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野(古言1v6nph)》 1.强掳上床:郎君...你硬了呢。 三月犹寒,北风卷雪,红墙深处,殷血蜿蜒辟溪。过眼处,伏尸垒迭,满目疮痍。 周遭鸦寂,漫天烟火笼罩之中,巡过帘后,依稀瞥见轻缦卷起火蛇,燎窜垂梁之人。适才一瞬,恰对上那双不瞑之目。 ——竟是万般熟稔。 “......啊。” 喑哑扼在喉头尚未迭出,身后一声厉喝乱入。 “明瀚兄,你若束手刀下,这双儿女,愚弟便也替你养了。可倘若,兄要负隅顽抗......” 此话一出,身后之人再无过多挣扎。 回身一霎,只见一柄冷剑掼入眼前之人,后复穿体而出,热血扑洒当面。 唯独那浸血的眼目含笑黄泉。 ——依旧万般熟稔。 “礼儿,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 梦魇惊醒,棠韵礼倏然睁开双眸。纵然夜夜梦回,却依旧禁不住冷汗瀑身、觳觫失神。轻拢散乱的云鬓,拣起单薄的衣衫,她才推门而出。 此刻,明月当空,星点稀微,棠韵礼立在门前,有些微微愣神。推门声虽浅淡,依旧触动睏睡的女婢。 守夜的女婢陡然清醒,见棠韵礼衣着削薄立于寒风之中,急急燎燎替为她寻了兜帽围上,又才埋怨道:“娘子怎么醒了也不唤奴?不声不响立在风中,这二月里头倒春寒呐,娘子可要仔细身子。” 棠韵礼没接她的话茬,反问道:“现下几时了?” 女婢回头瞥了一眼桌后的更漏:“不到寅时三刻呢,娘子是要?” 女婢问话意味深长,棠韵礼噙笑睨她一眼:“他怎么样了?” 女婢自然知晓她所指何人,掩嘴吃吃笑道:“那郎君是个狠人,三日里不吃不喝,就连下的五风春都招架住了,就是不肯妥协呢。” “哦?”棠韵礼颇为玩味道,“倒是有些意外了,不过这样才有意思。去叫他们把人带上来。” 撂下命令,棠韵礼折身往浴泉去。 屋里静悄悄的,火光噼啪绽在凝霜的窗面。棠韵礼散漫地踱着步子回来,手里提着一壶妖冽纯酿,粉面微醺,看来是饮了不少。 女婢们都已退下,四野阒然,已再无人叨扰。以为会听到不堪入耳的谩骂,却不想今夜是清幽得格外过分了。 推门进去,面上的寒霜顷刻融润,愈加衬得妖媚面颊宛若海棠醉日,熠熠生辉。 棠韵礼第一眼便瞧见了榻上之人。那人四肢伸展如大字紧缚四方榻柱,嘴里被胡乱塞着巾帕。 显然他被人下了软筋散。虽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却一副面红耳赤模样嗤瞪着自己。 怪不得如此安静,棠韵礼不禁笑出了声。 那双眼藏不住怒滔天火,看来当真是匹烈狼,也难怪那群丫头不留情面,将人如此五花大绑,因此失了颜面。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往后便多给点甜头,省得美人记恨。 棠韵礼在心头评断,她倒没有假想拿不下他的可能。哭天哭地誓死要保清白的男人岂止又他一个,可见有哪一个到最后真的不要,都日夜翘首期盼求她垂怜。毕竟能上她棠韵礼的床,谁能舍下那销魂滋味? 她在打量榻上男人的同时,他也在紧迫提防着,掌心紧握反攥着被衾,健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明明是引颈待戮,却越发像垂危之际也不肯罢休的炸毛小兽。 男人长得正中下怀,剑眉星目,面如瑰玉,无论是因愤恨而深蹙的眉头,还是因紧迫而贲起的肌肉,都性感完美得恰到好处,足以令她心动。 “你长得很好看。” 棠韵礼对美男向来是不吝赞叹的。当然,男人是需要褒美的。如果要更直白一些,她更想说是“你每一处都长得深得我意。” 柔荑拂过男人的眉宇,却被他倔强地避开。棠韵礼轻笑着收回手。 倒是不急,她有的是大把时光来驯服这头桀骜的兽。 他虽然形容狼狈,却看得出有被细心清洗过的痕迹。 她不喜欢脏男人,不论是字面含义,还是深层意味。 所以她问:“你可尚是处子?” 男人眼瞳显着一滞,先是难以置信的惊诧,而后是惊风怒涛的愤恨。满脸憋得通红,着实是可爱极了。 见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棠韵礼将塞口的巾布拿去,复道:“你还未回答我,可是处子否?” 怎料,男人咬牙切齿道:“你最好放我离去,否则......” 棠韵礼忍笑道:“否则如何?我若不放你离去,你可要奸得我跪地求饶?” “你!” 男人哑然无语,分明一个妇道人家,却口无遮拦地将“奸”字挂在嘴边,面色无常地和男人大谈性事,可见果然是个人尽可夫的浪荡女子,否则自己也不会被其强抢至此。 见他眼神轻蔑,纵是不必多问,其心中腹诽也能猜个大概。对于这些,棠韵礼早已司空见惯,不痛不痒而已。 “郎君不言,我一试便知。” 她自抽了他衣带,看也不看,霸气弃掷于地。 “你干什么?” 男人双眸圆瞪,火急火燎吼道。 激怒的嗓音喑哑磁性,洋洋盈耳,听得棠韵礼面红耳赤。 “当然是......干你咯!” 最后三个字,她伏在他耳畔如兰吐息,灼得他耳根滚烫,出奇地痒。 歪过头,他索性闭上眼,不去与那双如丝媚眼正面交锋。 女子趴在厚实胸前,分明厌恶,可却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媚香争先恐后地窜入鼻尖。而那柔若无骨的身子正与自己严密无缝地贴合一处,明明稳若泰山,不为所动,下腹却逐渐滚烫紧绷。 “下...下去!” 棠韵礼听他咬牙切齿地压抑怒气,丝毫不见胆怯,一双素手悄然探入白衫内里,心安理得地顺着腰腹肌理游走。 凡到之处,滚烫如烙,激得他浑身轻颤。 可她的手发明冰凉,尚来不及多想,裤带已被纤纤玉指勾住,只要松懈一刻,便会立刻被人拨下。 “快住手!” 不想,这女子行为竟如此乖张大胆。男人绷着脸,额角上青筋凸起,似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她的指在危险地带跃跃欲试,一上一下在男人坚硬的腹肌上绕着圈。 “你硬了呢。”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仿佛戳脊梁骨,男人咬着下唇,眼眸微垂,仔细看还能隐隐看到其中水雾涟漪,语气却不肯有半点认输:“胡说...我分明......” 眼神巡到脐下三寸,裤头凸起一团,但是如他所言,确实没有立起来。 棠韵礼轻笑出声,与他眼神交汇其下身处,而后缓慢扫过挪开,视线逐渐上移。 “郎君在想什么呢?我说的当然是...这处!” 冰凉的指尖猝不及防地按压在他胸前早已立起的茱萸之上。 “呃......” 一声低哑的沉吟泄了出来。 强抢民男:郎君真是生了件好物什,本钱惊人 “郎君心口不一,这不是很是舒服嘛?” 她说话绵软低媚,檀口微启,露出莹白皓齿。 男人羞怒地凝视着眼前这婵娟此豸之人。当下,橘黄的火苗在明艳的面庞上茁壮跃动,恰与己心跳节拍如出一辙。虽羞于辩白,可他却也不得不认,此女堪比狐媚,着实惑人。 “你休要胡来。”男人压下眼中被挑起的情欲,冷声诘道:“当街强抢民男,王法何在?” 一句“王法何在”,仿佛戳中棠韵礼的笑穴,当即乐得花枝乱颤,恰指尖在那翘首的豆蔻上大力捏过一把,换过男人浑身一搐。 她这才悠悠回道:“郎君生的好看,可这记性委实差了些许,让我来帮你再好生回忆一番。我忆得...当日,是在南郊林场,郎君正扛着十石矿砾在陡坡上艰难盘运,分明不辞劳苦,可那满脑肥肠的监工却视而不见,自以鞭笞为乐。不难想象,若那一鞭子下去,郎君可真要皮开肉绽、血流成河了。我怜悯不忍,以千金易郎君奴隶之身,将你从生杀予夺之下救回,按说我当是你的救命恩人,如何又成了强抢?” “我宁愿在林场当矿奴,却不愿被你亵玩。” 男人傲骨不屈,倒更惹得棠韵礼青睐不已。 “郎君一身傲骨,我倒更舍不得放了你。”她眼睫低垂,红唇贴近他的,缱绻厮磨,“而今,我是你的主人,你还想欺主罔上不成?” 男人星眸一震,双拳捏紧,怒不择言:“他们说你是前主遗孤——婉玉公主,我记得...你已与清远公微生翊成婚,你作为有夫之妇,如此不守妇道,水性杨花,将公爵脸面置于何处?” 棠韵礼不料他竟提起那名义上的夫君微生翊来,不怒反笑:“他倒不以为意,你还先急了?” 这世间,岂会有堂堂男儿任由妻妾给自己戴绿帽子?除非,他不能人道。可他断然不信,他倒宁愿相信是眼前这个淫荡的女人刻意欺骗自己。 这女子如此油盐不进,男人忿然作色:“就算如此,你当真对前主之死无动于衷,心竟安理得沉浸在仇人给予的无忧无愁的糜烂生活里?你...当真让我看不起你!” 笑容凝滞在棠韵礼面上,周遭的空气冷凝了下来,就连她眼中也似有水雾氤氲。 男人瞧得格外真切,方才一顿口不择言,权是缓兵之计,虽本无意刻薄中伤于她,可不得不承认,这些话语委实是不留情面得格外重了些。好歹她亦是一个女子,戳人伤处,自己行为也不坦荡,更甚之,能说是有些落井下石的卑鄙了。 男人吐了口气,正纠结着如何抱歉,倒先见她昂首来,眼中的雾雾淞淞早已消弭得无影无踪,再看已是转眄流精,反而显得澄澈如镜。 “你......” “郎君省省吧,这招可没用。今夜,你逃不掉的。” 腰间束缚陡然一松,男人还来不及惊叹,亵裤已经被她褪了下来,露出一双孔武有力的双腿来。 下一瞬,那半勃的命根已为人擒住。 棠韵礼惊叹于手中沉甸甸的份量,还有那尚未蓬勃已蔚为可观的粗长程度。 “郎君真是生了件好物什,本钱惊人!” 说罢,又攥着那物前后轻柔撸动了一番,感受到它在手心勃大肿胀,撑得掌心也圈不住,紫红的怒涨上青筋虬结,可怖又丑陋。 棠韵礼撑得手腕发酸,又换了只手来握,火热的硬物嵌入冰凉的手心,激得男人心口猛跳,带动底下那物什也跟着在她手心狠狠弹动。 棠韵礼猝不及防,用力攥紧,痛得他眼冒金花。 “呃......” 他几乎濒临决堤,差点射了出来。 咬紧牙关,他也不顾伤人与否,叱道:“淫乱女子,人尽可夫,你是公主,又与妓子如有不异?” 棠韵礼在他眼里已经是不知廉耻的荡妇了,他骂的再难听,她也漠不关心,反而极为耐心地点在他因燥热发干的唇心。 “郎君这口舌可真厉害,或许用在别处,可想是妙不可言。不过这张嘴不该用来说这么脏的字眼。它应该用来......” “...什么?” 她俯身下来,打下余晖将他的视线笼罩。 她的眼如明镜,却蛊惑人心,如附骨之蛆般纠缠于他。 分明是厌恶的,可他宛若被人施了定身咒,动不了分毫。螓首低垂,她吻住了他,封住他干涸的唇。 男人呼吸猝然一滞,瞪着盛满惊诧的眼眸,僵如石雕。 棠韵礼很是满意他的青涩,嫣红的舌撬开他禁闭的齿,趁他呆愕片刻,攻城略地,钻了进去。 浓密的睫羽刷过他眼下,痒在他心间,任由她捧着自己的脸颊,与自己粗粝的舌纠葛一处。 她吻得极为专注,丁香小舌娴熟地挑逗着在情事上极为不主动的男人。 腔壁被她的火舌燎过,口齿之间都萦绕着 她媚香,徐徐不断地刺激他的神识。 她就像循循善诱的夫子,乃心真切地意图教会他这一件神圣的事。 可她技巧娴熟的令他莫名愤怒,念想到,在他之前,她与旁人耳鬓厮磨、交舌嬉戏、如痴如醉的浪荡模样,他便从沉醉中猝然清醒,生生扭过头,制止了这个悠远绵长的吻。 棠韵礼没有理睬他眼中源源升腾的涛涛怒火,只当是他是不肯就范。可他越是表现出强烈的反抗,越令她心肝痒痒。 舔了舔红肿的唇,就着他倾过的侧脸,火舌悄然滑上他耳骨轮廓,湿漉的划痕,无形无影,他的反应全然失控,不经意间的喉头滚动。 棠韵礼将一切看在眼中,并不戳破,一心一意地勾着他的耳垂或轻或重地咬噬。 男人忍不住地轻声哼唧,扣紧的指节压得发白,他闭着眼,全当成一场磨炼,仿佛只要忍过这一着,便能得道飞升。 他鬓间、颈项都生了层层薄汗,看来当真是忍得极为辛苦。 3.舌尖勾引:我已确信郎君尚且处子。(H) 棠韵礼终于放过了他敏感的耳垂,转而去舔舐他性感凸起的喉结,她一舔,那点凸起便堪堪滑动,有趣极了。 紧贴的下身,那金刚杵硬硬地抵在小腹上,隔着单薄的衣戳得棠韵礼生疼。恰恰是这无法忽视的痛感,令她兴致如此,一边轻吻着他的喉结,一边在他身体上流连忘返。 宛若一对交颈鸳鸯,她受累地伏于他肩头喘息,在他耳畔一字一顿脉脉密语。 “郎君,我、湿、了。” 男人脑中一片轰然,如兰的气息吹得他脊骨发麻,没捱住前所未有的刺激,精关乍然失守,身子 随之一颤,竟如数泄出。 灼热的白浊浸湿了棠韵礼的单衣,潮热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淫靡的情色气息。在濡湿的衣衫上抚过,指尖沾染些许黏腻,他射出的东西有一股淡淡的腥膻味,味道却是并不难闻。 男人见她得逞的媚笑,又恼又羞,一张俊容憋得绯红,却也逼不出一句怒骂来。 她将沾了白浊的指摊开在他眼前,似笑非笑地念道:“我已然确信,郎君尚且处子。” “你闭嘴!” 男人磨牙嚯嚯,恨不得将眼前的狐媚大块八卸才好解恨。 棠韵礼难得乖巧地如他所想,不再言语挑逗,视线落到他那适才释放过的疲软性器。许是被她热切的目光绞着,那物竟然又勃然屹立了起来。 全然勃发之物,宛如一柄巨剑,看得棠韵礼头皮发麻,方才,她暗自比划过,他那物什竟也比她腕子粗上一圈,和她见识过的男子比,更是前所未有的异常雄伟。 当真...塞得下么?这么大的物什放进去,她怕是要被生生剖成两半。 她上手试了试,深紫的性器与她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借着滑腻的浊液,她上上下下动了一番。他似有些受用的眯起眼睛来,棠韵礼细长的葱指轻轻摸过平滑的菇头,他随之一颤,铃口溢出点点清液。 抹开清液,粉嫩的指甲轻轻拨弄着铃口,那处似是他的敏感带,微微一碰,仿佛触到什么机关,引得他气喘吁吁,胸口猛烈上下浮动。 “别...别弄了。” 棠韵礼不依不饶,俯下头来,伸出丁香小舌舔过苔面,新的刺激又令他血脉偾张,脊背紧绷。 他大得过分,檀口吞不下龟口,温热的舌尖顺着苔面轻刮慢抹起来。 “嘶——” 他伸长脖颈,紧要牙关,堪堪逼下腰腹一阵热意。 她一遍舔舐,一遍捏他的乳首,追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 他不答,梗着脖子,热汗涔涔地眙瞪着她。 棠韵礼又觉好笑起来,命根子都被人攥在手心里了,还在想当劳什子纸老虎。 “不说?” 她抬起头来,递他一个明媚无害的笑颜,遂一口咬在半块鸽蛋大的菇头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破声长吟出来。 她步步紧逼,威胁道:“说还是不说?” 男人的眸盛着黑云沉沉,在她张口下去的一瞬,吐出一个字来:“徵。” 棠韵礼守信的停止了折磨,复念:“芷?白芷的芷?” 男人眉头深蹙:“是五音之徵。” “哦,徵。单字?姓还是名?” “无姓。” 即使是自己方才那般戏弄于他,他眼中也无此刻般如此鲜明的恨意。棠韵礼没有过多追问,他一个奴隶之身,只有一个单名,不是什么怪事。当然,就算真有什么过往经历,也与她无关,因为,从现在起,他只会是自己的面首。 得了他的名,她便渐入情景。 “徵,舒服么?” 她尝试着张圆唇,吞入整个菇头。过大的尺寸撑得她下颌发酸,又才浅浅吞吐起来。她打算慢慢地攻略。 他的肉龙被极致的紧致束缚着,爽得四肢百骸发麻,浅显的吞吐已然满足不了他的欲望,他甚至有一种冲动,翻身将她压下,直接一挺到底。 可他毕竟不是一般男人,他忍着看她媚态横生轻吐香舌,他忍着扭腰挺胯的冲动,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伏在他两腿之间。 “呜,徵......你也太大了。”她口齿不清地感叹着,涎水顺着刃壁滑落,浸湿了柱身下面浑圆囊袋。“好烫......好硬。” 妖精,徵脑子里面没来由的冒出这两个字来。 他无法否认,这个水性杨花的女子,真的勾引住了自己,无论是视线,还是...心思。 吞吐之间,棠韵礼愈加游刃有余,她试着将他的东西纳得更深,那物直插喉咙,还剩了一大半还余在外面,但是已将足以让他覆灭。 “哈啊......拔出来...” 他一双眼赤红浸血,额角青筋虬露,挣扎着想要挣开绳索,推开眼前的女子,却是痴人说梦。 “嗯......呃...我要...要出来了。” 眼前的女子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加快了速度。徵再也压抑不住射意,悬抬着后腰,一大股白精咻咻射入棠韵礼喉中。 “咳咳...” 棠韵礼咳个不停,眼角都窜出了泪花。徵有些难为情又于心不忍道:“快吐出来。” 可她不依,将略微腥膻的流精尽数吞下。 “你......” 她竟然吞下自己射出的脏东西,徵憋红了脸,实在不知如何形容。 “要尝尝自己的味道么?” 绯红的舌舔着嘴角,她冁然一笑,贴近他,压下红唇,津液互渡,她的舌强硬的勾着他的不放,将沾染的气味渡给他。被吻的头脑发胀,隐隐听见她问:“味道如何?” 其实是有些微苦,食自己的浓精,但这般羞人之事,谅他如何能说,只沉着脸色,一言不发。 棠韵礼当他恼怒,转念一想也是,他不过一个不经人事的处子,一夜便受了这么多刺激,接连泄了两次,而且还那般久那般多,怕是活这么大都不曾好好释放过一回。 “你多大了?” “......二十。” 棠韵礼颔首:“要是放在世家大族,这年纪,也该成家娶妻了。” 他没有女人,也怪不得积攒了这么多。 这话听到徵耳中却变了味,竟然反问道:“你觉得我年纪大?” 语气倒是莫名其妙的有些阴阳怪气,他刚问出这话便后悔了,她如何想与他何干啊? 棠韵礼愣了一愣,遂笑了笑:“当然没有,你也只长我两岁。” 徵的目光再次落到眼前女子面上,此女虽妍姿妖艳,看起来却不大,他原以为她不过十五。 正神游,她却整了整衣衫,翻身从他身上越下,下了榻来。 “我乏了,先让他们送你回去沐浴歇息。” 说罢,便径直推门出去,独留他一身狼狈地被束缚得动弹不得。 这可恶的死女人...... —————— 今日二更,感觉没人看呐,想求珠珠哇!! 4.深院面首:淫秽不堪美人图 徵被送到了棠韵礼豢养男宠的深院。在此之前,因他坚韧不屈,不肯妥协,故一直被关在柴房。今夜大不同前,他上了娘子的床,自然是娘子的人了,那么进深院也理应是惯例。 仆从带他来的路上,简单描述了一番,说的无外于要他恪守规矩,与深院的兄弟们友爱相处。 等到了院子,仆从要带他与深院里的郎君认识。下人们招人迎接,不多时,便从四方厢房一连走出十来位俊美少年来,黑压压、聒噪噪的挤满了一整个院子,看得徵面色陡转阴沉。 “这位是徵郎君,从今以后就住在院子里了,请各位郎君相处融洽,情如手足。” 底下热议开了,好些个围着他上上下下打量,瞧个不停。 “听说你就是那个不吃不喝,死活不肯妥协的?今夜......是上了娘子的床来的吧?怎么样......娘子的滋味可好吧?” 不待他说,另一个又嚷起来:“你还说别人呢,想当初是谁哭天喊地的要爹要娘?结果一见娘子就挪不开眼,可到现在没有碰到个头,只管那裤裆里头竖得老高了。羞也不羞?” 先前那个脸色躁红,睨他一眼:“那我以为是什么丑八怪嘛,谁知娘子美成这样,要是先前知道了,还用得了人使家伙逼我就范?” “这倒是,一说起娘子我心火就燥,如果下次能侍寝,那不得兜着娘子一双美乳好生一吃。” “娘子才不会招你呢,她上次分明说我弄得她很爽。” “你就吹吧,娘子招过你?除了一张小白脸...谁稀罕,梦的吧?” “你不信?我说真的...我梦里真摸过了,娘子下面泄了洪一样,跟泉眼一样冒个不停。” “你说屁话呢!” 每当来新人时,这群先来者便议论个不休。念想大家都是娘子的男人,说这些下流浑话,也不算过分。况且,男人凑一屋无所事事,翘首期盼着娘子垂幸,也只能找这些无伤大雅的乐子了。 徵立在其中格格不入,脸色白了又青,红了又黑,冷言不发,提步便撇开众人进了屋,只留下还在谈笑风生众人面面相觑。 “这人怎么......” 徵将包袱砸在床板上,“哐”的一声格外刺耳,他也不知为何自己发这般大的火。可看着那些男人说着那些污言秽语,他便控制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 整个身子砸进榻上,呆望着平棊,恍惚间,他似看见那可恶的女人俯身耳边唤他“郎君”。 下腹收紧,眼中窜起火热,裤头里昂首的巨龙跃动,修长的指隔着布料将勃发的欲根圈住。 她伏在身下替他口的模样又跃入眼前,先前欲火未消,竟被那女人先发制人赶了出来。 而他竟然有些意犹未尽之意。 良久之后,他才自我发泄出来。待情欲消散,陷入贤者时刻的徵拧紧眉头,才幡然醒悟过来,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差点...差点陷入了蛊惑。他并非意愿被捉到此处,更不意愿成为她的面首一员。红粉骷髅终究是过眼云烟,既然奴籍已脱,或许这是改变一切的契机,现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首先,必须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 十天过去了,棠韵礼也没再招任何人侍寝,这也算是平常,以往也都是一月招幸一回。 她在案前描画,山水也罢,花鸟也罢,总觉得兴致缺缺。 侍女雪瑛来问:“娘子,今夜可要徵郎君侍寝?” 棠韵礼描红的笔一滞,猝然想起那夜,他在她身下极力隐忍又不服屈从的倔强,当真是可爱极了,人都是喜欢挑战的动物...他作为第一个没有被一次拿下的男人,棠韵礼对他是势在必得。 那双冷眼怒瞪的眸又一次浮现在眼前,棠韵礼也有点想了。思来想去,晾了他如此之久,倒是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招他过来吧。” “是。” 她又补上一句:“野猫烈性,尚未亲人,仔细抓人。” 雪瑛会意,领命下去。 不多时,娘子招人侍寝的事情在深院传了开,众人都喜出望外地候在庭院,期望被选中的人是自己。 徵方被叫出来,奴仆便巴巴迎上去:“徵郎君请吧,娘子还等着呢。” 众人霎时一片哗然:“怎么又是他呀。算上这次,已经两次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 还有嫉妒的争执:“我不服,你看看他那副无谓所以的模样,就他这不谙世事孤僻性子,我不信娘子会欢喜。” 众人的闲言细语不绝于耳,徵忍不住厌恶地撇开脸,简直不明白这些男人怎会心甘情愿地被豢养在女子后院,甚至为了这一个女人争风吃醋、酸言酸语。 方才奴仆给他服了药,身子疲乏得厉害,这感觉并不陌生,和上一回一样,是服了软筋散的效果。 深院离棠韵礼的院子并不远,只是平素这些面首被拘在深院里,被人死守不得出。 “娘子,人带来了。” “进来吧。” 随即,他被人送了进去。想到即将要被她万般戏弄,徵捏紧了拳头,心中的屈辱却怎么都冲刷不了。 她正俯首案间,手中捏着一只朱笔,似在描画什么。等婢子们退下,门扉被紧掩起来,他被搁在榻上,绵软的身子使不上一丝力气。 他连唤她都不愿,倒宁愿她捣鼓手头的东西,省得来折磨自己。 约摸半炷香,她终于落了地,心满意足地打量手中的宣纸。 “呼——” 吹干墨迹,她才起了身来瞧他。流转的目光在他身上和她手中的宣纸上回环往复。 “当真是跃然纸上。传神如此,不愧是我。” 徵拧眉不解,听她莫名其妙地自吹自擂。 见他目光不掩探究,她信步踱来,盈袖的媚香令他为之心神一震。 “郎君想要瞧瞧么?” 徵沉默地撇开眼,无处安放的目光却泄露了其饶有兴趣的心绪。 她也极为大方地向他展示了出来。 这是一幅画工出神入化的人物画像。可若仅是如此,徵一张无波无澜的俊容又岂会爬起一丝可疑的红晕?,而后红霞遍布,霎时变得面红耳赤? 画上之人身无一物,赤坦示人,斜倚黄花梨木圈椅上,修长有力的双腿微张,将腿心那傲然屹立之物暴露无遗。青筋虬结的柱身栩栩如生,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铃口处正涔涔外泄地的透明清液。不仅如此,柱身与囊袋之上正缠绕着细长的红线,红线的另一端攥在一只葱白的手上。而此刻...画上之人正着眯着双眸,薄唇微涨,神情销魂。 如不是这画如此淫秽不堪,他当真要情不自禁夸她一句臻于化境。 —————— —————— 真的很想问这个封面展示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做好的封面很高清美腻的,怎么传上来画质渣成这样,调了也没用,真是心累 5.郎君信我:我们来试试那画里的姿势 徵怒不可遏,恶狠狠地睇视着眼前这柳娇花媚的女子,不吝吐出一句“下流”来。 她倒毫不在意地将画扔在脚下,两步跨坐于他身上,莹玉般的玉腿伸出单薄的衣裙,垂跪在他腰两侧。微凉的素手抚上他的脸,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的眸,红唇轻启。 “这么几日不见,郎君不想我么?” 她的身子全都倾在他胸前,如拥白雪般,轻盈又柔软。她的眼中总写满了直白的勾引,徵移开目光,喉间滚动,并不表明自己的态度。 她将身子压了下来,依稀间,柔软的下身擦过他沉寂在裤头里的巨物,徵立刻把住她的腰身,阻止她似是无辜的煽风点火。 可她却兀自笑了:“看来郎君果真想我了,一见面就这般热情地搂着我的腰。” 徵眼瞳一闪,着实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无耻,尽是真眼说瞎话。 火热的掌心方要从她细软的腰上移开,却被她眼疾手快一个捉住,重新按了上去。 她的挑逗不断:“我想郎君得睡不着。坐也思君,行也思君,我怕不是爱上郎君了。” 明知这女子为了得到他不折手段,更没有一句真话,可他的心却莫名快了一拍,心中也升腾出一种不可名状的陌生情愫来。 扫到躺在地上那淫靡的画,她抵上他的额,极尽诱惑道:“郎君,我们来试一试吧?相信我...那个...会让你很爽的。” 徵的目光跟随她落到画上,画上之人面上的销魂映入脑海,竟与自己浑然融为一体,他甚至看到自己咬紧下唇,反手撑住圈椅,似痛苦似欢愉的低吼释放着。 那画面着实羞赧,他实在说不出半个字,星眸半垂,眼尾一抹红晕。棠韵礼轻轻柔柔地吻上那抹红痕,青葱的十指插进他束起三千鸦发之中。 “郎君,信我!” 她兀自将他半个身子压下,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整张仓惶的脸。身下之人似是被这没来由的一推搞得措手不及,瞪大的双眸中写满了不解和意外,这小模样活脱脱一只大愣兔子。 她实在是被他逗得好笑,鼻间一声轻笑迭出:“郎君这副纯良模样,倒真让我舍不得一口吃下。” 徵梗着通红的脖颈,压着嗓子道:“那就不要再戏弄我,放开我。” “我听郎君这话的意思,莫不是急了?”她的手指隔着衣衫一下一下地戳着他硬鼓鼓的胸膛,挑逗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慢慢来。” “你!” 他此时才算懂了古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道理,这女子简直是不可理喻。 将他衣衫尽数剥去后,露出整个赤堂堂的上半身后,棠韵礼变戏法似地抽出一段软缎红绸,丝质的缎带柔软贴肤,并不会伤人分毫。 裤头里蛰伏的巨物还未苏醒,徵蓦地想到那画儿,再瞧那红绸带儿,心跳猛地收紧,底下头微微一抽,已经有了痛感。 身上的女人衣衫完好,座跨自己腰上,她与上回的温吞慢热不同,这一次直驱要害,酥手攀着他的裤腿而上,一把将那团软肉擒住。 “唔......” 6.郎君不信:那你也绑我一回,算是扯平(微h 他动弹不得,软肋被人捏在手心亵玩,反抗的心绪也默然消散,嗅着她身上的媚香,脑袋里昏昏沉沉,明明想要推开,却又莫名地悸动着。 女人的手像是有一股魔力,逢到之处尽是感官敏锐,分明是不尽兴的隔靴搔痒却精准无比地点燃他周身几处欲火。棠韵礼心下不住惊叹,恁是见识过些许男子,也不曾有他这般的天赋异禀。上手不过两个来回,这物便已勃发得如此可观。 棠韵礼好心地将他硬得发疼的茎头从束缚中释放了出来。带着男子麝香的灼烫气息打在鼻尖,纵是自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棠韵礼也禁不住红了面颊。 视线从鸽蛋大的菇头滑下,巡到底下两只圆硕大囊袋,这物着实傲人过了头,看得她一阵眼红心热,腿间一片濡湿。抬眼瞥过那双羞赧的眸半睁半阖、双唇紧闭,整个身体不自在得紧紧绷成一条直线的男人,棠韵礼毅然决定给他一个痛快。 红绸被芊芊玉指绕在指节上,而冰凉的指腹拂过玉茎,带起一股酥酥麻麻从脚心窜上天灵盖,浑身微微战栗,徵开始受不住地攥着被衾,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就连额角熬出了热汗。 “别急。” 她一面轻声说,一面将半透明的软缎覆上那鼓鼓囊囊的肉袋上,平滑的缎面兜着半颗肉球,又交错过缎面兜住另一颗,绕过茎柱又反缚一轮。 她听他一声低哑的闷哼,看他一副弱小可欺的模样,肆虐的心又被激起,手下的力度又大了两分。红绸交迭缠绕在长龙之上,缠头到硕峰,原本透着浅紫之物已被箍深紫红色。 她在顶上打了个漂亮的结,此事罢了,才爱不忍释地赏玩自己手下的杰作。 那命根儿被结结实实裹住,酸胀的痛楚仿佛被放大了千百倍,徵能清晰地感受到根茎盘结的血脉跃动的频次。她下手却是柔的,兜住两只肉袋盘弄起来,揉捏搓挤,轻挑慢捻,惹得徵抽气连连,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把它拿开!”他撑着一双血红的眼,火急燎燎吼道。 棠韵礼就喜欢看他吃急的模样,他越是这般上道,她就越喜欢这般逗他玩耍。 “这么凶做什么?”她倒先委屈巴巴起来,伏倒在他肩上,戳中他的下颌,嗔怪道,“说的像是我在欺负你似的。这样好了,干脆你也绑我一回罢?咱俩就当扯平了,也算消了怨怼。” 徵偏过脑袋躲避她的触碰,眉峰蹙起:“胡言乱语。” 她笑:“你不信?” 软蛇般的腰肢倚上他的胸膛,咫尺间的距离,他看见她眼中的诚挚,以及稍纵即逝的狡黠。 依旧是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她含笑将脖颈上的领口往下拉了一寸,露出一抹炫白如瓷的肌肤来。那抹冷白晃得徵移不开眼,倒吸一口凉气,他才迫使自己低垂视线,不再搭理她刻意的勾引。 棠韵礼倒有些意外,上回让他尝到丝甜头,原以为他会食髓知味,败下阵来,不想自己到了宽衣解带的地步,他竟依旧如此如柳下惠般坐怀不乱,这还真是第一次有男人在她床上有此般定力。 7.我不信郎君不动情,我非要你瞧个仔细(微h 棠韵礼就不信这个邪了,就算是使尽浑身解数,她也定要这个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郎君怎不瞧我?”她并不恼怒他的不顺意,反倒耐着性子,柔荑轻抚他发烫的面庞,魅声试探道,“莫非是动了情念,生了胆怯。你若是心中无欲,又岂会怕看我赤身裸体呢?” 他不言不语,紧阖的睫羽轻颤,泄露了他满腔的慌乱。 他自以为掩藏得无懈可击的小心思,全被她一览无遗。 看来并不是无懈可击嘛,棠韵礼心下好笑:那就再来一把火,将你的心房一点一点击溃。 她索性将衣带解开,敞开的衣襟顺着滑腻的香肩滑落肘臂上,而胸口一大片莹白霎时暴露在外。半遮半掩的浑圆挤出深深一条沟来,襟口勾着因冷冽而伫立着半隐半现的探头红梅。 捉起他的手,强硬地引着他火热的掌隔着衣衫罩上半颗乳球。极度软绵的陌生触感激得徵猝然睁开双眸,乌黑的鸦发、妖冶的红唇、以及雪白的肌肤,黑得深邃、赤得灿艳、白得纯粹,形成强烈的观感刺激。 手中的柔软,一掌尚不足盈握。兜住半颗,还余半颗被挤出襟外,就连半只红梅也争相露出身姿,那绯红挺翘的奶头儿圆润成熟,只待人采撷,未经男女之事的徵何尝受过这般香艳淫靡的撩拨。 炽热躁动篡夺五感,他喉头发紧,心跳如脱兔,压下欲望,奋力撤回手掌,仓促撇开眼,慌张道:“快将衣服穿好!” 她却叛逆地将衣服拉得更低,直将一双坚挺饱满乳儿大方袒露出来。春光乍现,娇艳无状,袅娜腰肢澹薄妆,半裸莹白雕璞玉。就连徵也不得不承认,她美得不可方物。 “我不信郎君不动情,我非要你瞧个仔细。” 直起细柳腰肢,她半跪在他腰间,将上身的衣物一一除尽,初次与他坦诚相见。 眼前的女子,凹凸有致,骨肉匀停,绰约姿态浑然天成,若非此等不堪境态,她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当是众星拱月天上仙。 “这副淡薄身子,不知可还入得了郎君眼?” 因惊艳而略微入迷的徵才回神过来,自知失态垂下眼眸来,羞赧姿态浑像个干坏事被当面捉住的孩子。 “郎君羞了?”她笑着将一对雪白奶儿凑到他唇边,“人家好胀哦,郎君可否帮人家嘬嘬?” 一股甘甜的奶香味争先恐后地钻进鼻孔,徵如受蛊惑般喉结滚动,鬼使神差地衔住递到唇瓣上的一只红梅。 “唔...啊!” 不经意间,齿尖磕到脆弱的乳头儿,身上的女子倏然轻搐,一声婉转娇吟溢出喉头。 方要移开头,却被她眼疾手快地按在胸前。她声音媚得酥麻:“别走,我要......更多。” 徵被她按个牢实,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明显感知到那红蕊在他口中胀得大了几分,而乳尖沁甜的冷香也勾得他不愿就此戛然而止。 身上的女子似乎极为受用,引他抚慰另一只乳儿。 “嗯...就是这样。郎君捏得我好舒服...重些,捏捏奶头儿。” ———— 还没进主线剧情, 前面棠棠收服徵的过程可能有点子漫长,因为徵的性格决定的,如果一次拿下,可能不会让他那么接受,必须要棠棠慢慢引导,所以大家见谅。 8.情欲上头:那儿是快活的阀门(微h) 她一面循循善诱,一面以身示范,定要将他这个不经人事的学生教得像模像样。而徵也不负所望地学以致用,令她舒服地加紧双腿,双眸失神地沉浸在情潮之中。 罢了,她在他唇角香了一口,给予肯定的奖励。 棠韵礼不吝评价道:“郎君可真是个好学生。我很是中意你。接下来...我们来做点更刺激的事情。” 她媚眼如丝地纠着他,猝不及防地令他心脏狂跳。 将亵裤褪下来,浑然天成的女体被她毫不保留地展示给他。 视线从匀瘦的腰肢往下,凝脂山丘上栖息着一片黑森林,不算太过茂密,反倒显得性感勾人。两只修长的腿又长又直、骨肉均匀,令人怎么都移不开眼。 徵看得一双眼儿直,这样的刺激更是直逼心目,好不容易才被压下的欲火终究功亏一篑,卷土重来。他脑中欲火繁冒,喉头滚动,而身下那根被红绸紧缚住的欲根更是胀得生疼,身体的每一寸都叫嚣着要将这个淫荡的女人狠狠贯穿。 棠韵礼当然知道这时刻男人们的想法,可她并不打算就让他得偿所愿。对待他这样倔强的男人,她要玩个够,先是不紧不慢的试探,而后是翻来覆去的撩拨,让他欲罢不能,欲求不得,才算是真的将这头猛兽给驯服了。 她晃了晃腰肢,故作对他眼中的火热视而不见,反而若无其事地重新做回他腰间,毫不留情地将他勃发胀痛的肉龙压在臀下。 “呃...” 疼得他龇牙咧嘴,闷哼的娇吟却是销魂的。 隔着轻透的红绸,性器相贴。他硬得火烫,她娇得软绵。肉根儿从她双腿之间穿出,龟头直杵杵地打在她后穴下方,而茎身却被她柔软的大腿紧紧裹挟住。仅仅是这样,他几乎濒临交付。 “不行。” 葱白的食指点上他唇心,她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皇发号施令道。 “我相信郎君能忍住不泄。”她说,“我还没有动呢。” 动?还要如何动? 身为童贞之身的徵迷茫地望着她。她随即替他解了惑。 棠韵礼挺着腰腹,摇动腰肢,串在他硬挺的茎柱上缓缓磨了一番。温热柔软的女儿娇窜带起一串火辣辣磨过柱身,疼痛与快感交织,对徵来说,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啊!不...不行。” 他爽得没边没际,肉体的摩擦,那种难言的快慰在他噼里啪啦地炸开。 她又提腰起身,那快意乍然停止,憋得徵不上不下,难受不已,可他毕竟意志强硬,强硬忍着,也不开口去求。 棠韵礼晾了他一瞬,又坐下身来,这一回更加用力地来回去磨,不给他一丝一毫的喘息空隙。她看着他双眸眯起,任由情欲浇头。身下的肉棒越磨越大,越磨越烫,烫得棠韵礼两瓣饱满的阴唇都止不住发颤。 动作渐快些,那茎头上的硕大堪堪擦过隐藏在两片花瓣梢头上的肉蔻儿,激得棠韵礼失声尖叫,抽搐地泄了身,淫液如泉涌般将下头欲根浇了个透。 “好棒,郎君的东西好棒,碰到花蒂了。” 炙烫的爱液灼得两人浑身不住发颤,徵尚未缓慢回味过来这究竟是这样一回事时,棠韵礼倒先懊恼起来,本来是调教这不知好歹的男人,自己竟莫名先在他这根家伙身上达到高潮,潮喷一回,好在他是个处子,谅他如何懂得这些,更不会以此来戏弄她。 棠韵礼提起腰,双手撑开湿得一塌糊涂的花唇,将磨得红肿翘头的阴蒂与他瞧,一面还悉心指教起来:“这儿是女子的花蒂,是快活似仙的阀门。” --- 继续求猪猪哇,作者需要营养buff~ 9.情难自已:凶狠的吻落 热液拉成了丝,挂在两瓣白嫩的蚌肉上,下头牵在徵的肉柱上,好不糜艳。 徵看她两指牵出的圆润小巧的肉蔻,淫丝浅浅连在硕大的龟头上,犹如刚经历过一场缠绵悱恻的热吻缠绵,方才坐在自己身上那起起伏伏的身姿在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而泄过一回的棠韵礼,却没了力气,娇软无力地挂在徵身上。她软得似一团柔波,简直令人心驰神往。她倒是到了,徵却被折磨得难受了,可他不知道如何做,也不能如何做。 她教自己那处紧缚,然而,拼命跃动的欲望本能驱使他燃起一股发狠的冲动,冲破因软筋散而导致的疲软无力,他赤着一双眼,旋身翻上将趴在怀中的女子顺势压下。 “呀——” 棠韵礼一声惊呼,被压了个猝不及防,带着水雾双眸失神地望着头顶的男人。 他眼瞳中沉浮的烈火熊熊焚烈,不再是如以往那般的不屑、愤恨、屈辱,那是一种赤裸裸的占有宣泄,如同鹰隼居高临下蔑视众生,掠夺目标,伺机给予致命一击时的自负。 棠韵礼被这样一双强势的眼吓得浑身一滞,还不及反应,那狂乱凶狠的吻旋即落下。 他真的是毫无章法可言,火烫的唇贴上她的,肆意啃咬,蛮力大得惊人,丝毫不予她一丝喘息的空隙。 “唔...不…快放开我!” 棠韵礼疼得蹙紧了眉,这一出委实是出乎她的意料了,不想他竟反客为主,再这般下去,反倒是她要被他拆骨入腹,尸骨无存了。可她要他知道,是他,要任她予取予夺,而非她是他的发泄之物。 她张嘴,他便乘机击溃防护,一路攻城略地,占有她每一寸净土,蚕食一切,霸道地融入他的气息。 窒息之际,求生的本能使她竭尽全力推开他,裹着衣衫爬起身来,棠韵礼潮红的面目透着一丝疲惫,惊惶的眼眸强压住镇定。 “我累了...” 不出意外,徵又被送回了深院。 他笃定她是在戏弄自己,纵然可恨,可他呢?却对她产生了强烈的欲望,甚至方才还差点霸王强上弓。他又不住懊恼,自己岂会如此想要这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院子里稀稀拉拉地立着好些她的男宠,分明是好手好脚的青年男儿,此刻看向他却带有一种显而易见的嫉妒和不屑,俨然如被圈养的姝丽。 对一众男儿的胶着视线视而不见,徵径直往院子里面走,可他越是一副清高凌人的模样,越惹得人不满。 有几个少年挡在了他身前。为首的那个一身华服,带着一股子桀骜,正斜睨着自己。 徵扫过几人面上的不怀好意,皱了皱眉:“让开!” 这话一出,那少年身后几人即刻上前大有一番攀折之意,却被那为首之人止住。 为首的少年皮笑肉不笑:“徵...公子,是吧?” 不知道他从何得知自己的名,徵皱了皱眉,没接话。 那少年继续道:“徵公子大概不懂这儿的规矩吧,凡是都有个先来后到的道理,虽说我们都是侍奉娘子,可强出头的鸟儿容易折了翅,早开花儿直堪折。” 他少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底却匿着一层寒霜。 他岂会不知这人的话中之话,他在说自己风头太盛,必将祸患无端。 徵忍不住讥讽:“可笑。” 少年完美假面在这一刻被无情击破,捏着拳头,却抑不住怒意:“你说什么?” 10.她非水性杨花的色中恶魔 眼看着两人之间战火一触即发,又有几个和事佬上来打圆场。 “哎呀,都是亲兄弟,干甚么还要动手?”其中一个,一副笑相,温温柔柔的,看起来倒是知书达礼,“夙禾兄,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都晓得你侍奉娘子最久,又最得娘子心的,我们小弟们都得仰仗你,这位徵公子不过方入府,有些事情还得慢慢来嘛。” 那叫夙禾的少年面色这才稍霁,平日里仗着承恩最多,行事从来都是乖张强硬的,凡是都要高人一等,他在这深院里是风光占尽,无人可惹的。可纵是得宠又如何?也不曾打破过连续被娘子招幸的惯例。 可这个新来的,不但不巴结拉拢自己,反倒轻而易举地破了这惯例,甚至还目中无人,不可一世,他就是看这人不顺眼。 “哼!”夙禾瞪了说话的承风一眼,这人比他晚了些许,却因为乖巧懂事,时时得娘子褒奖,不过他倒是识趣,懂得主动与自己示好,“这次便罢了。承风,你既喜欢凑这档子,有些规矩那就得由你来教教。” 说罢,他故意撞过徵的肩膀,踩着急燎的步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承风朝徵无奈一笑:“夙禾毕竟是深院里的老人,你多担待些,以后尽量避开他。” 徵若由所思地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什么。承风也不好再说什么,寒暄了几句便走了。他刚走,徵还未动身,另有一个小少年跟了过来,有些娇怯地打量了他一眼:“那......那个...” 畏畏缩缩的模样,再配上他那幼稚粉嫩的小脸,活像只可可爱爱的小兔子。 眼前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四,徵开始额角抽筋了,心里莫名有些烦躁,那个女人竟如此令人发指,就连这种弱不禁风的小嫩草都不肯放过。 ——真是禽兽! 那小少年扯着衣袖,磨磨蹭蹭地开了口:“徵...徵公子,我是...攸月,不知娘...娘子她...有说过何时招...招幸新人?” 徵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新人?” 少年面上霎时红成一片:“就...就是,除了方才那位夙禾公子和承风公子,还有...你,我们大都就没见过娘子呀,可不算是新人么?” 许是羞耻,他越说越小声,埋着脑袋,根本不敢抬头说话。 徵脑中一轰,这院中原不是有十来位么? “你是说...她只与那个夙禾还有承风有过?” 少年面上快要滴血了,他年纪不大,来这里的时间却不算短,整日呆在这个院中,听着其他公子们讲有关娘子的事,可他来这么久了,却连娘子的面都没见到过。当年若不是娘子救命之恩,他怕是当真要冻死在荒野了,自己到现在都还忆得隔着薄薄一层帘幕,娘子的声音是多么的婉转清脆。 想到娘子,少年面上就笑开了花,丝毫不掩钦羡之意:“是呢,娘子只招过夙禾公子和承风公子,哦,不对,现在还有徵公子你呢。不过,徵公子你真的好厉害呀,就连夙公子和承公子都没有享受过接连召见,现在你可是最得娘子宠呢,真的好羡慕呀!” 徵根本不以为意,不过艳宠而已。 根本没有尊严可言。 “不像我们这些...都没见过娘子面儿。”少年又塌下眼皮,蔫搭搭叹息,“娘子也就一月来召见一回,每回也都是只是他们两位公子中的一位,要到我...不知是猴年马月了,指不定...娘子根本已经忘了我这号人。” 攸月喃喃不休,自说自话,看他如此想要得到棠韵礼垂怜,徵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打击他,好不容易给人劝走,自己进了屋却发了一夜的愣。 11.第三次侍寝,怪异的她(微h) 棠韵礼再次召传徵,是在半个月后既望之夜。 这一回谁都没想到,他竟然会连续被招幸三次,连带着此前主动来与自己攀谈的攸月都带着一股幽怨的眼神看他。更别提那跋扈的夙禾,那赤裸裸的眼神,简直是想将他碎尸万段了才好,所有人都前所未有地有了危机感。 相比前两次,这回倒有些不同了,至少他没被再投喂软筋散了。 从深院到棠韵礼的房间,不算太近,却让他走出了些轻车熟路的感觉。一想到接下来又要被那女人如何戏耍调弄,颇有积怒之余,却又莫名有些许期待。不论如何又偏生逃不过,毕竟被她拿捏手心,恁他也翻不出五指山。 正想着,推门而入,那女人瞬间便扑了上来。 这像什么话? 徵满脸黑线地挡开她,棠韵礼身量只到他胸口,倒不是她矮,实在是因为他身得高大,站在人群里怎样都是鹤立鸡群的。 棠韵礼只得努力昂着脑袋看他。她面色酡红,双唇微张,琥珀眸子里透着迷离。衣衫半敞,腰线勾人,露出一大片粉肉莹白,就连那处起伏的沟峰也都若隐若现。 徵暗自攥紧拳头,这女人...又在勾引人! 她身体很烫,熨烫的体温透过丝质衣衫传递到他手心,灼得他暗自惊诧。除此之外,便是软,肩臂很软,腰很软,胸很软...靡靡的想法被徵强行扼制。 他摇摇头,如今,他可不是此前那个被喂了药,任由人宰割的咸鱼了。 他有的是力气来与之抗衡。 但是,今夜的她很是怪异,具体何处,他又说不上来,要是换了以往,她早就迫不及待来戏耍他了,可她现在被他捏住臂膀,摇摇晃晃地立着,面色绯红可浸,像是喝醉了,可又......分明没有一丝酒气。 “唔...” 她捉起他的手就往自己大开的襟口里塞,他的手还带着一股冰凉,但很快便被她灼热的体温侵略透了。 粗糙的掌纹磨过她的红蕊,惊地她浑身猛地一颤,几乎要立不住脚,无措地扑入徵的怀中。徵惭愧无比,可他却不能忽视自己最真实的反应。 火烫的硬物抵在棠韵礼的小腹上,戳得她频频蹙眉,下手去揪,她这副不清醒的样子,自然是力度不分,疼得徵咬牙切齿。 “棠、韵、礼!” 额头暴起的青筋已经彻底暴露徵的忍耐极限。 怀中之人却懵懵懂懂地半抬眼眸,嘴中含糊不清。 “要...唔...我要。” 徵不清楚她到底要什么,反倒是自己,险些控制不住想要将她压下的冲动。 两人跌跌撞撞地撞到榻上,徵被压在下面,棠韵里浑身燥热极了,她胡乱扒了衣物,按着徵的胸膛,就这般凑上来了。 丁香小舌一下一下,极其轻柔地舔弄着他的喉结,徵脑中火光炸开,她好似清晰知道自己的敏感点,舔地那处极其认真,待他无措之际,捉着凸起密密吮吻,徵半个身子都软了下来,抱着她细腰的双手也垂软下来。 喉骨处被吮出一朵绯色红痕,她看着自己的杰作,兀自笑了,明明笑得很傻,在徵眼中,宛然却如一个多情妖娆的狐媚,勾人魂魄的无良精怪。 “唔嗯...”她忽的痛苦地夹紧双腿,喘息不停,“我要...好想要啊!” 徵失神地看着身上的女人,赤裸的身子近乎完美无瑕,无怪乎那么多男人为之神魂颠倒,一想到其他男人,徵眼神一沉,捏着她腰肢的手掌收紧,紧到箍成几条红紫的痕迹来。 “疼啊...” 12.奋起反攻(H坐脸舔穴+指奸) 她檀口微张,吃痛地叫起来,打下扣在她腰间的双手,便开始来扒拉他的衣衫,可她现在心神不清,手忙脚乱着,最终也没能解开他竖紧的腰带。 她急得快哭出来了,奈何又颓然无力。灵机一动,爬到他顶上,直愣愣将未着寸缕的下体罩在他面上。 奶白饱满的阴阜凑到他唇边,湿漉漉的花唇闭合成一条细缝,随着她的呼吸,细缝隐隐张合,缀着零星甘甜的雨露成丝绞在上头。 徵被眼前猝然放大的女人私密之处吓了一跳。 粉嫩的花唇顶端探出一颗蔻豆,丰满的屄缝隐隐显露被包裹住的媚红软肉。 徵哪里如此清晰地看到过女人的性器,他尚未从呆愕中回过神来,那带着女儿甘甜的花穴径直压上他的唇瓣。 “唔嗯...啊,快给我舔舔...痒啊,好痒呵!” 太软了,太甜了,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刮过肉缝,半个舌头都插进了唇肉之间,舌尖卷过勃起的肉蔻,和着腥甜的淫液全被他咕噜咕噜接进嘴里,而女人坐在他脸上,愉悦地吟哦着、颤抖着。 他恍然忆得她说过,这勃大的花蒂是通往快乐的阀门。依她反应,果然正是弱点,徵无师自通般地在她的阴蒂上打着绕,专挑准了她的弱点来弄。 “啊...啊,不要啊!要去了,要丢了!” 女人大受刺激,扭得像一条水蛇,昂着细长的脖颈,爽得没边没际。 很快,透明的汁液又喷了出来,不知怎么的,徵竟对她流出的爱液上了瘾,她越是流,他便越是欣喜地探出长舌接住,吞入腹中,意外的清甜可口。 徵不明白她那处为何会流这么多水,而且还那么甜,让人...有些停不下来,想要弄更多的。 棠韵礼还在抽搐,大口喘息着扭摆着腰肢:“好舒服啊,嗯...还要。” 徵瞥了一眼她面上的媚态,抱着她的臀肉,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这一次,长舌钻进了屄缝深中,胡乱探路,刺激得棠韵礼多番叫唤,上下都在流泪。 舌尖顶开一处紧闭的小洞,聚力钻了进去,放才进去一厘,立马被层层迭迭的软肉夹紧不放。 “啊,就是这儿...唔...用力...呀!” 他似乎懵懂之中有了些领悟,舌头入得更深了,他动作越快,棠韵礼就叫得越欢,好似真的让他找对了地方。 玩了几回,棠韵礼泄了好几次,颓然无力地软倒在他胸膛上,到底是有些疲乏了,她是爽了,可徵的阴茎还硬着,前两次都教这个女人耍弄后无情抛弃,他非要报回来不可。 天旋地转间,换了处势,她已被人按在榻上。徵快速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除了个干净,直到精壮的身体再无繁琐牵制。他看了看身下紧绷昂扬的巨擘,又扫过一眼她腿间娇嫩紧闭的小屄,着实有些头疼,方才舌头进去被夹得感觉还历历在目,要是这个进去,不但是自己,更怕她难以承受得住。 借着春水,在她下面揉捏了一把,他的食指试探地挺了进去。 “啊!” 她痛呼了一声,徵被里面绞得简直头皮发麻,她那处真的好紧,方才入了一个指节便被她咬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咬着后牙槽,憋着热汗,低低唤了声她:“是这儿么...你放松些!” 她现在意识恍惚,如何能将他的话听进去半分。反而,下面那处咬得更紧了,死死捍卫着入口,不要敌人攻城略地。 徵狠了心,一肏到底,将整根都插进了深处。 “啊!” 突如其来的贯穿,棠韵礼流着生理性的泪水,又到了一回。 现下,徵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被媚肉缠绕的手指只能轻微勾了又勾,除了紧密,里面实在是又暖又润,他实在不敢去想象,若是将他的那物顶进去,该会爽成什么样来? 13.通道里焚身蚀骨的痒(H) “是这儿没错吧?” 徵怔忪地瞧着垂在她眼尾的泪珠,到底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想他无甚经验,多少是有些退缩的。但仔细一看,她面上全无痛苦神色,反倒是有些销魂之意。一双水眸含情柔媚地盯着他,炽热的视线勾得他愈发动情了。 “啊,郎君快动一动嘛,人家要...要更深。” 她声音软腻惑人,带着蛊惑的魔力,让人不能不从,徵不禁吻上她的眼,将她眼角的眼泪一一吮干。 “别急,会给你的。” 修长的指有些笨拙缓慢地在逼仄的甬道一进一出,撞开肉壁,推出情浪。他生疏得刚好,指节的每一寸都磨得花心子窜起股股难捱的痒意,宛若千万只噬心蛊啃噬。 “嗬啊...啊..再快些...快嘛!里面也要...” 她高亢的声音带着一股娇腻的哭腔,婉转之中绞着有一丝撒欢的鼻音,真真是天雷勾地火,男人根本把持不住。 徵的动作渐快了些,方才还顾忌着怕伤了她,可她这般淫荡,甚至主动抱着双腿,大张门户来迎合他,合该受着些狠,也合该受些苦。 “别勾我,我真...怕弄伤了你。” 他心下狠厉,可动作迅速之中尚带着轻柔,毕竟还是在乎她的感受。 窄紧的幽道被肏出了汁,顺着插在里面的徵的手指蜿蜒而下,溢出壶口时,掌心兜起的淫液都积成了泉。 甬道变得滑腻腻,让徵的手指进出地越来越顺畅。 “唔...好难受...不够不够...我好想要!” 可棠韵礼却不满足了,趁他抽出半个指节时,自己先提了腰让他的手指从里面滑了出来。 棠韵礼热汗盈身,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徵呆呆傻傻地看着她反将自己压下。她极为顺利地胯坐上他腰腹,眼疾手快中握住他巨擘般的肉龙,压在肥厚的花唇下磨蹭起来。 徵的龟头上沾满了她流出的爱液,铃口擦过肉蔻之际,两人同时一颤。而徵咬紧下唇,才堪堪稳住喷薄之意。 他咬牙切齿,额上青筋隐隐都在跳动::“别...磨了,我快...我快受不住了。” 棠韵礼脑子一片混沌,下身更是空虚难耐,只想被什么东西狠狠贯穿,好堵住她那口藏在深处发洪狂泄的泉眼。 其实,她并非夺人精魄的女妖,也非耽溺男色的欲女。只是因为用尽千方百计也不能抵抗住每次毒性发作的情欲折磨,无奈之下,疏解之道唯以最原始的方式——阴阳交合。 她急不可耐地捉着他的巨擘送到湿软的洞口,可那处着实滑得不行,而他的龟头也大得过分,因而怎么都入不了港。 徵被弄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个劲儿抽气连连,就连阳刚的声线也弱了几分:“嗯...你别碰...” 瞬息之间,阴差阳错地被含进了半个头。相较与手指,菇头被重迭不平的肉壁箍进,又痛又麻又爽的多重冲击感顷刻被清晰地被放大了数倍,浑身过电的感觉流窜四肢百骸,就连尾脊骨都发麻发软。 “这是...嗯...这是什么...嗬啊!” 这滋味实在销魂! 迷糊之中,她提了纤腰,又教他的从销魂窖里滑了出来,如此反反复复,撩得徵方才尝到个甘甜滋味,又给予一击重锤,吊得他不进不退,求而不得的颓败,恨得他咬牙切齿。 瞅着在唇边晃荡成波的一对雪白柔软,他狠狠咬上其中一颗红梅,抿着挺立的奶头肆意亵玩。 “呀!!” 箍在她细腰的掌心往下压了压,他一双黑眸盛满了情欲烈火。在进入之前,他还含着她的奶儿追问她:“我是谁?” ———— 啊,抱歉,卡肉了。下一章真枪实干了! 吧唧一口吃下纯情狗狗。 14.郎君…你好会顶啊!(H徵的初次) 两人相拥而坐,棠韵礼坐在他腿上,正以一种居高临下之姿迷惘地觑看着他,鸦黑的睫羽如扇开合,眼神里透着一股清澈的懵懂。 似乎真不认得自己了。 徵不满地挺着骇人可惧的巨剑在她臀下戳了一戳,换来她娇软啼了一回,双臂仿若找到了救命浮木般,死死环住他的肩背,整个人似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 哪怕箭在弦上,他也不打算放过她,捏着她的下颌,逼她两眼直视自己,再次问道:“好生看着我,我究竟是谁?” “唔你你是徵,是徵呀!” 终于得到想要的答案的徵,倏然拉下她,与此同时,奋力挺腰,借着女上男下的一往一送,以长虹贯日之势,一口气入穿了她,穷凶极恶的性器进到了最深处,硕大的菇头死死抵在宫口。 “呀——” 促长的尖叫声被徵吞入腹中,他勾着她的丁香小舌,吻得难舍难分,待她实在匀不出气来时,才舍得放开她。 徵缓了口气,无暇顾及汇到下颌的汗滴,看着被她吞下大半还余了一截在外的阴茎。 棠韵礼伸直了天鹅颈,红云遍布的玉容娇如秋水芙蓉,她抱着徵的脖颈,舒服地喟叹:“好爽啊里面全被大肉棒给肏满了。” “好紧嗯啊这就是这就是” 他难以名状这样极致的体验,他的东西与她里面的媚肉交缠得紧密无隙,似乎还能清楚地感受到经脉刮过腔壁时的脉搏同频共振。 她里面好似是长了千万张小嘴,吸得他跟丢了魂魄般,有些难受,有些舒爽,不知所措,唯有借着身体的本能,拼命往里挺入,以期将余下的连同底下卵袋全都肏进去。 棠韵礼同样被胀得满满当当,花壁前所未有般撑到最大,似要被他的利器活活剖成两半,但这与蚀骨焚心的媚毒相比,并不算太多痛苦。 看着原本连吞一指都如此费劲的小穴被自己粗长的阴茎撑圆撑大,而其原本的粉嫩也尽乎被茎身拉成一圈惨白,徵难得对她有些愧意,就连进去的动作都带着一丝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宠溺。 他起初肏得极其浅,并不由着自己尚是初次的刺激,放认性子乱七八糟、随心所欲乱肏一通,因着她阴道委实有些浅,再则这躯体实在娇软得让人心疼,生怕一用力就被撞散了。 就算是这样,棠韵礼还是被他顶得七荤八素,思绪缥缈。 “啊郎君你好会顶啊!我要死了还要顶我顶呀!” 她挂在他腰上,肉屄被他撞得红成一片,简直惨不忍睹,爽得要飞了。 她简直是在鼓舞他,细细密密的喘息简直是最好的催情迷药,他忍着冲动,在不紧不慢地肏屄中终有所悟,他简直聪颖得令人咋舌,浅短的摸索中,让他觅到了她的快活点。 擦过窄紧里一处凸起时,她就搐得直不起腰,淫水也如雨下,一个劲儿往外涌,她应该爱死了这滋味,抱紧他,像发情的猫儿一般狂肆叫春。 “就这么嗯舒服么?” 他重重往里一顶,顶到宫口,脆弱的宫口夹住他如鸽蛋大的龟头,几乎教他喷个痛快。 他开始动真格起来,将她压在床上,一双玉腿被拉得笔直,门户大开处咬着男人的命根,被他大开大合地肏进肏出。 他发起狠来,棠韵礼怎么也顶不住,他作势要将她日穿才好作罢。在接连几个高潮更迭之间,棠韵礼终于被他肏哭了,她开始低哑着嗓音娇吟着向他告饶。 “轻些唔要被郎君干穿了,别入了,真要坏了。” 他充耳不闻,专心地向她的深处挺进。 ———— 15.食髓知味的饿狼:你快射了吧??(H) 棠韵礼被肏得两眼发黑,而身上的人食髓知味,完全不餍足,他着了魔似地侵入她最深处,交合之处一片狼藉,“啪啪”的水声和肉体撞击的声音相映成趣,原本粉嫩的花肉都被欺负得红肿一片,紫红色阴茎进出的小口甚至被榨出了圈圈白沫。 嘤嘤垂泣到此刻,她再也哭不出了,因为体内的媚毒被逐渐压制,恍惚的意识也慢慢清醒了过来。实在是不记得自己到底泄了几次,她只知道,她快要被他弄死了,而这个抱着自己疯狂索要的男人一次也没有释放过。 “呜呜...够了...”手肘抵上面前坚硬的胸膛,她试图以此来抵抗他,不过只是蚍蜉撼树,倒驱使他要的更猛烈了,“徵,你快...放开我!” 沉浸在肏屄徵中的徵充耳不闻,这温柔乡、销魂窖跟夺了他的魂似的。 无措之下,棠韵礼张口就咬在他偾起的上臂上,狠狠咬出一个牙印,待嘴里萦绕着一股浓烈的铁锈味时,她才松开嘴。 “够了,真的够了!” 眼前的男子一声也不吭,唯独他的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绞着她,深邃的瞳孔里面写满了强烈的占有,那是不把她吃干抹尽不罢休的狠劲儿,简直令棠韵礼胆寒生畏。 她掐着他强壮的手腕,哭丧着一张脸,话语被撞得破碎凌乱:“喂...你快射了......吧?” 孰料他沉着一张脸,反问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不是你让我狠狠顶的?...不是...嗯...很舒服么?” 棠韵礼一时语塞,虽然是她先勾引他没错,先前三番两次玩弄他,是她不对,但也是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在自己床上俨然一副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样子,实在是纯情又好玩得紧,忍不住想要多逗弄逗弄他,怎知他就像一匹怎么也喂不饱的饿狼...... 她首要目的是为了压制媚毒罢了,如今这毒也已压下了,可身上这男人折腾得她简直像是要夺了她的命。 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刻意以此报复于夺了他的清白之身。 “我...啊...我不...要了!” 棠韵礼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该招惹他了,可惜现在也晚了。 见她一副娇软无力模样,宛然如海棠醉日,徵不禁怦然心动,一个心神大乱,向着肉壶深处射了 个满。 “呀!...不行...好烫!” “嗯!” 两人同时吟了出来,他那灼烫的精水又疾又多,全浇到花房深处,烫得棠韵礼双腿发颤,脑中一道白光飞闪而过,挂在其腰间的双腿猛地缠紧。 徵将半软的阳物撤出,瞬时,浓稠白液从她还未及闭合的花口里溢了出来,漫着顺滑的玉腿直流到脚踝,实在是淫靡不已。 徵看着眼前承恩后的美人,杏脸桃腮,浅淡春山,一副大受滋润的模样,到底是少年热血,忍不住呼吸猝然一窒,腿间那半软之物又硬成铁杵。 他把那软腻的腰肢抄起,逼她睁眼看着自己,狂肆地印上自己的吻,与她香舌追逐戏弄。棠韵礼心头大惊,这男人不会是还想再来? 很快她的担忧就得到了应证,他将人锁在怀里,和她吻得难舍难分,右手却覆在她丰满的臀上,轻揉慢捏着软糯的臀肉。修长的手指时不时滑到菊穴和花谷,大有一跃跃欲试之意图。 被他吻得晕乎乎的,棠韵礼什么都来不及想,只觉下身一紧,双目圆睁着被人抱着从下自上贯穿 了。 “唔啊!” 他的双臂着实强壮有力,穿过她两只细腿儿,像把尿之姿将人箍在胸口,棠韵礼在其手中宛若一只折翼的纸鸢,轻得不像话。他开始一上一下、进进出出,混杂着方才射进去的精液,粗长的巨物肏得十分顺畅,粘腻的爱液裹覆在两人的性器上,因猛力的碰撞发出羞人的声音。 16.哪怕做你的狗也好,我就想要你! po 18b 17.失控的徵 只是,徵没能等来他想象之中情意相投的场面,那棠韵礼倒先招了承风侍寝。 夜里,深院的伍管家来传话时,说娘子指明要承风时,大家都显然松了一口气,终于不再是一连被招了三次的徵了。 徵这时正站在廊下,听着院子不停有人向承风道喜,看着承风面上如何也掩不住的笑意,一腔欢喜被浇了个透,心空空地像是被谁挖去了一般,钝痛得无法呼吸。 直到下人护送着承风离去,过了许久,徵也没回过神来,一个人呆然伫立在黑暗之中,与周遭欢喜的气氛格格不入。 等到意识恢复,自己已经出手将拦在自己面前的侍卫放倒在地。 “啊!” 尖叫声掠起,院子里的少年都掩住唇惊恐地看着他。 “他疯了吧?” “是吧?这...出手打人了都!” 还在愣神之际,他已经穿过人群,将拦在门口的一众侍卫给推搡开开。 “徵公子,你不能出去!” 身后还有人在紧追不舍,徵来不及回头看,他当真恼了,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就连呼吸都扯得胸口发酸,他不知道为何自己这般强烈的反应,可眼前一旦浮现出那女人赤裸含羞地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指节就攥得咔咔作响。 他身得高,行走步子大,身后人追得急也拦不住他,一直追到棠韵礼的院中,才有侍女惊叫出来。 “徵公子?!” “让开!” 他盛气凌人的样子,唬得众人面面相觑,害怕地退了一步,就是给他灌了软筋散给送上娘子的床,也没见他这般怒火冲天呀。 屋中人影交错,就是化成灰,他都认得出她的身影,两个身影交缠一处,应是正要行你侬我侬之事。他这气正不打一处来,饶过侍女就要上前推门而入。 恰好被追来的侍卫给制住,几人扭打一团,好不吵闹。 屋中,棠韵礼正在与承风叙旧,忽闻外头吵闹不堪,蹙眉道:“外面出什么事儿了?” 看着下面几人扭打,小侍女小心翼翼回道:“娘子...是徵公子强闯院子,现在被侍卫大哥们捉住啦!” 徵? 棠韵礼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与依旧一副笑脸盈盈的承风对视了一眼。她心底叹了一口气,经历上回那一出,她愣是在床上养了三日才能下来走路,知道了他的厉害,今夜便是故意不招他,可他为何追到这里来? 还是承风善解人意:“娘子不必担忧,许是徵公子被误传了,所以才来此处。” 棠韵礼颔首,心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让人请他回去就好。 “把他送回去罢!” 她没出来,只在里头吩咐。 几人捉住了徵,应了吩咐就要带他离开,不料扯了个空,他且纹丝不动立于原处,坚决不走。 这时候,棠韵礼已和承风上了榻,她正坐在承风腰上,听着外头动静,扯他腰带的动作猝然停滞下来。 就连承风面上的笑意也逐渐凝滞,他一把捏住她的柔荑,双眸噙着一抹善解人意的温柔:“今夜,就让承风来伺候娘子舒适罢!” 承风将她从腰上抱下,手指依旧摸到她衣带上,作势要解。 却听外面一声大喝:“棠韵礼,你给我出来!” 18.连人带被给扔下她的床 棠韵礼头又开始疼了,按住承风的手,颇为无奈:“没完没了了,我去瞧瞧。” 承风对她最是了解,这人要是真下了床,今夜怕只有自己灰溜溜地回去深院了,他可是等了好久才等来和她温存的机会,岂能由旁人搅合? 压下心头的不快,他附到她耳际,语调绵绵,带着几分幽怨:“娘子可真舍得让承风独守空房?承风近日新创了一套按摩手法,想与娘子试试。可否让承风来为娘子梳通筋骨?” 棠韵礼明显心动了,方要回应,外面那徵还在不死不休。 见她犹豫,承风趁机续道:“不若这样如何...娘子可与我大胆一回?我不信徵公子能坐的住,甘愿在此听墙角。” 他说得也有道理,反正棠韵礼已存了要让徵打包走人的念头,而且他这样公然来闯自己私院,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他不是讨厌自己的水性杨花、人尽可夫么?那就恶心恶心他好了。 见她并无反对之意,承风大胆地拉下她的衣带,一面刻意大声说:“娘子,这样舒服么?” 棠韵礼也极为配合,娇声叮咛:“很好,再重些...很舒服。” 虽说多少有点做戏的成分,她也是毫不含糊,娇软勾人的喘息声,直让人想入非非,连立在外面的侍女都忍不住红了脸。 唯独徵一张脸阴郁如墨,闭上眼睛,都能看到她柔弱无骨般跌入别的男人怀中,将那些勾引人的妖媚招数尽数用到别的男人身上。 拳头猝然捏紧,他简直愤懑不已。 里面越演愈烈,简直是不堪入耳。徵方要动作,又听里面那薄情的女人道:“拦住他!” 他气得咬碎银牙,使出蛮劲儿挥拳将几个大汉打倒在地,快步上前,一脚将她的房门踹了开。 屋子里灯被棠韵礼先行吹灭,黑暗之中,徵依稀只能瞧见床上两人相拥的轮廓,她竟然真当着自己的面,肆无忌惮地与别的男人调情,徵怒极反笑,冷冽的笑声夹杂着几分危险的气息,棠韵礼恰如其时抖了一抖。 不想此人如此不避嫌,竟敢闯入主人房中来,承风不由也有些恼怒,又见他大步踏来,匆忙将人叫住:“徵公子,你此举着实不合礼节...你...啊!” 话未说完,戛然而止,带着一声痛呼,承风整个人连人带被衾被人毫不留情面地扔出了屋,随后,又是一声清脆的落锁声。 外面的下人惊掉下巴,瞥过伏倒在地吃痛不休的承风,连忙上来拍门问道:“娘子,可要紧?” 棠韵礼抚额,自知这一回怕是逃不掉,借着微弱的月光瞥过面前伫立的高大身影,只好命人先行散去,又着人请了郎中替承风看看。 闹剧散去,周遭归寂。徵将屋子里的烛火燃上,才看清那朝思暮想女人的模样,她一副恹恹模样,眉峰蹙起,粉唇咬破,一副极为不愿见自己的模样。 没来由的很是感到气闷郁结,她就那么喜欢那个承风么? 他委实错怪棠韵礼了,她不过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心虚,感觉像是被夫君捉奸在床。可他哪里是自己的夫君,不过是一个已经在她这里被打入冷宫的男宠而已,她连自己也说不清为何有着这种奇怪的想法。 19.先输心者,败也 “你把我当什么?我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吗?” 他实在是气得瞋目切齿,捉住她的腕子,将她整个人圈在雕花兰木的隔板上,目光冷冽地射到她的眼里。 劈头盖脸被男人一阵凶,这在棠韵礼这儿可还是头一回。非但如此,根本也不会有男子如此僭越。 因此,她略显懵懂地看着面前这个横眉怒目的男人。 男人成功被她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激怒:“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郎君这话什么意思?”她面上的笑容匿了,显然是连带着对他半分亵玩的心思都没了,“想做我的狗的人是你,觉得下贱的人也是你。见过主人打狗的,没见过狗咬主人的,试问,哪家有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狗?” 她如此伶牙俐齿,徵对上她,根本说不出反驳之词。 棠韵礼看他一副咬唇不语,满是纠结的模样:“我倒想问郎君,你闯出深院,打了我的侍卫,又将承风中伤,跑到我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你是要怎样?” 要怎样? 握在她肩上的手有些颤抖地松了开,他看着她眼底一片谑笑,哪里还有此前的半分柔情。她对他从来都是耐心包容,他以为她对自己多少是有些欢喜的,可看到她这幅哂笑的模样,徵禁不住有了怀疑,当真如她强势压下自己时说过,她中意他么? 心脏如同被插了一把利刃,无情地击散了他一腔爱意涌动的热血。 他退开身来,面色生白,她原本就是这般无情的人?他不得不问发问,那夜的骨骼痴缠对她来说到底算什么?他们都做过那么亲密的情事,不管是肉体还是灵魂都已属于彼此,而今一副穿上裤子不认人的冷淡模样,与此前浓情蜜意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棠韵礼看得出他的失魂落魄,可男人对她从来都只是压制毒性的器物,她并不太过沉溺交欢淫乐的麻痹快意,可媚毒却令她不得不以男人为乐,她只要片刻欢愉,并不执着真情付出。 对他也一样,不过是他异于常人的意志和倔强,才唤起她的一丝兴趣。即便对他另眼相看,也不过是秉承着心里头那驯服野兽的新鲜和好强罢了,可他眼中强烈的占有,让她强烈不适。 他可以是她的东西,但是绝不能成为她的主人。 她眯了眯眼,语气显然有些调弄:“不过是一夜欢好而已,那些你侬我侬,不过做戏罢了,郎君如此当真...莫不是爱上我了?” 那句“做戏”如一贯惊雷炸在徵的胸口,在她的逼视下,狂乱的心绪怎么也收拾不不干净,鸦青的眼睫轻颤连连,泄露主人的仓惶无措,青年高大的身形异样地在一个柔弱女子面前显得那么卑微、脆弱。 他当真了。棠韵礼在心里叹了一声。 说实在,她并不厌恶他。无论形貌还是气韵,徵都堪称绝尘,换作寻常女子,能觅到如此品貌非凡的郎君,怕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奈何她身世复杂,又夹着国仇家恨未报,即使她想平凡一生,种种因果牵扯,注定不成夙愿。况豢养男宠本非长久之策,与其将此等不安分的男儿囚禁府中,惹得彼此不痛快,倒还不如给他自由,也当是行善积德了。 虽不愿暗语讽人,可他确实是得寸进尺了,本来盘算着要不要等阵子寻个时机放他自由,如此看来,这事也确定该提上日程了。 20.去她的无情无义,去他的克己复礼 心思被她看得一清二楚,徵想趁此和盘托出自己心意,抬眸却见她意兴阑珊神态,似乎并不在乎他予她是何态度。 正踌躇,却听她开口了:“我有些乏了,你先回去。” 从头到尾,低着脑袋,也不瞧他一眼,她自顾自地摆弄夹在葱白手指间绣着鸳鸯戏水的丝帕。 他原以为她滥情淫荡、人尽可夫,可现在却吝啬到连一个眼神也不予他。他此刻才看清,她不是多情,而是冷情、是无情。 徵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像是下定决心般,转身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走到门边,原以为她会叫住他,可什么也没有。 屋子里热融融,可他的心却凉了个透。 将门掩上,他立在她的院子里独自立了多时。屋子里的火光在他转身出门时便灭了。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么,只是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理不清、剪不断。 月光澄澈,不见星子,庭院深深,四野阒然。正要孤身离去时,依稀耳边听到一声低吟,压抑且沉闷。 徵眼神一凛,顷刻间已将方才发生一切抛掷脑后。快步上前推开她的门。 “嗯...” 她压抑痛苦的呻吟清晰传入耳中,惊得徵神色大变。 “棠韵礼?” 瞎灯黑火中,他摸到案边燃了灯。橘黄的火星子在她面上跃动,徵看得清清楚楚,她蜷缩成一团,春色浮汗,芙蓉面上霞色如染,身上的衣衫也因燥热散乱开来,露出白嫩沁红的娇软肌肤来。 “热...唔...” 她看起来很不对劲,不过倒与上次意识迷离的情形很是相似。 炙热的吐息打到他的手背,正要从她滚烫的额头上撤回手时,却率先被她猛地捉住不放。 “舒服...好舒服。” 徵当她是染了风寒,起身便要去为她打水擦拭,不料却被她从身后环腰抱住。 “别走,郎君别走。” 火烫的身体贴上他宽厚的背,环腰的手臂死死收紧,似乎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会跑得无影无踪了。凹凸有致陷入后背,即使是隔着厚厚衣物,他都能感受到那绵软的乳、细嫩的肌肤和她那曼妙的身姿。 毫无意外地,他硬了。身下的紧绷英姿勃发,外衫被顶出一个亮眼的圆弧,就仿佛藏匿着一柄亟待出鞘的巨剑。 徵难受地绷紧整个身体,喉头发干,下面那处硬得生疼。 而身后之人还在乐此不疲地肆意撩拨。 “好想要...啊!人家好想...嗯...好湿啊!” 令人魂牵梦萦的女儿清甜,是世间最烈性的春药,纵是心性坚韧如徵,在食不遑味之后,也难以压印情欲上头。 可一想到她方才的无情,又硬着气不肯与她无爱快活。 被抱着的男人身上尤带着一丝冬夜的冷气,这对棠韵礼来说,无疑是现下最舒适的良剂。 手掌在他身上游走,她似有似无的意识引领着她如蚁附行,从胸口一路向下,直取命门。火烫的小手紧紧攥着他的玉茎,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处的勃动和她手心血脉的跳动几乎同频同调。 “嗯啊!别...” 她的手那么软那么柔,隔着裤头,上下撸动着自己的东西,徵闭上欲火几欲决堤的双眸,却如何也纾解不了心头的悸动。看不见她的脸,可她整个身影却那么清晰地镌刻入脑。 去她的无情无义,去他的克己复礼。卑猥的心声不断放大蛊惑,再睁开眼时,徵的双眼已是猩红一片。 ———— 祝大家小年夜快乐呀~ 团团圆圆,阖家欢乐! 21.这场博弈,是她离不开他(微H) 握住紧攥自己不放的柔荑,一把将她整个人都扣进自己怀中,徵顺势坐到榻上,而棠韵礼也被他环着细腰压坐其身。 “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他承认自己是有些趁火打劫的意思了,看着她一双雾雾淞淞的含情眸半敛着,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不敢抬头看自己,徵狠下心来,在她唇瓣上咀了一口,喑哑着嗓音非要她说个明白。 “说话。” 棠韵礼哪里还有什么意识,她只晓得面前这个人是她的解药,只要扑倒他,疼痛就能缓解,自己也就能飘飘欲仙。 不满地打掉他捏着自己下颌的手,她倒先来攀折他,灵巧的纤指很快就摸到他的衣带,可他偏不要她如愿,凭什么自己要像一只宠物般任她予取予夺。 他先将她的衣衫拉下,拂过她凝脂般的肌肤,有些粗糙的指腹点过白玉峰头早已出头的一颗红蕊,突来的快意激得棠韵礼失魂尖叫。“痒...” 她咬唇蹙眉的样子,宛然若跌入红尘仙宫月娥,教谁看了都忍不住将她拆骨入腹才好。“想要吗?” 徵垂首衔住一颗,灵活的舌尖邪肆勾弄,将她一颗乳珠极致亵玩。 她极为受用地将手指插入他的发丝中,哼唧声软软糯糯。 “要...我要!” 他弄得太舒服,棠韵礼酥得直不起腰,观音垂泪般跌在他怀里,面目酡红,诱人采撷。 徵坏心眼地想,至少这一刻,你是属于我的。 “想要什么?” 她答得乖巧:“要...要摸摸奶儿...摸摸花穴。” “要谁摸?” “你...你呀!” 徵认真地注目着她,踟蹰着开口道:“还认得我是谁?” 她这次倒没让他失望,不带含糊道:“你是徵呀。” 徵压着欣喜若狂,循循善诱:“唤我夫君。”“夫君?” 蓦地想到她那正牌夫君微生翊,徵神色陡然一沉,转念又觉得释然,是他执意要她这般唤自己:“对,唤我夫君。” “夫君...夫君...抱我!” 这时候的她纯真如少女,不,她本就该是天真烂漫的少女。 “如你所愿!” 他将她揽到跟前,顶礼膜拜般吻着她的唇,引她与之火舌交缠,互渡津液。 可他分明生疏得很,耳尖红得滴血,心跳乱得潦草,凭着记忆中,她教自己那般,手指穿过平坦的小腹,直探入她的亵裤里头。 滑腻的谷地淫水涔涔,黏了他一手,一旦碰到肉蔻,美穴又带出一股热液,热情地回应他温柔体贴的爱抚。 她双目微阖,檀口微张,舒适地吟唱着,腰背微微弓起,将一对浑圆雪乳送到他唇边,他爱极了她这幅动情放浪的模样。 顺势将一只红珠儿含住,抿弄轻咀,怀中的人湿得更欢了,弓着的脊背弯成一张弓。 徵徐徐插入了一指,窖深径长,适才推开肉壁,穴里层层迭乱的媚肉便争相恐后缠了上来,将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入侵者绞紧不放。 徵欣喜着她的热情反应,手下加重了几分力,将手指送得更深。 汁水四溅,徵陆续从一根手指加到两根,再到三根,帮她扩张缓解。 “嘤...” 女人双眸圆睁,黑眸里镌刻着他的身影,那么清晰那么明亮。淫靡的气息揪着两人绕啊绕。他们就像堕入欲海的比翼鸟,相栖相宿,谁也离不开谁。 “徵...要我!要我呀!” 她的声声呼唤无不点燃徵的每一寸激情,可他见识过这女人的无情,他定要这狠绝的女人记住,在这场没有硝烟的博弈中,是她求他,是她要他,是她离不开他。 ﹉ 下章继续吃肉,晚上见~ 22.右肩上的红莲(H) “你应该叫我什么?”他压下眼中殷云成滚的欲火,逼问她。 她急得快哭了出来:“夫...夫君。” 徵佯作淡然地“嗯”了一声,复问:“要夫君如何?” “要...要夫君...插...插进来。” 徵坏心眼地非要她将所求完完整整说出来:“要夫君的什么插进哪儿?” 棠韵礼低声饮泣:“要你的肉...肉棒,插进我的小穴里。” 徵终于心满意足,眸子里盛满了满足的笑意,将硬得要炸裂的肉根儿放了出来,提着棠韵礼的腰,压上炙烫的龟头。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呀——” 粉嫩的花唇卜一接触这金刚杵,那棠韵礼便软成了滩泥,咿咿呀呀叫唤了一声,便没了力气。 徵并不急于一下子入了销魂窖,他那处太大,尽管她已经湿得不成样,贸然闯入还是怕她禁不住。 茎柱在肥腻的两瓣花唇里游弋了一番,硕大的菇头抵上顶上肉豆子,两人都爽得鸡皮疙瘩立了一身。徵这才缓缓进入,吃力入了半个头,里面那小径又紧又窄,又像有千万只小嘴吸附着自己,爽得快要灵魂出窍了。 徵咬紧牙关,一鼓作气,冲到最深处,直直撞上要已经下降的子宫口。 “啊!” 一下子被贯穿的棠韵礼先到了一回,浑身痉挛着窝在徵的怀里。 龟头前端被花房的小口死死咬住,这磨人的刺激,几乎令徵交代了出来。他就着这态势,腰腹往上顶了一番,半个龟头顶开了脆弱的花口,几欲深入花壶之中。 又酸又麻的感觉从腹部深处蔓延,棠韵礼尚沉浸在这复杂交织之中,体内那根蓄势勃发之物已经狂风骤雨般深入深出,丝毫不留喘息的余地,堪堪弄得棠韵礼泫然欲泣,甚是惹人爱怜。 “喜欢吗?”他轻声问道,又满是紧张地改了措辞,“喜欢...我么?” 棠韵礼舒服极了,眯着眼睛,依在他肩上,被他翻来覆去地追问着,他说了什么,也根本不清楚,被问得烦了,也随口应和:“喜欢。” 尽管知道这并非真情实意,可听到她亲口说出这两个字眼,他还是喜不胜收地湿了眼眶。 待徵射了一回,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棠韵礼哭得喉咙都发酸,迷迷糊糊中,被人吻去眼泪,被按在榻上,又从身后入了一回。 热汗汇聚在徵的下颌,滴滴打在身下女人莹白光洁的美背上,如赋新雨垂莲,娇艳无双,引得徵弓起脊背,俯身如痴似狂地吻着她的蝴蝶骨。 沿着脊背吻落向上,拂落她肩上的墨发,他这才惊奇发现她后颈靠右肩的位置上赫然有一朵红莲怒放,约摸有一枚铜钱般大小。 指腹反复摩挲那一处,不像是胎记,更不像是刺青,却能清晰描摹出红莲精致的轮廓来。 “这是?” 上一回,他只顾着一个劲儿地索要,却不知这红莲开在她身上,妖冶妍丽浑然天成,更衬得她媚如女妖。 徵禁不住赞叹:“好美!” 迷离之中的棠韵礼倒是有些回神,扭头过来见他痴看着自己身上的印记,倒有些仓惶色变,乍然推开他,羞愤地睨着这正与自己鱼水之欢的男人。 “别看!” 她反映得格外突兀异常,不像是被夸赞后的惊喜和羞态,倒像是被谁发现藏匿在心底最隐秘的秘密。 23.他欣喜先来受情爱之苦的人,是他。 徵愕然地看着面前缩成一团嘤嘤哭泣的少女,有些手足无措。 “别看...别看我。” 她抱着双膝,满脸惊惶,哪里还有方才的那副牙尖嘴利、乖张大胆的模样? 不过是一个纹痕,她为何惊惧如此? “好...好,我不看...我不看就是了。” 徵颇为无奈地安慰她,心下却有些欢喜,她虽烧得意识不清,可这时候尽显本真如稚子,圣洁又惹人爱怜,他乐于去发掘她截然不同的每一面。 许是哭得不顺畅,一个不小心噎住,脆生生挤出一个嗝,怎么停不下来,少女脸上红云如染,绯颊玉珠累累,咬着唇瓣,塌着眼皮,羞得不成样。 徵忍不住笑了出来,将人揽进怀里来,给她拍着后背缓缓顺气,可她实在是惹人喜爱得很,分明纯真却散溢出更为致命的诱惑,肆无忌惮蛊惑着徵垂首来吻她,攫取她的呼吸和津液。 气息愈加紊乱了,她仿佛要被揉碎了,掼进他的身体里,成为真正的神魂相融。 “嗯...呜...” 少女被吻得头晕脑胀,待分开来时,一条晶莹剔透的银丝牵在两人唇瓣上,不分不离、缱绻不已。 尚未疲软的肉刃又生龙活虎如一柄铁戟,大有跃跃一试之态。 “我们再来一次?” 他自认不是重欲之人,可自遇上她,自己甘愿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亲手奉上一颗真心,哪怕死在她身上也都欢喜...... 少女拥着他,满是热切地回应:“...好,要...我还要...更加舒服。” 徵心跳眼热,欢愉萌动,对她的喜欢几乎溢于言表,他想要的从来不只是凡夫俗子的骨肉之欢。 世人常言“碧叶飞落花独枝, 无情笑叹他人痴 ”。世间叹人痴,深情最无辜。一如无情总被多情恼,多情却被无情伤;再如相见不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又如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困情,怨情,最终...却是念情。 或许,追本溯源,男女之情就从无对等之说。如若两情相悦,皆大欢喜。可情路自来坎坷,大多是一个无动于衷,一个心甘情愿。如果注定如此,他倒欣喜先来受情爱之苦的人,是他。 徵想要得到她的心,即使在她心里,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宠儿。他不是一个轻易动心之人,更不是一个轻言放弃之人,一旦认定,就算是她满心筑满铜墙铁壁,他也要一点一点凿开来,哪怕最终照进她心里的,唯有自己一缕清影也在所不惜。 抚着她的脸,他深深地望进她漆黑的眸,想要想要透过其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他卑微地乞求:“只要是你希望的一切,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满足你,但请你不要推开我...也不要嫌我贪婪可憎,我只要一点点...一点点...你的目光停留,可好?” 他想要得到她内心最真挚的默许,可惜什么都没有,她显然还未从怪异的症状中清醒过来。 徵苦笑一声:“你不说话,那我便当你应了。” 放她偃躺下来,他跪在她微张的双腿间,轻柔地抬起她的一条腿挂在肘间,湿热的吻从脚踝沿路向上,火舌滑过柔软的肌肤,棠韵礼舒服地长吟。 这一夜,棠韵礼被他捏圆搓扁,狠要了七八次,毫无意外地接连三日都下不了床。 24.没天理了,你竟想吃独食?! 再说那被徵毫不留情一掷下床的承风,当夜就被抬回了深院,不多时,几个大夫紧随其后也入了院。 众人都立在院子里瞧热闹,关于承风如何被娘子召幸、徵如何大打出手奔出深院、承风又是如何狼狈累累的回来的,一时间吃瓜群众众说纷纭。 毕竟,看戏的都不嫌热闹再大,有说是娘子得了新癖好,将人伤成这样;也有说娘子戏耍双龙,动静太大;更有人说,徵和承风为争宠干了一架,最后承风败落。 不过大伙儿更关心的是,怎么独独将这承风送回来了,却不知那徵又是如何? 大夫开过药后,承风死气沉沉地躺在内间。外边的闲言碎语,似长了脚的妖怪版,争先恐后往他耳中窜。他听得清清楚楚,大多是在倾羡于徵,而取笑于他。 一种为人践踏的屈辱感油然而生,承风将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一贯融融笑意的面上阴沉得可怖。 “徵...枉我三番两次替你解围,你便是这般回报于我的?”他眼中淬着阴冷,咬牙切齿,“不单要与我争宠,还重伤于我,甚至将我陷于如此不堪之境,让我沦为大家的笑柄,这笔账...我们走着瞧。” 翌日辰时,徵才悠然回院子,想起临别前,那女人在自己臂弯赖着不放,那般温柔小意、缱绻缠绵,让他怎么也不舍离开。还是侍女在门外催了再三,他才狠下心来,吻别她那安然睡颜。 他方坐下,攸月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一张小脸蛋皱成一团糟,看起来格外委屈。 徵注意到他,忙招呼他坐下,发问:“攸月,你跟着我是有何事?” 攸月看他一副意气风发模样,心里酸得厉害:“徵公子,昨夜可是侍寝了?” 徵眼眸一闪,登时读懂了他的话外之意。他自然看不得别的男人挂记着棠韵礼,颇有些不悦:“那又如何?” 攸月睨他一眼,撅着嘴唇,有些替承风打抱不平:“可昨夜...娘子明明招的是承风公子呢。大家...大家都众说纷纭,依我看...昨夜那架势,分明是徵公子强行抢了承风公子的侍寝机会...还将人伤成那样。” 徵面上风云不动,反倒是攸月嘀嘀咕咕数落个不停:“好过分...徵公子你这次做的...真的很过分,你得给承风公子道歉去。” “不去!” 眼看这个罪魁祸首一副油盐不进、妄自尊大的模样,攸月争得面红耳赤:“你...你这人真的是...” “你这样太犯规了!娘子都接连宠幸你好几回了,凭什么不准其他公子侍寝啊?娘子又不是你一个人,你怎么能这么无...无耻...还...这么光明正大地抢人呀?” 徵实在受不了他跟只麻雀一般叽叽歪歪吵个不休,伸出双手捏住他肉嘟嘟的脸颊两边往外拉。 “哇,你做什么啊?” 少年眼里滚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玉珠子,眼看着就要扑簌簌往下掉。 徵不禁有些好笑,想起幼时与自家弟弟争吵不休时,也是这般场景,被自己掐着肉乎乎的双颊,让人根本说不清话来,只能可怜巴巴地掉着眼泪,无声控诉自己。 “听着。”徵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来,倒不幼态,却让本就阳刚的面目多了几分柔和,“哥哥我没有与人共侍一妻的兴趣,更没有与人拈酸吃醋的闲心。但是,这话我搁在这里,要与我争抢棠韵礼...我谁也不让。” 攸月一双眼越瞪越大,听到最后直接打下掐着自己脸颊的双手,愠怒道:“你...你说什么?你竟然想要独占娘子?!” 徵若无其事地点头:“她既已是我的人,再没有让人指染的道理。” 攸月气得热泪直淌,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跺脚:“坏人,坏人!” “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好兄长,能替我们在娘子面前美言美言,也让我们这些没名没分的也沾沾雨露,你倒好...竟然想吃独食!没天理了,你怎么这样的人啊?哼,我不理你了!” 徵看着他上蹿下跳,一副死活接受不了的样子,对自己发了一通脾气后,又自个跑了,到底有些无奈。可毕竟还是个孩子,他也不着急去寻他安慰,况且自己说的全都是事实。至于...棠韵礼以后若仍要选旁人侍寝,就算是被说成冲动无礼,他也定是会如昨夜那般,如法炮制地截个胡。 ———— 作者有言:徵啊,记住今天的话哦,不要很快就打脸了~ 25.算是踢到铁板了 出了徵的屋,攸月没头没脑地一股狂冲,不料恰好撞在花园闲逛的夙禾怀里,当下撞得夙禾眼冒金花,免不了好一阵指天骂地。 夙禾身后的狗腿子当然是有眼力见的,立马上前把同样头昏眼花的攸月捉了出来,眼见着就要一顿胖揍,好在被忙着整发理冠的夙禾给及时制止。 小弟们都面面相觑,这是太阳打西天出来了?自家老大能恁好心,不罚这小白脸了? 倒真不是夙禾起了善心,毕竟不是眼瞎,早就看见这小子哭得个红脸肿眼,是从徵院子的方向过来。 夙禾素来臭美,摇着羽扇,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睇过攸月一眼,极为嫌弃地掩着面:“丑死了!眼泪鼻涕一道流,恶不恶心啊?简直污了本公子的眼。” 攸月暗叫不妙,怎么惹上这尊大佛了,想着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又好生致了歉,借故要遁时,又被叫住。 “慢着,本公子有让你走么?” “夙公子....” 看他畏畏缩缩一副可怜相,夙禾忍不住想要啐他:“没出息的样。本公子问你,你可是打徵院子里来的?” “......是。” 夙禾凤目眯成一线,放出气势:“他和你说了什么?” “这...”虽然说是怨徵,但攸月也知道夙禾的脾气,落到夙禾手里,那徵不死也得少层皮,“我...” 狗腿子们顺势恐吓:“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夙兄问你话呢?” 攸月怕得要死,他一贯不会说谎,要是被夙禾揪住了,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不说?”夙禾冷笑一声,从两个小弟使了个眼色。 两人会意,就要来收拾攸月,攸月吓得六神无主,慌不择言也就说了。 夙禾听得是暗火丛生,一口银牙几欲咬碎:“你说的都是实话?他当真如此狂妄不羁?” “....我...夙公子您知道我不敢假话的。” “混账!”手中的羽扇被捏得不成样,夙禾的火气怎么也养不下来,“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敢口出狂言。” 眼见着点起了一场腥风血雨,攸月心下愧疚难当,但是大难当头各自飞嘛,为了自己狗命安稳,他不得已选择出卖“朋友”,这也是情理之中。 攸月在心里头向徵抱歉,望他吉人自有天相,自求多福了。 “我...只是原话转达...夙公子...我能走了么?” 夙和两眼喷火,本来还想教训几句,却听有人唤在自己。 回头一见,正是昨夜被淹没在瓜田大伙儿唾沫中的两个主人公之其一——承风。 夙禾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眼下一抹青紫:“哎哟,我道是谁?这不是被人夺了床的承风么?” 夙和这般奚落,承风面上堆起的笑自然有些挂不住,但他忍深谙小不忍则大乱的道理。 “夙兄,我有事与你商议,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态度诚恳且有礼有节,就算是跋扈的夙禾,也认为没必要与他为难。 26.联合对付他 p o1 8t d .c om 两人走到屋内,承风再三确认无人后,将门关上。 夙禾挑了挑眉,心道他如此谨慎,应是有什么见不到光的事情。他素来喜欢搅事,总算燃起了点兴致,面上却并不显露,淡淡道:“这般神神秘秘,寻我是为何事?” 承风将昨夜的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道,只是对徵如何将自己从娘子榻上捉起来再丢出去门去一事绝口不提。 听他这么一说,夙禾又把自己从攸月那处得来的情报一并分享。 承风听罢不禁唏嘘:“想不到徵公子竟然想一人独占娘子。” “想到倒是美,目中无人,不自量力。”要说方才听了攸月的话尚且有些不信,此刻与承风一说,夙禾已是笃信不疑,“他以为他是谁?不过只是一条野狗罢了,就算没有我们,他当那微生翊是死人吗?”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 o1 8et.c om 承风见他一脸愤懑,心下更是一动,暗自煽风点火起来:“我本不想掺和的。但徵实在欺人太甚,这次是我那下次要换作娘子召见夙兄,他也要半路杀出来抢娘子不成?” “他敢!” 夙禾眼神中迸射出一股强烈的杀意,连好端端拿在手中的羽扇也被他折成两半。 “敢在老子头上蹦跶,老子看他活腻了。” 承风心下窃喜,他要的就是夙禾这句话,由是又借机献媚道:“夙兄和我等不同,小弟从来是知晓的。” 夙禾当这话是抬举自己,便傲气地睨他一眼:“那你倒说说,你知晓什么?” 承风一双狭长的双眸弯了弯,嘴角浮出的笑意恰到好处:“夙兄来的最早,理应是我们的大哥。况且,这府里的大多是为娘子所救,而与我等不同,夙兄可是自愿入府的不是么?” 夙禾确实是自荐枕席的,他本不算寒门子弟,要不是当年凌如峰造反,他夙家怎么也算世家大族,而他作为夙家嫡子,虽说比不得那时尚是公主之身棠韵礼的未婚夫——也就是当今相国的钟离柳,但怎么也比这些个庶民高贵得多。 当年,初见婉玉公主棠韵礼一舞天下倾,多少人存了非卿不娶的心思,遑论是他,可众人叹奈何佳人已有命定之人。多年后,腥风血雨,高楼倾塌,一切都不复存在。 命运轮转,再一次见到她,他夙禾就再也放不开手了。 夙禾回过神来,将一腔心事草草掩埋:“你是在讥讽我?” “当然不敢。”承风文质彬彬,面上没有一丝捉弄之意,“我是想,在我们这些人里,最有资格说得上话的唯有夙兄一人矣。况且,夙兄对娘子的真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而徵此等做派,非但是在忤逆夙兄,更是对娘子大不敬。” 夙禾面色适才稍霁,又听他续道:“要知道,我等有幸得娘子垂青,也不过是仰仗夙兄慷慨。夙兄,你也晓我为人和睦,本不喜与人交恶,可那徵实在是欺人太甚,若不给予他点颜色瞧瞧,当真让我等被看扁了。” “你是说这么说来,你已有对策?” “还请夙兄附耳听来。” 两人登时达成共识,相视而笑。 “承兄倒是好伎俩,怪不得得娘子喜欢。”夙禾展眉含笑,“不过,你就如何肯定那攸月会就范?” “小弟如此笃定,定是握有他的把柄。夙兄就等我好消息罢,不过事前事后诸事打点,可还要夙兄多多关照。” “这是自然。” 27.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攸月手里捏了一把冷汗,但是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一想到在承风手里的那块玉玦,他还是畏畏缩缩地叩响了徵的房门。 拉开门来,徵便看见一双赤红着双眼、可怜巴巴模样的攸月。 “是你?”徵挑了挑眉,“这么晚了,还有事么?” 攸月梗着脖子,才瞥见他一双锃亮生光的双眼,就开始心虚地发抖:“我...我能进去嘛?” 徵侧身让出一道,让他进来坐。 攸月捏着手指,眼神些微闪躲:“我...我是来道歉的,昨日一股脑说了些气话,还望徵公子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恼我。” 他不说这事,徵早就给忘了,于是耸肩笑道:“你想太多了,这事我都快忘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你别往心里去,早点回去歇息罢。” “等等...我其实...还有别的事情。”攸月一时惊慌,仓促之中攥住徵的衣袖不放,一双泪眸含雾朦胧,语气卑微:“徵哥哥,今夜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徵愣了一瞬,着实没想到他这样请求:“怎么了...可是有谁欺负了你?” “没...没有。”攸月轻声嘀咕,“我害怕...方才...我梦到了我娘亲了。” 徵有些不明所以:“你娘亲?” 却听攸月哽咽起来:“我娘亲...你还记得我当初告诉你,是娘子救了我吧?我那时...”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徵一时心软,没再着急赶人出去,倒替他温了一杯热茶,让他慢慢道来。 “我家原本四口人...除了父母和我...我还有个弟弟。”攸月抹了把眼泪,可怜巴巴道,“我们住的那地儿穷乡僻野,我爹本是村里头的教书先生,我娘是乾州宜都纤绣楼里头出来的绣娘,听说娘的本家还是宜都里头的大户,后来不知怎么就嫁给了我爹......我还记得那年闹饥荒闹得实在是厉害,好些地方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我家自然与别家不同,再怎么艰苦,怎么可能到吃人的地步?” 他一说到“易子而食”,徵就蹙起了眉头,攸月说的不错,大抵是前年,北方河顺一带瘟疫绵延,饥荒更是闹得厉害,什么饿殍千里、伏尸如垒并非骇人耸听,而在当时,易子而食并非罕见。 攸月又说:“树皮、草根,能吃的都被一扫而空...大家变成了邪祟恶魔,开始还能抵抗...到后来,当街杀人、玩心剖肝...实在是太可怕了...那群恶魔砸烂我家大门,风风火火地冲进堂屋,便要来夺我弟弟,最后我父母...拼死护卫我俩兄弟...” 话到这,他又说不出了,啜饮了一口热茶,才想起来给徵也添了一盏:“罢了,也都是过去的事了,今夜贸然叨扰哥哥,攸月以茶赔罪。” 徵顺手接过热茶,与他敬了一回,又出言好生安抚了一番。岂料,正说着,脑中一片混沌,眼皮犹如千斤重,尚不及出声发问,已然伏倒案边。 攸月搁下手中杯盏,却止不住双手颤栗,看着面前不省人事的徵,一个劲地抱愧:“对不住...徵公子,我实在是有难处。” ———— 预告一个:弟弟马上出场了(鼓掌 28.阿姐…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这一夜,棠韵礼睡得极不安稳,晨醒时月色尚明。 雪瑛进来侍奉时,见她撑着鬓边,双眉紧蹙,面色惨白得可怖。 “娘子,没睡好?” 棠韵礼“嗯”了一声,叹道:“有些个心悸,方才起来眼皮跳得厉害。” 雪瑛遂问:“娘子是左眼跳,还是右眼?” “左眼吧。” “那是好事啊,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娘子要发财的。” 棠韵礼摇头笑了笑:“我还有甚财能发,不过是乏得慌。” 雪瑛赶紧丢了手里的活,来给她按额角:“马上就是万花节了,听闻这几日城里都抟花游灯的,今日不如去瞧瞧?” 这万花节是什么节?都是些未婚男女借以传达爱意,鹊桥相会的。棠韵礼想着自己这一辈子还能再遇着个心爱之人么?不过是妄念罢了。 “春色融融,形只影单,好不应称,我便不去了罢。” 雪瑛也不好相劝,娘子成亲已有三年之久,夫君是现朝清远公微生翊。她自然是见过他,主君少言寡语,冷若冰霜,根本不由人靠近,两人成亲至今并未圆房。而娘子于郎君也是不温不热,两人分居两处,早已貌合神离,只有宫中祭典必要之时,两人才会同出同入。 辰时刻,棠韵礼收到一封传书,信上独独七个大字“征西军班师回朝”,却抚乱了棠韵礼一腔心绪。 雪瑛见她恹恹倦倦:“娘子,可是发生了何事?” 却听她悒悒道:“如煌要回来了。” 雪瑛愣了一刹,适才想起她口中的“如煌”是何人。 “那不是好事么?我记得煌少主出征已有五年,如今归京,娘子你姐弟二人又能团聚了!” 棠韵礼眼前蓦地又闪现出尚且总角童稚的棠如煌来。 “阿姐,煌儿不要你同钟离柳成婚。” 他那时不过五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眼泪巴巴地拉着自己的衣袖哭闹不休。 而七岁的自己比他高出一个头,满脸无奈道:“阿煌不要闹,阿姐与钟离哥哥的婚事是在阿姐出生前就让父皇和母后定下的,是是什么指腹对,我和钟离哥哥是指腹为婚。” “不要,不要嘛。”他扯着嗓子嚎啕大哭,“我不要姐姐嫁给钟离柳。” “阿煌,不可以对钟离哥哥无礼。”小小圆圆的她双手叉腰,一脸严肃道,“不是同你说过了吗?你要叫他钟离哥哥,不准直呼其名!” 彼时的两人尚是公主皇子,而她还尚与钟离柳有婚约的。 再大些,当他十一岁时,身子抽芽似又挺拔又高挑,竟比她还高出一个头来。他低着脑袋,埋进她怀里:“姐,别离开我,好不好?” 还记得她那时尚且懵懂:“阿煌,姐姐一直在。” 他的双臂环着自己的纤腰,力度大到让她喘不过气来,像是要把她揉碎了在怀里一般。 “狗贼要将你嫁给那狗屁公爵,我不允。” 自从王朝覆灭,她与钟离柳的婚约便不复存在。而自己要被许配给微生翊的消息,她也早已耳闻,不过这消息只有寥寥几人知晓,棠如煌他又从何得知? “嘘。”她踮着脚点上他冰冷的唇,惊慌失措,“狗贼这字眼,今后莫要再提。还有婚约之事,不由我等置喙。” 他将唇上的手指包裹在手心,眼中泪意融融:“我说不许就是不许。阿姐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那时,她才陡然惊觉,原来自己的亲弟弟竟对自己抱有不该有的情愫。 —— 29.徵还是个男女通吃的?! “娘子,不好了...深院的公子们...” 急迫地叩门声打断了棠韵礼的思绪,雪瑛开门让人进来禀报。 “怎么回事?” 侍女急急燎燎,一时说不清楚,半天才吐出一句:“是徵郎君...” 想到前几日才被徵折磨下不了床,棠韵礼揉了揉抽痛的额角,缓慢起身来:“走,去瞧瞧。” 深院里的人都围在一处,此刻正是一片沸反盈天。 “看见没有,看见没有?抱在一处呢!” 一个面红耳赤地掩不住笑,一个面上是幸灾乐祸:“想不到这徵竟还是个男女通吃的,娘子不常招人来,他耐不住寂寞...这可是饥不择食啊!” “谁说不是?男的都上,这人可真是不得了。” “难怪不得,前几日便见那攸月哭哭啼啼地从他房里奔出来,想是那时候就被人欺负上了。” “按说如此,那昨儿夜里,攸月怎会孤孤零零地去徵房里。” 另一个顺道接上:“这还不简单,肯定是他把人迷晕了抱回去的呀,不然这两人怎么还没醒?” “要不是今晨,小厮去徵房里清扫,又岂会发现这一出?” 棠韵礼来时,徵的寝屋前围了一圈人,把这个惊天大瓜黑了又白,白了又黑。 院里的伍管家本来乐在其中,回头见棠韵礼带了几个侍女来,又见风使舵将一众哄了开:“都做什么呢?娘子来了,还不散开!” 还在侃侃而谈的众人霎时噤若寒蝉,规矩退到生怕在娘子面前败坏了形象。 但见一女子千娇百媚,绰约娉婷,正于门外踱步而来。 “这便是娘子?!” 沉寂不消片刻,窸窸窣窣转而哗然沸腾,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 “好美的人啊!” “我第一次见到娘子诶!” “谁不是呢?” “当真是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 有人如痴如醉,有人搔首弄姿,无论是谁,都在翘尾期盼能得到此女青眼相待。 可惜棠韵礼没有心思欣赏这一院子的美男子,径直走过人群。 徵的院子是大开着的,因着屋子并不算大,装潢也不华丽,一眼便能将里头情形尽收眼底。 架子床上有两人,一人卷着被衾,似还在沉睡,另一人窝在角落里头,抱着双臂蜷缩一处。方才那些闲言碎语,棠韵礼听了个七七八八,也算有个心理准备,可拉开床帏,对上角落里那张粉面垂泪的无辜小脸时,还是被震了一番。 这少年看起来尤为稚嫩,年龄大抵不过十五。从他敞开的衣衫里头,可以瞧见莹白如玉的肌肤,还有......重重迭迭的青紫痕印,行事猛烈可见一斑。 棠韵礼深谙男女之事,自然知晓这定是寻欢之时,对方留下的痕迹。 垂眸,将视线落到那熟睡之人脸上。 棠韵礼心里还是骂了一句:禽兽,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早在棠韵礼拉开帷幔的一瞬,攸月便被来人夺了魂魄,这女子美得不可方物,举手投足之间魅惑夺人,却不见轻贱之色,周身倒是透着一股不如常世的贵气。 —— 感谢大家的收藏和喜欢 30.徵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这是娘子? 攸月心跳如鼓擂,先前只闻起身,不见其人,虽知娘子美若天仙,却不之九天玄女较她,也不可相提并论。 她的眼神里并无嫌恶和恼怒,攸月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可越是如此,她面上的波澜不惊,她眼神的清冷如许,都让他羞愧得不敢直视。 想到被自己陷害备受拖累的徵,更让娘子看到自己这幅丑态,攸月悔不得一头撞死了才好。 这下可好了,徵和自己的名声都毁了不说,这下就连娘子也要厌弃自己了,一时不知所措,急得泣涕涟涟。 棠韵礼以为他受人折辱,委屈至此,而犯人却在旁边睡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别哭了。”她语气尽量轻柔,她实在太懂这种感受了,被人强行侵犯,还要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乐子来嚼耳根,这世道真是坏透了,“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一听到她问自己名字,攸月哭得更凶了,鼻涕眼泪混作一团,好不狼狈:“嗝...攸...月...呜呜。” 从怀里取出香帕,又替他温柔擦去眼泪鼻涕,她这才开口:“攸月乖,别怕。我会替你做主的。” 攸月脑子嗡嗡作响,他看着日思夜想的娘子就坐在他身边,红袖轻提,柔荑莹白,握一方白净苏帕为自己擦拭泪痕。 好香...那帕子从她怀里取出,不仅沾染着她的体温,还有她身上的香味...是什么香来着,好像是白梅香的味道,清冷又带着悠远,太令人沉醉了。 他已经听不清娘子在说什么了,只见她檀口一张一合,直教人不忍一亲芳泽。 “雪瑛,你先送攸月公子回去。” 直到棠韵礼将他扶起来,又叫雪瑛过来时,攸月才缓缓回过神来,瞥过身后因药效未过,尚在熟睡的徵,欲言又止。 棠韵礼当然以为他是心地纯善,故而左右为难,遂又安抚了一通。待送走攸月,又将今日之事务必三缄其口传达众人,棠韵礼回去后,才盘算着对徵和攸月的处理。 听闻她大有将徵扫地出门的想法,雪瑛不免劝道:“婢子觉着徵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哦?”棠韵礼浮出一丝笑意,遂问,“那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人?” 雪瑛想了想:“初来时,徵公子迫于威逼利诱,却不受用,反而在与娘子相处之后,却又不惧大打出手,与承风公子争锋。我觉着...徵公子对娘子...是真心实意的。否则,他那样固执的一个人,又怎会甘居于后院,等待娘子招幸。” 这些道理,棠韵礼如何不知,她本就有意放他出府,不论今日之事,是否为徵所为,也无关紧要。 “我意已决。徵...别的不论,他这性子的确不适合在府里,与其将人囿于鸟笼,倒不如给他自由。” 相较于夙禾和承风,雪瑛更喜欢徵一些,毕竟徵公子耿直豪爽,说话做事从来不拐弯抹角,心思更是单纯。不过,娘子为大,虽有遗憾,但劝说无意,便也罢了。 “那...攸月公子呢?” 棠韵礼仔细思索了一番:“若留在府中,必然会受人诟病,长期以来,于他有害无益;可若让他出府,却不仁厚,反倒让受害者寒心。” “倒是有些左右为难了,那娘子觉着如何?” “倒不如,让他自己选吧。若他愿留下,我必护他不受欺辱;若他要走,那我便为他添置一间宅邸,给予他银两,令他自力更生。” “这个好。这样也算是妥善解决了。” 31.棠韵礼叫他滚?!(50收藏加更一) 徵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醒过来时,已经有人等着要将他扫地出门了。不仅如此,还有一群幸灾乐祸的吃瓜群众围在门口,对自己指指点点。这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让我走?”徵睨着面前的管事,有些莫名其妙,“我犯了何事?” 伍管家给气笑了:“你还好意思说。无耻之徒,衣冠禽兽。就你这样的,娘子只让你滚,还好心让你脱了奴籍,没送你去报官就算便宜你了。” 说罢,将包好的行李又扔到徵脚下:“呔,这娘子给封的三十两白银,赶紧拿上麻利地滚!” 徵看都没看脚边的包囊,双目一凛,大步上前。高大的身影杵到矮胖的伍管家面前,脸色阴沉着居高临下,吓得他虎躯一震,半退了一步:“你干什么...你莫要乱来啊!” “我问你...你方才说是棠韵礼让我滚?你要是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嘿,你这人...我骗你做甚。”伍管家壮着胆子啐了一口,随后又嘀嘀咕咕,“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直呼娘子姓名。” 棠韵礼让他滚? 她对他戏弄奚落,他受了;她对她不搭不理,他也受了,一切于他不过是甘之如饴。原想着只要义无反顾地付出,以真心换真心,总有一日会守得云开见月明,跻身于她心中一隅。 可根本没想到的是...她却连一丝解释的机会都不愿给他,直接给弃之如敝履。 徵额角的青筋狂跳,拳头也握得咔咔作响:“她在哪?我找她去。” “欸,祖宗诶。”去找娘子还了得,伍管家赶紧拦下他,满是不屑,“你倒好意思去兴师问罪,你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徵简直无语到极点,翻了个白眼,反问:“我做了什么?” “你!你把人攸月给...玷污了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徵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如果非要说,大抵此刻就是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他咬牙切齿才磨出几个字眼:“我...把...攸月?” 说起攸月,他才隐隐觉得不对。昨夜不是听他诉苦么,随后喝了一盏茶,就稀里糊涂的人事不省了,结果现在醒来,告诉他人被他玷污了? “好得很,攸月!”徵怒极反笑,“让开!” “你你你...你做甚?”他突然疯了一般狂笑,吓得管家以为他得了失心疯,赶紧追上他,“你...你去哪?我告诉你,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还有,你休想见到娘子,你还以为凭你上次打人出去,就没人敢拦你吗?我告诉你,老夫早就安排人里三层外三层把这院子给守死了。” 徵根本难得理他的逼逼叨叨,棠韵礼既将叫人将他扫地出府,便定是不会轻易让自己再见到她的。不过,他不急,这笔账往后他自会一笔一笔讨回来。于是,绕过管家,他就大步流星往攸月寝房方向走。 “喂,你还敢去找攸月,你把人给弄成那样,你...” 话还没说完,被徵一个眼神狠狠瞪了回去,骂人的话顺势被管事吞回了肚里。 来传消息的人还在攸月房中,两人的谈话被徵听得明明白白。 棠韵礼倒真是个菩萨面善人心呐,不问来龙去脉,执意要赶走自己,却给了攸月自己做选择的余地。这个女人当真无时无刻不在探索他的雷区。 “他,今日也得走!” 屋里的攸月还未开口,徵倒先替人拿了主意,他长腿一展,就这么从容进了门来,尾后还追着一个气喘吁吁的胖管家。 屋里的两人闻声看了过来,攸月卜一瞧见徵踏步过来立在自己面前,就心虚害怕的腿软得厉害。 32.她想甩掉我,门都没有! “徵哥哥。” 徵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听得攸月又是一抖,差点往地下倒,幸而被徵眼疾手快抓在手中。 “大胆了你,还敢碰他!” 身旁两人瞧着那攸月吓得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想到徵予其所犯,难免不会后庭一紧,多少有些后怕,毕竟这人饥不择食起来,可是有目共睹的啊,万一魔爪伸向自己 在场两人皆有种大菊不保的意识,纷纷后退一步,看向攸月的目光带着一种怜悯惋惜,对其被禽兽如许的徵擒住之事,只能报以爱莫能助的心态。 两人的心思不能够再明显了,可解释就是狡辩,有用吗?欲哭无泪的徵在心里亲切地问候了这两人的祖上十八代。 “你们出去!” 两人“啊”了一声,面目惊诧到扭曲:“这还来?” 徵满头黑线,再次请他们出去,两人犹豫不决,又听攸月亦如此要求,才磨磨蹭蹭地出了门去,却也不敢走远,生怕又发生一些禽兽不如人间惨剧,毕竟,娘子可是反复交代了,攸月公子要是少了一根汗毛,可是要拿他们是问的,不过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要求,他们也不好阻挠。 关了门,徵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漫不经心似的问道:“说吧,什么目的?” 攸月吐了口气,任命似的在他面前以五体投地之姿拜伏:“攸月没有目的,但是攸月有错,让徵哥哥如此难堪,徵哥哥要是有怒气,打我骂我,我都没有怨言。” 徵把人拉了起来,让他坐下说。 “你还想隐瞒什么?是什么让你甘愿沦为笑柄,也不说实话?” “我”攸月浑身颤抖,紧张到开不了口,“我没有。” “让我来猜猜。能让你如此的,怕是只有承风吧?” 攸月唰地一下抬起脑袋,惊诧不已:“你怎么” 话到一半 才惊觉说漏了嘴,可惜已经晚了。徵直接说破:“老实说吧,你是有什么把柄被他捏着,任由他如此怂恿你做这事?” 攸月不答,但是眼圈红红的。徵也不逼他,继续说:“不过,他是怎么想的,我就是用脚指头也想得到。别看他一副笑相,以和为贵,上次将他扔出棠韵礼的房间,怕是将我记恨到极点,想赶我走也是合理。只是,他敢这么做,怕也有夙禾帮忙打点的一份。” 他猜得全不错,攸月知道事情败露,只好和盘托出:“是承风公子他以我母亲留给我的玉玦要挟,若是不这么做,他” “玉玦?” “是我母亲的遗物,母亲说这是她还未出嫁时,娘家的信物,留给我说是让我以后借此来寻找我的家人我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害徵哥哥。”说着,他嚎啕大哭起来,愧疚难当,“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自私,又怎会让徵哥哥被娘子赶出府我我。” 攸月本性不坏,他这样做也是万不得已,徵明辨是非,自然不会为难于他,拍拍他的肩背:“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都不哭,这种事算什么?” “可可徵哥哥不是喜欢娘子吗?是我的错,让你再也见不到娘子了,你不恨我么?” “事已至此,追悔无用。何况,她想要甩掉我,门都没有。”徵笑中透着苦涩,“那玉玦他可还给你了?” 攸月抹干眼泪,颔首道:“方才听闻徵哥哥要被娘子下令赶走,他就把玉玦还我了。” “那便好。你随我一道走。” “啊?”攸月怔了一怔,有些踟蹰,“可是我” “怎么你还想留在这府里?”他想留下的理由,不问也知道,遂拧眉道,“那女人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我劝你早些死了这心,免得丢身又丢心。” 最后五个字他说得有些沉重,可他面上又浮现出一丝眷恋,让攸月搞不懂他对娘子到底抱有怎样的情愫。 33.被如煌听见予她的下流传言 金乌西斜,影罩余晖。渭水北上一队车骑辎重守营在此。 斥堠巡逻一圈回来,与伫立帐前的棠如煌禀报:“棠司马,小人巡视过了,附近旷阔,不见人家。” 棠如煌目光悠长,眺望平阳方向:“已经过了渭水,何时能近京畿?” “明日卯时行兵,估摸申时能上京道。”斥堠回道,“这么算来,后天就能到平阳了。” “太慢了。”棠如煌扫过休憩的众人,长时间跋山涉水,大家面上尽显疲惫,“传令下去,明日寅时出发。” “可...寅时是不是有点...?” “将军率众将士抵平阳已两日有余,难不成还要由将军候我等收尾归京?” 棠如煌作为征西将军魏益垣之别营司马,驻守西凉边境,此番大捷,平定西域羌氐二族,特奉圣旨班师回朝。魏益垣先于两日前率五部归程,留别部八百兵卒扫尾断后。 即使归心似箭,作为别部司马的棠如煌也不敢掉以轻心,唯恐违背军令。晚了两日出发,一路上兵卒们不敢耽搁,过了渭水,离京城平阳越近,棠如煌却按捺不住了。 翌日,天色未开,星光茂然。许是回京的喜悦大过身体的疲劳,不消半日,车骑预先到了平阳。 棠如煌由轻骑换了马车,五年没回来,平阳城里倒是添了不少热闹,晌午已过,街上还是人来人往,商贾云集。不过,他素来不喜喧哗,将帘子撂下,呆呆地捏着手指,心下有了些盘算。 这官道上行得好好的,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了一番,遂闻马群的阵阵嘶鸣。 “怎么回事?” “棠司马,是有几个华服公子骑马掠过,惊吓了马匹,呃...他们的马好似也受惊了,现在正拦在我们队前不肯就罢。” 棠如煌皱起眉,掀帘望去。果见前头,有五个少爷公子哥青骢白马紫丝缰,围在前头将路给堵了,几人一看便知是好家室的纨绔子弟。 棠如煌习武多年,听力自然不同寻常,坐在马车里都能听到那几人放肆的调笑。 “千里一丈青,让你跑,还不是被人堵在这路口了?”其中一位青衣公子出声戏谑排首骑青鬃马的那个。 “什么人敢拦在我孙爷面前?” 后面几人附和:“就是,得罪神佛,也不敢得罪孙爷。” 那自称孙爷的年纪不大,约摸十七八九,一脸傲气,白眼视人,听到众人捧和,更是傲从心起,笑与旁人:“列位兄弟,言重了。是我允诺要带大家去赏美人的,若是去晚了,可不是让大家伙扫兴了?” “是啊,那可是京城第一美人的清远公夫人。”又一个紫衣公子,潇洒摇扇,一看那纵欲过度的眼里满是透着邪肆淫欲,“最近听闻她府里男宠把另一男宠给上了,气得她把人给赶出去了,这可是真的?” “嗳,你也听说了?这事难评啊。虽说娈童颇有几番滋味,可是有这第一美人在,要劳什子臭男人,要睡就睡香美人。我看...分明是那男宠不能满足风流夫人才是。” “含羞玉女娇,不比前朝妖。朱唇千人尝,玉臂万人摇。天下浪荡货,狐媚最风骚。” 五人当街笑成一团,丝毫不与周遭避嫌:“好诗,好诗呀!” “走走走,我要去瞻仰瞻仰这第一美人的风姿,以本公子之姿,说不准还能成为这清远公夫人的入幕嘉宾呢。” “李兄好风流,阅男无数淫娃荡妇的公爵夫人都要自甘褪下石榴裙来,让你钻。” 五人目无旁人,浪语连篇,殊不知棠如煌一字不漏。 ___ 斥堠:侦察兵 (回老家了,乡下信号不好,可能要失联了55,走亲访友抽空码字,如果能登上号,文还是继续发的,祝大家龙年大吉呀~) ps:弟弟终于出场了。(撒花 34.他们想对她不轨 “...淫娃荡妇。” 棠如煌反复念叨这粗俗不堪的字眼,冷冽的面上闪过一丝残酷的笑,向帘外道:“让他们先走。” “是。” 五人打马过后,方要起行,领队的兵卒颇为意外地看棠如煌不紧不慢地跨下马车。 “棠司马,您这是?” 棠如煌嘴角噙起一丝冰冷的笑意,右眼下一点朱砂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张嶒,你先带兵去军营报道,我且有些小事要办,若是将军问起,你便同他道我稍后即来。” 张嶒得令,领兵离去,而棠如煌自牵了匹快马,跟在先前那五人后面,如影随形。 出了城,这五人一路南行,棠如煌知道这方向。 “白马寺?” 心头适才疑问,耳尖地听到前面几人在说。 “孙兄,你是怎么摸到那棠夫人的踪迹?” 姓孙的高声一笑:“不瞒你说,我舅老爷就是在清远公府当差的,而且,还是跟着棠夫人的。” “哟!难怪你这消息灵通得跟得了千里眼顺风耳似的。” “我舅老爷就是那女人豢养男宠院子里的管事,本身他也守口如瓶的。但是,他耳根子软,给点钱,这不,什么消息都套到了。”姓孙的又说,“她一院子男人,平日里在男人跟头,搔首弄姿,烟视媚行,说白了,就是一欠操骚货。” “舅老爷说她去白马庙拜佛求签,我看就是骚得慌,去庙里找野和尚日捣了。这公爵夫人骚浪人尽皆知,我要是那清远公头顶青青大草原,这等贱人就该打死或者是浸猪笼。” “打死了多可惜,好歹还是娇滴滴的美人胚子,不如收到府里,当我等的性奴隶,日日啜屌饮精。” “还是李兄最怜香惜玉呀,难怪城里花街柳巷的小娘子们见着你就合不拢腿了,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 这边还在恭维,穿绿衣的公子却不以为意,谑笑道:“哎,咱就是说。还是什么狗屁前朝公主,先皇棺材板还压得住吗,怕不是在九泉之下都要气活了。” “嘘,陈兄慎言啊。前朝之事可不兴说的。” “好了,先说好我们几人就佯装上香,分头寻那女人,找到人迷晕了送到白马庙后山来,后山往西三百米,有个洞窟,我看那里倒好行事。” “好。老子脐下二两肉都邦邦硬了,非得要个够才行。”说话这人转念又问,“可要是她醒了看到我们脸可怎么办?毕竟,可是公爵夫人,不好动手啊!” “嗐,我当你害怕什么,孬种什么。她那样的女人,多来几个人日她高兴还来不及,你当侮辱她?乐死她了可不!到时候谁爽飞了还不一定。” “说的也是。” 几人絮絮叨叨行了一路,等在白马庙前的驿站放了马,就要蠢蠢欲动,却被棠如煌拦在通往庙门的一条幽深小道里。 五人抬头一看,不知何时身前竟立了位瘦削少年,此人一身黑金长袍,纹丝窄袖紧扣,腰配玄铁带钩,未束发冠,改而红缎编发单系颈侧,质朴装扮却压不住周身一股贵气。 35.杀神临世:他是夫人的姘头? “你是何人?” 那领头姓孙的眉头倒竖,眙瞪着眼前这面容难掩艳丽之色的少年。 棠如煌面无表情地扫过五人的面目:“我是谁不重要。但是你们今日都得死。” 五人乍然一惊,这少年好生戾气,分明没打过照面,却是来夺他们命的。 他们这些个纨绔子弟为附庸风雅,争学名仕佩刀带剑,眼见这弱不禁风的阴柔少年口出狂言,五人倒也不怕,当即拔剑,笑说:“我说小子,我劝你哪来打哪去,今日爷爷们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否则,刀剑也无眼。” 棠如煌没有佩刀剑,怀里只揣了把弯月短刀,可对付他们,这短刀也用不上,他睨着面前五人,眼神如视蝼蚁。 “喂,小子,什么眼神这是?” 姓孙的暴躁,立刻就上前来攀折他,一拳就往他下巴上勾,可纨绔到底是纨绔,花拳绣腿也敢出来班门弄斧,转瞬便被棠如煌截在空中,动弹不得。 别看眼前这少年清瘦,便是不堪一击,可这劲道却是大得惊人,姓孙的汉子粗壮的腕子被他钳住,使了吃奶的劲儿也纹丝不动,他力度大的是要将自己的手骨活生生捏碎。 “啊...好痛!” 其余四人吓得后退一步,面面相觑,却是无人敢上前。 姓孙的一脸痛楚难忍,大吼大叫起来:“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把这小子给老子杀了!” 四人惊醒般抽出长剑齐齐向棠如煌刺来,而棠如煌丝毫不惧,长腿一扫,直接将擒在手里这姓孙的踢了个狗啃泥。至于其余四个草包,他则一个轻盈的闪身到其身后,顺带附上一脚,四人连带一串的噗通侧扑在地,一个迭一个的,垒成了座肉山,这情形能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被压倒最下面那人简直惨不忍睹,光听听这杀猪般的惊叫就让人...神清气爽。 等这群废物叫了个够,棠如煌才颇为不耐地收回捂住双耳的手掌。 “哎哟,哎哟。我说这位好汉,不知何处得罪,还望明示。” 这五人没一人能爬起身来,心里埋怨这少年忒不是人了,嘴上却恭敬了许多。 “就是,就是。还请壮士明言,若有得罪处,我等定会加倍奉还。” 那人说着,就伸手来捧他腿,棠如煌厌恶地踩断了这人的手。 “啊!!壮士...壮士....” 棠如煌蹲下身来,冷笑道:“你问何处得罪?” 他笑,眼下那颗朱砂平添姝色,语气舒缓轻盈:“我记得,是你说的‘淫娃荡妇’,对吧?” 被他踩在脚下之人早已汗流浃背,敢情这小子是那清远公夫人的姘头呢,听到他们如此作践于她,便是出头来了。 “壮...壮士...我们不知你是夫人的相好,先前多有得罪,是我们该死,我们这就自行离去,绝对不去讨夫人不快。” “你有句话说的没错。”棠如煌笑意更深,幽暗的眸子里漠然可怖,“你们的确该死。饭可以乱吃,有些话却不可以乱说。既然你这根舌头不会说话,倒不如...我替你割了好。” 他语气就跟打趣说笑似的,可眼神却透着嗜血的疯狂,吓得这几人痛哭流涕,不顾吃痛,纷纷爬起来磕头求饶。 ———— 终于登上来了,晚点还有一章 36.你也配肖想她? y uz h aiwu h.xy z 棠如煌拾起把长剑,剑刃锋利流光,他把剑尖抵上脚下这人的唇边。 “来啊,张开嘴啊。” 这人吓得尿流了一裤裆,身子软成一滩烂泥。 疯子,实在是太疯了。 其余四人纷纷劝住:“壮壮壮士,别别开玩笑了,我们胆子小” 他扬唇一笑,歪头瞧他们,狭长的眸弯成弓:“我像是在开玩笑么?”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u zhaiwuvi p. c om 旋手,那剑尖就插进那人嘴里,活生生将一条猩红带血的舌头剜了下来,他看也没看,抽取血淋淋的剑,在空中划出一道血虹。 被剜了舌头之人,口中鲜血如涌,殷红的血雾喷洒了一地。那人双手抓面,痛得活活抠下两颊脸皮。 “啊啊啊!” 没了舌头,话也说不出,张着血窟窿的嘴清晰可见斩齐的舌根短面。 这画面极度诡异瘆人,歇斯底里的嘶吼又带着血沫狂撒,剩下这四人吓软了腿,饶是吃喝玩乐,作奸犯科,哪里见过这般的地狱般场景。 “聒噪。” 棠如煌嫌恶地拧紧了眉头,剑尖挑过那被割了舌头、抱头哇哇乱叫之人的喉头,动作快得令人看不清,只见,一道清晰的血痕晕开,那还在癫狂嘶吼之人,歪头砸下,已经没了生机。 “啊啊啊啊!!疯了疯子!” 四人如惊弓之鸟,群散而开,这人玩真的啊! 紧要关头,想要活命的意志驱使四人连滚带爬分别向四面逃窜。 棠如煌诡异一笑,望向四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紧不慢地扔出一剑,剑刃飞出,穿其中一人颈后破出喉头,稳稳将人钉在面前树身。 “呃” 挂在剑上之人死前还在竭力扒拉剑刃。 棠如煌踱步过去,将剑从尸体颈上拔出,顺手挽出一道剑花,除了剑上血痕。 剩下三人不敢回头,哭喊得妈都不认:“妈呀,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 他们跑得再快,也不敌棠如煌身轻如燕,一个飞身过来,便将一人脑袋削了下来,血液飞溅四处,独棠如煌纤尘不染。 将滚落脚边的脑袋踢到丛中,转眼又追上了另一人,这人气喘吁吁实在没劲儿,也没胆子再跑了,如丧考妣地瘫在地上,竭力仰看这尊杀神。 他是抠破脑袋也想不到,那公爵夫人是如何结识了这手段残忍得令人发指的少年,不过是几句笑话,这人竟也当真,要将他五人赶尽杀绝。 “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男人哭得声嘶力竭,“你放我走,我我今日之事,我绝口不提,也再不会去招惹清远公夫人了,是我错了” “晚了。”少年清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机,视线落到他股间,“方才,是你说脐下二两肉硬邦邦了。” 不得不说,他记性真的很好,这些人说的话,一字不差的都浮在他脑海里。 男人面如死灰,恨不得回到过去抽自己两嘴巴子。 “是我嘴贱我错了,我错了。” 颠来倒去的抱歉已然没有任何意义,下一瞬,棠如煌将他那物剁了下来。 “啊!!!” 血淋淋的性器软塌塌缩成一团,不过巴掌大,也好吹嘘。 棠如煌瞧着恶心:“就你也敢肖想她。” 一剑,穿了他的心脏。 拂过鬓边微乱的发丝,棠如煌气定神闲地走向最后一人。 那姓孙的窜到树林深处,到了尽头,却是一池碧湖,深不见底,宽阔无比,眼见那少年追来了, 吓得口不择言:“你你你别过来,你知道我谁吗?” 棠如煌难得和他费口舌,慢步走到他身前,抱臂瞧他。 “我可是广川孙氏的孙文公子,你要是杀我,孙家定不会饶过你的,我劝你让我走。” “我管你是谁。”棠如煌不耐烦地打断他,“浸猪笼?打死?你选哪样?” “疯了,我看你是。我都说我是广川孙氏我” “不选?那我替你做决定可好?” 37.叫她瞧见我这幅样子,丢死人了 孙文最终被沉了湖,不巧的是恰有附近砍材的老农经过,瞧了个正着,老头吓得半死,棠如煌却没杀他,只是瞥过他一眼,扔下染满血的剑,转身离去。 三月三,万鬼节忌染血、杨柳、风铃。今日,不仅是鬼节,也是先帝后遇难日——棠韵礼父母离世的日子。 逼宫夺位,前朝覆灭,一夜之间,换了天地。先帝后、妃嫔以及不归顺的旧臣余党尽数被逆贼凌如峰斩于阶前。而后,凌如峰立新朝,改国号为“渊”,年号始为“太康”。 凌如峰本为前朝重臣,其人外宽内深,素日亲近天子,暗地却拥兵自重,二十年来费尽心思,筹谋狗苟蝇营,又借外势趁虚而入,冒天下之大不韪,行夺权篡位谋逆之事,本就为世间不齿,抗议之声自然不断。 此人登基之后,野心毕露,假借肃清朝野,将抗议志士格杀勿论。按照九洲律法规定,一律不得斩杀未满十五岁的未成年子女,凌如峰为稳固人心,免被非议,只得留下先皇帝及不归顺旧党的年幼子女。又因忌惮归顺之辈破釜沉舟,假意屈服,虚以委蛇,故甘于将其等未成年子女,统养在宫中禁府不得其见,待于成年之日再一一放归,此举美其名曰“富养”,实为“质子”,而昔日赴死抵抗的旧族未成年子女却没有如此侥幸命运,皆被一状圣旨充为奴为婢,再也翻不了身。 先皇遗孤未成年者也只有棠韵礼和棠如煌二人。事出之时,棠韵礼不过七岁,而棠如煌也仅有五岁,孤儿寡女,无所可依,凌如峰自然不会忌惮,但鉴于仍有部分先皇势力趁隙逃窜,如放任两姐弟于宫外,又恐来日东山再起,多生变故,便将两人一同圈养于实为冷宫的“沉霞宫”,任其自生自灭。 棠韵礼姐弟虽活下来了,日子却过得生不如死,就连宫中侍婢也都敢随意欺压,为让幼弟健康无忧,棠韵礼自请服侍皇后,因其乖巧懂事倒也极为讨天子皇后欢心,纵然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好歹也过了下来。 先皇帝死于谋乱,死后入不得皇陵,尸骸由白马寺住持“丈海”收殓熟葬渡化,墓碑就白马寺内山院之中。 先前,棠如煌还在京中时,到了父母忌日这日,棠韵礼会与皇后告假休沐,私下前往此处祭拜。此事,皇后自然清楚,她放任不提,也是因着怜悯。遥想当初,他们凌家也与天家交好,而彼时还是凌夫人的她自来端庄仁厚,对棠韵礼姐弟也视如己出,如今自己丈夫如此大逆不道,争权夺位,于其而言,自是愧疚得多。 棠如煌轻车熟路地进了白马寺,因着鬼节忌讳,上香拜佛的人并不算多,他在廊下向大雄宝殿望,不过一眼,他便望见一抹青衣单薄,单从女子背影便能窥得其姝丽袅娜,此刻,她似正与殿中和尚求签。 ——阿姐。 眉眼间的戾气早已消散,取而代之是思之如狂的痴迷。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眼前,他恨不得此刻上前,拥她入怀。踟蹰片刻,还是作罢,棠如煌恼怒地嗅了嗅衣袖间沾染的血腥。 “臭死了。要是叫她瞧见我这幅样子,丢死人了。” 38.凶签解文 棠如煌想了一想,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他自然要以最好的面貌去见她。绕到后山去,他祭拜过父母墓碑后,便自打马回了军营。 ———————— 棠韵礼一大早出府,带着雪瑛去往白马寺祭拜父母。 烧了香拜了佛,又想起最近心神不宁,棠韵礼便向寺中大师求了一签。 “一紧一繁思焦忧,春色添霜雪不休。蛟池翻浪太虚流,怕是神明也难救。泥牛入海空成愁,但看转机其中谋。” 这显然是一只凶签,每个字都触目惊心。 “大师,这签......” 和尚接过她手里签,面色颇为忧难,问道:“施主近来可有什么不妙之事发生?” 棠韵礼实在想不出,她平日也不太出府,与微生翊也是朝夕不见,哪来什么不妙之事...近来嘛,也就只有徵在深院闹出的动静算是一件,不过,这事应该也算不上什么。 “倒也无事发生。只是,近来心神不宁,夜长梦多。”棠韵礼说,“不过...有一事,让我颇为担忧。” “哦?施主请讲。” “听闻西征将士大捷归京,家弟...也在其中,不知此事可有何映照?” 她是怕棠如煌归京之后,天子对其仍有顾虑,故发此问。 和尚解说:“此签看来,施主恐有灾变。您看这后半句,蛟池栖蛟龙,蛟龙腾空翻浪,本是难得一见的吉祥,可流入太虚,也便是流入黄泉,祥瑞变成灾祸,劫难怕是难躲。” “那大师可有解法?” 和尚面露愧色:“可惜小僧佛法不足,堪不破天机,怕是有些为难了。不过施主也不必过虑,一切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最后一句实则也暗藏生机,便看施主可否握住机遇。” 虽知此话多含安慰之意,棠韵礼还是有礼有节地道谢后,去往后山祭拜父母陵墓。 雪瑛见她面色不虞,出言相劝:“娘子,莫要放在心上。说到底这些签文什么的,也不过是虚的,哪里能真是预兆未来。” “嗯,我知晓。”棠韵礼叹了口气,想到以往艰辛之事岂能又少,又放宽了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便不信斗不过命。” 陵园清幽寂静,两人绕过一段路,恰见墓前置了束白兰,花瓣上可见朝露未晞,新鲜得紧,像是有人刚摘下来。 “娘子...这是?” 棠韵礼心头一动,神色大变,有些失态地环顾四处。 “...是他。” “嗯?” “阿煌?是你吗?” 她高声向四处呼唤,却无人回应。 “罢了,兴许是他已经走了。” 想到此处,棠韵礼蓦地又松了口气。毕竟二人已有五年未见,自明白棠如煌对她存了那般心思,她便有意无意地疏远了他。待他参军当年,纵也简单通过书信,之后便再无沟通。这么些年过去了,姐弟再见面时,多少怕也有些尴尬不便。 “娘子...可是煌少主回来了?”雪瑛自然不知棠韵礼心头如何想,“他怎生不来见你?” 棠韵礼却有些心不在焉:“他才回来,怕有些忙。” 39.命运般撞进他怀里 祭拜毕,两人回程。 下车时,棠韵礼心头尚有些纠结之意,便让雪瑛先回了府,自己戴上幕离,打算上街走走。 她为人散漫,不喜拘束,常有独自上街的习惯,倒也不惹雪瑛担忧。 走了许久,棠韵礼有些乏了,打算找一家酒肆歇歇脚,恰好眼前便有一家,旋即踱了进去,刚好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幕离掉在脚边,棠韵礼后退几步,还未稳住身形,已被来人环住腰肢拉了起来。他身形高挑,又着一身玄衣,棠韵礼约摸身量在其肩下,尚未仔细打量此人,她便先从他怀中挣脱了出来。 “多谢公子。” 棠韵礼与他一礼,抬起头来,正对上一双清亮含笑的眸。 少年一瞬不瞬地将视线笼罩住她,柔声唤道:“阿姐。” 棠韵礼方觉此人极为熟识,还未想起是谁人,便被这一声轻轻柔柔的“阿姐”怔上了一怔。 “阿煌?!” 她登地睁大了双眼,满含诧异地看着眼前人:“你怎会在此处?” 两人立在门口,少年俊美无匹,少女美艳无双,宛若一对璧人,引来众人纷纷瞩目,男人们何时见过此等艳绝天下的美人儿,一双双狼目如盯猎物般紧盯不放,而女人们则目不转睛地看向棠如煌,灼灼目光似要将人穿透。 棠如煌自然注意到周围碍眼的视线,那些男人眼中流露的淫邪之光,蓦地让他想到先前那五人对她的出言不逊、图谋不轨,今日若非有他出手,后果定不堪设想。一想到她为人欺辱的场面,棠如煌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杀意,面色浮出一抹阴沉。 他是一刻都不想教别的男人窥见她的美。 “走,我们进去说。” 拾起她的幕离,强势地扣在她头上,又不容分说地拉过她的手便往内室走。 棠如煌叫了茶点,面色适才稍霁,予她沏了盏茶。 “阿煌,你这是怎么了?还有...你怎会在这酒肆?” 棠韵礼有些茫然地看着他这般紧张急迫。 棠如煌自然不会是巧到能与她哪哪都能撞上,自白马寺回来,他便火速回去军营报道,私下遣了小厮暗中跟她一路,一来护她,二来也是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他自己又好生整饬了一番,沐浴更衣后这才跟来。 至于在这酒肆,也是在先她一步过来守株待兔,等她撞入自己怀中。 可面对她,他自然会揣着明白,睁眼说瞎话:“我今日才虽军回来,现下就住在这间酒肆,不想竟如此巧,与阿姐遇上了。” “你先前去拜过爹娘?” “嗯,阿煌可没傻到忘记今日是二老的忌日。” 棠韵礼默默地打量着自家弟弟,本来还没想好应以何姿态面对他,这下倒好,逛个街竟然也能不期而遇。 “阿姐,为何盯着我看,可是我面上有什么脏东西?” 被她这般目光直视着,他心下美成不话,面上却装傻充愣,只给人一种易亲近随和的错觉。 棠韵礼笑了笑:“阿姐五年没见过阿煌了,你变了许多,阿姐方才差点没认出来。” “哦?”他眯着眸子,嘴角微微上扬,“那阿姐说说,我何处变了?” “阿煌长大了,个子更高了,肉嘟嘟的小脸也瘦了,连性子......也更稳重些了。” 40.对她的感情...全都是错误么? 她一面说,一面又想到从前,自从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思后,她就开始疏离他,可他总是比以往更为过分地对她搂搂抱抱,强势地攥着她的手腕,癫狂般反反复复在她耳际复述:“你是我的。” 她那时觉着他好生疯狂,明明不过十来岁的孩子,眼神幽深得可怕,瞳孔中的漩涡像是要将她吸入其中,囚禁在深渊之中。 不过,阔别经年,再相见时,他似乎变得正常了,总算对自己再没有出格之举。 棠如煌垂下眼睫,隐去其中的情绪浮动,轻啜了一口清茶,淡然道:“那时少不更事,对阿姐多有不敬,还望阿姐莫要放在心上。” 棠韵礼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阿煌不要自责,你那时候尚且年幼,什么都不懂的年纪,难免有些错误的认知,如今你大了,自然也就想明白了。” “错误...么?” 棠如煌抿唇,面无表情地搁下茶盏,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个亲姐姐会更高兴自己回来,可她面对自己,神色有藏不住的防备、猜疑和恐惧。 “嗯?”棠韵礼没有听见他的低语声,“阿煌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好久不见阿姐,你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我很好。倒是你......受了很多苦吧?” 她饮了一口热茶,有些心事重重,到底还是愧疚的,当年若不是自己不加劝阻,他或许也不会年仅十一二就去从军。 “吃苦谈不上,倒不如说是好事。”棠如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眼下那可朱砂愈发妖冶,“让我明白了好些事情。” 棠韵礼倾耳听他说。 “从前我总觉得很没意思,怀揣着仇恨的种子,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得不到想要的人,办不了想做的事,倒不如就这般赴死。” 棠韵礼心头一跳,望着眼前这与自己酷似的脸,她从没想过自己的弟弟有这样绝望的时刻。是了,她只顾得上推开他,拿伦理纲常来痛斥他,竟不想这些、那些、所有的事情都让他这般痛苦。 “经历过无数次的死里逃生,我发惊觉。”他一顿,含笑地锁着她的双眸,“原来我也只不过想活下来,我还有想要的还没有得到,怎么轻易死去。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命运从不曾苛刻于我,只要足够强大,又能奈我何?” 饶是想过他过得艰辛,亲口听到他说几番死里逃生,在这世上,她也仅剩这一个血脉相连之人,心下一痛,起身到他身旁,将他揽入胸前。 “受苦了,是阿姐这个姐姐做的不足。” “阿姐很好,若不是有阿姐,我都不知如何撑下去。” 棠韵礼方要回话,倏忽觉脑子一片混沌,浑身使不上力气,踉踉跄跄倒进棠如煌怀中,嗅着他身上的暗香,竟然昏了过去。 棠如煌终于抱到心爱之人,手指眷恋地拂过她海棠醉日般的容颜。 “阿姐,好生睡一觉,醒来便到我们的家了。” 41.他就是娘子的相好…他算个鸟! 徵被赶出府后,随攸月住在东城一处棠韵礼安置的小舍。他承诺过要替攸月寻到亲属,这些日子下来,凭借那玉佩,倒是让他打探了不少。 原来攸月母亲的娘家是黎县的,他姥爷是东昶亭长,虽是个不大的官,好歹也算是官老爷,这攸月要是能认祖归宗,这日子倒比跟着自己流浪来的好,等安置后攸月,徵也筹谋着能安心做自己想做之事,那棠韵礼撩就是赶他走,也甭想,他倒要看看那女人脸皮究竟是有多厚,哪里会有撩过之后,提起裤子翻脸走人的道理。 他在街上转悠,无意之间走到棠韵礼府院后门,正瞧着一路人骂骂咧咧地从里面被赶了出来。 “方才那人是谁啊?” 说话之人,徵认得,是棠韵礼深院中的一位。 “那阵仗,那眼神,好似要将我们五马分尸、生吞活剥了。” “谁说不是,他以为他谁啊,凭什么赶我们走,娘子都没发话呢?” “嘘,别说。他看起来像位军爷,娘子都失踪两日了,府上瞒着不报。这军爷说闯府门就闯府门,立马就到府里来驱赶我们这些无权无势之人,你猜为何?” “你想说娘子的失踪和他有关?” “怎么不是?”其中一人颇为神秘,“或许是娘子的旧情人,不是听闻最近征西军班师回朝嘛。许是娘子从前的相好,回来一看被偷了家,自己带了绿帽子,这才拐走了娘子,还要把我们这些美男子给赶出去。” “我呸,他就算是娘子的相好又怎样?娘子的正牌夫君都视而不见,他算个鸟。” “别说了,待会儿被听见了,怕是要被锤死,你没看他那阴冷的表情吗?” “还不是一张小白脸,虽然是长得是那么回事儿..可我们也不差呀,要是娘子在,我还怕他?” “罢了,好歹他给的够多,见好就收吧。反正这院子里一年也见不上娘子,有这钱,自己谋生吧。” 徵蹙着眉头,立在墙角听了一耳。 “她失踪了?” 正要上去追问,却见门内又出来两人,正是那承风和夙禾。 两人面上都有些鼻青脸肿,俊俏姿容青紫一片,怕是挨了好一顿胖揍。 那夙禾还在喋喋不休:“他凭什么...凭什么打本公子?” 承风眸中怒火融融,却不得不忍气吞声:“夙兄别说了,他当真会杀了你。” “我怕他?” 夙禾捧着半张红肿的脸,咬牙切齿:“敢同我抢女人,走着瞧,这仇我定要你命来还。” 隐在暗处的徵大为震撼,怎么连深院里最说得上话的夙禾和承风都被赶出来了,可见他们口中那军爷有多嚣张了。 “赶紧走吧,祖宗们。这位...你们是真得罪不起。” 这回是那伍管家出门来了,他面上冷汗直流,方才那少年军爷看他的眼神似要将他活剐了,他得罪不起这尊神,但那个雪瑛似乎知道他是谁,还恭恭敬敬唤了声“煌少主”,随后那煌少主才说娘子在他那处暂住几日。 众人们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散了去,徵一直躲在暗处,等到棠如煌几人从里面出来走远才悄悄一路尾随而去。 ———— 预告一下:下一章浅浅吃个小 42.我们是亲姐弟…不可以这样(H舌奸) 棠韵礼再醒来时,是两日后的夜里——在她出嫁前的府邸,她的闺房。 她被人褪去了外衫,小衣歪歪斜斜地被推至腰间,一整个春光大泄。下身也湿漉漉的,隐隐感觉一条火热之物在花阜之间搅弄,麻麻酥酥的痒意自花心传至四肢百骸,棠韵礼就是被这股细细密密的挑弄给挠醒的。 奋力睁开朦胧的双目,棠韵礼浑身使不上劲儿,双手手腕被丝巾缚在床头,而有人按住她的双腿,正俯身其间。 他在舔她那处! 棠韵礼倏然睁大双眼,声音有些漂浮无力:“你在做什么?!” “阿姐醒了?” 棠如煌扬起半张面容,透亮的眸子噙着一丝暗沉的欲火,两颊酡红,红唇妖冶,嘴角还挂着晶莹剔透的可疑水珠。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眼下一颗红痣摄人心魄,媚态撩人。 她当即明白他在做什么,震惊、惶恐、羞愤、悔愧从她眸中一一闪过。 “你...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绯红的舌尖勾过嘴角的爱液,他笑靥如花:“阿姐不喜欢么?还是说...我做的不如你府上的男宠好?” 棠韵礼陡然一惊,看来他是去过自己府院了。 “姐姐可真是好享受啊,燕环肥瘦,左拥右抱,一院子美少年,可真是养眼啊。”他笑得很是瘆人,颇有些含沙射影的嫌疑,“也难怪,这么多年对我不闻不问,有这样一群美男子围绕身边,恐怕早已将我给忘记了。” 他的手指在她花谷中婆娑过,轻柔又撩人,激得她浑身一颤,低吟一声,隐隐有喷薄之意。 “不过,那些男人都不再需要了,今后有我,我自会让姐姐舒服的。” 他俯首下去,鲜红欲滴的舌尖在她幽谷霸道横行,那双狐媚蛊惑的双眸却邪肆张狂地与她暗送秋波。 “姐姐。”他的舌头还在犯上作乱,嘴里却含糊着,“穴里的蜜液好甜啊!” 剪水双眸柔光融融,棠韵礼被这双热切的眸看得意乱情迷。 棠韵礼咬着下唇,压下心头的悸动,强装镇定:“你...你把他们怎么了?” “啧。”棠如煌极为不耐烦地蹙紧了眉头,抬起头来,语气有些冲:“你就这么在乎他们?” “如煌!” 她实在没想到这个弟弟竟对自己下了迷药,打破禁忌桎梏,对她做了这等可耻之事,甚至还对她府上的人出手。 少年的面容越发阴沉,他就是吃醋,她不仅养了满院子男人,还因他们与自己发怒。 “我把他们都杀了!”他撇下脸蛋子,快言快语,说的波澜不惊,“碰过你的人,他们都该死!” “你...你怎么能?” 棠韵礼挣扎了一番,手上的枷锁纹丝不动,她瞪他,不可置信道:“阿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棠如煌根本听不进去,他满脑子都是,她不爱我,她因无关之人责备于我,她就这么讨厌自己。 毕竟少年心性,她越是说,他越叛逆,又一次将她压下,火热的唇印上她的阴阜,贝齿轻咬着花头凸起的小珠,抵上舌尖磨砺起来。 “啊!你...不可以。”棠韵礼腰肢一抖,花蒂被磨得好痒好爽,“我们...我们是亲姐弟...不可以做这种事情。” 棠如煌才不管,她说不要,他却偏要,不仅要做,还要狠狠地奸她。 灵活滑腻的舌尖抵上花口,他奋力顶了进去,才入了个舌尖,窄紧的小口儿便死死束缚住他的软舌不放,里面层层迭迭的媚肉争先恐后地缠上来。 棠韵礼瞪圆了眼睛,双腿都止不住颤抖着来缓和这股强劲的冲击,她的自然生理反应却让他兴奋得不着调,疯狂地肏入肏出,模拟交合姿态。 43.姐姐,你敢坦坦荡荡说一点也不动情么? 棠韵礼浑身软成一滩泥,想要拼命挣扎,却是有心无力。 “停下,阿煌阿煌,你停下好不好?”她面上红霞遍布,分明这是不允许的,可她却无法忽视被他挑起的情欲,“我是你姐姐啊,亲姐姐啊!” 棠如煌全然沉溺其中,他动作越快,她的水儿就流的越欢, 水儿清甜,尽数被棠如煌接入口中,毫不餍足地咽下。 “阿煌,你清醒些啊。”棠韵礼不死心地想要拉回他的理智,“你不是说是少不更事,自己已经明白对我的感情是错误的么?” 棠如煌的停下动作,从紧缚裹挟中抽回舌头,抬眼瞧她,笑道:“阿姐听错了吧,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他唇边还挂着晶莹剔透的丝线,丝线的另一头还隐在自己的花心处,这画面淫靡得让人面红耳赤。 “我是说过自己少不更事,没错。”他温婉笑起来,连眼下的朱砂也漾起了笑意,“我少时还恪守着自己的心性,不敢真正迈出这一步,如今想来不正是不更事么?若是我那时再大胆些,再主动些,姐姐身边又岂会有那些碍眼的男人存在?” “” 棠韵礼哑口无言,她原以为他当真懂事了,知道自己的认知与常人的偏差,而有所改变,到头来,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他顿了一顿,舔着唇角,媚态展露,“姐姐,你敢坦坦荡荡地说一点儿也不动情么?” 棠韵礼眼眸大震,心跳如擂,隔着水雾,望着眼前的弟弟,他眸光如水,视线上眺,目不转睛地望进自己的眼中,那暧昧慵懒的眼神平平生出色欲撩人,似乎真要穿透她的眼瞳,射进魂魄,跟她融成一体。夲伩首髮站:po18c g.c om 炙烫的眼神,在她心里扎了一针,她能清晰听见自己砰砰狂跳的心,视线不自觉地滑向他优美的唇瓣,只这一眼,底下花心蓦地又发烫发麻,她猝然闭上眼,可脑海里挥不去的是他捧着自己双腿,沉溺吮吸自己的画面。 怎么会这样棠如煌是自己的亲弟弟呀,她怎么会这般有感觉? “姐姐。” 滚烫的字眼落入耳中,胸腔里一股暖流涌动,压也压不下,可迟迟开不了口说一句“我没有”。 棠如煌喜欢看她慌乱逃避的神色,修长的指已经插了进来,轻柔地推开肉壁,嵌入她体内,和她的每一处都完美吻合。因从军习武,他的指腹布满了薄茧,他才进去,里面娇软脆弱的肉壁就被刺激得绞缠起来。 “你喜欢的,是不是?”低媚的嗓音还在徐徐蛊惑,“你看,你咬得多紧呐,我都动不了了。” 少年甜腻的撒娇声,彻底让她死命的抵抗功亏一篑,可她还在负隅顽抗:“不你快拔出去。” “嗬,不要?”他轻笑着,手下又快了几分,“你瞧瞧,多有感觉啊。” 仅仅是一根手指,已经溅起了水花朵朵,咕叽咕叽的水声靡靡入耳,棠韵礼羞得无地自容,她竟被自己的亲弟弟弄到高潮了。 44.徵来救她?! “唔...嗯额。” 脚指头都爽得绷直了,她歪着脑袋不再看他,生怕吟出声,造成更加不可挽回的局面。 这时,门却被紧迫叩响。 “棠司马...司马。” 棠如煌阴鸷地扫向紧闭的门扉,语气不虞:“何事?” 外头的人道:“有人触发机关,闯进府来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查啊!” “是...属下已排人摸排府中多时......尚未寻到此人,特来向司马禀报。” “废物!” 硬生生被搅了兴致,棠如煌瞥向榻上装死的自家姐姐,暗骂了句,转念深想若是来人是宫里的探子,不论于他,还是于她,都是大不利。 他起身,替她扣好里衣,为她又盖上被衾,柔声道:“阿姐,我去去就来,你先休息会儿。” 待他离开后,棠韵礼才失神地睁开眼,目光呆滞地望着床架,心事纷杂。 兀的,窗户“咯”的一声响,还未等棠韵礼有所反映,有人已经越窗而入。 “谁!” 棠韵礼有气无力地低喊了一声,便被来人捂住嘴,“嘘”了一声。 徵? 棠韵礼不可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之人,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他不是被自己赶出了府么,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他低语道:“我带你走。” 虽有疑问,但当下也顾不上多问,棠韵礼点点头。 徵替她解了束缚,掀开被子,就要捞她起来,不想她里面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就连小衣都没穿,一双玉腿大大喇喇地露在外面,莹白的肌肤透着一抹春红,而腿心处一片水洼洼的,连带被子里头都散发出一股腥甜淫靡的气息。 徵将她看了个遍,不自在地移开骤然便红的脸,眸子却暗了一暗,是个人都能猜到她和那少年在这屋子里做什么,想到此,他面色一冷,语气有些急躁,拾掇起散在架上的衣衫放到她面前:“先穿好,我带你走。” 棠韵礼接过衣衫,“嗯”了一声,见他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去背对自己,也不再磨蹭,撑起酸软的身子穿戴整齐。 “走吧。” 徵转过身来,唇线压了压,迈开步子,却听后面低呼了一声。 棠韵礼疲软的厉害,方才迈出一步,便往地上跌,好在被徵眼疾手快接住。 “你...” “我没力气。” 徵眼皮一跳,已经脱口而出:“我抱你。” 打横将她抱起,才惊觉她竟如此之轻。 棠韵礼靠着他的肩,有些的虚弱地指了指衣橱:“走这边,这里有密道。” 他抱她过去,依照她的指示打开机关,带她入了地道。 一路上两人无言,当面前出现三条道时,他才问:“走哪边?” 棠韵礼指了其中一道:“走市井,最危险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 虽然不论他们选择哪条道,对熟识此处的棠如煌来说,都起不到太大的麻痹作用。 徵身形高大结实,枕着他硬邦邦的胸口,却意外安全可靠。 抱着棠韵礼,加之地道里黑暗,两人摸索着走得不算快,待从地道出来,徵才发现这出口竟通到了西城。 徵想了一路,她抛弃了自己,转身就爬到别的男人床上,而自己巴巴地赶来,从两人欢好后榻上带走了她,别说自己是个有自尊的男人,这换谁都不可能做不到不在意吧。 45.他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狗 “你怎会知道衣橱那处藏有密道?” “我在那住过许久,当然知道机关密道。” 她在那里住过,是和方才那个少年一起? 不经意间,徵已经闷闷开了口:“他是谁...和你什么关系?” 棠韵礼抬头看他,他脸上还有些郁郁之色,紧锁的眉头透着一丝烦闷。 他这幅小狗吃瘪的模样,莫名地让人想要欺负和戏弄他。 “你很在意?” 他颇为古怪地移开和她胶着一处的视线,有些想解释又想掩饰的拙劣表演痕迹:“也不是太在意,脚指头都能想的出来,肯定是你的哪位旧情人,被你无情抛弃后......搅出这些事情来。” 棠韵礼有些憋笑,他面上分明清清楚楚写着“我超级在乎”几个大字,还非要口是心非,不过,这样子倒也是蛮可爱的。 “我感觉你意有所指,并且我有证据。” 他像是被人一下子抓住尾巴,露了底,害臊地睨她一眼,“哼”了一声。 “你真可爱。”方才压在心头的纠葛,在他面前登时烟消云散了,棠韵礼忍不住打趣道,“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狗狗。好了,告诉你吧,他不是我的情人,也不是我的男宠。” 虽然自己是说过要做她的狗之类的,毕竟是他心甘情愿,可听着心爱之人把自己比喻成狗,徵心里多少有些忿然不平。但听到她亲口承认那人不是她的男宠,内心又有些喜悦。 因为,棠韵礼这人不爱装,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她大可养一院子男人,也不会瞒骗于人。更何况若是她愿意,那人又何必多次一句给她下药,又将她紧紧束缚。 他自是明白,嘴上却说:“是么?他要不是你的情人,为何会将你府里那些个男宠都赶走,一个不留。” 棠韵礼怔了一怔,阿煌说他把那些人杀了,难不成是只是恐吓自己的? “他们没有死?” 徵有些莫名地瞥了她一眼:“死?” 她追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被赶出来了?” “我自是亲眼所见,所以才知道你被人......” 说到一半,他又默了。他怎么忘了,怀中这女人是有多薄情,可他更恨自己守不住心,无时无刻不为她魂牵梦萦。 棠韵礼松了口气,那些人明面上是她的男宠,大多数都是她救下的可怜人,她自然不希望他们因她之事所累。 “他们现在何处?” 徵有些隐怒,当初将他扫地出门,多果断决绝啊,连他最后一面也不肯见,现在却为了那些男人还处处担忧,她就这么不待见自己? “我怎么知道?”他生起气来,也跟小狗一样,歪歪唧唧,却又造不成一点攻击,“他有给这些人散伙费,反正死不了就是了。” 棠韵礼看破不说破,星眸含笑:“那你呢,我对你这般不好,你为何还要来救我?” 徵张了张唇,不知如何接下,却听后面马蹄阵阵,似有人追来了。 “坏了。”他眉眼一凛,“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46.这种情况下让她遇上钟离柳,情何以堪? 可现下天色已晚,市井空空荡荡的,哪有藏身之处。 “你将我放下吧。” 徵登时拉下脸:“你想让我自己跑?” 棠韵礼面上倒是很镇定:“他不会伤我,可对你,就不一定了。” “我不走。”徵臭着一张脸,倔地不肯善罢甘休,“你放心吧,你,我是绝对不会再放开的。” 骑虎难下之际,街巷中窜出一辆马车,白马软幔,镶玉垂绦,如此精美的宝马香车,一看便知其主人身价不菲。 徵现在是急病乱投医,管不了这么多了,拦下马车:“尊驾,内子身体不适,可否劳烦尊驾带在下一程?” 赶马的小厮赶紧勒马,主人掀起帷帐,露出一只修长如笋的素手来。 “请!” “多谢。” 仅仅一个字,便让棠韵礼绷紧了心弦,浑身僵滞地攥紧徵的衣袖。 感觉到怀中人的不适,徵发问:“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适?” 棠韵礼努力平复失态的心绪,白着一张脸:“我没事。” 现下情形已由不得她僵持不定,徵已然抱着她登上了马车。马车内饰极为精美,四角垂丝绸纱幔,置桌几,燃炉香,里面倒是宽阔,坐三人也不嫌拥挤。 护棠韵礼安坐一侧,徵才拱手与马车主人一礼:“多有叨扰,还望尊驾勿怪。” “举手之劳,不必挂心。” 主人谈吐举止不凡,语调清朗,如玉珠落盘,观其形貌,更如天人之姿,簪白玉冠半束发,一身月白交领长衫,优雅整洁,一丝不苟,俨然儒雅名士。 他面上挂着清浅的笑意,眸光温和。感觉到他的视线抚过,藏在衣袖中攥死的手心都在冒汗,棠韵礼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般情形下,与之相遇。 马车在道上缓行,虽尚未到宵禁时分,但倥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显得突兀不已。 “马车上何人?” 帘外有人在问,徵凝神屏息,与马车主人相视对望,对方给予其一个安抚的眼神。 那驾马小厮倒是经得起大场面,当即呵斥:“大胆,在相国面前敢当放肆!” 外面沉默了片刻,棠韵礼听到自家弟弟熟悉的声音开口:“既是相国......得罪了,我们走。” 而马车主人,也就是他们口中的相国“钟离柳”,极为配合地掀起半帘,与棠如煌颔首一笑。 瞥见那张熟悉的笑脸,棠如煌当下皱了皱眉,带人打马而去。 棠如煌并不是畏惧钟离柳,他自小便对此人厌恶不已。虽然其当过自己几年少傅,与自己更有教习之恩,可因着其与阿姐的婚约,他对此人从无好感,除此之外,他深觉此人城府极深,难以勘破,与之硬碰硬,唯有吃亏。 他离开这几年,情报却知道不少,自家姐姐自与这相国钟离柳解除婚约后,便再无联系。他暗自猜想阿姐也是憎恨那人的,毕竟,当年之事,他们钟离家虽未参与其中,却隔岸观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个钟离少傅更是接替父位成了新任相国,依照阿姐的脾气断不会主动向其寻求帮助,所以他也就放任其就这般离去。 47.意思就是俩人不能睡一起! 一路上棠韵礼是装睡过去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见到钟离柳时,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还会抽痛。 约摸两刻后,马车停了下来。 “主人,到府了。” 徵要抱棠韵礼起身,她方一睁开双眼,正巧与钟离柳瞥来的视线撞到一处,他正微笑看着自己,棠韵礼匆忙撇过脸,仓惶地推开了徵,而后跌跌撞撞站起身来:“我已经好多了,我自己来吧。” 三人下了马车,徵道谢后便要与棠韵礼自离去,却被钟离柳劝住:“现下已近宵禁时分,公子带着......尊夫人,不如在敝府将就一晚,如何?” 徵当然求之不得,拱手道:“阁下仁慈,在下不胜感激。” “请!” 钟离柳请两人入府,又请小厮为两人安排食宿。 徵丝毫未觉棠韵礼表现异样,谢过后,便要牵她回屋,却被钟离柳清泠一声唤住:“公子,你的住处在这边。” 徵回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被自己牵着立在身侧一言不发的棠韵礼,有些犹豫不决:“可我...” 钟离柳的视线落到两人交迭的手上,神色渐深,却依旧含笑有礼道:“还望见谅,敝府男舍与女舍分别两院。” 意思就是,你俩今夜就是不能住一起呗。 徵倒不是非要和棠韵礼一间,趁机做一些浮想联翩、面红耳赤的事情。他有很多话想问她,也有很多话想同她讲。而且,虽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人如此轻轻年纪,作为新朝渊国的相国,他早听闻其手段了得,让棠韵礼一人独处,他自然不大放心。 棠韵礼捏了捏他的手,抬起头来,面色恢复平常,安抚道:“好了,夜深了,我也累了。你先回去歇息,明日一早得走,有什么事,还是晚些再说吧。” 徵深深看了她一眼,目露担忧,还是道:“好,你好生休息。” 说罢,便随奴婢而去。 此间,钟离柳独站在一侧,静看两人举动。 徵走后,两人立在院子里,相顾无言。月漫中庭,四下阒然。微风过处,廊下银铃铎铎,竟然身处一种恍若隔世之感,棠韵礼终是叹了口气:“多谢相国相助,夜深了,我先下去歇息了,告辞。” 她要走,步子却有些疾乏,慌乱之下,勾到衣裙,眼见就要狼狈来个狗啃泥,还好被钟离柳把住臂,才能勉强站住脚跟。两人四目相对,近在咫尺,一吸一呼之间,棠韵礼还能清晰嗅到他身上的清竹香。 恍惚间又回到了从前,她抱着他的臂,甜腻软糯地朝他撒娇:“钟离少傅,你身上好香啊,我好喜欢。” 钟离柳长她十岁,她那是尚且五岁孩童,而他却已是十五少年,她可以懵懂,可他却不无知。他自小饱读圣贤诗书,深谙礼节,两人虽有婚约在身,但未成婚,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可他还是无比宠溺道:“这是新熏的白竹,公主若是喜欢,下官此后皆用此香。” “哎哟,少傅不要自称下官。”她不满地嘟囔着嘴,“明明你是我的老师,我还该唤你一声先生,不过......礼儿不想唤你先生,所以...在没人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偷偷唤你钟离哥哥?就像...就像从前那样......” 钟离柳当然欢喜,棠韵礼是他看着长大的,也是自己注定的小妻子。 “好。” “钟离哥哥,你真好!” 48.他钟离柳救不了她! 棠韵礼回过神来,张皇掩却眼波流露的落寞,可顶上一双眼如明镜,让她根本无法忽视。 他轻扶着她的臂,两人的距离微妙得有些暧昧。 “礼儿,你还在怨我么?” 他的嗓音温润,指腹似有意又似无意间摩挲到她的腕,亲昵得就像昔日一般,温柔如水又意味深长,无形之中散发着一股若即若离的引诱。棠韵礼没去细究深酌,因其向来是抵抗不住她这竹马的亲近,真怕再这般下去,自己便会招架不住。 她退了开来,在离他稍远的距离站住脚,稳住心神,才淡然道:“相国多虑了,从前的事,都已过去,一切早已盖棺定论,又何必过多纠结不休,况且......我又有何资格来怨你?” 明明...是我先推开了你。 当年,一夜宫变。纷乱之中,战火焚烈。那时尚是少傅的钟离柳本欲放弃一切,带她逃离京城。可她自知一切无力回天,即便丢盔弃甲,抛家弃亲,他也不可能孤身带她突出重围,在凌如峰眼皮子底下逃离。 逃跑,只会牵连他人。 而她不愿让他涉险其中,便公然与之决绝。 那一日,大雨倾盆。她立在母后自缢的廊下,凄凉地望着雨幕下处处染血的宫墙。 他冒险入宫只为带她离开,可她却故作埋怨,狠狠推开他:“你走,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以为你能救得了我?少傅大人......你爹已经愿意归顺凌如峰了...你还要忤逆他不成?” 她那时不过七岁,而他已经十七。他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少女不再是日日贴着自己,软糯唤着自己“钟离哥哥”的小女孩了,她瞳中的恨意滔天,射向自己的眼神不再带有热切爱慕,凝成一把把锋利的冰刀,正中自己心头。 “我带你走。”她就像即将转身即逝的流星般,一个不经意便会被弄丢,浑身湿透了的他追上前去,紧紧扣她的手不放,郑重道,“不论天涯海角,我带你走,此生不离不弃,绝不相负。” 可棠韵礼不能再任性,她还有幼弟,他也还有家人,她岂能抛弃所有,心安理得地享受幸福。 她噙着泪,甩开他的手,眼里都是不容分说的倔强:“你离开钟离府,失去了你们丞相家的光环庇护,你以为你是谁?钟离柳...你除了满腹经纶又有什么,手无缚鸡之力,你什么都不是,你什么都没有,你要怎么保护我?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聪慧如他,岂能不知她之深意,可最终,他还是没能带走她。她被囚禁在宫中,而后续被新帝解除的婚约,正事宣告两人的决裂,从此,他与她再无瓜葛。 再后来,听说她被赐婚指给了清远公,听说她与清远公貌合神离,听说她骄奢淫乱,豢养男宠无数...... 这么多年,棠韵礼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她怕关于她的市井传闻流入其耳,怕因此从他眼中看到对自己的不屑和轻贱,可她更怕牵扯到他。 最好,彼此了无瓜葛,天各一方,各自安好。 —————— 呜呜呜,最近要考一个试,大概要停更个把月吧,对不起各位追更的宝子们,但素我绝对不会 49.就是要宠她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气氛陡然阴沉,一霎间静默得可怕。两人皆已不似少年时期的青梅竹马,能再相依相偎、两小无猜,两人彼此都藏着不容对方勘破的心事。 “太晚了。”棠韵礼垂下眼睫,声音低低地,“我先下去了,明日寅时我便离开。” 他知道她的心思,时辰越早,被人发觉两人有所接触的几率越小,那被人抓住蛛丝马迹把柄的几率也就越小。 “嗯。”钟离柳颔首,语气依旧和煦,“那我带你回寝屋。” 钟离柳提着灯,与她齐肩并行。两人行的很慢,谁也不愿错失这难得一时的温馨。她很沉默,娇美艳丽的面上没有表情,可空洞眼神却出卖了她,她的眼眸依旧玓瓅生光,却写满了纠葛踟蹰。 而他也不愿打破和谐,他不去问今夜发生了何事,不去问与她同行那男子是何人,也不问俩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行到院落。 寝屋已经安置妥当,他温声交代了几句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棠韵礼注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再也强撑不来,倚着门扉,瘫坐在地。 夜里,棠韵礼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还是被众星拱月、无忧无虑的小公主,而他依旧是少年扬名天下而受天子钦点的少傅,她与皇兄姐、伴读们一同上他的课。 这次,他教得是七弦琴,曲目是《清辉》,可她总是拨不准一个音,反反复复地拨,反反复复的错,皇姐们都取笑她,就连那玩世不恭的凌川都来揪她的辫子。 “好笨的嬛嬛,先生就差没手把手教你了,这还学不会。” 她只管眼泪汪汪地瞪着凌川,气得说不出话来。 钟离柳走了下来,与众人温笑:“公主比大家都年幼些许,在下如她这般大时,五音皆不识,更是惭愧。” 他是京城里满负盛名的少年天才,琴棋书画,什么五音不识,全是笑话,可他当着众人的面这般说,坦明了就是要护她,舍不得她受欺负。 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别看钟离少傅温善可亲,却是最为严厉,从来说一不二,恪守礼节,虽比众人大不了几岁,却最是受人尊敬,没人敢在他面前亵渎放肆。 就连对天家的公主殿下都敢放肆的凌川立马蔫了下来,蹙眉扫过护短的钟离柳,又扫过一双星星眼瞧着钟少傅的棠韵礼,酸唧唧在棠韵礼耳边道:“别犯痴了,少傅不过顾及你面子而已。” 棠韵礼斜乜他一眼:“干你何事,凌川你总是讨人厌!” 随着年岁渐长,钟离柳做了年轻的相国大人,又于棠韵礼及笄之日迎她过门,二人天作之和,情缘上天注定,百姓无不称道。 新婚之夜,她与钟离柳结发共枕,水乳交融之时,他眸光缱绻如水,抚着她披散如莲的发:“礼儿,为夫终于娶到你了。” 她在他嘴角啄了一口,眼睛笑成一弯新月:“钟离哥哥终于是礼儿的了,这一辈子...下一辈子,我都要做你的妻,和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50.你不告诉她,她心里怎会有你? 梦醒过后,怅然若失。 棠韵礼随女婢走到前厅,发现钟离柳同徵已在此处,两人似在说些什么,见棠韵礼过来,徵与钟离柳点头一笑,拉她过来。 “多谢相国大人相助,在下同内子感激不尽。” 对上钟离柳看来的目光,棠韵礼蓦地想到方才的梦,梦里两人举案齐眉,敦伦共乐,好不幸福,可现实却割裂如此。 “我们走吧。” 她拉了拉徵的手臂,催促到。现下天色未开,也能避免被人看到,杜绝了祸端发生。 钟离柳接道:“马车已经备好了。竹漪送徵公子同夫人上车。” 他眼神不在落在她身上,话语透着淡淡的客气疏离,跟昨夜那捏着她手腕不放的钟离柳判若两人。 他许是已经不在乎,也许是已经放下了。棠韵礼这般想着,与他施了一礼后随着徵上了车。 竹漪送别两人后回来,见自家先生还立在白竹下发怔。他一身白衣淡薄,神韵淡然,宛若谪仙,可只有竹漪知道他在想什么。 “先生,人...我已经送走了。” “嗯。” 他的反应淡如云烟,毫无情绪波动。 竹漪叹了一声:“你这是何必呢?若是在乎...你追上去,告诉她呀。昨夜不是巧合,是你听见她失踪了,四处查探...而且,你本不必亲自坐马车去的,这不都是为了她么。你不告诉她,她心里怎会有你?” “竹漪。” 竹漪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本是心直口快的性子,满腹牢骚,皆为他鸣不平,这才惊觉自己失礼:“先生...竹漪知错。但是...先生也要自己争取啊,你看看那徵公子...一口一个内子内子的,当真把人当自己媳妇了。” 钟离柳轻笑了笑,在他眉心点了一点:“竹漪,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有些事情做了,不必言说;有些事情说了,反倒失了意义。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竹漪眼神透露出清澈的懵懂,他不明白,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 两人坐在马车中,一路向棠韵礼府上驶去。 “我有话同你说。” 说这话时,徵面上如临大敌般郑重无比。 不知怎的,同他一处时,总是莫名地很放松,方才的阴翳也一扫而光,棠韵礼点了点头:“你说。” 徵心里捋了捋,才开口道:“那个...我没有强迫攸月,也没有侵犯他...那夜我被喂了迷药,直接昏睡了过去,我根本就没有碰他。” 他表情过于认真辩解着真相,棠韵礼忍不住憋笑。 “你笑什么...”徵皱紧了眉,慌乱道,“你不信我?我真没有做...我一根手指都没有碰他。我不喜欢男人,更不好这一口,你若是不信我...我可以让攸月亲自来说。” “我信。” “我真的没有...你当真信了?” 犹在自证清白的徵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棠韵礼看着他因为情绪激动而红透了的耳根,压下了笑:“我知道,你不会做那些事情。” 她从最开始就没真信过他会去侵犯别人,毕竟自己那般威逼利诱,他都不愿轻易就范,又怎会去犯旁人,况且还是同性。不过,她那时正缺个由头想赶人出府,这事是歪打正着,让徵闯到风头上了而已。 51.你要太多次了,我受不得 她既全然知晓,徵有些烦躁地挠了挠脑袋:“那你为何...要赶我出府?” “你...不是讨厌我么,不是不想被拘在府中么?”棠韵礼不想说更深次的理由,顺着信口道:“我倒也不是喜欢强扭的瓜,所以便遂了你。” “你...”徵打死也不信她这个破理由,可一想到她对自己当真没有半分留恋,又漫不甘心地咬牙切齿道:“可这瓜已经被你强扭下来了,还被反反复复你吃干抹净个透了。而且...” 而且他后来也没说过不愿意的。 棠韵礼心知自己理亏,打着哈哈就要避过这个话题,可为爱恼忧中的男人哪里有这么轻易被糊弄。 “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赶我走?” 他真是跟她杠上了,情急之下压住她的肩膀,要她认真看着自己的眼睛。 一张放大的俊容杵到眼前,饶是一向自恃不乱的棠韵礼也被这咫尺的美颜暴击给晃乱了心神。 她不得不承认,这人...她是真馋他身子。不过,馋过了后,才发觉卿本佳人,奈何饿狼一匹,她这小身板吃不消哇。 “咳...我就是...”棠韵礼不敢正眼看他,视线闪躲着,就连声音也弱了几分,“你...你要太多了。” “什么?!” 徵以为听错了,复问了一道。 都到这地步了,棠韵礼破罐子破摔,娇羞的双眼斜眺他一眼:“我说...你次数太多了。哪有累不死的牛,耕坏了的田。任你这般,我迟早要被你折腾死了。” 徵这下听了个明明白白,满面赤红地垂下紧扣着她双肩的手,垂着眼睫,两颊红晕如醉,这模样有多纯情就多纯情。 某人装鸵鸟,咬着嘴唇,埋头抠手指:“也...没有太多次吧。” “还不够多?”棠韵礼嗔怪道,“别人道一夜七次郎,你只多不少,月圆则缺,水盈则溢,少年你这样吃不消的。” “那我...下次注意些?” 棠韵礼挑眉戏谑:“还有下次?你已经被我扫地出门了!” 徵蹭地一下抬起脑袋,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女人的厚脸皮撕烂,后牙槽磨刀霍霍:“棠韵礼,你好得很。当初不择手段,使尽浑身解数勾引我,吃完了就翻脸不认账,撩完了就想跑,你休想!” 这女人冷血薄情,他早就见识过了。她没心,他便没肺,不管她要如何说,这一次,他绝不会放手。 “你又不喜欢我,赶着送上来,找虐啊?” “谁说我不...不喜欢?”他耳根一红,着急澄清,“棠韵礼,你听我说...我一直都对你...对你情真意切,唯有你一人...我心匪石,不可转也。你若不信,我宁可天打雷劈。” 棠韵礼隐笑,故作严厉:“好了,就算如此,那也没说你能做那事啊。” 棠韵礼不是真喜新厌旧之辈,相反徵很对她胃口,特别是他这样阳光纯情又好欺负的模样,真让人想多逗逗他。 这话在徵耳中俨然已经变了味,他眉开眼笑起来:“那你是接受我了?” “我哪有??”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过的话就不准反悔。” “我又不是君子,而且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这话了?” 他当真是欣喜若狂,揪着自己两只耳朵,同她笑道:“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 抱歉消失太久了 52.和他们哪一个操过了? 玩笑过后,他又正色道:“棠韵礼,有些话我不喜欢憋在心里头,我方才说的也不是假话。你之前戏笑我可是爱上你了,我现在可以很认真地告诉你,我就是认定你了,这一辈子,唯你一人。” 他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茁壮跳跃的胸口上:“这里,已经被你装满了,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所以...你这辈子都休想推开我。我或许很不好,但是我会全心全意对你好。” 男人都爱慕她,可有多少是真心,不过一副臭皮囊、一个旧身份。 “为什么?”棠韵礼不明白,自己曾经对他强取豪夺,羞辱过他,赶走他,为何他还愿意爱自己这样的人,“对你而言,我并不算一个好女人。我有别的男人...很可能躺在你怀里,我还想着别的男人。我就像你说的冷血无情......这样的我,你还愿意接受?” 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什么风韵轶事,尽管心有不甘,想将她锁在自己身边,不让任何男人接近,可是他还是做不出让她难过之事。 “那我...”他掩下眼中的低落,“就努力让你多看着我,努力地成为你的依靠,成为你的后盾,成为你心中最不可割舍的那一部分。” 棠韵礼鼻子有些酸,似为他也为自己,轻叹了口气:“你真的好傻,我哪里值得你这般。” “我说值得就值得。”徵抱着她,忽然又觉得一切都是幸运的,“反正,我们得绑一起。” 马车在棠韵礼府门前停下。 如今,府里的男宠尽数被棠如煌清理出门了,再留徵一人,怕是不妥,棠韵礼本要与他安排外宅,徵却拒绝了。 “我有去处,这一两月可能我还有事在身,可能不能常来看你,你...记得顾好自己。” 棠韵礼有些诧异:“你去哪儿?” 徵自然要去找攸月,但好不容易解释清楚,又怕她对自己误会。替她捻走肩上落发,他道:“等回头再告诉你。记得...等我回来。” “好。” 两人才分别,棠如煌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面上还带着让人看不穿的笑意,只是那笑不达眼底,只有一股冰冷的寒意。 “阿姐好兴致啊。” 他今日换了一声墨红长衫,青丝束起,周身平添一股邪肆。 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弟弟,棠韵礼已经了然,他怕是寻他不得后,整夜在此守株待兔,捉她个正着。 “进来说。” 如今,棠如煌回京,京城中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对姐弟,棠韵礼小心谨慎地带他进了府。 方才踏入她的院中,棠韵礼便被他环着纤腰,直压上石墙上。 那双冷眸直勾勾地射向她,另一只手扣在她下颌,他问:“那个男人是谁?昨夜...是他劫走你的?我的人说,你们今晨从丞相府出来...那钟离柳也参与其中了?” “他没有!” 她着急否认的样子,更让他窝火,他不痛快,便一口咬上阿姐的唇。 “唔...”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饶是棠韵礼竭尽全力也推搡不得。 齿咬着她的唇瓣,他像是要把她整个都生吞入腹,可就算是这时候他还记得护她,手枕在她的头和墙壁之间,以免蛮力让她磕到碰到。 她最终推开他,叱了他几句。看着她唇上被烙下的咬痕,他才心满意足地笑了出来,毫不在意地抹干了同样被她咬破出血的唇瓣。这样才叫成双成对,才是般配。 “只要和钟离柳有关,阿姐总是这么着急。” “这不关他的事。” “哼。”转瞬之间,又是晴转阴,他负气道,“昨夜从我的床上逃走,是和他们哪一个操过了?......还是说两个都...” 53.我一定要带你离开(100收藏加更) “阿煌!” 棠韵礼奋力呵住他:“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由着性子胡来。你知不知道,昨夜的事情很有可能被人察觉到,禀报给那个人。现在满城内外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你这是要将我们都置于火海!” 棠如煌梗着脖子,倔强地不肯不服气:“他就是知道又如何,你当我怕他?阿姐,你和我走。我已经长大了,我能保护你,我们就算浪迹天涯也不要在这里。” 棠韵礼何尝不想走,不过现下情形来说,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阿煌,我离不开这里,你也走不掉的。这些我们不都是心知肚明的吗?”她有些无奈,但他毕竟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她走过去,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头,“我也不想。可这段婚姻,还有这里每一处都是囚住我的牢笼,我挣脱不开的。” 棠如煌眼神迸射出杀意,信誓旦旦道:“我一定会带你离开,一定。” 棠韵礼怕他一时冲动,匆忙撇开话题:“不说那些了。阿煌,以后不要贸然前来,有事先传书,以免节外生枝。” “为什么?”他不满道,小孩子脾气似的哼哼道,“难道我看望自己的亲姐姐也不成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亲姐姐。”棠韵礼有些颓力,扶额道,“昨夜的事,还有方才......我只当你昏了脑袋,下次再这般做,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棠如煌才不甘心如此,若非与她一同下车那男子干涉,他早就和姐姐水到渠成了,至于那男人,他棠如煌一定要他好看。 他心思都写在面上,棠韵礼就怕他冲动乱来,又说起好话来:“还有,我已经晓得你骗我说杀光了府上的人。” 她又顿了一下,语气温柔了好几分:“阿姐知阿煌心地善良,断不会犯下乱杀无辜之事,这一点我是心知肚明的。” “这算什么,昨夜我说的时候,你不是一下子就信了吗?”棠如煌低声嘀咕着,颇为不满棠韵礼打一巴掌再给甜枣的举动,撇撇嘴道,“你要是真信我,怎会弃我去也?宁愿去钟离柳那处,也不同我一处。” 到底是亲姐弟,棠韵礼知他在腹诽什么,轻咳了一声:“低声说什么呢?” 正说着,有小厮前来传讯,说是公府那边收到圣传,明夜有赏功宴,届时不光西征将领和副官等还有王亲国戚、众大臣皆要参加。作为清远公的微生翊也要列席,夫人棠韵礼自然也要同去,此番传讯就是让她提前准备。 棠如煌早就收到消息了,双手抱臂,倚靠墙壁上,有些兴致缺缺。 “你也收到消息了?”棠韵礼问他。 “嗯。说要封赏。”他嗤了一声,不屑道,“那老贼,倒是拿自己做前车之鉴,自己收养私兵,拥兵自重。如今自己当政,却不敢放任世家养兵,尽数收归自己麾下。戍边征伐,军用不足便罢;提防军势,防外惧内,削官夺爵,丝毫不敢放权。他怕养虎为患,说是赏功宴,我倒要看他到底有几个心眼子。” 54.这小祖宗忒不是人 “阿煌慎言。”他如此不避妄议,着实大胆,棠韵礼急忙踮起脚间,指腹封住他的唇,“万一隔墙有耳。” 他笑,捉了她的指,轻柔吻了又吻:“阿姐忘了,我从军数年,不说百步穿杨,墙外有没有人,我还是能认。” 棠韵礼这才放松下来,从他手中抽回手指,神色严肃了几分:“话虽如此,还是要做到万无一失才好。明日入宫,可不能在这般肆意妄为,可知?” “阿姐说的是。”棠如煌连连点点头,回头又想起那日清理门户还漏了一个,“对了,你后院管家何在?” “伍管家...你找他做什么?” “阿姐先传他上来,我自是有事寻他。” 伍管家被人请上来时,还有些不明所以,待看到这红衣少年时,才猝然回想起那日他带着几人闯入深院,将一众公子们轰走,还将奋力反抗的夙禾公子打得妈都不认识。 “娘...娘子,找小的来是有何事呀?” 棠如煌看他畏畏缩缩的模样,就想一刀结果了他:“叫谁娘呢?” 伍管家见到棠如煌,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吓得一瑟缩:“小人...小人不敢。” “阿煌,你家伍管家做什么?” 现在人也带到了,棠韵礼瞥向自家弟弟。 “这人行事不端,为人不正,留在你身边,恐有大患,我替你除了他。” 想到这人将她的事随意告知旁人,险些害她遭遇不测,光这一点就足够让他死上一千次。 他把袖中的短刀拔了出来,惊得棠韵礼赶紧握住他的臂。 “阿煌,别胡来!” 伍管家吓得一激灵,跪在地上求饶:“小人不知何处得罪公子,还请公子明示啊。” 他见识过这小祖宗的狠辣,但是,他又做了什么呀?什么都没干呀,伍管家抠破脑袋都想不到同这个小祖宗有甚过节。 “阿煌,别杀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棠如煌吹了吹冷光流转的刀刃,眼神冷冽:“这人留不得。” 这伍管家平日里总仗着自己同孙氏沾亲带故,在府里是颐指气使,但好歹做事还算灵巧,没出过什么大岔子,他怎么会同棠如煌有过什么交集,更别提开罪过他,棠韵礼登时明白过来,定是如煌发现他有何处与她有威胁,才想将此人赶尽杀绝。 “别杀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在我府上消失并不好解释。”棠韵礼扫了一眼地上吓得屁滚尿流的伍管家,“不若这样好,反正深院现在也闲置了,也不需要什么管家管事了,我让他收拾走人就是。” 伍管家听闻自己也要被扫地出门,哭得稀里哗啦,怎么也没想到昔日让徵滚蛋之时,迟早有一天会有同样的事情轮到自己。左右不过是没了活计,可是这能比有命活着更重要么? “谢...谢娘子仁慈。” 今日出门真是没看黄历,遇到这王八羔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伍管家心头腹诽,又暗自将这小祖宗的脸记了下来,发誓以后再见到此人,他就是爬,都一定要绕道爬。 既然阿姐都如此说了,棠如煌也便放了他一马。 55.几个人的修罗场(100收藏加更2) 申时刻。清远公的马车停在棠家府门。 今日场合正式,棠韵礼依规盛装妆扮。马车厢内空间很大,微生翊坐在一隅,拿着书卷在看,并不因她的到来而有些动容,他甚至眼皮也没抬。 棠韵礼还是有礼有节地与他行了一礼:“公爷。” “走罢。” 倒不是他刻意对她不待见,他的性子委实比较冷淡,还更是个洁癖得有些过分的人,一日更叁衣,半日勤沐浴,说的就是他。 棠韵礼对他的印象停留在成亲那日,他也将她晾在婚房不管不顾,此后更是跟她分开了来住。 他虽长得俊美出尘,可跟一无情仙人似的,这世间应该没人喜欢挨着一座大冰山的,这不是自讨没趣么? 两人各坐一隅,互不干涉。他看书,她就玩手指,一路上,这厢内的气氛比外面未消的霜露还天寒地冻。 到了宫里,棠韵礼好歹也得装装样子。他步子大,走在前面,棠韵礼追在后面,亦步亦趋,小碎步给踩得火星子来。她无奈啊,可不跟上,又有人会拿这点子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做文章了。 棠如煌老远就瞧见了她,狂奔而来,只差给她当众一个抱抱,好在被棠韵礼眼神给制住了。 棠如煌与微生翊擦肩而过,扫了这眉眼冷淡的男人一眼。他这名义上的姐夫拉着一张冷脸,像是人家欠他几千万两黄金似的,怪不得阿姐与他不睦,不过,这样正好少了一个情敌威胁。 棠如煌看向面前尚且及自己肩的女子,她一身藤紫色宫装,发髻梳得精美,海棠花色的口脂,称着一张白瓷般小脸愈发精致美艳。她平日里略施粉黛就已惊为天人,今日这幅打扮更是让夺人眼目,毕竟天生丽质,不愧为平阳第一美人。 “阿姐今日好美。” 对着心上人,棠如煌自是不吝夸赞。 姐姐美成这般,弟弟又岂会有差,棠如煌面容与其相似,轮廓较其更加深邃,整个人却没有半分娘气,一身玄衣夹带绛红的衣裳,让整个人尽显攻击性。 宫人频频看过来,这清远公、夫人还有小舅子都美得不可方物,这一家皆美人可真叫人神共愤。 两人寒暄几句,便被人引上座。棠如煌作为清远公夫人自然同微生翊同座。刚坐下,便瞧见对面那熟识的脸,还有他柔和悠远的目光,不是相国钟离柳又是谁? 这座位安排得可真是耐人寻味。棠韵礼埋下脑袋,身边坐了个大冰山夫君,对面是前任未婚夫,这简直就是修罗场嘛,一整个得坐立难安了起来。 微生翊扫了一眼对面的钟离柳,对方回之礼貌一笑。他知道钟离柳本与她有婚约的,而且少时还是教任她的少傅,两人自小便是青梅竹马,若非宫变牵连,怕是两人早成眷属。 目光不经意流转到身边的女人身上。她低着眸子,神情有些呆滞,指节捏着酒杯有些泛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陛下到——” 开宴后,凌如峰讲了什么,棠韵礼全然不知。她的目光总是被对面那人吸引住,可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看他,很是沉浸于宴会交谈之中。 天子在上说了什么,随后是征西将军魏益垣带着一众将领出列,棠如煌也在其中。 56.封赏宴风波 “此番大捷全凭魏将军和众将士英勇奋战,朕心大悦啊!如此赫赫军功,当赏!”凌如峰放下酒盏,面上的笑容有些夸张,“西域羌氐二族便不敢再犯,如此一来,天下太平,人民安居,也非空想了。” 棠如煌暗自嗤笑了一番。这狗贼是失了智吧,如今乾、甘二州瘟疫不断,大有蔓延之势,饿殍千里,民不聊生,易子、米肉随处可见,这能叫天下太平?人民安居? “来人,传朕圣旨,特封征西将军魏益垣......为平益王,封地甘州平益郡。” 此令一出,众皆哗然:“这......” 这一出,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凌如峰整这一出分明就是明褒暗贬。将军封王是什么概念?本是至高荣耀,以奖励、封赏与外敌作战,有大功的武将。封地甘州,甘州辖郡叁,县八十一,其中虽平益郡最大,下辖叁十六县。 可谁人不知甘州现在是什么个情况?甘州地处极北,不毛之地便罢,如今瘟疫横行,让一个驻守西部的老将军独守北上,无疑是把人往火堆里推,说得好听,这不就是流放? 魏益垣功绩硕累,论功行赏,不说叁公大将军,就是封个镇国大将军都说得过去,偏偏封个毫无实权的王。大家都明白了,这渊帝忌惮他手中的兵权,此番不仅是想销权流放,还想杀鸡儆猴威慑众人。 这不是寒了流泪又流血将士们的心么?将领们虽有忿然却不敢言,望着自家将军沧桑的背影,心里头将凌如峰这杀驴卸磨的无耻小人骂了千百八遍。 魏益垣纵是早有预谋,却也透心得凉,圣旨在此,不得不接:“臣...谨遵圣旨。” “不过...臣有一事请求,还请圣人恩准。” 借此收回兵权的凌如峰心情大好:“平益王有话但说无妨。” “老臣镇守边关数年毫无怨言,可将士们背井离乡,不事亲人,夙兴夜寐,枕戈待旦,抛头颅,洒热血,征战沙场,只为家国,还望圣人体恤,按功论赏,切莫寒......万千将士心。” “将军!” 魏益垣豪情壮语,大义此举,只为求得万千将士庇护安稳,立于身后的将领们都挥泪难舍。 “这是自然。”凌如峰扫过众人,笑意渐淡,强压圣人威严,“元德,稍后将封赏书发给大家。” “喏。” 元德是跟在凌如峰身边的太监总管,当即就吩咐奴婢们下去分赏。 棠韵礼实在看不下去这所谓的封赏场面,中途溜出去去更衣,回来时,在湖边瞧见了棠如煌倚在一棵黄柳树下,嘴里叼着一只纤长的柳叶,面无表情地望着水波出神。 “阿煌,你也出来了?” 闻声,棠如煌已扬起笑脸,吐掉嘴里的柳叶,翩然过来了。 “嗯,见你不在宴上便出来了。” “封赏结束了?” 棠如煌耸耸肩,满不在乎:“嗯,这宫里真没什么意思。” “那你被封了什么职?” 棠韵礼害怕弟弟又被借着由头给送到关外,多年也见不上一面。 “奉门中郎将。” 中郎将这官职,放在前朝还算是品级在正四品下,为高级武职,不过,至凌如峰上位后,广设中郎将,什么“奉车中郎将”“抚军中郎将”“北城中郎将”“南城中郎将”,数不胜数,由是,这中郎将也变成了并无实权的荣誉称号,一个徒有虚名的中下级军官职位,用以笼络人心。 57.冤家路窄 棠如煌口中的“奉门中郎将”意如其字,就是护卫外城门的副军罢了,是中郎将里权力最下等的一种。 “还好,没让你再去关外。” “他自然不会。关外变数太大,他不敢,试问有什么把人安放在眼皮子底下更安心呢?” 棠如煌实在不意外自己得到这个闲职,说不准中郎将这个闲职,也是他那群庸才智囊团思来想去才定下的最好选择。 “你是说...” 棠韵礼又想起了那支签,若那人真想下手,阿煌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下,这不是动动手指的事么? “阿姐安心。”棠如煌无所畏惧地笑了笑,“我还没有这么容易被人拿捏的。” “见过清远公夫人。” 魏益垣是来寻棠如煌的,远远就瞧见姐弟二人立在湖边,恍惚间如同回到先帝尚在时,那时他入宫恰远远瞥过,二人嬉戏一处,一转眼两人便这般大了。 棠韵礼恭敬回过一礼:“魏将军安。” 棠如煌也恭恭敬敬地拱手一礼:“将军。” 魏益垣是自先帝在时的骁勇老将,多年戍边抗敌,可谓是为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当年宫变时,消息封锁,导致他不能从边关赶回来支援,直到凌如峰登基称帝,已经是尘埃落定。如今凌如峰借机削权,除了他的势力,以绝后患。 “魏将军大义凛然,保家卫国,小童敬佩不已。此前,阿煌同小童讲过,这些年多亏将军提携照顾,才得以屡屡死里逃生,小童在此谢过将军大恩。” 她又要再行一礼,为魏益垣扶起:“夫人哪里的话。如煌天资聪颖,杀伐果断,英勇刚正,别看他年岁尚浅,作为本将的别部司马,麾下八百将领谁人敢不服他。迎兵作战,临危不乱,兵法精巧,出其不意,抵御羌氐二族,如煌功不可没,得如煌为用,乃本将之幸。” 此话不假,棠如煌在军中,并不是凭前朝皇族身份而任司马一职,而是全凭他赫赫军功,几次力挽狂澜,以少胜多,攻占领地,才争得此位。 “将军在家姐面前如此褒奖属下,属下快不好意思了。”棠如煌温笑了一声,“将军可是来寻属下的?” 魏益垣颔首,这才与棠韵礼道明要与棠如煌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远了些,棠韵礼倒也不急着回宴上,坐在那个大冰块旁边,虽然无人敢来劝酒,但是一想到对面那人,她还是忍不住心绪纷杂,索性一个人放放风。 “哟,本公主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清远公夫人啊!” 身后传来又尖又细的声音,棠韵礼回头就瞧见被一众宫女众星拱月般拥着的凌绯云。 棠韵礼话也不说,旋踵即走,被凌绯云使了个颜色让几个小宫女给拦了住。 “大胆,见到公主还不行礼?” 棠韵礼根本不想理她,但这女人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从小就喜欢争强好胜。她小自己两岁,昔年被她爹送进宫做伴读时,就喜欢与她比这比那,那时候自己是君,她是臣,她还尚且有些顾忌收敛;如今,形势逆转,她就原形毕露了,处处都想压自己一头。 凌绯云笑得满面春风:“放肆,怎么跟夫人说话呢?人家好歹也做过公主的,就算是人尽可夫,不得夫心,也不是你等狗奴才能够作践的。” —— Po网是真的难上,昨天登了一天都进不来,好绝望,真是抱歉了,今天会补起来。 还有谢谢大家的评论和支持?? 58.争锋相对 “是,公主殿下。” 棠韵礼面无表情地看她自编自导这一出破戏:“还有事么,没事我先告辞。” “你!” 凌绯云早就看不惯她这副波澜不惊、云淡风轻的态势,简直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棠韵礼,你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凌绯云嫉妒她的一切,分明自己现在才是大渊国最尊贵的公主,可即使她妆扮得花枝招展,站在她面前,依旧像是山鸡遇上凤凰,一个是泥一个是云,所有的目光都会聚焦到她身上,所有的话题都绕不出她。 凭什么,她明明已经是人尽皆知的残花败柳,为什么这等水性杨花、荒淫无度的女人还会被世间所宠爱。 “凌绯云,你无不无聊?” 每每遇上,这人就要针锋相对一会。她明着骂吧,非要端着,以显示自己不必自降身份;说她喜欢暗讽的把戏吧,往往对棠韵礼毫无杀伤,倒是她看着棠韵礼的等闲视之,却先把她自己气了个半死。别人好歹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她这叫什么?伤敌无恙,自损一千。 凌绯云高傲道:“算了,本公主难得同你计较。我倒是有件好事要同你讲。” 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棠韵礼眼皮也不抬:“我没兴趣知道你的好事。” 那凌绯云气势更甚,见她匆匆要走,语调蓦地高了几分:“当真不听?这可是和钟离哥哥有关!” 棠韵礼方寸微动,不及多想,脚步先且停驻,转头直直睨着她。 看她并非毫不在意,凌绯云心情霎时大好,语调也欢快了几分:“本公主已年满十六,父皇在为本公主和钟离哥哥议亲。” 握在袖中的手猝然收紧,棠韵礼面上镇定自若,语调平平:“是么?那恭喜你得偿所愿了。” “呵,你能这般好心?”凌绯云扭步过来,想到小时候,二人同为少傅钟离柳的学生,独独棠韵礼受尽钟离柳万般偏爱,“等公主同钟离哥哥大婚之日,必定会邀请清远公夫人观礼。” “说完了?” 棠韵礼也不管她,径直走开,她心下有些混乱,步子迈得开,低着脑袋,方走出几步,正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熟悉的白竹清香萦绕鼻尖,不知怎的,让人有些眷念,棠韵礼含泪抬头正对上钟离柳清儒的目光。 凌绯云自然也看到了,她实在没想到那女人竟然如此伎俩,当着众人的面,恬不知耻地对她的钟离哥哥投怀送抱。这女人果真淫荡下贱,如此不守妇道,不知道那清远公是怎么忍的? 棠韵礼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钟离柳,慌忙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收拾情绪,转瞬恢复如初:“见过相国大人。” 钟离柳扫过她余有泪痕的面颊,眉头微蹙:“你哭过?” “没有!” 她急声否认,反倒惹人多疑。 凌绯云都快气炸了,叁步跨作两步,如同一只花蝴蝶直往钟离柳怀里扑:“钟离哥哥,云儿好想你啊。” 钟离柳不动声色地移了开,凌绯云因此扑了个空,目光带毒地射向棠韵礼,恨不得划烂那张可恨的脸。 凌绯云攥起他的衣袖,顺带扭捏造作地撒起了娇:“钟离哥哥,父皇在寻我们呢,咱们快走罢,莫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不相干的人身上。” 钟离柳根本不想理她:“公主还请自重。公主为尊,请先行,下臣稍后便去。” “你我之间还分什么你我,我们就快要成...” “公主!”钟离柳喝住她,难得一见面色微沉“还请公主勿要口无遮掩,妄言蜚语。” 59.我与他早已…缘尽 凌绯云红着一双眼,剜过无辜的棠韵礼,一跺脚气得跑了开。 在宫里,这一幕被无数双眼睛看着,棠韵礼刻意与钟离柳表现得更加疏离,怕因此牵连到他。道别之后,就决绝擦肩而过,恰逢那边棠如煌和魏益垣也谈完了。 棠如煌走过来,扫到不远处立着的钟离柳,又瞥到自家姐姐有些微红的眼眶,眸色一暗:“那死女人招惹你了?” “你不是在和魏将军讲话么?” 棠如煌伸手替她抹掉眼角未干的泪渍,柔声道:“我一直注意着这边,那女人让你如此不快,我这就去宰了她。” “阿煌别。”棠韵礼摇了摇头,“她算不了什么,何必在意,我们回去。” 正抬头,恰眺到微生翊负手独立对岸,也不知他可有看见这处情形。 散宴之时,皇后宫里的大长秋过来传召棠韵礼。 自凌如峰登基之后,因凌夫人并不满丈夫争权夺位之举,凌如峰并不待见这位糟糠之妻,可她毕竟是正妻,加之家族势力庞大,还是顺理成章地成为皇后。凌如峰抬了原先的妾室们为夫人,其中也包括凌绯云的亲母胡夫人,后续又纳了许多貌美年轻女子为夫人、姬妾,以充盈后宫。 棠韵礼对皇后还是颇有好感的,至少当年,她亲近自己并不如凌如峰另有所图。 “礼儿,你来了。” 皇后把她当亲女儿看待,见她来了,便起身热络地亲自拉她坐下。 “娘娘。” “来来,这儿坐。香儿快奉热茶。”她面上挂满了笑容,握住她的手,亲昵道,“许久都没能见上一面,近日可还好?哎呀,好像瘦了些,莫不是有事忧心?” “我很好,娘娘不必挂心。” “哎。” 近日的赏功宴皇后称病没去,自从当年那事发生,她才发觉似乎从未认清丈夫这个人了。这么多年暗地筹谋、苦心经营,作为枕边人的自己竟然全然不晓,实在是太可怕了。 “如煌可回来了?” “嗯,他方才还在宴上。” 外男不得入后宫,否则皇后也想见见那个孩子,这么多年被自己的丈夫扔去边外,不知过得又多艰难。 许是看出了她眼底的忧虑,棠韵礼道:“娘娘不必担心阿煌,这些年他成长了许多,比以往更坚强了,不是从前总爱哭鼻子的毛头小子了。” “那就好,那就好。”皇后总算有些欣慰,转念又想到自己的罪孽,“我对不起你们姐弟,也不起先皇,对不起你母亲。” 她与棠韵礼母亲在女儿时期一直便是手帕交。 “娘娘别那么说。”棠韵礼摇了摇头,“这并不是您的错。况且,若非您相助,我和如煌恐怕早已死在冷宫里头了。” “你们都是好孩子。”皇后抹了把眼泪,憔悴的面容透着慈祥,“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礼儿,我听闻凌如峰有意为钟离相国和绯云议婚,你...” 棠韵礼睫羽一颤,语调尽量显得低缓平和:“我与相国早已...缘尽,再无念想。” “你这么想就好,我就怕你难过。想你二人本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可惜天妒情缘。”她叹了一口,又说,“不过,清远公微生翊也不比钟离相国逊色。虽是新秀,但其人品行端庄正直,姿容更是无可挑剔,你和他好生过日子,时间久了,多磨合些,也是良配。” 棠韵礼想起微生翊那个大冰块,不由得浑身一抖,那人对她最大的宽容就是视她于无物,任其潇洒快活。 “礼儿,我将你当做亲女儿看待。”皇后正了正色,语重心长道,“虽说京中贵女豢养宠臣面首并不罕见,那些男人总归不是良人。你和清远公还是要有子嗣才能长久。” “我......” 他俩都没圆房,何来子嗣,况且这一生,她注定要于夹缝中仰人鼻息以延苟活,至于孩子又何必生下来让其受累? 60.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太子殿下 “娘!” 帷帘乍被推开,珠玉相撞中走进一个挺拔的身影。 是凌川。 他看着自己,眼中颇为惊喜:“缳...也在。” 皇后没好气地斜他一眼,她这儿子从来都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样子。 “我与礼儿正说话呢,你怎么来了?” 凌川眼神直直注视着棠韵礼,自行走到两人对面坐下:“你们在说什么?” “不害臊,女儿家的事情也打听。” “怎么不能说了?”凌川无辜眨眨眼,“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呀。”皇后恨铁不成钢地扫了他一眼,“已经十九岁了,也老大不小了,别一天总往酒肆勾栏里去,这像什么话?寻常人家像你这么大,都已经娶妻生子了。” 凌川笑得贱兮兮的,眼神刻意从棠韵礼面上巡过:“我?算了吧。哪家姑娘嫁给我,可算是倒霉,这辈子不娶妻不生子又如何?” 两母子似乎经常因此事拌嘴,不知怎的,呆在他们之间,有种微妙难言,棠韵礼起身请退:“娘娘,天色不早了,公爷还在等我,请容无礼先行告退。” 皇后即刻站了起来,依依不舍:“这便要走了?哎,好。我让人送你过去,莫让清远公好等。” “嗯。” 眼见着棠韵礼要走,凌川立马收了轻浮笑意,追了上去。 “哎,川儿?” 就连母亲在身后呼唤也顾不上。 “缳缳!” 凌川跟了上来,内侍见两人有话要说,就先退了下去。 棠韵礼对凌川说不上来讨厌。小时候被选为宫中伴读,作为自己的同窗,时不时捉弄自己,譬如课业时,突然揪她小辫子,往她桌上投花投果子,亦或是在她有一丁点儿对课业不解时,刻意奚落调笑于她,这样调皮可恶的男孩子当时可让她愁坏了脑袋。 要想她可是宫里独一无二的公主,是天子的掌上明珠诶,旁的小公子、小女公子们都对她毕恭毕敬,万般谦让,丝毫不敢开罪于她,可他却全然不怕,不仅不唤她“公主殿下”,还非要叫她乳名“缳缳”,纠正过无数次也不改。 “怎么,乳名就不是名儿了?”他还一脸有理有据,“我见秋姨都这样叫你,我怎么叫不得了?” 他口中的秋姨便是棠韵礼的母后。 小小的棠韵礼涨红了脸,气呼呼道:“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凌川,你这人好生讨厌!” 听她这么说,那凌川霎时蔫了脑袋:“好了,你不喜欢,我就不这么叫了,那你...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了?” “哼,你就是很讨厌!” 后来,他跟着旁人叫了几回“公主殿下”,又自己觉得别扭得紧,又给偷偷改回“缳缳”了。 “太子殿下还有事?” 如今两人身份转换,着实有些尴尬。 凌川眉峰愁结,心里堵得慌:“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太子殿下?” 棠韵礼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眉眼并不像凌如峰那般凌厉,虽然眼波轻浮恣意,到底还是无害的。 “哦?六宫谁人不知,渊帝上月立了一位太子殿下?难道不是你么?” 她语气又冷又冰,凌川知他恨父亲,也恨自己。 “我是说...”他吐了口浊气,有些没有底气,“我们...能不能像从前那样,你唤我凌川,我唤你...缳缳。” 棠韵礼默了片刻:“我看太子殿下今夜是醉了吧,若是没旁的事,我先告辞了。” “缳缳!” “夫君还在候我。” 凌川探出的手还是颓然无力地放下,眸光复杂地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61.杀人者乃清远公夫人之弟 伍辛被棠韵礼辞退后,悒悒回了本家,本以为夫人会骂他无用,岂料家里刚刚收到妹妹府上的传讯,说文儿没了。 他赶紧去孙府看望,自家妹妹伍嫣儿是哭得是肝肠寸断。 “阿兄,我的文儿...文儿去了。” 伍辛好一阵安抚,才从妹妹口中问出个大概。原来,自四五日前,孙文出府后,便失踪不见,不过孙文本就喜欢花天酒地,大家都以为他眠花宿柳在哪家勾栏,也就没放在心上。 等到叁四日过去了,还是不见人影,伍嫣儿按捺不住,急忙派人去问孙文平日里的狐朋狗友,几个公子哥也同他一样,不曾回过府,众人这才惊觉不对,多方搜索,才在白马寺一处秘林里发现了几人惨不忍睹的尸骸。 “可怜我儿啊,死得好惨啊!”伍嫣儿拉着自家老爷,痛哭不止,“他才二十不到啊,孙儿被人打残,五花大绑,给沉了湖!主君,你可要为我们的文儿做主啊!” “好了,嫣儿...老夫绝对不会放过凶手的。” 孙铭也痛心疾首,孙文虽然只是妾室所出的庶子,但因着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宝贝得紧,对他同嫡子没什么两样。平日里对他万般骄纵惯了,那孙文在府里府外谁也瞧不起,自视甚高,横行霸道,处处作乱。 要说何人行凶,和孙文有过节之人,那堪比过江之鲫,找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且也说不出个重点怀疑对象来。此事本可以报官,但倘若是自家孩子先动手被人反杀的,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孙武当然明白,查到最后结局反转,反倒是惹火上身,殃及孙家。 “男君,奴婢在收殓时,有个老汉鬼鬼祟祟地附近张望,被一同带回来了。” 孙铭心里一动,连叫人给带上来。 老汉正是当日撞见现场之人,他没有被灭口,惊慌失措地躲回了家,好几天不敢出门,等到孙府里的人风风火火来收尸时,才敢出来观望,本来孙府的人只是盘问周围可以见过怪异之人,怎知这老汉表现格外怪异,很难不令人多想。 “人不是我杀的。” 老汉一张脸吓得死白,疯疯癫癫地抱着脑袋,惶恐极了。 果真有古怪! 孙铭再叁迫问威逼之下,老汉吓得六神无主,这才将自己知晓的那日情形尽数道出。 “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右眼下有一颗红痣。” 伍辛沉吟了半晌,他总觉得老汉口中的凶手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就好似自己也见过。 “这不是...这不是那个谁嘛!” 伍辛猛地一拍大腿,从座上跳了起来,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孙家妹夫,我知道此人是谁了。” 孙铭神色一变,赶忙追问:“是谁?” “是清远公夫人的亲弟。” “清远公夫人...的亲弟?” 孙铭皱紧了眉,清远公夫人他是晓得的,但她弟弟又是何许人也?怎会与文儿有牵扯? 伍辛心头捋了一捋,十天前的样子,自己这侄儿来套问过自己清远公夫人的消息,他当时利益薰心,没多想拿了银两就说了,后来...后来孙文就失踪了。 62.送上门的契机 坏了,肯定是这孙文欲对清远公夫人行不轨之事,正好被其弟发觉,所以灭口...伍辛心头大惊,怪不得...怪不得那日那小祖宗对看自己像是要将自己大卸八块,八九不离十是这回事了。 这事要是被孙铭和伍嫣儿知晓,肯定也饶不过自己,最好还是莫要牵涉过多。 他将这些都避而不谈,出言安抚几句,便借称有事离开。 这边,孙铭既知凶手大抵就是那清远公夫人之弟,他也拿定了主义。 “嫣儿,此事千万先莫要声张。”他对伍嫣儿说,“我同陈家、贺家、李家、刘家那几个一道去找家主。看他如何说。” 伍嫣儿哭得梨花带雨:“主君,这回全凭主君了,一定不要放过凶手,妾要他死得比文儿还难看。” ---------- 孙铭是广川孙氏的一脉旁系,他口中的孙氏家主,乃朝中任职廷尉右监的孙尹琨。 孙尹琨听罢几人哭诉,大致弄清了原委,遂与几人口头承诺了几句,又留下孙铭私谈。 孙家自前朝便是赫赫有名的大族,手中掌握京中大半商业、农业资源,除此之外更是兴建学堂,广收弟子,组建私家军队,在军事上也有一定的权利。自凌如峰叛变登基之后,孙家家主孙尹琨,为保孙家百年势力延续,而见风使舵,见机行事,主动交出私家军队,亲自送自己未成年子女入宫,表示甘愿归顺,因而颇受凌如峰看重。 可他并不满足小小九卿副职之位,想方设法想要爬得更高。 今日一听孙文此事,本想着那孙文作恶多端,横行霸道,在京城一带臭名昭着,简直有辱孙氏大族名声,想他死了,也是死得其所,无所惋惜。 但此事跟那前朝余孽扯上关系,倒给孙尹琨打开了思路。他心头已有盘算,暗自窃喜不已。因为他知道渊帝在忌惮什么,如果他在此上做些文章,借势而上,为天子扫清障碍,届时叁公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孙尹琨思虑了一番,抚须同孙铭道:“你可确信是清远公夫人之弟棠如煌所为?” “贱妾的阿兄确信此人无疑。” “好。”孙尹琨正等一个契机, 现在恰是时候,“文儿此仇不能不报!” “只是...”孙尹琨一步一顿,若有所思道,“此事非同小可,毕竟凶手不是等闲之辈,单凭我廷尉右监之职,还不足以能将此人绳之以法。” “那...依家主看,此事应当如何办?” 孙尹琨点头,又行一步,负手在后,作远思状:“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可文儿...” “这样,孙铭。”他转身招来孙铭,“你去同那陈、李、刘、贺几家讲,先且不发丧。” “不发丧?”孙铭面露有难,“文儿死得凄惨,若是不发丧,这不是让他九泉之下也难安嘛?” “族弟,此话差矣。”他一副语重心长模样,按在孙铭肩上,“你告诉我,可想要将那凶手绳之以法,处死以慰文儿?” “...弟...自然想的。” “那就对了,倘若我说我定有万全之法能助你达成目的,代价便是只要让文儿一等晚些出殡,你...愿还是不愿?” 话都到这份上了,孙铭也不好再多说,只能应承下来,转而问他如何计谋,孙尹琨却是只字不要提。 “当宜秘之,不可轻言。此事族弟便无须操劳,为兄自有安排。你先回去修养,哎,文儿之事已然至此,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莫要太过伤罔。” 63.媚毒突发 这半个月来,棠如煌总是隔叁差五夜里翻墙而来,不过他似乎像是真听进去棠韵礼上次说的话,倒没再对她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多的时候,两姐弟平平常常坐在一处,有时聊聊小时候的事情,有时棠韵礼又亲自下厨给他做杏花酥。棠如煌最爱她做的梅花酥,倒不是说比外面糕点铺买的还多美味,只要是她做的,他都喜欢。 当年在冷宫里,俩姐弟无依无靠,相依为命,院子里恰有一颗杏花树,棠韵礼便拾捡了些花苞儿,又从皇后那处讨了些麦粉,给他做糕点。那时候,她第一次做,面团都没揉好,死面和成一团,还没发酵,蒸得时候也是,酥皮尽数散开了,可他一个不留全都吃得津津有味。 “阿姐做的真好吃,我最喜欢吃杏花酥了。” 看着弟弟纯净的笑,棠韵礼那时候想一切都是值得的。 夜里,棠韵礼坐在窗棂前赏月,雪瑛替她斟了她亲手酿的青竹酒。 “这酒闻着有些烈,娘子还是少饮些。” 棠韵礼浅啜了一口,入口甘香,而后浓郁,竹叶的香味席卷整个感官,整个人就像浸泡在幽幽竹香里,像是...在那个人怀里一般,明知不可,却又无法自拔。 “好酒趁月夜,孤眠宜睡去。” 棠韵礼晃了晃酒盏,酡红的脸已然浮现醉意。 雪瑛摇头一笑,忙着去给她准备醒酒汤:“好罢,娘子喜欢便好。” 棠韵礼不喜欢借酒消愁,也不喜欢附弄风雅般强赋新愁,只是偶尔有些感慨。她一时畅饮,竟将整坛都见了底,晃荡着起身,“啪叽”一声酒坛在地上猝然如瓦裂。 雪瑛听见声响,急急忙忙放下竹舀过来,堪堪扶住她,才看到地上碎成一团的空酒坛。 雪瑛忍不住埋怨:“娘子,你也太无节制了,饮这么多,可是要伤身子的。” 醉酒的棠韵礼不老实地抱着她的腰,拾了一绺她的乌发,像小狗一般嗅啊嗅:“好香啊,雪瑛...你身上好香,嘿嘿...好喜欢。” 雪瑛满脸无奈:“娘子,你又胡闹!” 雪瑛引她去床上躺好,方才替她放下被褥,却被她一脚踢开:“热...热嘛。” 雪瑛又替她掖好:“这样会着凉的。” 棠韵礼哼哼唧唧,卷着被子,闭着眼眸,好不容易才消停片刻。 趁此,雪瑛赶紧去外间拿了扫帚,开始收拾地上的酒坛残骸,要是被醉酒的娘子踩到,可是不妙。 “钟...” 雪瑛的动作顿了顿,好似听到她在嘀咕着什么。 走近了附耳听,又听到几声低如蚊蚋的声音。 “别走...唔...哥...别走。” 雪瑛凑得更近了,她却突然发出一声爆鸣,差点给雪瑛耳朵震聋了。 雪瑛捂着已经工伤的右耳,叹了口气,重新拿起扫帚去打扫了。 等做完了这些,又贴心地打水来,要给她擦拭身子。棠韵礼却突然身子缩成一团,双手环抱双膝,痛苦地呻吟起来。 “娘子?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雪瑛吓得拍她脸,她没醒过来,一张小脸疼得皱成一团。 64.被阿弟撞见香艳场面 “啊...要...想要。” 坏了,是媚毒发作了。 雪瑛旋即明白过来了,可这离上次发作还未到一月呢,况且深院里的公子们都被煌少主给赶出去了呀。这段时日,她和棠韵礼都忘了还有媚毒这一茬,这时候哪里还找得到什么男人? 雪瑛急得团团转,府中也不没有男人,毕竟下人多的是,可是让他们来伺候娘子?可要是不找人,娘子这毒又怎么办? “娘子你先撑住,奴...奴去打些泉水来。” 雪瑛知道,这媚毒除了男女交合,便再无他法,寒冷彻骨的泉水,也不过是隔靴搔痒,起不到作用,但是别无他法,只能祈祷刺骨的寒能让她换回一丝理智。 等她反反复复擦拭,棠韵礼已经快痛晕过去了。 棠如煌推开门,便瞧见了这光景。棠韵礼光着身子被雪瑛搂在怀中,雪瑛正替她擦拭胸膛。 “煌...煌少主?” 雪瑛吓了一跳,赶紧搂过被子替棠韵礼遮住裸体。 棠如煌怔忪地看着眼前香艳的一幕,脸色顿时阴沉:“你在做什么?” 他语气含着怒意,雪瑛有些惧怕,可搁在怀里的棠韵礼却已经毫无理智地甩开被子,转身伸臂挂在雪瑛脖颈上。 她扭动身体,掌心贴上雪瑛的脸:“热啊,雪瑛...好软好凉,好舒服啊。” 这一幕给棠如煌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他想过姐姐男宠无数,唯独没想过她竟然还是男女通吃的?! 一张俊容阴翳遍布,他大步上去将她拉起来,箍进自己怀里。 “呀!” 棠韵礼晕乎乎地被人扯起来,高声惊呼了一声,下一瞬已经被人扣住下颌。 她似乎听到有人问:“你可看清我是谁?” 是谁? 棠韵礼歪着脑袋:“雪瑛?” 棠如煌,咬着下唇,不甘心道:“你好生看看!” “唔...眼睛花,看不清。” 亲姐弟二人毫无避嫌抱在一处,饶是雪瑛见惯了棠韵礼与男宠亲昵嬉戏,也不由得红了脸。 “姐姐!” 她这回好似反应过来了:“阿...煌?” “是我。你...喝醉了?”棠如煌嗅到她身上的酒气,“你这是喝了多少?” “我...没醉。” 棠如煌身上的香与雪瑛身上女儿的清香不同,这是一种天生性别差异的引诱,本来不得纾解的棠韵礼,觉得更加难受了,在他怀中扭来扭去。 “难受,我想要......好想要。” “要什么?” 她热得像一汪热泉,肌肤相接,便勾得他把持不住,棠如煌喉结滚动,下身微微已有抬头之势。 “我要...解药。” 棠如煌眼神一凛,视线扫到雪瑛:“她中毒了?” 雪瑛有点难以启齿,娘子中毒之事从来没有告诉过外人,虽然棠如煌不算外人,但好歹有男女之别。 “娘子她...她...” “说啊!” 雪瑛认命一闭眼,一口气说了出来:“她中了媚毒!” 棠如煌脑子轰的一声,半晌才问道:“解药呢?” “没有解药...只能阴阳交合...”雪瑛惴惴不安道,“但深院的公子们都被煌少主给...给赶出去了。” “你出去。” 雪瑛撑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啊?” “我让你出去!” “可是...煌少主你是娘子的亲...” 棠如煌冷睨着她,抱着棠韵礼到了床边:“滚出去!” 65.碰我吧,阿姐!(微h) 棠如煌抱着棠韵礼坐榻上,她就像在落水濒临绝望之际,吊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了命地缠上去,死死攀附住他。 狂乱扯开的衣襟被拉到胸口以下,她将滚烫灼烧的脸熨帖了上去,企图以他尚且温凉的肌肤驱散燥热。 棠如煌目露柔光,任由她为所欲为,甚至更加宠溺地将她揽得更紧。 “阿姐不急,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 棠韵礼昂起脑袋看他,一双水雾迷绕的眸写满了迷茫不解,几缕叛逆的发丝贴在眼下,给人一种毫无矫揉造作的天成媚态。 棠如煌在她饱满的唇上轻啄了一口,他这时候脑子里全是在军中时耳濡目染接受过的黄色废料。 军中生活枯燥,男人堆里,兵卒之间,难免骚话连篇。 娶过老婆的,给童子鸡们传道受业并不少见。 “女人小屄娇,肏之前得给松松屄,湿透了才好入。先把那花蒂子按一按、揉一揉,花蒂儿舒服了,洞里才容易出水。” “当然你要去能给舔一舔最好了,嗳,你可莫嫌弃脏,那女儿窖里最是滋味,又甜又骚,嗅着鸡儿就硬邦邦了,你这时再上下其手,保准女人在你怀里不肯撒手。” “入的时候 ,要柔要缓,徐徐图之。龟头现在屄缝里磨上一磨,不着急金刚钻钻屄,先让她骚心痒得抓耳挠腮,两只小腿儿盘到你腰上,扭成麻花,好叫你好哥哥快给我。” “进去的时候,你要是个处儿,最容易守不住精关,这时候你可别冲,冲得越快,泄得越快,小废物一个。你入个屄口子,送半颗龟头进去,嘿!一瞬间,被女人那里面紧壁夹得神魂都升了天,爽得找不着北,你赶紧撤出来,再慢些,直接交代了。” “再试一回,趁她不备,一杆入洞,直捣黄龙,插到底,爽得她先喷一回。” ...... 棠韵礼的实操仅限于上一次的初次舔屄和指奸,可棠韵礼并没有给他分毫喘息的机会,直将人扑倒在榻,双手撑着他的腹肌,居高临下地压了上来。 她沉浸在欲海里,欲望深渊埋藏在幽深的瞳孔里,大有将身下人吃干抹净、深吞入腹之势。 棠如煌脑海里拼凑起来的前人性爱技巧轰然倾塌,顷刻间烟消云散。现在,他的初次,他更希望由她主宰,一切随她尽兴。 “碰我吧,阿姐。” “揉碎我、驰骋我、蹂躏我。” 浑身赤裸的棠韵礼跨坐于其腰上,棠如煌偃躺着,双眸含媚地看着亲姊将如何肆玩自己。衣带被她胡乱抽开,狠狠扒开外衫,而后是里衣,直到露出里面被包裹住的蜜色肌肤来。 他实际并不羸弱,每块腹肌都微微贲起,体格虽不显魁梧,却完美得恰到好处。只是原本光滑如丝绸的肌体上却有数道刀痕交错,结痂的伤痕留下的痕迹很狰狞,宛若道道蜈蚣攀附交迭。 棠如煌在她面前满是不自信,可他更忧心她害怕,拉过衣衫遮住伤痕:“乖,别看。” 她反倒将他衣衫拉得更开了,迷离的眼神一瞬呆滞,火热的指腹地抚慰过他的每一处伤痕,轻柔且缓慢。棠韵礼俯身去亲吻它们,从胸膛一路蔓延而下,经过紧实的小腹,又到腰侧,每一处都顶礼膜拜。 “嗯...啊。” 66.他好媚、好蛊(H) iyuzhaiwu.xyz 棠如煌从未曾想到能有当下眼前这一幕,他的夙愿便是她能心甘情愿接受自己,而现在一切都不是在做梦,她动作不再粗暴急迫,就像是回到很久以前,两姐弟偎依一团,互渡体温,捱过一个又一个冰冷雨夜。 他的眼睛微眯,眉尖挤成小山尖,双眸水波荡漾,上目线虔诚地望着她,挺翘的鼻峰、粉霞的眼下,就连因激动颤抖的薄唇都带着娇俏的美感。 “姐姐,阿煌好幸福。” 他像一个终于得到垂爱的孩子,心满意足地揽着她,恨不得向爱人奉上自己的一切。 下身的衣袍被顶得老高,欲望早已苏醒,硕大的顶头隔着裤衫撞上了棠韵礼的一对柔软酥胸。 “呃”更多好书都在:jilehai.com 绷紧的脖颈滑过一颗热汗,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棠如煌实在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给弄得神魂颠倒了,双手反撑在榻上,在他微支起半个身子。 柔弱无骨的手滑进他的裤头,精准拿捏住将小小煌。 “啊!” 棠如煌瞪大了双眼,薄唇微启,失声吟了一声。 他的那处被她握在手心,硬铁般的肉棍子天然上翘出一段的弧度,棠韵礼一手握不住,因它实在有些粗大,葱指滑过龟头顶端,马眼处已有些许清液冒了出来,指腹推开湿润,沿着菇头边沿打着绕,摩过冠状沟,棠如煌蹙眉一抖,紧攥着身下的褥子。 这实在是太爽了! 远比他想着她自渎时快活上千倍。 “姐阿姐。” 他像一只小猫一样嘤嘤地叫,这不是在勾引人吗? 迷离之中的棠韵礼看得春心荡漾,她看着身下这一张脸,那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这究竟是谁。 他好媚,好蛊啊。 她将他裤子褪了下来,垂着脑袋打量他的本钱。 凑得实在太近了,她的睫毛一张一合,尾端尽数扫到他的根上去了,灼烫的鼻息也打在赤条条的肉柱上,她注视的目光太过热切,棠如煌又敏感得紧,端口又流出了清液,挂在沿边,欲坠不坠,晶莹剔透,好不怜爱。 他的这根巨擘粉嫩粗长,乾净的柱身有青筋盘绕,倒不可怖,这一根粉净得同他长相极为相称。 棠韵礼伸舌舔了一舔,舌头灵活像只小蛇,窜到顶头的马眼,舌尖抵上那小口子,又下嘴来撮、吸、绕、卷、弹,一套下来爽得他头皮发麻,差点射在她嘴里。 她一面舔弄,一面兜着他下面一对子孙袋,又揉又捏,酥麻带电如江海倾覆而来,漫过腰腹,爬上胸腔,侵袭大脑,窜出天灵盖,整个灵魂都在颤栗,这些全都是他的敏感带。 “弄我阿姐,弄我!” 棠如煌眼尾的红鲜艳欲滴,细细密密地喘息着,沙哑的声音满是情欲诱惑,他整个人已经跌入无边无际的欲海,根本不由挣脱。巨大的浪潮将他湮没,缓慢下沉,直到埋葬在最幽深之处。他对这一切都甘之如饴,挺起腰腹,将那物送得更近。 舔过菇面,又斜滑过柱身,牙齿轻轻勾过盘结的青筋,那物在她手心里胀得更大了些,棠韵礼尝试着含了半个头,吞入一截,又出来,以此循环往复。 “好嗯很好。” 棠如煌面红如潮,他的阿姐真是了不得,弄得他欲仙欲死,真是恨不得就这样被她弄死在身下。 67.纯善小猫的诱惑(微h) 他忍住没射,箭在弦上,控持不发,憋得颈侧的青筋暴起。 和姐姐的第一发,他要全给她。 “阿姐。”他坐起了来,歪着脑袋枕在她肩窝处,舔着唇同她发嗲,“那儿好疼...好硬,再不采,它就要...哭了,阿姐,你也不忍心让它哭,对吧?” 男人一旦撒起娇来最为要命。暧昧的气息全都扑在她脆弱的耳廓,痒得她歪着头躲避。 “阿姐~” 整个人跟只小猫似的挂在她身上,明明是比她还高出一个头的少年,此刻在她怀中却显得异常娇柔。 指腹看似不经意地碰到她的殷红乳尖,勾得棠韵礼腰腹一颤,下面淌湿了一片。棠如煌不动声色地看着,笑眸隐匿着一种得逞的阴谋。 他当然可以强硬将她压下,狠狠地贯穿,进入自己一直肖想的禁地。这些固然容易,但碍于害怕某人清醒后怨恨起来,不愿理他,所以他要由她来做,到时候看她如何能赖账? 她舒服地夹紧了腿,兜着一双柔波似得乳儿哺给他。 棠如煌佯作诧异道:“阿姐这是要我如何?” 神情纯良,好似懵懂无知的少年,需要她手把手地教诲。 “啊...吸...吸奶子。” 她动情地将两团绵乳挤聚一处,顶端两只红樱磨蹭在一处,挺立枝头。 棠如煌从善如流地贴上唇,开始小巧地轻啄,浅尝即止,蜻蜓点水之势又撤了回来,这点轻描淡写,哪里能让棠韵礼满足,她急得快哭了出来。 “要吸...咬。” 棠如煌伸手去碰,绵绵柔柔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可做戏便要做得毫无破绽才好。他如被烫了一般,猛地收回手,纯善的小鹿眼好奇地凑近了看她挺着的一双大奶子,灼热的鼻息专挑那两只樱桃扑打,指尖按上那翘头的红,将凸出的部分全都按回去。 “阿姐,是要我吸这里?” 他使坏地对着那儿吹气,棠韵礼哪里受得了,抱着他的头按在自己酥胸上。 他把一颗红樱纳入口中,沁骨的媚香融化在他口舌之间,他用力地磨,听她胸腔频频震动,放肆欢愉地呻吟。 “舒服了?” 另一只乳儿被他握住,扣弄顶头的红蕊,他的舌卷着另一颗,发出啧啧的水声,他吸得好用力,棠韵礼被刺激得下面流得更欢了,几乎快濡湿透挂在棠如煌腰间将退未退的衣衫。 棠韵礼痒得空虚:“要...我要。” “要我摸摸下面么?阿姐,你告诉我。” “唔...摸摸...要摸摸。” 棠如煌等的就是这句话,修长的指下一瞬就贯了进来,里面潮湿软热成一汪热泉,根本不需要可以开拓,就已经能顺畅地插到底了。棠如煌的指慢慢插到了花心,突来的贯满,让里头的蜜汁“咕叽”一声飞溅了出来,有透明腥甜的甘液溅射到棠如煌的唇瓣上,一滴不浪费地被他全卷入口中。 “阿姐的水...好甜。” 他的眼神太过于妖孽,棠韵礼看着这一张盛世美颜,再抑制不住情潮地侵袭,捉住抵在下腹的弯刀欲龙夹在腿心去蹭。 68.你骑得我好舒服(h) 蜜水浇在柱身,棠如煌被她身体里的热液烫得闷声一叹。 两人对坐着,棠韵礼整个人叉坐他腿上,腿心正对着他傲人的巨物,耳鬓厮磨,性器相撞。 舌尖去挑逗她饱满的耳垂,情欲暗烧,喑哑的低语一点点击溃她最后的耐性:“阿姐,想要吃了么?你看,它在怦...怦地跳,它在叫嚣着,想要被阿姐全部吃下去呢。” 一字一顿,情色天赋被他拿捏运用到极致。 “要...要吃。” 棠韵礼满面热汗,被他引诱着,将视线重新落到他腹下勃发的性物。 就是这个,这就是能拯救她的解药。 抬腰,而后轻缓沉下,欲龙的硕大的头破入洼地,拓出了一个小口。 “...好紧。” 棠如煌爽得不敢动,反支在榻上的手攒力一攥,一点一点消磨自根出窜上腰腹的麻和酸。 棠韵礼慢慢地坐,将茎柱一点点纳入窄紧的壶里,直到顶到里面的软口,再也吃不下,她才挂在棠如煌肩上喘息连连。 “嗯......好胀...” 软湿的肉壁全都缠上来了,连接在一起的性器死死绞绕在一起,棠如煌销魂地闭着眼感受这前所未有的感官冲击,他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听过的那些什么技巧似乎在这一刻全都被融会贯通。他只需要腰腹情不自禁地顶弄,抵开她修长的双腿,压到肩上,箍住腰,疯狂地索取。 她里面咬这么紧,无数张小嘴都在贪婪地吮吸着自己,贪欢的坏孩子,就应该被好好惩罚,就应该被用力凿开,源源不断地被贯入,直到全部被肏开肏熟。 猩红的眼尾压下了恣意的狂暴,为了以后长期的性福,棠如煌强大的意志力迫使自己忍耐住了。 “阿姐,动一动好不好?”他眼底一抹无辜期盼,“我要被你咬断了。” 他看着那莹白的小口被他的巨大撑成一条透明的边沿,粉嫩的肉茎大半个都插在其中,被她裹挟住,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同频的脉动,就如同他们本身就相连的血脉,本就该亲密得不分彼此。 棠韵礼开始动了,她动作柔,一吞一吐,缓慢地磨。终于吃到心心念念的东西,脑海里白光一闪,光彩迸射,被撑开的阴道,被注满的快感,还有被排挤的空虚,在这一刻无一例外全都得到了报偿。 “啊!” 骑乘的动作加快,她根本不知她在同自己的亲弟弟交媾,她把自己砸在他的腹上,串在他的肉棒上,反复不疲地套弄。 “好爽...好爽。” 她捧着自己胡乱跳动的奶子,可发丝掩不住勾出暧昧的弧度。 棠如煌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姐姐乐此不疲地骑弄,交合之处,汁水肆流,打湿了两人交接的耻毛。 “好...阿姐...你骑得我好舒服。” 他听她动情地长吟,看她吃下他,又吐出,明明是最简单无趣的原始动作,却让他觉得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美得令人窒息。 “呃啊...好烫,阿姐的水浇得好烫,这里是不是有一眼热泉?” 他摸着她的小腹,轻笑起来,她的小腹平坦光滑,棠如煌惊喜的发现,每当她吞到深处,小腹处便会被顶出一道浅浅的弧度。 “原来,阿姐竟然吃得这么深,都快到肚脐了。” 可他的还有一小半没有被完全吃进去,棠如煌目光如炬地看着因为激烈操干而被翻出的绯红媚肉,他想要都进去,和她完完全全合成一体。 69.上面下面都大哭了一场(H) 趁她砸下之势,棠如煌悄悄挺腰往上一小顶。 一送一往之间,竟然撞到了最深处,花心的小口子吻住他的冠状沟,紧紧夹住了硕大的半个菇头,紧致和束缚的冲击让两人皆难忍一声喟叹长吟。 棠如煌没有想到她花心的小口竟更会吸,爽得天灵盖都在颤抖,马眼的清液又溢了些许,差点守不住精关,泄了个满。 “阿姐,阿姐。” 他激动地埋到她胸前,啃噬着她的奶儿,方才还能隐隐箍住的理智已经荡然无存。他不想装了,也不想等了。她磨得太慢了,每一瞬都在击溃他,折磨他,殆尽他,丝毫止不了他心头躁动的痒意。 他握住她的腰往下按,让她的娇臀贴在自己的腹下,火热的吻强势烙下,抵开她的齿,破军之势攻城略地,追逐她的香舌交缠不放,让她锁牢捆绑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很显然,方才那般浅尝辄止的勾引再不能满足这沉沦交欢的二人。 一吻过后,棠韵礼晕乎乎地将头搁在他肩上。 “阿姐,这次换我来动,可好?” 棠韵礼好似听到有人唤她“阿姐”,可到底是谁呢?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她只知道她体内插着的那根让她快乐的东西又胀大了一圈,撑开每一寸肉壁褶皱,把里面撑得寸步难行,她确实累得动不了。 “要...要啊。你动。” 得到她的许可,棠如煌眼神都变得锋利了起来,幽深的眸中写满了赤裸裸的侵略。 “阿姐,这可是你说的,你清醒之后可不能怨我!” 捧着她的臀,将她托举在半空中,腰腹疾风骤雨般发力向上挺弄。 “啊啊...啊...” 棠韵礼的喘息断断续续的漫延过许久。 “太...太快了。顶到了...啊顶到了。” 棠如煌铆足劲地顶,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响彻寂夜。棠韵礼被操得眼泪乱流,下身如泄了洪般喷得到处都是。 “阿姐真狡猾。”棠如煌咬紧牙关,狠狠从里面抽了出来,“怎么能一个人先去?” 棠韵礼浑身都在抽搐,双目失神地望着他,面上梨花带雨被染成了海棠春日。 指腹摩过她的脸颊,将她眼泪抹开,吻着她未干的眼角,低哑笑道:“阿姐当真爽到了吧?上面下面都大哭了一场。” 余韵未消,穴内的空虚又让她难捱地绞紧了腿。 “嗯...插...插进来,别走!” 他在她唇上重重香了一口,心情大好:“臣弟遵旨。” 棠如煌简直爱死这个时候变得坦率的阿姐,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拉到最大,而后狠狠沉了进去。 又一次被贯穿,插满。棠韵礼浑身挣扎着高声惊叫了起来:“啊,好深,好舒服。” “舒服了,这才到哪儿?” 棠如煌翻身将她压下,与她侧身躺下,棠韵礼背贴靠在他身前,被他提着一只腿,从后面给进入了。 这样的体式又与抱着操不同,他那略带弯曲弧度的肉棒以一种奇妙的方式戳到了肉壁上的一处软肉。 “啊...” 棠韵礼激动地收缩着腔内,夹得他爽得头皮发麻,魂魄乱窜。 “别动!” 他才尝到一丝熟稔,棠韵礼的反应告诉自己那处不一样,会让她更加快乐如同飞升,他尝试地向那处软肉展开猛烈攻击。 果然,每次操到凸起,棠韵礼都欲仙欲死,爽得没边。 70.只给阿煌操(H) “阿姐,你喜欢这儿是么?” 她爽,就夹得更紧,也就更刺激,让他也爽得浑身发麻。 这销魂滋味简直太让人沉溺了。 棠韵礼又一次被操喷了,这一次,棠如煌与她同时到了,他的钉在深处,抵在花口上,射了好久,将她里面的小壶都灌了个满。 “太爽了!” 初次体内射精的棠如煌如此感叹到。 肉棒还未拔出来,却因她阴道高潮而致的痉挛再度把它含大了。 “阿姐。”棠如煌喉头滚动,眼神里透着不餍足的贪欢,“要不要再来一次?” 棠韵礼软软地挂在他身上,被他翻了个身,面对面侧抱在一起。 “嗯?” “还想被阿煌操喷吗?”他又开始了惯用的蛊惑伎俩,可眼神写满了真挚,“你看,你很爽的是不是?小穴还在痒是不是?要阿煌进去挠挠吗?” 她只听了个尾,里面确实痒得慌,满肚子精水荡啊晃的很不舒适。 “要...挠挠。” 棠如煌对她的回复满意极了,吧唧一口吻在她粉颊上:“我就知道阿姐是最乖的小宝。” 他又开始律动起来,这一次不再是毫无章法、疾风骤雨般的输出,他试着缓缓抵入,到底并不着急猛烈地撞击。不得不说,他在这一方面,确实是天赋异禀,初体验才过,便也摸索出叁浅一深的法子。 这样看起来,确实是在轻轻的挠。 精液被榨出来了,乳白的混着透明的淫液,被他粗壮的棒子碾成了白沫,挂在柱身和她下面被好好疼爱过的殷红花唇上。 “阿姐,都榨出来了。” 他在他们相连之处揩了些下来,与她看。 “你看,流了好多,全被阿姐吐出来了。” 他一面干,又一面遐想。阿姐的身子如此美味,以后他要更多的探索,不遗余力地喂饱下面贪吃的小口。 他越说越带劲,眼带风情,眼尾一抹幽红上挑:“阿姐,你看我们身体多么契合,不过,你我本来就是亲姐弟,无论是里,还是外,都合该完美契合。等以后,我们尝试些不一样的,阿煌要把阿姐里面操成我的形状,这一辈子只给我一人操,可好?” 她不答,眯着眼睛享受快感冲击。 可棠如煌偏要她说清楚,就要趁火打劫般让她在这时候做下承诺。 他不满地顶了顶,把她里面的小口都撞麻撞疼了:“阿姐,你还没回答我。” “呃...啊?” “快说...礼儿是阿煌的,礼儿的小屄只给阿煌的鸡巴操。” 他使坏地刻意说些羞人的字眼,非要教她一个字一个字原原本本说出来。 “啊...礼儿...” 棠如煌看她檀口轻张,半晌才含含糊糊吐出两个字。 他停下挺胯的动作,带着逼诱的语气道:“不说,阿煌就不挠了...那阿姐里面痒,阿煌也不管了。” “礼儿...礼儿是阿煌的。” 顺利说出一半,棠如煌继续循循善诱:“然后呢?” “嗯...插进来。” 他一巴掌掌掴在她臀上,力度不大,却发出清脆的一响,须臾,如白瓷般的肌肤晕开一抹粉红。 “不对,礼儿要是说不对,阿煌不给插。” “礼儿...礼儿啊。” 又是一巴掌,棠韵礼嘤嘤哭起来:“礼儿的小屄...只给...只给阿煌的...鸡...鸡巴操。” 听到满意的答案,棠如煌这才如她所愿,重新进入了她。 71.阿姐该不会是想吃霸王餐吧(H) 棠韵礼是被异物感胀醒的。 她意识尚未清醒,眼皮沉重得撑不开,浑身也酸软乏力得厉害,就连下身都火辣辣的。依稀觉着腰上还挂着一只臂,整个身子被人完全环抱进怀里。 许是她突然用力夹紧,身后还被她深埋体内之人撒娇似地叮咛了一声。 “阿姐,再睡会儿嘛。” 一声“阿姐”惊得她几乎神魂俱灭,猛地推开他。棠如煌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眸,蹙眉看她:“怎么了?” 怎么了? 棠韵礼一张小脸煞白,他那勃然大物精神抖擞地矗立着,从她里面被拔出的瞬间,带出一串水液,浓稠的白色混着黏糊的透明色,杂糅一团自她腿心泛滥而出。 她竟然跟自己的亲弟弟......做了这等荒唐之事。 “你怎么能...怎么能...我是你的亲姐姐啊!” 她脑子轰轰作响,不及细想,倒先让她以为是棠如煌强要了她。 棠如煌眯着笑眸,心里嘀咕,他就知道会有这一茬,还好早有先见之明。 他好整以暇地斜躺在榻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双眸噙笑望着她:“真是叫人伤心啊。昨夜的事情,姐姐都不记得了么?” 昨夜,棠韵礼喉头一紧,昨夜她喝了酒,然后就晕晕乎乎的,然后身体很痛...... “那我来帮姐姐回忆回忆。”指尖卷着自己一缕发丝,他幽幽道,“昨夜阿姐抱着我不放,将我压上床...上下其手,你力气好大的,阿煌根本挣不开...随后,你又含住小小煌...我实在是太舒服了,被你吸得好生没力。” 他一说,那些破碎凌乱的场面就以一种卑鄙可耻的态势窜入了她的脑海,重垒般火速编织成网。 棠如煌所言的确没错,好似整个过程都是她在主动以及强硬地压住他疯狂地索取着。 “阿姐该不会是吃了...就不想认账吧?” 棠韵礼悔恨地闭上眼,天呐,这可是自己的亲弟弟啊,再怎么饥不择食,她怎么会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呢?虽然,昨夜是因为媚毒发作,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事实就摆在眼前。 再睁开眼时,正对上棠如煌那双含着委屈的明眸。 “我...那个...阿煌...昨夜...昨夜只是个...” 棠如煌眼神一沉,闷闷地替她接上:“只是个意外?” 棠韵礼被他犀利的眼神看得浑身一颤,咬着下唇,不知如何作答。 他攥住她的腕,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捏着她下颌,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你真的不记得昨夜说过的话?” “什...么?” 独属于男子强烈凌人的侵略气息笼罩着她,棠韵礼自知理亏,大气不敢出,心跳快得要迸射出胸腔。 他扬起唇角,一字一句地念给她听:“礼儿是阿煌的,礼儿的小屄只给阿煌的鸡巴操。” 棠韵礼一张脸憋得绯红,她全都记起来了,她不仅说了这话,还催促着要他肏她,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娇喘吟哦,无数次和他起承转合。 “看来阿姐都记起来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阿姐要了我的身子,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若是要吃霸王餐,我可不允。” 72.它硬得要炸开了(H)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棠韵礼垂着眼睫,颊边两抹红晕煞是可爱,棠如煌大拇指腹缱绻地在她颌下摩了摩,趁她失神之时,俯身顺势吻住了她。 “唔...” 她方要动,手臂被他捏在手心。 红唇撤了一寸,黏腻的银丝还勾在两人唇瓣上不肯分离。 纵情之后,他嗓子带着性感的喑哑,如鹰般的眼神紧缩眼前人不放:“认真些,嗯?” 他又重新印上她的柔唇,轻柔的啃噬,辗转交舌。手指滑过她凹凸有致的身躯,攀过山谷,按上那一点敏感,他听到她难耐地呻吟。 食指就着昨夜射进去的精水插了进去。里面潮湿软热,无数张小嘴紧缚上来,吸着他的手指不放,略带薄茧的指腹擦过里面层层迭迭的媚肉,换得她频频痉挛,到底还是清醒时最为撩人。 许久之后,他的唇才撤了回来。看着她眼神中的意乱神迷,棠如煌满足一笑,将头搁在她肩上,舒服地蹭了又蹭。 “阿姐也这么有感觉对吧?” 他的指还在作乱,不紧不慢地轻入轻出,点燃了每一次欲火,棠韵礼难耐地夹紧了腿,却被他用力撑开,他将她抵上壁厢,要她清清楚楚看清咬着他的手指不放的穴口。 殷红的媚肉翻入翻出,修长的指节在密谷中隐入隐出,那般地淫靡香艳。 “别...别。”水雾朦胧的眼望着他,棠韵礼心跳如鼓擂,“阿煌...别太...过分。” “欸,这过分么?” 棠如煌睁大了眼,佯作诧异,从她里面蓦地抽出手指,将沾了粘稠透明爱液的指节在她眼前展示。 “昨夜,阿姐骑在我身上,像是吸人精魄的妖精,缠着我不放,难道不是更过分么?” 他弯了弯眸,笑得如同一只成了精的狐狸。 他当真魅惑得让人难以抵抗,昨夜就是这样一张脸,这样低媚的语气, 想到昨夜的抵死缠绵,棠韵礼不知怎的,心里悸动得抑制不住,就连下面也都空虚得难捱,只想要他...... 可这样一想,又是罪恶。 “阿姐,想要么?” 棠如煌跪撑在榻上,双臂自然向后撑着,挺着紧实完美的腰腹,将那粉嫩肿胀的性器大大方方地展现在她眼前。 棠韵礼脑子乱成一团,视线却极为诚实地落到眼前的巨物上,粗长的玉茎略带弧度,柱身青筋怒张盘绕,顶上铃口已经冒出清液。随着她热切的目线,那物还在空中微微勃动。 而他更是一副任君采撷、予取予夺神色,棠韵礼心头一动,下面流得更欢了。 “阿...阿煌...” 移开眼,她满是不自在。 “阿姐不摸摸么?”他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性物上,“它硬得要炸开了。” 棠韵礼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开了才对,她竟然无比清晰地渴望着自己的亲弟弟。 他引着她去弄他这一根,柔软的手掌缚住他的巨大,上上下下地撸动。 “啊...啊。好舒服...阿姐...我要爽死了。” 他抵在她的肩头,喘息连连,男子性感低沉的低吼彻底搅乱了棠韵礼本就难以把持的心弦。 73.清晰地进入了她(H) 她在抚慰他的同时,棠如煌也投桃报李似的来让她快活。 娇软的花穴已经顺利吃进去他的两根手指,被操了一夜的软肉已经恢复如初,如同初次般死死缠住他。 他媚眼含笑:“阿姐,小屄里面好紧,阿煌的手指要被夹断了。” 什么小屄...听着自己养大的弟弟口无遮拦地说出来这样粗俗的字眼,饶是棠韵礼也禁不住老脸一红,嗔怨地睨他一眼:“别胡说!” 趁她放松下来,他在她嘴角啄了一口,声音暗哑:“才没胡说呢。阿姐,你的里面是不是有一眼泉?不然...怎么这么会流?” 棠韵礼羞得抬不起头:“闭嘴!” 他还在不依不饶,又将满手的水与她瞧:“还说不是。好多蜜水啊,我尝尝。” 软舌舔过手中的晶莹剔透,他的目光紧缩她不放,又一面感叹道:“真的好甜,嗯...我还想要。” 棠韵礼耳根子一热,撇开眼,却抑制不住心头热流滚滚,她怎么不知她亲弟弟才是那只魅惑众生的狐狸精? 棠如煌自个抬起她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肩上,往她腿心处趴。 “呀,你做什么?” 棠韵礼瞳孔一颤,实在没想到这混小子竟然搞偷袭。 “阿姐...我就舔舔嘛。” 炙烫的鼻息打在花心,荡开好一股酥麻,四肢百骸都像是被伐骨洗髓般,这股奇异感觉简直不可名状。 棠韵礼被刺激得绷直了脚尖,双手捏着他的头发,失声惊叫:“啊...别...别对着那儿说话,唔啊...我受不了了。” “唔...好吧。” 她揪了一把他的发,咬牙切齿:“叫你别说话!” 棠如煌窃笑了笑,伸出舌去舔濡湿的洼地,火热的舌方一触到饱满的花心,便得她猝然一颤,浑身骨头都酥软了下来。 “好甜...姐姐下面...好甜。” 他逐渐得心应手起来,舌尖接住她里面源源不断泄出来的蜜汁,咕噜噜地全部吞进喉头。 唇瓣擦过顶头的茱萸,棠韵礼再也忍不住,捂住嘴唇,生理性眼泪夺眶而出。 他的舌真的很厉害,顶开被花唇隐藏在里面的小口,舌头深深肏了进去。 紧闭窄紧的小径被肏开一条缝隙,棠如煌死命往里钻。 “啊...别....阿煌...好麻。” 棠韵礼忍不住扭动起来,这清晰的快感简直要将她覆灭在欲海里面了,她又爽又难受,双手攀上他的头,抱着他的头按在她腿心,似乎这样他就能进得更深,她就能更加快活。 啧啧的水声让人面红耳赤,棠韵礼完全浸入其中,什么纲常伦理,什么血脉背德,都被抛之脑后,他实在是太会让她舒服了。 棠如煌吮吸过她的蜜汁,抬头看她时,她已经神魂颠倒地歪着脑袋,嘴角还有动情溢出时的涎水。 棠如煌将她捞起来时,她身子软成一团绵。 他在她耳边轻笑:“舒服成这样了?我吃够了...该换它了。” 他握着身下的巨擘,抵上她已经软熟的小口,一点一点沉了进去。这与她醉时不同,棠如煌心里狂欢不已,他正在清晰地进入她,清晰地与她合为一体,清晰地水乳交融。 74.顶穿阿姐的小屄(H) “看到了吗,阿姐!”他语气里难掩喜悦,有一种毕生夙愿终成的欣喜若狂,“你那处把我的吃进去了,咬得好紧,就这么喜欢么?” “嗯...好胀。” 她看着两人结合处,小口被绷成他的形状,他徐徐地插,粉嫩被她箍成深红,那深红的肉棒一进一出,磨合着她里面每一处,她能感觉到里面的每一寸皱褶都被他滚烫的巨物碾平。 他铆足劲,全力一顶,菇头吻上子宫口,又疼又麻的刺激让她浑身发麻发颤。 “啊...啊...太快了,别...别那么用力,顶到了。” “阿姐告诉我,我的顶到你哪儿了?” 她乏力地摸着自己的小腹:“这...这儿...唔,要被顶穿了。” “那我就顶穿阿姐的小屄可好?”棠如煌说起了荤话,捏着她的腰,朝着深处不断发力,“这里有张小口,吸着我不放,阿姐,我顶穿它可好,整根都插进去,让阿姐把我全吃进去,好不好?” 他说着大有跃跃欲试的举动,频频撞着那处,似真的要将她肏穿肏烂。 “啊...别,阿煌别进去...我会坏掉的。” 她满脸惶恐地撑着他的胸膛,下身也不自觉地收缩得更紧。 棠如煌闷哼了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臀:“放松些,阿姐真要夹断我了。” “别进去...” “好...你放松些,我不进去就是。” 她怕成这样,棠如煌心里有了打算,来日方长,他得多肏肏,多多开拓,让她逐渐适应自己。 两人交缠许久,才消停下来。 这一回,再也没有理由来说什么了,毕竟两人都清晰地投入了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之中。 棠韵礼躺在他怀里,看着面前这一张酷似自己的脸,没想到到最后,两人还是跨出了这一步。 “我脸上很乱么?阿姐这般看着我。” 他吻了吻她的额,轻柔眷念道。 “没有。” 棠韵礼摇了摇头,她只是想到小时候,他也喜欢窝在自己身边,两姐弟手拉手,拥抱着入眠。不过几年,眨眼他便变成了能独当一面的男人,还是能将她压在身下、抵死交缠的男人。 “你再这般盯着我看,我又想要了。” 棠如煌喉结滚动,眸中有危险沉浮。 棠韵礼指节在他眉心一拨,没好气道:“都什么时辰了,白日宣淫,大逆不道。” 他满不在乎地狡黠一笑:“这有什么,更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们不是才做过了么?” 棠韵礼的脸又烧了起来:“你也知道大逆不道,那以后别做了。” “我说混账话,该掌嘴。” 棠如煌眸光如水,将她的手按在脸上,无辜地看着她:“阿姐,任你罚。” 棠韵礼岂会真的罚他,抽回手,顺带上一瞪。 “你先睡会儿,我去叫水来。” 棠如煌起身,披了身淡薄的外袍就要下床。 被褥里暖和得紧,躺在他怀里,竟然棠韵礼生出了一丝不舍:“等等,什么时辰了...可会耽误你当值?”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笑意融融的面上比起往日更显灵动:“安心吧,今日休沐。” 75.偷听了一夜云雨 雪瑛在外间守了一夜,生怕叫人发现了自家娘子与她亲弟弟乱伦之事。可屋里实在动静太大,就算她并非刻意去听,也能听见那些羞人的淫靡之音。她听见娘子婉转低泣的声音,此起彼伏的水声...还有肉体撞击的声音。 以往娘子招幸别的公子时,没人会煞风景候在外间,昨夜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暧昧的声响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听得雪瑛面红耳赤,没想到煌少主年岁不大,竟然也如此能折腾。只是,这一夜过后,别说是娘子,就连她也不知当如何面对煌少主。 棠如煌从里间出来时,雪瑛还在胡思乱想,听到脚步,抬头一看,见他衣衫略显凌乱,脖颈上布满可疑红痕。雪瑛不敢多看,忙垂下脑袋,避免与之视线交集。 “公...公子。” 棠如煌蹙眉觑她一眼,语气全然不像对待棠韵礼那般软腻:“何处打水?” “嗯?” 雪瑛迷蒙抬头看他,才想起非礼勿视,又匆匆垂头看脚尖:“奴婢这就去准备热浴过来。” 说罢,撒腿就跑,跟他要生吞活剥了自己一样。 他又进去抱棠韵礼,似想到什么,神色极为不自然,忸怩道:“阿姐,那侍女...你和她...” 棠韵礼没懂,看他一副紧张的样子,想了想:“你说雪瑛?” “嗯...你和她什么关系?” 少年皱紧了眉,极为认真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发笑。 “什么关系...”棠韵礼不明所以,“还能有什么关系?她是我贴身侍女,待我极好的,也是我值得真心相报的姐妹。” 棠如煌沉默了片刻:“昨夜,你钻到别人怀里不肯出来,浑身赤裸着,搂搂抱抱的...很难不让人多想。” “哈?”棠韵礼怔了又怔,反映过来才狂笑不止,“你该不会是连雪瑛的醋都吃吧?” 他惩罚似的咬她耳垂:“阿姐笑话我?我就是醋了...当真以为你是男女通吃,旁的人都可以,换作我就不行。” 棠韵礼缩着脖子躲藏,油盐不进发笑:“别弄了,好痒的。” 两人像是没长大的还在又嬉闹了好一阵着,等雪瑛进来送水,才不太自然地消停下来。 雪瑛一面搬来木桶,一面放水,一面偷窥。 屋子里蔓延着一股浓郁的麝香味,俨然是情欲欢好过后的味道。雪瑛抑下狂乱的心跳,她瞟到娘子坐在榻上,被褥环着脖子,将整个身子遮得严严实实,面上红云朵朵,大有一副如沐泽恩受宠后的娇美感。那棠如煌坐在一旁,手里翻着一本什么书,看起来波澜不惊,倒是极为自然。 雪瑛缓了口气,她就怕娘子想不开,毕竟乱伦之事,可不是人人都能接受。昨夜虽说若不是煌少主恰巧救急,恐怕还没等她找到解决之法,娘子就要挺不过去了。一想到娘子有什么叁长两短,这背德之事又算得了什么? 她眼下青黑一片,棠韵礼不用猜也知道,她肯定为他们守了一夜,遂柔声道:“雪瑛,我们自个来...你先下去休息会儿。” 雪瑛这才敢抬头打量她,一夜过后,她嗓音有些沙哑,面色却是大好的,雪瑛应了声,拉上门走了出去。 棠如煌把手里劳什子书砸在岸上,将她抱入水中,自己也潜了进来。 76.只能男女交合 木桶不算大,棠韵礼只能坐他腿间。 他一面往她红紫遍布的娇躯上浇水,一面替她按摩疲软的手臂:“舒服么,阿姐?” “嗯...” 其中还少不了一些揩油,一一被棠韵礼逮住,要他老实些,棠如煌这下倒老实了,可她臀后抵着的那炙热滚烫的粗棍子却根本不容忽视。 “棠如煌...你要是再这样,就给我从木桶里滚出去!” 棠韵礼算是清楚了,男人都是喂不饱的狼。徵是,自己这弟弟也是,以往承风和夙禾只听她的,根本不会由着性子肆意乱来,看来以后还是不能轻易纵着他们。 “阿姐,别动...我抱一会儿,保证不会乱来。” 好在他也是说到做到,却是没有越雷池一步。 “阿姐,我问你...” 他突然正色了起来,棠韵礼心里倏然一跳:“嗯?” “你的媚毒是怎么回事?” 棠韵礼就知此事瞒不过他,叹了口气都说了:“那是叁年前的事了,我方才及笄,而你那时入军约摸两年多。那年春日,得皇后准许,我同雪瑛南下春陵游湖,在途中遇到强盗突袭,他们本欲与我图谋不轨,不知怎的,又和另一条商船撞一处了。” “混乱之中,我带着雪瑛逃跑。然后...船上起了火,我们又被一个女子带离了船,是她救了我们,后来我们本欲走,没想却被人敲晕,再醒来时...我就被...” 那一年她尚未嫁人,他不在她身边,却没想到她遭遇了这些,棠如煌悔恨地捏紧了拳头,将她搂得更紧。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中了媚毒,隐隐约约觉得有人灌过我一碗水,再然后,直到我醒来时,发现身边躺了个带着面具的陌生男人,我才明白清白之身已失,我不敢耽搁半分,也不敢看他到底是何人,只好趁夜逃跑,唯恐此人醒来......” “你颈后这印记也是他弄的?” 棠韵礼摸到后颈,那处印着一朵梅花,指甲盖般大小,平时并不显现,唯有在她媚毒发作之时才会鲜艳欲滴,这是她最难以启齿的伤疤。 “你看见了?” 棠如煌钻心的疼,他一直在怨她对自己不管不顾,自己沙场无数次的死里逃生也换不来她一句问候。可他却不知,自己根本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在最无助之时,为人欺辱。 “阿姐...这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棠如煌颤抖地抱着她,下颌抵在她的发顶,生怕一放手失去她:“我不会放过他的,我一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 棠韵礼心头倒有些安慰,事情过去这么几年了,除了每月突发的媚毒会提醒她曾经的遭遇,她都快将此事淡忘了。 “好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她反过来拍了拍他的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那...这毒当如何才能解?” 当年她尚且年幼,被人强行侵犯,独自担惊受怕,不敢请医师瞧看,直到第一次媚毒发作,她才发觉自己竟然下贱放荡地渴望着男人。那时,她遇见了夙禾,所以算得上是夙禾救了她一命。 从那以后,夙禾就自愿跟在她身边,做她的男宠。可是流言蜚语又躲不过众目睽睽,终于她豢养男宠之事不胫而走,她也便成了京城里最受人唾弃的女人,就连后来与微生翊成婚,连带微生翊也遭了许多莫须有的空口妄言。 “没有解,只能男女交合舒缓...而且还不能只与一个......” 这媚毒无比霸道,长期只与一个男人交合,他的精水便会被毒性吞噬,反倒产生强烈的欲火,再次催发媚毒频频发作,带来剖心摧肝的疼痛。 棠如煌这才明白过来,这就是为何她会豢养那么多男宠。 他本来想着有他在,以后阿姐的媚毒都由他来缓解。可从她嘴里听到更加残忍的事实,却让他呼吸猛地一滞。 他清楚心里对她的占有欲,他恨不得她眼里只看到自己一人,永永远远地属于自己,如今他好不容易才让她接纳自己,而自己当真做得到能从容淡定地将她送到别人床上么? 77.怪闻异事 京都最近出了些怪闻,先是南郊官盐场里挖出了一樽夙沙石像,“夙沙氏煮海为盐”,始为华夏盐宗,广为流传已有千年,夙沙本身作为盐场庇护神不足为奇,可这樽石像却不了得。 据说,当日发现这樽石像的是盐场里的灶丁,他在煎煮之时,发现粗盐凝结不散,取看时才发现盐晶凝成一团,又置于晒场,等数时辰后,已见那盐晶融化,露出其中石像来,本来以为是何人将石像扔在盐田所致,等灶丁取来一看,吓个半死,原来那石像双目源源淌血,真是怪哉。 几日后,春傩时也出了岔子。当时,天子与群臣皆在场,太常卿引高氏事傩神,高氏黄金四目,身蒙熊皮,玄衣朱裳,执戈扬盾与二十员赤帻皂制、执大鼗的侲子对事十二神兽者驱鬼逐疫。本身一切好端端的,十二神兽团团围住之时,高氏本该迎盾而上,而后扬戈相接,怎料,兵戈应声而断,那高氏所事的傩神竟然为神兽所败。 傩戏本为除灾驱疫,本来傩神除祟,却为鬼兽所制,却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却说这两桩异事已经掀起轩然大波,霎时间,人心惶惶,皆说不祥。 那凌如峰本不信鬼神之说,但接连不断之事,扰乱民心,却是不得不重视。 “钟离相国如何看此事?” 凌如峰焦心此事,日夜难眠,毕竟瘟疫盛行,乾、甘二州全面沦陷,就连周边几个小镇也有症例出现,此事很难不与天降祸乱相挂钩。 “鬼神之说,本不可深信,事出有因,必有人为,但流言不破,民心难稳。陛下不必过忧,盐场与春傩已交由大司农与太常调查,想必很快会有结果。” “是啊。先前盐场,这回又是祭祀,若非人为,难不成天意如此?此事若是查出有人幕后搞鬼,朕绝不轻饶!”凌如峰面露疲惫,摔下手中奏折,“看看,西南又出洪灾,良田损失千亩,百姓流离失所。” 春涝本不常有,可惜年前风雪狂降,春来又阴雨连绵,西南地区虽土沃松软却因开耕少覆植被,故而水土流失严重,一场洪水,便能摧毁百千万户人家。 “好在西南两州州牧先有绸缪,灾前转移民众,囤积粮草,将搜笋将至最低。不过,坐吃山空,立吃地陷,不是长久之计。” “相国言之有理。”凌如峰沉吟片刻,“西南两州乃渊国要地,断不可坐视不管。两州还能坚持多久?” 钟离柳昨日才收到西南传来的急报:“估摸两月。” “两月...”凌如峰思来想去,“从京城出发到西南,先绕过琼山,后走水路,再加上粮草辎重,也是要一个多月,现下还要着备赈济,时间不算宽裕。西部边防初平,朝中多位悬空,这事爱卿觉得当由谁来领头?” “朝中空乏,臣有闻左田曹史常宜品德兼优、恪尽职守,又精通农桑之事,能当辅助两州灾后重建。” “春来多忙,十叁曹大多繁忙,左田曹史虽官职不大,倒也可堪一用,好,依相国所言,便择此人。” 钟离柳虽年纪轻轻,官拜相国,却颇得凌如峰赏识,不论其才德亦或是为任,都让人挑不出一丁点毛病,有其掌百官,弼诸事,解忧除愁全不在话下。可有一事,凌如峰还是大防。 78.我看你分明还惦记那女人 p o1 8u u. c o “爱卿呐,与绯云的婚事你当真不愿再考虑考虑?” 此前在宴上, 有意将他同凌绯云一同唤来,一是遂了女儿整日缠得紧,二是想要试他一试。 如果他当机立断要同意这门婚事,到让他不得不对钟离柳设防起来。凌如峰依靠筹谋策划篡夺皇权,自然在意防人设限的细节之处。倘若钟离柳不顾与先帝公主有过婚约,又与现朝公主缔结婚事,说明其心可异,其谋很大可能在乎皇权,毕竟相权之上无外乎皇权,而钟离柳迎娶公主,大有几率借驸马之位,伸手干涉皇权之事,由此可窥见野心不小。 于公于私,凌如峰并不乐意见其与凌绯云成婚。 但若是钟离柳一口否决,亦可视他藐视皇权,也可见其有附庸先朝之嫌。要知,当年他父亲贵为相国,虽然甘拜自己,可据密探所知,当时宫变之后,这位钟离嫡公子似乎被其父锁在家中不得出月余之久,似乎有意阻拦其与先帝之事扯上瓜葛。 不过,后来凌如峰废了他与棠韵礼的婚约后,这位嫡公子似乎才变得沉稳庄重起来,此后这么多年,为官拜相更是勤勤恳恳,不露破绽。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 o18qb.c o m 那夜,钟离柳虽未当即同意,但也未给出明确态度,倒也让凌如峰一时无法试探所以,今次他又问了一次,如果他依旧态度含糊,权衡周旋,便可说明此人心机深沉,亦不得不防。 “公主聪颖尊贵,乃天家明珠,当与王孙豪杰作配,更与下臣有云泥之别,实在难蒙圣恩。况,古有孟宗哭竹生笋,我朝亦尚孝道为先。家父病逝半月前,下臣本应丁忧守孝叁年,然朝事诸多,不敢请辞,只是喜事当避,下臣愧于陛下垂爱。” “相国实在过谦,望眼朝堂内外,论才论德,又是百官之领,哪里有人堪与汝相比。不过,难得卿有如此孝心,朕也不好勉强,既然如此,与绯云婚事便先作罢吧。” 钟离柳出了天禄阁,便见一身粉衫华服的凌绯云立在廊下花圃,见他来时,一脸娇羞迎上。 “钟离哥哥,父皇是不是又提了我们的婚事?” 凌绯云以为此事早已板上钉钉,毕竟驸马之位,锦上添花,虽然钟离柳已是相国之位,但是有皇权压制,永远是下臣,但作为驸马,以她长公主身份,以后就是凌川继任,钟离柳作为驸马也是天家的人。 “父皇可有说我们婚事定在何日?” 她兴奋地把礼数全都撇到一旁,兴奋地拉着他的衣袖问个不停。 钟离柳不动声色地与她拉开距离:“下臣与公主并无婚约,还请公主自重。” 凌绯云怔在原处:“你你拒绝了我们的婚事?” “臣与公主自始至终未立婚配之约,何来拒绝一说?” 欣喜落空,凌绯云面露狰狞,气急败坏:“是不是棠韵礼那个贱人?!一定是她对你说了什么。” 钟离柳眼神冰冷:“公主慎言。此事与清远公夫人毫无瓜葛,家父过世,为人子守孝叁年,如何有异?” “你!”凌绯云一张脸憋得通红,心里埋怨那老相国当真死得不是时候,倒让他说得滴水不漏了,“哼,我看你分明是惦记这那女人。” “那夜,她恬不知耻撞进你怀里,那么多人瞧见,真是下贱,有夫之妇还在处处留情勾引,那棠韵礼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狐狸精,有什么好值得你在意的?” 凌绯云胸大无脑,气急不过脑,口不择言时常有之,可她脾气大,母亲胡夫人又得凌如峰宠爱,自然是跋扈惯了,宫里也没人敢招惹她。 ———— 祝宝宝们五一快乐吖~ 79.他也对她情根深种 “凌绯云,再敢胡说八道,孤罚你跪祠堂。” 凌川蹙眉从廊上走来,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尽数收敛,倒真真拿出了长兄的气势。 凌绯云看见他就头疼,从小到大没少被他算计,明明他们才是亲兄妹,她这兄长总是偏向那个该死的棠韵礼。 凌绯云也蹙起了眉,烦躁道:“凌川...你来做什么?” “你来得,孤便来不得么?” “少拿身份压我。” 凌绯云与他针锋相对,若不是他是嫡出长子,就他那吃斋礼佛不问世事的娘,不得父皇宠爱,早就该废黜,由她那受尽万千盛宠的生母胡夫人为皇后,哪能有他如此嚣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凌绯云轻蔑道,“我就说那棠韵礼是个烂货怎么了,某些人倒还急了?怎么巴巴地赶上去热脸贴冷屁股,也没得别人放个屁,贱不贱呐?” 凌川面色沉如墨渊,可那凌绯云分毫不在意,上赶着踩大雷:“不过,你倒也有机会。清远公夫人可不是这京城里出了名的骚贱货嘛,而你嘛,不是喜欢流连花丛吗?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你要是赶得及,说不定也能在她石榴裙下尝尝鲜。” 反正婚事已经落空,她爱的人不愿娶她,她便也难得装了,索性就要拿棠韵礼那个贱人恶心这两个人。 “啪”地一声,响彻廊下,凌绯云不可置信地瞪着对她动手的凌川,白脂敷面的脸上乍现鲜红的五指印,力度足以见得其可恨程度。 “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还要选个良辰吉日么?” 凌绯云扫了一眼立在旁侧面色晦暗不明的钟离柳,狠狠地瞪过自己的嫡兄:“哼,我这就告诉父皇去,看他怎么收拾你!” 凌川无畏地耸耸肩,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声道:“那就随时奉陪!” 闹剧过后,凌川才收敛神色,同钟离柳道:“相国大人不必理那出言不逊的疯女人。” 钟离柳拱手一礼:“太子过虑,公主尚且年幼,本相自然不会与她见怪。” 凌川点点头,想到方才凌绯云的话,那夜庆功宴上他也在,可碍于太子身份,他不好随意离场,等到看到棠韵礼时,正瞧见她那讨人厌的弟弟将她揽在怀中,似乎正在安抚她。 一想到在长秋宫外,棠韵礼看自己那冷冰冰的眼神和疏离的态度,凌川就恨不得抽死凌绯云那死女人,一定是凌绯云去招惹了她,否则...以往都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她,怎会那般夹枪带棒似的与自己针锋相对。 “那夜...凌绯云是不是欺负缳...棠韵礼了?” 钟离柳神色无异,眸光淡漠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少年。他曾经也是自己的学生,在自己的印象中,他颇为顽劣,不分尊卑,总是惹得棠韵礼与之置气,若非自己解围,好几次都要逗哭她。可他实际本性不坏,与其父老谋深算大不相同,这个人更趋于敢作敢为,是个真性情。况且...看得出来,他对棠韵礼......情根深种。 “不过是小女孩之间的矛盾,太子不必过多介入,以免伤了兄妹之间和气。” “切,谁跟那死女人有和气?” 凌川暗自翻了个白眼,嘀咕了一声,若不是怕牵连娘亲,他当真敢做出清理门户之举。 “她...过得还好么?” 一想到棠韵礼,他神色又温柔了下来,有些羞涩地移开眼,满不自在道。 钟离柳心中了然,温善一笑:“太子如果实在在意,不然亲自问她,何必假借旁人?” 凌川泄气一叹:“我何尝不想,可她恨我...根本不愿同我说话。” 钟离柳没有接话,低垂眉目,似有所思。 80.亲眼看着她嫁给别人 凌川猛地又惊觉自己太过失礼,毕竟相国曾是她的未婚夫,而且昔日...她与他几乎形影不离,张嘴闭嘴皆是言他。那时候的凌川正别扭,虽然嫉妒不已,还要强行装酷,不屑道:“少傅大人清风霁月,又到婚龄已久,要不是因与你指腹为婚,早就寻到国色生香、秀外慧中的贵门淑女,怕也子女成群了,哪里会理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现在,每每想到从前,凌川恨不得回到过去扇自己一巴掌,嘴贱成这般,无怪乎不受棠韵礼待见。 短暂寒暄后,钟离柳旋即告辞,而凌川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以前在宫里,他能避开宫人,偷偷爬到沉霞宫屋顶去看她,看她给她那蠢弟弟做吃食,为他织衣衫,好多次...他都想翻进去,带她出来,可他不能,因为他的轻举妄动,随时可能会给她埋下灭顶之灾的祸根。 他只有趁夜色,悄无声息地翻到她房中,瞻仰她恬静的睡颜,他甚至只敢凌空描摹她的身影。他偷偷地给她带过州部进贡的珍食和书籍,供她消磨度日,未免她日子太过清苦,他曾多次向母亲求情,让母亲将她带在身边,这样他也能光明正大地来母亲宫里看她。 待她及笄,按律被安排在宫外居住。他便常常出宫,借着风流贵公子名义,制造各种与她的巧遇。 她始终对自己不搭不理,凌川知道,她理应恨自己,毕竟自己的父亲犯下不可饶恕的禽兽之事,他没有脸去求她原谅自己,但他只要能看她过好,便是莫大欣慰,哪怕自己被她视于无物。 他知道,他与她从来都没有可能,从前她与钟离柳指腹为婚,后来,他父亲犯上作乱,凌家不仅夺她天家权势,更与她有杀父杀母之仇。凌川心中清楚,她从来都注定不会属于自己,可在她与微生翊的大喜之日,为何自己又会如此失态? 那日,他远远看她一身大红喜服,手执团扇,缓步走向那个她该称为“夫君”的男人。却扇之后,娇媚柔和的妆面称得本就绝美的五官如琢如磨,整个人如神祗降临。 凌川听见四处都在吸气感叹,清远公好生福气,这京城第一美人花落此间。也有人在说,清远公仙姿卓绝,两人站在一处,宛若一对璧人,万般登对。 凌川暗自与她那夫君作比,论容貌,他自觉不输他半分;论体魄,那人清癯得跟只瘦竹竿似的,哪里有他健壮;论对她好,自己自然无话可说,可明明大喜之日,那男人冷面寒铁,不苟言笑,仿佛置身事外,娇妻在侧,他都视而不见,这样的人又如何期待他能对她好? 本该斩断妄念的凌川又放不下了,那夜他酩酊大醉,自己也不知喝了多少,他看着仪式结束,她被人送进婚房...... 接下来果不出其所料,那个微生翊与她感情不睦,很快便与她分居两处,而关于她的传闻却越来越多,人们侃侃乐道她豢养一院子的男宠,斥她不守妇道,无耻淫贱,那些男人一面肖想她意淫她,一面唾弃她折辱她,凌川恨不得将这些人的嘴脸全都撕碎。 他无数次想见她,可自婚宴后,她身居内宅,除了鲜有的几个节庆日需要外臣入宫,他便再也不能如往常那般看顾她。 81.被徵捉奸在床的修罗场 离开平阳月余,终于将攸月安顿好后,徵心头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人逢喜事精神爽,再无后顾之忧地翻进棠韵礼府中,一路轻车熟路奔向她院中。 屋中灯火通明,四处静可闻针落。想到几月前,被她强掳至榻,她就那般强势闯入他的世界,如一颗流星砸进他胸腔,稳稳驻扎进自己心田,这一切来得就像一场梦,那般如梦似幻,那般妙不可言。 现下她又在做什么呢,可有想过自己,徵蓦地想到她笔触下被红绸缚身的自己,两颊染着绯红地推开了门。 “咯吱”一声,微凉的风被带了进来,榻上正要宽衣解带的二人闻声看来。 “礼儿,我回...来...了!” 由是,历历可见,徵原本一张笑意融融的脸顷刻间僵成寒铁,他的视线看去。棠韵礼斜倚在棠如煌怀中,脸色酡红,衣襟大开,露出白里透粉的肌肤,纤细优美的脖颈清晰可见几道暧昧的红痕,而棠如煌的手正隔着衣衫兜着她一双绵软的乳。 待看清那姘头的脸,两人竟然同时脱口而出:“是你!” 徵旋即就认出了此人,这不就是那夜囚禁棠韵礼的男人么?他竟还敢寻到棠韵礼榻上来了,真是找死! 而棠如煌亦认出了他,他就是那个从他榻上劫走阿姐的男人,他就说要这该死的男人好看,这叫什么?尚未费心寻,倒先找上门来。 棠如煌将怀中的女人箍得更紧,看向徵的眼神中迸射出得意之色,有种与人宣示主权般示威。 徵自然被刺激到了,大步流星走来便要同他打过。 “徵?!” 他浑身肃杀之气,不知是因沾了寒夜的冷气,还是什么,就连棠如煌怀中还未回过神来的棠韵礼被激地颤了一颤。 “混蛋,你还敢来纠缠她?” 徵自然不知他们已经心意互通,握拳便要来揪棠如煌。在他看来,这少年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但他那一张阴柔绝美的小白脸,清透的眸子满是对他的轻蔑神色,实在让人不爽,即使不齿以强凌弱、以大欺小,就拿他欺辱棠韵礼,他便不会让这人好过。 他出拳,棠如煌也不同他打,只抱着棠韵礼左闪右躲,还一面哭兮兮的模样:“阿姐,呜呜。这老男人欺负我,你可要保护我呀!” 就连他怀里的小女人都在帮腔:“徵,你快住手!” “阿姐??”攥着的拳头还挥在半空,徵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你叫她什么?” 棠如煌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阿姐,快叫人将这老男人关起来,莫名其妙对我大打出手,怕不是疯了,赶紧找个人给他瞧瞧脑袋,看是不是驴给踢坏了。” “老男人”“疯了”,徵握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额角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都快压不下再次出手的冲动了。 “棠韵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强逼心平气和地问她,徵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呃..其实...他是我弟弟,棠如煌。” 他俩迟早都会碰头,棠韵礼清楚得很,但是没想到一开局就是如此的修罗场。 “弟弟?亲姐弟??” 这回徵连拳头都握不住了,看着坐在一张榻上亲密无间的姐弟二人。是了,仔细一看,这两张脸确实颇为相似。 82.眼睁睁看着她一点一点要了我 jizai3.com “荒唐!!” 棠如煌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高大壮实的男人。他就知道这些凡俗俗子们受不得这道德冲击。棠如煌巡过自家姐姐颇为为难的表情,心下嘀咕:瞧瞧,阿姐。就这样世俗的男人如何配得上你?不过也好,如今让他知道了,自己乖乖知难而退,也好少一个难缠的情敌。 徵微愣了半瞬,坐在棠韵礼面前,神色认真地握着她的腕:“礼儿,你不必多言。我知道你是被逼的,这样禽兽不如的弟弟,倒不如打死了才好。” “喂!”棠如煌朝他翻了个白眼,将棠韵礼的腕子夺了过来,又抱着人离他远了几分,“你是又聋又瞎吗?我与阿姐如何,与你何干?好,我让你死个明白。来,阿姐,你告诉他,你是被逼的么?” 这个致命的问题一下子被抛到棠韵礼头上,两个男人锃亮的眼神直勾勾地锁着她,倒让她成了众矢之的。 “这” 棠韵礼不知如何解释,本来姐弟相奸就是与世不容,也许起初是莫名懵懂的悸动,但是现在扪心自问,除却姐姐对弟弟的爱护,她确实真真实实地对棠如煌产生了不同与亲情的男女之情。而对徵,那日在马车上的告白,她承认她动心,也对他有也新的认知和期待 一时间,若真要她从两人抉择,棠韵礼也拿不准自己到底会倾向于谁。 “阿姐?”握在她腰间的手掌紧了紧,棠如煌催促道,“难道你不敢说?还是说你只是想要玩弄我的身子而已?” 他还挂着温善的笑,可语气已经十分幽怨了。 “你闭嘴!”更多类似文章:jiza i2.c om 徵狠狠睨他一眼,满口污言秽语不知随了谁。 “徵我与阿煌之事,一切如你所见。他并未逼迫于我,反倒是我”棠韵礼觉得此事应当郑重,毕竟不论是于自己,还是棠如煌和徵而言都得认真,“我对阿煌” 话还未说完,徵已经急迫打断了她:“你若顾及姐弟之情,便由我来做这个恶人。你出来,我们打过!” “打就打,怕你不成。” 这回棠如煌倒没再回避,冷笑一声,翻身下床,与他到院中斗起来。两人过招,皆是直逼要害,丝毫不留余地。 棠如煌一面打一面谑笑:“你急了?” “胡言乱语!” 徵扫过他挥来的掌,眉头紧蹙,闪身踢出一脚。 “你若是不急,为何不让阿姐把话说完?” 两人斗得劲风大起,却不见半点生死搏斗的紧张,倒是这醋味一个比一个酸。 “不若再告诉你一些细节又何妨?”棠如煌笑成一朵花,“和阿姐的第一次,可是阿姐主动骑得我,她压在我身上,我都动弹不得,眼睁睁看她一点一点要了我!” 他这看似不痛不痒的话语,实则煽风点火般燃起了徵的斗志。徵出手又狠了几分,恨不得把面前这个嬉皮笑脸的少年大卸八块。 “找死!” “急了急了。”棠如煌已经游刃有余,“啧啧,小心眼的老男人可讨不到欢喜。我与阿姐情投意合,你个王八羔子掺和什么,小爷劝你,识相的赶紧滚,免得丢人现眼。” 83.弟弟上姐姐的床也是天经地义? 棠韵礼光着脚就追了出来,院中两人带起风沙走石,动静好大,再不制止,怕是整个府院的人都要围过来看这一出闹剧了。 “你们都给我住手!” 这两人完全沉浸在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氛围之中,哪里听得进去棠韵礼的劝架。 “再来啊!” 棠如煌的衣角被拽裂了一片,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来,他非但不怒,反而愈加兴奋起来:“今夜不见血,都难消小爷斗志。” “口出狂言!” 徵越看越觉这个狂妄的小子着实厌恶,扫到被他划破的护腕,火速迎上,眨眼间两人摩拳擦掌,难舍难分。 棠韵礼衣衫单薄,赤足踩在沾了寒露的石坎上,又急又气,当下厉声疾喝:“想打是吧?都给老娘从府里滚出去打!”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 还在殊死搏斗的二人像是被止住了穴,保持出手之势滞在原处,回头向她看去,见她一双跣足冻得通红,瑟瑟立在门边,正艴然不悦地瞪着他二人。 两人哪里还敢忤逆,棠如煌率先住手过来,打横抱起自家阿姐便往屋里走,边走边同她撒欢:“阿姐,我错了,不过是个外人,何必同他置气,万事也比不过阿姐,阿姐莫要生气,嗯?” 他进了屋,随脚踢了门,大有一副将徵这个无关人士关在门外的意思。徵剑眉一沉,叁步并作两步,趁着关门的缝隙溜了进来。 “穿这么单薄,怎么光脚出来了?” 徵拧眉说道,大手握住她的一只玉足,果真冰凉沁骨。 棠韵礼被放在榻上,左边坐着自家弟弟,右边坐着跟过来的徵。徵捧着她的两只脚,给她按摩穴位活血,而自家弟弟像只没骨的猫儿蹭在自己肩头,这场面能有多怪异便有多怪异。饶是从前,她也没试过招幸二人伺候......实在太怪了。 片刻的沉默很快又被这两个互相看不对眼的男人给打破了。 “阿姐,我来给你揉好不好?” 棠如煌简直在玩火,薄唇摩着她的耳垂,语气暧昧。 还不等她回答,他已默认她同意,又同徵道:“徵是吧?你可以走了,我阿姐自有我来服侍,何须假于外人之手?” 徵横眉瞪他一眼:“为何不是你走?” 棠如煌好笑:“我为何要走?弟弟住在姐姐家不是天经地义么?” 徵也不甘示弱:“弟弟上姐姐的床也是天经地义?” 棠韵礼脑袋又痛了起来,这两个莫不是猫狗变的,只要共处一地,便要惹得大战即发? “好了,还要吵是不是?”棠韵礼毫不厚此薄彼地瞪过两人,“再吵,你们都给我滚!” 两人在这方面倒是默契十足,立刻偃旗息鼓,一个捶肩一个揉脚好生伺候着,生怕惹棠韵礼一个不高兴,被扫地出门。 “好了,搅到这么晚了,你们不困我还困呢,去洗洗睡吧。”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目露惊诧。 “怎么,不睡么?” 两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睡!” 到了睡觉的时候,这两个幼稚鬼又吵起来了。 “你睡地板。” “你下去睡。” “阿姐可不舍得我睡又冷又硬的地板。” “爱睡不睡,不睡你滚出去!” ———— 求猪猪哇,下面连续几章炖肉了,能不能要点奖励呀宝! 84.你的水是不是要把我们都给淹了(睡jian微 棠韵礼简直大无语,这俩真是什么都能吵起来:“都给我在床上躺好,否则你们两个都给我睡地板!” 于是,叁个人都安静的躺在了床上。自然,棠韵礼睡在中间,将这两个惹事精给隔开。好在床榻够大,被褥也够宽,睡他们叁个也是绰绰有余。 睡意来袭,棠韵礼困得睁不开眼,左手边徵安静的平躺着,似乎已然入睡,而右手边,棠如煌侧身朝向她,缩成一团,跟只小猫似的贴在她肩侧。 梦里糊涂间,好像腰间有些痒,随后窜起一股麻意,好像有谁的手撩开了她的亵衣,温热的掌心缓慢轻柔地攀过她的小腹,一路而上,终于在高耸山峰上驻足,柔软的乳被人捏在掌心,顶头一点红樱被人使坏地捻弄立起。 “嗯...” 那只作乱的手还在四处煽风点火,揉了奶子,又径直向下,指节窜进亵裤里头,隔着贴身的短裤,挑逗脆弱的洼地。略带粗糙的指腹擦过两瓣厚实的唇肉,酥麻带电被夹杂的丝质布帛导入花穴。 粘稠的液体渗过丝裤流到那人的指腹上,像是得到了她莫大的鼓舞和回应,竟然得寸进尺地勾开丝裤,直接钻了进去。 “唔...别....” 棠韵礼还未清醒,但那只手实在过分,拇指和食指捏开紧闭的唇瓣,撑开肉缝,方便修长的中指直取花心,满满当当地插了进去。 窄紧的穴道被外物拓开,里面的媚肉兴奋地缠了上来,那手指一鼓作气,插到了深处,似乎还碰到了最里面柔软的小口。 “啊!” 手指的主人丝毫不顾及她被弄得低声闷哼,开始乐此不疲地戳弄,他一退,那媚肉就如千万只小嘴紧紧吸附住不放,他一进,又吻过那无数只小嘴,雨露均沾。 蜜壶被插出了水,寂静的夜里,咕啾咕啾的水声格外清晰,棠韵礼浑身跟着了火似的,散发着一股甜媚炙热的香。 双腿不自觉地夹了起来,将那人的手指也夹在穴里不放。 恍惚间,有人咬住了她的耳廓,低哑的嗓音满是情欲沉浮:“呃嗯...屄里咬得这般紧,流了我一手的水。本来该睡的,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黑夜之中,棠韵礼那张浮汗春容却让人看得格外清晰,紊乱的呼吸,炙烫的肌肤,无不在散发勾人的媚意。 那只手还是抽了出去,里面的媚肉没能留住让它们愉快的东西,于是哭得更是梨花带雨,每一寸都在瘙痒磨砺,涓涓春水泄了闸般湿透了亵裤。 棠韵礼难耐地扭动着腰肢,即使意识尚未清醒过来,这敏感的身子已经先一步成熟了。 “你看...褥子都打湿了,我的裤子也被晕湿了。再晚些...你的水是不是要把我们都给淹了。” 那人坏心眼地磨她的耳根子,软湿的舌头钻到她耳廓里来,舌尖软得似蛇,灵活地挑逗着每一处敏感点,扰得她好不清静。 睡意正浓的棠韵礼皱着眉,迷迷糊糊间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啪”的一声,世界清静了。 ———— 继续求 85.弟弟我只能拿鸡x堵一堵了(H) 许久过后,某个不安分守己的人又不死心地缠了上来。 “好痛...”他像只烦人的苍蝇,在她耳边嗡嗡不停,“呜呜。这一巴掌...都要毁容了。阿姐可真是不怜香惜玉。” 敢这般胡作非为的人当然是棠如煌了。 他这次将整只大掌都陷了进去,掌心抵在她春水泛滥的谷地,用粗粝的掌心磨她的小豆子。一轻一重,直刺激得她弓起腰腹,本能地躲避。 “嘶,别动。” 他将人扣在怀里,将被她扭来扭去的身体磨得勃大的下身抵了上去。硬得如一把弯刀的性器被他藏在裤头里,两人隔着衣衫,棠韵礼整个人宛若坐在他的凶器上。 许是被灼热的硬物杵得格外难受,棠韵礼不舒服地上移了移身子,又用手去格挡底下那物的侵袭,柔软微凉的小手一触到蛰伏的大兽,棠如煌便再也忍不住,揪住裤带,径直将她的亵裤连同里面的短裤都给拉了下来。 而不知情的棠韵礼还在梦里骂骂咧咧。 棠如煌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将自己的东西放了出来,真是硬得发烫,就连上面的青筋都在茁壮跳动。 他握住茎身,从身后去弄她。火热的龟头戳在白嫩柔软的臀部上,烫得棠韵礼一颤。 “忍忍,阿姐。马上就给你。” 指尖开道,他摸到了润得不成样的小口,拿身下的利器浅浅戳进了一厘,随后又撤回,让黏腻浓稠的爱液浇湿平滑的菇头,也让她能有个适应过程。 他慢慢地挺了进去,里面的媚肉又重新得到它们渴望的东西,一个劲地缠住巨擘,窄紧的甬道被撑到极致,棠如煌忍住腰下的酥麻,贯到最深处,与她的每一寸都紧密相贴。 “额啊!” 棠韵礼感觉自己被人剖成两半,下面像是进了个东西,活活要将自己捅穿似的。 棠如煌也舒服地低吟,掌心弋到她胸前,柔软的乳波在他的大掌中被搓圆捏扁,她这一双乳儿着实傲人,五指展开也收聚不住,棠如煌使坏地用指缝去夹她的乳尖。 下身开始轻缓地动起来,粗长之物在她臀间进进出出,带出一串晶莹之液。 “啊...嗯...” 棠韵礼在重喘急呼中被他肏醒,绯红的面颊上汗珠滚落在锁骨,被他从身后咬着脖颈,探出红舌卷入口中。 “阿...煌?” 棠韵礼还在怔忪,分明还没有明白此刻的现状,可下身的酸胀感清晰地提醒着她,她正在被人干着。 眼前是徵平静的睡容,那么现在肏弄自己的...除了棠如煌,还能有谁? “嗯,我在。” 他低哼了一身,趁她意识懵懂的片刻,挺腹一顶,将陷进她身体的硬物送得更深了。 “啊!” 棠韵礼被这奋力一插,干得精神恍惚,叁魂七魄就像是要脱壳而出,她双目失神地瞪圆了眼睛。 “阿姐,好湿啊。”他将被撞离了几分的棠韵礼重新拉了回来,掐着她的下颌,扭头过来亲吻,“流了一床的水,弟弟我只能拿鸡巴堵一堵了。” “唔...” 棠韵礼挣扎着推开他:“你疯了吗?徵...徵还在床上!” 他瞥过一眼另一侧睡得极沉的徵,好心情似的有些发笑:“姐姐不觉得更刺激了么?” “什么?” “我就喜欢刺激的事情。”他捉住她的手,在其掌心落下撩人一吻,“譬如,偷吃。” 86.你们...在做什么?(H) 棠韵礼身体僵了僵,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自家弟弟的性癖似乎有些过于...超过了。 “好了,他不是睡得跟头死猪似的嘛。阿姐,你可怜可怜则个罢,这几日当值可累死了,害得我几天都没能来。今日好不容易有时间过来,还莫名其妙给人搅合了,阿姐难道不该补偿补偿?” 他不再大开大合,腰腹抵上她的后腰,性器在里头随着他的动作,打着圈绕着磨,里面如同千万只虫豸啃噬,让她快要疯狂尖叫出声。 “补...额...补偿...也不是...啊...别磨了。”她眼尾一抹红,泪意朦胧的眼眶可怜地似被人狠狠欺负了一般,“补偿...也不该...如此..嗯。” “可是,阿姐也舒服得直不起腰,不能一起做舒服的事么?” 他撤出了一半,窜起一股直通天灵盖的酸麻,棠韵礼在这清醒下到了一回,喷了好多出来。 “啊...啊!别折磨我了,阿煌...求求你!” 棠韵礼开始啜泣,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吊得她上气不接下气,要被他活活折磨死。 “折磨?”棠如煌笑了笑,低媚的魔音灌进了身体,挠过棠韵礼本就悬在半空中的心,“那阿姐要我怎么办,停下来?还是继续?” 他徐徐往外撤,一点一点抽离,待龟头滑到谷口时,炙热感和满足感迅速被剥离,独余空虚难耐的感觉铺天盖地袭来,内壁不自觉地绞紧,将他那圆硕的半个菇头死死钳住不放。 她不回答,但身体却给出了最诚实的答案。 棠如煌暗笑:“嗯...阿姐你咬得好紧,就这么不想放我离开吗?” 随后,猛地重新贯穿,深深地陷入里面的小口。 “啊!” 棠韵礼满面潮红,泪水零落。她说不出来这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小腹深处像是沸腾了起来,浑身每一处毛孔都张开了,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欲火焚身。 棠如煌抬起她的一只腿,挂在自己的臂上,开始大肆律动,阴囊从后面拍到雪臀上,速度快到出现了残影,啪啪的声响不绝于耳。 “太快了...我要死了,阿煌!” “不够快。”棠如煌越肏越奋力,里面的嫩肉越肏越紧,“阿姐,好想就这样永远肏下去,让你彻底成为我的一部分。” 两人有些忘情,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再小的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更何况两人搅出的动静也实在称不上压抑。 徵倏然睁开眼,从他的视线看过去,棠韵礼热汗淋漓,神色迷离,绯红的眼尾泪痕斑驳,像小猫一样哼哼唧唧。 床榻咯吱咯吱的摇,被被褥掩盖之下如翻红浪。徵再是迟钝古板,也发觉出了猫腻。他坐起身来,一把掀开被褥,灼烫旖旎的气息被释放了出来。被褥里她虽是面对自己,却衣衫凌乱,双腿大张,挂在身后的男人臂上。 大开的牝户下,隐约可见其后两团圆润之物“啪啪”拍出节律。 徵大脑瞬间宕机,连呼吸滞阻不畅:“你们...在做什么?” —— 求猪求猪! 谢谢亲们支持!! 87.给他一点超脱世俗的震撼(H) “哈啊” 棠韵礼僵硬地对上徵惊怔瞪圆的双眼,后者呆如木鸡,好似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吓。 “阿煌别嗯啊啊” 身后的棠如煌丝毫不觉为人发觉的羞耻,反而更加过分、更加兴奋地抱着她的腰,狠狠地碾压她因仓惶而猝然收缩到极致的腔内。 “嗯” 他倒是舒服极了,后入地体位让他进得更深,略带弧度的棒身擦过里面那块凸起的软肉,棠韵礼浑身一搐,被榨出了的汁液四处乱溅,甚至有些黏腻的飞液还不经意扑到徵的面上。 “啊别阿煌徵他啊!” 棠如煌自然看到她身前那个男人呆滞的目光,他笑意渐深,目露挑衅地扫过他一眼:“专心点,不准看别的男人。” 徵大为震撼,没有情绪地复述了一遍:“你们在做什么??” 棠如煌翻了个白眼:“做爱啊!你难道不会自己看吗?” 徵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这两人都要摇垮床了,他要是还不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那他就是个傻子。 他是想说这两姐弟就这么没有廉耻之分么?当着第叁人之面,竟然若无旁人般地交尾欢好这简直是闻所未闻,下流至极。 羞耻之余,他又觉得有些怒气难捺,他们这样将自己视如乌有,完全沉浸在二人世界,如此契合,难舍难分,那他呢?在棠韵礼心中,自己是不是就是那可有可无的一个?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就像她的一条狗,需要时,给予爱怜,不被需要之时,便被无情踹开,就像现在一样她身边有别的男人,能让她欢愉,自己好像又一次不被需要了。 棠如煌看他失神沉默的样子,心情大好。单看徵一副不能接受的模样,就知道此人既古板又别扭,一看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纯情少男,只要再惊骇世俗地刺激一下,他必然受不了,会被劝退,棠如煌就是要让他知道阿姐是自己一个人的。 “受不了了?受不了就赶紧滚啊。”棠如煌哂笑道,“再下去,小爷真怕你小心脏承受不了,忍不住夺门而逃。” “谁说我受不住?” 徵眸光沉了沉,神色终于恢复如常。去他的寡廉鲜耻,去他的与理不容,早在棠韵礼把他绑上床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彻底疯了,否则他又怎么会动手打人,又怎会从她床上抢人,又怎么会无时无刻不想着她念着她。 他将人拽了过来,在他二人都不及反应之际,捻起她的下颌,吻了下去。 棠如煌还插在他阿姐体内,这换轮到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徵圈着她的腰肢,同她吻得难舍难分。 他的舌霸道地撬开了她的唇,与她的软舌交缠不放。棠韵礼软在他怀里,只得凭借环住他的脖颈,才得以稳住瘫软的身体。 棠如煌也就愣了一瞬,没想到这叫徵的男人,倒真是能让人惊喜。 虽不愿与人分享阿姐,可到底有这么一日。棠如煌看得出,她对这个男人很是在意,否则也不会留他上榻,跟自己一碗水端平,尽量做到不厚此薄彼。 88.不就是区区两根嘛,都要!(微h) 她的这些举动,无非是在表达她既要自己,也想要这个男人。棠如煌心里全明白,可也不是随随便便的男人他都会接受,若他是个满口道义、纲常伦理的世俗男人,不容得他与阿姐,那这等男人,也不配留在阿姐身边,他也定有千万种理由驱逐他。 可徵还是迈出了禁忌的一步,即使在世俗看来丑恶、不堪,他竟然都接受了。 棠如煌心里很是复杂,阿姐附和在他,丝毫没有半分受逼迫的意思。少年的占有欲并不会因为在某一方面认可对手而毫无芥蒂地奉上爱人。 “阿姐!”欲火重重的眸中盛着怨念,棠如煌不满地咬着字眼,“我不准你看他。” 他撑起身来,跪在她身后,将自己送到深处,还是不够,硕大平滑菇头抵在软口里,碾压进去,他想将不曾能进到她体内的部门全部顶进去,入到她的花房里头。 “唔” 徵抬眸瞪了他一眼,随即放开了棠韵礼,她的两条柳眉拧成一个结,面露痛苦之色,身下撞击的力度,大到可以传递到徵身上。 “别太过分,你没瞧见她不舒服么?” 棠如煌压下了唇,有些邪恶地笑了声:“好啊,你别插手,她就能被我伺候舒服了。” “你让她不舒服,自然是要你放开她。” 来了,这两个幼稚鬼不出意外又要打起来。夹在中间的棠韵礼水眸闪过无奈,看来要这两人男人和平共处,还得让她干涉:“你们就不能别争了?” 棠韵礼和徵同时看向她。 “礼儿,你选他还是选我?” “阿姐,要我还是要他?” 同时抛出这个致命问题的两个人在某些方面默契得有些人神共愤了。 棠韵礼默了又默,叹了又叹,好端端的清梦被人侵扰不说,还要陪这两个祖宗胡闹。这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丝毫不让她消停一会儿。 拜托这种问题怎么选都是送命的好吧? 于是,顶级端水大师的棠韵礼厚着脸皮说了句:“就不能都选么?” “” “” 随后是漫长的沉默。 良久之后,棠如煌动了,附身过来同她咬耳朵:“阿姐真是贪心,明明有我就够了,竟然还想要两根。” 他语气低缓平静,棠韵礼实在想不出他究竟是怎样心不跳色不变地说这些令人想入非非的荤话。 棠韵礼面上也烧了起来,虽然她此前做过好些下流的事情,譬如绑人上床,扒人衣衫,霸王强上弓,饶是这样,与棠如煌相比,自己还是甘拜下风。 可他小时候分明不是这样的呀。棠韵礼颇为痛心地瞅了他一眼,那绕在自己身边求抱抱那懵懂可爱的娇软小弟还是长歪了一切,终究是错付了。 “阿煌你真的” “嗯?” 棠如煌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那表情无辜得让人不忍心叱责。 “算了。” 棠韵礼当然也晓得自己方才那既要、又要的答复委实是有些厚颜无耻了,可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推了推棠如煌,要他从里面抽出来,干脆就当今夜什也没发生发生过,叁人将就一夜睡着。 她倒是想的简单,可棠如煌还硬着被她夹着,而徵一脸垂怜的可怜兮兮模样巴巴望着她。很显然,这两匹没喂饱的狼必然不会轻易遂她的意。 89.当真是左右为男了(H) jiz ai18.co m 棠如煌又使出了对棠韵礼百试百灵的杀手锏,狭长的狐眸强行挤出两颗鳄鱼的眼泪:“阿姐我还硬着不泄出来,会好生疼的。” 这神色宛然如儿时一般,棠韵礼栽在这上面无数次,每每知晓他装的,还是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当真是太惯着他了,棠韵礼没好气道:“那你就自己靠手解决出来。” 他没说话,耷眉塌眼得很是挫败,咬着红唇,眼下一点朱砂,格外动人心魄。 背后贴上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徵不甘示弱地抱住她,脑袋搁在她肩上,语调绵软:“这一个多月,你可有半分想我?” 棠韵礼酥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见过他阳刚似火,纯情如水,却没见过他软糯示好的模样,一个剑眉星目、挺鼻薄唇的大男子偶尔如小女子般娇软含羞的样子倒也是耳目一新。 “嗯?”徵拧起了眉,有丝埋怨道,“一点也没有么?” “呃,想了。”更多类似文章:j i z ai8.co m “有多想?” “嗯。”棠韵礼脑袋都大了,谁能告诉她,这一个二个的大晚上在发什么癫,“总之就是很想了。好了我们该睡了。” 这回,左右两个男人都凑上来了,一个蹭她的发丝,一个埋在她颈窝,两双幽深的眸盯着自己犀利地似锁定猎物般。 “阿姐~” “礼儿!” 棠韵礼眼睛一闭,认命似的:“行吧,来吧!” 两个男人在这个时候又鬼使神差地默契了起来,棠如煌勾着她的头激吻,徵便扣着她的腰,舔舐着她的脖颈。 这下当真是左右为男了! 徵的手指从她的胸口蜿蜒向下,漫过丘阜后,拨开哭红的花蕊,摩挲着被隐藏在肥厚花唇里的花蒂,换得她浑身的轻颤。 徵凭着记忆里她喜欢的力度轻轻地拨弄,和着湿漉的淫液,稳稳推入一根指节,里面又潮又软,窄紧的道壁将插在里面的指绷成一条线,连伸屈都做不到。 徵本来有些难为情的,潮红的面庞却写满了跃跃欲试。他逐渐摸到了窍门,粗糙的指面摩着细嫩的软肉擦到深处,像是在欢呼雀跃着,无数层迭的媚肉压上来,绞紧交缠,滑腻、濡湿、火热、紧实脑子里一轰,四肢百骸里流窜的冲动,全都集结到下腹。 想要。 徵脑海里明确地刻着这两个字。 他将抵在裤头勃起肿胀得疼痛的性器释放了出来,粗大的性物随之在空中划出一个勾人的弧度,“啪”地一声轻打上他肌肉贲张的小腹。 棠韵礼被这根弹跳的紫红肉棒给胶住了目光,不论第几次瞧见,她都忍不住心下感叹,他当真是本钱惊人。 紫红色的粗长鸡巴一被放出来,棠如煌便感到了压力,虽然自己的不比他的逊色,但论粗胀,还是比不过更为成熟的徵。少年暗自较劲,心下又自我宽慰起来:再过几年,再将鸡儿比过,也是我的更好。 “姐姐,不许瞧他的。”想是那么想的,棠如煌还是吃味地在她耳上一咬,将自己那根粗长的性器递到她手里,“我的不比他差。来,握住这根,嗯啊,阿姐你的手好软好喜欢。” 棠韵礼给他撸动,棠如煌折腾了这么久,还不曾释放一次,自然是不差。 ———— 最近有点子忙,随缘更一下555 90.灵肉交叠(H3p) 徵咬了咬唇,试探性地挤在她双腿之间,将她一只腿挂在结实的臂间。羞红的面上满是红潮涌动,喉头滚动,有些别扭道:“礼儿,你可愿...让我...进去。” 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惹人爱怜,忍不住予他想要的一切。 棠韵礼还躺在棠如煌怀中,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抱着,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嗯,要你...进来。” 得到之间想到的答复,徵压不住嘴角的上扬,柔情地望着她,徐徐顶了进去。 他肏得太深了,每一条皱褶都被撑开了。 “唔...哈啊...”棠韵礼舒服地吟了一声,爽得连脚趾都绷直了,“好胀...” 一激动,连握着棠如煌肉棒的手都不由得收紧,换得他一声闷哼,她才幡然醒悟般焦急去看他那根。 粉嫩的肉根有些微红,顶头清液的溢得更多了。 棠韵礼松了口气,还不及庆幸,又听棠如煌幽幽道:“阿姐爽成这样,是阿煌肏得你不舒服么?” “没有的事...阿煌弄得我...也很舒服。” “可你方才好用力,我好疼啊。” 棠韵礼心有软下来了:“是阿姐的错,我给你吹吹?” “要你亲亲它...嗯...还要舔一舔。” 棠韵礼满头黑线,合理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虽然这样想着,但她还是选择抚慰他。 五指轻轻地撸动滑腻的柱身,棠韵礼侧仰着头,探出小舌轻柔地舔过有些红肿的部分。徵还在她体内,那股紧绷的感觉似要将他束缚绞杀,腰腹一动,似乎被榨出了汁,牵连着那里头都泛滥成灾了。 五官都飞升了一般,让人分不清真幻。挂在臂上的双腿被他圈在腰上,棠韵礼极为配合地夹住他窄紧的腰,感受他缓慢地撞击。 这样的体位,能清楚瞧见自己的硕大在她雪丘里一进一出。他在捣,她承载,配合得天衣无缝,两具如此契合的肉体,不但只有肉体,还有灵魂,每一次交接相撞,都感觉是灵肉的交迭重合,多么不可思议的缠绵悱恻。 自从被充为奴隶,每日,除了暗无天日,做不完的杂活,轻则受笞,重则要命。他曾问过,活着是为什么?以往...活着或许是为了仇恨,为了父母亲宁死不屈的志气,为了那尚无音讯的阿弟。可这一个一个都日渐渺茫,浑浑噩噩地一日一日过了下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应不应该坚持下去。 直到那一日,因为腹空体乏,他驮着十石矿砾艰难攀爬,身后的监工毫无缘故地一鞭子抽来,火辣辣地疼从他腿上窜起来,他甚至想...被他抽死了也好,省得自己活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那监工又是一鞭子,却被人疾声厉叱:“还不住手?” 徵艰难地抬眼看着一辆马车疾驰过来,隔着帷幔,有个女子出声:“他,我要了!” “你?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那监工当听了个乐子,满脸横肉笑如抖筛“这些可都是卖命的奴隶,我看这位夫人是来错了地儿吧?要是找小倌儿,烦请您出去左转行个一里。” “我说...”马车里的女人陡然掀开帘幕,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迎面袭来:“这人,我要了。” 还不等监工反映,棠韵礼让人奉上千金:“千金易一个奴隶,这生意...你可想好了要不要做?” 监工登时就被被金灿灿的钱两迷了眼,发大财了,财神爷来了还给拒之门外,纯纯脑子有泡的傻帽不是? “好好好。这人就是夫人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