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线gl(纯百)骨科》 是要下地狱的 (一) 从这里跳下去或许是摆脱所有问题最好的办法,奚禾望着江面逐渐消失的雏鸟愣神。 坏了一个后视镜的电瓶车就停在路边,用胶带固定住的破表盘被风呼啸得摇摇欲坠,把手上系着的平安福也跟着风一同摇曳。侧身将平安福取下,看着劣质的布料上的“平安”二字奚禾短促的笑了。 但是她还有牵挂,奚禾自觉她烂命一条,唯一放不下的只有妹妹,那个一放学就盼着自己回家的小姑娘。 她的人生好苦啊,见不到也尝不得半分甜。 断了线的袖口像极了十二岁的她。 没爹没娘还有个未成年的妹妹,家里穷到锅碗瓢盆卖废品加起来不过百,还有个拖油瓶妹妹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说“姐姐饿…”,两眼发黑,奚禾怀疑自己被生下来就是来赎罪的,上辈子是干尽了杀人放火缺事,这辈子摊上这些。 那时候的奚禾还有妈,亲妈名字叫谈芳茹,身材高挑模样出众,都四十出头的年纪肤白似雪,眼角皱纹虽无法隐去,天生笑眼有万种风情。涂着十元一支的劣质口红、踱着十厘米的高跟跟不怕闪了腰的小年轻似的在街道来回穿梭,在无数个陌生男人的家里进进出出,迷得他们拿着钞票与她再度春风。 谈芳茹就是卖身子的。 奚禾的便宜妈是见不得光的,她的出生也是见不得光的。而据说因为谈女士经济窘迫没能去医院生产,找了个嫖客陪着她生孩子,报酬就是等她生完孩子后嫖她十次不用给钱,也算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就这样,勇敢的谈女士就在这间房子里平安地生下了奚禾。 年幼的奚禾对妈妈这个词可谓是毫无概念,除了没记事前会喊谈芳茹妈妈,等到她明白了有些事情后就从未再喊过她一声妈妈了。 奚禾不懂,不懂谈芳茹不仅不把把这种出卖肉体营生的事情当作一种羞耻反引以为傲。 十二岁的奚禾拉住谈芳茹的衣袖问她“为什么要这样”时,谈女士从兜里掏出一迭红票子在奚禾眼前晃了晃,“傻孩子,看见没?十几分钟的事,打工有这来钱快?这不就赚到了?”随即又笑的花枝乱颤。 那刻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然而然而,谈女士的离开却是毫无征兆的。六一儿童节刚做完几票的她拿着钱带着奚禾和小拖油瓶去逛街,奚禾由此吃上了人生第一顿麦当劳,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吃,倒是小拖油瓶咿呀咿呀吃的挺香。 谈芳茹还顺带为她们购置了几件衣物——街边大甩卖二十元一件。看着谈芳茹为自己选衣服时的模样,有那么一刻,奚禾好像没那么恨她了,仿佛自己和普通小孩一样有个很好的妈妈,想要时光就此停留。 谈芳茹的尸体是在一个月后在渠花街垃圾堆被乞丐发现的。那天奚禾放学回家,刚走到街头,远远望去去,垃圾堆被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警笛声在呼啸,嘈杂的议论声不停歇,“…哎哟.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不过死了也好…”倒是苦了那两个孩子了……”捡来的瓶子从奚禾手中掉落,她拨开人群朝里面挤去。 “....妈...妈妈?”那是她最后一次这样唤谈芳茹。谈芳茹的尸体已经被掩盖起来了,奚禾只看见水泥地蜿蜒的血迹里倒影着忙碌的警察。 注意到奚禾的出现,人群的议论声戛然而止,都望向奚禾,目光无一不是同情。十三岁的孩子实在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母亲死亡的事实,眼前一阵眩晕,耳旁女警察温柔的询问声也变得失真。 她终于摆脱了这个恨到极致的女人了。 可是眼泪没有如预想般掉落,只是在微红的眼眶中积蓄了片刻又慢慢消散了。奚禾没有哭。没关系的,她还有妹妹,她还可以走下去。 以后,妹妹就是她的全部。 幸好妹妹有个便宜爹,她和妹妹的名字一同挪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户口本上。除了来警局接她们的那一晚,奚禾没见过他第二面。好在他给姐妹俩租了房子,找了个拾荒老太婆每个月给几百照顾她们。 起码有了安身之所,奚禾掂了掂背上熟睡的妹妹,露出了丧母后的第一个笑容。 二十四岁的奚禾从回忆里出来了,她还有盼头,手心里被捏的皱巴巴的平安福边角也有了断线,想着回家剪掉。转身骑上二手电瓶,从大桥上离开的很潇洒,像极了江滩上那一只落单孤雏起飞的样子。 江雪舟终于等到钥匙拧动的开门声,手中的圆珠笔不自觉地停下,视线从课本上离开眼巴巴地望向缓缓打开的铁门。 “姐,你回来了。” 踏进出租屋,奚禾就闻到了粥的香味,心头涌上一股敷贴的暖意,勾起唇角,低沉的心情好了几分。脱了鞋子放好,朝着妹妹的书桌走去。 手上的塑料袋被放在了江雪舟专用课桌的空隙处,这个桌子是她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桌沿被磨损的磕磕绊绊,好在棕红色的桌面依旧光滑。实木圆桌上整整齐齐放着高中生的课本,只留出了一个课桌的空隙给江雪舟写作业。奚禾摸摸她的头,笑眯眯地说:“舟舟,姐姐今天加班回来晚了,给你带的小蛋糕赔罪。”手心传来毛茸茸的触感让她心头一片柔软,又伸出手指点了一下江雪舟的酒窝。 江雪舟下意识握住了奚禾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她有点难受,蛋糕带来的喜悦被担忧取代,“姐,手好冷,下次不要忘了穿上外套。”又抬起了另一只手将奚禾的手完全包裹住,试图把暖意传给她。 “没关系的,姐身体好。”奚禾附身想看看她在写哪一科作业,抽出手搭在江雪舟的肩膀,贴着她的后背低头看着作业本。身后突如其来的柔软让江雪舟一瞬间失神,紧接着就是慢半拍的害羞情绪,热气从后背开始向上蔓延直到耳根。 不要这样,姐姐。 江雪舟在心里乞求。 她难捱地挪开视线,努力把注意力从身后柔软的触感转移到作业上。“舟舟觉得难不难?”奚禾看着高中的物理题低头问着妹妹。“还好,就是压轴题要考虑一会儿。”江雪舟拿笔点了点自己刚刚做完的大题,“那我来帮你改一下。”奚禾听着她自信的回答笑弯了眼,拿起一旁的答案从笔袋里挑了一只红笔对照着给江雪舟开始批改。 左右对照着几笔就改完了,奚禾刷刷刷给它画上了几个勾,江雪舟看着她在页码旁给她画了一只抱着苹果憨态可掬的小熊猫,明明只用了短短几笔,可那模样却是栩栩如生。 放下笔,奚禾叹了口气:“舟舟,对不起,今天没能参加你的家长会。”她知道江雪舟不会生她的气,但是看着妹妹落寞的神情还是心疼。妹妹很懂事听话也很优秀,初中连跳两级到现在高三才满十六。对别人来说这时候正是青春叛逆时期,在江雪舟的身上看不见一点反叛的影子,反而对她这个姐姐越发依赖了。 “你已经很辛苦了,姐,家长会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江雪舟抿着唇摇头。说不难过是假的,天知道她有多想姐姐看见自己被老师当着全班家长夸奖,看见姐姐对自己笑。“我又拿了全班第一,姐姐。”女孩有些别扭又有点小骄傲地抽出了那张被压在课本下的成绩单,扬着嘴角眉眼弯弯地递给奚禾。 果然,奚禾看着成绩单上门门第一都是妹妹的名字惊喜地笑出了声,“舟舟,你太棒了!”奚禾把女孩往自己怀里揽,抛开她额前的碎发低头一吻。 温润的触感让江雪舟一瞬间心跳如雷,停留不到两秒的唇早已从额前离开,但灼烧感立即从心头开始蔓延,直到整颗心脏开始骤然发疼,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让她喘不上气。 靠在姐姐的怀里,听着姐姐的心跳声,每一次的跳动她的心也跟着抽痛。她仍舍不得离开温暖的怀抱,嗅着姐姐发尾的栀子香,宛如犯病的瘾君子在濒死前对药的贪恋。 少年时期青涩暗恋的甜蜜江雪舟还没有尝到半分,就已经被现实抹杀,但是她不得不接受——自己是个变态,她爱上了自己的亲姐姐。 爱上了将自己一手养大、身上流着同样血液的姐姐。 这样恶心的她是要下地狱的。 这个也传一下吧,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呢(卑微) 偷香 (二) 即使靠在沙发上,后背的痛感也没有减少半分。 奚禾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发呆,伸手碰了一下后背被疼的无声地吸了一口冷气。动作明明微不可见,还是被江雪舟发现了,“姐你怎么了?”放下笔起身坐到了姐姐的身旁,带着担忧的漂亮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嗯......今天上班卸货的时候不小心被砸到了,不碍事。”奚禾安抚道。 女孩没有罢休,拉着姐姐起身往卧室走,示意让姐姐给她看看。奚禾有点懵然,一时没搞清楚状况。“我不信,让我看看。”妹妹的态度坚决,也没等她说话,转身去客厅的柜子里翻找药,一手红花油一手毛巾就这么进来了。 “姐......脱衣服......”江雪舟突然就没了刚刚坚定的气势,声音一下就小了许多,羞涩因子藏在了披散着发的耳根,眼神飘忽只敢死盯着手上的红花油。 “你......你以前还经常脱我衣服呢...... 奚禾愣然,突然也变得十分不好意思了,虽说是自己的亲妹妹,小时候她还帮妹妹洗澡什么的,自从妹妹上了初中,奚禾偶然说到这种事的时候江雪舟羞得两天没好意思跟她碰面。 她照顾着江雪舟的性子,怕她害羞,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提过这件事了。现在角色调换,让她脱衣服这种事对她来说还是有种莫名的尴尬。 想要拒绝,但是想到后背的伤确实自己没办法一个人上药,握着衣角的手踌躇了片刻转过身开始脱衣服,她没叫江雪舟转过去,那样只会让她更加尴尬。 江雪舟看见姐姐雪白的后背来不及惊艳,拳头大的淤青出现在她的肩胛骨,只顾得上心疼,鼻头一酸,泪水不受控制般想从眼眶里冒出。 奚禾正奇怪怎么她半天没有动静,用衣服捂着只有内衣的胸口转头。妹妹跟个哭包似的,“舟舟,只是青了一点没什么事。”她轻声地安慰着妹妹。江雪舟擦了擦眼睛里的泪,低头一瞥,看见了姐姐手腕处的淤青,“姐!这里,这里为什么也有?” 她着急地握住奚禾的手腕,带着泪温柔地摩挲着那处。 这肯定不是被货物砸的! 看来想瞒住是不可能的,奚禾反手握住妹妹的手,“王志刚跟我吵起来了,他气不过就动手砸了我,姐姐只被砸了一下,不哭,舟舟。”泪水滴落在奚禾的手背,她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无奈自己没瞒过去,心疼妹妹为这点小事掉眼泪。 指尖触到江雪舟微红的眼角,轻轻擦掉了泪珠。江雪舟被姐姐捧着小脸,本来只顾着心疼,思绪逐渐回笼,发现她们之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江雪舟心里藏着情,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只敢抬起湿漉漉眼眸望着姐姐。 江雪舟知道那个王志刚,他是姐姐兼职的一家饭馆老板的儿子,一个泼皮无赖。初中辍学了出去混社会,跟人斗殴打了一个有背景的人吃了几年牢饭,家里花了好几万打点才让他在提前了一年出狱。出狱后的王志刚依旧游手好闲天天去网吧打游戏,家里人想让他找工作也没人愿意要。街坊邻居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刺头,对他避之不及。 他家人没有办法,就让他在自家饭馆干干切菜洗菜的活。 奚禾因为是找的临时工,又是一个瘦小的女孩,找了好几家都碰了一鼻子灰。无奈去王志刚那里试了试,老板娘看她模样长得俊,说话干事也水灵,又想起了自家找不到媳妇的儿子,就痛快地同意了奚禾每周五晚上来她这里算账,顺便想撮合她和王志刚。 奚禾没有告诉妹妹,但是每次江雪舟来接奚禾的时候就看出来这对夫妇的意思。 甚至她还碰到了几次王志刚正在对姐姐动手动脚,当时气的她抄起塑料椅子就朝那个恶心的男人身上砸,奚禾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对着老板道了个歉,老板自知是儿子做得不对,也没多说就让她们走了。姐姐就沉默着拉着自己回家。 而今天姐姐的伤她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收住的眼泪又掉了出来,“他是不是又对你动手动脚!我要,我要打死他!我上次不应该走的......姐,都是我不好......”江雪舟气急了,目眦欲裂,被握住的手因为愤怒抖个不停。 背上的淤青是王志刚用啤酒瓶砸的,深秋的夜晚饭店并没有客人,老板夫妇有事外出,当时只剩她一个人在店里面算账。王志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对着奚禾说了几句荤话,她当他空气没理,这个人渣就开始摸她。 奚禾害怕地反抗,终究是抵不过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看着桌角的几个空啤酒瓶,抄起一个就朝他脑袋上砸。 没有一丝迟疑,看着被打蒙的王志刚奚禾朝着自己的电瓶车就跑,王志刚自然气不过,拿着瓶子就往她身上砸,刚好打到她的肩胛骨。 哄着妹妹说没关系,但是她现在抱着妹妹突然开始后怕。闭上眼似乎还能听见王志刚的气喘声,掐住的脖颈让她几乎濒临窒息,被压在桌面无力挣扎的绝望像海浪翻涌将她淹没。 她不是没有想过同归于尽,奚禾不怕王志刚,不怕任何羞辱,不怕坐牢,但是她怕妹妹没了姐姐,以后就会没有了依靠。 她是天空中摇摇欲坠的风筝,唯一牵住自己的是那根线,是自己的妹妹。 鼻尖一酸,奚禾难得一见的哭了。 低头靠在江雪舟的颈窝,她在小声地啜泣。滚烫的泪水从脖颈滑进江雪舟的胸口,灼伤了她的心。又是那种心悸,疼的江雪舟喘不上来气,恨意和痛意夹杂着爱在她心底发酵。记事以来,她从未见姐姐哭过,她一定要讨回来。 两姐妹像是受伤的幼兽,紧紧地抱住彼此,在深夜互相舔舐疗伤。 江雪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用双臂环住姐姐,让她靠的更舒服一些。怀中的奚禾停止了低泣,江雪舟看着她通红的眼尾,艳丽如玫瑰被碾压而留下的汁液,鸦青色的眼睫上还有未滴落的泪珠,在末梢摇摇欲坠。几乎是下意识,她低头用脸颊蹭了蹭姐姐的双眸,感受到脸侧微痒的触感才恍然回神。 “姐,我会快一点长大,永远陪着你、保护你。”少女的承诺温柔而坚定,嗓音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 “我们会慢慢变好的,一定会的。” 明明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但明艳的面容还带着泪,眼底却藏着难以察觉的悲伤。 本来是想着瞒过去,现在倒好,变成妹妹来安慰她这个当姐姐的了。平复了心情,奚禾微微离开了江雪舟的怀抱,“我好多了舟舟,很晚了,帮姐姐擦一下药就快去把小蛋糕吃了。”她还没忘记自己带回来的巧克力蛋糕,“明天吃就不新鲜了。”促催着江雪舟。 低头一看,雪白的胸口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自己眼前,江雪舟连忙移开视线去照落在地板上的红花油。随着重力坠落的长发遮住了她血红的小耳朵,方才没让她暴露。“姐,肯定会很痛,你不要忍着。”指尖落在大片青乌的伤口,她心头酸涩。 姐妹十指连心,光是看着,江雪舟的心不断抽疼。 掌心倒上了红花油,她不停搓着手直到火热,慢慢贴到了奚禾的肩胛骨上,滑腻的肌肤让江雪舟难免有些心猿意马,心不在焉地没掌握好力道,疼的奚禾倒吸一口凉气,“嘶!”吓得小兔子撤开了手蹲到姐姐面前问是不是很严重,要不要去医院。 太小题大做了,看着妹妹紧张兮兮的模样,奚禾笑出了声:“是有点严重,舟舟再用力一点姐姐骨头都要断啦。” 再三确认真的只是皮外伤后江雪舟快速地替奚禾上完了药,末了奚禾还不忘提醒她去把蛋糕吃了。 江雪舟轻轻地凑到奚禾的身侧躺下,她此刻还在回味姐姐回家时在她额头上留下的一吻,抬手摸着那片被亲吻的地方,她脸上发燥,耳尖开始泛红。 奚禾睡前吃了一颗安眠药喝了杯热牛奶,那牛奶是为了正在长身体的江雪舟买的,她舍不得喝一口。平时也是江雪舟软磨硬泡两人才对半分着喝,今天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上她都累极了,看着妹妹端着热牛奶坐到床边她没有拒绝,喝了半杯就让江雪舟喝完。 没有等妹妹,奚禾躺下了十分钟就入睡了。江雪舟悄悄替她把内裤洗了晾好,收下晾衣杆从阳台回到卧室。 出租屋很小,出乎预料的是竟然有个小小的阳台,姐姐买了几盆花回来,江雪舟不太能分得清那到底是玫瑰还是月季,只知道姐姐很宝贝它们,再忙也不会忘记照顾那几朵娇弱的花。房子剩下的是一个只有几平米的厨房和厕所,一室一厅。 女人像小猫一样蜷缩在粉红色的被子中,江雪舟眉眼温柔地看着熟睡的奚禾发呆。她有时候甚至很庆幸家里很穷,钱只够租的起只有一个卧室的房子,这样她还能够理所当然的和姐姐睡在一起。哪怕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江雪舟抛开了心底最后一丝羞愧,关了灯抿着唇轻手轻脚地爬上床。 身侧的姐姐睡的很安稳,呼吸匀畅。她侧过身,视线从奚禾的眉头开始移动。薄薄眼皮下漂亮的桃花眼闭合,挺翘而精致的鼻尖不会显得她刻薄,反而更加温和。 淡樱色的薄唇在浅浅的呼吸声中开合,他们都说嘴唇越薄的人就越薄情,江雪舟伸出手碰上了那片温软,她在心底否定:要是姐姐真的薄情一点就好了。 只有在这种时候,江雪舟才敢变了自己小兔子模样如头豺狼肆意地用视线描摹姐姐的模样。即使是在黑暗中她想要将女人的眉眼永远刻在自己的心头。 奚禾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无意识地发出闷哼,殷红的舌尖扫过唇齿。江雪舟能听见自己如雷鸣般鼓动的心跳,她不停地在心里祈祷,希望自己的心跳声不要惊醒了“睡美人”。 缓缓凑近,鼻尖萦绕的是姐姐多年不变的栀子花香,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脸颊。如果姐姐是毒药,那么她仍然甘之如饴。 江雪舟的吻终于停留在了奚禾的唇角,克制又疯狂。 顷刻间,心头的巨石轰然倒塌,任何防备建设都消失的荡然无存。江雪舟无数次的告诫自己不可以对姐姐有这种恶心到想法,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白日自己不断扼杀的感情,在夜晚就如同病菌在他的心底恣意生长。 她好像生病了,平躺着抬起手腕摸到了手臂内侧的那条疤横,喃喃自语。 “姐姐,让我帮帮你”(h) (三) 南方的深秋潮湿难耐,空气像一块巨大的海绵,轻轻挤压就能流出好多汁水,时刻让人处于溺亡的边缘。 奚禾被江雪舟压在床头,妹妹的鼻尖凑近,呼吸轻柔,小心翼翼地吻上了她的唇。唇齿之间的触感是软糯的棉花糖,带着山茶花的香甜,她下意识的想汲取更多甜蜜,伸出舌尖在江雪舟的唇瓣舔了舔。 姐姐无意识的举动是无声的鼓励,江雪舟单手扶住了奚禾的后脑勺,五指插入柔顺的发丝,侧脸低头深深地含住身下人的下唇。 时而轻柔、时而急骤的深吻迫使奚禾打开朱唇,刚探出头的舌尖被江雪舟抓住,低头贴的更近,舌头与之紧紧纠缠共舞,舌尖被唇瓣在不同方向上吮吸,隐约有些发麻。姐姐的唇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她一亲芳泽,清晨的露珠从花瓣的缝隙滴落,色气又纯洁。 紧凑的距离和不停歇的亲吻让她喘不上来气,胸腔的窒息感不得不提醒她该推开眼前人,让她冷静一点,“唔......舟......舟舟!慢点......”双手原本是被禁锢在妹妹的手掌开始推搡。江雪舟的动作开始变得轻缓,饱含情意地慢慢退开一段,又或者是情难自已,她侧头克制地又吻了一下姐姐的唇珠。 几乎是暴力的一个深吻持续了几分钟,奚禾眼中带泪,模糊间她还是觉得有些难堪:被自己的亲妹妹亲哭了。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奚禾眸光潋滟,眼眸中神色勾人,她低垂着眼睫,玫瑰色的唇被亲的微微发胀,有点像贝壳里的蚌肉,肉色丰满还带着水光。 “我们不能这样......”她的音色有点哑,带着情欲的目光低头落在了江雪舟睡衣上的草莓,让她想起了刚刚那个深吻:好像也是草莓味的。 “姐姐,让我帮帮你。”少女恳求的开口。 女孩明艳精致的面容紧张万分,眼眸中还有她看不懂的难过。 三个小时前,奚禾被掐着脖子灌了三杯酒。伏特加兑着雪碧没那么烈,但还是让她难以招架。几个年轻女孩穿着时髦,画着与之年龄不着边际浮夸的妆容,奚禾被迫仰起头看着面前的女孩飘逸的眼线觉得有些好笑。 没忍住笑意,但又因为喝的太着急,酒不小心吸到了气管里,猛地开始咳嗽,下意识推开眼前的酒杯,橙黄色的液体被撒掉了大半杯。 “啧。”灌酒的女孩嫌恶地松开手,连忙找纸。 四个女生,不良少女,把她按在这个包间灌酒。 坐在中间的女生抬眸盯着奚禾,一身茉莉色的连衣裙配上锃亮的小皮鞋起身朝她走来,静静地等待她平复。KTV的包间弥漫的香薰让她想吐,女孩凑近面前跪坐在地毯上的美人,缓缓蹲下。很奇怪,一股栀子花香拨开空气萦绕在她的鼻尖。被独特的花香取悦了,她侧身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了奚禾。 迟疑了几秒钟,奚禾选择接过。面前的女孩看着纯良无害,就连她被起哄着灌酒也没附和一声,就端着果汁切歌,丝毫不关心,但另外三个小太妹干什么都得看几眼这个女孩,原来是个笑面虎。 “姐姐,这么不经逗啊?”女孩歪着头朝她笑的温柔,颊侧的小酒窝显露,语气亲昵。 一声“姐姐”让奚禾突然想起了江雪舟,自己妹妹跟她们看起来好像差不多大,但还是要小一些,舟舟怎么能和这些人联系在一起? “酒我也喝完了,我该下班了。”奚禾不想再和这群混子待在一起,她本来就是个临时工,给每个包间送个酒、水果什么的。 送完果盘端着垃圾刚要离开时候倒霉被那个画着烟熏妆的太妹故意绊了一腿,垃圾倒了一地,清理垃圾加上道歉都不同意,必须喝五杯酒才让走。奚禾当自己今天水逆,如果不同意她会被投诉扣钱,让本不富裕的工资雪上加霜。 她没怎么喝过啤酒,更别说伏特加这种烈酒,几个女生笑嘻嘻地说“没事呀,兑点雪碧就好了”,拿着满满一杯酒就朝她灌。 难捱地闭上眼,没关系,把自己当个笑话给她们看完就好了。 没有得到奚禾的回应女孩也不恼,甚至更贴心的替她擦了擦脖颈处的酒,“姐姐好漂亮,能和你交个朋友吗?” 奚禾不露声色地躲开她继续擦拭的手,轻声开口:“我只是一个打工的,你们这些大小姐不需要我这样的朋友。”女孩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噗,哈哈哈哈......”奚禾不明所以。 “好啦,开个玩笑,姐姐不要生气,我过会儿就教训她们。”女孩的心情很好,她把奚禾扶了起来,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转身去沙发的角落上找到了自己的包,拿出了一支笔,笔尖匆匆洋洋洒洒地在卡片上写下一串数字递给奚禾。 “我还是希望姐姐收下,毕竟打碎的东西我们可以私下解决。”茉莉花似的女孩在催促。 她们点的都是很贵的酒,一般这样的酒瓶都是会被回收的,女孩的意思是如果她能收下联系方式,打碎酒瓶的就不是她而是客人。奚禾真的不想再有这些破事,想到领班的怒骂和口水,无奈妥协:她宁愿赔这个大小姐的钱。 接下卡片,再三和这几个小兔崽子鞠躬道歉,她转身离开。不知道哪个小太妹朝她喊了一句:“希望你能半小时就到家喔!”然后笑作一团。 神经。 临走前,她看见了盖在包上的校服,上面写着“颂宁一中”。 那是妹妹的高中。 终于逃离了魔爪,奚禾换掉工作服,收拾了一下。卫生间她正拿毛巾擦干净自己身上的黏腻,突然觉得耳根开始发热,腹部就像火烧,手脚没了力气,镜中的自己瓷白的小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想起了临走前的那句话,奚禾心头一慌。 酒不对劲! 急匆匆地冲进休息室拿走包跟领班打了声招呼逃离。 根本来不及多想,脑袋已经开始混沌,她一咬牙打了一辆出租车,坐在后座拿出被洗的褪色的毛毯裹住自己,浑身不停颤抖。奚禾给江雪舟打了个电话,让她二十分钟后来楼下接她,没给她任何问话的机会就挂断了。 付了款她打开车门,已经没有力气站稳,像雨中一朵摇摇欲坠的玫瑰,她倒进了温暖又熟悉的怀抱。“姐!你怎么了?”江雪舟穿着校服看见姐姐出来,赶紧上前,一手挽着毛毯拿着包,一手将奚禾往自己怀里带,满身的酒气扑面而来。 江雪舟知道姐姐之前在KTV有一份工作,她不同意,担心姐姐在那里工作不安全,哭着求了好几次让奚禾辞职,姐姐答应了。现在不用问就知道,她没有辞,而且还出事了。 十六岁的少女个头已经有160cm了,只比奚禾矮了两三公分,大概是遗传她那个便宜爹的身高,奚禾安心地靠在妹妹的怀里,“舟舟,快带我回去......“脆弱好似情人间的呢喃。 克制不住地想要贴上冰凉的物件来缓解体温的燥热,她的后颈被热汗打湿,江雪舟替她抛开头发,黑色的长发如海藻般贴在泛红的后颈。 妹妹的手好凉。遵循本能,奚禾像只猫蹭蹭,发出低喘,“嗯...... 耳畔的娇喘不是她幻听,江雪舟小脸一红,带着姐姐往床上靠。 来不及害羞,江雪舟又急又气,把姐姐带上床躺好,捏了捏她的手心,“姐,我去找毛巾给你擦一擦。”奚禾很难受,没听见妹妹在说什么,蜷缩起身体跟婴儿一样,想要寻找冰源来缓解此时的难耐。 冰冷的毛巾贴在额头上让她有了一丝清明,缓了好一会儿,她抓住江雪舟的手低喘:“舟......舟舟......带姐姐用冷水去冲一下澡......”“不行!不能用冷水,你会发烧的!”江雪舟着急道。 “必须得去医院,对!去医院!我去打车!姐姐你等我!”江雪舟着急地去找手机,奚禾拉住了她的手腕。 “太贵了......舟舟,姐姐能熬过去的......” “太贵了”这三个字如同一闷棍,给江雪舟当头一击。她无措地抓住姐姐的手,她没有钱,家里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学费生活费都靠着姐姐,她真的很没用,看着爱的人受苦。痛苦的情绪让她几乎快要崩溃,泪水汹涌,“姐姐......求你了,呜......我太没用了......”语无伦次的捂着脸。 奚禾心疼极了,她抬起发软的手握住妹妹的手腕,“没关系的舟舟......不用冷水,姐姐......“ 她漂亮的眼眸带着水意,羞涩地开口:“姐姐......自己.....可以解决。” 呆了好几秒,江雪舟才明白奚禾的意思。 江雪舟带着姐姐去洗手,当纤细的手指被自己握在手中时她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淋上水打湿,挤上淡绿色的洗手液,自己的手包裹着姐姐的手开始从她每根手指的根部揉搓。 仔细的模样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奚禾觉得气氛有种莫名的暧昧,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事真的很难以启齿,但是没有办法。 镜中搂住自己的女孩很认真地替她洗手,就好像待会儿要和自己做的是自己的亲妹妹...... 莫名的色情。 我在想什么! 奚禾有些懊恼,唾弃自己恶心的想法。 所以,她当时是怎么答应江雪舟的“帮助”来着的? 药物让她根本没力气舒缓自己的情欲,只是让她更加难受。妹妹散开头发跪坐在自己面前,奚禾在朦胧间只听见, “姐姐,我来帮你吧。” 疯了吗?还是她在做梦?“不......” “我们都是姐妹,没关系的。” 奚禾没有力气回应,只是觉得妹妹疯了,她也疯了。 推不开凑上来带着玫瑰香的吻。 手掌贴上胸前的软肉,姐姐的乳大小刚好能被她一个手掌握住,掌心的乳尖发硬,磨蹭着纹理。 “唔......”一边的乳尖被妹妹夹在了指缝间,像一颗极品的粉红色珍珠正在被鉴赏家玩弄,不停地被两根手指揉搓。另一边的乳被五指包住,在软绵中凹陷,跟色情漫画中描绘的那样Q弹。 奚禾此刻脑子昏沉,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放大了心底的情欲,她现在只想汲取更多肌肤间的接触,胡乱地往江雪舟身上蹭。“嗯......不舒服,舟舟......” 即使是醉酒和药物的影响,她也无比确认压在她身上的是自己亲生妹妹,她唾弃这样恶心的自己。痛苦和情欲要把她四分五裂,泪水打湿了瑰丽的面容,她听见自己卑劣地开口央求:“舟舟,我要.....”荒唐又淫乱的四个字。 十六岁的少女哪经得住深爱的人这般诱惑?倾身吻住姐姐眼角的泪,口中的咸涩蔓延到心间,啄吻泛红的脸颊。 她们继续接吻。 间隙中江雪舟一只手从衣物中撤离,单手开始解掉奚禾的衣扣,从胸口的第一颗到小腹的那一颗,姐姐像一个被装点精美的礼物,被她一点一点拆开,袒露出形状姣好的双乳。 平坦的腰腹因为情欲不断起伏,胸前的两抹朱红随之律动。江雪舟低头含住,舌尖包裹着乳尖,像只小狗不断舔舐。 “啊!”这是奚禾从未有过的感受,她不受控制地惊叫出声音。从前自己也会有欲望的时候她只是用指尖抚摸过阴蒂和乳尖来舒缓,乳头被温热的口腔含住是第一次。敏感点被聚集在她的乳尖,不停舔弄的爽意像一股电流直窜入大脑,爽的让她头皮发麻。 妹妹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神看着面色潮红的姐姐,对上眼神,奚禾被烫了一下,后知后觉刚刚自己发出的声音,她底喘缓着气息,极为羞耻地撇开头错开视线。 小兔子也害羞,额前的刘海遮住目光,像耷拉下的兔耳朵遮挡住了红彤彤的眼睛。没有因为害羞停下动作,从姐姐的乳尖离开她轻轻地吻了吻副乳,觉得不够又温柔地咬了一口。轻吻和爱抚一路向下,江雪舟的手来到了一片潮热之地。 睡裤在刚刚的轻吻中早已被脱下掉落在深棕色的实木地板上,奚禾此刻身上只有一条内裤还有种摇摇欲坠的趋势。江雪舟没有着急脱下,手掌接触到湿透了的布料,她包裹住姐姐整个阴阜,隔着有点糙手的粉色布料开始揉弄。 阴阜被妹妹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揉着,内裤跟着摩擦到露出的阴蒂,浅浅的快感像海浪一阵一阵翻涌,又快乐又难受。 无法满足于这样的触碰,她想要更多。奚禾咬着自己的手指,眼尾泛红颤颤巍巍抬起手握住江雪舟的手腕,向她的小裤中探索。她难以满足妹妹这样隔靴搔痒的爱抚,她想要被深入。 江雪舟怎么可能不懂姐姐的意思? 指尖所触之地早已泛滥成灾湿的一塌涂地,她小心翼翼地挤入两唇之间——那也是唇,是姐姐的阴唇,可爱又迷人。指腹摸到了硬硬的阴蒂,只是轻轻一碰就发抖,和姐姐一样可爱。小裤被另一只手勾到膝盖处,奚禾不自觉地将它磨蹭至脚踝脱离自己。 浑身赤裸毫无保留的展露在江雪舟身下。 双腿被分开,阴唇也被打开,跟随着主人的呼吸不断开合,时不时露出粉红的阴蒂。江雪舟没舍得用手指,她低头含住小豆豆,舌尖舔在这个能让姐姐快乐的地方。奚禾没想到江雪舟会这样做,阴蒂被含住带来的快感突然的直冲而上,“啊!......舟舟......”她被爽到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脏......不要......这样...”天知道奚禾有多羞耻,被亲生妹妹口,她都快疯了。 江雪舟亲吻着花瓣,舌头包裹着阴蒂,漂亮的唇嘟起来一下一下地吮吸那里。她觉得这样的姐姐好可爱,明明是在哭,但不想停下来。 给姐姐口 (四) 江雪舟趴在姐姐的腿间亲吻着阴唇,舌头包裹着阴蒂,漂亮的唇嘟起来一下一下地吮吸那里。 舌头在缝隙间不停抽动,水越流越多,咸湿的液体流到了她的下巴,下颌隐约有发酸的迹象。奚禾被快感抛入云端,无意识地抬起腰去迎合在腿间抽动软软的舌头。 阴蒂被吸的发麻,高频率的舔弄终于在某一刻得到爆发,盈盈一握的细腰突然离开床榻,在半空中颤抖,“舟舟——”彻底沉入欲望之海,闭上眼一片黑暗,她听不见任何声音,在不安中被江雪舟带上高潮。 “姐姐......舒服一点了吗?”江雪舟沿着胯骨亲吻,俯下身贴着柔软的身躯,凑近奚禾的耳朵,吻了吻温热的耳廓。 奚禾低喘,“嗯......”刚刚剧烈的高潮让她无法思考,微睁开眼睛看着明艳的女孩,勾着江雪舟垂落在自己胸前的发丝在指尖缠绕,微微起身放在鼻尖闻了闻,眼神幽幽。 “不够......” 想要……更多。 江雪舟害羞地抿着唇,吻上她的锁骨。 她抬起头看着姐姐冷白的身体被磨蹭到透着一股苹果熟透了的粉红,她的膝盖难耐地蹭着自己,纤细的双腿跟随着欲望在迷蒙中勾上了妹妹的腰肢,把江雪舟往自己身上勾。 姐姐喘得娇娇的,再次俯首含住乳尖,这次没那么温柔,她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身下的人猛然一颤:“舟舟!”泪水顺着眼角落进鬓发中,江雪舟以为自己咬狠了,赶紧安抚性地舔了舔。 腿间的空虚让奚禾有些急躁,现在的思考能力为零,忘记了自己在干什么,她此刻只想被填满。 江雪舟凑到奚禾唇角,柔柔亲了一口,觉得不够又郑重地在眉间落下一吻。 继续用嘴去满足。 苏醒的时候窗外的阳光洒落在床沿,有些刺眼。手肘放在脸上挡住暖意,眼睛不愿睁开,今天是难得的一个艳阳天,很适合打扫房间、给阳台的花松松土。大脑逐渐意识回归,奚禾摸了摸身侧,空荡荡的。 “唉......”沉重的叹了口气,把自己的脑袋压在纯白的枕头底下,活像一只逃避现实的鸵鸟。 她昨晚都做了些什么啊? 头疼欲裂,她真是疯了。对着亲妹妹发情,这和那些变态有什么区别? 坐起身来,腰腹有点酸,昨晚做的太狠了。口干撑着软绵绵的床垫想起身去倒水喝,转头就看见了床头上被贴心地放着一杯。奚禾捧住水杯仰头喝了几大口,还是温热的,指尖摩挲,她低着头看着水中荡漾开一圈圈涟漪的倒影发呆。 我该怎么办? 解释不了,她没那个老脸在这件事上对妹妹作什么解释,愧疚悔恨涌上心头。现实是把利刃,在她本不美好的世界里再填裂痕,妹妹是自己的宝贝,她对着宝贝做出了这种事,是她引诱了江雪舟,她该不得好死下地狱的。 “我该怎么办啊......妈妈......” 奚禾打开手机,看着微信几条未读消息。 点开江雪舟七点半给她发的消息, 舟舟:姐,早餐在锅里面,热一下就能吃了 舟舟:一定要吃,不然又会胃疼 舟舟:今天周末走读生要提前返校,老师找我改试卷,我就先去学校了 11:39 舟舟:早餐吃了吗? 舟舟:还在睡觉嘛看来 1:23 舟舟:姐姐,今晚可以接我放学吗? 舟舟:【猫猫撒娇】 泪水滴落在屏幕,模糊了双眼,手机跌落,奚禾捂住眼睛再也忍不住情绪,小声地开始啜泣,呜咽声被窗外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掩盖。就当昨晚是一场荒唐梦吧,只要不再被提起,她永远会是舟舟最亲最爱的好姐姐,她们也会是旁人羡慕亲情的一对好姐妹。 禾:我吃啦,不用担心 禾:好好上课,晚上接你回家 起身换好衣服,吃了江雪舟留的瘦肉粥,奚禾画了个简单的妆拿着钥匙出门,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解决。 赶公交来到工作的KTV,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她在柜台找到领班,跟他打招呼:“罗哥下午好啊。”“哟,小奚怎么来了?今天我记得没你的班啊。”头也不抬地玩着手里的游戏随意应付道。“罗哥,有个事,就是昨晚上有几个小女孩点了个豪华包间你还记得不?”西装胡渣男放下手机,翘起二郎腿。 “哦我知道,那几个高中女生?操!我跟你说,那几个小姑娘出手才阔绰,有钱!”他一拍手,咳了口痰随意朝垃圾桶吐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啊,这样的,我昨天被这群小女孩留下来陪着玩了会儿,东西落那儿了,昨天除了他们就没人订过那个包间,刚刚去问打扫的同事也没发现,包间找也没找到,我想说不定是在她们那里。” “我就想找罗哥,看看能不能要到她们的联系方式。” 罗哥皱着眉头,刚想开口就被奚禾打断:“哥,那个东西不值钱,但对我来说很重要。” “是我......去世的母亲留给我的。”她地垂下头,眼睫印出一片阴影,难过的模样好似泪就要落下。男人被她这样子吓到了,他嘴笨,万一哭了可不好哄,赶忙答应:“哎呀这多大事儿,哥帮你看看,订房间的那个小姑娘用的黑金卡,这里记了联系方式。”从椅子上起身,他打开电脑系统开始翻找记录。 “喏,这个就是,你记一下。” “但是说好啊,要是被投诉了,这号码不是我给你找的,是你自己偷偷来查的!”罗哥瞪着泛青的眼袋叮嘱道。“我明白的哥。”奚禾笑着朝他道谢,拿出手机将号码记到便笺上。给罗哥买了瓶红牛,闲聊几句她谎称妹妹学校有事情离开了KTV。 奚禾从来都不是懦弱的人,伤害过她的人,该讨要回来的她是不会放过一分,就算是未成年的高中生。她无法理解,人怎么可以烂到这种地步?要是昨天晚上被为难下药的不是她是其他的女生会发生什么?压下心里的愤怒,在街边买了几斤橙子,她撑着伞走向了去颂宁一中的公交站台。 刚点开屏幕准备给江雪舟发条她正在去学校路上的消息,突然想到自己昨晚上好像收了那个连衣裙女孩的联系方式,一瞬间给自己整沉默了:“......”,看来真是睡一觉给自己睡傻了,翻了翻包,没有卡片的踪迹。 早上舟舟走的时候把衣服全放进洗衣机洗好了,她下午出门的时候就晾在阳台上了,说不定早就在洗衣机里变成渣渣了。 那这一趟也没白来,她拍了拍胸口安慰自己。 禾:舟舟,姐姐还有半小时到 禾:门口等你 手机放进兜里,她的额头靠在颠簸的车窗,看着沿途的街景发呆。 陈丽春看着面前乖巧坐并膝坐在沙发上的女孩由衷地怜爱了:“终于有机会见到小禾你这个大忙人了!”女孩明亮美丽,说她是高中生都不为过,她低头抿唇一笑:“陈老师!您又开我玩笑。” 她是班上尖子生江雪舟的姐姐。家里的情况陈丽春都有了解,两个孤女,早年就没了母亲,有也还不如没有的后爹,什么也不管,硬生生靠着姐姐慢慢走出困境。 很心疼这对姐妹,早在高一前她就对这个从初一跳级来的“天才”小姑娘格外关注,没报道时打电话家访的时候就是姐姐接的电话,陈丽春也没多想。直到开学报到奚禾带着小小的妹妹进办公室的时候她才感到惊讶。 甚至都在怀疑这位江雪舟的家长有没有成年。 那天和姐姐聊了很多,悲惨的遭遇让陈丽春这个做母亲的听了流泪。从那以后,她也更加关照江雪舟,不过这个孩子很争气也很懂事,刚跳级有点不适应,周围的人比她大了两三岁,有点怕生,后来慢慢的就好起来了,成绩也是,有个天才的样子。 江雪舟没她姐姐那么活泼但和班上同学的关系都很好,长得漂亮被男生追求也不会搭理,眼里只有学习和她姐姐。 奚禾也很负责,明明比自己妹妹大不了几岁,做的事情却比班上大部分家长还要负责。她知道她们的家庭情况,奚禾作为姐姐要养家,每天都忙得不行,家长会没能碰得上几次,但还是会在周末抽空打电话给她了解自己妹妹的情况,逢年过节也会打电话问候,很有礼貌。 总而言之,这两个小姑娘,陈丽春恨不得把她们当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 “陈老师,舟舟最近在学校表现怎么样啊?”奚禾挑出一个漂亮的橙子,找陈丽春要了把水果刀低头开始削皮。 橙子在她漂亮的手中旋转几圈,橙皮没断,奚禾把它捧住堆成原本椭圆的样子。“雪舟最近这几次考试发挥都很不错,都是班里的第一,年级也保持在前三十名。”陈丽春接过剥好的橙子,分成三瓣递给奚禾一份,另一份放在纸巾上。 奚禾慢条斯理地分开手中的橙子,小口小口地吃着。 好甜。 江雪舟的成绩奚禾从来不会担心,她只是......想多关心关心她。 就着江雪舟,她和陈老师聊了半个多小时。 高三的周末没有晚课,下午七点半就可以放学回家了。奚禾来早了,她没发消息打扰妹妹的自习,在放学的前五分钟她和陈老师道别悄悄走到班级的窗口。 透过窗户,她踮起脚尖视线在一片低头奋笔疾书的学生中寻找着妹妹的背影。终于停留在第四排的靠窗位置,江雪舟没有在写作业,手上握着笔望着窗外发呆。 看着妹妹的背影,耳畔的风声呼啸,风吹起她勾在耳侧的发丝,遮挡住视线。“铃铃铃——”铃声蓦然响起,把她从回忆中惊醒。 一瞬间安静的教学楼喧闹起来了,放学的孩子一边打闹一边收起书包往外走。好几个男生跑着离开的时候差点撞上她,把滑落肩头的帆布包往上一勾,靠着后门,安静地等妹妹起身收拾书包。 奚禾不知道江雪舟在发什么呆,慢悠悠地把几本练习册翻来翻去,最后把一本没翻过的试卷塞进书包。 椅子被推进课桌内,她淡笑着和值日生同学说了声再见,转身朝后门走来,一抬眼就看见了笑意吟吟歪着头的奚禾。 “姐——”女孩扎起的高马尾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她抓着书包带朝姐姐飞奔而去。一下扑进姐姐的怀里,像只见到主人的小动物不停地蹭来蹭去。 一瞬间的僵硬,奚禾还是有点不自在。 右手虚虚放在江雪舟的后脑勺处,左手环抱住妹妹,最终垂下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姐来接你回家。” 压在墙上肏姐姐(h) (五) “哟,学委有人来接啊?”清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奚禾放开妹妹,好耳熟,她皱眉循声望去。 楼道的瓷砖被黑色的小皮鞋踩的“哒哒”响,女孩散着及腰的黑发,穿着常服——不符合高中生身份的灰色开衫毛衣和格子短裙,手上提着甜点,步伐轻盈朝她们走来。女生的酒窝荡漾开,问的是江雪舟,眼神看着的却是奚禾。 没想到那么巧,昨天晚上的酒窝妹。 “呀!真巧啊姐姐。” “挺巧的,你好,我是舟舟的姐姐。”奚禾笑的自然,仿佛并不惊讶她是妹妹的同班同学。 “姐姐好,我叫孟毓竹,钟灵毓秀的毓,潇湘竹的竹。”孟毓竹一副特立独行的大小姐模样,奚禾怎么不记得高一入学的时候班上有这号人?她点头回应,拉着妹妹的手等她给自己介绍,江雪舟缓缓开口:“她高二转学来我们班的。” 怪不得,奚禾了然。 孟毓竹食指勾着小纸盒一晃一晃的,“雪舟,刚点的黑森林,尝一下?”江雪舟面无表情,她和这位大小姐几乎没有交集,除了每天催收作业压根没说过几句话。孟毓竹一口一个“雪舟”仿佛她们之间很熟的样子让她感到不适。 “谢谢,我不太喜欢吃这个,你自己留着吧。”被婉拒的孟毓竹也不恼,直接拉住奚禾的手把甜点塞到她的手心,“雪舟不喜欢,姐姐试一下,就当是昨晚的赔礼。”茉莉花香侵袭而来,奚禾不想她在妹妹面前再多说昨晚的一句话,被握住的手没有挣扎接过了孟毓竹的礼物。 被接受的孟毓竹笑的含羞,“姐姐我们加个微信吧?”她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望着奚禾,“在学校雪舟任何的八卦我都可以告诉你哦!” “不——” “好,我扫你吧。”奚禾打断了江雪舟的话,掏出手机扫上孟毓竹的二维码发送了好友申请。 女孩不可置信地看向姐姐,很震惊她没有拒绝。 “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带舟舟回家了,下次见。”奚禾笑着跟孟毓竹说再见,也没管孟毓竹什么表情,牵着妹妹就往前走。孟毓竹盯着离去的背影,把刚刚塞蛋糕碰上奚禾手掌的手指凑到鼻尖轻轻地嗅了一下。 好香的栀子。 她看到了那几个太妹的校服,却没想到孟毓竹会是舟舟的同班同学,那样的人和舟舟朝夕相处,奚禾只觉得一阵恶寒。回家的途中,她压不住心里的担忧,低下头问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妹妹,“你和那个女生关系怎么样?“ 江雪舟还在姐姐和孟毓竹早就认识并且同意了好友的事情上纠结,她撇了撇嘴,嘟囔着:“不熟,我不喜欢她。” 本来以前最多是无感,因为确实孟毓竹除了不喜欢穿校服、总逃课、不爱交作业这些,除此以外没什么跟她不对付的。孟毓竹像个交际花,她家里很有钱,是众星捧月的小公主,仿佛没有什么东西是她对父母一个撒娇得不到的。但是当她叫奚禾“姐姐”的时候,江雪舟对她的厌恶值直接拉满了。 那是她的姐姐,凭什么她敢叫? 再加上姐姐居然没有拒绝孟毓竹无理的要求,她有点难过。 “嗯,以后和她少接触。”奚禾看着妹妹的笑脸气鼓鼓的像只河豚,觉得可爱,直接上手捏了捏,“怎么?生姐姐的气吗?”戳戳白皙的小脸。 “......没有......”江雪舟知道她在调侃自己,幽怨地瞪了一眼。电光火石之间,她捕捉到之前对话里“昨晚的赔礼”信息,很想问问是怎么回事。瞥见女孩犹犹豫豫想要开口问什么却好几次却没个声,奚禾道:“想问什么?”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姐姐。 江雪舟犹豫片刻,想好措辞开口问道:“姐,孟毓竹说昨晚赔礼,昨晚发生什......”说到一半她突然闭嘴,猛的扭过头看向窗外。“昨晚”像是一个禁词,一提到就好像会打开潘多拉魔盒,江雪舟一瞬间小脸通红。 奚禾愣住了,她颇为尴尬,一时间握住妹妹的手收也不是,继续握着也不是。 那种事,怎么可能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啊? 公交车内充斥着小孩嘈杂的喧闹声,和姐妹间的沉默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不知道是谁叹了口气,像寂静无声的夜被生锈的水龙头滴落的水滴打破死寂。直到下车奚禾也没再说一句话,江雪舟背着书包亦步亦趋地跟在姐姐身后,连手都不敢牵。 街景如影片一帧一帧在她眼前变幻,回过神的时候是被花坛中的流浪猫惊醒的。江雪舟一把拉过奚禾,避免让她踩到前面的水坑,“姐,小心!”温热的手掌与紧张的神色和昨晚重迭,她下意识抽开了手。 “……”江雪舟没有料到姐姐的动作,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 “没事……快点回家吧。”妹妹心思敏感,她刚刚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条件反射。 到了家江雪舟很自觉的去小圆桌上写起了试卷,奚禾收拾了一下房间打开电脑把辞职后的相关文件都清理干净了就先去洗澡了,江雪舟听着浴室哗哗的水声发呆。 姐姐穿的另一件睡衣出来,不是昨晚上那件。 “写完作业就去洗澡吧,睡衣给你放在床上了。”奚禾去找吹风机。 “好。”江雪舟停了笔,起身去卧室拿睡衣。 奚禾趁着妹妹洗澡的间隙,去衣柜找了一套被单和棉被出来,本来是换洗备用的,但现在不一样了。她不能再和妹妹睡在一起了。 花了点时间套好被套,江雪舟已经洗完了,她推门一入就看见姐姐抱着被子准备往外走,慌乱的抓住她手中的被子问道:“姐,你干什么?” “今天开始我睡沙发。”奚禾定住身子。 “为什么?我不同意!”江雪舟害怕极了。 奚禾嘴角一沉,面若寒霜,不再和江雪舟抢被子转身离开,关上门之前留下一句“你非要这样那我不盖被子也没关系”让她几乎要难过地落泪。 一时冲动下,她一把拉住姐姐往墙上一按就吻了上去。 女人的美丽江雪舟此刻几乎无法用最贴切的描写词汇来形容,她想起了课本中描绘的杭州,那时认为一切的景都能用一堆华丽的辞藻堆砌,直到抬眼看见玫色的唇泛着水光,低吟从中露出。 奚禾受不住江雪舟赤裸的眼神,偏过头不愿再看她,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被亲肿的下唇,胸强烈地起伏来平息方才的激烈。 “放开我。”冷着脸说出三个字却没有丝毫威慑力。 甚至言语中还带着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娇。 “我不要。”江雪舟嘴上说的强硬,但还是微微松开了握住姐姐手腕的手,转而把她抵在雪白的墙上。奚禾的皮肤本身又白又嫩,很容易就会留下印子,江雪舟心疼也舍不得用力,只是虚虚地围住不让她离开。 奚禾心里一团糟,她不想面对自己的亲生妹妹好像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事实,而造成这样的局面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是定力不够自己昏了头,引诱了妹妹。 江雪舟甚至都没有成年,换个角度和性别来想,她就像一个发情的变态哥哥把未成年还在上高中的亲生妹妹引上床。换个有爹妈的正常家庭,发生这种罔顾人伦的事她已经死了无数遍了。 高中生的心智本身就不够成熟,更何况才十六的江雪舟,她们幼时丧母,爸爸这个角色存在还不如没有,妹妹缺乏的父爱和母爱都是奚禾给的,对自己所谓的“爱”只是被亲情混淆了,她确信妹妹刚刚只是一时冲动,作为姐姐她应该纠正回来。 江雪舟不知道姐姐在想什么,她能感觉到姐姐的排斥,焦急地想要抓住却于事无补,无力的感觉让她的心脏如被蚂蚁般撕咬,疼痛感密密麻麻。“姐姐,我长大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把她从身上推离,奚禾不愿再说话,就要离开。 腕骨猛然被拉住按在墙上,“唔!”奚禾疼的闷哼出来。想要出声的质问被双唇封缄,江雪舟蛮横地撬开她的唇,舌头直接滑了进来,奚禾舍不得咬,她无处可避想要将它推出去却和江雪舟的软舌缠得更加紧密。 后脑勺被江雪舟的手细心包住,害怕被磕着。 氧气严重不足的奚禾只能张开唇,这样加剧了江雪舟吻的攻势,让她吻的更深。 这样的深吻持续了多少分钟奚禾不知道,在她结束的那一刻裸露在外的舌尖被妹妹吻了一下。 但是吻并没有停止,它从唇间离开落在奚禾的耳朵,湿热的口腔将她的耳垂包裹住,轻柔的吮吸。耳朵是她的敏感处之一,明明只是简单的触碰就让她没了力气。 “啊……”已经没有力气把妹妹推开,她想制止的话卡在喉间,发出的声音是变了意味的娇喘,这是在勾引,她在犯罪。 扣子在迷蒙间早已被解开,纤长的五指包裹住奚禾的乳,扯着衣领顺着锁骨从她的肩头被剥落,她想起了下午在办公室的橙子,只不过现在她是橙子,正在被妹妹的手一点一点剥开。 乳头被中指和食指夹在指缝间玩弄,轻拢慢捻,江雪舟用了点力气把乳尖重重地按了一下,“疼——”她抬起头吻掉了姐姐的泪花,手从胸前乳离开,顺着腰线划到三角区。 小裤和外裤沿着胯骨被撤下,停留在粉红的膝盖处。 中指摸到湿透的阴阜,轻轻地揉了揉阴蒂,怀里的人惊得一抖,“姐姐……舒服吗?”江雪舟说不出什么荤话,她今天认真地学习了怎么做爱更让爱人舒服,上面写着“适当的言语羞辱能让爱人更加敏感”,可是那些字眼她一个也说不出口。 姐姐是她的命,任何情况下的“侮辱”她都无法接受。 只能用这种笨拙的询问来试探姐姐的感受。 “哈……舟舟……不……要这样……”理智和欲望在拉扯,奚禾快要到极限了。她没有站立的力气了,被江雪舟抱在怀里,为了不摔倒她的手拉起勾住妹妹的脖颈。 阴蒂被高频率地揉弄,奚禾很快就高潮了,小穴在到达高潮后抽搐了几下就开始流水,晶莹的液体从腿根开始滑落,有几滴很色情地落在的地板上,在褐色的木板上反光。 外高并不能让江雪舟停下手上的动作,小穴足够潮湿才能让她的手指进入得不那么疼。 手指摸到了小穴,不断开合在等待她的进入,江雪舟小心翼翼地探进一个指节,“呃啊……舟舟!”奚禾被江雪舟的举动吓到了,想要阻止妹妹疯狂的行为。 “姐姐,现在我们都很清醒。”刚进去一个指节,小穴的软肉争先恐后地吸上来,想要更多深入。 观察到姐姐并没有不适的表情,她将整根手指缓缓推入,直到小穴含住指根。 被彻底进入的奚禾小穴又酸又胀,被刺激到爽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流,妹妹和她接吻,很温柔地安慰着她被操弄不安得有些心。 慢慢适应好了的小穴渴望更多的摩擦,奚禾无意识地把腿缠上江雪舟的腿开始摩挲。 手指开始抽插,微微弯曲的指节在小穴内寻找敏感点,淫靡的水声在她们的娇喘中作响。 江雪舟的手指不知道勾到了什么地方,奚禾在那一瞬间眼前发白,“啊——”爽到只能听见惊叫和一阵耳鸣。江雪舟很快捕捉到那个点,舔着乳尖的同时不停的在那个点揉搓。 大概持续了十几秒,怀里的人在僵住身体后彻底软了下去。 奚禾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没出来,江雪舟亲了亲她的脸,弯腰把姐姐公主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强烈的高潮后是浓烈的睡意,抛开一切,奚禾闭上眼睛睡着了。 江雪舟去卫生间拿了毛巾给姐姐清理好,擦掉地板上的水渍,脱掉衣服上了床把姐姐捞进怀中,安稳睡去。 咸涩的泪 (六) 颂宁市的深秋风格外大,一阵阵把街道上的落叶卷起。 孟毓竹把她约到了一家私房菜饭馆,她卡点赶到,被服务员带着进了包间。这家湘菜馆在圈内很有名气,有低消门槛会员制,一般人没资格能随时来这里吃饭。孟毓竹喜辣,对湘菜、川菜很钟情,转学来颂宁后,她爸爸谈生意带着她时总喜欢订这家饭馆。 进入包间,门被轻轻关上,印着雪梅的大屏风映入眼帘,暖气夹杂着淡淡的熏香让人安定下来。 “姐姐好准时。”女孩拿着热气腾腾的茶杯隔着雾气对着她笑,奚禾颔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孟毓竹其他几个小跟班,就她一个人。把泛白的帆布包放在座椅上,在孟毓竹对面随意拉开一个椅子坐下。 孟毓竹慢悠悠拿出一个瓷杯,把泡好的大红袍过滤几次倒了一小杯放在圆桌转盘上,动动手指停在了奚禾的面前。“尝一下,我泡的茶。”奚禾和她道谢,端起瓷杯,轻轻抿了一口,唇齿间茶香四溢。 包间里就她和孟毓竹两个人,奚禾不知道孟毓竹约她出来有什么目的,但是她知道今天自己来有什么事要干,“解释一下吧,那天晚上谁在酒里放的药?”瓷杯落在玻璃转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啊——今天这顿饭明明只想要和姐姐独处,不想要那种垃圾来打扰我们的兴致。”孟毓竹托腮朝她撒娇,奚禾充耳不闻冷着脸和她对视。 “好吧,既然姐姐很重视,那我肯定要给姐姐一个交代的。”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点开通讯录,拨了个电话,接通跟对面说了句:“让她进来。”动作行云流水。 没过半分钟,包间的门被打开,奚禾抬眼望去,那天晚上灌她酒的烟熏妆太妹红着眼眶畏畏缩缩地朝孟毓竹挪动。 烟熏妆看了一眼孟毓竹翘着二郎腿对着奚禾笑的甜甜的模样,腿一软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孟姐......我......”孟毓竹一挥手打断她,“别和我说,你干了什么应该和姐姐解释。” “我错了……我……我不该觉得好玩儿,就,就鬼迷心窍给您下药……”烟熏妆哭着瘫坐在地毯上朝奚禾道歉,害怕的瑟瑟发抖。奚禾听着她的话冷笑,真是欺软怕硬的一条好狗,这种事只是觉得好玩就做了,她真想知道这群人和畜牲有什么区别? 孟毓竹划动着手机屏幕悠哉悠哉地把点好的饭菜发给经理,息掉屏幕继续看戏,没听见奚禾说话她开始煽风点火:“哎呀,你干的可是违法的事,要是姐姐气不过报警你就直接进去了。” “现在还有求原谅的机会,做错事了就应该受惩罚,姐姐你说呢?”孟毓竹把球抛给奚禾。 做错事了确实应该付出代价,奚禾脾气好不代表她没有原则,可是面前哭到抽搐的女生没有成年,让她报复回去她实在做不到太恶毒。摸索着下巴,想着不如赔钱。 看着奚禾半天没说话,孟毓竹率先开口:“那这样,那天你让姐姐喝了多少杯酒你双倍喝回来。”她对着手机说了句“拿五瓶白酒来”,烟熏妆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就白了,喝十杯白酒能把她喝死,孟毓竹说的话就算是玩笑都会是真的。 十杯白酒对一个高中生什么概念奚禾还是知道的,要是喝出什么问题了她父母还得找她麻烦,她抽了一下嘴角打断孟毓竹:“这么好的酒给她喝了她还赚了,我好说话,赔钱就行了。”打开手机支付宝收款码递到了小太妹的面前,看她怎么选。 孟毓竹震惊了,她没想到奚禾这么实在。 烟熏妆看了一眼没说话的孟毓竹如获新生,想都没想抖着手从兜里摸出了手机扫码转钱,“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个月只有这么多零花钱了,不够的话我下个月再转......”奚禾一看到账五千八,心里乐开了花,这群小兔崽子是真有钱,但也是真坏。 好不公平。 摆了摆手,示意她闭嘴:“不用了,我希望你以后别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包间门被打开,菜一盘接一盘摆上桌被一次性上齐。 一眼扫过去,一桌十几个菜她能吃的也就水煮白菜和清蒸鲈鱼。奚禾吃不了辣,妹妹没什么忌口的,自己做什么她就吃什么,平时自己做饭也是淡盐少辣,后来江雪舟上了高中的那个暑假在家也学着做饭,姐妹俩就着对方的胃口都不太能吃得了辣。 孟毓竹拿着碗筷起身坐到了她身边的位置,奚禾不露痕迹地轻蹙秀眉,她转头问:“你干什么?”孟毓竹撅起酒窝:“想坐姐姐旁边。” 出于礼节她左手拿过孟毓竹的碗筷,右手把那壶滚烫的茶水淋到筷子和碗上左右清洗,洗完她的又继续洗自己的。 “姐姐那是大红袍……”好茶洗碗,被别人看见要当场气死。 “出现在这里自然有它的用处,还有,不要叫我姐姐,你知道我名字。”奚禾对她这么亲昵的叫法有点反感,尤其她和江雪舟的嘴角处都有个酒窝,要不是妹妹,她和孟毓竹本来就应该没什么交集。 女人的疏离并没让她感到不悦,“啊——禾禾姐?这样可以吗?可以的吧?”孟毓竹笑嘻嘻地凑近了一分,栗色的长发和奚禾肩头的发缠绕在一起,栀子和茉莉相互交融。 “随你了。”奚禾站起了身弯腰拿起帆布包跨上右肩,没看孟毓竹什么表情准备离开,“慢慢吃,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孟毓竹拉住皓腕,脸上的笑意消失,声音低沉:“禾禾姐这么着急干什么?” “禾禾姐最近工作不太顺利吧?KTV那种地方不安全赚的又少,我是好心打算想给姐姐介绍个工作呢。” 奚禾一听收回了刚迈出去半步的脚,“什么工作?”找工作不丢人,一直零零散散的兼职本就不是长久之计,她现在确实很需要一份固定的工作,可惜因为自己的学历到处碰壁。 “给我当家教……”奚禾听到这五个字就没有再停留的欲望了,直接打断,“打扰了。” “周一到周五的晚上,两个小时,一个月八千,这样足够了吗?”她没有着急地拦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女人,看着她的灰色卫衣褶皱继续说着。 八千对奚禾来说是个很诱人的数字,她没有学历证明,能找到的工作不是粗活累活就是工资很低的,低头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回绝:“我连大学都没上过,能教你什么?” 孟毓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晶莹剔透的瓷碗,“禾禾姐是南都大的高材生呢,可惜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退学了,但这些都不是问题,我相信你的能力。”孟毓竹的包里装着几页关于奚禾的资料,她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放弃了光明的前程。 “这又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工作,姐姐只需要教我像对待雪舟那样就好了。” “而且,我最近看雪舟在学校吃饭的时候都没打过几个肉菜呢。”奚禾心头一颤,每周的生活费她都尽力给的足够,妹妹才十六,正是高三关键时期又是长身体的阶段,她想要妹妹在生活上不被亏待一分一毫。江雪舟却总是心疼她钱给的多,自己把钱省了又省不愿多花。 “答应吧。” “让我考虑考虑,明天给你答复。” “好哦。”孟毓竹看着脆弱的背影消失在门缝中,拿着筷子夹了一片水煮白菜放到口中尝了一下,“偶尔清淡一点也不错。” 回到家中的时候卧室的灯已经熄了,只有客厅还留着一盏微弱的灯,奚禾轻手轻脚地去洗漱,站在卧室门口犹豫了半晌还是选择进去。 幽暗又狭小的卧室带着不易察觉的馨香,少女侧身裹着被子正在熟睡,手枕在脑袋下,眉头紧锁。奚禾单手撑在床榻上,另一只手抬起轻轻将江雪舟的眉头抚平。 另一套被子被江雪舟洗了一遍挂阳台了,奚禾无奈:她怕自己去沙发睡。幽幽叹了一声气,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只不过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抱住妹妹,她侧了个身背对着江雪舟。 江雪舟紧绷的神经终于在姐姐躺下的那一刻放松下来了,她缓缓睁开眼,看着姐姐消瘦的背脊,再闭上眼的时候,嘴角就尝到了咸涩的泪。 发烧 (七) 奚禾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一般情况下是她起的比江雪舟要早一点点,这几天出的事情让她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上都难以招架得住,难得睡得久了。 或许是昨晚上下的雨让她睡得更沉了,淅淅沥沥到现在也没停。平日妹妹上学的时候她会起来做好早餐,有时候偶尔起晚了也会和江雪舟一起下楼买好早饭送她去公交站台。 今天是周一,妹妹有升旗仪式走得会比平时早,“无业游民”的奚禾现在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处理,就窝在被子里闭眼假寐了好几分钟,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爬起来,把被子铺好掀开。 揉着睡得有些肿的眼睛拉开窗帘,雨滴不值钱似的噼里啪啦砸在玻璃窗上,关上一颗颗水珠聚集成一小团从窗沿滑下。 楼下老太太种的栀子花树也被淋得不轻,劈头盖脸的模样像极了那天被骂着辞退的自己,真可怜,奚禾扯着嘴角笑了一声,把窗帘拉上没再去看。 打开卧室门,径直走向卫生巾挤好牙膏开始刷牙,奚禾闲不下来,手上的动作不停,脚挪向厨房准备打开冰箱做点早饭吃——虽然科学表明这样“一心二用”根本没有效率可言,她就叛逆,左手别扭地刷牙,右手把冰箱里的鸡蛋和生菜拿出来放好同时心里还在盘算。 抬头看了一眼灶台上的锅,打开锅盖里面放着两碗蒸蛋和一瓶温热的牛奶。 两碗? 奚禾连忙放下锅盖朝客厅跑去,果然,在沙发的角落发现了蜷曲成一团昏迷不醒的江雪舟。 “舟舟!”她嘴里含着牙膏的泡沫叫得模模糊糊。 女孩紧闭着眼喘着粗气,秀气的眉头皱在一起,手贴上她的额头,一片滚烫。 发烧了。 奚禾跑着进卫生间吐了口里的泡沫清好了口腔,连毛巾都没用,随意覆了几捧水在脸上,一抹就转身去茶几下的抽屉里找到了体温计。 江雪舟还穿着校服,外面已经套好了外套,甚至书包都在垫在她的脑袋下。平时扎好的头发现在只是用头绳虚虚挽住,被她磨蹭到发尾都快掉了出去。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浸湿,白皙的小脸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奚禾小心地扶起妹妹的头把膈人的书包拿开放在一旁,坐在旁边把她往怀里靠,单手打开体温计摔了几下拉开拉链放在江雪舟的咯吱窝固定好。 她轻声叫着江雪舟,用手拍了拍肩膀试图把妹妹唤醒:“舟舟......舟舟,姐姐带你回床上睡好不好?” 发烧的人被叫醒此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是姐姐。 连续的高烧让她根本没有力气回应,只能无力地哼哼,本能驱使让她埋进姐姐的怀里。 奚禾掐着时间,一到就把体温计摸了出来,对着光一看——39.8℃! 来不及思考,她拿了个靠枕过来代替自己驮着舟舟,起身就去卧室套了一件卫衣和牛仔裤出来,把手机身份证带好,拿了包纸巾、水杯和小熊毛毯装进帆布包中挎上肩去接妹妹。 “舟舟,醒醒!姐姐现在带你去医院好不好?”她把又快要昏睡过去的妹妹叫醒,“能走动吗?姐姐背你。”奚禾蹲在江雪舟面前,勾着手把她往自己后背上弄。“姐......别......”江雪舟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她怎么能让姐姐背她? “没关系的舟舟,现在得马上去医院。”奚禾难得强硬一次,把妹妹一捞背了起来。 明明都已经是十六岁的女孩却清瘦的让人心疼,奚禾和妹妹都遗传到自己妈骨架小的特点,再加上江雪舟平时胃口不大,一米六的身高只有八十斤不到,奚禾之前的工作重活不少,小小一只的妹妹她还是背得起的。 她们住的是老小区,没有电梯,五楼的阶梯让她在三楼的时候就有些难以支撑了,江雪舟强撑着清醒让她把自己放下来:“姐......你扶着我走,我可以......”奚禾没有再坚持,她害怕把妹妹摔到。 她把女孩揽进怀里扶着墙慢慢下着台阶,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们去了医院看完病就回来,好不好?” 奚禾提前打好了车,她们住的地方虽然是个老校区,但好在离市中心不远,担心妹妹身体,她不停催促着司机快一点再快一点。 终于在一刻钟内到了医院,给妹妹找了个位置安顿好就连忙去挂了急诊。 手心的挂号单被揉得皱巴巴的,江雪舟此刻已经清醒了不少,看着姐姐担心又慌乱为自己忙活的模样鼻子一酸,奚禾过来的时候就见她满眼泪就快要落了下来。 心疼地捧住滚烫的小脸,用拇指擦掉了眼泪:“很难受吗舟舟?看医生很快的,我们去输个液先把烧降下来。” 江雪舟想起了几年前,也是一个下着小雨的清晨,那个该死的男人无论如何都打不通的电话,淌血的手臂,流不尽的眼泪,还有浑身是伤的姐姐背着发烧的自己。 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 “姐......”被烧的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 奚禾凑近听,害怕妹妹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对不起。” 奚禾微愣,有些错愕地张开了嘴,“............”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舟舟。 最终没有说出口,她凑近江雪舟,吻掉了妹妹眼角的泪。 偶遇 (八) 医院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拿了护士给的体温计,被浸泡在酒精中的物件透着入骨寒意,奚禾用指尖捏住它,看着神色怏怏的妹妹有些漫不经心:她刚刚怎么昏了头,亲了。情绪更复杂了,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再量一次,我们就去抽血。”手装作很自然地拉开校服拉链,解开脖颈处的一颗扣子。 雪白的胸脯露出一角,一瞬间有些刺眼。带着凉意的手让女孩不自觉地缩了缩,奚禾停在了漂亮的锁骨上,微微敞开的衣领下是少女姣好的双乳。 那天晚上情迷意乱中自己解开了女孩的衣物,像沙滩濒死的鱼渴望海潮,本能驱使她不断贴近,发育中的双乳轻软如棉,倾身磨蹭贴合,靠在少女的耳侧轻喘,舒服得让她贪恋更多。 淫乱的回忆让她蓦然红了耳根,幸好藏在墨色散发后没被发现。 江雪舟仍烧的迷迷糊糊,没注意到姐姐不正常的神色,安全感的缺乏让她跟生病的猫儿一样只想往姐姐的怀里钻。 亮了一下手机屏幕,奚禾顺着锁骨把体温计拿了出来,一看40.1℃,噌的一下拿着温热的体温计起身去急诊室。 医生让带着去二楼抽血,搂着妹妹抽完血,十几分钟的等待后把化验单给医生看,“细菌性感染引起的发烧,先把退烧药吃了,然后输个液。” 医生开了退烧药让她去输液。奚禾跑着去大厅缴完费拿好输液用的药瓶就去找妹妹。 护士像是刚来医院的实习生,握着江雪舟的手左右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血管,女孩清瘦白皙的手腕被拍得通红,奚禾心疼忍不住:“轻一点。” 江雪舟的血管很细,小时候生病也因为这样吃了不少苦。 小护士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 半睁开的眼被黑暗覆盖——奚禾微凉的手掌遮住了她,很自然地转头埋进姐姐的怀里,深深地嗅着发丝间的香。“姐姐......”无比贪恋地轻声叫着奚禾,她不想止于这样一个简单的拥抱,也不想永远止步于“好妹妹”这样的角色。 在奚禾的注视下小护士终于找对了地方扎好了针。 放开妹妹,她快步去饮水机接了温水回来,蹲在江雪舟面前把药拆开放在手心:“先这个吃了再把退烧的喝了。”不知道是不是太担心了,忘记了吃个药这么简单的事根本不用她亲自喂,温热的手心已经贴上了江雪舟的双唇。 她愣住了,顺从地仰头张开嘴吞了下去,唇上的手心没有立刻离开,她“不小心”探出舌头舔了一下。奚禾一惊,触电般收回手握拳放在身侧,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动作掩饰她此刻的慌张和尴尬。 平缓住心跳,最终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拧开药瓶,把粉色的退烧药倒进盖子里,这次她没再递到江雪舟的唇瓣处,只是很规矩地放在江雪舟空闲的那只手上。 江雪舟有点失落,但还是很乖巧地喝掉。 奚禾看着妹妹憔悴的小脸被散乱的栗色长发遮住一大半,灰色校服外套外堪堪套了一件宽松黑色外套,像只焉巴巴的小猫缩在主人的衣服里。 替妹妹把额前凌乱的碎发抛开,“别......”江雪舟想躲开,“怎么啦?”她瘪了瘪嘴角,酒窝都出来了。“没有刘海......就......就不好看了......”江雪舟有些小别扭,小声地和姐姐撒娇。 之前有问过同学,都觉得自己有刘海这样会更好看。 面对心爱的人自然是时刻都想保持最好看的模样,虽然现在自己生着病,她也不想让姐姐看见这样憔悴难看的样子。 “胡说,舟舟怎样都很漂亮。” 女孩的发色遗传她妈,在灯光下散着柔和的色泽,刘海下的细眉轻轻皱着,鸦青色眼睫遮着茶色瞳眸微颤,绛红的眼尾有一颗棕色小痣不仔细一般人不会发现。精致小巧的鼻子下的红唇还带着水润的光泽,是很软的——和自己接吻的时候。 回神后才发现自己莫名被妹妹的美貌“勾引”了,奚禾羞恼地咬着自己的下唇。 “嗯......”江雪舟看着姐姐认真的模样,害羞又欢喜。 “今早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对不对?我去买早餐,很快就回来。”奚禾到现在一口水都没沾到,忙到现在也是饿了,妹妹也什么都没吃。 江雪舟点了点头,抱紧姐姐的小毛毯,睫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离开。 奚禾付完款从便利店出来,一手提着面包牛奶一手给陈春丽打着电话:“喂,陈老师,对......舟舟她发烧了,我正带她在医院输液。” “不好意思我打晚了,让老师担心了。”奚禾含着歉意。 “嗯嗯......陈老师不用担心,我多给舟舟请几天假可以吗?嗯......对,我看她最近压力太大了,就想让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好,谢谢老师。” 再次和陈老师道谢挂断了电话。 回去的时候就看见江雪舟探着个小脑袋望着门口,见她看见自己回来眼睛一瞬间就变得亮晶晶的,奚禾就觉得好可爱。 “多大了,还跟小朋友一样。” “我才没有......”姐姐一说她就立马挺直了背端坐起来,然后美滋滋地享受着姐姐把面包一点一点撕开喂给她吃,“姐姐也吃。”江雪舟吃了两口就撇开头,想让奚禾吃。 奚禾把剩下一半面包塞到江雪舟手里:“那你自己吃。”把牛奶吸管插好放在旁边,然后撕开另一包自己吃了起来。 江雪舟就乐呵呵地继续啃面包。 “我给你多请了几天假,这几天好好休息,病好了带你出去玩玩散散心,好吗?”奚禾看着她鼓鼓的腮帮子笑了起来。 “都听姐姐的!”她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还故作矜持。和姐姐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无比珍惜,想到未来几天能一直在姐姐身边她幸福得都快要冒泡泡了。 莫约过了一个小时,奚禾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不烫,不放心去找护士要了体温计又量了一遍,确认烧已经退了她和妹妹说了声去一楼拿剩下的药就走了。 中午的人没早上那么多了只是拿药的还有些,奚禾拿着缴费单在药房门口的长队安静等待着。 “你有病啊?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学会了插队是吧?”身后尖锐的声音刺得奚禾脑袋一阵抽痛。 “哑巴了是吧?”扭头看去,一位提着白色塑料袋的短发阿姨扯着嗓子推搡着身后的人,奚禾一看还是个小姑娘。 “谁插队心里没数吗?嘶......别碰我!”一听这骄横的声音奚禾不淡定了,连忙从队列里出来走了过去。 孟毓竹捂着流血的手臂红着眼睛和大妈对峙。 “你这孩子能不能有点素质?刚刚......” “刚刚你自己没拿单子出去了,难道不应该重新排队吗?”孟毓竹翻了个白眼,这神经病真不要脸还反咬她一口。 女人满脸横肉,恶狠狠地准备上前继续扯她受伤的手,奚禾把孟毓竹拉到身后挡在她面前。 “阿姨你刚刚既然已经出去了那就应该重新回到后面排队,而不是现在这样欺负一个学生。” 孟毓竹小脸一白,没想到自己八百年才亲自来一次医院都能和她碰上,还是这样的尴尬情景。 “关你什么事?少多管闲事!” “我现在可以叫保安来评评理,她现在还受着伤,要是耽误了治疗你来负责赔钱吗?”一听见“赔钱”两个字这人就怂了,嘟嘟囔囔骂了两句”活该“就换了个队列排队去了。 奚禾转过身,把她带到了队尾也开始重新排队,“你的手怎么回事?”从包里拿出几张纸递给孟毓竹,她没接,抬起手,血珠顺着手臂蜿蜒,示意她给自己擦。 奚禾无奈,打开纸低头帮她轻轻擦拭。 “如你所见,我活该。”孟毓竹没了刚刚的气焰,笑出了声。 不许不要我 嘴跟点了炮仗似的带着火气,孟毓竹既委屈又羞恼:最狼狈的模样被人撞见。可她还要强装镇定笑着去呛奚禾一嘴。 “……”低头瞧着手臂的伤口,手肘几道血肉模糊的伤痕纵横交错,裂开的沟壑还在汩汩淌血,奚禾有些心惊肉跳,“这么严重,怎么先去挂急诊处理一下?”浓郁的血腥味让她心头发闷。 “……我不知道。”蓦然垂下眼睫,音色低沉。孟毓竹没有撒谎,她确实不知道。 家里是有私人医生的,大小姐没有这种生活常识,平日就算是发烧受伤也是在家中治疗,这次是她自己跑出来的,她不想在家里面对那个疯子…… 浸满血迹的纸巾被丢进垃圾桶,奚禾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转头对孟毓竹叮嘱:“身份证给我,我去给你挂急诊,你去那里先去找医生处理一下。” 纤长瓷白的手摊开等着,等半天就看着她低着头没什么动作,“你不会连身份证都没带吧?”奚禾有些愕然。“我带了。”孟毓竹抬起头没什么气势地瞪了她一眼,“在我包里。” 奚禾不得已凑近了些伸手摸进她卡其色大衣的包包,温热的呼吸铺撒在孟毓竹的左侧脸颊,这般亲密是姿态让她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想要抽身而退,好在奚禾一摸就找到了那张又硬又凉的卡片。 “你快去。”不放心地再次催促这位大小姐。 孟毓竹踏着小皮鞋往急诊室走,“知道了。” 奚禾回来的很快,站在孟毓竹身侧,此刻护士消完毒正在给她包扎伤口,有些地方伤口较深需要缝针,看着手上跃跃欲试泛着光的针心里发怵。 低头一看,孟毓竹只是抿着苍白的唇神色淡淡看着靠近的针。 “你不怕吗?”她以为娇气的大小姐看见这么恐怖的针头会吓得掉眼泪。 “痛过去就好了。”孟毓竹摇摇头。 “那你慢慢包扎,我先走了。”妹妹给她发微信问她怎么还没回来,快速回了个“马上”准备离开。 迈出了一步就被迫停住。 孟毓竹没受伤的右手轻轻拉住了灰色卫衣的衣摆,没有什么力道,只是虚虚抓住,轻轻一挣就能松开。“还有什么事?”“我怕疼,禾禾姐……”上一秒还淡定地说“痛过去就好了”现在就带着哭腔眼泪汪汪的拉着自己。 泪珠没什么感情幅度地从墨色眼瞳中滴落,甚至还有大坝决堤的趋势,奚禾无奈拿出纸巾塞到她手里说:“我陪着你。” 所以当江雪舟看见姐姐身后的孟毓竹一时有些错乱。 “姐?”她想要站起来,奚禾走到她面前又把她按了下去。 奚禾根本没打算把孟毓竹带着,这位大小姐盘问她来医院做什么她也是说“拿药”打个哈哈糊弄过去。 谁知道她当时“哦”了一声就拿着手机给陈老师发消息,几分钟后息了手机屏幕抬起头笑嘻嘻地说:“原来学委生病发烧了啊?作为同班同学不去看一下多不好你说是不是?” 拒绝是无效的,奚禾只能带着她走。 “回来晚了,在楼下碰见的,你同学,她说刚好来看看你。”奚禾摸了摸鼻子,断断续续的解释拼在一起让自己有种莫名的心虚感。 江雪舟笑吟吟的,“哦……这样啊,还挺巧的。” “学委怎么发烧了?最近气温变幻无常,一定要多注意身体啊。”孟毓竹走到了奚禾前面,淡雅的茉莉香推开消毒水的味道荡漾到鼻尖,本该觉得沁人心脾,江雪舟此刻只觉得烦躁。 “谢谢关心,你也是。”瞥了一眼孟毓竹,没什么其他的话想说的,江雪舟把姐姐拉到身边,扬起精致的下巴勾起酒窝朝她撒娇:“姐,我手都肿了!” 左右手一比,确实因为输液水肿了一些,抬头看了还剩半瓶的药水捏了捏妹妹的小脸,“还有半瓶,再坚持一下我们就回家。” 后来的半个小时孟毓竹很厚脸皮地在奚禾身边的座位落下,和两姐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丝毫不觉得尴尬。 回家的路上妹妹是笑着的,但奚禾还是觉得她在不高兴,或许是姐妹连心,摸着自己的心口,她牵起了妹妹的手。 “怎么不开心?”落了锁,钥匙被放在挂钩上。 奚禾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妹妹的回答。 江雪舟沉默了半晌,撩开遮住眼眸的碎发。 拉着姐姐的领口,她倾身而下,吻住了蜜糖般的唇。下唇被温热含住,犬齿轻轻地舔咬着,在唇齿间吮吸得有些发麻,张开的口抓住机会被小舌侵袭而入。 热潮如翻滚的海浪带着仲春盛开的玫瑰香气朝她涌来,鼻尖蹭着鼻尖,舌尖找到了它的另一半,江雪舟勾着她的舌头纠缠共舞。手被找到,她们十指相扣继续深吻,奚禾被亲到舌根发酸,压在身上的小猫舒服的发出“哼哼”声。 几乎是没有停歇,江雪舟只是放开了一小会儿,轻轻地碰了一下姐姐的唇又低头吻了下去。这样窒息的深吻甚至让奚禾有种快要溺亡的错觉,在爱欲的海洋中和妹妹抵死缠绵。 她没工夫换气,被强势的深吻吻到口水都不自觉地从嘴角流出,“唔……!”手挣脱开用了力气终于把江雪舟推开一点距离,唇齿分离时,勾起了淫靡的丝。 殷红的舌尖把它打断,又很贴心地凑到姐姐的嘴角把残留的痕迹舔舐干净。 “姐姐不许不要我。” “不可以喜欢孟毓竹。” 吃醋的猫猫妹 醋意(h) “不可以喜欢孟毓竹。” “我……没有……”嗓音娇中带喘。 少女轻喘着气转而含住了她的耳垂,湿软的舌包裹着敏感部位,手攀上细若扶柳的腰,滑腻的肌肤在指尖变得愈发滚烫,唇轻点香肩,吻如窗外淅淅沥沥的寒雨落下。 理智在燃烧的边缘,玉颈透着薄汗仰起优美的弧度,蝴蝶在翩翩起舞,移开唇,吻落在了上面。 又是这般,她没办法反抗,一次又一次的纵容。 江雪舟的右手来到胯骨,手指轻巧地解开了奚禾的牛仔裤扣子,顺着臀部被脱下,只留下一条粉色猫咪小裤,她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等待女孩的采撷。 “江……雪舟,我是你的姐姐。”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一次唤妹妹的全名,奚禾深吸了一口气,用自己仅存的力气抬起手按住了妹妹落在自己胸前的手。 “姐姐……我——”江雪舟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牵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颊上,眸色潋滟,波光粼粼,神色妩媚勾人,奚禾看着和自己五分像的面容这般模样,一瞬间心旌摇动。 “奚禾,我喜欢你。”她停顿了几秒改了口,姐姐的名字在晦涩的唇齿间被碾磨。 她拦不住。 江雪舟握住雪白如鸽的乳,食指和拇指捏住挺立的乳珠在揉搓,另一边也没落下,被舌头安抚着。 奚禾一颤:“啊!”很可耻的,她被自己的亲妹妹弄得起了生理反应,下面湿了,真是罪恶啊。 “姐姐……这样被我舔会舒服吗?”很难相信平日一撩就会脸红害羞的少女会用甜腻的嗓音说出这样的荤话,奚禾红着脸偏开头不去理会。 没有回应她也不恼,松开乳尖,舔了一下水光粼粼的唇,脸上的酒窝冒了出来。又低下头在可爱的乳头恶趣味地吹了一口气,看着从乳头随着副乳被惊得一抖。 平坦光洁的小腹在急促的呼吸下不断起伏,奚禾闭着眼睛,像鸵鸟一样逃避妹妹赤裸的眼神,带着爱意的眼神漫长又深沉,而她面对这样的逼迫只能选择在黑暗中逃避。 感受得到手来到了自己的腿间,奚禾连忙合上了腿,尝试着最后的挣扎。可惜女孩怎么会这样轻易就放弃? 江雪舟的腿从被磨得粉红的膝盖处向上顶开,那双漂亮有力的手握住膝盖将它分开,露出只有一条小裤的腿心。 奚禾只能无措地抓住身侧的靠枕,想要缓解此刻的空虚和难耐,却没料到妹妹直接用膝盖朝她腿心一顶,“唔啊!”这种孟浪的行为让自己在一瞬间爽的想哭。 在混乱中,江雪舟身上也只剩下了一件白色的内衣和小裤,少女的身体在情欲侵蚀中透着诱人的粉,明媚小脸的酒窝抑制不住地深陷。她脱掉内衣,光着上身贴近姐姐。 “姐姐,看看我。”她脑袋在奚禾的脖颈处蹭来蹭去。 “看看我嘛!”和姐姐做爱也想要撒娇,想要姐姐看看自己。 奚禾被迫睁开了眼,眼前女孩漂亮的锁骨起伏,妹妹凑的很近,视线没有其他落脚之处,只能被迫落在江雪舟漂亮的双乳上:瓷白的肌肤透着粉红,十六岁的少女还在发育中但已经有了傲然的弧度,樱桃色的乳尖探着头在勾引着她。 江雪舟啄吻了一下姐姐的眼睛,手指把小裤从胯骨处往下拽,顺着腿往下停在了脚踝处,那样的场面很色情。 被分开的双腿露出了诱人的小穴,指尖摸到的是一片湿润,她挤进两瓣唇间,拇指在阴蒂上慢慢揉搓,让它逐渐充血发烫,想让小穴更加湿润,这样进入不会让姐姐难受。 阴蒂被低频率抚弄只能让自己更加难受,奚禾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她想要快一点,“舟舟……快……快一点……嗯啊……”抛开羞涩,她低声请求到。 小猫轻笑了声,没有就这这话调侃姐姐,她很贴心的加快了拇指的动作,中指也找到了开合的小穴,她沿着穴口的周围抹了一圈粘稠的清液,直到手指被完全打湿她才慢慢探入。 再次拜访的小穴还是和第一次那样有些紧,贸然进入会让姐姐难受,她只是进了一个指节,就贴着姐姐的唇温柔地问道:“姐姐有没有不舒服?” 奚禾此时只想被完全填满,可妹妹这过度的细心让她有些羞恼,只能咬着红唇带着低吟回应道:“没……没有……” 得到回答的江雪舟很放下心来,继续在姐姐身下“攀岩”,指节一节一节被小穴没入,直到完全进入了姐姐的身体里,她开始缓缓抽动,平日拿笔写字的右手的老茧在奚禾小穴内壁摩擦,每一次摩擦都让她欲生欲死。 “嗯……啊!舟舟……快一点……”内壁被慢慢的摩擦就像是凌迟,又爽又痛苦。 江雪舟加快了速度,这一次她不仅变快了,也带了些力气,一次又一次向穴心顶撞,低头瞧着姐姐迷离的模样,她加了一根手指,“啊!”奚禾反应很大,像鱼一样弹了起来,慌乱地寻找江雪舟的怀抱。 妹妹温柔地抱住她,用温软的乳蹭着自己不停安抚着。 两根手指奚禾也适应的很快,逐渐沉沦,身体也随着妹妹的动作在摇摆,终于在某一次抽插中,妹妹的手指找到了一个地方,“啊——!舟舟!”几乎快要落泪,奚禾好像带着哭腔,江雪舟瞧上去,用指腹擦掉了姐姐眼角的泪。 她没有心软,扣着姐姐的手,在那个让她尖叫的点疯狂顶撞,“唔啊!啊……”江雪舟吻住了奚禾的唇,勾着她的舌尖共舞,唾液的交换,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水渍声。 奚禾终于在妹妹疯狂的顶撞中抬起了腰达到了高潮。 体内的手指一动她就敏感到颤抖。 浴室(h) “姐姐……你好美……”耳畔带着低喘的赞叹让奚禾害羞地闭上了眼,她此刻好割裂,又一次臣服于欲望和亲妹妹一而再再而三做了这种事。 缓了片刻,她体内的手指才慢慢抽了出来,“嗯啊……”不自觉地叫出了声。江雪舟眼神软了下来,把姐姐揽进自己怀里低头吻了奚禾的唇,赤裸相对、肌肤相亲地温存。 奚禾此刻还处于高潮后的敏感期,脸贴着妹妹温软的胸脯在缓神,才没多久,小穴随着江雪舟手指的离开开始流水,她下意识闭上了腿想要遮掩住。 “姐姐我抱你去洗澡。”江雪舟从沙发上站起来,低身弯腰把奚禾公主抱起来。“啊!舟舟——”奚禾有些害怕,赶紧环抱住了江雪舟的脖子。 女孩身体清瘦,但是抱起来她却格外安稳有力,她抿着唇安心地把脑袋靠在她的胸口,听着江雪舟“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奚禾被放下,双腿还在发软,她没让江雪舟扶着,背过身去单手捂着胸靠着冰冷的瓷砖,她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发丝凌乱、面若桃花、眼眸含泪,手点上发肿的唇心绪复杂。 江雪舟打开淋浴头调好合适的水温转过头轻声道:“姐,我帮你洗好吗?” “我……我想一起洗会比较方便一点……” “如果、如果姐姐不愿意那我先出去。”奚禾看她光着身子被淋湿了一大半了哪舍得让妹妹受冷出去等着,捏了捏自己手心拦住了江雪舟的动作才开口:“一起洗。”想起了刚刚结束的性事,她红着耳根连忙又补充了一句:“不准碰我。” 可是喷头能喷洒是范围只有那么小,她们难免碰到彼此,江雪舟往旁边挪,抑制住了想触碰的手,让出位置让姐姐先洗。奚禾一转头发现江雪舟光着身子站在角落,眼眸发亮,乖巧地盯着自己。 “……过来。”发哑的嗓音浸着水汽,奚禾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浴室没有暖气,江雪舟淋湿了一身,就那样站着有多冷她是知道的。 取下喷头,温热的水喷洒到身上,江雪舟颤了一下。“姐……”奚禾侧身取了沐浴露挤在手心,顿了一下,把它抹在了江雪舟漂亮的蝴蝶骨上。 掌心所到之地开始变得滚烫,奚禾回想起在沙发上妹妹说的荤话——“这样被我舔会舒服吗”,有些羞恼。 报复似的手上用了些力气,却殊不知走神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在妹妹的乳上。稍带力气的揉搓让江雪舟有些受不住,“嗯啊……姐姐,疼。”她神色娇娇,眼尾泛红,按住了胸前作乱的手。 奚禾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在干什么,触电般想要立刻抽走却被她按住。 “安分一点。”没有什么威慑力地警告江雪舟,又留恋地捏了一下她的右乳,然后继续给女孩搓着泡泡,江雪舟浅浅笑着,没有背对着奚禾,跟个乖乖听主人话的小猫。 水流把身上最后的泡泡冲干净,江雪舟抢在奚禾给开口赶她出去之前去挤好了沐浴露,试探性地抹在姐姐的肩膀,“礼尚往来。” “不准乱来。” “嗯。”江雪舟低声应下,低着脑袋用手心的泡沫描摹姐姐漂亮的双乳。 闷热狭小的浴室充斥着栀子花香,奚禾突然有些困倦了,闭着眼靠在江雪舟怀里安心享受着妹妹的服务。 可是闭上眼后的触感变得敏感,胸前的手挪到了自己的腰腹,滑腻的泡沫配上轻柔的动作让自己又软了腿。 后背被两团温软挤压,奚禾仰头靠在江雪舟的肩膀上,鼻尖哼哼,嗅着妹妹不同以往玫瑰香的栀子花味,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腰被一只手揽住,另一只手顺着流水来到了自己的腿心,“姐姐,这里也要洗一下。”江雪舟喷洒着热气在她的耳骨处轻声解释。 “我自己来。”奚禾慵懒地睁开眼,神色朦胧,想从妹妹的怀里离开,然而江雪舟没给她这个机会,左手捏了一把她敏感的腰,奚禾就瘫软了下来。 手指剥开阴唇,低头垂眸看着露出头的阴蒂,像是找到了花蕊,中指“不经意”地从那里擦了过去。“嗯啊!”奚禾知道她不安好心,“你想做什么?”明知故问。 “我还想……”阴蒂被捏了一下,奚禾爽的抖了一下身子。 “和姐姐——”它被两指夹住,来回碾压。 “做爱。” 两个字落在奚禾的耳畔,她羞得快冒气了,自家养了这么多年的小白花妹妹到底背着她学了什么?说的这些话……真是让她…… 乳房被手不紧不慢地揉着,很色气地揉搓着发硬的乳尖,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奚禾的小穴就湿的一塌糊涂。手指在穴口探着,被黏液涂满的指尖突然离开来到了奚禾的乳头,把她身下的液体抹了上去。 “江雪舟!”奚禾被撩得有些生气,抓起纤细的手腕咬了上去,没敢真用力去咬。江雪舟也红了小脸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变态了,没移开手,任由姐姐发泄。 另一只手直接插进了奚禾的穴内,一下就进入了两个指节,“嗯啊!”奚禾松开了齿叫出了声,妹妹贴着她的后背,就这样从后面又一次进入了她。 发丝凌乱地黏在后颈,江雪舟低头沿着耳垂开始亲吻,一边吻一边开始抽插。 “啊……哼嗯……”体内再一次被填满,奚禾忍不住娇喘,闭着眼随着妹妹的动作律动。 速度逐渐变快,江雪舟每一次抽插都顶到了最深处的穴心,像是在云端,奚禾放任自己的声音,妹妹把她的脸凑过来,她扭着头和自己接吻,让声音都淹没在唇齿之间。 “啊——!”终于不知道在多少次的抽插中,她到达了高潮,潮水般的快感让她窒息想要逃离,弓起身子想要离开江雪舟的怀抱,江雪舟紧紧环住不让她走,感受着姐姐在她的怀里高潮痉挛。 水流满了她的手心。 奚禾在和妹妹的接吻中结束了高潮。 咳咳咳其实这本我是在海棠上更来着的,这边忘了发,老婆们果咩!???( ????? ·? ?????? ) 暗撩 仰头看着天花板柔和的橘黄色光晕,奚禾深吸了一口气,哑着声音开口:“我困了。”她确实困了,几乎没有间断的性事让她身体和精神上都很疲劳,像只急需冬眠的松鼠,她现在什么都不去纠结思考只想好好休息。 “嗯,我们去睡觉。” 明明今天生病发烧的是江雪舟,现在看来倒像是自己病了。 江雪舟没再做其他出格的动作,安分地帮姐姐清理好泥泞的下体,拿毛巾仔细擦干身体上的水珠,裹好浴巾,拿来牙刷挤上牙膏,抱着奚禾替她刷牙。奚禾也没反抗,她现在累的连手都抬不起来。 清理完口腔中橘子味的泡泡,江雪舟看着镜中疲倦的眉眼,温柔地亲了亲姐姐的脸颊,把奚禾抱起回了卧室。 不知道妹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迷糊之间她被圈进一个温软的怀抱,伴着发尾的玫瑰香,奚禾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跟班主任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奚禾现在想来有些后悔,她倒不是担心江雪舟的学习。一睁眼就是少女香软赤裸的身体,栗色的发在清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着炫目的光晕,精致的眉眼在安稳的睡梦中变得柔和。 一朵在春日盛开的鸢尾花。 稍微挪开一点距离,昨天晚上她什么也没管就睡着了,江雪舟害怕她睡得不舒服也就没给她穿睡衣,现在两个人都是裸的贴在一起。 奚禾蹙着秀眉,神色痛苦,她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雪舟了。如果说前两次是被逼无奈的选择,那昨天晚上呢?沙发上的吻和浴室的拥抱,那些画面算什么? 这是错误的,她占九分。 自己犯下的错误却引诱亲生妹妹来接受惩罚。 放任扭曲病态的爱恋在生长。 算了……无论怎样,现在她都不能把这件事拿出来说明,江雪舟快高考了,起码……在考完后,等她独立离开自己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就会明白她的姐姐不过尔尔。 然后彻底把这些荒唐事埋葬在过往,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最好,她也永远会是江雪舟最亲的姐姐。 “嗯……”眼前的鸢尾花醒了,奚禾整理好思绪,单手撑着床用另一只手把江雪舟凌乱的长发理到耳后,轻柔地捏了她的小脸,“醒了?还早,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儿,我去做早饭。” 与平常无异的模样,江雪舟愣了一下,转而也这般,很自然地抱住姐姐撒娇:“不要……没有姐姐陪睡不着。” “早餐我来,你那么辛苦,等着就好。”肏了姐姐一晚上的江雪舟也知道奚禾有多累,她把奚禾按回床上,光着身子离开被窝去衣柜拿衣服。雪白的花朵丝毫没有遮挡地在自己眼前晃悠,奚禾侧头避开,耳朵发烫。 妹妹很贴心地给她也找好了衣物放在床尾,看着离开的背影,回味着刚刚那句“你那么辛苦”,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奚禾在被窝里后知后觉地蜷缩起来脚趾,脸冒着热气。 江雪舟实际上没有奚禾看到的那么坦然,姐姐侧身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闭着眼没动,藏着心跳进行了好一番的心里建设才泰然自若地“醒来”,起来去拿衣服的时候也是“不经意”地裸露出自己的身体。 然而发烫的脸颊只有自己知道。 洗锅点火放上灶台,手掌感受到锅底的热气就把油铺上一层,江雪舟拿了两个鸡蛋,动作流畅地破壳入锅,掌握好火候将鸡蛋翻面,形状姣好金灿灿的两个煎蛋做好了。 分开两个碗装,锅里倒上几碗水开大火煮沸,盖上玻璃锅盖拿出冰箱前天剩下的菠菜放进水槽中,拧开水龙头一寸一寸地把菜叶清洗干净,迅速切好小葱、蒜和生姜备用。 取适量挂面放进锅里煮,趁着间隙,她给两个碗调好口味,掐着时间淋上一勺面汤。 她和姐姐的胃口都不是很大,面没有很多,夹起最后一筷子面放进姐姐的碗里,撒上葱花。 总共不到二十分钟,江雪舟用筷子把煎蛋摆出一个漂亮的造型,洗了手端到餐桌上。 清淡鲜香的菠菜挂面冒着热气,奚禾洗漱完来到客厅就闻到了香味。 馋虫一下子被勾了起来,咽了下口水,奚禾拉开椅子坐下瞧着眼前的那一碗面,翠绿的菠菜压在金黄的煎蛋下,明明只是一碗普普通通的面,在此刻却格外的诱人。 “现在做饭这么厉害了啊?”抬眸看向正在擦手的江雪舟,奚禾笑着夸道。 之前妹妹上初中年龄太小她没让着学做饭,害怕受伤,后面上了高中她仗着“学业繁忙”的理由仍然不允许江雪舟进厨房,后来是在放假,实在拗不过才答应教她一些简单的菜。 这是她第一次吃江雪舟做的面,不论尝着怎么样,至少品相倒是不错的。 “嗯,这个不难的,姐你快尝尝怎么样!”江雪舟压着酒窝有些紧张地捏住衣角,“舟舟做的肯定好吃!”奚禾一时被“妹控”本质蒙蔽了双眼,夹起滚烫的面条就朝嘴里送。 江雪舟刚想拦着说吹一吹再吃的时候,姐姐就被烫到了,“啊!好烫——”上颌一瞬间被灼伤,眼泪汪汪地放下筷子。江雪舟着急,伸手勾起姐姐的下巴,“张嘴我看看怎么样了?” 被烫的殷红的小舌探出,在空气中汲取冷气,江雪舟看不仔细,下意识伸出手指压下舌尖,想要看清上颌有没有被烫伤。 “唔!”奚禾被这样的行为惊到了,红着耳朵想要撤走,滚烫的舌却又贪恋指尖冰凉的触感不愿离开。 江雪舟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担心姐姐被烫伤,指尖按住湿软的舌,她俯下身子凑近看,口腔的上颌被烫的绯红。 十分心疼地开口:“都烫肿了,我去倒杯冰水,你含着凉一凉。” 奚禾一直半张开的檀口就快要含不住唾液,顺着唇角就要流出来,她没办法,合上了唇贝齿咬住了江雪舟迟迟不离开的手指。 舌尖抵住指腹,奚禾还无意识地舔了一下。 江雪舟愣住了没敢动手指,视线撞上了姐姐带水的眼眸,一瞬间心头被怦然一击,暧昧的气氛随着彼此的气息在空气中发散。 奚禾大概不知道自己是“撩而不自知”,她只是不想让口水流下在妹妹面前出糗,此时江雪舟的眼神不知道从哪一刻起变得灼热,她艰难地咽下喉咙,别开眼,松开双齿之间的手指用舌头把它推了出去。 “我去倒水。”一瞬间从绵密的暧昧空气中抽离,江雪舟低着头披散的发遮住发红的耳朵去取了个被子从冰箱倒了水出来。 有些尴尬,奚禾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撩了一下头发,淡然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含住。 “我没什么事,继续吃面。”含了几十秒去厕所吐掉,回来看见妹妹拿着筷子还在等自己,奚禾心头一软催促着。 “嗯。”江雪舟勾起唇角低头安静地小口小口吃着面。 味道是很符合它外貌的鲜美,咸味恰到好处的面汤喝一口让奚禾鲜到掉眉毛。食不言,寝不语,姊妹俩没说话,在静谧又安心的早晨用完早餐。 看电影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奚禾低头看着怀里正目不转睛盯着屏幕看的妹妹,前胸贴后背的紧密感让她有些莫名的别扭,悄悄撤开了些距离,可惜还是惊扰到了江雪舟。 “姐?”小猫眼神迷蒙。 “没事,继续看。”给妹妹顺了顺毛,她只得又重新贴上去。 奚禾从不是什么扫兴的中式家长,自家孩子生病了请假在家,就算病好的差不多了,她也没那么变态让妹妹在家还要学习。 中午吃完饭问江雪舟想不想出去玩,她捧着水杯摇头拒绝,“今天想在家里休息。” “姐姐可以陪我看电影吗?” 家里是没有买电视的,奚禾之前有工作的时候一直想添置一台,但江雪舟觉得浪费钱而且没有什么必要,这件事就一直被搁浅了。 在家看电影只能指望卧室那台从市场淘来的二手笔记本电脑。 灰白色外壳的电脑有些笨重,奚禾找来毛巾把它里里外外擦干净拿到沙发上盘腿坐下。“舟舟想看什么?”她打开浏览器等待回答。 少女坐在旁边,把衣袖折迭好放规整思索片刻才开口:“我想看《小姐》,程茴说是一部悬疑片,评分很高,我想看看是不是有那么好看。” 原谅听到名字的第一反应就想歪了,这是什么不正经的名字?奚禾停住了打字的手,有一些迟疑。 程茴她认识,是江雪舟玩的比较好的同学,见过几次,小姑娘性子活泼干什么都大大咧咧一副大姐大的模样,对江雪舟也很照顾。 希望程茴不要推荐什么不靠谱的电影。 网页搜索看见了简介。 喔,还好,原来是女仆和小姐相互救赎的文艺故事。 跟江雪舟应了声“好”,放下心来去找播放源。 “姐,我们看完整版的吧。”小玫瑰放下迭好的衣服,双手撑着柔软的沙发凑到奚禾的耳后轻声道。 一下奚禾的心提了起来,“这电影还有什么不让播的吗?”故作淡定地询问妹妹。“不是的,程茴说有些剧情太血腥了,不过审。”心放了下来,“好,姐找找。” 国民好姐姐要满足妹妹的每一个要求。 江雪舟垂眸,掩盖住眼中的情绪,不露声色地勾起了唇。 终于找到播放源,感谢万能的网友,奚禾点开全屏按了暂停键把电脑放在了沙发最里面。“舟舟?”妹妹回了卧室,她朝屋内喊着,“姐,我想在床上躺着看。”妹妹的声音透过木门带着软糯。 应了声好,奚禾抱着电脑进了卧室。 推门而入,就看见江雪舟红着小脸抱着被子捂着胸口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坐在床头,一眼望去就是她衣衫不整、半露香肩的姿态。 “……我,内衣扣子……卡住了……”女孩眼尾泛红,神情有些扭捏,很难为情地抬眼看着姐姐解释道。 “......怎么那么不小心?”电脑被放在软榻上,她不得不凑近替妹妹解决这个困难,“转过来,我帮你弄。” 明明已经是深秋了,早晚天气凉到不行,下午出门买菜的时候江雪舟只是粉色连衣裙搭了件毛绒外套和一条轻薄的白色丝袜挂腿上,玫红色裙摆在走路时轻盈的像一朵风中荡漾的花,把唇红齿白的小女孩衬得高贵又优雅。 拦住妹妹,昨天发高烧今天就反季节,教育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想让她回去换衣服,结果被女孩用“现在外面大太阳,走过去肯定会很热”给搪塞回去了。 江雪舟会平时都会很听话,但在某些事情上却很执拗,偶尔的叛逆也只能让奚禾随着她,最后出门姐姐手臂上多了一件毛衣。 老天爷很赏脸地让她们在外的几个小时都是艳阳高照,秋风夹着暖阳很是惬意,江雪舟牵着她的手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她聊着天。 内衣的金属钩子缠着江雪舟的发丝勾在半落的蕾丝边连衣裙上,害怕扯到头发弄疼妹妹,奚禾头埋得更低了,额头甚至都要碰上少女单薄的蝴蝶骨上。 借着暖橘色的光,细心地将发丝一根一根的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嘶!”听到女孩的痛吟声,奚禾停下了动作,“姐姐弄疼你了?”江雪舟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什么事。 奚禾暂缓了手上的动作转而摸了摸江雪舟的头安慰道:“很快了,马上就弄好了。” 很暧昧的距离,不知道能不能这么说。江雪舟翘起来的发尾蹭过奚禾的鼻尖,有些痒,她撇开头想要避开。 但是馥郁的玫瑰香跟强盗似的毫不讲理地钻了进来,大脑皮层享受着芳香带来的愉悦感,有些贪恋,不知不觉中想要离源头更近一些。 被玫瑰色的裙子衬得愈发雪白半挂着内衣的裸背好像在邀请她的吻。 邀请蝴蝶落下。 手有点抖,理完最后一点发丝奚禾才撤离,全然没发现方才被蛊惑的心思。 “谢谢姐。”江雪舟眨着眼睛捂着胸口偏过头。 奚禾知道妹妹从来不会因为这些事道谢,只当她在卖萌撒娇让自己少数落她一点,“再不听话下次你就算穿上了我也给你脱下来。” 说的是下午不听她话硬要穿裙子出门。 话一出口奚禾没觉得奇怪,但是妹妹猛然抬起的眼眸中泛着兴奋的光和发红的耳根让她一瞬间变得有些坐立难安了:自己这刚刚说的什么啊?还脱下来?跟变态一样! 气氛一下变得有些粘稠,江雪舟软着声音开口:“那姐姐现在帮我脱掉好不好?”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想得美,自己脱。”奚禾故作淡定地扯了扯唇角松开了握住长发的手起身去那床中间的电脑,准备摆好位置然后出去接杯水,顺便避开妹妹换衣服。 哪知道江雪舟全然没了刚刚柔弱的劲儿,掀开被子就站了起来,当着奚禾的面侧身把裙子拉链拉到了底。 松开胸前的手,花瓣层层迭迭地落地,露出了花蕊在空气中绽放。空气中两道视线相撞,奚禾盯地板也不是,看着妹妹的裸体也不是,只能强装镇定地和江雪舟对视。 “又想感冒吗?”她仿佛的确是一个别无二心关心妹妹身体的好姐姐那般开口。 江雪舟说到底还是有些害羞,“勾引”这种事她还是不熟练,她双手交叉遮挡住了胸前的两抹茱萸,“不是。”盈盈一握的腰肢在眼前晃动,她倾身去够另一边床头的睡裙。 奚禾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抢先拿住了妹妹的睡裙,指尖摩挲着衣物,浸着深夜凉气的睡裙现在有些发烫,“过来,我给你穿。”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下她真成变态了......江雪舟浅色的眼眸一肉眼可见的速度闪着光,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奚禾现在是有些骑虎难下了。 姐:糟糕 妹:勾引 踩奶 只能硬着头皮稳住身形。 江雪舟是以小猫的姿态跪趴在床上的,她也是这般,单手捂着胸口朝站在床尾的她缓缓爬过来,动作优雅高贵。 奚禾看着眼前抬头仰望着自己的妹妹,她拉住江雪舟的手臂让她立起身。江雪舟撤开了胸前的最后防线,空荡荡地跪在奚禾面前。 抛开心中的杂念,奚禾迅速给妹妹套上睡裙,她还是担心江雪舟着凉,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空气中旖旎的气氛就这样被打碎。 “好了,来看电影。”捏住妹妹的下巴,让她看见床上还有个孤零零的电脑在等待她们的宠幸。 “哦,好。”江雪舟笑的灿烂,酒窝止不住地往下陷。奚禾去衣柜也找好了睡裙,但是她脸皮薄,拿着衣服去卫生间换好才进了门。 门被轻轻关上,形成了一个静谧而幽闭的空间,妹妹在床上抱着被子翘首以盼,奚禾竟然觉得很安心,她关了灯走过去,“怎么不等我?” 听声音已经播了有几分钟了,“谁叫姐姐换个衣服还要那么久。”江雪舟笑着把姐姐拉近,话是埋怨的,但丝毫听不出幽怨的语气,反而还有些高兴。 “又跟我贫嘴。”点了点妹妹的小脑袋,奚禾盘腿坐在江雪舟的身后靠着枕头,带了点力气把她往自己怀里捞,女孩也顺势倒进了柔软的怀抱里,“快看,姐。”她提醒自己专心看电影。 剧情随着女仆的视角在慢慢发展,看得奚禾的脖子有点酸,环抱住江雪舟的手略微松开了一些,有所察觉的妹妹转过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奚禾扭了扭脖子说:“脖子有点酸。”“靠我肩膀上。”江雪舟把腰间松开的双手握住,脑袋往后仰了些,想让奚禾靠得更舒服。 “嗯。”奚禾也不矫情,美滋滋地把下巴放在妹妹的肩窝处。 注意力重新落回了电影,奚禾看着屏幕中在浴桶沐浴的小姐和一旁服侍的女仆在磨牙时眼神拉丝,暧昧又粘稠的氛围萦绕在两人四周,女仆的手指在小姐的口腔中摩挲,两人天雷勾地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在浴桶里做了。 奚禾有点尴尬,不自主地离开了江雪舟的肩。 “怎么了?”妹妹声音小小的,生怕惊扰到影片中的那对佳人。“没什么......”奚禾又放了回去。 还真没猜错,这女仆和小姐真做了,只不过不是在浴桶里,而是在小姐那又大又软的床上,做了个爽。 “这就是未删减版的吗?”女人间做爱的水声和娇喘声大的都快溢出了屏幕,奚禾调低了音量。 “啊?程茴怎么骗我啊!”江雪舟红着的耳根在漆黑的夜中一点都不明显,但是奚禾知道妹妹害羞了,女孩转过身把脑袋埋进了姐姐的身子里,语气别扭尴尬。 “嗯,其实、她们这也是、是两情相悦......情到深处自然就、就做了。” “是很正常的,不用觉得奇怪。”奚禾结结巴巴地解释,她的意思其实是这并不是情色片,不必太在意。 江雪舟闷闷地“嗯”了一声没再动,两人继续看下去。 电影有些长,奚禾松开了妹妹起身离开了床。 “姐?”江雪舟按了暂停键。 “我去上个厕所,继续看不用等我,很快回来。”说着把暂停的电影点了播放。 奚禾确实是要去卫生间,不过不是去上厕所,而是想要处理一下泥泞的下体。她刚刚抱着妹妹,看湿了。 准确来说,不是看电影看湿的,是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在浴室和沙发上两人纠缠结合的身体,回忆像幻灯片在脑海中回放,紧贴着江雪舟后背的乳尖被磨蹭到发硬发热。 奚禾面目狰狞的给自己擦拭干净后换上了护垫,她没好意思去衣柜拿内裤,只能这样。喝了杯水深吸一口气才进了房间,坐在了妹妹的身后。 “快结束了?”电影好像已经到了最后一部分了,小姐和女仆联手骗了假伯爵,带着钱私奔。 “嗯,她们打败了变态姨夫和伯爵,带着钱坐上了游轮。”江雪舟抱住姐姐的手臂。 很爽很完美的剧情,除去最后两人含着铃铛的少儿不宜画面,奚禾捂住了江雪舟的眼睛,强硬地合上了电脑。 “好了,很晚了该睡觉了。”江雪舟带着幽怨的眼神,撅着嘴看着奚禾,仿佛在控诉刚刚她的君主专制。 开了灯,有些炫目,揉了下眼睛,奚禾捏了捏自己的脚踝,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它有些难受。 江雪舟很心细的发现了姐姐的不适,蹲在床沿,握住奚禾的脚腕。 “姐,我帮你揉揉。”她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地板上,让奚禾直起小腿。她走了一下午,刚刚看电影又没动,小腿肚的肌肉和脚踝处都发酸的有些难受,依着妹妹奚禾没挪开脚。 很舒服,手掌温热带着力量在她的不适处缓缓揉着。 “嗯......”不经意间舒服到有些忘我,奚禾闭眼低声喟叹。 腿上的动作顿住了,江雪舟的手离开那里来到了她的脚背。奚禾的脚比较小,脚型纤长精致,雪白的脚背被手掌捂得有点发红,她睁开眼睛看着妹妹。 江雪舟握着姐姐的左脚,把她挪到了自己的胸前。 “你在干什么?”奚禾一瞬间清明,声音有些抖。 江雪舟撩起了睡裙,露出半边胸乳,抓着奚禾的脚放在了自己的乳上,脚趾贴合在少女的柔软之处,她眼眸含情。 奚禾听见她说。 “姐姐。” “踩我。” 妹:姐姐草我!踩我!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