吃完的时刻,e的眼眶中居然不自控地盈满泪水,珍珠般的泪一串串洒下,后来就伏在桌上低声啜泣。 「哭甚么?傻女孩……」z用手扫着她的背。 「……z先生竟然愿意煮食物给我吃,我觉得我好幸福……」e哽哽咽咽的说。 「别哭嘛。」z话毕,顺势用同一隻银叉清理掉剩下的太阳蛋,差点没吐出来。「呿,那样子的鸡蛋,咸得要命,不明白你怎样吃得下。」 「……只要是您所做的事情……就算是一隻烤焦透了的太阳蛋……我都会喜欢。」e落泪得连黑睫都凝着泪滴。 「果然是个傻女孩。」z略为安抚e,一边替她擦泪,转眼间,第八天的上午就过去了。 「您记不记得我们相识的那个季节?」e和z身处在e的房间间聊,她遥想从前美好的时光,对身旁的z问道。 「当然记得,那个冬天异常寒冷,还下雪了呢。」z说着。 「所以今年的冬天,和以后好多好多个冬天,我都希望和z先生您一起渡过,」她和z四目交投,「就算您到最后不喜欢我,都不要紧,您得到幸福就是e的幸福。」e的眸子满怀憧憬。 z注视棕发如流水流洩而下,秀丽的她,失笑了:「我到底有甚么好,要你对我付出这么多?」 e垂首,幽幽的说:「因为e最喜欢z先生,喜欢就是喜欢,说不出原因。有阵子,甚至有一种自私的想法,我不许其他人得到z先生,如果有人要和z先生一起,e会用z先生教我的杀人方法杀了她,上次帮忙『女孩』避过警方耳目的时候,e真的有个强烈的念头,想当时就在地牢立即了结她生命,那没有人能够得到z先生了,不过,到后来,我抑压这意想,最后都是决定带她回房间还给z先生。因为我要学会忍耐,e是渺小的,e要强迫自己不介意,忍受心痛。」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片刻,才有嗓音传到她耳轮:「e,背着我。」 「为甚么?」e虽在问,却又同时转身。 「我有没有说过你失落的背影最动人?」他不想她知道他居然眼眶润溼。 「是吗?」嗓子清脆悦耳,强掩她的心痛,只要她的失落成就他的幸福,她是心甘情愿的。 z把她紧紧拥抱在怀,把她的身体紧贴自己,感受那热暖的温度,e都尽量把她整个背部全倚靠在他身上,她不想错失一分他施予的幸福。像他们相遇后的那个最严寒的一夜,纵使z不是喜欢她,以后的每个寒冷的日子,他们会互相拥抱,彼此感受对方的体温:「e真的好喜欢您……」e闔起眼,柔声说,她多想依靠在他怀抱中多一分鐘,一天,一星期,一个月,一年,或是,永远。 于是他任凭她这样倚住自己,把她的纤手完全包裹于大掌中,俯首吻她的纤肩好一会儿,另一手同时伸进他的黑色大衣中。 此时e细肩上的热暖馀温忽尔消失无形,取而代之的并不是他的怜爱…… 下一刻,她乍然感受到寒冷的刀锋架在她幼项上。 她轻唤着:「z先生……」眼帘黯然低垂。 「不要出声,别破坏此美丽的一剎。」依旧无情的嗓音,听起来却颇为自然。 锋利的刀片在幼细雪项一分一分的、浅浅的划着,血丝慢慢流淌而下。 「z先生,这是我最后的请求,请带我站在镜子前,我要亲眼看着您怎样杀死我。」她轻说,几近无声。 z停下手中的举动,頷首,他带她走到镜子前,动作就像z在挟持人质一样,恐惧逐渐吞噬e竭力维持的镇定,她的身子开始轻微颤动,镜子中的另一个自己同样拥有苍白如纸的脸容,微乱的棕发,无助的眼睛,渐趋急促的呼吸声,瀰漫至整个房间,她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恐怕z会加快拉近她和生命终结的距离。 只要他完全的划破那层浅薄的肌肤直至脆弱的咽喉,她再也感受不到他的独有气息,他的拥抱,他的体温,那双掠人心魄的俊眸,低沉磁性的嗓子,以后都听不见了…… 她尽力睁开眼,将焦点全数集中在镜子中他的脸,久久不愿离开视线,把他的脸容深深印在脑海,像隔了千百个世纪,纵使心中有多少个不愿意,多么依依不捨,这一切一切希望彻底幻灭,他亳不犹豫地飞快的把刀刃一割,那动作在她眼里如同慢镜重播一次,之后,血如泉涌,却沾不到两排轻轻闔上的、修长的黑睫。 然后,他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气息。 天气依然炎热,可是他感到这天周遭的温度,和平日相比,还要冷了一些。 书桌上翻开了的日记本,多了两篇日记。 lt;bgt; 八月二十七日 「女孩」,这是我第一次直接用「你」,好像你仍在这里一样。 今天,我把她当成了你,我把她当成玩物,像对其他女孩一般,伤害她,佔有她,不同的是,我在她的脉搏里刻上你的名字。 别吃醋,我对她疼爱,仅仅因为她像你,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你,可是我过分高估自己,我做不到。 我在这一辈子曾经重视两个人,那两人,一个是我怜惜的她,另一个就是心爱的你。 因为我对你的爱,经已不由得我去忽视了。 结果我把你们都伤害了。 八月二十八日 e,就是endless,无尽的意思。 她和你非常相似,不论是她的声音、发色,就连眼神都跟你好像。 可是那美丽的眼睛跟你完全不同。 我好早前知道,她对我痴心一片,可惜我的心早被你佔据,容不下她,如她存活,我每每见她就不期然想起你,她也瞭解我不是喜欢她,双方不好过,原谅我的自私。 算算,她是第十二个了。我了结她的生命,因为她永远不会变成你。 lt;/bgt; 此刻他在贮藏室内的尽头,在那些白色帘子掩盖着的地方,原来仍有一层薄帘,他把那层薄帘掀开,在内有一列陈列柜,摆放遭冻结的a,他把她製成了人体标本。他佇足良久,痴痴地凝睇a,她肤色苍白,却浮现出一种安详的美,他在口袋掏出她遗留的戒指项鍊,然后把它掛在自己的颈项,拉好帘子,离开贮藏室。 a的车子,他老早就遗弃到不知哪处,也丢弃了她的背包,a身穿的衣服——一件薄如蝉翼的连身裙,其实是属于e的。 z把e的躯体搬到自己的车子的车尾箱中,驾驶自己的车子到一人跡罕至的荒地,天空是一片无穷无尽的緋红。 他走下车,把e的躯骸遗弃在地上,此时天边的远方,有一大群秃鹰飞翔而至。他看着秃鹰群一隻接一隻,华美地降落到那片寸草不生的地上,围在e身边,用尖锐的嘴啄她的身体。他见了,笑道:「又是你们吗……随便享用吧。」 他无言看着她,直到她的肉身被秃鹰啄食至腐烂,露出淡白色的骨骸,接着他取出一柄枪,对准己身的太阳穴,右手轻轻的扣下了扳机。 一片白光中,不远处出现一个女孩的身影,她走近他身旁:「哥哥。」圆睁的两目眨了眨,眼神纯真无邪。 「有甚么事吗?你叫甚么名字?」女孩昂首望向他,可是他实在长得太高,不管女孩怎努力向上看,视线仅能触及他胸膛。 「小a的名字……」女孩澈圆的眼珠子骨碌碌的溜了一圈,思索半晌,响起童稚的声音。「小a的名字就是小a哦。」 「……小a吗?」某个字眼掀动他埋藏于内心的感情。 「嗯。那哥哥的名字呢?」女孩问着。 「哥哥的名字嘛……叫z。」他蹲下来,牵起女孩的小手,那手掌白嫩胜丝。「我们来当个朋友吧。」 「嗯。」女孩点着头,小脸泛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好高兴认识z哥哥唷。」 他疼惜的细抚着她的发丝,那棕发柔丽如昔。「我也是。」 end sakurayuki的话: 写完了gt;口lt;~ 2007-11-10 0:20 Afterword 完成了《反常溺宠》此小说,好高兴! 话说有天,某雪在朋友家坐间着无聊,就拿了纸画画,怎知道这样子开始写起文来,完成《反常》的第一章。《反常》的灵感来自某雪之前听到的一则报道,关于一个女孩被人拐带,最后发现遭烧死,于是有了灵感。此外还有家中的猫和鸡翅膀(汗)。写完就把第一章放上村投稿,当时不知道能否完成全文,名字都没改定,隔了几天,突然文思泉涌,一下子写了全个故事大概,就改好了故事名。不过就是有了全个故事构思,要表达出来是另一回事,写出来的时候都和想像中有点出入。 早阵子说过想写个五回完的短篇,结果成为此文,完成的时候变成了中篇。此小说是实验作品,主要是想练文笔和写血文,写得最用心是人物对白,每一句想了好久,有时候想到某句就加进去,最高兴是day3,因为写得好顺,最烦恼是day6,某雪太善良,不忍心,写得某雪手直发抖,差点写不下,要耍变态在这篇小说耍够了,不晓得将来会否再耍。最喜欢的是day7,a死去那段,真的好喜欢,第一次写小说写到主角全灭。本文想营造甜蜜和冰寒两种气氛,不知大家感不感受到? 用英文字做人物角色名字是想看看大家会不会接受到,和方便某雪行文。本来想用第一人称写此文,但是写不到,所以第一人称写的部分发展成了z的日记。用第三人称写悬念一点。戒指是a和z的定情信物,某雪好喜欢他们细水长流的感情,day6和day7的e啊a啊那段,我故意写得模糊,等大家分不清谁是a和e,她们像双生儿,不过a是女主角,e只好靠边站了。 这小说诡异的地方在每写一章必定先在纸上开了个头才能够写下去,然后打在电脑,不像其他文可以直接打到电脑中,最近不喜欢用分隔线,所以全文都没有分隔线。 建议各位一口气看完day1至day8,那样故事就清楚了,是最理想的看法。因为有读者看完第一章,不明白故事内容。有读者以为z打昏a是为了偷她的车子(汗)。如果你嫌内容不够血腥残忍,我虽然想到更变态的,但认为表达到这种程度都好足够,假若现实中有人用这方式死去都颇伤悲,至于结局z和小a那段,请自行参透。 好啦,又是人物时间(基本上没有设定过) z,zero的意思,是个心态严重扭曲、自称鼓手的连环杀手。喜欢囚禁女孩,当她们是玩物,本来他是非常冷血的人,直到a的出现让他动了真心。这种感情造成他的内心衝突,他最后选择对待其他玩物的方式,杀了她杜绝她的存在,那她不能打乱他的心,可是杀了她后,他未能忘记她,其实他是个专一的人。相信不少人都会讨厌这人物,因为他变态,a竟接受了他的爱的表现。 a,alpha的意思,又名小猫咪,某雪好喜欢此人物,好可爱好开朗,被z囚禁几天,对他生出好感(其实最最最开始时已有一点点),其实她老早是喜欢z的,困了数天有点失常,不过对于感情方面,a心态显得好矛盾,最后她被z害死了,大家讨伐z吧! e,endless的意思,悲剧人物,对z死心塌地,付出无尽的爱意,最终仍是打动不到z的心,喜欢和a身分互调(作者偏好)。 s,a的朋友,文中没有交待含意,在此补上,sweet,取亲切的意思。 其他都是路人甲乙丙。 这小说不计标题及「作者的话」,全文共有三万二千八百零二字。 感谢各位的意见令故事更完满。 最后谢谢大家的支持!请不要退订。 樱雪(sakurayuki) 写于2007年11月12日 Day1番外 a和大伙儿用餐后,眾人到客厅看电影,因为其他人一股脑儿的走过去坐在地上面,晚膳于远处享用的z晚了一步,位置都给佔据了。 人数过多的缘故,偌大的客厅很快被挤得水洩不通。 a会跟其他朋友通风报信请他们不要理会z,于是就没有一个人愿意让出一个位置给他,花了好些时间,z方可重新靠近到a身旁的位置。 「不好意思,这里没有位子,你想看的话坐在那边看吧。」a故意摊开手拦着z,不给他过来,同时用眼神示意他坐到偏僻角落的小空位,明眼人知道,那空地是绝对不足够容纳z整个人坐在那里,然而大家完全没有理睬他,仍然在看电影。 「喂。别挡着,我看不到电视啦。」突然在电影的声响中传出一句女生的埋怨话,z不管她,大刺刺的站在她身前。 z似笑非笑的对a说:「那么你坐我的大腿上,不就会有足够的位置吗?」未等a回答,顺势执起a仍在摊开的两臂,俐落的将她紧靠自身的怀中,不需数秒,两者位置对调,形成a坐在他大腿之间的姿势。 a脸颊如像扫上两抹烟脂,侧着小巧的项,电视机播放的画面因此稍微歪了一边。 几个朋友均侧目而视,认为他们这对痴男怨女在耍花枪,而且两人的窃窃私语坏了朋友们的气氛。 「为甚么你会来这个派对?」z靠在a耳轮低喃道。 a故意压下了声音:「就是好久没有见到我朋友啊。」 「真的吗?没有其他原因?」讨厌,a想,怎么感觉他是在试探? 「没有啊。」a回得倒是爽快。 「可是,你刚刚的样子看起来好落寞呢。」黑瞳有意无意往她和电视机两方徘徊。 「是吗?」 「是不是有啥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z打蛇随棍上,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可恶,他就是硬要打烂沙盆璺到豚吗?a良久才将原因和盘托出:「最近,不,两星期前,和男友分手了,所以来这里散散心。」 「原来如此。难免你会失落呢,看,电影中的恋人多甜蜜啊,你的朋友真会挑戏,也许她不知道,这电影伤了你的心。」z回道。 a苦笑一趟:「不要紧,她并不是有意的,谁会知道我刚刚分了手呢。」 「你是说,」冰冷的声线,彷似伴随一丝揶揄:「除我以外的人都不知道你失恋吗?」 z全数捕捉a受伤的神情,自身话语的直截了当再度刺伤了a。她赶紧回復若无其事的表情补上一句。「是的,你是第二个知道此事的人。」 「为甚么要告诉我?」 a嫣然一笑,两睛对上他的脸,深情而信任的望他:「因为对我来说,你……好陌生,假如将心事告诉你,反而会更有安全感。」 「嘿嘿,是吗?」 a重重的頷首。 「那么,以后我叫你坐我的大腿,你不能够拒绝啊。」a不罝可否。 「他怎样伤害过你,都成往昔了,我会好好地怜惜你的。」他的声音低沉得让她几近无法听见。 「我们是朋友嘛。」z轻轻捉住a素白的手背。 「你别玩。」a迅即别过脸,不看他,她可以拒绝,偏偏慑于他的气势,失去抗拒的意欲。 z凝睇a脸儿那纤丽的轮廓,沉吟了一句。 「你不会拒绝的,因为我好快便可以完全佔有你了。」 专注在剧情中的她听不清楚他的低语,奇问:「你说甚么?」 「没有甚么,我们继续看电影吧。」 「嗯。」a再次将目光调到电视机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