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口难言(1v1 SC 伪叔侄)》 醉酒(1) 夜深人静,月亮悄悄爬进了云层里,暗沉沉的天气似乎憋着一场倾盆大雨。 山雨欲来之时,闵家的半山别墅内,闵和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漫无目的地按弄着手中的遥控器,懒懒地抬眼,看着液晶屏幕中无声的默剧。 伴随着呼啸的风声,“咔嚓——” 大门轻轻地打开,闵奕臻揉了揉被酒精灌得胀痛的额头,踢开鞋子正要往屋内走,却抬眼看到女孩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双眼蕴含着他看不懂的情绪,液晶电视的蓝光映在她脸上,如同暗夜鬼魅。 闵奕臻本来就头痛欲裂,看着这一幕又被吓了一大跳,他缓了口气靠在门口十分无语:“闵和,大晚上地不睡觉在客厅里装神弄鬼?”他没好气地说道,一边解开胸前的纽扣,将领带随意扔到一边。 闵和站起来腾地往闵奕臻的方向走了几步,眼睛微微眯起,在他的颈子和衣领处在扫来扫去——刚才的一瞬,她好像看到了闵奕臻衣领下有红色的痕迹,但无法确定是否是自己一瞬间的错觉。 闵和的心中霎时升腾起一股酸涩的情绪,混杂着突如其来的强烈怒意,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她死死拉着闵奕臻的手臂,语气冷硬如冰:“这么晚回家,去哪儿鬼混了?” 如果是平常,闵奕臻一定是最注重闵和情绪和心情的那个人,但他今天实在没有精力,只是敷衍地揉揉闵和的头发,放柔了语气: “小和乖,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今天好累。”说罢,他抬腿向二楼的卧室走去。 闵和不再做声,知道楼上传出关门的“咔哒”一声,她才拿起他的领带,轻轻嗅了嗅,有一股沐浴露的味道存在感极强,昭示着他回来之前洗过了澡。 什么情况会需要闵奕臻这个洁癖在外面洗澡? 闵和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现在要知道闵奕臻今晚是否跟别人上了床,只需要确认一件事——她抬头看着二楼那间卧房,目光晦暗不明。 闵和穿着棉拖鞋,从自己的卧室拿了一块湿漉漉的手帕,悄无声息地走上楼梯推开了闵奕臻的卧室房门。 窗外的雨已经下大了。 闵和静静地站在闵奕臻的床头,听着闵奕臻平稳规律的呼吸。外面的闪电在潮湿的暗夜劈出一道莹白的亮光,雷声接踵而至:“轰隆——” 巨大的雷声没有吵醒熟睡中的闵奕臻,一旁呆立着的闵和反而一个激灵,看着闵奕臻的目光从犹豫渐渐变为坚定,将手中湿漉漉的浸过少量催情迷药的手帕捂住了男人的口鼻——虽然他正熟睡着,但鉴于闵和一会儿要做的事,闵奕臻还是一丝醒来的可能性也别有。 这迷药还是闵和以要做化学实验的名义,让闵奕臻的秘书采购回来自己配的,从没有人怀疑过这些药剂的用途。 恐怕除了闵和自己,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外表柔弱无害的女孩背地里有多少阴暗、疯狂的想法。 闵和故意搞了一些动静出来,确认闵奕臻已经完完全全晕了过去,她才打开灯,贪婪放肆地瞧着他的脸。 她从小到大,见过的俊男靓女也不少了,但还没见过比闵奕臻更好看的人。 或许闵和看着他,是带有着一些滤镜的,但见过闵奕臻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有一张被女娲精雕细琢过的、足以令男女都为他着迷的脸蛋。 眉飞入鬓,眼窝深邃,他的眼睛睁开时是勾人的桃花眼,眼波轻轻流转都像在和人调情。但作为闵氏掌权者,闵奕臻过去的经历和身负的责任抹去了他眼中多余的情绪,清醒的时候,他的眼神总是锋锐而冷冽的。 再加上闵奕臻的下颌线锋利流畅,两条剑眉惯常微微拧着,整张脸给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好看或是漂亮,反而是十足的英俊。 近几年随着男人不断成熟,闵奕臻的眼神愈发神光内敛,气质也愈发展现出带着符合身份的威严。此刻闭上双目,倒显示出难得的静谧顺从之态。 闵和的手指顺着闵奕臻高耸的山根滑下,落在他的唇珠之上。闵奕臻的嘴唇现在还是淡淡的粉色,微闭着,闵和用手不断揉搓着她肖想已久的唇珠,闵奕臻的唇色也渐渐变深,从一开始的寡淡,到逐渐呈现出诱人的浅红色。 醉酒(2) 闵和理所当然的被引诱了,她正慢慢低下头,打算用嘴唇亲自感受体验一番,又想起来了自己迷晕闵奕臻的正事,这才拉开他被子,脱掉他的睡衣睡裤。 她的目光审视过他每一块肌肤纹理,最终从闵奕臻的身体上发现了一处异常:他的耳后有一小块红印,看上去像蚊子包,但现在的季节显然不可能有蚊子。 这痕迹虽小,却打破了闵和的最后一丝幻想,她的脑中犹如有一辆火车轰隆隆地开过,碾碎了她幼稚的、浅薄、天真的想象。 闵和低着头在床边坐了良久,直到闵奕臻与她挨着的手臂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闵和才动了起来。 她打开了空调暖风,仔仔细细,从头到脚的审视着闵奕臻身体的每一处。 男人长期运动健身的身体精壮修长,鼓鼓囊囊的胸肌腹肌块垒分明,肩宽腰细,下身的草丛中肉棒倒是软着的,但尺寸依旧骇人。闵和目测闵奕臻的阳具还没硬就有十六七厘米。 “呵,用这具身体出去寻欢作乐,到底是便宜了谁呢?”闵和心中不无恶意的想到,“不过怎么也不能浪费这次机会,虽然不能趁这次机会把他上了,但是总要拿点福利吧……” 一边想着,闵和一边扯下身上的睡裙,浑身光裸着站在房间的全身镜前审视自己的身体: 胸不够大,但形状还可以,成年前应该还能再长长,最近多吃点木瓜吧;屁股圆润饱满,看来健身还是小有成效,应该继续保持锻炼……腰挺细,腿还蛮长,个子目前是166,还好比例不错…… 她脑中思绪百转千回,但表现出来的也只是在全身镜前站了短短几秒,然后一脸淡漠地朝着床边走去。 - 闵和踢开鞋子爬上闵奕臻的床,双手环住闵奕臻的脖子,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男人和女孩贴在一起,闵和的冷白皮和闵奕臻古铜色的肌肤碰撞形成了一幅让人鼻血喷涌的色情画面。 闵和感受到自己和男人第一次毫无衣料阻隔的相拥,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她感受到肌肤相贴的温暖触感,一向清冷淡然的脸庞上也泛起一丝情动的嫣红之色。 “啊……” 闵和不禁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喟叹,感觉小腹有了一丝异样的酸痒之感。她伸手一摸下体,竟然微微湿润了。 闵和一直是有早智的,懂事的时候比同龄人早很多,她这种人一般不是被称为天才,就是妖孽。 当同龄的小女孩还在玩芭比娃娃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超额完成课内的学习任务并跳级了;当女同学们开始偷偷传阅言情小说,幻想未来和男朋友牵手亲吻的时候,闵和已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从男同学和女同学那里搜罗到的A片或G片资源——“嗯嗯啊啊”的男女或者男男高清动作片了。 也是当闵和第一次看动作片的时候,意识到自己老是缠着闵奕臻,监视他的日常动向,审视着他身边的每一个男男女女,是因为想要用这种方式占有他——水乳交融,紧密无间,再也没有比这更亲密、更符合闵和理想中的她和闵奕臻的关系了。 她的身体比她的心更早表现出来惊人的占有欲。 闵和看了各种类型各种play的A片,或是色情小说之后,理论掌握了不少,却也不得不得出自己可能是个性冷淡的事实:她看得时候没什么兴趣,甚至有点恶心不适——尤其是一般镜头转向交媾的部位,放大特写的时候。 她都感觉恶心了,自慰兴趣更是寥寥,更别提小黄文中描述女主发大水的感觉了。 但三五年过去,直到今天闵和看到了闵奕臻的裸体时感到性欲高涨,跟闵奕臻赤裸相拥的时候,闵和才后知后觉:或者她不是性冷淡,只是因为身体不对,人不对罢了。面对闵奕臻,她还是很容易情动的。 “闵奕臻,2018年的11月1号晚上12点58分,这是我们初吻的时间。这次,我先帮你记着。”闵和用目光描摹着面前人无可挑剔的五官,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她觊觎已久的薄唇,一边撬开闵奕臻的牙关,不断地变换角度吮吸着他的舌头,一边把他的胳膊环在自己的腰间,不断用胸脯挤压磨蹭着他的饱满柔软的胸肌。 闵奕臻的嘴里还有牙膏残留的淡淡薄荷味,闵和第一次接吻,没有什么章法,加上另一个完全是个无法配合的状态,因此主要是心里的快感居多。 外面暴雨如注,时而带动大树扑簌簌地击打着窗户。寂静的房间内不断传来暧昧地“滋滋”水声。 探索身体(69口交、微h) 漫长的一阵舌吻过去,闵和终于气喘吁吁地松了唇,看着闵奕臻毫无所觉、只是唇珠被蹂躏的烂红糜烂的样子,苦笑了一声:“所以么,奸尸的乐趣是有限的。” 她闭着眼睛抓起闵奕臻的大手,放在自己雪白的双乳上,用他的手按揉取悦自己,情不自禁地发出低低的、黏腻的喘息,愈发感觉下身十分空虚。 闵和思索了一下,脸色微红的拿了个毯子垫在自己身下,抓起闵奕臻的另一只手,用他粗大的指节探入自己未经人造访的、草丛遮蔽下的幽谷之中。 闵和换了个小电影中常见的69姿势,一边用闵奕臻的手指亵玩自己,一边将脸埋在闵奕臻的草丛之中,舔舐着“沉睡”的巨物。 闵和先用舌头舔了舔闵奕臻阴茎上微微湿润的马眼,再用嘴唇包裹住牙齿,尽量不磕到柱身,含住男人的龟头像吃冰棍儿一样嗦弄舔舐,时而用舌头舔弄着微微湿润的马眼。闵奕臻之前洗过澡,下面的肉棒和毛发都干净,虽然颜色颇深,看上去狰狞可怖,但吃起来倒是没什么难闻的味道。闵和反而感觉到一种男性的荷尔蒙。 闵和惯常冷淡平静的脸上满是情绪浸染的潮红,小嘴可怜巴巴地吞咽着硬起来超过20厘米的狰狞巨物。 性器完完全全涨大起来,闵奕臻平静的脸上剑眉微拧,嘴唇微微张开,似是在梦中也感到了情欲的难耐。 阴茎在闵和的口中不断涨大,闵和一边费力的吞吐,一边握着男人的手指在幽谷青涩的入口中进进出出,时不时擦过旁边的花蒂和花唇,想要止住小穴中绵绵不断的瘙痒之意。 下体的阴唇一改往日紧闭门户的姿态,像花瓣一样淫荡地张开,淫水不住地滴在毯子上,泅出了一块深色的痕迹。 闵和感到小穴中的快感混合着瘙痒之意不断迭加,顾不及给闵奕臻口交,她吐出了闵奕臻的阴茎,龟头上还沾着一抹亮晶晶的银丝。 “啊…啊……” 闵和口中发出克制不住的呻吟浪叫,握着闵奕臻的抽插的速度不断加快,同时按着他的手指在阴蒂上飞速转圈按揉,终于,随着闵和的全身抖动绷紧,一阵酥痒的快感从盆腔席卷四肢,她粉白的脚趾随之受不住的蜷缩,幽谷中也淅淅沥沥地排出一些淫水。 “呼,呼哈……” 闵和原本冷白的脸蛋满是潮红之态,一惯冷静的眸子此刻媚眼如丝,水波流转,全身的肌肤也透着淡淡的粉色。 可惜此时此刻,美景无人欣赏——闵奕臻的阳物还怒涨着,黑得发紫,正被快感不上不下的吊着。可惜男人仍在梦中,无法主动纾解。 闵和缓过一阵,才想起还硬着的闵奕臻。她抱歉地看了一眼闵奕臻,从他身上爬下来,继续手口并用地服侍他。 闵和吞下男人鹅卵石大的龟头,像吃冰淇淋一样津津有味地嗦着。双手一边揉捏着他的卵蛋,一边上下撸动着柱身。随着口交从生疏到略显熟练,闵和很少用牙齿磕碰到闵奕臻的命根子,偶尔还往前多含入一截,用受到异物而不断紧缩的喉口尝试着给肉棒做一次深喉。 房间不断传来“啧啧”的水声和少女不住的吞咽声,终于,被口水滋润得光亮的紫黑粗物跳动了一下,精囊怒张,一股股温凉的浊精喷射进了闵和的口腔之中。 闵和第一次给男人口交,有些被呛咳到,口中的浊精一些被她吞入腹中,一些溢出了唇角,和嘴角拉长的银丝混合在一起,滴落在毯子和身上。 此时,任何一个男人或者男孩看到这幅香艳的画面,都会想狠狠操弄这个荡妇淫娃,这个主动热辣且不知廉耻的女孩。 更难以想象的是,少女在日常的校园生活中,是个在男女同学眼中高不可攀、让人不敢亵渎的乖乖女、好学生。 窗外的风雨不知不觉已经停息,闵和又搂着闵奕臻的脖子腻歪磨蹭了一会儿,等两人的身体都平复下去,才草草擦了擦自己和闵奕臻的身体,把男人和房间中的一切恢复成原状,下床轻轻关上房门。 猎物 清晨,半山别墅,闵家。 闵和推开房门走到客厅接水,双目还带着刚醒时迷蒙,被忽然开口的男声吓了一跳: “今天是周末,怎么不多睡会儿?”闵奕臻带着一副没有度数的半框眼镜,低着头用ipad看新闻。 “约了朋友去蓝鲸玩。”闵和淡淡的喝了口水,一边趁着闵奕臻还没有抬头,肆意用目光描摹着男人的脸和身体。 闵奕臻今天只穿了一身薄薄的白衬衫搭配牛仔裤,最简单不过的装扮,却难得的少了几分庄重,显露出符合年纪的清爽活力。 闵和不由得想到,其实按照他的年纪,在普通人家里,应该是在职场工作没两年、意气风发的愣头青,就应该这样穿才对。以往的那些正经的高定西装、西裤和领带,反倒是有点少年老成的意思。 “你发什么呆呢?”正在闵和神游天外之际,闵奕臻不客气地打断。 “我在想……你最近欲求不满吗?”闵和回神,看着自己目光一转回来,就有意无意避开视线的男人。 “你说什么鬼话?”闵奕臻终于不再躲避视线,狠狠地瞪了眼面前口出狂言的女孩。 “我问了李叔,你近一周三天夜不归宿,都是住在了威卡逊,”闵和收回了思绪,索性一鼓作气地戳破和谐的表象: “昨晚你回来的时候,为什么在外面洗过澡了?”闵和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她已经快压不住心中那股不动声色的怒火,表面却风平浪静着,凉凉地注视着他:“你没忘记自己的承诺吧?我成年之前,不会有莫名其妙的“婶婶”出现。” 闵奕臻的瞳孔一颤,目光有些微的偏移和慌乱,他心里默默腹诽:当然了,这几个印子就是做给你看的,也不枉我强忍着洁癖让人又抓又咬了几下。 但转念一想,面前的女孩还不知道他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思,险险止住了话语,故意欲盖弥彰道:“当然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闵奕臻说着说着转移了话题:“你现在已经在上高三了吧,学业有不懂、跟不上要跟我说,好给你请家教……知道你聪明,但还是要好好努力,不能松懈……” 闵和看着男人拙劣地转移着话题,感到又可笑又无力,懒洋洋地打断了他的唠叨:“知道了,起床就是念叨,小老头似的。劳模今天不加班了?” 闵奕臻被她的一句“小老头”噎得一时半会说不出来话,愣了一会才解释道:“没大没小的,今天公司团建,我晚点出发。” 闵和微微点头,随意的比了个OK的手势:“那我先出发了。” 说着,她放下水杯走向房间去换衣服,直到换好衣服出门还能感到男人带着一丝哀怨的“我有那么老吗”的眼神探照灯似的注视着她,她直接无视男人,打了辆车径直前往目的地。 - 一小时后,蓝鲸高级会所。 闵和轻车熟路地找到李明斓的专属包厢,推开门的时候,门内喧嚣的嬉笑交谈声顿了一秒,紧接着就有人陆陆续续地朝闵和打招呼: “呀,闵大小姐今天也来玩?可惜来迟了,要不然按规矩自罚一杯。”一个清亮的男声率先调侃,闵和循声望去,男孩带着耳骨钉,手里不断把玩着扑克牌,他的性格好像穿戴的一身潮牌和显眼的首饰一样,恣意、张扬、直接。 路远 说话的男生叫路远,在李明斓搜集到的消息里显示,是个“玩咖”。路家刚刚来到S市没两周,路远也转学到了闵和所在的S大附中。 两人是同一年级,平时也算通过各种渠道认得彼此的脸,但不太熟的关系。 就在路家正式在S市亮相的时候,闵和的发小李明斓已经摸清到路远大部分事迹和路家的底细了。当然,作为亲如一人的铁杆闺蜜,李明斓了解,意味着闵和也了解了。 闵和转头大大方方地打量着路远,这次聚会是路远在二代圈子里第一次出席,也正是因为此,闵和才改变想法来了蓝鲸。 想到这儿,闵和打断了李明斓刚要打圆场的话,走到路远对面的空位落座,拿起一边的酒瓶斟了一杯,举起酒杯轻笑了一声:“路少,欢迎来到S市。” 说罢一饮而尽。 “大小姐爽快。”路远看到闵和这么给自己面子,语气不由得真诚了一些,隔空对闵和一举杯,遥遥相敬。 路远刚来S市,虽然对S市的格局略有了解,但对于新的二代圈子也需要重新摸索。 闵家在S市也算得上是地头蛇,实力盘踞整个儿S市。他在闵和进来时开口调侃,未必没有试探闵和性格和为人处世的意思。索性闵和态度大方和善,倒是令初来乍到的他松了一口气。 他心头兀自思索,反而忽略了周围略显凝滞的氛围,连一向能说会道的李明斓都愣了愣,转了转眼眸笑道:“正好咱们一起干一个吧,再次庆祝新朋友路少加入。” 周围静默的气氛才重新热闹起来,大家也继续说笑玩乐。 李明斓坐在闵和周围,不动声色地等着闵和跟周围朋友交流寒暄了一阵,才趁着间隙给她打了一个手势,不动声色地出了包厢。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过了一会儿,闵和对旁边说得兴奋的女孩露出歉意的表情,也起身离开。 闵和循着记忆的路线刚刚走进另一个房门,就被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进了房间,包厢的门粗暴的关上—— “闵和,你今天搞什么鬼?”李明斓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相识多年的发小:“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闵和顺着闺蜜的力道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刚才刻意维持的亲和笑容慢慢地变得随意起来:“想找个男朋友,看不出来?” “就他?一个靠爹而已、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哪里比得过你叔叔?”李明斓作为闵和的青梅,算是对闵和一直以来的心思有几分了解,闻言更是不解:“你移情别恋了?我可不信。不趁着未成年找咱小叔刷好感度,早日修成正果,找个假男朋友有什么用?又不是小孩过家家。” 李明斓强调了“未成年”,是因为她知道闵奕臻在收养闵和时签过的协议里有一条,是闵奕臻承诺过,在闵和成年前,不会结婚。 现在想想也是奇怪,那时候闵和才几岁,就对闵奕臻就有如此强的占有欲了?而且,也不知道当时闵奕臻是怎么想的,脑子一抽就答应了这种“不平等条约”。想到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奇怪行为,李明斓更是困惑不已。 “你又知道是假的了?”闵和刺啦一声拉开手边的易拉罐,猛灌了一口酒:“现在进度有点停滞了,是时候来一发猛药了。我说,你可别把我的目标男友吓走啊,该助攻的时候助攻,懂?” 李明斓这才意识到,闵和这次是来真的了——真打算交一个男朋友,并意图用这种方式刺激闵奕臻吃醋。想到这儿,李明斓也明白了为什么刚才闵和那么给路远面子——这是等猎物在主动咬钩呢。 但用这种法子,闵和能否如愿,李明斓倒是不去想那么多:反正如闵和所说的,她就是助攻的工具人,只要闵和不被男人骗不犯蠢,她也懒得管那么多。 想着想着,明白了闺蜜意思的李明斓懒洋洋地抬起手中的酒杯和闵和一碰:“那就先祝我们大小姐,得偿所愿喽。” 装醉 包厢内。 趁着李明斓和闵和前后脚离开的间隙,周围也有些人过来向路远示好。二代圈子么,向来也有高低之分,且那些少爷小姐的嗅觉都是一等一的,惯会通过别人行为举止透露出的意思见风使舵。 向路远示好的人中,一部分是有求于路家,在这次聚会上刷个脸足矣;另一部分是看到闵和对路远另眼相看,提前来结交一番——想着多条人脉多条路子。 路远看到周围人的笑容亲切了许多,攀谈也多了起来,颇有些前倨后恭的意思,不由得回过了味儿:看来这闵大小姐也并非大方和善,只是对他有点优待罢了。但这优待从何而来呢?这就引发了路远的深思。 说起路家,这次来到S市,也是因为路远他爸在职位有了调动,是来S市走马上任的副市长。 虽然路家老爷子在权力中心那边也能说上话,但是所谓强龙压不住地头蛇,闵和对路远客气是情分,飞扬跋扈却是本分。更何况,路家不一定是真的强龙,而闵家乃是实实在在的地头蛇——路远一向性子散漫,这一点从他爹来到S市后多次提醒他要谨慎、对闵家务必重视中可见一斑。 所以闵和的态度到底是为什么? 路远刚想问一下旁边来敬酒的男孩,能否透露一下闵和的脾性如何,余光看到包厢门打开,闵和缓缓落座,他也只能按捺下心思。 还是等融入他们的圈子的时候再打听吧,路远想道,现在就算问了,可能也都是含糊其辞,没几句实话。 华灯初上,车水马龙的喧嚣和恢弘灿烂的灯光秀构成了S市璀璨夜景的底色。 随着一场纸醉金迷的宴会到了尾声,酒足饭饱,公子千金们也三三两两地和亲近的朋友组成小团体,纷纷离开了。 路远看到闵和李明斓起身,过了一阵儿,他也和周围人笑着道声失陪,追着二人尚未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 闵和喝了一些酒,感觉微醺,步伐也有些轻飘飘的。即便如此,她也没忘记正事,掏出手机给保姆徐嫂发了消息: “徐嫂,叔叔到家了没有?他快过生日了,我想给他准备个惊喜。” “小姐有心了,今天闵总好像不太忙,已经到家了。”徐嫂马上回道。 既然闵奕臻已经到家了,她也是时候主动出击了。闵和垂着眼正思索着计划,肩膀却被被李明斓猛地一拍: “路大帅哥和你说话呢,发什么呆?”李明斓笑着对闵和挤了挤眼,做了个“助攻”的口型,“我还要和轩子赶下一场呢,路大帅哥,我们小和可就交给你了啊。” 路远听到连忙说:“放心吧,我一定平安将闵…同学送回家。” 闵和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一眼李明斓,转身和路远说说笑笑地走远了。留下李明斓思索着闵和的表情一头问号: “不是,我又哪惹着这阴晴不定的小祖宗了?难道她想要的不是这种助攻?” …… …… 半山别墅。 “我到了,今天辛苦你绕路送我回来了,路远。”闵和对着摇下车窗的男生微微一笑,目光真挚。 路远和她在路灯的映射而下愈发显得温婉的眸子对视,微微失神,回神后笑着摇了摇头:“还要感谢闵同学成全了我的绅士风度。” 闵和微笑挥手后,目送着劳斯莱斯逐渐消失在视线中,扬起的唇角也逐渐落下。 她看着不远处灯光亮起的别墅,散开头发,步伐歪歪扭扭地走了过去。 “叮咚——” “来了来了!这小屁孩,一点儿也不着家,一放假就往外跑——”闵奕臻穿着柔软的灰色家居服,头发上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湿润水汽,听到门铃声一边去开门,一边和正在切水果的徐嫂絮絮叨叨地抱怨着。 “……amp;%¥#,”闵奕臻开门眼前一黑,被粉面含春、满身酒气的闵和一个熊抱,差点栽个跟头。 “这么晚回来就算了,还喝酒了,”闵奕臻看着闵和歪歪斜斜站不稳的样子,勉强扶助她,脸更黑了:“嘴里嘟嘟囔囔说什么呢?” 老公 闵和眯着眼睛看灯下闵奕臻的脸,恶作剧似的拉长声调:“我说,好想你啊,老—公——” 这次的声音就过于清晰和响亮了。 厨房传来“咣当”一声,是刚切完水果没放稳当刀的徐嫂。 闵奕臻当场石化,耳尖霎时蔓延起一小片红色。他做贼心虚地偷偷瞟了一眼厨房的位置,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又不是我在撒酒疯,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回过神来他清咳了一声,冲着厨房喊道:“徐嫂,做一碗醒酒汤给小和喝吧,一会儿做好送上来就行,我先带她洗漱。” “哎,好好。”徐嫂连忙应答。 闵奕臻把醉鬼半扶半抱上楼,无奈地闻了闻身上沾染的酒味,才想起来盘问出于青春期的少女:“喂,小丫头怎么回事?在学校早恋了?那也不能随便叫男人老公啊!到底是哪个臭小子?”总不能是在叫…… 闵和还装模作样地挂在闵奕臻身上,笑嘻嘻地向他耳朵微红的地方吹气:“我老公,可是浑身香、香喷喷的……墨起,老公,又香…还、还有六块腹肌……”说着说着,闵和趁闵奕臻思索“墨起”到底是谁,偷偷把爪子伸进男人的睡衣里不断撩火。 墨起…这名字好耳熟…… 闵奕臻想起了他白天和公司高层团建爬山的时候,好像听到一个女领导抱怨,她女儿现在每天捧着手机不放,迷恋上了游戏中的一个男角色,好像就叫……墨起?? 想着想着,正当闵奕臻刚要松一口气时,酥酥麻麻的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低头一看,两只白嫩的小手已经不满足于块垒分明的腹肌触感,代表主人意识的手指指尖,摩挲着深深的人鱼线不断向下,就要探入宽松的家居裤下茂密的森林之中。 闵奕臻吓得一把抓住闵和的双手,不许她乱动,低声呵斥:“哪来的女流氓?”说着,他想把女孩从身上“撕”下来,闵和却如同狗皮膏药一般缠在他身上不撒手。大幅度动作之下,闵和的小半个胸脯连着内衣从圆领T恤中露了出来。 这空调开得太低了,闵奕臻想到。他拿着被子想盖在闵和身上,动作僵硬异常—— 闵和很漂亮,闵奕臻一直是知道的。 只不过更多时候,闵奕臻脑海中对闵和的印象是小时候的玉雪可爱,少女时的古灵精怪和伶牙俐齿。 哪怕是不久之前,他无意间得知了这小女孩对他有不一样的心思,他也没当回事,无非就是他回家越来越晚、时常在外面留宿,这样早晚能让她自己歇了这心思。 直到今天,闵奕臻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小侄女长大了,不经意间也会展露出属于女人的风情—— 女孩微微下垂的眼型自带一股清澈无辜的意味,又因为醉酒增填了几分妩媚迷离,微张的红唇露出调皮的舌尖,再往下是白里透红、犹如天鹅的颈子和绿色聚拢内衣里若隐若现的乳沟…… 闵奕臻喉头微动,声音低哑,“别乱动,我去给你拿个毛巾擦脸,洗漱完好休息。”说着,他垂着眼遮盖住了眼前若隐若现的风光。 随着闵奕臻急促的脚步声远去,床上刚刚长牙舞爪的女孩停下了动作,唇畔弯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还真是能忍。” 闵奕臻把闵和洗漱用的毛巾用热水浸湿,打了一盆热水,怀着一股莫名的忐忑走到床前,看到女孩努力睁着一双迷迷蒙蒙的眸子,乖乖缩在被子里的样子松了口气:总归是没再出幺蛾子。 然而下一秒,他坐到床边,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天真、松口气的时间太早了—— 胸肌磨奶(微H) “老公!”闵和看着他惊喜地叫了一声,又扑到了男人怀里环住了他的脖子。最糟糕的是,他甚至可以透过睡衣,感受到两团沉甸甸的东西挤压在他身上,那饱满清晰的形状—— 闵和没穿衣服。 闵奕臻千算万算,没算到闵和有裸睡的习惯。但这就苦了他——虽然他是闵和的叔叔,是她的亲人,看着她一点点长大,但更重要的是他是个男人,还是个血气方刚二十多岁的成年男性。 他的额头爆出了因为忍耐浮现的青筋,后背犹如一柄绷紧且随时都会绷断的弦,双目紧闭,怀中女孩雪白的后背和胸部的触感,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被驱逐出脑海。 他感受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在脱离掌控,好像在一点点地凸起、一点点地变硬,而且悲哀的是,并不是错觉: “老公,你的棍子硌着我好难受啊。”闵和小脸微扬,清澈的眸子里满是疑惑,“快拿开。” 某些事实被摊开了,闵奕臻却感觉到了一股忐忑之后的安定和……摆烂。 是,他硬了。可是他更了解闵和—— 女孩喝了酒之后就会断片儿,将今晚发生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 既然这样,那不如…… 他睁开了一双桃花眼,眼神中的慌乱逐渐平静下来,反而多了一丝捕食者的锐利:“好啊,”男人的喉间逸出了一声低笑,“老公这就把棍子拿开。” 说罢,他一边把阳具从鼓鼓囊囊的睡裤中掏出来,一边搂着闵和柔若无骨的腰肢往自己身上压:“别怕……一会儿就好。” 大哥在上,可别怪我带着闵和误入歧途啊。闵奕臻一边套弄着,一边恶劣地想着,我可从来没想过和侄女有什么啊,但是今天……这不是急事从权么?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活活被憋到爆炸吧? 他握着粗黑的柱身上下滑动,间或刺激一下马眼和冠状沟,前端逐渐溢出了一些晶莹的腺液,在闵奕臻的手淫下涂抹在又黑又硬的大家伙上,亮晶晶的。 但闵奕臻套弄了一阵,仍感觉有一些不上不下的,一股火气被更大地激发了。 他想了想,索性脱了睡衣,和闵和坦诚相对。在灯光下欣赏了一下少女诱人的胴体: 脱掉了内衣之后,两团胸脯之间的沟壑不再,但全貌依旧十分诱人:少女的胸像两个雪白的团子,饱满光滑,在灯光下透着诱人的欲,勾引着别人在它们身上留下些什么:吻痕,掐痕,或者是揉捏的痕迹…… 两边饱满的奶尖还点缀着两颗诱人的红果,那果子现在还小且扁,但当齿间不断嗦咬含吮之时,便会呈现出迷人的涨大挺立,这将是他们成熟的标志,引人采撷。 闵奕臻看了一会儿,渐渐又来了感觉,他俯下身用饱满胸肌狠狠磨蹭着少女的奶子,手中的动作飞速加快,不一阵儿,室内就充满了令人脸红心跳的低低呻吟声。 “唔…”闵奕臻侧头,启唇含住了闵和如玉的小小耳垂,他的舌尖反复勾勒者耳垂中间的小小耳孔,含吮得咂咂作响,仿佛正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一只手臂不断撸动着,一只臂膀环在闵和腰背,让二人的胸乳紧紧相贴、色情不已的摩擦。 随着闵奕臻的动作,闵和的身体好像也得了趣儿,她无师自通地环住闵奕臻的脖子,开始主动发骚发浪:她用奶子蹭男人的胸肌,用舌尖舔舐男人脸侧滚落的汗珠,双腿不知不觉间打开,环住了男人的腰,发出了愉悦的、断断续续的低吟:“啊…啊……” 鸡巴磨小穴(微H) 闵和被情欲的浪潮裹挟着。 敏感动情的身体,犹如在海上风暴里摇摇晃晃的小船,全然不受自己控制。哪怕在这样意乱情迷的时刻,她还有空想:看来以后真的要把丰胸提上日程了……毕竟这么一看,感觉闵奕臻的胸肌好像比自己奶子还大点儿。 闵奕臻的动作愈发地快,马上就要达到快感的顶峰,但他看着沉浸在情欲中的闵和,又从心底生出了一种不满: 他堂堂闵氏集团的闵总,在外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在家竟然被一个小姑娘逼得手忙脚乱地发情。 他注视着闵和如玉般光洁的侧脸,突然拍了一下闵和的屁股:“趴好。” 闵和不明所以,但仍然很听“老公”的话,转过头来一言不发地乖乖趴好了。 人就是这样奇怪,刚才闵和越闹,闵奕臻反而越克制退缩;现在闵和安静乖巧地任由摆弄,闵奕臻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反而被激发出来。 他眸中晦暗不明,强势地给闵和摆出了一个跪趴着腿分开、动物交配的姿势,俯身上前—— 隔着内裤,闵和感受到一个粗大地热烫的东西抵在自己的穴口。闵奕臻低低的嗓音从身后传来,男人有力的臂膀牢牢控制着她的腰,她只得像动物一样温驯的跪趴着:头压在床上,臀高高抬起。 这姿势本来应该是令人屈辱而愤怒的,但闵和却感到下身不受控制地涌出了一丝湿意。紧接着,男人的阴茎开始对着女孩的花穴猛烈地撞击起来。 闵奕臻正处于情动之中,他不断凶狠地挺腰,睡裤的边缘随着他不断用力,两个小小的腰窝不断隐现。他伏在闵和身上,汗水从小麦色的肌肤上滴落至雪白的蝴蝶骨,为女孩本就白皙流畅的背脊增添了水淋淋的诱人风情。 “呃啊……”随着闵奕臻撞击的动作不断加快,闵和感觉到下身又麻又痒,还有一些令人难以启齿的空虚,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低低的叫声,想要夹腿,又渴望着男人真正的进入: 粗黑的凶器隔着女孩薄薄的内裤,时而狠狠撞在屄口,时而前冲,撞击花蒂。随着男人的动作,本来紧紧封闭起来的两片花唇淫荡的张开,露出了一条濡湿的细缝,等待欺负它的大家伙把它填满。 可惜闵奕臻打定主意要给不听话的女孩一个教训,马眼中的前精和逼口中的淫水已经把那一小块布料完全打湿,他依旧恶劣地“浅尝辄止”,只是兀自加大了撞击的频率。 “呼…呵……”闵奕臻的喘气声愈发粗重,听在闵和耳里宛如催情的音符,她的下身湿得更厉害了,盆腔中的痒意一直传递到蜷曲的脚趾。她悄悄挺腰,试图主动地用小穴吸纳粗黑的肉棒—— “啪!”闵奕臻发现了女孩的小动作,一巴掌拍上了女孩的臀部,发出清脆的声响。 男人处于正要发泄出来的紧要关头,闵和的小动作又勾起了他的一股邪火。他索性压在闵和身上,低头啃咬女孩白嫩的后颈,下身的动作也凶狠起来,猛操了几十下。终于,一次抽插还是没控制住力道,硕大的蘑菇头贴着濡湿的内裤,擦着肉蒂挤进了少女湿漉漉的细缝儿。 “啊——”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低低喟叹,只不过一个是爽到了,一个是疼到了。 龟头在紧致的屄口的挤压刺激之中,马眼微张,精关一松,终于抵着小屄射了出来。 虽然也只是进去了一个浅浅的头,闵和毕竟未经人事,闵奕臻那玩意儿又比正常男人的尺寸粗大一些,她的小穴在看不见的地方已经被硕大的蘑菇头撑得愈发透明起来。 等到抵着蜜穴射完了精,闵奕臻才从被情欲支配的疯狂中回过神,从闵和身上下来穿好睡衣,一把扯下了女孩的内裤。 看着一团白色的精斑,男人摸了摸鼻子,略感无措:“这内裤不能要了。” 闵和却还没从情欲中恢复,一双眸子仍然带着情欲湿漉漉的风情,没有焦点的涣散着。她身上唯一的布料闵奕臻拿在手里,少女的胴体一丝不挂地展现在男人眼中。 她身上还泛着情欲未消的浅粉,腰上有闵奕臻狠狠握着留下的指印,第二天估计会变成可怜兮兮的青紫。 稀疏卷翘的阴毛下,未经人造访过的处女逼口微微翕动着,在灯下还可以清晰看到刚才动情时分泌的晶亮液体。 真是一幅足以令男人血脉偾张的情色画面。 闵奕臻垂眸,好像被蛊惑一般俯下身去。 闵和紧张得可以听到自己“咚咚”的剧烈心跳,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的脸颊离自己的小穴越来越近,已经感受到了男人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花唇上。 春梦(H) “咚、咚。”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 “闵总,小姐的醒酒汤做好了。”是徐嫂柔和的嗓音。 床上的二人听到这声音如梦初醒,闵奕臻三下五除二的把闵和裹到被子里,翻身坐到了床边。 在徐嫂拧开门把手的瞬间,他装模作样地咳了咳:“辛苦徐嫂了,放在柜子上就行。” 暖黄的灯光静静的洒在少女的卧室之中,闵奕臻拿着毛巾细心地为床上的少女擦拭脸颊,俨然一副叔慈侄女孝的美好画面。 徐嫂倒是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她走近把醒酒汤放在门口的柜子上,转身想要离开,却忽然察觉到一丝怪异之处—— “闵总,小姐的屋子里,除了酒味,好像有股奇怪的味道?”徐嫂疑惑地说着,抽动着鼻子仔细闻了闻,看了一眼开着的空调:“可能是最近不常开空调,机子散发了些气味。” 闵奕臻闻言手上动作微顿,转过头来的目光锐利逼人,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意味:“我一会儿给她洗漱完通通风,您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徐嫂和闵奕臻的视线对视,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威慑,潜意识里选择了趋利避害,连连应答:“好的闵总,我这就去休息了,您也注意身体、早点歇息。”说完,也顾不得思索这股古怪的气味到底是什么,关上门匆匆离开了。 …… …… “嗯…你的奶子好软……”面前的女人跪趴着,雪白的奶子随着男人的动作前后跃动,到真像两只受惊的脱兔,诱人采撷、引人捕捉。 闵奕臻的眼尾被情欲熏得发红,他的大手牢牢掌握住女人的颤动乱跳的乳,把两只雪兔大力揉捏成各种形状。当然,下身也没闲着,鹅卵石大的龟头像在敲门一样不断撞击着女人幽谷之下的细缝儿,那缝儿随着身下人爱液分泌得越多,开得口儿越大,直到可以勉强吞吃进男人的硕大的蘑菇头。 “嘶…进去了……”草,这逼好紧。 闵奕臻满无目的地想着,一双剑眉因为刺激微微蹙着,身上的汗水不断滑落,汗津津的古铜色透着令人目眩神迷的性感。 他还没来得及深想,为什么潜意识认定了身下的女人未经人事,就被鸡巴处被紧箍住的感觉吸得头皮发麻、恼羞成怒。 也顾不得怜惜身下的女孩,他一边快速揉搓着肉蒂爽得女人高潮迭起、连声尖叫,一边趁着小穴放松警惕吐露爱液,挺腰用力一送—— 一杆进洞。 “呃啊——”女人略带痛苦的喘息被男人得了趣的喟叹淹没,闵奕臻看着自己没入的阴茎,把可怜的细缝儿撑成了发白到透明的圆洞,女人的体内又湿又热又紧,嘶,就是有点太紧了,下面这张小嘴儿差点儿把他吸射。 他维持着男人的尊严忍着射意,恶狠狠地拍了几下她的屁股,“放松点儿,浪货,别这么贪吃。” 这就是颠倒黑白了,明明是欺负人的一方,却狡猾的倒打一耙。 闵奕臻也顾不得怜惜吞吃得辛苦的小嫩逼,大开大合地整根进出,操到最深处又整根拔出,饱胀的精囊不断地拍打着女人的臀部,发出“啪、啪”的声响。交媾间不断分泌的精液和淫水,随着男人的抽插发出了“咕叽咕叽”水声,足以让未经人事的人脸红心跳。 终于,漫长的抽插后,闵奕臻终于有了射意。他粗暴地将女人翻了个身,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这样方便他享用觊觎已久的一对儿奶子。 身下的挺动操干愈发猛烈,闵奕臻埋头下去,他用手拖着一对奶儿色情地向中间聚拢,直到挤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 他迫不及待地将两边奶头上的朱果都放入嘴中吸吮舔舐,不断将果子吃得挺立涨大,啧啧作响,那奶子果然像他想象的味道一样,散发着淡淡的奶香,骚得没边儿,香得勾人。 在女人受到双重刺激、发出抑制不住的哭喘声中,他终于爽得松了精关,低吼着将浓精射进了女人体内。 当男人结束了用下半身思考的时段,理智才开始逐渐回归。 闵奕臻度过了贤者时间,抬头拨开了女人由于汗湿粘在脸上的头发。他看着那张在潮红中熟悉的脸,如遭雷击—— …… …… 灰蒙蒙的晨光里,凌晨5点半。 闵奕臻惊喘着从变成噩梦的春梦中醒来,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妈的!不会是真的需要找个女人了吧?? 老子是被猪油蒙了心才让醉酒的侄女帮我自慰!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丰胸 与此同时,水榭兰亭三栋。 “回来了?” 路远推开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老爸还没休息也没在忙工作,不由得有些惊讶:“我参加了李家李明斓组的局,爸你是在特地等我吗?” 沙发上的中年男人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对于路远的问题不置可否,径直问道:“转学到S大附中这段时间,跟闵家那个女孩儿打过交道吗?” “今天才刚刚认识,送她回了家,”路远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我知道她是闵氏集团闵总的侄女,也是闵家唯一的小辈,难道还有什么别的要注意的?”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到了S市之后,发现闵家的力量比我之前想像和调查的更大一些,而且闵家那小姑娘……听说和她叔叔关系很亲密,是为数不多能在闵总面前说得上话的。要是有机会,你们年轻人可以多交流沟通。” 路远还是略感疑惑:“可是我们现在还都是高三学生,应该在大人那边……接触的事情有限吧。” 路父愣了一下,低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是糊涂了,和你说这些……你一惯是个不着调的性子,”他顿了顿,“小远,你要记住,咱们从政的看仕途顺不顺,和底下人的支持有很大关系。说得更直白点,想要做出成绩,既要有人出财发展经济,也要得到百姓的心,这两者啊,是缺一不可。” “我调到S市来,也是想干出一番成绩。林港区那块地的建设项目要是在我这儿建成了,上头一定会很满意……”说着说着,路父又低低地叹了口气,“就是这背后的投资数额庞大,所以S市大家族的支持,不可或缺。我最近和闵家那边接触试探了几回,感觉闵家态度暧昧,很不明朗。” “算了,跟你这小孩儿说,也确实是没什么用,是我着相了,”路父止了话头,摇着头笑了笑,转过身摆了摆手:“你啊,能用心思好好学习,我就烧高香了。” 路父的话语或许只是为了教育儿子,顺势随口点了点,却也在路远的心头留下了朦胧的印象。就像一粒种子深埋地下,假以时日,就能生根发芽。 - 晨光熹微,闵和穿着一身宽大的蓝白相间校服,把自行车锁进车棚,走入S大附中教学楼的时候不少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与女孩擦肩而过时偷偷回头看她,认识的同学则光明正大地对她热情招呼。 闵和含笑一一点头回应。 她今天扎了个清爽的高马尾,面上不施粉黛但皮肤细腻光滑,离得近还可以看到细小的绒毛。 不仅有让青春期男女嫉妒的好皮肤,闵和的五官脸型也是一等一的优越:女孩的双眸大而圆,眼角微微下垂,瞳孔黝黑清亮,笑起来的时候自带一股不谙世事的清纯无辜,惹人怜惜。脸型是最标准的瓜子脸,清瘦的下巴尖尖让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清晨的自然光打在她卷翘的睫毛上,留下一小片阴影,随着眨眼的动作调皮的跃动,山根高挺如秀峰,唇不点而朱,让人不由得感叹连光也眷顾这个钟灵毓秀的少女。 闵和顶着周围人或好奇、或艳羡、或敌视的目光走进高三1班的教室,看这一抽屉的早餐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才笑着给前后左右的同学分了。她甫一坐下,同桌毛茸茸的脑袋就凑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小闵子,感觉你最近情绪不高啊,”李明斓一边嘴贱,但手里的动作倒是熨帖,直接把自己多的一份早饭推了过来—— 闵和虽然表现得脾气好,但实则是最冷漠不过的一个人,不熟的人献的殷勤,她一概不会接。但是她自己又有赖床的小习惯,所以一直是李明斓给她多准备一份早点。 闵和看着李明斓递过来的面包牛奶,低声说:“下次给我换成豆浆,以后都喝豆浆了。” 李明斓莫名地看了她一眼,班上已经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早读声,语文课代表双手背在身后,正面容严肃地在巡逻检查,她也只得像模像样地立起书,挡着嘴悄声说小话: “为啥口味突变了?x牛查出来食品安全问题了?还是……” “停停,”闵和也把书立起来,无语地打断不脑补会死星人:“别瞎想,我正使劲浑身解数丰胸。” “咳、咳咳,”李明斓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半死,发出了突兀的咳嗽声,感觉到课代表能冻死人的视线不要钱的射过来,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你要去色诱谁啊?你小叔,还是你的新目标路远?” 说起小叔,闵和的戏谑笑意淡了下来。自从那天晚上装醉,闵奕臻开始早出晚归,每天见不到个囫囵人影——美其名曰是忙项目,实则是不是为了躲她,闵和心里也没底。 旧事 她本来还想从闵奕臻第二天早上的反应看看,要不要继续下猛药,这可倒好,直接加班去了,连人都抓不到。闵和对闵奕臻的秘书旁敲侧击,又实时关注着闵奕臻的手机定位,发现最近闵氏正在背调一个大项目,这么一看,忙好像也不是托词。 闵和想着想着,不由得叹了口气。只得在心里自我安慰,这种事情也不能一口气吃成个大胖子,要是闵奕臻毫不犹豫地和亲侄女搞在一起,他也就不是闵和认识地那个闵奕臻了。 闵和看着旁边竖起耳朵,一脸“快告诉我我很八卦”样的李明斓,对好闺蜜的看法也难得地产生了一丝探究欲:“我那时候跟你说想把他搞到手,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 李明斓还以为这个记仇的女人要翻旧账,连忙摆手道:“我那时候是年少无知,痴心妄想,您可大人别记小人过啊!再说,这都几年过去了,我交过的男朋友都能绕附中三圈了。” 这是一桩多年前的旧事了。 闵和刚被闵奕臻接到半山别墅的时候,是寻常小孩该上小学的年纪。 那时候闵和还不怎么伪装自己,从脸到脾气都是十足的冷酷模样,不爱笑,更不爱搭理人。 由于她的身世比较复杂,闵家又讳莫如深,贵族私立小学的那些小孩只知道她是被收养的,因此碍于闵和的身世和性格,都不怎么和她玩耍。 好在闵奕臻和闵和的三哥李明宣感情不错,又是发小,还有个和闵和年纪相当的妹妹,小话痨李明斓,李明宣和闵奕臻都觉得,冷酷少女和小话痨嘛,简直天作之合。 因此,也不管两个小孩怎么想,闵奕臻忙的时候,怕小侄女寂寞,就把侄女送到李家和李明斓玩。两个女孩就这么熟络起来了。 等到长大了,两个人顺理成章地一起上了初中。 当时李明斓少女怀春,最是喜欢迷恋那言情小说里面的霸道总裁——面若冰霜,年轻英俊,还只宠女主一人那种。 李家还是李明斓他爹当家,她爹倒是总裁,但中年男人身材早早的发福了,李明斓嫌弃得很,于是把主意打到了闵和的叔叔,闵奕臻身上。 说来话长,作为私生子的闵奕臻本来并不是闵老爷子心中的继承人——他心中属意的,是正妻的儿子闵靖易。 可惜天意弄人。 闵靖易,也就是闵奕臻的哥哥在接闵奕臻的路上出了车祸,意外突然亡故,闵家老爷子肺癌早期当时又进了医院,小女儿年纪更小,顿时六神无主只知道哭。 唯一剩下能扛事儿的小儿子闵奕臻,早早继承了家业,正好符合了李明斓的幻想:年轻,英俊,还是个霸道总裁。就冷若冰霜有点儿不符合,但无伤大雅。 那时候李明斓才十三四岁吧,心里还是个藏不事儿的,当下就跟好闺蜜闵和分享了少女心事。本来是意图得到好闺蜜“助攻”的她,一直也忘不了当时闵和的反应—— 当时闵和正在看一本什么语言基础的劳什子书,她少见地对李明斓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的领养协议上有这么一条,在我成年之前,叔叔是不可以结婚的。” 闵和一字一顿,不紧不慢地起身,低头俯视着茫然的李明斓:“当然,你可能会想,大不了等我成年,这总可以了吧?”说到这儿,闵和的笑容更大了,这对于一个惯常表情冷漠的人来说,还是有些诡异的: “当然可以啊~如果你想和我争他的话,尽管来。” “毕竟,我一定会在成年前把他搞到手。我的东西,哪怕毁了他,也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可能让别人拿走。” 李明斓顺着她的思路一想:要么做闵奕臻的地下情人,要么和好姐妹闵和抢男人,那场面对于还不甚明白喜欢为何物的青春少女来说,实在过于恐怖了——男人么,今天喜欢明天就腻了,朋友可不一样,那是要天天相处的。 于是从那开始,李明斓就歇了对闵奕臻的心思,一心一意地做好姐妹的助攻了。 其实闵和的话,也就能糊弄一下像李明斓这样的傻白甜富家少女。现在外面那些瞄准闵奕臻夫人位置的女孩们,可不会理会她口中那些过家家似的威胁。 所以现在,闵和时常想,如果闵奕臻有一天真的有了心意相通的爱人,只怕她也只能默默退后一步了。 她只愿这一天来的晚一些、再晚一些。 八卦 闵和看着已经不知道神游到哪年哪月的闺蜜,无奈地扯回了话题:“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喜欢我叔叔,你好像也不吃惊?” “你说这个啊,”早读已经结束,李明斓放下书伸了个懒腰:“你不是你叔叔从福利院领养的么?又不是亲叔侄,只要你们互相喜欢,别人的看法有什么。” 领养这事,也是和闵家极其亲近的人才知道的密辛了,当时不管是办手续还是把闵和接回家,闵家都没有在明面上透露出丝毫动静。 说完,她调皮地眨了眨眼,“只不过,我看某人离心想事成,可还远着呢~” 闵和复杂地看了李明斓一眼,不由得感叹自己这个闺蜜真是心大:要是她和闵家没有血缘关系,闵奕臻突然就说要领养她,闵老爷子会同意?闵家虽然偶尔也做慈善,但总不至于做到这个程度。 毕竟,闵奕臻又不是不能生育,如果她一个外人在闵家长到成年,将来闵奕臻自己有了孩子,闵和还是最大的竞争者和威胁对象。 李明斓是心大,但她们家的产业在S市的零售业也是数一数二的,这样的家庭,养不出真正意义上的傻白甜。 也不知道李明斓是真没想到这一层……还是知情知趣,干脆不探究不深想罢了。 …… …… 高二9班,大课间。 路远由于刚刚转学到S大附中,校服还没有做好,他就穿了一套跟学校校服颜色相近的蓝色卫衣和牛仔裤来了学校。 高二的大课间是有课间操的,他本来想和同学一块儿去集体活动,但是被班主任笑着委婉地拦住了,说是有校领导检查课间操,他可以先去看看书,等校服发了再做操云云。 听到老师这么一说,路远也懒得自讨没趣,索性在班里自己看书。他环顾教室一周,班级里没去课间操反而在休息的还有两三个人,角落里一个化了淡妆的女生和他视线相对时,笑着对他点头致意,他心头一动,悄悄走了过去。 “我是路远,”他直视着女生的眼睛微微一笑,说完表情犹豫了一下,“那天在蓝鲸……我好像看到你了,不知道有没有认错。” “徐慕姗,”女生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没错,那天我也来了。毕竟那天明斓姐组局嘛,也算机会难得。” 徐慕姗,路远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这个名字,发现这少女的身份也算来头不小:她舅舅是瑞龙集团的董事长,做车企发家,爷爷是原来市里领导层退休的干部,家里也算政商两道都有关系,是不可小觑。 那天在蓝鲸的聚会,路远能对徐慕姗的脸有印象,也是因为她周围自成一个小圈子,暗暗巴结这女孩的人也不少。这么一看,果然背景非凡。 “我爸爸职位调动来了S市,我初来乍到,认识的人很少,也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路远先是自报家门,对徐慕姗做出一副请教姿态,也是想通过示弱来获得这个圈子更多的信息。 徐慕姗闻弦歌而知雅意,笑着睨了男生一眼:“其实,你可以直接找明斓姐她们一起玩,我看那天闵姐挺给你面子的……搭上她,圈子里的人肯定都对你笑脸相迎。” 徐慕姗这话说得直白,路远隐隐到了一丝难堪,但观察她的表情却是坦坦荡荡、自然无比,并没有故意羞辱自己的意思,所以徐慕姗那句“搭上她”,确实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来到S市这段时间,好像周围人都对闵和十分另眼相看,连徐慕姗这种天之骄女话语间都透露出对与闵和交好的向往,不由得愈发勾起了路远的好奇心。 他试探性地问道:“闵……姐,和明斓姐,都已经高三了,应该也没有心情去交什么朋友了吧?” 徐慕姗拿出唇彩,对着小镜子自然地补了下妆,听到路远的话露出了莫名的笑意:“明斓姐的成绩一般,她家里早早想让她出国了,所以平时在学校嘛……也是可来可不来。至于闵姐,” 徐慕姗精致的脸上飞快的划过一丝羡慕,路远甚至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她可是个妖孽。别看她现在高三,那是因为跳级了,”说着,徐慕姗撇了撇嘴,“总是得年级第一就算了,她还是学校计算机竞赛的种子选手,等过一阵儿考完试成绩一出,估计可以提前保送清北了。” “唉,也不知道闵姐哪来那么多精力,平时还参加那么多商会和晚宴活动,简直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好吧!真是不给人活路。” 路远闻言,倒是十分理解徐慕姗的心情了: 他们这个圈子,成绩好的不少,毕竟家里给请家教辅导,加上自身努力的话,努努力考个211也不成问题;成绩差的就更多了,比如路远自己,平时打球玩电竞飙车等等,二代找乐子的方式更是层出不穷,实在不行就申请国外的学校去镀金。 但像闵和这样,长相能力家境都是拔尖、且已经进入成年人的社交场合的,就十分稀少了,确实是实打实的“别人家的孩子”。 况且,他们毕竟还是学生,朝夕处于学校这个大环境,对于学习好的人,有种自然而然的崇拜和仰慕。 想到这儿,路远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干涩:“这么说来,闵和……应该很受欢迎吧?” 徐慕姗闻言收起了唇彩,似笑非笑地看着路远:“要不怎么说,闵姐给你面子呢?”她仔细地打量了路远两眼,那审视的目光看得路远直发毛:“之前我们聚会,闵姐哪儿喝过酒啊?虽然她对外人没架子,但也绝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我们私下都说,或许是看上了你的姿色,才愿意松口。” 说罢,她暧昧地笑了笑:“没准儿就是你小子要有艳福了?还没听说闵姐交过什么男朋友,没准儿加把劲儿,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路远被徐慕姗一调侃,面上连连否认,借机转移了话题。 两人又随意说了些9班的趣事,等到班级里的其他人做完课间操带队回教室,路远和徐慕姗也聊得十分尽兴,甚至约好了下次有机会一起出去玩。 不得不说,这两人都属于圈子中比较没架子的,正好一个愿意讲,一个乐得听八卦,因此也交流得很是融洽。 省赛 不管路远对闵和的“优待”有何反应、闵奕臻是真忙还是狼狈逃避,正如徐慕姗所说,闵和正在忙于计算机竞赛,至少在省赛之前,是无暇在感情问题花太多心思了。 虽然对闵和熟悉的人无不称她为“天才”或是“妖孽”,但这次的竞争对手是全国的高手,如果通过省赛进入国家队,还要和世界上的同龄高手竞争。她虽然“实战”比较厉害,可以轻而易举地黑进闵奕臻的电脑和手机而不被发现,但这和考试毕竟还是两码事。 如果她不小心失利了,在竞赛中没取得什么成绩,闵奕臻肯定会温柔的安慰她。但闵和自己作为一个极端完美主义者,是绝不允许能力范围内的“失误”发生的。 毕竟成为他口中、眼中和心中的骄傲,也是她一直不懈努力的意义之一。 虽然闵奕臻最近早出晚归,闵和也点灯熬油的复习竞赛内容,两个人沟通并不多,但另一方面,闵和与路远之间的交流,倒是不知不觉之中增加了。 自从三周前,李明斓和徐慕姗几个朋友出去秋游爬山,徐慕姗叫了路远,李明斓约了闵和,路远与闵和之间就更加熟悉了。 从那次起路远主动加了闵和微信,两个人一个专注说话,一个默默倾听,到也十分合得来。路远不愧是被李明斓称为“花花公子”的男生,他对女朋友的情态如何闵和还没体会到,但作为朋友倒是十足的体贴和情商高: 自从两个人加了微信,他也不会天天找闵和聊天,大多时候是偶尔分享一些日常的小事: 比如吃了一家很好吃的餐馆,并po出若干色香俱全的图片,说下次可以一起来吃; 在学校的阁楼角落发现两只休憩的流浪猫,并给他们取了什么古怪的名字; 再比如在回家的傍晚发现了形状是小兔子的晚霞,发给她说快抬头看…… 他好像一汪水,平时没有十足的存在感,总是温和的、偶尔出现且不引人瞩目的,但如果闵和真的适应了这种相处模式,有一天生活中失去了水,就会像干涸的土地一样,内心无比渴求着它,渴望被它再次滋润。 就在信息竞赛省赛的前一天晚上,夜阑人静,灯火通明,闵和却一改往日熬夜到两三点的刻苦作息,11点早早洗漱完了,准备喝一杯牛奶好好休息。 她只留了床头一盏小灯,不紧不慢地翻了翻微信消息。她在一溜儿的“加油”“旗开得胜”列表里选择了所有熟人,群发了个可爱兔子表情包敷衍,然后着重挑了几个人的微信消息认真回复: 【小叔】:最近公司事情比较多,我回家会晚些。要记得规律作息,照顾好自己。明天考试加油,别有太大压力,考完陪你吃大餐! 【MH】:记得赶上饭点回来啊,要不然我没心情吃 闵奕臻这次回得到快,他平时或许很忙,但对于闵和的重要时刻还是很重视的,很少缺席,甚至有时候会怀揣着一种老父亲的紧张,连闵和有时候都感到莫名。 他发了一个“那必须的啊”熊猫头表情包和一串儿的“加油”“必胜”就没了动静,可能是继续加班去了。 闵和忽然想到这男人快过生日了,不如明天考完试下午顺便给他搞个惊喜。虽然可能到时候……他不一定乐意收这个礼物就是了。想到即将要做的事,饶是闵和也不由得开始紧张,索性点开了另一个对话框。 【路远】:明天考试加油~你一定没问题! 【路远】:小狗跳跳.jpg 【MH】:你对做手工有兴趣吗? 闵和翻了翻之前的聊天框,几乎是一水儿的白色,上次有绿色还是他们一起爬山之后的寒暄。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孩子,耐性是有限的。她不希望一味的矜持拿乔让她对优秀的猎物失去掌控,毕竟在她的计划里,合适的人选还是很少的。 过了一会儿,路远的回复来了—— 【路远】:我还好耶,但是我表妹超级喜欢手工制品,狂热粉那种 【路远】:她最近快毕业了嘛,有机会我也想去店里瞅瞅,能不能搞一个给她当毕业小礼物 闵和自然而然地约好了一起。等明天下午等她考完试,去考场附近商场一个网红手工艺品店见面。 二人又围绕着路远的表妹喜好,以及想要做什么样的物件闲扯了几句,互道晚安之后,闵和放下手机进入了梦乡。 手工 “叮铃铃——” 随着刺耳的考试结束铃声,闵和放下笔,步履轻快地走出了考场。 这次的题目是很有区分度的,但所幸是省赛,闵和又认真仔细地复习过几次,所以大概能考成什么样打完卷的瞬间她心里就有数了。 跟着乌泱泱的大部队走出了考场,闵和一边想着国赛之前的时间安排和日程规划,一边慢悠悠地向门口的公共自行车点走去。突然间,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闵和学姐!” 她正左右张望着周边是否有熟人,有一只手突兀地拍了下她的右侧肩膀。 闵和一转头,就看到了身穿橙黄色卫衣的男生。 他本来就俊朗出众,四肢修长,比周围人的平均身高还要高出一截,十分引入注目;加之手里还捧着一束金灿灿的向日葵,看到闵和露出了和向日葵如出一辙的笑容,引得周围人更是频频侧目。 闵和心中略感哭笑不得,面上却是一惯的淡然模样,大方地接过了男生手上的花微微一笑:“谢谢学弟,咱们不是约的手工店门口见么?” 路远被一路行注目礼,面上也略有赧色,随着闵和一同加快脚步:“动脑子蛮消耗热量的,尤其是这种竞赛考试……我想着学姐考完试出来可能会饿,听同学安利这边有个下午茶不错,要不咱们顺便一起尝尝?” 闵和闻言摸了摸肚子,也觉得这提议不错,两个人就先奔着茶餐厅去了。 - 路远开车载着闵和到了他所说的餐厅,并不是二代们炫耀财力的纯贵的、或是那种有逼格的米其林几星餐厅,反而十分亲民,由于是周日,虽然没到饭点,门口排队的人也还不少。 路远点了几个推荐的特色餐饮之后,闵和看着菜量摆了摆手,环顾了一圈,面上倒是心情颇好: “没想到这里这么火爆,幸亏你提前订了包厢,不然可能今天还吃不上。” 路远闻言微微一愣,面上露出了几分被夸赞的羞赧,“其实我早就想来尝了,正好这家商场里也有做手工的店……当然,去咱们之前约好那家也没问题,反正我开车,很方便。”路远一边说着,一边帮闵和烫好了手旁的餐具,只是又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儿似的,面上犹豫之色愈浓。 闵和大感好奇:“想说什么?没关系。” 路远支支吾吾:“我听徐慕姗说,你跳过级,我都是有驾照的年纪了,还叫你学姐,是不是……” 闵和听完忍不住大笑:“这有什么的?我不会觉得你在装嫩,想怎么称呼随你喜欢。哈哈你真是……” 闵和笑得越开怀,路远的俊脸愈红,头低的越深,看着前来上菜的服务员眼睛一亮,连忙转移话题:“你快来品鉴一下这菜品是不是徒有盛名。” 闵和为了顾及男孩的面子止住了笑意,也不再用促狭的眼神看他。但心里却仍然感觉问出这个问题的路远、对面脸红低着头的路远,没有李明斓调查到的那么“游刃有余”,她怎么说的来着,哦对,“很会泡妞的拽逼”。可能,更多时候认识一个人还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吧。 正如闵和心中所想的一样,路远的心中正懊恼万分,觉得自己真是问了个十足低级又愚蠢的问题,可是……他抬头看着大笑后的女孩,眼角眉梢还带着零星的笑意,为本就精致非常的五官添了一抹灵动,整个人看上去更是顾盼神飞、秀骨天成。 路远心中微微悸动,看着这样的她,不由自主地想道,要是能看到她这样欢快、与平时不同的一面,哪怕自己出糗,也是值得的。 在闵和放下碗筷的之后,路远才擦了擦手,两人向最近的手工店走去。 因为闵奕臻的生日快到了,就在下周,闵和准备自己DIY个什么当做生日礼物——她叔叔那么有钱,昂贵的礼物见得太多了,反而闵和一直以来送的都是自己花些时间精力做的小东西,闵奕臻都会很高兴地接受。 闵和挑了一阵儿,选择了一款样式较为复杂但看起来蛮漂亮的手链,路远左看右看看,挑了个样子花里胡哨的发卡。嗯……看样子她表妹年纪估计很小。 路远刚听说要去做手工的时候,心里是不太情愿的,反正依他来看,不管是去酒吧喝酒、赛车、打球什么的,都比做手工有意思的多。但既然已经坐在这儿了,好像什么也做不出来的话,也说不过去。 用剪刀剪着柔软的皮革的时候,他对照着样品感觉剪得半圆形不太圆,左剪一下右剪一下,好像又剪得小了一圈……算了,找另一块皮革重新开剪。 终于在剪坏了无数皮革、涂歪了无数颜料等等手忙脚乱之后,他到了最后一步贴钻。 “没想到,还做的有模有样的。”女孩低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路远正照着模板发卡贴一个的钻,一个分神的功夫,手松了一下钻就要从镊子上滑落。 闵和眼疾手快地用手心一接,微微松了口气:“还好接到了,要不然破坏了作品,我就是罪人了。”她看到路远还在微微发怔,握着他的手腕向上翻转,把那颗钻放到了手心上。 手指尖的触感一触即收,路远正要回头,闵和已经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自然而然地问:“怎么愣住了?” 手腕间的触感仍有余韵,他还能闻到闵和发间的淡淡香气,这似乎越过了社交距离。但环顾周围都是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男女,好像所有人的声音都因为静谧的空间而刻意压低了。 “没什么,”路远看着基本成型了的发卡,心念一动,露出了微微苦恼的神色:“能帮我看一下这个钻怎么贴比较好看吗?我贴了几个,但还是有点丑。” 旁边已经做完手工的女孩果然凑了过来,“好啊,我看看。” …… …… 二人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阴沉沉的暗了下来。本来凉爽的天气中也透着一丝闷热。 路远根据上次蓝鲸送别的地址,将闵和送到了半山别墅门口时,已经可以看到空中一闪而过的雷电。 闵和要推开车门的动作微顿,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身微笑道:“谢谢你这次陪我出来,下午茶很好吃。” 路远看着她乌黑如云的秀发,唇角微扬,“可以先闭一下眼睛吗?两三秒就可以。” 闵和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半晌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路远解开了安全带,看着面前依言闭目的女孩,向前俯身。 闵和感觉到一双手轻轻摆弄着自己的头发,耳畔喷洒着若有若无的呼吸,男生的手指在动作间偶尔轻掠过脖颈。 “好了。”他低声说。 闵和笑着睁开眼睛,摸了摸后面被束起来的和坚硬的物体:“怪不得你的发卡做得那么久,原来是做了两个,”她把东西拿下来,仔细端详着珍珠点缀着的发夹,“我很喜欢,但没有想到给你准备礼物,真是抱歉。” “没关系,”路远看着她低头摩挲着发夹上的小珍珠,露出了一个小小的、不太明显的发旋,不由自主道,“其实同学这次还给我推荐了一家火锅店,不知道你爱不爱吃火锅……” “懂,”闵和闻言俏脸微抬,笑着对他眨了眨眼:“不知道我能否有这个荣幸,下周末请路公子吃火锅,以表达我内心的感谢之意?” “……”路远转过头刚想说“我请你吃才好”,闵和却在此刻恰好转过头:“你再帮我带上吧。” 路远帮她挽起秀发,一瞬恍然:闵和这么聪明,应该猜到了自己的想法,刻意打断了他。 一时间一个挽发一个低头,车内静默无言,但气氛却并不显得尴尬。甚至,路远还希望这一刻的时光能更久些。 清醒吻 闵和抵达别墅门口的时候,大雨正好倾盆而落。 她推开门,看到别墅一片漆黑。正当她以为闵奕臻还没回来,准备转身换鞋的时候—— “啪,”一声轻微的打火声音响起。 蜡烛的盈盈光亮映着男人带着笑意的英挺五官,一双桃花眼在昏暗的环境下格外缱绻,亮晶晶的,好像能看到人的心底:“小和,祝贺你又离理想的大学更近了一步。” 他说完,看女孩还怔立原地,略感疑惑:“怎么了,傻站着干什么?特意请江景阁的厨子来家里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快来吃吧。” 江景阁是正宗的粤菜馆,但一视同仁的不提供送餐服务。显然,桌上这一大堆色香味俱全的餐点,是闵奕臻花了心思准备的。 闵和低头笑了一下,抬起头的时候眼睛微弯,含着笑意:“没怎么,没想到你还会玩浪漫……这烛光晚餐很别致。”说罢,眼神略过精致的摆盘,很有现场鉴赏一番的意味。 她心里想着,叔叔,其实我还在犹豫什么时候挑明呢……今天要是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好像都对不起这个氛围了。 男人不自然地避过了闵和带着笑意的眼神,用下巴示意了他面前空着的位置。 闵和拿起旁边醒好的85年白葡萄酒,给两人都倒了一点,回到了竞赛的话题:“我可没说考的怎么样,你就知道更进一步了?” 闵奕臻犹豫了一下,举起酒杯抿了一口:“不管成绩如何,你的努力虽然没法被衡量,但应该受到嘉奖和肯定,”闵奕臻看着面前的女孩,后仰身体,把手臂搭在椅背上,“况且以我对你的了解,这次依旧是稳定发挥了,小学霸。” 闵和闻言微微一笑,举杯和闵奕臻的酒杯微微一碰,也抿了一口,“这酒味道不错。” 咽下去的一瞬间,她微一蹙眉,又立马恢复了表情。 但这一刻仍然被眼尖的闵奕臻捕捉到了:“装模作样,让你品我的酒,也是对牛弹琴、牛嚼牡丹。”他还故意长叹了一声,把酒瓶往自己这边移了移。 闵和也不生气,笑着又喝了一口:“没关系,一次不行,就多喝几次。总能品到它的美妙之处。” 就这样酒过几盏,饭吃了大半,闵和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放下了筷子:“对了小叔,下周三你过生日,我学校这边上晚自习,要先把礼物给你。” 她在包里翻出了一个小盒子,拿出里面的宽版男士银质手链,歪着头看闵奕臻:“我帮你带上吧。” 闵奕臻被女孩不经意间的少女情态迷住了,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闵和走到了闵奕臻的身侧半蹲,托起了他的手腕放在膝上,尝试着打开手链上的伸缩扣。但可能是那扣子太小,或者闵和没有留指甲,她弄了半晌没有打开。 闵奕臻刚开始还好奇地凑近,想仔细看看生日礼物的样子,慢慢的,他开始被别的东西所吸引—— 闵和的头发好像带着一股清冷的香气,明明他们用的是一个洗发水,但他从来没觉得这个洗发水这么好闻过,简直远胜一些市面上的香水; 闵和的呼吸不断打在他的手心,她的嘴唇好像离他的手过于近了。 闵和打开了伸缩扣,在给自己带手链,还可以感觉到银质的冷和她温热柔软的手指在他手腕上的活动轨迹…… 忽然—— 闵奕臻的手猛地从闵和手中抽出,胸膛微微起伏了两下。 闵和表情略显迷茫的看着男人的侧脸,“怎么了吗?” 男人许久没有说话,闵和还维持着蹲着仰头看着他的姿势。约莫有两三分钟,才传来他低低的声音:“……没事。” 闵奕臻转头看了她一眼,“你早点休息吧,礼物我很喜欢,谢谢。”说完,他收回视线,准备起身。 “等一下,”闵和淡淡的说,“还有一个月就是我的生日了,可以提前要一下我的生日礼物吗?” “你想要什么?” “你先闭上眼睛。” 闵奕臻狐疑地看了闵和一眼,将信将疑地闭上眼睛。 他感到一个软和的触感,和喷洒在他唇边的呼吸,趁着他陷入巨大的疑惑、震惊、和不可置信的时候,那个温暖湿润的东西甚至灵活地钻进了他齿列,直到触及了另一个相同的—— “砰!” 闵奕臻猛地一把推开面前的女孩站起身,餐椅因为他的动作撞击上餐桌,发出巨大的声响。 烛光映着男人微垂着头的高大身影,也模糊了他双眸下的眼神和情绪。 “你,”半晌,闵奕臻开口说话,嗓音很低很哑,“你喝醉了,该去休息了。” 挑明 闵和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双手后撑在瓷砖上,仰着头看他,试图观察男人的表情和眼神,但仍是一无所获,“呵,”她从喉间逸出了笑音,“有时候,我真恨你这种温柔,以及成年人的体面。” “那我该怎么办,”闵奕臻转过身来,他的眼睛里并没有闵和想象的烦躁和厌恶,反而是多年来都很少见到的表情,一种无法掩饰的疲惫和迷茫:“谁能来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从你6岁把你接回来的时候,我就说过会当你的家人,做好一个叔叔的责任,”他抬手抹了一把脸,“哪怕我工作再忙,也会在每周末陪你出去玩,去你想去的地方。” “每次学校的家长会,运动会,各种典礼,我怕错过你的成长,推掉公司的会议也会参加……” 闵和听着听着逐渐失神,是啊,她想,你再好不过了,是世界上对我最好最好的人。 你陪伴我长大,教会我为人处世,监督我明辨是非。 你是养育我十余年的人,远胜过生下我就抛弃了我的亲生父母。 但是你不知道,对于我这种人来说,贪心像一个无底洞,是无法被满足的。 我不想只当你的侄女,你的小孩,看着你结婚生子,不再是你最重要的人,未来成家之后,也和我渐渐走远。 我还想当你的伴侣,你身边唯一的女人,你的爱人。 毕竟我这样心里积满阴暗淤泥里的人,实在是太渴望干净纯洁的月亮了。 “……小和,你还小,”闵奕臻犹豫着说到,“青春期到了,可能因为对于成年男性的仰慕,产生一种爱情的错觉。” “但这是不对的,你要知道——” “你觉得,”闵和轻飘飘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分不清亲情和爱情吗?” 闵奕臻沉默不语。 如果是别的孩子,他大可以义正言辞地教育一通,但她是闵和、正因为她是闵和:一个成熟理智、甚至过分早熟的孩子。 他甚至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无视他的躲避,屡次做出亲近的动作,逼迫他面对血淋淋的残酷真相: “叔叔,”闵和的眼睛冷静而平淡,“我想了很多遍、很多次了、很多年了,绝不是一时兴起、一次恶劣的作弄或戏耍,” 闵奕臻有了一些预感,甚至想捂起耳朵,逃避她接下来的话—— “我爱你,是女人对男人的,情侣之间的爱情而非亲情;我想要你,是想和你做爱的那种想要;我想得到你,是想和你两个人过一辈子的那种得到。” “你明白么?” “况且,”女孩柔软的嗓音刻意压低,“你真的对我一点男女之间的感情都没有吗?”闵和直视着他,好像要透过他一身养尊处优的皮肉,观摩到男人心脏跳动的频率,“你这几天看不到人影,早出晚归,没有一点儿要躲我的意思吗?” 闵奕臻的目光仍然低垂着,只是随着闵和的话语,他的睫毛犹如蝴蝶受惊的翅翼一样轻轻扇动了几下。 窗外一抹刺目的白光闪过,而后传来了轰隆的巨响,大雨撞击在窗棂,像不止的嘶吼乐章。 天空好似一个闷热而暴涨的布袋子,随着倾盆的雨水终于泄出了一个破口。 良久,男人才开口:“想要,和行动,是两码事。人会有很多恶劣的、不能被人察觉到的想法——”他终于转头,和闵和四目相对,再也没有逃避和躲闪:“但有些事,是要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做的,一旦做了,”他一字一顿,好像在回答闵和的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就和畜生……无异。” 说罢,闵奕臻转身上楼。身后的静默一直持续着,直到他迈上最后一截楼梯时—— “你知道么,”女孩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压抑,“但凡有别的选择,我都不会走到这一步——”她的声音变得激动而嘶哑:“我难道想成为一个觊觎亲叔叔的变态吗?!我难道不知道做这种事要下地狱吗?!” “可是,”闵和捂着脸泣不成声,心底复杂的乱糟糟情绪搅合在一起,让她妄图掏出一颗真心示人:“我没有办法啊…我、我真的做不到……放弃……” 闵奕臻的脚步停顿了一瞬,又继续向前走去,只余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客厅飘荡: “明天我要去a市出差,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我们都冷静下吧。” 那颗被剖白的真心终于还是轻飘飘的悠荡在地上,被静默的尘土掩埋,或许它还会不断地跃动、挣扎、翻滚,直到无人问津、筋疲力尽。 自慰微H 深夜。 这一场电闪雷鸣的大雨好像一场酝酿了许久的风暴,下了一整晚仍未停歇。 深灰色的筒状吊灯发出冷光,晶亮的银质手链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闪亮、但并不炫目的亮银色,闵奕臻抬手仔细端详了一阵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解开手链。 毕竟是小女孩的一片心意,他在心中自言自语,今天已经让她伤心的够多了,出差的时候……还是带着吧。 手链的其余地方是银质的锁扣形状,紧紧扣在一起,中间的地方是一块漂亮的花体,仔细看可以看出,是“Mamp;H”的组合。 他猜测“M”是他的“闵”,“H”么,是闵和的“和”,如果不细看中间的“amp;”就是闵和名字的缩写,这可能……也是女孩的一点小心思。 他抚摸着被银饰上被塑造出的棱角,脑海里不由得想象出少女侧着头,专心致志地做着手工的场景。 闵奕臻摩挲了半晌,忽然将“Mamp;H”字样的链子咬在了嘴里,曲起一条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解开皮带,伸手向西裤内探去—— 就放纵这一次,最后一次。他自我安慰道,过了今晚,他就……他就什么呢? 潜意识里,还没等他想清楚个所以然,转身就被欲望的浪潮淹没。 他把那个将裤子撑起帐篷的丑陋大家伙拿了出来,左手手臂的青筋随着上下撸动的动作一下一下的鼓起,在小麦色的肌肤上透出了青色的纹理。 闵奕臻的手指还带着时光没有磨掉的茧子,粗糙的指腹划过蘑菇头娇嫩的肌肤,刺激得身体一个战栗,那可怜的小孔也颤巍巍地抖落了几缕腺液。 虎口掠过柱身,用腺液把肉棒也浸透成湿淋淋的一根,随着不断动作,背靠着床头的男人从唇边逸出一丝低吟,被雨天的轰隆雷声所掩盖。 闵奕臻的动作不断加快,但仍然不够尽兴,他的唇角微微下撇,索性起身下床,赤足踩在地毯上翻出了之前高价定制的飞机杯。 “嗯——” 随着他把那根紫黑色的凶器塞进那个仿真的小嘴,齿轮在电源的作用下带动摇臂,发出了近乎于阴道的紧致吮吸,闵奕臻忍不住从鼻腔间发出了舒爽的哼声。 他双眸紧闭调高了档位,想象着身下的一根被女人紧致多汁的肉道所包裹,狠狠挺胯间,好像隐约能听见她抑制不住的哭喘。 他又想起这段日子他克制着不去想、此刻却又在脑海中避之不及的荒谬春梦。 性器怒涨地更大了,他把剩在外面的一截狠狠一送,挤进了更为紧窒的腔口,女人忍受不住地向前爬去,他却牢牢制住她的双臂,更加凶狠地抽插起来。 那狭窄小口被反复撞击,逐渐变得松软起来,身下的女人好像也渐渐得了趣儿,不再向前膝行,反而主动后仰,拉起他的手把一双乳儿送到他掌边,任由他肆意玩弄揉捏。 “浪货!”他恶狠狠地拍了一把女人的雪臀,却摸到了满手滑腻的肌肤。于是由拍边揉,不断将那一对儿雪臀往他的鸡巴上套弄,想要更深地进入女穴中无人造访过的地界。 他的思维开始逐渐发散,身体在被欲望的支配中渴望着爱抚和亲吻,口中含着的银制品让他想起了刚才舌尖舔过手心的酥痒,以及唇舌相触的濡湿津液。 终于,漫长的抽插过后,他终于将积攒了几天的浓稠液体狠狠射入了杯里。 “呵,”闵奕臻从高潮的余韵中回神,瞥见了刚吐出的银质项链上,被唾液浸湿的“Mamp;H”。他忽然发出了一声带着淡淡的讥诮的低笑声,久久不语。 二楼的另一间卧室内。 “嗯、嗯哈……”闵和用湿漉漉的指尖勾勒着身下的肉穴。 本来她是没有什么兴致的,但是打开电脑点开闵奕臻屋子里的监控,正好看到了让人意乱情迷的画面,也调动了她内心的情绪。 她索性一边看着无声撩人的监控,一边用手指快速地揉弄小小的肉蒂,那颗豆子样的东西本来深深埋在包皮下面,现在却因为情欲迫不及待地鼓胀出来。 “闵奕臻——”她一边低喃着心上人的名字,一边怔怔地看着被窗外的狂风吹得频频翻涌鼓起的米白色真丝窗帘。此刻,她希望自己化身为那个毫无反抗窗帘,而闵奕臻会是那阵突如其来的狂风—— 狂风在降临时,会一瞬间将窗帘填的满满当当,每一个角落都鼓起风的形状;而在退去时又骤然抽身,不流露一丝来过的痕迹。这世界除了窗帘本身,无人知晓那一阵风来过。 而她不仅可以容纳狂风,也可以容纳更多坚硬、粗大的东西。 她想象着那根她摸过,舔过,感受过,而现在正在着迷的看着的大家伙,慢慢将她的肉穴撑开、填满,想象着那个勾去了她全部心神的男人,与她四肢交缠,抵死缠绵。 “啊、啊——”随着她用更快的速度刺激阴蒂,一阵麻痒的电流瞬间从心脏传到指尖末端,她的身体不受控地向上拱起,像一条渴水的鱼,又像绷紧地弓。终于,发出了一声长长的、难耐的叫声。 最终那阵销魂的快感如退潮般渐渐消失,她仍然双目失神地望着监控里的画面。惟有眼角滑下了一丝生理性的泪水,是属于刚才那阵快感留下的印记。 打赌 那次烛光晚餐过后,闵奕臻果然像他说的那样出差去了a市。 闵和用自己的办法隐秘地查探,闵氏最新的股东大会会议章程确实有向全国拓展业务链的意思。而a市作为国内重要的经济中心,闵奕臻去考察似乎也是自然而然的。 但闵和还是通过司机李叔,间接向闵奕臻转达了国赛之前要住校的想法。虽然是要双方冷静,但闵和不想闵奕臻借此机会永远都躲着她——毕竟他在s市不只有半山别墅一套房产,她怕一味紧逼,他可能会一直躲到她成年,这绝不会是闵和想要的结果。 “喂!想什么呢,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碗前突然敲来的一筷子打断了闵和的思绪,中午学校的食堂本来就人声鼎沸,偏偏还有人一直在眼皮子地下撩闲——她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对面吃饭还要撒狗粮的男女:“我说,下次吃饭别叫我,你们恋爱的酸臭味熏到我了。” 对面的李明斓听完不怒反笑,反而殷勤地给旁边身形健壮的男生夹菜:“哎呦呦,我怎么听到有人说话酸了吧唧的。轩轩别听她的,你下午还要训练,多吃点~” 旁边被称作“轩轩”的男生刚听到闵和的话时面上赧然,但一看到李明斓给他夹菜又露出了个萨摩耶般的笑容,看上去憨憨的,整个人是典型的体育生画像——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黑皮,闵和挑剔地上下扫了扫李明斓的新男友,也就是长得还行,身材不错,算是优点。 吃完饭李明斓的男友说是有足球队训练,就嘱咐了李明斓几句后,自行走了。 剩下闵和一边跟她慢悠悠的往教室逛,一边立马获悉闺蜜的最新感情动态:“什么情况,这么突然?我都不知道那男生叫什么名字,就一起稀里糊涂地吃了顿饭。” 李明斓无所谓地伸手欣赏自己新做的美甲,语气很是漫不经心:“叫李轩,是一班的体育特长生。不是圈子里的人,有什么可介绍的?就是一起出去玩过几回,好上的。” 闵和记忆力很好,听完蓦然想到那天蓝鲸聚会结束,李明斓好像说过要跟“轩子”几个人一起出去玩,只不过她当时喝了点酒,心不在焉,这回才算是反应过来:“蓝鲸那天你提过的那个轩子?” “呦!”李明斓睨着她怪模怪样地叫了一声:“咱学霸这脑子真不是盖的,这都想起来了。” “认识多久了?”闵和不搭理她,“这次能超过三个月吗?” “害,就是喝多了一时兴起答应了,”李明斓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我要出国,他想走T大的体育特长生,说不定哪天一吵架没等我出国就掰了。” “别说我了,你最近总闷闷不乐,是不是和你叔叔吵架了?我看你和路远眉来眼去的,应该不是他惹你不高兴。”人类的本质是八卦,这点在李明斓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闵和一想也是,李大小姐一直追求新鲜感,这男生也没什么特别的,指不定哪天就分了,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她自己……“是啊,名侦探。”闵和收起了笑容目视前方,倒显示出了几分平日里生人勿近的气场,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说起路远,我最近和他相处了一阵儿……没觉得像你说得那么不堪啊,花花公子?或许他只是恋爱谈的多,但对每段感情都很认真呢?” 李明斓伸出一根坠着细钻美甲的手指,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闵和,“你呀你,我承认,学习上呢,你是大学霸;但看人这方面,你呀,绝对是个呆子!”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初中那个跳楼的女生?我说她绝对是和她妈妈一起做的局向学校勒索啊,你说怎么可能,谁用生命开玩笑,结果还打了赌,记不记得?结果怎么样?输了俩月零花钱吧?” 闵和:“……”往事不堪回首。 “要不这次咱也打个赌,怎么样?就赌……哪怕你们成了,半年之内也肯定分手。”李明斓促狭地眨了眨眼,一边还讨人嫌地要往闵和身上贴。 “……”闵和一边挥开她一边大步走上前,与李明斓之间的距离不断拉大,风中传来了一句:“拒绝黄赌毒,从我做起。” 李明斓嗤笑了一声,摇摇头追了上去。 暧昧升温 路远这次出来,开得倒不是上次拉风的跑车,而是一辆低调的辉腾。 上了车开启暖风,温度逐渐地升了上来。路远拉开了外套拉链,他看着正在脱羽绒服外套的闵和,出声询问:“回家还是回学校?我送你。” 闵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显示定位的红点,目光低垂挡住了眼里的深思:“回半山别墅吧,毕竟回学校的话,你还要再绕路。” 二人一路无话,傍晚的s市交通并不拥挤,可能是他们因为看展而错过了高峰期,一路风驰电掣就到了半山别墅门口。 闵和左手抱着外套推开车门,正要转身向路远挥手告别,却发现男生也解开了安全带快步走到她身边: “等等,”说着,他急匆匆地从校裤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拉起了闵和垂落的右手,“我想……这个或许你会喜欢。” 闵和今天扎了个高马尾,高三的压力和疲惫并没有展现在这张胶原蛋白满满的俏脸上,皮肤一如既往地如同羊脂玉一般冷白细腻。 在昏黄的路灯下,女孩接过了男孩的礼物低头仔细端详,纤长的睫毛垂落,哪怕是随意一站也是一幅让人不想惊扰的画面。 路远当然也不舍得出声。他站在寒风中看着这个轻易能牵动他心神的心上人,忘却了凛冬的冷意。 但不一会儿,闵和就看完了手中的相片——就是刚才路远在展览结束后从工作人员那里买回来的纪念品。 她将那张星云的照片仔细装进口袋里,抬起头看着对方的时候,目光像冬日里潺潺流动着的温泉:“这张相纸正好弥补了我刚才没法拍照纪念的遗憾。差点忘了,我也有个东西给你。” 闵和看了一下不远处的别墅门口,眼神示意:“要不进去坐会儿?外面好冷。” 三次经过了门口,终于获得了进门的邀请,路远自然欢欣接受。 他进门后坐在了门口的沙发,闵和为他沏了一壶热茶之后,转身上楼去拿给路远的礼物。 路远转动目光环顾了一圈,别墅是很大,但可能因为主人许久没回来,生活的痕迹较少,显得略有冷清。 他脚下的拖鞋是闵和进门后随手拿的,应该家里还有一个男人……路远在脑海中回忆着闵和的身世,应该闵和是跟她叔叔住在一起? 这时,一阵轻微的走路声打断了路远的思绪,他一边用被热茶浸染的杯壁捂手,一边转头看到闵和笑着拿了个毛绒绒的东西走过来,看样子是……围巾? 闵和在他旁边坐下,把手中的东西展开,果然是件围巾:奶茶色,针脚绵密的纯棉材质,看起来质地也柔软,哦,还是他常穿的牌子。 “我很喜欢,”路远闻着闵和身上传来存在感明显的馨香,思绪略微飘远,“可以帮我带上吗?” 他转头和她四目相对,一时无言。明明是装修成冷色调的室内,气氛却带着令人感觉粘稠的凝滞,如果空气有实质,那应该是粘稠的枫糖味儿。 闵和低头抚摸了一下围巾柔软的质地,“当然可以。” - 四目相对,但两人的视线轻轻一碰,又如游鱼般立刻错开。 在空调开着暖风的轻微换气声中,闵和身体微微前倾,抬手抓住平整的围巾两端,向路远的脖颈上绕去。 围巾并不长,闵和抬手环绕了两圈,就打了一个松松的结。 时间似乎只有短短的几秒,但呼吸和心跳交错间,路远转头一瞥,耀目的灯光把身影投映在地面,暗沉沉的一片,好像交缠的帷幔。 闵和正仔细地抚平了围巾上的褶皱,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她,低声道:“已经很好了,不用整理。” 女孩怔住,抬头看着路远的眼睛。他的眸光向来清且亮,里面的情绪也很易懂:大多数时候会羞涩地垂落,紧张地对视,让人想到忠诚无害的生物。 但这次,他眼神里的情绪却很难懂,眸光深邃黝黑,里面好似弥漫着深不见底的海水,神秘且危险,一旦跃入其中就会被溺毙。 闵和感觉到他们脸颊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小,甚至可以看到彼此脸上细小的绒毛——这远远超过了社交距离,甚至过分亲密。 “学姐,”面前的男孩低唤着,小臂富有侵略性地撑在闵和身侧,把她呈环抱姿势无声地拥在沙发,“可以吗?” 和男配,慎(微H) 闵和知道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唇畔,她在短短的一瞬想了很多:想起手工店多做的发夹,火锅旁被热气氤氲模糊的脸,置身宇宙星光的浩瀚和浪漫,又想到了冰冷的瓷砖上滚烫的泪……以及手机定位里飞速靠近的红点。 闵和,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回头、不要后悔、不要犹豫。 她在心底对自己说。 如受惊的蝶翼般颤动的睫毛交合,她闭上了选择,已然是含蓄的暗示和肯定的答复——路远的心跳陡然加快,低头泯灭了距离一个吻最后的距离。他实现了这段时间频繁出现在梦中、但现实不敢肖想的画面。 面前女孩闭上眼睛的一瞬,他初是狂喜,后是惶然,嘴唇不自觉地微微抖着,终于吻上了那一小片比花瓣还要柔软红润的皮肤。 先是四唇相贴了一会儿,待两人唇瓣上沾染了彼此的温度,路远才试探性地伸出舌尖,细细勾勒描绘。闵和身体随之微微一颤,静若木偶的女孩终于有了反应,伸出手抓住了他的一片衣角。 这青涩小心的反应一下子打开了路远的某个开关,他伸出有力的臂膀紧紧环住女孩的腰背,往自己这边一拉,于是两个人的身体开始紧紧贴合,不留一丝缝隙。 双唇间的动作也不停,他伸出舌尖,像敲门一样叩开女孩的齿列,如渴水的旅人一样吸吮她口腔中的甜津蜜液,侵略性的气息展露的一览无余。 此时的客厅如果有旁观者就会发现,身形强健的男生完全盖住了沙发上的女生,女孩细腻纤长的手交错抚在男生的脖颈,空气中间或传来黏腻细小的水声,画面和声音均让人令人脸红心跳。 “学姐,我好喜欢你……”一簇含糊不清地话语从两人的舌间挤出,“做我女朋友,好吗?” 闵和闻言没有说话。她将手轻轻地插进男生短短的发茬间,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纵容意味。 这让路远更加情动地抚摸着身下人的腰背。 现在闵和相信她的“男朋友”确实交过很多女友了,在这一刻,闵和晕晕乎乎地想到,她只有吻别人的经验,但却全然没体会过两人配合的湿吻。她被吻得全身发软,晕乎乎的好像踩在云朵上,像喝了一瓶度数极高的酒。 真奇怪,明明只是唾液的交互,没什么特别的。不是么? 不知不觉中,闵和感觉自己被挤在一个狭小的角落,一双大手正伸进她的毛衣里面不规矩地抚摸,四处煽风点火。 而她的身体好像一捧细雪,在无声无形的炙烤中不断融化、升温,软成了一滩水。 湿漉漉的吻早已从少女的下颌顺延到脖颈和锁骨,然后一路蔓延到胸口。星星点点的印记在雪白的皮肤上像雪地里的红梅,让路远的双目红意更胜。他的双手在毛衣上拱起幅度十分明显,任谁看到这一幕都知道,他身下的少女是怎样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室内安静,两个人低低的喘息分外明显,而这在此时就是最好的春药。闵和感觉到小腹上抵住了一个硬物,这触觉驱使她睁开了双眼。 女孩迷蒙像带着水雾的眸子让路远身下一紧,他继续一颗一颗地解开她贴身毛衣的纽扣,大好春光如他预料般展现在他眼前——不,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闵和感觉到胸前一凉,看到路远的眼神直直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脸一红,双手交迭,试图挡住自己。 但路远动作坚定地握住了她的双手,“别挡宝宝,你真美。”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说罢继续俯身亲吻着被胸衣包裹不住、露出来的半个浑圆,引得女孩低低嘤咛了一声。 “帮帮我,宝宝,”男孩一边说着,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指没入自己黑色的运动裤内,一边解开了她胸衣的搭扣,像没有吃饱的小狼一样急不可耐地含住雪峰上浅粉色的奶头,好像试图真的吸出点什么。 “你轻点……”闵和承受不住般难耐呻吟着,另一只没被握起来的手难耐地抓紧沙发上凹凸不平的布料,揪成了皱巴巴的样子。 然而,她的话却换来了身上男生更猛烈地吸吮和啃咬,“但我想要重一点的,”男生在吃奶的间隙发出了坏笑,“喜欢吗?” 女孩起先还被引导着握着又大又烫的东西上下撸动,但男生可能觉得这动作太慢了,于是变成主动地往她的手心和指缝里撞,龟头分泌的黏液黏糊糊地弄了她一手。 “谁喜欢……”闵和低低地嘟囔着,这倒是她的真心话——她手里黏腻的很,这让她只想马上演完这场戏,好好洗个手。 但路远耳朵里听到这话却只觉得她口是心非。 于是他默不作声地加大了进攻的力度,一边吸吮得啧啧有声,一边加大力道揉捏。 胸乳是闵和的敏感点,在这种剧烈的刺激下,哪怕是生性冷淡的她,也不由得仰着头发出了更加难耐的喘息。 就在两人之间的氛围愈发情酣耳热之际,没人听到大门的电子锁发出了“兹——”的一声声响。 往事 十分钟前,一辆深蓝色的帕加尼在s市通往半山别墅的高速线路上呼啸而过。 由于这次闵奕臻出差,把家里的司机李叔留给了闵和,所以这次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是总裁秘书,闵奕臻的心腹左右手赵翎枫。 “闵总,大约还有十分钟就到别墅了。”赵翎枫带着金丝眼镜,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把这个职业的严谨与庄重体现得淋漓尽致。他抬头通过后视镜悄悄看了眼后排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的老板,心下暗自摇头,不由得放缓了呼吸。 虽然闵奕臻出差的一个月工作状态如常,但私下发呆的时候明显增加,还带着挥散不去的低气压。凭借赵翎枫为闵奕臻工作近十年的经验来看,老板肯定是和小小姐闹矛盾了,而这矛盾还不小,一个月过去了,也没有要重归于好的意思。 “一会儿到了你直接开车回总部吧,晚上的汇报改为视频会议,我线上参加。”过了约一分钟,闵奕臻才收回视线,揉着太阳穴淡淡道。 赵翎枫看着他眼下的青黑想说什么,但又闭上了嘴,只偶尔通过车内的后视镜隐晦地确认老板的状态。 “你想说什么?”闵奕臻刚开始装作没发觉,但实在被他一会儿一瞥的注视搞得心烦,“别吞吞吐吐的。” “嘿嘿,看来我这点道行还是瞒不过老板您的火眼金睛,”赵翎枫先是故作耍宝地奉上一记马屁,然后不经意地进入正题:“您是跟闵和小姐吵架了吗?要不您就哄哄小姑娘呗……您俩,哪有隔夜的仇呀。” 后座的男人沉默了半晌,“这么明显?” 闵奕臻看着满目担忧的赵翎枫,心底苦笑:她这次可不是耍什么小性子,哄哄就能好的……她是想要一个明确的答复。 而这个答案,他注定给不了她满意的。 但闵奕臻不想承认也十分回避的一点是,她进入他的梦的时候越来越多了:有时候是美梦,是温柔乡销魂地,满足了他清醒时候说不出口的妄念;有时候是噩梦,是转身就会跌入的悬崖,他梦见了死去的大哥面目狰狞地说,你可真是个畜生,竟然敢动那种肮脏的念头,糟蹋我唯一的女儿……然后夜半惊醒。 这一个月以来,他白天出差,在各种赞助商和合作伙伴之间,像个陀螺一样周旋忙碌,夜晚却不敢睡,也常常被梦惊醒后整宿的失眠,枯坐到天亮。 有时候他点燃上一支烟,缥缈的烟雾模糊了脸庞的时候,他甚至自暴自弃地想,产生这种不伦的念头,这不应该怪闵和,因为他本来就无法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他们就像两个不会游泳而溺水的人,明知道抓住彼此只会越陷越深,但没有别的选择。 因为他没法给予闵和缺失的父爱和母爱,在她还懵懵懂懂的时候,他就只能给她自己理解中的,所有的爱。 闵奕臻想起了十一年前的冬天,那天的寒风比现在还要冰冷刺骨。那样一个冬天,是闵家噩梦的开端;也是在那样的冬天里,他把闵和接回了半山别墅。 当时闵老爷子,也就是闵亦臻的父亲闵天泽,属意的接班人是闵奕臻同父异母的大哥——闵靖易。 这是因为,闵家虽然有三个孩子,但老二闵奕臻是私生子,老三闵沛安是私生女,只有闵靖易是闵老爷子的妻子叶夫人所生。 闵老爷子虽然是白手起家下海创业,但发家却是靠着叶夫人——这个实打实的沪圈千金小姐。 为了将自己的事业做大,他利用自己英俊的皮囊和野心背后的百依百顺,俘获了叶夫人的芳心。少女一时冲动,最终磨得家里人同意,下嫁给了身份背景远不如她的闵天泽。 可惜好景不长,叶夫人生了第一个儿子闵靖易后,在一次丈夫晚归时发现了男人不忠的端倪。夫妇二人大吵一架,但当时的闵天泽已经凭借着在土地财政的风口中扶摇直上的闵氏集团,不满足于夫妻生活中被处处管教,二人为此爆发了多次激烈的争吵。 最终二人决定各玩各的。只要外面的男男女女不动摇夫妻利益,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此,虽然闵老爷子后来在外面有了闵奕臻和闵沛安,叶家的业务也在时代浪潮下逐渐落伍,导致地位下滑,他依然遵循着结婚时的约定,把继承权留给长子,并在叶夫人的强烈要求下,让闵奕臻从初中开始就出国留学,直到成年才可以回国,接触闵家的业务,给闵靖易打打下手。 在闵奕臻成年时,叶夫人终于松了口,允许他回国上大学,开始接触集团事务。 可最不巧的是,就在闵靖易去机场接闵奕臻回家的路上,遇到了酒驾司机发生车祸。 因为司机肇事后逃亡,闵靖易在车祸中因抢救无效,身亡。 那是闵家最为兵荒马乱的一年。 闵靖易的妻子本来和他也就是商业联姻,人死如灯灭,闵家也不可能强迫她守活寡,女人没见有多少伤心,就拎着行李自顾自地回家了;突闻噩耗,叶夫人本来心脏也不好,没两年也去世了;闵老爷子当时检查出了肺癌早期,身体只能勉力维持,无暇顾及集团事务。 在这种不得已的情况下,闵老爷子推了闵奕臻上位。而在闵奕臻终于勉力维持住集团的局势、在闵氏站稳脚跟之后,他发现了自己的大哥闵靖易,从6年前开始,每年都会从私人账户向一个叫福兴福利院的地方汇款一百万。 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做慈善,而是其中有不为人知的隐秘—— 撞见 他在雪夜里匆匆驱车前来,终于在院长的透露中见到了闵和,这个闵靖易没敢让妻子知晓的私生女。 多么讽刺的巧合呵。 他们有同样是非婚生子,有见不得光的出身,同样在不被期望中降临在这个人世,一个早早失去了母亲,一个现在失去了父亲。 出于对闵靖易的愧疚,和对闵和感同身受的怜惜,闵奕臻急切地想领养这个小女孩——这个因为自己再也见不到父亲、可能会永远被遗落在了福利院的幼童。 从那时起,就开始了闵奕臻与闵和这对叔侄“相依为命”的日子。 “哧——”一声轻微的刹车声响起,让车内的两个男人身体微晃,也打断了闵奕臻飘散的思绪。 他在赵翎枫拉开车门后弯腰下车,迈步向别墅内走去。 - 闵奕臻在按开门锁之后,从未想象过,正对着门的沙发上正上演着让人面红耳热的活春宫。 卧倒在沙发上的少男少女显然还沉浸在情欲中,没注意到电子锁开启的细微声音—— 女孩的上半身大片大片的裸露着,紫色的胸罩松垮垮地被推到脖颈,衬得皮肤愈发的白皙。雪白的半球型乳房在男生的掌间变化为各种形状,在灯光下白得晃眼,红得刺目。 那躺卧着也形状饱满的奶子,好像比他走之前要更大了点儿。 视觉受到冲击之时,闵奕臻的下身也慢慢感到了被束缚的紧绷感,他感觉到内裤里的那一部分,在不受控制地变硬。这短短的一瞬,闵奕臻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和头脑分家了:他的身体被躺在那里满面潮红的女孩吸引了,不受控制地顶出了帐篷,但他的思想却充斥着暴怒,和一丝连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妒火。 他想把那个趴在闵和身上胆大包天的臭小子揪起来狠狠揍一顿,让他再也不敢亵渎闵和。 他想大声地质问闵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在男人眼里,像块香甜软糯的蛋糕,只会被人吞吃入腹?这么小谈恋爱只会被那些该死的男人骗,他们脑子里都是些肮脏下流的想法! 他想看着她的眼睛问她,骗人精,不是说爱他、想得到他吗?怎么一个月不见,就转头和别人亲热了? 但最终,他的手握紧了门把手又松开,还是轻轻地关上了门,将屋内狼藉的情欲和刺耳的喘息一并隔绝在了门内。 门外的赵秘书已经开车走远了,他在门外的露天停车场随便选了一辆车坐了进去,点上一支烟,目光幽深地注视着别墅的门口。 闵奕臻任由下身的布料被支起明显的弧度,他没有动手解决,看着飘散烟雾的双眸冷峻静默,等着它自己慢慢地消下去。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那个男生带着餍足的笑容,步履轻快地走了出来,闵奕臻举起手机对着男生的脸放大拍了个照片发给赵翎枫。 【立刻查查这个男生的背景。】 赵翎枫可能还在开车没有回复,他想了想,犹豫了下又加了一条: 【以及他最近有没有在s市酒店的开房记录。】 虽然以闵和今天把人带回家里的情况来看,有没有开房记录好像代表不了什么……但他仍抱有一丝丝侥幸心理: 万一呢,万一闵和其实是个内心有数的女孩呢?希望现在开始,对她展开性教育这个尴尬的话题……还不算晚吧。 他静静地等着手边的烟燃到尽头,才拿出一张面巾纸将烟蒂揉烂,缓缓迈步向别墅门口走去。 别墅内,闵和已经整理好衣服,打开一层的窗子通风。 自从上次闵和要准备参加信息学省赛之后,回别墅的次数和时间大大缩短,闵奕臻平时工作也忙,就告诉徐嫂平时来做早晚两餐就好,剩余的时间去闵宅照顾身体大不如前的闵老爷子。 闵奕臻进来的时候,闵和正在厨房热着徐嫂留下来的饭菜——她住校这一阵子,倒是很久没尝过徐嫂的手艺了,今天特意回家,除了看见定位靠近,也是有几分嘴馋的意思。 厨房里忙碌的女孩扎了一个高高的丸子头,低头时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窈窕优雅,再次让闵奕臻心底不得不承认“闵家有女初长成”,当时稚嫩的小女孩已经逐渐长成了一个可以和“性”联想到一起的女人。 闵和这次听到了门口的响动,转头瞥了一眼,态度自然无比:“先去洗洗手,饭马上就热好了。” 劝导 2 w89.c o m 闵奕臻犹豫了一番,最终低低应声:“好。” 徐嫂是南方人,对于南方菜系得心应手——而正好闵奕臻和闵和都偏爱甜口,两个人吃着倒也很是顺口。 闵和用公筷夹起一块色泽鲜嫩,汁水丰沛的红烧肉,放进闵奕臻碗里:“多吃点,感觉你出差这么久瘦了好些。”她面目恬淡,唇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笑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谈了恋爱心情变好了许多。 闵奕臻强行打断了自己的思绪不去想看到的糟心事儿,蹙着眉下巴微抬:“不用管我,你正是用脑的时候,要多补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和侄女谈心提上了日程:“一会儿吃完饭来我书房一趟,有话要跟你说。” 闵和闻言,唇畔淡淡的笑容落了下来,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再无言语。 之后在餐桌之上,只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偶尔响起,一对叔侄再无交谈。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e h ua 6.co m - “咚、咚” “请进。” 伴随着男人的话音降落,闵和端着一杯鲜榨果汁走了进来,放在了桌角。 闵奕臻合上了因为心不在焉没翻几页的报告,示意闵和不远处有座椅:“坐。” 他沉吟片刻,好像在思索着如何组织语言。 闵和见状也不出声催促,反而双手交迭在腹部,身体微微前倾,是一个仔细倾听的姿态。 “小和,”男人转头,和女孩静静注视已久的眸子对视,“你还记得我说过,女孩子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对吧?”他仔细地看着闵和白皙毓秀的脸蛋,试图分辨出她表情中透露的情绪。 闵和的反应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她没有疑惑,也并不惊慌,反而微微后仰靠在椅背,食指轻而缓慢地敲着皮椅的椅背,微弯的菱唇透露着一抹了然:“你看到了。” 闵奕臻松了口气,想着终于可以不用点明,彼此心中都有了默契:“你还未成年,你们就算要谈恋爱……也不要因为荷尔蒙的冲动,做出未来想起会后悔的事,”他顿了顿,委婉道:“我希望你可以对自己的身体负责,至少……等到成年。” 闵和闻言偏头发出一声短促的笑音,她此刻微微下垂的眼角不再显示出无害的模样,反而带着冷静直接的情绪,像一把锋利得可以轻易刺伤人的剑:“叔叔,你第一次的时候,成年了么?” “……”闵奕臻语塞。 好吧,怪自己的浪子人设太过于深入人心了,闵奕臻心想,说起来怕你笑话,你小叔现在还是个老魔法师呢。 闵奕臻在国外长大、上学,一般人对于外国人和留学生的印象,就是他们在性这方面很开放。 不过,闵奕臻留学的地方是毕业率奇低、学风严谨的德国。不仅如此,当时闵老爷子,也就是闵天泽给闵奕臻打来的学费根本不够他在国外的开销。 下课的时间,他还要去餐厅打工、去做体力活赚钱,每天累的和死狗一样。等到他回国后又匆匆忙忙接手了闵氏,每天酒局饭局的轮番上阵,不仅没时间上大学还要自学一些工商管理知识,周末还要带闵和这个小孩儿出去玩…… ……不对!闵奕臻苦恼地揉了揉眉心,话题扯远了,不是在谈论闵和的事么? 闵和好像看穿了男人心底的烦躁,缓缓道:“我想,既然当时的你可以对自己负责,现在的我亦然。”说罢她起身,转身后问了一句:“你知道为什么我想谈恋爱了么?” 不等闵奕臻回答,她兀自说道:“我在尝试着,努力着去过你眼中‘阳光下‘的生活,为了让自己不要做出难以挽回的事,”她顿了顿,“而这是我努力尝试的一部分。”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我想试一试。” “我也不想做个每天只想着乱伦的变态,”闵和的背影笔直,声音中却藏着难以察觉的颤抖,“我也想让我的月亮,永远高悬天上,永远闪耀,而不是被我拽落在淤泥里。” “咔哒——” 闵和推开门走了出去,闵奕臻怔怔地看着书桌上财务报告的封面,摩挲着手指。 忽然间想到,他又想抽烟了。 开房 “怎么了?”路远若有所觉,顺着闵和的视线一同望去,玻璃外面却是人潮如织,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没事。”女孩扯了扯嘴角,低头抿了一口特调甜酒,掩饰住目光中一闪而逝的锋芒。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她刚才无意间的一瞥,就看到自己的好叔叔挽着一个身姿窈窕的背影一同坐进车内,她在状似无意地打开手机显示的定位,更是验证了她刚才的一眼并非错觉。 这就怪不得我了,她咽下了口中的液体,冷冷地想。 如果看不见的话,我还可以麻痹自己。可是叔叔,既然让我看见了,就是天意如此。 可以说我双标,自私,恶毒。但是这已经是我努力过的结果,不是么? 结果就是,我可以忍受你训斥我、忽视我、冷落我,但还是无法忍受别的什么人,有一丝一毫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可能。 - 之后闵和与路远仍然表情正常的说说笑笑,但路远直觉敏锐,总感觉她的回应会错觉般地迟钝一下。 于是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渐渐沉静下来,小小的一隅天地只有刀叉偶尔的轻碰声和微不可查的咀嚼音偶尔逸散。 他们吃的西餐工序繁杂、步骤繁琐,耗时极久,两个人从餐厅出来时已是华灯初上。 路远看到身侧的女孩伸出手指,试图接住一片雪花,露出的半张脸蛋微红。他怕她冷,伸手把围巾往上拢了拢,只露出女孩大而亮的双眸,眼角微微下垂,更添无辜之态。 闵和看着他的动作弯起了眼睛,让人想起水中的月亮,明亮而湿润。 路远掩饰般转过了头,心跳几不可查地慢了一拍。 他拉上帽子,把手伸进羽绒服的兜里,漫无目的地左右望了望,“学姐还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我带你去哦。” 一个不留神间,一只微凉的小手伸进来握住了他: “你知道么,”闵和的睫毛缓慢的眨了眨,“威卡逊的总统套房,夜景是我见过最美的。” 路远听到后,一向能说善道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呼吸声都放缓了——他不知道闵和的意思是他想的那样,还是单纯的想欣赏高处的夜景风光。 他紧紧地盯着女孩,一错不错地分析她的表情和动作。闵和却转过了身,只留给他小半张浸着红酒香味的侧颜。 我真是醉了,路远只能下意识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音作为回应,整个人脑子乱糟糟的,顺着女孩的力道向前走去。 随着进门,拿房卡,看着前台略显暧昧的笑容走进电梯,刷卡进门,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后,路远当机的脑袋终于有了一瞬的清醒。他读出了气氛的暧昧和无声的暗示,突然转头把身后的女孩扯进来,迫不及待地按在门上热烈地亲吻。 就当气氛愈发火热,呻吟声和水声在空旷的房间内响起时,路远的手指如游鱼般灵活地向闵和身下探去,却在即将到达幽谷之时被闵和伸臂拦住: “先去洗澡吧,”她闵和红唇轻启,声音缠粘。 路远的手指一顿,应了一声抬步向浴室走去。 闵和看着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才慢条斯理地将背在身后的手抽出来,拿着手机点了几下,走向房间正中间那张华丽柔软的大床。 …… …… 与此同时,车牌号SA007的黑色帕加尼内。 “闵总,请您看一下今天之后的行程安排。”深色的职业套装凸显了女人曼妙的曲线,她朝着身边靠窗按揉太阳穴的男人欠身,柔顺的波浪卷发随着女人的动作,逸散出一股清幽的发香。 闵亦臻闻声转头,看着两人过近的距离,眉间的刻痕更深了几分:“你怎么坐在后排?赵翎枫这么教你规矩的?” 面容姣好、妆容精致的女人慌忙抬起头,看着闵亦臻的表情连连解释:“对不起闵总,是我看您状态不好,想着您可能需要人照顾,自作主张地坐了后排,”她轻咬了一下下唇,低头道,“这次是我不专业,对不起闵总,以后不会再犯了。” “小李,我记得你是s市人,最近刚刚进总裁办工作吧?”闵亦臻无视了女子的慌乱,反而轻飘飘的另起话题。 “是,是的闵总。”李妍不明所以,仍然忐忑地望着男人。 “你在s市长大,过去可能会对闵氏集团有一些不正确的误解和不切实的想法,”闵亦臻闲闲地说着,随手盘了盘手腕上的银链,“但是等你多干干,就会知道,谣言终究是谣言,怎么也变不成真的。只有在工作上有所建树,努力到位了,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他知道外面有很多人觉得,成为他的女朋友或者未婚妻就可以一步登天,但那又怎样? 只要他不想,就不会允许这个诱人机会,有实现的可能。 李妍大气也不敢出,她内心觉得闵亦臻这番话意味深长,好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又或许是她心里有鬼,所以无法坦然直视面前的男人。 她小声喏了一下,再也不敢做什么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车内一时静默无言。 “叮——”直到一声清脆的短信提示音响起,车上一直闭目养神的男人终于有了动作。 闵亦臻蹙着眉拿出手机,在看到联系人名字的一瞬又无声平复了表情,解锁屏保的动作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直到他看清了屏幕的内容—— 交锋(微微H) “嘭——” 一声拳头打在真皮座椅的声音突兀响起,打断了李妍纠结如一团乱麻的思绪,她连忙询问: “怎么了闵总,是晚上的客户说了什么吗?” 闵亦臻沉默不语,过了约五分钟,男人才低低地开口,“你回去告诉赵翎枫,我现在有急事,晚上的饭局和会议能推则推,推不了的安排到周末,让他亲自帮我去A级客户那里致歉。” 他伸出三根手指松了松领带,动作带着罕见的急促和烦躁,转头吩咐前座的人,“强叔立刻调头,送我去威卡逊。” 李妍莫名其妙地在路边下车,看着黑色的帕加尼扬长而去,脸上露出了想八卦但遗憾不已的神情:真想知道什么急事让闵总这么失态,啧啧。 另一边被她目送的帕加尼,正在以引人注目的速度向威卡逊酒店飞驰而去。 闵亦臻拿着手机给闵和拨了好几次,都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冷漠电子音,不知道他的电话是被拉黑还是按掉了。 他烦躁的“啧”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在真皮座椅上滑动,频频望向窗外。前面一直安静开车的中年男子若有所觉,“闵总,是小姐的信息吗?” 在闵家,闵沛安从闵靖易出事后就常居国外,很少回来,被称为小姐的只有闵和。 闵亦臻应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强叔,你把你的手机给我,我打给小和试试。她不接我电话。” 李强依言照做,但电话中传来的仍是电子音,看来闵和是铁了心要逼他到酒店面谈的意思了。闵亦臻只觉得那股不容忽视的头痛愈演愈烈。 李强看着后视镜中略显焦躁的男人,语气有些犹豫,“您最近是和小姐闹矛盾了吗?青春期的小女孩,总是心思更加细腻敏感些……我家那闺女也是,最近动不动和她妈吵架,还说什么以后少管她。” 闵亦臻苦笑了一声:要真是小矛盾还好说,只是闵和跟强叔家的闺女、和大多数同龄人都不一样,实在不能以常理度之。 她的某些想法和举动太过惊世骇俗了。 她想要的关系,是不容于世、永远不能见天日的。 比如现在,他看着手机上发过来的定位和实时“转播”到他手机上的亲热画面,心中焦躁无比:闵和发送的酒店房间号是一柄刀,撕破了近日以来二人表面的和谐,露出了图穷匕见的内里。 他们前一阵儿在书房对于性教育有过一段谈话,她就耀武扬威地发视频试探他的底线。 这是在逼自己去找她。 - 当闵奕臻十万火急地赶往威卡逊酒店内时,总统套房内的两人已经先后洗完了澡,情酣耳热地吻在一处了。 路远像在沙漠跋涉后极度渴水的旅人,伏在闵和身上不断吮吸,好像女孩的嘴里真的有什么琼浆玉露一样醉人心扉。随着二人动作幅度不断增大,雪白色的浴袍开始敞开,细细的带子凌乱地纠缠着。 “唔——”闵和感觉到男生的手指像灵活的蛇,越过了内裤那层小而薄的布料,抵达了女孩身下隐秘的幽谷,引得闵和低吟了一声。路远以为刚才的亲吻与爱抚足以让她动情,但手指触碰到的软肉仍然是柔软干爽的。 他微微一愣,随即轻笑:“看来,要更加卖力伺候学姐才行。”一边说着,他一边起身伸手,去拿床头的润滑液瓶子。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想起了一阵急促而有节奏的敲门声。 路远微微拧眉,看着身下箭在弦上的现状,心里暗骂门外的人太会挑时间,迟疑了一下道,“可能是客房服务。”说罢,他把润滑液倒在手心,不再理会,试图让门外的人知趣而退。 可还没等他把润滑液焐暖,门外又传来了那阵扰人兴致的扣门声,时间更长了点,颇有不开门就继续敲的执着架势。 闵和抬手拢了拢浴袍,抬眸看着路远懊恼的神情轻轻一笑,“要不先看看外面的人有什么事吧。” 路远听罢,只得重新整理好衣物起身开门,在开门的一瞬,他原本脸上的烦躁却悉数转为了困惑:“你是?” 他身高有一米八,在同龄人中已经算高了,门外的男人却还比他高了半头。他居高临下的视线还带着一股审视的意味,让路远心中略有不满。 但路远出身高贵、见多识广,自有一套识人的本事,一眼就看出面前的男人气势逼人,恐怕非富即贵。 他视线微垂,再抬头开口时已是心平气和:“这位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面前的男人不答反问:“你就是路远,路市长家的公子?” 路远更是摸不着头脑,索性男人也没有打哑谜的意思,目光透过他的身体往房间里看了一眼:“我有急事找闵和,司机还在楼下,今天就先送路公子回去,好么?”他顿了顿,“改日闵某亲自登门致歉,拜访路市长。” 路远透过他话里话外的强势,外加对男人的年纪揣测,对面前人的身份的揣测愈发清晰,当即额前流下一滴冷汗:“好的闵总,你们先聊,我收拾一下马上出来。”说完,将闵奕臻请到了门内,急急忙忙去换衣服了。 五分钟后,路远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还在原地等待的闵奕臻,嘴唇嗫嚅了两下想说些什么,但一想到当下三人的复杂关系,和说不清的错误见面地点,还是朝闵奕臻俯了下身说了句“抱歉”,脚步飞快地走了。 闵奕臻看着他轻声关上门,才迈步向最大的屋内走去。 引诱 屋内的那张豪华宽敞的大床上,闵和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眼神清明无比,唇色却带着情欲正浓的艳色,糅合出了一种青涩但诱人的性感。她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从下往上撩了一眼: 面前的男人目光如冰,腰细腿长,身上还带着一股极淡的酒气,应该是刚应酬完就急匆匆赶来了。 很好,她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闵和勾了勾唇角,姿态坦然:“你来了。” 闵奕臻烦躁地“啧”了一声,粗暴地抬手扯开了领带:“满意了?” 闵和笑靥如花:“满意极了。” 闵奕臻本来带着满腔怒火而来,想好了见面要怎样质问她、教育她,但一看着她那张还很青春稚嫩的脸,内心只感到一种久违的挫败感: 他照顾她,从几岁到十几岁。 在别的小孩在爸妈的爱意和陪伴下长大的时候,她没有,大部分时候都是孤独一人。说起陪伴,也只有自己一个大男人忙里抽空陪着——甚至造成她这种孤独的背后,有一部分他的责任。 所以面对女孩的时候,他总有抹不去的愧疚与自责。 闵奕臻坐在床边,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但褶皱的西装和他周围的气场都显示出这个男人挥之不去的颓意。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忽然一双小手从身后绕过他的腰间,试图解开他的皮带。 “你干什么?”他声音都紧绷了起来,一下子回过神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这不是很明显么。”闵和低低地说道。女孩的秀发扫过他的脖颈,带着微微的痒意,随着两人间的距离越拉越近,闵奕臻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变得不规律起来。 ! 蓦地,他被突如其来的湿润触感,一下子激得清醒,整个儿人如同炸毛的猫一样惊慌后退,耳根微红,他气急败坏地指着闵和“你”了半天,却“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闵和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一下他在灯光下湿漉漉的圆润耳垂,语速不紧不慢,“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叔叔。” 闵奕臻脸上鲜活的表情如同海浪退潮一般缓缓褪去,恢复了往常的不辨喜怒:“这就是你想了一个来月的结果?” “对,”闵和轻轻侧过脸,优美的唇鼻线条犹如在暗夜中静静蛰伏的山峦轮廓,“我忍受不了你和别人在一起的可能。一想到那个场面,我的心里,比重新回到福利院还要难以忍受。” “和我在一起吧,叔叔。如果今天不是你的话,也会是他。毕竟……我是个思想肮脏、恶劣、扭曲的人啊。” “他”自然是指刚才匆忙离开的路远。 闵和宛如一只狡猾的狐狸,不断用示弱的方式引诱自己的猎物—— 她说的当然是假的。她只能接受一个人,其他的什么人都不行。 如果闵奕臻今天不来,她倒也不会假戏真做。但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刺激他的神经,让他的情绪忽略她话语间蹩脚的逻辑。 果不其然,闵奕臻听到这话更生气了,用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注视着她,像正在捕食的大型猫科动物紧紧凝视着猎物,让闵和有种自己亲自向森林之王献上喉咙、请他享用的战栗。 或者更有兴奋。 闵和的心理承受能力显然非常人能及,她从床上下来,浴袍随之滑落至脚踝,从男人的视角来看,面前正是一幅活色生香的香艳画面。一丝不挂的少女不断上前,闵奕臻的脚步却被逼得频频狼狈后退。 闵和轻启樱唇,口中的呢喃好像恶魔的低语:“只要我们不说,没有人会知道今晚发生什么的,叔叔。” "行啊,满足你"(微H) 闵奕臻沉重地吐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比如“不是别人不知道就代表这件事可以做”,比如“你对我只是某种情结作祟,不是真正的爱情”之如此类的。 但是每每话在嘴边,即将诉诸于口的时候他又迟疑了,总感觉口吻太重、或是说得太严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也没法问心无愧,说没对闵和产生一丝妄念,是清清白白的叔侄。 他好像真的喝醉了。 整个人思维混沌得不行,甚至偶尔觉得要不就顺从闵和的心意吧,就当放纵一回——他好像被打了一针叫做“闵和”的麻醉剂,对于伦理道德、礼义廉耻的感知,慢慢地变钝了、变淡了。 闵奕臻被闵和逼到了墙壁边,闵和是何等的敏锐,已经从闵奕臻的微表情中感觉到了男人细微的动摇意味:对于今晚,对于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毫无疑问地,她是优秀的猎人,一向胆大心细、乘胜追击—— “你看到我发给你的录像,你来了,就应该已经想好会发生什么了,不是么?” 少女的嗓音压得很低,好像含有美杜莎特有的音调,引人迷惑,勾人沉沦。 闵奕臻喉口干涩,艰难发出声音:“我没有想……” 闵奕臻感觉自己的手被轻轻抬起,掌心被动地抚上了如同凝脂般的肌肤:滑腻,柔软,带着和联想到性爱的肉欲。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的手连着自己的一部分身体,好像脱离了思想的掌控,有了自己的意识—— 那只被抬起的手不受控制地、严严实实地被压在少女的奶子上。雪白饱满的乳肉顿时从指缝溢出,让人想到汁水四溢的软桃,和咬上一口会鼓出奶油的香甜泡芙。 少女适时发出的一声嘤咛宛如最好的催情剂,让男人的鼻息更粗重了几分。他感受到下身的某一部分不受自己控制地变化、涨大,将修身的西裤挤出一个硕大的帐篷形状。 “哈……”他好像听到了女孩的轻笑,抑或是轻喘,另一只手难堪得想捂住下身,却被女孩半途截获,牢牢掌控在那只柔荑里。 “别……”闵奕臻最后一分清醒下的抗拒被闵和绕过,她灵活小巧的手轻轻地抚上那块鼓包,表面上是安抚的动作,实际却是点燃了炸药桶的一粒火星,让闵奕臻的理智如烟花一般轰然炸开。 “呵,你不想?”此刻形势倒转,闵和好像是胜券在握的猎手,而高大的男人是她势在必得的猎物—— “你不想,总有人会想的。” “刚才那个男生就想,那你走吧,我再叫他回来。”说完,她好像真的对眼前人丧失了兴趣。 握着男人放在自己胸上的手自然垂落,女孩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各种零星出现的,暴虐色情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翻涌,他感到头痛欲裂—— 是被气的。 男人扯下眼镜随手放在一旁,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不再被镜片阻挡,展现出令人心惊的侵略性,眼尾蘸着情欲的薄红也彻底暴露在灯光之下。 闵奕臻嗅着闵和身上淡淡的红酒香味,索性选择了自暴自弃:今晚只当他们都喝醉了……明日的事,就留给明日再愁吧。 “行啊,满足你。”闵奕臻长长吐出一口气,把领带粗暴地扯开,好像野兽挣开了绳索的束缚,重新回归原始的欲望, 他的声音与往日大相径庭,是闵和没听过、没见过的样子:沙哑,锋利,裹挟着不再掩饰的情欲而来。 “别让我的鸡巴冷着了”(H) 2h h p. c o m 但她很喜欢,并为此深深着迷。 男人拉开了裤子拉链,把怒涨的阳物从内裤里掏出来,挪开了闵和隔靴搔痒的手,握着女孩的肩膀下压:“给我舔舔。” 做了决定后,闵奕臻之前的退让和犹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终于展示出了雄性动物支配的本色,一把抱起了还愣怔着的小姑娘,“去床上,让你慢慢发挥。” 暧昧黏腻的声响在寂静的总统套房内时隐时现,如果此刻有人在房间内,就会发现: 两人雪白色和古铜色的肌肤上下交迭着,男人硕大的黑紫色阳物在淡粉色的唇瓣里被费力吞吐侍弄,上面亮晶晶的不知是腺液还是口水,糊满了半根。女孩在虽然努力,但看上去并不专心,身体泛起的红晕显然表明她也在经受情欲的洗礼。 视线来到另一头,发现原来是藏在幽谷里的小屄,被男人用舌头花样百出的弄着,女孩难耐地脚趾都蜷曲了起来,时不时发出几声惊喘。真是好一副情欲交缠的淫靡画面。 闵奕臻感觉到自己的要处被冷落在空气中,不怀好意地拍了闵和屁股一巴掌:“干活都不专心,别让我的鸡巴冷着了。”说罢他继续埋头舔着花蒂和花唇,时而用舌头伸进肉壁内里仔仔细细地舔舐一番,弄得没有什么经验的小姑娘娇吟不止。 闵奕臻可不管闵和能不能受得住,只要发现闵和在“摸鱼”,他就用力的拍闵和屁股一巴掌,一时间室内喘息声和拍屁股的“啪啪”声不绝于耳,闵奕臻听着有点想笑: 知道的是在口交,不知道的听这动静还以为是大干了几百回合呢。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2 b x x. c o m 他用舌头感觉到闵和要到了,也不再吊着她,口手并用了几下直接给闵和弄到了高潮,闵和不受控挺起双乳,四肢和穴内都绞得紧紧的。 她眼前好像有白光伴随着高潮一闪而过,仍然失神地坐在床上细细喘息,直到高潮的余韵已经过去她才回过神来——眼前的闵奕臻还硬那黑紫色的一根,大刺刺地岔着腿,笑眯眯地看着她。 女孩不自觉地脸一红,俯身想要凑过去继续帮他,却被闵奕臻温和中带着强势的挡住了,“前菜已经吃够了,该来正餐了。” 闵奕臻拿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一个四四方方的小袋子,用牙齿撕开。一边把里面的橡胶套在自己还硬着的那根上,一边抬眼瞟了一眼闵和:“过来躺着,第一次用个容易点的姿势。” 他表面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实则心里对于两个人的第一次也直打鼓,生怕一会儿发生那些网上看到过的流血、撕裂……那些凄惨情况。 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天赋异禀了。男人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 闵和对于闵奕臻的内心戏毫无所觉。她耳尖还红着,但表面殊无羞色地坦然躺下了。 男人黑曜石般的瞳仁里倒映出她一丝不挂的小小影子,这景色经不起细看、对视,让闵和承受不住般闭上了眼。虽然她一直口嗨得大胆撩人,但毕竟没有真刀真枪地做过,整个儿人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好像一块绷得紧紧的硬木板。 闵奕臻本来也心怀忐忑。虽然他现在硬得要爆炸了,想要一逞兽欲,但内心担忧对方的体验、能否承受得住的心情还是占据了上风。 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下,闵奕臻按捺住了想要立刻做活塞运动的暴虐情绪,反打定主意给闵和一场和风细雨的温柔性爱体验。 他看着面前这具凹凸有致的冷白色胴体,如同品尝一道工序繁复、精致繁杂的大餐,用唇舌和爱抚驱逐身下女孩紧张忐忑的情绪。 “嗯嗯——”闵和感觉自己胸前小巧的浅粉色蓓蕾被含住了,她的敏感点最好找不过,就是乳头那一小撮肌肤。 男人正在用唇舌吸撮舔弄着她的敏感部位,本来浅浅内陷的茱萸在他的挑逗下,颤颤巍巍地挺立了起来。闵和唇边逸出了承受不住的呻吟,她此刻还没有被情欲攻陷,只得难耐地咬住指节,想要克制身体的本能,别发出这种羞耻的声音。 闵奕臻感觉到了女孩放不开的情绪,吐出口中的东西出言阻止:“这是正常的反应,宝贝。”他像一个性爱启蒙导师一样耐心地解释,“在我面前,你可以自然的反映你的感受,不需要遮掩。” "两张小嘴都发了大水"(H) 闵和微微一怔,感觉身体像一团在天空中漂浮着的柔软云朵,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雨季。不仅仅是因为闵奕臻眼中的包容与温柔,更是因为他第一次叫了除了“闵和”、“小和”以外的亲密称呼。 这好像意味着他们之间存在新的关系的可能,这种猜测令人沉溺其中。 在闵和愣怔的功夫,闵奕臻已经伸出了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塞进了女孩口中,另一只手从她的蜜穴内探入,引得女孩发出一声惊喘。 “想什么呢,在我床上还干愣神?嗯?”男人哼笑一声,开始上下其手:下面那只手抠挖着,探寻她阴道内的敏感点;上面那只手模拟着性交的动作不断在女孩口中进出,带出晶亮的唾液。 闵奕臻的手骨节粗大,而闵和的口腔窄小,两根手指就弄得她喉口连连紧缩。闵奕臻看着闵和可怜的样子,难得地起了逗弄的心思,颇具有探索精神地询问着身下人: “宝贝怎么这么紧?又湿又紧,上下两张小嘴都发了大水了。” “你瞧,”闵奕臻用手肘托着头,侧着脸给闵和展示手指上晶亮的黏液,“你水好多。” 色情的画面配上单纯的疑问语气,让闵和不受控地脸热了起来。她没有什么气势地横了闵奕臻一眼,闵奕臻还以为她要恼羞成怒了,没想到女孩一本正经地开口,声音冷静平直,很是坦荡:“你喜欢就好。” “……” 闵奕臻感觉自己的一腔骚话没有了用武之地,自己调戏人不成反被撩了。索性恶狠狠地俯身,彻底堵住了这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嘴。 四片唇瓣相贴的一霎,两人都发出的浅浅的喟叹。 男人的舌头长驱直入,攻势猛烈,无意间触碰到女孩的上颚时闵和浑身一颤,于是他用舌尖更频繁地剐蹭那一块皮肤。 酥痒难耐的感觉让闵和揪紧了床单,她手背本就冷白,青色的经络突起,更平添几分色情。 闵和被狂乱强势的吻,吻得头脑发晕,想张嘴大口喘气,恢复清明。但快抵到喉口的吻让人渐渐产生了缺氧的错觉,她被迫全身心地沉浸在这场感官刺激之中,和身上之人一同沉沦。 闵奕臻趁着闵和被亲吻和爱抚弄得失神分心时,下面又塞进了一根手指。那一向握着钢笔写字、批文件的指节深深没入紧窄的花穴,不断在搅紧着的肉壁中摸索试探,终于在触碰到一个位置时,已经被开拓得柔软湿润的屄肉突然绞紧,闵和随之从鼻腔里漏出一声轻哼。 闵奕臻知道自己终于找对了地方,抬起头把唇舌从闵和的嘴里退了出来,注视着身下人情欲迷离的眸子,轻声低哄,“我要进去了,第一次都会有点疼,宝贝忍一忍。” “好,”闵和撒娇般应答,“那你要一直像刚才那样哄我才行。” 闵奕臻的眉头因为克制情欲压得很低,他闻言微微一怔:闵和好像很多年没有这么撒过娇了,上一次……还是在她刚被接来闵家不久,因为没有安全感,揪着他的袖子让他可不可以不要出差的时候。那已经是快十年前了。 好像现在因为他们一丝不挂的坦然相对,两颗渐行渐远的心也拉近了一般。 以后还要哄她多撒撒娇才好。闵奕臻一边想着,一边将硬得发痛的阴茎轻轻送进了下面翁动的小口里。 破处(HH) “唔……”尽管有心理准备,闵和的小脸依然被痛楚刺激得皱成一团,下面娇嫩的逼口被粗壮的龟头撑成透明的白圈,闵奕臻感觉到好像一个过于紧致的肉套子箍住,挤压着往外推,不得寸进。 可是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闵奕臻只得努力地让闵和放松下来,用唇舌和爱抚安慰着身下已经开始冒冷汗的女孩。 闵亦臻的手掌流连过闵和的发丝,脖颈,纯白的肌肤上立马多了被狠狠疼爱过的红痕,引入遐想。 男人的手停在了她躺下依然形状如水滴的奶子前。距离上一次闵和醉酒时才不过一个来月,但那对雪白的胸乳更加丰满诱人,已经具备了让男人爱不释手的大小和形状。 他俯下身,一边大口吸吮着一只奶子饱满的乳肉,另一只手虎口卡住乳根,色情地抠挖着乳孔,将雪白的椒乳揉捏成各种形状,趁着抬头的间隙含含糊糊道,“宝贝的奶子好甜。” 随着这句话音落下,龟头上被淋了一小泡热液,卡在门口迟迟不能寸进的鸡巴也往里挤进了一小截。 闵奕臻一看这法子小有成效,另一只手也探下去抚摸抠挖着鼓起的小小花核,随着多处敏感点不断被刺激,闵和原本疼得发白的小脸逐渐弥漫起红晕,痛楚渐渐淡去,饱胀和酥麻感不断加重。 房屋正中间的大床上,女孩的秀发如海藻在海洋里一般,弥漫铺散开。蜜色肌肤,四肢修长健硕的男人压在女孩身上,他们唇贴着唇,乳房挤着胸肌,鸡巴亲吻阴道,好像世界上最亲密、最难舍难分的爱侣。 闵奕臻正用他紫黑色的鸡巴,一点一点地破开女孩层层包裹着,未经人事的紧致肉道。 原本浅粉色的娇嫩花唇,被那又粗又黑的大家伙挤压得发白,被可怜兮兮撑圆的肉口和还挂着晶亮的水渍,彰显着情欲独属的淫靡色彩。 突然间,闵奕臻感觉到前端有一层薄薄的阻碍,他意识到那是什么,不由得停下了动作,心情复杂: 他从未像此刻一样,如此清晰的认识过这个事实——他即将占有这个青涩的、和他相差十多岁的女孩,他伦理意义上的亲侄女。 他从小呵护着长大的花朵,在她含苞待放的时候被他亲自摘下了。 他以为自己会停下,会懊恼,会唾弃自己。 实际上,他的下身因此涨得更大了——这意味着他从心底也期盼着这次结合,渴望着占有彼此,希望和身下的女孩水乳交融。 他苦笑了一声,可能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 闵奕臻一边想着,一边耸臀挺腰,果断地突破了那层阻碍,用一个疯狂的吻封住了闵和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呼。 我本性如此。 他没法自欺欺人,身下涨得发痛的阴茎告诉他,自己现在有多“性奋”。闵奕臻用手捧住闵和如肌肤花瓣般娇嫩的脸蛋,如同撕咬般恶狠狠地吻着。 这一刻,他不想对错,不愿沉浸在伦理的折磨,甚至不在乎明日太阳的是否能照常升起。 好像今夜是世界毁灭前夕,而他们在做任何一对普通的情侣都会做的事,奔赴最后的疯狂。 起码在当下的每分每秒,他只想和身下的人共赴欲海情潮,难舍难分地纠缠到精力耗尽。 想给哥哥喂奶(HHH) 闵奕臻的阳具在淫水的滋润下长驱直入,一直到底才堪堪停住。他看着还露在空气中那窄窄一截肉棒,有种把自己的鸡巴全塞进去的迫切冲动,但难得的,理智终于压倒了感官——毕竟是第一次,宫交还是太超过了。 他的女孩还是一朵娇嫩青涩的玫瑰,即使他成了那个折花人,也不想让这朵花过早枯萎,而是想要折下来,在他的花盆里精心养护的。 只是他那东西又粗又长,虽然没有尽根没入,仍然让闵和未经人事的身体饱胀无比,闵奕臻的吻也压不住那种身下像被撕裂的痛楚。 就像一个还没嚼过食物、只吃过流食的孩童,懵懵懂懂地被塞了满口面团,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花穴里被撑得鼓鼓的。 闵和揪着床单缓了一阵,才感觉适应了一些,慢慢吐出了一口气。她双眸还含着雾,哪怕只是抬头平静的看着人,也像挟了春情的蓄意勾引,“我好些了,可以动一动了。” 她看着男人头上因为忍耐而泛出的细密汗珠心头一暖,抬手轻轻将晶莹的水滴擦拭去,抬起双臂交迭勾缠着心上人的脖颈,舔了一下男人的嘴唇,“要我吧。” 闵奕臻和闵和四目相对,恶狠狠地瞪了这妖精一眼,“本来就要忍不住了,闭嘴,再说骚话怕一个用力把你操坏了。” 闵和本来心底不以为意,觉得他是夸张的说法;但一转头,看到身下泥泞的场景,顿时语塞: 那根紫黑色的巨物骇人的尺寸,上面怒涨的筋络还露了小小一截在外面。或许像他这种天赋异禀的男人,是真的可以轻易地把她弄得死去活来。 闵奕臻见身下的女孩终于乖乖闭嘴,也开始款款提胯,小幅度地抽插起来。他带着那一层橡胶套子很薄,存在感也低,在小幅度的抽插里能清晰地感受到蜜穴内软肉的紧裹和挽留,高热的甬道透过那层橡胶,让他的鸡巴也暖和了起来。 只是刚破处的穴还是太紧,他那根又大,不敢大开大合地干,怕把娇嫩的软肉磨坏了。 闵奕臻一边耸臀一边仔细观察着闵和的表情,他把闵和揪着床单的手指扯下来,抓着手腕和她十指相扣。 而闵和此刻的感觉主要是麻木—— 下身都有点痛的发麻了,倒不是闵奕臻的技术有什么问题、或是动作太过粗暴,单纯是男人的尺寸惊人,她光是吞下就很吃力了。 不过,之前的漫长的前戏已经让她对自己的身体有了一些了解。 闵和感觉到了闵奕臻动作的小心翼翼,一只手从男人的手掌中挣脱出来,抚上了闵奕臻的后颈微微用力,同时上半身微微挺起,将嫣红的乳头送入男人的口间。 闵和是个好学的人,无论是对于书本上的知识考点,亦或是床上的“实践操作”。 她回想着av里女优的动作表情,半阖着眼,微启红唇露出若隐若现的浅粉舌尖:“哥哥好大…好会吸……想给哥哥喂奶……” 闵奕臻抬起头看着她搔首弄姿的情态,不合时宜地被逗笑了,“小丫头,哪儿学来的鬼迷日眼姿态,”他想了想又说:“你最自然的反应,我就很心动了。” 男人说完,不等闵和恼羞成怒,就露出了一个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双颊微红:“宝贝,你里面好热好紧,”他急喘了几声,声音压得很哑很低:“我好喜欢。” 他凑到了闵和颊边,将白玉似的耳垂含入口中,细细舔舐。 手中动作也不停,用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抠弄着一对雪乳上的乳孔,揉捏亵玩着乳肉,身下抽插的幅度也悄然变大,回忆着她G点的位置,每次挺胯都不经意间擦过那个地方。 三管齐下,激得闵和无暇他顾,只知道挺起胸把奶子望男人嘴边送,扬起脖颈喘得愈急。 要被你操死了(HHH) 相比之下,闵奕臻刚开始还能欣赏着闵和最真实的情动的样子,颇为游刃有余。但很快,随着闵和身下的肉道不断收缩,他也笑不出来了: 他现在要用尽各种方式忍耐,才能不让对方发现自己有了射意的事实。 男人薄唇轻抿,默不作声地加快了速度,开始凶猛的耸腰摆臀,一时间屋内只有囊袋撞击着会阴的“啪、啪”声。 闵奕臻放弃了九浅一深的磨人频率,索性发了狠的整根抽出又全力没入,每次抽插都深深地向闵和花穴内的敏感点撞去。 “啊!啊……”闵和被肏得如同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冷白的小脸上遍布红潮,随着每次闵奕臻顶弄的动作,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床头的位置撞去。强烈的快感让她无暇关注自己发出了什么让人脸红的声音,口中吐露了不受控制的音节,又被男人的进攻撞得七零八落。 她自己都不知道被快感支配后,哼出了什么羞人的话语,“好、好厉害……啊!我要被你操死了……”说着,她修长的双腿不自觉地缠到男人的腰后,轻轻磨蹭,眼角也随着身下交媾溢出了生理性泪水:“吃我的奶子……快……” 闵奕臻桃花眼宁静不复、被激得发红,恶狠狠地拍了女孩的屁股一巴掌,口吐秽语:“怎么这么骚?嗯?真是天生给男人肏的骚货!” 闵和没留意他说了什么,她眼前好像有白光闪过,指甲深深地陷入男人宽阔的后背,“快点……好痒、呼,我要到了……” 闵奕臻闻言不再出声,只是继续埋头苦干。 狂乱的抽插带来了累积得更加强烈的快感,闵和突然“啊”了一声,花穴不受控制地疯狂搅紧,四肢像痉挛一样不受控制地扭动。 蓦地,她的逼里喷出了一股热水,兜头浇在了闵奕臻套着小雨伞的鸡巴上。 女孩痉挛的身体在急促的喘息中,终于勉强恢复了平静。 等高潮的余韵也散去,闵和爽得空白的大脑终于想起了男人刚才的话。她懒洋洋地对着闵奕臻挑眉一笑,显然是很能get到dirty talk的性格:“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女人在床上骚么?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闵奕臻刚才怕她高潮后立刻开操身体不舒服,已经不动地憋了好一阵儿,这回正在要紧关头,对这话充耳不闻:“抱紧我。” 闵和不明所以,但依言照做,伸出藕臂紧紧搂住了他脖子。 闵奕臻本来伏在闵和身上,突然腰间一个发力,就着肉棒深深埋入闵和体内的动作,托着闵和的后背坐了起来。 “呀!”随着姿势变化,男人的鸡巴又狠狠擦过了小穴中的敏感点,闵和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叫,没等她适应过来,闵奕臻又强势地发表了下一个指令:“上半身直起来,用手托着奶子喂我。” 闵和一向大胆,这次听了他的话却脸红得莫名,不敢看闵奕臻通红的眼睛,但仍乖乖托起了一双颇具规模的雪峰,凑近了男人的唇畔。 射精(H) 这动作色情中带着强势,愈发刺激得女孩不自觉的下身紧缩。 闵和本来潮吹过一次,身心都有些疲惫,但只要低下头,就能看到自己给闵奕臻喂奶的画面,实在是太过色情,湿润的甬道里又分泌出了几汪淫水。 她伸手揪着男人短短的发茬,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大口吸吮着雪白丰满的乳肉,留下一个个色情的红痕。他张口吐出的奶头嫣红淫靡,挺立涨大,湿漉漉的。 屋内的二人无暇说话,却能听到鸡巴进出嫩逼时带出的“咕叽咕叽”水声,以及皮肤间相触撞击的啪啪音。 闵和感觉到闵奕臻抽插的速度又加快了,自己的身体都被他顶得颠簸了起来,明白了男人应该是快到了。她的下半身像呼吸一样,有意识地收缩着夹他粗大硬挺的鸡巴,抱着闵奕臻的头,用乳房压蹭着他浸满情潮的脸。 闵奕臻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轻哼,一直扶着她腰的大手移到胸背,握着两团大奶向中间一挤,高挺的鼻梁深深埋入那道明显的乳沟中,喃喃自语:“唔,我感觉真的有奶香……下次可以尝试一下乳交……” 听着男人的话语,闵和难耐地咬紧了下唇,想到了他口中的场景愈发动情,迎着男人深顶的动作微微摆腰,偷偷套弄着那根大鸡巴。 终于,在闵奕臻又猛肏了一百来下后,他们紧紧抱着彼此,双双同时抵达了高潮。闵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觉那根跳动的大家伙隔着套子还在有力地射精,错觉般地冲刷着肉道的内壁,好像要透过那层薄薄的橡胶,射进她的身体里。 所以……内射是什么感觉?闵和被操得整个人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地想着:片里的演员表情都很舒服,正好她最近还在吃优思明调内分泌,或许下次可以试试…… 闵奕臻爽得长出了一口气,他习惯性地想点一支烟,摸到一半想到了身边人又放弃了。 对于他这种刚开荤的老处男,今天只射了一次,其实有点不满足。 但他的小姑娘还是初次,承受不住太多的性爱,也只得作罢。 他的鸡巴还半硬着,泡在女孩暖融融的小屄里,随意地靠在床头,享受着年轻紧致的身体紧紧裹住他的美妙触感。 事后的男人最是温情满满,他就着二人相连的姿势,托着女孩的雪臀一起移到了床头,揽着她的肩膀轻声说话:“爽快了吗?” 女孩的双颊还残留着性事的酡红,小脑袋上下一点:“感觉你还硬着,怎么不继续了?” 闵奕臻看着她那双在期待下显得更为温驯的狗狗眼,笑骂着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小色鬼,这是怜惜你懂不懂?要是我放开了做,你一周都下不了床。” 他把女孩因剧烈运动而变得凌乱的碎发别在耳后,轻声哄着:“宝贝今天已经让我很舒服了,我们来日方长。” 闵和闻言,松了口气似的“嗯”了一声,顺着男人捋着发丝的力道靠在他的胸肌上,静静的不再言语。闵奕臻动作一顿,略感疑惑:“怎么感觉你也不是很想做?其实只是象征性地敷衍我一下吧。” 闵和沉默了一会儿,手指顺着男人的人鱼线不断抚摸,缓缓道:“其实,我没想到你现在态度这么好,还叫我宝贝……我以为你会拔屌不认人呢。” “毕竟今天晚上么……有一部分是我强迫你过来的。” 闵奕臻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想起自己之前内心的犹豫纠结,语气略有心虚:“怎么会,你一直是我唯一的宝贝。” 正如闵和所说的,他之前确实这么想过:喜欢是喜欢,做爱是做爱,结婚生子则是另一回事。闵奕臻不介意陪小姑娘一时兴起的“玩玩”,但他终归是希望闵和可以和世间大部分人一样结婚生子,有个温暖幸福的小家。 毕竟如果他们真在一起了,他们的身份注定无法有一个盛大美满、人人祝福的婚礼,甚至这辈子也无法孕育一个孩子。 而他又比闵和大了这么多岁数,往坏处说,大概率是他离开—— 但没想到,别人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支配的动物,可以把性和爱分的很开;但一到他这里,反而一场性爱就攻陷了他的内心,让原本叔叔对侄女的宠爱和怜爱,变成了男女间的爱。随之而来的是愈发浓郁的占有欲。 闵奕臻有点颓然的想到,经历了这一晚,他不能想象以后如果真的有一天,闵和真的“玩腻了”,想跟别人“玩玩”,他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来…… 舔批(H) 说着说着,男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轻轻拍着女孩光滑的背脊:“我知道你一直很怕突然出现一个别的什么人,把我抢走,”他想到这里,感觉一向孤独的内心深处,又因为他的女孩变得柔软起来:“但你知道,即使没有今天……这件事,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也没人可以取代。” 这话倒是真心的。 闵奕臻正顾自地难得剖白内心,一个不察被闵和伸出来的一只手堵住了嘴:“我不管,反正今天过后,我不许你心里想着有什么别人,”闵和突然起身,一向略显慵懒的下垂眼圆溜溜地睁大,颇有几分强硬气势:“哪怕想想也不行!” 闵奕臻被这反应逗笑了,但很快,他又笑不出来了:闵和抬起手的动作带着身体也耸动了一下,女孩饱满的奶子随着动作在他的胸肌上磨蹭,他下身的鸡巴还泡在小屄里,闵奕臻被她无意间磨蹭的动作激出了一声闷哼。 闵和也感受到她体内半硬着的巨物又变大了,渐渐填满了甬道,耀武扬威的挤压着内壁。她做错事般僵硬着不敢动,可怜兮兮地看着闵奕臻。 闵奕臻拿这小祖宗没办法,额头青筋直跳,还要先来安抚她:“宝贝别怕,我不做,等一会儿它自己下去就好了。”他对自己的刚刚开过荤后的自制力不抱有太大信心,还是决定把阳具抽出来,去洗个冷水澡降降温。 “唔!呼……” 终于,随着闵奕臻抽出鸡巴的动作,那微微上翘的茎身在动作间剐蹭着内壁,闵和的小屄早已不像未经人事般极紧极涩,反而如同蜜窖般湿润、紧致、柔软,是不断挽留着人的温柔乡。 随着闵奕臻缓缓拔出的动作,泛着白沫儿的交合处景象更显淫靡: 薄薄的橡胶套子上还沾着破处后被淫水稀释了的丝血,随着鸡巴退出的动作展现在二人面前,让人不由得想起了刚才让人脸红心跳的活塞运动;鸡巴动作时,女孩逼里嫩肉甚至被带出了体外,深红的颜色泛着水光,激得情欲勃发的男人眼红不已。 原本隐藏在包皮内的花蒂由于激烈情事的刺激,微微耷拉出来,在黑紫色欲根的动作间摩擦碰触,闵和又感到有一股快感从盆腔溢到四肢百骸,不由得和动作中的男人同时闷哼出声。 终于,那根又粗又长的鸡巴全根拔了出来,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啵”声,在安静的室内格外引入注意。 只不过要被快感和情欲淹没的二人都没空注意,闵奕臻把射满了的套子扔进了垃圾桶,看着两条长腿难耐轻蹭的少女低哄道: “张开腿宝贝儿,我让你舒服。” 闵和用迷蒙的眸子轻瞥了男人一眼,驯服地对着他方向打开双腿,被蹂躏得水淋淋的可怜小逼毫不设防的对着闵奕臻。 闵奕臻喉结上下滚动,低头埋进了她的双腿之间。 “呀……” 闵奕臻的学习能力惊人,只是两人开始时给闵和舔了一回,就无师自通地变为熟手,知道怎么取悦她年轻敏感的身体。 他的舌头灵活非常,或许可以做到给樱桃梗打结。 男人先用牙齿磨了磨突出的花蒂,紧接着伸出舌头,用柔软的嘴唇和肉穴外被磨红的花唇接吻,吃得啧啧有声。 在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刺激下,闵和仰着脖颈,伸出手抓着男人头顶的短发,难耐地将闵奕臻的头夹在双腿间,不受控地收紧花心。 闵奕臻时而用牙齿摩擦,时而用舌头舔舐剐蹭、擦过肉壁的褶皱,感受到下身分泌出蜜液的时候猛力一吸,花样百出的口活儿惹得闵和尖叫连连。 “我、我又要尿了……”闵和的嘴里吐出含混不清的话语,如一把弓一样难耐地弯起,紧紧收臀,十个脚趾用力地蜷缩着。 闵奕臻闻弦歌而知雅意,粗大的舌模仿着交媾的动作从她下面的小嘴里进出,一只手按压揉捏着肉蒂,另一只手发了狠地、像揉面团一样玩着她的雪白的肉臀,留下了浅浅的指印。 “呃——” 终于,随着闵和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呜咽,她好像看见烟花在黑暗中炸开,又一切归为了寂静,只留下如流星般坠落的点点白光—— 在闵奕臻的唇舌伺候下,她又高潮了。 舔屌(H) 闵和胸前剧烈地起伏,双眼放空般盯着天花板上的豪华吊灯。闵奕臻用舌面剐蹭着凸起的花核,为闵和延长着高潮后残余的快感。 闵和缓了一会儿,看着自己双腿间的脑袋,忽然一个起身把闵奕臻拉到身边,看着男人直直戳着的肉物,就要俯身下去,吓得闵奕臻连忙拉着她抱在怀里:“不用了宝贝,我一会儿去冲澡就好了,你睡吧。” 闵和柳眉微蹙,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我知道了,你嫌我活儿不好?” 闵奕臻又爱又恨地打了下她的屁股:“想什么呢傻瓜?心疼你还不乐意了?今天很累了,早点睡吧。” 闵和坐起身,上半身靠着床头,神态自若:“可是我现在还不困,也不想让你自己去冲澡,”她顿了顿,偏过头盯着窗帘上的花纹,神态专注得好像一个窗帘设计师:“只想帮你弄完,然后你抱着我一起进入梦乡,像我6岁时那样。” 闵奕臻闻言,再也绷不住冷硬的脸部线条,轻轻亲了亲女孩的嘴唇松口同意:“那就辛苦宝贝了。” 他面朝着她跪下,半跪着直起腰,那直挺挺的一根就随着动作大喇喇地杵到了女孩的眼前。 闵奕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嫣红的唇,心中恶劣因子作祟,腰间发力一动,那根青筋蔓延的肉棒随着动作拍在了女孩的侧脸。 一旦情欲支配了脑子,平日里温和包容的长辈就变成了痞里痞气的坏男人。他语气戏谑地说着骚话,“刚才肏得你爽不爽?嗯?喜欢么?” 闵和咬着唇不答,只想张嘴含住蘑菇头快点开始这段情事,男人动作间就更加恣肆,偏不让她如意: 闵奕臻拧了下腰躲开她的嘴唇,又用鸡巴轻抽了她一下:“小骚货刚刚还爽得吸着我不放,怎么下了床就不认了?” “好意思做,不好意思说?” 女孩被他戏谑的话语和直白打量的视线一激,感觉阴唇瑟缩了一下,又有水汨汨地留了出来。 闵奕臻顺着她的视线一看,笑了出来:“这么不禁逗,小骚货又湿了?” 这下闵和真的有点扛不住男人打量的视线,面上强装淡定的轻声催促:“别磨磨蹭蹭了,你是不是怕自己秒射拖延时间?” 这激将法简单,但是对男人有用无比,闵奕臻顿时不再调戏她,扶着肉棒送进了她的口中。 经历过多次高潮,闵和的身体已经从骨子泛着酸。她嘴上说是“帮心爱的人纾解欲望”,实际上就是仰着脸张着口,方便闵奕臻用鸡巴直上直下地操她的嘴,体力活儿主要还是归他干。 不过闵奕臻也很满足了,闵和悟性很高,进步很快,之前口交的时候有时还会不小心地用牙磕到,只会用嘴唇包着阴茎前前后后的动;现在已经会像舔冰激凌一样津津有味地含吮,不时用舌头剐蹭那根粗大的肉柱。 她那双眼角微微下垂的狗狗眼,并不害羞地低垂,反而像未经人事那样懵懂无知地看着他,浪荡的动作搭配着清纯的表情,闵奕臻被她看得心头火气,那根东西更加怒涨。 他被情欲驱使着加快挺腰的频率,在女孩窄小的口腔中抽插。闵和顺从地仰着头,双手绕过他的身后扶着他健硕的臀。闵奕臻动作幅度加大,身后随着摆胯会内陷出两个浅浅的腰窝,闵和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心上人的身体,却惹得闵奕臻咬牙切齿地挤出了几个字: “别勾我,我怕一会儿激动之下伤了你。” 吞精(H) 闵和一脑门问号,这简直是霸权了:只许你摸我,不许我摸你了? 不过她自诩体贴,这男人估计这段时间憋了很久,这次索性让他爽快一回。 她感觉到闵奕臻进的更加深入了,几乎在操着她紧致的喉口,卷曲的毛发随着男人的动作糊满闵和的口鼻,弄得她满脸满嘴都是男人性器特有的气味。 这气味并不好闻,不过闵和一直对闵奕臻有深厚的滤镜,反而感觉这上面有独属于闵奕臻的味道,又有不受控制的液体顺着阴道悄悄流了出来。她偷偷伸手下去,趁着闵奕臻无暇分心“自给自足”。 闵奕臻本来怕伤到她,不想做深喉,象征性地捅两下就完事了。不过男人么,想的是一回事,做的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挺进的时候感受到身下人的喉口受到刺激、不受控制得紧缩,吸得他头皮发麻,不由得用力抽出,再深深的将鸡巴埋入她温热的腔室。 幸运的是,虽然闵和口腔窄小,但喉口很深很紧,并且她在做深喉的时候并不会有特别明显的干呕感,反而顺着闵奕臻插入的角度抬起脖颈,迎着他抽插的方向套弄着。 闵奕臻爽得仰起头,狠狠地“嘶”了一口气。他感觉到自己有了射意,但出于某种不可为外人道的心情,注视着闵和的眼睛,轻声说:“我想射了。” 女孩眨了眨眼,好像倒映在他明亮瞳仁上的不只有他的倒影,还有一些肮脏的、见不得人的心思也变得无所遁形。 闵奕臻抬手抹了把脸,就在他想慢慢抽出来的时候,闵和扶在他腰臀上的小手突然一个用力,他不察间,没有完全抽出来就射进了女孩的喉口。 他知道自己精液的味道,不好闻,想必也好吃不到哪里去。闵奕臻急急忙忙退出来,想伸手接住闵和吐出来的浊精,女孩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手,仰头喉咙上下滑动,自然而然地咽了下去。 她抬起手蹭了下溅射到颊边的白色液体,伸出舌头舔了舔,眯着眼睛懒声道:“一股子腥味。勉强补充一下蛋白质吧。” 闵奕臻看着她,明亮的灯光在男人的脸上打出深深的侧影,他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暗,就当闵和感觉他想再来一发的时候,他突然抬着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的嘴里还有残留的精液味道,想要抬手推开他,但男人揽着她的臂膀好像钢铁浇筑的一样坚固,牢牢不动。 于是她也沉浸在这个来自深夜的、缠绵悱恻的事后吻中。这个吻不同于开始时的性欲驱使,反而柔情缱绻,没有多少情色的意味。 当情欲退去,爱欲上浮,闵和好像也可以通过他的唇舌读懂男人从未说出口的心意和话语。 圣诞节那晚之后,虽然闵奕臻很小心,闵和的身体当时没有表现出来,第二天还是体现出来了不适。 最明显的是她在走路的时候,姿势总感觉有些奇怪……闵和内心羞于承认,其实是有些合不拢腿的感觉。私密部位还红肿着,闵奕臻拿药给她涂了之后倒是好了很多,过了个周末又活蹦乱跳了,也不耽误上学。 周一闵和像往常一样来上课,不过,同桌李明斓倒是消失了整个早读。 李明斓虽然大概率出国,文化课可有可无,但往常还是被她哥按着,按时来上学的,迟到都少有,更别提缺勤了。 闵和趁着课间休息的时候偷偷溜进厕所给她打电话,也是一串让人摸不清头脑的忙音。 八卦 终于,到了第二节课快下课的时候,李明斓从门后偷偷窜了进来。这节课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正给全班发放了突击检查测验,大部分都在争分夺秒地奋笔疾书。 闵和早早答完了测验放在一边,看了眼讲台上低头摸鱼的老师,转头压低声音:“怎么今天来得这么晚?”不知道是不是闵和的错觉,她总感觉今天的李明斓头发凌乱,眼下青黑,好像一个睡眠不足急需吸收人气的艳鬼。 “啊…这个嘛……今天好累没起来……都怪!!算了,不提了,”李明斓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堆,“大小姐卷子借我抄抄,语文作业还没写完,唉,下节就是老班的课,药丸药丸。” 下课铃适时响起,闵和放开了音量,看着李明斓比脸还干净的卷子不以为意:“现在补也来不及啊,还有个800字议论文,一个课间不可能写完。” 李明斓一翻卷子,看到背面满满当当的作文纸胡乱抓了抓头发,生无可恋地趴在了桌子上,“唉……该死的王轩……” 闵和目露八卦之色:“跟王轩有什么关系?咳咳,难道你们圣诞节…那个……” “哎哎哎!你小声点!”李明斓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急忙过来捂住闺蜜的嘴,还用余光暗瞟前后左右的人在干嘛,有没有偷听。 闵和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真炸出了了不得的进展,她面色严肃的逼问眼神闪烁的李明斓:“所以你们真的上床了?” 李明斓脸色微红的哼唧了一声,很是语重心长地教导闵和:“我跟你说小和,男朋友还是要找年纪大会疼人的,我看你小叔就不错,最最不能找的就是处男啊……就会横冲直撞,妈的疼死老娘了……”显然李明斓和王轩的体验不是很美妙,她平时装得还算是个大家闺秀,一想到当时的场景也忍不住气得爆了粗口。 “我都说不行不行,那情况肯定进不去,他还一个劲儿得往里……” “停停停,”闵和即将打断开往18禁话题的列车,问出最关心的问题:“不是李大小姐,你来真的啊?这男的有什么特别之处我没发现?” 李明斓默默噤了声,伏在课桌上的脸庞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发柔软,“怎么说呢,咳,我先说好,我可不是恋爱脑啊。” “他和之前那些男生都不太一样。” “跟他在一起,他好像总在潜移默化、不厌其烦地改变着我,哪怕我再生气地骂他、跟他吵架,他也不会由着我。你懂吧……其实有时候我就是嘴上说说,但还是想有人管我啊。我们交往以后,我去酒吧的次数都少了很多,甚至还喜欢上了运动——篮球,足球什么的,” 李明斓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场景,弯起了唇角:“他知道我比他有钱很多,每次出门还都是他抢着结账,也不提去吃那些他常吃的、便宜点儿的地方。问就说自己有钱,不让我来。总之,” 她用一句话做了收尾,“哪怕将来我真的会出国,我们也未必能走到最后,起码这一刻我觉得,这个人是值得的。” 闵和沉默了一阵儿,不得不承认李明斓能喜欢上王轩,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李明斓虽然家境殷实,但她作为最小的孩子,出生的时候正是他们家公司向数字化线上转型的关键阶段,所以童年的大部分时间,父母工作繁忙,带孩子的事情就交给了她已经上高中的哥哥李明宣。 被哥哥宠爱着长大,李明斓的性子不免有些天真骄纵。外加上父母对没空陪伴女儿内心愧疚,也很是溺爱,选择了用金钱弥补。但李明斓内心不喜欢这样,父母越是愧疚,她就越不自在。 或许有时候,她总是闯祸、犯错,内心也是渴望有人能关注她、制止她、管教她,而不是用一句“小姑娘有点调皮”对她的人生一笑置之。 虽然闵和和王轩的接触仅限于那一顿校内午饭,以及平时李明斓身边存在感不高的影子,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王轩确实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她、关注着她。 从那时闵和就能感受到,他的爱意会从眼神中倾泻出来。 正是因为这,闵和到没有质疑王轩对李明斓的真心。只不过这次李明斓陷了进去,倒是让人意想不到。 “我知道你心里有数,只提醒你两点,”闵和短暂流露出的八卦神色褪去,恢复了一贯的清冷,“记得让他戴套,没套记得吃药。” “哎哎哎知道啦,”李明斓脸唰地一下红了,用手旁迭起来的卷子扇着风:“我说你一个小妹妹,就认真学习吧啊,要不要姐姐给你传授传授这方面经验?感觉你用上也是指日可待呦诶嘿嘿……” 闵和抚着卷子的手一个用力,崭新的卷面多出来一丝褶皱:“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闵和的眼神意味深长,“反正对你俩来说,相处的时间是倒计时了。” 李明斓被戳到痛处,脸上的坏笑瞬间消失,兀自低头和没写完的作业奋战去了。 李明斓不知道的是,这个圣诞节里,闵和跟闵奕臻的关系也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 闵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皙如玉的脸蛋不知不觉也染上了红霞。她犹豫着掏出手机,对着熟悉的头像发了一条“在干嘛”的小猫无聊表情包。 她等了一会儿分钟,闵奕臻没有回复,也就不再等了。 应该是在忙公司的事情——毕竟闵总这个工作狂圣诞节该做的事情没做,接下来的时间应该要加班追赶进度了。 交涉 闵和猜对了一半。 闵奕臻确实是在忙,只不过节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忙着拜访路远的爸爸。 此时此刻,水榭兰庭的7栋23层。 “闵总,请坐,请坐。”路副市长通过秘书那里得知闵奕臻要亲自来拜访的消息,早已在家内提前等候。 年过不惑的副市长保养得很好,面容因为政务繁杂略显劳累,但仍然可以从中看出青年时期英俊的轮廓。飞逝的时光并未在他的额头填多少皱纹,正如他的名字一样,路华茂,让人看着便觉风华正茂。 当然,这一个照面最先让闵奕臻注意到的也并非长相,而是他身居高位所展露出的威严气质,摄人心魄。 路华茂亲手为闵奕臻沏了一壶茶,微微一笑,庄重肃穆的感觉一扫而空,平添亲切: “闵总事务繁忙,一直没得一见。今日一来,真是器宇轩昂、青年才俊啊!s市这些年的繁荣发展,闵总功不可没、功不可没啊!哈哈哈哈……”中年男子一边正大光明地打量着闵奕臻,一边疯狂头脑风暴,试图揣测这个年纪轻轻大权在握的闵家掌权人的来意。 闵奕臻一边连连摆手说“不敢当”,端起茶杯细品了一番。一轮寒暄过后,两人的话题才开始进入正题。 “其实我这次来有突兀,但其实,早就该有这一遭。实在是前一阵子闵氏在和SYH建筑公司敲定重要合作,外加拓展A市业务,整个儿人脚不沾地的。这次冒昧来访,还望路市长海涵。”闵奕臻缓缓开口,和他那张有距离感的精致脸庞相反,他的语气很是情真意切。 不等;路华茂回话,他继续聊到:“也是这段时间问了小和才知道,原来路市长的贵公子也在S大附中读书,前日一见,很是英俊帅气,有年轻人的蓬勃。” 路华茂老脸一红,十分汗颜:“犬子散漫惯了,远远比不得闵总青年才俊,年轻有为。不过,”路华茂说着说着又犹豫了一下,“闵总昨天遇到小远了?他最近早出晚归的,我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他内心咯噔一下子:总不能是路远犯浑,惹到闵总了吧?一个不留神就能惹祸,这臭小子! 闵奕臻很快就为路华茂解了惑:“前天我去威卡逊找小和,没想到小远也在。说来惭愧,”年轻的男人摘下挡住他眉眼的眼镜,揉着眉头轻叹:“我对这小侄女年幼失怙,有些溺爱了。现在愈发叛逆,也管不住她了。” 路华茂瞳孔微微放大,面上维持着冷静,心中却炸开了锅,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的倒霉儿子揪过来大刑伺候,仔仔细细审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威卡逊酒店,还是圣诞节,孤男寡女的能有什么好事??这臭小子胆大包天也就算了,还被闵奕臻看到了!唉……这下林港区那块地的大项目一定泡汤了…… “路市长?路市长!”闵奕臻看着眼前微微出神的男人,提高了音量,“不过,这些都是闲话了。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林港区的事。” 闵奕臻直起腰背,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迭厚厚的资料,“我知道路市长关注S市未来的发展,尤其是林港区那块地的项目招标,希望有靠谱的地产公司可以全权负责。只是兹事体大啊,是否选择投资,闵氏也要好好考察、仔细背调一番……” 闵奕臻一番话娓娓道来,一下子从闲谈家常变为项目合作的可行性,哪怕头脑活跃如路华茂也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不过路副市长分得清孰轻孰重,立马跟上了闵奕臻的思路,或频频点头、或提出问题和看法。 两个立场不同的人交流一番,明白了各自的顾虑和其中的卡点,也算是一次愉快而有益的谈话。 一直到太阳高悬天际,住家阿姨来请示路华茂是否现在用餐,两个人才意犹未尽地停下了谈话。 “哈哈哈,今天和闵总一聊,对于闵氏的地产格局,我也是清晰了很多、受益匪浅呀!不怪业界对闵总评价甚高,称之为商业鬼才。我今天一见,感觉这评价,还是有所保留了!哈哈哈哈……”路华茂双眸亮得惊人,拍着闵奕臻的肩膀大笑不已,畅快非常。 哪怕最终林港那里闵氏不决定竞标,相信以闵奕臻的谋略和手段,未来也会为S市的GDP贡献出大大一笔。 咳,当然,最好还是决定竞标,才更符合路华茂自己的心意。 他再三挽留,闵奕臻仍是推脱态度坚决,说之后日程很紧,中午和SYH那边的项目负责人约了饭局。 路华茂不好继续挽留,把他送到门口时,想到闵奕臻刚坐下说的话,感觉模模糊糊抓住了什么: 像他这样谋定后动、计划缜密的年轻人,会跟一个他初见面的政府官员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扯家常吗?还是说,他的话中本就另含深意? 路华茂疾走几步,动作略显急切得敲开了闵奕臻的车门:“闵总,还有一件事,等我回来一定好好教育路远那兔崽子,让他知道和女孩相处的轻重!圣诞节那天的事……我厚着老脸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了!” 闵奕臻按下了车窗,露出了一个情真意切的笑容:“小远是很好的孩子,比小和要成熟理智得多。小和毕竟年纪还小,每天净做些出格的事,回去之后我好好教育了她一通,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我看啊,他们又是同校,以后还是要小远多多引导关照。” “害!闵总,这是哪里的话!等小远回来我一定教育他,要言行有度、言行有度哈!”说着说着,闵奕臻指着表遗憾一笑,两人互相道别后,又摇上了车窗。 路华茂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车渐渐消失在视线中,才转头对着住家阿姨的忙碌的身影喊道: “中午让路远那臭小子回家吃!家法伺候!泡妞都泡到人家闵总眼皮子地下了!他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分手 在学校忙于最后一次模考的闵和,对闵奕臻的动作一无所知。 她最近沉迷于给闵奕臻发各种土味情话,闵奕臻平时就日理万机,回复消息经常不及时,有时看到了也就是回复“……”几个点敷衍一下。 不过,闵奕臻最近忙得愈发连轴转、没时间回复消息也并不是像之前一样,想躲着闵和——年关将近,他也很想空出一大块时间,在元旦的时候多陪陪小姑娘。 索性她也不是多期待那人的回复,只不过单纯想碎碎念而已。 闵和一直是较为沉默少言的,相比于一直以来和路远在一起时的被动接受,和心爱的人两情相悦也让她这情窦初开的少女体会了一番有倾诉欲的滋味。 想到路远,闵和抚摸着课本的手指微微用力,被磨得有点卷边的页脚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折痕,女孩的思绪有些飘远: 自从圣诞节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 本来是一个十分显而易见的事实,但先有海后李明斓坠入爱河的大瓜惊了她一次,后有她和闵奕臻关系突飞猛进、蜜里调油。接二连三的冲击反而让她忽略了路远圣诞节以来的异常。 对于路远……她承认,两个人的开始是出于她阴暗的私心,在这件事上,她对不起他良多。 不过,闵和轻轻叹了口气,既然她都和闵奕臻有了关系,还是应该早日找个时间和路远说清楚为好。 在模考的压迫之下,哪怕是实验班也被一层无形的阴云所笼罩起来。清脆的下课铃响起,大部分人仍然在奋笔疾书,只有零星几个起身去洗手间、或是拎起水杯去打水。 闵和垂下的长睫骤然上扬,也起身向外走去。 “……路远?”她往外走时随意一瞥,就看到了靠在栏杆上熟悉的身影。 不过那人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本来没骨头似的靠在围栏,反而被这声音惊了一下般直起了身,向闵和这边望来: “……学姐,”男孩的脸上露出了杂糅的复杂情感,好似犹豫、纠结等情绪轮番闪过,又恢复了平静:“我有话想和你说。”说罢,他转身向废弃的实验楼方向走去。 闵和还咂摸着刚才他脸上复杂的表情,闻言也不再思索,抬脚跟了上去。 还是熟悉的那间教室,只能半掩却锁不上的门,却和当日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气氛。 昔日可以拥抱接吻的情侣,此时却显得莫名尴尬、相顾无言。 沉默无声地蔓延,好像一条结实的黑色麻绳,锁住了两个人的喉咙、不得发声。 路远想到了前两天中午突然被老爸叫回家,那个老头子在他面前涨红了脸,久违地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 “……你知不知道那姑娘是闵总的心尖子?我知道你一直没个正形,那也不能开房被人家闵总抓个正着吧?……” “……是是是,你是什么也没干!你要干了什么还了得?这人家都登门拜访来了!……” “我告诉你!别不当回事!赶紧和人家姑娘断了,别把人家带坏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逆子……” …… …… “……路远?路远!”一声带着忧虑的呼唤,把他发散的意识拉扯回了现实。 他抬头看着女孩暗含着焦虑的明亮双眸,强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事的,学姐。” 路远深吸了一口气,胸口起伏了两下,缓缓开口:“圣诞回来后,我一直在思索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好像对未来要说的话难以启齿般,“学姐,可能我想的还是太少,自身能力也很弱小,”说着说着,他垂下了头,“我觉得还是太想当然了……哪怕遇到一些阻碍、一个挫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闵和愣了一下,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所有所感:“所以,我们还是暂时分开为好……对吗?” 她说“暂时分开”,已经是为这段短暂的亲密关系画上了一个委婉的句号。路远想到这,心里更是酸涩。他们都没有提“分手”,但这已然代表着情侣间心照不宣的句号。 他咬着牙不做声,正当闵和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猝不及防的大力绕过她的肩膀把她揽入怀中。闵和本来下意识地想挣脱,但突然间感受到脖颈边传来一阵微凉的湿意,下意识放缓了动作。 “别这样,”她喃喃道,抬起左手抚了抚男人颤动的后背,“未来还有更好的风景等着你,我说真的。” 毛茸茸的头在她的颈侧微微蹭动了几下,路远心里想:可是最好的已经在我怀里了,我注定没法抓住。 只是她不懂,也没必要懂。 她不知道他的眼泪,并不单是因为肉眼可见的陌路,更是因为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羞愧。 是的,羞愧。 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意识到,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家境、背后盘根错节的权势,有一日会让他无颜面对心爱的女孩。 他曾经想,哪怕她心里有人也没关系。只要他们相处得时间久了,他有信心在她的心底烙上属于自己的印痕。也是在这个教室里,他从她的表情和动作中感觉到了闵和内心的松动,虽然可能只有短短一瞬。 但最终他还是无法违背父亲的意志、畏惧闵家的权势,而选择率先放手。 他已经永远地失去了再次拥有她的可能,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 但他不知道,闵和的心中同样无措,不过不是羞愧,而是愧疚。 路远在闵和的面前像一株向日葵,哪怕在阴雨天靠近,也会让人感觉暖融融的。哪怕他们的开始有她的刻意引导,有他的主动接近,但他们在一起的短短几十天依然是快乐的、灿烂的。 只是……闵和外表宁静,内心却略有阴暗地想:好像凡是一涉及到有关闵奕臻的事,她那层温和有礼的皮囊就要破碎、露出难看的獠牙。 她已经接受了这样的自己:偏执的,阴暗的,善妒的,控制欲强盛到令人窒息的。 这样的一面,她也毫无阻碍地、不经犹豫地展现给了闵奕臻,也只会展现给这一个人。 路远现在的难过就像因为水中的月亮被搅碎而伤心,但如果有一天他看清了月亮的真面目,是否会在内心为今天的远离而暗自庆幸、长舒口气呢? 这样一想,让时光在此刻驻足,或许已经是最美满的结局了。 可以穿围裙操我吗 po18 td. c om 日历翻了一篇又一篇,这一年的尾声,终于静悄悄地走到眼前。 元旦前一天的下午,她终于拉着行李回到了半山别墅。 “回来啦?等一下饭马上就好。”听到大门处传来了响声,厨房里探出了一个脑袋,又很快缩了回去。 说话的人不觉得如何,听着熟稔音色的闵和却愣了好一阵儿。等她放下书包换好鞋走到了厨房,才发现自己不是幻听: 原来真的是闵奕臻在亲自下厨。 他应该也是刚回来不久,身上还是白色衬衣和西裤,黑色的围裙系带勾勒出了窄细的一截腰线,衬得男人的肩愈发的宽。哪怕身处于开着油烟机的厨房,也像是随时准备好了要去走秀的超模。 咳,当然闵和的滤镜也足够厚。 她内心一时喜忧参半:喜得是大忙人闵总亲自下厨,只怕普天之下只有她才有此殊荣,足以让外人惊掉了下巴;忧得是她印象中闵奕臻的做菜水平……还停留在她十岁那年男人突发奇想,结果两个人吃完双双食物中毒去医院挂水的盛况。 心情复杂的闵和悄悄打开了厨房的拉门,从后面环抱住那截她觊觎已久的窄腰:“怎么今天心情这么好,想给我露一手?” 男人的耳朵漫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薄红,他关上火,一边把锅里做好的菜往外盛一边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上次只是个意外!你看看,这回的菜,色香味俱全,我的手艺已经今非昔比了!” 闵和偏头,透过闵奕臻拿着锅铲忙碌着的手臂,看清了那一盘新鲜出锅的菜肴:排骨的肉质呈焦糖色,被一根根小骨棒穿起,整齐无比;豆角长而宽,有圆滚滚的豇豆从深绿色的豆荚中掉出,炖成了烂熟的深绿色。 她看着看着,真有股唾液从舌面上不知不觉地分泌了出来,竟然给自己看出了食欲。 不应该啊闵和同学,不能被敌方的糖衣炮弹所迷惑,你要想着之前惨痛的教训……夲伩首髮站:po1 8 az.c om “要不,咱们还是景江阁……”闵和看着闵奕臻转身过来,用那双桃花眼别无情绪地直直看着她,慢慢的减小了音量,剩下的话出于直觉,她还是咽了回去。 闵和看着那张哪怕是生气,也丝毫无损美色,反而变得更生动的脸,心头默念:没事,他开心比什么都重要。再说好手艺都是练出来的,要相信他,支持他…… “mua~”没等闵奕臻说话,闵和识相地主动亲了下他平直的嘴角,努力像在网上看到的那些甜妹一样,流露出最无辜动人的情态,“当然啦,我相信以你的聪慧程度,今晚一定可以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那我先去楼上收拾了——” 闵奕臻看着她努力卖乖地神情,没好气的一笑,屈指弹了弹她的眉心:“你就等着瞧好吧。” “对了,”闵和心念一动,叫住了想转身的男人,不经意地开口,“今晚跨年的时候可以穿这身操我吗?这围裙掐得你的腰好细。” 闵奕臻拿着锅铲的手停顿在半空中,转头看着她,眸色沉沉。就连心大如闵和,都感觉到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他沉着嗓子开口:“可以。”说完,他长臂一挥,重重地关上了厨房的门。 啧啧,还是西裤好啊……闵和想着刚才看到的情景,露出了一个略有狡黠的笑。 她原本还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会不会更喜欢清纯钓系一点,不喜欢太直白的。 但当她视线下垂看到他胯下的样子,内心就变得愉悦非常,转身脚步轻快地上楼去了。 等到闵奕臻终于最后一次从厨房走出来,解开围裙落座,闵和才看到了他忙活了一晚上的全貌: 宫保鸡丁,排骨炖豆角,甜糯米藕,毛桃猪骨汤。 三菜一汤,虽然都是家常菜,但可以称得上是色香俱全,还涵盖了南北菜色。 闵和看着对面的男人蕴含着期待的笑容,举箸向前:“今天辛苦啦,大厨!让我尝尝味道如何。” 闵奕臻表面自信,实际上紧张得握紧了筷子,“怎么样?” 女孩夹了块排骨,仔细咀嚼了两次,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嗯!这次很好次……”由于边吃东西边说话,她的声音显得含糊不清,但情真意切。 闵奕臻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那就好,多吃点。” “你也吃,”闵和给他挑了块卖相很好的肋排,打趣道:“怎么今天这么贤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太有福气啦。” 闵奕臻给了她一个白眼,“没大没小。” 跨年夜的晚上,他们边吃边聊,从刚开始的插科打诨到风卷残云后的渐渐沉默,无声的暧昧在四周蔓延:关于一会儿要发生什么,二人心照不宣。 终于,两个人都放下筷子,闵和乖乖起身:“我去洗碗吧。” 闵奕臻没阻拦,只是嘱咐道:“放洗碗机里就好。” “知道啦,”女孩欢快的声音远远飘来,“洗干净床上等我!” 闵奕臻笑着摇了摇头:第一次看到姑娘家在性这方面,比他这个大男人还急的。 不得不说,闵和的性子更能快速地挑起他的欲火,也让他在床上敢于大胆地表达自己。 因为现在他已经知道,无论他们要做什么,总是会包容彼此的。 不过—— “你下面好了没有?要是走路还是不舒服,就不能做。不许逞强知道吗?” “知道啦,我周一去上学的时候就好了。一会儿你自己看!” 这丫头,真是让人拿她没办法。闵奕臻弯了弯唇角,起身上楼去了。 男妈妈(微H) “笃笃。” 闵奕臻洗完澡走到了闵和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应答,他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的浴室隔音很好,但仍有细微的水流声传来。闵奕臻倒也不着急,在闵和的房间里随便转了转,就静静地靠在床头,等着闵和洗完澡出来。 过了十多分钟,闵和套了一件浴袍,擦着头发走了出来,看到靠在床上的闵奕臻愣了一下,故意逗他:“这么乖?就干等啊。” 闵奕臻不为所动,已经说累了“没大没小”,索性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像一只高贵不爱搭理人的猫咪。 闵和被自己心中奇妙的比喻逗笑了,走过来揉了一把他洗澡后柔软的顺毛:“我去吹个头发,马上回来。” 闵奕臻单纯地以为,闵和真的只是去吹个头发,直到看到她拎着那件他刚穿过的黑色围裙走过来的时候,忽然被自己的口水呛着,难以自控地咳嗽了起来。 闵和坐到他旁边,连忙用手在闵奕臻的后背不断轻拍。直到他止住了咳嗽,才嘟囔道:“搞点情趣嘛……怎么吓成这样?” “什么情趣?”闵奕臻没好气地说道,耳廓连着脸颊不受控制地蔓延起一片红色,在小麦色的肌肤上格外惹眼,“我看就是为了满足你的性癖。” 他嘴上说的不留情面,行动上却乖乖解开浴袍,把围裙套在身上,别别扭扭地垂眸低语:“……是这样?” 闵和已经被眼前活色生香的胴体迷得说不出话,眼神像唇舌一样舔过他露在外面的每一处肌肤: 闵奕臻工作强度大,为了身体健康着想也要经常健身,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个热爱运动的人。胸肌腹肌都块垒分明,饱满坚挺。 只是上次坦诚相见还没觉得有什么,这次的围裙恰到好处的半遮半露,反而增添了诱人的风情。 啧啧,瞧瞧这半遮半掩的沟壑,被勒成一条的窄腰,还有长得快要伸到床外的腿,外加套上了居家风的围裙……好像男妈妈哦,闵和悄悄吸溜了一下口水。 而且最最难得的是,她居然看到闵奕臻在床上害羞了:他一直是强势的、色情的,有时也是体贴的、迷人的,现在又增添了一种闵和没见过的难得情态。 闵奕臻被这火辣辣的视线看得炸毛,扭过头“啧”了一声,强装镇定,“过来挨操。” 闵和遗憾的收回了视线,慢腾腾地挪了过去。 闵奕臻嫌她走得慢,伸长手臂一把把女孩扯进了怀里,对准那张粉唇狠狠吻了下去。 闵和跌坐在男人的腿上,被他有力的臂膀围在怀里,难耐地承受着他狂风骤雨般的亲吻。男人的舌头叩开齿列,长驱直入地伸了进来,狠狠地剐蹭着闵和薄而敏感的上颚。 闵和不甘示弱地顺着舌头交缠的方位不断变化着角度,如果此刻卧室有第三人,足以通过他们激烈的双唇间看到若隐若现的浅粉色舌头,以及唇齿间由于承受不住而滑落的暧昧银丝。 与激烈的吻相反,闵奕臻的爱抚带着一股慢吞吞的勾引意味。他故意不解开闵和的浴袍,把手伸进里面轻而慢地抚摸,好像落了一片重一点儿的鸿毛。 他的手指轻略过乳肉、剐蹭过敏感的乳孔却不停留,反而在她薄薄的肚腹滑动。 手指所过之处,激起了一片战栗。 “小和还记得么……这里,”两人不知何时变换了姿势,闵和从坐在闵奕臻的腿上变为被他虚虚地压在身下,她听着闵奕臻的声音睁开了湿润的眼,“之前我进来的时候,这里会鼓起来一个,我的形状。” 扇奶(H) 闵和的脸开始变得灼热,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之前做爱的画面,她骑在他身上,像颠簸的船一样摇晃。想着想着,好像下面不自觉地有东西流了出来。 她知道那是什么,也渴望身上的男人像之前那样进入她、和她融为一体,在她的身体内驰骋。但男人的抚摸实在太轻,而她想要的比这要多得多: 她想要他用手重重地揉她的奶子,吸她的奶头,把脸埋进她的乳沟;她还想…… “骚货,”闵奕臻的嗓子被情欲浸得喑哑,“就这么想男人?嗯?”说罢,他粗暴的把一只乳房拽了出来,用虎口卡着乳根,埋头吸咬着满溢出来的乳肉。 “嗯……”闵和这才发觉刚才一不留神,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却又在被情欲淹没时不忘解释道,“不是想男人,只是想你……” 闵奕臻被她直白的话语一灼,饱胀的情欲中又多了一丝清明。他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看着遍布口水和吻痕的那只乳,突然狠狠地扇了一下,激得饱满的乳肉颤巍巍地晃动: “甜言蜜语倒是有一套,”闵奕臻哼笑了一声,眯起眼睛看着发丝散乱的女孩,“那天晚上你让他吃你的奶子,还故意给我看,对吧?” 闵和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没有哄到他,反而火上浇油了,连忙讨好地握住他的手,“那是故意惹你吃醋的……他摸我我都不会湿。” “但是每次你一碰我……我都感觉,下半身好像——失禁了一样。”说到最后,闵和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犹如蚊哼。 闵奕臻其实内心并没有多少醋意,毕竟最后的隐患已经被自己斩除了,以后就算闵和后悔了,他们也不会重归于好——他可没打算没给那个叫路远的小子留下一丝一毫机会。 只不过在床上,吃醋有时候也是一种情趣。而他是最精明的商人,惯会得寸进尺:“但是他还是摸过吃过……我该怎么罚你?” “看来今天只有我操服你,才能让你牢牢记住,以后你的身体只有你男人才能碰。” 说罢,他握着闵和的腰一个用力,扯掉了她身上已经松松垮垮的浴袍,俯身与她相贴。 虽然他并不是真的那么吃醋,但也有必要让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意识到,随意拈花惹草的后果。 圣诞节那次仅仅算开胃前菜,而这次,他打算放开了让总是爱瞎撩的小女孩长长记性。 还没等闵和反应过来,闵奕臻掐着她的腰的大手一个用力,把像炒菜翻面儿一样翻了过去。 男人捞起她的腰,握着她的腿摆成了一个跪趴着的姿势,他感觉到身下的女孩微微挣动的力道,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臀,俯下身凑到她耳边诱哄:“乖乖,咱们这次换个新姿势,听话,屁股撅起来。” “……”闵和内心深处觉得这个姿势有点羞耻,犹豫了下还是照做了,轻声发问:“你喜欢,嗯,这个姿势?” 闵奕臻已经悄悄在她下身插入了一根手指,探入逼口内抚按搅弄,听到女孩的发问笑答道:“宝贝还没试过,这个姿势会进入的很深、很爽的……上次我还有一截没进去,这次把我全都吃进去,好不好?” 上次的时候,闵和全程都有点紧张。并且第一次总是难免会痛,她印象最深的是前期的痛,和后期爽快起来的销魂…… 一些细节已经记不得了。 比如闵奕臻说他居然还没完全进去?可上次她已经很吃力了……- 宝贝摇着屁股的样子好骚(HH) 闵和的身体已经被闵奕臻伸进去的两根手指玩得流水,湿漉漉的液体顺着手指流到了男人的手背和手掌,在灯光下泛着色情的光泽,闵奕臻注视着这画面,呼吸不由得粗重了。 “真的可以全进去吗……该不会坏掉吧?”闵和有些紧张地缩了缩身体,闵奕臻感觉自己的手指被夹了一下,耐着性子用被情欲熏得喑哑的嗓子安抚:“可以的宝贝,不会坏掉,我保证。” “唔……”就在言语间,闵奕臻又伸进去了一根手指,惹来了闵和一声低吟。她怕自己再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转头看了男人一眼,“进来吧,我觉得可以了。” “呼,”闵奕臻看着把黑色围裙支出了一个大包的下身,喉结难耐地上下滑动,“宝贝再忍忍,马上就好……扩张不充分是要受伤的。” 他看着已经泛起了浅粉色白皙美背,被蛊惑般凑了上去,舔舐吮吸着形状优美、皮肤白皙的蝴蝶骨,留下了一个个浅粉色的印痕。 但让闵奕臻没想到的是,闵和下面的小嘴像受惊了一样突然收紧,狠狠地夹住了他的手指。男人好像想到了什么,继续用灵活的舌头在蝴蝶骨和皮肤的连接处滑动,引起了身下人一阵阵战栗。 “哈…别……”女孩感到身体里的手指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发出了潮湿难耐的喘息,闵奕臻不顾她话语间的抗拒,继续刺激着她敏感的花蒂和花唇。 终于,闵和的身体轻轻抽搐了一下,小屄里不断搅紧,里面的液体喷了闵奕臻满手。 闵奕臻看着闵和吻痕斑驳的蝴蝶骨,挑眉暗笑了一下:原来她蝴蝶骨处的皮肤和奶头一样,都是敏感部位。 他趁着闵和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失神,抽出了被喷湿的手指,把自己粗长的凶物一鼓作气插进了松软的蜜穴。 “呼……” “嗯……” 两人同时发出了低吟,不过一个是爽得,一个是涨得。闵和没想到男人这么突然就插了进来,而且不同于上次的循序渐进,这次凶猛的阳物一进就进了半根,弄得她又涨又酸。 女孩刚想转头让他慢点,闵奕臻就压在她身上,用唇舌粗暴地堵住了她的嘴唇,只能发出含糊的“唔唔”声。 闵奕臻手上也不闲着,一边开始九浅一深地缓缓摆胯,一边双手绕过女孩的腰背把玩被压在床单上的一对儿浑圆。 闵和刚开始还有些难受的胀痛,但口中、胸前、身下三处都被男人填满、亵玩,也渐渐得了趣儿,从被迫地接吻到主动勾缠闵奕臻的舌头,下身也主动往他不断进出抽插的凶器上坐。 但闵奕臻在床上是个再恶劣不过的人,偏偏在这时撤出了舌头,伏在闵和耳边悄悄话般低语: “宝贝摇着屁股的样子好骚,真想把这一幕录下来……”说完,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闵和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又涨大了一圈,“说,是不是我的小狗?” 闵和摸不着头脑,“……什么小狗?” “我们现在的姿势,像不像小狗在交媾?”闵奕臻故意放慢了语速,看着女孩不好意思地垂下眼,“你还记得小狗是怎么做的吗?公狗骑在母狗身上……” “把围裙摘下来吧,”闵和求饶似的看着他,一双眼睛满是雾气,“我想贴着你的身体。” 闵奕臻从她的话语和神态中感受到了她迫切转移话题的意思,识趣地闭上了嘴,抬手把那块勉强挂在身上的黑布扯开,继续闷头苦干。他用手不断抠挖着女孩硬如同石子的奶头,引得闵和的下身阵阵收缩,他趁机又往深处肏了肏。 闵和被更深更狠地操弄淹没,难以自控地发出叫床声,她脑子里想着闵奕臻刚才的骚话,好像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小母狗,被公狗咬住了后脖颈、压住了身体,不能动弹、不能逃离,只能强制着受精、成结…… 闵奕臻感到身下裹着他屌的蜜窖又吸了一下,把他吸得头皮发麻,差点儿没守住精关。 他连忙大开大合地进出,直到看到身下女孩张着嘴吐着舌头的痴态,口水浸湿了床单,才渐渐放缓了速度,有心思调笑:“宝贝怎么这么会吸?差点儿要把我榨干了。” 操到子宫口(HH) 闵和刚刚缓过了这次小高潮,闻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一次都没射过,榨干你只怕还远着呢。” 闵奕臻抬手抹掉滴落在女孩背上的汗渍,抬起头刚要说什么,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避孕套兀地一愣。 闵和感觉到身体里的肉棒停住不动了,刚想问怎么了,突然传来了闵奕臻微微颤抖的声音,“对不起宝贝,我…我忘带套了……” 闵和一愣,旋即挣扎着起身试图向后看清闵奕臻的表情。阴茎就从她身体里滑了出来,似乎也不复刚才的硬度。 她转头看到男人低垂着脑袋,额间的碎发垂落挡住了他的表情。他可怜兮兮地坐在那里,如果有两只耳朵,只怕早已耷拉了下来。此刻看着,他倒才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可怜狗狗了。 闵和被自己的狗塑脑洞默默逗笑,囫囵地揉了下他额顶的碎发,“没关系,我这儿段时间有吃短效避孕药调内分泌。” “真没骗你,”闵和看着他将信将疑的样子,弯了弯唇角,“其实,我一直想体验一下不带套、和你没有阻碍贴在一起的感觉。” “听说内射会很爽,”她注视着那个有点变软的可怜兮兮大家伙,看着它在她直白的话语下重新硬挺起来,“所以这次射进来,好不好?” 闵和的声音好像妖精的引诱,哪怕面前的食物是罂粟,也要着魔般吞入口中:“射到我的肚子鼓起来,射进我的子宫里,好吗?” 闵奕臻没有答话,只是抬起头用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危险的味道逐渐浸染在空气中。 除了几句大胆热辣的话,她好像也不怎么会勾引人。闵和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膝行了几步,顺着自己的心意伸出舌尖,舔舐着男人脸颊上尚未滑落的汗珠。 就着这个面对面的姿势,她试探性地拿起那个大家伙,忘自己还没闭合的小洞里塞。等她刚刚勉强塞进一个深紫色的龟头,男人终于动了—— 他制止了闵和继续的动作,轻巧地把她翻到背面,手指草草扩张了几下,重新长驱直入。 闵和难耐地蜷起脚趾,艰难的忍耐着突如其来的饱胀感,带来的想要呻吟的冲动。男人的喑哑的声音从耳侧传来,身体的重量压得女孩跪伏在床,“说好了今天从后面操你。” 说完,他继续大开大合地操干了起来。逐渐累积而起的、层层迭迭的快感像浪潮一样将闵和淹没,她彻底无力配合或是反抗,只能发出小小的咿咿呀咿声。而这声音被处于兴奋中的闵奕臻撞碎,慢慢地消散在空气中。 闵奕臻的呼吸也逐渐粗重,身下裹着阳物的小嘴是销魂窟也是温柔乡,淫水不断地从滑嫩的逼缝中溢出,好像在主动给闵奕臻洗屌。 怪不得那么多男人不爱带套,闵奕臻想。 此刻负距离的皮肉相贴,让茎身上粗壮的筋络在进出时明显感觉到逼肉紧致的痴缠。 女孩花穴里的阴精好像有个开关,他每次往花心一撞,“水龙头”就会露出一小股逼水,小穴里热热的泡着它,好像是专门为他的鸡巴准备的小型温泉,让闵奕臻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喟叹。 他的那根屌好像也觉醒了自我意识,不受控地往里钻、往里闯。 突然,闵奕臻感觉到自己的冠头撞上了一块软肉,闵和的腰霎时难耐地塌了下去,温暖的肉道像一个过于小的橡胶套子,死死地吮着粗大丑陋的阳具不放。 他反应过来了,那个深度,应该是宫颈口那块软肉无疑——这发现让他性奋到战栗,红着眼睛更加用力地抽插着,像撞门一样撞着那块小小的口子。 射入子宫(H) 那是子宫,他的宝贝本来应该孕育新生命的地方,现在却即将被他无耻的闯入、侵占、标记。这想法让他兴奋到战栗,身下冲撞的动作愈发的迅疾。 “宝贝别怕,”男人不忘安抚身下被肏得浑身发抖的女孩,捞起她的身体抱紧怀里安抚着,“这是操到子宫口了,一会儿带宝贝体验一下宫交,很爽的。” 闵和摇了摇头,她想说现在已经很爽了,不用再更上一层楼,但一张嘴溢出来的只有甜腻得发浪、让人脸红的呻吟,她索性直接闭了嘴。 闵奕臻现在也正在要紧关头,他咬着牙整根进入又全部拔出,每次顶到最深处都狠狠擦过紧窄的宫颈口。 终于,不知道肏了几十下,还是一百来下,那扇代表着孕育的、独属于女性的门被他的鸡巴叩开。 闵奕臻终于把剩下的一截茎身也塞了进去,龟头被柔嫩紧窄的宫口卡住,阴阜的毛发紧紧相贴。 男人也终于到了顶点,把滚烫的浓精激射入紧吮着它的子宫。 “啊!”闵和刚才本来就被身下宫交的快感逼得濒死,不受控制地潮吹了。 这下内射的阳精浇在高热的宫壁,又激得她肉道紧缩,绷紧了身体小高潮一波。 感觉到闵奕臻射了,她也不在乎还埋在身体里的鸡巴,她脱力般倒在了床上,感觉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这场激烈而持久的做爱耗费的体力太多,闵和甚至比初夜那次还要累。 闵奕臻胸膛也不停地起伏,随着闵和的动作一起倒在了床上,但下身还紧紧连在一起。 闵和整个人泛着被肏熟了的粉红色,随便一碰就战栗得发抖,眼角眉梢也尽是遮不住的媚态,一看就是整个人被肏开了、肏熟了。 男人看着看着,感觉喉咙又开始干渴,难耐地咽了咽口水。 闵和用眼尾扫了这色情狂一眼,索性摆烂了,“你要做就奸尸吧,反正我是没力气配合了。” 她的本意是想给男人浇一头凉水,没想到闵奕臻听到这反而眼睛亮了亮,态度十分殷勤,“宝贝这么累,我怎么舍得你辛苦?放心,体力活都交给我来就好。” 他伸手握住了闵和挥来的巴掌,讨好地亲了两口,一边小幅度地进出一边诱哄,“我们今晚多做一会儿,就是两年都在一起了啊……” 闵和困得打了个哈欠,想到今天是跨年夜也有点心软了,就半推半就地随他去了。 只不过,她以为的“多做一会儿”,是闵奕臻想做过12点,这样就到了元旦,但没想到半夜她感觉到身体的异样,胸闷气短,一睁眼是闵奕臻在她睡着的时候还在埋头苦干,正在吸撮她的奶头。 闵和伸手够了下床头的手机,看着上面“1:08am”的字样无力吐槽,“不是大哥,你不睡了?” 男人黑色的脑袋从她的胸前移开,一个挺腰又撞上了宫口的敏感软肉。 一个晚上的“光临”已经让闵奕臻牢牢记住了宫颈的位置和深度,他感受着龟头处紧致销魂的触感,不紧不慢地说,“马上,等我射了就不做了。明天放假啊,咱们不用早起,别担心。” 这是早不早起的问题吗? 闵和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着交合处,已经一片泥泞:她的逼水和他的白浊混在一起,弄得床单上湿漉漉的一大片,估计床垫也被浸透了;她的大腿内侧、下身的毛发上还有凝固的白色精斑,一看就是男人射完马不停蹄地开启了新的一轮…… 最最恼人的是下身的触感,她感觉自己的小逼都被摩擦得发热发烫,逼口的嫩肉被他的鸡巴离开时带出体外,小阴唇也被高强度的做爱弄得红肿,看上去比大阴唇还突出惹眼。 闵和看着男人兴致勃勃的状态难得地骂了句脏话,没好气地说:“我的逼都被你干松了,要合不拢了。” 闵奕臻听了这话,不以为忤反而得意的笑了笑,“宝贝,这说明我能干啊。你的小逼太紧了,每次绞得我疼,这才给你松松,”他面不改色地说着骚话,“之前我每次肏了十分钟就想射了,怕你笑话才一直憋着不射的……再说,宝贝过了元旦又要开学准备别的模考,咱们有一段时间不能亲热了……今天就先给我解解馋,好不好?” 这都在讨论什么乱七八糟。闵和红着耳尖,唾弃着开启黄色话题的自己,一本正经地板着脸,“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做完洗澡睡觉。” 闵奕臻自然是忙不迭地应了。 - 评论收藏摩多摩多呀~ 禁忌难言 闵和并不是很想回忆自己度过了怎么荒淫无度的三天,反正到4号去上学的时候,她仍然感觉下面空落落的,好像本应被什么东西塞满,但离开那东西后变成合不拢的形状。 甚至她坐在教室的位置上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小腿肚还在打颤,闵和甚至觉得自己太虚了需要补补,以后锻炼也需要提上日程了。 不是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么?为什么她感觉闵奕臻今天去上班的时候还是神采奕奕,而她现在就像被吸干了精气的行尸走肉。 早读铃声响起,李明斓像往常一样把早餐甩到她桌上:“怎么感觉你有气无力的?元旦生病了?” “你可盼着我点儿好吧,”闵和面无表情,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油条,“今天来得这么早?假期没跟你家小男孩厮混么。” “咳咳,”李明斓突然变得扭捏起来,支支吾吾地说,“跨年夜一起过的,这次我感觉好像没第一回那么疼了,他的技术也进步了不少……后面两天他去准备比赛了,我就陪我妈逛了逛街,学学托福,也没一直腻在一起。” “别一直八卦我呀,”李明斓想到闵和身上狗血的三角情节,用笔怼了怼她,“最近怎么没看到路远找你?有新情况?” 闵和转身从包里拿出了各科作业,放在桌角,表情凝固了一瞬又恢复如常,“分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对闺蜜透露了一些最新进展,“元旦我和闵奕臻一起过的。” “恭喜恭喜呀!得偿所愿了,”李明斓兴致勃勃地凑了过来,“是不是路远那家伙提的分手?我就说他不靠谱吧,姐看人从来没看错过。不过这么快?我以为他至少要过几个月再提呢。” 李明斓随意的话犹如一道警钟敲在闵和的脑海,最近一切都太顺利了,她甚至忘了这个不寻常的地方:路远提分手的时候难过的样子不似作伪,圣诞节那天他情绪还一切正常……圣诞节,对了,圣诞节那天,她还故意把两个人的视频发给了闵奕臻。 而且那天他从酒店离开之后,再也没给闵和发过消息。这处异常现在才被闵和察觉。 如果说这一切和闵奕臻无关,她是不信的。 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凑巧两人同时想提出分手,路远先说了出来;而是闵奕臻从中推动了。 原本是一时兴起答应了路远的表白,这么一看,她这一时兴起确实引发了很多麻烦。 甚至闵奕臻还为她不恰当的手段善后了——毕竟,如果不拿出什么筹码,只一味逼迫路远放手的话,以他的骄傲也做不出欺负“小辈”的事儿。 闵和想到这儿,心情像打翻了的调味瓶。 她做事的时候还是太随性、太不顾后果,可闵奕臻那么冷静理智的人,居然也会随着她疯,和她一起沉沦在这段不容于世的关系之中。 而且她知道,他没那么不在乎——毕竟在床上他都厚脸皮的说过很多骚话了,却仍然对他们之间的叔侄关系讳莫如深,从没在床上提过。 而她当然也没敢提,随着他扮演一对世俗中最普通不过的情侣。 她想,她会给他、给他们之间一些时间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自己一样,视血脉亲缘于无物,甚至厌弃这种斩不断的关联。 但她又是矛盾的,深深的庆幸她们之间这种关联,让她有机会走到他身边、和他在一起。 你就是我唯一的姐 她突然有一股强烈的倾诉欲满盈于胸,于是,低声和李明斓说:“我和闵奕臻在一块儿了。你知道么,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这几天,简直像做梦一样。” 李明斓闻言嘴巴张成了“O”型,连忙拿起了书挡住了嘴巴,话语如连珠炮般射来:“我去!你闷声干大事啊姐,你牛逼,能拿下咱小叔,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姐!快给我讲讲你咋成功的?!” 闵和含糊了几句,“……他自己转变想法了,不拿我当小孩儿了吧。” 她还是没说自己做出的种种惊世骇俗举动,怕把李明斓下巴惊掉了。 李明斓跃跃欲试地想问一些十八禁问题,但看到闵和洞悉的视线,和威胁般的死亡微笑悻悻转移了话题,“那什么,那祝你们百年好合……你这性格,也就小叔受得了你,还是别出来祸害别人了。” 闵和不在意她话语中的明嘲暗讽,只捡自己想听的听,“借你吉言。” 李明斓转过了身,却又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连忙跟闵和确认,“我说大小姐,今年闵氏的大年会你还不参加吗?既然您已经当了‘正宫’,那些莺莺燕燕你也是时候该震慑一波了吧。” 闵和无语地皱了下眉,“怎么震慑?闵老爷子还在老宅里喘着气儿呢,我上赶着去找不痛快,嫌活得太舒坦了?” 再说,这是现实又不是宫斗剧。 闵家的前任和现任掌权者之间的关系,这几年虽然缓和了一些,但不说是相看两厌吧,也是能不见就不见。 每年中秋和农历新年,闵奕臻会带着闵和像打卡一样去老宅住一个晚上,一般不会久留。 每当回老宅的日子临近,不把任何人和事放在眼里的闵和,也会心绪不宁——倒不是因为自己害怕见严肃的爷爷,而是作为这个世上最了解闵奕臻的人,越了解他,就越明白那段往事在他身上留下的疮疤。 每年的两次见面,就像一场两个人心知肚明的,对彼此的折磨。 闵老爷子和闵奕臻,强迫自己见到对方,像是在惩罚自己,用感受到的痛苦滋养名为愧疚的魔鬼——这是闵和观察着每次见面后在阳台抽一夜烟的闵奕臻,得出的最贴切的解释。 虽然对外宣称由于身体原因,闵老爷子,也就是闵董事长是不参加每年闵氏的大小年会的——其中小年会是闵氏内部员工和领导的庆祝年会,大年会则是闵氏的管理层和S市错综复杂的利益集团之间的社交。 但是,每年趁着大年会这个契机,把自己女儿、侄女、外甥女等带来引荐给闵奕臻的老头子们仍然不计其数。 毕竟,闵奕臻太太的位置就像一块色泽诱人、十里飘香的红烧肉,吸引着各路人马前来竞夺。如果成器的后辈嫁给了闵奕臻,不仅仅意味着一整个家族的飞黄腾达。 这种场合,凭借闵和在闵奕臻心中的地位,真要进一点儿也不难——但以闵老爷子对闵和一直以来的态度,这势必会让闵奕臻和闵老爷子的关系降至冰点,闵和还不想这样让闵奕臻为难。 因为闵和内心对于他人的情绪很敏感——她清晰的感知到,每次闵老爷子见到闵奕臻时的情绪掺杂着愧疚和怨愤,对自己则是漠视和厌恶。 这一点感知也在之前的事情中隐约得到了验证——之前闵和在大年会中露面了一次,那段时间闵氏的大股东则是巧合般的幺蛾子不断,让闵奕臻焦头烂额了好一阵儿。 从那以后,闵和再也没有提过要去大年会的事儿了。 李明斓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不是我说你啊,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你不当他的女伴,可以去接送他啊?这样不给其他莺莺燕燕可乘之机啊!” 她说完撇了撇嘴,“反正我可提醒你啊,咱小叔魅力可大呢,又有颜有钱有权的,他不主动招惹别人不代表别人对他没想法。之前他们那些手段频出,还有很多上不得台面的,你可要多多留心。”- 年会前夕 闵和闻言沉默不语。 她虽然胆子大得能上天,闵奕臻大部分时候也乐得宠着她,但在感情方面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 她回味着李明斓的话,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一定道理:或许刚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情比金坚,连吃醋称得上是情趣;但如果他们之间的感情,时刻被别人审视觊觎,源源不断地制造出误会,多深的感情也会有被消磨殆尽的时刻。 于是,在高三上学期最后一次模考后的周末里,闵和依旧像上一次一样拖着行李回到了半山别墅。 这次她没有提前告诉闵奕臻要回来,开门时屋里还是黑漆漆的一片,针落可闻——闵奕臻这工作狂还在加班或者应酬,没有回来。 闵和把行李放在屋内,开了一盏小小的夜灯坐在沙发上,等待着那个不知道何时会响的门铃。她的视线扫过沙发、地板和桌面,室内依旧是纤尘不染的,应该是定期让徐嫂回来打理过。 “咔嚓——”长夜未央,一声细微的开门声响起,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少女。她连忙站起身来,看着门口面露惊讶的男人,唇角微弯:“Surprise!怎么样,意不意外?” 闵奕臻感觉自己的颊边肌肉不受控制地提拉,压不住的笑意从那双明亮的桃花眼溢了出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说着说着,他原本修长挺直的身形一歪,整个人像没骨头一样抱着女孩跌进沙发里,声音含混,带着股撒娇的意味:“早点告诉我呀,我好请个假方便躲个懒。” 闵和露出笑意,但并不接话:闵奕臻嘴上这么说,但最近闵氏在开拓A市市场,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她不忍心让他挤出时间陪她,又在她走后喝着咖啡整宿整宿的熬夜。 不过这些想法,他们向来不爱对彼此说,于是闵和直接转移了话题,“这周六,是不是要开“大年会”了?” 懒洋洋的声音伴随着胸腔共振传来,“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事儿?” “这次我陪你一起去吧,好吗?”闵和伸出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揉了揉没被发胶固定住的几缕碎发,缓声道,“就算做不了你的女伴,我也想在周末多和你待会儿。” “怎么不能做女伴?”闵奕臻直直地坐了起来,皱着眉看向闵和,“不想你在外面等,往常这种宴会估计要好几个小时呢,你一个人单独待着多无聊。” 闵和不在意地摆摆手,“我进去干嘛,只要保证你不会被灌醉后捡尸就行了。”她眉峰一挑,露出了戏谑的笑意: 大约是几年前吧,好像是发生过闵奕臻在晚宴上喝得烂醉差点被一个女人扛去酒店的事儿,幸亏当时赵秘书跟他一起赴宴,及时发现不对,才让闵奕臻“躲过一劫”。这事儿当时被圈子里的人传遍了,闵奕臻还被他的兄弟们嘲笑了好一阵儿。 也是因为这事儿,李明斓这才多次提醒闵和要留心。 他看着闵和唇角的笑意,显然和她想到了一处,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说话声音也不自觉地降低了:“好嘛,我诚心邀请你,你居然还嘲笑我。” * 周六当天,最终闵奕臻还是坐着他那辆标志性的帕加尼,跟闵和一起来到了举办宴会的酒店。 闵奕臻今天比平时用心打扮了一些,平时只简单地用发胶把头发捋到额后,今天造型师精心做了发型,更好地修饰了锋利的眉眼。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儿带着冷漠的性感,侵占着车内的空间。 闵和侧着头看他,像是透过男人如俊秀错落的侧脸欣赏车窗外的风景,实际上是专注欣赏那一小块色泽柔软、让人想咬一口的唇珠。 闵奕臻习惯了在公司或者社交时旁人沉默地垂下头,或是谄媚地仰视,很少直面这种赤裸裸的目光,整个人难得地生出了些许不自在。 这股不自在一直持续到路程的终点,闵奕臻错觉般松了口气,下车前嘱咐前座的女人:“带着小和去周边的SKP逛逛,或者去她想去的地方玩玩,我结束了给你们发消息。” 前座的女人正是上次经闵奕臻提点后,动作规矩了很多的李妍。她忙不迭地连连应声,一边悄悄通过后视镜观察这位投胎运气好到让人嫉妒的女孩。 闵和却一概无视明里暗里的目光,径自拉住了衣冠楚楚的男人:“领带歪了,”女孩平静的脸蛋上漾出一个酒窝,手指滑动间无意中掠过男人喉结处的肌肤,激起一阵阵战栗。当男人的眸色变深时,闵和却神态自若地放下了手,“这回好了。” 闵奕臻快速地抓握了一下女孩的手,手工银质手链的冰凉触感一触即离,像一个心照不宣的暗语,“等我回来。” 直到男人的身影被美轮美奂的建筑物遮住,闵和才堪堪收回了视线,将注意力转回到前座默不作声的女人,露出了个歉意的笑容,“我是闵和,不知道姐姐怎么称呼?” 她想起圣诞节自己在餐厅里面看到那个扶着闵奕臻的身影,眯了眯眼。 前座身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连忙回头,露出了个堪比向日葵的笑颜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大小姐叫我小李就好!”说完,她小心翼翼地觑着闵和的脸色,“大小姐想去SKP买点东西吗?附近也有些影院和剧院,您要是想玩什么,我立马联系人准备场地。” 这个准备场地,和清场的意思差不多。李妍心里酸得直冒泡:这是大小姐的待遇吗?简直是古代的公主!出门有陪玩的,有包场的,有保护安全的,他们这些人简直像皇宫里恭恭敬敬的奴才。 不过心里如何恰柠檬,李妍面上依旧保持着秘书的职业素养,笑容洋溢。 幸好这大小姐性格还算平和,只是略一思索,淡淡道:“SKP就不必了,附近的凌风剧院正好有个知名钢琴家的演奏会,订个VIP包间就行。” 闵和划了划手机,看到离音乐会还有一段时间,索性双目微阖,在车里闭目养神。 眼神看着还可以,倒不像是个心机多的。闵和指尖无声的点了点真皮座椅,无声散去了敌意和审视。 李妍忙不迭地应了,立刻给主办方打电话安排下去。 她本来看到时间将近,在有些焦虑地讲着电话催人拿票,音量控制不住地渐渐升了上去。无意中看到后座上恬静的女孩,心脏好像也被一股平静的力量托举住了,不由得下意识地降低了音量,语调也变得平缓了起来。 怪不得虽然是闵总的侄女,却比亲妹妹还受宠,身上却一点儿负面情绪也没有。李妍的思维朝着奇怪的方向信马由缰,不受控的发散: 虽然是公主命,但脾气秉性完全让人讨厌不起来啊,笑起来又甜情绪又稳定,一点儿也没有自己想象中有权有势大小姐的骄纵和跋扈。 我可以用手帮你 闵和的情绪稳定一直持续到了古典音乐会高潮的部分—— 如同史诗般大气磅礴的音浪在大厅中四散开来,连对古典乐一窍不通的李妍都听得如痴如醉。 此刻的李妍内心中,什么大小姐,什么总裁,统统都消失不见,被抛在脑后:拜托,免费蹭VIP包厢的机会这可是头一回,工作时间薅羊毛简直爽得不能再爽好吗!打工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嘿嘿嘿…… 直到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在耳边响起,李妍才如梦初醒地望过去,好奇地看着闵和由晴转阴的脸色:“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闵和步履匆忙地拿起手机走了出去,没一阵儿又面色凝重地走了回来:“走吧,立刻去威卡逊。” 李妍看闵和没有要给她解释的意思,暗自撇了撇嘴联系司机接驾,收拾东西准备陪大小姐出发。 闵和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手机,不自觉地用指甲抠着透明的手机膜,回忆起了刚才那通电话—— 那是闵奕臻打来的,只不过区别于往常的心平气和,他的语气透露着不耐烦和焦躁: “闫子,我好像吃到了什么东西……他妈的,你快悄悄开车过来把我带走!就在今天威卡逊酒店12层的洗手间,速度要快,不然一会儿老子要爆体而亡了!” 他口中的“闫子”是闵奕臻在德国留学时的好哥们儿兼半个家庭医生,闫青。闫青原本回国后在京城的三甲医院工作,但由于性格过于随性被同事排挤、领导约谈,他索性辞了职,在闵奕臻这儿混个轻松。 不过闫青虽然爱玩,整天一副万事随心的样子,实际上个不逊于闵和的天才,相比于那些三甲医院的权威教授,闵奕臻更信任他的医术。 闵奕臻这通电话本来应该是打给闫青的,却阴差阳错被闵和接到。闵和猜测,或许是闵奕臻被下了药,手忙脚乱中按错了联系人。 闵和在心中紧急规划了一番,联系完闫青之后,先驱车前往了酒店会场。 她看到了司机和李妍脸上未说出口的疑虑,但是恍若未见。毕竟出了这种事,很大可能是有人刻意而为,至于是阴谋还是别的什么,之后会详细排查。 毕竟闵奕臻身份特殊,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随着一声轻缓的刹车声,闵和已经到了酒店楼下。她一边拉开车门,一边侧头叮嘱李妍: “姐姐,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先上去。一小时内如果我们有事没下来,也没联系你,就打落霞集团李明宣的号码吧。” 只不过,希望事情不要失控到那种地步。 李妍忙不迭地点着头,宛如小鸡啄米,这下再迟钝的人,也知道遇到了情况紧急的突发事件。 闵和不再回头,一路小跑的身影越来越远,消失在了酒店门口- 轻巧的脚步如同猫爪一样落地无声,闵和上了十二楼一路搜寻,看到了一个男卫生间门口放着“禁止入内”的黄色牌子,停下了身形。 她拿出手机按下熟悉的拨号键,铃声响了一秒左右,就被立刻掐断。 “闫子,是你么?”随着闵和一步步走近卫生间内的隔间,喑哑的声音从里飘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所有若无的细微水声,和一缕浅淡却不容忽视的麝香气味。 闵和有些明白了闵奕臻口中的“被暗算”是怎么回事,秀眉紧蹙,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抬手扣了扣门:“是我,开门。” 空气静默了一瞬。 “你怎么来了?”原本喑哑的声音变得咬牙切齿起来,“不会是闫青那货告诉你的吧?” “你自己打到我手机上的,”闵和深深吸了口气,“怎么,我不知道就想瞒着我了?” 男人吐出话语的速度变得更慢,好像此刻连说话都是一种艰难,“听话小和……你先回去……我现在、控制不住自己……” “我也可以……先用手帮你,”闵和也有些不好意思,“你不是说,都要爆炸了么?” 门内久久没有传来回复。 正当闵和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把她整个儿人拽进了门内,“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这次可能会有点疼(H) 高档酒店的卫生间还算干净宽敞,但空间仍然略显逼仄。 尤其是在这种略显昏暗的灯光下,闵奕臻高大的影子彻底笼罩着闵和的身形,女孩看着面前呼吸沉沉、面容锋利极富侵略性的男人,一向胆大无比的闵和也难得地感受到了一股迟来的惧意。 闵奕臻往日里一向文质彬彬、衣冠楚楚,但面具戴久了,就会让很多人遗忘他骨子里作为掌权人说一不二的强势与暴虐——这其中包括今天这一出的罪魁祸首,也包括闵和。 闵和今天穿了一身浅蓝色的雪纺纱连衣裙,下半身透明的丝袜宛若无物,勾勒出了少女纤细的腰腿和窈窕玲珑的身段。 闵奕臻之前在车上,只觉得这身穿搭让闵和整个人看上去纯洁、恬静,此刻用手纾解不出来而涨得紫红色的阳物,直直戳着纯净的雪纺面料,却让他有了一种想要玷污撕碎这种纯净的恶意。 这画面让人面红耳赤,透露着让人口干舌燥的色情意味。 闵奕臻看着闵和垂着头露出来的一截粉颈,舔了舔唇角:“看到了么,宝宝。这样子用手弄不出来,你来得时间刚刚好。” 一边说着,男人一边不老实地把手滑进了浅蓝色的裙摆,用手碾了碾花穴口的肉蔻,“还不是很湿,但我有点儿等不及了。” 说罢,他一边隔着衣服揉捏着她的双乳,一边往穴内粗暴地插了一根手指:“宝贝好乖,但是这次是你自己撞上来的,绝对不会放过你了。” 虽然这次相比于往常漫长而细致的前戏,可谓简单粗暴,但在闵奕臻伸进第二根手指时闵和还是不由自主地湿了下身,润湿了那两根粗暴作乱的手指—— 毕竟一旦对象是闵奕臻,她总是能很快地进入状态,变得敏感而放荡。 闵和不忘照顾着可怜巴巴吐水的大家伙,温柔地揉着两侧下坠的精囊,指尖间或划过系带和冠状沟,总能惹得男人的呼吸愈发粗重急促。 可惜闵奕臻这次憋了很久,没有耐心细细地体会这种温和的爱抚,草草插进了三根手指扩张了几下,就开始急促舔舐着闵和的耳垂,语句含混: “这次可能会有点疼,先忍忍好不好?过了开始那阵儿就好了……” 一边说着,他把闵和身下的内裤拨开,身下硬挺着的硕大阳具迫不及待地挤进了那口紧窄的穴。 粗黑色的茎身瞬间没入了一半,引得少女发出了一声惊喘。 “呃……”由于扩张的不是很充分,周围也没有润滑之类的工具,只有沾了唾液的手指,故而这次进入的过程尤为艰难。 闵和半挂在男人身上,靠扶着他肩膀才能勉强站稳,清晰地感受着鸡巴上的筋络在进入小屄的过程中,剐蹭在花穴内壁的触感。 这个姿势,好像是纤细娇嫩的少女被钉在了那根丑陋狰狞的鸡巴上,进退不能。 闵奕臻第一次表现出对于做爱的急不可耐——虽然高档酒店的洗手间还飘着淡淡的香味,但这绝对是一个他往常不可能选择的场合。他意识清醒的时候,总是会给闵和足够温柔细致的前戏和爱抚,和足够优雅私密的做爱场所。 此时此刻,他却由于药物的驱使,在这里把他的女孩拉下来,在情欲的肮脏地狱里,共同沉沦。 - 一更~点点收藏宝宝们~ "奶子是不是被我吸大了"(H) 如果此刻有第三人在侧,就会发现两人的外表仍然衣冠楚楚、整洁无比。 女孩的面容清纯、衣着澄净,足以激发任何男人的保护欲,男人的西装一尘不染,唯有被裙裤遮住地交媾部位色情淫荡,微红的脸颊和粗重的喘息不经意间泄露了这对男女之间的春情。 只是此刻身体的交合处还是有点干,皮肉之间的阻塞感也很强,只能靠女孩的屄水和男人冠头处的黏液做润滑。相比于往常的爽快,此刻的时间显得有些难捱了: “呜……慢一点儿,好痛……”闵和可以清晰感觉到肉棒层层破开嫩肉的过程,但不仅动作磨人,闵亦臻也被略显干涩的肉壁死死夹住,从额头滴落下的冷汗在女孩的裙摆上打出一个个圆圆的水渍。 他勉强忍耐住下半身想要横冲直撞的冲动,伸出手不断按压揉捏着少女逼口的肉蔻,速度逐渐加快,直到闵和握着男人的手臂倏地用力收紧,闵亦臻感觉到一汪温热的暖流浇在了龟头,让对面脸泛红晕的女孩小高潮了一回。 有这股淫水做润滑,甬道更为湿润柔软,闵奕臻一个挺身终于全根没入,他皮带上的金属扣冰凉,贴着闵和温热的身躯,惹来两人双双发出一声喟叹。 这次他来不及等人适应,整根抽出发出了细微的“啵”的一声,又抬起闵和的一条腿挂在胳膊上,就着这个小狗撒尿的姿势继续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闵奕臻的另一只手伸到女孩的身后,摸索着拉开了裙子背后的拉链和胸衣的搭扣。奶白色的胸罩和被推得凌乱的衣裙挂在闵和身体上,掩饰住了男人埋入期间的黑色脑袋。 闵和把手插入闵奕臻的发丝,随着男人抽插的动作间发出来低低的哼声。这声音似乎助长了男人的某种兽性,闵和耳边传来的“啧啧”吸吮声更加响亮,惹得闵和抓紧了手中短短的发茬,不知道是想往里按或是往外推。 她看着胸前被男人的头顶得高高的奶罩,眼睫微颤,含糊地吐出碎语:“小叔叔……” 男人的动作在那个称呼出来的一瞬间停滞,一时间,空荡荡的洗手间只余二人混乱的喘息。 闵和的手顺着男人吸吮的方向用力一按,那个黑发凌乱的脑袋却抬了起来,直视着她,眼眶还带着象征着渴欲的红。 闵和顿时手足无措,“对不起,我不是……” “没关系,”男人淡淡地开口,“我们之间,永远不用说这三个字。”说罢,下身一个用力,把因为汗湿滑落下来的刘海捋到额后,侵略性的眉眼一览无遗,桃花眼里却是星星点点的笑意:“你只需要享受当下,剩下的交给我。” 闵和还没来得及细品他话里的意思,就被又深又重地撞击绞碎了思绪。 整个人被拖进情欲的漩涡,无暇顾及其他。 “宝宝,你的奶子是不是被我吸大了?”直到闵和被露骨的色情话语逼问,闵奕臻的粗喘不断在她耳边起伏,鸡巴捣撞的力度像是要把蛋也塞进去,“还是被我揉大的?” “你、啊!”体内的宫颈口又被蘑菇头擦过,乳珠上一阵麻痒和刺痛袭来,直接让女孩的声音变了调,含羞带怒地嗔了他一眼,“你、啊,你不会自己看么?” 闵奕臻坦坦荡荡地回视,好像说骚话的人不是自己:“我看不出来,所以要问宝贝啊,”他露出了一个思考的表情,自然而然地说:“要不然宝贝和我一起看看,是不是大了。” 说罢,闵和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身上一凉,蓝色的衣裙被扔到了一旁。 现在还是光线明亮的白天,不是遮挡情欲的深夜。 她下意识地用手环胸,却被闵奕臻抓住了双手手腕,一起按到了门板上。 明黄色的灯光下,少女诱人的胴体一览无余:丰胸细腰,薄肩长腿,薄薄的腹部还被狰狞的凶器撑起了长条状,是一个可怜巴巴的凸起。 闵奕臻的双眼越来越红,隔着冷白的腹部轻按了一下自己的老二,顺着这股力道,肉棒正好擦过甬道内的敏感点,又惹来一声娇吟。 别急,小叔这就喂饱你(HH) “快射吧……一会儿有人来了怎么办,”闵和迷蒙地抬起眼看了下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本就呈嫣红色的脸颊愈发娇艳欲滴,“你不脱,就知道欺负我……” “不是欺负,是小和太美了,我看着你才会射得更快,”闵奕臻粗喘着加快了摆胯的速度,交合处的液体拍打出来白沫,浸湿了阴阜处,原本卷曲的毛发被浸润得软塌塌的。 身下不断传来咕叽咕叽的水声,闵和被肏得随着肉棒操弄的频率上下起伏,想要后退躲避狂风骤雨般的性爱,却被按在门板上迎来了更猛烈的撞击。 “躲什么?不爽快么?”男人骨子里强势的控制欲全然爆发,捏着闵和的肩膀一翻,把单薄的女孩压在门板上猛肏狠干了起来。 “哎?这怎么有块牌子啊?估计是这儿了吧。”清亮的男声由远及近地传来,闵和受了惊吓不自觉地绞紧了下身。 闵奕臻随之发出了无声的暗骂。 性器被过紧的蜜穴绞得发痛,他用大掌捂住女孩的口鼻,开始小幅度地高速抽插。不同于之前的整根进出的大操大干,他每次抽出一小截,又狠狠顶入宫口。 闵和整个人要被研碾过宫口的可怖快感逼疯,身体像面条一样瘫垂颤抖,如果没有闵奕臻拖着,恐怕此刻早就要无力的滑落在地。 犹如小嘴儿般层层迭迭吮吸着的肉道,越绞越紧,让闵奕臻知道她又要到了——但此刻闫青已经进来了,他们这幅样子又不可能出去,只能停住动作、装作不在等闫青主动离开。 “闵奕臻?Eden!……奇怪了,”门外的脚步声停住了,可能是闫青在打电话。 而闵和下身那即将高潮、临门一脚的快感骤停,整个人被不上不下的吊着,忍不出想要发出声音。她可怜兮兮地转头用焦躁的眼神示意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闵奕臻接受到了信号,直接换了嘴唇堵了上去,用柔软的唇舌安抚她。 这时,电话接通了。 震动模式下的嗡嗡声在略显寂静的洗手间内响起。 上一秒的刺激下一秒就变成了惊吓,洗手间隔间的男女一起停下了动作。 闵奕臻将将抑制住要操人的欲望,一股温暖的液体就淋在了鸡巴上。他一个不察,将白浊射入了高热的宫腔。 只不过闵奕臻中的这药效惊人,哪怕射过一次,那根东西仍不见疲软之态,还是雄赳赳地杵在闵和身体里。 就在闵和感觉到皮鞋接触地面而发出的“嗒嗒”声越来越近时,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随之而来的脚步声停滞了,闫青的嘴里吐出了一串儿闵和听不懂的语言,还没等她仔细分辨,这串话语就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闵和刚刚松了口气,闵奕臻停在她屄里的肉棒又开始迫不及待地进出了起来。她出口的声音被撞得破碎,语气也有些羞恼:“你、嗯——怎么,怎么不把手机调成静音?” 闵奕臻心下觉得好笑:原本他猜测,闵和会怪他不分场合地胡乱发情,差点被人撞破;结果关注点却猜错了,在手机静不静音上…… 男人的心思愈发恶劣,扯下女孩的内裤,完整露出了她被拍打得粉白的翘臀,伸手向下抹了一把,一边用两根手指搅弄着女孩的口腔,一边俯下身低低地在闵和耳边说:“尝到了么?小和自己的骚味儿……要是我静音了,怎么能让宝贝这么激动,流这么多骚水儿?” 说罢,他感觉裹着自己下身的温柔乡又不受控制地吮了一下,唇角一勾:“原来小和喜欢我这么说你?”毫无预兆地,男人抬手“啪”地一下拍了那微微颤动地翘臀一巴掌,“这么会吸,骚逼又想吃鸡巴的精液了,是不是?” 他用力拔出,又深深顶入,顶得女孩单薄的身子往墙壁上又耸动了一下,“别急,小叔这就喂饱你。” “想要你吃我的奶头”(HHH) 这个称呼似乎开启了禁忌的潘多拉魔盒,让往日里两个人刻意回避的、不愿直面的事实,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此刻叔叔的鸡巴正埋在亲侄女的体内,而蕴含着生育功能的精子也即将喷洒在侄女的子宫内,禁忌关系中的一对男女,却极尽亲密之态,有了夫妻之实。 想到这里,闵奕臻的性器非但没有因漂浮的思绪而冷却、冷静,反而又怒涨了一圈儿,直观地表达着主人的兴奋与欲望: 他不得不承认,其实他内心也享受着这种在世俗眼中畸形乱伦的关系,如同上了瘾地沉沦其中,不想清醒,不愿上岸。 “我不喜欢这个姿势……看不到脸……” 闵和闷闷的声音让他止住了思绪,不再深想。他轻抚着女孩汗津津的脊背,像把玩着被水浸湿的汉白玉,忍着欲望抽身出来,柔声哄道:“那宝宝喜欢哪个姿势?” 闵和勉强站起身来,害羞地咬了下唇,“要面对面的。” 闵奕臻哼笑了一声,大刀金马地坐在了马桶盖上,拍了拍被淫水浸湿了一大片的黑色暗纹西裤:“过来,坐我腿上。” 男人浑身散发着一种在做爱时才会展现的性感,眼角微微泛红,整个人状态是慵懒的、眼神中的侵略性却看得人腿软。 尤其是面前的闵和已经像剥了壳的荔枝一样可口,一丝不挂,白里透红,整个人像被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而男人却只敞开了西裤拉链、露出了那根深紫色的性器,而大体上仍然是西装革履、衣冠楚楚,这对比就显得尤为强烈。 闵和坐在他腿上,莫名觉得一丝不挂的自己处于弱势,不甘心地试图解开男人的衬衫纽扣——但当解到第二颗的时候,她就像骑马一样上下颠簸了起来,手指也失力般滑落,忍不住张开嘴巴缺氧似的喘气。 “告诉我宝宝,为什么喜欢面对面的姿势?”闵奕臻相信,她确实是想看着自己的脸做,不过最关键的原因么……他想让她亲口承认。 “因、因为很舒服啊……”闵和的眼角水汽氤氲,由于下面直上直下的操干逼出了一滴生理性的泪水。 闵奕臻不置可否地一笑,“是么,告诉叔叔,哪里舒服?”说着,他抬起头用唇瓣抿了一下内陷着的乳头,看着那颗扁扁的小东西立刻涨大成硬硬的石子,又去抿另一颗。 但这短暂的快感对闵和来说如同浅尝辄止,面对面的姿势碰不到子宫,就需要别的刺激来累积高潮的快感——闵和把手插进男人的头发里,下意识地向胸口按去。 只不过,这次闵奕臻没顺她的意,后撤脑袋掂了掂女孩丰满的乳,“是变大了,”他仔仔细细地看着那一对儿颤巍巍的乳,“原来是B,现在长成C了。” 闵和现在正被不上不下的吊着,对英文字母没什么兴趣,“你是不是……故意的?” “宝宝要说想要什么,我才知道,”纾解了一次的男人就像吃了餐前甜点的恶狼,反而更有兴致细嚼慢咽地享受自己的大餐—— 闵奕臻粗粝的指尖从乳尖轻轻掠过,刮起了一阵阵战栗,面容却十足无辜:“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闵和用那双波光粼粼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只得不熟练地学着说骚话:“想要……想要你埋在我的奶里、吸我的奶头……一边吃我的奶,一边用、用大鸡巴操我——啊!” 现在才是我’尿’在你里面了(H) 闵和话音刚落,男人的头就依言埋进了她胸口,下半身也整根进出地操干了起来。 闵和皮肤白,那一对奶子生得更是漂亮,是诱人的水滴型。闵奕臻每次一看到,就移不开眼睛。 也是因为这个,他对路远是真的产生过一些阴暗的念头。 他是那个独有宝藏的恶狼,绝无可能与人分享宝藏。哪怕是看看也不行。 男人把硬币大小的浅红色乳晕,连同深红色乳头一起含进嘴里,用虎牙的牙尖摩擦啃咬着奶尖敏感的肌肤,不出所料地,又感受到了鸡巴像是被无数张小嘴一同吸吮挽留,让人恨不得死在这温柔乡、销魂窟里。 他在那一对儿奶子上留下了深深浅浅、湿漉漉的吻痕,抬头时发现女孩已露出被操干得迷蒙的痴态: 粉红色的舌尖收不回来般探了出来,口水不自觉地从挂在了嘴角,双眸像含了雾似的,再不复平日里的清亮。 闵奕臻看到这个样子的闵和,心中爱怜更甚。他一边把舌头探入她的口中,引导着另一条舌和他吸吮交缠,一边上下其手,照顾到乳尖和肉蔻两处敏感点。 可几处激烈的快感一同袭来,令女孩有种要被情欲淹没的恐慌,被堵住的唇舌只能发出“唔唔”的抗议,却被理所当然的忽视—— 那根粗壮的肉物每一次进入都正正撞在体内敏感的花心,闵和受不住地蜷缩起脚趾,下意识收紧的掌心略微扯痛了男人的头发,却让这头陷入情欲的凶兽愈发兴奋难耐: 肉棒进出得越来越快,两人交合处不知是谁的液体被捣出了飞沫,闵和感觉自己也被肏得支离破碎,像不断被挤出汁液的、烂熟的水果。 “呜……”她扬起脖颈,像濒死的天鹅发出哀鸣,“别……我要尿……” 可惜心狠手辣的猎人不会放过被送到嘴边的、丧失逃跑能力的猎物。闵奕臻察觉到女孩不断缩紧的内壁意味着即将到来的高潮,咬住了闵和的喉结,往肉穴里凿的力度像要干穿少女娇嫩紧窄的子宫。 终于,天鹅被咬穿脖颈、水果被榨干汁液—— 不同于往常的几缕淫水,一股热浪兜头浇在了怒张的龟头上,“快拿出去!”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好像、我好像尿在了——” “宝贝别怕,不是尿,是你太舒服,潮吹了。”闵奕臻低声哄着快要哭出来的女孩,舒服地泡在温热的小屄里,终于松了精关,“现在才是我’尿’在你里面了。” 女孩低头看了一眼他射进自己身体的东西是什么,明白这男人又在说骚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只不过刚高潮完的身体还很敏感,懒洋洋地让人不想动弹,闵和像只猫一样,大半个身子都缩在闵奕臻的怀里。 幸而射了两次的闵奕臻虽然还半硬着,但不像之前那样克制不住地发情,两人终于有时间安静下来好好说会儿话。 闵和的声音低微,好似呢喃,“闫青应该知道你在这。”闫青这几年兼任闵家的私人医生,闵和与他接触过几次。隐约能感受到这个男人敏锐无比,双商非比寻常,从手机震动响起的时候应该就察觉到不对了。 闵奕臻倒不是很担心,此刻的他,就像一只饱餐后懒洋洋的趴在草原上的雄狮:“没关系,他不知道、也不会知道是你,”男人的语气笃定非常,“再说,他那么聪明,才不会多事地问些有的没的。” - 有点寂寞qaq想要评论和收藏~ 上药 闵和听完也不再纠结,下巴点了点旁边地上皱巴巴的连衣裙:“都怪你,我现在怎么出去?” “我让赵秘书拿衣服过来,一会儿再送你回去,”闵奕臻一边抚摸着她光洁无瑕的背脊,伸手点了一支烟,“等他到了,这里的味道也散了。” 赵翎枫果然来得很及时,他自动无视了闵奕臻来拿衣物时,胯部湿了一大块的难得狼狈,以及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走路姿势略有奇怪的闵和。 他是一个合格且合适的秘书,有些东西过眼即忘,在老板的私事上,他的脑子像草履虫一样简单。 因为脑子太复杂的人是干不长的。 况且,有人敢对老板下手,说明又有人不知死活的嫌自己命太长了——他的任务就是查清楚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闵奕臻吸着烟看着闵和坐进了车里,黑色的交通工具融入川流不息的街道,渐渐远去,才收回视线,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 “在哪?来接我。” “就在楼下等着大爷您打完一炮呗,还能在哪?” “挂了。” 闵奕臻啜完最后一口,将烟头扔到旁边的垃圾桶,把西装外套围在腰间盖住那一片水渍,缓步走下楼去。 - “呦,看您这慢悠悠的步伐,已经饱餐过一顿,看来用不到我了?”闵奕臻甫一上车,闫青的调侃就从前座传了过来。同龄人里,除了他根本也没人敢拿闵总的床事开玩笑,闫青就是唯一一个胆大包天的例外了。 “做个检查吧,谁知道那女人给我吃了什么鬼东西,有没有副作用,”闵奕臻自动忽视他的调笑,淡淡道。 “闵总身经百战,也会阴沟里翻船?”闫青心念一转,又想到了华点:“还有,怎么是你的宝贝侄女给我打的电话?难不成叔叔中了春药,还要侄女帮忙解决?” 闫青永远也想不到,他口嗨的最不可能的事,反而是洗手间内的真相,不过闵奕臻也无意跟别人透露一丝一毫他跟闵和之间的事儿:“因为你们姓氏很像,我眼花拨错了号码。” 闫青恍然大悟,“你这么一说,确实是有点儿,”他又说,“看来这药药性很烈嘛,是要给你做个全面检查才行。”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向闫青的私人诊所疾驰而去。 一通繁杂冗长的身体检查下来,又和闫青聊了聊天,闵奕臻回到半山别墅时就已经是深夜了。 等他轻手轻脚地洗漱整理完,悄悄推开闵和的房门时,却意料之外地对上了一双对他静静注视着他的明眸。 “怎么还不睡?”他看着穿着鹅黄色睡衣拥着被子的女孩,语气不知不觉地放软了,“平时读书那么辛苦,今天也受累了,周末应该早点休息。” 闵和不接话,也没问是谁下的药,径直问了自己最关注的问题:“检查结果怎么样?” “有几项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闵奕臻在床沿坐下,掏出了一管药膏,“大体指标没问题,还有小部分明天才能出,放心。倒是你,我看看你下面,”说着,他掀开了被子,手指顺着光滑白皙的小腿缓缓没入睡裙,掀开裙摆,褪下了她纯白的棉质内裤。 闵和顺着她的力道抬起了屁股,主动坐起来从闵奕臻手里拿出了药膏:“我自己来就行。” 闵奕臻拿着药膏的手往后一躲,避开了闵和:“我来吧,你自己不方便。” 反正对方一丝不挂的样子都看过了,闵和也无所谓地松开了手,“没什么不方便的。但你既然这么主动,就给你表现一次喽。” 换个玩法(H) 闵和慢慢地撤开了手,那两片宛若蚌肉般微微颤动着的花唇,终于暴露在了闵奕臻眼前。 “你最好是真的上药。”闵和看着他一丝不苟地视线,将头侧到一边低声喃喃。 闵奕臻表情正经,旋开了盖子挤了一点白色的软膏在指尖,往阴阜探去,一边分散着女孩的注意力:“可能会有点凉,或者沙沙的。对不起宝宝,下午没控制住自己。” “你不是说我们之间永远用不上这三个字吗?”闵和终于转过了头,看着男人垂下眼专注涂药的侧脸,“现在药效代谢掉了?” “嗯,闫青检测了,就是一种新型催情药,药效比较猛烈,没掺什么别的,”闵奕臻看着被药膏浸得有些晶亮的屄肉,不动声色地滚了下喉结: 深红色的嫩肉因为之前过于激烈的性爱探出了体内,微微外翻着;连尿道口也垂露在外面,不复往日的紧致,反而透露着一股被肏熟了的色情淫靡。 闵和也看到了自己小逼被蹂躏过的惨状,略显担忧地皱着眉:“我下面……不会收不回去了吧?” 闵奕臻差点被她丰富的联想能力逗笑了,用蘸着药膏的手指剐蹭抚摸过内壁的每一个褶皱,然后退出指尖涂抹外阴,引得身下女孩又一阵战栗:“不会的宝贝,这次是肏多了,休息两天就能恢复。再说,松点儿也好啊,” 闵奕臻迎着闵和的趋于冰冷视线面不改色:“这样我能更持久,等我老了不行了,也不会被你笑话。”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闵和感觉到被那双灵活的手拨弄着自己的阴蒂,原本藏在包皮里的花核不断变硬、鼓起,她强忍着一波波上涌快感,声音都带了一点儿喘:“你上完了,就别乱摸了,快走快走。” 哎呦,这是用完就丢啊,我好伤心,”闵奕臻磨磨蹭蹭,起了身手指却还在软嫩的阴阜上流连,故作惊讶,“宝贝怎么了,喘得这么急,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指甲轻如鸿毛,偏偏又不肯给已经微微吐着水儿的小穴一个痛快,总是似有若无的轻抚缓蹭,这让已经尝过性爱滋味的嫩屄愈发空虚,渴望着一个更热更硬的东西把它填满。 “进,进来吧……”闵和不知道,她此刻的呻吟在闵奕臻耳朵里宛若一只发情的小猫,惹人怜爱,也让人想蹂躏,但—— “不能进去,”闵奕臻终于把那只让人又爱又恨的手移开了,翻身侧躺到闵和旁边,把人揽在怀里,“下面还没好。” 于是他不除意料地挨了一拳,“那你还撩拨我?” “我也不想啊,主要是宝贝的小逼太漂亮了,没忍住多摸了几下,”男人下一句就暴露了本性,“不过,虽然不能进去,咱们可以换个玩法。” 话音还没落下,那根紫黑色的鸡巴已经在白嫩的大腿根露出了一个圆圆的头。这睡裙比白天的裙子还要松垮舒适,也更好脱。 还没等闵和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又被剥了个干净,与身后的男人紧紧地贴在一起。 闵奕臻满足地欣赏着灯下令人着迷的少女胴体,以及她因为害羞而覆盖上的一层薄薄红晕—— 闵和跟寻常的女孩子不太一样,她对待性爱尤为大胆,偶尔还会“口出狂言”惊到闵奕臻,因此看她害羞也是闵奕臻在床上的乐趣之一。 - 一更!评论收藏摩多摩多~ 腿交/颜射(HH) yu w ang kongji an.c om 不过她对于性爱直接、赤诚、享受的样子,他同样很爱。他总是着迷于采集她的每一种样子、每一类情态,有种集邮的满足快感。 不过闵和对于当前两人的状态并不满意,“你为什么老是这样?把我像剥鸡蛋一样剥干净……自己倒是裹得严严实实。”最后几个字音量渐渐变小,倒也不是真的生气,倒像是对这性癖的一种缠绵的娇嗔。 “宝宝夹紧,”闵奕臻假装没有听到闵和的抱怨,我行我素地哄人配合。他 一边低声说着,把着她的腰,手穿过腋下揉她绵软滑嫩的乳。下身开始缓缓摆胯,每次都用鸡巴微微上翘的龟头蹭她的穴,有意无意地擦过花蒂。 男人的真丝睡衣在娇嫩的裸背上摩擦,留下了一层泛红的印痕。闵和一低头,即便是大胆如她,也被色情淫靡地景象刺激了心神,无暇再抱怨男人在床上霸道专制: 由于是侧躺着,她的一双奶子都沉沉地坠在男人手上,看上去像自己主动把胸送过去任人亵玩;龟头溢出的精水混和着小逼吐出的淫液,湿淋淋一片浸在大腿根,随着鸡巴的抽插还发出色情的“咕叽咕叽”声。看后续章节就到:y uzhaiw uh.xy z “我家小和怎么生得这么好……”闵奕臻在被紧致地皮肉挤压中分神赞叹,黏黏糊糊地舔吻着面前好像要振翅欲飞似的蝴蝶骨,留下一串湿漉漉的吻痕,说着,他握着盈盈一握的纤腰一用力,更深更狠地撞过逼口,引得两人双双闷哼。 闵和羞于回答他这种话,他自言自语也有兴致:“知道宝贝不喜欢这个姿势,喜欢看着我的脸,但是这样,”说着,壮硕的蘑菇头碾过阴蒂,引得水淋淋的嫩逼滴落了几缕蜜液,“会更爽……下次咱们再面对面来。” 闵和低着头,看着在大腿跟进出的粗黑物什越动越快,两瓣湿润的花瓣裹着茎身摩擦,像会呼吸的嘴唇在翁动着,抚慰那个大家伙;深红色的乳尖也被掌纹亲吻着,满溢的乳肉从男人的手指间溢出,下午的指痕还未消,就又填了新的痕迹。 她一边看着,一边感觉着宫腔被抽插渐渐唤醒,好像又想要涌出、喷出些什么。她扭头用湿漉漉的眼神望着男人野兽般锐利的眼眸。 闵奕臻闻弦歌而知雅意,俯身衔住了她的唇,像衔住了一片玫瑰花瓣:既想珍重地仔细含吮,又想狠狠碾碎,品尝甘美的汁液。 嘴唇之间,隐约可见两条难舍难分纠缠的舌,像两尾被扔到干涸陆地的游鱼,只有相濡以沫才能艰难的呼吸。 良久,吻毕唇分,气喘吁吁的嘴角拉出暧昧的银丝,闵奕臻也停止了压住她双腿的进出,急促地呼唤:“宝贝,我想射在你脸上……可不可以?” 想让神女沾染世俗,腥臊玷污纯白,天使永堕人间。 闵和注视着他等待回复的猩红的双眸,唇角微扬,闭上双眸。 闵奕臻得到了默许,一边飞速地套弄着茎身,一边想象着自己的鸡巴被闵和的柔软双唇包裹着的紧致触感—— 上次闵和给他做了深喉之后,嗓子有点哑,他从那以后就不许闵和给他口,怕哪次激动过后,没轻没重伤了她嗓子。 就像现在这样,磨蹭着发泄也很好。如果是在床上玩花样,他们还有很多别的可玩的。 就这么想着想着,射意不自觉地到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闵和已经蘸着脸上的东西好奇地捻了捻,对着自己挑眉:“有点像稀释过后的酸奶,今天射得太多了,还是修养生息吧。” 闵奕臻闻言也不恼,长臂一伸把人揽在怀里,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话音都懒洋洋的:“好啊,明天带你出去玩,虽然是高三,放假了也该有放假的样子嘛。” 闵和将信将疑:“你不上班了?” “休年假,”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黏糊糊的东西揉抹在闵和的嘴唇上,“不至于空出几天陪你的时间都没有。” 童年 白天激烈频繁的性爱让闵和整个人昏昏欲睡,她本来以为自己或许会昏死过去,一觉到天亮,实际上却梦到了没有被接回闵家之前,在福利院生活的日子。 闵和确实是私生女,这点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 回到闵家后,从闵老爷子对闵和不以为意的态度里可见一斑。 这也是s城上流社会私下流传的几大“秘事”之一:很多人私下里揣测过,既然闵和管闵奕臻叫“小叔”,那极有可能是闵靖易的私生子。 只不过天妒英才,当时备受瞩目的闵氏掌权人已经如同流星短暂滑落,闵家又咬死了对外宣称闵和只是从福利院收养的孤女,大家也只能捏着鼻子夸一句“闵家仁善”。 甚至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愣头青,还会暗自羡慕闵和被闵家收养的好运气。 对于外界的议论纷纷,闵和不是没听过,但她从来一笑置之:不管闵家还是闵老爷子,甚至她父母,她都不在意——她所看重关心的,不过闵奕臻一个人的看法。 诚然,闵和是有早智的,小小年纪就可以唬得同龄人如李明斓之流一愣一愣的,但她也有过称得上天真无邪的孩童时期。 在还没回到闵家、在福利院的那些日子,她也不是没有幻想过父母的样子,但一切关于亲人美好的、幼稚的想象,从无意中听到福利院的老院长和秦老师的讲话那日起,就通通破碎了。 那天,闵和在和福利院的小伙伴们一起玩藏猫猫。 她发育的快,学东西也快,甚至有时候会抓着一些福利院破烂的课本自学。那时候,只有四岁的小闵和经常和6、7岁的孩子们一起玩耍。 福利院里,孩子们最怕的就是秦老师:他们这个年纪还分不清对错是非,秦老师在上课时最严厉,所以孩子们最怕她。 但是闵和聪明伶俐,早早显示了非凡的领悟力,很得秦老师看中。 因此,一想到藏猫猫的地点,胆大包天的小闵和就悄悄溜进了秦老师房间的衣柜里—— 他们肯定不敢来秦老师这里,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我! 小闵和在昏暗狭窄的空间里美滋滋地想着。为了唾手可得的胜利,她屏息凝神,小小的人儿隐藏在在陈旧的木头味道里一动不动,宛若木偶。 就在这时,两道脚步声走了进来。一道矫健,一道迟缓,小闵和竖着耳朵仔细辨认着,像解一道谜题一样兴致勃勃地猜测着来人的身份。 “闵家的又来捐赠了?”伴随着门页开合,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是院长在说话。 “对,我问小宋,说是又捐了100。哎,可惜这儿孩子这么多,我也顾不到闵和那孩子多少,”秦老师古板的声音多了些无奈,“自己的亲生孩子养在这儿,又不让别家领养,造孽啊。” 然后是大片大片的沉默填满了时间。 小闵和浑身微微颤动,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她明白自己听到了有关身世的“机密”真相,关于为什么她作为一个健全的孩童却被丢弃,关于她父母的身份与来历,关于院长和老师们对她格外的和声细语、看着她的复杂眼神…… “闵家的起码捐赠过不少,”院长的声音在热水壶的倒水声中若隐若现,小闵和把耳朵贴紧衣柜,木头腐朽的味道若隐若现,“那孩子的母亲才是狠心,生出来一看不是男孩儿,刚一出产房能走动就把小和送来了。” “那天啊,我看着那小丫头的眼睛,圆溜溜的像黑葡萄,大冷天儿的,也不哭不闹,就看你笑。这心呦,一下子就化成水儿啦……”院长的声音尾调宛若叹息,轻轻飘出了口,却宛若一道重锤,砸在了小闵和心中。 “……不是我说,当三儿的能是什么好东西?那女人看着就是个心狠的,连对自己亲生的孩子都是如此。将来啊,肯定遭报应……”秦老师的话音逐渐飘远,带着一股轻蔑的味道,后面的谈话闵和却已经记不清了。 她第一次觉得,作为四岁的小孩,她懂得太多了: 对于父母的美好幻想就像表面鲜艳、内里腐坏的红苹果,诱人来摘,腐烂的本质却终有被暴露在阳光下的一天。 她的父亲宁愿把自己寄养在福利院也不愿接她回家,她的母亲因为自己不是男孩而主动将她抛弃。 最不堪的是,她的出生就被扣上了私生女的印章,这件令人羞耻的隐秘之事今日在无人的角落里被人大肆讨论,未来终有一天会在阳光下被人指指点点。 那日的捉迷藏她可能是赢了,也可能没有。她早已忘了是如何失魂落魄地走出衣柜。 从那日以后,她仿佛一日之间长大了,不再伪装成一个对“躲猫猫”这种低级游戏感兴趣的小女孩—— 事实上,她更喜欢一个人在角落里看书,只不过老师和校长更喜欢爱笑、爱运动、健康的小孩子,她渴望被爱,所以也装成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渴望有一天能迎来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 不过那天她听到的一切都在告诉她,不可能了:她的出生不被期待、未来更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她期待。 她不再表演出爱笑、爱玩、乐于助人的假象,幻想着某一天会有和蔼可亲的父母领养她,带她走进一个属于她的、温暖舒适的家。 她总是一个人吃饭、上课、读书、睡觉。 福利院的伙伴和老师们刚开始还会主动询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但人的热情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到一年,闵和的身边就像有个玻璃罩子把她罩了起来。 曾经和她一起藏猫猫的小孩会在闵和经过时夸张的大笑,说那有个哑巴、怪物。 不过闵和一点儿也不在意。 毕竟大部分人,都是别人生命中的过客。福利院的人有些会被领养、又会有新的人进来,身边人总是来来去去,这是常态。 到了该上课的年纪,一向对她满怀殷切期待的秦老师在课堂上看着她的眼神,也从恨铁不成钢到无奈,再到忽略。 闵和就这样一个人按时长大到了6岁。 直到一个寒冬里,她在水泥地上默默地翻着破烂的画册,看到了踏雪而来的闵奕臻。 少年一身风雪,在周围小孩们吵闹的尖叫声中,走到闵和的面前,俯身温声问道:“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闵和,”小小的人儿抬起头,发出稚嫩的童声,唇角确实一抹嘲讽的弧度:“和气的和。” 闵和看着旁边那些尖叫着跑动的小孩,脑海中幻想着用胶带把吵闹的嘴巴封死、或是用农药把他们毒哑的场景,默默想道:她不喜欢这个名字,“和气”这个词和她南辕北辙。 “好名字,”面前的人好像刚刚脱离变声期,低沉的嗓音带着喑哑,“君子和而不同,是个好名字。” 男人三十一枝花 梦戛然而止。 闵和蓦地醒来,睁开眼仔细地辨认了会儿窗帘被映射的明暗,发现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没有升起。 旁边的闵奕臻还在呼呼大睡,火炉一般暖热的身体裹着她,却仍无法抵消她身体因为回忆而漫上的冷意。 她从男人禁锢着的臂膀中脱身,惹来了他在梦中的一声呓语,转头又呼吸沉沉地睡了。 闵和翻了个身,看着面前呼呼大睡的男人玩心大起,伸手摸了摸他被子下面弧度明显的胸肌。 嗯……软软的,像一大块光滑的果冻。 闵和索性把被子拉下来露出了那一对儿锻炼得很好的大胸。 她的手滑到乳珠,看着那红豆大小的小东西,在她的剐蹭中颤巍巍地挺立在空气中,像小小的、惹人怜爱的茱萸。 咦?错觉似的,闵和感觉被子下面拱起来一个小小的弧度。 等她撑起身体想要仔细看清楚,旁边忽然传来由于困倦而显得沙沙的嗓音:“怎么不摸了?” 闵和被吓了一跳,半撑起来的手臂没有扶稳,整个人又跌在了闵奕臻厚实地胸膛里,惹来了身下男人一声闷哼。 嗯……刚才的鼓包应该不是错觉。闵和感觉到腿根被硬物戳着,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华点:“这么快就硬了,看来男人三十一枝花嘛。” “我还不到三十呢,别瞎说,”一提到年龄闵奕臻睁圆了原本半闭的眼,“你醒之前我就醒了,没睡好是不是?感觉你昨晚一直做噩梦来着。” 闵和讶异地转头,手指还陷在软弹光滑的肌肤里:“你有感觉?我看你的呼吸声很沉,还以为你睡得正香呢。” 闵奕臻无奈地睨了她一眼,打了个哈欠:“能不沉么,过一两个小时就要被吵醒给你唱安眠曲,”他一边说着,一边稍微用力制住女孩还在作乱的手,“别摸啦,一直硬着好难受。” 闵和被他话里撒娇般的语气吸引了主意,暂时忘记了软软弹弹的胸肌:“没听到,再给我唱一个呗,”说完露出了一个眉眼低垂的委屈表情,“你都好多年没给我唱了。” “别装可怜,昨晚哄了一晚上,嗓子都干了,”随着两个人开始聊天,闵奕臻也坐了起来,套上睡裤去接了一杯温水,“既然睡不着就起床收拾吧,一会儿出去逛逛,给你买点‘年货’。” 他拉开窗帘,在晨光熹微中卓然而立,就好像一座被涂满蜜蜡的男模石膏像,随意一站就是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闵和恍若未闻,不做声地静静欣赏了会儿,在看到闵奕臻把倒好的温水拿到床头,贴着床沿坐下时蓦然开口:“我梦到了小时候。” 闵奕臻放水的动作一顿,玻璃杯在桌沿上轻轻一磕,溢出了沉闷的声响。他的眼神没有跟闵和对视,微微垂眸,声音轻缓,“都过去了,宝宝。” “你干嘛?”闵和看着他的样子噗嗤一笑,摇了摇头:“别这么战战兢兢的,我早就不在意了。只是在放寒假的第一天梦到,感觉有点破坏心情。” 她拿起了玻璃杯,用温热的杯壁暖手,喃喃道:“很多事情我以为早就忘了,但没想到,原来还是记得这么清楚。” 本来闵奕臻已经给了她很多的爱,让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记起那两个生下了她、却给她带来过痛苦和流言的男女。 “其实,你父母——” “不必提他们,”闵和看着破天荒出现在闵奕臻脸上的小心翼翼,心头一暖,“我知道你可能调查过他们的事,但不论如何,在我生命中已经是过去式了。” 闵和是真的这样想。 她知道自己躲在衣柜听到的,她从出生就被抛弃的原因可能不是秦老师说的那样,或许那个女人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但那又怎样呢?她死去的父亲把她视为不能见光的耻辱,她的母亲活在世上,却没有来看过她,哪怕一眼。 “我觉得现在就很好,真的,”她看着闵奕臻,圆圆的眼眸坠着微微下垂的眼角,显得真挚无比,望进去是一片亮晶晶水润,“我已经有很多爱、心满意足了。” 江南 闵奕臻揽着她的肩膀靠近自己怀里,代表着无声的安慰与支持。但他心里却想着:等过年后有机会,试着联系一下小和的母亲吧……哪怕用钱也好、用手段也罢,真能让小和解开心结,什么都值了。 他最能和她感同身受,明白她那种怨愤但无力的心情——有的人,从出生的一刻开始就代表着错误。 就像他自己,闵奕臻苦笑了一声,垂下眼睫。 哪怕老爷子早早把他扔到了国外,也没有给过他什么好脸色,他还是会想自虐一样,每年回家两次,主动撕开那道快要愈合的疤。 但终有一天,这道疤会彻底愈合的。 ** 虽然闵和靠着做噩梦撒娇扮可怜成功地在家宅了两天,但终究拗不过闵奕臻想给亲亲侄女儿采购的一片心意,第三天还是被拖出别墅,塞进了车里。 SKP里,身材颀长、面容英俊的男人好像大开眼界了的购物狂,拉着旁边略显抗拒的少女不断地在各家店面间游走,就是苦了身后的助理们,拎着一堆袋子盒子小跑着跟在身后。 “真的够了,小叔,”闵和宁愿在阴暗寂静的角落里敲代码或者看书,也不愿意在万众瞩目的商场里大张旗鼓地逛街,“我试衣服好累啊,咱们去隔壁买真正的年货吧!” 一件香奈儿对她来说,还没有网红甜品和各式美食对她有吸引力。 闵奕臻笑嗔了一句,“吃货别急,一会儿就带你去。”男人意犹未尽,对闵和的撒娇无动于衷,“我把明斓叫来啊,记得她很爱逛街来着。你们俩身材差不多。宝贝累了就在一旁休息看着。”说罢,他还真拿出手机翻找起了李明斓的微信。 闵和一想到一会儿两个人兴致勃勃、志趣相投的可怕场面,觉得不仅身体疲乏,甚至有些头晕目眩了:“这不好吧,我们俩买一样的……” “嗳?谁说要买一样的,”闵奕臻摆了摆手,“就是参考一下明斓的尺码,就算是一个款式也不会让你们撞衫的。” “……你还懂得挺多。”闵和闻言放弃了挣扎,看着闵奕臻又去咨询导购的身影,低声吐槽:“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会对‘奇迹暖暖’这种游戏兴致勃勃,真不知道谁是高中生。” 她索性躺在一旁的沙发上,想起自己从试衣间出来,闵奕臻和导购n双眼睛如灯泡般齐刷刷看向她的场景,不自觉地又抖了一下。 就在她百无聊赖地等着李明斓大小姐大驾光临的时候,一串陌生的数字号码伴随着震动音,突兀地显示在了她的手机上。 闵和听着手机震颤在掌中的细微嗡嗡声,心下一悸,莫名生出一股即将有大事发生的预感。 这号码是本地的,却很陌生,直觉告诉她不是骚扰电话。闵和想不到知道自己电话号码,并且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的人——她在脑海中过了一圈儿,仍然满头问号。 她任由震动的手机逐渐平静,过了几秒同样的号码却再次跃入眼帘——这说明不是偶然打错的电话,确实是来找自己的。 闵和拿起手机,在屏幕上微微一划:“喂?” “你是……闵和?”电话里传出来一个清冷的女音,说话时在闵和的名字前微微停顿,让语气有种玩味般的错觉。 闵和不自觉地眉头微蹙,“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江南,”对面的人说话语速很快,话语间带着一股理所当然的命令语气,“一个月后我就要乘机离开华夏前往M国了,有件事情你可能会感兴趣。SKP旁边的茶餐厅见一面吧,你一个人来,过时不候。” 说罢,女人干脆地撂下了电话,徒留一串儿嘟嘟声,和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回不过来神的闵和。 江南,她当然知道这个名字。这是她出生后再没有见过的母亲。 她对见这个女人有种潜意识的排斥,但又对她口中的秘密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闵和正握着手机沉思,忽然一阵香风袭来,她不留神被一股大力揽到了来人身上—— “发什么呆呢闵小和!不愧是你啊,死宅,跟对象出来逛街也能偷懒躲闲。”还不等闵和从被闷得喘不过气的胸脯中挣脱出来,李明斓一连串儿的调侃就朝她砸了过来。 碍眼 “呼——你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可真是要命,”闵和理了理被李明斓揉乱的头发,低声嘀嘀咕咕,“对了,你先和他在这儿试衣服,我有事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李明斓是个心大的,也没注意到闵和略沉的脸色,当即拍了拍胸脯,“安啦,你放心办事,其余的包在我身上~” 闵和心思浮躁地往外走了几步,出了商场大门才发现,刚才走得时候没和闵奕臻打个招呼。 她低头掏出手机给男人发了条消息,对着玻璃门整理了下自己的仪态,深深吸了口气向之前江南约定好的茶餐厅走去。 * 闵和到的时候还不是饭点儿,餐厅里人数寥寥。刨除去情侣和带着小孩儿的母亲,一个女人形单影只的背影就显得格外瞩目。 闵和快步走近,看到了女人的正脸,心中有种莫名的笃定——她就是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个人。 院长和她说过,是一个叫江南的女人把自己托付给了她,但没有来得及留下联系方式,就匆匆走了。 女人的声线更是验证了她的猜测,和刚才电话里的一模一样,“坐。” 她抬起头,闵和看着她的正脸,微微讶然:不同于闵和之前在心里对她的任何一种幻想,江南的脸竟然和她有七分相像。 不同于声线的清冷和傲慢,她的长相竟十足的纯善,也可以说是不谙世事——如果忽略她眼角的细纹和略显松弛的皮肤,说她是双十年华,也不违和。 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庞留下太多痕迹,此刻甚至两人面对面落座,不知情的外人看来,或许会以为是姐妹谈心。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我已经做好要等上几个小时的准备了。”然而女人一开口,神态之间就和刚才默不作声的样子判若两人:如果静态的她五官秀丽、惹人怜惜,那动态的她就连唇角扬起的弧度,都将性格里的强势和高傲展现得淋漓尽致。 闵和一边默默思索,目光却平直坦荡,面上一派淡然:“为什么不?或许你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告诉我呢?”这倒是真心话,江南有自己的联系方式却一直没有过联系,应该是在暗中关注着她。今天却破天荒给自己打了电话,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原本,我是没打算见这一面的,毕竟我们之间最好的关系是没有关系,”江南听了闵和的话,没有什么反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但我年后就要飞M国了,我已经拿到了M国绿卡,可能以后,就再也不会回华夏了。” “所以看到你的时候我想,有些事情还是应该和你说说——毕竟,作为我和闵靖易关系的受害者,你有权知道真相。” 提到闵靖易的名字,她仍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是掩盖不住的情绪激动。 闵和对此不置可否,给她倒了杯热茶。表面上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江南用双手拢住茶杯,啜了几口茶,慢慢平复了情绪,“我想,你对自己的身世一定有过猜测,在福利院或者闵家可能也听到过风言风语,说你是闵靖易的私生女。” 说到这,她冷笑一声,“事实上,关于你身世的流言,全拜闵靖易所赐!” “当年,我和闵靖易是大学同学,我爹好赌,催债的一次又一次的上门,他躲了出去,就只剩我和妈妈承受这些打砸和怒火。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钱,越多的钱越好,”江南眼尾微红,转过了头,目光和闵和相接,“上了大学之后,我开始在校外打工,我为了来钱快去了夜场。 在那里,我遇到了闵靖易,跟了他。现在想想,去那种地方的会是什么好人呢?但我当时分辨不清,他说只要跟他去一个海上聚会,他就会帮我还完所有的债。” “那时候多傻啊,呵,我竟然信了。” “在那个游轮上,开始了我生不如死的三天……”女人捏着茶杯的手用力到泛白,声音也骤然高昂了起来,“那个混蛋!不,他不是混蛋……他是令人作呕的废物、是魔鬼!!!” 女人双目猩红,早失了一开始的淡然冷傲,搭配着她尖利的声音,反而因为显得扭曲而疯狂。 餐厅内有客人目露不满地扭头看来,一时间,只余女人胸口起伏大口喘气的声音。 就这样寂静无声地过了一会儿,她又恢复了最开始漫不经心的高傲样子,那些激动和怨愤,也被重新埋葬在了漫长的光阴之下。 闵和静静听着江南的控诉,不置可否,“我知道了。” “你这样恨他,这样恨……我,所以呢?这和你要说的秘密到底有什么关系?”过了刚开始被女人怨愤情绪震慑住的一段时间,闵和回想起了来到这儿的最重要原因,抬起头紧紧盯着江南的眼眸询问道。 江南啜饮的动作几不可查的一顿。 女人抬眸扫过了那张让她恨之入骨的稚嫩脸蛋,强压下心中种种恶毒的念头,语气云淡风轻,“没有了,根本没有什么秘密。你马上也要18岁了,不再是个小孩儿了,这就是我想给你的忠告——不要什么人的什么话都信,呵。” 说罢,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拿着挎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餐厅。 “对了,”江南路过闵和身侧的时候停住了脚步,目视前方,“还有一句,知道你现在得闵总看中,不过如果有一天碍到老爷子眼了,你收拾收拾去京大碰碰运气吧。” 归程 闵和按照李明斓发的微信地点返回商场时,李明斓先注意到了她,立刻小跑过来,拉着她的胳膊挤眉弄眼:“小叔去试衣服啦,我挑的那套绝对惊艳,你就等着被帅到合不拢腿吧!” 如果是往常,听到李明斓说骚话没准儿闵和会一起调侃一番,但听过江南的一席话,她还是免不了受到了一些情绪上的影响。 ……莫名其妙的谜语人。 江南走的时候留下的话她一句也不懂:什么叫她碍老爷子眼,就去京大碰碰运气?难道是这女人有什么亲戚在京城? 再说,虽然老爷子每次都对她横眉冷对,但毕竟是收养了她的人。如果真的碍了眼,当初为什么会同意收养她呢?毕竟那时候闵奕臻还没有完全掌权,如果闵天泽执意拒绝,她现在应该还在那个福利院上高一呢。 不过,闵和自认为亲缘淡薄,除了闵奕臻并不把别的所谓“亲人”的话多么看重。 在没有能力撬开那女人的嘴之前,她会克制自己将不合时宜的好奇心压下来。 此刻第一眼没有见到最想见的人,闵和索性敷衍了李明斓几句,坐在一旁塞了几口小糕点,等待着据说会“绝对惊艳”的闵奕臻。 闵和这个人,一向可以一心多用。 哪怕心里是在走神,表面上也不会让人察觉。她一边神游天外,一边和旁边叽叽喳喳的女孩插科打诨:“成天小叔小叔的,喊得倒是挺甜。又给你买了不少好东西吧?” “嘿嘿,那当然啦!闵小叔叔可比我那怨种大哥大方多了~”李明斓说着,忽然狗腿地给闵和捶起了肩膀,“不过以后万一你成了我小婶婶,成了当家人,我还是要多多讨好我们的阿和啊!” “咳咳!”饶是脸皮厚如闵和,乍一听到“小婶婶”这称呼也是面皮发烫,战术性地闭上双眼,假装自如,“那你先给我好好捶捶,让我看看你的谄媚功底。” 还真别说,虽然李明斓娇生惯养,但服务起人来倒还像模像样。本来闵和疲惫的精神在规律性的敲打中不断放松,整个人都有点昏昏欲睡了。 正在她要奔赴周公的时候,肩背上的敲打骤然停止,闵和的睡意也被生生打断,她微皱着睁开眼,刚想问怎么了,却被眼前具有冲击力的画面吸引住了全部视线: 平日里一向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成熟男人换了一套色彩活泼的休闲服——亮橙色的卫衣搭配水蓝色的牛仔裤,冲淡了往常闵奕臻身上的距离感和年龄感,反而让他深邃明丽的五官愈发突出。 可惜男人太久没这么打扮,冷淡的面容之下透露出了一丝几不可查的拘谨。假如他现在展现一个露出八颗牙齿的大大笑容,被迷倒的少女何止万千。 闵和正在心里默默感叹,不期然听到—— “我的天,跟爹系少年比起来,男高中生都弱爆了好吧……”身后传来了李明斓花痴地嘟嘟囔囔,“什么王轩李轩,唉,我当初怎么就屈服在淫威之下,没坚持去追闵叔叔哇呜——” 面对闵和转头目光迸发出的死亡射线,李明斓还是再次屈服了,悻悻地噤了声。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这套怎么样?”闵奕臻伸手抓了抓卫衣下摆,手指劲瘦有力,一惯冷淡禁欲的表情此刻音乐透露着羞赧,反倒增添了成熟男人身上少见的少年感。 看着这样的闵奕臻,闵和也有些理解李明斓口中“爹系少年”的意思了。只不过……闵和看着还没回神、在不远处发怔的导购,快步走到男人身前:“很好看,包走吧。我有点累了,想回去。” 闵奕臻被她话里的“有点累了”吸引住了全部注意,也无心探究身上的这身具体效果如何——反正横竖一套衣服罢了,也穿不出花来。 要是他来说,还是穿平日里的西装更自在些。 一边想着,他一边快步走进了更衣室。 * 挥别了被司机接走的李明斓,闵和拉着闵奕臻向停车场走去。 这次采购的袋子都交给助理带回,他们上车时,车上的司机李强已经在驾驶位上等待多时。 闵奕臻一边从车上拿了瓶水,拧开递给闵和,一边招呼着前座:“李叔,您久等了。我们直接回半山。” “客气啦,闵总,”李强布满皱纹的脸上扬起笑容,整个人显得温暖憨厚,“我也没来多久。” 他轻轻地一踩油门,黑色的帕加尼就没入了车水马龙的高速公路。 闵和正看着窗外面霓虹灯下飞驰而去的钢铁盒子,骤然感觉到身体蓦地腾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这股力量拉到了男人的腿上,面前是闵奕臻彼此呼吸可闻的放大俊脸。 不知何时,男人已经升上了车内的隔离板,正垂眸仔细地打量着闵和的表情,悄声问道:“怎么啦?不开心?”他顿了顿,又说:“感觉从你刚才回来开始,就魂不守舍的。” 闵和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她以为自己情绪隐藏得很好,甚至瞒过了十分了解她的闺蜜李明斓,没想到还是没瞒过最想瞒过的人——不过,随着他问出了这句话,好像一种无形之间的,压在闵和身上的沉重包袱在那一刹烟消云散了。 女孩原本停止的薄背微微塌了下来,她想一只懒洋洋的猫一样,微弓身体窝进了闵奕臻怀里。她不开口,闵奕臻也不重复催促,像顺毛一样用大掌反复抚过因为骨骼分明的脊背。 在这种令人昏昏欲睡的气氛中,约莫过了五分钟,或者十分钟,闵和突然开口:“今天江南给我打电话,我们见面了。” 闵奕臻抚摸她后背的手一顿,没想到吩咐秘书的话这么快就起了效果,略有懊恼地接上了话:“早知道你是要去见她,我该和你一起去的。” 闵奕臻怀中的脑袋微蹭了几下,应该是在摇头:“我昨天做的梦可能是对今天的预感——刚刚,她跟我说了很多她和闵靖易的故事,好像不像我想的那样,是她为了攀附权势生下的我,反而对闵靖易许多怨愤…… 不过都是他俩之间的恩恩怨怨了……真相具体如何,可能只有她俩知道。” 闵和面色如常,略过了江南话语中关于闵老爷子的部分,“不过她说,如果走投无路可以去京大。也不知道是疯言疯语,还是真的和京大有什么渊源。” “她还说,马上就要出国了。估计这次找我,也只是为了发泄情绪,了却自己的心事吧。” 落泪 她算什么人?自己在闵和面前都要哄着宠着,一个只有血缘关系的外人也配在闵和面前发泄情绪?闵奕臻垂下双睫,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闵和话语落下,感受到男人抱住自己的臂膀愈发收紧,好像要把自己按进怀里、融入血肉,不由得扬起脸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脸颊,低声哄道:“没事的,她影响不了我,你别担心。” 闵奕臻没有回话,面无表情的样子又彰显着一种冷淡的距离感。不过这闵和熟悉他这种表情背后的含义,这只是因为没有在这种时刻陪伴她,而单纯的心情不好。 就当闵和想继续说两句俏皮话缓解气氛时,男人忽然开口—— “宝贝,在我面前,可以完全展露最真实的情绪,”他的语速很慢,好像在边想边说,字斟句酌:“哪怕在意她,也没关系。我不需要你做最完美的小孩,只希望自己能成为你可以依靠的,最亲近的人,懂吗?”说着,他用手心在闵和的头顶揉了两下,是安抚的意味。 不过,今天这一出也让他暗自懊恼:下次有关于小和的事,必须要谋定后动,决不能像今天这样贸贸然把人弄得伤心了。 闵和怔怔地看着男人西装上的暗色花纹,止了言语。 她想:她还是太想去表达自己的不在意了,这反而是一种在意。 哪怕语气再轻快,她也无法欺骗自己,内心深处仍然抱有一丝对母爱的可笑期待。而显然,江南并不是个会满足自己期待的人,或许如果她知道,还会借此狠狠嘲笑她。 但这种软弱的情绪在她玩捉迷藏无意间听到真相的时刻,就被死死地压在了内心最深处。 也因此,哪怕是和闵奕臻相处了多年,潜意识里她会想竭尽全力地抓住他,成为一个完美无瑕、不会受伤也不会软弱的人,以此避免被抛弃的命运。 但闵奕臻不是江南。或许他早就发现了她内心的软弱、伪装的坚强,但他没有戳破,反而通过他的方式维护着自己脆弱可怜的自尊。 他啊,真是个再温柔不过的人了。 闵和不再说话,转头埋在了他的怀抱里,偷偷濡湿了昂贵的西装。 闵奕臻若有所觉,想要去抬起女孩的下巴看她的表情,又怕会惹恼她,只得言语凌乱地哄她:“怎么了?怎么了小和,让我看看你的脸——” 又是好一顿轻哄,才终于让闵和抬起头。她一双清亮无辜的眸子如水洗般,眼圈微红,笑容却是轻快的:“不是你说要让我依靠嘛?这么紧张做什么?” 闵奕臻看着她眼尾的薄红,心脏好像一下子被人攥紧了。良久,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说道:“可看到你这样……我又觉得让你落泪的人实在不配。” 闵和听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挑眉露出了个“然后呢”的询问表情,闵奕臻终于忍不住倾身上前,亲上了那抹薄红。 干燥温暖的唇瓣从眼尾移到额际,又滑到鼻尖、颊侧,最后是他肖想已久的唇——今天因为叫了李明斓过来,而且在外面人多,他们还没有亲热过。 本来是浅尝辄止的唇贴唇的触碰,闵和被男人的唇肉厮磨了几下,终于忍不住启了牙关,主动邀请对方舌头的勾缠。 天生就是给我给我当飞机杯的(微H) 闵奕臻揽着她的背往自己怀里压,两团鼓鼓囊囊的柔软触感愈发明显,隔着上衣蹭着他包裹着西装的胸肌。 “嗯……”唇舌勾缠的间隙,女孩无意间溢出的一声小小娇吟让闵奕臻感觉到身体某处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慢慢涨大。 闵奕臻回过神后,感觉到了难得的尴尬,想要和怀中的温香软玉退开一定距离,却被闵和一把拉住领带,仔细端详。 他怀里的人儿还微喘着,也不忘发出调笑:“呦,瞧瞧,我们闵总害羞的场面,真是难得一见。” 这一拉一拽,本来身下有反应的地方更是不断起火,直接支起了帐篷。闵奕臻咬牙看着这撩人傲娇的猫咪,不甘示弱地凑近她的耳边,“故意撩我是吧?你猜一会儿我在车上把你办了,驾驶座位那边,能不能听见声音?” 说着,他趁着闵和发愣的功夫,把手伸进她的棉裙裙底用巧劲一扯,直接露出了她雪白的大腿和蕾丝内裤。男人扶着她的肩膀往下一按,西裤的凸起和娇嫩的贝肉隔着布料挤压到了一起,两人齐齐发出了一声难耐的低哼。 “你别……”闵和还惦记着刚才闵奕臻说的话,这下终于记起了他们还在飞驰的车上,这密闭空间内,还有第三人。她压低声音眼巴巴地求:“我们回家再弄……好不好?求你了……” 闵奕臻嘴上“嗯、好”地随意应着,手指却已灵活地从内裤边缘钻了进去,撩拨着藏在包皮里的花核,一边像大尾巴狼一样悄声诱哄着:“别叫出来,就不会被发现……咱们还没在车上试过,试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会很舒服,很刺激的……” 闵奕臻观察着闵和的表情,见她脸上并不是全然拒绝,也有些意动,就明白了此事能成。他扯下领带粗暴地团成一团,塞进了闵和口中,看着双颊绯红的少女一副被欺侮得无法做声的可怜样子,满意的亲了亲她的唇角:“这样的话,就不怕忍不住会叫出来了。” 闵和下半身时轻时重的拨弄由慢转快、愈发迅疾,还没等她思考个所以然来,头脑就被拉入了情欲绵延的欲海。 在被体温烘得温暖的香气中,闵和双眸迷离的搂住了闵奕臻的脖颈。 男人明白了她动作之下默许的态度,动作也心照不宣地肆意起来。车内的汽车香薰淡淡的香味在暖风中逸散,和空气中黏腻的情欲交缠在一块儿,共同在密闭的空间浇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刺激感。 闵和内裤那块小小的布料不知道何时被褪至脚踝,半掉不掉地挂在那里,给本来就情欲勃发的男人带来了更深的视觉刺激,呼吸愈发粗重起来。 女孩察觉到对方手上的动作停了,被马上要高潮的快感不上不下地吊在这儿,只能难耐的扭动下身主动往男人手上坐,却迎来了男人对一双雪臀愈发放肆揉捏,以及耳旁口不择言的粗话: “小骚货,怎么这么骚?天生就是给我给我当飞机杯的,是不是?” 闵和甫一听这话,不断扭动着的身体都僵住了,生理上并未感觉到不适,反而是一种隐秘的兴奋盈满了每一丝神经。下身被玩弄着的穴下意识地收缩,吮上了男人作乱的手指。 感觉到了身上人的兴奋,闵奕臻内心也悄悄松了口气:幸好,看样子小和对这种话接受程度良好。 不过这也激发了男人骨子里更深更重的恶劣- 骚逼,这么贪吃(HH) 闵和脑子里可没有闵奕臻那些弯弯绕绕,她最关心的是自己怎么样最爽——她清楚地感觉到,听着刚才闵奕臻的话语,她下面又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流了:吃过更粗更大东西的逼口十分难耐,此刻阴阜上稀疏的毛发上挂着剔透的水珠,一看便让人口干舌燥。 闵和并未低头,但这种在花穴口隔靴搔痒的把戏,已经满足不了她现在的身体了。 男人溢出了一串低低的笑声,终于移开了手拉开了西裤拉链,把那个被渴望惦记着的阳具从裤头中放了出来,直愣愣地戳着微鼓的花核,一下一下地撞着那个小肉芽,气息不稳道:“骚逼,这么贪吃。” 小屄内汁液丰沛的软肉像高热的口腔一样,紧紧吮吸着他的手指不放——他已经能想象到操逼的时候,四方密密匝匝的软肉裹着他的销魂爽意了。 随着闵奕臻修长的手指戳到了她体内隐秘的敏感点,闵和下意识要发出一声闷哼,却被消音于口中黑色的布料。 随着男人的鸡巴越来越快地戳刺着肉蒂,闵和的身体像一尾缺水的鱼一样弯起身体,难耐地蜷缩着粉白的脚趾,暗色的领带被口中不受控流出的液体打湿,泅出了深色的印痕。 随着眼前白光一闪,一小滩水淋上了在她体内扩张的指节,女孩的鼻腔里也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声。就在这时,闵和感觉身上一凉,原来是闵奕臻早已拉开了她衣裙后的金属链,闵和只穿内衣的上半身裸露在了空气中。 闵和下意识地想向前方的驾驶位看去,却只看到近在咫尺的隔板,不由得默默松了口气。 闵奕臻从女孩的胸罩中掏出了一只乳,鼻尖凑到上面神色痴迷的吸闻了一下。闵和本来已经逐渐习惯了在闵奕臻面前暴露身体,此刻又被他痴汉似的动作惹得羞红了脸。 她想用力推开他凑在胸口的脸,却又听到闵奕臻说道:“小和的乳头也被我吃大了,好像颜色更深了些……像熟了的樱桃。” 闵和闻言愣怔了一下,随即低头仔细观察:还好吧……主要是因为乳房长大了一小圈,所以乳晕和乳头随着涨大了一点儿—— 绝对没有樱桃那么大!那也太夸张了吧? 她抬起头刚要反驳,又记起了嘴巴已经被领带堵住了,抬眸正正好好对上了男人那双带着调笑意味的桃花眼。 “说错了,不是樱桃,是红豆。” 闵和听闻后,更加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喉咙里快要冒烟,下身空虚的难受。可此刻她既不好意思说话、又不能够说话,只得俯身用脸颊蹭了蹭男人的嘴唇,渴望着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这是一个示弱讨好的姿势,闵奕臻也很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扶着自己完全涨大支起的茎身,对准已经翁张的肉口缓慢而坚定地插入了进去。 起先是做过多次也没有得到缓解的饱胀感,等到娇嫩的花唇和粗硬的毛发相接,尽根吞入后闵奕臻开始小幅度的抽插,闵和又感觉到了一种让人想要呻吟的爽快。 但残留不多的清醒让闵和意识到这不是个能叫床的场合,她只能紧紧地抓住闵奕臻背脊的肌肤,留下深深的抓痕。 “真像只小母猫,连抓人的样子也像。”闵奕臻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呢喃了几句,还没等闵和听清,他就抽出了埋在她身体里的鸡巴,又迫不及待地捣入了独属于他的曲径通幽之处。 闵奕臻低着头看着两人交合处黏腻的水渍,愈发地感觉到闵和在性事方面的天赋异禀:只是浅浅扩张了一阵儿,也不需要润滑油,她穴里的水就丰润到已经让鸡巴顺畅无阻的抽插了。 闻到你的骚味儿了么(HHH) 宝贝,你可真是个宝贝。”闵奕臻说了一句像是绕口令的话,伸手在花唇底部剐蹭了几下,把手上的逼水抹在了女孩的脸颊,在高速路边的霓虹灯光下反射出亮晶晶的水光,更填淫靡之色。 “闻到你的骚味儿了么?”闵奕臻一边说着,一边破开层层迭迭的嫩肉,往甬道深处顶,却不期然地被吸裹了一下。自己的屌被熟悉的力道绞得越来越紧,明白是闵和快要到了—— “原来宝宝喜欢这样儿的……”闵和感觉到一旁的耳垂被吮吸啃噬,耳畔也传来恶魔的低语: “你的好同学们知道你这样么?表面是不容侵犯的三好学生,实际上十几岁就已经被男人肏透了,没有男人的鸡巴就活不了。” “表面上纯洁无暇,背地里是个勾引亲叔叔的小浪货……” “说话啊,是不是?内衣都紧了,奶子也被男人玩儿大了。” 男人明知道闵和此刻不能出声,却还不断地用言语刺激着,肏了一百来下后,逐渐适应性事的身体让闵奕臻的动作更加放肆,大开大合间闵和的头顶被间或顶到车顶,发出了“咚”的一声。 闵和被惊得腔内夹紧,却换来了抽出手护着她头顶的男人更加猛烈的肏干。 直到忍耐着的射意,已经让闵奕臻的前额上铺上了一层薄汗。女孩一对儿乳罩间被挤压出的深深沟壑更激得他双目赤红,他终于一把扯下了半遮半挂着的乳罩,埋头吸吮得啧啧有声,津津有味。 闵和抚着男人的脑后,男人唇舌发出的吸吮声在旷静的车内分外明显,闵和想焦急地推开胸前的脑袋,却换来双手被反剪到身后下场,和胸口被更用力的嗦咂。 强叔一直不做声,可能听到了这段暧昧的声响……毕竟,经历过情事的成年人都能知道这是什么声音。闵和心里默默想着,一边被自己的幻想羞得满面潮红,一边却不得不承认,明知道一板之隔的背后有人,这让她感到有些隐蔽的刺激…… 闵和一边想着,身下要高潮的感觉愈甚。下面的小逼更是不自觉地像吮吸一样紧缩。终于,她浑身像打着摆子一样不受控制地颤动,眼前白光闪过,一股淫水浇透了她体内粗壮的肉茎。 男人好像洞悉了闵和的想法,他抬起了头,用正常声音说道:“别担心,这隔音板隔音很好,外面的人听不见的。” 闵和闻言一把扯下了口里的领带,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那你不早说。” “早说,你会这么爽么?宝宝刚才可是又潮吹了。”闵奕臻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懒洋洋地靠在座位上,开起了玩笑,“再说,我都要年老色衰了,不玩点儿花样怎么把宝贝拴在身边?” 闵和哭笑不得,她也知道这是他在用这种玩笑话转移自己的注意。 意料之中的,闵和的心情较刚才明媚了许多。她想到了刚才SKP导购看着他的眼神,心头对“年老色衰”这说法好笑不已,但面上仍是一副娇蛮情态:“那你可要好好表现,先给本小姐展示一下床上功夫吧。” “荣幸之至。”男人话音刚落,刚才还温柔的进出就变成了狂风暴雨般的抽插。 “呃…啊!”闵和也终于不用小心翼翼地吞下所有声响,而是坦荡地在心爱的人面前展示出最真实的感受,“叔叔好厉害……哈……肏死我了……” 独属于他一人的禁脔(HHH) 再次听到这个类似于禁区的称呼,闵奕臻不复之前的僵硬,身下律动不停,反而被激发了内心属于男人的劣根性——是的,他就是上了自己的亲侄女床,肏了亲侄女的逼,那又如何? 从他接手闵氏开始,每年为S城贡献的GDP每年不说成指数级增长,也算是飞速增加。 这些年来,他工作一直兢兢业业,年假都没有休过几次,自认对公司的员工和朋友都无愧于心。 他只不过、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普世意义上不该爱上的女孩,可他们从来不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我是只要她。闵奕臻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跟闵和在一起的几十天,他每天下班的脚步都是轻快的。可能因为心里有了挂念的人,日复一日的忙碌中对他而言,都有了新的期待。 能带给他这种感觉和心情的人是她,也只有她—— 她是他贫瘠的、无趣的生命中,上天赐给他的珍宝,也是他一旦决心抓住,就再也不会选择放手的人。 额头的汗在动作间不经意滴落,打湿了西裤的纹理。闵奕臻看着闵和独属于特定时刻的、粉面含春的媚态,又想到了女孩平日里冷静理智的眉眼,心头愈发火热: 这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女孩,现在也在床上一点一点被调教成了他喜欢的样子。 闵奕臻想着,或许自己刚才为了爽而说的骚话也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自己的内心:希望她是被呵护长大、高高在上无人敢亵渎的公主,又渴望她成为在他身下承欢的、独属于他一人的禁脔。 “呼……”男人的唇齿间逸出一缕舒爽的叹息,他低头看着阴毛上液体打出的白沫,舔了舔嘴唇,他感觉到一股渴意从心底蔓延,灼烧着喉咙。这股突如其来的感觉像火星,甫一落地就迎风而动,灼灼燃烧—— 蓦地,他整根抽出,紧致的逼口在长久的操干后已经变成了男人鸡巴的形状,不再像往日那样门户禁闭;里面的媚肉被狰狞的肉棒带出、无力缩回,那花穴在没被填满时也张开呈一个圆圆的洞口。 “低头看,骚逼都饥渴得合不拢嘴了。” 女孩闻言低头。 还没等闵和反应过来,他又猛地挺腰,破开少女两瓣深红色的肥厚阴唇,把那紫黑色的一根猛地塞到最深处,且还不满足,那架势似乎要把两个硕大的卵蛋也挤进去。 “唔,好满……”体内的敏感点被方方面面的剐蹭,闵和的身体突然绷紧,满溢的情欲无处发泄,驱使着她伸出湿漉漉的小舌舔吻着男人绷紧的面颊。 闵奕臻同样情欲勃发,一边不受控制的说着骚话,不断刺激着身上随着他进出动作起落的身影:“妈的,明明已经肏了这么多回,还紧得像处女一样。嗯?” 话音刚落,他又被猛地夹了一下,不由得“啪啪”拍了那丰润的臀瓣两巴掌,“勒得我鸡巴痛。” 闵和姑且认为他是在夸赞,于是反口回敬,一边溢出短短续续的喘息:“你……呵,也不错……哈……肏了这么多回,依旧那么粗、那么硬……” 闵奕臻被逗得发出“呵”的一声轻笑,摇了摇头,身下不停:“还是个活宝。” 他最爱她这个样子,因为少经人事有时懵懂单纯,却又展现出对性爱的坦诚热烈放荡。 或者不如说,闵和的每个样子,都是正正好好戳着闵奕臻的性癖长的。 随着男人动作幅度增大,闵和很快无暇分出心神去疑惑他刚才的笑点,身体被那欲根顶得一耸一耸,一对儿饱满细腻的酥乳上下晃动。这色情的画面激得男人埋在她体内本就勃发的巨物又涨大了一圈儿。 男人额头青筋乍现,一时不察,闵和的脑袋又和帕加尼的车顶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咚”的一声。闵奕臻一愣,顿时下意识地停下动作仔细为她按揉头顶,避免瘀肿。 直到她不耐烦地说不痛了,才用手护着她发顶,重新开始动作起来。 小母猫发情(HH) 后座一片春情盎然,飞驰着的车辆却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驾驶位的强叔在原位等了一会儿,看闵奕臻二人还没有下来,正欲下车离开,恰好听见了一声隐约的撞击声——可等他细细一听,又好像是错觉。只得无奈摇头,感叹自己年龄大了,一边向别墅内走去。 门铃声响起后,很快大门就被拉开。看到门口的人后,徐嫂笑成了一朵花的脸从慈祥变成了疑惑:“怎么就你一个,闵总和小姐没回来?” 李强从门口的鞋柜里翻出了双一次性拖鞋:“他们还没下来,没准儿是闵总又在处理公司的急事儿,小姐在陪他呢。我就先回来了。” 暮色四合中,黑色的车身像一只钢铁盒子,在路灯下投射出沉沉的黑影。徐嫂听着李强的话语向那边张望,却隐约看到黑色的影子似乎动了几下,再一看,却又不分明…… 一个不甚清晰的念头从她脑海中划过,徐嫂急忙撤了视线不再深想,转身看着李强重新露出了笑容:“正好,你先过来垫垫肚子,我今晚还做了不少菜呢……” * 房内一片昏黄暖光,欢声笑语,门外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纯黑色的车身隐匿在黑暗中的轮廓大幅地晃动了起来。 在强叔和徐嫂寒暄的间隙,闵奕臻已经在女孩体内射了一回。 乳白色的液体粘在两人下体相连的肌肤和毛发上,分外惹眼。 看着看着,这色情的样子不仅让闵和本就酡红的脸颊颜色愈发深艳,闵奕臻的反应更加直观——他那根刚刚射过的阳物又硬了。 闵和讶异地抬起头,连忙推他的肩膀:“该下去了……” “没事,”闵奕臻的手臂如同铁铸,纹丝不动,他使了个巧劲把女孩的身体翻了个面儿,从后面把阴茎重新塞了进去:“我保证,这次很快就好,之前经常在车上开会,他们不会想到的。” “而且,”男人的嗓音在耳畔低声诱哄,“咱们还是第一次在车上,多体验一会儿,好不好?” 不等闵和答话,闵奕臻的一只手已经从女孩的肋骨上方穿过,大力揉弄着一侧的乳肉,还时不时用指甲故意抠挖着乳头的褶皱。 男人仰起头,舌头在女孩手臂动作时若隐若现的蝴蝶骨窝处一路流连,留下了湿漉漉的水渍。 闵和重新扬起了颈子,在昏暗的车内映出莹莹白光,像一只被抓住了要害的天鹅。 女孩高潮过一次的屄比之前湿润嫩滑,闵奕臻的肉棒埋在闵和的体内,像泡在一汪暖洋洋的温泉里,让男人舒服得发出一声喟叹。 这种后坐体位比之前入得更深,闵奕臻扶着自己的鸡巴长驱直入,握着闵和的腰深深下压,感觉到龟头碰到了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禁闭小口。 但这个姿势对动作幅度的要求很高,闵奕臻激烈一点儿,鸡巴就会从逼口滑出,几次下来,两个人都折腾得大汗淋漓。 闵奕臻看着在远处遥遥相望的路灯和越来越漆黑的车外,停住了动作,对着微微侧头的女孩低声道:“宝贝,相信我么?” 闵和莫名,“什么?” “玩儿点更刺激的,能接受么?”闵奕臻一手掐着女孩的纤腰,一手拉开了车门。 门外微冷的空气涌入,闵和扭头,看着男人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明亮的眸子,一时被蛊惑住了。她看着寂静的车窗外,想到了闵奕臻口中的“刺激”,胸口浮现出一股战栗,大胆的想法在头脑中挥之不去。 闵奕臻感觉到茎身突然被媚肉吸撮了一下,明白了她低头不言下暗藏的答案。他扶着女孩的腰腿,就着这个姿势抬脚跨出车门,笑音在空气中飘散:“小色鬼。” 男人的手臂隆起,暗含力量。 他一手搂着闵和,一手将刚才刚才在车上情热时脱掉的西装外套随意仍在地上,好像不是有价无市的高定,而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破布:“宝贝,跪趴在上面。” 闵和听到这姿势,大胆如她亦羞红了耳根,表情踌躇。 闵奕臻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快点儿,咱们速战速决。一会儿等人来了,路人都能欣赏到小母猫发情了。” 野外(HH) 这当然是闵奕臻在逗她——这块半山别墅是闵家的地界,哪怕外围都有保安警戒巡查,附近荒山野岭的,更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来闲逛。 不过,虽然嘴上不承认,但随时有可能来人带来的暴露感和刺激感,让闵和下身的窒腔内又有了想往外涌东西的感觉。 她磨磨蹭蹭地膝盖着地,慢慢的趴在男人的西装上,像一个等待被“主人”临幸的禁脔——让人联想到驯服的马,或是折翼的鸟。 闵奕臻也双膝着地,伏了上去——现在天气渐渐冷了起来,虽然S城四季如春,但毕竟入了冬,还是有感冒生病的风险。 这次,他是真心想“速战速决”的。 闵奕臻向前倾身,饱满的肌肉如同暖炉一样从后面裹着她,那点甫一下车的寒冷战栗,也被无声的消去了。 男人粗粝的指腹揉过紧缩的肉蔻,健壮火热的身躯紧紧贴合着少女白皙单薄的脊背,驱散了空气中的冷意,却给她带来了更多更深的压迫感。尤其是这个姿势,让只能望着地面的女孩对即将到来的一切充满了忐忑和未知。 风声,枯叶坠落地面的声音,哪怕是衣料的摩擦声,一切寂静中的例外都让她风声鹤唳、疑神疑鬼。直到—— “啊!” “专心点。”男人的话语带着警告之意,指腹在不知不觉中擦过内壁的敏感点,让闵和毫无防备地发出了一声惊叫。 为了加快扩张的速度,闵奕臻一边花样百出的按揉着已经充血挺立的肉蒂,另一只手探入幽谷,戳刺着隐秘位置的敏感点。 “……快进来吧小叔,我要跪不住了、嗯……”闵和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口中也抑制不住地流淌出情动时的呻吟。说来也怪,往常在家里或是酒店她从来都愿意袒露出最原始真实的反应,但此刻……可能是在野外带来的特殊羞耻感,她一听到自己变了调的哼声就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很好听,捂着做什么,”男人在女孩的耳畔循循善诱,宛如恶魔的低语,“这里只有我们,想听你的声音,宝贝。”说罢,他感觉到肉道里已足够湿润,趁着闵和愣神的功夫拨开肉唇,提枪而入。 “唔——”两人严丝合缝地纠缠在一起,齐齐发出了一声低呼。这个姿势让闵奕臻可以入得很深,龟头一下子撞上了女孩宫腔的小口。 肉道剧烈收缩,绞得闵奕臻额头出了一层细汗,拔出半截,又狠狠地全根送了进去。 已经高潮过好几次的身体早已濒临瘫软,少女粉面含春,一贯平静的眉眼间悄无声息地添了些勾人意味。闵和在剧烈的冲撞中不自觉地塌下了腰,导致肉道内的肉棒滑出,引来男人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落上后臀: “跪好,屁股翘起来,”后入的角度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此刻他熟悉的声线,语气却显得有些陌生,“刚才不是骚的很么?现在肏两下就累了?” “慢慢来,时间还长着呢。” 男人的嘴果然是骗人的鬼,刚才还哄着她说速战速决的人,现在又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了。 闵和想要开口,却又被身下狂风骤雨般的撞击弄得呜呜咽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此时在黑夜的遮掩下,纤细的少女不知廉耻地翘着雪白的屁股,像一道待人品尝的可口佳肴,伏低身体供身后蜜色肌肤的男人享用。 可惜除了天上的星月,这幅色情淫荡的景色无人得见。 男人看着自己狰狞丑陋的茎身一下一下地开拓着幽谷,心中更深处的阴暗面不断被激发。 他享受着身下紧致蜜窖的吸嘬,每一次肏干都换来了女孩身体诚恳的挽留:如果此刻是在明亮的灯光下,就会发现,女孩原本冷白的肌肤已经被情欲蒸得粉白,整个人像是糜烂多汁的桃子,被身上的男人肏熟干透了。 “啊,好酸……”肏干了几百下后,男人的肉棒再次撞到了宫颈的小口,不同于刚才木木的痛,现在反而是一种久违的、陌生的酸胀,带着一点儿闵和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期待。 “呜呜——”突然之间,陌生的、好像小孩子在哭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炸开,让闵和头皮发麻,绷紧了身体。 "被看着更刺激是不是?"(HH) “别怕,是只野猫。” 闵奕臻迅速锁定了声音的来源,就着两人身体还相连着的姿势,抬手揉了揉女孩的颈侧。 闵和此刻也从慌乱中反应了过来。她循声望去,对上了不远处一双发着幽绿色光的瞳孔,在黑暗中犹如两个灯泡一样显眼。在昏暗的车灯下,隐约可以看到流浪猫几乎要融入夜色的小巧身影。 闵和下意识的绷紧全身,支在地上的手指将平整的西装外套攥起了褶皱。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偏偏此时男人动作不停,幅度反而越来越大。恼人的声音在耳畔喋喋不休: “宝宝,说实话,被看着更刺激是不是?” 闵和羞耻地想转头,却被闵奕臻的手固定住了下颌,被迫与那双幽绿色的眸子四目相对,“你说,小野猫是不是被你这么骚的叫声吸引过来了,以为能遇到同类?” “……哈……嗯!”话音甫一落地,闵奕臻就感觉到一小股热流浇上了蘑菇头,身下仍在颤抖着的身体昭示着闵和的再一次高潮。 闵奕臻自以为还是很体贴的,直到闵和度过了这段无意识痉挛的时间,才咬着女孩雪白的颈子磨了磨牙,“不听话,下次要等我一起,知道么?” 闵和疲惫得指尖也不想抬,对于他的话也是恍若未闻。但下一刻,身体的感觉迫使她做出了诚实的反应—— 她体内的肉棒碰到最深处、最隐秘的小口,仍不满足地往里挤进,那口贪吃的穴却像是未被喂饱一样又开始有意识地收缩。 “别……好酸……”闵和用力地推拒着男人支在身侧的手臂,但那臂膀如钢铁浇筑般,岿然不动。 男人反而由于闵和流露出的拒绝之意愈发兴奋,甚至伸手卡住了女孩纤细脆弱的颈子,向宫颈口里撞去—— 久违的第二次宫交,唤醒了闵和身体中那种不去回忆,已经快要遗忘的战栗般的爽感:那个小小的、隐蔽的口子好像她身体里的一道闸门,此刻被人强行破开,整个人被干一下就像失禁般不受控制地流出一滩水,像被肏坏的破布娃娃。 “真是个水娃娃……”过于深入的姿势和汁水丰沛的穴,裹得男人爽快异常,只能隐忍着拔出,又深而重地重新埋入。 他已经有了射意。 如果此刻是在明亮灯光的面对面姿势,闵奕臻就能看到她爽得直翻白眼、涎水流过下巴的痴态了。 不过此时的闵奕臻也在鸡巴被紧紧吸吮、要把他榨干的销魂触感中双目渐红,理智全失。 他有时候觉得,那口逼像个吸盘,不仅贪吃他的精液,还能吸走他的精气。 闵奕臻下意识地收紧了按在女孩脆弱颈子上的手掌,青筋毕露,无意识间暴露出了一些平日里被隐藏得很好的控制欲。 终于,随着他腰臀大幅地耸动了几下,眼前白光闪过,两人齐齐被送上了高潮。 闵奕臻过了几秒回过神,才急忙把手从闵和的脖颈处移开。他四处摸索着手机,略带慌张地打开了手电,照向女孩雪白的颈子。 ……还好,只是微红,没有什么指印。闵奕臻微松了口气。 还在失神中的闵和被这一簇突兀的白光照得莫名: “怎么了?” 女孩侧身转头,抬手挡了下迎面而来的手电筒刺目亮光,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闵奕臻的声音,仿佛仅仅一瞬间,就褪去了所有和情欲相关的底色:“……没什么。天气冷,我们先回去。” 说罢,他手臂穿过闵和的膝弯和腰背,把女孩抱回了还开着暖风的温暖车内。 闵和透过臂膀间的缝隙向外一瞥,发现之前“旁观”着的野猫早已悄无声息的失去了踪影。 不许抽烟,听话 之后的一路上,从掩狼藉的现场、洗澡、吃晚饭,一直到闵奕臻来到闵和的房间递上一碗驱寒的姜汁可乐,熄灯睡觉前,两人都没有过什么深入交谈。 闵和屡屡想和闵奕臻搭话,却都被他三言两语不露声色地搪塞了过去。 闵和察觉到了男人的状态有些不对,一部分原因是闵奕臻的眼神:之前闵奕臻望着她的时候,眼底是清澈见底的湖,哪怕他不说话闵和也能感觉到安心;现在却成了波澜不兴的海,让人有些望而却步,担心平静的海面是否暗藏风暴。 闵和不得不承认,在沟通交流的技巧方面,她远远不是闵奕臻的对手——只要他不想聊什么话题,闵和总是拿他没办法。她气馁的同时只得自我安慰:这起码证明闵奕臻之前不是真心想避开她,也算是一种纵容吧。 于是她也选择纵容他:如果闵奕臻不想说,她就不问,等到他愿意倾诉为止。反正他们之间还有很多时间。 虽然闵和不去追问,但闵奕臻仍然不可避免地从自己做爱兴奋时无法自控的恶劣控制欲中,勾起了漫长岁月中模糊了的、不太美好的回忆。 晚上躺在床上入睡后,毫不意外地,他做梦了。 说不清是因为白天收到了远在法国的闵沛安发送的一条她后天回国的短信,还是即将高潮时不由自主地掐上闵和颈子的手掌,他又梦到了少年时期最不愿想起的一段往事。 “彭、彭、彭……” 是有节奏的闷响,一下又一下,落在闵奕臻的心底。 他讨厌这种沉闷的声音。 好像又回到了七岁那年,相依为命的母亲去世了,死前把他送回了闵家,从此他被打上“私生子”的标签,行尸走肉的活着。 他畏惧闵家的一切——畏惧裹着毛巾或是橡胶的光滑木棍,害怕慈眉善目但手心里有一层厚厚老茧、干活很麻利的保姆,憎恶那个穿着旗袍、永远涂着红唇的高高在上的女人,对那个视而不见、装聋作哑的男人感到生理性反胃…… “用力点啊,怎么,他没吃饭,你也没吃?”女人用纸巾点了点红唇上的油渍,把木棍落在少年肉体上的闷响当做饭后的伴奏,居高临下地看着男孩死死咬住嘴唇的隐忍样子。 她已经无法掌控权势日盛的丈夫,但还不能掌握一个作为丈夫出轨证据留在闵宅碍她眼的孽种么? 慈眉善目的保姆讷讷称是,手上挥棍更是毫不留情。 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让少年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尽头—— 在家里,除了女人的所有人刻意忽视着她对自己的“教训”,毕竟只是小惩大诫,却没留下印子,不是么?在学校,在他亲爱的大哥默许下,永远有前赴后继的人为了讨好闵家大少爷而抱团针对他…… 直到三百七十天后,那个女人终于腻味了,嫌他碍眼了,他才被送到了德国。 这是被狼狈的驱逐,却也是重获自由的新生。 阳台的风撩起单薄的窗帘,猩红的火星也夜幕的包裹下明明灭灭。 闵奕臻靠着阳台上的栏杆,注视着跟随夜风鼓起的薄纱,微微出神。 就在暗夜中的那点亮光快要燃烧到指腹时,闵奕臻身后传来了少女清亮的嗓音,一下惊醒了他:“吸烟会让你放松吗?这下子,我也想试试了。” 她真像一只猫,明明脚趾是人类的剔透粉白,却像肉垫一样行走无声。 闵奕臻看着她裸露在睡裤外的脚踝,无意识地蹙起了眉。顷刻间他回过神,把烟蒂按在栏杆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圆点:“我会戒烟的。以后你也不许试。” 言语间,小小的人儿已经从闵奕臻的身后走到了身侧,和他一起倚着栏杆对着黑漆漆的窗外出神。 听到闵奕臻的告诫,她只是牵起了唇角,并不应声。 男人没有等到肯定的答复,又似警告般地添了一句:“不许抽烟,听话。” 闵和抬起头伸了个懒腰,黑发从肩颈翩然垂落。女孩表面上一副懒洋洋的乖顺样子,内里却是十足的反骨:“你又不会听我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是你害死了大哥 这就是两个人关系转变的坏处了。 如果是清清白白的叔侄,他大可以用长辈那一套训诫叮嘱,立住年长者的威严——但现在,他更是她的男朋友,枕边人。 一开口,话语的有效性平白就降了三分。 况且,闵奕臻今天情绪确实不对。男人看着话语间仿佛带着暗刺的女孩,犹豫着开口:“对不起……我晚上那段时间,心情不太好。” 他只不过突然在射出来的一瞬间发现,原来凌虐和窒息能够带来战栗的兴奋,这种兴奋甚至超过了射精时的快感。这让他感到恐惧:如果今天的情形再严重一些,肯定会伤到小和的嗓子。这样的他,和他所厌恶、痛恨的那对母子有什么区别呢? 闵和依旧只展露了一个恬静的侧脸,轻声道:“你我之间,不用说‘对不起’。” 沉默无声蔓延。 闵奕臻已经感觉到焦灼了:他怕她问自己为什么心情不好,但小时候刚来闵宅那段时间,实在是他这辈子都不想让其见光的事情。尤其不想让闵和知道。 他不想承认自己在内心深处那些畸形的快感来源,却怕因此伤到她,或是让她从此畏惧、远离自己。 两人之间现在到底是谁离开谁,早就说不清了。 闵奕臻像强迫症一样拂去栏杆上的最后一点烟灰,搓了搓手指,突兀地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想法的?” 闵和讶异侧头,却发现男人没有和她对视,松松散散地站着,好像在随口闲聊。 不过对于他的问题,她从不敷衍:“大约是性启蒙的时候吧,可能小学五六年级,也可能是刚上初中那会儿。” 她蓦地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有兴趣知道。” 闵奕臻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掩饰般咳嗽了一声,回避了闵和的调侃:“比我想像的要早……不过是你的话,早点也不奇怪。” 闵和也不点破,反而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知道你问的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但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你知道为什么吗?” “对我来说,想要独占你的念头比对你产生男女之情的时候,还要早。” “那时候我就想,我决不允许有人以更亲密的关系和名义,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闵奕臻难得地感到不好意思,不过闵和面对感情过分坦荡的态度,将那些连闵奕臻也感到陌生的情绪冲淡了,让他也变得坦然了起来:“那是什么时候?难道是我把你接回半山?那时候你说,我要是交了女朋友,你就搬回福利院去住,可是狠狠威胁到我了。” 男人扬起了唇角,双目流露出回忆之色。 “当然不是,那时候还太小。只是我为了保证自己的境遇不受外在条件威胁。我见过那些被退养又回到福利院的小孩,如果是那样,我情愿一开始就没有走出去过。”闵和淡淡道。 如果他想知道,她不介意更深入的吐露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在我们聊天的那个晚上,我明白了你也需要我,我才愿意离你更亲近一些。” 她转过头望着他锋利的侧脸,“那次也是你失眠了在阳台抽烟,不同的时间,同样的地点。还记得么?” 怎么会不记得。 不过没有想到,小丫头洞察人心的能力这么强,那时候就明白了他光鲜外表下的处境—— 虽然他有父亲,有妹妹,在外人眼中十分幸运地掌了权,但内心深处,仍然是很寂寞的。 闵奕臻冷冷地掀起了唇角,思绪飘回到那个雨夜。 *** 那段刚刚把闵和接回闵家的日子里,闵奕臻还在为家和公司的事而焦头烂额: 闵老夫人听到闵靖易出车祸的消息生了大病,立刻进了医院,闵老爷子因为癌症对于公司事务有心无力,闵氏一下子陷入群龙无首的窘境。 和他同父异母的闵沛安从小和闵靖易一起长大,闵奕臻还记得当时小姑娘两眼通红、恶狠狠地推搡他、骂他“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是你害死了大哥”的场景…… 在那么个乱糟糟的环境里,他只能表现得可靠、担负起身上属于闵氏的重担。 但闵奕臻还是抽空去了一次医院,探望闵老夫人。 记忆中那个爱穿旗袍的女人形容枯槁地躺在床上,嘴唇由于护工的殷勤照顾倒没有干裂起皮,但也失去了健康的血色。 失去儿子一瞬间苍老了许多的闵老夫人。听到来人的脚步,转头却发现是闵奕臻。颤抖艰难地抬起手指,对着他发出了“嗬嗬”的含混喉音。 闵奕臻看着那个让他畏惧、厌恶,成为了他童年阴影的女人,变成了如今病床上这幅病态无力的样子,心里涌起的情绪不是快慰,而是一种空落落的悲凉。 “你也知道,我现在在熟悉闵氏集团的事务了,”闵奕臻看着她的白发,神色和语气都是淡淡的,“不想让我取代你儿子位置的话,就站起来和我斗吧。” “我对欺负一个老太太没兴趣。” 这当然不是闵奕臻的心里话——因为他们都知道,哪怕闵老夫人为难他、斗赢了他,她也没有第二个儿子可以从头来过,和已经成年的闵奕臻竞争了。 至于闵沛安,更是从小就对公司事务毫无兴趣,最主要的是没天赋。 他只不是在火上浇油而已。那个闵老夫人一直以来的眼中钉、肉中刺,终于变成了她一辈子的梦魇。 过了一阵儿,闵老夫人果然因为闵奕臻的一番话扛不住去了。闵家的局势却渐渐在闵奕臻的努力下稳定了下来。 闵老爷子大病一场,身体不如从前;闵沛安远赴法国留学,一去就是十年。 日子一天一日地过着,逐渐步入了正轨,至少表面上看来是这样:工作日去公司,周末陪闵和出去玩,日子过得忙碌但充实。 闵奕臻却开始整宿整宿的失眠,抽烟抽得也更凶。 他前十八年的仇人——闵老夫人,就这么轻飘飘的倒了,他的心好像也随之被剜了一个大洞。 抽烟有害健康 可是啊,如果人生如果全是简单的爱恨就好了: 那样的话闵奕臻也会问心无愧,因为仇人的离世快意不已。可除了闵老夫人那个疯女人不谈,这个假惺惺的大哥闵靖易却让闵奕臻无法全然的恨他: 或许是为了在闵天泽面前争宠,为了表现一个成熟稳重继承人的宽广心胸,闵靖易还关怀过他两次。 一次是他刚被送到德国,被那疯女人断了收入来源的时候。沉重的学费和连轴转的兼职差点熬垮了他的身体,让他一度死在异国他乡。 可闵靖易却给他转过几次红包:那点钱对闵靖易这样的公子哥不算什么,却让没钱买药去医院的闵奕臻死里逃生了几次。 另一次,就是闵奕臻回国时,闵靖易装模作样来接自己的时候了。虽然车祸是实打实的意外,但闵靖易确实因为接自己而送了命。 还有他的便宜父亲,闵天泽也拄着拐杖压着他,跪在闵靖易的墓前,跟他说: 你要记得,是你害死了你大哥,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每年,你都要回老宅祭拜他。 对你如今拥有的一切,都要常怀愧疚之心。 那一瞬间,他无法反驳,甚至觉得有点道理:他可以全心全意的憎恶闵老夫人,却无法全然恨着闵靖易。 那场车祸对闵靖易是无妄之灾。毕竟是闵靖易来接自己的路上出了意外。出于这些微的移情的愧疚,他决定把闵和好好地照料长大。 毕竟,稚子无辜。他在心中这样想道。 他很笨拙地学习着如何照顾小孩子,工作再忙也会抽出周末的时间陪闵和去游乐场、公园,找同龄的小孩子玩;怕她在学校里被欺负,还特意拉上李明宣的妹妹做她的小伙伴。 但闵和的反应一直不冷不热的:买了各式各样的玩具,但没表现出对什么东西的热络;对和同龄人交流也没有多大兴趣,每次放学回来都是李明斓拉着她叽叽喳喳,她在一旁敷衍的应答。总之,这小女孩显示出了一种过分的早熟。 这让闵奕臻以为她对闵家所有人都有天然的抗拒,以至于闵老爷子在背后骂她“小小年纪就是白眼狼一个,根本养不熟”。 闵奕臻对此不做表态,选择了顺其自然。 直到又一次失眠后,他靠在客厅的窗边吸烟,被半夜醒来口渴来找水喝的闵和发现了。 那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搭话:“你最近好像经常失眠。” 深夜的闵奕臻被噩梦折磨得又颓又丧,抽烟更加地凶。他闻言勉强抬了抬眼皮:“明天还要上课,早点睡。” 闵和默了默,“我把这学期的课程都自学完了。正想跟你说,可以准备跟校长提跳级的事。” “对了,忘了你本来就跟别的小孩不一样。”闵奕臻自嘲一笑,敷衍作答,“知道了,你保证自己跟得上就行。明天我会安排赵秘书和校长沟通。” 说完,他发了一会儿呆,盯着缓缓燃烧的香烟出神。 结果一抬头,发现前面不知何时立了一个黑影。 他被吓了一大跳,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还在这?” “抽烟有害健康。”闵和沉默了一阵儿,才慢吞吞地吐出这句话。 闵奕臻整个人被失眠折磨,是掩饰不住的暴躁,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所以呢?你想了那么半天就憋出来这句话?” 小小的人儿穿着闵奕臻买的可爱睡衣,神色却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沉稳,眸子黑黝黝的:“你最近经常失眠,是因为爷爷奶奶的事吗?” “或者是因为……我爸的事?”提到父亲这个称呼的时候,闵和的语气带着晦涩,好像在谈论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 虽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闵奕臻想要抬脚离开,却好像被施法一样定在原地。 如果是和睦的普通人家,父母肯定会第一时间关切询问他肉眼可见的消瘦和暴躁——但这是在闵家,显然不可能。 甚至在公司里,他也必须立住坚不可摧的形象,成为一个无懈可击的武器,或是定海神针。 幸运的是,他早就过了想要寻求爱和关怀的日子了——幼时的体罚和霸凌已经让他愈发沉默,明白表露痛苦只会让施害者更加痛快。 所以早已习惯了一个人舔舐伤口。 他以为自己会一个人默默度过这段难眠的日子,没想到自己尽力维持的表面平和在这个夜里,被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孩儿揭穿。 - 求收藏求评论bb们~飞吻抛媚眼.ipg 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2 bx x.c om “你知道,我和你……是一样的身份,不过,我不是被找来的,而是被送来的。”“ 其实我也能够理解我妈的想法,她身体不好了,不想留我一个人在世上,觉得还是有个亲人好,才把我送回了闵家。” 冗长的沉默过后,闵奕臻突然开口,已经十年没有出现过的倾诉欲重新在胸口复苏:“但实际上,理解不等于赞同。我人生中最最开心的时光,还是那段没有钱、但是有妈妈陪我的日子。” 但是我甚至没有见过我妈的样子。闵和在心中默默地想。 闵奕臻过了一会儿,也惊觉失言:闵和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只是最近才开始跟亲人相处。自己说的这些,或许在她看来也许只是无病呻吟…… “我明白,因为我感到最快乐的时候,是现在。”闵和面色平静,她的反应不在闵奕臻任何一种预料之中,说出的话却让闵奕臻愣怔在了当场:更多免费好文尽在:2 a 33. co m 他本来以为闵和是不快乐的,因为她从来没有表达过这种感情。 但是闵奕臻转念想到,可她小小的一个人,在福利院已经过了六年,性格早就形成了。 所以换个角度来说,她的不冷不热并非不开心,而是她还没有学会情感表达的正确方式。 这让因为愧疚和同情善待闵和的闵奕臻感到羞愧:他对闵和好是因为她的身份,从来都不是因为她这个人本身。 在这一刻,他清晰的意识到:他过去从来没真正的了解过闵和的喜怒哀乐——表面上面面俱到的照顾人,实际上更多地是为了满足自己处于愧疚的补偿心理。 说罢,还没等闵奕臻从愣怔中缓神,闵和就仰着小脸张开手臂,是一个小小的怀抱,但这却是从闵靖易车祸以来,闵奕臻收获的来自亲人唯一善意: “我能感觉到,你也很孤独,和我一样孤独。所以,我愿意因为你给我的快乐对你好。现在的问题是,你愿意吗?” 闵奕臻默了默,“为什么?……你是在可怜我吗?虽然我照顾了你,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你的衣食住行是闵家给你的,你应得的。没必要因为这个……”讨好我。 虽然听上去很荒谬,一个如此年轻、如此有权优势的英俊掌权人,怎么会被人可怜呢? 但当时闵奕臻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此:他感觉到自己亲手搭起的厚硬外壳,被小女孩拿着玩具塑料锤,轻轻一碰就破了个口子。 “那你呢?”闵和没有正面回应,巧妙地反问:“你把我接回来,让我有吃有穿已经够了。剩下的那些照顾我,哄我开心,是因为可怜我吗?” 当然不是。 闵奕臻张了张嘴,在心中默默回答。 或许最开始照顾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对她父亲闵靖易的愧疚,但后来早就变成了一种习惯、一种发自内心地惦念:是路上看到好看的娃娃、热闹的游乐场和自由自在奔跑的小孩儿,会不自觉地想到闵和的惦念。 闵奕臻在黑夜的掩饰下抹了把脸,低低应了声:“当然愿意。” 那时候闵奕臻就在心底有了个念头:他们会有一个家的,哪怕和普通的三口之家构成不同,但会是独一无二的、彼此关心的小家。 他大步迈前,紧紧地把小人儿揽入怀中,回应了这个拥抱。 虽然他们都过了最渴望亲情和陪伴的年纪,但孤独的男人和女孩从此都有了惦念的人,无法替代,也无可取代。 像是一把闲置已久的钥匙,终于找到了它匹配的锁孔。 两颗漂泊已久的心,也终于有了归处。 *** 闵奕臻的手无意识地搭在栏杆,银质手链和金属器材之间的磕碰发出一声脆响,如同银瓶乍破,把男人从回忆中惊醒。 “所以,从那个时候……那么早吗?你才多大?”闵奕臻反应过来有些难以置信,面有恍然,“……但如果是你,好像也是顺理成章的。” “最主要的是,你也没有很坚定的后退,不是么?”闵和低头凝视着他一直带在手腕上的银链,抬手拨弄了一下,侧脸浮现了一个浅浅的酒窝:“哪怕你拒绝我的过程中表现出一点儿决绝的样子,比如把它摘下来,再比如,那天在酒店你没来……或许结果都会不一样。” 闵和心想,她仅剩的一点儿理智,都投入在了和路远在一起的那段时间: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过从此放过闵奕臻,不去纠缠他、也就不会让他受到外界可能存在的议论和指摘。 至于和剩下的随便什么人谈恋爱、结婚,她都不在乎。 但终究她们还是一起义无反顾地踏入了禁忌的河流,再也无法回头。 她转头看着男人眼周的青影,想起在车外他握住她脖颈的力度,感觉到闵奕臻一直隐藏在面具后的情绪终于外泄出了几分—— 她有预感,这将是她了解闵奕臻的最后一片拼图。作为一个习惯了独自舔舐伤口的成年男人来说,等他心甘情愿地主动吐露,还需要一定犹豫的时间。 而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下次不要再做了 最终,那晚的闵奕臻仍没有说出自己当天失态的原因——他认为自己能化解这种情绪,也下定决心在之后的做爱中控制住自己。 但是自从那天开始,每当注视着闵和关切清澈的下垂眼,男人仍然感到仿佛做了亏心事一般心虚。为此,他对闵和轻声细语、可谓百依百顺。闵和仿佛没有察觉般一如往日,该刷题刷题、该写代码写代码,岿然不动、怡然自得。 闵奕臻做小伏低了好一阵儿,仔细观察闵和,看她确实没有表现出生闷气的蛛丝马迹。 男人也恢复了工作狂的本质,直到除夕当天也没彻底地歇下来。当然,在工作的间隙他也没忘了吩咐赵秘书仔细查查江南当初的生活轨迹,和与闵靖易相处的蛛丝马迹——他的心里有种莫名的预感,江南应该不是像闵和说的那样,莫名其妙地提到京大,而是背后另有原因。 不过,具体真相如何还要抽丝剥茧地去找寻。 闵奕臻看着江南夫妻二人的航班号一挑眉:如果她真的有什么没说的秘密,那么不好意思,恐怕她的M国之行也不会那么顺利了。 “笃笃。” “进。”闵奕臻把没有度数的平光眼镜放在桌上,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打在他的眉骨上,连男人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被映得一清二楚。 他不动声色地熄了手机屏幕,熬夜工作的男人终于回了神,调整了状态对来人露出了一个宠溺的笑容:“怎么啦?” 强叔和徐嫂他们都被闵奕臻派到了老宅帮忙,过年前这几天,半山别墅又恢复了只有闵奕臻跟闵和在的状态。 尽管如此,哪怕没有外人,考虑到闵和高三学业压力重,闵奕臻仍然坚持着不跟闵和睡一间房—— 主要是他对自己某方面的自制力也没有信心,怕她太辛苦。 闵和只是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没等闵奕臻同意就推门而入,揽着男人的脖子直直跨坐在了他身上:“特意给你煮了汤,和徐嫂学的,说是可以安神。” 闵奕臻闻言张口,但还没等他说出什么就被女孩捂住了嘴:“哎哎哎,你那些话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啦,无非就是什么‘你学业繁忙、别总想这些’之类的……但我自己心里有数,真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煞有其事地点着小脑袋:“人一直学会学傻的,需要适当换换脑子。再说……要不是你不让我去少年班,早就应该毕业啦,安心,高考清北需要谨慎一些,985还是没问题的。” 男人揽着闵和的手紧了紧,低声缓缓说:“我是想着,学生时代的日子还是很美好的……没必要那么急着结束,想要你多体验体验。” 他看过许多去了少年班结果跟不上复读的案例,所以一直思虑重重,最终还是没有让闵和去读——他自己当了家长才会知道,哪怕自己家的小孩能够担负一切,已经长大成人,但在闵奕臻眼里仍然是需要呵护的宝贝儿。 “哦对了,别光说啦,快喝汤!一会儿汤都凉啦!”闵和忽然想到了男人没机会去读大学的事,暗暗恼火自己不会聊天,急忙转移了话题。 闵奕臻自然不愿意浪费女孩的一番心意,抬起碗饮了一口—— 然后艰难地克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过分扭曲,淡淡道:“做得不错。” 就是下次不要再做了。 “真的假的?”闵和狐疑地看了眼闵奕臻,伸手要拿:“我还没尝尝。” 你不就是和我血脉相连的孩子 闵奕臻急忙一饮而尽:“当然是真的,”说罢,为了增加可信度还严肃地点评了一番:“感觉味道比徐嫂做得稍微重了点,但宝贝第一次做能做成这样,已经是天才了。” 闵和一向对自己的天才头脑深信不疑,这下终于信了他的话:“看来没有翻车,等我下次向徐嫂取取经再给你做。那时候肯定就是完美的了!” 说完,她眼睛一转,看向闵奕臻的眼神又透露出了几分犹豫的意味:“明天就要回老宅了……要不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别胡闹,”男人心动了一瞬,但依旧义正言辞地拒绝,“你老在我身上乱摸乱蹭,明天还要早点起呢……你也不想挨老爷子的冷脸吧?” “嘁,反正他每次看着我就是吹胡子瞪眼,早就习惯了,”闵和不为所动,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我可不怕他。” 闵奕臻看着还在嘴硬的女孩儿,感到好笑地摇了摇头,“都要高考的人了,还没个正形。对了,竞赛内容复习得怎么样了?通过了复试,年后就要去国家集训队集训了吧。” “是啊,”一提到这个,闵和亮晶晶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她倒不是对于参赛集训紧张,只是肯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闵奕臻了: 她的指导老师前天刚给闵和来电,说她们这次的集训城市还没定,从往届经验来看,很可能是S市或者H市。集训形式是封闭式,时间一共八天,最终会选出四名选手前往匈牙利参加国家级比赛。 毫无疑问,这八天她注定是见不到闵奕臻的了。 想到此处,集恋爱脑和黏人精于一身的闵大小姐长叹一声,坐在了闵奕臻脚边厚实的白色地毯上,顺势把头搭在闵奕臻的大腿,轻轻道:“你呀,自己是卷王不说,还要卷我……除夕也不休息,就知道唠叨我,哼。” “是我不好,”闵奕臻理着女孩毛绒绒的发丝,掌心抚过额发,被她无意识地蹭了一下,心脏刹那塌软了一半。 他摸着女孩白嫩的脸颊,像在摸一只可怜可爱的猫崽,语气也变得轻柔,“有时候当家长习惯了,就会变得唠叨了吧。” 闵和闻言却僵了一下,“万一,我是说我们这种情况……你以后不能有一个自己血脉的孩子,会遗憾吗?” 闵奕臻怔了一下,低头看向闵和,却只看到她黑色的发顶。他斟酌了一下,慢慢说道:“怎么会没有呢?你不就是和我血脉相连的孩子么?我有你就够了。” 闵和闻言微微一怔,她倒是没想到闵奕臻会从这个角度考虑问题。不过这么一岔开,,这两天压在闵和心中的石头好像被人轻柔的移开了。 “我不瞒你,有时候夜里还没睡着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确实会有一些不好的想法,可能是自责、愧疚之类的吧……但和生孩子的问题无关,”闵奕臻看着女孩抬起头用那双担忧的眸子注视着他,微微一笑,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掌心: “每当这个时候,我又感觉到一股窃喜——你知道吗?我觉得,上天待我还是不薄的,我这样感情淡薄的人,也有资格这样被人全心全意的爱着,甚至学会了如何爱人。这简直是我活了这么多年,最幸运的事了。” 闵奕臻的语气很平淡,语速也很慢,但那藏在平静后泄露的一丝细微哽咽传到闵和耳中,却有如惊雷乍响,让她下意识侧过头去,不敢看向男人形状优美的眼睛,怕看到不该出现的水光。 “我说这个是想让你明白,天下所有的情侣都有甜蜜和伤心的时候,我们不过是身份特殊一些,但总是殊途同归的——会有遗憾,但更有难忘。但这是我们两个共同的选择,更何况我们得到的已经够多了,是不是?” 吃饭要用公筷 闵奕臻开解过闵和后,明显感觉到女孩的心情开阔了不少,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才放下了心。 接下来的日子,两个人就在半山别墅里一个人工作一个人学习,直到除夕当天,才驱车前往老宅。 直到闵奕臻叩响了老宅的大门,徐嫂笑着迎了进来,闵和才从熬夜的困倦中终于打起了精神,露出了明媚的笑脸。 “哎呦,是闵总和小小姐来了,快进来快进来!今天外面风可大呢。” 徐嫂一边刻意提高了声音,喜气洋洋地接过二人的衣服,一边跟压低声音向闵奕臻传话,“老爷子和沛安小姐正在二楼唠家常呢,应该这就下来了。” 这是在向二人解释一楼空荡冷清的原因。 唠家常? 闵奕臻听了不置可否。他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将带来礼品放在一旁,走到餐桌前拉开了椅子倒了一杯热茶,先招呼闵和来喝:“过来喝点热的,先暖暖身子。” 闵和依言乖乖走了过去。 约莫过了半个钟,楼梯处才传来拐杖撞击地面的闷重声响。 闵老爷子在闵沛安的搀扶下缓缓走来,姗姗来迟,走近了打量着这对一年才见寥寥几面的叔侄。 闵和担忧地忘了一眼男人的表情,悄悄从桌下伸手握住了闵奕臻的手。 闵奕臻的眼睛和闵老爷子肖似,都是大而有神的桃花眼。端看眼睛和气质,外人都能看出,二人绝对是亲父子——看人时一样的锐利,一样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只不过,如果说闵奕臻的冷漠是性格使然,不带有恶意和攻击性的;那么闵天泽的眼神则带着高高在上的轻蔑,看着他就会让人自惭形秽,冻得骨头发颤的。 “爸,沛安,新年快乐。” “爷爷,小姑,新年好。” 闵奕臻与闵和率先向长辈打了招呼。 闵天泽没有言语。 他的目光在闵和身上一带而过,最终凝聚在闵奕臻身上。 如果是常人,恐怕早已在这尴尬静默的气氛中显得不自在,可闵奕臻与闵和早已在年复一年的体验中形成了对抗特定压力的抗体,泰然自若。 在针落可闻的气氛中,老人喑哑的嗓音终于响起:“太阳要下山了,你们也知道来了。” 闵奕臻一怔,还未待他开口,老人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算了,小徐,开饭吧。” 家教使然,闵家人落座的响动也是极轻,连拖拽椅子的声音都没有——若此刻有外人在场,便会讶异的发现,此刻的闵家,只有贴着的福字透露着些微过年的气氛,屋子里的人,无论老少都像在演无声的默剧。 闵和感受到一道目光暗暗注视着自己,每次看来的时间并不长,但总会停留个7秒左右。可等她转头望去,却发现闵沛安正在和闵老爷子轻声细语的交谈,仿佛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闵沛安烫了温柔的大波浪,穿着嫩绿色长裙,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清新俏皮的少女感。 她还未到而立之年,正是女人一生中如鲜花的年纪。听说她嫁给了一个法国富商,透过女人白皙细嫩的脸庞和细腻的指尖就知道她过得不错, 闵和心中思绪不断飘移,暗自收回了视线,慢吞吞地把筷子伸向那盘红烧鱼。 “听说你参加那个什么NP竞赛,过了复试?” 就在闵和的筷子即将碰上鱼肉的前一秒,一直都对闵和淡淡的闵老爷子突然开口询问。 “嗯、那个……是NOIP,一个计算机竞赛。”闵和心中莫名,但嘴上仍然一五一十的回答。 “小徐,你给她夹,”闵老爷子只是随口一问,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转头示意徐嫂,“来闵家这么多年了,还记不住吃饭要用公筷。” “……” 守岁 虽然闵和明白这老头一直对自己不咸不淡、甚至可能还有点儿厌恶,但被这么直截了当的指责,对于闵和来说还是寥寥无几。 以至于她一时间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和反应,憋得脸色发红。 “你也是,非要把她接回来,又没时间管教,这些年社交礼仪还是欠缺了。”闵老爷子头也不抬,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毫无疑问是对着闵奕臻讲的。 “……她还不需要这些。”闵奕臻举着筷子的手一顿,旋即又恢复了正常,淡淡地说。 这话四两拨千斤,闵老爷子也没有了下文,直到四个人静默无声地吃完了饭。 “等会儿去楼上,跟你大哥和母亲说说话吧。你没来的时候,我和沛安去过了。”擦完嘴漱了口,闵老爷子无视了旁边似有话说的闵沛安,对着闵奕臻说道。 闵奕臻略一犹豫,点了点头:“我带着小和上去吧。” “随你。”这话不知道触动了闵老爷子的哪根神经,他的气压肉眼可见地低了下去。随意挥了挥手,拄着拐杖转身向卧室走去。 闵沛安也站了起来,她用一双含着水光、楚楚动人的眸子望向闵和,眼神中仿佛包含了未来得及说的什么。不过那一刹好像是闵和的错觉,再一看就只剩她转头追着闵老爷子而去的绿裙身影。 说是要跟闵靖易和闵老夫人说话,实际上到了那对母子照片的相框面前,闵奕臻闵奕臻仍是沉默无言地立在那。 闵和把一副玉坠子和一瓶年份悠久的红酒放在照片前,随后也跟闵奕臻一起站立在一旁。 放置着黑白照片的小叶紫檀木柜色泽乌黑,相框透亮、不染尘埃,是精心擦拭打理的结果。 “其实,他是想让我感到愧疚、不再记恨她,”就在闵和盯着闵靖易的照片出神的时候,身旁突然想起闵奕臻的喃喃声,“我有时候觉得,一切确实应该翻篇了,他却总用这种方式提醒我,我还是当年的那个我。” 这一刻,闵和很想问,当年的你,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个男人青涩稚嫩、最孤立无援的那段时期,他一向闭口不言,她也无缘得见。 “走吧。”又是一阵静默过去,闵奕臻率先转身,离开了这里。 * 除夕这一天,闵奕臻跟闵和二人一向是不回半山别墅,在老宅留宿一晚的。好在今年闵沛安回来了,有她陪着老爷子,不受闵老爷子待见的叔侄二人有了喘息之机。 吃完年夜饭守了岁,时间才刚过12点。 闵和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却发现闵奕臻居然正坐在她的床上喝酒。 她抽了抽鼻子闻着酒味,看来男人来了有一阵儿了。 在内心深处,闵和一向不喜欢醉酒的人,尤其是男人: 她在福利院的时候,经常有男护工在夜晚躲懒偷闲,聚众酗酒打牌。一到这时候,孩子们都通通都躲在屋里,不敢发出丝毫声音——曾经有个小男孩儿因为贪玩,被一个喝大了的护工捉住,没轻没重地扇了两耳光,被打成了残废。 后来那个护工被院长遣送走了,但这段可怕的记忆却永远留在了闵和内心深处,沉淀为对男人酒后黑红脸庞和粗犷嗓音的厌恶。 但他们突飞猛进的这一段时间,越来越多关于酒的甜蜜记忆覆盖了过去的噩梦。他们的第一次,他从应酬中回来,就喝了酒。 他喝过酒的舌头与闵和交缠,让她也带了几分醉意。 “别在这里”(HH) “你怎么来了?”她回过神,轻声问他。 她们的关系需要慎之又慎、瞒上加瞒,闵奕臻会在这个时候来她的房间,是她没想到的。 酒精壮大了白日里刻意回避的、生疏的欲望,如有实质地浮动在空气中。 男人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又好像在看别的什么:“好像……长大了一点儿。” 几步之遥头发半干的少女,穿着耦合色的及膝睡裙,像误入世俗、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冷白的肌肤在浅紫色的衬托下平添几分妩媚,细细的带子挂在肩头,露出大片白皙的锁骨,和半个引人遐想的浑圆。 “过来。”闵奕臻的嗓子透着一股被酒精浸透了的欲,让闵和耳尖微红,联想到了某些令人想入非非的画面。 除了他被下药的那次,这是闵和看到他最不清醒、最失控的时刻了。 她听到了男人的话,下意识把露出胸口的睡裙网上一拉,俏脸白中透粉:“你喝多了吧,”她顿了顿,姿态踌躇,“咱们现在……不是在家。” 她内心也想和闵奕臻亲热,但不熟悉的地点让她犹疑不已。 闵奕臻当然知道不是在家。 如果在家,小女孩现在已经乖乖过来,把那一对儿挺翘奶子捧在手心,任君采撷了。 可惜是在这儿。 也正是因为在这儿……他今天才会喝那么多酒,才会格外想要。酒精好像化开了他端方君子的假面,让男人内心深处浪荡刺激的恶劣因子奔腾而出。 山不就我,我就来就山。 闵奕臻的眼神更暗了,他三两步走到闵和身前,掐着她的腰按在自己身上。闵和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两人双双跌在床上。 “还硬的起来,看来没有喝醉。”闵和感觉到身下某处灼热的硬物,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男人哼笑了一声,“没醉,就不能碰你了?”他把头埋在女孩的胸前,呼吸一口沐浴过后的清单香气,发出了闷闷的声响。 闵和下意识地想说“别在这里”,但又突然反应过来男人今天的异常—— 往常哪怕不是在老宅而是在家里,有外人在的时候,闵奕臻对于两人的关系都是隐瞒得一丝不苟、绝不出错的,而今天在老宅这么“叛逆”,难道是因为想起了伤心事,下意识在向她寻求安慰么? 再大胆一点儿的想法……他难道是在撒娇? 闵和低头看着他露出的发旋,心脏好像化为了潺潺春水,暖且软。可惜这种温暖的情绪没能持续多久—— 闵和双眼微眯:“你摸哪里呢?” 男人在她出神的时候抬起了头,隔着丝绸质地的睡裙咬上了顶起衣料的凸点。此刻,闵奕臻骨子里的恶劣展露了冰山一角:明明可以赤裸相对、肌肤相贴,他却用隔靴搔痒的方式挑逗这点单薄的布料,直到湿漉漉一片。 “呀~嗯,这屋子真的隔音嘛?”闵和面含忧色地问闵奕臻。 少女被他舔的微微气喘,之前坚定的底线已经有所松动,但仍然留有一份清醒。 “不知道,”微醺的男人很是光棍,甚至恶意挑了挑唇角,“我之前可没试过啊,一会儿你小声点叫。” “你!” 闵和气结,一双下垂眼睁得大大的,却被男人的手掌捂住了嘴。 女孩还没意识到,经过刚才一番动作,睡裙的领口被男人扯得愈发的低,从原本露出胸口的肌肤变为大半个胸脯都晃晃悠悠地要掉出来,再活色生香也不足为过。 闵奕臻仔细欣赏,感觉到内裤勒得自己越来越紧,仍然不急于让两人赤裸相对——这次,天时地利,适合晚点儿刺激的。 “知道你害怕被发现,这次我们速战速决,怎么样?”闵奕臻的另一只手早已探进纯棉内裤中,熟稔地拨弄着两片微微翁张的濡湿花瓣,刺激着被包裹着的隐秘小孔,不断牵扯出汨汨蜜液。 闵和这段时间正处于排卵期,整个人对于性事格外敏感。 往常至少需要一段儿细致的前戏,她才可以完全进入状态,而这次她被撩拨了几下,就有些难耐地往闵奕臻身上蹭,连脚趾也难耐地蜷缩起来,偷偷抬着屁股往男人的身上蹭。 酒香混合着古龙水的味道被体温烘成了男人特有的味道,闵和偷偷吸了几次,感觉腔内的蜜液流淌的更欢了。 闵奕臻任由她往自己身上挂,抬起闵和的屁股起身向门口走去,“这次,我们玩儿点刺激的。” 闵和被这一下吓得花容失色,直到被按在门板上抬起一条腿,才隐约明白了闵奕臻口中 “刺激”的意思。 闵奕臻捻了捻手指,闵和的入口已经足够湿滑,但要完全吃进去,或许还是会吃点苦头……不过这也是“刺激”的一种,不是么? 男人的头脑被酒精浸泡得一半混沌一半清醒,一些往日里被压得死死的恶劣想法有了松动。 皮带和拉锁在闵和的帮助下被三下五除二地拉开,他看着下身被按揉玩弄得泛红的阴户,凑过去一边用唇舌戳刺贝唇,一边不忘用牙齿上下磨着已经微微凸起、敏感非常的肉蒂,惹得被强硬按在门上的女孩宫腔酸软、哀叫连连。 然而,就在闵和飘飘然快要高潮的时候,闵奕臻突然停下了动作,自顾自地站起了身。被吊得不上不下的女孩刚疑惑地睁开了眼,就看到唇瓣挂着亮晶晶液体的男人懒懒垂眼,撩起光滑的睡裙裙摆,拨开了肉唇的肥厚唇瓣,迅速挺身肏了进去: “唔——”闵和刚要发出声响,就被闵奕臻低头伸出舌头狠狠堵住,只有闷闷的尾音消散在空气之中。 男人的大舌风卷残云般吸走了女孩嘴里大半津液,变化着方向吸吮着小舌,宛如品鉴什么佳肴般,还发出了令人浮想联翩的“滋滋”水声, 在隐蔽的角落里,此刻闵和的裙下风光更是香艳: 青筋虬结的粗黑肉炮瞬间就没入了一大半,被密密匝匝、层层迭迭的软肉吸裹着,又像是推拒。 第一反应是痛,好痛……可已经适应了性爱并处于排卵期的身体,对于能让自己爽快的大东西也是贪吃非常。 “呃嗯……” 在又痛又爽的触感刺激下,闵和俏脸上也露出了似欢愉似痛苦的神情。 - 明天又要上班了呜呜哇!心碎作者求评论收藏~比心心 我的小鹿、小狗和小公主(HHH) “宝宝相信我吗?会让你舒服的。” 闵奕臻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女孩的唇,垂首时带出的了暧昧的银丝,随着两人的动作悄然滑落。 闵和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是她能忍痛的。在闵奕臻格外凶的时候,她还会感到兴奋、甚至颤栗。 某种程度上,闵奕臻做爱时泄露的几分破坏欲,与渴望被“破坏”的她,天生一对。她默默想着。 不过她更喜欢看到闵奕臻呵护她,以及在为了让她舒服哄她、甚至把让她舒服的优先级高于自己的时候,露出忍耐不住的样子和颤抖着缩回的双手。 就像那天在别墅旁的野外,他射完时紧张得缩回握在她脖颈上的手,以及时慌乱扑簌着的睫毛,在路灯的照耀下清晰无比,无处遁形。 那种时候,她会感觉到男人平时不经常表达的、真切的爱。 她喜欢那种时刻,更甚于高潮的那几秒。 啊,闵和看着面前一无所觉、甚至为之前的窒息高潮而惴惴不安过好几天的男人,露出了个莫名的微笑: 谁让她是个小坏蛋呢,既然他不主动说,那她只好当做不知道,所以也无法安慰他咯。 不过么……就像现在这样,偶尔一次的放纵也很好。 在老宅守岁的今天,明显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她也愿意宠着他一回。 就像平时他宠着自己的那样。 闵和回过了神,看着面前人还在等着回复而难耐蹙起的眉,胡乱的点了点头。 凌乱的发丝给女孩平添了几分破碎感,冷白色的肌肤在灯光下不断晃动,整个像个需要捧在手心易碎的瓷娃娃。 眼前未曾见过美景晃花了闵奕臻的眼,只有闵和带给过她这种冲动—— 每次做爱都让他感到期待和兴奋,因为这不仅仅是为了让他们两个爽,更重要的是可以让闵奕臻看到闵和更多的样子:妩媚的、搔首弄姿的、单纯不谙世事的,今天又加了一个破碎惹人怜爱的。 他按耐不住地把手伸进裙摆一路向上,停驻在那对儿勾人的嫩乳上。男人粗糙的指节滑过暗红色的蓓蕾,激得蛰伏在白兔里的暗红红豆颤巍巍地挺立起来,变为充血的嫩红色。 没到闵家之前,闵奕臻有过一段更拮据的日子,他没对任何人提起过。他母亲因为生下他坏了身子,又没钱看病,身子差到母乳都出不来。 回忆起那段日子,闵奕臻的母亲笑着跟他说,还好当时虽然拮据,但街坊邻居热心,好歹是一碗碗米糊糊给他拉扯大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闵奕臻格外迷恋闵和身上那对形状犹如水滴的隆起软肉。每次解开乳罩,那对儿椒乳弹跃而出,他就好像看到了最有趣的零食和玩具: 不仅要闻一闻、舔一舔、咬一咬,每次都弄不够似的把玩。 男人此刻贪婪地将手掌包裹住整只乳,故意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那小小的一粒,往前拉扯,弄得闵和微痛,下意识地得收缩窒腔,隐秘处的绵软像因为害羞收紧合拢的蚌肉,紧紧包裹着他的鸡巴。 “嘶……别夹。”闵奕臻的屌粗得骇人,比闵和看过所有的片中男人的性器,都要粗。此刻女孩还没有完全打开的屄夹得闵奕臻的鸡巴又爽又痛,他恨不得立马大开大合的操干起来,什么都不顾,只求个爽快。 ……但那样她肯定会受伤。 这个念头就像在高热之时迎头浇下的一盆冷水,让本来有些放飞自我的闵奕臻短暂清醒了一瞬。 他回过神来,回忆起闵和小穴内的敏感点,拔出一小截,再挺腰耸臀,朝着记忆中的那处钻去。 “啊、啊!呜呜,我站不住……” 果然,还没等男人肏干几下,娇气的少女就先受不住了,盘着男人腰的一只腿直往下滑,另一只也细细地打着颤。 闵奕臻刚起了个兴头,怎么会因为闵和的体力不足就放过她——男人用胳膊强硬地架起女孩正往下滑的腿,双臂撑在墙上,用这个把女孩双脚离地的姿势,继续深入浅出地抽插了起来。 起初,花穴还很紧,紧致的肉道也只是微微湿润。怕闵和受伤,所以闵奕臻都是耐着性子浅浅抽插;不过就这样九浅一深地磨了一阵儿后,敏感的花穴好似有意识般开始往外淌水,渐渐打湿了两人的阴毛和鼠蹊。 每次男人抽出的一小截性器,都被少女的阴精浸润得湿漉漉的,在灯光下像涂了一层蜜蜡,发出咕叽的水声。 闵奕臻意识到她的身体已经逐渐适应,于是这次的动作不再小心翼翼,“啵”的一声拔出后,还不等那可怜的红肿小口闭合,硕大的龟头就莽撞地破开两片花唇,整根没入女孩的身体。 “唔……”闵和紧咬嘴唇,鼻腔泄出小小的哼声。她的下半身鼓鼓胀胀的,目光控制不住地向两人的交合处瞟去,却被那处淫乱的景象刺激得面红耳热。 薄薄的一层小腹根本掩盖不住那大家伙的身形,狰狞地鼓起了一层长条状物。 女孩还记得男人说过屋子隔音的事,哪怕身体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也死死咬住了下唇,只是发出了轻轻的抽气声。 闵奕臻看着那双盈满了生理性泪水的双眼,有一瞬间想到了楚楚可怜的鹿,又想到了忠诚乖巧的毛茸茸小狗。 这是我的小鹿,是我的小狗,更是我的小公主。他的手掌穿过女孩的发丝,默默想着。 蓦地,男人抬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胸前的衬衫纽扣,把那块剪裁的价值不菲的布料随意仍在地板上,露出了泛着细汗的上半身。他用大拇指强势顶开整齐的贝齿,解放了闵和已经被咬的泛白的下唇,“想咬东西就咬我,别咬自己。好不好?” 闵和迷茫的眼神愣怔了一下,显然是在情潮中努力理解闵奕臻话中的意思。 “唔——” 闵奕臻浑身一个战栗,埋在女孩甬道里的鸡巴也随之弹跳了一下。他以为女孩会咬他的手臂,肩膀,或者袒露出的别的什么部位,没有想到她竟然就着这个被双脚离地钉在门上的姿势,扬起脸吮吸了一下他的喉结。 勾引男人无师自通(HHH) 真是个小妖精,勾引男人这方面倒是无师自通…… 男人一边恨恨地想,耳尖却不自控地变红了。恼羞成怒下,他又把已经进到最深处的鸡巴往里肏了肏,力道大得好像想把两个精囊也塞进去。 闵和被男人的动作吓得直往后缩:“别再往里捅了……已经够深了!到底了!” “噗——”闵奕臻被逗得直笑,连带着闵和支着的胸腔也发出了细细的震颤,“小骚货,你低估自己的潜力了。” 说着,他压着女孩的头强迫她往下看: 闵奕臻握着闵和的比自己小了整整一圈儿的柔荑,迫使闵和仔仔细细地感受着自己埋在她身体的狰狞形状。花腔里流出的淫水沾湿了男人的耻毛,在灯光下亮晶晶一片。 “小和的骚逼好贪吃啊,”闵奕臻紧盯着闵和脸颊的红晕,淡淡开口,“这几天都没吃过这个大家伙,说实话,晚上有没有做春梦想它?”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两瓣肉片上方鼓鼓的花蒂,嘴里骚话不停:“习惯了之前的做爱频率,这几天晚上骚逼肯定空虚的不得了啊,宝宝肯定揉着这个小东西自慰了吧?” 不等闵和回答,男人的话语步步紧逼:“但是仅仅是自慰,能满足碰一碰就贪吃得流水的骚逼么?嗯?” 蓦地,闵奕臻又感觉到一小汪热热的阴精淋在了龟头上:原来是闵和在被体内擦过敏感点的鸡巴和男人骚话的刺激下,毫无预兆的高潮了。 闵和用一双水润润的眸子看着他,眼中满是不要他再说的祈求——没想到,闵奕臻兴之所至,信口说的几句话竟然说中了。 闵奕臻额头终于青筋暴起,再也忍耐不住般耸臀,发力狂肏了起来。每次都是整根拔出,再尽根没入,皮肉之间的“啪啪”声在忍耐着的细微呜咽中无比响亮。 每当男人抽出那杆肉炮时,女孩的身子都会被往前一带,而他地把凶器塞入甬道时,她又会被被顶得狠狠往上一耸。 一来一回间,如果说闵奕臻是最狡猾不过的进攻者,那么闵和就是门户大开、再笨拙不过的守门员,也是暴风骤雨中无法控制方向、摇摇摆摆的一叶扁舟。 在几百下重攻的抽插后,可能是半个小时,也可能是四十分钟,两个人都丧失了对时间的认知。闵和已经去了几次,下身如同失禁般淌水,有一些顺着腿根滴滴答答地流到了地板上。 随着两人动作间的“噗噗”、“啪啪”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闵和感觉到门板都被他们的动作带着震动不已——不对,是门板真的在震动?! “小和,睡了吗?”门外一声略带模糊的女声传来,在这静默的空间里振聋发聩。门内的两人下意识地停住了动作。 闵和用眼神示意闵奕臻先不要动,等她回话,男人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直视着女孩诧异震惊的眼神慢慢动起了下身。被阴精浸润的鸡巴一路回撤到阴道口,又重重送了回去,直入花心。 “呼,”手掌上传来的刺痛感加重了闵奕臻心中蛰伏着的暴虐欲,他甚至希望女孩再咬重一点、好把无处发泄地欲望统统埋藏在面前年轻又美好的肉体之上。 “别出声。”话音刚落,那杆凶器又恶劣地对着花腔内的敏感点不断戳刺,刺激得柔嫩的甬道骤然缩紧。 - 在看没有收藏的老公们什么时候可怜可怜我的小收藏啊呜呜 门外人(HHH) 此时此刻,闵和屋子的门外。 “咦?难道是去洗澡或者洗漱了?” 敲门后在原地等了一阵儿,仍然没有等到反馈的的闵沛安看着从门缝中散落出的灯光,喃喃自语。 她想要再抬手叩门,却在指节接触到木门的瞬间,感觉门板错觉般地震颤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等闵沛安再看向那里时,却发现那扇木门却依旧一动不动,用掌心贴在门上也是如此。仿佛刚才的一瞬间,只是自己睡眠不足产生的幻觉。 恐怕她做梦也想不到,仅仅一墙之隔的门后,是能惊掉闵家所有人下巴的,不能宣之于口的禁忌春情。 “呜……”女孩体内的凶器仍然在不知疲惫地鞭挞着,间隙露出的细碎呜咽统统被男人的大舌堵在喉口,被强迫咽下,不知是谁的唾液顺着嘴角溢出而下。 屋内的灯光亮的宛如白昼。 此刻屋内如果有人就会看到,女孩的身形完全被高大的男人笼罩在身下,上下两张小嘴都被更硬、更灼热的东西堵住了,冷白色水滴状饱满的椒乳和蜜色健臀上滚落的汗珠足以让阅片无数的人也为之呼吸灼热、鼻血不止。 闵沛安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又自语道:“不会是睡着了吧?”但她又看到了透过门外的光线,犹疑地拍了拍门,仍是没等到回应只得转身走了。 “啪——”听着门外的敲门声停止,脚步声渐行渐远,刚才一直压着女孩小幅度耸动的男人双目微红,一巴掌甩上了女孩的雪臀,恶人先告状地低语:“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闵奕臻捏着下巴仔细端详着女孩脸上露出的痴态,“小和怎么这么顺着我啊,”男人玩着少女被操干得无意识吐出的粉舌,语气玩味:“今天我能隔着门在别人面前干你,明天是不是就能把你锁在床上当我的专属性奴,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伺候我的屌?” 啪—— 又是一巴掌接踵而至:“说话啊。” “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男人看着闵和雾蒙蒙的眸子和无意识放大的瞳孔,假惺惺叹道:“可怜见的,小小年纪就被男人肏坏了……不过现在这小逼还一直吸,我就当你同意了。” 话音未落,女孩身前不断猛烈进攻的男人显然也已经濒临了顶点,一把揽住闵和的细腰,三步并做两步地把人扛起,放在了浴缸里已经冷却了大半的温水中。 闵奕臻咬牙忍着射意,先打开了热水阀继续向缸里放热水,立马急不可耐地重新拨弄着闵和的阴阜,缓缓将深紫红的鸡巴推进了那条让它宾至如归、湿润缠绵的窒腔。 “呃、嗯……”浑身浸润在凉水中,闵和下意识地紧绷起了身体,但这下意识夹紧的行为显然对闵奕臻的进入造成了一些阻碍—— 男人又卡在外面半截,这位置有些不上不下的尴尬。他伸手揉捏着女孩敏感的嫩红色乳头,直到它们从内陷变得挺立,下身也开始重新变得湿润起来,“别紧张,宝贝。” 射尿(HHH) “我保证会很舒服。” 男人的话语似曾相识,温柔起来的样子同样很具有迷惑性。他嘴角弯起来的一瞬间,刚才的独裁恶劣、强制暴烈和我行我素好像都不曾存在过一般,让闵和这个被肏得头脑发昏的受害人,迷迷糊糊的又打开了双腿,好似一个面对邪神依然袒露所有的、愚蠢而忠诚的信徒。 流动的水和灼热的硬物一起进入到了闵和的身体,随着男女的胯骨相撞,她的花腔也被完完全全地填满了。 没有丝毫缝隙。 闵和皱了皱眉,总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和以往不同,有些怪异……感觉多了些什么。好像阳具抽插间,把那些水流也带入了身体里似的怪异。 而闵奕臻也发出了一声喟叹,终于开始了最后的冲刺。那根狰狞肿大的东西仅仅退出了一截,就把花穴里的磨得深红的嫩肉带得微微外翻。 抽插的动作间带着浴缸里的水流不断荡漾,有些甚至进入了闵和最私密的地方……那感觉格外的饱胀。 “我们小和,今天真是个水娃娃了……”闵奕臻低头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抬起头看着那张满是欲色春景的艳丽脸蛋,声音低沉而缓慢地说道,也是除夕夜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喃喃絮语。 忽然,男人身体前倾,揽着闵和的肩膀,紧紧把女孩凹凸有致的身体贴在胸前,磨蹭了两下,喘着粗气终于射了。 一股微凉的液体打在花腔内壁,激起了闵和一个哆嗦,也被迫跟着男人一起感受了波高潮的余韵。 此刻的闵和只感觉自己像是浴缸里的一瘫泥,慢慢地被水冲刷、泡软,真是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了。 她艰难地抬了抬肩膀,试图弄走这个如小山一般压着她喘不过气的男人。但还没等她开口,忽然感觉到体内刚刚平息的大东西猛地跳了一下。 “!”闵和被吓得一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三分,“逼都要被你操肿了,还来啊?” 男人懒洋洋地动弹了几下,“没肿,我一直摸着呢。宝贝的小逼水这么多,再来几次也受得住。”他现在还处于贤者时间,虽然没有完全软下去,但仍然埋在少女的身体里,享受着被女孩温暖的花腔和阴精浸泡着的湿热触感。 那么小而紧、那么狭窄的一个地方,像一柄刀严丝合缝的刀鞘,无论被刀反复蹂躏、摩擦、刺戳多少次后,都还是温柔地包裹着它。 一想到这儿,闵奕臻体内残存的酒精仿佛又涌上了头,驱使着他做出什么更过分、更恶劣的事情—— “砰!砰砰!” 一阵闷响远远传来,闵和透过透明的玻璃门循声望去,是除夕夜的烟花在夜空中绚烂绽放。 闵和不知不觉地看出了神。 “宝宝,”闵奕臻在她耳边喃喃,眼眶被热水的水汽,或是别的什么东西熏得通红,“我今天想做点儿过分的事情……小和别生我的气,好吗?” 女孩疑惑地歪头看他,瞳孔里还残留着窗外彩色烟花的缩影,但下一秒她就明白了男人话里的意思,瞳孔骤缩—— 毫无预兆的,一小股热而有力的水柱打在了娇嫩的花腔内壁,不同于精液微凉的存在感,那水柱如此灼热、有力。 闵和从一只慵懒的猫化为了呆呆的木偶,一动不动地、难以置信地看着闵奕臻通红的眼睛。 她已经反应过来了那股热流是什么东西,但此刻的思绪像剪不断理还乱的毛线团,让一向理智镇定的女孩方寸大乱,只能愣怔地注视着这个……真正尿在她身体里的男人。 闵和顺着闵奕臻的视线移到自己的小腹,原本平坦紧致的那处已经慢慢鼓起了一个色情的弧度,让人联想到怀胎三月的孕妇。 闵和双耳好似真空,又好像无端出现了嗡嗡的声响,错觉般地听到那股热流冲刷子宫的哗哗声。 好热、好涨……羞耻心本应让她被男人对待尿壶般的举动感到羞愤难堪,但被肏熟了的淫荡身体却再次兴奋得战栗——就在闵和难以置信的感觉中,竟然失禁般地潮吹了。 可能是十秒,或者是二十秒,男人硕大的欲望终于消软了下去,滑出了闵和的身体,那些乱七八糟的液体……精液、尿液、还有闵和的淫水什么的,也如同开闸泻洪般奔涌而出。 可怜兮兮的一对儿花瓣唇肉外翻,合不拢似的露出了一条缝,暗红色的内里清晰可见。 而此刻的闵奕臻身前耷拉着一条存在感十足的肉物,眼角眉梢透露着特定时段才会出现的餍足。 他翻身下来,跟闵和并排躺到一旁,一只手握着闵和圆润的肩头,另一只伸到女孩脸前笑着挥了挥:“怎么,被我弄傻了?” 没有不开心 “你、你怎么能这样?就算要……也得提前跟我说一声啊?!”闵和半晌才回神,转头恶狠狠地看向闵奕臻。 看着那双原本微微下垂的狗狗眼睁得溜圆,闵奕臻忐忑的内心反而默默松了口气:还好,还愿意沟通,看来不是真的恼了。 而且,这样看来,闵和的言外之意是她气恼的只是自己没有提前说,并不是……抗拒这个行为本身。 还没等闵奕臻组织好语言描述自己的心路历程,小姑娘就顶着微红的俏脸扎进了男人的肩窝,小声嘟囔:“你这次好凶啊……感觉我一直被你摆弄着,倒真像个充气娃娃。” 闵奕臻心中霎时涌起无限爱怜,抬手轻轻理顺她略显凌乱的发丝,口中却忍不住嘴欠了一下:“胡说,充气娃娃可没你水多。” 闵和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看着笑得胸膛震颤的男人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你今晚怎么回事?” 闵奕臻只是笑,依旧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对自己的状态心如明镜—— 往年的这个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喝着酒,在老爷子的冷眼下独自度过这个难捱的夜晚。明明是阖家团圆、欢欣热闹的节日,却无人可以,也无人愿意和他共饮此杯。 那时候虽然闵和与他只隔一个屋子,但他内心深处仍然把她当做小辈,自然不愿泄露一丝一毫脆弱的心情。 而今年,是第一次有人和他一起过了除夕。 不仅是肉贴着肉,更是心贴着心。 平时他是闵和的男朋友,更是叔叔、是长辈,需要被她依靠、被闵氏所有人依靠,但他也有脆弱的时候。 尤其是这个时刻——除了他,所有人都不会记得了,除夕不仅仅是农历一年的结束,还是……他母亲的忌日。 那个被老男人骗、被迫当了人人唾弃的小叁的傻乎乎的女人。 那个拥有倾城的美貌却没有遇到珍视她的可怜女人。 在阖家欢乐的热闹日子里,冷冰冰地死在了他们曾经相依为命的破屋子。 小小的闵奕臻只能从闵家偷跑出来,眼睁睁地看着那具渐冷的身体,一直看了整晚——想哭却流不出眼泪,想说话却喉咙干哑,没有倾诉的人。 但可笑的是,他连母亲存在的记忆都已经淡薄了,就连样子也遗忘的差不多了。 每当他尝试去回忆起来女人的模样,总是影影绰绰地隔着一层雾气,看不真切。 最深刻的印象是有一次他在病房里陪护,那时候他们还能借到去看医生的钱—— 那个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但声音温柔的女人,死死抓着他的手说着:“臻臻,你要一直往前走,不要在乎那些恶意,别回头。”她的语气很平淡,却隐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后来闵奕臻明白了,那是不甘,是遗憾,也是最后残存的一点希望。 每当他被用留不下痕迹的棍棒殴打、被关在阁楼一整天只能去喝洗抹布留下的脏水的时候,他就反复回忆着那段和母亲生活在一起的时光,像咀嚼着一颗过期的,却仍带着甜味的糖。 可能是有毒的,但他只能饮鸩止渴,甘之如饴。 也可能并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乏善可陈,但已经是他记忆中最甜的“糖”了。 后来啊,再后来…… 他回过神来,看着已经靠在他肩膀上昏昏欲睡的女孩,细微抖动着的睫毛如同乌黑的鸦羽,轻轻地搔在了他的心间。 后来他身边有了一颗真切的糖,他也终于可以有动力、有信心对抗那些只在黑夜中出现的狰狞野兽、那些日复一日活在他梦里的怪物们。 他好像终于可以偷偷喘一口气,真正的向前看,无悲无喜的坦然面临那些曾经的梦魇,并用他们之间最最甜蜜的事情覆盖这些疮疤,然后握着她的手,不回头地生活下去了。 “心情好点了嘛?”就在闵奕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时,怀中的女孩额头蹭了蹭男人的颈子,迷迷糊糊地说道。 听到这话,他蓦地一怔,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没有不开心。是很开心,很开心,今天才出格了一些。” “真的?”闵和不断闭合的睫毛轻轻刮过闵奕臻的肌肤,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圆圆的双眼弯成近似月牙的形状,偷偷漾出了藏在眼底的喜悦,像一只吃到了蜂蜜一脸满足的小浣熊:“那就好。” “宝宝,刚才、我……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闵奕臻翻了个身,把头埋进女孩的胸口,垂下眼睫,不敢直视她的双眸,怕感受到她最真实的情绪是厌恶或者嫌弃:“只是一时间情绪上头,想把你染上我的气味……但我承认,确实是趁人之危了,没有提前和你沟通,询问你的意思。” “像小狗一样。” 昏昏欲睡的女孩极小声说了句什么,闵奕臻没有听清,努力凑到女孩的唇边:“你说什么?” “没什么,”闵和随手捏了捏眼前人鼓胀的胸肌,垂涎当前的美色,但已有心无力:“下次你要补偿我……我才勉强可以考虑原谅你哦。” 鼓胀的胸肌后撤了一段距离,闵奕臻的声音越来越小,是带着笑意的无奈:“……好的,债主大人。” 等男人再抬起头,皮肤被热水蒸得微微泛粉的少女已经微张着粉唇,发出了浅浅的规律呼吸声。 她睡着了。 闵奕臻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最后绷紧的一根弦也缓缓放松了下来,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贤者时间的到来。 - 收藏评论摩多摩多~ 闵沛安 他很想点一支烟,回味一下让神经都舒展开来的余韵,但起身时眼角的余光扫到闵和略显狼藉的下身,眉头紧蹙,立马俯下身为她清理了起来。 正如之前闵奕臻说的,那小屄虽然看上去红彤彤的媚肉外翻,被肏得收不拢、合不住,但他做的时候动作还是注意着,前戏也很充分,因此没有受伤。 只是可能因为他那里比较大,所以挨了一顿操的小逼,在小嘴吞吃了形状粗壮、艰难承受的大肉棍后,再“吐”出来,就会显得有点儿松。不过依着闵和的“天赋异禀”,明天一天应该就能重新恢复回来。 外加上他今天委实凶了些,至少明后两天,他会克制住自己不再折腾她了。 随着热水哗啦啦地进入浴缸,最后一缕白浊也被闵奕臻洗干净了。由于之前男人骨子里的恶劣因子作祟,他刻意弄脏过她,所以又用沐浴露给闵和的全身揉搓清洗了一遍。 浴花上的泡沫洁白绵密,慢慢滑过这具凹凸有致身躯的各个角落:修长优美的脖颈,蜿蜒伶仃的锁骨,偷偷涨大了一小圈的双乳,像馒头一样饱满的阴阜,纤细笔直的长腿…… 看着看着,闵奕臻感觉身下的某处又缓缓变得热胀了。他连忙收束心神,叁下五除二地把光裸的女孩裹紧浴巾、抱到床上掖好被子,才又急匆匆地回到浴室用手解决了起来。 “呼……” 汨汨流淌的水声中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男人把手上黏腻的液体冲掉,他看着被水冲掉的东西发了会儿呆,才终于慢慢吐了一口气: 看来,要把结扎的事提上日程了,这样频繁还是要更加安全才行——绝不能让闵和有一丝一毫意外怀孕的可能。 大年初一的清晨。 明晃晃的阳光映照在雪地上,纯澈地仿佛能涤清世间一切的脏污。 闵家一家四口在老宅吃完饭后,闵老爷子带着小辈们接待了一些上门拜年的世交,还有新贵——主要来访的都是闵氏集团强有力的重量级合作伙伴,代表着新的一年继续加强合作的信号。 闵和坐在一旁一边敷衍着千金小姐们的花式询问,一边分出心神暗暗感叹闵家的每个人都是戏精:端看闵老爷子和闵奕臻现在父慈子孝、言笑晏晏的和谐画面,完全想不到昨晚餐桌上的气氛,让人如同身处冰窖一般牙齿打颤呢。 不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闵和心不在焉的时候没接茬的两次话题都被闵沛安接了过去,本来在法国待了很多年早已远离国内社交圈的她,也渐渐地和那些富家千金们打得火热。 闵和对此内心默默表示感谢,偷偷地松了口气。她本质上是很不愿意同这些人虚与委蛇的,但是作为S市闵家唯一在国内的女性,她不得不承担一部分社交义务——这是她回到闵家之后,享受了一些权利,就必须肩负的责任。 下午叁点。 s市高速公路上飞驰而过的黑色帕加尼内。 “我看快要走的时候,闵沛安加了你微信?”升起的隔板后,后座的闵奕臻淡淡问道,声音不辨喜怒。 闵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态度十分随意,“是啊,要是她一直在国内就好了,没准儿我还能多逃几次无趣的宴会。” 闵奕臻闻言转过头看向她,阳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打下阴影,背着光的双眸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探寻:“你很喜欢她?” “说起来,她人还不错,”闵和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转头聊起了别的话题,“刚才加我的微信立马转了笔钱,说是新年红包。刚才聊天的时候我走神,也是她帮我圆了场呢。” “不过,走神这不能怪我啊,她们聊的衣服鞋子,我都兴趣一般。要是李明斓来了就好啦,还能有意思些。” 说完,少女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小脑袋,表达对自己话语的认可。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下正襟危坐的男人,却也没瞧出什么反应。 半晌,闵奕臻才道:“给你就拿着,”男人交握的双手动了动,摩挲了一下指肚的薄茧,“沛安小的时候……一直和大哥关系不错。” “如果她知道了你的存在,或许不会轻易地远赴法国。”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什么一般,很快就飘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闵和默不作声地打量了一会儿男人低垂的眉眼,却始终没有窥探到一分他掩藏在眼睫之下的心绪,是否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脆弱无措。 面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闵奕臻具体是什么样复杂的感情不得而知,但目前从两人之间微妙的、刻意漠视彼此存在的态度中来看,起码是有心结的。 不过闵和内心对男人的说法嗤之以鼻:如果闵沛安真的对闵靖易拥有异常深厚的孺慕之情,一直关注着闵靖易的事,或早或晚她都会知道自己的存在,不是么? 而她在法国定居这么多年,一次也没回来过,更像是一种逃避。 起码闵和不觉得自己在这个便宜姑姑的心中,有闵奕臻说的那么重要,重要到足以干涉她的人生抉择。 而且,闵和冷冷想道,闵沛安看她的眼神中更多的不是对小辈的疼爱,而是一种……令她感到不适的怜悯。 因为不被父母所接受、喜爱,就很可怜么?闵和隐约感觉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好在她们加了微信,未来有更多的时间留给闵和慢慢试探- 察觉异样 “不是有点晕车吗?还要一阵儿才能到家,睡一会儿吧。” 她从愣怔中回神,看着男人抬首正襟,打开了电脑里的邮箱准备翻看邮件,又恢复成了往日工作狂的状态,显然是不打算多聊聊关于闵沛安的事。 闵和不由得悄悄叹了口气,扭头望向窗外: 让这只骄傲的“蚌”张开嘴巴,主动对年纪比自己小的侄女amp;女朋友袒露柔弱的内里,还真是个任重道远的过程呢。 * 另一旁的闵奕臻内心倒是没有闵和那么复杂。 曾经闵靖易刚刚离世、闵老爷子因为癌症病重的那段时间,他继母、大哥、妹妹的脸轮番出现在梦里,每个人都在问“你为什么活在世上”、“你怎么还活着、还不去死”…… 其中,闵沛安恶狠狠瞪着他的泪眼和那句“你害死了大哥”让他过了这么多年,依旧记忆犹新。 那时候,那一张张宛如恶鬼的狰狞面目,让他时常从噩梦中惊醒,久而久之,他睡眠的时间越来越少,也下意识地抗拒进入梦乡。 不过最近这些情绪随着时间流逝,已经越来越淡了。外加上现在他的重心在闵和身上,做那些梦的时候已经几乎没有。 所以这次闵沛安的出现也只是让他忐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被旧人旧事的囚笼困住: 事实证明没有。 昨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他也一觉睡到了天明。 那些指责他的扭曲面孔好像爱德华·蒙克《呐喊》里的低像素鬼脸,成为了荒诞的印象派画卷。 或许未来某一天,他会像讲无关紧要的笑话一样,把这些腐朽的旧事讲给闵和听。 不过现在……男人看着侧头看着窗外的女孩不动神色地移了移电脑。赵翎枫效率果然很高,面对老板叮嘱的S级任务,过年期间也不忘加班整理出了一份有意思的东西—— 闵奕臻手指不自觉地颤动了几下,镇定自若地打开了标题名为“对江南相关事宜调查的反馈”的邮件。 那天从SKP回到家里的路上,闵和透露了江南和她见面的关键信息——一个是江南对闵靖易十分怨愤,十多年仍然不减;一个是她即将去M国定居,并透露必要时可以去京大寻求帮助。 一个女人,什么情况会和一个怨愤自己的人生孩子?难道是被小叁了? 但直觉告诉闵奕臻,背后的原因绝非如此。 因为与此同时,闵奕臻也从这次回老宅后从闵老爷子与闵沛安对闵和的态度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作为闵靖易留在世上唯一的孩子,未必有多么爱屋及乌、百依百顺,至少对闵和应该有更多的包容和爱护才是吧。 而这些,闵奕臻都没从自己的父亲和妹妹身上看到。 如果闵天泽是因为生性冷漠,那闵沛安呢?闵奕臻之前是不愿去回忆让自己感到痛苦的人和事,但他这次静下心来一想,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异样: 凭借着闵天泽和闵沛安对闵靖易的留恋与怀念,对于闵和不说是千娇万宠,也觉得会比现在更加疼爱,不至于一年到头跟对自己一样不闻不问吧? 有疑点就要去挖掘。闵老爷子这边肯定是难以沟通了,闵奕臻就打算从江南的身上开始挖掘那一段连他也不清楚的陈年旧事。 “到了,闵总。”车子在半山别墅前稳稳停下后,闵奕臻主动撤下隔板,司机强叔才毕恭毕敬地说道。 那张沟壑纵横,饱经风霜的脸像一株舒展开的老菊花,笑得喜气洋洋——虽然大年初一还不能立刻回家休息,但叁倍工资+闵总红包的待遇,老板的出手阔绰也让李强再满意不过了。 闵和跟着闵奕臻走到别墅门口,发现赵翎枫早已穿着一袭正装笔直地立在门口,等待着别墅主人的回归。 “新年快乐,赵秘书。过春节小叔还这么压榨你啊?”闵和促狭地朝着闵奕臻眨了眨眼睛,狡黠的笑容好像一个吃到了鸡腿的小狐狸。 赵翎枫作为闵奕臻最得力的手下,对闵奕臻的性格还是有个大概了解的。知道自家老板不会在意这种小玩笑上,顺水推舟调侃着:“闵和小姐新年好。要是哪天闵总不再这么加班加点的工作了,我们这些底下的人才要提心吊胆了,哈哈。” 一行人说说笑笑间进了半山别墅,临时请的钟点工已经把别墅内打理的井井有条。吃过午饭后,闵和自己回了房间,闵奕臻也带着赵秘书去了书房。 “汇报一下你查到的内容吧。”闵奕臻看着赵翎枫关紧房门,把大衣挂在一旁,笔直地坐在南官帽椅上,目光锐利地看向自己这个得力下属—— 闵和并不知道,这次赵翎枫属于不请自来。 那么,他一定是有重要的东西要跟闵奕臻汇报。 果然,赵翎枫在老板面前收敛了刚才嬉笑的耍宝神情,微微颔首:“由于闵和小姐出生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比较久远,很多资料都遗失了,所以发生的大部分事情只有当事人知道。不过,我们发现了一件事,”赵翎枫的声音变得愈发严肃,“闵和小姐的母亲江南,很可能并不是闵靖易一个人的情妇,而是……当过当时上流社会的暗娼。” 窗外的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阳光普照变成了阴风阵阵,逐渐暗沉了下来。 大年初一的S市,要下雪了。 - 做梦梦到收藏破两百了,宝宝们助力我~ NOIP冬令营 y edu 5 .co m “急急急!小和,江湖救急!” 年假后开学第一天早自习前,班主任还没到,远远地就听来S大附中高叁年级的走廊回荡着李明斓高亢而曲折的哀嚎声,抓起自己学霸同桌的作业在自己比脸干净的作业本上奋笔疾书。 “行了行了,小点声吧显眼包,”一旁的闵和捧着一本《算法图解》研读,随手翻过一页也不忘了毒舌,“这么九曲十八弯的嗓门,高一的都知道他们李明斓学姐要去美国学音乐了。” 说完她身子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歪,却没有躲到预料之中的“葵花点穴手”。抬头往旁边一看,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女孩子瞬间蔫蔫的趴在桌上,像一株无精打采的向日葵。 “怎么啦?”闵和还不适应她露出这副模样,放软了声音低声问:“怎么突然没精打采的,托福考得不好?” “怎么可能,你当姐去美国旅游这么多次光吃吃玩玩买买了吗?人家和歪果仁口语交流得非常溜好伐。”李明斓立马坐直据理力争,“就是因为考得太好了!哎,我要真去了伯克利学音乐,将来可就要搞几年异国恋了。”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edu 4.com 正说着,她的八卦之魂又开始熊熊燃烧,捅了捅旁边正在一心多用的闵和:“你可别说我,你能舍得小叔么?但要是为了他在s市读嘛,又实在是配不上你。唉,有些人啊,太优秀也是一种烦恼~”李明斓一边说完,一边朝着闵和挤眉弄眼。 闵和握着书的手指紧了紧,却很快恢复了原来的状态,话语间云淡风轻:“我还可以去港城,比京城和A市更近。” 这个想法不是突然有的,而是自从和江南见过面后,女人提到了京大……她就下意识地想远离。 这个想法出于直觉,毫无缘由地在闵和心中生根发芽。 “啧啧,到时候你拿了个计算机国一,高考完北清却发现花落港城,岂不是要气得吐血叁升?”李明斓眯着眼睛,仿佛已经畅想出高考出分后是怎样一副惊掉下巴的场面,上扬的嘴角也品出了一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明明一个富家大小姐,却总是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挤眉弄眼样子。 闵和看着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正要接着说些什么,却发现本来人声鼎沸的教室忽然安静如鸡,往门口一看,果然是他们那修炼过“静步”的班主任不知何时站在了教室门口,面容冷肃。 在一段同学们纷纷假装学习的压抑沉默过后,冷面阎王终于开了尊口,语气苦口婆心:“高考倒计时的牌子就在前面立着,你们一个个寒窗苦读十年就为了打赢六月的一场仗……”一阵长达十来分钟唾沫四溅的例行教育后,叉着腰的班主任终于想起了此行的重点:“课代表上台领早读,闵和、连佩佩跟我出来一下。” 连佩佩和闵和是这个班里唯二拿到计算机竞赛省一等奖,进入全国大赛的人——他们这个实验班,大部分同学报名了数学、物理、化学和生物竞赛,计算机竞赛选手反而是冷门了。 二人对视一眼起身,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走廊尽头的高叁办公室里。 “学校的通知刚刚下来,不同于往年,今年的计算机竞塞国家队的选拔会在京大举行,大概为期十天左右。” “哇,居然是京大——”连佩佩脸上惊讶和惊喜轮番闪过,低呼出声。 班主任锐利的眼神透过镜片的折射,轻轻从连佩佩身上划过,定格在闵和身上,“时间应该就在叁天后,学校的通知马上就下来。你们记得提前和家长说,准备行李,到时候由李老师带队一起从学校出发。” 李老师就是高叁年级的计算机竞赛组组长。平时与闵和的交流频繁,比她面前的班主任跟闵和的交流要多得多。不过平日里闵和都是单独训练,不怎么参与校内集训,故而班主任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提醒闵和记准时间,按时参赛。 两个进入NOIP国赛冬令营名单的女生点了点头,在班主任简单的叮嘱后一前一后回到了座位。 “叫你和佩佩是商量NOIP冬令营的事吧?啧啧,真羡慕你们这些智商高的人,走这一遭回来都不用参加高考了吧~”李明斓用书本挡着嘴巴装模作样的早读,一边酸溜溜的八卦着。 闵和翻了个白眼:“大小姐,您才是真正的不用高考呢。你随机采访一下咱们班同学,看他们是羡慕我还是羡慕你。” 一边敷衍着废话叁吨的李明斓,闵和一边无意识地用圆珠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等她从愣怔中回过神来,赫然发现,草稿上写满了凌乱的“京大”二字- 大家都有过一个练过静步的班主任叭:) ps:有关NOIP一切纯属虚构~ “祝您新年愉快” “闵总,前面就是蒹葭楼盘叁期。” 流畅华丽的黑色车身缓缓在僻静的高档小区门前停下。李强秉持着不该问的绝不过问的原则,恭敬地提醒着后座看似严肃实则神游天外的老板。 闵奕臻回过神来,轻轻咳嗽了一声,前座的赵翎枫就心领神会地打开车门,下车和小区门口的保安交涉。 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过了十分钟,浓眉大眼的赵秘书一路小跑而来,闵奕臻才摇下车窗: “成了,老板。” 闵奕臻赞许地颔了颔首。 司机识趣地留在车里,看着老板跟在赵秘书的身后下了车。直到两个身影消失在高档小区的门口,他也一打方向盘,前往附近的停车场。 “笃笃笃——”寂静的楼道里,低沉而富有节奏的敲门声清晰可闻。 “谁呀?”门内隐隐约约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您好,是您的xx快递。” “呀——”江南刚刚打开门,就感觉门外一股强力闯了进来。还没等她尖叫出声,就眼前一花,被布料死死的压住了嘴唇。 “夫人,我们没有恶意。今天上门前来也是迫不得已,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请您不要过于激动。”赵翎枫用手臂捂住了女人的嘴,却意外的发现被锁在手臂里的女人并没有想象中的激烈挣扎,反而直直地朝前方望去。 他顺着女人的视线一看,江南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坐在沙发上的老板所吸引了,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激烈反抗,就慢慢地放下了手臂,“夫人,您和我们老板先谈,我去厨房倒点水。” 说罢,他闪身进了厨房,识趣地把空间交给了两人。 闵奕臻注视着面前的女人一会儿,忍不住先开了口:“这次冒昧前来,很是失礼。不过我也实在没有别的方法能联系到您。听说您即将乔迁,闵某今天送来一份乔迁礼,以表歉意。”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丝绒的精致小盒子,缓缓推到江南的面前。 “呵,你小子先兵后礼这套,玩得倒是不错。”江南似乎一点也不好奇“乔迁礼”到底是什么,冷哼了一声,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面前这个年轻却重权在握的男人。 江南注视着他轮廓锋利的面庞,心情复杂: 由于她和闵靖易之间的事,她本人是绝对不愿意再见到任何一个闵家人的,包括自己的骨肉在内。但面前这个人……她知道是因为他的原因,导致她和闵靖易的一部分过去将永远埋藏在地底,不见天日。 想到这里,她从刚才开始一直慌乱着的内心悄悄镇定了下来。 女人轻抚过垂落颊边的一缕乌黑卷发,挽在耳后,淡淡道:“闵总前来,到底有何贵干。请直说吧。” “据我所知,夫人在遇到我大哥之前,在金尊夜总会做过一段时间兼职,”闵奕臻收了收长腿,一边从文件夹里拿出一沓资料递过去,一边用眼神安抚着手指蜷缩在一起,明显紧张了起来的江南,“非常抱歉,不是有意侵犯您的隐私,只是事关闵和,我不得不谨慎调查,尽力寻求真相。” “您和我大哥在金尊遇到后,他知道您家里的事,给您牵线搭桥,之后一直在S城上流社会‘活动’。” “直到1年后,你们去京城旅游了短短叁天就回来了,你们好像爆发了冷战,这很是引人深思。之后,您去医院检查确认自己怀孕了。这本来应该是感情升温的机会,因为您肚子里有了闵家的血脉。” “但反常的是,从我大哥陪着您去医院做了孕检后,你们再次不欢而散,他却把妥帖您安置在水榭兰庭叁期6栋702,甚至雇了个月嫂精心照顾您。但奇怪的是,他不仅再没有来过水榭兰庭看您,甚至开始准备联姻相关事宜。” “……够了。”江南原本白皙中透着红润的脸色渐渐苍白如金纸,一字一句地咬牙说道。 “后来的一切,我们也都知道了。我只想知道一点,在您怀孕的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你们二人的感情降至了冰点呢?” 闵奕臻的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只紧紧锁定了猎物的鹰,步步紧逼:“又或是说,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您去了京城,并且在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吗?” 哗啦——彭! “我说够了!” 客厅的几声巨响,惊得还在厨房里摸鱼的赵秘书叁步并做两步跑了出来,上下打量着闵奕臻,生怕自己老板因为嘴上咄咄逼人而挨揍。 不过场面倒是没有他想得“激烈”,闵和小姐的母亲看来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双目通红地盯着自己老板,狠得像是能把男人生吞了;闵总反而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用眼神示意自己哪来的回哪去。 “……”好吧。 赵翎枫只得轻手轻脚地走回了厨房,继续摸鱼。 江南看着被她打落在一旁的资料逐渐被地上的茶水沾湿、浸透,剧烈起伏的胸膛也不断平息,慢慢恢复了原来的镇定:“你走吧。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答案。” “这件事情重见天日,对你们、对所有人——没有任何好处。” 她的目光忍不住漂移到最上面的一张资料上,印着她站在金尊门口的照片,看得出面前这个男人在精心调查、收集当年的旧事。 平心而论,她不是不怕。闵家是s市的庞然大物,只手遮天,当年她就得罪不起。 不过……话又说回来,和京城的那位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况且,况且,她马上就要离开s市,离开这个国家了。到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尘埃落定。 闵奕臻心细如发,懂得抽丝剥茧,让她吓了一大跳。不过,呵,他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她了? 江南收回了目光,静静坐下,呼吸逐渐平缓,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闵奕臻敏锐地感觉到女人刚才还在不断动摇的防线变得更根深蒂固了。 他焦急地点了点茶几之下的鞋尖,面上却仍是一副云淡风轻:“夫人,我这次来,只是想要一个真相,并没有意思。您现在的丈夫虽然是医生,收入不菲,但到美国安定下来的过程也需要大笔金钱。这个礼物,也是真心想要送给您的,还请您笑纳。” 闵奕臻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个被打落的金线盒子重新推到了江南面前,微微一笑。 女人不置可否,绷紧了下颌。 空气仿佛如有实质般凝滞了下来,两人一时静默无言。 “不过——”闵奕臻话音兀地一转,语气中带了几分玩味:“您丈夫倒是有爱买彩票的小小乐趣,看来骨子里有赌的因子,”他看着女人眼中的平静骤然破碎,终于出现了些许慌乱,挑了挑嘴角:“不知道如果这因子被开发出来,成了赌瘾,欠了一大笔钱成了失信人……您这M国之行,还会顺利吗?” “你!”江南一张婉约的脸涨得通红,隐约泄露出几分狰狞的表情。 女人还欲再说,闵奕臻却笑着比了个“嘘”的手势:“夫人,您现在脱口而出的,我可不敢全信。我只要100%可信的、毫无保留的真相。” 说罢他抬腕看了眼表,在纸上写了串数字后,起身颔首:“今日打扰夫人了,这是我的电话。等您想好了,可以随时联系我。” 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轻快的声音飘了过来,“祝您新年愉快。” - 球球评论收藏~笔芯 马克杯里放红酒 直到闵奕臻快走到了小区门口,才想起来赵秘书还在被他赶到了厨房,这会儿正在里面蹲着呢。他刚想打个电话,就听到后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老板,怎么样?”幸好赵翎枫一向机灵,偷偷听完墙角,就跟在闵奕臻后面溜出去了。 “呵,嘴倒是严,”闵奕臻冷冷地看着前方,语气好像裹挟着叁九天的冰碴子,刮得人刺骨的疼:“不见棺材不掉泪。” 赵秘书偷偷擦了擦有些汗湿的额角,试探着说道:“咱们这边能找到的资料、监控就是这些了,但那女人怀孕前半个月的存在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估计当时有东西被人为抹去了。” “怀孕前后发生的事……估计就是江南夫人的感情波及到了闵和小姐的原因。”赵翎枫一边揣摩着老板的言外之意,一边帮忙分析着,偷偷觑着闵奕臻的脸色。 话里话外的态度倒是滴水不漏——毕竟那是闵和小姐的生母,连闵总行事都要有所顾忌,不好做的太过,就更别提他这个小小的秘书了。 闵奕臻停下了脚步,揉了揉额角,语气和缓了一些:“她是小和的母亲,采用太强硬的手段也不现实。倒是可以在她那个医生老公身上做点文章……如果有必要的话。”男人说着说着,忽然如同静止般愣住了。 s城上流社会的情妇、江南怀孕前后的闵靖易态度、闵天泽和闵沛安对小和的不冷不热……丝丝缕缕的线索如同杂乱的毛线团,只需一个契机,就能让闵奕臻找到隐于其中的真相。 不过,时间不等人。 事关闵和,他没耐心慢慢猜,只有最真实的真相才能给他安全感。 男人回过了神,重新开口:“再查一查闵靖易和江南是否在京城有相熟的人,尤其是京大的教职工之类的……还有,既然江南不松口,就把那个医生往博彩业那边引一引吧。” 闵奕臻揉了揉眉心,低声吩咐了下去,但内心不免因为自己采用的一些不光彩手段而感到厌弃。 男人犹如工笔描摹的精致五官,随着降到谷底的心情而显得愈发冷若冰霜、难以接近。 “明白。”赵秘书低头应声,在心里打了个寒颤,悄悄地为那个倒霉的背锅“切入点”医生默哀了一分钟。 去找过江南后,闵奕臻又马不停蹄地回到了闵氏集团办公。等到忙完了今天日程中的重要事项,已经华灯初上了。 这个下班时间对闵奕臻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直到闵奕臻披星戴月地回到了半山别墅,钟表的时针已经指到了“10”。周遭一片寂静。 咔哒—— 客厅早已铺满了一地夜色,可闵奕臻仔细一看,却发现餐桌上的盈盈烛光旁,坐着一个纤细熟悉的背影。 他随手把大衣挂在一旁,叁步并做两步走到了女孩身旁:“今天不是周一么,学业这么繁忙,怎么还回来了?” “还黑乎乎的一片,还不开灯?一个人待着有没有害怕?” 闵奕臻的眼睛如探照灯般从头到脚扫视了闵和一圈,发现她除了脸颊过分红润、眼睛一圈儿雾蒙蒙的之外,情绪和身体没有异常,才后知后觉地松了口气。 “……嗯?”此时的闵和还没有摸清楚情况般,怔怔地嘤咛了一声,慢半拍的迷糊样子好像——喝了酒? 闵奕臻这才反应过来女孩异常的原因,劈手夺了闵和还要往嘴里送的杯子,低头嗅了嗅—— 果然,马克杯里放红酒,真有她的。 闵奕臻被这今晚尤为叛逆的小姑娘气笑了,重重地把马克杯放在桌子的餐桌的另一头,抱臂审视着面泛桃花的小酒鬼: “长本事了?不仅回家不提前跟我说,还在高叁下学期开学第一晚就饮酒。你今晚是不是故意回来气我的?嗯?” 闵和呆呆地转头,盯着闵奕臻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眼圈却慢慢红了,眼底也漾起了不易察觉的水光。 闵奕臻顿时哑了火。 一向溺爱孩子的闵小叔叔哪受得了自家宝贝这副受气包表情,不由得反思了一下自己: 跟别人家的孩子比,小和已经是顶顶优秀的小孩了——不仅学业勤奋,平时空闲时间还会和徐嫂学煲汤做给他喝。不就是偶尔叛逆了一回嘛,可能是压力过大,饮了点酒,又有什么好指责的呢? 况且,她这个年纪跟朋友聚会都要喝香槟吧?是他太把她当小孩子了,但他的女孩儿早已经成为成熟的、能为自己负责的大姑娘了,他也不该老这么摆家长架子,还容易激发小丫头的叛逆心理。 想到这,闵奕臻又自顾自地消气了大半。 他拉开闵和旁边的椅子坐下,从衣服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真丝手帕,抬手拭去女孩悄无声息滚落的泪珠,放缓了声调:“没有故意凶你,乖乖。” “别哭了,把眼睛哭坏了,我又要心疼。” “……骗人,”过了良久,闵和才顺着闵奕臻手臂的力道,倾身靠近了男人怀里,声音还带着细微的哭腔,“你才不心疼我,只会凶我。” 她的眼泪微凉,小小的水滴砸下来却重若千钧,真切地灼伤了他的手指。 虽然还不知道她今天发生了什么,但闵奕臻的心底却窜起一份久违的怒火和抽疼: 到底是哪个混账,竟敢惹他的宝贝难过?! 这种复杂的心绪,哪怕是闵和故意让他看到她开房的画面时,都未有过——那时候,他知道这丫头是在故意气他,可现在不同。 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闵和因为别的事掉了眼泪。 与他无关。 闵奕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如果闵和没有喜欢上自己,而是正常地恋爱、结婚、生子,她以后最开心、最难过的时刻,他都不能陪在她身边。 甚至有一个人,会永远代替他成为闵和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那他……可能真的会发疯吧。 沉浸在幻想之中的男人没意识到自己的气压已经低到令人害怕,连半醉的闵和都已经止住了眼泪,小心翼翼地拉了拉男人的袖口: “……小叔,小叔你怎么了?”明明是她比较难过吧,怎么这男人好像来了大姨夫一样心情不稳定,莫名其妙地就黑脸了? “没怎么,”闵奕臻回过神来,勾了勾唇,低头注视着女孩,“说吧宝贝,今天在学校怎么了?”- 男色可餐(微H) “我们班主任说了,明天就要启程出发去外地参加NOIP国家队选拔了,”闵和声音沙沙的,还带着鼻音,“冬令营的地点,在京大。” 闵奕臻轻抚着闵和脊背的手一顿。 闵和听到了这个消息后,这两天都心神恍惚。不过还好她伪装到位,才没有被课任老师请去喝茶。但是她明白,以闵奕臻对她的了解程度,糊弄肯定是糊弄不过去的,不如半真半假地说明自己反常的原因—— 也许是喝了酒,此刻闵和靠在闵奕臻的臂弯里,感觉脚底都在发飘。 她侧脸在男人怀里上下蹭了蹭,偷偷把眼泪抹到闵奕臻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上,半真半假地抱怨着:“我这几天在想啊,要在冬令营里待十天我都这样难受,要是上了大学几个月看不见你……我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样子……” “我们马上就要异地恋了,呜呜……会不会、会不会还有别的小妖精勾引你、给你下春药啊……” 闵和叹了口气,到时候该不会真的要定制一个1:1还原的按摩棒,看着他的视频聊以自慰吧……那也太惨了。 闵奕臻哭笑不得:“上次的事……就是个意外。哪有那么多小妖精啊?我保证,你去上大学,我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办公室里,让赵秘书给我招一堆男秘书,让我没空和别的女人说话,怎么样?” “噗。”闵和听着听着,忍不住破涕而笑。 闵奕臻本来还在想京城的事,听到闵和的话又被转移了注意,轻拍了拍女孩的脊背:“到时候,一个月至少去看你一次。乖乖就安心读书,好不好?” 说完,他内心深处最后一点关于京城的犹疑也散去了:总不能江南的一句话,就阻碍她的前途,不让她参加吧? NOIP的国家队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而且这次是全国统一组织的封闭式冬令营,对于上了高中后很久没旅游过的小和来说,也是个放松心情的好机会。 “你就知道哄我……”嘴上这么说着,闵和的心情却好了不是一星半点,不过表面上仍做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刚才可不是这样,我好不容易晚自习做了作业回来等你,还被你一顿凶!哼!” 她自顾自道:“我不管,明天我就要走了,至少十天都见不到面……你要补偿我!” 哪怕在公司雷厉风行的闵总,也清官难断家务事,只得轻声哄道:“那你说,怎么补偿?” 闵和听到男人纵容的话语,顿时来了精神,整个人转身跨坐在他的腿上,面对面紧紧贴在一起。她刻意贴着着男人的耳朵说话,语气带着蛊惑意味,“今天晚上,我要操你。” 气流声搔得闵奕臻的耳朵有点痒,他略微向后仰了仰,哭笑不得:“你想怎么操?”不会闵和真的学了些乱七八糟的……比如用什么小玩具弄什么四爱吧?! 那到时候……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闵奕臻呼吸有点乱,他脑子里正闪过一些让他菊花发痛的画面。不过幸好,闵和对他的屁股还不感兴趣—— “明知故问嘛,我要用逼……操你的鸡巴,之前都是你摆弄我。”闵和一边说着,眨了眨看上去清澈无害的双眸,一边微抬身体,若有若无地蹭着身下那条蛰伏在草丛中的巨物。不一会儿就感觉到了那大家伙受不住地微微抬头,顶着自己的逼。 别墅里的供暖很好,闵和今晚穿了一件修身的真丝睡裙,质地轻薄,但起伏处无一不吸睛。 刚才闵奕臻被闵和心情不好的样子夺走了全部注意,这会儿氛围变了,他又有些口干舌燥了。 感觉到了男人已经被她勾引得动了情,她狡黠地笑了笑,“怎么样?我来主导。” 这在之前的性爱里,确实还没有过。 闵奕臻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漫不经心地抠了抠女孩透过睡裙的激凸,“骚货,连奶罩都不穿,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可以。不过先说好,要是到时候你体力不行,我会接替你的。”说完,闵奕臻整好以暇地枕着双臂坐在椅子上,挑了挑眉好像在说“看你表演”。 闵和闻言笑弯了眼睛。 她早就对面前这幅身体垂涎已久了,除了把闵奕臻弄晕的时候仔仔细细的摸过,在他清晰的时候还没有机会用唇和手去感受每一处: 每次做爱,她才是那个全身留下印子,被肏得死去活来的那个。 这次总算是有机会一寸寸地感受欣赏面前人的身体了。 莹白纤细的手指从男人的脖颈处开始解衬衫扣子,动作间,微凉的指尖擦过温热的颈间肌肤,带过了一小串战栗。 闵奕臻喉口上下滑动着。对于这点儿小伎俩,他还能忍。直到—— “嗯……”酥酥麻麻的湿润触感让男人的鼻间泄出了一声轻哼,他急忙抬手,咬住指节,才避免继续发出令他难堪的声音。 闵奕臻低下头,看着女孩黑色的发顶埋在自己胸前,感受到自己胸肌上的奶尖被她含在了口中。 未曾被别人光顾过的领域被人抿湿、舔弄、轻咬着,他下半身被内裤包裹着的地方也不受控制地慢慢涨大。 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那里也这么敏感么? 忽然,闵和抬起头不容拒绝地拉下了他的手,笑着注视着男人的眼睛:“小叔,我喜欢听你叫,很好听。就像你喜欢听我叫一样。” 黑暗中,闵奕臻只能庆幸,此刻在黑夜中,闵和看不到他的脸红。 这给他保全了一些身为长辈的颜面。 就在闵奕臻迟疑的空档,闵和又低下了头开始“埋头苦干”。于是他也无暇顾及,被卷入情欲的浪潮。 闵和一只手揉捏着男人放松下来后软软果冻一样的胸肌,嘴也不闲着,去舔舐着另一边小小的暗红奶头。 终于能体会到每次闵奕臻弄她的快乐了。闵和把两边的奶头都含到挺立涨大,才抬起头,托着男人一对儿奶子的边缘,共同施力向中间靠拢。 直到她透过月色看到,男人的两个奶子被她拢得更鼓贴在一起,中间竟然被她这么玩出一道条深深的沟。 这么香艳的画面,闵和感觉自己的上下两张嘴,都在流水。 啧啧,男色可餐嘛。 她此刻庆幸自己夜视能力不错,不仅大饱眼福,抬起头还难得一见地碰到了闵奕臻害羞的时刻。 她看着男人飘忽的眼神,学着对方的语气挑逗:“小叔,你的奶子真大。” “摸起来也好软好软,”她低下头松开两只手,一对奶子失去束缚,“Duang”地一下回归原位,“像果冻一样。” 闵奕臻脸色微红,但仍然乖乖地坐在那里任由闵和摆弄,“那是胸肌,肌肉,懂么?”什么奶不奶的。 女孩嘴角噙着笑,一双手在男人的胸腹处流连,继续向下。“咔哒”一声解开腰带的声音格外清晰。 那根半硬的东西撑得黑色的内裤布料满满当当,男人毛发浓密,有小撮的黑色耻毛也探出了内裤外。 闵和的小手抻着内裤边缘,轻轻往下一拉,那根粗黑的凶器立刻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冲着女孩白嫩的小脸耀武扬威。 - 这次之后就要迎来收尾剧情了!一个小小的心愿就是完结之前收藏能破200qaq “用逼吃我的鸡巴”(H) 闵和抽了抽鼻子,轻轻一嗅,空气中是熟悉的淡淡麝香味。 她闻完犹绝觉得不足,低头看着流出了少许腺液的蘑菇头,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小脸皱了皱,“不怎么好吃……”那原本半硬的大家伙彻底立起,变成了直挺挺的一根。 女孩用手圈住青筋虬结的肉棒的根部,上下套弄了几下,便扯下了睡裙往前坐了坐,吓得闵奕臻连忙抬手按住她的肩膀:“宝宝,你还没扩张,这么进去要受伤的。” 他托着闵和的屁股起身,要往屋里走,却被闵和急忙制止:“不要嘛!这次不想在床上,我想在那儿。” 闵奕臻顺着闵和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神暗了暗:那是大落地窗后的阳台,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挡。 天空中的一轮明月高悬,寂静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切。 男人转头看向闵和,女孩不好意思地把头往男人怀里缩了缩,绝不承认自己有暴露狂的潜质:她只是觉得在床上没什么意思,想玩点新花样罢了。 闵奕臻微微叹了口气,抱着闵和走到了落地窗前,扯过刚才脱下的西装睡裙铺到地上,仰面坐了下去:“阳台外太冷,要生病的。想来刺激的也只许在这里。” 男人用一双黑眸沉沉地注视着骑在自己腰间的少女,冷白色的光裸肌肤被月光渡上了一层莹润的光泽,好像某种薄脆的胎瓷,轻轻一捏就要碎裂。 “这样……应该不会有人看到吧?”真的来到了让人无所遁形的透明玻璃前,闵和的神态中又泛起一丝犹疑: 她只是想玩点花样,并不想真的让除了闵奕臻以外的人看到自己的身体。 如果有什么人近距离地趴着窗子往别墅内看……呃,不过应该也是不可能的。 闵和转头看到男人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轻咳了一声,挺直上半身果断转移了话题:“好吧,现在允许你短暂的拥有自由,伺候一下本小姐。”说完,她拉起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阴阜上,意思不言而喻。 闵奕臻从善如流,瞬间将食指和中指穿过穴口,没入湿漉漉的阴道中。大拇指也没闲着,在鲍肉中探索了一下,熟稔地按上了被包皮裹着的花蒂。 叁只手指灵活地齐动着,没一会儿玩得身上的女孩绷紧了身体,有意识地抬起屁股,套弄着男人的手指。 那根和斯文漂亮的脸极不相符的狰狞物什还硬的直流水,不过闵奕臻此刻不想顾及它,只想先满足身上这只小馋猫。 最好能舒服到让她发出“咪呜咪呜”的呼噜声。 “……嗯?”闵和正舒服着,仿佛有细小的电流从头到脚抚慰着她的神经,马上就要到了高潮。可那几根让她舒服的来源突然停住不动了。 “不是说要操我么?怎么还是我在卖力?”闵奕臻语调慵懒,浸染了几分情欲,“先学着操我的手吧。” 闵和看着他果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又想起自己立下的“豪言壮语”,咬咬牙支起身体,摆腰提臀,慢慢的前后套弄着。 “呜……”闵和面上已经浸润了情欲的飞红,抬起屁股露出已经被搅弄得湿淋淋的穴口,又顺着那两根手指直直坐下,戳到G点,忍不住发出情动的呻吟。 女孩还不熟稔,没摸到九浅一深的真谛,只是顺着感觉胡乱地抬腰进出,有时候能戳到敏感处,闵奕臻的手指就感觉被紧绞了一下,有时则不能,穴内便倍感空虚。 闵奕臻感觉到手指被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额头逐渐浮现忍耐的青筋,沉声道:“可以了,接下来用逼吃我的鸡巴。” 闵和依言扶住男人粗长的性器,用小手拨开穴口的两瓣花唇,露出湿滑的小口坐了下去—— “呼——”仅仅一个龟头没入,两人同时发出了闷哼。 “好大……”闵和看着自己的穴口被撑得发白,努力张开一个圆圆的洞,喃喃道:“真的不会裂开么?” 闵奕臻从喉口滚出一声闷哼,声音沙哑,被夹得生疼:“这就受不了了?那还是我操你吧。” “不要!”闵和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志气的,自己争取来的福利,可绝对不能草草就结束了。 她的小手托起自己一边已经长到C杯的奶子,学着闵奕臻平时玩她的动作,卡住乳根转着圈揉捏,用指甲抠挖着深红色的乳尖。 少女明明做着最下流的动作,可她的表情又是浑然天成的纯真,认真取悦自己的样子,像在专注做实验的优等生。 淫荡和清纯,割裂又交织在闵和的身上,让她散发出引诱着所有男人采撷的、尤物的气息。 骑乘(HHH) “妖精……”闵奕臻注视着面前“自给自足”的少女,感觉下半身硬到要爆炸了,悄悄抬臀往上一顶,狰狞的性器随之没入了一小截。 “呀!”女孩发出一声惊呼,瞪了身下的男人一眼,“不许动,说好了我操你的。” “好,我不动了,”闵奕臻苦笑了一声,又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让我摸摸你总可以吧?我摸得更舒服,是不是宝贝?” 男人打了一天发胶的黑发,由于动作间凌乱地垂落了几绺,衬得他有一种脆弱的性感。不过闵和知道,这不过是他的伪装而已—— 她的小叔,从来都是一个伪装成猎物的猎手。 不过,她这个猎物,心甘情愿地纵容他,愿意为他献上脆弱的咽喉。 还没等闵和点头,男人的大手就抚上了另一只乳,一边裹住整只奶子,一边调笑:“原来的乳罩小了吧?奶子都被我玩大了。” “等你回来我们去逛商场买内衣,到时候穿给我看,好不好?” “蕾丝的好看,纯黑的也不错……会衬得宝宝的骚奶子,特别的白。” “高考之后我们放开了多做几次,到时候……会被我玩到D杯吗?” 只不过被男人说了两句骚话,闵和就感觉小穴里又分泌出了些许液体。顺着这股润滑,她又狠狠心往下坐了一截。 这一次,花唇终于蹭到了男人的精囊,意味着她完完全全吃下了男人那根紫涨的鸡巴。 “呼,呼……”女孩低头去看两人的交合处,却发现薄薄的小腹上凸起了一条棍状物的形状,不由得双颊粉红,瞪了一眼始作俑者,“真是根驴屌……又粗又长。” 闵奕臻全当是对自己的夸赞了,反而语气中带着些得意,“要够粗够长,才能满足你这小馋猫。” 闵和骑在闵奕臻的身上,喘了口气,浑然不知此刻的她在男人眼中,是一副多么让人血脉偾张的画面。 “……” 闵奕臻难耐地蹙起眉,克制着自己挺腰的欲望,伸手揉了揉女孩绵软滑腻的臀,低声哄道:“宝宝,前后动一动。” 闵和依言后撤,阳具露出了水淋淋的一截,那种快要顶到胃的窒息感才变淡了些。 女孩学着男人之前的动作,扭腰变换角度,试图让鸡巴肏到体内最敏感处。 随着闵和不断的后挪、前移,男人粗壮的鸡巴在窄小的穴内进进出出,两人的会阴处逐渐被不知名的液体浸湿了。 闵和逐渐得了趣儿,摆腰的幅度也渐渐加快了些。一对儿丰满的雪乳随着她的动作幅度颤巍巍摇晃,晃花了男人的眼。 尽管闵和已经加快了不少速度,但这节奏在闵奕臻看来跟磨洋工差不多。每当他有想要顶腰的意图,就会被闵和的小手狠狠压在胸腹,被迫体验这种“甜蜜的折磨”。 下身要紧的部位还被层迭的肉道密密匝匝的包裹着,不过这远远不够……闵奕臻都能想象得到,如果自己对着女孩的G点猛攻,将会是多么销魂的滋味和美好的画面。不过现在—— “操,闵和,你真他妈是上天派来克我的。”闵奕臻额头布满了密密的细汗,鸡巴被夹得一痛,语气也变得有些咬牙切齿。 正在“埋头苦干”的闵和闻言停了下来,有些愣怔,又有些哭笑不得:她自我感觉良好,但没想到对男人来说,还是不满足得很。 她装作失落地垂下了嘴角,眸光暗淡:“难道我真的做的很差么?” 闵奕臻虽然憋得难受,但更不舍得让心尖上的宝贝难过,摸了摸女孩的头发轻哄:“是我不好,宝宝,你已经很棒了。” “真的么?”闵和半信半疑。 “当然,”闵奕臻信誓旦旦,“很温柔……也很美,是我欲望太强了,不是宝宝的问题。” 闵奕臻的脸很红,额前的发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皮肤上。闵和觉得,可能是热的……但更可能是憋的。 闵和看着男人隐忍的样子心头一暖:她自己来这个要求,主要是想换换花样,想制造些新鲜感和刺激。如果闵奕臻能为了她退让,她为什么不能也后退一步,让两个人都舒服呢? 反正她前前后后动了半天,两个人都没有去,还怪累的。 想到此处,闵和露出一副犹疑的样子,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胸膛:“好吧,既然这样……允许你接替我一次。不过,必须让我很爽才行。” 闵奕臻松了口气,露出如释重负、胜券在握的表情,“遵命。” 闵奕臻没有急着换成一个主导者的体位。反而支起上半身,就着闵和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浅浅抽插了起来。 男人对她的身体很是熟悉,动了两下就寻到了要紧处。他对着花穴内壁上凸起的软肉顶了顶,闵和立马泄出了难耐的吟哦,两颗饱满的深红色乳尖也随之轻轻晃动。 啪—— 闵奕臻抬手扇了一下不断晃动的奶子,又激起了一阵微微颤动的奶波,晃花了男人的眼,“怎么那么会扭,比片儿里最骚的女优还骚。” 这是实话,本来闵和的身体就像玉雕雪砌般白皙光滑,又是最如花似玉的年纪。 她一丝不挂地骑在男人身上,随便一个什么姿势,都是蛊惑人神志的尤物。 如若不然,刚才闵奕臻也不会那么难受。 不过…… 闵和想道,自从两个人赤裸相对过,闵奕臻就好像放飞自我了,在她面前卸下了长辈架子——尤其是在床上。 不过平心而论,闵和很喜欢说下流话时的闵奕臻:男人一惯平静幽深的眸透着令人心惊的锐利,隐约可以窥见他平静面具背后的压抑着的疯狂,和占有欲。 好像一只盯上猎物的鹰,瞳孔紧紧锁定了猎物的咽喉,只求一击即中。 而作为“猎物”的闵和……不仅不害怕,反而有些兴奋地战栗起来。 “嗯……”男人话音刚落,就感觉吞吐着阳具的甬道剧烈收缩了一下,他一个不察险些要被夹射。 啪—— 又是一巴掌打在了闵和洁白的阴阜上,闵奕臻退出一截,又猛地全根顶入,重攻之下擦到了最深处紧窄的宫腔口。 - 求珠珠!求收藏!求评论~ "你是让他叫我爸爸呢,还是叔公?"(HHH) “呀!”闵和身子被顶得往上一颠。 若此刻窗外有人向里望去,便会发现最淫荡不堪的一幕:一丝不挂的少女在透明的落地窗前,不时的一晃一颠,好像在骑马。 明明是最纯稚的脸、花一样的年纪,却在放荡的享受性爱,是与外表截然不同的淫荡。 刚才自己的努力和被操到宫腔口的爽快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闵和在被快感的颠簸的余韵中模模糊糊地想道。 她身下的穴已经被肏得没了直觉,淫液失禁般汹涌地浇在男人粗壮的鸡巴上。闵奕臻见身上人得了趣儿,索性把鸡巴拖到阴道口,又一插到底,对着宫颈那块凸起的软肉不断发起重攻。 他扶着女孩早已软弱无力的腰,口中骚话不停,“宝宝这么喜欢,一会儿就全都射进你的子宫,给我生个小宝宝,好不好?” 闵和咬着手指呜呜咽咽地说不出来话,男人露出明晃晃的恶劣: 他明知道她在吃药,哪怕内射也不会怀孕。 况且—— “小和要是有了宝宝,就要大着肚子去考场了,”闵奕臻想了想那副场景,舔了舔牙尖,透着女孩薄薄的肚皮摸着自己的肉棒,“到时候,不仅S大,连京大的学生就都知道了——” “这个漂亮的天才竞赛生,小小年纪就被野男人搞大了肚子。” “不是……”闵和又羞又想躲,但整个人被钉在了男人的鸡巴上,只能被迫打开自己的身体,“不是野男人……” 闵奕臻噗嗤一笑:“哦?不是野男人是谁?” “你敢告诉他们,孩子爸爸是谁么?” 说着说着,闵奕臻好像真的带入了情境,不顾屄肉的挽留拔了出来,又狠狠操入花心,恨不得把两侧的精囊也塞进去:“到时候你的小孩学说话了,你是让他叫我爸爸呢,还是叔公?” “等到小和怀孕了,这么骚的骚奶头会不会出奶呢?”闵奕臻唇角带笑,惹得闵和双臂交叉,堪堪遮住了那对挂着牙印的嫣红乳头。 “要是生育过了,到时候这么粉嫩的颜色,就会变深了吧,”闵奕臻双眸幽深,汗湿的额发随着下身的动作微微摇晃,“唔,感觉那样子的乳也很美,会更有风情啊……” “啊——” 闵奕臻口里不停,腰胯更是卖力。 激烈的重攻之下,闵和终于被硬生生送上了高潮。触电般的知觉遍布全身,花穴骤然缩紧,喷洒而出的阴精浇在了还在体内的阴茎上,她整个人也脱力般伏在了男人胸前。 “小飞机杯,”闵奕臻抹了一把结合处的水光,抬手抹在女孩的脸颊上,调笑道:“喜欢听这个?被我说得这么爽?” 说完手掌向下探去,掐了一把她红润娇嫩的奶尖。 “别闹,”闵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累了。” “你孩子他爹还没射呢,先不许累。”闵奕臻意有所指地摸着她鼓胀的小腹。 但男人却没有立马挺腰抽插,反而搂着闵和度过了一段儿贤者时间。 直到察觉到阴道里那阵痉挛渐渐消散,他又抬了抬下身,开始了九浅一深的抽插。 闵和恢复了些力气,换了个姿势。她跪坐在闵奕臻身上,手臂撑在一旁,低着头看那一截儿又粗又黑的肉物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好神奇啊,”闵和看了一会儿,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埋头苦干的男人,“人的身体,真的很有潜力啊……你那家伙硬起来那么大,竟然没把我那里撑裂。” 闵奕臻变换角度猛插着,话语不停:“你这逼能耐着呢……我第一次干你都没受伤。”那时候他还弄了不止一次,一般人可承受不住。 闵和双颊微红,轻轻打了一下他的手臂:“你现在……怎么这么粗俗?张口闭口干啊,肏啊的。” 闵奕臻轻笑一声,“行,你正经,你一听到我粗话,逼就绞得死紧。拔都拔不出来,都要把我夹断了。” 说着,他一边对着那块被肏弄得软热的宫颈口深深插入,直到那禁闭的小口开了一条缝隙,茎身顶端深红色的龟头终于肏进了女性最紧致的温柔乡。 闵和再也无暇顾及粗不粗话、正不正经,象征着敏感的粉红色浸染了一身冷白的皮肉,她脚趾难耐的蜷缩,身体弯成紧绷的弧度,像快要断裂的弦,又像濒死的天鹅。 闵奕臻同样难耐——痉挛着的阴道密不透风地包裹着他,让他难以抽动,被死死的卡在里面,真是甜蜜的折磨。 “呼……”男人长舒一口气,咬着牙从原来仰卧的姿势坐了起来,就着女孩跨坐在他身上的便利,埋头咂咂有声地吸吮起一对椒乳上的茱萸。 闵和下意识伸手抱住了男人埋在她胸前的头颅,发出阵阵娇吟。 她的目光被那根作乱的性器弄得有些涣散,难以自持地发出黏腻的轻哼声。这叫床声跟闵奕臻看过的AV里女优刻意的叫床声大相径庭,但每次听到都让他激动难耐、欲望勃发,忍不住重重地向宫口那块敏感的软肉撞去。 恍惚间,闵和感觉自己的身体本来是一块坚冰,在被人用又热又重的斧子猛力凿开。 闵奕臻也感觉自己要到了—— 他不再整根地进出,反而以高频率每次抽出小截,又对着娇嫩的宫口狠狠进攻。 囊袋打在会阴处发出有节奏地“啪啪”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终于,闵奕臻咬着女孩乳尖猛吸了一口,深红色的龟头强势地埋在女性生育的圣地里,喷射出浓稠的白精。 “呼……” 闵奕臻额头青筋直跳,狰狞的肉物中,马眼翁张,又有攒了小半个月的浓精灌溉进了闵和的身体。 这股热烫有力的精液喷在子宫内壁的一刻,敏感娇润的宫腔又被刺激得紧紧痉挛,猛烈的电流感从交合处传遍闵和的神经末梢,闵和白眼微翻,浑身打着摆子颤抖了起来。 她颤动着想要膝行离开那根让她死去活来的肉物,却又被男人紧紧地按在怀里,不断地轻抚着脊背安抚,直到女孩的身体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跳蛋(H) “不是除夕的时候才做过么,这才几天,又这么多?”闵和低头看向两个人仍连接在一起的地方,声音透着情欲的喑哑。 闵奕臻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低笑:“我这几天没有自己弄过,算起来,也快半个月了。” 他低下头,顺着闵和的视线望去:原本平坦的小腹鼓起了一个小小的幅度,装着他攒了十来天的子子孙孙。 直到他动了动,撤出半硬的性器,淫液和阳精才争先恐后地奔涌出来,在闵和穴口对着的衣物上留下了一小滩白浊。 “这衣服不能要了,”闵和低着头喃喃道,“哪怕洗干净了我也不穿。” 闵奕臻看着她红润的耳廓弯了弯唇,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轻声细语地安抚:“痛不痛宝宝?爽快了吗?” ……那倒是挺爽的。 闵和暗自白了一眼正在装大尾巴狼的某人,故意不给他想要的回答,轻描淡写:“也就一般般吧,还有很大进步空间。” “是么?”闵奕臻也不恼,支起下巴,笑眯眯的拿一双桃花眼看着她,“好的,我会再接再厉的。” 说完他收拾了一下身下的衣物,温声哄道:“把腿张开,让我看看里面。” 闵和以为他要给自己照例做事后清理,乖乖地把腿折成M型,冲着男人的方向露出了红艳艳的淫靡穴口。 闵奕臻的视线若有实质地落在少女饱满阴阜上,慢慢伸手捻了一下穴口挂着的残余白浊。随后他伸出两根手指,顺着阴唇没入隐秘的花丛。 闵和正张着腿,微阖双目享受着闵奕臻的事后服务。突然,她感觉到男人手指抽离了出来,然后一个凉凉的东西被塞进了自己的身体。 “!”女孩慌乱地睁开眼睛,连忙直其上半身:“这是什么东西?你不要乱放……我想睡觉了。” 闵奕臻抬腕看了一眼表,不紧不慢:“不急,夜还长呢,咱们玩点新花样。” “顺便借此机会,进修一下我的床技。”闵奕臻刻意在床技加了重音,带着一点恶劣的玩味。 闵和想起上次除夕自己被做到在浴缸里睡着的情形,心有余悸,连忙认怂:“我错了!你的床技已经很好了!不用再进修了!咱们还是睡觉吧……” “那好吧,”闵奕臻故意露出了一点失落的表情,目光黯然地看着身下那根半硬着的肉物,伸出手随意揉弄几下,一副毫不上心的态度:“宝宝舒服了就好……你去参加冬令营的后,每当很想要的时候,我就回味一下今晚,自己解决。” ……这话怎么茶里茶气的。 其实,随着两个人的亲密接触越来越多,闵和虽然还是很纵着他,但不像刚在一块的时候,那么百依百顺、小心翼翼了。那时候,她生怕他一个想不开,就要提“我觉得还是正常的叔侄关系更适合我们”这种话。 而现在,明明无法孕育孩子的他们都可以在床上随意地玩“孕妇”play了,真是稀奇。 甚至有时候闵奕臻想要,她忙着学习或者心情不好,还会塞给他一个仿真飞机杯打发他,让他一边自己玩儿去。 不过,这次自己一来一回,至少十多天见不到他。如果被入选了国家队,恐怕时间还会更久…… 一想到这,哪怕知道闵奕臻失落的样子十有八九是装得,闵和拒绝的心也变得犹豫了起来。 “那……要不,再来一次吧,”闵和看着男人没有消下去反而更加直挺挺的一根,补充了一句:“只有一次,不许再多了。纵欲伤身。” 现在说一次,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闵奕臻暗暗想着,面上满口答应,“好,小和,这次你把身心都交给我,我保证,一定会让你舒服的。相信我好么?” 闵和垂下的长睫,默许般慢慢躺下才反应过来,她还没问自己身体里的东西是什么。甫一张口,却被身体里一阵突如其来的震颤打断: “这、呃……好,奇怪……快,快拿出、啊!” “宝宝别怕,”闵奕臻俯下身,整个人压在闵和身上,好像交配中死死按住雌兽的雄兽,“把自己交给我。”动作间,露出了手指间一闪而过的黑色。 还没等闵和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肉腔深处一次比一次急的“嗡嗡”震颤打散了思绪——闵和平时自慰,都是简单粗暴地用手直接揉阴蒂,可从来没弄过跳蛋这样的花活儿。 刚刚高潮过的身体还很敏感,闵和感觉到那阵阵跃动的跳蛋刁钻地抵着肉腔内那块凸起的软肉,一波接一波的快感浪潮好似海浪一样,在闵和的体内奔涌。 “这下我真的要坏了”(HH) he iye shu ku “呃…呃……”莹润粉白的脚趾难耐地蜷曲,呻吟声随着跳蛋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大,闵和的整具身体像一条缺氧的鱼一样弹起。 鸦羽般的长睫被生理性眼泪打湿成一簇簇,她勉力睁开向闵奕臻的方向望去,才发现男人手中攥着的,赫然是一个黑色的遥控器。 ……这跳蛋肯定是提前买的,闵和可以确定,家里之前没有。 原来这人,才是早有预谋的那个—— 一匹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但很快,闵和就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想这男人何时有了用小玩具的心思。 红润的小嘴不断吐出让男人脸红心跳的淫叫,高潮即将到来时轻飘飘的悬浮感让女孩的眼神愈发迷离。 冷白的肌肤好像被染上了一层蜜桃色的釉上彩,蛊惑着人去咬上一口。更多免费好文尽在:xu nh ua nli. co m 闵奕臻冷眼旁观地看着女孩在情欲面前露出淫荡惑人的情态,不发一言,默默将手中的遥控调到了最大档位。 濒临高潮的闵和丝毫没有察觉到暴风雨将至的平静,支起了白嫩的长腿,不断交缠摩挲着。 “?” 突然,就在闵和感觉身体里有一簇火焰,要不受控地喷涌而出时,体内作乱的小东西忽地停止了震动。 疑惑的表情在闵和布满红潮的脸颊浮现。她不明白闵奕臻又在想些什么,只能用腿去蹭男人身前蜜色的臂膀:“怎么停了……我要到了,坏小叔……” “求我啊,”面容锋利的男人突然恶劣地弯了弯唇,晃了晃手中的遥控,“你现在舒服了,我可还没爽呢。” 闵奕臻一直以来压抑得很好的掌控欲,被一个小小的跳蛋重新掀开了冰山一角,驱使着他说些什么夺回闵和身心的注意力:“骚货,是要我的鸡巴,还是跳蛋?” 哪怕闵和再迟钝,对闵奕臻的情绪也有点回过味来,连忙顺毛:“当然是你的……鸡巴,只有你的大家伙能让我爽。” 男人依旧咄咄逼人:“小储精罐,没了男人的鸡巴活不了,是不是?”他膝行两步上前,对着闵和水光淋漓的逼口指奸了两下,提枪捅了进去:“只要够大、够粗,能让你爽,你的骚逼就抢着要吃,馋的要死,对不对?” “啊——!”一声高亢婉转的淫啼响彻了半山别墅。 “是你一个人的……啊哈,”闵和身体扭动,爽得舌尖半吐半露:“只馋你的鸡巴……” 这话一出,激得男人还没有把跳蛋拿出来就肏了进来,在鸡巴的推动下,那枚跳蛋直接怼到了女孩娇嫩的宫口。 “坏蛋、坏人……”闵和被在宫口跳动震颤的小玩意儿直接推上了高潮。她的子宫好像变成了一个装满水的气球,闵奕臻每次往里一操,都喷涌出一小股水,淋湿了龟头和跳蛋。 闵和的声音都染上了哭腔:“这下我真的要坏了……” “不会的,”闵奕臻倒是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仿佛刚才的失控是一场幻觉:“我有分寸。宝宝的骚逼是只会越肏越敏感,不会被肏坏的,我保证。” “你保证有个屁用……”闵和高潮过后,懒得动一个手指,像死鱼一样躺在地板上任由闵奕臻进进出出:“你保证的,哪回实现了?” “怎么,你这次不舒服?”闵奕臻在她头上喘着粗气,传来了男人戏谑的声音:“我说要让你爽,刚才难道不是欲仙欲死?”说完,他下身狠狠一肏,张开嘴要反驳的闵和被弄的发出一声娇啼。 闵奕臻爱死了平日里清清冷冷的一把嗓子,在这时发出的黏腻娇哼声,带着闵和独有的羞怯和婉转,刺激得男人身下又涨大了一圈。 “嗬、嗬嗬……” 一时间,客厅内男人的粗喘和女孩的娇吟声,以及皮肉拍打的“啪啪”声,抽插时带出的黏腻咕叽水声,谱写成了最让人脸红心跳的淫荡曲调,在半山别墅隐秘的角落里,悄悄地回响着…… 月亮在天上好像也被这肉欲交迭的淫靡气息羞到,不知何时躲进了云层里。 长夜未央。夜晚,还长着呢。 这是什么很出名的人吗 第二天清晨,S城高铁站。 “胡凯旋。” “到!” …… …… “连佩佩。” “来啦!” “闵和。” “……” “闵和?闵和!” “闵和来了没有?” 李云丞从花名册中抬起头,透过镜片在人群中不断扫视着,直到远方跑来了一个气喘吁吁的身影。 “不好意思老师,我来晚了。”闵和自觉走到队尾,悄悄抬头向领队的李老师做了个双手合十的“拜托拜托”动作。 她表面上对老师毕恭毕敬,内心早就把昨晚不知节制的闵奕臻骂了个狗血临头。 还好今天主要是坐高铁…… 看到自己的得意门生谦虚认错的模样,李云丞也将马上出口的训斥咽了回去。他推了推眼镜,直接拍了拍手,吸引了高铁站这一小块S大附中学生们的注意: “人都到齐了,那我就来说两句。” “我们这次的冬令营为期十天,全程在京大封闭式进行。注意!第一条铁律就是,冬令营期间不允许出校门!” 李云丞背着手,具有压迫感的目光透过镜片,从左到右扫过每张学生的脸:“大家智商都很高,自控力也很强,我们是来搞竞赛的,不是去旅游的!切记:不要在训练期间离开校园,违者,一切后果自负!” 话毕,底下的学生就针对此次的训练地点京大,按捺不住地讨论了起来。 站在闵和前面的男生却在此刻侧过脸,耳垂上的耳钉在阳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晃得神游在外的闵和一个回神。 他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哧声,说话的语气带着随意:“说白了,还不是怕担责任么。” 闵和感觉李云丞隐隐约约地向这边看了一眼,连带着男生附近的讨论声都渐渐消失了。 接下来乘坐高铁的过程一路无话。 直到落座,和闵和同班的连佩佩一屁股坐在了左边,才长舒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次竟然还有这祖宗!感觉不一定会消停了。” 闵和对于她口中的“祖宗”若有所感,前后看了看,犹豫发问道:“你是说……刚才那个耳钉男?” “噗!!” 女生刚喝的水差点没喷出来,啼笑皆非地睁大了圆圆的双眼:“我的闵大小姐哎,卢安你都不认识?” 闵和:? 这是什么很出名的人吗? S市政军商大人物的适龄子侄,闵和下意识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但仍是一头雾水。 “就是那个普通班的‘通天代’啊!理化生信息竞赛全部拿了省一,”连佩佩手舞足蹈,一边比划一边压低声音跟闵和八卦:“据说啊,他每周就来学校上叁天课,就这叁天还经常逃课打架,老师都不敢管的。” “哦对,”想到闵和从不参加校内的计算机竞赛培训,连佩佩恍然大悟:“忘了你没来参加过集训啦,要不然你肯定知道他的。” 闵和想着他色泽如黑曜石般的闪耀耳钉,跟着点了点头。李明斓圈子里的朋友大多是二代们,以至于一时间提到S大附中的“风云人物”,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过,刨除家世背景不谈,跟卢安这人相比,连闵和这种天才在S大附中都不那么显眼了: 可能由于卢安的理化生过于惊人,理综次次290+,只考过一两次年级第一的闵和相较之下就不那么引人注目了。 “小和,这次啊你可要好好加油,咱们集训班好多人在猜这次谁会入选国家队,你和卢安可是大热门!”连佩佩自来熟的换了称呼,挥了挥胳膊:“我肯定压你啊!咱们1班就是最dior的好伐!李老师一直说你写代码多么多么厉害,但是竞赛班补课你又从来不参加,这次可要给那个狂人点儿颜色看看!” 说完她又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哀嚎:“呜呜——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怎么有人写代码厉害长得更是牛逼啊啊啊啊!让我们这些普罗大众怎么活?” 闵和害怕回来越多的人被连佩佩的哀嚎吸引过来,连忙轻拍着她安慰道,学着她的语气耍宝: “别凡尔赛了啊!你也很好看啊……又聪明,我超喜欢圆脸的好伐。” “嘿嘿,真的嘛~”脸还埋在手臂间的女生急忙抬头,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又开始神气地向闵和挤眉弄眼:“你不会真的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吧!这么有眼光~哎对,我跟你说,他们都说我长得有点像那个明星,叫什么来着?哎呦,一时间还想不起来了……” 闵和:…… 得,这八卦少女还是个戏精。 就这么一路谈笑着,李云丞终于带着S大附中的省一选手们,迈入了京大的校门。 原本因为舟车劳顿而表情颓靡的高中生们纷纷来了精神,安静的队伍又开始变得叽叽喳喳起来。 就连一路打着哈欠过来的闵和也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闵奕臻,不过等了一分钟他没回复,闵和就收起了手机。 时间已经是傍晚,没逛多久李云丞就把他们带到了宿舍,嘱咐学生们好好休息。 闵和推开门,惊讶地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好巧啊,咱们还是室友。” “那当然啦,咱们一个‘L’一个‘M’,按首字母排是妥妥的室友呀~”连佩佩把行李扔在一边,累得瘫倒在床上,依然嘴巴不停:“等我休息一下,休息十分钟我就能满血复活,重振旗鼓!等我打听更多的八卦回来给你讲哦!” 闵和:“……好好好。”累瘫了也不忘了八卦,真有李明斓的社交恐怖分子风范。她们俩一旦熟悉了,肯定聊得来。 就在连佩佩离开寝室的后一秒,闵和的手机巧合地震动了起来。 她看着闵奕臻发来的视频邀请,想了想还是点了接通键:“你这电话来的真巧,正好我室友去吃饭了,要不然……我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在寝室说。” 闵奕臻富有冲击力的五官浓缩在小小的屏幕里,男人唇角的笑容又成功让闵和呆了一瞬。 “才到看你发的消息。怎么样,在b市还适应吗?”屏幕另一边的男人穿着一身西装,闵和透过背景判断,是总裁办公室。 “挺好的,没有水土不服,室友也……挺好相处的。”偷偷截了几张图后,闵和把手机立在一旁,伸手撕开了从S市带过来的面包。 “那怎么不去和她一起吃饭?你那么辛苦,要多补补营养才行。”闵奕臻看着她手中的面包皱眉,“给你带的是当零食,不能当饭菜。” - 小和:这章怎么有人比我还装杯,让我看看怎么个事儿~ 社交恐怖分子 “那你晚上吃了么?闵总。”闵和看着瞬间哑火、表情略有心虚的男人,不再发问,暗自偷笑:“好啦,明天就和同学一起吃了,今晚累了,先躲个懒。” 闵奕臻清了清嗓子,这才接茬:“看到你的住宿情况我就放心了,学校内破是破了点,安全保障还是有的。” “等你室友回来了要是不方便视频,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刚开年,我这两天不忙。” 闵和知道他每日的行程用日理万机形容也不为过,闻言心口一暖,乖乖点了点头。 她不想让连佩佩回来撞到他们视频,又对自己八卦,互相叮嘱了一番诸如按时吃饭、早睡早起按时吃饭之类的话,就率先挂断了电话。 不过电话的另一头,闵奕臻却没有像女孩想的那样继续忙于工作,而是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打断——一向很有分寸的徐嫂,突兀地出现在他工作机的来电显示上。 “闵总,老爷子最近状态很不好!” 电话甫一接通,那边就传来的女人焦急地声音,“这几天来吃什么吐什么,哎呀,人都瘦了一大圈!老爷子一直不让我告诉您,我这还是趁着出来买菜的时候,才能偷偷打给您呢!” 闵奕臻握着电话的手一紧,语气倒是平静无比:“我知道了,徐嫂。我马上让张医生去看看。他有什么异常您之后及时告诉我,辛苦了。” 徐嫂连声应答,“哎哎”地挂了电话。 闵奕臻在真皮座椅上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敲门声传来,他才眸光微动,抬起头来: “进。” “你来得正好,联系张医生去老宅那边一趟,老爷子身体不舒服,”男人顿了顿,缓缓说道,“现在估计只有他的话,老爷子才勉强能听进去几句。” 张医生是当时闵老夫人在的时候,闵家的家庭医生。闵奕臻当家后,讨厌一切和那女人沾边的东西出现在眼前,就让张医生去做老爷子的专职医生了,他自己的健康平时交给闫青来打理。 不过这几年闵老爷子性格越发的古怪,不喜欢老宅人多,闵奕臻就让张医生定期去老宅给老爷子检查身体。 赵翎枫飞速记下,小心地打量了几眼闵奕臻的神色,才试探性地说道:“江南夫人那边有消息了,她很在意现在的医生老公……最近发现了她老公早出晚归,察觉了端倪,已经给我来电了,问您的时间安排。” “不着急,”闵奕臻随意转了转手中的笔,面无表情地用鼻尖点了点面前的纸,明明是坐着,却透露出一股子居高临下的意味,“给你打电话,看来她还是不急啊……火烧的再猛一些吧,我要她跟我说的,是百分百的真话。” 赵秘书顶着上司越来越低的气压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连忙补充:“对江南的先生那边开始采取措施后,感觉江南夫人没和京城的什么人联系,目前没感觉有什么人在保她。” “保?”闵奕臻抬眸看着自己的得力手下,“你觉得这些年她过得还不错,是有人在保她?” 赵翎枫一愣。 闵奕臻看着他恍然大悟的样子,微一颔首,“没错,她之前死不松口,更有可能是在畏惧什么。” “现在很多东西都可以猜测,”闵奕臻挑了挑嘴角,眼里却没有笑意:“但事关小和,我要的是切切实实的真相,懂么?” 赵翎枫点了点头,正要转身把刚才老板的吩咐安排下去,却被闵奕臻叫住: “……等等。” 一阵长久的沉默过后,闵奕臻用钢笔的笔尖点了点办公桌上不知何时出现的透明袋子:“去做个亲缘鉴定吧。” 赵翎枫抬步上前,拿起了透明袋子,发现里面赫然是一长一短两根头发。 “这是——” 赵翎枫艰难地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想要探寻答案的双眼在和闵奕臻的双眸对视的一霎,连忙慌乱地低下头去: “是,boss。我一定尽快办好。” 闵奕臻一贯温柔多情的桃花眼宛若结了冰,语气寡淡:“知道就好,不该问的,别问。” 他看着赵翎枫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抬手揉了揉眉心: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吧。 **** 千里之外的闵和,则对于S市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她正忙着融入“正常”的高中生活。 之前她的社交圈大部分都是S市某某人的后辈子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所以必须滴水不漏。 而现在么……每天就在连佩佩叽叽喳喳的八卦输出下,闵和对高叁的风云人物都能认个囫囵,感觉整个高叁年级的大小秘密在自己面前已经无处遁形了。 偶尔还被连佩佩这个社交恐怖分子,拉着和她别的班的小姐妹一起聚聚餐,聊聊代码,逛逛京大浩瀚的图书馆,再点个下午茶。 这感觉……倒也不赖。 第一次考试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平平无奇,除了一件事儿在闵和心中激起了点儿波澜—— 他们开营仪式上致辞的京大副校长,总是给闵和一种很熟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细细回想,她又想不起来是哪里熟悉。 巧的是,连佩佩也觉得那男人的脸很熟悉。 连姓也罕见,姓芈。 她在网上搜了搜副校长的名字,发现有个芈姓副国级干部,与那副校长肖似。 顿时连佩佩的几个小姐妹倒吸了一口凉气。 京城之中,果然藏龙卧虎。 就连闵和都在暖气充沛的室内,都小小的抽了一口气。 她眯了眯眼,举起手机拍了一下副校长芈虔写着联系方式与工作邮箱那页的PPT,招来了连佩佩的调侃: “阿和,你还真想给他发邮件呀?这种院士大忙人,联系他完全就是石沉大海~怎么可能看咱们这种小喽啰写的邮件。” 闵和微微一笑并不解释,放下手机后默默在心中思索着。 闵家的地位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资本了,一家可把握一城的经济命脉。不过副国级……能不接触就不要接触吧,闵和暗暗在心中告诫自己。 校园内的京大学子中,又有多少人有她也不清楚的背景呢?闵和清楚自己的性格,宁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况且,S市临近粤港澳大湾区,这次过来的路程是在是太远了。 这让她原本就不想和京城学校沾边儿的决心,无形之中坚定了起来。 不过嘛,来都来了,考试还是要考的。 就这样和同学们听讲座、看书、一起吃食堂的日子过了叁天,这些NOIP国家队的预备役们终于迎来了入营以来的第一次选拔。 病危 “同学们,紧张吗?” 自从来到了P大,李云丞就从原本的竞赛老师转变为一个“辅导员”,负责关注同学们的衣食住行、心理状态。 趁着大家都在机房、严阵以待静候考试的考前半个小时,他笑眯眯地踱步,不断安慰鼓励着那些过分紧张的学生们。 李云丞默默扫视了一圈机房。此刻那些稚嫩的小脸中,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紧张和焦虑。这时候,唯有两个人面容平静的显得格外突出。 闵和……嗯,闵和心态一向不错。闵家的背景,李云丞也早有耳闻。 他承认,对于闵和的格外关照和宽容中,闵家的权势占很大一部分原因。不过另一方面,闵和这丫头写代码的天赋在同龄人里,也确实是数一数二的。 至于另一个么……李云丞看着卢安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就头大。 卢安这小子,天赋和努力都没得说,就是这桀骜不驯的性格实在不像个安分样子,让人整天提心吊胆。 希望在这封闭式的冬令营中,,他能安生几天,别搞什么幺蛾子吧。 李云丞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将目光从卢安身上移开,仍然决定对这小子采取放养策略,让他自生自灭去。 “马上要考试了,这次考试对于在座的所有人来说都至关重要。” “在座的各位都是天之骄子,从小到大被老师、家人、朋友……无数次地夸赞过。但我今天想说的是,这场考试是国家队的选拔赛之一,竞争激烈是必然的!今天这次考试之后,可能你们之中有些人就会意识到,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一缕怅然在李云丞的脸上一闪而过,又电光火石间消散无踪: “希望大家,永远不要对自己的未来设限。最差最差的情况,落选的人还可以参加强基计划、可以获得降分录取的机会,一样可以考入清北。” “你们要记住,挫折和失败并不可怕——面对挫折和失败的一蹶不振、颓废不堪才是!!” 李云丞看着大部分明显还在神游,假装在听的学生推了推眼镜,无声叹了口气,沉默地走出了机房。 叮铃铃—— 刺耳的铃声响起,寂静地机房一瞬间爆发了此起彼伏的嘘声——所有人,包括大部分没有写完题目的人,统一在铃声响起时被计算机强制交卷了。 监考老师强势地把还在讨论试题的学生们直接驱逐出机房,占总权重1/3的NOIP国家队第一次选拔,就在这短短的两个小时结束了。 闵和顺着人流方向走了两步,肩膀忽然被人重重一拍。 闵和转头,却发现背后是个意料之外的人—— “怎么样,这次考试你预计,会在前五十么?”卢安双手插兜,他这次没带耳钉,敞着的校服拉链内露出了一条粗银链,倒是很有几分社会闲散人士的风范。 闵和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不能吧。” “噗,不会吧?”卢安提高了音量,闵和注意到,旁边已经有同学向这边投来了视线:“李云丞那家伙看好的人,居然连入选国家队都没有信心?!他眼光到底行不行啊?” 卢安从上而下地俯视着比自己矮了大半头的闵和。 男孩的薄唇微微上翘,这弧度在此时倒不像是愉悦,反而有一种淡淡的讥讽意味。 闵和心平气和的挑了挑眉,还没答话,旁边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反正明天就能公布成绩,你非要现在问,有什么用吗?” “再说了,你跟闵和比算什么能耐?你这么天才,李老师还天天夸你呢,这次选拔一定能考个全国第一给咱们S大附中长长脸吧?!” 连佩佩像一尾游鱼,灵活滑溜地挤到了两人中间,对着卢安就是一顿激烈输出。 卢安懒洋洋地垂下眼皮看了下这小个子女生,发现自己不认识,就哼了一声快步走远了,只有声音远远地飘了过来: “呵,无聊的女人。懒得跟你这种低智商交流,做实验去了。” “哎你!”连佩佩一点就炸,被闵和拉住才没冲上去理论,对着卢安的背影大喊:“你测过智商了吗?估计不到120吧,碎嘴男!” “嗐,这么一看这卢安也不怎么样嘛,就会窝里斗,怎么不见他去问浙省苏省的高手啊?”连佩佩气冲冲地挽了挽袖子,一副余怒未消的炸毛样子。 闵和好笑不已:“我都不介意,你那么气做什么。” “你呀!”走出了教学区,连佩佩停下脚步叉着腰,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你就是脾气太好!你这样在外面可是要被人欺负的!” 脾气太好?闵和笑而不语。 她只不过是懒得去计较而已。 “不过,他有句话说的也没错。” “可能我这次确实要辜负李老师的期待了。”闵和知道,李云丞这次带队出来,学校那边肯定给他下了任务。 现在,她已经刻意不想被选中了。不知道最后S大附中能有几个人能入选,甚至会不会有人入选…… 想到这儿,她刻意止住了思绪,拉着连佩佩的手臂轻轻晃了晃,“好啦,别生气啦,咱们快去吃饭吧。晚了要排队很久的~” 那双眼角微微下垂、又黑又圆的眼睛小鹿般注视着她,连佩佩总算是放松了一分绷紧的小脸: “我告诉你,以后面对这种情况……” 就在连佩佩沉浸在自己的教学课堂、慷慨激昂之时,闵和不断点头“嗯嗯”地应付着她,还见缝插针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未接来电—— 没有她想的那个人。 闵和疑惑地歪了歪头,重新把手机塞了回去。 夕阳照映在两个前进的女孩的身上,将她们的影子慢慢拉长。 *** S市第叁附属医院,VIP重症监护室内。 一片即将入夜的黯淡光影下,红色的“抢救中”高高悬挂在手术室门口,触目惊心。 手术室门口的座椅前,一站一立的两道身影如同礁石一般安静矗立,沉默无言。 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走廊尽头闪着红灯的大门。良久,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他这回是之前肺部的老毛病吗?” “不是,”衣着精致的绿裙女人头也不回,声音越来越低:“张医生说是身体机能退化了……连带着之前的并发症一起。” “可能,也就是这个春天的事儿了吧。” 她说着说着,抬手轻拭了一下眼角:“……我之前不知道爸的身体已经这样严重,不然,总会早点从法国回来的。” ……我也不知道。 闵奕臻在心里无声回应。 不过面对闵沛安暗含指责、夹枪带棒的话,他也无意辩解什么,淡淡道:“怪我。他脾气倔,我应该勤看顾些。” 当年的事 闵沛安神色复杂地瞥了一眼面前一袭黑色风衣的男人。 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一直紧闭着的手术室却传来了响动: 一男一女不约而同地快步围到医生面前,“医生,我爸/他的身体怎么样?” 主刀医生被院长叮嘱过,知道面前的两人身份不一般,一想到手术室中老人的身份更是牙疼起来,连忙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患者之前有过肺癌。虽然化疗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病症,但身体器官的健康程度远远不如之前了,这次意外生病激发了肺部感染、呼吸衰竭等等并发症……连带着心脏也受到了一定影响。” “我们这边保证,一定会全力救治闵老先生……不过闵总,恕我直言,你们如果有什么要事,最好趁着患者意识清醒先交代好。” 说完,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医生点了点头,神色匆匆地离去了。 两人在走廊四目相对了几秒,闵沛安将一缕碎发挽到耳后,重新坐了下来:“你去吧,他应该有话要对你说。” 闵奕臻微一颔首,走到走廊尽头,伸出手用力压下了门柄。门内的景象却让他愣怔住了—— 弥漫着消毒水味的白色病床上,消瘦的老人口鼻处插着管子,整个儿人陷在被子里,好像一簇失去水分的干枯藤蔓。 闵奕臻抬步走到床边坐下,侧着耳朵静静听着老人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明明除夕的时候刚刚见过,那时候还算是精神矍铄,有力气训斥人、甩脸色…… 现在却这样的憔悴,让人感叹时间的流逝和生命的无常。 “水……”微弱的话语声把闵奕臻从走神中惊醒,他连忙把床摇起来,熟练地挽起袖子一点点将沾水的棉签涂到闵老爷子的唇边。 “医生已经和你说了吧?我的时间……或许不多了。”麻药的效果在逐渐消散,闵老爷子的口齿更加清晰:“也好,我早就想去见耀珍和靖易了。” 耀珍,闪耀的珍宝。从名字就可以看出,那女人生前一直是被捧着、呵护着的。 这是那个带给了闵奕臻所有梦魇、不可一世的闵老夫人的闺名。 老人布满褶皱的脸上露出了怅惘之色:“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等我,会不会怪我……” 闵奕臻垂眸,长而浓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讥诮: 那女人活着的时候,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拈花惹草,让她发疯、让本就貌合神离的家庭分崩离析……这人要不行了,倒是变得深情起来了。 “我知道你一直怪我,阿臻,”老人不知道何时从记忆中回神,眼睛紧紧盯住闵奕臻不放,“从你去欧洲留学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你叫过一声爸爸了。” 闵奕臻扯了扯嘴角,“这对我们来说不重要。” 他之所以现在坐在这里,是因为闵天泽需要一个闵氏继承人,而他又是最合适的人选。 仅此而已。 亲情对他们之间来说是引入发笑的东西。 闵天泽张了张嘴,或许是找不到能反驳的点,终究还是换了话题: “这几年闵氏在你手上蒸蒸日上,做得很好……我的遗嘱已经写好了,沛安只占一点股份。以后不会有人再对你指手画脚了。” 他走之后,董事会迎来新董事长,一切权力过渡都将水到渠成。 不过在此之前—— “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的婚姻大事。”闵天泽顿了顿,伸出干瘪的手在闵奕臻的手肘处拍了拍:“你太看重闵和那丫头……不是好事。” 这两句话看似不太相干,却让心里有鬼的闵奕臻霎时寒毛直竖,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 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和闵老爷子对视,用了二十八年来积累的掌控力,才勉强维持着情绪镇定:“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哼,我是老了……可我还没老糊涂呢!”闵天泽冷哼了一声,室内宛若有寒潮蔓延:“你为了查她身上的事,连特权都调用了……听说,还要把人限制出境了。” ……原来是这事。 闵奕臻悬着的一颗心骤然落地,后知后觉地擦了一把手心的冷汗。 男人低眉敛目,面上一片恭敬之色,语气却带着不以为意:“我是查了江南和她丈夫,但也只是想要个真相而已……她们翻不起什么风浪,您不用担心。” “呵!你呀,”闵天泽摇了摇头,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我就说你太重视那孩子,基本的判断力都丧失了。” 他疲惫地摆了摆手:“这件事,你不许再插手。该埋在土里的陈年旧事,就应该留在属于它的天地里。” 闵天泽仍是一副不愿细谈的样子,微微颤抖的手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张纸,递给闵奕臻:“我知道你跟李明宣那孩子交好……正好李氏与闵氏侧重的领域不同,我也很是看好李氏的前途,”他竭力把打印着密密麻麻字体的白纸往前递了递:“正好明斓那丫头也满18岁了,我看那姑娘不错,心地纯善。趁着老头子我还能走两步,你们正式办了订婚宴后,我也放心能把手里的部分股权交给你了。” 闵奕臻愣怔在当场。 过了十秒钟,他看着闵天泽冷静干瘦的面容,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蓦地笑出了声:“你自己靠女人上位,就也想掌控我的人生了是吧?况且李明斓那丫头不会乐意的。” 听闵和说,人家还有个小狼狗呢,应该看不上他这种老男人。 “放肆!” “啪——” 闵奕臻刚刚用来蘸水的杯子,下一秒就被盛怒中的闵天泽扔了过来,刚手术完的身体体力不支,“嗬嗬”喘着粗气:“你这逆子,天生就是来气我的!” 杯子凸出的吸管在闵奕臻额头划了条细口,缓慢地渗出了汨汨鲜血。 “你不愿意就算了,叫沛安进来吧。”闵老爷子胸口起伏地喘了一阵儿,无视了闵奕臻欲言又止的神情,缓缓阖上了眼。 闵奕臻看都没看一眼白纸黑字的内容,转身大步走出了病房。 - “闵总,晚上好。这里是赵翎枫。” “江南那边的事……” “我这边正要跟您汇报呢,闵总!她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这次的语气很是急迫,说已经准备好了答案,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电话那边传来赵秘书激动的声音,让闵奕臻一怔。 他抽出手帕抹了下额头的血渍,淡淡道:“好的,我知道了。干得不错。” 男人坐在车里,想了想还是拨出了那个女人的号码。果然,还没有响到叁声,就传来了接通的提示音: “江夫人,听说您已经想好了?” “呵,”一声清楚的冷哼传到闵奕臻的耳里,话语也带着凛冽的冬意:“闵总这么兴师动众的,我无权无势的一个女人,怎么敢和您较量呢?” 闵奕臻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直入主题:“所以,当年的事……” “这件事情,还是当面说的好。”江南打断了闵奕臻即将出口的询问,“我知道广顺楼有个包间一直是留给闵家的。一小时后那里见吧。” “现在出发,去广顺楼。”挂断电话后,闵奕臻示意了一下司机,黑色的车子在夜色中没入了车水马龙的洪流之中。 “哎?喂!” 一只手在闵和的眼前晃了晃,随即一张包含了担忧的圆脸映入了闵和的眼前。 “我们这边说着话呢,你怎么突然走起神了?”闵和回过神来,发现连佩佩还有她的两个朋友都齐刷刷地望向自己。 “没事,就是突然有点儿心悸,老毛病了,”闵和没法解释刚才自己一瞬间的心慌,随便扯了个由头含糊过去,“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是京大的实验室很大,设备还齐全,是吧?” 人性恶的极限,是我远远想象不到的 “哎,对对对!那个实验室我就抢到过一次,好难预约的!”连佩佩成功地被转移了注意,苦恼地用筷子敲了敲太阳穴。 “是啊是啊……”这张桌子里,除了闵和,剩下的两个女孩也深有同感地连连点头。 “对了,小和是不是还没去过京大的实验室呀?咱们叁个都去过。”其中一个高马尾女孩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闵和,转头询问:“正好我们约了晚饭后7-9点的时间段,到时候加上小和,我们一起去吧?” “……嗯。”闵和心中一默:因为感觉没什么意思。 半山别墅还有间屋子专门留给闵和做实验,闵奕臻不懂这个,以为是平时闵和学习用的。殊不知闵和用在他身上的一些麻痹神经的迷药就是产出于那里。 心中虽然兴致寥寥,但闵和明白交朋友忌讳敷衍对方。她打起精神作出一副好奇的样子:“我经常听你们说起来这实验室,跟咱们学校的比,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嗐,咱们学校那实验室,求我去我都不去。”高马尾女孩直摇头,“这儿就不一样啦,什么高级的实验设备都有。对了,尤其是很多化学试剂,在外面肯定买不到,这里不用花钱,申请就可以用,学习效果可是立竿见影啊!” 这样。闵和心里默默想,果然一群学霸聚在一起,就是时刻不忘“卷”学习。 如果是李明斓,恐怕早就偷偷翻墙出去做北京酒吧攻略大全了。 闵和看着对面几个女孩兴致勃勃的样子,也道:“正好我晚上也没什么事,跟你们去见识一下吧。” 实验楼的位置较为偏僻,离食堂还有很远一段距离。连佩佩提议先消消食,四个女生吃过饭后,就顺着小道溜达着向目的地走去。 半个小时后,6点55分。 闵和一行人终于走到了实验楼门口,连佩佩指着那间灯火通明的窗子示意闵和:“就是这儿了,这间是化学实验室。隔壁黑着灯的,是物理和生物实验室。” “嗯……”闵和点了点头,向那灯光处看去,却发现从玻璃处映出静止的灯光,突然跃动了两下。 一股大事即将发生的强烈不安涌上心头,她下意识扯着背对着实验室的连佩佩,向后跑了两步:“小心!” 彭—— 牢固的钢化玻璃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一股热浪如刀般刮痛了闵和的脸颊。 女孩们惊魂未定之下回头望去,刚才还灯火通明地稳固玻璃,此刻被破开了一个惊悚的大洞,一股硝烟和尘土的味道在空气中不断飘荡开来。 “这是爆炸了吗……” 旁边传来喃喃的声音,惊醒了愣怔之中的众人:“快,快打电话给李老师!” *** “嘟、嘟、嘟……”漫长的无人接听过后,闵奕臻揉着眉心挂断了电话。 从五分钟之前,他的心跳就高速地跳个不停,闵和的电话又一直无人接听——希望是他多虑了吧。 他放下了手机,扬声对正在敲门的人高声道:“进。” 来人正是江南。 不同于上次见面的泰然自若,这次,她的动作间带了一丝急切和浮躁的意味。 “闵总好手段啊,”江南灌了一杯茶,冷冷地望着对面面容英俊锐利的男人,“我早该想到,你们闵家人都是这副德行。” “钱和权,给了你们狂妄自大的资本……我当初,就不应该给闵和打那个电话。”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闵奕臻闻言微微一笑,“如果您还是不松口,或许现在,已经在去往飞M国的机场路上了。” 当多年前的真相即将在面前揭开时,他的潜意识里有了一丝逃避——或许因为年纪大了,没有之前理智果断了。闵奕臻在心中自嘲地笑了笑。 女人这次却没有回话,只是怔怔地望着前方的虚空出神。 热茶的袅袅白雾宛若在两人之间蒙了层纱,让对方的面容和表情都在白气氤氲之中模糊了。 江南涂着红色美甲的手指握住茶杯,好像在凛冽的冬日里为自己取暖。 可这里明明是阻挡了凛冽寒风的室内…… “事情还要从十八年前说起。” “那个日子,也是冬天,还是S城多年难遇的寒冬。” 良久,女人干巴巴的声音在寂静的包间内响起。 十七年前,S城。 “你说的是真的吗?按你说的,我父母这次欠的钱就能一笔还清了?”还是大学生模样的江南面容比现在稚嫩许多,她急切地抓住闵靖易的胳膊,迫切地想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男人一身垂感明显的黑色高定西装,低头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当然了,这次去的可是京城,那游艇里最上层就是京圈内的最核心的人物。到时候,哪怕你笼络住一个,后半辈子保证你吃香喝辣的。” “要不是因为羋诚跟我提了一嘴,觉得你知情知趣,这事儿还轮不到你呢,”闵靖易敛下眉眼点了支烟,上下打量了一番为了还债还在穿洗的发白衣服的女孩,补了一句:“比跟我睡的前程,好多了。” 这句话刺痛了江南本就摇摇欲坠的自尊心:是啊,在夜总会这几年她见得多了,本就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女,跟谁睡不是谁呢?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害怕犹豫的呢? 她咬咬牙:“好,我答应你。” …… …… “所以,”闵奕臻听到这忍不住打断了她,“你们一开始并不是包养关系?” 江南冷笑一声:“可以说,从来都不是。” 进门时倒的热茶已经凉透了,她的表情也清晰地浮现在闵奕臻的眼前,让一向运筹帷幄的闵奕臻也愣怔在当场——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明明是跟闵和如出一辙、再单纯无辜的下垂眼,却被刻骨的恨和怒染上了一层令人心悸的血色,透着狰狞的意味。让与之对视的人下意识挪开视线。 “你知道那些权贵玩弄人的手段吗?”闵奕臻闻言心头一紧,还未等他细想,死死盯着他的女人就撕开了最后一层谜底:“你听说过……深水炸弹吗?” 闵奕臻下意识地回避了女人的视线。明明邀请她去游轮的人不是他,却在此刻真切的为之前刻意引诱江南丈夫的行为感到了羞愧。 他为了保护一个女孩,而撕开了面前这个女人最痛楚的疮疤。 闵奕臻只能看到江南开合的嘴唇……以及桌子上由于过度用力被拗断了的红色美甲,像一抹血色,刺痛了他的眼睛。 “人性恶的极限,是我远远想象不到的,”她字字泣血,语调缓慢,微垂着头像一只折翼的鸟,一辈子向往天空,却再也飞不起来,整个人颤抖不已:“你知道,那叁天我是怎么过来的么?深水炸弹……呵,那不过是寻常的玩法。” “他们根本不把我们这些女人当人,我们就像牲畜,或者器皿。到最后下游轮的时候,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是被人抬下去的。” “我甚至没有清洗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不死心地去了警局,”江南脸上泪水奔涌,表情却冷静得吓人:“但是结果你也能猜到。不愧是只手遮天的权贵们——我前脚刚去,后脚闵靖易就得到了消息,把我压上飞机回了S城。” “那一天后,我厌恶男人的触碰,害怕游轮,不敢见阳光——我觉得我好脏,好脏。是,我是拿到钱了,不用还债了!但早知道……我绝对不会踏上那个游轮。” “那时候的自己太天真,太愚蠢……不知道那些权贵,那些上等人有什么作弄人的法子,”江南脸色惨白,挤出一丝苦笑:“夜场让我的心大了,野了,也更目光短浅了。” “那一夜之后,我体会到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故事叙述到尾声,女人话语中激烈的怨愤和悔恨没有消散,反而化为了一抹嘲弄:“最悲哀的是,因为去警局耽搁了,我没来得及吃避孕药。我的肚子里还留了个孽种。” “我想做掉这个野种,但你大哥啊,一向很得闵天泽真传,”江南点了支烟,恶劣地吐了个烟圈:“联姻还不够,这野种的父亲万一是个有权有势的呢?他可不就能有机会和那些权贵‘攀龙附凤’了。” “为了护住那个,当时还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物留下的孽种,闵靖易不惜以情妇的名义送了我一栋别墅,几月如一日的扮演他的痴情种子,”江南嗤笑了一声,悠悠说道,“可惜啊,还没等他拿那孩子做文章,老天爷就把他收了去。” 以后遇到他家里人最好绕着走 听到这里,之前一切觉得困惑的、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好像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江南对于闵和这个亲骨肉的态度那么的厌恶和漠视,为什么闵靖易作为父亲一直把闵和偷偷养在了孤儿院,为什么闵老爷子对大哥倍感思念,却从来没有多看闵和一眼,而且告诫自己不要太看重闵和…… 修剪得整齐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皮肉之中,闵奕臻内心已经信了大半,面上仍然是一派不动声色的平静:“你说的这些,有什么证据么?” “哈,”对面的女人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对啊,你们是做不了亲子鉴定,但可以做亲缘鉴定啊?” “当年你让闵老爷子收养那孽种时,从闵靖易那里拿的亲子鉴定,是假的啊,你的好大哥亲手托关系伪造的呢,”她看着对面脸色惨白的男人,畅快不已:“闵总这么聪明,难道没怀疑过为什么你跟闵和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么?再者说,闵家那老头子恐怕很是厌恶她吧?明明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种,还要捏着鼻子认为养女,替他的好大儿子遮掩丑事哈哈哈哈……” “你嘴巴放干净点。”闵奕臻冷冷地望着面前疯癫的女人。 “我编这种这么容易被拆穿的故事,有什么好处?”她自顾自笑着,想到了什么,“对了,说起来,那孽种的生父家里,还如日中天着呢!你呀,要是想像你大哥一样,攀上京城的高枝,现在带着她认亲还来得及。不过是祸是福嘛,恐怕要赌一把了,哈哈哈哈……” 闵奕臻的眼神自从“孽种”这两个字出来之后,就像淬了冰一样凉,“不必用激将法了,”他身体前倾,换了个具有压迫感的姿势:“我不会做出和闵靖易一样的选择。” 这段身世对于小和来说只会在她心上多添一道伤疤。 闵奕臻冷静下来后暗暗决定:无论亲缘鉴定的结果如何,他都会把这个秘密埋在心底,最好带到坟墓——最好一辈子不要见光。 这点上他倒是和闵天泽的看法达成了一致:有的秘密,就埋在它该在的位置吧。 江南的笑声戛然而止,兴致缺缺地起身:“也对,你护着她跟眼珠子似的。” “故事我已经讲完了,希望你能兑现你的承诺。” “等等,”闵奕臻及时起身,叫住了正要抬步出门的女人:“最后一个问题,她生父的身份……可以透露一下吗?” 背对着他的背影微微一颤,好像是在笑:“那个草包没什么好说的,早都因为为非作歹进去了……大家族是真的心狠啊,为了前程,血脉手足,也是说短就断了。” 女人微微侧头,红唇轻启:“不过,告诉你也无妨,他是个吃喝嫖赌的蠢货,他家人可不是。以后遇到他家里人最好绕着走——” “他叫,芈诚。” *** 不过有时候,命运喜欢开不太好笑的玩笑——比如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江南口中秘闻的“大家族”的主人公之一,正好就坐在闵和的面前。 闵和一行四人目睹了一场实验室爆炸的事故后,经历了找老师、叫救护车、去医院……最后整整齐齐地站在副校长芈虔面前,负责阐述这起突发事件的经过。 “听到了吗,李老师?”随着连佩佩口中的最后一个字飘散在空气中,之前开营仪式在台上侃侃而谈的芈虔理了理袖口,对旁边的李云丞微微一笑。 “这次的事,很坏。社会对京大的关注度很高,一旦处理不好,影响面铺开了,将会非常恶劣,”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文质彬彬地开口:“不过嘛,也很好。好就好在呢,目击者和当事人,都是你们S大附中的学生。” 李云丞听到这话,头低得更深了,后背一片冷汗涔涔:当时爆炸实验室中的人,就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卢安。 他不用问也知道,这次被叫过来,是因为他带的学生搞出了实验事故。 “对不起芈校长,这件事我难辞其咎,都是我没有教育好这孩子才……” 看着旁边表情有些胆怯、但更多的是茫然的连佩佩几人,一旁的闵和却只感到齿冷:爆炸正中心的卢安直接被抬上了救护车,现在生死未卜……而这个人,居然用“很好”来形容。 仿佛那不是一个生命,而是可以被拂下的、无足轻重的一粒尘埃。 接下来事情的进展也不出乎闵和的意料,反正就是一顿胡萝卜加大棒政策,先是威胁李云丞如果事件影响面扩大,全体S大附中学生都会成绩作废;再承诺替卢安全权承担爆炸一切损失,前提是他自动放弃此次参赛资格并签署保密协议。 保一个人还是一群人的前途,似乎很好做决定。更何况,今天不在场的S大学生们,都是无辜被卷入的。 严格意义上,这对于其他人来说都不算坏,只有卢安……不知道他醒来之后,能否面对这一切。 谈好了一切条件后,李云丞原本就弓着的基本佝偻得更低了。他低着头在几分承诺书上签了字,低声说:“卢安那边……我会协助他做心理工作的。” “我当然相信李老师的能力,”芈虔推了推滑落鼻尖的眼镜,看着签好的承诺书露出了笑意,向着瞬间苍老了几岁的男人伸出了手:“接下来的训练合作愉快,李老师。” 从芈虔的校董办公室出来时,芈虔手腕上的玻璃种帝王绿珠链在阳光下的光泽,在闵和的眼中一闪而过。 闵和一行四人也没心情去做实验或者闲逛,索性道别之后回到了各自的寝室。 “咔哒”一声关上了门,连佩佩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小和,卢安这次也太倒霉了吧?我是不怎么喜欢他,可他这次也太惨了。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校方就把这事定性了。” 闵和本来还在思索那串珠链,闻言一向目如秋水的眼睛骤然迸发出锐利的眸光,散发着淡淡的冷意。 她将食指竖在唇边的姿势,让连佩佩下意识捂住了嘴巴。 连佩佩捂着嘴,看着闵和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黑色像遥控器的东西,把宿舍里从里到外扫了一遍,慢慢瞪大了眼睛。 “可以说话了,”闵和收回了“遥控器”淡淡道,“没有监听。” “小和,你难道还有个身份是美女校花特工吗!”连佩佩激动的抓住了闵和的手臂,“还随身携带监听设备探测仪器,这也太酷了吧!” “……有备无患而已。”闵和被连佩佩的脑洞沉默了一瞬,把散落的头发捋了捋,绑了个低马尾,扯回了话题:“知道你爱八卦,不过以后在别的同学面前千万别提今天的事。” “唉……我知道轻重。明天我想和李老师申请,外出探望一下卢安,你一起去嘛?”连佩佩只低落了一瞬,想到可以外出又满血复活:“毕竟同学一场嘛……他在这也没个亲人照顾。怎么样怎么样?” 闵和略一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好。” 如果是往常,她不太想凑热闹,探望无关紧要的人;不过现在……她觉得芈虔应该也会去,这正好是个机会—— 她在寝室里默默地掏出了电脑,看着在开营仪式上记录的邮箱,挑了下眉。 多事之秋 “你这次急躁了。” 闵和一行人离开办公室后,穿着唐装的老人缓缓推开门走入,手中紧握的金丝楠木拐杖彰显出其身份不凡,“越是这样,人家越会疑心那实验室有鬼。” 芈虔站起身,态度恭敬地垂头,却是一副殊不在意的平淡语气:“徐老教训的是。不过这次事态紧急,实在是容不得丝毫失误。况且目击者都是几个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很容易摆平” 被称作徐老的人叹了口气,伸出拐杖点了点,“你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过,那几个孩子的背景还需要查一查,要做到万无一失!未发生的错误,要扼杀在摇篮里。” 他欲言又止,还是转移了话题:“我走得时候遇到了一个小丫头,那鼻子和嘴,长得真是像你们芈家的人。阿诚最近怎么样?” 芈虔微微肃容:“您放心,最近舍弟在里面安心改造,好好读书,”他顿了顿,“最近这两年,他都安生得很。等他出来,我更会好好教导他。” “至于那个女生,我会让秘书好好查一查的。” “当时你弟弟在s市那段时间,没人管教他,可是撒了欢儿的野去了,搞出来不少幺蛾子。这么些年,芈家的大门从来不缺女人来哭的、喊的、闹的,也让人头大啊。”徐老没有对芈虔口中的“好好读书”表态,淡淡道:“你心里有数就行。现在你们芈家在关键时期,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失误。记住,哪怕是阿诚的烂摊子,也切勿轻举妄动。” 芈虔不敢再卖乖,连连低头应是。 直到亲自送徐老走出了办公楼,看着那老当益壮的背影,站在门口的芈虔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掏出手机径直打了个电话,“羋诚最近在里面改造的怎么样?……先安抚住他,就说,过阵子风声不紧了就给他捞出来。” 不知电话那头的人回答了些什么,他摘下了眼镜,完完全全露出了一双最本真的眼神——只是那眼神并不平静清澈,反而带着一股冷到骨子里的狠厉: “对了,再查查今天来我办公室的那几个S城女生的背景,尤其是叫闵和的,最好别是羋诚那草包之前留下的‘麻烦’。” *** 晚上闵和看到了闵奕臻的未接来电,想了想还是没打过去,只说自己这边下午考试所以没接电话。 闵奕臻也是一副很忙的样子,两人微信交流几句,就跟彼此说了早点休息结束了对话。闵奕臻看着千里之外的女孩忙碌的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最近心里乱得很,很想看看自家宝贝的模样充充电,但又怕闵和发现他情绪上的端倪——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过几天再打个视频。 不过哪怕是如此低调小心,第二天外出的车上还是被连佩佩无意间看到了闵和的锁屏,这下一副蔫蔫样子的连佩佩,八卦之心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哇靠!这么帅的男人,这胸这腰这长腿,啧啧啧,”连佩佩差点儿把头贴在闵和的手机上,一边咂着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不过这不是明星吧?我见多识广,怎么没见过这张脸?” 闵和避开她的目光,慌慌张张的熄灭了锁屏:“是家里的一个……哥哥,那个,我crush。” 如果是李明斓在这儿,想必已经被闵和左支右绌的样子逗得笑喷了,“crush”能被她念叨调侃一整年;不过连佩佩对闵和了解不多,反而兴致勃勃地继续八卦: “真的假的?姐妹你吃的真好啊……我本来以为我crush已经够帅了,没想到你这,啧啧……” “咳,到了。”随着连佩佩的声音越来越大,前座一直装聋作哑的李云丞终于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你们见到卢安同学,不要刺激他……他现在身体有烧伤,又失去了竞赛资格,心里面肯定很不好受。” “他要是说什么情绪过激的话,你们别和他一般计较。” 闵和与连佩佩自然双双点头称是:她们是来探病的,又不是来添堵的,这点分寸还有。 顺着导诊台指引的方向来到了卢安的病床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了一阵摔碎东西的噼里啪啦声。 隔着门都能听到门内传来隐隐约约的交谈,逐渐演变为了争吵。 叁人对视了一眼,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过了约莫二十分钟左右,一直紧闭着的病房门终于被推开了: 迎面走出来的两人,其中一位是依旧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副校长芈虔,还有一位落后他半步,应该是秘书之类的角色。 李云丞迎了上去,面色不虞:“芈校长,我们不是说好了由我做学生的心理工作吗?” “我当然明白您这方面是专业的,”芈虔露出了个和煦的笑容,双手向下压了压,话语间慢条斯理:“只不过呢,这次校方催得紧呀,那么多仪器和药剂都被烧毁了,损失很大呀。这边协议签了,我们也好像上面汇报一个结果不是。” 李云丞张了张嘴想要争论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毕竟这件事总体来说,还是他们这边理亏。 芈虔也把视线微微偏移,落在了闵和身上,微微一凝:“我们也探望完了,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说完,他微微侧身,从走廊的另一边与闵和擦身而过。 闵和的目光在那串熟悉的珠链上一扫而过,回过神却感觉好像有人在一直注视着自己。她下意识地回头,却正好撞上了男人审视探究的目光。 她内心一突,露出了无害的纯粹笑容,转身跟着李云丞走进了病房。 “能看出什么?”芈虔停住脚步,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声音不辨喜怒:“东西拿到了吗?” 男人丝毫不敢轻视这位芈家的未来的掌权人,毕恭毕敬地抬手:“芈董,我的手艺从不失手。刚才那小姑娘的头发已经取到了,且不会被她察觉。” 对面却久久没有传来回应,反而传来一声打火机细微的“咔哒”声。 回去之后,芈虔又仔细地看了一下闵和的照片,发现遮起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女孩的下半张脸和他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弟,以及和自己都惊人的相似。 联想到羋诚之前在S市读过大学的经历,他心头疑窦丛生。芈虔连哄带骗,再叁拷问了羋诚身边的那几个“狐朋狗友”,发现在S市时,他解释了一个“志趣相投”的朋友,只不过在十多年前车祸去世了。 听到这消息时,羋诚还颇为可惜地咂了咂嘴,遗憾地念叨了好一阵儿。 闵和、S市闵家的朋友……希望闵家识相一些,最好别搞出什么幺蛾子。芈虔微微眯起了眼睛,狠狠地碾碎了脚下的烟蒂。 “暂时先不用,但要保存在你那儿,”芈虔抬起了头,顺着提示音划了几下手机,发现是一条没听过的珠宝品鉴会邀请函广告短信。他看了看退出了页面:“走吧,现在是多事之秋,没空给那废物擦屁股。等风头过了再从长计议。” 不如说得明白些 haitangwo.com 病房里显然和叁人设想的一样混乱不堪: 唯一的花瓶在地上留下了斑驳的碎片,李云丞艰难绕过这随时能把鞋扎个洞、宛如案发现场的地面,坐在了病床对面的陪护床上,关切询问: “卢安,感觉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男生单看脸还算正常,但闵和将目光下移,发现他露出的脖颈和手臂都裹上了厚厚的纱布。 “你、你们……都同意了?签了承诺书了?”卢安没有理会李老师的关切,双眸如同要灼烧起来一般明亮,泛着惊人的怒火:“怎么没有一个人问问我这个当事人!就替我做了决定!”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般滑过在场的叁个人,可其中的两个人低下了头,还有一个面无表情的,传递了一种明显消极的信号。 “算了,”男孩颓唐地垂落了手臂,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缓缓合上了双眼:“连我都……又有什么资格,去怪你们呢?” “卢安同学,其实李老师也不容易的,当时压力很大……”连佩佩偷偷觑着卢安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你这么聪明,高考肯定会考得很好,前途还是一片光明的。” 没想到这话说出来,并没有让卢安的神色缓和,反而让他的表情更加愤怒狰狞: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激得连佩佩一个激灵,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她定睛一看,脚边就是一个早已四分五裂的玻璃杯。 “……你!”连佩佩委屈的双眸泛红,险些掉出眼泪要争辩一番。但她想起来在车上李云丞叮嘱她们的话,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用力跺了下脚跑了出去。夲伩首髮站:powenxu e3.c om 李云丞看着“彭”的一声关上的房门,又看了看卢安,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你们的来意我都清楚了,”卢安垂着头盯着身上的绷带,声音嗡里嗡气的:“刚才那个人来的时候已经说清了。” “我会签署协议自愿退出这次选拔,一力承担此次爆炸事故的责任,并保密的。” 从闵和的角度,清楚的可以看到卢安在说到“一力承担”时额头暴起了青筋,语气也咬牙切齿。 她不由得有些疑惑,下意识地问道:“你是感觉到很愤怒,但很无力,是吗?” “呵,”卢安冷笑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轻蔑,“看我笑话心里暗暗高兴很久了吧?没有了我,你的名次提高了一名,总不会还没能入选国家队吧?” 闵和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径直询问下去:“所以,当时真的是你操作失误才导致了爆炸吗?” 她直视着卢安,目光坚定:“除了你,我们都不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想,如果真的是你操作失误导致的实验事故,现在不会如此愤怒,,而是心虚才对。” 李云丞的目光在闵和与卢安之间游弋,若有所思。 卢安沉默了一阵儿,终于抬起了头,转向闵和的方向,答非所问:“我签了调解协议,你们也签了承诺书,皆大欢喜不是么?我的医药费他们会全权报销,这也是一笔不菲的支出。如果是我们家……他们也负担不起。” 闵和仔细品味着他的话,竟然品出了一丝苦涩的感觉——仿佛刚才的昙花一现的愤怒、暴躁和轻蔑,都是裹着苦难的糖衣炮弹,被剥下后才能露出真实的内里。 她感觉到卢安没有继续交流的意愿,这个地方也不是一个能让人放下心房的场所,索性坐到了一旁不再说话。 随后李云丞又叮嘱了几句。直到他们离开了病房后,凝滞的空气仿佛又继续流动了起来。 “小和,你觉得权势真的可以左右普通人的一切吗?”一阵冗长的沉默过后,李云丞主动开口。 闵和侧过脸,这个来京市前还意气风发的清瘦男老师,不知何时微微佝偻了脊背。她不答反问,话语直白:“李老师感觉到了什么,不如说得明白些。” 李云丞停下了脚步,仰头看着医院里千篇一律的白炽灯,叹了口气:“我自认为了解卢安那孩子,虽然恃才傲物……但还是有些真本事的。”他看着面前这个同样敏锐的学生,终究还是率先松了口,“起码一些基础性的错误,他绝不会犯。” 说完,他没有转头看闵和的反应,径直向在门外百无聊赖等待着的连佩佩处走去。 *** 之后冬令营的几天,宛如安了加速器一样过得飞快。 卢安的消失就像一朵水花落入了大海,在为了自己前途紧张备战的S大附中学子们中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在学习的间隙偶尔有人嘟囔几句“卢安去哪儿了”或是“最近实验室在维修不能预约了好可惜”,但一个转头间,这些小事又被人们抛之脑后了。 闵和从医院回来后,总是在捣鼓从家里带来的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连佩佩以为她是在备考国家队选拔的第叁次考试,也紧锣密鼓地投入了对考试的准备之中。 不同的是,闵和是假装努力,而连佩佩是真正上了心: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要在全国人们面前“为S大附中争一口气”。 等到考试结束的那个下午,从机房走出来的学生们的脸上表情就像阴雨天放晴一样,这段时间的紧张、焦虑、忐忑,都随着考试的结束烟消云散了。 连路过的京大学子都频频回头,也被这群面容稚嫩的孩子脸上热烈的笑意所感染。 啪—— “哎呦!” 走在闵和前面的女孩毫无征兆地停下脚步,和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闵和撞在了一起,发出一声痛呼。 闵和也是一个踉跄,还好被身边的连佩佩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才免于摔倒。 前面的女孩就没那么幸运,直接跪趴在了地上。好在冬天穿的都厚,她拍了拍手马上站了起来,还从地上摸索到了一个看起来很高科技的黑色的小长方体,转头递给闵和: “不好意思哦~这是你的东西吧?”她歪着头看向闵和。 闵和表情自然地从她的掌心取走物品,唇角微扬:“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谢谢你。” 连佩佩看着那个小东西,圆圆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等那女生离开了她忍不住拉着闵和走到一边,连珠炮似的询问:“咱们考试不是要搜身的吗?你这东西是什么啊?不会是U盘吧?居然能够过得了安检不被发现!逆天了啊小和。” 闵和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胡思乱想什么呢,这就是个塑料装饰品,又不是金属的。是从我衣服上掉下来的零件。” 说完,她把黑色的小长方体推到左胸口处,咔哒一声卡在了衣服上,看起来倒像是个造型别致的硕大扣子。 顶顶要紧的事 连佩佩尴尬地挠了挠头,支支吾吾道:“哦,这样啊,那个……不是你天才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嘛,所以人家误会了。” 她说着说着又殷勤地揉了揉闵和的肩膀,看上去狗腿得很,“嘿嘿,我就知道我们小和是遵守考试纪律的好孩子!携带违禁物品什么的,根本是不可能的嘛。” 这段时间考前她都是跟闵和一起复习,每次考试闵和都能押到至少一道大题。久而久之,连佩佩看她就像是看哪吒——总觉得这人生来不同,天赋异禀。 闵和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慢悠悠地答话:“天才到没有,顶多是些小聪明而已……再说,我感觉最后一次考试我紧张得很,发挥的不好。” 刚刚最后一次考试她正好来了例假,有些痛经的她嘴唇泛白姗姗来迟,还引来了考试前李云丞的关切询问。 这回铺垫的应该够了吧……闵和默默想道。 果然,连佩佩主动转移了话题,“哎呀,这次是你身体不适,是意外情况……话说我认识一个调理姨妈的老中医,联系方式发给你,到时候你去看看呗……” 闵和被暖融融的阳光照的眯了眯眼睛,左耳进右耳出的听着连佩佩的絮絮叨叨,从左到右地环顾了一圈儿京大带着历史古韵的校园,心里想着:这应该是自己最后一次来到这所高等学府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 她下唇裹住上唇轻轻地吹了口气,额前的刘海微微晃动:别人梦寐以求的,却是她避之不及的。 *** 周末的清晨,半山别墅。 穿着浅蓝色睡衣的英俊男人坐在床边,赫然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刚起床时头顶竖起的几根呆毛搭配着迷茫的表情,衬得他像个清澈愚蠢的大学生。 他拿出手机按亮了屏幕,时间赫然已经显示为“9:00”am——男人猛然起身,快步走向洗漱间打理好了自己,去衣帽间开始仔细挑选今日穿搭。 在他这几天不修边幅、早出晚归的日子里,昨晚终于迎来了闵和回来的具体航班信息,他打算今天亲自去机场接十天未见、朝思暮想的女孩儿。 因此,男人迟来的打扮心思终于归位:要去机场接自己的心肝宝贝,可不能像这几天一样风尘仆仆的。 然而就在闵奕臻精挑细选了一身衣服、还喷了须后水,整装待发地走到门口准备换鞋之后,突然迎来了一个闵老爷子护工的电话:“闵总,闵董这边状态很不好,麻烦您快来看看吧!闵董说是有要事跟您交代,很着急。” 闵奕臻的神色蓦地沉了下来。他脸色变换了一番,可惜对面的人一无所觉,仿佛怕他犹豫般继续开口:“医生马上就要把闵董推到抢救室,您再不赶过来——” “二哥,”电话似乎到了闵沛安的手中,女人颤抖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最后来一次吧……就当是为了闵家。” “好,我这就过去。”闵奕臻冷冷开口,挂掉电话后给强叔发了个消息让他去接闵和后,从车库随便开了一辆轰鸣的跑车疾驰而去。 半小时后,另一旁的闵和坐上了强叔的车。 她放下行李后激动地拉开后车门,却没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变得恹恹的。强叔看了眼宛如一朵失去了水分的蔫花般的女孩,主动为自家老板解释道: “小姐,老爷子那边有急事,闵总紧急去处理了。本来闵总肯定是要亲自来接小姐的。” 闵和闻言应了一声。 强叔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闵和的神色:看上去精神了一些,仍是看着车窗外低低地叹了口气。 滴滴—— 突然之间,她又听到了手机传来新消息提示音。闵和拾起手机一看,赫然是一个她从未想到的人发了消息: 【时光咖啡馆「定位」,有点重要的事想跟你聊聊,现在方便吗?】 有意思。 闵和凝视着头像旁边的“闵沛安”叁个字,挑着眉微微一笑,抬头道:“强叔,转路去时光咖啡馆吧,我要见个人。” 闵沛安选的位置离机场和半山别墅区都很近,不知道是不是精心挑选的结果。强叔走了高速,二十小时后就到了。 随着一阵叮铃铃的风铃声响动,她推开门后立刻迎来了女服务生一声甜美的“欢迎光临”。 闵和站在原地左右打量了一番咖啡馆的情形,刚发现这地方另有玄机,就被迎面而来系着围裙的女生打断了思绪—— “您好,这位客人,请随我上楼。” 闵和注视着那女生的眼睛,停顿了几秒,才略一颔首。而那来带路的服务生却感觉整个人被那一瞬间看透了,连笑容也险些维持不住,连忙转身低头带路。 闵和随着侍者上了二楼,左转右转地绕了一阵儿,侍者才推开一扇小门,向闵和俯身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闵和进门后,看着侍者在自己身后关上了门,才转过头笑了一声:“姑姑,没想到您去了法国这么多年,国内的人脉依旧打理的得心应手啊。”她想到了在一楼偶然间对视的、在初一闵家看到过的熟悉脸庞,意有所指。 闵沛安静静坐在阳光下,晌午明亮的光线照耀下,她本就年轻靓丽的脸颊不见一丝毛孔,明亮纯净,十年的岁月没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女人端起面前的咖啡轻抿了一口,对于闵和的质问不置可否,露出了个和煦的笑容:“小和,你来了。” “来,坐。” 闵和依言坐在了闵沛安的对面,没有碰面前的咖啡,反而懒洋洋地垂下眼皮,一副困倦至极的样子:“小叔接到电话了,急匆匆地去医院了。没想到小姨倒是好兴致,在这里和侄女谈心。” 这话说得不算客气,闵沛安的笑意也随之淡了下来。不过须臾,她轻轻一笑:“爸这几天和二哥一直在聊公司的事儿,我不感兴趣,也帮不上忙。等到夜间需要人照顾,我自然会回去的。” “不过,”闵沛安顿了顿,若有深意地抬眸看向闵和,“我们现在要聊的,才是闵家所有人一致认同的、顶顶要紧的事。” 闵奕臻不是她的叔叔 闵和面无表情。 平时很多事情不涉及到她,她也懒得深想:比如她能感觉到闵天泽对她隐隐的敌意,还有面前这个小姨,看向她的眼神中总是带着她很不喜欢的……怜悯。 但这不代表她一无所觉。 “愿闻其详。”闵和明白,接下来的话这就是女人此次前来的目的了。 “这次来,主要是爸的身体快要不行了,我们……必须未雨绸缪,早做打算了。”闵沛安眉头微蹙,但看着闵和又话锋一转:“不过,我们一致认为,闵家的事,还是应该交由闵家人来解决——就不劳外人费心。” ? 闵和双手环胸,眼神中明明白白地透露出“你在打什么哑谜”的意味。 事已至此,闵沛安索性咬了咬牙,爆出了那段只有闵和被蒙在鼓里的秘闻:“跟你说这些是因为,你并不是大哥的亲生孩子,”闵沛安的红唇开开合合,吐露出了一串儿闵和难以理解的话语,“事实上,你不是闵家的血脉。” “或许你应该叫江和,或者芈和,”闵沛安看着闵和如遭雷击的表情,眼中怜悯之色愈浓:“反正,不会是闵和。” “爹和二哥怀了恻隐之心,才把你从福利院带了出来。” “你骗——”闵和如遭雷击,下意识想要开口反驳。 “我说的都是事实,”闵沛安从包里掏出了两份材料,摆在闵和面前:“我用了过年时你在浴室里留下的头发,做了你和爸、和我的亲缘鉴定。” “你可以仔细看看。” 闵和伸出手,颤抖着手随意翻动了两页。手指不自觉地在用力,纸张上留下了微皱的折痕。 她的大脑好像变成了一只离线的路由器,眼前的一切变成了黑白像素,接收不了消息也发不出信号;又或是过载发热到烧干的CPU,已经无法支撑她做出歇斯底里、大声质疑或是勃然大怒中的任意一种表情。 只有一片空洞的茫然。 多荒谬啊,闵和不想相信,但脑子中的小人告诉她:没必要的,她没必要说这种极易被拆穿的谎言。 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越来越清晰: 她不是闵天泽的孙女,不是闵沛安的侄女,最最重要的,闵奕臻不是……她的叔叔。 这十七年,她所受到的关爱,难道是施舍怜悯吗? 闵和脸色发白,头痛欲裂,不敢细想。 当闵奕臻没接受她的时候,她曾一万次想过:要是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就好了。 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的时候,却让闵和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她不在意身为闵氏的后代带给她的一切便利和特权,但却因丧失了与闵奕臻血缘的联结而无比恐慌。 多可怕的事: 如果闵奕臻知道这件事,如果闵奕臻知道……那她将和其他的、没有血缘关系的每一个女人一样,对他来说毫无差别。 或者说,她们本身就是毫不相干的。是这个闵沛安和闵天泽心照不宣的默认,让她偷来了属于闵奕臻真正侄女的十年宠爱。 她早已在仓皇中钻入了牛角尖而不自知。 闵沛安好像读出了闵和表情后的含义,用小匙搅了搅杯里已经有些凉腻了的液体,“二哥一直都知道这件事。” “……别说了。” “他当时领你回来,爸不赞成。不过当时大哥走了,他很愧疚……需要一个事情转移注意力。” “别说了,可以吗?”明明是询问的语气,闵和却面无表情,吐出的子句冷得像裹挟了冰碴。 “还有不到一年你就要成年了,你和二哥签的收养协议中,闵氏也不再有抚养你的责任和义务。而且……你已经去过了京大,应该见到了一个和你长得很像、让你觉得很熟悉的男人吧?” “我让你别说了!”闵和腾地一下站起,她双臂撑着桌面,死死地盯着闵沛安的脸。 “你见到芈虔,对吗?”闵沛安不为所动,语气平淡地续上了后半句,“他才是你亲生父亲的家人。” * “咳、咳咳……”闵奕臻正在削苹果,突然分神了一下,回过神时指腹已经渗出了鲜红的血珠。 回过神时就听到了病床上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他没来得及包扎,就跨步上前为已经形容枯槁的闵天泽顺气拍背。 男人手上的血珠蹭到了洁白的床单上,留下了一摸触目惊心的痕迹。随着老人的咳嗽声渐歇,闵奕臻顺势掖了掖被子,把蹭到血迹的地方翻折到了里面。 “怎么了,感觉你今天心不在焉的。”良久,闵天泽苍老的声音在空荡的病房中回响。 “我刚才收到了徐嫂的电话,”闵奕臻放下了苹果,淡淡开口,“听起来很是焦心,我急匆匆地就赶来了。” “结果发现我除了老毛病,没什么特别的。心里纳闷呢,是吧?”闵天泽颤巍巍地转过头,目光在苹果上一扫而过,凝视着闵奕臻的脸。 闵奕臻没有回话,态度不置可否。他透过窗望了望外面,正要发问,却被闵天泽接下来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我听说,那个姓江的女人被你安排打点好,已经出了国。” 男人心不在焉的弯了弯唇角,看着表暗暗想着闵和的行程:“看来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 病床上的老人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也没想瞒。这么说,闵和那丫头的身世你也不用我赘述,明镜似的了。” 闵奕臻微微侧头:“看来,您知道这事的时间应该很早?” “还是在那丫头刚出生的时候,皱巴巴瘦小小的,”闵天泽双眼微眯,眼尾纹路宛如刻痕,“医生说要输血,结果靖易的血型跟她对不上,这我就不得不怀疑了。” “后来,靖易说那孩子是京城芈家那小公子的。他老婆当时脾气又厉害、管得严,只能送到福利院去。” “不得不承认,那姓江的女人还真是有点手段。靖易当时想借由这个孩子成为芈家的纽带……可惜啊,物是人非,靖易不在了,他们家那小儿子现在进去了,”说着,老人皱着眉摇了摇头,“要不然,借着这股东风能跟芈家合作,闵氏更上一层楼,未尝不可。” 她有些害怕知道 闵奕臻听着听着,感到浑身发冷。这就是他冷血无情的大哥和父亲:一个明知道这孩子不受任何人期待,却非要强迫女人生下她;一个如出一辙的满脑子权势和地位,不耻于利用一个当时还在襁褓中的婴孩。 闵奕臻冷嗤了一声,话语含刺:“我不想让小和跟芈家扯上什么关系。她的出生不被期待,儿时坎坷,后半辈子只要我能保护她平安顺遂,就够了。” “我看你啊,才是真糊涂了,”闵天泽的眸底微黄,眼神却仍带着生杀予夺的气势:“我知道你对当年的事有愧,当年你说要接回来,养她到十八岁,我没说什么。但你不知道有个成语叫‘鸠占鹊巢’么?” 老人的音色沙哑,带着一股苦口婆心的意味:“将来你也会成家,有自己的小孩。到时候你还留她在闵家,你的孩子还没长大,她,却已经成人了啊。现在她对闵氏没兴趣,十年后、二十年后呢?” “那丫头,骨子里就是个秃鹫!我见了半辈子的人,从没看走眼过。闵氏是我半辈子的基业,我决不允许、也绝无可能,让它落在不相关人的手里!”说到最后,闵天泽情绪激动,又免不了一顿咳嗽。 不过这次闵奕臻没有来拍他的背,而是起身立在床前,从上而下冷冷地看着老人。 “所以,”男人目光犀利,“您今天让徐嫂叫我来,就是来说这些的?” 老人干瘦的手宛如枯藤,牢牢缠住闵奕臻的手臂。 “答应我,爸爸只求你这一件事,”闵天泽用咳得通红的眼死死盯着闵奕臻,“你管闵和已经管得够多了!我走以后,不要让她染指闵氏。” 此时此刻,沛安那边应该已经说服那丫头签署自愿与闵氏脱离干系的协议了。 闵天泽试图分辨出闵奕臻脸上的每一个微表情,默默想道,只要闵奕臻这边也答应下来,接下来他在九泉之下,也会瞑目了。 “呵,”闵奕臻弯起嘴唇笑了,这笑容又带着一股闵天泽看来刺目无比的嘲讽,“为了你一手打造的闵氏,你也来打上亲情牌了?” 男人不等闵天泽接话,自顾自说道:“你知道么,如果不是这个关口,权力还有那么一点用途,这继承人,白给我都不会要。”说完,他不再理会闵天泽的反应,起身径直走向了门外,反手关上了门。 顺便隔绝了屋内闵天泽嘶哑的竭力叫喊和激烈的训斥。 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感到迟来的细密疼痛,翻转掌心一看,是刚才无意识的握拳让凝固结痂的伤口重新裂开。 好像他心上的疤,反反复复地被人划伤、划烂,终于要迎来了腐烂的尾声。 * “一边是求一个闵家几十年基业的保障,一边是照顾你的感受,”女人语气温和,娓娓道来,“二哥这些年对你这么上心呵护,现在只不过要满足一个老人临终前的最后心愿而已,你一定不会愿意看到他为难的吧?” 闵沛安紧紧盯着闵和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循循善诱:“留给你的不动产,只要节俭些,够你生活得很好了。闵家对你,也已经仁至义尽了。” 回应她的是女孩良久的沉默,和垂落遮住眼神的发丝。 “好,我可以答应你,”闵和听见了自己无比冷静的声音。她扭开了圆珠笔盖子,在白纸黑字的末尾签上了“闵和”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后,抬起头直视着对面的女人:“本来我的抚养协议也只到十八岁。之后我的一切,都会脱离闵氏。闵氏的股份,现在、将来,都与我无关。” …… 闵和坐在昏暗的室内,目光没有焦点地散落在面前的遮光窗帘上,脑中一遍遍回忆着闵沛安递给她自愿与闵氏脱离干系合同时的场景: 血缘、身世、股份、继承权……这些词绞成了一团浆糊,让她头痛欲裂。可偏偏她要自虐般地反复回想着,那女人话语中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次用词。 闵沛安说,闵奕臻早就知道她的身世; 她还说,那份白纸黑字的协议是她、老爷子和闵奕臻共同商量的决定。 闵和突兀地笑了一声,她感到无比的荒谬: 为了让她放弃继承权,何须做到如此呢? 可是她说,闵奕臻早就知道……如果是这样,有什么不能告诉自己的呢?又为什么要让她从别人那里听到这个消息呢? 闵和可以在外人面前假装自己不在意自己的出身,但她骗不了自己的心,也以为闵奕臻会和她有一样的默契。 但如今残忍的事实摆在她面前,却让她对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动摇了: 闵奕臻真的会为他多年来殚精竭虑的闵氏,而默许今天发生的一切吗? 她不知道,竟然也有些害怕知道。 - 安心!小情侣虐不过叁章!! 有口难言 jilehai.com 滋滋—— 电子锁轻轻的电流声想起,闵奕臻转身带上门,却被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看着他的人吓了一跳。 等男人回过神来,又急忙关切:“坐了那么久高铁,怎么不去躺一躺歇一歇?累坏了吧宝贝。” 没有等来回复,他一边踢掉了鞋子走到闵和面前,俯下身体半蹲在女孩眼前:“怎么了?一言不发的。” 女孩的视线好像一盏只笼罩着他的舞台灯,剔透的眼珠随着他的身影转来转去。 闵奕臻被她逗得发笑,没察觉到闵和的异常,只当她是太累了。正欲伸手揉一揉她略有凌乱的发顶,手却被“啪”的一声打了下去。 这下,再迟钝的人也该察觉到不对劲了。 男人缓缓收了笑意,索性坐在沙发前,从下而上地望进闵和的眼里,轻声说着:“谁惹我们家宝贝不开心啦?” 不知道哪个字刺痛了闵和,女孩冷笑了一声,看着闵奕臻的视线如同刀割般锋利,在无形之中都能刺痛男人的肌肤:“我有过‘家’吗?” “……什么意思?”男人不复往日的镇定自若,瞳孔骤然紧缩:“你在京市发生什么事了?还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看看,看看。 她还什么都没说,他就已经草木皆兵了。 闵和冷冷地一挑唇角,尖锐拷问着眼前的男人:“你希望有人跟我说什么?” 不等闵奕臻回话,闵和微闭双眼深吸口气,“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没来接我,也不在家?” “……老爷子生病了,我去看看他。” “严重吗?” “不严重。”闵奕臻随口答着。他还在想闵和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闵和此刻的脸色已经冷成结了寒冰的湖面。 看着面前心不在焉的男人,她自嘲一笑:是啊,她算什么呢?看他平时加了多少班,就知道公司对他有多重要。 或许闵沛安说的没错:她放弃,才是皆大欢喜的场面。这样每个人都会安心了,不会有个‘外人’来虎视眈眈他们这一家人的财富和权势。请到首髮站pow enx u e2 .c om阅读 “你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闵和的声音突然间恢复了往日的柔软,搭配着她冷若冰霜的面色,很是突兀,这让闵奕臻没来由的心慌。 她的目光注视着他,甚至带着一丝鼓励,那双眼睛好像在说:不要担心,什么都告诉我。 闵奕臻隐隐感觉到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他甚至想要些微地吐露一些真相,但理智又让他紧紧闭起了嘴巴: 或许这想法很可笑、也很愚蠢,但他还是想守护着那个伤人的真相。他这辈子都不想让她知道那些老一辈人的烂事儿,更不想让他的宝贝因为不值得的人和事伤怀。 他了解她,她就像一个蚌,表面很硬,内里却柔软。 说不定知道了还会为江南的遭遇而难过、对自己的出生乃至存在更加厌恶……这些他已经经历过一遍的刻骨铭心的情绪,男人不想让她经历一丝一毫。 如果可以,闵奕臻想让自己的女孩儿这辈子都能在他的庇护下,无忧无虑的长大。 况且,他已经尽己所能地打点过江南了,这就够了。 “没有。”男人抬起头,那双桃花眼看着闵和的双眼,坚定地吐出这两个字。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在骗我?”闵和怒极反笑,她把他眼中的犹豫和纠结看得清清楚楚。她已经给过他很多个说出真相的机会了,不管是他说的什么,她都会相信。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为自己费尽心思带回来的消息感到悲哀,为自己被所谓的爱蒙蔽住的头脑感到厌恶—— “小和,我——”闵奕臻感觉到事情脱离了掌控,正要开口解释。 “我什么也不想听,这几天别联系我,我需要冷静冷静。”闵和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语速又快又急,不想看到闵奕臻脸上真心或者假意的焦急和懊恼,威胁道:“也别派人跟着我。如果让我发现——” 她想了想,悲哀地发现好像没有什么能用来威胁闵奕臻的,只得缓缓说道:“如果让我发现,我就去市中心最大的CLUB跳脱衣舞,让你们闵家丢尽脸面。” 听上去有些可笑的、口不择言的威胁,却让人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闵奕臻眼睁睁地看着女孩走出了家门,想要追出去,又被她走时刀割般的视线钉在了原地。 男人此刻清俊的脸上满是慌张低落,一向勾人的桃花眼竟透着几分颓唐。他抖着手掏出了手机,如同找救星般拨通了一个号码,焦急道:“明斓吗?是这样的,小和刚才出门心情不好,你帮我……” *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南方的回南天在无声无息中到来。 车窗外弥漫着又湿又潮的雾气。车内也是烟雾缭绕,隐约可见男人锋利的眉眼和精雕细琢的轮廓。 前座的司机觑着看向窗外一个小时的男人,试探说道:“闵总,已经一个小时了,还没见到小姐的身影……要不您打个电话试试?” 男人闻言一怔,想到了闵和走之前的言语,掏出手机犹豫了一番仍然熄了屏幕。 洁白的牙齿在烟头上微微用力,留下了一个濡湿的齿痕:“不急,再等等。” 司机见状只得作罢,继续陪着男人,寂静无声。 闵和拖着箱子离开半山别墅,已经是上周的事了——整整一周了,闵奕臻没有再见到过她。 又过了半个小时,天完全黑了下来。已经有十分钟,校门口没有再走出新的学生了。 那支烟早已燃尽,后座气场愈发冷沉的人,终于开了尊口:“走吧。” 到了别墅门口,闵奕臻下了车才看到透过窗子的暖黄色灯光,以及厨房隐约的人影晃动。 霎时,一股深深的烦躁涌入了男人心绪。 “徐嫂,我不是跟您说最近不用来了,”闵奕臻进了屋脱下大衣,头也不回道:“小和喜欢安静,考前最后几个月除了我不需要任何人——” 他拧眉转头,却发现从厨房中走出来的不是他意料之中的人,顿时失了言语。 女孩的脸上还留着学习了一整天的疲惫,穿着校服和一双毛茸茸的猫爪拖鞋,拿着刚从冰箱里热好的饭菜一屁股坐到了桌前。 “你吃了么?”熟悉的声音冷淡响起。 “……还没。”闵奕臻下意识地软了声调,烦躁的表情在闵和的注视下收敛得无影无踪。男人低着头压下了心头忐忑,换了鞋向一周不见的人身旁走去。 闵和不动声色地戳了几下米饭,等闵奕臻一落座,就埋头苦吃了起来。 期间闵奕臻几次想开口说话,也被闵和用“先吃饭”的示意压了回去- 小和:吵架归吵架,又不是不爱了 正文完 “对不起,”终于等到闵和放下了筷子,心里一直忐忑着的闵奕臻迫不及待地开口:“我不知道闵沛安来找过你。小和,是我……太差劲了,没能保护好你,也对你说实话。” 闵和垂眸优雅的用纸巾慢慢擦了擦嘴,没有说话。 闵奕臻还记着上周末她走之前对自己骗她的事深恶痛绝,急忙竹筒倒豆子般把这段时间大大小小的事,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个遍。 从闵天泽病危透露了立遗嘱,到江南跟自己说了闵和的身世,还有这段时间闵氏高层的人心动荡…… 闵奕臻讲得口干舌燥,一个小时后终于住了嘴,打量着闵和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基本上就是这些了。” 他终于不是通过李明斓偷偷拍的照片或者视频,而是用自己的双眼去仔仔细细地描摹着他许久不见的珍宝,懊悔着自己没有履行保护好她的责任,又庆幸着她愿意主动走回自己的身边,而不是一气之下和自己渐行渐远。 他终于开始觉得自己的行为多么的荒谬可笑: 之前想要拼命遮掩的、隐藏的东西,却又在此刻被自己统统推翻,平铺直叙地残忍展现在她面前。 闵和和他失去联系的一周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不会再帮她做决定。 以后无论好的坏的,他会全无遮掩的告诉她,然后和她一起承担这一切。 闵和一边听着,无意识地咬着嘴里的软肉。 哪怕从闵沛安那里听过一次自己的身世,哪怕她已经冷静了一周,再次听到自己身世的那一刻,她还是有种不真实的眩晕感。 她想出声,喉咙却像被剪刀剪过一样痛彻心扉。 直到味蕾里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她才终于放过了那块软肉,拿起熟悉的马克杯喝了口水。 “怪不得瘦了这么多,”闵和摩挲着手里的马克杯,终于抬起了头,用目光一寸寸描摹着面前这个大半个月没见的男人:“这段时间忙坏了。” 男人本就锋利精致的眉眼,因为脸上脂肪的流失,更是锐利得仿佛能划伤人。只不过看着闵和的时候,那双桃花眼里总是不自觉地含着笑,冲淡了长久以来逼人的威势。 此时此刻,那双眼睛竟是破天荒地透露了些许忐忑。闵和说完那句话,竟是错觉般透过他快速眨动的眼睫里,看到了水汽。 原本以为依旧会对自己冷言冷语的人,竟然在冷战中还是先关切了自己,闵奕臻更为之前自己为对闵和好而决心隐瞒的自以为是而感到羞愧。 “今天怎么这个点儿才回来?”闵和感觉到闵奕臻的心情突然间低落下来,转移了话题。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了……”男人的嗓音含着一分不易察觉的哑,说到最后愈发的低:“之前去校门口没有等到你。” 怎么会?闵和心中失笑。她的冷静,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冷静。 毕竟……不管内心多么伤心失落,最终还是要回家的。 她六岁的时候和闵奕臻构建了这个家,十七岁的时候又亲手打破了禁忌,组建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家。 “小和,”闵奕臻看着默默出神了一阵子的闵和,慌乱地上前一步,急切地蹲在她身前握住她的手:“我在呢。不管发生什么,都会解决的。相信我好不好?” 闵和愣怔了一下,抽出了手,摇头失笑:“你是觉得我还不够相信你么?” “我只是觉得,你还不够相信我。” “相信我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未来的荆棘,坎坷,或者别的什么,”闵和注视着面前的人,看着他的眼神从不认同到陷入沉思:“你以为我同意签署闵沛安的那份协议,是因为被引导还是一时意气?” “不是的。总有一天我会证明,未来的我会比她、他们做的更好,或者别人会觉得很可笑吧,”女孩无所谓地一耸肩,看着那双熟悉的桃花眼一点点落下了唇角:“但我希望能有人支持我、相信我……起码相信我能面对这一切,而不是一味想让我蒙在鼓里。” “哪怕有人想蒙蔽我,但我绝对、绝对不希望那个人是你……” 闵奕臻听到了女孩尾音没有收住的一点哽咽,再也忍受不住般,抬手把女孩抱在了怀里:“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太自以为是了……” 他轻抚着少女温软的脊背,错觉般感受到了怀中人细细的颤抖着,心中酸软成一团,只能无声地把小小的人儿抱得愈发的紧,仿佛要融入身体一般。 “这次是你太坏了……”闵和在男人的轻哄下,终于忍受不住地呜咽出声,“回来没有第一时间见到你就算了,你还瞒着我不肯跟我说实话,让我从别人那里听到那些伤人的话……” 直到此刻,她像一只正龇牙咧嘴哈着气的奶猫,终于承认了那些消息对她造成了伤害,并终于愿意在爱人的温声细哄下,袒露象征着柔弱的眼泪,给人看柔软的肚腹上遮掩着的疮疤。 * 自从那天的一场“谈心”过后,虽然这对叔侄仍然是一个忙碌于高考,另一个忙于工作,但闵奕臻心中的某种东西在悄无声息中改变了: 他不再执着于扮演一个全能的年长者,反而还会在工作繁忙、遇到瓶颈的时候主动跟闵和吐槽,偶尔他们难得都休息时,还会在闲聊中不动声色地加一些自己对于闵氏乃至全国经济形势的理解和思考。 甚至知道了闵和身世后,闵奕臻原本想做的一些关于芈家的文章,都会拿来跟闵和讨论——如果没有之前的争吵,原本这种事情他是不会泄露给闵和一丝一毫的。 但在讨论之前,他就心惊地发现,自己的宝贝只不过参加了个冬令营,竟然还不懂声色地干了很多惊世骇俗的大事: 不仅通过京大副校长相似的面容模糊地猜想到了自己的身世,还胆大包天的黑进了人家的工作邮箱、又通过给绑定了邮箱的手机号发送广告的方式,成功黑进了那人的手机…… 闵奕臻听得瞠目结舌,暗自心惊肉跳。 这桩桩件件,让他清楚地意识到闵和惊人的天赋和敏锐的直觉,他也越来越坚定地相信着她说的“未来的我会做的更好”的真实性。 他要做的只是成为她身后坚实的后盾,让她未来某一天遇到挫折时,也能有底气做她的退路。 而闵老爷子和闵沛安对闵和做的事,也让他也有了一种自己还不够强大的紧迫感。 他要变得更强大。 这也是他今后的人生里更加明晰的目标:他的前半生或许是出于愧疚,和对亲情的优柔寡断束缚着,从而为闵氏卖命。但后半辈子,那些该舍弃的无用情绪他都会从心底剥离——他应该为了自己和爱人的未来而奋斗下一份崭新的基业。 而闵氏在他们人生中的留下的烙印,也只会越来越淡。 他们就这么心照不宣地忙碌了起来,在披星戴月的加班/学习中以及少量的,咳,以放松心情为目的做爱里迎来了蝉鸣阵阵的夏季。 高考后,闵奕臻抽出了很长一段时间来陪闵和——未来不管小和去哪里上学,他们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天天、周周都能见到,也要体验一把异地的滋味儿的。为此,闵奕臻特地做了攻略,想趁此机会跟闵和一起去旅行,在上大学之前游览一番祖国的大好风光。 不过虽然李明斓时常吐槽闵和是个恋爱脑,闵和在毕业旅行这种时刻,还是没忘了自己的好闺蜜。最终闵和敲定了她、小叔,加上李明斓和李明斓的男朋友,一起踏上带着临别意味的旅途—— 毕竟这次游玩过后,等到李明斓出国读书,她们再想见到彼此,就要横跨八个时区了。 就在闵奕臻带着叁个孩子准备出发前往川西之行的前夕,继李明斓早早收到了伯克利的录取通知之后,闵和也终于尘埃落定,收到港城大学的录取书和随之而来的全额奖学金。 哪怕结果在意料之中,闵奕臻仍然兴奋地抱起女孩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儿,比闵和这个当事人还激动: “宝宝,你真厉害!” 闵和看着他那双亮晶晶的激动眼眸,心头一软:“还好,这小半年焚膏继晷、挑灯夜读,还要禁、欲、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啊。” 她重重地强调了“禁欲”两个字,足以见到对这段清汤寡水日子的怨念。 “噗,”闵奕臻哭笑不得地笑出了声,他就着抱起闵和的姿势,温柔的贴了贴她柔软的唇瓣,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面前人:“恭喜小和,高中时代落幕了,不过——我们的未来还长着呢。” 闵和看到他比自己都要高兴激动的样子,心里也软了一半,声音带着笑意,“啧,当然喽,这还用你说~” “嗯,这种好日子你可不能忘了奖励我啊,我可要好好想想要什么奖励……” 温柔的夕阳下,两道颀长的身影逐渐亲密交融、密不可分,仿佛连时光都在此刻放慢了脚步,不忍打扰这一隅的静谧美好。 —正文完— 后记 六年后。 s市入市公路。 一段让人透不过气的阴沉沉高压之下,片刻的平静时刻结束后,就是电闪雷鸣,暴风骤雨。 轰隆隆—— 随着太空传来一声让听者压抑的闷响,昭示着台风山雨欲来,公路上各式各样的轿车、越野车、suv纷纷加足马力,飞驰而过。 一席西装的卢安看着旁边不合时宜抛锚的迈巴赫,又看了看打着伞偶尔看表、浑身透露着不明显的焦躁意味的女人,咬咬牙向路边走了两步,挥手拦车。 或许他们的运气还没有到太差的地步,过了五分钟左右,一辆宾利bentayga停在了卢安身旁。 车窗摇下,副驾驶是一个年轻女孩的脸。她看了看那辆抛锚的豪车和“sa”开头的车牌,试探地问道:“你们也要回s市嘛?你们的车抛锚了?” 卢安如释重负地一抹脸,看了看身后一言不发的女人,连忙挤出了个笑容:“小同学,我……我朋友有急事要回s市,不赶巧车抛锚了,您方便载她一程吗?只要到市内就可以。”说罢,他指了指旁边身形高挑的女人,“真是急事儿,报酬都好说。” 那女人没有要搭话的意思,站在一旁,紧身牛仔裤勾勒出了修长笔直的双腿。连大半个墨镜下露出的小半张脸,都透着矜贵疏离的意味。 年轻女孩犹豫了一番,转头跟驾驶位上的人交流了一会儿,才转头看向卢安:“可以,让她上来吧。” 卢安这才打着伞把一旁的女人送上了车,看着她雨天还带着墨镜的高冷姿态没好气道:“……行了行了大小姐,报酬记得你出,我在这儿等着拖车。” ……当初要不是被她哄骗上了这条贼船,也不至于自从到了和泰制药又当爹又当妈的。卢安苦中作乐地想到,不过……要是没有闵和,当初实验室爆炸那件事也不会有人为他澄清,哪怕到了别家公司工作,自己也不会这么快成了合伙人。 毕竟进入社会后,卢安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高中时目中无人的天才了,这个社会金子遍地,最不缺的就是天才——他不得不承认,闵和当初在困境时拉了他一把,是他的贵人。 话又说回来,他家老板也挺惨,刚结婚就出差去了,连蜜月也没度上,这么一想…… 这么一想,他心中那点不甘也渐渐散去了,抬眸注视着那辆宾利bentayga飞驰而去。 此刻宾利车上,倒是一副气氛和睦的融洽景象。 已经上了别人的车,闵和出于尊重倒是摘下了墨镜——这两年她用电脑多,眼睛时常会干涩,这幅眼镜还是闵奕臻特意让找人定制的,让她日常都带着,倒不是卢安心里想的那样,为了装逼。 车上原本有叁个人,她一摘下眼镜,引得叁人的目光都明里暗里地落在了她的脸上:或是痴迷,或是羡慕,或是探究……探究? 闵和抬起头顺着那道视线回视,和驾驶位上透过后视镜看过来的目光交汇,一触即离。 看着倒是有点儿熟悉。她捻了捻手指,心中默默思索。 “哇……慕知,”前座女孩转头,对驾驶位上的男友羡慕的悄声说着,“你看到这个姐姐的脸了嘛?好小,皮肤白的透光嗳。” 明明是最简单的白衬衣和牛仔裤,穿在她身上有种清纯和诱惑结合的吸引力,让女孩都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女人几眼。 徐慕知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随手打开了车载广播,心头默默思索着那道熟悉感觉的源头。 那迈巴赫看着不便宜,这张熟悉的脸……她是谁? “欢迎来到新闻二十条。今日,国家军委主席李天擎宣布,建国89周年的阅兵仪式将由陈作宪元帅主持,黄唯一元帅、张九……元帅协同支持完成……” 没有姓芈的。 闵和仔细听了一阵儿,微微扬起了唇角,抬手给卢安发了个信息。 这下,他更会死心塌地给和泰卖命了吧。 坐在闵和旁边的男生被这个笑容蛊惑了,壮着胆子打起了招呼:“你好,我叫张旭尧,是s大学生,这俩是我的同学徐慕知和沉甜,我们跟几个同学在市郊露营回来晚了,”先介绍了同行,才把话题转移到女人身上:“你……你叫什么名字?也是s大学生吗?” 闵和从思绪中回神,侧着脸看到了张旭尧躲闪的眼神,轻轻一笑。这几年各式各样的人见得越来越多,这种羞涩的眼神代表什么意思,她心如明镜。 “闵和,”女人蓦地开口,回答了张旭尧的问题,礼貌地笑了下:“我已经不是学生啦。”说罢,她低头脱了手套,摆弄了一下左手无名指的戒指。 张旭尧顺着视线一看,脸色由红转白,顿时明白身旁的人多半名花有主了,悻悻地熄了话头。 前排的沉甜看到闵和的戒指倒是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她听着广播,打破了此刻车内有些尴尬的气氛:“闵和姐,你听,这新闻里说的和泰制药董事长也是闵和呢,跟你发音相同,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字。” 闵和闻言一怔。 此刻的车载广播里的女播音腔在车内流淌而出,正好提到了和泰制药: “……据本台记者了解,和泰制药总裁卢安在新品发布会上提到,目前已经完成对创新药西罗尼奥的iii期实验并成功获批上市,该药对卵巢癌、胰腺癌等其他适应症的前沿攻关将起到重大作用……” 或许是闵和看着年轻,实在很难让人和最近风头正盛的龙头公司董事长,联系到一起。因此沉甜丝毫没有考虑到新闻中提到了“闵和”,跟此刻正坐在车里,白t牛仔裤的年轻女人是同一人的可能性。 闵和感到有趣,下意识地勾了勾唇:“是啊,真是太巧了。” “方便问您一下,您这次回s市目的地是哪里吗?我们回s大会路过景泰大厦,把您在那里放下可以吗?”前排一直没有开口的徐慕知却开了口,目光略带试探地穿过了后视镜,落在了闵和身上。 景泰大厦,一直以来是闵氏集团的办公场所。这几年虽然闵氏上市后重组,但闵奕臻带着大部分手下员工仍然在景泰办公。 徐慕知这么问,既有隐晦地试探闵和身份的意思,又有些几分想要亲近讨好的意味。 一旁的沉甜听到了他的话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她男朋友是s大知名的富二代,脾气一直眼高于顶。连自己跟他在一起,都是又哄又追的缠了很久才成功上位。 直到今天面对闵和,他才第一次展示出了礼貌,不,甚至是有点恭敬的意味。不过沉甜一直乖巧懂事,她看着徐慕知露出这幅姿态虽然有些吃醋,但也乖乖地没有多嘴。 闵和知道徐慕知多半就是这宾利的主人,估计也是在哪次聚会上看到过她,此刻也认出她了。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也没空管车上几人各异的心思,只是缓合了表情:“不必了,就到沉川高速那里把我放下就行,他们到那里接我了。” 徐慕知有心跟闵和多聊两句,但一个是学生,一个已经步入了社会,实在是没什么好聊的。直到徐慕知无意中提到了他姐姐徐慕姗,闵和才来了几分兴趣,聊了聊她们在s大附中的旧事。 不知不觉中沉川高速的进站口已经近在眼前,徐慕知看到了那辆车牌格外显眼的、打着双闪的帕加尼,正要询问就听到了闵和的声音—— “对,就在那辆车旁边停一下就行,”徐慕知错觉般地从闵和的声线中听到了几分雀跃,还没来得及确认,就发现她已经打开车门,朝着那辆帕加尼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的伞——” 徐慕知叁步并做两步,拿着伞跟在闵和身后冲进了雨中。不过还没走两步,他就发现帕加尼中不知何时走来了一个撑着黑伞的男人,比他更快地把闵和拢在了伞下。 等到徐慕知走到了身前,那男人转过头来,他才看清来人的面容:雌雄莫辨的精致五官却过于锋利,不会让人感到一丝一毫的阴柔,只有让人不敢直视的心惊。 男人周身气势惑人,徐慕知被那双形状优美的眼睛看着竟不自觉地想要低头。 他视线划过两人在伞下交握的双手时,无意间瞥见无名指的戒指交相辉映,想到了闵家在s市上流社会的传言,心中对于男人的身份也有了猜测。 “既然闵总来接人,我就不打扰了,”徐慕知语气恭顺,刻意放低姿态:“祝二位新婚愉快。” 闵奕臻被这小孩儿口中的新婚愉快说得心花怒放,也不在意他口中那个称呼了,温声道:“以后就叫闵叔叔吧,我不是什么家主。” “另外,感谢你送小和回来,这是我的私人号码,有什么想要的酬劳,想好了告诉我。” 徐慕知心情激荡地接过了名片,双方客气了几声就各自回到了车内。 一上车,沉甜就气鼓鼓地凑了上来:“你刚才跟她说话怎么那么温柔啊,你都没有跟我那样子说过话。” 徐慕知看了眼同样疑惑的张旭尧,想了想还是暗示了一下:“这位闵和就是和泰制药的董事长,新闻里说的那个,懂了吧?还有她丈夫……” …… 另一旁的帕加尼内。 闵奕臻维持着优雅得体的风度把闵和送上车后,迫不及待地关了车门、升上了隔音板,才难耐地搂着身边人释放了本性,急切地接了个无比漫长的热吻。 短短的五分钟,却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闵和终于受不住般一个用力把人推开,抹了一把被吻得艳红的唇:“好了好了,正事还没说。” “唉,小和,你现在是越来越冷漠了,”闵奕臻哪还有刚才在外人面前端着的体面样子,委屈得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都出差十天了啊,整整十天都没跟老公亲亲抱抱,现在还亲了一会儿就把我推开,女人,你这就是得到了就不珍惜的典范……” “你该不会是嫌我年老色衰了吧?可是男人叁十一枝花……” “停停停,”闵和头疼地捂住了他的嘴,对这个越来越幼稚的男人无可奈何:“我每天都把少爷你奉若珍宝呢,别在我头上扣高帽……不是,芈家那边是怎么回事?这事儿也不跟我说一声。” 提到芈家闵奕臻的表情淡了下来。他把玩着闵和柔弱无骨的手指,漫不经心道:“没怎么回事啊,权力更迭,新一任领导班子把他踢开了嘛。” 顶着闵和不信任的目光,男人只得投降:“好好好,我承认我是做了点手脚,但你别担心啊,我没直接出马,”他用眼神安抚着闵和,一边继续说着:“卢安当时被逼着签协议那阵儿,你们不是就怀疑那实验室有问题嘛,我就把这事儿记在了心上。正好路市长调回了京城,我把这事儿跟他提了一嘴……但我没把那u盘里的东西给他看啊!我知道你得来那些资料的手段也不光彩。” “正好跟路家后续还有合作,他也有路子跟京城上面的人说,这就被芈家的竞争对手搞了嘛。”闵奕臻叁言两语的带过,安抚地揉了揉闵和的手:“就算不是怕他将来找咱们俩麻烦,但是他们修建的实验室的过程确实违规,才会导致爆炸,这是事实,你别担心。就算不是我,其他人举报他们贪腐也要下台。” “况且我还没直接出面。” 兵行险着是值得的,闵奕臻冷静地想,与其担惊受怕这么个炸弹什么时候出来炸一下,不如先下手为强。江南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应该会拍手叫好吧? 闵和沉默不语。 ……归根到底,闵奕臻这么做也是为了她。或者说,是为了他们的未来。 想到这里,闵和也不再绷着脸,只是无奈地掐了掐男人的脸颊:“不许有下次,以后一切一切都要跟我说。” “那当然啦,”闵奕臻一看闵和软化的态度,又挨挨蹭蹭过去,把闵和搂在了怀里:“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以后再也没人能打扰我们二人世界了。” 只要她在身边,一切就都圆满了。 他温柔地看着怀里人那个小小的发旋儿,抬起闵和的左手,在熠熠生辉的戒指上落下了一个虔诚轻柔的吻。 番外1孕期舔批 闵奕臻说要跟闵和一起过二人世界的时候,没想到会一语成谶—— 在他们度蜜月的最后一天早上,本来在喝豆浆的闵和突然吐了,说是杏仁豆浆过期。闵奕臻察觉到不对,急忙飞回s市叫闫青来做了个全身检查,才知道原来是怀孕了。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闵奕臻,内心五味杂陈:在他对未来的畅想里,还是想继续跟闵和过几年蜜里调油的二人世界的。没想到好不容易结束了s城和港城的异地恋,才刚结婚,就要多出了个“小拖油瓶”。 从那天起,闵奕臻更是把闵和当玻璃娃娃一样护着,生怕一不留神磕到、碰到、累到——在男人眼里,自己的小姑娘还是个孩子呢,就要怀小宝宝了。 这让见过大风大浪的闵总都有些莫名的焦虑,一下班就开始在某音上刷孕期食谱和孕期注意事项。 闵和为了安抚比自己还紧张的男人,只得这么任由自己被当成保护动物对待,忍着忍着,不知不觉间度过了孕早期。 就这么熬到怀孕五个月的时候,闵和终于忍无可忍,在某天夜里把身旁已经进入黑甜梦乡的人摇醒。 “怎么了,腰酸还是腿痛?”睡眼惺忪的男人拧开了床头的小夜灯,熟练地起身抱住闵和较之前粗了小半圈儿的腰,微阖双目不轻不重地按揉着。 “都不是,”闵和舔了舔唇,凑到闵奕臻身侧抱住他的脖子,含住男人的耳垂用舌尖轻轻拨弄,口中溢出含糊不清的音调:“我想要你,别说你没看出来。” 她今天为了晚上的“运动”精心准备过,穿了一件露出大半个胸脯和屁股的半透明情趣内衣,可这男人在她脱了睡袍后视而不见,温柔地亲亲她,说了晚安之后就睡了……就、睡、了?! 闵和憋着一股气,特意等枕边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后把男人叫醒,她到是要看看,在她这么明晃晃的明示下,他能找出什么借口推辞。 “咳,那个……”闵奕臻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试探着提议:“要不我给你舔舔?”男人拉过被子,欲盖弥彰地盖住了自己的下半身。 闵和都要被气笑了。不过她又转念一想:既然有人非要做个道貌岸然的绅士,那她就看谁能忍得过谁。 闵和转了转眼眸,一双温和的下垂眼笑弯成两个月牙,故意用黏糊糊的语气说:“好啊。”她刻意伸出舌尖舔了一圈嘴唇,直起身慵懒的靠在床头上,张开双腿,抓着闵奕臻的头发用力下压—— 男人顺着她的力度跪坐在床边,用牙齿叼着那条半透明的丁字裤一点一点往下扯,露出了带着些微甜腥气息的、毛发稀疏的阴阜。 闵和感觉到喷洒在下体的呼吸杂乱粗重了起来,不怀好意地用脚踩了踩男人身前那团包在内裤里的东西,声音轻快:“开始吧。” 闵奕臻蹙了蹙眉,伸出舌头把那颗蛰伏的豆子和花瓣均匀的濡湿。 可那调皮的脚趾有一下没一下的踩过那根半硬的东西,让他不能专心的施展口活儿。每次他悄悄挺腰追着那只脚,闵和的腿却又缩了回去。 几次下来,闵奕臻也察觉到她是故意的了,还没等他开口,有人恶人先告状:“小叔,你舔的不专心,我不舒服——” 闵奕臻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张笑着撒娇的俏脸,还是按捺下自己,先满足闵和怀孕后格外敏感的身体。男人的舌头柔软有力,弄湿了娇嫩的肉鲍后舌根长驱直入,刻意模拟着性交时的动作,在紧致的肉壁里戳刺着,爽得闵和不住地顺着他的力道用腿夹他的头。 闵和看着那张俊脸埋在自己身下,高挺的鼻顺着舔批的节奏一下下撞着鼓起的阴蒂,很轻易来了感觉——自从怀了孕之后,她常常觉得自己的欲望比闵奕臻还要强烈些。 只不过这人自从她肚子里有了生命,再也没跟她真刀真枪的做过。一想到这儿,闵和又有些不服气: 每次都是她明示暗示,显得她很淫荡似的。既然他这么能忍,今天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忍住不肏她。 想到这里,闵和也不再咬牙轻哼,反而启唇让情动的呻吟响彻这间屋子。 “呃……嗯,老公、老公好会舔……” 他们虽然刚刚在国外结了婚,但也已经坦诚相对多年,滚过的床单不计其数,耳濡目染,闵和也学会了许多骚话:“呼,我要到了……好想喷……”说着,她解开了内衣上的搭扣,扯出了一只乳胡乱揉捏抚慰着。 这下闵奕臻十成十确认,小丫头今天是故意要让他难受。随着越来越多的淫液从甬道流淌到口中,闵和的身体也绷越紧,男人无暇顾及其他,嘴里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最后一刻用牙齿上下磨了磨那花蒂。毫不意外地被喷了满嘴,被舌头一卷,全部咽了进去。 番外2吸奶 闵奕臻怕她腿又抽筋,轻轻亲了亲那对软嫩的花唇后,用手慢慢揉着闵和因为高潮紧绷着的小腿肌肉。 闵和急喘了几下,雪一样白的奶子随着节奏一起一伏,漾成一片奶波,在小夜灯下愈发晃眼。 闵奕臻艰难移开了视线,拉下睡裤握住了那根迫不及待弹跳出来的东西,上下滑动了两下,还没得趣儿就被粉白的脚趾踩在手臂上,迫于无奈停住了动作。 “小叔,”闵和看着男人额头上的细汗,软下了语调,“我这里好涨啊……你来帮我揉一揉,好不好嘛。” 女孩的表情是纯然的懵懂无助,托着一侧的胸乳,蹙着眉焦急地看着他,仿佛男人就是她唯一的救赎。 ——但这只不过是她让他上钩的戏码。尽管如此,他也乐此不疲、甘之如饴。 男人一向清亮带笑的眸,变得愈发深且黑沉,微微上扬着的唇角也落了下来。 闵奕臻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的时候,倒真有几分让人汗毛竖起的紧张感。 不过须臾,他就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俯身向前瞬间缩短了距离,“小祖宗,你真是来克我的。” 紧张感散去,闵和也重新变得大胆了起来,嗔怪道:“那怪谁?我一个又生不了孩子。” 避孕套也无法百分之百避孕,这五个月闵奕臻看着自己的小姑娘从开始的呕吐没食欲、到后来的抽筋半夜惊醒,心里很不好受,又重燃了结扎的念头,只不过从来还没来得及跟闵和透露。 “好好好,怪我,”一提到这个,闵奕臻心中泛起了酸,表面却情绪如常的轻声哄道:“这个力度怎么样?” “……” 明明是调情的话,此刻在他嘴里就像按摩店里的技师在征询按摩手法。闵和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颇有些无奈地瞧着他认认真真的“按摩”。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拢过一只滑腻的乳,尽管动作很轻,闵和皮肤却薄,因此还是留下了淡红色的指印。 果然变大了。 闵奕臻无处安放的眼神落在起伏的峰峦上,兴许是因为在孕期,那块一元硬币大的乳晕上,原本鲜红的蓓蕾不动声色地涨大了一圈儿,变成了肉欲的暗红。 闵奕臻被那股淡近若无的奶香蛊惑,慢慢凑近,终于顺着闵和的力道启唇含住了他肖想已久的地方,含弄舔舐着。 闵和怀孕后,孕初期是不宜行房事,可到孕中期稳定下来后她的肚子就开始慢慢显怀了。闵奕臻实在想要的时候就会在浴室里用手或飞机杯解决。 他不是没有看到闵和的明示暗示,只是一想到夫妻亲热的时候有第叁人在场——哪怕这个‘人’还没有思考能力,仍然觉得有些别扭。 但是此刻一被吸引,就像拦住了洪水的大坝甫一开闸,汹涌的欲望蓬勃而至,等他回过神来,伞状的肉冠已经亲亲热热的抵在了闵和的穴口。 就在闵奕臻犹豫的一瞬,闵和恨铁不成钢地直接按着他的头,用力往下一压。顿时,浓郁的乳香盈于口,紫红色的冠头也被吸入了窒腔内。 这要再忍得住真的不是男人了。 闵奕臻索性抓着饱胀的奶肉,同时口中用力一吸,像个婴儿找到了心爱的玩具般,跟那“奶嘴”过不去。 “呜……”闵和贝齿微张,秋水般的眸子失焦的望着吊灯,感受到男人的吸吮的力度之大,好像真的要从中吮出点奶水一样。恍惚间,她倒是真有了点正在哺育婴孩的错觉。 “宝宝你看,”男人忽然停下动作抬起了头,明眸中透出星星点点的笑意,伸出艳红的舌尖,声音含糊:“真的吸出奶了。” 闵和看着那舌尖上的一点白,红着脸连忙试图推开那颗头——她只是有点儿涨,没想到真的能吸出东西来! “呃啊——” 闵奕臻下身往深处抽送了一截,惹得女孩正要推拒的话变为娇媚的吟哦,声音喑哑却带着笑意:“现在不要可不行,由不得你了。”说罢,他狠狠揉了揉另一只乳,舌尖卷进奶头狠狠一吸—— 霎时,淡淡的甜味在味蕾间炸开。 “怎么样,这回是不是不涨了?”闵奕臻抬头舔了舔嘴唇,摸了一把下体相连的结合处,继续向更深处轻轻研磨着,一脸正经道:“看来吸得我们小和很爽呢,又发了大水了。” 说罢,他把手中湿滑的淫液抹在她起伏着的胸口上,又俯下身用唇舌一点一点舔舐干净那些腥甜的东西,舔的身下人越发难耐,抬起翘臀悄悄用屄口吞吃着垂涎已久的粗硕茎身。 番外3爸爸在肏妈妈 xu n hua nli.c om “别……”敏感处被狠狠吸吮、碾过,让闵和只能溢出破碎不清的音调,“别太用力……” 一声声黏腻的喘息从被咬成殷红色的唇瓣中逸散,让男人本就雄赳赳的物什又涨大一番,好像最猛烈的催情药。 许久没有插入式性爱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骤然饱胀、被狠狠撑开的深捣,那双秋水般盈盈的眸可怜巴巴望着施暴者:“不要一下子太深了……” 闵奕臻简直要被气笑了,但一对视又不自觉软下了语气:“好,我轻轻的。” “宝贝忍一忍。” 说罢,他弓腰从痴缠紧绞着的软肉中脱身,把鸡巴拖到阴道口,缓慢而坚定地重新肏了进去。 为了克制住自己的动作不要过于粗暴,伤到闵和小腹内沉睡的小家伙,男人用大掌揉抚过涨奶的地方,重新埋首下去,痴迷地吸吮着哺育人的乳首。敏感点被抚慰让闵和的身体酥痒难耐,男人吸撮的力度活像个章鱼的吸盘。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w enx u e7.co m 过了一会儿,闵和终于忍无可忍地拉开他的头,“行了,你吸得我奶子都疼了。” “娇气,”男人将最后几滴微甜的奶水卷入口中,故意伸出舌头给床上目光躲闪的女孩看:“不吸你又要说涨得发疼了。” 闵和的乳尖还泛着疼,残留着被吸吮的错觉。虽然他们已经对彼此的身体熟悉不已,彼此都享用过不知多少次,可就这么让她直面自己被吸出来的东西,还是羞耻万分。 不过,眼前这幅淫靡的画面激得穴口的瓣唇不自觉地翁张,她又感到宫腔内有东西不受控制地在流,连忙撇开脸羞怒道:“你小时候没吃过奶么?少见多怪。” “其实没怎么吃,”闵奕臻微微一怔,把汗湿的刘海往后一捋,露出侵略性极强的五官,一边前前后后的动着,一边慢慢回忆:“听我妈说……呼,她生完我就病了,还是靠好心邻居的米糊糊……” 说完他挑了挑眉,理直气壮道:“可能就是因为小时候吃得少,现在吃你的弥补当时的遗憾。” “宝宝的奶子好软,好甜。”闵和看到男人说完又要俯身下来,连忙挡住他的脸起身转移话题:“这样啊……你这么磨洋工我不舒服,咱们换个位置做吧。” 闵奕臻从善如流,“也好,你在上面我就不怕压着你肚子了。” 男人躺在床上扶着闵和的腰,看着她握着自己肿胀的欲望一点一点被包裹进了温暖紧致的窒腔。 蓦地,肉物顶端碰到了一个熟悉的肉口,闵奕臻吓得连忙抵住女孩的腰:“祖宗,小心孩子!” 闵和这才意识到已经他的龟头碰到了宫腔口。 闵奕臻就着这个姿势小心翼翼的研磨冲撞着,身上人情动时的声声娇吟让男人耸动的频率逐渐加快,是冲锋时摄人心魄的曲调,也是播种时最甘美惑人的乐声。 “嗯、嗯……”此刻的闵和感觉自己仿佛在海面冲浪,一浪接着一浪、一浪强过一浪。而她是里里外外被淋湿个透的初学者,心惊胆战地维持着表面的平衡,却无比雀跃地期待着下一次海浪奔袭而来。 被隆起的小腹阻碍住的交合处,狰狞的阴茎膨胀成骇人的紫红色,铃口却舒适的张开,一次次深入捣撞让淫液在紧仄的腔内不断累积,在茎身离开身体时不断带出,弄得交合处狼藉不已,一塌糊涂。 看这这幅景象,闵奕臻此时的表情也不遑多让,他费力地按捺住想要狠狠操干的兽欲,双目赤红地握着闵和雪白的臀部,留下深深的指痕:“乖宝,你里面好热,好紧……明明做了这么多次了……” 闵和细细喘着气,四肢无力瘫垂着,揩了一把男人腹肌上的薄汗,“我可没有你能忍——” “啊!”不知道顶到了哪处,闵和忽然扶着肚子,发出了一声惊叫。 闵奕臻急忙起身,“怎么了?”随着他后撤的动作,鸡巴拔出穴口发出了一声黏腻水音,只不过此刻两人都无暇顾及。 闵和感觉肚皮刚才被踢了一脚,预感之中的疼痛却没有来临,好像只是那蜷缩在肚子中的小家伙嫌自己‘住处’的‘门口’吵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她这才放下心来,狡黠地眨了眨眼:“没事,可能是这小家伙在打招呼,咱们继续。” “你真没事儿?”闵奕臻将信将疑,把还硬挺着的物什埋入水光淋漓的小口,“不过我刚才动作还算小心,应该没碰到宫口。” “哎哎!你感觉到了没!”闵和惊喜地拉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鼓起的孕肚子上,“他又动了!好像在和我打招呼。” “是和我们,”闵奕臻看她状态良好,也放下心来,重新冲着窒腔内的敏感点研磨,“宝宝,听到了没有,爸爸在肏妈妈呢。” “听听,还有水声。”交合处水声和“啪啪”声在寂静的室内环绕不息。 被闵奕臻这么一说,闵和原本只是潮红的面颊唰地一下爆红,像夏日里惹人品尝吸吮的西瓜汁,“他……他还不懂呢,你别胡说!” “怎么,害怕小家伙知道你是个主动找男人肏的骚货?”闵和一害羞,恶劣的男人就来了劲儿,“别害羞宝宝,他听到爸爸妈妈这么恩爱,会很幸福的。” ……糟糕。虽然理智上知道那小家伙还没意识,但听着男人话,闵和也有了种做爱时被第叁个听了现场的羞耻感,下意识地夹了下甬道内冲撞的粗物。 “嘶……”闵奕臻也有了很长一段时间没做,被小屄一吸也有了射意,又冲刺了近百下后,终于交代在了她的身体里。 灼热有力的阳精喷洒在内壁,闵和也随着热流又触电般的高潮了。 闵奕臻支起了上半身,把做完了就昏昏欲睡的小孕妇揽在了怀里,拿过一旁的毛巾和清水一边擦拭着,一边低声问:“这是预谋已久了?事后清理的东西都这么齐全。” 闵和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鸦羽般的长睫垂落着:“你不主动,只能我主动喽。知道你是怕伤到我,但我孕中期了,没事。对了,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闵奕臻顿了顿,柔声哄着:“睡吧,到时候就知道。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上天给咱们最大的礼物。” “也是啊……”怀中人已然困得睁不开眼,说完这句就传来了规律的呼吸声,已然陷入了沉眠。 闵奕臻抬头望向落地窗外,丁香馥郁怒放,人间已然又是一个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