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姐弟骨科,1v1)》 鱼腥味 我见到他的时候是一个冬天。 潮湿冰冷的菜市场,进来就是一股腥味。我伸手用袖口捂住鼻子,缩了缩脖子。 “一会儿礼貌些,记得喊阿姨。”父亲转头看我,眉眼间是忧愁。 我嚼着口香糖没说话,目光在周遭巡视。 他带着我来到一个鱼摊前,我放下捂着鼻子的手,将口香糖包进纸里。 伸手去丢垃圾桶,抬眼时看到那个少年。 他半弯着腰正在杀一条黑鱼,动作麻利,剖开鱼的腹部,抓着内脏掏出来扔了。 血水溅到我的鞋面,雪白的鞋头把它衬得格外鲜红。 藏在袖口内的手掌微微握拳,我的视线缓缓上移,落在了少年的脸上。 他低着头认真地杀着鱼,额前的刘海长了些,挡住了他的眼睛。少年的面孔白净,脸庞的轮廓鲜明,喉间的喉结凸起,随着唾沫的吞咽上下起伏。正值12月下旬,天气严寒,他穿着一件单薄的带帽卫衣,外面套着有些破旧的倒背衣。 少年的手指修长,但泡在水中许久,已经通红不堪。 大概……16岁?我想着,有些微微出神。 父亲在那头喊我,语气中带着笑意,“快,叫阿姨!” 我转头望去,女人穿着和少年一样的水产橡胶衣,她的头发简单盘起,额前是扎不住的碎发。她有些局促地将它们拢到耳后,脸上是羞涩的笑容。 少年这才抬起头来,他看着我,眼底有些诧异。 我对上他的视线,这才细细端详起来。 他的眼睛很漂亮,清澈的双眸像是沁着一汪水,但神情淡漠,眼底的诧异一转而逝。 少年的鼻梁很高,嘴唇呈淡粉色,有些起皮。 鼻子高的人……我的视线缓缓下落,在那一处点到为止。 收回思绪,我又转过头,“阿姨。”我顺应地喊了声,勉强朝她露出一个微笑。 “幺儿,喊你姐姐。”女人拉过少年,拍了拍他的胳膊,急切地催促,“快啊!” 他又看我,将手上已经死了的鱼丢在水池里,溅起水花。 “姐姐。”他说,嗓音沙哑低沉,带着不情愿。 当了19年独生女,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弟弟,还是亲的,不过不是一个妈。 我有些不耐烦,也不愿多看他。 “囡囡,带你弟弟去转转吧?”父亲笑着,指了指外边儿,“给他买点儿吃的,好吗?” “没钱。”我说,把手揣进兜里。 父亲愣了,从里衣拿出钱夹子,快速地抽了几张,“我上个礼拜不是给了你三千多?喏,你拿这个钱去买吃的吧。” 他强硬地把钞票塞我手里,低头轻声道:“别耍性子,带你弟弟去转转,晚些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我的视线落在纸钞上,撇了撇嘴,放进包里,扫了一眼眼前的少年,瓮声瓮气地说:“走了。” —— 我在菜市场门口站了一会儿,受不了这里的味道,我出去等他。 找到一个座位,我拿两三张纸巾垫着,这才坐了下去。 百无聊赖地看着四周,视线落在我的鞋头上,弯腰拿纸擦了两下。 没擦掉,我有些生气,这是限量款。 一双灰扑扑的球鞋闯入视线,头顶有人说:“你这样擦不掉的,要用牙膏或者双氧水,擦的时候不能用热水。” 我抬起头来,少年逆光而立,挺拔的身形挡住了热烈的阳光。 我没好气地收回视线,起身背对着他,“想去哪里?” 少年没说话,我也懒得等他说话,自顾自地开口,“饿死了,我爸让我带你去买吃的,走吧。” 我才不管他在拧巴什么,打开手机叫了辆顺风车。 车靠边缓缓停下,我打开车门,转头去看身后一直沉默的少年,语气中满是不耐烦,“上车啊!” 他看着我,眼底淡漠,跟了上来。 气得我有些热,我开了点窗,脸贴着窗口。 “喂,你今天不上课?”我问,视线落向身侧的少年。 “没上学。”他说,不带任何情绪。 我望向他冻红的双手,把车窗关了起来。 “我爸说你读高一,课这么少?”我刚上大学,工作日没课很正常,没想到他也没课。 他抿着唇没说话,视线有些空洞地望向前方。 这家伙侧脸还真帅,我寻思着,不过脾气还真差。 我低头摆弄手机,看着路线,半晌才听到他说:“我一直没上学。” 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我侧头去看这个少年,眼眸中依旧透着冷淡,语气倒是听起来有些失落了。 “为什么?”我又问,有些好奇。 他转头看我,平静的脸庞好似有些碎裂。 侧脸帅,正脸更帅。 “没钱。”他吐出两个字,眼底是轻蔑的自嘲。 这下轮到我沉默了。 原本我们家也不算富裕,顶多小康,父亲创业十几年,终于挤入了国内几十强,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生活有了质的飞跃。 我从小就是富养,没体会过什么叫清贫。在S市,我以为已经没有人能穷得上不起学了,没料到身边这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我爸会让你上学的。”我说,视线落向车窗外。 一个急刹车,我不受控地朝着前排车座撞去—— 有力的双手按住我的肩头,惯性让我倒在他的身上。 鼻间是一股鱼腥味,尽管脱去了那件胶衣,可卫衣上还残留着一些气味。 不过……我深吸一口,他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很浅,但靠在他的胸膛,我能闻到。 “没事吧。”他问,微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脸颊,语气淡淡的。 我赶紧起身,拢了拢散乱的头发,佯装镇定,“吓我一跳……” “不好意思,刚才前面的车突然刹车了。”司机转头看看后座,脸上是歉意。 出丑了,我想,我的高冷形象啊。 手指吓得发凉,我抬头去看路况,大概还有五分钟的路程。 许是堵车了,车开半米又停一下。 “师傅,就在这里下了吧,我们走过去。”我没耐心,终于开口道。 “实在不好意思,前面过一条马路就到了,你们就靠边下吧。” 我结束订单,打开车门下车,一股冷意钻入颈间。 少年跟着我下车,拾起我方才掉落在车上的发夹,默不作声地放进了口袋里。 —— 还没想好男女主角的名字,暂时用第一人称吧,想好了就转回第三人称。 鸿门宴 刚走到商场门口,手机发来消息。 女孩点开,是她舍友的。 “我和王倩妮在K歌,你来不来?咱俩订了到下午五点的。”随即附送了一个位置。 犹豫了一下,手指轻点屏幕,“我今天有事儿了,改天吧。” 还不等消息发过去,那头又传来一张照片,文字发来:“我刚看见姜杰了。” 心下挣扎,女孩删除了未发的信息,转念重新发了一条:“好,我一刻钟后到。” 收回手机,转身去看跟在后面的少年,将包里的现金取出来,递给了他,“这钱你拿着,我还有事情,你想吃什么就自己买。”她将钱塞进男人的卫衣口袋里,“我差不多四五点再过来,你自己可以吧?” 少年没说话,只是阴沉地看着她。 “要不留个联系方式,一会儿我好找你?”女孩打开手机,“你把手机号给我吧。” 少年还是沉默着,半晌才报出一串数字。 “你叫什么?”她问,点开备注。 “魏衡,”他顿了顿,补充道,“委鬼魏,权衡的衡。” 衡,平衡和谐、公平正义。 女孩点点头,将号码拨过去。 少年打开手机,望着那串数字出神。 “我叫……”她开口,被打断。 “我知道。”他说,修长的手指握着手机,“时绥。” 时绥,出自鲁迅书信集,意为四时安好。 时绥愣了愣,随即挑了挑眉,转身挥手,“那我走了,想吃什么自己买,别饿着。” 这句话是对她自己说的,因为真的饿了。 —— 时绥到包房的时候,里边儿俩人正唱得鬼哭狼嚎。 “怎么才来啊!”朱雯放下麦克风,朝着时绥招了招手,“唱了半天了,果盘我们都吃一大半了。” 时绥拿起剩下的水果就是一阵风卷残云。 “真不是我说,你们找我玩怎么不提前跟我说?”时绥有些埋怨,拿手肘捅了捅朱雯。 “这不是觉得开了个中包就我俩太浪费了吗?”王倩妮也凑上来,“好家伙,吃这么快?” “我本来要去吃饭的,你俩一会儿请客啊!”时绥厚着脸皮,把最后一个哈密瓜吞下去了。 “话说你今天什么事情?重要吗?”朱雯询问,把麦克风递给时绥。 “也……没什么重要的。”时绥接过麦克风,到一旁去点歌,“一会儿我早点走,我爸要喊我去吃晚饭。” “不重要还急着叫你回去?”王倩妮又问,把几首歌置顶。 时绥出了神,脑海中回想着少年的模样。他的脸庞俊朗清隽,目光清冷淡薄,眼底好似万年都化不开的寒冰。 鼻间还能回想起他身上的味道,即使一次也印象深刻。 “喂,你想吃什么?”朱雯把手机递给时绥,给她点外卖。 时绥也没客气,点了个自己爱吃的又还给了她。 “刚才,你们说看到姜杰了?”时绥一边唱歌,趁着间奏时问道。 “是啊,不过他好像已经走了。”王倩妮点点头。 “就他一个人?”时绥又问,手指扣着话筒的一次性罩子。 “好像是吧……”王倩妮回想着,又点点头。 “屁哦,我刚刚上厕所看见他和一女的在一起!”朱雯抢过话头,语气激动,“那女的好像是管理学院的,我之前在社团上见过两次!” 时绥沉默着没说话,包房内灯光闪动,没人唱歌。 “你说这么大声干嘛!”王倩妮拍了拍朱雯,示意她闭嘴。 朱雯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得激动了,坐了个拉上嘴巴的拉链的动作。 姜杰是时绥喜欢的人,但他们没有在一起,以“同学”的身份相处了半个学期,她觉得姜杰对她也是有感觉的,即使两个人都没有撞破这层关系。 这算是她的初恋,时绥想,第一次总要献给自己喜欢的人吧。 灯光闪烁,时绥开口,好似没什么影响地唱着歌,心里直接emo了。 —— 下午四点半,父亲那边打电话来询问什么时候回来,他们要去饭店吃饭了。 时绥吓得赶紧跑出包间,生怕那头听到她们唱得跑调的歌。 “我要走了,有一个聚餐。”时绥将话筒递给两个女生,“下次我请你们。” —— 时绥来到商场里的一家书店,走进去朝里面张望了两眼,看见少年正坐在书店的一个阶梯上。 他手上拿着一本英语书,正认真地看着。 “你干嘛不去那边坐着?”时绥问,指了指那个方向。 “要消费才能坐。”少年收起视线,将书合上。 时绥视线落在那本书的封面上,好家伙,原来不是英语书,是一本数学书。 “我不是给你钱了吗?”时绥有些莫名其妙,“你都花完了?” 魏衡起身将书本放回原处,又掏出口袋里的钱,“还给你。” 他只用了一张,吃了一碗面,然后一直在书店里待着。 少年光洁的手指捏着现金,纸钞整齐地迭着。 “你自己拿着吧。”时绥没什么好气,转身就走,“去吃饭了。” —— “玩这么久啊!等你们俩好长时间啦!”父亲看着两个孩子终于进来了,笑着调侃。 “怎么样,好玩吗?都干嘛了?”时父接过时绥脱下来的外套,笑着看闺女,“你们两个钱够用吧?” “够用。”时绥有些尴尬,拉着椅子坐下来,“我们看电影去了。” “看电影?好看吗?”时父又问,视线落向一旁的少年。 时绥紧张得冒汗,俩人都没玩在一起,更别说看电影了。 “好看。”魏衡开口,嘴角是浅浅的笑意。 “好看就行!哈哈哈哈!”时父笑得开心,“来来来,赶紧坐下来,我让服务员上菜!” 时绥松了一口气,她背靠着椅背,目光落在坐在对面的魏衡身上。少年低着头,帮他的母亲用热水烫餐具。 算你识相。女孩暗暗地想,要是说漏就惨了。 菜品上桌,时父贴心地给魏衡和他的母亲夹菜,时绥有些生气,往常父亲都是给她夹的。 “老时,你给岁岁夹点吧。”魏母有些不好意思,挡住了时父的手。 岁岁?时绥更生气了,她的小名只有她的父母知道,意为岁岁平安,自从母亲过世之后就只有父亲这么喊她了! “来,岁岁也多吃些。”魏母起身,将一块排骨夹给了时绥,“你爸说你爱吃这个。” 好嘛,连爱吃什么都说了,女孩的手在餐桌下握拳,没好气地一口吞了。 “这孩子,没礼貌,也不说一声谢谢。”时父轻声地呵斥了一声,转头又看向魏衡,“你可别学你姐姐,从小被我惯坏了!” 魏衡没说话,只是沉默地吃着时父夹来的饭菜。 他的目光落向对面那个有些愠怒的少女,她生气起来很可爱,嘴唇微微嘟起,浓密的睫毛垂着,挡住了她眼底的神情,女孩的耳根子有些泛红,许是被说得没了面子。 收回视线,少年轻声道:“姐姐这样也挺好的。” 时父听着一愣,还以为半天的相处两个人关系一下熟络了,哈哈大笑说:“哎!还是魏衡懂事啊!” 时绥味如嚼蜡,她听得出来少年的嘲讽,抬起视线狠狠地瞪了魏衡一眼。 少年接过女孩投来的目光,他笑了笑,神情中带着些许桀骜。 “囡囡,这周末你去你弟弟家帮忙收拾收拾。”时父拍了拍时绥的肩膀,笑呵呵道。 “干嘛!”时绥语气不悦,躲开时父的触碰。 “一家人么当然要住一起咯!”时父“啧”了一声,“收拾好了就让搬家公司来搬,又没让你搬。” “领证了?”女孩烦得很,双臂抱着放在胸前,一副不屑的模样。 “周末就去办理。”时父有些尴尬,“这些事情当然越快越好了。” 女孩上下打量着魏母,她也有些不好意思,放下碗筷局促地坐着。 现在这个局面,父亲不仅是时绥的父亲,也是魏衡的父亲,魏母却是少年一个人的母亲。 好好好,自己倒像个外人了。 时绥掰开一颗开心果,在嘴里咬得嘎嘣脆。 对她来说,这是一场鸿门宴。 少女看向少年,魏衡的目光晦涩,嘴角微微勾起,好似挑衅。 “好。”时绥开口,“我去。” —— 去弟弟家就可以……嘿嘿嘿。 *话说弟弟从来没有去看过电影,但是他给姐姐撒谎说电影很好看,我哭死5555(这个点我害怕后面忘记写,提前说了(;′??Д??`) 打飞机 “这里没有电梯?”时绥拽着扶手叉腰喘气,幽怨地看向走在她前面的少年。 “没有。”少年语气淡淡的,微微侧身去看爬得气喘吁吁的女孩,“我一个人就行,你去楼下等着吧。” 又说这种话,这是时绥与魏衡的第二次见面,这个少年每次脸都臭得像八百年没洗的袜子一样。 “还有几楼?”时绥没理他,抖着腿上前两步赶上少年。 “五楼。”魏衡的嗓音听不出什么语气,波澜不惊。 身后的女孩没说话,两步并作一步地与他擦肩而过。 “快点吧,我要早点回家。” —— 魏衡的家很小,位于一座很破旧的小区内,拢共才几个平方,但是看起来温馨十足。 时绥进门后上下打量,虽然屋子站着俩人略显拥挤,但是里面的摆设都很整洁,没有想象中的脏乱。 “你收拾客厅里的东西吧,我去房间里收拾。”魏衡语气淡淡,转身打开卧室的门。 时绥站着没动,好奇地看着屋内的各种物件。 还以为卖鱼的家里会有很重的鱼腥味,但没想到这里有股淡淡的清香,但和少年身上的不太一样,倒像是洗衣液的味道。 小时候妈妈也会用,时绥有些伤感地想。 “喂,给你。”少年站在时绥的身后,将一双一次性手套递给她。 “干嘛。”时绥不明所以,盯着手套发愣。 “戴上,你的手有伤口。”少年的目光落在时绥的左手上,眼神淡漠。 时绥这才反应过来,昨晚拆快递把手给割到了,倒是没什么要紧的,但也最好不要沾水沾灰尘。 女孩接过,套了上去。 “东西放在箱子里就行了,有些小物件不用带走,你把必需品拿着。”魏衡交代好时绥,又转身离开了。 嘁,必需品?时绥腹诽,搞得好像进了门就各用各的一样。 女孩心下嘀咕,也好,反正就算在同一屋檐下,也不想和这对母子俩有什么交集。 —— 收拾了三四个小时,时绥累得腰酸背痛。 哪儿干过这种事情?从小到大都几乎没有打扫过卫生,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想到为了这么一个“陌生人”,给他干了这么久的苦力。 “喂,我们该回去了。”时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手套往垃圾桶里丢,打开手机去看父亲发来的结婚证。 双指放大了看,俩人笑得开心。 心里正生着气,那头的少年也没有回应。 “喂!你听见没有!”见还是没人应答,时绥起身朝卧室走去,“魏衡!” 这里是少年的卧室,布局非常简约,但因为空间的狭小,一些家具显得很是拥挤。 魏衡不在这里,隔壁的卫生间传来流水声。 这家伙,洗澡去了? “可恶啊。”时绥暗暗骂道,“这小兔崽子。” 嘴上暗骂着,眼睛倒是在室内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墙上。 一个个奖状贴满了整墙,时绥有些诧异地看去,居然都是市级的比赛。 最近的一个也是一年前了,初三的奥数竞赛,拿了一等奖。 “这家伙可以啊,还是个数学天才。”时绥自己不算聪明,本科擦线,考了个二本,更别说高中时期成绩烂成什么样了。 心下感慨万分,那边的流水声突然停了。 时绥转身离开房间,走到卫生间刚要开口,却发现门没有锁上,不仅如此,还打开了大概一拳宽的缝。 变态吧,洗澡都不关门?时绥皱眉,刚要离开,视线却落向了里面的少年。 他背对着时绥站着,没有穿衣服,优美的身材曲线就像古希腊雕刻的塑像一样,背部精壮宽阔,臀部紧实,弧度恰到好处。尽管他穿着衣服看起来很是显瘦,但没料到脱了衣服的他更是迷人咋舌。 不过,更让时绥咋舌的是—— 少年一只手扶着浴室里的墙壁,手臂的肌肉隆起,一只手正握着那雄赳赳的性器,快速地撸动着。 时绥愣在了原地,一时间想自戳双目。 客厅的手机响了,女孩终于回过神来挪动了脚步。 父亲打电话询问什么时候回来,家里已经做好了饭等他们俩一起吃。 时绥说得磕磕巴巴,脑海中满是刚才的画面。 女孩挂了电话,卫生间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吓死了,吓死了。时绥脑子飞速地转动,他才十六岁,但是那个……那个…… 好大。 “你收拾完了?”冷不丁的一个声音,吓得女孩身子一僵。 “收、收拾好了。”时绥尴尬地说着,“我、我先下去了。” 刚走到门口,一只脚还没踏出门槛,少年长臂一伸,轻易地抓住了女孩的胳膊。 我靠。时绥心下暗骂,这兔崽子力气真大。 “你急什么?”魏衡拽着时绥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抵在她的身后防止磕碰。 “你、你干嘛!”时绥语无伦次了,看着少年越来越贴近的脸,“我、我着急吃饭!” 魏衡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穿了件简单的棉质长袖,裤子也是普通的居家裤,头发没有吹干,在冬天还冒着热气。 他与时绥靠得很近,女孩能够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少年的脸上是一抹诡秘的微笑,眼底带着戏谑,就像在摆布一个任人宰割的玩偶。 他长得很高,即使刚满16岁也已经长到了一米八,时绥父母都是江南人,自诩一米六也不矮了,但在他面前还是顶不住身高差的压迫感。 魏衡贴着时绥,低头靠近女孩的发顶。 “姐姐的头发好香。”他说着,语气带着沙哑、蛊惑。 “妈的,你变态啊!”时绥怒了,这兔崽子怎么敢对她这样! 想要从魏衡的手臂下穿过,但是少年随意地微微屈膝,将膝盖抵在了女孩的胯部。 时绥动弹不得,还能够感受到温热的膝头贴着她的那个地方…… 脸立马变得通红,时绥挪动一下双腿,他的膝盖就更贴近她一分。 “是谁变态啊?”少年笑着,佯装无辜,但语气中满是调侃,“偷看亲弟弟洗澡,我觉得应该更变态吧?” “你故意的?”时绥炸了,推着魏衡的胸口,“怪不得你不锁门!” 少年的手掌很大,一手就抓住了女孩两只纤细的手腕。 “我没射,”他贴近时绥的耳垂,呼出滚烫的热气,“姐姐要不要摸一下……” 他说着,拉着少女的手移向裤裆—— “啊……!!”时绥大喊一声,挣脱了他的控制。 “你个小瘪三!”女孩气得用本地话骂了一声,躲在门外狠狠地瞪他,“你个畜生,我讨厌你!!” 气冲冲地跑下楼,在拐角处遇到一个小姑娘。 “你是魏衡的姐姐吗?”她问,看着她涨得通红的脸,“魏姐姐,哥哥在家吗?” “不知道不知道!”时绥已经没有理智了,快速地跑下去,刚要转弯,她抬头看向楼上一脸迷茫的小姑娘,大喊道: “还有!我不姓魏!!” —— 弟弟的变态属性已经开始显露了(哦,这才第三章) 关于文案中的“讨厌你(我)”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后面还会有,所以弟弟才会发疯 嗯……要记得这个房子,会有一次play的 都硬了 时绥一个人回了家,到家了嘴里还在咒骂魏衡。 时父问起,时绥搪塞说那男的还想再多待会儿,自己就先走了。 半个小时后,魏衡也回来了。 他换了一身衣服,穿着黑色的大衣,裤子很单薄,鞋还是那天见到的灰扑扑的球鞋。 饭桌上魏衡挨着时绥坐,一感觉少年的贴近,时绥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爸,我跟你换个位置。”少女端着碗,不由分说地把时父挤走了。 虽然也不喜欢这个阿姨,但至少比和那男的挨着坐强许多。 “怎么了?前两天不是还一起看电影嘛?”时父笑笑,觉得自己的女儿又闹脾气了,“我看你们关系挺好的嘛!” “谁和他关系好。”时绥扒拉两下米饭,伸手去夹一块肉。 气得手抖,肉夹了两下没夹起来。 修长的双手靠近,握着筷子的姿势标准,将肥瘦均衡的红烧肉放进了时绥的碗里,“我帮姐姐夹。”他说着,模样乖巧懂事。 时绥将筷子插进碗里,又抬手把那块肉夹给了时父,气冲冲地说:“你吃!” “我说时绥,你今天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时父有些莫名其妙了,尽管平时宠着女儿,但现在也太没礼貌了。 “是不是今天累着了?”魏母在一旁担心地看着时绥,又将视线落向对面的儿子,“魏衡,你是不是让姐姐收拾得太辛苦了?” 魏衡没说话,眼底的神情晦涩难测,半晌才开口道:“嗯,姐姐对不起。” 听起来确实诚恳真切,时绥抬头去看,少年揉搓着掌心,左手虚握成圈,右手食指套进圈子里,缓慢地上下移动。 这个动作……刚才那个画面又一次冲击少女的脑海,他分明是在挑衅! “哎!一家人说什么对不起!”时父来打圆场,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你姐姐啊就是被我当成了小公主,什么家务活都没干过,不像你,从小就帮你妈妈干活了!”他说着,还有些懊悔地叹了一口气。 “岁岁就是要被当成公主疼的。”魏母示意时父住嘴,安慰着时绥,“没事的,你弟弟是男孩,多吃点苦也没什么。” 魏衡闻言,眼底的神色暗淡了下来。 从小到大,他没有过过好日子,为了生计,他没有享受过美好的童年。 “以后咱们都不吃苦了!”时父活跃气氛,“魏衡啊,我听你妈妈说你今年中考的分数有六百多?” “嗯。”魏衡垂眸,轻声应答。 “这个分数可以上四校了啊!”时父惋惜地叹气,拍了拍少年的肩头。 四校,S市最好的四所高中,高考可以轻轻松松地考入全国顶级高校,本科率百分百。 “是这样的,我呢有一个朋友在S大附中当领导,你的情况我已经跟他说了,过开年你就去上学好吗?”时父看了一眼时绥,笑着说,“你姐姐当时上的也是这个学校,不过她成绩太差了,大学考得也很一般。” S大附中,尽管有一个S大的头衔,但是两者没半毛钱关系,时绥当时考进去才五百来分,要说魏衡读这个学校,多少是暴殄天物了。 还拉踩上了?时绥心里不是滋味,懒得看他们。 “你呢少一个学期,但是分数很高,所以进去了直接跟他们上高一就行了。我还知道你初中就已经接触过高中的知识了,所以你去这个学校我相信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时父眼底满是赞许,对这个小儿子很是器重。 魏衡沉默着没说话,他抬眸去看正在低头扒着米饭的时绥,半晌才道:“谢谢爸。” —— 尽管魏衡家里的东西还没有搬来,但是时父和魏母已经领证了,他们俩今晚就被时父安排住下了,等东西搬来了再做装置。 12月的江南天气寒冷,刺骨的风呼呼地刮着,天空中还飘着小雨。 时绥洗完澡出来,迎头撞上了路过的魏衡。 被吓一跳,女孩赶紧捂住胸口,心脏咚咚地跳着。 “神经……”她暗骂一声,打算转身离开。 “洗好了?”他明知故问,视线在她的身上打量,“该我了。” 时绥家里有两个卫生间,之前都是时绥一个人用一间,时父一个人用一间,现在又多了两个人,他们夫妻俩自然是要用一间,于是她和魏衡只能凑合用了。 “里面的东西别乱动!”时绥瞪了他一眼,“我的护肤品都给我摆好了!” “放心,我不会用你的东西。”魏衡笑笑,嘴角露出一个痞痞的弧度,“但我不保证我会好奇地闻。” 他倾身,凑近时绥,“我很想知道,姐姐头上用的是哪款洗发水?” 白天的画面回荡在眼前,时绥咬牙切齿,圆圆的眼睛瞪着魏衡,“你他妈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啊?” “可能是吧。”少年耸耸肩,脸上是无所谓的笑意。他靠近少女,伸手去触碰时绥还没有完全干的发梢,放在鼻间轻轻地嗅着。 他闭着眼睛,仿佛陶醉的模样。 “姐姐,你知道吗。”他说,明亮的双眼睁开,蛊惑般地望着眼前的少女,“每次闻到你的香味,我都硬了。” 时绥推开魏衡,脸又一次涨得通红。 她拿毛巾狠狠地擦着方才魏衡触碰过的发梢,气得哆嗦,“我警告你,你别他妈碰我!” 少女背贴着墙壁,愤怒的胸脯随着呼吸一上一下,“我不管你有什么癖好,还是单纯的变态,你再这样,我让我爸把你赶走!” 闻言,魏衡又笑了,只是这一次的笑却是那样灿烂,“他是你爸,也是我爸。”他看着眼前受到惊吓的女孩,觉得很是有趣。 “在血缘上,我看起来比你更适合这个家,不是吗?”少年敛起笑意,眼底又重回初见时的冷漠。 “时绥,你知道这16年来我怎么过的吗?”他双眸静静地注视着她,就好像随时都要把她剖开。 少女被噎得说不出话,她愤怒地看着魏衡,终于气得转身离开了。 少年站在原地,目光空洞地望着时绥离去的背影。 回味着方才女孩身上的味道,他自嘲地笑了笑,也转身离开了。 —— 弟弟还是蛮疯的(确信)和他的童年有点关系吧,后面会说为什么他这样的 不过这样的疯批我真的很爱啊啊啊啊啊啊 弟弟其实有一点妈宝(褒义)单亲妈妈一个人抚养小孩16年真的很辛苦,请善待每一位妈妈(姐姐虽然前期不喜欢,后期会有改善的) 别这样 为了不想再见到魏衡,时绥一连好几天都在学校住着。 虽然大学离家很近,大约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平时没课时绥也就在家待着,但一想到那男的,便觉得宿舍是如此美好。 临近期末,课差不多结束了,下面就是紧锣密鼓的复习时间。 时父总询问时绥要不要回家,而时绥也就用学业繁重来搪塞过去。 连着考了好几场试,终于在元旦前一天结束了这学期的所有工作。 时绥稍微收拾了行李,无奈地在宿舍等时父来接回家。 室友一个接一个地走了,时绥趴在床上发呆,脑海中回想着少年的模样。 真是可恨啊!女孩想,长得帅是不错,但心里是阴暗变态的! 保证不和他说一句话,时绥发誓,距离产生美。 —— 时绥拖着行李箱来到校门口,张望自己家的车子。 看到车窗那儿时父的挥手,时绥走了过去。 还不等靠近,车上下来了魏衡。 时绥拉着行李箱站在原地,脸上是挂不住的阴沉。 少年身形挺拔,一步步朝她走来。今天他身上穿着深灰色的冲锋衣,下半身是黑色的运动裤,鞋子倒是换了双新的。 如果不是那些事情,他真的是一个非常迷人的少年。 时绥想着,魏衡微凉的手掌已经搭在了少女的手背上了。 下意识地回缩,时绥吓了一跳,立马把手护在胸前,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我帮你放车上。”魏衡轻声说着,将行李箱提起来。 真恐怖。时绥想,简直就是人面兽心。 本想坐副驾驶,但上面已经坐了魏母,时绥踌躇着站在原地。 “姐姐,怎么不上车?”魏衡关上后备箱,打开后座的车门,笑着问她。 不和他说一句话,时绥暗暗地想,硬着头皮上去了。 车平稳地驾驶着,时父看着自己女儿不是很愉快的脸庞,好奇地问:“两个月没回家了,怎么板着一张脸啊?” 时绥没说话,只是把头扭向窗外。 “囡囡,这次放假,要到什么时候开学啊?”时父又问,透过后视镜又看看她身侧的少年。 魏衡神情平静,视线落在某一处,只是余光观察着时绥。 “不知道,2月初。”时绥没什么心情,早知道自己打车回家了。 “哦,这样啊。”时父点点头,又想到什么,“这两个礼拜你都不在家,我都感觉家里没那么热闹了!”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岁岁性格活泼,不像魏衡,总是沉默寡言。”魏母也笑笑,无奈地摇摇头。 “嘁。”时绥非常小声地嗤笑了一声。少说话是一回事,说胡话又是另一回事了。 “稳重点好,稳重点好!”时父也笑笑,又岔开话题,“再过半个多月就春节了,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去置办点年货,团团圆圆地过个节!” 魏衡眼神微动,他和母亲这么多年,都没有过过春节。小时候就跟着她卖鱼,特别是过节期间,来买鱼的更是数不胜数。 他们都希望年年有余,可他再也不想卖鱼。 “魏衡有什么喜欢吃的啊?”时父又问,“你姐姐现在也放假了,你也还没开学,想吃什么和你姐姐说,让她带你去买啊!别客气!” “我哪来的钱啊!”时绥愤恨,想踹一脚时父的座椅,不小心踹到了魏母那边。 有些尴尬,只能转头又望向窗外。 “不用姐姐帮买,您之前给的钱我还没用完。”魏衡转头,看向身侧正生气的少女,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 “嗐!几百块那算什么钱!”时父摇摇头,“过年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不是上次的。”魏衡难得打断长辈说话,视线盯着时绥的后脑勺,“之前您给姐姐的三千,她给我了。” 时绥身子一僵,缓缓地转头去看魏衡。眼底是冒出来的恨意,仿佛在说:敢把上次的事情抖落出来你就死定了! “姐姐很好,自己没拿一分。”他薄唇轻启,说得很慢。 “哟!囡囡,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时父很是欣慰,“好,你们俩的红包我都包大的!” —— 回到家时绥一屁股就瘫坐在沙发上,行李箱放在门口不管了。 “岁岁啊,你这个行李箱怎么不放房间里?”时父无奈摇头,“我给你放进去咯?” 时绥没搭理,自顾自地玩起了手机。 “我帮姐姐拿进去吧。”魏衡接过行李箱,好心地帮时父分担劳动。 时绥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挡在自己的卧室前面。 纤细的手指朝着行李箱指了指,又对着自己指了指,再对房间指了指。 示意:你,放下,我,自己拿。 “太重了,我帮姐姐放进去。”魏衡笑笑,眼底的光波流转。 时绥双手交叉比了个“×”,挡着门口不让少年进去。 “姐姐,你这学期上了手语课?”魏衡调侃,笑起来有几分灿烂。 时绥又比划了两下,意思是:我不想和你讲话,你给我滚。 少年眼底的神情微动,他收起笑脸,抬手想要触碰少女。 时绥灵活地躲开,警惕地瞪他。 “头发乱了,想帮你整理一下。”他说,语气倒是显得格外认真。 女孩随意地抓了两下,死守住自己的大门。 “那好吧。”魏衡将行李箱递到时绥面前,但手在扶手上却不曾放下。 时绥盯着那双手,想着他撒手了就立马把行李箱拉进房间。 魏衡像是故意的,他的指腹摩挲着拉杆,就是不撒开。 “你不接着,我怎么放手?”语气又回到了调侃,他注视着少女,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时绥将手掌朝上摊开,示意魏衡将行李杆放在她的手上。 少年终于放手,只是在下一瞬间,立马与少女十指相扣。 “姐姐是这个意思吗?”他上前凑近,另一只手插入她的发间,轻嗅她的气息。 “你又他妈发病啊!”忍不住了,时绥终于骂了魏衡一声。 “原来姐姐会骂人。”少年眼眸透亮,嗓音低沉,语气暧昧,“我还以为,姐姐再也不想和我说话了。”他说着,带了些许委屈。 “魏衡!我说了你别碰我!”时绥奋力推开,奈何少年稳如泰山。 “别这样……别说这样的话。”少年闭上眼睛,闻着她身上的气味,满足地喟叹,“你骂我也好,但别说这样的话……” 拐角处传来夫妻俩的声音,时父朝着这边喊了喊,“我们出去咯!” 魏衡终于放开怀里的少女,低头窃笑。 时绥气得发抖,脸憋得通红。 时父看着俩小孩子靠得这么近,还以为在说什么悄悄话,“囡囡,你们俩干嘛呢?” 少女不想回答,少年开口道:“姐姐和我聊聊天。” “蛮好!蛮好!”时父欣慰点头,搂住魏母的肩头说,“今晚跨年,我和你妈妈出去玩玩,你和姐姐要想吃什么就点外卖,但是不要点垃圾食品哦!” “什么啊!我也要出去!”时绥绷不住了,大喊。 跟这个变态共处一室,简直就是噩梦中的噩梦。 “哎!不要闹!”时父拒绝,“明天元旦,我们再一起出去玩好吗?今晚留给我和你阿姨。” 时绥气得不想再说话,拉着行李箱就进了房间。 —— 弟弟:好姐姐,我的机会来了 姐姐:啊啊啊啊啊你不过来!! 被强吻 时绥反锁了房门,以防止那个变态破门而入。 已经是晚上七点,时绥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 想点外卖,但又害怕他在门外。犹豫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点些自己爱吃的。 正准备提交订单,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时绥,出来吃饭了。”少年站在少女的门外,曲起手指轻声叩门。 “做了些你喜欢吃的,赶紧出来吃。”魏衡的语气如常,倒是听不出什么问题。 时绥这才闻到从门缝中飘来的香味,肚子又是一声叫唤。 迟疑地看了那笔代付订单,又犹豫了半晌,终于打开了房门。 魏衡慵懒地斜靠在门口,垂眸去看只敢开一条门缝的女孩。 少女警惕地打量眼前的少年,而后目光又移开,落向不远处。 好香的味道,时绥想,唾液腺疯狂分泌液体。 “走吧,尝尝我的手艺。”魏衡笑笑,转身离开。 跟着少年来到餐厅,看到色香俱全的佳肴,时绥有些迫不及待。 一共做了6个菜,除了有一道川菜,其他都是时绥喜欢的菜品,颇有江南风味的甜口。 “你是除了我妈之外,第一个吃我做的饭的人。”魏衡示意时绥坐下,将菜都往她的面前推了些,“试试看。” 时绥夹起一块排骨,味道不输她平时吃到的,甚至更好吃些。 “你没做鱼?”女孩问,又夹了一块肉。 “不喜欢。”魏衡开口,语气淡淡的,没什么波澜。 还以为卖鱼的很会做鱼呢,时绥挑了挑眉,换了个菜尝尝。 “尝尝这个。”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将一盘川菜递到女孩面前,上面满是火红的干辣椒,看着就屁股疼。 “我的家乡口味,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辣。”魏衡笑笑,期待地看向女孩。 是辣子鸡,平时学校里吃的辣子鸡都是甜口的,许是为了迎合当地学生的口味。 时绥夹起一块,往嘴里放。 一股火辣的痛觉在舌尖传递,终于呛在了喉管。 时绥辣得咳嗽起来,脸立马就红了。 魏衡递来一杯水,示意女孩喝下。 “你们真的不能吃辣。”少年笑了笑,看着时绥窘迫的模样,很是可爱。 “你放花椒……”时绥咳嗽着,将那盘辣子鸡推开了些,“辣死我了……” “当然要放花椒。”魏衡不以为然,“这样才好吃。” 时绥又喝了两口水,终于止住了舌尖的刺痛。 少年接过女孩喝剩下的水,握在手里轻轻晃动。 “以后多吃些,会习惯的。”他说着,眼神又开始暧昧。 神经。时绥躲开魏衡的视线,低头换了别的菜吃。 魏衡手上握着水杯,对着方才女孩喝过的地方,唇瓣印上那处,将剩下的水喝完了。 喉头滚动,看起来颇为色情。 她喝过的水,都是甜的。 —— 吃完饭时绥又躲进房间了,等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出来洗澡。 应该是睡了吧,时绥趴着门缝,倾听门外的声响。 确定没声音了,少女终于打开门。 可刚开门,又撞见魏衡光着身子从她的房门口路过。 眼睛瞪得老大,不算是全裸,至少用浴巾裹了下半身,但几乎光溜溜的男性身躯还是让她感到尴尬无比。 “神经病啊!你走路没声音啊!”时绥大喊,抓着门把手侧身不看他。 少年的神情很是无辜,眨了眨眼睛道:“我以为你睡着了,怕吵醒你。” 你最好是,时绥暗暗地想。 “起开,我洗澡。”狠狠地推了一把少年,时绥拿着换洗衣服进了卫生间。 脱了衣服打开淋浴,时绥环视着四周。好久没回来了,这间浴室魏衡用了半个月,不过东西倒是没多少,除了牙刷牙膏是他自己的,洗发膏沐浴露也是他自己的外,他的东西没有更多了。 凑近去看,魏衡的洗漱用品用的都是最便宜的,难道他身上的味道就是这个?时绥有些好奇,但没有真的去闻。 他变态就算了,自己可不能变态啊。 —— 头发吹得半干,时绥走出浴室,正打算回房间睡觉了。 “时绥。”客厅的少年喊住了少女的步伐。 女孩转身去看,只见魏衡手上端着一杯牛奶,上面还冒着热气。 “爸说你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少年上前,将牛奶递给她。 时绥看着那杯奶,又看看魏衡,冷冷地开口道:“我刷过牙了,你自己喝吧。”说完就要进房间。 “你喝了我也回去睡了。”魏衡开口,语气有些强硬,“我乳糖不耐受。” 时绥皱眉,伸手去拿杯子,没拿动,怒目去看他。 “你就在这里喝,我看你喝,喝好了我去洗。”魏衡笑笑,眼底倒是没什么情绪波动。 时绥无奈,只好在他面前咕嘟咕嘟两下喝完了,将杯子“咚”地一声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看起来有些生气。 嘴上有一圈奶渍,女孩伸出舌尖舔了舔,没舔干净,抬手就要去擦掉。 少年伸手,拇指的指腹贴着时绥的唇瓣,轻轻地摩挲。 还不等时绥反应过来,魏衡已经贴着少女的身躯,将她紧紧地压在逼仄的空间中。 洗完澡的两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清香,尤其是时绥,就好似一朵绽放的花朵。 衣服下面没有穿内衣,少女柔软的胸脯被少年的胸膛压着,乳尖受到刺激,感到一阵电机般的悸动。 “你滚啊!”时绥愤怒,想要推开身前的少年。 她越是想要挣脱,魏衡越是将她压得紧迫。 “姐姐,别说话。”他将头埋在少女的颈间,强健有力的双臂搂住时绥的腰肢,以一种难以抗拒的姿势将其搂入怀中,倒是没别的什么动作。 时绥的胸脯快速地上下起伏着,她一边辱骂魏衡,一边用双手锤着他。 奈何少年纹丝不动,两个人就这姿势保持了两三分钟。 窗外的广场传来群众的倒计时,一声欢呼后,放起了绚烂的烟花。 “姐姐,新年快乐。”和你的第一个新年,少年暗暗地想。 “你能不能放开我?”时绥累了,由着他抱她,有些生无可恋。 魏衡没说话,只是贪婪地享受着此刻的平静。 “真的,你有什么疾病一定要去治,我们家不缺钱,能治就赶紧治。”时绥心平气和地说,目光空洞地望向某一处。 终于,魏衡慢慢地放开时绥。 放开了,但没完全放开。他的双手抓着女孩的手臂,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连。 “你觉得我不正常吗?”魏衡勾起一个笑来,眼底的神色有些破碎。 “你觉得你正常吗?”时绥怒极反笑,也不反抗了,任由他抓着她。 时间好似在此刻停止了,就连外面热闹的欢呼声都渐渐远去。 “对,我不正常。”魏衡又笑了,好似释怀。眼眶微红,他咬着牙,指间颤动,“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更不正常的!” 他一把抓过时绥,将少女带向他的胸膛。 时绥吃痛,还不等反应,少年微凉的薄唇已经压在了她的嘴唇上。 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时绥的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只由着他在她的唇上辗转。 灵巧的舌尖穿过她的贝齿,带着唾液伸入她的口腔,勾起她的舌头共同纠缠。 时绥再回过神时,耳边传来舌吻的“啧啧”声,唾液的交换,水声听起来格外色情。女孩能够感受到魏衡的舌尖侵略性地在她的口腔内横冲直撞,模仿着性交的样子,反复搅动。 脑子瞬间爆炸了,时绥猛地推开魏衡,抬手就给了少年一个耳光。 ———— 和家人朋友去东北玩儿了,不定期更新了:P 搬出去 时绥发抖着用袖子擦嘴巴,好似想要把嘴唇擦破一层皮。 “你……你……”女孩气得说不出话来,眼底涌起泪水。 少年被打得微微侧头,他的脸上慢慢地浮起粉红色的掌印,在洁白的皮肤上很是明显。 “疯子……疯子……”时绥哆嗦着,眼泪滑落下来,显得楚楚可怜。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少女崩溃地大喊,哽咽着哭泣,“魏衡,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时绥砰地关上了房门,里面传来了她嚎啕的哭声。 少年失神地站在门口,微长的刘海盖住了他的眼眸,“吧嗒”一声,泪水滚落。 —— 时绥生病了,元旦第一天,她发了烧。 梦里的少年将她压在床上,束缚住她的手脚,强硬地吻着她的嘴唇,身下那根粗大的性器粗暴地侵犯着她的身躯。 她想大喊,但是喉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求他不要这么对她,但是少年置若罔闻,一遍遍地说着—— “姐姐,我爱你。” —— “怎么会突然发烧呢?”时父坐在时绥的床前,很是焦急。 “可能是着凉了?”魏母皱着眉,将冲泡好的药剂递给时父,“哎,新年的第一天。” 时绥嘴里嘟囔着,时父侧身,听不清楚。 “囡囡,囡囡?”他拍了拍女孩,满是心疼。 时绥悠悠转醒,头痛得厉害。 “醒啦?”时父笑笑,将装着药的碗递给自己的姑娘,“先喝药好不好?喝完了再睡。” 时绥眼神看不太清楚,摸索着拿起碗,皱眉喝了下去。 “昨晚着凉啦?”时父收起碗,为时绥擦擦嘴巴。 时绥不想说话,转过身就睡了。 时父摇摇头,带着魏母退出了房间。 —— 晚些时候,时绥感觉好些了,但偏头痛依旧。 门外敲了敲,魏母询问道:“岁岁,你醒了吗?” 时绥开口,嗓音沙哑,“醒了。” 魏母手上端着饭,笑着进来,“一天没吃东西了,我给你端饭来了。” 时绥确实饿了,她接过,轻声道:“谢谢阿姨。” 魏母欣慰地看着女孩,半晌又问,“是不是和魏衡吵架了?” 知子莫若母,今天魏衡回了他俩之前的老家,她就猜到是不是与他有关。 时绥手上一顿,嘴里塞满了饭菜,鼓鼓囊囊的。 “他说回去住两天,也没说发生什么了,我就想是不是你们两个昨晚闹矛盾了。”她伸手抚过女孩的头发,为她拢起发梢。 轻轻地咳了一声,时绥眼睛转了转,轻声道:“我觉得他性格挺怪的。” 魏母不置可否,放下手来,视线落向一处,似在回想,“魏衡啊,他从小到大都过得不是很好。” 时绥不喜欢听这种“苦肉计”,专心地低头干饭。 “他其实很喜欢你这个姐姐。”魏母转头去看女孩,嘴巴是淡淡的微笑,“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你。” 时绥这才抬起头来,眼底有些疑惑。 魏母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大概在两年前,他就知道你了,还存了你的照片。” 女孩接过手机,那张照片是她刚上高一的时候,和同学们的一张合照。少女穿着秋季的校服,马尾高高梳起,虽然她不是最中心的位置,但笑起来光彩夺目,青春洋溢。 她发过QQ空间,后来嫌太中二就删了。 “他怎么会有我的照片?”时绥有些震惊,回想着他们初见的时候,怪不得当时魏衡的眼底闪过诧异。 “你爸爸很早就见过我们,当时他担心你的学业,所以没有告诉你还有个弟弟。不过这张照片是他发给魏衡的,没想到魏衡一直保存着。”魏母笑笑,看着时绥,“我以为他会很抵触你,但是没有。” 是不抵触,但是越界了。 “魏衡的性格是不怎么好。”魏母收回视线,有些惋惜,“他很聪明,但是从小就跟着我受苦,小时候因为家庭原因,总被欺负,上学也被孤立。” 时绥皱眉,安静地听着。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去上学的原因之一,但魏衡心地善良,不是个坏孩子。”魏母怜惜地看着时绥,“岁岁,如果你不喜欢他,我就让他搬出去住。” 时绥沉默着没说话,手机息屏,倒影出她苍白的脸颊。 女孩咬着唇,心下挣扎,就算是原生家庭的问题,那也不能对她这样吧? 回想那张与她有几分相似的脸,时绥想,她不会原谅他。 —— 魏衡好几天没有回来,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时父开始着急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时父无奈地摇头,自己已经好几次去找他了,可他就是不回来。 魏母没说话,她了解自己的儿子,除非他想,不然别人一定劝不动。 “岁岁,你要不要去劝劝?”时父求助地看向时绥。 “我不去。”时绥躺在沙发上,没好气地回答。 “一起去吧。”时父忽略了时绥的回答,起哄道,“咱们一起去,顺便去置办年货。” “我不去。”时绥又说了一遍。 “哎!一会儿给你买你爱吃的零食!”时父抢过时绥的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好囡囡,一起去。” —— 时绥拉着脸坐在车后排,心下腹诽。 真恐怖,又要见到他了。 车到了小区楼下,俩夫妻先上去,过了半晌,摇着头下来了。 时绥窃喜,没叫出来可真好。 “岁岁,你去看看呗。”时父握着方向盘,转身去看时绥。 羊入虎口,她做不到。 “你不是想买一台游戏机?”时父诱惑着,“叫什么……Switch?” 时绥眼眸微动,时父又添油加醋,“给你买最好的,最贵的!” —— 时绥在楼梯口犹豫,下决心到时候在门口站一会儿就走,反正他们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去劝了。 想好思路,时绥也觉得没那么痛苦了。 她背靠着走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再站五分钟就走,女孩心下窃喜,游戏机到手了。 刚打算将手机收进口袋里,眼前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视线交汇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手上一个哆嗦,手机掉了下来。 还不等时绥拾起,少年的手已经拿着手机递到了她的眼前。 时绥犹豫着接不接,他已经放进她的口袋里了。 “我不回去了。”魏衡嗓音沙哑,眼眸低垂,神色暗淡,语气平静。 那最好。时绥撇撇嘴,转身就要离开。 “对不起。”身后的少年开口,语气中带着颤抖,“那晚是我不对。” 不说还好,一说,嘴上的感觉又回忆起来了。 他的唇是冰凉的,但吻却是火热的。 心下愤怒,时绥转过身,用鄙夷的眼光去看他,轻蔑地说道:“你这个心理扭曲的变态,真的让我很恶心。” 恶毒的话说出口,感觉好受多了。 魏衡对上女孩的视线,他没有恼怒,只是自嘲地笑了笑,用沙哑的声线说道:“对,我是个恶心的人。” “可是姐姐,我不懂怎么表达我对你的喜欢。” 他说喜欢,当然不是血脉相连的喜欢。 是想把她压在身下猛肏的喜欢。 ——— 霸道弟弟狠狠爱(不是 弟弟的爱是7形的爱(畸形的爱) 又发疯 时绥闻言,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转身就要离开。 楼梯口迎面就撞上了上次见到的那个小姑娘,她手上拿着刚从超市买来的鲜食,好奇地看向时绥。 “魏姐姐,你来啦?”小姑娘扭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魏衡,又道,“哥哥,你终于出来了。” 她提着袋子笑笑,“哥哥,我爸爸喊你今晚来我家吃饭,好吗?” 魏衡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的目光追随着时绥,轻声道:“谢谢小莹,我不去。” 叫小莹的小妹妹脸上闪过失落,又将视线落向还没走远的时绥,又道:“那魏姐姐,你今天是来喊哥哥回去吗?” 时绥停住脚步,瞪着无辜的小莹,咬牙切齿:“我说了,我不姓魏!” 要让她和这个变态一个姓,死了算了。 “岁岁,你跟谁说话呢?”下面一层,时父好奇地抬头,看到了女儿愤怒的面孔,“你弟弟出来了吗?” 时绥快速下楼,撞了时父一个趔趄。 “你这个小孩,着什么急!”时父不明所以,抬头去看,惊喜地大喊,“哎哟!魏衡你出来了!” 他还以为时绥说动魏衡了,赶忙上前,“走吧,我们一起回家。” —— 时绥坐在座位上生闷气,魏母也不好开口问发生什么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两个人从楼上下来了。 魏衡坐在时绥的身侧,沉默不语。 “假惺惺。”时绥小声地吐槽,转过头不去看他。 “过完年我就走。”魏衡语气淡淡的,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 刚才时父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是没能劝动,临走时自言自语地说“岁岁的游戏机泡汤了”,魏衡眼眸微动,答应了回去过年,但也只是在过年期间而已。 时父笑得开心,管他还要不要回去,先把他弄回来才是关键。 车开到了商场,时绥自己拿了一个推车,往里面放自己爱吃的。 “魏衡啊,你想吃什么就拿,别客气,你看你姐姐,这车子都要堆不下了。”时父看着走在前面的时绥,无奈笑笑。 “姐姐爱吃的我就爱吃。”魏衡望向时绥活跃的背影,淡淡地说道。 花了小一千在零食上,后备箱都要放不下了,时绥拿着一包薯片在车上就拆开吃了。 “哎哟,别掉车上了我的祖宗,招老鼠。”时父无奈,又透过后视镜去看魏衡,“囡囡啊,你给你弟弟吃点啊,你这包薯片这么大,你也吃不完。” 时绥眼珠子转了转,将薯片往魏衡那边递了递,“喏。” 魏衡的眼眸波光微动,他看着时绥递来的零食,半晌才从里面拿出一片,轻声道:“谢谢姐姐。” 时绥立马收回,又开始望向车外了。 车窗开了一条缝来散味,少女的发丝随着微风飘扬,她的脸上洋溢着因为吃着喜欢的零食而餍足的微笑,齿间嚼着薯片发出清脆的声响,指间沾着油渍,她不以为然。好美的画面,美得让魏衡久久地不能移开视线。 少年的青春悸动总在某个不介意的瞬间,及时早就心有所属,却又在此时变得格外深刻。 —— 经过上次的事情,魏衡也算老实了,俩人和平相处了几天。 除夕夜,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晚饭。 魏母的厨艺不错,烧了好几道时绥喜欢的菜,也有几道川菜,但没有当时魏衡做得辣。 晚上九点半,时绥一边在客厅看着春晚,一边和室友在群里吐槽节目。 女孩拿着手机咯咯笑,脸蛋微红,刚才硬是要让父亲给倒点酒喝。 吐槽到激动的时候,光着的脚丫没控制住地踹了时父一脚。 “囡囡,你什么时候练的无影脚?”时父拍开时绥的脚,“被你踢得要腰间盘突出了。” 时绥没理他,笑得前仰后合。 坐在沙发对面的魏衡也跟着笑了,只是笑容很浅,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太分明。 “哎,我记得储物室有烟花来着的。”时父突然道,“囡囡,你去拿来,我们点烟花。” 即使是一线城市,但时绥他们家住在郊区,并没有严禁燃放烟花。 “烟花?”时绥跳起来,回想着,“是哦,去年我买了好多,都忘了!” 说着立马拉着时父,“那个太重了,你帮我拿。” “我不去。”时父稳稳当当地坐在沙发上。 时绥“嘁”了一声,“我自己燃,不带你玩。” —— 储物室很久不用了,里面有一股灰尘的味道。 在室内转了两圈,时绥叉腰,“放哪儿来着的……”太乱了,不知道当时丢哪里了。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女孩还在蹲着找东西,开口就说:“爸,你还记得我放哪里了吗?” 身后的人没有应答,只是把门关上了。 “早知道当时全放完了……”时绥起身,扭头去看,身形一下僵住了。 看着身后被关上的门,时绥咬着牙,转身就要走。 手腕被拉住,少年的指尖微凉,语气低沉,“你就不打算和我说话了吗?” “没什么好说的。”时绥冷冰冰地说,“记得你自己说的,过完年就滚。” 魏衡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他的唇因为痛苦而抿成一条直线,终于,他缓缓地松开力道。 还以为可以走了,时绥呼出一口气,下一秒,更大的冲击力将她揽入他的怀中。 能够听到少年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一声声,声声入耳。 “我后悔了。”他说,字句破碎成片,“对不起,时绥。” 时绥知道推不开他,只是冷漠地接受着此刻。 “我克制对你的感觉,但是我做不到。”魏衡将头埋入少女的颈间,好似只有在此刻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时间被拉得很长,时绥只感觉空气好像要变得稀薄,头也要晕了。 少年慢慢地放开她,目光与她对视。 眼眶是红的,鼻头也泛了红,和印象中那个乖戾的少年很是不一样。 他强忍着泪水,透过雾气去看她。 “如果我做得不对,请你教我。”他说,语气诚恳,“姐姐,我想喜欢你,我也想你……”他没再说下去,不敢逾越。 时绥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下竟是一阵波动。 脑海中回想着当时魏母说过的话,是了,童年的不幸让他们成为“怪物”,而这不是贬低他们、厌恶他们的理由。 “我……”魏衡沙哑着嗓子,眼底有些无措,“我可以……” 时绥没说话,只是微微皱眉看他。 “我想……”少年颤抖着双手,有些抓不住少女的肩头。 他垂眸,望着时绥泛红的脸颊。嫩得像蜜桃,引诱着人去尝一口是什么滋味。 他凑近少女,闭上眼睛,用嘴唇轻轻地擦过她滚烫的脸蛋。 “喂!又发疯!”时绥立马将魏衡推开,分明方才只是非常轻柔地擦过,但那感觉就好似浑身上下都被通了电,心脏咚咚地飞速跳动。 “神经病……”少女羞赧地转身,这次她没有嫌恶地擦掉魏衡留下的痕迹。 时绥走到门口,一下把门打开。 魏衡定定地站在原地,像个孩子一样有些无措。 “喂,快找烟花,楼下等你。” 少年转过身,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眼底终于回荡起光芒,明媚如月。 —— 魏衡那句话改编自梁静茹《勇气》中的“如果我的坚强任性会不小心伤害了你,你能不能温柔提醒,我虽然心太急,更害怕错过你”。每次听到这句歌词我都感觉好那啥(就是被戳中的感觉 姐姐开始慢慢接受弟弟了,但依旧毒舌、口嫌体正直 另外,今天就要回上海啦,祝大家除夕快乐哦~ 叫小树 时绥从箱子里拿出两根仙女棒,打开火机就点上了。 将仙女棒在空中画圈,留下转瞬即逝的浪漫。 少女的脸庞在黑暗中被照亮,魏衡站在时绥的身侧,有些出神地看着她。 “喂,帮我拍个照。”时绥将手机递给魏衡,转身背过他,“拍我的背影。” 少年垂眸,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开手机,轻声道:“要密码。” “我生日。”时绥转头,刚要念出来。 魏衡举起手机,已经对准了少女。 时绥没反应过来,侧眸的模样已经被少年拍了下来。 眼底有些错愕,更多的是不经意间的美丽,摄人心魂。 魏衡看着手中的照片,照片中的少女两只手上都拿着仙女棒,照得她的脸颊泛着淡黄色的光晕,她望向他,眼眸中没有厌恶、嫌弃。时绥的头发随意地盘在脑后,额前的碎发垂在眼前,随着微风飘向脸颊。 仅剩的两根仙女棒燃尽,时绥皱眉,语气不悦:“你拍了没?” 魏衡抬头,目光落向她,嘴角是很浅的笑意,“拍了。” 时绥一把抢过手机,嘴上嘀咕:“让你拍背影,我都没化妆。” 没化妆也很美,魏衡想。 “去放炮。”少女将口袋里的打火机扔给魏衡,“全放了。” 魏衡接过,言听计从。 时绥在一旁观察方才少年拍的照片,又嘀咕:“还别说,这张挺有感觉的。” 魏衡燃了引线后小跑着回来,站在时绥的身侧。 烟花升天,在空中绽放出绚烂的光彩。 时绥举起手机记录下这一刻,眼中倒映着朵朵烟花。 魏衡侧头去看少女,她的嘴角噙着笑意,眼眸是比烟花更美的景色。 时绥收起手机,闭上眼睛许了个愿。 希望……能有一段健康的恋爱吧! 总不能是…… 少女睁开眼睛,缓缓侧头望向魏衡。 “看我干嘛?”时绥皱眉,与少年拉开一段距离。 “姐姐许了什么愿望?”魏衡垂眸,轻声问道。 “关你什么事。”时绥双手抱胸,一副防御的姿势。 “我也许个愿。”魏衡没有丝毫的不悦,学着方才时绥的模样,认认真真地闭上了眼睛。 我希望,能和她在一起。 她,时绥。 魏衡睁开眼睛,烟花也放完了,身边的人也走了。 少年的眼眸暗淡下来,转身去收拾放完烟花留下的垃圾。 原以为时绥已经离开了,在回去时却被突然喊住了。 魏衡蹲下来,看见少女怀里抱着一只小橘猫。 “哎,是个流浪猫,这棵树下发现的。”时绥将衣服裹在橘猫身上,小家伙冷得直发抖。 “可能是被遗弃的。”魏衡垂眸,看着少女有些冻红的手指。 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时绥身上。 是那种熟悉的味道,女孩想,不知这味道的回忆是好是坏。 “我想养。”时绥又说,有些胆怯,“你说我爸会同意吗?” 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夜空中的星辰,一眨一眨让人心软。 “没事。”魏衡浅浅笑了,竟也伸手去抚摸小猫的脑袋,“就说我想养。” —— 将小猫安置了下来,时绥寸步不离地盯着它看。 魏衡将冲泡了羊奶的瓶子冲洗干净,又回到时绥的身边。 “过两天带去宠物医院看看。”时绥笑着,摸了摸小猫的脑袋,“取个什么名字呢?” 魏衡沉默了半晌,开口道:“叫小树吧。” 时绥有些鄙夷,抬头去看他,“什么啊?这么草率。” “是你在树下找到它的,你给了它新生。”魏衡的目光落向熟睡的小猫,“如果不是你,它这会儿已经被冻死了。” 听着倒是怪伟大的。时绥没说话,贱名好养活,小树这个名字,公母倒是都适用。 魏衡看着少女,知道她算是默许了。 树,通“竖”;衡,通“横”。一竖一横,谓之“十”。 十,时。 —— 大年初一,时绥被楼下的鞭炮炸醒。 迷迷糊糊地去看小树,好在小家伙睡得很香。 “刚才给它喂过羊奶了。” 魏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正站在厨房洗着东西。 少年身着一件宽松的毛衣,简约的款式没有任何图案,但穿在他身上却是那样青春洋溢、意气风发。 衣服,得看谁来穿。 像他这样的,套个麻袋都算是走时装秀了。 “我问过宠物店了,他们要到初七才上班。”魏衡擦干双手,朝着时绥走来。 “哦。”少女还没睡醒,轻轻地点了点头。 又蹲下来看了看小猫,时绥还是觉得困得不行,准备起身回房睡觉。 一下子起得太猛了,脑袋供血不足,时绥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摔倒。 “小心。”魏衡抓住少女的胳膊,将其揽在怀里。 又是那个味道。时绥想,这个时候倒是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少女倒在少年的怀中,他的手上传来洗洁精的味道,身上暖得很,就像个小暖炉。 扶着魏衡站直了,时绥不想与他有太多的肢体接触,转身就要离开。 少年没放手,女孩刚要生气,只见他抬手将时绥的衣领整了整。 时绥垂眸,才发现刚才的动作让自己差点走光。 “下次起身慢一点。”魏衡开口,语气很是平静。 有些狐疑地抬头去看少年,这家伙,这次居然没有别的意思? 没回他的话,时绥直接离开了。 魏衡一个人站在那里,他的手上还残留着少女的气息,温软,香甜。 少年的眼神渐渐晦涩,他掌心微微握拳,感受着方才的瞬间。 姐姐的胸脯是雪白的,乳尖是深红色的,不是从前在片子里看过的粉色,却又十分诱人。 她的乳房微挺,安静地躺在睡裙中,好想亲手摸一下,用手指揉捻,用嘴亲吻,用牙撕咬,用她的乳房裹住他的鸡巴。 姐姐的胳膊很细,想要让她的双臂圈住他的脖子,想要让她的双腿圈住他的腰部,想要把性器狠狠地肏进她的小逼里。 光是闻起来就是那样香甜,肏起来一定让人神魂颠倒。 魏衡想着,缓缓睁开眼睛。 运动裤下的性器已然抬头,他望着时绥房间的方向,心里荒淫的欲望野蛮生长。 时绥,你会是我的。 —— 断更期间脑补了几个黄色play:校园时期的老房子play、KTV play(or电影院play)、学校器材室play等;明星时期有演唱会后台play、保姆车play等… and有些心里话:尽管我知道有不少宝子喜欢我这部作品,尽管我为Уцshцweи.cσm保证全文免费,但是我发现我的所有碎碎念都是自言自语,评论区留言少得可怜。其实我并不需要珠珠,大家可以留着送给自己更喜欢的作品或是付费文章,我只想大家能够和我多多互动,给我一些鼓励与支持,不然会让我觉得我在单机,例如隔壁已经弃坑了的《满满》(当然这是我的问题,我有时间会补上的_(:з」∠)_ 说这些并不是想抱怨什么,只是有时候看别人很多的留言会让我感到羡慕,每次看着仅有的11条评论,总是让我有种无人问津的错觉,毕竟每一条我都有回复,且视若珍宝(给我自己都说emo了) 感谢你们看到这里,占用了本章的字数和大家的时间很抱歉~还是祝大家新年快乐~o(≧v≦)o 你像他 时家有在大年初一烧香的习惯,一大早,全家人整装待发。 时绥穿了一件浅黄色的牛角扣大衣,脖子上围了一条大红色的围巾,身下穿了一条格纹长裙,脚上是一双MiuMiu的乐福鞋,临走前还戴上了一顶毛茸茸的帽子。 “囡囡,你今天穿得老漂亮嘞!”时父一边开车,一边往后视镜看正在打底妆的时绥。 小姑娘有些骄傲地仰起头来,好像在说:那是当然! 时绥从包里掏出一副美瞳,车内有些颠簸,她只能将镜子递给坐在旁边的魏衡。 “帮我拿着。”她说,将化妆镜塞进少年的手里,“稳着点。” 魏衡的手指捏着化妆镜的边缘,认真地端好。 时绥瞪着眼睛将一只美瞳放在手指上,然后往眼睛里贴去。 “哎哟,你搞这个吓死人哦!”时父皱眉,摇摇头道,“眼珠子跟个妖怪一样的。” 时绥没理他,继续把另一只美瞳给戴上。 少年安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女,近距离地观察,好似连她脸上有些没涂匀的粉底都能看到。她的化妆品有一股香味,但不好闻。 还是她身上的味道香甜,魏衡想。 “完美。”时绥从少年手中拿回化妆镜,欣赏着自己的容貌。 时绥不算是大美女,但是放在人群中绝对是亮眼的。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魏衡那张与她有几分相似的脸才会生得那样好看吧。 时绥想着,目光落向身侧的少年。 “又看我。”少女不悦,转过身背对着他。 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时绥赶紧打开。 脸上带着喜悦的笑意,快速地回复了过去。 “哎爸,一会儿我不跟你们去烧香了,你把我放在国贸那个地铁站就行了。” “又要干嘛去?”时父眼睛一瞪,在红灯前刹了车。 “哎呀,我同学约我去商场转转咯,你们烧完了我再跟你们回去嘛!”时绥撒娇着,吴语的调调带着软糯,听起来格外迷人。 “岁岁想出去玩就让她去吧。”魏母开口,转身去看后座的小姑娘,语气温柔,“没事的,我们会替你祈愿的。” 时绥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脸上的笑意更是明显,轻声道:“谢谢阿姨。” —— 原本魏衡想跟着,但是时绥拒绝了。 她只想自己一个人,不想让那个讨厌鬼一起来,更何况是今天。 在地铁口等了几分钟,终于走出来一名少年。 “时绥!”少年两步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少女的肩头。 “姜杰。”时绥脸上泛起淡淡的粉红,颇有些娇羞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已经约了火锅了,我们差不多要轮到了。”姜杰贴心地将时绥拉向自己的身侧,“有车,你走里面。” 时绥笑着点头,拽紧了包包。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店里,扑面而来的是热辣的油锅味。 时绥有些局促地坐在位置上,看着咕嘟咕嘟不停冒泡的辣锅。 “这家店的牛蛙听说很好吃,你试试看。”姜杰将一只蛙夹给时绥,笑着介绍。 时绥看着被煮得红彤彤的蛙,拿着筷子不知该怎么办。 “你……不喜欢吃牛蛙吗?”姜杰问。 “也不是。”时绥摇摇头。 “那你今天不方便吃辣?生理期吗?”姜杰又问。 时绥咽了一口唾沫,终于说到:“我不吃辣。” —— “抱歉了,应该点鸳鸯锅的。”姜杰递给时绥一瓶冰镇可乐,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是我不能吃辣,害你浪费了这么多好吃的。”时绥也有些歉意,尽管现在饿得要死。 “你晚上几点回家?要不我再请你吃晚饭吧?”姜杰俯身去看时绥,贴心地问道。 一下子脸贴得这么近,时绥脸上感觉一下子热了起来。 “我……我可能要早点回去的。”少女立马移开身子,在商场的闲置座椅上坐下来。 姜杰眼眸中的笑意渐渐淡去,他转头看向用可乐去冷脸的少女,思考了几秒。 在时绥的身侧坐了下来,姜杰转头去看她,笑着岔开话题:“我今年没回家过年,也不知道我爸妈他们会不会怪我。” 少女抬眸,问道:“你是哪里人?” “我川渝的。”姜杰笑笑,“这是我第一次不和父母过节。” 时绥点点头,川渝人都很能吃辣,魏衡也是。 “不过能和你一起过节,我也很开心了。”姜杰又补充,想要抬手去触碰时绥的脸颊。 “啊……我也是。”女孩躲开,很反感这种肢体动作。 姜杰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脸上的笑意不曾褪去,半晌又道:“时绥,我总觉得你长得很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 时绥疑惑,开口问道:“女孩子吗?” 姜杰似在回忆,缓缓地摇头,“是男的。” 少女没说话,像男的?谁要像男的。 “你别多想,只是有些相似,让我觉得很亲切。”姜杰又笑笑,“都……很漂亮。” 如果想夸自己长得好看,漂亮倒也算勉强,但是和男的一起被夸好看,那也太奇怪了。 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是父亲打来了电话。 时绥抬头看了姜杰一眼,姜杰笑着说:“没事,你接吧。” 刚接通,那头就是一顿劈头盖脸,“我说囡囡啊,你什么时候逛完啊?我和你阿姨他们都还没吃饭呢,你吃了吗?” “我……”时绥想说吃了,但是肚子实在太饿,“嗯,那我跟你们回去吧。” 女孩挂了电话,刚想开口,姜杰已经起身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在国贸门口等着,街上热闹得不行。 “你要不要先买点吃的垫着?”姜杰指了指远处的小摊,“那边有卖小零食的,我们去看看?” 时绥点开方才父亲发来的位置,想着反正他们开车过来还要一段时间,于是点头答应了。 在一家小面包的摊前停住了脚步,时绥两眼冒光。 “这个是我小时候才吃到过的!”少女有些兴奋,弯腰就要掏出手机付款。 “我来,我帮你买。”姜杰挡住时绥的手,强硬地扫了码。 接过摊主递来的装了面包的袋子,姜杰拿出一小块,递给时绥。 少女伸手要接过,姜杰躲开了。 “我喂你,你刚才没洗手吧?”姜杰笑笑,作势将面包送向时绥的口中。 “我、我自己来就行了……”时绥紧张得很,摆着手后退。 “没事的,我的手刚洗过,不脏。”姜杰说着,强硬得和刚才硬要付款一样。 “真、真不用……”时绥有些急了,慌乱地后退。 突然被一双手抓住了肩膀,后背靠到了熟悉的怀抱。 我去,又是这个味道。 少女转头,魏衡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后。 少年的眼底阴沉无比,就像是带着淬了毒的刀子,恶狠狠地盯着姜杰看。 强势地将时绥揽在怀里,让她微微靠后,挺拔的身子挡住了时绥的视线。 姜杰一愣,将手上的面包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一下一下地咀嚼着,动作缓慢。 半晌,他终于开口:“长得这么高了啊,小魏。” —— 作者的话:别看姜杰好像是一个炮灰,但炮灰有炮灰的作用。 可真虎 魏衡咬着牙,目光直视眼前的姜杰。 视线在少年以及他身后的少女身上打量了两下,突然笑道:“我就说怎么长得这么像。” 姜杰上前,侧头去看时绥,问道:“你是他姐姐?” 时绥一头雾水,想推开魏衡的桎梏,奈何少年的力气太大了。 “你们认识……?”她问,满脸困惑。 “认识……”姜杰仿佛在回味这两个字,慢悠悠地说,“算是吧。” 魏衡不等人说完,强硬地拉着时绥就要走。 “喂,你干嘛!”少女的胳膊有些吃痛,她感觉魏衡生了很大的气。 “小魏,你弄疼你姐姐了。”姜杰上前拦住,目光落在魏衡的手上,“干嘛这么暴力?” 魏衡抿着唇没说话,目光冷得要把人剐下一层皮。 “学坏了?”姜杰笑着说,伸手要去抓时绥的另一只胳膊。 “你别碰她!”魏衡突然开口,怒火中烧。 时绥吓了一跳,从没见过魏衡发这么大的火。印象中魏衡要么就是沉默寡言的,要么就是变态兮兮的,哪儿像今天这样? 强有力的手掌攥住姜杰的手腕,用力得好像要把骨头捏两半。 姜杰脸上的笑意终于开始碎裂,他的目光缓缓地落向比他高一个头的少年,咬着牙说:“魏衡,几年不见,你倒是变了很多啊。” 魏衡没说话,另一只手始终将时绥护在身后。 “你忘了,”姜杰靠近魏衡,因为比他矮一个头,因此不得不贴近他说话,“你小时候,是谁教你……” 教他什么,时绥没听清楚,她只看见下一秒,魏衡的拳头朝着姜杰抡了过去。 只是一瞬,姜杰倒在了地上。 时绥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她看着魏衡的背影,好似变得那样陌生。 “你他妈的……”姜杰抹了一把脸,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从前是我年纪小,处处忍让你,受你欺负,让你侮辱我。”魏衡上前,居然抬脚将姜杰踩在地上,“老子现在告诉你,以前对我怎么样,我姑且可以放过你,但你要是敢对她……”他说着,眼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怎么,就这么喜欢你这个姐姐?”姜杰抓住魏衡的脚踝,想要把他的脚挪走,“你少他妈给我装!是谁带你玩!带你浪!带你去销魂的!”他说着,语气越来越激动。 时绥不知道他们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上前拉住魏衡,急切地说着,“你、你别踩他……” “时绥,你还不知道吧?”姜杰突然笑了,双眼瞪着少女,激动无比,“你这个弟弟啊,别看长得跟个小白脸儿似的,内心早就破烂了哈哈哈哈哈哈!” 魏衡双手握拳,发出骨骼咯吱咯吱的声音。 “别理他了,魏衡,我们走。”时绥知道姜杰在激怒他,只能赶紧把人拉开。 魏衡额头的青筋凸起,好似在忍耐些什么。 “我们走好不好?”时绥软下声音,拉住少年的胳膊,将他握紧的拳头舒展开,“我们回家吃饭吧,走吧好吗?” 终于,少年将脚缓缓地抬起,慢慢地转身,就要随着少女离开。 身后传来钢铁擦过水泥地的声音,不等时绥转身,只听见“咚”的一声,魏衡已经挡在了她的身前。 发生得太过突然,时绥完全没有料到会这样。 再回过神,魏衡已经倒在了她的身上。 伸手去抱住他,手上温热一片,再抬手,是一片鲜血。 只感觉脑子嗡嗡作响,少女无措地看着在她怀中昏迷的少年,终于大喊一声—— “救命啊!” —— 魏衡做梦了,从遇见时绥之后,他已经不再做那样的噩梦了。 一群少年围着他打转,他被脱光了衣服,连最后的内裤也被撕扯坏掉。 “真他妈嫩啊,你尝过男人是什么滋味不?” “那我还真不知道,但是他没逼啊!” “你傻啊,当然是捅屁眼了!” “好恶心,你男同性恋啊?” “哪儿是同性恋?这小子才十来岁,咱们这是恋童!” 耳边是恶心的笑声,他看到姜杰那张脸凑近他,手上是一瓶润滑油。 “让我试试呗,我会很温柔的。” ——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母亲在陪床,她睡着了,手握着他的手,已是微凉。 魏衡还记得他昏迷之前,那个小姑娘哭得很大声,就差把他的耳膜哭破了。 微微动作,只觉得浑身疼得厉害。 魏母醒了,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她的眼睛哭肿了,眼球布满血丝。 赶忙叫来了医生护士,观察了一下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刚缝了针的地方不要沾水,需要静养几天。 后脑勺伤口最大,缝了好几针,还有就是左胳膊内侧被划了一道很长的伤口,但不是很严重,等伤口长好了就行,只是很可能会留下伤疤。 魏母出去听医护人员的嘱托,魏衡盯着天花板发呆。 闭上眼睛就是梦里的情景,没想到,以为能摆脱,却不料还会再见到。 门外传来了很小的敲门声,少年睁开眼睛,微微侧头去看。 眼眸亮了亮,嘴角扯起一个笑容,轻声道:“怎么不睡觉?” “我能睡着吗?”时绥上前,在床边站着,“你吓死我了。” 魏衡沉默半晌,又道:“对不起。” 时绥语塞,有些生气,“说什么对不起啊!” “吓到你了。”魏衡看着他,眼神有些缱绻。 “你头发。”时绥顿了顿,指了指后脑勺,“秃了一块了。” 少年觉得有趣,用没受伤的手去拉她,“会长起来的,你呢?受伤没有?” “我当然没事。”这次时绥没有拒绝他的触碰,又沿着床边坐下,“你可真虎。” 魏衡轻笑一声,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连,“因为怕你受伤。” 如果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她,他会自责一辈子的。 时绥看着他没说话,半晌轻轻地捶了他一下,暗骂:“傻子。” 魏衡觉得现在幸福极了,从噩梦中挣脱,眼前就是心心念念的女孩,是他不敢想象的情形。 “值了。”少年喃喃道。 “什么?”时绥问,眼底疑惑。 “没什么。”魏衡放肆,手指攀上她的手腕,轻轻地扣住。 “那个,”时绥开口,看着少年略微病态的脸颊,“你和姜杰……”她有些难以开口,“什么关系啊?” 魏衡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缓缓地抬眸看她。 眼底的神情复杂,终于半晌才道:“你真的想听吗?” —— 大家请记住弟弟手臂上的伤疤,后面要考。 话说姜杰这个炮灰真不是个东西啊!弟弟扭曲的心理就是被他们折磨出来的!(亲妈泣不成声) 但大家放心,咱们弟弟是原包装的,没有被侵犯过,他的第一次全是姐姐的(拍胸脯) 好心软 魏衡的小学和初中都是在老家那里上的。 魏衡成绩很好,在班里总是名列前茅,在小升初时,甚至还被推荐去市里最好的初中念书。 但魏衡与母亲相依为命,最好的初中是私立的,他们没钱。 原以为生活就是这样清贫却知足地度过,直到那一天开始,成为了魏衡的噩梦。 那天放学,魏衡在班里值完卫生,就要关灯离开。 三名高年级的少年挡住了魏衡的去路,将他反锁在班级里。 “就他?”一个少年将书包砸向魏衡,魏衡一下子倒在桌子上。 小时候营养不良,导致刚上初中的魏衡长得很矮,因此他也被老师安排在最前排。 “哎,你别搞他。”站在中间的少年伸手拦住了刚才的动作,脸上笑着。 魏衡抬眼去看,是今天早上在台前讲话的学长,他初三,当时正带领着所有参加中考的同学一起宣誓。 他叫姜杰,魏衡记得。老师也提过几次他的名字,是他们学校成绩不错的一名同学。 “我不搞他。”另一个少年回答,将魏衡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 魏衡恐慌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说真的。”那个人凑近闻魏衡身上的味道,一脸嫌弃,“我操!他身上真的一股鱼腥味,臭死了……” 魏衡脸涨得通红,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惊恐地去看拽着他衣领的少年,魏衡有一点印象,是前两天来他家买鱼的,当时他和他的父亲一起来的,因为他父亲想骚扰他的母亲,所以起了争执,最后还赔了几条鱼给他们。 “不过他真的长得很好看啊,和他妈一样。”少年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另一只手开始在他的身上游走。 魏衡嗫嚅着嘴唇,小声地说:“别说我妈妈……” “哟,不说你妈?”少年笑得恶心,“那我说说你呗。” “他有什么可说的?”姜杰旁边的另一个少年鄙夷得很。 “跟你们说,我听说他妈是个寡妇……”少年将魏衡压在课桌上,嬉笑着,“不准确,应该说是私生子……他亲生父亲都不要他咯!” “怪不得他和他妈在外面卖鱼呢,要是有爹,哪儿能让自己的老婆这样受苦?” 魏衡的眼底充斥着泪水,尽管他也知道不少人隐约听说过自己的身世,但像他们这样当面侮辱他的,还是第一回。 “但他可真水灵。”姜杰莫名其妙地说出这么一句话,突然站在魏衡的面前,目光落在他的裤裆,“他能勃起吗?” “肯定能啊!我小时候就会撸管了!” “笑死,你小时候毛都没长齐吧?” 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污言秽语,魏衡只觉得内心受到了剧烈的猛创,伴随着羞耻感,费尽地想要挣脱少年的桎梏。 “小样儿,就你这点力气?”少年哈哈大笑,又将魏衡一拎,让他整个人都倒在课桌上。 “要不要试试?”少年伸手,在他的裤裆上摸了两下。 冬天穿得厚,他一下子没摸出什么来,于是就要从裤子边缘伸进去。 “滚开!滚开啊!”魏衡突然大叫,泪水布了满面。 许是因为魏衡的求救,走廊另一头走来了值班的老师。 少年深知不妙,狠狠瞪了魏衡两眼之后就离开了。 魏衡躺在课桌上大哭,他不知道,后面更是炼狱。 —— “岁岁也在?”魏母从病房外走进来,打断了少年的回忆。 时绥转过头,佯装咳了两声,点点头表示回应。 “你先回去吧,我看你在外面也等了很久了。魏衡醒了我来看着。”魏母心疼地看着小姑娘,将一个暖手宝递给她。 “没事的。”时绥低着头,将暖手宝捧在手心。 魏母心下欣慰,两个孩子能好好相处就好了。 “二号床的家属,家属呢?”门外护士在叫,“来签个字了。” 魏母起身,拍了拍时绥的肩膀,“那我先过去,一会儿你赶紧回家吧,你爸也担心你。” 女人离开了,时绥沉默地垂着头,病房里谁都没说话。 “哭了?”突然,魏衡开口。 时绥还是没说话,将暖手宝递给魏衡,“你妈给你的,你拿着吧。” 魏衡失笑,但也接过了。他的目光盯着时绥的侧脸,语气柔和,“姐姐好心软。” 时绥终于抬起眼睛,她的眼眸泛红,眼泪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你好惨啊。”她说,嘴瘪了瘪。 魏衡不置可否,如果把后面的事情告诉她,她还不会哭得带泪梨花? “怪不得这么变态呢。”少女感慨,小声地说道。 这些事情还不至于把自己变成变态,魏衡想,眼眸暗淡。 “如果你当时能真的转去私立学校就好了。”时绥想,或许就不会遭遇这些了。 “姐姐,你太天真了。”魏衡笑笑,将暖了的手握住时绥的手腕,“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更何况,还全是有钱人的私立学校。 时绥的视线落在魏衡的手上,目光缓缓上移,突然换了话题,“你这个伤口很大的,可能要留疤。” 魏衡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伸手触碰了一下胳膊,故意发出一声“嘶”。 “你有病啊?你碰它干嘛?”时绥着急,立马拉开他的手。 “姐姐帮我吹吹,它就不痛了。”魏衡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眸,水灵灵地望着少女。 “神经病。”时绥不理他,转身不看他。 身后没什么反应,安静得可怕。时绥好奇地转身,发现魏衡已经闭上眼睛了。 “睡着了?”时绥非常小声地开口,听到了少年均匀的呼吸声。 真有病。时绥想,目光在他的脸上看了半晌,又落向他的伤口。 有些鬼使神差地,慢慢地凑近,鼓着嘴巴,刚想真的去吹,头顶传来爽朗的笑声。 “姐姐,你好可爱。” 时绥抬头,还保持着嘴巴鼓胀的样子,像个胖头鱼一样,可爱至极。 “你!”少女气急,一下子推了少年一把,“你又耍我!” 这下是真的推疼了,魏衡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 “不、不好意思啊……”少女有些懊悔,不该对病人动粗的。 她着急地看着伤口,手足无措,“你、你哪儿疼啊?伤口不会裂开吧?” 眉眼间尽是焦急,脸都皱成了一团。 少年抬眸,突然伸出那只没受伤的胳膊,将少女往怀里一拦。 得了,又发疯。但时绥不敢动,怕伤到他。 “我不疼。”魏衡笑着说,眼底竟是一片深情。 肉体的痛哪儿比得上心里呢?他想,更何况现在他幸福得很。 “姐姐。”少年沙哑着开口,用受了伤的手轻轻地拢过少女额前的碎发,温柔无比,“我真的很喜欢你。” 时绥脸泛着红,不知道是刚才急的还是现在羞的。 她躲过少年的视线,却被他强迫地抬起头来。 “你干嘛……”时绥皱眉,就要拦下魏衡的手指。 话还没说完,湿润的唇已经印上了她微启的朱唇。 不同上次的野蛮,这次只是轻轻地贴着,连口腔都没有进入,深情且温柔地摩挲。 时绥愣住了,她没有反抗,只是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立马把嘴巴合起来,她回过神,麻溜儿地从魏衡的胳膊下钻出来。 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无措地贴着对面的墙壁。 魏母一进来就看见小姑娘离魏衡老远地在“罚站”。 还不等自己说什么,时绥已经离开了。 看着病床上带着难得的笑容的儿子,母亲一头雾水。 ——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抖音一名叫“东曦”的女性博主,她致力于为所有女性发声。前段时间她还发了一部叫做《热烈的17岁》,讲的就是校园暴力,女生受到校园暴力是因为身上有鱼腥味,男生受到校园暴力是因为他是“娘娘腔”。当然本文男主角受到校园暴力我确实借鉴了部分这个题材,感兴趣的朋友我非常推荐去看看这部短视频。 关于魏衡的过去,我想分段发,这只是他的一个开头,后面我也会慢慢揭露,坏人必受制裁!! 最后,我想呼吁:停止校园暴力!停止各种对青少年的心理、生理创伤!共同维护美好校园! 是晨勃 时绥在家里喂猫,时父刚从医院回来,问道:“你明天去看你弟弟吗?” 少女给小猫喂了几口猫条,又用收纳夹给夹起来了。 “我不去。”时绥回想着,那晚的事情又让她警惕了。 尽管她没有对他破口大骂,时绥想,那是看在他是病人且救了她的份儿上。 已经是初六了,她连着好些天都没和他见面。 魏衡原本马上就要入学了,但因为伤情,大概要推迟半个多月,倒是和时绥一起开学了。 打开手机,点开那条短信。 “对不起,又冒犯你了。” 是魏衡发来的,那晚就发了,但时绥没有回复。 “岁岁啊,你弟弟每次我去,他都要问你怎么样。”时父有些心疼,开始语重心长,“你想啊,那么大一根钢筋打在他的头上,要不是他,你也要受伤的!” “哎哟我知道。”时绥有些烦躁,起身就要走。 “那你明天跟我去。”时父很是决绝,“你去看看他,他也开心。” 时绥捏着手机,半晌没说话,在关上房门之前,才开口:“知道了。” —— 时父提着水果进病房,时绥懒懒地跟在后面。 少年的病房拉开了窗帘,还是早上,在阳光的照射下,魏衡苍白的脸颊依旧毫无生气。 他的双眸清澈却又暗淡,定定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魏衡,姐姐来了。”时父将水果放下,笑着提醒少年。 闻言,魏衡立马转头去看,方才眼底的暗淡一扫而光。 他看着时绥有些傻傻地笑了,但随即又有些懊悔。 那晚的事情,她一定生气了。 时父从水果篮里拿出一个香梨,递给时绥,哄着说:“去把梨子给洗了,给你弟弟吃。” 梨的香气扑面而来,时绥攥着水果,转身去洗。 魏衡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少女的身上,她今天穿着一套简单的运动装,头发梳了一个马尾,一举一动皆是利落——如果她态度好点儿的话。 “拿去。”水都没甩干,时绥拿着梨,有些冷淡地递给魏衡。 少年看着少女,嘴角是浅浅的笑,微凉的指尖擦过她的手背,然后接过水果。 “谢谢姐姐。”他说得很小声,但语气诚恳。 “你妈妈是不是去取药了?”时父在病房内环视,没找到魏母。 “嗯,应该在楼下。”魏衡点点头回答。 “那我帮她去拿,岁岁你先跟你弟弟待会儿。”还不等时绥回应,时父已经把门带上了。 “个老头子。”少女暗暗吐槽,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魏衡,自顾自地在一旁坐下了。 为了避免与魏衡说话,时绥掏出耳机,打开手机放了歌。 女孩背靠着座椅,阳光有些刺眼,她转身去把帘子拉上一半,然后慵懒地闭眼休息。 困得要死,非要一早就来。 耳机放得很大声,这样魏衡就算和她说话,她也听不到了。 单曲循环着歌,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身旁有人戳了戳自己。 迷迷瞪瞪地睁眼,看见魏衡穿着病号服站在自己的旁边。 “干嘛?”时绥没好气,扯下一只耳机。 “没水了。”少年指了指吊瓶,血都在回流了。 “我操!”时绥立马清醒,去喊了护士。 护士很快地换好了药水,病房里又剩下他们俩人。 “姐姐在听什么?”魏衡好奇地问,刚才看见她张嘴跟着唱,尽管她自己都没发现。 时绥瞥了他一眼,开口道:“王力宏的《依然爱你》。” 少女看向少年,挑了挑眉,“听过没?” 魏衡摇摇头,垂下眼眸,“没有。” “嘁。”时绥又要把耳机戴上,被少年喊住了。 “可以不听了吗?想和姐姐说说话。”魏衡语气中带着一丝乞求,眼底好像有些受伤。 时绥想了想,最后把耳机收起来了,反正戴着也疼死了。 “什么时候出院?”时绥手上刷着手机,随意地问道。 “再过一周吧。”魏衡笑笑,看着座椅上的少女。 “你开学了是住宿吧?”时绥又问。 “应该是走读,和姐姐一样。”魏衡眼眸闪过失落,她知道时绥话里的意思。 少女关掉手机,抬眼去看病床上的少年,皱眉道:“走读很麻烦,住宿方便。” “我不想。”他不想,有很多原因,他不想重蹈覆辙,更不想一周只与她见一次。 时绥不想与他多费口舌,目光落在他床边的课本上。上前好奇地看,大吃一惊,“高三的教材?” 魏衡点点头,“爸给我借来的。” 这家伙,刚读完初三,还没念高一,直接就进阶高三了? 时绥微微眯眼,看着少年苍白却精美的脸庞,感慨道:“你的脑子什么做的?” 魏衡笑笑,伸手去握住时绥的手背,有些贪恋地摩挲着。 时绥早就见怪不怪了,由他拉她。 课本上没什么笔记,看起来前一任主人压根儿没怎么好好看过,只不过在某些重点的地方,有崭新的笔记留下。 魏衡的字很漂亮,清秀得不像男孩的字迹,更不像有些理科男歪歪扭扭的虫爬,光是一眼看过去,就是赏心悦目。 “这些你都会?”时绥用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指了指那个公式。 “嗯。”魏衡笑笑,目光落在公式上,“不过好像高考不会考,我就是看看。” 时绥感慨,同一个爹,生出来的智商真是差太多了吧。 “你干脆别念高中了,等六月了直接高考得了。”少女有些嫉妒,要不是这人有点心理变态,又帅又聪明,简直就是女生的梦中情人。 对,除了她。 少年没说话,修长的手指顺着少女的手背缓缓伸入袖子,慢慢地爬向她的胳膊。 “你又来。”时绥一道犀利的目光,反握住魏衡的手腕。 少女的指尖温软,指腹好似带着一点点薄汗,点在他的皮肤上,就像带有绒毛的触感,让他心驰神往。 时绥力气不大,就算是警告地握住他,那力气就像是在调情。 被子下的性器微微抬头,少女注意到,立马要抽手。 魏衡早就预判到了,抓着时绥的手不放开。 “别,姐姐。”他说,嗓音沙哑,“是晨勃,控制不住。” 晨个屁……时绥想,都这个点了,还勃什么? 少女还在抽手,奈何纹丝不动。 “是真的……是真的。”少年喃喃,闭上眼睛,将脸贴在时绥的手背上,面上的神情有些破碎,“别走……别走。” 时绥无语,静静地看他发疯。 就这个姿势保持了一会儿,还以为魏衡已经缓过劲了,他却慢慢地抬头,看着少女眼中略显冷漠的神色,开口道: “姐姐,我好久没射了。” —— 嗯……总想写一点擦边的,但怎么老是写不完(捶胸顿足) 说起来写这章的时候正好在听《依然爱你》,算是夹带私货吗?不过请记住这首歌,后面会再出现的(如果我记得的话) 帮他射(h) ha it angwo.co m 时绥愣住了,这样的话又从他的口中说出,不知羞耻。 少女铆足了劲想离开,但还是徒劳。 “你撒开。”她说,已经无奈。 “在德国,对于残疾人,会有合法的性服务。”魏衡抬头,嘴角是恶劣的笑意,“我手疼,姐姐可以帮我吗?” 时绥羞赧,瞪着少年,咬牙切齿,“这里不是德国。” “就一次,好不好?”魏衡语气中带着乞求,尽管面上看起来嬉皮笑脸,“就一次。” 时绥眼睁睁地看着少年拉着他的手,缓缓伸进被子,覆上那滚烫的性器。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 o 18c g.c om 上次是不小心看到的,那家伙大得可以,简直不像是16岁少年该有的东西,好似另外的器官挂件。 “不要、不要!”时绥哆嗦着,感受着掌心的温度。 性器高高昂头,尽管隔着裤子,却能够轻易地摸出它的形状与轮廓。 “我替姐姐受了伤,姐姐帮我射一次不行吗?”魏衡说着,用另一只手扯下裤子,让她娇软的手心贴上性器,毫无阻隔。 少年发出一声喟叹,手背的青筋早已凸起。 时绥内心挣扎,如果说她不愿意,早就离开了,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场面。 太荒唐了,真的太荒唐。 手指无意识地收缩了一下,病床上的少年又发出一声闷哼,不过带着笑意,“姐姐,别捏它。” 时绥咬着牙,一字一句就像是蹦出来的,“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少年得逞,抬头去看脸上难看得可以的少女,满足道:“好。” 时绥沿着床边坐下,一只手掀开被子,一只手胆怯又紧张地握住那早就硬得滚烫的肉棒。 没有了棉被的阻隔,性器一下子跳了出来,粗壮的模样吓了少女一跳,眼睛瞪得老大。 上次还只是远远地瞥了一眼,这次倒是认认真真地观察了。尽管很害羞,但是这家伙实在是太有存在感。 时绥也是看过一些黄片的,好多男优不仅身材不好,而且腿间那根东西又小又丑,很难激起观看者的性欲。 甚至是臭的,时绥想。 可手上握着的这家伙,不仅粗长,而且还是从没见过的粉红色,只是龟头部分因为充血而变得深红,好似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 时绥有些生涩地握着柱身上下撸动,不过魏衡的东西实在太大,她一只手根本握不过来。 “真恐怖。”少女喃喃,额头已经布了细汗。 时绥做了美甲,是裸色的,指甲有一点点长,不小心刮到柱身,惹得少年吸了一口气。 “姐姐,你要这样。”魏衡伸手,覆盖在少女的手上,给她纠正姿势。 手心贴着火热的性器,手背贴着温暖的掌心,时绥只觉得,整个人都被魏衡包裹了。 少年覆着少女娇小的手,同她一起撸动肉棒。 和从前自慰的感觉完全不同,时绥的手又软又小,带着一种绵密的触感,让他兴奋无比。 少女的目光盯着手上的大家伙,她观察着,脸涨得通红。 肉棒的马眼怒张,从上面溢出一些透明的液体,是前列腺液。液体流下来,沾湿了时绥的手心,使得撸动起来更加方便。 少年的性器不算丑,在大部分男性里面已经是非常美观了。但这个东西始终是与性有关,是时绥不能接受的。 看着不断吐水的龟头,少女突然抬起拇指,在马眼处轻轻地摸了一下。 身上的少年一僵,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好像找到了什么乐趣,时绥抬头去看他,只见魏衡微仰着头,他闭着双眼,脖颈处的青筋明显。 是敏感点吗?时绥想着,又摸了一下,这一次,连着指甲,往龟头的边缘剐蹭。 “呃,时绥。”魏衡突然抓着少女的手腕,眼眸有些猩红。 叫的是她的名字,而不是姐姐。 “疼吗?”她问,有种故意的感觉。 魏衡睁眼看她,微微咬牙,而后摇头,“不疼。”他说,又补充,“很爽。” 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时绥一只手加快地撸动越来越烫的肉棒,另一只手用指尖时不时地摩挲龟头,从上面冒出的淫液沾了少女一手。 魏衡的性器胀得梆硬,海绵体的柱身就像是一块骨头,高高地翘着,甚至能够看到前端冒出的丝丝热气。 年轻就是好,少年的性器很是持久,时绥帮他手淫得累了,慢慢地开始放缓速度。 “别停下来。”好像要到临界点,魏衡突然伸手抱住她,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头埋在她的颈窝,闭眼轻闻她颈间的香气。 光是闻到她的味道就足以勃起,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样子。 “再快点,姐姐。”他在她的颈间喃喃,嘴唇贴着她的肌肤,轻轻触碰。 时绥硬着头皮加快手上的速度,掌心早就湿得一塌糊涂,在上下撸动的过程中,甚至听到了咕叽咕叽的水声。 她能感受到肉棒脉搏上的跳动,和她的心跳一样快。 病房安静得可怕,连走廊都没有一点脚步声,只能听到她为他手淫而发出的色情音调。 时绥紧张得很,这家伙还真持久,她担心有人进来,毕竟病房没锁门。 突然,少年再一次抓住少女的手背,带着她一起快速地撸动柱身,那感觉快得就要起火。 魏衡另一只受了伤的手揽着时绥,眉头紧皱,埋在她的身上。 “姐姐,姐姐。”少年就要高潮,他无意识地喊着她,感受着她给他带来的欢愉。 时绥手酸得很,抬手用大拇指去磨蹭龟头的马眼,淫液早就湿润一片,就好似润滑油一样让她能够在上面顺利打圈。 “要射了……”魏衡绷紧了腹部,受伤的手紧紧地搂着时绥的腰肢,情不自禁地低喊,“要射了,时绥……” 掌心突然喷出大量粘稠的白色液体,粘得少女满手都是。 射精过程大概持续了小一分钟,时绥慢慢地放缓速度,自己额头也全是汗水。 少年重重地喘息着,胸膛起伏得厉害,一时间还没从高潮的愉悦中脱离出来。 他的手臂没有放开少女,嘴唇贴着她的颈部,伸舌舐去她皮肤溢出来的水珠。 咸咸的,也是甜甜的。 缱绻地轻吻,一路吻上了下颚。 时绥比魏衡更没有缓过劲来,看着还在喷射的性器,呆呆地不知该怎么办。 被情欲驱使,少年大胆地吻过少女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地撕咬。 “呃,你属狗啊!”时绥终于回过神,转身要去拿纸。 魏衡睁眼,眼眸中还残余着方才没有褪去的欲望,有些贪婪地看着时绥。 “好喜欢你。”他说,嗓音沙哑得厉害,就像虫蛊,赤裸裸地勾引。 时绥抿着唇不说话,黏糊糊的手还难受着。 少年的视线下落,看着少女娇艳欲滴的唇瓣,想都没想就吻了上去。 这次时绥没张嘴,她其实也能预料到了,反正魏衡发疯了就亲她也不是一两次了。 魏衡的舌尖细细地描摹着时绥嘴唇的轮廓,勾勒出它的形状。 少年身上独有的特殊香味混合着方才射精后的味道,病房内满是靡乱。 魏衡认真地亲吻着,温柔无比。 时绥只想赶紧结束这荒唐的行为,她闭眼忍受,尽管已经不再那么抗拒。 少年伸出手来,轻轻地捏着少女的下巴,哑声道:“张嘴,时绥。” 时绥心下愤怒,刚想说“干嘛要听你的”,在松懈的一瞬间,少年的舌头伸了进去。 大意了,时绥想,伸手要推他,但是才想起来手上不方便。 魏衡的舌尖在她的口腔游荡,触碰到女孩的舌头,强硬地与她纠缠。 他沉溺地亲吻着,闭着双眼,眉头微蹙。 时绥的眼睛瞪得老大,气得要冒烟。她看着与她近在咫尺的脸庞,真想一口咬住他的舌头,让他长一个大大的溃疡。 魏衡的舌头很软,就像是热乎的果冻,霸占了她的口腔,一点不礼貌地扫荡。 他将唾液递给她,强迫她吞下。 这一次是唾液,下一次是精液,魏衡想。 时绥发出“呜呜”的抗议声,少年置若罔闻,甚至嘴上的亲吻更是用力,发出不小的“啧啧”水声,淫乱不堪。 “你……”少女终于用手肘猛地推开他,快速地从病床上起身,又立马抽了好几张纸来擦手,“你有病啊!”她大喊,脸红得都要熟透了。 少年抬眸,眼底还带着情欲,嘴唇是红色的,脸也泛了红,胸口因为时绥的挣扎而敞开了一些,叫人看起来性感且诱惑。 传说在《圣经》中,恶魔就是这样,长得美丽,是为了勾引世人。 嫌弃地擦了两下手,时绥瞪了病床上的少年两眼,狼狈地离开了。 —— 用洗手液洗了好几次了,手都要脱皮。 时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颇有些绝望—— 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内裤已经湿了一大片。 因为他。 —— 作者的话:啊啊啊真的不太会写黄,羡慕肉写得很香的大大o(≧口≦)o 关于开头德国的性福利,嗯……是看了最新一季的《非正式会谈》中第3期才知道的,很好看,安利一下~(那啥,你俩也是德国骨科啊喂!) 第一次突破了三千,下次控制一下字数…… 很想你 魏衡今天出院,从那次之后,时绥再也没去看过他。 下周一就要开学了,魏衡也准备着和她同一天入学。 原本少年固执己见,说好的过完年了就回老家住着,但因为自己受了伤,被时父再三劝阻,还是在家里再待上一段时间。 时绥其实不想,但她没有话语权。 原本打算到时候他走读,那她就一直在学校住着,谁料学校在寒假期间改造了宿舍,说本地学生暂时不要入住,以免甲醛超标。 时绥扶额,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要和魏衡天天见面。 —— 前一天去学校报了到,拿了些小册子什么的,第二天一早就去上学了。 按理说高中生活和大学生活的时差不太一样,但因为S大附中对于学生的学习较为宽松,又因为时绥这学期天天有早八和早自习,因此早上的通勤他们俩差不多是一个点。 女孩沉着脸打开了车窗,冷风灌进了车内。 “第一天上学,魏衡你别紧张。”略有耳闻曾经魏衡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时父总是放心不下。 少年轻轻地点头,笑了笑道:“谢谢爸关心。” 时绥懒得去看他俩的父子情深,余光瞥到了魏衡的校服。 少年身着深绿色的校服,S大附中的春秋装校服是一套青春的棒球服,魏衡外套的扣子没有扣起来,露出里面纯白的棉质T恤。 这么久了都不换校服,时绥想,当时她可嫌弃这套衣服了。 少女的脸还贴着车门,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将车窗的按钮摁了一下。 “风太大了,会感冒。”魏衡开口,声音清朗动听。 你管我?时绥心里赌气,愣是把车窗开得更大了。 少年眼波微动,知道她是故意的。没再动作,只是目光落在时绥的身上,抿着唇沉默。 时绥的大学比高中稍微近一点,所以时父先把自己女儿送到了校门口。 女孩拿起包,刚下车没走两步。 魏衡跟了上来,时绥皱眉,后退两步,不耐烦地说:“干嘛?” “书忘拿了。”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书,递到时绥的面前。 时绥立马放进包里,又要走。 胳膊被抓住,少年的声音低低的,像是愧疚,“对不起。”他说,目光不敢与她对视。 时绥拍打开魏衡的手,算算,这是第几次对不起了? “神经。”少女暗骂一声,转身就走了。 —— 开学事多,第一天的课上得满满当当。 下了最后一节课,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 初春的天黑得很早,S市又位于东边,日落更早了。 室友王倩妮和朱雯问她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饭,时绥拒绝了。 食堂的饭菜太难吃,还是魏衡他妈妈做的饭好吃。 时绥想,她大概是个好女人。 走到学校门口,刚打开手机打算听首歌,少年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时绥一愣,看着比她高不少的魏衡,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你来干嘛?”她问,没好气地。 “和姐姐一起放学。”魏衡笑笑,有些腼腆。 “你不是早放学了?”她记得,S大附中除了高三,其他年级都是四点零五就放了。 “嗯,在这里等了一会儿。”少年点点头,伸手想要接过少女的包。 从S大附中到时绥的大学步行也就十来分钟,也就是说,魏衡在这里至少等了一个小时了。 鄙夷地去看少年,目光落向少年递来的手,倒是默契地把包给他了。 反正重得要死,给他得了,年轻人多吃苦是好事,为长辈分担压力。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地铁站,站台有不少时绥的同学,频频往他们这里侧目。 尴尬死了,真不想和他一起放学,时绥想,下次走后门得了。 地铁门开了,人很多,姐弟俩挤吧挤吧地终于上去了。 时绥背靠着车门,魏衡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为她挡住了拥挤的人群。 车内空间狭小得厉害,人多又热,时绥只觉得血液在往脸上爬,鼻尖已经在冒汗。 抬眸一看,少年正低头盯着她看。 俩人长得挺像的,有什么好看的?时绥移开视线,假装不在意地四处乱瞟。 到了一站,人没下多少,上来的倒是更多了。 不少人往里面挤,俩人原本还有一定的距离,这下直接身子贴着身子了。 时绥的脸不得不贴着魏衡的胸口,好似能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鼻间充斥着少年的气息,他虚虚地将她护起来,这样别人就挤不到她。 突然感觉小腹和腿间有什么东西开始顶着她了,时绥瞪大了眼睛,脑海中一下子闪现过那个大家伙。 地铁上硬了,他变态啊! “你……离我远点。”时绥尴尬地开口,伸手想要抵着少年。 谁料地铁一个刹车,少女整个人都跌进了魏衡的怀里。双手撑着他的胸口,隐约能摸到他衣服下的肌肉轮廓。 “魏衡……你……”时绥转过头不去看他,就想着怎么挣脱了。 手在他的身上胡乱摸一通,却在下一秒突然被抓住。 少年的下颚抵着少女的头顶,一只膝盖顶住她的腿间,让她动弹不得。 “这里人多,姐姐别乱动。”他开口,面上云淡风轻,就好像在说一句很普通的话。 “还有,”他补充,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肩膀,让她站得稳当,“这几天,我很想你。” —— 俩孩子一起回了家,做父母的很是欣慰。 时父询问了魏衡今天在校的情况,后者回答过得还可以。 还可以他就放心了,毕竟嘱托过他在S大附中的朋友的。 时绥闷着头扒米饭,时父纳闷,问道:“囡囡,你很热吗?” 少女不说话,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凉水。 魏衡侧目去看她,时绥的嘴吃得鼓鼓的,没一刻是停下咀嚼的。 “学校的饭有这么难吃吗?”时父笑笑,从前女儿就吐槽过他们学校的饭菜。 父亲太过聒噪,少女又塞了几块肉在嘴里,还没咽下就“啪”一下放了筷子,囫囵吞枣地说:“饱了!” —— 晚些时绥打算去洗澡,看见里面有人在用,转身就要走。 “时绥。”魏衡听到脚步,喊住了少女。 赶紧走,时绥想,这人颠起来不正常。 “可以帮我个忙吗?”魏衡侧头去看毛玻璃外的少女,神情正常。 不能,一点儿都不能。 “我胳膊还没拆线,不能沾水,可以帮我拿个东西吗?”魏衡语气平平,好像真的只是这个请求,“爸刚才出去了,晚点才回来。” 好嘛,家里只有她和他妈,看起来,确实她比较合适。 “拿什么。”时绥做了一下思想斗争,打算还是帮他一次。 “门口放着的一次性干巾,”魏衡笑笑,“可以拿过来吗?” 时绥打开一条缝,背对着不看他,把手伸进去,“给。” 那边迟迟没有接过,时绥没耐心,刚想直接丢进去,一只手把她一下拉了进去。 浴室里满是雾气,温度很高,有些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你又这样!”时绥愤怒,就要离开。 “没逗你,帮我擦一下好吗?”魏衡温柔地笑,看着还真不像是逗她的感觉。 “你胳膊不是擦得到吗?”少女愤慨,“你另一只手又没残废!” “我说的是后脑勺。”魏衡转身,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指了指脑袋,“我看不到。” 时绥低头,才看见那吓人的伤疤。尽管那道疤痕没有他胳膊上的疤长,但是伤口很深,她还记得当时魏衡血流满地的画面,久久不能安心。 当时他因为手术的原因剃了部分的头发,不过现在那块头皮已经开始愈合,除了伤口那部分,没受伤的地方毛茸茸的新发也在成长。 真的很吓人,时绥回想,那一刻她都蒙了。 “时绥?”魏衡喊了喊她,侧头去看,“可以帮我擦一下吗?” 少女这才回过神来,捏着干巾,抬手去擦。 —— 作者的话:俩人马上就要做上了,大做特做!好刺激好喜欢o(≧v≦)o 做爱吧 干巾轻柔地吸走发梢的部分水分,时绥微微弯腰,为他擦拭头发。 少年没有穿衣服,但不至于赤裸裸,倒是拿浴巾裹住了下半身。 魏衡半蹲着,时绥顺势在浴缸的边缘坐了下来,一只手扶着缸壁,一只手捏着干巾。 “这一块还会长头发吗?”少女问,有些担心。 “应该不会长了。”少年回答,语气平淡。 好可惜,她想,不过他的头发茂密,远看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瑕疵。 轻轻地在伤口处拂过,时绥不敢用力,只能若有若无地擦拭。 “说真的,当时把我吓死了。”她开口,心有余悸。 少年沉默着没有说话,目光落向某一块地砖。 “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他,指的是姜杰。 魏衡眼眸暗淡,终于开口:“你喜欢他?” 时绥手上一顿,眼底有些慌乱,抿着唇没说话。 少年的手抬起,握住了少女的手腕,缓缓转身。 “你是不是喜欢他?”他又问,眼底涌起别样的神情。 “不喜欢啊。”时绥皱眉,将干巾塞进魏衡的手里,“擦好了,我走了。” 魏衡没给时绥离开的机会,他一把拉起少女,将她抵在墙壁上。 浴壁表面全是水蒸气,只一瞬,时绥感觉自己的后背湿了。 “你肯定喜欢他吧?”魏衡咬着牙,眼底好似冒火。 她不能喜欢任何人,更不可以喜欢他。 “他是个人渣。”少年攥着时绥的手腕,身体侵略性地贴着她。 “我、我说了不喜欢他啊!”时绥吃痛,想要甩开压在身上的少年。 “我不怕他伤害我,我怕他伤害你。”魏衡说,眼底有什么在破碎。 那样的绝望,他一个人受过就好了。 和她一起上下学,不仅是为了能多和她在一起,更是为了防止姜杰的出现。 时绥承认,初见姜杰时,他举手投足间尽是礼貌与优雅,他的成绩不错,性格开朗,这样阳光的男孩,谁会不喜欢? 况且,他一开始就夸她好看,尽管那是另有隐情。 少女抿着唇不说话,只是有些幽怨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以前是有点好感,现在不是已经不喜欢了吗? “别喜欢他,好吗?”魏衡软下声音,带着一点乞求。 少年的双臂展开,怜惜地将少女搂在怀里。他的下巴靠着时绥的肩头,没有擦干的身子贴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衣服也沾湿了些。 “我真不喜欢他。”时绥也无奈,语气倒是缓和了。她伸出手,轻轻地在他的背上拍了拍,像是抚慰一只炸了毛的猫。 贪婪地感受着少女的回抱,即使这样的回应轻得可怜。 “喜欢姐姐。”魏衡喃喃,突然在她的肩头咬了一口。 “你真他妈属狗啊!”时绥猛地推开他,拉下一点肩头的衣服,扭头去看。 那是一排小小的牙印,很浅,但能看出少年整齐的牙齿,好似烙印贴在她的肌肤。 魏衡恶作剧一样地笑了,伸手又要去抱她,时绥一个躲闪,躲到门后,“砰”地关上了。 少年看着毛玻璃外女孩离去的背影,一只手突然扯下了浴巾,性器高高抬着,阴茎红肿得夸张且离谱。 手掌抚上去,性器像是受到鼓舞,抬得更是高昂。 自慰已经没什么感觉了,魏衡想着,应该插进她的屄里,连捅带肏,才是销魂。 —— 第二天还是老样子,时父上班顺路带姐弟俩上学,不过在放学的时候,时绥故意晚了一些。 “昨天跟你一起回家的那个小帅哥是谁?”王倩妮好奇地问,眼底满是八卦。 “发生什么事了?”朱雯昨晚和男朋友出去玩了,不晓得什么帅不帅哥的。 时绥没说话,面无表情地整理书包。 “别啊,你是不是谈了个小男朋友?”王倩妮抓住时绥的手,不让她动。 “小男朋友?”时绥皱眉,离谱地看向女生,“拜托,你不觉得我俩很像吗?” 王倩妮回想,当时远远地在站台看到的,长得像不像也没看清啊! “你还有弟弟啊?你不是独生女吗?”朱雯插话,“表弟吗?堂弟?” 时绥没打算把家里的事情告诉她们,只是搪塞几句就离开了。 —— 今晚她不仅拖延了放学时间,更是从另一个大门离开了。虽然这样要绕一圈才能到地铁站,但是为了防止又被同学看到,还是值得的。 于是等时绥回到家的时候,魏衡还没有回来。 女孩有些吃惊,已经很晚了,他居然不会先回来。 时父看见女儿自己回来了,更是惊讶。 “你弟弟呢?” “我……不知道啊。”时绥发愣,已经七点了,她早就在学校里吃过饭了。 “昨天你们还不是一起回来的?” “我、我今天没看到他……”时绥心虚,声音越来越小。 魏衡是走读生,所以学校是不允许带手机的,现在这个时候了,天都黑了,若要找人更是麻烦。 时父气得瞪眼,拉上时绥,“走,去找你弟弟!” —— 在魏衡的高中绕过了,在时绥的大学也绕过了,附近都找过,还是没找到人。 天下起了雨,春雨绵绵的,还带着闪电。 魏衡没带手机,根本没法联系,但好歹他这么大个人了,总不能丢了。 时绥有些自责,但此刻她也没法了。 时父还有些事情要忙,时绥说她可能知道他在哪,让父亲先回去。 撑着一把伞来到了破旧的小区楼下,时绥心下挣扎。 其实也不知道魏衡在不在这里,只是心里更多的是过意不去。 又做了一些思想斗争,少女终于迈开了脚步。 —— 门虚掩着,里面没点灯,或许人确实不在。 但是鬼使神差地,时绥推开了门。 门外的雨下得很大,雷声轰隆隆的,一瞬间照亮了屋内的光景。 少年湿着全身,无神地躺在沙发上,水顺着衣角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小滩水渍。 “你就这么讨厌我?”他说,嗓音沙哑得可怕。 时绥不明所以,想要去摸墙壁灯的开关。 “我看见你从另一个门离开了,看着你上地铁,看着你和同学笑得很开心。”魏衡又道,说得时绥无地自容。 指腹摁在按钮上,一时间没有力气去开灯。 原来他都知道。 少女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站在门口倒是无措了。 黑暗中,少年缓缓起身,身上的水滴落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格外清晰。 “你知道吗。”他的眼眸暗如黑洞,眼底丝丝破碎,“我等了你三个小时。” 时绥发怵,慢慢后退,却被少年伸臂拉过。 “我、我不知道你在等我。”少女想嘴硬,但是说话却磕磕绊绊。 “我倒是希望你不是故意的。”魏衡失笑,像是自嘲,“但你就是故意的。” 姐弟间的心有灵犀,就像时绥知道魏衡在这里,魏衡知道时绥是故意躲他。 因为她讨厌他。 少年浑身透着冷气,初春的温度不高,在夜间更是掉进了个位数的度数。 “你、你换件衣服吧,我、我也冷。”时绥想岔开话题,伸手去推离她越来越近的少年。 “冷吗?”魏衡又笑,神情清泠,让时绥回想起初见时的模样,只不过此刻多了一丝愤怒与心痛。 他抬手将时绥圈起来,故意将身上的寒气渡给她。 “冷啊!要不你去洗个澡……我、我打电话给爸……”时绥刚打算拿出手机,却被少年拦住了手。 “不用。”魏衡暧昧地贴近她,嗓音低沉带着磁性,说出大逆不道的话—— “姐姐,我们做爱吧。” —— 下章大do特do,敲锣打鼓了!!! 逼好甜(h) 时绥脑子里传来“嗡”的一声,好像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你疯了。”少女喃喃,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魏衡眼底阴沉,迷恋地抬手抚过少女的脸颊,带着凉意,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姐姐,”少年开口,嘴唇落在她的颈间,烙下一个个滚烫的吻,“接受我好吗?” “不可以……不可以!”时绥奋力挣脱,却不料激起了少年蓬勃的、兴奋至极的性欲。 魏衡拦腰就把少女抱了起来,轻松地将她抬进卧室,二话不说地狠狠将其压在身下。 “你滚!魏衡你滚啊!”时绥大喊,双腿无力地蹬着。 少年身形挺拔,蕴藏在衣服下的肌肉早已充血,他曲起膝盖,随意地压住了时绥的双腿。 “你今晚一个人来找我,就应该想过会这样!”魏衡咬牙,眼眸中是掩盖不住的欲望。 时绥眼底噙着泪,透过水波去看他,“你禽兽不如!我是你亲姐姐!” “可是姐姐,”魏衡笑了,可眼底却透出哀恸,“我太喜欢你了……”他喟叹,胡乱地吻着她的脸颊。 从前有人告诉他,喜欢一个人,就要强奸她,让她在他的身下娇喘,让她高潮。 他错了吗?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时绥被吓哭了,她想推开魏衡,但双手一下子被抓住,反扣在头顶,像一只羔羊任人宰割。 “我们不能这样?”魏衡突然咀嚼着这句话,眼眸稍微清明,“是‘不能’,还是‘不想’?” 若是“不想”,那就是不愿意,不想做,不喜欢。若是“不能”,那便是因为血缘的关系,是伦理的败坏。 “不能,也不想!”时绥没空和他玩文字游戏,扭动着身躯想要脱离。 魏衡眼底泛红,原本的清明又被内心的欲望取代,他自嘲地笑着,突然用没有桎梏时绥的手,一下把少女身上的衣服推到了胸前。 少女腹部的皮肤洁白且柔软,此刻因为愤怒与恐惧而快速地起伏着。少女的肚脐小小的,是个圆圆的形状。随着每一次的吐气,都能看到小腹非常隐约的肌肉线条。 魏衡看得迷了,俯下身去亲吻,惹得时绥一阵瘙痒。 “呃……别舔……!”时绥本来就有痒痒肉,能够感受到少年炙热的鼻息喷洒在肌肤上,湿濡的舌尖在肚子上游走,温热,又很快凉下来。 温柔的吻一路上移,在内衣边缘停了下来。 时绥早就哭得泣不成声了,没注意到此刻少年眼底就要爆发的欲火。 他伸手,缓缓地将内衣往上抬。 雪白的胸脯从束缚中弹跳出来,鲜红的乳尖早已挺立,好似等待着他的采撷。 眼前的情景实在太过刺激,魏衡只觉得裤裆胀得难受。 “可以吃吗?”少年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时绥没听清,只觉得湿软的舌头已经裹上了她的乳粒。 乳头本就敏感,平时不小心碰到就要硬起来,此刻被魏衡含在嘴里,轻轻地咬着,更是让少女发出了一声嘤咛。 “啊哈……好痒……”时绥本来还哭着,感受到刺激,音调突然转了向。 平时少女总是冷着脸的,对他更是没几次好脸色,哪儿听过这样的娇嗔? 舌尖绕着乳尖在乳晕打转,口水沾满了乳房,在夜色下发出点点光亮。 嘴里含着乳粒,另一只手也抚慰着另一边的乳头,学着同样的频率缓缓揉捻。 乳尖胀得很硬,充血得厉害,高高地挺立着。魏衡的指甲剪得很干净,没有多余的甲长,只能捏着乳头轻轻地拉扯。 “别拉……”时绥又是一声娇嗔,扭着身子,“痛的……” 魏衡抬眸,看着已经止住哭泣的少女,嘴角是淡淡的笑。 舌尖不曾停下打转,在某一点,重重地顶住乳尖,惹得少女不自觉地半抬起了身子。 就像故意把乳房送入魏衡的嘴里,就连呼吸都急促了。 “姐姐,喜欢吗?”他问,嗓音蛊惑得厉害。 时绥转过头不说话,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被子里全是魏衡的味道,很香,很安心。 少年看着女孩光洁的颈部,情不自禁地上前去吻,动作温柔,就像是羽毛略过。 一只手慢慢地下移,在裤子的边缘徘徊。 “不要……不要……”时绥还有一些清醒,理智告诉她这是最后一道防线。 双手已经被魏衡放开,她急忙拉住少年,眼底是惊恐。 魏衡哪儿管她要不要?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修长的手指穿过内裤,一下触碰到了少女的阴阜。 未经开发的小屄细嫩紧实,少年的指尖在穴口摸了两下,惹得少女一阵颤抖。 “不要吗?”魏衡在她的耳边喃喃,将手缓缓地伸出来,递到时绥的眼前,“可是姐姐,你都湿了。” 时绥有些恍惚地睁眼,在少年的手上,亮晶晶地布满了她的淫液,少年指间缓慢打开,甚至拉丝。 时绥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眼睁睁地看着少年将手指伸入口腔,发出色情的吮吸声。 “你……你干嘛!”他居然吃了她的……她的…… “很好吃。”魏衡看着时绥震惊的脸庞,眼底满是欲望,“可以再吃点吗?” “什么……?”时绥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觉得身下一凉,连着内裤都被魏衡扯下了。 “你别……呃……!”还不等说完,魏衡已经将温热的嘴贴在了她的屄口。 时绥的阴阜很小,少年张嘴就能全部盖住。他跪在时绥的腿间,虔诚又沉迷地吃着她流出的液体。 哪儿受过这样的刺激?时绥平时虽然也有通过自慰阴蒂而高潮的习惯,但都是用小玩具,那个东西很冰冷,没有温度,更没有舌头这样的柔软与灵活。 未经人事,少女一边咿咿呀呀地抗议,双手却已经不自觉地抓住了少年埋在腿间的脑袋。 魏衡吃得很卖力,他的舌尖沿着穴口小心描绘,然后对着出水的地方猛地吸入,温热的嘴唇含着阴蒂,舌头在屄里搅动。 喉间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就像是喝水一样畅快,时绥羞得涨红了脸。 “慢点……慢点……”她扶着少年的脑袋,喘气娇嗔。 太爽了,没这么爽过。时绥心理感觉受到了责备,但生理上却无法抗拒。 “姐姐的小逼好甜。”魏衡抬头,伸手擦去鼻尖被喷到的液体,亲吻着穴边的肌肤。 “你别说话!”这么粗鄙淫秽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简直就是不要脸! 少年的手指轻轻地在少女的屄口来回试探,有一定的阻力,这样的前戏恐怕不够。 时绥的阴唇肥嫩,但是穴口却很窄,魏衡比划了两下,光是他的一根大拇指就能完全挡住,那怎么承受他的鸡巴? 少年起身,轻轻地吻过时绥已经布满了细汗的脖颈,轻声喃喃,“姐姐舒服了吗?” “滚。”时绥嘴硬,推着魏衡,“你身上好冷。” 少年一愣,自己热得厉害,倒是没注意身上湿了的衣服。 “对不起。”他说,立马把衣服扒得一干二净,同时也把时绥的鞋袜裤子都脱了,就剩了上半身的外套和内衣挂在上面。 “滚啊!你脱我的干嘛!”时绥拿被子去遮盖下半身,背对着少年生气。 魏衡没恼,知道少女就是有点置气。 “其他的姐姐自己脱。”他说,在她的脸庞耳语。 “脱你大爷!”会骂人了,就是情绪稳定了。 衣服兜里传来铃声,时绥一个激灵,立马去掏手机。 是时父打来的。 时绥半躺在床上,接通了电话。 “囡囡啊,怎么样,你弟弟在家吗?” “嗯,在。” 胸前又传来温热的感觉,魏衡那颗脑袋又开始啃她的胸脯。 “在就好,那我现在来接你们吧?” 魏衡仿佛故意咬了时绥一口,乳尖立马就可怜地挺立了。 “呃……”时绥没忍住,立马捂住了嘴巴。狠狠地瞪了身上的少年一眼,用嘴型说了一句“滚”,但毫无用处。 “喂?囡囡啊?” “嗯,在听。” “我说我现在来接你们好吗?” 魏衡修长的手指在少女的身上游走,指尖在屄口徘徊,早就泥泞的小逼已经湿润不堪。 “啊……现在吗?” 感觉有什么东西抵着腿心,那东西烫得可以,粗圆的触感,绝对不是少年细长的手指。 “我觉得现在可能……” “啊……!” 时绥发出一声惊呼,整个身子都绷紧了。 这小兔崽子,居然直接进入了她! —— 嗯……本来想一章写完的,但是又没写完,下章继续?(? ? ?ω? ? ?)? 高潮了(h) 魏衡伸过手,抓过时绥的手机,摁下了静音键。 “囡囡?喂?”时父在那头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呃……啊……!”时绥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捶打着身上的少年,“好痛!好痛啊!” 魏衡心疼地吻着少女的嘴角,身下也不敢动作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停地道着歉,毕竟从没肏过屄,眼下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出去……你出去……”时绥狠狠地喘气,额前的碎发已经黏在了脸上。 魏衡原本也只进去了一个龟头,这下又要退出去,不得不把口子撑得更大。 身下一动,穴口就跟着疼。 “别、别动,别动了……”时绥疼得抽泣,生理性的泪水滑落。 魏衡吻过少女的泪珠,咬着牙哄道:“忍一下,一下就好。” 说罢,立马挺身,将整个阴茎一下往小穴里送。 时绥痛得抓紧了魏衡的肩背,连叫声都喊不出来了。 分明湿得厉害,已经足够润滑,但穴口与性器的尺寸并不匹配,绞得自己的肉棒生疼。 缓缓地抽动,试图缓解双方的痛感。 时绥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只是双眼迷离地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感受着体内膨胀的性器。 粗壮的阴茎在少女的体内来回抽送,开始还痛得厉害,到后面居然慢慢适应,甚至一种酥麻酸爽的感觉从阴道传来。 时绥放松下了肌肉,魏衡额头布满了汗水,开始加快速度。 身下动作着,少年亲吻过少女的嘴唇,轻咬她的唇瓣,在耳边低语。 “姐姐是第一次吗?”魏衡自言自语,看着身下女孩紧闭双眼的模样,眼底有些癫狂,“我也是第一次,以后,我的所有第一次都是姐姐的。” 少女伸手要捂住少年的嘴巴,却被他抓住,轻轻地吻着细嫩的指尖。 “姐姐的小逼好紧,好烫啊。”魏衡口不择言,往时绥的耳里灌着污秽的词句,“夹得鸡巴好爽,好舒服……” “啊哈……魏衡你别说话!”时绥忍不住,抬手去锤他,但力气太小,压根儿没感觉。 “姐姐舒服吗?”他问,去咬她的舌头,软软的,像下面的嘴一样。 魏衡紧绷着身子,稍微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但为了保证时绥的身子不受到伤害,到底还是忍着了些。 “喂?喂?岁岁啊你听得到吗?” 那边时父等了半天没反应,开始着急了。 魏母也心急,抢过时父的手机,也问道:“岁岁,魏衡和你在一起吗?” 时绥早就被肏得说不出话来,双手无力地挂在魏衡的脖子上。 少年一只手搂着少女已经没有力气的腰肢,另一只手拿过手机,点开了静音键。 “喂妈,姐姐和我在一起。”魏衡的嗓音清澈,仿佛丝毫不受情欲的干扰。 “那我们现在来接你们?” “不用了。”魏衡微直起身,望着身下有些失神的少女,轻轻地为她拂过额前的碎发,“姐姐睡了,她太累了,今晚我们就不回去了。” 时父和魏母有些疑惑,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又问:“但是那边有房间可以睡吗?” “有,我让姐姐睡妈的房间了。”当时搬家没有全部搬走,被褥什么的还是有的。 “我觉得还是来接你们吧……” “不用了……”时绥突然抓过手机,虚弱地对那头回应,“我今晚就住魏衡家。” 挂了电话,魏衡愣住了,然后突然俯下身,深深地吻住时绥的嘴巴。 这次的吻颇有些狂热,少年吮吸着女孩的舌头,发出“啧啧”声响。 时绥被他亲得缺氧,伸手去抵挡。 “谢谢姐姐。”魏衡搂着他,身下动作,不紧不慢地肏入嫩屄。 “呃……”时绥爽得微微发抖,嘴上硬得很,“我、我是担心被发现了……” 少女的借口太过勉强,不过魏衡由她,粗壮的性器一下一下地往她身体里捅着。 屋里一直没开灯,窗外偶尔的闪电照射出两人布满情欲的面孔。 魏衡直起身子,掰开少女的双腿,目光落在两人交媾之处,眼眸幽深,暗火在熊熊燃烧。 时绥的小逼和她的乳尖一样是深红色的,此刻因为充血而变得更加通红,看起来娇艳欲滴。少年的龟头抵在屄口,能够看到光是一个前端就足以撑满整个小穴。 魏衡忍着兴奋将阴茎抽出,小穴依依不舍地绞着性器,带出深红色的媚肉。少年握着肉棒在外阴蹭了蹭,轻轻地拍打穴口,又用龟头去摩擦有些发硬的阴蒂。小逼早就泥泞泛滥,在拍打的同时,魏衡能够看到自己与少女的淫液混在了一起,拉出一条条银丝,色情不已。 “啊哈……”床上的少女发出一声娇嗔,下意识地拢紧双腿,却被少年的大掌止住。 “你别看……”时绥羞赧,伸手就要挡住。 “好漂亮。”魏衡抓住少女的手心,轻轻地揉捻,目光沉沉,“不要挡,姐姐的小逼很美。” 从前被那几个人强迫着看片子,也有不少身材好的女优,浑身上下都是娇粉色的,连屄也是,但他始终提不起那份性欲,直到遇见时绥。 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她身上所有的一切,完美的、不完美的,都是最好的。 黑暗中,少年的目光落在半赤裸的少女身上,就像是观察猎物一样上下打量。 无意识地摩擦双腿,仅是一个动作,魏衡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大掌覆在阴阜上,中指缓缓地伸入又抽出,在里面做着扩张。拇指压在阴蒂上,指腹剐蹭着因为充血而饱满的小豆子。 “别……啊哈!”时绥抓着魏衡的胳膊,表情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别抠了……” 耳边除了她的娇喘声,就是身下因为魏衡的手指的抽动而发出的水声,她的小屄里就像是装满了水,每一次搅动都发出羞耻的声响。 少年再一次俯下身,一边用手为时绥服务,一边温柔地亲吻少女的颈部。 “呃啊……好热……”时绥想要推开魏衡,身上早就黏在一起了。小手在身上乱摸,干脆把半挂在胸口的衣服都脱了。 魏衡说对了,她会自己脱的。 两人终于赤诚相见,没有了衣服的阻隔,少年埋头去咬时绥的乳房。 属狗的,时绥想,真的属狗。 手上的动作加快,少女有些痛苦地摇头,腿间喷出的水湿了一小滩被子,还不到高潮,但是马上就要临界。 魏衡找准时机,抽开了湿得可怕的手指,终于将火热的性器再一次送进去。 “啊……!”时绥终于一声喟叹,再也忍不住舒爽,有些情不自禁地喊着,“好舒服……呃哈……好爽啊……”她的声音变了调,娇娇软软的,听得让人血脉喷张。 魏衡咬着牙,垂眸看着爽得有些失神的少女,身下的动作加快。 肿胀的阴茎在肥嫩的小逼里来回抽插,魏衡挺身猛力肏动,水声“噗呲噗呲”地从两人的交合处传来,淫荡得让人耳红。魏衡的性器很长,每次插到底时身下的少女都会传来一声难以隐忍的娇嗔,一声一声扣动少年的心弦,让他加快速度,想将她送上高潮。 “啊哈……要到了……要到了……”时绥突然抓紧了魏衡的胳膊,脖子向后仰着,汗水流了满身,“魏衡,我要高潮了……啊呃……!” 少年将头埋在时绥的颈间,一边亲吻她的肌肤,一边加快身下的动作。 淫液四溅,魏衡的胯部拍打着时绥的小腹,他们的交媾处甚至起了白沫,少年的每一次抽离都带着少女穴内的嫩肉卷出,看着简直娇媚横生。时绥爽得脚趾蜷曲起来,双腿不自觉地圈住了魏衡强劲的腰身,整个人都挂在了少年身上。微长的指甲扣着少年的背部,留下一个个月牙印。 “去了……去了……”少女尖叫一声,小腹收缩,终于在颤抖中高潮。 魏衡的嘴唇紧紧地贴着时绥的脸颊,他微闭双眼,紧蹙着眉头,“姐姐,姐姐……”他喃喃地喊着,紧紧地搂住了身上的少女,感受着她体内瞬间绞紧的压力,又忍着爽感快速地抽插了两下,最终将浓浓的精液射在了时绥的子宫里。 两个人都累得够呛,时绥早就已经半睡半醒了,刚才爽得用尽了全身力气,此刻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魏衡的眼中是餍足的笑,他看着昏睡的女孩,亲吻她的额头,轻声道:“姐姐,你终于是我的了。” —— 嗯……还没写完,还有一点点“H”哈哈哈哈哈哈 话说大家不用担心男主内射啥的,在纸片人的世界里,大家都是不孕不育的…… 浴室抠逼+舔穴高潮(h) 性器还留在时绥的体内,即使射精之后稍微疲软,尺寸依旧吓人。 俩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房间里没有暖气,没关紧的窗吹来丝丝凉意。 少年抽出还肿胀着的肉棒,挺着腰杆,将阴茎缓缓地从少女的小屄里拔出。即使在黑夜中,依旧能够看见射进阴道的精液争先恐后地从逼口流出,色情地淌在了干净的被褥上。魏衡的眼眸微闪,俯身拥起软了身子的少女。 时绥再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魏衡抱着来到了浴室。 夜里凉,方才魏衡还带着一身寒气去弄她,况且现在他们身上都是汗,不冲个澡容易难受。 “抱着我,辛苦一下。”魏衡将时绥的双臂揽在自己的肩头,让她圈住他的脖子。 时绥还恍惚着,双脚站不住,只能整个人都挂在少年的身上,嘴上有气无力地,“又要干嘛……” “冲个澡,这里没有浴缸,你抓好我。”魏衡将淋浴头打开,试了一下水温。伸手又将少女乌黑的长发拢起来,以免冲澡起来不方便。 温热的水喷洒在时绥的背上,舒服得她一个激灵。 魏衡的手掌抚摸过少女光洁的背部,认真地为她冲洗体液。 浴室里的空气稀薄,时绥本来就不清醒,此刻更是让她找不着北了。 少年的手有些粗粝,不似少女葱玉般的玲珑,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一路游走,指尖触碰到时绥圆润的翘臀,轻轻地在上面拍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嗯哼……”时绥发出一声嘤咛,将脸埋在少年的颈间。 温热的手掌一路向下,修长的指节探入还微微敞开着小口的屄里,轻轻地搅动。 “啊哈……别搞了……”时绥娇嗔,小巧的指甲又一把掐在了魏衡的背上,“不行了,真的……” “不搞了。”魏衡开口,轻轻地侧头吻过时绥的发顶,“帮你抠一下逼,你第一次,怕感染了,会得妇科病。” “呃……有病啊……”时绥腿软,轻轻地捶打魏衡,“我自己来……” 刚放开手想要从魏衡身上下来,不料身子压根儿没有支撑点,又掉进了少年的怀抱。 “时绥,别闹小孩脾气。”魏衡说着,穿过时绥的咯吱窝拥住她,“你没力气,怎么来?” 时绥自知理亏,没再说话。 魏衡将少女扶正,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从她的腿间穿过,轻轻地抚摸她左腿内侧的肌肤。 “抬脚。”魏衡说,看身上的少女不回应,又哄着,“时绥,抬脚来,我帮你弄干净。” 时绥有些置气,不情不愿地抬起了左腿。 少女的膝肘挂在魏衡的胳膊上,敞着的小屄遇到一丝冷气,轻轻地发了个抖。 魏衡调整了淋浴头的角度,让时绥整个人贴着他,而后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过湿淋淋的嫩逼。穴口的精液还在缓慢地流出,黏糊糊地粘在一起,腿间尽是一片泥泞。魏衡的指尖修长,轻轻地伸出食指与中指合并着往里送。尽管小嘴还微微地敞开着,但是里面还是紧得很,手指一插进去,紧实的嫩肉就像有吸力一样,牢牢地吸吮着魏衡的指头。阴道润滑得很,嫩肉温热又滚烫,每一处逼肉都让魏衡心驰神往。 少年的手背上青筋明显地凸起,他轻柔地搅动着指节,小心地将屄里残留的精液抠出少女的体内。尽管头顶的淋浴器开得很大,耳边尽是水洒落的声音,但不知为何,时绥还是能听到身下被抠出精液的声响,“呲呲呲”的,魏衡每一次的抽出,就像从真空中拔出一样,带着色情的音调。时绥的阴道敏感,肥嫩的阴唇泛着红,白色的精液黏在上面,感官太过刺激。少年揉捻着,好像是在清洁,却又惹得时绥一阵酥麻。 “啊哈……干嘛抠这么里面……”时绥大腿发颤,伸手去抓住魏衡的胳膊。 “刚才往你小逼里射太多了,越里面的才更要清理。”魏衡说着,声音沙哑蛊惑,手上不曾停下。少年的指节灵活,一下一下地将浓浓的精液带出时绥的体内,但奈何手指根本不比阴茎要长,始终还差一点没有抠干净。 终于,他收回手,轻轻地吻着娇喘频频的少女,眼神缱绻。 “时绥,要不要再高潮一下?”他问,放开时绥抬起的大腿。 “什么……?”少女迷蒙着双眼,看着贴着她的脸的少年,脸庞的轮廓精美,好似雕刻。 “在我嘴里高潮。”他说,双手抚摸着时绥泛红的乳房,轻轻地揉捻挺立的乳头。 “你又说什么啊……”时绥听懂了些,伸手去推搡魏衡,“我不要了……” 魏衡没说话,突然半蹲下身,双手掐着时绥的腰肢以便她能够站稳,随即温热的嘴直接贴上了少女的屄口。 “啊……!”少女尖叫一声,重重地喘了一下。葱白的指尖插入少年的发丝,情不自禁地抬起胯部,好似将肥嫩的小逼往他的嘴里送。 因为刚才的扩张,时绥的穴口还没有合上,可怜地敞开着,随着热水的滑落,滴在魏衡的脸上。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从她的逼里流出的,还是淋浴头喷下的。总之,味道是甜美的。 灵活的舌头先是在时绥的逼口亲吻了两下,描绘着肥屄的轮廓,然后在她的颤抖之下,深入了穴内。手指、阴茎、舌头轮番进入秘境,每次的感受都是不一样的。对于时绥来说,魏衡的性器粗大,肏进去的时候爽得失神,就像丢了魂,直接把她送上高潮;而他的手指是细长的,在三者之间是最灵活的,能够抠住她的逼壁,让她酥麻酸爽;对于舌头,是最柔软的,他给她口交,平时与她亲吻的舌头插入她的逼里,讨好地吃着她流下来的淫水,就像沙漠中的旅人,甘之如饴。 时绥有些站不住了,一边喘息着,一边扶着墙壁。魏衡伸出一只手托着她圆润的翘臀,防止她脱力倒下。他的舌头一下一下地在少女的嫩逼里来回抽插,模仿着方才性交的模样,牙齿轻轻地咬了咬早就肿胀的阴蒂,又用舌尖来回地摩擦。 “啊呀……”时绥娇嗔,难耐地抓着魏衡的头发,“别咬,好痒……好痒啊魏衡……” 魏衡在少女的腿间抬眸,看着她仰着脑袋,平坦的小腹急促地呼吸着,双腿无意识地夹紧,腿在轻微发抖,她的肌肤在热水的冲刷下泛着粉红。少年拢起嘴唇,轻轻地嘬起充血了的阴蒂,感受着头上少女无措的双手,以及夹得越来越紧的双腿。 性高潮除了阴道高潮,最容易的就是阴蒂高潮。从前时绥总是拿着吮吸小玩具来感受愉悦,没料到此时此刻,她的亲弟弟竟跪在她的腿间,虔诚地为她口交。少女低下头,只见魏衡微闭双眸,热水冲刷在他的脸上,他却好似毫无感觉。他的舌头很红,牙齿整齐洁白,嘴唇湿润,柔软地覆盖在她的阴阜,细细亲吻。 时绥认了,在他的身下高潮,爽得不能自已,此刻对于口交更是毫无反抗,只因为太舒爽了。她望着魏衡,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少年在热水的冲刷下睁开眼,两人的眼底尽是一片情欲难以掩盖,时绥的心下挣扎,只觉得魏衡的舌头又一次在她的穴内舔舐,他的喉头滚动,正大口地吞咽液体,即使有不少是热水,而非她的淫液。 她的弟弟……这是她的弟弟,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弟弟啊。 内心一阵悸动,心理上的挣扎,生理上却爽得发抖。时绥放开抓着魏衡头发的手,轻轻地抚摸过他的脸颊。还是第一次这样温柔地触碰他,他的脸很烫,许是热水的缘故,又许是太过兴奋,和她一样。 魏衡立马抓住时绥的手心,贴着他的脸。好似唯恐她下一秒就抽回,他定定地望着她,嘴上更是卖力地为其服务。 “时绥……”他在她的腿间嘟囔,吮吸着她喷出的淫液,“姐姐……” 一声“姐姐”刺激到了时绥,她突然仰起头,颇有些痛苦地感受着此刻的情欲。 “呃啊……”少女抓着少年的手掌,指尖颤抖,“好舒服……”她又一次失神,喃喃地诉说着此刻的感受。 魏衡盯着时绥的一举一动,看着她快速起伏的胸口,知道她马上高潮,更加快速地舔舐着滚烫的小屄,水声潺潺,满是淫靡。 “魏衡……魏衡!”时绥大喊,小腹一阵痉挛,双腿都站不住了,“到了到了……啊……!” 少年扶着少女,将时绥喷出的淫液吞得一干二净,吞咽声在此刻十分明显,甚至又在她高潮后用唇瓣温柔地亲吻过她的阴户,好似安慰。 时绥虚脱了,她背靠着墙壁,重重地喘息。 魏衡起身,伸手揽住少女,奖励一样地亲吻她的后脖颈。 “喜欢姐姐。”他说,又一次袒露心声,“好喜欢。”嗓音沙哑,就像剖开了的真心。 时绥没力气回他的话,终于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红吻痕 魏衡收拾残局到后半夜,第二天六点就醒了。 时绥只觉得腰间痒痒的,伸手去拍,被抓了正着。 这一觉睡得很香,许是睡前精疲力尽之后才得来的好觉。 温热的手掌游走在她的胸前,粗粝的指腹在她的乳尖慢慢打转。 “魏衡……”时绥开口,嗓音哑哑的,昨晚喊得太用力,“别动了。” 乳头早已挺立,被少年抓在手掌心玩弄着。魏衡亲吻着时绥的颈背,用火热的性器去顶少女的翘臀,细细研磨。 “啊哈……我想再睡会儿……”时绥皱眉,夹着腿,伸手去掰开少年的手指。 魏衡没说话,沉默地亲吻着怀里的女孩。 被整齐地迭放在一旁的衣服兜里传来铃声,时绥没反应,只能魏衡去接听。 那头嗯了两声,很快地就挂了。 魏衡拿起架子上的衣服,三两下就穿好了,又拿着时绥的衣服放在床头,俯下身去亲吻少女的唇瓣。 “时绥,起床了,一会儿爸过来。”他说着,眼眸中温柔得滴水。 少女嫌烦,把头闷在被子里,不去听他说话。 魏衡无奈,只能隔着被子又轻轻地拍了拍他,“十五分钟,你赶紧收拾收拾,我去给你倒热水。” 少年离开了,卫生间传来刷牙的声响。 时绥终于从被窝里爬起来,浑身上下疼得厉害,就像要散架了一样。脑海中回想着昨晚的画面,一夜情迷。 魏衡给时绥接了热水,端着脸盆送进房间里。 房内很是温暖,除去他房间里常有的味道,就是时绥特有的香气,以及昨晚因为纵情而残留的淫靡气息。 忍下心中的欲念,少年将脸盆放在凳子上。 时绥还懵着,穿了衣服坐在床沿,望着窗外发呆。小姑娘还没穿袜子,小巧的玉足荡在空中。 魏衡拿起袜子,一只手捧着时绥的小脚,另一只手将袜子套上去。一只穿好了,去换另一只。俯身轻轻地吻在了她的脚背,时绥惊呼:“干嘛!” 魏衡抬眸,眼底是遮不住的笑意,他没说话,只是帮她把袜子鞋子都穿好了。 时绥起身,脸上的表情有些难忍。 “疼吗?”魏衡注意到,微微皱眉。 时绥不说话,拿着拧干了的毛巾就往脸上敷。 洗完了脸,小姑娘又去刷牙,牙具都是全新的,看着比魏衡的牙刷质量好了许多。 收拾好了,时绥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眼圈有些黑,昨晚太累了,视线缓缓向下,落在了颈间。 红痕斑斑的,全是魏衡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 刚想发怒,身后的少年将一条围巾绕在了少女的脖子上。 时绥愣了愣,是巴宝莉的围巾,崭新的,还闻得到一点点香气。 “爸给我买的,还没戴过。”魏衡不知道巴宝莉是什么牌子,也不知道这条围巾有多贵,当时时父见少年穿得太过单薄,买了不少衣服补偿他,不过魏衡都没穿过。 围巾绕脖,不仅让人暖了许多,更是遮住了脖颈间羞耻的吻痕。 时绥被捂得严严实实的,活脱脱像个小娃娃。 楼下传来鸣笛声,是时父的。 拿好东西,俩人准备离开。 门口撞上了那个叫小莹的姑娘,她好奇地看着一前一后的姐弟俩。 “魏哥哥,你昨晚真的回来了?”她有些兴奋地问,目光盯着少年。 “嗯。”魏衡不太想多说话,伸手去拉时绥,不过被少女躲开了。 外人还在,居然就敢拉她。时绥侧头看了小莹一眼,两三步就下楼了。 坐在车里,时父将早餐递给姐弟俩,又好奇地看时绥的围脖。 “哎?囡囡你怎么戴着我给你弟弟买的围巾?” 时绥低头喝着牛奶,没说话。 “我送给姐姐的。”魏衡开口,嘴角的笑意浅浅的。 时父欣慰,古有孔融让梨,今有魏衡让巾。 —— 一整天时绥都昏昏沉沉的,她上课时选了个靠后的位置,方便打盹。 王倩妮和朱雯俩人好奇,趴在她的耳边,“你昨晚通宵啦?” 时绥没心情理她们俩,脑子里都是昨晚疯狂的画面。 太疯狂了,还荒唐、荒淫、荒诞! 朱雯看着整张脸都埋进围巾里的少女,做出思考的模样,“你知道不,这两天听说姜杰休学了。” 时绥微微抬眸,终于有了点精神,开口问道:“这学期吗?” 王倩妮拍了拍时绥的肩膀,安慰道:“嗐!你也别伤心,反正他不是总换女朋友吗?” “谁伤心啊?”时绥莫名,把脸一扭,“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此话怎讲?”朱雯立马八卦,凑近时绥,“他怎么不是好人了?” 时绥沉默了半晌,脸又埋进围巾,只是闷闷地说:“反正不是好人。” —— 春雨绵绵,一下就是好几天。昨晚开始下,到第二天傍晚还是下个不停。 时绥从学校走出来的时候,魏衡正撑着伞站在旁边。 他手上拿着书看,垂眸的模样和昨晚完全不同。 长得太帅,不少女大学生路过的时候都频频侧目,还是穿着校服的男高中生,更是吸引人了。 雨不大,时绥把伞放在教室了,所以只戴了卫衣的帽子。 她双手插兜,将半张脸埋在围巾里,轻闻上面的气息。 还没走到少年的身边,他已经察觉到了。立马把书放回,然后快步走到时绥的身边。 “伞呢?”他问,今早走之前特意递给她的。 “没拿,懒得撑了。”她说着,语气不冷不淡。 魏衡皱眉,也是无奈。伸手替她拍去身上的水珠,将雨伞往她那里倾倒。 阴天的视线很昏暗,时绥望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又回想到他昨晚抠她那里的样子…… 立马移开视线,目光落向不远处的地铁站。 又要挤了,时绥想,好麻烦。 麻烦的不是挤地铁,是与他。 “今天还好吗?”早上就发现她昏昏沉沉的,生怕她状态不好或者生病了。 时绥没说话,注意着脚下的水坑。 “对不起,昨晚没照顾你的感受。”魏衡垂眸,看着目光清冷的少女。 魏衡的服务意识其实很好,所以时绥也不知道所谓的“没照顾她的感受”是什么意思。 不过时绥还是没说话,沉默着走进地铁站。 下楼梯时有人着急,从少女的身侧快速穿过,时绥一个没站稳,就要倒下去——魏衡伸手揽住了她的肩头,眉头始终皱着。 时绥对上他的视线,少女的眼眸就像温吞的白开一样,不喜不悲的。 “时绥,你不高兴了可以打我骂我。”魏衡有些忍不住了,心下有什么在碎裂,“你别这样,我很担心。” “我没有。”时绥低低地说,挣开魏衡的手臂,“我没不高兴。” 魏衡看着身侧的少女,又问:“那你为什么这样?”从前她不仅讨厌他的触碰,更是直接破口大骂,而此刻她却没什么生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我只是……”时绥深吸一口气,转头去看少年,“魏衡,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对。” 你撒谎 魏衡滚动着喉头,双眸牢牢地盯着眼前的少女。 “我知道。”半晌,他低声说,嘴角扬起苦涩的笑,“但是我们已经做了。” 一旦触碰禁忌的边缘,将伦理纲常打破,狂热的欲念在那一刻,便再也无法收回了。 时绥望着他,眉头微皱,抿唇不语。 终于,她率先转身,安检进站。 地铁很拥挤,时绥几乎是被簇拥着卷了进去,魏衡跟在后面,俩人中间隔了好多人。 少女背对着他,抬眸,从玻璃的反光中看到他炙热的目光,无法移开。 打开手机想转移注意力,却突然感觉裤子的边缘好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触碰。时绥皱眉,艰难地转头去看。身侧站着一名中年男性,若无其事地望着地铁的到站屏幕。 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时绥想,继续刷手机。 可没多久,那种感觉又来了,这一次甚至转移到了臀部,像是毒蛇一样隔着裤子挠她的肌肤。 少女羞赧,又一次去看身侧的男性,只见他嘴角露出笑意,泛黄的牙齿从起皮的唇间凸出,显得猥琐无比。好似感受到时绥的目光,他身下的手更是大胆。 咸猪手!时绥心下慌张,人群太过拥挤,根本无法转移位置。 有些无助地张望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少女扭头,对上少年的视线,眼底满是求助。 魏衡原本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远处的时绥,突然她望向他,眼眸中透着慌张。 少年猛然拨开人群,两三步来到了少女的身侧。 猥琐男原本正得意地揉捏着身侧这位小美女的翘臀,下一秒就被狠狠地抓住了手腕,痛得让他立马大叫。 叫声传遍了车厢,猥琐男望着比他高好多的高中生,眼睛瞪得老大:“你、你干嘛!” 魏衡眼底冒火,将时绥护在身后,另一只手突然将他一拳打倒在地。 周围的乘客被吓了一跳,纷纷自觉地让开一些空间,围着他们好奇地观望。 “啊——!你神经病啊!干嘛突然打人!”猥琐男一只手护着脸颊,一只手抬起指责,“你疯啦!我招你惹你了!” 周围的人不明所以,有些人举起了手机,录下了魏衡方才出手打人的一幕。 时绥被护在少年的身后,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她不敢制止他,只能轻轻地扯他的衣袖。 猥琐男的手机掉在了旁边,魏衡长臂一伸,立马捡了起来。 屏幕还没有锁屏,正在录像中。 魏衡点开,脸颊的肌肉微微抽搐。 猥琐男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抢夺,“你还我手机!” 少年身形挺拔,稍微抬手,猥琐男根本够不着。 “你、你这个小偷!不仅偷我手机,还莫名其妙打我,大家给我评评理啊!”煽动了周围吃瓜群众的注意,他们竟然真的开始指责起这个少年。 时绥在魏衡的身后,看不到手机里是什么,只能觉得少年忍着很大的怒气,下一秒就要爆发。 “什么时候,偷拍、猥亵、侮辱女性还能贼喊捉贼了?”倏地,魏衡抬手,将视频暴露在公众之下,他的手捏得很用力,看得出来手指已经泛白。 少年的声音清朗强劲,立马压制住了周围的躁动。 大家都纷纷抬头去看,只见视频中都是一些偷拍的合集,并且还录下了猥琐男猥亵女性时的角度,叫人看了愤怒! “原来是你!”突然,人群中一个女生走了出来,大喊,“我就说刚才怎么有人在摸我,就是你这个臭流氓啊!” “不是我!视频里面的不是我!”猥琐男奋力为自己开脱,“这些都是我网上存下来的,我、我自己看看还不行吗?” 魏衡咬牙,将视频的详情点开,声音清晰,“就算从前的不是,那今天的呢?”他又点开几个最新的,视频赫然显示了时间与地址信息。 周围人的针对目标突然转了向,立马开始指责起地上的猥琐男。 “我……你……”他气得发抖,看着周围的舆论压力,越来越慌张。 魏衡将手机放进自己的兜里,俯视地上的男人,冷声道:“一会儿我会把你的手机交给地铁的工作人员来处理,现在,你给她们道歉。” 猥琐男无法,只能起身,环视周围的人群。 今天在地铁上猥亵了四个人,其中两个已经离开了,剩下的还在这节车厢。 “对不起。”他先给刚才那个女孩子道了歉,“我不该偷摸你,也不该拍你的视频。” 那个女孩气得在朋友的怀里哭,没有接受他的道歉。 猥琐男自知理亏,只能不停鞠躬。 “还有这里。”魏衡轻轻地握着身后的时绥,目光带着寒意与怒气,下颚线绷得紧实。 男人转身,看着身后露出半颗脑袋的时绥,也恭恭敬敬地道了歉。 少女的手心冒了汗,心有余悸地躲在魏衡的身后。 如果不是他,时绥想,可能真的会像从前的那些女孩子一样,就这么隐忍了。 —— 从地铁站下来,雨还在下,魏衡又打了伞,将伞倾向时绥。 时绥抿着唇没说话,垂眸去看地上的水洼。 “刚才是我没保护好你。”少年开口,有些自责。 少女终于抬头,去看魏衡的侧脸。 分明不是他的错,他却总把问题往自己身上揽。 抬手想要去揽住魏衡的胳膊,少年却在被触碰的一瞬间,轻轻地抖了一下。 时绥敏锐地皱眉,望着那处,轻声询问:“疼?” 魏衡对上时绥的视线,眼神淡淡的,轻轻笑,“不疼。” “你撒谎。”时绥看着他,语气强硬,“魏衡,你骗不了我。” —— 又从医院回来,伤口进行了二次缝合。 魏衡从浴室出来,手臂的口子又裂开了,洗澡的时候麻烦了不少。 在房间里换衣服,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还以为是自己的母亲,魏衡去开门,却见时绥站在门外。 愣了一瞬,傻傻地开口:“时绥?” 少女站在门外,她还没洗澡,只不过把外面的衣服脱了。她望着少年,只见他穿着一件短袖T恤,身下是一条简约的居家裤。 目光落向他的手臂内侧,上面缠了几圈绷带。 “还好吗?”她指了指,有些担心。 “还好。”魏衡立马回答,看着门口有些局促的少女,“要进来吗?” 时绥抿着唇,沉默着进去了。 —— 作者的话:伤口说:我谢谢你。 “是不是准备好被我的鸡巴插逼了?”(h) w 这还是时绥第一次来魏衡的房间。 原本这间卧室是客房,小时候有亲戚或朋友来家住就会睡在这里,魏衡他们搬来之后就改成了他的房间。 魏衡的房间很干净,物件都整齐地摆放着,没有多余的杂物,看着让人舒心。 时绥的目光落在桌上,开口问:“你在上药?” 魏衡刚搬来一张凳子示意时绥坐下,点点头道:“胳膊上的刚才在医院换过了,现在要给头上的伤口换药。” “我来吧。”少女没坐下,只是伸手去拿了药剂。 少年愣了愣,看着女孩眼中的担心,突然笑了笑,轻声道:“好。”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s huwu .nam e 时绥站在魏衡的身后,少年坐在椅子上,垂头将微长的头发拨开,露出略显狰狞的伤口。上面的新肉已经长起来了,粉嫩嫩的。 “疼吗?”将医用棉签擦过伤疤,时绥问道。 “不疼。”本就马上好了,况且此刻是她在给他上药,怎么会疼? “手臂上的那个,”时绥目光转移,又问,“是因为今天打得吗?” 魏衡笑笑,回想着,“是也不是。” 今天打人扯动伤口算是一个原因,但最根本的是昨晚,疯狂的一夜,时绥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几次抓到了他的伤口。不过好在每次少女抓他头发的时候只抓他两侧或是发顶,并没有碰到后脑勺,不然也估计会和今天一样,又一次缝合。 时绥自然没明白魏衡话里的意思,只是小心地给他擦拭伤口。 魏衡伸手缓缓地揽住少女的腰肢,大掌贴在她的后背,指腹轻轻地摩挲。 “今天看到他拍的视频,”少年垂眸,眉头微皱,“我真想杀了他。” 时绥一愣,回想当时他的神情,冷得就要把人冰冻。 “我把他拍你的删了。”少年又说,像是吐了一口气,“他居然敢摸你。” 时绥将药瓶拧起来,用纸巾吸去多余的药剂,轻轻地吹了吹,“所以,应该谢谢你。” 魏衡抬眸,去看身侧的少女,嘴角是浅浅的笑意,“你还是第一次谢我。” “不只是我,”时绥对上他的视线,眼眸中闪着点点星光,“更是为了其他女生。” 她没想过,他居然让那个猥琐男给女孩子道歉,不单单是为了维护她,更是所有被欺负的女性。 魏衡会意,双手环住时绥的腰,将脸贴向她的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时绥,”他说,嗓音又变得沙哑,“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少女垂眸,看着怀里的少年,他垂着眼眸,脸上是餍足的表情。 轻轻地将手覆盖在他的脸颊,时绥神色复杂,抿着唇不说话。 慢慢地,魏衡抬头,缓缓地将手移向时绥的后脖颈,有些强迫地让她垂下头来。 “想亲你。”他说,手掌在她的脸上摩挲,指腹轻擦少女娇艳的唇瓣,“可以吗?” 时绥没说话,盯着他的双眸,心下挣扎。 两人看了半晌,就在魏衡以为时绥不同意的时候,少女突然俯下身来,将湿润的嘴唇贴向了少年。 魏衡愣了神,没料到时绥居然会主动吻他。 时绥不会接吻,之前总是被动,根本毫无吻技可言。 这一次她大胆地伸出了舌头,学着魏衡亲吻她时的模样,先勾勒描绘他的唇形,然后又张嘴轻轻地咬了他的下嘴唇一口,像是在报复之前他多次咬她的行为,紧张地做完了这些之后,时绥终于将她的舌头伸入了他的口腔。 魏衡还没愣过神,舌头还安静地躺在口中,等着时绥的“挑逗”。 时绥的舌尖先是与少年的舌头摩擦接触了两下,然后从他的舌侧轻轻地掀动,示意他的舌头与她纠缠起来。 魏衡终于倒吸了一口气,下一秒就立马反攻,将时绥的舌尖逼得无路可退。 “啊哈……”时绥吓了一跳,强行被拉着倒在了魏衡的怀里。 魏衡的眼底冒出了火苗,情欲已然被挑起,虎视眈眈地望着身下的少女。 两人接吻的声音很是清脆,口舌之间充满了津液,每一次的吸吮都发出“啧啧啧”的水声,听得叫人耳根发红。 时绥的双臂搂着魏衡的脖颈以防止从他的腿上掉下,这又使得俩人之间的距离更是贴近。 少年一只手搂着时绥的腰肢,另一只手早已在她的腿间游走。 少女换了睡裤,宽松得很,布料轻薄。 魏衡的手指沿着她的裤子边缘探入,隔着棉质内裤,轻轻地戳动里面的花蕊。 “嗯……”时绥娇嗔一声,轻轻地拉开与魏衡的距离。 两人的唇舌在分开时拉出了一条细长的银丝,少年痴迷,凑上前去舔净唾液。 手上的动作不停,食指揉捻着慢慢肿胀的阴蒂。 “啊呀……”时绥抓着魏衡的胳膊,轻轻地摇头,“爸妈在外面。” 没关紧的门外能够听到脚步声,每一次的路过都让她心惊胆战。 魏衡没说话,只是凑上去亲吻时绥的脖颈,那里还有一些吻痕没有完全消除,但已经比早上好许多了。 手指隔着内裤去揉搓少女的肥逼,那里热得吓人,每一次的轻戳都能感受到里面喷出的一点水汽。 时绥夹紧了腿,只觉得身上开始燥热。 魏衡痴痴地望着身上的少女,又去亲吻她小巧的耳垂。 少年修长的中指挑起时绥的内裤缝,将盖在阴阜的那块布料移开,食指从阴蒂转向正在流水的小屄。 “呃啊!”时绥抓着魏衡的肩膀,舒服得有点发抖。 “好湿啊……”魏衡喟叹,在她的耳边低语,“姐姐,你的骚逼流了好多水。” “唔……你闭嘴!”时绥又气又羞,轻轻地锤了一下少年,“不许说……” 魏衡轻轻地低笑,语速缓慢,嗓音蛊惑,“可是姐姐,你的骚逼好想吃我的手指啊。”说着,少年的食指探入,在屄里慢慢抽插着。能够感受到少女的淫水多得吓人,没几下就打湿了少年的整个手掌。 时绥低头不说话,只是有几句娇嗔总是忍不住。 “姐姐是水做的吗?”魏衡继续逗弄她,笑意盈盈,“这么湿,是不是想吃我的鸡巴了?” 时绥突然一口咬在了魏衡的肩头,一边咬一边说:“……你不说话会死啊!……” 少女的力气很小,咬在上面即使也出现了牙印,但他根本毫无感觉。 “看来被我说对了。”魏衡轻笑,突然将时绥换了个姿势抱着,手从她的热屄里抽出,淫液亮晶晶的,摆在少女的眼前,“姐姐你看,你都已经准备好了。”他说着,又继续在她的耳边补充羞人的污言秽语,“你说,是不是准备好被我的鸡巴插逼了?” 时绥涨红了脸,刚想骂魏衡,外面传来脚步声,“魏衡,我帮你上药吧?” —— 往常都是魏母替自己的儿子上药的,今天他却没有喊她帮忙,有些奇怪。 看着儿子房门没有关紧,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打开门一看,只见时绥也在里面。 少女背对着魏衡站着,双手捂着脸,呼吸好似有些急促。 自己的儿子则慢条斯理地拿纸巾细细地擦着手,神情十分平静,波澜不惊。 “妈,刚才姐姐已经替我上过了。”魏衡开口,轻轻地笑。 “是吗?那谢谢岁岁了。”魏母欣慰,上前想要感谢,少女却立马擦身离开了。 “不用谢阿姨。”她说着,捂着脸就跑了。 回头去看自己的儿子,只见他的目光追随着少女,眼底是盖不住的笑意。 —— 嗯……在想下一章要不要继续肉(托腮思考) “姐姐,吃我的鸡巴吧”(h) 时绥回房缓了一下,轻轻地拍了拍滚烫的脸颊,心下砰砰直跳。 伸手脱了内裤,上面湿了一片,她看了一眼,又穿上了。 躺在床上平静了一会儿,时绥才慢悠悠地去洗澡。 刚开了卫生间的门,就看见少年正弯着腰洗手。 时绥一愣,就要转身。 “姐姐去哪儿?”魏衡起身,用毛巾擦干手,一只手慵懒地撑着洗手台。 时绥没说话,拿着衣服就要离开。 “不洗澡吗?”少年伸手,一把抓住了少女的胳膊。 “我……等会儿。”时绥脸红,想要甩开手。 “要不要我帮你?”魏衡上前两步,双臂圈住少女,脸埋在她的颈间,轻轻嗅着。 “我还是会自己洗澡的。”时绥想挣脱,但少年丝毫未动。 “是吗?”魏衡回味着这句话,慢悠悠地在她耳边说,“我记得,姐姐那时可是站都站不住……” “你……!”时绥扭头,瞪着少年,脸又一次涨红,“你别老提了行吗!” “好,那我换一个说。”魏衡明显没打算放过她,手指划到少女的身下,隔着裤子抚摸,“我想检查一下,姐姐是不是还湿着。” 时绥马上抓住他的手,但又被迫跟着一起伸进了裤裆。 “还是这么湿……”魏衡咬着她的耳垂,轻轻呢喃,“姐姐也很想要,为什么不说呢?” “谁想……啊哈……!”屄口被重重地戳了一下,时绥的话突然转了调,“你总这样……” “想操姐姐。”魏衡伸手把时绥打横抱起来,又低头让少女圈住他的脖子,“满足姐姐的骚逼,好吗?” 时绥没有说不的权利,当然,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从那次开始,就已经为他臣服。 浴缸里放了热水,就好像是早就备好了,只等着少女的躺入。 水温刚好,时绥有些害羞地脱了衣服,光洁的脚踝在水面轻轻地试了试,又坐了进去。 魏衡穿得一本正经的,好整以暇地俯视着水中的少女。 时绥将半张脸埋在水里,又用一颗盐浴球让浴缸充满了泡沫。 这样他就看不见了,时绥想,水下的双手轻轻地摩挲自己的胳膊。 “你站着干嘛?”少女不太敢直视他,语气强硬,“不是给我搓澡吗?” 魏衡觉得时绥可爱得很,笑着宽衣解带。 手放在了裤子上,少女突然伸了手,指着他的裤裆,“你、你脱裤子干嘛!” 魏衡挑了挑眉,无视她的话,快速地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少年的双腿修长,他体毛很少,肌肤光洁,如果不是手臂上还缠着绷带,可以说看起来简直就是完美的雕刻艺术品。 魏衡抬脚,一下就坐到了时绥的对面。 水面上升,不少泡沫溢了出来。 “来,我给你擦后背。”魏衡取了一条毛巾,朝着对面的少女挥了挥。 时绥抱着膝盖,脸还埋在水里,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他,半信半疑的。 见她不动作,少年伸手,硬是把她掰了过来,让她背对着他坐着。整个人又落入了魏衡的怀里,好似连周遭的水温都升高了。毛巾在水里过了一下,带着水汽覆在少女的肌肤上。 时绥整个人的肌肉都绷紧了,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感受着他此刻在她身上的动作,嗯,还算老实。 少年帮她轻柔地擦拭着,完全想不到地铁上打人的人是他,那样充满戾气,愤怒且英勇。 时绥的头发简单地盘了起来,不过还是有些碎发掉落,黏在了脖子上。 “来,抬起胳膊。”魏衡开口,轻轻地拍了拍少女的手臂。 时绥照做,但又马上合上,惊呼道:“怕痒,这里就算了。” 少女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一些无辜,就像是春日的樱花,让人流连忘返。 魏衡的喉头滚动,望着她的背影半晌,才轻声道:“好。” 毛巾拧干了挂在浴缸的边缘,他伸手突然揽住少女的胸脯,慢慢地揉搓。 “啊!”时绥被吓了一跳,望着身前那双手,扭头生气,“你干嘛!” “我亲手伺候姐姐。”魏衡手臂微微发力,将时绥往怀里揽,柔嫩的后背贴着他滚烫的胸膛。 少女被迫靠在少年的身上,俩人浑身赤裸,泡沫下的肉体若隐若现。从魏衡的视角,能够清楚地看到时绥身前的所有。此刻他正双手抓着她娇嫩的乳房,乳尖已经挺立,充血涨红,在他的手心颤颤巍巍的,像两颗小樱桃。 时绥有些难耐地仰头,双手扶着魏衡的膝盖,有些大口地喘息着。泡沫贴在时绥的胸脯,衬得她的肌肤愈发洁白。两点殷红很是显眼,就像她身下的小嘴。情欲攀上心头,时绥的嘴角忍不住发出舒适的喟叹,小手无意识地抓着魏衡的手臂,上面青筋凸起,手背微凉。 “姐姐自己来。”魏衡抓着时绥的手,让她的一只手自己摸自己的乳头,学着他的模样,一下下地揉捻,带给自己愉悦。少女裸色的指甲轻轻地剐蹭乳晕,指腹揉搓着乳粒,浑身带着一丝战栗,轻轻抖动。魏衡盯着时绥的脸色,只见她眉头微蹙,面上却依然充满欢愉,脸颊泛红,娇嫩欲滴。 伸手探入少女的腿间,来回地在大腿内侧摩挲。时绥下意识地夹了腿,又被魏衡打开。修长的手指在阴阜外面抚摸,若有若无地触碰到柔软的花穴。 “嗯啊……你快点……”时绥有些难耐,害羞地催促。 魏衡失笑,轻轻地吻了吻少女潮湿的鬓边,哑声道:“好。” 话音刚落,少年的手指在阴蒂上摩擦了两下,水是绝佳的润滑剂,一下就插入了少女紧实火热的小逼里。 “哦啊……”时绥娇嗔,微微夹腿,手忍不住又攀上了少年的手臂,“好舒服……”她说着,嗓音已经酥得滴水。 小屄本就一直在流水,只不过在浴缸里,淫液混在了一起,早就分不清了。 “姐姐的骚逼真热啊。”魏衡在她身侧耳语,“爽吗?只是手指而已。” “别说……别说……”时绥胡乱地去捂他的嘴,手指湿漉漉的,打湿了少年的脸颊。 魏衡不说话了,手指灵活地转动,一下下地在时绥的屄里抽插,爽得少女挺起了上半身。 “可以操逼了吗?”少年看着发抖的时绥,温柔问着,“姐姐,吃我的鸡巴吧。” 时绥咬着唇没回答,只感觉到魏衡的双手托着她的臀部,让她稍微起身。滚烫的性器抵着她的腰际,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不要这个姿势……”少女开口,声音娇滴滴的,“腰不舒服。”她主动起身,站在魏衡的面前。 时绥转过身正对着他,垂头去看少年,眼底满是娇羞。 少女一起身,浴缸里的水面又下去了。她的身上粘满了浴泡,有在胸口的,有在腹部的,还有在阴户上的,看着让人双眼发直。 时绥是常见的梨型身材,上半身看着较瘦,腰很窄,胸脯尽管小巧,但却也是一个柔和的弧形,足以埋入脸颊。她的下半身看着比较胖些,但又很健康,臀部挺翘,大腿的肉很多,摸起来手感十足。 她很美,不胖不瘦,臀肉肥嫩,就像她的小逼一样。魏衡想,怪不得操起来这么爽。 时绥害羞地双臂交叉捂着胸口,然后缓缓地在魏衡的面前跪坐下来。 —— 作者的话:我去,又没写完,下章继续 潮吹了(h) 魏衡看得失神了,他望着少女娇羞地在他面前坐下来,感受着她柔软的臀部贴着他的大腿,粗壮的阴茎与小逼摩擦着,若有若无。 时绥垂眸,视线落在水下的肉棒,缓缓伸手握了上去。上回替他手淫,已经感受过一回了,这一次在水里,掌心的触觉倒是有些不一样。 肿胀的阴茎在她的手上一跳,仿佛带着生命力,瞬间又大了一圈。时绥微微倒抽气,眼睛盯着那根大家伙,双手紧张地去抓。还是一样,一只手根本圈不住,两只手才能勉强围起来。就是这个插入了她的体内?回想着一开始的刺痛,那真是一段不好的回忆。 自上而下地摸了一通,而后又回到龟头,用指腹轻擦一下。 “呃,时绥……”这回轮到魏衡忍不住了,他双臂撑在浴缸的边缘,任由少女在她身上抚摸,眼底欲念涌起,就要喷发。 时绥抬眸,望向身前的少年。浴缸边上水汽氤氲,笼得他的脸庞看不分明。额前的发梢被打湿了,他随意地用手指往后梳去,露出光洁的肌肤。少年的喉头滚动,分明彰显着难耐。 少女微微起身,有些受到蛊惑地朝着他贴近,时绥望着少年湿润的嘴唇,终于轻轻地吻上。魏衡闭上眼睛接受着时绥难得的主动,他嘴唇微张,任由少女有些野蛮的亲吻。 握着性器的手放开了一只,少女向前半步,抬起小屁股,紧张地往下坐去—— 紧实的小屄抵着硕大的龟头,一时间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 “啊哈……不行……”时绥小脸紧紧地皱起,低头去看两人交合的地方,“太大了……” 魏衡咬着牙,额前的青筋已然暴起。他伸出手来掐住时绥的腰肢,颇有些强硬地拉着她下沉。 “啊……好痛!”即使已经做好了接待的准备,但还是不能吃下一整根阴茎,即使此刻才进入了一半。 “动一下,时绥。”魏衡扶着少女,让她上下骑乘,“你慢慢来。” 时绥双手攀在少年的肩头,绷紧了腹部的力量,硬着头皮上下起伏。 快感立马袭来,方才的疼痛很快就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便是爽得酥麻的销魂。女上的姿势很考验女方的体力,时绥本就没多少力气,没两下就累得趴在魏衡的胸口。水面还在上下起伏着,两个人交媾处若隐若现,时绥发抖,夹得魏衡发出一声闷哼。 “再动一下,时绥。”少年哑声哄着,手掌在她的后背游走,好似带着细细的电流。 “好累啊……”少女喘着气,又轻轻地晃动了两下屁股,然后停了。 魏衡无奈,他已经忍很久了,少年血气方刚的,哪儿受得住这样的折磨? 轻轻地扶起时绥的脑袋,在她的眼皮亲了亲,哄着,“时绥,你起身。” 少女不明所以,只能被拉着站了起来。 有些冷,时绥只能贴着魏衡滚烫的胸膛。 少年的手指在时绥的屄口摸了两下,湿得很,不知是不是她自己流出来的。亲吻着她的脸颊,又说:“抬脚,和上次一样。” 时绥很听话,按着他说的,把一只腿抬了起来。 顶着肿胀的肉棒,魏衡用虎口握住撸了两下,一个挺身,再次送入了温暖的逼里。 “啊哈……”时绥喘了一声,趴在魏衡的肩头,“进去了……”她喃喃,语气娇软。 “舒服吗?”少年挺动着,一只手揽着少女的腰肢,一只手让她的腿勾住他强劲的腰身,“姐姐,被我肏逼,舒服吗?” “嗯啊……舒服……”时绥不吝啬她此刻的感受,抬起的腿微微曲着,脚跟摩挲少年的腰窝,“魏衡,好舒服……”主动权在魏衡的身上,他每次的抽插都整根没入,惹得身上的少女娇喘连连,浑身抖动。 “姐姐好骚。”他挑逗时绥,亲吻她的小嘴,“水这么多,还总说不要。” “嗯啊……你才骚。”时绥被他带着话走,有些不服气,“别插这么深了……” 魏衡闻言,眼底缱绻,嘴角轻笑,“不插这么深,怎么知道姐姐也这么喜欢我的鸡巴?” 说完,少年又是重重地一顶,爽得时绥差点高潮。 年轻的肉体总是体力无限,少女早就累得有些失神了,她挂在魏衡的身上,感受着少年快速的抽插,耳边是俩人的肉体交媾而发出的啪啪啪的声响,每一次魏衡的抽出,都带着时绥屄里的一些淫水,细密地砸向他的腹肌。 魏衡压着时绥在墙壁上,又拿着一块干爽的浴巾给她垫在身后,以防止着凉与碰撞。 他让少女扶好自己,另一只手伸向了俩人泥泞的腿间。魏衡垂眸,看着正在交合的那处,少女的小逼紧实,他肏得很爽,能够看到时绥殷红的逼肉有些外翻,上面沾着淫水,亮晶晶的很是炸眼。 手指在交合处摸了两下,带了点俩人的淫水,又涂到了没有被照顾到的阴蒂上。仅是剐蹭了两下,小巧的阴蒂就立马充血肿胀起来,身上的时绥又是一声喘息,两处的爽点都被玩弄着。魏衡的拇指按在阴蒂上,快速地揉搓着。时绥发出一声惊叫,哆嗦着腿就要倒下。 “别这样……别这样……”她重重喘息,脱力地摇头,“你放手……” 魏衡看着时绥失神的模样,只觉得身下的性器更是兴奋,比起他的快感,他更喜欢看时绥在他身下高潮。 “是不是更舒服了?”魏衡在她的耳边低语,嗓音沙哑蛊惑,“姐姐,喜欢这样吗?” 时绥咬着唇不说话,双臂紧紧地攀住少年的背脊,闭眼感受此刻的舒爽。魏衡肏得很快,就像打桩一样飞速地在时绥湿透了的屄里来回抽插,爽得时绥一点话都说不出来。 少女浑身的肌肉紧绷着,面色有些痛苦,汗水又沾了满身,分不清是水汽还是体液。听得到两人身下交合的声音,噗呲噗呲的就像被挤压的水球,淫液顺着魏衡滚烫的肉棒流下来,淌了少年整条腿。 “姐姐,你的小逼好喜欢我的鸡巴。”魏衡有些上头,胡言乱语,“我把精液全都射给你,天天喂你的小逼好吗?……让姐姐的骚嘴天天都吃得饱饱的。” 时绥还是不说话,此刻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快感的双重夹击,少年的手臂蕴藏着无限的力量,快速地揉搓着时绥的阴蒂;他的腰部使劲,越来越用力地往少女的屄里猛肏。 “姐姐,姐姐……”魏衡垂眸,在她的颈间不停亲吻,“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呃啊……!”时绥突然绷紧了腹部,只觉得快感立马聚在下身,阴道狠狠地收缩,大腿突然脱了力,“高潮了……要高潮了……” 爽得不能自已,时绥忍不住尖叫,终于哆嗦着在魏衡身上高潮。 肉棒还在不停地抽插着,魏衡没有高潮,还差一点。 “啊啊啊啊……”时绥忍受不了,她明明已经高潮了,但他粗壮的性器还在她的体内不断拍打,“停下来魏衡……我不行了……” “姐姐,跟我再来一次。”魏衡也有些痛苦地皱着眉,嘴唇贴着她的脸颊,“我们一起高潮好吗?” “不行了……真的不要了……”时绥摇头,但身下还是依旧,刚高潮完的身体很是敏感,少年的动作飞速,居然立马又挑起了另一股新高潮。 时绥觉得自己要被肏坏了,身子已经不受控制,浑身上下都发着抖。 阴道绞得很厉害,魏衡咬着牙,愈发加快速度,梆硬的肉棒狠狠地往里面捅着,一下下地带出里面更多的淫水。 “不要不要……!”时绥大喊,觉得头皮发麻,又一波快感袭来,“魏衡……你停下来……” 话没说完,只觉得体内喷出大量液体,却又被粗壮的性器抵在宫口。魏衡也是一声闷哼,终于在时绥的阴道里射了精。有一股强大的阻力喷洒在龟头,少年缓缓抽出,液体伴随着浓稠的精液,立马喷了出来。魏衡的眼底冒火,情欲涌动,他看着那些液体一下下地从时绥肿胀的小逼喷洒出,伸手摸向了正在喷水的屄口。透明的淫液混着白色的精液砸在他的手掌,体液温热,少年轻轻地拍着阴阜,时绥一阵哆嗦,他每拍一下,逼里就喷射一下。 “这么爽吗?”魏衡笑着,去舔舐时绥眼皮渗出的汗液,“姐姐,你都潮吹了。” —— 讲一件恐怖的事情:今天考研出分,大家请祝我好运(抱拳) 唐周哥哥 时父为时绥端了杯牛奶,看着她有些发黑的眼圈,皱眉道:“囡囡啊,你没睡好吗?” 时绥剥着水煮蛋,还没睡醒,只是点了点头。 “岁岁啊,昨晚你洗澡,我听见你好像一直在说话,是怎么了吗?”魏母担忧地看着身侧的少女,为她拂去额前的碎发。 时绥猛地抬眼,瞪着坐在她对面的魏衡,后者倒是慢悠悠地吃着早饭,脸上波澜不惊的。 快速地想了一下措辞,时绥清了清嗓子,“阿姨,昨晚浴缸里有一个大耗子。”她说着,余光看向魏衡,又继续,“那大耗子太吓人了,又肥又恶心,还会跳起来咬人。” 魏衡终于抬眸,眼底似笑非笑,缓慢地咀嚼着口中的面包。 “哟!咱家还闹耗子了?”时父大吃一惊,拍了一下额头,“啊呀,肯定是我们家零食太多了!岁岁啊,上次过年你买的还没吃完!” “又不是我招的耗子!”时绥生气,“啪”地一下把咬了一口的水煮蛋丢在了桌上。 “好好好,你们俩别吵。”魏母出来打圆场,“以前我们家也总是有老鼠,我这几天找个治老鼠的法子,岁岁你别和你爸置气啊!” 时绥也懒得和父亲吵,抬头看了眼对面的魏衡,只见他含笑望着她,眼底是一丝戏谑。 少女突然拿一根筷子戳着掉在桌上的水煮蛋,往对面一掷,扔在了魏衡的碗里。 “哎!你怎么把你吃剩下的东西给你弟弟!”时父有些心急,就要把鸡蛋拿出来。 “他爱吃啊,爱吃就多吃点。”时绥故意,朝着魏衡挑了挑眉。 “嗯,我喜欢吃。”魏衡也不客气,立马夹起来咬了一口,“姐姐不吃的我吃。” —— 今天终是天晴了,阳光暖暖地照在脸上,让人惬意十足。 时绥中午要参加一个讲座,为了凑学分,她连午休都不去了。 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坐在最后排几个边缘的位置。她的室友原本是要一起来的,但因为嫌讲座无聊就爽约了。 时绥在群里和她们斗智斗勇,气得手里握着的签到笔掉在了地上。 弯腰去捡,另一只比她更快地捡了起来。 时绥刚想说谢谢,抬头的时候一愣。 男人梳着大背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着显得眼神深邃。他身上的西装合身,完美地修饰了匀称的身材。 他见时绥发愣,将笔递给少女,笑了笑说:“时绥,还记得我吗?” 时绥皱眉回忆,接过笔,终于笑了,“唐周哥哥?” 小时候的邻家哥哥,年纪比她大了六七岁,也算是一个非常好的玩伴了。 “还记得我,我真没想到。”唐周脸上洋溢着笑容,上下打量少女,“长大了,时绥。” 时绥记得,在母亲还在世的那段时间,总是唐周哥哥与她玩在一起,后来他出国了,就没再联系。 “天哪,已经好多年了!”时绥有些兴奋,站起来与他对视,“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周笑笑,转身指了指讲座前的立牌,“今天是我给你们开讲座。” 时绥这才反应过来,方才来得急,压根儿没看到台前放着的立牌。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上去,晚点我们一起吃个饭好吗?”唐周拍了拍少女的肩头,温柔询问。 “当然可以!”时绥点点头,“那我等你结束!” —— 讲座持续得不长,时绥难得没有打瞌睡,毕竟台前的是她认识了许久的人。 时绥下午没课,唐周约她出去吃饭,她也同意了。 “原来你去英国了,当时你突然搬走了,我还伤心了一段时间!”时绥吃着意面,皱眉回忆,“怎么样,过得还好吗?” “还不错,在那边念了本硕,最近回国开始创业了,想像时叔叔一样做一番事业。”唐周笑笑,将纸巾递给时绥,“你呢?也还好吗?” “我不就这样?在这个大学读书,勉勉强强吧哈哈哈!”时绥笑得爽朗,让唐周回忆起她小时候的模样。 男人缓缓地隐下笑意,目光盯着少女,小心问道:“时叔叔……我也是最近听我爸说的,他不是有一个私生子?” 时绥的笑容顿在嘴角,她擦了擦残留的酱汁,神情有些躲闪,“嗯,我们现在已经住在一起了。” 唐周知道小姑娘的脾气,有些骄纵,但性子是非常好的,“会不开心吗?我最近在郊区买了套房,你可以去我那里住。” “啊,不用吧。”时绥一愣,摆了摆手,“我跟他们相处挺好的,再说了让我不开心,不是他们该走吗?” 唐周点点头,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赶紧改正,“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了。” 时绥沉默着没说话,眉头微微皱着。 “时绥,我一直以为阿姨和叔叔的感情很好。”唐周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提到,“没想到阿姨过世之后……” “嗐,说这个干嘛?”时绥打断唐周的话,摆了摆手,“都过去了,反正爸妈一辈的事情咱们也管不着不是?” 唐周有些愣神,印象中,时绥是个打抱不平的女孩,遇到这种事情,断然会大闹一场的,没料到她这么豁达。 “唐周哥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不过我现在过得还不错嘛,所以以前的事情咱们就不说了。”时绥望着眼前的男人,礼貌地笑了笑,又顿了顿,“反正,过好现在比什么都强。” 唐周望着时绥,才发觉眼前的少女已经变了样,尽管还是那样美丽、灿烂,但她也稳重、阔达了不少。 “好。”男人点头,也随着她笑,“但只要你不开心了,记得联系我,我一直都在。” —— 两人叙旧聊了很多,大多数是儿时的回忆,让时绥的嘴巴络绎不绝。 大概到放学时间了,唐周想送时绥回家,但她拒绝了。 “我得回学校一趟。”时绥皱眉。 “为什么?这里绕远路的。”唐周不解,分明可以直接回家。 “我……”回想那天的事情,时绥难以启齿,“就……那个弟弟嘛。” —— 时绥来到校门口的时候,魏衡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原本少年嘴角还噙着浅浅的笑意,期待着时绥的放学,却没料到少女并不是从学校里面走出来,而且,身侧还站着一个男人。 嘴角的笑意瞬间隐去,眼底已然缓缓结冰。 时绥紧张地看着魏衡,又扭头跟唐周解释,“那个就是我弟弟,我们俩得一起回去,我爸知道的。” 唐周顺着少女的视线看去,在看到魏衡时倒是有些吃惊。姐弟俩长得很像,但气质完全不同,如果说时绥是初春的太阳,顽皮可爱,那魏衡就是冬日的寒冰,冻人且凛冽。 他才16岁,眼底却如此成熟。他长得很高,光是这样望去,就感觉两个人没差多少。唐周从他的身上收回视线,朝着少年点了点头。 魏衡快步上前,将时绥拉了过来,颇有占有欲地将她拉在身后。 “你好,我和你姐姐从小就认识,我叫唐周。”唐周伸出手来,想要和魏衡握个手。 魏衡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眼底的阴沉显而易见。 时绥看着唐周落在半空的手,尴尬地拉了拉,示意他收回,又赶忙解释,“唐周哥哥,我和我弟弟就先回去了,到时候再联系吧!” 魏衡咬着牙,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着—— 唐周哥哥。 我和你姐姐从小就认识。 时绥被魏衡拉着离开了,唐周看着姐弟俩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 开始走剧情了,男二出现,姐姐和弟弟的感情马上就要拧巴了。 后面就要交代长辈们的一些故事,大概篇幅不长,插叙讲述。以及穿插一些弟弟悲惨的过去——《论癫公是如何养成的》 厨房吻 魏衡难得地没说话,只是抿着唇走在前面。 少年的下颚线紧绷,露出流畅分明的棱角,他的眉头微皱,后槽牙好似紧紧地咬着。 时绥莫名有些心虚,但又觉得合情合理,也没和少年说半句话。 进站上车,魏衡老样子护在时绥的面前,只不过目光没有望向她。 时绥悄悄抬头,望着魏衡微抬的下巴,以及偶尔滚动的喉头。 少年垂眸,对上少女投来的视线。 车厢晃荡,时绥下意识地拽住了魏衡的衣角,眼神颇有些无辜。 “站稳。”魏衡终于开口,伸手揽住了时绥的后背,惜字如金。 少女点点头,身子倒是往少年身上贴近了一点。 总能闻得到他身上清香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总让她觉得有十足的安全感。 魏衡垂眸望她,指腹轻轻地摩挲时绥的衣服,眼底的神色难以捉摸,“你们认识多久?” 少女一怔,似在回想,“好多……年了吧。” 早就记不清多久了,印象中他们就一直玩在一起,直到他们一家全搬走了,又在此时出现在她的面前。 魏衡抿唇,好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移开视线,不去看她。 生气了?时绥想,大概是。 心高气傲的,时绥也懒得解释,低头刷起了手机。 一条短信发来,是唐周的。之前他们一家出国,一下断了联系,这个微信还是刚才加上的,新鲜热乎。 “时绥,哪天我们两家一起吃饭好吗?咱们好好地叙叙旧。” 时绥思考了一下,能不能一起吃饭也不是她能决定的,毕竟双方的父母交情也是不错。 手指在屏幕上摁了两下,然后发出去,“应该可以,我今晚回去和我爸说一下。” 那头很快地回复,“好的,我想时叔叔看到我们也一定很开心。” 时绥不知道回什么了,突然抬起了头。 撞上少年的视线,只感觉他的眼底冷冰冰的,神色淡漠。 “你们,不包括‘我们’吧?”他说,语气阴沉。 “干嘛偷看?”时绥皱眉,侧过身去,“真不礼貌。” 少女有些气恼,捂着手机继续回复,就是不看魏衡一眼。 少年的眼眸中闪烁着火光,他重重地滚动喉头,看着时绥的背影,心底压着一股气,但还不能发出来。 唐周,他在心底默默地记住了这个名字。 —— 饭桌上,时绥提起了那个男人。 “爸,你还记得唐周哥哥吗?” “唐……周……?不是几年前咱们家的邻居吗?怎么了?” “今天我在学校遇到他了,他变化好大,他说他也才刚回国,还请我吃饭了!” “是吗?我记得他从小就学习不错,还辅导过你的功课!怎么样,他还好吧?” “挺好的,他说回国想像你一样创业来着的,还说想我们两家一起吃饭叙叙旧。” 时绥说着,目光时不时地看向对面的魏衡,后者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好啊!我和他爸爸也是好久不见了,那就吃呗!”时父很是爽快,连连点头,他在待人方面,客气爽朗。 时绥点头,没再说话。余光瞥向少年,好似感觉他投来炙热的目光,让她无力招架。 —— 临近睡前,时绥还捧着手机聊天。 两个人一别经年,自然是有很多说不完的话,唐周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总逗得时绥哈哈大笑。 本来是微信聊天,后来时绥嫌打字太麻烦,直接打了语音通话,一聊就是两个小时。 少女一边聊着,嘴巴干了就去厨房倒水喝,转身就遇到了魏衡。 少年的目光落在时绥拿着的空杯子上,伸手接过,给她到了温水。 魏衡的目光如炬,看着少女纤细的手指缓缓握住杯壁。 时绥咕咚咕咚两下喝完了,她抬起手背随意地擦嘴,转身就要离开。 手臂被猛然抓住,少女嘴里的惊呼都没有吐出来,唇瓣一下就被吻住了。 嘴里还残留着方才的水汽,魏衡舌头强硬地闯入少女的口腔,吮吸她舌尖上的汁水。少年的嘴包裹住时绥的舌根,侵略性地扫荡她的唇齿。饥渴地咽下时绥的唾液,甚至吸得时绥有些发疼。 慌乱中少女挂了电话,耳边唇齿交缠的声音太过刺耳,细听就能知道这头在干嘛。 皱眉想要推开魏衡,少年却伸手揽住少女的双臂,让她动弹不得。 手腕晃动,一下把桌上方才的玻璃杯摔碎了。清脆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卧室里的门打开了。 时绥挣脱开魏衡,重重地喘着气。 “怎么回事?杯子都打碎了。”时父原本就要睡着,听到厨房的声响,一个激灵。 魏母也慌忙地跟上来了,入眼就看到时绥红着眼眶,有些愤怒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怎么了岁岁?”女人上前,小心地用毛巾把地上的玻璃渣拢在一起,“一会儿往那里走,小心扎到了。” 时绥太过生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对面的少年神情晦涩,眼底好似暗涌,酝酿着一场汹涌的波涛。 少女不能从那头走,只能走到魏衡那一侧,在两人擦肩的瞬间,时绥抬眸,眼底带着一丝不甘,用嘴型轻轻地说了一句:“滚开。” —— 唐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挂电话之前传来一些细微的水啧声,很是奇怪。 又拨了过去,时绥那头拒绝了。 “明天再聊吧,我该睡觉了,早上还得上课。” 唐周不觉有异,只是寒暄了几句,互相道了晚安。 —— 早上的气氛有些微妙,时绥一直没说话,更是没给魏衡好脸色。 车上,魏衡望着身侧的少女,眉头微皱。 他开口,刚想说对不起,三个字只吐出了俩,时绥已经戴上了耳机。 少女把耳机的声音调得很大,以至于少年都能听到一些音乐节奏。 他有些懊悔,昨晚又没控制住自己,一想到她和他聊天还那么开心,他就嫉妒得发狂。 或许应该好好谈谈的,魏衡想,一定是这样。 —— 作者的话:弟弟啊,强制爱对于姐姐来说在床上才奏效(语重心长) 讨厌你 唐周这两天在时绥的学校给大四毕业班的同学们充当创业教师的助理,因此基本上都能与时绥碰上面。 不过为了避嫌,时绥还是选择在课后与他相见。 甩掉了朱雯和王倩妮,时绥张望了四周,终于在唐周面前坐了下来。 “你下午还有课吗?”男人将午餐递给对面的少女,盈盈笑着。 “有,我这学期的课还挺多的。”时绥微笑着接过,又道了谢。 “我下午没什么事儿,刚回来还不知道该怎么着手我的事业。”唐周无奈地笑笑,“混了水硕文凭,回国也只能创业。” “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的。”时绥点头称赞,毕竟相比起她自己,唐周还是很厉害了。 唐周不置可否,又转了话题,“昨天晚上,”他顿了顿,目光落向少女,“你弟弟好像不太喜欢我?” 突然提到了魏衡,时绥拿着筷子的手也顿住了,脸色有些难看,半晌才道:“这个人性格不好,他谁都不喜欢。” “昨天你还说和他们相处挺好的。”唐周又笑,“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时绥嘴里咀嚼着食物,动作很慢,好似在回想。 “没什么,反正他们也不是我的亲人。”如果说魏衡的母亲于她来说毫无血缘关系,但魏衡对于她,又怎么能说不是亲人呢? 唐周好似理解了时绥的意思,闭上嘴也不再说话。 “那,我们定个时间一起吃顿饭吧?”为了缓和气氛,男人又提议,“我爸妈很期待长大了的时绥,他们在国外的时候就总是念叨你。” “是吗?”时绥勉强笑笑,思绪还在上一个阶段,“我也很想叔叔阿姨。” “是啊,你看我马上就奔三了,女朋友也一直没找到,我爸妈总是想起你的好,当然总是念叨你了。”唐周笑着,好似故意把一些措辞说得重了些。 “唐周哥哥你条件这么好,肯定能找到女朋友的。”时绥也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只是赶紧撇清关系。 “要是像你一样就好了。”唐周的目光望着时绥,眼神深邃。 时绥咬着筷子没说话,垂着头不语,最后也只是淡淡一笑,“我也没什么好的。” —— 放学回家,魏衡一直想找机会和时绥聊聊,但后者总冷着脸,没给他交流的机会。 晚饭后,时绥坐在客厅外的阳台吹冷风。 阳台放着一张躺椅,是时绥缠着时父给她买的,坐上去很舒服,时父说她太会享受。 魏衡悄无声息地站在少女的身后,手上拿着一件毛毯。 “时绥,夜里凉。”他说,语气平淡,但嗓音略显沙哑。 时绥没搭理他,望着天上的半颗月亮。 魏衡上前,将毛毯盖在少女裸露的小腿上,朝里拢了拢。少年的掌心带着温度,若无其事地擦过少女的肌肤,带起一丝战栗。 时绥撇过头,不去看他。 “时绥,你已经一天没和我说话了。”魏衡皱眉,喉头上下滚动,“昨晚是我不对。” 少女抿着唇,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一小片阴影。 魏衡拉了一张凳子在时绥的面前坐下,伸出手来扳过少女小巧的脸颊。 时绥有些反感,皱眉拍掉少年的手,“你走开。” 随着少女的动作,毛毯掉落了一个小角,魏衡伸手去拉起来,重新盖回少女的身上。 “你知道吗,时绥,我从前是讨厌你的。”少年说着,骨节分明的手还停留在时绥的身上,轻轻地隔着毛毯摩挲她的身体。 时绥皱眉,有些奇怪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因为没有‘父亲’,从小到大,我和我妈受了不少人的白眼。”魏衡的语速很慢,像是回忆,“被嘲讽、被辱骂早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他抬眸,望着少女,嘴角是淡淡的苦笑,“上了初中,我才知道我不仅有一个过得很好的父亲,还有一个姐姐。” 时绥轻轻地咬着唇,好似能够感同身受,尽管她从小过得锦衣玉食。 “有父亲这件事情,我其实并不觉得从前的一切有多委屈。”魏衡缓缓地摇头,手指穿过毛毯,粗粝的指腹在少女的小腿上轻轻地抚摸,“至少父母双全,也不算是一件坏事吧。” 时绥一个激灵,偷偷地缩了小腿。 “让我觉得委屈的是,我有一个差不多和我同龄的姐姐,她过得比我好,从小生活在完美的家庭,有着爱她的父母,没有体验过为了生活而奔波的苦恼,甚至……”魏衡吸了一口气,好似红了眼眶,“分明我比你小,却是我先比你知道对方的存在。” 是了,当时魏母告诉她,魏衡早在两年前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而她却是几个月前。 少年抬眸,微红的眼尾像是烫到了时绥,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时绥,我当时真嫉妒你,我嫉妒你拥有我该拥有的一切……”他苦笑,眼底早已破碎。 “那是因为……”少女开口,有些倔强地转过头去,“你妈妈……和我爸,是……那个。所以你是……” “私生子?”魏衡早就知道她想这么说,嘲讽地抢答。 时绥没说话,有些赌气地抿着唇。 “阿姨没告诉过你,大概是她不知道。”魏衡目光下落,望着少女小巧的脚踝,“但爸也没和你说过。” “说什么?”提到过世的母亲,时绥感到被冒犯,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眼前的少年。 魏衡与少女的目光交汇,眼底是难测的神色。半晌,他才缓缓开口,“我妈和你爸,早就认识了。” 时绥的心脏又漏了一拍,佯装镇定,“那又怎么样?” 魏衡笑了,苦笑又是无奈,“你觉得,你的父母真的是‘恩爱’吗?对于你来说,爸或许是一个好父亲,但对于我和我妈来说,他既不是一个好父亲,更不是一个好丈夫,或许对于阿姨,也是如此。” 时绥咬着牙,小巧的手指抬起,直直地朝着魏衡,“你胡说,我爸妈就是很恩爱!” 少年望着眼前的手指,又看向少女,嗓音沙哑,“所以时绥,你是幸福的。即使他们不幸福,你也是幸福的。” 客厅传来脚步声,时父在那头张望,“哎!你们两个小朋友在外面干嘛!一会儿又要下雨嘞!” 魏衡缓缓起身,目光始终落在少女的身上。 “你也赶紧回房吧,别感冒了。” 少年走了,毛毯的一角还带着余温。时绥咬着牙,眼底已然泛红。 忆往昔 46 8 v .co m 魏母没想到,时绥也会有和自己促膝长谈的一天。 女孩坐在沙发上,表情有些局促,长袖下的手指无意识地纠缠着。 “岁岁,想问什么?”魏母笑笑,温柔地问眼前的少女。 “阿姨,也没什么,就是……”尴尬地不知道如何开口,终于呼了一口气,“我想知道您和我爸的一些事情。” 魏母一愣,没料到时绥居然会问她这个,微微皱眉,“这……”她也知道时父肯定没把那些事情告诉过她,时父爱这个女儿比爱他的那个儿子要多得多,自然不会说那些陈年往事。 “阿姨,我就是好奇你和我爸发生过什么。”时绥意识到自己的措辞可能不太得当,又改了口,“就是从前的事情。” 魏母沉默了半晌,终于点点头,缓缓地说:“好,那我告诉你。” —— 时父与魏母本是大学同学,他们在大学期间谈了恋爱,两人的关系可谓是情比金坚。 毕业后两人尽管志向不同,时父想要创业,想要白手起家,开创自己的事业,但魏母只想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安安稳稳地与男朋友度过一生,但为了满足时父的心愿,她也跟随着那个男人来到他所在的城市,陪他一路奔波打拼。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两人总是因为生活的拮据而吵得不可开交,终于在某一天,时父对魏母提出了分手。 女人同意了,尽管心中万般不舍。她回了家乡,以为男人会像以前一样求得她的原谅,却被告知下个月就是他的婚礼。 就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女人伤心了好一段时间,不明白为什么等来的却是他新婚的讯息。终于以为自己从失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三年后的同学聚会又让她遇到了他。 她心下苦涩,想质问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说他需要钱,但她没有。女人很失望,转身就要走,男人却死死地拥抱住她,告诉她这并非他所愿,等他成功了,一定与她离婚,迎娶女人。 魏母是个心软的女人,但心软却是女人最大的软肋。 那一晚酒精上头,纵情一夜。 再后来,两人没有什么联系了,女人得知自己怀了孕,不敢与家里人诉说,但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终是无法掩盖。她被逐出家门,说有辱家风,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闺女,居然当了别人的小三,还怀了孕。从此之后,她四处漂泊,拉扯着刚出生的孩子,十几年都过得那样痛苦。 在魏衡十岁那年,男人又一次联系上女人,告诉她他的结发妻子已经去世一年了,男人想要重新与她在一起,补偿从前对她的亏欠。女人终于忍不住委屈,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男人,告诉他这些年她的辛酸,告诉他作为一名单亲妈妈的苦楚,告诉他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她都以泪洗面。 旧情复燃总是比寻常的感情要浓烈,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告诉自己的孩子这些事情,他们都还小,需要找个机会再来坦白。 魏母做到了,但时父不仅告诉得晚,对时绥也有所隐瞒。 时父第一次见到魏衡的时候,对他的形容只能是瘦小、单薄,长得很像时绥儿时的模样,但眼底透着悲伤与稳重。魏衡分明已经上了初中,可他的个子很小,体重估计没自己的女儿重,脸色蜡黄,分明是营养不良。 那个时候魏母已经告诉过魏衡关于时父的存在了,但在父子俩见面的时候,时父才告诉了这个孩子,你还有一个姐姐。 魏衡是不甘的,他讨厌他这个所谓的姐姐,分明自己的母亲与父亲才是原配,却因为时父的背叛,让自己与母亲过得这般孤苦。他没见过时绥,直到那一次在时父的手机上看到她的模样,心下滋生的报复一下变成了别样的情愫。 原以为自己的情绪隐藏得足够好,却在真正见到时绥的那一刻,心下狂跳,她生得那样好看,眼底是骄纵与不屑,与他天差地别。 她是高高在上的玫瑰,他却是被人踩在脚下的泥泞。 —— 时绥回房的时候,在拐角处碰上了魏衡。 “怎么样,心里什么感觉?”少年问,语气有些调侃。 少女抿着唇没说话,眼眶有些发红,嘴角没有一丝弧度,仿佛还沉浸在方才的故事中。 时绥的手放在门把手上,魏衡长臂一伸,把少女圈了起来。 还留着一些空隙,倒不是把她抱在怀里了。 “为什么哭?”他问,眉头微微蹙着。 时绥没说话,握着门把手的手却是没了力气。 “姐姐,太过共情,将来会很累。”魏衡叹了一口气,抬起食指接下少女眼眸的泪水,垂头抿去。 咸咸的,苦苦的,一点也不甜。 时绥抬眸去看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实在是太怜惜了,魏衡软下声音,在她的耳边低语:“都过去了。” 不安慰倒还好,一安慰更是让人想要落泪。时绥倾身,将头靠在少年的胸膛,眼睛一眨,泪水落下。 “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她说着,甚至有些哽咽。 “嗯,没事的。”魏衡伸手轻轻地把少女揽住,手掌覆盖在她的后背,安慰地拍着。 “你妈妈很辛苦,”时绥说,抓着魏衡的衣服擦眼泪,“你也是。” 少年失笑,将少女搂得更紧了些,倒是没再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拥抱了几分钟,等时绥哭得差不多了,她才缓缓地与魏衡拉开距离。 少女的手还抓着少年的衣服,望着上面湿漉漉的水渍发愣。 魏衡抬手抚摸时绥的发顶,眼神缱绻,动作轻柔。 “脏了。”时绥的指尖戳了戳那处地方,鼻音很重。 “嗯,没事。”魏衡倒是无所谓,眼泪算什么,就算鼻涕擦在他身上他都不在意。 时绥抬眼,与少年炙热的眼神交汇,脸上有些温温热。 “我平时不爱哭的。”少女解释,吸了吸鼻子,“真的。” “那我太坏了,”魏衡伸手为她拢去头发,笑着,“每次都让你哭。” 少年的嗓音沙哑蛊惑,时绥感觉身上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方才悲伤的情绪一下变得酥酥麻麻。 感受到少女的羞涩,魏衡一只手撑着后面的墙壁,一只手轻轻地搂住少女的腰肢,将她往自己的身上带。 时绥的双手放松地落在魏衡的身前,感受到越来越近的距离,她下意识地抗拒。 不得不说眼前的少年长得太过完美,望着他愈发贴近的脸,时绥竟然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嘴唇与嘴唇的触碰,电光火石间,只觉得心下狂跳,带着初恋般的温柔,轻轻地咬着对方的唇瓣。 魏衡的舌尖试探性地闯入少女的口腔,邀请她与他共舞。唾液与唾液的交互,大口地吮吸双方的汁水,是从前没有的热情与激烈。 时绥的双臂圈住魏衡的脖颈,身前的柔软贴着他炙热的胸膛,心跳与心跳的吻合,双方都激动无比。 一只手突然探入胸口,时绥只觉得一凉,轻轻地哼了一声。 大掌已经在她的乳房揉捏,时绥的舌头有些艰难地从他的口中脱出,大口地喘气,“今天不想……” 魏衡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终于从情欲的海洋抽离,放开与少女的距离。 唾液的纠缠,就算分开了也依然拉出一条色情的银丝。魏衡情不自已,伸出舌尖,在她的嘴角细细舔舐。 像小猫一样,时绥想。 手还放在少女微耸的乳房上,轻轻地捏了一下,好似满足还没有压制的情欲。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4 64w . c o m 又动情地与少女吻了两下,才收回手,帮她正好衣服。 没有问为什么,他尊重她。 “早点休息吧。”魏衡嘴角含笑,眼神温柔无比。 时绥望着他的模样有些发愣,他和往常乖戾的态度很是不同。少女不知道,每一次他的笑,都让她心驰神往。 “嗯。”时绥垂下头,假模假样地收拾衣摆。 魏衡看透她的心思,抓准时机开口,“以后不许这样了。” “什么?”时绥抬头,有些迷惑。 “不许不理我了。”魏衡亲了亲时绥的脸颊,语气有些委屈。 这下像小狗了,时绥又想。 “那得看你都干什么了。”时绥又骄纵上了,微微仰着下巴,“昨晚那样肯定不行。” 魏衡笑了,咬文嚼字,“今晚这样可以?”说着话,语气暧昧。 时绥咬唇,立马打开了身后的房门,在关上的一瞬间,瓮声瓮气地说:“可以。” —— 《说谎》 周末,阳光明媚。 时绥化了妆准备出门,时父上班去了,魏母在家给孩子们做饭。 女孩朝着厨房中忙碌的女人招呼了一声,说午饭不吃了,但会早些回来。 在包厢里催促着另外两个还没来的室友,其中一个说有事只能爽约了,下回赔罪,另一个过了好长时间才回复,说男朋友找她约会,这一次也不能来了。 时绥拿着手机在包厢里生闷气,在《王妃》的伴奏中,她点开了那个联系人。 魏衡赶来的时候,时绥正在唱一首情歌。 女孩显然在看到少年的时候有些局促,唱歌的声音低了下去。 原本是三个人,所以她们定了个中包,连酒水、果盘都已经上了,这下两个人都不来了,时绥只能喊上魏衡这个“工具人”。 时绥纤细的手指朝着桌上的话筒指了指,微微扬起下巴,“你拿那个。” 小公主总是骄纵的,就算方才有些窘迫,但下一秒就恢复,仿佛对他颐指气使。 魏衡在沙发上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话筒,安静地听着时绥唱完这首歌。 小姑娘唱得不算好听,有些跑调,但少年听来,是那样曼妙。 一曲毕,时绥从点歌台下来,示意魏衡过去,“你会唱什么?你自己点吧。” 魏衡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在灯红酒绿的包厢内显得格外妖冶。 时绥嗓子发干,一屁股坐在了沙发的另一头,拿着果酒喝了两口。 一下喝了半瓶,身侧的少年一动不动,时绥皱眉,“你爱唱什么就点,反正钱都付了。” 魏衡微微抿着唇,目光牢牢地落在时绥的身上,半晌才道:“我不太会唱歌。” “不太会没关系啊。”时绥觉得好笑,“谁规定KTV一定要会唱歌?你又不是歌星也不是偶像。” 魏衡沉默半晌,而后起身,在屏幕上点下一首歌。 伴奏响起,时绥听出来了,是王力宏的《依然爱你》。 倚靠着沙发,时绥回想,上次听这首歌,还是在病房——帮他手淫的那一天。 伴奏的声音不大,没点原唱,少年开口,一下子就让时绥起了精神。 时绥没听过魏衡唱歌,她觉得他冷淡又古板,做事一丝不苟的,强硬起来更是谁都拧不动,却不料他在唱歌方面这么有天赋。 少年的嗓音已经成型,他的音色动听,即使听过他床上床下不同的声线,却在此刻依旧震撼到了少女。 “我依然爱你,就是唯一的退路 我依然珍惜,时时刻刻的幸福 你每个呼吸、每个动作、每个表情 到最后,一定会,依然爱你。” 少年唱着,时绥听得有些发愣,直到曲毕,还沉浸在方才的歌声中。 “你很会唱歌。”时绥难得夸赞他,有些不可思议,“你专门学过?” “没有。”魏衡走到时绥的身侧,想要坐下,却被少女躲开了。 时绥换了个位置坐,保证能够距离魏衡至少一米远,又道:“但是听起来很专业。” 魏衡微微眯眼,看着时绥方才的动作,掌心细细地摩挲,“这是第一次唱。” “什么?”时绥又问。 “我不爱唱歌,也不会唱歌,这一首歌,是你上次告诉我的。”魏衡好似回想,嘴角的笑意浅浅的。 是了,时绥记得,魏衡更是记得。 “很有天赋。”少女躲开视线,倾身去拿签子来吃水果,“真的,有没有想过好好培养一下?” 魏衡沉默了半晌,看着时绥因为咀嚼而鼓起的腮帮子,笑笑道:“没必要。” 没想过这些有的没的,能够好好地和她过生活就足矣了。 时绥点头,有些惋惜。起身又去点歌,挑了一首男女合唱,转身去问少年,“小酒窝总听过吧?” 魏衡看着时绥因为转身而绷直的裸露小腿,眼底的神色很是暧昧,半晌才道:“听过。” 时绥满意,直接坐在唱台上,趁着伴奏的间隙对魏衡说:“男女合唱,第一句是你的。” 魏衡会意,目光落向屏幕,而余光却总是有意无意地盯着身侧的少女。 “我还在寻找,一个依靠,和一个拥抱 谁替我祈祷,替我烦恼 为我生气为我闹。” 少年的声线清晰,带着16岁该有的朝气与活力,同时掺杂着些许慵懒,听起来让人心头发痒。 时绥有些脸红,立马接着下面的部分。 “幸福开始有预兆,缘分让我们慢慢紧靠 然后孤单被吞没了,无聊变得有话聊 有变化了。” 本来唱得就不是很好听,这下在魏衡的对比下,时绥的跑调更是无处遁形。 “小酒窝长睫毛,是你最美的记号 …… 小酒窝长睫毛,迷人得无可救药 ……” 合唱时,时绥的声音被魏衡的嗓音垫着,总算听起来不那么跑调,甚至因为魏衡准得离谱的发音,总让时绥觉得这首歌显得比原唱还好听些。 “……终于找到,心有灵犀的美好 一辈子暖暖的好,我永远爱你到老。” 第一部分合唱结束,时绥头一次觉得原来合唱还可以这么美,当然,是在唱歌天才的陪衬之下,才能显得动听。 总觉得额前有些冒汗,时绥拿纸巾擦了擦,侧身去看离自己不算远的魏衡。 还是换个位置吧,时绥想,总觉得他盯着她看。 挪动了屁股,还是回到了老位置,嘴上一边唱一边吃水果。 魏衡看着少女走来走去的,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倒也没什么动作,老老实实地和她唱完了一首歌。 少年起身,来到时绥身侧坐下,伸手拿了一瓶果酒。 倒也不是口渴,就是想尝尝时绥喜欢的味道是怎么样的。 时绥已经快速地离开了,来到点歌机前又去问他,“你还会什么?” 魏衡慵懒地靠着沙发,目光在灯光下看不分明,像是在上下地打量不远处的少女。 半晌,他才开口,嗓音沙哑,“《说谎》。” 时绥一愣,又很快反应过来,“林宥嘉的?” 魏衡点头,少女很快地就给他点好了。林宥嘉的歌大部分都很难唱,歌曲透着丝丝悲伤,时绥不是很喜欢。 动听的歌声一句接着一句,时绥听得有些入迷,还没听过这么会唱歌的男生。 起身想去吃果盘,但是果盘在魏衡那里,时绥打断他,示意他把果盘端过来。 魏衡伸手,只是把果盘微微地抬起来了些许,眼神有些挑逗,话筒攥着,嘴上还在唱。 时绥知道他是故意的,只能凑过去把果盘拿来。身子离他八百米远,手臂伸得老长,重心不稳,马上就要倒了—— 魏衡放下果盘,立马快速地搂着时绥,让她挨在了他的身侧。 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时绥裸露的手背,像是带着一丝电流,泛起点点红晕。 “……我没有说谎,是爱情说谎 它带你来,骗我说渴望的有可能有希望。” 魏衡还唱着,音色丝毫不受影响。时绥被抓在他的身旁,只能微微抬头看向少年,他的喉头滚动,目光凝视屏幕,话筒下的嘴唇轻轻地碰撞。 唱到高潮处,魏衡微微皱眉,仿佛与歌词中感同身受。 和刚才听的完全不同,在他身边听他唱歌,更是让人无力抗拒,这是一种享受。 “……我的心事请你就遗忘。” 一曲歌结束,时绥还有些愣愣地看着少年,魏衡垂眸,湿濡的嘴唇裹住了少女微启的唇瓣。 —— 作者的话:弟弟总搞美男计!姐姐哪能抵挡住! 舔一下(h) 少年放下麦克风,双臂颇有些强占式地环住了时绥的身躯。 双唇纠缠,舌头闯入少女的口腔,细细地扫荡每一处细节,吻得时绥有些喘不过气来。 右手游走到少女的臀部,左手护着时绥的腰肢,轻轻地一个力道,时绥就被带着跨坐在了魏衡的身上。 时绥一声惊呼,脸涨得红红的,双臂无措地伏在魏衡的身前。 少年的眼底泛着欲火,细细地注视她半晌,又将手掌按在时绥的脖颈上,微微抬起上半身,继续方才那一暧昧的舌吻。 时绥睁着眼,眼前是放大了的俊美脸庞,魏衡已然闭目,微微皱眉,投入地亲吻着怀中的少女。耳边是色情的水声,魏衡强硬地将口中的津液渡给她,而后又迫不及待地将她口中的水汽卷走。 明显能够感受到胯间骑着的地方,性器已经抬头,梆硬地顶着她的柔软。 少年微凉的手掌从时绥的衣摆探入,穿过少女的内衣,有些粗鲁地揉捻着耸立的乳房。受到了刺激而挺立的乳粒被双指夹住,缓缓地摩挲。 时绥一个颤抖,鼻腔发出了声闷哼。 魏衡睁眼,眼眸中早就已经燃起了欲念。他的唇舌终于饶过了时绥,而后又暧昧地亲吻在她洁白的脖颈。 一只手在时绥的胸脯揉捏,另一只手从少女裸露的小腿上移,在时绥的底裤边缘徘徊。 食指勾着棉质的布料,修长的中指一下就钻进了滚烫的阴阜。已经湿了,魏衡的指腹沾了淫液,轻轻地在两瓣阴唇上摩擦。 时绥无力地趴在魏衡的身上,感受着少年对她的侵犯。 魏衡侧头舔舐少女小巧的耳垂,时绥又抖了一下,手指抓紧了少年的衣服。 更湿了,魏衡轻笑,对准肿胀的阴蒂,一下下地揉捻。 时绥很敏感,在性事上根本不是魏衡的对手。她有些难耐地扭动身子,屁股时不时地在魏衡的阴茎上摩擦。 少年有些难耐,到底还是忍着欲念,哑声在时绥的耳边低语:“姐姐今天想被操逼吗?” 分明是在继续那晚的问题,时绥咬唇,埋在魏衡的脖颈处。 见时绥不回答,魏衡也不恼,一只手松开,徘徊在少女的腰际,另一只手依旧揉搓着敏感的阴蒂,只是速度加快了些。 “嗯……啊哈……”时绥微微抬起上半身,脊背舒服得挺直了些,胸脯抵在魏衡的脸上,闻起来香甜可口。 光是玩弄阴蒂都能发出淫荡的水声,魏衡的手指湿了许多,甚至已经流到了手背上。 外阴的快感即使很快就袭来,但比起与魏衡的插入式的性爱,这样的方式自然还是不值一提。 “姐姐,你的骚逼不想吃我的鸡巴吗?”魏衡抬眸盯着时绥潮红的脸颊,眼底带着一丝戏谑,像是个恶作剧的小孩,步步紧逼。 少女的视线聚焦在魏衡的脸上,她咬着唇,脸上羞赧。 “想……”声音很小,娇娇软软的。 魏衡抓住时机,手指转移到泥泞的屄口,一下下地搅动,“什么?”他问,嗓音蛊惑。 时绥觉得丢人,又把脸埋在魏衡的身上,“想被插……”她说得很慢,甚至是一个一个字蹦出来的,“想被插逼……” 再不能多说一个字了,只想钻进地缝里去。 魏衡满意,终于抽出被粘满了淫水的手,随意地拿纸擦了两下,而后又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姐姐自己来,把我的鸡巴插进逼里。” 时绥抬起身子,眼底满是羞恼,可箭在弦上,总是要做的。 不情愿地脱了裙子下面的底裤,光溜溜的,多少是有些难为情。她又把裙子重新盖住屁股,至少这样他也看不见了。 魏衡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少女的动作,嘴角的笑意有些玩味,而眼底更多的是柔情。 时绥微微向后退一些,臀部坐在魏衡的大腿上,目光羞涩地盯着少年的那处肿胀。今天魏衡穿了运动裤,时绥伸手,将裤子上的系带解开,她抬眸,魏衡正如饿狼一般凝视着她。 拉下运动裤,入眼就能看到即使隔着内裤,魏衡的性器已经高高地耸立,布料凸显出阴茎的形状,硕大的龟头冒了水,弄湿了内裤的一小部分。 纤细的手指扒着内裤的边缘,有些紧张地把它拉了下来。一瞬间,桎梏消除,肿胀得骇人的性器立马弹跳了出来,直直地立着,尺寸大得令人吃惊。 时绥的双手缓缓地握住那根肉棒,身上的少年终于粗喘了一声,眉头蹙起。 包厢内的灯光昏暗,红色的光线打在阴茎上,使得在视觉上都好似更大了一圈。 他也流水了,时绥想,莫名其妙地用手指点了点微张的马眼。 “嗯……时绥。”魏衡伸手想要拉住少女的胳膊,半途又停住了。 会是什么味道?时绥好奇,尽管对男性的生殖器一点不感兴趣,但如果是魏衡的,倒也不是不行。这么想着,她弯下腰,轻轻地用舌尖舔舐了一下。 倒是没什么味道,有些咸,不难吃。 这下轮到魏衡睁大了眼,他看着身上的少女竟主动地舔了他的龟头,即使想过无数次她为他口交的场景,但也绝不是这个时候。 时绥点到为止,她重新直起身来,抬头去看魏衡。 少年心猿意马,竟妄想时绥能够继续,“再舔一下。”他说着,语气中明显讨好。 时绥不愿,她没想过给他口交,那是折辱尊严的事情。少女垂眸,她用手心在阴茎上下撸动了几下,手掌很快就被弄湿了,时绥终于抬起臀部,打算进入。 少年的性器很长,少女半蹲着才勉强让龟头抵在屄口。 又是这个姿势,时绥回想,上次在浴缸里的时候也是,还记得当时的痛感,难以忘却。 少女撩起裙子以看清情况,终于缓缓地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交媾的那处。魏衡感受到时绥那湿润的小逼正在缓缓地包裹住自己的性器,他舒服得收敛起眉眼,双手护在少女的腰侧,防止她倒下。 熟悉的涨感很快袭来,时绥咬着牙,狠了狠心,一下坐到了底。 “嗯啊……!”还是招架不住,少女下一秒就趴在魏衡的身上,重重地喘气,“好大……” 反观魏衡,少年爽得喟叹,紧实又火热的小屄死死地绞着自己粗大的肉棒,即使没有刻意去夹,就已经让魏衡头皮发麻。 “姐姐,动一下。”魏衡扶着时绥,嗓音沙哑。 时绥无力,艰难地起身。一只手抓着裙摆,而后垂头去看两人性器所交合的地方,自己已经整根吞入了魏衡的阴茎,哪儿还有动的力气? 另一只手鬼使神差地抚摸自己裸露的肚皮,魏衡的阴茎太过粗大,居然已经在她的肌肤上隐约形成一个轮廓。 魏衡的视线顺着她的手掌看去,眼眸中的火光跳动,笑着调侃:“姐姐,我的鸡巴在你的肚子里了,你看,是不是能顶到你的子宫?”说着,魏衡故意抬起了胯部,惹得时绥一声娇喘。 肚皮上的轮廓果真上移了一寸,而在少年下落的时候,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我是你的(h) 原本的酸胀很快就被袭来的快感取代,时绥扶着魏衡的肩膀,情不自禁地扭动自己的腰肢。 后面的屏幕因为没人点歌而随机放着伴奏,少女耳边嗡嗡的,眉头因为舒爽而微微皱起。 包厢内闪烁的灯光映照在魏衡的脸上,少年的神情暧昧不清,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易地将时绥的内衣一把推了上去,微凉的薄唇含住挺立的乳头,牙齿细细地研磨。 时绥舒服得挺胸,臀部有节奏地抬起又放下,每次都能体会到整根吞入的爽感,尾椎骨都在发麻,屄口泥泞不已,在起伏中传来因交合而淫荡的水声。 少年一只手扶着时绥的腰部,一只手去揉捏没有被咬住的乳粒。拇指与食指将其慢慢拉扯,满意地听到身上的少女发出一声嘤咛。 “不要拉嘛……”时绥娇嗔,脖子后仰,分明是爽得厉害。 魏衡的舌尖绕着娇嫩的乳晕转了两圈,又大口地吮吸变硬了的乳头,像是要吸出不存在的乳汁。他湿濡的口水沾在上面,每一次啃咬都发出啧啧水声。 就着女上的体位自觉地摆动着,身下的阴蒂随着小屄的拍打而不断地磨蹭到少年阴茎的根部,带着有节奏的快感,让时绥娇喘连连。突然少女伸出双臂环住魏衡的脖子,一只手不自觉地插入少年的发间,身子紧紧地贴着他,胸脯的柔软将魏衡的脸埋在其中。 “呃……啊……!”时绥身下突然加快了速度,一阵酥麻从阴道袭来,蔓延了全身。她哆嗦着,双臂搂着魏衡,身下绞紧,大腿根部早已沁出大量体液。 “到了……到了……”时绥咿咿呀呀的,晃动了没两下就缴械了。 一首歌都还没放完,魏衡有些惊讶,从少女香软的胸脯中抬头,去看面色潮红的时绥。 少女无力地趴在魏衡的身上,此刻已然停下了动作,只觉得屄口黏糊糊的,身上也是汗水,不太舒服。 “好快。”魏衡轻笑,抬手温柔地抚摸少女的脸颊。她的发丝被汗水浸透了,双眼微瞌,嘴唇半张着,看得到里面柔软的舌尖。 少年的拇指按在少女的唇瓣上,轻轻地摩挲,“姐姐,这就高潮了?”他还没打算射,身上的小姑娘就已经去了一次。 时绥累得不说话,挂在魏衡的身上喘气平息。 “再来一次好吗?”少年问,轻轻地凑过去亲吻时绥没闭上的嘴巴,咬着她的唇瓣。 “没力气了……”时绥娇气,摇摇头,“不行了……” “不用你来。”魏衡又笑,托着少女的屁股,“这回我来操姐姐的小逼。”说着,少年一只手托在时绥的臀部,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让她跪趴在沙发上,又提醒:“别躺上面,脏的。” 时绥哪管得了这些?她的脸和上肢都贴在沙发上,原本下半身也要趴下的,但是又被少年的手臂揽着。 魏衡眼底冒火,这个姿势太过色情,少女的臀部翘得高高的,方才因为肏屄而肥嫩的小逼被迫开了一条肉缝,从少年的这个角度,好似能看到里面的媚肉,少女此刻就像发情的母猫,以这种淫荡的姿势正求他操她。 魏衡伸手,修长的骨节在肉缝上摸了两下,时绥哼唧,淫液从屄里滴了两滴。 少年凑上前,一边用手玩弄少女肥嫩的阴唇,一边亲吻着殷红的花蕊。他丝毫不介意方才他已经插进去过,只要是时绥的一切,他都甘之如饴。 时绥的脸贴着沙发,目光有些涣散,她望着KTV的屏幕,双手无意识地抠着皮革。他又舔她了,她分明是享受的,嘴角总是压制不住舒爽的声音,哼哼唧唧的像个小猫。 魏衡的手指插在火热的屄里来回搅动,唇舌又有条不紊地吮吸着从时绥逼里吐出的淫水,一滴不漏地吞了下去。埋在她的臀部,少年感觉得到时绥正无意识地朝他靠近,好似想要更深一点。 魏衡起身,终于伸手摸了摸身下高高直立的性器,手掌沾满了时绥的淫液,均匀地涂抹在滚烫坚硬的阴茎上,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点点光泽。少年托着时绥的大腿根处,扶着肉棒操了进去。 “唔……啊哈……”时绥猝不及防,爽得忍不住娇嗔。 粗大的肉棒挤压着小屄的内壁,里面的淫水立马被带了出来,湿哒哒地从时绥的大腿处流下来。魏衡俯身,双手揽着时绥的双乳,指尖掐着乳头不断地玩弄着,薄唇落在少女光洁的背部,一下下地亲吻。 两人的交合处早就湿润不堪,随着魏衡的一下下拍打,俩人的肉体总发出色情的声响。还是魏衡肏得更激情猛烈,自己来总是保守又缓慢,自然不像此刻的快感,根本由不得她来做主。 时绥咬着唇,手掌捂住嘴巴。 魏衡将包厢内的音量调大,又欺身去吻少女的耳垂,暧昧地说:“姐姐,爽就叫出来。” 姐弟间的心有灵犀,少女微睁开湿漉漉的双眸,终于喊了出来。 背德的情事不停鞭策着时绥的内心,而迭交的肉体又让她难以抗拒。 魏衡掰过时绥的脸颊,将她的呜咽吞进喉间。后入的姿势让少年的腹肌紧紧贴着少女的臀部,他情不自禁地拍打肥嫩的臀肉,上面很快地就出现了一个泛红的掌印。 “啊哈……干嘛打我……”时绥委屈,挣脱开魏衡的拥吻。 少年无奈,微微直起身子,目光看向那个掌印。分明轻得可以,少女的肌肤细嫩洁白,这样的力度根本无关痛痒。 手掌只能按在她的屁股上,一下一下地揉搓,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好,不打你。” 时绥其实本就没什么感觉,只是在他打她的那刻痒痒的,一点点麻,压根儿谈不上痛感。 一边安慰地摸着,魏衡问:“姐姐,操得舒服吗?” 时绥不想回答,双腿有些发抖,喘息越来越快。 魏衡又俯下身,一只手绕过时绥的身前抓住少女的脖颈,迫使她抬起头来,又问:“姐姐,舒服吗?” 话说着,身下又重重地一顶,时绥唇间溢出呻吟,嗓音有些破碎,“嗯啊……舒、舒服……” 魏衡满意,又开始胡言乱语:“我也好舒服,好想天天操姐姐的逼,让姐姐的逼里塞满我的精液……让姐姐成为离不开我鸡巴的女人……”他粗粗地喘了一下,调整语句,“不对,是让我离不开姐姐,要和姐姐天天做爱……”少年情不自已,亲吻少女的发梢,“……姐姐,我是你的。” 时绥早就耳朵里糊了一片,听不清魏衡到底在说什么,随着少年快速的抽插,另一波高潮即将袭来。 “啊哈……呃嗯……”少女伸手抓住魏衡放在胸前的手,扣紧的力道表明她此刻的感受。 又要去了。魏衡皱眉,咬着牙,一下比一下地深入。 两人交媾的地方因为快速的拍打而起了白沫,淫液流得时绥满腿都是,魏衡双眼冒火,看着随着他的动作而被翻卷起来的媚肉,情欲的快感刺激了他的感官。时绥的阴唇被撑得很大,边缘处有些泛白,看得出来他的尺寸让她招架不住。 时绥无意识地收缩着小屄,快感就像痉挛一样在阴道袭来,导致身后的魏衡也被夹得头脑发涨。 “再等等,时绥。”少年亲吻少女的耳垂,哑声哄着,“马上了,再等等。”他说着,加快速度,想要和她一起高潮。 “又要到了……”时绥呜呜呜地抗议,手胡乱地拉着魏衡,“啊啊啊……真的……” 魏衡额前的青筋凸起,身下更是快速地抽插。射精的感觉终于袭来,在少女发抖之前,少年往滚烫的逼里猛猛顶了数下,总算射在了她的体内。 时绥哇哇地叫着,感受得到不属于自己的大量粘稠液体闯入了她的阴道,喷洒在她的屄芯,少女小腹紧绷,也终于发抖着高潮了。 魏衡射了很久,约莫一分钟后,终于将性器从时绥的逼里抽出。 连续的两次高潮使时绥已经没了力气,她上半身趴在了沙发上,眼眸微瞌,思绪混乱。 抽了几张纸垫在少女的屄口,在阴茎拔出的瞬间,浑浊的精液争先恐后地从穴芯流出。 时绥又生理性地哆嗦了两下,小逼一张一合,更多的精液被挤了出来。魏衡咬着后槽牙,分明才已经射过精的肉棒又起了反应,他屏气凝神,专心又轻柔地为时绥清理事后的脏乱。 少年温暖的掌心托着少女柔软的小腹,温柔地为她按摩。时绥敏感,不禁娇嗔,淫水混着精液又流了出来。 魏衡眼底的情绪暧昧,方才的欲念还未消解,翘着屁股的少女分明是在勾引他再来一次。 迭了几张纸在时绥的屄口,轻轻地盖住,防止又流到大腿上,魏衡俯身贴向时绥,喃喃地表白心迹, “姐姐,好喜欢你。” ——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时女士:真的,我不是秒女,我很持久。 报复手段 时绥点开朋友圈里的视频,目光在少年的脸上停了几秒,然后长按收藏。 “你弟弟?”男人站在少女的身侧,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哦,谢谢。”时绥礼貌笑笑,关了手机,“对,我弟弟。” 学校的墙上有人捞魏衡,视频是那天在地铁上被拍下来的,少年举着流氓的手机质问他,当时没注意到原来围了这么多人。 “还挺见义勇为的,我学生给我看过了。”唐周在时绥的身侧坐下,笑笑,“看不出来他这么勇敢。” 时绥不置可否,转移话题,“你怎么也出来了,我爸和叔叔阿姨还在吃吗?” “嗯,他们好久不见,都喝高了。我担心你,出来看看。”方才在饭桌上看得出来时绥魂不守舍的,还是有些不放心。 时绥沉默着没说话,目光有些涣散。 “怎么了吗?几天没见,感觉你心情不好。”唐周侧身去看少女,眉头微微皱着。 每次和魏衡做完之后都总受到良心的谴责,不想多与他接触,不想和他在同一屋檐下,总觉得对他们的审判就在下一秒。 “也没什么。”时绥声音很小,像是在安慰自己,“……反正也没人知道。” “知道什么?”唐周穷追不舍,“真的,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和我倾诉。” 时绥摇摇头,抬眸去看身侧的男人,无奈笑笑,“真的没什么,我自己消化就好了。” “那好吧,”唐周终于不再追问,又换了个话题,“刚才叔叔喝多了,说了一些事情。” 时绥不觉得惊讶,也就没回话。 “我觉得,如果我是你弟弟,可能会想着报复你们。”唐周回想着时父刚才的话语,“可能是我心胸太过狭隘,但我觉得,他们能和你们和平相处,确实很友善了。” 时绥皱眉,回味着唐周刚才的话。设身处地地想想,怪不得魏衡说一开始是讨厌她的,如果“私生子”是时绥,自己从没享受过该拥有的一切,和母亲相依为命,若是真的加入了这个“家庭”,到底还是有点怨恨的。 “叔叔说你和你弟弟相处得很好,那我就放心了。”唐周不知是有意无意,若有所思,“时绥,可我还是认为,他能这样毫无芥蒂地对你,是不是应该警惕些?” “他不是那样的人。”时绥喃喃,皱眉示意唐周别再说了。 男人沉默了半晌,而后又笑,“好,不说了。” —— 时绥学校的宿舍可以入住了,她第一时间就搬了过去。 倒数第二节课总是让人昏昏欲睡,今天中午的时候唐周约她吃了午饭,说过段时间就不在学校了。 朱雯拿着手机和她的男朋友聊得火热,王倩妮在旁边玩着手游,时不时看一眼时绥。 “你最近怎么蔫儿蔫儿的?”她问,眼睛瞄了少女一下。 时绥没说话,望着课本发呆。 王倩妮关了游戏,刷了两下朋友圈,又推了推时绥,“哎,你看到这条了不?” 时绥没打算搭理她,直到她的手机递到了面前。 少女的视线瞬间聚焦,又是墙上捞人的,说每天放学的时候在学校门口的这个小帅哥是谁,好想要他的微信,但是担心还没有成年,询问一下是不是学校里谁的亲戚。 “就前段时间在地铁上的小孩儿哥。”王倩妮补充,以为时绥不认识,“好帅啊,听别人说他每天都在学校门口呆上一两个小时,不会是谁的小男朋友吧?人家是高中生哎!罪过罪过……” 王倩妮他们不知道时绥和魏衡俩人认识是正常的,上次那条视频是从时绥这个角度拍的,压根儿没拍到魏衡牵着时绥的手,少女自然是没有出境。 时绥盯着照片没说话,眉头紧锁。照片中的少年脸色落寞,他的目光落向学校的大门,好似期待着谁的出现。 一旁原本和男朋友聊得火热的朱雯也凑了过来,又补充道:“昨天我不是去做志愿者搞学分吗?我放学的时候就去了,在门口帮同学搬东西,我大概做了两个小时吧,天都黑了,他都还没走,真不知道是在等谁。” 时绥咬着牙,心头有些悸动,回想这段时间,终是不忍心了。 —— 最后一节课,王倩妮问时绥要不要去吃饭,她们几个人都回来住校了,平时都一起行动。 少女拒绝了,说今晚回家一趟,朱雯她俩不觉有异,点点头就走了。 还没走到校门口,少年挺拔的身形就已经吸引了少女的目光。不止是她,是更多的女生。 时绥上前几步,魏衡注意到女孩的目光,抬眸与她对视。 一瞬间,灰暗的神色终于闪烁出光芒。 时绥距离他两米站定,魏衡激动得想要拉住她,但因为周围人太多了,少女侧了侧身,下意识地拒绝。 “姐姐。”少年开口,有些委屈,“好几天没见你了。” 不止好几天,快要半个月。 时绥躲开视线,微微侧头,用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我们去吃饭吧。” —— 刚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说今天魏衡不回去吃饭了,她带他在外面吃,可能晚点回去。 放下手机,对面的魏衡给时绥擦干净了餐具,又给她摆好位置。 菜已经上了不少,少年明显是等她吃了再吃。 时绥也不客气,反正饿了,埋头开始吃起来。 “姐姐今晚一起回家吗?”魏衡小心翼翼地开口,眼底带着希冀。 少女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回答:“不回去,我要回学校。” 魏衡沉默着没说话,半晌又道:“姐姐,上次之后,为什么你对我冷淡了?” 上次,不知道说的是在KTV做完的那天,还是和唐周他们家吃完饭那天。 时绥有些心虚,咀嚼着鱼肉一言不发。 “是生气我又和你做爱……” 少女拿筷子敲了敲碗的边缘,示意魏衡闭嘴。 “以后你别等我了,我最近都不想回家。” “为什么?”魏衡的腔调有些发软,带着无措,“是不喜欢我,还是……” 时绥皱眉,对上少年的视线,他这幅样子和平时截然相反,更不像床上的狂野。 “我就是觉得住宿更方便,而且你这样每天等我也是白白浪费时间。”时绥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心虚与撒谎的表现,“我可能要住到期末。” “不要。”魏衡立马接话,“太久了姐姐,我离不开你……” 这句话与那天做爱时耳边模糊的话语重迭起来,他是真的离不开她。 “是哪种‘离不开’?”时绥突然轻笑,眼神中带着一点点蔑视,“心理上,还是肉体?” 魏衡没料到时绥的情绪转换这么快,愣了一秒,又回答:“都离不开……更是心理上的。” 时绥皱眉,对上魏衡破碎的视线,好似想要看透他,“我问你,你对我做这些,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少年又是一愣,眼底诧异,“什么意思?” 回想唐周的那些话,时绥这几天总是在思考,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有道理。 “你说你一开始是讨厌我的,但是我们认识没两天你就……”时绥语塞,闭上眼睛,“我骂你变态,那是发自内心。你从前分明讨厌我,现在却说喜欢我,我实在不明白。” 如果说真的是报复,那这样的报复足够把她推进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魏衡听明白了,也突然笑了,嘴角的笑意带着丝丝苦味,“你觉得,我是故意让你进我的圈套?让你和我纠缠不清,我……”少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少女微瞌的眼皮,“时绥,我从来没想过害你。” “是,我在刚知道你的存在的时候,产生过一些不好的念头……但是在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样子时,我就知道我做不到。” 从前听人说过,血脉相连的人,即使一生从未相见,在接触的瞬间,都会被彼此吸引。 “时绥,如果你觉得,我一开始就勾引你,强迫你听我的表白,让你在我身上快活,把你拉进深渊,这样是我的报复手段的话……”魏衡深吸一口气,嘴角已经无力再苦笑,“可是,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我是真的喜欢你。” ———— 走一下剧情哈,h的话,大概姐弟俩再do一两次就要结束少年时期了,再见面就是大明星弟弟咯。 下面几章找机会讲一下弟弟的过去,交代清楚变态发展史,然后走一下弟弟变明星前素人的伏笔,大概就差不多了哈哈哈~ 还是很期待大明星弟弟的,所以后面的时间跨度比较大,小说里的一天大家当十天二十天来使! 我表姐 yedu5 .c o m 饭菜已经凉了,时绥盯着眼前的烤鱼愣了很久,还能回想起方才魏衡的话。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如果实在讨厌,你也不用委曲求全地在学校里躲着,我回去住。” “……还有,姐姐,我真的不喜欢吃鱼。” 起身去柜台前结账,店员说方才的同学已经付过了,时绥捏着手机,骨节用力,手指微微泛白。 —— 清明节放假,每年都要给过世的时母扫墓,时绥收拾了行李,终于回家了一趟。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du4.com 时绥到家的时候魏衡还没有放学,下午四点多,少年也回来了。 少女换了衣服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外面又开始下雨,魏衡将伞收起来,目光落向时绥。 其实早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时绥的目光落向电视,但耳朵却紧随着大门。 魏衡的目光有些诧异,很快他又收起视线,薄唇抿着,绷成一条直线。 “魏衡,姐姐回来了。”魏母上前,接过少年手中的雨伞,指了指客厅,“喏,和她说说话。” 魏衡喉头滚动,盯着时绥的背影两秒,而后又移开,“衣服湿了,我先去洗澡。” 时绥终于放下心来,如果真的让他和她聊天,真不知道有多尴尬。 晚饭时间,时父再次劝说时绥这次回来就别在学校里住了,他是偏心自己的闺女的,定然认为她在学校里不能照顾好自己,吃得也不好,事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到底是不愿意了。 时绥听着,有些走神,余光有意无意地瞥向对面的少年。他低头沉默地吃着饭,一言不发。 “再两个月就期末了,会有点忙。”时绥找理由搪塞,扒拉碗里的米饭。 时父叹气,不再劝阻,只是谈起唐周这两天想来他的公司实习,虽然时父公司的规模在当今市场上并不大,但是唐周信誓旦旦地说等他转正了,必然会拿上一些积蓄来学习创业,以后两家在生意方面多多往来,互相帮助,将来也算是世交了。 时绥没怎么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上次和魏衡见面,他那双受伤的眼眸。 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突然对上了视线,里面是淡漠,好似初见。 —— 半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时绥有些尿意,起夜去上厕所。 刚洗了手出来,发现有风从客厅吹来。 少年坐在阳台外的椅子上,一旁的凳子上泡了咖啡。 脑子告诉她不要过去,身体倒是先行动了。 “失眠还喝咖啡?”少女倚靠在门上,侧头去看少年。 闻言,魏衡转过头来,眼睛黑漆漆的,带着一点点闪烁。 “怎么还不睡?”他问,语气淡淡的。 时绥起身,走到阳台,双臂靠着栏杆,“和你一样。” 半夜还下着细雨,绵绵的春雨打在少女裸露的胳膊上。 杜牧说得不错,清明时节雨纷纷。 “白天你还要给阿姨去扫墓。”魏衡记得,提醒了一句。 时绥抿唇没说话,伸手掌心向上,想要接过随风飘落的细雨。 “我想了很久。”突然,少女开口,目光看向楼下昏黄的路灯,“我……不该揣测你。” 少年的眼眸微动,视线落在少女的背影。 “我知道你小时候可能过得不是很好,我是说……”时绥微微皱眉,思考着措辞,“……你的童年?那些欺负你的人。” 魏衡稍稍下垂视线,似在回忆。 身后的人没说话,时绥收起掌心,雨丝微凉。 “那些可能是你的心事,上次你和我讲过一些。” 倾听着身后的动静,却只能听到雨点落在树叶上的沙沙声。 “当然,这些都不能怪你……” 话突然止住了,后背被温暖的怀抱包裹,驱散了深夜的凉气。 魏衡双臂伸展搂住了时绥,力道微微加重,结实的肌肉膨起,与少女的纤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少年将面孔埋在时绥的颈间,轻轻地呼吸。 他没说话,时绥有些诧异,侧头询问:“怎么了?” 宽大的手掌揽在她的腰际,指腹一下下地摩挲着睡衣的布料,他的心脏紧贴着她娇软的背部,强劲有力地跳动着。 “他说得没错。”魏衡开口,嗓音沙哑,“和他们一样,我会是一个下流的人。” 他?时绥想,是姜杰。 两个人就着这姿势沉默了很久,半晌,时绥的手掌覆盖在魏衡的手背上,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地摩挲,轻声道:“我想知道……你的过去。” —— 魏衡以为姜杰毕业了就不会再找他麻烦,想不到即使是上了高一,姜杰还总想着法儿地对他围追堵截。 他们告诉魏衡,如果不陪他们一起玩,那就每天都找他妈妈的麻烦,让她的破鱼店开不下去。魏衡寡不敌众,自然只能屈服。 一开始他们几个人也不算很过分,至少不怎么涉及性方面的凌辱,顶多抢魏母留给魏衡的生活费,或者让魏衡给他们拎包提鞋,以及其他这样类似的事情。 等他们几个“熟络”了,到了魏衡念初二的年纪,他们更是变本加厉。 姜杰的父亲是当官的,即使官职不大,但在那样的小县城,也算是有头有脸了。就是因为有这样的父亲,魏衡曾想,姜杰能考取好高中,是不是也有他父亲的一份“功劳”? 姜杰上了高二,成绩平平,高考大概很难考上985或是211,因此那段时间总被父亲打骂,而他父亲所对他的打骂,又延续到了姜杰对魏衡的欺压。 那天放学,魏衡又被堵了。 他们带着魏衡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小楼房,魏衡不知道今天要发生什么,或许是和从前一样,为他们忙前跑后。 小楼房的灯光很昏暗,楼道内是一股因被雨水浸泡而散发的霉味儿,很难闻。楼房的一层看不出什么不一样的,顶多破败了些,可到了二层,能够看到红得诡异的灯泡被安装了好几颗,上面有几个小房间,房门是老旧的款式,好像一推就要倒。 粗略地扫视了一下,大约只有4个房间。 “哎,就这儿啊?”姜杰的一个跟班好奇地张望,“怎么人都没有?” 话刚说完,旁边的一个房间传来女人的呻吟,还能听到男人的粗话,“我他妈操死你,你个骚婊子!” 声音持续了几分钟,然后从里面走出一个人。 男人提着裤子,没料到外面还有人,脸一阵铁青,扭头朝着屋内的女人喊了一声:“骚货,看来你今天还要接客!” 男人走了,姜杰推着魏衡进去,少年不情愿,但力气根本比不上他们俩。 “小杰?你今天怎么来?”女人还没穿好衣服,半个乳房露在外面,有些下垂,乳头很红,像是被咬肿了。 魏衡哪儿见过这样的场景,吓得就要跑。 “你怎么把小学生都带来了?”魏衡营养不良长得不高,那女的以为他还在念小学。 “姜杰,她认识你?”跟班小声地问道。 “她是我表姐啊!”姜杰一边提着魏衡不让他走,一边笑,“我的亲表姐,当鸡好久了。” “小杰,会不会说话啊?”女人娇嗔一声,目光落在魏衡的脸上,显然是被他的面孔稍微吸引了,“哪儿有这样骂你姐姐的?” 姜杰的跟班也被吓了一跳,看着女人半晌,又去看姜杰,“真的假的啊?” “真的啊。”姜杰把魏衡丢给跟班,然后走到床上坐下,伸手去摸女人的乳房,女人动情地开始娇喘,一下一下地淫荡无比。 “我第一次操女人,就是我表姐。”姜杰说着,另一只手伸到女人的裙底,熟练地抽插了两下,“怎么没去洗洗?那老男人的精液好臭。” “天底下乱伦的事情多了去了”(h) “意见真多,小心我告诉姑妈。”女人调笑两声,把裙子拉起来,“啊哈……小杰抠逼好爽啊……” 魏衡只觉得整个人都僵硬了,眼睛所见,耳朵所闻,皆是他14年来从没见过的。 “行了,快去洗洗吧,一会儿操你的骚逼。”姜杰抽出手来,随意地将淫液和精液擦在被单上,起身让女人去清洗。 “今年过年让姑妈或者姑父多给我点压岁钱。”女人笑着拍了拍姜杰的脸颊,有些讨好,“马上就来。” 女人去隔间的淋浴室洗澡了,剩下三个少年呆在房间里,面面相觑。 “牛逼啊姜杰,你表姐都敢操?”跟班竖起大拇指,眼底满是震惊,“你们俩也太变态了吧!” “这有什么?天底下乱伦的事情多了去了,有母子的、父女的、公媳的、兄妹的,反正也没人知道,操着爽了不就好了?”姜杰不以为然,目光盯着魏衡,意味深长。 “没想到你爸在县城当官,你表姐居然在做鸡?”跟班转头去看没有关紧的浴室门,又说,“你们家差距也太大了吧!” “我父辈本来就光荣,我妈嫁给我爸,也算是攀上高枝了。”姜杰嗤笑,眼底有些不屑,“女人不就这样,谁有钱就跟谁,当初能和我爸结婚,也是勾引的我爸,我表姐和她一个德行。” “姜杰,你连你妈也敢骂啊?”跟班啧啧称奇,他去过姜杰家几次,他母亲分明是个温柔且贤惠的女人,对他们都很好,没料到她自己的儿子压根儿看不起她。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操我的表姐,我是拿五百块钱换的。”姜杰伸手,比划出五的数字,“啧,真便宜啊,所以她也很喜欢和我做爱。” 跟班点点头,像是许可他的做法,“可惜了,我没有这么漂亮的表姐。” “漂亮不顶事……”姜杰笑着看魏衡,慢悠悠地说,“骚才行。” 话刚说完,姜杰的表姐就从淋浴室走出来了。她浑身赤裸,只拿了有些破旧的毛巾擦身体。 “又在背后蛐蛐我?”女人双腿修长,尽管才经历过一次性事,但精力毫不消减,“小杰,别带坏你同学了,特别是这个小朋友。” 魏衡一阵哆嗦,躲开女人的触碰。 又躺回了床上,不知羞耻地岔开双腿,双指拨开阴唇,露出有些发黑的阴部,女人一边自慰,一边笑着说:“谁先来操我啊?先来的会比较爽哦。” 跟班摸了摸有些肿胀的裤裆,看了看女人一开一合的小屄,又看看姜杰,尴尬道:“要、要不你先来?” 姜杰嘲笑了他一声,点点头道:“那你们就看好了,我是怎么操逼的!” 少年脱下了裤子,从内裤中掏出勃起的阴茎,把女人的腿掰成M形,然后对准她的逼口,狠狠地操了进去。 女人发出一声娇喘,双腿勾在姜杰的腰际,夸张地呻吟:“哦……!好舒服啊!小杰,你的大鸡巴操得母狗的骚逼好爽呀……!再深一点……” 姜杰一边在女人的身上上下伏动着,一边扭头去看身后的两名少年,“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 身下的女人咿咿呀呀的,满口吐着骚话,“啊哈……再快一点……肏死我……肏烂我的骚穴,好喜欢小杰的大鸡巴啊……快……快……” 姜杰掰过女人涂着红唇的嘴巴,大口地与她接吻,发出色情淫荡的水声。 “母狗的贱逼真紧,明明刚被操过还能这么舒服……肉便器吗?是肉便器吗?” “啊哈……我是小杰的肉便器,我要当小杰的肉便器……呃呃呃……肏死我吧……!鸡巴的精液快射进我的骚逼里,我要怀小杰的孩子……” 姜杰听着荤话也上头,抽插了没两下就射了。 疲软的阴茎从逼里拔出来,浓稠的精液很快就从还没合起来的阴道中流了出来。 姜杰拿了几张纸擦汗,目光盯着女人的屄口,又命令道:“用我的精液自慰给他们看。” 女人缓了两下,更大程度地张开双腿,而后伸出涂了大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色情地抠着还没闭合的小逼,呻吟声一下接着一下。 姜杰走到魏衡的身侧,伸手勾住少年的肩头,暧昧地说:“告诉你,如果以后遇到你喜欢的人,就强奸她,管她喜不喜欢你,强奸多了,她就喜欢你了!” 魏衡哆嗦着,不敢说话。 “真的,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强奸她!让她在你的身下娇喘,让她高潮!”姜杰喋喋不休,“你看我表姐,以前她也不这样,但是鸡做久了,真的变得骚了。” 很快地,床上的女人一阵抽搐,翻着白眼高潮了。 “喂,下一个该你了!”姜杰推了一把魏衡,他吓得摔在了地上。 书包里的手机响了两声,姜杰拿起来听了两句,脸色大变。 “完了,我爸知道我上次考试成绩是骗他的了,我得先回去了。”来不及交代什么,姜杰落下两人就跑了。 —— 好在姜杰走了,那跟班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俩人也很快就离开了。 少年魂不守舍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 魏衡14岁了,连黄片都没有看过,更别说现场版的画面了。 额头上冒着冷汗,到家一打开门,一个男人坐在客厅里。 是他的父亲,魏衡之前见过一次面,是从S市来的,这一次又给他买了不少东西。 “魏衡!回来啦!”时父看到魏衡,面色一喜,“快把书包放下,过来吃饭了!” 魏衡小心翼翼地坐在凳子上,他们家很拮据,客厅不过几个平方,现在吃饭的桌子都是从废品场捡来的。 饭桌上自己的母亲和“父亲”谈得很愉悦,突然提到了他的那个女儿,时父脸上满是自豪,吹嘘着:“哎呀,我那个小姑娘哟,高二嘞!也不晓得高考完了能不能留在S市,她要是去外地了,那可怎么办!” 说着,把手机打开,“我记得她前两天还发了照片。”时父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两下,先给魏母看了一眼,后者点点头夸赞,“岁岁真漂亮。” 魏衡本是没有兴趣的,时父硬是递到他的手边,指了指照片,语气中透着骄傲,“魏衡,你看,这是你姐姐。” 少年的目光落在照片上,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视线。 心下狂跳,一种别样的情绪立马涌上心头。 “你看你姐姐,脸圆圆的,这个刘海搞得老厚了,说什么……潮流!我说刘海长了要近视,让她拿夹子给夹起来,她偏不听!”虽然是埋怨的话语,但又充满着十足的宠溺。 魏衡的目光盯着照片中的少女,时绥17岁,穿着校服,满是青春的活力。 和他不一样。 突然耳边回想起姜杰方才的话,心下漏了一拍,想赶紧驱散这样的念头,却越来越深刻。 时父临走前,魏衡第一次与他主动搭话。 “爸,”他说,有些羞涩,抬头去看身前的男人,“我想要姐姐的照片。” 诅咒你 魏衡遗精了,他从梦中醒来,抹了一把脸,眼前还能浮现出少女的模样。 拿着从二手市场低价买来的手机,他点开照片,时绥的笑靥与梦中娇喘的潮红脸颊重迭起来。 缓了一下,一股罪恶感立马袭来,少年第一次春梦的对象,居然是他的姐姐。 —— 因为上次姜杰骗了他父亲的事情,姜杰有好长一段时间都被他爸关在家里,放学就直接拎回家,终于让魏衡喘了口气。 每次魏衡回家的小路上都坐满了八卦的嬢嬢,他听到,他们区县那个领导的老婆,她侄女前两天爬上了自个儿姑父的床,又因为后来市里突袭了扫黄行动,一下子把他侄女当妓女又勾引自己姑父的事情给捅了出来,这下子,他们一家最近真的是鸡飞狗跳。 还听说,那个卖淫女,疯了。 堵不住她的嘴,就让她再也说不出话。 魏衡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的画面,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挥之不去。 初二下半年如期而至,姜杰家里差不多处理好事情,自然对他的管教又松了些。 憋了大半年,姜杰放学又把魏衡带走了。 他们去了网吧,魏衡还记得当时里面刺鼻的烟味,以及邋遢的包间。 魏衡不满16岁还没有身份证,姜杰他们糊弄了老板,总算把人带进去了。 “姜杰,今天怎么来网吧?”其中一个男生问道,“你家不也有电脑吗?” “电脑一定是打游戏的吗?”姜杰恶劣地笑了笑,从包里掏出几张碟片,“那地方不是被查封了吗?我前段时间去偷了几张黄片,我们一起看看!” 魏衡的目光落在碟片上,上面印着好几个浑身裸露的女人,甚至还有岔开了大腿的画面,不禁让他想到上次的场景。 姜杰随意地挑了一张看,很快地,电脑的音响里传来色情的声音。 “我操,这女的真骚啊!”一个男生直勾勾地看,手开始放在裤裆上不断揉搓。 姜杰给他抽了几张纸,笑着说:“撸吧,反正回去也看不着。” 几个男生也不害臊,真的把性器从裤子的拉链里掏出来,“斯哈斯哈”地开始手淫。 魏衡站在最后面,前面几个人都沉浸在黄片中自慰,他们听着片子里女人的喘息,大家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少年的目光盯着电脑屏幕,他觉得这样像牲口一样的交配方式很恶心。可在下一秒,脑海中突然闪过时绥的模样,魏衡的眼皮一跳,视线也落向了自己的裤子—— 他勃起了。 —— 在网吧一共看了三四次黄片,甚至后来姜杰为了躲避父亲的检查,把片子交给了魏衡,让他带着,还剩几张没看完。 每次和他们一起看,他都是不愿的,更不可能和他们一样在那种地方自慰。只不过在好几个午夜梦回,魏衡总是能够想起时绥的样子,片子里被压在身下的女人变成了他的姐姐,而在她身上起伏的男人变成了他。 他靠这样的意淫来自慰,自此之后,每一次的性幻想都是她。 —— 马上就要放暑假,初二就要结束了。 那天姜杰又来找魏衡,在网吧的包间里,他让少年拿出上次给的碟片。 魏衡说没带,实际上早就扔了,那种脏东西,怎么可能放在身上? 姜杰气得破口大骂,网吧一开就是三个小时,钱都花了,居然跟他说没带?他抓着魏衡的衣领把他按到墙上,马上升初三的魏衡这段时间长高了很多,大概已经可以和姜杰他们平视了。 “老子把片子交给你是信任你,你居然耍老子?”姜杰暴怒,到底为什么交给他,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 他扭头让一个男生去买点东西,男生的眼神有些古怪,点点头就走了。 没多久,那个男生回来了,把买的东西放在衣服兜里,神秘兮兮地递给姜杰。 这次姜杰带来了好几个人,乌泱泱地站在包间里。姜杰将物件放在手里把玩,示意身后的男生,“你们,把他衣服扒了。” 尽管那时的魏衡已经不再瘦弱,但寡不敌众,当然没有反抗的余地。 天气渐渐炎热,那天魏衡的校服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袖,裤子也只有一条。 他开始恐慌,乞求他们放过自己,但那几个男生充耳不闻,更是在看到他裸露的肌肤时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没带片子让我们爽,就只能拿你来给我们爽爽了。”姜杰起身,示意几个人按住魏衡,然后一把扯过了魏衡的内裤。 一瞬间包间里的男生都怔住了,没料到少年小小的身躯下,那根性器居然这么可观。 尽管此刻魏衡因为恐惧,阴茎低垂着,但已经比他们有些人勃起时的尺寸都大得多。 “我去……”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感叹,“这小子的鸡巴这么大……” 魏衡感受到耻辱,奋力挣脱,拿着衣服遮盖住裆部,然后躲在了墙角,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恐惧地盯着他们。 一个男生上下打量魏衡,嘴角露出一抹猥琐的笑意,“真他妈嫩啊,你尝过男人是什么滋味不?” 就像是一记惊雷,突然惹起了包厢内躁动的欲念。 “那我还真不知道……”一个人回答,又想想,“但是他没逼啊!” 那男生用手肘推了一下他,皱眉道:“你傻啊,当然是捅屁眼了!” “好恶心,你男同性恋啊?” “哪儿是同性恋?这小子才十来岁,咱们这是恋童!哈哈哈哈……” 耳边笑声此起彼伏,魏衡吓得发抖,望着正朝他走来的姜杰,他也终于看清楚了他手上的东西,是一瓶润滑剂,做爱用的。 “让我试试呗,我会很温柔的。”姜杰笑了,他长得还算清秀,但此刻的笑容却那样恶心。他的手摸向魏衡的大腿,恶劣地猥亵他洁白瘦小的肌肤。 “滚开!滚开!”魏衡大吼,双腿蹬动着躲开姜杰的触碰。 姜杰被惹怒了,让几个人把他压住,就要扯开他放在裤裆的衣服。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猛烈的敲门声,包厢内的几个少年被吓了一跳,门被强行打开了,是几名警察。 “都老实点,把手举起来。” 没想到警察会来抓人,几个男生吓得蹲在了地上。 警是魏衡报的,他早知道不把他们一锅端了就不能有安生的日子,所以在赴约之前,就已经报了警。 再后来,因为这些事情,魏母带着魏衡去看了精神科,因为长期受到霸凌,少年有些应激反应,性格也越来越孤僻。时父知道了情况,托了关系让魏衡母子俩来到了S市,让他在那里念了初三,尽管心里的阴影总是围绕着他。 魏衡中考考了不错的成绩,高中却没有去念,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过去的创伤。 还记得他和姜杰的最后一面,他咧着嘴,笑得有些疯狂, “魏衡,你他妈装什么!我告诉你,你迟早和我们一样,会当个下流的人!被心爱的人唾弃!我诅咒你!” 姜杰被他的父亲带走了,自己丢了乌纱帽,儿子又不争气,他也给他换了学校,塞了大把的钱才有学校愿意收留他,就这样勉勉强强地考去了S市。 只是没想到,时绥的“暗恋”对象,会是姜杰。 少年暴怒,一拳抡在姜杰的脸上,如果可以,真想把他杀了。 手心的蔷薇 时绥将一捧花束放在母亲的墓碑上,眼底浮现出闪烁泪水。 时父的目光落在女人的黑白照片上,撑伞站在女儿的一旁。 两个人在墓前待了有一段时间,雨下得大了,他们才回去。 清明节调休之后连放三天,时绥最近的心情也有些低落,不知道是节日的原因,还是听了魏衡那晚的叙述。 下了雨只能在家躺着,时绥拿出几只炭笔,在速写纸上开始绘图。 从小就有一点点美术天赋,尽管高中的时候没有走艺术的道路,因此自然是比不上那些专业的画手,但如果随便涂涂画画,还是有点样子的。 耳机里放着林俊杰和邓紫棋的《手心的蔷薇》,时绥甩动着笔尖,在纸上绘出一朵绚丽的蔷薇。 画完了轮廓,又用彩铅给蔷薇上了些色,虽然不是很灵动,但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一朵花,而非其他。 房门被敲了两声,时绥没听见,少年开门进来。 少女一惊,眉头皱起,把耳机拿了下来,语气中带着训斥:“你进来不敲门的吗?” 魏衡端着果盘,把门关上,又道:“我敲过了。”音乐没有暂停,还能听到耳机里传来的声音,他又说:“耳机别调得太响,会损伤听力。” 视线又落在少女还没有收起来的画上,魏衡将果盘放下,抿唇不语。 时绥这才反应过来,想要将纸折起来放进抽屉里,却被少年伸手制止了。 “姐姐还会画画?”他笑了笑,将纸抢过来,“是……蔷薇花?” 得到了认可,时绥倒也不生气了,吃着水果,有些得意道:“是啊,还不错吧?” 魏衡看了半晌,目光在纸上细细地观察着,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很漂亮。”他说着,将视线落向椅子上翘脚的时绥,“姐姐要吗,这张画?” “你喜欢?”时绥挑了挑眉,颇有些“懂我者,魏衡也”的表情,“你喜欢就给你呗,反正我是随手画的。” “谢谢姐姐。”魏衡又端详了半晌,将纸小心地收了起来,“很喜欢。” —— 清明一过,学校里又开始忙活起来了。 S大虽然在学界口碑不算很好,但至少除学习外,其他的氛围都十分热闹。 时绥还是没打算回家里住,这天傍晚她下了课打算回宿舍睡一个回笼觉,睡前看了一下学校的公众号,寻思有没有什么活动能赚取学分,一则内容吸引了她的视线。 《S大校庆准备中!本次校庆将邀请附中的小同学来参演,戳我速速报名吧!》 点开drama的标题,时绥细细地看了一下,原来是今年6月份的校庆,有一个演唱歌曲的节目,学校打算邀请S大附中十大歌手中的前三名来参加本次校庆的表演。回想起来,S大附中为了陶冶学生的音乐情操与兴趣,每年都会举办“十大歌手”的比赛,第一名甚至会去参加区里甚至是市里的比赛,非常有意思。 本着现在的学校与母校居然梦幻联动了的心情,时绥转发了这条公众号到朋友圈,然后睡觉了。 —— 时间飞逝,一下又来到了五一假期,时绥终于再次回家了。 再一个月就放暑假了,时绥把部分东西顺便带了回去,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 在校门口等时父的车来,大约十来分钟,看到那辆熟悉的私家车。正打算拖着行李箱上前,从车上走下了少年。 一个月不见,魏衡好像又长高了,太阳很大,时绥感觉和上一次穿了冲锋衣的他很不一样。此刻的少年穿着一件短袖,也是校服,从前时绥一直觉得那件夏季的校服丑得要死,但魏衡穿着,倒是显得他更有青春活力。 魏衡在时绥面前站定,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行李箱。 “姐姐。”他轻轻地喊了一声,嘴角是淡淡的笑意。 时绥有些愣住了,感觉少年有点长开了,脸上的轮廓更为明显,一笑,让人心醉。 跟在魏衡身后上了车,时父张嘴就说个不停,无非是不想自己的女儿总住在外面,即使那是学校。 魏衡微微侧头去偷看时绥,被她抓了个正着。 少年的视线没有退缩,笑着说道:“姐姐,我参加十大歌手了。” 时绥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可以啊,不浪费你的音乐天赋。” “过段时间有一个决赛。”魏衡又说,眼中有些期待,“而且那天是开放日,校外的人也能进去。” “囡囡啊,你去看看吧!”时父突然插话,“我和你阿姨肯定是没时间了,好像还不是周末,你到时候如果没课,就去呗,你毕业之后也没回学校过吧?” 时绥抿着唇,身子靠后,视线落向窗外,一言不发。 魏衡眼底的光芒缓缓地散去,嘴角的笑意被失望掩盖。 “那好吧。”半晌,时绥开口,“有空的话,我去。” —— 毕业一年,附中的夏季校服没有变更,时绥从柜子里翻出仅剩的一套校服,穿在了身上。 和魏衡一起进学校,连保安都没觉得有异。 如果不是他们长得有点像,挨得这么近,真的以为是一对小情侣了。 决赛在下午,魏衡的成绩很好,他的老师打算上午抽空和他聊一聊学业方面的事情,时绥正好也想着去之前的班级找老师叙叙旧,两人上午就没怎么碰面。 到中午吃饭,时绥也刷了魏衡的饭卡,和他面对面地坐着。 俩姐弟的颜值太过耀眼,食堂又是人群众多的地方,因此不出意外地吸引了许多学生的目光。 “我去,这个猪排还是这个味道!”时绥咬了一口,不禁感叹,“真的好吃,我之前总点它!” 魏衡看着时绥的表情,眼神中透着温柔,也跟着她一起笑,“是吗?我还没吃过。” 时绥大方地分了一半,筷子插着放进了魏衡的餐盘里,“那你尝一下,真的,入股不亏。” 魏衡不喜欢吃油炸的食品,但如果是时绥给他的,他定然吃得一口不剩。 俩人还在吃着,旁边几个女同学端着餐盘站在他们的身侧,其中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说:“魏衡,周围没位置了,可以坐你这里吗?” 时绥抬头,嘴角的油渍还没擦掉,目光落向那个女同学。 很漂亮,比她瘦很多,但绝不是单纯的骨感。她的脸很小巧,肌肤洁白,像个瓷娃娃。 总之——美。 魏衡神色暗淡了一下,轻轻地发出了一个“嗯”。 那个女生坐在了魏衡的身旁,其他的同学坐在了时绥的身旁。 小姑娘看着斜对面的时绥,打量了她几秒,问道:“你好,你是几班的呀?我没在高一见过你。” 这位女同学担任学校里的广播工作,平时会经常在高一年级走动,一共才没几个班级,因此高一的同学们她都能认出个五六分。 “啊……我……”时绥尴尬地不知怎么回答,却被魏衡抢了先。 “她是我姐姐。”少年冷冷地说,语气有些不悦。 —— 这章的时间跨度有些大哈,没办法咱们要赶进度。 马上就校园play了,攒一下魏衡素人时期的人气,后面当明星会比较容易哈哈哈~ 差不多搞完这些姐姐就要出国了,大虐之后必有大甜,咱们忍! 器材室(h) 漂亮的女同学愣了一下,目光在时绥的脸上停了几秒,才笑起来,“原来是魏衡的姐姐,你好,我们几个都是魏衡的同班同学,我叫沉星然。” 沉星然的声音很好听,能在学校里广播也是很多同学举荐的,当然,她待人接物都非常友好,很多人喜欢她,不仅仅是因为出众的外貌。 “你好。”时绥点头回应,没打算告诉沉星然她的名字。 “我们下午有场十大歌手的决赛,姐姐也会去看吗?”沉星然说着,侧头瞄了魏衡一眼。 “嗯,我今天就是来看比赛的。”时绥也笑笑,目光也看向魏衡,后者同样盯着她看。 “星星,不知道你和魏衡谁能拿第一呢!”坐在时绥身侧的女同学开口,语气中有些八卦,“你们俩这么配……” “嘘!别说了。”沉星然脸上泛红,笑得像春天里的一朵小花儿。 真漂亮啊,时绥想,性格好还长得漂亮,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吧。 心下嘀咕着,又有点生气,好看又怎么样?好看也不能当饭吃。 安慰了自己,低头把猪扒啃得干净。 —— 决赛在下午两点举行,吃完了午饭,魏衡带着时绥在操场上消食。 还是一年前的样子,时绥有些兴奋,东看看西走走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操场转了两圈,时绥有些累了,想去体育馆休息。 正值午休,有些同学吃完了饭就来打球,声音噼里啪啦的很吵。 “去器材室坐坐吧?”那里有一张小床,原本是给老师或者身体不舒服的同学躺的,今天没课,老师也不在,同学也不会进来。 时绥点点头,顺着记忆来到了器材室。 还是老样子,其实也就一年,当然不会有太多变化。 时绥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四周的环境。窗外有同学在打球、运动、嬉笑,室内很安静,隔绝了大部分的声音。 魏衡倚靠着一个鞍马,双臂在身前抱胸交叉,很慵懒的一个姿势,眼神落向时绥。 像是想起了什么,时绥问道:“你还受欺负吗?”语气中有点小心翼翼的。 魏衡笑笑,摇摇头,“没有,大家都很友好。” 时绥满意,也算是放下了心。不过也确实,尽管才来半天,能够感受到大家对他们俩的注视,至少不是带有恶意的。 “那……”抿着唇,时绥佯装不在意,“我觉得那个女同学好漂亮。” 魏衡看着时绥的侧脸,她的眼睛转着,有些不安,“嗯。” “有、有追你吗?”女人的第六感,刚才那顿饭暧昧得要死,她是指沉星然对魏衡。 魏衡又笑了,起身来到时绥的身侧,突然俯下来,双臂撑在床上,身子直逼少女。 看到时绥眼中自己的倒影,她的眼眸中还带着一丝诧异。 魏衡沉默半晌,勾了勾唇角,嗓音蛊惑,“有。” 时绥皱眉,有些生气,扭头不看少年,语气嗡嗡的,“我也觉得她和你挺配的。” 魏衡没说话,突然伸手掰过时绥的下颚,迫使她看着他。 “我只能和姐姐配。”他说着,语速很慢,听得时绥心里痒痒的。 “又说这种话……”时绥心里又该矛盾,她想要挣脱开魏衡的桎梏,却不料他直接吻了上来。 距离上一次亲密接触已经好些时间了,感受得到少年口腔的温热长驱直入,勾着时绥的舌头不停纠缠。他的鼻息喷洒在时绥的脸上,惹得少女都感觉面颊滚烫了起来。 时绥不再反抗了,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然开始享受这种行为。 荒唐,又浪漫。 感受到少女的回应,魏衡放开抓着时绥的手,一边伸入她的衣间,一边摸着她裸露的大腿。附中的校服男女不同,男生是短袖和裤子,女生是短袖和裙子。 魏衡的手从大腿内侧游走到更深处,隔着裙子的内衬,暧昧地抚摸沉睡的花蕊。 时绥脑袋昏沉沉的,竟是自觉地张开了大腿,让魏衡摸得更方便。 少年一只手揉捏着时绥的乳房,手指捏着乳首来回揉捻,惹得少女打了几个激灵。 另一只手因为时绥下意识的动作,从短裙的内衬边缘伸入,还隔着内裤,去轻戳已经泛水的小屄。 “啊哈……”时绥又抖了一下,主动结束一个漫长的拥吻,侧头轻轻地喘气,“窗、窗帘拉起来……” 魏衡睁眼,神情微微清明,少年起身,去拉住了室内的窗帘。视线一下子昏暗了不少,好似连外面的声音都变得小了。 再次来到少女身前,魏衡突然半跪下来,不由分说地把时绥的裙子脱了下来。 “你、你干嘛啊……”时绥一惊,拉着裙子不撒手。 魏衡抬眸,昏暗的视线中,他的眼眸带着一丝邪气,唇角勾起,“想吃姐姐的逼水。” 时绥有些抗议,双腿蹬了两下,倒是帮助魏衡脱得更顺利了。 少年跪在时绥的腿间,脑袋垂下,薄唇覆上少女已经流水了的屄口,温柔地舔舐吞咽。时绥被刺激得哆嗦两下,双手下意识地捧住少年的脑袋,脖子后仰,有些情难自控。 魏衡的鼻子挺拔,每一次的舔舐都能碰到时绥的阴蒂,双重刺激下,少女流的淫水更多了。 “嗯……唔……”时绥感受得到魏衡的舌头插进了她的阴阜,一下下地学着性交的样子取悦她,温热的薄唇时不时地照顾一下肿胀的阴蒂,快感顺着尾椎骨冲上了头顶。 时绥双腿加紧,不知是拒绝还是鼓励,手指插入魏衡浓密的发丝,指腹能摸到那道伤疤。 感受到少女的颤抖,魏衡的脸颊微微抬起,视线暧昧地看向时绥,她仰着头,脖子的曲线优美,胸脯上下起伏,嗓音娇软。 魏衡伸出一只手,食指与中指拨开肥嫩的阴唇,轻轻地捅入那紧实的阴道。舌尖绕着阴蒂打转,而后又重重地刺激吸吮,偶尔发出色情的水声,在狭窄的器材室内格外清晰。 “啊哈……魏衡……”时绥的身体格外敏感,双腿夹着少年的脖颈,爽得抬起了胸脯,有些痛苦又有些愉悦地摇头,“不行了……不行了……” 话刚说完没两秒,时绥的娇躯狠狠地抖了两下,魏衡感觉得到一股水流从屄里喷出来,他赶紧张嘴接住,大口吞咽的声音比方才抽插的还大,就像是渴了许久的旅人,终于看到了绿洲。 时绥羞得脸红,魏衡喝了好几口,尽管少女喷得很快,少年的脸都湿了一半,但他仿佛甘之如饴,仍然为她清理残余的液体。 少女低头,望着正细密地在她腿间亲吻的少年,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娇软软的,还没从高潮中清明过来,“好了……别舔了……”又从被脱下来的裙子兜里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被喷湿的脸颊。 魏衡抬眸,嘴角的笑意不曾褪去。他伸手接过纸巾,却又不让时绥的手心离开,就着她的手,简单地清洁了一下。 我做到了(h) 时绥在观众席就座,主持人登场,介绍着本次决赛的规则。 少女的脸还在发烫,她拢了拢双腿,小腹带着酸胀,腿心有些黏腻。 伸手抚平了裙摆的褶皱,脑海中回想着半小时前的画面。 魏衡将少女抵在窗前,时绥舒爽得侧头呻吟,恍惚中,她看见没关紧的窗沿吹来微风,方才拉起的窗帘随风飘扬,时不时还能听见屋外路过的同学的交谈。 少年轻声地闷哼,不断地将身下的性器往少女紧实的阴道抽送,薄唇亲吻在她的脸颊,又喃喃地在时绥的耳畔低语,“姐姐都要把我夹射了。” 屋外的同学定然不会知道,仅仅是一窗之隔,外面的人在运动,里面的人在做爱。 身下的快感如波涛般汹涌,时绥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情难自控时,她一口咬在了魏衡的肩头。 魏衡的动作微微一顿,侧头去看少女潮红的脸颊,身下的抽插变得缓慢,一次次都是深入浅出。 “姐姐,你的小逼咬我这么紧,”少年说着,狠狠往上一顶,肩头的痛觉更是深刻,“嘶……你的小嘴怎么也这么用力。”他调侃着,伸手在时绥的股沟来回抚摸。 魏衡的阴茎粗长,每次的顶入都能卡到宫口,爽得时绥浑身发汗、哆嗦。少女洁白的双腿盘在他精壮的腰际,藕臂牢牢地挂在少年的脖子上,小巧又整齐的牙齿浅浅地嵌入魏衡的肩头。 器材室内空气封闭,正值下午,阳光斜斜地照射进来,在窗帘处投下一片金黄。 少女的娇喘与少年的闷哼充斥了整个房间,快速抽插带来的水声听着淫荡又色情,肉体与肉体的碰撞而产生的规律节奏,更是让昏黄的环境蒙上了一层暧昧气息。 一股强烈的快感席卷全身,时绥的领口大开,内衣的吊带掉了一根,胸脯的柔软随着呼吸一下下地起伏着。少年低头埋在她的乳间,贪婪地猛嗅她的奶香,唇齿含着挺立的乳头舔舐玩弄,而后又如饥似渴地扯咬吮吸。 “呃嗯……去了……”时绥的嗓音破碎,娇软的音调被撞得颤抖,她纤细的双手紧紧地插入魏衡的发间,“我要高潮了……” 少年瞬间开始猛烈发力,时绥总是比他早一步高潮,魏衡只能咬着牙快速地在少女的体内抽插。终于,在感受到有一股强大的水流冲刷在他的龟头时,少年咬住少女微张的唇瓣,深情地吻了下去。 …… 回忆被上台的选手打断,本次一共有五名同学进入决赛,演唱的顺序是按现场的抽签决定的,方才主持人已经播报了一至五位同学的顺序,魏衡轮在最后,也算是压轴。 时绥平复下方才回忆的心情,捂着涨红的脸颊,拉回了心绪。 本次投票规则是每一位同学唱完了大家都可以开始投票,因此每人最多可以投五票,最少投一票,等五位同学都结束演唱之后,再统计谁的票数最多。 前四位同学演唱结束了,方才那一位就是魏衡的同班同学沉星然,时绥前三个都没有投票,等到沉星然演唱完之后,她很是佩服,给了小姑娘一票。 当主持人宣布最后一位同学即将登场时,阶梯室内居然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时绥想,魏衡说得还真不错,能受到这样的欢迎,定然不会被从前那样欺辱。 少年上台,他的目光在观众席扫视了一眼,而后在某一处定住,嘴角的笑意浅浅的,拿着麦克风的手指修长,缓缓地送到身前。 魏衡唱了一首很冷门的歌,冷门到时绥从没听过。他的嗓音低沉却悠扬,歌曲婉转又阴郁,好似在讲述他从前的遭遇,可又如同黑暗中透过的丝丝阳光,照亮了心间的漆黑。 他唱着,目光直直地望着时绥,眼底的情绪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即使璀璨,却又神伤。 一曲毕,场内安静了几秒,而后又响起了掌声,竟然比方才的更响、更热烈。 如果说上一位选手也就是沉星然所演唱的歌曲青春洋溢,应该得到更多的票数的话,魏衡这次所演唱的歌曲并不符合他们的年纪与氛围,却没料到,最后的结果是以魏衡的票数断层式地排到了第一名。 沉星然得了第二名,与冠军获得者魏衡在票数上足足差了一大截。 评委为少年颁发奖状,魏衡谦虚地接过,他在抬起头时又看向时绥,眼底的笑意加深,好似在说:姐姐,我做到了。 —— 时绥拿着那份奖状翻来覆去地看,“魏衡”二字写得苍劲有力,镶着金边的纸张都显得有分量了不少。 “嘿,还别说,你真有两把刷子。”少女欣赏地点点头,将奖状还给魏衡,“你这幅嗓子,真的是老天赏饭吃,” 魏衡伸手接过,又用另一只手勾住时绥的食指,暧昧地摩挲,“有姐姐在,我就能做到。” 时绥抬眸,看着他眼底就要溢出的温柔,脑海中下午的场景再次浮现。 脸上又有些燥热,时绥的视线落向少年的肩头,那里的齿痕很明显,少女抬手给他拉了拉衣领,盖住那个痕迹。 魏衡盯着时绥,观察她脸上越来越红的变化,倾身在她的耳边低语:“姐姐做爱的时候,最可爱了……” “喂!”时绥立马捂住少年的嘴,四处看了看,“你又胡说什么!” 魏衡低低地笑,伸手拉住少女纤细的手腕,没有拿开,反而将其按住,伸出舌尖舔舐少女的手心,惹得时绥有些头皮发麻。 时绥皱眉看他颇具性暗示的行为,咬着唇没说话。 “魏衡!”一道甜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小跑的脚步声,还有一点点喘气,“……姐姐好。” 时绥立马把手收了回去,看了一眼两步远的沉星然,又看了眼嘴角的笑意已然褪去的魏衡,朝着女孩儿点了点头,开口道:“你们聊吧,我去外面等着。” 少女离开了,教室里只剩下魏衡和沉星然两个人。 魏衡的视线落向窗外,时绥靠着外面的走廊托腮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魏衡。”沉星然打断少年的思绪,有些羞涩地说,“刚才主任和我聊了一下,说建议我们去S大的单曲换成合唱。” 少年抿着唇,尽管收回了在时绥身上的视线,却始终没去看女孩儿。 沉默了半晌,沉星然又说,“魏衡,你和姐姐的关系真好,好羡慕你们。” 魏衡的眼眸微动,似在回忆些什么,嘴角难得地在她面前带了笑意,“是挺好的。”不仅好,而且还是能插入式的关系好。 见他终于和她搭话了,沉星然抓住时机,又说:“主任打听过了,S大有很多人都唱单曲,合唱目前只排了一组,所以他还是建议我们俩能合唱一曲。” 魏衡又沉默着没说话,他垂着头,侧脸的轮廓锋利鲜明。 “嗯……如果我们的表演能入围前三的话,S大会给一定的奖励的。”沉星然盯着魏衡的脸庞,又解释,“是现金,每人三千。” 魏衡其实不缺钱,时父为了弥补从前的亏欠,总时不时地给他补助,但他自己却总是攒着,平时很少花费。 不过……少年的眼眸微闪,马上就要到时绥的生日了。 沉吟了半晌,魏衡终于松口,“好。” —— 亲爱的家人们,停更几天哈,因为……我又去新疆玩了哈哈哈哈 相信你们能体谅我的o3o周末回上海,等我~~ 只为你勃起 时绥提前交卷,背着包就跑去了操场。 夕阳西下,昏黄的光晕镀了一层在地平面上,人群熙熙攘攘,少女喘着气,目光直直地落向讲台前的舞台。 看了一眼时间,时绥轻轻地拍了拍胸脯,还好,没有轮到魏衡。 五分钟前还收到少年发来的消息:姐姐,我马上上场了。 原本是托人帮忙给自己留个位置的,但是现在同学们太过拥挤,根本找不到原来的座位在哪里,更别说推搡着人群挤进去了。 时绥四处环顾,找了边上的一个稍高的小石墩,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尽管这个位置确实是偏了些,但是视野很好,能够看得到舞台前大部分的画面。时绥从包里拿出方才考试时戴着的眼镜,目光落向正在换场的舞台。 握着的手机传来震动,少女垂下目光查看,再抬起头时,魏衡已经站在了舞台上。 周围传来不少惊呼,舞台两侧的大屏幕切到了少年无暇的脸上,他抿着薄唇,正认真地调试着话筒。 魏衡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握在话筒上,他抬眸,目光淡淡地扫视着周围,带着一定的目标,快速地从人群中辨认着。 他定然是不知道时绥此刻爬在侧边的一个小石墩上,少女站在上面不敢乱跳,从身上脱下防晒服,绕了两圈在手腕上,朝着舞台的方向大力挥舞。 魏衡的目光就要在操场的边缘收回,余光好似看到熟悉的衣服在晃动,再一瞥,只见时绥洁白的胳膊上缠绕着浅绿色的布料,在昏黄的午后点缀了一抹光彩。 眼底终是带上了笑意,大屏幕上,俊朗的少年嘴角微微勾起,他看着时绥的方向,很快又收起,前奏播放,一首合唱就此开始。 沉星然先唱,她转头看向身侧的魏衡,少年面上的表情很淡,与他往常没什么两样——如果不是嘴角的笑意的话。 合唱的曲目虽然是他们和老师一起挑选的,但魏衡一直没什么想法,只是他不想唱情歌,所以只选了一首偏向青春的歌曲。 女孩儿婉转的歌声从话筒传来,台下的观众很是赞叹,不知是因为她的嗓音,还是因为她精美的脸庞。 沉星然的部分结束,魏衡拿起话筒时,目光又落向那既显眼但又不那么显眼的时绥,带着浅浅的笑意,缓缓开唱。 尽管已经做了一些心理准备,但在少年开口的瞬间,还是有更多的同学发出了比方才更深刻的惊呼。 将手上的防晒服放进包里,时绥拿起手机,双指将画面放大,按下了录屏。 原本以为魏衡他们这次只有一个合唱的节目,却没想到,在合唱之后,他没有下台,因为还有一曲独唱。 少年坐在椅子上,话筒被架着,他的手上拿着吉他,眼眸低垂,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弄琴弦。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弹琴,时绥有些惊讶,至少,她从没看见他碰过吉他。 魏衡调好了音调,又抬起头来,看向少女的方位,眼底透着温柔,手指专业地拨动琴弦。这是一曲清唱,没有任何的伴奏。少年清澈的嗓音从话筒中传来,伴随着有节奏的音调,听起来格外迷人。 与方才的合唱不同,如果说上一刻的他看起来青春、亮眼,那么此刻便是缱绻、蛊惑。 三分多钟的歌曲,台下都好似屏住了呼吸,在魏衡放下吉他的那刻,才爆发出掌声。 少年起身微微鞠躬,像是在享受此刻的荣耀,更是像想给心爱的人展示他的光彩,想迫不及待地与她分享。 —— 天色渐暗,时绥看着魏衡给她发的消息,准备去后台找他一起回家。 舞台后面的小路上没有路灯,少女摸黑走着,身后突然一个熟悉的拥抱将她揽入怀中。 时绥刚想惊呼,嘴里的声音就被少年吞了下去。少女的心脏砰砰直跳,是被吓的,也是被惊的。 魏衡的唇齿绞着她的香舌不放,结实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搂着怀中的温软,一用力,两人的唇舌间就发出啧啧的水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更是听得明显。 时绥的鼻尖沁出汗水,她的小手捶着少年的胸膛,呜呜地抗议:“呼吸不了了啊……” 魏衡终于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亲吻她的脸颊。 少女大口地喘气,身子还贴着少年,双手紧紧地抓着魏衡的胳膊,心情还未平复。 “总干偷袭这档子事……”时绥嘟囔,想躲开魏衡的亲吻,摇着头不要他碰。 少年微凉的手指捏着少女的下颚,轻轻地揉捻,而后右转向她的耳垂,伸出舌尖去舔舐。 “啊哈……好痒……”时绥哆嗦了一下,声音变得娇软,“别舔啊……” “姐姐发出这种声音,”魏衡低沉的嗓音传入她的耳膜,带着调侃的笑意,“我一下就硬了。” 时绥羞赧,闭上眼睛催促,“我们快回家吧……” 魏衡没回答,只是强硬地拉着少女娇软的小手摸向自己的裤裆,那里鼓鼓囊囊的,已然立了个小山,“姐姐你摸,是不是很硬了?” 掌心的触感是滚烫的,即使还隔着裤子,但早就能够感受得到他那因为硕大龟头的隆起而形成的明显痕迹,那东西还带着跳动,仿佛是另一个生命体。 魏衡湿濡的舌尖舔舐着时绥滚烫的耳廓,带着淫秽的调笑,手下拉着少女的掌心不放,“姐姐,我的鸡巴永远只为你勃起。” 他说着,一下一下地隔着裤子用她的手自慰,“可以帮我撸管吗?姐姐。” 少年的嗓音沙哑蛊惑,就像是带着倒刺的毒钩,将少女的心弦勾起,拨弄得发痒。 手下的性器一下下地跳动着,兴奋得就要磅礴而出。 “魏……衡。”灯光很暗,沉星然到后台来找魏衡商量事情,以她的视角,只能看见少年倾长的身子背对着她,依稀看得到他怀中的少女,姿势有些暧昧,但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时绥猛地把手收回,后退两步,将涨红的脸捂起来。 魏衡皱眉,两次都被她打断,他的视线依旧落在少女身上,少年上前又跟她耳语了两句,时绥离开了。 —— 正打算去校门口等魏衡出来,正巧碰到了和同事一起看晚会的唐周。 看到少女一个人在那里,男人和同事们做了道别,上前去和时绥打招呼。 “好歹在这里入职过一段时间。”唐周笑着,面容亲切,“我看到了,你弟弟唱歌很好听。” 在魏衡演唱的时候,墙上就已经开始在捞人了,可以说现在10条朋友圈里面有9条是关于魏衡的。 时绥低头不语,目光落向舞台。 “我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唐周思考了一下,黑夜中他的眼眸闪烁光芒,“时绥,你有没有想过,出国进修一下?” 二十岁(h) “时绥?”魏衡过来的时候,少女正在发呆。 时绥回过神来,目光望向朝她走来的少年,意气风发。 身后跟了几个女同学,像是想要他的联系方式,但都被他果断地一一拒绝了。 “久等了?”魏衡笑着,将时绥身上的包往自己身上揽,“有点冷,回家吧。” 时绥点点头,眉头微微皱着,回想着方才唐周和她说的话。 你从小绘画天赋就不错,要不要出国深造一下? 我在国外这些年,也认识了不少名校的老师们,可以给你引荐。 时绥,真的,现在大学生不好就业,如果能出国镀一层金,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我和叔叔说过这件事情,他说依你,你觉得呢? “时绥?” 少年温热的手掌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往自己的身侧一拉,“在想什么?” 时绥再一次回过神来,此刻自己正站在马路边上,前面是一个红灯,方才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斑马线。 “刚才还好好的。”魏衡俯身看她,抬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拢起来,“不舒服吗?” 少女摇摇头,刻意地与他拉开距离,清了清嗓子,“没什么。” 抬头望向正在倒数的红灯,心下堵塞,就好像在倒数她的时间——离开他的时间。 —— 暑假如期而至,今年的夏季比以往炎热,太阳晒在身上,皮肤立马就是一道红印。 时绥窝在空调房里,电脑上正浏览着国外某大学的交换生申请书。 房外传来开门的声音,时绥看了一眼时间,是魏衡回来了。父亲在这个暑假给他报了吉他班,这个少年本就很有天赋,连声乐老师都夸他是难得的奇才。 刚把电脑关上,房门被敲了两下。 少年走进来,手上端着一盘刚清洗好的葡萄。 魏衡将果盘放在时绥的桌上,还不等少女开口,抱着她就是一顿亲吻。 “唔……你去洗澡……”时绥被魏衡圈在怀里,他细密的吻堵得她难以呼吸,灵活的舌头钻进她的口腔,把里面的每一处都填得满满的。 空调房里的温度很凉,时绥身上只穿了一套轻薄的睡衣,少年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胸脯游走,捏着时绥的乳头不断揉捻。 少女轻轻地颤抖,魏衡的另一只手落在时绥的大腿根处,又顺着短裤的边缘探入,轻轻地挑逗沉睡的花蕊。 “呃哈……魏衡别闹了……”时绥夹着腿,无意间更是让他的手有可乘之机。少年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拨开两瓣肥嫩的阴唇,又伸指按压小巧的阴蒂。 最近魏衡因为练习吉他,手指上起了一些茧子,因此近几日每次玩弄时绥时总会被少女抱怨。 手指探入幽深的阴阜,少年松开时绥的唇舌,又在她的耳边低语:“姐姐好湿。” 他轻轻地抽插着,能够听得到细微的水声,带着色情的音调从屄里传来,“我还没喝水,姐姐,我口渴。” 时绥睁开恍惚的双眸,她浑身无力,就这么躺在游戏椅上被魏衡扒掉了裤子,看着他的脑袋埋在她的双腿间。 魏衡温软的口腔包裹住少女肥嫩滚烫的阴唇,舌尖又强势地插入她的屄口,迫不及待地吞咽下她从逼里流出的淫液。 咕嘟咕嘟的水声从少年的喉间传来,他喉头滚动,虔诚地为她口交。魏衡高挺的鼻梁时不时剐蹭到少女肿胀的阴蒂,带来不一样的爽感。 “呃……啊……!”时绥头脑一片空白,她双手紧紧地抓着魏衡的头发,双腿夹紧,后背靠着座椅,洁白的脖颈往后仰去。 屄口猛然喷出大量的液体,魏衡大口大口地接住从时绥阴道喷来的淫液,将其悉数吞下。 少女倒在椅子上喘了好些时间,魏衡缓缓起身,先将脸上方才喷到的液体擦净,又细细地为时绥擦干下半身,才慢悠悠地为她穿好裤子。 魏衡伸手抚摸着少女布了细汗的脸颊,温柔地吻着她微瞌的眼眸,轻声说道:“我去洗澡了,你休息一下吧。” —— 晚些时候饭桌上,时父询问起时绥的生日马上要到了,最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毕竟自家的姑娘就要20岁了,礼物得不同一点。 时绥咬着筷子,倒是真的认真地想了一下,不过反正也在下个月才生日,也还不着急。她又看向对面的魏衡,后者也望着她,好似真的想要从她口中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 时父为时绥在一家饭店订了包间,一家人为少女的20岁做了庆生。 双方的父母都给时绥准备了礼物,唯独魏衡没有。 他笑着说,姐姐回家就知道了。 吃完了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一家人准备回家,在饭店门口遇到了唐周。 时绥下了车去和男人寒暄,顺便接过了他送给她的礼物,又找了一个位置,稍微谈了一下关于下学期去国外交换的事情。 “两年正好,你回国了就毕业了。”唐周笑笑,望向不远处的车子,“你和叔叔说过了吗?” 时绥点点头,语气闷闷的,“是说过,但是还没确定下来。”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唐周的目光落向少女光洁的脸颊,“虽然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但是我在那边有一些人脉,能帮助到的,一定帮你。” 时绥强颜欢笑,看着男人深邃的目光,轻轻地摇头,又问:“两年……其实也挺久的吧。” 唐周沉默了半晌,安慰道:“你没离开过家,我知道。但是时绥,你们这个学校其实不算很好,按照你现在这个专业,毕业了很难找到工作。小时候我就知道你很喜欢画画,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展现你的特长,去国外进修,对你来说也是一次机会。” 微风吹过,盛夏的酷暑终于带来了一丝凉意。 “那好吧,你再想想吧。去交换就在大二的下学期,你可以准备起来了,还有半年,我帮你留个名额。”唐周走了,他本就有约,只是在饭店碰巧遇到了时绥,便把礼物送给了她。 夜色沉沉,不远处传来蝉鸣声,声声入耳。 时绥拿着礼物起身,却在下一刻对上了魏衡的视线。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 少女抿着唇,眉头微微紧锁,就这么和不远处的少年对视着。 半晌,魏衡终于上前,面色如常,伸手想要去揽住少女的肩头。 “你听到了。”时绥开口,抬眸去看他,“对吧,魏衡?” 魏衡的眼眸中透出波澜,薄唇抿着,已然绷成一条直线。 “我想出国交换两年。”时绥吸了一口气,保持自己的冷静,“爸知道的。” 少年平静的面色终于露出一丝破碎,他沉默着,却一直没有说话。 “魏衡。”少女轻声说,眼眸中闪烁着光芒,“我已经决定了……” “回车上吧。”少年突然打断,他转过身背对着少女,挺拔的身形终是有些晃动。 他不想听到她说的话,更不想听到她说,与他分开的话。 —— 写文快把我卡死了……打算再两三章就翻篇到第二部分的大明星篇了。 话说最近又有一起校园霸凌致死的新闻,真的非常非常惋惜,还是呼吁,停止校园暴力! 你别走(h) 时绥点击着学校的官网,细细查阅着出国需要考的试以及一些材料证明。 夜幕沉沉,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幽幽光亮。 少女双臂抱膝,以蜷缩的姿势窝在座椅上,脑袋歪着靠在膝盖上,目光注视电脑上的信息。 门外传来很轻的脚步声,时绥抬起头来,望着门口的方向。 “时绥。” 他说,声音不大,但好似克制着自己的某些情绪。 时绥赤足上前,手放在门把手上,犹豫了半晌。 魏衡看到她时,少女的目光在黑夜中是那样恍惚,透不出一丝光芒。 “这么晚了,”时绥微微侧头,眉头皱着,语气淡淡的,“你有事吗?” 少年上前一步,将门带上,目光不禁落向还未息屏的电脑。他手上暗暗地握拳,后槽牙不自觉地咬紧。 时绥转身要回到座位上,胳膊却被魏衡拉住了。 “你真的要走?”他问,嗓音带着一丝沙哑。 时绥没有回头,冷漠的侧脸好似毫无波澜。她想抽回胳膊,反抗了两下无果。 “嗯。”她轻轻地回应他,目光落在黑暗的某一处。 魏衡的胸膛起伏,喉头上下滚动着,心跳加速,一股崩溃的情绪立马涌了上来。 “为什么?”他又问,竭力地克制心绪。 时绥没有回话,就这么僵硬地与少年保持着抵抗的姿势。 突然,少女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被少年抱着摔在了床上。 时绥惊呼一声,双臂下意识地去抵挡魏衡的压迫。 “你干什么!”尽管两个人已经亲密过数次,但她此刻并没有什么心情去做,更不想在这个时候。 魏衡咬着牙,有些愤怒又有些委屈地看着她,眼底早已泛起了猩红。 他的一只手撑在时绥的身侧,另一只手虚虚地掐着少女纤细的咽喉。 “为什么?”魏衡再问,嗓音竟然带上了颤抖。 像是被他的目光戳中了心窝,时绥偏过头去,有些倔强地沉默着。 下一秒,少年突然解开身上的衣服,很快,连同被压在身下的少女穿着的轻薄睡衣,也一同被他粗暴地脱了下来。 性器还没有完全勃起,在这个时刻,悲伤已然盖过了兴奋。他宽大的手掌随意地上下撸动半垂的肉棒,充血了的海绵体不情不愿地翘了起来。 时绥算是能料到他会这么做,便有些认命地不再抵抗,偏过头未曾接触他悲恸的目光。 少女的阴道干涩,少年的阴茎挺入时,两人都发出了疼痛的闷哼。 时绥的额前布了细汗,魏衡有些心疼,伸手擦去,又压抑地在她耳边轻声问:“时绥,你就这么讨厌我?” 少女恍惚地睁开眼,目光终于与他交汇,轻轻地摇了摇头。 好似松了一口气,却又立马被提起来。魏衡加速抽动性器,在少女的体内长驱直入。 “不讨厌我……不讨厌我为什么要走这么远!这么久!”他又问,语气中带着愤恨,连同交媾的动作也粗暴了些。 时绥又是一声闷哼,有些痛苦地抓着魏衡的胳膊,示意他慢些。 “时绥,我不能没有你……”魏衡有些脱力地垂下头来,脸颊贴着少女光裸的胸脯,说话时已然带上了哭腔。 他祈求她,字字真切。 时绥的眼底也有些温热,一只手不禁放在少年的脑袋上,轻轻地抚摸着他顺滑的发丝。 魏衡亲吻少女光洁的肌肤,他张嘴攫住时绥娇艳的乳头,用微凉的唇瓣与柔软的舌尖揉捻舔舐,而后含着挺立的乳粒,轻轻地在齿间研磨。 时绥目光有些涣散,她盯着漆黑的天花板,感受着少年有些粗暴又温柔的性爱,难得隐忍了往常的放荡,心下也酸涩一片。 “可以不走吗……别走好吗?”魏衡抬头,少女充血的乳头从温热的口腔里被吐出,上面沾着湿濡的口水,在微弱的光线中散发着色情的光泽。 时绥沉默地望着他,少年的眼底是支离般破碎,语气中带着恳求,他的眼眶泛红,说话时满是颤抖与无助。 “魏衡……”少女终于开口,伸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抚摸。 少年闭上眼睛,主动贴近她的手掌,态度卑微,甚至可以看到闭上的眼皮依旧颤抖。 “我……要走。”时绥说得极慢,嘴角苦涩,却是比身上的少年冷静得多。 魏衡猛然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的悲伤终是掩盖不住。他伸手紧紧地抱住了时绥,不愿再去看她的脸庞,少年咬着牙,将脸埋在她的颈间。 “别走……”他身下抽动的频率加快,好似在掩盖自己早已暴露的失控情绪,“姐姐,你别走……”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可契合的两具身躯却失去了灵魂的共鸣。 快感攀上小腹,时绥只觉得肩头有些湿润,不知是否少年落了泪。 终于,在一声声的“姐姐”中,少年在少女的体内高潮,射精。 —— 时绥再醒来时,床头放了一个小熊公仔。 是限量款,价格很贵,之前在手机上浏览过,时绥记得,当时魏衡也在无意间看到了。 小熊的胸口绣了一个生日蛋糕,旁边还有一个“20”,显然是在限量款的基础上,又做了部分创意设计,许是花了更多的钱才能做到的。 时绥光洁的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眼底有些温热,拿着小熊抱在了胸口。 —— 暑假很快过去,这学期,魏衡选择了住校。尽管他已经步入了高二的下半年,距离高考也越来越近,但少年天资聪颖,远不需要在学校里住宿来提高学习成绩。 其中的原因,恐怕只有时绥知道了。 而时绥也报了雅思班,打算在出国之前把它考出来。 两个人在这半年间渐行渐远,很少有碰面的机会,平时魏衡住在学校,时绥倒是反而周末去住宿,不知是为了避免尴尬,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又一年冬季,12月。 时绥手上拿着刚办好的签证,和唐周面对面地谈话。 “下个月几号?”男人问道,看着少女被冻得泛红的脸颊。 “9号。”时绥开口,指腹抚摸着签证上的信息。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离开,真的是在倒数着日子。 “那今年不能在国内过年了。”唐周笑笑,“会想家吗?” 西方没有中国的春节,这个月底的圣诞节就是他们最大的节日,过了这段时间,时绥也该过去了,提前熟悉一下环境,为下学期的新生活做些准备也不错。 “嗯,当然会想。”时绥嘴角勾起一个很浅的笑,思绪有些飘散。 20年来从未离开过家乡,娇气的小公主,只身前往陌生的国度,自然是有些无措的。 不仅是想家,也会想他。 —— 谢谢大家的陪伴与等待,我今天正式收到了心仪院校的拟录取通知,从今天起我就是准研究生啦~分享我这个好消息给每一位看这部作品的朋友~ 接下来还有本科院校的论文工作,大概这个月底要回学校去答辩,所以到时候也许还会断更,但我尽量做到和从前一样日更! 最后,大概下下章就可以进入弟弟的成年期了,下章再讲述一下两人的分离就OK了!感谢每个宝子的支持!【鞠躬】 我恨你 办理好了值机,时绥望着窗外即将下山的夕阳,心下一片落寞。 就要准备过安检,时父和魏母依依不舍,又和少女谈了好些话。 “你不会做饭,要是吃不惯就点外卖,别自己下厨,爸爸心疼你。”时父叮嘱着,就要落泪,说罢转头抬手擦了擦眼睛。 魏母眉眼间也尽是惆怅,她拉着少女娇嫩的双手,轻轻地抚摸她的手背,“岁岁,要不要我现在喊魏衡过来?让他给你做个道别。” 临近期末,这天魏衡他们还有一个模考,自然是抽不出时间来的。 时绥的眼眸有些暗淡,只是强颜地笑了笑,轻声道:“不用,他学业繁忙,别打扰他了。” 魏母欲言又止,最后点了点头,也同时父一样,再三地嘱咐了好些事情,才看着少女的背影走进了安检口。 —— 距离登机还有一小段时间,时绥孤独地坐在座椅上,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夜色。 时绥低头正翻阅着资料,包里的手机响了两声。 拿起来看,是魏衡打来的。 如今魏衡住校,因此是可以允许带手机的,自然是在课后才能有使用手机的权利。 少女犹豫了两秒,而后接了起来。 那头也沉默着,半晌才开口,“时绥。” “嗯。”少女轻轻地应了一声,目光有些无神地落向某处。 “我知道你还没登机,我想和你聊聊天。”少年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很重的鼻音,就好似哭过一般。 时绥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散落的发梢,抿着唇没有说话。 “时绥,你每年都会回来的,对吗?”那头的魏衡自顾自地说着,好似珍惜这消逝的每一分每一秒。 少女沉默了几秒,轻轻开口:“还不知道,或许吧。” 另一头,魏衡翘了晚自习,独自站在无人的走廊尽头,望着时绥即将要离去的方向,眼眶微红,嘴角是苦涩的笑,“两年……其实也不久吧?” 两年,怎会不久? 时绥没有说话,又听到少年说着,“等我上大学了,你就回来了对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点点希冀,就像是黑夜中的光明。 “嗯。”时绥又应下,眉头微微皱着,喉头有一点哽意。 “那我等你。”魏衡笑着,却是苦楚,“时绥,我等你回来。” 时绥又沉默许久,轻声回复:“你别等我。”语气决绝,态度果断。 “……为什么?”他问,苦笑的表情有些破碎。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望向已然布上夜色的天空,“魏衡,我早就说过,我们不应该是这样。”其实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一开始那种对他模棱两可的态度,早就铸成了大错。如果当时能够果断一点、决绝一点,兴许两个人也不会这么痛苦。 “什么……意思?”魏衡眼眸中的情绪瞬间破碎,嘴角微微颤抖,握着手机的五指都差点有些抓不住。 “等你上大学了,就找一个你真正喜欢的女孩子吧。”时绥说得很轻松,可加速的心跳却表明了她此刻的口是心非。 少年背靠着墙壁没有说话,眼底的雾气充斥了他的视线。 “两年,也不短。”时绥这才回答刚才没有回复他的问题,目光落向登机大屏,“我希望,你能忘了我……们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话说得那样决绝,“所以,你也不用等我回来。” 那头的少年沉默了许久,久到少女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 “时绥,”终于,那头传来他破碎的声线,“我不要……” 他不要忘了他们俩之间发生过的事情,更不可能找到所谓“喜欢的”女孩子。 时绥,是他一生所爱。 “求你,别说这种话。”魏衡的语气中满是乞求与无助,泪水顺着消瘦的下颚线滑落,“时绥,你是在故意气我对吗?是我让你不开心了吗?我求你了,不要再说这种话好吗……” 电话那头传来少年失控的情绪,时绥听在耳中,心头也苦涩得刺痛。 “时绥……姐姐,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少年已经手足无措,他浑身脱力,只能一只手撑着墙壁不让自己倒下,嘴上不停地表明自己的心迹,乞求她能够收回方才那样伤人的话语。 “魏衡,你放过我吧。”时绥一如既往地冷漠,好似往常两人的情绪在此刻换了个身份,少女带着一点疲惫,夹杂了痛苦,生硬地打断少年,“我们……真的不可能的。” 她这一别,两年时光,无论对谁都是残忍的,还不如早点结束,这样对谁都好。 “我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你,对你,我从前是厌恶,现在最多……”时绥深吸一口气,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最多是我的手足亲人,我的弟弟而已。” 相比起魏衡对时绥的多年“暗恋”,少女自然对少年没有更多的好感,顶多在愉悦的性事上,屈服于他的肉体而已。 “我希望你能拥有一段健康的爱情。”时绥苦笑,强迫自己沉着冷静,“魏衡,我说真的。” 言下之意便是,他们这段“爱情”,是畸形的,是不健康的,是败坏伦理道德的。 那头又沉寂了许久,能够听得到少年颤抖的呼吸声,和喉头的一点点哽咽。 “我不信……你撒谎!你撒谎!”突然,魏衡拔高声音,情绪完全地失控,哭腔充斥了整个听筒,“时绥,你到底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为什么啊!” 时绥静静地接受着少年的崩溃,听着他哭泣的声音,少女清了清嗓子,试图安抚,“魏衡,你冷静些。” 少年咬着牙,一拳打在墙壁上,眼底猩红,脸颊因哭泣而在夜色中泛着光泽。 “我恨你……”他说,喉头激动得上下滚动,“我恨你,时绥,我恨你……!” 时绥还想再说些什么,广播传来登机的通知,思绪被分走的一瞬间,那头也被挂断了电话。 少女沉默地整理手上的东西,跟着人流登上了飞机。 手机开启了飞行模式,在飞向夜幕时,时绥闭上眼睛,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她脸靠着玻璃,默默地落下了泪水。 —— 这章的矛盾冲突是为了下章两人在三年后重逢所营造的强烈对比,弟弟现在说有多“恨”到时候就有多“爱”。 虽然姐姐对弟弟算是喜欢吧,但自然没有弟弟对她那样病态,后面会慢慢爱上的~ 大明星 93pe.com S市最繁华的世茂广场,人潮涌动,步行街处拉满了粉色的横幅,好似一场大型的欢迎会,迎接着主人公的到来。 矗立在顶级建筑的LED大屏幕上,一张帅气逼人的脸庞被不停地循环播放着,吸引了楼下无数少女的尖叫。 为了防止踩踏事件的发生,部门安排了保安等警戒人员来看守现场的秩序,尽管她们所期待的人还未出现,却早就俘获了女人们的芳心。 一辆奔驰商务保姆车缓缓地从远处驶来,尽管保镖们已经全力地铸成了一条人肉围墙,可疯狂的少女拼命地往保姆车旁冲去,嘴里大喊着男人的名字,颇有撕心裂肺的感觉。 车门打开,男人修长的双腿被贴身的西装包裹,好似能够看得到他肌肉下迸发的力量,充斥着男性的荷尔蒙,让现场的粉丝激动得落泪。 男人下车,一身利落的西服衬得他愈发俊朗英气。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摘下墨镜,侧头朝着少女们微微一笑,抬手算是打了招呼,而后在保镖的护送下走进了会场。 手机被捏在宽大的手掌中,一个信息弹出,男人没有注意。可如果仔细去看,他的锁屏封面,是一个女人的照片——准确来说,是她侧眸的背影。 ——更多免费好文尽在:712t.com 时绥刚落地,飞了很久,都有些疲倦了。 三年没有回国,她有些恍惚,拉着行李箱四处环视。 感觉没有很大的变化,却又变了很多。 比如,机场的免税商店、日用百货都换了广告。 是魏衡。 —— 时绥打了车,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准备带一些礼物回去,尽管这些都能在国内买到。 司机的车载放着娱乐新闻,主播优美的声线播报着今日有哪些明星的哪些行程,在听到他的名字时,女人的心里再次泛起了涟漪。 “据报道,世界巨星魏衡今日将在S市举行XX签售会,主办方称,他的搭档沉星然也将出席本次签售会,详情请关注……” 时绥的目光落向车窗外,她抿着唇沉默,双手在身下无意识地纠缠,眉头紧锁,不知此时的她作何感想。 —— 在小区附近的一家商场下了车,时绥打算进超市里买点吃的再回去。已经通知了父亲说晚上到家,现在还有点早,在国外没吃到多少好吃的,现在得全都补回来。 扶着自动扶梯缓缓地上行,时绥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来,在她的右侧,一张超大的巨型海报缓缓地映入她的眼帘。 从一楼到四楼,海报占据了整个商场的中心位置,随着电梯的上行,男人的面庞愈加清晰。 他长了一张绝美的面孔,是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的程度。三年过去,少年变成男人,即将步入20的他,愈发成熟,面庞的轮廓比青涩时更加分明。他的眼眸清冷,剑眉星目,海报上的他叫人看起来有一定的疏离感。 这样的冷静、淡薄,就好似那晚情绪崩溃、行为失控的他,从未存在过。 眼底温热又有些酸涩,时绥快速地移开视线,右手紧紧地抓着电梯的扶手。 三年很长。 长得卖鱼的少年变成了国际巨星。 长得连她,都觉得他变得陌生了。 —— 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门口,时绥一时间有些局促。 三年都没有回来,此刻竟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亲和魏衡的母亲。 尽管平时和他们会视频聊天,但面对面起来,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时绥抬起手来刚想敲门,魏母就打开了房门。 看到她的那一刻,女人的眼眶有些湿润。 “岁岁!岁岁啊!”魏母立马上前拥住时绥的身躯,拍了两下,又扭头朝着屋里喊,“老时,咱们不用接机了!岁岁她回来了!” 男人闻言,立马小跑着到玄关处,鞋子穿了半只,像是要准备出门的样子。看到自家三年没见的女儿,他也老泪纵横。 时绥本不想落泪的,但在她的心里,自己的父亲、魏衡的母亲早就是她的父母了,回抱住女人,她也湿了眼眶。 —— 魏母看着手机摇摇头,挂断了电话。 “这孩子,太忙了,给他打了三通都没接。” 时绥心下有些庆幸,不来也好,来了反而尴尬。 时父夹了块排骨放在时绥的碗里,盯着自己的闺女看个不够,“囡囡啊,三年你都不舍得回来看爸爸一眼,哎!” 魏母皱眉,拍了拍时父,“孩子都回来了,你还说这些干什么?” 其实往常的视频通话里已经说过了,虽然是交换生,但因为学期严格,再加上那边对待学术十分考究,不仅是回不来,而且原本的两年变成了三年。按理说时绥半年前就该在国内毕业了,这下变成了延毕的老学姐了。 “以后不走了吧?”时父惴惴不安,非要问个明白。 “不走了,到时候找一个设计方面的工作,糊口就行了。”时绥无奈摇摇头,尽管她在国内的本科所学并非艺术类型,但在国外好歹也进修了三年了,水了文凭去找工作,倒也不是什么难题。 时父点点头,很是满意。魏母也给时绥夹了一只虾子,笑着说道:“岁岁,魏衡这几年在这个娱乐行业很有名气,如果找不到工作也没关系,他会帮你的。” 说到这个,时父倒是有些神气,和时绥喋喋不休,“囡囡你是不知道,前两天你唐周哥哥和我说了,现在你弟弟的时薪,好像……”男人想了一下,“得有二十几万啊……!了不得嘞!我看我的公司也不用开了哈哈哈哈哈哈……” 提到魏衡,时绥嘴角的笑意倒是有些苦涩。她轻轻地点点头,附和着父亲的吹嘘。 其实她哪会不知道?即使不知道,就凭魏衡此刻如此超红的人气,广告商、代言商、新闻报都抢着要他的头条,这个男人就是摇钱树、招财猫,还是巨额的那种。 不过唯一一点让媒体们都不解的是——这个男人自从出道以来,就没有出现过绯闻。即使是他的荧幕CP,大美人沉星然,都只是合作关系,私下完全没有交集,更别说能挖出什么劲爆的料了。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大概,整个世界的热搜都会瘫痪吧。 —— 啊哈哈哈哈太玛丽苏了,自己写着写着都有点尴尬了,就当是爽文看吧! 关于时薪那个,嗯……某爽说,居然比我高?! 要我喂你吗? 时绥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门铃正好响了。 方才魏母出门为时绥去楼下的药店买点止痛药,许是没带钥匙,女人不觉有异,拉了拉领口的衣服就走向门口。 打开门的瞬间,时绥愣住了。 “妈,你打这么多电话我都没接到……” 男人穿了一身宽松的卫衣,显然是结束了工作后换下来的日常装,款式很简单,但穿在他身上显得年轻活力。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大概是困扰会被人认出来,口罩摘了一半,锋利且精美的面庞轮廓即使在昏黄的楼道灯光下依旧引人夺目。 他拨弄了两下手机,话没说完,直直地抬起头来。 一时间两个人都愣在原地,没料到重逢的画面竟是这般模样。 男人长高了很多,浑身散发着一股莫名的疏离感,比从前更加难以亲近。 时绥的手握在门把手上,紧张得无意识地抠着有些铁锈的表面。 魏衡的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声,他望着眼前的女人,竟开始怀疑是否产生了错觉。 她比三年前也成熟了些,脸上的婴儿肥褪去,不知是否是在外的三年过得辛苦。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透着局促,望着他的视线都有些波澜。 是……波澜吗?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声控的灯泡亮了又暗下。 黑夜中,他们久久地对视。 “哎!魏衡!” 身后的女人小跑着上前,随着她的话语,楼道的灯光再次亮起。 时绥已经垂头不再看他,只是侧身站在门口,是一副很明显的逃避的姿势。 “魏衡,你今天怎么会回来?”魏母很兴奋,提着的塑料袋发出簌簌声响,又立马挑了重点,“哎哟,姐姐回来了!” 魏衡的目光始终落在时绥的脸上,即使她已经侧身,留给他的是一个苍白的侧脸。 原来是真的,她真的回来了。 —— 半躺在床上,手掌捂着腹部,轻轻地缓解疼痛。 时绥有些绝望,事实证明,她依旧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来面对魏衡。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少年,他做事足够果断,待人也能够圆滑,处理事务从不拖泥带水。 如果说这是他本就有的性格特点,那么在方才的对视中,好似已经没有了从前的火热、疯狂,取而代之的是淡薄、疏离。 从床头摸索着手机,打开热搜,在文娱的头条,前三都是关于魏衡的。 可以说,这个男人不仅国内火得一塌糊涂,就连国外也是。 还记得两年前的某天,美国室友突然莫名其妙地在合租房里兴奋大喊,激动地抱着一脸迷惑的时绥。按理说,欧洲人和亚洲人的审美并不相同,正因如此,室友crazy的程度远超她在时绥印象中的模样,以至于后来时绥才知道,原来魏衡这个名号,早就传遍了全世界。 都说内娱追星疯狂,时绥想,国外只有比国内更疯狂吧。 点开排在热搜第四的“恒星CP超相配”的话题,一对俊男靓女的合照出现在眼前。 恒星中的恒,自然是魏衡,而其中的星,便是沉星然。 CP粉无不大喊:恒星恒星,永结同心! 照片是今天下午拍的,魏衡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站在台前,完美的容颜就算是超清镜头怼脸都不在话下。而他身侧站着的,自然就是他的荧幕搭档沉星然。 不得不说,这三年过去,不仅是魏衡长得越发帅气逼人,就连沉星然也是,褪去了高中时的青涩,取而代之的便是俘获无数粉丝心的甜美笑容。 时绥将照片放大,细细地观察着。 嘴角是一抹苦涩,是啊,真的很配。 心下空落落的,其实早在魏衡刚出道的那会儿,时绥就已经在关注他的行踪了。 魏衡的一炮而红是有迹可循的,光是他那张脸,就足以在路人中脱颖而出。再加上他超强的音乐天赋,自然是娱乐圈中的佼佼者。踏入这一行,尽管只是两年的时间给他发展,他却直接发展得无人能及。 心尖酸酸的,时绥正打算要关灯,门外传来敲门声。 像是能料到门后的人是谁,时绥犹豫着要不要去开。 盘腿坐在床上,目光紧张地望着门口的方向——可下一秒却被打开了。 魏衡拿着一盏碗端进来,将其放在桌上,目光淡淡地,开口道:“给你煮的,睡前喝了。” 时绥一愣,有些不安,轻轻地点头,“哦……那谢谢阿姨……” “我给你煮的。”男人的语气不冷不淡,视线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有些狼狈的女人,一只手随意地撑着桌面,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时绥不敢与他的视线交汇,只是尴尬地望着地板的某一处。 “你现在喝了,喝完了我拿走。”像是看破女人的局促,倒是给了她一个台阶。 他重新将碗拾起来,两步就走到时绥的床前,居高临下地看她。 感觉人都紧张地冒汗,他果真是与从前不一样了,许是这两年的明星光环,让他连日常生活都受到了改变。 看着递在眼前的瓷碗,里面的红糖水不是很满,上边儿散发着热气,淡淡的清香从碗里传来。 时绥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接,望着平静的水面,以及魏衡骨节分明的手指。 男人兜里的手机传来嗡嗡的声响,他平日里喜欢关静音,但工作的繁忙又不方便错过事情,因此一般下了班或者回了住所,就会开启震动模式。 魏衡微微皱眉,一只手摸索着手机,另一只手又朝着时绥递了递,“拿着。”语气不容抗拒。 时绥接过,男人转身去接听电话。 半双眼睛从碗沿的遮挡中露出,柔弱的娇娇女一边喝着糖水,一边竖起耳朵去听他们在交流什么。 “嗯,我明天想休息一天……你就帮我推了吧,你也知道我很久没休息了……没什么事,就想陪陪家人……对,好,谢了Edson。” 本来明天还有一个通告要赶,往常魏衡也不住在家里,这两年的飞黄腾达早就让他在市区买了一栋小别墅,平时就自己住。今儿个回来也是过来拿份学校里要的材料,顺便再问问母亲有什么事情给他打这么多通电话。 只是没想到,看到了时绥。 时绥见魏衡三言两语就挂了电话,立马收回视线。 男人将手机放回口袋,又转身去看正低眉顺眼地喝水的女人。她的腮帮子佯装着好似鼓鼓的,分明往常很爱吃甜食,到了这个时候倒是优雅起来了,小口小口地嘬着,还以为是在喝酒。 感受到炙热的目光,时绥有些难受得皱眉,可视线一与他交汇,就哆嗦着收回。 “……喝这么慢。”分明是嫌弃的话语,语气中倒没什么波澜,“要我喂你吗?” —— 弟弟长大了,也变得欠欠的了哈哈哈哈! 这一章让我想到一句话: 骨科就是:就算分手了,过年也要一起回家哈哈哈哈哈哈 高高在上 平静的水面蓦地泛起涟漪。 碗里没有汤匙,时绥自然知道他的“喂”是什么意思。 “喂”这个字,口字旁。魏衡总不能抓着女人的脸强硬地让她吞下去,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咕嘟咕嘟两三下,碗已见底。 时绥喘着气,将空碗递给魏衡。后者慢条斯理地注视着她,半晌才将碗接过。 视线在碗底扫了一眼,而后抬起手来,对着方才时绥喝过的位置,将剩下的细渣吞咽干净。 性感的喉头上下滚动,时绥只觉得头皮发麻,那种三年前怪异的感觉又从心底慢慢地攀升起来。 放下碗,魏衡突然上前一步,他半俯下身,以绝对的欺压姿势迫使女人往后仰去。 时绥心跳如擂鼓,紧张地躲开男人投来的视线,慌乱中差点将他手里的碗打翻。 娇嗔般的一声惊呼,魏衡停下了动作。 他微凉的指腹擦过女人娇软的唇瓣,而后暧昧地递到自己唇边,伸出粉色的舌尖舐去残留的香甜。 时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样明显的性暗示,她曾见过无数回。 魏衡低垂眼眸,在舔舐后又抬起,与女人对上视线,昏暗的灯光在此刻增添了不同的氛围。 男人笑着,嘴角弯起弧度,妖冶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容颜。 “睡前记得再去漱个口。”他说,嗓音比三年前低沉,富有磁性, “晚安,姐姐。” —— 回国倒时差,时绥一觉就睡到了下午。 穿着拖鞋走出房间,发现家里没人。如今时父的生意越做越好,魏母也跟着去打下手,因此家里经常没人住。而昨晚是因为时绥提前告知了会回来,他们才抽出时间来陪她的。 魏衡坐在客厅弹吉他,他穿着一身宽松的居家服,一时间曾经记忆中那个青涩的少年与此刻模糊地对应起来,让女人恍惚了几秒。 听到脚步声,男人侧头望去,眼底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一只圆润的大橘猫趴在魏衡的身侧,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饿么?”他问,视线收回,继续轻弹吉他。 时绥没说话,她抿了抿唇,走到沙发旁。 “好肥的小树,”一把将橘猫抱起来,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好嘛,应该叫大树啦!” 和小动物说话就容易变成夹子音,女人一手托着橘猫的屁股,一手点了点它的大脑门。 橘猫“喵呜~”一声,好似不满意时绥的评价。 女人咯咯笑着,离魏衡一定的距离,拿着逗猫棒和小树玩了起来。 男人微微侧头,手上拨弄着琴弦,目光却落在时绥的笑脸上。 魂牵梦绕的人啊,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整整三年,三年未曾谋面,她真的回来了。 时绥还没玩几下,肚子咕咕叫了。 “给你做饭了,去吃。”魏衡看向时绥,嘴角是淡淡的笑意,语气如常。 女人抱着猫跑去了厨房,三菜一汤,很清淡的口味,许是照顾她此刻的生理期。 饭菜还冒着热气,看样子是刚做好盛起来的。 把小树抱在怀里暖肚子,小家伙不满时绥把它当工具猫,叫了两声就跳下了她的膝盖。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绕着男人的小腿肚撒娇般地蹭着。 “别欺负姐姐。”魏衡一只手将猫抱起来,语气有些苛责,动作倒是轻柔。 橘猫在他的怀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明显十分舒服的样子。 魏衡拉开了凳子坐在女人的对面,时绥心里嘀咕,当初分明是她救的小猫,这会儿倒是和魏衡亲近得这样。 时绥低着头不说话,沉默地把饭菜往嘴里塞。 男人一边温柔地撸着猫,目光却虎视眈眈地盯着对面的女人。 有些嫌尴尬,时绥从外套兜里掏出手机,一边吃饭一边刷新闻。 大数据的推荐都是她往常看的,一刷新,男人完美的容颜就落在她的眼里。 时绥往日里戴的是眼镜,她有一点近视,这几年的学业又让她加深了些许。 “我的照片,需要放大看吗?”魏衡开口,语气有些调侃。 时绥猛地皱眉,还以为他有什么特异功能,惊慌地把手机关上。 男人失笑,轻轻地摇头。这才是他的姐姐啊,可爱,莽撞,令人心醉。 吃饭有雾气,时绥摘下眼镜,一瞬间才恍然明白,刚才就是因为这个。 尴尬又有些气恼,使劲儿地扒拉碗里的饭菜。 两个人都没说话,房间里很安静,如果没有小树的呼噜声的话。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突然,魏衡开口,语气淡淡。 时绥抬头,有些迷惑,“什么?” 像是想到了什么,男人咬牙,眉头微微皱着,“你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女人低头沉默,嚼着嘴里的青菜,咯吱咯吱的,不知道说什么。 “你……不是挺忙的吗。”陈述句,并非疑问句。 魏衡也沉默了,半晌才道,“和你比起来,都不重要。”不管是多少万的出场费、代言费、广告费,和她相比,都不足为道了。 时绥皱眉,嘴里的饭菜顿时味如嚼蜡。又说这种话,为什么又要说这种话? 她以为当时给他的打击足够沉重,以为三年过去了那些事情犹如过往云烟,可眼下又讲这种暧昧不清的话语,真是一点没把她的想法放在心上。 但是,大概…… 时绥吸了一口气,作为家人,确实可以比事业重要。如果是这个意思,她也接受了。 “我回房了。”女人将筷子放下,抽了两张纸擦嘴,决绝地转身就要走。 身后传来猫的叫声,圆润的身子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咚”的一声,然后跑开了。 胳膊被拉住,立马被按在墙上。 魏衡欺身压在时绥的身前,熟悉的香味充斥鼻间,让她回忆起从前的情事。 “三年,你的态度真是一点没变。”男人咬牙,深邃的双眸终于迸发出丝丝暗涌。 时绥对上魏衡的视线,就像铆足了劲,不再躲避,“怎么,你有什么意见?”语气冷冷的,好似就要把他打回原形。 宽大的手掌掐着女人小巧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力气大得无法抗拒。 “时绥,你好狠的心。”他说,带着一点愠怒。 不知说的是三年前,还是此刻。 女人放弃般地垂着双手在身侧,即使被桎梏,也不想再去看他。 又是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魏衡喉头剧烈地滚动,不知道当初在机场的那通电话,是不是也是这副神情呢? 一回忆心脏就针扎般难受,魏衡靠近女人,薄唇就要触碰到她娇嫩的唇瓣。 “你说过,你恨我。” 娇唇轻启,吐出残忍的话语。 魏衡高大的身躯猛然顿住,睁大了眼睛看向眼前这个柔弱的女人。 她就是那根淬了毒的刺,死死地射向他的心脏。 胸膛狠狠地起伏着,就连捏着她的手掌都有些颤抖。 是啊,他说,他恨她,恨她! 尽管已经竭力克制曾经那最后一通将他溺毙的回忆,可此刻她又将其连根拔起。 —— 炒菜咱先不急哈,姐姐还在生理期呢,先不浴血奋战。 矛盾是需要的,到时候炒起菜来更猛烈一点?(? ???ω??? ?)? 趁人之危 时绥来到餐厅时,男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抱歉,让你久等了。”女人的脸上带着歉意,匆忙地在座位上落座。 “没事,我也刚到。”唐周将一盏茶递给时绥,丝毫没有因为她迟到而表现出不悦,“点了些你爱吃的,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合胃口的。” 唐周很体贴,又将菜单递给她,询问是否还要添菜。毕竟今天是为时绥接风洗尘,她就是主角。 “谢谢,我都很喜欢。”时绥点点头,自己都迟到了些许时间,更不敢再给人家提什么意见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讲了很多时绥在国外发生的事情,唐周感同身受,不停地附和着时绥的经历。 “叔叔说,你弟弟是从高叁快高考的那会儿就开始红起来了的。”唐周回忆,S市不大,人流量多,彼时网络传播的速度超乎想象,用“爆火”来形容魏衡一点不为过。 时绥垂着头吃饭,没有加入唐周的话题,只是轻轻地瞥了菜单一眼,道:“有酒吗?” 男人一愣,印象中的时绥是滴酒不沾的,她酒量很差,平时就爱喝果汁。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兴致高涨,唐周点点头,应下了她的要求。 “时绥,我不得不承认,你弟弟确实很优秀。”话题还在继续,唐周又说到魏衡身上,“那会儿都要高考了,他的一炮而红不仅没有影响他的学业,还能考到S市最好的学校……不过说实话,他这个分数,其实还能报更好的学校,不仅限于S市。” 还记得当时的场面,整个新闻头条连续几天都被这个“默默无名”的少年给霸占了,他超强的天赋令人叹为观止。高考出成绩那天,标题为“魏衡高考XXX分”的热搜直接冲上了第一名。 就连现在,他也是第一名。 “你回国的这两天见到他了吗?不过我知道他最近一直都很忙。”男人问道,没有发现女人此刻有些痛苦的表情。 时绥低着头,浑身火热,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脸上通红一片,脑子都开始眩晕起来。她伸手想拿一旁的茶水,却发现早就已经被她喝完了。 “时绥,你还好吗?”终于发现对面的女人半天没说话,唐周这才询问起来。 女人摆摆手,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没事,就是有点晕了。” “那我送你回家吧?”唐周起身,为时绥披上她放在椅背的外套,轻柔地搀扶她,“很晚了,我送你回去。”男人没有喝酒,他开了车,不能酒驾。 胸口闷闷的,方才吃下的食物好似囤积在食道,就要返上咽喉。 时绥起身,头重脚轻的,步伐都走得有些飘了,只能抓着唐周的胳膊来借力。 结了账,男人扶着时绥离开餐厅。 正值冬季,方才屋内的暖气开得厉害,再加上时绥喝多了,自然感受不到此刻的温度。而当她一出门,凛冽的寒风就冻得她一个哆嗦。 唐周感受到女人的瑟缩,不仅为她拢好了外套,还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套在她的肩头。 小心地将时绥扶进副驾,女人晕乎乎的,环境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她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唐周侧身去帮时绥系安全带,靠近她时,能够闻到女人身上的香味。 这个从小的玩伴,可爱的邻家小妹妹,一转眼就长大了。 喝醉的时绥格外迷人,她化了妆,很淡,愈发显得清纯可人。脸蛋红红的,喝多了之后尽显媚态,嘴唇也粉嘟嘟,真想叫人咬上一口。 时绥从小到大都长得很漂亮,尽管不似明星般惊艳,却也足矣俘获大部分男人的芳心。 唐周看得有些迷了,车内没有开灯,远处的灯光照进来,夹杂着女人身上的酒味,气氛暧昧至极。 男人离时绥越来越近,就要碰到她的唇瓣时,女人嘟囔一声,立马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唐周有些狼狈地回过神来,暗骂自己趁人之危的行为,而后整理了心情,终于发动了车子。 —— 魏衡坐在车上,今天他开了自己的车,就停在酒店外,等Edson把合同送给他。 没几分钟,一个穿着酒店拖鞋的男人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小祖宗,我这刚睡上!”嫌外面太冷了,Edson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他把手上的两份合同递给魏衡,嘴上“嘶嘶”地抽着气,“喏,赶紧签了,我回去继续睡觉。” Edson,魏衡的经纪人,实际上,他也是魏衡的学长,毕竟俩人的高中是一个学校的,尽管那个时候他已经毕业了。当时Edson报了编导方向,结果大学念完了去考了个经纪人证,算起来,这个男人算得上是魏衡的伯乐了。 魏衡从车上取下一支笔,看了两眼合同,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一档综艺。 “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不过这玩意是真人秀。”Edson揣着手,指了指条约的细则,“别担心噻,有剧本!” Edson和魏衡是同乡,当时也算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了。 “为什么会有这个?”魏衡就要签字,却发现细则中有一条约定,意思是在节目结束后必须有荧幕CP的产生,其实是综艺的老套路了,但很多人为了能红,倒是也乐于营业。 Edson凑过去看,理所当然道:“哎哟,炒CP不是常规操作吗?你俩热度这么高,到时候你们俩就负责暗暗发糖,粉丝会自己嗑的嘛!” 跟着魏衡的这两年,尽管这个洁身自好的男人压根儿不私下接触任何女人,但他也知道,大概是受过情伤——那从来没有换过的手机壁纸就是最好的证据。 “不要,”魏衡皱眉,利落地将合同丢给他,“要么改了,要么不签了。” Edson气不打一处来,知道魏衡是个犟种,多说无益。 摇着头下车,离开前又再叁叮嘱, “魏衡啊,没有绯闻是好事,但你和沉小姐能合作,对你们都有好处。你再想想吧。” —— 男人手中夹着烟,尼古丁的味道充斥了车厢。 觉得燥热,魏衡又将车窗开了一条小缝,不大,但能透风。 将车前的遮阳板翻下来,抬手取下里面夹着的照片。 照片中的少女眼眸弯起,好似对着魏衡在笑,甜美动人。 一回想到几天前她说的话,心头又一次酸涩,指腹抚过她的笑脸,带着怜惜。 突然,透过后视镜,男人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的眉目微敛,快速地收回了照片。 —— 马上咯马上咯~ 魏衡:嗑CP,只嗑我和我姐姐的,自给自足。 我是谁 唐周搀扶着时绥下车,还没走几步,被人拦住了去路。 男人抬头,在看到魏衡时,眼底闪烁出慌乱。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居然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她喝醉了?”魏衡开口,叁年未见,曾经的少年长得居然比唐周还要高一点点,挺拔、年轻,却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冷淡。 “……对,她喝多了。”唐周点点头,身上的女人想吐,弯着腰就要蹲下来。 魏衡抬手将时绥强硬地揽到自己身上,丝毫不介意她把脸上的妆蹭在他昂贵的大衣上。 “我带她回去。”毫无商量的余地,魏衡一手揽住女人的肩头,微微俯下身,又将另一只手抵在时绥的膝弯,轻松往上一带,时绥就被公主抱着靠在男人的胸口。 熟悉的气息让时绥很是心安,她难得地安静下来,乖巧地挂在魏衡身上。 唐周看着眼前的男人半晌,即使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唐周早就知道,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除了天赋异禀的能力之外,还有一种特殊的威胁…… 不,与其说是威胁,倒不如说这是一种男人的“第六感”。 魏衡抱着时绥转身就要离开,身后的男人突然喊住了他。 唐周不得不承认,他是喜欢时绥的,即使方才还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做一个翩翩君子,可分明说好的是送她回家的路,开着开着却来到了酒店门口,甚至就要打算给她……不,给“他们”开一间。 一股莫名的好胜心作祟,在魏衡侧头看他时,唐周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你未来的姐夫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黑夜中,魏衡的目光透出凛冽的寒意。 咬着牙,他漂亮的双眸微抬,下颚线紧绷,薄唇抿着,直直地注视男人。 唐周上前一步,垂眸去看时绥的睡颜,眼底带着毫无遮掩的欢欣,“如果我是你的姐夫呢?” 闻言,魏衡望向他的视线瞬间变得愠怒,他咬着牙,眼皮的肌肉微微抽动,这句话好似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下一秒就要雷雨大作。 “喂,开玩笑的。”唐周对上魏衡的视线,语气变得轻松,“别介意,是叔叔经常和我说你姐姐的事情。” 叁年未曾回家,唐周又是时绥小时候的玩伴,提到女儿长大了,若是嫁人可怎么办,时父没少为这个担心。 魏衡没说话,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淡淡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让本就不好亲近的男人在此刻愈发冷漠。 转过身,走了几步,终于开口,语气简直冷到冰点, “我不会有姐夫。” 唐周看着男人轻柔地将时绥塞进车里,脑海中回想着方才魏衡说的话。 他不会有姐夫是什么意思? 发动引擎,唐周又突然想起刚才时绥喝醉时嘟囔的话——她喊了一声魏衡,她的弟弟。 —— 魏衡一拳打在方向盘上,他能感受到男人赤裸裸的挑衅,因为唐周比他更有资格。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能感受到他和时绥微妙的关系,哪有邻家哥哥对小妹关心到这个地步的?如果不是他今晚看见了,那是不是…… 魏衡吸了口气,侧头去看坐在副驾的女人。 时绥喝多了又嫌热,刚上车就把外套给脱了,从魏衡这个角度去看,能够瞧见女人洁白的胸脯安静地躺在毛衣里,并随着呼吸轻轻地上下起伏。 也不知道那个姓唐的有没有看到。 时绥的坐姿并没有向着魏衡,在黑夜中,透过车窗,能够看到她因为喝酒而变得红彤彤的脸颊,可爱的小嘴微微嘟着,等待着谁去采撷。 突然,男人俯身,宽大的手掌抓着时绥圆润的双颊,强硬地掰着让她转过头来。 脸颊被捏着,嘴唇更是嘟了起来。 车内灯光昏暗,女人的唇瓣亮晶晶的,像是抹了一层油水,娇嫩得不可思议。 和她的小逼一样嫩,魏衡想,下一秒就吻住了她的唇瓣。 喝醉了的时绥并没有多少防备,她的嘴唇微张,又使得男人能够顺利地侵入她的口腔。 和叁年前一样甜美。 魏衡有些急不可耐地亲吻着身下的女人,将她嘴里的津液一一卷入自己的口中,再如同品酒般细细吞咽下去。 他的眸光幽深如饿狼,灵活的舌尖绞着女人的舌头,强迫地递出自己的液体,让她也像他一样咽下。 时绥又做春梦了,她梦见魏衡将她压在身下,有些粗暴地与她拥吻。梦中的他看着有点生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 大概还在气叁年前的事情,可她也很心痛啊。 时绥想,在梦里,就依你吧。 女人纤细的胳膊圈住魏衡的脖颈,她的眼眸微睁,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她主动伸出自己粉嫩的舌尖,与魏衡的舌头做着类似交媾的行为,色情又迷人。 车内空间狭小,空气逼仄,两人亲吻带来的啧啧水声在此刻显得淫靡不堪。 突然,魏衡松开时绥,眼底的情欲暂时被压下,他蹙眉,看着时绥嘴角流出的津液,伸出指腹轻轻地擦拭,嗓音沙哑,“我是谁。” 还以为在梦中,时绥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声音软糯,带着一点撒娇,“魏衡呀……你不是魏衡吗……” 眼底的火光再一次被燃起,他死死地盯着身下柔弱的女人,就像是猎人盯着自己丰硕的猎物一般,兴奋的性欲在额前突突地跳动。魏衡凑上前舔舐去时绥口中流出的津液,发出啵啵的声响。 时绥很是受用,哼哼唧唧地扭动着身子。男人宽大的手掌在她的胸口游走,穿过毛衣的衣摆,带着微凉的寒意盖在她的内衣上。修长的中指挑开内衣的扣子,饱满的乳房挣脱束缚,一下子跳脱了出来。 乳头被揉捏着,很快就充血硬了起来,带着酥麻的快感,立马席卷时绥全身。 女人攀上魏衡的身子,想要亲亲他的脸颊,可男人却又抽身离开了。 “等一下。”魏衡开口,温柔地抚摸时绥的脸颊,这般模样终于和从前的他对应了起来。 时绥不解,恍惚中只见男人打开手机,快速地播了一通电话。不过那头响了很久,半天才被接起来。 “Edson,你下来,再帮我开一间房间,就现在。” —— 啊哈哈哈sorry又没做上饭,下一章必定狠狠爱!! 姐姐:糟了,居然对魏衡投怀送抱了!可耻可耻啊! 为什么骗我(h) 时绥再醒来的时候,头还在痛,她撑着双臂想要起身,却又软趴趴地砸回到床上。 四周漆黑一片,自己不在家里,但直觉告诉她这里一定是酒店。 警觉地睁大双眼,在一旁的沙发上,好像坐着一个人。 快速地回忆残留的记忆,刚才是唐周送了醉酒的她。 时绥脑子“嗡”地一声,下意识地摸索自己的衣服——穿了,但也已经换了。 想说的话卡在喉头,难受得一点也发不出来。 “你吐了,我给你换了。” 男人开口,在黑暗中犹如鬼魅。 眼底还噙着泪水,在绝望之际,听到是魏衡的声音,竟然升起一股十分强烈的安全感。 男人起身,“啪”地一声,灯光亮起。 时绥抬手遮住刺眼的光线,聚焦视线,望着站在自己身侧的魏衡。 他脸上的表情很冷,冷得时绥都觉得陌生。 突然,魏衡俯身,伸手猛地掐住时绥的下颚,望着她微红的眼眶,语气讽刺,“怎么,看到是我不是他,你很失望?”咬牙切齿,好似要把她吞了。 时绥还晕着,不知道魏衡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刚才分明是绝望而非失望。 但早知是他,又何谈失望? “干嘛……你吃枪药了?”时绥皱眉,抬手想要拉开魏衡的桎梏。 魏衡望着时绥有些无辜的双眸,一时间竟真觉得她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刚才的那通电话的话。 —— 两个小时前。 男人将无力的女人抱进房间,把她按在床上,急促地就要脱下她的衣服。 时绥的双手突然胡乱地捶打,嘴里呜呜地抗拒着,“想吐,我好想吐……” 魏衡帮她收拾好秽物,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折腾了大半天,时绥红着脸又睡着了。 把酒吐了出来就好多了,时绥的睡颜憨态可掬,魏衡此刻只觉得他的姐姐可爱无比,连同之前的坏心情都一扫而光了。 刚打算自己也去冲个澡,时绥脱下来的外套里传来手机铃声。 本不应该去看女人的隐私的,但魏衡却将手机从衣服兜里掏出来,蹙眉看着上面的来电——唐周哥哥。 铃声响了很久,终于挂断,下一秒,再次响起来。 咬着牙,魏衡沉默地接听了。 “时绥?”那头的语气关切,喊了两声。 魏衡没有回话,等着他自己挂断。 “时绥,你好多了吗?我很担心你。”唐周问,也不管那头会不会回,自顾自地说着,“今天是我的错,你酒量不好,我还同意你喝酒。” 魏衡加深眉间的阴霾,言下之意,是时绥主动提出的喝酒,而非唐周灌的。 “时绥,其实……”唐周深呼吸一口气,好似在寻找某些勇气,“这叁年,虽然我没有陪在你身边,不过我们时常的交流,也让我觉得很满足了。” 时绥叁年来从不和魏衡联系,而唐周的言下之意就是,即使俩人身处异地,他们也一直保持着联络。 “那个……其实我想说。时绥,我们俩从小就认识,虽然我后来出国这么长的时间,但是你还能记得我,我很开心。所以……”唐周磕磕绊绊,一点也不像从前落落大方的样子,“我和叔叔也谈过关于你以后交男朋友的事情,他说不想让你远嫁,然后叔叔好像也挺满意我的……” 魏衡握着手机的掌心渐渐收缩,脑门儿的青筋迸起。 “不知道你对我是不是有好感,但我知道你对我一定是不同的。”唐周笃定,像时绥这样的女人,对他的感情定然不一般,“时绥,我很喜欢你,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试着交往一下吗?” 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唐周喘着气,大声而直率地告白。 魏衡沉默了许久,那头的唐周终于觉得奇怪,又轻声地喊了两声。 “时绥……时……” 话筒传来忙音,被挂断了。 —— “魏衡,你干什么——!” 衣服被扯下来,露出光洁的肩头,男人将她压在身下,有些疯狂地在她身上粗鲁抚摸。 “干什么?”闻言,男人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愤怒的双眸中透着汹涌,“我他妈当然是干你了!” 话说着,魏衡强硬地扒下时绥身上的内衬,又掰开她的双腿,隔着内裤,伸指探入叁年未曾触碰的秘境。 “你滚……呃啊——!”时绥一个哆嗦,夹紧了双腿。男人修长的手指熟稔地挑逗她的阴蒂,很快一股快意从小腹攀起。 魏衡曲腿压制住时绥的上半身,又单手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身躯。 他的双眸中窜动着就要迸发的火苗,一只手掐着女人纤细的脖颈,咬着牙问道:“你和那个姓唐的关系很好?” 时绥不知道魏衡到底发什么疯,只能无助地蹬着双腿,嘴里不停地骂着让他滚。 一下子就好似回到了那个下着暴雨的初夜,也是这样强迫她臣服在他的身下,拉着她与他共同沦陷。 魏衡是疯了,他嫉妒得就要发狂,只要一想到方才唐周说的话,心头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吞噬着他的血肉,让他失控崩溃。 男人看着身下一丝不挂的女人,伸手握住时绥挺拔的乳肉,在掌心粗暴地揉捻。拇指与食指捏住深红色的乳头反复搓动,惹得时绥从嘴边发出娇嗔般的呻吟。 魏衡盯着女人的表情,她也是愤怒的,却又开始渐渐地变味,露出暧昧的神色。 时绥还没有完全醒酒,浑身都热得厉害,头脑胀胀的,身上被玩弄的感觉像是被数十倍地放大,让她反抗的动作逐渐停下。 魏衡垂眸,俯身去舔舐另一只乳尖,咬在嘴里反复品尝,低低地怒吼,“时绥,为什么骗我。” 女人自然是不知道她骗他什么了,脑子早就糊成了浆糊,身子哆嗦着,无意识地抱着魏衡挂在她胸脯的脑袋,时绥的声音娇软:“什么……” 男人抬头,乳粒脱离口腔,暴露在空气中,微微凉,带着色情的光泽。 就着口水,魏衡伸手再去揉捻,顺滑的触感让他心驰神往。 “啊哈……好舒服……”时绥像是一只熟透了的蜜桃,浑身上下都泛着可人的红,她微微抬起上半身,好似想要更多。 魏衡的眼眸闪烁两下,透出异样的情绪。他深知时绥只有在他身下才能这样听话,若是在生活中,她或许多看他一眼,对他来说都是奢求。 唐周的话仿佛就在耳边,男人觉得有些委屈,眼眶温热,鼻头酸涩。 —— 又没写完,简介的名场面明天继续o(╥﹏╥)o 一个小彩蛋:其实唐周的电话是故意的,他知道接听人是魏衡(毕竟时绥都醉成这样了),所以他才酷酷一顿说,说白了他就是想和魏衡搞雄竞(虽然他不会去怀疑他们俩的关系,就是觉得时绥和魏衡太亲密了),毕竟自己是先来者。艾玛我可太喜欢这样的剧情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爱你(h) 魏衡伸指探入时绥肥厚的阴阜,轻轻搅动两下,带出黏腻的淫液。 女人蹬了两下腿,内裤挂在膝肘,被魏衡拎着丢在地上。 硕大的龟头抵在两瓣阴唇上,上面的马眼怒张,沁出丝丝粘液。 魏衡俯身,粗壮的性器在屄口蹭了两下,又用肉棒轻轻拍打,淫水很快混在了一起。身上的女人发出两声哼唧,她红着脸,不自觉地张开双腿,示意男人的进入。 “时绥……”微凉的指腹抚摸在滚烫的脸颊,魏衡的眼眸湿润,心里可谓五味杂陈。 这三年,他日日夜夜无比思念着眼前的女人。他不敢妄想时绥心里是否对他有一点点想念,即使她不喜欢他也好,只是把他当成弟弟也好,但作为亲人,却没有丝毫的问候,不知在国外过得如何,不知是否遇到难以解决的困难,是否在几个午夜梦回,想到他的存在。 尽管魏衡当了明星之后事务繁忙,但所有关于时绥的一切事情,都是通过父母来转达给他的,他每一个节日的问候、每一个关切的询问,都如同石沉大海,得不到她的一丝回应。 却不料,她与唐周,三年的关系却如此亲密。 难道她已经厌恶他到连回国都不通知一声?三年,整整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点关心,对他,她还是那样视若无睹。 眼前的视线被水雾笼罩,魏衡亲吻着时绥的唇瓣,带着恨意,身下猛地挺入,尽管前戏不多,女人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 “呃啊……”女人猝不及防,纤细的脖颈因为舒爽而迸出青筋,额前的汗水浸湿了碎发,她微睁着眼眸,嘴里咿咿呀呀的,“好大……好大呀……” 许是有酒精的推助,时绥不再像从前那般矜持,她此刻的所感所受、该说不该说的,全都从嘴里冒了出来。 女人攀着魏衡的胳膊,小巧的指甲在男人精壮的肌肤上留下小猫爪似的痕迹。 魏衡一边缓慢地深入浅出,每一下都带出色情的淫液与声响,一边盯着时绥恍惚的双眸,咬牙切齿,可语气却有一丝颤抖,“三年,你骗我……你这一去就是三年!” 积压了多年的痛苦终于爆发,他粗大的性器侵犯着女人的身躯,又迫使她与他共同陷入违反伦理的地狱。 时绥只觉得脑子里有两个人在打架,一个人说,答应他吧,答应他吧,和他一起快活,和他享受乱伦所带来的刺激,他心里是你,至始至终都是你。另一个人又说,时绥,你看清楚,他是谁,他是魏衡,是与你有着相同血缘的亲弟弟,你们做错了事情,是会受到惩罚的。 男人的肉棒来来回回地在女人的小屄里抽插,速度不快,好似给她折磨,又让她爽得说不出话。 他细细地亲吻她的脖颈,宽大的手掌拢着她的脸颊,黏腻的汗水早就混在了一起,带着滚烫炽热的体液,滴在时绥的胸口。 “姐姐……姐姐……”魏衡哽咽着喉头,强硬地与时绥十指相扣,仿佛这样两个人就能永远地在一起。 时绥才感受到,原来那不是汗水,是他的泪水。 他哭了,在她的颈间啜泣,好似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被情欲霸占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这个在外人看来光鲜亮丽、高高在上的大明星,居然此刻伏在一个女人身上,似孩提般地哭泣。 右手被魏衡扣着,他紧紧地抓住她,生怕她下一秒就要离去。时绥觉得胸口很闷,不知是他的泪水烫得她难以呼吸,还是这三年的苦楚,也被带动着感染出来。 她收紧掌心,回握住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真真切切地与他十指相扣。 时绥另一只手抬起,轻轻地抱住男人的脑袋,五指插入发梢,好似能摸到曾经那道疤痕。 “魏衡。”她轻声喊他,如同安慰,带着一点心疼。 男人的身子僵硬了一瞬,他慢慢地抬起头来,脸庞还带着泪水,挺拔的鼻头微红,即使如此,他那精致俊美的容颜依旧摄人心魄。 终于,两人的视线触碰后又纠缠起来,尽管此刻他们身下还在交合,可眼底的情欲却已然减了大半。 女人纤细的手指缓缓抚上他的脸颊,轻轻地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别哭。”她说,眼底泛着涟漪,“魏衡,别哭了。” 心下万般苦涩,不知她是否能够感受到他的痛苦,即使只有一点点也好。 魏衡闭上双眼,泪水再一次滚落。他俯下身,渴求般地吻住女人的嘴唇。 “时绥……我的姐姐。”他喃喃地喊着时绥,身下再次动作起来,掌心捧着她的脸蛋,一下下地亲吻,带着咸涩的泪水,将心里的辛酸一并吐出。 “姐姐……姐姐……”魏衡每喊一下,身下就刺入一寸。男人的肌肉迸发,精壮有力的身躯不停地在女人紧致湿润的屄里反复冲刺,带着三年来的依恋与不舍,寸寸相思。 时绥只觉得自己又要晕乎过去,过去的三年里,尽管每每自慰时,幻想的都是魏衡,但当真的与眼前的男人做起爱来,又是爽得让人头皮发麻。 女人洁白的双腿不自觉地缠绕住魏衡强有力的腰部,她感受着魏衡那粗壮的性器在自己的逼里抽动,每一下都让女人发出舒爽的呻吟。时绥侧头,恍惚中看到魏衡的胳膊上有一道纹身,那纹身缠绕着曾经的疤痕,早就与他融为一体。 款式很眼熟,时绥迷迷糊糊地想,是她从前画过的蔷薇花。 手指顺着花的根部缓缓向上抚摸,花朵艳丽,花瓣鲜红得好似泣血的泪珠,在他隆起的肌肉上显得格外性感。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纹的身,更没有料到的是,他所纹的,居然是她曾经随手画的。 手腕突然被捉去,魏衡亲吻着时绥的掌心,微红的眼眶深情地望着她,身下加速抽动,时绥能明显地感受到有一股强烈的快感正迅速席卷全身。 “呜呃……”时绥控制不住地在嘴边泄出呻吟,双腿紧紧地夹住魏衡的腰腹,“要高潮了……”她的嗓音娇软,两只藕臂无力地抓着魏衡的臂膀,指甲紧紧地抠入他的肌肤。 男人咬着牙,额头的汗水一点不比时绥的少,他紧紧地盯着身下软成一滩水的女人,强烈的快感从脊椎骨传来,他收紧腰身,打桩似的快速在女人泥泞的小逼里抽动。 “去了……去了……”时绥大叫,子宫有规律地收缩,夹得魏衡头皮发麻。 男人俯下身,亲吻女人殷红的娇唇。时绥已经爽得难以自控,嘴角流出唾液,被他一一舔去。 痴迷地看着身下女人高潮的模样,很快地,在魏衡射精的那刻,他终于在时绥的耳边表露出自己的心迹。 男人嗓音低沉沙哑,一字一句好似剖开心脏, “姐姐,我爱你。” —— 太久不写h,卡文卡得不行,感觉自己也像女主一样头昏脑涨了。 哈哈哈大家凑合看吧,生疏了。 疏离感 xyu sh u wu.on e 上午十点,时绥被酒店的电话铃声吵醒。 还记得天刚蒙蒙亮那会儿,魏衡又按着她做了一次。临走时告诉她一会儿会有人来接她,不要自己出去,衣服已经给她准备好了,记得穿上别感冒。 还说了些什么时绥忘了,只记得他留恋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半晌才离开房间。 时绥洗漱好穿戴整齐,拉开酒店的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射进眼中,如获新生。 她浑身酸痛,一晚上做了叁次,多年不见,他的体力完全不逊色青年时期的稚嫩。 其实也才19岁,时绥想,魏衡身体素质本就好,随着年龄的增加,他只会越来越健壮、硬朗,英气逼人。 坐在床沿发呆,床上很凌乱,但是有些残余已经被魏衡收走了,只剩下被单上暧昧的痕迹,是他们一夜疯狂的证明。 思绪还飘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时绥整理好衣领,遮住鲜红的印记,这才去打开门。 男人站在门口,目光还落在手机的语音条上,抬起头时,微微被女人的美貌所吸引。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e h ua 6. co m 她长得很漂亮,眼睛圆圆的,脸颊红润,唇红齿白。乌黑的长发被她简单地盘了起来,鬓边的碎发不经意地垂在额前,看起来温婉十分。她的容颜其实不逊色娱乐圈的某些女星,但少了那股子媚劲儿,更多的是一点点疏离的冷淡感。 这种感觉,很像魏衡。且不止是气质,长得也很像魏衡。 “你好。”时绥开口,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啊……你好。”Edson回过神来,向时绥点了点头,“刚才是我给你打的电话,你收拾好了吗?跟我走吧。” —— Edson开了私家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特地带着时绥从地下车库走。 车经过酒店大门时,时绥看到乌央乌央的女生蹲守在大门前,好似在等着谁的出现。 “魏衡早就走了。”Edson笑了笑,情不自禁地看向后视镜,“也不知道谁放的风,这群狗仔……” 时绥垂着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双眼放空,像是在回想什么事情。 “时小姐,一会儿我要去接一个人,可以先接了再送您回家吗?”Edson询问,语气小心翼翼的。 时绥他们家在郊区,酒店在市区,光是开过去就要快一个小时了。 “可以。”反正也没什么事情,时绥温顺地点点头,答应他了。 —— 前一晚没怎么睡好,时绥坐在后座,半靠着车窗眯了一会儿。 车开到一半停了下来,Edson下车去接人,没一会儿,一旁的座位上坐下了一个女生。 时绥睡得迷迷瞪瞪的,她侧头去看,只见女生戴着鸭舌帽和白色的口罩,她穿了一件宽松的呢子大衣,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但视线向下看去,大冬天的她居然还能光腿。 女生这时也转过头来,Edson在车外环顾了四周,确保没什么人才上车。女生的眼睛很漂亮,睫毛长长的,即使整张脸都被捂着,但也能感受到她脸庞的小巧。 “魏衡姐姐。”女生开口,嗓音很甜美。她摘下口罩,露出精美的脸颊。 时绥这才完全反应过来,原来她是那个沉星然。 本人比电视上更好看些,她很瘦,但是没有到营养不良的地步,让人看了挪不开眼睛。 Edson好奇地又看了一眼,插嘴道:“你们俩认识啊?” “是啊,就我还在念高中的时候嘛,有一次我和魏衡参加比赛,那会儿和姐姐见过。”沉星然笑得很甜,开始回忆起从前的时光。她特地强调了“和魏衡比赛”,而非魏衡和时绥一道,“后来我们还去姐姐的大学参加过校庆呢!” 好巧不巧,他们四个人,高中都是一个学校的了。 时绥抿着唇没说话,沉星然每次提到魏衡的时候都很幸福,像是泡在热恋中的女生,整个人都散发着甜美的气息。 Edson点点头,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今天凯蒂姐到底有什么事情啊?怎么连你都不管了。” 说到这个,沉星然眼底的光芒暗淡了些,开口道:“就那档综艺。”她顿了顿,看向Edson,“你不是知道吗?” Edson若有所思,沉默了半晌,“他觉得合同的条约有问题,要改,不改就不签了,你说说,这不是犟种是什么!” 时绥听得云里雾里的,娱乐圈的事情她插不上话,但听Edson的语气,像是在说魏衡。 沉星然有些泄气地靠在椅背上,目光望了望车窗外,又看向时绥,主动寻找话题,“姐姐,这几年都不见你,你去哪里了?” “我……”时绥喉头沙哑,看来魏衡一点都没跟她透露她的事情,“我出国留学了。” 沉星然点点头,还想多说几句,手机嗡嗡作响。 她接听了两分钟,挂电话后又去和Edson说话,“哥,凯蒂姐让我现在马上过去,十分钟行吗?有个广告在等我。” “现在?”Edson进退两难,有些纠结,“魏衡交代了,让我先送时小姐回去。” “啊没事,”时绥立马打断,她家还远着,既然沉星然说十分钟,自然是不耽搁,“我不要紧,晚点回去也可以。” —— 等时绥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了。 没怎么吃饭,她随便点了外卖,打开平板开始追剧,打算吃完饭就睡觉。 饭还没吃上几口,一则娱乐新闻在屏幕上弹跳出来。 时绥本想习惯性地划走,在看到标题时却愣住了。 “恒星CP还在嗑?实锤了!详情速点……” 米线还哽在喉头没有咽下去,时绥看着标题,鬼使神差地放下筷子点了进去。 原来是有狗仔拍到,魏衡一早就从XX酒店独自出门,后来大概过了几个小时,魏衡的私人助理Edson开着私家车从酒店后门离开,虽然看不清车上的女人是谁,但后来在某路口,当他的车停下来时,从上面走下来的竟然是当前的超红女星——沉星然。 这下,CP粉们都炸开了锅。 没几分钟,热搜从橙红色直接爆成了通红色,整个广场都刷新着狗仔拍到的动图,更有人脑补,昨晚俩人住在同一个酒店,早上就是为了避嫌才分开出来的,况且沉星然平时都是由她的经纪人凯蒂姐接送,怎么这次换成了魏衡的经纪人? 连经纪人都认可了,恒星CP是真的了! 时绥如鲠在喉,如今,她算是知道网上这么多莫名其妙的CP粉是哪儿来的了。 —— 魏衡:我不是,我没有,我是姐姐的。 共处一室 小莹还在准备一会儿的化妆工作,隔间的休息室传来男人的呵斥声。 “你送她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Edson额头冒汗,嗫嚅着嘴唇试图解释,“当时沉小姐确实很急……” 魏衡“啪”地一声将台本丢在桌上,Edson站在门口哆嗦了一下,双手紧握在身前,僵硬的动作像小学生犯错的模样。 “我、我已经喊人去做紧急公关了。” 男人咬着牙,胸膛因为愠怒而上下起伏,侧头瞥了经纪人一眼,“我姐呢?” “她、她没事。”Edson抬手抹了一把汗,“安全送到家了。” 自出道以来,魏衡和沉星然的绯闻从来没有闹出来过,这一次一爆就是个这么大的,网络系统差点瘫痪,况且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你去和沉星然的经纪人对接一下。”魏衡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双眸微闭,终于冷静了些,倒像是在思忖什么。 Edson懂他的意思,双方的公关一定要对齐一致,不然网友的情绪容易被牵着走。 经纪人离开后,魏衡从桌上拿起手机,望着壁纸发呆了一会儿,而后果断地点开微博,轻触屏幕,简单几个字,发送了出去。 —— 沉星然刚拍好一组广告,下来休息的时候,凯蒂姐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星星,怎么回事儿啊?”她问,显然一副很着急的模样。 “怎么了?”沉星然不知道她说什么,漂亮的双眼疑惑地看向她。 “Edson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凯蒂姐把手机递给她,指着上面似偷拍角度的视频,“热搜爆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沉星然接过手机,粗略地扫了一眼。她的脸颊微红,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别的原因。 “这……不是这样的。”沉星然上车的时候Edson观察了好几次周围是否有跟拍,后来或许因为她着急下车,就大意了。 “他怎么说?”女生又问,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俏丽,“要澄清吗?” “他快急死了,而且大概还被臭骂了。”凯蒂姐摇摇头,把手机关起来,“他要我们一起发公告,就现在。” “……哦。”沉星然有些失望,不过魏衡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他不愿意和任何人有任何不实的新闻,做事果断决绝是他的特点。 凯蒂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突然笑了笑,“要不然我们先等等?” “什么?”沉星然不解,“我们不是要赶紧澄清吗?” “星星,我知道你喜欢魏衡。”凯蒂姐也是一路带着沉星然的,小姑娘的心思最好猜了,“你们俩粉丝这么多,希望你们俩在一起的更多,这次先不急着澄清,你觉得呢?” “这不好吧……”沉星然一愣,脸颊微微泛红,她知道经纪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又觉得良心过不去,“要不还是……” 手机突然弹出微博的特别关心,两个人都朝着屏幕看去—— 魏衡很少发微博,上一次登录还是为了宣传电影,而且是转发的那种。 沉星然心跳加速,手指微凉,她有些紧张地点开,可下一秒脸上却褪去了血色。 —— 时绥还在粉丝群里窥屏,看着被刷屏的界面,她真是一口饭都咽不下去。 即使这件事情才过去了一个小时都不到,但看着粉丝群里疯狂的讨论,她还是觉得心头闷闷的,分明昨晚和他同床共枕的是她…… 魏衡的粉丝比沉星然的多,即使才成名两年多,但他们俩在娱乐圈已经算是佼佼者了。高中时期就经常被同学们讨论,连同出道都是前后脚,又即使俩人签约的并不是一个娱乐公司,嗑他们俩的却不在少数。 魏衡这边,他的唯粉中差不多有四分之一是恒星CP粉,而沉星然这边,粉她的,可以说基本都是CP粉。 光是粉丝数量就是一个庞大的数字,更别说也有很多路人对他们的欣赏了。 群里还在如火如荼地讨论,各种猜测五花八门,突然粉丝群中有一个人说魏衡发微博了,还不等时绥点进去看,那个人就已经把微博的截图发在了群里。 “#魏衡沉星然 酒店#假,只有合作关系,没有共处一室。” 短短十三个字,简单明了。 瞬间,整个广场又炸开了锅,方才的热搜被顶下来,#魏衡 辟谣#的新词条没几分钟就霸占了第一。 时绥的心头怦怦跳,她点进魏衡的微博主页,那条微博还热乎着,点赞、评论以及转载就已经破万。 粉丝在下面支持魏衡的果断,可只有时绥知道,若是要辟谣,其实可以直接说他是自己入住的酒店,但他却说了“没有共处一室”,言下之意就是,共处一室的另有他人。 而这件事,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 时绥沉默地看着魏衡的微博,其实本来今天这个新闻实际上也没有非常石锤,只不过是狗仔和营销号的恶意造谣,再加上CP粉的强烈渴望,才一下子被搅得冲上头条。当事人第一时间出面辟谣,毕竟清者自清,且仅对新闻中的女主而已。 很快地,又过了一段时间,俩人的工作室也都发布了声明,再次辟谣本次新闻的虚假。并在魏衡工作室的声明中,加上了“与任何女明星都没有不当关系”的结语。 这不仅否定了和沉星然的不实性,也否定了与未来所有女明星的可能性。 但这也说明了,不和女明星有绯闻,但和她有。 —— 晚上,时绥躺在床上睡不着。刚才约莫五六点的时候,父母从公司回来过,时父买了些时绥爱吃的菜,魏母也下厨做了顿饭,他们仨吃完之后,夫妻俩就又赶忙回公司处理事情了。 家里空空的,很安静,时绥只能抱着小树暖被窝。 打开手机,关于今天的闹剧还徘徊在热搜上,不过已经降了不少,广场上的讨论也不那么激烈了。 小树躲在时绥的怀里打呼噜,时绥觉得可爱,偷偷拍了一张小家伙的睡颜,微博还没有退出去,她想了想文案,简单地编辑了一下就随手发在了网上。 时绥平时不怎么发微博,仅有的几个互关的好友也都是通过粉丝群认识的,在网上,她就是个小透明。 发出去没几分钟,她收到一个网友的评论:宝宝,你的猫咪长得好像魏衡家的哦!也是橘猫吗? 时绥“噌”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怀里的小树被吓得喵呜了一声。 赶紧把刚发的微博给删了,时绥掌心冒汗,觉得不妥,又把几个互关的好友双向了。确定这下真的是小透明了,才安下心来。 —— 时绥:吓死了,差点儿被发现和魏衡是同款猫了。 魏衡:嘿嘿,姐姐暗暗和我发糖了耶。 很热情 回国有一段时间了,时绥这两天回学校处理了一下手续,学校里把她安排在和今年的应届生一起毕业,因此她眼下倒也没什么事情了。 打算尝试着找工作,但时绥没有实习经验,国外的文凭也要等毕业了才能一起拿到手,因此很多单位都不要她,这不禁让她有些沮丧。 家里没人,最近点的外卖吃多了又觉得反胃。时绥在国外这几年,从“不会做饭”晋升到了“会做一点饭”,所以她打算去超市采购一些菜品,做一些自己想吃的,反正也就她一个人,做得难吃了也不丢人。 等地铁的空隙,时绥打开微博,大数据的定向推送,关于魏衡的消息又一次弹出来。 地铁到站,时绥挤着人群进去,关了门信号又不好了。时绥垂头,目光望向地铁站里面张贴着的魏衡的广告发呆。 魏衡的20岁,还有一个月不到。 他是摩羯座的尾巴,和她一样,土象星座。 粉丝已经开始预热大明星的生日,而后者却忙着赶通告,去年的生日也只是在微博上轻飘飘地发了一句“谢谢大家”。 时绥还记得,和魏衡认识后,他的第一个生日,其实是他一个人过的。那次元旦魏衡强吻了她之后,他独自回他曾经的那个家里,后来还是时绥把他喊回来的。 第二年的生日……时绥心下酸涩,那个时候,她已经身处他乡,告别时同他说了那样决绝的话语,让他深陷痛苦的泥泞中。 反观时绥,每年她的生日,魏衡都会给她生日的祝福。且不仅是她的生日,还有其他重要的节日,他都能准时发送给她,而她从未回复过。 时绥想,将心比心,她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 —— 拎着菜上楼,时绥还没走到门口,却看到一抹高挑的身影站在自家门前。 男人转身,与时绥对上视线。 时绥心下一跳,没料到他今天会回来。距离上次两人在酒店分开之后也有几天了。时绥尴尬地站在原地,右手被塑料袋勒得生疼。 “时绥,”他开口喊她,鸭舌帽下的侧脸精致绝美,“你去买菜了?”语气中有些惊讶,打量了一下女人手里的蔬菜。 “嗯。”时绥没动作,抿着唇不说话。 “帮忙开一下。”魏衡上前,主动帮时绥接过购物袋,“我没带钥匙。”他笑着耸肩,语气温柔。 男人离她很近,在他弯腰俯身去拿袋子时,修长的手指与她的手背擦过,好似一股密密麻麻的电流,烫得时绥有些刺痛。他身上还是那股熟悉的香味,淡淡的,很好闻。 魏衡抬眸看她,距离女人只有几厘米。 时绥后退一步,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他,然后紧张地垂头摸索包里的钥匙。 可摸了半天,无果。 头顶是一声轻笑,魏衡开口:“你也没带?” 时绥的手还停留在翻包的动作,难以启齿道:“要不打电话给……” “打过了,没人接。”像是料到时绥要说什么,魏衡抢答道。 这下时绥是真的没话了,两个人就这么干巴巴地杵着,半晌,魏衡才道:“时绥,去我住的地方。” —— 尽管刚才说服她的过程不是那么顺利,但最终时绥还是妥协了。 坐在副驾上,时绥只觉得空气中都弥漫着怪异的氛围。 魏衡刚接了电话,转头去看她时,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和爸说了,晚上再送你回来。” 时绥没去看他,反而扭头望向窗外。 刚要发动引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魏衡低笑着开口:“姐姐还记得吗?” “什么……?”时绥转过头来,却不料男人已经欺身压过来,他的脸距离她很近,两人的鼻息都能交织在一起。 时绥下意识地要往后靠,一只手绕着后背按住了她的胳膊。 “那晚,你就坐在这里,和我接吻。”魏衡开口,他说得很慢,性感的嗓音低沉,狭长的眼眸沁着幽深的光芒,像条毒舌一样勾摄她的魂魄。 心下的跳动飞快,时绥当时喝得断了片,连唐周把她带到酒店都不知道,哪儿还能记得她和魏衡的事情,除非…… 脑子里“轰”的一声,时绥的脸涨得通红,难道那次不是春梦…… “记起来了吗?”魏衡笑着,伸手抚摸时绥粉嫩的唇瓣,“姐姐很热情……” 只感觉自己的耳朵都烫得红了,时绥一边回忆着当时“梦里”的情形,一边又开始后悔就不该喝酒,本来就酒量不好,好巧不巧又碰到了魏衡。 但她不知道,如果不是魏衡,她会更加后悔。 魏衡慢慢地靠近她,拇指的指腹细细地在时绥的嘴唇上摩擦,眼底带着就要燃起的火焰,贪婪地蛊惑着身前的女人。 “我……不记得了。”时绥没有否认当时发生的事情,却否认了当时的激情。 “好,那我就告诉姐姐。”魏衡笑着,嘴角勾起,嗓音沙哑,精致的脸庞在凑近她时显得妖冶无比,“那晚,姐姐主动和我接吻,几乎整个身体都要挂在我身上,缠着我还主动找我索吻……姐姐喝醉了很可爱,像在床上一样……” “你……!别说了!”时绥羞赧,伸手捂住男人的嘴。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带着愤怒,气呼呼地警告他。 像个炸了毛的小猫似的,比小树的脾气还大。魏衡想,受用地任她捂住他的嘴,她能碰他,他求之不得。 男人的眼底笑盈盈的,从喉头传来低低的笑声,逗小孩儿似的,慢慢与她拉开距离。 时绥保持着防御的动作,整个人缩在一起,拉着安全带往后倒。 魏衡直起身来,目光直直地看向她,心下渐渐地明媚了起来。其实,就算曾经她伤过他又怎么样?能和她像这样简简单单地相处,他就满足了。 伸手为时绥调整了一下安全带,忍住亲吻她的冲动,男人终于发车了。 晚上送她回家?魏衡在心底暗暗地嗤笑,到了他家,她还能出得去,算她厉害。 指奸(h) 魏衡在厨房做饭,时绥闲不住,开始上下打量这个两层的小别墅。 别墅的总面积不算很大,地理位置很好,且装修得不错,平日里魏衡一个人住,这样的空间也足够了。客厅放着一架钢琴,进门就能看见,时绥记得,魏衡不止会弹吉他,像钢琴、小提琴这样的常规乐器也有超凡的天赋。 楼上大概有叁四间房间,一个主卧,两间次卧。时绥没有上去看,不过约莫能够猜出来魏衡住在哪里。走出客厅才发现别墅还带了一个小后院,魏衡种了些绿植,看起来经常打理,大概是请了保姆,定期给它们修剪。 这套别墅是魏衡出道一年之后就买了的,他火得很快,赚到的钱自然不在少数。时绥时常在想,或许是他曾经的苦楚,才换来了如今的荣耀。 女人站在后院的阶梯上,望着凋零的花朵,思绪一时间飘远了。 突然,一双手臂从背后环住时绥,女人微凉的后背贴上了滚烫的胸膛,男人低低的嗓音从耳畔传来:“在想什么?外面冷,怎么不进去?” 时绥回过神来,伸手想要打掉魏衡放在腰间的手掌,却又被他反握住捏在掌心。 “饭做好了,姐姐。”魏衡暧昧地开口,薄唇吻在时绥跳动着脉搏的颈间,惹得女人一个激灵。 时绥觉得瘙痒,她扭头躲避,实际上更多的是羞赧。男人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颊,微凉的食指轻触她的掌心,细细摩挲,一股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魏衡另一只手慢慢地从腰间转移,虚虚地游走在她的胸口,而后攀上时绥的脸颊。手指在脸上轻轻地捏了两下,女人没有抗拒,魏衡微微用力,掰着时绥的下颚强迫她扭过头来。 男人的眼眸中闪烁着欲望的火苗,他低垂眉眼,定定地看了时绥两秒,而后重重地吻了下去。 时绥抓着魏衡的胳膊,有些抗拒地要后退,却被他紧紧地揽住了腰肢。男人的舌头灵巧地撬开女人的齿贝,强迫她接受他的入侵。 魏衡深吻着,吮吸着时绥娇软的舌尖不放。两人的唾液交互,在重迭的凌乱的呼吸声中,夹杂着舌吻而带来的色情水声,啧啧作响。 魏衡揉捏时绥的胸脯,隔着衣服,欲火好似一触即发。 时绥被吻得迷了方向,她早已不再抗拒魏衡对她的行为。女人顺从地靠着男人,任他亲吻,直到感受到魏衡放在胸口的手跑去了小腹,他带火的掌心下滑,手指隔着裤子,在她饱满的阴阜来回摩擦。 一股热意瞬间从阴道流出,时绥猛地推开他,胸口上下起伏,脸颊因为缺氧而透着粉红。 魏衡似笑非笑,他抬眸看向离他半步远的时绥,伸手刚想要把她抓回来,女人躲闪开,快步地跑进了屋内。 —— 一顿饭吃得也不安生,对面魏衡那虎视眈眈的眼神就好似要把她吞了。腿间很是黏腻,时绥感觉到内裤湿得厉害,柔滑的布料此刻正黏糊糊地贴在屄口。 魏衡放下筷子,抬手托腮,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姐姐,下面很难受吗?”他直言不讳,眼皮微抬,薄唇勾起。 时绥垂眸不说话,双腿下意识地夹紧,头低得就要埋进碗里。 椅子腿与大理石地面摩擦而发出微微刺耳的声音,时绥回过神时,魏衡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侧。 男人弯下腰,轻松地将时绥打横抱起。 “喂……你又干嘛……”时绥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他抱着坐在了大腿上。 男人宽厚的背靠在椅子的椅背上,他将女人搂在怀里,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低头轻嗅她发间的香气。而后快速地掰开女人的双腿,让她的大腿挂在他的腿上。于是,魏衡的双腿越是岔开,时绥就只能跟着他一起张开双腿。 “你……魏衡……!”时绥有些气急,想要并拢双腿,却被男人按住了腿根。 他的力气很大,强有力的大掌在她的腿根桎梏住她的动作,膝盖顶着她的膝窝,这让时绥完全无法发力,只能任由他宰割。 时绥喘着气,侧头想要去骂身后的男人,可又回想起刚才被他攫住拥吻的情形,只能压制住怒意,好声好气地说:“我还要吃饭,你别闹。” 魏衡从时绥的颈间抬眸,低低地笑了笑,长臂一伸,将桌上的碗筷递给身前的女人,轻声道:“姐姐吃。” 时绥接过,但这并不是她的本意。 她小口地进食,感受着魏衡在她腿间游走而带来的燥热。 男人修长的手指隔着裤子在女人的大腿内侧轻轻撩拨,时绥觉得大腿开始发汗,腿间的湿濡越发明显。 “嗯呃……好痒……”时绥觉得筷子都要握不住了,她紧绷着大腿,微微在魏衡的怀里颤抖。 魏衡幽深的眼眸中窜动着火焰,他张嘴轻轻地撷住时绥小巧的耳垂,舌尖绕着耳垂的轮廓色情地舔舐打转,又惹来女人一声情不自禁的呻吟。 时绥半靠在魏衡的胳膊上,她强撑着自己不要缴械,嘴里还固执地咀嚼着半根蔬菜。 魏衡轻笑,他一只手按着时绥的大腿,一只手缓缓地伸进女人的内裤。他的手指在腿芯摩擦,就是故意不去触碰那早就湿得一塌糊涂的小逼。 “嗯嗯……啊哈……”时绥抖得厉害,大腿发汗而导致裤子黏在了肌肤上,她终于垂头侧向魏衡的胳膊,将碗筷放回桌上,双手攀着他的手腕。 “姐姐不吃了吗?”魏衡在她的耳边调侃,亲吻她的娇唇。 “呃哈……”小手胡乱地抓着魏衡的手背,带着一点力气掰过他的手指,示意别再在两边摸了,“你故意的……”她说,语气中有点委屈。 时绥的嗓音娇软,好似带上了一点点哭腔。魏衡心猿意马,追着她的嘴唇,将哼哼唧唧一并吞入腹中。 “姐姐想被我指奸吗?”亲吻的间隙,男人开口,慢条斯理,“想吗,姐姐?” 时绥胀红了脸,她睁着双眼,望向头顶的水晶灯,抿着唇难以启齿。 隔着内裤,魏衡的手指轻轻地剐蹭女人火热的小屄,只是两下,而后抽出,语气中的笑意丝毫不减:“好湿啊姐姐,你是水做的吗?” “呜呜……”时绥好似忍到了极限,她蹬着腿,纤细的小腿在空中乱晃,“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了……” “回家?”魏衡回味着这两个字,一边说,一边重新插入内裤,“姐姐,这里就是你的家……不,是‘我们’的家。” 他慢悠悠地说,挑开湿成一片的内裤,终于将手指覆盖在屄口。两指在阴唇摩擦几下,黏腻的淫液被他这么轻轻一压就冒了出来。 “呃嗯……魏衡……”时绥的声音走了调,往日里清冷的嗓音在此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似小猫般的尖细。 娇软的声音刺激了蓬勃的性欲,魏衡一把将时绥往上一带,让她更稳当地坐在他的身上。手指不再挑逗她,只在外阴磨蹭了两下,而后就直直地插了进去。里边儿的水儿被挤压着喷了出来,瞬间就打湿了魏衡的整个掌心。 时绥惊叫一声,她脑袋往后仰,靠在魏衡的颈窝,不知痛苦还是舒爽。 女人的屄里火热滚烫,即使前几日才和男人做过,可此刻又重新变得紧实。内壁的肉密密地绞着魏衡,饥渴地吮吸着他的手指。 魏衡垂眸,注视着时绥脸上的表情,她的额头沁了汗水,小脸儿红彤彤的,眼神有些飘忽,浑然没有了聚焦点。 即使只插入了一根手指就舒服成这样,魏衡想,那每次和她做爱,岂不是爽翻了? 这么想着,魏衡的中指微微抽出,在时绥吐出一口气的时候,又瞬间插入。 身上的女人被激得浑身一抖,咬着唇不吭声。 魏衡低头吻住她,轻轻地安慰:“爽就喊出来,时绥。” 时绥摇头,犟着不说话。 男人轻笑,将手指缓缓地绕着紧屄转了一圈,女人又是一抖,终于嗯嗯啊啊地叫了出来。 淫水已经打湿了整条内裤,若仔细看去,她的外裤内侧也已经湿了不少,正顺着大腿根慢慢地流下来。 魏衡快速地在时绥火热的小逼里抽插着,女人的小腹上下起伏,她微微绷紧了上半身,腰部上抬,是要快高潮的迹象。 突然,时绥抓住魏衡的双臂,感受着他肌肉下迸发的力量,呜咽着喘息,“啊啊……要去了……去了魏衡……” 男人抿唇不语,他肩头的肌肉隆起,尺侧腕屈肌凸显,手指在女人的身下迅速抽动,水声响亮,甚至带出咕叽咕叽的动静,听起来淫靡不堪。 “啊……!魏衡,魏衡!”时绥尖叫一声,嘴里不停喊着魏衡,她紧紧地抓着男人抽动的手臂,双腿下意识地夹起,却又被大力地打开。 “到了……到了啊啊……!”女人浑身抖动,大腿的肌肉绷紧,洁白的脖子因为后仰而暴露在空气中,魏衡看得迷了,垂头去亲吻她的肌肤。 大量的液体随着男人的抽插而喷涌出来,打湿了他的掌心,甚至溅到了他的手臂。 时绥抖了好几下才逐渐平复,当她的视线再聚焦时,魏衡已经将手从她的裤子中抽出来,亮晶晶的五指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时绥羞红了脸,侧头埋进男人的肩窝。 “去洗个澡吧。”半晌,魏衡在她的耳边呢喃,薄唇吻走她鬓边的细汗,夹杂着还未褪去的情欲,轻柔地安抚。 时绥这才发现,她的裤子——早就已经湿了大半了。 自己脱(h) lashuwu.com 时绥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魏衡正在楼下和经纪人打电话。 身上的衣服是魏衡给她准备的,其实他一直都有备着,等的就是今天。 时绥不打算立马下去,她在楼上转了一圈。数了一下,确实有四间房间,三间卧室,一间保姆间。但实际上真的住人的,也就魏衡睡觉的那间。 出于好奇,她偷偷地打开了魏衡的卧室。 里面很空旷,但也很整洁。整个房间是灰色调,看着有些压抑,没什么装饰,只有透明储物柜里摆放的奖杯,以及桌上的几个相框。 时绥好奇地上前查看,奖杯都是他当了明星之后获得的,有些是在音乐领域,有些是在影视领域。魏衡的人气很旺,不仅仅是他的实力给予他这些成就,粉丝的呼声也足以证明他的热度。 视线落在一旁的桌上,时绥弯下腰,细细地打量上面的照片。一张是魏衡的高中时期,那次正是他参加学校里的十大歌手,拿到冠军而拍下的,当时,她就在台下看他。一张是魏衡刚出道的时候,那会儿还带着青涩,眼底却透着冷淡。还有一张——时绥拿起来,是她的照片。时绥自出国以来就很少在朋友圈发自己的照片,而这张就是她刚出国时,为了纪念而拍的。没想到魏衡不但把它存了下来,还用相框裱了起来。 心下五味杂陈,她深知自己三年前对他说的话已经伤透了他的心,却不知即使三年的痛苦,他对她依旧甘之如饴。 将手中的相框放回去,时绥又注意到相框的后面,有一个小铁盒。还是出于好奇,时绥拿起了铁盒。 打开后,里面躺着一个发夹。时绥回想,那是她和魏衡第一次见面时,在车上掉落的。夲伩首髮站:po 18.as ia 原来被他捡走,一直保留到现在。 四年了,时绥想,已经四年了。 魏衡就靠着最初与时绥相处的那半年,熬过了未来的这三年。 眼底有些温热,时绥吸了吸鼻子,将东西完整地放回了原处。 —— 时绥走下楼的时候,魏衡正在客厅弹钢琴。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射进来,给魏衡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男人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目光,神情看不分明。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跳跃着,奏出一谱优美的旋律。 时绥没有走近,只是远远地看着他。这个光环满身的人啊,又在几个寂寞的深夜里,无助地回忆他心里的她呢?她从不敢质疑魏衡对她的感情,只是,她不愿面对而已。 一曲闭,魏衡抬起头来,眼底沁着笑意,朝着时绥招手。 女人走过去,他往一侧挪了些位置,让她坐下。 “要试试吗?”魏衡问,语气温柔。 “我……不会。”时绥完全没有接触过任何音乐器材,唱歌都唱不好,更别说弹奏了。 “我教你。”魏衡毫不介意,他一只手将时绥揽在怀中,手掌覆盖在女人的手背上,“像这样,哆,啦,咪……” 魏衡温暖的手掌握着她的手,在冰凉的琴键上按下一个个音符。时绥扭头去看男人的侧脸,他的目光落在琴键上,认真又耐心地教着怀里心爱的女人。他俊美的脸庞洋溢着笑容,薄唇微微勾起,时绥想,很久没见到他这么开心了,不杂情欲,发自内心。 好幸福,这个词在时绥的脑中蹦出。 是的,是幸福。 “学会了吗?”魏衡垂眸,对上时绥的视线,语气宠溺又无奈,“看什么?” 时绥收回视线,她眨了眨眼,心下怦怦乱跳。 犯花痴了,对魏衡,怎么会这样。 “教你一首《小星星》吧。”魏衡提议,继续拉住时绥的小手,“很简单,就几个音调。” 时绥低着头,脸颊只觉得有火在烧,分明刚才那样的事情都做了,到这个时候,居然又开始害羞起来。她的脑子糊成一团,压根儿不知道魏衡在教什么,只能跟着他的手在琴键上慢慢地按着。 “时绥,很热吗?”突然,魏衡停下了动作,偏头去看身侧的女人,细细端倪。 时绥没说话,但能感受到男人炙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此刻连耳根都开始涌上热意。 女人的手从琴键上收回,手指在身下局促地绞在一起。 突然,男人轻声一笑,一只手掌掐着时绥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抚摸着时绥的脸颊,“姐姐,要做爱吗?”他说着,带着茧子的指腹在女人滚烫细嫩的脸颊上留下微微刺痛的痕迹。 时绥抬眸,眼睛瞪得圆圆的,有些惊恐,又有些羞涩。 魏衡读懂了她眼底的意思,只要有一点“愿意”,那就足够。 环着女人的腰身,魏衡将她抵在钢琴上,时绥吓了一跳,双手撑在琴键上,多个音调同时按下,发出“咚”的一声。 魏衡撩起时绥的上衣,粗粝的掌心顺着腰肢攀上去,在摸到乳房时,微微一愣。 “怎么没穿?”他问,眼底难得有些诧异。 时绥的脸再次胀红,她扭过头,瓮声瓮气地说:“洗好澡谁穿啊……”本以为可以回家了,冬天穿得厚,内衣穿不穿都不需要了。 魏衡突然笑了,他欣喜地吻着时绥的脸颊,而后垂下头来,用微凉的唇瓣含住殷红的乳尖。 “嗯啊……”时绥轻声呻吟,她的背靠着钢琴,硌得有些疼。只能微微抬起上半身,双手支撑着琴键来保持平衡。 这对于魏衡来说无疑是投怀送抱,他一只手环住时绥的腰身,让她更靠向自己,一只手揉捏着另一只乳房。他的手指捏着充血的乳头轻轻向外拉扯,而后再细细揉捻,粗粝的指腹反复拨弄敏感的奶眼。 魏衡嘴里含着时绥的乳头,他的舌尖绕着乳晕一圈圈地舔舐,口水就着奶香的乳房,发出滋滋的水声。牙齿啃咬着,有一点点痛,但配合着快感,让时绥舒服得发抖。魏衡的舌头也挑逗般地拨弄几下变硬凸起的乳粒,而后一下下地拢嘴嘬着,像婴孩吮吸母乳的模样,最终在乳头的顶端轻轻一顶,快感席卷时绥的全身。 时绥无意识地摩擦着双腿,她一只手插入魏衡的发间,一只手抓着钢琴的谱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终于,男人从女人的胸脯中抬起头来,望着时绥有些潮红的脸颊,魏衡握着乳房的手放下,又暧昧地徘徊在时绥的腰间。 他的嗓音沙哑,带着一点点调侃的意味,“姐姐,怕又把你的裤子弄脏了,可以自己脱吗?” —— 请记住这台钢琴,吼吼(偷笑) 姐姐又要喷了?(h) 时绥红着脸,纤细的手指勾着裤子的腰袢,她羞涩地偏过头去,缓缓将其脱了下来。 魏衡眼眸猩红,他抓着时绥的大腿,掌心顺着肌肤一路下移,最终将外裤从女人的脚踝上脱离。他半跪下来,小心地捧起时绥光洁的足背,在上面落下一个轻吻。 时绥垂眸,对上男人侵略性的视线,身下一软,手指在琴键上又落下一个音符。 魏衡抬起眼睛,视线在女人的腿芯游移,他看到时绥饱满的阴阜被棉质内裤勒出丰腴的形状。男人回想,方才才把手指插进去,里边儿是那样滚烫,他早已难耐。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魏衡起身,单手脱了上衣后又开始扯裤带,没叁两下就把自己扒得精光。 时绥的目光落在他的腰腹上,魏衡的身材很好,尽管平时总要跑通告,各种项目也接连不断,但他也保持了经常健身的好习惯。她能够感受到男人挺拔的身形迸发着骇人的力量,隐藏在肌肉下蓄势待发。 时绥被他压着,视线只能在魏衡明显的腹外斜肌游移,在被迫落向那高高翘起的性器时,仅是匆匆一瞥,而后收回。 魏衡贴着女人,他双手揉捏着时绥的两只乳房,粗大的阴茎隔着时绥的内裤蹭她,屄口混着淫液,逐渐沾湿了男人的性器。 “姐姐又湿了。”他哑声在她的耳边呢喃,手指勾着时绥内裤的边缘,轻轻地剐蹭。 硕大的龟头隔着内裤磨蹭女人的阴蒂,梆硬的性器横在她的腿芯,酥酥麻麻的,屄里沁出的淫水逐渐越来越多。 “呃嗯……别蹭了……”时绥软着嗓子,双臂攀着魏衡宽大的肩头,他的肌肉隆起。男人隐隐发力,髋骨往上一顶,腿间的黏腻透过内裤洒在他的龟头。 魏衡低笑,他亲吻着女人的脸颊,手下轻轻一勾,圆润的翘臀就这么从布料中暴露出来,再往下一拉,内裤沾着淫水,黏腻的液体拉成了两条透明的银丝,依依不舍地自小逼口断开。 魏衡脱下时绥的内裤,又抬起了女人的一条腿,让其挂在他的臂弯。雄赳赳的肉棒贴着肥嫩的肉缝又蹭了几下,腰部蓄力,瞬间挺入。 “啊哈……”时绥惊呼一声,粗大的性器插入紧实的阴道,她有些吃痛,身子不禁往后退了半步。 魏衡察言观色,另一只手轻轻地托着时绥的屁股示意她靠近自己,而后翻下钢琴的琴盖,又抱着她坐在了上面。 “别、别在这儿……”时绥羞赧,在钢琴上做爱,坐坏了另说,这种感觉还是太奇怪了。 男人轻笑,他挺动腰腹,粗长的肉棒在流水的小屄里深入浅出,“没事的,在自己家,想在哪儿做就在哪儿做。”阴茎抵着泥泞的逼口,布满了青筋的柱身被湿濡的淫水浸透,“还是姐姐想在厨房,或者阁楼,还有阳台……” 光是魏衡说的这些地方就足以让时绥感到兴奋,她下身收缩,淫液又一次流出。 “唔……姐姐别夹。”魏衡闷哼一声,稍微加快了些抽插的速度,阴道的水声咕叽咕叽,滚烫的肉棒来回入侵着娇嫩的小逼,“把我夹射了就再操一次……” 淫水顺着女人的股沟流到了钢琴上,漆黑的琴面反射出清晰的光泽,两人的体液混在一起,显得淫靡不堪。 时绥咬着唇,感受着身下的快感。她一只脚被魏衡勾着挂在结实的小臂上,一只脚因为没有着力点,只能胡乱地踩在了钢琴的谱架上。可这姿势又让她双腿岔得更大,好似引诱着眼前的男人,让他可以更用力、更快速地肏入她的屄里。 “呜……啊哈,慢些魏衡……”时绥被插得有些恍惚,她的双足蜷曲起来,目光有些涣散,只能垂眸落在身下的某处。 平坦的小腹被粗大的性器顶出一个形状,隔着肚皮,时绥都能看见魏衡硕大的龟头在她肚子里抽插的频率,此刻正一下下地顶入她的子宫。 魏衡掀起眼皮顺着时绥的视线看去,他勾了勾唇,宽大的掌心故意地在女人洁白的小腹上抚摸,而后隔着肌肤按压时绥肚子里的肉棒。 “啊……!别……”时绥被爽得一个激灵,她浑身哆嗦,阴道传来蚀骨的快感,瞬间传遍整个全身。 “舒服吗,姐姐。”魏衡咬着女人的耳垂,手掌在她的腰际不停抚摸,身下的动作愈发加快,狠狠地顶入小穴的深处,“被操得舒服吗?” 时绥攀着魏衡的胳膊,小嘴微张,急促地喘息,“呃嗯……舒服……” 男人抬头,幽深的眼眸注视着女人此刻的颤动,她那洁白的胸脯随着身体的战栗而晃动,殷红的乳头挺立,细汗密布了肌肤。魏衡微直起身来,情不自禁地伸舌舔去时绥嘴角的垂涎。 滚烫坚硬的性器肏得时绥六神无主,她一边摇头好似拒绝魏衡的操弄,一边却又张大双腿的幅度,让他进入得更加顺利。 男人的耻骨快速发力,小腹的肌肉撞击着女人的阴阜,很快就在屄口堆积了一层泡沫。 充血的海绵体满满当当地塞在紧致的阴道中,每一下都给时绥带来销魂的快感。她支撑起上半身,紧紧地抓着魏衡,嘴里哼哼唧唧的,她呼吸急促,黏腻的汗水布满全身。 魏衡也舒服得尾椎骨都在发麻,时绥的小逼很紧,柔软滚烫的肉壁吮吸着他的阴茎,每一下的抽出都绞得小穴媚肉外翻,激得魏衡肏得愈发用力。 魏衡一边亲吻着时绥,一边伸手去揉捻充血的阴蒂。小花蒂早就被时绥的淫液喷溅到了不少,于是魏衡就着骚水儿反复地快速按压凸起的小豆子。 “呃嗯……”时绥一阵酥麻,她下意识地夹紧双腿,一股失禁的快感立马袭来,“别摸,啊哈……魏衡你别摸……”女人娇滴滴地乞求,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嗓音已然走了调。 魏衡抬眸,他望着时绥痛苦却又欢愉的表情,身下不仅没停,动作反而越来越快。他感觉每一次插进逼里都好似有一股热流抵住他的侵入,而每一次的抽出又顺带出部分的透明液体,密密地砸向他结实的腰腹。 男人轻笑,薄唇勾起,“姐姐又要喷了?”他说着,感受到阴道的热流堵住了他的龟头,爽得他就要缴械。 时绥呜呜地抗议,双腿绷得紧紧的,小腹迅速呼吸,脚趾蜷曲,五指掐入魏衡的肩背。她咬紧牙关,纤细的脖颈上青筋凸起,大脑一片空白。 突然,她只觉得身下一阵抽搐,女人浑身哆嗦着,在魏衡的抽插中,潮吹着高潮了。 foryou 时绥约了大学的室友聚餐,叁个人叁年不见,再坐在一起就有聊不完的话题。 前段时间朱雯和她的男朋友领了证,现在正打算备孕,说早点生孩子能早点恢复。王倩妮倒是找了一份离家很近的工作,对象尽管没找到,但家里也在给她安排相亲了。 问到时绥的时候,她只能讪讪地说,谈恋爱这种事情,随缘。 朱雯吃得额头冒汗,她望向对面的女人,好奇地说:“时绥,你不热吗?怎么不把衣服脱了?” 时绥心下一惊,回想起出门前照镜子,发现脖颈以及胸口处留下了大片刺眼的吻痕,可当时因为赶着赴约,她只能穿了件高领毛衣出来。 好在冬天气温低,穿着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我里面没衣服了。”时绥找借口,“没事儿,我不热。”尽管此刻的汗水已经顺着后背黏在了肌肤上。 朱雯不觉有异,一旁的王倩妮开口道:“时绥,你在国外这些年,知道咱们市出了个大明星吗?” 时绥又是一顿,关于魏衡爆火的事情,只要沾点边儿的,都能聊一宿。 “嗯,知道。” “嗐,就那个小孩儿哥!”朱雯八卦的心瞬间被点燃,开始喋喋不休,“差不多……叁年前吧?我们学校墙上那个男高啊!嘿你说说,没想到一下子变成大明星了!” 时绥附和着点头,脸颊微微泛红,不知是否是被热得。 筷子戳了戳肥牛,时绥沉默着,她们定然是不知道,她们口中的那个大明星,昨晚还在与她行鱼水之欢。 —— 那头,经纪人Edson一手拎着衣服,一手拿着台本。 “魏衡,你把这个换上,然后熟悉一下流程。” 大明星接过台本扫了一眼,他的眼眸微抬,开口问道:“录到几点?” “大概……”Edson抬臂看了看手表,“晚上八点多吧。” 魏衡沉默了两秒没说话,而后麻利地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打算穿上他们准备的衣服。 “你胳膊怎么了?”Edson眼尖,指了指男人手臂上的几道划痕,“受伤了?” 魏衡垂眸,目光在细痕上顿了一瞬,而后微微勾起唇角,“不是。” “哦……你家那猫是吧?”Edson摇摇头,“还好今天准备的服装是长袖,要是短袖就不好看了。” 猫?魏衡回想时绥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的样子,昨晚的温软仿佛还残留在掌心。 是猫吧,还是一只长着利爪的小猫。 收拾得差不多了,小莹为魏衡做最后的装造整理。 门外传来敲门声,Edson上前去开,沉星然正站在门口。 “沉小姐,”Edson一愣,侧身给她让了道,“来找魏衡吗?你稍等一下,他马上就好了。” 沉星然点点头,上前两步站在魏衡的身后,对上镜子中的男人,她微微脸红。 魏衡掀起眼皮,透过镜子去看她,眼底淡淡的,“有事吗?” 沉星然局促地站在他身后,其实上次见他,还是在那场签售会上,而距离现在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 “也没什么……就是,”女生垂下眼眸,手指在身下绞在了一起,“上次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 魏衡收回视线,他摆了摆手示意小莹可以不用调整了,自己又伸指理了理衣服。男人偏头瞥了经纪人一眼,冷声道:“Edson说下不为例。” 沉星然如释重负,她的嘴角再次扬起,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上次再见到姐姐,她还是好漂亮。原来她出国留学了啊。” 男人的眼眸垂着,看不太清是什么神情,只是嘴角好似勾了一个很小的弧度,沉默着没说话。 “我感觉她成熟了好多,而且和你越来越像了。”沉星然知道谈起时绥会让魏衡开心一点,尽管不明白为什么这叁年他却从未提起。 “星星,星星!”沉星然刚说完,凯蒂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她进门看了看自个儿的艺人,又看看房间里的魏衡,最后看了眼站在门口的Edson,“大家都好了吗?要开录了。” “好了!好了!”Edson立马抢答,一边弯腰给魏衡拿着需要的东西,一边比划着“OK”的手势,“走走,早点录完早点下班!” 沉星然跟在魏衡的身后,两名经纪人早就跑到前头去了,她垂着小脸儿,轻轻地问道:“刚才凯蒂姐建议我们……” “跟台本走就行了。”魏衡打断沉星然的话,语气不冷不淡的,没什么感情。 沉星然脸色微微一白,她咬着唇瓣,望着男人的背影,最后点了点头,“嗯。” —— “囡囡啊,我们先回公司了,你自己在家早点休息,别熬夜啊!”时父在玄关处一边换鞋,一边提醒沙发上的女儿。 “哦,知道了。”时绥窝在沙发上,小树刚吃完猫粮,此刻正趴在女人的腿上睡觉,惬意无比。 夫妻俩离开了,时绥拿着笔记本在网站上找了好长时间的工作,终于看得眼睛都酸了,她瞄了一眼时间,竟然都快要十点了。 她在沙发上伸了一个懒腰,打开手机,刷一刷群聊。 群里都是些粉了魏衡很久的铁粉,包括自己也是,但时绥自己的资讯并没有她们掌握得那么全,除了那方面…… 女人思绪飘散,一回想到他俩的旖旎激情,时绥心底就升起怪异的情绪。 手机上的消息突然叮叮叮地响起来,原来是群主@了全体,魏衡刚刚发微博了,让她们速速转发。 时绥感到奇怪,魏衡平时都不使用社交软件,更别说距离上次澄清才过了几天,如果不是宣传新歌或者电影,他是不会发微博的。 疑惑地点开,时绥眼眸的瞳仁微微收缩。 他不仅发了微博,还是一条视频。 还是……弹奏的钢琴曲。 钢琴曲,钢琴。 标题为【FOR YOU】 YOU,可以是你们,也可以是你。 对粉丝,是你们;可对时绥,是你。 视频播放着,音量不大,在空无一人的客厅中却异常清晰。 这首曲子,就是昨天魏衡弹奏的曲子。 视频中,魏衡微微垂着视线,他的表情被光线挡住,可弹奏在黑白键上的手指却骨节分明。 这台钢琴……时绥听着,心下却飞速地跳动。 她还记得她被魏衡压在上面做爱,记得自己的爱液流得琴面一塌糊涂,记得他狠狠地射入她的子宫,再拔出时,浑浊的精液顺着她滑腻的阴道淌在了上面。 男人弹奏着,每一个琴键下,都不知是否沾染了他们疯狂的体液,每一个音符,都让她回想起昨天淫荡靡乱的画面。 没几分钟,这条视频被转载过万,所有的粉丝都认为魏衡是为了感谢她们所做的支持与鼓励,可只有时绥知道,他是故意的。 故意给她看。 FOR YOU. 四时安好 这几天时绥在时父的公司实习,可与其说是实习,不如说是为了应付这段没事干的时光。 身为老板的女儿,带时绥的领导自然是不敢让她干一些麻烦的事情,因此只能让她做一些类似端茶倒水这样简单的活儿。 这天,时绥百无聊赖地在工位上刷手机。尽管她没有特意去搜索关键词,但是广场上对魏衡的讨论可谓依旧是如火如荼。 “嘶哈嘶哈,魏衡的手指看起来好白好修长,真是天生的钢琴家!”某粉丝评论道。 “好涩……好想要衡帝面无表情地用手抠我啊……(浦西发大水了)。”某粉丝又辣评道。 时绥刷着评论,看着看着脸就红了。冬天里室内的暖气开得足,她摸了摸脸颊,简直烫得要死。 “说的都是什么啊……”时绥嘴里还在嘟囔,可脑海中却回想起了那天在餐桌上被魏衡指奸的画面。魏衡的手指确实很修长,长得可以插入她的阴道,来回几下就能让她高潮、喷水。 女人恍惚了一会儿,好像已经习惯了和魏衡做那样亲密又僭越的事情,即使她在良心上始终过不去这个坎儿。 退出了评论区,时绥又下意识地点开了魏衡的主页,微博自动播放了前两天他发的那条视频,女人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大脑却反复地回忆着方才网友的评论。 好想魏衡抠我…… 时绥眼眸微微暗沉,等她再反应过来时,已经感受到了底裤的湿濡。 女人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身体上的欲望已经被他撩拨得愈发敏感。或许是在国外的这叁年,他成为了她的自慰对象,又或者是从一开始,他在性事上与她的契合就已经表明了两个人的依赖。 他离不开她,而时绥,又何尝不是。 目光落向魏衡微博客户端的小尾巴,是一个信封的表情(emoji),从前时绥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凡魏衡发微博,就会显示来自“信封”的客户端,后来她才知道, 她的名字,时绥,意为四时安好,这同时也是旧时书信末端的祝颂语。 他从来都想着她,念着她,生活中的每一处都充斥着时绥的痕迹。 只是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 门外传来敲门声,时绥收回思绪,她吸了吸鼻子,将手机关了起来。 “唐总监。”隔壁桌的同事起身对男人微微弯了弯腰,殷切地与他打招呼。 唐周点点头,嘴角洋溢着微笑,目光落向背对着她的女人,快步走上前。 “时绥?”他问,长腿跨了两步就已然站在了时绥的身侧。 “唐周哥哥,”时绥笑了笑,生怕自己的情绪被看出来,只能生硬地在嘴角扯起一个弧度,“你怎么来?我爸今天放过你了?” 如今唐周和时父一起工作,虽然他说自己是在创业,实际上这几年也已经吸取了不少有用的经验,打算等自己的资金足够了,就和时绥他们家共同携手,互利共赢。 唐周被她逗笑,好似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时光,“今天没什么事情,叔叔交代给我的我都做好了。闲着没事干就想来找你,顺便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他垂眸望着坐在工位上的女人,眼底沁着淡淡的爱恋。 时绥摇摇头,有些天真地说:“我这儿也天天在摸鱼,领导同事对我都挺好的,所以没什么困难。”知道自己是关系户,时绥倒也没太显摆。 唐周点点头,他抬手看了看手表,“到午休时间了,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时绥早就饿了,就蹲着点儿看时间呢,她点点头,答应了唐周的邀约。 —— 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俩人其实没碰上几次面,自然是没提过那天的事情。 男人望着对面正在小口嘬汤的女人,刚要开口,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哎哟,囡囡今天也来食堂吃饭啦?”时父嗓门大,周围的员工都扭头朝这边望了过来。 时绥觉得有些丢人,这下好了,大家全都知道了。 时父朝着魏母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时绥的旁边,自己则坐在了唐周的身侧。 “稀奇嘞,今天没点外卖?”时父笑着,丝毫不介意周围递来的目光。 “你能不能小点声?”时绥皱眉,侧身不去看她的父亲,只能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肉。 魏母笑着摇摇头,示意时绥别跟她爸置气。 “还是小唐厉害,他能治你乱吃外卖的臭毛病!”时父平时和唐周走得近,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都快成莫逆之交了。 唐周连连摇头,并不随时父落井下石。实际上他当然知道,表面上时父好像在数落自己的女儿,实际上是向自己的员工炫耀,自己的女儿也来帮他的忙了,尽管她整天都在摸鱼。 四个人在餐桌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突然时父想到了什么,赶忙说:“岁岁,你知道你弟弟马上要生日了吗?”自己的女儿还没给自己的儿子过过生日,这一次可千万不能错过了。 时绥吃饭的手一顿,她当然知道,就算自己忘了,粉丝群每天的讨论都足以让她记起一百遍。 “嗯,我知道,这个月19号。” “魏衡他忙,可能都没时间回家。”魏母心细,她看身侧的小姑娘眼底透出的一丝落寞,连忙给她打圆场,“没事儿,魏衡也长大了,生日不生日的可能不重要。” 说是长大,他也才20岁而已。 “哎!那怎么行!”时父摆摆手,“之前咱们囡囡生日,不正是我们一家人一起过的?” 回想起时绥的20岁,是在充满着爱与幸福中度过的。 而魏衡的20岁,即使近在眼前,却还有被否决的可能性。 “时绥,时绥?”女人的思绪被唐周打断,她回过神来,目光微微聚焦。 “怎么样,我让他抽空回家,咱们四个人一起过!”时父跃跃欲试,自己亏欠儿子不少,等想要补偿他了,他却忙得抽不出身了。 魏母侧头去看时绥,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还以为她不愿,刚要拒绝丈夫的提议,却见女人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啊,如果他有时间的话。” —— 走一下剧情,姐姐此刻还是有些纠结的,等过了这段时间,她会接受弟弟的! 好想你 ji leha i. co m 魏衡接到母亲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外地拍戏。 原本是要拒绝的,但当她提到时绥也会来的时候,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真的,你姐姐亲自说的。”魏母笑着,一家人好不容易凑齐了,她也希望儿子能够抽出时间来给他自己庆生。 魏衡的瞳孔因为欣喜而微微收缩,他又确认了两下,才终于挂了电话。 Edson给他买来咖啡,刚开口要报备接下来的行程,却被男人打断了。 “把这几天的工作都尽量安排在一起,”魏衡难得对经纪人提出工作上的要求,“生日那天的活动取消,我要回家,”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回家和家人一起过。” Edson愣了愣,他望向魏衡那难得一见的笑容,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你不是不过生日的吗?”跟着魏衡的这几年,他就没见这位大明星回家过过生日,往常都是线上或者线下和粉丝互动,或直播,或办活动,总之都是利益最大化,没料到这一次却不同了。 魏衡的目光落在手机的锁屏壁纸上,他没说话,眼底的温柔已然渐渐泛了出来。 Edson凑过去,他自从上次见过时绥之后,就明白魏衡手机上的照片到底是谁了。 “和你姐姐?”他问,小心翼翼的。 魏衡收回目光,眼底的爱意稍作收敛。他拿起桌上的剧本,轻松开口道:“工作上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请到首髮站powenx ue 2.c om阅读 19号下午,魏衡敲响了自家的房门。 时绥去开,在对上男人视线的时候,心下一跳。 他们已经好些天没见面了,从上次离开魏衡的别墅算起,也有小半个月了。 “时绥。”男人开口,他鸭舌帽下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中依旧深邃。他的身形倾长,在拥住她时带有一丝难以抗拒的压迫感,结实的双臂紧紧地将其搂在怀中,“好想你……”魏衡喃喃,将脸庞埋入女人散落在颈间的乌黑长发。 “你……”时绥被魏衡拥得难以呼吸,只能轻轻地推他,“你……先进来。” 家里没人,父母刚刚出门又去为魏衡添置菜品了,原本他们是打算在外面为其庆生的,但碍于魏衡现在的身份,想了想还是在家比较好些,反正他们四口也好久没有团团圆圆地在家坐在一起了。 魏衡刚进门,小树就喵喵叫着爬向他的裤脚。 男人弯腰,单手轻松地将橘猫抱在怀里,“又重了啊这家伙。” 时绥笑笑,去摸小树发腮的脸颊,“十个橘猫九个胖,还有一个特别胖。” 小树反对似的又叫了一声,肥嘟嘟的脸埋进魏衡的臂弯中,好似撒娇。 男人一手搂着猫,一只手揽过时绥的腰肢,将其带向自己。 “喂……”时绥一声惊呼,话还没说出来,魏衡已经吻在了她的颈间。 “好香。”他说,嗓音带着一点点沙哑。刚才在门口抱她的时候就闻到了,女人肌肤下跳动的脉搏,让他兴奋无比。 时绥作势要推他,却被他反手扣住,“本来应该昨晚就到的,但是飞机延误了,我两小时前才落地。”魏衡延误了几个点,他的粉丝也跟着他在机场等了多久。 其实魏衡并不赞同粉丝接机的行为,但奈何她们太过疯狂,只能作罢,吩咐别出危险,安全第一即可。 时绥被他吻得有些瘙痒,他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间,但除了瘙痒,还有酥麻,像是带着细细的电流,从他的薄唇导向她的脖颈。 男人吻得很轻,从她的颈间开始徘徊,渐渐地吻向她的下颚,她的脸颊…… “喵呜~”小树突然从魏衡的手臂上跳了下来,敦实的身子在落地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咚”。 时绥反应过来,她迅速地推开魏衡,一会儿爸妈就回来了,他们俩干柴烈火的,这样不行。 魏衡轻笑,倒也不再强迫她。男人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简单的T恤,穿在他的身上显得青春十足。 魏衡走向厨房,因为他下午才到,所以家里仨人中午已经吃过了,就等着和魏衡一起吃晚饭了。 于是乎,等夫妻俩回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就异常和谐。 好久不见的儿子正弯着腰在洗菜,他的动作麻利,和从前杀鱼时没什么两样。 而自己娇贵的女儿,尽管没有和魏衡一起忙活下场饭的准备,但也在收拾厨房的杂乱,尽管看起来懒洋洋的,但也十分罕见了。 魏母放下手中的东西,赶紧上前抢过时绥的抹布,“岁岁你去休息,这我来就好了。” 时父哈哈大笑,他把东西放进厨房,拍了拍魏衡的肩膀,“魏衡啊!今年你可算回来了,我们家终于整整齐齐了!” 魏衡转头朝着时父点点头,余光瞥向身后的女人,勾了勾唇角,“姐姐回来了,我当然要回来。” 时绥还背对着他们父子俩,正和魏母抢抹布呢,听到他说话,手上一松,抹布被魏母抢了过去。 父母回来了,时绥好似有了些底气,她走到魏衡面前,把男人往外推了推,又道:“起开,我来洗菜。” 时父的眼睛都瞪圆了,自家闺女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今儿个怎么抢着干活。他连忙点点头,“好好好,你们俩一起洗,一起洗!” 好在厨房正好有俩水槽,不过时绥洗得也不仔细,洗了一遍就放进了魏衡的水槽里。 时父和魏母在厨房的另一边,一个择菜,一个切肉。 时父话多,他手上还忙活着,嘴上喋喋不休,无非是询问他们俩在外面都经历了什么,时绥其实还好,这叁年总和他们联系,魏衡尽管没出国,但是他的工作实在是太忙了,像今天这样一家人能凑在一起,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魏衡啊,以后你有空就多回家回家,反正你姐姐也回来了,你们俩多促进促进感情嘛!” 魏衡在那头回应,尽管背对着父母,但也听了进去。 “囡囡啊,你也别老往外跑,等到时候找到工作了,稳定了再说。” 时绥没回答,半晌才磕磕绊绊地回答了一个“嗯。” 魏衡侧头,左手还泡在水里,右手拿手巾擦净了,可倒不是泡在水里,而是伸在女人的衣服里。 时绥湿润的双手撑在水池的两侧,她咬着唇,想要制止魏衡的动作,可禁忌的快感却让她丧失理智。 分明父母还在身后,分明此刻还在和他们说话,他却对她这样。 她能够感受到男人的手掌游走在她的腰际,慢慢地攀上她的双乳。她浑身带着一点战栗,被魏衡抚摸过的肌肤好似都开始烧了起来。 男人垂眸看她,眼底深邃,可欲望的火苗正在燃烧。 他粗粒的指腹摩挲着时绥柔软的乳房,然后隔着内衣的布料,在她的乳尖上轻轻打转。 “呜嗯……”时绥哆嗦了一下,乳头敏感,光是这样逗弄就让她嘴角不禁泄出呻吟。 魏母扭头去看,开口问道:“岁岁,怎么了?” 她见自己的儿子和时绥都背对着他们俩洗菜,不过魏衡倒是正慢条斯理地认真洗着,后者好像撑着双手在喘气。 “岁岁,你让魏衡洗吧,你去客厅休息吧。” 闻言,时绥抬头望了身侧的男人一眼,俩人像是说了些什么,魏母没听清,只见时绥拿毛巾擦了擦手,便扭头转身,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她还在奇怪是不是俩人闹矛盾了,可再看向魏衡时,他的眼眸里透着不遮掩饰的笑意,目光也投向了女人的背影。 —— 魏母:儿子好像有点不对劲,但我找不到证据。 生日快乐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在一起吃了饭,难得温馨。说说笑笑中,夜幕降临。 魏衡让经纪人给他空了两天假,他打算到后天早上再离开。 晚些时候,时绥照常窝在沙发上刷手机,偶尔看看电脑上的招聘信息。客厅的电视播着也没人看,权当是当背景音乐。夫妻俩在厨房收拾厨余,小树喵喵叫着试图获得更多的猫粮。 魏衡坐在时绥的身侧,俩人隔了一点距离,他起身靠近女人,好奇地问:“姐姐在看什么?” 时绥的一只腿弯曲着搭在另一条腿上,很慵懒的姿势,视线在手机上目不转睛,轻声回应道:“招聘。” 魏衡点点头,若有所思。半晌,他又问:“姐姐想做什么样的工作?” 时绥微微皱眉,她侧头看向离自己很近的男人,身子后倾与他拉开距离,“都行吧,最好是设计类的。”尽管国内所学的并非艺术类型,但好歹也在国外进修了叁年,相比起来,她更想做一些自己喜欢的工作。 魏衡笑笑,他看着女人下意识地往沙发里挪了挪,却偏偏俯身靠近她,一只手撑在时绥的身侧,欺身压过去。 时绥感受到男人那股莫名的压迫感,急忙伸手去推他,脸颊微微泛红,“别闹了你。” 魏衡微凉的掌心落在时绥白嫩的脸颊,轻轻地摩挲,“没闹啊,想离姐姐近一点。” 时绥一边推他,一边在脑海中快速地转移话题,目光躲闪着不去与他对视,“你、你刚刚许了什么愿。” 魏衡的动作微微一顿,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波澜。他没有立马回答,只是用掌心托着时绥的脸庞,指腹抚过她娇嫩的唇瓣。 “姐姐知道的。”他说,嗓音低沉,好似带着蛊惑般的小钩子,不经意间就挑起时绥的心跳。 她知道的,就算他不说,她也一定知道。 他的所有,都与她有关。 时绥终于对上魏衡的目光,她的眼中透着朦胧的晶亮,睫毛轻轻抖动,表情有些发怔,好似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魏衡笑笑,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可莫名带上了些许苦涩,“但许愿又能怎么样,我每年的心愿,都是一样的。” 时绥抿着唇,又一次移开视线。 她还是明白魏衡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无言以对,只能沉默。 “你们俩在干嘛呢?电视也不看啊?”时父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脚步声缓缓靠近。 时绥推开魏衡,她穿着拖鞋起身,对父亲招了招手,“昂,你去看吧,我先洗澡去了。” 她说话时清了清嗓子,方才时绥感觉自己的喉管发紧,一种区别于往常的心绪涌上心头。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时绥回想着方才魏衡说的话。 这些天她是纠结的,她不愿面对魏衡那扭曲又炙热的情感,即使知道自己心中的天平已经开始慢慢倾斜。可高傲的时绥总不会允许这样畸形的爱恋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更别说,是魏衡这样的人。 她不敢想象若是答应了他之后的未来会怎样,是变幸福还是被唾弃。 她不敢。 —— 站在魏衡的房门前,时绥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准备的。 她捏着手中的东西,想着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度过他的20岁生日了,若是不送出去,这份礼物就没有意义了。 男人开门时,看见门口站着时绥,微微一愣。 他还在打电话,立马侧身让女人先进去,又让她等他几分钟,那头和经纪人简单地沟通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还不睡吗?”魏衡有些惊讶,方才时绥说去洗澡,洗完了就进了房间,一直没出来。他以为她已经睡下了,没料到她会来找他。 视线下移,落在时绥的手上,“这个是?” 时绥抱着手上的东西,慢慢将其翻了过来。 是一张油画,已经裱上了框架,约莫七八寸的样子,看着很崭新。 “我自己画的。”时绥开口,目光望向魏衡,“海上生花,虽然不是什么很贵重的礼物,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喜欢。”魏衡打断时绥的话头,伸手接过,细细地欣赏。 整幅画呈现橙黄的暖色基调,日出从海平面上升起,湛蓝色的海水在沙滩上涌起浪花,拍打着岸上的玫瑰。 海上生花,愿你一路生花。 “我也不会什么,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礼物,所以我自己花了几天去画这幅画,”时绥开口,抿了抿唇,“我上次看过你的房间……我是说你买的那套别墅,我觉得太单调了……”时绥又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因为她当时看到的是她的照片。 魏衡对上时绥的目光,她的眼眸闪烁,沁着异样的情绪。 男人展开双臂,紧紧地拥住了她。 “姐姐,谢谢姐姐。”他开口,声音闷闷的,手上的力量在逐渐加大,“你能在我身边,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对于魏衡来说,他曾无数次幻想时绥能够陪在他的身边,哪怕只有一刻,哪怕只有一秒。他曾在无数个日日夜夜,带着他们痛苦的回忆,祈望这是一场对他的考验,等她回来了,一切都能够恢复如初。 可他也知道,从一开始,时绥就未曾接受过他。所有的喜欢、爱恋,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但那又如何?他不敢奢求别的什么,只要是时绥,只要能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哪怕她对他冷眼相待,哪怕她依旧与他划清界限。 是她,足矣。 魏衡没做什么,只是这样安静地抱着时绥,感受她在他怀里的温度,轻嗅她身上熟悉的气息,体会她胸膛那规律的跳动。 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加珍贵。 时绥缓缓地伸出双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肩背,好似安慰,又好似回应。 她能够感受到两人同频率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清晰无比。 “魏衡,”女人开口,嗓音柔软,慢慢地收紧了双臂的力度,“生日快乐。” 身上的男人微怔,他藏在衣服下的肌肉绷紧,手臂的线条因用力而变得清晰。 埋首在时绥的颈间,魏衡重重地呼吸,渴望每一寸都有她存在的痕迹。 “时绥,”他的嗓音沙哑,像是浸泡在水中,终于被一把捞起, “我爱你。” 一字一顿,响彻女人的心头。 年年岁岁 时绥醒来的时候,习惯性地打开了手机。 朋友圈全都在转发魏衡今天早上七点在全网平台同步发行的新歌——《贰拾》。 点开微博,不出所料,从昨天开始就爆顶的热搜此刻与男人的新歌并排在榜一与榜二,热度高居不下,即使此刻距离新歌的发布才过了两个小时都不到。 歌曲是免费的,收听量却已经破亿。 时绥点开,前奏就让她瞬间鼻酸。 —— 时绥二十岁那天,魏衡送给了她一个玩偶。 她带着它来到了异乡,陪她度过了漫长又孤独的叁年。小熊公仔是定制的,它胸口的“20”刺绣她摸了无数遍。 时绥以为这不过是一个普通却又不那么普通的礼物,直到她在玩偶的侧边拉链口,发现了里面藏着的U盘。 将其插在电脑上,时绥颤抖着手指点开。里面是一份文件,文件的名称为“送给你的20岁”。 是一首歌,是魏衡第一首亲自作词、作曲的歌曲,献给了时绥。 “直到那天我才学会,有你的生活才算滋味, 在我掌心中残留你的香味,是我一生都需要去体会, …… …… …… 初次与你视线交汇,心中的堡垒已经消碎, 在你的20岁,愿我能拥有你的年年岁岁。” —— “直到那天我才学会,有你的生活才算滋味, 在我掌心中残留你的香味,是我一生都需要去体会, …… …… …… 窗外大雪纷飞,苦涩回忆让人心碎, 在我的20岁,盼你能够年年岁岁。” 两首歌旋律相同,歌词却不同。 而不同的地方,只有最后两句。 时绥半张脸埋在被窝中,泪水浸湿了枕芯。 —— 中午十二点,魏衡敲响了时绥的房门。 “时绥,你醒了吗?”他问,语气有些小心翼翼,“该起床吃饭了。” 女人用被子蒙着头,眼睛还肿着,闷着声没说话。 男人把她从被窝里捞起来的时候,他漂亮的眼眸中闪过惊讶。 “怎么了,不舒服吗?”魏衡心下急切,他伸手摸了摸时绥的额头,“哪里难受?” 时绥摇摇头,清了清沙哑的嗓子,“没事。”她想拉开魏衡的手,却又抓住了他的衣袖。 “发生什么了?”男人皱眉,伸手抚过时绥因泪水而粘在脸上的发丝,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做梦了吗?” 时绥对上魏衡关切的目光,脑海中回想着方才的旋律,以及他们分开那天,他在电话那头失控的情绪。 就算她曾经说得那样果断、那样决绝,可他却从未因此而对她有所苛责。他这样一个人,把整颗心都剖开了给她看,她却弃之如敝履,不假一丝真情。 眼底再一次温热,时绥想开口,泪水却比她先一步落了下来。 眼泪滴在魏衡的肌肤上,烫得他好似蚀骨。 “别哭,别哭。”男人伸手为其拭去眼泪,心疼地把时绥抱在怀中,“不想说就不说了,我在。” 魏衡不说还好,一被人安慰,泪水又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男人身上的气息让人安心,时绥哭了多久,魏衡就抱着她安慰了多久。 感受到女人的抽泣声渐渐地停了下来,男人垂眸,伸手抚摸她的后背,轻轻地拍着,“饿不饿,要不要吃饭,我给你端进来好吗?” 时绥没说话,魏衡以为她同意了,刚要起身,衣角被拉住了。 女人垂着眼眸,睫毛还沾着泪珠,嘴角耷拉着,显得可怜无比。 “怎么了?”男人微微皱眉,擦去时绥眼角残留的泪水,又坐回她的身侧。 时绥缓缓地抬眸,她望向男人的目光,心下跳动得飞快。 下一瞬,她抓着魏衡的胳膊,将他拉向自己。 魏衡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嘴唇被时绥吻住,带着一点点咸涩,流入他的唇齿间。 女人吻得急切,柔软的舌尖探入男人的口腔,有些横冲直撞地与其纠缠。 她抓着魏衡的胳膊,另一只手搂着他的后颈,身子贴向他结实的胸膛,香软的胸脯藏在睡衣之下,好似呼之欲出。 魏衡呼吸一滞,他一时间没有从时绥的主动中反应过来,有两秒时间,是任由她亲吻的。 很快,男人垂眸,鼻息重重地呼出。他宽大的手掌反扣住时绥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肢,顺势将其瞬间压在身下。 “啊……”时绥惊呼,她被魏衡压回了床上,温软的被窝还残留着时绥的气息,魏衡眼眸中透出欲望的火苗,重重地咬住时绥的唇瓣,包裹住她的口腔,有些野蛮地与她接吻。 津液交互的水声啧啧作响,粉嫩的舌尖在俩人纠缠的唇瓣间若隐若现。 宽大的掌心沿着女人玲珑的身躯一路下移,他徘徊在时绥的腰际,轻轻地撩拨女人身下的欲望。 魏衡的吻落在时绥的颈间,一只手揉捏着柔嫩的乳房,时不时揉捻挺立的乳头,激得女人不禁挺起了胸脯。 男人将时绥的衣摆撩了起来,露出女人平坦的小腹。他看得痴迷,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尖小心舔舐。 时绥突然咯咯笑起来,她觉得很痒,伸手想要制止魏衡的动作。 他的嘴唇湿濡,吻过的地方都留下浅浅的水痕,在时绥光洁的小腹上显得异常色情。 很快地,时绥就笑不出来了。 魏衡的吻同他的掌心一般一路下移,轻轻地吻过她的大腿,烙下滚烫的印记。他的牙齿咬着她内裤的边缘,缓缓地拉下。 她感受着男人带给她的欢愉,心尖儿颤着,双目落向天花板。 男人在她的身上一顿,而后发出无奈的笑声。 时绥没再等来他的下一步,好奇地扭头去看。 魏衡手上拿着时绥的小内裤,朝她挑了挑眉,嘴角是邪邪的笑意,“时绥,你生理期了。” 时绥的脸颊瞬间变红,她没料到,已经一个月了。 魏衡看出她的窘迫,拿来了她放在橱柜里的新内裤,细细给她穿上。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他坐在时绥的身侧,帮她摆正卫生巾的位置,抬头睨了她一眼,“肚子疼不疼?” 时绥摇摇头,眉眼间有些失落。 魏衡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嘴角,在她的耳畔沉声道:“做爱,什么时候都可以。” 女人抬眸,眼睛亮晶晶的,还有些肿,但已经好些了。 “去给你洗内裤。”魏衡起身,揉了揉时绥的发顶,“我给你把饭菜端进来,等着。” —— 魏衡:嘿嘿,姐姐的内裤耶(痴汉笑) 万里挑一 周末,时绥休息在家。 老样子,一觉睡到了下午,家里没人,她随便点了快餐,凑合凑合吃了。 在房间的被窝里刷新电脑上的招聘公告,但大部分都不是很符合时绥的期望。尽管算不上眼高手低,但至少薪资不能太苛刻,打工人还是有尊严的。 下午接了一通电话,说是看到了她留的号码,想请她哪天有空来面试。时绥感到奇怪,尽管求职有一段时间了,但她也没有随意留联系方式的习惯,但对方所提出的待遇很不错,时绥记下了,说有空就去。 晚上时父和魏母回来给时绥做了顿饭,父亲又教训自家女儿吃那些油炸食品,魏母笑着帮时绥说话,这让时绥愈发觉得,好似在这个新家庭组成之后,连魏衡的母亲都偏向自己了。 晚些时候,时绥拿着手机在被窝里刷视频。 小树吃饱了猫粮就爱躺在人类的床上,其实它更喜欢魏衡,毕竟时绥出国的叁年,对猫咪来说,大约也是将近半辈子了。 群里预热着一会儿魏衡的直播,原本定在生日当天的线上活动,因为他的推迟改到了今晚。时绥在群里看着粉丝们的刷屏,倒也有了几分期待。 从前她未见他的那叁年,感觉他的光辉是那样恍惚、不真切。可当她真的再次与他重逢之后,那种虚假渐渐变得具象化起来。 他的所有,都与她有关。 七点半,直播准时开启了。 主持人兼小助理在介绍本次的活动,本次大约是两个小时的直播,到九点半下播。 魏衡的时间弥足珍贵,这两个小时对于粉丝来说,已经是十分感人了。 开播不出十分钟,直播间的人数暴涨到了六位数。 魏衡的脸出现在开播后的第15分钟,评论区的刷屏量已经多到根本看不清。 男人换下了正经的工作服,身上穿了休闲的卫衣。他精致的脸上略显疲色,像是刚从另一个场赶过来。 魏衡开口,向屏幕前的粉丝们打招呼,他的嗓音低沉、清冷,不比往日在女人面前的温柔与体贴。 他坐在沙发上,姿势有些慵懒,但不失体面。男人的双手搭在膝头,十指交叉,慢慢地用指腹摩挲着。 直播的第一个内容就是回答粉丝们的Qamp;A,尽管问题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但到底还是选择了多数粉丝关心的,除了工作之外,自然会有一些因私心而提出的暧昧问题。 男人回答得很圆滑,他在镜头前似笑非笑,嘴角微微勾起,是他常用的一种表情。 “好的,感谢魏衡的回答。那这次的线上直播呢,我们增加了一个互动的环节。为了感谢粉丝们的多年支持,我们接下来将在铁粉中挑选3位幸运观众与咱们的魏衡连麦,5分钟的交流时间,让我们来看看有谁会得到与偶像‘亲密接触’的机会呢!” 时绥把小树抱在怀里,心想这是谁提出的建议,倒不太符合魏衡一向孤冷的性格。评论区此刻已经刷屏刷得眼花缭乱,直播间的人数也已超过百万,从这么多人里面选中叁个人,那可真是比中彩票都夸张了。 前两位被选中的粉丝可以说在连上的瞬间都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尖叫与抽泣,魏衡安抚了粉丝的情绪,尽管看起来并没有多少用处。 规定是除了一些不符合要求的问题不能提之外,粉丝可以向魏衡提出问题,对话控制在五分钟之内即可。 时绥数了一下,两位粉丝一共说了16遍“啊啊啊啊啊啊”和23遍“真的是我吗”。 “好,接下来我们将接通第叁位幸运粉丝的语音申请,让我们看看是谁呢!” 时绥正好奇着,怀里的小树突然一个懒腰,把她的手机踢倒了。 手机咕噜咕噜两声从床上掉在了地上,发出“咚”的闷声。 “你这肥猫……”时绥嘴上抱怨着,弯腰去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 视线落在屏幕上,小声地嘀咕,“怎么界面还有点儿不一样了……” 镜头前男人的眼眸中透出一丝惊讶,他听着那头传来的熟悉声音,突然露出了难掩的笑意。 时绥在屏幕上戳了两下,推了推又睡着的小树,“肥猫你把我的手机弄坏了。” 话还没说完,那头的魏衡带着浅浅的笑意说:“你好。” 时绥愣了愣,他在跟谁说话? 一瞬间脑袋空白,时绥看着屏幕的角落,显示正在连通。 不……会……是……我……吧…… 时绥慌乱着,急忙寻找关闭的按键,偏偏人越急越是做不好事情。 她这头安静了几秒,那头的魏衡再次开口:“你好,这位……真的不吃香菜,是你。”他说着,好似带着刻意的调侃。 评论区的留言刷得越来越快,能连上还不说话,她恐怕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硬着头皮,时绥开口:“你、你好。” 俩熟得不能再熟的人在千百万人面前还装不认识,真是够尴尬的。 感受到时绥的窘迫,魏衡有些忍俊不禁,绝美的脸庞在直播间留下迷人的笑意。 主持人以为时绥是紧张得,立马打圆场,“呃……这位香菜粉丝,你有五分钟时间与魏衡连麦交流,请问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时绥难以启齿,从未觉得“五分钟”会这么长,“我、我没什么问题。” 这下轮到主持人尴尬了,他看向身侧的男人,后者倒是一副玩味的表情,丝毫没有一点不耐烦。 “那我可以问你问题吗?”魏衡突然开口,身子逼近镜头,差点儿迷得屏幕前的粉丝要昏过去。 时绥下意识地往后靠了些,这种感觉,怎么似曾相识。 “啊……当然可以……”主持人替时绥说话,却被魏衡打断。 “可以吗,不吃香菜小姐?”他又问,嘴角微微勾起,征求时绥的同意。 她能说不行吗?千万双眼睛正盯着她呢,尽管隔着互联网,但如果拒绝了魏衡,估计她明天早上就被人肉出来了。 “可以。”时绥开口,拿着手机的掌心都冒了汗。 魏衡微微颔首,好似心满意足,“我想问,”他顿了顿,目光深邃,难以猜透,“你喜欢怎么样的男生?” 这句话就像是一记惊雷,瞬间炸了评论区。 “魏衡,这个问题不在我们今晚的活动中……”主持人汗流浃背,试图制止魏衡。 魏衡没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屏幕,盯着时绥那个纯白色的头像。 时绥咬着唇,心跳得飞快。他想在百万粉丝面前,逼她说出一些她不敢回答的话。 女人沉默了几秒,时间在慢慢地流逝。 “那我换一个问法,”魏衡眼眸中的水色好似在渐渐散褪,语气中的笑意变得冰冷,他敛起嘴角的弧度,又问,“你喜欢……像我这样的男生吗?” 主持人松了一口气,魏衡这个问法等于白问,这次抽中的叁位粉丝都是他的铁粉,既然是铁粉,自然就是顶顶喜欢的,何来不喜欢这一说? 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在捉弄她,时绥深呼了一口气,半晌才终于开口:“喜欢。” 魏衡的眼眸再次亮起,他其实有些惊讶,他以为时绥会直接挂了语音,或者沉默着不说话,却没料到从她口中,会得到“喜欢”二字。 真心也好,逢场作戏也罢,他听到了,就当真了。 评论区的粉丝们附和着,无非是“我也喜欢你”、“我很爱你”之类的话,她们不会知道,这是魏衡借着机会,去讨要女人的心。 即使是假的,那也足够了。 —— 粉丝:原来我们只是你们俩play的一环。 走后门 w uyezhe n.c om 时绥捏着手里的协议书,一下子有些恍惚。 就这么……被录用了?整个面试全程不超过一个小时,面试官基本没怎么询问她的具体信息,好似对她了如指掌,又或者根本不在意她到底有没有工作的胜任力。 时绥在办公室里干坐了一会儿,刚要准备离开,突然被面试她的女人叫住了。 “时小姐,我先带你见见你将来的同事吧。” 时绥点点头,跟着去了。 再次看到小莹,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小姑娘正在低头收拾化妆包,今天她没跟团队一起外出,说是让她带一个人。 她也没想到,竟然是多年不见的魏衡他姐姐。 “魏……”小莹看到时绥,眼睛亮了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时姐姐,原来是你!”被Edson特意交代过,再别喊错了。 时绥点点头,打量着眼前的小莹。 小姑娘不过才十七八九岁的样子,大概是该上学的年纪,却已经成为了比时绥还经验丰富的工作者。 两人在一块儿寒暄了几句,女人不禁有些感慨。从前时绥对这个小莹的印象是非常少的,只是在魏衡的老家见过两次面,却没料,自己出国读了个文凭回来,到底还是比不上像她这样有一技之长的人。 或许唐周说得对,比起在国内浑浑噩噩的,还得是有一门手艺,才不至于落得连个工作都找不到。 “一会儿有个聚餐,时姐姐要不要去?”小莹笑眯眯的,脸颊的酒窝显得格外可爱。更多免费好文尽在:liaoyux s.c om “聚餐?”尽管时绥从前看着咋咋呼呼的,但叁年过去了自己也稳重了不少,对比起来更加文静了些,“不了,我一会儿要回家了。” “别嘛!”小莹拉着时绥的胳膊轻轻地摇晃,“姐姐,你刚入职,提前和我们几个认识认识,这样不好吗?而且我们很随意很友善的,绝对没有酒桌文化!” 时绥说不过她,只能通知了父亲一声,今晚不用回来给她做饭了。 —— 如小莹所言,饭桌上的同事们确实都很友好。 加上时绥,他们一共五个人,看得出来他们几个关系都不错,基本上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小莹是他们中间最小的那个了。 中途,小姑娘接了个电话,那头询问了几句,小莹如实回答,很快就挂了。 “怎么了?”时绥与他人融入还需要时间,只能侧头去与小莹搭话。 小姑娘眼神有些躲闪,只是摇摇头,“没事,一会儿还有两个人要来。” “还有?”本来就有些尴尬,尽管他们都还不错,但时绥还是有点社恐,“时间差不多了,要不然我先走了吧……” “别!”小莹立马抓住时绥的袖口,“姐姐别走,你、你再坐个十分钟吧。” 时绥有些不明所以,只能握着半杯橙汁,硬是一口一口地抿了好些分钟。 终于,女人坐不住了,还是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我真的要走了,有点晚了小莹。”不想见新人是一方面,但对于时绥这样不常晚归的人来说,九点多确实不早了。 小莹急得起身去拉时绥,还没说话,包厢的大门被打开了。 Edson走在前面,可比他更亮眼的,是即使浑身上下都包裹得足够严实,却依旧能够一眼就认出来的魏衡。 他们已经一周没见了,男人工作忙碌,能待在S市就已经是稀奇了。 时绥愣住了,全场除了小莹,其他叁位同事也愣住了。 虽然说魏衡平时也与他们偶尔打交道,但从没料到会在一张饭桌上相见。 这下他们更加笃定,这个叫时绥的女人,和小莹一样,都是靠着魏衡走后门进来的。 魏衡摘了口罩,把大衣递给Edson,目光落向正在与小莹拉扯的女人,嘴角是一抹浅浅的弧度。 “魏……魏老师。”其中一个工龄最长的男生开口,他不敢想这位大明星居然也来参加他们的聚餐,定是小莹刚刚的通风报信,“抱歉抱歉,我们不知道您今晚会……” “哈哈哈没事!正好我们还没吃呢,大家一起,别拘着!”Edson帮魏衡说话,他给男人拉开凳子,小莹识趣地让开了。 “你坐啊。”魏衡微微抬眸,视线望向身侧傻站着的女人,“没让你罚站。” Edson咳了两声,打着圆场,“大家都坐!都坐!” 时绥尴尬地坐了下来,怪不得刚才小姑娘的脸色有些奇怪,原来电话是他们打来的。 原来,自己真的就是关系户。 男人的目光落向女人的餐盘,上面干干净净的,洁亮得跟刚洗过一样。 抬手让Edson去点了餐,实际上,都是时绥喜欢吃的。 “不吃香菜?”男人轻笑,将一盘放了香菜的油焖虾拿远了点儿,侧头与时绥耳语,“别饿着,再看看要吃些什么。” 时绥一个激灵,魏衡这是一语双关。 饭桌上的几位同事面面相觑,他们从未看过魏衡对谁这么体贴,更不可能与哪个女人离得这么近。 果然,这位关系户,真是够硬的。 时绥抓住了魏衡还在给她夹菜的右手,咬着牙,低声地说:“你怎么来?” 魏衡的视线落向时绥白嫩的手背,轻轻笑,“没吃饭,一起吃不行吗?”他说着,好似真的有些无辜。 时绥不能接受这样炙热的目光,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新奇物件,被魏衡的光环所笼罩,让人一刻都不能安生。 “我要回去。”时绥吐了一口气,语气中有些无奈。 魏衡顿了顿,将筷子往桌上一摆,抬头望向经纪人,“Edson,你的车今晚借我。” Edson还吃着呢,稀里糊涂地被魏衡这样一命令,只能乖乖地交出了车钥匙。 “辛苦你打车回去了。”魏衡拍了拍经纪人的肩膀,又笑着看向桌上的各位,“今晚我请了,一会儿不用结账。” —— 车沿着道路平稳地驾驶着,时绥望向窗外,又强调:“我要回家。” 魏衡侧头看了看时绥,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我说了,我家就是你家。” 时绥还想说什么,男人又补充:“回去就给你做饭,这个点了,爸妈都不在,你别想吃外卖。” —— 去魏衡家咯,炒完菜之后就炒菜!(懂的都懂) 一厢情愿 进门就是那架熟悉的钢琴,画面犹如还在眼前,时绥躲藏在长发之下的耳根微红。 “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做饭。”魏衡侧头望向身后的女人,唇角微微勾起,在她的发顶落下一个轻吻。 时绥跟在他身后,看着男人挽起了袖子,在厨房忙活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这个受众人瞩目的大明星,居然会为她洗手作羹汤,从前是,现在也是。 她斜靠着门框,一只手扒在上面,有些不自在地问:“需要帮忙吗?” 魏衡侧过身来,眉眼间透着温柔,有些失笑:“不用,你去客厅坐着吧,一会儿就好。”拒绝她一方面是因为时绥本就没怎么下过厨,娇气得很,另一方面,她手艺不行,容易帮倒忙。 时绥上前两步,微微抬起下巴,“就、洗洗菜什么的。”自己会不会做饭是一回事,他人怎么评价她又是另一回事了。 魏衡拿餐盘的手一顿,他转身去看女人,眼底似笑非笑,突然结实有力的双臂抱着时绥纤细的腰肢,轻轻往上一抬,就把她按在了由大理石制成的灶台上。 “啊……!”时绥惊呼一声,屁股感觉微凉,双手下意识地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望着女人眼底的慌乱,魏衡抬眸靠近她,暧昧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颊:“姐姐是想在这里做爱吗?”他说得极慢,惹得时绥寒毛直竖。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时绥扭头,一只手撑着大理石面,想要下来。 魏衡快速地扣住她的手腕,拿起来在唇边轻吻,“姐姐不急着吃饭,是想吃我的鸡巴吗?” 许久没有在他口中听到这样直白淫秽的话语,时绥脸迅速涨红,她扑腾两下,从魏衡的胳膊下逃脱。 男人转身望向女人跑开的身影,目光闪烁两下,垂眸落到自己微微隆起的裤裆,啧,急不可耐了。 —— 时绥本就饿极了,埋头就是一顿苦吃。 再抬头时,魏衡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再看!”女人佯装恼怒,皱起了漂亮的眉头。 魏衡低低地笑,开口道:“姐姐今晚别回去了。” 时绥摇头,视线不与他交汇,“我要回去。” “我这里什么都不缺,你的衣服,你的生活用品我都准备了。”魏衡试图用“嘴”说服时绥,“时绥,现在回去太晚了。” 时绥没说话,一旁的手机传来叮咚叮咚的消息。 女人忙着回复,压根儿没搭理对面的魏衡。 “谁啊?”男人语气中有些不悦,他盯着女人投入的聊天,起身就要去看。 时绥立马收起手机,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个唐周?”魏衡冷哼,眼底透出一丝不耐烦。 时绥有些惊讶,她今儿个可没戴眼镜,他怎么知道的? 女人眼底的讶异被魏衡尽收眼底,他猜得没错,只有和他聊天的时候,时绥总是时不时地露出莫名的傻笑。 “你离他远点。”魏衡开口,语气很淡,倒也听不出什么别样的情绪。 “你少管。”时绥觉得莫名其妙,她和谁走得近关他什么事情? 一股无形的怒火盘踞在男人的胸口,时绥这个女人,一天一个样。前不久还能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今天又对他冷脸相待。 总之,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就是了。 忍了又忍,魏衡只能缓下语气,“时绥,那晚……”他轻声咳了咳,“直播那晚,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时绥拿筷子的手一顿,这场乌龙,搞得她号都快要炸了,不得不把账号给停了。托魏衡这个大明星的福,她这辈子没经历过这么快速的涨粉。 女人的神色有些躲闪,语气闷闷的,“什么话,忘了。” 拢共不过几句话,还能是哪句话? “就是当时问你……”魏衡话说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 他坐在椅子上,身形一怔,露出了似释怀,又似自嘲般的笑。 早就知道她是逢场作戏了,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空气上方盘旋着一股强劲的低气压,时绥刚咽下的饭菜哽在喉头,上不上下不下。 “我……我走了啊。”时绥抓起手机,没敢去看对面的男人,直起身来,就要离开座位。 魏衡没有反应,只是有些颓丧地坐在位置上。 心里有些难受,时绥路过客厅,她下意识地转头望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男人背对着她坐着,沉默得有些古怪。 咬咬牙,她转回身来,打算自己打车回去。 刚要输入目的地,身后传来沉闷的脚步声。 时绥心下一惊,刚要点下确认,身后被一条肌肉迸起的手臂牢牢地箍住了她的胸口。 “魏衡——!”女人惊呼出声,手机在地上滚了两下,屏幕还停留在选择车型的界面。 男人没说话,只是用力地将其抱起,而后重重地摔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沙发面料柔软,即使魏衡的力气很大,时绥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男人欺身压下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魏衡的胳膊撑在时绥的两侧,女人下意识地扑腾,他屈膝压住时绥的小腿,即使她还在抵抗,却也无力回天了。 “你又发疯——”女人拍打男人的胸膛,奈何他的胸口坚挺有力,对魏衡来说,就是挠痒痒的程度。 他一只手钳住时绥的两只手腕,将其拉过头顶,让她再也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快速地拉起时绥的衣摆,她里面只有一件毛衣,拉开的瞬间,洁白的肌肤暴露在眼前。胸脯被内衣包裹,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形。 魏衡的手隔着内衣抚摸时绥的乳房,他面庞冷峻,眼底却是带着一丝戏谑,“不是早就想和我做了吗?今天满足你。” 他说着,快速地解开了时绥的内衣,两颗柔软弹跳出来,带着轻微的晃动,显得楚楚可怜。 “你……”时绥羞赧,先不说她想不想和他做,但至少不能是强迫着她做,“你不能这样……” “不能哪样?”魏衡逼近时绥,女人这才看清,他的眼眶泛红,眼睫微微抖动,“时绥,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他说,嗓音沙哑得可怕。 时绥被他问得说不出话,她有些心悸,试图讨好,“我……那天连麦是意外……”她避重就轻,不说那天的话是不是真的,只说那天的连线并非她的本意。 魏衡打量着身下的女人,突然笑了,“是啊,你根本就没兴趣和我说话,对吗?” 时绥又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女人有些挂不住面子,倔强地扭过头去。 男人宽大的手掌捏着时绥的脸颊,强迫她看着他,“被我说中了?是吗我的好姐姐?”他愤怒至极,更多的是对自己一厢情愿的可悲可泣。 时绥感觉此刻的自己太过耻辱,她的眼睛也沁上一圈淡淡的雾气,鼻头酸涩。 她咬着牙,一句话都不想和魏衡说。 身上的男人又笑起来,不过笑意那样阴森可怖。 “好……好。”他笑着,松开捏着时绥的手掌,快速地下移,插入女人的腿芯。 时绥腿间的感官尤为敏感,她能感觉到男人的手心摩擦着她的大腿肌肤,他的动作有些粗暴,不似往常的温柔。 魏衡的拇指隔着内裤猥亵她的花穴,一下下地扣弄,惹得时绥开始轻微颤抖。 “既然撬不开你上边的嘴。”魏衡微直起身来,强大的压迫感逼得时绥无力招架,“那就插进你的逼里,看看你这个喷水的逼会不会出声。” —— 宝子们我这两天要返校答辩嘞,所以周末再更新哦! (还有,我真不是故意卡在这里的(落荒而逃) 叫得真浪(h) 时绥衣服凌乱,内裤半褪在膝间,腿芯微红,是魏衡方才粗暴的结果。 男人好整以暇地俯视身下的女人,他半直着身子,一只手抓着时绥的手腕,另一只手摸向裤裆,指尖挑开腰带,将裤链拉了下来。 沉睡在内裤中的巨物已然苏醒,魏衡从中掏出,狰狞的龟头冒了些许淫液,粗大的柱身布了沟壑般的青筋,性器高高地翘着,显然跃跃欲试。 魏衡的膝盖抵住时绥的大腿,微微用力,肥嫩的小屄展露在眼前。 秘密的花穴微微收缩,时绥觉得羞赧,绷着下半身试图蜷缩起来。 宽大的掌心在女人的屄口摸了两下,粗粝的指腹涂抹开从马眼分泌出的液体,魏衡咬着牙,少见地没做前戏就插了进去。 “呃嗯……!”时绥闷哼一声,她没怎么流水,阴道到底是干涩,魏衡的肉棒粗大,只是进去了半指就让她感受到未曾有过的疼痛。 男人双臂撑在女人的身侧,他额头沁了汗水。时绥没动情,他只是挺入了一个龟头,里面又紧又窄,没有体液的帮助,这场性事根本就是折磨。 “你……啊哈,出去……!”时绥偏过头,她的小腹因为疼痛而微微抽搐,女人说话喘着气,语气中还蕴含着没有消散的怒意。 魏衡没有动作,只是看着时绥鬓边浸湿的发根,心头的刺痛愈发明显。 半晌,他缓缓地退出时绥的体内,就在女人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又突然感受到男人温软的唇舌附上了自己肥嫩的阴户,湿润的口腔包裹住了她略微干涩的小逼。魏衡舔舐啃咬,动作中好似带着一丝怒意,又不失温柔。 “嗯啊……”时绥急急地喘了一口气,尽管口舌不比手指灵活,带来的感受却格外柔软与温暖。他伏在她的身下为她口交,舌尖灵活地挑逗她那开始渐渐肿胀的阴蒂,唇齿间的津液堆在还未完全打开的屄口,然后又拢起口腔重重地吮吸干净。 时绥舒服得发抖,她抓着身下的沙发,嘴里有些呜咽,双腿开始打颤。 魏衡抬眸,眼底的神情暗沉,看不分明。 他收回舌尖,微微与时绥肥嫩娇艳的小屄拉开距离,一条银丝从男人的唇边断开,他抬手随意拭去,合指揉捻。 时绥还没回过神,只觉下身再一次被滚烫的肉棒抵住,有了方才的湿润,这次终于顺利地插了进去。 女人喉头的呜咽愈发大声,她抬手想要推开男人的侵犯,但阴道紧实的收缩却表明了她此刻的兴奋。 她在生气,她知道魏衡也在生气。 他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用性事去征服她。 “骚逼,夹得这么紧。”魏衡抬手在时绥的屁股上落下一掌,她的肌肤细白,很快就印出男人的五指。魏衡在气头上,说话难听了些,却又是事实。 时绥愤怒,她拍打魏衡的肩膀,奈何都是花拳绣腿。 男人快速挺动腰部,粗大的性器在女人火热的屄里迅速抽插,男女交媾,肉壁紧紧地绞着粗壮的肉棒,扑哧扑哧的水声很快淹没了交合处。时绥重重喘息,魏衡死盯女人,这俩人都暗暗地较着劲,谁也不让谁。 分明爽得厉害,时绥偏不像往常一样用双腿去环魏衡的腰际。男人眼底阴沉,他轻松地抬起时绥的大腿,将其架在自己的肩头,以一种更深入、更压迫的方式将自己的性器送入女人的阴道,迫使小屄将其尽数吞入。 “呜哈……嗯……!”时绥几乎整个人被折迭起来,她的双腿被魏衡压着按在胸前,大腿根以一种羞耻的姿势大大分开,惹得她眼眸沁了泪液。 “别……啊哈,好深……”时绥摇头,双手抓着男人的胳膊,语气有些求饶,“顶到了……” 魏衡咬着牙,他注视时绥的每一个表情,分明眉眼间还笼罩着一股怒意,眼底却好似落泪,显得楚楚可怜。 “被操爽了吗?”男人冷哼一声,重重一顶,身下女人又是一声惊叫,“真骚,叫得真浪。” “你……!”时绥怒目圆瞪,她眼角的泪水欲落未落,直直地望着身前正在操干的男人,嘴唇微微颤抖,“你羞辱我!” 魏衡皱眉,是了,从前没有说过这种话,今天在气头上,居然口不择言了。 但回想时绥对他的态度,对他的戏耍,却又觉得不过如此。 男人没说话,他抿着薄唇,强劲的腰身迅速在时绥的身上肏动。 这样的姿势本就与往常不同,魏衡又一下比一下顶得更深入,时绥纵使心中怒气横生,生理反应却骗不了自己。 唇边泄出难耐的呻吟,时绥咬着手背的嫩肉,试图不让自己出声。很快,手背上印下几个整洁的牙印,她还想再咬,却被男人不由分说地拉走。 魏衡的眉宇间尽是一片阴霾,他一手扶着时绥的腰肢防止她脱力,一手抓着女人的小手,轻轻地摩挲方才她咬过的地方,好似安慰。 时绥顾不得他对她如何动手动脚,身下爽得她发颤,女人脖颈的青筋凸起,汗水布在了肌肤上,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妩媚动人。 “呃嗯……到了……”时绥半张着艳红的唇瓣,舌尖躺在口腔中,娇软的声线勾着男人的魂魄。 魏衡迸发肌肉的力量,加速身下的动作,又肏干了女人十几下,只觉得肉棒突然被死死地绞紧,阴道的内壁像无数张小嘴一样吮吸着他的性器,一股热流猛地喷洒在男人的龟头,冲刷着他从铃口沁出的部分淫液。 时绥抽搐着,浑身抖动,啊啊啊地叫了几声,终于高潮了。 魏衡将女人的双腿放下,轻轻地抚摸着她汗湿的肌肤,有些粘腻,腿芯却又沁着她特有的芬芳。 时绥重重地喘气,神情还有些恍惚,肚子里有点儿酸胀,潮吹了的淫水还留在体内,她虚脱地推身上的男人,“你……可以出去了……” 魏衡没说话,半晌,他就着插入的姿势,抬臂突然将时绥翻了个身。 时绥还残留在高潮之后的余韵中,尽管被吓了一跳,却只能浑身软趴趴地任由他动作。她感受得到魏衡的性器在她的体内转了一圈,别样的刺激,让她浑身都酥酥麻麻。 “你是爽了,我还没射。”男人冷笑,手臂将时绥的腰际往上一提,让她跪趴在沙发上,“时绥,再操一次。” “别……啊……!”时绥想拒绝,男人却已经开始继续方才没完成的事情。 女人想要向后抓住男人的手,却不料被他反剪着扣在了身后。时绥没有着力点,双手还被桎梏,只能抬起臀部,不至于让自己太过狼狈。 后入的姿势本就带着些羞辱的性质,魏衡看着女人高高翘起的屁股,他的眼眸猩红,又一掌拍在了时绥的小翘臀上。 他一边肏着,一边对她淫语:“姐姐,看你骚成什么样了。” 时绥本就浑噩,高潮过后的小屄紧实湿滑,她哆嗦着双腿,方才潮吹的淫水在魏衡的捣弄操干之下,淅淅沥沥地沿着她的大腿根流下来,浸湿了沙发,淫靡不堪。 魏衡抽插的速度很快,两人交合之处已然起了一层白色泡沫,却又在时绥淫液的冲刷之下,洗得一干二净。 “呜呜……真的不要了……好酸……”时绥开始求饶,她有些难受,不仅是因为这个姿势,更是因为受不住魏衡这样过于粗暴的性爱,让她觉得委屈。 闻言,男人终于松开时绥的双手,却没有放过她。 他从身后搂住时绥,让她的后背贴向他滚烫的胸膛。 魏衡的吻落在时绥的颈间,他伸手掰过时绥的脸颊,她的脸庞湿润,显然是哭了。 心头猛地一痛,让她落泪,不是他的本意。 “姐姐。”魏衡亲吻时绥的唇瓣,带着咸涩的苦味,细细地舔舐、吮吸,“姐姐,别哭。” 身下的动作轻柔起来,深入浅出,一下下地顶弄。 时绥双腿还在发抖,她不配合魏衡的接吻,扭头就要躲开。 男人追着她的唇舌,吻不到就舔去她的泪珠,化在舌尖,让他怜惜。 魏衡一声声地喊她姐姐,声声刻骨。 渐渐地,时绥不再落泪,她的呼吸再一次重起来,呻吟与娇喘又一次从嘴边泄出。 阴道紧紧地裹着粗壮的肉棒,他每一次的肏入都带来酥麻的快感,让她神魂颠倒。 “嗯哦……呃哈……”时绥咬着唇,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掩盖住了方才的泪痕,“又要去了……” “和我一起,姐姐。”魏衡深情地拥住时绥,感受着女人每一下的抽动,“我们一起高潮。” 他强硬地与女人接吻,好似这样上下都将其填满的感觉,让他有实在的真切感。 真真切切地拥有她,哪怕只是肉体,哪怕只是此刻。 攀上欲望的巅峰,高潮射精的瞬间,他咬着时绥的耳垂,在她的耳畔低吼, “时绥——我好爱你。” —— 魏衡:搞纯爱,我是认真的。 不好受 午休时间,时绥的同事给她递来一杯无糖咖啡。 “小时,你最近没休息好吗?”说话的人叫陈黎,北方姑娘,性格爽朗。陈黎去年刚毕业,按理说时绥和她也是一届的,不过她延毕了而已。 时绥笑着接过,轻轻地摇摇头。 两个人冷战已经好几天了,自从那次被魏衡强行做了之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面。时绥尽管被安排在魏衡的团队,但是她刚入职,目前还算是实习期,因此很多事情还不能亲历亲为,只能跟着前辈们多熟悉一些项目,也好给她免费指导了。 眼下临近年关,又是一年春节,魏衡受邀去了地方台彩排,这几天也是忙得晕头转向。 “我昨晚刚抢了火车票,差点儿没买上。”陈黎笑着说,大咧咧地挥了挥手,“要我说,南方的冬天可真是刺骨,真怀念我家的大炕啊。” 时绥沉默着没说话,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直达舌根。 她低头打开手机,因为之前主动销号,所以现在铁粉群她也不能再进去了,目前关于大明星的一些行程,倒是从同事们口中打听到的。 文娱榜总是被那个男人霸占在头条,今天,是关于他和她的。 S市卫视邀请魏衡和沉星然在小年演唱一首歌曲,在那场澄清风波之后俩人很少同时出现在荧幕上,这一次能受邀参加,不少恒星粉们再次沸腾了。 不过今天的热搜不止是因为这个,而是在昨天的彩排中,沉星然不小心掉落舞台,是魏衡及时托住了她。略微模糊的视频中,只见男人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女生的腰肢,尽管是绅士手,未触碰到她穿着礼服而裸露的肌肤,但也足矣让粉丝们大声尖叫。 她们再次重申:恒星恒星,永结同心! 时绥有些气恼,她看了几眼评论区,而后愤愤地关掉了手机。 那种感觉,从心底慢慢地滋生出来。与从前的波澜不惊不同,这一次她觉得心头酸酸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总之,并不好受。 —— 还有不到十天就过年了,天气越来越冷,S市地处南方,竟然也开始飘起了小雪。 时绥拎着包下班,其实她这份工作很清闲,白天不需要打卡,许是忌惮她的身份,也没人敢催促她一定要几点几点上班。下班也不会超过下午5点,同样不需要打卡,只要完成当天的任务就行了。但时绥还没有真正进组,也不会跟随团队外出,因此目前更是无所事事,偶尔和同事一起学习未来需要接触的项目,如此而已。 晚高峰的地铁很拥挤,时绥打算打车回去。 在路边等了一会儿,这个时间段的车次很少,而且费用很贵,她咬咬牙,打算拼个快车。 还没挑好车型,路边的鸣笛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黑色的奔驰在时绥面前停下,车窗下落,唐周的脸落入女人的视线。 “时绥,回家吗?”他问,嘴角是浅浅的笑意。 “啊……对,”时绥笑着点头,“我正打算打车呢……” “上车,我送你回去。”唐周一手放在方向盘上,一手朝着时绥招了招。 尽管有些不好意思,但女人抉择了几秒,还是上了男人的车。 唐周开得平稳,但这个点的路面有些拥堵,往日里半个小时的路程今天足足开了一个半小时。 “时绥,新工作还好吗?”又是一个红灯,唐周侧头问道。 时绥点点头,浅浅一笑,“嗯,挺好的,而且很轻松。” 唐周若有所思,也跟着笑,“我听叔叔说,是你弟弟给你介绍的?” 时绥一愣,而后点头:“嗯,是他。” 男人捕捉到女人眼底的一丝落寞,勾了勾唇角道:“怎么,你们吵架了?” 时绥沉默不语,只是扣动着包上的链条。吵架其实也算不上,本来他们的关系就从未好过,只是这一次,倒是有些不太一样了。 不仅是魏衡有气在心里,时绥也一样,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感觉越赌越慌。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时绥被折腾得累了,魏衡抱着她去了他的卧室,细细地给她清理身体,而后两人相拥而眠,即使她那会儿已经记不太清。 同床异梦,是最痛苦的事情。 男人愤怒于自己的情感在她身上得不到一点回应,不仅如此,时绥对他的态度依旧冷漠,且不近人情。如果是从前,他定不会这般动怒,但因为有过时绥的“主动”,才让这样的冷眼产生了巨大的落差,形成了一道横在两者之间的沟壑,让他望不到边。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见过光明。 “时绥,”唐周停下了车,侧头去看愣神的女人,“到了。” 时绥收回脑海中的回忆,朝着男人点点头,带着谢意,“今天谢谢你,唐周哥哥。” 唐周微微一怔,嘴角是温柔的弧度,“时绥,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的。” 记忆中,时绥是个活泼、娇贵的小妹妹,一口一口地喊他哥哥,嗓音甜美,靓丽动人。可不知何时,时绥变得愈发文静,与他之间也变得客气、客套起来,好似,和她那个弟弟越来越像了。 时绥摇摇头,露出甜甜一笑,“这不是客气,是真的谢谢你。” 夜色已落幕,车内开着小灯,光线打在时绥的脸上,她精美的脸颊看起来是那样美丽,莞尔一笑便俘获人心。 唐周呆了呆,有些心猿意马,上次……她喝醉了,就是坐在这里,迷迷糊糊地睡着的。 “时绥,你真的好美。”不知怎得,唐周脱口而出,他微微凑近女人,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连。 时绥莫名其妙地被他这么一夸,只觉得奇怪,又有股说不上的怪异氛围。她下意识地靠后,尽管魏衡经常对她有这样压迫性的动作,但至少不会让她觉得慌乱,可眼前的是唐周,感觉却完全不同。 伸手解开了安全带,时绥勉强笑笑,没有接他的话,“那,我先上去了。” “等等。”唐周抓住时绥的手腕,好似没打算让她离开。 时绥心下一惊,侧头去看,只见男人将女人外套上被勾住的线扯开,又给她理了理边缘。 女人刚想给他道谢,唐周开口:“时绥,如果那天不是魏衡把你带走……”他话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 上次?是哪次? 不需多想,能和魏衡搭边的那次,就是她回国后,与他共餐,喝醉的那一晚。 “什么意思?”时绥皱眉,试图获取他的话外之音。 唐周盯着她,时绥感到一丝微凉,他眼底的情绪,她在魏衡的眼中见过。 “我想知道,”女人咽下一口唾沫,深深地呼吸,“那天发生什么了……或者说,你是怎么碰上他的?” 唐周抿着唇没说话,只是目光很幽深,暗沉得看不清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其实时绥后来也想过,唐周送她回家,开车在路上,怎么可能与魏衡碰上?总不能在某个路口,或是某个室外,两人都停下了车,并且发现了对方。 况且,就算魏衡遇到了她,定然是把她带回家的,而不是大费周章地……带她去开房。 除非……除非。 时绥试图抽回唐周抓住的手腕,可男人力气很大,一时间没有拽回来。 “唐周哥哥,你松开。” 男人这才回过神,他方才正斟酌该如何解释,一时间没有控制力度,“抱歉。”他松开,手上还残留着她肌肤的娇软。 时绥没说话,那种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终于,她又一次道了谢,然后快速地转身离开。 站在家门前,她保持着掏钥匙的动作,却迟迟没有把钥匙插入孔中。 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红痕,一时间还没有消退。 回想着方才男人异样的神色,时绥觉得他一定隐瞒了什么事情,是不愿意告诉她的事情。 脑海中突然跳进魏衡那晚愤怒的神情,他狠狠地质问她,看到是他而不是唐周,她感到很失望? 为什么会说唐周?唐周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难道…… 时绥深吸了一口气,难道想带她开房的,不是魏衡,而是他。 怪不得他说让她离唐周远一点,怪不得他总是看不惯他,怪不得…… 手指有些微凉,她庆幸唐周还算是个“君子”,庆幸自己没有与他过多纠缠。 手机响了两下,吓得时绥一个机灵。 打开看,是唐周发来的:时绥,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上班,楼下等你。 心中的恐惧突然升起,时绥收回钥匙放进包里,她闭上眼睛,这一刻,她好想魏衡。 —— 姐姐要去找弟弟咯,谢谢唐老师的“推波助澜”哈哈哈哈哈~ 勾引他 魏衡刚下台换好自己的便服,拿了Edson递来的车钥匙准备回去休息一晚,女生甜美的嗓音喊住了他。 男人回头,眉宇间有些疲惫,难得表现出一丝不耐烦。 “魏衡,”沉星然身上的礼服还没换下来,脸上的妆更是衬得她美丽动人,“你要回去了吗?” “嗯。”男人应了一声,目光随意地落在她前两天受伤的脚踝,没说什么。 沉星然顺着魏衡的视线下移,浅浅地笑了笑,“好多了,已经不大疼了。” 魏衡没说话,手上摩挲着车钥匙,好似在沉思什么。 “明天就是最后一次彩排了。”沉星然笑笑,粉嘟嘟的唇瓣在灯光下透着光泽,“第一次上这么大的舞台,还挺紧张的。” 魏衡没看她,只是低头瞥了眼时间,视线落在手机壁纸上,心头有些闷闷的。 见男人不理她,沉星然有些失落,这段时间两个人在一起一同彩排了好几天,但除了排练的过程,俩人几乎没有私下交流过。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是这样,待人冷漠,一视同仁。 好像,除了他姐姐。 “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女生的话音未落,身后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猝不及防地向前倒去。 双臂被揽住,沉星然惊慌地抬头,只见魏衡的目光暗沉,眉头微蹙,薄唇抿着,脸上冷冷的没什么感情。 额头撞到了男人结实的胸膛,一股清新的味道扑鼻而来。沉星然慌了神,等站稳之后,她立马就与魏衡拉开距离。 “不、不好意思……”女生的脸颊红扑扑的,她羞涩地抬眸,男人早就收回了手,目光幽幽地落向方才的罪魁祸首。 “对不起啊沉老师、魏老师!是我没注意,实在抱歉!”只见一名工作人员拿着一个舞台道具,正向他们鞠躬道歉。 沉星然宽慰了工作人员几句,便让他离开了,女生还想和魏衡说什么,男人也走了。 正回味着方才落入魏衡怀里的感觉,原本在远处的经纪人悄咪咪地来到了她的身侧。 女生瞪了瞪眼睛,颇有些娇嗔的意味:“凯蒂姐,你干嘛要这样?”分明是埋怨的话语,但语气丝毫没有不愿。 凯蒂姐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只见她此刻脸颊泛着红,看起来简直无比动人,“星星,怎么害羞了?” 沉星然用手捂着脸,她望向魏衡离开的方向,心下还在快速跳动。她能感受到男人在那一刻的紧张,或许,他也是在乎她的吧。 毕竟这样下意识的动作,足够体现他的在意了,即使只有一点点。 —— 时绥开始后悔自己这么冲动地来找他。 按了门铃,没人开门。室内也没亮灯,想必是他没回来。 况且,她也不确定魏衡今晚会不会住在外面。冬天很冷,女人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肠子都要悔青了。 正准备转身,一道车灯照在了她的脸上。 男人下车,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时绥?”他问,连车都没停进车库,快步上前打量她。 时绥不知道自己心里此刻是什么感受,在看到魏衡的那一刻,她是欣喜的。但随之而来的是一些局促,她很少对他主动,还是在自己感受到无助的时候。 女人抿着唇没说话,目光有些尴尬地游移在脚下,身上突然打了一个哆嗦。 “我……没带家里的钥匙。”她试图嘴硬,即使这个理由那样蹩脚。 魏衡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她裸露的手背,一片冰凉。 眉头紧蹙,想要苛责,话在喉头绕了个圈又咽下去了。他转身打开密码锁,输入几个数字,“密码是你的生日,你都不试一下?” 时绥扭头,门已开启。 “你先进去,我去停车。”男人说着,半搂着将时绥送了进去。 室内明显地暖和许多,女人身上的寒气被驱散了不少。 魏衡还有一些事情要忙,他给时绥简单地做了两道饭菜,就上楼去打电话了。 女人夹着小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尽管魏衡还是很关心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她格外殷勤,也没有询问她要不要回去,更没有说今晚她该怎么办,是住在这里,或者其他。 时绥感到了落差,或许这种感觉,是魏衡一直在承受的。 破天荒地,时绥吃完饭主动洗了盘子,而后她轻轻地上楼,想要和魏衡聊聊。 男人此刻正在他的卧室里通话,门虚掩着,能听到他传来的声音。 时绥站在门口,不知道要不要推门进去。 “嗯,我知道。” 这头魏衡的语气不冷不热,时绥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大概是工作上的事情。 “这两天受伤了可能不方便上台,明天彩排你多休息吧。” 时绥心里猛地跳了一下,结合“受伤”、“彩排”、“休息”等关键词,她好似能猜到对面的人是谁。 仅关心了一句,魏衡没再过多询问。 隔着门缝,时绥好似能听到,那头传来熟悉的女声。 是沉星然。 结合着刚才在门口时看到了他衣领上被擦到的一抹粉嫩口红印,女人脑补着一些荒唐的画面。 一种委屈、不安,或者是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 时绥再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打开了房门,走到了魏衡的面前。 魏衡原本正背对着时绥站在窗前通话,电话那头确实是沉星然,不过她打来是因为彩排的走位可能要临时换一下,小年的直播迫在眉睫,即使很不好意思打扰魏衡休息,但也得和他提前沟通一下。 男人听到脚步声后转身,看到时绥正站在两米远处,咬着唇看他。 魏衡一愣,用口型说“怎么了”。 女人没说话,像是做了一下思想斗争,终于慢慢地朝着魏衡走去。 男人还在通电话,沉星然的声音越来越明显,好似刺激着时绥的神经,让她的动作愈发大胆。 魏衡没料到时绥会这么做,只见她伸手脱去了外衣,露出里面浅黄色的V领毛衣。她沉默着没说话,纤细的手指放在裤腰处,脸有些泛红,动作缓慢又决绝地脱下了裤子。 男人的喉头一滞,已经没心思去听那头沉星然到底在说什么,目光死死地盯着时绥,看着她将裤子丢在地上,赤脚朝他走来。 时绥的毛衣很宽松,她买的oversize,衣摆正好遮住了女人圆翘的臀部。 她在魏衡半米前停下,又在毛衣的掩盖下,羞涩地褪去了下半身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纤细的手指勾着内裤,上面还残留着一丝余温,被她同样丢弃在地上。 魏衡此刻好像被定住了动作,他开始恍惚今天见到时绥是不是在做梦,她不可能主动来找他,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勾引他。 时绥在男人面前站定,目光与他短暂交汇,又慌乱地收回。 她咬着唇,在魏衡身前半蹲下来,手指带着颤抖,轻轻地抚上男人已经勃起的性器。 —— 时绥:没有安全感了,我豁出去了。 魏衡:卧槽,我在做梦吗?给我一巴掌让我清醒。 口交(h) 仅是隔着裤子,时绥的指腹能够感受到阴茎传来的火热。那家伙躺在裤子下中微微探头,还不足以完全勃起,但光是肉眼查看就已经十分可观。 好似感受得到头顶递来男人炙热的目光,时绥硬着头皮,快速地解下了魏衡的裤链。 目光落在内裤上,它被男人肿胀的性器支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丝滑的布料下依稀勾勒出海绵体的柱身,尤其是硕大的龟头,透出了一个明显的弧度。 它还没有完全兴奋,尺寸就足以让时绥咋舌。 有一丝想反悔,但电话那头女生甜甜的笑意却让她不再犹豫。 时绥抬头望了一眼身前的男人,他眼眸中的震惊丝毫不减,薄唇抿着,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女人深呼一口气,纤细的手指已经沁了丝丝汗水,她咬着牙,快速地将魏衡的内裤拉了下来。脱下的瞬间,肿胀的阴茎因为摆脱了桎梏而迅速弹跳起来,时绥猝不及防,脸颊被滚烫的肉棒打了一下。 “唔……”女人惊呼一声,很小,但魏衡捕捉到了。 他伸手虚虚地扶着时绥的胳膊,将其摆正到原本的位置。 女人眨了眨眼睛,盯着眼前这个大家伙,它就近在咫尺,方才柱身拍在她的脸上,似乎能闻到男性很重的荷尔蒙,这是时绥从未体验过的。 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变得燥热,时绥的耳根发烫,她缓缓伸手,轻轻地握住了粗壮的肉棒。一只手是圈不住的,只能双手都放在上面,生疏地上下打圈撸动。 明显感觉到手中的巨物好似又胀了一圈,时绥瞪大了眼睛,看着性器顶端的马眼正怒张着,上面吐了两滴前精,透明的液体顺着铃口滑落。 “……这几天也辛苦你了,很感谢你能照顾我……” 沉星然的话听得云里雾里,魏衡突然闷哼一声,他死死地盯着时绥的动作,眼眸已然猩红。 只见女人小巧的舌尖舔舐他分泌出的淫水,精致的脸庞被她乌黑的发丝遮挡,不知是什么表情。依稀能看到她舔了几下后收回舌头,红润的唇瓣靠近龟头,下一秒,被她含了进去。 时绥没做过这种事情,只觉得在塞进去的瞬间,一股很重的麝香味冲入鼻腔,有些腥涩,虽然算不上是难闻,但一定不好闻。 魏衡的这根家伙很大,她的口腔窄小,只能吞入一个龟头,连半根柱身都无法含进。 龟头抵在她的喉头,要进不进要出不出的,她的舌头被压在舌根处,原本是想要学着小电影中的样子舔舐,但能让她动作的空间太过狭小。 时绥的口腔包裹着魏衡的肉棒,伴随着张嘴的动作,她有些无措,嘴里分泌的唾液无法吞下,只能沿着嘴角滑落。 尽管女人此刻还穿着衣服,脸上也并未露出任何妩媚的神色,但这幅画面过于有冲击力,在时绥的虎牙咬过海绵体时,魏衡终于又哼了一声。 他快速地转为咳嗽声作为掩饰,那头简单地和沉星然敷衍了两句,而后挂了电话。 时绥觉得腮帮子有些酸,下颚也撑不开,刚要退出来,一只大掌抵住了她的后脑勺,制止了她后悔的行为。 女人抬眸,她被魏衡的淫液呛到了喉咙,嘴里感到不适,眼底沁着生理性的泪水。 男人终于看到了时绥此刻的神情,小脸儿是无辜的,嘴里塞着他的肉棒,嘴角流着垂涎,脸颊红红的,眼底还带着泪珠,呜呜地朝他摇头。 她不想这样,可他偏要她这样。 魏衡将手机往桌上一丢,双手捧着她的脑袋,尽管温柔,却又无比霸道。 他带着她将那根性器往她嘴里抽送,手上的力道努力克制着就要爆发的欲望,耐心地安慰道:“姐姐,舔它。” 柱身又进去了一寸,时绥能够感受到魏衡的龟头正抵着她的嗓眼儿,滚烫的液体滴在舌根,腥涩的气味布满口腔。 她双手抓着魏衡的胳膊,示意他停下来。 “伸舌头,别缩在里面。”魏衡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克制,嗓音有些沙哑,是就要爆发的前兆。 时绥的津液顺着下颚滴落在地板上,她只能艰难地将堆在舌根的舌头舒展开来,而后轻轻地舔舐阴茎上布满的青筋,试图让魏衡快些满足,结束这样的酷刑。 不过尽管只是舔舐的动作,还没有被迫在嘴里抽插,这也让时绥觉得难受了。 “用嘴把鸡巴裹起来,时绥。”魏衡垂眸看她,眼底翻涌着暗沉的情绪,咬牙指导。 腮帮子本就酸得厉害,她隔着眼底的雾气去看居高临下的男人,心里的后悔早就翻江倒海。无奈,都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听从魏衡的意见,收住唇瓣,将其贴在裸露的海绵体上,感受着它在她口腔中的跳动。 魏衡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好似满足,又根本不够。他落在女人后脑勺的大掌微微用力向前推了一下,而后又按着她的后脖颈将其拉开。 动作很慢,却恰似性交。 时绥被撞得有些不稳,尽管她知道这比起他在床上的频率,动作已经非常温柔了。眼底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这一次,不是因为屈辱,而是生理的不适。 男人伸手揽起女人散落的乌黑长发,另一只手拂过时绥的眼角,带着怜惜,轻轻拭去残留的水痕。 口水已经沾湿了一小片胸口,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亮晶晶的光泽。躲藏在衣服下的胸脯有些快速地起伏着,时绥觉得喘不过气,并且下颚很酸,当魏衡再次将其插入时,她小巧的虎牙又一次不经意间剐蹭到了充血勃起的柱身。 “嘶……”魏衡手上的动作一顿,他低头看着时绥,嘴角似笑非笑,“照你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射出来。” 按着女人柔滑的后脖颈,男人轻轻地将其拉开。 肉棒从时绥的口腔中脱离出来,几条银丝缠绕在前半根柱身,尤其是硕大的龟头,更是沾满了女人的津液。湿滑黏腻,湿濡的阴茎看起来格外色情。 她的唾液包裹着他的鸡巴,光是这么一想,魏衡就兴奋得难以控制。 男人一只手扶着性器,另一只手的指腹抚上时绥的嘴角,轻轻地拭去她残留的液体。 “真美啊……”魏衡喟叹,眼底的欲望翻涌着。时绥此刻正半跪在地上,抬头懵懂地望着他。她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显得尤其无辜,脸颊红彤彤,嘴唇也粉嫩嫩,上面粘着她的口水,或许,还有他的前精,都混在了一起。 时绥听着魏衡感慨般的话语,脑海中却突然回想着方才唐周对她的夸赞。 他也说她很美,但在那一刻,时绥感到的却只有慌乱,而非此刻的心安。 还没等她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只见眼前的男人也半蹲下来,他从女人的下颚吻走她的涎水,一路向上,最终吻向她的唇瓣。 时绥的口腔中还残留着他的味道,这样的情景刺激着魏衡的神经,心底原本的怒意瞬间一扫而光。他属于她,她也可以属于他。 手掌顺着女人的腰际滑到她的臀部,没有过多的停留,男人直达那秘密的花穴。 方才时绥就已经脱了内裤,此刻男人的亵渎便格外顺利。 女人被吻得意乱情迷,当魏衡松开她的唇瓣时,只听到他低低地笑了, “姐姐,你都湿得快把我的手指给淹了。” “操我,魏衡。”(h) 魏衡抱着时绥将其压在了床上,女人脸颊红扑扑的,倒是带上了一丝娇羞。 两人赤诚相见,紧实发达的肌肉贴着柔软娇嫩的肌肤,时绥望着眼前的男人,杏眼眨巴着,与男人狭长的眉眼不同,她的眼底时不时总透着一点天真,尤其在这个时候。 魏衡亲吻着时绥的脸颊,而后一路向下。他的动作轻柔,薄唇贴在皮肤上,带着一点点炙热,像是难以磨灭的印记,让女人浑身滚烫。 男人一只手抚摸着时绥柔软的胸脯,细细揉捻巍巍挺立的乳尖儿;一只手在时绥的小屄口上下滑动,下面的小肉缝微张,从里面吐出不少淫水,沾满了魏衡的手指。 时绥还记得,上一次男人的行为粗暴,连前戏都没做就进去了,即使疼感也只有一瞬,但也给女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一次却不同,甚至比从前更好,更温柔。 魏衡含着时绥的乳头,用唇瓣抿着,又用舌尖挑逗,在口腔中发出“啵啵”的声响,惹得时绥在他身下开始动情呻吟。 男人把女人的乳房亲得又红又湿,乳粒被他咬得殷红、发硬,乳晕胀了一圈,连着周遭的肌肤都泛上了一层浅浅的粉红。 魏衡抬起上半身,目光灼灼地望向身下的女人。她浑身赤裸,乌黑的长发开散在被褥上,水汪汪的眼睛没有聚焦,随意地落向某一处,唇瓣被咬着,颇有一种难得的妩媚感。 时绥原本还沉浸在魏衡带给她的柔情中,只见男人一只手半撑了起来,另一只手从她的腿间抽出,他的手指上沾满了她沁出的淫水,亮晶晶的透明水丝,在他的指缝间拉出银线。 女人只觉得自己脸上的火热又烫了一个度,她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将手上的淫液塞入口中,学着方才她给他口交的样子,细细地吮吸着每一根手指,发出啧啧的水声。 尽管这种行为他从前也干过不少,但男人的手指修长,顶着一张禁欲系的脸,唇角似笑非笑,就这么盯着她舔舐,一种强烈的反差感直击心头。 “还是姐姐的逼水好吃。”魏衡凑近时绥,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喃喃道,“姐姐,做吗?” 都把人的衣服扒光了,都已经到这个程度了,除非他有难言之隐,不然这句话就是在故意挑逗她罢了。 时绥咬着唇,双臂主动伸出勾住了魏衡的脖颈,双腿敞开,环住男人精瘦却又强劲的腰身,学着他刚才说话的样子,娇艳的唇瓣抵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魏衡,操我。” 感受到身上的男人身形狠狠地一怔,时绥有种恶作剧般的快意。 魏衡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是真的,他微微拉开与时绥的距离,眼眸中是比方才更惊讶的神情,他捕捉过女人眼底的一抹俏皮,心中泛起的涟漪愈发明显。 随即,男人勾起唇角,俯身含住时绥的唇瓣,密密地啃咬。 性器已经抵在翕张的屄口,混着俩人的淫液上下磨蹭,“今天,都射给姐姐。”魏衡追着女人的舌尖,恨不得将香舌一口吞入腹中。 “唔……啊……!”时绥惊呼,声音却被男人含在嘴里。 粗壮的肉棒已经插了进来,自己小穴里的淫水被挤出来,剩余的又被魏衡顶进去。 男人的腰身快速地操干着,双手捧着女人的脸颊,温柔地亲吻。 时绥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她环着魏衡的腰部,在舒爽时不由地夹紧了双腿。 今天时绥湿得厉害,每次魏衡抽插时,都能听到从两人交合处发出明显的咕叽咕叽的水声,结合着肌肤与肌肤的拍打,一切都水到渠成,一切都那样淫靡。 女人在魏衡的身下婉转承欢,她的嗓音娇软,每喊一下都让男人血脉喷张。 与时绥做了很多次,肏得也愈发熟练,两人在性事上的契合度也越来越高,这一切,都让魏衡觉得美妙、幸福。 真想一辈子都与她做爱,一辈子都将她压在身下,让她失神,让她喷水,让她高潮。 很快,时绥开始重重地喘息起来,她纤细的手指抓在男人结实的背部,双腿夹得很紧,小腹快速地起伏。她有意避开魏衡的亲吻,只想大口地呼吸。 “呃……到了……”女人的脖颈向上抬起一个弧度,上面布满了细汗,魏衡情不自禁地吻去。 紧实的小屄肉壁突然快速收缩,能够感受到她的宫口一阵抽动,瞬间,一股热流喷在魏衡的龟头上,舒服得他尾椎骨都在发麻。 搂在男人脖颈上的双臂松垮地放下,魏衡眼疾手快地抓着她继续攀在自个儿的肩头,啄吻着眼眸微瞌的女人,笑着哄道:“姐姐怎么每次高潮都这么快?” 时绥还在平复快感,他的话是听进去了,但没力气反驳。确实,魏衡的技术很好,她在他面前,就是个“秒女”。 肉棒还塞在女人的体内,男人微微抽出一小段柱身,里边儿的淫水立马就淅淅沥沥地流了出来,很快就浸湿了身下的被褥。 一小滩水渍在时绥的臀部下快速洇开,好似尿床了一般,混着魏衡的小部分精液,在被单上留下他们相爱的痕迹。 魏衡看得眼眶发红,额头的青筋跳动着,这样的画面实在太有冲击力。女人两瓣阴唇被肏得殷红,阴蒂挺立,微微肿胀;她紧实的小屄被魏衡粗大的肉棒撑开,在他抽出时,逼口的嫩肉依依不舍地绞着他的性器,甚至部分媚肉都被翻卷着带出来,透明的淫水因为两人的交合而流到了男人的阴茎上,好似在冲刷他柱身的热气。 他咬着牙,又一次挺身插入。时绥方才潮吹的体液还没有完全排净,在男人的动作下,又飞溅到了他的腹肌上,弄得他下半身也湿得一塌糊涂。 “慢……慢点儿……”时绥还没喘口气,就感受到魏衡再次挺动。 男人怜惜地亲吻女人的眼皮,轻声低笑:“姐姐的小逼好嫩好紧,好想每天都操姐姐。” “呃嗯……”时绥又是一身娇嗔,她一只手搭在男人的肩头,一只手插入魏衡的发间,“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 魏衡不解,抬起眼眸与其对视,眉头微蹙,“什么意思?” 时绥咬了咬唇,目光与男人交汇,伸手抚摸他的眉眼,嗓音娇软:“你可是大明星,怎么可能天天……” 原来重点是“每天”,而非和从前那样,是不愿。 一股难言的欣喜涌上心头,魏衡笑着亲吻时绥,捡起她放在脸上的手,又将其按在自己的胸口。那里跳动着的心脏,是为了她。一切一切,都是为了她。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时绥很大力地抽走了他摁住的手心,扭过头不看他。 魏衡又一头雾水了,急急地与她十指相扣,询问道:“怎么了?弄疼你了?” 时绥的脸上透着倔强,还有些许愠怒,即使和从前相比起来已经好了很多。 “你哪只手碰的她?别碰我了。”说着,就要松开与他的十指相扣。 魏衡强硬地抓住她不配合的小手,有些疑惑地思忖了几秒,又很快舒展开眉眼,“沉星然吗?你说前两天的事情?” 时绥没说话,眼珠子转了转,就是不看他。 男人轻笑,一边挺动腰身,一边讨好地解释:“她那天掉下舞台,穿的是高跟鞋,要是受伤了可能会很严重。她是我的搭档,如果出什么意外,我也需要配合她。” 他耐心地说着,薄唇落在她的耳垂,“那个时候,我想,如果是姐姐,也会出手帮助的吧。”身下重重地顶入,满意地听到一身娇吟从女人的口中泄出,“再说了,我没碰到她,至少,是隔着衣服的。” 时绥回想,当时魏衡确实是没有真的碰到她,只是出于礼貌与关心,才去揽她。 女人一边娇喘,又拉不下面子,只能闷闷地说:“那今晚呢?” 魏衡实在是不知道时绥又在说什么,但他此刻心情很好,又耐着性子问:“今天?今天怎么了?” 时绥瞪着魏衡,眼睛圆溜溜的,胸口上下起伏,“你……!”小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又徒然放下,“我看到你衣服上的口红印了。” —— 魏衡:好姐姐,我冤枉啊! “尿在我身上”(h) 魏衡一愣,浅浅的眼眸中透出一丝震惊,他望着身下的女人,眉头微蹙。 “口红印?”他重复了一遍,连操干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什么口红印?” 时绥一股气憋在胸口,她踢着双腿,扭动身子从魏衡的胳膊下钻出来,“……不做了,我要回去。” 男人快速地伸手,掌心一把抓住女人的脚踝,轻松把她拉了回来,再次欺身压上去,“别耍性子,今天跟我一起睡。” 他的唇落在时绥的脸上,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嘴,与她舌尖纠缠,温柔解释:“我知道了,是我的错。”他没有找借口,更没有否认,就这么老老实实地应了下来。 时绥的脸涨得通红,双手捶打着魏衡的胸口,“呜呜……你起开……不和你做……” 男人轻笑,她那点儿小力气,还是留着一会儿高潮吧。 粗长的阴茎又一次狠狠地顶入宫口,身下的女人还气着呢,嘴边泄出一声闷哼,连同愠怒也变得可人起来。 “不和我做和谁做?嗯?”魏衡挺动腰身,重重地一顶,嗓音沙哑蛊惑,“姐姐,打我不疼,你咬我吧。”说着,扶着女人的脑袋按在他的肩头。 时绥舒服得脱力,方才的劲儿都被男人肏散了,只能摇摇晃晃地勾着魏衡的脖颈,嘴里哼哼唧唧的:“才、才不咬你……我不像你一样属狗的……” 瞧瞧,还记着从前的事儿呢。 魏衡勾了勾唇,再次吻住她,轻声解释:“我要走的时候,她主动和我聊了两句,不小心又被人碰到了,才摔在我身上。”他一五一十地交代,语速很慢,可身下却撞得迅速,时绥听得七七八八。 女人仰着脑袋,娇艳的唇瓣被含在男人的嘴里,只能嘤嘤嘤地婉转呻吟。原本这件事情她就没怎么怀疑过魏衡,不过是想找个理由撒气罢了。 魏衡盯着时绥失神的模样,知道她没听进去,只能半扶着将她抱起来,让她骑跨在他的身上,垂首啃咬她的乳尖,“姐姐,原谅我。” “呃哈……”时绥娇嗔一声,她的藕臂撑在男人的身上寻找支点,翘臀此刻正坐在魏衡的腿根。因为重力,早就泥泞的小屄此刻正紧紧地将肉棒吞在肚子里,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不要这个姿势……好累……”从前经历过一次,要她自己动,没两下就脱力了。 脸上的汗水顺着胸脯滑落下来,时绥一边喘气,一边将脑袋靠在男人的颈间,真就浑然一副动不了一点儿的模样。 魏衡吐出肿胀的乳粒,它早已被咬得充血硬挺。男人又伸手往女人的屁股上拍了拍,发出清脆的声响,低低戏谑:“姐姐真娇,床上床下都得伺候。” 说罢,扶着她的腰肢往上一抬,在落下的瞬间,胯部快速地往上一顶,感受到女人肌肤下的肌肉一阵抖动,想必是爽得厉害。 “动一动,时绥。”魏衡轻哄,双手揉搓她的乳房,吻着她滴落的汗珠。 女人没反应,只是小幅度地扭着屁股,好似在细细研磨一般,惹得魏衡额头的青筋凸起。 男人叹了一口气,无奈,只能将其放回床上躺下,随即支起她的一条腿,将其夹在自己的臂弯中。以他这个角度,能够看到时绥湿淋淋的小逼正迫切地吮吸着自己的肉棒,肥嫩的阴唇被肏得大开,狭窄的屄口不住地收缩,黏腻的淫水正小口地吐着,简直淫荡得不像话。 魏衡无声地喟叹,一边开始铆劲儿地操干,又伸手在时绥小巧的阴蒂上抚摸、挑逗。 “唔啊……!”女人哆嗦一下,双重快感让她爽得又是失神,她抓着魏衡的手臂无助摇头,“别、别……” 魏衡置若罔闻,坚挺的肉棒迅速地在时绥紧实的花穴里抽插,深入浅出,一次比一次更彻底。很快,两人交合处因男人快速的拍打而起了层泡沫,男人伸指剐下些许,又将其涂抹在充血的阴蒂上,有节奏地揉捻、按压。 柔软的肉壁在刺激的快感之下开始剧烈收缩,魏衡硕大的龟头顶在时绥的宫口,力道大得好似要将其捣得稀烂。 “唔……啊哈……!不要、不要……”时绥呜咽着求饶,小腹紧绷,一股尿意袭来,“魏衡,哈……你别摸了……我想尿尿……” 魏衡头皮发麻,依旧沉默地肏着可人的小屄。其实他被时绥夹得舒爽无比,要不是咬着牙,他早就缴械了。 时绥胡乱地抓着男人的胳膊,能够感受到上面的肌肉隆起,蕴藏的力量此刻全倾注在女人的身上。“呜呜……我真的要尿了,你让我去上好不好?”她眼眸中噙着泪花,一种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魏衡俯身,亲吻着女人的耳垂,压制住沉重的呼吸声,语气调笑,“姐姐,尿在我身上。” 时绥瞪大了眼睛,艰难地摇头,“不要……我要去厕所,我怎么可能在你身上……” “就尿在我身上。”男人不给女人置喙的余地,一手快速地按揉着凸起的阴蒂,一边更快速地在她身上冲刺,带着喘息轻声安慰,“不怕,我接受姐姐的一切。” 胸口紧绷的心弦终于断裂,时绥伸手抱住了男人宽厚的后背,她靠在魏衡的颈间,像个破碎的小舟随着他浮浮沉沉,“魏衡……魏衡……”女人喃喃,方才的羞耻感化成了安全感,终于,时绥一阵抽搐,泄在了男人的身上。 淡黄色的液体溅在男人结实的胸腹上,魏衡不仅没有嫌弃,更是愈发用力地在时绥的体内抽插。 快感太强烈,女人尿了小一段时间,终于在就要结束时,听到耳边传来男人低吼般的咆哮,“时绥,时绥……”他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双臂将其紧紧地搂在怀中,又是一阵飞速的冲刺,闷哼着射进了她的宫口。 两人就着拥抱的姿势休息了好一会儿,魏衡吻着她的发梢以示安慰,半晌才缓缓地起身。 他扶着时绥满是汗水的腰肢,缓慢地将稍微疲软的阴茎从红肿的屄里抽出,瞬间,一小股透明的水儿快速喷涌而出,又一次浸湿了身下的被子。 潮吹的淫液就着魏衡射进去的精液,以及方才的尿液混杂在一起,都堆积在时绥被肏得合不拢的小屄口。肉缝里边儿还在下意识地抽搐,鲜红的媚肉上挂了浑浊的精液,瞬间让魏衡再次兴奋起来。 时绥见魏衡半天没动静,才支起身子看,只见他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下半身瞧,眼眸简直如狼似虎。 “热死了,带我去洗澡。”她立马并拢了双腿,娇滴滴地睨了男人一眼。 魏衡抬眸,眼皮半掀,伸手暧昧地在时绥光洁的小腿上来回抚摸,“和姐姐做爱真舒服。”他答非所问,语气中再次带上了情欲。 “喂!你……”时绥羞赧,白嫩的足踩着男人的肩膀,有气无力地踢了一下,“别闹。” 魏衡抓着女人的脚踝,侧头垂眸轻吻,手指在她的肌肤上游移,痒得时绥咯咯笑起来。 女人想抽回腿,却被他牢牢地抓住,只能咬唇讨好,“魏衡,让我去洗澡啊。”尾音带着一丝嗔怪的意味,可听起来却软乎乎、黏腻腻的。 终于,男人放下时绥的小腿,炙热的目光落向床前的女人,一把将其抱了起来。 时绥揽着魏衡的脖子,乖巧地躺在他的怀中。 原以为他要带她去浴室,却不料魏衡抱着她进了另一个房间。 “不是要去洗澡吗……你干嘛……” “那床被子湿了,容易着凉。” “那就睡觉,你老实点……” “老实啊,姐姐躺着就行,我动。” “真的不要了,好累啊……” “你睡你的,我操我的。” “啊哈……别,魏衡,你去另一个空着的房间睡!” “好,等会儿这里弄脏了咱们就过去。” “……没力气了,明天还要上班。” “我给你批假,休息一天。” “呜……呃嗯!顶到了,好撑……” “姐姐水好多,为什么总说不要?” “你不能闭嘴吗?烦死了……” “那就接吻,我不说话……” …… 久等了 除夕夜,街道满是张灯结彩。 时绥已经好久没有这种亲切的感觉了,尽管在国外也有唐人街,当地在过年时也有华人举行一些活动,但终归是身处异乡为异客,心里的落寞是难以言说的。 下午,正准备收工跑路,手机响了两下。 时绥拿起来看,是魏衡发来的:‘姐姐下班了吗?方便来找我吗?晚上我们一起回家。’随即附上了一个地址,不远,打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时绥盯着地址出神了几秒,被一旁的陈黎打断:“小时,我快不赶趟儿了,咱们年后见啊!”说着就把各种家伙往包里塞,动作那叫一个利索。 时绥笑着点头,与她挥手:“嗯,过完年再见。” 工位上空荡荡的没人了,冬天夜长昼短,此刻的天已经黑了下来。 内心稍作了些思想斗争,她最终还是发送了个“好”出去。 —— 尽管到那边也不过六点多,但除夕夜堵车,短短的二十公里硬是开了将近一个小时。 时绥到的时候,就看到门口站着几个拉横幅和手拿荧光棒的女生。夜里温度低,也不知道她们在这儿呆多久了。 方才魏衡又发来短信,说让她走后门进来,想来也是,毕竟大咧咧地从正门进去,也不知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看。 时绥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其实她也知道现在魏衡还在工作,要是进去了,被别人问起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想着,一个顶着欧美波浪头、涂着大红唇的女人开门走了出来。 她犀利地瞥了一眼时绥,夜间的灯光不是很清晰,周围还架着追光灯,时绥因为逆光而站,导致她脸上的模样瞧着不太清晰。 “化妆的?还不赶紧进去,都等你多久了!”女人说话时带着一丝不耐烦,头朝屋内一偏,眼中带着鄙夷。 时绥一愣,尽管她这几天跟在小组里,确实化妆、设计、美工等技能都需要掌握,但她还没正式上任,说自己是化妆师还为时太早。 见时绥不说话,她伸手拉了女人一把,语气中的恼怒更是显而易见,“愣着干嘛?等我请你进去啊?” “凯蒂姐!”一声甜美的嗓音入耳,时绥被她拉得有些没站住,一只手扶着门框,抬头去看。 是沉星然,她穿着礼服,顺直的乌黑长发散在胸前,脸上化了淡淡的妆,在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纯、动人。 女生小跑着上前,急忙拉住时绥的手。沉星然能闻到她身上是一股淡淡的香味,似乎……有点像魏衡。 “你没事吧?”沉星然关切地看着女人,又扭头望向她的经纪人,微微蹙眉,“凯蒂姐,你干嘛这么凶?” 凯蒂姐有些心虚,她摸了摸鼻子,挑挑眉,“星星,她谁啊?不是化妆师吗?” 沉星然一边安慰着时绥,一边又抱怨经纪人,“她是魏衡的姐姐,你不能礼貌点儿吗?” 凯蒂姐这才细细地打量眼前的这个女人,方才灯光昏暗,她没好好瞧着,此刻再去观摩,发现她眉眼间竟真的与魏衡有几分相似,特别是时绥缄默时的表情,简直就是转性版的大明星。 “啊哈,抱歉抱歉!”凯蒂姐立马道歉,惹到谁都行,和魏衡相关的,真一个都不成。 时绥抿着唇没说话,看人下菜碟儿这种事情,她倒是脸翻得够快的。 “找魏衡吗?”沉星然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心扶着她,“他还在忙,不过马上就结束了。” 女人点点头,回她一个浅浅的笑容,“没事,我等他。” 沉星然让工作人员安排她在一间小影棚里休息一下,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就不能陪她了。时绥倒是落得轻松,她知道那小姑娘对魏衡的意思,要是让她俩坐在一起,时绥反而觉得尴尬。 干坐了一会儿,约莫到七点左右,时父打来了电话。 他询问时绥为什么这个点了还没回家,今天是除夕团圆夜,往常她应该早就下班了。时绥解释,她在等魏衡结束工作,一会儿他们俩一起回去,省得她先到家了又被唠叨。 时父满意这个回答,又叮嘱几句便挂了电话。 时绥返回微信界面,看着与唐周的对话框,一时间有些恍惚。 自从那次之后他们就没再见了,那晚住在魏衡家里,唐周第二天早上还给她发消息说为什么不见她下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他上去给她带些药。 时绥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说那晚她后来又出去了,没住在家里。她其实很想知道那天喝醉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手指按在键盘上,打完字又把它删了去。 唐周在她心里就是正人君子,就是贴心的邻家哥哥,她想象不到他会为了一己私欲差点儿断送她的清誉,即使,她早就属于魏衡。 “时绥!”女人还握着手机走神,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时绥回过神,下意识地将手机放进包里,抬头望向快步走来的男人,他眉眼间的疲惫一扫而光,唇角勾着,在外人面前少见地露出了难掩的欣喜。 女人起身,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视线飘忽,不知该聚焦在他俊美的脸上,还是其他。 魏衡叁两步来到时绥的面前,也不管其他人在不在场,伸手就是一个拥抱。 他结实的双臂搂住时绥的臂膀,力道有些大,好似要将其嵌入自己的体内。他的脸埋在女人的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久等了。”他说,带着难以掩盖的喜悦。 时绥愣了一瞬,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有些挣扎,“还有人在……”目光落向不远处站着的沉星然,后者眼底透出震惊。 —— 剧情的话,后面会有两个大转折(大波折?尽量不虐,maybe),小情侣再酿酿酱酱一下,还剩下我自己想写的保姆车play和演唱会play,可能就结束了。 不过看起来很少,但整本书估计还会朝着20万字看齐吧。 自然点 quyushuwu.c om 魏衡低笑,终于松开她,温柔的眸色在女人的脸上徘徊,“本来应该早点结束的,但又多加了半个点。”他说着,有些歉意,双手无意识地摩挲她的掌心,“以后不让你等这么久了。” 时绥的脸颊微红,周围的工作人员可以假装没看见,毕竟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们都心知肚明,但爱慕他的沉星然眼底透着的情绪,是时绥能够读懂的。 “没事。”女人微微垂头,嗓音低低的,她抽回被魏衡拉着的手心,放进了口袋兜里。 魏衡看着时绥的动作,倒也不恼,只是轻笑,半蹲下来与她对视,“那我先去换个衣服,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家。” 时绥这才发现,此刻男人身上还是舞台妆,脸上的装造也没卸下来,许是知道她来了,结束了录制就立马赶来。 女人点点头,乖巧地应下。 男人与沉星然擦肩而过,面对她时,脸上的笑意已然褪去。沉星然想与他说些什么,但魏衡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这么离开了。 女生眼中闪过失落,不过她又扬起嘴角,甜甜地朝着女人走去。 “姐姐,你们俩的关系还是这么好。”沉星然有些羡慕,魏衡下台的第一时间就来找时绥,好似所有的温柔都倾注给了她,即使那种感觉,似乎逾越了亲情。 时绥没有回答,沉默地用指尖划过掌心,方才他碰到的地方,让她沁出了丝丝汗水。更多免费好文尽在:las huw u.co m 女生见时绥不说话,自顾怅然地说道:“其实我知道,他人真的很好,前段时间我不小心从台上摔下来,还是他及时扶住了我。”沉星然无数次回想那个瞬间,只有那个时候,他是在乎她的。 女人轻转眼珠,对上沉星然漂亮的眼眸,里面透着琉璃般的光彩,叫人很难不心动。 可惜,魏衡的心都给了她,半分装不下旁人。 沉星然说了很多,但时绥早就无心去听,小姑娘家的心思,谁都知道。 终于,当魏衡再次出现时,时绥算是抓住了那根稻草。 “走吧。”魏衡换上了便服,妆卸得差不多了,白净的脸颊与乖巧垂在额前的发梢,很难与台上那个光鲜亮丽的大明星联想起来。 他伸手想要抓住时绥的手,却被她躲开了。男人的眼眸暗了暗,而后随意地揽着她的肩头,亲昵地将其拉在自己的身侧。 时绥想抗拒,却被男人低声耳语:“自然点儿,弟弟搂姐姐怎么了?”他说着,倒像是在威胁一般。女人无奈,只能任由他动作。 魏衡轻声一笑,眼眸落在时绥微红的耳根,颇为满意。他扭头望了一眼身后的经纪人以及还在忙碌的工作人员们,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随意地朝着他们挥了挥,“大家新年快乐,咱们年后再见。” 他说完,目光轻飘飘地望向身侧的沉星然,嘴角很浅地勾着,随后就带着时绥离开了。 —— 车停在一个比较偏的地方,那条路没有灯,也是为了防止被粉丝或是代拍发现。 天气冷,魏衡强硬地把时绥的手放进他的衣服兜里取暖。他的指腹不老实地在时绥娇嫩的掌心打转,恼得身侧的女人好几次都想抽回。 终于来到了车前,时绥把手从魏衡的兜里拿出来,就要去拉开车门。 一道力将其压在了车前。 时绥惊呼一声,身后靠着坚硬的车身,好在衣服穿得厚,倒也没什么痛感。 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周围的光线十分昏暗,时绥只能看到他逐渐逼近的脸,还没聚焦视线,唇瓣已经被他牢牢地吻住。 远处好似还能听到工作人员的谈话声,时绥有些害怕,伸手去推魏衡。 “没事的,这里没有监控,也不会有人来。”似是知道她的顾虑,男人一边咬着女人的香舌,一边嘟囔地解释。上边儿亲着,手上却也没闲着,寻着她的柔软轻轻地揉捏。 “那、那也不行……”时绥喘息,双手抓着男人的手背,但她的力气不大,非但不能将其拉开,反而好似故意按着他炙热的掌心去亵渎自己。 女人一说话,嘴唇张开,魏衡的舌尖穿过唇齿,闯入她的口腔,长驱直入。他啃咬她香甜的唇瓣儿,在黑暗中发出啧啧水声。他卷着舌尖舐去她口中的唾液,薄唇裹挟着她的娇唇,津津有味地品尝着。 魏衡伸手按着时绥的后脑勺,防止她磕碰到车身,又将其靠向自己,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工作人员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时绥慌乱地偏过头去,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口,轻轻喘息。 魏衡眼眸中闪烁欲火,他情不自禁地再次吻过她的侧脸,半晌后,终于给她拉开了车门。 时绥没好气地系上安全带,脸颊粉嘟嘟的,娇唇也被吻得肿了些。 男人嘴角噙着笑,单手放在方向盘上,侧身去给时绥拉好衣领。 可原本是给她整理衣服,手又滑到她的胸脯,而后落在她的腿间。 时绥怒嗔,拍开他的手,皱眉训斥:“开你的车,别动手动脚的。” 魏衡终于收回手来,快速地发动了汽车。他狭长的眼眸落向前方,似笑非笑,“我只是检查一下姐姐湿了没有,毕竟刚才奶头都硬了。” 时绥被憋得说不出话,只能打开车窗一条缝,冷风灌进来,脸上的热气终于消散了不少。 男人侧头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抑制不住。 生气起来还挺可爱的,不过,仅次在床上。 —— 到家已经快九点了,父母等着俩孩子回来吃饭,电视上正播放着春节晚会。 时父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魏衡唠嗑,无非是工作上的话题,辛苦他才20就忙于奔波,但对于他的成功,当父亲的总是骄傲的。 话题又不免聊到了时绥身上,知道她现在的工作是她弟弟帮她找的,又让自家闺女得好好谢谢魏衡。 时绥剥着虾子不说话,对比来对比去,像魏衡这样的天才,她哪儿能比得上? “爸,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魏衡将剥干净的虾仁放进时绥的碗里,笑着望向对面的女人,“而且姐姐已经谢过我了。” 时父有些惊讶,没料到女儿居然这么懂事,多少有些欣慰。 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在饭桌上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时父拉着魏衡喝酒,后者也欣然同意了。 很快时间到了十一点多,魏母在厨房收拾厨余,时父在阳台和几个老朋友通话,他喝得有些高,说话的嗓门都变大了。 时绥给几个好朋友发新年的祝福,魏衡坐在她旁边,怀里慵懒地抱着小树,惬意地享受此刻的温馨。 时父那头挂了电话,突然想到什么,朝着沙发上的俩姐弟说:“岁岁啊,我今天下午给你们买了烟花,现在要不要去放?” 烟花?时绥从沙发上爬起来,眼底闪着光芒,“好啊,在哪里?” 时父指了指里头的房间,女人会意,她咬唇,垂眸去看男人。 魏衡正好整以暇地瞧着她,眼底噙着淡淡的笑意。 “走啊,”时绥跳下沙发,不经意地望他一眼,“你去搬,我楼下等你。” 与从前,如出一辙。 —— 时父:囡囡什么时候谢你的? 魏衡:哦,在床上啊(微笑) 都湿了 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夺目的光彩照亮了幽暗的夜色。 时绥抬头仰望,乌黑的眼眸中倒映出璀璨的花火。 魏衡侧头看她,伸手悄悄与其十指相扣。男人嘴角扬起,眼底缱绻,透出满是幸福的餍足。 感受到掌心的热意,女人的视线微微下落,她的眼睫轻轻抖动,而后与魏衡的目光交汇。他们在双方的眼眸中都看到了自己,烟火灿烂,暧昧的气氛逐渐蔓延。 魏衡的力道稍作收紧,他的指腹摩挲时绥的手背,垂眸缓缓地靠近她。 就在吻住的瞬间,女人轻启唇瓣,“再帮我拍张照。”她说,眼睫俏皮地眨了眨。 男人一愣,眼底的涟漪荡漾,“用你的手机,来。”他听到她又说,语气中带着些许愉悦。 时绥松开他的手,上前两步,面对着漫天的烟花,微微侧身,半张脸隐在夜色中,又露出半张脸颊望向他。 她双手拳握放在身前,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闭上眼睛,朝着天空许愿。 这一次许什么愿呢?时绥暗暗地想,那就希望,她所爱的、所有爱她的,都能平平安安,万事胜意。 如果给不了幸福,那就祝他平安。 时绥默默地祈愿,再睁眼时,对上男人幽深的目光。 他双手揽住她的腰肢,在绚烂的烟火下轻声询问:“姐姐许了什么心愿?” 女人垂眸,抿了抿唇,小声地说:“不告诉你。”她又望向夜空,慢慢地补上一句,“……但有你。” 魏衡的眸子中闪烁星光,他加大手臂的力道将其贴向自己,又将脸颊埋进女人的颈间,闷闷地说:“姐姐心里有我,就够了。”他说着,嗓音沙哑,好似喟叹。 时绥的耳根微热,她推了推魏衡,小声地嗔怪:“我让你拍的照片你拍了没?” 男人眼底噙着笑意,将手机递给女人,哄着说:“拍了,你看看。” 时绥接过,目光停留在锁屏界面,头顶传来男人低低的声音,“你的生日。” 女人会意,手指在上面快速按下,而后点开相册,虽然她不是有意要窥视魏衡的隐私,但照片展现在她的眼前,到底还是看到了不少。 “干嘛存我这么多照片?”时绥抬头,瞥了魏衡一眼,“每张都存?” 魏衡轻笑,手臂搂着她的腰肢,“嗯,每张都存。” 时绥懒得与他废话,点开刚才拍的照片,最终细细地挑选了一张,麻利地将其作为了新桌面壁纸。 “喏,给你换了。”时绥将手机还给魏衡,眼底透着羞怯,语气偏偏佯装嫌弃,“四年前那张拍得乌漆嘛黑的,有什么好看。” 魏衡接过,目光落在锁屏上,女生侧脸面向黑夜,露出的半脸在烟花的映照下衬得格外动人。她虔诚地合十许愿,而那个愿望中,有他。 心中一阵悸动,男人收回手机,又伸臂紧紧地抱住了时绥。 两人在璀璨的夜幕下相拥了许久,他们听着耳边传来的炮鸣,两颗心贴在一起,平稳地跳动着。 半晌,时绥抓着魏衡的臂膀,脸颊靠着他的胸膛,轻声说:“我有一个问题。” “嗯。”从胸腔传来男人低沉的应声,他缓缓地抚摸她的发梢,慵懒地将其绕在指间,“什么问题?” 时绥咬唇,拉开与魏衡的距离,眉头微微蹙起,目光与他交汇,“就是我刚回国那晚,我不是喝多了?为什么后来是你带我去的酒店?” 男人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被柔情掩盖,嘴角勾起,但语气带着嘲讽,“他真什么都没说?”细细地为她拂过发丝,指腹在她的脸颊摩挲。 女人摇摇头,她抓着魏衡的衣袖,轻叹了口气,“其实我也能猜到一些。” 魏衡单指抬起她的下颚,拇指按在她的唇瓣上,语气幽幽:“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 时绥抓着男人的手指,眼眸垂下来,嗓音娇软,掺了些许失落,“我想你告诉我,我知道……魏衡,你不会骗我。” 男人定定地望着女人,他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被她拉扯,带着一点掌心的汗水渡给他。时绥的发丝被风吹起,洗发水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间。 魏衡开口,语速很慢,说得简洁:“那天我在酒店外面等我经纪人出来,正好看到那个唐周带着你从车上下来,明显是趁你喝醉了要强……”男人顿了顿,把“奸”字咽了下去,眉宇间透着怒意,“你醉得东倒西歪,我就把你带走了。” 时绥愣了一瞬,这和她想的一样,如果不是这样,她想不到其它给他找补的理由了。 抓着魏衡的手还在冒汗,有种劫后余生的惊险。女人眨了眨眼睛,里边沁着水波,“那后来……为什么没把我带回家……” 魏衡笑笑,另一只手放在时绥的腰际,缓缓摩挲,“我不是说了,你那晚很热情,对我投怀送抱……”他说着,用挺拔的鼻尖剐蹭她的脸颊,带着丝丝电流,“时绥,我叁年没见你,早就想操你了。” 女人微微哆嗦,他炽热的鼻息喷洒在耳畔,让她战栗。 轻轻地推他,嗓音娇软,“就这样吗……那你当时这么生气。” 魏衡没打算把后来接到唐周电话这件事告诉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只能低低地笑,手上愈加放肆,沿着衣摆钻入她的里衣,老实道歉:“嗯,我是不该对你那么凶。”说着,微凉的唇齿又衔住她的耳垂,嗓音沙哑,“可是姐姐,你明明每次都很爽。” 时绥摇头躲闪,敏感的耳垂被他含住,有些腿软,下身的花穴吐出水汽。 “呃嗯……别这样……”轻轻地喘息,语调变得尖利,像个小猫一样,“不要咬我……” 男人低低的笑传入她的鼓膜,魏衡一把抓着时绥的腰身,用肿胀的下身恶劣地去蹭她,“一会儿趁爸妈睡了,来我房间做?” 女人羞赧,扭动身子去打他,“大过年的,能不能有个正形?” 魏衡本就是半开玩笑,只是香软在怀,多少想入非非。 薄唇划过脸颊,重重地堵住她微张的唇瓣,细细地碾压。撬开她的贝齿,逮着她的香舌走投无路。 “以后,姐姐和我一起上班吧。” “不要,跟着你太累了,你看人家小莹,都累瘦了。” “她就是易瘦体质,真不赖我。” “不过能‘收留’她,你确实是个好人。” “别给我发‘好人卡’,只要姐姐心里有我就好了。” “我心里有好多人,不止有你。” “谁?还有谁?” “唔……你又咬我……除了你,当然还有我爸,嗯,还有阿姨啊,还有我同学,现在的同事……” “姐姐心真大,我都被挤在角落了。” “是啊,呃哈……你别摸。烟花放完了,我要上去了。” “再亲会儿……时绥,再亲会儿。” “马上要倒计时了,我要蹲点送祝福……” “不用送,我给姐姐发个大红包。” “你别无理取闹,快放手……” “口是心非,姐姐的小逼都湿了。” “呜……你别这样啊……好痒……” 3 “好热,好紧啊……好喜欢姐姐。” 2 “感受到了吗,你在吃我的手指,流了好多骚水。” 1 “姐姐,新年快乐。” 小心思 大年初一的早上,时绥睡醒打开手机,魏衡果真给她发了一个大红包。 嘴角不禁弯起,红包的最大限额是200,因此他给她的是转账,后面连串的0让她瞠目结舌。 到底还是收下了,时绥斟酌着要不要回一个“谢谢”,想了半天,还是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包过去,卡通兔子弯着腰,以表示她对他的感谢。 放下手机,时绥回想着昨晚的亲热,她将脸蒙在被子里,里边儿气温高,捂着捂着就烫了。 很快,被窝外传来手机震动的嗡嗡声,时绥欣喜地拿起看,眼眸的星光却在下一瞬微微消逝。 时绥,新年快乐。祝你新的一年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是唐周发来的,随即也附上一个红包,写着大吉大利。 手指在屏幕上迟迟没有落下,半晌,她也回去了个“新年快乐”,不过红包没领,反而将他的消息提醒换成了免打扰模式。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唐周了,即使早就做了心理准备,但当事实真的摆在眼前,她又好似如鲠在喉,心里的那根刺或许这辈子都会是膈应。 唐周,那个亲切体贴的邻家哥哥,那个儿时的童年玩伴,居然会想着趁她喝醉,将其染指。时绥不敢相信,如果那晚没有碰到魏衡,她将有多后悔。 女人怅然地抬起手臂将其盖在眼睛上,心下的情绪糅杂在一起,难以言喻。 —— 魏衡的行程很满,仅是在家呆了叁天,大年初四,他就又要回到剧组,继续拍戏。 不过家人也圆满地在一起度过了叁天,即使短暂,但也弥足珍贵。 时绥这几天在忙学校里转档案的事情,虽然在国外是顺利结课了,但国内的流程,该走的还是要走。眼下已经二月了,再叁四个月就要毕业,虽然她被“延毕”了一年,同届的同学也都离开了,但当再次踏入校园,还是会怀念曾经的时光。 刚从辅导员的办公室走出来,时绥看了眼时间,正好中午,倒是饿了,刚好之前的校卡里还有些钱没花完,所以她打算去食堂吃点儿好吃的。 从前总吐槽学校里的饭菜难吃,但当真的出国了,才知道,国外才是美食荒漠。 手上拿着一迭资料,低头整理好放进包里。来到电梯前按了下行键,她等了几秒,电梯“叮”的一声,升到了楼层。 里面的人出来,时绥走进去。 关上门的瞬间,女人微微皱眉,回想着方才那个人的依稀印象,总感觉有些熟悉。 不等她多想,电梯到了楼下。 点了份麻辣烫,在国外就寻思着这一口了,时绥一边吃饭一边刷手机。 前两天魏衡发了一条微博,是新年快乐的。与以往不同的是,他这次附上了图片。 照片是live图,时绥又一次点开,随着动图的播放,烟花在夜空中炸出绚烂的光芒。 魏衡知道,时绥也知道,他这张照片是从时绥那张照片上裁下来的。他只裁了左上角,而原图的右下角,是时绥。那张照片,正在魏衡的手机屏幕上放着,他日日都能欣赏。 翻动着评论区,时绥想,华人的春节盛大而隆重,不仅是国内的微博,这个男人还在IG等社交平台都发布了相同的内容,这一次,倒像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小心思。 时绥内心酥麻麻的,他这样暗戳戳地宣示主权,如果真的被发现了怎么办? 心里“咚”地一下,时绥不敢想,她希望,永远不会发生。 —— 将餐盘放入餐具回收处,时绥准备去洗个手,但转身的瞬间,她的瞳孔瞬间收缩,心跳好似漏了一拍。 那个人,她已经许久未见了。 他正望着时绥,不知盯了她多久,让她头皮发麻。 他一步步朝她走来,嘴角是曾经熟悉的笑,模样倒没有多大变化,不过添了些委顿。 “时绥,好久不见。”姜杰在女人面前站定,眼睛从上往下地打量她,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 时绥没说话,唇瓣抿着,有些戒备地往后退。 “你……变漂亮了。呵,我刚听之前的导员说,你出国了?”姜杰又笑,眼神在她的胸部游移,“呼……身材真好。” 时绥感到被冒犯,她皱眉,伸手挡在身前,警惕地看他。 原来刚才在电梯上遇到的,就是他。 怪不得那么眼熟,即使没有正眼瞧他,那种熟悉中带点猥琐的气息还是能感受到的。 “不过恭喜你啊,马上毕业了。”姜杰搓了搓手,目光又落在她的脸上,“还有你弟弟,很出名,你应该很骄傲吧?” “你想说什么?”时绥冷语,嗓音压低了,带了些愠怒。 “你吃完饭了?”姜杰答非所问,抬手指了指外边儿,“现在急着回去吗?我请你喝咖啡吧,没什么,想和你聊聊天。” “不用了。”时绥拒绝,刚要转身离开。 手腕被猛地抓住,女人一惊,条件反射般地甩开,眼底透着一丝恐慌。 “为什么这么凶?你以前不是挺喜欢我的?”姜杰不解,但话语间满是调侃,“你变得和你弟弟一样了。昂……魏衡,是他告诉你的?” 时绥咬牙,一双漂亮的眼睛瞪着他,胸口因为愤怒而上下起伏,“你这个……”她回想魏衡告诉她的一切,眼前的男人瞬间恶心起来,“人渣,变态,衣冠禽兽。” 姜杰的表情一顿,他脸颊的肌肉微微抽搐,似是没料到时绥会这么骂他,但又很快恢复了方才泰然自若的模样,“小美女,这些是你该说的吗?”他又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时绥。 女人躲闪开,她快步跑到人群中,扭头望向姜杰,他眼底深如潭水,透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时绥抬起刚才被他抓住的那只手,然后缓缓地朝他竖起了中指。 她张嘴,口型鲜明—— 傻。逼。 —— 回家路上,时绥心里像堵着一股闷气,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 她打开手机,在从前的寝室群里发送了疑问:我今天返校看到姜杰了,他什么情况? 朱雯很快回复:你遇到他了?应该是和你一起办理毕业的吧。 时绥:他当时不是休学了? 王倩妮补充:是啊,修了一年半吧,正好你出国,他又回来了,不过不和我们一个班。 时绥捏着手机,目光放空了一会儿,又点击键盘:他什么时候毕业,今年? 朱雯:应该是的,我听说他家有点背景,买通了老师就能顺利毕业。 王倩妮继续补充:对,我以为他会和我们一起毕业,但是不知道啥情况,他那会儿来学校总是断断续续的。这些我是听其他学院的姐妹说的。 时绥深吸了一口气,在屏幕上打出两个字:晦气。 —— 亲爱的饱饱们,当你们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上海了…… 开个玩笑,我又出去玩了,前两天刚结束论文的答辩以及部分修改,终于通过了最终稿。买了周日返程的机票,所以停更4天,等我~ 关于这个姜变态吧,放心,我会把他写死的。 冒血丝 不出所料,时绥还是被调到了魏衡的团队。 大明星事务繁多,每天的行程总是从早忙到晚,有时候深夜两叁点才收工结束。时绥尽管已经被安排了团里最简单的任务,但也依旧一时间多少有些吃不消。 她其实工作时间也很少能和魏衡碰上面,不过这些天她总是住在魏衡家里,晚上倒总能与男人小意温柔一下。 这天,时绥正跟着魏衡的独家设计师Henry讨教服装设计的要领。说起来他们也算得上是半个校友,尽管时绥出国念的大学名气并没有Henry那学校的知名度高,但俩所学校经常合作交流,以对方头衔来冠名举行的活动也数不胜数。 Henry叁十来岁,他在服装设计方面有着独到的见解与创意。今天的他穿着黑色的紧身皮夹克,发型时常梳着大背头,叫人看起来干净利落。Henry即使在室内也要戴上蓝灰色的墨镜,而脚上的皮鞋一定要擦得油光发亮,只不过偶尔的兰花指暴露了他的性取向。 时绥一手端着Henry的咖啡,一手拿着记了一半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不少知识点,对于时绥来说,这个“老师”可比课堂上的老师有用多了。 “……要知道,保守的design不一定能带来消极的效果,但往往大胆暴露的fabrication也一样会引发人们对审美的感官。”Henry扭头看向时绥,墨镜下的眼神透着高位者的不屑,“Understand?” Henry在国外生活了很长时间,他从前参加过不少着名的时装秀,自然对于时绥这种只在学校学过叁年设计的小草根略显鄙夷,况且他听说,这个人还是走后门进来的。 时绥点头如捣蒜,她已经习惯了Henry说话时夹杂着英文的口头禅,除了有点儿傲慢的态度之外,他还是有很多她能学习的地方。 “知道,知道。”女人将咖啡递给他,一脸诚恳的模样。 Henry接过,小拇指不经意地翘起,优雅地转身坐在了沙发上,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另一套服装,招呼时绥,“你,把那件套在mannequin上。” 好嘛,脏活累活全让她干了。时绥不吱声,沉默地应了下来。 刚准备把衣服套上,门外传来敲门声。 “小时,小时在吗?”一个半戴着口罩的女人在门缝处露出一颗脑袋,她望向时绥,快速地朝女人招了招手,“你来一趟,哦对,你手上这件衣服也拿上,跟我来。” —— 时绥跟在女人的身后,被她带到了一间休息室外。 她伸手敲了敲门,态度谦和,“魏老师,小时我带来了,我们现在方便进来吗?” 里边儿没回应,时绥早就猜到是魏衡找的她,毕竟她进组才没几天,好些人对她还不眼熟,只当是一个小小工作人员罢了。能让她特意跑一趟的,除了魏衡,她想不到其他。 Edson开了门,他侧身请两位进去。 时绥手上还拿着衣服,目光投向坐在化妆镜前的魏衡。 他抬眸从镜中对上女人的视线,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话却朝着另一个人说:“辛苦你了,去忙你的吧。” 那女人点点头便离开了,魏衡又清了清嗓子,侧头去看经纪人,又说:“你也出去吧,一会儿让小莹过来给我化妆。” Edson看了魏衡一眼,有些欲言又止,而后目光又落向时绥,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带上门就离开了。 屋内只剩他们俩了,时绥将衣服放在一旁的沙发上,视线落在某处角落,轻声道:“我也还有事情,那我也走了……” 魏衡起身,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而后从身后拥住她。炽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侧,低声道:“陪我会儿,好吗?” 时绥轻颤眼睫,偏头躲过他落在耳垂的吻,慌乱道:“你不是还要拍广告?别闹……” 身后的男人低笑,胸腔微微震动,嗓音沉稳,“嗯,那你帮我换衣服吧。”说着,他松开时绥,扣着她的肩头将其掰正,颔首示意时绥带来的那套衣服,“就这套。” 时绥后退两步离开魏衡的桎梏,弯腰将沙发上的衣服拿起来,转身抬头望向魏衡,“你身上的自己脱了啊,还要我帮你吗?” 语气中有些不满,显然是不服气他把她当成“保姆”使了。 魏衡只是笑着,伸手快速地把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男人的身材精壮结实,宽肩窄腰,皮肤很白,除了左边胳膊上的那道蔷薇花的纹身之外,却也更衬得他妖冶特别。 时绥走到男人跟前,语气淡淡的,目光尽量不往他身上瞟,命令似的说道:“抬手。” 魏衡乖乖地抬手,让女人不怎么温柔地帮他穿衣服。 “知道为什么让你帮我穿吗?”时绥还在给他整理衣领,男人长得很高,他半低着头,让时绥方便一些。大掌不老实地抚摸着她腰际的软肉,有意无意地撩拨她的敏感。 时绥抿着唇没说话,专心地干她的活儿。 见女人不回答,男人抓着她的一只手,强迫着她钻入他的衣摆,抚摸上他背部的肌肤。男人的肌肉紧实,但指腹顺着他的力道,女人能摸到一条细长的凸起。 时绥的脸颊微微泛红,魏衡垂眸,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昨晚姐姐抓得太用力了,都冒血丝了,这被人看到可怎么好?” 心跳有些加速,时绥立马抽回手,将掌心摊开,只是喃喃:“那我去把指甲剪了就是……” 男人抓住女人纤细的小手,将其拉在唇边吻了吻,目光深邃地看向她,“不用,你只管漂亮就好了,床上,或者床下,我都依着你。” 魏衡说得深情,时绥有些招架不住,想要抽回手,却一个不稳要朝后倒去。 男人揽着她的腰肢,紧紧地箍住她的身形,让她贴着他的胸口。 “为什么总是这么害羞?明明和我做了这么多次……”魏衡的嗓音沙哑,他轻吻时绥的脸颊,掌心在她的颈间摩挲。 这几天时绥一直跟着魏衡回去,他们在他的别墅,客厅、厨房、卧室、楼梯、阳台,只要是能立足的地方,都沾满了他们俩情欲的气息。 时绥叫得高亢,兴奋时控制不住战栗与抽搐,昨晚做得发抖,没料到居然抓得他出了血。想来也是,每次做完时绥都恍惚得要睡着,自然不会关注到这些。 别等我 “工作时间,能不能不说这些……”时绥轻轻推他,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眼神有些飘忽,在他的亲吻下,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开始分泌爱液。 魏衡咬着她的唇瓣,轻轻地舔舐,语气带了一丝调笑,“那下班说?还是你想我做爱的时候说?” 女人微微喘息,心跳加速。她垂眸,视线有些涣散,“唔……都别说,别说。” 男人眼底水波微动,很是享受时绥这幅乖巧的模样。他的姐姐,永远都这么可爱。 掌心滑进她的衣摆,隔着内衣揉搓她的酥胸。魏衡又撬开时绥的唇齿,舌尖追着她的香舌啧啧吮吸,滚动的喉头咽下她的唾液,细细品尝。 时绥被他吻得有些腿软,双臂勾着他的脖颈,重力都压在他的身上。 魏衡眼波缱绻,他心领神会,将时绥抱起后压在了沙发上。 男人一只腿屈膝抵在女人的腿芯,隔着裤子摩挲她的秘密花园。时绥微微颤抖,在亲吻时泄出一丝呻吟。 “别……一会儿你还有工作。”女人喘息着制止,脸颊红彤彤的,尚存一丝理智。 魏衡回了神,他们做一次至少一个点,眼下他的休息时间不过二十几分钟,必定是做不了的。 男人无奈地笑笑,将脸埋在她的颈间,缓缓平复自己的心情。 时绥轻轻地摩擦了两下双腿,她知道她已经湿了,而抵在她腿间的魏衡,也已经硬了。 “晚上做,好不好?”男人开口,他的唇就落在她的耳边,声音格外清晰。 女人抿着唇没说话,又听到魏衡说:“时绥,我给你留一张票。” 时绥轻声道:“什么?” 魏衡微微支撑起身子,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连。她的脸颊还泛着红晕,眼底透着天真。 忍不住又与她拥吻,而后才解释:“下个月的演唱会,你来看吗?” 女人这才想起来,魏衡下个月开始全国巡演,第一场就在S市。 时绥垂眸,手指勾着魏衡的衣摆轻轻地绞着,浅浅咬唇,“我又不是你的粉丝……” 男人盯着她的动作,不知何时,她已经开始依赖他。 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丝,对于时绥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他早就见怪不怪,“没事,我给你留着,想来就来,不来就在家休息,知道你这几天累坏了。” 白天是工作上累着她了,晚上是在床上累着她了。 时绥没参透魏衡的另一层意思,只是回想刚才他的话,纠结到时候要不要去。 头顶传来温柔的笑意,男人温热的掌心拂过她的脸颊,又在她的耳边低语:“姐姐不做我的粉丝,但我会是姐姐最忠实的粉丝。” 为了你,一切一切。 —— 时绥要回学校去拿一份学位档案,她本想请半天的假,魏衡直接给她批了一天。 一觉睡到了下午,今天她在家里待着,毕竟尽管父母也不常回来,但小树还得要人照顾。 给橘猫铲完了屎,和辅导员约了一下时间,时绥就出发去学校了。 工作日的下午,人不多,拿完了资料也才叁点多,时绥又去商场逛了一圈。 下午容易犯困,时绥看手机上有一张还没用掉的券,便打算去那家店买杯咖啡。 刚进去点完了单,女人在一旁等着,百无聊赖之际,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一席座位,却瞧见了唐周。 男人背对着她,显然是没发现时绥也在店里,而他对面的,是一位女性,她穿了条素雅的淡绿色长裙,乌黑的头发垂在身前,戴着眼镜,瞧着颇有书香之气。女人的年纪看着大概和唐周差不多,二十多但一定不到叁十。 时绥离他们有一定的距离,因此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不过,看着女人低头微笑,偶尔露出羞涩的表情来看,大概是…… “小姐,您的这杯已经做好了,需要打包吗?” 时绥回过神来,她笑着摇头,“不用了,我直接喝。” 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咖啡,时绥刚准备离开,可还没走到店门口,身后的唐周不知何时发现了她。 “时绥!”男人喊住她,声音有些大,周围的客人都朝她投来目光。 唐周本就厌烦了与那女人的各种迂回,他方才不停地看表,终于找准了时机去买单,却瞧见时绥拿着咖啡离开的背影。 时绥身形一顿,有些不情愿地转过身来。 今天的唐周穿着的依旧是一身得体的西装,只不过发型稍做了调整,比往常更加正式些。 方才与男人约会的那位女性也好奇地走了过来,她看向时绥,视线透过镜片缓缓地上下打量。这个女人看着很年轻,脸上有些稚气未脱,但长得漂亮,所以与她比起来,时绥更显得青春活力。 “这位是……”女人询问,有些不解。 唐周一把揽住了时绥的肩头,嘴角勾起弧度,清晰果断地与女人说道:“实在抱歉万小姐,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早已心有所属。”男人顿了顿,垂头望向正一脸茫然的时绥,笑意更甚,“她就是我的女朋友,我们青梅竹马,认识许多年了。” 时绥有些晴天霹雳,她呆呆地看着唐周,一时间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位姓万的女士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显然是没料到唐周会把话说得这么决绝。她看向眼前抱在一起的“情侣”,嘴唇哆嗦了两下,最后还是佯装大度与镇定,笑着祝福他们,而后慌乱地离开了。 时绥这才回过神来,奋力地从唐周怀里挣脱。 她也有些恼怒,但话在嘴边又咽了下去,只能直直地朝着另一头离开。 刚按下电梯,门就要关上,却被男人一把拉开了。 “抱歉……时绥。”唐周喘着气,他看着电梯内的女人,与她一同站了进去。 电梯门关上,狭小的室内只有他们俩人,唐周侧头去看时绥,她漂亮的眉毛此刻拧在一起,显然是生气了。 “时绥,刚才那个是我妈介绍的相亲对象。”唐周解释,讨好着说,“我实在没辙了,看到你我很高兴,一时间想不到其他办法,只能撒谎说你是我的对象。” 时绥还是没说话,她盯着逐渐下降的数字,当电梯门再开启时,她沉默地走了出去。 唐周跟在她身后,再次解释:“我知道你会觉得被冒犯了,我也给你道歉,可是时绥……”男人顿了顿,伸手拉住了女人纤细的手腕。 时绥扭头看他,还记得上次,他也是这样。 “你放手。”她沉着声,还没走出商场,周围多得是人,她不想让他难堪。 男人抿着唇,眉头微蹙,酝酿了两秒,非但没放手,还说出了压在心底的话, “时绥,说你是我女朋友我很抱歉,但是……时绥,我真的喜欢你。” 他说得很慢,却字字清晰。 时绥早该料到的,但当她真的听到“喜欢你”这句话时,心里的震惊还是久久不能消散。 女人抽回自己的手,她目光复杂地看向唐周,终于开口:“可我……不喜欢你。” 她同样果断地拒绝他,同样字字清晰,同样决绝利落。 唐周释然一笑,露出轻松的表情,“时绥,我会等你的。” 等你喜欢上我的那一天。 “别等我,”时绥打断他,眉宇间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真的,唐周,你别等我。” 如果说从前的她还不够果断的话,那么现在,她已经有答案了。 别舔了(h) 时绥赶到的时候,演唱会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开场了。 她没有直接去观众席,而是寻着魏衡发来的消息走到了后台休息室。 工作人员忙前忙后,摆舞台的摆舞台,拿道具的拿道具,似乎都没人注意到时绥有些鬼鬼祟祟的身影,直到撞见了魏衡的经纪人。 “哟,时小姐。”Edson手里揣着一大摞资料,忙得额头是汗,“你怎么到后台来了?”他知道魏衡给她弄了一张VIP坐席票的事情,以为她早就过去了。 “哦,我……”时绥尴尬笑笑,有些无措,“呃,我想先去看看魏衡。” Edson不觉有异,扭头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间,“喏,直走右拐,第一间就是他的休息室。”经纪人说着,又瞥了眼手表,“马上开始了,有什么话快些说,时小姐,你俩别聊太久。” 时绥点点头,看着经纪人离去的背影,又细细咀嚼这句话,怎么有些奇怪…… —— “啊哈……慢点儿……” 娇嗔般的呻吟从女人口中泄出,时绥紧紧地攀着魏衡的肩背,双腿夹着他精瘦健硕的腰,额前沁了细密的汗水,在男人一次次猛烈的撞击下又顺着下颚滑落。 魏衡闷哼一声,他啄吻女人颈部的肌肤,低低地笑:“呼,别夹。”说罢扶着她的翘臀又往上狠狠一顶,内壁的柔软被坚挺的性器撑开,水汽被迫从狭窄的小屄里挤出来,湿哒哒地顺着大腿内侧滴在身下的化妆桌上。 “呜……魏衡,顶到了……”时绥爽得浑身哆嗦,语调有些抽泣,嗓音娇滴滴地向身上的男人乞求。女人额前的发丝凌乱地黏在脸上,颇有一种淫乱的妩媚。 魏衡微微起身,他一只手扶着时绥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抬起为其拂过脸颊的青丝。“好美。”他喃喃,轻吻她的嘴唇,眼底噙着浅浅的笑意,“姐姐你瞧身后的镜子里,是不是好美?” 时绥恍惚,她上半身都扒在男人身上,闻言微微侧头。本就被魏衡抱着半躺在他的化妆桌前,镜子是一整片的,周围还挂着一圈灯泡,她只要一偏头,就能看见浑身赤裸的自己趴在大明星的身上,魏衡还在抽动,似乎都能看见两人交合之处的淫靡。 女人又是一阵哆嗦,方才她刚进来就被魏衡扒得一干二净,因为男人还要演出,所以只解开了裤链,将那根阴茎掏出来插进她的体内。可以说,如果不是他正在肏干时绥,魏衡整个人都看起来好整无暇,除了他也如时绥泛红的耳根之外。 “嗯哈……流氓。”时绥又是一声娇嗔,她回头不去看那幅香艳的画面,尽管知道魏衡正紧紧地盯着自己以及镜中的自己。 “美吗?姐姐觉得自己美吗?”魏衡眼底的温柔夹杂着无边的欲望,他哑着嗓子,垂头含住女人小巧的耳垂,“别害羞,姐姐在我心里是最美的。不管是正经的模样,还是高潮喷水的时候。” 荤话听在耳里,时绥心里痒痒的,身下的水儿在他的拍打下冒得越来越多。她双眼迷离地看向眼前的男人,他眼眸狭长,化了妆的脸庞更显精致锋利。分明衣冠楚楚,却与她此刻做着这样淫乱的事情。 “你、呃嗯……快点儿……不是、不是马上要,呜呜……要开始了……”时绥说话都已经说得颠叁倒四的了,倒还有心思关心他的事情。 魏衡嘴角噙着笑意,大掌抓着她的腿根用力掰开,让肥嫩的阴阜展现在他的眼前。男人伸手抹了点儿淫水,又用手指揉捻肿胀的阴蒂,身上的女人狠狠一抖,他快意地调侃:“姐姐怎么叁心二意?”说着把粗壮的阴茎拔出来半根,留着一个龟头在她的体内。 时绥一只藕臂勾着男人的脖颈,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她双腿夹着魏衡,因为快感而舒爽得仰头,但后背没有支撑点,只能半躺在了镜子上。镜面冰凉,激得女人微微一颤。 她眼眸微瞌,卷翘的睫毛在灯光的照射下投了小半片阴影,“哼哼,别摸……会尿。”她伸手制止男人的动作,却被他拉着按在了阴蒂上。 魏衡掀起眼皮,嘴边似笑非笑,“反正在我身上尿过好多次了,”男人挺身,将半截海绵体塞进女人的小屄里,“姐姐看,你在吃我的鸡巴。” 时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自个儿的小手还被他按在阴蒂上,随着男人的动作,指腹能感受到阴茎上因沾了她的淫液而带来的黏腻与丝滑触感。只见自己下身那肥嫩殷红的两瓣阴唇被粗大的性器破开,紧紧地贴在勃起的阴茎上。而屄口的边缘因为拉扯而泛白,魏衡的每一次抽动,那种被塞满的快感让女人的眼尾逐渐泛红。 “嗯……好撑……” 魏衡挺腰,次次都深入浅出。他抓着女人放在两人结合处的手牵到自己的嘴边,而后伸出舌尖细细舔舐。 指腹感受到魏衡舌头的柔软与温热,身上身下都湿得一塌糊涂。时绥眨了眨眼睛,视线恍惚地看着男人色情的吞咽动作。 男女交媾,性器的快速抽插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魏衡将时绥的手指塞入嘴里根根舔舐干净,口腔中来回吮吸的音调,也发出啧啧的水声。 他盯着时绥的每一个表情,看着她痛苦却愉悦地皱眉,又因他此刻的舔弄而羞赧。 “呃嗯……哈,别舔了,手脏。”时绥想抽回,但被男人牢牢抓着。 魏衡轻抬眉眼,深邃的眼眸透着情欲的火苗。他欺身压着时绥,一手揽着她的后背,以免镜子的凉意侵袭她的身躯,一手放下唇边,与她十指相扣。男人低低轻笑,身下快速操弄。啪啪啪的肉体相撞而发出的声音,时绥的淫水飞溅到魏衡的衣服上,让原本整齐的衣摆都染上了一层褶皱。 女人控制不住地高仰后颈,洁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的体温攀升,整个休息室都充斥了淫靡的气息。 “呃啊!我要去了……”时绥爽得发抖,纤细的手臂攀不住男人的肩头,只能呜呜地求饶,嗓音像家里的小猫一样越来越尖细,“哈……嗯……魏衡,魏衡……” —— 嗯……写多了,分两章发。 夹精看演唱会(h) xunhu a nl i. c om 男人眼眸微红,他加快抽插的频率,垂头埋首在时绥的胸口,叼住一枚乳尖轻轻舔舐,待其充血挺立,又用唇齿细细研磨。他能感受到女人此刻的颤抖,以及身下越来越紧实的肉壁,正牢牢地绞着他的性器,催他赶紧缴械。 “好爽……”魏衡喟叹,还没有射精的意思,但她的小逼已经让他舒服得尾椎骨都发麻。 一股热流打在男人的腹部,时绥一阵抽搐,她只觉得肚子的肌肉绷紧,分明想控制自己的尿意,却不料在潮吹的瞬间,尿孔也瞬间翕张,淡黄色的液体混着阴道透明的淫水,一道喷了出来。 “呜呜……尿了……”时绥投降了,她半挂在魏衡的身上,狼狈地看着还在淅淅沥沥地撒尿的小逼,看得到她的屄肉被魏衡肏得泛红,伴随着阴道内不自主的抽搐,她眼底噙着泪花,只觉得又丢人了。 魏衡突然笑了,他抬头吻住女人的涎液,细细地为其整理脸上的口水、泪水、汗水。给她稍作缓神了几秒,又一次开始奋力操干起来。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 za i17.c o m “尿了好,”男人轻声哄着,语气与身下的动作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姐姐都尿在我身上,一会儿我在台上面对这么多人,只代表我是你的。” 生物课上说过,在动物世界,若是想表明某异性或者某地域是属于自己的,用尿标记就是最好的办法。 男人将布满青筋的海绵体在女人还没完全结束高潮的阴道内抽插,一小股液体并未排尽,每一次他的捅入都挤压出小缕水花儿。 时绥昏昏沉沉的,小腹紧绷着的肌肉酸痛,阴阜被摩得有些发疼了,但夹杂着快感,又一次席卷全身。 “唔……可不可以慢点儿……”女人娇滴滴地示弱,她双臂勾着魏衡,白嫩的大腿岔开,已经没有力气夹住男人的腰际,小腿晃啊晃,圆润的脚趾因为舒爽而蜷缩又松开。 男人吻走时绥嘴角的津液,丝毫不嫌弃她此刻有些狼狈的模样,一手扶着她给她借力,一手揉搓她圆挺的乳肉,两指捏着乳头来回拉扯。魏衡扬起嘴角,轻声调笑:“刚才还不是在提醒我……” “魏老师,马上要开场了,您准备好了吗?”门外突然传来工作人员的敲门声,有一些急促,“还有十分钟左右,您现在需要我们帮忙吗?” 感受到阴茎被狠狠地绞了一下,魏衡闷哼出声,垂眸去看身前的女人。她的眼底带着一丝恐慌,脸颊红彤彤的,被吓着的模样瞧着格外迷人。 男人清了清嗓子,朝着外头喊了声:“知道了,我马上就好。” 工作人员离开了,可身下的女人还有些胆颤,她微微抖动指尖,一边呻吟一边后怕,“吓死了……”她嗓音黏糊糊的,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瞪他。 可还不等她缓和方才的心绪,魏衡一把将她从化妆桌上捞起,抽出手随意地抄了件外套盖在她的后背,而后将其抵在微凉的墙面上。又强迫她将布满了汗水的双腿圈在他的腰际,暧昧地咬着她的耳垂哑声道:“时绥,抓紧我。” 他笑,眼底透着熠熠光辉, “五分钟,再让你高潮一次。” —— 演唱会开场已经二十分钟,时绥才姗姗来迟。 VIP坐席在前几排,尽管整个场馆很大,但也不算难找。 时绥的脸还红着,原本化了一些妆,但因为刚才的性事,妆早就脱了不少。她只能戴上口罩,又压低了鸭舌帽,尽量低调地坐在这个免费得来的席位上。 场内灯光闪烁,耀眼的大明星在台前演唱着所有人都会的歌曲,周遭的粉丝们声嘶力竭地呐喊着魏衡的姓名,可时绥心下的跳动,却不是因为这些。 她抿着唇,鸭舌帽之下的眼睫轻轻颤动。 半小时前,他们还在肌肤缠绵,鱼水之欢。甚至……腿间还有黏腻,是她的,也是他的。 结束时,他歉意地亲吻她的脸颊,说要辛苦她自己清理一下了。女人腿芯流出的浑浊精液,刺得魏衡又将勃起。 “你先休息,晚点再去。”他说,怜惜地将她的发丝拢过耳后,“时绥,听到了吗?” 时绥听得清楚,只是身子有些虚脱,脑子还算清醒。 “知道了,你别啰嗦了。”她的嗓音听着冷淡了些,显然是进入了贤者模式。 魏衡无奈笑笑,他的aftercare一向不错,反观时绥,自己爽完了不是睡着了,就是对他不冷不热了。 只有在性事上,在他能够掌控她的时候,她才会向他示弱。 不过,已经足够了。 时绥收回思绪,抬眼望向那个灯光聚焦的男人。 他受万人追捧,他满身光环,却拉着她一同沉沦,陷入无边无际的爱欲之中,再无法自拔。 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台上的大明星微微偏头,他手上还拿着麦克风,视线却灼灼地望向她,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歌曲唱到: 这是属于我们的秘密, 埋藏的回忆值得珍惜, 你永远会是我的唯一。 周围传来的都是粉丝们的欢呼,呼叫声甚至盖过了魏衡的声音。 万千粉丝都在向他表达爱意,撕心裂肺,直到喉咙沙哑。而在嘈杂的人群中,他们两人深情对视。 原来,就像歌词中所唱的那样,这是属于他们俩的秘密,即使人海万千,即使时过境迁,她永远会是他的唯一。 永远,永远。 “感谢今天到场的每一位,感谢一路上有你们的支持。谢谢你们,谢谢你。” 他的目光在全场的粉丝之上慢慢略过,最终停留在时绥的位置。他看向她,出了些许汗水的脸庞在灯光的映射下格外妖冶,他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像是在感谢所有人,但最后的叁个字却重重地落给了她。 魏衡收回目光,再次拾起话筒,“这首歌,送给你们。” —— 时绥翻看演唱会的部分录像,在一片荧光棒堆成的花海中,男人站在舞台中央,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璀璨夺目。本场演出结束,场内突然飘落下彩带雨,魏衡对着所有粉丝鞠躬,献上他的诚意。 网友A评论:首场没去成好可惜,但我已经买了D市站的场!魏衡,等我!! 网友B评论:啊啊啊啊我人在现场!魏衡唱歌超好听的55555现场还有人晕倒了!!我也差点被他的高清帅脸怼晕了家人们55555谁懂啊~ 网友C评论:虽然不是他的粉丝,但是他的人气真的好旺。而且人也看起来很谦逊,感觉小伙子前途不错! 网友D评论网友B:我也是我也是!不过我没买到内场的票,只能在看台站着[哭]。衡帝唱情歌超迷人的,那双眼睛超级深邃[流口水],也不知道他唱歌的时候在想谁。 时绥收回手机,沉默地望向夜空。 他唱歌的时候在想谁呢,这个答案,她早就心知肚明。 手机传来嗡嗡两下,时绥点开,是魏衡发来的: 姐姐,好想你。 哦,是他。 也一直是他。 —— 话说“真嫂子”在明星的VIP席看演唱会这事儿吧,我是根据内娱某团的某位成员的“女朋友”来看演唱会这件事情改编的。 啊啊啊我不追星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粉丝别攻击我啊啊啊啊图个乐呵就行了! 同性恋 魏衡的巡回将持续叁个月,他转机于不同的城市,每天的行程依旧紧张又充实。 时绥还是留在S市跟同事们继续工作,生活差不多叁点一线,偶尔和大学室友聚个餐,再刷刷当天魏衡的粉丝们发了些什么有关大明星的新鲜事,尽管她这里的一手资料要比她们丰富得多,比如现在—— “我婆婆说我可能怀的是女孩儿,我希望也是。”朱雯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幻想着未来的幸福。 时绥点开魏衡发来的消息,那头他刚结束彩排,看得出背景是一片红绿的灯光。男人的发色前不久才染成了银灰,额前还淌着几丝细汗,非但不显疲惫,反而衬托了他的狂野。 女人用两指放大他的照片,又在朱雯凑来的瞬间关闭。 “在看魏衡?”她好奇地打量眼前的女人,“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时绥抬眸,喝了一口王倩妮方才递来的奶茶,点点头道:“什么?” 朱雯托着腮,目光盯着时绥,让她有些不自在,“哎我说,我越看越觉得你像魏衡哎!” 王倩妮一口茶差点儿喷出来,她乐呵地瞧朱雯,而后又瞧瞧时绥,打趣道:“你一孕傻叁年啊?” 朱雯不以为然,鄙夷地瞥了眼王倩妮,双手抱胸,细细端倪时绥,“我说真的,我当时刚看到魏衡就觉着你俩挺像的。哎,你家是不是和他们家有点儿亲戚关系?” 时绥急切地喝了两口水,心下突突地跳。她没想到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室友,在这件事情上倒是挺有那该死的第六感。 女人不回答,假装没听到朱雯的问话,实际上手心儿都有些冒汗。 “得了吧,时绥要是和魏衡是亲戚,她哪儿还需要上班啊?直接躺平得了,你是不知道魏衡一年能赚几个亿。”王倩妮给她打圆场,轻轻挑了挑眉,“嘁,你不是资深八卦人吗?” 俩人叽叽歪歪地互怼起来,说得天马行空,一下就把刚才的话题给抛开了。 很久之后才又回到时绥身上,不过这次倒没再围绕魏衡了。 “你啥时拿毕业证?”王倩妮问道,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方才和朱雯讨论得凶了,口渴得不行。 “下下周毕业典礼,估计还得穿学士服一起拍个毕业照,但我谁都不认识。”时绥无奈笑笑,眼下已经六月,初夏的日头愈发炎热,她无法脑补和不认识的学弟妹站在一起拍毕业照的情形,那得多尴尬。 朱雯像是想到什么,拍了拍时绥的肩头以示安慰:“没事儿,不是还有个姜杰吗……”话没说完,只觉得女人的身形一僵,她望向对面的王倩妮,后者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时绥差点儿就把那个人渣给忘了,不过她佯装不在意,却又喃喃地说:“希望别遇到他。” —— 原本自家闺女的毕业典礼,时父是想去的,但因为目前工作太忙,实在抽不出身,只能说哪天有空了带她出去吃饭。 不过时绥倒是觉得轻松,毕竟按着父亲那e人爆发的性格,看到时绥毕业了,不得在所有人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毕业典礼在下午举行,时绥今天化了妆,穿上了学士服,又托人帮忙拍了几张照片。虽然在校的时间并没有多久,但好歹也有不少回忆,她是想保留的。 领导在上边儿讲话,时绥修了几张图想发朋友圈。图片已经准备好了,正思考文案呢,她转念一想,把图片先发给了魏衡。 “你觉得哪张好看?” 那头沉默了几分钟,就在时绥要关掉手机时,他回复:“都好看,但是第一张看着光线更好,第二张就有些曝光。” 第一句是赞美时绥怎么拍都好看,第二张是给出建设性的意见。 时绥很满意,把第一张发了朋友圈,文案没配上文字,只附了一个信封的emoji,这和魏衡微博的小尾巴一样。 很快,第一个点赞的,就是魏衡。 “我一会儿彩排就结束了,咱们晚点可以视频吗?”过了两分钟,那头魏衡又发来消息。 时绥捏着手机,思忖了几秒。这些天魏衡一直在外地,所以两个人也很久没有碰面了,只有晚上俩人都下班了才会聊上几句。但男人不满足于只和她文字聊天,偶尔的视频通话才能缓解他的相思。 “哎哟大明星的微信,真羡慕你有。”一声带着嘲讽的调笑从头顶传来,时绥敏锐地收起手机,皱眉看过去。 姜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这家伙身上同样穿着学士服,手上的学位证书却被他拿来扇风。 时绥起身,就要找其他位置去坐。 “你跑什么?”姜杰挡住她的去路,那双眼睛再次上下打量女人,“喂时绥,我这么吓人吗?” 时绥不屑与他多废话,拿起椅子上的学士帽和学位证书就要走。 可女人还没走两步,又听到身后的人说:“怎么样,亲眼去看魏衡的演唱会,是不是感觉很特别?” 女人脚步一顿,半晌才缓缓地转过头去,她咬牙,眼眸微微眯起,“你什么意思?” “瞧你,这么紧张干嘛?”姜杰上前两步,笑嘻嘻地面对时绥,低头摆弄了一下手机,“不好意思啊,我这儿朋友比较多……嘶,前两个月我一朋友托关系买了张魏衡演唱会的前排票,不过我看她拍的这张照片,前面这人是你啊……” 他说着,将手机递到时绥的面前。 女人定睛一看,在照片的角落,时绥半个背影陷在黑暗中,因为是VIP坐席,所以周围没有其他座位那样拥挤。 其实时绥作为魏衡的亲属能坐在那里倒也没什么,不过看姜杰的意思,像是勘破了什么一样。 “厉害吧,这么黑都能认出你,光靠一个背影。”姜杰得意地朝着时绥挑眉,但时绥并不觉得他只想跟她炫耀他的火眼金睛。 时绥抿唇,她戒备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揣测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姜杰见她不说话,只觉得无趣。将手机收起来,摸了摸头发,莫名其妙地问道:“嘿,你说魏衡是同性恋吗?” 时绥还是不说话,胸口微微起伏,似是料到他这样无厘头的询问。 “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这么多年没见他和哪个女生谈过?连绯闻都没有……”姜杰的视线落在时绥脸上,像是细细刻画她的每一个毛孔,“哦我忘了……”他一拍脑袋,好似突然恍然大悟,倾身猛地凑近女人。 时绥被吓一跳,立马往后退了两步。 “是啊,你说为什么呢?”他说得极慢,慢得时绥感觉时间都被无限拉长了,“从叁年前起,他的身边,就。是。你。” —— 第一个转折就要来咯~ 姜杰能猜到时绥和魏衡的乱伦,是因为他和他那个已经过世的表姐乱伦过一样,是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身份不一样,对于这种事情的禁忌感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