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清晓听『高干 nph』》 老朋友?老炮友? 更衣室里,暖黄的夕阳打落在女人的旗袍上。 旗袍下摆长至脚腕,开叉也只开到膝盖处,新枝绿的素绉缎铺到腰部轻轻一掐,小圆襟矮方领皆以珍珠白镶边,露出了女人圆润的肩头以及大臂上的薄肌。 “配珍珠耳环最合适。”身后站着的男人望着镜子里打扮精致的她说。 她浅浅一笑,摇了摇头:“也就珍珠了。” 话音刚落,男人拍了拍手,一队身穿统一制服的店员,捧着首饰盒鱼贯而入。首饰盒已经是被打开的状态,一对对大小长短形状各一的珍珠耳环全都展示在了女人面前。 女人挑了挑眉:“这么多,眼睛都要挑花了。” 闻言男人笑意加深,一双动人眼,在夕阳的余晖里潋滟流光。 他说:“我私以为,您左手边的六号最为合适,不妨先试试看。” 于是女人望过去,看到的那款款式简单,长度大概到她下颌。 出于多年相处的信任,女人同意试戴,拾起了六号首饰盒里的耳饰,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镜子里,拇指甲大小的粉润珍珠,在铂金链子下轻轻晃动着,耳饰的加持,她的脖子忽而间显得更加纤长。 “还是钟总的眼光独到。”女人很满意。 得了她这句话,钟韵舟一颗悬着的心才缓缓降落,也因对方的肯定慢慢发胀,让他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欣喜里。 女人叫杜颂唯,是一个常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名字。 她今晚要参加京城里一位望族长辈的寿宴,下午正好来华礼总店,将定了许久的中式礼服穿走,而他是主动过来给她的装扮做参谋的。 说来惭愧,钟韵舟在遇见杜颂唯之前,是京城出了名的浪荡风流子弟,所以他在吃喝玩乐这个四个方面颇有建树,鉴赏外在的眼光更不用说了。 不过除了这些肤浅的价值外,如今钟韵舟介之杜颂唯,在其它的作用层面,也是涉之深远,不然也没有今日站到她身后的这个资格。 杜颂唯准备妥当,就得按时赶往坐落于群云山山上的陈家宅院。钟韵舟家中虽有泼天富贵,但毕竟不是一个圈子,没那个荣幸,被那位从政权高位退休下来的老人邀请参宴。 “唯姐,我送您一程?”钟韵舟试问。 杜颂唯恹恹颔首,钟韵舟便开了一辆黑色奥迪A4L过来,拉开了车后座门,让杜颂唯入座。 车方起步,开到第一个路口,就碰到了红灯。钟韵舟单手搭在方向盘上,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女人那令他眷恋的眉眼。 “听说拜清妹妹最近在为离婚的事发愁?”钟韵舟打开话匣子。 杜拜清是杜颂唯的妹妹,钟韵舟缠了杜颂唯这么多年,当然已经将她家里的人认识了个遍,他说话办事都漂亮,招很多人喜欢。 “是啊,拜清因为我不能随意出国,她那个准前夫偏偏待在国外不愿意回来,他们两个离婚这件事,难办得很。” 果然杜颂唯很愿意和他聊这个一话题。 经了解,杜拜清的老公是婚内出轨,小三身份还很特殊。 杜拜清的家世能力一等一,当年她前夫追她,从大学追到研究生毕业,从国外追到国内,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结果不到两年,就被只见了三天面的女人勾走了魂。 这种男人,是钟韵舟如今最不忿的,好男人的名声都是被这些个垃圾给败坏了。 “那拜清妹妹需要我帮忙吗?”钟韵舟问,只要杜颂唯一声令下,他绝对有那个能力,马上帮杜拜清把那个婚内出轨的狗东西揪回国。 而杜颂唯摇摇头:“这是拜清的私事,我不好插手,只能在外边照看着。” “好。”钟韵舟一切都顺着她,“如有需要,唯姐您尽管开口。” 杜颂唯“嗯”了一声以作应答,车内安静了一会儿,很快又响起了交谈声。 半个小时后,黑色奥迪开上了群云山,在一挂满各色寿灯的中式大院前停住。 大院前早已豪车云集,奥迪车在其中毫不显眼,不过能混到这个阶层的人,都是人精,都知道越是低调不显眼的车里,出来的越是显赫人物。 “唯姐,我就待在附近,您要离开了,就提前打电话给我,我再来接您。”钟韵舟看了一眼车旁边侯着的人,松开了自己的安全带。 “好。”杜颂唯应了,待钟韵舟从驾驶室出去,给自己打开车门后,才踩着低跟鞋,跨出了车后座。 方露面,就有人迎了上来,很多还是杜颂唯不认识的生面孔。 “杜书记,久仰大名啊!” 大院的主人家,也很快穿过人群,赶到了杜颂唯的面前。这户人家的长辈,也就是寿宴的主角,乃全国政协前任主席陈度,而现在来到杜颂唯面前的,是陈度的长子陈风陈部长。 “恭候多时了,杜书记,里面请!里面请!”陈风的年纪和杜颂唯的爸爸相差不了多少,灯笼下的他穿着火红的唐装,非常喜庆。 杜颂唯展颜:“陈部长您太客气了。” 站在杜颂唯身边的钟韵舟十分引人注意,大家也见怪不怪,陈风还临时起意邀宴,但被钟韵舟以还有工作之由婉言拒绝了。 杜颂唯被陈风亲自接引到陈主席面前,陈主席现今九十高龄,依然精神矍铄。 奉上了贺寿礼,再说了两句贺寿的客套话后,杜颂唯就端着酒杯游离到了外围。 不过说是外围也算不上外围,她刚一离开,就有一波人朝她围了过来,只是另一个人抢了这个先机。 “颂唯,好久不见!”来人身高腿长,一身纯白中式礼服,鼻挺如山,眉峰似剑,却笑得儒雅。 好看的容貌果然可以令人心情愉悦,看到来人,杜颂唯立刻就有了精神,心痒意动。 “孟郡诚,你从S州回来怎么都不知会我一声?”杜颂唯佯装不满。 孟郡诚靠近她,周围目光太杂,于是两人之间保留了合适的距离。他比杜颂唯要高一个头,站在她面前,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当然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他笑着说,目光如勾,从女人不断摇晃的耳下,慢慢移了上去。 随后他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 杜颂唯嘴角越勾越深,她垂下眼眸,怕眼中的热切让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 “去哪?”她问。 “你跟我来。”他举起酒杯,姿态随意放松,让人只觉得他在四处闲逛。 杜颂唯跟上他,二人并肩,边走边聊天,神情一本正经得很像是在谈公事,让其他人不敢无端靠近。 毕竟今晚宴会的主角不是他们,所以他们轻易偷溜到了陈家的小二层。小二层除了两人之外竟然没有任何人,刚上楼梯拐角,孟郡诚就牵起了杜颂唯的手,两人乘着昏暗的寿灯光,一路小跑。 “哈哈哈哈!”二层走廊里尽是杜颂唯肆意的轻笑声。 两人最后跑进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然后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你怎么对陈家这么熟悉?”杜颂唯问。 卫生间环境封闭安全,只有水池另一边的支摘窗半开着,但以楼下的角度完全发现不了楼上卫生间里已经搂在一起的两人。 两人的酒杯被打翻在水池里,孟郡诚一手搂着女人的腰肢,一手抚上女人耳垂下,那颗摇摇欲坠的珍珠。 “不熟悉,只是早来了一会儿,打探一下。”他回答道。 两人许久没见,且男人美色在前,杜颂唯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欲望,伸手直接摸上男人直挺挺的鼻梁。 温热的肌理,坚硬的鼻骨,瘙痒的鼻息。 “市长大人就这么着急?”杜颂唯手心痒的不行,于是向下抚摸男人的嘴唇、脸颊、下巴…… 殊不知这种一下有一下没的触摸,让孟郡诚更难耐,他原本悬在女人耳垂下的手,伸到了女人脑后,轻轻固定住后,趁女人的手从他的脸上滑倒锁骨上时,吻向了她的鬓角。 “半个月没见了,我又不是和尚……书记大人倒是丝毫不急。” 这是吃醋了,杜颂唯闭上眼时心想。 男人湿润的吻在她的脸上留恋,她享受着他抚摸自己身躯的手掌温度,也感受着手掌下他躯的柔韧。 “别把我的妆吻花了——”意迷情乱时,杜颂唯也不知道自己在胡乱说着什么。 孟郡诚轻咬了几下她的下唇,然后用力含住,品味了许久。 “你放心——” 品味到她的甘甜之后,他心中欲壑愈发难填,腰间揉搓的那只手已经转移到了她柔软的胸部,由于穿着贴身的旗袍,杜颂唯上面只贴了胸贴,所以可以说孟郡诚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揉她的奶子。 敏感区被进攻,杜颂唯微微张口“唔”了一声,更加搂紧了男人的脖子。 孟郡诚趁机进入了她口内,勾住了她的丁香小舌,肆意纠缠。 “孟郡诚你有没有找过别的女人?”杜颂唯的询问在卫生间越来越重的喘息声中响起,声音娇媚得要人命。 对于这个问题,孟郡诚没有选择直接回答,拉着女人在他小腹处作孽的手,向下转移,按在了那根灼热之上。 小白花竟然知三当三 “你说呢?”他哑着声反问,而后一边吮着女人的唇,一边带着她的手慰藉着他憋到发疼的下体。 答案已经写在女人的动作上了,杜颂唯主动地把手握成了C字型,隔着礼服裤子,套着男人粗硬长热的鸡巴,上下撸动,撸到顶端,轻轻捏两下后,果然让她听到男人的娇喘。 “嗯哼——” 喘得可真好听。 男人深深动情,吻得也越来越用力,他的嘴唇从女人被自己吻肿了唇瓣上向下转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女人被他带动得侧首,目光迷离地荡漾在支摘窗外朦胧的人影上。 似是看到了什么,女人迷蒙的眼神越来越清晰,她紧紧地盯着窗下的一个身影,眉心也皱得越来越深。 感受到对方的走神,孟郡诚从她的脖颈间抬起了头,当他正要表示自己的不满时,却发现她眼中的冰冷。 他疑惑地顺着女人的目光望去,望到窗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于是他回过头看她,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发丝,轻声问:“怎么了?在看什么?” 杜颂唯没有回头,仍然看着那个方向,她说:“看到那个穿白色短裙的女孩了吗?正在吃提拉米苏的那个。” 孟郡诚看了她一眼,再次向窗下望去,视线在下面找了一会儿,才找到杜颂唯说的那个女孩。 女孩面容姣好,一身国际大牌,远远望去风姿绰约,夺人眼球。深褐色的提拉米苏蛋糕被她送进了樱桃小嘴,却不小心留下来了一抹在嘴角。 此时她的身边至少有三个英俊男伴殷勤相随,其中一位穿黑色礼服的见了,眼疾手快地用手指帮女孩把那一点给擦掉。女孩没有躲,还对男人微微一笑。 看到这一幕,孟郡诚也皱起了眉头,他认识那些人。 “单为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所以他觉得眼前男女举止十分不妥。 “嗯。”杜颂唯点头,面沉如水,“拜清的前夫,就是为这位詹小姐精神出轨的。” 孟郡诚一愣,难以置信,可詹泊和已婚的单为暧昧行为就在眼前,他沉默了下来。 “我本以为只是拜清那个前夫犯贱!现在看来,詹小姐是真的不明白‘有妇之夫’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将楼下女人的春风得意,和自己妹妹今日的疲惫不堪放一起对比,杜颂唯怒火中烧,胸前起起伏伏,呼吸也急促起来。 孟郡诚抚着她的背以作安慰。 詹泊身边的那些人他都认识,和她最亲密的,除了单为外,一个是她的前男友高萦,一个是她刚订婚的未婚夫于能。 他说:“詹首长膝下就一个独女,万千宠爱于一身,估计就这样养坏了。” 杜颂唯冷哼一声:“谁的家人不是家人?我从政的几年来,我的家人为我付出的也不少!我不能让拜清白白受这份委屈。” “那就教训教训她,让她也深刻体会到你妹妹的痛苦。”他说。 现在这个状态,两人之间的情事肯定是继续不下去了,孟郡诚亲了一下女人微肿的唇,以作对他的补偿。 杜颂唯终于挑眉看他,俶尔间收敛了怒意:“不过怎么说,按咱俩的身份地位,欺负一个小姑娘实在有失体面。” 孟郡诚明白了,他笑道:“子不教,父之过,詹首长大概还在楼下的望月亭里,那就请杜书记亲自出马了。” 而杜颂唯却摇头,她笑着说:“可不只是詹首长,还有于主任和高局长,这两位老人家都不太会养孩子。” 詹泊是军政顶尖世家联姻的结晶,詹夫人身体不好,诞下詹泊后就再无所出。 如此珍贵的女儿,詹家自然极为娇养,从小到大,两大世家将这位千金小姐保护在羽翼下,不晓世事,予取予求。 之前为拜清摸到詹泊身上的时候,其表现出来的天真烂漫、单纯无邪,让杜颂唯误以为是拜清前夫那个狗男人,单方面贪慕詹泊的地位和美貌,现在看来是詹家在各方面有意替詹泊遮掩了。 杜颂唯没有着急去找现在正在望月亭里的詹首长,毕竟詹隋一把年纪,在军界威望颇高,作为晚辈,她不能就这么拂了人面子。 陈家的晚宴很快正式开始,今夜赴陈家寿宴的皆是高官显贵。可高官显贵之间也有所不同,就比如如杜颂唯,才有资格进入陈家特设的内堂,和一众常委、委员同席。 穿过陈家的雕花游廊,大家将进内堂时,不远处一行的年轻人闹出了声,吸引了好多的目光。 “高萦,你要不要脸……”男人的声音忽然拔高,瞬间“鹤立鸡群”于杂谈声中,那人正是于能,詹泊的未婚夫。 似乎也是感觉到了处境的不妥,于能被另一个男人带离了大家的视野,那四个人拉拉扯扯地离开了。 杜颂唯觑着詹隋,发现他虽有片刻的尴尬,但也果然是什么也没做地,坦然地迈进了陈家内室。 陈家煊赫,这为顶层富贵布置的内室自然也精致华美,不仅如此,此地视野也极好,在内室里吃席的人,可以边享用美食,边欣赏窗外陈家别致的景色。 杜颂唯是内室里唯一的年轻人,且还是唯一的未婚女性。她今天穿的这身礼服,就是为了在所有人面前展现出自己的年轻与女性独有的魅力。 落座后,杜颂唯和詹隋同桌,她旁边坐的是最高法的金院长。刚坐下,金院长就拉她寒暄,一开口就聊起了她未来不知名的另一半。 “哎呦小杜,还单着呢?这可不行啊,你得趁着三十岁之前把婚结了,不然过了这年纪,孩子可就不好生了。” 说起结婚生孩子,杜颂唯内心就忍不住烦躁,但没有办法,走到她这个地步,除非退出体制内,不然这个婚她是必须得结的。 “我也想赶紧结婚,只是金姨,让我八个月之内找个老公出来,真的太难了。”杜颂唯对金院长表露苦恼。 其实以杜颂唯如今的地位,找老公并不是难事,难的是找一个既能让自己看上,又让她上面那位能满意的。 金院长说:“你这情况我也切身体会过,我年轻那会儿比现在更难,没有像现在这么便利的社交软件,人们的思想也没现在开放。” “那金姨,您是怎么和姜叔在一起的?”杜颂唯状若求教。 金院长说:“都是缘分呐!经人一介绍,我和老姜就互相看对眼了。我年轻时心气儿可高了,况且我们女人能坐到这个位置本来就不容易,所以真心不愿意在另一半这件事上委屈自己,幸好我能在对的时机遇见老姜。” 但是这个世界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杜颂唯叹了口气,其实她自己的要求不高,硬性要求只有两点,一个是洁身自好,另一个就是不抽烟,或者婚后能戒烟。 可她身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何况婚姻大事,让她往高了找,那是条死胡同,让她往低了找,谁又能满意? 高院长说:“小杜你也别叹气,咱们国家那么大,人那么多,你还这么年轻,不怕找不到的。” 说起年轻,杜颂唯忽然福至心灵:“我哪里还年轻?就上上个月,我才参加的詹首长千金的订婚宴,詹泊那小姑娘,竟然大学一毕业就和于主任家的儿子订婚了!那对准新人才是真的年轻呐!” 这时候杜颂唯的说话声有些高了,且话里直接点了詹首长和詹泊的大名,想不引起詹隋的注意都难。 方才在内室外的一幕,同席的大多数人都看见了,但在座的几乎是和詹首长相处多年的同辈,顾及詹家和陈家的面子,也都心照不宣。 此刻杜颂唯当场挑明,说者不确定是不是有意,听者绝对是有心了。 而和其他人不同之处就在于,杜颂唯是和詹泊差不了几岁的小辈,坐在她斜对面的詹隋连脸色都不好意思变一下,还得笑容和蔼地对杜颂唯点头打招呼。 金院长也笑呵呵地,轻轻拍了拍杜颂唯的手,让她把握好分寸。 “詹泊是个好孩子,和于能也是相配的。”金院长说。 相配么? 一个是军政世家宝贵的千金小姐,一个是毫无建树的官二代,嫁给于能,詹泊肯定是下嫁了,詹家这么做图的,不就是于家政界新贵、天子红人的身份么?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用餐期间,詹隋出去接了个电话,很快脸色难看地回了来。 同时,杜颂唯的手机弹出来一条消息,来自孟郡诚。 『首都检察院的万簌你认识吗?』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杜颂唯有些不解。 『不认识,怎么了?』 『她不小心撞了詹泊,把人撞到水里去了,浑身都透露了,单为下水救的人,他老岳丈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这事倒是惊到杜颂唯了,她在内室吃饭的短暂时间里,外面的世界竟然这么精彩? 『然后呢?』她打字问。 『然后詹泊的几个表兄弟,还有一直护着她的那几个,想教训把詹泊撞了的万簌,也不管她解释了自己并非故意。陈家人不想闹大,从中调和,结果那个万簌根本就没被陈家邀请,貌似是个来蹭宴的,我看她可怜,就找人把她带走了』 京A·DM999 『你看她可怜?』杜颂唯觉得好笑。 『对啊,咱俩欺负一个小姑娘不体面,那詹家人欺负一个没有背景的检察员,岂不更过分?』 杜颂唯认为他这句话说的有道理。 『你要见她吗?』孟郡诚的消息又弹出来了。 杜颂唯挑眉反问。 『她要见我?』 『嗯,她说你是她偶像,想合个影』孟郡诚消息很快回过来。 杜颂唯突然觉得更有意思了。 『这个叫万簌的检察员胆子真大』 不过杜颂唯没有答应万簌见面的请求。 趁着詹隋再次中场离席,她在半路上截住了他。 “詹首长,您夫人身体近来可好?” 杜颂唯自雕花游廊中折身而出,出现在从卫生间出来返回内室的詹隋面前。 看清人后,詹隋也停住了脚步,回笑着客套:“多谢杜书记记挂,内子身体如今尚可。” “那是,尊夫人夫亲女恭,在詹家事事顺心如意,心态一好,身体自然能养好了。” 说到这,杜颂唯故意顿了一下,收起了笑,皱起了眉心,转换出一副愁容,“只是我妹妹拜清最近遇上了件不顺心的事,弄得人都瘦了两圈,我看了都心疼。” 詹隋点头,摆出一副长辈说教的神态:“你们这些小年轻,还是人生阅历不足,遇上事便心陈郁结。多看看书,走出去欣赏欣赏外面的风景,心情会豁达些的。” “哈哈。”杜颂唯也点点头笑了,“看来詹首长平常也是如此教诲令千金的。” 詹隋一时没品味出她的话中话来,倒是露出了谦逊神情:“家中稚子还算听话,不过她的成长阶段,我都因为工作忙碌,很少参与,基本是内子一手包办。” “那尊夫人是真的辛苦了。”杜颂唯忽然间转换了话题,“听说令千金上个月二十八号,跑去R国滑雪了。” “是的。”詹隋又点头,“年轻人嘛,爱玩很正常。” “那可真巧啊——”杜颂唯脸上霎时间没了笑容,说出这五个字时,似是叹了一口长气,“我那可怜妹妹的垃圾前夫,就是在令千金去R国三天后出的轨。更巧的是,期间那个垃圾也在R国。” 她故意把每个字的间隔拖长,目视着詹隋的脸色渐渐冷肃下来,在昏黄的寿灯下,威震军界的詹首长双目圆睁,眼中若有千万把利剑,要把她的身躯插上千万个窟窿。 当然,杜颂唯毫不畏惧,甚至十分满意对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詹隋最起码也是一军首长,脑子比一般人清醒。能跟随新主席一路上位的杜颂唯,又怎么会是说话随便的人,她若开口,那事情肯定已经被她查得一清二楚,没当面直接挑明,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詹首长为独女,自然什么都可以付出,可我也只有拜清这一个妹妹,被人搅和坏了婚姻,我这个做姐姐的,当然也不能让她白白受这份委屈。詹首长作为军人,纪律严明、作风优良,我相信这八个大字应该已经深深刻入您的骨髓里了!” 虽然杜颂唯选择点到为止,但她实在是气愤,若没有詹隋的有意偏袒遮掩,没有詹家一味地娇惯,詹泊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肆无忌惮,于是她发泄般地对这位前辈说起了重话。 身居高位多年,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对他有所指摘了,詹隋一时有些承受不住,后退一步深吸了一口气,额角冷汗直冒。 他赶忙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了手帕,将头上的汗擦干净后,复看向眼前正蕴着怒色的“小辈”。 夜色凉风中,詹隋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开口做出承诺:“杜书记你放心,小女做的错事,我们詹家一定对令妹做出赔偿。我一定会好好管教我们家那个孽子,并让她给令妹赔礼道歉!” 詹家以后怎么教育女儿,杜颂唯管不着也不想管,至于詹泊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在她眼里一点价值都没有,而且按拜清的性格,她现在肯定是不愿意见到,插足自己婚姻的第三者。 所以她说:“令爱若是真心想道歉,就麻烦她规劝规劝我妹妹的那个前夫,让他赶紧回国把婚给离了。” “好。”詹隋立刻就答应下来。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詹隋选择顺她的心意,她也就满足了。杜颂唯展露和颜,还微笑着朝詹隋伸出了友谊之手。 “我相信这点小摩擦,詹首长轻易就能解决掉,日后,我们家和詹家还是好朋友。” 詹隋回握:“杜书记说得是!” 『今晚要带我回家吗』 寿宴将要结束前,孟郡诚的这则消息发了过来。 之前在小二层陡然被中断的情事,在杜颂唯身上还留有余味,无人知晓处,她夹紧了腿,回了消息。 『好』 然后再给钟韵舟发消息,让他过来接她。 从陈家大门出来,杜颂唯一眼就看到了西装笔挺、容光焕发的钟韵舟。 这个曾经俘获过京城万千少女心的男人,真的生了一副好皮囊。 见到意中人,钟韵舟笑意盈盈,亲自将人护送上了车,还是那辆低调的黑色奥迪A4L。 “唯姐你直接回家吗?”钟韵舟坐上驾驶位,边系安全带边询问。 上了车,微凉的夜风被关在了车外,杜颂唯松开了身上披着的外套,点开了孟郡诚新发来的消息。 “对。”她分了部分神回应了钟韵舟的话。 『还是去西南小隅?』孟郡诚也来问她 自工作被调进首都来后,杜颂唯就在市二环内的西南小隅小区购置了这套大平层,一直都住在那里。 『对』她回了孟郡诚同样的一个字。 回去的路上,钟韵舟跟杜颂唯聊着公司的近况。他御下的杉城集团,自他打算追随杜颂唯后,常年和政府部门深度合作着。 所以在这一方面,他总有能让杜颂唯愿意和他畅聊下去的话题。 后视镜里,那辆车牌号为“京A·DM999”的白色奔驰GLE,从群云山下,就一直跟在他们车后面。 熟悉这个车牌号的钟韵舟,怎么能不明白杜颂唯的意思?但一想到今夜她将与别人共赴春宵,他心口还是忍不住酸涩难过。 钟韵舟握紧了方向盘,做深呼吸,努力地平静下来,暗暗告诉自己要以大局为重。争取了那么多年,他才好不容易从绝境的枯井中,抓住了一块滑壁上的凸石,所以绝不能因为一时的争风吃醋,导致凸石崩裂,让自己掉入深渊。 “陈家的这次宴会上,有没有看上眼的?”钟韵舟平定下来后挑起了一个话题。 这是唯一能让自己的内心感到平衡的了。 孟郡诚能赖在杜颂唯床上十年又如何?他不到三十岁,坐上国内GDP第一地级市市长之位又如何?在他面前故意炫耀了这么多年,他孟郡诚不还是配不上杜颂唯,他钟韵舟和杜颂唯结不了婚,孟郡诚也一样! 闻言杜颂唯叹息,她的未来婚姻,如今真的是人人惦记的大事了。 她摇头,望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路灯灯影,颇有些惆怅:“八个月,就算把国家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把能跟我结婚的人翻出来!” “唯姐您放心,您还有我——” 见杜颂唯冷眼凝过来,钟韵舟才勾起唇角接着道,“政界难找就找商界,商界我还算说得上话,有合适的到时候帮您留意?” “嗯。”杜颂唯勉强同意,其实她心里不大乐意往资本家那个圈子里找,但用作后路也无可厚非。 说完,她垂下了眼眸,疲惫染上了眉眼。钟韵舟开启了车载音乐,声音调到舒缓的声量,没有再说话。 直到车开到西南小隅所在的长江路时,钟韵舟才想起来一件事。 “哦,差点忘了,今天晚上正好是‘青年舞会’的总决赛,现在打开手机,应该还能看到直播吧。” 说着,钟韵舟按亮了自己的手机,但由于开着车,动作起来慢吞吞的。 杜颂唯没耐心等他操作,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某款视频APP,一入眼就是“青年舞会”的总决赛海报。 她点了进去,直播已经开始了半个小时,看来离那个人出场还有一段时间,但杜颂唯没有把手机关掉,直到下车,她手里的手机还亮着屏幕。 西南小隅的地下停车场,那辆京A·DM999就停在黑色奥迪的对面,钟韵舟和孟郡诚同时从驾驶位走了出来,两人对视上,隐隐让人看见刀光剑影。 钟韵舟无声地轻笑,整了整自己的衣襟,转身迈步走向后座拉开车门。 “让我们有请来自首都舞蹈学院的优秀学子——” 主持人的台词陡然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传开,站在他们对面的孟郡诚当然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他一下子就猜到了,杜颂唯是为了谁,在看手机里的这个节目,也一下子就明白,这是钟韵舟对他的赤裸裸的挑衅。 不过皱眉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孟郡诚很快端起儒雅的笑容,朝杜颂唯走过去。 婚前这四个人 “好久不见啊孟市长!孟市长日理万机,怎么突然回首都了?”钟韵舟招呼打得无比客气热情。 和他并肩的杜颂唯调低了手机的声量,仅保证自己能听见到,她也对孟郡诚点头:“来了。” “嗯,刚来没一会儿。”孟郡诚先回了杜颂唯,才加深了笑意看向钟韵舟。 “陈老过寿,我有幸被邀请。陈老算是看着我长大的,这份恩情非常人可得,所以就算再忙,我也必须回来。” 钟韵舟听过后“哈哈”笑了两声:“孟市长是个温情的人呐!” 这是废话了。孟郡诚不愿浪费时间,收起眼底隐含的凌厉,又看向杜颂唯。 “冷不冷?”他亲切关怀地问。 入夜后,地下停车场格外阴冷,杜颂唯的旗袍礼服外只披了一件小西装,她在停车场待久了,当然会感觉到冷。 她抱住了胳膊,对钟韵舟说:“是有点冷,我先上去了,你路上小心。” “好。”钟韵舟不会反驳杜颂唯,他面上还保持着微笑,“那唯姐你好好休息,晚安!” “晚安。”杜颂唯与其互道晚安后,抬步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入口走去,还没走几步,突然感觉肩上一重,身体也被意外的温暖包裹住。 她歪头一瞥,看到身上被批上一件精致的白色中式礼服,这是她熟悉的孟郡诚穿的那件。 她又回头看孟郡诚,对方上身只剩一件纯白色衬衫,衬衫是定制款,很是贴身,孟郡诚每年都注重保养的肌肉,在衬衫的勾勒下若隐若现。 杜颂唯探寻的眼神露骨极了,孟郡诚笑意融融,他低声问:“喜欢吗?” “喜欢。”杜颂唯也不跟他客气,没拿手机的那只手像挽着孟郡诚胳膊那样穿过去,摸向他腹部的衬衫。 一时便触及衬衫的微凉和皮肤的温热后,杜颂唯的手指沿着他腹部的肌理慢慢下滑。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前,电梯门打开后,两人走进去按了楼层按钮,等不及电梯门再关上,就搂紧了对方,吻住了对方的唇。 电梯门关上,缓缓上升,信号逐渐消失,杜颂唯手机的直播卡在一个界面上,直播的声音也停止住,电梯内两人接吻的声音便更加清晰可见。 十年的时间,早已将初见孟郡诚时的青涩稚嫩抹得干干净净,但他的五官并不会改变,如山高挺的鼻梁,如剑锋芒的眉峰,本该硬朗刚毅的面相,却因鼻下丰润饱满的唇向柔中和,也因他眼中常年带着的笑显得儒雅。 他的唇珠突出,杜颂唯习惯性地含住唇珠,再轻轻舔舐。 孟郡诚顺势将她的丁香小舌勾进嘴里,吸吮,纠缠,难舍难分。 其实接吻所带来的快感,不亚于做爱,尤其是两个无比熟悉对方身体的人,那会更给对方带来生理和心理上的满足。 两人吻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单是那急促的呼吸声便能让人听得脸红耳赤。电梯上升速度是很快的,两人正食髓知味时,电梯“叮——”地一声响,生生打断了这份缠绵。 西南小隅不是电梯入户型小区,杜颂唯所购买的2601隔壁,也已经有人入住。两人都是政府机关人员,让人看到公众场合做亲密的事情是非常不妥的,所以当电梯到达提示音响起的时候,他们就放开了对方的唇。 电梯外没有人。 往电梯外走,两人之间的亲密气氛还没消散,杜颂唯缠着孟郡诚的胳膊,半边身体都挨在他身上。 孟郡诚温柔地抚了抚她的手背。 走进房门,杜颂唯的手机自动连上了家里的无线网,手机里的直播也直接跳转到了另一个画面。 指纹解锁密码,在玄关处换上拖鞋后,杜颂唯就用手机打开了客厅的电视,在电视界面找到了同款视频软件的青年舞会直播。 孟郡诚见杜颂唯已经躺在沙发上,喉结滚动了一下,再垂眼,熟门熟路地去厨房给倒了两杯蜂蜜柠檬水返回客厅。 电视上那位舞者表演的节目已经结束,掌声响起,舞台的灯光一层层打开,主持人返回了舞台。 还没到那个人表演,杜颂唯现在正看着自己的手机,有一个微信消息弹出来,是一条微信语音。 家里没有外人,杜颂唯直接点开了语音来听。 “唯唯,小奚他们家后天来首都,他们已经在‘京宴’订席了,你后天抽个空过去一下啊。” 孟郡诚把柠檬水放在杜颂唯手边的茶几上。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他很熟悉,是杜颂唯的妈妈成尚芝,而语音中所说的“小奚”,孟郡诚也很熟悉,还不是一般的熟悉。 “奚楚最?他要来首都?”孟郡诚随口一问。 “对。”杜颂唯简单回应了他,然后长按手机录话,“让奚楚最把详细的时间地点发给我,我好安排后天的工作行程。” 发送过去,对面成妈的消息很快弹了出来,是一个“OK”的手势。 “现在的交通越来越发达了,而且津港距离首都本来就不远,他倒是能经常两地跑,这次来找你又是为了什么?”孟郡诚问。 “奚甫那个孩子下下个月就要上小学了,奚家认为首都的教育资源更好,想让奚甫来首都上学。”杜颂唯说。 孟郡诚微微皱眉:“奚楚最的户口从津港转过来了?” “没有。”杜颂唯摇头,电视上主持人报出了下一位节目表演者,不是她期待的那位。 “所以他们家跟我爸我妈说了这件事,我妈就来找我了,这对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劳,况且奚甫那个小丫头还叫我一声‘姑姑’,帮个忙也没什么。” 说完,她端起柠檬蜂蜜水喝了一口,滋味清甜。 可爱的生物总会令人心软,杜颂唯也难以幸免,奚甫遗传了父母的优良的外貌基因,从小生得软萌可爱,所以作为半个亲戚的她也因喜爱而上心。 孟郡诚又问:“我想起来,你两个月前好像发过关于奚楚最小女儿满月宴的朋友圈,他这是已经生二胎了吗?” 杜颂唯放下手里的水杯,看向他摇摇头,一脸兴味地竖起手指比了个数:“已经三胎了!他二胎是个儿子,一胎和三胎都是女儿。” “……”孟郡诚惊讶住了,片刻后才说出一句,“趁着年轻早点生就是好啊!不说二胎指标,就算是三胎的指标,他们家也已经完成了。” 此话一出,杜颂唯突然搂着孟郡诚的劲腰,坐上了他结实的大腿,脑袋也依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孟郡诚立即放下手中的杯子将人搂紧。 “我和奚楚最从小一块儿长大,人家三十岁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而我现在连第一胎都还没着落!”想起八个月内必须结婚这件事,杜颂唯就烦躁。 孟郡诚揉着她的发,心中澎湃愈猛,他用一副开玩笑的语气说:“你想真的生孩子,我们马上就能生。” 杜颂唯头也没抬,她笑着说:“和你生我当然没问题,不过你得先问问我未来老公答不答应。” 孟郡诚也笑:“你这话太伤人了。”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杜颂唯抬起了头,对上他温润的眼,然后目光慢慢转移到他饱满的唇上,动作也随目光而落。 两人呼吸再次交缠,孟郡诚依然是包容而温柔的,放纵并引导着心爱之人体会亲密的乐趣。 两人嘴里还残留着蜂蜜柠檬水的余甘,甜得令人心醉,伊人坐怀,孟郡诚的心跳随着接吻的时间加速,身体也变得更加燥热。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着名的古典舞天才,曾获得国内外无数奖项的闻庭老师,为我们带来中式古典舞蹈节目——《白月光》!” 缠绵的嘴唇骤然离开,孟郡诚猝不及防,心脏还在因为动情猛烈地跳动着。杜颂唯还坐在他怀里,眼睛却已经凝在了出现在电视屏幕的身影上。 看清了后,孟郡诚目光一冷,脸上丝毫笑意都寻不到了。他端起蜂蜜柠檬水的杯子,将杯中剩余的液体一饮而尽,心中的怒火也渐渐熄灭。 他什么也没说,为了方便看电视,杜颂唯在他腿上挪动了一下,背靠着他的胸膛,他依然抱着她。 舞蹈表演节目时间不长,结束后还有主持人的访谈环节和投票环节。 “好看吗?”杜颂唯终于回神,盯着电视屏幕,问着她身边的人。 孟郡诚只看她,声音轻柔:“你的眼光当然好看。” 杜颂唯被恭维地笑了,但眼睛还黏在电视上。 没有得到心爱之人目光的再次眷顾,孟郡诚冷着眼也看向了电视上的人。 被誉为中式古典舞天才的闻庭,长了一张非经典中式的脸——西方的骨相,东方的皮相,是杜颂唯偏爱的长相。 客观地说,孟郡诚对闻庭的评价是年轻、挺拔、新鲜,以及气质优越,但主观中,闻庭就是个贱人! 趁着杜颂唯不注意,孟郡诚拿起手机,点开了一条新信息。 『已经行动』 而这条消息上面是他二十分钟前发出去的。 『搞定他』 今夜由我服侍你(孟郡诚微h) 天才舞蹈家闻庭以绝对的票数优势拿下了本届“青年舞会”的总冠军。 闭幕仪式中,所有的主舞、伴舞、评委以及主持人集中在了舞台上,闻庭捧着水晶材质的奖杯,穿着国风的白色舞服,占据舞台的C位。 主持人铿锵有力地念着闭幕式的台词,镜头却给到了闻庭,那些飘洒的金色彩带,伴随着绚烂的灯光,略过他精致绝美的面庞缓缓降落。由于混血,闻庭的皮肤也常人白皙,眼眶比更加深邃,他那双眼晶莹圆润,蓝中带紫的瞳色显得纯洁又神秘。 单是隔着屏幕,杜颂唯都挪不开眼,她用手机迅速将电视上这一幕拍下,然后将这张照片发给了照片里的本人。 而那本人现在还站在舞台上,估计暂时拿不到手机。 孟郡诚静静地看着,只在心里冷哼,他深刻明白色衰而爱驰这个道理,有些东西远比难以长久保存的美貌更重要。 “已经九点了呢。”比赛直播完全结束后,杜颂唯从孟郡诚的怀里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我们洗洗睡吧。”孟郡诚建议。 杜颂唯边给手机充电,边点头:“好。” 孟郡诚也站了起来,走到杜颂唯身边,将人拥在怀里,一只手竟直接摸到了她身上旗袍礼服背后的拉链上。 “这么急?我要先卸妆洗澡。”杜颂唯按住他的手笑了。 孟郡诚笑意深深,话音似在蛊惑:“你不用动,今晚我服侍你。” 闻言杜颂唯随即就松开了手,攀在孟郡诚宽阔的肩上,被人伺候当然是舒服的,尤其对方还是出身显赫的官三代,现在更贵为一市之长,那种心理上的满足愉悦无可比拟。 旗袍礼服的拉链被拉开,贴身的定制礼服变得宽松,被孟郡诚由上剥落,最终逶迤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 杜颂唯几乎赤裸的通体露了出来,她前面是眼神炽热的孟郡诚,身后是大平层的落地玻璃窗。 窗外是灯火辉煌的首都夜景,窗玻璃是单向的,杜颂唯只穿了丁字裤的背面不会有被别人偷窥的风险。 孟郡诚捧着她柔软的臀肉将人托起,杜颂唯惊呼一声,紧紧抱住孟郡诚的脖子,一双长腿也锁在了他的窄腰上。 杜颂唯住的这户大平层有四百多平,孟郡诚托着将近一百斤的她,从客厅走到主卧的浴室,轻轻松松,不带一丝喘气的。 他把她放在洗脸台上,挺直了上身,任她偷懒地靠在自己身上。 “请孟公子替我卸妆。”杜颂唯闭上了眼。 当年孟郡诚还是个大学学生,稚嫩得不知道遮蔽自身的锋芒,其高高在上的政治世家子弟的身份,注定他众星捧月的局面,所以也因此被校友奉上“孟公子”的称号。 一个简简单单的称号,就将两人的共同回忆勾了出来,当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时,孟郡诚的心被烫的发软,流连在心上人脸上的目光也越来越温柔。 他们大学时期谈恋爱的时候,他就开始学着照顾她。往往杜颂唯去参加大型活动的时候会化妆,回来时,整个人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孟郡诚一方面是想帮她分摊压力,一方面想证明自己对她有用,就主动包揽了为她卸妆这一任务。 最初,他就算再认真仔细,还是不免弄疼她。而现在,这项技能他已经练了十年之久,动作得比杜颂唯自己还要舒服。 “卸干净了。” 清干净她脸上的泡沫后,孟郡诚撕掉杜颂唯胸前薄薄的胸贴,低头就裹上了她顶端浅色的乳头。 “啊~” 被突然袭击,杜颂唯没忍住陡然而至的快感,呻吟出声。 “别急啊——还没洗澡——啊嗯——” 杜颂唯推他,孟郡诚也从她胸前直起了身,却攻击上了她的唇。 他边亲吻,边脱着自己的衣服,口中不甚清楚地呢喃。 “都说了今晚由我服侍你,所以别担心洗澡这件小事,我肯定从里到外都给你洗得干干净净。” “从里到外”这四个字,他刻意地咬重,瞬间就能明白他意思的杜颂唯,心痒意动极了。 “啊~孟郡诚——” 孟郡诚现在脱得只剩一条浅灰色内裤,内裤已经里面勃起的肉棒顶成一个帐篷的形状。 杜颂唯伸手摸上去,孟郡诚闷哼一声。 “好硬啊!”棍身的坚硬和顶端龟头的柔韧都让她爱不释手。 孟郡诚爽得头皮发麻,他埋首于她的肩窝,亲吻着她颈部的肌肤。 “宝宝,帮我把内裤脱下来好不好?”他忍不住引诱她。 虽然杜颂唯还留有一丝清醒,记得孟郡诚说过今晚由他服侍她,不用她动手这句话,但给眼前这副诱惑力十足的身躯脱内裤这件事,实在是让她难以推却。 于是她跳下洗手台,两只手抓着孟郡诚内裤的边缘,将他身上这条内裤迅速地扒了下来。 随着内裤被扒下,孟郡诚双腿间那根粗硬鸡巴也跳动地跃出,并在杜颂唯眼前不住地上下晃动。 在外亲和儒雅的S州市长,他那不为人知的私密部位,竟然是与他外形气质截然相反的硕大狰狞。炙热、坚硬、笔直、青筋环绕,这根杜颂唯熟稔的大肉棒,就算过了这么多年,操了她这么多次,依旧保留着最原始的鲜红颜色。 只是被杜颂唯这么握着棒身盯着,孟郡诚的呼吸也愈发加重,为了避免自己就地破功,他将她捞了起来,脱了她身上最后一块布,抱着她走进了淋浴间。 “我来帮你洗澡。” 他说完,就打开了淋浴,把水温调节到适宜的温度后,取下淋浴头,洗起了杜颂唯的身子。 温热的水最先打在了她的肩膀,孟郡诚的大手配合着水流,轻柔地在她肩上擦拂。两边肩膀都洗过了后,洗澡水就流到了她胸前。 孟郡诚洗得认真虔诚,即使下半身的鸡巴还一直硬着,给杜颂唯洗澡的动作却不带任何色情的挑逗。 但被洗的那方做不到和他一样“老僧入定”,当敏感的胸部被他人触摸时,杜颂唯不免就有了感觉,导致原本沉静的乳头充血变硬,直戳戳地凸显在两人眼前。 杜颂唯胸型挺翘,弧度优美,乳晕是浅浅的褐色,乳头也是一样。孟郡诚还要往下洗时,手背无意间触碰到了这硬疙瘩。 “嘶——哦~”杜颂唯快活地吟哦。 听见声音后,孟郡诚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神迷离,原本向下的手返回了原地,一手将她胸前这两个硬疙瘩聚拢在手心,稍稍用力地剐蹭起来。 快感一时如潮水般涌来,杜颂唯按在他胸肌上的手因此抓握,白嫩的乳肉从她的指缝中溢出。 “啊~孟郡诚——嗯~” 她舒服得不行。 磋磨了一会儿,看出杜颂唯已经欲求不满了的神态后,孟郡诚的那只手就往下移,带着洗澡水一起来到了她的腿间。 清洗过她小腹上茂密的阴毛后,他的手就伸到了她的下面,用力按在她馒头屄的阴唇上。 “啊~”阴部的快感比胸部更猛烈,孟郡诚这么简简单单地按一下,杜颂唯的腿就软了。 孟郡诚的手没动,问她:“要吗?” “要!”杜颂唯立马点头,并且连忙提出了她的要求,“孟郡诚你快给我揉揉。” 揉,当然是揉阴蒂。 孟郡诚知道她的意思,按在她屄上的手如她愿地轻轻重重地揉起了前端的阴蒂。 “呜呜~啊——” 被满足了的杜颂唯在淋浴间毫无顾忌地淫叫,瘙痒感忽然间爬满了身,她原本在孟郡诚胸肌和腹肌上挑逗的手,抓住了自己饱满的双乳,硬挺的奶头也被她时不时地掐着。 杜颂唯的这副淫荡模样,孟郡诚看得眼红,身下的鸡巴也憋得生疼,他忍不住地低下头,轻咬眼前人的娇嫩的奶子。 片刻过后,揉搓的阴蒂的快感已经不能满足杜颂唯了,她感到穴口的空虚感越来越猛烈,极其希望有根东西插进去。 孟郡诚的粗硬滚烫的鸡巴就在眼前,杜颂唯难以望梅止渴。 “孟郡诚——”她催他。 孟郡诚立刻心领神会,把另一只手里的淋浴头归还原位,调节角度,让热水只淋到两人光裸的身上。 然后他抬起杜颂唯的一条腿挂在自己的胳膊上,那收缩不止的小穴便展现在了眼前。他心脏猛跳,呼吸一滞,意念一转蹲下来身子,让杜颂唯的那条腿架上了自己的肩膀。 杜颂唯低头一看,明白了孟郡诚这是要舔她的屄。 灼热的呼吸慢慢靠近穴口,紧接着两瓣饱满滚烫的唇贴上了她的阴唇,阴蒂也被对方灵活湿润的舌头包裹逗弄。感受到这份更加猛烈的刺激,杜颂唯熬不住,穴口里向外淌出了一股蜜水。 蜜水很快被戳进穴口的舌头裹走,淋浴间的水声不断,但杜颂唯清晰地看到了孟郡诚快速滚动的性感喉结。 她被刺激得淫水一股股地往外溢,他也如饮人间佳酿一般一口口地喝进肚子里。 一组全新未拆的避孕套(h孟郡诚) “好甜!” 喝了她的水后,孟郡诚的舌头直接插进了穴口,一边用舌头像鸡巴抽插一样快速地进进出出,一边抬着因隐忍而红透了的眼睛如深潭旋涡般诱着杜颂唯步步深入。 杜颂唯被刺激疯了,自己搓乳的双手越来越快,一时间浑身充满了猛烈的麻痒感,让她的头脑彻底昏聩。 “受不了——嗯啊啊啊啊啊~啊!” 呻吟声越来越高,到最后那最高的一声时,杜颂唯挂在孟郡诚肩头的那只脚紧紧卷起,上半身也紧绷着,脑中一片空白闪过后,才后知后觉自己泄了身。 高潮过后,杜颂唯整个人都软了,孟郡诚急忙站起身搂住她,免得她瘫到地上去。 孟郡诚唇边晶莹一片,那是她刚刚泄出的淫水。 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客气地也让杜颂唯尝尝自己妙不可言的滋味。 这边杜颂唯爽到丢了,已进入了三到五分钟的贤者时间,但那边孟郡诚的鸡巴还硬的像根被火烤过的铁棍,蓄势以待入巷。 孟郡诚快速地将两人都洗了一遍,擦干他俩身上的水珠后,抱着一丝不挂的杜颂唯,大步走进卧室,将人扔在了柔软的双人大床上。 “想要我了吗?”他轻啄着她的粉唇问。 杜颂唯很快点头嗯了一声。 得到答案后,孟郡诚起身,再次熟门熟路地从旁边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找到了一组新的未拆包的避孕套。 孟郡诚即将伸进去的手停滞了一瞬。 半个月前,这里明明是一盒未拆开的和一盒快用完的。 他缓了缓神,快速地将这组新的避孕套拆开,取出来一片。 他站起来撕开避孕套外的塑料纸,青筋缠绕的狰狞大肉棒大喇喇地戳在杜颂唯眼前,他边戴套边挑眉问。 “想先用什么姿势?” 杜颂唯想了想:“想你在上面。” “好。”孟郡诚已经戴好套俯身过来,两只手分别撑在她肩膀之上,扬着头,轻轻地压在她身上,那根火热的鸡巴被挤压在两人身体之间。 杜颂唯被烫得身上似有电流穿过,搂住了孟郡诚的脖子,一双长腿也伸出来圈住了他的窄腰。 她亲吻着他饱满的唇,下身上下摩擦着那根滚烫的铁棍子。 “里面现在肯定软得像泡了水,不用前戏了,你直接插进来。” 话说得这么露骨,孟郡诚当然忍不了,他微微撅起紧翘的臀,手伸到下半身,终于将鸡巴扶着送入了湿润的甬道里。 “啊~”这一瞬,被满足的两人都爽得叫出了声。 半个月没开荤的后果,就是刚挤进一个龟头,那穴内软肉像无数个小嘴一起吸吮的感觉,爽得他差点没忍住射意,直接交代在这一步。 他只好慢下了动作,忍了忍,等觉得妥了后,才一个挺身,整根肉棒完全进入了杜颂唯的身体里,直直撞开了深处隐秘的宫口。 快意陡然炸开,杜颂唯顿时像被卷上云巅,向上翻着白眼。她此刻的五感无比清晰,尤其是下身那根入侵她身体的火热铁棍,深深插入又浅浅抽出,一下又一下,力度越来越重。 “啊~啊啊——太用力了,轻一点——” 此刻孟郡诚轻是轻不了的,他埋首于她的颈侧,两人的上半身也是严丝合缝地贴着,随着他快速抽插的动作,他的胸肌也不停摩擦着她胸部顶端硬成疙瘩的奶头。 “啊~”极致的快乐,让孟郡诚喘着粗气,并淫叫出声。 叫床真的是一件神奇的事,仅是声音,就能刺激到身体里的多巴胺,让快感如一阵暴风骤雨袭来。 杜颂唯喜欢听男人叫床,特别的声音好听的男人叫床。 而孟郡诚的声音显然在她喜欢的范围之内,日常说话时,他音色清润纯正,像是春天吹拂过的微风,此时在床上,沉沦于她的身体,那声音又如让人饮醉在晚春里的美酒。 “爽就叫出来,我喜欢听。”所以杜颂唯总是这样鼓励他们。 一时,男女杂糅的粗喘、呻吟,以及身体相撞的啪啪声在杜颂唯宽阔的卧室里交响。 以这个姿势抽插了数百下后,方才被压下去的射意又反扑过来,孟郡诚急忙将性器从小穴里抽了出来,拍了拍杜颂唯的屁股,见她脸上没有抵触的情绪后,把人翻了过来。 杜颂唯跪着,趴在床头,腰塌下撅起屁股。孟郡诚揉了揉她的屁股蛋后,鸡巴又插了进去。 这个姿势入得更深,接连数下抽插,甬道深处那隐秘的口子被越顶越开,又快速的数百下后,孟郡诚的整个龟头直接凿了进去。 “啊~不要进去~受不了啊——嗯~” 杜颂唯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呻吟中也带了哭腔,气息凌乱,被不停捣弄的下身哆嗦着轻泄。 凿进子宫口的快乐是相互的,射意又一次反扑,孟郡诚操得正爽,这次没有把性器拔出,而是生生地憋着。 “嗯~”他憋到闷哼,“宝宝不要夹这么紧,要被你夹射了!” 而杜颂唯这边:“你轻点、轻点——啊~慢点——真的太快了——” “宝宝你夹得太爽了,轻不了也慢不了!”孟郡诚想起那组新的未拆封的避孕套,眼中似蓄起了风暴,下身也加快了速度。 “啊~操死你,真想把你操死在我床上——把你的屄操松操烂,以后只有我一个人愿意操!” 冲刺阶段的dirty talk,简直是性爱的重度兴奋剂。杜颂唯现在脑子里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她又快到了。 “啊~”几分钟的冲刺后,孟郡诚终于射在了她体内,积攒了半个月的粮,让他射了半分钟,才射了个干净。 就算是隔着套子,杜颂唯也被那一股股射在她身体深处的精液烫到,猛地一哆嗦后,一大股淫水直冲而下,浇在了孟郡诚还在射精的龟头上。 两次剧烈的高潮后,杜颂唯彻底没了力气,直接趴倒在床上,孟郡诚插在她穴内的鸡巴滑了出来。 他取下套子,打了个结,扔进了垃圾桶。 见杜颂唯平躺着睡进了被子里,他问:“累了?” “嗯。”杜颂唯困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今天白天上班,下班后又赶去参加寿宴,晚上又经历这么一场激烈的性事,她骨头架子都要累散了。 虽然孟郡诚还意犹未尽,但还是心疼她,默默帮她清理掉腿间的黏腻。 “想喝水。”杜颂唯说,叫了半个多小时的床,喉咙实在哑的厉害。 闻言,孟郡诚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出卧室去给她倒水。 客厅的电视竟然还没有关,孟郡诚想起一件事,找到了电视的遥控器,调到了本地台的新闻频道,并将电视音量调到最低。 连接着客厅和西式厨房的吧台上有水壶,孟郡诚走过去,耳朵听着电视里女主持人的新闻播报。 “本台消息,今日二十一时零六分,黄某某驾驶‘北C·M8133’号比亚迪商务车行驶至中山路与和平路的交叉路口,与对向驶入路口的‘京A·ZZ688’号奥迪轿车发生碰撞,造成‘北C·M8133’号比亚迪商务车及‘京A·ZZ688’号奥迪轿车两车受损,‘北C·M8133’号比亚迪商务车驾乘人员1人受重伤,‘京A·ZZ688’号奥迪轿车驾驶人员1人受重伤的道路交通事故。接警后,公安、应急、消防、卫健等相关部门立即赶赴现场进行处置。截至二十二时许事故现场已清撤处置完毕,两名伤者均送医治疗,肇事司机黄某某已被警方控制,事故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当中。” 这则新闻播到一半,孟郡诚就没耐心听下去了,他取出吧台柜子里的水晶杯子,倒下水壶里的水。 “命可真大呀,这都没死……”他在夜色中轻喃,似在自语,开口即是消散。 他面色不改,关上电视,端着倒了一半水的水晶杯回了卧室,伺候着此时睡得迷迷糊糊的杜颂唯解了渴后,脱掉浴巾,钻进了她的被窝,将人实实在在地搂在怀里,也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睡。 第二天一早,杜颂唯被舔穴的快感弄醒的,她真开眼,发现腿间正拱着一个黑乎乎的脑袋。 “醒了?”她被孟郡诚发现了。 “嗯。”她迷蒙地应了一声。 孟郡诚不知从哪变出来一个套子,撕开来包装袋,将里面的透明薄膜套在了晨勃的性器上。 “咱们把昨天晚上没做完的事做完。” 他说着,火热的鸡巴已经一下没一下地戳在了她下身的阴蒂上,且渐渐浅浅戳进了穴口。 杜颂唯也起了感觉,便任他动作,今早的性事和昨晚一样激烈,孟郡诚抽插得又重又快,硕大的龟头每次都能顶进她的宫口,给她带来极致的快乐。 但今早的性事,要比昨晚的弥久,做了将近一个小时,果真把两人昨晚没发泄完的欲望发泄了个干净。 做完后杜颂唯去洗漱时,还是孟郡诚抱着她去的。 即使是像杜颂唯这般天天运动锻炼的女性,在体力方面还是不能与男人相比,这是天生的生理差距。 看着一脸餍足、神清气爽的孟郡诚,杜颂唯直恨上天的不公! 早餐闲聊 “这次什么时候走?” 餐桌前,孟郡诚端着爱心煎蛋从中式厨房走了过来。 杜颂唯一只手端着无糖豆浆,一只手划着手机屏幕。 将爱心煎蛋放到杜颂唯手边后,孟郡诚坐在了她对面的位置上,即将分别的悲伤让他的周身的氛围变得低沉。 “大运会在即,S州那边有好多事需要我处理,所以今天下午我就必须到那。”他说。 大运会就在这个月月底开。 杜颂唯一边单手在手机上打字,一边安慰他:“别难过,下次就是我去S州找你了。” 『晚上去知海寺吃饭』 消息发了出去,接受的人是闻庭,这条消息上面是昨晚十一点多发来的一组绝美自拍。 “哦?那真好啊——”对面孟郡诚像是真的开心了,“希望杜书记这个月千万不要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不然我这份美好的愿望就要泡汤了。” 杜颂唯这才抬起头来看他,并冲他别有意味地一笑。 手机中有一条新消息发来,是她秘书周毅发来的今日工前简要。杜颂唯将工前简要浏览了一遍后,才关上手机认真吃早饭。 “你了解宣陵吗?”杜颂唯突然问他。 孟郡诚思考片刻后回答:“文房四宝之乡,是一座富有文化底蕴的四线城市。” 宣陵位于S州隔壁的安省,到S州只需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曾经孟郡诚因工作需要来到过这座城市,参观过境内的明清古纸宣纸厂。 “嗯。”杜颂唯接着说,“2000年宣陵才正式立市,人口偏少,无大型港口。但它分别与南都、H州这两座两江省的省会接壤,这两座城市皆是东部沿海经济发达的超大型都会。更何况宣陵到沪海,以及它所在安省的省会城市,也只有三小时左右的通勤时间,这是这座城市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似乎极具发展前景。” “你分析得很对。”孟郡诚肯定过后又问,“怎么突然对这座城市产生了兴趣?” 杜颂唯为他解惑:“近几日,书记处一直在协助中央处理建设第二块国家新区的事务。” “所以这块国家新区选了宣陵?”孟郡诚眼前一亮。 如果这第二块国家新区的地址,选在了同在长江三角洲区域的宣陵市的话,那在它隔壁省、位于沪海和南都之间的S州,肯定有资格加入新区的建设投资。 “对。”杜颂唯点头,“不过宣陵只是中央选调的城市之一,它的劣势也很明显,我在前面说过,境内不经长江,没有大型良港,运输条件不足。而另一个中央选择的调研对象,则是位于山城和C市辐射范围的长林、宁江和丹安三县,其中宁江县就是一座建在长江边上的县城。” “和这一区域相比,宣陵看上去毫无胜算,毕竟那位就是从川省上京的,对川省C市当然会有不一样的情感。”孟郡诚皱起了眉头。 杜颂唯说:“你说的没错,但你似乎忘了山城的祝家,况且祝家被保下来的那位小儿子现在还坐在山城市委书记的位置上。” 一句话就把孟郡诚点通透了,他当然知道,即使罗家在当年的政治斗争中战胜了祝家,罗家那位也成为了上位当权者,但祝家难免不会是那位现在心里的疙瘩。 杜颂唯又接着说:“除了这一点外,那三县也具有极其显然的劣势,比如三县三小时左右的通勤时间内,只有C市与山城这两座经济发达的超级大都会,且这一区域深处内陆,离海遥远,所以船运方面的优势并没有比宣陵好太多。” 孟郡诚明白了,两地皆有可选之势,不过要经过上面长时间的调研,估计才能定下这第二块国家新区选在哪里。 “上面会派人过去实地考察吗?”孟郡诚想到这一方面,其实心中已经肯定了这一答案,但还是想向杜颂唯问一声确认一下。 果然杜颂唯点了头:“当然会了,到时候确定派人去宣陵了,我再提前通知你。” “好。” 说完,孟郡诚举起盛着豆浆的杯子,以豆浆代酒,感谢她对自己的照顾。 杜颂唯与他碰杯,在这一摆满了包子油条鸡蛋的餐桌上,长江中下游某一名不经传的四线城市,不禁意就已取得了拿下这将近5000亿投资项目的更大优势。 一进办公室,秘书周毅就告诉杜颂唯,昨晚钟韵舟发生了意外车祸的这件事情。 钟韵舟的杉城集团是首都十大优秀民营企业,最近几年都与首都市政府之间紧密合作着,为全市创造了巨大的财富价值,所以杉城的首席执行官与她这个首都市委副书记关系友好,并不是会让人感到意外的事。 且钟韵舟经常亲自来政府机关大楼找杜颂唯等领导谈工作,这一圈的公务员们都很熟悉他。 片刻震惊后,杜颂唯认真看了那则新闻,看到“重伤”二字时,眉心猛地直跳,又深感后怕。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到现在还没传出钟韵舟“病危”的消息,看来这次还算是保住了性命。 “钟总现在在哪家医院?”杜颂唯问。 周毅回答:“在和佳协医院总部。” “知道了。”杜颂唯考虑着是派别人还是自己亲自过去慰问一下才好。 中午十一点多时,估算着才起床的闻庭,给杜颂唯回了消息,也是关于钟韵舟出车祸的事。 到下午快到三点的时候,闻庭又发了一张照片过来,照片里是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钟韵舟戴着氧气罩,躺在白色病床上的场面。 照片下是闻庭的配文——韵舟哥还在昏迷不醒中,医生说是车祸后的脑颅损伤导致的,没伤到腰椎和脊椎,只伤到了左胳膊小臂骨折,但医生说好好养日后就不会留下伤残。 杜颂唯点开照片,拉开放大钟韵舟的脸部细节,他额角上的那块红色果然是道疤痕。 『姐姐你说,韵舟哥肯定会醒来的对吧』闻庭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杜颂唯明白他的心情,安慰他。 『肯定会的』 且她认为钟韵舟不仅肯定回醒,而且还必须要早点醒过来,一旦杉城集团钟总重伤昏迷的消息传出去,杉城集团的股票便会一路下跌,最后一定会影响到政府部门的工作,这对杜颂唯来说才是最棘手的。 于是将手里的重要工作全部处理完后,杜颂唯就把剩下次要的交给了秘书周毅。 自她在首都入职后,周毅就成了她的秘书,这小子虽然年轻,但做事越来越稳当,也算是陪着她在首都一起成长的,所以杜颂唯有意将其提拔为自己的首席秘书。 “我现在出去一趟,有什么重要的事,直接给我打电话。”杜颂唯嘱咐他,收拾好公文包带着助理走出了书记办公室。 周毅恭敬地目送着杜颂唯的背影离开,回头远眺机关大楼外灿烂的午后阳光,似乎展望到自己同样璀璨的仕途——首都市委到现在只有副书记,这位不仅坐在了国家心脏城市一把手的位置上,还是国内唯一破格提拔的中央政治局委员和中央书记处书记。 跟着这样的人物,只要好好干,前程不想似锦都难! 杜颂唯给闻庭提前发了消息,所以她刚到和佳协医院总部,就看到医院大门前接她的闻庭和钟韵舟的堂姐钟韵诗。 钟韵诗的丈夫是C市龙头企业星诀的董事长程适,杜颂唯还在C市拼搏的时候,与这位程董事长打过交道。程钟两家属于商业联姻,她也是通过程适和钟韵诗认识的钟韵舟。 后来钟韵舟将杉城总部从C市搬走后,钟家的重心也随之转移到了首都。 “没想到杜书记您真的亲自来了,小舟现在要是醒着,知道了肯定会非常高兴。” 钟韵诗和钟韵舟从小在一个屋檐下长大,虽然是堂姐弟,感情也如亲姐弟一样深厚。现在堂弟意外遭遇车祸昏迷不醒,她也难掩眼中的伤心与焦急。 “韵诗姐,钟总福大命大,有大家一起为他祈福,我相信他会早日苏醒的。”杜颂唯说。 “谢谢。”钟韵诗诚心向她道谢。 站在一旁的闻庭提醒:“程太太,咱们带杜书记去看望韵舟哥吧。” 不隔着电视屏幕,和手机屏幕,闻庭的五官更具有冲击力。虽然现在他脸上已经卸了状,但那白皙脸庞上纯黑的眉、蓝紫色杂糅的眼瞳以及鲜红的唇,依旧让这张脸显得浓墨重彩。 这是生物基因的鬼斧神工,也是杜颂唯的独属物。 可惜现在他们在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杜颂唯只能浅浅地看他一眼,露出官方式的微笑。 经过闻庭的提醒,钟韵诗将杜颂唯和她的助理带到了位于和佳协顶层SVIP病房。 和佳协医院是首都最昂贵的私立医院,钟韵舟所住病房一天的床位费就是普通工薪阶层半年的工资。 不过在生命的脆弱面前,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只要出一点疏忽,钟韵舟就有立马成为植物人的风险。 一次“偶遇” 富甲一方的钟家能做的,只有不断往医院烧钱,尽量避免掉这种风险。 见杜颂唯来到病房,原本坐在沙发上的钟韵舟父母急忙站了起来,穿过病房内的一众钟家人,走向了杜颂唯。 “杜书记您来了啊!” 一向养尊处优、保养得宜的钟夫人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甚至生出了华发。 杜颂唯有些心疼这两位为独子满脸忧忡的老人,要是钟韵舟真有什么不测,那就真的会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局面。 她搀着两位老人坐回了沙发上,又被两位老人强烈要求同坐后,也就随两人意地坐在了他们身边。 有人倒了一杯茶递到了她面前,杜颂唯看了一眼那人的脸,很年轻不认识,猜测着可能是钟韵舟的堂弟或表弟。 “谢谢。”杜颂唯接过了茶杯说。 “和钟总合作这么多年,我跟他也算得上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听说了钟总出了车祸,就赶紧过来看看情况。说起来,昨天晚上钟总还是为了接送我,才会开到中山路与和平路的路口。” 她语中愧疚、难过交融。 钟家人谁不知道钟韵舟对杜颂唯的意思,不说她现如今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就单说钟韵舟对她的情谊,钟董事长钟夫人也不会去责怪杜颂唯。 “杜书记这不怪你,这是小舟命中该历的一场浩劫!”钟董事长如此说。 但当看到病床上脸上还盖着氧气罩的钟韵舟时,两位老人家还是忍不住显露出了内心浓郁的悲恸。 “伯父伯母,钟总向来是有福之人,你们要相信他,他肯定会醒过来的。”杜颂唯安慰着说。 “是啊。” 钟董事长钟夫人渐渐恢复了平静。 “肇事司机醒了没?有没有查过他?”杜颂唯问。 钟董事长摇头:“那小子比小舟伤得还严重,哪能这么容易醒来?我们找人查过这小子的身份和沿路的监控录像,就是天杀的酒驾导致的恶果!” 杜颂唯听了,回头看向身后的助理,并对她说。 “你去让周毅留意这方面的事宜,得到任何有关此事的证据资料都务必直接交给我。” 助理应了,立即出了钟韵舟的病房给周毅打电话。 “多谢杜书记为小舟操心了。”钟董事长也诚心感谢。 杜颂唯说:“钟董太客气了,都说了我和钟总是好朋友,为好朋友操心是应该的。” 钟家两位老人满意地点头。 杜颂唯知道,就算那位肇事司机不死在病床上,钟家绝对会让他在监狱里度过后半生,而自己不过做个顺水人情,为了暂时稳住钟家罢了。 到了晚餐时间,杜颂唯带着闻庭去了城西知海山上的知海寺吃斋饭。 在车上闻庭还能规规矩矩坐着,毕竟前排还有司机和杜颂唯的助理,但一进入知海寺独立私密的厢房,他就整个人黏在了杜颂唯身上。 “姐姐,我今天一见到你就想亲你,但我只能一直忍着,都快憋坏了。”闻庭睁着一双如海如梦的圆眼,抱着杜颂唯不住地撒娇。 如花美人就在眼前,杜颂唯觉得自己不必忍,就着他微抬的下巴,吻在了他鲜艳的红唇上。 一吻亲浅,只是四瓣柔软的唇贴着,互相吸吮片刻后,杜颂唯松开了他的唇。 “佛门重地不可宣淫,浅尝辄止即可。”杜颂唯说。 闻庭抱着她嫣然一笑:“那我就这样搂着姐姐,只要能和你亲近,我就很开心。” “哪来的乖乖小狗,今晚姐姐带你回家好不好?”杜颂唯勾他纤白的脖子。 闻庭星星眼:“真的吗?” 眼前的人太过诱惑,杜颂唯不禁又送上一吻,并覆在他肩上轻声呢喃。 “当然是真的,姐姐今晚把你带回去,然后再一口一口地吃掉——” 话刚说完,杜颂唯突然感觉到了下身的异常,她离开闻庭,去翻自己的公文包,翻到了一小片护垫。 看到杜颂唯手里小小的一片白,闻庭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但算算日子,也确实是这几天了,刚刚是他因和杜颂唯亲密的快乐而糊掉了脑子。 他常居首都,只要杜颂唯想,他就有机会,所以也不在意偶尔需要禁欲。 “我应该是来了,我先去厕所处理一下,你在这里乖乖等我。”杜颂唯拍拍他的脸。 “好。”闻庭如她所言乖乖坐着。 带着公文包出了厢房,杜颂唯往前走到尽头就是卫生间,待在卫生间隔间里,她果然看到内裤上的血迹,处理完后,杜颂唯从隔间中走出,洗过手,就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拿出口红补妆。 她刚涂一半,膏体突然断开,这根昂贵的国际大牌口红竟然如此脆弱不耐用! 正恼火时,左边伸过来一只纤瘦的胳膊,手里还拿着一根没拆外包装的口红。 “给,刚买的,还没用过。” 声音低缓悦耳,杜颂唯看向声音的主人,第一观感就是太瘦了。 但这个女人和自己差不多高,且脸颊上的肉还算饱满,便显得她那张清艳的脸不至于呈萎靡之态。 女人看上去有些疲惫,眼睛偏明亮极了,仿佛身体内似有着源源不断的拼搏的力量源泉。 女人手里拿着那根口红也是常见的大品牌,且色号也是杜颂唯曾经用过的,于是她将口红接过,并要给这个人转钱。 “用数字钱包吗?”杜颂唯问她。 女人点头后,点开了自己数字钱包的收款二维码。 “天盛的专柜在打8.8折,所以只用转我三百三。” 于是杜颂唯像她所说的那样要转了三百三过去,到输入支付密码的界面时,杜颂唯注意到收款人显示为“*簌”。 名字中单取为“簌”的并不常见,杜颂唯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昨天孟郡诚在微信上跟她提过的那位名叫万簌的检察员。 “唉——或许只有女人老到老态龙钟,才不会被要求化妆来表现礼仪礼貌。一只拿得出手的口红小则小一百、多则大几千,这些对那些喜欢装扮自己的人来说这是爱好和享受,但我不喜欢化妆,要是不用上班,我恨不得日日素面朝天!” 女人突然发出感慨,看到杜颂唯眼里因自己这番话而产生的兴味时,在心里暗暗庆幸自己这次又赌对了! “杜书记您好!我是首都检察院的检察员万簌!初次见面,略显唐突,请您多多包涵。” 万簌立即报上了自家姓名。 杜颂唯支付完后,就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你好啊,万检察官。” 万簌略显激动地握住了杜颂唯的那只手。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知海寺的?” 杜颂唯再次面向了卫生间的镜子,取出卸妆湿巾将之前涂了一半的口红擦掉,然后拆开手中的新口红,重新补妆。 “我在天盛逛街时,碰巧看到了您的车,想到最近您在首都美食宣传视频上推荐过知海寺的斋菜,就猜测您会来知海寺吃晚饭。”万簌说。 杜颂唯又看了她一眼,露出了笑容:“你倒是个非常细心的人,很特别,也很有自己的想法。不过你要知道,有些时候,暂时向强权低头,你会获得当下的利益,而只有学会不断借助这些利益,你才能成为未来那个改变规则的人。” 见万簌了悟后她又问:“那昨晚在陈家,你也是特意来堵我的?把詹泊撞进水里,也是为了我?” “我偷偷溜进陈主席家的寿宴,确实是为了见您!为此,我还提前找人帮我混进了陈家的后勤!” 说起这件事,万簌脸上没有丝毫的羞愧,反而更加精神抖擞,明亮的双眼里似是刮起了疯狂的龙卷风。 “不过詹小姐真是不是我故意撞的,陈家后院里的人太多了,我就那么不小心撞上她,这和杜书记您有什么关系呢?” 她又瞬间自我恢复了平静,反问时,眼神还很无辜。 杜颂唯补完妆津津有味地看着她:“詹泊和我妹妹拜清之间产生了矛盾,詹泊出了事,詹家人不免会想到我身上。” “詹小姐现在不是还好好的么?”万簌显露疑惑的神色,“况且没证据就是诽谤,杜书记您不必为此耗费心神。” “哈哈!”杜颂唯忍不住笑出声,“万簌啊!让你做个二级高级检察员可真是屈才了啊!” 她有脑子、有魄力、野心和执行力,还有密不透风的三寸不烂之舌,甚至一丝丝幽默感,这种人,杜颂唯真的会喜欢。 “只要杜书记不嫌弃,我愿为书记您贡献我所有的价值!”万簌终于找到了机会说出了自己的梦想。 对于普通的二十七的年轻人来说,首都检察院的检察员已经是一个非常体面的工作了。 可突然有一天,一位破格提拔的副国级在中央横空出世,这位的年纪瞬间成为了所有人讨论的话题。万簌也难以置信,杜颂唯竟然就比她大上三岁。 人比人气死人,有人质疑、有人嫉妒、更有人造谣,而万簌仿佛看到自己的人生路途的远方,被生生劈开了另一道光。 她立即迫切渴望着了解这个人,深入了解后,她又为杜颂唯狠狠折服。杜颂唯的智慧、机敏以及非常人可有的洞察力,是值得她永生学习的最佳榜样。 万簌愿成为她的人,哪怕是能接近也好。 万簌这个人(1000字) 【姓名:万簌 性别:女 民族:汉族 出生日期:XXXX年4月18日 家庭地址:晋省临漱市襄漱县漱城镇安西平村 人生履历:1.XXXX—XXXX年 安西平小学 …… XXXX—XXXX年 首都政法大学法学院法律科学专业 …… 】 当天夜里,万簌的全部资料就都送到了杜颂唯手里。 万簌的家境很一般,父母都是农民工,下面还有一个初中毕业的弟弟,果真就是孟郡诚口中所说的“毫无背景”。 但她的前半生在许多人眼里,真的非常优秀的了,万簌的成绩一直是学校最好的,一路从省重点高中考进国家重点大学的重点学科。大学毕业的第一年,就顺利地通过国家统一法律职业资格考试、公务员考试和员额遴选考试,然后担任了首都四合区人民检察院反贪贿赂局的三级助理检察员。 后来四年里,万簌的职位也再不断地向上升,入职半年后就从四合区的三级助理检察员,升到了四合区人民检察院的四级检察员,一年后又升作首都人民检察院的一级检察员,再到现在的首都人民检察院的二级高级检察员。 在杜颂唯眼中,万簌就像一根柔韧有余的藤蔓,缠着命运的高柱不断攀升。 同样的优异成绩和顽强拼搏力,让杜颂唯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和另一个底子更低、向上攀登得更艰难的自己。 如果她是万簌,杜颂唯设身处地地想,那她现在能借助的力量非常有限,空有一身本领,直到她退休,估计也只有坐到首都人民检察院二级大检察长的可能,但这远远达不到她的野心。 但她在四处迷茫时正好发现了杜颂唯,一个不到三十岁就能触碰到政府核心的权力天才,虽然两人地位相差甚远,但万簌不得不选择拼一把,将自己的能力展现在杜颂唯面前,希冀着对方能成为生命中最大的伯乐。 曾经有人为她撑起了一把伞,现在她也找到了可以为之撑伞的人,周毅、万簌……未来或许会更多。 除了这些公开的信息外,杜颂唯还看到了万簌的另一面。 美艳年轻的女检察官,自然极吸引异性的目光,万簌的追求者不少,其中只有四位被留下了与万簌更亲密的痕迹。 杜颂唯让人查了一下这四个男人的身份,发现这四位竟都是各行各业的钻石王老五,而且他们四人同时和万簌保持着男女关系。 这并没有让杜颂唯意外,同是单身男女,大家你情我愿,还有什么好说的。其实从万簌的言谈举止就能看得出,她确实是一个洒脱不羁的女人。 杜颂唯更觉得,凭万簌的脑子和魄力,只要她愿意,她完全可以像某部分人一样,为了自己的仕途,攀附更具高权的男性,甚至肆无忌惮地去诱惑那些已婚有家室的。 但万簌她坚持了这条底线,还费尽力气找到杜颂唯,只希望杜颂唯能单纯地看上她的能力。 你是处男吗(1000字) 这样的人,让杜颂唯为之撑伞,未尝不可。 看完这些资料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杜颂唯给孟郡诚发了一条消息。 『我觉得万簌可用』 不知道远在S州的孟郡诚现在在做什么,但他消息回得很快。 『万簌是谁』 『男的女的』 杜颂唯没料到孟郡诚居然这么快就把人忘了。 她提醒他『首都检察院的检察员,昨晚让詹泊当众落水的那个』 孟郡诚回消息。 『既然你想用她,那我就让小添帮你留意一下』 孟郡添是孟郡诚的堂弟,是最高人民检察院的检察委员会委员。 『好』杜颂唯回。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就看上了她』孟郡诚问了。 杜颂唯将手机里的资料转发给他,仅是对外公开的那一部分。 『她在首都检察院工作,背景干净,现在还是纯外围的一个人,有野心还有点小聪明,行事很有自己的一套风格』 她说。 『不愧是你的粉丝』孟郡诚画风一转『看来杜书记作为偶像的力量是真的强大』 杜颂唯对着手机上的这行字笑了。 『孟市长太客气了』 『孟市长才是全S州有志青年的偶像』 这时敲门声响起,家里现在只有她和闻庭,于是杜颂唯直接喊了声进来。 已经洗过澡换了身卡其色真丝睡衣的闻庭,贴心地给还在书房里办公的杜颂唯端来了一杯红糖老姜汤。 在杜颂唯喝姜汤的时候,闻庭站在她身后,时轻时重、富有技巧地捏起了她的肩。 “怎么样?舒不舒服?”他求夸一样地问。 杜颂唯十分享受,当然也不吝啬夸奖。 “好舒服!” 得到想要的答案的闻庭更加卖力了。 闻庭虽然是享誉中外的舞蹈天才,但他的能力也只运用在了跳舞上,与杜颂唯的工作没有任何关联。 他一出生父母双亡,在孤儿院里长到五岁,被钟家人发现。一开始是给钟家服装公司当童装模特,后来发现他有舞蹈天赋,便把他安排到了钟家的娱乐公司里,一边学跳舞,一边参加各种大大小小的舞蹈比赛。 一直为钟家工作到十六岁,闻庭才被见到钟韵舟本人。 贫穷的他,长了这么一张脸,自然有恶心的人打他的主意。不过闻庭自己也够狠,谁敢碰他一根手指头,他就敢用拳头打爆那个人的脸。 记得某一次庆功宴上,比赛主办方的某个导演,想趁着上厕所猥亵他,直接被他一脚踹废了子孙根。事后主办方的投资人扬言要封杀闻庭,但闻庭背后的钟家明白他的舞蹈天赋能给公司带来更多的利益,要力保他,并放出话——对付闻庭就是对付钟氏传媒,钟家有能力让任何一家娱乐公司在川省活不下去。 见到传说中的小钟总的时候,闻庭刚拿下国外舞蹈比赛的一项大奖。小钟总名不虚传,多金且英俊,一双动人眼很是招人,只是看起来略有伤感。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小钟总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你是处男吗?” 你是处男吗2(1000字)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小钟总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你是处男吗?” 闻庭心中顿时腾起熊熊大火,钟韵舟过去的风流韵事他也听说过,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只是他万万没想到…… 还没等他误会加深时,钟韵舟将一纸合同移到了他眼前,闻庭一愣,往合同上的字看去。 “只要你是处男,就把这份合同签了,以后公司会在你身上加大投资。你现在才十六岁对吧?没事,两年时间很快的,只要你在这两年内都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就行。”钟韵舟漫不经心地说。 这番话,加上合同上的条条例例,真的很难不让闻庭认为,钟韵舟这是在让他签卖肉条款。 可现在面前的钟韵舟没有丝毫让他去卖肉赚钱的兴奋,这番话也说得如丧考妣,于是想直接辞职不干的闻庭又迟疑了起来。 “钟总,如果我不想签呢?”闻庭试探地问。 “哼——”钟韵舟冷哼了一声,神情恹恹地说了句“随便”。 闻庭不愿意,他就去寻找下一个,反正不是自己,是谁都无所谓。他有些难过地想。 “唉——行吧”闻庭叹了口气,“钟总,您且让我考虑考虑。” “怎么这么麻烦?”钟韵舟皱起了眉,将那张合同拿了回来,“不要耽误我时间,我只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好的钟总。”闻庭答应了。 离开总裁办公室后,闻庭当即就动用了他全部的人脉来打探钟韵舟,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地去了解钟家的这位继承人。 不过消息得来的过分容易,闻庭很快就知道了,钟韵舟的异常,是因为一个他近两年迷恋上的得不到的女人。 当晚,在朋友的帮助下,闻庭躲在一家饭店的角落里,远远地看到了那个通身气势与众不同的女人,以及在她身边化身舔狗了的小钟总。 第二天上午,闻庭就答应了签合同,或许是他同意地太快,小钟总很意外,甚至隐隐像是生气了。 合同签的很顺利,签完后,钟韵舟警告他。 “我会派人盯着你,一旦你毁约,我会让你彻底身败名裂,后半辈子别想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闻庭却没有因被威胁而生气,他笑着作出承诺:“钟总请放心,守身如玉这件事我已经做了十六年,绝不会连这两年都忍不了。” 但这句话一说出,钟韵舟好像更生气了,直接喊助理进来送客。 将出总裁办公室时,闻庭似乎听到小钟总在埋怨。 “小处男有什么好?上了床,洞都找不到在哪里……” 也不知道埋怨的人是谁,竟让堂堂小钟总只敢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自怨自艾。闻庭偷笑,越来越期待合约正式结束的那一天了。 后来的日子里,闻庭的资源果然越来越好,拿到的奖项越来越多,含金量也越来越高,名气也越来越高。 直到他成年后的某一天,钟韵舟把他像礼物一样包装了起来,送进了一栋豪华公寓里,等待着某个人亲手把他“打开”。 白月光(1000字) 那一夜过后,闻庭成为了杜颂唯的私有物,也从此断绝了与其他各届大佬的社交,人生中除了跳舞就是杜颂唯。 作为有着正常性欲的成年人,杜颂唯平均一周会找他三次,除了来例假和那个谁回首都的时候。在工作不累的情况下,她一晚上可以做两次以上,若是累了,就只做一次或者只让他把她舔到高潮。 若没有每个月都会回京三四次的孟郡诚,闻庭差点以为杜颂唯身边竟然只有他一个男人。可了解过后才发现,孟郡诚和杜颂唯之间纠缠之深,是自己完全比不了的,甚至,连小钟总都没孟郡诚来得早。 好在孟郡诚太忙了,一个月能回来找杜颂唯四次都很勉强,还每次都是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走。反正他除了在外地参加比赛,基本待在首都,且在这两年的倾情陪伴之下,现在的他,已经能自由出入杜颂唯在西南小隅的这个家。 “昨天我在‘青年舞会’总决赛获得的水晶杯,摆在你这书房里好不好?”闻庭试探地问。 杜颂唯思考片刻,点点头答应了。闻庭喜出望外,立刻就去把青年舞会的冠军奖杯拿进了书房。 青年舞会是国内含金量数一数二的舞蹈比赛,比赛当前,举办方还会为当届的冠军奖杯举行全国性的设计大赛,每每将引起一阵全民讨论的风潮。 杜颂唯将闻庭的冠军奖杯捧在手里,欣赏着它在书房灯光下奂美绝伦的外形。 此座奖杯的杯身像两块因风而起缠绵起舞的长纱,雕刻者技术精湛,让这两块水晶“长纱”象形出人的身型来,仿佛同调而舞的男女青年。 这已经不是普普通通的奖杯了,完全可以当作艺术品收藏起来。 她的书房,四面墙上除了门窗外,皆是书柜。而书桌正对着的,正是一排装有挡尘玻璃的书柜,其中一列,最上面一格还空置着,正好用来放这个奖杯。 “姐姐,我真希望以后获得的每一座奖杯都能放在你家里。” 站在书柜前,闻庭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搁在了她肩膀上。 “好啊,不过只能放有设计感的,那些千篇一律的,实在没有让人欣赏的兴趣。”杜颂唯一口就答应了。 闻庭眸色深深,低声笑了后问:“姐姐还记得昨晚我那支舞叫什么吗?” 昨晚总决赛直播播到闻庭的时候,杜颂唯看得格外认真,到现在她脑海里还能浮现出那绝美的舞姿和伴奏的凄清旋律。 “查我呢?”杜颂唯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昨晚我特意搜索观看了你的比赛直播,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记那支舞名叫‘白月光’?” “姐姐想多了,我当然不是要查你!我只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我这支白月光是为谁而跳的?”闻庭解释,又引出自己期待的话题。 “为谁?难道你心里还有一道难忘的白月光吗?”杜颂唯故意伸手推他逗他玩。 果然闻庭立刻就着急了,按着杜颂唯的肩膀,把她的身体掰过来面向自己。 正餐前的甜点(微h1000字) 他捧着她的脸,一双蓝紫琉璃的神秘眼瞳,充满着爱意与真诚地向她宣誓。 “姐姐我心里只有你,你摸摸我的心!” 闻庭拉着杜颂唯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白月光这支舞我只为你而跳,我的白月光就是你呀!” 绝色美人为自己激动得眼睛通红的模样,不是一般的赏心悦目、楚楚可怜,杜颂唯越看越想欺负。 她按了按丝质睡衣下柔软的胸肌。 “小东西别想骗我,白月光是形容的是过去的爱人,可我现在就在你面前。” 从杜颂唯的眼神中,闻庭就能明白她这是故意在逗他,他再次将人紧紧地搂在怀里,贴着她耳畔低声诉说着委屈。 “今夜你确实还能在我身边,但当你在明年跟别人领了结婚证后,便要与我天各一方,之后的下半辈子,就永远是我只能展望的白月光了!” 十分意外闻庭的这份解释,杜颂唯拍拍他的背以作安慰,又觉得有些好笑和无奈。 “你怎么已经考虑到这么远的事上了?” “远吗?我还觉得八个月实在太快了。” 杜颂唯也觉得八个月的时间太短,根本不够她来找结婚对象。 且想想以后和眼前这个小美人只有八个月的相处时间后,杜颂唯顿时也感觉到了不舍。 所以此时良辰美景,极不应该用来悲伤哭泣,虽然今天杜颂唯身上不方便,也阻挡不住她享受与闻庭在一起时的甜蜜。 手指向下,她的指尖戳了好几下他的小豆豆。 “春宵苦短,只应珍惜。”杜颂唯诱惑地耳语。 “唉——”闻庭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他的后半生到底要怎么过,但最起码眼下还有八个月的时间。 他握着杜颂唯的手腕将她松开,“姐姐你说的对——那你想做什么呢?” “你的行李箱里,应该还装着那件白色舞蹈服吧!”杜颂唯两只手都揪着闻庭的小豆豆,揪得他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了一层薄红。 闻庭呼吸一滞,不知是因为猜到了杜颂唯的想法,还是因为自己的小豆豆。 “嗯~在的。” 开口的瞬间他没忍住带出了闷哼。 “那我先去洗个澡,你把舞蹈服换上哦。”杜颂唯终于放过了那两颗小豆豆,赏赐般在他鲜红的唇上落下一吻。 闻庭很受用,况且杜颂唯的要求他无法拒绝,他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在情动到不可控前,他离开了她滋味甜美的唇。 万簌的资料被留在了书桌上,两人离开书房,趁着夜还早,各自准备各自的事情去了。 洗完澡,杜颂唯就看到了换好了衣服的闻庭。他正坐在卧室里的沙发山,双手并握着放在腿间,身体略微前倾。 她满意地笑了,朝他招手。 “过来,帮我吹头发。” 闻庭立刻起身,白色的舞蹈服随着动作垂落,杜颂唯瞬间睁大了眼。 他的这身舞蹈服很薄,且颜色极浅。当他站起身时,布料就微微与身体贴服,让人直接就透过衣服看到他红艳艳的乳头,以及下身还软趴趴的阴茎。 吹头发 他的这身舞蹈服很薄,且颜色极浅。当他站起身时,布料就微微与身体贴服,让人直接就透过衣服看到他红艳艳的乳头,以及下身还软趴趴的阴茎。 比赛直播里,闻庭是在舞蹈服里面穿着同色内衬的,现在他自觉地连内裤都不穿。 这方面果然还是闻庭最懂她。杜颂唯心想。 闻庭朝她走过去,双腿间的阴茎几步间若隐若现。 “好看吗姐姐?”闻庭双眸凝视她问。 杜颂唯点头,回视着他瑰丽的眼,手却伸向他的下体,握住了那软趴趴的一团。 海绵体马上就有了反应,杜颂唯体会着手中感触的变化。 “嗯哼~”闻庭又红了脸,眯着一双眼说,“姐姐……先……先吹头发,不然忘记了……的话,明天……起来……会头疼的……” 杜颂唯只是想在吃正餐前,提前吃一小口前菜,但闻庭在此时的关心,让她深感体贴。于是她没再蹂躏闻庭已经半勃的鸡巴,牵着他的手,回了卫生间。 卫生间洗手台旁有一个小沙发,杜颂唯坐在那里,取下包头发的发巾,背对着闻庭让他给她吹头发。 不知为何,他俩用的明明是同一款同一瓶沐浴露,但洗完澡后,闻庭闻起来就是比她要香,难道这是美人自带的特殊体质? 闻庭给她吹头发的动作很轻柔,眼神专注而深情,他的手指轻轻地穿过杜颂唯的头发,仿佛在弹奏一首无声的乐章。他眉梢嘴角的每一丝微笑,都无不展现出他对她的投入与呵护。 杜颂唯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安静而舒适的时光。她的发丝在他的指尖下轻轻飘动,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平静。 头发吹到九成干后,闻庭拿起护理架上的一款包装精致的护发精油,滴了两三滴在杜颂唯发尾。 这款护发精油在市面上卖两千多,是津港优洗公司名下贵妇级的高端产品。不过杜颂唯一直用的这一套,是她的干妈,也就是奚楚最的妈妈送给她的。 所以看到这瓶精油时,杜颂唯想起了一件事。 “明天就不和你吃晚饭了。”她说。 身后之人的动作一顿,随即恢复常态继续后,闻庭沉声问:“怎么?这就开始忙着相亲了?” 听了这话,杜颂唯“噗嗤”一笑,很是无奈:“你这人呐——” “我怎么了?”闻庭跟她急。 “好了好了!”杜颂唯说,“哪来的相亲?明天奚总夫妇要带着他们的孩子来首都,在京宴大饭店订了晚饭叫我过去吃。” 在闻庭的印象里,这位津港优品家的奚少爷,只不过是被杜颂唯永远抛弃了的过去式。 虽然至今这位奚少爷,还蠢得让人发笑地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一个已经结过婚,且还有三个孩子的男人,实在没有任何让他上心的价值了。 “奚总夫妇感情可真好。”闻庭一边给杜颂唯梳头一边说,“听姐姐过去说起,奚总和他的夫人婚姻美满已有六年之余。” “是啊。”杜颂唯下意识赞成地点头,“孩子都三个了。” 大鸡巴帅哥沙发自我释放(闻庭微h2000字) 杜颂唯是最希望奚楚最能和叶禾把日子好好地过下去的,毕竟他俩的婚事当年能成,其中关键的一步还是在她。 两年来,奚楚最三天两头地带着津港优品的项目跑来首都找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也知道。可她干妈是她妈妈几十年的好闺蜜,津港优品也是她干爸干妈一手扶持起来的公司。 虽然奚楚最是个不着调的公子哥,没什么真材实料的挂名总裁,但他的身份毕竟在那,优品的奚总点名要和杜颂唯谈,她若为了躲他不肯出面,落的可不仅仅是他奚楚最一个人的面子。 而且人就算不想见,生意她还是一定要做的。 “那我在家里等你回来。”闻庭将她那头乌黑靓丽的长直发梳好后,把梳子放回了原地。 杜颂唯允许他自由出入西南小隅,却不允许他自由出入有她在的公共场地。 “你愿意就行。”杜颂唯说。 她转了个身面向闻庭,脸正对着他若隐若现的裆部,发现她的注视后,那正沉睡在薄透布料下鸟儿,似有苏醒的趋势。 “咱们去睡觉吧。”她说。 “好。” 闻庭是知道杜颂唯是不可能马上睡觉的,他将她抱起,抱进了卧室,轻轻放在床上。 “你站在床边不要动。”杜颂唯跪在床边,这个高度正好合适。 这身白色舞蹈服的领口很大,在闻庭没有穿内衬的情况下,颈肩处的一大片完全显露了出来。 闻庭的锁骨明显突出,像一条优雅的弧线,横亘在颈项和肩膀之间,与他那宽阔的胸膛形成鲜明对比,使他的喉结显得更加突出。 肩膀宽阔而结实,以优雅的圆弧形状向两侧张开,赋予他一种稳定而坚固的力量感。他的肩头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在颈后形成一条条沟壑,使肩膀看起来更加宽阔有力。 杜颂唯的手搭在了他的肩窝处,沿着弧度优美的颈肩线触摸过后,双唇覆上了他的纤长颈部。 闻庭的肤色属于冷白皮,二十岁依旧是水嫩新鲜的年纪,杜颂唯轻轻一嘬,唇下白皮便泛起一抹鲜红。 “啊~姐姐~” 别看闻庭年纪小小,会的花样可不少,人还格外主动。某一次在为杜颂唯寻找床笫之间的乐趣时,他拉起她的手,让她掐他全身。 他会痛并快乐着。 杜颂唯起身,眯眼凝视着的那一抹鲜红,宛如皑皑白雪中的一片红梅花瓣。 然后她像先前他引导她的那样,双手抚摸上了他胸膛上扇形的胸肌,先揉搓一波,再指尖稍稍用力地,一下一下地掐着他胸肌上细腻紧致的皮肤。 在前胸掐过一阵后,闻庭解开了斜襟的排扣,胸肌上的鲜红豆豆和块块分明的腹肌都展露在了杜颂唯眼前。 他的鸡巴已经完全硬了,把透薄的舞蹈服裤子顶起一个大大的帐篷。 “嗯~” 闻庭的粗喘声是纯净清脆的少年音。 一朵又一朵的红梅接连着在他的身上绽放,原本的白皮染上了一层诱人至极的粉色,他在心爱之人的手上,如一朵嫣红的海棠完全绽放开来了。 当他的整个上半身都被掐得惨不忍睹时,杜颂唯放开了他,双手撑着床向后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他下半身帐篷的顶端,已经被马眼分泌出来的液体浸湿,看起来淫荡至极。 在杜颂唯勾着笑欣赏他躯体的时候,闻庭也在看她,一双蓝紫杂糅的眼中水雾满溢,仿佛有一汪无垠的海洋在翻涌。 “你坐到沙发上去。”杜颂唯说。 如她所言,闻庭后退了几步,坐在了米白色松软的沙发上,他早就猜到她要他做什么了。 果然,杜颂唯拿出了床头柜里的一部黑色手机。 这部手机已经是几年前的款式了,外面一层是略微有些发黄的透明手机壳。 用左手拇指指纹解锁后,杜颂唯点开了手机屏幕上的相机图标,调到了视频录像。 视频开始录制,她看着手机屏幕里的闻庭。 “先把裤子拉到阴茎根部,然后把右手放在你大鸡巴上面。”杜颂唯像毛片导演一样指挥着她的专属男优。 舞蹈服苦被闻庭褪到阴茎根部,露出他隐秘的胯部和平坦且没有耻毛的小腹,自己坚硬滚烫的阴茎因动作不住地抖动,最后被主人的右手隔着裤子薄薄的布料握住。 “右手隔着裤子摩擦鸡巴,左手扣自己的小豆豆。”杜颂唯接着指挥。 总导演兼编剧的剧本写得粗略,那么所有的细节只能由演员自由发挥,而闻庭在这方面,简直是杜颂唯的知音。 他先反手扣着阴茎的顶端,几次旋握中,左手慢慢沿着腹斜肌,覆上了自己斑驳一片的胸肌上,手心轻轻在肌肤上滑过,最后才将左手的拇指按上了那艳红凸起的奶头。 握着阴茎的那只手离开了顶端,包着裤子来到了阴茎根部。 闻庭的手很大,但从根部握上,他的阴茎还能露出一半来。 他抓着他那根东西,不耐地快速甩动了数下。过后,他两只手扒拉着了裤子的松紧带,将裤子沿着右腿大腿往下扣。但没杜颂唯的指令,闻庭是不会进行下一步的,而这副欲脱不脱的模样,才叫勾人。 他的右手又抓上了鸡巴,左手还扣在裤子的松紧带上。 裤子的松紧带在裤子中间露出长长的一截,现在全都被闻庭的右手抓在手里,被他带着,和薄薄的裤子布料一起,上下摩擦着那根粗壮硬挺的阳具。 并且随着动作,闻庭的窄腰也在不住地向上顶,让鸡巴在上下动作的右手里不停抽插。 激烈的快感刺激着闻庭照顾起了自己的乳头,左手食指在右胸的红艳豆豆上一下又一下地扣着。 那双原本伸直了的大长腿,突然曲起又伸直,他性感的红唇微张,从不抑制的轻喘声回荡在宁静的卧室中。 看着这一幕,杜颂唯咽了口口水。 “把裤子脱了。” 总导演终于发话了,闻庭迫不及待地将舞蹈裤扒下,褪至膝盖,柔软的裤子没有在他膝盖上挂住,直接摊在了他脚上。 大屌混血帅哥沙发自慰射出(闻庭微h2000字) 被释放出来的鸡巴“啪”地一声打在了他光滑的小腹上。 闻庭的性器很干净,天生无毛,颜色也不难看,是比他自身肤色略深一点的肉色。 大概是因为有一半的种族优势,闻庭的鸡巴是杜颂唯用过的最长的,现在它乖巧地贴着主人的小腹,枪口直对着肚脐眼。 “我要你把自己撸到射。”杜颂唯命令道。 闻庭当然没意见,在杜颂唯说话的死后,他已经用自己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夹着鸡巴,上下撸动着了。 缓缓地撸了两下后,闻庭换了右手将阴茎整个紧紧握住快速撸动。左手扣了几下奶头,感觉太过刺激后,从身上滑落到了沙发上。 “嗯哈~” 呻吟声溢出,腹部蜷缩了几下,他又换只手,另一只手搭在大腿上。 闻庭的身材练得很完美,身上该有的肌肉他都有,且他的肌肉就像是精心雕刻的艺术品,每一个线条都清晰分明,饱含着男性的力量与魅力。 他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现在还被藏在袖子里。但透过那薄薄的布料,就能看见那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的交错线条,每一次他的动作,都会引发一道道惊鸿般的弧光。他的腹部肌肉平滑而有弹性,像是用最柔软的丝绸编织出的神秘图腾,既显得结实有力,又流露出优雅的气息。 他的肩膀宽阔有力,连接着结实的背部。 他的腿部肌肉发达,充满了爆发力和耐力。那大腿的肌肉群像是精心雕琢的宝石,既粗壮又有韵律。他的小腿肌肉线条流畅,像是流淌在田野里的溪流,充满了活力和生命力。 他的肌肉并不只是空洞的力量和外观,它们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生命的气息。当你靠近他,能感受到那肌肉的温暖和活力,仿佛他的身体内充满了炽热的火焰。 撸了数下后,闻庭又挺动了他的腰,他的腰背挺直,腰身刚健有力,像是一把锋利的剑,藏在鞘中,随时准备出鞘。他的腰肢灵活自如,此时就像一条灵动的蛇,为了满足欲望,快速地扭动身躯,做着无比羞耻的动作。 由于用力,他的屁股和沙发的真皮面料,在碰撞上,发出了“啪啪啪”的沉闷响声。 撸了一会儿,他抓着鸡巴拍打了两下小腹后,又接着换着左右手撸。 他深深粗喘着,喉结和腹部不住地随之而动。 撸到三分钟的时候,镜头里的闻庭大开着双腿,左手拇指按着坚硬的肉棒往下掰,掰到掰不动后再放手,鸡巴瞬间向上弹,弹到腹部上,“啪”地一声脆响。 “啊~” 这个动作闻庭连续做了四次,最后一次的时候,他整个腹部都收住了,牙齿也紧咬住下唇,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闷哼。 男人的呻吟声属实诱人,在视频录到第五分钟时,杜颂唯从床上走下,走向了房间的一个矮柜,镜头依旧对着自慰的闻庭。 她打开矮柜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类似逗猫棒一样的情趣用品,然后赤着脚走在地毯上,走到了闻庭面前,伸长了“逗猫棒”,用顶端的羽毛在他的身上划拉。 快感上又附加上了瘙痒感。 闻庭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腰肢摆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他靠着沙发靠背,仰视凝望着杜颂唯,眼睛被欲望充得通红。 “姐姐——姐姐——姐姐——” 闻庭一遍又一遍地叫着,目光越来越模糊,他幻像着自己不是在自慰,而是在操杜颂唯的屄。 他手上的动作快到看不清,叫“姐姐”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 在杜颂唯的羽毛划到了他囊袋上时,他眼前刹那间只剩一片空白,“啊”地大叫一声后,混白的精液从马眼里喷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抛物线,落在了卧室的地毯上。 杜颂唯家里就没有便宜的东西,卧室里铺着的地毯价值四万三。 而闻庭精液一股又一股,全都被射在了她昂贵的地毯上。 全部射完后,闻庭还喘着粗气,眼神却变得清明了,将满面兴味的杜颂唯看进眼中后,瞬间情生意动,把人扑倒在了沙发。 他用手腕按着她的肩膀,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事后之吻,眷恋又温柔。一吻结束后,闻庭低头看她,眼中满是爱意。 杜颂唯侧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机,按了视频录制的暂停键。 “七分半。”她将视频的时长告诉他。 闻庭低笑后,坐起身:“我去处理一下。” “好。” 杜颂唯把视频收藏进了手机里的私密保险箱,然后用指纹解开了私密保险箱。 这里是她的“淫窟”,里面收藏了闻庭和孟郡诚的数不清的私密照和私密视频。 闻庭换了睡衣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杜颂唯已躺在床上看手机。 地毯上的污秽之物虽已经被他擦掉,但还是等到明天送到店里清洗一遍才行,今晚只能先凑合着用了。 杜颂唯手里拿着的已不是那部黑色手机了,而是她现在经常用的那部。她在睡前查看了一下信息,发现刘夫人竟然在九点半的时候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唯唯你好,请你于本周末光临寒舍,我会派司机小赵去接你,有要事与你详谈。晚安,祝好梦!』 杜颂唯急忙回了一条,即使以现在这个时间,刘夫人可能看不到了。 『夫人您好,很抱歉,现在才回您消息。您说的我已收到,保证周末前去赴约。同晚安,祝好梦!』 正抱着手机思考刘夫人会因什么事找她时,杜颂唯忽然感到小腹被贴上一片温热。 她回神低头看,是闻庭的手。 闻庭平躺在床上,用小鹿一般纯洁的眼神看着她。 “已经很晚了,姐姐我们睡吧。” 杜颂唯与他回视,眼神却变得意味深长。 良久后她说:“闻庭,你现在是我的人,你不必再为钟韵舟办事。” 闻庭一愣,随后另一只胳膊从她的背后穿过,抱住了她的腰肢,脸埋在她怀里。 “姐姐,我只是觉得孟郡诚阴险至极。他每次都要阻拦钟总为你找的其他男人,不让你见到,不就是做着你唯一退路的打算吗?” 风波前的平静(1000字) 若是远在万里之外的孟郡诚听到这句话,估计能当场捅死闻庭。他现在动用万般手段拦着新人不让杜颂唯见,不就是被当年的钟韵舟和闻庭搞应激了吗? 如果他当年就知道,那硕大的礼物盒子里装的是大活处男的话,如今也不必被钟韵舟和闻庭联手气到差点内伤。 杜颂唯揉了揉眉心。 “我和孟郡诚不可能结婚,孟家太复杂了。” 除非上面那位把所有的关系都滤清。 “但孟郡诚贼心不死,而且孟郡诚只是一个地级市市长,根本配不上你,姐姐你只能嫁给这世上最完美的男人。” 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存在吗?杜颂唯很怀疑。 “唉——”她叹了口气,劝道,“不要再招惹孟郡诚了,今天受重伤昏迷不醒的是钟韵舟,若他的手段用在你身上,你招架得住吗?你想过没有?” 闻庭忽然抬起了头。 他问:“姐姐,要是今天因孟郡诚受重伤昏迷不醒的是我,你会心疼我?为了我惩罚孟郡诚吗?” “你傻啊?”杜颂唯皱眉,“当然会啊!你和钟韵舟哪能一样?” 钟韵舟是合作伙伴、是朋友、是阴魂不散的可利用价值,他的背后是庞大的钟家。 闻庭是她的人。 孟郡诚也是明白的,所以他敢撞钟韵舟,哪怕把人直接撞死。 “你乖乖的,没有钟韵舟,我也能护着你。我和别人结婚了,不管那个人是谁,我依然能伸出手来保护你。你不必有所顾及,而且钟韵舟做什么事也并不会顾及你的处境。” 闻庭深深地看着她,一个要用她的强权永远保护他的女人。 但他不是她的雏鸟,他也有自己的力量,即使在她的世界里很渺小。 可头脑风暴过后,闻庭还是选择了乖乖听她的话,他不愿她担忧,也不愿她生气。 她要他做她的附庸者,那他就甘愿做她的附庸者。 他的小小力量,终会在最关键的时候爆发。 首都市政府。 杜颂唯办公桌上摆满了文件,这是她今天所有的工作。 由于之前周毅已将今天的工前简要发给过她,而且桌上的文件也是按照工前简要的顺序摆放着的,所有杜颂唯在繁忙中也还有条不紊。 到要处理杉城集团的项目合同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上午十一点半,杜颂唯打算先去吃午饭休息一会儿。 杜颂唯的午饭一般在市政府的食堂解决,食堂师傅烧得基本是家常小菜,滋味不错,反正杜颂唯是吃得惯的。 “杜书记,今天唐师傅做了八珍豆腐,您试试?尝尝地不地道?” 一进食堂大门,杜颂唯就碰见了食堂的葛主管。唐师傅是食堂的主厨之一,津港人,做得一手味道纯正的津港菜。 “好!” 杜颂唯应了,从消毒柜里取了一个餐盘,也正想吃一口家乡菜。葛主管带她来到了八珍豆腐前,那一锅菜可谓色泽无比红亮诱人了! “阿姨,麻烦虾仁和冬笋给我多打一点。”杜颂唯最是喜欢吃八珍豆腐里的这两样。 风雨前奏(1000字) “好嘞杜书记!” 打完八珍豆腐后,杜颂唯又添了香菇青菜和四喜丸子。今天食堂准备的汤是冬瓜瘦肉汤,打汤时,杜颂唯又碰见了同样来打汤的同事卞市长。 卞市长的年纪和她的父亲差不多了,身体微微发福,穿着宽松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裤。 “市长今天也来食堂吃?”杜颂唯主动地打招呼,毕竟这位是“老前辈”,在首都市政府的资历比她深太多。 卞市长这才眯起一双笑眼。 “是啊,今天你婶婶不在家,我就只能在食堂对付一口了。” 杜颂唯说:“食堂的饭菜还不错,虽然比不上婶婶的手艺,但还是能比得上外面饭店的质量的。” 卞市长笑呵呵地点头。 “那是,咱们食堂可是体制内的!外面哪能比?” 两人又客气寒暄一番,才从汤桶前离开。 吃完午饭,杜颂唯回到副书记办公室,书记办外的秘书处空无一人。她觉得还不累,打算继续处理工作。 但她拿起桌上文件才发现,原本放这杉城集团的项目合同书的位置,放着的竟然是KLC的合同书。 KLC,全称King Light Global Trading Company,是一家近年来入驻国内市场的外企,做得还不错,属于后起之秀。它国内总部在首都,由于经营范围重迭,与钟韵舟的杉城集团属于竞争关系。但杉城集团是跟着杜颂唯上京的,这亲疏关系一目了然。 能把这份合同书送上杜颂唯办公桌的没有几个人。KLC合同书的封面书都被没打开,就被她扔到了一边。杜颂唯翻了她桌上所有的文件,并没有杉城集团的那本。 她疲惫地靠到了椅背上,手指捏着眉心,她有些生气,也有些失望。 生气有人竟想以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左右她的选择,失望那个人还是太年轻,冒进且眼光太低。 外企虽然面向国际,但政府不是资本家,与企业合作的目的不单单是为赚钱,也要综合考虑人民就业等多项问题。 杉城集团的重心现在在首都,可钟家的根基在C市,在内陆深处的西南川省,是一个以点带面的优质合作对象。单一个川省就有八千万人口,别说周边的云省、贵省,那里的人民由于地理位置条件,没有东部人民富裕,且有太多人靠着钟家的公司吃饭了。 杜颂唯不明白周毅是怎么想的,难道因为钟韵舟出了车祸昏迷不醒,就认为她会放弃杉城集团?但现在钟董事长还把持着整个钟氏集团,即使没有了钟韵舟,她也能和钟家的其他人合作。 她拿起手机给周毅打电话,无论他现在在做什么。 “喂,杜书记?” 电话响起时,杜颂唯听到了女孩说话声,应该是周毅的女朋友。 “把杉城集团的合同拿来给我。”她语气平淡,让人听不出来是在生气。 手机对面的气息明显滞了一瞬,而后杜颂唯就听到周毅略带慌忙的声音。 奚甫小朋友 “对不起杜书记,我知道错了!我马上就回来!” “嗯。”杜颂唯挂了电话,靠在背椅上闭目养神。 大概十五分钟后,书记办的敲门声响起。 杜颂唯睁开眼。 “进来。” 她看到周毅带着她想要的文件走进了办公室,气息还算平稳,身上也没有明显的汗液,但前额略湿的碎发还是暴露了他的狼狈。 杉城集团的项目合同书被恭敬地用双手放在了杜颂唯的办公桌上。 “对不起杜书记,我再也不会擅作主张地做这种蠢事了!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颤抖地向她鞠躬。 杜颂唯将杉城集团的项目合同书移到自己面前打开。 “机会不是我给你的。”她说。 “谢谢书记提点,书记对我的教诲,我已铭记于心!” “行了,你出去吧,写一份检讨交给我。希望你真的把我的话铭记于心,下次我可不会这样轻轻放过了!”杜颂唯有些不耐他一直对她鞠躬。 “谢谢书记!” 周毅再一次鞠躬,看得杜颂唯眉头直锁。 下午五点,杜颂唯下班,带着助理坐车前往京宴。 京宴大饭店靠近北四环线,整体建筑仿京式古建筑而造,赤墙大院颇有气势,但比群云山上的陈家祖宅差太多。 檐下朱门前,西装革履的门童上来给她开门,杜颂唯刚下车,就被一团小东西抱住了腿。 “姑姑——” 小东西头顶上扎了两个羊角辫,扬起了一张粉雕玉琢的脸。 这看起来糯叽叽的小脸蛋子,不就是送到杜颂唯手里给她捏的吗?杜颂唯也没客气,直接上手。 “小甫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姑姑你真厉害!我又长高了三厘米!姑姑你怎么一看就看出来了!我爸爸都不知道!”奚甫小朋友惊讶地睁圆了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 跟着杜颂唯下车的助理,拎着她的公文包,乖乖地站在一边,只觉得抱着杜书记的小女孩真可爱,小女孩身后跟着的男人也好帅,不过脸有点臭。 当小女孩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身后那个帅哥的脸就更臭了,还假装咳嗽了两声。 “奚甫——带你出来接人,不是让你出来调皮的!” 帅哥说话了,声音很好听,但行为很幼稚,竟然和自己的女儿计较。 其实若跟着杜颂唯过来的是书记办秘书处的任一秘书,都会认出眼前这位穿着一身黑色高级定制西装的男人,是津港优品的太子爷奚楚最。 奚甫有人撑腰,根本不怕奚楚最,她抱着杜颂唯的大腿,回身奶声奶气地反驳他。 “爸爸,我说的都是事实,要不是妈妈和爷爷奶奶提醒你,你都不知道我已经幼儿园毕业了。” 大庭广众之下,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控诉,奚楚最有些窘迫,但无人在意他。甚至和他从小长到大的某个人,还揉了揉他女儿的脑袋对他女儿说。 “你爸爸就是个马大哈,咱们不要理他,走,带姑姑进去。” 奚甫小朋友乐意至极,拉着杜颂唯的两根手指,一蹦一跳地走进了京宴的大门。 惊喜(1000字) 杜颂唯给助理和司机安排了一桌后,蹲下身想试试把奚甫抱起来。 “她现在挺重的,你别闪了腰。”奚楚最想要制止杜颂唯这一行为。 奚甫小朋友不乐意了:“爸爸你不可以随便说女孩子重的!我现在才二十一公斤,是七岁小朋友的正常体重,我一点也不重!” “奚楚最,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杜颂唯也烦他。 奚楚最闭上了嘴,自己简直多余关心她。 杜颂唯还是能将奚甫抱起来的,这是她多年锻炼身体的成效,但也只是抱着走了两步,就坚持不住,把小姑娘放回了地上。 “姑姑,真的是我太重了吗?”奚甫睁着无辜的大眼睛。 “当然不是。”杜颂唯看得心软软,又掐了掐她的脸颊说,“你现在正在长身体,已经算轻的了,但是姑姑能抱得动的重量是有限的。” “哦!”奚甫似懂非懂地点头,“就是说,姑姑现在只能抱得动小束和小巳,但抱不动小甫了。” ……或许小朋友的脑回路有些特别。 “小束和小巳在家有没有听你的话?”杜颂唯换了个话题。 “小束已经很听话了,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奚甫皱起一张小脸,“但是小巳一点也不听话,总是哭,和小束小时候一样调皮,但小巳是妹妹,我舍不得打她的屁屁。” 奚巳小朋友还是个三个月大的婴儿,小脑袋瓜还没长全吧。 “小巳还小,现在是你照顾她的时候,等她长到小束这么大了,就会听你的话了。”杜颂唯说。 奚甫又点头,杜颂唯的话在她心中是人间至理。 说话间,三人就走到移星轩包厢前,一路沉默无言被人忽视的奚少爷终于起到了自己的作用——给杜颂唯开门。 门内人不多,总共就两个大人,一个是奚家少夫人叶禾,现在正在给奚束小朋友喂鸡蛋羹拌饭;另一个则是杜颂唯怎么也没想到的女人。 “妈?”杜颂唯意外极了,“你来首都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成尚芝女士喜笑颜颜地从座位上起身,走向让自己无比骄傲的大女儿。 “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母女相拥,上次见面还是奚巳小朋友办满月酒,杜颂唯抽空回了一趟津港,满打满算也有两个月了。其实这个时间,比起自己以前在川省C市基本半年才回一趟家要短很多,但杜颂唯眼中还是泛起了泪花,她想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才容易感伤。 “妈你能来看我,我实在太开心,不过家里没做什么准备。你还是应该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你过来多好。”杜颂唯拉着她妈妈的手打量她,两个月没见,成尚芝女士依旧美丽动人,看来杜董事长把人照顾得很好。 “你那么忙,我没提前告诉你就是怕耽误你工作。我就来陪你在首都待两天,你爸爸在家惦记着我呢!你妹妹在家什么都给我准备妥当了,不需要你操心——而且我跟着小奚他们过来很方便,路上还能顺手照顾照顾孩子,毕竟我也是生养了你姐妹两个的人,有经验的很!” 那个年少轻狂的竹马(1000字) 说到这,成尚芝女士臭屁起来。 “是啊,路上小巳突然一直哭,我们都没办法,还是干妈厉害,两三下就哄好了。” 奚家少夫人叶禾适时插话,将这一段路上的经历说杜颂唯听。 叶禾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婉约温柔,自带一股书香气,七年内诞下了三个孩子后,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 其实以叶禾的家世,是根本做不到被奚家接纳的。她父母在津港的城乡结合部经营着一家面馆,日子不算苦,也顶多是小康。她家和成立了津港最大日化公司的奚家是两个世界。 那年杜颂唯和孟郡诚的感情岌岌可危,但还没分手,毕业前实习时,远在大洋彼岸读书的奚楚最突然跑来了京城,莫名其妙地大闹了一场,还指着孟郡诚的鼻子骂他小三。 然后两人就当街打了起来,最后三个人一起去了派出所一趟。 当然,三个人的家庭都不普通,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走出派出所的大门,杜颂唯当即就一人给了一耳光。 最先被骂的当然是奚楚最。 “我跟你就睡过那么几次,从来没有和你在一起过,你今天是在发什么疯?” 其次就是孟郡诚。 “还有你,你的稳重成熟跑哪去了?你就真的不怕留案底吗?” 三个人吵了一晚上,吵得昏天暗地,还把奚楚最这个没眼看的吵哭了。 奚楚最被杜颂唯话里的“就睡过那么几次”给伤透了心,他哭红了眼问她:“杜颂唯我问你,若我让你在我和他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问题一出,房间内霎时间安静了下来,孟郡诚也紧紧盯着杜颂唯,眼睛他妈的比窗外的路灯还要亮。 这是什么狗屁问题?凭什么要她杜颂唯在他们两人之间做选择?她是离了谁活不了了吗? 她愤怒极了:“别再拿这么愚蠢的问题来问我!谁再来让我做这种狗屁选择,我一个都不会选!” 说完,她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摔上了门,没有看到孟郡诚那一下子断了电的眼睛。 躲进卧室的杜颂唯也不得平静,外面的奚楚最在“砰砰砰”地不停锤门。 “杜颂唯!咱们两个之间就这么完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一阵怒吼后,世界终于安静了,杜颂唯拿衣服洗澡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第二天醒来,她从卧室里出来,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孟郡诚。 他还穿着昨晚的衣服,听见开门声,他抬起了头,满眼血丝,像是一晚上没睡。 “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今天不用上班?”杜颂唯皱眉。 “你没什么想对我解释的吗?”孟郡诚声音沙哑极了,像是在强力忍耐着什么。 “什么?”想起昨晚的事,杜颂唯心就烦,“该解释的我已经解释过了,我没和奚楚最在一起过,那些都是他自己的幻想。” 孟郡诚“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逼近杜颂唯,他眼中似有万钧难以消磨的痛苦。 “你爱过我吗杜颂唯?” 这突如其来的沉重提问,让杜颂唯愣了一秒,一秒过后,她郑重地告知他。 “爱过。” 爱过,表示过去时态的肯定,现在时态的否定。 那个年少轻狂的竹马(1000字二更) 悲伤的海浪瞬间将孟郡诚拍倒,他的身体慢慢被卷入海底,无垠的饱含悲伤的海水将他包裹着,几近窒息。 他难过到张嘴发不出声来。 其实在这段关系中,他患得患失了很多年,家世和聪慧给他带来的骄傲早已高高跌落,他一直在向杜颂唯证明自己的价值。但事实是,他才二十二岁,大学还没毕业,即使家里三代从政,价值也有限。 前后的差距,以及爱与被爱之间的不平衡,他真的难以把控,因此导致的结果就是——一朝崩溃,全面决堤。 可年轻人总认为,狼狈比失去难受。 心里想要的是那个,从嘴里说出来的就是这个。 “那你还何必和我在一起浪费时间?你真的令我太失望了,我要和你分手!” “好。”杜颂唯同意了孟郡诚的这个决定。 分手半个月后,杜颂唯也正式从Q大毕业,只身前往万里之外的C市。 聪明人的优点就在于,他会给自己留好退路,并且能够独立地认识到自己的需求,再制定好计划,最后依据计划快速付诸行动。 刚入职时,杜颂唯只是在C市下的小邑县担任一介科员。 然后她就很巧的在报道的时候碰见了孟郡诚。 他态度友好且主动地对她打了招呼,就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开始,杜颂唯态度冷淡,对于把她甩了的前男友,她认为只做个普通同事就好。 孟郡诚也不急,度衡着分寸,他知道自己什么地方会吸引杜颂唯。 在时间的春风化雨下,有一天孟郡诚这个人,忽然就从整个小邑县县政府班子凸显了出来。一个沉稳智慧且英俊的男人,在这座小县城里,真的像一颗璀璨的金子般夺人眼球,尤其和他一起工作时的轻松默契,是杜颂唯工作以来最愉悦的事情了。 于是,当有一天晚上,两人顺利完成下乡工作,一起坐在宾馆天台喝酒聊天时,聊着聊着,一种别样的氛围就萦绕在了两人之间。 乡镇夜晚的星空无比灿烂。 孟郡诚前倾,让两人的唇之间只剩一指的距离,呼吸交缠间,他望着她盛满星空的眼睛。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和奚……做过吗?”他问。 杜颂唯没料到他在这个时候还能想起奚楚最。 “当然没有,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她不喜欢有人质疑她这一点。 话音刚落,孟郡诚的头就越来越低,两人将要吻在一起时,杜颂唯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我可没答应复合。”她提醒他。 他立刻变得激动了,单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不容置疑的吻。 “这不重要!”他说。 被不被爱、有没有名分这种东西,在完全失去面前,毫无分量。 孟郡诚的聪明,在各个方面,不仅是工作上还是床上,还在按杜颂唯的要求隐瞒他俩的这段关系上,他都处理得很好,从不给杜颂唯带来麻烦和苦恼。 他的朋友圈全部可见。 那个年少轻狂的竹马(1000字三更) 之前的所有被删得干干净净,只留了一条官宣,无图纯文字,没有透露出那个人是谁的一丝信息,而其目的仅仅是想让别的人都知道他已经有了“女朋友”。 后来春节放假杜颂唯回津港,奚楚最主动约她吃饭时,她正人生称快,工作顺心,还有优质的男人睡,这样的日子她充实极了。 两人约在烤肉店见面,奚楚最还带来了她小时候最喜欢吃的肉龙。 “家里阿姨做的,我一路护着,现在应该还是温热的。”奚楚最笑得无比讨好。 而他那愤慨激昂的“宣誓”仿佛就在昨日。 奚楚最和孟郡诚对于杜颂唯来说不一样,奚楚最再怎么说也是和她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双方的妈妈还是数十年的挚交好友,以后逢年过节必得串门,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太僵真不好看。 既然奚少爷愿意给台阶,那杜颂唯就能顺杆下,而且家乡地道的这口味道,今年下半年一直待在外地的她实在是太想念了。 她边吃,奚楚最边给她诚恳地道歉,那态度,那语言艺术,实在不像奚少爷能有的。 “行了行了,当初是你打算这辈子不想见我,又不是我不想见你。”杜颂唯揶揄他。 奚楚最见她这态度,心里也踏实下来。 “我错了姑奶奶,我现在恨不得穿越回去,给自己两大耳刮子!” 杜颂唯笑,手指点了点那盘五花肉。 “那你就给姑奶奶我好好烤肉吧。” 奚楚最乐意至极,甚至烤着烤着,从杜颂唯对面坐到了她旁边。 小小的卡座本就是单人座椅,他一座进来,两人只能紧紧挨着。 单身的杜颂唯无可顾及,况且奚楚最长得不赖,床上技术也还不错,休假这段时间她不介意拿他来消遣时光。 不过有些事情她得先说清楚。 “孟郡诚现在是我的同事,以及床伴。” “什么!”奚少爷最终还是破了功,差不多是从卡座上蹦了起来,“你竟然还留着那个姓孟的?” 奚少爷很生气,奚少爷敢怒不敢发,杜颂唯只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看到从他身后出现一个有点漂亮的年轻姑娘。 “奚……奚楚最?”姑娘一脸愁容,一双含露目看看奚楚最,又看看杜颂唯。 而奚少爷竟是一副被雷击中了的模样。 杜颂唯觉得有趣,先按捺着不动声色。 奚楚最转过了身,面对着那个姑娘,不知道他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情,那姑娘感觉被吓到了,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你来干什么?我跟你之间没什么,我有喜欢的人,喜欢了很多很多年了,要结婚的那种!今天你也看到人了,该死心了吧!别再追求我了!” 奚楚最的一字一句都如同往那姑娘插刀一般,说到后面,那姑娘双腿仿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一只手死死地抓着烤肉桌沿才不至于让自己瘫在地上。 她无声地哭了,像是马上要碎掉,蓦地让杜颂唯感受到她的绝望。 “我知道了……” 那个年少轻狂的竹马(1000字四更) 最后她只说了这几个字,转身离了开。 杜颂唯觉得很不对劲,她站起身,掰着奚楚最的肩膀皱眉问他。 “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能对她做什么?”奚楚最还在试图掩盖,“她就是我的一个追求者,一直对我纠缠不清的……” 被杜颂唯瞪了一眼后,奚楚最就闭上了嘴,然后他被她推开,愣在原地看着她去追叶禾。 之后一切明了,叶禾肚子里怀了奚楚最的孩子,并且被她有些传统保守的父母知道了这件事。 她父母只给了她两条路,要么和孩子的亲生父亲结婚,要么和他们从此断绝关系。 叶禾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虽然忙碌,但对她很不错,她向来听话乖巧,从小成绩也好,现在在津港大学的市场营销专业就读。 成年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叶禾在性方面较为开放,不介意婚前性行为,也知道她父母介意,所以一直有好好避孕。和奚楚最上床时,他不愿意戴套,所以总是由她来吃避孕药。 她知道这样对身体不好,但是她爱他,她心甘情愿。 谁知道突然就中了招!现在她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听完这些,杜颂唯只剩下对奚楚最的无语。 奚少爷做爱不戴套,这种事他必须负责。 “你打算怎么办?”杜颂唯问当事人。 奚楚最这边还在害怕杜颂唯生气,但发现杜颂唯没一点生气的迹象后,他又不愿意了。 “我跟别的女人那个,你不难过吗?”他问。 杜颂唯想离他远点。 鸡巴长在他身上,他想操谁就操谁,只要别来脏她就行。他又不是她对象,她为什么要难过?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先回答我的问题。”她说。 奚楚最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被剥离了,但他向来钝感,当即没察觉到痛苦。 “我给她几万块,让她去打胎养身体。”他说。 “然后呢?”她皱眉问。 他不解:“什么然后?” 杜颂唯第一次认识到奚楚最的责任感竟然这么低,她生气了。 “你们奚家的骨肉就只值几万块?你难道没听叶禾说,不结婚她父母就要和她断绝关系?她现在大学还没毕业,就因为你不愿意戴套而承受这些!” 奚楚最更不理解杜颂唯会为一个外人对他发火。 “这种事你情我愿,我又没强奸她,你怎么能只怪我一个人?而且我怎么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万一她想让我喜当爹呢?” “行。”杜颂唯不否认他这一说法,“但是我可警告你,她现在的状态,让她去打胎,她很大概率会有自杀的倾向,这可是一尸两命,不是闹着玩的。” 说完她接着说:“而且你得把这件事告诉干爸干妈。” “为什么还要告诉他们?”奚楚最不明白杜颂唯的意图,为啥他睡个女人还要告诉家里,他俩十五岁就开始鬼混的事都还没家里说过呢。 杜颂唯只是觉得奚家最起码会比奚楚最有责任心。 “你不用知道为什么,按我说的去做就行。” 奚楚最幽怨地“嗯”了一声。 那个年少轻狂的竹马(1000字五更) “至于后面她把孩子生下来,经过亲子鉴定,是不是你的孩子的这些事,就不用我操心了。”杜颂唯说。 他迟钝的痛苦渐渐将他笼罩。 “如果证明了那是我的孩子,如果我爸妈逼着我负责,要我和她结婚怎么办?”他问她。 “首先,叶禾的家庭身世,干爸干妈看上的可能性很小。他们最有可能做的就是去母留子,给一大笔钱给她让她得以生存。再者,即使干爸干妈看上了叶禾,逼你和她结婚,你也只能接受,除非你能离开奚家,和奚家断绝关系。” 杜颂唯给他分析得很清楚。 “你真的想让我跟她结婚呐?你竟然想让我跟别的女人结婚?”奚楚最难以置信,“咱们两个小时候拜过天地的你不记得了吗?我长大了只能和你结婚的!” 杜颂唯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她没料到奚楚最居然拿小时候过家家时发生的事说事,她可没做出过长大后要和他结婚的承诺。 “你疯了吗?那是过家家,闹着玩的!而且我怎么可能会和一个跟别人上床的男人结婚?” “你嫌弃我?为什么不行?你不也和别的男人上床了吗?我不介意,你就不能不介意吗?”此时他已经能清晰地感知到那种身体上最重要的部位被剥离的痛苦了。 “你不介意而我介意这个设定,就说明我们两个就是一对配不上型的丝和螺丝帽。瓜还能强扭,不配对的螺丝和螺丝帽永远都走不到一块儿,你懂吗?”杜颂唯试图让他理解。 但奚楚最只感觉自己已濒临悬崖,他只有本能地把杜颂唯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 “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初中最后到高中,我们天天都在一块儿,你要是离开我,我真的承受不住!我也不想和别人结婚——” 杜颂唯被他禁锢得生疼,但实在没他力气大,挣扎不动。 “可你已经越过我的底线了……” “杜颂唯!”奚楚最突然怒吼着叫出了她的名字。 “我出国留学前问过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你说你谈不了异国恋拒绝了我,好!我在阿美国为你守身如玉了四年!结果这四年你都在和孟郡诚在一起!你都没想过我!而且到最后你都不选择我——呜——我就想报复你一下!你不要我了,是想让我死吗?” 听到“死”这个字时,杜颂唯用力地揪住了他的耳朵,痛得奚楚最“嗷”地一声蹦了起来。 “这点痛都怕,你还敢去死?你再敢用死来威胁我,我就真的送你去死!” 杜颂唯说完,松开了他的耳朵。 “杜颂唯你怎么这么心狠?”奚楚最捂着耳朵控诉她。 杜颂唯懒得再搭理他,监督他跟他家里说了这件事后就回了自己家,之后两人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见过,主要是杜颂唯不想见他。 后来杜颂唯是通过她爸妈知道了奚楚最要结婚了这件事,好像是因为叶禾自身能力很强,且为奚家生下了下一辈,奚家人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那个年少轻狂的竹马(1000字六更) 有天杜颂唯接到了奚楚最的电话。 “我爸妈逼我和叶禾结婚,可我不想跟她结婚,所以我要离开奚家,和奚家断绝关系了。”他说。 杜颂唯不信他真能做到,敷衍地说一句“好”。 “但是我现在没地方去,我已经到小邑县了,我想来投靠你,你愿意收留我吗?” 奚楚最又在杜颂唯脑子里炸开了一个大雷。 “我又不是你妈,我不愿意收留你!你也别来投靠我!我现在工作很忙,没有功夫管你!你要是敢来耽误我工作,我弄死你!”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耽误你工作,我身上还有点钱,我已经订了一个小宾馆……” 杜颂唯发现自己跟这个人扯不清了。 “你别来!” 她冲着手机吼了一声,挂掉了电话。 这都什么事啊?他好好的奚少爷不做,跑来麻烦她? 然后她就打电话给了她干爸干妈,转告了奚楚最的话。 奚董事长夫妇说:“唯唯啊,小奚他不懂事,你帮我们照看他一会儿,我们马上就派人带他回家。” 于是杜颂唯就照看了奚少爷了一会儿。让他待在她的出租屋里,看着孟郡诚为她忙前忙后。 他看到孟郡诚之后,像是觉悟了什么一样,变得话很少,也不往杜颂唯身上粘,只是当室内只剩下他和孟郡诚的时候,他低声骂他“舔狗”。 孟郡诚瞥他一眼,实在懒得搭理一个出局者,内心也感谢奚楚最的“以身作则”,让他深深引以为戒。 杜颂唯出去是接奚董事长夫妇的,进门前她给孟郡诚发了个消息,让他去主卧卫生间躲躲。 看到他父母的时候,奚楚最对杜颂唯只说了两个字——叛徒。 杜颂唯只觉他幼稚,并接过了干爸干妈递过来的结婚喜帖。 “小奚你也太不礼貌了,都是当爸爸的人了,也不知道礼数,以后怎么教孩子?” “唯唯啊,这是小奚和叶禾的结婚喜帖,你和小奚从小一块儿长大,所以一定要来啊!” 杜颂唯笑着表示自己一定会去,然后和干爸干妈聊了一会儿家常后,就把人送走了。 后来奚楚最还是和叶禾结了婚,杜颂唯参加了他们两个的婚礼,还抱了当时只有两个月的奚甫。 后来的后来,就是杜颂唯跟对了人,入了京上了位,奚楚最和叶禾的婚姻也过去了七年,孩子也已经生了三个。 现在在京宴的移星轩里,叶禾和杜颂唯母女俩隔着圆形餐桌坐着,右手边是她正在被喂饭的二儿子,左边是抱着她的腰依偎着的大女儿,后面还有个小摇篮,放着的应该是她才三个月的小女儿。 而她的老公,坐在角落里,捧着手机打游戏。 但叶禾不在意,奚楚最什么德性她一清二楚,他对他没什么感情,也不爱她的孩子。 结婚这么多年,她像完成工作任务一样给奚家生了三个孩子,她虽只是个市场部部长,但奚董事长夫妇对她的期望比对奚楚最的还要高。 灰姑娘叶禾的出路(1000字) 她在奚家已打下坚实的基础,奚楚最这座基石早就可有可无。他的爱意,她也不是很需要了,守着他还不如讨好奚董事长夫妇,和面前这个位高权重的女人。 女人踩着低跟鞋朝她走了过来,应该是来看她的孩子的。她对她生的孩子很满意,从她非常喜欢奚甫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 她依旧很高,穿着低调的女职业装,梳着低马尾,身上除了她爸爸在她成年时送的天价手表外,再没有任何其它的装饰品。 仍如她见到她的第一眼时般简洁凌厉,让她看一眼就心生退意。不过通过这些年对她的了解,她对她更多的是钦佩,甚至也从她身上学到很多。 叶禾知道自己丈夫对这个女人的迷恋,但她想的是如果换她是奚楚最,她会做得更好,毕竟她不会像奚楚最那么糊涂。 “呀!小束你怎么这么大了还要妈妈喂你吃饭啊?” 她看着杜颂唯坐下来逗她的儿子,小束才四岁,脸上肉嘟嘟的让人想掐。 小束被杜颂唯掐得想哭。 “叫姑姑。”叶禾笑着让她的儿子喊人。 “姑姑啊——坏!”小束只想动手打这个把他掐疼的姑姑。 当然他不是杜颂唯的对手。 “小束你怎么可以说姑姑坏呢?姑姑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你晚上睡觉抱着的小恐龙还是姑姑给你买的呢!”奚甫小朋友马上上来为杜颂唯声张正义。 杜颂唯甚是欣慰,她算是没白疼这个小丫头。 她转身看向了摇篮,摇篮里的婴儿还在沉睡,三个月大了,五官也变得更清晰。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奚家的老三简直和奚楚最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所以奚家三个小朋友三个样,老三像爸爸,老二像妈妈,而老大是集父母的优点长的,是最会长的那一个。 她忽然看向传成尚芝女士,在她的印象里,她的父母从来没对她催婚过。当看到闺蜜一手抱着一个好大孙来家里炫耀时,成尚芝女士痛斥十万块,给自己买了两只猫抱在怀里。 她无比感激她的家人,他们为她的仕途真的付出了很多。 『我妈来首都了,待两天』她给闻庭发消息。 那边很快就回。 『好,我熬了红糖老姜汤在锅里,回来记得加热喝』 吃饭的时候大家聊着家常。 吃完饭成尚芝女士拉着杜颂唯在京宴的院子里散步。 她说:“其实你爸爸也很想一起来,只是拜清那前夫终于回来了,你爸爸得陪着拜清处理离婚的事宜。” 詹家行事速度还算快。杜颂唯心想。 她点头说:“这种事是应该抓紧时间处理,耽误一天就是多增一天苦恼。” “唉——”成尚芝女士叹气,“拜清和她前夫是自由恋爱结婚的,现在却沦落了这么个结果,以她的性格,三年内估计很难走出来了。” “你倒是快了,你领导只给你八个月的时间,只是不知道你结婚对象现在有眉目了没有?”成尚芝女士又问。 杜颂唯摇头,她如今是一片影子都没有。 “唉——不急,还有八个月呢。” 成尚芝女士知道她女儿为这事肯定是着急的,她和她爸爸也想帮她分担分担。 护短(2000字) “我和你爸爸为你相看的那些男孩子,估计你大领导看不上眼。”她说。 “先不用考虑那么多。”杜颂唯说,“你和爸爸那里若有人选,就直接给我看看。有人我才有和领袖磨合的余地,这世上哪有让所有人都满意的事?都只不过是各自退一步罢了。” 回西南小隅前,杜颂唯拉着成尚芝女士、叶禾以及奚甫小朋友一起逛京合太平洋,把另外两个小屁孩直接丢给了奚楚最和保姆,让他们把人带回了奚家在首都的房子。 京合太平洋是一座高端综合性商场,杜颂唯尽地主之谊,给每个人都买了一堆东西,连小助理都得到了一套价值四千多的衣服。 “小甫喜不喜欢姑姑给你买的裙子?” 逛完商场后,杜颂唯与叶禾母女俩分开回家,她在停车场逗着车上的奚甫。 “超级喜欢!”奚甫小朋友格外捧场。 “谢谢书记了!”叶禾向她道谢,是为了之前说明的,饭桌上却没谈及的那件事。 杜颂唯揉揉奚甫的小脑袋说:“一家人客气什么?” 将叶禾母女送走后,杜颂唯也带着自己的妈妈回了西南小隅。 她记着闻庭给她在锅里熬得红糖老姜汤,一进屋,就去中式厨房打开了火。 “哟!谁这么贴心,还给你熬了这个?”成尚芝女士倚着橱柜,揶揄地看着她。 杜颂唯脸不红心不跳地:“还能是谁?雇的做饭阿姨留的呗。” 成尚芝女士笑了笑,并不打算过问她这些事情,就离开了厨房。 杜颂唯端着砂锅到餐厅的时候,成尚芝女士正在和杜董事长打视频电话,见到她出来,成尚芝女士把镜头对准了她。 “不是说想大女儿了吗?你看看你宝贝大女儿有没有少一根头发。” 把砂锅放在桌垫上后,杜颂唯凑过去看镜头里的杜董事长。 年过五旬的杜董事长身宽体胖,此刻笑眯眯的,眼睛都被笑得找不着缝。都说生女肖父,杜颂唯与杜董事长有八分相像,小时候杜董事长还经常因此唏嘘, 但到上了小学的杜颂唯年年都拿第一名回家后,外貌什么的在杜董事长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唯唯啊,你又瘦了,工作太忙没好好吃饭吗?”杜董事长常感此想。 其实很多年杜颂唯的体重都保持在一个数值上,看起来越来越瘦,很大可能是她多年锻炼的效果。她也并不希望自己过瘦,她身高一米七二,将BMI指数维持在二十一的健康水平她就觉得够了。 “应该不是没好好吃饭,她在家里雇了个做饭阿姨。”成尚芝女士替杜颂唯回答了问题。 “哦?”杜董事长又问:“做饭阿姨哪里人啊?做饭好不好吃?” “嗯——C市人,做的饭还挺好吃的。”杜颂唯回答。 “怎么不雇个津港人?”杜董事长自问自答,“果然在川省那边待的时间长了,口味都变了。” “爸,我看你倒是越来越胖了,我给你推荐的减肥操,你在家里有没有天天跳?”杜颂唯反问。 杜董事长立马抱起来家里的猫放在镜头前转移话题。 成尚芝女士买的一只是英短金渐层母猫,一只是长毛蓝金渐层公猫,都是包子脸大眼睛,要将人心给萌化。 “我今天带肉肉去宠物医院看了,肚子里是有四个,到时候生下来,我和你妈妈就有孙子孙女儿抱咯!” 肉肉是英短金渐层母猫的名字,公猫叫球球,两个老人家打算让这两只先生一窝猫崽崽再做绝育。 “到时候唯唯一只,清清一只,你那好闺蜜一只,我们自己再留一只。多好!这样谁家都能有哈基米了!” 养猫之前,杜董事长从来不碰这类飞毛生物,但当成尚芝女士强势购入后,老头子的微信头像都换成了肉肉的大脸盘子,他还经常给杜颂唯发撸猫视频,连“哈基米”这类网络用词都能活灵活现地使用了。 “叮叮叮咚——” 就在这时,杜颂唯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一眼显示昵称。 “妈我先去接个电话。” “去吧去吧。” 成尚芝女士不觉有异,目光都没从猫咪身上挪开。 杜颂唯进了书房关上了门,才接通了视频,并关掉了自己这边的摄像头。 视频里黑乎乎的一片,且镜头还一直摇晃着,看得杜颂唯有些头晕。 但她还是努力地去看,终于在那一片黑暗中,看到那个她熟悉的侧脸。 “钟小姐,你要的人我们已经抓到了,我们现在也已经到了京城境内,还有而是分钟就到达您指定的那个位置了。”视频里传来了男人粗犷的声音。 镜头对准的那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仍闭着眼睛,似是一无所觉,这人就是她妹妹拜清的前夫——柴擎。 杜颂唯说:“你们确定他真的昏迷了?千万不要放松警惕,他要是装睡偷听可就完了。” 话音刚落,镜头一动,柴擎的脸上就挨了一个巴掌,力气之大,以至于他脸上立刻高高肿起。 “嘿嘿嘿!”打他巴掌的男人笑了,“您看他这样都醒不了,您放心好了,我们做事,绝不会暴露您的身份。” “嗯。”杜颂唯低声应了,“那就先这样吧,你们看好他,等你们准备好了,再给我打视频,我要看直播的。”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半个小时后,她将那锅红糖老姜汤和成尚芝女士分完喝掉,那个昵称的视频电话又打了来。 书房内,杜颂唯靠在真皮座椅上,盯着书桌上的电脑屏幕。 那边终于不再是昏暗一片,虽处于地下室,但天花板上的白炽光将室内照得通明。 被绑在铁床上的柴擎还没有醒来,他脸上的高肿并没有人帮他处理,显得他那张脸扭曲又滑稽。 镜头内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蒙面男人,男人拿出了一块黑布,遮住了柴擎的眼睛,而他正要拿出另一块布来塞他的嘴时…… “不用了,这地下室的隔音很好,他叫破嗓子都不会有人听见。”杜颂唯阻止了他。 割蛋(2000字) 蒙面男人依她所言,笑着说:“钟家小姐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 接着又一个蒙面男人出现在镜头里,一样的高大健壮,他手里拿了一根注射剂。 注射剂插入了柴擎的手臂,针筒里的液体注射完后,躺在铁床上的柴擎猛地吸了一口气。 他醒了,慌乱无措,大喊着挣扎,但都是无用功。 两人蒙面男人被柴擎如待宰的小猪模样弄兴奋了,淫笑着用四双大手撕扯起他的衣服,将他的衣服撕得支离破碎,连遮羞都难。 这两人毫无分寸,和柴擎拉扯间,拉断了他的手腕关节,痛得他嗷嗷乱叫,也不知骨头也没有被弄断。 撕到下身时,也是一片狼藉,但杜颂唯不想看柴擎的脏鸡巴。 “直接隔着内裤切,我相信这一点你们应该很容易就能做到。”她说。 “这太容易了!”一个蒙面男人说。 他一只手亵玩着柴擎的下体,一只手拿出一把消过毒的手术刀。 感觉下体要被捏爆的柴擎也顾不得羞耻,他脑子里现在一片空白,明明上一秒他还在酒吧里喝酒,下一秒就被人绑架施加虐待。 但当他感觉一片冰凉靠近自己的子孙根时,又慌忙地清醒了过来。 “你们是谁?求求你们放过我!我有很多钱,你们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们!你们放过我行不行?” 结果那把冰凉的手术刀拍在了他高肿的脸颊上。 他听见那个人说。 “瞧瞧他现在,就像个狗一样。之前还是高高在上一副瞧不起我们这些人的模样,现在却为了一半的睾丸对我们摇尾乞怜——哈哈哈哈!” 两个蒙面人都兴奋地仰头大笑。 “不要!不要!”听说自己的子孙袋要被切,柴擎身上直冒冷汗,但这里没有人听从他的意见。 “我说钟小姐,要切就全部切了得了,这样的贱男人您还给他留一个蛋干嘛?”一个蒙面人问杜颂唯。 杜颂唯当然有自己的思量。 “快点动手吧。”她不耐地催促。 “得!”蒙面男人的手术刀又转移到了柴擎的内裤上。 柴擎拼了命地挣扎,另一个蒙面男人死死把他两双腿按着,方便持刀的男人操作。 隔着内裤,男人手起刀落,一摊血肉被布裹着掉在了铁床上。 “啊!!!!!!!!!” 柴擎发出杀猪一般的尖叫声后,立即痛晕了过去。 蒙面男人随意在柴擎的伤口上洒了一些止血药粉后,就让另一个蒙面男人将柴擎抬了出去。 镜头里,鲜红的血液沿着铁床一路流到了镜头外,铁床上只剩柴擎被切下来的那个睾丸。 “钟小姐,这个您打算怎么处理?”蒙面男人指着那摊血肉问。 杜颂唯语气平淡地道:“扔了喂狗,记得拍个视频发给我。” “好主意!”蒙面男人冲着镜头竖起了大拇指。 “我弟弟已经将人扔到你说的那个地方去了。”他说。 “嗯。”杜颂唯说,“你们的办事效率比传闻中所说的还要高,钟总的奖金会按时打到你们账上,注意查收。” “好嘞钟小姐!”提到钱蒙面男人更加高兴了,朝镜头拱起了双手。 “祝钟氏集团、杉城集团蒸蒸日上!生意兴隆!财源广进!钟总钟小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柴擎被丢到了永乐乡乡医院门口,值班的护士发现了衣衫褴褛的他。 但乡医院的治疗条件毕竟有限,医院给他紧急处理了一下伤口后,就将人转移去了东运区医科大附属医院的分院。 “啧啧啧——现在年轻人玩得真花,这人全身衣服被扯得破破烂烂,睾丸都被切掉了一个——”乡医院里一个四十多岁的护士和一群年轻护士讨论着这件事。 “天哪!”年轻护士难以置信,“男同吗?玩这么激烈?” “这谁知道。”另一个人说,“我觉得更像是被修理了的渣男,他被扔到我们医院门口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要是渣男那就活该!这是哪个女菩萨啊?怎么还给他留了一个?要是我全给他剁了!” “咳咳……说话小心点,这件事谁都不要传出去。” 东运区医科大附属医院里,下体被缝合了的柴擎躺在单独的病房内。 说是住院,还不如说是监视。因为自他醒来,没有一个医生护士过来询问他的身份,他们做的,只是沉默地记录下他的病情,并且给他换药。 到现在他差不多也能懂了,这件事就是杜家人干的,甚至就是杜颂唯干的! 明明,杜家人让他跟杜拜清离婚,他也离了,可没想到这竟然是把他诱回国内的陷阱!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柴擎躺在床上无声怀恨时,病房里进来了一个护士,护士手里拿着一部手机,是他的。 手机上显示的是他妈妈打来的电话。 柴擎猛地从病床上撑起了身体,因为动作剧烈而扯到了隐晦之处的伤口。 护士接通了电话并打开了免提。 “小擎啊,你不是说你回国了吗?怎么没回家呀?” 柴擎随便编了个借口糊弄了过去。 “哎呀!今天家里突然来了个领导,没坐几分钟就走了。我跟你爸爸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大的领导呢……” 柴擎身上直冒冷汗。 杜颂唯这是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他爸妈都在鲁省老家,她的手竟然能伸这么长? 和他一无所知的家人结束通话后,护士竟然把他的手机还给了他。 他看着手机屏幕中,只有信息的图标上冒着一个红点。他点开,是一个境外号码发来的视频。 视频的内容很单一——黑夜的手机电筒光下,一只黄毛田园犬正吃着一颗带血的肉丸。 柴擎看得目眦欲裂,视频没看完,就整个人趴在病床边吐了出来,吐到他整个胃都在灼烧。 他一脸苍白地瘫在了病床上,绝望丛生。 绝望中,他看到了一抹白影,那是那个女人纯白色的衣角。 若不是那个突然出现在他生命中,如茉莉花一样纯洁美好的女人,他也不会背叛杜拜清,杜拜清也不会和他离婚,他现在还拥有这幸福的婚姻。 祝听馀.jpg(二更1000字) 但他丝毫不怪怨那个女人,因她婚内离心是他自己的错。不过他现在要是能见她一面就好了,哪怕听一听声音也可以。 于是他翻开了手机通讯录,拨打了她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又打开微信给她发消息,结果显示他已被她删除了好友…… 柴擎愤怒地把手机砸在了床上,他从未如此感觉恼火过。 昨天是她求他回国跟杜拜清离婚的!现在是直接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了? 难道他背叛他原本幸福的婚姻,真的只是他一个人的错吗? 时间回溯到星期三的晚上,重兵把守的大院里,夫妻二人吃着家常小菜。 领袖和夫人都是土生土长的C市人,但由于年龄渐长,加之是晚餐,吃得就清淡些。 黄花梨的荷花藕节方桌上,放着一碟青椒土豆丝、一碟红烧鲫鱼、一碟酱黄瓜和一碗丝瓜鸡蛋汤,这些都是大部分国人餐桌上能见着的,简单却吃得舒服。 “你昨天通知我,要我周末约唯唯过来给她介绍结婚对象。但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刘夫人不满地说。 “今天才周三,你就着急上了?”罗主席直摇头,但他还是站起了身,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开了一张照片,放在了刘夫人面前。 刘夫人定睛一看,霎时间杏眼圆睁。 “他?” 照片是一张白底证件照,照片上的人她非常熟悉,是现任山城市市委书记、祝家唯一还活跃在政坛上的小儿子——祝听馀。 “你怎么想到让他和唯唯结婚了?”刘夫人觉得很不真实。 罗主席开玩笑地说:“不是你整天叮嘱我要给杜颂唯找个长相英俊的?这可是省部正级以上唯一的年轻单身汉了!” 照片上的男人确实五官端正,从一张证件照都能让人看出老天爷对他精心雕琢时的偏爱。 但这个人是祝家人,当年罗祝两家竞争之激烈,导致国内多数要职空缺,连杜颂唯这个年纪的人被破格提拔为国家级干部都无人敢有异议。 祝听馀至今还能稳坐在山城市市委书记的位置上,是罗主席看在他爷爷的面子上,不想赶尽杀绝的结果。 刘夫人明白她丈夫的意图了,她皱着眉说:“但他也就是个省部正级,职位是不是低了点?” “已经不低了,再往高了找,都是一群比我还老的老头子。”罗主席说,“等他和杜颂唯结了婚,杜颂唯正好升宣传部,让他担任首都的市委书记,这样夫人可满意?” 首都的市委书记总归好于山城的市委书记,这样夫妻俩还不用分居两地,杜颂唯也补了罗主席一直头疼人选的要职,刘夫人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这里是过关了,但主要还要看唯唯,她若不愿意和祝听馀结婚,你的盘算可都要泡汤咯。”她说。 “她不可能不同意,而且绝对很快就答应。” 见夫人一脸不信,罗主席笑了,给妻子夹了块红烧鲫鱼:“若她真的不愿意,那就劳烦夫人周末的时候,好好与杜颂唯谈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是夫人您的强项!然后就等八月一号祝听馀来首都,再安排两人见个面。” 奇葩的事(1000字) “知道了。”刘夫人答应了下来。 杜颂唯找来了市教育局局长,让她通知柳北区教育局局长下午组织几位领导,去柳北区的几所一流小学进行视察。 奚家的房子就买在柳北区,奚甫来首都上学,当然不可能只上个小学,且柳北区坐拥着国内两所顶尖高校,让奚甫小学从这里上起,是最佳选项。 他们行程低调,在下班前,杜颂唯就得了市教育局局长的准信。 晚饭是在奚家北柳书院的别墅里吃的。 今天杜颂唯为了圆谎,还特意雇了个临时保姆上门做了两餐饭,甚至她还回了西南小隅陪成尚芝女士吃了一顿午饭。 “干爸干妈的意思,是让奚楚最来首都陪读?” 对于这个决定,杜颂唯能理解一点,毕竟奚楚最是奚家最闲的人,但她很怀疑这人能不能带好奚甫。 “是。”叶禾点头。 其实奚家让奚楚最来首都陪读是一石二鸟之计,除了杜颂唯想到的那点外,还为让奚楚最不要再随便在外面沾花惹草,给奚家弄出什么私生子的丑闻来。 “奚甫,你相信你爸爸能照顾好你吗?”杜颂唯询问奚甫。 奚甫小朋友摇头。 “奚楚最,你看看?连你亲生女儿都质疑你的能力!你这个爸爸怎么当的?” 奚楚最躺在沙发上打游戏打得正嗨,听到杜颂唯喊他名字才“啊?”了一声。 听完杜颂唯的质问,他好久后才说。 “那杜书记您就多上上心呗!” 杜颂唯正有此意,打算安排个小保姆跟着奚甫,并每天向她汇报情况。 “我和爸妈商量了,每周我们仨轮流来首都照顾小甫,周二我过来、周三是她爷爷、周四是她奶奶,周末就让她回家。”叶禾说。 “这样挺好。”杜颂唯说,“总不能让孩子这么小就丢给保姆。” “丢给保姆怎么了?”奚少爷有意见了,“我们小时候不就是丢给保姆带的吗?” “怎么会?”成尚芝女士立马反驳了,“你爷爷奶奶在津港一直呆到你五岁才回的老宅,唯唯小时候也是老一辈帮忙看大的,谁家能放心把孩子直接交给保姆的?” 奚楚最无从纠错,选择闭嘴打游戏。 奚甫小朋友上学的事就已经算商定下来了。第二天奚家人就载着成尚芝女士回了津港,那天下午快下班时杜颂唯身上还发生了一件非常奇葩的事。 由于将近周末两天假期,书记办几个小秘书跟着杜颂唯从经开区工作完回来时,都很放松愉悦,杜颂唯心情也很好,所以就大发慈悲地让他们下车回家直接放假,不用再回市政府中心了。 车子开到三环内,车上只剩下开车的周毅和坐在后排的杜颂唯。 突发奇想的周毅竟然再三邀请杜颂唯去他家吃晚饭,杜颂唯拒了两次,第三次还是答应了,只带着手机同他进了单元门。 周毅在出电梯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对方应该是他的女朋友,周毅好像很奇怪他女朋友来得这么早。 杜书记被误伤 po1 8vs.c om 他家里只有他妈妈在,周毅将杜颂唯送进门后,只向他妈妈叮嘱一句“好好照顾”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肯定是去接他女朋友的。杜颂唯猜测。 “你应该年纪不小了吧?”周毅妈妈突然这么问。 杜颂唯一愣,反应过来后点头:“是,今年二十九了。” “呀!”周毅妈妈十分惊讶,以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打量她,“怎么年龄相差这么多?我还以为只是看起来有点老呢。” 杜颂唯瞬间有点懵,她美容院确实去得不勤快,可也没到看起来有点老的地步。 “二十九了再生孩子也太晚了!专家说,女人二十七岁是生孩子的黄金时期,过了这个年纪再生出来的孩子就不聪明了!” 虽然同为女人,但初次见面就和她聊生孩子的话题,让杜颂唯感到很冒昧,而且周毅妈妈的言论她很不喜欢。 “女人二十七岁,做什么不是黄金时期?”她说,“有些专家的话没有信的必要,而且我将来孩子的智商问题,并不是我最先考虑的事情。” “你怎么能不考虑?现在竞争多激烈啊!”周毅妈妈忽然激动起来,“孩子就必须赢在起跑线上你懂不懂?不把孩子生在黄金时期,孩子就不是最聪明的,还让孩子怎么赢?” “刚生下来的孩子让他去赢什么?何必要给未来的下一代这么大的压力?”杜颂唯不理解。 周毅妈妈突然阴阳怪气起来:“名牌大学毕业的思想就是先进呢?我看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夲伩首髮站:hai t ang wo.co 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被下属的母亲指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杜颂唯算是体会到了,她想周毅妈妈可能是容易冲动,一时口无遮拦罢了。 “阿姨,我只是观念和你不同,没必要出口伤人吧。”杜颂唯说。 “哼!”周毅妈妈听了这话却扬起了下巴,“我就这脾气,想攀我们家的门槛就给我忍着!” 果然是有误会在其中,周毅妈妈竟然误以为她是周毅的女朋友。 “阿姨,你误会了……” “不要叫我阿姨!”周毅妈妈抱起了胸,面对杜颂唯很是趾高气扬。 “我现在呢,是建行支行的储蓄所主任,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叫我一声王主任比较合适。” 也许刚刚杜颂唯还愿意给周毅妈妈一个机会,但她沉下心后只想静静地看一场好戏。 她微笑着从善如流:“王主任,我想你是误会什么了。” “我可没误会你,从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守本分的姑娘。”王主任很自信自己的判断。 杜颂唯气笑,问:“什么叫不守本分?” 王主任一愣,竖眉瞪眼地解释:“就是长辈说话一直顶嘴,肚子里有点墨水就把自己当文曲星了!” “我只是在输出我的观点,只有主动交流,人和人之间才能磨合。大家都是成年人,现在又不是封建时代,长幼之间也有平等交流的自由。”杜颂唯说。 “行了行了行了!”王主任根本听不进去,“小姑娘家家的真是牙尖嘴利!” 查水表(1000字) 然后觉得杜颂唯的笑容刺眼,王主任连正眼都不愿意给人了。 “你现在在哪上班啊?”她问。 杜颂唯如实回答:“在市政府。” 王主任刹那间瞪大了眼看向杜颂唯:“市政府?首都市政府吗?” 见杜颂唯点头接着问。 “周毅也在市政府上班,你是市政府哪的?” 杜颂唯答:“书记办。” 王主任皱起了眉:“周毅也在书记办,难道你俩是同事?” 杜颂唯挑眉:“算是吧。” 大概是这份工作让王主任对杜颂唯有了几分好脸色,她接着问。 “你是首都本地人吗?” “不是,我是津港人。”杜颂唯否定了。 “那可不行!我儿子只能娶本地人!外地来的丫头,谁知道家里有什么穷亲戚?”王主任又变了脸色。 杜颂唯也听说过像首都、沪海这些超级发达城市中的排外情绪,这属于民风问题,最好通过教育手段耳濡目染地感化,她没法把手伸到人家家里去管。 她还是以一种轻松的语气问她:“本地的姑娘是姑娘?外地的姑娘就不是姑娘了?大家是一个国家的人,每个地方的姑娘生来都是平等的。” “平等?”王主任质疑了这个词,她的语气很是嘲讽,“看来你还是个没经历过社会毒打象牙塔里的宝宝!平等、自由这些天天宣传的,不过是上位者割韭菜时的洗脑手段,在我眼里都是些笑话!” 杜颂唯的心情已经低到了谷低,她冷着脸站了起来,这个地方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她出了门,周毅正挽着他的女朋友从电梯里出来,见杜颂唯脸色不对,急忙摆正了姿态走了过来。 “杜书记您怎么出来了?” “周毅。”杜颂唯看了他一眼,“王主任说,平等、自由是上位者割韭菜时的洗脑手段,在她眼里都是些笑话。” 杜颂唯语气平淡,周毅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汗流浃背,腿都软了。 他知道他妈妈平日里的行为有些是不正确,但她今天怎么这么没眼色,直接把话当着杜颂唯的面说了出来? “杜书记……” 杜颂唯伸手打断他:“车钥匙。” “杜书记我送您回去吧!” 杜颂唯给她的司机打电话,手还伸着,脸色有些不耐烦。 “……嗯,我现在在康桥水郡,这边有车,你直接过来。” 说完她挂了电话,拿着周毅交出来的车钥匙下了电梯。 司机开车送她回家的路上,杜颂唯直接给市纪委书记打了通电话。 “是,我是杜颂唯。” “建行四合区支行的储蓄所主任,此人的思想态度不端正,对党、对国家、对人民缺乏信念感!此人的税务我建议市纪委需要严格审查一下,以免市里的反腐工作仍存漏洞。四合区的行长也给我通知到位,让他二十九号交份工作报告给我,能让有问题的员工活跃在眼皮子底下,这是他的失职!” 然后她又打电话给了市政府秘书处的处长,她希望下个星期一不要再在书记办的秘书处见到周毅,至于他会被调到哪,要看他母亲的审查结果。 游舒苍(1000字) 气头上的杜颂唯只觉得荒唐,气过了后觉得这件事真奇葩。 在闻庭的“温香软玉”中休息一天后的杜颂唯精神大好,画了个淡妆在家等着刘夫人的司机小赵过来。 “姐姐好忙——”出门前,闻庭还和她黏腻了一会儿。 杜颂唯最终还是推开他:“好了,你乖乖的,在家等我回来。” “嗯。”闻庭点头,放在她腰上的手却移到了臀部股缝。 “这个要结束了吧?”他问。 杜颂唯明白他的意思。 “快了快了,你别急。我走了哈!” 司机小赵带她顺利地进入了中南海,一进大院,杜颂唯就看到游舒苍。 游舒苍是一个阳光洒脱的少年,自由不羁,无拘无束。 他的头发长而黑,像一匹未驯的野马,不受束缚地随风飘动,每一根都充满着活力。他的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泊,明亮而富有灵性,里面闪烁着好奇和冒险的光芒。 他的身体瘦长而健硕,像一棵在山野中自由生长的松树,充满了力量。他的皮肤被阳光晒得微微黝黑,这是他无拘无束生活的痕迹。他的双手总是闲不下来,仿佛在随时准备着探索世界。 他的笑容是他最独特的标志。每当你看到他笑,你会觉得这个世界仿佛都亮了起来。他的笑容充满了自信和热情,就像夏日的阳光,温暖而耀眼。 “你好啊唯唯姐!” 游舒苍是刘夫人的外甥,是被主席和夫人看着长大的,自然和杜颂唯相熟。 刘夫人像她的家人一样唤她“唯唯”,而游舒苍就跟在后面唤她“唯唯姐”。 “你也来了?” “我昨天晚上就来了。”少年笑容明亮又清澈。 他现在还是个高中生,梦想中的大学是国防大。 游舒苍陪着杜颂唯前往了刘夫人所在的花园。这座花园融合了传统与现代的设计元素,展现出一种独特的雅致与宁静。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径往里走。 “唯唯姐你再推荐一本书给我看呗。”游舒苍说。 少年好学是好事。游舒苍从小就爱看书,总是让杜颂唯推荐书给他看。 “汪先生的《受戒》你看过没?” 小径由鹅卵石铺就,两旁是错落有致的石头堆迭出的假山,营造出一种山水画的意境。 “没有,这本书是关于什么的?” 杜颂唯说:“《受戒》是一部具有清新感又让人深思的作品,作者以其独特的故事情节和深刻的社会洞察力,将读者带到了一种简单而纯粹的生活中,展现人性的美好与复杂。” 两人边说边向前,看到了点缀在精心修剪的植物中的八角亭。亭子中间是一张红木制的茶桌,桌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包括几只青花瓷茶杯和一只紫砂茶壶,刘夫人正坐在茶桌旁喝茶。 “谢谢唯唯姐,我肯定会认真地品读这本书的。”少年很真诚。 杜颂唯点头说“好”。 八角亭中,保养得宜的刘夫人穿着一条素雅的旗袍,手里拿着一把镶着珍珠的扇子,举止间透露出优容。 见照片(1000字) “来啦,这瓜片不错,快过来尝尝。”刘夫人轻轻扇了扇扇子。 杜颂唯和游舒苍落座,刘夫人一人给斟了一盏茶。 八角亭内,微风轻轻吹过,带动着角落上挂着的灯笼轻轻摇晃。 “确实不错,夫人烹的茶,总是那么清香。”杜颂唯端起茶杯,轻轻品尝。 八角亭是花园最佳的观景位置,坐在其中他们就能看到花园每一个角落的细节。石桥、流水、红鲤、睡莲、白墙、黑瓦……每一处都流露出东方的韵味和现代的简洁。 花园中心,有一座精心打造的水池,池水清澈,游鱼在水中自由游弋。水池旁,一棵古老的樟树伸展开来,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而在水池的另一侧,是一座现代感十足的玻璃建筑,反射出美丽的景色,与周围的环境相得益彰。 品茶赏景,人间美事。 喝完茶,就该说正事了。刘夫人递给杜颂唯一个薄薄的文件袋。 杜颂唯打开,看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英俊的男子,有着清晰的五官和深邃的眼神。他的眼睛闪烁着光,微笑时唇边弯起一个清浅的弧度。 祝听馀?这人她认识。 但这是什么意思? “唯唯,我觉得你们很相配。”刘夫人一言拨开迷雾。 吃惊的不仅是杜颂唯,还有她旁边的游舒苍。杜颂唯想了千万种可能,都没料到刘夫人找她是为给她介绍结婚对象的。 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刘夫人能把祝听馀这号人介绍给她,那么肯定得大领导点头过的了。且大领导其中的深意,杜颂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祝家虽倒,但百足不僵,主席需要两派之间的对立暂能和缓。而杜颂唯和祝听馀一结婚,一条和缓的关键纽带就能在两派轻易形成。 祝听馀外形优异,之前和他交手之时,杜颂唯也能察觉出,祝家这个军事化管理养出来的儿子,最起码是个正人君子。 “姨妈,祝家人,可靠吗?这可关乎着唯唯姐后半辈子的幸福。”游舒苍不看好祝听馀。 刘夫人主要看杜颂唯的态度。 杜颂唯没有犹豫多久:“祝听馀是个正派人物,和他结婚,我没问题。什么时候见上一面?” “你真是……”刘夫人失笑。 “他八一过来京城,到时候你和他正式认识一下。” “是。”杜颂唯应了。 “唯唯姐,你结婚怎么跟完成工作似的?”游舒苍请缨亲自将杜颂唯送出大院时不解地问。 杜颂唯发现他的感知很敏锐,但不好和他解释。 “你还小,你不明白。” 说到年龄问题,游舒苍急眼了:“我怎么就还小,我现在已经十七岁了!” 十七岁对于杜颂唯来说好遥远。 “不还是未成年吗?”她说。 “未成年……明年我就成年了,再过五年我就能结婚了!”小伙子有点激动。 “嗯对。”杜颂唯纳罕,十七岁的小屁孩把结婚挂在嘴边,这是早恋了? “小伙子,感情方面还是注意一点。”她稍作提醒,不加多言。 预谋(1000字) 结果对方一张脸瞬间通红,后面直接看都不看她了。小孩面皮挺薄。 在晚上被好兄弟叫到夜店时,游舒苍还在恍惚中,他不确定杜颂唯到底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 橙色兰博基尼停在了西衡南巷中一被霓虹灯和各色LED灯装饰得五彩斑斓的门前。 一穿运动潮牌的、染了一头蓝毛的少年从驾驶座上下了来,将车钥匙甩给了夜店保安后,对从副驾驶出来的少年说。 “我大哥新开的,看着还可以吧。” 游舒苍兴趣恹恹,但还是很给面子地点了头。 蓝毛少年带着游舒苍进了夜店大门,虽然两个都还是未成年,但门口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根本不敢拦人。 “小少爷!”一个个对蓝毛少年恭敬有加。 蓝毛少年立马皱起了眉,指着自己身后的游舒苍对他们不满地命令着。 “你们几个没眼色的,小苍爷看不到?” 那几个保安急忙朝游舒苍鞠躬。 “小苍爷!” “嗯。”游舒苍低声应了。 保安给两人开门。 “苍哥,你怎么还背个书包啊?书包里装的什么?酒吗?”蓝毛少年问。 游舒苍像看笨蛋一样看了他一眼后说:“书。” “来夜店你带书干啥?我还以为是你姨夫珍藏的好酒呢。”蓝毛少年不理解。 游舒苍笑着说:“冉冰,就算我敢带,你敢喝吗?” 在游舒苍的笑容中,冉冰打了个激灵,再也不想聊这个话题,带着游舒苍往夜店里面走。 推开第二道门,一股强烈的声音冲击着两人耳膜。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舞池,那里的人们在动感的音乐中尽情舞动,释放着一天的压力。灯光随着音乐的节奏变幻,从亮丽的荧光绿到深邃的星空蓝,再到炽热的火焰红,每一种颜色都与人们的舞步同步,仿佛在为他们的释放增添色彩。 吧台后面的调酒师在灯光的映照下,如魔术师一般,手法熟练而优雅,将各种颜色的酒液巧妙地混合在一起,调制出令人陶醉的鸡尾酒。灯光透过酒杯的边缘,洒在吧台上,形成一道迷人的光晕。 夜店的角落里,隐藏着一个个安静的角落,那里的人们在灯光下静静地坐着,或沉思,或聊天,或欣赏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他们的脸庞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故事。 他们穿过人群来到二楼,这里视野极好,消费水平也是楼下的几倍。 “唉,苍哥,我今天特意给你把人叫过来了。” 冉冰搭着游舒苍的肩膀,指了指卡座上坐着的另一位少年,是他们的校友,也是人大附中出了名的校草。 看到他,游舒苍的兴趣就来了,觉得今天晚上这一趟没白来。 他拍了拍冉冰的肩,走向了那名少年,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久闻大名啊,袁居柯同学!” 但袁居柯似乎没认出游舒苍,迟疑地问道:“你是?” “哎呀!”冉冰说,“苍哥平时在学校太低调了!袁同学,这位是咱们的校友游舒苍。” 他还是个处男(1000字) 听说是校友,袁居柯才露出了笑容,回握了游舒苍的手。 能来这家夜店玩,还和冉少爷关系紧密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冉冰豪气地点了一桌子酒,一堆性感陪酒公主围着他们这一桌倒酒。 “你怎么不把之前那几个哥们叫过来?这么多酒就我们三个喝不够尽兴,人多也热闹些。”游舒苍建议。 冉冰说:“没多叫人不是怕苍哥你觉得吵嘛!行行行!既然苍哥你想热闹,我马上把人全叫过来!” 没过一会儿,过来了四位少年,他们都还在上学,有的是体育生、有的是艺术生、还有一个小男模。他们和袁居柯的共同点就是——同龄和外形优于常人。 游舒苍很满意,他举起了酒杯:“兄弟们,今晚我们要尽情地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 冉冰与他碰杯应和:“没错,让我们把所有的忧虑都抛开,尽情地享受这个夜晚吧!” 他们一起在夜店中狂欢,喝酒、跳舞、玩乐,享受这个疯狂的夜晚。 几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聚在一起,极容易聊起女人和性。 “我昨天上的那妹子,在芭蕾舞团学校上高一,那身材别提多软多韧了,那小屄又嫩又紧,插进去全是水!” 冉冰明显喝高了,已经无所顾忌地污言秽语起来。 游舒苍面露鄙夷,目光转向袁居柯时,发现他正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描述性爱内容的冉冰看。 游舒苍在内心冷哼一声,已确定这也是个会轻易上钩的。 新来的那几名少年也有性经验,竟聚在一起分享起他们各自在女体身上体味到的新滋味来。 当然这种话题容易刺激多巴胺,聊多了欲望就蠢蠢欲动。这几个人,要么有钱,要么有脸,在夜店里随意就能勾搭个美女上床。 而且这家夜店是冉冰大哥开的,冉冰当即就开了个密闭性良好的包厢,六个男生,一人带着一两个美女走了进去,很明显,这群未成年要在这里开淫趴。 游舒苍双手插兜,在包厢外止了步,他看了一眼手表,对冉冰说。 “我该回去了。” “唉——”冉冰叹了口气。 游舒苍自言家中长辈管得严,若在外面乱玩女人会被废成国内最后一名太监,所以每回这种事他都不会参与。 冉冰也不好多说什么,叫了个保安开他那辆橙色兰博基尼送游舒苍回家。 离开前,游舒苍特意朝包厢内抱着一妖娆美女的袁居柯摆了摆手。 “袁同学,一定要尽情地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 袁居柯还是处男,已被怀里的妖娆美女撩得起了生理反应,只能朝游舒苍面红耳赤地笑着点头。 他的笑,在游舒苍眼里就像个傻子。 晚上九点零九分,游舒苍回到家,家里除了保姆再没有其他人。 他爸爸是军人,妈妈是科研人员,都非常忙,陪他的时间还没有刘夫人陪他的多。 在寸土寸金的首都,他拥有一个六十多平的卧室,卧室里最明显的就是书架,书架上整齐排列着一堆书。 书桌上的台灯被游舒苍打开,他坐在书桌前,打开了一直背着的书包,拿出了里面那本新买的书。 好消息和坏消息 《受戒》,作者汪曾祺。 他拆了外表的那层塑封,翻开封面,执笔在第一页写上——于XXXX年8月28荐吾一阅。 直到第二天凌晨的三点二十六分,游舒苍才合上了这本书的最后一页,起身洗漱上床。 闭上眼前,他用《受戒》这本书的封面图发布了一个朋友圈,文案用的也是书中原句——我不能走,我要留在这里等她。不管她在哪里,我都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发布成功后,他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却浮现出那句缠绕了他整个青春期的诗。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十三岁第一次看到这句诗时,他的情窦猛地被创了开,从此后他心中就多一份隐秘又羞耻的心思。 虽然这句诗未达全意,是现代社会的变化给了他这份幸运,若是他们生活在诗人的那个时代,恐怕只能希冀于“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了。 他阅读的杜颂唯推荐的第一本书,是她作为区领导被写在学校公告栏寄语中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以前的他根本不会沾书,连课本必读书单都没看过。 首都二环内,某豪华公寓里,杜颂唯从中南海回到家,就发现例假完全结束了。 西厨岛台上,闻庭围着深咖色的围裙,正在择菜为晚餐做准备。 杜颂唯从他身后搂住了窄腰,深吸一口他身上的香气。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她先卖关子。 闻庭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顺着她说:“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杜颂唯笑着伸手抓住了他还在沉睡的性器,他穿着家居服,布料很柔软。 “例假终于结束了。” “嗯哼~”欲望被人揉搓在手里,全身的快感也被人肆意玩弄着,闻庭却全身心甘于其中。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他已经想好晚上要玩什么花样了。 “那坏消息呢?”他问。 杜颂唯先没说话,打开手机相册,让他直接看人。 闻庭手上的动作停了。 “这是第一夫人介绍给我的,大概率就是我未来的结婚对象。” 一句话像是给他判了重刑,失望、愤怒、焦虑、恐惧、自责和无助感一瞬间全部涌上心头。 他曾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到这一天,他实在消化不了、难以接受。 他握住了杜颂唯还在把玩他性器的手,第一次拒绝了她的性欲需求。 然后他又很快松开了,任她在他身上索求。 “不是还有八个月吗?怎么这么快?”他向她表达着委屈和难过,这会诱发她对他的呵护。 杜颂唯安抚地亲吻他的唇,以及他那双被悲伤溢满的琉璃眼。 “你知道他是谁吗?”她问他。 他摇头:“不知道。” “他的身份很特殊,背景家世比孟郡诚还要厉害,不然也不会让第一夫人亲自介绍了。” 杜颂唯没有对闻庭完全展开说明,他不接触官场干部,很多人很多事他都不知道。 闻庭垂眸,遮住了黯淡下去的目光。 姨妈结束后被舔屄(1000字微h闻庭) 他懂杜颂唯的暗示,所以没有多余的埋怨和控诉,心里清楚这么做只会惹她烦神。 他洗了个手,把她打横抱了起来离开西厨,轻轻放到了沙发上。 深吻后,他褪下了她的丝质睡裤,里面的内裤底部,已经被濡湿。 “姐姐你湿了。”他眼睛明亮,眼瞳竟被从落地窗射进来的阳光折射出叁种颜色。 见杜颂唯难忍地摩擦着膝盖时,闻庭打开了她的腿,将内裤脱了下来。 他定定地看着那水光潋滟的小穴。 “姐姐你好美。” 话音未落,他就低头钻进她腿间,含住了那泉眼,吸了一口咽下后,发现泉水流速变慢,于是他将唇往上移,吻住了上面那能加快水流速度的肉粒。 轻舔慢咬,又嘬又吸,弄得杜颂唯嘴边溢出了满足的呻吟,一滩清液随之从穴口冒出,被闻庭快速地接住喝进了肚子里。 那张如磋如磨的脸从她腿间抬了起来,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妖冶的红唇此刻如水露海棠。 他两只大手,包住了杜颂唯的两瓣臀肉,或轻或重地揉着,手指整个都陷在了她臀肉里。没揉一会儿,他复埋下了头,双唇贴着穴口一遍又一遍地舔。他鼻梁高挺,鼻骨坚硬,戳在杜颂唯的阴蒂上,像会震动的阴蒂按摩棒。 杜颂唯难耐地扭腰,按住了他的头,加重了阴蒂按摩的力度。他也没退缩,整张脸贴在她穴上,舌头蛇一样地钻进了穴洞,抵在了里面臌胀的媚肉上。 长舌抽刮、软唇贴吻、挺鼻磨蹭,在这一系列富有技巧的口交侍弄下,杜颂唯身上的快感席卷而来犹如风暴,她上半身剧烈起伏着,紧紧地靠着沙发,整个人紧绷地像一条线。 他钻进她体内的那根舌头又打着璇勾着,将无数沿着阴道流出来的蜜液一滴不落地勾进了自己嘴里。 “闻庭,我要到了。” 高潮来临时,那种极致的酥麻感从她的尾椎骨,瞬间沿着脊椎到达了颅骨,然后再由脑部神经传递到身上的各个角落。 腿间的闻庭更是加快了长舌抽插的速度。 “啊——” 最后关头,杜颂唯的头抵着沙发,下巴高高扬起,只让一段纤白的脖子对着闻庭。高潮过后,她全身都失去了力气,双腿还在发抖。 “姐姐你喷了好多。”闻庭一边说,一边用舌头帮她清理泄出之后的性器,他刚刚喝了好大一股高潮清液,但由于量太大,有些还溢了出来。 通常杜颂唯高潮过后会有一段或长或短的贤者时间。内裤已经脏了,闻庭挺着僵硬的鸡巴,从卧室给她拿了一条新的穿上。 给她穿好裤子后,闻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晚上时间长可以做个完整的。我现在得抓紧时间做晚饭了,不然到了饭点还做不完。” 说完闻庭又回了西厨岛台,他的下半身还高高支着,但他好似丝毫不在意。 杜颂唯还在高潮的回味中,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她拿出手机,发消息给远在S州的孟郡诚。 一支硬中华(1000字) 『八一我会和祝听馀见一面』 『经刘夫人介绍的』 屏幕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但杜颂唯一直没得到回复,直到半个小时后,她接到了孟郡诚的电话。 “喂。” “喂,我刚刚在奥体抽不开身。” “嗯。” “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你这是要相亲了?” “是,八一见面要是顺利,应该就定下来了。”杜颂唯说得风轻云淡。 对面声音一顿,忽而低声问:“怎么会是祝听馀?怎么会是他?” 杜颂唯说:“选他当然是上面那位的意思,原因也很容易想明白,是他还好些,最起码长像真的不错。” “你很喜欢他?”对面笑了。 “他的长相很难让一个正常审美的女人不喜欢,我也只是个俗人,至于其它方面,我还不是很清楚,但以前和他交手时,也能看得出,此人并非阴险之辈。” 孟郡诚提醒她:“八一那天就算只是见个面,但你还是要小心一点,毕竟他是祝家人。祝派那些人能答应这件事,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嗯,好,我会的。” “好了,事情先这么说,八一见面那天再有什么变化和消息,你再告诉我。” “行。”杜颂唯都应了。 通话结束,孟郡诚站在奥体中心的天台,点燃了一根硬中华吸了一口。 他高叁的时候就跟着家里一群哥哥姐姐学会了抽烟,后来知道杜颂唯非常讨厌二手烟后就把烟戒了,直到现在才抽了这一根,回想一下也快十年了。 官场上人情世故免不了散根烟,他带的这包硬中华正好剩了两根。 杜颂唯的婚姻,很难不和利益牵扯上,他将来也会步她的后尘,早晚的事罢了。 他之前的谋划还不能断,虽然祝听馀是上面那位看中的,自己肯定不能插手搅乱,不然赔了夫人又折兵,他损失不得。但自然变数未必会没有,祝家明显就是个不定时炸弹。 不过一切都还不能按着老路子走,如果八一见面的结果不差,那杜颂唯的结婚日期必定会提前,则他另一个计划也必须提前,他得提前布置了。 他轻轻咬下爆珠,香烟的口感瞬间发生了变化,口腔被一股清新的味道充斥,这股味道既熟悉又陌生。原本平淡的烟草味在爆珠的加入下,如同平淡无奇的生活突然加入了鲜艳的色彩。 孟郡诚的呼吸变得深沉而有节奏,那是香烟的尼古丁在刺激他的肺部,带来一种微妙的满足感。他感觉到烟气在口鼻中流转,带走了他内心的疲惫,带来了一种释放的快感。 他在S州已经待了叁年,还有两年就可以调任,上次回家的时候,他就和父亲商量过,希望能在首都或首都附近工作。他现在只盼这件事能顺心如意。 “嗯~你插得太深了。” 闻庭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节分明,插进她肉穴里,倏地就戳中了阴壁的G点,让她颤抖地喷出了好大一股水。 而手指的主人,身上穿着的是一套兔子警官情趣内衣。 兔子警官大小姐(1000字h闻庭) 他头上两只粉嫩长耳垂在脑袋两侧,耳身被金环穿过,金环上还悬着铃铛,脑袋轻轻一动,铃铛就叮铃作响。 上半身就只有胳膊上的黑色皮质绑带,以及两条连接着制服裤子的同色肩带,大块的白皙肌肉直接暴露在了空气里。 因为跪在女人两腿之间的动作,兔子警官的臀部高高翘着,臀部顶端正是毛茸茸的兔子尾巴。 兔子警官原本两只手都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现在戴着手套的手里拿着一只手套抓着女人的大腿,而另一只手已毫不客气地入侵到女人的身体里了。 他快速地抽插着,肉穴里的蜜汁被他捣得四溅,手背上的血管因激动而凸起,一直蔓延到他小臂肌肉上。 “噗叽噗叽——”这让人无比羞耻的声音萦然于室。 见杜颂唯已经快活地在抚胸捏奶头了,闻庭便伸出了拇指按在了她阴蒂上,果然,杜颂唯马上弓起来腰,下一秒一股淫水喷了出来,连闻庭嫣红色的乳头都变得如娇花含露。 “请问大小姐您舒服了吗?舒服了可就不能再炸掉我的警察局了哦!”兔子警官可怜巴巴地询问床上的女人。 高潮过后,杜颂唯的皮肤看起来如瓷器一般光滑,她眼睛闪烁着欲望的光芒,红唇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 “接着伺候,我要是没享受够,你的警察局下一秒就爆炸!” “好的好的!”可怜的兔子警官立刻膝行地跪在了女人的手边,乖巧地伏下了身,捧着女人的唇吻了上去。 他的嘴唇是清新的,还带着特异的花香,她感受到他着灼热的唇在自己嘴唇上情欲满满的碾揉。 “兔子警官,我是让你服侍的,不是让你发骚的。”她说。 “不是的大小姐。”害怕的兔子警官慌忙解释,“我是想让您尝尝这根舌头,它是这世上第二让人快活的东西了。” “是吗?”杜颂唯表示不信。 闻庭的舌头立刻伸进了她嘴里又勾又舔,势必要用他毕生所学的技巧向她证明。 之后他这灵活柔滑的舌便向下转移,从她小巧的下巴到纤白的颈部,再到精致的锁骨,最后来到柔软的胸部。 杜颂唯的一只奶被闻庭的大手抓着,另一只被他舔弄着。她白皙的乳肉被他像吃奶油一样轻咬着,而她两个奶子都咬被出痕迹后,他双手扶着乳肉收紧聚拢,埋头一口将顶端的两颗浅褐色果子吃进了嘴里。 他边吃还边揉着两团柔软,力气不轻,将那白皙的乳肉被从指缝里挤了出来。 伺候完奶子这个重要部位,闻庭继续往下,亲吻舔舐她腹部的软肉、马甲线和那小小一凹的肚脐眼。 这些部位都照顾过后,他将杜颂唯轻翻起身侧躺着,他侧躺在她身后,扶着她圆润的肩头,吻舔着她的后颈。 “哦~好痒~” 视线未及之地,触感尤其敏锐,闻庭在她身后沿着脊椎往下舔的时候,那只扶着肩的手向前伸了过来,又抓住了她的乳,让她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 兔子警官大小姐(二更1000字h闻庭) 亲到尾椎骨的时候,闻庭的整个身体都滑了下去,然后抱着她的胯骨,舔上了她的臀肉,整张脸都埋在了她绵软的屁股里。 当屁眼被那灵活的器官突然光顾的时候,杜颂唯整个人都因想要逃离本能地向前倾,但闻庭紧紧地扣着她。 “大小姐是每天都有女仆帮您清洗屁股,所以这里才这么干净的吗?”沉沦于欲望中的兔子警官已经对这小肉缝爱不释口了。 “不——”大小姐喘着粗气,前面那个肉穴在咕咕流水,她说,“是男仆。” “哦?”兔子警官亲吻她的大腿内侧,“那男仆是谁?竟然看过大小姐这么美的地方,我要把他抓进监狱里心里才高兴!” “不行的警官,那男仆是本小姐的心头爱,你要是敢抓他,你的警察局就真的不保了。”大小姐说。 兔子警官却笑了,将女人一双长腿合拢了抱进怀里,沿着小腿肚吻舔到了脚踝,然后跪在床尾,握着那一双脚按在了他胸肌上。 杜颂唯躺正,胳膊肘支撑着床,挺起上半身看闻庭的动作。见他那张嫣红的唇含着自己的大脚拇指时,她另一只原本压在胸肌上的脚,向下划过那艳红的乳头,在他的腹肌和鲨鱼肌上戏玩。 他的手没从她脚踝上离开过。 最后她轻点了一下被高高支起的制服裤帐篷顶部。 “嗯喔~” 闻庭被刺激地意乱情迷地松口呻吟,杜颂唯将上面那只脚拍在他脸颊上。 “兔子警官你说舌头是世界上第二让人快活的东西,那第一是什么?” “这里又硬又长的,是藏着你的警棍吗兔子警官?” 她下面那只脚沿着棍身从上慢慢划向囊袋。 闻庭舒服地仰头,还不忘说。 “大小姐,我可不会把警棍藏在裤子里。这是男人的阴茎,是世界上最能让人快活的东西。” “哦?我可不信,除非你拿出来我看看。”杜颂唯说。 听了这话,闻庭眯起了眼,露出危险的信号。他将杜颂唯的腿架在肩膀上,兔耳上冰凉的铃铛触碰到了脚步肌肤,他双手伸到小腹前,紧盯着她的双眼,缓慢地做着解开裤子皮带的动作。 感到口干舌燥后,杜颂唯咽了口唾沫,她看着闻庭解开皮带后就将制服裤子的裆部拉链拉下,他手伸进了开口,把粗长坚硬的肉棒掏了出来。 然后他跪着膝行了几步,贴近了她,那根灼热硕大的鸡巴被放在她小腹上。 “我亲爱的大小姐,您可以先感受一下它,如果您喜欢的话,我可以用它来伺候您,让您享受到极致的快乐。” 说完,他抓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鸡巴上。 棍身火热坚硬,只有顶端如菇头般的地方是软的,她喜欢这种手感,在那里捏了两下。 “哦~大小姐,如果您喜欢的话,那我们就开始了哦!”问题被捏得全身发颤。 杜颂唯佯装不懂性事的“大小姐”:“这要怎么开始呢兔子警官?” 兔子警官扶住了自己的性器,龟头抵着她小腹向下。 兔子警官大小姐(三更1000字h闻庭) “你可要看好了哦大小姐。” 蘑菇头划过阴蒂时,闻庭特意往前一顶,霎时就顶出了杜颂唯的呻吟声,停在穴口时,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避孕套套上后,便直接撞开了她早已湿成一片的小穴。 闻庭的鸡巴很干净,除了天生无毛外,还没有孟郡诚那缠绕棍身的狰狞青筋,它胜在长度,破开层层迭迭的媚肉,一整根轻易地将她身体深处的宫口撞开了。 “嗯啊~大小姐你是不是没被人操过?怎么这么紧?”闻庭被她的紧致裹得头皮发麻。 杜颂唯也没好到哪里去。穴口被贯穿时的酥麻快感,和宫口被撞开时的酸胀痛意同时如海潮般扑在她身上,她下身发胀,阴道里自然生成一股力量要将那入侵物体挤出去。 “呜~不要再挤了姐姐——”闻庭已经快活地忘记了剧本,然而没忘记在缓慢抽插的时候用拇指按压她穴口上的小豆豆。 杜颂唯的身体被他按得痉挛,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的腿被他架在肩上,当他加快抽插速度,她承受不住时,双腿只能紧紧地夹着他的脖子。 “姐姐,你里面又紧又热、又湿又滑!感觉有几百张小嘴在同时吸吮我的鸡巴!哦~!”闻庭的身体和理智都陷在这强烈的快感中喘不过气来。 “啊啊啊啊!”杜颂唯被他撞得只剩本能地淫叫。 卧室里,男女声的叫床混杂着铃铛声此起彼伏。 就这个动作快速抽插数十下后,阴茎被闻庭从她的身体里猛地抽了出来,杜颂唯睁开了眼,看他把全身的衣服都脱了,除了那副兔子耳朵。 他抱着她的腰,侧躺在她身后,一只手伸过腰摸乳,一只手抬起她的腿扶着阴茎后人了进去。 这个姿势叁点皆顾,上面勾着她的丁香小舌,手上抚摸着她空虚的乳房,下体相连着抽插着。 甚至这个姿势,两人能看见鸡巴插到她身体深处,然后在她小腹上凸显出来的形状。 杜颂唯喜欢摸哪里,每当闻庭的鸡巴凸出来,她就用力地向下按。 然后她就能听到他格外动听的淫叫,叫得她身心动情,抑制不住地高潮。 “姐姐~姐姐~”闻庭胡乱地啃她的肩头和奶子,下身冲撞地越发用力。 “嗯啊~” 杜颂唯的深思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个爪哇国去了,只觉得自己像是双脚踩着云端,舒服快活极了。 “啊~姐姐好软~姐姐好多水~姐姐小屄真紧~我的大鸡巴在里面——好爽……” “啪啪啪——” “咕叽咕叽——” “叮铃叮铃——” 这是肉体的碰撞声、蜜穴的捣水声以及铃铛的摇晃声…… 小穴的清液,已经被成百上千下的撞击榨成股股白浆,两人的下体,就像是一根捣弄糯米酒的木杵,正在不知疲惫地捣弄碗里的糯米酒。 忽的,闻庭的两只手同时扣在了她的臀部,下身的挺撞也用上了十二分力。 “姐姐我要射了——” 他越来越快,鸡巴也插到了极深处,恨不得将囊袋也带进去。 “嗯啊啊啊~”他越叫越大声。 杜颂唯也在他无比快速地抽插中又迎来了一次高潮,高潮时的阴道壁肉不住地翕动着,刺激得闻庭精关猛地打开,箍着杜颂唯射了好一会儿。 母贪污子受贿(1000字) 他将一脸餍足的杜颂唯打横抱进了浴室,给她清理身体。 高潮过后的困意,使得杜颂唯只有力气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她眼里闻庭那张汉白玉般的脸上此时爬满了飞红,似雪山上燃烧不尽的火。 她的男人真是养眼啊! 第二天早晨,杜颂唯在黏糊的亲吻中醒来,她迷蒙地对上那双蓝紫杂糅的眸子。 “醒了?”那双眼睛弯弯如月牙。 今天是星期一,杜书记要上班。 刷牙刷朋友圈的时候,杜颂唯看到了游舒苍发的那条,顺手点了个赞。 吃早饭期间,杜颂唯收到了郑秘书发来的工前简要,她看到第一条,就是于书记办见市纪委的吴书记。 “XXXX年11月至XXXX年7月,王汉莲在任建行四合区支行主任期间,利用职务便利,采取直接从储户账户上取款、复制储户存折并取款以及吸收储户存款不入账等方式,非法占有国有财产合计人民币25759.86元。她将贪污来的近26万元钱用于炒股及各种投资,但大多以失败告终。” “哦?那么说还有成功的了。她现在手里还剩多少赃款?”杜颂唯问。 吴书记看了一眼报告说:“还剩51116元。” “她贪了将近二十六万,最后只剩五万多?这是多少人的血汗钱啊,她倒是不客气!”杜颂唯微怒。 “这件事走正常的公诉流程就行了,让四合区的法院开庭审理。” “是!”吴书记点头。 说起四合区的法院,杜颂唯又想起了一个人,自从上次孟郡诚说过让他堂弟孟郡添留意万簌后,她也由二级高检升到了一级高检,她就是从四合区一步一步升上来的。 只是杀鸡焉用牛刀,杜颂唯当然不会特意用她去审理王汉莲的案子。 市纪委的吴书记走后,郑秘书走进了书记办。 “KLC的销售部主管发了一封邮件到咱们秘书处,说之前的周秘书从它们公司拿走了一颗价值六万块的钻戒……” “周毅已经不是咱们秘书处的人了,你就这样回复KLC,周毅拿的任何东西,都让他们去找本人要!不管周毅当初给了他们公司什么口头协议,或者书面协议,一切走法律程序解决,政府部门不是给周毅擦屁股的!” 杜颂唯被气笑。她从前是真的看错周毅这个人了。 她不苦恼KLC会真的拿着什么凭据来市政府要钱,他们这样做除非不想让公司继续在首都开下去了。只是书记办秘书处现在职位空缺,郑歌一个人身兼两职也辛苦。 建行四合区行长的工作报告,快到中午吃饭时,才被交到杜颂唯的办公桌上。杜颂唯一眼没看,仅似笑非笑地看了那行长一眼,借口开会把人应付走了。 下午开会时杜颂唯碰见卞市长后问。 “市长您那里现在忙不忙?” “不忙不忙。”卞市长乐呵呵地摆手。 杜颂唯说:“市长您既然不忙,把您的秘书小冯借我用用呗,我那少一个人,都快忙死了!” 再不醒就换人(1000字) 她随即就露出了一脸疲惫。 卞市长瞬间就变了脸色。 “缺人找人事部啊!不是,其实我现在挺忙的——我那也忙不过来!” 杜颂唯心想她就知道。卞市长这个人早就成老油条了,能偷的懒他绝对偷,市长办哪有书记办忙? 到周二的时候,杜颂唯直接将人事部的人拿过来打杂,逼得人事部必须加快速度给她招个新秘书过来。 这两天市政府都忙出花了,周叁就是八一,这天会有部分外地军区来的官员汇聚首都。他们有的是特意为下月十五号的中部战区军区内联而来,首都这个联谊主场,当然要做好各方面的准备。 而今天也正是钟韵舟昏迷在医院一周整,下班前杜颂唯让助理去了一趟和佳协医院。 钟韵舟还没醒,床边钟董事长和几个钟家人在病床边陪着。 助理慰问了几句,就说有要事和钟董事长借一步说话。 两人去了一个安静无人的角落。 “钟董事长,杜书记的意思是,如果钟总下个星期还没醒的话,就请钟家尽快找出能代表钟氏集团和杉城集团两大集团的话事人。”助理将杜颂唯的话传达给了钟董事长。 钟董事长明显愣了一下,但没有多惊讶,他也早有料到了。杜颂唯肯定不愿意浪费时间,只是他没料到他那个没出息的儿子,竟然没能打动她一点点。 “钟家还有许多优秀的子女,请杜书记放心,钟家绝不会耽误她的工作。”钟董事长说。 钟董事长也不希望让旁支来掌管钟家的主业,只是钟韵舟一直昏迷不醒,他年纪也大了,钟家必须紧紧维系着杜颂唯这个金主。 得到钟董事长的保证后,助理就给杜颂唯回了信息。 回到家后,杜颂唯连晚饭都没吃,衣服也没换,倒在沙发上就睡。 闻庭一愣后笑问:“这么累?” “嗯。”杜颂唯闭着眼睛点头,“我就睡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你叫醒我。” “好。”闻庭蹲下身,伸手给她按摩着腿部肌肉,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她绵长的呼吸声。 按摩结束后,闻庭拿了个小枕头垫在了她脑后,然后又取了个薄毯盖在了她身上。 然后他曲腿坐在了客厅的地毯上,抱着膝盖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两小时后,暮色四合,杜颂唯在潮湿的亲吻中醒来。 补了一长觉,她神清气爽,看清人后,她不客气地加深了这个吻。 杜颂唯换了一套家居服回到餐厅的时候,闻庭已经热好了菜,她坐上餐桌,闻庭将盛好饭的碗端到她手里。 “今天晚上都是南方菜呀!” 晚餐是惯常的四菜一汤,一盘臭鳜鱼、一碟杂烩豆腐、一碟白灼青瓜花、一碟耗油生菜以及一碗笋尖炖狮子头汤。 “是,主要做的是徽菜,还有两道粤式素菜。”闻庭说。 “凭你的手艺,不去跳舞,去市政府当大厨也是足够的。”杜颂唯夸他。 闻庭看她:“姐姐要是不介意,你结婚后,我也可以去你们家当个厨子,每天做饭给你们吃。” 先不忠诚呢?(1000字) 听着他故意咬重了“你们”两个字说的话,杜颂唯收起了笑容,严肃道:“闻庭,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的舞蹈事业走到如今的地步并不容易,绝不能轻易放弃!” 闻庭端碗吃饭,垂眸遮住了眼中情绪,笑着说:“知道了姐姐。” 吃了一会儿,他又夹了块鲜嫩鱼肉到杜颂唯碗里。 “明天就是八一了,你和他什么时候见面?在哪里见面?”他问。 说到明天的事,杜颂唯就不得不好好捋一捋。 “明天主席会先和汇聚首都的官员们在大会堂会晤,作为首都市委副书记兼常委和书记处书记,我也得参加。等开完会,我应该就能和祝听馀见一面,至于在哪见我还不能确定了。” 闻庭听了后又问:“那我明天去广场蹲人,能有幸见到他活人吗?姐姐你介不介意我见他?” “我不介意。”杜颂唯说,她现在还和祝听馀没丁点关系呢。 “只是你现在名气不小,要去的话遮得严实一点,不然大会堂前发生骚乱可就不好了。” “我记住了。”闻庭笑着点头,“若是被偷拍也没什么,作为公众人物积极关心国家大事,也是对粉丝的正向引导。” 杜颂唯表示赞成他这个看法。 他又说:“我想见见他,一是怕他不够好,二是又怕他太好。若是不够好,嚼之无味、弃之可惜;若是太好,姐姐日后必定是要把我们的过去忘了的。” 杜颂唯说:“我一直秉持着,与他人在一后,就必须对对方忠诚的思想。” 如果是对方先不忠诚的呢?闻庭心想,这句话他没敢直接问。 吃完晚饭后,杜颂唯收到了来自游舒苍的消息。他给她发来了一张图,图上是一篇作文,关于《受戒》的读后感。 『唯唯姐,我写了一篇读后感,已经发给我们语文老师看过了,我们老师说我写的不错』 透过文字,杜颂唯似乎能感受到少年语气中洋溢着自豪和喜悦,暖洋洋的,就像冬日里的暖阳。 杜颂唯点开放大那张图片,细读之后,赞不绝口。 『很不错,你对这本书的理解非常深刻』 “姐姐你又在和那个高中生交流文学作品?”闻庭不知什么时候过了来。 杜颂唯点头:“是啊,这小孩挺爱阅读的,每次都会和我交流读书感受,然后很认真地写读后感。” 是啊,一本书不管多厚,都要看一个月,和杜颂唯讨论一个月。长此以往,两人的聊天互动就没有一天中断过的。 同为男人,游舒苍那个小屁孩的心思他一看就明白。不过他也看得出来,在杜颂唯眼里,对方真的就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孩。 “可以也给我看一下吗?”他问。 杜颂唯把手机递给他。 闻庭接过,开始阅读。他的眼神在文字上游走,他的手紧紧地捏着手机。 游舒苍的读后感中有一大段关于书中主人物爱情的解读。他写道:“他们之间的爱情就像一颗种子,悄悄地在受戒的土壤里生长,最终破土而出,绽放出美丽的花朵。他们的爱情纯洁而坚韧,就像明海和英子的爱情一样。” 暗恋如读后感(1000字) 闻庭读完这段话后,沉默了片刻。然后,他抬起头,看着杜颂唯,勉强地笑了笑,说:“这……这真的很棒。” 同样的一片夜晚,游舒苍浏览了一遍最近一段时间他和杜颂唯之间的聊天对话,回味着当时的心情。 浏览完后,他低头注视着手中的文件夹,那是一个浅棕色的文件夹,有些旧旧的,但依然能看出它的独特之处。 他轻轻打开文件夹,里面收藏着他的读后感,一篇篇都是他对书籍的理解和感悟。这些读后感就像一颗颗明亮的星星,照亮了他暗恋的青春。 他收进了新的读后感,那是他对杜颂唯新推荐的书的理解。 她推荐的书总有一种独特的魔力,默读之时,他仿佛能感觉到似有她的声音在对他娓娓道来。书上的文字如同清泉一般流淌进他的心田,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和共鸣。 他沉浸在书的世界中,把每一个字句都当作是珍宝一般去品味。 在这个静谧的夜晚,游舒苍坐在书桌前,文件夹放在桌上。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热情的微笑。月光洒在他身上,给他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环。他的眼神坚定而明亮,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对某人的爱慕和对未来的期待。 八月一日,骄阳似火。 在这特殊的日子,来自全国部分地区的军界、政界重要官员齐聚大会堂,与中央领导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会晤。 杜颂唯,身材修长,穿着一袭素净的白色连衣裙,显得端庄高雅。她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如春日的暖阳,让人感到温暖而亲切。 走进大会堂,那金碧辉煌的大厅仿佛将时间定格在那一刹那。空气中弥漫着沉稳、庄重的气息。 与会者们在低声交谈,互相寒暄着,而大红人杜颂唯不免成为焦点。 她意外地见到了一个熟人——云省军区参谋长崔尹满。 意外的不是他会来,此次会议的名单她有看,意外的是他会对她主动打招呼。 崔尹满和她一样,都是领袖身边的有功之臣。当年国内政治斗争激烈,东南亚几个小国家竟然蠢蠢欲动,是崔尹满带着他的团,扫清了边境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喽啰,还国家西南边境的一片安宁。 他也就比她大几岁,之前共事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杜书记,能见到你真高兴!” 崔尹满高大挺拔的身躯挡住了杜颂唯眼前的光,他目光深邃肃穆,经年不见,更添几分肃杀感。 他穿着深绿色的军装,肩章上是耀眼的金色的松枝加一颗金星,他身上除了闪闪发光的金色的领章、袖章、纽扣和穗带外,还挂满了象征着荣誉和成就各种勋章和徽章。 杜颂唯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和他打招呼。 结果他扭动了几下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素戒,盯着杜颂唯光洁的十指,略带嘲意地说。 “快叁年没见了,杜书记还一个人呢?家妻如今都怀上二胎了。” 崔尹满坐上云省军区参谋长位置后,就和同军区司令员家的千金结了婚,一年后就生下了第一个孩子。 见面(一更) 别人家的闲事杜颂唯管不着,仍微笑着向他道了声恭喜。 但面前的男人似乎有点不知好歹,一拳都打在了棉花上了也不知道收回去,他迈步靠近杜颂唯,杜颂唯被逼的后退了一步 他勾起唇:“杜书记要是实在没人要的话,我也不是做不到把婚离了,不过我女儿才满一周岁,实在放不了手。” 是的,当年他追求过她,遭到她无情拒绝后他就直接翻了脸。崔尹满的条件确实不错,高大英俊有能力,但是呢,他跟别的女人睡过。 被告知了这样的拒绝原因后,崔尹满当然以为杜颂唯在耍他,但后来他被调到云省军区去了,只能一直对杜颂唯怀恨在心,导致在多年不见的今天,他欲出言羞辱她。 “崔少将您这话我会转告我未婚夫的。”杜颂唯将还没见过面的祝听馀拉出来挡枪。 崔尹满一脸不信:“你未婚夫谁啊?报上名来我听听。” “他的身份有些特别,我们两个商定了,等结婚了再向外界通知消息,所以呢,今天我不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他的名字。”杜颂唯说。 “杜书记,没想到你到如今还是用随便编的谎话敷衍我呢。”崔尹满脸上的嘲讽意味更弄了。 杜颂唯对这种人很无奈,她说:“我那位未婚夫,就在今日与会者中,崔少将既然这么有兴趣,不妨找找看。还有本次会议结束后,我还会和他见面,崔少将如果要偷看,我也不会介意的。”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不管崔尹满是何表情。 过了一会儿,罗主席携着中央领导进入会议厅。 主席威严而亲切地与大家打招呼,所有人的脸上洋溢着对国家、对人民的深沉热爱。主席走到杜颂唯面前,微笑着与她握手。她感受到那只手的温度,那是一种信任、一种期待。 会晤开始了,领导们的讲话在大厅中回荡。他们的话语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和信念。杜颂唯专注地聆听,时而沉思,时而点头。 会晤结束后,所有纷纷走出大厅。 杜颂唯离开后,独自前往了一间休息室,因为刚刚有人传话让她去那里等待。 休息室内空无一人,杜颂唯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边回着手机里的消息边等着。 她刚回复了一条消息,就听见了休息室门被打开的嘈杂声,她抬起头,先映入眼帘的是灰色西装的背影,他似乎还在和门外的人道别。 杜颂唯心中纳罕,开会时,她并没有在与会者中找出祝听馀,明明穿灰色西装的人应该很少。 门被关上,嘈杂声被隔绝在外,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转过身,带着笑朝她款步走来。 他有着高瘦的身形,仿佛是竹子般的清峻,又似山石般稳重。行走时,他的步态悠然自得,像一片泛着涟漪的湖,让人感到清新而舒适。 此刻,杜颂唯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诗——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这间休息室忽而变得很私密。 我是祝听馀(二更) “你好,我是祝听馀。” 他向她伸出了一只手,他说话声音很悦耳,低沉如钟又清澈如瓷。 杜颂唯站起身,回握住他的手。 “你好,我是杜颂唯。” 休息室里的沙发摆放呈“C”字型,开口朝南。杜颂唯坐在北座偏西的位置,而祝听馀则坐在她右手边的沙发上,两人之间只隔着半身的空隙。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奇异感觉呢?杜颂唯一时难以形容。 旁边坐着的这位英俊男人,将会与她合法地合为一体,介入彼此的生活和家庭,做尽亲密的事,并为对方保持忠诚。你们的财产将共有,你们的关系将受神圣的法律保护,你们将成一家人,尽管昨天彼此还是陌生人。 “你喜欢王维吗?”杜颂唯问。 祝听馀一愣,反应过来后,虽不解她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但还是笑着回答:“不,若论唐代诗人的话,我更喜欢李贺。” 杜颂唯挑眉。提起李贺,人们往往会想起那句——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他通身的清幽贵公子感,喜欢的竟然是李贺。 不过她没问他原因,或许他之于李贺,也如杜甫之于李白一样吧。 “你呢?你喜欢谁?”他在继续她这个无意间询问出来的话题。 “唐代诗人吗?杜甫吧。”杜颂唯说。 “哦?”对方神色有异,“你以前不是喜欢李白吗?喜欢他的豪放洒脱。” 闻言杜颂唯凝眉,在文学上,她向来各家兼听,并没有独一、特别喜欢的人物。她实在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喜欢李白,还被祝听馀听进了耳朵里。 “抱歉,我实在想不起来我有说过这句话。” 祝听馀微微一笑:“时间确实有些久远了。我记得那时是XX年的一场全国大学生辩论赛。轮到Q大和首都大学之间辩论的时候,有人告诉我孟郡诚的女朋友担任Q大叁辩,我就跑去观众席听了一场。后来我就注意到了你,直觉告诉我你比孟郡诚还要厉害,之后的事也证明了我这一观点。” 祝听馀和她同龄,之前和他交手时,她也查过他的资料,发现他是隔壁首都大学毕业的时候,她也挺惊讶的。怎么说祝听馀也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她竟然半分记忆也无。 她本来以为,他应该和她一样,对彼此的印象,只停留在听说过名字、看过照片和查过对方资料。但现在祝听馀告诉她他十年前就见过她。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天平突然就向筹码更多的人倾斜过去了。 “再次领教祝书记超群的记忆力了,以前我总是痛恨,为什么会有人的脑袋比电脑还管用?”杜颂唯谈笑。 祝听馀也低笑:“那最终不还是输给了你。” 他也觉得奇异,曾经生死一线的对手,以后将会是他的妻。 “险胜而已。” 杜颂唯不是在谦虚,当年她被祝听馀的计谋绕进去,差点就阴沟里翻船再也翻不了身了。 不过那次之后,这位祝家公子就彻底隐身了,两人再也没交过手。 “我也总是百思不得其解,你是如何做到如此果决?直接选择孤注一掷了?”祝听馀问她。 杜颂唯说:“当时被困入绝境,我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时,脑海里就想起了罗主席曾经的教诲名句——望远能知风浪小,凌空始觉海波平。” “望远能知风浪小,凌空始觉海波平……”祝听馀将这句话缓慢地重复了一遍,深思片刻后,他恍然大悟,“主席果然是个知识渊博的人。” 初次见面后的相处(三更) 杜颂唯略惊:“你不知道吗?主席说,这句诗的深意还是祝老爷子为他点破的。” 曾经大领导是祝听馀爷爷的学生,所以祝听馀能被保下来,且至今能坐在山城市委书记的位置上,是大领导看在恩师的面子。 “我父亲从未对我说起过……”祝听馀的神情看起来略显萧瑟。 中午两人被安排在八相里吃饭,出了大会堂,杜颂唯才发现祝听馀此次来首都身边跟了这么多人。 另一个角落,崔尹满还在和山城某领导谈话。 “新区建设是个大项目,必须……” 无意间抬头,他就看到和杜颂唯走在一起的男人,会堂里的目光全被这两人吸引了过去。 “太女和太子这是要联姻了——”有人在他耳边议论起了这一劲爆消息。 崔尹满脸色很难看地瞪了那人一眼,那人顿时诚惶诚恐不知所措,龟缩着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八相里,位于首都的胡同深处。这家餐厅的环境清新,装饰简洁,氛围宁静而舒适。 一餐结束,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更加轻松自然了。 饭间,杜颂唯给祝听馀解释了自己是个兼听百家的人,并没有特别喜欢李白或者是谁,而之所以会问他那个问题,是因为她觉得他气质像。 然后祝听馀就带她聊到了百家思想上去了,在这方面,两人竟然意外地合拍,颇有共同观点。杜颂唯还特别地跟他讨论了,她在初中初识春秋战国时期百家思想时的见解,结果两人又在其中一点上不谋而合。 下午杜颂唯回市政府中心上班,祝听馀也有首都的别的工作要做。在离开前,他们互相加了联系方式。 下班前,祝听馀约她吃晚饭,约在了柳北区两大名校旁资讯大厦的一家京菜餐馆。 中午吃饭时,他的座驾是一辆车牌号为“京A·00005”的红旗车,现在他开着一辆黑色途锐PHEV进了市政府的大门。 停车场内,祝听馀从驾驶座走下来,他身材颀长,像一棵挺拔的松树,大长腿绕过车头,给杜颂唯打开副驾驶的门。 他脱掉了那件灰色西装外套,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衬衫袖子被撸到胳膊肘,露出肌肉线条美观的小臂。 “你去和佳协替我看望一下杉城的钟总,有什么情况告诉我。”杜颂唯从助理手上拿过公文包,交代她这件事。 助理点头走了。 杜颂唯坐上副驾驶,黑色途锐开出市政府大门。 即使是曾经上过四年大学的地方,祝书记跟着导航走,也还是走错了道。直到他们后面一直跟着的那辆白色思域开到前面领路后,他们才顺利抵达资讯中心大厦。 “本来还想来回忆里的地方看看,结果这里变化如此之大,还带着你在首都迷了路。”在仅有两人的电梯里,祝听馀不禁自嘲。 杜颂唯说:“别说是不常来首都的你,就算是在这座城市待了两年多的我,许多路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走的。” “其实说起路网,山城的复杂才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你去过山城吗?”祝听馀问。 开始相识(四更) 杜颂唯抬头看他说:“去旅游过几次,让我最具印象的是这座城市的魔幻色彩。这种城市特色,也只能在我们国家诞生了。” 祝听馀很认同,回视她:“我国拥有世界上最丰富的地势地形,和最强的基建能力。” 他专心和你说话时,眼睛犹如深邃的夜空,眼眸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每当他用这双眼睛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必会感到心跳加速,仿佛被那双眼睛深深吸引。 杜颂唯向下挪开目光。 他的鼻梁高挺,为其面容增添一种优雅和尊贵的气质。他的嘴唇柔软而饱满,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着一种性感和魅力。他的皮肤就像最优质的象牙,光滑而带有一种自然的光泽。他脸庞的每一处线条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完美得令人惊叹。 但这人现在还可观而不可亵玩。 “我读书的时候,Q大和首大会经常展开学术交流,我也认识一些首大的同学,为何那四年我从未见过你?”她还是问出了心底的这个疑问。 “你没见过我很正常。”祝听馀笑着说,他声线低沉、语速缓慢,让倾听他说话的人如沐春风。 “我以前不太爱说话,也不喜欢社交,所以认识我的人不多。” 眼前之人从容温和,与人交谈来往也沉稳有度,加上他身上独有的清幽气质,真如清风朗月一般。杜颂唯难以想象祝听馀所说的那般模样。 “直到大学毕业到山城参加工作后,我才渐渐逼着自己尝试了很多事情。”他说。 电梯门开,门外一群人,祝听馀伸出手将杜颂唯虚揽于怀,以免她被碰撞到。杜颂唯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资讯大厦这家京菜连锁餐馆里人员爆满,几乎是周围几所高校的学子,幸好祝听馀提前预定了座位。 祝听馀和杜颂唯坐在窗边,向下就能望到首都川流不息的车流。随着窗外黄昏的渐暗,室内的灯光显得更加温馨,氛围也变得舒适起来。 吃到鸡蛋虾皮小白菜时,祝听馀忽然说:“你知道吗,我上小学时,有一年放暑假回乡下老家,我爷爷教过我如何种小白菜。” “祝老爷子?”杜颂唯疑问,“种菜?” “是的,种菜。”祝听馀微笑着,眼神透露出深深的怀念,“他总是说,‘小馀,食物不仅是从超市里买来的,也是从土地里长出来的。’然后他会拉着我走进那片他照顾得很好的菜园,教我如何种植和收获。” 杜颂唯很喜欢这个故事,不知是因为祝老爷子,还是因为祝听馀种菜:“那一定很美好。你学会了吗?” 祝听馀点点头:“是的,我学会了。而且我种得很好,我是我们家种菜委员会的委员之一,就连我爸爸和我叔叔姑姑们也只是普通群众。” 杜颂唯安静地听着,她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情感和回忆,仿佛看到了小小的祝听馀和爷爷在菜园里忙碌的身影。 祝听馀继续说道:“还有一次,我午觉睡过了头,没有把鸡蛋及时收起来,然后那天下午下起了大雨,我急急忙忙地去搬鸡蛋,结果那些鸡蛋全被我打碎了。” 铁锅侠(五更) po1 8cv .co m 杜颂唯被逗笑。 可当安静下来吃饭时,她才心中一惊。面前这个男人,他口中的他父亲以及一众亲人,皆因政治斗争下台的下台、入狱的入狱,而他竟然很平静地将他们谈及。 吃完饭后,两人走出餐馆。 “楼上有家电影院,今天有部首映的电影,我买了两张票,要不去看看?”祝听馀看起来有些紧张。 杜颂唯有些意外,她并没有料到祝听馀会提出这样的建议,毕竟这有些过于老套。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d k.com “你平常喜欢看电影?”她问。 祝听馀愣了一下,看向她,然后满脸歉意。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会不喜欢这个安排。真是抱歉,我是第一次和异性约会,因为没有经验怕唐突了你,所以向我已有对象的秘书请教了一下,他建议我可以先‘看看电影,吃吃饭’……” “等一下。”杜颂唯打断了他的话,“你的第一次约会是和我?” “是。”祝听馀耳朵发热。 “那你谈过女朋友吗?”她试探着问。 祝听馀摇头,低头掩饰自己的紧张和窘迫。 “没有。抱歉,我没有任何经验。” 这下换杜颂唯愣住了,她丝毫不质疑祝听馀这句话的真假,但是她得先消化一下。 “那我把电影票退了吧。”说着祝听馀就在手机上操作了起来。 “不用了。”杜颂唯笑着说,“咱们还是看看吧,我也很久没在电影院看过电影了。” “好。” 他们坐着扶梯上了楼,祝听馀在取票机取票时,杜颂唯环视了一下电影院环境。 资讯大厦这一层的电影院已经不是她上大学开的那一家了,影院设施也更先进、更有科技感。 从能直接看到各个电影的母带开始,杜颂唯就没来过电影院。 祝听馀请她看的是《铁锅侠》,电影院内为它悬挂着一巨幅海报,看来这部电影在宣传上是下了血本的。 杜颂唯扫过一眼简介,了解到电影中主要讲述的是小民英雄事迹,十分具有励志色彩。 但当电影看到一半,杜颂唯实在坐不下去了,借口去上厕所离开了影厅。 “妈的!梁教授当初明明说过,她的信仰是党和人民。这TMD都改成什么了?真气人,我绝对打差评!” “我也是!梁教授人虽然走了,但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不打差评对不起咱们做过她的学生!” 厕所里两人骂骂咧咧地走了,杜颂唯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冲水按钮。 她走出厕所拨打了一个电话,走到拐角时看到了祝听馀。她做了一个让他等她一下的手势,拿着手机走到了一个安静无人的角落。 “……我希望《铁锅侠》这部电影首都全市马上下架……” “原因?你们市局怎么审片子的?还好意思向我要原因?……” 杜颂唯打完电话,收起情绪,找到了祝听馀,他看着她,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你知道铁锅侠的原型是谁吗?”她打算开门见山直接跟他说明。 祝听馀蹙起眉头:“这竟然有原型?” 你很好(六更) “这是一年多前在京城发生的一桩惨案。”杜颂唯边说边往电影院外走。祝听馀跟在她身后静静听着。 “对外经贸大学的梁教授,用她的刚买的铁锅和她的生命,与歹徒殊死搏斗,救下了一群小孩子。这桩惨案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没有被媒体大肆宣传,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但我经手了这件事,也知道梁教授实为女性,而《铁锅侠》这部电影照搬了她的故事,却把她的性别改成了男性!” 杜颂唯回头看他,目光中崩裂出了痛意。 “而且刚刚我在厕所,听到梁教授曾经教授过的学生们说,梁教授的信仰原本还是党和人民!” 祝听馀听懂她在痛什么了。 “这部电影绝不会在山城上映。”他说。 杜颂唯对他点头,稍被安慰到。 “你还要在附近走走吗?我九点的飞机回山城。”祝听馀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晚上六点四十七分。 杜颂唯也看了一眼时间。 “不了,现在也不早了,你还是多余一些时间用来候机更合适,免得耽误行程。” “好,那我送你回去。” 他开着那辆黑色途锐载着杜颂唯回了西南小隅,后面那辆思域一直跟着。 下车前,他为她贴心地开了车门,两人挥手告别。 “杜颂唯。” 杜颂唯回头。 “你对我还算满意吗?”他站在原地问。 在资讯大厦的那种惊心感又猛地袭来,她努力压下这一情绪,对他露出了微笑。 “你很好。”她说。 闻庭站在西南小隅2601的阳台,眼前是一片醉人的夜景。 整座京城已被点亮了,星星点点的灯光闪烁在黑暗中,犹如夜空中的繁星,亦真亦幻。高楼大厦的窗户投射出暖黄的灯光,像是金色的线条在夜空中划过,显得格外醒目。街道上,车流如织,形成了一条条流动的光带,缓缓地穿梭在城市的肌理之间。 “你看到他了?”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醇厚如茶。 “看到了,他们约了两次。”他顿了一下,“他被一堆人保护着,非常难以接近。” 孟郡诚嗤笑了一声:“祝派就剩这一个嫡系了,当然盯得跟眼珠子似的。” “他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你说什么?”孟郡诚没太听清。 闻庭苦笑着说:“我说!他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外表和气场都与姐姐很相配。” 孟郡诚冷笑:“这是你会说出来的话?” 寻日里仗着年轻鲜嫩捏酸吃醋的不是他? 闻庭也瞬间变了脸色:“谁能像你一样大度啊孟市长?听说姐姐要跟别人结婚了,当面屁都不敢放一个,却总是在背地里搞这些偷偷摸摸的!” “闻庭我可警告你,你也是见过祝听馀的人了。你知道要是没有我,仅凭你和你背后连床都上不去的钟韵舟,后半辈子你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俩长长久久白头偕老的命!” 孟郡诚当然不像他,他走一步要看十步,每一步都要走得稳健妥当。 闻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夜晚的清新空气:“行了孟市长,你以为你的手段很高明?你把钟韵舟差点撞死的事,姐姐其实一清二楚。” 分手费 “那你有见她因为这件事怪罪过我吗?”孟郡诚语气中显然有些得意。 “闻庭,你想以后还有能和她在一起的机会,只能和我合作。我认识她十一年了,她喜欢什么、厌恶什么、底线在哪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 闻庭沉默了,最终也没给孟郡诚答复。 “姐姐要回来了。” 孟郡诚也不着急,他知道闻庭肯定会答应的。 “嗯,你照顾好她。” 说完电话挂断,闻庭抬起头向远处望去,城市的轮廓在夜色中逐渐模糊与天空交融。 接下来,就该是对他的最终审判了。 回到家后,杜颂唯坐在餐桌旁,看着对面的闻庭。 “闻庭,我希望你能接受这些。” 她说着,将一个房产证和一沓资产证明放在桌子上。这些都是她给他的分手费,虽然他并没有向她要求过任何东西。 闻庭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拿起房产证和资产证明,默默地看着它们,只要他接受了,他们的关系就此结束。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理智:“我接受了,姐姐。谢谢你。” 他的眼神在她的脸庞上游移,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杜颂唯看到闻庭的神情,轻轻地笑了笑:“这是你应得的。” 闻庭苦涩地笑了笑:“我知道,我只是……对不起。” 他低下了头。 “从明天起,我会让钟家人保护好你,你还可以像之前一样生活。”她说。 “钟家?”闻庭惊愕,“姐姐你明明承诺过,护着我的会是你,为什么突然变成了钟家?”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结婚对象会是祝听馀。”杜颂唯解释,“我想他应该不会希望自己的妻子护着另外一个男人,所以只能由钟家出手。你放心,有我在一日,钟家就不会对你太差。” 可她今日能为了祝听馀把他交给钟家,日复一日,她总有一天会彻底不管他的。 闻庭双手盖住脸,遮挡住了自己脸上抑制不住的狠厉。 最后他看着杜颂唯点了点头。 杜颂唯满意了,从餐桌旁站起了身。 “你今天晚上睡客卧吧。”她说。 闻庭又点头,有气无力地说:“好。” 他也站起了身,环顾四周,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眷恋。他想好好地再看这个地方一眼。 “如果你喜欢,这个公寓也可以给你。”杜颂唯忽然转过身来看他,双臂抱着胸说,“我会安排好一切,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或者选择其他的住处。” 闻庭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这真的是太好了!” 他紧紧地握住杜颂唯的手,内心充满了感激和喜悦。 杜颂唯微笑着点点头:“是的,你可以继续在这里住下去。” 闻庭无比激动地看着杜颂唯:“谢谢你,姐姐。你真的是太好了。” 杜颂唯轻轻笑了笑:“别客气,闻庭。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说完,她走进了书房。闻庭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露出了笑容。 自信 西南小隅是杜颂唯来到首都买的第一套房子,她在这里住了两年多的时间,对来这里的路,比去任何其它地方更清楚。 于是他给孟郡诚发去消息。 『她把西南小隅给了我』 那边迟迟未回。 远在万里之外的S州,孟郡诚坐在一片黑幕里,皱着眉头紧紧地这一行字。 “玩物而已,狂妄什么……” 他在黑夜中低骂,话还没说话,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杜颂唯。 月光清冷,洒进屋内极其明亮,他一直在等她电话。 “见面结束了?”他问。 “结束了,祝听馀已经坐九点的飞机回山城了。”她说。 “听你的语气,你和他初次见面应该很顺利。” “祝听馀是个挺有趣的人,不过也有点奇怪。”杜颂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孟郡诚问:“那还选他吗?” 杜颂唯说:“除了他我还能选谁?不说他是大领导钦点的,就说他这个条件的,我还能在国内找出第二个来不成?其中就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离我越近,我越能见招拆招。” “我相信你。不过你还是要小心,面对祝家人,千万不能大意。”孟郡诚说。 “我今天从书记处得知,中央将会在今年九月初派遣调研员,去往新区选地进行实地调研。”杜颂唯说起了这件事。 孟郡诚:“好,我会联系南都那边和省领导,让他们做好应对准备。” “其实我认为,S州对宣陵新区的影响并没有南都和沪海那么直接。过两年你在S州的任期也正好结束了,到时候把你调到南都或沪海更合适,你觉得呢?”杜颂唯问他。 孟郡诚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就在杜颂唯以为信号中断的时候,却听他问。 “为何你会如此认定宣陵会成为下一个建设新区?你和祝听馀结婚后,那位在西南的顾虑就小了,中央对那边的支持肯定会因此加强。” “鸡蛋不能全放同一个篮子里。”杜颂唯告诉他这一浅显的道理。 “那位是西南地区的众望所归,且川省还有钟氏集团,他的权势在那边稳如泰山。而经济无比繁荣的长江叁角洲,才是我们应该把目光聚焦的地方。现在你在S州,已经开山凿缝打下了根基,我们得再接再厉,不能措施新区建设这一良机。” “我知道了,我会按你说的去做。”孟郡诚选择了妥协,深夜里他想来一根烟。 说完这件事,杜颂唯轻松地靠着靠椅椅背,望着窗外夜空上的月亮。她想起了另一件关于祝听馀的事。 “你知道吗?祝听馀竟然是第一次和女人约会,之前她连女朋友都没有,你说他有没有可能还是处男?” 孟郡诚知道她关心的重点是最后两个字。 他当然不会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看得出来,他从小就不爱说话,天天宁愿和树叶子玩也不和我们玩。” 杜颂唯联想着孟郡诚话中的这副场景。 “那你以前怎么没和我说起过?”她问 愤怒 “哼——”孟郡诚轻哼。 “其一,当初我们和他处于对立面,让你了解这些没必要;其二,我不想让你太了解他。” 杜颂唯觉得这都是缘分。 “可最终兜兜转转,我居然又和他‘交’上手了。” “老同学。”静了一会儿,孟郡诚笑着说,“你可别忘了我们已经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 “嗯。”杜颂唯默许了孟郡诚的想法。 夜空上的月亮依然皎洁。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第二天,詹家大院。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一张雕花的餐桌上,桌上摆着一盘盘丰盛的早餐,有香喷喷的面包、煎蛋、果汁等。 詹泊一头乌黑的长发上别着一朵纯白色的茉莉花发夹,发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公主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 她手上是一碗豆沙馅的汤圆,汤圆一个个又圆又白,像小小的星球,外皮滑嫩而有韧性,豆沙馅甜而不腻,颜色鲜红,犹如害羞的少女脸颊。豆沙馅的汤圆在阳光下散发出诱人的光泽,让人垂涎欲滴。 她极爱吃这样的甜食。 “嘭——!” 正在进食的她被暴烈的砸桌打断,她愣了片刻,朝声音望去,发火的正是她的二哥詹濨。 长辈都忙于工作,所以詹家的餐厅只有堂兄妹叁人。 詹濨现在在部队里,有着偏黑的肤色和短而整齐的头发。他身着蓝色的短裤和白色的衬衫,袖口随意翻起。 “你做什么?打扰到小妹吃饭了!”教训他的是大哥詹演。 詹演是他们叁人中最高的,他有着稳重的气质。他的头发梳成了整齐的短发,身穿一件灰色的长袖衬衫,看起来成熟而自信。 “对不起小妹,你继续吃。”詹濨对詹泊道了歉,然后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詹演。 “首都已通知全面下架咱们投资的电影《铁锅侠》!这部电影是奔着金奖去的,拿不到奖根本回不了本。现在首都竟然带头下架,这不是封杀这是什么?” 詹演和詹濨合作开了一家影视投资公司,《铁锅侠》是公司投资的大头,单单在宣传上就下了血本。 “杜书记亲自给市局打得电话?”詹演也坐不住了。 这时詹泊插了一句话:“杜书记?杜颂唯吗?” “是!就是她!”詹濨很愤怒,“这个臭婊子,我们家怎么就得罪她了,一声招呼不打直接下架?” 詹泊咬了一口汤圆:“二哥,谁让人家这么厉害,现在是首都的市委副书记呢。” “小妹你就是被她包装的外表给迷惑了!她那些官位,不都还是睡出来的?”詹濨说。 詹泊瞬间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那为什么爸爸还让我向她学习?” 詹濨原本要说出口的话滞了一下,然后他说:“当然是真的,你不信问大哥。” 詹演对詹泊点头,显然是肯定了詹濨的话。 “叔叔这个年纪才坐上卫戍区政委的位置,她杜颂唯没服侍过上面那位,凭什么二十多岁兼任两项副国职?” 好哄 詹泊相信了,脸上随即就露出鄙夷的表情。 “那怎么办?爸爸说已经把我安排进了市书记办的秘书处,那我岂不是天天都要面对这么恶心的人?” 此话一出,詹濨和詹演对视了一眼。然后詹演靠近了坐在他对面的詹泊。 “没关系的小妹,市书记办的秘书处可是个好地方,你得好好跟着杜颂唯干!” 詹泊不理解地歪头:“大哥二哥,你们刚刚不还很讨厌杜颂唯的吗?” 怎么忽然又改口让她好好跟着杜颂唯干了? “这不是重点!”詹濨说,“小妹你只有在秘书处干长了,才能帮到我跟大哥的大忙!” “什么大忙?”詹泊问他。 詹濨顿了一下后说:“就是工作上的一些事,现在跟你说你也理解不了,等你在秘书处工作后你自然就清楚了。” “好吧。”詹泊继续吃她的汤圆。 星期五的下午,杜颂唯收到了两条特别的消息。 一是她的新秘书已经招到了,下个星期一正式到岗,只是这个人竟然是詹首长的独女詹泊。 二是祝听馀今晚会到首都。 对于第一条消息,杜颂唯心里五味杂陈。 由于她妹妹拜清的那件事,她和这位詹小姐是有过过节的,且对她的印象也不好。 正当杜颂唯打算拿出气度来再给这个小姑娘一个机会的时候,她翻开詹泊的资料,并没有在上面看到她通过国家公务考试的说明。 她把人事部的部长叫了过来。 “这位大小姐是谁塞进来的?” 人事部部长小心翼翼地回她:“是卞市长亲自交代的。” 杜颂唯直接上了市长办公室,会面卞府和。 “卞市长,书记办的秘书处是辅佐我工作的,你塞给我一个关系户,这不是耽误我工作嘛?我可伺候不了大小姐!” 卞市长立马不高兴了:“杜书记,是你之前跟我抱怨秘书处人手不够,我好心给你找人,你怎么还怪罪我起来了呢?” “詹泊连国考都没参加过!她没有成为国家公务员的资格!”杜颂唯把手上的资料拍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哎哎哎!杜书记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詹泊这个小姑娘我看着挺文静聪明的。人家是詹首长的女儿,不会差到哪儿去,况且人家也是国际名校毕业的!做个小小秘书的能力也是有的!”卞市长说。 杜颂唯哼了一声:“既然卞市长这般看好詹泊,那你直接把你秘书处的小冯给我,换詹泊做你的秘书不是更好?” “那可不行。”卞市长不同意,“小冯一直跟着我,不可能换到你书记办的。你要是实在不放心詹泊的工作能力,那我帮你看着她就好了。她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不用浪费你杜书记的口舌,我来帮你教育指导她!” 卞府和都这么说了,杜颂唯也只好退一步。 “那好,不过詹泊要从试用期干起,干的不好,我会直接辞退她,毕竟她也正儿八经考进来的。” “行。” 骑行(一更) 卞府和也没要求很多,因为詹家只说让他把人放在杜颂唯手下就行,这件事他办妥了,也没必要操别的心。 回到书记办,杜颂唯将她秘书处的几名秘书都叫了过来,开了一个小会,特意嘱咐了一些事。 周五晚上十点的时候,祝听馀就发来消息,说他已经到了京城。 那时杜颂唯在西南小隅收拾要搬走的东西,闻庭也在帮忙。 在之前的聊天中,祝听馀已经说过这个周末过来只为和她多增相处,所以杜颂唯问他。 『明天有什么计划』 祝听馀发过来一张图,图中是一辆黑色山地自行车。杜颂唯认出来,那是一辆第7代崔克Madone SLR 9 AXS。 『这是明天的主要代步工具吗』她问,她是热爱健身的人,也很喜欢骑自行车这项运动,她也有一辆同品牌的Speed Concept SLR 9 AXS。 祝听馀了解过她这一点,他回。 『是,明天我先开车到你家,然后我们从西南小隅骑车去南陆森林湿地公园』 『你觉得如何?』 杜颂唯当然喜欢这般贴近自然、健康、又有意义的约会活动,她已经开始期待明天了。 周六早上七点,杜颂唯破天荒的在这一天起了个大早。 家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她洗漱穿戴完毕,坐在餐桌上,吃着闻庭送来的早饭。 闻庭还为她做着早晚饭,杜颂唯有让他不用再做这些,但闻庭说他只做到她搬去新房子时,她就没再阻拦了。况且他每次送饭过来,只要她不开口,他也会悄无声息地离开。 吃完饭,杜颂唯为祝听馀开了西南小隅小区大门的门禁后,也推着自己的红色自行车下了楼。 祝听馀今天开来的是一辆黑色宝马X7,在这豪车遍地的地下停车场属于平常水平。 祝听馀从车中走了出来,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下身则是一条深蓝色的短裤,脚上蹬着一双轻便的运动鞋。他的手腕和膝盖处已绑着一些护具,既显得专业又不会过于沉重。 在他下来后,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车旁的杜颂唯。 她穿着一套完整的自行车骑行装,包括黑色的紧身骑行裤,上身是一件带有黄色领骑的黑色骑行衣,头上戴着一顶配有红色尾灯的安全帽。她的脚下穿着一双黑色的骑行鞋,鞋底有一些额外的垫料,为的是提供更好的踏力。 祝听馀向杜颂唯问好,他的脸上带着温暖的微笑。 “早安,杜书记。”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杜颂唯也向他问好:“早。” 祝听馀走到车尾打开了后备箱,里面放着一辆黑色的自行车。自行车的框架闪着光。他熟练地把自行车取了出来,调整了一下车座的高度和位置。 出了西南小隅的大门,杜颂唯果然又看见了那辆白色思域。 “祝听馀。” 祝听馀回头。她已经开始直接叫他的名字了。夏日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她正眯着眼看他。 京城路平(二更) “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骑行,让你的这些人就不要跟着了。”她说。 大概思考了十秒,祝听馀就点头说好,然后他把自行车停在了路边,走向那辆白色思域。 三分钟后,白色思域开走,祝听馀走了回来。 “那我们开始吧。”杜颂唯骑在车上,预备着开骑。 祝听馀也骑上了车:“你来领路。” 两人车上都绑着手机导航,其实从西南小隅骑到南陆森林湿地公园的路线不复杂,左拐进入公主街后,一直往南骑过杨家堡东路和槐花路就到了。 七点半的阳光透过晨雾,洒在公主街上,照亮了祝听馀和杜颂唯骑行的路。两人骑着自行车,享受着清晨的宁静和新鲜的空气。 着名的百亭公园就坐落于公主街旁,在公园的荷花湖里的接天莲叶无穷碧中,数朵粉荷含苞待放。 除了自然景观外,公园里还有年轻人在晨跑、中年人在散步、老年人在下棋。 由公主街穿过南护城河,两人就骑入杨家堡东路,这条路很长,全程五公里,尽头就是首都南四环。 “京城路平这一点优于山城。”祝听馀边骑边同她搭话,“山城的路,是根本没机会让人环城骑行的。” “京城也不比山城热。”杜颂唯说。 “是啊,所以那么多人对京城趋之如骛。”他说。 等他和杜颂唯结了婚,估计也是他离开他生活了六年多的城市来到这里。 杜颂唯看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你知道吗?我以前还拿过国家级骑行冠军。”祝听馀说。 杜颂唯顿时感到新奇:“真的吗?什么时候?” 祝听馀告诉她:“十年前了,那个时候我才大二,在青省的那界全国青湖环行大赛中获得的。” 大二,那个不爱说话,不善交际的祝听馀,获得了国家级的骑行冠军。 杜颂唯也获得过运动项目比赛的冠军,但也都是上学的时候为班级,入职后为团体办公室参加的,她从未单纯地为自己获得过一项这方面的冠军。 “如果时光倒流,让你重新选择一份工作,你会做什么?”杜颂唯问他。 祝听馀微微蹙起了眉思考着。 “选择一份工作?其实这个问题我还从来没有考虑过。只有我特别小的时候,有想过当一名宇航员或科学家,但后来明白家人对我的期望之后,就一直朝着他们规定好的路线走了。” “你呢?你会选择一份什么样的工作?”他反问。 杜颂唯不假思索地说:“像我爸爸一样从商,去杜家的公司任职,让杜礼一直延续下去。” “那你是因为什么转变观念开始从政的?”祝听馀自问自答了,“是孟郡诚影响的你吧。” “是。”杜颂唯点头。 她脑海里立刻就浮现了十多年前,孟郡诚作为最新一届Q大学生会主席,站在迎新舞台上挥斥方遒的画面。那是她第一次见孟郡诚,他当年那副模样给她心头猛地一击,对她产生了致命的吸引。 湿地森林(三更) 后来杜颂唯才明白,那是权力的光芒对她的吸引。 在下个红灯路口两人停步时,杜颂唯郑重地告知他。 “祝听馀,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第一次接触异性。或许你也已经把该知道的、不该知道全都查清楚了,但我选择亲口告诉你,是想让你明白,对于婚姻,我是认真的。” 祝听馀看着她头盔下的眼睛:“你的以前,我并不在意。和你的婚姻,我们志同道合。” 骑行半个多小时后,两人到达了南陆森林湿地公园的东1入口。 夏日的阳光在森林湿地公园里慢慢铺开,金色的光芒照亮了静谧的森林。葱绿的树木,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发出轻柔的沙沙声。各种各样的鸟类开始在林间欢快地歌唱,和谐而又生动。 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草叶和花朵的香气,淡淡的花香让人感到宁静与舒适。不时会有几只松鼠从林间探出头来,好奇地观察这个忙碌的世界。 他们沿着森林中的小径慢悠悠地骑着,看到许多人来这享受。一些人在慢跑,一些人在做瑜伽,还有一些人在野餐。孩子们在草地上尽情地玩耍,欢笑声在整个森林里回荡。 到达槐花钓鱼公园时,两人下了车,同坐在一条长椅上休息。 公园的大门口,两旁的槐树郁郁葱葱,白色的槐花随风摇曳,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这香气清新宜人,几乎让人忘记夏天的炎热。 眼前的湖面宽阔,湖水清澈,沿着湖边,许多人正在专心致志地钓鱼。 他们中的一些人独自坐在安静的角落,默默地等待着鱼儿上钩。 另一些人则聚在一起,互相讨论着钓鱼的技巧和经验。他们一边密切关注着鱼竿的动静,一边分享着自己的钓鱼故事。 “那个应该是个高手。”祝听馀指着已穿灰色汗衫的黑瘦男人对杜颂唯说。 杜颂唯看过去,在钓鱼方面她毫无经验,实在看不出那个男人和别人有什么区别。 “这要如何分辨得出?”她问。 祝听馀说:“首先,可以凭他选择的位置分辨,他坐在这片湖水草和水生植物最为丰富的弯兜处。能在这么多人中抢到这个位置,说明这个人了解了这片地区所有钓鱼者的作息,提早来了这里。” “真是个狂热的钓鱼人。”杜颂唯笑了,“其实我也能理解,如我这般的观众都能因为一片宁静看上很长时间,何况他们钓鱼的人。” “你喜欢看吗?喜欢看得话,现在我们就必须离他近点。因为待会儿等他的战绩丰富起来,围观他的人可就不少了。”祝听馀说。 杜颂唯想继续看,就和祝听馀从长椅上起身,向那个黑瘦男人走了过去。 他们刚走,就有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白衣女人,坐在了两辆自行车靠着的长椅上。 可他们在那个钓鱼高手身边没站一会儿,看他才钓了三条翘嘴,就收了钓鱼竿,整理渔具准备离开。 京城路不平(四更) “这才钓几条啊?怎么不继续钓了?”有人问。 那黑瘦男人指了指装鱼的桶。 “钓得挺多的了,天这么热,我想回家找我老婆去了。” 问话的那个人拎了拎他的鱼桶:“这么重?这是钓了条大的吗?” 说完他就要把手伸进桶里去摸。 “哎哎哎!你干什么?”钓鱼高手着急忙慌地拽住了那个人的手。 “怎么了?你要钓了条大的,我就像以前一样买了。我价格公道你又不是不清楚,难道你今天不卖给我啊?”那人说。 “对,不卖。”钓鱼高手说着盖上了鱼桶。 “你盖上盖子干嘛?你不把大的卖给我,小的卖我几条也行呀!”那个人很是不理解。 钓鱼高手说:“今天有人订了我的鱼了,所以今天卖不了你的,明天你再来买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买鱼的那个人锲而不舍:“你运出去的都不新鲜了,别人肯定要杀你的价,你还不如直接卖给我!” 钓鱼高手根本不理他。 “老庞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呢?” 说完,买鱼的人也随着人流离开了原地,而钓鱼高手所占的那个位置,已经被另一个眼疾手快的钓鱼者占住了。 看完整个过程的杜颂唯和祝听馀对视了一眼,然后她给坐在长椅的白衣女人使了个眼色,白衣女人立刻起身离开了钓鱼公园。 京城的路也不是很平。 “他的鱼篓里肯定藏着不可告人的东西。”两人坐回长椅上时,祝听馀说。 “嗯。”杜颂唯也有这个直觉,“他是从公园的湖里钓上来的?那会是个什么呢?” 猜是猜不到的,想知道答案,只有直接搜桶。 很快,杜颂唯的手机就响起了信息铃声。 白衣女人联系警局非常方便,她和大紫门派出所的警察前后夹击堵住了钓鱼高手的去路,把人带去了大紫门派出所。 照片里是数个有着独特银色光泽的粗厚圆盘,圆盘外伸出一根银色的铁丝类物。 『杜书记,这里是一公斤多的可控硅钼片,目前国内国产可控硅钼片的价格在280-310元每千克之间』 然后那名钓鱼高手的信息资料也发了过来。 『姓名:庞巴隆 ……年龄:48周岁 …… 家庭住址:首都大军区兴军街兴军西里南区34号楼 家庭成员:父…… 母…… 妻子…… 儿子…… …… 工作地址:首都金融电子化公司大军区分厂 …… 』 『据庞巴隆交代,钓鱼是他数十年的爱好,今天正值他放假,所以他早上六点就从家里开车来了槐花钓鱼公园。这包钼片,是他在七点之前钓到了,钓上来时是用一件男士黑色衬衫包裹着的。』 一件很常见的、湿漉漉的黑色衬衫照片发了过来。 『他说他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因为他知道倒卖东西是违法的,可他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利益的诱惑』 看完这些,杜颂唯回了一条。 『让大紫门的民警查清楚,有什么重大发现再向我的秘书汇报』 上去坐坐(五更) 关上手机抬头,杜颂唯对上祝听馀一双询问的眼。 “目前还不是什么大事。”她告诉他,“那人钓到一包用黑色衬衫包裹的可控硅钼片,想要带出去倒卖。” “嗯。”祝听馀点了一下头,又看向她问,“要不要到公园其它地方散散步?” “好。”杜颂唯同意。 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梢,微妙地洒在湿地上,照亮了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在这片自然的美景中,两人并肩慢慢推着自行车走着。 车轮在绿道上滚动发出的沙沙声,与周围的鸟鸣声、水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首和谐的交响乐。 祝听馀眼神沉静而深邃,步态稳重且从容。 他见杜颂唯嘴角总是挂着一丝微笑。 “你看起来很开心。”祝听馀微笑着说,他的目光落在杜颂唯的脸上。 杜颂唯微微一笑:“是啊,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平静和喜悦。你呢?” 祝听馀点点头:“我也是。在这里,我感到仿佛与世界和谐共处,忘却了所有的烦恼。” 他们继续漫步,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来到一片开阔的草地。草地上开满了各种野花,五彩斑斓,犹如大自然的彩虹。他们在草地上坐下,享受着阳光、清风和鸟鸣。 祝听馀看着远方:“你看,那边有一群野鸭在戏水。它们在水面上留下一串串的水纹。” 杜颂唯转向他看的方向:“真美。它们看起来那么自由自在,毫无束缚。” 祝听馀转头看着她:“真令人向往。” 杜颂唯笑了:“是的,真令人向往。” 十点过后,天就变得炎热难耐,杜颂唯让司机把他们送回了西南小隅。 “要上去坐坐吗?你应该会喜欢喝茶,我书房里收藏了一套三寒大师亲制的一套茶具。” 公寓下的停车场内,杜颂唯发出了邀请。 祝听馀当然觉得好。 杜颂唯收藏的这套茶具,很少有搬出来的机会。闻庭没有从小被培养出来的烹茶底蕴,杜颂唯也不喜欢勉强出来的东西。孟郡诚倒是这方面的高手,但两人相聚西南小隅的时间实在太短,全都用来做爱都觉得不够,哪有闲情逸致烹茶品茗? 祝听馀倒是个特别合适的搭档。 他们现在正需要长时间的相处,他比她还要能耐住性子,且他那一身自带的清幽气质,与烹茶此等雅事最为相配。 当闻庭不再住在西南小隅时,家里为数不多的男性用具也全都消失了。 祝听馀在玄关换了一次性拖鞋后,走进了杜颂唯的家。 宽敞明亮的客厅极具艺术的气息,深色的高级地毯和精致的家具让整个客厅显得稳重而大气。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一览无余的欣赏到远处的天坛,古与今的交融,让人仿佛穿越了时空。 客厅与餐厅以及西厨是一体的,空间极其宽阔。 杜颂唯带他进了她的书房,然后她换了一套款式宽松的青松色改良绉绸旗袍回了来。 阳光透过精致的窗帘缝隙,洒在淡黄色的木质地板上,形成一块块斑驳的光影。房间的书架上,摆着着几幅古典油画,画中风景恬静,人物形象生动,给人一种深深的沉静之感。 约见(六更) 房间靠窗摆放了一张宽大的木质书桌,桌上堆满了各种书籍,摆放整齐,显然主人对每一本书都极为珍视。 杜颂唯先在书房内空旷的场地摆放上矮桌和蒲团点燃了一支檀香后,才从柜子里取出了茶具。 这套茶具包括茶坞、茶人、茶笋、茶篇、茶舍、茶灶、茶焙、茶鼎、茶瓯、煮茶”等,接由上等的紫砂制成,表面光滑且带有一种独特的质朴美感,设计精致,手感舒适,每一件都是完美的艺术品。 祝听馀坐在蒲团上,眼神深沉而专注,他的手熟练地摆弄着茶具,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条不紊,充满韵律。 他对面的杜颂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在无声地表达她内心的期待。本该是她来请客的,但祝听馀好像更加专业,于是她就成了那个等着喝茶的。 “这茶叶的味道如何?”祝听馀轻声地问,他的目光从茶水中移向杜颂唯。 “醇厚而回甘。”杜颂唯回答道,她回视祝听馀。 祝听馀微微点头,然后他提起茶壶,慢慢地为杜颂唯倒了一杯茶。那杯茶的颜色金黄,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杜颂唯接过茶杯,轻轻地吹了吹,然后细细地品尝起来。 “刘夫人让我们明天上午过去一趟,想让我带你去她那里吃一顿便饭。”杜颂唯放下了茶杯,将刘夫人同她说的话转达给他。 祝听馀是坐明天下午的飞机回山城。 八一那天,以及今天,他与杜颂唯都是光明正大地相处于所有人的视线里,两人之间的氛围还挺融洽,最起码能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日后说不定还能相处出感情来。 这是上面那愿意看到的,也对他祝听馀有了几分满意,所以才正式把他邀请到家里,但估计这次是很难见到上面那位的面了。 “好,明天大概什么时候出发?”他问。 杜颂唯回答:“明天上午九点半,刘夫人的司机小赵会开专车先来西南小隅接我,然后再去你那里接你。” “好的,我明白了。”祝听馀点头以示确认。 送祝听馀离开后,杜颂唯才腾出来时间处理工作。本月十五号,国内中部战区内部联谊会将在首都展开,战区的葛总司令员强烈推荐杜颂唯来担任此次联谊会的主席。 津港、冀省、豫省、晋省、陕省以及鄂省的军区的部分军官,已经于八一那天来到首都,而他们的司令员和政委也将会在联谊前三日陆续抵达。 本届联谊会的重要性,是往届不能相比的。葛总司令员明年就要满退休年龄,各个军区的领导人正打算在联谊会上摩拳擦掌,希望能在葛总司令员展现出自己最强的实力。 其中竞争关系最激烈的,当属首都卫戍区政委詹隋、冀省司令员穆远和鄂省司令员韦慕恒。不过三人中还属任职权力中心,族中有政权倚靠的詹首长的优势最为突出。 所以这次的联谊会,杜颂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对接着每一个环节,不能出一丁点差错,丢了京城的面子。 见上级 om porn 8 .co m 八月五日,上午九点五十分,一辆黑色红旗牌轿车稳稳停在祝听馀在朗琴名苑住的那栋别墅前。 身穿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长裤的祝听馀出现在杜颂唯视野里。 车辆停住,司机小赵下车为祝听馀打开了车门。后车座一袭天空蓝丝质长裙的杜颂唯映入祝听馀的眼帘,他不由得眼前一亮。 他们今天打扮得都很精心,郑重但不隆重。 “早上好,杜颂唯。早上吃的什么?”祝听馀坐在杜颂唯身边,后排很宽敞,两人之间隔了半臂的距离。 这个话题日常自然,又内含关切之意。 杜颂唯回答:“平常的豆浆油条。” 回完又反问:“你呢?”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as ia “差不多。”祝听馀说。小赵启动了车。 祝家别墅前,种了两棵大梧桐树,盛夏上午的阳光穿过树荫,打进车窗玻璃,形成一片斑驳。车辆启动,光斑如水光流淌,落在祝听馀高挺的鼻梁上明明灭灭。 不可方物也。杜颂唯回神转头时心想。 此等人物日后就是她的了,想到这杜颂唯不禁食指大动。 车内静了一会儿。 “朗琴这边的房子设计偏欧式。”杜颂唯简单作了点评。 “是,这处别墅区的设计师,是着名的法德混血设计师道妮娜·德·瓦卢瓦。”祝听馀回答。 “你喜欢欧式风格建筑?”杜颂唯问。 “这方面我没有偏好,你呢,你喜欢哪一种?”祝听馀问她。 杜颂唯是有偏好的:“我喜欢上世纪小洋楼风格,喜欢那种历史逝去的静谧感。” “首都还可居住的洋楼主要集中在东城区,倒便于通勤。”祝听馀翻看着手机上的资料。 从朗琴到中南海没有多远,十多分钟后,两人就下了车,祝听馀还绅士地帮她挡了车门。 “唯唯姐。”意气风发的少年走了过来,看见从车上下来的杜颂唯眼前一亮。 “这位是游舒苍,是刘夫人的外甥。”杜颂唯为祝听馀介绍了游舒苍后,又对游舒苍说,“这位就不用我向你介绍了吧,你应该认识。” 游舒苍点头向祝听馀伸出了一只手:“祝书记好,终于是见到真人了。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祝听馀同他握手。 “我也是,大家以后就常见了。”游舒苍笑容明朗。 祝听馀微笑着点头:“是。” “姨妈让我直接带你们去花厅。” 游舒苍带着并肩而行的另外两人走进了大院。他身后的这两人年龄相仿,地位相近,望之俊男才女,简直一队极为登对的璧人。 今天的杜颂唯不常见,她日常穿着内敛低调,偶有几次光彩照人,让人见之难忘。但今天游舒苍打心底不想夸她好看。 在一个装饰精美,低调而奢华的花厅中,刘夫人优雅地端坐在一把华丽的雕花木椅上。三人走近,刘夫人听见脚步声后抬起了头,首先看向的是从未见过面的祝听馀。 花厅内只有刘夫人一人,祝听馀有些失落。 “快过来坐。小祝,终于见面了。”刘夫人笑容满面地招呼他们。 正式交往 “夫人您好,初次见面,恕我礼数不周。” 祝家的见面礼其实在八一那天就送过了,不过今天正式见面,祝听馀还是带了一些过来,是瓜片、君山之类的市面礼品。 花厅里摆放着一张四人长方红木桌,桌上铺着手工白色蕾丝桌布,桌布上放置着精致的茶具。 两两对坐,刘夫人特意让杜颂唯和祝听馀坐在一起。望着对面并肩坐着的一对人儿,刘夫人心中无比惬意。 她本来还担心祝家的那个儿子可能会不妥,但现下见到真人,看到他通身的气质,以及这番不凡的谈吐,就明白她家老罗的目光果然没错。 刘夫人甚至认为,目前全国都难再找到这样与杜颂唯如此相配的人儿了。如果祝听馀真如他表现的这么安分,能与杜颂唯把日子安安稳稳地过下去,也算是了却她一桩心事了。 由于两人还没定下来在一起,所以这次刘夫人也不好包红包,于是在他们回去前,她握着两人的手,亲自将它们交迭在了一起。 肌肤相触时,祝听馀不禁低头看了一眼杜颂唯,发现她正专心致志地听着刘夫人说话。 然后他抬头,又触及一道灼热的目光,是游舒苍,他正看着自己,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祝听馀对他点头致笑。 一直到上车,两人都没放开。在车里,两人坐得比来之前要更近。 路上,杜颂唯轻缓地摩挲着对方的大手,观察着他的指节和手上的纹路。 而祝听馀一会儿看她,一会儿看她的手。她的手比自己的要小太多,皮肤也要比自己嫩白一些。 看了一会儿,或许是手指被杜颂唯把玩出了一些痒意,他手掌微旋,五根手指穿插到了她的指缝当中。 十指相扣,杜颂唯没有拒绝,她脸上笑容加深,微微歪头,靠在了祝听馀肩膀上。 在祝听馀离开首都前,两个人确定了交往。 当然他们还像普通年轻人一样,在朋友圈里发布了“官宣”。内容很日常,配图用的是昨日骑车时两人互相拍的照片,但文案中内含着明显的温情,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正在交往。 回去的时候,杜颂唯直接去了新都市花园。闻庭已经帮她把所有她需要的东西,搬到了她这套房子里来,西南小隅现在完全属于闻庭一个人。 这套房产是杜颂唯入职过后才购入的。虽然这里距离市政府更近,面积也比西南小隅那套更大,但这是一套二层复式,需要上下楼这一点,她认为不如大平层住着方便。 但最近的工作确实繁忙多了,且从新都市花园到市政府,骑自行车都不要十五分钟,这里的通勤效率,最符合杜颂唯的要求。万事还是要以工作为先。 回到新家时,闻庭还在,他正围着西南小隅里的那条围裙,在中厨里处理食材。这事他提前告知过她,所以杜颂唯并不惊讶,他说他不会让她为难,只希望能让他们的那段关系结束得更完满,他们之间还可以做普通朋友。 禁止吸烟 杜颂唯不确信闻庭会没有别的心思,但和祝听馀确定关系后,她肯定是要和以前的情人炮友断绝来往的。 孟郡诚她还要用。十年来,他们之间的利益牵扯复杂繁冗,一时也割不开,还不如依旧牵在手里,做纯正的上下级关系。 而闻庭,依他那副勾人黏人的劲,杜颂唯决定,绝不能给他留任何模糊暧昧的边界。从今天他所说的“完满”结束后,他们就再也不能随意见面了。 从楼上换了一套家居服后,杜颂唯直接待在楼上的书房里处理工作。 明天詹泊就会来她秘书处上班,很多事情,她要赶紧和秘书处的其他秘书们分配交接完。 不知道是不是偏见,杜颂唯预想中的,新人上岗的詹泊,肯定会给她制造出麻烦来。所以杜颂唯决定提前预防,不能让这个麻烦大到她无法控制。 晚饭时间,闻庭过来提醒她,她手上的工作也正好忙完。 下楼后,她看到饭桌上还放着香槟,看起来真的很正式。 “姐姐,我祝你一切顺遂。” 饭桌上,闻庭举着香槟酒杯,对她送出了真心诚意的嘱咐。 窗外夕阳余晖的色彩如同细腻的调色板,从明黄到深紫,交织在一起,宛如大自然的油画。 他的五官在夕阳的照耀下,仿佛被雕刻出来,立体而生动。每一个线条都清晰可见,每一处细节都栩栩如生。 这美丽的一幕,就如同是时间的凝固,让人想要用画笔将它永远捕捉下来,成为永恒的记忆。 “谢谢。”杜颂唯同他碰杯,心中有些感动。 第二天杜颂唯上班,遇见了一身职业装的詹泊,她还是一如记忆的清纯美丽模样。 秘书处的秘书们都同杜颂唯亲切地打了招呼,独詹泊一言不发地、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似乎要从杜颂唯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杜颂唯没在意她,径直走向了办公室,开始了这一天的工作。 长得好看的人天然具有优势。詹泊的长相属于清纯而乖巧的类型,看了能让人自然而然地心疼怜爱她。 再加上她詹家独女的显赫身份,作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只要撒个娇,她的工作她的同事们都乐意帮她完成。 直到上午开完会,政府中心的烟雾警报器响起。 此事直接惊动了杜颂唯,因为导致警报器响起的起因,竟然就出现在她的秘书处! 出了书记办,杜颂唯立刻就看到了还坐在工位上、吞云吐雾中的詹泊。 杜颂唯不吸烟,也讨厌吸二手烟,但不会管别人吸不吸烟。 政府大楼里有专门设置的吸烟处,犯了烟瘾的人可以去吸烟处吸烟,办公室是明令禁止吸烟的。 而且秘书处大门上、以及室内墙壁上,都贴了禁止吸烟的标志。 首都市政府关于吸烟的这条规定,是杜颂唯过来后,特地制定下的其中一条,普通同事都能遵守。 杜颂唯不信秘书处的其他秘书没有提醒过詹泊,但詹泊选择一意孤行,是在故意挑衅她杜颂唯吗? 记过 八月六号,本星期的伊始,市政府因烟雾警报器报警一事,对詹泊、卞府和、杜颂唯三人进行了处分和处罚。 此通知一出,卞府和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立即在市长办里坐立不安起来。 这件事,处分詹泊和他自己可以理解,因为违规抽烟的人的詹泊,向杜颂唯推荐力保詹泊的人是他,那处分杜颂唯是什么意思呢? 在杜颂唯数年的从政生涯中,她是还从没受过任何处分的吧?他曾经信誓旦旦地让杜颂唯任用詹泊,结果这皇女一来,就给人家杜书记干净的履历上染上这么个污点? 想到这,卞府和哪还能坐得住?他惶恐不安地来到书记办,坐在看文件的杜颂唯对面。 “党风室今天是怎么办事的?杜书记您又没犯什么错,反而被记了过。我这后半辈子一旦要想起这件事,恐怕好几天都睡不着觉。”他说。 杜颂唯视线没有从文件上离开,她回答:“我是詹泊的上级。这次发生的是一件小事,所以这次记过也是小惩以戒,日后大家积极配合工作,也是可以撤销的。” 她越是说得风轻云淡,卞府和心里越是惴惴不安。 他急忙道:“杜书记,您让党风室把给您记的那个过,记到我头上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不会有人在意……” 杜颂唯面露不悦地放下了文件看他。 “老卞,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是一市之长!怎么能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遵守?” 被杜颂唯手指敲桌数落了两句的卞府和连忙站了起来,仿佛回到了两年前他被杜颂唯用手段好好修理的时间。他就知道被记过了的杜颂唯,不可能不对他发难。 “事情已经发生了,与其在这里讨论这些没用的,还不如想想怎么预防更坏的事情发生。”杜颂唯点到为止,继续低头看文件。 卞府和立刻点头应是。就算杜颂唯不说,他也是要做的,而且之前他也对杜颂唯保证过。这次詹泊是办公室抽烟让他记过,下次说不定这位皇女火烧市政府害他丢乌纱帽。 詹家这高门大户的关系,果真是不好攀。 卞府和走出了书记办,擦去了脑门子上的汗,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杜颂唯被记过这件事,真得要跟他一辈子了。要是这么个小过,导致以后杜颂唯的仕途被拖累,他真的万死难辞啊! 被处罚最多的詹泊显然不以为意,那几千块对她来说根本不算钱。但她很不痛快,凭什么她抽根烟杜颂唯还要管?杜颂唯是管家婆吗?怎么这么多事? 她吃着口里的薄荷糖,脑海里全是杜颂唯那副尊容、为了权力爬大佬床的画面。想得深了,詹泊感到一阵恶寒,不过久而久之,也体会到了一丝趣味。 詹泊的悠闲和秘书处其他人的忙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詹小姐,卞市长在办公室外等你。” 脑海里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还没消除,就猛地被人打断。詹泊有些窘迫地抬起了头,看到了一个熟悉但叫不出名字的同事。 变脸 她对她笑了笑:“好的,我知道了。” 同事离开后,詹泊在自己的工位上整理了一会儿自己的仪表,才慢吞吞地走出秘书处找到了远处拐角里站着的卞府和。 “卞叔叔好。”虽然她和这位卞市长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但老詹叮嘱她,在市政府工作要注意礼貌。 卞府和很纳闷,明明眼前的女孩看起来,还是如几日前第一次见时的乖巧懂事,但为何能在到职第一天就不守规矩,让他记了个大过? 他清了清嗓子,冷着一张脸说:“政府机关里,詹秘书还是称呼我的职位为好。” 而詹泊改口很随意:“卞市长好,市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不清楚?还是我跟杜书记被记过罚款,党风室没找你?”卞府和问她。 詹泊心想又来了,她无辜地睁着两只大眼睛说:“行吧,我认这个错。不就抽根烟吗?我又不知道市政府竟然不给抽烟。” “你不知道?”卞府和皱眉,“詹秘书,禁止吸烟的标志就贴在墙上,抬眼就能看见。” “那又怎么着?杜颂唯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吗?她说我就得听?”在詹泊眼里,杜颂唯靠卖肉体上位,是下贱的。 看着她这副嘴硬又油盐不进的模样,卞府和怔了一会儿。 两年前他没按杜颂唯的规矩,在办公室抽根烟,当即就被杜颂唯扣了一顶“妨碍公职人员工作”的帽子下来。他那时候的忐忑心情,至今都记忆犹新。这次犯错的人换成了詹泊,但她怎么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太年轻了,太天真了,真以为自己的家庭背景能保她一辈子? 在他看来,从小的特权家境,让这位大小姐天生就具有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优越感,这份优越感使她轻视了杜颂唯。 可是他知道,就算此时站在这里的是她的父亲詹首长,杜颂唯也只会给他几分薄面。而詹泊,手无权势,把杜颂唯惹恼了,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这两年在杜颂唯手底下,卞府和在哪都要被她压一头,所以他直接做起了老油条,在首都市长的位置上等退休,但局势他还是能看得清的。 杜颂唯头上的这个过,没她发话,党风室那些人,谁敢拿这点跟她没关系的事,在太岁头上动土?他认为,杜颂唯和詹家之间肯定还有什么别的矛盾,这两边,他如今绝对不能左右逢源。 于是他对着詹泊肃起了一张脸。 “瞧瞧你什么态度?杜书记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你的行为已经妨碍到公职人员工作了你知不知道?我看你是一点也没悔过的意思!” 从小受尽万千宠爱的詹泊哪听过这样的重话,她眼圈瞬间就红了,让人看着楚楚可怜。 且这还在书记办外,刚刚卞府和的声音不小,绝对穿透进了这条走廊所有的办公室。 “这次只是记过,我希望你能记住这次的教训,下次要是再犯,直接给我滚出市政府!” 吼完,卞府和转身踏步离开了,空旷的走廊里响起了他的清脆的脚步声。 又哄 最后詹泊捂着脸跑进了秘书处办公室。 中午午休,詹泊一回到詹家大院,就说自己想辞职不干了。 忙碌的詹首长和詹夫人没回来,家里只两个和她同时午休回詹家大院吃饭的堂兄。 看着詹泊这满腹怨气的模样,詹演看了一眼詹濨问:“怎么了?第一天上班,谁给我们家公主气受了?” “还不是杜颂唯和卞府和!”詹泊对着她两个堂哥诉说着委屈,“我抽根烟杜颂唯都要管我,那个卞府和还因此大声吼我——呜呜呜——” 回想起卞府和吼自己的可怕模样,詹泊眼圈又红了,两滴泪珠立即掉了下来。 詹濨连忙抽了张面巾纸为他擦拭泪水。 “不哭啊小妹,这两个人太过分了,我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詹泊抽噎着说:“我真的不想再和杜颂唯在一个屋檐下待了,她肯定还要欺负我——呜呜呜——家里又不缺我工作的这点工资,我就不可以不上班吗?” “小妹,你这个工作机会别人想要都要不到的。”詹濨轻声哄着。 詹演也接着说:“是啊小妹,你这句话要是让叔叔和婶婶听见了,他们肯定会不高兴的,你想一想他们对你的期望多大。” “你要是在杜颂唯手底下干了半天就要辞职的话,岂不是证明了咱们詹家不是她的对手,怕了她了?”詹濨说。 在两个堂哥一唱一和下,詹泊脑袋有些发蒙,她停住了眼泪,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俩。 “那我——那我不辞职了。”她最后低声说。 詹演低头夸奖她。 “小妹你能这么想就很棒!你就在杜颂唯的秘书处好好干,争取成为正式员工,这样也算是帮了我和你二哥的忙了。” 詹濨说:“你以后乖乖的,杜颂唯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摸她的逆鳞,她也不会针对你一个小姑娘。至于卞府和那个死老头,就交给我和你大哥,保证替你好好地教训他一顿!” 此刻詹泊脑子里已成了一团浆糊,只能听着她两个哥哥的话,什么也思考不了。 詹泊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两位哥哥,明明很讨厌杜颂唯,连她的那些糟污事,也是他们告知她的,可现在他们却让她对杜颂唯俯首称臣。难道他们詹家真的会怕杜颂唯? 凤阳区垂杨里街坊,被誉为京城文艺气息街坊之冠,因为这一条街上分布着众多艺术机构,包括歌剧院、歌舞剧院、话剧院、音乐厅以及艺术博物馆等。 早年间,卞府和在垂杨里购买了一套房产用于结婚。随着周边的艺术机构越建越多,这块地方的房价也水涨船高。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垂杨里内,多为羊肠胡同,只有外围的几条路能容四驱车通过。卞府和要回家,就必须在垂杨里外围下车,然后再步行穿过弯弯绕绕的羊肠胡同才能到家。 天空还留有一丝夕阳的余晖,卞府和走在狭窄而弯曲的胡同小巷里,周围是历经风霜的砖墙和木门,空气中弥漫着沉闷而古老的气息。 波折 突然,从胡同的拐角处涌出一波蒙面人。他们快速而无声地接近,像一群幽灵般地出现在卞府和的面前。他们没有说话,只有一种冷酷而残忍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卞府和瞬间被他们围住,他试图挣扎,但力量悬殊让他无法抵抗。他们毫不留情地动手,拳头和脚尖如雨点般地砸向他的身体。 一个粗糙的大手突然抓住了他的领子,用力一扯,他的衣服瞬间破裂,露出了他发福的身躯。他感到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皮肤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在疼痛中颤抖,双手紧紧地捂住被扯破的伤口。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救命!有人吗?救命!” 但竟然一直没有人过来。 打完了后,蒙面人又快速地消失在胡同的尽头。只剩下卞府和一个人躺在地上,疼痛和屈辱交织在一起,但他没有流泪,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夏天炎热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但卞府和的身体却感到寒冷。他慢慢地站起来,脸上流露出了坚定和无畏。他一只手捂着伤口,用另一只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迹,然后缓缓地走回了家。 新都市花园,杜颂唯在家中书房处理着工作,忽然郑秘书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什么事?”杜颂唯打开了免提,手中还抱着别的文件。 “今天下午,国航的一百名XX届校友在京举行同学聚会。这些校友中,有多位现役的空军飞行员和军队高官。他们选择了一位同学家的别墅作为聚会地点。正当他们在别墅里聚会时,一位外卖员送来了一个20公斤重的双层大蛋糕和几箱茅台,表示这是一个无法参加今天聚会的校友送来的礼物。” 听到这,杜颂唯皱起了眉头,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国航的校友们都在互相打听,想知道是谁送出了这份大礼。然而,他们发现彼此打听了一段时间后,没有人知道这份大礼是谁送的,也没有人认领。于是,他们对这份大礼的来源产生了怀疑,并立即报警。经过柳北区分局的检测,发现蛋糕和茅台中掺杂了剧毒。柳北分局通过监控锁定了送来蛋糕和茅台的外卖员,并对他采取了抓捕行动。” “这名外卖员名叫穆伟,32岁,来自辽省丹城凤东。自XXXX年以来,他一直在首都生活,有一个年幼的孩子,靠跑外卖为生。送完这份有毒的大礼后,穆伟立即赶往飞机场,准备飞往南朝国。然而,在机场候机时,他被柳北分局当场抓获。在审讯过程当中,穆伟供认不讳,声称是受到四合区建行原储蓄主任的威胁,才不得不铤而走险,送去这些有毒的蛋糕和酒。” 郑秘书话音刚落,杜颂唯就皱着眉,语气不善地道。 “这起事件,很有可能是国外间谍分子策划的一次暗杀行动,企图大规模毒杀我国国航的毕业生。之前对周毅的调查,我们差不多摸到了这条线索。现在看来,周毅很显然已经出卖了国家,投靠向了敌对分子。幸好国航的毕业生们比较警惕,所以这些间谍才没有得手。” 妮妮 “书记您有什么指示?”郑秘书问。 杜颂唯严肃地命令道:“通知柳北分局,立即在全国范围内发布通缉令,务必全力以赴将卖国贼周毅抓捕归案!” “好的,书记,我明白了。”郑秘书立刻按她的吩咐去办事。 挂掉电话后,杜颂唯翻开了手机通讯录,打通了一则电话。 “晚上好啊,杜书记!”对面之人很是愉悦轻松。 “晚上好,万检。我最近查到了一些事,滋事之人身份特殊,恐其被揭露之后,无人敢接这个案子。但不走正规程序,又不得安民心。所以万检。你可否敢跟我冒这份险?”杜颂唯问她。 对面的万簌果然丝毫没有犹豫地回答她。 “跟您走任何一步,我都会拼尽全力!” “好!”杜颂唯露出了笑容,“那就请你从此刻就开始准备,这是一场难打的‘大仗’,只要打赢了,一切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第二天,杜颂唯的车拐进市政府大院时,在路口看见一对难舍难分的小情侣。女方正是詹泊,而此时搂着她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于能。 于能的车是进不了市政府的,所以两人只能在市政府门口依依惜别。 今天一天,詹泊按照她两位哥哥所说的那样安分守己地工作,连烟瘾犯了也控制着自己跑到吸烟区去吸。在得知她讨厌的卞府和今天请了假后,她心里终于是舒服了一点,不过还是憋屈。 她一憋屈,就像找点刺激的事做,但她现在要忍着杜颂唯,所以只能等下班后再去找乐子。 晚上下班后,詹泊被高萦截胡,她拒绝了高萦的约会邀请,让他直接送她回家。 回到家后,詹泊将一套衣服塞进了包里,然后换了一套平常的白裙子出了门。 她来到了她熟悉的“Night Shadow”夜店。这家夜店的最低消费也是五位数,能上这儿玩的人,非富即贵。 她花了一大笔钱,在这包了一个独立的化妆间,并让老板帮她保守秘密。 从化妆间出来,詹泊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她还是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穿着却异常性感火辣。 她身穿一件剪裁精致的红色紧身裙,裙子的面料光滑且有微妙的弹性,完美地贴合了她曼妙的身材。这件裙子设计独特,有着深V领口和开叉至大腿的设计,使她雪白的肌肤得以充分展现。脚上是一双同色系的高跟鞋,鞋面的金属装饰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她的长发随意垂在肩头,妆容也经过精心打造,但不强加性感,只求自然。 詹泊在这里有专属于她的另一个名字——妮妮。 夜店的老板将她带到了一个封闭性良好的包厢内,老板告诉她,今天他们夜店来了一群顶级豪贵,就在这个包厢里坐着喝酒。 老规矩,包厢内有夜店的保镖,她可以放心玩。 “多谢。”推开包厢门之前,詹泊对老板道了声谢。 包厢门被推开后,夜店的老板向里面坐着的一堆人介绍起了詹泊。 迷人 “各位贵客,这位妮妮小姐,是我们家最漂亮的公主。为了感谢贵客们出手阔绰,本店今天就请出妮妮来陪大家喝酒!” 在一片嘈杂与杂乱中,詹泊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男人。 吸引她目光的当然是他那一张英俊不凡的脸,其次就是他一身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 他一只手已搂着一位佳人,那位佳人看起来很有趣,逗得他频频发笑。即使老板隆重介绍了她,他也不屑于抬头看一眼。然而,詹泊却发现他的眼中充满了化不开的悲伤颓废之意,这份悲颓又为他增添了一份致命吸引力。 将其他人的举杯视若无物后,詹泊拿着一只酒杯,将男人身侧的另一人挤了开,自己坐了过去。 詹泊发现,自己将这个男人锁定为目标后,再也没人来拉她喝酒,那看来,这个男人的身份应该是全场最高的了。 “你在难过什么?”她问。 男人闻声转头,从詹泊的一双长腿看到她的脸后,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了许久。 打量完后,男人拿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 “我爱的人不爱我了。” 听完男人说的话,詹泊发觉他变得更加迷人了。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靠近这个男人,想要更深入地了解他。她举起手中的酒杯,向男人举杯示意。酒杯在霓虹灯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霓虹灯下的詹泊,美丽得让人窒息。她的脸庞,如同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光影在其上跳跃,赋予她神秘而纯美的复杂气质。 “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行乐才是真理。”她说。 男人又看了詹泊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松开了身边的另一个女人,举杯与詹泊相碰,两人微笑着对视。 “妮——妮小姐,你说得对。” 男人好看的一双眼睛似是在勾她。詹泊的心跳加速,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激情在体内燃烧。她想要更深入地了解这个男人,想要与他共享这个美丽的夜晚。 “那先生你的名字呢?”她笑盈盈地问。 男人笑着回答:“奚楚最。” 詹泊思索了一会儿:“奚先生应该不是京城人士吧?” “不是,我是津港人。”奚楚最说,他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詹泊。 詹泊感到非常确定,奚先生已经被她深深吸引。他们的对话充满了兴趣和热情,似乎彼此有很多共同话题。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詹泊开始注意到奚楚最对她的兴趣似乎在逐渐减少。 詹泊感到有些受伤,但她还是试图保持乐观,毕竟现在奚楚最还只和她在聊着。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奚楚最的回应变得越来越敷衍。他的回答从详细的评论变成了简单的“嗯”和“啊”。詹泊感到无比的挫败,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态度会突然改变。 最终,詹泊决定孤注一掷,她决定问奚楚最要不要带她回去。 在听到那句话后,奚楚最淡淡地瞥了一眼詹泊的脸,然后他的视线慢慢下移,落在那双修长的腿上。他的目光似在评估,仿佛在计算着某种看不见的价值。 走吧 他感受到了酒精在体内的灼烧,这种灼烧感让他有了些醉意。于是他用手轻轻地抚过衬衫的扣子,解开了那两颗扣子,紫色衬衫下的肌肤若隐若现。 最后他站起来,转身走向门口,对詹泊说:“走吧,我车就在下面。” 詹泊坐上了那辆停在“Night Shadow”旁的亮蓝色的敞篷欧陆。在这辆跑车的轰鸣声中,驾驶座上正开着车的、眉眼间又染上悲颓的奚楚最在她眼里极具性张力。 奚楚最不清楚詹泊的想法,他专心致志地看着导航开车去北柳书院。 忽然手机上弹出了一条消息,奚楚最眉头皱起,立刻把车停到了路边。他点开消息,是他家保姆发来了。 『杜书记来家里了。』 将这条消息仔仔细细地看过一遍后,奚楚最点开了手机桌面上的一个软件,这个软件连着的北柳书院别墅门口的监控。 他翻看着监控记录,确实看到一身职业装的杜颂唯一手拉着奚甫、一手提着奚甫的书包走进了别墅的门。 他有些激动。不过既然杜颂唯在,他就不能把身边这个女人领回去了。 “今天的事,到此结束。妮妮小姐,你先回去吧。”他对詹泊说。 詹泊觉得有些好玩了:“怎么?你老婆突然回来了?” “嗯。”奚楚最不加掩饰地勾起了嘴角。 果然还真的又是个人夫啊!詹泊更兴奋了。 “奚先生,你有老婆你还敢带我回家?” 奚楚最眼中露出了不耐烦,低头操作着手机,过来一会儿他才说。 “我叫了一辆车,把你送回‘Night Shadow’。” “奚先生,没想到你还是个惧内的人。既然惧内,还在在外面招惹别的女人?”詹泊没有着急下车,饶有兴味地撑着脑袋看他。 奚楚最这才抬头看她,而后勾起了嘴角,眯起眼看着她问:“你还想跟我回去?” 詹泊坦然地点头。 “为什么?你知道我已婚,这样做不太好吧。”奚楚最不理解且有些轻蔑地说。 詹泊却伸出纤纤玉指,指了一下奚楚最,又指了一下自己道:“你、我是一样的人。是你先轻视你的婚姻的,又怎能站在道德的高点,批判介入你婚姻的任何人呢?” 她的话实则把奚楚最噎住了。 詹泊虽在质问,但表情无辜,语气温柔,不像是个骂人的,让奚楚最对她不好意思动起怒来。 “车来了,你可以走了。”他最后清了清嗓子说。 詹泊看了一眼后视镜,后面确实来了一辆白色的商务车,她解开了安全带,不紧不慢地下了车。 “下次有空再约。”留下这句话后,她关上了欧陆的门。 奚楚最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北柳书院,一回到家,只看到奚甫在宽阔的客厅里搭乐高。 “爸爸,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奚甫十分惊讶地问,她已到了换牙的时候,且今天刚在艺术班里掉了前门的一颗牙,所以说话有些漏风。 又没成 奚楚最从别墅停车位上走回来时有些急,他脱掉了西装外套,走到沙发上坐下,问向奚甫:“今天怎么是你姑姑送你回来的?” 爸爸,你是回来找姑姑的吗? 奚甫手里拿着一个乐高零件,然后又抬起头,姑姑下班了到艺术班来看我跳舞,然后直接把我送回家。不过姑姑很忙,没待一会儿就离开了。 奚楚最很失落,他这么着急赶也没赶上。他从沙发上站起了身,上了楼。 奚甫看了他一眼,继续搭着自己的乐高。 第二天上班前,詹濨交给了詹泊一个不密封的文件袋。 “小妹,今天下班后,把这个和那些普通的文件一起放在杜颂唯办公桌上。”他说。 詹泊接过文件袋,问:“这是什么二哥?” “这是小妹你帮哥哥们的第一个大忙。”詹濨说,“只要这个忙帮成了,小妹你想要什么,哥哥们都能帮你弄来。” 得到许诺的詹泊给了詹濨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把文件袋放进自己的公文包里。 她在秘书处做的,也就是送送文件的活,这对她来说简直举手之劳。 在下午下班的时候,詹泊等到了秘书处的同事都离开后,才从公文包里取出詹濨给她的文件袋。 这时,她的手机跳出来一条消息,发消息的人很特殊——竟然是Night Shadow的老板。 老板说,昨天那位贵客奚先生同他寻找妮妮小姐。 詹泊的兴趣迅速被挑起,她开心极了,现在任何事都要排在见到奚楚最之后。文件什么的,她可以明天早一点过来再送。 但想到这个文件袋对她两个哥哥很重要,詹泊就不放心把它放在办公室里,于是她把文件袋又放回了公文包一起带去了Night Shadow。 在独立化妆间里换完衣服后,詹泊换了个包,去找奚楚最。她在Night Shadow存了一个D家的经典款黑色包包,正好用于这次放文件。 奚楚最又一次带她回北柳书院。 “这次你老婆不会又突然回来吧?”詹泊开玩笑似的问。 奚楚最轻哼了一声,专注于开车。 这次詹泊很顺利地到了奚楚最的家。一进门奚楚最就把她的鞋子和包塞进了玄关上面的柜子里。 “先保存在这,离开的时候再还给你。”奚楚最说。 詹泊笑问:“你不会是怕你老婆突然回来查岗吧?” 奚楚最没回她,将詹泊带进了屋。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准备点喝的。”他转身离开了客厅。 詹泊看到客厅里还没搭完的乐高,蹲下身拿起了一个零件玩了一下。 而当奚楚最拿着一瓶红酒和两个红酒杯回来时,一双眼睛都差点瞪了出来。 “你是谁家的小孩啊?真可爱,叫声姐姐听听。” 一身性感皮裙的詹泊蹲在奚甫面前,两只手还抓着奚甫的胳膊。 奚甫没见过詹泊,看到她身后端着东西的奚楚最后,轻声喊了一句:“爸爸。” 赶走 詹泊回头,看到奚楚最后站起了身,对他说:“真看不出来奚先生已经有孩子了,这是你女儿?仔细看看你们两个的面貌,确实有相似点。” “爸爸,这位阿姨是谁啊?”奚甫小声地问。 奚楚最放下了手中的酒瓶和酒杯,走到詹泊和奚甫之前,想要挡住奚甫看向詹泊的视线。 “小甫,这位詹阿姨是爸爸的客户,来家里是和爸爸谈生意的。是吧詹小姐?”奚楚最回头对詹泊使眼神。 詹泊哼笑了一声抱起了胸,最终还是配合着奚楚最说了一声“对”。 “爸爸和詹阿姨的工作已经做完了,爸爸现在送詹阿姨回去。”说着,奚楚最推着詹泊的肩膀把她往门口带。 詹泊一脸懵,她没想到这位奚先生不仅惧内,还害怕自己的孩子。她真想不明白,奚楚最是纯纯来找擦边出轨的刺激的吗? 被推出门后,詹泊还穿着奚家的拖鞋,在奚楚最关上门时,她赶紧要了自己的鞋和包。 玄关上面的柜子里只有一双鞋,奚楚最很快翻出来给了她。 “你的包是什么颜色的?”他问。 詹泊说:“黑色、亮面、菱纹。” 奚楚最在柜子里面翻了一会儿,终于从里面找出詹泊所说的那只。 “是这个吗?”他问。 詹泊点头接过,正要背着包走时,又听奚楚最叫住了她。她回头看到奚楚最手里拿着一根黑管口红。 “这是你的吗?” 詹泊接过,看了一眼色号,点头说是。 应该是不小心送包里掉出去的。想到这,詹泊看了一眼包里的文件袋,然后松了一口气。 奚楚最回到了客厅,奚甫已经玩上了她的乐高。 “小甫,你今天怎么在家?没去上兴趣班吗?”奚楚最坐在沙发上,一边打开了手机上的游戏,一边问。 奚甫回答:“我今天只有上午有武术课,上完课我就一直在家。” “哦。”奚楚最回了一声。 然后他又说:“今天的事不是什么大事,小甫你不要到处往外说,尤其是你姑姑。” “爸爸,原来你也知道你做的事是不对的啊?那为什么明知道不对你还依然不停下来呢?”奚甫问。 奚楚最已经开了一场游戏,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 “你个小孩你懂什么?”他对奚甫的话不以为意。 奚甫说:“虽然我还是小孩,但姑姑说我比爸爸你懂事多了。” 奚楚最一下子打不下去游戏了。 周四晚上,杜颂唯得到了正全国追缉的周毅可能藏匿于首都的消息。 首都有什么地方吸引着周毅冒死前来呢?在发布指令全城禁严、围困周毅时,杜颂唯不禁心想。 那周毅若在这场瓮中捉鳖中狗急跳墙,她又该如何守株待兔,才能快速捉住这只阴沟里的老鼠? 周五的傍晚,天际仿佛被悄然点燃,最后一道金色的余晖如丝绸般柔和地洒在城市的边际。闻庭刚刚结束了在歌舞剧院的排练,他从那座充满艺术气息的建筑中走出,步入了垂杨里的小巷,准备回家。 偷袭 闻庭今天的穿着舒适而自由。他穿着黑色长裤和白色背心,露出肌肉线条和骨线感。头上的黑色鸭舌帽低低压着,露出一段精致的下巴。窄腰间扎着黑色外套,他双手插在裤兜,走在昏暗的胡同中。身影瘦长而挺拔,步履矫健有力。 昏暗寂静的胡同中,闻庭突然听到了一丝异响,如同冰面裂开的声音,细微却不容忽视。他没有立即停下脚步,而是选择了继续如常地往前走,不打草惊蛇。 继续前行着,闻庭每一步都如同在冰面上行走,谨慎而稳定。突然,耳边传来轮棍声,如同夜晚的炸雷,瞬间打破了寂静。但闻庭的反应更快,他的长腿如同闪电般抬起,精准地踹向了偷袭者的身体。 偷袭者显然没有料到闻庭的反应如此迅速,他被一脚踹到了地上,手中的棒球棍脱手而出,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这声响在静谧的胡同里回荡,在寂静的傍晚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偷袭者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而闻庭则站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冷酷和决绝。 “周毅,你竟然真的敢来找我?”闻庭俯视着趴在地上的周毅,并对他扬起了下巴。 而下一秒,周毅非常迅速从地上一跃而起,就像一只猎豹一样猛扑向闻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狠绝,仿佛要与闻庭决一死战。 闻庭一眼便看出,周毅绝非等闲之辈。周毅身手敏捷,力量惊人,显然是经过训练的。而当周毅冲向他时,闻庭轻松地侧身躲过,然后迅速反击。 没得手的周毅恼羞成怒,出手更加狠辣。但几招过后,他来不及躲避,被闻庭狠狠地踹到胡同的墙角。他的身体撞击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整个胡同都回荡着他的呻吟声。 周毅的身体痛苦地蜷缩在墙角,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和挫败的表情。而闻庭则站在他面前,神态自若。 “你来之前没去C市打听打听我的名声?从小到大和人打架,我就没输过。”闻庭拍了拍手上的灰说。 此刻被闻庭反击鼻青脸肿的周毅后悔不已。他曾以为,闻庭这个孤儿出身的人,是杜颂唯身边最容易对付的一个,因此他试图绑架闻庭,以此威胁杜颂唯。然而,他未曾料到,这个看似脆弱的孤儿,却有着坚韧不屈的意志和强大的反击能力。 “你太轻敌了,一个人就敢过来?还带着这么根棒球棍?” 闻庭嗤笑了一声,那笑声在静谧的夜晚里显得特别突兀。他缓缓抬步,走向了那根棒球棍,它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月光从云层中漏出,映照在闻庭的脸上。 而周毅,他趁闻庭不备,像一只灵活的老鼠,快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逃走。要是他被闻庭捉了送到杜颂唯手上,绝对是没有活路的。 他冲进了另一条胡同里,准备利用这个狭窄的通道来躲避闻庭的追捕。 前有狼后有虎 而在他被困在首都这么多天,早就把垂杨里的路摸清了,他知道哪里是逃生出口。 闻庭的反应非常迅速,他看到了周毅的举动,立刻追了上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向周毅施加压力。月光照亮了他的背影,他的身影在胡同的墙壁上跳跃,好像一个幽灵在夜晚的街道上追赶着他的猎物。 周毅在前面狂奔,而闻庭在后面紧追不舍。周毅拼了命地跑,即使现在身上疼痛难忍,但他还咬着牙跑着。 周毅的心跳如鼓,他的脚步急促而有力,每一次的落地都像是在为自己争取生的机会。胡同的墙壁在两侧飞快地倒退,只有前方的大路像是生命的出口,让他看到了希望。 然而,就在他即将冲出胡同的那一刻,从右手方突然冲出一辆黑色S级奔驰。那车如同黑夜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地出现,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奔驰瞬间停下,没有任何缓冲,就像是一道突然竖起的铁壁,生生地挡在了周毅的面前。那车窗紧闭,一片黑暗,仿佛是一头无形的怪兽,张开了巨大的口,准备吞噬一切敢于靠近的生命。 周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住,他看着那黑色本次,心中充满了绝望。原本以为自己即将得救,却没想到在这最后的关头,竟会遇到这样的阻碍。 突然间,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袭来。他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整个人被狠狠地踹倒在了地上。鼻梁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捂住鼻子,鲜血从指缝间流出。 接着,一只脚重重地踩在他的背上,让他无法动弹。 周毅抬起头,看到黑色奔驰的驾驶位上的司机,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一个穿着黑色定制西装的男人从后座走了出来。他的步态稳重而从容,西装剪裁得体,线条流畅,脚上的一双皮鞋反射出微弱的光线。 男人从车内出来的时候,还在别着西装的纽扣。他一丝不苟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和优雅。 他面上挂着温和的笑,眉眼间氤氲着儒雅之气,看似一块温润的美玉。他踩着皮鞋,歀步走到了他面前,让周毅只能看到他那双皮鞋和西裤的裤脚。 周毅埋下了头,他没料到孟郡诚也回了首都。 闻庭看着走过来、一身骚包打扮的孟郡诚,眉头直接皱了起来,他冷哼了一声说:“孟市长来得还挺及时。” “果然如她所料,周毅狗急跳墙了,首先会拿你做突破口。”孟郡诚不想对闻庭多说废话。 “没想到他还真敢来!”闻庭加重了脚上的力度,他脚下的周毅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周毅想自己不过棋错一招,他没料到闻庭竟然拳头这么硬! 孟郡诚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说:“把他交给我吧。” “凭什么?”闻庭横眉以对,“人是我捉到的,你想空手套白狼?” 发小 孟郡诚面上的笑容加深,笑容之中深深藏着对闻庭的嘲弄。 “别傻了,你以为你今天还能见到她?交给我,我正好把人送到她手里。” 闻庭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祝听馀这个周末没来首都?”他疑问。 孟郡诚摇头:“做什么梦呢?” 说完,他又拍了拍手,奔驰车后又立刻驶停了另一辆车,车上下来了两个男人。 “带去柳北警局。”孟郡诚对那两个男人发布施令。 闻庭也松开了脚,他不得不承认孟郡诚的话,他也不能因为一时意气耽误了杜颂唯的事。 但至于孟郡诚。 “孟市长这是另谋新欢了?还是终于发现自己老了,趁着还有几分姿色抓紧捯饬自己,免得下半辈子被姐姐永远遗忘在长三角?”闻庭问。 正要上车的孟郡诚骤然转身,向来温和的他对着闻庭露出了阴鸷的神色。但这份阴鸷出现不过一瞬,瞬间他的面色就恢复如常,带着不和闻庭计较的笑,上了车。 “虚伪!” 闻庭早就知道孟郡诚的真实面目,所以他也很平静,只是在孟郡诚上车后,低嗤了他一声。 晚上七点左右,杜颂唯穿着一身知性的白色裙装,和祝听馀一同去往湖上月吃晚饭。 本是孟郡诚回京,约祝听馀这个老朋友吃顿饭,但祝听馀转头就问她要不要去。 两人正处于“热恋”期,自然要珍惜周末相处的每一秒时光,而且作为孟郡诚曾经的校友加同事,杜颂唯陪祝听馀前去吃这段饭也无可厚非。 湖上月是一家徽菜馆,饭店建筑总体也是徽派风格,在京城里别有韵味。 孟郡诚订的是“千里怀居”包厢,两人携手进入的时候,孟郡诚正坐在八仙桌旁翻看着菜单。 听见声响,孟郡诚抬起了头,带着笑容看向了两人。 他起身,伸出手向两人打招呼。 “祝书记。杜书记。” “孟市长。” 三人握手时,杜颂唯和孟郡诚不禁意地对视上,刚刚他们两个还因为周毅的事情在手机上私聊过。 其实杜颂唯不确定,祝听馀有没有派私家侦探调查过她的私人情感,因此对于是否要和孟郡诚装作不熟悉这件事,她拿不定主意。 所以现在她和孟郡诚还是自然地相处比较合适。 “咱们三个都是旧相识,大家不用这么客气,是吧孟郡诚?”杜颂唯率先说。 “是。”孟郡诚点头应是,将携手的二人引至八仙桌落座。 “得知你们两个的好消息后,我不免回忆起来小时候那段和听馀一起玩耍的时光。自长大后,我和他很长时间没见了,便想着约顿饭聚一聚。” 八仙桌旁只放了四张凳子,祝听馀体贴地为杜颂唯拉开一张凳子,让她落座,然后自己坐在了她右手边。 “S州大运会在即,郡诚你近来肯定忙得不可开交。”祝听馀淡淡道。 “是。”孟郡诚坐在了祝听馀右手边,也就是杜颂唯对面。 “我也只有今天这半日的空闲时间。”他接着说。 聊天 孟郡诚瞥见祝听馀那身清爽高知的装扮,没有自己身上的繁复和精致,却和杜颂唯看起来异常和谐。 他心里的那份不舒服就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起初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痒,却逐渐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湖上月的服务员身着传统的徽州服饰过来上菜。 不一会儿,桌上便摆满了六道精美的徽菜。一道徽州臭鳜鱼、一道黄山炖鸡、一道毛豆腐、一道徽州酱鸭、一道糖醋排以及一道徽州粉蒸肉。 除此之外,还上了一瓶古井贡酒和一瓶DomPérignonRosé。 期间,祝听馀去了一次卫生间。杜颂唯从包里拿出来一个文件袋递给孟郡诚。 “这是什么?”孟郡诚接过问。 “一个合同的复印件。先听我说。”见孟郡诚要打开文件,杜颂唯抬了下手,“周五下午,市长办往我办公室退了一个文件,理由是该文件缺页。结果我打开了这个被退回的文件看了一眼,发现这份文件我之前从来没见过,但签名页却落了我的签名。” 听到这,孟郡诚挑起了眉,他将文件翻到了签名页,发现那确实有杜颂唯的签名,而且笔迹与杜颂唯的一模一样。 “谁做的?”他问。 杜颂唯说:“送文件这种清闲的工作,我只安排给了詹家的那个小姑娘。” 詹家人竟然钻空子钻到了这个地步。 “这个合同必定和我最近查的事情有着很大的关联,除此之外,里面还涉及到了几处位于锡州和常城的工厂。所以我才把这个合同的复印件交给你。” 锡州和常城皆位于S州附近。孟郡诚将这份文件收了起来。 “听说钟家的话事人换了?”孟郡诚问。 杜颂唯看了他一眼,浅笑着点头:“是啊,钟韵舟一直未醒,我不能因为他浪费时间。担任杉城临时CEO的,是钟韵舟的堂哥钟韵渠。他之前也是杉城的高管,对各项事宜的接洽很顺利。” 还在川省工作时,钟家人孟郡诚已见了个七七八八,他对这个钟韵渠没什么印象,也就暂放了心。 “你已看着旧情的份上,给了钟韵舟两周的时间。是他不争气,还让你失望了。”孟郡诚说。 杜颂唯摇头失笑:“都是生意,哪有旧情?” 孟郡诚笑着应是,给她倒酒。 祝听馀还没回来。 白酒的浓烈香气立刻扑鼻而来,杜颂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股浓郁的气息。 她轻轻地品了一口,酒液在口中流淌,犹如丝绸般顺滑。她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这美妙的滋味,仿佛能够感受到每一滴酒液在舌尖上绽放出的独特香气。 孟郡诚看着她喝酒。 对面人的眼神太热了,倒叫杜颂唯一时警觉了起来,想起了另一件事。 “或许,祝听馀真的并不知道我们两个过去真正的关系。”她说。 孟郡诚敛目,给自己倒了半杯酒。 他问:“怎么这么认为?” “感觉。他好像真的不在意。”杜颂唯回答。 落吻 孟郡诚轻哼一声:“确实有鬼。” 杜颂唯撑着脸颊沉思着,一时没回话。 “那你在这方面有什么计划吗?”孟郡诚说完,将那半杯酒一口饮尽。 杜颂唯说:“我的想法依旧,既然选择走入了婚姻,我就必须捍卫婚姻法的尊严。只是——我不太希望祝听馀以为是我在刻意隐瞒他……” 听了这段话的孟郡诚快嫉妒死了,他此刻胸腔里燃了一团火,但必须得憋着不能发!他还要保持着得体的笑,甚至面对的是祝听馀! 可他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没那个能力现下就能脱离孟家?谁让他漏算了小时候屁都蹦不出来一个的祝听馀? 他等了十一年,终不如有幸被“赐婚”。 如果此时面前的女人能握着他的手,温言安慰他两句该有多好,但她现在三句不离祝听馀。大概率在她眼里,祝听馀是她现在的男人,而他不过是她的前任情人、现任下属? “你们在聊什么呢?” 突然,出去的祝听馀终于回来了,孟郡诚转头对他露出了一个亲和的笑。 祝听馀最不该出现!他痛恨! “聊你怎么还不过来。”杜颂唯回头对他笑。 两人对视上,之间的气氛,让祝听馀原本一身清幽也霎时变得暖融融的。 不忍再看的孟郡诚回了头,独自舔舐着心头的痒。 今天晚上就要飞回S州的孟郡诚,吃晚饭就直接赶往了机场。 杜颂唯还是和祝听馀坐同一辆车回去,此次的座驾是一辆普普通通的灰色奥迪。 几杯白酒下肚,坐在车里的杜颂唯有些熏熏然。车后座,她靠在祝听馀肩上,手被他牵着。 自从上次刘夫人使两人进行了第一次的牵手后,祝听馀就很喜欢这样的亲密互动,每次他都会主动地牵起她的手。杜颂唯无所谓,他想牵,就让他牵。 两人又一次离这么近,这一次倒不用杜颂唯刻意地做些举动来调节气氛。她靠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脸庞就在她的眼前,触手可及。她看着他高挺的鼻梁、紧闭的嘴唇,以及闪烁着光芒的眼睛。 车窗外的橙黄色路灯灯光在他令人心醉的五官上跃动着。 身边之人的目光太过灼热,祝听馀不可能感受不到。他侧垂下头,对上杜颂唯一双乌黑的眼瞳。 反而以杜颂唯的角度看去,祝听馀垂下头后,那一双眼睛更亮了,像星子。 然后她被祝听馀握着的手被轻轻拽了一下。 “在看什么呢?” 由于前面驾驶座还有司机,所以祝听馀询问得很小声。 这让杜颂唯突然又觉得两人之间变得更私密了。于是她不回答祝听馀的问题,只是浅笑地看着他。 不知是什么触动了祝听馀,让他的头越垂越低,他也越来越靠近她,最后竟然在她额前的发上落下一吻。 惊愕片刻后,杜颂唯感到心痒,她握紧了祝听馀的手。 祝听馀同她一起回了新都市花园,参观了她的新家。至于为什么搬家,杜颂唯也告知了他原因——西南小隅她转送给了别人。 他的初吻 “这一处离市政府中心最近,即使骑自行车上下班,我也不用担心通勤时间。”下了车的杜颂唯醒了些酒,和平常的样子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双层公寓,祝听馀只简单看了下一楼。杜颂唯两套房子内饰格调一致,皆是简约中透漏着几丝艺术气息。 “过来的时候我好像有看到天坛。”他说。 “对,这里也能直接看到天坛。”杜颂唯打开了客厅阳台门,走了出去,祝听馀跟了过来。 他们眺望着夜晚的天坛,今天是周六,祈年殿外的灯亮了,让古老的建筑在夜晚中显得更加璀璨。与此同时,夜晚的静谧也给这座古老的建筑增添了一份独特的魅力。 而他们不过是天坛见证的历史长河中平凡的蜉蝣,他们身后也不过是此刻全国万家灯火中普通的一盏。 他们一起听着不夜城的喧嚣,感受着心灵的平静,在阳台站了很久。 当他们回到屋内,房间里的灯光温暖而柔和,为这个夜晚增添了一份别样的气息。祝听馀看着杜颂唯,他突然感到一种强烈的冲动。 气氛越来越浓烈,就像一首即将达到高潮的乐章,让人无法忽视。 祝听馀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吸入肺腑。 他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语气却异常坚定:“杜颂唯,我可以亲吻你吗?” 杜颂唯看着他,眼里闪过惊讶和期待,但她没有立即回应。 祝听馀喉结滚动,等待着她的回应,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请求。 终于,杜颂唯轻轻地点了点头,她说:“当然可以。” 祝听馀如终于得了令一般,松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靠近了杜颂唯。他们逐渐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之后祝听馀的手轻轻地环住杜颂唯的腰,让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当祝听馀开始吻杜颂唯时,他的嘴唇轻轻地落在她的唇上。两人的味道和气息完全交织缠绵住,仿佛形成了一张网,将他们紧紧地缠绕在其中。 当触碰到那柔软的双唇时,祝听馀觉着自己仿若置身于云端之中,这是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他握住了杜颂唯的一只手。 杜颂唯也察觉到了祝听馀吻技明显的青涩,她也“被迫”地收住了舌头,怕第一次太过激烈,会惊扰到两人此刻微妙而美好的氛围。 而祝听馀也选择了浅尝辄止,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一个初吻也似是恨不得要把她的嘴巴吃掉。 两人唇瓣分开,但身体没分开。祝听馀用他优越的鼻梁抵着她的鼻梁,杜颂唯分明在他眼里看到了试图克制的欲望。 不过看在他还是初吻的份上,杜颂唯决定先跟着他的节奏走这一次,下次绝对让他领略到接吻真正的快乐。 可祝听馀用拇指摩挲着她脸颊,着实让她从身到心地感到了痒。她的视线里,他的喉结滚动了不下十次。他偏偏隐忍住了。 “下个周末见,杜颂唯。” “下周末见。晚安。” 做局 周末的晚上,秘书处例行聚餐,这是一次同事们相互交流,放松心情的机会。当然,这个场合也少不了詹泊。 最近两天堂兄们总是对她发牢骚,所以聚餐这件事,詹泊顺口告诉了他们。 正当大家在麻将京味王炙子烤肉包厢享受美食的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詹演和詹濨两兄弟大步走了进来。他们的出现立刻打破了原本轻松的氛围,一时间,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两兄弟不由分说地将服务员请出了包厢,随后关上了门。 祝听馀因为一些事情提前回到了山城,而杜颂唯则独自在家处理工作。内联运动会还有五天就要拉开帷幕,她深知时间紧迫,有很多事情需要她亲自过目,不容有失。 电话铃声响起,助理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告知杜颂唯有一个叫做王玹凭的人送来了一个U盘。 杜颂唯听了后,让助理把U盘送上来。 U盘被放在桌上,杜颂唯拿起来,插入电脑。里面只有一个五分钟的视频,杜颂唯点开看完后,面无表情地打通了万簌的电话。 “喂,杜书记,您——还好吗……”万簌的声音带着关切和一丝紧张。 “这个视频留得很好!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烤肉店里先前的准备马上撤下,免得打草惊蛇。”杜颂唯打断了她的话。 万簌愣住了,她没料到杜颂唯会这样说,疑惑地问:“撤了?” “嗯。”杜颂唯淡然地说,“除了这件事,其他的都照旧。” “好,我马上就去办。”万簌语气恭敬地回应。 杜颂唯微微点头,表示满意。她轻轻地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说道:“还有,请转告王老板,让他放心。既然你们愿意全力支持我,那么在这个视频曝光后,他的产业将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那我替他在这先谢过书记了!”万簌连忙致谢。 周二,钟韵舟还没醒。有一个好消息传来,柳北分局审理周毅的案子中,获得了一枫叶国国籍的疑似间谍的信息。周毅十分聪明,被审了这么多天,仅不小心说漏了这个。 而那名外籍人士,名叫杰克,是一名电磁厂的高职人员此人的私生活本就混乱,他喜欢流连于各种娱乐场所,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显然缺乏自我约束的能力。 柳北分局的侦查员们经过深入调查,揭露了杰克的违法行为——嫖娼。这一发现引起了警方的重视,他们立即采取行动,以这个罪名逮捕了杰克。 尽管杰克并不如周毅聪明,但他却极度狂妄,公然拒绝配合柳北分局的工作。然而,由于嫖娼的证据确凿,杰克被直接处以十五日的拘留,并罚款五千元。 周四,杜颂唯带着她的秘书小郑和詹泊去四合区基地开会。 基地的铁门开启后,她的车缓缓驶入基地的大门,京城灼热的阳光仿洒落在基地大门内笔直的柏油路上,反射出耀眼的光斑。 阳光透过车窗,将车内照得明亮。 私事 杜颂唯闭上眼睛,感受到车轮滚过道路的节奏,那是一种平稳而坚定的旋律,如同她的内心一般平静。 车辆最终稳稳地停在了基地办公区的停车场。后车车门被打开后,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草香和远处建筑物的石材味。 停车场另一辆车门也打开了,下来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卞府和,他穿着整洁的西装,带着微笑,看起来从容而自信。他后面跟着两名秘书,也是神采奕奕。 “杜书记!”卞府和的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主动向前伸出了手。 杜颂唯也勾起了微笑:“卞市长。” 两人握手谈笑,此时已有一队人朝他们走来。 为首的是一名面容庄重的男士,他身穿笔挺的军装,肩上的军衔表明了他的身份——首都卫戍区政治工作部主任的副军级少将游将翰。而杜颂唯另外注意到了人群之中也穿着一套迷彩服的游舒苍。 “杜书记、卞市长,欢迎二位的莅临。” 游将翰眼神沉稳,面带肃穆,步伐稳定,年过四十却身姿挺拔如松。其身后的游舒苍野性不羁,眉眼间流露出锐气和独立精神,显然遗传自父亲。 游主任带着首都政府这两位领导,去往基地的运动场。不远处,葛总司令员带着中部战区的几位首长,以及首都政府另外几位领导,正专注地审视着这个即将举办运动会开幕式的场地。 “颂唯书记!” 杜颂唯刚踏进运动场,一个充满热情的声音便迎面而来。她抬头望去,只见是一位被人群簇拥身穿军装,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向她走来。这位老者便是即将退休的葛总司令员。 葛总司令员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一双眼睛却依然炯炯有神。他走起路来每一步都显得坚定有力。 他走到杜颂唯面前,伸出了手,微笑着说:“老头子我给颂唯书记您添麻烦了。” 杜颂唯回握了葛总司令员的手,感受到了一种来自内心的热情和力量。她感慨道:“您老如此看重我这个年轻人,给予我这份信任与机会,实属我莫大的荣幸。” 随后,杜颂唯与中部战区的各位首长一一见面。作为此次活动的东道主,首都卫戍区付司令员也出席了活动。 而当杜颂唯与詹首长会面时,詹首长还特别指了指跟随在杜颂唯身后的詹泊,脸上流露出一种溺爱的微笑。随后,他转向杜颂唯,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之情:“杜书记,我这个女儿,从小就让我和她母亲操碎了心。但是,如果您能看在她还年轻的份上,多多教导她,我和我夫人就感激不尽了。” 这件事放在现在看起来很正常,因为今天只是一个预备会议,不算正式,谈论一些私人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不免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这对父女和杜颂唯身上。 杜颂唯也笑了,眼中流露出一种理解和宽容,声音平和而有力:“詹首长,詹泊是个好孩子,您这是抬举我了。” 局开 随即,詹首长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泊,一定要好好工作。” 詹泊笑得乖巧:“好的,爸爸。” 另一旁人群中的于主任当然也目睹这一幕,他沉默地看了一眼詹家父女,又瞅瞅杜颂唯的脸色,背后突然冒出一股寒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运动场的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跑道线条清晰,颜色鲜艳。看台上,已经搭好了主席台和贵宾区,各种彩旗飘扬,增添了几分热烈的气氛。而场地中央,是即将上演的开幕式舞台,上面已经布置了灯光和音响设备,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静待璀璨时刻的到来。 在考察过程中,杜颂唯和葛总司令员对开幕式表演节目的筛选、礼仪人员的训练、安全保障措施等各个环节进行了仔细的检查。他们走遍了整个场地,对每一个细节都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和评估,确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他们看着礼仪人员训练有素的表现,听着他们的报告,感受到了他们严谨的工作态度和高效的执行力。在安全保障方面,他们也看到了各种预防措施的实施,包括场地安全检查、紧急救援措施等,确保了活动的顺利进行。 可巧得是,主管开幕式事项的除了卫戍区的两位少校外,就是詹家的两个兄弟。四人的专业能力和团队合作精神得到了葛总司令员的高度赞扬。葛总司令员对他们进行了详细的询问和了解,并对他们的工作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和肯定。 詹家的两个兄弟被夸奖后,心情异常激动,詹家在场风光一时无两。而冀省司令员穆远和鄂省司令员韦慕恒则闷闷地走在后面。 作为詹家一员的詹泊,也没再和郑秘书拘谨在杜颂唯身后,反而和她的父亲堂兄们走在一路谈笑风生。 考察完开幕式场地后,一行人前往会议室。在中部战区内部联谊活动中,葛总司令员无疑是核心人物之一,而作为此次活动的主席,杜颂唯同样备受瞩目。 詹演和詹濨两兄弟绞尽脑汁地想和杜颂唯搭上话。他们的目光始终紧紧地跟随着杜颂唯,生怕错过任何一次可能的交流。就在杜颂唯进入会议室落座后,兄弟俩终于瞅准了时机,詹濨给她递上了一支笔。 “杜书记,我这正好有多的一支。” 杜颂唯转眼看向弯腰站在她身边,双手拿着钢笔的高壮男人,脸上浮起一抹笑后,接过了他手中的笔。 “谢谢。”她轻声说。 詹濨十分欣喜,还想要接着说什么,却被自己的叔叔按着坐到了自己的原本的座位上。 卞府和目光轻轻扫过詹家两兄弟后,朝杜颂唯笑着恭维了两句后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会议室不大,葛总司令员、杜颂唯等领导围桌坐满后,像游舒苍、詹泊以及詹家兄弟等人只能坐在外围聆听领导讲话。 虽是预备会议,但也是工作的一部分,詹首长严格要求女儿做好本职工作,所以詹泊只好和郑秘书一起坐在了杜颂唯背后。 震惊(一更) 游舒苍坐在游主任身后,他的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杜颂唯的左脸。 杜颂唯今天的穿着非常常见,里面一件白色纯棉衬衫,衬衫挺括而不厚重,外面一件黑色女款西装,西装合身而不失简洁。 往常低扎的马尾现在被她在后脑勺盘起,黑发中露出的脸庞十分素净。他虽没看到她身上任何的装饰品,但那只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实在晶亮夺彩。 她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静,带着得体的微笑。然而,游舒苍却能从这看似宁静的湖面之下,预见到即将喷涌而出的无尽波澜。 可惜他猜不到她刻意隐下的波澜是什么。 在座也有相似感受的人也不再少数,这些人都曾在C市和杜颂唯一起工作过一段时间。不过没有人像游舒苍这样敏锐,他们只隐隐觉得会议室里的氛围有些不对劲,且都偷偷觑着杜颂唯的脸色。 会议流程非常顺畅,相关发言结束后,到了观看内联运动会野外模拟作战场地的环节。无人机在场地上被操控飞行,其拍摄下的场景通过投影在会议室的大屏幕上展现给所有的人。 负责讲解场地设置的军官站在大屏幕前,详细地为大家介绍相关内容。葛总司令员大部分时间都在点头表示赞同,只在某些地方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 杜颂唯专注地听着,忽然抬手看一眼手表,这一举动被游舒苍注意到了,他不禁挑起了眉。 一切都那么突如其来。 大屏幕画面突然闪了一下,下一瞬就被切换了。当大家还没来得及看清切换后的画面内容时,就听到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你们几个就是杜颂唯的狗腿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 此话一出,也用不着大家再看清视频画面,会议室里的气氛立刻就变得紧张起来。 可视频画质如此高清,谁又没看到说出这句话的人,正是坐在詹首长身后,开会前还给杜颂唯殷勤递笔的詹濨呢? 当然向来和他形影不离的堂哥詹演也脱不了干系,因为他也出现在了屏幕中,还坐在詹濨身边,搂着詹泊的肩。 其他桌上坐着吃饭的人,在听到这句话后,茫然地互相对视,然后变得愤怒。 “詹泊,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女秘书不禁发问,由于她并不认识詹泊的堂兄弟,因此只好质问向和他们行为亲密的詹泊。 詹泊并没有回应她,而是自顾自地悠然吃着烤肉,显然,她已经对她堂兄们做这样的事习以为常了。 “你冲我妹妹嚷嚷什么呢?”詹濨十分霸道,对那位女秘书露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别以为巴结了杜颂唯,你们就可以把我们詹家当空气!我们詹家捏死你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从电影的巨亏,到那份死活走不通路子的合同,詹家兄弟俩近半个月来,心中的怨愤不满越积越烈,他们将这一切的源头都归咎在了,莫名下架了他们电影的杜颂唯身上。 守株(二更) 当然,即使再冲动,他们也不敢直接对杜颂唯动手,而且也没那个机会。 于是在詹泊那里得知书记办秘书处的聚会后,他们就趁机在这些小秘书们寻了杜颂唯的晦气。 发泄了一通之后,他们以为已经做好了善后工作,认为这几个秘书的无凭空口仅能激起杜颂唯的怒火。 从视频拍摄角度看,这段视频显然是监控录像。可这段监控录像,他们明明是亲自盯着麻将京味分店店长删了,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 控制投影设施的军官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竟然还不赶紧关掉这无端播放的视频。 那个在视频里对杜颂唯秘书们破口大骂的人,现在再也无法忍受会议室里的压抑气氛。他“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迈开步子就想要往投影控制台走去。 “站住!” 精神正紧绷的各位寻声望去,目光瞬间都焦距在眉头紧锁的杜颂唯身上。 “看完。” 她淡淡说着,双目紧紧盯着会议室屏幕,和第一次看这段视频似的。 詹濨被他叔叔冷冷瞪了一眼,只得慢慢坐回了原位。 看到詹家兄弟此刻诚惶诚恐、大气也不敢出的怂样,卞府和在无人察觉处冷哼了一声。 他旁边的旁边,于主任垂着脑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怪不得他今天早上出门,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谁曾想,他未来的亲家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触了杜颂唯的霉头!这可真是让人头疼啊!他该如何向杜颂唯解释,才能让她相信这件事自己不是和詹家一伙儿的? 不过,他旁边的几位司令员显然已经掩饰不住脸上的激动。在这次竞争激烈的隐形战场上,如果能尽早压制气焰最盛的詹家,那么他们在角逐中就会占据更有利的位置。 毕竟,中部战区总司令员的位置可是炙手可热! 在不起眼的角落,游舒苍心中也为杜颂唯而愤懑,甚至想当场将詹家那三个人教训一顿。但当转眼看向杜颂唯时,他眉头一松。 他已观察她多年,对她也很熟悉。 虽然此时,她看似在克制怒气,姿态却很轻松,显然游刃有余。 忽然间,游舒苍明白了。 之后,他便目难转睛。而他眼中闪烁着光芒,炽热的、赤裸的,满是对她的仰慕。 在各方的试探目光下,杜颂唯依然认真地看着会议室的屏幕。 目前,詹家两兄弟还在对每位秘书进行尖酸刻薄的嘲讽。但她的秘书们似乎因为忌惮詹家的权势,一直在忍气吞声。 最后,她看到郑秘书隐忍不发地说。 “詹泊,带你的两个堂兄离开这里。虽然我们秘书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们詹家人,但这件事就此打住,我们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 其他秘书对郑秘书这一说法没有异议。 但正在享用烤肉的詹泊,听到这话,看向郑秘书,一双无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完全没有领会到郑秘书的意思。 “你就是郑歌?”詹演忽然问。 中招(三更) po1 8 b s.c om 郑秘书不明就里,由于还生着气,于是只轻轻地“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见她一副不想搭理他们的样子,詹濨心中怒火更甚,再次开口,语气更加凌厉。 “大哥,她就是现在杜颂唯身边最大的狗腿子!我记得之前是那个叫周毅的。也不知道这个小婊子,是不是为杜颂唯卖身去了,才把周秘书挤下去了?哈哈哈!” 这话恶毒刻薄至极,共事多年的秘书们都深知郑秘书的为人,遂也因此气得七窍生烟,甚至一个脾气比较暴躁的男秘书立马拍案而起。 “你说什么呢你!” “哟!这么生气?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是小情夫吗哈哈——”詹濨戏谑地对着詹演眨了眨眼,两兄弟的笑容中都藏着不怀好意的恶意,“不过你究竟是这小秘书的情夫,还是她杜颂唯的小情夫呢?” “你们詹家人骂我们秘书处就算了,我们是不如你们一样背景深厚!但你们怎么也不该牵扯上杜书记!”郑秘书也勃然大怒。 要不是秘书处的人都心照不宣地隐着,这几个年轻人在愤怒之下,合伙起来,也不是不能把军队出身的詹家兄弟打一顿。 然而,这句话却像一根刺,直接刺入了这三个詹家人的心中。尤其是詹濨,他的脾气最为暴躁,开始口无遮拦地大骂起来。 “杜颂唯算个屁!妈的,臭婊子!当个市委副书记把她给能的!以为自己多牛逼!士农工商!最下贱的行当,生出来的婊子也最下贱……”夲伩首髮站:p o18ma. c om 听到这一大堆不堪入耳的脏话,本置身事外享受美食的詹泊,不禁瞪大了双眼,看向那个向来对自己温柔体贴的二哥。 詹演听他兄弟越说越令他心惊肉跳,他急忙打断了对方:“詹濨,不要再说了——” “大哥你别拦我!”但詹演的劝阻对现在的詹濨来说已经无济于事。 那部《铁锅侠》,他是最大的投资人,几乎耗尽了他的私人资产,结果杜颂唯说下架就下架。 首都可是全国的心脏,她带头下架,无疑对其他城市产生了巨大影响。何况同时下架的还有山城, 国内哪有不跟风的? 詹家兄弟在这场风波中损失惨重,他们不仅自己血本无归,那些曾经视他们为靠山的娱乐、经济和媒体公司也纷纷避之不及。弄得像詹家要马上倒牌,他两个马上要倒牌了一样。 不但如此,他们还要为了大局,对杜颂唯卑颜屈膝。 为什么呢?因为他们要忌惮杜颂唯的身份地位,要忌惮即将和杜颂唯联姻的祝家势力,更要忌惮杜颂唯身后最大的那个靠山! “她杜颂唯有什么本事?她现在这个地位是怎么来的,难道没人知道吗?” “詹濨!” “她要是没陪过那位,她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能坐到现在的位置?!” 这句话,詹濨几乎是怒吼而出,整张脸应因此而涨得通红。他的话语刚落,詹演便迅速捂住了他的嘴,生怕他冲动之下说出让整个詹家陷入万劫不复的话来。 摩拳(四更) 詹濨还在不甘挣扎,他才将心中对杜颂唯的恨意发泄出来,他紧咬牙关,竭尽全力去挣脱詹演的束缚。 詹演无奈又焦急,他用力拉扯詹濨,试图将他带出包厢,但詹濨的激烈反抗让这个过程异常艰难。詹演的脸上露出了疲惫之色,双手因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 “小妹,快帮我把你二哥带走!”詹演转头向詹泊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詹泊赶紧站了起来,从后面推着詹濨,詹家三个人一起走出了包厢。 视频播放到此结束,会议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录像播放的时间并不长,仅仅五分钟。但对有些人来说,这段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几倍,每一秒都显得无比煎熬。 “杜书记,您先别生气!我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卞府和抢先一步,打破了会议室里原本的沉默,这让原本打算开口的葛总司令一时语塞。 游舒苍不悦地皱起了眉。 “能有什么误会?难不成这视频还是被人故意剪接的?”穆司令不满地皱眉问。 说着,他的视线扫过众人,最后停在了一直低头不语的詹隋身上,带着明显的质疑和不满。詹隋此刻如坐针毡,他不敢抬头看杜颂唯,似乎在回避着什么。 似乎是为了应穆司令的话,杜颂唯终于开口,问向了身后的郑秘书。她的声音平稳而有力,仿佛在压制着内心的波澜。 “郑歌,视频里全都是真的吗?” 郑秘书无视了詹泊的目光,没有任何的犹豫和迟疑,直接回答:“都是真的,书记。” 这一肯定的回应,像一把尖锐的箭,直接刺入于主任的心脏。他此刻羞愧与愤怒交织。在今天看过这段视频后,他该如何面对杜颂唯?又该如何面对自己? “詹家是什么意思?”他心中反复思量,“这是明摆着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其它军区有意竞争总司令之位的首长们,在听了这话后,也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其话中无不暗含讽刺詹家的意味。 他们一个个都是人精,他们明白在这个时候,必须站在杜颂唯这一边。 卞府和再次插话,首先就质问向了詹隋:“詹首长,您说这都是什么事啊?您的两个侄子和杜书记之间,到底有何深仇大恨,这般出言不逊?詹泊啊詹泊,杜书记可是你领导,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呢?” 被点名的詹泊一愣,她还处于一片迷茫当中,忽地,她感到一道冷冷的目光向她投来,她转头一看,是她未婚夫的爸爸于主任。 于主任此时也顺便将心中的怒火蔓延到了詹泊身上。 是啊,詹隋的这个女儿,她不就是最看不起他们于家的吗?不然明明已经和他儿子订婚了,为什么还与其他男人牵扯不清,使他们于家成为整个京城政坛的笑柄?他那没出息的儿子,被戴了绿帽子还傻乎乎地把她当作宝贝一样供着。 在此之前,于主任因为各种原因选择了忍气吞声,但现在他已经下定了一个决心。 —— 下次更新就是周四了哈,周四是三更的哦。求珠珠~ 擦掌 之前春风得意的詹家人,现在成了被审判的众矢之的。虽然对自己两个口出狂言的侄子很是气愤,但此时詹首长也不得不出来说话。 他面对着杜颂唯,语气中充满了严肃和诚恳:“杜书记,我明白,我家的两个小子这次的行为实在是过分,给您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请您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我会对他们进行严格的处罚,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他的眼神坚定,语气不容置疑,仿佛还有一军之长的威势。一些与詹家关系亲近的人立刻站出来为詹家辩解,试图说服杜颂唯。 杜颂唯听了,不为所动。 而且,他的话语让原本打算劝和的葛总司令员也陷入了沉默。 “詹首长,您这也太轻飘飘了吧。”卞府和笑呵呵地说,“或许正是因为您总是这样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才纵得您家这几个孩子为所欲为。” 这是话里有话了,会议桌上的其他人听不懂,但詹家人一听就明白。而且卞府和能从詹隋突然顿住的表情看得出,他显然是知道他那两个侄子在垂杨里做的事。 詹隋脸色一沉,他明白了卞府和这是故意在挑事,也听懂了他的威胁。 “詹演、詹濨!你们两个兔崽子还不快向杜书记道歉!”詹首长沉声喝道。 詹濨立刻站了起来,保持着标准的立正姿势:“报告!杜书记,杜书记,我承认错误,是我过于狭隘,听信无稽之谈对您造成了不公正的污蔑,请您原谅我的愚昧无知。怪我喝多了,让酒精使我失去理智,我保证下不为例!” 说完,他立刻向杜颂唯鞠躬。他心中暗想,再次向杜颂唯妥协又能怎样?以前他已多次退让,这次当然也能屈服。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猜着做出今天这一遭的,很有可能是和他、或者和詹家竞争的对手。若让他抓到那个故意泄露监控的人,他绝对不会让那个人好过! 可杜颂唯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布的这个局,怎么可能只要詹家这些不痛不痒的道歉?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回应,就有一个人在詹濨鞠躬的时候插话了。 “酒精今天要冤死了。”他大声说,“要是真的喝醉了,你怎么不骂自己猪狗不如?这些都只是借口!” 杜颂唯看过去,意外竟然是游舒苍。见她看过来,他还朝她使了个眼色,仿佛在说——唯唯姐,别放过他! 这小子。杜颂唯忽然想笑。 当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因此感到十分愕然。但当他们看到游主任默许了他儿子的行为,也就见怪不怪了。 而一直下不来台的詹家兄弟更加尴尬了,何况会议室内还有军衔比他们的人在看着。 “作为一名军人,‘不信谣不传谣’这六个字你不明白?还是明知故犯?”局面酝酿到这,杜颂唯觉得是时候出来说话了,她愠怒质问着詹濨。 似乎是预料到对方回答不上来,她直接接着说。 —— 注意,恢复一天一更了哦! 求珠珠,爱你们哦~ 彻底破裂 “你是受首都卫戍区管辖的士兵,而我作为首都的市委副书记,严格来说,我也是你的上级领导。你的行为与市政府的领导方针相悖,我完全有权力对你进行处罚,无论你的身份是什么。” 她这是在点《铁锅侠》电影这件事。 在将这部电影下架后,她深入调查了背后的投资公司,发现这家公司竟然是由詹家两兄弟开设的。 而更进一步的研究显示,詹家这俩兄弟间接地,与许多娱乐媒体有过合作,并且这些媒体大多曾受到过境外势力的干预,在网络上广泛传播策反言论,甚至他们拍摄的影视作品也明显含有反动意图,她不信詹家这两兄弟毫无察觉。 上梁不正下梁才歪,杜颂唯坚信,詹家这三个小孩被养歪,绝对不是偶然。 詹濨立刻想到了杜颂唯下架的电影,以及因此造成的巨大损失。他的额角青筋暴起,拳头暗中紧握。此刻他心里有一种直觉,在会议室里泄露监控录像的始作俑者,就是杜颂唯! 杜颂唯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心中已有了定数,继续说。 “虽然我来首都只有两年多的时间,但我始终勤勤恳恳,认为自己无愧于人民、无愧于党、无愧于国家,更无愧于自己。但有的人瞧不起我年轻,更轻视我的性别,甚至在我的秘书面前对我进行不堪入耳的辱骂。我不是圣人,没那么大的气量!哼——真是奇怪,有人一面对我各种怨恨辱骂,一面还能向我殷勤献笔。” 说着,她举起了詹濨在开会前给她递的那支笔。 一时,各种各样的眼神又投到了詹濨身上,被当众羞辱的詹濨瞬间如杜颂唯预料的那般暴怒了起来。这个易怒的人,全然不顾当前的场合,对杜颂唯破口大骂,甚至扬起拳头。 “臭婊子!监控就是你自己放……” “啪——” 会议室里一时乱了起来。一堆人又是发火、又是拦人、又是打巴掌,又是惊又是怒,唯有杜颂唯一人稳如磐石,不慌不忙地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和表情。但游舒苍分明看到她眼里势在必得的笑。 尽管詹首长这一巴掌打得无比干脆,但杜颂唯还是要把戏继续演下去,她拍案而起,做足了姿态。 “看来你们詹家是没有任何改过的意识!葛老,很抱歉,我觉得不太舒服,今天的会议,我这就先到这儿了。有什么事您可以直接找我秘书郑歌,她可以代我全权处理。” 杜颂唯是一个受害者。 能让这件事情发生在基地里,葛总司令员因照顾不周而深感愧疚,所以他不仅点头同意,还打算亲自送她离开。 然而,杜颂唯出于关心葛总司令员的身体健康,婉拒了他的好意。 看到杜颂唯起身离开,游舒苍也站了起来。就在他准备离开座位时,他注意到杜颂唯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被一巴掌打得冷静下来的詹濨。 到这个地步,杜颂唯单方面和詹家的关系算是彻底的破裂了,所以她也不介意在送詹濨一脚。 小白杨 “你说,我要是没陪过那位,就坐不到现在的这个位置。我倒是不明白,那位你指的哪位啊?” 说完,她冷冷地盯了一眼詹濨后就离开了会议室,留詹家以及附和詹家的一众人在会议室里后脊发凉、诚惶诚恐。 游舒苍迫不及待地要跟着杜颂唯出去。 “去哪?”游主任拦住他皱眉问。 游舒苍不耐烦地回答:“这乌烟瘴气的,我真的受不了。” 话音未落,他就直接追出去了。 游舒苍从会议室走出来,视线落在走廊尽头的窗台边。杜颂唯倚着窗台,双手插在裤兜里,望着窗外的景色。 看到她绷紧的背影,一股压抑的情绪在他心尖弥漫。 他微微皱起眉头,不禁加快了脚步,走近了她,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他轻声地唤了一声:“唯唯姐。” 杜颂唯转过头,发现来人是游舒苍,她对这个算是看着长大的小孩露出了微笑。 今天,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身穿迷彩服的游舒苍。 他的存在感与平日里截然不同,仿佛一株小树苗,一夜之间长成一棵高大挺拔的小白杨,引人注目。 那身迷彩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分外合身,仿佛量身定做一般。看起来虽然还有几分青涩稚嫩,但他眉眼间流露出的无畏桀骜,却与这身衣服的气质非常相符。那是一种独特的、不羁的魅力,让人无法忽视。 杜颂唯看着他,心中的赞叹之情油然而生,于是开口称赞:“小苍,你真的长大了,这身迷彩服穿在你身上真好看。” 在听到别人的夸赞后,游舒苍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羞涩的红晕。他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强调这:“我本来就不是小孩了。” 这与他平常自信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看到了他不同寻常的腼腆。 看到这样的游舒苍,杜颂唯嘴角不禁上扬,她打趣道:“你怎么也出来了?会议流程还有一些没有进行呢,有些东西出去了可就看不到了。” 其实她提前出来,主要是为了造势。而后续的流程,郑秘书会代为跟进,确保内联运动会的顺利进行。 游舒苍说:“里面闷得很,而且我更想去另一个地方,不过需要唯唯姐你先帮我一个忙。” “怎么了?”杜颂唯疑惑地问。 他回答:“基地的综合训练场,我非常感兴趣,特别想亲身体验一下。可惜我现在还没有权限进入。所以,唯唯姐你能不能带我过去一趟?” 杜颂唯心领神会。 之前游主任带着他到处参观,但现在游主任正在开会。 “怎么跟我这么客气?”她笑着拍了拍这个小伙子的肩膀,“走吧。” 于是,两人一起离开了办公楼,并肩走在通往基地的综合训练场的路上。 “唯唯姐,你知道吗?其实武术不仅仅是一种搏击技巧,它更是一种修身养性的方式。” 游舒苍轻声说道,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对武术的深沉热爱。 杜颂唯轻轻点头,表示深有同感:“我以前也练过拳击。” “我知道,我还亲眼见过呢。” 游舒苍微笑着说。 “真的吗?什么时候?”杜颂唯的眼里充满了好奇。 游舒苍陷入深深的回忆。 —— 14点会有第二更。 为什么要加更?因为——我爱你们,哈哈哈 最后就是求珠珠啦~ 小白杨(二更) 那是一个午后,阳光洒满了健身房,他刚走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 杜颂唯身穿火红的运动装,头发高束,每一次出拳都显得矫健有力。她的眼神坚定而炽热,那份执着和热情仿佛能点燃周围的一切。 记忆中的画面如此清晰,他嘴角微扬,像是品尝到了过去的味道。 “很久之前了,我还在读初中的时候。那天我去健身房的时候,偶然看到了你在打拳。”他说。 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想将那份记忆更深地刻在心里。 其实不是偶然,自那次意外遇见后,他每天都会去那个健身房,然后再默默地看着她。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过来和我打招呼?”杜颂唯看着他,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游舒苍沉默了片刻,他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那还不是因为她身边一直有个孟郡诚缠着? 而且那个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没有现在的自信和坚定。面对心仪的人,他选择了退缩。 不过现在他不得不想一个蹩脚的理由。 于是他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地说:“因为当时我和同学一起去的。你也知道,家里一直让我保持低调,而你又经常出现在新闻里……” 游舒苍的意思不言而喻,杜颂唯当然能够理解。 “唯唯姐,我这些年一直坚持练拳击,你能否给我一些指点?”游舒苍又热切地提议道。 然而,杜颂唯轻轻地摇了摇头,柔声地说:“很抱歉,因为工作繁忙,我已经很久没有练习拳击了。训练场内应该有许多专业的军官,他们能给你更专业的指导。” 游舒苍却不肯放弃,他急忙说:“那些军官我又不熟,跟他们根本没有共同话题。唯唯姐,来都来了,你和我一起进去看看呗,顺便放松放松。”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孩子气的执拗和期待。 两三句话间,两人确实已经走到了综合训练场的门前。 杜颂唯用自己的权限给游舒苍开了门。 开门前她稍一犹豫,想到近期连轴转地忙碌,明天还有开幕式要参加,现在确实是一个适合放松的契机。 因此,她决定跟随游舒苍一起进入训练场。 门缓缓打开,露出训练场的广阔空间。士兵们正在进行各种训练,汗水飞溅,肌肉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结实。 在一名军官的带领下,杜颂唯和游舒苍走进了拳击房。这里的空气充满了皮革和汗水的味道,让人感到一种独特的热烈气氛。 房间的一角,拳击台上,两名士兵正展开激烈的较量。他们充满了激情和斗志,每一次挥拳都仿佛在挑战自己的极限。 杜颂唯看着这一切,感到一股热血在体内沸腾,一种挑破内心压抑的冲动瞬间油然而生。 “唯唯姐,要吗?” 游舒苍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看向他,只见他手中拿着两副拳击手套,一蓝一红,鲜艳的颜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 晚上八点还有一更! 嘿嘿嘿,是不是感觉很幸福! 今天只有三更哈,别多想了,哈哈哈哈。 礼貌求珠珠 小白杨(三更) “我想先用那些沙袋试试手,要一起吗?”他又问,并指向了不远处的沙袋区。 杜颂唯看了一眼后,微笑着说:“当然。” 她伸出手,接过了一副蓝色的手套,感觉它的质地坚韧而舒适。 她取下手表,放进脱下的外套口袋里,将它们轻轻地放在旁边的长椅上。然后,她戴上手套,活动了一下手指,感觉手套紧紧地贴合在她的手上,既舒适又安全。 两人一起去了沙袋区,杜颂唯站在了一个立式沙袋面前。 “我先开始了。” 游舒苍面对着悬挂式的灰色沙袋,眼神坚定。他调整呼吸,全身的肌肉逐渐紧绷,蓄势待发。 在杜颂唯轻轻点头的刹那,他迅速出拳,力道之强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倾泻而出。他的姿势非常标准,犹如一只矫健的豹子,瞬间爆发。沙袋在他的重击下,猛地飞起,狠狠地抛向天花板。 沙袋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带起一阵风声。当它重新落下时,游舒苍已经准备好进行下一次攻击。 整个过程流畅而有力,让人惊叹,杜颂唯眼中也不禁流露出赞赏。 接着,她也摆出了同样的姿势,然后紧紧地握住拳头,用力向沙袋挥去。沙袋在空中晃动,每一次挥拳都伴随着一声闷响。 她感觉自己的怒火仿佛随着每一拳的挥出而消散,心情逐渐变得舒畅起来。 她不断地出拳,一拳比一拳更有力,沙袋在她连续的攻击下在空中晃动,仿佛是她的愤怒得到了释放。 她感到自己已经沉浸在了这种发泄的快乐中,所有的烦恼和压抑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而她完全不知道旁边的游舒苍已经停止了动作,正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看着她尽情地发泄自己的情绪,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仿佛也传递给了他。 如果换成普通人,看到今天的这个视频,无疑是会崩溃的。 那些刻薄的话语,那些恶意的指责,足以让人心碎。 然而,杜颂唯却将它用来布局,冷静得仿佛置身事外。 但她是真的平静吗? 走廊尽头她那个紧绷的背影,告诉了游舒苍答案。 事到如今,她也并非没有了感知,只是选择了隐忍。她听到那些刺耳的话语,她的心也会痛,她的情绪也会起伏。然而,她却用强大的内心将这些痛楚压制下去,用冷静的外表掩饰了内心的波澜。 发泄吧,将心中的怒火倾泻而出,把这个沙袋当做詹家,狠狠地击打! 用每一次挥拳击碎那些人的傲慢与嚣张,用每一次踢腿扫荡掉那些人的无理取闹。 一想到詹濨的嘴脸,那张油腔滑调、满嘴脏话的面孔,游舒苍都忍不住想要将其撕裂。 他要让找个嘴脏的家伙尝到教训! 在停止出拳后,杜颂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她将体内最后一口浊气呼出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条干净的毛巾。 感受到自己满头大汗,杜颂唯略带羞愧地笑了,她接过毛巾,向游舒苍道了声谢。 —— 今天的最后一更了,大家晚安,么么哒 表现 随后,她问:“你也打完了吗?” “是的,打完了。感觉非常痛快。”他肯定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微笑。 “我也是。”杜颂唯的脸上也洋溢着愉悦的笑容。 看到她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游舒苍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陪她散完心,就该到他真正出手的时候了。 “刚刚过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室外靶场。”他假装不经意地说。 杜颂唯看了一眼刚戴上的手表,游舒苍有些紧张。 “距离我回去工作的时间只剩半个小时。”她坦然道。 听了这话,游舒苍心里松了一口气:“那正好,半小时足够我们在这儿多待会儿了。不然就我一个人,那太无聊了。” 发现拿这个小孩没办法,杜颂唯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我得先和郑秘书沟通一下。” “嗯。”游舒苍愉快地应道,随后麻利地将拳击手套归位。 杜颂唯向郑秘书发送了一条短信,询问她那边的情况如何,郑秘书很快回复她,一切还都按照着她之前的安排走着。 杜颂唯放下心来。现在她的心情很好,愿意陪游舒苍去一趟靶场。 这个个露天射击训练场,宽广而富有野性,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偶尔还夹杂着机械润滑油的独特气息,让人感到一种别样的刺激和兴奋。 场地的中心是射击区,规则排列着射击靶位,每个靶位前都放置着一把的射击枪械。角落里,一排整齐的储物柜静静地伫立着,柜门半开,露出里面摆放整齐的各式装备。 这里可比普通的射击馆里的体验感要真实、刺激太多。 一名教练士兵过来帮他们做好了辅助工作,戴上拾音降噪耳机后,杜颂唯举起了手里的枪。 她选的是一款92式手枪。 她的枪法是如此娴熟,轻轻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瞄准了靶心。然后在游舒苍的注视下,她扣动了扳机。只听“砰”的一声,子弹疾驰而出,稳稳地穿过了靶心。 9环。 “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杜颂唯微笑着说。 确实,但凡是能熟能生巧的技能,她都掌握得不错。 随后,她又射了四枪,成绩很不错,其中一次还射中了靶心。 看着她出色的表现,游舒苍情不自禁地为她鼓起了掌。 他一直都知道她在这一方面很厉害,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默默地刻苦练习,就是为了能够有机会在杜颂唯面前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杜颂唯放下枪后,看着游舒苍拿起了枪。 他的射击动作同样流畅,仿佛与枪合为一体。他瞄准靶心,然后扣动扳机,一枪又一枪,五枪都正中靶心。 看到这一幕,杜颂唯也不禁为游舒苍的精湛枪法鼓起了掌。 她重新审视着他,仿佛第一次见面般新奇。 “没想到你小子的枪法这么棒!”她由衷地赞叹道。 在那一刻,游舒苍的脸颊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绯红,如同朝霞初升,映照在他的脸上。 那是一种得偿所愿的激动,他的心跳如擂鼓般狂热,仿佛要破出胸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喜悦和自豪,但同时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他感觉自己现在仿佛飘在云端。 二婚名额 她轻声调侃:“你今天怎么这么不经夸?” 游舒苍被杜颂唯的话弄得有些慌乱,他讷讷地回应,声音微颤:“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太高兴了吧。” 他的脸上依然挂着那抹羞涩的笑,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 忽然,杜颂唯嘴角的笑顿了顿,她眼中的游舒苍忽然变高了,不是仅限于之前个子的长高,而是突然意识到他竟然早就长大了。 “小苍,你现在多高了?” 两人漫步出训练场,杜颂唯将她的心路简化成了这么个问题。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游舒苍还是如实回答了。 他站直了身子,与杜颂唯对视:“上次测量的结果是186cm。” 杜颂唯记得孟郡诚的身高大概也是一米八六,与游舒苍相差无几。在成年人中,这个身高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更别提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 所以她不禁感慨:“现在小孩营养好,个子也是真的高。” 听了这话,游舒苍颇为郁闷。杜颂唯怎么还说他小孩?他刚刚不帅吗?他一点也不小好吗? “唯唯姐,能不能不要再说我是小孩了?”他小声地抗议。 杜颂唯听见了,她笑了笑说:“好好好,知道了。” 游舒苍看着她,心中的苦涩更甚。他知道,杜颂唯并没有真正理解他的感受。她要是真不把自己当小孩,他今天这么主动,她这么可能不为所动? 凭她的机敏,她肯定早就看穿了他那些拙劣的理由,但看穿了后,却把他的动机简单理解为一个未成年弟弟对大姐姐的关心! 在他这里,她想到过扮演的角色只有大姐姐! 难道真的只有成年了才算长大吗? 哼—— 他决定了,等他十八,他一定把那个“姐”字去掉,天天都“唯唯”“唯唯”地叫她。 这要是能膈应到她那个头婚对象就最好,他更希望杜颂唯不出四年就和那个人离婚。这样,她就能和他结婚了,而这个二婚名额他要定了! 可惜十七岁少年的单相思,并不能形成脑电波传达给杜颂唯。 她现在只知道下班前葛总司令员亲自给她发的那个消息,让她的心情无比顺畅。 詹首长和詹泊,一个已经“主动”退出参加本次的内联会,另一个则也并主动递交了辞呈,并且所有和詹家有关的人都被清到了外围。 詹家的道歉很诚恳,当天晚上杜颂唯也回复了詹夫人的问候,两人还客套了几句。 不过一码归一码,个人恩怨算是了结了,但查到的詹家人做的那些事她不能不管。 回到家,杜颂唯打了个电话给万簌。 “王总店里一切都好吧?”互相打完招呼后,她率先开口询问。 万簌笑着回应:“王玹凭说一切如常。” “那就好。”杜颂唯又说,“之前让你准备的案子,进展如何了?” 听到这个问题,万簌的语气立刻变得认真起来:“已经基本准备完毕,书记您提供的资料非常详尽。” —— 求珠珠 相敬 5 9w t.co m “好,这件事情不好办,你一旦出手,想掣肘你的人会很多,但你一定要给我稳住,知道吗?”杜颂唯慎重其事地说。 “一定如您所愿,杜书记!”万簌坚定地回答。 “行,记得留意最近的变化,把握好时机。” “祝您一切顺利。” “谢谢,下次再聊。” “下次再聊。” 杜颂唯挂掉电话,发现祝听馀刚刚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吃晚饭了吗?』 最近两人经常在手机上聊天,多的是诸如此般的日常问候,不过倒不是每天打卡一般地“早安”“晚安”,而是表示接下来有新鲜事想跟她分享。夲伩首髮站:y u zhaiwu h .x yz 果然,在两人聊完吃饭这个话题之后,祝听馀就对她说。 『下午经过香凤镇时,见一青山,草树萋萋,顺手拍了几张风景照,你有兴趣看看吗?』 在之前的聊天中,祝听馀已经跟她聊起过,这周他带领着几位下属去了山城的几个偏远乡镇进行调研考察。 这事是他主动对她说起的。 考虑到这个时间段的选择,杜颂唯不禁联想到了新区建设的调研。 她猜测,可能是山城那边也听到了风声,知道了九月初中央会派遣调研员去实地调研的事。 所以她有些不清楚祝听馀的真正意图。 不过祝听馀在摄影方面很有天赋,这是杜颂唯学都学不来的。 『很有兴趣』 杜颂唯很快回了消息。 远在山城的祝听馀,看到这个回应,脸上不禁露出了笑。此刻,他仍坐在商务车里,驶向下一个预定考察的镇子。 明天就是周五了,他这几天都在加班加点地推进工作进度,以便腾出周五晚和双休日的时间来。 尽管毛叔曾建议,既然他与杜颂唯的关系已确定,也就不必每周都过去见她,以免奔波劳累。 但祝听馀认为,求娶求娶,既然是有事相求,当然要拿出十足的诚意来。 因此,在杜颂唯刚回复消息时,他立刻将手机相册里的几张风景照发给了她。 杜颂唯点开了一张照片,她的眼前立刻被一片浓郁的绿色所占据。那是一座山,看似平凡,却因为祝听馀的镜头而变得不平凡。 山体的轮廓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中若隐若现,显得神秘而壮丽。阳光斜照在山峰上,形成一道淡淡的光影,使整个画面更加立体。 翻看了所有的照片后,杜颂唯仿佛能够感受到山的呼吸,听到树木的低语,看到溪流的歌唱。 她不由得惊叹难已,祝听馀竟能将一个简单的景色变得如此富有情感和生命力。 『真美!我都想拜你为师学摄影了!不但我不确定,你是否愿意教我,毕竟我毫无基础』 『只要你想,我乐意之至,必定倾囊相授』 关于祝听馀如何在摄影方面出类拔萃,杜颂唯也曾经询问过他这个问题,然后得知他凭借的着大学毕业前的热爱。 这就是令杜颂唯无比艳羡的天赋了。 『这座山名叫八角岭』 祝听馀又告诉她。 杜颂唯问。 『你为什么不一拍完就发给我?』 『那时是工作时间,不想打扰你工作』 过往 聊天间,祝听馀乘坐的商务车已经抵达同心镇人民政府门前,于是他与杜颂唯说了再聊后下了车。 同心镇面积较小,与川省隔泌江而望。由于地属涪南区,所以涪南区的区长傅斧向也在考察团队里。 夜晚的同心镇很安静,政府大楼前挂着的国旗在夜风中飘扬。 祝听馀的身影出现在政府门前,与几位镇领导热情握手寒暄。 “祝书记,您能亲自来我们同心镇指导工作,真是我们的荣幸。”镇长笑容满面地说道,双手紧握着祝听馀的手。 祝听馀微微一笑:“此行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更深入地了解山城的基层实情。晚上还要麻烦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真是辛苦了。” “一点也不辛苦,都是我们分内的工作。” 镇长微笑着摆摆手,然后引领着众人向会议室走去。在明亮的灯光下,一行人步入了政府大楼。 对同心镇来说,考察团队什么时候来都一样。反正不是他们镇,就是别的县,这不是他们说了能算的。而将这些大领导招待好,尤其是要确保祝听馀对同心镇留下个好印象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当傅斧向的目光投来时,同心镇镇长立刻心领神会,笑着点头表示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在同一片黑夜下,人类的悲欢各不相同。 詹家在权衡各种利弊后,为了向杜颂唯道歉,詹隋做出了重大的让步。詹首长的这个怒火,当然发到了詹濨身上。 挨了长辈一顿教训也就算了,詹濨本来想找人,把泄露监控的麻将京味烤肉店砸了的,但他的人竟然被另一路神仙给拦在了半路。 而且当他告诉詹演,麻将京味背后的人是杜颂唯时,詹演还死活不信。 “我敢肯定,视频就是她杜颂唯自己放的,不然谁还能这么手眼通天的?” 詹濨斩钉截铁地说,随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太异想天开了。”詹演却摇了摇头,拿出来一张照片递给詹濨。 照片上是一对男女,相互依偎,显得十分亲密。詹濨看着照片,皱起眉,觉得女人面熟。 “这是什么?”他问。 “照片上的男人就是王炙子餐饮公司的董事长王玹凭,而这个女人——” 说到这,詹演故意顿了一下,然后颇有兴味地说,“是首都检察院的检察员万簌,就是上次在陈家把小妹推下水的那个。” “哦。”詹濨想起来了,但还是不明白。 詹演嗤笑道:“呵,这个女人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之前还试图用美色迷惑我。估计她是因为被我不留情面地拒绝而心生怨恨,与王玹有一腿后,发现了这个监控视频,可不得要抓住机会对付我?这种女人,先是搭上了孟郡诚,然后又和王玹凭纠缠不清,真是不简单啊。” 听完詹演的话,詹濨问道:“所以,大哥你的意思是,是孟郡诚帮她将监控视频偷偷弄进基地会议室里,并播放出来的?” 嘴脏 詹演点头:“她的交际圈里,也就孟郡诚有这个本事了。” “这女的虽然有几分姿色,但看起来瘦巴巴的。孟郡诚见过的顶级美女还少吗?怎么就看上她了?”不解地问完,詹濨有些郁闷地端起酒杯,又一口饮下。 如果这个万籁背后最大的金主真的是孟郡诚,那他一样动不了。 “有些东西,只有用过了,才能明白其中的妙处。”詹演看着弟弟,缓缓开口。 “都是烂鸡巴,随便一个女的都操!” 骂完,詹濨又讥笑道。 “怪不得上次在陈家,见到她后你那么生气,执意要教训她,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是完全为了小妹呢。” 听到这话,詹演眉头微皱,很是不悦:“你能不能少喝点酒?” “咋了,老大?如今我喝酒你也要管?”被詹演冲了的詹濨很不悦,他反问,“你真当自己是老大的啊?” 詹演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你总是过于冲动,言语无度,我们现在的处境会如此被动吗?难道你没有注意到叔叔婶婶看我们的眼神吗?” “这就成了我一个人的错了呗?亏损又不是只亏了我一个人的!说起这事,我还没来得及怪你呢!我在前面冲锋陷阵,你却总是在后面捂我的嘴当老好人!”詹濨情绪激动地大喊。 詹演的怒火也被点燃,他猛地一拍桌子怒斥:“你他爹就是酒喝多了!这里是我的地盘,要发酒疯就给老子滚出去!” “滚就滚!”詹濨愤怒地摔门而出,愤然离去。 而在同一座城中的游家,游舒苍正在和一个富家子弟朋友伏姚坼发消息。 『他们已经派人跟上詹濨了,苍哥你要看吗?非常精彩的现场直播哦!』 伏姚坼的言辞中透露出莫名的兴奋。 『不用了,你只用告诉我你的计划是什么』 游舒苍却显得冷静许多,他淡淡地回应。 『苍哥你不是嫌詹濨嘴太脏了吗?我奶奶家那只藏獒最近正好在发情,我正好让它泄泄火』 『但首都通常不允许大型犬进入市区,你的计划能顺利实施吗?』游舒苍谨慎地问。 『你放心,这我都考虑到了,所以我打算把他绑到外面去』伏姚坼回。 随即,一张詹濨昏睡过去的照片传到了游舒苍的手机屏幕上。 『你怎么能绑到人的?』游舒苍有些吃惊地问。 『他喝多了,一出来就发了一大通火,把他身边的人全赶走了』 伏姚坼继续回。 『我们原本打算用一些手段把他诱骗过来,但恰好碰到这一幕,于是就一不做二不休了』 『中途醒了怎么办?』 『给他打了一针,让他睡一个小时绰绰有余』 『行,注意分寸,搞得太过我也没办法兜』游舒苍最后提醒了这一句。 『好嘞苍哥,小的我亲自过去给你看着』 一个小时后,詹演的手机震了一下,显示收到一条来自詹濨的新消息。 他原本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并不打算理会,但看到发过来的是一个视频后,又忍不住点开了。 漫长的夜 视频开始播放,画面中詹濨躺在一片茅草丛中,双眼紧闭,嘴巴大大地张着,全身无力地摊开。 一只庞大的藏獒压在他身上,那藏獒的巨大玩意儿在他的嘴里进进出出。那玩意儿上不知黏了什么,每一次进出,都会在他嘴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伤口,带着刺目血迹。 而这些鲜红的血液会随着他的嘴角缓缓流下,与藏獒的东西上的粘液混在一起。 詹演看到这一幕,惊得差点叫出声来。 视频的最后,是一个破鸭嗓的男声。 “让你嘴那么脏,敢骂我大哥?我要让所有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你的这张臭嘴被狗给操了!” 詹演看得心惊肉跳,詹濨怎么又惹祸了?竟然还被人欺负了? 他无法想象詹濨正遭受这样的折磨,他感到了一阵恶心。 他赶紧打电话派人,和他一起悄悄地去寻找詹濨。这件事不能闹大,否则侮辱性太强。 然而詹演并不知道,在别人眼里,他只是詹濨手机通讯录中,一个普通的联系人而已。这个视频,伏姚坼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份,包括詹家的所有人。 今夜非常漫长,风起云涌。 那边祝听馀刚忙完工作,身心疲惫,步履沉重地走向了在同心镇预订的宾馆。与同行的同事们简单道别后,他刷了房卡,走进了房间。 一进门,一种异样的预感袭来。多年学习五形洪拳的经验,使他的感官异常敏锐。 一进房间,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涌上他的心头。 多年的五形洪拳经验让他的感官异常敏锐。 感觉到背后袭来一股冷风,他身体迅速紧绷。几乎是同时,两只手从背后伸出,试图偷袭他的腰部。 祝听馀迅速捉住那两只手,用力反绞到背后,将偷袭者制服,他的动作迅捷而有力。接着他快速地解开领带,将那人的双手紧紧捆住。 这一系列动作在短短几秒内完成,干净又利落。 然后,他将那名被制服的不速之客一把推出门外,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为了确保那人无法立即逃脱,祝听馀巧妙地将领带的末端压在门缝里。 这时,祝听馀才呼出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 “毛叔,我的房间里有一个不速之客,此人想要偷袭我。” “什么?” 电话那头的毛崒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了一跳。他实在没有想到,在这小小的同心镇里,竟然会有“偷袭”这种事情发生。 他急忙询问:“你现在没事吧?我马上就赶过到。” “我没事。此人武艺平平,已经被我制服了,现在被捆在门外。”祝听馀淡然回答。 “好好好,我已经带着人抵达了安全通道。你留在房间内,千万不要出来,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毛崒满头冷汗。祝听馀作为祝家唯一的血脉,若是他出现任何差池,他将如何面对那个将祝听馀托付给他的人? 可当他带着一波人急匆匆赶到祝听馀的房间门口时,却傻了眼。 破事 这门口正被捆着的,且不停挣扎的,竟然是个穿着性感、身材火辣、如花似玉的女人。 那女人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杜书记,是镇长让我来的。您不喜欢就不喜欢,把我绑在这不放是什么意思?” 看着眼前这一幕,毛崒瞬间就失了语。 女人被带走后,他详细地询问了她。而在询问过程中,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奈。 这同心镇的领导干的这叫什么事?原本大家工作都进展得顺利,偏偏要画蛇添足,非要让人觉得这个镇尽弄些歪门左道? 听他汇报完后,祝听馀倒是心平气和。 “你打算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毛崒问他。 祝听馀给他续了一杯水,然后才缓缓开口:“先弄清楚全部原委,其余的暂时不必大动干戈。” 毛崒明白他的意思了。 “毛叔。”祝听馀又继续说,“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造成不必要的误会,那就麻烦了。” “是。”毛崒点头,深以为然,叹了口气,“我明白。” “还有一件事。”祝听馀又说,“烦请您派人将我家中那套 A7S III摄影装备先送去京城,我后天会用到它。” “哦,好。”毛崒再次点头,随即又想到一种可能性,于是问,“是送到那位手里,还是?” 听到这问题,祝听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愣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当然是朗琴名苑了。” “好,知道了。”毛崒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面上薄窘。 他摸了摸脖子,站起了身,“时间已经不早了,祝书记您早点休息吧。” “好的。”祝听馀礼貌地点了点头。 在这个漫长的夜晚,有人安然入寝,期待着来日,而有些人则被吓得彻夜难眠。 就比如同心镇镇长,他今天深刻地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但这明明是他按照斧向区长的指示安排的,为什么这样的结果呢? 更比如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嘴变得鲜血淋漓的詹濨。 在詹演问他出门后都遇见了谁时,詹濨的嘴却痛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五晚上,在四合区基地成功举办的内联运动会开幕式圆满结束。 晚上,杜颂唯和祝听馀已经商量计划好了周末的行程,所以她得趁着晚上的这段时间,将一些细枝末节的工作处理完。 人事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选拔,终于协同秘书处补齐了杜颂唯缺的那名秘书。杜颂唯翻看了那人的资料,没发现什么大问题,也就同意了这个人选。 周六上午,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首都的每一个角落。 在祝听馀身边的,依旧是那辆低调的黑色宝马X7。 他今天的穿着简约又舒适,一件柔和的米白色短袖,搭配一条淡卡其色长裤,色调的搭配让人心生宁静。他自身的气质本就如竹似茶,清幽而清雅,而今天的穿着,为他更增添了一份清新的气息,如同春日微风拂面,干净宜人。 —— 求珠珠(?︶?︶) 绿海子 “早上好!” 杜颂唯瞥见他脸上绽放着的笑意,即使在地下停车场昏暗的光线下,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气色绝佳,那唇色犹如熟透的樱桃,红润而富有生机。 “早,好久不见。这个给你。” 在祝听馀打开副驾驶的门后,杜颂唯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台放在座位上的黑色的摄像机。 这款摄像机的外观紧凑且轻便,机身采用高质感的黑色涂装,光滑如丝,流线型的造型更是赋予了它时尚的专业感。 没等她完全反应过来,祝听馀已经微笑着将摄像机递给了她,她接过时立刻感受到了它的重量和一流的质感。 突然间,杜颂唯回想起了自己前天对祝听馀提及过摄影兴趣。她未曾料到,祝听馀竟然如此迅速地为她准备了这样一台专业的摄像机。 这一刻,她的心中确实略感惊喜。 “今天正好去绿海子,那里风景应该不错。”祝听馀说。 杜颂唯笑了:“到时候,你可不许嫌弃我没有艺术细胞。” “当然不会。”祝听馀笑着摇头。 他并不认为杜颂唯缺乏艺术细胞,从她对家居和穿着的品味来看,她显然有着自己独特的审美观。 绿海子,坐落于五环之外的大军区,是一座繁茂的宁静绿洲。 在盛夏的烈日之下,这里的参天树木形成了一片片浓密的树荫,无论太阳如何变换角度,这里总是阴凉宜人。 透过车窗,杜颂唯看到绿海子入口的小公园热闹非凡,游人众多。草地上,帐篷如星星般散落,孩子们欢快地奔跑嬉戏,大人们则悠闲地享受周末。 而祝听馀的车缓缓驶入鲜有人迹的山林深处,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带着一种静谧的凉意,只有车轮碾过落叶的声音在林间回荡。 绕过一道又一道弯,一条清澈而蜿蜒的小溪吸引了杜颂唯的目光。阳光在水面上跳跃,时而折射出点点金光,时而躲进树荫下,形成斑驳的光影。溪水潺潺,与自然环境和谐相融。 “这里的景色使我平心静气,仿佛一切的烦恼都随着这溪水流逝而去。”杜颂唯凝视着车窗外的景色,轻声说道。 听到她说话,开车的祝听馀微微侧过头,透过眼角余光看到了杜颂唯那陶醉的神情。 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温暖的微笑,仿佛能够理解她内心的感受。 “我和你一样,每当我置身于一些美丽的山峦、清澈的溪水和清新的空气中时,都感觉像是进入了一个没有烦恼的世界,无比舒适和放松。”他的声音柔和而富有磁性。 杜颂唯回头,当祝听馀俊秀的侧脸映入眼帘时,她心旷神怡极了。 没过多久,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那是山脚下的一块空旷平地。平地上摆放着一辆豪华的房车和一顶精巧的帐篷。 这个周末,杜颂唯和祝听馀的约会就是露营。他们将帐篷和房车这两样都准备了,为的就是能有更多的选择。 他们还准备了各种露营工具。不仅有便携式烧烤架、多功能烹饪工具、折迭式户外桌椅,还有一台手摇式野营灯。 祝老师 在帐篷旁边,一个用石头和木材搭建的篝火架格外引人注目。 看到了它,杜颂唯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夜晚篝火燃烧的场景,那噼啪作响的声音仿佛在召唤着她。她想象着在火光下,香肠和棉花糖在火焰上翻滚,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大学毕业之后她就步入了工作。因为她非常享受这份工作带来的成就感,所以生活空间不可避免地被工作挤压。 就像她脑海中刚刚浮现的这幅篝火画面,她已经记不清上一次体验是什么时候了,因为距离太过长久。因此在这一次为了和祝听馀交往约会,而抽出来的空闲时间里,她特意地选择加上了篝火这一元素。 下了车,听着鸟鸣声在静谧的山林中此起彼伏,杜颂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通体顺畅。 她举起了手中的摄像机,试图捕捉溪水那浮光跃金的美丽,然而却无法找到肉眼所见的画面感觉。 于是,杜颂唯转向了站在不远处的祝听馀,他正在安静地注视着她,她向他招了招手。 “祝老师,麻烦你过来了一下。” 祝听馀被她这一称呼惹得轻笑,抬步走到了她身边。 “怎么了?”他轻声询问。 杜颂唯指着那处溪流问:“我想知道,换到现在这个环境,我要要怎样才能拍出我所看到的画面呢?” “那你看到了什么样的画面?”祝听馀询问。 她将脑海里的画面斟酌着形容出:“岁月流金。” 祝听馀微微点头,表示他明白了。接着,他轻步走到她的身后,缓缓地握住她紧握摄像机的双手。 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杜颂唯能清晰感受到,来自他手掌的温暖干燥。 他手把手地指导着她如何调整角度,如何调整焦距,如何将那流动的自然景观凝固成静谧、深沉而永恒的画面。 杜颂唯被他圈在怀里,学得仔细。经过祝听馀的调试后,当她看到摄像机屏幕上出现的画面时,心尖不由地一颤,赶紧按下了快门。 祝听馀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跳和体温。他低头看她专注认真的表情,两人此时挨得很近,在这清亮的日光下,杜颂唯脸上的细小绒毛他都看得分明。 但她沉浸在了拍摄中,不停地改着站位,改着角度,连续不断地拍了许多张。 祝听馀默默地等着她,待她找不到感觉时,等她唤他一声“祝老师”,他便失笑地再次靠近。 拍到尽兴后,她还拿着相机过来问他。 “祝老师,你看我今天的这份课堂作业合格了没?” 若不是她语带调侃,还真有几分像一个等待他来批改摄影作业的学生。 其实在杜颂唯多次审视了照片后,已经明显地发现,自己独立拍的,与祝听馀指导的作品之间的差距。不过她的技术水平也有显着提高,超越了过往所学。 她将摄像机交还给他,转身向房车走去。 “待会儿再拍,我先去上个洗手间。” 别看 从洗手间出来后,杜颂唯看到祝听馀拿着相机站在餐桌旁,貌似是在看她拍的照片。 见她出现,他放下了手里的相机,抬步向她走去,贴近了后将人柔柔抱在怀里,最后缓缓俯下头。 杜颂唯就心领神会,也攀上他的肩,向他靠近。 两个人都主动献上了吻。 不过这次可不是简单的双唇厮磨,杜颂唯会让他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吻。 她先浅浅地吻着他,轻轻地吻着他的唇,然后,更深入地探索。 感受到她袭来的舌后,祝听馀敏感地睁开了眼,两人目光再次交织,他学着她的样子,也伸出了舌头,并且勾住了她灵活的丁香小舌。 一种异样的酥麻瞬间流窜全身,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扣紧了她的后脑勺,更加缩短两人的距离。 见祝听馀如此识趣,杜颂唯更加兴奋了,再吸吮之上,还加上了牙齿的轻咬,自己也在祝听馀的回礼中,享受着这个美妙的亲吻。 忽然,她感到腹部有个热热硬硬的东西抵着,夏衣单薄,被烫着难受,便下意识地松开了祝听馀的唇,想要低头看去。 这时祝听馀才猛地从舌吻快感的沉浸中回过神来,急忙捧起了杜颂唯的脸,不让她往下看。 “别看。”他急道。 此时杜颂唯眼里只有他一张泛着羞人的红晕的脸,让她仿若看到了幽幽竹深处,簇簇桃郎浓。 她轻轻笑了两声,也捧着他的脸,用唇轻碰着他的唇。 “别紧张……” 对她来说,祝听馀的生理反应是对她吻技的直接证明。 “我还想继续,你呢?或者——” 她凝着他的眼,攀着他肩膀的一只手沿着他宽阔的背一路下滑,最后停留在后腰上。 “还是什么?” 她故意暧昧地说,呵气如兰,想看祝听馀会不会接她这个暗示。 不过祝听馀预定的节奏没她那么快。祝听馀有欲望,但他前半生学得最好的就是克制欲望。 在两性上,他仅知理论知识,知道亲吻会分泌强烈的多巴胺,让人产生生理反应。 可是当事情真正发生时,而且还当着杜颂唯的面这样! 他最担心她会觉得被冒犯。 而对于杜颂唯的暗示,他显然没听出来她话里还有深意。他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着,没发现愠色后,暗自松心,并将人抱托起来放在了餐桌上。 这样,两人的下半身就不用紧贴着了。 “继续吧。”他说。 说完,他又堵住了她的唇,并没有其它的动作。 杜颂唯没想到他是真不着急,眼见着那层窗户纸即将戳破,又被拽远。 回味着方才那硬物的长度,她喉间发痒。 她也不是急色之人,该忍之时她也能忍。就像那美味佳肴,她知道要留到最后才品尝,才能让它的味道更加美妙。 午后,艳阳高照,他们来到了绿海子的枫林溪谷。 枫林溪谷,作为绿海子的至高点,不仅拥有迷人的自然风光,还设置了一个的漂流游玩项目。单人、双人、多人,各种橡皮艇供游客选择。 —— 求珠珠,珠珠破三百六更 故人之资 po18a g.com 杜颂唯和祝听馀选择的自然是双人的橡皮艇。 溪谷中已聚集了不少游客。码头前排队等候的队伍逐渐变长,好在旁边的石头为排队的游客提供了舒适的座位。 在他俩前面,是一队准备体验多人艇的游客。他们正忙着穿上一次性雨衣和救生衣,为即将到来的漂流之旅做好准备。 杜颂唯边欣赏周围的风景,一边耐心地排队等待。 和祝听馀聊天的间隙,旁边女游客的谈话声不时地钻进她的耳里。 “今天果然没有白来,看到了好多帅哥!只可惜有些已经名花有主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az.com “……看那个、那个,哇——感觉好精致啊!” “他好像在往我们这边走!和我一条船上的吧!” “不会吧!天哪!这钱真没白花!” 两个小姑娘一下子就静了声,想必是她们口中的“精致帅哥”已经走到了她们面前。 “你好,可以认识一下吗?我叫冯婉,她叫安珠,我们是XX大学的学生。” 两个小姑娘已经主动出击。 “你们好,我叫季锆锦。” 这个名字很耳熟,杜颂唯转头看过去,发现果然是认识的人。 季锆锦敏锐地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与她对视上,但很快面无表情地挪开了视线。 杜颂唯一愣,是没认出她?真是奇怪。 “怎么了?”祝听馀轻声询问。 杜颂唯回头对他微笑:“没事。” 她并未将此人放在心上,虽然他的外貌确实出众,但她深知,相较于他,祝听馀的独特性和难得之处更胜一筹。 不过旁边的谈话一直往她耳里钻。 “请问是哪三个字啊?” “禾子季,锆石的锆,锦上添花的锦。”男孩子显然很有礼貌和耐心。 于是小姑娘的胆子也大了些,调侃道:“你是五行缺金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 听到这句话,杜颂唯不禁皱起了眉头,再次回头看去,果然看到季锆锦脸上带着一本正经的疑惑表情。 这也不是同名同姓呀?怎么竟是这样的一个年轻人?甚至这份傻劲,让杜颂唯莫名感到似曾相识。 发现杜颂唯的视线被同一个人吸引走两次,祝听馀也不禁好奇那年轻人身上有什么吸引之处。然而,他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怎么了?”他问。 杜颂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收回视线:“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祝听馀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西装的工作人员,带着一对中年夫妇穿过排队的人群。 路过时,这名工作人员还对码头那边的另一位工作人员大喊:“老水,让那队先等等,让邵先生和邵太太先上。” 这句话立刻在人群中引发了一阵骚动,不满的声音此起彼伏。 “怎么能插队呢?” “对啊,我们都排这么长时间的队了。凭什么他们说插就插?” 杜颂唯也皱起了眉头,抱起了胸。 穿着西装的工作人员脸皮厚如城墙,对众人的不满视若无睹,径直地将那对中年夫妇带向码头。 —— 小声咪咪(新人) 多了个脑子(二更) “我们偏就不让!我们好不容易排到的,一点都让不了!”一对情侣站在队列的最前方,显然怨气十足。 西装男态度强硬,动作更是霸道:“让不让,又不是你们说了算。” 话音刚落,他转而向中年夫妇露出了殷勤的笑容:“邵先生、邵太太,这边请。” “我要想这儿的主管举报你以权谋私!”那对情侣非常愤怒,声音都提高了几个分贝。 “我就是这里的主管。”西装男洋洋得意,毫无愧色,轻蔑地回应,“你去投诉吧。” 那对情侣的气势瞬间矮了下来。他们的身份只是普通的市民,他们只想在这个城市里安稳地生活。 后面排队的人也开始纷纷自我安慰,心想不过就是被插了个队,小事一桩,太过计较也没那个必要。 但有人的少爷脾气可忍不了这个。 “不行!” 杜颂唯看向季锆锦,尽管那两个小姑娘已经劝阻过,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走向了那对中年夫妇。 “大家都在排队,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你们如果想要玩这个项目,就必须到队伍的最后面重新排队。这样才都公平,否则你们就不要玩了。” 杜颂唯挑眉,季锆锦这种冲劲和倔劲也是一样的似曾相识。 祝听馀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变化,也跟着她关注着这场闹剧。 “你谁啊?在这吵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事真多。”那对中年夫妇显然很不耐烦,语气中充满了不悦。 西装男立刻讨好地对这对夫妇说:“邵先生、邵太太,您二位别生气,不用搭理他们。这是救生衣和一次性雨衣,您二位穿上就可以上船了。” 杜颂唯冷眼看着,她很想知道季锆锦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也想知道他会不会直接用亮出身份的方式来施压。 “邵这个姓不常见,我记得大军区南水北调环线管理处的主任正好也姓邵,你们应该是邵主任的亲戚吧?” 这话一出,杜颂唯对这个人立马另眼相看了,季锆锦的脑子并不糊涂。不过他既然连一个管理处的主任都能记得,为何却没认出她?还是认出来了,故意选择沉默? “怪不得一上来就插队,原来是大领导的亲戚啊。” “今天真是开了眼界,见识到了特权的威力。” 排队的人听到季锆锦的话,议论纷纷起来。 中年夫妇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被迅速认了出来,都低下了头,陷入了沉默。 听到季锆锦直接报对了身份,西装工作人员也立刻收起了先前的傲慢态度,开始仔细打量起他来:“关你什么事?你又是什么身份?” 季锆锦没回他,而是继续对那对中年夫妇说:“请问今天来插队,也是邵主任的意思吗?” 杜颂唯忍不住失笑,回过了头去。 季锆锦确实还需要磨练,在这句话上,他就已经破功了,带上了个人的情绪。 “祝听馀,如果再山城,你亲眼看见这种事,你会怎么处理?”杜颂唯低声问他。 —— 14点出三、四两更 篝火棉花糖(三更) “在山城,我也经常能发现此类情况,对于这些行为,向来是严肃处理,再进行深入的批评教育,绝不容忍这样的不正之风蔓延。” 说到这,祝听馀叹了口气:“但更多时候,他们总是试图在我面前粉饰太平。他们以为只要我看不见,就等于没有犯错。而每当我发现问题时,他们只会责怪下属没有隐瞒好,却从不深入思考问题的根源。这无疑是一种逃避和懒政的表现。” “这种情况我在京城见得也太多了。”杜颂唯补充道,“就像今天,如果这位主管受到指责,他的上级只会责怪他没有眼力,而不会去深入探讨和解决管理上的问题。” “不过,并非所有人都会如此,否则我国的社会,早就像某些国家一样陷入一片混乱。而且数百年前,于谦能守下咱们脚底下这座城,绝非他一人之功。” 祝听馀很赞同她的观点。 “历史的洪流是个体的汇聚。”他说。 杜颂唯点头赞成,又说:“说起山城,我不由得想起山城的纪委书记皮世坚。” 祝听馀不明其意,“怎么突然提起他?” “没怎么。只是他上次来首都的时候,我看到他和崔尹满在一起聊天。”杜颂唯的语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意味。 祝听馀思索片刻后问:“八一那天吗?皮书记和崔参谋长聊什么了?” “这我就有所不知了”杜颂唯轻笑一声,“不过崔尹满心眼小且记仇,皮书记与他交往时,还是多加小心,别得罪了他。” 夜晚,房车外,篝火已经升起,发出温暖的橙红色光亮。 祝听馀手持摄像机,捕捉着美妙的瞬间,而杜颂唯则坐在折迭椅上,专心地烤着棉花糖。 “可惜京城的夜里没有星星。”杜颂唯叹息着,手中的棉花糖在火焰中微微泛黄。 “唉——怎么又烤焦了一个?” 杜颂唯不相信,今天自己偏偏就做不好一个小小的棉花糖,于是又拿出来一个尝试。 她小心翼翼地,结果还是失败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下,抬头问祝听馀:“你会吗?” 祝听馀捧着相机,对她点了点头:“会的。” “那就请祝老师,夜授我烤棉花糖技能。”杜颂唯拍了拍她身旁的座位。 祝听馀失笑,走过去坐下,拿起一根竹签,串起几个棉花糖,放在火上。 棉花糖在火的烘烤下开始膨胀,表面微微变黄,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杜颂唯注意到他怀里的相机屏幕,镜面中映出自己的影像,她轻轻拿起相机,细致地审视着那张照片。 画面中的她,正在烤棉花糖,而整个场景被祝听馀赋予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朦胧美感。 “这是你眼中的我的模样?”杜颂唯轻声问道,她的目光停留在那张照片上。 “是的。” 祝听馀还在专注地烤棉花糖,听了她的问话,点了点头。 棉花糖逐渐被火焰烤得外酥内软,表面的糖分在高温下融化,形成一层脆皮。轻轻转动竹签,让棉花糖均匀受热。烤好的棉花糖呈现出完美的金黄色,散发出浓郁的焦糖香。 互诉往事(四更) 杜颂唯用竹签轻轻将烤好的棉花糖夹起,一口咬下,外酥内软的口感令她满足,甜中带着微微的焦香,仿佛整个夜晚都因此变得甜蜜起来。 “真不错,你也尝尝。”杜颂唯夹了一个,递到他面前。 祝听馀转头看她,没有犹豫地咬过了那颗棉花糖,他的双眼专注地盯着她,篝火的跃动火光在他的深邃眼眸中闪烁。 食色性也,杜颂唯食指大动。 她忍了忍,转头学着祝听馀的样子烤起了棉花糖。 “我之前也烤过,明明烤得很好,为什么这次就烤不好呢?”看着又一个烤焦的棉花糖,杜颂唯有些郁闷。 她转头又问祝听馀,故意调侃:“你上次烤是什么时候?你不会昨天特地偷偷学会的吧?” 祝听馀轻笑出声:“那可真是很久之前了,大概是我上小学的时候,跟爷爷学的。”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其实,我还会做另一种棉花糖。” 听到祝老爷子,杜颂唯神情立刻变得庄重,眼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向往。 “我还清晰记得,你曾经跟我分享过祝老爷子教你种菜的经历。在外界,祝老爷子是那样的威风凛凛。然而听过你的话,我感受得到,生活中他只不过是一位和蔼可亲、质朴无华的长辈。” 杜颂唯真是意外,通过祝听馀的描述,祝老爷子的画风竟然如此的童趣和朴实。 祝听馀注视着她,或许是回忆起了过去,眼中染上了几分温情。 “我过去不爱说话,爷爷担心我会不开心,总是细心地照顾我。我有着许多在外人眼中古怪的爱好,在我父母看来都是些不切实际的事情,然而爷爷却始终支持我去追求。”他缓缓说道。 看见杜颂唯眸中闪烁着的光,祝听馀的心有所触动,今夜篝火旁,他们之间的氛围,是前所未有的温软。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的过去?”他将新烤好了的棉花糖递给她。 杜颂唯意外他竟然会想听她口述过去。 她的家庭背景,相较于他的来说,简单得根本藏不住秘密。祝听馀只需深入地调查,她的过去会一页一页地,写得清清楚楚地摆在他面前。 她不确定他是真的没查过,还是在故意试探她。 她问:“你是想知道我小时候吗?” “嗯。”祝听馀点了点头。 杜颂唯用吃完棉花糖的竹签戳着地上的泥土,说:“我小时候倒没这么童趣,无非就是玩玩具、逛游乐园、玩过家家和上学。哦,还有一个跟屁虫。” “跟屁虫?”祝听馀疑问。 杜颂唯笑着解释:“就是过去的伙伴,他叫奚楚最,我们从小就认识。” “那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祝听馀眼中也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听了这句话,杜颂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地上的泥土被她戳翻起来一块。 “现在大家都长大了,天下没不散的筵席,他也有了他的家庭。” 说到这里,杜颂唯轻轻地扬起下巴,直视着祝听馀的双眼。 —— 五更六更在晚上八点,抱歉我码字没那么快 他们(五更) “我和他差不多同一天出生的,但他连三胎都生了。” 说着,她握住了祝听馀的胳膊:“祝老师,咱们还有二孩指标要完成。” 不知为何,当杜颂唯提到生孩子时,祝听馀的心中涌现出一种莫名的情愫。今天上午的那一幕,那突如其来的生理反应,在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 瞬间火光映红了他的脸颊,他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 见祝听馀的反应,杜颂唯满意了,她还想得寸进尺。 “怎么了?”她故意问,胳膊抓得更紧。 祝听馀目光轻轻回避,不敢看她:“没事。” “没事?” 她向前欺身,用胳膊勾住他的肩膀,几乎贴着他的脸,说话时的气息全都扫在了他的脖子上。 杜颂唯看到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而下一秒自己的肩膀被他握住,整个人被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一而再、再而三后,祝听馀很快明白了她这是在故意。 他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试图平息这场戏谑:“别闹了。” 杜颂唯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也不想惹人不耐烦,顺势离开了,再次烤起了棉花糖。 祝听馀何其敏锐,他莫名地感到了杜颂唯的冷落,细勘着她的表情,希望能从中找到他这一感知的支撑基点。 可当杜颂唯不愿喜怒形于色时,哪能那么容易让人看出她的不悦? 细察无果,祝听馀的视线落在了杜颂唯放在大腿上的一只手上,他将悬在半空中的四根手指握住,轻轻摩挲着。 杜颂唯如常地没有任何的抗拒,祝听馀暗自地想,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棉花糖很快烤好,这一次是一串烤得完美的棉花糖,杜颂唯终于愿意放手。 “我就说,我怎么可能做不到。” 祝听馀手里的手被抽走,却得到了一串杜颂唯今夜唯一的完品。 “你替我尝尝。”杜颂唯笑着说。 她从一开始就想得很明白,她和祝听馀,是利益之间的合作。 但他们不能完全像普通合作伙伴一样,他们还需要进行更加亲密的互动,来满足“夫妻”这个身份的要求。 杜颂唯到现在都庆幸祝听馀有着不俗的外表,对于这份难得,她更要把两人的关系往友好的方向发展下去。 这就要她向祝听馀妥协了。 算算时间,她已经大半个月没有享受过亲密的欢愉。显然,祝听馀并没有近期发展到这一步的打算。 若是换了其他人,哪怕是在她与孟郡诚热恋的时候,一旦对方在这方面稍有拒绝,她肯定是要拍拍屁股走人的。 但,说到头来,祝听馀更是合作对象。 她愿意做出任何的牺牲和妥协,但前提是必须能换来更大的回报和利益。 这对祝听馀来说何尝又不是呢? 她实在难懂。 他真不知该如何拿捏分寸。 杜颂唯是他唯一的机会,若不能和她交心,一切都将是白谈。 但肯定是不能直接问她想要什么的。祝听馀只能慢慢揣度。 在房车里洗澡的时候,杜颂唯一直在纠结晚上是睡帐篷还是睡房车,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到,洗完澡出来,她还是没有做出决定。 睡帐篷(六更) 走出浴室,看到祝听馀,她顺口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他。 “你想睡哪里?” 祝听馀说:“我选择房车。” “好。”杜颂唯去睡帐篷。 一进入帐篷,帐篷四周的布料微微晃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香和泥土的气息,这让她不禁深吸一口气。 她拉上帐篷的拉链,打开了野营灯。灯光瞬间洒满了狭小的空间,驱散了夜晚的黑暗。 她躺在了舒适的垫子上,帐篷内一片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与夜风拂过树叶的细语。 这种静谧的环境使她的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打开手机,她迅速看了一眼秘书处的公务汇报。今天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事,这让她能够更加专注于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刻。 她熟练地滑动着手机屏幕,目光在朋友圈的动态中游走。无意间,一抹深蓝闯入了她的视线——那是闻庭的眼睛,被镜头捕捉下的美丽特写。 光线与角度的完美结合,使得他的眸色显得如此纯粹而鲜艳,仿佛藏着一片蓝色的海洋。 她下意识地想忽略这张照片,但内心的好奇与惦念却让她重新划了回来,并且点开了大图查看。 高清的画面中,他睫毛的细节清晰可见,宛如一幅精致的油画作品。 这双眼睛,她曾经抚摸过。 心动意念下,她点开了闻庭的朋友圈主页。 分开后,闻庭朋友圈的更新频率如常,分享的主要是舞蹈日常。从他最近更新的内容可以看出,他一直在歌舞剧院辛勤排练。 而往下翻的时候,杜颂唯意外地发现了一张之前未曾注意到的照片…… 查看照片的日期,也是今天发布的。在这张照片中,闻庭并未露出脸部,只有上半身的特写。 看得出,舞蹈过后,闻庭的汗水浸湿了浅色的舞蹈服,紧贴着他的身体,展现出他健美的身材。 杜颂唯放大图片,透过舞蹈服敞开的领口,窥见了闻庭那闪耀着白光的起伏胸肌,诱人的线条令她心潮澎湃。 然而,再往里的最迷人之处,却偏偏隐藏住了,让她看不见。 杜颂唯惋惜地叹了口气,正要打算退出时,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惊喜。 湿透了的舞蹈服紧贴着上身,另一侧胸上乳头直接显露出了形状,由于舞蹈服颜色太浅,乳头的鲜红便格外明显。 他竟然没穿内衬! 是没注意到吗?这样的照片也直接发朋友圈了? 杜颂唯回忆着他这副身体给她带来过的滋味,另一只手不禁向下摸去,隔着一次性睡裤和内裤,摸到了那个已经情动了的地方。 大半个月来,不仅是没有做过,且因为工作太忙,她连自慰都没想起来过。 她轻轻地按着阴蒂,整个人都好舒服。她现在脑海里,一边是祝听馀清幽尔雅的风骨,一边是闻庭蚀骨缠绵的风艳。两厢交织,别样滋味。 而就在此时,一个投在帐篷上的影子引起了她的警惕心。 这里除了她和祝听馀,还有在默默保护他们安全的人,她不确定来人是谁。 —— 主动 自慰被打断,她的心还在为刚刚的欢愉而猛烈跳动着。 “我可以进来吗?”听声音是祝听馀。 杜颂唯有些意外,这么晚了,难道祝听馀还有什么事要找她? 她没有让祝听馀在外面久等,迅速清理了手机后台后,她拉开帐篷的拉链,邀请祝听馀进入。 一瞬间,一股清新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沐浴后的皮肤芬芳,混合着她也用了的沐浴露的清香。 祝听馀穿着整洁、纯色的、和她同款的一次性睡衣。她注意到祝听馀关好帐篷拉链后,便笔直地躺在软垫上,目光紧盯着她。 这是做什么?他为什么突然要和她一起睡?她还想接着自慰呢,他在这她怎么搞? 她俯下身,双臂交迭在祝听馀的肩膀上,手背支撑着下巴,凝视着他。她回视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干什么?”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侧过身来,揽着她的身子,一同缓缓躺下,身体紧贴着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两人侧躺对视,彼此的眼神中暗流涌动。 “不可以吗?” 他轻抚着她的鬓角,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探究的反问。 问完,他便毫不迟疑地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深情而热烈,带着他初学的技巧。 他的唇瓣柔软而温暖,杜颂唯回应着他的吻,双手环抱住他的脖颈,与他一同沉醉在这亲吻的欲念里。 换气的间隙,杜颂唯与他十指相扣,两人的目光也交缠在一起。 “你是打算今晚和我睡一张床?”杜颂唯并拢另一只手的双指,抚过他的颈侧。 “嗯。”祝听馀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接吻的欢愉中,渴望再次寻觅她的唇瓣。 杜颂唯巧妙地微微后仰头部,同时伸手抵在了他的下颌上。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她凝视着她问。 祝听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握在手里。 “知道。”他回答。 知道了然后拒绝她,拒绝了她后现在还主动地贴过来,什么意思? 杜颂唯有些不高兴,她想抽回手,却发现他握得更紧。 他连忙说:“所以我来了。” 这句话说出后,他明显察觉到她的身体不再那么紧绷。她的这个意思,他应该是悟对了。 这件事他本打算留到婚后再进行,但他发现自己还是太狭隘了。 所以,现在一回想起,上午杜颂唯从他肩膀滑到后腰的那只手,他便觉得浑身酥麻。 然后他也按住了她的后腰。两人额头抵着额头。 “你还想要吗?”他试探性地问道。 在野营灯微弱的光线下,祝听馀的五官显得略有些锋利,一双墨瞳仿佛一个无底的深渊在吸引着她。 “我想啊。”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禁欲半个多月,她怎么可能不想?说完这话,祝听馀又给她一个绵长热烈的吻,却还是没有下一步动作。 仿佛现在局面的主动权被他掌握在手中。 “怎么了?”杜颂唯皱眉问。 祝听馀轻轻拨开她额前的发丝,目光中带着一种深沉的认真。 做 “有一件事,我需要先确认。”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什么事?”杜颂唯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好奇和疑惑。 他缓缓靠近,一只手轻轻撑在她的后脑,两人的距离近到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祝听馀的语气郑重,他的眼神不容回避:“你真的愿意和我结婚吗?” 杜颂唯虽然心中疑惑他为何突然如此问,但她并未想过与他人结婚。 “会。”她回答得毫不犹豫,简单而坚定。 “好。” 从祝听馀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对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 他侧卧着,一只手撑在软垫上,另一只手环绕着杜颂唯的臂膀,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他们的姿势半躺半卧,杜颂唯被他压在软垫上,十分亲密。 以这个姿势,祝听馀仍然在缓缓抚摸,细致欣赏。没有经验,他好似不知从何处下口。 趁此,杜颂唯直接伸手握住他已经处于半勃状态的某物。 “嗯哼——”没料到被突然袭击的祝听馀呻吟出声。 他的一双眼睛变得湿漉漉起来,如同一只被捏住要害的猛兽,无力抵抗,只能软下来想让主人怜惜。 随即,杜颂唯推着他的肩膀,使他毫无防备地倒在了地上。而她自己则敏捷地从软垫上起身,然后稳稳地坐在他的胯上。 她明显感受到,那根刚刚被她光顾过的肉棒,已经变得更大更硬,他的尺寸她很满意。 方才自慰的余韵还存留了一部分,穴口一触即这根火热的硬物,即使是隔着几层衣物,也舒服得令杜颂唯轻声叹息。 她双手按着他的肩,不停地用下身摩擦着,被上翘的龟头擦到阴蒂时,她仰头咬住了下唇,让自己的呻吟只化作一个闷闷的“嗯”。 然后,她将祝听馀的上半身从软垫上拉起来,吻住了这个显然沉溺于欲望中的男人的唇。唇瓣相触后,她便加速下身的摩擦,让自己的呻吟,全都被吞没在这个激烈的吻中。 很快,她就到达了高潮。她紧紧地抱住了祝听馀,也紧紧地吮住了他的唇。 气息平定后,她从祝听馀身上下来,像被抽干了全身力气般地躺在了地上。 她满足了,但祝听馀还没射,他本能地想要压过来继续。 杜颂唯躲了一下,说:“你先把衣服脱了。” 虽然只是边缘性性爱,但对于祝听馀来说,这一次的体验无疑是新鲜而极具诱惑的。 尽管野营灯的灯光无法照出他脸上的所有细节,但杜颂唯仍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疏离感正在被一团炽热的火焰融化殆尽。 而祝听馀发觉,此时此刻,自己的大脑只能被杜颂唯支配了。 他坐直了身,在杜颂唯高潮后,那如水盈盈般的目光的注视下,脱掉了上衣。 随着衣物的落下,他线条分明的上身肌肉毫无遮掩地显露出来,紧实而充满力量,仿佛雕塑般完美。 帐篷里的灯光为这身肌肉增添了一种神秘而迷人的质感,使其显得更加立体生动,让杜颂唯不由地为眼前的这具“艺术品”赞叹。 —— 你们用西红柿吗?我想写一本群像清水文。 求珠珠 用完了 杜颂唯伸手触摸,祝听馀下意识地屏息。 他注视着她的指尖在他的身上游动,那种微妙的痒感逐渐升温,如撩拨琴弦,令他的大脑不由自主地涌动出更多的多巴胺。 与她的眼睛再次对视上时,他抓住了那只将自己意识搅得一团糟的手,然后携着滑过自己的人鱼线,按在了睡裤的松紧带上。 意思很明显了,接下来的,他全要她脱。 不过杜颂唯却叹了一口气,将手收了回去。 这时祝听馀突然很强势,紧紧握着,不肯放手,恢复了一些清明的眼睛也似在询问她。 杜颂唯顶着他的眼神,从软垫上坐了起来,用另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半挂在他身上。 她在他耳边悄声解释:“今天不是最合适的时机。外面有人,而且没有避孕套。” 祝听馀一直在侧头看她,听完她的解释后,他就松了手上的力道,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下身被顶起来的帐篷。 一次性睡裤上,还残留着不明水渍。 杜颂唯也看到了,略有了些不好意思,她刚刚把人用了,但没考虑他的后续。 于是她先给他一个安抚的轻吻,再问:“要我帮你吗?” 祝听馀的下唇之前被高潮中的杜颂唯吮肿了,方才的轻吻给他带来了微微的刺痛。 目光中,祝听馀喉结滚动。 “不用了,一会儿就好。”他说。 如杜颂唯所料。 高潮过后的睡意渐浓,她躺回了软垫上,看着祝听馀将脱下没多久的衣服穿了回去。 她无法入眠,因为内裤的黏腻让她感到极度不适。 于是,她麻烦正在准备返回房车的祝听馀帮忙取一套更换的衣物。祝听馀稍感惊讶,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他钻出帐篷,夜风微凉,拂过他的脸颊,使他的脸上逐渐褪去了刚刚的羞红,让他原本为之坚信的理智也终于回笼。 他意识到,杜颂唯已将他的破绽看得一清二楚,就像过去一样,即使是看似无懈可击的阳谋,她也能巧妙地逃出生天。 不过现在她的身份不再是他的对手,而这顶帐篷里的温情如磁石般吸引着他。 祝听馀在房车上洗了把脸,换了衣服,取了杜颂唯想要的衣物,然后返回帐篷门外。他将衣服递了进去,自己却待在外面,没有进去。 杜颂唯在换衣服时,心生遐想,若孟郡诚或闻庭在此,肯定是主动进来帮她换上。 然而,她深知日子还长,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孟公子最初可比祝听馀傲多了。 “你打算在外面站到什么时候?” 杜颂唯已经躺回了软垫,并盖上了薄毯,她已准备进入梦乡。 凉风袭入,帐篷门帘被掀开,祝听馀悄然进入。 紧接着,是帐篷拉链滑动的声音,仿佛在夜的寂静中划破一道口子。 一阵悉悉索索后,一具温热的躯体贴着她的肩膀躺下。 杜颂唯的手被祝听馀握了起来,安放在他温暖的腹部。 她与他对视了一眼,祝听馀已恢复了最熟悉的清幽模样,似竹如琢。 —— 求珠珠 一些视频 要真正得到他,必定要等下周了。她心想。 “这还是我成年后第一次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祝听馀轻声说。 杜颂唯问:“那你会不会睡不着?” 祝听馀轻轻地摇了摇头,微笑着说:“不会,我睡眠质量不错。” “那就好。”杜颂唯点了点头。 “睡吧。” “好。” 杜颂唯熄掉了野营灯。 第二天下午,天空被柔和的橙红色浸染,太阳慵懒地挂在西边,仿佛也在享受这份悠闲的午后。 杜颂唯驾驶着汽车,载着祝听馀驶向大军机场。一路上,他们享受着车内的宁静,聊着轻松的话题。 到达机场后,杜颂唯一直陪伴着祝听馀,直到他完成登机手续。在登机口前,他们短暂地拥抱了一下,最后她目送着他消失在登机口。 在夜幕降临之际,杜颂唯与孟郡诚进行了重要的通话。这次通话的主要目的是让孟郡诚向孟郡添传达一些重要的信息。 通话结束后,杜颂唯打开了郑秘书传给她的几个视频文件。 这些视频,是由一群普通用户在某短视频平台上发布的,而且这些视频的发布地点,都在首都的东运区。 视频的内容大致分为两类。 在其中一类视频里,那些穿着工服的人面色凝重,手握肝炎病历单,在医院的药房前排队等待取药。周围的气氛紧张而压抑,人们都忧心忡忡。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安,仿佛他们的生活已经被这个疾病所笼罩。 而在另外一类的视频里,电子厂工人和东运区居民聚集在一起,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们高举着横幅,上面写着“还我公正”,“还我健康”,他们的呼声强烈而坚决,他们的诉求清晰而明确。他们遭受的不公正待遇和艰难的生活处境,通过这些画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些视频的细节拍摄深入人心,让人们能够真切地感受到他们的痛苦和无助。这些画面不仅揭示了社会的不公和苦难,也唤起了人们对正义和公平的渴望。 按理说,这些视频内容极容易触发人们心中的同情心。 特别是在当今的网络时代。那些揭示底层民众遭受压迫和欺凌的事件,理应能掀起巨大的舆论浪潮。 然而,杜颂唯看到的却是这些视频的点赞量大多只有十位数,仅有少数能达到百位以上。 即使投入资金来推动其成为热点,结果依然如出一辙。 这就像是被某种力量故意限制了其传播范围。 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哪里压迫越重,哪里的反抗就越激烈。 野草终究能找出岩石的缝隙破土而出。 周一的清晨,阳光如丝绸般柔滑,透过窗户轻轻抚过书记办公室的桌面,赋予了空间一种静谧而庄重的气氛。 杜颂唯刚踏入办公室,就见新来的小秘书过来向她报道。 “您好,杜书记。”男孩儿轻声说,语气中略带谦卑,却又充满敬意,“我是新来的秘书季锆锦。以后的工作中,请您多多关照。” —— 这是补有一天没更的,你们看我多勤奋 所以请赐我更多的珠珠吧 这个新秘书 他看起来有些紧张,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 他身穿一件浅蓝色的衬衫,配上一条黑色的西装裤,简洁大方。略显稚嫩的脸上,一双眼睛又大又圆,纯黑色的瞳仁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他对于未来的热切憧憬。 回想起周六的初遇,杜颂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欢迎加入首都书记办。秘书处的工作氛围很好,我相信,你会很快融入这里。”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下属的友善与鼓舞。 季锆锦的脸上洋溢出感激的笑容:“非常感谢您,书记。我会全力以赴,不负重托。” 两人没有聊太久,季锆锦就回到了秘书处继续工作。一点没泄露周六曾在绿海子见过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的表情。 所以,季锆锦是有意不提及他们在绿海子相遇的事情吗? 这个问题只在杜颂唯的脑中一闪而过,毕竟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工作需要完成。 在这个对大多数人来说再平凡不过的工作日,京城却悄无声息地,为一个毫不起眼的人开了一路无比通顺的绿灯。 周二早上,在工前简要里,杜颂唯看见了“津港优品”。 上午十点整,奚楚最带领着津港优品的高管团队,准时出现在市政府大楼前。一如既往,他们“委婉”地指定要与杜颂唯进行面谈。 杜颂唯没有推辞,对郑秘书说:“让新来的季锆锦一同参加。” 在处理此类商业合作洽谈时,她通常只会带一名秘书随行。此类工作虽不甚重要,但对于新进人员来说,却是一个极好的锻炼机会。 不过杜颂唯不得不承认,让季锆锦和奚楚最见面,她确实藏着一部分极小的不可告人的私心。 会议室在楼下,杜颂唯从书记办公室出来,季锆锦紧随其后。 他是湘省人,还是少数民族出身。湘大硕士毕业后,便在湘省省会市政府工作了一年后,就凭借出色的表现被筛选到她身边来做秘书。 由于她年纪轻,不适合配备大秘,整个首都市政府的秘书体制也因此进行了相应的调整。 “刚来京城?”杜颂唯随意地聊着。 季锆锦答道:“是的,书记。” “在这里生活还习惯吗?”杜颂唯继续询问。 季锆锦回应:“除了气候比较干燥外,其他方面都很适应。” 杜颂唯点头表示理解:“北方的气候确实比南方干燥,我之前在南方工作过,深有体会。” “这里的夏天比南方要凉快一些。”季锆锦补充道。 聊天间,他们已经走到了楼下的会议室门前。 提到凉快,杜颂唯脑海中浮现出绿海子那一片葱茏的绿荫。 “周六在绿海子玩得还开心吗?” 在季锆锦推开会议室门的同时,杜颂唯问。 季锆锦被问得愣住,身体不自觉地跟随杜颂唯步入会议室,脸上的表情却仍未收起,看向她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于是会议室内的奚楚最目睹了这一幕。他细心观察着两人脸上的细微变化,眉头不禁皱起。 今天杜颂唯带过来的秘书,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竟然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 最后一面 他有一种直觉,这个秘书和杜颂唯之间肯定不是简单的上下属关系。 不过会议室里还有其他几名市政府的科长,双方经过简单的寒暄后,商业合作洽谈就正式开始了。 此次会议,杜颂唯只安排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主要是为了让专项科长们详细阐述他们的提案。她自己则主要是在适当的时候提出意见,表达赞同或反对。 对此并不太了解的奚楚最完全魂游天外,他只是为来见杜颂唯的。以前他也会接两句话,但自被她吐槽妨碍洽谈进度后,就再不插话了。 本次会议进行得非常顺利,半小时后,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杜颂唯也在此期间返回书记办。 刚走出会议室没多久,杜颂唯就被某个人叫住了。 季锆锦回过头,发现是津港优品的奚总。 这位奚总正如外界所知的那般,多金且帅气。 今日他造访市政府,洽谈新的合作项目,其穿着尽显高雅与品味。他身着一套昂贵的黑色定制西装,白色衬衫搭配藏蓝色领带,彰显出他的独特品味。然而,他的气质中却透露出一丝淡淡的颓废与忧郁。 他那双微阖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杜书记。当杜书记回头看他时,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意,让人难以捉摸。这是季锆锦所未能解读的情绪。 “奚总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杜颂唯的笑容中透露出公事公办的官方态度,看似耐心十足。 奚楚最双手插在口袋里,沉声问道:“杜书记,能否借一步说话?” 他俩在幼年时期曾是亲密无间的朋友,这并非什么秘密。 季锆锦也知道。 “这里是市政府,所有的信息都是公开的。”杜颂唯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断然拒绝了奚楚最的提议,“奚总还是就在这里长话短说吧。” 显然,奚楚最无法说服杜颂唯,他无奈地扫了一眼她身后的季锆锦,却发现这位秘书依然像一块木头一样,默默地站在杜颂唯的背后,没有任何反应。 季锆锦是真没看懂奚楚最的眼神。 在这个尴尬的时刻,奚楚最只能无奈地低下头,沉默不语。由于有旁人在场,他无法对杜颂唯说出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 “如果奚总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了。”杜颂唯淡然一笑,平静说完后转身离去。 奚楚最略有些生气地抬起了头,对着杜颂唯的背影:“你总是这么绝情。” 季锆锦偷偷瞪大了眼睛,闭紧了嘴巴,假装自己听不懂。 但杜颂唯只轻轻回了一句:“我只是秉公办事,还请奚总多多包涵。” 回到书记办,郑秘书立即向她汇报了首都人民检察院朱检察长的电话内容。 事件发生在东运区,却让市检察院直接介入并提起公诉。 朱检察长打来这通电话,她还是很谨慎的。 杜颂唯持续关注着东运区电子厂事件的进展,从最初发现到现在,已有半月有余的时间,仅是由于起初几块普通的钼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