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高能(变态杀人魔 强制h)》 不喜欢玫瑰吗? “还好还好,是良性的,吓死我了,你是不知道我等结果时有多害怕……”闺蜜沉棠在一旁庆幸,“笙笙,我明天就得做人生中第一台手术了,呜呜呜呜呜,家人都不在这个城市,我又不想让他们担心……还好有你陪我。” 林笙停下来,双手捧着沉棠的脸,认真注视着她,“别怕,你就当睡一觉好了,良性就是万幸,别过于担心了知不知道!” 说完还捏了捏对方的脸。 起初听到沉棠说她有可能是恶性胸腺瘤时,险些给林笙吓破了魂儿,于是二话不说陪她来做检查,好在检查结果显示良性,虽说也要做手术,但已然比恶性好太多。 “呜呜呜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叫我给摊上了,唯一让我感到安慰的是,我的主治医生是个大帅哥,天哪,真的很帅你不知道……哎疼!”沉棠还没说完,腰间软肉就被人使劲儿揪了一把。 “我的好姐姐,这种时候也不影响你犯花痴。” “哎哟看一眼又不掉块肉,好啦好啦,我要回去休息了,准备奔赴明天的战场!” 两人在车站分了手。 七月的天气咬人得厉害,地面热开了锅,烫得人哀声连连。 与沉棠分别后,林笙独自一人打着太阳伞往家的方向走。 八分钟路程,不算长。 “滴——”八楼到了,提示音刚响起,林笙提溜着包就往家里冲,她不禁热,平日里稍微热点儿脸就腾起薄红,这盛夏的天儿,仿佛将她扔进沸水里涮了一遍。 在包里急匆匆摸了两把,逮着钥匙便往锁眼儿里插,林笙关门时,下意识看了一眼对面。 这个810室感觉没住人啊,从未碰着过房主。 空调打开,从冰箱拿出一盒儿冰淇淋,打开电视,整套动作行云流畅,毫无停顿。 瘫在沙发上的时候,就一个字,爽。 打开盖子,冰激凌冒着冷气。 “七月十二日,碧水湾失踪一名男性,据悉,该男子已是本市第八名失踪者,目前警方已全面展开调查。”地方台新闻播报员标准的播音腔回荡在客厅。 一大口冰淇淋送进嘴里,质感绵密,“碧水湾?这不是我们小区嘛,天哪杀到家门口来了。”林笙自言自语,又转头想了想,道了句不好,这已经是碧水湾第二起失踪案例了。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响了大概三下便没了声。 林笙拿着冰淇淋来到门后,透过猫眼,发现外面空无一人,仍旧警惕起来,虚张声势地朝屋里喊了句:“老公,你点了外卖吗?” 隔了好半天,外边儿仍旧没有动静,想来现在还是大白天,不至于发生什么,林笙缓缓打开房门,刚一打开,一朵红玫瑰顺着拉开的房门倒入屋内。 林笙疑惑,探出头左右看了看,走廊空荡荡的。 艳红的玫瑰于米白色地板上格外显眼。 脑子飞速运转起来,林笙是个宅女,平日里除了工作,以及偶尔配沉棠出去逛逛街,几乎没怎么外出社交,公司倒是有好几个追她的,但都被她坦言拒绝了,所以没理由门前会莫名其妙出现朵红玫瑰,退一万步讲,如果是出于什么感谢或追女孩儿,再怎么也不至于就送一朵花吧。 林笙越想越不对劲儿,随后将玫瑰花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今天是周六,她打算早早洗漱好睡个早觉,破公司完全把他们当驴使,这一周来为了赶方案,只觉精气都被掏空了。 最后,简单弄了点菜填了填肚子,洗漱完毕便往床上一扑。 等她再次醒来时外头的天儿已漆黑如墨,伸手胡乱摸来手机,显示23:45。 时间下方有一条微信消息,林笙眯着眼划开屏幕,点开查看,是请求添加好友的申请,她仔细一瞧,登时瞪大双眼。 “不喜欢玫瑰吗?” 林笙顿时叫出声来,手机也被碰到了床上。 谁?对方怎么知道她把花扔了? 她打开灯,着急忙慌地跑到客厅,那朵玫瑰仍旧静静躺在垃圾桶里,此时只觉这花红艳得赫人,林笙抓了把头发,逼自己冷静下来。 突然间似想到什么,她抬头看向四周,难道卧室里有摄像头?此际她只身一人,霎时间觉着屋子里似藏着些别的什么东西。 林笙迅速跑回卧室,现在手机里那条好有申请是唯一的信息。 她颤着手指点了同意,对方的头像是黑色,朋友圈背景图也是黑色,总之,一切都是黑色。 微信名称是一个句号。 “你是谁?”她问。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一晃眼半个小时过去了,聊天界面仍旧停留在那条质问。 林笙缩在被窝里,想打电话告诉棠棠,但想到她明天还有场手术便又止住了。 刹那间,她脑海中突然想起白天看到的那则新闻,浑身寒毛耸立。 会是……那个杀人魔吗? 有时候,杯弓蛇影的死亡恐惧比直接的死亡更为折磨人。 她就这样在被窝里缩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精神疲惫;微信界面毫无变化,对方仍旧没有回应。 可她还要陪沉棠去做手术,又不得不振作起来收拾洗漱,走的时候将客厅那个装有玫瑰的垃圾袋扔在了楼下。 这一路上林笙心事重重,沉棠看出异常来,她也是打着哈哈应付过去。 沉棠进手术室时,她在医院走廊来回徘徊,心里实在慌得厉害,捏着手机转到楼梯处。 “嗡——” 手机传来震动,对方发来消息。 “很害怕吗?别担心,至于你不喜欢玫瑰花,是我猜的哦。” 莫名其妙! 林笙恐惧到极点时,竟生出几分怒意来,“你到底是谁?恶作剧吗?真的很无聊!” 对方又没了消息。 “哎你听说了吗?那个连环杀人魔被抓了,太可怕了,杀了八个人……” “啥时候的事儿?” “昨天晚上抓的,听说还是他去警察局自首的,不过也真是牛,八个了都没被抓住,要不是自首,估计还得逍遥法外。” 身旁路过两护士,林笙竖起耳朵听得真切。 昨天晚上自首?她立刻点开微博,热搜第一是‘杀人魔自首’的词条,爆了。 也就是说,给她发消息的不是杀人魔,得知这个消息,她到底是松了口气。 毕竟她平时为人和善,未曾树敌,也许这就是别人的恶作剧,故意吓唬人,只是她刚好被选中了。 精神紧绷了几小时,她暂时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两小时后,手术终于结束了,沉棠被推出来,林笙见状立马走上前去,她想问问医生关于沉棠的消息。 此时,一个穿着白大褂,身量极高的人走了出来,他摘掉口罩,林笙在看到他的脸时呼吸一滞。 男人不单单是帅,还有些……漂亮。原来真正的美人当真是雌雄莫辨。 “你是患者的家属?” “不是,我是她最好的朋友。” “放心吧,没什么大碍,后续注意饮食和休息就好,你也等累了吧,去休息休息吧。”那双桃花眼盈满笑意,说完便离开了。 池野,她忽然想起沉棠之前提过的名字,原来他叫池野,怪不得叫那丫头快手术了都还念叨着,以池野那身外在条件,去参加选秀怕是凭借一张脸就能俘获无数粉丝。 之后,林笙一直在病房里陪着沉棠,直到六点左右才回家。 因着玫瑰花那件事儿,林笙出行警惕性提高了许多,但自从对方发了那句话之后就如同销声匿迹一般,这倒更坐实了林笙心中恶作剧的猜想。 日头过得飞快。 林笙无数次感叹打工仔的艰辛,这不,今天周四,她所在的工作组加班到近晚上八点。 快到家了,林笙精神恍惚,出了电梯踱步走向自家门口,这时,却瞧见对面的房门打开,出来一身形硕长的男人。 对方提着一袋垃圾,两人走进了些,林笙却下意识轻声喊了句,“……池野?” “你是?” 啧,看着对方疑惑的表情,林笙只觉这人忘性挺大啊,“我、我是你上周末那场手术的患者的好朋友,还找你说过话呢,但你不记得也正常。” “哦,原来是你啊,想起来了。”此时的他褪去白大褂,只穿了一件白T,搭配条运动短裤,露出匀称修长的腿部线条,头上还带着一个黑色发带。 “你要去跑步啊,那、那你去吧,我也先进屋啦。”没办法,林笙虽然见过帅哥,但眼前这位……实在是帅得有些超过了,说了两句便想逃开。 沉棠经常说她白长了一张好脸蛋儿,一天天窝在家里不爱见人。 她其实并不觉得自己有多漂亮,毕竟世界上比她好看的人多了去了,相反她还有帅哥美女潮人恐惧症,再直白点儿,恐人。 “咱俩是对门啊?真巧。我要去夜跑了,那你回去吧。”他朝她微微歪头,笑道。 两人随后擦肩而过。 很奇怪,她搬来这里也一月有余,却一次也没见过他,难不成是刚搬来的? 此后,两人倒是时不时碰到,这碰面的时间多了,也就逐渐熟络起来。 在相处中得知,池野才二十四岁,上天真是待他不薄,容貌和智力都往他身上塞,唉,比不得。 这天,林笙陪沉棠逛街,一直逛到晚上,进了小区后某段路稍稍有些偏,她拎着一袋吃食走在夜色中,路旁的绿植里偶尔传来夏虫的啼叫,路灯照在她身上,在地面投下一道黑影,随着她的移动逐渐拉长。 “嗡——” 微信提示音响起,林笙掏出手机,然而眼前的消息再次将她的心狠狠攥紧。 那是一张照片,是晚上拍的,照片的正中间有一道背影,上面的人右手提着东西,穿着黑色短袖,和牛仔短裤。 林笙僵直着身子低头,自己正穿着黑T和短裤。 而照片背景,正是……她目前所站的地方…… 中计 林笙不敢回头,也不敢做太大的反应,只是僵着步子往前走。 快了,电梯就在前面,她现在不能乱了阵脚。 “电梯维修中,暂停使用。” 电梯门前立着的警示牌犹如一盆冷水兜头盖下来,明明是酷暑,却叫她脚底生寒,她感觉身后有脚步声,渐行渐近。 再也控制不住,林笙拔腿就跑。 夜晚的楼道一片死寂,她只能听到自己凌乱又急促的跑步声,心脏撞击胸腔的剧烈心跳声,以及自己快要喘不过气的喘息声。 “哒哒哒哒……” 果然,身后传来另一人的脚步声,她快,另一道脚步声也加快。 她极速奔跑,几欲跑出残影,眼前的楼梯似永无尽头,仿佛并非通往家,而是通往无尽深渊。 可体力到底有限,很快喉咙如同着火,双腿的力气逐渐被抽离,一个不小心,左脚绊到了台阶,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眼见着就要栽向台阶。 忽地,只觉手臂被一股大力拉扯住,随即往后一拽,电光石火之际,林笙撞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她下意识想要推拒挣扎,可抬眼一看,却是池野。 顿时,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她实在太累了,直接瘫软在池野的怀里。 “林小姐,你跑什么?连我都快追不上你了。” 头顶传来他困惑的声音。 “我……我,我还以为有人,有人跟踪我。”林笙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着。 “追你,难不成你是说那种杀人魔?” 听到这三个字,林笙一愣,而后缓缓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她抬眼看向池野。 楼道冷白的灯光打在他身上,说这句话时甚至眉眼含笑,林笙不知怎的后退了一步,“嗯,可以这么说……” “我刚夜跑回来,在楼下时就看到你的背影了,想着来搭话,没想到你提腿就跑。” 池野双手插在腰上,见她带着细微抗拒之意,忽地收敛了笑容,有些担忧地问道,“你不会是被我的跑步声吓到了吧?实在不好意思啊,这大晚上对于一个女生而言,确实挺吓人的。” 对方脸上满是谦意,又退了几步刻意同林笙拉开距离,抬手摸了摸后脑勺,“真的对不起啊。” 林笙见此状,这才安下心来,可能是自己太过于草木皆兵了,那杀人魔不都被抓了吗? “哈哈哈哈哈,让你见笑了,我胆子确实小,没有怪你的意思。” 池野想了想,“要不这样吧,说到底还是我给你吓到了,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你看可以吗?” “啊?”林笙没想到这么突然,“不、不用了吧,真没关系的。” “其实,”池野脸上竟浮出可疑的薄红,“明天是我生日,我没亲人,也没什么朋友……唉没事儿,本来还希望有个人能见证我的二十五岁生日呢。” 闻此,林笙想了想,最近和他相处的时间里,确实没见他和任何人有来往,想不到他和她竟如此相似,这般思索着,她爽朗应下,“你生日啊?早说嘛,那我还得准备生日礼物咯。” “不用礼物的,你能来就够了。”他定定看着她的眼睛。 林笙忽觉气氛有些微妙,尴尬地转身,“咱们走吧,天色不早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楼梯回了家。 第二天。 八点左右,林笙敲响对面的房门,手里还提着礼物,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林笙立即抬手,将手里的礼物扬在他眼前晃了晃,打趣着,“喏,今晚的饭钱。” 池野身上还穿着围裙,黑发顺毛,带着黑色半框眼镜,这副模样倒叫林笙想起一个词,什么来着……人夫感,对,人夫感。 “谢谢,这是我今年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池野扬起笑容,开门让她进来,“来吧,尊敬的客人,来评价评价我这个寿星的厨艺。” 刚一进屋,饭菜的香味便钻入鼻间,她漫步来到桌前,只见满满一桌菜,麻婆豆腐,可乐鸡翅,菠萝排骨,板栗烧鸡,都是她爱吃的, “哇——,池医生,池大厨,你咋啥都会啊。” 池野取出两罐饮料,贴心地替她拉开拉环递给她,“你先坐着,我去把蛋糕拿过来。” 林笙接过饮料喝了一口,随后坐了下来。 忽地,灯骤然熄灭,池野端着蛋糕走出来,上面的蜡烛燃烧出微弱的光亮。 “这么有仪式感啊?”林笙笑说。 池野来到桌前,“先把菜放在一边吧。” 林笙照做,腾出空地后,他将蛋糕放在正中间,补充道:“今天的人不一样啊。” 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淡黄色火苗,火苗微弱晃动,可看着林笙的眼神未曾晃动分毫。 这氛围怎么有些暧昧啊,林笙不自在地想着。 “林笙,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 “……什、什么?” “我喜欢美丽的东西。” “哈哈哈,巧了,我也喜欢。” “不,你不会喜欢的。” “嗯?” 他笑着,连蜡烛也没吹就将刀叉插入蛋糕,刚一刺入,奶白色蛋糕表面便渗出浓稠红艳的酱,顺着蛋糕边缘滑落,“比如,这样。” 下一瞬,他缓缓抬眸,视线犹如即将扑食的狼一般擒住她的目光。 “……” 死一般的沉寂。 屋里空调开得很低,林笙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抬手搓了搓双臂,没由来的有些害怕,“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爱好嘛,挺……也挺好看哈哈。” 说着,视线开始模糊起来,脑子泛昏,她努力摇了摇头,“池……池野,我头好……好晕……” 池野闻言,没有关心的举动,而是手肘撑在桌子上,将脸托在两掌间,歪头笑着看她。 “为什么……”林笙终于意识到什么,挣扎起身想要出去。 她强撑着离开位置,跌跌撞撞走向门口,池野也未加阻拦。 “因为,我喜欢美丽的东西,挣扎时候的模样,就比如你,林小姐。”他的声音幽幽响起。 林笙顾不得别的,可快碰到门把手时再也撑不住跌到在地,她仰头,伸出手想要往前爬,身后却传来他的口哨声,在黑暗中如吃人的恶鬼。 脚踝被人拽住,林笙整个人叫一股大力往屋子深处拖行,在意识残存之际,她听到一句难以抑制笑意的话语,“林笙,你会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试探 脑子如同被人用锤子凿开一般剧痛难忍,林笙掀开沉重的眼皮,还没来得及适应,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四面八方向她压过来。 “嗯……”稍稍一动,身上的疼痛叫她痛吟出声,她撩开头发,入目是四方白墙,正对着她的那面墙上布满无数血红手印,胃里顿时翻江倒海,林笙趴在地上干呕,可胃里实在没什么存货,生生呕得脸红脖子红。 她撑起身子,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甚为宽敞而封闭的房间,没有任何家具,空空荡荡,四周是白墙,地面却是纯黑色,色彩对比太过鲜明。 而自己此刻则在密室中央。 她转头,发现门就在身后,估摸着自己的位置离门大约有六七米,林笙知道此时一味慌乱没任何作用,于是撑起身子,打算去试试能否打开。 然而就在此际,门外传来重物擦过地面的摩擦声,林笙立马倒在最开始的位置,又刻意将头发薅到前面以遮住视线。 毕竟最开始醒来时就是这般模样。 门被打开,“砰——”肉体砸在地上,而那声音正在林笙后边儿。 “咔哒,咔哒,咔哒……” 脚步声逐渐靠近,林笙几乎是耗尽全力才能勉强维持冷静,那人走到她身后停下,好半响,又迈步离开。 “呜呜呜呜——”是个男人的声音,许是嘴巴被什么捂住,只能发出呜呜声。 随后,剧烈震颤的隆隆声响起,是电锯。此刻,男人的呜咽声已经变得尖厉,即使无法开口也能让人体会他撕心裂肺的嘶鸣。 电锯割入肉体,切到骨头……林笙平生第一次如此厌恶自己耳力过佳,她听着那声儿,切了一次又一次。 林笙不能做出任何动静,只得死命咬紧牙关。时间在此刻被无限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犹如电锯切切实实切割着她的神经。 终于,身后没了动静。 那接下来,会是她吗? 用这把电锯? 活生生被一点点割断皮肉和骨头? 林笙觉得还不如直接给她一枪子,那样都比这种折磨来得痛快,尽管她不想死。 “咔哒,咔哒,咔哒……” 他又来了,步调悠哉悠哉,伴随着口哨,听这旋律,林笙有些印象,这是上世纪的一首流行音乐,最近几年又重新流行起来。 林笙依旧装死,一动不动。对方沉默良久,她不知此刻这人到底在想什么,或许在想从哪儿下手? 忽然间,脸上的头发被撩开,这人手指冰凉,它缓缓下划,划过脸颊、下颚,最后停在她的脖子上,随后,一记更加寒凉的触感传来。 刀子,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 对方刻意压了压她的肌肤,却没用力。 “还不醒吗?” 好听且熟悉,显然,正是池野的声音。 林笙脑子疯狂转动,待会儿该怎么回应?他之前说过喜欢看别人挣扎的模样,越是求饶挣扎,他就会越兴奋,从而继续折磨,那…… 她睁开眼睛,抬眸看着池野,“昨天,我是不是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句生日快乐。” 语调平稳顺畅,林笙自己都没想到,原来在绝境之时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自制力。 池野依旧如此,一张脸出挑极了,右边脸颊旁挂着鲜红的血痕,却是更衬得他犹如地狱里爬出来夺命的艳鬼,那双桃花眼微眯,似在思索,下一瞬却突然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天哪,林小姐,你好厉害!以前那些人,他们都是好吵,几乎都被吓得尿裤子了,我不喜欢。” 像是找到最中意的玩具般,他兴奋得很,站起来围着她转了一圈又忽地蹲下,同她面对面,“而且,你是他们当中最漂亮的,我想,”他放下刀子,伸手摸向她的脸、脖子,又沿着敞开的衣领向里面延伸,“你这张皮,会成为我最最最满意的作品。” 林笙心头紧缩,用变态来形容他都算轻的,但她想活下去。 她试探着,伸出双手握住他的大掌,“池野,你想要我这张皮,不差这一会儿的。” “反正,左右不过一个死字,更何况活着本来就没意思……但好可惜啊,我还从未体会过真正的快乐,池医生,你杀人是为了什么?获取兴奋感?” 池野微微侧头,启唇轻笑,露出两颗锋利的虎牙,他越发对她感到好奇,“林笙,你不怕吗?” “不怎么怕。” “是吗……可是,你在抖呢~”说着,他的手继续伸进去,覆在她的左乳上,掌下滑腻、柔软得不可思议,“你的心跳好快啊。” 真狗啊,这个池野,林笙心里愤愤道,她还感到那只手捏了捏,此刻脸上不可抑制地腾起薄红,“好吧,老实说还是有些怕的,毕竟昨天还热情邀约我的朋友,今天就拿着电锯砍人,还说着想要我这层皮。” 池野不置可否,“说说吧,你有什么筹码能让我多留你几天?” 闻此,林笙眼里闪过一丝喜悦,“我现在是案板上的肉,还不是任你宰割,唯一的筹码就是自己,但你不想在我身上挖掘更多能感到兴奋的事吗?或许会比杀人更有意思,如果不满意,到时候再杀也不迟啊。” 语毕,她见池野眉峰微挑。 他饶有兴致,“什么事情?”刚一问完,只见林笙握着他的手不着痕迹地移出来,直起上半身坐在他面前,而后将他的手贴在她的脸颊边,她轻蹭了蹭,抬眼勾着他的视线。 “我应该先礼貌问问,你排斥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吗?” “你是说,做爱?” “……对。” “唔……那种事啊,怎么办,我不是很感兴趣呢~” “池野,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什么都可以?我很挑的,林小姐,你很有技巧吗?”手指故意挠了挠林笙的下巴。 林笙心头的火气又升了上来,她想起之前回家时在楼下碰到池野,他正蹲在小道旁,探手撸着长毛狸花的下巴。 很有技巧?恰恰相反,她对此一窍不通,对这方面唯一的了解也许只有某种颜色书籍和片子,现下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试试不就知道了。”林笙道。 池野挠她下巴的手止住,转而微微用力掐住她的下颚,将她带着往身前移了移,“好啊,不过林笙,你最好说到做到,”拇指来到她的唇瓣,来回摩挲,那淡粉色的唇渐渐被他弄出血色来,“如果说谎,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说完,他松了手,抬腿离开屋子,关门前扔下一句:“今天晚上,不要让我失望哦。” 待他走后,林笙彻底软下身子来,双手撑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余光瞥见一旁的尸体,压着音调惊呼了一声。 这个男人还没死,断了一只手臂,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嘴被胶布封住,眼睛牢牢盯着她,眼白充血,眼里满是祈求。 林笙捂住嘴后退了几步,她能有什么办法,自己能不能活下去还是未知数,男人手臂被生生卸下来,林笙觉得恐怕能被活活疼死。 她想起池野穿白大褂的样子,更觉恐怖至极。 真是个……疯子。 —— 下章开始逐渐h起来,但我还是要先预警哦,这个设定毕竟是强制爱,所以在sex上面会慢慢bt起来,但请放心,不会有殴打、断手断脚等太过bt的情节。 敏感(微微h) 当天晚上,林笙被蒙着眼,任池野牵引着七拐八拐来到一个房里。 “好了,可以摘了。”他在一旁说道。 林笙取下眼罩,稍稍打量了几眼,相比于方才的密室,眼前这个屋子显然要狭窄许多,且装修简陋,倒像是个套间,一入门右侧就是厕所。 “怎么,在看有没有逃出去的可能吗?”一道温热的气息来到颈侧,林笙吓得心跳漏了一拍。 “当然不是,毕竟是陌生的环境嘛,我现在就去洗。”说完即刻动作起来。 “提醒一下,别想着拖延时间哦,还有,里里外外,从上到下,都得洗干净,我有洁癖的。”池野看着她奔入卫生间的背影,“善意”提醒。 林笙洗得很快,总觉池野随时都能冲进来,尽管待会儿大概率也会赤诚相待。 出来前,她思索再三,还是将浴巾栓得紧了些,随后又被蒙上眼睛,来到了另外一间房。 得以恢复视线时,她有些愣然,房间整洁干净,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屋子中央摆放着手术台,各种手术所需的基本工具应有尽有,台子左侧还有一台医用心电血压检测仪。 林笙心下大骇,池野这是要……解剖,刮皮?他还是不打算放过她吗? “你看错地方了,往左后方看,”看出她的震颤,池野轻笑出声,“看你待会儿表现。” 林笙应声转头看向左后方,那儿摆放着一个凳子,上头规规整整迭着一套衣服,她走近一看,竟是酒红色薄纱裙子,看那少得可怜的布料,更像是……情趣内衣,衣裙上还放了几块黑色的戒尺。 “喜欢吗,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算是给你的回礼了,”池野出现在她身后,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自己选一个。” 一共有六七块不同样式的戒尺,林笙心里直泛抽抽。 戒尺,情趣内衣。 这个变态。 她从来没有这样的兴趣爱好,此刻却成了为活命而主动去做的事情。 “我说,选、一、个。”池野此时敛了笑意,声音冷了几度,不容抗拒。 林笙视线扫过一众戒尺,咬咬牙,伸手拿起一块最为纤细,前端是猫的形状的木条。 “小猫戒尺,唔,不错,很有眼光。”他依旧靠在她的肩膀上,这一开口说话,下巴的骨头动起来弄得她很痒。 “看来我们心有灵犀,很符合你的形象。”池野从她手里将戒尺拿了过去。 她的形象?猫? 事实证明,永远不要试图理解变态的想法。 林笙看着眼前的衣裙,“所以……我现在就换吗?” “嗯哼,当然~”男人回得风轻云淡。 她弯腰拿起衣服,环视四周,并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的东西,还是说回到刚才那屋子里换? “就在这儿,在我面前。”他给了她答案。 林笙拿着衣裙的手抖了抖,这不是侮辱是什么,换作平常,早给他耳光报警一条龙了。 “好。” 她刚背过身去,池野又出口刁难,“面对着我。” 他说着拉过凳子坐了下去,跷起二郎腿,优雅至极,黑色西装裤勾勒出他修长结实的双腿,衬衫微敞,露出凸起的锁骨。 毫无疑问,这是个性感的变态,林笙想,如果她有机会出去,一定给他送局子里。 林笙咬唇,僵硬地扯开浴袍的绳子,偷偷瞧了池野一眼,对方正饶有兴味地注视着她,又急忙垂下眸子。 纯白浴袍落地,声响微弱,在她心里却如弹药般砰然炸开。 宽敞明亮的屋子,冰凉浸人的冷意,毫无遮蔽的身体,以及那镜片下充满玩味儿的眼神。 他的目光将她层层剥开,划过腻滑皮肤,刺入血肉,钻进胸腔,捏住她跳动的心脏。 她颤栗。 他享受。 林笙竭力隐忍,穿上衣裙,纱裙柔软舒适,很是贴肤,但它薄得仿若在身体上铺上另一层肌肤那般。 穿好后,她看向池野,见池野下颚朝手术台那儿轻轻一扬,“坐上去。” 刚上去,金属制的手术台凉得她浑身一抖,眼睁睁看着池野拿着戒尺缓缓朝她迫近,搭在台沿的双手骤然收紧。 他太高了,即便是坐在手术台上,林笙依旧才到他的嘴唇处,这一靠近,宽阔的肩膀足以遮住她全部的视线。 之后,池野从包里摸出一条同样是酒红色的领带。 林笙仔细一看,不就是昨天送给他的领带吗? 没想到如今竟用在了她自己身上。 池野衬衫袖子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白皙的肌肤上青筋微微凸起,两手骨节分明,指甲泛粉,拿着领带向她眼睛靠近。 林笙抬眸,带着疑惑。 “蒙眼,我喜欢你蒙眼的样子。”边说着,边将领带蒙在她眼睛上,附身在她后脑处打结。 一阵冷香扑进林笙鼻尖,脖子传来温热的气息,他埋头在林笙脖间嗅了嗅。 林笙精神绷紧,听得一声闷笑,“好香。” 真要命。 眼下,领带遮蔽所有光亮,她的世界漆黑一片,满心恐惧地等待着他即将带来的一切。 池野欣赏着眼前的景色,女人肌肤雪白,酒红色薄纱贴在她身上,剧烈色差刺激着他的感官。 “怕吗?” “不怕。” 池野笑,看着她微颤的的粉唇,“撒谎。”他抚上林笙的脸,渐渐地,拇指探入她的唇,“别怕,张嘴,我先检查小猫的牙齿。” 小猫?羞耻至极…… 薄红从脖子一路爬上脸颊,林笙实在忍不住,打算抬手握住他的手,却被他沉声制止,“放下,不是想让我快乐吗?林笙,你得依着我。” 手稍稍捏成拳,随后垂下。林笙依言,嘴微微打开,任由那只手指在牙齿上划过,唾液开始分泌,她担心流下口水,刚想吞咽,便听到一句,“不能咬我哦。” …… 快忍不住了,她就着这个姿势,打算悄悄吞咽下去,可因这动作,舌头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手指。 “也不许舔我。” 林笙快疯了。 “真不错,小猫的口腔状态良好。”他做出满意的评价。 随后手指退了出去,不一会儿,锁骨处贴上一个冰凉的触感,林笙想,定是那把戒尺。 尺子缓缓下滑,来到乳沟处,在左边嫩乳打着圈儿。 滑至腹部,轻揉。 而后,逐渐滑向私密地带,将碰要碰。 林笙疯狂吞咽着,急促呼吸。 剧烈起伏的胸腔,颤抖的肩膀无不昭示她的恐惧。 终于,戒尺移到阴唇,微钝而沁凉的尖端轻轻挑开蚌肉,林笙甚至能感受到戒尺表面细微的颗粒。 从未被探索的领域突然迎来闯入者,它收缩,排斥着,林笙溢出一声惊呼。 还没等她说什么,那物什来到某处,打圈,按压,来来回回循环往复。 不知碰到了哪一点,那处一激,酥酥麻麻的感觉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额哼……池野,先别……”她的祈求并没得到准予,那人甚至趁机加速,一深一浅,一重一轻。 痒,渴求,与心里上的排斥和羞耻将她折磨得脑子发涨。 她终于呜咽着:“求你了,不要……不要了,好难受……” 忽地,有东西泄了出来…… “小猫,好敏感~”始作俑者传出笑语,“我们来玩儿个游戏吧,无论待会儿我怎么做,你都不能叫出声。” “我初步设想,给你十天的生存时间。” “叫一次,少一天。” 作者碎碎念: 池狗的bt游戏,正式开始…… 搅动(微h) “什么……”林笙像是意识到即将到来的风暴,双手撑着往后退,却被抓住大腿往他的方向拉扯。 双腿被大力分开,刚经历过一次小高潮,此刻小穴分泌出清亮的液体,沾在阴唇上,于冷白的灯光下亮晶晶的。 “啪——”耳边响起戒尺碰到手术台的声响。 “我的小猫,准备好了吗,”大腿根被恶意捏了捏,“那么,游戏开始。” “别!池野、池野,等等!” “嘘——,记住我们的游戏规则。” 这次,闯入穴口的不再是戒尺,而是对方的长指。 她从来没有做过爱,阴道紧致,哪怕目前只是一根手指也无法立刻接受,双腿本能地夹紧,可对方的力道之大,叫她毫无招架之力。 “小猫,这里好紧。” 那只手指没有直接捅进去,而是缓缓塞入,随后在某处停止进入,继而第塞入第二根手指。 此时,两只手指一起扣动着温热紧致的甬道。 刚开始,林笙只有异物插入的不适感,但不知道他碰到了哪一点,身子骤然间产生异样。 她咬紧下唇,以此抵抗那种感觉。 可随着手指搅动速度的加快,那股难以言说的感觉不断攀升。 “阴道前壁靠阴道口2~3厘米处,是高敏感区域,”林笙意识开始晃动之际,听到他沉声呢喃,“所以有时候不一定需要别的,我用手指,就能把你干到高潮。” 林笙还从未从他口中听过如此直白的字眼,她想起之前这双手还在沉棠的诊断单上滑动,拿着手术刀割开皮肤组织,此刻,却成了叫她无比煎熬的刑具。 她对这种感觉感到厌恶,明明十分排斥,却在他不断加速扣动的手指下,产生违背心理的渴求。 加快的速度,指腹的薄茧,偶尔指甲的扣动,有时手指模仿着性器交合的方式来回抽插。 不行了…… 此刻,她觉得哪怕死命咬住唇也无济于事。 她挣扎着,却又被大掌死死按住。 渐渐的,她听到水被搅动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手术台上没有铺任何东西,故而十分光滑,她蜷缩的十指甚至没有可以抓的地方,林笙索性直接将右手送嘴边,牙齿死命咬着。 十天,只有十天,她赌不起。 似观察到她的举动,对方意识到此处正是她的G点,嗤笑一声,再次加快了速度,手臂因用力而青筋乍现。 到了,到了,某处因快速摩擦而变得过分湿热…… 她难以抑制地弓起身子,咬着手的力道也不断加重,脑子似也被搅成一滩浑水,几欲找不着理智。 “哗——” 顶点至,一股水流喷出来,溅在手术台上,也溅在他的手上,弄得他满手都是。 “小猫,乖小猫,你好会喷啊~”池野的声音也不再是原本的平稳声调,此刻,变得微微沙哑。 这些话语足够令她羞耻万分,可刚刚过了高潮,快感仍旧留存,她不想开口说话,只是松了嘴。 她仰躺在手术台上喘息,还没等她休息会儿,手指再次冲进来,又是一轮折磨…… 池野眼里渗出微弱的灼热,眼前的人叫他移不开眼睛,微卷的长发铺陈在台面上,红色领带蒙在眼睛上,粉唇微张,胸脯极速起伏,粉红的乳间立起; 整具白皙的身子因动情和挣扎而泛着粉色,酒红色薄纱裙子被高高掀至腰际,一双匀称修长的腿还无法完全闭拢,小穴被玩弄地湿乎乎的。 凌乱的,破碎的,被掌控的,美丽的事物。 而这副画面的缔造者,正是他,也只有他……方才他摸到了一层膜,他会是她的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造访者;而她将是他最为完整的作品。 这个认知点燃了他的神经,池野低头看到某处高高隆起的西装裤。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同飞溅的鲜血一般叫他颤栗。 最重要的是,她忍住了,哪怕手上留下两行泛白的牙印,使劲浑身解数,那在死亡威胁下,她的极限在哪儿呢? “我……我赢了,对不对……” 林笙犹如经历完一场大战般,一时间忘了自己的处境,满心都是自己有了十天的喘息时间。 “林笙,”兴奋感被挑起,池野再次挤进她的腿间,大掌从脚踝一路摩挲至大腿,目光落至她被自己咬得红肿的手,他伸手拉起她的手腕,故作爱怜地说道,“我很好奇,你能忍到什么程度。” 他在她手上轻轻一吻,“另外,我有说过只是一次吗?”另一只手摸向那滑腻腻的地方,“这里,我还没进去过呢。”本来最开始他只是打算用手玩她的。 “这才是个开始。” “十次机会,如果你想要活下去,哪怕是被干晕,也最好管住自己的嘴。” 林笙听着浑身发抖,腿侧感受到一根滚烫而硬挺的东西,要知道,刚刚她已经耗尽所有力气。 作者碎碎念: 今天白天还会有一更哈,下一章就是大肉啦,如果又发现错别字,可以帮我捉捉虫哦 操坏(h) 她在池野掌下瑟缩,如同待宰的羔羊,退无可退。 恐惧的本能战胜了她从被绑架以来伪装的理智与冷静,林笙猛然间鼓足勇气,扭转上身往前爬去,同时双腿用力,趁池野没反应过来时挣离他的手掌。 可还没爬几下,脚踝被一只手拽住,手上带有她刚刚喷出的淫水,整个人被生生拉扯回去,随后蒙在她眼睛上的领带被人扯掉,池野粗暴地用其捆在她的手腕上。 林笙被迫坐在手术台上,无助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随后他将双手撑在台沿,林笙困在他的胸膛和台子之间。 现下他的表情已不复方才玩乐的笑颜,镜片下的眸子眯起,定定注视着她,“要逃吗?或者回到那间房,哦对了,他腿也没了,我说过让他别试着乱走,他总是不听话。” 林笙瞳孔骤然变大,神色祈求,咬着唇轻轻摇头,“池……野,我其实真的不太明白,你为什么选我,我觉得我并没有得罪过你什么……” “你觉得猎豹捕杀猎物时,需要理由吗?” “……” 池野抬手将她额前微微汗湿的碎发撩至耳后,“你知道的,我本该之前就杀了你的。” 而后他边说着,边伸出右手摘下眼镜,“待会儿再躲,我不介意提前动手。” “帮我解开扣子,”但注意到她手上的领带,啧了一声后又帮她打开了,“小猫会听话的对吧。” 林笙伸手替他解开一颗颗扣子,此时衣服敞开,里头鼓起的胸肌赫然闯入她的视线,下边儿连接着腹肌,再往下,竟隐约有个纹身,余下部分被裤子遮住。 “继续,裤子。”池野道。 林笙颤着手来到皮带处,弄了半天也打不开,她并没有些方面的经验。 池野见状,带着她的手,“咔哒——”皮带应声而解。 而后是拉链,刚一拉开,早已准备就绪的肉棒立刻蹭出来,弹到了她的手背,就这般直挺挺对准她。 林笙瞪大了双眼,他的下腹部纹着一个黑红色刺青,形状左右对称,可怖,却又莫名色情。 手背仿佛被灼伤,她没想过这物竟这么大,池野本就白,连这个东西也是粉色的,棒身蜿蜒着青筋。 “握住它,上下动。” “我,我不太会……” “密室里,你是怎么求我来着?帮我射出来,或许这次我可以考虑暂时先不操你。” 林笙只好颤着手伸向肉棒,这一握,竟难一手握全,她轻压,它便在手里动了动,林笙试着上下撸动,可手法实在生疏,又怕一不小心惹到他,突然间她想起之前闺蜜拉着她看的片子,于是回忆着,先在龟头处打圈,轻揉,许是不小心用了点儿力道,头顶传来男人的闷哼。 她不敢停下来,继续动作着。 池野感受着那双柔软的手在自己的肉棒上上下套弄,时不时弄弄龟头,时不时撸动棒身,虽是生涩,可却弄得他又痒又舒服,由着她一下又一下撩拨着,他的忍耐度却是快到了顶点,终于忍不住掐住她的大腿,将她拽得更近些。 “你是故意的吗?” “我可以的,真的,让我再试……” 没等她说完,他握着肉棒来到林笙的小穴处,坚硬滚烫的棒子啪啪啪地打在穴肉上,蚌肉还因着先前的淫水而滑腻。 恐惧占领制高点,林笙又想后退,可掐在她左腿上的手用力捏了捏。 无声的警示。 池野将物什放在嫩肉上磨蹭,龟头刚一接触到温热水润的触感,顶端立刻吐出了一些精液,他对准入口尝试着挤进去,可未曾被开发的道路又窄又小,才进入一小部分,媚肉便将其往外推,阻止他的闯入。 林笙忽地一动,龟头滑了出来,又推搡着往后退去,视他为洪水猛兽。 池野紧绷着,再难抑制,她的眼泪和抗拒成了挑动性欲的春药,他将林笙拉过来,伸手探入她的小穴上方,摸到那颗粉红的肉粒,极速搓磨,按压。 一大股酥麻感涌向全身,林笙死命捂住即将呻吟出声的嘴。 她在他的手指下,再次泄了出来,而池野趁此机会,就着液体对准入口直直冲了插入,一瞬间,温热而狭窄的甬道被迫纳入巨物,媚肉似从长出千万张小嘴紧紧吸附着他的肉棒。 膜破了。 “啊——”林笙吃痛。 “嗯……”池野闷哼,发出满意的叹息,他压着嗓音低笑,“还有九天。” 林笙没想到第一次会这么疼,犹如被斧子凿开,她出声哀求,“池、池野,可不可以先别动,我疼……” 对方却埋向她的脖子,舔舐,轻轻啃咬,“好紧,我很喜欢,不怕不怕,放松点,我打算……”说着,身下抽出,下一刻猛然间再次捅入,“也让你快乐快乐。” 嘴里吐出的话语有多温柔,身下干得就有多狠。 “啪啪啪啪啪……” 淫荡的撞击声在屋里响起,林笙仿若在案板上挣扎的鱼,无助承受着男人的一次次猛烈的撞击,最初的疼痛过去,身体渐渐热起来,小穴被粗大的肉棒不断摩擦和撞击,难以制止的快慰迅速冲向她的脑神经。 不行,太深了,她感觉整个人都被撞得摇摇欲坠。 她仍旧拼死捂住嘴,但这样的抽插如何能叫她保持理智。 忽然间,男人停止了讨伐,肉棒还放在穴里,她抓住机会喘息着,意识尚在回笼之际,只听得一声闷笑,那刑具抽出,再次以更甚于刚才的速度和力道捣入。 连续上百次极速抽插,穴口被一次次强势扩张,她终于失控地尖叫呻吟。 “啊……不要了,池……野你混蛋……呜呜呜呜呜” 女人似吟似哭的呜咽声让他兴奋极了,他听到她颤声骂他,浑身的爽感由此攀升至另一个高峰,下面继续抽插着,他垂头咬住林笙的耳朵,“终于骂我了,小猫……” “现在,就是我这个混蛋在操你,舒服吗,对了,还剩八天……” “呜呜呜你出去……” “真紧……啊……它很喜欢我的东西,咬着它不放呢……啊……嗯……舒服……” “你滚出去……” “嗯……把你操坏怎么样,你这里这么小……待会儿真会被我操坏吧……啊……爽死了……” 林笙克制着声音,没想到他反而持续呻吟着,满嘴淫话,原本就格外好听的声音在此刻被欲望浸染。 色情又下流。 作者碎碎念: 又涩又狗的处男终于吃上肉了 操坏2(h) “啊……小猫……林笙……全都射给你好不好……” “别射里面……” 最后一次猛地撞入,两人几乎是同时攀登至顶峰。 “呜啊——” “嗯……” 林笙眼前一片空白,小穴被滚烫的液体灌满,同时喷出一大股爱液。 池野仰头,喉结上下滑动,发出悠长叹喟,他没立刻抽出来,而是任由它在里面感受着温热,随后,他附身向已经瘫软在台面上的女人,咬了咬她的蓓蕾,舌头打转舔舐,身下这具躯体因他的舔舐而颤抖,小穴也开始紧缩,将他仍放在里面的肉棒不断挤压。 “嗯……”他刻意贴着她的耳朵低吟,“你看,”池野掰过她侧放着的脸,让她直视他们性器连接的地方,“它们多契合啊。” 林笙脸上是高潮过后的红晕,双目失神地看下去,仍旧粗大的肉棒深深插入穴口,因过于硕大,穴边的蚌肉被撑得发白,他小腹处的纹身也被她的淫水沾湿。 方才她能清晰感知到它一次又一次插入最深处,高速而猛烈,她一度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死在他身下。 “已经够了吧,池野……”此时开口,嗓音已然沙哑。 池野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勾唇启笑,“怎么这就受不住了,我想停,可它不想停呢~” 林笙大惊,体内原本歇气的东西逐渐胀大,穴肉还能体会到它的跳动,以及上面充血的青筋,她不断摇头,满是求饶之意,“别这样池野,下次……” “好可爱,”男人看着她颤抖瑟缩的模样,眼里流露出爱怜,“比那些人挣扎的样子,漂亮太多了。” “乖小猫,刚刚你叫了四次,所以还剩六天,希望接下来你能守住这六天。” 此刻,林笙仰躺着,眼前的男人拥有绝佳皮囊,却裹藏着一颗残忍的心脏,挥动犹如铁钳般的双手将她钉死在案板之上。 生死一线,不过他一念之间。 男人小腹上的魔纹似泛着阴森诡异的光,同其主人一样看着她挣扎,品尝她的无助。 林笙想,主掌他人生死多爽啊,沉棠总说神会普渡众生,聆听哀鸣,可她哀求到沙哑,神怎么不来救救她,如果可以,请让她也做一次案板上的刀…… “在想什么?想怎么杀了我吗?” 一道低语忽然响起,惊得她微颤。 “它又硬了。”池野做无奈状,耸了耸肩,又刻意就着这个体位往肉穴里继续戳入几分。 他脱掉已经汗湿的衬衫,完完整整露出上身,想来他该是有健身的习惯,每一处肌肉都恰到好处,蕴含着最原始的生命力。 池野抽出那物,将她抱下台子,不由分说地让她转身,让她将臀对准他的肉棒。 林笙抚着台沿的手臂止不住地轻颤,在臀缝处磨蹭的阴茎让她恐惧。 看他这架势,自己怎能挺得过如此般变态的折磨,林笙飞速思考,反正都是要“受刑”的,那还不如试上一试。 在他找准穴口准备闯入时,林笙伸手握住对方掐着自己腰的手,“池野,我来,如果能让你爽了,可不可以多给我两天时间。” 池野涨得难受,可瞧见她潮红着脸央求,一双水眸微红,眉眼凄凄,硬是止住了自己急需疏解的欲望,笑着反问:“要是没做到呢?” “要是没有,那……你大可立马杀了我。” 林笙心一横,她在赌现在他对他的兴趣,所以她才敢试着适当“挑衅”他。 这种挑衅于他而言,不过如同看着一只势弱的猎物,张牙舞爪给他挠痒痒一般,他知晓伤不了他,反到激发兴趣; 但于她,却是剑走偏锋以寻一线生机。 ……安静。 他定定看着她,好一会儿,粲然一笑,“好啊。” 林笙松了口气,随后转身,试探着拉着他的手腕走向旁边的皮质座椅,她伸出双手搭在池野的肩上,刚碰上,便被上头滚烫的温度吓得缩了缩手。 她将他按坐在皮椅上。 池野双腿打开,上身赤裸,但仍旧穿着裤子,只是拉链拉开,露出昂扬的巨物,上面湿答答的,涂有她的爱液。 见此状,林笙到底是第一次,眼神有些不自在,她在池野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下跨坐在他腿上,用自己的蚌肉摩擦着阴茎。 她再次将双手放在池野的双肩上,下体摩擦的速度越来越快,在肉穴摩擦下的阴茎又烫又硬,终于碰到了某点,她哼唧着涌出液体,这时,小穴找到了感觉,林笙伸手扶着肉棒,对准自己的穴口,慢慢往下坐。 可她到底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敏感度,蜜穴刚一含住顶端,媚肉便联合一致将其往外挤,她又往下坐了些,异样感更是明显,不久前才高潮过的穴此际敏感至极,她咬紧下唇,涨红了脸。 “这样我可爽不了,”池野已是被她弄得欲火丛生,“帮你一把。” 说着,大掌掐着她的腰猛然使力往下一压。 这个体位插得很深,本就粗长的肉棒直直捅进她甬道,顶端碰到宫颈口。 “啊!” 林笙有些后悔,太深了。 “动吧,最好履行你的诺言,让我爽到。”池野松了手。 她干脆一咬牙,两手扶在他肌肉紧绷的大腿上,花穴含着阴茎缓缓上下动了起来。 她抑制着呻吟,可这灼人的硬挺让她其痒难耐,像是嫌她太慢了,一双大手扇向白嫩的臀肉,巴掌声在她脑后炸开,于是只能卖力动起来,加速扭腰。 很快,性器的快速结合产生快感,她脑子混乱不堪,林笙想起自己循规蹈矩却也平淡幸福的一生,爸爸妈妈很疼爱他,可爸爸在执行特殊任务时不幸遇难,妈妈将她辛苦拉扯大,同千万万普通人一样,念完书,找了份不上不下的工作,虽然有些累,但生活中的小确幸足够让她欢喜,有爱她的妈妈和闺蜜,将来也许还会找个契合的男朋友,组成一个温馨小家。 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她为了活着不得不像个荡妇一般勾引他,引诱他同自己在这个封闭的屋子里,沉沦于无边性爱。 难受,快感,绝望,羞耻……无数中情绪霎时间在胸腔内激荡,偏偏此刻身下的男人抬手捏住她的腰,利刃猛烈地在她最私密的地方来回抽插。 “呜呜呜呜……”她趴在池野身上,被迫承受着撞击,哭泣着。 为了让他尽兴,多挣取那两天时间,自己甚至扭臀迎合他。 快感一又一波接连袭来,最后,伴随着他一声低吼,她咬向他的脖子,蜜穴再次被精液灌满。 “牙齿这么尖啊,小猫……”池野抬手掐住她的脖子。 林笙浑身脱力,转头看向他,竟扯出一抹含有挑衅的笑来,“痛感能刺激肾上腺素,池野,你刚刚,爽到了不是吗。” “你是觉得,男人在快活时不会杀人吗?”池野的手逐渐收紧,含着肉棒的小穴因主人快要窒息而收缩,绞得他爽到尾椎骨发麻。 见这张俏脸痛苦着,他兴奋得要死。 他终于松了手,在她按着脖子咳嗽之际,贴在她耳旁低语: “别试着挑衅我,不然,真的会干死你。” 碎碎念: 池狗是变态狗男人,要骂骂他别骂我呜呜呜,狗男人后面会赎罪的…… (想……想要评论可以吗……喜欢) 囚笼 林笙再次醒过来时,浑身如同被车碾了一般,稍稍一动,痛得她直抽冷气。 昨天,池野说完那句话后,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直接站起来抱着她边走边动,操得她哭泣连连,精液灌了一肚子,涨得难受,最后直接晕倒了挂在他身上,晕倒时蜜穴还含着他的欲根。 意识模糊之际,他说会给她七天时间,那么今天便是第一天。 醒来便在这个房间里,好在不是那个密室。 这是个极为简陋的屋子,一张窄床,一个卫生间,一张桌子,再无它物。 她挣扎几次想起身,但身子实在是疲劳过度,干脆直接瘫着。 第一天,在接下来的六天里,她得想其它办法拖住他。 左想右想,除了这身子,还有什么呢? 这里没有时间,只能凭借右上方墙上的窗户判断白天和黑夜,那窗户太小了,无法容纳一个成年人的体型。 白色的墙,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床,一切的一切,白得刺目。 “咕——” 胃发出抗议,肚子空得快凹陷下去,她侧头,发现左侧木桌上放着一个大的购物袋、几瓶矿泉水。 又躺了好半响,这才侧身伸长手臂,一把将袋子勾过来,打开一看全是面包,她数了数,拢共十个。 喉咙干涩得发疼,随手抓来一瓶水,拧开瓶盖后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随后拿出面包,狼吞虎咽几口就吃完了。 肚子装了东西,胃不再灼痛,她躺了很久才下床。 踩着虚浮的步子挪到门前,握着门把手往下一扭。 “咔嚓——” 林笙瞪大了双眼,竟然……打开了?她缓缓拉开门,可突然间又退了回来。 “他总爱乱跑,我只好砍了他的腿。” 池野的声音回荡在耳畔,林笙反应过来时,后背直冒虚汗,她将门关上,抬头环视四周寻找摄像头,并没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算了,最好别猜测变态的手段,他都变态了,如果能猜出他的想法,那自己怕不是也有变态的潜质,林笙回到床边一屁股坐下。 人在没有任何电子产品,无法外出只能呆在一个极为狭窄的房间时,会做什么? 如果再加一个前提,随时都可能冲进来一个疯子,拖着电锯将你砍成几块儿,会怎么做? 门是可以打开的,会选择出去,还是留下? 林笙脑子闪过一连串问题。 非瞎想,她必需保持脑子运作才能避免麻木。 几束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她身上,铺在白色床单上,留下橙红色光影,那么现在应该是日落,也就是说她被折腾得一觉睡到了下午。 此处的夏天向来毒辣,但现在她全然感觉不到以往那般灼人温度,相反,屋子里没有空调, 气温依旧舒适,且外头有阳光,所以这儿不是地下室,那么……这儿保不齐在一座山上。 想到这儿,林笙直愣愣倒在床上,神情一片灰色,就算是找到逃跑的机会,但在这大山上,逃跑难度直线上升。 她烦躁透顶,给了空气一拳。 “池野,我是上辈子欠你了还是怎么的!”话刚出,她又立马闭嘴,要是有监听器或监视器什么的,叫他听到了,不又得折磨她。 许久,余晖渐渐淡去,玻璃窗上抹了一层灰黑色,再一会儿,便泼了浓稠的黑。 林笙将自己团在床上,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扇门,如果待会儿他来了,还是要做那档子事吗?自己又该如何同他周旋? 等了许久,身子麻木了又换个姿势继续等,那扇门依旧悄然不动。最后她实在撑不住,眼皮子打架,躺在床上慢慢沉睡过去。 第二天。 电锯割到脉搏,鲜血喷溅而出,身体彻底软成一滩泥,嘭的一声栽倒在地,一双挤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方向。 这会儿那人转身看了过来,半边脸隐在黑暗里,鲜血沿着脸颊徐徐下滑,至下巴汇聚、滴落,他拎着扔在嗡嗡作响的电锯走过来,近了些才发现那张脸上灰蒙蒙的,没有五官,忽然间,他扬起电锯直直砍来。 “不要!” 林笙尖叫着醒来,手臂还挡在眼前,心跳声几欲震碎耳膜,她按住剧烈跳动的心脏。 “呼——” 还好是个梦。 她转头看向窗外,天亮了,这是第二天。 她来到卫生间,朝脸上抹了把冷水,她要保持清醒。 好在这里基本的洗漱用品都有,林笙甚至猜测,这里难不成还关过别的人。简单洗漱后回到屋子里,昨天吃了两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 她伸手拿着一个面包捏在手里,如果他只是打算给她扔这儿十天,那这点东西定是不够的。 上次做爱,池野的需求旺盛到让林笙以为他才刚开荤,或好久没碰过女人了,她垂眸打量,肩膀上,手臂上,腰上,腿上,尤其是大腿根部,皆是青紫一片,要是他今儿再来,又得迭上一层颜色。 她既盼他来,又祈祷他不来。 最后,林笙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省着点吃,以防还没等到他就给自己饿栽了。 吃罢,又开启漫长而怖人的等待。 时光流逝,眼见到了晚上,池野依然没有出现,她也曾无数次握住门把手,最后终究弃了想出去瞧瞧的想法,在这窄小的屋子里来回踱步。 第三天。 余七个面包,三瓶矿泉水。 她开始有些焦躁,心里乱糟糟的,察觉到逐渐消沉的情绪,林笙跑跑跳跳,希望能让身体机能维持状态。 再一次日薄西山,黑夜侵袭,池野还是没来。 她开始有些隐隐期盼他的到来。 第四天。 余四个面包,两瓶矿泉水。 太安静了,安静到她靠听着心跳声才能确保自己还是正常的,连续吃了四天面包,且那面包本就小,约莫她的手掌大小,一个面包于饥饿面前不过是杯水车薪,可林笙依旧时不时跳动着,逼迫脑子动起来。 对于他的来临,期望开始赶超过恐惧。 第五天。 余两个面包,一瓶矿泉水。 与其说醒得早,不如说她根本没睡什么。食物的缺乏,彻底隔绝人群的囚禁,没有任何通讯工具,幻想中死亡的降临,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拉扯林笙的神经,时而在耳旁渣渣作响,时而逃得无影无踪独留死寂。 思绪恍惚,眼前略过五光十色的过去,在六面白墙之下,任何东西,哪怕记忆也显得分外鲜艳。 又至日落,林笙坐在床上,她呆呆望着自窗户渗入的光束,阳光下,无数细微的尘埃你推我搡时刻躁动着,她伸手感受这抹微弱的温度。 日落渐退,她有些慌张,急切地追随着余晖移动的痕迹,毕竟,这是她能看到的唯一还算鲜活的东西。 可就算她如此祈求,最后一抹光亮仍旧抽身离去。 她的手臂僵在半空中,手虚空想要抓住什么,却终究垂落。 等待的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被无限拉长,她甚至在想,此刻对于池野的期待是真实的,毕竟,她想活下去,想要自由。 她将目光移向那扇门,如果明天池野还不来,那么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她无论如何也会打开它。 被子有些粗糙,林笙冷得发抖,竭力蜷缩着,带着乱无章法的心跳声强迫自己睡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电闪雷鸣的声音,她撑开疲惫的眼皮,打眼瞧向窗外,一股深深的惧意淌入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她对这种雨夜,有着莫名的恐惧,连忙拉过被子将头盖得密不透风。 就在此刻,一道炸雷响起,同时,房门被大力踹开,砰一声砸在墙上。 —— 剧情过渡章,下章炖肉哈. ps.好爱看评论,可不可以卑微求求评论呐 囚笼 林笙再次醒过来时,浑身如同被车碾了一般,稍稍一动,痛得她直抽冷气。 昨天,池野说完那句话后,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直接站起来抱着她边走边动,操得她哭泣连连,精液灌了一肚子,涨得难受,最后直接晕倒了挂在他身上,晕倒时蜜穴还含着他的欲根。 意识模糊之际,他说会给她七天时间,那么今天便是第一天。 醒来便在这个房间里,好在不是那个密室。 这是个极为简陋的屋子,一张窄床,一个卫生间,一张桌子,再无它物。 她挣扎几次想起身,但身子实在是疲劳过度,干脆直接瘫着。 第一天,在接下来的六天里,她得想其它办法拖住他。 左想右想,除了这身子,还有什么呢? 这里没有时间,只能凭借右上方墙上的窗户判断白天和黑夜,那窗户太小了,无法容纳一个成年人的体型。 白色的墙,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床,一切的一切,白得刺目。 “咕——” 胃发出抗议,肚子空得快凹陷下去,她侧头,发现左侧木桌上放着一个大的购物袋、几瓶矿泉水。 又躺了好半响,这才侧身伸长手臂,一把将袋子勾过来,打开一看全是面包,她数了数,拢共十个。 喉咙干涩得发疼,随手抓来一瓶水,拧开瓶盖后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随后拿出面包,狼吞虎咽几口就吃完了。 肚子装了东西,胃不再灼痛,她躺了很久才下床。 踩着虚浮的步子挪到门前,握着门把手往下一扭。 “咔嚓——” 林笙瞪大了双眼,竟然……打开了?她缓缓拉开门,可突然间又退了回来。 “他总爱乱跑,我只好砍了他的腿。” 池野的声音回荡在耳畔,林笙反应过来时,后背直冒虚汗,她将门关上,抬头环视四周寻找摄像头,并没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算了,最好别猜测变态的手段,他都变态了,如果能猜出他的想法,那自己怕不是也有变态的潜质,林笙回到床边一屁股坐下。 人在没有任何电子产品,无法外出只能呆在一个极为狭窄的房间时,会做什么? 如果再加一个前提,随时都可能冲进来一个疯子,拖着电锯将你砍成几块儿,会怎么做? 门是可以打开的,会选择出去,还是留下? 林笙脑子闪过一连串问题。 非瞎想,她必需保持脑子运作才能避免麻木。 几束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她身上,铺在白色床单上,留下橙红色光影,那么现在应该是日落,也就是说她被折腾得一觉睡到了下午。 西城的夏天向来毒辣,但现在她全然感觉不到以往那般灼人温度,相反,屋子里没有空调, 气温依旧舒适,且外头有阳光,所以这儿不是地下室,那么……这儿保不齐在一座山上。 想到这儿,林笙直愣愣倒在床上,神情一片灰色,就算是找到逃跑的机会,但在这大山上,逃跑难度直线上升。 她烦躁透顶,给了空气一拳。 “池野,我是上辈子欠你了还是怎么的!”话刚出,她又立马闭嘴,要是有监听器或监视器什么的,叫他听到了,不又得折磨她。 许久,余晖渐渐淡去,玻璃窗上抹了一层灰黑色,再一会儿,便泼了浓稠的黑。 林笙将自己团在床上,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扇门,如果待会儿他来了,还是要做那档子事吗?自己又该如何同他周旋? 等了许久,身子麻木了又换个姿势继续等,那扇门依旧悄然不动。最后她实在撑不住,眼皮子打架,躺在床上慢慢沉睡过去。 第二天。 电锯割到脉搏,鲜血喷溅而出,身体彻底软成一滩泥,嘭的一声栽倒在地,一双挤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方向。 这会儿那人转身看了过来,半边脸隐在黑暗里,鲜血沿着脸颊徐徐下滑,至下巴汇聚、滴落,他拎着扔在嗡嗡作响的电锯走过来,近了些才发现那张脸上灰蒙蒙的,没有五官,忽然间,他扬起电锯直直砍来。 “不要!” 林笙尖叫着醒来,手臂还挡在眼前,心跳声几欲震碎耳膜,她按住剧烈跳动的心脏。 “呼——” 还好是个梦。 她转头看向窗外,天亮了,这是第二天。 她来到卫生间,朝脸上抹了把冷水,她要保持清醒。 好在这里基本的洗漱用品都有,林笙甚至猜测,这里难不成还关过别的人。简单洗漱后回到屋子里,昨天吃了两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 她伸手拿着一个面包捏在手里,如果他只是打算给她扔这儿十天,那这点东西定是不够的。 上次做爱,池野的需求旺盛到让林笙以为他才刚开荤,或好久没碰过女人了,她垂眸打量,肩膀上,手臂上,腰上,腿上,尤其是大腿根部,皆是青紫一片,要是他今儿再来,又得迭上一层颜色。 她既盼他来,又祈祷他不来。 最后,林笙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省着点吃,以防还没等到他就给自己饿栽了。 吃罢,又开启漫长而怖人的等待。 时光流逝,眼见到了晚上,池野依然没有出现,她也曾无数次握住门把手,最后终究弃了想出去瞧瞧的想法,在这窄小的屋子里来回踱步。 第三天。 余七个面包,三瓶矿泉水。 她开始有些焦躁,心里乱糟糟的,察觉到逐渐消沉的情绪,林笙跑跑跳跳,希望能让身体机能维持状态。 再一次日薄西山,黑夜侵袭,池野还是没来。 她开始有些隐隐期盼他的到来。 第四天。 余四个面包,两瓶矿泉水。 太安静了,安静到她靠听着心跳声才能确保自己还是正常的,连续吃了四天面包,且那面包本就小,约莫她的手掌大小,一个面包于饥饿面前不过是杯水车薪,可林笙依旧时不时跳动着,逼迫脑子动起来。 对于他的来临,期望开始赶超过恐惧。 第五天。 余两个面包,一瓶矿泉水。 与其说醒得早,不如说她根本没睡什么。食物的缺乏,彻底隔绝人群的囚禁,没有任何通讯工具,幻想中死亡的降临,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拉扯林笙的神经,时而在耳旁渣渣作响,时而逃得无影无踪独留死寂。 思绪恍惚,眼前略过五光十色的过去,在六面白墙之下,任何东西,哪怕记忆也显得分外鲜艳。 又至日落,林笙坐在床上,她呆呆望着自窗户渗入的光束,阳光下,无数细微的尘埃你推我搡时刻躁动着,她伸手感受这抹微弱的温度。 日落渐退,她有些慌张,急切地追随着余晖移动的痕迹,毕竟,这是她能看到的唯一还算鲜活的东西。 可就算她如此祈求,最后一抹光亮仍旧抽身离去。 她的手臂僵在半空中,手虚空想要抓住什么,却终究垂落。 等待的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被无限拉长,她甚至在想,此刻对于池野的期待是真实的,毕竟,她想活下去,想要自由。 她将目光移向那扇门,如果明天池野还不来,那么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她无论如何也会打开它。 被子有些粗糙,林笙冷得发抖,竭力蜷缩着,带着乱无章法的心跳声强迫自己睡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电闪雷鸣的声音,她撑开疲惫的眼皮,打眼瞧向窗外,一股深深的惧意淌入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她对这种雨夜,有着莫名的恐惧,连忙拉过被子将头盖得密不透风。 就在此刻,一道炸雷响起,同时,房门被大力踹开,砰一声砸在墙上。 —— 剧情过渡章,下章炖肉哈. ps.好爱看评论,可不可以卑微求求评论呐 强入1(h) “砰——” 心脏仿若在一瞬间跳出胸腔。 池野终于来了,她想立刻打开被子,可又怕他此刻拿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被子里抖得更厉害了。 身后那人没有了动作,空气开始凝结成冰,她被封在冰层下无法呼吸。 …… 沉默良久,脚步声响起,逐渐靠近,她身上的被子被猛地掀开,还没等她做出反应,一具冰凉的身子携着冷意紧紧贴在她的后背,随后裤子被大力脱下,一只手伸向她的私密处,似在摸索着确定穴口的位置,下一刻,那根滚烫坚挺的肉棒就那样直直捅了进来。 没有任何前戏,他便大力闯入,生生将她撕成两半,她痛吟出声,向前挣扎着试图脱离欲根的折磨,可一只手臂自脖颈处伸至身前,横在她乳房上,大掌抓住她的右乳,开始胡乱揉搓,手指时不时捻住乳尖捏弄。 男人那只在穴口上的手开始动作,有些不太熟练地挑开阴唇唇瓣,探寻阴蒂,待摸到小肉粒后来回勾弄、揉磨。 敏感点被挟持玩弄着,林笙在排斥时身体又不可抑制地生了酥麻感,随着他的速度加快,没几下就被他粗暴地送到了高潮,咕噜一声,小穴吐出液体。 这时,闯入后没动的肉棒伺机而动,借着淫水插入她的小穴,又重又深,闯入的那一刻穴肉狠狠绞住肉棒,身后那人闷哼出声,抓着嫩乳的五指突然用力,上下的双重刺激迫着林笙吟叫出声。 “啊……轻一点……” 男人哪理会这微弱的哀求,肉棒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抽插,坚硬且青筋凸起的棒子重重摩擦着小穴。 他的每一下似乎都不留余力,狠命撞击着身前柔软娇嫩的酮体,操弄着狭窄紧致的花穴,撞得她由呻吟到啜泣。 黑夜里,屋外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屋内女人的破碎的呜咽声和男人低哑的喘息声相互缠绕交织,氛围逐渐变得灼热。 她的阴蒂仍然被扣弄着,小穴也被快速抽插,同时乳房上的大掌大力揉搓,她哪能受得住,三管齐下,她哪能受得住。 “呜呜呜啊……池野……池野你慢点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数十次连续抽插撞击,她的身子被撞得往前挪动,又被肌肉崩紧的手臂拉回来紧紧锁住,她快抵达高潮时,身后那人同样也低吼,林笙的肩膀叫人咬住,咕叽一声,体内被持续射入精液。 “啊!” “额嗯……” 被灭顶快感折磨的娇吟,和男人得到释放后的低喘相交缠。 肉棒退了出去,带出粘稠的白浊和爱液的混合液体,龟头上亮晶晶的。 没缓多久,林笙的右腿被大掌掐住,随后被抬起来,刚撤出去的阴茎再次直插到底,他越顶越深,大有将她贯穿的架势。 腿被撞得在空中来回晃动着,乳房也因这股大力而激荡,林笙这几日没吃多少东西,力气实在微弱,受不住了也只能胡乱挥动着手臂企图推开他,可却被他抓住死死锁在胸前。 泪水很快蓄满眼眶,随着动作沿着脸颊滑落。 “轻……轻一点,受不了了……呜呜呜……” 小穴再次被迫吞入大量精液。 他贴在林笙身后喘息,那日明明满嘴荤话,今天却沉寂得叫她恐惧。胸前的双手扔在揉摸着,雪白的乳肉在十指间溢出,粉红色乳尖挺立起来。 可身后仍旧坚挺的阴茎昭示着,今夜才刚刚开始。 —— 宝子们,今天还有一章肉,这章有点儿少,读者酱,瓦大西对不起的思密达,有急事儿耽搁了,实在抱歉,会来赔罪的(虔诚脸) 强入2(h) 她感到肉棒抽离后在她的阴唇上来回剐蹭,棒子上方的羞毛摩擦着蚌肉。 不一会儿,池野将放在胸上的手拿开,起身把林笙拉起来双腿跪在床上,又将她的腰按了下去,好让拖臀部朝他高高翘起。 他伸手,一巴掌落在白嫩的臀肉上,力道不太大,却引得她呜咽出声,他掰开她的腿让其微微叉开,扶着肉棒在她的股缝间摩擦着,感到掌下娇躯的颤抖,这才握着坚硬找到穴口连根捣入。 到底时,他仰头叹息,“嗯……” 变得赤红的肉棒插入粉红的小穴,每一次抽出都带着前几次射入的白浊,原本藏在阴唇里面的媚肉生生被棒子带得微微外翻,随后又随着肉棒的插入而回到原位。 连续的抽插让她哭泣不已,她双手牢牢抓着雪白的床单,受不住了,林笙撑着双臂往前爬,可无论她怎么爬,身后的肉棍如影随形,她再一次向前爬去,却被人掐住腰拽回来。 一次次往前逃,却被抓着腰肢或脚踝一次次拉扯回去,每一次抓回后的抽插都会用力,像是惩罚。 “啊……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了……” “呜呜呜呜放开我……小穴好难受……” “你出去啊……啊……哈……” 满屋着充斥着她的求饶声,却被大力撞击弄得破碎,床嘎吱嘎吱作响。 窗外的暴雨见证着这场猛烈的性爱。 终于,他直接抓起林笙的手臂往后拉,使得她不得不直起上身,加速抽插,重重捣入,臀肉被撞得荡起肉浪。 林笙这下完全没有可以支撑的地方,被动承受着他的索取,耳边噗哧噗哧的声音如此响亮,平坦的小腹凸起长长的一根,高潮后肉棒又马不停蹄将她送上另一波高潮。 不知持续了多久,到最后,池野也忍不住喘息,无法言述的快感叫他越发疯狂,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死在这具身体上,连续几十下抽送,终于将一大泡精液射了进去。 他松了手,林笙彻底瘫倒在床上。 她此时被干得神志不清,模模糊糊着说道:“池野,你……你会杀了我吗?” 身后的男人再次陷入沉默,没有回应她,不一会儿,她感觉背脊上按着一只手,那只手沿着她的曼妙的背部线条缓缓下滑,到臀部时,旋转打圈。 她轻哼出声,高潮后的她敏感得厉害,稍稍一碰,身子便颤栗着起来。 池野的夜视能力极好,汗珠子挂在她滑腻的皮肤上,随着她高潮余韵的颤抖而滑落。而她的每一次轻颤,媚肉都会随之紧缩一次,他的肉根此刻虽不在里面,却也体会过是何等的销魂。 白臀上是他的手掌和耻骨拍打撞击而成的粉红,一片红色之间,缀有乳白色精液,淫迷而致命。 他的神情微微露出疑惑,为什么不过是一具躯体,却让他如此舒爽,由心到身,无一不快。 肉根禁不住这般无形的引诱,刚彻底释放,此刻竟又有了苏醒的迹象。 他伸手,触碰着身下的娇躯,感受着她的颤栗,随后跪行着来到她身侧,随后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欲根上。 男人虽没说话,她却也明了他的意思,于是撑起身子,抬手握在肉根上,上附着着滑腻的液体,她只能笨拙地上下套弄,发出噗呲声。 手法生涩,一不小心指甲勾到了棍子的顶端,头顶立刻响起一声闷哼,马眼处吐露出少许液体。 而后那只带有茧子的大掌裹住了她的乳房,挑逗着,捏着乳尖后甚至轻轻往外拉。 “嗯……呜……不,不舒服……”她难耐呻吟,想要侧身躲开,却被那手抓住。 她想让他快速射出来,那样就不用再操弄她了,于是即便手臂开始发酸,也在不停套弄,感到不断胀大的阴茎以及男人的喘息,更是加速,连续几十次,随着男人一阵越发上扬的喘息,马眼喷出白浊,她的额头,鼻子,脸颊,嘴唇,都是粘稠的液体。 欲根还在她手里抖动。 她不喜欢这样,想要擦掉,下一刻下颚却被人挑起。 林笙眨巴的双眼,眼前的男人背着窗户,身后的狂风暴雨,及忽至的闪电,正如他这个人一样,本就是场毁灭性极强的暴雨。 她抬头,轻颤。 他垂眸,抚弄。 他们在雨夜疯狂做爱,更确切一点,是一个坏男人强迫一个好女人。 —— 池是疯狗,之后有他受的(求猪猪和评论,其实我最爱评论……嘿嘿……还有,我想虚虚问一下,你们抗、抗拒人外吗) 辞职 结束后,林笙张大嘴巴拼命呼吸,许久,待氧气再次充盈胸腔,她才找回意识。 小穴经过方才的过度讨伐,如今还没来得及闭拢,嫩红的穴口微翻,里头不断涌出粘腻的乳白精液,白软的臀肉也被撞红,身体时不时簌簌发抖。 屋子里关着灯,她置身于一片黑暗。 林笙侧头看向窗外,偶尔闪电乍现,借着那光,她看到雨水汇聚,在玻璃上拉扯出无数条水痕。 忽地,鼻尖传来一阵鲜血的铁锈味,混合着复杂暧昧的气息若隐若现,渐渐地越发强烈。 难道他刚杀过人? 想到这儿,林笙更是止不住颤意,试着将自己的身体团起来,以谋取哪怕可以忽略不计的安全感,直到她双腿蜷缩,伸出双臂将其环住,身后那人也一直没有动作。 借着窗外微弱的光,她看到眼前的身影,他双腿伸展随意搭在床上,结实的双臂撑在床上。 他在看她。 林笙竭力将她抱得更加用力,他……他要动手了吗? 可那个剪影始终没丝毫动静。 两厢寂静,窗外轰隆雷鸣,雨滴啪嗒啪嗒拍打着窗户,越发衬得屋内沉寂非常,森然诡异。 他今天一言不发,从认识他到此刻,林笙未曾见过这般死寂的池野,死寂得如同一座包藏灼烫岩浆的火山,表面风平浪静,却不知何时就会喷薄而出。 她不着痕迹地又缩了几分。 良久,他起身下床。 “啪嗒——” 林笙听见重物砸在桌面上的声音,大概是个盒子,随后他抬腿走向房门。 他又要走了吗? 林笙怕他不走,毕竟他是个危险份子;但又怕他走,她从小就怕雷雨天,此刻哪怕是池野在身旁,也能有几分安全感,尽管十分微少。 在他即将握上门把手时,林笙颤声叫住他。 “你,你要走了吗?” 闻言,他侧过头,恰在此时,窗外又一记闪电撕开黑夜,亮光打在他侧脸,勾勒出线条分明的剪影。 池野停顿了会儿,不置一词,终究还是走了。 一瞬间,似通身紧绷的线被剪断,林笙软在床单上,休息了许久,她磨磨蹭蹭挪动着身子靠近床边的桌子,将那袋子拿在手上。 里头是两个面包,底下竟是一个饭盒,她打开盖子一看,却是碗面条,上面盖着荷包蛋,许是有段时间了,加上她刚刚被翻来覆去折腾多时,面条只存些许余温。 一颗眼泪滴落,她急忙抬手擦去,可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泪水越发不可收拾,一股脑往外涌。 她拿起筷子,挑起一柱面条往嘴里塞。 很清淡的味道,夹杂着少许葱花,却也是这几日来最可口的食物。 今天是第五天,仅剩两天时间了,该怎么办…… 中心医院。 “叩叩叩——” “进来。” 屋内清润好听的声音响起,沉棠脸上扬起笑意,推门而入。 男人穿着白大褂坐在电脑前,黑色半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薄唇微抿,一双手白皙修长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着,见来人,停下来抬眸看了一眼。 “你今天来得挺晚啊,怎么,有事耽搁了?”轻松自在的聊天。 “嗯,差不多吧~不得不夸夸了,池医生,你们医院服务态度真是顶好。”沉棠拿着复查的单子来到他桌前,轻轻拉开凳子坐下。 “那当然了。”池野语气上扬,笑道。他接过单子,仔细查看各项检查结果。 沉棠手肘撑在桌子上,拖着脸,仔细打量着对面这个男人,心中啧啧赞叹出声,一流的品貌,上乘的气质,绅士又善良,还有些幽默风趣,如此极品的男人,对待爱人又会是什么样,那张禁欲清冷的脸如果染上潮红又会是什么样子…… 池野抬头,正准备说点什么,却见沉棠忽地脸颊泛起薄红。 “咳咳咳——”突然对上他的视线,沉棠忙不迭地收了眼神,在心里唾弃着怎么会对高岭之花有这么龌龊的想法,下流! “沉小姐,有哪里不舒服吗?”池野关切地问。 “没,没有,就刚刚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哈哈哈,”沉棠现下不太好意思直视他,目光只好落在单子上,“应该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吧。” “嗯,恢复得不错,但是最近这段时间还是得尽量忌口。” “好的,谨遵医生嘱咐,”沉棠开玩笑道,“要是笙笙在我身边就好了,一定会给我的饮食管控得死死的,害,我一个人总忍不住偷吃。” 池野淡笑,又重新敲击着键盘,“偷吃也得以后吃,我给你开一副消炎药。” “哦好,”沉棠又开始找话,“不过我实在没想到,池医生你居然和笙笙是对门儿,多大的缘分啊。” 池野唇角微勾,“碰巧。” 沉棠离开医院后独自走在路上,才分别多少天啊,她就开始想林笙了,那天晚上突然收到笙笙的消息,说她妈妈患了重病,需要立马赶回去,沉棠本也想跟着她回去看看,可却被笙笙以工作为由拒绝了。想来也是,沉棠才找着工作,这就请假怎么说都不太好。 林笙工作的公司就在附近,她不知不觉中便走到了这儿,沉棠叹了一口气,打算转身离开,却刚好撞上一人。 这男人是林笙的同事,之前对林笙展开猛烈攻势,还打算从她这个闺蜜身上找到突破口,后来嘛自然是泡汤了,但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嗨,郑辉~”她打了个招呼。 “沉棠?你怎么在这儿,林笙不是辞职了吗?”郑辉知道沉棠工作的地方刚好同这儿是反方向,从前她每次出现在楼下,都是在等林笙。 “辞职?!”沉棠不可置信,林笙在微信里说自己请了个稍稍长一点儿的假,怎么会是辞职? “对啊,她没告诉你?六七天前就辞了。” “……哦,我我忘了哈哈,先走了啊。” 郑辉看到她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下还有些叹惋,可惜了,他是真的挺喜欢林笙的。 沉棠现在摸不清头脑,林笙辞职了?为什么这么突然,退一万步讲,为什么不告诉她?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她赶忙往林笙的住处奔去,到小区楼下时,一辆黑色轿车驶过,开到停车位停下后,一身高腿长的男人开门下车。 池野?沉棠疑惑,这么巧?算了,和他一起去吧,反正和林笙是对面儿的。 “池医生!”她大老远就打了打招呼,男人逐渐靠近。 “沉小姐,你在这儿做什么?”他边走边说,这人腿跟多长了一截似的,沉棠只能跟在他身后。 “我是来找笙笙的,”她有些着急,“池医生,这几天你看到过她吗?有人说她辞职了,可她从来什么事都不会瞒着我的,她说她妈妈生了重病……我有些担心她。” “她啊?这几天确实没看见她。” 两人都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八楼,沉棠先于池野小跑到林笙家门前,伸手急促拍了几下,依旧没人应答。 这几天都有跟林笙微信联系,所以在知晓她辞职这事儿之前自然也没别的想法。 现下她却是有些焦躁起来,立刻给林笙发了消息。 “笙笙,你在老家吗?” “你辞职了?” “是不是有什么难事?” 此时,她听到不远处同一时间连续响起消息提示音,于是侧头看了一眼池野便收回视线,有些疑惑,但转头一想应该是巧合,便专注等待林笙的回应。 可对方毫无反应。 池野也已经走到810室门前。 她再也等不及,翻到林笙的电话号码,拨出。 几乎是同一时刻,身后传来手机嗡嗡嗡的振动声,她僵硬转头,看向池野。 只见池野拿着手机,开着房门看向她,楼道的灯光打在他的镜片上有些反光,叫人看不清他的眼神,扬唇浅笑: “要进来坐坐吗?” 初逃 第六天。 昨日那场性爱来势汹汹,林笙见过他的绅士,残忍,与轻佻,独独没见过昨晚那般冷默的池野,近乎从骨子里戳出冰渣子。 林笙正打算下床,轻轻一动却牵扯到了私密处,刺痛感袭来。昨天去洗澡时,发现那处已然红肿,池野每次都射在里面,她怕怀孕,于是忍着羞耻,将手指伸进去把白浊一点点抠出来,到最后,地面淌了一滩。 她吸了一口冷气,尽量将双腿叉开以减少摩擦,又索性将被子揉成了一个靠背,上身依在上头,整个人正对着窗户。 暴雨过后的天分外清澈,玻璃窗外,阳光、白云、蓝天,如此鲜活,仿佛叫这四方囚墙也散了些压抑逼仄的气息。 今天是倒数第二天,他给定的时间所剩无几,但除了昨夜他未曾出现,又如何同他谈条件讨活头。 现在,只能维持体力,静静等待。 想着想着,又忆起昨夜那碗面,虽是快冷了,可于本就饥饿的她而言,已算得上是佳肴。 但实话讲,那味道不怎么好,是他估摸着自己的粮食耗尽,所以随意煮了碗面? 不应该。一则,他大可像前几天那样扔几个面包打发打发她,二则,池野那般的杀人狂,哪会为猎物耗费多余的时间。 林笙突然间想到一个词,断头饭……诸如此类的胡思乱想浮现在林笙脑子里。 最后两个面包耗尽,第六天进入尾声。 晚上,她没像往日那般躺下,而是呆坐着,今晚一过,死亡倒计时开始。 林笙一次次躺下,复又一次次坐起,心里慌成一团乱麻,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了会儿,但躺下没过多久,日光再次悠悠钻入屋子。 最后一天。 原本装着面包的袋子此刻空空荡荡,可她现在压根儿没感觉到饥饿,相反,她很亢奋,当然并非是从前月底发工资时那种亢奋感,而是源于死亡,即将来临的死亡。 这七天跟她的计划全然背道而驰,连池野人都见不上几面,更遑论使法子周旋。 换言之,杀与不杀,全看他心情。 心情烦躁不堪,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从上午到正午,再到日落,余晖收走时,她甚至试图蹦跳着爬上那窗户边缘,诚然这是徒劳之举,但她没办法老老实实待着,等那煞神来索命,心里有千万道声音在哭嚎:“动一动吧,想想办法,不然真得死了。” 到底留不住余晖,黑夜终将来袭。 要来了吗? 电锯割裂肢体,还是被五花大绑钉在手术台上生生剥皮? 这些想法折磨得林笙显些发疯,她胡乱揉了把头发,右脚一跺,转头径直走向门后,贴上去听了会儿动静,手按在把手上轻轻往下一扭。 “咔哒——” “怦怦、怦怦、怦怦……” 心跳声犹如敲鼓一般响亮,她吞下一口唾沫,徐缓拉开房门,抬腿走了出去。 入目是一条很长的走廊,宽约一米,她抬头打量着四周,没看到有监控摄像头,左右掂量后,决定壮着胆子往右走。 走廊空荡荡的,连电梯也没有,除去自己弄出的微弱动静,四周没有任何声响,仿若恐怖游戏中主角所在的鬼公寓,两面白墙似要往中间挤压,将她牢牢困于其中。 走了不超过五米,瞧见右侧也有一间屋子,她不敢打开,只提起步子闷头往前走。 走廊的尽头也是一副白墙,没有窗户,上面挂着一幅画,距离太远无法看清其具体内容,林笙又走了几步,这才发现那画上是一朵玫瑰,画得惟妙惟肖更甚真花。 林笙想起之前收到的那朵玫瑰,心跳有一瞬间停滞。 果然是他。 周遭皆是一片苍白,而这朵花是唯一的色彩,这并非浪漫,只是无边诡异。 她越瞧越觉着骇人,连忙移开视线继续往前走,终于,距离她约一米远的地方有个楼梯。 来到楼梯处她又打量半响,没见什么异常,上方已没了路,这才惊觉自己在顶楼。 忽地浑身一阵恶寒,林笙摇头,摆脱杂念往下走。 她刻意放慢步子,双眸睁得老大,恨不得四面八方都长着眼睛,生怕哪处视线盲区有人突然钻出来。 一层。 两层。 才堪堪走两层,额前已渗出薄汗,她探头从所在之处往下看,漆黑楼梯扶手如同一条蜿蜒的蛇不断往下延伸,许是她的视角不对,竟看不到尽头,只是黑漆漆一片,仿佛伸至地底深处。 她猛地收回视线,再看下去,总觉会有什么东西从这漆黑的洞穴中冲出来将她拽下去。 不管了,迈出第一步的那一刻,便再难收回头,她蹑手蹑脚,继续迈步往下走。 又是一层。 正抬腿踏上第四层的区域时,忽然间,耳边传来脚步声。 “咔哒、咔哒、咔哒……” 在寂寥的楼道和走廊间回荡,林笙放在扶手上的手开始颤抖不止,心跳如鼓,身体僵直如同灌铅。 脑子闪过密室里那个男人凄惨的死状,心绪仓惶,甚至无法维持基本的冷静以辨别声音到底从何方传来。 快! 快跑! 耳旁似响起一道急切的催促声,她不再克制步子,抬腿快速往下跑,无论是否能跑掉,在死亡威胁面前,只有疯跑这个念头。 “哒哒哒哒哒哒……” 凌乱,迫切。 林笙想起上次是往上跑,这次却是反方向,而追她的人,都是池野。 可越往下跑,她觉得脚步声越发清晰,难道他在楼下,今天是最后一天,所以他是来了结她的? 恐惧在心里炸开,她嘴唇颤抖,如若现在往上跑,无疑是自投罗网,那么她只能试着躲进别的房间里。 好在她方才下楼梯时注意到,每一层楼都有很多房间。 她又往回跑了一层,在走廊时刻意放轻脚步,来到左侧第二间门口扔下一只鞋,后脱了鞋光脚再跑了一层,躲进右侧的第二间屋子。 这间屋子简直是先前自己待的那间屋子的复刻版,林笙顿觉毛骨悚然,为何所有的房间都一模一样,门牌号都是004?他是怎么盯上她的?这栋房子里,会不会某个房间里,还有同她一样被囚禁的人? 此刻,池野带给她的恐惧感已不是仅仅源于他作为杀人魔的事实,更近乎一种……非人的、无处不在时刻盯着她的瘆人之感。 她选择躲在门后,如果他找到房间,她无论躲到哪儿都会被正面抓住,而躲在门背后,也许她还能拼死给他后脑来上一拳。 过了会儿,脚步声戛然而止。 她努力压下剧烈跳动的心脏,侧耳听取动静。 许久,许久,外头却是寂静非常。 ———— 小宝们这是双角度并行的哈,有时候视角是外界(沉棠),但主视角还是女主这儿。 另外,还有一章,大肉就会来了,宝们可以囤到后面再看~ 求他 穆然间,脚步声再次响起。 “哒、哒、哒……” 不对,不仅是脚步声,还有金属敲击扶手的声音,那……应该是刀,或者别的什么。 脚步声在林笙所在的下面一层楼停下,他应该看到她的鞋了,林笙祈祷那些房间能将他拖住一段时间,可显然,幸运之神并没眷顾她。 那脚步声只停了一会儿,又开始往林笙所在的楼层走,近了些,她甚至听到了口哨声,那首上世纪流行的老歌,当初他也是哼着这个曲子弄断了那男人的一只手臂。 声音在这层楼响起,随后移向左侧,没移开多久,逐渐向右侧,也就是林笙所在的地方移动。 曲调越发清晰,他手里的金属物沿着墙敲击,越来越近。 “咚——” 林笙眼前的门发出骤响,如同敲击着她的神经,她抬手捂住嘴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冷汗汇聚成流滑落在手上。 如果他待会打开了门,她是破罐子破摔给他后脑勺一拳,然后趁其不备逃跑,还是,求饶? 她想起自己被那具身体一次次禁锢在身下欺辱,完全没有反击之力,倘若硬碰硬,胜算渺茫。 门外的脚步声略过了她所在的屋子,似看了一圈没觉得有异样, 复又悠哉悠哉上了楼。 林笙深深吐出一口气,为确保万无一失,趴在门后听了老半天,那脚步声的确渐行渐远,她又等了会儿,这才鼓足勇气轻声打开门。 她谨慎地通过门缝打量了一番,随后垫脚踏出屋子。 “小猫,真聪明~” 一道清润的声音在耳畔炸开,林笙浑身寒毛立起,猛地转头看过去,只见池野背靠在墙上,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歪头,笑眼盈盈地瞧着她。 林笙没有片刻犹豫,立马退回屋子里准备把门关上,快要关上门的那一刻,一只手抓住门沿,那手就在林笙眼前,白皙的手背上,黑痣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用尽全力抵在门上,对方没往里推,林笙似乎以为真的挡住了男人。 “五” “四” “三” “二” “一” “林小姐,时间到。” 林笙听得云里雾里,猛然间,一股大力将门推开,她被推倒在地,愣愣看着眼前的男人。 “午夜十二点,我的承诺达成,给了你整整七天,本来我还在纠结,你让我这么舒服,有点舍不得,但你太不乖了,”他蹲下身子,将手术刀贴在她的脸上,轻轻滑动,“好了,不想陪你玩儿游戏了,毕竟明天我还有场手术。” “放心,你这张皮,我会好好珍藏,福尔马林最佳期限,是十年。” “对、对不起池野,我只是有些害怕,你……” 不等她说完,手臂被大掌抓住,她整个人被拽得站立起来。 池野径直拉着她走下楼梯,途中她试着挣扎 ,可都被他变态的警告止住。 往下走了约三层楼,林笙步子踉跄,由着他来到走廊尽头。 望着眼前这扇门,她颤栗起来,果不其然,待他打开后,一阵浓烈的血腥气劈头盖脸扑面而来,正是最初她醒来时,所在的那间密室。 地上有个中年女人,穿金戴银,原本收拾妥帖,此刻嘴上却黏着黑色胶带,双手双脚被麻绳捆起来,整个人如同蚕蛹般在地上蠕动,嘴里支支吾吾,神色惊恐。 林笙见此状,不助地摇着头往后退,背脊却被一只手抵住,耳际传来低语。 “别怕,你是第二个。” 说着,她被一把推了进去,林笙呼吸急促,直直愣在那女人跟前。 不一会儿,身后再次响起电锯的嗡嗡声,池野越过她来到妇人身旁,敛了笑意,眼神里翻涌出憎恶,语气偏偏故作惋惜:“后悔吗?当初没彻底杀了我,真可惜啊。” 他抬起电锯,直接往那人脖子上砍去。 大动脉被割破,鲜血飞溅,飙到林笙身上拉出一道血线。 “啊——” 她再难控制叫出声来,双腿若被挑了筋骨登时脱力,后退几步靠在墙上。 明明心里怕极了,眼睛却不受控制定在眼前的画面上。 人类如此脆弱,无论生时是步履云端,还是深陷泥潭,命运面前,只能任由肉体被摧毁。 女人停止了挣扎,池野徐缓站起来,仰头扭了扭脖子,右手抬起,将额前被血粘湿的头发往后抹,转过身看向她。 灯光苍白,照得他脸上、白衬衫上的血液如此鲜艳,他的镜片上也挂着血珠,下面,藏着一双能够撕碎猎物的眼,它们紧紧锁住林笙。 他提着电锯步步迫近,每一步都踩在她快要崩断的神经上。 “该你了。” 他笑说。 这次,是真的吗?没有任何余地? 林笙几欲啜泣出声,双手扣在墙壁上,划出几道划痕。 眼见着他来到跟前,不过半米。 折磨了这么多天,还是要死吗? 生生割裂血肉的痛苦…… 不,不,不可以! 妈妈还在家里等她,棠棠还要她陪着逛街,她还要迎接接下来的人生。 千钧一发之际,她拢起所有勇气,撞入他怀里,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头闷进他的胸膛,闷闷出声:“池野,求你,别杀我。” 反正都这个时候了,干等着也是死。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呜咽哀求,“你那两次是舒服的吧,对吗?” 半响,他伸手抓住林笙环住他脖子的胳膊,使力往外拉,可林笙为了最后一丝希望,死死扒住他。 “不可以,我已经给了你七天,”声音悠悠然,“况且,你不乖,挥霍了最后的机会,松手。” 林笙的泪水染湿他的衣服,“不会有下次了,真的,求求你……” 可他仍在将她往外拉,林笙抖得越发厉害,“求你……” 好一会儿,脸下硬挺的胸膛开始颤动,头顶传来戏语,“这次是真的在求我吗?” 他是指……她的逃跑吗? “是的,林笙在求池野。” 她等待着他的选择,可后者迟迟不动。 好一会儿,她缓缓退出他的怀里,深深望着他,而后闭上眼睛,下颚微仰,将脖子向他完完全全袒露出来。 “反正我的生死,由你决定。” 她在赌,这次是在悬崖边缘的赌局,赌自己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待宰羔羊,于他而言也许还有哪怕一点点的兴趣。 池野微微歪头打量她,眼前之人,脖颈白嫩纤细,之前还在使计反抗,此刻,为了活下去,只能做出引颈受戮的模样,说出违心的话,可身子还颤抖得厉害。 他舔了舔嘴唇。 有些渴。 想咬上去。 池野伸手抚摸着他的脖子,拇指细细摩挲,随后手向后移,捏住后颈,一个用力将她带到他跟前。 “我突然发现,这副皮囊还是鲜活的时候好看。” “那么从今天开始,你的命是我的。” “明白吗?” 林笙长睫微动。 “好。” —— 明天开始有肉,电话play…… 禁欲(手指,微h,电话play) 这边,沉棠正拿着手机等待林笙的电话。 她回忆起那天在林笙家门口,与池野的相遇。 拨出笙笙号码的同一时间,身后池野的手机振动,眼见着他接起,对面传来娇俏的女声,她八卦地问是不是女朋友,池野只是笑着摇头。 最后池野邀请她进去做客时还是礼貌拒绝了,随便去一个还不熟的男性屋里不太好,尽管她对他有些朦胧的好感。 但唯一叫她感到奇怪的是,她离开时随口说了句要是笙笙再不接她电话,她就得去报警了,他那时看她的眼神……沉棠说不上来,只叫她下意识想躲开。 “再等等吧,也许她真的有急事呢,你应该是很了解她的,既然你说她微信一直在同你联系,那也就不必太过担心了不是吗?”池野安慰她。 于是那天回来后,她又等到了今天。 “笙笙,你到底怎么了……” ****** “喏。”池野递过来一个手机。 “你、这给我的?”林笙没有立刻接过来,满脸不可置信。 昨天闹了那出后,又被他带回了最初的房间,出乎意料,没对她做什么,说了几句就离开了,直到外头漆黑一片才来找她。 她看着眼前的手机,面露警惕。 池野单手拿手机,垂眼看着林笙。 一双水眸眨巴着,坐在床上疑惑地望向他,天然微卷的长发又黑又密,身上穿着他给的白衬衫。 好可爱。 跟小时候那只被父亲杀死的小猫一模一样,他偷偷藏着养,可还是被父亲找到了。 养她比杀人似乎更有意思,这次没人能随便杀掉他的小猫,只有自己。 手就这么随心而动,在她头上揉了揉。 毛茸茸的,很舒服。 “给沉棠打电话,”他说着弯下身子,和她平视,“她可是很担心你。” “好。”林笙接过手机,心跳加速。这是自被囚禁以来,第一次听到外界的声音。 她颤着手点开通语录,轻车熟路地找到沉棠的电话,拨出。 “嘟——” “嘟——” “嘟——” 手心冒出薄汗,对方还没接通,脖子上忽地贴上温热的气息,“小猫,知道该怎么说的吧~” 林笙浑身一抖,“嗯,我知道的。” “笙笙!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小郑说你辞职了,我给伯母打电话,她说你没回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完全没有给林笙插嘴的机会,对方框框一顿输出。 眼睛不争气,泪水又开始打转,林笙深呼吸,生怕待会儿出口哽咽。 “小妮子一打电话来就知道数落我,我可好着呢,别瞎担心~” “那……那你为什么啥都不告诉我,什么事儿需要你辞职啊呜呜呜” 那头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不会是……不会是像那种电视剧里的,身患重病,独自一人去老远的地方等死吧呜呜呜,你再不联系我都打算报警了……” 林笙多想马上冲过去抱住她,揉揉她的脸叫她别哭。 “好着呢宝宝,别……嗯!”担心二字还没说出口,身后贴上一具微烫的身子,同时,一双手钻入衬衫,摸索着来到她的双乳上,故意捏了捏乳尖。 “怎么了笙笙?” “没事儿,”林笙努力稳住音调,可那双手开始揉弄起来,按压成各种形状,“口水呛到了。” “那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干嘛去了,居然瞒着你最喜欢的宝宝!”沉棠兴师问罪,她向来爱朝林笙撒娇,而林笙每次面对她的撒娇,都会有些不自在,但她知道林笙很受用,所以也就经常调戏林笙,说她纯情老古董。 “我……”待惊呼声响起时,林笙将手机拿远了些,无它,只因脖子处贴上两片唇瓣,慢慢舔舐,啃咬。 “嗯?笙笙?” “棠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那唇移到她的耳朵,含住耳垂,用了些力咬弄,林笙捏着手机的手用力,手指开始泛白,“相信我,回头定给咱沉大小姐一五一十打报告,绝不隐瞒。”她们之间的对话向来如此。 “那……那成吧,欸我跟你说……” 电话那头大有畅谈下去的架势,如果她立刻挂掉电话,保不齐又得多想,故而林笙准备再多说几句打消她的疑虑,她不想牵扯到沉棠。 谁成想其中那只还在揉胸的手往她私密处探去,有了前几次的经验,长指熟练地挑开阴唇唇瓣,食指寻到小珍珠。 察觉到他的意图,林笙侧过脸,祈求地望着他。 “就是你对门那个大帅哥,池野池医生,那天我去找你刚好碰到他,有人给他打电话,我不小心听到了,你猜怎么着?” “……嗯,怎么–了……”细微颤意。 “是个女人的声音,娇娇气气的,我还以为是他女朋友呢,结果他摇头否认了,还好还好,我又有机会了……” 林笙大骇,沉棠居然喜欢他,不行!绝对不行! “你小子对他不感兴趣是吧?”沉棠问,毕竟之前林笙说同她过,觉得差距太大了,长得又帅,拴不住,不安全。 “对……”刚说一个字,那手指开始极速扣弄肉粒,林笙忍得满脸涨红,伸手推拒着他,又怕惹到他不敢太用力。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极品美男,那我就冲了!搞到就是赚到,弄不到又不会掉层皮,哈哈~我看他是闷骚型的,你懂吧,就是那种禁欲、克制、理性,不染情爱,你不觉得这种特带感吗?他失控的样子一定很有反差感……”帅哥一向是沉棠和她谈话的话题之一。 林笙苦笑,就是会掉层皮啊,要不然她会在这儿?谁能知道棠棠口中那个禁欲医生,此刻在这儿对她又弄又咬。 林笙有些愤然,池野在外人眼里的形象当真是根深蒂固,才能将他皮囊下狠辣的心脏藏得严严实实。 “笙笙你觉得怎么样?我上不上?”对方语气雀跃。 “唔!” 林笙迅速捂住嘴巴,小穴里的手指越来越快,蜜穴渐渐不受控制,分泌液体,她挣扎着想脱离,却被结实的臂膀勾住脖子,像是惩罚还是什么,手指剧烈搅动抽插,发出噗叽噗叽的水声。 “笙笙?喂,笙笙,怎么了,你觉得不行啊?” “……可以……”她极度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后立马闭嘴,现在也不能多说什么。 “那我就上了啊!”沉棠拔高了声调,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又问,“话说,你那儿是什么声音?” ———— 明天大肉~【我建议宝们可以多囤几章一起看】 真乖(h) 468v.co m “没什么!”林笙鼓足劲儿一口气说完,可此时,稍稍身后那男人咬着她的脖子,舔弄,竟发出一声微弱的叹喟。 “嗯……” 林笙毛都炸了,急忙捂住手机听筒,可对方还是听到了,好在不是很清晰。 “我靠笙笙!你、你……你,男人的喘息?!你……男人……啊?!” “好了我先挂了棠棠下次再打给你。”这句话没有任何停顿,像机关枪似地扫射而出。 “喂先别……” “嘟——” “池野,你别……” “别什么,嗯,别搞你吗?”他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小猫,你昨天怎么求我的?” 池野眼里浮起欲色,女人因羞耻到极致而身子颤抖得比以往更厉害,衬衫被他扯掉了一边,露出圆润的肩膀。 脖子、耳朵、脸,都熟透了。 看来这样,真的触及到了她最强烈的羞耻心,他想。 排斥,偏偏不敢反抗,生生承受,带着羞耻与……对他的恨。 他偏偏爱极了。 “不是让你只穿衬衫和内裤吗?又把那条裤子给穿上了,”池野皱眉,“脱了。” “脱了,这是第二遍。” 林笙离远了些,慢条斯理地动作着,可能瞧她太慢,池野直接一手掐住她的腰往回拽,他将她转了个身放在自己的腿上,花穴正对着他的坚硬。 他没脱裤子,依旧只是将拉链拉开,露出半软不软的粉色肉棍。 “你湿了,”他的手指勾弄着阴唇唇瓣,随即又挺了挺腰,“用小穴蹭蹭它。” 林笙禁不住这些露骨的话,眼睛既不敢看那物又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依着他的话。 刚流出爱露的小穴湿湿滑滑的,蚌肉徐缓摩擦着肉棍。 “快点儿。” 她撑在他的大腿上,前后奋力扭动腰肢,穴下本半软的棍子越发坚硬胀大。 在她还在咬牙动作之际,池野忽地两手掐住她的大腿,固定住她,然后加速挺动腰腹。 感到唇肉擦过肉棒上鼓起的青筋,林笙闭上眼睛逼迫自己想想别的,可某人不如她意,还没插进入就重重顶弄着。 不一会儿,干到了她的g点,也抵达了他的顶端,小穴咕噜吐出液体,肉棒射出白浊。 因他躺着,透明液体混合着精液滴落在他小腹下方的刺青上,他的腰腹因兴奋而剧烈起伏着。 下一秒他握着她的腰将她拉起。 “坐下去,快。” 他忍不了了,看她还是那样慌张缓慢,咬紧后牙槽直接将她重重按了下来。 温热窄小的甬道上,媚肉极速收缩,爽得他差点将他绞射了。 他缓了会儿,才徐徐动起来。 每一次插入都被肉穴深深裹挟,他额两侧也青筋现露,掐着她的腰一次次往肉棒上压。 像以前他用飞机杯套弄般,但不同的是林笙带给他的感觉是灭顶的,手臂因用力肌肉鼓起,他的棒身太长,力道太重,每次都能顶弄到她的宫颈口。 他越发加快速度,暴涨的情欲让他如同一只失控的雄狮,只想狠命撕咬猎物。 “现在你在上面,算不算是你在干我?” 下流。林笙心里怒骂。 她腰间的软肉被大掌掐出红痕,掌边的皮肉因被大力按压而凹陷。 池野看得眼睛发红,林笙白嫩浑圆的双乳随着动作剧烈晃动,纤细的腰肢完完全全被他掌控,嫩红的穴被他用充了血的赤红肉棒抽插蹂躏。 林笙明明已经喷了两次,可每次连高潮时男人都不放过他,一个劲儿的抽出捣入。 “啪啪啪啪啪啪啪” 她脑子嗡嗡地叫,乱成一团浆糊,他太过旺盛的欲望让她毫无招架之力,被大掌禁锢着,只能摇头啜泣着。 “唔啊啊啊啊……轻点啊……” 一会儿又嚷着让他慢点,被顶弄得神志恍惚。 一次次高潮,他甚至趁着她高潮抽插得更加厉害,她快喘不过气了…… “停下!!!呜呜呜呜池野……” 花穴再次喷出爱液,蚌肉还在剧烈收缩时,鸡蛋大小的龟头立刻直直捅到底,迫不及待动了起来,粗大的棒身将原本粉嫩的穴肉撑得泛白,每次抽出,都带着白沫。 “啊啊啊啊池野,你杀了我池野……我不要了…呜呜呜…” “……杀了你?” “对!我受不了了……” “那好,我换种办法~” 说完抱着她起身,两人瞬间调转,她被牢牢压在身下。 池野将她的腿往两边拉开,猛地冲进入,又抽出来,再次插入洞里,甬道里千回百转,层层迭迭的肉壁吸附着他的阴茎,爽得他头皮发麻。 囊袋拍打在臀上,啪啪作响。 池野边操,边俯下身体,注意到她逐渐翻白的眼睛,说: “我不杀你,操死你,怎么样,小猫?” 林笙无法回应,他就再一次用力。 “回答我,操死你行不行?” 他问一次,撞一次。 林笙快疯了。 “呜呜呜呜好……” “那你自己说,怎么死?” 她又没力气回答,穴再次被巨根撑满,撞击,不给她任何缓冲的机会。 “说啊。” “我不要……不,我不要死……” 她说出的话,连自己都没法控制,只听他说死,她又不想死了。 ………… 醒来时,又是第二天。 不用动她也知道,肯定浑身青紫遍布,痛感牵一发而动全身。 那天她又晕过去了,他们一共才做三次爱,有两次都被操晕了,这池野是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吗? “吱呀——”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464w.com 开门的声音。她警觉起来。 池野推门而入,手里还提着袋子,他走到床边。 “起来,吃饭了。” 林笙咬牙,小心翼翼地撑起上身,见他将盖子打开,一阵饭菜香味袭来。 她好久没吃到这样的饭菜了,抬头看着他,竟生出些感激。 是不是温顺一点,他就能对她好一点? 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便被她否决了,她哆嗦着,明明自己是被害者,他是施虐者,只是给予她些许施舍,她竟感激起来,那以后岂不是得对他感恩戴德? 绝对不可以。 她接过饭盒,夹起一块鸡肉刚想往嘴里送,却被池野拉住手腕。 “小猫,怎么不懂感激呢?” “……” “你该说什么?” “谢、谢谢。” 镜片下,那双桃花眼因笑意微微弯起,连带着瞳孔下方的痣也生动起来,池野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 “真乖,吃吧。” 女人 公安局。 “不是说那个杀人魔已经自首了吗,怎么又开始了?”沉棠灌了口冰镇可乐,压下心中的烦躁,开口问道,“而且这次就发生在我身边,不会……我不会也被那个疯子盯上吧!” “昨天那起事件,初步判定属于模仿杀人,”顾骆一手取下鸭舌帽,一手打开易拉罐,“ 上次那个杀人魔自述时说过,他每次都是将人弄到同一个地方秘密杀害,手法也只有自己知道,但A队昨天在勘察现场发现,尸体状态和前几位受害者一模一样。” “所以不排除这次的凶手和上次自首的人本就是同谋,或者上次那自首的人本来就是替死鬼。” “咳咳咳咳……”沉棠听到这话,惊得呛一口可乐,“你的意思是,那个变态杀人魔可能还藏在人群中?怎么可能!” “沉棠?”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沉棠手里的可乐被吓得荡出了些,她抬头看去,来人竟是池野。 “池医生,你怎么来这儿了?”沉棠惊讶,实在没想到在这儿也能碰见。 昨天晚上她回家时,习惯性抄小道,忽地听到猫叫声,她向来爱猫,于是矮着身子找小猫的踪迹。 那是一处半米高的灌木丛,昏黄的路灯下,看得有些不真切,再靠近些,竟透过缝隙看到一只苍白的人手,往里看,一具尸体赫然出现在视线中。 她脑袋宕机了足足好几分钟,才颤手打了报警电话。 所以这会儿刚在警局做完笔录。 “有点事。”池野回道,语气温和,但也没说清楚到底是什么。 “这位是?”身旁,顾骆问道。 “哦,他是我的主治医生,池野,就上次我跟你说过的。” “池先生,你好,”顾骆仔细打量了一番,“……不过,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你好,顾警官,”池野歪头推了推眼镜,浅笑着,“这么巧,在哪儿见过我?” 顾骆拧眉,想了半天又确实没啥印象,“嘶……想起不来哈哈,也许是我记错了。” 闻言,池野也不多做言语,侧眸定定看着沉棠,“沉小姐,你怎么在这儿,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 不知怎的,这眼神让沉棠有些不舒服,可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瘪嘴道:“唉,我也是真倒霉,手术还没做多久,又让我撞见尸体了,如你所见,我现在搁这儿了。” “尸体?” “对啊,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碰着的,没给我吓死。” 池野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又迅速恢复正常,“这样啊,别太忧心,毕竟你的手术还没做多久,多注意休息。” 说着他目光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顾骆,随后离开了。 等他彻底走远后,顾骆仍旧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喂,顾骆,看什么呢?” “池野……”,顾骆回过头,嘴里念着他的名字。 “怎么,你见过他?等等,他怎么知道你是警察,你不是穿的便服吗?”顾骆是刑警队的,平日里很少穿警服。 听到这话,顾骆面色有些疑惑,不停眨着眼睛,似在想着什么。 “顾骆?”沉棠提醒道。 “哦,哈哈哈,没什么,你先回去吧,我看你受的惊吓也不少。” 沉棠又喝了口饮料,面露苦色,“看来我真得好好 睡上一觉了,”她起身,朝他扬了扬可乐,“走了啊老同学,谢谢你的可乐。” “小意思~” 她、他和林笙,他们仨是高中同学,她和顾骆这么多年一直有在联系,也算是旧相识,至于林笙和他,联系倒是愈发少了。 沉棠走到门口时忽地又被叫住,“沉棠,最近……她过得还好吗?” 她止住步子,想了想,转头看着顾骆,这人吧从小就长得俊朗,高中那会儿吊儿郎当痞得很,走哪儿都跟着一帮小弟,还爱缠着好学生林笙,她可就不乐意了,青春期嘛,不太懂事儿,只觉得谁都不能和她抢林笙,所以她和顾骆便开始不对付,这一来二往,三人反倒交往密切起来。 时间不等人,谁能想到当年那个痞子当了刑警,短短几年就干出了名头。 “她啊,好得很。” “……那就好。” 沉棠收回目光继续抬腿下台阶,刚出来往右拐,就看到不远处的停车位上停了一辆黑色轿车,并不是池野的,她之所以被吸引,还不是因为这车……可是西贝尔啊,她的前男友特爱车,虽然买不起这些豪车,但总爱拉着她科普。 “卧槽,真有钱。”她感叹。 就在这时,车窗缓缓下落,沉棠看到一张极为熟悉的侧脸。 “笙笙?”她大惊,眼前那张侧脸像极了林笙。 她大步走了过去,恰巧,那车里的女人正在微微探出头往公安局里看,沉棠看到了她的全脸,确实有些像林笙,但并非是她。 她这才停了下来。 原来真有长得这么相似的人啊?可人家的命那是真好。这般想着,愤愤大饮一口可乐后转身离开。 回想起笙笙那天突然挂断的电话,她仍旧弄不清缘由,挂断之后两三个小时候才给她发消息说了句,“秘密,以后再告诉你~” 神神秘秘的,不过最让她震惊的还得是林笙电话里头的那道声音,听得有些模糊,但她大概能确定那就是男人的喘息声。 铁树开花啊,不得了不得了,看来她也得把攻略池野的计划提上日程了。 ****** 池野一打开门,就见林笙背对着房门抱腿坐在床上,定定瞧向窗户外。 此刻,太阳尚未落下地平线,橙红色余晖洒在她身上,光线淌过她披散的卷发,洁白的衬衫,以及白皙的双腿,整个人都透着雾蒙蒙的暖意。 有些乖,他想,像之前小区楼下那只小白猫。 “小猫,”他越发喜爱这个称呼,“过来。” —— 抱歉宝宝们,因为要走剧情,所以这两章没肉 勾引(微微h) 这声儿将还在发呆中的林笙惊得一颤,她起身,乖顺地走向他。 身上这件衬衫很长,完全遮住了她的私密地方,那天他将她来回操弄许久,走的时候说除去内衣,只能穿他给的衬衫。 这二十多年来她走的路子都比较保守,此刻双腿空荡荡的,一步步踏着她的羞耻,走向那个恶魔。 他要她的顺从,那她便顺从,只有活下去才有重获自由的机会。 殊不知她自以为的顺从,此刻落在池野眼里,却是女人强露着笑颜,神色虽未乱,但耳朵通红,双手时不时将衣服往下拽,兴许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 林笙替他脱下外套时,闻到一股香水味,不冲鼻,却幽香浸人,叫旁人无法忽视。 香水这个东西,有时候带有标记的意味,染在喜欢的人身上,无疑是在向他人宣告主权,暧昧又强势。 所以池野有恋人了?她不得不多想,他们做了这么多次,他一次也没亲过她,沉棠说做这种事儿时,亲吻就是最好的春药,难不成他身体上做着,却想将吻就给恋人,以表所谓的忠诚?渣男,不过他都杀人了,渣不渣都算次要的。 然而倘若事实果真如此,那么她只有两种情况一,某天被他恋人发现端倪,那他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直接将她了结;二,对方一直没发现,等池野腻了,结果还是了结她,毕竟谁叫她做了他两次杀人的目击者,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所以她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最的速度获得他的信任,然后逃出去。 “又在想什么,想怎么出去?” 啧……每次都能被戳中。 “我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出得去,只是在想,你今天给我带了什么,我有些饿了。”林笙故作轻松,又伸手想要去接过他手里提的饭。 池野心情似乎很不错,听到这个回答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定点喂饭,总爱摸脑袋,这人还真把她当猫来养了…… 林笙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拎着袋子,走在他前面。 自那天电话后他们做爱,后头连续两天,他也就来了两次,每次都只是来逗逗她,然后独自闭目养神,两人虽处一室,却也没过多交流。今天他带着女人的香气回来,应该不会做那档子事,林笙猜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松了口气,随后将衣服和食物都放在桌子上。 可就在她准备打开盒子时,身后那人忽地贴过来,将她往床上压。 还来? 林笙改不了本能反应,伸手推拒,却被他单手扣住手腕压在头顶。 太伤自尊了,别看她长得一副小白花的皮囊,好歹她也是从小到大,在女生中扳手腕无敌手的啊,现在被他轻松单手压制,她用尽全力挣扎,对他亦无半分撼动。 “嘶——又不听话了。” 他出声责备。 林笙止了挣扎,“对不起,下意识的,你、你现在这样,我还怎么搂你脖子。” 声音越说越小,说出口时自己都觉得一阵恶寒,没办法,现在她的逃生方法就是做“狐媚子”。 “所以,你在试着勾引我吗?”池野松了力道,目光在她脸上游离。 林笙心一横,手臂用力就着这个姿势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直视着他,未曾躲闪,“我从来没这么做过,但现在,确实想这么做。” “池野,那……你接受勾引吗?”原本清冷的声色此时被她刻意拉低,徒生了些媚色。 一个平时被女性好友调戏几下都能闹红脸的人,此刻主动献上干涩的勾引,想要表现得媚眼如丝,偏又藏不住旁的心思。 池野单腿跪在床沿,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任由脖子被她勾着,他目光从眼前人的眉眼,划向鼻子,最后定格于那张粉嫩的唇上,忽地凑近了些。 林笙见他的目光直勾勾的,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张脸就冲近了几分,先前设想的勾引战术全没了,立刻将头后仰,可对方还不罢休继续靠近,她再后撤。 男人渐渐下压,女人步步后退,两张唇明明那般靠近,却总若即若离。 最后,她又躺回床上,看着池野继续凑近的唇,她呼吸急促,即将碰上的那一刻她紧紧闭上双眼,然那唇迟迟没落下,耳边响起喃喃低语:“当然可以,可是,吻不行。” 真是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洁癖,诚然,正合她意。 林笙这般想着,池野却在此时忽地环住她的腰,两人位置调转,他坐在床上,林笙跨坐在他腿上。 她下面只穿着内裤,此刻坐在他腿上,肌肤能清楚感受到腿下柔软的西装面料,还好没坐在他那处。 池野见状,恶劣一笑,双腿渐渐曲起,林笙不得不彻底滑坐下去,现下,两人的私密处紧紧相碰。 “来吧~”他松开握着林笙腰肢的手,撑在床上。 林笙再次想给她的嘴来一巴掌,叫她瞎说,这真到实战了,脑子里没存货,怎么勾引? “不会啊?” “当然会。”林笙嘴唇微颤,将他的扣子解开,露出池野精壮的上身,瞧着那结实的肌肉,她吞咽了一口,难怪每次做爱时,他一只手就能把她锢得死死的,平日里看着他,只当他是个带着眼镜的文弱书生,哪知道衣襟下是这样一具极有办法力的身体,她想到腰便隐隐作疼。 林笙徐缓附下身子,唇贴上他凸出的锁骨,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又一路亲到他的左胸,张嘴吻上那颗粉色的乳头,刚开始还用舌头舔弄打圈,而后两齿突然轻咬了上去。 她感受到掌下的胸肌越发硬起来,于是继续用牙齿啃咬,舌头舔舐,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右胸上扭捏他的乳头。 “嗯……” 池野溢出叹喟,向前挺了挺,无意识间将胸膛向她嘴里送了几分。 林笙松开逗弄乳头的手,逐渐移到他的西装裤上,那儿已经鼓了一坨,有些硬。 她嘴里不松劲儿,手指也开始动起来,沿着棍子的形状上下滑动,时不时捏一捏。 林笙忽地牙齿用力,同时弄着肉根的手指隔着裤子扣弄按压龟头。 “嗯……啊……” 磁性而轻颤的男性喘息声在头顶响起,和着她舔弄吮吸的声音,林笙脸皮越来越烫。 不管了,她快速打开他的皮带,将手伸进去握住肉棒,加速上下套弄,最后猛地用手挤压龟头。 “额啊……!” 听着他愈加急促的喘息,手里的肉棒涨得一手握不住。 他应该快射了吧,林笙想,她的舌头和手都快僵了。 本以为欲根即将释放,结果他一阵上扬的呻吟声后,那玩意还是没射出来,此刻又硬又烫。 “怎么办,就这样吗?它好像不太满意呢~” 池野抬手,捏住林笙的下巴迫她抬头看着她。 “荡男”(微h) 池野勾唇,打量着她,此时的林笙,唇瓣因不断吮吸而变得殷红,如同熟透的樱桃,一张小脸又因过度羞耻而泛起红晕,突然被自己捏起下颚,眼里还露着不知所措。 手指不受控制地来到她的唇瓣,随后探入,撬开贝齿,故意去触碰那条叫他又痒又舒服的小舌。 舌头往里躲,他眉峰微抬,“别躲。” 指尖再次碰到一片柔软,池野下颚微扬,“舔。” 眼前这张脸又加深了几分血色,眸子氤氲水汽,红红的。 舌头开始舔弄起来,温热,柔软。 “真乖~” 他的语气,眼神还有动作无不让林笙气急,多想一口咬下去。 然而下方,那硬挺的肉棒就抵在她小腹上,林笙一动也不敢动。 “唔……”舌头被轻轻掐了掐,林笙呜咽出声,想要后退,却被他喝止:“才夸你,又不乖了?” 定定注视着林笙微红的眸子,池野拧眉,“你要成为乖小猫,我才会高心,我高心,才会留下你,懂吗?” 眼神真切,语气责备,若不是知晓他在做什么,还真以为他用心良苦,正在教育不听话的学生。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呢~” 见林笙只是轻轻点头,他有些不满,“回答我。” “嗯。”林笙现在无法开口说话,只能重重地嗯一声。 “这才是乖小猫,”池野撤出手指,“湿了吗?” 林笙老实回答,“有一点点。” “不行啊,”他探手摸向她的肉裤,“就这点水,待会儿放进去会麻烦的,怎么办?” “那、那……弄湿吗?”声儿低得跟蚊子似的。 “用什么弄?我的手指,还是我的这个?”池野问着,身下甚至故意挺胯,蹭了蹭她的内裤。 林笙放在他胸膛上的手蜷缩,不敢,也不想直视他,低头不语。 “确定不回答我吗?” “……手指。” 池野低笑,“好,那用这个。” 说着扣着她的腰将她压在床上,分开她的双腿,自己则跪在她腿间,池野握着肉棒轻轻拍打她的小穴。 “不……不是手指吗?”林笙惊慌,她现在是真怕这个东西,每次都能给她折磨半死。 “反驳可就不是乖小猫了。” 林笙只好闭嘴。 搁着内裤,她也能感受到那物什的滚烫和坚硬,林笙每看一次,就感叹一次,这么大的东西自己怎么含得进去。 池野开始缓缓挺动精瘦的腰腹,小腹处,那刺青似也随着主人的动作而动起来。 肉棍不断摩擦着阴唇,林笙不知怎么的,小穴不受控制,竟渐渐吐出水来,爱液渐渐浸湿蕾丝内裤。 这内裤还是池野要求她换的。 “这就湿了,小猫,好色啊~”池野加重了力道,语调极尽轻佻。 林笙咬牙,这人总爱这般不断挑战她的羞耻心。 池野扯下她的内裤,直接将欲根放在阴唇上摩擦,他掰开蚌肉,将龟头直直怼向那颗嫩红的肉粒。 “啊……” 林笙头皮发麻,呻吟出声。 龟头因池野蓬勃的性欲而变硬,此刻一下下撞击、摩擦着柔嫩的阴蒂,林笙受不住,腰开始扭动着想要挣脱,却被他牢牢掐住。 显然,池野也不好受,想要操她的欲望不断攀升,在他的加速摩擦下林笙迎来高潮。 可他还硬着,池野将林笙的双腿并拢,让她的小腿分开搭在双肩。 “抱着腿,大腿并拢,用力。”池野声音低哑。 刚经历高潮,林笙脑子还是蒙的,只顺着他的话照做,两腿刚并拢,那根物什便从腿缝间冲进来,开始加速抽插。 林笙的双腿被他死死锁住,身子健康他撞得前后晃动,她还没脱衬衫,不知何时硬起来的乳头随着他的撞击不断摩擦着衣服。 “小猫,手可以松了,把衣服敞开……嗯……”池野抽空说道。 林笙在晃动中解了扣子,“池野,慢一点好不好,头晕……” 硬物在大腿根部穿梭,速度加快,房间里,肉体拍打的声音和床嘎吱作响的声音回荡着,男人的低喘越发急促。 持续了好一会儿,随着池野最后一记挺腰,马眼喷出乳白精液,射在林笙的小腹,腰上,以及嫩乳上,连粉红的乳头也涂上粘稠液体。 林笙脱力般松了腿,两腿从他肩上滑落,腿根处的肉红肿。 池野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有些渴,他取下眼镜,附身将娇乳含入嘴里,如方才林笙那般,啃咬,吮吸。 只是他的力道更重。 柔软,散着沐浴露清香,无一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嘴下不禁越发用力。 林笙难以抑制,抬起双手想他推开,可下一瞬,手腕被男人大掌钉在床上。 “嗡嗡嗡……” 此时,池野的手机振动起来。 他没管,只一个劲儿折磨林笙,但手机不停振动,电话接连不断打进来。 “操……” 池野低骂一句,暂时放过她,伸出长臂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喂。”即便是这种时刻,面对他人,池野也能压制火气,声调沉稳克制。 只是好像所有下流的话都留给她了。 林笙没听太清楚电话里讲了什么,只隐约捕捉到什么对赌协议,什么股市崩盘之类的。 他的脸色逐渐沉下来,刚释放过,男人俊美的脸上残留着欲色,薄唇因舔弄她的奶子而泛着晶亮的水渍,本是一副不染情欲的面庞,此刻却如被女妖精拖入情爱之事后,虽欲火焚身,却依旧克制。 只有林笙知道,他表面多清冷,私底下就有多放荡。 为什么会有“荡妇”二字,林笙觉得应该是“荡男”。 池野就是个荡男,名副其实。 —— 咱林姐还是会给人取外号的…… 抱操(h) “拖住他。” 打完电话,池野的面色沉得不像样子,将手机往床上一扔,低头看着林笙。 这种眼神太过阴鸷,林笙搭在他大腿上的双腿止不住颤意。 又不关她的事,干嘛这般看着她。 林笙的视线无处安放,侧过过脸颊,看向别的地方。 男人沉默好半天,随后起身,戴上眼镜,整理好衣服裤子,临走时,他伸手挠了挠林笙的下巴。 “把我弄硬了,可我现在还得回去办事,你说怎么办呢?” 刚才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此时穿好衣服,西装革履的,却又顶着这样一副皮囊,毫无阻碍说出如此下流的话。 “那……对不起?”林笙试探回道。 “没关系,”池野面无表情凑近她耳畔,咬了咬耳朵,“下次,一并操回来。” 待他快走到门口时,林笙克制不住,终发出一声轻叹。 心道总算躲过一次,谁知那人扭动门把手的动作停住,他顿了片刻,忽地转过身来,边走向她边解开皮带。 目光犹如钩子,紧紧锁住她。 林笙双手还撑在床上,下意识后退,“你……你不是有急事吗?” 可对方身高腿长,几步走到床前,掏出手机,拨出电话,沉声说了句:“两个小时,跟他说我有台手术。” 说完随手将其扔在枕头上,充斥欲色的眸子看着她,“自己过来,还是我拽过来?” 林笙肩膀一颤,眼前的男人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儒雅模样,偏生西装裤拉链敞开,一根又粗又长的肉棍直挺挺立在那儿。 她索性眼睛一闭,慢腾腾地移向他,身上的白衬衫因刚才男人的举动而松松垮垮,露出半边泛红的酥胸。 这副景色叫池野重重吞下一口唾沫,在林笙还没靠近他时,大掌便握住她的小腿,将她往自己胯前拖过来。 眼下这具身子因羞耻,亦或是先前的情动而现出薄红,大腿根还残留着些许他的精液,池野呼吸急促,低头埋向她的脖子。 舔舐不够。 他爱啃咬。 爱听到她耐不住疼痛而呜咽哀求。 介于他太高了,又站在床沿,这个体位让他肉棒只能兴奋,然吃不着肉穴,于是干脆跪在床上,双臂顺势使力,将她继续一扯。 林笙被迫抬高臀部,肉穴抵上一根烫烫的棍子,硬不说,还因其主人兴奋而微微跳动着。她以为对方至少会稍微做点儿前戏,没想到下一秒,那物什就直直插了进来。 太过紧致的肉穴被生生凿开,媚肉随着本能反应,妄图将它挤出去。 “啊……痛……” 池野更不好受,那边的事儿急需他去处理,可身下的肿胀无时无刻不被她挑动着,所以一咬牙折返回来。 操她。 马上。 这是他的念头。 “乖小猫,放松,主人进不去……”池野绷着声调,忍耐着诱哄道。 主人?疼痛之余,林笙还是捕捉到了这个词,一时有些气恼,疼出水光的眸子瞪了他一眼。 这一瞪,却是引得池野低笑,肉棒微微撤出,龟头快退到穴口时,猛然狠狠往穴洞里一捅。 “嗯……” 紧而温热的肉壁如无数张小嘴吮吸着肉棒,因林笙的颤抖,花穴收缩,吸得他爽到尾椎骨发麻,浑身肌肉紧绷。 他附身,咬着林笙的耳廓:“有时候,我真想干死你……”说完合嘴咬了咬她的耳垂,“我要动了……” “不……”她被过于粗大的肉棒涨得难受,刚想出口,那欲根便开始在她的穴里驰骋。 林笙大张嘴喘息,双手抓着他的背,无助承受着男人大开大合的操干。 “唔……轻点儿……”也不知道池野是被刚刚那通电话刺激到了还是怎么,每次捅进来似都用着极大的力道,她的只觉体内器官都被撞地混成一团。 于是实在耐不住,林笙指甲在池野健硕的后背上刮出道道血痕,然这种犹如小猫挠痒的痛于池野而言,倒更像是她在同他调情。 床嘎吱嘎吱叫个不停,响亮的啪啪声回荡在这逼仄的房间里。 男人的低喘,女人的呜咽,合奏出一首淫靡的曲子。 “啊……池、池野,你怎么了,嗯……太重了呜呜呜呜……”林笙再倔,也终是讨饶,但显然,对方沉沦于情欲,难以抽离。 她哪能受得住这种讨伐,在一次次的抽插下,不一会就攀到了云端。 致命的快慰迫她哭出声儿来,在快到高潮之际,一口咬上视线里这个宽大的肩膀。 两人几乎时同一时间抵达云端,浊液带着滚烫的温度一股脑射入蜜穴中。 池野伸手,在她还在颤抖的小腹上打圈,“小猫,你看,都吃进去了呢~” 而后,话风一转,将她抱起来,肌肉鼓起的双臂牢牢将她的双腿环在自己腰上,“不听话,咬我。” 林笙扔处于高潮余韵,却倏然被腾空抱起,双臂忙不迭勾住池野的脖子,身下还吃着肉棒,这会儿因一时紧张,下意识紧缩,夹得男人发出一声低沉又色情的呻吟。 他的皮带只是解开了,却没脱下,冰凉的皮质贴着她的大腿根。 “乖乖抱紧哦……”池野说着,手臂开始动作,掐着她的臀肉往肉棒上抽送。 “噗叽……” 这个体位能顶到最深处。 每次抽送,肉棍都混合着方才的粘液,两人的性器因来回的离合而打出白色泡沫。 不一会,她再次被送上高潮,池野似乎每次操弄她,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将她干到几乎快要晕厥。 且他从来不爱给她放松的机会,高潮一波接着一波。 嫩穴的包裹叫池野爽到发出阵阵叹喟,射出汪汪精液,又被他用肉棒堵在小穴里,不允它流出来。 林笙想要将精液排出去,耳边传来低语,“要是吸不住,让它沾在我裤子上,叫我待会儿没法回去工作,你想知道我下次会怎么对你吗,嗯?” 闻言,林笙混沌的意识有一瞬间清晰,迅速收紧穴肉,可他的粗大肉棒还在里头,穴怎么收也收不回去。 本就被操干得神志不清,此刻被这无厘头的威胁闷头一棒,心中涌上委屈。 脑袋一热,张口又咬上他的肩膀,与方才的牙印完全重合。 男人却是笑出声来,左臂抱着她,腾出右手往她臀肉上拍了一把,掌下的嫩滑叫他爱不释手。 很快,肉棒又开始抽插起来,他的耻毛剐蹭着林笙的嫩穴,双方的性器上都沾满泥泞。 不知过了多久,林笙被抵在墙上,加速抽插上百下,体内的肉棒吐出最后一发浊液,她才被放回床上。 小穴一时间无法闭拢,红肿的穴肉颤动收缩着,吐出大量白色的液体。 迷乱不堪。 走之前,池野伸手抚摸着她失神的脸,轻笑道:“下次,换个床,这床质量不行。” 屋内再次恢复安静,只剩下她的喘息声,都说以前有女妖精吸食男人的阳气补充内力,可她怎么觉得,男妖精更可怕,能给她彻底榨干。 休息许久,林笙才奋力撑起身子,两腿打颤,扶着墙来到厕所,重复之前每次做爱后的流程——扣出精液。 无一例外,又是一大滩。 林笙嘟囔,这男人迟早精尽而亡,可转念又一想,照池野折磨她的力道,恐是自己先走…… 她来回清洗着身子,胸都搓红了心里才舒坦点,围上浴巾回到床前,神色恹恹地打开饭盒。 “真是个……”林笙速速扒了口饭菜,腮帮子鼓鼓的,可即便这样嘴里也要念念叨叨骂他一句,“变态。”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偷偷骂他了,再不骂一骂,心里迟早憋出病来。 不过最近自己温顺了些,池野似乎当真没再提要剥她皮之类的话,慢慢来,下次,她想要得到手机给妈妈打个电话报平安,至于沉棠那头,一直是池野在回她消息,不知都说了些什么。 等等,那她和沉棠那些聊天记录不就被他看完了…… 林笙在心里浅浅死了一次。 ****** 宝子们,我回来啦!!!!! 尤娜 御景山庄 “老大,听钟老说……这次老爷子发了很大的火,”施严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从后视镜里打量池野,“而且,您在医院那边的期限,也不多了。” 池野坐在后座,毫无言语,神情淡淡。 见状,施严识趣,立刻闭上嘴巴,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池野越安静,越叫他毛骨悚然。 很快,黑色轿车驶入御景山庄。 下车后,池野径直走了进去,碰上刚从正厅里出来的周姨。 “唉,小池你可算回来了,”周姨谨慎回头,往屋子里头瞧去,而后煞有其事地压低声音,“待会儿你回去可千万要顺着老爷啊,别反驳他。” 周倪今年四十二,在池野十六岁时就来到了池家当保姆,如今池野二十五岁,她已在这儿干了九年,平日里也就池峰不在时才敢叫他小池。 “谢了,周姨,我会注意的,您下去休息休息吧。”池野笑着,语气温和,随后抬腿走向大厅。 周倪望着他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记得她刚来池家那会儿,池野瘦得厉害,她也不知为何,那孩子就是不吃不喝。 池野原本在这个圈子里算是翘楚,那几个家族的孩子没一个比得上他,这事儿她在来池家之前就听说过。 他这一倒下,立刻激起圈子里众说纷纭的猜测, 有人说是因着池峰管教过严,池野到底还小,身子撑不住,更有甚者,竟谣传他是池峰和亲妹妹乱伦的产物,故而如今才会发病。 有次,她推门去给池野送药,一进门便嗅到浓烈的血腥味,走近一看,只见池野右手手腕上头赫然张着个口子,鲜血汪汪冒出,在雪白的床单上侵染出一片血红,似艳丽的花。 她大惊,正准备喊人,却听到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她转头看去,床上那原本俊逸非常的少年此刻嘴唇泛白,连张口都费力。 “别……别叫人……” 眼神带着祈求,他是多想求死啊,那时周倪不明白,生在如此显贵的家庭,这是多少人求不来的,他怎么会想着死呢? 可当看到池野父亲,也就是池峰对他的态度时,她似乎理解了什么。 医生处理好一切,挂上营养液之后,池峰才回来,这刚一到家,就怒气冲冲来到池野的屋子,直接抡了少年一巴掌。 力道之大,池野的脸眼见着红肿起来,嘴边溢出血丝。 可那少年如同行尸走肉般毫无反应,反倒是勾唇看着池峰,挑衅一笑:“不够,再用力点。” 后来要不是夫人拦着,周倪想,以池峰那性子,真的会将池野活活打死。 “唉,有时候普通一点也不错。”周倪收回视线,至少她通过双手,不愁吃不愁喝,家庭美满。 池野刚踏入正厅,就看见地上跪着一人,驼着背不断颤抖,而那人身旁便是池峰,虽已年近六十,但身子依旧挺拔,两鬓细微的斑白不减其威压。 当然,池峰最令人感到害怕的,还得是横在其脸上的那道疤痕。 “回来了?”池峰弯起眉眼,眼尾爬了几条皱纹,“过来吧。” 语调平和,可他一出声,跪着那人更是抖如塞糠。 池野依言走上前去,在他跟前顿足。 池峰手里拿着几张纸,上头密密麻麻爬满黑字,他绕着池野缓步转了一圈,最后来到池野身前停下。 忽地,他一把将手里的东西砸向池野,几张白纸啪一声撞在池野脸上。 “对赌协议?池野,长本事了?” “你他妈敢背着老子动用资金却搞这个东西?” “那企业你也碰?放眼望去,现在业内谁敢搀扶它?” 池峰步步紧逼,眼神似要将池野撕裂。 后者沉默良久,启唇道:“可您敢说,您不觊觎这块肥肉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将来市场的上风口一定是如此,要不是遇上金融危机,创锦企业怎会落到这副田地。业界是不想碰它吗?那是不敢碰。创锦现在是末路赌徒,就等着有人能赌一把,愿意给它逆风翻盘的机会。” 池野说着,仍旧神色淡然,“可我知道,它注定翻不了盘,到那时候,它的持有权,便全权归我们所有了,父亲。” 池峰太阳穴一跳,正了神色打量池野,眼前的人甚至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 幼时那个整天爱看蚂蚁搬家的孩子早已不复存在。他本应该高兴的,儿子的头脑无疑是拔尖的,但他需要的是一个头脑聪明,但听话的工具,而非更有野心的狼,就在方才那一瞬,他在池野眼里窥见他年轻时,那股厮杀的狠劲儿。 池峰的父亲池光华原籍广东,上世纪四十年代,逢战争时期,举家迁往香港避难。池光华为人圆滑,会来事儿,有手段,硬是在香港警界混出了一片天地,当时人都得称一句“池大探长”。 池峰作为他的二儿子,无论是狠劲儿还是野心,都较池光华只增不减,更是在香港建立了一套警长与黑帮间的贪污体系,换言之,上世纪香港六七十年代,秩序混乱,黑帮猖獗,池家凭借池华光和池峰两代人的厮杀,在黑白两道都是响当当的名字。 后来香港警督决议彻底整改这个局面,成立专门打击工作属。池家与其他地方势力根深蒂固,原本维持着某种平衡的关系,可终究是池家不满现状,愈发猖狂,甚至敢将灰色产业搬到明面上,这无疑是在挑战z府权威。因此,双方产生了火力冲突,长达一月有余,最后介于越发混乱的局势,双方不得不各退一步,签订和平协议。 z府不再追究池家过去干的地下交易,池家也不得在掺和灰色产业,并与黑帮势力划开界限。 自此,池家才开始洗白家族产业,营造良好形象。但年轻是叱咤风云的池峰到底是忘不掉那段辉煌,收不收手,不是别人说了算,他要创造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池峰如今快六十了,三十四岁时才有的池野。这孩子小时候就展示了超群的智力,然而性子却是优柔寡断,池峰对比颇为不满,要不是因为那两件事,恐怕池野至今也是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在他池峰眼里,那就是软弱无能,他将池家带到今日这般高度,断不可落在这种人手里。 打骂也好,血泪也罢,幸而池野终是长成了他希望的模样。 但此刻却他觉得,是不是自己老了,竟看不透池野的想法,这于他而言,是背叛。更何况,他知道池野恨他。 池峰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没有什么可以脱离他的控制,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想到此处,池峰抬手,轻轻拍了拍池野的右脸,“池野,我永远是你老子,没有我,你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永远不要试着挑战我的底线。” 极具侮辱性的用语,显然,池野早已习惯。 他始终维持着笑颜,他比池峰高,此刻,未反驳,也没撤开脸,而是微微俯视池峰,神色甚至带有一丝嘲讽,“当然了,我的好父亲,难道我还不够听您的话?” 不知怎的,池峰竟觉得他如今对自己甚至隐隐有了居高临下的姿态。 “医院那边你也别去干了,”池峰要将他控制在眼皮子底下,“回公司来,现在不是跟你商量。 再提醒一句,虽然外界以为我只有你一个儿子,但你比谁都清楚,池家,不是只有你一个选择。” “我还是很关心你的,”他将手放在池野肩上,重重捏了把,“别忘了定期去尤邵那儿治疗,省得病又复发了。” “我会的。”池野回答。 “还有,你跟尤娜订婚的时间尽快定了,这次你再想拖,尤家也不是吃素的,”他的视线落在池野脖子上,白色内衬的领子将脖子围得严严实实,可他玩儿了几十年的女人,那处若隐若现的红痕骗不过他的双眼,“男人还是女人?算了,如果你想养情妇,玩儿女人,这段时间最好给我忍着。” 毕竟池峰几乎没见过他染上情爱之事,弄得他早些时候,甚至怀疑他的取向。 刚说完,对话间钻入一记娇俏的声音。 “池伯伯,我来看您啦~” 池峰一改方才可怖的嘴脸,面露慈祥,“哎哟,娜娜来了啊,刚好,池野也在这儿。” 尤娜,人如其名,美丽而张扬,是尤家的掌上明珠,池野与之相识还是三年前,他去美国接受治疗,而他的主治医生正是尤娜的哥哥。 医不自治,说的也就是他了。 “池哥哥,太巧了~”一双大眼在进门那一刻,便再也没离开过池野。 他柔柔一笑,“凑巧。” “哈哈哈哈哈,”池峰哪能瞧不出尤娜的心思,“我老了,看你们这些小年轻,羡慕得很,俊男靓女,大好年华,不知道我这老爷子今后能否听到尤闺女喊我一句爸爸。” 此话一出,尤娜俏脸腾起血色,她偷偷瞥了一眼池野,却见他浅笑着,并未反驳,心下不禁又甜了几分,“池伯伯!您总爱打趣我……” “好了,现在差不多也快六点了,”池峰朝池野招了招手,“来,最近万鸿街那开了家餐厅,口碑不错,你带娜娜去转转。” 这是命令,不是建议。 池野道了句好,路过地上那个仍旧在瑟瑟发抖的中年男人时,他随意瞥了眼。 那男人对上池野的视线,只觉浑身一紧,立刻低下头来,嘴里不断嘟囔着对不起,那个眼神,毫无温度,像是在看死人。 “池哥哥,我们现在就去吗?” 一阵幽香闯入鼻间,池野垂眸,视线落在挽着他的手臂上,眼里划过一分厌恶,可瞬间不见踪迹。 —— 女二也是个狠角色哦…… 独眼 尤娜觉察到他的动作,立刻松了手,故作惊讶:“啊我一高兴就忘了,对不起啊小池哥哥~” 施严跟在两人后边儿。看着眼前的场景,神色闪过不自在,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连道歉都带着撒娇的意味,一般男人听着这甜腻的声音,再大的怒气也得消失二净。 他又抬眸打量了眼池野,随即撇了撇嘴,这尤娜小姐有的受了,老大啥都好,但要说恋人……悬,施严想,就算玩儿女人,也是走肾不走心。 不一会儿,两人到了餐厅,施严提前订了包间,一进门,便有专人来接待。 一个池家,一个尤家,哪个都是踩在他们头上的主儿。 尤娜心不在吃食,随便点了份香煎鹅肝,池野点了份鞑靼牛排。 “池哥哥,我能问问你吗?” “你问。” “你……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双方父母都有意愿,两人也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门当户对,强强联姻,圈内明眼人都看在眼里,尤娜问出这个问题,自觉无可厚非。 池野拿着刀叉的手顿了顿,随后切下一小块儿放入嘴里,肉质嫩滑,香味浓郁。 咬下这口,他放下刀叉,看着她沉默许久。尤娜在他的注视下,不由得闹了红脸,要知道她最吃的就是池野这张脸。 “尤小姐,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年才二十一岁,对吗?” “对啊,池哥哥你记得啊~” “一般小姑娘在这个时候,是不是会憧憬爱情,况且,你很漂亮,家世好,成绩优异,在澳洲读书一定有很多人追你吧。” “这倒是。”尤娜不置可否,因他的夸赞,神情洋溢着自得。 “尤小姐,我不想耽误你,实话讲,我们并不适合。” “啊?为什么?” “你还有大把年华去追求鲜活热烈的爱情,”说着,池野靠在椅背上,“可我不一样,一滩死水罢了,跟我在一起,只会给你带来痛苦。” 尤娜不明白,神色略显无措,“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况且你不是也才二十五岁嘛。” 说得像多大岁数似的,她在心里嘀咕。 此际,他们在顶层,现在不过下午六点多,太阳悬在西边,今时余晖不同往日,红得骇人,透过窗户映在池野身上,若泼上层血红。 他侧过脸,望着下方层迭的建筑,穿插在城市间的车道。 “尤娜,你觉得像我们这样,生来就活在金字塔顶端,快乐吗?” 尤娜顺着他的视线望下去,不明所以,“实话讲,当然快乐,没有人不喜欢这种生活,也没有人想当生活中的蝼蚁不是吗?” “当然,”池野的话带着笑意,“但很可惜,我不怎么喜欢,”他转过头看向她,“趁现在还早,放弃吧,我不是个好人,而且……我现在对女人不感兴趣。” “好了,我已经让施严买单了,送你回家的车也已经安排好,这儿景色不错,尤小姐,祝你用餐愉快。”池野起身,最后喝了一口红酒,朝她笑道。 “等等!池哥哥,你脖子那儿……”尤娜视力极佳,池野运动间,露出左侧脖子上的微小红痕迹,像是什么抓的。 “家里养了一只猫,性子野,调教不当,挠得也狠。”池野推了推眼镜,眉眼弯弯,之后转身离去。 尤娜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好半响,却勾出抹笑来。 她特意派人跟踪过池野一阵,也调查了池野过往的关系,并未发现他跟别女人有工作外的联系,应该是她想多了。 当真不是个容易拿下的家伙。 怎么办,更喜欢了,以前那些男人,看着她便一窝蜂凑上来,实在是无趣得很。 尤娜叉子插着一块儿鹅肝,指尖转了转,随后一口送入嘴里。 池野总是一丝不苟,无论是外在形象还是为人处世,皆绅士内敛,但她隐约觉着,这不过是区区表象。 她偏要看那身皮囊下是什么样儿的,三年前遇见他时就想了,起初是因为皮囊,到后来,她总觉池野像一株罂粟花,由内到外,危险,又让她上瘾。 不感兴趣?走着瞧。 车上。 “老大,你真拒绝尤小姐了?”施严问道。 “钓鱼得放长线,尤家最宠她,她的请求,只要不太过分,他们都会无条件答应她,”池野语气平淡,“而有时候,我缺的,正是那点儿不算过分的要求。” 施严缕捋了捋,好一会儿才惊讶开口,“老大,你,你是说你在钓她胃口,然后从她那儿得到尤家的帮助?” “嗯,有长进了,回头给你放个假。”池野打趣。 如若现在便答应婚事,老实联姻,那么尤家的聚焦点在池峰的企业上,而非他池野,那时,他要彻底摆脱池峰控制,掌握主动权会更加困难。 池峰毕竟拼了四十多年,在加上池华光为他铺的路,非池野一朝一夕即可撼动的。 “那……老大,既然这次池老爷子发现了,那独眼那边儿的工厂岂不是迟早会被发现?”独眼是池野几年前跟随池峰去泰国洽谈业务时,在地下拳场认识的。 独眼本叫吉拉瓦,当时被对手打得奄奄一息,全场皆为另一方欢呼,可池野一直在观察那人,他断定此人绝非善类,刚进拳场时,碰巧听到有人说,今天擂台上来了一位人物,可惜被兄弟背叛,身负巨债,落魄到只能在这种地方,通过卖命来还债。 独眼这外号,还是拜他兄弟所赐,在一场交战中,吉拉瓦的右睛被其兄弟生生戳爆。 池野打量着那人,健硕到恐怖的肌肉上布满刀疤,他想,也许将来这人能为他在泰国这边儿的发展卖力,毕竟有些生意就得这种人来干。 于是中场休息时,十九岁的池野,尚且是个不染血腥的富家少爷模样,走向吉拉瓦,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而后,在最后一场比赛中,吉拉瓦竟巧施妙计,彻底扭转局势,对方倒地不起。 吉拉瓦那一场赢回来的钱足以抵大半债务,自此,他也跟了池野,虽然自己还比池野大上近二十岁。 他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两五十万,赢了,就是你的,全场没人愿意给你下注,只有我。” 两五十万虽不是个起眼的数目,但在那场赌注中,最高的也就才一百万。 十六岁那年,他终究没死成,池峰为了锻炼他,只给了两千万初始资金,让池野自己闯。短短三年,他就已经通过搞各种投资,获得了巨额回报,而他的每一次下注,无不是高风险投资,幸好,未曾失手。 “我收回刚刚的夸赞。你以为池峰这次是怎么发现的?” “啊……?”施严还打算追问,却忽地想到了什么,“您是说,故意给他发现的?” 池野轻嗤一声,不做回应。 池峰对他从存在信任之说,也不相信池野会老老实实听从他的安排,所以必然会调查,若不露出点儿池峰想看到的马脚,以他的性格绝对会查到底。 “老大,你的意思是你会利用尤小姐,那您到头来还是会和她在一起?”施严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 车里再次恢复沉默,完了,施严想,以后得把嘴缝起来。 池野:“要不你来帮我决定。” 施严:“我错了。” 施严通过后视镜,再次抬眼偷瞄,可就在这时,看到有辆车跟在他们身后,他加速,那辆车也加速。 “老大,有人跟踪。” “现在才看到?甩开啊。” —— 别的人物逐渐登场,其实稍稍剧透一下吧,咱那位被池狗囚在房间里的老婆也不简单,所以男女主后期会有相爱相杀的对垒戏码,但咱池狗就咬定老婆了,他不松口啊( 下药 71 2t.co m “谁会跟踪我们?莫非是老爷子?没理由啊……”施严嘀咕。 “不是他,”池野扯了扯衣袖的褶皱,“是警察。” “不是?怎么会呢?”施严大惊,“这次港口那交易绝对隐蔽,不可能被他们盯上。” 施严面露焦急,看着后视镜中的池野,却见里头那人缓缓扯起唇角,“算了,让他们跟,去醉人间。” 醉人间,香港最大的娱乐会所。 刚进门,穿过一略显狭窄的通道后,眼前豁然开朗,灯红酒绿惑人眼目,重金属的音乐声重重敲击着每个人的心脏。 黑夜,醉人间才初初陷入狂欢。 施严跟在池野身后,穿过拥挤的人群,许是老大那张脸太过扎眼,一路引得无数人侧目。 两人来到负二楼的最里头的包厢门前,池野下颚微抬,示意施严敲门。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468v.com 刚敲两下,便听见包间里有人骂骂咧咧,“妈的谁啊,老子他妈不是说不让人进来,活腻……” 对方一打开门,原本怒气横生的脸僵住,最后几个字叫他吞了下去。 一双混浊的眸子瞪得老大,“您……池少爷,您怎么来了……” 包间里乌烟瘴气,池野皱眉,“哦?我不能来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您请进,请进,咱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哈哈哈哈哈哈。”那张油光满面的脸上堆满笑容,点头哈腰。 给他按条尾巴,估计摇得更欢。 池野目光扫过包间。左侧沙发上,正瘫着两人,均是裸着上半身,裤子松松垮垮,其中一人露出那物,短小,软塌在裤子上。 右侧沙发一人仰坐着,左右环抱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此人留有络腮胡,体格健壮,脖上拴一大金链子。 而正中间的沙发上,一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翘着二郎腿,细看那眉眼同池野亦有几分相似,此刻正吊儿郎当地看着池野。 “哟!什么风把咱尊贵的池大少给吹来了?”边说着,董梁吐出白色烟雾。 “他就是池野?池峰那儿子?”带着大金链子那人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正身问董梁。 池野垂眸,眼前的茶几上,酒瓶子七歪八倒,中间那几袋白色粉末在昏暗灯光下,依旧叫人无法忽视。 “可不是嘛,那可是池老爷子的乖乖儿子呢……” 嘲讽之意再明显不过,池野满不在乎,悠悠走过去,途中随手拉过一个凳子,拖到茶几面前,与董梁隔着茶几,面对面坐下。 “弟弟,看来很想我嘛。”池野神色亲切,开口询问。 董梁抖落烟灰,“什么意思?” “阴沟里的偷窥狂,多难受啊,你说是吧?” “调查的怎么样,有进展吗?比如,我在泰国买的那块地皮?比如,老爷子手里的那份报告……”池野双腿张开,手肘搁在膝盖上,身子微微向前倾,目光锁住对面那人。 董梁握着烟的手一抖,面上笑意不褪,左手故意掏掏耳朵,“你说什么?是人话啊,咋就听不懂呢?” 池野不恼,侧头给了一个眼神,施严便从包里摸出一张照片递给他。 池野接过,放在桌子上,伸出两指点了点图片,“今年六月二十六号,南风仓库。” 闻此,董梁这才放下二郎腿,正神看向那图片,里面正是他和另一个人的照片。 那个人,是受多次国际联合通缉的毒贩子,代号鬼。 “现在呢,听得懂人话了吗?” “池野,你tm想干什么!”董梁蹭地站起来,一时激动,掏出手枪,指向池野。 耳边乍起女人的尖叫声。 董梁不知瞒着池峰私吞了多少货,掩人耳目干上走私毒品的行当,后来为拓宽市场,甚至偷偷打着池峰的名号,整整六年,赚得盆满钵满。 池峰是什么人,眼里揉不下一粒沙子,连自己亲弟都敢杀的人。 董梁当然怕,可贪欲,是人类的无底洞。他用尽一切办法遮掩痕迹,瞒过了池峰,却没成想,叫池野的眼睛看见了。 身侧施严打算挡在他身前,却被池野止住,他站起身子,徐步走向董梁,直到额头几欲贴上枪口。 “需要我帮你按吗?” “你tm以为我不敢?” 池野不欲同他废话,抬手揪住他的手腕,往反方向一掰,在对方正欲挥拳时,抬起膝盖重击董梁的腹部。 董梁吃痛,下一刻被大力摔在沙发上。 “再派人调查,我就挖了你的眼睛,另外,上次交货,是你暗中把消息透露出去……做得真好,反正都是黑吃黑,以为我吃了闷亏也讨不回来是吧?” 池野说着,摘下眼镜,慢条斯理擦了擦,随后在董梁身旁坐下,“一亿,美金,什么时候给我补回来,你藏在老挝的那批东西我就什么时候还给你,不然,只好倒进河里喂鱼咯。” 说着,池野余光瞥见身旁那大汉,此时正目瞪口呆看着他,笑说,“好久没练,手法生疏了,见笑。” 那笑落在对方眼里可不是这么回事儿,第一眼他只觉着池野虽身材高大,但气质文质彬彬的,长得也是皮白肉嫩,黑色西装衬得人更是儒雅十分,却不没想到这般…… “经常听到你的名字,今天才看见,果然……非同一般啊!” “是吗?”池野戴回眼镜。 “当然了!”孟超眼睛放光,如果能攀上池野,那可比董梁强多了。他招手对手下偷摸着说了什么,随后绽开笑来,“池少爷,我叫孟超,这初次见面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于是点了几位这儿最嫩的姑娘。” 话音没落多久,手下就领着一排女人涌入包间,有的看着到更像是女孩儿,甚为年轻稚嫩。 池野目光划过她们,顿在最后一位身穿白裙的女孩儿身上。 身材纤细,面容清纯,一双眸子有若盈着水光,乌黑长发披在脑后。 池野不知怎的,脑子里闪过一头微卷长发,忽有“微卷的黑发应该会更漂亮”的想法。 有点像,就是太瘦了,比他的小猫还瘦,池野注意到她瑟缩的姿态,“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忽然被点名,双手紧握,越发颤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一旁领班见此情境,立刻摆出笑脸,“池少爷,好眼光啊,这可是新货,最近很多人好这口,名牌大学的学生,干净着呢!去吧,小文。” 小文抬眼看向池野,这男人跟她遇到的其他男人截然不同,长得很是出挑,打扮绅士,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保不住清白,那只能选个最好的……他看起来,似乎不那么坏。 她微颤着走向池野,按照规矩,替他倒了杯酒,双手递上,“您好,叫我小文就好。” 声音软糯柔美。 池野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看得对方目光闪躲,面色薄红。 这模样倒是更像她了,她当初也是这般怕他,可那人是又怕又倔,池野轻笑,连自己也没意识到。 “喝啊,怎么,没胆量,怕有毒?”董梁揉着发疼的手腕,体力上占不到便宜,嘴上仍不忘出口挑衅。 池野勾唇,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我看你不是自愿的吧,经济困难?被逼无奈?” “我……我爸欠了赌债。” “多少。” “一百,一百零五万……” 池野想了想,“施严,待会儿看着去办吧。” 小文惊愕万分,“您,这是……” “可以称呼你为文小姐吗?”池野放下酒杯,“天下没有白给的午餐,你只需要记住这句话,回去好好读书吧,还有,你很像一个人,或许,你该感谢的是她。” 池野说完,欲起身之际,董梁按住他的大腿,附身靠向他耳畔,用着只有两人听得清楚的音调, “池野,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你的事儿我不说,我这事儿,你就当没看见。” “用池峰来威胁我?试试呗,看我们俩,谁先死,我很期待。” “你……真tm是个疯子。”董梁深知池峰折磨人的手段。 池野耸肩,“从来都不是我在打破规则,知道老爷子为什么不认你回去吗?你不配。 走了,记得打账上,隐秘点,这种事儿你最擅长。” 离开包间时,听见身后传来酒瓶砸在地上的声音。 “池野,最好别让我抓到你的软肋!”语调咬牙切齿。 施严跟在身后,软肋?老大这种人,狠起来自己的命都不要,怎么可能会有软肋。 “老大,那个小文……”施严出声询问,他不会看上了吧?想想也是,清纯可人,同尤小姐的美艳相比,倒也是别有滋味。 “处理好,把你的联系方式给她。” “我?不不不,我,我没这意思,您玩儿……”施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嘶——”池野转身给了施严脑袋一掌,“她以后有用。你说我是不是最近没管你了?” 说话间,池野却穆然间感到体内窜起一股热意,尤其是那处,生出丝丝缕缕痒意,感受越发浓烈,催生情欲之念。 他想起那杯酒…… “老大,你怎么额头出汗了?不舒服?” “被下药了。” “啊?那,那我现在就去把那姑娘叫过来!” 池野拉住他的胳膊,“算了,老规矩,你搭阿辉去医院,我从后门出去,记得让他戴上眼镜,别让人看出端倪,一定要让刚才跟在我们后面的那辆车,看到‘我’和你出去了,懂吗?” “那你呢?撑得住吗?我看脸色……这王八蛋不知道放了多猛的剂量,这玩意儿重了能要人命的!老大别忍了,我还是去把她喊过来!” “回来,我有办法……”池野白皙的面庞上泛起红晕,难耐地松了松领带,携着快要冲出胸腔的欲求,脚步急促,从后门离开了醉人间。 —— 肉肉即将来袭~ 这几天学校里确实忙,有些事没稳定下来,所以更的没之前勤,我会尽量找时间弄着走的 口交(h) 睡梦中的林笙,被开门声吓醒。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后贴上一具滚烫的身子。 他的气息,指尖的温度,紧绷的肌肉,无一不是烫得出奇,所到之处,似要将她点燃。 “池野你等会儿……”实在太过突然,林笙胡乱挣着身子,却不知碰到了他什么地方,引得男人在黑夜里溢出闷哼。 “你是不是发烧了,这么烫?”林笙不得不怀疑。 回答她的是脖子间的舔舐,如此迫切难挡。 身子被一双铁臂紧紧锢住,他没再动作,只是将脸埋在林笙背后,贪婪呼吸着。 “我去开个灯……”林笙想起身,却动弹不得。 “玩儿个游戏吧。”声音充斥着情欲,林笙很清楚。 “……什么?” “很胀,帮我口……”他挺了挺早已发硬的肉棒,往她娇软的屁股上戳了戳。 林笙脸都急红了,她就知道,池野没安好心。 “我不……”拒绝的话语被他打断。 “你不是想给你妈妈打电话吗?帮我,我会把手机还给你。” “还给我?”林笙不可置信,可转念一想,即便手机给她,里头也一定装了别的东西。 但总比一天到晚被关在屋子里强,这段日子来与世隔绝,只有池野是唯一能够交流的人。 “决定权在你。” “三、” “二、” “你,你是说以后都给我吗?” “当然。” 林笙捉住他的胳膊,软声祈求,“要……要不我帮你手弄出来吧,口,那个我不太熟练……” 池野锢着她腰的手用力捏了捏,“你在拒绝我?” 他想做什么,不愿也是徒劳,况且她现在只能顺着这人,“……好,我做。” 池野松开环着她腰肢的双臂,直起上身,双膝跪在床上,顺手摘下眼镜,解开衬衫。 “解开裤子,舔它。” 林笙攥紧的手掌复又松开,颤巍着拉开西装裤的拉链,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她看见这物即便是隔着裤子,已然极为可观。 她缓缓拉下内裤,肉棍便如其主人一般,迫不及待弹出来,碰到她的鼻尖,顶端微微翘起。 池野很爱干净,即便是这处,也处理得干干净净,没有异味。 它在兴奋,光是触碰她的脸,马眼已经吐出些许液体。 “小猫,握住它,舌头舔上去。”池野催促。 林笙吞下唾沫,伸出双手握住棒身,试着上下套弄,而后心下一横,张嘴轻轻含住鸡蛋大小的龟头。 “嗯……对,宝贝,用舌头打圈……”温热的嘴罩住龟头,他感到那条小舌头笨拙舔弄着。 她的舔舐,让池野获得身体和精神的双倍快感。 因吸气,她的口腔下意识收缩,贝齿刮到马眼边缘,池野身体猛颤。 “嗯……”痒、酥麻、爽感夹杂着痛意冲入他的脑海。 “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说完,他抚摸着林笙的头,微微用力,腰身顺势挺胯。 棒身太长,才堪堪吃入一半,已然快抵到了她的嗓子眼。 她有些呼吸困难,双手拍打着池野结实的大腿。 “唔……” 池野体内的药效发作,折磨得他快要发疯,又抽送了几下,柔软的舌头推搡着肉棍,擦过本就敏感至极的棒身,池野仰头叹息。 “额啊……乖小猫……” 他终于松了手,林笙急切吐出肉棒,肉棒顶端拉出银丝。 池野伸手,擦过她唇角,摩挲着她的下颚, “难受吗?那就自己动。” 林笙眼里溢出水光,再次抬手套弄欲根,指尖在龟头处打转,随后含住,用舌尖舔舐,又将其送入嘴里,前后动头吞吐着,手依旧不放松,来到他的囊袋处扣弄。 池野呼吸急促,浑身肌肉绷得僵硬,不知是不是药的缘故,她的一举一动此刻都叫他爽得要命。 “啊……好舒服……” 随着她越发加快的速度,池野脑子的线被拉紧。 林笙耳边充斥着滋滋作响的声音,棒身太大,她嘴都快僵了,可池野就是不射出来。 “小猫,还差一点,待会儿都射给你……”他固定住林笙的头,精瘦的腰腹用力,在她嘴里抽插。 “呜呜……” “嗯……啊……” 连续抽插几十次,药物和她的温热将他送上巅峰。 “噗叽……” 他撤出肉棒,马眼接连射出两三泡精液。 她的额头,鼻子,唇上沾满乳白液体,过量的精液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她的前胸,又顺着胸部轮廓汇聚在乳沟处,继续往下滑。 “好色情啊,小猫,”池野眼睛发红,拇指擦过唇边的白浊,“张嘴,吃下去。” “我不要……” “不听话?乖,张嘴。” 林笙仍旧无声抗拒,吃这东西……她实在不愿,可池野强硬地探入她的嘴唇,撬开贝齿。 “我很少说第三遍。” “舔。” 林笙满不情愿,轻轻舔了一下,淡淡的咸味,她脑子转动,咬了口嘴里的长指,力道不小。 池野呼吸一滞,刚射过精,稍微软下去的肉棒又直直挺立起来,更加印证了她的观察——池野这个变态,说着不喜欢她咬他,可每次被她咬,林笙都能感觉到他的兴奋。 换句话说,越痛,他越爽,尤其是这种时候。 池野用力,抬起她的下颚叫她仰头看他,眸光紧紧锁住身前的这张脸,黑夜中看不真切,但她带来的痛感却如此清晰,清晰到令他头脑发涨。 “你真的很聪明。” 冷不丁来了这样一句话,林笙有些不明所以,然而她总觉得他看她的目光,太过尖锐深沉,到真像是看情人,还是说,他在透过她看别的人? 传说中的替身文学? 林笙大脑快速运转,池野心狠手辣,且以他这副皮囊,什么女人找不到,为何偏偏是她?早在那朵诡异的玫瑰之前,想必他就已经盯上她了。 本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唯一解释的通的,也许就是方才那离谱的猜测。 想到这儿,林笙反倒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么这人对于他来说有一定重量,她作为这人的替身,表现得乖一点,他应该不会动手,倘若再幸运些,许有机会进一步拉进距离,获取信任。 “想清楚了吗?” 林笙心头一紧,他是有读心术吗? “想什么?”林笙刻意眨巴着双眼,语气隐约带有撒娇意味,“我想给妈妈打电话。” 屋内静默了会儿。 半响,池野压声,叫人听不清其中的情绪,“衣服口袋里,爬过去,自己拿。” 林笙侧头,那衣服在床尾,她身体动了动,打算直接就这般膝行过去。 “爬过去,小猫,你忘了猫怎么走路的吗?” 这人真是……阴晴不定,林笙愤愤。 于是乎,林笙裸着双腿,衬衫凌乱,四肢撑在床上,缓缓向前爬行。 她伸手,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心绪瞬间提高几分,还没来得及高兴,屁股便吃了一巴掌。 耳后传来嗡嗡嗡的声音,林笙转头一看,借着夜色,她隐约能瞧出池野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椭圆形。 沉棠同她说过,这是……跳蛋。 林笙抓着手机的五指泛白,她想起上次也是这般,她在打电话,可池野非要在这种情况下折磨她。 “我今天,暂时不想打,时间不早了,我妈睡得早……”林笙颤着声音,谁知道待会儿这变态会怎么折腾她,对面可是妈妈! “不,”池野长指摩挲着跳蛋润滑的边缘,语气低哑,“立刻,马上。” 林笙眼眶有些湿润,眼前的男人隐在朦胧夜色中,没有衣服的遮挡,身形越发显得肩膀宽大,腰肢精瘦,他就这般,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命令她,掌控她。 这个人,似乎很会以极其强势的姿态侵蚀她的自尊。 并且热衷于此。 林笙气极,理智被灼烧,她担心自己会不会真的有一天再难忍受,动手杀了他。 她甚至还想要看到,池野跪在她脚下,对她摇尾乞怜的模样。 然这想法才堪堪冒出,林笙便立刻反驳,怎么自己也跟着变态起来了?不可以,她最终应该通过合法的方式,将他彻底送入监狱。 —— 唉,要不说池狗是变态呢~ 可别把老婆也弄变态了呜呜呜呜呜 【这是强制爱,强制(画重点,即便后面男主会卑微受虐,但这个过程肯定是少不了强制的),如果觉得这种强制让你感到难受了,就别勉强了哈宝子】 疯子(高h) 屏幕亮起,时间20:21。 林笙手指晃动,迟迟不敢按下拨出键。 不行,她真的会受不住的…… 林笙忍着羞耻,爬过去,跪在他身前,手轻轻摸上他的手腕,“求你了池野,别这样,随便怎么做都可以,但别这样……” 池野垂眸,长睫在眼下打出一记阴影,视线在她身上游走。 凌乱的卷发,微微红肿的唇瓣,脖子上,胸前还有乳白精液的痕迹。 声音在哀求,可眼神背叛了她。 想反抗,想杀他? 池眼抬手,摩挲向她的眼尾,引得那双眸子轻颤。 对嘛,池野歪头,缓缓扯出抹笑来,她不是轻易就臣服的人,刚好,他喜欢驯服。 他关了跳蛋,让它不再震动,就着这物滑过林笙的脸颊,来到脖子处打转,微微倾身,“谈条件的前提是,你拥有能够反抗的实力和资格,明白吗,宝贝?” “打吧,应该不需要我教你吧?” 闻此,林笙自然知晓其中的不容抗拒,终是拨出了电话。 叫她吃惊的是,对方几乎是立刻接起。 “笙笙,最近吃得好吗?是不是又累瘦了?打电话给你你没接,微信消息回得也少,小棠跟我说你出差去了,别太累了啊……” 林笙嘴唇发颤,听着妈妈的关心,心里软下来,“妈,我,我挺好的,别乱想……” 池野此时有了动作,他耐着体内跳动的欲望,膝行靠近她,长指探入林笙的神秘地带,上下扣动着肉粒。 而后,他舔弄着林笙的脖子,另一只手缓缓将跳蛋缓缓插入阴道。 尚未打开遥控器,林笙的阴唇却已经剧烈颤动着,想要将其挤出来,池野轻笑,手指一用力,跳蛋有一大半都被吃了进去。 “妈,要不改天……”跳蛋没池野的那物大,但圆润的物体忽地塞进来,胀得难受,她实在怕极,想立刻中断对话,可脖间传来疼意。 他在警告她。 下一秒,阴道里的东西震动起来。 池野似乎比她还清楚能让她高潮的点,于是又将跳蛋稍稍塞进一分,不断震动的跳蛋撞击着肉壁,林笙头脑空白。 她隐约记得池野第一次就说过,这里是她的G点。 “唔……” “这就挂啊?多久没打电话了,我还没睡呢,妈就想跟你说会儿话。” “妈……你说吧,我听着。” 池野再次调高了一档,陡然升高的频率疯狂搅动着她的媚肉,敏感地带被无情冲撞着,毫无停歇之意。 致命的快感冲刷着她,林笙身子瘫软,索性直接抱住池野的脖子,右手将手机拿远了些,头死死靠在他的颈窝里。 手机里说的话被她挡在耳外,林笙左手紧紧抓着他的背部肌肉,克制快要溢出唇瓣的呻吟。 此刻林笙无比庆幸,妈妈耳力欠佳的事实。 池野此时也谈不上好受,本就强忍着,她温软幽香的身子颤意连连,紧紧贴着他,那两团柔软的顶端已然硬起来,隔着薄薄的衬衫剐蹭着他的胸膛,时不时正好与他的乳尖相碰。 说不清是折磨她,还是折磨自己。 后背的痛感转化为更加激烈的情欲,欲望挣脱理智的牢笼,在他的躯体里四处冲撞,叫嚣着将她拆吃入腹。 “嗯……”她的膝盖蹭到了池野胯下的肿胀,又疼又痒,池野发出难耐的闷哼,却瞬间被一只带有淡淡玫瑰沐浴露香味的手捂住。 幽香疯狂勾扯着他的欲念,池野在心里低骂了一句,再也管不得其他,夺过手机挂断电话,将林笙扑倒在床上。 “我承认,等不及了。”池野声色暗哑。 说着,他调到了最大档,林笙的求饶声被快感弄得支离破碎,“池野,别折磨……我了呜呜呜……” “取……取出去啊你这个混蛋……嗯……” 林笙浑身烫起来,汗水打湿额前碎。 他愉悦,附身咬上眼前的白皙的乳房,池野想,至少此刻她和他一样,成为欲望的俘虏,而他将独享这份令人疯狂的曼妙滋味。 池野抽出跳蛋,没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便将自己的巨物插了进去。 甬道早已洪水泛滥,肉棒进去畅通无阻,但无论操多少次,她的紧致都让他舒爽到肌肉发颤。 “唔啊……别动……我真的不行了……”林笙双臂胡乱挥舞,企图阻挡入侵者,可身下收缩的花穴违背意志,将他紧紧咬住。 池野长臂捞过床边的领带,三两下将她的手腕捆住,随后伸手掰开林笙的双腿,呈标准的M形,挺动眼神,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每次抽出,都只为下一次更深层次的捣入,药物控制下,肉棒高度敏感,他似乎能清晰告知到龟头和棒身擦过层层迭迭的肉壁。 淫水沾满柱子,将肉棒弄得亮晶晶的,池野爽意上头,肉根还有胀大的势头,插得更猛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 白嫩的臀很快被撞得腾起红色,肉穴艰难吞吐着巨物,过于激烈的抽插使得林笙咿呀乱叫,她想伸手推开这具不知疲倦的身体,可被牢牢束缚的双手只能垂在身侧。 床单叫她拽得发皱。 “嗯……啊……宝贝……林笙……舒服吗……” 他不是没见过被药物控制的人,那些人像动物一样疯狂交配,彼时的他,只觉厌恶至极。 记得二十岁那年也曾被人下药,被欲望折磨,他终是走向别人给他安排好的女人,可当浓烈的香水味侵入鼻尖,掌下传来的触感,对方凑到唇边的嘴,一切都让他恶心,确切的说,还有愤怒。 他叫那人滚。 手动、冲冷水,如此般反反复复,折腾了大半夜才有所好转。 可现在,他不就是动物吗?一心只想操弄她,操得她哭泣,求饶,浑身颤抖,因他而高潮不断。 灵魂挣脱躯体,现在的池野,是一只名为欲望的生物,将林笙拽入深渊。 “嗯——” 精液射入蜜穴,冲击着她的宫颈口,将她灌满。 汗水滴落在林笙的肚子上,平坦的小腹凸出一长条物,他刻意挑动肉棒,使得林笙呜咽,说着胡话。 池野伸手按住她的小腹,她双腿剧烈颤抖。 花穴被胀满,混合着滚烫的精液,男人的按压叫林笙理智回笼,她被迫感知知着他的形状。 “池野……你滚、滚出去……好难受……” 求饶?讨好?她还顾得上什么,只想一个劲儿骂这个混蛋。 “你妈妈她很爱你,”混沌之际,听到池野莫名其妙地说,“要不要我把她也接过来,让你们团聚团聚。” 听到这儿,林笙瞬间清醒了几分,止了心里的怒骂。 当真是疯子,因她的抗拒,所以威胁? 林笙试探着,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上,暧昧摩挲着,“不……不用了,我会乖乖呆在这儿的。” 大掌反握回来,力道不断收紧,林笙发出痛吟。 池野轻声引诱,“一直?” “一直。” “这才对,”他低语,“不过刚才看来,是我不够用力,还有力气骂人呢……” 说罢,抽出肉棒,迅速将她翻过身子,托起林笙的屁股,肉根重新捣入花穴。 林笙两腿打颤,眼见着软了下去,又被一股大力强硬拽起来,铁杵似的肉棍直插到底,又烫又硬的龟头势如破竹冲开肉缝,撞至宫颈口。 棒身不断摩擦穴肉,不论是敏感处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只要肉棒触碰的部位,都被填得满满当当,无一处逃过摩擦和撞击。 “呜呜呜呜疯……”想到方才的警示,疯子二字及时吞了下去。 林笙觉得这人怕不是真疯了,迭起不歇的快感几欲令她窒息。 床在池野的撞击下,竟也显得有些羸弱,嘎吱嘎吱发声抗议。 在他上百次的抽插下,小穴喷出一股又一股淫水,下方的床单早已湿透,混合着水渍和白色浊液。 双乳被他揉捏成各种形状,乳尖时不时叫他掐疼,每当她丧失意识时,身后那人都会制造各种疼痛将她的意识拉回来。 他似乎就是要让她清楚地知道,是谁在操弄她。 到后来,林笙不记清他又换了多少姿势,只依稀想起他最终一次射精后,吻上她的后背,而后从腰一直吻至后颈,最后紧贴她的耳畔,说: “你最好能永远记住刚才说的话。” 煮面(微微h) “嗡嗡嗡嗡——” 枕边震动声响起,林笙睁开双眼,好一会儿才找回感知。 她抬手掐了把手背,疼意传来,这才长舒一口气。 嗯,还活着。 林笙侧头,一把抓起手机,可这一动,身子开始泛疼,她低头看了眼手臂上的青紫色痕迹,心下了然。 “喂?”林笙声音有些沙哑。 对方一直没说话,她疑惑,又看了看手机号,很陌生。 良久,她听得那头一声低笑,一如既往好听的嗓音。 险些想把手机扔了。 不是池野还能有谁。 “醒了?” “嗯……” “转头。” 林笙应声,侧头看向右边。 “转错了,左边。” 不知是不是她听错了,他的声音似带着几分宠溺。 林笙立刻摇头,怎会有这种想法。 她依言,翻过身子向左看去。 温暖的橘红色夕阳渗透落地窗,钻入卧室,没有棱角,没有重量,柔柔铺陈在雪白的床上。 落地窗的左侧,有张木桌,上面摆着一白色花瓶,里头插着一朵红玫瑰。 夕阳透过花瓣,玫瑰红得有些融化,似要淌下汁水。 落地窗外,风赶趟,漾起满目流动的绿色。 “喜欢吗?” “喜欢。”此刻林笙的回答倒是难得实诚。 二十多天了吧,终是看到了别的色彩。 但……这算什么?宠物讨主人欢心,从而得到的奖励? 她打量着这个房间,宽敞,明亮,温馨。 “不问问我?”池野似在刻意等待她观察完后才出声。 “谢谢你,池野。”还能问什么呢?至少证明她之前的猜测也许是对的。 他舍不得杀她,因为她是替身,要不然何故做这些把戏。或许,今后他会慢慢将她调教成那人,无论是容貌,还是言行举止。 她可不信什么所谓的因性生爱,难不成池野那样的变态,会因为贪恋上同她做爱的滋味,把这样一个目击他犯下杀戮之罪的人留下? 这个发展还不错,至少她争取到了更多求生的机会。 “外面是客厅,浴室在右边,饿了自己做饭,冰箱里有东西。”语毕,对方挂了电话。 刚挂断,林笙急忙将手机扔在床上。 见鬼,怎么今天他的声调这么温柔? 客厅,浴室,厨房,做饭,有种诡异的、同居后情侣间的迷之氛围感。 林笙腾起一身鸡皮疙瘩。 “咕——” 不说还好,这一说,当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林笙掀起被子准备下床,腿间的痛意袭来,她缓了缓,扶着腰徐徐出了卧室,一路上在心里将池野鞭挞个遍。 客厅的装饰偏灰黑色调,与卧室截然不同,中间赫然吊着一水晶灯盏,晶莹剔透。 有钱人。 这是她打量完客厅、厨房等的布置后得出的结论。 一个有钱的变态,更不好脱身。 林笙身心疲倦,冰箱里有面包,她想也没想,拿出来撕开口袋便往嘴里送。 客厅的全景落地窗相较于卧室,要宽大上数倍,同色系窗帘敞开。 林笙顿足,放眼看向窗外。 这是二楼,此处视野开阔,林笙注意到远处的秘林。 “不石山?”她念念出声。 结合重重迹象,林笙眼仁转动,“莫非真是城郊的不石山?” 她对这儿不怎么熟悉,打开手机搜索,点进第一个搜索结果。 却没有一条结果显示不石山上有什么别墅群之类的消息。 关于池野,搜索内容除却内科医生,亦无别的信息。 林笙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面露菜色,池野能在这里有栋别墅,绝不是医生那么简单。 甚至能安排人顶替他,承担连环杀人的罪名,那他的背景……想到这儿,双腿不禁又软了几分。 林笙拧眉,越发坚定一件事,池野恐真是精神有问题,就如同某些有钱人,没有物质焦虑,已然手握一切,只能通过猎奇来满足过于空虚又变态的心理。 “唉——”,林笙干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时间飞速流逝,窗外拢上黑色。 林笙没心思下厨,晚上也就简单啃了个面包。 她在客厅等了许久,脑子里过了一遍待会儿见到池野该做出什么反应,甚至精确到细微的神情。 可左等右等也不见踪影。 又过了两个小时,林笙眼皮子打架,嘴里嘟囔,“十一点半了……” 也许他今天有事,这段时间以来池野也不是天天都来看她。 这般想着,林笙起身,按揉着发僵的背脊回到卧室里,倒头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林笙感到有冰凉的东西在脖颈处滑动,她睁开惺忪睡眼,一道黑色人影赫然占据视线。 “!” 她本能地浑身一抖,撑起身子往后躲。 黑暗中,响起一声低笑。 那只手伸过来,勾起她胸前的长发,在指尖缠绕。 “这么晚了,才回来啊……” 林笙语气尽量乖顺。 “嗯,”池野凑近了几分,“我饿了。” 饿了?介于池野不守规矩的手,林笙一时难以分辨他说的是哪个“饿”。 正思考着如何回应之际,对方继续说着,“起来,帮我煮碗面。” “……” 林笙霎时呆愣。 她抬眼看向窗外,月光皎洁,显然已过午夜,池野这时回来将她吵醒,就为让她煮碗面…… 随便吃一顿都比几根面条好。 真是……有点疾病。 林笙深吸一口气,心里吐槽着,仍旧身体力行地依言起床。 池野跟在她身后,随后来到客厅,自个儿悠闲地坐在沙发上。 “啊……”林笙刚从睡梦中醒来,困得不行,哈欠连天。 起锅烧水。 一边清洗生菜,将被吵醒的怨气撒在菜叶子上,洗得有些用力。 “待会儿菜都要搓熟了。”耳边冷不丁传来嗤笑。 林笙微惊,这人走路都没声音吗,神不知鬼不觉就来到厨房门口。 他身条修长,斜倚在门框上,眉眼弯弯看着林笙。 “不会,这种面耐煮……”目前的相处方式和谐得让林笙有些不自在,连带着说话也略微僵硬起来,回应的话亦找不着南北。 待水温适合,林笙放入适量面条,用筷子搅匀。 一旁,那道眼神始终未曾离开,叫她慌乱了些。 “等会儿,要不了多久。”林笙说道,双眼直愣愣盯着在沸水中滚动的面条。 她并没收到回复,两人陷入安静的气氛。 突然间,她听到池野走动的声音,还没等她有所反应,身后贴上一具温热的躯体。 湿热的呼吸打在右侧脖子处。 痒。 紧接着,一只大手扶住她的腰肢,缓缓向他身前的神秘地带延伸,长指熟练地摩挲到花瓣。 “池野,面待会儿就好了,你先别……”林笙握住他意图继续作乱的手腕。 那只手果真没动了,就在林笙以为就此作罢时,身后那人收回手,而后伸手将她翻过身来,两人身体正面相贴。 林笙疑惑,腰上的双手骤然使力。 她被掐腰坐在台子上。 池野掰开她的双腿,只着一件衬衫的精瘦腰身挤入腿间。 “别的地方也饿,怎么办呢……” 眼镜还没摘下来,镜片后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紧紧锁着她的目光,连带着瞳孔正下方的痣都生动起来。 像只狡黠的狐狸,引诱猎物入局。 “要不先填肚子吧,待会儿再、再说别的。”突如其来的下流,一向叫她难以招架。 她想转过头错开视线,后颈却被池野轻轻捏住,稍稍用力将她的身子压向他。 “先吃别的。” 池野一边笑着说,一边抬起另一只手解开林笙的睡衣纽扣。 池野挑开衣服。 许是夜间气温低,眼前的雪白正颤栗着,乳尖随着主人而轻微晃动。 池野喉结滑动,低头张嘴含住蓓蕾,伸出舌尖舔舐勾弄。 林笙又惊又羞,下意识抬手推拒着他的双肩,可腰被他死死扣住,自己这点力道无济于事。 “唔疼……”本就敏感非常的乳尖被牙齿咬了口,唇边泄出痛吟。 林笙慌乱间,见池野嘴上不停动作着,眼睛依旧抬眸观察着她的神色,似钟爱她因疼而皱眉的神情。 耳边,舌头舔舐的噗哧声和水开的声音交织着。 有技巧地啃食间,林笙难耐仰头。 “嗯……别,别……待会儿面煮烂了……”林笙支支吾吾抗拒道。 池野见状,眉眼一弯,伸手探到她的花穴处,拇指剥开娇嫩的穴肉,轻车熟路摸索至肉粒。 挑逗,扣弄,按压。 嘴上舔弄不断,手指上的速度持续攀升。 他太熟悉她的敏感点。 在上下同时进攻,以及快速的侵入下,林笙腿根止不住颤抖着。 随后,池野迅速插入两根手指,前后抽送。 “唔……停下来……” 她手忙脚乱想挣脱,可被牢牢困在他和台子之间,退无可退。 整个人被迫打开,承受一切。 身体渐渐背叛了她,他的攻势渐猛,即将到达某个点时,林笙十指掐着他的双肩。 “嗯啊……” 霎时间,小穴涌出一股热意。 林笙腰腹剧烈起伏着,急切喘息。 “小猫,你看,”池野松口,将手抬至她眼前,两根手指纤长,指尖粉红,上头拉扯出晶莹透亮的爱液,“比你的嘴巴听话~” 林笙眼睛发红,可骂他的话还没离开喉咙,又被理智推着吞咽下去。 “真可爱……”池野发出叹息,此刻他眼前的女人涨红脸,眼眶红润,强憋着一口气。 倔得很。 “面,面真快坨了……” 声音还带着高潮余韵特有的娇媚气息。 闻言,池野竟也愣了片刻,而后勾唇失笑。 还以为她憋了半天,能说出什么来。 “嗯,”池野不置可否,“确实。” 林笙问,“要不重新做?” “不用,将就。” 刚触地时,双腿打颤。 料理好后,端着面条走向已经回到沙发上的池野。 “你呢,吃吗?”池野笑着问。 “之前吃过了,不怎么饿。” 林笙摆了摆手,回道。 她当然不愿。 毕竟方才一气之下,多放了好几勺盐…… —— 老师们,我、我回来了…… 【鞠躬道歉】 托付(微h) 9 3p e .co m 池野取来一个略小点的碗,挑出半碗面条。 他做事向来都有条不紊,连小臂处挽上去的衣袖亦是规规整整。 林笙静默地杵在一旁,双眼紧紧盯着即将送入他口中的面条。 有些后悔,毕竟待会儿遭罪的还不是她…… 没想到那张脸毫无反应,任何细微神情也无。 “你……需不需要喝点水?” 林笙试探问着。 池野回她一笑,没说话,待吃完,扯过纸巾擦嘴后,抬眸瞧着她,目光又移到剩下的大半碗面条。 不好……林笙直觉。 “味道不错,你也尝尝。”他的长指在碗沿轻点。 “我不太爱吃面……”眼见着那镜片后的双眸眯了几分,林笙无奈,“其实也是可以的。”更多免费好文尽在:7 1 2 t. com 当舌头初初触碰到面条时,她险些想立刻扔了。 又坨又咸。 如果没记错,之前被关的那七天里,他也曾带了一盒面条来,那时她只觉那是山珍海味。 只是此时这碗面着实是…… 事实上,她酷爱面食,尤其爱自己煮面,以至于别的做菜手艺差点儿火候,但在对于面和调料的掌控上还算得上是精准。 果真,无论什么东西,离了真心,弄出来也是烂泥。 林笙一口口咽下去,可谓是艰难万分。 池野望着,再次嗤笑出声来。眼前的这张小脸都快皱成什么样儿了,巴不得立马吐出来。 他心头升起逗乐的心思。 “觉得自己的手艺怎么样,好吃吗?” “还行。” 闻此,池野推了下眼镜,倾身稍靠近些,“好吃啊?好吃那就把这些都吃了吧,别浪费,顺便把汤也喝了。” 见着那双眸子突然瞪大了些,沾有水渍的粉唇无措翕动着,池野嘴角的笑意越发张扬。 “我吃饱了……” “那要扔了吗?这些食材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说着,他伸出两指将碗推向她,“吃吧,之前那几个人走的时候,我可没给半点儿东西。” …… “对不起,我刚刚是故意的。” 林笙端着碗的手指用力,他这般不依不饶,无非就是想借此训斥她,别耍小聪明,也别忤逆他。 也许在未来还有很多这种时刻,他会在日常生活的一点一滴中,慢慢训化自己。 池野歪头,“哦?为什么对不起?” “不该故意多放盐。” “嗯,那下次,会好好做了吗?” 如同训斥孩子般,林笙倍感羞耻,“……会。” 得到答案,池野心情愉悦,伸手擦过她嘴角的水渍,“好乖,这才对嘛。” 随即手下移,来到她的下颚轻轻挠了挠。 好在最后池野没同她拧着,目的达到,见她实在吃不下去也就由着她去了。 林笙收拾好厨房出来后,见他在客厅坐着,双手敲击着键盘。 “自己去睡吧,今晚不做。”池野专注于眼前的事,头也没抬。 林笙如释重负,可躺回被窝里依旧放心不下。 他之前某次也是这样说的,最后不照样将她弄晕过去? 这般提着心撑了许久,终究抵不过汹涌而来困意,眼皮重重合上。 第二天醒来时,没见池野踪影。 她下意识转头看过去。 落地窗旁,那朵玫瑰艳红得晃眼,尚无丝毫枯萎的迹象,像是刚摘下那般鲜活。 林笙在别墅里踱步,百无聊赖,池野说过不能乱走,她也就只束在这一亩三分地,好在相较于之前,已然好太多。 为寻出去的契机,如今只能隐忍、等待。 又过了几天。 池野并非每日都回来,多是间隔一天回来一次。 每次都要她下碗面,对此林笙从最开始的不解,到现在已是他一回来,就惯性地去厨房。 一碗面而已,她想。 当然,那种事也是无法逃避的,一如昨天,她还没迈进厨房就被池野抱起来扔到床上。 仿若饥渴许久似的,拉着她摆了各种姿势。面对如此大开大合的操弄,林笙由抑制不住的呻吟到最后直接哭出来。 她咬他,他就操得更深更狠,嘴里尽是下流话。 “是这里吗,小猫?” “嗯……为什么这么紧,夹得我好爽……” “太深了吗,它还没完全进去呢~” 每每此时,林笙被迫拽入高潮中,根本没力气捂住耳边那张色情的嘴。 林笙早已筋疲力竭,又一次高潮过后,她猛烈喘息着,以为池野抽身去洗澡了,没成想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根银白色的震动棒。 粗长的性物在肉穴里进进出出,震动棒在阴蒂处不知疲倦地刺激着本就红肿敏感的肉粒。 每被震动棒送到顶端,甬道便极速收缩,将穴里那肉棍夹得更紧。 竟引得池野失控地喘息低吼。 他似乎非常喜欢在落地窗前做,压制着林笙,将她的双臂反折在后腰处,从她的背后狠狠插入,每次抽插都欲将她钉在窗上。 窗外,亮堂堂的月光洒于万物,山林多夜风,苍翠的枝叶随风晃动,漱漱作响,偶有夜鸟啼鸣,叫声于山间回荡,空灵而寂寥。 身后是他的无尽索取,以及低沉性感的喘息。 最后,他抵达顶端,大力抽插数十下,咬着林笙的肩颈,射出汪汪精液,抽出欲根时,爱液混合着白浊一泻而下滴落在地,有的沿着腿根拉出条蜿蜒的白线。 她浑身打颤,意识混沌,顺着落地窗软在地上。 林笙总觉着,同她的每次性爱,池野都带着极为强烈的情绪。 偶尔捕捉到他的眼神,其中,带有将人蚕食的恨意。 “池野,你是不是……恨我?”林笙意识不清,坐在地上,背靠窗户仰头,一时间,这句话就这般冲出喉咙。 池野居高临下,盯着她看了许久,穆然间,像是听到笑话般,神情不屑,又似带着一丝怜悯。 他单膝蹲下,抬手将她汗湿的头发撩至后颈。 “恨?”那双欲色未退的眸子淡淡地瞧着她,“没有人值得我去恨。” 池野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语气冷然,“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清冷的月光映照在这张出挑的脸上,林笙咬唇,她清楚看到这张脸上的神情透露着不屑,嘲讽,还有施舍给低位者的、高高在上的怜悯。 “宝贝,别把心思写在脸上,”许是她的不甘心绪太过浓稠,让池野无奈低笑,“别怕,至少现在,我对你的表现还算满意。” 林笙眸光闪烁,反倒虚虚扯起嘴角,“对,我有别的心思。” 她的手还在轻颤,两手将他的大掌合起,重新拉向自己的脸,“我每天掏空心思都在想,你到底喜欢什么,这样我才好朝着你的欢喜靠近,让你能留下我。” 多么像情人之间的呢喃。 目光相绞,各怀心思。 林笙暗叹,现在说谎也能脸不红心不跳了。 ****** “啧……”林笙打量着镜子中疲倦的女人,不由叹息,别还没找到出去的机会,身体先扛不住萎靡下去。 很累,身心俱疲。 林笙不可否认,池野越来越有技巧,他清楚自己身体的每一敏感之处,每次他带来的快感几欲令她窒息,加之这人精力太过旺盛。 她甚至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自己是不是真会丧命于他身下。 池野时常会带来新鲜的食物,当真如同圈养宠物般。 与世无争,吃穿不愁,环境优美,没有糟糕的同事和上司,且这人目前待她还不错,其实……是不是也没那么糟糕? 镜子里的女人眼神有一瞬呆滞,可转瞬间,她使劲摇头。 再看,已是神情惊恐。 这样的想法又冒出来了! 林笙慌乱地后退几步,在卧室和客厅来回走动着,让自己的身体动起来。 不一会儿,她忽地顿足,无意识咬着指甲,直到拇指传来痛意,才发觉不小心咬到了肉。 心里没由来地掀起一阵恐慌,心脏砰砰直跳。 人的思维,真的能逐渐训化,但她没想到如此之快便已经出现苗头,林笙惊慌。 尽管心里总是一遍遍念叨着,现在的自己只是装作乖顺,找到机会一定立刻逃出去。 可谁能知道这个机会何时出现。 明天?一个周?一个月?一年?还是……一眼望不到头? 温水煮青蛙,一但某个念头开始生根发芽,它便会在所谓的自我说服间,抽条生长。 总有一天,以不可抵挡之势,彻底侵蚀心脏。 如果将来她真有逃出去的那天,那么唯一的把柄就是……妈妈。 林笙左思右想,终是拿起手机,快速翻到沉棠的电话。 这几天有在正常通话,为了让池野彻底相信她,言语间没有向沉棠透露丝丝可疑的消息。 “怎么了笙笙?大中午打电话过来。” “有些无聊,怎么了没事儿就不能找你聊聊了?”林笙依着往常的语气打趣。 “哎呀哎呀,少来这些哈,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比谁都宅,没啥大事压根儿不会刻意电话联系,说吧,小的随时 候着您嘞~” “嘿,我是那样的人吗?今天真的无聊,”林笙扯开话题,“最近有没有物色到新猎物?” “没,还不是池野,给我眼光都拔高了,别的怎么看都差点儿意思。” “你……也不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人啊。” “唉说到这个我还想起来了,上次在警局门口碰到个和你好像的人,天哪,尤其是侧脸,差点……” ——— 说话吊吊的呢池狗,小心以后老婆给你拴狗链子……【咳咳,狗头】 恶人? “等等,”林笙眼里绽出光亮,“和我很像?” 难不成,就是她猜测中的白月光? “对啊,”沉棠的语气有些羡慕,“可人家的命就是好,开的那车少说也是好几百万呢,操蛋的世界,多我一个富婆会死啊……” 林笙全然没将这些牢骚听进去,“你去警局做什么?” “哦,这事儿还忘跟你说了,就是那天我下班晚了,回家路上你猜发现了什么?” “什么?” “尸体!差点给我吓死,报警第二天就去做笔录了,说来也凑巧,刚好在警局碰到池野。” 林笙很想问他去做什么,可这手机不安全,也就作罢。 尸体,沉棠,池野,警局,和她长得很像的女人,同一时间出现…… 显然,上次自首的人是池野的替罪羊,而他去警局,莫非和警局竟有见不得人的联系? 照这个猜测,若要逃出去,利用警方的力量自保,岂非天方夜谭? “喂?笙笙,还在吗?” “哦,在呢在呢,你说。” “不是你打电话过来吗,倒成我一人在这儿叭叭个不停。” “哎哟,出门在外,想多听听你的声音嘛~” “成成成,就我碎嘴子,唉我说,你多久没跟邱骆联系了?” 穆然间闯入这两字,林笙眼皮一跳。 “也,也不算太久吧,就大半年?” “我看那小子,还没放下你。” 林笙一时默然,不知做何回答。 “唉,真挺专情的,可惜郎有意妾无情哟~话说回来,他还真是干刑侦的这块料,前一阵儿又破了个大案子,现在可是红人呢。” “听你这么说,最近和他走得挺近啊~”林笙插话。 她没有别的亲人,妈妈唯一能托付的人,也就只有沉棠了,更何况沉棠和顾骆联系密切,再怎么说,也多了层保障。 至于自己,万万不能贸然和顾骆联系。 “嗯,尤其是你不在这段时间,啥时候回来嘛。” “会啦会啦,”林笙组织着话语,“妈身体不咋好,最近我又不能回去,那天打电话,她在那边咳嗽个不停,我一追问,她啥也不肯说,实在放心不下啊,棠棠……可不可以……” “把阿姨接过来是吧?” “如果你不太方便的话……” “嘶——林笙,什么意思,跟我生分起来了是吧!前年我的老爸老妈还去你那儿待了十多天呢,咱两家人就差鉴定血缘关系了,你这出去几天就生疏起来了是吧,怎么,你外面有别的人了是不?” 面对一连串控诉,林笙哭笑不得,心里却是腾起阵阵暖意。 “好了好了大小姐,我错了,我你还不了解吗?怎么会有别人,那就这样哈,我妈那人肯定是不愿来打扰你的,你就说……就说让她给我个惊喜,总之无论如何也要把她骗过去,她那边儿有个知心知底的人,要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也好有个照应。” 林笙才工作没几年,手头不太宽裕,为避免母亲奔波,暂时没将她接过来,如今却是不得不这么做。 “行,我待会儿就安排,那你……” “近日,我市再次发生失踪案……” 忽然间,手机那头传来新闻播报员的声线。 “等会儿,棠棠,你先别说话。” “许某,女性,今年28岁,目前已失踪超三日,警方正全力搜寻线索……” 又开始动手了? 林笙呼吸急促。 如若果真如此,那么此刻,自己所在的别墅里,是不是还有别人…… “怎么了?”沉棠在那头问道。 “没,刚刚听错了,棠棠,就这么定了啊。” “嗯哼,没问题~” 之后又随便唠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和她相似的女人,假定那人是池野的白月光,既然就在南城,为何还要将她抓来? 又有人失踪,且是年轻女性,如果还是池野,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林笙开始回忆自己亲眼目睹的两次凶杀,第一次是为中年男性,第二次是中年女性…… 她立刻搜索已经结案的连环杀人案,加上沉棠口中的那位,共计九人。 被害者多集中在中年,有男有女,除此之外没有更多消息。 林笙无法从中找出任何共性。 难道不全是他杀的?有共犯?抓她来是因为猜测中的白月光,那别的受害者呢? 林笙脑子发涨,想要活下去争取机会,就不得不剖析池野,顺着他的意图,甚至是思想。 可如今,她对此人知之甚少。 若依着替身那条猜想,那么那个女人如今就在池野身边,又何至于执着地将她训化成那人? 爱而不得,所以干脆通过替身来寻求满足感? 林笙删除所有浏览记录,一圈圈来回走动,整整一个下午,仍是理不出头绪。 夜幕如约而至。 “咔哒” 门被打开。 池野提着一袋东西,林笙自然而然上前接过。 袋子里是土豆和生菜,很新鲜。 “会做酸辣土豆丝吗?” “嗯,刚好会。”确切地说,她会的不多,而这算是为数不多的一道菜。 林笙将他的要求理解为,有钱人山珍海味吃腻了,偶尔尝尝清粥小菜。 洗好土豆后,挥刀将其切成丝。 池野端着杯咖啡,悠哉悠哉走到门边。 两人都没开口说话,唯菜刀切在菜板上的哒哒声音充斥耳际。 “你妈妈来南城,习惯吗?”他慢悠悠抛出一句话。 “哒——” 切菜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果然,手机一直都被监听。 “啊?我妈吗?”林笙竭力压制住异常,继续手里的动作,“之前打电话,听她咳得很厉害,我很担心,沉棠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来照顾,总是要放心很多的。” “哦,这样啊~”池野小酌一口咖啡,“她老人家一把年纪,要不我派人去接她。” “嘶——” 刀锋一偏,食指尖留下一道伤口,鲜血争先恐后涌出来。 “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 他放下杯子,三两步来到林笙身边,装模作样拉起她的左手。 “没事儿,不小心划到而已。”说着,林笙欲收回手。 可手腕被牢牢拽住。 下一瞬,池野徐缓扯过她的手。 他端详了好一会儿,继而,竟将那正汪汪冒着鲜血的食指含入口中。 林笙瞳孔放大,湿热的舌头触碰着指腹,她感受到那舌尖一卷,将血尽数卷入口中。 伤口又热,又疼。 好一会儿,在她的震惊中,池野松了口。 “你妈妈有什么困难,找我啊,毕竟,她的女儿,如今是我的,合该支付报酬的,不是吗?”声音温柔而有磁性。 他的薄唇染上鲜红的血,于白皙的面庞下格外显眼,一双眸子含笑,直勾勾盯着她。 林笙头皮紧绷,寒毛竖起。 “好啊,”林笙干笑,“但现在应该还好,就不用麻烦了吧。” 池野唇角勾起弧度,伸出舌头舔掉唇瓣上的血,若有所思,“我向来觉得任何动物的血都很脏,但……你的貌似不错。” 林笙一阵恶寒。 相处这些时日来,她不是不知道,池野的洁癖严重到可以被称为疾病的程度。 她喉咙收紧,看着池野,对方今天穿着纯黑衬衫,扣子扣到最上头,将脖子围得严严实实,可下颚处那道咬痕在冷白肌肤的映衬下,仍是显眼得很。 那是她前晚被磋磨狠了,下嘴咬的。 池野又凑近了些。 林笙不着痕迹,脚跟后撤。 这会儿,池野抬手,抚摸着她的耳朵,手指在耳廓上下滑动。 “你觉得,我最近对你怎么样?” “还好。” “那,我是好人,还是你们眼中的恶人。” 听闻此话,林笙心里直翻腾,斟酌着说: “每个人对好人和恶人的定义都不同……” 耳朵上的手加重力道。 “林笙,我要听实话。” 林笙柔声试探,“……总归有原因的,对不对?” 池野附身,语调带着笑意,“我就是恶人啊。想要什么就去挣,去抢,当大善人多没意思,畏首畏尾,任何条条框框都可能会成为束缚你们这些大好人的枷锁,人善被人欺,你知道的。” 这张俊美的面庞近在咫尺,她能瞧清楚对方浓密的睫毛。 “你厌恶我,想逃离我,还想杀我,都很正常,毕竟没有我,你也不会蒙受这些羞辱。 可人生处处都是意外,甚至有的人生下来就是意外。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意外从来都是个中性词,运气好呢,那就是天堂,运气差呢,就是地狱。现在,我也是你的意外,好在至少此刻,运气的好坏可以由你自己掌控。 所以你选择是什么?” 通俗点来讲,选择生,或是死。 林笙腿打颤,莫不是今天打草惊蛇,惹怒他了? 池野垂眸看着她,半响笑出声,“哈哈哈哈哈,看你,开玩笑的,吓吓你。” 说罢,池野直起腰身,“作恶多端,想看我倒下的人太多了,你呢,暂且排不上号。” 随后转身离开厨房。 待他离开后,林笙撑在台沿,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在他身边的谋生路,简直堪比古时侍奉昏君的……御前太监。 生死面前,手上这点皮肉伤也算不上什么,血逐渐止住,她拾掇好情绪,重新着手准备。 “出来。” 好一会儿,池野的声音响起。 林笙寻声望去,见池野不知从何处拿出来的医用箱子。 ———— 池子哥,真有够bt哦…… 噩梦 她思索几秒,随即放下菜刀,来到了客厅。 池野坐着,前方的茶几上摆着一四四方方的箱子。 “过来。” 林笙步步挪过去,拒绝道,“小伤而已。” 池野抿唇,面无表情,静静看着她,镜片后的眼神微沉。 林笙只好将手乖乖伸过去。 他挽起袖子,取出碘伏,拉起她的手,在伤口处涂上层棕色液体。 他的小臂因着动作,几条青筋在薄薄的皮肤下异常清晰,手腕上带着手表,林笙虽不怎么懂表,瞧着那材质也知价格不菲。 最后贴好创可贴。 一切平常,林笙却倍感别扭。 “一副好皮囊留下任何疤痕,”池野轻轻摸着伤口的边缘,语气严肃,“就成了残缺品。” 说着,池野将药放回,合上药箱。紧接着,两腿岔开,大掌放在林笙大腿后侧,轻重不一揉捏着软肉。 而后,长臂一拉,抓住大腿的手用力,将人拽进腿间。 他坐着,抬眼仰视她。 “活下去的方式很简单,”池野刻意掐了掐掌下的后腿肉,“就是让我对你一直保持兴趣。” 林笙咽下口唾沫。 现在得安抚他。 她心下一横,双手摸着他的手腕,继而,沿着他的手臂一路摩挲,最后直至搭在他的脖颈处。 她稍稍弯腰,同他四目相对。 “你说的没错,我畏惧、不甘,可那又怎样,我没有能力反抗,”指尖在他肌肤上滑动,林笙感受着指腹下有力的脉搏跳动,“况且,我怕死,想活下去。所以池野,你愿意让我靠近你吗?或者请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你感兴趣?” 距离极近,呼吸相缠。 两双瞳眸里倒映出彼此的面容。 “砰砰,砰砰,砰砰……” 林笙听到自己猛烈的心跳声。 下一刻,池野忽地将身子往前送,两人本就离得近,他的视线划过她的双眼、鼻尖,而后,游离于唇上。 “嘶——” 林笙吃痛。 他咬上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却也不容忽视。 他总爱将她比做猫,可林笙倒觉得,池野像条狗,动不动就咬人。 “就像这样。” 池野眸光微闪。 “嗡嗡嗡——” 一旁的手机响起,林笙瞥了眼,来电显示“施严”。 池野拿过手机,迟疑了会儿,终究还是拍了把她翘挺的臀,“好了,进去吧。” 林笙暗暗松了口气,方才她看到池野西装裤那处鼓起的帐篷,现下暗道逃过一劫。 她退出去,回到卧室里。 脑海中回想着刚刚的举动,长叹一口气,烦躁地拽起被子将头盖住。 嘴里闷闷嘟囔着:“鬼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 动作间,指尖传来刺痛感,将林笙的思绪拽回来。 如果重选,她依旧会把妈妈送到沉棠身边,现在的她于池野而言,不过是只难以翻身的困兽,手无缚鸡之力,即便知道她有什么想法,池野也不会放在眼里。 这个伤口是个警告,甚至警告都算不上,只是他兴趣上头的乐子罢了。 但于她来说则不同,那是逃走的底气。 林笙等了许久,卧室门未曾被打开,不知不觉中困意上涌,闭上双眼。 她睡得很不安稳。 梦中,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面色惊恐,提着裙摆一直跑。 凤冠霞帔,瞧着便是大户人家,可她顾不上别的。 她慌忙摘下凤冠扔向一旁,长发如瀑。身后是一团浓重的黑雾,对她穷追不舍。 女人跑啊,跑啊,拼命跑进一片山林,山里弥漫着白色烟雾。 她还是不敢停下来,不停向前跑,嫁衣被枝桠划出道道痕迹。 忽地,前方传来唢呐的声音,白雾中逐渐出现一群人,五官模糊一片,他们排成两队,披麻戴孝,中间四人抬着棺材。 女人尖叫出声,慌乱间被石头绊倒在地,宽大袖子下的手腕上,有一圈刺目的红痕,同脚踝处的痕迹如出一辙。 似傀儡,每一处关节都被丝线紧紧勒住。 女人病态白皙的脖子上附着斑驳的痕迹,似被什么东西咬的。 一时间,唢呐声震耳,白色纸钱漫天。 一只苍白的手自其身后搭在她肩上,徐徐摸向她的脖子。 “嫂嫂……不对,夫人,你要去哪儿?” 女人僵硬地转头,那张脸……林笙猛地惊醒,大口大口喘息着。 窒息感太过真实,林笙缓了好一阵,她掏过手机一看,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他走了? 林笙下床,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打开一条门缝。 客厅的很暗,大概是池野调的,他好像习惯于昏暗,之前那几日也是如此。 他身前放着台笔记本,幽亮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双手啪嗒啪嗒敲着键盘。 最近似乎很忙。 没过多久,池野起身,接起电话。 离他有一定距离,林笙听得不太真切。 隐约听着像是法语。 语气愉悦,似相谈甚欢,注意到他有转身的意向,林笙立刻回到床上。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 可来人并没有下一步举动,沉默良久,复又关上房门离开了。 林笙竖起耳朵,听到关门的声音。 看来这次是真走了。 她掀开被子,来到落地窗前。 此处的视角正好能看到离开别墅的路。 今夜,月亮正明。 很快,那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视野中,身形硕长。 忽然间,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那人顿住,转头看向林笙的方向。 风拂过,扬起他的短发,几缕发丝搭在镜片上,胸前的领带随风翻飞。 “!” 林笙忙不迭地躲在窗帘后头。 好半响,她才小心翼翼探出一只眼睛。 眼见着那道身影越来越远,踩着月光,最后一步步消失在朦胧夜色中。 不远处,白瓶里的玫瑰照旧鲜艳,在苍白月色下,若闪着诡谲的幽光。 林笙按住慌乱跳动的心脏,一股压抑感涌遍全身。 没由来的心悸。 池野就像一团迷雾,身份,皮囊,性格,组成一个虚假的外壳,却叫人探不清哪怕半分真实的他。 有那么一瞬间,林笙觉得这栋别墅并非笼子,池野才是。 如天罗地网,无处不在。 翌日,御景庄园。 会客厅内,杯筹交错,热闹非凡,来者非富即贵。 “池兄,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啊。”一肥头大耳,满脸富态的男人手里拿着杯香槟,同池峰高声攀谈。 他身旁跟着位容貌精致的年轻女人,正是时下初有名气的演员。 “哈哈哈哈,哪里哪里,”池峰眼神在对方和女人之间来回扫过,随即笑道,“祝兄也是不逞多让,没想到你专程赶回来。” “池兄的六十大寿,哪有缺席的道理……这就是池少爷吧?”正说着,祝华光眼神落到缓缓走过来的池野身上。 一旁,女人看着池野,神情愣然。 “正是犬子。” “果真是一表人才啊!”祝华光目光将池野打量个遍,由衷感叹。 “祝伯父,好久不见。”池野颔首。 几人聊了会儿,祝华光带着女人离开。 “外面有人了。”池峰神情森冷。 陈述句,而非疑问。 池峰十几岁就开始玩儿女人,男人开荤后的变化他再清楚不过,哪怕再是微妙。 “这不是父亲希望的吗?” 池峰曾一度认为,池野要么不行,要么取向有别。 “哼,现在是什么时候?”池峰侧头盯着他,语气愤然,“尤娜眼里容得下沙子?” “池老爷子,精气神不输当年啊……”此时,逐渐有人围上来,皆是面色谄媚。 很快,两人跟前围了一大群人。 有的千金看了眼池野,美眸闪过惊艳,拉着自家长辈眨眼暗示。 “池少这气质,”一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微微哈腰,双眼几欲眯成一条缝,“真是当医生的好料子。” 此话一出,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冷却下来。 池家百年基业,代代传承,偏偏到池野这儿断了——缺乏继承家业的魄力和能力。 众人皆知,池野曾是圈内有目共睹的天才少年,从小被捧在天上。 然十五岁那场意外,险些让他成为一个神志失常的疯子,经过多年秘密治疗才有所好转。 但之后,除却展露在医学上的天赋,于商业事业上却是表现平平。 大家族最怕后继无人。 池峰有过其他孩子,但据说都夭折于满月之时,故而有人传言池家几辈作孽太深。 诚然这些话也只敢在私底下说说,见不得光。 池峰面色淡淡,不笑时,脸上那道疤痕狰狞恐怖。 中年男人顿时慌了神,支吾着想找补。 “谢谢,”池野微笑,礼貌回应,“那是您的妻子吗?我看她在找您?” 大理石柱旁一妇人正够头张望着。 闻言,男人感激地望向池野,“是是是,她精神不太好,不能离我太久,那我就先下去了啊,望池老爷子寿比南山。” 说完,一溜烟儿的功夫就钻出人群,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有人不着痕迹打量池野。 此人穿着合身的西装,长得白净,唇红齿白,外形实属上乘,就这样静静站在池峰身旁,乖得很。 可骨子里缺东西,同他父亲池野相比,就如,狮子和一只无害的羔羊。 这个圈子群狼环伺,池峰一但倒下,墙倒众人推,人们会冲上去将其撕咬分食,直至榨干最后一分利益。 从始至终,池野神情未变,总操着副温和的模样。 —— 新阶段要开拉开序幕啦,猜猜剧情走向?(狗头)另外,宝儿们别急,肉很快就会来了~ 自杀 就在此时,心脏忽然间开始抽痛,池野蹙眉。 “各位,抱歉,我先失陪了。”说完,不顾池峰警告的神色,强撑着来到洗手间。 “啪!” 池野择了最里头的一间厕所,重重关上门。 他靠在门上,胸口的衣服被拽得起皱。 “嗯……” 再难忍耐,他痛吟出声,为止住声音,池野咬着唇,颤手伸向西装内侧的口袋,艰难摸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两粒药丸,迅速放入口中吞咽入腹。 良久,痛意退去。 他白皙的额间渗出层薄薄的冷汗,原本规整的发型现下有些凌乱。 池野理了理衣服和头发,正将手当在门把手上时,听得两道声音。 “真他妈没意思,要不是老头非要拉着,谁稀罕来参加这种应酬。”一道年轻的男声。 “谁说不是呢,”另一道稍粗的声线回应,“唉,不过你看见没,就那池野,我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女的看到他眼珠子都快粘他身上了,就一小白脸,细皮嫩肉的,估计连我一拳都受不住。” “哎哟,人家命好,有个呼风唤雨的老爹,不过我看这池家也是要完了,池野小时候就处处压咱们一头,我还以为这小子能飞多高呢,结果那摔得那叫一个惨。” 就他啊,谁不知道是他那老爹和亲妹妹搞出来的怪胎,一出生就把他妈克死了,听我爸说,他爹当年爱妹妹爱得要死要活,要我是他爹啊,得把他弄死,克死亲妈的玩意儿,指不定是个什么晦气东西,你看吧,后来差点成了精神病哈哈哈哈哈,当初压着我们的嚣张劲儿去哪儿了?” “话是这么说,但人家以后随随便便继承个家业都比你我加起来强。” 另一人轻嗤,“就他?继承家业?哈哈哈哈哈,你当玩儿呢?他就一破医生,除此之外,有任何实绩吗?池家企业庞大……知道孟辉吗,池峰器重得很,就差认他当干儿子了,手段脑子哪个不比池野强?你觉得就算池野上位,企业上上下下,有哪怕一个人信服他? 这行个个都是豺狼,容不下一个靠爹的小白脸,况且你看池峰那性格,估计心里也恨铁不成钢呢,要是我,宁愿养个有能力的干儿子都不愿把池家砸在这个没用的儿子手里,以池峰的地位,多的是人来当乖儿乖孙。” “算了算了,万一被他听到了……” “怕什么?刚看到他急匆匆就走了,没脸待在那儿吧,估计想起那些人的眼神儿,他都得打地洞钻进去哈哈哈哈哈哈,而且我跟你说,他都多少岁了,身边儿还没个女人,也就尤家那位贴他贴得紧,还一直没结果。我看啊,中看不中用,没准儿硬不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咔哒——” 门打开,池野走出去。 眼前的两人浑身奢侈品,个子中规中矩,其中一个长得清秀,另一个小麦肤色,胜在体格还算健壮。 池野缓缓走过去,近了些,比他们高出整整半个头。 小麦肤色那位正欲点烟的手一颤,打火机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池野弯腰捡起打火机,按下开关。 橙黄色火焰冲出来,那人口中的烟亮起星点火光。 整个过程,那人一动不敢动。 待池野温柔拍了拍他的右肩,这才浑身打颤,嘴里刚点好的烟落在地上。 “啧,小心啊,当心烫着。”说着,池野又打算弯腰捡起来。 “不不……哈哈哈,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那人颤着说道,而后迅速弯腰。 在弯下那一瞬,侧腰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转瞬间被踹出一米远。 饶是他常年健身,一身腱子肉,可这一脚仍叫他蜷缩在地。 一旁较为清秀那人此际亦是目瞪口呆。 这腿部力量……他很难将其同眼前这个看着斯斯文文的男人联想在一起。 池野走向地上那人。 他的眼神儿移至男人下身处,好看的眉微皱,继而,抬腿将男人翻了个身,随后将皮鞋放在那处碾压。 “想当他儿子啊?要不,我给你推荐推荐?”池野微笑。 “不过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想来是谦虚了,小时候不爱表现吧,一般能同我有交集的,我还是记得名字。” 男人脸色涨红,一时气盛,“姓池的,别欺人太甚,没池老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我是个什么东西,”池野脚下力道加重,“要试试吗?” “啊——”粗嘎的痛吟声乍起,“你妈!” 男人痛到力气绵软,难以反抗。 池野收脚,临走时嫌恶地在男人身上擦了擦鞋底,转身离开。 重回宴会时,那群人已经各自散开。 “又发病了?”池峰语气冷淡。 “拖您的福。”池野噎回一句。 没多久,人群中传来骚动。 池野侧眸看去,见尤娜挽着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走向他们。 “池伯父!”还是那般清甜的嗓音,“生日快乐~” “伯父,生日快乐。”一道清润的声音紧随其后。 如果说池野长得出挑昳丽,那么眼前这个男人便是另一种风格,正。 用老一辈的话来说,这人长得很正,谦谦君子,温润其玉,比不上池野精致无暇的五官,却是独有一番味道。 “好好好,哈哈哈哈哈哈,”池峰笑意盈盈,“阿绍啊,什么时候回国了都不跟伯父说一声。” 尤家,池家,还有个云家,位于是这个圈子的最顶端,明里暗里垄断了各种时下来钱最多的行当。 倘若池家再同尤家联手,势必掀起新的风浪。 “真帅啊!”周围有人捏着声儿咬耳朵,“年纪轻轻就当上闻名国际的心理治疗师,尤族企业也打理地井井有条……” “弟弟,好久不见。”尤绍含笑,朝池野说道。 他们从小就认识,儿时,因着两家大人的关系,两人以兄弟相称。 “这次回来待多久?” “赖家里,不打算走了。” 两人语气自然,倒真如亲兄弟那般。 “回来得正好,”池峰转头看向池野,“回头找阿绍看看,争取早日疗根。” “那就又得麻烦哥了。”池野打趣。 “哥,你可得给池哥哥好好看。”尤娜撒娇道。 几人寒暄了一阵,时间来到晚上八点,宴会正式开始。 会客厅很是宽敞,昂贵的酒水随处可见,悠然钢琴声荡漾其间。 池野来到叁楼,俯瞰着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手里拿着一杯红酒。 厅内,各界名流齐聚。 这不是生日宴,是暗流涌动的利益场,你来我往,充斥着尔虞我诈。 正热闹时,所有灯忽地熄灭,偌大的庄园登时陷入黑暗。 人群开始叫嚷起来。 “老大!难道有人要……”身后,施严紧绷着声线。 “嘘——”池野淡道,“开始了……” 施严疑惑,他隐约觉得,池野的声调中透着一丝兴奋? 此时,不知从何处传来古琴声,婉转悠扬,如流水潺潺。 于黑暗中,愈发空灵,流转在每个人的耳畔。 “怎么回事?” “好厉害的琴技,我学了十几年,从没听过这么……” 人们开始私语。 “大家别怕。”池峰开口,稳住局面。 渐渐地,琴声开始激昂,犹如流水行至湍急处。 池野随着节奏,唇角勾地越发张扬,左手应着曲子韵律而挥动。 琴声越来越快,越来越紧,至某点,似水至山崖,陡然倾泻而下。 与此同时,池野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 一曲罢,灯骤亮。 此时,人群中央,一男子双膝跪地。 他死命捂住耳朵,大声嘶鸣着。 “别找我,别找我,对不起对不起……”不停说祈求着,没有痛觉似地将头邦邦往地上磕。 猛然间,他抬头,朝着人群四处张望,额头流出鲜血,他的眼眶充血,红得可怖,“杀了我吧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在众人惊愕之际,他忽然站起身来,疯了般冲向左上方的大理石柱。 “砰!” 只听一声重重的撞击声,鲜血飞溅,在大理石柱上的耶稣雕像上拉出条血线。 男人倒在地上。 眉心血肉模糊,伤口红得发黑。 “啊啊啊啊啊!” “死人了!” “有人自杀了!” 尖叫声此起彼伏。 人群再次躁动起来。 灯一亮,池野收了黑暗中那副神情,恢复淡然神色。 施严看着眼前这一切,心里升起股异样感,适才的池野太过陌生,若一个……从未认识过的人。 兴奋,疯狂,嗜血。 攒动的人群中,唯有一人抬头,眼神同池野俯视的目光相撞。 尤绍。 随后,尤绍的嘴角竟是扬起抹弧度,若有似无。 池野回以颔首,继而收回视线。 “你买的菜呢?” 冷不丁来一句,叫施严脑子发懵。 “啊?”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哦,准备好了,就在车里。” 施严挠破脑袋也没弄明白,昨天他还在港口进行货物交接时,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老大打来电话,突然叫他去买菜,还必须得是新鲜的。 当时,施严重新看了看来电人,反复确认就是池野后,懵着圈回应。 他想了很久…… 难道,老大爱吃土豆? —— 小剧场 后来的某一天: 池野: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去了,呵(穿上围裙,切土豆。) 施严:靠……(谁家好人刚一枪崩了敌人,衣服上还沾着血就来弄菜啊……) 林笙:少放点儿辣。 施严:……要不说你是大嫂呢…… (咱小施,怎么说呢,除了武力值拉满,就是天然呆,蛮可爱的说【doge】) 【快了宝子们,容我走完剧情,让他们的下次do个够!】 杀了我 “天哪,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自杀了?” “太惨了……” “惨?”一上了年纪的女人咂嘴,“我看是该的。” “怎么说?” “这刘曾汉靠房地产发家,”女人煞有其事,压低声音,“之前听人说,他是个恋童癖,尤其喜欢性虐小女孩儿。” “上回有女孩儿的父亲哭天喊地,但他有钱啊,这女孩儿的父亲是个赌鬼,穷得叮当响,刘曾汉砸了十几万就打发了。” “不报警?” “报警?报什么警?报警了人家还捞得着钱?哪有那么多公道,没权没势没命,挨着呗,可怜那孩子,今后只能挂尿袋子……偷偷跟你说啊,像他这样儿的,咱们这圈子大有人在,他们专找那些没能力反抗的人下手,美名其曰平等交易,你情我愿,但……她们有的选吗?” “啊?真的假的?” “我老公跟我说的,还能有假?别误会啊,我老公没那爱好,也就咱们接触得少,不知道罢了。” “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好了诸位,”池峰身旁的管家神情肃然,“今天这场意外,大家有目共睹,刘先生先前就曾有过精神失常的先例,这次,恐也有所关联。池家对此深表悲痛,我们会原原本本向警方说明。” “让大家受惊了,是池某的过失,望海涵。接下来会有警察来调查,希望诸位稍等片刻,届时,如实说明即可,另外,刚才那首曲子是特别节目,同此事没有联系,大家不必惊慌。” 池峰既已发话,众人只得安下心来等待。 他盯着缓慢走来的池野,眸光阴冷而锐利,唇动了动,终是没说话。 很快,公安机关核心人员皆来到现场,尸体周围拉上警戒线,拍照取证后,法医展开调查。 待初步检查完后,法医朝刑警队点了点头,一行人将尸体运走。 同时,介于工作量巨大,来了一溜专业人员。 现场笔录做的很快,宾客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几小时后,会客厅空了起来。 尤绍算最后一批离开的。 走之前,他意味深长看了眼池野,“我这几天都有空,可以随时来找我。” 池野淡笑,“好。” “您是说,灯光突然暗了,曲子响起,结果结束后,他就发疯自己撞死了?”何队盘问。 “是的,”管家回答,“我们有监控,可随时调看。” 又是一番检查推断,为首的队长站在现场,双手环臂,“监控正常,无人有异动……确实出现了线路故障,但是,琴声从何而来?” 钢琴声来自专门的演奏者,而监控里,后头那道古琴声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这完全超乎常理。 他转身问道,“小邱什么时候回来?” “邱骆前辈昨晚急匆匆就走了,和师傅一块儿的,说是执行任务,也没说回来的具体时间。”江怡回道。 “秘密任务?”何良俊疑惑,“算了,这案子我自己来。” 说罢,他陷入思索,眼前闪过刘曾汉的死状。 双眼瞪得老大,嘴却笑着,咧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从面部表情来看,他死的时候,是开心、满足的。 突然的熄灯,莫名的琴声,愉悦式的自杀…… “小何。”左肩搭上一只手,何良俊转头一看,是宋局。 “我派人迅速查了刘曾汉,发现他此前就有过精神失常的征兆。” 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何良俊皱眉,这事儿,他直觉不会这么简单。 “可……” “唉——”宋朝国按住他的肩膀,“该查的都查了,有发现可疑之处吗?” “……没,可是琴声,还有当时池野……” “这就对了嘛。”宋朝国打断他的质疑。 何良俊面色凝重,侧头看向不远处的池野,见他看过去,投以微笑。 最后,池野他们还是被要求暂时待在庄园内。 “您想问,是不是我做的?”第二天晚上,池野来到池峰书房。 “所以?”池峰眉峰凌厉。 “警察调了所有监控,没发现任何异常,还不能证明吗?” 池峰闻此,面色越发沉重赫人,他绕到池野身后,沉默良久,闷闷出声,“不管你是谁,在池家,就得守池家的规矩,否则,别怪老头子我心狠手辣。” 池野耸耸肩,摘下眼镜,慢条斯理擦拭着,“我是谁,您亲儿子啊,您还不清楚吗?” 仅过两日,警方放宽了对池家的监视,池家上下得以自由行动。 走个过场罢了。 “老大,雷奥那边大概五天后就会撤资。”施严边开车边说着。 “嗯,”池野揉着眉心,“趁热打铁,立刻安排媒体爆出工厂排污问题。” “是,老大……”施严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老大,刘曾汉的意外死亡本就给池氏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这雷奥一但撤资,集团的资金链必定遭受重创,如果此时再爆出工厂排污问题,池氏怕是……” “闹得越大越好。”池野懒懒靠在座椅上。 施严仍旧不解,池家面临危机,这对池野并没好处。 “那小警察呢?还没回来?” 警察?邱骆?施严想。 “没,线人说他当时到了那儿,发现什么线索都没有后急得大声咒骂,但就是不肯走,不过算来也有两天了,估摸着也快要回来了。” 施严晃了一眼,从后视镜中注意到池野眼神沉下来。 浑身透着股压抑的怒气。 他急忙收回目光。 老大似乎非常关注邱骆,每次提到他,都会有细微的神色变化,这次最是明显。 想着想着,施严猛然间瞳孔放大。 老大今年二十六岁,他也跟了这么多年,除了尤娜,从没见过老大跟别的女人有任何联系,按理说,老大要啥有啥,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应该没有那个需求啊。 如若不然,喜欢同性? 毕竟老大有时候……挺变态的。 仔细一想,那警察长得也不错。 “把你脑子里那些东西给我收拾干净。” 正想着,池野的声音猝不及防给施严来了一棒。 “没……没想什么啊……”施严虚虚说着。 有这么明显? 池野透过后视镜,看到施严那双快速转动的眼睛,不禁扶额。 “咳,老大,还是老规矩吗?” “嗯。” ****** 林笙吃完晚饭,一屁股瘫在沙发上。 窗外天色已晚,难道今天池野还是不来?算上今天,已经连续叁天没来了。 今天月亮四周萦绕着阴云,不似往日那般明亮。 林笙瘫乏了,又起身来到落地窗前,视线游离于窗外,神情茫然。 忽然间,她松开环着的双臂,眼睛死死盯着一楼拐角处。 一记白色人影冲出去,披着乌黑长发。 女人?这栋别墅里果真还有别人! 她没跑多远,很快,一黑色人影紧随其后,借着微弱的月光,林笙看到后面那道人影高大。 女人边跑,边回头张望,就算看不清她的神情,也能从动作中判断出她的恐惧。 许是体力不支,没跑多远,她摔倒在地。 男人不疾不徐,迈着长腿一步步走向她。 林笙眼见着他蹲下,说了什么,引得女人尖叫出声,拼死抗拒。 男人身型大出女人许多,这一靠近,差距更是明显。 随即,他一把将女人拽起来扛在肩上,朝别墅里走来。 林笙看得心脏发紧。 他越来越近,待要走进林笙的视野盲区时,男人忽地顿住步子,抬头看向林笙。 比人穿着全黑风衣,戴着同色系鸭舌帽,这几日山间多风,恰逢此时,大风刮来,他的风衣猎猎扬起。 本就是夜晚,他又背着光,林笙看不清脸。 可此人身型高大,肩宽腿长,怎么看怎么像池野。 他……他又要杀人了? 林笙呼吸几欲停滞,双腿如同灌铅般僵在原地。 他甚至腾出手来,无视肩上的女人仍在挣扎着,单手制住女人的动作,朝她挥手。 “啊!”林笙惊呼,踉跄着后退。 下一刻,那人消失在视线中。 慌忙间林笙腿一软,倒在地毯上。 窗外开始狂风大作,虬结交错的枝桠相撞,合着呼啸的疾风,发出诡怪的声音。 林笙四肢并用,摇晃着起身,急切跑回卧室,将自己塞进被子里。 整个人抖得厉害。 从未有过的恐慌,不同于之前面对死亡的恐惧,而是一种,由灵魂深处腾起的惊骇。 明明死命捂着耳朵,可她却觉得听觉被无限放大。 她清楚地听到阵阵疾风拍打窗户的声音。 心脏跳动如雷鸣。 不一会儿,房门被人剧烈拍打着,犹如催命的恶鬼,拍门声没持续多久便戛然而止。 她的头开始胀痛,像是要炸裂开来。 “呃啊……好痛……” 又过了会儿,状况越演越烈,浑身血液开始沸腾,她甚至能听到血液在体内流动的声音。 似有什么东西,不对,很多东西欲要从这副身体挣脱。 它们撕扯着她,乱无章法。 “该死的是你……你这个贱人……” “轮到你了林笙……” 耳畔传来陌生的控诉,林笙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 “呜呜呜呜我不知道……” “妈……棠棠……好痛啊……真的好痛……” 回应她的只有狂风。 林笙握拳拍打着头,痛得意识混沌,本能地试图通过呼救来求得解脱。 “妈妈……” “沉棠……棠棠……呜呜呜帮帮我……” 无人应答,这是对她一个人的屠杀。 此时,脑海里恍惚蹦出一个名字,“池野……池野……” “砰!” 房门被大力撞开。 昔日,她畏惧厌恶的人,此刻却被视为救命稻草。 四肢百骸内,欲撕裂她的疼痛早将她磨得生不如死,也不顾方才那人到底是不是池野,林笙跌下床,蹒跚着站起来,继而猛地朝池野冲过去。 大概是林笙力道太大,池野本就没站稳,两人齐齐砸在地上。 池野垫在她身下,发出闷哼。 林笙紧紧贴着这具温热坚实的身体,鼻尖嗅到股淡淡的血腥味。 说来奇怪,当接触到他的气息时,体内的疼痛稍有褪减。 可不够,远远不够,如今比死更难忍。 双手死命抓着他后背。 “池野……池野……我好难受……” 她摸到池野的手,蛮横地放在自己脖子上。 眼泪溢满双眸,她的眼神绝望又渴求。 “池野……杀了我……” ———— 下一章,两人大do特do!!! 那个人是不是小池呢? 另外,妹宝这么痛,是有原因的哦…… 内射1(h) 初初抱紧池野时,林笙感受到他稍显僵硬的肌肉。 会推开她吗? 不,她不希望如此,现在只有他能救她。 铺天的痛苦面前,死亡,也许就是拯救。 她跨坐在池野精瘦的腰肢上,执拗地拽着他的手。 “池野、池野……杀了我,求你……” 池野一动不动,神情冷然,面对她的祈求无动于衷。 见他毫无动作,连续不断的痛意撕扯着她的神经,林笙开始口不择言,“你不是想杀了我吗?来啊!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身下的人面色再度冷上几分,依旧没有行动。 他总是这样,将她拽入苦痛和恐惧的沼泽,面对她的求助无动于衷,乐于看到她的摇尾乞怜。 “池野,我恨你,为什么会遇见你……” 话刚落地,他的长指动了动,下一瞬,池野腰腹用力,电光石火间,两人位置调转。 他跨坐在她身上。 放在她脖子上的手用了些力道。 “林笙,这么恨我啊。” 逐渐收拢的力道竟稍稍转移了疼痛,林笙眼里溢出渴求,继续激怒他。 “池野……你就是个懦夫。” 这般说着,不知是疼的,还是笑的,眼泪自眼尾滑落,滴入发鬓。 “不就是得不到她的心吗?所以只敢在背地里,对着一个替身发情,”理智在恨意和剧痛面前彻底崩坏,她嗤笑,“池野,你的爱连光都见不得,未免太失败了。” 破罐子破摔。 心里腾起一股子爽意,把这一个月来受到的所有折辱全数发泄。 眼前那张俊脸紧绷着,脖子、手臂因极力克制而青筋乍起,镜片后的双眼眯起。 “来,动手啊,杀了我。” 林笙忍着绞痛,扬唇。 不似祈求,更像是命令。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也是个疯子,陌生至极。 脖子上的力道收紧,再收紧。 呼入肺腑的氧气越发稀少,林笙胸膛猛烈起伏着。 窒息感逐渐淹没痛意。 倏尔,那双手陡然泄了劲。 池野垂眸看了她依旧,而后仰头,喉结上下滑动,“哈哈哈哈哈哈。” 待笑完,他单手取眼镜,微微附身,“可是,我还是觉得你很可爱。” 掐着脖子的手松开,滑向她的侧脸,“太美了。” 语气里没有她期许中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兴奋。 窗外,阴云撤去,月光顷刻间迸射而出,侵蚀黑暗。 几缕透过窗户,打在林笙的侧脸上。 微卷的长发铺在地毯上,她白皙的小脸此刻傅了层血色,自薄薄肌肤下透着红润,泪眼盈盈,眼尾带红,明明身处下位,但她脸上,却是他未曾见过的,能够称之为疯狂的神情,甚至有几分上位者的冷傲。 池野双眼浮起朦胧的迷恋。 他亲了亲林笙的脸颊,“你这样,叫我怎么舍得杀呢,嗯?” 他的吻一路下滑,来到侧颈,锁骨。 林笙屏息,颤栗着。 不知何时,痛意消退许多,她逐渐找回意识。 想起方才毫不遮掩的话语,背脊发凉。 她感到腰腹那处抵着坚硬的东西,于是立刻侧过脖子,双手推搡着身上这坚实的肩膀。 “呃啊……” 这人,又咬。 湿热的舌头舔舐着刚咬出的伤口。 林笙正欲使力,身体里却升起丝丝酥麻,小腹开始发热。 她大惊。 疼痛减退,但怎会忽地涌起情欲? 这感觉越发强烈,林笙心下惊骇,挥手推拒间,偶然打到了某处,引得池野发出痛哼。 林笙收回手,发现手背湿湿的,定睛一看,竟是血。 他受伤了? 好机会! 趁其怔愣时,林笙使出吃奶的劲儿将他推开;头有些眩晕,她稳了稳,随后迅速爬起来,试图朝着卧室房门奔去。 这时,脚踝被大力拽住,紧接着池野就像蛇一般,整个身子缠上来,有力的双臂紧紧锢住她的腰肢。 她被结结实实压在地毯上,手腕也叫他用领带束缚着。 “宝贝,去哪儿?”说着,下体隔着两人的衣物,轻轻撞击着林笙的臀,“它硬了,感受到了吗?” “多久没操你了,”一只手来到林笙肉穴处扣弄,“这儿想它吗?” “池野池野!”林笙声线颤抖,开始求饶,“你受伤了是不是,先去处理伤……” “喜欢什么姿势?”池野声色低哑。 “对不起,我刚刚太疼了,说的都是胡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林笙抗拒着他,也抗拒着体内那股对他莫名的渴望。 这很不正常。 “刺啦——” 她的蚕丝睡裙被大力撕裂开来,后背霎时间灌入冷风。 她感到那人干燥的手指在肌肤上游走,沿着背沟滑至腰窝,所到之处,如野火燎原。 应着他的触碰,小穴竟泛起潮意。 怎么会这样? “那,所有的姿势都来一遍,直到挑出你最喜欢的。” 池野拉下拉链,释放早已饥饿难耐的巨物,握着它在林笙柔软的臀上拍了两下。 林笙徒劳地扭动着腰肢。 他不顾林笙的抗拒,跪坐在她的大腿后侧,挺动腰身,肉棒在臀肉上磨蹭,随着欲望升腾,速度越发加快。 林笙双手被禁锢着,任她如何挣扎也不过是白费力气。 池野勾唇,微微抬起她的臀,再次伸手探至肉穴,伸出两指插入穴中。 “你湿了~” 两指,随后又塞入一指,叁指并用,迅速抽插着,修剪整齐的指甲仍旧不可避免地勾弄到肉壁。 “嗯啊……”林笙呻吟。 手指不断加速,她听到泥泞的水声,心里羞愧非常。 “唔……慢点……” 身体沦为俘虏,很快,林笙脑子绷紧,小穴登时喷泄出一股液体。 “这么快啊,小猫?”池野语调愉悦。 林笙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无力回应他。 乘她喘息的当儿,他撑开两瓣穴肉,滚烫的肉棍钻进一个头,而后猛地捅入。 “嗯……”插入后,媚肉迅速从四面八方挤来,紧紧吸附着他。 池野腰眼发麻。 “唔啊……”林笙浑身打颤。 “好爽……宝贝,好会夹啊……”操着副低哑磁性的好声音,此刻荤话连篇。 “别说了……啊!”一声短促昂扬的叫声冲出喉咙。 只因池野抽出后,不给她多余的机会,立刻大力捣入。 林笙觉得肚子都快被撑开了。 那物竟还在她小穴里动了动,“先别动好不好……让我缓缓……嗯啊……” 肉棒抽出后再次强横插入,坚硬的棒身蹭过肉穴内的每一处敏感地带,肉棒上的青筋剐蹭着肉壁。 池野被紧致逼红了眼,双手按住她的腰,腰腹开始猛然发动起来。 每一下抽插都直入最深处,男人结实的小腹一下下撞击着女人的花穴,胯下白花花的臀肉被拍打出肉浪。 “啪啪啪啪啪啪……” “嗯呜……”速度快到林笙根本没有呻吟的机会,死死揪着身前的地毯。 借着月光,能清晰地看到那根粗大粉红的欲根迅速进出于女人的两股之间。 每一次发力,池野的臀部肌肉鼓起,圆润而翘挺,使力时大腿肌肉紧绷,黑色西装裤被撑出惹眼的线条。 没过多久,林笙再次被送上高潮,蜜穴内喷出淅淅沥沥的爱液,粘湿了肉棍。 可它仍旧硬得恐怖。 池野从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就着剧烈颤动的肉穴大力抽插着,连续抽送几十次。 “啊……” 汪汪滚烫的精液被他灌入小穴。 内射后,池野双臂弯曲,整具身子严严实实覆着林笙。 他的肉棒没抽出来,感受着花穴因高潮而不断翕动。 他吻着林笙的后颈,吻着吻着,又用上了牙齿,开始细细密密啃噬起来,以绝对占有的姿势,双臂将她困在胸膛和地毯这极为狭小的空间里。 同时,身下开始缓缓动起来。 “啊啊唔……你慢……慢点……” “池野……轻点……唔啊……太深了……” 肉棍将她磨得发疯,如同毫不停歇的打桩机,不知疲倦地在她肉穴里抽插着。 他咬着她的后颈,一如最原始的动物交配,蛮横霸道的强壮雄性强势占有着属于自己的雌性,不容逃离。 林笙视野模糊,只觉四周都在晃动。 “屁股撅起来。” 身后响起低沉的声音。 “唔……够了……” 林笙无意识摇头。 猛地,两胯被他拽起。 她跪趴在地上。 池野掰开她打着颤的双腿,大腿中间,那半开半合的娇嫩阴户完完全全露在男人面前,两瓣薄薄的阴唇微微翕动着引诱着眼前的男人,那花穴洞口还粘着白浊,淡淡腥臊味弥漫在空气中。 他扶单手扶着肉棒,对准穴口,一杆子捅入,“爽不爽?” “还想死吗?” 每问一句,就重重插入一次。 “呜呜啊……” “回答我。” “唔……不……不想了……” 池野大手抓着她的臀肉,腰身连续挺动着,肉棒每次抽出,棒身都裹满精液和淫液的混合物。 肉穴被粗大的肉棍撑得泛白。 “林笙,你现在是我的,你的生死由我掌控,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明白吗?” 言罢,伴随着一记又重又深的插入,肉穴再次被射入灼人的液体。 ———— 池狗:怎么办,老婆寻死…… 怎么妹宝也有点疯批的苗头? 爱是感觉?(h) 池野一松开,林笙便撑不住趴在地毯上。 浑身因剧烈运动而透着一层薄薄的粉意,身子止不住打颤,以池野的视角,能瞧见腿根那处泥泞一片。 他俯下身,撩开她汗湿的长发,见她仍在急促喘息着,脸颊升起红晕,一副被操弄狠了的模样。 “爱?那东西有什么意思?人活一世,图个开心,钱,权,杀人,哦……还有做爱,都能让我开心,”池野声调懒散,“况且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会有那种东西吗?” 林笙无言,或者说,她现在没力气回答。 “说啊,说来我听听。”他轻轻掐了掐她的下颚。 林笙不解,既不屑于爱,为何他会执着于她的回答,但也只得斟酌着开口,“……不过是一种自然的情感,每个人都有,但愿不愿意,得……得看你自己。” 莫非方才那句话果真戳到他痛处了,他爱的人心里没有他,所以此刻被戳穿,只能将气焰撒在她这个打破他精心粉饰表象的人? 听到这话,池野故作思索,似在好奇,“都有吗?那你呢?” “换句话问,你会爱人吗?” 她会爱人吗? 林笙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我有没有,会不会,这似乎并不重要。”……毕竟,她现在连逃出去的机会都还没寻到。 林笙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只觉空气有一瞬停滞。 窗外传来几声夜鸟啼鸣。 片刻后,手臂被他拉起,池野温热的气息在她脖颈间游离,“时间还早,我们继续~” 若隐若现的血腥味时不时充斥鼻尖。 林笙哀嚎,真是要爽不要命……他的身体是铁打的? “你的伤不……” “不重要,现在的正事儿是干—你—” 她被半搂着来到落地窗前。 池野身上的衬衫和西装裤依旧没脱去,只上衣开了几颗扣子,鼓起的胸肌半遮半掩。 如若忽略他身下那昂扬的物什,没人能想到他正沉溺于情爱。 池野揉捏着眼下的两团柔软,随后埋头,张嘴含住乳尖,打圈,舔弄,吮吸,啧啧有声。 林笙克制着,紧咬下唇,不愿叫出来。 可偏生这人有意作弄她,忽地给乳尖来上一口。 “啊……” 池野一手抬起她的左腿,一手扶着肉棒凿开穴口,随后扶着她的腰,挺着浅浅进了一半。 还是这么紧。 甚至因为高潮后过于敏感,肉穴不断收缩着,不自觉摩擦着滚烫的肉棒。 池野轻笑,全根没入。 “啊……” “哈……” 林笙呻吟出来。 池野满足叹喟。 “手圈上来。”池野的声音充满欲色。 就着被束缚的姿势,林笙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 甬道被肉棒嵌得严实。 胀满,滚烫。 柔与硬的交缠。 “开始了~”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他抽出肉棒,穴口的嫩肉被带出来些,而后猛然插入。 男人的耻毛剐蹭着她娇嫩的穴肉,上头还沾有两人的爱液。 鸡蛋大小的龟头被他一下推至宫颈口处,顶端微微弯起的肉棒势如破竹般直直捣来层层迭迭的肉壁。 温热和紧致弄得他腾起灭顶的快感。 池野再难忍受,大开大合抽插起来,头脑发热,扶着女人腰的手寻到藏在穴瓣下充血的肉粒,拇指来回扣弄着。 常年握手术刀的手带着微茧,手指有力而灵活,此刻以极快的速度蹂躏着女人最娇嫩私密的地方,胯下的肉棍也毫不示弱,猛烈操干着。 “唔啊啊啊啊……受不了了……” “池、池野啊啊啊……会坏的、慢点……” 双重刺激,连续不断的抽插,到后来林笙直接哭出声来。 “哈……你也很舒服的吧……” “爽死了……小猫……嗯哈……都射给你好不好……” “咕叽——” 又是泡灼热的精液,携着一股力冲入小穴,灌得满满当当。 两人同时攀至顶端,现下都陷入了极致高潮的余韵中。 呼吸交缠,抵死缠绵。 没一会儿,池野直接将她抱起来抵在窗户上。 陡然失去安全感,林笙蜜穴紧缩,夹得池野低喘。 穴里的肉棒粗长肿大,刚射过一次精,仍没有疲软的趋势,又在花穴里驰骋。 她被顶弄得吱呀乱叫,耳边充斥着他的喘息和肉体拍打的声音。 到后面,抽插速度快到几乎出现残影,男人两颗子孙袋一下下拍着她的臀部,淫液一股股喷出来,湿润了肉棒,打湿了池野下腹部的刺青。 “哈……咬我……”见林笙表情失控,池野下身越发大力抽插,突然涌上某种欲望。 “呜呜啊……不……不……”林笙意识混乱。 “咬我,快……”她越拒绝,他撞得越狠。 林笙眼圈发红,索性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叫人窒息的快感促使着她下了力道。 渐渐地,嘴里尝到血的滋味。 疼痛极大激发了池野的兽性。 淫糜的气息氤氲于这个封闭的空间里,两人溺入情欲深渊。 明月高悬,苍白透亮的月色为两人渡上层流光。 自窗外看向里头,身材高大的男人以绝对占有的姿势将女人钉在落地窗上,女人泪眼朦胧,难耐地咬着他的肩膀。 夜风下,婆娑树影疯狂晃动着,犹如鬼魅,张牙舞爪。 今夜,她和他无数次攀至极乐之境。 至最后时分,林笙浑身湿透,声音都快哑了,还是池野将她抱去浴室清洗身体。 她们一同坐在浴缸内,林笙无力地靠在他怀里。 “太不乖了……” 浴室中响起呢喃。 ****** 第二天。 林笙醒来了个大早,确切地说是被渴醒的。 许是经历了无数次高强度“运动”,她的体能得到了提升,就算昨夜历经如此磨搓,还是能够自如行动。 当然,双腿打颤,身子泛疼是常态。 刚出卧室门,便听到厨房内传来响动,然后,眼见着池野穿着乳白色浴袍走出厨房,头发半湿,几缕耷在额前。 手里端着两个叁明治。 林笙双眼瞪大,愣在原地。 同她相处一个月以来,他从不会过夜。 池野目光从上到下,将她扫了个遍,见她面色疲惫,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墙,脖子上爬满红痕,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不禁莞尔, “不错,还能下床。” 林笙不甘,出力的是他,怎么被吸精气的却是她?这人一脸神清气爽,哪有半分倦意。 “去洗漱,洗完过来。” 池野朝她轻扬下巴。 ……真是见鬼,林笙咬牙溜进浴室。 待洗漱完后,她自然而然走到池野对面坐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盘子推过来,盘子里的叁明治冒着香气。 大概是相处久了,她也不再扭扭捏捏,反正肚子咕噜直叫,接过后一手拿起,正欲塞入口中时,听见池野来了句,“慢点儿吃,放心噎着,不然都省得我动手。” 省得他动手,就自己给噎死了……这个意思吧?昨夜,求死以及那些咒骂他的狠话重新涌上脑海,给她当头一棒。 “咳咳咳……” 还没吃就被口水呛得直咳嗽。 糟了,昨天一时没忍住。 她偷偷瞄了眼对面的男人,却被他逮个正着。 林笙脑子飞速运行,而后放下快要入口的叁明治,起身走向他。 池野眼神未曾从她的身上移开,见她的神色,唇角抽动。 ……好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林笙来到他身旁,踌躇半天,伸出手轻拽他的衣袖。 “那我错了嘛……” 既然不知道他吃哪套,那都给来一遍,况且昨晚那些话放在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杀人魔身上,林笙有理由担心自己的安危,装了这么些时日,万不可一朝回到解放前。 但撒娇这事,向来是沉棠对着她做,实非她熟练的活儿。 好生绵软的声音。 池野眉峰轻挑。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浑身都在疼,那种感觉还不如直接让我去死……”刚说到死字,池野喉咙发出一声闷响,“嗯?” “你听我说嘛……当时真的疼得实在没有别的想法,兴许死反而才能解脱出来,所以我才激怒你。” “那些话也都是乱说的。” 见他不为所动,林笙试着去勾他的手。 “真的……” 池野抽出手,曲起右手肘撑在餐桌上,将脸放在掌间,歪头看着林笙。 随着动作,浴袍领口敞开,颈侧那枚新鲜的齿迹霎时撞入林笙视线。 倒是咬得蛮狠…… 池野这种平静无波的眼神,叫她最是捉摸不透。 突然,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使得林笙嘴唇微嘟。 “尖牙利齿。” “总是这样,每次道完歉,下次还犯,”手臂用力,将她拉近,“一点也不乖。” “记得收收牙齿,你知道的,我不擅长控制自己。” 确实,单从床事上,她就没见过他克制的模样。 “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什、什么?” 池野一脸我就知道你忘了的表情,食指戳了戳她的脸颊肉,一字一句说道:“你会一直待在我身边。” “作为我精心挑选的宠物,逃离,或擅自了结自己的生命,都是错误的想法,明白吗?” 说着,他眨巴双眼,神色认真,“说真的,我很好奇,你们口口声声说的爱,究竟是什么感觉?” —— 池狗,你就……你就嘴贱吧,未来有你好受的。 我说是鬼,你信吗? 爱是什么感觉? 林笙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不知道,自己也没尝过爱,怎么会懂呢? 但……池野这样问,是因为他好奇,又或者潜意识里是祈求爱,希望被爱吗? 他养成如此扭曲的性格,又得不到喜欢的人的心,所以他缺爱? 林笙想。 倘若如此,那就找到突破口了。 毕竟爱,也可以演出来。 那么从现在开始,应该让池野感受到被爱,从而让他放低警惕。 林笙无声叹息,自己在爱情这方面尚且是白纸一张,只能步步摸索了。 “爱的感觉……大概是只要和对方在一起,就会开心,满足,一想到对方,就会感到幸福……”林笙一字一句,眼神毫不退缩,看着他的双眼,“爱本身,值得一切美好的形容。” 林笙再次靠近,“池野,你要试试吗?” 池野面无表情,双眸定定,同她目光交织,好半响,唇角穆然扬起。 他的手指离开林笙脸颊,移至她耳侧,食指挑起缕长发把玩。 “怎么试?你会吗?”语气懒散,满脸不以为然。 “不会,”林笙浅浅歪头,“但我可以学啊。” 这般说着,林笙再次拉着他的手贴在侧脸处,轻蹭着,“也许在你身上,我能学会怎么爱呢?” 不就是演一个斯德哥尔摩患者吗? 池野掌心传来柔嫩的触感,被拉住的手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灯光下,他看到她睫毛轻颤,白皙的脸颊透着薄粉。 前不久还在讨饶,此刻神色期待,拉着他的手,声声说着“爱”这样一个遥远又虚无的字眼。 如若忽略 她的处境,池野险些都要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似真的对他饱含爱意。 不错,天生的演员。 那就看看吧,看看她的“爱”,究竟是何面目。 “好啊,我很期待。”期待她演不下去的那天,就像猫被惹怒了伸出利爪,多有趣啊。 一听到这话,那张脸便不受克制绽出笑来,眼睛都亮了。 池野嗤笑,轻掐她脸颊的肉。 才夸她演技好,可这心情都写在脸上,半点不加掩饰。 “那……那你的伤怎么样了?昨天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了,还疼吗?”林笙刻意让脸上挂着几分担忧。 池野松开手,转身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口,用余光瞥了她一眼。 “还好,能在我血流干之前想起来。” 林笙默然。 他是在……指责她醒来后没有立刻关心他的伤口状况? 挺会阴阳的。 林笙干笑,“哈哈,今早想问来着……” 说完,转身正欲离开,忽地腰被勾住,整个人失去平衡坐在他腿上。 身后这人的下巴搁在她颈窝处,林笙被温热的呼吸撩起一层鸡皮疙瘩。 渐渐地,某人又开始作乱,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侧颈,紧接着,吻逐渐游离于肌肤上,发出暧昧的声响。 不对劲,林笙感到屁股下方那慢慢变化的地方,只觉私密处泛起疼来。 还来?! “我饿了,”林笙声音放软,商量道,“而且你昨晚太用力了,现在还疼着呢,先不要了好不好?” 埋在脖子间动作的男人顿住,而后轻轻咬了一口才松开。 “当然,我又不是动物随时随地都能发情,”池野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去吃吧,好好养身体,别到时候受不住,动不动就晕了。” 林笙听着,腹诽道跟动物也差不到哪儿去。 正起身之际,桌上的手机忽地震动起来。 林笙下意识瞧了眼。 只见界面弹出一条消息,“池哥哥,早安,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哥呀~” 好亲昵的称呼。 林笙目光移开。 想来也是,不可否认,池野无论哪方面都极为出挑,身边定是不会缺人的。 林笙迅速起身回到照先前的位置上坐下,管不了这么多了,肚子饿得咕噜出声,一口叁明治下肚,林笙满足地微眯起眼睛。 池野没怎么看手机,边喝着咖啡边看向对面的女人,似怕叫他发现了这副仿佛没吃过东西的窘态,林笙连忙正神。 小时候给猫喂食,它开心地竖直尾巴,轻摆前端,现在看来,和她眯眼像极了。 ****** 这一整天,林笙无数次哀叹于时间的缓慢。 无它,只因池野一直没离开。 林笙从书后边稍稍抬起头来,眼前,池野正眉头微皱,看着手机的文件。 衣服也没换,丝毫没有出门的迹象。 这还是首次,两人安安静静共处一室,各自做着手头的事,一片祥和。 祥和得让林笙倍感别扭。 可她没想到,接下来一连几天,他都待在别墅里。 好的一点就是,两人相处越发自然。 林笙看书之余,时不时观察池野。 毕竟一人独处这么些时日,无法外出,都快闲出病来了。 现在有个活人,多少能解解乏。 老实说,池野不说骚话时,冷得很,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 当初刚认识他时,这人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意,叫人觉得温柔而绅士,现在一想,却满是疏离。 一如此刻,他换了件白衬衫和一条剪裁合身的黑色裤子,带着眼镜,神情淡淡,目不转睛看着手里的文件。 窗外,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发丝、衬衫,以及白皙修长的十指间,整个人都沐浴于阳光下,合该是温暖的,可林笙总觉着,他涌着冷意,就如他手腕上时而泛着寒芒的手表。 嗯……真是个矛盾体,她心里嘟囔着收回视线。 “不看了?”池野视线没离开文件,开口问道。 “好看才看。”这倒是实话,池野怎么看都是养眼的,当然除了提着电锯的时候。 可话没过脑子,一时脱口而出,直至注意到池野唇边微扬,林笙才顿觉窘迫。 “无聊?那来帮我换药。”池野边翻着页,边说着。 “哦。”林笙回道,起身来到他跟前,“待会儿疼你记得说一声昂。” 池野坐在沙发上,为了方便换药,林笙蹲在他腿边。 “你、衣服……”林笙委婉道。 见池野纹丝不动,不把衣服解开怎么换药? 闻言,池野仍旧毫无动作,只将文件放在一旁,悠悠说着:“你帮我。” 她微愣,看了他一眼,随后还是直起上身,抬手正准备替他解开扣子。 “这样不方便,到这里来。”池野岔开腿,示意林笙到这处。 成心的。 林笙无奈,重新蹲在他身前这狭小的空间里。 抬手,由上至下,替他一颗颗解开扣子。 太近了,池野身上独有的、淡淡的冷香萦绕在林笙鼻间。 平日里都是在晚上,而此时,青天白日,林笙能清晰地看到他胸前的每一寸肌肤。 从锁骨上的痣,到淡粉色的乳头、分明的腹肌,直至下腹处,蜿蜒至西装裤里的青筋。 林笙努力将其视做一块肉,虚咽下一口唾沫。 偏偏头顶传来一声闷笑。 林笙更是窘迫几分,干脆咬牙,专注于拆开纱布。 待彻底揭开,林笙不禁蹙眉。 这是抓痕,像是某种野生动物留下的,叁道抓痕并列,约有六七厘米长。 皮肤翻起,露出里头血红的肉,可想而知当时是怎样的疼痛。 林笙看得不自觉龇牙咧嘴。 那天晚上,她看到一男人把女人抓回去,虽没看清人脸,但体型同池野一般无二,倘若就是他,这就巧了,伤也刚好是那天晚上产生的。 女人挣扎间抓的?不可能,这不是人为,分明是爪子留下的痕迹。 退一万步讲,那男人不是他,那谁还能出现在这栋别墅? 况且那时,她只觉天昏地转,她这么惜命的一个人,却疼得恨不得死去,这二十多年来,未曾有过类似的发病史,究竟是什么诱发的?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那些索命的哭喊声? 这些时日,那个频繁的噩梦又是怎么回事?梦中那个没有五官的女人是谁? 一切都雾蒙蒙的,绕得林笙头晕脑胀。 忽然间,她又想到一种假设,如若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替身,那么素未蒙面的他又是怎么盯上她的? 亲眼目睹他的变态得行径之后,他又为何会留下她? 为什么,偏偏是她…… 林笙总觉着这些事件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但又无从下手,一团乱麻。 “当时很疼吧,”林笙边换药边轻声问着,“是被什么抓的吗?” 她明面上流露担忧,虚虚试探道。 “我说是鬼,你信吗?”池野冷不防来了句。 正在涂药的手僵了片刻,林笙忽觉落在身上的阳光似没了温度。 ———— 这章比较舒缓,偏日常生活~ (放弃取二字标题了,这种更清晰……) 你很会揣测人心 “逗你呢,”池野说道,“不小心划的。” 林笙心里已是掀起惊涛骇浪,面上仍旧平静,“我知道,哪儿有什么神啊鬼的。” 药不可避免地渗入去伤口,池野腰腹肌肉颤动着。 林笙看着自觉疼得厉害,于是下意识附身,轻轻吹着伤口。 这点儿疼,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轻柔的气息拂在肌肤上。 痒。 林笙余光看到他放在一侧的手轻轻攥起。 果然很疼的吧,但这伤口怎么看都不该是人为的。 忽然间,她的目光被池野下腹底端的刺青吸引,被西装裤遮掩着,那刺青只露出头部,但依着她的印象,这刺青颜色更深了,且似比以往又往上延伸了些,黑色的刺青在冷白的肌肤映衬下格外显眼。 林笙对刺青了解不多,但他的刺青,无论是图案还是位置,总让她觉得……有些色情。 平日里穿着白大褂,私下却刻意在这种地方弄上刺青…… 但想着是他,到也就正常了。 处理完后,林笙退出他的大腿间,想着这才刚换完药,今晚他该不会做那事吧? 最终的结果是,做了,但没做完。 半夜时分,林笙睡得正沉,突然间觉得喘不上气了,还以为鬼压床了,睁眼一看,是池野这个“鬼”。 他叁下五除二就把她的睡裙脱了,对着双乳又亲又舔,手指插入她的私密处,抽送揉拧着,凭借着手便将她一次次推向高潮。 碰到他昂扬的巨物,林笙实在是怕极了,昨天晚上才拉着她做了许久,于是一方面拿他的伤,一方面说自己还痛着为借口拒绝他。 破天荒的,池野竟应了她的请求,然而,还没等她庆幸,便眼睁睁看着他不知从何处拿出跳蛋。 “十分钟之内,让我射出来,今晚就放过你。”池野浴袍敞开,那物还没立起来,半硬半软的状态,尺寸已然可观。 可林笙没想到,是一边忍受跳蛋在穴里肆虐,一边用手帮他撸动。 时间快到时,林笙急红了眼,快速上下套弄着,但偏生此时,池野提至最大档,g点被跳蛋不断冲击着,她到底是没了力气,叫迭起的情欲攻陷。 然而眼前那根肿胀的欲根仍旧硬挺。 后来,兴许是池野“良心发现”,让她选择用手的方式。 直至精液沾染双手,手腕都在打颤了池野才肯放过她。 林笙感觉满脑子都是他低哑而充斥欲望的喘息,刚开始池野还克制着,到后来直接喘出声来,偶尔伴着荤话。 “嗡嗡嗡——” 床头的手机传来震动声响。 林笙坐在床尾,手腕酸软,正欲伸手拿过手机,却被池野抢先一步。 她心下一惊,下意识拉住池野。 对方身高手长,长臂一伸便抓过手机。 黑暗中,手机屏幕亮起,他的脸随着亮了起来,看着信息内容,面无表情。 林笙僵直身子。 而后,池野转头看向她,抬手摩挲着她肩颈处的红痕,“你在担心?” “我妈身体不好,这个时候,我怕是她突然出了什么问题。”林笙压下颤意,尽量让声线平稳。 “嗯哼~”池野手上加了些力,“你的……朋友受伤了。” “棠棠?”声音焦急,没有片刻犹豫。 池野将手机递过来,“不,是邱骆。” 她故作镇定地接过来,在看到消息时,才安下心来。 不是邱骆主动联系她,而是沉棠,说是邱骆非要去执行什么任务,那处地段儿偏,没有监控,结果被人暗算,受了重伤。 林笙看了眼,正打算熄屏,却被他拦住,“老朋友受伤了,不问候问候吗?” 调查她? “其实我和他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实在要问候也得明天吧,人家大概都睡了。” 话尚未完,聊天界面忽地弹出几条消息,“笙笙,你知道恒渥集团不?池医生居然是集团大公子!!!!!就是特牛的那个公司啊,之前我还打算去应聘呢,虽然没成功上岸,但一直心念着想去的,结果上回我给邱骆说了,他让我别和池野走的太近。” “我还寻思着,人集团大公子,那是我能走近的吗?” “昨晚我们吃饭时,他还在说什么要收网了的话,今晚就发生了意外,唉……你说,他们这一行的,保不齐动了那个大人物的蛋糕,不会是被人盯上了吧?” “睡了?那行吧,明天我去看看他,顺便也代你给他买点儿东西,毕竟都老同学了,人家不喜欢你这么久来着?这小子,人还是不错的。” 一连四条信息,林笙都没有回复。 池野居然是恒渥集团的大公子?那之前为什么在网上没搜到?邱骆让沉棠别和池野走的太近,难道他也察觉出异常来了?他的重伤,和池野有关吗? 寂静中,她听得一记带着笑意的声音,“回啊,别让她担心了。” “我一般睡得都早,她知道的,明天再回吧……” 池野附身,“看来你的追求者对我有成见呢~”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我的身边只有你,池野。”林笙目光柔和,双臂自然勾上他的脖子。 两人近在咫尺,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气息,但眼里,都藏着对方看不懂的东西。 ****** 第五天,林笙逐渐习惯同他自然相处,昨夜那段插曲谁也没再提及。 与此同时,她还发现了池野的另一个特点——毒舌。 比如现在,她辛辛苦苦做了几道菜,算是大菜了,原本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儿做,于是忽,搜了一大堆做菜食谱,经过在厨房的一顿捣鼓,终于成就了眼前叁道……色香味俱 不全的菜。 还没端上餐桌,林笙就迫不及待央着他尝尝。 看着池野夹起一块鱼肉往嘴里送,林笙眼巴巴望着他。 细嚼,吞咽。 “怎么样?” “不错。” “真的吗!” “不信你自己试试。” 林笙挑了快肉往嘴里送,刚嚼一下,一股腥味儿溢个满嘴,并且夹杂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复杂的味道。 “你……真觉得好吃啊?”林笙看他神情自然得过分,不禁怀疑他没有味觉。 “假的。”池野淡淡道。 “照着一步步做也能做成这样,也算是天赋。” 林笙无言,进而愤愤,池野并非第一个说她做菜难吃的人,妈妈,沉棠都曾委婉表示过,但这般直白恶毒的“攻击”,他池野倒真算是第一个。 虽只是一小口,林笙还是忍不住打算吐出来,下一秒,一只手伸过来,捂住她的嘴,见林笙瞪大眼睛,池野眸子弯起,“不许吐,咽下去。” 他说:“你看我都吃了。” 林笙强撑着吞咽入腹。 第一次是又坨又咸的面,这次是腥味的雨,林笙很擅长给自己挖坑。 “林笙,你想出去吗?”正羞愧于自己的厨艺之际,忽而听得池野问道。 他竟问她想不想出去。 这么突然? 林笙脑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他在试探? 这几天好不容易拉近了距离,容不得半点失误。 “不怎么想。” 池野垂眸看着她,饶有兴致,“哦?为什么?” “你不用试探我,出不去是事实,其次,我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不用回去当社畜,这不挺好的。”林笙有理有据地说着。 “那,如果有天我腻了,你希望我怎么做?” 林笙心头咯噔一跳,虽然知道现在他只是在寻乐子,但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如果还没等到她找到机会,池野就丧失了兴趣,按照他的变态程度,自己丝毫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如果…… “杀了我,”池野说话风轻云淡,“末路赌徒,你会千方百计寻找机会,杀了我,对不对?” “池野,你不会给猎物反击的机会,所以这个猜测,不成立,”林笙定神,平静地回应,“处理掉我太简单了,况且我没有任何能够反击的能力,但……池野,留下我也很简单。” 说着,林笙拿起菜板旁的小型切割刀,在两人视线中间扬了扬,随后,竟将刀口对准池野的心脏,刀尖徐缓贴了上去,隔着一件薄薄的衬衫,下面是跳动的心脏。 插下去,必死无疑。 整个过程,池野神色未变。 “你之前说过,杀人是为了快乐,我猜,杀戮,鲜血,猎物的垂死挣扎和反抗,都能让你感到快乐和兴奋,为什么不试试看着一个鲜活的猎物从抗拒,到被迫臣服,直到……也许彻底顺从,也许依旧不甘想要找准机会给猎人致命一击,这种未知的期待感,又或未知的危险,难道不比一下子了结我,更有意思。” 寻常人躲避危险,可惜,池野是变态,相反,他迷恋于危险,一切危险的东西。 从发现池野恋痛这点开始,林笙就明白,想要一直保持他对她的兴趣,便不能完全顺从,要在适当的时候表现出野性,也就是“咬人”的那一面,让他体会征服的该称之为……情趣? 林笙观察着他的每一个微小的神情变化。 自然也没放过他神色间流露出的好奇和……兴奋。 对,就是这样,在获取他的信任前,首要前提便是让他对自己维持感觉。 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的。 “你看,即便现在刀柄在手里,我还是无能为力,”林笙拉起他的手,将刀柄放入他手中,此刻,方向逆转,刀尖最准自己,“握刀的人一直都是你,所以你刚才说,我会杀了你,怎么会呢?我怕死,不敢拿命来赌的。” 尽管,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想刺下去。 周遭寂静无声。 池野看了她一会儿,而后习惯性地挠了挠她的下巴,“有人说过吗?你很会揣测人心。” 林笙长舒一口气,这个动作,向来代表他心情愉悦。 至于所谓的揣测人心,处于这种情境,能不揣测吗? 第六天,池野一大早便走了。 林笙乐得自在。 傍晚。 “林笙!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里,沉棠又咆哮起来,“我想吃火锅海底捞日料大排档,没人陪我!每次都说保密保密,这都一个月了,究竟保什么密啊?” 林笙扶额,上午刚回完消息,一到晚上,沉棠这妮子开始了电话轰炸。 “棠棠,我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大惊喜,乖啦,再等等好不好~” 被林笙温柔的声调一安抚,沉棠也软了下来,“其实我就是……就是想你了嘛……你别担心,阿姨在我这儿过得很开心……我跟你说,昨天又被组长骂了,说我工作能力不行……可、可我不过是到下班的点正常回家,他们加班冲业绩,非要要求我也加班……不加就说我工作能力差……还合起伙来给我穿小鞋……现在邱骆也受伤了,没人能陪我了,”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哽咽,“笙笙,快点回来吧,我……我这几天好难过啊……太累了……” 听着她的抽噎的声调,林笙心也揪了起来,他们从十六岁,到现在二十五岁,九年相伴,除去亲人外,早已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所以,她更要逃出去,无论如何。 “我不挂,一直都在。”以往,沉棠难过找她哭诉时,她便静静陪在沉棠身边,没有多余的安慰,她们知道彼此的陪伴就够了。 沉棠当真哭诉了小半个小时,后来,还是林笙说着别嘴的冷笑话,让对方破涕为笑。 挂断后,林笙越发坚定了逃出去的信念,原本这几日同池野的相处愈加融洽,她的出逃进程在潜移默化间不断被拉长,偶尔甚至会有“这样的生活也不错”的荒唐想法。 幸亏这通电话,将她及时掰回正轨。 有的事,需要加把力了。 林笙抬头,看向死角处,他呢,是否透过那个微小的孔,正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星洲大厦,尤式集团总部。 “老大,到了。”施严下车,替池野打开车门,恰恰看到池野刚熄灭的界面,没看太清楚,只判断那大约显示的是一个房间。 两人走进大厅。 “池先生,尤总在顶层等您~”前台的美女个字高挑,妆容精致,扬着标准的笑脸说道。 “嗯。”池野礼貌颔首,随后走向电梯。 艾琳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身去茶水间。 “哎刚才是谁,好帅啊!” “池野啊,就是池峰的亲儿子。” “池峰的儿子?啧啧啧,脸好命也好,不过这么逆天的脸,我居然不知道,而且还是池式集团大少爷,不应该啊……” “你不知道也正常,我之前听孟前辈说过,他小时候可出名了,各方面都是数一数二的好,可后来好像发生了意外,差点疯了,虽然病是治好了,但花了足足四年,再后来嘛就走下坡路了,唉,天妒英才嘛,他们说他回国一心扑在学医上,对别的一概不管,自然而然在这个圈子里也就沉下去了,但他在医学上也是非常有天赋。” “医学?咱们最上头那位好像是心理学是吧,之前回国,新闻还报道过吧。” “对啊,尤总是裘德的首席弟子呢,裘德你知道吧,就那国际顶级的心理学家和催眠理疗师,从来没收过学生,咱尤总可是第一个嘞!而且师徒二人听说做什么实验,咱尤总反倒把裘德催眠了!厉害吧~” “我靠……这么顶的吗,那看来尤总要厉害得多啊,又帅又有能力啊……” “虽然言论自由,但池先生是尤总的贵客,有的话要悄悄的哦,藏在心里就行了~”两人讨论热烈之际,一道妩媚冷艳的声音陡然插入其间。 “艾姐好,哈哈哈都是我多嘴,我们这就回工位。”其中一个短发的女人笑呵呵地说道,而后拉着同事迅速溜出茶水间。 谁人不知,尤总的助理艾琳,年轻漂亮,做事更是雷厉风行,面面俱到。 “叮——” 九十叁层,顶楼到了。 池野在专业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最里面那间私人办公室。 “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看不上我了。”尤绍给他倒了杯茶。 “哪儿敢啊,不过怎么开始喝茶了?”池野看着清澄翠绿的茶水。 “戒了,酒伤身。” “嗯,好茶。”池野轻抿一口。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会儿,池野身前的茶杯慢慢见了底。 “那,开始吗?”尤绍问。 池野摘下眼镜,“嗯,当然可以。” 而后两人起身,来到里面的一间暗房,尤绍将屋内的灯光调暗,霎时间,四周陷入一片昏暗,唯中间那张狭窄的床上方有盏光线微弱的灯。 池野直接躺了上去。 尤绍取出沙漏,以及一个陀螺。 他将沙漏倒放,里面的沙争先恐后往下淌,拉出条细线,两指转动陀螺。 床左侧不远处,立着一个老式摆钟,于沉静昏暗的封闭空间里,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声音规律,似永不止息。 尤绍启唇。 “那么,开始了。” —— 浅浅剧透,尤绍也是个重要人物~ (比较肥的一章……) “罪与爱同歌” l as huwu.c om 一旁,香薰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气味。 池野躺在床上,意识逐渐昏沉。 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自己漂浮于一片漆黑之中。 “放轻松,池野,往前走。” 有道声音指引着他。 “看到了吗?” 他踩着虚浮的步子不断向前走着,忽然间,眼前出现了一团大火,火势骇人,大火中,隐约可见一扭曲的人影在挣扎着,发出撕心裂肺的哀鸣。 “小池,救救我小池!” 池野十指近乎嵌入肉里,浑身打着冷颤。 就在此时,视线中出现另一张脸,池峰。 正面目狰狞地盯着他,“你杀人了,她这副模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说着,池峰忽地冲向他。 池野额前渗出冷汗,他竟在害怕,在池峰冲过来的那一刻,呼吸骤停。 可池峰只是穿过了他的身体。 池野僵直着转过头,只见池峰揪着一个小男孩儿的头发,随后蛮横地将男孩儿拖拽到大火前,压着孩子的头,让他看清眼前的残酷景象。夲伩首髮站:p o 18.as ia 男孩儿约莫不过八九岁,他抬头,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喉咙早已哭哑。 “看清楚了吗,嗯?有的人生来就是贱命,但你不一样,你是我池峰的儿子,最不需要的就是廉价的善良。” “没人能比得上我对你付出的一切,而你呢,却帮一个下人瞒着我偷东西,跟你母亲那个贱人一样,都背叛我。” 还没说完,结结实实给了男孩儿一巴掌,“我有没有说过,到死,都不能忤逆我。” 男孩儿娇嫩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肌肤上出现两道血痕,渗出鲜红的血珠。 听着眼前渐渐微弱的求救声,男孩不复先前的恐惧,逐渐神色呆愣。 许久,池峰稍稍平复下怒火,蹲下身子,将男孩儿身子扶正,动作轻柔,“小池,父亲也是为你好,你要明白。” 男孩儿一双黑瞳平静无波,犹如一潭死水。 “你恨池峰,想杀了他。”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池野闭眼,拳头捏的嘎吱作响,好半响,再睁眼时,却是出奇的冷静。 “我恨他,但没想过杀他。” “杀了他,母亲会难过。” 尤绍站在床边,拉着床上的男人从挣扎,到能够平静面对噩梦。 他不信,池野这样的人对池峰没有杀意,但目前为止,没人能在他的催眠下说出违背本意的话。 “好,往前走。”他引导着池野。 走进烈焰时,并没有灼烧感,待穿过这场大火,他再次走入一片黑暗。 “继续。” 走啊走啊,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女孩儿,穿着粉色长裙,生得漂亮极了。 她的手放在背后,见他走来,眉眼弯弯,然后将放在身后的手伸向他。 那小手缓缓打开,手掌中心是一朵没有枝干的玫瑰。 “生日快乐,”女孩儿声音稚嫩,“这是我亲手种出来的,也是唯一一朵成功活下来的,我没别的东西……希望你能喜欢。 ……我要走了哦,偷偷告诉你,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被妈妈发现,屁股会开花的!” 听到她说要离开,他心里翻腾着无尽地恐慌。 池野还没来得及说话,那朵玫瑰开始融化,融化成粘稠的血,沿着她的手掌滴落。 女孩儿转身跑开,却被一辆飞驰而来的大货车撞飞几米远。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女孩儿静静躺在地上,没有任何生命迹象,脑后流出一滩血,一直延伸至池野脚下。 这次,池野半个音节也没发出来,仿佛喉咙被卡住,寒意自脚地腾起,蔓延到四肢百骸。 “深呼吸,池野。” “她没死,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让她受伤的是那个货车司机,不是你,永远都不会是你。” “池野,放轻松,走过去。” 他还是没动,垂在身侧的双手近乎痉挛。 “深呼吸,放轻松,一切都是假象。” “池野,你还有很多没实现的野心,这只是梦,愿意被区区一个梦困住吗?” “……不。”这是他的答案。 “好,走过去。” 最终,他迈着步子,步履沉重。 当穿过去时,身后的一切化为泡影。 “做得很棒,你不应该再畏惧它们,不应该让它们成为你的枷锁,过去终将是过去,未来的路还很长。” 说完,尤绍按下了录音暂停键,随后将这段音频发给池峰。 桌子上,沙漏堪堪滑至一半。 确保池野陷入昏迷,尤绍掐断香薰,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纯黑色的香,插在炉子上,同时用小刀在食指上划开一道口子,将手放在香的顶端,一滴血滴落。 而后,他将香点燃,一缕白烟寥寥升起。 等了一会儿,尤绍开口,“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是说,你的。” 床上,池野紧闭双眼,唯嘴唇张张合合,“池野。” 闻此,尤绍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好,池野,接下来我会问你几个问题,希望能得到你的回答。” “可以。” “你是无神论者吗?” “是。” 尤绍弯下身子,双手撑在床沿,“不,有的东西,你信,它就有。” “如果,我说如果,神与鬼都存在,你怎么选?” “当然是神。” 随着那只香的燃烧,香火味儿越发浓烈。 “池野,知道我的答案吗?”尤绍面露兴奋,“我选鬼,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为什么不是另一种神呢?” 说完,屋子复归安静,只钟摆的咔哒声回荡于四周。 忽然间,封闭的室内刮过一阵凉风,香瞬间被熄灭。 尤绍眼神渐渐狂热,“我叫尤绍,随时恭候。” 池野醒过来时,意识尚有几分朦胧。 “好了,恢复得很不错,”尤绍递给他一个白色小瓶子,“喏,发作时吃一粒就够了。” “谢谢。”池野接过。 走之前,尤绍拍了拍他的肩膀,使着眼色,“我那妹妹最近对你上头得很,你小子,有点儿手段,但还是好心劝劝,注意把握好尺度,别试图吊着她,我妹那人疯起来,就是咱爹都得头疼。” 池野颠了颠药瓶子,“知道了,谢了啊。” ****** “老大,怎么样?”施严问道。 后座的池野背靠座椅,闻言,睁开双眼,侧头看向窗外。 西城的夜晚,霓虹灯绚烂,不远处,大屏幕上滚动着各色广告,恰逢他看过去时,屏幕上是一瓶香水,被一束光自上而下照得透亮,旁边是红到发黑的玫瑰花瓣。 整个广告呈现暗红色调。 香水下方,是五个白色的字: “罪与爱同歌” 这是某奢侈香水品牌推出的最新系列。 他降下车窗,定定凝视着屏幕。 施严识趣,开车速度放缓。 暗红色光线铺在池野脸上,他的镜片上,倒映着那五个字。 香水?施严心里嘀咕,老大平时也不怎么用这玩意儿啊。 正想着,他注意到池野接起电话,而后听到一记清丽的声音。 “池野,可不可以带点儿新鲜的肉回来啊,我又研究了新的菜,钻研了一下午呢,保证好吃!就是肉都被我用光了……” 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靠!女人!而且这话听着,还同居了? 施严脖子伸直,嘴巴微张。 “但愿这次你的保证有效,待会儿回来。” 听到池野的回应,施严更是坐不住了,小时候他妈就是这样嘱咐老爸,让老爸带东西回来…… 那之前让他去买土豆,也是因为这个女人? 池野挂断电话,盯着号码看了会儿,算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老大,我待会儿要、要去买肉,对吧?” “嗯。怎么,突然结巴了?” “哎哪有,就是……哎正常,男人嘛,但尤小姐那边怎么办?” “玩玩儿而已。” 对谁是玩玩儿,刚才那个女人? 施严眼珠子咕噜转动着,透过后视镜,悄然观察了池野一眼。 玩玩儿而已……那,老大嘴角那抹压不下去的弧度是什么意思? 买好东西后,两人依旧是分头行动,池野独自开着车去往不石山。 在半山腰处,竟遇到了一群不速之客。 确切的说,是那群和他同龄的富二代,或官二代,其中还包括尤娜。 平日里打扮精致的她,此刻穿着黑红相间的赛车服,长发束在脑后,明艳而有活力。 她在圈子里一向吃得开,犹如众星捧月,耀眼至极。 此处确实有个赛车场,因蜿蜒曲折、多险坡的山路,早年间富家子弟为寻求刺激,特意将此处开发出来,后来在某次比赛中,叁辆跑车相撞,坠下峭壁,都有大人物的儿女,就这样死在不石山山腰。 至此,该赛车场被封禁,如今已是无人问津。 可现在……这些人聚集在此,堵住了他的路。 “喂,你谁啊?”一染了满头红发,五官凌厉的男人敲了敲池野的车窗,“大半夜往这破山跑什么?走走走,我们正忙呢。” 池野按着方向盘的手用了些力。 “没听懂吗?”男人打量着池野的车,不入流的杂牌,眼神轻蔑。 随后,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极为惹眼的脸。 “池野?”男人语气惊讶。 听到这名字,众人俱是诧异。 “你们有谁叫他了?”红发青年气焰嚣张。 “没啊……” “都没喊啊……” “池大少,瞧瞧,我还以为有人请您呢,”他故作惋惜,“哟,这车子……池老爷子把卡给你停了?” 有人噗哧笑出声来。 池家家大业大,但那是池峰的,圈内谁人不知池峰不待见这儿子,继承家业,就算是落在池峰养子手里,也断然不会在他池野头上,是已,小时候被池野方方面面碾压久了的人,总算是找到机会撒气。 “良白,别这样~”尤娜边走边说。 温良白,副市长的小儿子,被家里老人宠坏了,行事狂恣,同名字沾不上半点关系。 作为尤娜的追求者之一,温良白看到池野自是眼红。 池野抿唇,打开车门走下去。 这群人中,有一大部分都是温良白的尾巴,温良白舍得花钱,玩儿法多,且有个未来可能转正的副市长老爹,一众人鞍前马后倒也不足为奇。 温良白看不起池野,那些人也一起摆脸色,毕竟把曾今的天之骄子踩在脚下的滋味,别提多爽。 高岭之花堕入泥潭,足以满足他们的恶趣味。 池野面带浅笑,抬眼扫过众人,发现两张熟面孔,正是上次池峰的生日宴上,在厕所遇到的那两人。 面对池野的眼神,他们眸子闪躲,尽量不引人注目地退至最后头。 “池哥哥,你怎么会来这里?”尤娜美眸亮起。 “心情不好就会来这儿,”他抬手指了指,“那里,可以看到整个西城。” 尤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不石山山顶。 此际,山顶耸立于夜色中,上头是满天繁星,许是他们的位置原因,只觉立于山巅,便能手摘日月。 “感觉风景会很漂亮,”尤娜神色憧憬,“池哥哥,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啧——”温良白不满,“就他那辆叫不出名字的破车?娜,我也可以带你去。”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对儿,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无比般配,好在池野早已不再是曾经的池野,否则自己将毫无胜算。 “她不会是真心喜欢池野吧,要两人成功联姻,池老爷子肯定会重新重视他,底子又在那儿,有了尤家的帮助,完全有机会东山再起啊……” “我也觉得,看来还是得对他客气点……” 人群中有人低语。 “嘭!” 忽地,一道闷响声引得众人回头。 “哎哟,不好意思,手滑。”声调吊儿郎当。 董梁先前一直呆在车里,从听到池野的名字开始,一直默不作声。 不被认可却也人尽皆知的私生子,本该是拿着钱去过畅快日子,有钱,受人白眼又何妨,可董梁从小就野心勃勃,能一手拼到成为池峰手下,东南亚片区的灰色产业代理人之一,本事不小。 儿时,他看着池野光鲜亮丽,活在聚光灯下,而自己永远挣扎于阴暗里。 都是儿子,就因生母有别?凭什么他能干干净净,站在明亮处享受掌声。 他恨不得冲上去,将他撕碎,就算是噬骨吮血也不为过。 后来发生那件事,池野跌落沼泽,最开心的莫过于他。 本以为池野会就这样沉寂下去,但他实在没想到,即便是在那种情况下,池野的能力、忍耐力,甚至是野心都远超于他。 池野现在,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他们不知道,但他比谁都清楚。 可那又如何,叁十年河东叁十年河西,他定有机会翻盘。 “小文,过来。”董梁懒懒唤道。 随后,从银灰色跑车上,下来一女人,她穿着白色长裙,一头黑发顺直,柔柔披在脑后,肌肤雪白,巴掌大的脸上没什么妆感,眼睛似含着水光。 清纯至极。 池野的目光扫过她的脸,最后定在她脖间那串昂贵的项链上,唇角勾起笑来。 这不正是之前醉梦里,他救下的女孩儿吗?用一百零五万给了她自由身。 姜文看到那抹笑,瞳孔骤缩,目光闪躲。 是嘲讽吗? 是的吧。 她穿这种白裙子一定会非常适合,池野想。 这种微妙的眼神接触没叫人觉察,除了董梁和尤娜。 尤娜脸上仍挂着明媚笑意,眼神却将姜文扫视了个遍。 “哥们儿的新马子,怎么样,漂亮吧。” 池野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这样吧,今儿好不容易聚一聚,哥,你跟我来一局,你赢了,她归你,如果输了……那一百零五万就此一笔勾销,怎样?”董梁搂着女人的腰,朝池野扬了扬下巴。 “池哥哥,要不试试嘛~”当初她听尤绍说池野还会赛车时,震惊得不止一星半点。 赛车,速度与激情并驰,是肾上腺素的狂欢,她很好奇,总是斯文绅士的他,赛车会是什么模样。 “嗡嗡嗡——” 就在此际,池野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抬手,来电显示“她”。 没响多久,对方却挂断了。 “她”,这是个足够暧昧的备注。 饶是惯会伪装的尤娜,此刻也不着痕迹暗下神色,“池哥哥,谁啊?” “一个患者。” “哟……”温良白拔高音调,“了解的人知道是患者,这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小情人呢~况且,这里谁又知道对方到底是不是你口中的患者啊?” 说罢,他得意地看着尤娜,脸上就差写着“你看我就知道他是在耍你”这话了。 “池哥哥,是这样吗?”尤娜的语调难得在池野面前没了温度,眸光冷冽。 —— 咪们,我打算还是把位于我国的这个城市改成虚拟城市(西城),感觉这样,以后写某种东西不那么受约束~但像东南亚这种较大的地区采取真实地名,如泰国越南等。 下章有香香肉~ (原谅我真的很爱过剧情,咪们也许现在会觉得这剧情枯燥呜呜呜呜呜我都怕你们跑了,但请信俺,后面的剧情才是真的刺激,咱又不能直接逃过剧情,一步步来哦~) “舔。” “温少爷,”池野面色无奈,“好像一开始就对我很有意见?请问,是不是哪里冒犯到你了?哦,我想起来了,难道是那次在宴会上,我想去找个房间休息,却不小心撞见你和别人……” 他没说完,戛然而止。 这话一出,温良白叉腰的手放下来,一边留意着尤娜的神色,一边正声辩解:“你看清楚了?这种话不能乱说啊。” “看错了?可我听她哭着喊良白……” “唉行了行了,懒得跟你废话。”温良白厉声阻止。 “哎——我说干嘛呢,比不比了?”原本还在看热闹的董梁越发不耐烦,“哥,来一局。” 他走过来,耳骨上的银质耳钉在月光下时不时反射出光泽,再靠近些,用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楚的声音说:“这次的赌注……瓦提的那批货如何?” 池野眼皮一跳。 瓦提是东南亚片区最大的军火供应商之一,手下的生产工厂遍布东南亚区域, 他卖货呢,有个原则——不看人,只看钱。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没钱也照样滚蛋。 这次,他手上的货是目前国际上公认的最先进武器弹药,多少人虎视眈眈,一但拿下,靠其产生的巨额利润,挥霍几辈子不成问题。 何况有些东西不局限于钱,更是权。 “不了,很久没碰赛车,技术生疏得很,省得闹笑话。”池野礼貌回绝。 “怎么越活越窝囊?不行就算了,咱们也别强求人家池大少爷。”温良白本就憋着口恶气,此时说话带着刀片似的。 可见着那张始终神色淡淡、矜贵非常的脸,他就窝着一肚子火。 “好啦,不想参加就别逼他了,”尤娜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就那般瞧着池野,“我们去你说的山顶吧,我也想看看那里的景色。” “小娜,去那儿做什么,”看着尤娜对池野的态度,温良白炸开,“谁知道他大半夜来这种荒郊野岭做什么,能散心的地方多的是,非得来这种地方是吧?保不齐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良白!”尤娜微怒。 “行,行行!”温良白没几分耐性,“你他妈眼里只有姓池的……” “一局,”此时,默然许久的池野开口,“比完我就得回去,权当散心。” 闻言,众人来了兴致。 池野当年在任何同龄的赛车活动中都一骑绝尘,但听说那事儿之后身体便不行了,没再碰过赛车,这路段又是出了名的险。 能一睹其衰败姿态,向来是这群人乐于看见的,事实上,倘若某天尤娜跌入尘埃,他们依旧会如此。 池野回到自己车里,有人发出疑问,“你,你就用这个车?” 池野这车本也是功能性越野车,但要知道,董梁那辆超跑是顶级赛车,性能优渥,各方面指标都是顶好。 池野不做回答,他脱掉外套,照旧剩一件白衬衫,不疾不徐挽起袖子,顺便还摆正了副驾驶上装着菜的袋子。 “车便宜,报废了不心疼。”清润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董梁咬紧牙关。 看不起自己? “OK,”董梁耸了耸肩,一手搭在池野的车窗上,“记住啊,我们的赌约。” 比赛正式开始前,众人先行来到终点处,只留一人做发车裁判。 指令下达,比赛一触即发。 前半段路,董梁那辆迈凯伦遥遥领先,在黑夜里犹如一道飞驰的银线。 董梁分秒都在警惕着,未有片刻掉以轻心,双眼紧盯着前方,路旁的景色模糊成影,飞速从视线中往后划去。 董梁二十岁时,就成为了金级赛车手。 一个弯,二个弯,连续经过六个弯道,如今直冲第七个。 池野始终在身后,刚开始跟得紧,而后,董梁不断加速,通过对赛车的绝对操控,两车间的距离愈拉愈大。 起初董梁尚在怀疑池野是否影藏实力,可如今仅剩最后一个弯道,两车距离过远,加之池野那车本就敌不过他的……莫非,当真高估他了? 可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车辆陡然加速的轰鸣声,眼见着空空如也的后视镜中,下一秒冲进来一辆黑色越野车。 前面就是弯道转角处,边缘是接近八十度的陡峭斜坡,照着池野这个速度猛冲,百分百发生事故。 董梁目眦欲裂,车速提到最大档,试图加速避开,耳膜几欲被轮胎摩擦地面的刺骨声响撕裂。 距离持续缩减,池野还在加速。 董梁心脏狂跳,喉咙发紧,后背冒出冷汗,赛道边缘似融于黑暗,连接着无尽深渊。 “操池野你他妈疯了!”董梁暴怒,咒骂出声。 池野目光森冷,死死锁定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凸起。 然而,随着车速攀升,检测仪的暗红色指针指向最右端,他逐渐扬唇,眼里充溢着狂热的情绪。 血液开始沸腾,肾上腺素抵达顶端。 足够畅快。 下次带林笙试试,她会被吓哭吗?和被操弄狠了的时候一样,眼眶红润,哭泣连连,整个身子都在打颤…… 这般想着,竟笑出声来。 终于,在真正的拐角处,两车并行,董梁的车被池野逼至外围,此际,但凡池野稍有不慎,两车必然相撞,坠落陡坡。 “妈的你想死老子还想活呢!”谩骂被轰鸣声掩盖,“靠你看着点儿!” 越野车逐渐超过迈凯伦,千钧一发之际,池野熟练而迅速转动方向盘,在尖锐的摩擦声中,车辆瞬间滑行转弯,车尾堪堪擦过迈凯伦车门,随后,将车辆稳定地漂移过弯,仿佛轻松摆脱重力。 “你觉得会是谁?” “董梁啊,还用猜啊,你也不看看他那车多牛!” “话说那车我馋了好久,结果让他抢了。池野呢,拼脑力绰绰有余,但这玩意儿,可不单是要脑子。” 几人谈论热烈之时,忽地插入一道声音,“池野,一定会是他。” 正是上次,被池野踹倒在厕所的那人。 “逗呢?这么确定……” 前方,车辆的轰鸣声划破夜色。 众人正神,伸长脖子张望着。 旁边有几辆车开着车灯,意在为现场打光。 只见一辆黑色越野车由远及近,冲过终点线,所到之处扬起灰白色尘埃,在灯光下如腾起的白雾般。 “我靠不是吧……” “艹,池野?!” “我服……我还在董梁身上压了十几万呢……” “……牛逼。” 间隔不过一秒,银灰色迈凯伦停在越野车身旁。 池野降下车窗,看了过去。 与此同时,董梁也转头看过来,目光凶狠。 “疯子。” 池野微笑。 “承让。” 此刻,董梁一张俊脸面露狰狞,恨不得立马上前将那张脸撕碎,真真觉得池野是个疯子,他不信这疯子能笑一辈子。 总有一天,他会让池野痛不欲生。 “池哥哥!”不知何时,尤娜解开头发,一头黑发披在身后,“你赢了!” 自视线中冲入越野车的那一刻,她的心砰然跳动。 “还是得感谢小董让我呢。”池野说着。 虚伪。 董梁暗骂。 他下车,拉过姜文的手腕,执拗地将她拽到池野车旁,“去吧,你的新金主。” 姜文被他拽得脚步踉跄,柔弱无骨的手握着他的手腕,眼神怯怯,犹如白兔受惊似的。 “董梁,你这是什么意思?”尤娜淡声问他。 “还能什么意思,”董梁耸肩,“愿赌服输咯,我的好哥哥,厉害着呢。” 最后几字,咬牙切齿。 “她我就不收了,”池野没下车,“但是你也别再缠着她,放她自由吧。” 从一开始,他就看出来姜文是被迫的。 闻言,女人看向池野的美眸中渐渐闪烁着水光。 他,又救了她一次。 董梁见状,更是怒火丛生,揽过姜文的纤腰,将她强硬拉回怀里,埋头在脖子间轻嗅,压着嗓子说:“我哥人真好,对不对?感激坏了吧?” 随后,咬耳低语,“给你这个机会,以后,最好离我远远儿的,就像你上次骂我烂人一样,再被我这个烂人抓住,就没这么简单了……指望他能救你一辈子?阿文,别犯傻,他只会比我更狠。” 池野看着两人,女人苍白着小脸,瑟缩在男人高大的身躯前,腰被死死锢住,挣扎不得。 嗯……原来之前,自己和小猫相处是这样的? “我们还去山顶吗?”尤娜语气期待。 恰在此时,池野收到微信信息提示。 “回来了吗?是不是要到了啊~” “这次一定能给你个惊喜!” 然后,是一张猫咪撑腰的表情包。 “我明天上午还有场手术,”池野说,“先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别太熬夜,对身体不好。” 尤娜脸色沉得厉害,她不是没看到池野看到消息时,微微扬起的唇角,哪怕他刻意隐藏。 她的第六感一向精准。 “听说你对渝洲新区感兴趣,”尤娜摆出条件,“我刚从澳洲回来,父亲说为了测验我的能力,就把渝洲新区的项目交给我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合作?” 池野手下的几条重要业务链子都离不开南风港口这一货物转运站,但由于没有主掌权,多多少少受了限制。 而南风港,正是在渝洲新区管辖范围内。 池野沉默,好半响,开口道:“怎么合作?” 果然如此。尤娜绽开笑颜,“好商量。那池哥哥,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当然。” 尤娜转身去拿包时,神色瞬间阴郁,她打开手机,向一个匿名号码编辑信息。 “去查查池野最近都在干什么,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 ****** “11:35” 林笙数不清看了多少次时间。 这么忙吗?问了无数次,还没回来。 至于做狮子头,也不算突发奇想,她的逃跑进程得加快速度,所以今天催促着自己主动向他打通电话。 在日常生活中,建立亲密关系是重中之重。 又过了约莫大半个小时,林笙从沙发上醒来,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林笙来到窗前打望,外头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不回来了?林笙想,又不好继续催他,思来想去,干脆回卧室睡上一觉。 困意席卷而来,她沾染床就睡。 可这次,没睡多久,被一只手摸醒。 下巴被人捏起,意识朦胧间,她掀开眼皮。“怎么才回来啊~” 尚未清醒,语调柔软,夹杂着一丝尾音。 可爱。 池野又捏了捏。 “不是说给我惊喜吗?”他的另一只手拎着肉,“呐,买回来了。” “你自己回来晚了嘛,我好困,明天给你做……” “起来。” “哎你——”林笙赖床的想法,被池野眯起的眸子喝退。 “嗯?” “好好好,我去还不成吗……” 林笙在厨房里又是好一顿倒腾,程序不少,但经过一下午的研究,她已经熟练掌握流程。 在等待成品出锅的过程中,林笙去冰箱里端出一盘蛋糕。 怕做不好,用量也就不多,只巴掌大小。 林笙炫耀似地双手端着蛋糕,“我亲自做的,做毁了叁个呢。” 她用勺子少少挖了一勺,抬手伸到池野嘴边,“来,尝尝~” 池野垂着眸子,静静看着林笙,灯光铺在她柔顺的卷发上,许是方才在床上折腾的,现下头发有些小炸毛。 就这样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满是期许地望向他。 鬼使神差地,他张嘴含住。 “怎么样怎么样,好吃吧!” 林笙歪头看着他,注意到他唇角的奶油,没多想,伸手替他擦过。 拇指指腹擦过池野柔软的唇瓣,他的眼里逐渐翻腾着别的东西。 林笙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瞬间被人抵到厨台前。 “我,我下意识就伸手了,对不起唔……” 他的手掌摩挲着林笙的大腿,随后干脆双手掐住她的大腿后侧,将她抱坐在台子上。 池野伸手抹上奶油,随后食指伸至她眼前。 “舔。” 眼前这张小脸飞速涨红。 林笙皱眉,她快演不下去了,太过羞耻。 可她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她张嘴含住他的手指,舌头卷走上面的奶油。 甜香在味蕾上蔓延开来。 “真乖~”池野鼓励着,“咬一口。” ……变态,死变态。 林笙一急,双眸便容易腾起水光,雾蒙蒙的。 池野眸光晃动,指尖传来牙齿的轻咬,伴随着嫩滑的舌头不经意间擦过指腹。 他双眼发热,“好乖……” 随后退出手指,探索着将她后背上的扣子解开,睡裙瞬间往下滑落,林笙忙不迭抬手捂住前胸,试图阻止裙子彻底脱落。 “松手。” 池野的声音已然低哑。 林笙抿唇,还是没动。 “又不听话了?” 她无奈,松开双臂,裙子瞬间掉落,堆积在腰上,露出颤抖的双乳。 池野再次伸手抹上奶油,将其抹在她的脖子、胸上,他附身,伸出舌头轻轻舔过她脖子上的奶油。 而后他抬起头来,粉色的薄唇上还沾着奶油, 池野伸舌将奶油勾入口中。 “好甜。” 无耻,变态。 林笙在心里抓狂,可池野说着再次埋头。 温热的舌头缓缓舔舐着脖子,池野毛茸茸的头发轻扎着肌肤……林笙发颤,放在厨台上的双手攥紧。 她最是受不了这种磨搓,在察觉到舌头有移至左乳的趋势时,林笙抬手放在他的胸膛上,用了点力道将他推开。 “你……你身上有香水味……” 不知如何解释,她脑子一转,索性装吃醋好了。 闻此,池野微微仰头,一双桃花眼紧紧锁住她的眼睛,似要自那双眼睛看进她心里。 “这就是你的方法吗?”声色暗哑,“情绪还不够到位,得加把劲,宝贝。” —— 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有四千多字!来不起了宝们,肉肉顺推一章~见谅见谅 咱小池是一晚也等不及啊…… 这几章字数多是因为要走剧情,但不是以后的每章都四千多哦,咱码子速度不怎么快嘞…… 葡萄(微h) 林笙望着眼前这人,有一瞬泄了气。 他心思缜密,从不轻信旁人,想要骗他,首先她得骗过自己。 骗自己,逐渐爱上他,如此表现出来的一言一行才算真实。 得代入进去。 更何况池野本就是大半夜才回来,身上还沁着香水味,同之前在他身上闻到的一模无二,兴许不久前还在和别的女人缠绵。 想着想着,仿佛找到了情绪点,林笙看向他的眸子携了几分怒意,“那你要我怎么办?是,我只是你心情不好时就可以随便杀掉的宠物,我没有自由没有尊严,每天都掏空心思想怎么取悦你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说着,神情激动起来,“从来都没想过我会这么蠢,蠢到在这个过程中,以为你会对我生出那么一点点的怜爱,哪怕就那么一点,我竟发现自己都会开心极了,然后又安慰自己说那不过是因为有了继续活下去的机会,但却愚蠢地希望得到更多。” “情绪?我能表现出多大的情绪,又有什么资格在你面前表现出来,池野,我确实不想死,但我是人,也是有心的……” 说至深处,硬生生惹得眼泪滚落下来,像是感到难堪,又迅速侧过头去,伸手擦拭着泪水。 池野静默无言,目光随着那颗滚落的泪珠下移,好半响,他才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回来。 林笙赌气似的,垂头看向别的地方。 “抬头,看着我。” 闻言, 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抬头,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泛着水光。 “怜爱?”池野凑近了些,“你会对一个杀人狂动心吗?” 听到这话,林笙没觉得意外,当然不是两滴眼泪就能将他迷惑的。 林笙咬唇,做出被人戳破心思的羞愧姿态,急红了脸,“如果你被一个杀人狂抓到关起来,每天都受着身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死亡威胁,日复一日看不到希望,与世隔绝。在卑微祈求下,他放过了你,给你吃给你穿,天长日久,只有他陪在你身边,我想,产生这样的情感,并不意外。” 池野一错不错锁住 她的目光,审视着她的每一个微妙表情。 他的手在林笙大腿根部蠢蠢欲动,“嗯~听起来有那么点道理,林笙,告诉我,是不是实话?” 她气鼓鼓地回应:“我没必要骗你” 池野退出她的双腿间,让她别动就在原地等他,随后离开厨房。 见他离开,林笙长叹一口气。 一次不信,那就两次,叁次,无数次。 没过多久,池野回到厨房,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他走到林笙面前,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条酒红色丝带,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很适合红色,就像玫瑰那样的红色。” 说着,他拿起丝带。 怎么,现在给她戴上?林笙心道。 最终,丝带蒙住了她的眼睛。 ……扯淡的适合,不过是他的恶趣味罢了,林笙腹诽。 此刻,林笙被剥夺视觉,只觉漆黑一片。 忽然间,一阵温热的气息爬上耳畔,“放轻松,今晚,我们来点不一样的~” 而后听到关火的声音,林笙还没来得及适应,就被人抱了起来,她发出一声惊呼,双臂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 对一切都是未知的,她感觉自己被抱出厨房,来到客厅。 很快,池野弯腰,将她放坐下来。 林笙刚坐下,屁股传来冰凉的触感。 茶几? “上去,背对着我,跪好。” 绝对命令的语气,明明刚才还是正常的语调,这会儿又变强硬起来。 林笙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 跪在茶几上?又要玩儿什么花样? “叁、” “二、” 没等他说完一,林笙抿着唇,转身摸索着上了茶几。 可……清醒着以这种姿势跪趴在他面前,林笙羞愧欲死。 “一。” 无奈,林笙磨磨蹭蹭跪在上面,双手撑着冰凉的桌面。 裙子早在刚才就被他脱掉,如今,只穿着一条内裤。 浑身赤裸,犹如引颈待戮的羔羊。 目不视物,四周寂静无声。 他要做什么?这样……做那种事吗? “啪!” “唔——” 一个浸凉的东西打在屁股上。 力道不轻不重,泛着疼,又带些痒。 林笙想起第一次折磨她的工具,那把顶端是猫的戒尺。 这次,难以抑制的悲愤冒出喉咙,但她到底还是收敛着语气,“为什么……” “小猫不听话,不该罚吗?”池野的声音向来好听,操着副理应如此的语调。 “没有……” “啪!” 又是一下。 “我没有,一没逃跑,二没忤逆你!” “啪!” 这次,有些疼了,撑着身子的双臂不断打颤,她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落下,于是本能地向前爬,可却被一只大掌掐着腰扯回来。 “撒谎是坏习惯,而且,我真的很讨厌被人欺骗,那感觉,糟糕透了。”池野的声音故意放缓,说着又来一下。 林笙受不住,想要起身,却叫陡然冷硬的警告止住。 “你确定要这样?” 尽管她对池野口中所谓的撒谎心知肚明,却仍旧硬着头皮辩解,“我骗你什么了?” “刚才的每一句。” “啪!” “唔——”林笙泄出痛吟,“真的没有,你还要我怎么证明呢?” “啪!” “知错吗?” 林笙一下来了火气,犟着性子,“没有就是没有! 池野站在她身后,单手松开衬衫最顶端的两颗扣子,右手手腕挥动,戒尺再次拍向林笙的臀肉。 “啪!” “我再问一次,知错了吗?” 林笙索性扯着嗓子说道,“你打死我吧!就是对你有感觉了我能怎么办,池野,我比你更讨厌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会对施暴者产生这种愚蠢至极的想法!” 吼完,身后没了动静,唯有她急促的呼吸声。 池野垂眸瞧着她,虽然穿着内裤,但看她那止不住颤意的身子,不用想也知道那白嫩的臀肉每被打一下,抖地得有多厉害。 怕极了,却仍旧不肯松口,口口声声说着对他有感觉。 对他有感觉…… 池野心里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模糊情绪。 他讨厌被欺骗,或者说,在他的字典里,欺骗就是背叛。 他憎恶那种感觉,绝不允许背叛,尤其是亲近之人,这是第一次遭受背叛时,便立下的规则。 眼前,女人抖地像只无措的幼兽,她的欺骗无非是对他有感觉类似的谎言,还远不至于背叛这种程度,换言之,足够重要的人的欺骗,才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能够让他愤怒发狠的背叛。 按道理来说,她还不够格。 可……一想到她所有的言行,也许都是为了逃出去而设下的骗局,心里便莫名不悦。 她是他选中的,怎么能跑呢? “池、池野?”放软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拽回来,“相信我好不好,之前还答应我的,你想要试试爱是什么感觉,不是吗?” “转过来吧。” 兴许……有点儿用了? 林笙想着,又摸索着转过身面向他,可刚一转过来,下颚就被他抬起来。 池野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刚被牙齿咬过,水润,粉红。 他突然凑近,高挺的鼻梁几欲碰到她的鼻尖,趁着她被蒙着眼睛,肆无忌惮细细打量着,近得能看见脸上的绒毛。 视线再次落在粉唇上。 这会是什么味道? 想着,他还真不由自主徐缓俯身。 可林笙仿佛察觉到他的意图似的,在他快要碰到她的唇时,微微侧头。 就在池野以为她要退开时,林笙却凑上前来。 吻落在他的唇角。 “你说过不喜欢接吻,那我吻这里总可以吧~” 她跪在茶几,双手撑在身前,明明刚才还在失控地辩解,现在却如同一只偷亲主人的猫,唇角勾出一丝狡黠。 “池野,试着相信我,好吗?” 如果现在没被蒙着眼睛,那他想,林笙的双眼一定是闪着光的。 那个吻蜻蜓点水,没有片刻停留。 被吻的地方,有点儿热。 池野歪头,手缓缓移至她的脖子,带着薄茧的指腹在肌肤上打旋。 他稍稍用力,将她拉向自己,“别骗我林笙,或者,你最好祈求自己能一直骗下去。” 语调极度温和,可这个时候,越温和,他想表达的情绪越浓烈,毕竟共处一月有余,这点她是知道的。 林笙却是心头一沉,要是以后真骗到了他的情感,哪怕只是少许,而自己还是跑了,照他的性子,她被重新抓回来后,面对的或许真会是地狱。 “嗯。” 她故作郑重地回复道。 脖子上的手松开,他的气息逐渐远离。 池野坐在沙发上,顺道将茶几上的水果盘拿过来放在身边,悠悠开口,“过来。” 看不见东西,林笙行动受限,慢慢摸索着下了茶几。 她挥动着双手,很快摸到他的大腿。 有些硬。 掌下的肌肉很结实。 怪不得,面对他的束缚,没有半分挣脱的可能。 “坐上来。” 林笙依言,坐在池野大腿上。 酒红色丝带牢牢着遮蔽她的视线,几缕微乱的长发搭在胸前,强烈的黑白对比刺激着池野的双眼,他抬手将那头发撩至脑后,却引得掌下的身子颤栗。 真敏感,他的双眸翻腾上欲色,目光下移,嫩乳上还残留着少许奶油,池野喉结滑动,含了上去,将奶油卷走吞咽入腹,继而熟练吮吸勾弄着乳尖。 他的眼镜随动作剐蹭着肌肤,林笙虚虚抱着他的脖子,以抵抗这股异样感。 将双乳都吃了个遍后,池野抬头,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夹起一颗葡萄,探至花穴处,两指挑开两瓣阴唇,将葡萄徐徐塞入小穴中。 “池野!”林笙勾着他脖子的手忽地用力,“你、你干什么?” “吃葡萄啊,你不是很喜欢吗?” 林笙扭动着腰想要拒绝葡萄的塞入,可下一瞬腰被死死扣住,动弹不得。 他猛地一推,圆润的葡萄被小穴完完整整吃了进去,他的手指很长,轻而易举就推至深处。 紧接着,又拾起一颗塞入穴中。 “不要了池野……”私密处被突然塞入冰凉的东西,多少是抗拒的,林笙低声哀求,“弄出来……” “别动,”池野哑着嗓子,“太紧了,放松点,省得待会儿汁水把我裤子打湿了。” 林笙因极度羞耻,血色上涌,脸、脖子都透着粉色。 她倒真试着别去过多关注那处,尽量听他的话放松些,可听到池野一声轻笑,蜜穴再次被塞入一颗。 “乖孩子。”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此刻被汹涌的欲望裹挟,越发低沉磁性。 这称呼,比之前的猫之类的更让她感到别扭。 怕池野继续,她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腕,“真的不要了……” 叁颗葡萄存在感极强,堆在小穴深处。 “受不了了吗?” “那怎么办,我的还没放进去呢~” 池野的手指还在小穴里,此时顺势塞入另一只手指,叁指发力,扣弄着,模仿交合的动作来回抽插,有些粗粝的指腹刮过肉壁,时不时刺激到g点。 林笙的蜜穴开始发痒,穴深处还被塞得满满当当,始作俑者不断蹂躏着嫩穴,大概在动作间,葡萄被抓破表皮,汁水充溢在小穴中,冰凉沁人。 两个颤抖的乳房在池野面前晃来晃去,他神色一暗,再次咬上去。 舔舐的啧啧声,扣弄小穴的水声充斥在耳边。 很快,小穴深处涌上一股热意,乳尖又传来细微的刺痛感,林笙呜咽着抵达顶峰,淫水混合和汁水喷涌而出,打湿了池野的手和裤子。 —— 小池是个抖S,以后老婆逃跑被抓回来时最能体现…… 说出来宝贝,想要我做什么?(h) 林笙脑子一片浆糊,灭顶的快感控制着神经,她身子痉挛着,彻底无力地瘫软下去,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抽搐,颤抖。 池野撩起她的长发,吻上抽动的肩膀,沿着肩颈线一路亲到耳垂,随后闷闷说了句,“还没开始,省着点力气。” 没让她缓多久,他的手指再次侵入花穴,不过这次的主攻点是那颗娇嫩的肉粒。 两指轻轻捏住阴蒂,磨搓,按压,不断扣弄,不久才高潮过,本就敏感到碰一下就会抖,更何况如此猛烈的攻势。 林笙的声线早已是颤巍求饶,“唔——别那么快……” 随着他的加速,林笙精神紧绷,即将到达另一个顶端,但就在此时,那两只手指却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甚至抽离了小穴。 欲望被彻底点燃,在即将得到释放时,罪魁祸首却退了出去,独留林笙陷入欲念的沼泽。 好痒,好热,好难受。 小穴快速收缩,极度渴求着。 可池野就是巍然不动。 “呜……” 她不自觉扭动的腰,轻蹭了一下他的大腿。 “别动,没我的允许,不准蹭,也不能擅自高潮。” 林笙止住动作,然而,那处空虚得厉害,仿佛无数只蚂蚁在啃咬。 “想要吗?” 她死死咬着唇,试图让疼意转移升腾的欲望。 “回答我。” “想……想要……”她承认,此刻真的渴望被填满,但他不才是始作俑者吗? “想要谁?” “池野……” “想要我怎么样?”他一句句低声引诱着,犹如海妖,引诱沉浮在茫茫欲海中,失去方向的水手,向他主动交出自己的一切。 后面的话,林笙实在没法直接说出来,然而攀升的欲望撕扯着理智。 “说出来宝贝,想要我怎么做?” “操……操我……”声若蚊蝇。 听到回答,池野勾唇,“嗯~想要我操你啊。” “帮我解开。” 池野拉着她的手放到胯下,那处已经高高鼓起。 林笙被蒙着眼,只能凭着触觉解开拉链,生涩地替他脱下内裤,那粗长发热的物什一下子打在手上。 “感受到了吗,它还没完全硬,”说着,他稍稍挺身,“坐上去,用你的小穴蹭它。” 林笙坐在上头,柔软的阴唇刚碰到灼热的棒身,立刻收缩着,她扭动腰肢,阴唇就这样前后摩擦着肉棒。 可终究是太过敏感,且林笙一直处在即将高潮的时刻,最是敏感,现在剐蹭着逐渐硬起来的肉棒,动作间龟头边缘戳到肿胀的阴蒂,林笙难以抑制地嘤咛一声,爱液迫不及待喷涌出来。 她停下来,大口呼吸着。 “结束了?”池野疑问,“那,我就开始了。” 林笙尚在喘息回神之际,紧闭的肉穴忽地嵌入一个龟头。 “不要!葡萄还——” “嗯……”太紧了,才堪堪去了一个头,便被咬得厉害,池野额前绷起青筋,“放松一点……” 可不管怎么说,她都无法完全放松,池野忍得发胀,一口咬上她的肩膀,力道不重,在她分神时,趁机猛地连根插入。 “啊——”一声急促的尖叫声后,林笙本能扬起脖子,白腻腻的脖子上遍布着痕迹,有之前弄的,已经青紫,也有刚才折腾的,红肿暧昧。 酒红色丝带尾端随着动作搭在乌黑长发之上,因着主人的颤抖而晃动。 池野热起来,她的小穴紧紧吸附着自己的肉棒,刚捣进去,媚肉便从四面八方挤过来。 紧,热。 足够让他发疯。 连带着自己的臀部肌肉也紧绷起来,他眯眼,低喘着。 “嗯哈……” 池野没立刻动起来,感受着女人颤意连连的身子,她的乳尖硬得立起来,随着动作时不时隔着衬衣蹭着他的前胸,耳边荡漾着她的低泣声。 这样的小猫,很色情不是吗? 龟头顶端将葡萄顶入最深处,葡萄被彻底捣碎,流出甜腻的汁水。 “喜欢吗?要我动起来吗?” 林笙摆着头本能地拒绝,可到底是和他做了这么多次,此刻被硬挺粗大的肉棒涨得满满当当,又难受,又有些渴望。 池野轻笑,抽出肉棒,随后又对准洞口狠狠插入,便抽插着边追着林笙咬耳朵,“想不想操得狠一点?” “太慢了是不是?” “够不够深?” “葡萄很甜,你闻到了吗?” 每说一句话,便猛烈抽插一次,骨节分明的大手几欲将她的纤腰掐出红印。 “啊啊……哈……” “唔哼……不……太快了……” “够深了……啊啊啊……” 她的声音被撞得破碎,小穴艰难吞吐着尺寸骇人的肉棒,柔嫩的肉壁被坚硬的棍子来回折腾蹂躏,变得同样灼热起来。 肉棍每抽出一次,都带着她的爱液和葡萄的汁水,整根粉色的棒身都亮晶晶的,可操弄起林笙来毫不手软。 眼前,白皙的双乳上下颠动,池野想揉捏,但双手掐着女人的腰无法抽离,而且这个姿势他也不方便吃,只能看着吃不着,于是更加发狠地挺动腰身。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回荡在室内,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抽泣声交织,勾勒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场景。 他大开大合地操干着,肉棍在甬道里肆虐,因发力,大腿和手臂肌肉鼓起,西装裤被撑起来,掐着腰的手臂青筋凸起。 眼镜还没取下来,池野薄唇微张,发出低沉的喘息,白皙的脸上也爬上一层红晕。 瞧着合该是禁欲克制的人,此时却狠命挺动的腰身,任由肉棒在穴里抽插,将女人折腾得啜泣求饶。 到后头,他猛然加快速度,连续抽插了几十次,肉棒里蓄满精液,随着最后一记深顶,马眼吐出精液,一并灌入肉穴中。 “唔啊啊啊啊——” “嗯……” 肉棒彻底抽出来时,棒身上还带着着青色的葡萄皮。 粉红的肉穴还没完全闭合,穴口泥泞不堪,白浊沿着狭窄的缝流下来,夹杂着葡萄的甜味儿,他的肉棒没抽远,紧贴着花穴,这股子淫糜的液体滴在肉棒上。 林笙现在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直接泄力挂在他身上,浑身尚在高潮的余韵中不住痉挛。 池野勾起一缕头发夹在她耳朵后边儿,发根已经汗湿。 “你看,都被我操得神志不清了……” “很爽对不对……” 林笙无力回应。 “哎~小可怜……不够呢,继续。” 说完,池野将她放在沙发上,自己站起身来,这次他将衣服全脱了,露出一具匀称的身体,胸肌因充血而鼓起,手臂肌肉、腹部肌肉线条利落,腰肢精瘦,比之林笙的大腿,他的大腿健硕,小腿修长,不可否认,这是一具极具观赏性的身材,漂亮得非常客观。 他让林笙跪起来,抬高她的屁股,扶着重新硬挺肿胀起来的肉棒再次捣入洞口。 “噗叽——” 连根没入,这个姿势,他能顶到最深处,龟头直接碰到宫颈口。 林笙的世界满是黑暗,被动承受着男人的操干,那根发热的肉棒不断剐蹭肉壁,有时被操得太深了,或者太快了,受不住想要躲避,却被那双铁臂钳制得死死地。 犹如天罗地网,无处可逃。 双乳被撞得一晃一晃的,头也快要撞到沙发的靠背上,脑子被顶得混乱不堪。 池野那根东西是异于常人的粗大,每一次插入,她平坦的小腹上都会鼓起一根状的轮廓。 眼下撞得太狠了,臀肉跟着荡漾起来,他只要一低头,就能清楚地看到两人的交合处,看到那窄小的穴是如何艰难吃进去他的肉棍。 这样掌控她,池野在不久前赛车时就想了。 赛车刺骨的轰鸣声,和林笙的淫叫求饶声,都让他兴奋不已。 他眼睛发热,腰上的力道又重又急,左手掐着臀肉,右手拍了拍胯下的臀瓣。 拍一次,小穴急促收缩一分,夹得他腰眼发麻。 落地窗上倒映着两具交缠的身影,窗外偶尔划过一只飞鸟,提着嗓子鸣叫一声复又飞地无影无踪。 林笙不知道被拉着摆了多少个姿势。 茶几上,沙发上,落地窗前,地上,墙上……一路到卧室。 中途有几次,林笙觉得自己是不是快没了。 迭起的情潮和透支的体力折磨着她。 最后丝带才被解开,池野将她抱到浴室清洗身子,意识模糊时,肉穴中塞入两根手指,在扣弄什么,林笙受不住,抗拒着,听到池野带着笑意的声音,“葡萄残渣还在里面。” 可他的手弄着弄着就不老实了,林笙说自己来,声音软绵绵的。 男人起伏的胸膛越发剧烈,林笙直觉不对。 两人一同在浴缸里,池野将他抱在身前。 下一秒,她的身子被微微抬起,那根肉棒合着水冲进来。 有了水的缓冲,进出要轻松得多。 浴缸里的水猛烈荡漾着,少许溢了出来。 两人都湿漉漉的。 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热,潮湿,都与爱欲密切相关。 空气变得粘腻,每一次身体的接触,肉体的撞击,彼此的呼吸,都携带着最原始的,最激烈的欲望。 肉体无限贴近,可心呢? 林笙憧憬过无数次这种事,将来和爱的人一起做,一定会非常幸福。 诚然,池野的技术是顶好的,起码让她一次又一次体会到高潮带来的灭顶快感。 但……原来不相爱的人,也能得到如此绝妙的性爱体验? 不,林笙摇头,她不能对他产生任何依赖。 她向来觉得,性和爱不能分开,有爱,那么这事儿是身体与灵魂的双重快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体验致命快感后又责怪自己不能沉溺。 “你分神了。” 身后,池野咬住她的后颈,身下挺腰,来了一记猛烈的深顶,伴随着灼热的精液射入花穴。 彻底结束时,林笙已经精疲力竭。 后半夜,他难得地和她睡在一起。 不清楚为何,尽管很累了,但她还是有些睡不着。 身旁的男人闭着双眼,今夜外头很是亮堂,月光钻入卧室,他的侧脸被照得分明。 林笙静静看了许久,目光划过他的每一处,生得这样好看,怎么就是个如此扭曲的人呢? 如若不是猜测中的替身,那……自己曾和他有过交集吗?为什么选中她呢? 视线望过去,窗边瓶子里那珠玫瑰依旧鲜活,只要在这儿,池野每天都会换一珠新的,也不知道哪来的。 “以后,你可以在庄园内自由活动。” 冷不丁的,池野突然开口说话,吓得林笙险些叫出声来。 跟个鬼似的,她暗暗吐槽。 “当然,你可以拒……” “好啊~” 这次林笙不打算拒绝,她急需掌握周围的具体状况。 池野眼睛都没挣开,伸出手臂将她拉入怀里,“我看你还有体力。” 林笙立马紧闭双眼,“困了,晚安。” 许久,林笙才有了困意。 她又做梦了。 但这个梦,不再是之前多次重复的那位穿着嫁衣逃跑的古代女子,而是一个不知哪个朝代的公主。 梦很快,仿佛一场走马灯,播放了公主的一生,从千娇百宠的公主,到死在叛军乱剑下的孤魂。 梦里看不清人脸,但从其他人言行来看,公主定是生得美极。 盛世,美人是点缀,乱世呢?是换取和平的棋子,是踢来踢去的、被性化的筹码,然而权利争夺、政治博弈哪有这么简单,朝代更迭是大势所趋,却总有人将盛世落幕归罪于一个女子。 上元节,满目雪白,京城铺了厚厚一层雪。 生前那么爱美的小公主啊,死后衣衫不整,被挂在城墙上曝晒整整三天。 城墙下,地面汇聚了好大一摊血,在雪地里,开出一朵瑰丽的花。 尸骨浸寒,无人吊唁。 梦中,她似乎和公主情感互通了,公主痛,她也痛,公主开心,她便也开心。 小公主死的时候,林笙竟感觉到公主本人是开心的。 因为,公主自认为是为了子民而死。 就像她仰慕的将军那般,为国战死。 一个死在巍峨皇城,一个葬于边疆戈壁。 林笙想,如果是自己,得多不甘啊。 梦结束,周遭复归一片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但林笙很清楚自己在梦中。 她想醒过来,于是不断警示着,醒过来,醒过来。 呼喊无果,她在黑暗里挣扎,试图找到冲破黑暗的道路,可无论如何,终不得其法。 正迷茫之际,前方出现一束光,光下,是一尊女性神像。 神像慈眉善目,眉毛细长,狭长的眼眸似张似合。 明明是一座神像,光影间,却仿若眸光生辉,神灵在望。 林笙看得眼睛发愣,忽然间,眼前缓缓出现两个大字——涅槃。 随后,意识开始昏沉,神像消失,连带着关于神像的这段记忆也一并失了踪迹。 凌晨时,她哭着醒来。 心脏绞痛,不亚于亲自经历了那跌宕起伏的一生。 清醒些后,她又觉得很是奇怪,过去二十多年里,从没像这段时间一样,做这些毫无依据的梦。 而这一切的异常,都是在来到这栋别墅,又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被池野抓住后才发生的。 林笙从不信什么鬼神,或者轮回转世那一套说法。 但这些梦真实得过分…… 想着,她侧眸,发现身旁早已空荡荡的,伸手摸了摸,还有余热,看来刚走不久。 可外边儿天色尚早,灰黑一片,她打开手机一看,才不到六点。 这么早就走了? 也没多想,林笙闭上眼打算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好半响后她直起身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一旁,他的位置早已凉透。 应该是走了吧。 她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外面的天色开始泛朦胧的白。 在这个牢笼里一个多月了,外面……会是什么样的? 反正池野松口了,他允许的。 一股强烈的欲望催使着她走出去,哪怕现下浑身泛着疼。 蹑手蹑脚来到门边,心脏砰砰直跳,她深呼吸一口气,手放在门把手上往下按。 “咔哒——” 门,缓缓打开。 —— 咪们,任何一个梦是伏笔,不是没用的剧情哦~ 咪们放心,整个故事从头到尾都是绝对围绕男女主的,也就是说目前你们看起来,也许觉得某些支线(比如女主的梦,男主被催眠是的幻境 )与男女主毫于干系,但后面都会构成一个完整的,关于男女主的故事脉络。 我在这里说呢主要是怕宝儿们觉得,突然看到女主的梦会有一种割接感… 应该有所透露吧,男女主不止一世的纠缠的苗头~ 因为现在,我对你更感兴趣 天初初撤出些黑色,此刻泛着朦胧的白,山鸟起早,啼鸣声萦绕林间。 眼前,淡淡的晨雾笼罩着一切。 林笙长吸一口气。 终于出来了,哪怕只是暂时的。 她穿着吊带睡裙,质感轻薄,此时已是夏末,晨间的空气透着股似有若无的凉意。 在重新触碰外界的狂喜面前,这点凉意远算不上什么。 林笙精神亢奋,转溜着一双眸子观察着四周。 这是连栋别墅,共四层,外观上望去,同普通的别墅没太大的区别,整个别墅区面积较大,周围立着雕有十二生肖的围墙。 “真是钱多了没地儿花……”林笙嘀咕着,居然这样的地方造出一小庄园来。 她沿着路往右走,走到别墅后方时,一大片花海冲入眼帘。 各色花种,开得热烈,无不是叶片肥厚,花瓣鲜艳。 好得叫林笙惊叹。 一阵风卷过,花束摇曳,看得出种花的人很讲究,花错落有致,这会儿风赶趟,荡起层层花浪。 风携着花香,夹杂晨间特有的清新气息,柔柔拂向林笙。 她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池野还有这手艺?照料这么大一片花海,这算……杀人狂的闲情逸致? 细细打量了一番,林笙疑惑,这里面并没有玫瑰,可卧室瓶子里那总是新鲜的玫瑰是哪儿来的? 到底是被关久了,林笙看着这片盛开的花海,心情舒畅了许多。 像个好奇宝宝般,她将不同品种的花都赏了个遍。 花海中间有条小道,上面铺着石板,而小道连接着一扇铁门,这是别墅后门吧,她想。 门后面,就是自由。 林笙双眼死死盯着那道门,挪不动脚。 “去啊!千载难逢的机会!待会儿他回来了,下次又得等多久呢?” 对,万一呢,万一能打开呢? 右腿向前迈了一步。 “当他是傻子吗?既然能放你出来,肯定知道你跑不了,以为外面没监控?别天真了,说不定现在正在某个地方看着你呢……” “!” 右脚还没落地,又被她倏地收了回来。 林笙四处张望,一时间只觉到处都是摄像头。 最后,她还是没有走向那扇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在园子里转悠。 又走了一小段路,她再次止住步子。 林笙瞳孔骤缩,浑身寒毛竖起。 眼前是一栋破败的房子,与前方的别墅对比鲜明。 这房子有九层楼那么高,位于别墅群的左后方。 其实林笙刚出别墅便瞧见了,但刻意去忽视它,现在,不得不面对。 这栋楼通体刷白,墙上挂着爬山虎,藤蔓上本该长满翠绿的叶片,但这些却是光秃秃的,偶有两片叶子孤零零挂在上头。 远处看去,弯曲的藤蔓如同墙体咧开的缝,扭曲而狰狞。 每层楼有两扇窗户,左右合一扇,底下五层的窗户是正常大小,最上面四层的窗户是长方形,很小。 所以,那几层就是自己之前被关的地方吗?池野杀人的地点也是这栋房子? 想到那间狭窄的屋子,林笙身子发寒。 所有的窗户都紧紧关闭着,下面那五层,每间窗户都有纯白色窗帘,皆是遮蔽得严严实实。 此刻,林笙正对着这栋房子的大门,红棕色门扉敞着一条缝隙。 那缝浓黑如墨,其背后犹如蛰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某个房间里,会不会也关着人?那里面,又有多少秘密? 她应该立刻转身就走的,可却身子不听使唤,一步步走向那扇门。 一步,两步,叁步……很快,林笙走到台阶前。 门近在咫尺,林笙几欲呼吸停滞。 “在干什么?”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啊——” 喉咙拉不住阀门,惊呼声霎时蹿了出来。 林笙转过身,微张着嘴,一时间僵在原地。 此时,太阳刚好钻出地平面,橙黄色光束冲破云雾。 男人背光而立。 林笙被太阳光线弄得视线模糊,没太看清他的脸。 “怎么,想进去吗?”声调戏谑。 见她愣住,男人笑着问道,说着又向她走了两步。 熟悉的脸和身型,却莫名叫她感到陌生,或许是因为声音?相较于平素的声音,多了丝轻佻与魅意。 镜片下,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硬生生因他的笑而半眯成狐狸眼,眼尾微微上挑,瞳孔下方的痣竟平添几分邪气。 真正使得林笙僵住的,是他穿的这身衣服……正是那天晚上,将逃跑的女人抓回来时穿的那件风衣。 天生的衣架子,长到小腿肚的纯黑风衣反倒将人衬越发高挑,肩宽腿长。 黑色衬衫领口敞开,露出锁骨和白皙的肌肤。 但除了同她做那种事时,池野平日里穿得从来都是一丝不苟,扣子都要扣到最顶端。 望着这张一般无二的脸,林笙喊地迟疑,“池、野?” “嗯哼~” 不对,语气也不对。 “我来找你啊,你今天早上不是还说让我给你做早餐吗?” 实际上他并没说,林笙故意试探。 池野没接话,只是好奇打量着她,忽地开口问道,“还记得那天晚上吗?你说很难受,为什么?以前也这样吗?怎么个难受法?” 一连串疑问冲向林笙。 奇怪,那晚之后再也没那般痛过,而她没提,池野也未曾询问,林笙以为自己于他而言不过是个暂时还算感兴趣的宠物,自然没必要这么关心她。 怎么今天突然问起这个? “不是,那也是第一次这么痛,以前从来没有过,”林笙越说越轻,“就像是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钻出来……” 这时,她却注意到池野的眼神透露出某种可以称之为兴奋的情绪。 林笙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 “抱歉,这会儿才想起来关心你,”池野故作愧疚,“那天被吓到了吧。” 抱歉? 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 “哎呀这有什么,你当时不是还逗我说有鬼吗?我不照样没被吓到,咱们宁愿信有人装神弄鬼,都不信那些东西,相信科学嘛~” 林笙压下心头那股子诡异的感觉打趣道。 这话是说给对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如果呢?” “如、如果什么?” “我说,鬼啊……” 说着,他忽地凑上来。 “啊!”林笙再次惊呼出声,踉跄着后退,动作间被绊倒在台阶上。 她双手撑在台阶上,紧盯着池野。 后者仍旧一副笑脸,但那眼底没了温度,居高临下看着林笙,犹如看着牲畜,又或者,某种死物。 池野就这么定定站着,看了她一会儿,而后走到她跟前,单膝蹲下,并不断凑近林笙。 他一靠近,林笙便下意识往后缩,视线被他宽大的肩膀遮得严实。 林笙很是诧异,此时眼前那双眼睛里满是好奇,又带着隐约的期待。 她退无可退,只能任由他靠近,随后这人探到她脖子间轻嗅。 “啧——” 半响,她听到对方略显失望的叹息声,果不其然,那双眼睛里没了方才的期待和兴奋感。 怎么了?她的身上有什么值得他期待的东西? 就在林笙以为他要起身时,池野忽然间再次向她伸手,撩起她耳后的头发,观察着什么。 像是得到什么确切的答案,眼里又升起情绪,他歪头看着她,笑意盈盈。 笑得像只狐狸精怪,还是那种利用容貌惑人却心思狡诈的狐狸,仿佛随时能扑上来给她一口。 “林––笙~,怪不得呢。” 她的名字似在男人唇齿之间打了个转儿,似钓人的钩子。 林笙寒毛耸立。 说完,他站起身,朝她伸出手,林笙还没搞清楚状况,只乖乖将手递给他。 刚一碰到他的手,林笙被那手的温度冰得一颤。 “走了,”将林笙拉起来后,他挥了挥手转身便离开,没走多远,又突然停下,转头懒懒说道,“有的地方,可不能乱走哦。” 待他消失在视线中,林笙才忽觉呼吸通畅起来,她盯着男人离开的方向,手指摩挲,回忆着刚才与他手的触碰,那温度似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寒意。 且今天早上的他非常奇怪,完全像换了个人,除了沉溺于情爱时,平时的池野都是内敛克制的,但方才,他整个人透着一股压不住的邪气,无论是眼神、声音,还是通身气质,都仿若一只想要隐藏原型却总是不小心泄出狡黠本性的蛇,或者狐狸,总之,带给她的感觉,不像是……人。 这个想法叫林笙心下惊骇,洒在身上的阳光瞬间收了温度。 但那就是池野的脸啊,没有分毫出入。 她转头看了眼那道门缝,终究还是没进去,转身回到别墅里。 中午,池野没回来,她随便弄了点东西填饱肚子。 实际上从早上他走后,到现在,林笙陷入了一种恐惧的状态。 仔细一想,有些东西完全超乎正常的范畴,忽地,她似想起什么,来到镜子迫切地撩开耳后的头发。 突然间,她眼睛睁大。 只见耳朵后面有指甲盖大小的深红色痕迹,像是肉里面浸出来的血色。 胎记?一枚藏了二十四年的血红色胎记? “怪不得……”林笙嘴里无意识重复着池野那时的话,怪不得什么? 她现在发现不仅看不清池野,连对自己,似乎也有些陌生起来。 “嗡嗡嗡——” 手机的突然震动引得她一颤。 是沉棠。 “喂……” “笙笙,伯母已经把自己关一上午了!” 林笙大惊,“什么意思?把自己关起来?” “一般伯母都起得早,然后现在不是住我家里嘛, 她说干住着也不好意思,所以在家时她都会给我做饭,早餐也是,今天早上起床后发现伯母还没起来,我突然一慌,敲门问她,伯母说没事儿,就是有些困,让我今天自己去外面买点儿早餐应付应付,听那声音蛮正常的,刚好今天公司给我安排了一大客户,任务重,我嘱咐了几句就急匆匆去上班了。 本来我一般中午是不会回家的,但今天有东西落家里了,就跑回来取,结果发现她还把自己锁在屋里……怎么办,她从里面反锁了就是不开门,无论我怎么问,伯母都只是说她没事儿,还劝我快回公司,但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啊……” “怎么会这样……别慌,我给她打个电话!” 林笙捏着电话的手止不住打颤。 “嘟——” “嘟——” “嘟——” 无人接听。 林笙一下子脸色唰白。 不,妈妈是她唯一的亲人,绝对不能有事。 又连续打了许多次,都是无人接听,最后一次,林笙焦急地来回走动,眼眶通红,对方终于接起来。 “妈!你怎么样了!棠棠说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吗?” 她的声音发抖。 “笙笙,妈没事,就是想你爸了,这一晃眼已经走了十年了……” 听到这个,林笙情绪稍稍缓了下来,但父亲着实也是她心里永远的痛。 “妈,别难过了,当心垮了身体,爸爸他……肯定也不愿看到这样……” “孩子啊,我想了很久,有件事时候告诉你了。” “……什么事啊?” “如果我说,你爸是被人谋杀的,并且还被冤枉,死的时候背负着罪名,你……你……” “妈,你说什么呢,爸不是因为急性心脏病吗?” 任谁突然听到自己父亲死于非命的消息,脑子大概都是懵的。 “对不起,妈不该瞒你,十年了,但如今凶手就在我眼前,”电话那头的声音逐渐带着彻骨的恨意,“阿笙,你愿意帮你父亲报仇吗?” 林笙现在处于大脑宕机状,母亲的每一句话都如雷一般在她脑子里炸开。 “凶手?可我亲眼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怎么可能……” “啪!” 忽地,那边传来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林笙听到母亲急切的喘息声,仿佛下一秒就喘不上气来。 “我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他害死了褚哥……” “妈!妈你冷静点……” “阿笙,你爸他生前是最出色的警察,多好的一个人啊,就这样被害死了,凭什么凶手还活得好好的,”她的声调陡然攀高,“阿笙,可不可以帮帮妈妈!” “妈你先别……” “回答我,愿不愿意!” 林笙脑子几欲裂开。 她没说话,极度混乱之际,反倒迫着自己镇定下来。 指尖泛白,她头脑飞速运转。 好一会儿,林笙冷冷开口,“你是谁?” 这下,对方没了动静,什么喘息声,怨恨的咒骂声,砸东西的声音,一概消失殆尽。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 “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你想怎样对我都行,但别动我妈。” 声调平稳,透着极力压制的怒意。 鬼,她怕啊,怕得要死,可那是她妈妈。 林笙不信那个东西,但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诡异事件,叫她难得产生动摇。 除了父亲,没人比林笙更了解母亲,先不说父亲是不是死于非命,就算当真如此,母亲宁愿瞒着林笙一辈子,独自承受痛苦,也不愿让她活在悲痛中,更何况像刚才那般直接拉林笙下水,去杀所谓的凶手。 父亲是警察,她又怎会教唆他的女儿去做这种事,这无异于引诱女儿走入地狱。 “唔……真有意思,”还是母亲的声音,但显然,不是她,“不怕吗?” “我妈年龄大了,经不住吓的。” “啧,答非所问可不是个好习惯,罢了……放心,暂且不会对她做什么,因为现在,我对你更感兴趣。” “我很期待呢,林笙~” 不再是母亲的声音,而是一道极为好听的、磁性的男声,类似某些动漫里的终极反派特有的声调,如果不是这种情况下,林笙想,她很乐意听这种嗓音。 随后,对方挂断电话。 这语调……猫捉耗子的恶趣味?林笙忽然想起早上的那个“池野”。 但这个声音很陌生,并不是他的音色。 挂了电话,林笙这才后知后觉害怕起来。 眼下,外头烈日高悬,林笙却觉浑身浸在冰窖里一般。 太多无法理解的事冲击着她二十几年来的认知。 而这一切,都是在遇到池野之后。 也是只是凑巧,但她想在迫切想要找到一个承担怒意的人,池野是最好的选择。 她甚至不愿再去想那么多,只想逃开,远远地逃开,将这所以抛之脑后。 林笙实在不解,为什么被池野这个变态盯上,现在,又来了个感觉量级更重的“鬼”。 倒真是招惹疯子的体质…… —— 回来了回来了,咪们! 想必这章会看得云里雾里的吧,嘿!这就对了~后面才会更有意思嘛 跑笙笙肯定是会跑的,并且她特能跑,抓一次跑一次,这次逃跑进程还在进行中,快了…… 至于二更,24点之前更完是不是都算二更呀~(狗头) 不可以……(微h) “棠棠,伯母出来了,没大事,你也别太担心哦,话说回来确实给我吓得够呛。” 很快,沉棠发来消息。 接下来一整个下午,林笙都在凌乱的思绪中度过。 她从头开始捋了一遍。 陪沉棠去看病,初遇池野;后来发现他是邻居,两人刚相处融洽些,自己便被他抓起来,也被迫知道了他是杀人狂的秘密;使尽法子同他周旋,从他刀下保住一命;可搬来这栋别墅后,一成不变的噩梦、毫无征兆的病痛、别墅后面那栋破败的大楼、举止异常的池野,以及超乎认知的“鬼”。 太零散了,林笙如何也找不出潜在联系。 池野……哪个才是真正的池野?他一开始盯上自己,是无差别的选择,还是,本就有意为之? 也许,池野本身就是答案。 但她却生出难以言说的恐惧来,有时候,或许迷雾背后的答案,会将人拽入深渊。 逃吧,别等深陷泥潭再挣扎,心里有道声音劝告着,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不愿再多废时间同他周旋,想就这么不顾一切撞开那道门。 “咔哒——” 房门打开的声音。 杯子里的水不小心洒在胸前的裙子上。 “今天回来这么早呀~” 林笙迅速找到状态,说完,倒是心下一叹,跟池野呆久了,这变脸的技能越发炉火纯青了。 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时,林笙不经意间碰了碰他的手。 温的,不似早上那般冰冷。 穿着衬身的黑色西装,并非风衣。 “你在勾引我?”池野说得自然。 “哈?”林笙不解。 指尖似有若无的触碰,那双眸子装作不经意的打量,以及……湿掉的薄裙透出的乳沟…… 这些在池野眼里,成了明晃晃的勾引。 还是敌不过他的荤话,偏偏说话那人语气如同讨论天气那般自然。 “没有~今天就放过我吧,还疼着呢,”昨晚做得太狠,私密处现在隐约有丝丝疼意,“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池野反问,“先问你自己会做什么。” 伤到了。 这下林笙基本可以确定这是正常的池野,毒舌且一本正经说骚话。 所以,今早那个“池野”当真并非是他? 没过多久,两碗热腾腾的面摆在桌上。 林笙只当无事发生,小口吃着面条,时不时偷看池野。 这人倒真是矜贵,一碗面也能吃出大餐的感觉。 “原来你早上也爱散步啊~”聊天的语气,林笙脱口而出。 池野眼睛也没抬,“怎么这么问?” “我也爱早上到处走走,就是想说,今天早上那件风衣很衬你。” 闻言,池野停了手里的动作,抬眸看向他,“是吗?” 是吗?这是个什么回答? “对啊,就是把我吓到了。” “很可怕?”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林笙紧紧打量着他的表情,“有些陌生。” 面的热气腾起来,池野的镜片抹了层薄薄的白雾。 林笙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眼见那沾了些水渍,水光潋滟的薄唇缓缓勾起,“正常,毕竟我很少那样。” “咳咳咳……” 林笙差点叫面条呛住。 这话……难道早上那个是他? 短短几个来回的对话,林笙心里已经拐了好几个弯。 那个“池野”给她的感觉甚至不像是人,且有可能跟不久前电话里那个“鬼”有关系,倘若就是池野……林笙艰难咽下剩余的面条。 “嗡嗡——” 林笙手机的微信消息提示声。 她看了眼,竟是邱骆。 他是警察,池野知道。 林笙上次问候他,算是两人这近一年来初次联系。 自从邱骆去年跟她告白,林笙拒绝后,他们的联系便中断了。 朋友变恋人,林笙没想过。 她很早就看出邱骆喜欢自己,但奈何对他实在没那方面想法,又不想朋友都没得做,也就一直没提那茬。 窗户纸一捅破,很多事情,就变了味道。 他和沉棠,都是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她不愿失去任何一个。 林笙没立刻点开看,埋头继续吃着碗里的东西。 “怎么不点开看看?”池野悠悠说道。 “哦,不是什么重要的……” “点开看看。” “其实也没……” “点开。” 不得已,林笙点开界面。 那是一张图片,他们叁人高中毕业时拍的,她在中间,沉棠在左边挽着她的手,邱骆则位于右边,他个儿高,背靠栅栏,双手随意撑在栏杆上,明明两人没有任何过界的触碰,但因着他右臂伸得长,好似恰好将林笙圈在怀里。 十八岁,青涩又意气风发的年龄,连镜头恰好捕捉到的几缕轻扬的发丝都沁润着年少美好。 林笙眼眶泛起涩意。 “他很喜欢你。”池野吃完,放下筷子。 “有吗?还好吧。” “肢体语言已经足够说明了,”池野手肘撑在桌上,定定看着她,“我也是男人。” 所以,怎么能看不出来。 喜欢到什么程度,才会这样小心翼翼呢? 仅仅是喜欢吗? 到更像是爱呢。 池野起身,徐缓绕至她身后,将视线定格在那张照片上。 短发的她。 那双漂亮的眸子倒映着阳光,眼底泛着光芒,像是在做题时突然被强硬拉来拍照,神情有些呆愣,有着一头自然卷的黑发,发尾的微卷起,脸颊上还有一条圆珠笔划出来的黑印子。 娇俏极了。 原来那个时候的她,是这样的。 其它时候呢,什么样的? 照片里的那个少年,他是知道的。 知道无数个时刻的她。 池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食指漫不经心摩挲着她的锁骨,“般配,真般配。” 林笙捏着筷子的手无意识攥紧,他这语气很正常,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淡淡陈述事实般,可林笙有些慌乱,急忙打着哈哈,“没有的事,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池野的手在她脖子上游走,微微粗粝的指腹刮过娇嫩的肌肤,随后,反手捏着她的下颚,忽地将她的脸抬起来,好叫她看着他,“我这个人,不怎么喜欢自己的东西沾染别的污秽,被沾染也不行,你知道的,我有洁癖。” 被迫仰头的姿势,林笙无法吞咽。 她怕这个疯子一不小心,把魔爪伸向邱骆。 自己已经被他划入领地内,按照池野这变态的性子,怕是容不得一点沙子,当然这定然并非是因为什么占有欲,林笙很清楚。 她眨眼,皱了皱眉,“既然当初没在一起,以后更不可能,他是我的朋友,但也仅此而已,况且我现在的一切,都只与你有关。” 说着,竟笑起来,“我倒希望,你会因此而生气。”因为在乎。 林笙点到为止。 池野捏住她下颚的手松了力道,“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真的动心了。” “还好。” “什么?” “还好我知道了真正的你,否则在当初,我为你挑生日礼物,为你庆生时,就会一不小心喜欢上你,”到后头,她的语气生了些别扭的情绪,“毕竟,这是不是一件难事,棠棠不就喜欢上你了。” “可笑的是,我还是有感觉了,”她耸耸肩,“也许这样,到了你实在要杀我的那一天,我不至于那么痛苦。” 池野手离开她的脖子,替她理着如瀑长发,“只要你听话,就不会有那一天。” 等他去洗澡时,林笙拿过手机,这时对面又发过来一条消息,“我们重新开始吧。” 看到这消息,林笙祈求他能立马撤回,毕竟手机被监视着,她和任何人的聊天记录都一览无余。 “重新成为朋友。” 接着,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呼——” 林笙松了口气。 “林笙,过来。”忽然,池野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 林笙心不甘情不愿地挪过去,“我之前回来后就洗过了,先不——” 刚走到门口,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手直接拽了进去。 整个身子被按在浴室墙上,身后抵上来一具湿热的身体。 他拿着花洒朝着林笙兜头淋下来,温度适中的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头发、裙子,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他逐渐粗重的喘息声喷薄在林笙肩颈处。 “池野,求你,真的还疼……”这是实话,即使已经擦过药,依旧泛着丝丝疼意。 花洒被固定,池野腾出手将她紧紧抵在墙上,温水源源不断从两人头上淋下来。 她低头,舔舐着林笙的耳朵,大手探至身前,按揉着她的双乳,时不时掐住乳尖,引得林笙呜咽。 “怎么办,太想操你了……”克制又色气横生。 林笙不明白,他这样的人,怎么对这种直直白白下流的话信手拈来。 “不可以……” 她的裙子很好脱,两下便滑落在地。 池野一只手撸动着胯下又胀又硬的肉根,另一只手束住她的手腕,将其举过头顶。 因忍得太久,那手青劲爆起。 水流顺着她的背脊曼妙的弧度滑入翘挺的股沟。 池野口干舌燥。 很想操她,把她操哭,操得高潮迭起,满眼只有他。 刚进门,她“勾引”他时就想了。 池野撸动肉棒的速度不断加快,嘴里发泄出压抑的喘息声。 “额啊……” 终于,在高涨的欲望下,没多久射出第一泡精液,粘稠的白浊全数射在她的背上,腰窝上,混合着流水,流入臀沟。 林笙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今天的他,居然真听她的祈求了? 可还没等她庆幸,那根滚烫的肉棒重新硬起来,抵在她的外阴唇处轻轻摩擦。 “池……” “腿夹紧,我蹭蹭……” —— omg,紧赶慢赶,还是超过了四分钟…… 我和你,是同类。(hh) 蹭蹭?林笙心下吐槽,他这一蹭指不定待会又得擦枪走火。 “听话,快……”池野难耐道。 还能怎么办?听着呗。 林笙将双腿紧紧闭拢,尽管做了这么多次,仍旧羞耻地脸色酡红。 池野奖励性亲了一口眼下白皙细腻的脖子,从喉咙里闷出两个字,“真乖~” 边说着,一手掐住她的侧腰,腰腹开始挺动起来。 她的大腿根部有些肉,这一闭拢,便如同逼仄紧致的肉壁,池野抽插着,感受棒身被滑腻的肌肤包裹,抽出,又狠狠插入,肉棒凿开腿根,微微上翘的棒身直接冲到林笙的两瓣阴唇中间,坚硬的龟头一不小心戳中阴唇上方的肉粒,林笙小穴一紧,没忍住呻吟出声。 “哈……” 水流沿着两人的身体下滑,流过两人相接的部分。 不知池野是不是故意的,那男根总是时不时顶弄肉粒,林笙本就敏感,阴蒂被滚烫坚硬的龟头撞击,下腹部升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你别……”林笙扭动身子,试图摆脱他的折磨,可池野只轻笑一声,随后松开束缚着林笙的右手,改为双手死死钳制着她的大腿,继续挺动着胯部。 “啪啪啪啪啪……” 肉体撞击声响亮,其间夹杂着女人的娇斥和男人的粗喘。 池野太高,她需要踮起脚尖才能满足他的抽插,整个人如同一风中摇动的布条子,摇摇晃晃站不稳脚。 “呜……” 阴蒂又一次被大力戳中,林笙扶着墙的手蜷缩起来,快感袭来,想抓住什么,却只有湿滑的墙壁。 刚撤出,还没缓过来,那棍子顶端再次顶向阴蒂,林笙受不住控诉他,“不要……嗯……你就是故意的……” “真的不想要吗?”池野的唇游离在她的肩上,在啧啧有声的舔舐中,抽空引诱着。 林笙发现自己的穴里正分泌着液体,肉穴似有无数蚂蚁拱来拱去。 “不要!” 最开始自己就说了不想要,她不允许亲自打脸。 身后那人似晓得她的心思,沙哑着开口,“不要是吧……” 刚说完,迅速将林笙翻过身来,一手抬起她的腿,另一只手扶住肉棍。 现下两人面对面,湿答答的肉穴正对着充血的粗长肉棒,下一秒,池野将龟头对准阴唇,轻轻挑开两瓣阴唇上下剐蹭,缓慢研磨。 极度敏感的嫩肉被这根滚烫的东西徐缓折磨着,林笙能清晰感受到龟头的硬度和棒身上的青筋。 而后,龟头一下又一下挤压着肉粒,戳,顶,来回打圈,林笙每每想要躲开,可池野一只手就能将她死死钉在墙上。 小穴越发空虚,渴望肉棒插进去,可……不是这个始作俑者强行勾起的欲望吗? 她不愿做欲望的俘虏,但在池野的折磨下,肉欲之求来势汹汹。 林笙这时没收住情绪,脸蛋被浸红,明明小穴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可那双漂亮的眸子里还在挣扎,抗拒又渴望地盯着池野。 多么美妙的矛盾体啊。 那眼神看得肉棒又肿胀了一分。 林笙当然感受到了,心里念叨着变态。 “啊哈……” 一记猛戳,她娇吟出声。 池野眼神一暗,停下动作,反手揽住她的腰将人往身后拉。 身后,是一块全身镜。 两人紧紧相贴。 池野捏着她的下颚,迫她直视镜子。 眼前,女人被欲望折磨得浑身都透着粉意,或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那双眸子里浸着水光,眼色迷离,粉唇微张,媚态横生;而她在男人身前,显得娇小魅人,他宽厚的肩膀将她遮盖,肌肉鼓起的铁臂将白嫩的身子死死钳在怀里。 池野清冷克制的脸,此刻已是爬上浓重的欲色,潋滟的桃花眼似猎手盯着猎物般,一错不错擒住镜子中女人的视线。 “看过这样的自己吗,”池野在她脖子间暧昧吐息,“很美。” 他的手摸着阴蒂,上下扣弄,“今天,看到那道门了吗?” 尚沉溺在欲望中的林笙心头一动。 后门?果然,四处都是监控。 “打开它,你就自由了。” 林笙精神紧绷。 又来了,他总是不断试探。 “说不想,你也不会信,但我知道,不能走。”林笙如实回答,她缓缓转过身,看着他。 半响,林笙踮起脚尖,眼神游弋于他的唇间,却忽地吻向他凸出的喉结,伸出舌头打转,露出贝齿轻咬。 抵着她穴口的肉棒似又挺了一分,林笙勾唇。 她朝着池野嫣然一笑 “池野,花很好看,我很喜欢。” 那片花海,很好看。 池野定定看着她,眼神划过她氤氲水汽的眸子,翘挺的鼻间,最后停留在那粉红的唇。 喉结滑动,他不由自主附身。 看着不断靠近的薄唇,林笙心脏狂跳。 平心而论,池野这张脸太过完美,任谁被这样一双黑眼睛深深凝望,都很难完全不为所动吧。 可,他是池野,是一个道貌岸然的杀人狂。 想吻她?是不是证明,他的心理有多了点情感,哪怕一点,自己又多了分逃走的机会。 两张唇近在咫尺之际,林笙紧张地闭上眼,但吻迟迟没落下。 耳边传来低沉的嗓音,“你在期待什么?” “我说过的吧,我有洁癖,不爱接吻,也从不接吻,而且这种事,得你情我愿,”他顿了顿,“你愿意吗?” “你!” 林笙难得有些气恼,她找不到气恼产生的根源,或者说,她不想去深究。 你情我愿?你强迫我做的时候怎么不讲究你情我愿?是你搅乱我的生活,现在跟我讲你情我愿?林笙愤愤。 她一口咬上池野的肩膀,咬了左边,不满意,又移嘴咬向右边,力道不算轻,像是发泄着积压的情绪。 咬了半响,对方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别的举动。 林笙暗道不好,没控制住,咬重了。 要说沾上咬人这么毛病,还是在池野这儿学的。 她僵硬地松开嘴,脸上露出窘态,时而偷瞄,观察他的表情。 不料,池野竟将头垂下,放在她的肩膀上。 怎,怎么了? 林笙僵着身子。 好一会儿,耳边传来闷笑声。 她感觉池野整个肩膀都在抖。 她正气着呢,到他这儿是成了什么笑话吗? 刹那间,池野忽然抬起头来,猛地将林笙压在镜子前。 那双眼睛死死锁住林笙的目光。 “好可爱,”他伸出两指探入她的唇,勾弄着试图躲闪的舌头,“林笙,小时候我养了一只白猫,也特别可爱。” “但是太可爱了,别人也看上了它,我不喜欢,不喜欢任何人看它的目光,而且,它居然从我的怀里挣脱出去,跑到别人的腿边撒娇。” “知道最后,我怎么做的吗?” 望着池野半眯的眸子,里头是她未曾见过情绪,迷恋,疯狂,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林笙的舌头被勾住无法开口,只能呜咽着摇头。 “最后……我把它杀了,它哪儿也去不了。” “当初是它主动招惹我,我才不顾父亲的反对把它带回家,凭什么吃饱喝足后,就对别人摇尾巴呢……” 疯子! 简直就是疯子! 不单单是因为他说的话,他的眼神、语气,和肢体语言都透着疯感。 “没有任何东西,能在招惹了我之后全身而退,没有。”池野爱怜地玩弄着指尖的舌头,看着这双对他充满恐惧又无法逃离的眼睛。 林笙瞳孔震颤,无措地看着他。 可不是他先盯上她的,又何来招惹一说? “别怕,”很快,复杂的眼神消失不见,又恢复了那副矜贵的模样,“只要你乖乖的,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但她就是要逃啊,林笙悲哀地想着,如果被抓回来,他……会怎样? “吓到了?”池野故作愧疚,“好吧,事实上我没杀小白,只不过把它关起来了,怎么舍得杀它呢,毕竟猫比人可爱太多了。” 手离开她的唇,池野柔声说着,“但人就不一定了,你会是另一个小白吗?” 语气越轻,人越有病。 这是林笙对他的定义之一。 对付疯子,就得成为另一个疯子。 强压下心头的那股惧意,她拐着弯将问题抛给他,“那你呢,会像喜欢小白一样试着喜欢我吗?直到不愿任何人多看我一眼的那天。” 这话说出口时,自己也惊了一刹,仿佛理所当然说出来的那般。 干脆趁机加把火。 她伸手勾住池野的脖子,使力,将他拉向自己,“我以前就在想,有没有人像我一样,喜欢上一个人,就想去占有,隔断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这样他就属于我了……池野,我发现你和我,是同类。” 疯吧,她循规蹈矩二十四年,疯一次又如何?更何况,她直视在装疯。 但她自知定然是疯不过池野的,假疯哪能敌得过真疯呢? 不过现在……她好像说过头了,眼见池野拿来一根浴巾绑带,走过来时,他胯下那根物什正直挺挺立着,没有半分疲软的迹象。 糟了,给他说兴奋了? 果然啊,不愧是变态。 再次被抵着压在镜子前时,林笙不得不开口求饶,她最害怕手被反绑,给她一种完全无法掌控的感觉。 当然,她好像也没有掌控过。 林笙想,如果可以,她倒想看看池野屈于自己脚下的狼狈模样。 “嗯~同类……”池野语气亢奋,“不能求饶,不能擅自晕过去。” “宝贝,最好记住我的警告。” 最后一个字刚说完,他便拉住绑着林笙双手的浴巾带,将早已饥渴难耐恶肉棒捅进小穴。 林笙之前被磨得欲望横生,肉穴一直处于敏感状态,突然被肉根填满,硬挺的棒子撞至宫颈口,棒身擦过敏感的G点,竟直接被送上了高潮。 “不太行啊,你看,这才一下,就喷了一地。” “你才不行……”林笙来了胜负欲,可刚反驳,体内得肉棒缓缓撤出,又猛然捣入,“啊!” “先别……” “嘘——我说过,不能求饶。” 说着,他开始大开大合操干起来。 先是细细研磨甬道,感受着层层迭迭的肉壁丛四面八方挤过来的紧致快感,随后开始加速。 镜子里,男人粗长肿胀的肉棒在娇嫩狭小的肉缝间进出,每次都是连根没入。 与池野的肉棒相比,她的穴口太小了,穴口的肉被大直径的肉棍撑得发白。 因着撞击,林笙圆润的双乳来回晃动,她想要按住,可双手被束缚着。 “啊哈……池野,太深了……” 快速的撞击在两人交合处打出白色的泡沫,每次肉棒抽出时,都会拉出白色的暧昧丝线。 “呜呜呜呜……能不能别……哈……”还是低估了池野,这怎么能忍住不求饶呢? “不能。”池野回答的果断。 期间,池野的手机开始震动,他看了眼,是施严,本来暂时也不打算接的,但听到林笙颤着嗓子: “别接……或者先放开我好不好……” 池野勾唇,反倒拿过手机,“别出声,会被听见的。” 她就知道,求他没用。 “老大,凯伦已经安排好了,就是……” 林笙听得清清楚楚,那肉棒还在肉穴里驰骋,她只能紧闭双唇。 “谨慎些,别引起池峰怀疑。” 他一手拿着手机,提到这事神情严肃,偏生身下还在操干着林笙。 “是,那明天下午医院那边的手术还……”施严顿了顿,有些不敢确定地说道,“老、老大,其实可以待会儿再打。” 他犹豫的声音落入林笙耳朵,小穴骤然缩紧,夹得池野爽意直冲大脑,“嗯哈……” “老大我这边突然还有点事先挂了!” “嘟——” 一句话没有半分停顿,说完迅速挂断。 “啪嗒” 池野将手机扔一边,伸手放在她的背脊上,沿着凹进去的背沟一路划到臀峰,而后,按住她的腰,拇指指腹刚好放在腰窝上。 抽出肉棒,紧接着,一记猛插。 “差点把我夹射了。” 这次,池野操好一会儿才射出来,解开绑带时,在林笙手腕上留下红痕。 她颤得厉害,花穴微微红肿,两瓣薄薄的阴唇不断翕动,吐露着白浊,精液混合淫水,顺着腿根处下滑。 若不是池野揽着她的身子,林笙只怕已然瘫在地上。 而后,林笙被抱坐在洗漱台上,以为池野马上又要来,她伸着尚且酸软的手无力推拒着他。 “我认输池野,今天够了吧……” 池野眉峰轻挑,伸手将她粘在侧脸上的头轻轻顺至耳后。 “你见过哪次做一回就收手的?” 没多久,浴室再次响起肉体的撞击声,久久不歇。 “唔……”她已经叫不出声了。 最后一次灌精,林笙全然挂在池野身上,只能任由池野摆弄,替她清洗身体。 两人浸泡在温水,林笙疲惫的身心稍得舒展。 激烈的性爱之后,理智回归,她必须面对那些棘手的问题。 “池野,我能、能问问你吗?” “嗯。”池野闭着眼,头搭在浴缸边缘,语气带着嗜足后的慵懒。 “今天早上那个人,是你吗?或者……我再问直接一点,我们周围真的有鬼吗?” 闻言,池野缓慢掀开眼皮,眉头皱起,神色有些暗沉,“你相信,那就有。” 相信,就有? 这不就是肯定了吗? 林笙动了动,试探着说道,“今天,今天我不好像真的遇到祂了……” 说完,一记易拉罐掉落在地的脆响乍然响起。 显然,这声音来自客厅。 ———— 咳咳,(扯领带)(神情严肃)小池没杀小白,没有! 你想的,林笙,杀了他 xunhuanli.com 水下,林笙猛地抓住他的大腿。 它,真的来了? “池野……”林笙精神高度紧张,“你听到了吗?” 倘若大厅内正是那东西,也就暂时撇清了池野的嫌疑,但今早那个“池野”是怎么回事? “今天几号?”池野问。 林笙摸不着头脑,疑惑着回应,“八月二十二。” “八月二十二,”他若有所思重复着,“还有八天。” “什么还有八天?” 这回,池野抿唇没有回答,神色晦暗不明。 太多疑问萦绕着林笙,她急切想要得到线索,“池野,自从搬到这栋别墅,我就一直做一个梦,不对,很多个。” 浴室陷入沉寂,男人许久才开口,“什么梦?” “刚开始,是个噩梦,梦的主角是个新娘,但她在逃婚,疯了一样逃进森林,都头来还是被抓了,这个梦重复了很多次,每次都毫无变化。不久前,又有了新的梦,我梦到一个公主,最后她的国破了,自己也死在乱剑下。”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wenxue7.com “你说的梦,就是这个?” “但你知道吗,”林笙语调有些激动,“这已经不是梦这么简单了,每次梦见我都感觉跟真的一样,甚至那种刺穿心脏的痛意都很清晰,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这唔……” 还没说完,嘴被池野伸手捂住,“想活下去吗?” 莫名其妙。 林笙看着他,还是点点头。 “那这些东西,不要跟任何人说,我是说任何人,明白吗?” 池野表情严肃,没有任何打趣的意味。 林笙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甚至……跟它有关。 捂着她嘴的手松开,林笙哽着脖子喘息。 “在别墅里遇到的任何人,都不要相信,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答应。” “……那,如果是你呢,或者说跟你长得一样的人……” 池野拉起她的手放在左胸上,“如果它在跳,那就是我。” 这句话,基本坐实了最恐怖的猜想。 别墅里有鬼。 掌下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脏跳动,林笙绝望地想,难道真遇上时,她还有机会开口问——能给我摸摸你有没有心跳吗? 很冷的黑色幽默。 “所以刚才它真在外面吗?” “怕啊?”池野没了刚才那副神情,指尖游走在她的肩上,“有我在,他不敢,但前提是你要听话。” “我们换个地方不行吗?”她语速加快。 “只要他想,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 林笙现在实在没心情去想别的,仍在消化鬼就在身边的事实。 两人出去时,她注意到地上果然躺着一个红色易拉罐,还是中午打那通电话时她拿出来的。 林笙的目光死死锁住那抹红色。 池野走过去将其捡起来,随手扔进垃圾桶。 躺床上时,林笙始终睁着一双大眼睛,时刻警惕着。 “睡觉。”一只手搭过来,蛮横地遮住她的眼睛。 池野身子温热,此时,她竟因此而安心了些, 渐渐地,林笙终于闭上双眼。 后半夜。 窗外,月光透过树枝,在地上打出斑驳剪影,风至,影子活了起来,在地面不安攒动着。 黑暗中,男人睁开眼,转头看了看身旁的人,她正均匀呼吸着,没有分毫醒来的迹象。 男人面无表情,轻轻掀开被子下床,离开了房间。 他刚出门,林笙立刻睁眼。 她一直清醒着。 她大可选择躺在床上,但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自己跟上去,大不了被发现后再求求他,毕竟池野现在并没有杀她的趋势。 那东西既然能找上母亲,并以此为威胁,林笙便无法坐视不理。 他前脚出去,林笙后脚就跟了上去,一举一动皆是小心至极。 出了门,走过回廊,继续往别墅外走去。 但跟着跟着,林笙感觉不对劲起来。 这不是通往栋废弃大楼的路吗? 月光下,眼前那道高大的背影一步步沉稳地走向破败楼房。 最后,在微敞的门前停下。 忽然间,他转头看了过来,林笙忙不迭躲在拐角处。 如果没看错,他看的正是自己所在的方向。 林笙听到自己快要停滞的细微呼吸声。 恰逢此时,乌云遮月,天地坠入彻底的黑暗。 不一会儿,云飘过,露出半个月亮,林笙得以模糊瞧见眼前的景象。 她鼓起勇气探出头来,那扇门前已空无一人,但依旧保持着最原始的微敞状态。 仿佛是瞬间,四周虫鸣声尽数消遁,死寂一片。 跟上去? 可无论如何,林笙也无法迈出这一步,她发自心底抗拒那栋房子里可能存在的一切。 最终,林笙还是选择原路返回,她直觉一但推开那扇门,自己将陷入另一个深渊。 没看到,便不知道。 未知的一切,与她无关。 摸索着到门前正准备进去时,一阵疼意刹那间袭来,整个头如同被锥子凿开一般,剧痛难忍。 难道又是上次那般? 靠着最后一丝理智,林笙推开门,进屋后又重重关上。 意识被蚕食,脑子快要炸裂开来,仿佛有人生生划开头颅,顺带撒了把盐。 这次,她甚至丧失了求死的本能。 疼到无以复加,很本没有精力想别的。 她蜷缩在地上,死死按着头。 “想杀了池野吗?” “如今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只要杀了他,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你想的,林笙,杀了他……” 疼痛之余,脑海里回荡着另一道声音,不断引诱着。 “不……不……我没机会……” “你可以,相信我,甚至是轻而易举,只要你愿意。” 嘴唇被咬破,铁锈味在口腔蔓延,唇肉撕裂的痛意叫她找回一丝意识。 这道声音,同那天电话里最后那声音一般无二。 那天,它装作母亲的声音,引诱林笙答应杀掉所谓的仇人。 而今天,它再度出现,引诱她去杀了池野。 那么她有理由认为,上次那般痛苦也是因为它。 它甚至能够通过意识同自己交流。 疼痛携着恐惧将林笙生拉硬扯进一个怪圈,而她太弱了,弱到除了挣扎求饶,别无他法。 林笙平生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 这一瞬,心里腾起浓稠的狠意,她想,倘若能够活着出去,倘若某天拥有某种能力,自己也许会毫不犹豫杀了祂。 “好生厉害,这种情况下,还能分神想别的,目前为止,也只有你和他能够做到,嗯~这样看来呢,你俩挺般配的,”林笙正备受折磨,可那道声音戏谑至极。 林笙迸发出一股强劲的愤恨,好不容易蓄够力气开口说话,却不是求饶,“别废话,另外,你的法术,用错地方了。” 不论它这么做仅是因为寻乐子,还是什么别的目的,她都不愿被操控成为傀儡。 连自己也很难想到,这么怕疼怕死,一切求稳的她能在这种时刻倔至这般。 对方没再说话,徒留林笙陷在无尽痛苦中挣扎,嘴唇鲜血淋漓。 好半响,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有意思,林笙~,你真的太有意思了!”像是发现什么称心的玩具般,这声音里满是亢奋,“总算不用这么无聊了,很期待以后的你会是怎样,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她疼得意识模糊,在双眼快要闭合的那瞬间,门砰的一声打开,熟悉的冷香将她包裹,林笙感觉自己被揽入一个温热结实的怀抱中。 “池野……” 彻底昏迷前,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侵入鼻尖。 第二天。 林笙醒来时,池野早已不见踪影。 脑袋还有些昏沉,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起来,这时,耳后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她来到镜子前观察,只见耳后那处原本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胎记面积扩大了一圈,颜色越发艳红。 这跟它有关?难不成是什么咒? 林笙细细回想昨晚对方说的每一句话。 首先,可以肯定池野跟这个“鬼”有关。 其次,她不久前还在猜测,会不会池野和它是同一方的,但据对方说的那些话来推断,池野也曾被其施以同样的伎俩,或者说,很多人都遭受过这般折磨,但似乎只有她和池野挺了过来,所以池野也许同它并非是一种良好的关系……如果那时她答应了,会是什么后果? 昨天池野进去没多久,头便开始痛起来。 那栋破败楼房里,一定有着足够骇人的秘密。 想到池野,林笙神情有些微妙,她想她是恨他的,恨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她拽入这个牢笼,但不可否认,这叁十多天来,只有池野陪在身边。 在日复一日的试探中,多少摸到了些他的生活习性乃至性格,有时候,她甚至会产生“这不就是日常情侣生活”的错觉,虽然只是一瞬。 昨晚,他冲进来将自己抱进怀里时,她不是没感觉。 那一刻,她觉得凌乱的心跳声静了下来。 想到这儿,林笙愣了愣,随后立刻打开水龙头,接了捧冷水往脸上一浇,立马清醒过来。 最可怕的事情,正在她引以为傲的情绪掌控中悄然发生:她逐渐对池野产生了依赖。 生理上的折服加情感上的依赖,在缓缓熔铸成一道枷锁,时机成熟,她便是彻底的猎物,甚至只需要对方一句话,便会自投罗网。 林笙嘴唇微颤,喃喃道,“绝对不可以林笙,你只是装作爱上他。” 超乎认知的“鬼”,那些无厘头却真实感极强的梦,以及池野,所有这些仿若伸出千万缕丝线,将她束缚其中。 不可以,不能再拖延下去,总觉会有更可怕的深渊等着她。 也许在此之前她还想去寻求真相,但此刻,她只想逃开,借助一切可能的机会。 ****** “咳……” 施严眼神飘忽,不敢在池野身上有分毫停留。 倒也不是怕的,主要是昨晚那通电话……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老大不就是这样? 如此想着,还是不小心通过后视镜瞥了池野一眼。 他现在西装革履,带着副眼镜,连头发丝都写着一丝不苟,许是对手里合同的某条要求不满,出挑的脸上神情严肃。 施严实在没法子将这样的池野同昨晚电话里的那人相匹配。 激烈的肉体撞击声和女人竭力的忍耐声,以及池野那声闷哼萦绕在脑海中,那会儿竟将他的欲望也勾了出来。 嗯……老大原来这么野。 “数量对的上吗?”池野的声音冷不丁传入耳际,他慌乱地移开目光。 “这里刚好叁箱,剩余的全在仓库里。”施严回复。 池野转头,旁边只有一只箱子。 密码输入,伴着咔哒一声脆响,一片赤黄色映入眼帘。 整箱黄金条,排放规整。 池野手指放在黄金上懒懒敲击着。 “提瓦那边这次派的是凯伦,之前他可是国际通缉犯,去年在国际法庭上才被保释出来,派他来,会不会太过招摇了?”施严语气有些担忧。 “正是因为这个,才会派他来,”池野说。 “老大,那可是真家伙啊,这段时间西城来了新把手,打击军火走私的力道前所未有,就怕……” “不想担风险,得到的只有蝇头小利,况且我哪次不是这么过来的?” 闻此,施严稍稍安下心来,别的不说,化险为夷这方面,老大很是擅长。 不过这次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交易,无论是资金量还是军火总量,皆是令人咋舌。 施严心里总盘旋着隐隐的不安,万一走露风声,被警方抓捕事小,池家权势了得,自是能将老大保下来,怕的是被池峰发现,池野多年来的筹备都得前功尽弃,加上老大周围都是豺狼虎豹,这一路厮杀而来,狭路相逢,得罪他人在所难免,到时候,觊觎老大这块肥肉的、记恨他的定会一窝蜂涌上来,将他撕扯得分毫不剩。 商谈地点选在醉人间,这步棋实在有些险。 ****** 晚上八点半,警察公墓。 “简直……太匪夷所思了……”江怡面露惊骇。 原本寂静的警察公墓此刻围了一众警察,鲜红色警戒线在苍白的灯光下诡异非常。 眼前,一墓碑后方长有一颗橡树,枝干粗壮,其中一枝干向墓地内延伸,上面,吊着具死尸。 最令人发指的是尸体左胸上那个黑洞洞的伤口,死者的心脏被挖了,鲜血侵染白色睡衣,拉出一条狰狞恐怖的血条子,一路延伸至垂着的脚尖。 鲜血汇聚,恰好滴落在正下方的墓碑上。 死者双脚被捆住,下面吊着一个牌子,写着“市长”二字,显然,这是行政办公室里特有的工作牌位。 尸体太重,粗大的绳子在那臃肿的脖子间勒出暗红的痕迹。 死者面色灰白,眼球凸出,但嘴角却扬起,呈现出一个诡怪的弧度。 夜里,公墓笼着冷意,风刮过,树叶沙沙作响。 那脚底沾血的牌子随风轻晃。 邱骆眉头快要皱成川字,死死盯着眼前这具轻微摇晃的尸体。 “不可能……”喉咙中憋出叁个沉闷的字眼。 灵异档案袋 “不可能……” 这种离奇死亡事件,并非各例。 就在昨日零点过十八分,公安局接到电话,对方称隆安路发生一起坠楼事件。 他们迅速动身前往,现场被围得水泄不通,邱骆赶到时,还没走进现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冲天灵盖。 死者从二十层楼跳下来,头颈部扭曲,后背、肚子,几乎称得上是一滩肉泥,嘴巴呼呼流血,胸部和腹部里面的脏器碎成肉渣,溅地到处都是,四肢也都骨折了,森森白骨戳穿皮肤。 绕是见过各种死状的邱骆,那一刻胃里也在翻江倒海,一旁的江怡直接跑到不远处吐了个昏天黑地。 后经检查,他们发现极为诡异的事:死者嘴里、喉咙里塞有美元的碎渣子,心脏被挖空,里面更是塞满了完整的美元。 如此令人发指的死法…… 只可能是他杀。 邱骆抬头看向眼前的大楼,星洲大厦,正是尤家企业总部。 入夜的大楼仍旧灯火通明,他此刻在地面,以这个视角,见大厦顶端高耸入云,似将他,以及所有人死死扎在地底。 公安局连夜成了专案组,经初步调查,得出一些基本信息:死者李国安,年四十九,从底层拼至公司行政部主管,处事圆滑,很少树敌。 专案组对他的关系网进行仔细筛查,最后竟没发现任何人存在杀人动机,更何况以这种残忍的方式。 邱骆一行人也对公司监控进行反复检查,李国安从离开工位到去往阳台,一切正常,但来到阳台后他突然跪下,嘴里不停说着什么,随后一下又一下朝前方磕头,直到额头鲜血直流,后来不知为何,他突然咯咯笑起来,最后转身,一跃而下。 至始至终,监控中只有李国安一人。 那么,他的心脏是谁挖的?嘴里和胸腔里的现金又是谁塞进去的? 正思索着,邱骆眼前浮现一张俊脸,尤绍,集团董事,也是李国安的直属上司,做笔录时,短短几句话,邱骆便看出这人城府极深,能将庞大的家族企业经营得如此井井有条,断不会是泛泛之辈。 但当邱骆概述李国安超乎寻常的死状时,他敏锐捕捉到尤绍眼底划过的一丝愉悦而兴奋的情绪,虽是一闪而过,但邱骆早在无数次历练中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领,每一处微小的神情变化都难逃他眼。 尤绍,绝对的人上人,并不存在谋杀下属的动机,但,他在兴奋什么? “学长、何前辈,这太诡异了……我甚至觉得根本不是人为的……”江怡颤抖的声音将两人从重重思绪里拉了回来。 何良俊和邱骆不约而同对视一眼,神色复杂。 此刻,被挖去心脏的尸体,同凌晨那具坠楼的尸体重迭。 都没了心脏。 李国安被塞入钱币,坠楼身亡;陈浩脚下吊着象征极高荣誉的工位牌,吊死在警察公墓。 美元……市长…… 并且他们死时,都怀着一种极度愉悦的情绪。 堂堂西城市长,民间称其为在世菩萨,在位五年,手下政绩斐然,照顾民众心声,很得民意,如今却死状凄惨,其因不明……这案子,不是一般人愿意接手的。 “小邱,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池家那事儿吗?”何良俊问道。 “嗯,那个房地产开发商。”发了疯一般撞柱而亡。 “这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邱骆低语。 每一桩案子,都冲击着他的认知。 处理好现场后,何良俊带着邱骆来到了局里一关闭已久的屋室。 房间里,桌子上落了灰,角落拉上细小的蜘蛛网。 何良俊打开抽屉,从里头取出一个鼓囊囊的文件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随后递给邱骆。 “十年前,也是这段时间,八月二十号左右,我们紧急成立了的灵异专案组,为调查突然频发的恶性他杀事件,”何良俊语气严肃,看出邱骆的不可置信,他继续道,“之所以叫灵异专案组,就是因为那些事件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来推断。” 邱骆倏地抬头看向他,瞳孔放大。 他勘破无数个案件,无论有多离奇,最后都能找到凶手,但这次…… “不可能,一定会有真相,”邱骆按下动摇的心,“无论他有多厉害,只要杀人了,必然会留下线索,师傅,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就将其定义为什么鬼神之说,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谁都难以预料,下一个受害者会是谁,尽早破案,就能多救一个人。” 这番话引得何良俊侧目,他定定看着邱骆,眸光闪烁,许久才缓缓开口,“你很像一个人。” “谁?” “我的战友,林褚。” “林前辈,您是说……阿笙的爸爸?” “嗯,”何良俊陷入某种回忆,“老林是我见过最优秀,最勇敢的人,他手下侦破的案件不计其数,当时对于这种事,他跟你的反应一模一样,可后来……唉……” 对此,邱骆没有太多了解,局里的前辈们一提到林褚,要么支支吾吾,要么直接闭口不谈,他只听到少许关于林前辈的传言,说林褚是叛徒,背弃人民。 似知道邱骆在想什么,何良俊淡淡开口,“如果他真是那种的人,你觉得会生出林笙这样的女儿吗?” 是啊,自己太了解林笙,她很爱她的父亲,并视其为榜样,甚至信仰,若林前辈果真如此,那么最恨他的,恐怕就是他最为忠诚的追随者,林笙了吧。 每当听林笙描述林前辈时,邱骆总能从中感受出父女间浓烈的情意,林前辈又怎会舍得让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失望呢? 但,除了何副局,这里似乎所有人都将林前辈视做什么避之不及的秽物,为何会如此? “你还在调查池家?”何良俊转移话题。 “嗯,可是我总觉得,这池家越查越看不清。”邱骆皱眉。 “哦?怎么说?” “太干净了,池式现在清白得叫人难以置信。” 闻言,何良俊看着档案袋,说得意味深长,“见过冬天下雪吗?地面上白皑皑一片,多干净啊,一尘不染,可当你翻开,会发现全是灰尘、垃圾,和无数肮脏的东西。” 邱骆思考片刻,一点即透。 何良俊将手放在他肩上,“小邱,我知道劝不住你,就像劝不住当初的林褚一样,你小子,跟他一个德行,但我还是得提个醒,千万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池家所有人,我是说所有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有时候啊,要懂得知难而退。” 说完,他拍了拍邱骆的肩,转身离开。 池家,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邱骆心里冉冉腾起一丝恐惧。 当初,阿笙和他的决定,会是对的吗…… “学长!学长!”走廊里传来江怡的喊声。 邱骆迅速将档案放回原位,急步出了房间。 “怎么了,看你这么急?” 江怡跑到他面前,气喘吁吁,“我刚刚收到一封匿名邮件,点开一看,居然是举报信,内容是有人今晚十点半,将在醉人间进行非法军火交易的商谈,还有张图片呢!” 在西城,走私军火是重罪。 但越禁什么,什么便来钱越快,国际上需求不变,却因严厉打击而供给减少,所以买家愿花高价购买,于是组织严密的产业链应运而生,上中下游配合周密,纪律严明,东南亚各国这几年来党派林立,秩序混乱,什么来钱快就干什么,有外国人提供技术,他们便不要命地干,如今军工厂遍布,而西城作为中转站,将军火售往世界各地。 这钱摆在那儿了,总有数不清的亡命之徒前仆后继,剑走偏锋赌一把,赌赢了,从此飞黄腾达,若输了,则摔得粉身碎骨。 “图片?带我去看看。” 何良俊早已守在电脑前,他一拳重重打在桌上,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真是嚣张至极——” 邱骆视线落在那张照片上。 显然,照片是偷拍的。照片上有四个男人,看那着装,旁边两位应该是保镖,他们前方还有两人,靠后点的是个外国人,满头金发;他前边那人半个身子已经踏入电梯,看不到侧脸,不过看那身型,得知这男人很高,从那条还没踏入电梯的长腿便可推断出来,此外,与身后那微微驼背的外国人相比,男人后背挺拔,一看便知非富即贵。 很多时候,气质,是最含蓄的财富。 “凯伦,居然是他!”何良俊说道。 “凯、凯伦?之前的那个国际通缉犯?”不怪江怡如此震惊,凯伦的名号在警界如雷贯耳,此人穷凶恶极,视律法为无物,一年前好不容易被合力抓获,可不知为何,竟被保了出来。 “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这次机会,小邱,马上通知相关人员,保守起见,分成叁路便衣出行。”何良俊沉着命令道。 他在西城中心公安局的话语权毋庸置疑,除了宋局,属他份量最重。 邱骆道了声是,转身便走,安排部署迅速,他向来行事果断。 二十二点二十分,醉人间,顶A包厢。 “所以,你想要多少?”池野轻轻搅动茶几上咖啡,随后拿起,轻抿一口,连看也没看凯伦一眼,似专心品尝手里的咖啡。 “一点五层。”凯伦身材矮小,虽是外国人,却眼泡浮肿,看起来贼眉鼠眼,同穷凶极恶的“大魔头”形象差距甚大。 五亿美金,他背着提瓦要抽一点五层,随口一开,就要吃掉池野整整大约五亿多人民币。 简直狮子大开口。 池野没做言语,感受着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 “怎么,池公子连这点儿小费都给不起?”凯伦伸腿,将双腿啪一声搭在茶几上,说着蹩脚的中文,“当初要不是我给你俩搭上线,你能有这机会?” 一旁,施严横眉怒目,瞪着凯伦。 “哟,看家的狗也这么嚣张啊~” 这会儿,施严终向前迈了两步,却叫池野一个眼神压了回去。 只见他淡淡一笑,朝施严点头,后者顺势派人提出来叁个箱子,在凯伦面前一一打开。 整叁箱黄金抢夺着凯伦的视线。 他一把推开怀里娇弱无骨的女人,叁两步扑到箱子面前,两只短粗的手捧起金条,双眼放光。 池野放下咖啡,“剩余的,在仓库里。” “爽快!”凯伦小心翼翼地将金条放回原位,又将箱子合上,随后朝保镖扬了扬手,“抬上来。” 两人合力抬上来一个黑色箱子,打开后,里面躺着沉甸甸的枪支。 “这些样品都是当今市面上最牛的货色。”凯伦语气里满是自得。 池野神色未变,垂眸看着这些枪支。 二十二点叁十二分,醉人间,顶A包厢门口。 “待会儿直接进去,但在没确定之前,切勿发生冲突。”何良俊小心嘱咐。 “明白。”邱骆回应道。 “扣扣扣——” 何良俊轻敲包厢门。 “谁?”里面有人大声问着。 “凯伦先生点的酒水。” “这么快?进来。”里头传来男人疑惑的声音。 一众人鱼贯而入,留有一队人在外边守着。 见状,原本退在身后的保镖护在凯伦面前,叁个穿着裸露的女人皆是神色慌乱,此刻规规矩矩坐着,不断拉扯着短的可怜的裙子,试图遮住大腿根。 何良俊出示证件,“您好,我们是西城中心公安局单位刑警,不久前接到匿名举报,称有人在此处进行非法交易,并提供了物证,现对此处进行搜查,请您配合,谢谢。” 凯伦到底是老油条,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慌乱后迅速镇定下来,他看着何良俊,“你是谁来着,有点眼熟……哦!何警官,来来来,抽根烟。”说着,掏出烟盒。 “不必了,公务在身。”何良俊拒绝道。 而邱骆一进来,视线就一直定在背对着他们的那道身影上。 好熟悉。 “我们需要打开您的箱子。”邱骆对那道身影说。 男人这才有了动静,缓缓起身,而后,一张极为惹眼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邱警官,又见面了。” 池野朝他颔首,礼貌一笑。 没想到真是他,邱骆心道。 “真巧。” 邱骆的双眼越过他,落在地面那几个箱子上,随后又抬眼直视池野,向前走了几步,走至池野跟前时,朝他微微点头,“得罪了,池先生。” 另外两名刑警也上前,正欲弯腰打开较大的一个箱子。 “诶诶诶,这是干什么?”凯伦语气委屈,“何警官,我早就收手了,您这不知道听谁瞎传的……” “既然没什么,那就打开,不更好能证明吗?”何良俊反问。 “这、这,这箱子里的东西不好示人啊,” 凯伦仍旧阻止着,“待会儿要是惹池少不开心了……” 池野身份的重量,不言而喻,更确切的说,是他爹池峰的威名。 “哟!稀客啊~”众人正僵持之际,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打破僵局。 董梁穿着花衬衫,几颗扣子解开,露出小麦色结实的前胸。 他手里拿着一瓶红酒,动着嘴皮子打趣道,“刚路过,我就说怎么这么热闹,何警官,邱警官都在啊,哥,你约大官儿不叫我?不厚道。” 看大家的状态不对劲,他转变神情,做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不会是什么正事儿吧,哎哟失礼失礼,你们继续,继续~” 对此人,之前打过几次交道,邱骆向来厌恶得很。 他同何良俊对视一眼后,便打算重新打开箱子,此际,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按住即将打开的箱盖。 池野在他身边,悠悠说道,“邱警官,既然你非要看,那待会看到什么,还请替池某保密啊。” 在场所有人都紧紧盯着两人,以及那口箱子。 “当然。”邱骆回以一笑。 池野收回手。 随着邱骆的动作,箱子徐徐打开,当彻底揭开时,众人被那里头的东西惊大了眼睛。 这是一箱情趣内衣。 见此情境,旁边两位警察也快速打开剩下的叁个箱子。 各色各样的情趣玩具映入眼帘。 项圈,手铐,口球,拉珠,鞭子,按摩器震动棒等等,应有尽有。 施严本昂首挺胸现在池野身旁,此刻却也狠狠垂下了头。 大家面面相觑,更有女警不小心与男同事对视,耳朵惹出粉红。 董梁看得呆愣,满脸不可置信。 空气突然凝固。 “咳咳……”凯伦打破平静,“你看看你看看,我说的吧,这下好了,就这点小癖好都给大家发现了。” 邱骆想过可能是任何东西,独独没想过这个,一时间不知手该往哪里放,俊脸上挂着一丝窘态。 他飞快打量了池野一眼,“抱歉。” 之前跟踪池野,也算看过各种着装下的他,穿着白大褂的,刚做完手术、尚被绿色手术服包裹严实的,西装革履的,无论何时,池野带给邱骆的感觉,或绅士沉稳,或内敛禁欲,亦或城府深沉。 可真没想过……这样的池野,玩儿这么花? 这么些东西,在邱骆眼里就像刑具,哪个女人顶得住啊…… “见笑了,”池野轻推眼镜,眉眼含笑,“偶尔。” 说罢,他拿起一只杯子,徐缓走向董梁。 池野将杯子举至董梁眼前,示意对方倒酒。 得了半杯,他仰头,一饮而尽,末了赞叹了句,“好酒。” 董梁的脸色却是沉得能滴出墨来,几乎是咬牙切齿:“也不怕我下药啊,哥。” “上次?”池野淡道,“所以最后,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是给了罚吗,偷偷下药是坏行为,不可取,你说对不对,邱警官。” 董梁像是被戳中了什么,面露凶光。 上次那批毒品反手就被人举报给警察,他可是血亏。 真想一枪崩了池野。 突然间,似想到重要的事,董梁从包里拿出一张图片,递给池野。 “尤大小姐可是出了名的眼里揉不下沙子,尤老爷子最是宠她,要是被她发现,你的小情人儿可就惨咯~” 就算斗不过池野,他也得隔应隔应这姓池的,至于池野是否真的养了女人,他也没确切消息。 但都是男人,纵横情场多年,他又怎会分辨不出男人开荤过后,那股子特有的气息变化。 池野接过照片,垂眸一看,眼神霎那间暗了暗。 照片里是一对年轻男女,正蹲在公寓楼下摸猫,拍照的瞬间,定格在两人不小心相触的手上,女人抬头看向对方,男人神色温柔,回望着她。 夕阳时分,为两人踱上一层暧昧的光辉。 而主角,正是他和林笙。 “阿笙?”一旁,响起邱骆语气疑惑,又带着几分震惊。 —— omg,5539个字!!!整整一下午的沉侵式码字……呜呜呜呜,我爱走剧情,觉得啰嗦的咪们放心,很快又会有肉了。 至于今天为什么这么多字呢,一是铺垫,二是走剧情,叁是……今儿有时间!!!【画重点】 但并不是以后每章都是四五千字哦~ “林笙,去哪儿?” “阿笙?”池野嘴里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双眸不带半点情绪。 “我只知道你们以前是邻居,没想到,这么熟啊。”那张图片捕捉到的氛围着实暧昧,邱骆的语调里带有一丝僵硬。 池野这才抬头,镜片下的眸子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同先前照片上那少年模样没多大变化,依旧俊朗阳光,在岁月打磨下,多了几分成熟。 平心而论,他觉得邱骆应该是很受女人欢迎的类型,特别是在高中那个青春懵懂时期,所以林笙当真至始至终都将其视做朋友? “熟不熟我不知道,”池野勾唇,“但我觉得,她很可爱。” 一个男人夸女人可爱……邱骆蹙眉,“是啊。” “你们以前是同学吧。”池野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邱骆眼里顿时多了一丝光亮,“她跟你提起过我?” 随后,却见池野摇头,“不是,只不过之前她陪她的好友来复查,说笑间我听她朋友提起的。” 邱骆语气有沉了下来,“这样啊,我还以为她主动说的呢,毕竟再怎么说,我们以前也曾是关系很要好的……朋友。” “哦?看来关系确实挺不错啊,刚听你叫她阿笙来着。”池野淡淡开口。 “可以这么说,话说回来,池先生,以你的身份,怎么会住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小区呢?” “住哪儿不是住呢?我不怎么注重物质生活,刚好那个地方离医院近,这才碰巧和林笙成了邻居。”他回答地平静。 “原来是这样啊,”邱骆点头,而后话锋一转,“那……池先生知道最近她去哪儿了吗?” 两人直视着对方。 半响,池野伸手调整了一下眼镜,“我怎么会知道呢?最近好长一段时间没看见她了。” 趁两人说话的间隙,何良俊将整个包厢打量了个遍,并没发现异样。 考虑到池野身份,总归不好继续要求搜查。 接收到何良俊的眼色,邱骆结束了话题,“今天实在抱歉。” 不一会儿,包厢清净下来。 董梁看着那几箱子情趣用品,面色不悦。 “怎么,想玩玩儿?”凯伦踹了脚跟前的箱子,转头泼口大骂,“要让我知道是谁把警察引来的,一定弄死那狗东西。” 池野侧眸看了董梁一眼,随即莞尔一笑,转身走向包厢左侧,不知按了哪个地方,突然间,原本的墙壁向两旁拉开,眼前出现一个不算大的密室。 四个箱子摆放在密室正中央的桌子上。 董梁正神,瞪大了双眼。 怪不得。 又让池野躲过一劫,他愤然想道,将酒瓶怒塞给身后的服务生。 池野向前走了几步。 箱子里,最面上是一把手枪,设计精巧,枪身坚硬如铁,他将手放在枪上,摩挲片刻后拿起,熟练上膛。 “啪啪啪——” 董梁鼓掌,语调却满是不甘,“厉害,要不说是池峰的亲儿子呢,今儿学到了,行,我也不打扰了,不过……哥,”带有些挑衅,他继续说道,“想搞金屋藏娇的把戏,还得藏深一些,否则到时候,无论是尤家,还是父亲,都能把她吃得渣都不剩,走了啊……” 他热衷于给池野添堵。 “董梁。” 董梁刚准备走,却被池野浸冷的声音拦住,下一瞬,只见始终背对着自己的池野转过身来。 而他的手上,握着一把消音手枪。 没给董梁任何反应的机会,对方扣下扳机。 董梁瞳孔骤然放大,电光石火间,子弹脱枪而出,堪堪从他的太阳穴擦过,在薄薄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线。 子弹恰好射中他身后墙上的飞镖靶中心。 “啪!” 服务生被吓得双腿酸软,手里的红酒瓶一下子滑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饶是凯伦亦没反应过来,还是身旁女人的尖叫声将他拽回神来,他僵硬地抬头看过去,此刻,那个男人穿着板正的西装,金丝眼镜边缘泛着寒光,手臂抬得笔直,拿着把手枪。 这个角度,他还能看到男人扬起的唇角。 池野歪了歪头,眉目含笑,“这枪确实不错。” “池野你他妈你要干什么!”董梁怒不可遏。 当然知道池野是故意的,但他平生最厌恶被人当猴耍的感觉。 池野将手枪灵活转了个弯,随后放归原位。 “董梁,别一而再,再而叁挑战我的底线,”他缓步走到沙发前坐下,“当初我能救你一命,现在,也能随时把这条命收回来。” 董梁垂在身侧的手捏得嘎吱作响,那段记忆被他强制关入记忆深处,可如今,不得不因池野而再度翻出来。 他的母亲和池峰当初是在娱乐场所认识的,那会儿,母亲是头牌,说难听点,就是长得好,活儿最好的妓女。 许是怀着母凭子贵的白日梦,后来,行事中偷偷扎破避孕套,终于有了董梁。 本想借此上岸,却偶然撞见另一个使计怀上池峰孩子的女人直接被活活沉海,然而,自己不愿扼杀生命,加之本就厌倦了这种生活,她当即收拾东西,打算就此金盆洗手。 好在干了这么些年,手里多少有点积蓄。 然而,天不随人意,原来,早在之前她就染上了毒品,董梁身体状况正常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积蓄在不断购买毒品中消耗殆尽,没钱了,毒瘾发作活不下去,原本的老板也看不上她,便直接将家里当做做买卖的场地。 久而久之,她做鸡又吸毒这事儿在领里街坊传开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 董梁不明白,自己什么也没做,可人们看到他就像看见什么脏东西般。 妓女的儿子;不知是哪个客人的杂种;肮脏充满酸臭味的平民窟;逼仄破旧的屋子;叫人作呕的肢体交缠。 这便是六岁之前,他的生活,恶臭不堪。 他想恨,却不知道恨谁,又或者他太小了,根本不懂恨是什么。 六岁那年的除夕夜,没等来母亲,却等来另外两人,一个是池峰,言行举止自成威严,另一个,便是池野,那个矜贵自持的小少年。 当被接到池家庄园时,小到哪怕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都让他膛目结舌。 云泥之别,在那一刻具象化。 他以为自己即将迎来新生活,可命运总爱捉弄人,大抵是身体里终究流着在外人眼里肮脏不堪的血液,加上池野这天之骄子的比较,他活在下人轻蔑的言语里,池峰厌恶的眼神下,以及无形的嫉妒中。 原来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当阴沟里的老鼠,甚至在这般奢华的环境中,自己的不堪被衬得越发无处遁形。 他甚至想,死了就好。 于是那天,他喝得醉醺醺的,带着无尽释怀坠入庄园背后的人工湖中。 窒息,以及对死亡的恐惧在刺骨湖水钻入鼻嘴时,涌上心头,可没挣扎两下又放弃了。 于他而言,活着,比死更难。 就在快要彻底丧失意识之际,手臂忽地被人拉起,那人拼命将他往水面拽。 池野,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将他重新拉回地狱。 那一刻,他恨透他了。 可十叁岁的池野却是朝他粲然一笑,说,“想超过我,想让所有人记住你的名字,就活下去,别当胆小鬼。” 他活了下来,从此,靠着想要战胜池野,甚至战胜父亲,让所有人记住他的念头活下去。 从小的生活环境给他的性格底色抹上了浓稠的黑,尽管池野救了他,可他依旧会恨,会嫉妒,会不甘,但不会再选择死亡。 凭什么去死的是他,而不是他们? 总有一天,他会彻底击败池野,无论如何。 董梁伸手摸向伤口处,似仍能感受到子弹擦过皮肤时,那抹冰凉的触感,丝丝刺痛传来。 对,就是这样,他要同池野斗到决出胜负的那天。 “哥,我等着,结局如何,谁又能说得准。”思绪漂远,他的怒意得到平熄,又恢复了那副懒散的调子。 说罢,他转身离开,在即将出门时,懒懒打趣道,“对了,照片上那妞儿长得确实有滋味儿,但看那身板……怕是受不住你的折腾哈哈哈哈。” 施严瞥了眼箱子里那些东西,大气不敢喘。 也是,虽说那玩意儿是以防万一备着的,但照着老大这有些变态的路子……真的会玩儿也说不定呢? 凯伦回过神来,看向池野的眼神多了丝畏惧,之前同池野没有接触,只将其视做一中看不中用的公子哥,不知天高地厚,背着自家老子来搞军火走私,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就想着如往常一样敲笔大的。 没想到算是给他碰上铁板了。 这会儿,语气倒是好听起来,“还是池少爷能算,留了这么一手,不然我又得进去喝茶了哈哈哈哈,那……那个仔细想了想,咱们也是第一次合作,以后路还长着,我就抽零点五层吧,您看怎么样?” 凯伦心在滴血,直接降了整整一层啊,可不能再少了。 “那怎么行?”池野说。 “行,怎么不行!”凯伦拍着胸脯,“以后有这种活尽管找我,就这么定了啊。” 他们这行当的,尽量少同有脑子的人结仇,更何况这人背后是池家。 说完,吆喝着保镖将叁箱黄金搬走。 眼下,包厢里只剩他和施严。 施严也算是松了口气,早在来的路上心里就隐有不安,到头来果真如此。 得亏老大提前在醉人间前后门都安排了人手,得以及时发现警察的行踪,才能在其到场的前四分钟收拾场面。 但为何董梁知道如此详细的信息,竟精确到了具体的包厢和时间点? 至于凯伦那边儿是否还有外人知道,施严不清楚,但这头,只有老大和他知道。 老大肯定不可能,那……最大的嫌疑不就是他了? 想到这儿,他身子一震,“老大,虽然您从来不信区区只言片语,但我还是想说,我永远不会背叛您。” 池野看着他,“放心吧,我永远也不会给你背叛的机会。” 呃……这话确实是老大会说的,施严暗道,正想着,一张照片递至眼前。 “般配吗?”池野问他。 “……啊?”施严瞧着照片。 是错觉吗,他竟觉得照片中的老大,神色温柔而深情…… 这女人是谁?他跟在池野身边多年,从未见过,难道真如董梁所说,金屋藏娇? “般、般配。”施严观察着池野的神色,试探说道,单看那照片,确实般配。 “那你觉得,邱骆怎么样?”池野继续追问。 施严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就还行?” 闻此,池野默然,好半天,又开口,“如果一个女人,从高中开始就有个异性朋友,两人一起度过很多年,但她只把对方当做朋友,后来,对方还是向她告白了,她没答应,却一直留着对方的联系方式,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这下,施严着实呆愣住,不为别的,只因……这些话根本就不该从老大嘴里钻出来。 揣摩女人的心?他哪儿会啊…… “因为、也许是因为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是比较特殊的存在。” 相伴多年,既然已经捅破那层窗户纸,却也没删除,不就是因为男人在女人心中有特定的地位吗? 他理所当然地想。 池野摩挲着图片,若有所思,重复道,“特殊的存在。” 见池野反应,施严心道完了,说错话了。 恰逢此时,池野收到一条消息,他点开,正是林笙同邱骆的聊天界面。 邱骆:你会回来吗?沉棠总吵吵着等什么时候你回来了,咱们一起去以前你最喜欢的大排档潇洒潇洒。 几乎是立刻,这边的键盘开始敲击,最开始输入“会的”,立马被删除,随后,又打了“好啊,到时候一起”,却再次删掉;似想了许久,最终打出一排字,发送出去。 林笙:我也挺想念那个味道,看吧,有机会就去。 模棱两可的答复。 包厢的灯光本就暗得暧昧,施严看不太清池野的神色,此际,却莫名觉得男人冷了几分。 ****** 刚回完消息,林笙倒在床上。 现在还不到十一点,照往常来看,她会等到池野回来。 但今天实在是困得厉害,确切地说,今天一整日都提不起精神,总是昏昏沉沉。 一沾上床,很快便昏睡过去。 这次,她并没有做梦。 不知睡了多久,林笙感觉双手碰到了冰凉且坚硬的东西。 “睁眼。” 一记声音命令道。 刚说完,原本如何也醒不来的她竟是倏地睁开双眼。 可眼前的一幕,却叫她心底腾起千丝万缕的惧意。 林笙站在那栋破败大楼的门前,绯红门扉依旧微微敞开,露出一条狭窄的缝,而她的双手,以一种即将推门的姿势,正放在两扇门上。 透过门缝,里面黑洞洞的。 夜风刮过,林笙汗毛竖立。 “!” 她忙不迭后退两步,险些没站稳。 脑子里一片混沌,不同于之前撕裂般的疼痛,而是找不到任何意识和理智的混浊之感,犹如千万只蜜蜂、麻雀、苍蝇,总之一切能发出声音的东西围绕在耳边不停嗡嗡叫着。 林笙此刻还有微弱的认知。 它,又来了。 用力掐了把手臂,却没有丝毫触感,仿佛不是她的手臂一般。 “你、你究竟是谁……” 没有听到回答,渐渐地,残余的最后一丝知觉被剥夺,视线开始扭曲,黑夜里,燃起熊熊烈火,不断向她蔓延,很快,肌肤传来灼烧感。 “不要……不要……” 林笙四肢胡乱挥舞,试图逃离火焰的吞噬,她踉跄着转身跑开。 不一会儿,火光中出现了一个个扭曲的人,他们戴着微笑面具,白的犹如面粉,面具上两只眼睛弯成缝,鲜红的嘴巴裂开,形成一个诡异的弧度;男性上身赤裸,涂着五颜六色的颜料,脖子上带着由各种动物骨头制成的项链;女性穿着艳红色长袍,随着动作,身姿婀娜。 他们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吟唱,又像是念咒。 “不……不要……” 林笙被围在中间,仿若……祭品。 她疯了般刨开众人,不顾一切向前跑去。 那群人似发现林笙的逃离,迈着怪异的步伐跟在林笙身后。 永远追不上,却始终不会消失。 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 “阿笙,别怕,是我啊。”慈祥、温柔的嗓音响起。 林笙抬头,发现妈妈站在不远处。 “妈……”她像个孩童般,想要奔向母亲的怀抱。 但随着她靠近的同时,母亲也在往后移动,林笙始终无法触碰到她。 “孩子,想离开他,想逃离这里吗?”“程绘雯”关切地问道。 耳朵里充斥着越来越近的吟唱声,林笙泪水夺眶而出,“想!妈,带我走吧!” “程绘雯”笑起来,眼尾皱纹堆砌,她向林笙伸出手,引诱着,“来,乖阿笙,把手递给妈妈。” 林笙意识完全被勾住,瞳孔没有焦距,她缓缓将手递了上去。 就在两只手快接触的瞬间,原本面容慈爱的“程绘雯”看向林笙身后,神色忽然变得狠厉起来,“没意思,差点就成了。” 言罢,她,连带着那些奇怪的人刹那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周遭重归平静。 混沌感撤出脑海,林笙用力摇了摇头,意识开始回归。 此刻,她发现自己在那片花海中,而眼前,是庄园后门。 值得庆幸的是,并没有锁。 来不及思考方才发生的一切,她死死看着那道门,自由近在咫尺,只消她迈出几步。 外头是山林,总归没有监控吧。 还要等到下一次吗? 池野,以及别墅里可怕的东西,她都想抛之脑后。 走,出去。 “对,走,我现在就要走……” 林笙语气忽地坚定起来,迫不及待提起裙摆向前迈步。 “林笙,去哪儿?”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冷然,低沉,压迫。 —— 剧情写得好爽!有的暗线应该稍微明显了些吧? 好了,下章上肉! 老婆要跑,这不得挨操? (董梁线清晰了点,真是个癫子……后期跟笙笙有对手戏) 吻(微h) 他,还是来了。 提着裙摆的双手抑制不住发颤,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喉咙似被什么堵住,无法呼吸,无法发出任何音节。 他警告了很多次,这次,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吧…… 林笙的瞳孔机械般地移至离自己仅有一步的门,就差一点。 风拂过,几缕扬起的发丝模糊了视线,她眼前出现男人举着电锯砍向拼死挣扎的猎物,一下又一下,猎物喉咙被割破,鲜血飞溅在她唇边,一转眼,这个猎物,正是自己的脸,双目充血,死死盯着自己的方向。 不! 他会杀了她的,一定会的。 “过来。” 毫无情绪的命令。 林笙咽下一口唾沫,喉咙干涸得厉害,尽管浑身上下都在大喊让她不顾一切跑出去,可理智的缰绳拉住了那些疯狂的念头。 毫无疑问,池野想要抓住自己,不费吹灰之力。 “叁。” 怎么办,这次如何求饶? “二。” 他看不得忤逆,还能有什么理由呢? 怎么办…… “一……” 这个字刚出口,林笙突然转身,猛地向男人跑过去,伸出双臂牢牢圈住他精瘦的腰肢,脸埋近他的胸膛,十指紧紧攥住掌下的西装,昂贵的面料被拽起褶皱。 “池野……你终于回来了,我好害怕……” 很快,泪水将池野胸前的衬衫打湿。 全程,他没有任何动作,面无表情。 如此沉默的池野无疑更令她恐惧,此刻,惧意自心脏迅速蔓延至全身。 她哽咽着,无措地轻唤他的名字, “池野,池野,池野……” “它又来找我了……不会放过我的,它会杀了我,对,它会杀了我……” 啜泣连连,不成语调。 倒真是一副被吓惨了,语言组织已经混乱的样子。 许久,池野动了动脖子。 抱着自己的这具身子柔软至极,此刻因惧意,抖得不成样子,圆润光滑的肩膀在月光越发白皙,他能看清上面被他折腾留下的红痕。 被这双纤细的手臂死死圈住,倒有种将自己融入她身体的感觉。 嗯……有点力道,他都有些疼了。 她没这样抱过别人吧。 瞧,怕极了。 可这么怕,为什么还是不听话呢…… 但除了他,没人能带给她如此极致的情感体验,哪怕是恐惧,不是吗? 害怕,恐惧,甚至包括恨,都是他带给她的。 作其身体的操控者?太简单了。 成为她所有情绪的操控者,这才有意思。 池野垂眸,将手轻放在林笙的发顶,抚摸着,“这么难受吗?” 突然的开口,林笙被惊得圈住男人腰肢的手再度一紧,“我知道,你不会信我,但是……我觉得总有一天我会被折磨疯的,今天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在那栋房子前,可我明明在卧室里,最开始只清醒了一会儿,之后丧失了所有意识,池野,好大的火,它们灼烧我的皮肤,太疼了,然后有好多好多奇怪的人,他们将我围起来,跳着诡异的舞蹈……” 她越说越害怕,“之后我疯了一样地跑,不想被活活烧死,不想被他们抓住,没人能救我,我就只能跑,这才到了这里,你也看到了那两次我被折磨的样子,池野……所以……所以刚刚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难受是真的。 最后时刻即便清醒了,想逃也是真的。 那只手摸着她的头,徐缓下滑至后颈。 力道温柔至极。 “所以,你的意思是,完全受它引诱吗?” 林笙抬头看着他,眼神真诚,眼眶红润,长睫被泪水打湿,“你信我,好不好……” 她感到那只手有一下内一下捏着后颈的软肉。 好半响,眼前,薄唇轻启, “在我看来,欺骗和背叛没什么两样。” 林笙呼吸停滞。 两人被悠悠花香萦绕,身子相贴,清晰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今天碰见邱骆了,”池野眨眼,“我很好奇,林笙,他那样的男人,朝夕相处下,应该不会完全不动心吧?哪怕很短暂。” 怎么突然提到邱骆? “没有,我们从来都只是关系一般的朋友,真的。” 池野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游离。 “不乖,一点也不乖。” 刚说完,眼神倏地冷下来,伸手扯开对方束缚着自己的双手,趁她尚愣然之际,大手拽住其手臂转身往回走。 他太高了,林笙双腿加速倒腾才能跟上他的步子。 可越走越不对劲,很快,竟又被带到破败大楼前。 这是池野杀人的地方,她知道。 “别,别这样池野……” 林笙整个身子往后撤,试图抵抗这股将她拽入大楼的力道。 但力量悬殊,池野甚至无需使出多大的力气,便能轻松将她拉到大门前。 现下,林笙僵直着站在门前,池野堵在她身后。 “我不想进去……” 她哀声祈求。 身后那人不为所动,“我给过你机会的,是小猫自己不听话。” 恐惧,无助,不甘。 难道整整相处叁十多天,没有半分情感吗,就算是养了只宠物,不会因为它犯了一个错误便丢弃的吧,更何况是彻底了结一条生命。 不对…… 她转念又想,因着邱骆,他为此警告过她数次,连刚才面对她逃跑的情况,他还执着于质问她同邱骆的关系,也许,他对自己已经产生了某种连他本人都没意识到的情感,不一定是喜欢,但或许是占有欲呢? 有总比没有强,毕竟从他平时的态度来看,他对自己还算是满意。 那么,这点少的可怜的情感便是她的救命稻草。 林笙转身,低着头,拉住他的衣角,“我错了。” 这不是第一次认错。 活命面前,认个错算什么,即便她打心里觉得自己并没错。 听着方才池野那语气便知道没能骗过他。 “进去。” “我真的错了……” 这一急,鼻尖又开始发酸,生生将大哭后干涩的眼眶再次逼得泛起红起来。 他也不问错哪儿了,只居高临下,垂眸看着她。 “我不该说谎骗你,不该存有逃离的心思。” “还有呢?” 还有什么? “说完了?进去。” 难不成今天他是铁了心要见血? 场面有些脱离林笙的预料,似想到什么,她撩起裙子,露出没穿鞋子的双脚。 “我承认,某一瞬间确实有逃开的念头,但也只是出自本能,除了这点,别的我都没骗你,从别墅里出来时就已经没了意识,像个傀儡一样一举一动完全被它操控了。” 说着,她伸出脚,上面留有道道血痕,大概是之前疯跑时被剐蹭的。 “你看……好痛……” 池野眼皮下的肌肉跳了一下。 仿若一只受伤的小兽,像主人展示伤口祈求怜爱。 尽管,他知道这只小兽娇弱可怜的皮囊下藏着利爪。 老实说,相比于鲜血四溅的杀戮,一点点拔掉一个狡猾而不愿屈服的猎物的爪子,似乎更能延长快感。 不过,他向来认为自己向来是个从容的驯服者,但在看到她选择逃开的那一刹那,他确实动了杀她的念头。 怎么能,当着他的面,仍然选择逃开? 邱骆是警察,年轻俊朗,林笙跑出去后,第一个求助对象一定会是他。 太傻了,求助于邱骆?还不如乖乖求求自己。 目光接触到这双带着血痕,沾染灰尘的脚时,池野蹙起眉头。 这边,林笙察觉到池野的微妙变化,本拽着其衣角的手松开,转而撩开他的西装外套,摸上对方的腰腹,随后缓缓摸索着来到左胸。 现在池野没怎么发力,隔着衬衫,林笙感到掌下微微鼓起的弧度。 “我知道错了,真的。” 如果要杀自己,依照他的性子,断不可能给她多做纠缠辩解的机会。 这个时候,就得顺着他的喜好来,以目前对其不算多的了解,别的喜好不太清楚,但在做爱这事上,他似乎挺喜欢的。 见池野没推开,林笙大着胆子,手指在男人乳尖上按揉打圈,而后,两指直直掐了下肉粒。 另一只手则来到西装裤上,揉捏挑逗着尚在沉睡的东西。 还没进入状态呢,就这么……被惹恼的池野,只会更加变态,今晚怕是有的挨了,林笙哀叹。 正试图挑起男人情欲而卖力动作时,耳边传来他低哑的声音,听完后,林笙耳朵爆红。 支吾着不知怎么开口,下一秒便被人猛地拦腰抱起,往别墅走去。 她双手勾着池野的脖子,精神紧绷。 脑海里回荡着方才那句话。 “最好祈祷,今晚别被操死在床上。” 他是如何顶着这样一张脸,吐露出这么粗暴的话语…… *** 两人离开后,那道微敞的门逐渐打开,一记带着笑意的呢喃声隐匿于黑暗中。 *** 看得出来,自己的举动到底是给他添了些火气。 一进屋就让她自己去处理伤口,林笙磨磨蹭蹭弄了半天,不见池野催她,还以为他没了兴致,结果一进卧室,便瞧见床上躺着一个箱子。 不好。 身后贴上来一具发热的身子。 “去打开。” 林笙依言,待箱子打开后,里头的东西看得她心里直发怵。 女仆装,带有铃铛的项圈,猫耳,震动棒,戒尺,红色的绳子,还有两个不知是用来干什么的夹子,下端也坠有铃铛。 池野从她身后走至跟前,身上仍旧穿着那身西装,整个人包裹得严实。 他随意坐在床上,双腿微微敞开,伸手拿起绳子,慢悠悠说道,“本来我还不打算用在你身上的,但是小猫不听话,得罚。” 十指玩弄着,红色的绳子在那节骨分明的手上缠绕起来,色情,却着实赏心悦目。 林笙想,如果这绳子能够绑在池野身上,也许更合适,而不是待会儿出现在自己身上。 “换上。” 不用问,他定是要求林笙就在他面前换。 终究是羞耻的,她换得飞快。 若是正常的女仆装还好,可这……一看就知道是情趣服,乳沟若隐若现,裙子堪堪遮住大腿。 池野目光落在那光秃秃的脖子上,随后拿过项圈,见她仍直愣愣站着,沉声道,“过来,蹲下。” 林笙下意识拳头攥紧,怕被发现,又松开,来到他跟前蹲下。 池野倾身向前,将黑色的皮质项圈为其戴好,白皙修长的脖子被两指宽的纯黑项圈束缚,下头坠着同色系铃铛,位置刚好同乳沟相上下呼应。 眼前这张脸因羞耻而腾起红晕,眼神飘忽,不自觉用力沿着嘴唇。 他眼神晦暗不明,伸出食指轻勾铃铛。 林笙浑身一颤。 脖间叮当作响。 “抬头,看着我。” 林笙抬头,试图直视他,可这种氛围总归是叫她不安的,眸光晃动。 “嗯……还差点什么?”说着,池野又将猫耳拿过来替她戴上。 这才满意,伸手在她下巴挠了挠,“乖小猫。” 随后一手拿起戒尺。 “叫一声。” 闻言,林笙瞪大双眼。 戒尺在侧脸滑动,冰凉坚硬。 “叫。” 林笙放在双腿上的手再次捏紧,嘴唇咬得发白。 她看着他,眼里着抗拒,她宁愿直奔主题,也不愿受到这种折辱。 林笙注意到他那处已经将西装裤顶起来,可其主人面上依旧神色冷然,憋着欲望也要折辱她。 当真是……可恨。 她软着嗓音,向他靠近,“池野,我们直接……” 没等她说完,戒尺挑起她的下颚,“你要拒绝吗?” 林笙愤然,胸脯剧烈起伏着。 见状,男人眯着眼。 瞧瞧,这张嘴最是会骗人,明明眸子里快要写满愤怒与羞耻,偏生又被她极力克制下来,面不改色,口口声声说着错了、不会离开之类的谎言。 曾经有段时间,池野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于枪林弹雨中同别人厮杀。 蠕动的蛇啃咬肌肤,饥饿的狼视他为口中餐,你死我活的淘汰制搏斗,而这一切,不过是想要敲断他的骨头。 故而他比谁都清楚,有的人生来骨头比命硬,想要摧毁他,用死亡来威胁并不起作用,而是应该折断脊梁。 别看林笙嚷着怕死,嘴里总是说着求饶的话,这些都能随着具体状况而改变,但实际上,她的骨头硬得很。 彻底屈服,不会出现在她身上。 看着这双充满悲愤的眼睛,池野仿佛看到那时的他。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看着他,可以虚与委蛇,但绝不屈服。 当然,前提是在他的五指山下。 池野感到血液开始升温。 逃不掉,却永远心存不甘,逼迫着自己保持清醒,那么在自己的驯服下,将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会成为,现在的自己吗?毕竟,他们的性格,如此相似。 似挖掘到另一种乐趣,兴奋带来的颤栗感爬至全身,腹部燃起一团火,不断将他的欲望加温。 顺着林笙的眼神,他低头,见胯部的昂扬极为可观。 他承认,这东西在面对她时硬的很快,更何况是这样的林笙。 “生气,愤怒,想要看我匍匐在你脚下摇尾乞怜的模样,对吧……” 戒尺沿着她的脖子下滑,来到乳沟处研磨。 “没、没有。” “不,你有,”池野语气愉悦,“但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在我身下挨操。” 方才是害怕得发抖,现在,却是气得。 按理来说,只要能活下去,这点屈辱算什么,可她不知究竟是哪里腾起的这股子气性。 她突然觉得,送池野去监狱算是便宜了他,应该将所以实施在她身上的折辱,都往他身上用个遍。 “腿张开。” 林笙咬牙照做。 戒尺撩起那短的可怜的裙子,坚硬的顶端挑开两瓣紧闭的外阴唇,抵住肉粒,按压,研磨。 轻重交替,节奏不断加快。 林笙撑在身侧的手臂开始打颤。 肉粒被蹂躏至充血,即便是用戒尺,池野手腕灵活,没过多久就将她送上第一个高潮。 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池野左手拿着一根粗长的震动棒,蹲下身来,将其抵住她正收缩着的穴口。 林笙本能地想要伸手阻拦,却叫池野的眼神止住。 刚高潮过的小穴已经分泌出一些爱液,池野握着震动棒,抵在肉缝上来回摩擦片刻,只听噗叽一声,顶端被他插了进去。 直到插入穴中,林笙才惊觉震动棒棒身带着细小的疙瘩,每插入一分,棒身的凸起处便会剐蹭着肉壁。 “唔……”林笙终是忍不住,拉住池野的手腕,“求你……换一个……” 闻此,池野勾唇,“那,叫一个。” 见她依旧咬唇抗拒着,池野掌握着力道和深度又推进去几分,直达最深处,随后在她祈求的眼神中缓缓往外抽,抽到一半时,再次一捅而入。 凸点的棒身迅速剐蹭着敏感的肉壁,在G点周围,池野刻意扭动手腕,震动棒在里头左右研磨,不断刺激着敏感点。 他已经脱掉西装外套,此时只着一件白色内衬,袖口挽起,因着来回抽插的动作,线条流畅的小臂青筋贲起。 “叫不叫。” 不叫,他反而更加亢奋,手腕持续用力,模仿交合的动作,操作着按摩棒在蜜穴里前后抽插,噗叽的水声逐渐大起来。 林笙小腹开始绷紧,肌肉出现痉挛迹象,显然,快要到点了。 池野至始至终,镜片下欲色翻腾的目光未曾离开过林笙。 他看着她从抗拒,到因快感而皱起的眉头,再到此刻被情欲折磨得眼神开始涣散,额头渗出薄汗水,可仍旧赌气般死死咬住唇,不愿发出呻吟,也不愿屈从他的要求叫出声。 池野嘴角扯开,心跳加速,伸出另一只手掐住她的后颈,将其压向自己。 在林笙震惊又抗拒的目光下,池野吻向她的唇。 吮吸着她柔软的唇瓣。 林笙奋力往后扬,然男人的力道不容抗拒,将她牢牢禁锢。 “张嘴。”池野抽出间隙,轻喘着命令道。 见林笙犟着,他眼神充斥着绝对的侵略性,随后再次覆上去,伸出舌头强势顶开紧闭的双唇,同时手上不断提速,抽插加快。 嘴被撬开,呻吟声顷刻间倾泻而出,却立马被他赌得严严实实。 ———— 猫捉耗子(捆绑,微h,夹杂剧情) po1 8t d 心头怒意上涌,林笙死活不愿接受他,舌头一个劲儿往后缩。 察觉到她的抵抗,男人闷笑一声,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下,缓缓向外抽出,乘林笙喘息的当口,抽出一半的震动棒被猛地捣入穴中,随后故意抽插撞击着肉壁中最为敏感的部位。 在她即将达到高潮时,又停下来,不再有任何动作,任由小穴剧烈收缩渴求着。 这会儿,林笙抵不住将到不到的折磨,本能地想要张嘴喘息,却叫池野趁虚而入,舌头被他温热的舌头勾起来。 宽大的舌头强势侵占着,正如池野这个人一般,一切都带有攻击性,舌头相纠缠,发出啧啧的水声。 下头渴求得厉害,上面又被无情肆虐,林笙急出眼泪,伸出双手拍打男人的肩膀,但后颈被牢牢掐住,他的手臂肌肉鼓起,犹如铁一般将她禁锢。 她呜咽出声。 想要,又因为想要的想法而悲愤。 而罪魁祸首仍在肆虐。 林笙心下一横,准备咬上去。 池野似察觉到了,舌头迅速躲开,然而林笙咬得决绝,舌头倒是躲开了,嘴唇却难逃一劫。 顷刻间,铁锈味儿在两人嘴里蔓延。 林笙愣然,唇上还挂着他的血,无措地看着他。 男人还没摘眼镜,镜片下,好看的桃花眼因欲色而红润,更似泛着潋滟水光。更多免费好文尽在:ie879.co m 可是,瞧着眼前陡然半眯起来的眸子,林笙才开始后怕。 她的视线落在男人的唇上,那原本淡粉色的薄唇此时色泽艳红,下唇的伤口显眼,鲜红色血液渗出。 平日里清冷自持的人,此际,因着欲望腾升的神色,微乱的碎发,以及那抹血红,竟是陡生媚色。 林笙暗叹,她也是第一次,在一个男人身上窥见这种感觉。 只不过池野的媚色,是锋利的刀刃。 他松开按着林笙脖子的手,抬手在唇上一抹,指腹染上刺目的鲜红。 随后,他抬眸重新看向林笙,见那张小脸因恐惧欲色都退去几分,双眸警惕地看着他,唇瓣被折腾得红肿。 自己手不过轻轻一动,便惹得她颤意连连,头上毛茸茸的猫耳也轻微晃动着。 好可爱…… 但唇上的疼痛提醒着他,小猫的利爪太尖锐,得修修了。 精神开始亢奋,血液汇聚到某一处,迫他浴火焚身。 随即,他将还在小穴内的震动棒彻底拔出。 一下子将食物拆吃入腹多没意思? 池野附身,捏着她的下颚拉向自己,低哑着嗓音,“今晚,我允许你反抗。” 他向来迷恋于极度危险带来的快感。 拼死反抗的林笙,一定会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快意,他想。 同样,在彻底享用猎物前,看着对方挣扎却又始终逃不出五指山,这会在精神上带来炸裂般的快慰。 见她半信半疑,池野启唇,“你可以用任何方式,如果成功了,那……我就放了你。” “反正,不是很想逃吗?” 试探? 一时间,她甚至忘了恐惧,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放、放了我?” 池野点头,“对啊。” 她有些摸不清男人的心思,“你不用试探我……” “这是我给你的机会。”言下之意,她只能受着。 “那……”林笙也只能顺着他,“用什么方法都……可以吗?” 毕竟他的心思,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来揣测。 换种角度来看,也不失为一个机会,林笙兀自思索着。 “当然,不过只能在庄园内。”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是在骗我?” 闻此,池野反倒笑出声,指腹擦过她的唇,他的血将林笙的唇染得艳红,“你是在和我谈条件吗?” 林笙哑口无言,是啊,现在她才是案板上的肉。 “那、怎样才算成功?” 池野松开她,右手竖起食指,“十分钟,十分钟之内,我没抓到你,算你赢,反之……” 人就是这样,即便知道是陷阱,但只要存在一丝希望,便贪婪地将这丝渺茫的希望无限放大,放大到自以为希望能够盖过绝望。 说完,池野起身,坐回床上,再次将绳子勾来放在指尖缠绕把玩,“你有五分钟逃跑的时间,五分钟之后,我来找你。” 一个不合时宜的联想忽地钻进脑海,小时候爱缠着父亲玩儿躲猫猫,可现在,却是同这个变态,“玩”同样变态的游戏。 她快速站起来,女仆裙太短,扭捏着将裙摆往下拽。 池野视线滑过眼前那双白腻的腿,腿根处,还沾着方才高潮时喷出的爱液,心下欲望剧烈浮动,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这样很色情。 垂眼看着腕表,池野缓缓吐出几个字,“好了,游戏正式开始。” 此话刚一出口,林笙跑得飞快,只留给他一道头发飞扬的倩影。 胯间蠢蠢欲动,喉咙有些干涸,他轻舔下唇,手里红绳随着他的拉扯,瞬间绷直。 一旁,手机屏幕亮起,弹出一条信息。 “怎么样池少,东西不错吧,用来玩儿女人不知道有多爽,好了,玩儿得开心~” 池野淡淡收回目光。 当时凯伦离开不久后又回来,手里拿着一箱东西,朝池野挤眉弄眼,说是什么能让他和你享受的好东西。 男人这个生物很奇怪,很多时候,甚至会因为某种口味相投的性癖好而拉拢关系,先前凯伦见池野命人取出那几箱东西,像是嗅到同好的气息般,以为池野在床上也同自己一样玩女人玩得狠。 事实上,其中大多数,他都未曾接触过,之前让醉人间老板随便准备准备,以防万一,他也没想到是那些东西。 本想着推辞,转头一看到林笙的聊天界面,又鬼使神差收了下来。 她松了松衣领。 脑海中充斥着方才林笙穿着拿衣裙,头戴猫耳,脖子上套着铃铛项圈的画面,他喉结滑动,唇齿间似尚在回忆与她的软舌相缠绕的触感…… 胯下肿胀得厉害。 这边,林笙跑出卧室,心里飞速盘算着。 往哪儿躲?这庄园里的一草一木,他怕是了如指掌。 猫捉耗子的把戏,但,万一幸运之神降临了呢? 随着跑动,脖间铃铛发出恼人的声响,林笙边跑着,边伸手解项圈,出别墅时,随手将项圈扔在地上。 外头,夜风缱绻,月光如练。 嘴里喘着粗气,也不顾什么,只一个劲儿猛跑,可这会儿她不得不停下来。 诚然,房子是最好的遮蔽物,房间众多,即便是池野,也得找上一阵子。 眼前,她有两个选择,一是躲进另一栋别墅,二则,别墅后方那栋大楼。 她想起不久前的遭遇,以及那扇诡异的门…… 它,在里面吗? 最终,她还是放弃了后面个选项,即便是此刻,林笙仍旧不敢推开那道大门。 过于清凉的衣物叫她冷得直打颤,索性转身,闷头往别墅里跑。 不同于她一直居住的别墅,这里没开灯,昏暗无光。 这栋别墅似乎更大些。 借着手机的光亮,她勉强摸索着前行。 上楼?还是就在一楼寻找房间藏起来? 低头一看,竟已过去四分钟,林笙拳头收紧,指尖泛白。 管不了那么多了,林笙直奔一楼最后一间屋子,进去后反手将门落锁。 手电筒太亮,虽是室内,她仍怕太过暴露,保险起见只适度调亮屏幕。 林笙急切观察着,试图寻一个藏身地点,很快,目光锁定在靠墙的柜子上。 心头爬上庆幸,林笙叁两步跑过去。 这是个衣柜,打开后,里头空空如也。 正欲矮身躲进去时,忽地想到什么,林笙惊骇万分,又推开柜门,跑到窗前将手机扔了出去。 他全面监控着手机。 方才太过慌忙,竟忘了这一茬,然而此时早已来不及另寻别处,便只能这样了。 这个机会,她终是不愿放过。 柜门关上,此际,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充溢着无边黑暗和压抑。 外面静得出奇。 林笙双臂环膝,蜷缩在死角。 砰砰心跳声大如鼓点,几欲冲破鼓膜。 五分钟,只需坚持五分钟…… 她不断哑声重复。 没有手机,林笙只觉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她在心里默默数着。 一,二,叁……四十一,四十二,四十…… “叩叩” 微弱的敲门声在耳畔炸开,林笙伸手捂嘴,止住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 她死死盯着柜门。 不可能,自己不过也才躲进来,怎会如此之快? 难道他并未遵守规则,一直尾随着自己? 想到这儿,惊惧中涌上气恨。 可耻,骗子。 但声音戛然而止,准确地说只响了两声,之后再次陷入死寂。 细细想来,她也确实没听到脚步声,也没听见开门声。 那这敲门声时谁发出来的…… 想着想着,林笙忽地咬住手背。 莫非是它?它来找她了?现在孤身一人,倒更像是羊入虎穴。 恐惧潮水般扑过来,林笙竭力将自己缩成一团。 “叩” 又一声。 “唔——” 嘴下力道加重,林笙头脑混乱,手按着柜子,试图寻求安全感。 就在此时,指尖碰到一个类似按钮的东西,她无意识按了下去,刹那间,身后原本封得严实的柜身打开,强烈的光亮刺入双眼。 密室?居然被她发现了?整栋别墅漆黑一片,这里却亮如白昼,里头会是什么…… 管不了那么多了。 林笙咬牙,起身走了进去。 刚开始需要弯腰,走了约莫两米,眼前豁然开朗。 这里有个不算大的屋子。 布置简约,但胜在温馨,中间的床上盖子浅紫色的棉被,床头还有个兔子玩偶。 最令她惊诧的是,屋顶上方,牵着几根红线,红线上悬挂着符纸,她看不清楚,只知道泛黄的纸上画着歪七扭八的符。 将原本温馨的房间衬得阴森。 退出去,后面可能是更恐怖的东西,她只能硬着头皮往房间里走。 这是什么地方? 除此此外,左边墙上还有同色系的窗帘,可这房间是封闭的,不明摆着画蛇添足吗? 少女感的颜色,兔子玩偶,多余的窗帘……一个叫她心惊的想法蹿上心间。 以池野的身份背景,不可能住这样简陋的房间,她更倾向于这是女性,或者说,女孩子的住所。 所以,他果然有一个放不下的女人。 甚至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分量极重,可能从小就和他生活在一起,以至于无法拥有她的池野,选择在最为隐秘的地方,复刻同她的童年。 将最美好的记忆珍藏在此。 之前,林笙还在想,池野能够做到杀人面不改色,要么是变态,要么是冷情至极。 可如若依照方才的推断,这哪是冷情,分明是用情至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可池野各方面条件都属上乘,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他深爱至此? 且照他那性子,即便对方无心,池野怕也得给她强抢过来。 难道,那个“她”已经死了?所以这些个符纸…… 如若自己不是“她”的替身,两人身份悬殊,怎会被池野盯上? 这段时间来,她早已将替身这事儿抛之脑后,但经此一事,反倒再次印证了猜想。 想着,正欲谋划应对之策,却在转身之际,被一副画夺走注意力。 床正对着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画。 这副画很大,但绝大部分都是留白,最中间是一朵玫瑰。 又是玫瑰。 林笙抬腿,走近一看,才惊觉这并不是画,而是标本,且这花的颜色有些奇怪,她又凑近些。 这红,像干涸的血…… 再凑近观察。 玫瑰最尖端的一角是白色,那么……这应该是一朵被鲜血染红的白玫瑰。 脚底腾起寒意。 为什么要把这样一朵被血浸得完全失去原本色彩的玫瑰做成标本,挂在墙上?……是因为“她”吗? 她抬头看向静静悬吊着的符纸…… “叮铃铃” 铃铛清脆的声音响起。 呼吸开始急促,林笙神色惊恐,死死盯着入口处。 是它,还是池野? 但不知为何,池野此刻在林笙眼里,带来的恐惧不亚于那个东西,甚至,他更像个伪人,亦或,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不一会儿,一条腿出现在视线里,黑色西装裤包裹下,线条匀称修长。 还是那张惹眼至极的脸。 左手握着红绳,右手食指勾着项圈,眸子微眯,紧紧锁着林笙。 “抓到你了。” 说着,悠悠然走向她。 林笙踉跄着,连连后退。 她知道,不应该跑的,可恐惧的本能驱使着肢体,直至最后退到墙角,退无可退。 他看了眼腕表,“刚好十分钟,不多不少。” “没想到兜兜转转,你居然主动来到了这里。” 林笙唇瓣颤栗,“什……什么意思?” 太多疑问堵在喉咙,困扰了她整整一月之久。 始终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糟糕透顶。 最开始,她以为只有自己身处险境,想办法逃出去便是,可后来,母亲也被牵扯到其中。池野和那个“鬼”指定脱不了干系。 这一瞬间,恐惧至极,竟生生转化为一股子叫人头脑发热的勇气,正所谓死也要死个明白,尽管她并不想死。 “池野,为什么是我……只是偶然,还是说,因为这个房间的主人?” 池野不言语,只定定瞧着她,面带笑意。 见状,林笙怒意更甚。 反正她如何也跑不掉,告诉她真相又能怎样? “真没意思,”她嗤笑,继续激他,“池野,你在怕什么吗?连句真话都不敢说。” 怒意上头,说话带着刺,要换作平时,是断然不敢的。 “咔哒、咔哒” 皮鞋踩在地上,发出脆响。 池野徐缓来到她跟前,抬手,红绳在她的脸颊处轻滑。 所到之处,颤意连连。 “对,如你所想,她死了,”池野一字一句道。 说着,他将项圈虚套在手腕上,于林笙尚在消化信息之际,忽地伸手虚虚握住她的脖子,“但我池野呢,看上一个人,就算是她死了,也不会放过她。” 没什么力道,却足以令林笙惧怕不止。 脖子上的手彻底收了力,转为细细摩挲,“更何况,是她先招惹的,怎么能够擅自逃离呢?” 终于承认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林笙总觉得,他口中说的是别人,可那眼神却是紧紧地、一寸不错地盯着自己。 倘若目光能杀人,那她觉得,此刻池野已将她刺得体无完肤。 明明自己才应该恨他,为何他的眼神中却带着蚀骨的恨意? 不论是被他爱还是被他恨,都不是什么好事儿,林笙想,人家指不定是受不了,以死解脱呢。 但把恨放在她身上?莫名其妙。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是她,我是我,凭什么受罪的是我呢!” 身体爆发出一股力量,林笙伸手推开他。 狠意渐渐消退,池野的眼神恢复如初。 “凭我乐意。” 混蛋。 一口血哽在喉间,林笙气得面红耳赤。 “疯……不可理喻。” 她脑子发涨,直接冲向出口处,可刚要到时,腰上横过来一条铁臂将她往回勾。 林笙也是发了狠,双手在他手上又是抓又是掐,怎么顺畅怎么来,在那手上抓出一道道红痕仍不见停。 殊不知这种挣扎反倒激发了男人征服欲,当然,连带着性欲也被点燃。 池野单手圈起她,随后将其一把扔到床上。 刚碰到床,她四肢并用,妄图爬起来继续逃,却见池野上床,直接将她推倒在床,跨骑在她的腰上,一手将那双挣扎不断的手举过头顶,按在床上,一手扯过绳子,几下便将其牢牢缠绕在林笙手腕上。 林笙不认输,奋力扭动腰肢,试图挣脱束缚,可轻而易举便被池野压制过去。 随后,她感到一根硬挺的东西戳着小腹。 “它硬了,”池野挺动腰腹,在身下柔软的小腹上蹭了蹭,“并且 迫不及待想要干你。” 此刻,被切切实实压制着,毫无还手之力,身体本能地开始害怕起来,怒意逐渐撤去,恐惧再度回归。 “才想起害怕吗?” “你、你这样,不怕把她的床弄脏吗?” 池野想了想,一手放在林笙胸上揉捏,面上却郑重其事,“对啊,我忘了,小穴这么会喷,到时候打湿了怎么办?” 林笙听着,羞愧欲死。 “可是我等不及了……”这般说着,又重新给林笙戴上项圈。 察觉到林笙的颤栗,池野安慰:“忘了吗?我可是医生,待会儿操坏了,也能给你救回来。” 说罢,附身舔舐着嫩乳,舌尖在乳晕周围打圈,然后来回勾弄乳尖,一会儿用力往嘴里吸,一会儿又用坚硬的牙齿啃咬,右手揉捏着另一半酥胸,将乳头夹于两指尖间搓捻。 “唔……你滚开……”林笙含糊着,被捆住的双手抓住池野的头发往外扯。 “嘶——” 直到男人发出痛呼,她才意识到方才没注重力道,“是、是你非要……啊,放开我!” 眼见池野直起上半身,揪着绳子的另一端将其固定在床头的柱子上。 这下,林笙的上半身算是彻底被钳制着,全然暴露在男人面前。 “放开我!”林笙红了眼,“这可是她的床!” 因奋力挣扎,猫耳有些歪,一头长发铺在床上,小脸浮起薄红,往下,黑色项圈套在脖间,纤细的手腕被红绳束缚着,黑白配色的女仆装包裹着娇嫩的女体,半边嫩乳被吮吸得红肿……看着眼前的景色,池野喉咙干渴,肉棒跳动了一下。 林笙愣住,鸡蛋终是拗不过石头,她软下声音,“池野,松开好不好……” 池野眼底盛满兴奋,慢条斯理地解开腕表,摘下眼镜,脱去衬衫,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再次附身在她耳畔闷出一句话,“怎么办,今晚也许真的会干坏你……” 亢奋得很,甚至带着颤音。 “不要……”话还没说出口,求饶声瞬间被池野吞入嘴里,他宽大的舌头强势侵入,在林笙嘴里扫荡了个遍,舔过上颚时,弄得她奇痒难耐。 林笙下意识想要伸手推他,但手腕被禁锢着,只能被迫承受。 他的舌头勾着林笙的舌相纠缠,吮吸,唇齿相撞,暧昧声充斥耳畔。 “唔……” 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仿佛要被拆吃入腹。 许久,池野才愿施舍给她半分喘息的机会,没多久又追着吻过来。 林笙受不住,执拗地将头扭过去,却被他的大手一把掐过去,她不愿张嘴,池野便使力迫她无法闭拢,下一瞬,舌头再次闯入。 不只有林笙的呜咽,还有他的喘息以及满足的呻吟。 另一只摸索着来到她的身下,将裙子撩至腰间,熟练挑开外阴唇,两指夹起肉粒揉搓,按压,高频率持续扣弄,很快,肉粒被亵玩至红肿充血。 林笙想哭,想求饶,可小嘴被堵得死死的;想要呼吸新鲜空气,鼻尖却被他的冷香强势侵占。 终于,在他连续不断的攻击下,小穴泄了洪。 爽意冲上头,林笙双眼往上翻,不知是爽的,还是痛苦的,泪水滑落,滴入发鬓。 此刻,她短暂性失去了神志,嘴上也松了力道,只能任由池野勾弄着舌头。 好一会儿,他才退出来,手抬到她面前,修长的指尖,挂着晶莹剔透的液体,带有淡淡的腥臊味儿。 池野声音本就好听,此刻带着情欲之色,更是惑人,“宝贝,好会喷啊……” 林笙逐渐回过神来,侧眸不愿直视他手上的东西,却听得一声坏笑,意识不对正欲蹬腿,然而不过是徒劳,双腿被那双手掰开,下一瞬,一根硬邦邦的肉棍拍打在高潮后,尚在收缩的阴唇上,啪啪做响。 她低头,见粗大的棍子抵在自己敏感的隐私地带,那物充血后狰狞恐怖,上头遍布青筋,心间不禁惧意翻涌。 这样直接插进来,真的不会死吗? ———— 嘶…… 话不多说,咪们用餐! 他的形状(h) 小穴刚喷不久,两瓣肥穴表面湿淋淋的,随着林笙的害怕而剧烈收缩。 池野手套在肉棒上前后撸了两下,便单手扶着棒身,显然,并不着急进去,而是用硬挺粉红的龟头挤开闭合的肉缝,随后紧贴着上下研磨。 碰到那颗红肿的肉粒时,故意用力戳了戳,立马引得女体挣扎起来,他扬唇,双手掐着林笙的大腿,轻而易举将其固定。 “看来还没让你爽到。” 见她咬唇不愿出声,池野便抵着那处攻击,肉棒硬得如烙铁,一下又一下,加速戳弄研磨。 “呜……额啊……” 嘴角泄出淫叫,快感袭来,连带着腿根都在颤动。 恰在此时,原本肆虐着阴蒂的肉根调转方向,对准穴口硬生生挤了进去。 穴口太窄,这刚一进去,拥挤的穴肉便本能地将龟头卡住。 浓烈的欲望几欲炸裂,龟头被穴肉挤压,马眼兴奋地吐出几滴液体。 “操……” 抓着大腿的手臂青筋爆起,池野低吼,“放松点,想把我夹射吗……” 即便这样说,那小缝仍是半分不让,势必将入侵物抵挡在门外。 池野整个腰腹肌肉起伏着,额前渗出薄汗,看着女人抵触倔强的表情,施虐欲携着性欲在胸腔里奔腾。 他压低声调,“我有的是办法直接操进去,宝贝,要试试吗?” 听到这话,林笙慌了神,他会的,她很清楚。 于是只好试着让自己尽量放松,才稍有成效,还未准备好时,那硬物借机生生凿开肉缝,一插到底。 “啊——” 龟头一下子直顶宫颈口,林笙扬起脖子,尖叫出声。 整个穴道都被胀大滚烫的肉棒填满,她还能感受到棒身的细微跳动。 池野仰头,舒服地闭上双眼,发出低哑的呻吟,“嗯……” 肉棒深入,强势地将层层迭迭的肉壁褶子熨平,小穴犹如千万张小嘴紧紧吸附着肉棒,酥麻的快感直激男人的脑神经,连阴囊都舒服的提了起来,他翘挺的臀部肌肉绷起。 并没有立刻动起来。 他右手松开已经被掐出红印的大腿,伸向胯前的小腹,此刻,女人原本平坦的小腹表面微微凸起,隐有长条形状。 带着微茧的大手抚摸着,感受着自己的肉棒被完全吞入。 “这里,完全是我的形状,感受到了吗?” 说着,他缓缓用力,按压本就紧绷着的小腹。 “呜呜啊!” “不要……哼啊……别按……” 穴胀得厉害,他这一按,更是万分难受,亦……渴望。 她哪受得住。 “想要我直接干你吗?” “……唔……想……”总之,她不想再受这种搓磨。 “那,我是谁?” “池、池野……” 手上的力度还在增加。 池野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克制着自己快要喷薄而出的欲望,“不对,这种时候,小猫应该这样称呼我吗?以前教过你的。” 林笙被磨得脑子发涨,感受着他不断加大的力道,近乎呜咽,从唇齿间挤出两个字,“主……主人……” “看着我,完完整整回答我,你是谁的?” “我……我是主人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林笙现在难受得紧,咬牙说出这句话。 那双美眸充盈着水光,被欲色挟持,瞳孔里只有他。 她只有他,此刻,只属于他。 这个认知令池野红了眼。 “乖小猫,”他徐缓抽出肉棒,随后大力插入,如此循环往复,“应该得到奖励。” 充血的肉棒由粉红转向深红色,过于粗大的直径将嫩穴撑得泛白,每一次抽出都要带出些穴肉,而后又狠狠捣入,胯骨猛烈撞击着柔软的臀肉,子孙袋一下下拍打在臀上。 没几下,林笙便再次抽搐着喷出液体,可池野丝毫没有停的意思,合着丰沛的汁水发了狠地操干着。 “啊啊啊唔……慢点……” “求求你……慢一点啊……” 她的双乳被撞得剧烈晃动,受不住挣扎,可手被绳子禁锢,甚至无法通过抓什么东西来缓解凶狠操干带来的灭顶快感。 到后头,池野的冲刺阶段,她整个人都被撞得大幅度上下晃动,脖子间的铃铛发出急促而凌乱的响声。 “嗯啊……小猫真棒……” 池野发出满足的叹喟。 一时间,女人的低泣,男人的喘息,夹杂着铃铛清脆的声响,以及床嘎吱嘎吱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啊——” 汪汪精液灌入穴道,林笙浑身抽搐。 池野额前碎发打湿,垂落下来,遮住那极其富有攻击性的视线。 他垂眸,居高临下,看着林笙仰着脖子,那张红肿的嘴正急促地呼吸着。 心下一动,他附身捏着她的下颚,唇印了上去,虽然不如第一次吻地剧烈,然而依旧强势,不容反抗。 舔舐,勾弄,舌头缠绕,唇齿摩擦,水声四溢。 “唔……” 本就喘不过气来,这会儿被池野堵着,她想扭头挣脱,可池野单手几乎将她整张脸钳制,哪有机会? 更糟糕的是体内还含着他的肉棒,她呼吸急促,连带着花穴急促收缩起来,再次将肉棒狠狠一夹。 亲吻间,池野爽得叫出声来。 最后重重吮吸了一口,才撤出舌头。 “哈……”仿若重获新生,林笙贪婪地呼吸着氧气,“你不是……不是不喜欢接吻吗?” 之前被咬的伤口再度裂开,渗出鲜血,池野毫不在意,“所以,你是第一个。” “……嗯?” 林笙呆愣。 她……是第一个?池野这是什么意思?连深爱的那个女人,也没吻过吗? 没来得及多想,林笙皱眉。 她感到体内刚射精的肉棒……又硬起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她被掐住腰翻了个面,好在绳子有一定的长度,手臂不至于被扭住。 池野腿一格,将林笙双腿岔开,起起白嫩的臀。 只见那大腿深处那半开半合的阴户露出来,两瓣肥嫩的阴唇不断翕动着,穴口上还往外吐露着白浊,淡淡的腥臊味融入空气。 “唉等……啊!”林笙想着好歹让她休息会儿,可再次坚硬如铁的肉棍直直捅了进来。 池野双手掰开她的臀瓣,骇人的肉棒在柔嫩的穴口进进出出,情至深处时,伸手拍打着臀瓣。 应着撞击和拍打,臀部荡起阵阵肉浪。 这个体位,比之前更深,她只觉每一下都被快被贯穿似的。 “唔哈……太……太深了……” 林笙无措地摇头,祈求身后的凶兽能慢一点。 “慢一点啊,应该怎么求我呢?”池野挺动腰身,引诱道。 林笙羞耻着不愿说出口,他便又按低她的腰,更加猛烈地撞击肉穴。 “说啊。” “呜呜呜……”林笙语句破碎,实在太深了,“求……求你……” “又忘了?” “呜啊!” “求主…主人……啊!” 她没想到,这样的祈求,只会在男人燃烧的欲火上浇油,越燃越烈。 到后头,池野边操边附身,掐住她的下颚,将她的头转过来,炽热的唇贴了上去。 “舌头伸出来。” “哈……” 待女人伸出嫩舌,他急切将其勾缠,把她的舌头含入双唇,觉察到躲闪之意,他掐着下颚的手用力,将女人的唇牢牢困在自己的唇间。 同时,胯下的撞击没有半分停歇,肉根大力抽插着又湿又软的花穴。 为什么,为什么他能如此坦然地在心爱的人的床上,这般操弄别的女人? 该说他深情,还是滥情? 滥情……甚至还算不上,毕竟他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情。 林笙在被迫承受抽插和亲吻时,不自觉想着。 “还能走神啊……” 又是连续的深顶。 猫耳被撞落在床上,铃铛不停歇地发出声响。 在这个闭塞的房间里,充斥着无尽肉欲之情,一浪高过一浪的喘息和啜泣划过屋顶悬挂着的符纸。 床前,那朵被血浸染的玫瑰,静静见证着这场持久而猛烈的性爱。 ****** 林笙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出去的,第二天醒来时,便已经回到卧室床上。 窗外,日光绚烂。 忽地,余光瞥到一个熟悉的人,她下意识转头看去,只见池野单手撑着上半身,正侧身看着自己。 “!” 她迅速转过头来,可立马意识到错误举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没出息,藏不住心思。 方才还处于混沌状态的脑子清明起来,她开始梳理昨晚发生的事。 先是被那东西控制着引至那栋大楼前;短暂清醒过后,出现幻觉,幻觉中自己就像祭品一样被一群奇怪的人团团围住;她开始跑,那时母亲出现在眼前,诱导着自己踏出别墅后门,可后来又突然消失,与此同时,她也清醒过来,但那一刹那,她还是想逃出去,然而池野突然出现,再之后就是被…… 只是那幻觉,真实而诡异。 这般想着,眼前忽然浮现那间密室。 连池野自己都承认,他心中的“她”死了,也就是说确有其人,只可惜死了,但那房间里的符纸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她死了,也不会放过她。” 回想起这话,林笙不禁后背发凉,莫非,那些符纸是能够招魂的邪术? 倘若真是这样,还需要她做什么? 等等,邪术,池野,那个“鬼”……难不成,池野和“鬼”之间存在某种交易? 那她的作用……林笙想起之前看过的聊斋故事,其中一则便是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一缕头发被勾起,身后,男人轻笑。 ———— 咱就是说,小池是个绝对的抖S,所以之后让抖S臣服,难道不会更带感?(狗头) 叮咚,您的一则通知抵达~ 紧急通知!!! 我亲爱的咪们,因叁次元里的一些事情,这几天可能会暂时调整为两天一更,包括之前有两天没更,其实是我在想要不要把这书删了 【首先,这是我第一次写,总觉得剧情和文笔方面都不合人意,毕竟为Уцshцweи.cσm也挺考验耐性的,看的人不多,热情也就逐渐被消磨; 再者,我的码字速度很慢,然后这学期都会比较忙,放在这上面的精力有限,所以时不时断更是不得已的事情,正因如此,我才觉得更不好意思了,总是在消耗宝贝们的耐心。 故而,综上所述,我时常在想,这文继续下去的可能性。】 但咪们的评论我每一条都在看,每当我想要放弃这本时,是你们留住了俺这个没用的厨子。 (等等,原来这就是读者和作者之间的羁绊啊!咳咳咳,不好意思,私宅味儿出来了……) 有想过写纯肉,那样就不用那么费脑子排剧情,但转念又一想……纯肉俺去哪儿想那么多doi姿势啊……(地狱笑话) 怎么说呢,小池和笙笙的羁绊会很深,很深,言尽于此了哦~ 林笙,别骗我。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这句话,叫林笙的心一下子提溜起来,喉咙发干。 嘴唇动了好几下,都不知该吐出什么字眼。 想来那间密室是池野的秘密,这刚躲过一劫,林笙当然不愿惹火上身。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林笙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他,正欲拉住池野的手,然而动作间,又听得铃铛声响。 她猛地低头一看,那项圈竟还在脖子上,方才只顾紧张去了,并未注意到这个。 清脆的响声再次迫她回忆起昨夜,耳边隐约萦绕着自己的低泣、男人的低喘和铃铛交织的声音。 血色涌上来,从脸蔓延到脖子。 这番举动,倒是惹得一声闷笑。 林笙的脸色更是深上几分。 变态。 在林笙心里,这两个字好像已经成了池野的专属。 做那种事时,她还能勉强说服自己这是情趣,可现在呢?日常生活中带着像什么样子…… 看来,昨晚的出逃举动当真惹恼了他。 羞耻好半响,她扭捏着抬眼。 眼前的男人换了套黑色的睡衣,面料泛着光泽,质感上乘。 额前碎发懒散地垂落,见惯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他,这会儿倒是添了些居家气息。 扣子没扣完,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而此刻,上头遍布红痕,有抓的,咬的,还有池野逼她吻的,不出所料,两人唇上也落了血痂。 昨夜池野发了狠地折腾,她实在受不住,又不甘示弱,也就有了这些战绩。 咳咳……战斗力还可以啊…… 池野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懒懒敲击着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短短几分钟内,那张小脸上怕是换了八百个神情。 认错,求饶,一定会是她的第一句话,池野断定。 果然。 “池野……”林笙伸手,试探着勾住他正轻点着床的指尖,“我错了嘛,真的……” 好不容易同他拉近关系,断不能因一时冲动就葬送了那许多付出。 见池野不作声,没有任何反应,林笙心下怨声连连,从前觉得上司磨人,遇到池野后,前者不过是小菜一碟。 “那会儿被操控,意识不清,我也不想这样的,”说着,林笙硬逼自己红了眼眶,“我当时就在想,你一定会和以前那样,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可……昨晚,没有人可以救我,谁能预料它接下来会对我做什么。” 不得不承认,之前那两次发作,池野都在关键时刻冲向自己,他的心跳和温度,她都曾感受得到。 “我说过的,既然你留下了我,那我就会一直待在你身边,每时每刻,克服逃跑的本能待在你身边,直到成为习惯,成为依赖。你看,当时如果没这样的想法,那我岂不是应该在最后清醒过来时,立马跑出去,多好的机会啊,又何必犹豫呢?” 池野挑眉,继续沉默地着看她。 林笙顿了顿,定定看了他许久,随后膝行两步,在他面前跪坐这。 她牵起池野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脸上,脸在他掌心轻蹭,“池野,它可以轻而易举杀了我,我也会害怕的,要是你在,我一定不会这么害怕……” “池野,我那时候,真的很需要你……” 她就这样,扑闪着一双水眸,一边眼眶还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语调轻颤,向他诉说自己的害怕和无奈。 他突然觉得,林笙根本不需要戴假的猫耳朵,仿佛本来就应该有。 要是自己在,她就不会害怕…… 她,需要他…… 这些话语如流水般,缓缓淌过他的胸腔。 池野的视线随着女人滑落的泪珠下移。 “啪嗒” 水珠砸在棉被上,悄无声息,可他好像听到了。 池野看着她,试图拆穿她拙劣的演技,但出乎意料,她的眼神没有丝毫闪躲,真诚得他险些信以为真。 他也再次看到,她瞳孔中的自己,没有别的东西,就只是自己。 她背后是落地窗,此刻,窗外扬起一阵微风,吹得草木荡漾,绿意流淌。 池野眸光轻晃,手开始动作,指尖在侧脸滑动,指腹传来滑腻的触感,而后,来到她眼角处的那颗痣上摩挲。 今天的天气很好,他想。 手指摸向她的眼睛,后者出于保护机制,本能地闭上,颤抖的长睫在指尖轻扫。 有些痒。 闭上的顷刻间,他不再看到里面的情绪。 也不用去分辨,是真情多一些,还是完全的伪装。 他是杀人狂,怎么会有人不厌恶、不害怕他呢?毕竟曾经,连自己都厌恶得要死。 但……那又如何。 “林笙,别骗我,你不会想要知道欺骗的代价。” 声调轻柔,柔得叫林笙眼皮不自觉跳动。 他警告过自己数次,但这次,林笙总觉这话闷的慌。 她一个替身,难不成池野真对她生了占有之情? 算了,见好就收,至于那间密室里的符纸,那朵带血的白玫瑰,其背后隐藏的秘密,都留到以后来探索,总归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来。 这阵儿,林笙开始转移话题,“那、那这个……” 她指着项圈。 池野勾唇,亲昵地挠了挠她的下巴,最后食指轻挑,霎时叮当作响。 “你说呢?” 林笙沉默。 成,戴就戴吧,反正除了他也没别人。 “其实还有件事,我把手机扔后花园了,劲儿大,指定坏了,你帮我买个回来好不好,我妈联系不到我会担心的……到时候微信转账给你。” 池野听到最后一句话,嘴角抽动,“转账就不用了,就当昨晚的报酬。” 林笙登时哑然,这男人不仅吓人,气人也是把好手。 吃完早餐后,才送走池野这尊大佛,林笙泄力,摊在沙发上,下意识想去扯掉项圈,可回想起池野走时的警告,手又垂落下来。 但目前,她实在无法坦然接受铃铛声,总想起昨夜那些不太妙的事情,以至于走路时都得小心翼翼,就为了避免铃铛晃动。 这次算是糊弄过去了,下一次机会不知何时才能到来。 洗漱时,林笙又发现一件事,耳后的红色胎记再次扩大,似乎每被那东西折磨后,胎记就会扩大。 第一次,她感觉身体四分五裂,那也是首次发现胎记;第二次,跟踪池野后再次爆发,拿东西甚至能够通过意识同她对话;这次,没有疼痛,却是更为可怕的事情——完全操控。倘若之后有幸逃出去,她会不会被操控,去做任何事情?随着程度的加深,未来的某一天,自己是否会彻底丧失意识,失去所有作为林笙的记忆,成为一个活死人? 那个东西还知道她的母亲,难道它认识她? 那天早上遇到的“池野”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和池野长得一模一样? 会不会……那个“池野”就是它? 那它,和真正的池野又是什么关系? 也许,这一切需要回到最初的,最核心的问题,池野为何盯上她。 替身?借尸还魂?被操控到完全丧失意识……想到这儿,林笙通体生寒。 死亡是已知的恐惧,可如若果真同自己所猜测那般,意识被剥夺,灵魂被消除,肉体还在,但自己早已不再是自己,这无疑比死亡,更令人胆寒。 只简单地逃出去,就能摆脱这一切吗? 御景山庄 “小池?”周倪大老远便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待人靠近了,她才问道,“小池,怎么这会儿想着回来?” 池野淡笑,“拿个东西。” 说着,打算告别周倪继续向前走,却叫她拉住。 周倪侧头往大厅那处看了看,又转过头来低声说:“他在里面呢,你待会儿全当没看见就成昂。” 他? 池野思考片刻,想到一个名字,心下了然,“行,谢周姨,进去了啊。” 说完,他走了进去,施严问是谁,他也没回。 快到门口时,里面传来一记浑厚的男声,“这次,咱们池式一定能够占有一席之地。” 语气势在必得。 池野没有丝毫停顿,缓步走向正厅中的二人。 “父亲,”他朝池峰颔首,随后,目光落在一个长相端正的男人身上,“我该称呼你为,元董事长。” 元成禹,今年叁十六岁,大池野十岁,比池野这个亲儿子更得池峰重视,外界眼中,他便是池峰的左膀右臂,其能力非凡,不输尤绍。 但众人没想到的是,老头子竟把集团董事长这一重要职位交给了一个外人,按理来说,大家族最注重家业传承,如此一来,众人反倒越发将池野看扁。 皆感叹,曾经的天之骄子又如何,现在连个养子也敌不过。 “不敢当。”都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惯的,场面式的笑容信手拈来。 但元成禹看池野的眼神,总是带着探究之意。 “我有东西落这里了,想着今天回来取,你们聊。”池野本也就是出于礼仪,来打个招呼。 “等等,”池峰拦道,面色冷然,“池家打算进军生物科技领域,你怎么看?” “既然你们早就商谈好了,我的意见,并不重要。”池野面带微笑,神情无懈可击。 池峰眉头一竖,手杖重重击向地面,“这是跟自己老子说话的态度吗?” 说罢,他扫过池野下唇处那处血痂,“混账东西,这几天不是玩儿女人的时候,尤家那丫头正对你有意思,幸亏这几天她不在……我看你现在是越活越回去了!” “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池野不急不恼,这般模样,更给池峰添了把火,轻轻摸了摸下唇的伤口。 池峰盯着他,后牙槽磨了又磨,终挤出一句话,“池野,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你母亲。” 听闻母亲二字,池野的表情有片刻松动,“谁都可以这样说,但您,最没资格。” 说完,再次礼貌颔首,转身离开,将池峰的怒骂声抵挡在外。 每次从池峰嘴里说出母亲二字,他都觉得无比恶心,他无数次惋惜,母亲那样美好的人,为什么会遇上池峰,卑劣不堪。 回到车上时,施严很是惊讶,他看着池野手里的东西,欲言又止。 老大要拿的东西,就是这个?兔子玩偶? 身型高大的男人,拿着一个粉色的兔子玩偶,这人还是池野,施严的不解全写在脸上。 “证据齐全了?”池野一手摆正兔子耳朵,一边问道。 “嗯,之前让那人给骗了,所以这次我核实了多次,”施严转动方向盘,“但是,老大,这回池式联合政府成立华茂科研中心,这就表明政府都在站在池家这边,池式集团为此也付出极大心血,同时吸引了众多实力强劲的投资方,这是池式在新领域立稳连根的关键阶段,如果现在爆出集团工厂非法排污问题,这带来的影响……” 从当初,池野命他搜集工厂排污的证据时,施严便是困惑非常,虽说老爷子不重视老大,但他到底是池家人,这不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现在老大的举动倒更像是,要把自家产业往泥坑里推。 难不成,老大要自立家门?想到这儿,施严反倒有些理得通思绪了,这些年来,他跟着池野四处厮杀,没人比他更清楚,这副外人眼里,绅士斯文的皮囊下,裹藏着一颗怎样狠厉的心。 要说演技、忍耐、耍计谋,施严打心眼儿里觉得没人比得过池野,所以他才更好奇,被老大看上的女人,究竟有什么通天本事。 而且还藏得那么深,连他都未曾见过。 会不会是之前那张照片里的女人,他倒有些同情那女人,崇拜归崇拜,但谈恋爱这事儿嘛……老大真能上道? 毕竟刀枪和女人可不是一码事。 “不,所有这一切,刚刚好。” 池野抚摸着玩偶的耳朵,淡淡道。 施严听得云里雾里,索性不再纠结,老大那心思弯弯绕绕,他哪儿捋得清。 “老大,还是老规矩吗?” “暂时不用,这几天发生的事够他们忙的,去碧水湾。” 这几日来,频频发生的离奇死亡案件闹得沸沸扬扬,更何况其中一位死者还是西城市长,警方本封锁了消息,以免制造恐慌,但没有不透风的墙,街坊邻里间传得那叫一个诡异。 “老大,你说,那些事儿真有那么邪乎?” 车里陷入沉默,良久,他才听到池野慢悠悠的话语,“邪乎的不是事,是人。” 十分钟后,碧水湾。 “你就在下面等我。”池野下车后,对施严说道。 “是。” 又回到了这个小区。 “叮——” 池野出了电梯,来到810室门前,他转身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忆起那段时间,林笙总扬着笑脸,每天同自己打招呼的场景。 现在,这屋早已人已茶凉。 正打算按下指纹,忽然间,身后的门开了。 池野神色一凌,转头看去。 只见房门自里面打开,出来一个面容俊俏的男人。 “邱警官?” “池先生?”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皆带有几分错愕。 池野的视线定在邱骆的拖鞋上。 之前,林笙曾邀请自己去她家作客,那时他便看到鞋柜里有双灰色的男士拖鞋。 此刻,这拖鞋在邱骆脚上,竟格外合适。 池野眼睛微眯,眼底暗了暗,唇角仍旧扬起标志性的弧度。 “邱警官,你怎么会出现在林笙家里,”说着,脸稍稍一扬,“一起租的房子吗?连密码也知道啊~” —— 小池: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连我老婆的密码都知道??!!! (嗯……粉色的兔子,小池你……) 再见,小林笙~ 对方语气并无不妥,可邱骆听着,就是不怎么舒心。 “没,我不住这儿,至于密码,”邱骆扬唇,“曾经我们还在读高中时,就拿对方的家当自己家,她也知道我家的密码,所以知道密码很正常。” 池野面色不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样吗?真实令人羡慕的友情。那你今天来是……” “阿笙吊坠落家里了,这段时间她不是外出有事吗,我来替她把这个拿去给伯母。” 说着,邱骆伸出右手,在池野面前摊开。 掌心赫然躺着一块白玉吊坠,吊坠里头,有一处红色,像是一滴血。 挺独特的设计。 阿笙,她,伯母,随意进出她的公寓……池野笑意更甚。 “林笙让你来拿的啊?” 邱骆微微蹙眉,用玩笑的语气说道,“池先生,你好像挺关心阿笙的嘛。” 池野没有立刻回话,只看着他,过了会儿,勾唇一笑,“这么明显吗?” 闻此,邱骆愣了几秒。 趁他思索间,池野语调风轻云淡,“嘶……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话说邱警官这几天应该很辛苦吧,毕竟这几个案子都挺棘手的。” 扯到案子,邱骆着实脑子抽疼,单是“市长”这个头衔,就给他的侦查带来了极大阻碍,更别说那些超乎寻常的死法。 忽然间,他想起第一起草草结案的诡异自杀事件,好像就是在池家的宴会上发生的,犹如导火索般,此后,类似事件接连发生。 邱骆的目光中有了别的情绪,随后,他垂眸遮住眼底的神色,自顾自换鞋,关上房门。 现下,他同池野更近了些。 邱骆站定,看着池野,笑着说:“是挺棘手,但是呢,无论如何,作为一名警察,总归是需要找出真相的,多谢池先生的关心。” 说完,道了句再见便转身离开。 这刚一转身,邱骆卸下笑脸,双唇拉成一条直线。 池野迟迟没推开门,眼神落在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以及那只紧握吊坠的手上。 “嗡嗡嗡——” 此时,手机震动起来,他拿出来打开一看,是尤娜。 抿了抿唇,池野按下接听键。 “池哥哥,我回来了,今晚你有空吗,听说之前我们去的那家餐厅又推出了新的菜品,”像是怕听到拒绝的答案,她继续补充,“你看,要不要在那儿谈谈新区合作的事啊?” 没等他回答,话筒里传来另一道浑厚的男声,“你这孩子,刚回来就给人打电话,怎么,还怕他跑了不成?” 说话的人是尤勇权,尤娜的父亲。 “哎呀爹地,你也来打趣我……” “好了好了,你妈咪叫你呢,过去看看,让我来和未来女婿说两句,乖,快去。” 尤娜被支走,池野在这头,默然等着尤勇权开口。 那边同样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嗓,全然不复方才同女儿谈话间的那般宠溺,语气冰冷,“你也知道,她是整个尤家宠大的,这辈子都是受宠的命,她踹了这么多人,就死盯上你,小池,论家室背景,没人比你们更配,可尤家并不看重这个,我这个当爹的呢也不求别的,” 他顿了几秒,“如果没那心思,就直接了当拒绝她,如果有,那就诚心对她,没人能让她受委屈,就算你是池峰的儿子,也一样。” 闻言,池野淡淡说道,“那是当然,谁不知道她是你们的掌上明珠,但尤叔,我之前拒绝过的吧,还不够明显吗?” 尤勇权哑然,他想起女儿第一次向池野表明心意,还是在她回国后的采访中,对着无数话筒,坦言对池野的爱慕,彼时,还在做手术的池野对此全然不知。 也是他们宠的,这孩子的情感向来直白不避讳,她有自信,也有底气拿下任何男人。 知道这消息后,池野并没有选择公然拒绝,而是私下亲自来到尤家表示拒绝之意。 尤勇权想着这也好,能断了丫头的心思,他也看不来池野并非拖泥带水的性子,奈何尤娜这丫头反倒更上头了。 这样说来……倒是自家宝贝女儿上赶着凑上去?笑话。 尤勇权不装了,说话生硬,“哼,她的心思呢我不愿强制插手,总之,别让我发现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挂断电话后,池野眸光泛冷。 这圈子里,有什么把戏,又是上得了台面的?自己从不是什么好人,最初就同她说过,至于在那之后依旧跟上来……商人嘛,在不触及底线的情况下,万事皆可利用。 况且,自己的底线,又是什么呢? 不甚清楚,但至少目前有些烦躁,他侧眸看向身后那道紧闭的房门。 自己的东西染上别的气味,很不舒服。 —— “阿嚏!” 林笙吸了吸鼻子,许是花香太浓,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望着盛开的花束,她又开始发愁,没了手机,一个人只能四处逛逛消磨时间。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别墅里,除了每天和池野斗智斗勇,此外不用忧心别的,倒是长了些肉,厨艺也有所长进。 逛着逛着,她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那栋大楼前。 坦白来讲,她现在对此,不再是一味的恐惧,反倒夹杂着自己也解释不清的,隐约的期待。 诚然,这个庄园犹如笼子将她困住,合该是害怕排斥的,但太多疑问困扰着她,那些梦、那个能够操控她的不明生物、那间密室,以及池野,这一切构筑出类似潘多拉魔盒的东西,而自己现在,被迫牵引至魔盒跟前。 害怕,却又有些期待,期待打开魔盒的那天,彻底掀开真相的幕布。 很快,天空抹上墨色。 林笙在大厅等待。 直到窗外浓黑如墨,依旧没见池野回来的迹象。 在大厅待久了,烦了,干脆瘫在卧室床上继续等。 许久,思绪已然飘飘然无数圈,他还是没回来。 眼见月上梢头,已入深夜,林笙翻身,趴在床上,嘴里嘟囔着还不回来。 心头竟爬上几分孤独。 转念一想,被关在这里,搁谁谁不孤独,跟池野铁定没半毛钱关系。 “咔哒——” 开门的声音。 林笙立马坐起来。 心脏跳动有些快,她注视着卧室门口。 可这声儿过后,便没任何声响,连轻微的脚步声也无。 她又耐着性子等了好半响,仍是毫无动静。 没听错吧,夜里本就安静,连鸟雀声也歇了下来,故而那开门声再清晰不过。 “池野?”林笙拉着嗓子,“你回来了吗?” 寂静一片,没有回应。 心跳沉下来,呼吸声加重,林笙将自己团在床头。 差点忘了,这庄园内还有“朋友”。 说不害怕是假的,她死死盯着门口。 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正如上次那样,一时之间,那些微弱的虫鸣鸟叫在此刻销声匿迹。 与此同时,她注意到耳后,那处胎记开始阵阵发烫。 那东西又要来了? 林笙身子本能地颤栗起来。 上次是操控意识,那这次会是什么? 突然间,不知从哪儿刮来一阵冷风,落地窗紧闭着,两旁原本巍然不动的乳白色窗帘被风扬起来,在空中拢起一个夸张的弧度。 灯熄灭,卧室被黑暗笼罩。 “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揪着我不放?” 林笙壮着胆子质问。 显然,那东西热衷于欣赏她的恐惧。 无人回应。 林笙不断往后缩,背脊很快抵上床头。 池野,你在哪儿? 心里呼唤着他的名字,此刻她无法否认,自己对他的迫切需要。 忽地,似有什么东西轻抚脸颊,冰凉,毫无温度。 这触觉……林笙想起那天早上遇到的“池野”,他的温度也是这般,不似活人。 借着月光,她想看清楚些,可眼前没有任何东西。 却能感受到那冰凉的触感,从脸颊,徐缓滑至下颚。 仿佛被恶鬼缠上一般。 “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挣扎着试图跑开,然而当真动起来时,却发现浑身犹如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那冰凉的东西再次移动,沿着她纤长的脖颈,滑过锁骨。 下一秒,一边睡裙吊带被轻轻扯下,露出一半浑圆的乳房,白腻的很,在月色中轻颤。 林笙心中满是惊骇,这次难道是…… “不要……住手!” 眼看着,另一边的吊带隐现脱落的趋势,林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脑子飞速转动。 “你认识我,对吗?” 此话一出,对方骤然没了动静。 寂静许久,耳边传来一声笑语,低沉,带有颗粒感的磁性,尾音如钩子。 “这种时候,那些人总是眼泪鼻涕糊一脸,丑死了,”指尖扫过林笙颤抖的乳,“可你不一样,还是很漂亮。” “所以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 盯上我?”林笙此刻软下声调,硬碰硬并非明智之举。 这下对方又没了声儿。 另一边吊带还是被扯了下来。 饶是做了思想工作,然而在这般场景下,她的精神还是趋近崩溃。 被一个“鬼”猥亵? 恶心。 “不要碰我!”她想挣扎,却使不上力。 “诶?不哭吗?”那道极为好听的声音,此刻不可抑制地带着兴奋,“可是我想看你哭。” 林笙咬唇,怒视前方,她甚至无法判断对方在哪儿。 身下,裙摆被缓缓撩起,不断逼近腿根处,林笙抗拒得厉害,脑子一转,急切说道,“我想你对这种事并不感兴趣,这么做,无疑是为了一个确切目的,你说说,或许我们有商量的余地!” “聪明,你这张嘴呢,很会说谎,所以就是这样哄骗了他?” 下一瞬,林笙感觉那声音直接贴在她耳边低语,“可惜啊,我可不是池野那蠢货,我想做的,从来不需要谈条件。” 直白,嚣张至极。 虽看不到实体,但从触感上来判断,他的手很大,一手便能掐住她大半个大腿,同池野一样,极具压迫性。 它还在往深处延伸。 “别、别,求你……” “想要我停手吗?” “……想。” “那得乖乖听话哦,我知道,你想要自由,我呢,可以帮你从他手上逃出去,但前提是,你要归顺于我,懂吗?” 它每说一个字,林笙便觉耳后那处胎记又烫了一分,甚至能清晰感觉到它在不断扩大。 直觉告诉她,不能答应。 “在别墅里遇到的任何人,都不要相信,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答应。” 耳边回想起池野曾在浴室对她的告诫。 此刻,她宁愿选择相信池野。 “是我说的还不够明白?答应,还是拒绝?”它掐住林笙的大腿往前拽,强势地往腿根处伸去,“况且,你怎么就断定,我对这种事不感兴趣~” 在快要碰到那处时,林笙大喊,“我会告诉池野的!” 她还记得之前自己说为什么不换个地方住,池野那时的回复是,“有我在,它不敢,”也就是说,虽然它可能很强大,但在一定程度上,它受池野的牵制。 且如果她没记错,就在昨晚自己被控制着差点把手递给幻境中的“母亲”时,是池野的突然出现,彻底击碎了幻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它笑出声来,看着这张煞白的小脸,“怪不得那人爱逗你。不过呢,如果我真要做,他能拿我怎么办?” 而后,它抽回手,抚摸着林笙耳后,在胎记处打圈,语气戏谑,“没关系,快了,你迟早都会是我的东西,再见,小林笙~” 身上的重压一瞬间消失不见。 黑暗中,那道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莫名其妙留下一句,“你相信池野?他跟我是一丘之貉,罢了,以后你会知道的……” 是不是一丘之貉林笙不知道,她只知道至少目前,池野是自己唯一能依靠的。 被他圈禁,也被迫依赖于他。 林笙冒了一身冷汗,脱力般躺在床上,消化着方才接受到的消息。 第一,它已经挑明目的,即需要自己的彻底归顺,那么问题来了,自己的归顺对它来说作用是什么?且依照它的能力,完全可以强制她去做它希望的事,又何必非要她的同意……等等,或许由于某些特殊情况,它正是需要她的同意,而自己一但选择妥协,那么后果…… 第二,它和池野果真有关系,且关系匪浅,他们之间会不会是一种,合作,同时又相互牵制的关系? 第叁,它说时间快了,自己迟早会是它的东西,这是什么意思?时间快了,时间指的是……林笙想起之前,池野曾说过什么还有八天,难道跟刚才它提到的时间有关系? 林笙算了算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天,仅余四天。 心脏骤然收紧,她慌乱起来,却找不到突破点。 池野选中自己,它也盯着自己不放,林笙自认为过去二十多年平平淡淡,没有同任何人有过深的纠葛,但如今的状况又如何解释? 她想主动抽离,尽量躲避,可每一步,似乎都在往深渊迈近。 窗边,那朵玫瑰仍旧艳丽非常,月色下泛着幽光。 第二天 林笙再次站在大门前。 这是今天第五次来到这里,一会儿杵在那栋大楼前沉思,一会儿转来转去,来大门前等待池野。 他昨晚没回来,现在到了第二天下午,还是不见其身影。 夜幕降临,黑暗笼向万物。 林笙压根没有进食的欲望,她缩在床上,警惕着四周。 池野这个混蛋,明知这里有危险,明知那个东西目标是她,却还是将她一个人扔在这里。 性致来了便逗一逗,无趣了,就扔一边。 心里不免愤然,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种抱怨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 “咔哒——” 又是开门的声音。 林笙即刻打起十二分警觉,僵直背脊,双手攥紧被子。 许是心跳声过大,她还是同昨晚那般,没怎么听着走路的声响。 不一会儿,那道熟悉的,高大的身影终于进入眼帘。 “池野!” 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她只觉鼻子酸涩,眼眶有些湿润。 男人的发型不复之前的一丝不苟,额前几缕胡乱搭着,看着倒像是赶回来的模样,西装外套都还没脱 “怎么才回来……” 喉咙囫囵吐出几个字,带着本人试图极力克制,但又显而易见的委屈。 池野瞳眸微颤,片刻后,一步步走向她。 他向她弯腰,酒红色领带自然垂落,镜片下,好看的眼眸注视着她,半响,眉眼含笑,“哭了?” 他这一靠近,一股子香水味冲向鼻尖,林笙不确定,又凑上去嗅了嗅,香水味似有若无,时浓时淡。 但她确信,是有的。 所以从昨天到现在,她备受折磨的同时,池野沐浴在温柔乡里? 泪水聚集,滑落。 林笙迅速扭过头,抬手擦去。 这香水味,蛮让人恶心的。 跟池野这个人一样,此刻,让她厌烦。 池野目光一瞬不瞬,牢牢锁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眼眶水润通红,粉唇不自觉紧咬着,扭过去不愿见他。 喉结滑动,池野身子压迫性靠近,一只手压在床上。 林笙犟着性子后移,却被他捏住下颚,将脸掰过去。 他的拇指按压着林笙的唇,“松口,不许咬。” 闻言,林笙眨着湿漉漉的眼,闷闷说道,“池先生是大忙人,如果和别的小姐有急事,倒也不用回来监督我,我也没再打算不自量力地跑出去,反正还有得吃,饿不死就成。” —— 小池:可喜可贺,我也是有老婆吃醋的男人了呜呜呜呜 (咳咳,八字还没一撇,还没到虐你的时候捏~) (下章开始烧火炖肉~困了,咪们晚安) 挨罚(微h) 若有若无的香味通过呼吸,钻入胸腔,她感到有些厌恶,以至于不加思索吐露出这段话。 她扭动脖子,试图挣脱池野钳制着下颚的手,男人却是半分未让。 她看到那双漆黑的眸子颤了颤。 紧接着,池野的脸贴近了些,唇角扬起,“吃醋了啊?” 吃醋? 林笙大脑宕机几秒,清醒过来后,直冒鸡皮疙瘩。 太可怕了。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那种酸涩感流露地极为自然。 “不、不是的,”她辩解,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告诫自己,“绝对没有。” 边说着,手撑在床上边往后退。 池野也不恼,心里反倒愉悦极了,比昨日长线投资终于收网,赚得盆满钵满的事更令他兴奋。 他松手,任由林笙手足无措地后退。 她退一寸,他便进一步。 很快,林笙被彻底困住,背抵着床头,眼前,是他的胸膛。 “你有。” 整天来的郁结烟消云散,池野现下有了性子,双臂撑在她身侧,垂眸一瞬不瞬盯着她,低声诱哄道。 “忘了吗?你说过的,你需要我,遵循本心,林笙。” 攻城掠地,一步步击垮心里防线,池野向来乐得做。 呼吸纠缠,是谁的心跳先加速,砰砰直跳,闹得耳朵发痒。 林笙最怕的,便是如此。 方才是演的吗?说实话,她有些辨不真切。 不,绝对不行。 这边林笙还在说服自己,却在下一刻目睹池野的举动时,顿感不妙。 一般来说,他会在什么时候摘眼镜? 当然肏她的时候。 池野慢条斯理取下眼镜,而后附身,猛地吻了上来。 林笙瞪大双眼,反应过来时伸出双手推拒,在他的肩上捶打,却叫他扣住手腕,双手被抬高压在床头,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他的舌头舔过林笙的双唇,察觉到她的抗拒,轻咬了下女人的唇峰,惹得她身子轻颤。 下颚被掐着,男人使力,迫使她张开嘴,而后舌头灵活地侵入目的地。 林笙的舌四处退避躲藏,池野步步紧逼,肆意攻占。 更宽厚的舌卷起小舌,吮吸,摩擦,勾弄,时不时擦过舌根,林笙身子发热,尾椎骨开始发麻。 不行,快喘不过气来了。 于是双腿也派上了用途,一个劲儿胡乱瞪着,没踢到位,反时而剐蹭到池野胯下的东西。 他难耐,腿一踢,拖鞋啪嗒一声砸到地上,随后抬腿上床,跨骑在林笙的大腿上。 时间久了,她的挣扎愈发激烈。 许久,池野才放开她的唇。 林笙扬着脖子大口喘息,脖子、脸都红得厉害,双眸生理性再次蓄满水。 “连呼吸都不会。” 池野调笑。 “但是你有感觉了,对不对?” 声调沾染欲色,池野继续引诱着。 “并没有!” 林笙赌气。 他不置可否,另一只手探向林笙下体,修长的手指挑起内裤,指尖剥开阴唇。 指腹下,一片滑腻。 “但小乖流水了啊~口是心非,也得罚。” 说着,中指寻到穴口,直愣愣插了进去。 “唔……” 林笙腿尖绷直。 接着是第二根手指,齐齐在狭窄的肉壁里搅拌,用修剪整齐的指甲使坏地勾弄G点。 “啊哈……不要……” 双腿也被禁锢着,林笙挣扎也是徒劳,只得连连求饶。 “那小乖自己说,刚刚是不是吃醋了?” “不……没啊!” 搅弄的速度陡然加快,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肉壁,小穴发酸,林笙不自觉弓起腰肢。 “是不是?” 他好像,执着于一个答案。 见她双眸里盛满怒意,也许还有委屈,但咬着唇就是不肯回答,池野兴味上头,琢磨着快到点时,突然停下来。 小穴酸得很,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冲天的渴求如海浪般一波波涌上来,冲刷着她的理智。 他总是这样。 是他绑架自己,并且最初还试图杀害,现在有什么资格要求她来为他吃醋。 无论如何,都不能忘了最终目的。 林笙愤愤然想着,可眼泪已经不争气滚落下来。 小腹,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在为对欲望的渴求而轻颤。 极度难受间,心头反倒涌上一计。 林笙勾唇,“它昨天又来找我了,本来以为这次,它真的会杀了我。但没有呢,你猜它说什么?” 池野定眼瞧着她,没说话。 “它说只要我答应它,就可以帮我逃出去,”林笙咧唇笑起来,“我也在好奇它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不放,但现在觉得,这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对它有价值,否则也没必要一而再,再而叁地来找我,却不杀我。” “所以,你答应了?”此刻,池野冷下来,声线毫无波动。 林笙直视他的眼,“那一刻,我是很想答应的。” 不惜答应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只为让它帮助她逃开,池野心里处理着这个消息。 喉咙发涩,他眼眸半眯。 “好聪明啊,是不是?”说着,他抽出的手指重重插了进去,却刻意避开她的敏感点。 “啊!” “尽管答应,”手指蛮横抽插着,池野恶劣一笑,“看究竟能不能从我手上逃出去。” “不呜……”她想叫出声,唇却在下一秒被堵住。 林笙打算故技重施,牙齿蠢蠢欲动,男人舌头及时退出来,拉出暧昧的银丝,在她耳边说道:“再敢咬一个,大可试试。” 说完,再次吻上来,夹杂着不容抗拒的狠厉。 完了,林笙心惊,方才不就来气,激他一激嘛,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接吻声和手指肆虐肉穴的水声相交迭,猛烈而迅速,林笙身子软得一塌糊涂,她无法呼吸,无法挣脱,仿佛要被拆吃入腹。 “唔……” 挣扎间,铃铛晃动,响声贯耳。 按压着林笙手腕的那只手力道加重,手背青筋爆起,昭示着男人昂扬的情绪。 很快,穴肉开始快速收缩,林笙脚尖蜷缩,一大股液体不受控制喷涌而出。 她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心中有根线应声断裂。 许是之前被池野堵着了,现在一个劲往在喷,沾地他满手都是。 高潮蛮横无理,操控着理智,将她搅成一团浆糊。 “看啊,这样的你,怎么逃呢,嗯?”池野松开她的唇,嗓音也早低哑得不成样子。 身下的女人满脸红晕,双目失神,只顾张着被吻肿的红唇喘息,身子发出阵阵颤栗。 池野最喜欢这样的她,一副被操狠了的模样。 这种精神上的爽感,更甚于真的操弄她。 好半响,林笙才找回意识。 然而即便是这种时候,她依旧能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分析局势,她发现,不知从何时起,池野说的不再是要杀她,而是,不许跑。 是个好趋势,他们的关系又在不知不觉间迈进一步。 怎么逃?只要她还活着,就会逃。 “池野,你可不可以,低一下头?”她说道。 男人没动。 “求你……”林笙继续软声央求。 这会儿,他才慢慢低头凑近她。 只见女人闭上双眼,颤巍巍吻上他的唇瓣,并未深入,就只是单纯的,唇与唇的触碰。 轻柔,不含任何情欲。 太近了。 近到他扇动的长睫似也能亲吻她的眼睛。 池野瞳眸震颤,静静等待着林笙的下一步举动,没成想她却在此刻退开。 “池野,你好像也不怎么聪明了,没听出来我刚刚说的是气话吗?” 她眨巴着眼睛,像只狡猾的狐狸。 “我怕它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答应呢?我还跟你它说,如果它欺负我,你一定不会放过它的,”说着,林笙皱鼻,“我只是……不喜欢你身上的香水味,很不喜欢,你的身上似乎只会出现这一种香水味,也许是个很重要的人。” “但……好像是我越界了,有时候我就在想,如若不是因为那个密室女主人,我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根本不会相遇。” 他步履云端,她在底层挣扎,谈何遇见,林笙想。 池野沉默许久,目光就那样定定锁着她。 如果说她是演员,那他真得给她颁个奖,可方才林笙的情绪波动,他是真实感受到了。 所以,她才急于辩驳。 池野松开她的手腕,原本骑跨的姿势改为跪在她腿两侧,双臂搂住她的腰,将其勾过来紧紧贴向自己的胸膛。 “手搭上来。” 林笙乖乖伸出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 “等等,我嘴还难受唔……”还没说完的话化为呜咽,被池野揉碎吞入口中。 池野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女人压向自己。 他抱地太紧了,林笙觉得快呼吸困难。 同时,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小腹。 林笙脸颊发热。 男人强势夺取她的呼吸,林笙身子又软又热,脑子出现眩晕感,若不是他的铁臂搂着,随时都能滑倒在床上。 “唔嗯……” 池野鼻梁很高,又硬,硌得林笙难受,他也觉不方便,于是只能侧脸亲吻。 直到林笙挥手拍打他的后背,池野这才放了她,舌头撤出来之后,轻咬了一下她的舌尖,吓得林笙急忙往后躲。 “我有洁癖,”在她喘息间,池野忽然来了句,“没跟别人睡。” 他在解释? 林笙怔愣,这倒是出乎她意料的回答。 同她有什么好解释的。 可自己也没发觉,不经意间,眉稍染了一丝稍纵即逝的喜色。 池野当然没放过这微妙的神情变化。 林笙神色有些不自在,闷闷应了声,“……哦。” 随后,池野松手,将她放在床上,便下床离开房间。 林笙疑惑,但身子还软着,一沾床就索性瘫在床上。 不一会儿,听着脚步声,她立刻直起身子,在看到男人手里拿着那把皮质的小猫戒尺后,双手捏紧。 “接下来,该和小猫好好算算账了。” “什、什么账?” 池野脱去外套,仅着一件纯黑衬衫,袖子挽起,白皙修长的小臂上爬了一道粉色的疤。 “啪——” 戒尺拍在他的左手掌心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林笙浑身一抽,忽觉屁股隐隐作痛,上次她借口说吃醋,池野直接将她放在茶几上,用戒尺打屁股。 这下又来? “我、我没……” “内裤脱了,趴下,屁股对着我。” 池野沉声命令道。 或许方才是生理性脸红,而现在,她是实打实感到羞耻。 耳朵红得能滴血。 林笙不自觉软下声调,“又怎么了嘛……” 哪儿惹到这个变态了? “叁、” “二、” 因为他,林笙现在一听到这几个数字心脏就下意识收紧。 在“一”尚未落地时,林笙终究还是跪趴在床上。 “内裤。” 她咬牙,将睡裙撩至腰间,又磨蹭着将内裤脱掉,挂在腿弯处。 池野眼色暗了暗,她的臀生得很好看,浑圆而饱满,右臀臀峰上还有颗红痣,此时,粉嫩的后穴湿淋淋的,因本人的紧张而收缩着。 “抬高,腿岔开。” 林笙塌腰,抬臀,双腿岔开,羞耻到几欲将头埋进被子里。 她感到冰凉的东西在臀上滑动。 “猜猜,我昨天遇见谁了?” 池野冷声问道。 一般他这样问,莫不是…… “邱骆?” “啪!” 一拍下来。 “一猜就对,真棒。” 林笙心里直骂有病,不能每遇着邱骆一次,就回来在她身上撒气吧,他俩有啥深仇大恨吗?就算有,也该去找邱骆啊! “原来关系一般,快一年不联系的异性朋友,能够这样随便进出你的公寓啊?” 说着,又是一拍。 “唔……” 被拍打的地方,腾起细密的疼意。 “不可能,他在我家干嘛?” “我是在问你啊。” “啪!” “我也不知道,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吗,手机……我发出的消息,你哪条不知道……”到后面,声音越说越小。 那戒尺悄然移到肉穴处,沿着穴缝按压剐蹭,随后,竟是一拍,直直打在阴唇上。 “嗯——” 显然,这里比屁股敏感不知多少倍。 “你不讲道理,别人又不是我能控制的……等会儿,我想起来了,之前确实让沉棠帮我去家里拿一下吊坠,所以我猜想她可能临时有事,就让邱骆顺便去拿了,跟我没关系。” 池野蹙眉,“你还是没明白。” 肉穴又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林笙又羞又恼,“可事实就是这样的,我没说谎……” 池野手腕扭动,戒尺挑开肉瓣,尺尖抵着肉粒研磨,时轻时重,也研磨着林笙的理智。 “邱骆那样的人,怎么会随便进出别人的公寓,还是在住户不在的情况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并没有认为这样的行为不妥,也就是说,进出你的家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你觉得,关系一般的朋友会有这样的认知吗?更何况,他还喜欢你。” “林笙,老实告诉我,你们还有没有别的事瞒着我。” 原本被悲愤和羞耻裹挟的林笙,眼里瞬间闪过一丝凌厉的光,冷静,锐利,同平日里在池野面前装乖求饶的她截然不同。 不过也只是一瞬,便被林笙遮了去。 “原本就已经近一年没联系了,来到你身边之后,也没发过几次消息,你都知道的,怎么可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你……你想泄火就直说……” 说到后头,隐隐有了哭腔。 池野沉默,长睫遮住池野眼底的情绪,叫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我只是不喜欢我的东西,染上别的味道,任何方式,都不行,我要让你每次想起邱骆时,也想到这些挨打的时刻。” 何其霸道,林笙暗骂。 “池野,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你喜欢上我了……” 林笙回击。 池野伸手,指尖在女人白皙的腰间滑动,最后停留在腰窝处打旋。 他悠悠说道,“如果是呢,你会害怕,我这种人的喜欢吗?” 一时间,林笙怀疑耳朵出了问题。 虽然心里想着攻略他,才能有机会逃走,但当他真说出那几个字时,林笙却是毛骨悚然。 打趣她的吧,单从那间密室便知池野十有八九已是情根深种,纵然他是个变态,但照着他性子来看,应该不会如此轻易喜欢上别人。 ……他的喜欢,她承受的起吗? 目前而言,林笙的回答是,承受不起。更别说,极有可能是将对那个“她”的喜欢,强压在她身上。 “池野,别这样欺负我,我已经没有自由了,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当真的,到时候,岂不是更惨了。” 林笙苦笑。 窗外,月色飘渺,树影婆娑,偶尔掠过一只飞鸟。 十几分钟后,林笙精疲力竭,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被跳蛋折磨得意识涣散。 今夜的池野似乎很有性致,一如此刻,懒懒地坐在床边,看着林笙在床上挣扎。 裙子没有脱去,凌乱地包裹着女体,这般半遮半掩倒是别有滋味。 体内的跳蛋是加强版,震动频率远高于以前的那个。 他手里拿着遥控器,又调高了一档。 林笙双手被领带绑着,只能任由那东西在穴里横冲直撞。 G点下在高频率撞击下,喷了数次,床单湿了一滩。 林笙侧头,透过凌乱的发丝,她双眼迷离,看到池野胯间耸立的巨物。 他还没开始,自己便已经受不住了。 可怜又漂亮的小兽,挣扎着无处躲藏,池野看得眼睛发热。 怎样,让她哭得更狠呢? 终于,他又调到了最低档,让跳蛋在穴里,保持一个稳定的震动频率。 随后,池野一把将遥控器扔在床尾。 他掰开林笙的双腿,跪坐在她腿间。 不对劲。 “你、你要做什么……” 林笙颤着声儿问。 “做让你快乐的事。” 说罢,他掐住林笙岔开的大腿,微微抬高,又湿又红的阴户完全暴露在眼前。 随后,竟弯眼俯下身去。 难道他要…… “不、不、别这样池野,嗯……” 他的唇贴向林笙腿根,紧接着,伸出舌头舔舐,伴随着尖牙啃咬。 “不要不要……你直接做吧,我不想这样……” 虽说之前洗了澡,但她发自心底排斥这种行为,总觉脏得很,那种地方,怎么能用嘴呢? 很早以前给池野口过一次,可那也是被逼无奈,现在…… 池野微笑,对女人腿根处的齿痕很是满意。 渐渐地,他的唇移向粉红的阴户。 经历过几次潮吹,两瓣阴唇抹上了层水渍,在灯光下,显得晶莹剔透,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淡淡的腥臊味儿勾得他浑身气血上涌,胯下那物胀得厉害,马眼激动地冒出一滴液体。 “别、别池野,求求你……” 抬眸瞧一眼女人啜泣的可怜样,他闷笑一声,埋头覆了上去。 —— 小池:吃、吃上了…… 哎哟,就爱在床上欺负老婆(* ̄m ̄) (不是,咪们,能接受口吗?让小池服务服务老婆可以不?) 另外,这章有埋暗线哦~ 不许别人干你(h) 池野吻了上去,唇上传来的触感软嫩的不可思议。 他还没做什么,可林笙已经被即将到来的事情折磨疯了,男人柔软的唇轻吻舔舐着最是羞耻的地方,湿热的呼吸一下下喷在上头,林笙发颤,腿根肌肉都在用力。 她想推开他,但领带将手腕牢牢束缚着。 此时,连还在穴内小幅度震动的跳蛋都算不上什么了,羞耻心占据顶峰。 “池野、池野……我们商量商量……嗯……” 说话间,一条温热的舌头灵活挑开外阴唇缝,先上下舔了一遍,随后舌尖抵住了那颗早已充血的肉粒。 “啊……别舔那里……” 池野嗤笑,舌头开始动作,沿着阴蒂舔舐,打圈,按压,在肉粒又胀大了些时,舌头一勾,怼着肉粒吮吸。 “呜啊——” 可怜的阴蒂被这一记猛吸拽得发麻,猛烈的酥麻感扯住整个小穴,而后蔓延至全身。 还没挺过这趟快感时,池野轻轻一咬,她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砰的一下炸开,鸡皮疙瘩一层接着一层爬上皮肤。 一股热流在穴内酝酿。 他的嘴在那儿,待会喷出来岂不是…… 林笙快哭了,“停下来……够了池野嗯哈!” 最后,随着池野的猛烈一吸,那股热流终是抵挡不住奔泻而出。 小穴,连带腿根都在抽搐着。 林笙扬起脖子,双目失神,指尖几欲掐进掌心。 生理上的快感和心理拍上的折磨将她的神经撕扯地七零八碎,羞耻到极致。 池野却是心满意足,舌头又挑了挑阴蒂才抽出来。 察觉到池野起身了,林笙忙不迭侧过头去,闭上双眼不敢看他。 “淡淡甜味,夹杂着一丝咸,嗯……作为一名医生来看,小乖身体很健康。” 分明声音低哑得厉害,却一本正经说出这样的话语。 “头转过来,看着我。” 见林笙迟迟不敢看他,池野失笑。 “又不乖了?” 闻言,林笙睁开双眼,转头,怯怯看向他。 只这一眼,不由叫她愣住。 眼前,男人的容貌实在无可挑剔,眉毛锋利,鼻子高挺,眼镜一摘,便如脱了绅士温润的面具,一切都极具攻击性,又偏生生了一双桃花目,眼尾上调,水光潋滟,给他的凌厉添了几分美态。 美放在他身上,此时竟也不那么冲突。 当然,如果忽略他那高大有力的身材的话。 他的唇瓣还挂着水渍,包括下巴亦沾有水痕。 那……那是她的…… 林笙只觉两眼一黑。 她不是没见识过他的洁癖程度,怎么现在…… 池野衬衫微敞,西装裤尚未脱去,就这样跪在她腿间,大腿肌肉将布料撑出流畅的线条。 在林笙呆愣的目光中,池野伸出舌头,舔舐唇瓣上的水渍,合着涎水吞咽入喉,喉结上下活动。 “味道还不错。” 说出不的色情。 林笙瞳孔瞪大,呼吸急促。 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眸光晃动,不自在地移开,“够、够了吧……” 池野倾身,将林笙手腕上的领带解开,而后手臂使力,将她拽近了些,“不够,我还没解渴。” “欸你……”眼见着池野又将头埋进她的双腿间,林笙惊慌失措,“脏!别这样了池野!” 她试图用手将池野推开,可双手抓着他的头发,又不敢使力,否则给他弄疼了,待会儿受罪的照样是她。 解了束缚又如何,男人结实的臂膀将林笙两腿锢地死死的,林笙逃不走,也推不开。 “呜呜呜呜你别……” 这次,他的舌头寻到阴道口,直直插了进去。 “嗯啊……池野我求你……你想怎么做都行,别这样嗯啊!” 最后的声调不可抑制地成了媚叫,池野舌头长而灵活,伸进去,将跳蛋又往里推了几分,舌尖在饱受折磨的敏感点按压,顶弄,剐蹭。 林笙眼睛盛满水汽,因着快感,双腿下意识夹紧,男人柔软的头发在腿根、阴唇上摩擦。 “呜呜呜呜池野你混蛋……额啊……” 就算是舌头,将林笙送上高潮也是轻而易举,他很享受掌控林笙快感的滋味。 落地窗上,倒映着穿着白裙、身软无力的女人,而她的双腿间,身穿黑色衬衫的男人正卖力动作着。 在即将高潮时停下,小穴便会因渴求而剧烈收缩,他的舌头被夹紧,可想而知,待会儿自己的肉棒在里面是何等销魂。 终于,模仿肉棒抽插的动作,舌头在甬道内快速抽送,叁两下便将她引至高潮。 太过凶猛的快感甚至将林笙的呻吟剥夺,她像只搁浅的鱼,眼球往上翻,口中剧烈喘息。 池野抽出舌头,欲色早将眼睛冲红,这会儿才一颗颗解开扣子,拉开裤子拉链,一根肿胀硬挺的肉棒直愣愣弹出来。 “爽够了吗?那,该我了~” 林笙浑身瘫软,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 他的手指伸进早已湿滑的穴内,两指一夹,将跳蛋勾弄出来。 当双腿被禁锢起来,搭在男人宽厚的肩上时,林笙的神经还在被方才汹涌的快感余韵冲刷着。 池野大手掐着她的腿弯,勃起的肉棒先在女人大腿根的缝隙间蹭了蹭,许是欲望过于强烈,同时,在林笙的刺激下,整个棒身处于敏感状态,才在她的腿缝间抽送了几下,马眼便忍不住想要一吐为快。 随后,硬挺的龟头终于抵开包裹着穴口的肉瓣,劲腰微挺,堪堪进去一个头,里面的媚肉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抵御入侵者,这给本就敏感的龟头带来足以致命的快感。 “嗯……” 池野低喘出声,臀部肌肉绷起,掐着腿弯的手不自觉加重力道,引得林笙哼唧出声。 “怎么还是这么紧,”池野低语,“放松些……” “我、我放松了……”林笙也不好受,嘴里说着放松,但发自本能地紧张,穴内,那鸡蛋大小的龟头还跳动了一下。 池野想到什么,狡黠一笑,左手松开她的腿,转而去扣弄阴蒂,林笙浑身一激灵,趁她分神之际,他腰身一挺,重重插入甬道,全根没入,龟头直抵宫颈口。 “呜啊——” 狭窄紧致的肉穴被巨物撑开,没有一点缝隙, 肉壁的褶皱被肉棒强势熨平,带着滚烫的温度,林笙又胀又痒。 “嗯……好紧……” 池野发出满足的叹喟,正沉浸在快慰中时,大腿根传来一阵轻柔的抓挠,他垂眸一看,只见林笙眸子含水,费力地伸长手臂,试图推拒他的大腿。 “先、先别动……好胀……” 连林笙本人都没意识到,这声儿又软又媚。 池野浅笑,“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先别啊——” 话语被突然抽出后,又大力的一记猛插撞碎,林笙双手死命扯着床单,搭在池野肩上的双脚脚尖绷紧。 有一种会被死死钉在床上的错觉。 小穴急促收缩,将整个肉棒绞紧,也绞着欲根上的神经,一股爽意从尾椎骨腾起来,直冲天灵盖,池野爽得仰头,脖子上、额头两侧的青筋也现了行。 “嗯啊……” 他的低喘带着克制,尾音发颤,但听在林笙耳朵里,反倒更加……色情。 终于,缓了会儿后,他双臂将林笙的腿抱在胸前,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刚开始速度还比较缓慢,但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缓缓抽出,感受着棒身和肉壁间的摩擦,复又狠狠捅进去。 “啊……池、……太深了……哈……轻点……” 说话都在打哆嗦,实在是太深了,感觉能捅进胃里。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池野肉棒那长度,如若不深,根本无法全根插进去。 “是吗?要我轻点啊?” 虽这般说着,可胯下的力道却一次比一次重。 “要……嗯哈……轻点……唔啊!” “要啊?” 池野低笑,渐渐地,反而开始提速,肉体撞击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硬挺的巨根在小穴里进进出出,两颗子孙袋也应声拍打着她的臀肉。 肉穴艰难吞吐着他的肉棒,忽然,敏感点被猛地一撞,林笙小腹开始抽搐,连求饶的话语也彻底变了味道。 “哈……” “是这里吧,嗯?” 他眯着眼看她,见女人不答,肉棒又抵着那处直撞。 “呃啊啊啊——” “是不是?” 每问一次,腰便沉一次。 “是不是?” “呜呜呜呜是……”理智被撞碎,林笙啜泣的间隙抽空回应。 池野这才满意,看着满脸酡红,身子被自己撞得一颠一颠的女人,心里穆然腾起一股强劲的施虐欲,但到底还是压制住了些。 倘若自己真发了疯地做,他毫不怀疑,那娇嫩脆弱的蜜穴真的会被操烂。 不过猛烈抽插是免不了的,从前还没发现,原来自己的性欲如此强烈。 临近射精点时,他双臂用力,隐约有掐着她的腿,将林笙的屁股提起来的趋势。 抽插迅速,几欲快出残影。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林笙整个人晃得厉害,身侧的床单皱得不成样子,现在甚至无法发出稍微连贯的音节。 “嗯哈……要射了……” “咕叽——” 随着最后一道猛插,一股灼热的液体带着冲击力射入穴内,大量的精液灌入小穴,同时登顶的还有林笙,精液已经快要射完,她才开始喷水。 整个臀部上下颤动抽搐,肉穴剧烈收缩,可穴里面的肉棒还没退出去。 淫水喷溅而出,沾在池野的小腹上,下腹上头的刺青也被水打湿了个遍,黑色的纹路仿佛鲜活起来。 他眼尾发红,性器连接处,林笙粉嫩的穴口被自己粗大的肉棒撑得发白,有白浊从穴缝里渗出来,这场景刺激着他的感官,以至才射不久的肉棒,并没有丝毫软下去的趋势。 不过,看着林笙这副模样,他还是打算“大发慈悲”,给她缓缓的机会。 池野拔出肉棒,乳白色精液抓住机会,一涌而出,许是被操得太狠了,肉棒刚抽出时,穴还不能立刻完全闭合,里面红色的穴肉微微翻出来,精液混着爱液,沿着肉缝滑落,滑过后穴,滴在床上。 “这张嘴,倒是比上面那张嘴会吃。” 池野笑道,而后双手握住她的腰,将林笙从床上捞起来,让她以骑乘的姿势,坐在自己身上。 他紧紧环住女人的腰,感受着她的轻颤,“还是饿的吧,再多吃些~” 林笙抿唇,真想把这张嘴封住。 她现在坐在池野身上,两人都直起上身,自己被锢得牢,距离太近,能看见他白皙皮肤上细小的绒毛。 当真是一张好看到令人惊叹的脸,一如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也是如此感叹,如若不是现在,男人的唇在她的左乳上胡作非为的话,林笙想,她很乐意欣赏美色。 舌头在乳晕上打转,齿尖时不时刮过已经硬起来的乳头,林笙难以忍受,泄出呻吟。 在大力吮吸间,池野抬眸,一瞬不瞬观察着意乱情迷的女人,见她媚眼如丝,粉唇微张,男人一双桃花眼便盛起笑意。 她因他而情动的模样,他很喜欢。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明目壮胆,加上自己本就不愿露出这副媚态,他的目光更让林笙无处躲藏,于是颤着手将池野双眼捂住。 掌心下,他的长睫上下扫过。 有些痒。 “啵唧” 终于吃够了,池野吐出已经被折腾得泛红的嫩乳。 “就算捂着,我也能想象出来你呻吟的样子。” 闻言,林笙赌气,“不管,就捂。” 只听他从喉咙闷出一声笑来。 “还硬着呢,自己坐上去,快。” 说完,胯还向上顶了顶。 见林笙没动作,他故意压低声音,“坐不坐?” “叁、” 这会儿,听着女人小声嘟囔了句“混蛋”,才感觉肉棒被一只柔软的手扶住,似在寻找对准的角度。 池野唇角一勾,在她刚对准时,便掐住她的腰肢一把往肉棒上压。 这个体位,无疑插地更深。 “唔啊……太深了……” “等会儿池野……我受不了了……” 下一子戳到敏感点,肉穴顿时又酸又涩,她哪受得住。 掐着腰的手臂肌肉绷紧,池野皱眉,身上这具身子真实娇气得很。 “待会你会喜欢的……” 说完,直接掐着腰将她的身子拎起来,随后重重压下来。 “嗯哈……” 肉棒一下下撞击着濡湿的甬道,每次还没完全抽出来,便又迅速捣进去。 两人通过这种方式,似乎彻底融为一体。 乳房上下颠动,硬挺的乳尖随着动作剐蹭着池野光裸的胸膛。 情至深处时,她环抱着池野的脖子,心间冲上股念头,于是俯首咬向他的耳廓,力道不重,但足以给他带来疼意。 本意为发泄,却忘了池野可是变态啊,这个时候,越疼越兴奋,连带着胯下的耸动也开始疯狂加速。 很快,林笙被颠地只能将头搭在他的肩上。 先前丰沛的精液合着淫水被捣成了细沫,此刻,肉穴也被操得又肿又红,可那根粗大的肉棒还在不知疲倦的操干着小穴,花芯也被操得鼓涨起来,每次,龟头顶到宫颈口,林笙都能簌簌打颤。 床嘎吱作响,铃铛声快速而凌乱。 那张克制自持的面庞此刻傅上层粉红,池野眼中划过一丝暗光。 随后,他一手握着她的腰,伸手将趴在他肩上的人扶直身子,一改因快感而愉悦的神情,充满情欲的眼睛瞬间浮上层寒冰。 他捏住女人的脸,叫她直视他,狠声说道, “记住,除了我,没人能这样干你。” 说罢,一口咬上她的颈窝,与此同时来到冲刺阶段,在几十次的快速抽插下,输精管有了射意,汪汪精液喷射而出,一并射入被操得快熟透的穴里。 林笙压根无力回应,如一滩泥挂在池野身上,贪婪地呼吸着氧气。 后来,具体被拉着做了多少次,换了多少个姿势,她已记不太真切。 只朦胧间记得,在窗边做时,外头高悬的明月,以及池野滚烫的温度。 烫到似要将她灼伤。 不过,在这次汹涌的性爱中,有些事情,开始困惑她。 譬如,在意识不甚清晰之际, 为什么一遍遍强调不许她的逃离; 为什么一回回诱她说出他的名字; 为什么一次次迫她看清楚他是谁; 为什么……为什么要上她产生,他好像真的喜欢上自己的错觉。 正因如此,在闭眼之前,林笙脑海中砰然间,冒出一个甚为离谱的念头,“池野,我们……是不是认识?” 说完,仿佛最后一丝力气被抽走,她闭上双眸,软在池野的怀里。 他是否回应了什么,她全然不知。 ****** 第二天 明晃晃的日光渗入卧室。 林笙眼皮微动,眉头皱起,似梦到了什么,痛苦地喊叫,“不要!” 她猛地坐起,大口喘息着,额前直冒冷汗。 那夜的幻觉,再次出现在梦里。 还是满目的烈火,穿着奇装异服的人,以及近乎某种咒语的吟唱。 还好,只是梦。 看天色,外头阳光正烈,约莫已是中午。 稍稍一动,私密处传来丝丝刺疼。 林笙正欲低声吐槽,余光瞥见枕头旁的手机。 他买来的? 拿起来一看,发现是某品牌的限量版,打算给池野转账的念头有了动摇之意。 干嘛弄这么贵的,打工人的钱也是钱…… 随后,打开手机折腾了好一会儿,这才找回微信账号。 有几个微信未接的语音电话,皆来自沉棠,且就在一两个小时前。 “妈……” 林笙立刻联想到母亲,当即拨了回去。 “棠棠,有什么急事吗?是不是我妈出什么事了?” 对方刚接通,林笙噼里啪啦问道。 “呀,终于想起我了林小姐?”沉棠阴阳着,“昨天打了好几通电话,某人也不接,微信也不回,哼。” “这不坏了嘛,你看我一换不就立刻来联系啦……” “行吧行吧,至于打了这么几通电话,一方面呢,纯属无聊,以前双休时能拉着你陪我逛街吃饭,现在你不在,我也变宅了。” 听闻这话,林笙稍稍安下心来,打趣道,“我就说吧,没我你不行~” “是是是,怎么?你就行了?”说着,沉棠的语气拔高,“唉,你平时不看那些实时消息吧,我跟你说,最近接连发生了几件怪事,前不久有人半夜从叁十多层楼跳下来,听说法医来检查时,都成一滩肉泥了,又来检查,心脏居然没了,还有还有,咱这西城的市长,也死了,你猜死在哪儿?” “……哪儿?” “警察公墓!天哪,你想想,半夜叁更,吊在公墓旁的树上,关键他是市长啊!哦还有,就在今天早上,咱们小区后边儿不是有个死角嘛,有个老太太不知去干啥,在那儿发现了具尸体,我当时寻思也去凑凑热闹,哎哟你是不知道那血腥味气,大老远都能闻到,后来听人说,死者胸腔是空的! 这不比之前的连贯杀人案更吓人?听邱骆说,这几起案例的作案手法完全没逻辑可言,各有各的死法,多的他也就没说了,主要是这事儿来得凶猛,消息都封锁了,怕引起恐慌吧,哦对了,还记得池医生吧,邱骆之前还提了一嘴,说这串案子,好像就是从池家的那场生日宴开始的……” “池家?”林笙抓住重要字眼。 “啊,对,那可是西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啊,哎,池野也是牛啊,长得好生得也好……” 后面的念叨,林笙没听进去几个字。 “人家命好,”林笙附和道,“那我妈还好吧?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没啥问题……嗯……不过,你这样说倒是有一件事,伯母最近话变少了,昨天晚上还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看她表情,好像还很着急呢,问啥事儿,她只说想你了,哦还有!就是今早去围观那案子回来后,就跟我想搬出去。” “搬出去?去哪儿?怎么没跟我说?” “……姑奶奶,你手机不是坏了吗?我打了这么多通电话,不然打来干嘛?”沉棠数落着,“她说想搬去你的那套公寓,对了,其实之前伯母突然问你要吊坠的时候,我就感觉……嘶,怎么说呢,就很……突然。” 听着并无异样,但沉棠的话语通过手机传过来,一句句砸在她心上,没由来的恐慌,“那她现在在哪儿?” “她啊,屋里呢。” “棠棠,你把手机给她!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哦好,马上哈。” 林笙攥紧手机,掀开被子下床,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好半响,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却是一句急促而带着强硬语气的话语, “林笙,快回来。” ———— 剧情线又开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