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社畜点西索》 社畜花钱买艳遇 “红烧鸡翅我喜欢吃~如果现在不吃~以后没机会再吃~” 刚搬来这里没几天的女人满面春风,一边哼歌,一边打包行李。 心情这么好,是因为要去旅行吗? 不,她要做的是……卷款潜逃。 一切的起因在上个月,她意外发现交往多年的男友出轨,大吵一架之后彻底撕破了脸皮。既然收不回感情成本,就死缠烂打,硬是把这些年花在男友身上的钱全部要了回来,不至于人财两空。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干什么都不痛快!我早就受够了你这个斤斤计较的女人!”这是前男友被戳破出轨事实时的恼羞成怒发言之一。 “我是为了钱吗!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是啊!你高尚!你不要钱!你视金钱如粪土!装什么装!不就是因为你他妈钱还没我赚的多!我们结婚总得有房子吧!养孩子的钱也得考虑!你想没想过未来的事!你没有!当初信誓旦旦的,我信你个鬼!我瞎了眼看上你这货!” “又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跟我吵!你有完没完!还没结婚就跟个大妈似的,我可不需要你当我的妈!” “谁愿意当你的妈,晦气!呸!还不是你不中用,没半点出息,我不操心谁操心!我还不够给你面子吗!你但凡像个男人承担责任,我会浪费时间精力帮你操心吗,废物妈宝男!” 那次足足吵了三个小时,都快吵成最佳辩手。 当年大学辩论队活动,怎么就没发现自己有这天赋?女人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努力平复心情。 把结婚项目从人生计划里删除后,她顿时感觉豁然开朗,或者说,想开了。 为了攒钱买房子,每天紧巴巴过日子,前男友难受,她难道就不难受? 人生说到底也就短短几十年,为什么要让自己活得这么憋屈? 离开乡下来大城市,结果只顾着上学和工作,大城市的喧嚣与繁华半点不沾,根本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界,活得就像一头光知道干活的牛马,哪里还像个人? 套在脖子上的工牌就是长久以来的缰绳,她终于把工牌取下来,看了眼写着9527的工号,用前所未有的畅快表情将工牌随意扔到沙发上。 ……不当社畜了! 咳,具体来说是用掉积攒的全部年假,花一点存款去隔壁城市进行短暂的旅行。 灯红酒绿迷人眼,社畜来之前努力打扮过,可惜融入夜场气氛失败,只能毫无存在感地缩在角落,点了一杯最便宜的酒,远观那些玩得正嗨的男男女女。 社畜盯着手中的酒水,又一次感到无比憋屈。 想放纵,也不敢随便放纵,下星期还要回去上班。 没有那种纯天然的艳遇,就只能咬咬牙花钱买了,可恶。 一杯酒下肚壮胆,社畜走入人群寻找目标。 便宜有便宜的代价,贵有贵的价值,来都来了,一定要找个品质好的。 哦,那个,那个穿红色高跟鞋的男人,虽然不知道他接近1米9的身高有什么穿高跟鞋的必要,但身材不错,走路的样子也很骚,肯定是干“那个”的,绝对不是客人。 社畜眼睛发亮地拦在那个男人面前,由于周围音乐声有些大,社畜讲话又有些含糊不清,男人弯下腰,便于听清楚对方的话语。 “红色高跟鞋先生,你……你那个……”社畜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满脸通红不知道是羞涩,还是酒意上头,“你……不会还招待……男客人吧?我……我可不要那种搅屎棍!” “?”男人侧过头,与社畜四目相对,他的金色眼睛像度数最高的酒水一样醉人,“想要我招待你?我可是很贵的哦。” “有多贵?不是……我能点最便宜的吗?”社畜既兴奋又心疼地按住衣服口袋,“求求你了……红色高跟鞋先生。” “我叫西索。” “西索先生……” 社畜的声音再次变得含糊不清,这次是因为西索先生的吻。 潮湿黏腻的吻,里面混着酒精的味道,社畜的口腔被西索伸进来的热情舌头完全占据,只能不住地吞咽口水。 现在是真的喝醉了,之前那杯用来壮胆的酒发挥出效力,社畜几乎要瘫倒在地上。在那之前,社畜被西索环在怀里,对她耳语:“让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继续——你住哪里?” “唔……”晕乎乎的社畜下意识捂着衣服口袋,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酒精可以消除紧张,副作用是思考变得迟缓。 然而西索已经把社畜衣服口袋的房卡拿到手里,确认了上面印着的酒店名称和房间号。不出所料,是那种便宜的连锁酒店。 走出夜场,冷风吹得社畜清醒了一些,自己看起来被当作闹事的酒鬼了! 社畜满脸羞愧地推开西索的胳膊,“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刚才都是我喝醉说的胡话。” “不用在意,我已答应要招待你。”西索看向一边,抬了抬手。 一辆红色跑车在他手边停下,社畜偷偷看了眼西索同样是红色的头发。车门打开,身着侍者制服的男人走出来,对西索鞠躬行礼,然后双手递还车钥匙。 这可真是……各种意义上都很贵的画面。 掂量了自己的实际身价后,贫穷社畜只想立刻拔腿就跑,如果不是手腕被西索牢牢握住的话…… “放心,我会为你定一个合适的价格。” “……” 社畜半推半就地上车,跟着西索走入同样昂贵的酒店,对艳遇的幻想一扫而空,徒留忐忑不安。 当西索与她搭话,她急忙表示聊聊天就行,不用做别的。 干坐着聊天更显得尴尬,社畜犹豫片刻,没有拒绝西索倒的酒。 西索的态度十分平易近人,气氛很快变得轻松,于是社畜也不再对自己相对窘迫的穷酸处境遮遮掩掩,大谈起自己如果暴富会做什么。 “首先就是狠狠地踢老板屁股,告诉他我不干了!” “然后用钱扇我前男友的脸,跟他炫耀我发达了!” “还有……” 可能是喝多了酒,也可能是讲得太兴奋,社畜热得脱掉外套,还有了胆子去摸西索的手。 “想做什么?”西索没有制止她,反而凑近了,温热的吐息贴到她裸露的肩膀上,“你想……操我吗?” “……” 这还是社畜第一次听到西索嘴里吐出粗俗的词汇。 社畜惊讶地睁大眼睛,而西索微笑着按住她的后脑勺,嘴唇相贴,舌头滑了进来,另一只手摸到她的背后,轻轻一拨,内衣的搭扣被解开。还来不及感受到胸部束缚的消失,就先多出西索压上来的重量。 上下同时挑逗,这对于西索来说,似乎轻而易举。 而感官有些混乱的社畜一时都搞不清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哪边,本来护在胸前的双手,被西索引导成拥抱他的姿势。 高潮来得又急又毫无征兆,社畜的呻吟被堵在西索的亲吻之中,她只能夹紧了双腿,蜷曲手指,竟把西索的外套拉扯下来大半。 西索抽出插进她身体里的手指,在她的大腿内侧留下一道湿痕。 “感觉如何?”西索直起身,舔了舔润湿的嘴唇,眼含笑意地看着她。 刚刚高潮过的社畜,大口呼吸着,胸口剧烈起伏,过了一会才重新动起来,把手伸向西索的鼻尖,轻碰了一下,又抚摸西索的嘴唇。 西索捉住她的手,鼓励她继续往下,顺着喉结摸到锁骨。 没有解开衣扣,西索直接从领口往旁边一扯,衣扣飞了出去,露出紫色衬衫下的肌肉线条。经过充分锻炼的身体,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漂亮得如同杂志封面上的模特。 满脸难以置信的社畜几乎停止了呼吸。 “摸摸看?”西索把她的手按在左边胸膛上。 放松状态下的肌肉富有弹性,手感好得不可思议。 社畜小心翼翼,又格外大胆地摸了个遍,直到看见西索的腹部以下出现了变化——他硬了。 “你还可以再摸一会。”西索看起来很有耐心,“或者想去床上也可以。” “……”略微纠结了一下,社畜抬头小声说,“想去床上。” 视野突然腾空,她被西索横抱起来,脚不沾地到达柔软的被褥。衣服稍后被剥下,西索咬了口她的嘴唇,便一路往下亲吻,吸吮。手当然也没闲着,再度深入她的腿间,开始进一步扩张。 本来以为西索的手指已经修长得过分了,结果解开裤子的时候,蹦出来的尺寸着实吓了社畜一跳。 “别紧张,希望你能相信我。”西索有点无奈地耸肩,“做好前戏就不会痛。” 突如其来的幽默令社畜不禁“噗”地笑了一声。 西索之前所做的一切确实充满服务精神,当西索态度自然地戴上避孕套,做好保护措施的专业(?)举动更令人感到安心。 除了刚开始有点困难,接下来的进入还算是比较顺利的。 “全部进来了吗?”社畜忐忑地问。 “差一点,没关系。”西索亲了亲她的鼻尖,“我会慢点动作。如果不舒服,就给我信号。” “信号?” 到底是什么信号啊???? 上下都被西索堵住了,社畜有口难言。 最初的缓慢抽插尚可承受,再往后就越来越激烈,社畜感觉自己撑得就像快被吹破的气球,啪啪的肉体碰撞声是濒临崩溃的危险信号,社畜在颠簸起伏中逐渐变得惊慌失措。 她恐惧又不可遏制地迎来第二次高潮,眼眶湿润,汗水打湿了头发。 西索等她回过神,微笑着指了指他们紧紧连接着的部位。西索还远未高潮,性器仍坚挺地停在她的身体里,“你看,可以做到吧?全部进去也没问题。” 社畜恍惚地盯着腹部被西索顶出来的凸起。 “那么,热身运动结束。”这并不是夸张,西索目前连一滴汗也没流。 ……他真的是人类吗? 社畜的思维变得模糊,逐渐被淹没在狂乱的洪流中。 昏昏沉沉从床上醒来,各种残留的感觉都证实了昨晚的事情不是做梦。 爽是真的爽,清醒以后的肉疼是真的肉疼。 ……这得花多少钱啊。 社畜痛苦地双手捂脸。 杀猪盘受害者竟是我自己。 “睡得好吗?”甜蜜陷阱编织者西索先生(身材超好)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嗯……嗯,谢谢您。”这得花多少钱啊。 擦完头发,西索穿了一套与昨天风格迥异的奇怪服装,可能是去参加化装舞会之类的活动吧? “你有很多烦恼呢。”西索将一张刚写的便签纸连同一张卡片递给社畜,等她收下,轻吻了她的脸颊,语气暧昧,“有需要的话,可以再联系我哦~” 应该不需要了,没那个闲钱。 西索离开了。 社畜略微松了口气,准备好接受可怕的账单数字,鼓足勇气打开那张便签,“……?” 便签上只是留了一串电话号码,卡片也不是名片,是一张银行卡,背面还写着密码。 啊????????????? 在ATM机上确认银行卡内的余额,数字长得只在游戏里见过。 啊????????????? 我是在做梦吗? 啪! 社畜捂着肿起来的左脸,再次确认了余额。 还有这种好事? 不对,这也太不对劲了吧!难道是赃款?!自首还来得及吗?! 社畜酒店惊魂 经历数日的煎熬和心理斗争,社畜委托洗钱机构,扣除委托费后,成功将10亿戒尼转移进一个秘密账户。 【话说大盗犍陀多有一回走在密林中,见到路旁爬行一只小蜘蛛,抬起脚来,便要将蜘蛛踩死。忽转念一想:“不可,不可,蜘蛛虽小,到底也是一条性命。随便害死,无论如何,总怪可怜的。”犍陀多终究没踩下去,放了蜘蛛一条生路。 】 【偶然间,犍陀多无心一抬头,向血池上空望去,在阒然无声的黑暗中,但见一缕银色的蛛丝,正从天而降。仿佛怕人看到似的,细细一线,微光闪烁,恰在自己头上笔直垂落下来。犍陀多一见,喜不自胜,拍手称快。倘抓住蜘蛛丝,攀援而上,准保能脱离苦海。不特此也,侥幸的话,兴许还能爬进极乐世界哩。如此,再不会驱之上刀山,也庶免沉沦血池之苦了。】 【此时,惟有极乐净土的蜘蛛丝,依然细细的,闪着一缕银光,半短不长的,飘垂在没有星月的半空中。 】 当放映机播放结束画面,西索把酒杯放在一旁,想起不久前的一番“奇遇”,不禁笑了起来。 那位眼神清澈且愚蠢的普通人小姐,居然就此销声匿迹,逃之夭夭成为一名大盗。 其他玩具尚未到合适时机,那位小姐不主动联系的话,就只能这边主动一下了呢。 狩猎开始。 “……” 三下敲门声。 随后,门外传来沉闷的男声,“你好服务员。” 通过门上的猫眼,社畜看到身着服务员制服的男人站在那里,手边还有酒店的手推车。 “……?”反正是大白天,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社畜打开门,向服务员询问情况。 这时服务员已经将手推车全部推了进来,顺势将门关上。 社畜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惜为时晚矣,服务员抬手掀起制服帽的帽檐,令社畜看清楚了他的脸。 “xi……西西西西索?!”社畜差点咬到舌头。 “Surprise!”制服帽在西索手上灵活地翻转几圈,最后被他压在胸前,他单脚后撤,像一个舞台剧演员般鞠躬行礼,“我的荣幸,小姐。” “你……你怎么……”社畜绝望地看向被手推车堵住的大门,身体开始哆哆嗦嗦。 “我正好认识擅长寻人的专业人士。”西索知道她想问什么。 “对不起!我可以把剩下的钱都还给你!!!”社畜立即讨饶。 西索没有理会,转而从手推车拿出一个金属箱子。“咔哒”一声,箱子锁扣被打开,社畜吓得脸都白了。 然而,里面并不是社畜恐惧的刑具之类的可怕物品,里面装着满满一箱子钞票。 抓住箱子的拉手,西索扬起手,钞票如大雪般淋了社畜满头满身。 ……很明显,西索并不是能用钱解决的小问题。 “这些够吗?”西索胳膊揽住她的腰,阻止她继续后退,还将一捆钞票塞进她的衣领,“现在,轮到你来招待我了,亲爱的盗贼小姐~” “西索先生,我不是有意偷您的钱。”社畜哭丧着脸,“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求您大人大量,放过我一次,我会好好做人,努力还钱的……” “不,亲爱的盗贼小姐,你心里明明清楚,如今可不止是钱的问题。”西索捏着她的下巴,令她看向自己,“我需要其他的补偿。” “是……是,您说的没错!”社畜堆起讨好的笑容,“对。招待。我会好好招待您!招待您是我的荣幸!您直接去床上吗?还是先洗澡?” 偷走巨款的社畜,住的酒店不再是最廉价的那种,浴室不仅宽敞,还有带按摩功能的浴缸。 社畜先在浴室脱掉所有衣物,只裹着一条浴巾,表示自己的诚意,然后迎接西索进浴室,帮西索脱衣服。 上次社畜喝多了酒,对西索看得并不真切,而今天的超清版本西索,不得不说,那无可挑剔的身材比例与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真令人大喷鼻血。 不过社畜如今紧张得要命,没心情欣赏这些。 “没想到您不光是帅气逼人,还这么多金。”社畜取下刚调好水温的莲蓬头,一边将温水洒在西索身上,一边抚摸西索的背部,极力使用无比倾慕的语气讲话,“能够遇见您,实在是我三生有幸。如果您不嫌弃的话,让我用什么身份都可以,我真想一直侍奉您。” 说时迟那时快,社畜突然面露凶光,用尽浑身解数,将金属制的莲蓬头砸在西索的太阳穴,然后抓着唯一可以蔽体的浴巾,夺路而逃。 不敢浪费一分一毫的时间回头,社畜以平生未有之快的速度拉开堵在门口的手推车,开门,关门,冲到门外的走廊上。 眼见走廊空无一人,社畜便往左边楼梯方向奔跑。中途路过电梯,社畜看了眼,电梯目前停在一楼,她啪地按下电梯按钮,电梯开始上行,或许可以作为迷惑敌人的手段。真要是等电梯上来,社畜的坟头草都得七尺高了。 头一次光着脚走楼梯,坚硬冰冷的地面踩着难受,还可能有弄伤脚的异物,社畜顾不得这些,一心一意往楼下跑。 社畜是个普通人,哪有什么招待客人的奇技淫巧,她确信自己百分之百不可能让西索满意,横竖无法善了,只能出此下策,逃跑为上。 而且,据说有钱人玩的都很变态,甚至会把人搞得大出血进医院抢救。 这……宁愿活着上法庭蹲监狱,也不能躺着进太平间啊! 想到此处,社畜的眼神越发坚定,一口气跑下20层也丝毫不觉得累。 一楼大厅的情形却让她傻了眼。 这里没有半个人影,大门紧锁,像是关门歇业了。 之前心底隐隐的不安冒出头来,社畜捂着心跳加快的胸口,绕到前台的服务台后面。服务台的电脑都关机了,电话也打不通,于是她开始翻找服务台的抽屉,试图找出能用的东西。 一张与周围文件格格不入的扑克牌映入眼帘,拿着巨大镰刀的小丑印在上面,露出诡谲的笑容。社畜后背发凉,忍着强烈的不适感,拿起那张扑克牌仔细端详。扑克牌似乎没什么特别的,翻到背面,有一行笔迹: 【坏孩子】 后面画了一颗爱心,黑色的。 造成现状的原因呼之欲出——早在西索敲门之前,陷阱就已经搭建好了。 社畜在网上预订了这家酒店的客房,当个人行程信息泄露,想要提前布置不是难事。 本想说为此包下整个酒店未免小题大做,但想想她偷走的是上亿巨款,倒算得上当之无愧。 叮~ 电梯开门的声音打破了大厅里的一片死寂,随后是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太狭小的游戏场,岂不是很无趣~”换了一身行头的西索,穿着一双紫色高跟鞋,两边脸颊分别绘有星星和泪滴的图案,无袖上衣也印着扑克牌的花色,打扮得就像那张扑克牌上的小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空着双手,似乎没有携带武器。 是啊,看看他露出来的结实手臂,1米9的大个子,如果他对付一个普普通通四体不勤的社畜都得借助武器,那也太掉价了。 服务台不适合躲藏,被发现时也缺乏退路。 社畜攥紧了胸前的浴巾,猫着腰走路,借着大厅里大盆绿植的遮掩,往西索的反方向逃跑,也就是右边的楼梯。一口气爬上20层远超出社畜的体力,社畜不得不在10楼歇了一会,才气喘吁吁小跑着回到自己订的房间——那个走廊里唯一敞开着的门。 感谢西索没有随手关门,别说房卡了,忙于逃命的社畜身上除了浴巾什么也没有。 比起穿衣服,社畜有更重要的事情——她的手机。 大厅的有线电话不能用,她可以用手机打电话报警,接下来只要拖时间,等到警察来就能得救! 宁愿活着上法庭蹲监狱,也不能躺着进太平间! ……完蛋了。 社畜捧着屏幕四分五裂的手机,欲哭无泪。 能够提前预设这么大一个陷阱的家伙,怎么可能连如此简单的事情都不考虑到呢? 所以……这里也是陷阱,他故意没有关门! 社畜脸色大变,扔下手机,又跑进了楼道里,暂时躲在18层走廊的一棵绿植后面。 不能报警,只能自己想办法逃出去吗?门被锁上了,只能走窗户? 等等,我能想到的,那家伙也会想到吧! 哒。 这次没有电梯的声音,高跟鞋的声音就直接踩在了社畜的神经上,把社畜惊得浑身一缩。 不是吧?!那家伙没搭电梯?他也会走楼梯?! 呃,对于勤于健身的人来说,爬楼梯应该是件很轻松的事情,但是对社畜十分不友好。而且社畜没有鞋子,脚很容易就磨破了,她不得不在东躲西藏期间找遍了员工室,好歹穿上一套毫不合身的男服务员制服,用过长的裤腿包住了脚。 出于安全考虑,酒店窗户都安装了限位器,让人无法通过窗户进出。社畜咬咬牙,举起椅子猛砸玻璃,砸了三四下,终于砸出足够一人通行的破洞。 她没有翻窗逃跑,西索的速度和体力都比她强太多了,而她已经消耗了大量体力,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住。砸玻璃窗只是吸引西索的障眼法,她想躲起来恢复体力。 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回到了最初的房间,躲在床底下。 可惜天不遂人愿。 床底下的社畜还是看到了那双紫色的高跟鞋,四处走动的步伐像是仍在寻找,不确定她的位置。她大气也不敢出,双手紧紧捂住嘴巴,耳边全是高跟鞋踩在洒满地面纸币的声音。 “……” 声音终于停止了。 高跟鞋也停在了社畜的视野之内,社畜狂跳的心一直提到了嗓子眼。 “!” “找·到·你·了~” 画着星星泪滴图案的小丑脸特写,连同一只突然逼近的大手,占据了社畜的全部视野。 社畜泪流满面地被小丑拉出了床底,颤抖如筛糠,站都站不起来。 “先生,我错了,先生。”社畜抽噎着,连连哀求,“我只是太害怕了,先生。我再也不敢了。您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再也不敢了,先生。呜呜呜……” 脚也痛,腿也痛,膝盖也痛,今天的运动量严重超额,身心俱疲的社畜哭得真心实意,涕泗横流。 社畜相信自己肯定哭得又难看又脏,西索才会允许她去浴室洗脸。 而她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她从浴室柜里拿了刮胡刀片,藏在袖口。 一不做二不休。 那家伙搞这么大阵仗,把整个酒店都包了,怎么可能只是随便玩玩。他穿的奇装异服就证明了他的品味绝非常人,不敢想象他会玩得有多么变态。 社畜洗完脸后,整理了头发,努力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瘸一拐走到坐在沙发的西索面前。 “对不起,先生,我跌过跤,实在是太疼了。”社畜向西索解释自己的狼狈,“脚和膝盖都磨破了,我真的很害怕。” 西索朝她伸出手,她胆怯地往后瑟缩了一下,两三秒后,重新堆起笑容,小心翼翼地坐上西索的大腿,双手搂住西索的脖子。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社畜下定决心,摸出袖口里的刀片,抹向西索的脖子。 “?!” 千算万算,唯一没算到的是,锋利的刮胡刀片没有对西索造成任何伤害,社畜自己的手指反倒被刀片划伤了。 “坏孩子。”西索反握住社畜拿着刀片的手。 社畜想用另一只手攻击西索的眼睛,指缝间卡着的金属钥匙反射着光,刚刚抬起手,突然天旋地转,脸压到沙发上,双手都被西索反剪在背后。 “?!” 可惜,社畜不知道自己的对手,其实是世界知名格斗场所天空竞技场里被称为“死神”的人气选手,否则她肯定不会进行这相当于异想天开的战斗,应该早早选择束手就擒才对。 无论如何,社畜已经山穷水尽,黔驴技穷了。 “还有吗,盗贼小姐?”西索把她手里的刀片和钥匙都扔到一边。 “……没,没有了,先生。”社畜欲哭无泪,她只觉得被划破的手指也很疼。 事到如今,求饶已是多余,社畜闭上嘴,安静又绝望地等待命运宣判。 西索爆炒社畜(上) 绝望等死的社畜,不再挣扎,就像砧板上的鱼肉,做好了被西索大卸八块的准备。 回顾自己平平无奇的一生,怎能想到自己的结局会如此非比寻常,社畜不禁露出苦笑。 “盗贼小姐,说说你一生最后悔的事情。” “我……我最后悔偷了您的钱。” 如果没惹上这尊煞神,想必社畜会度过无聊但平静的一生吧。 “你还剩多少钱?” “……差不多10亿。” “这么快花掉10亿,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 社畜被西索反剪双手压在沙发上,看不到西索的表情,不知道西索是在赞叹,还是不悦。 冤枉啊! 社畜没有骄奢淫逸,那10亿的开支全花在了洗钱机构。是的,洗钱机构要收取足足50%的手续费。社畜是个普通人,找不到更好的渠道,只能把脖子伸过去任人狠狠宰上一刀,还得庆幸对方诚信经商,没有黑吃黑把她也给吞了。 而这种事没法说出口,只会惹人笑话。 “这就是你先前说的,把‘剩下的钱’还给我?”西索戳破了她的用词陷阱,“现在我倒是希望你能够把20亿还给我了。” “……” “毕竟以你的收入水平,不吃不喝工作一辈子也赚不到10亿吧~” “……” 扎心了! 如此看来,无论是“让社畜自我压榨拼命赚到10亿”,或是“用各种变态玩法折磨社畜”,两者好像差不多痛苦! 以社畜多年当社畜的经验,前者……似乎更加痛苦,社畜反倒希望西索直接弄死她算了。 “我也不是特别残忍的人。”西索解除了对社畜的钳制,“我决定给你一个还钱的机会。” “……谢谢您,您真是个感天动地的大好人。”社畜一边呜咽,一边坐了起来。 行吧!不要气馁!总能找到机会逃跑的! 脱离绝望的社畜重新焕发出了生机! “为了帮助你更快还钱,我们可以来玩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社畜又紧张起来。 终于还是躲不过有钱人的变态游戏吗?! “用现金作为筹码的自由贸易游戏。” “……?” 自由贸易?听起来确实是有钱人的游戏,但是社畜不懂金融啊!!! “游戏规则很简单,小孩子也能学会。”西索从门口手推车的下层拿出一个手提箱,“我们都是进行自由贸易的‘商人’,之前我给你的现金算是你持有的资金,而这一箱是我持有的资金。两个箱子里的现金数额相等,都是8000万戒尼。” “游戏的唯一目标是赚钱,直到有一方破产为止。如果我先破产,你可以赚到1亿6000万戒尼,安全离开。” “如果你先破产……” 社畜艰难地吞了下口水。 “那我也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西索摊手道。 “……”社畜也不愿想象那会是怎样的发展。 “一天就能赚1亿6000万戒尼,我想你会爱上这个游戏。” “……”爱个屁,社畜知道,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就像她今天的处境,要被迫和一个变态小丑玩游戏,“请问,具体赚钱方式是什么呢?” “我会提出各种要求,同时对你进行报价。如果你接受要求,就能从我这里赚取相应的资金。如果拒绝要求,你需要支付双倍资金给我。” “那……那您一直提过分的要求,我很快就会破产呀。”社畜小心翼翼地说。 “没错~”西索笑了笑,“但游戏就会丧失趣味——我不会提出威胁你生命的要求。” “重大创伤呢?” “嗯~”西索思考片刻,“精神方面不能保证,但我肯定不会让你缺胳膊少腿。” 也就是说会造成重大心理创伤吗?!好吧,社畜也不敢奢求太多。 “那……那如果您直接提一个报价4000万的要求……” “亲爱的盗贼小姐。”西索打断社畜的发问,“游戏不可能没有风险,不要太贪心。” 风险都在我这边!你只是会损失区区金钱罢了!社畜不敢怒也不敢言。 西索把装满钱的手提箱放到枕头边,社畜则面色难看地抓着上衣的衣角,缓慢爬上床。 ……她就知道游戏不会这么简单! 西索说她的钱只能“随身携带”,也就是放在衣服里。如果钱掉出来,会变成“无主财产”,谁下一个捡到就算谁的。如果钱掉到床下,等于是“钱掉进了大海”,算是意外损失的资金——以此还原了自由贸易中的种种风险。 为了耐用,纸钞所用的特质纸张质地坚韧,再加上这些纸钞都是崭新的,边边角角扎在身上很痛,硌得社畜又想哭了。 临时穿上的男服务员制服再宽松,塞满8000万戒尼(总计80捆)也相当困难,社畜第一次觉得拥有巨款的滋味是如此难受。 西索从手提箱里拿出一捆钱(100万),要求社畜当着他的面自慰。 “……”社畜握了握拳头,决定接受。 “放进哪里?”西索抬起手中的钞票,询问衣服塞得鼓囊囊的社畜。 把制服裤往下拉就开始掉钱的社畜,急急忙忙把钱塞回制服裤里,这才接过西索的钱,放进脱了一半的制服裤。 社畜哭丧着脸,用手抚摸自己的两腿之间,比起羞耻,她更烦恼稍微一动就可能往下掉的钱。 西索更是火上浇油,又拿100万叫她解开上衣扣子,把胸部露出来。 这就是劳动人民的智慧吧?社畜想到把上衣的衣角打了个结,让上衣像一个敞口的袋子,把钱全部兜住了,没有掉钱出来。 稍微想想也知道,普通社畜进行自慰的画面不会有什么观赏性,更何况社畜正愁眉苦脸,没精打采,仿佛只是在后厨当洗碗工,就差唉声叹气了——显然她自慰一整晚都不可能达到高潮。 西索需要给她提高一些积极性。这次,西索拿了三捆钱(300万),拍了拍社畜的脸,要求社畜为他口交。 社畜脸上显示出挣扎之色,目光在西索与现金之间不断徘徊,花了一分多钟才做出决定。 “可以,但是……”社畜握着拳头说,“我没做过这个。如果你想全部插进来,插到我的喉咙,我……我肯定会吐的!您也不想知道我早餐吃了什么吧!” “那我会有一些细致的要求。”西索把300万放到社畜手里,“如果你希望我保持耐心,游戏乐趣是最重要的。” 社畜尝试了一会,找到一个不容易掉钱的姿势,她选择跪在床上,四肢着地。西索坐靠在床头,对着社畜两腿张开,较为宽松裤子绷紧以后,能够在中央看到一块凸起。 浅浅地吸了几口气,社畜爬到西索的两腿间,一只手按着衣领防止钱掉出来,另一只手去脱西索的裤子。 西索的性器完全没有勃起的迹象,安静时的尺寸也不可小觑。 即使西索不久前才洗过澡,近距离接触男人的性器仍然令社畜眉头紧皱。社畜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于在西索催促她之前,伸出舌头去舔西索的性器。 她硬着头皮把性器全部舔了一遍,西索的性器上都是她留下的唾液。 “含进去。”西索命令道。 她照做了,但也仅此而已,动作十分机械。消极怠工与不得要领,她两者兼备。 西索抓住社畜的额发,令她抬起头,她的脸上果然写满了苦恼和不情愿,可能还有点想吐。 “?!”社畜感到热热的东西碰到下巴,稍后她意识到是西索勃起了,差点叫出一声“变态”。 尽管话没说出口,社畜脸上的嫌弃和抗拒已经表明了一切,就像不慎咬到柠檬,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西索不以为意地按着她的脑袋,叫她继续。 她慢吞吞地把性器的头部含进去,西索手上用力,让她不得不吞下更多。她的舌头因此被性器完全压住,动弹不得。 这不碍事,西索不对社畜舌头的技巧抱有期望,西索只是让社畜前后活动脑袋,用性器抽插她的嘴。 “再努力些,盗贼小姐。”西索说,“不然我就得动手帮你了。只要我堵好你的喉咙,你可是想吐都吐不出来哦~” 社畜在心里臭骂了西索无数遍,但动作也不得不快了起来。 正如社畜之前的估计,西索很难伺候,即使社畜累得脖子发酸,西索的性器仅仅是变大了一些,远不到完全勃起的地步。 西索试图帮助她,结果脆弱的社畜下巴脱臼了。西索手法利落地把她的下巴正回去,她不禁眼泪汪汪,四肢发软。 辛苦到现在,才赚了500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赚到剩下的7500万,这个游戏的艰难程度大大超出她的预计。 西索叹了口气……没错,西索居然也叹气了! 在装可怜和扫兴方面,社畜天赋卓绝。 “那就没办法了。”西索提出了下一个要求,“500万,我要操你的小穴,到有人高潮为止。” “……”社畜因为他的直白与格外明显的意向感到惊讶。 西索自行用手撸动,被社畜搞得蔫头耷脑的性器很快充血挺立,涨大成令社畜心生惧意的尺寸。 即使西索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社畜也明白西索失去了耐心。如果拒绝这个要求,不仅是社畜要给西索1000万,再下一个要求怎么办?恐怕不是社畜能够拒绝的了,各种意义上。 下巴刚刚正回去,社畜不敢讲话,温顺地点点头,遵从西索的指令,转过身背对着西索,制服裤褪到膝盖处。 西索把她的腿分得更开,握着性器抵在社畜的穴口。 上次做了充分的前戏,依然把社畜撑得难受,如果没有任何润滑就直接做的话…… 浑身都颤抖起来的社畜,听到西索怀着一丝恶意的笑声,“你现在还可以拒绝。” 拒绝?这次能够拒绝,下次怎么办?社畜根本没有拒绝的底气。 社畜视死如归地摇摇头,撑在床上的双手握成拳头。 “提醒你一下。”西索看了眼她手指上被刀片划破的伤口,“你越用力,越容易受伤~” 说着,西索单手捞起社畜的腰,开始用力侵入社畜紧闭的小小缝隙。才塞进去一点,社畜已经疼出了汗。如果一口气全部侵入,社畜非得抽搐昏迷不可。 西索当然不想游戏这么快结束,他用手指揉弄社畜的阴蒂,与社畜不可同日而语的熟练技巧令社畜稍微好受了一些,干涩的甬道微微湿润,西索的性器也跟着再进入了一点。 但西索的援助也就到此为止了,他双手握住社畜的腰,性器缓慢且不容拒绝地深入,打算强行突破。 社畜脸色惨白,疼得手脚无力,全靠着西索的双手支撑她的身体,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好疼。” 把痛苦说出来似乎会轻松一点。 “好疼……好疼……先生……”社畜边哭边乞求,“好疼……先生……请你……请你慢一点……呜……” “亲爱的盗贼小姐,你需要钱,不是吗?”西索说,“500万,至少你比大多数妓女赚得多。” 是啊,自由贸易的真正筹码并不是钱,而是她自己。 西索把性器拔了出来,重新抵在社畜的穴口。 “这次是正戏,希望你不会昏过去。”他说,“我是指,一个昏倒在路边的‘商人’将无法守住自己的财产——Game over。” “什……什么?!”社畜大惊失色。 西索没有讲话,毫不留情地一举贯穿了社畜。 社畜在绝望与痛苦中惊声尖叫,下意识地挣扎起来,西索的双手却像铁钳般纹丝不动,牢牢地固定住她的腰部,令她无法挣脱。 陷入恐慌的社畜甚至开始痉挛,绞得西索也只能十分缓慢地抽插。于是他空出一只手,扯开社畜的衣领,粗暴地握住社畜一边的胸部,用手指掐社畜的乳头,用上面的疼痛转移社畜的注意力。 与此同时,社畜塞在上衣里的一捆捆纸币,啪嗒啪嗒掉到床上。 上下都疼得要命,再加上资产的飞速流失,社畜简直要疯了。 “再不捡起来,钱就归我了哦~”西索提醒她。 “不要……不要动……”社畜大口地喘着气,既希望西索的性器不要动,更希望西索的手不要动。 可能是大发慈悲,西索没有实施妨碍,任她艰难地活动双臂,把掉在床上的钱拢到一起,再塞回上衣的下半部分里。社畜没法再扣上所有扣子,最上面的四颗扣子被西索扯掉了,上衣形成的口袋因此变浅。 好不容易把掉的钱收回来,她刚松口气,西索就重新开始了抽插。 人类的身体固然脆弱,但也有坚强的地方。出于自我保护,社畜的身体在如此恶劣的对待下,依然流出一些润滑的水液,让双方的压力都有所减轻。 不过,对于社畜来说,更像是饮鸩止渴。 西索当初的体贴在今日荡然无存,他得寸进尺,贪婪无度,又像机器一样冷酷无情,不知疲倦。 社畜在他越来越激烈的顶撞中头昏脑涨,完全失去平衡,除了用最后的神智捂住上衣防止钱掉出来以外,只能任他摆布。 何止是叫不出声来,社畜感觉下半身都麻了,她肯定没法高潮,只能指望西索高潮来结束这次自由贸易。 若不是害怕昏迷导致game over,她不可能支撑到现在。 社畜昏昏沉沉地感到身体浮空,似乎是西索把她抱了起来。 西索终于要高潮了吗?她意识朦胧地想。 下一刻,西索又把她放回到床上,性器仍保持着强烈的存在感插在社畜体内。 “我们是海上贸易,对吗?”西索在社畜耳边轻声说,“而大海总是变幻莫测。” “……”社畜若有所悟地睁开眼,她发现自己正处于床的边缘。 “The storm is ing。”西索最后说。 社畜的皮肤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啊!”社畜想做什么都来不及了,西索的撞击比之前还要凶狠,仿佛要把她撞碎。 害怕被撞到床下的社畜,手忙脚乱想要稳住身体,她一松手,上衣里的现金就哗啦啦往下掉,全掉在了地板上,变为“意外损失的资金”。 吃了这么多苦,好不容易赚了1000万,刚刚掉下去的钱,应该不止1000万吧。 “啊……”社畜心如刀割,面如死灰。 “哎呀,只救到了100万。”在落钱雨的时候,西索看似好心地接住了其中一捆钱,递到社畜面前。 社畜沉默地咬住近在嘴边的钱。 好歹少了100万损失,这可是100万呢。 吸取教训的社畜试图爬回床中央,西索没有拦她,只在她刚爬到的时候说,“10万,内射。” 社畜嘴里的钱掉到床上,“……不行!” “加价到50万。” “……不。” “哦?”西索对她的坚持有点意外,“100万。” “……”社畜双手护住掉到床上的100万,悲愤地盯着西索。 “我不会再加价。”西索说,“如果你拒绝,我会换下一个要求。” “……可以。”社畜吸了下鼻子,嘴唇颤抖,“您……可以射在里面,先生。” 西索爆炒社畜(中) 交易成立。 西索把一捆钱(100万)递到社畜嘴边,社畜识相地咬住,然后西索又抽插了几下,在插到最深处时,一滴也不漏地全部射了进去。默默承受这一切的社畜咬着纸币,眼里饱含屈辱的泪水。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西索才缓缓退出社畜的身体。 社畜即刻软倒在床上,数秒后,强撑着身体跪坐起来,双手努力按压肚子,过剩的精液不断从她双腿间滴落,给她身下的钱堆涂上气味淫靡的乳白色果酱。 “盗贼小姐,请问……”西索脸上的表情和他的性器一样兴致盎然,“我想把你干到怀孕,要多少钱?” 社畜咬紧牙关,重重地呼吸了几下,尽力平复心情,“我要你剩下的全部资金,怎么样?” “你出价太高了。”西索笑着说。 “哼!我就知道,你根本玩不起大的,穷逼!”社畜如同抓住了西索难得的痛脚,声音越发充满力量,“有钱了不起啊?!你除了钱还有什么!还不是用钱才能满足你的变态嗜好!你要是没钱,哪个正常人愿意理你!你这个变态小丑!你弄死我啊!我告诉你这瘪三,我有艾滋病,你完了!!!” 西索肩膀颤抖,忍俊不禁,进而笑出声来。 那笑声像是压抑着什么可怕的东西,瞬间令社畜脊背发凉。 他抬起右手,手指插入发间,把梳上去的刘海揉散。垂下来的柔软红发将他的双眼半遮半掩,他看向社畜的时候,宛如狼群藏在灌木从盯着猎物的金色眼睛。 “……”社畜重新变回怯弱的样子,一动也不敢动。 “小姐,我个人认为你的评价有失偏颇。”西索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至少我的长相还挺受欢迎。” 确实,毫不夸张地说,西索只要打扮正常点,完全是可以上杂志封面的程度。 “那……那你就更不能随便让人怀孕了!”社畜鼓起勇气,“生的孩子都不好看,岂不是浪费了……而且,而且我家有家族遗传病,亲戚那边还有精神病史,我是肯定不能和你生孩子的!” “你也可以选择终止妊娠。” “……”社畜被西索的回答噎得涨红了脸。 “有宗教信仰?” “……你管不着!” “说的也是。”西索点头道,“比起考虑这些细枝末节,你应该先保证自己今天不会破产。500万,你坐上来,直到我射出来为止。” “……又要内射吗?”社畜的声音怏怏的,“那得另外算钱。” 至少还能多赚100万呢。 “不,只有第一次内射才有付钱的价值。”西索说,“反正你已经被精液灌满了,再做下去也没什么区别。或者你想换个洞吗?那就可以另外算钱。” “……”社畜一时语塞,咬着嘴唇,半天才终于下了决定,“你不是想……把我干到怀孕吗……这次我不清理你射进来的东西。你可以……可以尽管射在里面……只要你多给我100万……” “不行。”西索干脆地拒绝了。 “……”社畜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也知道自己本来就没什么谈判的地位。 “除非你能便宜一点。”西索口中的“便宜”不止一点,他直接对半砍价,“50万。” “这……”社畜飞快地看了西索一眼,心有不甘,却又怕他反悔,只得迅速应道,“成交。” 至少,至少多赚50万呢。 社畜苦中作乐。 多亏有上次精液的润滑,社畜容纳西索的性器没有想象中困难。上次的疼痛令她记忆深刻,她以十二分的谨慎,极力放缓动作,不断调整呼吸,汗水从脖子滑落,润湿了她兜在上衣里的钞票。 西索没有催促她蜗牛般的动作,转而专注于一点点撬开她内部的体验。 社畜至今依旧不情不愿,即使她脸上再怎么掩饰,身体的抗拒却没法骗人,和她本人的目标相反,一直在试图把西索的性器挤压出去。 西索拿起刚剩下的半捆钱递向她,“50万,在我射完之前,咬住不掉下来。” “……”社畜的牙齿用力咬住那半捆钱,满嘴都是崭新钞票的油墨味。 不出她所料,西索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哪怕仅仅是50万。 西索付完追加的50万,就双手按着她的腰,令她把余下一半的性器吞到了底。 社畜咬紧牙关,最外层的钞票被她的牙齿咬破。 撑过这次冲击后,社畜休息半分多钟,毅力可嘉地四肢着地,上下活动臀部。 与西索俊美的脸大相径庭,西索的性器长得十分狰狞,肉筋暴起,过于粗大,将社畜捅到底时仍有余裕,仿佛一件刑具,在社畜腹部造成一块由内至外撞击的红色痕迹。 坐在西索身上的状态,比上次更加深入,社畜眼中无可避免地涌起生理性泪水,在她勤奋劳作期间落到西索脖子上。 西索一会儿叫她快一点,一会儿叫她慢一点,她任劳任怨地麻木工作,满脑子只有一个目标——让西索高潮,完成此次交易,赚取600万收入。 这还不够,西索的手移到社畜的胸部上,之前被他掐过的乳头红肿着,一碰就痛——西索明显地感到社畜突然咬紧了他的性器,就像长了牙齿一样用力。 “可怜的小家伙。”不知道西索究竟指的是哪个。 总之西索伸手揽住社畜的肩膀,令社畜弯下腰,把胸部送给他品尝。 西索堪称温柔地舔舐社畜受伤的那一边,同时用手揉捏被刺激得挺立起来的另一边,算是今天头一次爱抚行为。 社畜无暇思考西索的意图,紧咬着嘴里的半捆钱。更急迫的问题是,她所剩无几的体力就要见底,大腿酸疼得要命,再坚持三分钟都困难。 三分钟其实是乐观的估计,社畜两分钟后就动不起来了,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她只能扭动身体,使西索的注意力从她的胸部移开,用求助的目光看着西索。 “唔,怎么办呢?”西索继续玩弄着社畜的胸部,突然张嘴咬了一口社畜的乳头。 社畜绷紧了背脊,在疼痛之余,甬道里竟然涌出一股水液。 “盗贼小姐,你很喜欢胸部被人玩弄呢。”西索调笑道,“需要我帮忙?” “……”没得选的社畜点点头,尽管她的本意并不是这个。 西索含住她的胸部,夹杂着吸吮,就像咬一块软糖,在她乳肉留下零散的齿痕,手指则往下探去,揉弄她的阴蒂。 细密的快感如潮水涌上来,社畜难耐地仰起头,不让嘴里的钱掉出去,但唾液还是忍不住从嘴角流下。 让她因为高潮损失50万,还是让她即将高潮时戛然而止,哪种更有趣呢? 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西索不再对挑逗技术有所保留,心无旁骛地将社畜推上今日的首次高潮。 社畜被快感弄得满脸潮红,双目失神,两人结合处也变得湿润了一些,但社畜竟然还咬着那半捆钱,没有松口。 看来,西索稍微低估了社畜。 等到社畜缓过神,眼角挂着泪,对西索送上近乎挑衅的眼神,西索笑了笑,起身把社畜按到床上,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咕啾咕啾的水声中,结合处的体液打出了泡沫,社畜的腿根被西索撞得发红发痛。 西索试探地用牙齿拉扯社畜嘴里的钞票,社畜在被西索猛干得翻白眼的期间,硬是挤出一丝力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西索乐得去舔她的脖子,最后咬着她的肩膀射了出来,把社畜的两腿间搞得一团泥泞。 社畜彻底瘫软,嘴里的钱也掉了出来。但是没关系,她坚持到底,成功赚到了这50万。 “还能做吗?”西索居高临下地问她,“你现在动不了,我只能出300万。” “……行。”社畜哽咽了一下,“那么内射呢?” “20万。” 50万变成20万,比上次砍成半价还过分。 “……”社畜深吸一口气,强忍耻辱,“行。” 好歹有20万呢,蚊子腿再少也是肉。 “这次是口交。”西索补充道。 “啊?”社畜认命地闭眼,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行。” 狗日的西索,我操你大爷,待会全吐你身上。 怀着满腔仇恨,社畜在西索的口头指导下,开始了口交工作。 西索的精力旺盛得可怕,没过多久就重新勃起,立即提升了社畜的工作难度。 社畜终究没能吐出来,西索的性器牢牢地塞满了她的嘴巴,她甚至差点窒息晕厥。 另一个原因是社畜其实饥肠辘辘,她中午和西索玩完追杀游戏,又被西索干到现在,时间已经来到下午,而她只在早晨吃了一顿早餐。现在她胃里唯一的食物,只有西索刚射进来的精液。 社畜用枕头擦干净嘴边残留的精液,苦味和腥味充满口腔,她很想干呕,但是忍住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社畜暗暗计算西索目前的资金。 100万,当着他的面自慰。 100万,解开上衣扣子。 300万,口交。 500万,操小穴。 100万,内射。 500万,骑乘位。 50万,内射。 50万,咬住钱。 300万,口交。 20万,内射。 总计2020万。西索有8000万,扣除2020万,等于5980万。 这意味着西索在破产前还可以玩很多花样,社畜不禁感到绝望。 “2000万。”西索的下一个报价令社畜惊喜又恐惧。 在短暂的相处中,社畜充分领悟到西索的性格恶劣,他完全不是出手阔绰的慈善家。 一分钱一分货,西索的报价越高,意味着社畜付出的东西越多。 “你可以拒绝。”西索扬起下巴,“4000万是你支付得起的价格。” “要做什么。”社畜冷冷地问。 “我说过你会爱上这个游戏~”西索轻笑了一声,“2000万,肛交,你愿意做吗?” “……” “……” “……” “如果你愿意做,我可以加价。”西索勾起嘴角,“我不喜欢提出你不能拒绝的要求,所以这次自由贸易是特殊的,无论我出价多少,你都可以用4000万拒绝。” 虚伪……无耻!!!!!!!! “……”社畜盯着西索,眼里快要冒出仇恨的火光。 “3000万。” “……” “4000万。”西索的笑容加深。 “……” “5000万。”西索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 “西索你狗日的我操你大爷!!!!”社畜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5500万。”西索轻轻鼓起掌来,“Bravo,真是太棒了,盗贼小姐胜利在望~” “……”社畜满脸通红,牙齿咬得咯咯响,既是因为愤怒,还因为感到欣喜而万分羞耻。 “5900万。”西索卡在了最关键的数字上,“剩下的80万,就再努力一下吧~” “所以,盗贼小姐,你愿意接受这次自由贸易吗?” “……” 社畜低下头,眼泪打湿了她怀里的钱堆。 她啜泣着,声音沙哑又悲壮。 “……我愿意,先生。” 西索爆炒社畜(下) 社畜敢肯定,西索这家伙以前绝对当作搅屎棍,否则怎么会清楚如何灌肠。 忍一时海阔天空。 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就差80万……不,30万了,这次内射可以获得50万。 尽管西索无耻至极,但他目前为止的报价都是根据难度计算的,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最后30万应该不是很难完成的事情。 无论如何,社畜除了一往直前,在这个变态游戏里获得胜利以外,没别的选择。 反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社畜捧着西索给她的大号注射器——这狗日的西索果然早有准备,打定主意要当搅屎棍,他大爷的,死变态,我操他全家——社畜努力自我催眠,把这当成医院里发生的普通医疗手段。 将水龙头水温调到和体温差不多的温度,社畜往大号注射器里灌水。 本来想不灌干净恶心死西索,但社畜被西索连干两次后双腿打颤,疲惫不堪,没有多余的精力再行招惹之事。 西索的精液在变干后更加黏稠,像浆糊似的糊得她两腿间到处都是,为了方便灌肠,她不得不先清洗了一遍精液。没有清洗里面,因为在之前的交易中已经承诺过了。西索不健忘,他可不是能随便糊弄的家伙。 不过,总算能漱口,消除满嘴精液的恶心味道。 社畜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找几个大汉狠狠操西索的嘴巴,让西索好好体会一下……等等,西索那死变态不会反倒喜欢这个吧?! 可恶,不管西索的性癖是什么了!花钱雇专业人士把西索干掉吧!加上10亿存款,总共有11亿6000万……不,有2300万“掉进海里”了,该死,好心痛,准确来说是11亿3700万,这么多钱难道还雇不起专业人士干掉西索? 11亿3700万全花在西索身上太浪费了,我以后还要生活呢!鬼才想继续上班!1亿3700万雇杀手应该够了吧?1亿3700万耶,是我累死累活工作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巨款,雇世界最顶级的杀手也绰绰有余! 对,就这么干了,今天忍辱负重,明天干死西索! 社畜咬牙切齿为自己鼓劲,小心谨慎地完成了灌肠工作,直到只有清水流出为止。 吸取先前疼得死去活来的惨痛教训,社畜在柜子里寻找可以充当润滑油的东西。 橄榄油,乳液,沐浴露,护发素……凡是能找到的手感滑溜溜的东西,社畜一股脑的捧在了怀里。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社畜选择直接询问西索的意见,留下了橄榄油。 至于社畜为什么没将自己的资金随身携带,而是较为从容地花了一个多小时完成这些工作,是因为西索主动帮忙保管她的资金。 他说:“我们已经进行了这么多次自由贸易,确信彼此是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 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社畜知道,西索只是认同她没法在随身携带大量现金的时候完成灌肠工作而已。 西索持有的资金仅剩30万,于是他把枕边的手提箱放到了别处,30万现金则压在枕头下。 社畜整理了1亿3670万的现金,护在身前,很难说她的表情现在到底是更像一只护崽的母鸡,还是更像一条守护金银财宝的龙。 从战斗力方面来看,应该是前者。 好在西索看中游戏的乐趣,始终像只谈交易的“商人”,没有像强盗动用暴力进行抢夺。 “……来吧!”社畜视死如归地对西索说,但她下一刻又举起手,“等一下!我要再做一点准备!等到现在,也不差这点时间了吧!” “请便~”西索同意了。 社畜不断地深呼吸,往手心倒满橄榄油,开始往自己的后穴抹。她不想让西索看到最难堪的部分,选择面对着西索,趴在床上,翘起屁股,手往后面伸。虽然这幅样子也挺难堪,但她只要不往西索那边看就行! 这是社畜有生以来最大方的一次,一下子就用掉了大半瓶橄榄油。不仅如此,她忍着羞耻,仔细用手指给自己的后穴进行了一番扩张——她可不想被西索操到裂开!又或者躺进icu,甚至太平间。 剩下的橄榄油是社畜特意留给西索的,她低声下气地恳求西索能够给性器也来点润滑,“先生,您的……实在是太雄伟了,是我前所未见的伟大尺寸,我不想死,陪您多玩一会是我三生有幸,润滑以后您还能操得更爽……求求您,求求您可怜可怜我吧!” 社畜胆颤心惊的样子,大概成功取悦到了西索这个死变态,西索接受了橄榄油。 此时,社畜的后穴和西索的性器都抹足了油,变得油光水亮。 接近两小时的中场休息,挽救了体力值告罄的社畜,同时让西索精力回满,稍加撸动便高高翘起的性器,精神得就像几天都未曾使用过。 “呜呜呜……”社畜躺在1亿3670万的现金上,即使垫了一层衣服也硌人得要命,她顺从地正对着西索,用手掰开双腿,让私处完全展露在西索眼里,“请您……请您慢一点,我这里是从来没人用过的……呜呜……” 社畜明白,西索不会真的可怜她,狗日的西索哪怕有一点点同情心,都不会在她边哭边颤抖的时候,面不改色地把性器抵在她的后穴上。具体来说,性器已经进去一点了。 但总得努力一下,说不定能降低西索把她玩坏的几率。 “那你自己来?”西索浅浅地插着社畜,抱起社畜的腰,令社畜跪在他身前。 社畜正下方是直立着的性器,她小心地沉下腰,终于将性器的头部吞了进去。大费周章的准备相当有成效,她顺利地吞了一半……然后卡住了。 完了,社畜想起来,西索的性器并不是笔直的一根棍子,而是带着上翘的弧度。这个刁钻的形状搭配异于常人的尺寸,完全是一件骇人的刑具。 她第一次和西索上床,究竟是怎么容得下这种东西的……果然是因为那时喝多了酒,脑子不清醒吗?! 西索有意再次帮忙,又或是缺乏耐心,发现她停止动作,就捧着她的腰往下按。 “等、等等!”社畜想要直起腿,把身体往上提,可她哪里比得过西索的力气,“呜……太深了……不要……不……等等……等等!” 西索中途停下,取而代之的是他一巴掌打在社畜的屁股上。 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卧室,社畜的眼泪冒了出来——疼的。 “坏孩子~”西索说,“不可以太任性哦~” “……”社畜把骂人的话吞下去,憋出一句,“打屁股也算钱!” “哦?”西索眯起眼,再次抬手,“那么打一次屁股,1万戒尼。” 不等社畜答应,巴掌已经打在社畜另一边屁股上,打得社畜眼泪汪汪揪着西索的上衣痛叫出声,身体无意识地又吞了一部分西索的性器进去。 “你……”社畜喘着粗气,眼眶发红,“你有本事多打几次!啊呀!!!” 社畜被西索打得跳了起来,她从西索的性器上飞速抽身时,发出像是瓶盖打开的“啵”的一声。 这狗日的西索打人怎么这么痛!!!!!!!!!!! 火辣辣的疼,社畜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肿了。 钱难挣,屎难吃,社畜赚的每一张戒尼,实实在在都是她的血汗钱。 “还打不打?”西索微笑着问她。 “……”社畜想憋住眼泪,没成功,眼泪一直滚到下巴,“打、打另一边。麻烦您给我匀着打。” 结果西索只打了一下,无论社畜挑衅或者恳求,西索都不予理会。 4万,30万减去4万,26万,再赚26万就能结束游戏。 社畜在心里默默计算,由于屁股特别疼,后穴被强撑开的疼痛倒是不明显了。 屁股随便碰到哪里,社畜都会疼得大呼小叫,于是西索让社畜双臂搂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然后握住社畜的大腿站了起来。 只有西索能作为支撑的社畜全身绷紧,小腿自觉地缠在西索腰上。 “抱紧一点。”西索微微吸气,稍作后退,凶狠地挺腰撞了上来。 “……啊!”无处可躲的社畜不敢松手,西索越用力,她抱得越紧。 两人的私处仿佛牢牢地嵌在一起,没有半点汁水在抽插中漏出来,滴在地上的都是社畜前穴流出来的精液。 “……噫!要穿了……要被捅穿了!”社畜的后穴不存在敏感点,那里本来就不是用于性交的部位,和口交一样,社畜无法从中体会任何快感,只想安全且快速地结束,所以叫得特别夸张,“别……别操了!轻点!不行了!我要死了!啊!” 社畜揪着西索脑后的红发,叫得比屁股疼的时候还凄惨。 西索被她在耳边贴着吵了半天,终于把她从性器上拔出来,黏稠的精液在两人之间拉出一条白线,最后断在社畜的大腿内侧。 没想到价值5950万的大买卖能如此圆满地完成,社畜松了口气,屁股都瞬间不疼了。 26万,再赚26万就能结束游戏! 西索的不应期短得吓人,数分钟就能精神抖擞,不过社畜习惯了,此刻更是喜闻乐见。 她非常希望西索继续提出性方面的要求,因为……全身都被西索玩了个遍的社畜,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立于不败之地,社畜无所畏惧! 掩饰着内心不住的雀跃,她迫不及待询问西索的下一个要求。 “下一个要求?”西索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躺在铺满1亿3674万现金的床上,性器在社畜的腿间磨磨蹭蹭,最后停在社畜流淌着精液的后穴处,“还没想好~” “操哪里都要算钱!”社畜抬脚抵住西索的胸膛,“区区26万就想干我?” “盗贼小姐,你还真是爱上这个游戏了。”西索笑了起来,“言行都变得和妓女一样。我想我应该修改称谓,叫你bitch酱呢~” “你想耍赖?!”社畜心中满是不妙的预感。 西索抓住社畜的手腕,固定在她的头上,轻松无视了社畜的脚踹,像一团阴影压到社畜身上,性器再次插入社畜的后穴。 “bitch酱还记得吗?”西索一边说,一边将性器推至深处,“我只说了‘肛交’,没有说截止时间。” 社畜愣住了。 草!!!!!! 前面几次都说了“到高潮为止”,唯独这次没有说! 社畜被西索操到现在,已经头昏脑涨,以至于被最低级的语言陷阱坑得血本无归。 “而你并没有提出异议,所以……”西索的性器全部没入社畜的后穴,“5900万购买的是肛交永久准许权~” 社畜在震惊与崩溃中被西索操了不知道多少下,床上铺着的崭新钞票硌得社畜青一块紫一块,无论里外,无论哪里,都在发痛。 当她缓过劲来,发现西索丝毫不管她的死活,正干得热火朝天,汗滴禾下土,她胸中淤积已久的恶念终于喷涌而出。 “畜生!!!狗日的西索,你不是人!”社畜大声尖叫,“西索你他妈就是条发情的公狗,是个洞就能干。你不是很大吗?怎么不去操汽车轮胎?去操隧道?就算操空气你也能操个爽!” 西索停下来,却只是把社畜翻了身,从后面侵犯社畜。他跪在社畜身后,胸膛紧贴着社畜的后背,把社畜压在身下,真就摆出一副犬类交配的姿势。 “汪~”他惟妙惟肖地叫了一声,一边抽插,一边用舌头舔弄社畜的耳朵。 现在不仅是狗日的西索,社畜也算是被狗日了。 并且是远超她体型的大型犬,如果从天花板上往下看,只能看到一个强壮男人耸动着的身影。 “我日你……操!西索,我操你!”身躯被西索牢牢固定,社畜徒劳地扭动着屁股进行挣扎,尽管这动作更像是在求欢,“你把我当傻子?!以为我感觉不到吗?!操前面要算钱!刚刚插的算你26万!” “你希望我只操你后面?不是还担心我把你捅穿?” “别扯没用的!付钱!你给我付钱!26万!” “bitch酱果然缺乏一些商业头脑。如果不限制插前面的次数,难道不是可以分担后面的压力吗?” “我操你……奸商!”社畜确实很害怕西索的巨物把她后面捅穿,把她捅进医院,“行!好!26万!前面随便你操!” 西索不是个会客气的人,而他非比寻常的旺盛精力令彻底躺平认命的社畜都无法忍受。他的精力似乎无穷无尽,总能在社畜以为他不行的时候恢复抽插的强度,宛如人形炮机,干得社畜哭叫连连,嗓子都哑了。 当风暴终于结束,社畜意识模糊地躺在1亿3674万现金上,或青或紫的掐痕与咬痕密布全身,完全合不拢的双腿朝天花板打开着,腿根通红,两个穴口透出深红色,一齐淌着精液,场面淫靡至极。 不知道西索什么时候脱的衣服,他此时浑身赤裸,胸口和背部有一些新鲜的抓痕与咬痕。 “感谢招待,bitch酱~”西索用手指逗弄了一下社畜红肿的乳头,又嫌不够地舔了舔,似乎仍在希望社畜的乳头也能流淌出乳白液体,与社畜一片狼藉的双穴应个景。 他看到社畜的嘴巴动了动,于是俯下身,把耳朵凑过去。 社畜很想把他的耳朵咬下来,可惜连讲话都气若游丝,只得放弃。 “狗日的……西索……你破产……26万……” “哦,差点忘了,恭喜你游戏胜利~” 西索把枕头下的26万卷成条状,插在社畜灌满精液的小穴里。 “盗贼小姐,说说你一生最后悔的事情。” “我……我他妈最后悔没能杀了你!” 社畜用尽最后的力气喊了一句,随即昏死过去。 失去意识前,社畜想,如果能活下来,我要……先去买紧急避孕药…… 社畜的决意 社畜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车祸,到处都疼。 最疼的部分是屁股,她勉强调动身体,给自己翻了个身,改为趴着的姿势。她这么一动,腿间有液体流了出来,黏糊糊的,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该死的西索,怎么能射这么多,他是水龙头吗?! 环顾四周,她看到酒店物品上印的标识,仍是她昏迷前待的酒店,不过换成了更宽敞的房间。 身上没衣服,又缺乏体力,社畜只能继续趴在床上休息。 过了一会,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拖着一个行李箱走过来,然后把行李箱放到社畜边上,打开箱子,面值1万戒尼的现金整整齐齐码在里面,是社畜在自由贸易游戏里用生命辛苦赚取的血汗钱,总计1亿3700万,散发出令人难以忽视的熟悉气味——精液的气味。 很难想象负责收拾这些钱的人是什么心情。 既然西索遵守诺言,社畜暂时失去对西索的恶念,趴在枕头上客气地说:“先生,我非常感激您的仁慈与慷慨。您是个讲诚信的大好人,以后一定会有好报的。” 如果他能在叫人收拾现金的时候,顺便把上面的精液处理一下就更好了。不仅是气味问题,干掉的精液在钞票上呈现为一块块白色污渍,这种钱根本拿不出手吧!会社会性死亡的! 在1亿3700万现金面前,社畜变得活泼且健谈,或者说,无话不谈。 西索因此得知社畜花掉的10亿用在了洗钱机构上,剩下的10亿拿去存了定期,如今花的都是这些年的积蓄,包括当初攒着打算付房子首付的钱。 “既然你如此厌恶风险,又怎么敢偷走我的钱?”西索问她。 “这不是……诱惑足够大嘛……”社畜讪讪的笑着。 “那就让我来帮帮你。”西索将右手按在社畜的肩膀上,“只要你能完成指定misson,我就能给你想要的奖励。” “First Misson——活下来。奖励是既往不咎。” “开始咯~” 某种奇特的力量从西索的掌心爆发,钻入社畜的身体,尖锐的痛觉随即在社畜全身爆炸,想要惨叫的社畜被西索捂住了嘴。 幸好这种痛感不到一分钟便消失,社畜冷汗热汗全出来了,周围似乎是泛起了雾。一切都超出了社畜的理解,她惊恐地望向西索,此时,后者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 “看得到了吧?这些逸散着的雾气就是你的生命能量。”隔着雾气,西索的表情也变得虚幻,声音却无比清晰,“如果‘气’流失殆尽,你就会死。所以,你要想办法控制它,把它留在身体里,想象它再度在你身体里循环,就像血液一样。” 西索不再多做解释,冷漠地站在一边。 时间可以证明西索发言的真假,社畜切实地发觉自己越来越虚弱不堪。 衰弱着死去的感受无疑于钝刀子磨肉,漫长又短暂。 即使是闻所未闻的概念,社畜也只能试图领会西索的话语。 她不想死。 平时就不想死。 更何况,她此次的死相也太不堪了,她真的要以“浑身赤裸,肚子里满是精液”的状态死去吗? 严格说来,这算不上先奸后杀,她是自找的,贪图钱财,出卖自己,被人玩死的……可怜又可悲的家伙。 但比起只能出卖自己的她,更应该下地狱的是西索!这混蛋丧心病狂,为富不仁!目前为止,不知玩弄了多少像社畜一样可怜的普通人,然后将其当作垃圾抛弃。 站起来,伟大的无产阶级! 饥寒交迫的奴隶,全世界受苦的人!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创造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生还率10%* *开始判定* *成功* 雾气不再四处逸散,薄薄的一层包裹住社畜全身,温暖得像泡在热水里。 “恭喜你觉醒了‘念’,做得好,小姐。”西索笑着拍手道。 “什、什么东西?!”又是一个没听过的概念,社畜万分警惕。 “话又说回来,小姐,你叫什么名字?”西索在床边坐下,语气很是亲昵。 “叫你妈!”社畜没好气地回他一句。 “也对。”西索点头道,“毕竟你给我喂过奶。” “……没事我就先走了。”社畜想把被子再往上拉,至少把肩膀遮住,“我全身上下都给你玩了遍,真没别的可玩了。说好了放我走,你别想反悔。” “有急事?”西索注意到她的焦急。 “不关你事。” “可是我很好奇~” 不说清楚就走不了,以西索的无耻程度,并不稀奇。 “急着买药!”社畜咬牙切齿,“紧急避孕药!再晚就不起效了!” “这个吗?”西索不知从哪摸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叫人收拾的时候顺便买了。” 社畜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盒子,西索却收回手,将盒子举到社畜够不着的位置,“你的名字?” 既然西索能千里追凶,从茫茫人海揪出社畜,他怎么可能没查到社畜的名字? 这明知故问的行为,实际上就是服从性测试。 社畜不想惹恼他,也不想顺他的意,最后社畜决定说一个名字。 一个既是她的,又不是她的名字。 在社畜偷走西索20亿巨款前,社畜在一家总员工数过万的大企业工作。按照那家企业的企业文化,每个员工都要取英文名作为在公司里使用的名字,美其名曰,“将工作与生活彻底分开”。 工作与生活彻底分开了吗?如果真的成功分开,社畜也不会被称之为“社畜”了。员工们私下调侃,这英文名应该叫做“畜名”才对。 由于企业员工数众多,再加上每年的人员流动,英文名变得不够用。短的或者好听的英文名自不必说,连生编硬造的英文名也逐渐捉襟见肘。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企业决定允许新员工继承离职员工的英文名。 社畜就继承了其中一个名字。 “米斯特洛特三世。” “……?” 这确实是西索无法否认其真实度的名字。 “Mistrot?”西索想了想,“是mistery(秘密)的变形词呢。” 西索没有追问,还倒了一杯水给社畜,方便社畜喝药。 然后他提出要教社畜“念”。 差点被西索再次玩死的社畜,抵触情绪极为激烈,“我就不学!你弄死我算了!” “不学我现在就干你。”西索笑眯眯地说。 “你无耻!!!”社畜现在还肿得合不拢腿,再来一次恐怕会被西索弄死在床上。 “是你亲自售出的永久使用权,26万和5900万。”西索做出一个表示猥亵的手势,“前后都随便我干~” “自由贸易游戏已经结束了!!!” “上次游戏结束了,那么这次呢?” “……”社畜一时语塞。 “你不是很清楚嘛,盗贼小姐~”西索拨开她鬓边的发丝,捏住她的下巴,若有若无的微笑在瞬间消失,“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社畜忍住了往他脸上吐口水的冲动。 “那我要先吃饭,我快饿死了。” “OK~” 温和的表情重新回到西索脸上,他甚至很贴心地帮社畜垫好枕头,让社畜以更舒服的方式靠坐在床头。 精致餐盘里的食物,上门服务的医生,无不流淌着金钱的味道。 ……有钱真好。 社畜恨恨地咬着牛排。 花纹美丽,汁水丰腴的牛肉嫩得入口即化,好吃得简直让人想把舌头都吞下去。 当西索慷慨的时候,完全不会吝惜钱,几乎有求必应。 既然西索强行把她留下,她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下一个目标——专点最贵的,把西索吃穷! 社畜的复仇 西索包吃包住的包养生活,不到一周就结束了。 具体来说是西索待了不到一周就走了,虽然西索说社畜想继续住多久都没问题,但社畜没这么厚的脸皮,而且凡事皆有代价,谁还敢继续占西索的便宜啊!见好就收吧! 经过这几天休养,社畜再度生龙活虎,撸起袖子,戴上手套,就开始……洗钱(物理)。 西索包吃包住,就是不包洗钱,他是故意的!可恶的家伙! 社畜花了两天时间,才把1亿3700万现金上的白色污渍洗掉了七七八八,然后晾干,压平整,看起来能正常使用,已是一周后。 洗钱是个细活,社畜不敢把这些可疑的钱交给别人洗,又怕自己不小心把钱洗坏,折腾了一周下来,把她累得腰酸背痛,骂骂咧咧。 1亿3700万现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复仇了! 在不到一周的包养生活期间,社畜当然不只是顾着休养与吃吃喝喝,她让西索带她出去吃吃喝喝,就是为了得到复仇用的重要道具——西索的照片。 一些公共场所装了摄像头,只要她事后用钱收买监控室人员,就获得了拍摄有西索的画面。 然后,她花钱雇了一名黑客,让黑客帮她在暗网上发布暗杀委托,附上西索的照片和名字,标价5000万——这是她参考暗网上其他暗杀委托后拟定的价格,算是平均以上的标准。 一天过去,三天过去,七天过去,一个月过去了,这个暗杀委托始终没人接。 “你要不要再加价?”黑客发消息过来。 “我出价已经很高了!”社畜无比懊恼地敲键盘。 对暗网失去信心,社畜又花了一些时间与金钱,在网上认识了一名自称“黑手党”的男人。他说他有特殊门路,可以联络世界顶级杀手——揍敌客家族。 揍敌客……家族?在网上可以查到,这个世界顶级杀手家族,据说居住在巴托奇亚共和国·登托拉地区·枯枯戮山,没人见过其家族成员,有人甚至愿意用1亿悬赏他们的照片,而枯枯戮山是当地的旅游景点——什么玩意? 什么旅游景点啊?!怎么充满一股商业营销的气味?!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不想再被虚假信息坑钱的社畜,不辞劳苦搭飞艇,坐火车,千里迢迢亲自来到枯枯戮山,在旅游观光车里听长相漂亮的导游小姐讲揍敌客家族总共有10位家族成员,枯枯戮山是揍敌客家族的私人领土,不能进去参观,大家眼前的这个几十米高的围墙加超级大门,就是传说中进去就出不来的“黄泉之门”。 真的吗?我不信! 目前为止被坑了很多次的社畜,对人类的信任度已经降到最低。 一车游客里,和社畜一样不相信导游发言的也大有人在。气势恢宏的“黄泉之门”没人推得开,于是两个气势汹汹拿着武器的男人,在大门旁边的保安亭里抢了钥匙,打开“黄泉之门”附近尺寸正常的小门冲了进去。 惨叫声过后,一只巨大的,裹着深灰色毛发的爪子拎着两副人类骨架从门缝伸出,扔到地上。 “……” 全场死寂。 不论揍敌客家族是否存在,是否真的住在这里,里面有一只吃人的巨大魔兽是肯定的,那两幅骨架还带着血丝与热气呢。 社畜跟着其他游客,冲回旅游观光车,回到了镇上。 在镇上的网吧,社畜又联系了黑手党男,询问更多关于揍敌客的信息。最后发现对方在黑手党里只是个小弟——废话,老大怎么可能有空和社畜扯这些无聊事——他所在的黑手党曾经雇佣过揍敌客,他正好负责打电话联系,所以有揍敌客的联系电话。 社畜咬咬牙,和对方砍价到50万,买下了揍敌客的联系电话。 电话接通了,开头是公式化的问候语,和普通客服最大的区别是没什么感情,语气冰冷。 社畜提供所有能提供的目标信息后,对方开出了一个令社畜瞠目结舌的价格——20亿。 难怪在暗网上挂5000万杀西索的委托都没人接,但就算是世界顶级杀手包含品牌溢价,20亿也太贵了吧!!!! “请问这个价格是怎么算出来的。”社畜硬着头皮问。 “根据暗杀目标人物的难度计算。”对方回答。 你这说了和没说有区别吗?! “那我再考虑一下。” “感谢您的来电,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社畜悻悻地挂掉电话,生活变得更加不愉快了! 雇专业人士杀西索恐怕没什么指望了,社畜不甘心地又花了一笔钱,雇私家侦探调查西索的家世背景,想要搞清楚杀西索为什么如此贵。 西索随便就能拿上亿的钱玩游戏,当然不是泛泛之辈,但还是继续超出了社畜的想象。私家侦探唯一调查出的有用信息,就是西索是天空竞技场200层以上的选手。 “哎呀,普通人的信息确实到处都是,很容易查。说到底,那家伙和我们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劝你最好别招惹,否则死得无声无息,警察根本查不到。抱歉啦,小姐,这次委托我给你算便宜点。” “……” 可恶!!!!!! 私家侦探说的天空竞技场,是被称为“格斗迷天堂”的世界上第四高的建筑物,楼高991米,总共有251层。里面全是格斗场,整个天空竞技场直到第200层为止,都是以十层为一级,只有胜利的人才能向上层晋级。来自世界各地的观众每年都超过十亿,每天也有超过四千名挑战者在登记处排队登记。 西索是天空竞技场200层以上的选手,换句话说,当初社畜对西索的攻击,在西索眼里别提多搞笑了,他想要玩弄身为普通人的社畜,就像玩小婴儿似的——他也太不要脸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天空竞技场100层以下的比赛免费看,其他的需要花钱买票。社畜站在观众席后排看了一会比赛,对那些拳拳到肉,血液四溅的格斗比赛感到微微不适,而且这里的格斗比赛生死自负,打死人也不稀奇。 天空竞技场格斗比赛的录像可以花钱买,仅限会员,200层以上的比赛录像更是需要vip会员才行。 社畜含泪充值500万成为天空竞技场vip会员,从此可享受天空竞技场购物八折优惠。 登录天空竞技场官方网站,社畜含泪购买了西索目前为止在200层以上打的8场比赛录像,总花费190万,还是打过八折的。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向西索这货复仇,也太烧钱了! 此时,西索已到达287期猎人考试会场,由于一名考生撞到他后没有道歉,他削掉了那位考生的胳膊。 在天空竞技场官方网站里点开录像,每段录像开头都有黑底红字的警告提示:本视频含有暴力血腥场面,未成年人禁止观看。不要未经授权,私自复制,传播视频内容。 8场比赛,西索都获得了胜利,不仅没受多少伤,还在其中6场比赛里直接把对手弄死了。 兄弟,这么恐怖的吗? 由于西索打比赛的死人率高,被解说员冠以“阴晴不定的死神魔术师”称号。“死神”不必解释,“魔术师”则是指西索的战斗风格,他的武器比较特殊,用的是魔术里的常见道具——扑克牌。 社畜第一次看还觉得怪异的小丑元素打扮,在比赛场上充分发挥了其引人注目的表演性,很难想象西索怎么踩着高跟鞋行动自如,反正西索赢了比赛,还赢得漂亮,所以他比赛的票一向非常抢手。 狗日的西索,算你好运! 历时两个多月的复仇行动总结:花了很多冤枉钱,明白了西索富有又战斗力爆表。 “……” 贫穷又弱小的社畜选择了躺平。 为什么要放着10亿定期存款不享受,偏偏去惹那尊煞神呢? 她既不是让人念念不忘的绝世美女,也不是有格斗天赋的选手,她只是平平无奇的社畜罢了。 三个月过去,西索都没再出现,应该已经忘掉她了吧! 怀着侥幸,社畜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4月1号,愚人节。 宛如恶作剧的信件被寄送到社畜手里,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张不算陌生的票——社畜曾在天空竞技场见过的格斗比赛观战票。 【4月10日 西索vs华石斗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该来的还是要来吗?!!!!! 我不想死!!!!!!! 西索认母 “气”是人的生命能量,发觉并自由操纵“气”的技术就叫做“念”。 当初社畜被西索实验,发觉“气”的存在就差点丢了命,而操纵“气”当然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气”和手脚不一样,不是动一动念头就会按照想法行动,往往需要极强的集中力才能成功调用。 社畜把“气”集中在眼睛,可以看到其他人身上的“气”——做到这件事,她足足用了两个多月。一开始她只知道努力瞪眼,好不容易掌握感觉以后,又花了不少时间让表情变得不狰狞。 今天她才知道,“气”居然能藏起来,她需要更强的集中力才可能看到隐藏起来的“气”。 西索的步步紧逼之下,她如果不能跨过这要命的瓶颈期,就要……疼死了。 那些药片逐渐让社畜的乳房充满乳汁,如果不及时挤出来,就疼得睡不着觉。她一天去好几次洗手间用手挤奶,效率非常低,挤出的乳汁无疑于杯水车薪。 胸罩根本穿不了,她不得不用毛巾垫在里面,同时避免溢出的乳汁弄脏衣服。 接受西索每日测验的时候,她满脸是汗,分不清是涨奶涨得疼,还是耗费太多集中力流出的虚汗。 “10……13。”社畜数着她竭力看到的,线状的“气”,她终于能看到更多了。 此刻,在她眼里,西索就像一只巨大的红蜘蛛,13条蜘蛛丝连接着西索的双手与房间各处——这就是西索的“念”吗?在和华石斗郎的比赛里,用这些有粘性的蜘蛛丝操纵了扑克牌,完成魔术? “不合格~”西索再次给出和昨天同样的评价。 “!”社畜的集中力到了极限,视野恢复成普通人的状态,再也看不到蜘蛛丝,“……怎么不合格了?!” “数量不对。” “数量怎么还是不对?!”社畜今天的精神力就此告罄,她的声音颤抖,汗水从下巴滴落,“我看到的就是13条!”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 “我确定!” “恭喜你答对了~” 社畜愣神片刻,稍后想明白刚刚那一段,顿时怒发冲冠,冲上前揪住西索的衣服,“我答对了你还耍我!草你妈的西索!!!” 如果她没有坚持质问西索,她就得多吃一天西索给的药! “好呀~” 随着西索话音落下,社畜两脚瞬间离地,她被西索捧着腰抱了起来。身高差距消失,社畜趁机对西索的正脸挥出一记直拳。 西索一歪头,社畜的攻击落了空。 “妈咪~”西索无比亲密的语气令社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放手!!!”社畜对西索拳打脚踢,收效甚微。 西索把社畜平放到床上,将她的上衣卷到胸部以上,扔开里面垫的毛巾。饱胀严重的乳房,手感不再柔软,稍作按压,社畜就疼得发抖。在社畜的痛呼声中,西索低头含住正在分泌乳汁的乳头,开始吮吸。 社畜的双手胡乱抓着西索压在她胸口的一头红毛,本想阻止西索,但西索的行为相当于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接受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乳房里过量积攒的乳汁终于得到宣泄,社畜听到西索屡次吞咽的声音。 ……他居然喝下去了,还喝得这么积极,好变态啊。 但社畜乳房的胀痛明显得到缓解,她便听之任之了。 过了一会,西索松口,对着社畜张开嘴,乳白色的汁液铺在舌头上,看着像……含了一口浓精。社畜刚想吐槽,西索的嘴唇贴了上来,将乳汁渡进社畜嘴里,社畜立刻皱起脸。 “好喝吗?”西索问。 “不好喝。”一股腥味。 “你喜欢喝就行。我尊重你的性癖。”社畜连忙补充道,“多喝点!我这几天快疼死了!这边,你换一边!你脱衣服干什么?!” “不是你要我照顾另一边吗?”刚脱下裤子,西索的性器已经微微抬头。 在社畜的注视下,西索的性器很快充血挺立,真不愧是……一条发情的公狗。 “毕竟十天没做了,很容易兴奋~” 作为一条发情的公狗,忍耐十天大概很了不起吧……无所谓了。 “别废话!帮我把左边也xi……吸……”与其再被西索故意误会,社畜咬牙抛弃了颜面,“你可以操我,你帮我把左边的奶水也吸出来,好不好?!” 西索手指摸向社畜的腿心,那里和社畜的乳头一样湿润,也在吐着水液。 那些药不仅是让尚未生育的女性产乳,还有发情的副作用。违反正常生理规律的做法,长期使用当然会对人体有害,所以被列为违禁药品,只有人渣才会买来用。西索正好就是毫无道德感的人渣之一。 幸好社畜才吃了十天,不至于造成严重损伤。对此,西索表示了他对社畜的信任,说社畜一定可以及时通过测验。在绝对的实力差面前,社畜除了臭骂他几句,也没别的办法。 此时,社畜的身体比平时敏感太多,不需要做什么前戏,西索就较为顺利地插入了社畜的身体。当他吮吸社畜涨得疼痛难忍的左边乳房,感到解脱的社畜不禁发出呻吟,甬道里也越发湿软。 这是社畜有史以来最放松的一次,西索那超出正常规格的性器头一次在社畜身体里如鱼得水,操干起来无比顺畅,社畜软得就像一团烂泥,任他换着不同姿势摆弄。 西索没有吸出多少乳汁,只是让社畜不觉得胀痛。 当西索从背后抽插的时候,社畜摇晃着的双乳又喷出乳汁,在床单留下点点奶渍。 社畜意识不到这些,她神情恍惚地微张着嘴,滴下来的唾液润湿了枕头。 西索的精液和社畜的乳汁同样充沛,事后,社畜不得不垫卫生巾,否则她内裤又得连着几天都是湿的。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暂时不担心怀孕,因为她目前的身体处于不正常的状态,没法怀孕。 “不要再射在里面了!!!很难清理!!!!!!!你……你能不能戴套?!” “也不是不可以。”西索说,“但这得看我心情~” 乳汁不是停药就立刻消失,恐怕还得等上一段时间恢复正常,所以社畜既得在内裤垫卫生巾,又得在胸前垫毛巾,让她异常烦躁。 无论西索做什么,她都要冲上去找茬。 西索刚洗完澡,没穿衣服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脚下的城市夜景。 社畜就冲上去骂他“暴露狂”和“臭流氓”。 “我在自己住的地方全裸有什么问题?”西索倒是很温和的样子。 “我还在这里呢!你能不能把我当个人!” “那你希望我做什么?干你吗?” “来啊!!” 西索二话不说,把社畜按到落地窗上,社畜面对着窗外,胸部被压成平面。随着西索的冲撞,乳汁又开始源源不绝往外冒。 西索干完一次就结束了,因为社畜早上才找过他,一脚踹开门,掀起衣服,把乳头塞进他嘴里,命令他帮忙吸出来。 帮忙的时候就顺便打了一炮。 不知是药物残留的影响,还是破罐子破摔,社畜连续几天缠着西索,各种挑衅西索操她。西索也不给她满足,每次都只操她一次,让社畜越发焦躁。 “也不必每次都找我。可以买个吸奶器。”西索看社畜嫌恶地推开早餐附带的牛奶,“天天给我送早餐母乳,难道你已经喜欢上做妈妈的感觉了?” “还不是因为你!”社畜捂着胸口,虽然不会再胀痛,但乳汁的分泌还没有停止,“你不是说很快就会恢复吗?!现在再买吸奶器岂不是浪费了?!你要负责任给我解决这个事!你他妈的不会偷偷给我下药了吧?!你每次都喝得那么起劲!我看你才是想喝奶想得要命的超级变态恋母癖!” “我不需要偷偷下药。”西索满脸无奈地放下刀叉,推开椅子站起来,“好吧。我会负责到底。” 足以用来开办小型宴会的宽大餐桌,在放置两人份餐食后,再躺上一名成年人也绰绰有余。 “请允许我搭配一些果酱。”嘴上这么说着,西索照旧没征求社畜的意见,拿起果酱刀,将果酱抹到社畜的胸部。 这让社畜的乳头看起来像两颗点心上的樱桃。冰凉又坚硬的果酱刀贴着肌肤游走,蹭得社畜的身体兴奋起来,乳汁流下来和果酱混到了一起。 躺在桌上的社畜一丝不挂,西索却看起来没有脱衣服的打算,他衣着整齐,像个正常的食客。 不,应该说是厨师,他煞有介事地将果盘里的水果摆到社畜身上,而他也不打算吃这些东西,只是用来挑逗。社畜喘着气,两腿间湿得就像熟透发烂的桃子。 西索短暂离开又回来,社畜已经明白西索在耍她,正用餐巾擦掉身上乱七八糟的果酱的水果。 “别着急。”西索带来的是一根震动棒,“来点玩具~” “怎么?”社畜剜了他一眼,“你这就不行了,肾亏了?阳痿了?还得靠玩具应付女人?难怪说男人过了25开始走下坡路,西索你也不过如此。”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女人不靠男人也可以。” “别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了!你就是不行!” 西索不与她继续争辩,把震动棒塞进她的身体,开到最高档。本就被西索挑逗得动情的社畜,哪里还受得住现代科技产品的猛烈攻击,三分钟内迎来了高潮。 被玩具玩得精疲力尽的每一天,终于在社畜停止产乳的那天结束,社畜被药物搞乱的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社畜当天就表示想要离开,结果被西索按着真枪实弹操了一顿,灌了满肚子的精液。 “还不可以走。”西索说,“你从今天开始吃避孕药吧~” “草你妈!!!!你到底想干什么?!”社畜几欲崩溃,“要你操我,你就用玩具。我要走了,你又要操我。你有病吧!!!!” “这不是……就像你说……”西索耸耸肩,“想要操妈了~妈咪,我想干你~” “你这个畜生!!!!!!!” ———————— 作者有话要说: 西索:我是社畜妈咪生的,简称“畜生” 下章,西索劈山救母(不) 社畜拜师 社畜感觉自己每天都在被狗日,坐下的时候都合不拢腿了,精液在其中不断往外冒。 尽管西索教“念”相当于教了个屁,但事到如今,社畜也明白了西索异于常人的体力与精力就是掌握了“念”的结果。西索的“气”,即“生命能量”,不会和普通人一样缓慢流失,而且他的“气”比普通人强很多。 额外增加“气”的量,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如此关键的秘密,西索这个阴险的人渣不会告诉她。西索连“念”的其他基本常识都不教,任由她蒙着眼睛瞎摸索。 社畜试图在西索心情愉悦,比如在床上的时候,进行有关“念”的讨教,“我需要你指导我的念。” “你要先自己练习。” “但我需要你的指导。” “那就先自己练习。” “这就是我为什么在这里!!!” “你学会了吗?” “我他妈怎么在没人教的状态下获得他妈的学习经验!” “学习~” 社畜的血压升高了。 难道西索当年也没人教“念”?他淋过雨,不为别人撑伞就算了,还撕烂别人的伞,给别人下一场更大的暴雨,他就是心理变态!!!!! 照常在内心痛骂西索,当然,在西索面前,她同样可以痛骂一顿。 反正骂不骂都一样,都是被西索爆炒。 冷静下来想想,至少有件事是明确的,西索和华石斗郎比赛完,还留在天空竞技场这么久,不会是为了她,“西索,你在等下一场比赛?” 可能是看她终于开窍,西索递来赞许的眼神,“没错~” “再赢一场你就可以挑战‘楼主’了。”社畜有些好奇,“下个对手不好对付?需要准备多久?” 社畜一直在观察西索,没发现西索做什么特别的准备,除了一遍遍搭扑克牌塔玩,就是玩她,每天过得玩儿似的。所以她的作用和扑克牌一样,都是西索无聊时消遣用的道具吗?! “那就顺便去看看。”西索说。 好耶!以免待在房间被无聊的西索玩。 天空竞技场为200层以上的选手免费提供豪华住宿,打开房间里的电视,还可以观看正在进行的比赛。应该是喜欢看现场,西索从来不看电视里的比赛。社畜则通过看电视里的比赛,认识了不少200层以上的选手。 不知道西索的下一个对手是谁呢? 社畜脑中闪过最近在电视里见过比较厉害的选手,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两个小孩,看起来才12岁左右。 自古英雄出少年……不,年龄也太小了吧!!!!!!! “你看起来状态不错~”西索先对其中那个黑发小男孩打招呼。同时他以审视的目光看了银发小男孩一眼,后者立即表现出警惕的神色。 “嗯!”黑发小男孩点点头,样子开朗又活泼,“很快就能继续参加比赛了!说起来,这位姐姐是谁呀?” “介绍一下。”西索笑眯眯地揽住社畜的肩膀,“这是我的性奴隶~” “?!!”社畜和银发小男孩一齐瞪大双眼。 怎么可以在小孩面前讲这么糟糕的话?!不是……早知道会这样,我死也不来了!!!! 想说的话全忘了,社畜此刻只想弄死西索。 “诶?”黑发小男孩满脸纯真地问,“是自愿的吗?” 你觉得真的会有正常人自愿当性奴隶吗?不,他是个小孩,应该不懂“性奴隶”意味着什么。 迫于西索的淫威,社畜双目含泪,“我是自愿当西索性奴隶的…….” “做自己喜欢的事果然最棒了呀!”黑发小男孩似乎误解了社畜眼眶里的泪水。 “这明显不是自愿的吧!!!”银发小男孩终于忍不住吐槽。 “姐姐看起来只是有点苦恼,但其实乐在其中吧?”黑发小男孩说,“很多女孩子喜欢口是心非。” “……你、你这家伙已经是大人了啊。”银发小男孩以一副极为崇敬的表情说。 一个卖傻,一个吐槽,这两小孩是漫才组合吗?! 不过,社畜不敢小觑他们,能成为200层以上选手的小孩就已经不普通了!集中注意力进行观察,她发现这两个小孩果然也会“念”! 颜面是次要的,社畜又有了新的希望! 200层以上的其他选手都是不方便接近的成年人,是否可以从这两个小孩下手呢?再怎么早熟,那也只是两个小孩!说不定能套出一点关于学习“念”的情报! 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为了掩盖心中的狂喜,回去以后,社畜便奚落西索,“西索,你也太不要face了。一个快30的大男人,跟一个12的小孩打,这不就是欺负人吗?!你完全不羞愧哦?站在你旁边我都抬不起头。你妈见了都后悔生你,想把你塞回肚子,回炉重造了!” “塞回肚子?可以哦~” 反正说啥都会被爆炒,社畜已经习惯了。 直到西索插进来的时候说了一句,“妈咪,我回家啦~” 社畜不由得对西索丧尽天良的发言表示严厉谴责,“逆子!!!!!!!!!!” 第二天,社畜给西索打了招呼,说要外出逛街购物,在这里住太久,衣服不够用了。 西索爽快地准许她出门离开。 十分钟后。 社畜按照昨天的门牌号找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黑发小男孩面前哭诉了她目前为止的悲惨遭遇,恳求对方指导一下她的“念”。 拜小孩为师怎么了? 不耻下问,社畜是专业的! 社畜学艺 如果可以,社畜一向以诚待人。 在名为“小杰”的黑发小男孩面前,社畜从一切的开端,她与前男友分手开始讲起。讲她为了散心,请假出去旅游,在夜晚的游乐场意外结识西索,春风一度之后,西索留下一张银行卡,里面的巨额资金令她一时猪油蒙了心。 考虑到西索和这笔钱都来路不明,她就委托专业机构把银行卡里的钱洗了一遍,然后带着钱躲了起来。但西索还是找到了她,以此作为要挟,将她百般侮辱,天天折磨,想让她沦为性奴隶。 “这不就是一个贪财好色之人遭到报应的故事吗?”名为“奇犽”的银发小男孩评价道。 这小孩的嘴怎么这么毒?!!!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糟糕的大人。”社畜捧着小杰递给她的纸巾盒,狠狠地擤了一把鼻涕,“可我为什么要当西索的性奴隶?!我罪不至此吧?!如果我有罪,应该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让西索来搞我!明明是主动引诱我的西索不对!这一开始就是陷阱,是仙人跳,是杀猪盘!” 前情回顾结束,社畜讲起西索如何教她“念”。 “西索对我使用了‘念’,刚开始很疼,后来我能看到一些雾气。他告诉我,这些‘气’是生命能量,发觉并自由操纵‘气’的技术就叫做‘念’。”社畜咬牙切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什么都不教,还以此为乐,逼我达到他定下的标准,否则我就得当他的性奴隶!” 两个小孩面面相觑,交换眼神过后,奇犽先开口,“强制觉醒。那你命还挺大。” 在富有战斗经验的人眼中,社畜举手投足完完全全就是个普通人,感觉不到特殊资质。 “强制觉醒?”社畜问,“也就说,有‘正常’或者‘自然’觉醒的方法?” “反正你已经觉醒了,这不重要。”奇犽抛出他的问题,“西索给你定了什么标准?” “上次是看到他隐藏起来的‘气’。”社畜实话实说,“我拼了老命才完成。下次不知道会是什么,大概率会更难,搞不好就死了。我不想死。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更多关于‘念’的事情,哪怕只是最基础的。想要什么报酬都可以谈,拜托你们了!” 奇犽的嘴角刚刚翘起,似是被“报酬”打动,小杰的话语却正好抢先一步:“我们才入门,没资格教人。问问我们师傅同不同意吧?” 怎么直接答应了?!明明可以先坑一笔的!奇犽暗自扼腕。 他们的师傅?行吧。虽然他们没提供什么情报,但好歹能做个引荐人。能教小孩子学会“念”,想必他们师傅的教学浅显易懂,是极为稀有的宝贵资源! 在社畜眼中,“念”除了强身健体和格斗比赛,好像没别的用处,所以她钻研“念”的主要动机是西索。 为了说服小杰和奇犽的老师,一名二十多岁的黑发男子云谷,社畜不得不再次搬出她的悲惨遭遇。 眼泪和情绪都在之前说服小杰和奇犽时消耗得七七八八,况且他们现在也在一旁,就更加不能使用重复的说辞了,需要换个方式。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社畜认真又无比真挚地注视云谷眼镜镜片后的双眼,“被西索强行觉醒‘念’的我,如果不能正确掌握‘念’,就得当西索的性奴隶,永世不得翻身。我什么都会做的,求求您指点一下我吧,云谷老师!” 云谷身旁还站着一个褐色寸头的粗眉毛小男孩智喜,看起来比小杰和奇犽年幼,大概10岁左右的样子。他虽然不清楚“性奴隶”具体是什么意思,但“奴隶”一词还是知道的。于是他露出一个初识社会险恶,有点被吓到的表情。 了解到社畜在“念”的世界里相当于两眼一黑的文盲,云谷最终决定告诉社畜一点基础常识。他没有使用似是而非的概念进行敷衍,那是用来迷惑完全不懂“念”的外来求学者。而社畜已经踏入“念”的大门,不仅学会了“缠”和“凝”,还有了一些心得。 一个意外被强制觉醒“念”的普通人,活下来就很不容易了,看在这位小姐没有心术不正的份上,能拉一把算拉一把吧。 教学开始前,云谷先表明了不收徒的态度,“我只是稍作提点,不必称我老师。” “西索告诉你的那句话没什么问题,拆开来讲,可以称之为‘四大行’——缠,绝,练,发。” “把‘气’留在体内的技术称为‘缠’,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防御‘念’的攻击。” “绝。收紧并隔绝全身的‘气’,可以隐藏自己的存在感,不过会丧失所有防御力。” “练。将体内的‘气’向外发出,爆发出更强的‘气’。” “发。将前面的内容熟练掌握,根据自己的情况,操纵和运用‘气’的技术。” 社畜还有很多疑问,但云谷以“其他技术都是基础的运用”作结,而且在讲解时将四大行都现场演示了一遍,作为陌生人,算得上仁至义尽。倘若再做要求,未免太不知好歹。 “云谷先生,您真的不需要我交学费吗?啊?您真的不要钱?如果您……想要别的东西当学费也行,小女子不才,会尽力满足您的需求……” “您真是感天动地的大好人,您的恩德我永世不忘!有朝一日,如果您需要我帮忙,我又能帮得上的话,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要不,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合适一起的时间,我请大家吃顿饭。否则我实在过意不去。” 餐馆包厢内,社畜对云谷又是一通千恩万谢,说多亏云谷的点拨,让她不再盲人摸象,终于有了努力的方向。 “嘿嘿,世上还是好人多口牙~”社畜有点醉了。 除了西索,别的念能力者看着都很正常!除了西索! “狗日的西索,我他妈忍辱负重!” “有……有朝一日我学‘念’大……大成,就狠狠弄死他!” “不不……不,应该是让他也……享受……当一回性奴隶……的滋味!” 幸好云谷见势不妙,让小孩们先回去了。此次饭局,没有一名未成年人遭受脏话的污染。 骂完西索,愤怒消散之后就是悲伤,社畜想起目前为止的辛酸,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我怎么就……这么惨啊!!!” “命也太苦了呜呜呜!!!” “不是当……畜生,就是……当……性奴隶!” “我想……嗝……我只是想有钱……想当富二代……” “妈……你怎么不找个……有钱的爹……” “爸……你年轻时怎么不……努力奋斗!” 云谷除了递纸巾过去,还拍拍她的背表示安抚,避免她哭得喘不过气来。 等她哭累了,没再讲话,云谷想了想,认为自己不便插手其间的关系,就联系天空竞技场的工作人员,通知西索选手过来领人。 早在前几月,云谷见过西索,那时小杰和奇犽刚升到200层,被西索散发的恶念阻拦,直到云谷出手教导小杰和奇犽学会“缠”,两人才得以防御西索的恶念,在200层完成选手登记。 200层以上都是“念”的战斗,倘若一无所知地踏入,大概率非死即残,西索此举,算是变相保护了小杰和奇犽。 西索是个惜才之人,若得知这位小姐如此努力谋求进步,应该不会把这位小姐怎么样吧……大概。 至少西索能在十分钟内来接人,并不是完全不在意。 当西索说着“妈咪,回家咯~”把社畜扛到一边肩膀,被硌到胃部的社畜大声尖叫“草你妈!”,在这些混乱中,西索回头看了眼目送他们的云谷。 “你觉得她会更愿意跟你回去吗?” “……我无意评价你们的关系。”云谷将视线移到一边,“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话虽如此,也多少能理解那位小姐的说辞绝非夸张。 西索……这家伙不仅疯狂,还异常变态。 下次有机会的话,还是多教一点吧。 社畜的修炼 四大行——缠,绝,练,发。 “缠”没什么可说的,能够强身健体,社畜平时就在用。 “练”要爆发更强的“气”,在西索附近动静太大,不适合练习。 “发”是最后一道大题,不是社畜目前能领悟的。 就剩下“绝”了,收紧并隔绝全身的“气”,可以隐藏自己的存在感,非常适合逃跑与藏匿的生存技术! 不出所料,西索没有介意社畜和其他男人吃吃喝喝(指社畜请云谷他们吃饭),讨论私密话题(指学习“念”的话题)。 社畜第二天酒醒,除了发现自己被扔在沙发以外,西索根本没有提云谷他们的话题,也没来玩她。 应该是被社畜不耻下问,勤奋好学的态度感动到了吧!决定让社畜好好地学习“念”? 虽然不知道在那之后,西索想要的结果是什么……无所谓了。 社畜每天重点练习“绝”,或称“阴暗的爬行”,发现自己的存在感确实低了不少。 如果真把这技能练到位了,她岂不是可以成为真正的盗贼?!把有钱人偷光!再进一步可以成为暗杀者,神不知鬼不觉把西索脖子抹了! 说起抹脖子,社畜想起当初拿刮胡刀片抹西索脖子,西索毫发无伤,现在可以明确,是西索用“念”进行了防御。所以,该怎么打破防御,怎么用“念”进行攻击呢?!用“缠”强身健体是不够的。对了,试过把“气”集中在双手,增强击打的力量,那样的力量够吗? 还有另一个问题,打不中啊!西索是身经百战的格斗家,社畜连和普通人打架的经验都没有! 好绝望,还是阴暗爬行,找机会溜走吧。 西索十分关注他下一个对手小杰的动态,连着去看了小杰的两场比赛。社畜当然不浪费这个机会,趁西索不在,好好地把西索的住处翻了几遍,试图找出突破点,比如西索的身世背景。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给她找出一张看起来特殊的证件。 外出理由都懒得找,社畜肆无忌惮带着证件去问云谷。 “你不清楚这是什么?”翻看证件上的编号后,云谷的表情变得有些难以言喻。 “……嗯,是偷的。”社畜没有掩饰证件来源。 然后社畜从云谷那里得知了,西索去年参加猎人考试打伤考官被取消资格,今年参加猎人考试屠杀几十名考生的光辉历史。这张证件就是西索今年通过猎人考试拿到的猎人执照。 “啊??打伤考官不行,随便杀考生就可以????”社畜大受震撼。 “猎人考试生死自负。”云谷回答。 总之,西索在死亡率不低的猎人考试里,也是最凶残的那一个。 西索考猎人执照做什么? 猎人执照是名为“猎人协会”的国际组织颁发的执照,拥有该执照可进90%一般禁止入境的国家,和75%的禁区,可用来做担保,借高额贷款,可免费使用95%的公共设施。平均每年只有数人能通过考试,所以猎人执照极为稀有,单纯拿去变卖都可以获得一辈子不愁吃喝的钱。 这些都不足以吸引西索吧?!他本来就不是一般人,根本不差钱! “杀人免责。”这是西索在猎人考试里给出的答案。 社畜的世界观默默地崩塌了。 这个猎人,是真的猎“人”啊。 “怎么能这样?!还有王法,还有公理吗?!”社畜义愤填膺地说完,又问,“云谷先生你觉得我能去考一张猎人执照吗?没别的意思,就是福利太好了,很让人心动啊!” “不行,即使会‘念’,你的身体素质也差太远了。”云谷客观地评价道,“你至少得从最基础的体能训练开始。” “呃……就像智喜一样?”社畜想起智喜穿着训练服挥汗如雨的样子。 “这是修炼的基本。” 人比人气死人。 西索是多年格斗老手,智喜10岁就开始训练,教育从起跑线抓起。 社畜我啊,二十多岁的人了,今天才摸到起跑线……跟这些人完全没法比。 “……”社畜的眼神死掉了。 “快点把执照还回去吧。”云谷注意到社畜抬手时,袖口下皮肤的青紫色。 他不知道,这是社畜用化妆品画上去的,一点点社畜的小心机。 “没事吧。大概。我又不是偷了不还,顶多就是被爆炒吧。”社畜双目无神地说。 勇敢社畜,不惧爆炒! 留给社畜的时间恐怕不多了。云谷叹了口气,往桌上的水杯倒一些水,水面放一片绿叶。 “根据每个人的个性与成长环境不同,能够掌握的念能力大致被分为六大系。强化系,放出系,变化系,操作系,具现化系和特质系。修行适合自己的念系,可以事半功倍,反之吃力不讨好。” 他在平时讲习用的白板上画出一个六边形,刚才提到的六大系,按顺时针顺序分布在六个角上。 “相邻的系也可以加以锻炼,有助于巩固本身的念系。” “我所属的心源流,会使用‘水见式’判断自己所属的念系。” 云谷双手围绕杯子发动念,杯子里的水越来越多,满溢到桌上——这是强化系的水见式特征。 社畜这半年多学得磕磕绊绊,基础不牢,努力了好几分钟,总算让水杯发生变化,杯子里的水染上了淡粉色——水的颜色改变,这是放出系的水见式特征。 “以这个变化作为参照,你可以更清楚地看到自己修炼的程度。等你让这个变化足够剧烈的时候,再联系我吧。” “念不可以一蹴而就,身体和精神的修炼都是十分必要的。” “我只能教你这些了。祝你好运,小姐。” 收获颇丰的社畜,美滋滋地回到西索住处。 没想到看完小杰比赛的西索也一脸美滋滋。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别的事情。”社畜心中警铃大作,转身就跑。 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将社畜扯了回来,藏在衣服里的猎人执照也在下一刻落入西索手中。 “盗贼小姐,还是改不了偷东西的坏习惯~难道是因为最近冷落了你,想引起我的注意?”西索句尾的愉悦简直要飞到天上去,“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鬼知道他在兴奋什么,不过,社畜知道西索兴奋起来就没啥好事。 “我不是!我没有!!话说你在小杰的比赛里究竟看到了什么啊!”社畜试图挣扎,发现自己的后背像是和西索的胸膛粘到了一起,“难道小男孩也是你的狩猎范围?不是吧?你突破人类底线,你变态啊!!!!!!” 西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所以我需要你帮我排解一下欲望~” 这不就是承认自己是喜欢小男孩的变态了吗?! 他居然知道另外找人排解,结果还是有一点底线吗?! ……这不重要,小男孩们有师傅护着,社畜没有那种师傅啊! “但是我已经在这整整两个月了,你也不能总盯着我一个人搞吧?!!!你不是很有钱吗?!真正的富哥都会每天换人!你换个人吧!我也是无辜的!!!!” “又在撒谎了,坏孩子~”西索抓着社畜的手腕,注意到她涂在袖口下皮肤的青紫色。 社畜叼着猎人执照被西索爆炒一顿。 社畜好学 社畜很清楚,云谷先生不是傻子,博取同情的极限也就那样了,还得从小孩入手。 西索正在搭扑克牌塔,如今的社畜连招呼都懒得打,放慢脚步绕过扑克牌塔,就小跑着出了门。 天空竞技场vip会员身份又有了用处,社畜买了一大堆零食,畅享天空竞技场购物八折优惠。 “有求于人”四个字全写在她脸上,小杰和奇犽便没怎么推辞,各自挑选自己喜欢吃的。 “等等!”奇犽一边撕着糖果纸,一边还说,“我们不是你师哥,云谷可没收你为徒。” “但是同一个人教的对不对?四舍五入我们算是师承同门,互相帮助,答疑解惑很正常嘛!”社畜讪笑着搓手,“你们知道,我原先是个普通人,最基础的东西都是最近才得知。所以,我这次想问你们的问题也是最基础的那种!” “是什么?”小杰拆了一袋薯片。 “云谷先生讲过的四大行之一,绝。”社畜本以为自己学习顺利,直至她遭到西索的嘲笑,“……我的‘绝’好像不太行。” 在社畜与西索的实力存在巨大差距的情况下,西索从不对她的实力作出评价,这回是头一次把西索都整笑了。 不,与其说是嘲笑,更像是带着一丝怜悯的表情。 豁出去了,丢人就丢人吧!!!! 社畜鼓起勇气,在小杰和奇犽面前展示了她的“绝”。 “……”两小孩沉默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杰:“呃,区别好像不是很大。” 奇犽:“没眼看,糟糕透顶!” 社畜:“……” 总结他们接下来的发言,社畜的“绝”有两大问题,一是没有完全收紧并隔绝全身的“气”,仍有少量的“气”稀稀拉拉留在外面,二是社畜本人的气息,她的呼吸声,脚步声,运动时衣服布料的摩擦声,各种噪音太多,导致用了“绝”和没用的区别不大。 以上都是专业人士眼里的问题,社畜的“绝”目前确实能糊弄部分普通人,她才因此产生了一些自信。 小杰擅长实践,不擅长教人,奇犽教人的水平明显比小杰好,但他……太烧钱了。 有生以来,社畜第一次见到小孩按箱买零食,而且是最贵的巧克力,她拿着银行卡,心里在滴血。 奇犽表示他可以特别传授他六岁前就掌握的呼吸法和步伐,或称“揍敌客入门级杀手课程”,无所谓,就算奇犽吹嘘说他从娘胎里就开始训练,社畜同样能面不改色地连声附和。 “啊对对对,奇犽大人绝世天才,天下无敌口牙!”社畜仿佛重回职场,再次低眉顺眼,忍气吞声,“教教我吧,奇犽大人!” 没关系!连西索性奴隶都做过的社畜,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 哪知道奇犽大人是个魔鬼教练哦! “气息不稳,脚步虚浮,说到底就是身体素质太差——这样学什么都白搭。”奇犽手指健身房,“保持‘缠’的状态,每天给我练到精疲力尽为止,再来找我教你。” 这日子过得比被西索爆炒一整天都累,社畜每天早出晚归,回来倒头就睡。西索总算有点良知,没来烦她。 小杰在上次的连续两场比赛后,空出整整一个月进行强化训练,然后才与西索比赛。当小杰做好准备,社畜也已经被魔鬼教练奇犽大人操练了快一个月。得益于掌握了“念”的基础,社畜恢复体力和锻炼的效率比普通人高得多,训练效果相当明显,至少奇犽不会再嘲笑她了。 “差不多有我4岁的水平吧。”奇犽双手交迭在脑后,漫不经心地说,“和你原先的程度比较,勉强及格。” “进步了很多呢!”小杰朝社畜竖起大拇指,“看得到大姐姐付出的努力!” “真的吗?!”社畜大喜过望,“谢谢你,小杰,奇犽!那我下一步是不是可以暗杀西索了?!” 小杰“咦”了一声,奇犽则弯起眼睛怂恿社畜:“去试试,试试就知道了。” “那算了。”社畜又不是看不懂这两小孩的表情。 “我以为你会说‘不就是被爆炒一顿’呢!”奇犽搬出社畜的口头禅。 “太过分了,被爆炒也是很辛苦的!”碍于对方是两个小孩,社畜不便多说,“而且我有必要告诉你们,西索的癖好包括小男孩——小心西索!” 警告没什么用,两小孩照旧态度乐观。 呃,至少他们的实力比社畜强多了,还有专业的师傅,哪轮得到社畜为他们操心,社畜决定表示尊重。 小杰vs西索,是社畜在天空竞技场第二次现场观看的比赛,她从上次“华石斗郎vs西索”比赛中吸取教训,今天压了西索赢。 没可能不赢吧?!无论是天空竞技场显示的赔率,还是西索的辉煌战绩,都说明西索的实力远胜于年仅12岁的小杰。解说员也说了,这一场比赛将决定西索能否获得调整层主的资格,如果输了,西索就累计了四场败战(前三场因缺席被认作战败),前功尽弃,必须从头再来。 但西索真的会在乎这些吗?除他以外,天空竞技场根本没有三次缺席比赛的选手,一般的选手缺席都是因为残废或者死了,从此销声匿迹。西索这家伙断了双臂都能当天恢复,身体状况超级好,绝不可能由于身体原因缺席。 社畜也摸不准,只能确信西索不会缺席这场他本人期待已久的比赛,并叮嘱西索:“你一定要输啊!我all in了小杰!” 因为这句话,西索把赠票收回了,社畜不得不立刻跑去排队买票,没买到,最后买了票贩子手里足足翻了十倍的高价票——150万一张,其他便宜位置的卖完了——都怪西索这个小气鬼!!!! 社畜留了1000万,然后把手头剩下的资金(不包括10亿定期存款)全压了西索。 如果西索再让她失望的话,她发誓一定要把西索……把西索怎么样呢?不重要!到时候再说! 这场比赛是西索非常重视的那种,不仅意味着西索不会缺席,还意味着西索不会快速结束战斗,对手越使他满意,他越会给对手展示的机会,同样的,他会向对手展示相应的实力。 社畜严阵以待,平复呼吸,将“气”集中在眼睛,仔细观察西索和小杰的战斗状态。 比赛刚开始,西索就表现得格外兴奋,连生理反应都出来了,若不是穿着相对宽松的裤子看不出来,绝对是伤风败俗的辣眼睛名场面,立刻社会性死亡。 要问社畜怎么看出来的?别问,问就是被爆炒出来的经验。 西索就这么喜欢小男孩吗?难道他信仰天主教? 小杰的速度很快,冲上来对西索一顿猛攻,看得社畜眼花缭乱。这种程度的攻击,打十个社畜都绰绰有余,但在身经百战的西索这边,连让西索在原地挪动一步的水平都不够。 铺在地面约两米长的正方形石板被小杰徒手掀了起来,一脚踢碎成无数石块——念能力者恐怖如斯——在石块飞溅的掩护中,小杰总算一拳击中西索的脸,打破了一边倒的局势,全场欢声雷动。 西索对小杰的额外期待还与过去的某些事情有关。小杰打中西索后,两人停止战斗,小杰拿出一张写有44的号码牌,交给西索,看起来就此完成了某个诺言。 或者,misson?社畜不由得联想到自己身上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西索和小杰接下来的对话打断了社畜的思考,幸好社畜坐的位置不错,再加上用“念”增强了听力,她清楚地听到西索问小杰是不是强化系。 “你怎么会知道?!”小杰非常惊讶。 “太可爱了~”西索亲切的笑容,宛如欺骗小男孩吃棒棒糖的恋童癖,“你怎么能一下子就承认呢~” 小杰懊恼地问西索究竟怎么知道的,毕竟念能力分为六大系,猜中的概率应该是六分之一。 西索说他独创了一套用性格推断念系的方法,不过,和用血型判断性格一样,不保证准确。也就是说,这是根据西索接触多名念能力者的经验,最终统计出来的结果。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不能作为决定性证据。 “强化系的人大多头脑简单~”西索说,“我属于变化系,所以反复无常,喜欢骗人。” 不,变化系应该不背这个锅吧!变化系风评被害!社畜觉得这世上没人能比西索更变态了! “我们的性格相反,正好互补,说不定能成为好友~但是,我变化无常,你得小心点。”西索接着说,“也许今天相合,突然就变为相斥呢~所以,别让我失望哦。” 很难评西索这些话算不算杀鸡儆猴,可能是想多了吧!社畜知道,她和小杰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她直到去年都只是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而小杰12岁就能参加天空竞技场200层以上的比赛,前途无量,未来可期。 在企业,在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定位,都有自己该待的位置。 西索怎么可能对一只社畜抱有期待呢? 答案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性奴隶~”】 “……” 社畜的悲伤,在看到西索一脚踢飞地面约两米长的正方形石板,把小杰揍得七荤八素时结束。 被西索打过屁股的社畜表示,西索打人可痛了,她能对小杰感同身受。 显然,西索还想多玩弄一会对手,没有把小杰揍得站不起来,甚至开始使用他的念能力。 社畜集中注意力到双眼,看到西索的“念”从食指发出,一直粘到小杰脸颊,在两人之间形成一条常人看不见的细绳。然后西索的食指轻轻一勾,小杰便被那条看不见的细绳拉扯到西索跟前,西索另一只手握拳,早已等在终点,毫不留情地重重打在小杰脸上,将小杰打倒在地,看得社畜牙酸。 “这一招就是‘伸缩自如的爱’,既然是伸缩自如,就可以自由收放~”如同少年漫里的经典反派,西索主动介绍他的招式,“你逃不出我的掌心了~” 伸缩自如?橡胶?但是又有粘性……口香糖? 在社畜思考期间,小杰摇摇晃晃地重新站了起来。见小杰如此坚强,西索给小杰出了个选择题,要小杰猜猜“伸缩自如的爱”是什么时候粘到小杰脸上的。如果答对,小杰可以随便打他一拳。 尽管正确答案不在选项之中,小杰因此答错,但西索特意提醒说,如果小杰当时用了“凝”,就可以及时躲避,不被粘到。 “……明白了吧?当我连续进攻的时候,我也可以使用‘伸缩自如的爱’,只有当对手不注意的时候,我才会把‘气’隐藏起来。”西索继续补充说明,“一般情况下,我会在进攻时把‘气’粘上~既然要揍人,为什么要管‘气’会不会被看到呢?” 见鬼! “凝”这个词还是社畜第一次听到! 真是亲切的说明呢!尤其是西索的念能力在近战中的详细操作,待遇差别也太大了!不过,小杰这种待遇需要遭遇西索暴打,也不保证会不会被爆炒,还是算了。 所以,把“气”集中在眼睛的行为,有个专业名称叫做“凝”对吧?这个词不属于四大行,应该划分为进一步运用基础技术的进阶内容? 比赛结果不必多说,除非西索想打假赛,或者小杰是关键时刻开挂的少年漫主角,否则当然是西索赢。 唯一有点意外的是比赛快结束前,西索面对小杰的进攻,又陷入了异常的兴奋状态——那是比恋童癖更加不详的气息——当时西索站在原地不动,任凭小杰揍了一顿脸,嘴里都打出了血。 可惜西索出神的时间短暂,下一刻就轻而易举将小杰揍了一顿,按照天空竞技场的TKO计分规则,获得胜利。 这两人都喜欢往对方脸上揍,满脸是伤,社畜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很没出息地庆幸自己不过是个性奴隶。 痛只是一方面,如果被打掉牙齿,补牙可是很贵的啊!!!! “如果你再战斗十场,或许有赢的机会,但仅限天空竞技场里的情况。所以,我不会再在这里跟你比赛了~”离开赛场时,西索留给小杰的话很像少年漫里的经典反派,“下一次,就在没有限制的世界里——堵上彼此的命。” 即使西索满脸是伤,洗完澡他就恢复了,社畜用“凝”也看不出其中诀窍,难道天空竞技场的浴室有游戏里的魔法泉水?! 不,别的选手受伤不会这么快恢复,社畜确信,西索的念能力,肯定不止是“伸缩自如的爱”,那应该是另一种念能力! 可恶,早知道就应该豁出去,偷看西索洗澡时干了什么! 西索笑眯眯地任凭社畜盯着他的脸看,“赢了多少?” “200万。”社畜就知道西索不会被她押注小杰的低级谎言欺骗。 为了向魔鬼教练奇犽大人上供零食,一个月下来,社畜手里的资金急速缩水,在不动用10亿定期存款的情况下,有限的本金,加上极低的赔率,如果再算上社畜花150万买的高价观赛票,社畜在这场比赛实际只赚50万。 “没事我就走了啊。”社畜在比赛前就偷偷打包好了行李,“虽然我学了‘念’,你应该不会想揍我吧!我是整个天空竞技场最软的柿子,我很弱的!” 西索伸直手臂,把社畜卡在他与墙壁之间。 社畜想着不久前西索痛揍小孩的手法,心有余悸地吞了口唾沫。 “当然~”西索单手捧住社畜的脸,后者瑟瑟发抖,比任何一次都怕他的样子,“如果你希望,那你只需要做一个性奴隶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你这台词一点也不少年漫!!!! “来取悦我吧~”西索按着社畜的肩膀,力量大得惊人。 “!”社畜坚持了一两秒,不堪重负跪倒在地。 “你不是总抱怨我没有教导你吗?”西索拎着社畜的后衣领,把她按到自己仅围着一条浴巾的腰部下方,“不能用手,用牙齿帮我脱下来。” 由于挨得近,即使隔着一层浴巾,社畜也能清晰地感到那之后的热量与凸起。 握紧拳头,想想小杰被西索暴打的样子,社畜依言照做。 和自由贸易游戏时的三言两语不同,西索此次的指令包括了所有细节,如此难得可贵的细心教导,结果就是教她做这种事——做一个性奴隶该做的事情。 好歹是刚才洗过的,社畜自我安慰,缓缓松开牙齿,伸出舌头去舔西索有些兴奋起来的性器。 社畜的配合,加上西索的详细指导,使得社畜这回的口交技术有了很大提升,没花多长时间,西索的性器就完全勃起,头部流出一点前精。 讨厌的,又苦又腥的味道。 社畜皱着眉头,无可奈何地遵照西索的话语,努力张大嘴巴,艰难地把那根尺寸夸张的性器含进嘴里。含到一半就变得极为困难,西索略微挺腰,用性器戳着社畜的喉咙,催促社畜全部含进去。 最后一截是社畜的极限,她实在无能为力,正好她后背靠着墙,西索只要前进,就把剩余的一截也送进了她的喉咙。 食道和气管都被性器堵住,社畜呼吸不上来,别说完成下一个指令了,她甚至因为过度窒息翻了白眼。 整个天空竞技场最软的柿子,岂非浪得虚名。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西索对她的教导到此为止,接下来就把她抵在墙上,固定在两腿之间,开始了抽插。每次社畜想要吐或者呼吸,都会被西索的性器中途堵回去。 长期缺氧使社畜的面部一片潮红,喉咙被反复侵犯的难受度在那之上,生理性泪水不断涌出,社畜的眼角也变得泛红。 社畜的意识数次模糊,还是没能昏过去。 西索结束,社畜终于得到解脱,两手撑地,顿时边咳边吐地呕出不少精液,似乎连西索射进食道里的部分也吐了出来,在地面形成一小滩白色的水洼。 当社畜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才发现西索蹲下来看着她,就像观察动物园里的动物。 此时此刻,社畜做到了她一直想做,却没敢做的事情,她一口唾沫吐到了西索脸上,里面还混着精液,“趁我还愿意奉陪,要干什么就快点干!” 说完,她扭过头去,既不管西索用她的衣袖擦干净脸上的唾沫,也不管西索带着薄茧的手指探入她的衣服,抚摸她的身体。 社畜这一个月锻炼得要死要活的成果就躺在她的身体里,西索能够摸到柔韧的肌肉,换句话说,社畜并没有意识到,这些锻炼意味着她更耐操……哦,不对,也可以是更惹人喜爱了。 “为了当我的性奴隶,你做了很多努力呢~” “如果不作出回应,那就太残忍了~” “仔细想想,我好像有一个月没有宠爱你~” “别废话了!”社畜回过头,打断了西索的发言,她抓住西索垂在额前的湿发,与西索四目相对,“说到底,不就是同一个结果,不用找借口,想操我就直接操!来操啊!操我啊!操你妈我啊!” 尽管一个月的锻炼让社畜变得更耐操,但西索也积蓄了一个月的旺盛欲望。小杰和奇犽第二天来和她道别的时候,她仍趴在床上昏睡,臀部下方甚至垫了一块浴巾,防止流出来的精液再次把床单弄湿,来开门的西索表示会帮忙转告他们的留言。 那家伙太弱了,不会被西索弄死在床上了吧?!奇犽仿佛嗅到西索另一个层面的杀意。 “没什么特别要说的,就是走之前道个别。麻烦你帮我们向她问个好,谢啦。”奇犽拉着小杰,快速离开了天空竞技场。 “啊!我明白了!”小杰突然恍然大悟,“刚刚那个就是大姐姐身上的特殊味道!” “别随便闻那种奇怪的东西啊!!!” 到了下午,社畜饿醒了,她没心思吃东西,去浴室清理完精液,穿好衣服,然后去拿衣柜里的行李箱,想趁西索不在的时候离开。 万万没想到门被反锁,她怎么捣鼓,怎么折腾都弄不开这扇金属门,200层以上的高度也不可能跳窗,只能眼睁睁地等着西索回来。 西索帮她带来晚餐,意思很明显,社畜也得当他的晚餐。 “你是不是忘了我在这还有一场比赛?”西索亲自把推车上的餐盘放到桌上,“一个月后的层主挑战赛。” “那个和我也没关系吧?!!我又不认识什么层主!!!”社畜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别这么无情嘛~”西索把刀叉塞到社畜手里,轻吻她的脸颊,“人家可是很怕寂寞的~” “……三个月。”社畜浑身颤抖,气的,“我在这都待三个月了!西索,你别太过分,你……你他妈的至少给点小费吧!!!” 没办法拒绝,就只能尽量挽回损失了。 “想玩你最爱的自由贸易游戏?” “随便!总之你操我得给钱!” “现在开始?” “我要先吃饭。等会也不行!今天也不行,我需要休息!你妈的!把手拿开!摸我也要付钱!别想白嫖!” 社畜再接再厉 被西索爆炒其实赚不了太多钱,但每天被西索爆炒可以让你没时间花钱——摘自《社畜在天空竞技场的工作总结》。 社畜试图故技重施,续了一个月的健身卡,又开始早出晚归,但她低估了西索无所事事的程度。西索下午6点给她发消息,她就得放弃自己的私人生活,乖乖回来上班,这不就是社畜以前在企业里自愿加班的常见场景吗?! 为什么……为什么……真正的格斗家难道不应该每天锻炼吗?!怎么感觉她都比西索的锻炼量多?!所以西索这一身肌肉怎么来的,做梦得来的吗?! 比起正儿八经的格斗家,西索的生活更像是纨绔子弟,无论财富还是天赋,都不费吹灰之力,天生拥有,叫人羡慕嫉妒恨。 “锻炼?我不是在你这里锻炼了吗?”西索反问她,“好好想想你每次到底动了几分钟?” 真是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的锻炼方式呢!变态啊!!!!! 由于社畜被评价为“出工不出力”,又拒绝玩自由贸易游戏,西索只给社畜开了1072戒尼的时薪。 如此看来,西索肯定能当个好老板,他真的太适合被吊路灯了。 “这……这还不是因为你要我无时无刻维持‘缠’的状态!”社畜辩解称,“我需要集中注意力!” 西索说“把‘缠’当成呼吸一样自然”是“念”的基本功。不仅是被爆炒的时候,连睡着了也要维持“缠”的状态,简直匪夷所思,这真的能做到吗?! “做不到就扣钱。” “1072戒尼的时薪你也要扣?!别太过分了!!!” 社畜每天下午6点开始在西索这边工作,工作内容不一定是被西索爆炒,还可以是最符合1072戒尼时薪的工作内容,比如打扫卫生——西索居然让我打扫卫生?!居然让拥有10亿定期存款的小富婆我打扫卫生?!!! 握着拖把的社畜对西索怒目而视,似乎下一秒就要将拖把糊到西索脸上。 于是西索打电话叫人拿了女仆制服过来,“这样就更有工作氛围了。” 确实,那是一套维多利亚风格的长裙,长及脚踝,毫无情色意味。 干活或者被西索干,两害相较取其轻,社畜更愿意干活。因为她在健身房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腹部有一块红痕,那是每天被西索爆炒顶出来的,一直没能消散,就好像永远不会消失一样,反复提醒她只是西索的性奴隶,这件事令她心烦。 社畜过去的生活基本被学习和工作占据,很少把时间分配在家务上,做家务大多草草了事,很少有今天这种认真打扫的机会。她不是有意拖延,但最终效率显然低于平均水平,等她把工作做完,恐怕得到第二天早上。 再长的裙摆,也是很容易掀起来的。 被西索按在刚擦过的潮湿桌面上爆炒的时候,社畜身心俱疲地想到:西索让她做打扫工作,也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和大多数乱提意见的甲方一个混样。 从那天开始,西索热衷于让社畜每天换一套衣服,以工作制服为主,因为社畜那副厌倦上班的神情,无论穿哪个行业的制服,都像工作多年的老员工。 其他的就是各种情趣服装了,社畜不适合穿性感的衣服,这与社畜勤俭节约人畜无害的朴素气质背道而驰,就像偷穿了别人的衣服。 “……但这不就是最适合盗贼小姐的吗?”西索托着下巴进行品鉴。 “我知道你的嗜好非常广泛了。”社畜站姿僵硬,因为身上的布料根本遮不住关键部位。 西索没有碰社畜,有如实质的审视也足够令社畜浑身不自在。 一只宠物,一件真人玩具,一个性奴隶……这就是社畜在西索眼中的定位吧。 社畜突然很想念她躺在银行里的10亿定期存款。 她就是为了这笔巨款,才丢失了自由。反正当社畜也是要工作到老,至少她在西索这里卖出了当十辈子社畜也难以企及的高价。 拆下腿环里夹着的纸币,社畜把钱按到鼻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金钱的味道。 钱,当然最重要了,有钱都能让鬼推磨呢。 宛如喝下一大口烈酒,社畜带着迷醉的神情,双手捧着西索的手,引导西索抚摸她的身体,就像这几天换好情趣服装,然后跪在桌上任西索抚摸赏玩一样。 然后她吸吮西索的手指,让手指充分湿润后,去抚摸她的腿间,变得更湿之后,就把手指插进去搅弄。 长期被西索高强度玩弄的社畜,身体的敏感度和适应度都比以前好得多,她很快湿了,发出轻声的呻吟,做好了随时被西索插入的准备。 西索抬起她的下巴,与她接吻,她用手摸索着西索兴奋起来的性器,对准位置,慢慢地坐下去。 然而西索还是嫌她动作太慢,腾出一只手按着她的腰,让她一口气吞到了底。 那一刻,她忍不住收紧牙齿,咬住了西索的舌头。 些微的痛感,与调情没有太大区别。相对于西索,社畜的确太弱小了,除非她使用全力,否则她都咬不破西索的舌头。 如果没有西索意外的发掘,社畜应该还会是那个坐在办公室,搬不动饮水机水桶的普通弱女子。 现在的社畜比普通人强,可惜评价标准也变化了,结果她还是最软的柿子。 ……可恶。 社畜麻木地做着身下的工作,随着西索的顶弄,她的乳房也在上下晃动。 比以前变大不少,也不知道是上次催乳药的作用,还是被西索把玩太多次的效果,总之,有些紧身的旧衣服穿不了了。 社畜想。 当西索捧住她的脸颊,她就凑过来,伸出舌头与西索接吻。 当西索抚摸她的背部,她就把胸部送到西索嘴边,让他品尝。 当西索轻拍她的屁股,她就停止动作,等西索把精液全部射进来。 社畜我啊,不过是换了份高薪工作,这次要充当老板的全自动性爱玩偶。 好歹老板是个身材好的大帅哥,不是秃头啤酒肚恶臭中年男呢! 西索的手搭在社畜肩膀上,社畜就换了姿势,背对着西索,一只手撑着沙发扶手,另一只手扒开流淌着上一轮精液的小穴,方便西索观赏,或者再次插进来。 “啊……”社畜发出不知是唉声还是满足的喟叹。 果然又插进来了。 西索这条发情的公狗,简直是色情小说里才有的,不知疲倦,天赋异禀的角色。 不过“念能力”这种超能力,在真正接触前,也像漫画里才有的东西就是了。 除了睡之前要被西索灌得满肚子精液,然后在西索的怀里睡觉,早上西索晨勃的时候,也不管社畜有没有睡醒,照例要被西索抱着干一次。 妈的,这狗东西怎么还不肾亏,也不阳痿?! “……放假?”社畜半梦半醒间,机械重复了一遍西索对她说的话。 陪西索在天空竞技场从4月玩到8月,尽管中间专心进行“念”的修行休息了一个月,但社畜是真的被西索榨干到一滴不剩了,如今看见男人都感觉反胃,完全不搭理健身房里任何一位男教练,只和女教练搭话。 再这样下去,社畜感觉自己可能要换上厌男症,或者干脆变成女同性恋。 但这该死的身体在被西索玩弄的时候总是会有反应,快感根本不受她控制,她还是一次次被西索干得汁水连连,呻吟不断。 意志与身体的极度割裂,让社畜时常感到恍惚。 西索把社畜放进浴缸——在浴缸里被西索干——这种事也做过不少次了,唯一的好处是事后清理精液最方便——有时候是西索清理,有时候是她自己清理——社畜断断续续地想。 西索帮社畜穿上衣服——啊,穿着衣服干——这种事也很常见,除了情趣服装,排名第二的是衬衫和半身裙,西索很喜欢只解开部分扣子,把手伸进衬衫里玩她的胸部——按照布料覆盖皮肤的程度,这次不是情趣服装。 脑袋枕在真皮座椅的靠背上,冰冰凉凉的感觉让社畜稍微找回了一些神智。 头脑昏昏沉沉,可能和平时一样没睡饱吧?毕竟西索太能折腾。社畜想。 在西索的视角里,社畜脸颊不自然地泛红,显然是发烧了。得益于社畜近期的锻炼,病情不算严重,只是头脑发昏的程度,和过度疲劳差不多。或者说,社畜发烧的根本原因就是过度疲劳。 不到一年的时间内,社畜早已成型的世界观多次被击碎、重组,累积的精神压力终于到了极限。 此刻她看西索的眼神,都像隔着一层雾。 “方向盘。油门。刹车。”西索把她的双手放到方向盘上,“哦,对了,还有喇叭,现在,你会开了吧?” 社畜会开车,但这辆车的表盘很陌生,显然不是她开过的车。 西索按下某个按钮,刺耳的汽车喇叭声让社畜想要捂住耳朵,双手却像粘在了方向盘上,怎么也松不开。 不,应该去掉“像”这个词。 “……伸缩自如的爱?”社畜喃喃地说着梦话。 空气开始流动,风吹开了社畜的刘海,社畜看见周围的风景在快速倒退,西索的脚踩在油门上。 ……该死。 油门和刹车一起踩的话,大概率会翻车,社畜不能踩刹车,只能转动方向盘。 太快了,什么都太快了,就像做梦一样。 社畜感觉自己正在玩一款赛车游戏,如果西索没有把他那颗重得要死的脑袋枕在她肩膀上就好了。 没办法把他挪开,手还粘在方向盘上。 ……该死。 社畜本能地把车往车辆更少的路段开。 城市的风景被甩得越来越远,路边的植物越来越茂盛。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上行。 一圈又一圈。 像一条银蛇缠绕在腰间。 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你真的该死,西索!”社畜喊了一声,猛地把方向盘打到底,车子冲破护栏,奔向悬崖。 触及边缘之前,社畜把方向盘往反方向扭转,瞬间爆发的求生欲,甚至让她把方向盘扭断了。 活下来。 无论如何也想活下来,才不要和人渣陪葬。 更何况,西索不一定会因此死掉,倒是双手粘在方向盘上的她才会百分百死亡。 深深的车辙掀动大片尘土,一些细石从悬崖边缘掉落,车子刚好横在了悬崖边缘。 车门外就是悬崖,社畜扔掉手里断了的方向盘,越过西索,往另一边车门爬。 西索在中途揽住她的腰,导致她进退两难。 “放手。”社畜的声音很冷。 她的身体还在打颤,好像身体也很冷,但实际上,她的体温偏高,西索的手都显得凉了。 “这里的风景不是很好吗?”西索说,“我很想在这里和你约会哦~” “放手!”社畜双手去掰西索的胳膊,那两条肉做的胳膊仿佛是铁筑的,箍在社畜的腰上纹丝不动,“现在不是工作时间!” “今天的确不是工作日,是假日。”西索笑着说,“也就是,自由支配时间~” “你他妈的……”社畜低声骂了一句。 西索的无耻嘴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哪里斗得过西索花样百出的诡辩。 “难得的约会,让我们先来聊聊天?”西索凑到社畜耳边,“说说你正在害怕什么?” “……” “说谎的孩子,会遭到惩罚~” “……”社畜咬咬牙,小声说,“我恐高。” 她之前手脚并用爬出驾驶座,就是因为腿软使不上劲。 “那在这里做爱,不就更刺激了吗?” “西索你脑子有病吧!!!!” 社畜极力扭转身体,用指甲抓向西索笑容满面的邪恶嘴脸,这次她记得用上了“念”,成功把西索脸颊上的泪滴图案抓得四分五裂。 西索笑容不变地伸出舌头,舔掉流到嘴角的血。 “你也觉得在这里做爱很浪漫?” “你是动物吗?!会被人看到的!” “杀掉不就好了?” 为了“杀人免责”去考猎人执照的西索,杀人灭口确实不稀奇。 “偏僻的地方适合杀人灭口……”西索把社畜抱起来,“你选择这里,不就是想趁机把我拉下地狱吗?” “什么呀!听起来好恐怖!你的想象力太夸张了!” 社畜现在才发现,这辆车是她第一次见到西索时的红色敞篷跑车。 西索打开靠近悬崖的车门,他只要把社畜往前一送,社畜就会掉下万丈悬崖。 冷风从社畜脚下呼呼地吹过,社畜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害怕超过一定程度,她反而哑了。 最基础的安全感,双脚踩着大地的安全感都失去了,唯一掌握她命运的人又不可捉摸,视人命如草芥,社畜无可避免地陷入恐慌。 如今只有一根纤细得随时会断掉的蜘蛛丝供她依仗——西索对她的留恋。 考虑到西索说过的“变化系反复无常,喜欢骗人”,还有“也许今天相合,突然就变为相斥”,其中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一旦西索决定杀她,哪怕仅仅是临时起意,她再怎么装可怜,恐怕也是没用的——西索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西索……”社畜咬了咬嘴唇,声音仍然止不住颤抖,“我……我希望你能处理一下我的尸体,至少,不要看起来像是被奸杀的,让我父母心里好受点……能做成普通的意外死……就更好了。” “可以,我认识承办那种业务的专家。” “谢谢你,谢谢你……” 说完,社畜哭了,这果然也不影响西索脱她的衣服,还说她的身体比平时更热了。 ……这个人渣。 社畜的双手被西索用“伸缩自如的爱”反绑在背后,除了西索的双手,就只有西索的性器固定住她的身体。 她可以想象得到,被西索使用完毕后,西索就可以像随手扔掉一袋垃圾的游客一样,将她抛下悬崖。 可惜了10亿的定期存款,人死了,钱没来得及花。 发烧与求生欲,令社畜的身体像一条烧得滚烫的蛇,火蛇的牙齿紧咬着西索的性器,疼痛已经超过了快感,抽插的过程宛如互相撕咬。 西索的声音也在微微颤抖,“果然,任何生物临死前的挣扎都是最激烈的~” 与此同时,临死前留下后代的欲望也是最强烈的。 西索弓下腰,胸膛紧贴着社畜的后背,精液一滴不剩地射进社畜的最深处。 “这样下去,说不定吃了药也会怀孕哦~”西索还处在射精的余韵中,微微喘着气。 “放手。”社畜用的是命令句。 西索的性器“啵”地一声拔出了社畜的洞口,捧着社畜腰部的双手也离开了,社畜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感受迎面扑来的山风。 她没有落到底,或者说,死前走马灯才走了一半,失重感就把她拉了上来。 西索尚未解除粘在她身上的“伸缩自如的爱”,让具有弹性的“气”收缩,就重新把她拎回到手上。 “怎么?突然想起来,有话要我带给地狱使者?”社畜斜着眼睛看他,“还是希望我先给你在地狱占个座?” “我想我还是很怕寂寞~”西索从车里扯出一条毛毯,包裹住浑身赤裸的社畜,“下地狱这种事,两个人一起比较好~” “恕不奉陪。” “好恐怖~人家很害怕的呀,妈咪~” 社畜再赌一把 “操作系的个性是——我行我素、爱讲道理。”社畜问智喜,“你觉得准吗?” “……唔。”智喜可能不太认同这个结果,于是他又问,“放出系,具现化系和特质系呢?” “放出系是粗枝大叶、性格急躁。具现化系很神经质。特质系比较个人主义、有领袖气质。” “这样啊。”智喜仔细记下了,连连点头,“嗯!我知道了!非常感谢!” “没事没事。”社畜笑眯眯地挥手作别。 在小杰与西索比赛后,小杰就和奇犽一起离开了天空竞技场,云谷先生则带着智喜继续在天空竞技场200层以下打比赛,让智喜充分夯实基础。 智喜很好奇西索在那场比赛里没说完的性格分析理论,忍不住跑来询问与西索关系亲密(?)的社畜。 刷智喜的好感度,相当于刷云谷先生的好感度,社畜就冒着被西索看穿念系的风险,问出了西索独家性格分析理论的下文。 不知西索是否根据她的反应看出她的念系。这不重要,无论看不看得出来,都不妨碍西索吊打她这个天空竞技场最软的柿子,正如富豪没必要惦记穷鬼的银行卡密码。社畜决定不思考这件事。 上次社畜抓破了西索的脸,终于得知西索的另一个念能力——轻薄的假象。 这个能力可以在任何物体表面覆上西索想要的图案。当西索把能力用于皮肤,可以掩盖皮肤上的伤痕,使他看起来毫发无伤。他脸颊的星星和泪滴图案也可以用这个能力瞬间画上去。 社畜刚想说这个能力在赌场岂不是天下无敌,西索却表示,他变换扑克牌图案是单纯的魔术手法,与念能力无关。 “我的本职可是魔术师~” “啊对对对。” 社畜才不会吐槽说你穿着风格更像马戏团小丑,魔术师难道不应该戴黑色礼帽,穿燕尾礼服吗?! 西索可能产生了误解,决定教社畜玩牌。 “不不不,我对您的魔术手法没有任何质疑,只是您的穿着风格不符合我的刻板印象。”社畜连连摆手,“我对魔术没兴趣,也没天赋,您要是闲得慌,可以多指导一下我的‘念’呀!” “我没兴趣做那种事。”西索断然拒绝。 “……”即使有心理准备,社畜内心仍然遭到暴击。 在和小杰比赛的时候,西索滔滔不绝谈论“念”的事情,结果到现在还不愿意指导她的“念”,难道就因为她没天赋,教起来没意思?! 可她的棋牌类游戏水平超级烂,玩魔术更没天赋,西索还愿意教她。 “你可以当我的魔术助手。”西索说,“比如人体切割魔术,穿刺魔术,逃生魔术……” “别!我知道你会玩真的!!!” 无语了,西索就是成心为难她,偏不教她真正想学的,把她当消遣是吧?! 她学魔术单纯是浪费时间精力啊! “手上的技巧固然重要,眼力才最重要的。”西索从牌堆中看似随意地抽出两张牌,正好是彩色与黑白的两张joker,“无论怎么洗牌,魔术师都对顺序了如指掌~” “……”兄弟,你知不知道我不仅看不清,脑子也不好。 社畜很崩溃。 西索是真的试图教会她,甚至从最基础的洗牌开始教起,由于她学得太慢,都没心思爆炒她了。 这种强加的“好意”就很尴尬,社畜感觉自己如果在此处辜负了西索,很可能惹西索生气,被西索当场弄死。 比起被西索天天爆炒的日子,社畜最近的脸色倒是更加憔悴,连做梦都在洗牌。 硬学不感兴趣又不擅长的事情,还要迎合期待——这件事究竟有多折磨人,学渣们应该能感同身受。 有一次成功忙里偷闲,社畜站在云谷面前,总算能喘口气。 云谷说西索把扑克牌作为惯用武器,每天玩牌就是西索修行的一部分。 “但我不想学他!我和他念系都不一样!” “你可以从中锻炼基础能力,比如观察力,就算没人教你,也能学到东西。”云谷推了一下他的眼镜,“举个例子,西索的扑克牌为什么杀伤力更强?这包含了‘缠’的进阶运用——周。” 四大行之一,“缠”的进阶运用?!那么剩下的应该也有! 总结至今为止获得的情报,社畜福至心灵,“‘绝’是隐匿的技术,进阶运用就是隐藏‘气’!‘练’是聚集更强的‘气’,进阶运用就是在单个部位聚集‘气’!” “没错,这两项技术分别称为‘隐’和‘凝’,其实你已经学会一部分了。”云谷点头表示赞许,“不必拘泥于理论,‘念’就是想象力与灵活运用。所有技巧都源于四大行,并且是互通的,熟练掌握基础后,你也可以尝试不同技巧的组合运用。” “?!!” 组合运用?!还有这种操作?!! 又学到了好多新的知识点!念能力世界大善人还得是你啊,云谷先生! 在最黑暗的日子里,社畜好几次都以为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现在她才深刻感到,努力活下去,总会遇见好事。 社畜脚步轻快,仿佛随时都会飞起来。 “和别的男人见面就这么高兴?”抱着双臂的西索背靠在走廊,截断了她的前路。 社畜一个激灵,双手挡在脸前,抓住了西索飞过来的扑克牌,上面的图案是方块8。 扑克牌的花色,本身就具有各种含义,可以用于占卜。 时至今日,社畜也摸清了西索玩牌的喜好,所谓“魔术师对手里的每张牌都了如指掌”,西索发牌的不同花色同样不是完全随机的,有时代表了额外的含义。 最明显的是红心,表示西索心情不错,或者有兴趣。 其次是joker,常用于西索发表特殊宣言,或者最后一击。 至于方块…… “方块(Diamond),预示着你会有财运~”西索说。 在扑克牌占卜中,出现方块确实意味着金钱,至于是获得金钱还是损失金钱,那就说不准了。 不过,这个结果是西索人为操控的,根本算不上占卜吧?! “谁叫别的男人比你好,愿意告诉我想知道的东西。”社畜随手把扑克牌揣进兜里。 “这就是你向别的男人撒娇的理由?”西索递出一张比赛观战票,是他的下一场比赛,层主挑战赛的票。 “我喜欢!你管不着!” 社畜白了他一眼,朝那张票伸出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迟疑——不要白不要嘛!跟无耻之徒西索打交道这么久,任谁都会变成厚脸皮。 “赠票只送给真心支持我的粉丝哦~”西索捏着票的手,抬到了社畜够不到的高度。 即便是天空竞技场最软的柿子,社畜好歹学了“念”,她可以用“念”加强自己的弹跳力,这点高度完全不在话下! 哦,不好意思,西索不会傻站着不动,他闪避了。 社畜气急败坏,恼羞成怒,最终放弃。 “西索!我宣布你从此永远少一个粉丝!!!!!” “这可真叫人难过~”西索笑了起来,“虽然我不是怀疑你,但你要支持我,也得拿出一点点诚意。” “不用了,我已经脱粉了!”社畜转身就走。 西索的手更快一步,按在社畜的肩膀上,那难以抗拒的惊人手劲,像一条缰绳牢牢拴住了她。 所谓“拿出一点点诚意”,就是叫社畜all in,把所有钱押注在西索身上(不包括10亿定期存款)。 “那种事情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社畜的钱包被西索抖得连最后1戒尼都不剩。 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里面还有社畜赚得最辛苦的1072戒尼时薪工资啊!她怎么忍心使用那些血泪! 层主挑战赛即将开始。 “你……你这混蛋一定要赢啊!”社畜发出一生中最真心的声援,“我全部身家就靠你了!” “如你所愿~”西索在指间亮出一张joker扑克牌,“到死都要支持我哦~” ……那你战败死掉也挺不错的。 结果西索赢得比华石斗郎那一场轻松,看来天空竞技场层主的实力也是参差不齐。 全场为了新层主的诞生而欢呼,解说员只采访了西索,因为旧层主被西索在比赛里直接杀掉了。 “获胜感言?”西索握住话筒,笑眯眯地正对摄像头,“我要感谢妈咪对我的全力支持~” “噗——”宛如搞笑漫画里最老的套路,社畜喷出了嘴里的果汁。 #震惊!新晋层主死神魔术师西索竟是妈宝男!# 西索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社畜在乎,社畜迅速使用“绝”降低存在感,离开观众席,到服务窗口提款。这场比赛,社畜赚了约800万戒尼。 “……感想?”社畜又又又又收拾好了行李,“下次选个赔率最高的层主吧!” 西索反复无常,没个准话,她已经学乖了,不能管西索嘴上说的什么,应该看看实际上有没有适合跑路的时机,有就试试,吃不了多大亏。 “妈咪~”西索真的很爱演,要不是社畜溜得及时,他就有可能把社畜拎上台,让社畜陪他一起社会性死亡了,“我需要更直接的夸奖~” “西索大人把层主侮辱,西索天下无敌口牙!”社畜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还不够~”西索连连摇头。 “那你凑过来一点。”社畜伸直手臂,随着西索弯腰的动作,总算勾住了西索的脖子。 她用嘴唇蜻蜓点水般碰了西索的额头,下一秒就拉动行李箱,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妈有事先走一步,肯定会每天想你的,拜拜!” 社畜奔丧 po18et.com 除了钱,比起洗牌,比起“念”,社畜认为自己在西索那里最大的收获是——厚脸皮。 云谷和智喜住在天空竞技场外的旅馆,正好降低了社畜碰见西索的机率。刚离开西索新搬的层主房间,社畜马不停蹄地去找云谷。 针对“云谷是猎人协会成员”这一点,社畜保证自己肯定会努力考取猎人执照,何况她已经学了一半,早点拜师和晚点拜师又有什么区别呢?! 在社畜的软硬兼施下,云谷再次松口,同意在社畜遇到难以解决的困难时,给予她指点。虽没有成功拜师,但也差不多了!等到社畜考取猎人执照,拜师就是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的事情。 天空竞技场是西索的主场,社畜阶段性搞定了云谷后,本想离天空竞技场越远越好,没想到西索发来消息邀请她9月1号去友客鑫。 友客鑫,世界闻名的纸醉金迷大都市。每年9月1号到10号,友客鑫会举办全世界最大的拍卖会,期间至少创造出数十兆资金的流动。 穷鬼为什么要专程跑去看有钱人炫富?找虐吗? 在堆满金钱的背景下,西索的面目也变得极为可憎起来。这不是私仇,是阶级仇恨! 社畜删掉言辞激烈的拒绝内容,想了想,觉得不惹事比较好,于是改成了委婉的推托,称自己非常荣幸能收到邀请,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倒霉出车祸断腿躺医院了,无法赴约,深表遗憾,望海涵……之类之类。夲伩首髮站:po18t d.co m 西索的反复无常,也能是件好事,只要他不特别执着,就不会一直纠缠不休。 果然,这次他不过是随意邀请,遭到社畜婉拒,便作罢了。 尽管社畜无意去友客鑫,看新闻时还是会忍不住关心友客鑫那段时间的相关新闻。网上有小道消息称,友客鑫9月3号晚上发生了大规模枪战,甚至有爆炸的声音,政府紧急封锁相关路段,出动了大量警察维护治安。 有人说是黑手党之间的火拼,有人说是A级犯罪团伙“幻影旅团”与黑手党火拼,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还提到某些特殊网站上有幻影旅团成员被黑手党肢解,用来杀鸡儆猴的视频。 没打马赛克的血淋淋画面令社畜感到严重不适,未能坚持超过一分钟,就关闭了网页。 A级犯罪团伙“幻影旅团”和黑手党,这两样东西都和西索没关系吧!而且,西索是念能力者,又是天空竞技场的层主,以他的实力,即使不慎卷入大规模枪战,应该也能保命。 社畜内心隐隐的不安,在接到西索电话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等电话响了十多秒,她才满脸无奈地选择接听,“……喂?” “您好,请问是盗贼小姐吗?” 电话那边完全陌生的男声,令社畜情绪瞬间回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您好?请问您还在吗?听得到我说话吗?” “啊。还在。我听得到。”社畜跟着换上了礼貌的口吻,“我是‘盗贼小姐’,请问有什么事?” “您好,盗贼小姐,我是西索先生的律师查理。依照西索先生留下的遗嘱,您是他全部遗产继承人。” “……遗嘱?” “是的,西索先生已经不幸辞世。” “……不可能!”稍后,社畜想到对方用的就是西索的电话,她又心虚了,“他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西索于前天战死——倒是挺符合西索的格斗家身份。 上个月还好好的,这个月就……死了? 西索不是很强吗? 他是天空竞技场的层主啊! 世界第一的杀手世家揍敌客还给西索的性命标了20亿的高价。 变故来得太突然,社畜感到一阵空虚,半天没有讲话。 “请您节哀顺变。”查理顿了顿,“西索先生的遗体已经妥善安置。如果您想要吊唁,我可以把墓地的地址发过来。” “……” 挂掉电话,社畜仍然难以置信。 呆坐了一会,她决定上网搜索“继承巨额遗产”相关的信息,结果第一条就是以“继承巨额遗产”为题的诈骗案例。 继承巨额遗产的诈骗方式,通常是骗取受害者的银行卡号和密码,或者用其他借口让受害者打钱,比如缴纳遗产继承税,律师费,账户被冻结了需要付钱激活,等等等等。 但是,西索这边的情况和诈骗案例都不一样,不是陌生电话,律师直接用西索的电话进行联系,知道西索私下对社畜的称呼,还和社畜约定了在西索的墓前见面,做进一步的身份确认,届时会详细解释遗嘱内容。 约定的时间在十天后,是不是骗局,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为了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社畜故意说自己手头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定下充裕的时间让对方准备,实际上,她挂掉电话便立刻出发,第二天到达电话里提到的墓地。 西索的白色墓碑很新,毕竟西索几天前才死。 墓碑上没有出生日,没有死亡日,没有墓志铭,只刻了一行名字——西索·莫罗。 “……你这家伙还真死了啊!!!”社畜不满地嘟囔。 心中冒出无名火,社畜想给墓碑来上一脚,但看在墓碑如此白净的份上,她的脚在中途收回。 死了就死了吧! “哼。”社畜抱起胳膊,对着墓碑说,“西索,你的遗产,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放心吧!每年你忌日的时候,我会亲自来给你扫墓送花,绝不亏待你!” 西索死亡的事实得以确认,遗嘱的可信度至少有80%,不能掉以轻心。因为社畜已经不是穷鬼,是拥有10亿定期存款的小富婆,她一定要守护住自己来之不易的宝贵财产。 想起查理说会做进一步的身份确认,社畜又担心自己不符合西索定下的要求,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 是啊,西索怎么可能轻易让她继承遗产呢?难道要付出其他代价?比如西索要求她一辈子吃素……之类的。 太过分的要求就算了,10亿定期存款足够社畜一生衣食无忧,没必要眼红西索的遗产。 约定日当天。 社畜打扮成贵妇人的样子,身着黑色裙装,手捧白色玫瑰出现在墓地。她仿佛初次来到这里,先是端详了一会墓碑,才缓缓把花放在墓碑前。礼帽垂下的黑纱将她悲伤的神情半遮半掩,她唯恐旁边的查理看不出来,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装作拭泪。 果然,查理开始说一些表示安慰的客套话,还说社畜被西索尊称为“如同他母亲的女士”。 “西索,遇见他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情。”社畜假装哽咽。 看来遗嘱确实是真的。关键是西索会设置多少障碍,让社畜对这笔巨额遗产看得见吃不着,只能干着急。 吊唁结束,两人在一家价格昂贵的咖啡店落座。 社畜十分庆幸自己花高价配备的贵妇人装扮,继承巨额遗产就得有继承巨额遗产的样子。再看看周围环境和查理身上质地优良的西装,假如社畜穿得和平时一样普通,肯定会被衬托得格外寒酸,那太丢人了。 查理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皮质的黑色文件夹放到桌上,社畜惊讶于文件夹的厚度。原来,除了继承遗产协议书,还有各种财产证明书,包括房产证明,车辆证明,银行存款证明,证券账户资产证明,股东权益证明,公司资产清单,等等等等。 财富以如此具体的方式摆在社畜面前,让社畜真正了解到西索究竟多么富有,远超出社畜的想象力。 因为只有“盗贼小姐”这个昵称和电话号码,查理需要社畜回答一些问题确认身份。 “这种事当然要慎重。没问题,我能理解。”社畜说。 查理拿起手机,对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开始向社畜提问。 “盗贼小姐与西索先生初次结识,偷走了多少钱?” “……20亿。”社畜脸上微微发烫。 “盗贼小姐在自由贸易游戏里最后赚了多少钱?” “1亿3700万。” 一提到自由贸易游戏,社畜就有了强烈的不妙预感。 “盗贼小姐在自由贸易游戏里完成的最大一笔交易是多少钱?” “……5900万。” “具体交易内容?” 社畜暗暗握紧双拳。 狗日的西索!这遗嘱百分百是真的,肯定出自于西索本人之手,货真价实! “让我再想想……”社畜看向桌面摊开的各种财产证明书,眼里冒着火。 继承遗产协议里没有对社畜提出任何额外要求,她只需要证明自己的身份,也就是回答这些难堪的问题,然后她就可以继承西索的全部遗产。 “5900万的海上交易。”社畜尝试说谎。 “或许……”查理的表情多出一些慎重,“您可以再想想?” “……” “请您尽管放心,为客户保守秘密是律师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 狗日的西索!再看一眼他的遗产! 越发心烦意乱的社畜突然想到,查理能判断她是否回答正确,不就是因为查理手握正确答案吗? 无论社畜回不回答,查理早就知道答案了,唯一的区别,只是社畜能否亲口说出答案。 难怪……查理……要选……这个……僻静……无人的……卡座位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查理执行遗嘱条款的那一刻起,社畜的脸就已经丢光了!!!!!!!!!!! 仿佛脱光了衣服坐在陌生男人面前的羞耻感,淹没了社畜。 要说出来吗? 要说出来吗? 要说出来吗? 回答问题,就可以继承西索的巨额遗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社畜无比痛苦地以头撞桌。 “……小姐?!!!”查理语气惊慌地站起来。 “没事。”社畜抬起脸,额头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我想通了。” 社畜拿起搁在文件夹中间的钢笔,扯过继承遗产协议书,笔尖力透纸背,她写下一行超大的“FUCK YOU!”占据了整张纸面。 “!!!”查理瞪大双眼。 紧接着,社畜夺走了查理握着的手机,掰成两半之前,她看了一眼屏幕,却发现屏幕上显示的不是令她难堪的问题答案,而是短信接收界面。 一条新的短信刚刚到达: 【看后面】 社畜立即转身,把手机往最可能藏人的绿植方向砸了过去。 “都说了‘看后面’。” 熟悉且欠揍的声音从社畜背后传来。 查理匆匆忙忙向那个声音的方向鞠了一躬,头也不回地跑了。 “盗贼小姐送的白玫瑰,我非常喜欢哦~”西索捧着社畜之前放在墓碑前的白玫瑰,低头轻嗅。 极少见的,他没有穿小丑风格的战斗服,穿了西装,人模狗样的,社畜认为他担任“衣冠禽兽”一词的代言人可谓是当之无愧。 “哦,你没死啊,那我走了。”被耍的事实摆在面前,社畜也懒得追问了。 “你今天的打扮很新奇。”西索上下打量她,“一位……身份尊贵的寡妇?” 说到最后,西索“噗”地笑出了声。 “我也很佩服你连假墓碑都做了。”社畜一脸嘲讽,“这么闲?” “不,也可以是真的。”西索笑着说,“计划出了点意外,所以挺闲的~” 在友客鑫,西索试图与幻影旅团的团长库洛洛单独交战,坦白了自己加入旅团的真正目的,没想到库洛洛的念能力被仇人封住,交战也就失去了意义。 为了这场战斗,西索假意加入幻影旅团,足足等待了三年,却在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不郁闷是不可能的。 “盗贼小姐在墓碑前的真情告白也很令我感动~”西索折下一朵白玫瑰,别在社畜的鬓角。 社畜的礼帽同时被他拿走,为了这场巨额遗产继承大戏,社畜做了发型,把头发盘起来,还画了细致的妆容,有意把自己画得面色憔悴,一脸倦容,就像一个失去心爱丈夫的痴情寡妇。 “看够没有?!!!”社畜涨红了脸。 “噢,这位夫人,您太有魅力了,我简直移不开眼睛。”西索把礼帽重新给社畜戴好,却完全没有让路的意思,浑身散发出兴致盎然的气氛。 又要来了吗?!那种标准结局?! “然后,社畜被西索爆炒一顿。”社畜面无表情地说,“顺便更正一下,遇见你是我一生最倒霉的事情。” “盗贼小姐都学会抢答啦~”西索挑眉道。 “在那之前,我想说,我包里有OO套,你能不能……”社畜放弃了抵抗。 “居然带着OO套来参加我的葬礼,好过分~” “这不都是你害的!!!” 社畜的新车 没有死者的虚假葬礼上,知情人和不知情人不约而同身着黑色正装出席,再搭配两人假惺惺的演技,成功构建出一部滑稽的黑色幽默剧。 “我们扮演的角色多么有默契~”西索用着夸张的称赞语调,一手挽着白玫瑰花束,一手揽住社畜的肩膀,温柔又不失强硬地带着社畜走入地下停车场。 路过各式各样的车辆,两人停在一辆黑色轿车跟前,西索拉开车门,弯腰抬手,装出一副邀请她上车的绅士做派。 社畜对车的了解不多,但也能从车内宽阔的空间和皮质座椅的触感中明白这是辆好车。西索从不在物质条件上有所吝惜,这不仅是因为富有,社畜想,还因为西索的格斗家身份,说不定哪天就真的死了,人死了,钱没花完,岂不是亏大了。 坐在后座的社畜看着西索钻进驾驶室,他没有发动车辆,先按下了调整座椅的按钮。座椅放倒后,就是个舒适的单人床。 等等! “你想在这里?!”社畜脑内闪过停在周围的各种车辆,发白的脸色不再是化妆的效果,变成了真的。 “Time is money~”西索扯下搭配西装的黑色领带。 一个随时做好死亡准备的人,及时行乐,选择放纵的生活方式也是理所当然。 不,我还想长命百岁! 社畜拿起手边的白玫瑰花束砸向西索,同时去开车门。 车门被锁住了?没关系,可以用“念”,一脚踹开车门应该也没问题! 白玫瑰花束全部散架,花瓣飞得到处都是。社畜严重低估了西索的反应速度,刚刚把“气”聚集到腿部,西索的手就把她按倒在座椅上,打断了她的蓄力过程。 “控制‘气’的速度太慢了~”西索单手将社畜的两只手腕固定在头部上方,眨眼间,就用领带打完结,把社畜的手腕绑得结结实实,然后吊在车顶扶手上,“本身的动作也太慢了~” 说白了,不就是一无是处?! 确认西索离开天空竞技场后,社畜鼓起勇气在天空竞技场报名参加比赛,因为有“念”的加成,她首次在第一层比赛,就获得了裁判给的直通50层的通行票——这证明她比普通人强多了。 但和天空竞技场200层以上的选手,新晋的层主西索比起来,她只能算刚刚入门。云谷说过,由于她毫无相关基础,必须先做体能训练,让身体素质达标,才适合正式学习战斗技巧。 以她目前的战斗资质,如果想击败西索,至少得花十年才有可能。 这是个错误方向,社畜不想把一辈子都耗在西索的事情上,好不容易有了做梦般的10亿定期存款,首要目标当然是享受生活啊! 若不是为了完成给云谷的承诺,社畜连猎人执照都懒得去考。 “……还不如每天祈祷西索死于非命呢!”社畜对云谷说,“以他那个不要命的战斗方式,肯定很容易死!” “你能这么想也挺好的。”云谷答道,“念能力不是只能用于战斗的工具,没必要强求不适合自己的东西,那无异于舍本逐末。” 我也只能这么想了!!!我还能怎么办?!社畜暗自腹诽。 把社畜的双手吊在车顶扶手后,西索翻开社畜的手包,取出社畜提到的避孕套。当他撕开避孕套包装,社畜脸上的生无可恋一扫而空,变为止不住的惊讶。 虽然西索说过他可以戴套,但是全凭心情,这种说法很狡猾,西索永远可以找借口。对此,社畜没有抱太大指望,她随身携带避孕套,更像是死马当活马医,聊表安慰。 “我怎么能拒绝一位带避孕套来给我上坟的美丽夫人呢?”说着,西索戴好了避孕套,动手撕开社畜紧紧包裹着大腿的黑色半身裙。 昂贵布料被撕开的那一刻,社畜发出了心痛不已的惨呼,“这条裙子有拉链!有拉链啊!你会不会拉拉链!!!” 再脱下高跟鞋和黑色连裤袜,华服之下的平价白色全棉内裤露了出来,将社畜的平民身份彻底揭晓。 一段时间没被插入,社畜的私处再次变回了一条细缝的状态,入口紧闭,而西索的性器尺寸老样子狰狞可怖,只是挤入一部分头部,就让社畜大呼小叫,抬脚乱踢,“不行……不行!太大了……不行!” “夫人难道不喜欢大的吗?”西索轻易地压制住社畜的反抗,把社畜的大腿分得更开,“避孕套有润滑剂,直接做也没问题~” “啊呀!!不行!!!!”社畜不断地扭来扭去,“我疼!疼!!” “真是娇气的夫人~”西索终于放弃直接开干,捧住社畜的脸,亲吻她的嘴唇,另一只手揉弄她的阴蒂,好让她逐渐放松。 又用手指做足扩张,才把涨得颜色发深的性器插了进来。 “感觉舒服吗,夫人?” “随便你!给我快点完事!”社畜别过头去。 车窗内侧贴了一层黑色玻璃膜,单向透视的玻璃膜阻挡了来自外面的视线,但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是否有人经过。 每次出现人影,社畜就用腿夹住西索的腰,希望他放缓动作,以免被人发现车内的动静。 完全不听取社畜的建议,差点把社畜彻底惹火之前,西索告诉社畜,“夫人难道不清楚,这辆车是全世界车震率的最高车型。几乎每一辆都发生过这种事情,车主的出轨率超高~”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们有钱人专属的糜烂玩法啊?!!!! “所以,夫人不用夹得这样紧……”西索微微喘了一口气,“这么希望我快点射出来?” “……搞快点!”社畜不仅是嘴上催促,还收紧了全身的力气。 这次西索没让她失望,再抽插几下就射了。两人一起放松了身体,西索把装满精液的避孕套扔到地上,散发出旺盛的荷尔蒙气味。 不出社畜所料,只做了一次,而且是普通程度的做爱,根本无法令西索满足。紧接着,西索解开了社畜从脖子开始,一直扣到胸部下方的扣子,先是黑色外套,然后是白色衬衫,最后是平价白色全棉胸罩——不好意思啊!社畜不想花更多钱武装到内衣! “夫人。”西索没有放过社畜极力掩藏的羞耻,语气轻佻,“需要我送更适合的内衣给你吗?” “不需要!!!”社畜恼羞成怒。 西索用手指勾住社畜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细腻的手感,色泽自然,不是仿品,确实是高档珍珠。根据西索对社畜消费观的了解,这条项链超出了西索的预料。 大部分人类都喜欢美丽的东西,西索也不例外。 西索还喜欢破坏美丽的东西,此刻不是需要忍耐的时候,所以…… 当西索试图扯断这条美丽的珍珠项链,社畜果然又发出了心疼的惨呼,“不!!!!这个不影响你干我吧?!!求求你,不要!!!!!!这条项链还是租的!!!!!!!!!” “租的?”这确实是富哥西索想不到的办法。 即使得到真相,西索依然坏心眼地扯断了珍珠项链,高档珍珠滚得到处都是。 “西索我……!!!!!!!!!”社畜的情绪极其激动,领带质地柔韧不容易断,车顶扶手倒是快要被她扯下来了。 “尊贵的夫人不可以讲脏话~”西索伸手捂住社畜的嘴,让她的后半句话全断在了喉咙里。 咔嚓。 眼前突然一白,闪光灯刺得社畜条件反射紧闭眼睛。 等她恢复正常视力,就看到西索拿着手机,屏幕正对着她,“夫人,你也不想照片被公开吧?” 屏幕上是刚拍的照片,社畜双腿大开,私处和胸部一览无遗,在深色背景与纯黑色衣服的衬托下,这两个裸露的浅色部分格外醒目。 “!!!!”被捂嘴的社畜只能用表情展示愤怒。 “从葬礼中途离开,在停车场偷情的夫人,绝对不想被任何人发现。”西索随口编出故事情节,“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以此作为要挟,和夫人发生关系,还拍下耻辱的照片,强迫夫人继续无条件顺从自己~” “……”社畜没有继续挣扎,狠狠地瞪了西索一眼。 见社畜理解了自己的意思,西索松开捂住社畜嘴的手。 “把照片删掉!”社畜立刻说,“你不需要这种东西,也可以随时来操我吧?要是不小心被别人看到了……” “我就把那个人杀掉~”西索笑眯眯的。 这确实是他干得出来的事。社畜被他的回答噎得不轻,再次涨红了脸。 “如果夫人今天能让我满意,我就考虑删掉照片。”西索说。 “你是色情片里的标准反派吗?!” “难道不是吗,夫人?”西索伸出舌头,舔过社畜微微挺立的乳头,“或者,夫人想要别的角色?死而复生的丈夫,变幻莫测的魔术师情人,还是疯狂至极的小丑?” “NO!!!!!!”被西索轻咬乳头的时候,社畜忍着没有呻吟出声,但声音依然染上了一丝情欲,“怎么样都好,要干就快点干……啊……” “我还是喜欢更有情趣一点……”西索在社畜的乳肉留下一圈牙印,“只关注下半身的话,不就是发情的公狗了?” “你就是!!!”社畜难耐地缩起身体,想要阻止西索折腾她胸前最柔嫩的两团软肉,“不要……咬……呀!” 西索总喜欢在类似的脆弱部分留下各种痕迹,痛感固然令人讨厌,更讨厌的是社畜不愿意承认的快感,就好像证明了社畜是一名受虐狂。 “可是夫人,你都湿透了~” “……无耻!!” “想要我插进来吗?” “滚!不……”转念一想,社畜不愿自己的胸部受到更多折磨,只好像色情片里的标准女主角一样,带着哭腔哀求,“请你……插进来……我……我好想要你……快点插进来……操死我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再说详细点,想要我怎么操你?”西索重新套好避孕套,一切准备就绪,却还要社畜继续演。 演上瘾了是吧?!狗日的西索!你如此纵欲过度,以后肯定阳痿! 社畜心中暗骂,嘴上还是不得不继续那套缺乏真情实感的台词,“用……用你的大肉棒狠狠地操我的骚小穴操得我汁水四溢喷得到处都是大声呻吟想要怀上你的孩子为止口牙!” “……?!”西索为社畜的台词熟练度感到微微震惊。 身为成年人,社畜当然看过不少色情作品口牙! 看西索的态度,似乎社畜的阅片量比西索还多。是啊,西索是有钱人,不需要用虚构作品满足性欲口牙! 穷人和富人之间的差别,真令人难过口牙! 由于社畜唐突展示的惊人演技,西索竟然陷入沉思——她好像真的把西索都搞萎了口牙! 如果色情片观众能比赛,想必社畜也可以是200层以上的层主口牙! 趁着西索分神,社畜成功把松动的车顶扶手扯了下来,往西索脸上砸去。这是社畜经过深思熟虑的攻击,使用了“缠”的进阶运用“周”,将“气”覆盖到车顶扶手上,经过如此特殊强化的车顶扶手,才可能破除西索的防御。 西索破相了!西索的脸破了个口子!尽管只有指甲盖大小,但比社畜当年用刮胡刀片的效果好得多。 “念”真是神奇呢! 社畜大喜过望,甚至感觉自己说不定能有朝一日干掉西索。 “下次再准一点~”西索低低地笑了起来,捉住社畜的手指,对上他泛着暗光的金色瞳孔,“要对准这里~” “或者……”西索将社畜的手指下移到他的脖颈,嗓音由于兴奋而微微发颤,“对准这里~” 颈动脉的跳动透过皮肤,清晰地传导至社畜的手指,那生命力蓬勃欲出,不断涌动着……就好像没人能杀死西索,就算暂时杀死西索,西索也能死而复生。 西索真的会死于非命吗?社畜在那瞬间产生了动摇。 “你明白了吗?”西索向她发问。 “……不。”社畜刚吐出一个字,就被西索扼住脖子,按倒在座椅上。 声音……发不出来…… 社畜努力张开嘴呼吸空气,西索的阴影盖住了她,坚硬的性器猛地捅入湿软的洞穴,肉体撞击声啪啪地响了起来。 可能是西索的动作粗暴,也可能是西索迸发的杀气,社畜止不住地颤抖,挪动腰部想要逃跑,但西索的性器深深地埋在她的体内,无论她怎么动作,都像在挑逗。 发现一切挣扎都无济于事之后,社畜反而用腿缠住了西索的腰,希望能借此让西索快点结束。 西索确实缓缓松开了扼住社畜脖子的手,社畜嘴里漏出零零散散的呻吟,分不清是被撞得疼,还是快感。 又一轮冲刺的末尾,西索终于到达高潮,他扔掉用过的避孕套,拆开第三个避孕套。 “最后一个。”西索说。 “就、就是要结束了?”社畜不禁面露喜色。 “夫人,您只带了三个,这怎么够用?” “诶?!” “没有避孕套的话,就没办法了呢~” “那你到底要几个?!” “看心情~” 社畜有没有汁水四溢喷得到处都是已经不重要了,反正西索射得到处都是,不止是社畜的黑色裙装被斑斑白痕所毁,真皮座椅也泡在了社畜穴口流出的大量精液里。 西索的西装同样被社畜狂怒之中撕得不成样子,变成勉强挂在身上的布片。 此时的状态应该是西索没有预料到的,于是他给查理打了电话。在咖啡店收拾完文件的查理离这里最近,很快送来了更换的衣服,但只有西索的那一份。 看来,无论事情变成什么样子,西索都没打算给社畜准备衣服。 当西索发动汽车,社畜扑上去抢方向盘,以同归于尽的方式逼问西索,“我的呢?!我的衣服怎么办?!服装费,首饰费,化妆费,路费,精神损失费——都给我吐出来!” 西索说可以把这辆车抵押给社畜。 “啊?真的吗?!”社畜看了眼后座那边格外多的精液,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不是……我又要被迫做那种清理工作了?!!!” “你愿意做的话,整辆车就全部给你咯~” “……行吧!!!!” 洗车应该比清洗1亿3700万现金更轻松,大概。 掉到座椅下的珍珠也要全部找齐了洗一遍,可以少赔偿一些钱。 “还有!!!!”社畜差点忘了比金钱更重要的事情,“把照片删掉!!!!” 西索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拿出手机,飞速按了数个按键,调出相册里最新的照片,没有选择删除,而是把照片设置为手机壁纸。 三点全露,加上“捆绑X强制X寡妇”字幕就可以当作色情片经典封面,并且是没打码的版本……用这种照片当手机壁纸,已经远远超过社会性死亡的程度,简而言之就是…… “变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社畜在风驰电掣中的车里尖叫,“西索!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你在乎的人了?!!!!” ———— 作者有话要说: 靠着艰苦的劳动,社畜喜提新车(?!) 社畜洗车 根据社畜和西索相处的经验,她知道西索喜欢对她唱反调,但……如果社畜反其道而行之,要求西索保留照片,西索恐怕也不会把照片删掉。 因为他是毫不犹豫把那种照片当手机壁纸的超级变态啊!!!!!!!! 有一说一,抛开这次照片的事情不谈,西索目前为止干的变态事还少吗?!连杀人都能当成家常便饭的家伙,根本不存在正常人的底线。 西索没给社畜提供更换的衣服,可选项只有车子后备箱里的毯子。酒店地板十分干净,光可鉴人,可疑的液体滴到上面肯定非常显眼。 “……西索!”社畜叫住走在前面的西索,她努力夹紧双腿,还是阻止不了精液顺着大腿往下流,左右都是丢脸,总得选个稍微好点的,“你……你能不能抱我进去……横着抱……不然会流出来……” “愿意为您效劳,夫人。”西索爽快地应了下来。 正因为西索不是时时刻刻唱反调,比起浪费精力揣摩西索反复无常的心情,社畜更倾向于表达自己真实的诉求,总会有部分能得到回应。 毯子的长度有限,当社畜把毯子拉过头顶,让毯子像斗篷一样遮住脸,膝盖以下的部分就盖不住了。 没关系,小腿而已,没法看出来是谁!再加上社畜勤加练习的隐匿技巧“绝”,就这样,将存在感降至最低! 当西索在酒店前台办理登记入住手续,社畜的全部努力瞬间化为泡影——西索没有降低存在感,只有她降低存在感,不就是毫无意义吗?! 失算了!!!!! 酒店入住需要登记身份信息,过去都是西索提前订好的酒店,社畜可以绕过登记身份信息这一项,而今天是临时订的! “……” 和变态登记在同一个酒店房间,这大概是我一生最大的污点。社畜颤抖着双手,从怀里的手包拿出身份证,递给前台接待。 顺便一提,酒店系统里有西索的会员档案,西索不必再做身份登记。 由于西索横抱着社畜,腾不出手来,房卡也得由社畜拿。 身心煎熬地到达酒店房间后,社畜迫不及待扔掉毯子,奔向浴室,把体外和体内黏黏糊糊的精液冲洗干净。当流入排水口的水流变得清澈,社畜悲伤地发现,自己清洗精液的手法,越发熟练了。 熟练得让自己心疼.jpg 西索去洗澡的期间,穿着浴袍的社畜给酒店服务台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让对方买她指定的衣服送过来。洗澡和获取换洗衣物,是社畜忍辱负重跟着西索进入酒店的主要原因。 哦,对了,还要继续跟西索扯皮,要求西索删除照片。 社畜本想趁西索洗澡去翻西索的手机,结果直到西索洗完澡,她都没找到。 “在找这个?”西索炫耀式地将手机立在指尖,“你见过哪个色情片里的标准反派真的删掉照片?” “这个题材还没完吗?!” “接下来的步骤应该是录视频对吧?” “你有完没完?!!!” 社畜训斥得很大声,内心却虚得很,她不想再见识西索的无下限了。只要好玩,西索真的会给她录视频啊! 不行,最多坚持到客房服务送衣服来,就得立刻跑路! 虚张声势终究是虚的,当西索勾起嘴角,她便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步。这就像面对恶犬威胁时,千万不能立刻转身逃跑,它感觉到你在害怕,就会变得更加凶猛。 社畜终于忍住了逃跑的冲动,直至西索走到她跟前,抬手抚弄她半干的头发。 “反、反正我有钱了,不工作也可以,不出门也可以。”社畜咬牙切齿,“不管是拍照片,还是拍视频——我都不怕!别白费工夫了!” “那就是可以让我随便拍的意思?” “你这样的反应不对吧?!” 难道不是应该瞬间索然无味?! “因为你在撒谎~”西索将手放在社畜的肩膀上,社畜的颤抖变得更明显了,“盗贼小姐,你什么时候产生了这是正常作品的错觉?这里毫无疑问是以你为女主角的色情作品。” “……西索你被什么可怕的东西附身了吗?!!!!” 社畜的激情吐槽使得颤抖停止,却没能停止西索的恶行。 酒店万能的客房服务不仅能帮忙买衣服,还能帮忙送来摄影器材。 “嘘——”西索作出噤声的手势,“如果你乖乖配合,影片就只是我一个人看的内容哦~” 该死,色情片的虚假剧情居然变成现实。 社畜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与色情片女主角感同身受!真是日了西索了! 色情片女主角走投无路至少还能报警,而西索能把警察直接干掉。 就这样吧,无所谓了。 社畜硬着头皮脱下浴袍,在充足的光照条件下,她身体各处被西索留下的痕迹十分清晰。 西索绕着她拍摄了全身与特写,每一个动作指令她都乖乖照做。她极力装得毫不在乎,始终将视线移向镜头之外,她的脸却红得仿佛烧了起来。 “OK~”宛如真正的摄影师,西索专心拍摄,暂时没有和社畜真刀真枪干一场的意思,“这次也是特写,对着镜头把腿掰开。” 镜头里框出社畜微张着的红肿穴口,证明她不久前进行过数次性交。随着社畜的呼吸,又或者是紧张,穴口颤抖着,想要收缩回原状。 “……”社畜紧咬着牙关。 平时可以忍受的事情,在避无可避的镜头下翻了百倍的羞耻。拍摄时间越长,她的精神越接近崩溃,更何况是长时间展示私处的姿势。 当西索用手指撑开她的穴口,拍摄更内部的画面,她的脸红得快要滴血。 “西索……西索你……”她的声音就快要哭出来似的,她也确实快要哭出来了。 “?”西索侧耳去听她的话。 社畜咬住了西索的耳朵,这次用了全力,血顺着社畜的下巴滴到床单上。 缺乏战斗技巧与经验的社畜,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攻击西索,也就是牙齿和指甲。多亏有“念”的加成,她攻击西索不至于像在挠钢板,能够造成一些实际伤害。法医验尸的时候,应该能在她的口腔和指甲里提取到很多西索的DNA。 西索没有完全钳制住她,享受着她的反抗,满脸愉悦地侵犯了她。 当西索的性器紧紧抵着社畜的子宫口,将精液射进去的时候,社畜脸上厌恶与绝望的神情足以使她获得最佳女主角奖项。 在色情片领域,这是一场完美得近乎真实的强奸剧情。 没有人的性格能比西索更恶劣,他还让社畜在这种情况下高潮了。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相信西索已经被社畜撕碎。 社畜虽然没能弄死西索,但西索大概从刚才的游戏中获得了足够的乐趣,没有阻止社畜抢夺便携式摄像机,将摄像机泡进水里的行为。 “那么难得的影片,好可惜~”西索倚在浴室门口,旁观社畜把摄像机的内存卡咬碎,冲进洗手池。 凡是能够考虑到的部分,社畜总是尽可能的谨慎。 不喜欢被破坏计划,她应该偏一些操作系。西索想。 社畜的眼睛依然带着怒火,西索以为社畜还会攻击他,结果社畜只是说:“不干我就滚开!我要洗澡了!” “既然受到这么热情的邀请,那魔术师必须来个‘安可(encore)’。” “不。”社畜怜悯地扫了眼西索的腰部以下,“你不必勉强自己也可以。” 西索的关键部分完好无损,这显然是非常低级的激将法。 “魔术师(magician)如果上钩,那就是水平糟糕的魔术师(magician),但是……”西索右手往脸上一抹,光洁的脸颊顿时多了星星和泪滴的图案,“小丑(joker)可不会在乎这些~” 不愧是你,无耻之徒的巅峰! 社畜被迫留到了第二天。 在网上调查了洗车相关的信息,社畜选定了一家自助洗车店,各种专业洗涤用具都可以当场租赁或者购买,就不太担心把车洗坏了。 社畜穿着牛仔裤和T恤,挽起袖子和头发,再戴上橡胶手套,勤奋地擦洗车内的污迹,同时把卡在缝隙里的珍珠一颗颗找出来。 西索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看社畜洗车,宛如坐在妇产科门口玩手机的无用男人。 珍珠一颗不少,全都放进社畜刚买的小水桶里,完成这项阶段性重要工程,她缓缓地吁出一口气。 稍后,没好气地剐了西索一眼,“我怎么感觉你总喜欢在无聊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来找我……” “那当然是因为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哦~”西索笑得眉眼弯弯,浑身洋溢着喜气,好像挺真诚的样子。 “……”社畜撇了撇嘴,“那个,西索先生,通常来说,情绪劳动也需要付费。” “以我们的关系,还需要付费?”西索看似惊讶地睁大眼睛。 “你以为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问别人问题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说出自己的答案?”虽是反问,西索的表情是难得不含恶意的狡黠。 “……”社畜想了想,“……你是我的债主。” 在西索张嘴前,社畜冲他摆手,“不,你就不用说了,没必要。” “诶~真的不想听吗?”西索仍然面带不含恶意的笑容。 “没必要。”社畜拿起抹布,钻回车内。 西索是个本性凉薄的人。 无论他回答什么,都会在此刻,或者未来的某一刻刺伤社畜吧。 社畜没必要自找不快。 最好是……死也不会听到那个答案。 社畜再次修行 2w 8 9. co m 社畜把西索的电话拉进了通讯录黑名单,希望能借此与西索永远断开联系。 相信以西索拥有的资源和他本身的条件,肯定不缺少各种意义上的玩伴,社畜不是其中最特别的,更不是最不可缺少的那一个。 即使站在普通人里,社畜也不起眼,存在感薄得就像一张纸。 以前周围都是和社畜差不多的普通人,平凡没什么不好。如今社畜看到了太多认知之外的东西,天才,怪物,杀人不眨眼的变态,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一年一度的猎人考试在每年年底截止报名,第二年1月开始考试。由于是面向全世界的考试,报名方式为网上报名。据说每年有几百万人报考,层层筛选后,往往只有数人能通过猎人考试,甚至是一人。由于极低的通过率,被称为全世界最难的考试。 社畜鼓起勇气参加了这场全世界最难的考试——猎人考试,第288期。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hua6.com 考试第一关是凭借已知的提示寻找考试会场地点,路途中有各种引路人设置的陷阱和考题,全部通过才能到达考试会场。 千辛万苦找到考试会场,人满为患的场景令社畜傻眼,她领到的考生号码牌已经排到了1234号。 社畜偷听其他考生们聊天,发现很多考生都不是首次参加猎人考试,和网上说的差不多。 考官说今年到场的考生数有1490人,下一场测试的考官希望能把人数降到300人左右。为了节省时间,考官给出最简单粗暴的题目,“两小时内,每个人打倒5个人并夺取号码牌再来找我。” 千人混战,在考官关门后正式开启。 社畜没看到1489人里有念能力者,人太多了,无法全部调查。就算其中有一些念能力者,每人抢5个号码牌,剩下的也足够留给社畜捡漏吧? “你居然还活着啊。不过我赶时间,再见!”莫名有些熟悉的声音掠过社畜耳边。 然后,社畜失去了意识。 社畜捂着隐隐作痛的脖子,不久后从云谷那里得知第288期猎人考试只有一人通过,并且是在第一场测试就淘汰了其他所有考生,让猎人考试两小时内结束。那个在两小时内击晕1489名考生的超级怪物就是——奇犽。 有没有搞错?!!!! 奇犽大人居然真的是绝世天才,天下无敌口牙! “碰上奇犽就没办法了,他是百万分之一的天赋。我见识过他的才能究竟有多可怕。”云谷安慰道,“没关系,可以明年再考,不用着急。” 在天空竞技场的官方网站,社畜把西索设置为特别关注的选手,如果有西索的比赛,她可以收到比赛预约购票提醒消息——这是社畜身为天空竞技场vip会员的福利。 200层以上的选手,每90天必须至少报名一场比赛,层主则不受这条规则约束。西索去年8月成为层主后,比赛记录至今仍是空白,层主房间也一直空着。 看来他已经在天空竞技场玩腻了,暂时不会回来。 痛定思痛的社畜又来到了天空竞技场,硬着头皮在100层以下打比赛。这次她没有把“念”用于攻击,只用于防御,这样就基本不会受伤,被打也不怎么疼了。 天空竞技场,说得好听是“格斗迷的天堂”,说得难听点就是“充满暴力血腥的地方”。这里的选手和观众都以男性为主,女性选手更是少得可怜,其中的社畜看起来最可怜。 ……因为社畜根本不会打架。 招架不住对手攻势的结果就是挨打,用“念”进行防御的社畜不会被普通选手打倒,她的对手都只能靠累计获得10分以TKO胜出。 云谷终于看不下去社畜每天灰头土脸的样子,主动找上门,表达想给予指导的意愿。 念能力世界大善人还得是你啊,云谷先生! 天空竞技场的女选手比较少,再加上智喜一直在200层以下打比赛,云谷想不注意到社畜都难!不枉社畜每天故意把自己整得如此狼狈! 云谷不是西索那种冷酷无情的人渣,即便云谷心里清楚社畜的真正意图,仍然会出手相助,毕竟他已经教过社畜不少念能力知识,最坚固的壁垒早就打破了。而且社畜之前努力和智喜打好了关系,智喜是个善良热心的小孩,他肯定帮忙说了不少好话。 作为老师的云谷有耐心又乐善好施(?),社畜也丝毫不介意跟着小孩子学基础,所以和智喜一起上课的体验非常好。课后两人还可以互相交流经验,特别是被怪物般的天才(指小杰和奇犽)碾压的经验。 智喜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才能掌握的技术,小杰和奇犽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领悟,一点就通,这恐怖的差距让智喜郁闷不已,又碍于自尊心,不能跟云谷倾诉。现在有了一个和他程度相差不大的社畜作伴,终于能放下心理负担,与社畜分享自己的烦恼。 两个被同一批天才碾压过的普通人(?)因为同病相怜,友谊更上一层楼。 不过,社畜的学习目标和智喜不一样,智喜要稳扎稳打成为200层以上的选手,社畜只想考到猎人执照和获得足够保命的实力。 幸运的是,社畜的念系为放出系,适合中远距离的战斗,正好避开社畜在近战方面的短板。零战斗基础且无战斗天赋的社畜,如果想将近战实力提升至拿得出手的程度,一年两年是远远不够的,需要漫长艰苦的努力。 “那也不是你的本意吧?”云谷说,“我建议你主要学习防御和闪避的技巧,以免被卷入近战无法脱身。至于攻击的部分,用‘念’补足。遇上普通的念能力者,应该能够自保。” “只是普通的念能力者吗?”社畜有点失望。 “如果……”云谷知道社畜具体在担心什么,“遇见西索那种程度的念能力者,能跑就跑,跑得越远越好。” “那和我之前有什么区别?” “逃跑的成功率高一些。” “好吧。” 云谷又叮嘱她,考虑念能力的时候不要只想着逃跑,一味的逃避会浪费来之不易的才能。念能力的世界十分广阔,要好好地观察过,探索自己的内心,重新认识自己,才能发掘最适合自己的能力——人生是一场修行。 简而言之,不要急躁。 把“气”聚集到拳头增强力量的技术是“凝”,调整聚集的“气”的量,合理分配不同部位的“气”,这个技术被称为“流”。换句话说,社畜要学会控制力量,就不会一击把对手打成重伤,也能避免“气”的浪费,对人对己都是好事。 西索曾说过社畜控制“气”的速度太慢,这确实是区分念能力者水平的关键技术。若不能熟练掌握,攻击和防御将很难奏效。社畜就是在蓄力期间被西索打断了,没能踹开车门逃跑。 做了半年的基础训练,社畜才重新站上天空竞技场的比赛场。 之前在天空竞技场100层以下折腾了一段时间,为她留下了“很耐打的可爱小姐”称号。 可爱?其实社畜的外表和这个词不怎么沾边,不过是在一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中间,被衬托得像一只小小的鹌鹑罢了。另一个意思也可能是指,她的实力差劲到毫无威胁而显得可爱。 总之,在格斗场,“可爱”是个贬义词。 从观众席传出的喝倒彩和垃圾话,社畜充耳不闻,云谷和智喜倒是皱起了眉头。当初,云谷不仅看到社畜被打得灰头土脸,还看到社畜被对手和观众进行言语侮辱,才最终下定决心。 天空竞技场是用暴力讲话的地方,那时的社畜就像一只柔弱无力的兔子闯入狮群,又一直被动挨打,理所当然被人看轻。 ……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太过分了!”智喜转过身,想要与那些人理论。 “智喜。”云谷按住智喜,“她会用实力证明一切。相信她。” 对,社畜已经改头换面了!她学会了防御和闪避!不再是只会挨打的可爱沙包! 战胜对手不是最终目的,她要在比赛里适应各种对手的攻击方式,熟悉,分析,从而防御,闪避,甚至作出一定程度的预测。 每位选手一天只能参加一场比赛,如果是低楼层的比赛且选手没有受伤,才会多安排一场比赛,一天打两场是上限。既然比赛次数有限,为了充分榨干对手的价值,社畜把对手溜了半个多小时,让对手黔驴技穷,观众都看累了,才抓住对手的空隙,一记上勾拳击中对手的下巴。 不能过度依赖“念”的加成,这个上勾拳是社畜历经半年基础训练的普通攻击。 社畜的体能和力量已有大幅提升,用普通攻击打倒普通人没有太大问题。 裁判倒数十秒完毕,社畜的对手仍然没能站起来,裁判便宣布了社畜的胜利。 智喜站起来为她欢呼,云谷微笑着为她鼓掌,社畜半年来的努力,他们是最清楚的。这场比赛意味着社畜终于摸到战斗的门槛,接下来,在天空竞技场的赛场继续增加实践经验就可以了。 和智喜的同窗生活在此截止,但这不影响社畜继续带着智喜去吃烤串——以朋友的身份。 云谷不收学费,也总是婉拒社畜请他吃饭,社畜就把学费砸智喜身上。 “反正,我对你好,一样能让你师傅开心。”社畜说。 挑明这是感谢的方式,智喜就不好拒绝了,而且,云谷对此表示了默许。 “姐姐,你喜欢我师傅吗?”智喜有一天突然问社畜。 “……?”社畜咬着鱿鱼,脸上犹豫,实在想不明白智喜为什么要问这个。 “那你喜欢西索吗?”智喜又问。 “不。”社畜立刻否认,“我每天都祈祷他死于非命。” 智喜低下头,双拳紧握,似是做了极大的决定。 “我想过师傅一直不肯收你为徒的原因。”智喜认真又紧张地小声说,“是不是因为师傅不可以和徒弟谈恋爱?” “?!”社畜很震惊小孩子居然懂这个。 不对,小朋友你的思考角度很刁钻啊! “我觉得你师傅只是不会轻易收徒,毕竟我学得晚,也没有太高的天赋。”社畜把果汁推到智喜跟前,“而且,恋爱关系才是最不可靠的呀。” 智喜似懂非懂地喝着果汁,社畜则是回想起上个月,她难得和云谷单独吃了一顿饭。 那天,云谷是参加完葬礼回来的。去世的是猎人协会会长尼特罗,在处理名为“奇美拉蚁”的外来生物时战死,他同时是心源流的创立者,也就是云谷和智喜的祖师。 那么厉害的人,居然也会死于非命。社畜不由得在内心感慨。 “生死无常。”云谷喝了些酒,第一次在讲课以外说了许多话,“不过,在那之前,会长可是最长寿的人,活了一百多岁呢。” “呃……”社畜憋出一句,“确实,我大概率活不了那么久。” 似乎是醉意涌了上来,云谷摘下眼镜放到一边,头枕着胳膊,脸朝下,趴在桌面休息。 “云谷先生。”社畜小心地挪过去一点,“你说我遇见厉害的念能力者,应该能跑就跑,跑得越远越好……之后……我可以找你帮忙吗?” “……” 云谷睡着了? 从社畜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脸。 要联系智喜,一起把他带回去吗? 不是社畜没力气把云谷带回去。社畜察觉得到,云谷是个注意避嫌的人,一直把距离保持的很好。她得到云谷那么多帮助,不能太没眼色,也要尽力配合对方才行。 电话接通,社畜刚刚“喂”了一声,在听到智喜的声音前,她先听到了云谷的声音。 云谷的声音很含糊,好在他回答的内容很简单,社畜听得懂他说的什么。 “……嗯。”他说。 社畜的好事 出发之前,连云谷都说社畜有足够的实力考取猎人执照,社畜才会自信满满地再次参加猎人考试。 2001年,猎人考试,第289期。 社畜又落榜了。 硬要找客观原因的话,那就是去年猎人协会会长尼特罗去世,新上任的会长对猎人考试进行了全面改革,不再单方面偏重战斗力,改为挑选综合性人才,变成以笔试为主的考试。 考场里的考生面貌也与上次气势汹汹的一众武斗派大相径庭,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比比皆是,甚至能看到学者模样的年长者。 尽管社畜没及格,但她好歹从一系列考题里了解到此次选拔人才的重点——适合探索未知之地“黑暗大陆”的人才。 “黑暗大陆”是今年最热门的话题之一。 这源于卡金国国王向全世界直播的宣传视频。国王在视频中表示,包围人类大陆的大海之外,还有一片拥有无数宝藏的新大陆“黑暗大陆”。他会带上自己的全部子女,亲自引领20万民众前往新大陆,创造全新的辉煌与繁荣。走在最前面,为大家提前排除万难的探险队总负责人,则是世界顶尖高手,传说级职业猎人尼特罗……的儿子比杨德。 当初在网上看到这个热门视频,社畜还有些怀疑,觉得夸大其词。 没想到猎人协会也对此非常重视,看来“黑暗大陆”和宝藏都确实存在。至于电视上后续新闻里宣传讨论的黑暗大陆危险度,社畜仍持保留意见。 回到正题。除了比普通人更能打一点,社畜没有能用于探索未知大陆的特殊才能,所以她不及格。 本以为,将西索从人生中剥离,就会变得更幸运。 一年多过去,经历了猎人考试连续两次落榜,带来的打击比想象中更大。没有西索作为借口,出了问题就得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是西索让她的生活变糟了吗? 她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西索插手她的人生,她会当一辈子社畜,为了生活劳碌到老。西索出现后,她享受到很多之前根本不敢想,甚至想不到的东西,只不过,随之而来的,还有各种代价。 命运是最不讲理的东西。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能获得的东西明明远超出支付的代价。社畜只获得了西索指缝里漏出来的一部分,却要数次支付生命的代价,还要忍受折辱。 社畜的心态彻底崩了。 幸好她如今不差钱,可以用钱消除烦恼,于是她去看了心理医生。 按小时付费的医生十分有耐心地倾听社畜大倒苦水。 触手可及的纸巾,舒适的沙发,及时添加的茶水,空气中帮助人放松心情的淡淡清香,让社畜在倒完苦水后的感觉格外舒畅。 医生建议她列出目前为止值得记录的好事与坏事,哪怕好事只比坏事多一件,也能证明她是幸运的。 好事:天降20亿横财。 坏事:有10亿交给了洗钱机构。 坏事:西索找上门要求还钱。 好事:玩游戏可以快速还钱。 坏事:游戏需要出卖尊严。 好事:游戏胜利了。 好事:身体没出问题。 坏事:被西索强制开“念”差点死了。 好事:没死。 好事:西索不追究还钱的事了。 好事:觉醒了“念”。 坏事:西索强得过分。 坏事:手里的钱不够请人暗杀西索。 好事:学会了“念”。 好事:遇见大善人云谷。 好事:西索至今没有出现。 好事: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 越写下去,好事越多,果然不应该只盯着坏事,她其实是个幸运的人口牙! “谢谢你,医生,我感觉好多了!”社畜给医生打了感谢电话。 医生再次对她予以鼓励与赞许,客套几句过后,通话结束。 “因为非常希望自己是幸运的,她会努力证明这件事——积极的心理暗示,这就是‘罗森塔尔效应’。”医生对助理说,“但如果是思考方式消极的患者,就得进行额外的心理干预,否则患者只会不断地列出‘坏事’,并且反复强化负面印象,让情况越来越糟。” “没错,我最近正好看了一本小说,女主角的抑郁症就是这么恶化的……” “这就是你迟到的原因?” “对不起!!!” 花钱找医生调整好心态之后,社畜离开了天空竞技场。 努力了一年多,该给自己好好放个假啦! “不要忘了每天的基础修行!”云谷在她告别的时候说。 “啊对对对。”社畜拍拍智喜的肩膀,“我会给你们寄明信片的!” 基础修行比较枯燥,需要长时间坚持才有效果。尽管身为手握9亿定期存款的小富婆不想再受累,但她起步晚,天赋不高,想要提升实力,除了练习没别的办法。长期缺乏练习还会让实力退步,以前吃的苦就白吃了。 社畜从来都不是个好学的人,学习是因为生活所迫,不学就找不到工作,不学就跟不上工作进度,不学就容易任人宰割。 各种煎熬的学习经历涌上心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论学什么,果然都是一个样! 明年还得继续考猎人执照。根据今年的考题,社畜决定参加户外俱乐部,在寓教于乐中学习野外生存技术。 高档户外俱乐部里净是些有钱有闲的人,若不是社畜也财务自由,她肯定一生都不想见到这些可恶的有钱人,不,恐怕也没机会见到这些有钱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前的社畜身边都是和她差不多的打工人,距离最近的有钱人只有上司和老板。 如今站到了更高的地方,看到有钱人如此之多,社畜内心仍旧残留着来自无产阶级的,隐隐的不爽。 这种不爽很快被消除,因为社畜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会“念”的独特好处——即使她是个野外生存的新手,野外生存体验却比普通人好太多了。 “缠”就像一层看不见的衣服,使她不感觉寒冷,强度足够的话,甚至能抵御普通蚊虫的叮咬。放出系的基础修行就是把“气”发射出去,可以用来打蚊虫毒蛇之类的生物,一边练习力度和准确度,一边听其他人被虫子咬了的抱怨声,乐趣多多。 哼!这就是你们有钱人在打工人工作时间内吃喝玩乐的报应! 俱乐部经营的项目丰富,包括登山、野外生存、攀岩、皮划艇、瀑降、滑翔伞、自行车、射击、跳伞、直升机体验等等,除了自行车,都是社畜没玩过的,新奇的东西当然很有趣。 社畜差不多每次活动都有参加,她的体能在俱乐部里遥遥领先,表现出众,俱乐部里很多人因此认识了她。聊天的时候谈起私人话题,社畜就说自己是富二代,有哥哥继承家业,她只需要天天过得开心就好,不了解赚钱啊事业啊之类的俗事。 总之就是不学无术,没法和这些有钱人聊任何商业相关的高级话题。 当俱乐部里的帅哥向社畜搭讪,社畜不免有一点点心动,但不知为何,总有一款阶级矛盾横在中间,让她感到不自在,无法将关系继续发展下去。 时间在玩乐中跑得飞快。当然,社畜没有忘记每天的基础修行和寄明信片。 社畜意识到时间问题的时候,是她收到了天空竞技场发来的预约购票提醒消息,她几乎有两年没见到的西索,即将进行层主战,对手是另一位新晋层主——库洛洛·鲁西鲁。 那家伙谁啊?! 库洛洛·鲁西鲁是社畜完全没听说过的人,毕竟社畜很久没关注天空竞技场的比赛了。 “离西索越远越好”是社畜如今的人生格言,所以她选择坐在酒店里,登录天空竞技场官网观看比赛直播。 层主战只有会员才能观看,vip会员没有白买啊!买的太值了! 好事:购买了天空竞技场vip会员。 “各位!长期休战的死神在层主战中选择的第一个对手是——同样以层主身份迎来首场比赛的男人!”解说员大声念出双方的名字,“库洛洛·鲁西鲁vs西索·莫罗!” 库洛洛是一名比西索矮了将近一个头的年轻男人,黑发黑眼,面目清秀。十字架图案的黑色皮大衣与额头的等臂十字架纹身,表明他有坚定的宗教信仰。 西索老样子是小丑风格的打扮,脸上写满了愉快,说明对手是他特别满意的那一款。 天空竞技场有个奇怪的规律,200层以下的彪形大汉特别多,到了200层以上,身材偏瘦的选手却是主流,平均颜值也比较高。比如,库洛洛和华石斗郎,都是死了太可惜的帅哥类型。 这世界也太不公平了!优秀的人样样优秀,差劲的人哪哪都差劲,就不能分配得均匀一点吗?! 根据库洛洛的发言可知,西索在私底下纠缠了他很久,所以这次比赛会彻底解决两人之间的纠葛,也就是——死斗,至死方休。 不愧是宗教狂热份子,行事风格如此极端,连裁判都被他拿来当肉盾,视人命如草芥,与西索在比赛中的疯狂不相上下。 “他说不定可以弄死西索。”社畜购买了库洛洛之前的比赛录像,看得出他的实力很强,比斩断西索两条胳膊的华石斗郎还强。 库洛洛的能力来自于他手中突然出现的一本黑色书籍——他是具现化系? 具现化系适合创造各种规则系的能力,只要完成特定条件,就能发挥作用。 那本黑色书籍像是一本技能书,翻到哪一页就能使用相应技能。 拥有这么多能力的对手,显然非常棘手,连身经百战的西索也不例外,陷入了苦战。 不仅如此,库洛洛的疯狂比西索更甚,他有一项能力可以操纵人类,另一项能力则是引爆人类,于是他藏在观众席,操纵一大群人冲向西索,在西索附近引爆。他还把身旁的观众当武器砸西索,阻止西索使用“伸缩自如的爱”逃出爆炸范围。 太恐怖了,这个库洛洛比西索还恐怖,西索打比赛至少不会伤害裁判和观众。有了库洛洛作对比,西索都显得格外和蔼可亲。 社畜看得汗毛倒竖,万分庆幸自己没去现场看比赛,否则她不一定能避免受到波及。 好事:西索真的死于非命,被库洛洛炸死了。 这就是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 更恐怖的恶人活了下来,这到底算不算得上好事呢? 最后一场爆炸的规模不小,消防车、救护车、记者纷纷出动,西索的名字出现在新闻报道的死者名单内。 这是官方验证的死亡,不再是西索的恶作剧。 一切都结束了,结束得猝不及防。 四肢仿佛突然被抽走了力气,社畜躺倒在椅子上,怅然若失地盯着天花板。 “……这样也好。” 不必再像有人在身后追赶一样努力了,从此可以手握9亿定期存款,度过衣食无忧安安稳稳的一生。 夜色渐渐深了。 关掉电脑,社畜准备洗澡睡觉,门口响起的敲门声令她打了个寒噤。 在酒店毫无预兆的敲门声,和西索当年找上门要求还钱的情形几乎一模一样。 寂静的夜晚,清晰无比的敲门声宛如敲打她的心脏。 “……死后念。” 她双腿一软,跌坐到地上。 社畜专送 死后念。 念能力者死后,“念”不一定会消失,反而因死亡变得更加强烈,会自动寻找最憎恨或者最挂念的对象——这不就是恶灵和幽灵吗?! 虽然社畜每天希望西索死于非命,可她只是嘴上说说,根本没有付诸行动,真正的元凶应该是库洛洛吧?! 你为什么不去找库洛洛?!!! 为什么偏偏要找我?!! 难道库洛洛有宗教信仰护体,你对付不了,就来我这里欺软怕硬?!! 西索的恶灵……不敢想象是什么样子……据说恶灵会停留在死亡的那一刻,也就是最恐怖的状态……西索被炸得不成人形,五官都无法分辨…… 无论是被西索憎恨,还是被西索挂念,都是同样的恐怖。 由于太过害怕,社畜的双腿怎么也使不上劲。 社畜的眼里涌出泪水,她伸出手,想要爬到桌边拿手机给云谷打电话求助。 敲门声到了第三下,门外传来完全陌生的女声,“您好,冒昧打扰到您,方便接个电话吗?” 很冒昧!太冒昧了! 大晚上的敲什么门?! 还正好选在西索的忌日,差点把人活活吓死! 不过,大晚上的,突然敲门要人接电话也很诡异吧?! 无论如何,活人总是比恶灵更让人感到亲切,社畜重新找回控制四肢的力量,在下一波敲门声中跑向桌边,把手机拿在手里,才赶到门口,通过猫眼查看门外的景象。 小知识:当你通过猫眼往外看的时候,门外也能通过猫眼处的光影变化知道你的存在。 社畜才看清门外是个穿黑西服的年轻女人,对方直视社畜的眼睛,仿佛中间没有隔着玻璃猫眼,双手举起,一只手空着,另一只手握着手机,用动作展示其来访意图,以及没有恶意。 “您好,请问您现在方便开门吗?”她表情笃定,显然不达目的不罢休。 “你是谁?”社畜马上补了一句,“是谁叫你来的?” 社畜注意到女人的绿色宝石领结,做工简单,但足以让普通人觉得昂贵,彰显其主人的富有,同时不抢其主人的风头——富人家佣人的穿着打扮也要有相应的档次。 在户外俱乐部结识了一些有钱人后,社畜因此获得了许多额外的,关于有钱人的知识。 把黑西服当标准工作服的黑手党一般打领带,而不是戴领结,这个女人应该是富人家派来的,有一定地位的佣人,比如管家。 “您接过电话后就知道了。”她说。 好吧,是意料之中的废话式标准回答。 深吸一口气,社畜调整好状态,打开门面对这不速之客。 “感谢您的配合。”女人躬下身,将刚拨通电话的手机双手奉上。 以现在的角度,社畜看到她穿的是燕尾西服。 暗自留意着黑西服女人的一举一动,社畜把手机贴到耳边,努力酝酿出不卑不亢的语气,“喂?” “Hi~看过魔术师(magician)今天的精彩表演(magic show)了吗?” “西索?!”社畜顿时失了分寸,惊声叫出对方的名字。 “果然看过了,不愧是到死都要支持我的忠实粉丝~” 又被骗了。 想得太简单了。 魔术师西索想要欺骗新闻媒体,不算什么难事。 但库洛洛的疯狂行径和爆炸都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身处爆炸中心的西索,是如何从那么大规模的爆炸中生还的? “魔术师(magician)无所不能~”西索仿佛听到社畜在想什么,“掉进地狱最深处也e back~” “滚回你的地狱去,小丑(joker)。”社畜已经受够死而复生的戏码。 更可恶的是,她居然连续两次被西索骗到。 “下地狱这种事,两个人一起比较好~” “废话少说,你找我做什么?” 电话那边传来西索轻松愉快的笑声,听得出他目前的身体状况非常好,就好像没被库洛洛炸得少了一只手和一条小腿。 “我手里正好有两张黑鲸号的船票~” 黑鲸号,又名“B·W1号”,是一艘可搭载20万人的巨大运送船,外观像黑色鲸鱼而得名。 卡金国国王在全世界范围铺天盖地宣传他们的移民计划,说要用一年时间再造20艘这样的大船,五年内把一亿人口送往黑暗大陆。国王和14名王子将与比杨德乘上最具纪念意义的第一艘船B·W1号。 普通民众能坐第几号船,由抽签决定,抽中一号船的机率为1300分之一。 “怎么?你要送我一张船票?”社畜说,“很可惜,我已经有一张了。” “呵呵呵~”西索又笑了起来,“喜欢撒谎的坏孩子~” 这句话应该是战斗开始的信号。 一直留意黑西服女人举动的社畜,在对方企图动手的瞬间,先一步发动了攻击。 开门的时候,社畜就用自然下垂的左手发出了使用“隐”的气团,除非对方特意使用“凝”观察,否则是看不到的。 放出系的特长是“气”在身体以外仍可以保持威力,适合把“气”发到远离身体的地方。 使用放出系相邻的念系“操作系”的技巧,社畜操纵那些气团,让气团移动到黑西服女人周围。只需社畜心念一动,气团就会像子弹一样射向黑西服女人。 放出系相邻的另一个念系“强化系”则可以增强气团的威力。 但操作系、放出系和强化系综合运用的效果,正如价格、质量和服务的三角关系模型,无法同时实现“既要价格低、又要质量高、还要服务好”。 简而言之,如果偏重操纵气团,破坏力就会下降,有可能打破不了敌人的防御。如果偏重气团的破坏力,操纵的精准度就会下降,有可能打不中敌人的要害。 如何权衡两者的比重,就得靠社畜的临场判断力了。 社畜选择全都要。 规划好每个气团的用量,就可以发出多个气团,精准但破坏力下降的气团,不精准但破坏力较高的气团,从不同角度,混入些微的时间差,一齐向黑西服女人发射。 紧接着,社畜“啪”地关上了门,把黑西服女人隔绝在门外。 以社畜有限的实力,更适合进行偷袭,而且她不认为一定能偷袭成功。就算她成功突破黑西服女人的阻拦,狭窄的走廊也是她的弱势,她的近战水平太差,在宽阔的地方才能进行适合她的中远距离战斗。 如今的社畜是念能力者,可以直接砸破酒店窗户,用“念”护住身体,完好无损地跳窗逃跑! 黑鲸号8月8号出航,只要坚持到那一天,就能躲过西索的此次邀请! 通话中断。 “伊路米。”看了眼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西索饶有兴致地询问身旁黑色长发的男人,“需要几分钟?” “最多三分钟。”伊路米说,“我派了两名正式管家。” ……还有一个黑西服女人?! 社畜急忙后退到门口,躲过了从窗户处突然冒出的攻击。 可恶,唯二的逃生路径,门和窗都有人守住,敌人预判了她的预判,故意留出窗户作为空隙,其实早就堵死了她的全部出路。 “我赌五分钟~”西索笑了笑。 根据社畜在天空竞技场留下的记录,伊路米没有看出太高的天赋。如果要抓她,伊路米认为一名正式管家就足够了。因为是西索指名的,那她可能有刁钻古怪的念能力,保险起见,伊路米才派了两名正式管家。 伊路米的自信不是毫无缘由。 揍敌客的管家都在领地内的管家训练所接受过严格的专业训练,是为了守护领地和主人的战斗机器。 没错,揍敌客,就是社畜曾经调查过的世界第一杀手家族,她还为此去了一趟枯枯戮山。在揍敌客领地外围的大门处,她被一只吃人的魔兽(或者说,揍敌客的看门狗)吓到,和其他游客一起逃跑了。 导游介绍过,揍敌客家族共有10人,分别为高祖父,祖父母,父母,和五个兄弟,全都是杀手。 伊路米则是五个兄弟之一,揍敌客家族的长男。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西索与伊路米实力相当,来往过几次后,很快有了交情,委托伊路米做暗杀以外的业务也是常事,毕竟揍敌客世代累积的情报网和人脉资源确实好用。 比如委托伊路米找来能够治愈伤势的念能力者。 比如委托伊路米把藏起来的社畜送到他跟前。 比如…… 西索的左手已经失而复得,翻转扑克牌的动作和被炸之前同样灵活。 除非委托人死亡,委托自动终止,揍敌客的委托完成率是百分之百,从无失手,才会被称为“世界第一”。 很快,伊路米的手机响了,说明管家完成了任务。 听完管家的汇报,伊路米语气平淡地说了一句“之后回去领罚”,挂掉电话。 “赌输了这么不开心?”西索调侃他拿管家撒气的行为。 “不是。她打伤了我的管家。”伊路米说。 受伤的还是比较重要的腿部,影响了行动,否则捕获此次目标不可能超过五分钟,这属于轻敌或者训练不足,总之得受罚。 西索眼睛一亮,扑克牌掩着上扬的嘴角,“我看人的眼光不会出错~” 揍敌客专送服务,专人专送,为客户提供全世界范围内的点到点急速配送服务。 隔了一片海,远在另一个大陆的社畜,48小时内就装箱送至西索跟前。 西索打开箱子,里面的社畜可谓是全副武装——眼罩,口枷,耳套,皮质束带,双手双脚被反向拉紧,固定成无处发力的姿势,丝毫动弹不得。 不仅如此,揍敌客管家还给社畜注射了安眠药物和肌肉松弛剂,导致社畜仍处于昏睡中。 “这也太谨慎了。”西索很遗憾不能在开箱的那一刻对社畜打招呼,“我还想教她逃生魔术的技巧呢~” “请不要质疑揍敌客的专业性。”伊路米说。 社畜之箱 “哦?”察觉到某件事的西索缓缓勾起嘴角。 揍敌客管家给社畜戴了耳套用于隔音,和眼罩的作用差不多,都是用来阻断人质对外界的感知。在无声的黑暗中,人质将无法判断是否有适合逃跑的机会。 现在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天空竞技场层主和顶级杀手揍敌客,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社畜脆弱生命不可承受之重量级角色。 西索的双手探入箱底,依次取下社畜的眼罩、耳套、口枷,以及皮质束带,直到所有束缚全部解开,社畜始终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还在装睡?”西索捏了捏社畜的脸颊,社畜没有反应。 “……”社畜全神贯注地放松身体,维持平稳的呼吸节奏,想要熬过西索的试探。 回想起自己遭到两名黑西服女人前后包抄,短短几分钟内被打晕的经历,证明了至今为止的努力只够多逃几分钟,不禁悲从中来。 这世界到底是什么时候突然丧失了法律?大概是从西索假扮服务员推开门的那个遥远中午开始…… 一直晕着也挺好的,真不想醒来面对该死的西索。 “把眼睛睁开。”简短有力的命令句,来自于社畜从未听过的陌生男声。 话音刚落,社畜条件反射般立刻服从了陌生人的指令,她大睁着眼睛看向声音来源,睫毛不断颤抖,瞳孔也因为恐惧而缩小。 伴随着命令句,那瞬间寒冷刺骨的厚重杀意,让社畜仿佛看到尸山血海扑面而来,血腥味溢满鼻腔,比恶灵敲门的恐怖更富有实质,高涨的求生欲盖过一切,身体便下意识地按照命令行动。 箱子内壁宛如一口深井,在社畜上方被框出的光亮中,蜷缩在箱底的社畜看到两个俯视着她的高大人影。 在背光中依然艳丽的红发,那是她熟悉的西索。 另一个是黑色长发的男人,雌雄莫辨的脸上表情平淡,就好像刚才的可怕杀意与他无关。 “只有这种程度?”黑色长发的男人语气有点遗憾。 “不正是你想看的,恶趣味~”西索语气轻佻。 多亏西索打破了肃杀的气氛,社畜停止颤抖,小心地弯曲发麻的手指,才发现掌心里全是汗。 ……比西索还恐怖的人怎么越来越多了。 社畜叫苦不迭。 “我这边的工作就暂时告一段落。”黑发男人说,“再见。” “Bye~” 比西索还恐怖的黑发男人离开了。 “好久不见。”西索低头看向缩在箱底的社畜,“不出来吗?” “……”社畜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心有余悸,“这里……比较有安全感……” “很害怕?”西索眯起眼睛,“那像我这样的呢?” 仿佛空气被抽走,窒息般黏稠的杀意裹住社畜,恐怖钻入骨髓,社畜牙齿打颤,紧紧抱住自己,缩成了一团。 好恐怖。 两个人都好恐怖。 差点弄死西索的库洛洛,也是同样的恐怖吗? 此刻,社畜终于明白,她以前见识的,不过是念能力世界冰山表面的一小部分,当水面之下的冰山露出其中一角,是有可能瞬间将她撕碎的。 幸好西索的杀意和黑发男人一样短暂,社畜重新获得喘息的机会。 汗水湿透头发,社畜感觉自己仿佛连续死过两次。 西索在旁边盘腿坐下,恢复了平时若有若无的笑意,像一个在做生物观察的好奇宝宝,两只手扒在箱子边缘看着社畜。 社畜紧咬着仍在微微打颤的牙关,想起黑发男人那双猫一样的黑色大眼睛,收起杀意的时候,甚至比西索看起来更无害。还有那个拿裁判当肉盾,观众当武器的库洛洛,纯良的娃娃脸,相貌与行为却是两个极端。 云谷呢?云谷也会有这么可怕的一面吗? ……不。 “念”不会改变一个人的品性,西索他们本来就是那样,只是“念”的力量放大了他们的可怕之处。 “……西索。”社畜蜷缩在箱底,盯着箱底的黑暗,“你为什么要上黑鲸号?” “你为什么不想去?”西索反问她。 不想和西索扯上关系只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则是…… “黑鲸号很危险。”社畜说,“今年猎人考试的题目和卡金国提到的‘黑暗大陆’有关。考生成分和去年完全不同,雇佣兵,军人,都是有组织有计划来参加这场考试。这么大费周章的准备,足以证明黑暗大陆的宝藏有多诱人。但是,那同时意味着风险有多高。” “卡金国国王带他的子女一起乘船,代表不了什么。如果有危险,他们的护卫可以保证他们逃得比谁都快。” “大海和陆地不一样,救援难度非常高。有什么东西值得你拿命去赌博?” 根据社畜对西索的了解,他对财宝没兴趣,最令他兴奋的是遇见有实力或者有潜力的对手。 “你参加了猎人考试?”西索哪壶不开提哪壶,找准了其他重点,“这次也没考上?” “……”社畜完全不想答话。 “黑鲸号里有我想要的东西。”西索说,“你可以猜猜是什么。” 黑鲸号?不是黑暗大陆? 排除财宝,西索最感兴趣的东西……有实力或者有潜力的对手? 社畜认识的念能力者本来就不多,怎么猜? 不对,这个问题应该不是毫无线索。 认识的念能力者不多,反而成为社畜的优势,她很快想到了差点弄死西索的库洛洛。 库洛洛在比赛中表示被西索纠缠已久,他本来不想和西索战斗,实在忍无可忍,才决定弄死西索。 ……比赛结束之后呢? 比赛结束当天,重伤的西索不可能有余力追击轻伤的库洛洛,毕竟他们实力相当。除了疗伤,西索做的另一件事就是给社畜打电话——这不是闲得蛋疼吗?! 排除掉西索已经弄死库洛洛,那么,西索不急于追击库洛洛,说明他已经掌握了库洛洛的行踪。 “库洛洛……他也会上黑鲸号?” “答对啦~” “那你叫我来干什么?!”社畜惊恐地看向西索,“你不会想学库洛洛,拿我当肉盾吧?!我这身板真的挡不住你,真的!” “我不需要哦~”西索笑嘻嘻的,“只是黑鲸号航行时间有两个月,总得找点别的乐子~” “……”那就祝福你在黑鲸号上被库洛洛反杀吧。 “那么,正式入场之前,让我先介绍一下其他演员~” 比如那个黑色长发的男人“伊路米·揍敌客”,揍敌客家族的长子,职业杀手。 “抓你的是他的管家。我指定要女管家,应该会温柔一点~”西索说。 “那还真是谢谢您费心了!”不好意思没有感觉到任何温柔! “因为这个附加要求,我多付了1000万呢~” “如果你直接把钱打给我,我会主动来的,我甚至只需要1000万。”然后会装作路上堵车,正好迟来一步没赶上。 比如差点弄死西索的库洛洛·鲁西鲁,A级犯罪团伙幻影旅团的团长,西索曾经是他的4号团员。 “等等等等……”社畜慌忙打断西索的话,“你说你要在黑鲸号把幻影旅团所有人全杀了?!” 多大的仇啊,明明是你在无理纠缠库洛洛,不至于吧,兄弟?! “库洛洛可以偷取念能力,有一部分是团员借给他的。如果念能力原主人死了,念能力就会消失。”西索咧开嘴,兴奋的笑容充满恶意,“那只能见一个杀一个啦~” 社畜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伊路米会成为我的‘帮手’。”西索接着说,“我给他开出了他难以拒绝的丰厚报酬。如果他能亲手杀死我,就可以获得报酬。” “?????”这不对吧?为什么要他杀你而不是帮忙杀旅团?这不是平白无故增加难度吗?您有毛病吧? 西索站起来,张开双臂,宣布:“这会是一场非常精彩的演出~” 三个西索等级的念能力者混战,再加上幻影旅团其他团员…… “不,这是地狱绘图!”社畜瞳孔地震。 社畜的身体突然一轻,原来在对话期间,西索用“伸缩自如的爱”粘住了她。 “伸缩自如的爱”收缩的速度极快,一眨眼,她已经被扯得站起来,将肩膀“主动”贴在西索的掌心。 西索的另一只手揽住社畜的腰,呼吸扫过她的脖颈。 “不是说过了吗?下地狱这种事,两个人一起比较好~”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本来是只打算写三章的色情小说,不好意思,其实现在也是色情小说(笑) 社畜特训 “在登船之前还有一些时间,不如……来点特训?” 特训?什么特训?! 社畜尚在思考西索的意思,西索已经松开搂住社畜的手,几张扑克牌直冲社畜的脸飞了过来。 草!!!!!!!!!!!!!!!! 能不能别攻击脸?!!! 社畜下意识往后退,忘了自己还站在箱子里,整个人和箱子一起翻倒在地。 唰唰的洗牌声只是短暂的歇息,不等社畜爬起来,下一波扑克牌攻击就到了。 或许是刚受过两波杀气洗礼,又或许是肌肉松弛剂的作用未消,社畜双腿发软,没有腾挪躲闪的余力。情急之中,她抓住手边唯一能用的道具——揍敌客特制的金属快递箱,让箱底朝上,把自己扣在里面。 西索的扑克牌是市面上能随便买到的纸质牌,由于西索使用“周”强化了扑克牌,纸质扑克牌打在金属快递箱上发出类似金属碰撞的声音。 扑克牌作为武器的优势在于“轻薄”,重量轻则速度快,截面薄则锋利。 劣势也很明显,纸质扑克牌终究不是工匠打磨的专业武器,即使用“周”进行强化,威力依然有限。西索不能用扑克牌把对手切成几段,往往采取割喉的方式杀死对手。 还好,金属快递箱比人体坚固多了。 社畜心中暗喜,左手突然传来痛感,她在箱子里的黑暗中摸索,发现是一张扑克牌划破了手掌。 “!!!!” 这张扑克牌是西索在测试穿透金属快递箱所需的强化程度。 唰唰的洗牌声又传了过来,那是攻击的信号,下一波扑克牌就不是金属快递箱能抵挡的了! 一阵叮叮咣咣声过后,单手贴着箱子内壁的社畜松了口气。 西索能用“周”强化扑克牌,社畜当然也能用“周”强化金属快递箱!扑克牌的攻击力本身就比不上金属快递箱的防御力,所以社畜用“周”的时候,可以比西索消耗更少的“气”。 念能力者之间的战斗,规划“气”的消耗量,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之一! 但是,仅限于实力相当的情况。 社畜拥有的“气”的总量远不及西索,再怎么精打细算,目前留给社畜的选项仍只有“能跑就跑,跑得越远越好”。 悄悄掀起箱子的一角,确认了周围环境,社畜在箱子内推着箱子,手脚并用往门口冲刺。 她的意图太过明显,一排扑克牌钉在必经之路上,变为不可忽视的路障。她想抬高箱子越过那些拦路的扑克牌,另一波扑克牌连续追击,像子弹打在箱子上,还有几张扑克牌穿透箱子,划破她的皮肤。 金属快递箱几乎被西索的扑克牌扎成了一只刺猬,社畜找不到更坚固的掩体,只能继续顶着箱子往其他方向逃跑。慌不择路的时候,数次撞到了墙壁。 社畜感觉自己在枪林弹雨之中逃跑,就算西索的扑克牌是按箱买的,总有扔完的时候吧?! 可惜她躲在箱子里,看不到西索用“伸缩自如的爱”回收扔出去的扑克牌,只要西索乐意,弹药量就是无限。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前,社畜开始体力不支,因为西索还跟她较量“气”的消耗。 扑克牌的攻击力越来越强,社畜就得消耗更多“气”使用“周”来增加快递箱的防御力。 ……卑鄙!无耻!!! 汗如雨下,社畜已经没力气逃跑,再过一会,强化箱子的“周”消失,数不清的扑克牌穿透了快递箱。 “失误就等于死亡的穿刺魔术~”西索弯腰揭开快要散架的快递箱,“哦?我可爱的助手还活着,真是可喜可贺~” 在染血的地板上,社畜尽可能地蜷缩着身体,用最后的“气”护住了头部、脖子和躯干,所以扑克牌只伤到了她的四肢。 西索拔掉插在社畜肩膀和手臂的扑克牌,她呜咽了一声,明白西索的攻击结束了,终于放松身体,彻底瘫软在地上。 “这种程度可不够让我尽兴~”西索捏着从社畜手臂上取出的一张扑克牌,舌尖舔过血迹,“按照以往的经验,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吧?” “……”社畜累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有气无力地对着西索干瞪眼,“我都破破烂烂可以进医院了,您完全不忌口是吗?” 社畜只保护了要害,其他部位到处是扑克牌造成的划伤,有深有浅,较深的伤口还在渗血,较浅的伤口刚结上浅红色的血痂,样子非常凄惨。 ……凄惨? 西索的脑子里不存在这种富有同情心的词汇,与之相反,他毫无心理负担地硬了。 扑克牌顺着社畜的领口往下,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划开社畜的上衣,露出汗涔涔的皮肤。 完全不忌口的西索双手撑在社畜两侧,舔舐她流到脖子的汗液,然后轻轻咬了咬她受伤的肩膀,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混蛋!”社畜忍不住骂了一句,因为不想刺激西索,没有使用攻击力更强的词汇。 西索弯起眼睛,亲吻她的嘴唇。 社畜吸取以前的教训,采取消极抵抗策略,不迎合,不反抗,任由西索纠缠她的舌头。 果然,西索放弃接吻,去舔她的胸口。 可能是催乳药的后遗症,也可能是经常被西索玩弄的效果,社畜的胸部变得非常敏感,当西索吮吸她的乳头,她就难以自禁地并拢双腿。 她差点呻吟出声,西索却换了地方,用舌头比划着她的肚脐。 ……西索绝对是故意的。 社畜恨恨地盯着西索的头顶,西索突然抬起头,朝她不怀好意地一笑,证明了她的猜测。 西索精力旺盛,却不是只知蛮干的人,他清楚社畜每个地方的敏感度。让社畜登上顶峰或是在山腰徘徊,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当西索脱下社畜的内裤,湿透了的内裤与私处之间拉出一条黏糊糊的银丝。 “你……你能不能戴套……” “不行~” 社畜只差一点就要高潮了,西索把她翻过去,掏出性器摩擦她的两腿之间,她喷出的爱液刚好淋在西索的性器上,成为绝佳的润滑。 “……啊!”社畜的高潮尚未结束,西索已经插了进来,一贯到底。 爱液随着西索的抽插四处飞溅,西索的大腿也变得湿淋淋。 社畜已经软倒下去,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西索抱住她,从后面进攻的姿势正如社畜所说的——发情的公狗。 西索也确实和发情的公狗一样疯狂,快而狠的连续撞击令社畜头昏脑涨。 浑身的伤口都在发痛,这样可能会被操死,社畜胡乱地抓着地面,想要从西索的桎梏中逃开。 “……滚开……滚……”社畜含糊地叫了几声,舌头被西索伸进来的手指压住。 西索用另一手揉弄社畜的胸部,社畜又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西索的性器。 当西索突然放慢速度,社畜知道他快要射了。 “……不要射在里面!”社畜在喘息的间隙恳求,“会怀孕的!” 她很久没吃避孕药了。 “不行~”西索用语言和行为同时答复了她。 西索紧紧地贴着她,满满地射了进去,一直插在最里面,直到性器变软,被排挤出来。 同时被排挤出来的还有浓稠的精液,社畜努力收缩腹部肌肉,用手指抠挖穴口,精液糊得她满手都是。 “盗贼小姐,你有没有想过……”西索脱掉沾血的上衣,当然,那些都是社畜伤口的血,“如果你变成尸体,就不必担心避孕的问题。” “……”社畜清理精液的动作顿住了。 说的很对,无法反驳,但是,社畜一点也不想死。 她转身想跑,西索抓住了她的脚踝,把她拉进怀里,重新勃起的性器刺入她的小穴,把来不及流出的精液又堵了回去。 “……西索!”社畜手里藏了一小片扑克牌的边角,用“周”强化过的纸片划破西索的太阳穴。 她本来想划的是西索的脖子,没想到西索重重地往上顶了她一下,而且她是背对着西索,结果失了准头。 “要在我高潮的时候攻击……才对呀……”西索舔了舔她肩膀的伤口,压抑的喘息声将话语切割得断断续续,“你是真的想杀我,而不是……想挑逗我吗?” “这可……太糟糕了~不、不行……” 社畜第一次听到西索苦恼纠结的声音,那完全没有社畜想象中解气,反而让社畜浑身紧张起来,潜意识里发出危险的信号,催促她马上逃离。 西索的性器就钉在她体内,似乎又涨大了一些,西索环在她腰间的双臂更是勒得她呼吸困难。西索在她背后,她需要抬起头才能看到西索的表情,但她直觉地知道现在最好不要看。 “别动。”西索抬手捏住她的脸颊,把她按到胸膛上,明显兴奋的心跳声传了过来,“听到了吗?你再乱动的话,搞不好……我会在这里,把你干死哦……” “……”社畜决定不挑战那个可能性。 社畜登船 社畜差点被乱棍打死之后,得到了西索的一个甜枣。 翻译:社畜被爆炒到伤口裂开之后,得到了西索的悉心治疗。 社畜……社畜双目无神躺在床上,完全不想讲话。 西索凑上来,说可以给社畜随便咬一口解气。 社畜……社畜没有客气,狠狠啃了西索的脖子,咸的。 西索随手一抹,擦掉流出来的血,“轻薄的假象”同时将伤口隐藏。 “……”社畜继续双目无神躺在床上。 卡金国为黑鲸号出航举办了盛大的前夜祭,国王,国王的14名子女,担任探险队总负责人的比杨德,依次在舞台和大屏幕中亮相,主持人不断吹捧卡金国国王这场航行的伟大之处,表示会载入历史。 社畜裹着长风衣,用来遮住包扎过的伤口,和西索一起挤在看不到尽头的茫茫人海里。 航行失败,20万人一起沉海,同样能载入历史。社畜暗自腹诽。 在大屏幕特写中,卡金国国王乘坐他专属的私人小型飞艇,第一个登上黑鲸号。 黑鲸号分为5层,宛如人类社会阶级的缩影,处于顶端的第一层主要是卡金国王族和政要,往下第二层是贵宾,三层、四层和五层则是十几万普通民众。 现场气氛如此热烈,社畜很难不在内心吐槽,黑鲸号的第一层,居然是单独放在这艘巨大运送船上方的游轮,这不是明显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吗?! “……这可是真正的丰功伟业!”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发言被音响放大数倍,在场20万人都能清楚听到,“让我们一起来享受这无上光荣的一刻,并为它欢呼祝福吧!!” 喧闹拥挤的人群中,社畜很想趁机溜走,可惜西索紧搂着她,动作宛如热恋中的情侣。 为了黑鲸号上“非常精彩的演出”,即“天空竞技场层主vs顶级杀手揍敌客vsA级犯罪团伙幻影旅团”的大混战,西索当然也做了相应的准备。 标志性的脸妆——两边脸颊的星星与泪滴图案,都没有画。 小丑风格的战斗服与高跟鞋,换成了一身黑衣与平底鞋。 惹眼的红发不再梳上去露出额头,而是温顺地耷拉下来,用刘海遮住了上挑的眉眼。 西索彻底改头换面——其实就是换了套打扮——变得泯然众人,不,应该说是完全卸下了招摇的舞台风格,不会和以前一样随时随地引人注目了。 乔装改扮到这种地步,应该是西索的极限了。他确实对扑克牌情有独钟,黑桃形状的拉链与背后红心形状的扑克牌风格图案是他最后的倔强——都这种地步了,您还惦记着您的个人标志style?! 总的来说,就是乔装改扮了,又没完全乔装改扮,顶多欺骗陌生人,若换成熟人,一眼便能认出。 “……”社畜决定不为西索的“演出计划”瞎操心。 无论她在西索的“演出计划”里究竟是个什么定位,她都得优先为自己的安危操心才对,哪管得着西索是死是活。反正,揍敌客和幻影旅团都与她素味平生无冤无仇,她只要撇清自己跟西索的关系,大概,也许,可能不会受到迁怒或者连累吧?! 怀着各异的心思,社畜被西索裹挟着登上了黑鲸号。 傻子、疯子和该死的有钱人在黑鲸号齐聚一堂。 绝大多数人很可能有去无回。 累了,世界毁灭吧。 西索的票是第三层的,处于黑鲸号的中间层,大概可以便于之后的行动? 每层之间的通道由实枪荷弹的卡金国军人设立关卡进行把守,但实际上分别管理三层、四层和五层是卡金国的三大黑手党,军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权贵待着的一层和二层。所以,三层与二层之间的通道,看守最为严格,拥有vvip船票的人才能通过。 三层、四层和五层之间的通道,只需要出示出入券就能通行。不过,出入券不是明面上能够买到的,除了看守通道的军人拥有出入券,管理三层、四层和五层黑手党也有出入券,必须想办法与他们达成交易,才能从他们手里得到出入券吧。 话又说回来,能够搭载20万人的巨大运送船确实大得夸张,内部根据设施用途分成多个区域,各种生活设施都有,道路繁杂,走在里面简直像个小型城镇。 不,这里比小型城镇的人口密度高得多,想要找出特定的某人,就如大海捞针,太适合玩捉迷藏了。 社畜瞥了眼满脸悠闲的西索,不由得为敌暗我明的幻影旅团捏了把汗。 黑鲸号上的物价和迪O尼一样,比外面翻了好几倍。考虑到海上物资运送的成本,多少能够理解,再说了,反正是西索出钱。他再不花钱,可能就永远没机会花钱了。 和及时行乐的西索不同,社畜一定要活着回去,9亿定期存款还在银行等着她啊! 大致调查完三层的情况后,西索就回到了住处。 社畜以为西索今天准备养精蓄锐,明天出发杀幻影旅团,没想到西索不打算主动出击,选择了“守株待兔”的策略。 换言之,西索每天吃喝玩乐,根本不干正事。 这和说好的完全不一样啊!你不是要大混战吗?!不是要非常精彩的演出吗?! 头破血流在哪里?!血流成河在哪里?!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皇帝不急太监急,社畜比西索还着急。 黑鲸号上只卖晕船药和各种治病的药,没有避孕药,她天天被西索玩,不小心怀孕了怎么办?! 尽管西索看起来很悠哉,但他第一次限制了社畜的行动范围,在社畜的手臂粘上“伸缩自如的爱”,距离超过十米,他就来逮人。 西索越认真,越能说明幻影旅团足够对他造成威胁,还有……揍敌客。社畜不完全相信西索的话,总感觉西索给揍敌客的委托没那么简单,西索肯定隐瞒了重要内容。 “我可爱的盗贼小姐,这几天心不在焉地想些什么呢?”西索轻车熟路地解开社畜的衣服。 “呃,我在担心幻影旅团什么时候出现。”社畜给自己的真实心情换了个说法,看似站在西索的角度,为西索担忧。 “担心那些事做什么~”西索低低地笑了起来,手指挑开社畜的内衣,玩弄她的乳头,“你觉得他们会跟一个性奴隶计较?” 性奴隶。 社畜两年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今天突然重新提起,比任何时候都显得刺耳。 如同被当头浇了一大桶冰水,社畜的身体猛地颤抖,她低下头,紧咬着嘴唇,花了好几秒钟,总算压抑住汹涌的愤怒,以及涌上眼眶的眼泪。 “难道,你认为还有其他适合你的位置?”西索依然挂着笑容,双手撑在她上方,用膝盖分开她的大腿,“没有什么比性奴隶更适合你了,你只需要发出呻吟——那就是属于你的全部台词。” 笑脸的小丑面具掀开冰冷的一角。 社畜别过脸,眼泪不争气地流到枕头上。 她也不理解自己此刻的情绪为何失控至此。 最后,她异常平静地想到——我要杀了西索。 三岔路 黑鲸号出航第四天,上午十点。 “现有携带凶器的偷渡者潜逃,并藏身在居住区内!请各位乘客听从军方的指示,留在房间内,绝对不能出门,也不要开门!”黑鲸号第三层各处的广播突然发出通知,“根据区域划分安排了不同的用餐时间!届时国王军会护送各位前往!” “重复!在没有得到军方允许的情况下,请不要擅自外出!” “请各位配合军方的搜查!有偷渡者潜逃,并藏身在居住区内!” 大批军人持枪开展地毯式搜查,除了检查船票,还会视情况进行盘问。 社畜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气势汹汹拿枪指着,并且是步枪。 不出所料,黑鲸号是个是非之地,才第四天就发生了惊动军方的杀人案。虽说有可能是卡金国对黑鲸号的治安格外重视,但更大的可能性,恐怕是杀人案的性质相当恶劣,容易引起大规模恐慌。比如,连环杀人案。 军人们至少两人为一组,一人负责搜查盘问,一人负责举枪警戒。 检查完社畜和西索手里的船票后,军人问他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这是社畜近期最讨厌的问题。 她紧抿着嘴唇,很想说她和西索毫无关系,但毫无关系的乘客不会订双人房,矛盾的回答会引起军方的额外注意,能给西索引来足够的麻烦吗?或者,这真的是她想要的结果吗?她这样回答,更像是失去理智,受到了感情的驱使。 “母子关系。”西索答道。 “……”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空白了一瞬。 先不论这对男女看起来年龄相仿,床铺的状态和室内残留的特殊气味也能说明一些事情,军人心中已有相应的答案,之所以发问,不过是例行盘问所需的流程。 负责搜查盘问的军人皱起眉头,由于时间问题,没和西索计较,公式化地叫社畜也给出问题的答案。 “……”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社畜无视掉黑洞洞的枪口,望向西索,语气满是讥讽,“那你倒是当着众人的面,叫我一声‘妈’啊。” 西索可没什么形象包袱,立即口吻甜蜜地叫道:“妈咪~” “……”两名军人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堆蚊子。 他们不约而同瞪了面前的“狗男女”一眼,离开的脚步特别着急,一刻也不想多待。 军方的效率比社畜预想中高得多。 第二天的下午八点,广播就宣布警报解除,“偷渡者已经被捕!警报正式解除!室外戒严也已经解除!各位乘客可以安心外出了!” 这么容易被抓住,偷渡者应该不是幻影旅团成员。 比起待在憋闷的房间,社畜宁愿选择跟着西索出来透气。 黑鲸号里修建了相当多的休闲娱乐设施,好让二十万乘客在长达两个月的航期内不至于太过无聊。当然,娱乐设施的丰富度也和乘客所在的层数有关。如果四层和五层都修建得和三层一样,黑鲸号就装不下20万人了。 走到影院的海报处,西索问社畜想看什么电影,社畜选了爱情电影。 社畜没心情看任何电影,只是爱情电影可以不带脑子看,边看边想别的事情比较方便。 电影讲的是一对相敬如宾的恩爱夫妻,藏着各自不可告人的秘密,有一天,灾难突然降临,两人的秘密陆续暴露,于是两人试图杀死对方。 社畜想着,虽然西索说应该在他最兴奋的时候下手,但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否则西索早就死了,能活蹦乱跳到今天? 近战是西索最擅长的,绝对不能选择近战,即使在床上也一样。 连和他实力相当的库洛洛都避免近战,社畜不认为自己的实力比得上库洛洛。 西索的念能力“伸缩自如的爱”确实比较麻烦,类似橡胶的弹性让西索的速度和灵活度异于常人,类似口香糖的粘性又能随时牵制对手的行动。所以库洛洛先炸掉西索的一手一脚,妨碍西索使用“伸缩自如的爱”,再用人海战术堵死西索的后路,包围西索,发动最后的大爆炸。 在社畜看来,库洛洛的策略步步为营,十分稳妥。 结果呢?西索还是没死。 社畜放出系的中远程距离攻击,理论上可以克制西索这类近战型的念能力者,但社畜学“念”的时间和西索比起来,还是太短了,能否打中西索要害和能否打破西索防御都是大问题,留给社畜的可选项依旧只有——偷袭。 平时偷袭肯定是没戏的,如今黑鲸号上西索将与其他人混战,得趁那个时候偷袭吗? 电影后半段讲的是那对夫妻在共同抵御灾难的期间,逐渐接受了彼此的秘密,握手言和。 Happy Ending。 哼,毫不意外的商业片标准结局,社畜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黑鲸号上出现了新的封锁区域,尽管没有进行和上次一样大规模的地毯式搜查,但杀人案确实又发生了。西索表示了一点兴趣,稍作调查后,发现那似乎是黑手党之间的暗杀行为,很快失去了兴趣。 黑鲸号出航第十天。 西索终究还是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确认黑鲸号的治安没什么问题后,就不随时带着社畜了。当他想独自出门,就用“伸缩自如的爱”做了个套圈,把社畜拴在房间内。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社畜每天都诅咒他直接死外边,再也没回来。 偏偏西索每天都毫发无损地打开门,然后一顿亲亲抱抱加爆炒。 ……这条狗怎么还不死?! 今天,出门闲逛的西索甚至拿回来一张vvip船票,还是别人恳求他收下的。 “?!!!”社畜知道他有本事,没想到他这么有本事。 卡金国三大黑手党正式开战,加夏家族和修巫巫家族会联手消灭爱依依家族,幻影旅团也加入其中,与加夏家族达成了合作。 来自修巫巫家族的交涉人,希望西索用vvip票去一层,在黑手党混战结束前远离战场,之后,无论西索与幻影旅团要做什么,黑手党都不会干涉。顺便一提,那名交涉人是幻影旅团全员粉。 “……你呢?”西索问社畜。 “我粉我自己!”社畜怒气冲冲回了一句。 vvip票不仅意味着可以去上层,想去下层也能畅通无阻,西索真的会乖乖待在远离战场的地方吗? “正好去上层逛逛~”西索朝社畜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就像对待一只宠物,“可惜票只有一张,不能带上你。” 虽然不能跟着西索,趁西索和别人战斗的时候偷袭,但获得完全自由行动的机会,那也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社畜先是一喜,然后想到了另一个现实问题。 “你给我等一下!”社畜叫住西索,“我是身无分文被你绑架过来的!黑鲸号到处都需要钱,你至少留点饭钱吧!” “呵呵呵~”西索只是把一张扑克牌塞到社畜的衣领,“那种小事应该由你自己解决,再会~” 西索走后不久,“伸缩自如的爱”解除了,手脚的束缚消失,社畜拿出衣领里的那张扑克牌,上面握着镰刀的小丑一脸嘲讽的笑容,和西索一个混样。 社畜立刻就想把这张扑克牌撕碎,稍微冷静下来想想,她决定把这张最富有嘲讽意味的joker扑克牌留着,到时候插到西索的尸体上。 命运的掌控权终于回到社畜手中。 接下来应该如何选择呢? 站在命运的三岔路,社畜表情凝重地握紧拳头。 ———— 作者有话要说: 预计有三条分支路线,分别对应三个结局喔~ 结局A-《继承》(上) 结局A-《继承》(上) 事不宜迟。 得到自由后,社畜立刻走出房间。 既然丢失了西索的踪迹,那就去寻找西索的目标“幻影旅团”,结果是一样的。 首先,要注意低调行事。 维基百科上说幻影旅团是一群穷凶极恶的盗贼,如今西索与旅团为敌,旅团难免有可能迁怒于她,希望旅团不认识她这个小角色吧! 想要找到旅团,社畜手里有两条线索,一是她在天空竞技场比赛直播里,见过旅团团长库洛洛的长相,二是西索提供的消息,旅团正在与卡金国黑手党加夏家族合作,要消灭另一个名为“爱依依”的黑手党家族。 该怎么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找到旅团,跟踪旅团,等待旅团对战西索呢? 一边思考,一边漫无目的在三层散步,社畜意外从人群中发现一个熟面孔。 黑色长发的男人——伊路米·揍敌客,揍敌客家族的长子,职业杀手。 不愧是职业杀手,社畜的视线很快被发觉,对方望了过来,那双猫一样的黑色大眼睛与社畜对视。无机质的眼神看着挺渗人,职业杀手的气质恐怖如斯。 差点忘了,西索说过,他给这位杀手开出了极为丰厚的报酬,如果这位杀手能亲手杀死他,就可以获得报酬——真实度存疑。 社畜想了想,鼓足勇气,走上前去与其攀谈。 “你好,伊路米先生。”说话间,社畜有点好奇地看了眼伊路米身边穿黑色和服的小孩,“冒昧问一下,你接了暗杀西索的委托吗?” 职业杀手工作时怎么会带一个才十多岁的小孩?难道就像导游说的,揍敌客全家都是杀手,所以那个小孩是伊路米的妹妹? “嗯。”伊路米给出了肯定的回复。 社畜做好了对方“无可奉告”的准备,没想到真能得到回答,如此看来,西索委托伊路米杀他的真实性又提升了。 委托职业杀手杀自己,这种委托匪夷所思,除了浪费钱,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一个敢发布委托,一个敢接委托,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难道——难道西索得了绝症?想死之前玩个够? 西索身为格斗家,在天空竞技场是明星一般的存在,他的比赛票总是最热门的。他很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要不然,就不会成天穿那套招摇的小丑风格服饰,就像随时准备上台表演。 是啊,比起在病床上像个普通人一样死去,不如轰轰烈烈死在战斗中,那才更适合天空竞技场的明星,坠落时也是最璀璨的。 呸!懒得管他怎么想呢!总之西索必须死! “实不相瞒,我也想杀西索,和你目标一致。”反正西索不介意有人杀他,社畜就不担心伊路米可能向西索告密,“如果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会很乐意去做。” “嗯。需要的话,我会给你指令。”伊路米同意与社畜合作,并介绍了他身旁的小孩,“这是我的弟弟,柯特。到时候也可能是他与你联络。” ……弟弟?!原来是男孩子?!那他为什么穿女士和服?! 再看看伊路米同样雌雄莫辨的脸,无疑是亲兄弟了。大概性别模糊的形象更适合当杀手吧?社畜忍住了吐槽的冲动。 “好的!”达成合作关系后,社畜的胆子大了一些,“有件事可能要麻烦你。呃,我被你的管家绑……不,邀请过来的时候,根本没带钱,现在连吃饭的钱都拿不出来。你能不能暂时借我点钱?下船以后立刻还你!利息的事情也好商量。” “可以哦。”伊路米拿出一张银行卡,“既然是互帮互助,这点忙肯定要帮。时间短暂,利息就不用了。希望我们能合作顺利。” 没想到职业杀手还挺有人情味口牙! 社畜高高兴兴接过银行卡,又说了些感谢的话,与伊路米简单交流过情报后,挥手作别。 当社畜转过身,伊路米手指微动,社畜来不及感受到刺痛,一根极细的念针就扎进了她的后脑。 社畜不知道,伊路米是操作系念能力者,可以用针进行攻击,或者控制人类。 根据需求,控制效果有强有弱,有完全抹杀本人意志的完全控制,也有仅施加暗示的不完全控制。 社畜脑中的念针,属于后者。 战斗最激烈的时候不适合偷袭,社畜的实力不足以插手。 战斗接近尾声的时候不适合偷袭,西索和一般人不同,状况越是不利,他反而越兴奋,越能发挥实力。 要等到台上的演员们真正倾尽所有,到达强弩之末,才轮到社畜登场。 比起连一只鸡都没杀过的社畜,顶级的职业杀手对死亡的嗅觉何其灵敏,再加上丰富的经验,他绝对不会错过最适合偷袭的时机。 什么时候适合偷袭? 应该选择相信自己,还是选择相信伊路米? 社畜毫无疑问选择相信伊路米,她非常信任伊路米的实力。 当脑海里突然有个声音叫社畜攻击,社畜没有多想,遵循了那个声音的指引。 偷袭的机会有且只有一次,社畜清楚这一点,但她终于感到不对劲,身体实际作出的反应超出了她的控制,一瞬间榨干了全部能调用的“气”,化作她目前为止最强力的“念弹”,冲向西索。 即便是强弩之末,西索依旧做出了闪避的动作,真是可怕的实力。 眼看着“念弹”就要擦过他的胳膊变为无效攻击,“念弹”突然转向,击中了西索——“念弹”中加入了“操作系”的技巧,力量和速度才会下降,让西索有可能避开——这正是陷阱所在,此刻的西索已经没有余力再进行闪避了。 死到临头的西索,却放声大笑起来,“欢迎来到我们的世界~” 耗尽所有力量的社畜瘫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坠落的西索。 伊路米像一支箭,瞬间划过那个身影,“噗”的一声,什么东西被捏碎的声音,血花飞溅。 西索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总感觉,那句话是对着……我说的? 社畜的精神力也到了极限,她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你醒了?”是伊路米的声音。 社畜推开被子坐起来,从伊路米口中得知,她由于过度消耗“气”,昏迷了两天一夜。 过度消耗?社畜忍不住想起脑中那个叫她攻击的指令。 伊路米说过“需要的话,我会给你指令”,所以那个指令是伊路米搞的鬼!他是操作系念能力者!他什么时候下的手?谈合作的时候就下手了吗?! 高跟鞋踩在地板的响声,打断了社畜繁杂的思绪,她惊恐地睁大眼睛,浑身紧绷到了极致。 西索……西索他难道不会死吗?! 不,不太对劲。 稍微稳定了情绪,社畜紧盯着西索颈部醒目的黑色缝合线。按照社畜对西索的了解,西索不会轻易把伤痕展示出来,他一定会用“轻薄的假象”掩盖伤口,永远显得自己无懈可击。 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这都是假的吧?!”社畜乱了阵脚,失声叫道,“你又在戏弄我!别玩这种恶作剧了,西索!” 伊路米从西索背后的阴影走出,他的脚步悄无声息,在社畜眼里,他像突然飘出来的一只黑色幽灵。 “按照我和西索的约定,他死后,我可以继承他的全部财产——包括你。”伊路米解释道。 “我什么时候变成西索的财产了?!而且是你把他杀了,他为什么还要把财产都给你?!还不如给我呢!他脑子有毛病吧?!”社畜疯狂地上下打量西索,满脸难以置信。 西索像一座沉默的雕像,纹丝不动站在原地。 “西索跟我说过,你是他的性奴隶。”伊路米平静地说。 “那只是他单方面这么认为而已!你凭什么继承?你有公证过的遗产继承文件吗?!” 社畜的心脏跳得很快,她面色痛苦地攥紧了胸前的衣服。 “没有文件,但是……”伊路米歪了歪头,“失去了主(西)人(索)的庇护,你觉得你有能力拒绝我吗?” “开什么玩笑?!!” 不顾身体虚弱,社畜强撑着下了床,跌跌撞撞走到西索跟前,一只手扯着西索的上衣,稳定住自己的重心,然后给了西索一个重重的耳光。 触感很明显,是柔软的,有温度的脸颊。 “……什么嘛。”社畜顿时轻松地笑起来,还用手狠锤了一下西索的胸膛,“西索,你这个混蛋果然又在骗人!死而复生第三次了,你还没玩腻吗?!” “不,他已经死了。”伊路米说,“因为我用念能力与他签订了契约,只要我能亲手杀死他,即使他变成尸体,也能使用生前的能力。” “你……你是和他合伙起来骗我的吧?!就像当初绑架我上黑鲸号的时候……”社畜勉强笑道。 “没办法。”伊路米叹了口气,“那就让你亲自确认好了。” 结局A-《继承》(中) 结局A-《继承》(中) “西索。” 伊路米叫出“西索”的名字,雕像般纹丝不动的西索就转头望着他,动作自然,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十分生动,和平时的西索几乎别无二致。 “‘念’,很神奇吧?”伊路米抬起嘴角,做出一个对此非常满意的笑容,他重新看向社畜,“像活人一样有温度,又像尸体一样没有任何感觉——活着的尸体(living dead)。难免你会产生误解,没关系,我完全能理解你的心情。” “我杀死他的方式,是取出,并捏碎了他的心脏。”伊路米的视线移到西索的左胸口,“人类没有心脏就无法存活。你可以自行确认,现在的西索已经没有心跳了。” 他说的没错,不仅如此,西索连呼吸都没有,这显然不是一个活人能做到的。 “这……这也可以不是西索,只是一个长得像西索的人偶!”社畜争辩道。 伊路米叫“西索”展示了念能力,“伸缩自如的爱”与“轻薄的假象”。念能力就像人的指纹,可能有相似的,但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念能力。 “念能力也可能被复制!”社畜仍在争辩,她的眼底却逐渐湿润。 “该说你是‘忠诚’好呢?还是‘固执’?”伊路米看似宽容地放缓了语气,“嗯,突然更换主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如果可以的话,西索说要对你温柔一点。可惜,你不太配合,那我只好换一种方案了。” 伊路米抱着胳膊,一只手托起下巴,思考了一会。 “对了!做你们最熟悉的事情。”伊路米表情愉快地双手一拍,“这样你就能充分理解现状了吧?” “你们平时是怎么玩的?”伊路米与西索对视。 现在的西索无法给出答案,于是,伊路米的目光落在社畜身上。 “西索喜欢说谎,他嘴上说要对你温柔,其实对你很粗暴吧?”伊路米下达命令,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西索,侵犯这个女人。” “!!!”社畜脸色煞白,僵在那里。 她不敢相信伊路米会说出这种话,更不敢相信“西索”会真的照做。 但西索真的朝社畜伸出手,用“伸缩自如的爱”将社畜的双手粘在背后,接着,西索掏出性器,软绵绵的性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勃起——难道他不是尸体吗?! 社畜满脸惊愕,西索动作流畅地捏住社畜的下巴,把性器强行塞进社畜的嘴里,另一只手按住社畜的脑袋,前后动起腰来。 正常情况下,西索射完就会停止。如今西索变成了尸体,尽管能勃起,却不会再产生精液。 也就是说,如果伊路米不叫“西索”停止,“西索”就会一直做下去。正如程序里的死循环bug,由于缺失限制条件,就会无限循环,直至电脑死机。 伊路米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单个指令上,于是他叫“西索”停止了。 “西索对‘侵犯’的理解和我不太一样呢。”伊路米更换指令,“西索,强奸她。” 当西索动手分开社畜的双腿,社畜连忙向伊路米求饶,“不!我相信你!我相信西索已经死了!!让他停下吧!不要再这样玩弄他的尸体了!!!” “嗯?”伊路米语气疑惑,“‘让你相信西索已经死了’和‘研究调整对西索的指令’,这两件事有冲突吗?” “不……不……”社畜拼命挣扎,无奈西索的力量更大,轻而易举撕下了她的内裤,“你不可以这样!!!!!不要!!!!!!!!!” 西索握着性器,精确地抵在社畜的穴口,毫不迟疑地捅了进去。 “停下!!!!!快停下!!!!!!!!”社畜大声尖叫,努力用唯一能动的脚去踹西索,“你疯了!!!你们都疯了!!!!!!!不可以做这种事!!!!!!” 社畜有限的反抗,无法阻止西索开始抽插的动作。由于社畜的甬道干涩,西索的速度并不快。之后社畜的身体为了自我保护,分泌出润滑的液体,西索逐渐加快了速度,动作幅度也变大了,插得又狠又快,室内响起了啪啪的肉体碰撞声。 社畜只叫了几分钟,发现无济于事后,闭上嘴巴,放弃了抵抗。 “……会自行判断现状,做出应对。”眼前上演着活春宫,伊路米却一脸事不关己的淡漠表情,“不过,个人风格也很明显。有点困扰呢。想要修改西索的战斗风格,恐怕很难实现。啊,西索,可以结束了。” 西索拔出性器,穿好了裤子。 “抱歉。”伊路米扫了眼社畜被撞得发红的大腿,“刚刚在想事情,忘了你这边。” 社畜红着眼睛整理衣服。当伊路米说“可以结束了”,西索就解除了“伸缩自如的爱”,让社畜的双手得到了自由。 “那么,作为中场休息,接下来是比较温和的指令。”伊路米无视掉社畜的抗拒,“西索,拥抱她。” 西索双手把社畜搂进怀里,让社畜的脸贴到他的胸膛上。 “西索,亲吻她。” 西索单手搂住社畜的腰,另一只手捧起社畜的脸颊,亲了一下社畜的鼻尖。 柔软的亲吻,让社畜幻觉般地感到西索似乎对她微笑了。 “西索,取悦她。” 这次西索亲了社畜的嘴唇,那是非常细致的亲吻,一点点撬开社畜的牙关,就像在解开一碰就碎的脆弱丝带。 社畜忍不住流下泪来。 她不知道该对“西索”讲话,还是恳求那个态度高高在上的伊路米停止实验。 ……研究者会在乎小白鼠们的意愿吗? 西索伸出舌头,舔去社畜的泪水,轻吻她的眼角。 社畜哭得更凶了。 西索再次环抱住社畜,一只手抚摸她的头发。 “西索,杀了她。”伊路米下达了最无情的指令。 西索松开拥抱,单手掐住社畜的脖子,掐得社畜昏死过去。 “……” “……真叫人意外。” “……” 躺在地板上的社畜睁开眼睛,听到伊路米继续说:“我下的指令明明是杀了你。果然,西索的个人风格完全保留了下来。我需要重新计划,该如何顺着他的风格,充分利用好他的能力。” “我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把你留给我。”伊路米此时的微笑,有着洞悉真相的愉悦,“他真的挺喜欢你呢。念能力是很深奥的,尤其是‘死后念’。有你在,他说不定可以死而复生。” “Love is able to create miracles。”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好好相处吧!”伊路米笑着拍拍社畜的脑袋,“西索,做你最喜欢对她做的事情。” 西索拎起社畜,把社畜扔到床上,脱掉彼此的衣服,开始亲吻与抚摸。 “不!伊路米,等等……等等!”社畜被西索牢牢按在床上,无法挣脱。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明天见。”伊路米关门离开。 无法射出精液的西索陷入死循环,他不会高潮,也就不会疲软。 他像一个无知无觉的打桩机器,唯一区别是他会变换力道和角度,但时间实在太长了,超出了社畜的承受力,社畜的穴口都被插肿了,痛得她不得不攻击西索。 第二天,伊路米打开门,看到的是缝合线断了一些,脑袋耷拉在肩膀上的西索。 即便如此,西索的性器还在社畜身体里,不知疲倦地抽插,画面极其诡异。 满脸泪痕的社畜已经崩溃了。 她比西索更像一具尸体,双目无神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西索的性器在她体内进出。 “西索,可以结束了。”伊路米说。 西索扶正自己的脑袋,拔出性器,最后穿上衣服。 伊路米检查社畜的身体状况之后,帮社畜盖上了被子。 枯枯戮山,揍敌客宅。 经过一段时间休息,社畜除了精神状态不太好以外,身体状况没什么问题了。 作为伊路米特招的管家,社畜“自愿”接受了揍敌客的培训,主要是战斗力方面的。 至于其他内容,很简单,只需要记住一件事。 “现在我是你的新主人,一切以我的命令为最高优先级。”伊路米说。 揍敌客能成为世界第一的杀手,训练自然是极为严格,一旦不达标就要受罚,有多少潜力都会给你逼出来。 最常见的惩罚内容是抽鞭子,不能用“念”防御,每抽一下鞭子,社畜就疼得浑身发抖。 “太软弱了。”负责训练的管家也很冷酷,“你可是伊路米少爷特别指名的,不要让伊路米少爷失望。” “……是。”社畜有气无力地垂下头。 社畜不是没想过,可以像对西索一样,找机会杀了伊路米。 然后,她品尝了那样做的后果。 “你选错了目标。”伊路米徒手压制住了她,“我和西索不一样。我不希望你违抗我的命令。” 社畜想起揍敌客几层楼高的大门,那扇门被游客称为有去无回的“黄泉之门”,在揍敌客这里的真正名称是“试练之门”。 试练之门总共有七道门,第一道门左右各为2吨,每多一道,重量翻一倍。 社畜使用“念”,可以推开第一道门,而伊路米开到了第六道门,左右各为64吨,也就是128吨。 “见识过我们家的状况,我以为你会放聪明一点。”伊路米说,“即使你成功杀了我,然后呢?你可以逃出枯枯戮山,可以阻止揍敌客的复仇吗?还有你的父母,到时候,他们也要死。” “我会把这次惩罚留到培训期满的那一天。” “要好好加油哦,晚安。” 结局A-《继承》(中下) 结局A-《继承》(中下) 社畜曾经看过一部电影,主角在结尾处面临红药丸和蓝药丸的选择。 吃下红药丸,会回到残酷的现实世界。 吃下蓝药丸,会继续在美好的虚幻世界里生活。 “基于你的特殊身份,我有必要对你进行生育管理。”此刻,伊路米也拿出了两枚药丸,“如果你希望生育后代,就吃这枚短效的,以后,我会为你安排对象。如果你不希望,就吃这一枚。” 伊路米……会给她……安排对象? 在枯枯戮山待了几个月,社畜明白伊路米的意思,那不是普通的相亲,而是像宠物配种一样,不谈任何感情,只是为揍敌客生育下一个服务他们的佣人——世代为奴。 当然,表面上没那么难听,还是有管家愿意世代侍奉揍敌客。由于他们展现的忠心,会被揍敌客委任重要的岗位。作为揍敌客的心腹,待遇非常优厚。 红药丸和蓝药丸,哪一枚是社畜想要的,答案不需多想。 这辈子就算是她倒霉认栽,倒霉事就在她这里截止吧! 社畜深深吸一口气,选择了红药丸。 药丸的毒性让她躺了两天,疼痛完全消失后,她感到了奇异的轻松。 不用再担心被迫怀孕,这也算是……把生育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她自我安慰道。 结束揍敌客严酷的训练后,社畜在各种意义上变得更坚强了。 她准时敲响了伊路米的房门,接受伊路米说要“留到培训期满那一天”的惩罚,具体来说,就是她“试图杀死主人”这件事的惩罚。 伊路米身边还站了一个人,是“西索”。 “……”社畜立刻移开目光。 “恭喜你通过训练。”伊路米为她鼓了几下掌,单调的掌声在宽阔的空间内异常突兀,“你已经是合格的管家了。” “是。”社畜恭敬地低下头。 她穿着黑色燕尾西装,和当初绑架她的正式管家一样,戴了绿宝石领结。 “现在,该履行你的另一项义务。”伊路米坐到床边,“去洗澡,顺便把衣服换了。” “……是。” 社畜不会追问伊路米的理由,更不会追问惩罚内容,那不合管家对主人的礼仪,也没有必要。反正,她都无法拒绝,不是吗? 努力不去看西索,社畜低着头进了浴室。 平静且仔细地洗完澡,浴室置物架上有伊路米为她准备的衣服,一条薄得几乎透明的淡藕色连衣裙,长度刚好遮住臀部,仅此而已,没别的衣物。 伊路米叫她洗澡的时候,她大概明白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只是她不愿意多想,更不愿意思考,西索为什么也在这里。 套上蔽体效果堪忧的连衣裙,社畜缓缓走到伊路米跟前,双手往下拉着过短的裙摆,面如死灰。 “这可不是一个性奴隶该有的样子。”伊路米上下打量她,就像在看一件商品,“西索太娇惯你了,才会让你如此任性。” “……是。”社畜越来越讨厌伊路米提西索的名字,她攥紧了裙摆,指节发白。 “他有教过你什么?”伊路米问。 “教过……两次口交。”社畜选择诚实回答,她再也不想体验揍敌客的刑讯室。 根本用不着多用一件刑具,她在那里把什么都交待了,包括她所有的银行账号和密码。 “那你过来给我口交。” “……是。” 社畜态度乖巧地跪坐下来,解开伊路米的裤子,按照西索曾经教她的内容,侍奉伊路米安静蛰伏着的性器。 本以为伊路米和他一贯平淡的表情一样,没有太多欲望。 结果伊路米很快不耐烦地评价社畜的技术很糟糕,决定直接跳到最终步骤。 “……是。”社畜把伊路米准备的润滑油倒进掌心。 “后面也要做准备。”伊路米看到她对此不寻常的反应,微笑着问她,“原来西索没有好好开发你吗?嗯,那我得多费些工夫了。不过,从头开始调教也很不错,更符合我的心意。” 想起揍敌客的刑讯室,社畜仿佛看到了伊路米更黑暗深邃的兴趣,她的手抖了一下,润滑油洒在地上。 “没关系。”伊路米安慰她,却更使她毛骨悚然,“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会灌肠吗?我可以教你。” “……” 社畜小心翼翼跨坐到伊路米身上,多次适应过西索的尺寸后,直接容纳伊路米的性器变得没那么难。 伊路米的尺寸没有西索的尺寸那么夸张,但也超出普通人的标准——伊路米面具下的一切,都和他女性般柔和的长相完全相反。 “西索。”伊路米刚刚把性器插入社畜体内,就伸手扒开她的屁股,“插这里,跟我一起干她。” “……”社畜抓紧了伊路米的肩膀,盯着伊路米背后的墙面,咬住牙关。 忍一忍就好了,总比揍敌客的刑讯室好。 她自我安慰。 西索很快插进来,顺便搂住社畜的腰,将社畜的身体牢牢固定,让两人轮番抽插的时候不会错失目标。 肚子里一口气被塞了两根肉棒,让社畜感到不真实的眩晕。 西索和伊路米的节奏很少有一致的时候。 一个插到最深处,一个却在浅处磨蹭。 一个大开大合,一个慢条斯理。 两个人的手和嘴也在用各自的方式玩弄她,身体的每一寸都不会被放过。 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是,体力非常好。 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姿势,不知道被玩了多久,社畜感觉自己在被一群人轮奸,虽然她的嘴里和肚子里只有伊路米一个人的精液。 唯一的好处是,她不用再担心意外怀孕的问题。 神情恍惚的社畜被西索搬进浴室。 “必须给你这次惩罚的纪念品。”伊路米手上的金属制品,反射出尖锐的光,“西索,帮我控制住她。” 西索一只手搂住社畜,另一只手捂住了社畜的嘴。 乳头被刺穿的痛楚,令社畜瞬间清醒,她在西索怀里扭动挣扎。然后,另一边的乳头也被伊路米刺穿,伊路米给她戴上了爱心形状的乳环。 社畜的肚脐也没能幸免,伊路米在她肚脐上沿穿了脐钉。 “……呜……呜。”社畜泪如雨下,眼泪把西索的手背都打湿了。 “最后一个。”伊路米笑着问社畜,“你知道会穿刺在哪里吗?” 冰冷的金属从肚脐继续往下,停在了社畜的两腿之间,社畜无比惊恐地想要并拢双腿,身后的西索却用“伸缩自如的爱”粘住了她的四肢,让她动弹不得。 她就像困在了粘鼠板上的老鼠,除了叫唤,没别的办法。 不,她连叫唤都做不到,西索捂住了她的嘴巴。 避无可避的最后纪念品,使社畜发生抽搐,并且失禁了。 伊路米正是预料到这个结果,才会在浴室做这种事。他见怪不怪地拿起淋浴用的花洒,将各种体液混合的液体冲进下水口。 等他洗完澡,社畜还四肢瘫软地歪倒在西索怀里,不过社畜的神智已经恢复了大半。 “这次惩罚就到此为止了。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取下那些‘装饰品’。”伊路米对社畜说,“我一向赏罚分明。接下来,你会有一周的假期,没有人监管,随便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只要你足够听话,我会给你最大限度的自由。” “要努力当个好孩子哦。” 结局A-《继承》(下) 结局A-《继承》(下) 社畜久违地回了趟家,她的父母健在,且对她的现状一无所知。 不好意思,社畜不是那种会和父母无话不谈的类型。她的父母至今仍旧以为,她还在大企业里顶着“米斯特洛特三世”这个略显滑稽的畜名当社畜。 父母老生常谈地问她什么时候能领个男朋友回家,她老样子装聋作哑地糊弄过去,最后以工作忙为由,走出家门。 然后,社畜去见了云谷和智喜,邀请他们吃饭。 最绝望的时候,社畜不是没想过云谷曾经答应可以帮助她,但是……她这边遇到的麻烦太大了,只会让云谷也陷入险境,她没有那么深的交情,更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去寻求云谷的帮助。 终究枉费了心机。 没想到还能活着离开黑鲸号,还能以相对体面的样子重见天日,已经值得庆幸了。 明明是同一家店,同一道菜,却再也不是记忆里的那个味道。 好咸啊。 柔软的纸巾贴到社畜的脸颊,是云谷递过来的。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的双眼,看不出他的神情。在桌子的另一边,智喜满脸担心地看着社畜。 “姐姐,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吗?” “……没。”社畜用纸巾擦掉眼泪,“太久没和你们坐在一起吃饭,突然想起过去,有些感伤。” 社畜的气质变化肉眼可见,云谷询问是谁给了她教导。 “我新找了份工作。” “是揍敌客。在那里接受了培训。” “揍敌客的老师比你严厉多了,哈哈,所以我进步就比较快吧。” “……” 最后,社畜去了西索当初假死的恶作剧中做的假墓碑。 现在西索真的死了,墓碑也就变成了真的,只是没有尸体。 社畜取出西索生前留给她的joker扑克牌,上面握着镰刀的小丑一脸嘲讽的笑容。 “你不会感到寂寞,因为你把我一起拉下了地狱。” “我曾以为,我的人生是一场悲剧。但现在我意识到,它原来是一场喜剧。” “……因为我不再恨你了,你也不可能再死而复生。” 社畜扯着嘴角笑了笑。 转身离开前,她想起什么,在墓碑前蹲下,捏住扑克牌的一角。扑克牌经过“念”的强化,在石制墓碑上刻字变得轻而易举。 刻完字,她拍拍手掌上不存在的灰,把扑克牌斜插在墓碑前的泥土里。 卡着一周假期的最后时限,社畜推开试练之门的第三道门,踏入揍敌客在枯枯戮山的领地。 尽管业务特殊,揍敌客实际上也是一家大企业。在大企业工作有一个特点,公司规模越大,分工越细。 如今社畜的工作,和她多年前的工作性质差不多,都是当一颗小小的螺丝钉。 社畜偶尔需要出外勤,绝大多数时间则是待在枯枯戮山,负责对“西索”的维护工作。 比如,给西索修整缝合线,整理西索的仪表,就像摆弄一个超大号的芭比娃娃。 不,比照顾真正的芭比娃娃更轻松,社畜不需要给西索洗澡穿衣梳头发,只需要对西索下指令,西索就会自己完成这些基础工作。社畜要做的是检查结果,进行修正。 伊路米给了社畜一些权限,西索会听从社畜的一切指令,当然,不包括任何攻击性的指令,她的指令优先级也低于伊路米。 完全放弃反抗的社畜,还得到了伊路米承诺的——“最大限度的自由”。 “西索空闲下来的时候,你可以让他陪你玩。”伊路米说。 伊路米没有西索那么精力旺盛,社畜完全有多余的精力叫西索服务她。 “西索,抱抱我。”社畜勾住西索的脖子,亲了亲西索的嘴唇,“你变成橡胶玩具的样子最可悲了,我不会再和你计较。” “你知道我给你的墓碑留了什么墓志铭吗?”社畜捧着西索的脸,“西索,笑一个给我看看。” 西索眯起他细长的狐狸眼,嘴角翘起,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栩栩如生。 社畜“噗呲”一声笑了,眼泪都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西索,你现在笑得好丑哦。” 笑声渐停,社畜凑到西索耳边,“我给你留了最适合你的墓志铭——” He is joker。 结局B-《墓碑》(一) 结局B-《墓碑》(一)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社畜坐下来,仔细整理目前已知的所有情报。 西索的首要目标——杀死库洛洛,顺便杀幻影旅团全员。 西索的委托——伊路米·揍敌客必须亲手杀死他,才能得到丰厚的报酬——存疑,更像是用来搅混水的。 幻影旅团——与加夏家族达成了合作,要联合修巫巫家族一起消灭爱依依家族——黑手党知道旅团在寻找西索——旅团与黑手党合作,报酬是让黑手党帮忙找西索? 看来,旅团不能在黑鲸号上自由行动,才会需要黑手党的帮助。黑手党的交涉人给了西索vvip船票,那是能在黑鲸号自由通行的最高等级船票,他们确实拥有足够的筹码让旅团合作。 为了让旅团专心消灭爱依依家族,黑手党有意隐瞒西索的行踪,率先在三层找到西索,希望西索去一层——旅团不知道西索在哪,仍在下层活动,很可能是四层和五层。现在黑手党把西索恭送到了一层,旅团应该要来三层了。 黑手党分别与西索、旅团达成协议,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如果……破坏协议呢? 穷凶极恶的A级犯罪团伙,为了找到西索,甚至可以充当黑手党的打手,说明他们想杀西索的心情十分迫切。 黑手党可以利用旅团,难道她就不能利用旅团? 爱依依家族应该是很棘手的存在,两个黑手党家族联合起来都不够,还得加上幻影旅团当外援。爱依依家族肯定有一些念能力者,并且有可以无视实力差距的规则系能力,才会那么难对付。搞不好,幻影旅团成员也会损兵折将。 到了那个时候,幻影旅团能有余力杀死西索吗?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 西索上黑鲸号是因为知道幻影旅团会来,也就是说,幻影旅团上黑鲸号的最初目标并不是西索,维基百科上说幻影旅团是穷凶极恶的盗贼,所以,他们原先是冲着黑鲸号上层的宝物来的!由于西索会妨碍他们的行动,他们才想要杀西索——以西索的实力,足够对旅团造成威胁。 根据黑手党目前的所作所为,很明显,黑手党想让旅团先帮忙消灭爱依依家族,然后让旅团与西索交战,拼个两败俱伤。黑手党担负了黑鲸号的部分治安,他们应该更希望旅团全灭,因为西索的目标只有全灭旅团,而旅团还要在黑鲸号上抢夺宝物,制造混乱。 这个脆弱的利益联盟,就由我社畜来打破! 必须尽快通知旅团关于西索的事情,不能让旅团全死在黑手党那里! 怎么避开黑手党的耳目,给旅团传递消息呢?而且,社畜只认识团长库洛洛,不认识其他旅团成员。 苦思冥想了许久,社畜无意中压到西索留下来的joker扑克牌,突然有了灵感,高兴地从床边跳到地板上。 西索的招牌武器——扑克牌!西索曾经是旅团4号成员,旅团肯定能理解这个暗号! 咕—— 刚放松下来,肚子传出表示饥饿的声响,社畜红了脸,终于想起自己身无分文的事实。 都怪那该死的西索! 社畜骂骂咧咧把西索留下的joker扑克牌揣进兜里,对天发誓要把这张扑克牌插在西索的尸体上。 没钱吃饭怎么办?打工赚钱吗? 不,现在可不是打工的时候,这里不是陆地,是船上,工作不可能好找。 只能当盗贼了,西索的20亿能偷,食物当然也能偷——不偷普通人钱包,是社畜目前的道德底线。 万万没想到,念能力有朝一日会用来干这个。 社畜的指尖发射出一小团“气”,保险起见,她还给气团用了“隐”,即使是念能力者在场,也得特意使用“凝”观察,才能看到。 隐形的气团在社畜的操纵下,偷偷搬运过来一个汉堡。 偷的食物虽然不道德,但是管饱,还……挺香。 一不做,二不休,社畜开启“零元购”模式,又偷了帽子、口罩和手套。到了晚上,她全副武装,把帽子、口罩和手套都戴上,使用“绝”隐匿气息,避开巡逻的军人,潜入白天踩好点的游戏厅,偷走所有扑克牌。 接着是最关键的部分。 普通的扑克牌无法引起旅团注意,那么,插在墙壁里的扑克牌呢?普通人可没法把纸质扑克牌插进墙壁里,但西索无聊的时候正好喜欢做这种事。 手套可以防止留下指纹,社畜用“周”强化扑克牌,在三层主要区域的墙上都插了扑克牌。即使有人想要清理掩盖,扑克牌深陷在墙壁里的部分也很难处理。 不得不感谢西索曾经教她玩牌,她掷牌的手法和西索还挺像。 嘿嘿嘿嘿嘿嘿。 如此一来,只要旅团来到三层,就会先关注西索的事情了! 黑手党和西索之间没多少信任值,就算西索说不是他干的,黑手党也未必相信! 等等,西索会猜到是我吗?社畜突然想。 不,以西索的性格,这点小事,应该不会把我供出来。他喜欢追求刺激,先让自己处于不利的情形,再绝地反杀。他太骄傲了,这正是他的弱点! 社畜放心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 嘿嘿嘿嘿嘿嘿。 去看看昨晚制造的行为艺术怎么样了。 果然,乘客们都在讨论这件事,趁着大家聊得热火朝天,社畜的“零元购”更加顺利,不亦乐乎。 另一边,和军方有过多次交易的黑手党再度买通了军方人员,和旅团成员一起查看昨天的监控画面。 给西索vvip票的修巫巫家族已经偷偷确认过西索仍在一层,并和加夏家族暗通款曲,认为这些扑克牌和西索没关系,应该是爱依依家族的杰作,毕竟目前的爱依依家族就是由一群离经叛道的人组成的。 当旅团问起三层遍布的扑克牌,黑手党的态度十分积极。 幻影旅团上了黑鲸号,交流完情报,决定目标后,没有一起行动,采取了自由组队,分头行动的模式。其中,信长、飞坦和芬克斯组成一队,在搜寻西索的同时,与加夏家族达成了合作关系。 “他们又在搞什么鬼。”留着拉碴的胡子,武士模样的男人一脸无语——这位是信长。 和爱依依家族的人交手后,他是真心觉得那些人的脑子不太好使,总喜欢搞些莫名其妙的行为。 “令人不快,这让我想起了西索。”全身裹在黑色斗篷里的男人眼神阴冷——这位是飞坦。 “你也这么觉得?”梳着金发背头,没有眉毛的男人抬手去拔墙上的扑克牌,只撕下来露在墙外的一半扑克牌,“他们大多是新手。这可不是新手能做到的事情。” 这位是芬克斯。 “如果没有特殊用途,现在用这种方式示威,时机完全不对。”飞坦说。 “有古怪。”芬克斯表示赞同。 “我认为这只是转移我们注意力的方式。”信长习惯性将手压到腰间的刀柄上,结果只摸到了刀鞘,他昨天与爱依依家族的人交手,弄丢了武器,还没来得及补充,“我们快要找到他们的大本营了。如果因为这个小插曲浪费时间,或者分头行动,那就正合他们的意。果然,还是得叫上富兰克林过来帮把手。” “信长,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找到西索。”飞坦提醒他。 “我知道!”信长烦躁地挠了下头,“所以我说把富兰克林也叫过来!” “稍微花点时间调查看看。”芬克斯说,“爱依依家族这边,我们已经做得够多了。修巫巫家族和加夏家族会做完剩下的工作。” 于是三人都来查看昨晚的监控。 根据扑克牌背面图案和游戏厅失窃事件,范围缩小为昨晚的游戏厅监控,确实不需要太长时间进行调查。 扑克牌盗贼的速度极快,显然不是普通人,监控里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要不然就是在监控死角,根本看不到人影。 但幻影旅团不愧为A级犯罪团伙,眼力惊人,硬是从那一闪而过的黑影里看出名堂。 “……是个女人?” ———— 作者有话要说: 卡金国三大黑手党的名字,另一个翻译版本是A家,周家和射家。 本文采用了我个人比较喜欢的翻译版本。 结局B-《墓碑》(二) x u n hu anl i.c om 针对监控画面里的女性扑克牌盗贼,幻影旅团三名成员分别作出以下评价。 芬克斯:“难道那个是墨莲娜?” 飞坦:“如果爱依依家族老大需要亲自干这种事,之前信长还会被他们随便扔出来?” 信长:“那种事就不用再提了吧?!” 为他们领路的黑手党小弟以崇敬的目光看着他们。 两年前的友客鑫,幻影旅团灭了全世界黑手党的十位最高首领“十老头”,还把“十老头”举办的地下拍卖会拍品全部抢走,让黑手党来了个大洗牌。从此,幻影旅团在黑手党世界声名远扬,卡金国黑手党里有很多人因此成为幻影旅团的粉丝,连修巫巫家族的少当家亨利奇也不例外。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zu i j il e. co m 顺便一提,背着旅团与西索合作,赠送vvip票,并且表示自己是旅团全员粉的交涉人……就是亨利奇。 寻找爱依依家族大本营的时候,亨利奇身先士卒,主动充当随时可能牺牲的诱饵,豁出性命表示他的勇气与诚意。信长非常欣赏他,才对消灭爱依依家族的事情格外上心。 “总觉得还漏掉了什么关键部分。”飞坦的视线从屏幕移开,“我们检查过那些扑克牌,不像是某种念能力的发动条件。说是‘示威’或者‘转移注意力’,又有些牵强——明明有很多更简单有效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芬克斯顿了顿,“那些扑克牌是为了传递其他讯息?” “讯息?”信长回忆之前看到的画面,“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就可以解释扑克牌刻意排布的痕迹了。” 黑鲸号单层的范围约为长1500米,宽800米,面积可观,三人花费半小时左右,找到并记下了所有扑克牌的位置,画在白纸上,一目了然。 三人站在不同角度观察那些散乱的黑点,芬克斯的角度恰好是正确的,第一个从中看出了文字。 他激动地骂了句流星街脏话,一拍桌子,“HISOKA——是西索的名字!名字后面的部分难道是数字?” 飞坦和信长迅速走到芬克斯左右两侧,信长咋舌道,“中大奖了!” “数字1?西索在一层?”飞坦说,“虽然可以确认留讯息的人熟悉西索,还知道我们在找西索,但这条讯息真的可信?” “应该不是爱依依家族干的。”芬克斯推断,“战斗正式打响了才来这招,不就等于向我们求饶吗?那些叫嚣着要毁灭世界的家伙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是黑手党以外的人。”信长摸着下巴,“不过,这条讯息也不一定是专门留给我们的。” “抓到她不就知道了。”芬克斯跃跃欲试地活动手部关节。 “只知道那家伙是个女人,怎么找?”信长说,“讯息是昨晚留的,现在那家伙可能已经溜到其他层了。” “重新查监控。”飞坦冷笑一声,“别忘了,我们才是专业盗贼。” 世上任何一位盗贼,都有一件必须做的事情——踩点。 通过踩点,确认监控、安保和目标的状况,才能保证行动顺利。 当三名专业盗贼虎视眈眈盯着16倍数播放的监控视频,某业余盗贼正在开开心心吃“零元购”的冰淇淋。 “……找到了。”飞坦出声的同时,芬克斯按下暂停键。 业余盗贼果然白天在游戏厅踩过点。 “戴了帽子和口罩,根本看不到她的脸。”信长遗憾地摇头,“再看看周边的监控?” 顺藤摸瓜,他们找到了业余盗贼打算偷口罩前的监控画面,然后发现业余盗贼的帽子居然也是偷的。 “所有道具一戒尼都不花,在这种意义上,她确实是专业盗贼。”芬克斯忍不住笑了,“她不会和窝金一样,根本不带钱吧?” 有了目标人物的照片,在空间有限的黑鲸号上,找人的难度降低了一些。 修巫巫家族的少当家亨利奇,正在凭借目前已搜集到的情报,发动所有人手排查爱依依家族的大本营地址。寻找业余盗贼的工作,只能交给加夏家族。 因为这件事与爱依依家族无关,旅团本来不打算借助黑手党的力量,这次是加夏家族主动要求帮忙。 卖人情是次要的,黑手党主要是不希望旅团的活动超出控制,他们以帮忙的形式介入其中,至少能第一时间掌握旅团的动向。 人海战术自然比三人组的效率更高,旅团没有拒绝,但他们特别叮嘱,不能惊动目标,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发现目标立即与他们联络。 突然冒出来“知道西索在一层”的女人,加夏家族的少当家欧鲁·肯伊的心情比旅团还急切。 如果旅团先找到那个女人,就会直接去对付西索,黑手党想要利用旅团的计划全部白费。 那个女人究竟什么来路?能否和平解决?否则,只能让那个女人永远消失。 这一切小动作不能被旅团发觉,破坏协作的风险很大,旅团会反过来成为加夏家族的敌人。 旅团是一块极为烫手的石头,咬不动,碰不得,欧鲁必须谨慎再谨慎,他对手下叮嘱几乎同样的话,不能惊动目标,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发现目标先与……他联络。 寻人竞赛不仅需要技巧,更考验运气。 旅团先搜索目前所在的第三层,如果社畜已经溜到其他层,先找到她的就会是欧鲁。 社畜没有离开第三层,于是,她回房间时,被旅团三人组以三角之势堵在门口。 旅团三人组中相貌最凶恶的运动服金发男芬克斯,站在社畜的正对面,抬起一只手,露出“和善”的笑容,“晚上好,业余盗贼小姐。” 旅团三人组中最矮的黑斗篷男飞坦,比社畜还要矮一个头,站在社畜的右后方,手中长剑的剑尖抵着社畜的后背。 旅团三人组中年龄最大的黑发男信长,站在社畜的左后方,没有拿武器,但也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被三个战斗力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敌人包围,该怎么办?急! “……晚上好,先生。”社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这东西是你留的吧?”芬克斯从兜里拿出半张扑克牌,“你有什么目的?和西索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社畜试图装蒜,贴着她后背的剑尖危险地增加刺破她衣物的概率,那无声的警告令她立即改口,“不!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我……我认识西索!我想让幻影旅团知道西索的位置!因为我也想杀西索!我和西索有仇!” “什么仇?”芬克斯问。 社畜说她曾经偷了西索20亿戒尼,于是被西索纠缠至今,无奈一直找不到机会弄死西索。最近从西索嘴里得知旅团的事情,才想到要帮助旅团干掉西索。她不清楚旅团成员的长相,也没有联络方式,于是策划了最引人注目的传信方案。 供认完前因后果,社畜小心翼翼向他们寻求确认,“所以,你们是幻影旅团成员吗?” “没错。”芬克斯承认,然后他又问,“你怎么证明你说的都是真话?” 社畜微微一动,贴着她后背的剑尖就传来压迫感,她不敢再动,变为口头说明,“我裙子左边口袋里有西索的信物。” 站在社畜的左后方的信长,取出了社畜黑色半身裙口袋里的东西,那是一张joker扑克牌。 “西索的扑克牌?”信长自言自语。 “是的!”社畜马上应道。 其他两人看了却说不记得西索用的扑克牌样式。 “飞坦你也没注意?”芬克斯问。 “我讨厌西索。”飞坦的语气十分不耐烦,“怎么可能关注这种无聊事。” 看来,曾任幻影旅团4号团员的西索,在幻影旅团里的人缘不是很好。 “这位小姐把关键部分都省略了呢。”飞坦挑出社畜最不想详谈的部分,“西索为什么没有杀你,选择纠缠你?他看上你什么了?他具体怎么纠缠你,让你甚至想要杀他?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有什么杀意——老实回答问题,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看上我什么,可能是看上了我有趣的灵魂?开玩笑的!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会改掉,让他不要再来纠缠我!”社畜涨红了脸,“他对我做过很多过分的事情,我不想说出来。那些都是对于你们来说毫无营养的私事,真的!” “你有什么念能力?”飞坦问。 “……”念能力情报等同于念能力者的生命,但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社畜不得不老实交代,“我只是个普通的放出系。” “那正好。”飞坦话锋一转,“信长,就把她当成小号的富兰克林吧。” “确实,我们缺一个远程攻击。”芬克斯投出同意票。 “啊?”信长愣住。 “……这可不是打游戏啊。”社畜小声嘀咕。 接下来,三人才询问社畜如何得知西索在一层。 “我听西索说的。黑手党给了他vvip票,希望他暂时避开你们,去一层待着。”社畜带上关切之意,“黑手党隐瞒西索的行踪,只想利用你们消灭爱依依家族!” “那都是西索的一面之词。”信长说,“他告诉你这么多事情,难道不是想用你来迷惑我们?” “呃……”社畜意识到自己太信任西索了,但她仍然想反驳,“我觉得西索没有说谎。” “你凭什么这么说?”飞坦突然笑了,“因为……你是西索的女人?” “哟。”芬克斯吹了个口哨,“难怪会在关系问题上遮遮掩掩。” “这个区域都是双人间。如果我没猜错,另一张床应该是西索的。”飞坦收起长剑,命令社畜开门。 社畜硬着头皮打开门,旅团三人组跟着社畜鱼贯而入,搜查西索相关的东西。 很遗憾,除了几件衣服,西索在这什么都没留下。 “现在可以去一层了吗?”社畜期待地问。 “我们还没获取通往上层的通道。”信长说。 “可是……”亲眼见识幻影旅团成员的压迫力之后,社畜对他们的实力多了不少信心,“你们没必要浪费时间精力和黑手党合作吧?有障碍就直接清除,你们不是穷凶极恶的盗贼吗?” “上一个被我杀掉的杂鱼也是这么说的。”信长面露无奈之色,“现在的人都只会看维基百科?” 社畜从信长那里拿回了西索的joker扑克牌,她说她发誓要把这张牌插在西索的尸体上。 “既然你们要继续和黑手党合作,等到你们能去上层的时候再来找我不行吗?!”社畜不想跟着他们离开,“我这么弱,肯定会拖你们的后腿!而且,你们不怕我是西索的内应,在你们背后捅刀?” 旅团三人组都笑了。 “等你有了必死的觉悟,再来讲这些话。”飞坦说。 结局B-《墓碑》(三) 结局B-《墓碑》(三) “西索不见了?!” 修巫巫家族和加夏家族的两位少当家,在得知消息的时候,面色凝重。 这是个坏消息,现如今,却不算是太坏的消息。 旅团没有和黑手党结束合作关系,说明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也无法提供西索的准确位置。 总的来说,现状不好不坏,一切回到了原点。 “丢失西索的行踪”不是黑手党意料之外的情况,西索本来就是他们难以预测的棘手对象,再加上,黑手党缺乏恰当的监视手段。面对怪物等级的对手,最好的应对方案就是尽量不去招惹,所以黑手党对西索的监视十分有限,谨慎控制在不让对方感到冒犯的范围。 黑鲸号一层是王族与权贵聚集的vvip区域,由国王军管辖,黑手党在一层拥有的权限不多,必须低调行事,也是关键原因。 至少,看守通道的军人没有见到西索离开一层,不出意外的话,西索应该还在一层。 ……不出意外的话。 “这没什么意外的。提供西索的位置,是他们希望我们消灭爱依依家族的交换条件,他们当然会那样做。”芬克斯对社畜说,“但西索恐怕也不会如他们所愿。” “最坏的情况可能是同时遭遇爱依依家族和西索。”信长说,“按照追踪器显示的信号,大本营应该在二层。” “到了。”飞坦停下脚步。 旅团三人组的闲聊氛围一扫而空,看向走廊对面往这边接近的,穿着条纹西装的长波浪卷发男人——修巫巫家族的少当家亨利奇。 所有人心照不宣,没有提及西索,而是讨论爱依依家族的大本营地址。 今天才被迫加入的社畜听得半懂不懂,识相地始终保持沉默。 加夏家族提供通往上层的通道,亨利奇则跟着旅团三人组和社畜,一起来到二层。 给贵宾居住的二层,装修豪华度比三层明显高出不少档次,仿佛来到了五星级酒店。另一个好处则是人员和建筑密度变小,搜查难度在理论上更低。 是的,仅限理论。 爱依依家族拥有空间系念能力,每一扇门都可能是陷阱或者出入口,小基地的位置也不止一个,循环的空间构成了一个巨大迷宫。 别说消灭敌人了,五人队伍差点困死在迷宫里。 期间的各种波折暂且不提。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们管饭吗?”社畜饿得双腿打颤。 习惯了一日三餐的健康规律生活,东奔西走一整天还没吃没喝,她可受不了这个苦。 黑手党少当家亨利奇,A级犯罪团伙旅团三人组,那都是刀口舔血过来的人物,个个腰板挺直,没吃没喝却像没事人似的。如果社畜不趁现在提出吃饭的请求,她怀疑这群人会直接忽视“人类每天需要吃饭”这个问题。 亨利奇是卡金国的黑手党,黑鲸号是卡金国的,他四舍五入算是东道主,于是由他尽地主之谊,请客吃饭。 当着四名陌生男人的面,社畜没有任何形象包袱,大吃特吃,吃得很香,毕竟是断头饭,吃了这顿很可能没下顿。 而且,不花钱的饭,贵宾区的饭,本来就很香! 在亨利奇眼中,社畜和他们实在格格不入,显然是个没见过血的,需要拼命的时候肯定派不上用场,但他不方便提出质疑,因为社畜不仅是旅团带来的,还是“那个给旅团提供西索消息的人”,这两个身份都比较敏感,亨利奇必须克制自己的好奇心,泰然处之。 “她是西索的女人。”飞坦冷不防地说。 正在干饭的社畜差点被这句话呛死。 亨利奇有些惊讶,很难想象那个浑身散发不祥气息的男人,会选择这么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女人。但这就能解释旅团为什么把这个女人带在身边,便于监视……吗? “你居然不认识?”飞坦又补了一句。 亨利奇立刻明白飞坦说出女人的身份,是想要试探他——旅团知道黑手党和西索见过面了?从这个女人嘴里得知的? 这个女人的出现虽是意外,事情仍有转圜的余地。在旅团的角度,西索的女人和黑手党,都不是能随便信任的对象,所以旅团需要同时考虑双方的答案,再做出判断。 况且,黑手党再怎么不值得信任,也比敌人的女人更值得旅团合作吧?黑手党是真心希望,在消灭爱依依家族后,旅团和西索能够打起来,从而消除破坏平衡的麻烦,这对黑手党是有利的。 “不,我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亨利奇实话实说。 他找到西索的时候,西索是独自一人在三层闲逛。如果他知道西索还带了女伴,他肯定会处理,有必要等到今天?难道……旅团其实也不确定这个女人和西索的关系? “能给我武器吗?”喝完一大杯水,社畜缓过气来,打断了他们的话题,她最烦别人提她和西索的关系,“比如枪。或者一根棒球棍,高尔夫球杆也行。手里不拿点什么的话,困在迷宫感觉很无助。” “你是远程攻击,站后排不就得了。”芬克斯说。 “真的吗?!”社畜环视旅团三人组,“你们不会把我扔前面当肉盾?不,还是给我一把武器吧。我可以多给你们挡一次攻击。” 幻影旅团团长库洛洛会把裁判当肉盾,观众当武器,那场面令社畜记忆犹新,就怕旅团上行下效啊! “扔你做什么?不划算。”飞坦嗤笑道,“你太弱了。比起有闲工夫把你扔出去,还不如多砍敌人几刀。” “你不是想把那张牌插西索尸体上吗?”芬克斯也挪揄她,“如果你不小心死了,我可以帮你,想插哪都行。” “……”社畜认真想了想,“插脑门上吧,谢谢。” “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信长双手拢在宽大的衣袖里,挑起眉毛,“那可是最好的位置。” “我人都死了,还讲什么客气啊。”社畜索性破罐子破摔,“如果我能活着下船,扑克牌这事无所谓的,随便你们怎么搞。” “杀西索这件事呢?”飞坦追问。 “这……来都来了。”社畜双手握拳,举到胸前,摆出加油的姿势,“我会努力的!” 所有人都笑,没人把她的话当真。 笑个屁啊!你们这些傲慢的武斗派!社畜也跟着他们笑。 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等你们死于非命,活到最后的我才算是赢家吧? 决定今晚休息时的人员分配,旅团一致同意让社畜和亨利奇组队,换言之,就是把西索的女人交给亨利奇看管。 大概想看看两个互相猜忌的人会做出什么事? 明明在敌人大本营附近,己方却分为三个阵营,不稳定要素太多,旅团当然选择和自己的同伴抱团。 是的,既然在敌人大本营附近,白天还打草惊蛇了,社畜和亨利奇也可以是诱饵,他们是五人队伍里最弱的两个——由于亨利奇不寻常的谨慎态度,社畜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不还是等于当肉盾吗?!难怪旅团要问她的遗愿!真是谢谢他们关心了! ……随便了。 至少有亨利奇在负责警戒工作,社畜做不了,也懒得做,直接和衣而卧是她能做的最大努力——养足精神才能面对未知挑战嘛! “……” “……” “……” 凌晨,指午夜以后,天亮之前,普遍认为是人类最放松的时段。 旅团三人组冲到隔壁房间,那里已空无一人,社畜躺过的床铺残留着温度。 最矮的飞坦握着信号接收器,三个人能一起看到接收器的画面。 可惜同样的策略不能使用第二次。 无论他们往哪个方向走,发信器始终在无法探测的一千米以外。 “被看穿了。”信长握紧腰间的刀柄,皱起眉头。 结局B-《墓碑》(四) 结局B-《墓碑》(四) 搜寻无果的旅团三人组,回到亨利奇和社畜消失的房间,想要再看看有没有忽略的地方。 提防着爱依依家族可能在门口设置的空间转移陷阱,芬克斯打开门,室内的景象令三人驻足在门口。 “这个是……”信长重心下压,已经做好了拔刀的准备。 一小团只有念能力者才能看到的“气”,像一个弹力球,不断从地板上飞起又落下,循环反复。 他们观察了一会,由旅团内速度最快的飞坦打头阵,走入屋内。 ……什么都没有发生。 飞坦单手握剑,砍中那团一直上下浮动的“气”,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那似乎只是普通的气团,没有附加任何念能力效果。 “我守在这里,你们去楼下看看。”飞坦说,“这是诱饵消失的地方,有可能是诱饵留下的讯息。” 芬克斯和信长离开后,飞坦紧盯着气团,同时警戒周围的一切动静。 等了一段时间,有什么人接近了。 “……”染着血污的袖口出现在门框边,是气喘吁吁的社畜,“……飞坦?其他人呢?!” 随着社畜的出现,飞坦注意到气团停止了运动。 “没时间解释了,快走!”社畜冲进来,被飞坦的剑逼得后退一步,没能碰到飞坦,“快!快去救亨利奇!” “先解释。”飞坦不为所动,他只关心他的同伴,而亨利奇是黑手党。 眼前这个社畜是不是真的,也有待考量。出现的时机太巧了,正好是他落单的时候。 社畜勾了下食指,气团飞回她手上,“这是我留下的标记!所以我才能回来!是亨利奇帮我拖住了敌人!” 就像进入森林里的孩子沿路洒下小石子,社畜悄悄留下了气团,操纵气团藏在角落,还使用了“隐”。 所有标记加起来,让她找到了某种规律。 她没有时间解释这么详细,幸好飞坦相信了她简短的三句话解释,晃了晃剑身,“带路。” 社畜满脸欣喜,转身跑出门口,往走廊的另一个方向跑去——正好是芬克斯和信长离开的反方向。 飞坦与社畜保持三步之遥,跟在她身后。 “……阿飞!”走廊另一头传来芬克斯的大嗓门,“楼下没有异常!你那边怎么了?!” 飞坦停下脚步,等待芬克斯和信长过来。 “这边!”眼看飞坦还要磨磨蹭蹭,社畜急切地报了个房间号,扭过头继续往前跑。 被爱依依家族转移走,看到地上的尸体,听到那些人像讨论普通游戏,说再杀一人可以level up到几级,社畜本能地感到害怕。西索他们杀人好歹会挑选对象,那些人杀人则是为了玩乐,恶劣程度更上一层楼。 “被杀”和“被虐杀”的区别可是很大的! 就当社畜以为自己要完蛋了,没想到亨利奇替她挡住了攻击,“我来殿后更容易拖住他们,快逃!” 这与“同伴情谊”之类的感情因素无关,单纯是最优解。 社畜的实力在五人队伍中最弱,求生欲却是最强的。 亨利奇不完全清楚社畜的念能力,他也得在社畜身上赌一把,毕竟社畜不是新手念能力者,应该有压箱底的保命技术。 他赌赢了。 空间系念能力一般是放出系念能力者才能开发的能力,社畜没有往这个方向开发,她的念系更偏向操作系,所以她对气团所做的不止是操纵,还有感应气团的位置,如此,她可以无视距离,精准操纵气团。这样的气团往往没有太大杀伤力,意外在这次作为“标记”发挥了重要作用。 “不是二层!是通道!”和飞坦汇合的信长,边跑边说,“二层与三层之间的通道,是整个黑鲸号防护最严密的隔层,有足够藏人的空间!” “而且知道了也不能动手。”芬克斯握着拳头,“会把船上所有注意力都引过来!” “420号房间。”飞坦望向走廊尽头,“你们记得有这个房间号吗?” 刚才路过的标牌上,写的是: 【→401-419】 【←421-434】 由于几十年前的特殊事故,420房间被部分国家避讳,有些酒店就直接省略了这个房号,用相邻的数字代替。 “419?421?在中间?不对。”在走廊尽头,飞坦环顾四周,“她为什么要说420?” 芬克斯在查看墙壁,信长检查附近的房门,能调查的都调查了,不太可能有遗漏。 社畜作为标记的气团静静地停在飞坦踩着的地板上,入口毫无疑问就在这里。 “……上面!”飞坦抬起头。 “你确定?”芬克斯看到的是普通的天花板。 “试试看就知道了。”飞坦举起剑,双脚发力,跳进了天花板。 飞坦消失了。 芬克斯和信长不再犹豫,紧追飞坦的身影,进入不可见的420房间。 首先进入他们视线的,是满手鲜血的社畜。 “都说了要给我一把武器的……”有限的空间内无法拉开距离,不得不进行近身战,她瞅准敌人的空隙,所有的“气”集中在手部。这是她目前为止对人类使用的最强攻击,结果把敌人的整个头都打碎了。 没有留手,她一点也不敢留手,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敌人的头骨碎裂后,眼球、牙齿和一些说不出具体名称的东西散落一地,社畜手上黏糊糊的感觉不止是血液,还有白色的脑浆。 “好恶心。好脏。”社畜在牛仔裤上不断擦手。 心跳的很快,仿佛跳到了嗓子眼,社畜一边擦手,一边急促地呼吸着。 刚进420就冒出敌人,社畜条件反射使出浑身解数应敌,没有多余的精力继续操纵标记用气团,所以旅团三人组到达的时候,没能看到气团上下跳动,给他们做出表示方向的指引。 虽然可以用变化系的技巧,让气团变成箭头的形状,但气团已经使用了操作系的技巧,而操作系和变化系处于念系的对角线,隔得太远,如果想要同时兼容,又得花费更多精力,于是不在社畜目前的考虑范围之内——贪多嚼不烂。 “亨利奇在哪?!”信长问社畜。 “……不行,没救了。”社畜感应了气团的位置,发现顺序又乱了,“完了。不该回来的。这是陷阱。他们故意放我离开。现在人齐了,我们都要死了。” 社畜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人到底在哪?!”芬克斯抓住社畜的后衣领,把她拎了起来。 飞坦拿出信号接收器,上面显示发信器在左前方位置。 社畜颤抖的手,指向右边。 “跟着她走。”飞坦收起信号接收器,“发信器早就被发现了。” “坚持住。”芬克斯将社畜扛到肩膀上,“我们不会扔下你。” 社畜耷拉着脑袋,始终抬起一只手,像个指南针,指出亨利奇所在的方向。 不,那也可能不是亨利奇。 她不清楚,她只知道留下的气团在哪里,那个用了“隐”的气团藏在亨利奇的头发里,亨利奇的长波浪卷发十分茂盛,最适合藏东西。 目的地是爱依依家族的屠宰场,或者说,尸体处理部门。 浓重的血腥气,夹杂着排泄物的臭味,让社畜忍不住吐了,芬克斯在她吐出来之前,及时把她放到了地上。 亨利奇确实在这里,但也不完全在这里,他被肢解成了许多份,便于后续处理,毁尸灭迹。 “可恶!”充满杀意的信长一刀砍断了工作台。 他怒气冲冲走到边哭边吐的社畜跟前,本想立刻把她揪起来叫她继续指路,但想想她这么怕死还能第一个冲回来救人,于是等她吐完了,才沉着声音开口,“你帮我指路。我保证让你活着回去。” “……”社畜抬起头,脸上仍是惊疑不定的神色。 飞坦和芬克斯显然都不在意亨利奇的死,信长凭什么在乎一个这几天才认识的黑手党? 社畜不知道,亨利奇令信长想起了和他关系最好的已故同伴。 飞坦和芬克斯知道这件事,也明白信长说的话意味着什么,他们互相交换眼神,最终选择沉默,让信长继续说下去。 “事已至此,只有杀个你死我活。”信长收刀入鞘,朝社畜伸出手,“我会保护你。用我的性命向你保证。” ——————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的原作漫画进度为第400话,尚未揭露爱依依家族的大本营所在,我就……只能编造了! 结局B-《墓碑》(五) 结局B-《墓碑》(五) 社畜不太敢相信“穷凶极恶的盗贼”的承诺,连小孩子都知道“不要轻信坏人的话”,但在此时此地,信长的承诺点醒了她。 她暂时对旅团是有用的,可以充当半个向导,旅团当然不希望她提前死掉。 想到这一点,社畜又涌出了力气,用衣袖擦掉眼泪和口水,握住信长的手站起来,“……嗯。” “总结了目前为止的空间变化,我有个猜想。”社畜回忆听过的爱依依家族成员发言,“他们曾经提到‘器官’这个词。如果把不同用处的房间当成器官,所有的空间加起来,是不是像一个生物?会动的生物。” “爱依依家族大本营是一个有生命的整体。”飞坦抬眼看着社畜,“这就是你想说的?” “对。”社畜点点头。 “砍掉脑(老)袋(大)才能停止一切,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信长微微睁大眼睛,“不,应该是‘心脏’才对。出入口是血管,他们的杀人行为是在输送血液。通过杀人level up,最后将力量汇集到心脏——我的刀也无法砍开的墙壁。” “献祭,卡金国有名的传统文化。”芬克斯双手插兜,“再让他们发展下去,这只喜欢吃人的巨兽会把整个黑鲸号吞掉。” “他们毁灭世界真的挺努力。”飞坦漫不经心地评价。 现在所有人都在一艘船上,穷凶极恶的A级犯罪团伙也不得不选择除暴安良。 通往“心脏”的道路没有捷径可走,若不是有社畜的标记,其中不知道还要绕多少弯路。 到了最终打BOSS环节,社畜心惊胆颤躲在最远处角落里观战。除了用拳头的芬克斯,飞坦和信长都是用刀剑的,刀光剑影看得她眼花缭乱。 敌人死亡,“念”的结界解除,四人找到隐藏通道,通往的地方是三层的普通房间。 ……终于结束了。 社畜松了口气,转身向信长深鞠一躬,“谢谢你,信长先生。” 许下承诺后,信长确实处处照顾她,一直把她护在身后,以保护她为优先事项,她才可以专心感应气团,发现空间的变化。 “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信长笑道。 他知道社畜不信任他,当然,谁会轻易信任陌生人呢? 当所有人沉浸在胜利气氛的时候,异变陡生。 墙壁悄无声息裂开成一张大嘴,咬向离得最近的信长。 咔嚓。 飞坦和芬克斯晚了一步,两人只抓到信长的半个身体,另一半消失在墙壁后面。 ……喜欢吃人的巨兽苏醒了。 不止是爱依依家族杀的人会成为祭品,爱依依家族成员死亡后也是祭品。 花花绿绿的内脏,从断开的腹腔哗啦啦流到地上,像下了一场短暂的暴雨,捶打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飞坦和芬克斯面色铁青。 社畜的尖叫卡在喉咙,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加夏家族请来医生给她看过,结论是惊吓过度,没有明显伤势。 “总之,我们已经消灭了爱依依家族。”芬克斯对加夏家族的少当家欧鲁·肯伊说。 “既然留了一点尾巴,那我们就只征用你们的向上通道好了。”飞坦拿剑指着社畜,“西索由我们自己寻找。再见。” “……我真的没想逃跑啊!”社畜苦着脸争辩。 死后的部分不归旅团负责,黑鲸号的其他势力肯定会处理,毕竟所有人都在一艘船上。 信长的半个身体在芬克斯打破墙壁后成功回收,以完整的状态装入裹尸袋,放到仓库深处的不锈钢冷藏室,也就是停尸房。 接下来,黑鲸号上的尸体会多到没处放,停尸房的空位变得比vvip更紧俏吧? 喜欢吃人的巨兽在三层、四层和五层不定时游荡,黑鲸号上,在房间内失踪的人越来越多。卡金国上层不关心下层的处境,只是反复加固二层与三层之间的隔层。处在三层的猎人协会一边与卡金国上层交涉,一边维持下层的秩序,忙得焦头烂额,无暇他顾。 混乱对于守序阵营和平民无疑是灾难,对于混乱阵营则是绝佳时机,旅团与西索的战斗变得毫无顾忌,让摇摇欲坠的黑鲸号局势越发千疮百孔。 社畜始终处在旁观席,用“凝”观察西索周围,她在等一个机会。 天空竞技场里库洛洛和西索的战斗让她明白,西索最致命的时刻是失去逃生的“蜘蛛丝”。 西索再怎么强,他也是人类,也会力竭,也会双拳难敌四手。 【偶然间,犍陀多无心一抬头,向血池上空望去,在阒然无声的黑暗中,但见一缕银色的蛛丝,正从天而降。仿佛怕人看到似的,细细一线,微光闪烁,恰在自己头上笔直垂落下来。犍陀多一见,喜不自胜,拍手称快。倘抓住蜘蛛丝,攀援而上,准保能脱离苦海。不特此也,侥幸的话,兴许还能爬进极乐世界哩。如此,再不会驱之上刀山,也庶免沉沦血池之苦了。】 社畜操纵气团,击碎那块关键的天花板。 【此时,惟有极乐净土的蜘蛛丝,依然细细的,闪着一缕银光,半短不长的,飘垂在没有星月的半空中。 】 飞至半空的西索开始坠落,他望向社畜的眼神包含一丝惊讶,更多的却是喜悦,他咧开嘴,放声大笑,“欢迎来到我们的世界~” 他伸展双臂,一脸陶醉,仿佛他依旧是天空竞技场最耀眼的明星。 他确实很成功,旅团再次因为他蒙受了不小的损失,这一点,从旅团团长库洛洛黑如锅底的脸色就能看出来。 旅团的猛烈攻击让他全身绽开血花,就像被戳破的气球,血液一瞬间爆炸式的铺满地板,流尽了所有的血。 西索死了。 社畜的脑袋嗡嗡作响,仍在回想西索的表情与话语。 当初,愤恨蒙蔽了她的双眼,导致她没有看清重要的东西。 西索是故意激怒社畜的,只为了增加更多游戏乐趣,不在乎别人会因此爱他或者恨他——社畜被西索耍了个彻彻底底。 戏谑的表情,染血的小丑,和joker扑克牌一模一样。 旅团铭记西索在天空竞技场死而复生的教训,立刻上前,割下了西索的脑袋。 “喂,西索的女人,你不是还有要做的事吗?”芬克斯提醒社畜,“扑克牌的事情。” “……不用了吧。”社畜回过神,视线移向别处,“人死债消。” 以旅团团长库洛洛为首,对西索咬牙切齿的仇恨,让社畜明白自己对西索的杀意在旅团面前有多么幼稚可笑。 “你可是我们的场外MVP。”飞坦嘴角还挂着血,他随手扔掉断剑,“想要别的纪念品?” “我们只需要西索的脑袋。”大仇得报,库洛洛似乎也变得格外和善,且无比大方,“剩下的随便你挑。” “西索的女人,你想要他的心吗?”飞坦笑着抛过来一团血淋淋的肉块。 社畜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犹豫之间,西索的心脏落在地面,骨碌碌滚出一道血痕,最后停在社畜脚边。 害怕旅团再做出更血腥恐怖的事情,社畜迅速深呼吸几下,脱了外套,用外套包裹住西索的心脏,再小心翼翼地捧起来。 轻薄的外套很快开始渗血,让她满手沾上血腥。 飞坦的眼睛和西索一样是金色的,却像冰块般寒冷刺骨。 “啧。”他眯起金色的眼睛,嘲讽的笑容略微驱散了寒意,“旧情难忘的女人。” 旅团转身离开,淡出了社畜的视野。 结局B-《墓碑》(六) 结局B-《墓碑》(六) 黑鲸号下层动荡不安之际,上层正如火如荼地进行“14名王子只能活下来一人”的激烈继承战。不是所有王子都想继承王位,但他们无法打破卡金国历代的继承战规则,只能被迫参战,尽力保命。 所有王子在登船前,被要求以自己的血与卡金国王族代代传承的壶签订契约。所以,任何试图在继承战结束前逃离的王子,会受到念能力反噬而死。 那个契约唯一算得上有益的部分,就是赋予了符合各位王子真实性格的寄生型念兽,如果能学会恰当使用,或许能成为强大的助力。 在黑鲸号养蛊,献祭兄弟姐妹的生命,最后得到一个坐在尸体堆上的“王”。 卡金国王族如此扭曲残酷的“传家宝”,对于旅团来说…… “所谓的‘稀世珍宝’,原来是个垃圾。”库洛洛遗憾地评价。 旅团众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一层,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他们来过。 继承战? 哦,那和盗贼有什么关系? 他们的目标是宝物,杀死西索是临时增加的活动。 尽管宝物的真相不尽人意,但至少拿到了西索的脑袋,消除了针对旅团的最大隐患,不是全无收获。 黑鲸号三层。 社畜找了个装棒棒糖的玻璃罐,把西索的心脏放在里面,然后在停尸房里往玻璃罐倒福尔马林。 经历过爱依依家族高清无码的屠宰场,社畜的心理承受能力强了不少,并且明白了一个很重要的道理——比起尸体,活人更可怕。 “……信长先生。”社畜注视着近处的一个黑色裹尸袋,拧紧玻璃罐的盖子,“这是你的同伴们分给我的。你应该也不介意我给西索收尸吧?毕竟人都死了,事情还是不要做得太绝。谢谢你保护我,信长先生,再见。” 换掉沾血的衣服,把玻璃罐放进“零元购”的黑色背包,发现黑鲸号的救生艇早就被抢空,社畜终于意识到现状有多么糟糕。 没人注意她沾血的衣服,商店空无一人,流血事件无人制止,这些都不足以令她产生紧迫的危机感。 很奇怪,她为什么会对这些危险信号视若无睹?以至于错过了抢救生艇的机会。 为了防止背包在混乱中丢失,或者玻璃罐被挤破,社畜把背包移到身前,怔怔地看着混乱的人群,思考自己的异常之处。 觉醒念以后,她可以看到普通人不可见的东西,比如每个人体表的“气”。普通人的“气”会缓慢流失,而念能力者会用“缠”把“气”都留在体内。 有一个陌生的念能力者匆匆忙忙跑过人群,不知道在忙什么。 “欢迎来到我们的世界~” 西索临终前的那句话莫名在耳边响起。 “啊。”社畜张开嘴,吐出一个很轻的叹音。 原来,我已经不是普通人了,才会丧失普通人的危机感。 明明解决了疑惑,社畜的神色却更加迷茫。 不再是普通人又怎样呢? 我还是我呀。 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一时半会是想不明白的,此时此地显然也不适合思考,黑鲸号正濒临瓦解,社畜开始思考自己的出路。 建设并管理黑鲸号的卡金国,只考虑救援一层和二层的人,三层、四层和五层已经被放弃了。 黑手党也不会考虑民众,他们自救都来不及。 唯一在三层、四层和五层实施救援的民间组织“猎人协会”,由于人手严重不足,就像一杯水倒入约20万民众的熊熊烈火里——杯水车薪。 “……” 最后,社畜想到了幻影旅团。 旅团一开始就没有刻意隐藏身份,堂而皇之与黑手党合作。当旅团偷走宝物,在黑鲸号这个有限的空间内,他们根本没地方躲避搜查啊?除非他们做好了杀死所有追兵的准备——这不太可能,麻烦,并且风险太大。 他们应该另外准备好了退路,比如,一艘回程的船? 虽然社畜不知道旅团身在何处,但她知道旅团离开前一定会去的地方。 呃,信长先生,又要麻烦你帮忙了。 社畜迅速跑回放置信长尸体的停尸房,没想到来晚一步,尸体已经不在了。 ……希望他们还没走远吧? 刚从冷藏室搬出的……信长先生,温度很低,空气中的水分遇冷凝结在裹尸袋上,水滴到地面,成为绝佳的路标。 信长先生又一次帮助了她。 幻影旅团其实没有那么穷凶极恶,他们没有真正伤害她,还很看重同伴,仔细为同伴收尸,这至少能说明他们不是冷血无情的一群人。 奔跑的社畜终于看到一名旅团成员的背影,很不巧,那是她比较畏惧的对象,于是她犹豫地停下脚步。 在旅团中,社畜最害怕的是库洛洛,排第二的,则是飞坦。 更不巧的是,对方似乎察觉到自己被人追赶,转过身来,金色眸子立刻锁定了社畜。 “有什么事?”飞坦平静的发问。 他的态度让社畜稍微松了口气,社畜的语气带上一丝讨好,“请问,你们有办法回大陆吗?” “嗯。” “我可以……跟着你们回去吗?”社畜鼓起勇气提出请求,紧接着,忙不迭地补充,“我不是想占你们的便宜!什么报酬都可以谈!” “这得征求我同伴们的意见。”飞坦说。 “当然。没问题。”社畜点头如捣蒜,忍不住朝着飞坦微笑,“谢谢你,飞坦。” “你怎么不叫我‘先生’?”飞坦调侃道。 “啊。”社畜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是我太心急了!不好意思!飞坦先生。” 因为飞坦比自己矮一个头,所以忘记对飞坦使用敬语——这件事绝对不能说出来! 社畜的运气不错,若不是旅团在搬运完尸体后,还需要补充物资,多耽搁了一些时间,社畜大概会与他们失之交臂。 旅团的船就在前方不远处,社畜的心跳不自然地加快,她本能的感到了某种危险,脚步越来越慢。 “怎么了?”领路的飞坦回过头。 飞坦的视线总令社畜不太舒服,本以为是飞坦的眼神格外凶恶且阴郁的缘故,毕竟是A级犯罪团伙的成员嘛。 此刻,她才明白,她凭本能感到不适的真正原因——飞坦把她视作猎物。 她主动送上门来,踏入猎人的领地,只会是任人鱼肉。 ……不能再前进了! “很抱歉。我不能离开黑鲸号,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做。”社畜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自如,“就此别过吧。谢谢你的好意,飞坦先生。” 飞坦没有问是什么事情,他直接挑破了两人之间的窗户纸,“……想逃?” “您在说笑吧?”社畜抬高嘴角,露出虚假的笑容。 “快逃。”飞坦完全不掩饰他眼中的恶意,“我给你三秒钟。” “三。” 连脸上的笑容都来不及收回,社畜猛地后退一步。 “二。” 社畜把“气”集中到双腿,拔腿就跑。 “一。” 社畜冲向密集的人群,想要混入其中摆脱追兵。 “太慢了。”飞坦不是从后面追过来的,他拦在了社畜的前方。 社畜惊慌之中用左脚点地,试图往右边转向,绕开飞坦。 飞坦的身影一晃,出现在社畜的身侧,凌厉的手刀劈中社畜的脖子,社畜顿时昏了过去。 “……” 搬运完重物的芬克斯走出船舱,见到飞坦搬来了计划之外的“大件行李”,不由得愣神片刻。 “不是已经放她走了吗?” “谁叫她自己主动送上门的。” “那她怎么昏迷了?” “她晕船。” 结局B-《墓碑》(七) 结局B-《墓碑》(七) 社畜很懊恼,目前为止,她装睡居然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上次装睡被伊路米·揍敌客用杀气恐吓,这次则是正准备逃走,却发现飞坦就守在门口,等着看她的笑话。 故意留出一丝空隙,让猎物逃跑,再捉回来——飞坦喜欢这样戏弄猎物。 一次次逃跑失败的猎物,信心不断遭到磨损,便很难再有逃跑的心思了吧? 被飞坦用手刀攻击过的脖子仍在隐隐作痛,社畜咬着下唇,试图使自己冷静,“……我要做什么,你才能放我走?” “说不准呢。”飞坦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阳光、海风与天空,“如果你能让我尽兴的话。” 显然,这是一场地位不对等的谈判,但社畜确实拿不出能与飞坦较量的筹码,并且孤立无援。 船身在海浪中摇晃,身处绝境的社畜感到地板都是软塌塌的。 “过来。”飞坦在床边坐下,意图昭然若揭。 社畜艰难地挪步,可她再怎么磨蹭,路程还是太短了,不够她调整心态。 “脱。”飞坦发出极为简短的命令。 社畜脱掉上衣,再次看向飞坦。 飞坦的眼里没有一丝下流,只是像刀片一样冰冷而锋利地看着她,嘲笑般地说:“继续。” 社畜脱掉长裤,等了几秒钟,没有等来飞坦的回应,她硬着头皮脱掉胸罩,再等几秒钟,脱掉了内裤,袜子和鞋子。 如今,社畜像刚出生似的,一丝不挂。 唯一的区别是她会感到羞耻,忍不住两手护在胸前,双腿并拢。 “我想看看西索的女人有什么本事,结果你就摆出这副模样?”飞坦仰视着社畜,反而像是居高临下,“真叫人倒胃口。” “……对不起。”社畜弱弱地回答。 “过来躺下。”飞坦说,“这件事你应该会吧?” “……”社畜点点头,忍着强烈的不安,躺到床上。 然后,飞坦拿出了一把匕首。 社畜还记得飞坦徒手扯出西索心脏的血腥画面,她眼眶发红,浑身颤抖起来。 就像一只等待屠宰的羔羊,除了哭泣,社畜别无他法。 虽然是没开刃的部分在社畜皮肤上滑动,锋利的刀尖部分也不是开玩笑的。 飞坦一边用匕首描摹着社畜身体的每一处起伏,一边询问社畜和西索玩过些什么,在哪些地方,用哪些姿势,有什么感受。 碰到社畜不愿意回答的问题,飞坦就用匕首挑拨她娇嫩小巧的乳头,稍有不慎就会割下来。 于是,社畜供认不讳。 “我……我只是西索的性奴隶。”社畜哭得满脸是泪,“我不甘心,才想要杀他。” “性奴隶?”飞坦笑了出来,“没有一点取悦主人的本事,你这样也配称作‘性奴隶’?花样玩得也不多。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口交和肛交的次数那么少。” “西索确实把你宠坏了。” “你后悔杀了他吗?” 社畜勉强开口道:“……他已经死了。” 死之前还笑得很开心。 令人讨厌。 早知道就不理会西索的事情,应该想办法下船,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倒是看得很开。”飞坦用匕首挑起社畜的下巴,“逃跑的时候,都忘了带上你的旧情人。” 装着西索心脏的糖果罐就放在床头柜上,社畜不可能没看到。 “……我想他应该不会介意。”社畜不敢不答飞坦的话。 “没错,他是个疯子。”匕首在飞坦手上翻转一圈,变为反握,刀尖抵住社畜的喉咙,“既然他已经死了,那我得说一句,他看女人的眼光还不错——你是我中意的类型呢。” 细小的血珠从刀尖溢出,社畜忍住吞咽口水的动作,呼吸也止住了。 “第一次用剑抵在你背后的时候,我就想过怎么干你。”飞坦扔掉匕首,舌头舔过社畜脖子的伤口,“如果你今天不来,我以后应该也会来找你,对你做同样的事情——是不是感觉一点也不后悔了?” 这哪里是安慰,完全是炫耀与威胁。 “把舌头伸出来。”飞坦捏着社畜的下巴,带着血腥味的舌头侵入她的口腔,纠缠住她的舌头细细品尝。 飞坦常年握着武器的手指有一层薄茧,比西索那双玩牌的手粗糙得多,抚摸社畜身体的触感格外清晰,尤其是刮过敏感部位的时候,些微的刺痛感,令社畜忍不住绷紧身体。 “……湿得真快。”飞坦塞进去的两根手指都湿透了,“西索很会玩呢。” 脱掉斗篷的飞坦,露出一直被挡住的下半张脸。 小巧的鼻子,秀气的下巴……社畜不合时宜地想到,他很适合扮女人,难怪他平时会遮住脸。 飞坦不是第一次见过类似社畜此刻的目光,他反应平淡地继续脱掉裤子,得到解放的男性象征迫不及待蹦出来昭示其存在感。 和他那个比社畜矮一个头的身形比起来,他的性器不相称得令人惊讶。尽管没有西索那么夸张,西索那家伙实在是天赋异禀。 社畜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反应很令飞坦满意,他决定今天热完身就结束。反正时间多的是,半个多月的航程,可以慢慢玩。 “西索喜欢从后面干你,对吗?”飞坦示意社畜背过身去,“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记住我干你的感觉。” “可以不射在里面吗?”社畜不抱希望地问,“……会怀孕的。” “西索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他至少会给我药……” “规则已经变了,小姐。”飞坦握着他粗重的性器插了进来,“嘘——不要吵,这里隔音不好。” 社畜把脸埋在枕头里,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她以前被西索做这种事差不多习惯了,想要保持安静并不难。 室内回荡着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和飞坦低声的喘息。 明明社畜遵守了飞坦要求安静的规则,却没能让飞坦满意。飞坦伸手揪住社畜的发尾,迫使社畜仰起头。 “……唔。”社畜被飞坦顶得闷哼了一声。 飞坦顶得一次比一次用力,撞得社畜屁股发红,后面一大片湿漉漉的。 社畜极力忍耐着,轻声呜咽,直到飞坦终于射出来,她松了一口气,趴倒在床上。 飞坦抽出床头柜上的纸巾,擦拭两人的私处,看起来,今天到此为止了。 没想到飞坦比西索好应付得多。 是啊,西索才是不正常的!不可能人人都像西索那样纵欲无度还能身体健康,那是色情小说里才有的角色。 以飞坦的战斗力,不会缺女人,也就不会特别执着于某个女人。 只要满足他的欲望,他很快会感到无聊,然后换下一个。 社畜乖巧顺从地躺在飞坦怀里,任由他抚摸自己。 看似安稳的温存环节,被一阵不期而至的敲门声惊扰。 “喂,阿飞,你玩完了也给我玩玩。”是芬克斯的声音,“你们吵得我睡不着觉。” “我告诫过你不要乱叫,其他人听得到。”稍后,飞坦朝门外说,“芬克斯你进来吧。” “……”社畜惊愕地望向飞坦。 她根本没有大声叫,飞坦是故意的。 而芬克斯是听到室内很久没有响动,才知道飞坦玩完了。 芬克斯打开门的时候,飞坦正在叫社畜从床上下来,并且命令社畜不准穿衣服,也不准把精液滴到地上。 满脸通红的社畜紧缩着身体,看向芬克斯的双眼满含泪水。 “还是遮一下比较好。”连芬克斯都觉得飞坦太过分,脱下运动服外套扔给社畜。 “随便你。”飞坦没兴趣看芬克斯和社畜之间的剧情,用冷漠脸表示送客,“洗干净了再还我。” 芬克斯的房间就在隔壁,仅仅一墙之隔,难怪他会觉得吵。 姑且用运动服外套盖住身体的社畜,心惊胆战看着芬克斯早已兴奋起来的性器。之前和他们合作对付爱依依家族的时候,根本看不出他们对自己抱有如此强烈的性欲。 “芬克斯……先生。”社畜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您完全不挑的吗?” “飞坦搞出来的声音确实很可恶,不就是想让我心痒。”芬克斯的笑容,爽朗得不合时宜,“不过我和他从小玩到大,很多事情的口味都挺像的。敌人的女人,兄弟的女人,这种题材很叫人兴奋。” “您指的是色情小说?” “小说?不,我很少看小说,我指的是A片。” “这里不是A片。” “我说是,那就是。” 芬克斯不由分说把社畜抱到床上,雄性荷尔蒙的气味笼罩住了社畜。 结局B-《墓碑》(八) 结局B-《墓碑》(八) 芬克斯粗鲁地分开社畜的双腿,社畜的穴口微张着,吐出了一点浓稠的白色精液。 “阿飞居然没怎么玩你。”芬克斯啧啧道,“这不是个好信号,你有大麻烦了。” “……什么?”社畜脸色发白,正要追问,对方已经挺着高高翘起的性器插了进来,“啊!” “不好意思,我和阿飞不一样,不喜欢在干正事的时候聊天。”芬克斯抽插了几下,感觉润滑的状态不错,于是快速抽动起来。 社畜的胸部被撞得不断晃动,芬克斯俯下身,捏住她的乳肉,把嘴巴凑上去重重地吸吮。 “……”社畜咬住嘴唇,努力不发出声音,还配合地把双腿缠到芬克斯的腰上,让芬克斯的动作不至于把床晃得太响。 她不想再引来其他人了,尤其是幻影旅团最恐怖的团长——库洛洛·鲁西鲁。 普通的恶徒可没办法统帅这群杀人不眨眼的通缉犯。 虽然不清楚这艘船上还有多少人可能过来分一杯羹,社畜不道德地庆幸,信长已经死了,少了一个可能操她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在信长承诺保护她之前,芬克斯还把她扛在肩上逃跑,保证不会扔下她不管呢。 “你缠得好紧。”芬克斯以为她在调情,腰动得更欢快了,“放心,我会让你爽的。” 该死,这怎么也是一条发情的公狗。 但他激烈的风格确实跟西索有些相似,身形也高大强壮,可惜没有西索那么腿长腰细。 芬克斯低吼一声,大股精液灌进来的时候,社畜的身体禁不住微微颤抖。 西索好歹只有一个人,如果天天被很多人玩,她肯定会……怀孕的。 “不愧是西索的女人。”芬克斯双手撑在社畜上方,端详着社畜的神情,没能让社畜高潮并不使他感到挫败,而是升起了挑战欲,“一般女人早就求饶了,你居然能一声不吭,胃口还挺大。” “不……不是……”社畜语气诚恳,“我不敢吭声。飞坦说这里隔音不好,会被别人听到。我……我不想再增加人了。你喜欢怎么玩我都可以配合,我只想留在你这里。” “我已经答应了会把你还回去。”芬克斯说。 “你可以……迟点还?”社畜试探道。 “确实,我经常这样干。”芬克斯想起轻松愉快的往事,凶恶的面相也变得柔和了一些,看来他和飞坦的关系是真的很好,“但你不是录影带,也不是游戏机,我可没法把你弄丢。” 芬克斯坐起来,似乎在认真思考怎么把社畜“弄丢”。 “把你不小心扔进海里?” “那……也行。” “不行,你八成会死。”芬克斯沉下脸,“信长不久前救了你,转头你就死了,这像什么话。” “……”社畜沉默了一会,“除了不杀我,别的事情都无所谓吗?” “信长在的话,他应该会反对。”芬克斯说,“变成现在这样,那就没办法了。” “那……”社畜又问,“你说……我有大麻烦了……是什么意思?飞坦会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具体会做什么。”芬克斯感到好笑一般,拍拍社畜的肩膀,“你是他喜欢的类型,尽量顺着他来,他不会随便把你玩死的。” “……”社畜没有感到多少安慰,心里凉凉的。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飞坦在吓唬你呢。”为了个人喜好,芬克斯果断出卖了同伴,“这艘船上只有三个男人——我、飞坦和团长。团长一般对这种事情没兴趣,你不用管他。其他人隔得远,又有海浪的声音,除了大声惨叫,没人能听到你叫床。” “没开声音的A片,至少我受不了。”聊天就此告一段落,芬克斯两腿间的性器再度蓄势待发,“西索的女人,来叫点好听的,让我舍不得把你还给飞坦。” 社畜躺下来,大腿压到胸部上,两手扒开流出白色精液的殷红穴口。 “狠……狠狠地操我这里……”社畜忍着羞耻,吞吞吐吐地说,“芬克斯……先生……我只想要你的精液……请把我……灌满……” 曾经让西索萎靡的色情台词,对喜欢看A片的芬克斯效果拔群。 “再多说点。”芬克斯明显有了兴致。 “嗯……被芬克斯先生这样看……好难受……好想你摸摸我……”有捧场的观众在,社畜的表演更加投入,“好空虚……好想要芬克斯先生的肉棒插进来……又大又硬……” “哈啊……哈……”社畜用食指抚摸自己的阴蒂,“好热……好难受……” 连社畜自己也没想到,她会在陌生男人眼前自慰到高潮。 大概是因为,提供最多情报的芬克斯是她目前唯一能抓住的稻草了吧? 部分精液被透明的爱液冲了出来,穴口一张一合地抽搐着。这不是表演,是实实在在的沉沦与堕落,近距离亲眼见证如此淫靡的场景,连芬克斯都看得愣住了。 “芬克斯先生……”社畜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声音悲伤又渴望,“求你……干我……” “操!”芬克斯回过神,认真地说,“你也太色了。等会别想叫我停下。” 他抓住社畜的肩膀,勃发的肉棒捣进她的穴口,汁液四溢。 “嗯……哈啊……”社畜搂着芬克斯的脖子,挨着他的耳朵呻吟,“芬克斯先生……好舒服……快点……再用力点……把我操坏掉吧……” 芬克斯果然更卖力了,每次抽插都是整根没入,囊袋啪啪地打在社畜的腿间。用飞坦未来的话进行评价,那就是——恨不得把蛋都塞进去。 正如西索对强化系念能力者的性格偏见——头脑简单。芬克斯的确喜欢动用蛮力,撞在社畜身上的时候比飞坦还痛,难怪他说别的女人早就求饶了。 为了降低他们的警戒心,表示顺从,不管飞坦对社畜做什么,社畜一直没有用“念”进行防御。 但现在是真可能被芬克斯操坏,社畜只能用“念”来保护自己不继续受伤。 刚才还意乱情迷的芬克斯立刻发现她的小动作,性器停在最深处,好奇的发问中带着一丝冷淡,“……你不是想被我操坏吗?” 幻影旅团之所以能成为A级犯罪团伙,经历过的腥风血雨,不是泡在温水长大的社畜能想象的。 “!”社畜掩饰不住她眼里的恐惧。 “哎!别夹这么紧,真受不了你!”芬克斯用力挺了下腰,顶得社畜的肚脐下方出现一个凸起,他喘了口气,才继续说,“哈哈!别怕,没有男人会计较女人在床上说的话!谁计较谁傻x!” “我很久没这么尽兴了。”芬克斯咧开嘴,朝社畜露出一个堪称“友善”的笑容,“随便你怎么搞,咬我几口也没关系。西索的女人,你只要对我保证一点——别在我爽够之前昏过去。” “回答我,你喜欢被我操吗?” “嗯……啊……”社畜抓着床单,才没有被芬克斯撞得碰到床板,“喜欢……喜欢被芬克斯先生操……啊!” 芬克斯的身体再度压了上来,坚实的胸膛把社畜柔软的乳肉压得扁圆。 说实话,飞坦没有想到芬克斯会玩得这么起劲,他本以为芬克斯干个两三回就结束,结果他高估了芬克斯,低估了社畜。 即使飞坦无意偷听,但男女交欢的各种声音,毫不掩饰地穿透墙壁,在听力良好的念能力者耳中,无疑是强烈的噪音。 飞坦感到烦躁,他想起芬克斯找他借的录影带和游戏机,总是容易弄丢,他居然还一次次借给芬克斯,因为他们互殴一顿就和好了,从小玩到大的交情,不至于为了一点小东西翻脸——这种该死的友谊是不是该结束了? 不分场合,不论何时,就算是旅团最重要的“蜘蛛头”,旅团团长被敌人绑走的时候,也不影响芬克斯展示他要命的“幽默感”。 芬克斯知道飞坦听得到,于是他把社畜抱到墙边,一边操,一边教社畜说流星街脏话。 等社畜学完他说的话,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说:“是‘飞坦阳痿男’!哈哈哈哈!” 更要命的是,一墙之隔的飞坦真的回了一句流星街话。 芬克斯笑得乐不可支,给社畜翻译道:“他说,‘芬克斯我改天给你屁股上多开个屁眼’!哈哈哈哈哈哈!” “不玩了不玩了!”芬克斯带着社畜回到床上,“小心眼的家伙,把他惹毛了,真会冲进来坏我好事。” 第二天,故意拖着不还东西的芬克斯差点和飞坦打架。 考虑到船上不适合打架,换成了打牌,每天谁赢了就让社畜去谁的床上。 没错,他们怎么可能真的为一个女人决裂呢? 喜欢的东西,大家轮流玩,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在飞坦的床上,飞坦会问社畜是怎么讨好芬克斯的,叫她再做一遍。在芬克斯的床上,芬克斯会问飞坦又对社畜做了些什么,玩了什么新花样。 有一句话,社畜一直忍着不说,她很害怕那句话变成真的。 即使她不说,那句话终于还是成真了。 芬克斯和飞坦决定一起玩她。 结局B-《墓碑》(九) 结局B-《墓碑》(九) 飞坦从库洛洛那里拿来一卷绷带,缠在社畜的双眼上,芬克斯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飞坦又要玩新花样了。 由于飞坦不允许社畜穿衣服,只有芬克斯在场的情况下,社畜才能用芬克斯的运动服外套遮住身体。 芬克斯的身高与西索相差不多,都是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子。他的外套宽大,可以一直盖到社畜的大腿,就像一条连衣裙。 而且,是前面开口的连衣裙。 被飞坦绑架过来后,自知彼此实力差距的社畜对他们从无半点反抗,今天也顺从地跪坐在床上,被蒙住眼睛,双手反绑在背后,不会询问他们想做什么——反正问了也无法拒绝。 有人拉下了社畜身上运动服外套的拉链,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感到一丝凉意,有人发热的手掌覆盖上来,揉捏社畜柔软的乳房。 “猜猜看,是谁在摸你?”飞坦的游戏开始了。 “……是芬克斯。”社畜肯定地说。 区别很明显。 芬克斯以拳头作为武器,手指和手心没有多少茧。 飞坦两只手都可以用剑,左右手的掌心和手指都有茧。 “好。”芬克斯赞扬了一声,作为奖励,手指捏住社畜的乳头,动作轻柔地摩挲,直到乳头兴奋变硬。 接着,有一根手指插进社畜的穴口,因为干涩,只进入了一小段指节。 “插你的是哪根手指?”飞坦问。 “……啊。”社畜正要回答,另一根手指碾着她的阴蒂,让她禁不住喘息,“……食指。” “答错了。”飞坦塞进来的手指又多了一根,揉弄阴蒂也没有停下,“再答。” “中指……”双手被反绑的社畜不能阻止任何玩弄行为,她大口地呼吸着,胸部不断起伏,芬克斯的头发蹭着她的锁骨,用舌头和牙齿轮番挑逗她的乳头,“无名指……唔……” 比起喜欢蛮干的芬克斯,飞坦手上的技术明显好得多,虽然没有魔术师更灵活修长的手指那么舒服…… 有了对照组以后,连变态人渣疯子西索都能体现出优点,这也太好笑了。社畜忍不住自嘲地想。 社畜昂起头,迎来小幅度的高潮,涌出的爱液润湿了甬道,塞在穴口的两根手指趁机往里又深入了一段指节。 “刚刚高潮的时候,你想的是谁?”飞坦发问了。 辗转于芬克斯与飞坦床上的这些天,社畜知道,不能在这两人面前说谎。 “……西索。”她诚实的回答。 “我们没有满足你?”芬克斯问。 有一根手指弯曲着,按住社畜内壁的弱点,让社畜的腰软下去,一时答不上话,鲜红的舌头吐了出来。 另一根手指模仿性交的姿势,蘸着爱液开始抽插,制造出暧昧的水声。 社畜难耐地挺起胸,兴奋变硬的乳头像两颗熟透的樱桃,微微晃动着,急切地等待有人采摘。 有一只手捏着社畜的舌头,抚摸她的臼齿,试探地戳她的喉咙,控制在不至于干呕出来的程度。 还有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揉她屁股上的软肉。 这时候,社畜才明白,塞在穴口的两根手指分别是芬克斯和飞坦的,因为他们配合默契,社畜误以为是同一个人的手。 “记住了吗?这是我的小指。”飞坦抽出他沾满爱液的手指,放进社畜的嘴里。 社畜含住他的手指,细细地用舌头去舔。 飞坦和芬克斯的手都比社畜大,手指自然也更粗,如果没有蒙起眼睛,社畜不会特别关注这种细节。 “这次答错可以原谅你。”飞坦说,“因为你的手指很细,稍微用力就能掰断,不清楚其他男人的手指是什么滋味。” 发烫的硬物抵着社畜的后背,根据声音的方向,那应该是芬克斯的。 芬克斯从来不会花太长时间在前戏上,他自顾自地用性器摩擦着社畜臀部的凹陷,蠢蠢欲动。 蒙着双眼的社畜看不到飞坦对芬克斯如何示意,总之,现在有两根肉棒,一起凑到了社畜嘴边。 “猜猜是谁的。”芬克斯兴奋的声音,“猜对了,就能吃你想吃的那一根。” “……”社畜哪根都不想要。 她隐藏起内心的不快,用鼻子分别去嗅。 芬克斯和飞坦都洗过澡,味道不强烈,但飞坦的味道总是更淡一些。而且,飞坦操她嘴的时候,不会像芬克斯那么用力,感觉稍微好一点。 社畜张开嘴,含住飞坦肉棒的前端,讨好地用舌头在上面打着圈。 “别耍小聪明。”飞坦捏住她的脸颊,打断了她的动作,“先回答问题。” “是飞坦的肉棒。”社畜有意舔了舔嘴唇,装作很痴迷的样子,“我想吃飞坦的肉棒。” “为什么?”芬克斯没有生气,单纯出于好奇,“你不喜欢吃我的肉棒?” “因为……”社畜吞了口唾沫,“我下面的嘴想吃芬克斯的肉棒,想得口水都流了好多。” “上面的嘴就不想吗?”芬克斯用肉棒戳了戳社畜的脸颊。 “嘿嘿。”社畜温顺地笑着,“芬克斯的肉棒太辣了,喉咙有点受不了。” 既然不能说谎,就换一种方式说。 芬克斯的性格没有飞坦那么恶劣,不会有意逮着她不喜欢的点来折磨她。 “喜欢芬克斯的精液,射到装不下,流出来。”社畜继续说,“好想要芬克斯操我。芬克斯……求求你操我……把我灌满……” “……操!”芬克斯彻底口干舌燥了,抱起社畜的腰,性器一下子捅了大半截进去,“阿飞你就折腾上面吧!我要先干个爽!” “你昨晚还没干够?”所以飞坦一般不和急性子的强化系一起玩女人。 “小看谁呢?!”芬克斯一边发出舒服的喟叹,一边弃飞坦于不顾,“有这么色的女人,我每天都能干!干到她下不了床!” “我看她也没被你干到下不了床。”飞坦讥讽道。 “那是不能吗?是我不想!”芬克斯伸手握住社畜的乳房,揉成各种形状,“我把她干坏了,她之后怎么陪你睡?” “现在一起玩就没这个问题了。”飞坦说,“而且,你担心她,她还有心情想着西索——贪得无厌的女人。” “随便她怎么想,还不是被我们翻来覆去的干。”芬克斯顶得社畜又发出了呻吟,“你不是喜欢这一点,才把西索的心脏放床头,你口味真的变态啊,阿飞。” “没错。”飞坦双手固定社畜的头,“但我现在希望她忘记这一点,变成真正的性奴隶,连脑袋里也装满精液才好呢。” “如果我们两个人都没法满足你,就只能叫更多人来了吧?” “Bitch。” 社畜置若罔闻,伸出舌头,舔舐飞坦抵在她唇边的性器。 “怎么?”飞坦恶劣的笑声,“你是不是在想,西索玩得比我们温柔?” “请不要……再提……西索的名字。没有……你们提醒,我……不会再想他。”社畜吐出嘴里飞坦的的性器,芬克斯正在她体内冲撞,她的声音颤抖,断断续续,“他……他是个……喜欢玩强奸的……人渣。” “嘿!”芬克斯调情式的轻拍了一下社畜的屁股,并不在意社畜的评价,“这可是把我们俩都给骂进去了。” “我……我一点也不……后悔……杀了他。”快感让社畜不得不闭嘴,缓了几秒钟,“是你……飞坦……你更在意。” “说得好!”想要她讲更多话的芬克斯,放慢抽插的速度,像按摩一样地浅进浅出。 “西索……杀了你们的同伴,即使……杀了他,也不够填补你们失去的……”社畜身下的床单被她攥出无数褶皱,在极有可能被玩坏的境地里,她终于说出忍耐已久的话,“你们只能把矛头……转向我。是你们输了……你们输给了西索……” “哈哈哈哈哈。”芬克斯笑得很畅快,毫无阴霾。 “哈哈哈。”飞坦的笑声阴沉,却也听不出怒意,“西索的女人,你还是在为西索讲话。如果我说,这一切其实跟西索没太大关系,那只是我想干你的借口呢?” “你难道不知道……做坏事可以不需要理由。” “愚蠢天真的小姐,西索和我们是一样的,用20亿诱惑你上钩,但你依旧更愿意被他干,对吗?” “……至少他真的给钱了。”社畜咬了咬嘴唇,“如果没有那笔钱,我的人生就是每天被生活强奸。同样的,如果你们能放了我,我也会乐意陪你们,只要你们需要,我随叫随到。” 芬克斯说过,信长生前最后做的事情就是保护社畜,看在信长的份上,他不希望社畜太快死掉。 谈判的关键是飞坦这边。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们?”飞坦嗤笑一声,“我讨厌这种小聪明。不如再陪我们多玩玩,用精液冲干净你自作聪明的脑子。” 飞坦用性器堵住了社畜的嘴。 “这就不聊了?”芬克斯看热闹看得正起劲。 “闭上嘴继续干你的。”飞坦按着社畜的脑袋,“不会把你当哑巴。” “哑巴就不好玩了,我还想听她叫呢!”芬克斯不满地说。 “下一轮再让你听。”飞坦掐住社畜脖子的气管,社畜顿时感到窒息。 芬克斯被社畜夹得闷哼一声,差点缴了械,“阿飞你这笔我给你记账上了!” “是吗?难道不是你自己阳痿?” “小心眼的家伙!” 由于芬克斯与飞坦的身高差距,夹在他们中间的社畜以头重脚轻的状态仰躺着,喉咙被飞坦的性器堵住,血液倒流进大脑,让社畜如溺水般感到头晕。 为了方便用力,芬克斯把社畜的双腿放到他肩上,从上往下地抽插。社畜的身体被他压成了一座软桥,处于最高点的腹部没什么脂肪,可以看到芬克斯的性器抽动时,不断显现出隆起的痕迹,像一条游动的蟒蛇,随时会破肚而出。 见飞坦也在看这条“蟒蛇”,芬克斯抛给他一个炫耀的眼神,按住“蟒蛇”的头部,一路下压,摸到社畜的阴蒂,轻轻一捏,社畜抽搐着高潮,打湿了芬克斯的腿根。 芬克斯忍住射精的冲动,才对飞坦说:“玩花样哪有干个爽来得直接。” “那也是因为我堵住了她的嘴。”飞坦用性器碾着社畜的喉咙,“生物面临死亡的时候,最强烈的欲望就是求生欲与性欲。” “阿飞,别把她弄死了。”芬克斯是认真的。 “用不着你提醒,我有分寸。” 只要飞坦没射,芬克斯就不会停下,这场男人之间在床上的较量,直到社畜昏过去以后才结束。 飞坦大部分的精液射进社畜的食道里,但昏迷的社畜无法吞咽,精液从嘴角溢了出来。 射精完毕,处于“贤者时间”的芬克斯回想起飞坦与社畜的对话,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 “阿飞。”芬克斯严肃地盯着飞坦,“你这家伙,之所以针对她,还有最重要的理由没说吧?!” “呵。”飞坦瞒不过,也懒得隐瞒这件事,“因为她多管闲事。” 芬克斯想了想,恍然大悟,“你说她是场外MVP,原来你是在说她抢了你的人头!” 在网上与网友激烈对骂之后,会顺着网线来砍人——飞坦就是这么小心眼的家伙。 “你知道,我讨厌别人插手我的战斗。”飞坦用手背抚过社畜的脸颊,“我要再杀一次西索。” “阿飞,连我也分得清她不是A片女主角,天天干她不能让她改变心意。”芬克斯抱有不同意见,“活人争不过死人。” “是死人没法与活人争。”飞坦不以为然,“西索的女人会成为我的女人。” “不。”芬克斯不想让她变成飞坦的私有物,“是‘蜘蛛’的女人。” 幻影旅团成员都有带成员编号的蜘蛛纹身,所以也被称作“蜘蛛”。 目前的这件玩具,飞坦暂时同意与同伴分享,“那就先这样。该叫醒她继续陪我们玩了。” 社畜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只有上半身趴在床上,一根肉棒浅浅地戳着她的穴口。 “猜猜是谁在操你?”飞坦的声音。 芬克斯和飞坦的尺寸差距不大,她不得不瞎猜,“芬克斯?” 啪! 一个巴掌落到社畜的屁股,留下红印,社畜疼出来的眼泪打湿了蒙眼的绷带。 “再猜。” “飞坦?”她换了个答案。 又是一巴掌。 没有西索当初打得那么疼,但也够社畜疼得眼泪汪汪。 社畜不擅长猜谜游戏,连连猜错,两边的屁股很快被打得通红,她忍不住啜泣起来。 “好疼……好疼……先生……”社畜怀疑有第四人加入猜谜游戏,才导致她猜不中,哀求的时候,就没有加上名字。 “盗贼小姐?没人能再叫你‘盗贼小姐’了。”第一天对社畜的审问中,飞坦得知了太多的往事,包括她与西索印象最深刻的自由贸易游戏,“而且,我们不需要付哪怕一戒尼,都可以把你干到怀孕。” 不知道是谁的肉棒插了进来。 “你想要谁把你干到怀孕?我?芬克斯?还是其他人?” “……”社畜一言不发。 “那就是无所谓呢。” 社畜被抱起来,前后的洞口被同时贯穿的时候,她终于发出了忍痛的呜咽。 两根粗大的性器共同进退,把她的下半截填满得不留一丝空隙,只在抽插时带出几滴以精液为主的粘液。 先后经过西索、飞坦和芬克斯调教的身体——他们都是精力旺盛又尺寸偏大的人——社畜很快适应了目前的节奏,逐渐产生快感,开始呻吟。 有时候是芬克斯亲吻她,有时候是飞坦扳过她的脸亲吻她。 猜谜游戏被众人抛在脑后,芬克斯和飞坦不时交换着操不同的洞口,但都射在了外面。 如今才考虑避孕,显然为时已晚,射在外面只是由于飞坦个人的洁癖。飞坦不喜欢接触其他男人的精液。 沾满两人精液的社畜让人无处下口,下次游戏改成在浴室进行,同时照顾到了飞坦的洁癖。 他们白天依然用打牌决定社畜今晚到谁的床上。现在是单纯的陪睡,三人玩完游戏后,由打牌的赢家把社畜洗干净了,带回去抱在床上睡觉。 如果第二天睡醒了还有多余的兴致,可能会在早上来一发。 下船那天,社畜终于能穿上干净整洁的衣服,盖住芬克斯和飞坦在她身上流连的痕迹。 这并不是结束,她继续混在“蜘蛛”之中,被迫来到了名为“流星街”的地方。 结局B-《墓碑》(十) 结局B-《墓碑》(十) 无条件接收全世界不要的垃圾,地图上没有标注,不被任何国家承认的遗弃之地——流星街。 若不是亲眼所见,社畜会以为这是都市传说。 流星街人不会被登记国民号码,也就是世界上不存在的人,足足有800万之多。 流星街外围是无数的垃圾山,穿着防护服的人们正在处理垃圾,所谓“靠山吃山”,回收垃圾就是他们重要的物资来源。 在垃圾堆成的群山中,人们开辟出了能够居住的生活区,甚至有茂盛的植被,多宗教混合的大教堂。教堂附近有一片墓地,十字架堆得密密麻麻,靠近路边的部分十字架下面放了花,有的比较新鲜,有的干枯了。 幻影旅团成员大部分来自于流星街,他们与流星街人对话,用的是当地的语言“流星街语”,社畜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她唯一掌握的流星街语,只有芬克斯教的一句脏话“飞坦阳痿男”。 趁着飞坦他们忙于安置带回来的同伴尸体,一直装温顺的社畜选择用这个机会逃跑。 路上看到的流星街人都是普通人,没有念能力者。在这里,除了幻影旅团,恐怕没什么人能拦住她。 逃了多远,怎么被抓回来,这些事情不值一提,简而言之,她低估了幻影旅团的实力。 这次回到流星街的旅团成员共有8名,团长库洛洛,2号团员飞坦,5号团员芬克斯,不知道几号的玛奇。玛奇是个表情冰冷的女人(也可能是因为心情糟糕),擅长使用念线(把“气”变为细长丝状),应该是变化系。 剩下的4个则是尸体,信长,富兰克林,小滴,剥落裂夫。 死了一半人,难怪4个活人的表情都不好看。 不,不止一半,听说在上黑鲸号之前,西索就杀了两名团员。 可想而知,旅团对西索的仇恨值有多高。 作为逃跑的惩罚,飞坦一根根地把社畜的手指往反方向掰断,然后依次复位,所以社畜的右手裹上了绷带。 “下次是十根手指。”决定带社畜来流星街的飞坦负责管理她,“再下次,我会让你成为流星街最有名的娼妓。800万人,男女各一半,那就是400万,足够你忙一辈子。” “……”社畜眼神灰暗地点头。 在旅团成员们的墓碑前,社畜如芒刺在背,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虽然这些人的死不是她造成的,但她顶着“西索的女人”这个称号,真是被西索害惨了,似乎旅团对她做什么都是罪有应得,根本无从申辩。 身为罪魁祸首的西索,他那颗颜色暗淡的脑袋被扔在地上,像个皮球一样滚动。 兔死狐悲,社畜面露不忍之色,悄悄移开视线。 “喂,侠客。”芬克斯掐住她的下巴,令她正视前方,然后对着其中一个坟堆说,“我们杀了西索,还操了他的女人。” “现在不是西索的女人了,是蜘蛛的女人。”飞坦纠正道。 说完,他们不约而同望向同一个方向,社畜也感觉到了什么,随着他们望过去。 ……是旅团团长库洛洛·鲁西鲁。 库洛洛在看着社畜,他纯黑色的眼睛里是清澈无杂质的疑惑与好奇,好像此刻才发现社畜的存在,或者说,第一次意识到世界上有社畜这个人存在——库洛洛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啊! 尽管是看不出其恶意的视线,社畜依然条件反射地往后退去,后脑勺撞到芬克斯的胸膛。 “她这么害怕团长?”芬克斯把手放到社畜的肩膀上,声音疑惑。 “她看过团长和西索在天空竞技场的战斗。”飞坦回答。 社畜撞到芬克斯后,库洛洛没有再看她,重新垂下眼,看着脚下的墓地。 西索的脑袋丢在这里,肯定会腐烂发臭污染环境,所以扔进了垃圾填埋区。天空竞技场最耀眼的明星陷入堆满垃圾的深坑里,变得和其他垃圾没什么区别。 流星街是被全世界遗弃的垃圾场,里面都是垃圾,流星街人就把流星街以外的人当垃圾。 稍微理解了旅团为什么选择报复社会的特殊身份背景,但这只是令社畜加深了对他们的恐惧。 同情?那种高高在上的感情,并不是身不由己的社畜能拿得出来的。 她甚至希望自己最好真的有无法治疗的传染病,至少把飞坦和芬克斯一起拖下地狱。 嘿嘿嘿,下地狱的人越多越好口牙! 大家一起下地狱口牙! 旅团在流星街的基地外表破败,很不起眼,内部的基础生活设施却意外的齐全,有水有电。 死掉的团员多了,空房间也就多了。不过,社畜身为人质,没有挑选房间的权利,飞坦把她安排进了地下室——因为是隔音最好的地方。 流星街作为全世界的垃圾场,当然不会是什么好的地理位置。远处是沙漠,近处是荒漠,不走进来,根本想不到还有人在此居住。当地的气候干燥,地下室一点也不潮湿,算是流星街难得的优点。 社畜想,自己恐怕也活不到担心风湿的年纪。 自己住的地方要自己打扫。得益于飞坦的洁癖,地下室并不脏乱,清理灰尘,整理刚拿到的物资就行了。 地下室之所以是隔音最好的地方,是因为有特殊用途。看到各种新旧不一的刑具,社畜在地下室坐立难安。 她还有一次逃跑的机会,下次逃跑只会掰断十根手指——这更像是飞坦留下的诱饵,泛着剧毒的光泽。 ……不行,要冷静,飞坦喜欢利用人的恐惧。 双腿打颤的社畜不断深呼吸,抑制自己想要逃跑或者自杀的冲动。 不需要飞坦看管,连门也不必锁上,噤若寒蝉的社畜根本不敢踏出笼子一步。 这里不是虚构的恐怖电影,幻影旅团是一群真真正正杀人如麻的A级通缉犯,西索的脑袋不是橡胶做的道具,流的血不是人造血浆,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都是真实的。 旅团刚回流星街,除了安置同伴们的尸体,似乎还有不少其他要做的事,整个基地空空荡荡。 社畜在地下室角落的床上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小声哭泣。 直到哭累了,也没有人回来,她略微放下心,胡乱地擦了擦脸,迷迷糊糊歪倒在床上睡去。 当她从噩梦中惊醒,才发现床边坐了一个黑色的人影。等她看清那个人是旅团团长库洛洛,她立刻吓得完全清醒了。 “晚上好。”库洛洛膝盖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五官柔和,面容宁静,再加上额头上的等臂十字架纹身,让他看起来宛如古典宗教油画里圣洁的神子。 但是,社畜清楚记得他杀西索的时候,视人类为单纯的道具,使用的战术比西索还疯狂。 在社畜睡醒前,他似乎一直在看书,那本书上的文字像一大团蚂蚁,不是社畜看得懂的语言,令社畜头晕。 “……”社畜张开嘴,由于恐惧,没能发出声音。 “我该称呼你什么?”库洛洛合上书,“……西索的女人?” 这个称呼宛如针刺,社畜浑身抖了一下,她极力想摆脱这个称呼带来的诅咒,急切中找回了丢失的声音,连珠炮似的说:“我、我其实和西索不熟的!你可以问飞坦!我只是西索的性奴隶!” “是吗。”库洛洛的语气很平淡,声音轻得仿佛呼吸。 社畜屏住呼吸,心惊胆颤盯着库洛洛,唯恐漏掉他任何一丝不悦的情绪。 “那么,性奴隶小姐。”库洛洛颔首,口吻礼貌且疏远。 过于彬彬有礼的态度,使得“性奴隶”在他嘴里似乎都变成了平常的普通词汇。 “你今晚可以抚慰我吗?”他叹气般的说,声音里甚至包含了疲惫。 ……啊? 社畜彻底懵了。 平常的话,这种给足了拒绝余地的态度,肯定是可以拒绝的。 但……社畜根本不敢拒绝旅团的任何要求,怕被弄死。 其实,接受也可能被弄死。 不,直接拒绝被弄死的概率明显更大! “……嗯。”社畜挤出一个表示顺从的单字。 她刚才已经考虑了好几种自杀的方式。 库洛洛把书放到一边,只是用纯黑色双眼注视着社畜,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十分渗人。 两人僵持了不知道多久,社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得不鼓起勇气,问:“您……希望我……做什么?” 性奴隶该怎么进行抚慰工作?这好像是个不需要额外提问愚蠢的问题,但社畜太害怕,不敢接近库洛洛,更别提发生触碰。 “别害怕。”库洛洛的话语,就像画面旁白的客观称述句,“我不会杀你。” “……” 社畜紧张地吞咽口水的声音,在此刻格外清晰。 心跳如擂鼓,社畜终于强打起精神,抬起双臂,拥抱住库洛洛,像拥抱一颗随时能让她痛不欲生的燃烧弹。 社畜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或许是表示安抚,库洛洛动作温柔地环住社畜的后背与腰部。 身为A级犯罪团伙的团长,库洛洛身形偏瘦,个子只比社畜高一点,面相看着也是旅团最年轻的,很难想象他能统帅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犯罪分子。 幸运或者不幸运,在飞坦与芬克斯面前,社畜的确说中了旅团的痛处。旅团失去得太多,以至于无论怎么报复,都无法完全弥补心中的空洞。 其证据是…… 在社畜吓得哭出来之前,库洛洛先埋在她的肩膀里流泪了。 这……这也太恐怖了,兄弟! 感觉会被灭口。 库洛洛不杀,不代表其他人不杀——飞坦可以杀,芬克斯可以杀,玛奇可以杀,其他流星街人可以杀。 社畜一动也不敢动。 库洛洛流泪的时候很安静,没有任何动作,时间也不超过一分钟。社畜知道他哭,是因为社畜的肩膀湿了一块——这总不可能是库洛洛流口水流的吧?! 为了消灭库洛洛流泪的证据,不动摇库洛洛“流血不留泪”的犯罪团伙团长地位,当库洛洛结束拥抱,社畜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立即把自己肩膀湿了的上衣脱下来,然后是其他衣物,脱得一丝不挂,就像一个性奴隶该做的事情。 库洛洛看起来兴致不高,他端详着社畜到处是欢爱痕迹的身体,手指碰了一下社畜胸口的鲜红牙印,就收回了手。 因为是芬克斯和飞坦一起玩,连社畜也不清楚这道牙印是谁留的。 难道……库洛洛不喜欢玩有别人痕迹的玩具?!社畜忍不住心中一喜。 下一刻,库洛洛开始脱衣服。 ……行吧。 社畜认命了,识相地凑上去帮他脱。 “……” 第二天下午,飞坦才出现在社畜面前。 当然,库洛洛离开很久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你让团长满意了没?”飞坦问。 “……不知道。”社畜弱弱地回答。 幸好飞坦没有追问,更不会询问详细情况,或者说,飞坦不能窥探团长的私生活,真是万幸。 要不然,不能在旅团面前说谎的社畜该怎么回答? 说你们团长先是流眼泪,然后脱光了衣服抱着她,最后把脸埋在她怀里,像婴儿一样含着她的乳头入睡——这种精神状态退行到婴儿时期的妈宝男团长你们能接受吗?! 和你们团长一比,你飞坦和芬克斯都变成了正常人。 “……”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社畜越来越觉得自己会被旅团灭口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尽力了,如果觉得我抹黑了库洛洛,我只能说坏掉的库洛洛也是我的性癖。 结局B-《墓碑》(十一) 结局B-《墓碑》(十一) 住在幻影旅团基地(的地下室),社畜没想到自己过得意外的平静,能够吃饱穿暖,没被地下室的刑具折磨。 旅团基地经常没人,飞坦不限制她的行动范围,只警告说不准逃跑。 什么样的行为会被认作“逃跑”?离开旅团基地?离开流星街? 一开始,社畜只敢在旅团基地内活动。 除了有水有电,这里居然还有电脑和网络。芬克斯说电脑和网络都是侠客搞的。 社畜记得“侠客”,是因为芬克斯对着坟堆叫了这个名字,还说“我们杀了西索”之类的话,显然,侠客应该是被西索杀掉的团员之一。 顺便一提,为了方便获取情报,侠客考了一张猎人执照,就放在电脑下方的抽屉里。 社畜连考两次都没拿到的猎人执照,侠客拿到了,他应该很厉害,但他死了。 西索更厉害,杀了侠客,杀了那么多旅团成员,但他死了。 呵呵,每个人都会死,再厉害也没用。 “你要玩电脑的话,最好别去奇怪的网站。”芬克斯表情严肃,“电脑中毒了比较麻烦。也不知道侠客的杀毒程序现在还能不能行。” 奇怪的网站原来指的是色情网站吗?! “……哦。” 既然这台电脑不是侠客一个人在用,里面应该不存在“被外人看到就得灭口”的机密文件吧?! 好消息,没有那种机密文件。 用着幻影旅团的电脑,幻影旅团的网络,浏览记录的安全毫无保障,社畜不敢查看任何敏感信息,只用来看新闻、动漫和电视剧。被熟悉的外界信息包围住的时候,社畜产生了自己不在流星街,而是在普通网吧的幻觉。 这样的幻觉就像肥皂泡,风大一点就破。 天黑了,社畜就乖乖待在地下室,当一个等待“蜘蛛”归巢的——“蜘蛛的女人”。 蜘蛛不是每晚都会来,社畜不必等到天亮,想睡就睡。 不过,社畜逐渐习惯蜘蛛的到来,有蜘蛛来就会醒。 蜘蛛总是单独来,从不会在同一晚撞上,这已经超出了默契的程度——社畜感觉他们做了协定。 芬克斯和飞坦会来做什么,没有特别可说的,唯一要说的是库洛洛。 库洛洛把她当成了树洞,每次来都要讲一些她听不懂的话。不是内容听不懂,是语言不通,库洛洛用的流星街语。 当然,社畜也完全不想听懂库洛洛在说什么,懂得越多死得越快。 库洛洛第二次来的时候,精神状态比第一次正常多了。他压在社畜身上,插入社畜的那一刻,社畜居然感到十分欣慰——库洛洛是个正常男人,尽管他同样是个强奸犯。 在这个糟糕透顶的破地方,社畜对人类的要求已经降到最低,不打她的就是好人。 和飞坦芬克斯不同,库洛洛会问他能不能射进来。 社畜很想说,难道你不知道我不敢拒绝你们? “嗯。”社畜的嘴巴永远是顺从的。 库洛洛不仅不玩花样,还是三个人里最有服务精神的,做好了前戏才插入,但社畜从来不敢在他这里叫床,反正他也没提这个要求,整晚都只有两人的喘息声和肉体拍击的声音,隐秘得像在偷情。 在床上都如此克制,难怪他之前的精神那么不正常。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啊。 谨小慎微地当了大半个月的“蜘蛛的女人”,社畜分别单独询问了飞坦、芬克斯和库洛洛,问她能不能从旅团基地出去逛逛。 三个人都给出了肯定的答复,社畜不禁喜出望外。 即使不是为了逃跑,她也想出去透透气。 第一天,她出去了五分钟。 第二天,她出去了一小时。 第三天,她出去了一个下午。 第四天,她出去了一个白天。 暂时到此为止,她不敢在外过夜。 在外面比在旅团基地轻松多了,主要是精神方面,敌人的领地容易让人精神紧张。有时候,飞坦或者芬克斯白天回基地,也可能顺便把她按着干一顿,事后她还得打扫精液的痕迹。 除了熟悉流星街的地形,调查各种情报,社畜没忘记“念”的修行。虽然敌我实力差距较大,但努力总比不努力的感觉更好一点,说不定哪天就有机会。 杀西索的时候,她这只小蚂蚁不就在里面成功踩上一脚了吗? 扔在流星街的大量垃圾里,混有包含有害物质的垃圾,那些垃圾由穿了防护服的垃圾处理员进行处理。念能力者有“缠”护体,不必穿防护服。 穿过最外围的垃圾山,社畜站在流星街边缘,望着广阔的沙漠,想大声骂脏话发泄内心的积郁,反正大部分流星街人都不懂通用语。 刚张开嘴,裹着砂子的风迎面打在她脸上,她呸了半天,才把嘴里的砂子吐干净。 “……这可真是个鬼地方。”连社畜都想要报复社会了。 社畜去过流星街最大的教堂。 她没有宗教信仰,只是想看看情况。 教堂很正常,神父很和善,每隔一段时间还会给流星街的小孩们分发小点心,和谐,友爱,非常符合社畜对教堂的刻板印象。 流星街是个穷地方,房屋普遍低矮,一般由各种回收材料搭建而成。人们穿着简朴,讲话交谈的样子,和流星街以外的人们区别不大。 所以,像幻影旅团那种报复社会的A级犯罪团伙,不能只从环境上找原因吧? 在富裕的国家,照样有连环杀人犯。 人类的犯罪问题,最早可以追溯到《圣经》,该隐谋杀了亲弟弟亚伯。 社畜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没太大意义,但是能放轻松。 如果总想严肃的事情,她会疯掉的。 大概是压力太大,最近开始变得想吐。 她没有想到……不,她只是不愿意思考……不愿意接受…… 一直在死亡的阴影下担惊受怕,经常被折腾到半夜,身心俱疲,生理期紊乱是正常现象……对吧? “……你是不是怀孕了?” 啪。 最大的肥皂泡破了。 结局B-《墓碑》(十二) 结局B-《墓碑》(十二) 蜘蛛带社畜去见了一个年长的女人,检查身体后,她说大概怀孕四个月。 粗略估算,是在海上的期间,至少排除了库洛洛。 芬克斯、飞坦……又或者,西索?无论哪一个都很糟。 社畜只感到双腿发软,头昏目眩,是芬克斯把她抱回旅团基地。 她不讨厌孩子,几年前,她(和前男友)有过结婚生孩子的计划,但绝对不是在今天这种情况下。 太糟了。 一切都很糟。 社畜坐在床边,双手抱头,揉得头发乱糟糟的,又想要吐了。 “你们怎么搞的?!”旅团仅剩的女性团员玛奇,态度和其他人明显不一样,也只有她能大声质问蜘蛛,“你们疯了吗?!” 听玛奇接近崩溃的语气,看来,以前的蜘蛛不会干出如今的这档子破事。 “……团长!”玛奇又单独提及库洛洛,希望听到他的回答。 身为团长,库洛洛做决定的时候,总是尽可能照顾每名团员的个人意愿,但在旅团存亡之类的原则问题上,库洛洛的“团长命令”是绝对的,必须遵从的。 “这属于团员的私事。”库洛洛回答。 玛奇和社畜非亲非故,她只是为同伴的改变感到痛心疾首,不会真的为了社畜抗争。 “你们准备怎么处理?”玛奇激动的情绪缓和了一些,可能是接受了现实,也可能是放弃了期待,又或者,两者皆有,她的声音重新变得冷淡。 “流星街的孩子,当然要交给养母。”飞坦说。 ……养母。 社畜知道流星街概念的“养母”和外界不一样。流星街没有通常概念上的“家庭”,人们不是依靠血缘聚集在一起,而是依靠相处的情谊成为同伴。 问:流星街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答:绝大部分是被遗弃在这里的。 为什么把孩子遗弃在流星街? 因为,只有遗弃在流星街的孩子,才不会登记国民号码和身体数据等信息,可以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用担心被判遗弃罪,也不用担心尸体被发现。不少成年人的尸体也会被扔在流星街,比当场毁尸灭迹更方便。 流星街是垃圾场,更是全盘接纳人性暗面的黑洞。 来到流星街的成年人,一般是走投无路,才会选择这片死地作为栖身之所。 为了在贫瘠的土地上活下去,人们必须互相扶持。集中照料孩子们的“养母”,就是其中的一环。 流星街划分为许多区域,每个区域都有若干名女性担任“养母”,负责照料区域内的孩子们,年龄大一些的孩子也会帮忙照顾年龄小的孩子。 “……为什么?”社畜垂着头,心乱如麻,“为什么交给养母?我自己就可以养。我有养孩子的钱。” 你们是不是打算在那之后杀了我?这句话,社畜没有说出来。 “你愿意养吗?养一个强奸犯的孩子?”飞坦反问道。 确实,社畜不是那么宽容,那么高尚的人。 她因为受到西索侮辱,选择杀死西索。 面对受到侮辱的象征,她会怎么做? 她无法否认,她可能会憎恨那个孩子,杀死那个孩子。 她想要得到的,其实是……掌握那个孩子生死的权利。 至少,她不想把孩子扔在流星街,和西索一样变成垃圾。 “你不用担心。我们都是这么长大的。”芬克斯用事不关己的平淡语气说。 “……”社畜想哭却哭不出来,哑着声音问,“那之后呢?我怎么办?” “那种事情由你自己决定。”飞坦说。 真的可以由我决定吗?社畜想。 她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有后果的,而后果往往不由她决定。比如她可以决定逃跑,飞坦则决定她逃跑的惩罚,也就是“后果”。 这里的“自由选择”其实是个伪命题。 社畜不是没想过流产,但这个孩子的生命力太顽强,不稳定的前四个月,被三个男人轮流折腾都没半点流产的迹象,更何况是现在呢? 这么能活,不会是西索投胎吧? 又或者,死后念? 太可怕了。 如果这个孩子长得像西索,一定要把他掐死。 长得像飞坦或者芬克斯,也要弄死。 不能重复糟糕的命运。 该死……该死…… 怀孕变得明显之后,社畜也能感觉到胎动,就像多了一颗心脏,每次在她心情起伏的时候都会乱动。 蜘蛛做好了留下这个“流星街的孩子”的准备,让她从地下室搬到楼上的房间,也不再干她了。 既哀叹孩子的命运,又哀叹自己的命运,社畜几乎每天以泪洗面。 玛奇这些天都陪着她,虽然同情她,但也没有帮她逃离的打算。 “你要不要去试试给养母帮忙?”玛奇为她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流星街不拒绝任何东西,如果社畜选择留在流星街当“养母”,既可以照看自己的孩子,又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退一万步讲,有点事情可做,分散注意力,总比天天坐在房间里以泪洗面好一些。 “……嗯。” 玛奇给社畜找了个懂通用语的养母,这样的养母不多,比懂通用语的养母更稀有的则是孕妇——谁会乐意在垃圾场里生孩子呢? 沦落到流星街的成年人大都有各自的难言之隐,养母没有过问社畜的情况,就大大方方接受了社畜来这里帮忙的事情。 懂事起就在垃圾堆里玩耍的孩子,不觉得这个世界有什么问题,所以眼睛明亮。 当孩子们好奇自己到底从哪里来的,养母会说,你们是流星的孩子。 流星的孩子,听起来很美,像是从天而降的璀璨星辰。 “这个也是流星的孩子吗?”一个小孩指着社畜的肚子问。 “是的。”社畜用流星街语回答。 社畜已经学会了一些日常的简单用语。 “我被流星砸到了。”社畜说。 “会疼吗?”小孩问。 “我直接被砸晕了。”社畜笑了笑,“路上要小心哦。” 这不是玩笑话。 由于流星街人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任何对流星街人的犯罪行为都不会有相应的法律进行制裁。以前每年有数以百计的流星街人被外界来的恶徒猎杀,最弱小的孩子是主要的牺牲品。直到流星街与黑手党建立合作关系,达成利益交换,才让情况有所好转。 有限的好转,流星街至今仍是全世界的垃圾场。 当流星街的孩子们开始思考流星的意义,孩子们就长大了。 “我们都是这么长大的。” 那是因为你们没得选。 社畜咬着一块毛巾躺在病床上,产前的阵痛一阵阵袭来,她的汗水把床单都打湿了。 流星街的医院很少有机会接待孕妇,临时凑了几个懂接生的医护人员,紧张地围在她身边,有人给她擦汗,有人教她调整呼吸,有人在准备各种医疗用具。 还有在稍远处旁观,想要学习经验的人。 以及……蜘蛛们。 蜘蛛们在想什么? 想他们的生母为什么要经受巨大的痛苦把他们生下来,又特意抛弃在流星街这个垃圾场? 想他们是否也是强奸犯的孩子,所以不被期待,甚至被憎恨? 想他们为什么……一生下来就是垃圾? 想着……流星的意义。 婴儿嘹亮的啼哭声响彻病房,所有人暂时松了口气。 虚脱的社畜,泪眼朦胧,看向婴儿哭声的方向。 那之后,由我自己决定,对吗? 念弹,发射。 普通人看不到念弹,但念能力者可以。 念能力者通常状态看不到用了“隐”的念弹,但念弹发射的时候,有经验的念能力者能够发现空气不自然的流动,从而进行防御。 蜘蛛们没有再犯下信长那时的错误,毫无松懈,最近的芬克斯把婴儿抢到怀里,抱着婴儿躲过了念弹。周围的医疗用具被打得零零落落,医护人员也被芬克斯撞飞,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为了弥补念弹威力不足的缺陷,社畜用时间差来解决。在战斗期间,任何念能力者都有防御薄弱的部分,对准那部分的攻击会更有效。 转移观众的注意力,也是魔术师的关键手段呢。 社畜没来由地想。 剩下的念弹如雨点般密集,砸向她自己。 说好了,要一起下地狱口牙。 念弹扫过的病房一片狼藉,鲜血顺着病床垮塌的一角滴落,将深色地砖染成暗红色。 结局B-《墓碑》(十三) 结局B-《墓碑》(十三) “你们女儿身体方面没有太大问题。”护士给眼前这对焦急的夫妇说明了患者的情况,才领着他们去患者待着的病房,“为了保持病房安静,请不要大声说话。” 四人间的病房,每张病床之间用蓝色隔帘分割出私人区域。 接到警察的联络,这对夫妇才知道,他们半年多没见的女儿在很远的国家出了事。一路舟车劳顿,他们终于赶到警察提及的那家医院。 听说是晨练的路人发现公园长椅上躺着浑身是血的女人,就报了警。 通过比对指纹数据库,警察查到女人的身份,并联系到了女人的父母,也就是这对夫妻。 本以为女人是受害者,但在医院检查后,除了发现她不久前经历了分娩,还做过基础处理,没有明显伤势。更奇怪的是,从那些来历不明的血液里提取的DNA,国民数据库里根本找不到记录。 即将临盆的孕妇杀害了一个不存在的人——这种事情未免太匪夷所思。 女人醒来以后,用失忆回答一切问题。公园附近的监控也被破坏,没有任何线索,警察束手无策。 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这位女人的父母,希望他们能劝女人说出真相吧。 “……”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如果孩子长得像其中一个人渣,她很可能把这个孩子杀掉。 如果可以,她也不希望手上再多一条人命。 社畜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臂弯里睡着一个女婴,和她长得很像,不用亲子鉴定都能看出是她的孩子。 蓝色隔帘被拉开。 轮流接受过警察的谈话,也从护士那里得知了情况,她的父母仍然焦躁不安,在亲眼见到本人后,终于稍微放下心来。 他们看到婴儿,神色又变得无比复杂,虽然他们希望见证女儿结婚生孩子,但绝对不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 “这……这孩子的父亲是谁?”社畜妈先忐忑地开口。 “不知道。”社畜说。 “这怎么能不知道?!”社畜妈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被社畜爸拍肩膀作为提醒,才压低了声音,“听警察说你早就不在原来的公司上班了。你这几年都干什么去了?现在还带了个孩子回来……” “无论发生什么,妈和你爸肯定向着你这边。”社畜妈的声音越来越小,变成了悄悄话,“警察说你可能杀人了,你身上的血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社畜说,“我都不记得了。” “……” 事已至此,只要人没事,没被当成杀人犯关进牢房,就已经是万幸了。 孩子的来历倒是变成最不重要的部分。 警察调查了一个月,也没调查出什么结果。不存在死者,杀人案就无从谈起,此次案件不了了之。 解除嫌疑人身份的社畜,带着刚满月的婴儿和父母一起回了家。 现在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你这几年是不是被人包养了?!”社畜妈总算能问出这个问题。 突然不工作,去很多国家旅游,还有各种高消费行为,最后带了个孩子回来——这真的很像那种小说里的包养剧情。 “没。”社畜确信,自己的钱是偷来的,不是被包养来的,所以她理直气壮,“我只是运气好,有人提携,掌握了重要的商机。放心,没有违法。现在我不工作也能过得很好,包括养一个孩子,你们不用担心我。” 社畜不准备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因为还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安全了,她要带着孩子单独到外地居住。 为了让父母更加放心,她稍微展示了神奇的念能力,表明自己不会随便被人欺负。 “有钱有闲,我一个人照顾孩子没问题的。”社畜说,“如果感到累了,也可以雇钟点工帮忙。” 还答应时常打视频电话给父母看看孙女,总算得以脱身。 社畜确实没苛待自己,请了钟点工负责做饭和家务,她可以一心一意照顾孩子。 在流星街养母那里学到的东西太有限,她加入了母婴社群,每天学习育儿的经验,有时还会参加线下交流活动。当其他人谈到丈夫的话题,她就以“丈夫在孩子出生前遭遇车祸去世”为由,避而不谈。 她没有戴结婚戒指,看起来正有意寻找下一任丈夫,其他人就很热心地为她介绍对象。解释来解释去,最后不如自己买了枚结婚戒指戴上,用已婚的标志挡掉麻烦。 过了六个月,孩子的睡眠时间减少,活动时间增多,能够到处爬,社畜就有点手忙脚乱了。 如果没有钟点工做家务,仅仅是带孩子这件事,就比任何工作都累人。 又忙了一天,社畜轻轻摇着婴儿床,终于把孩子哄睡着。 伸完懒腰,她开始捡地上散落的各种玩具。 桌上突然多出来的一个糖果罐,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个糖果罐里没有糖果,只有一颗心脏。 ……终于来了。 她把最后一个玩具放进收纳箱,轻声说:“别吵醒孩子。我们换一个地方聊。” 走进主卧,把门悄悄关上。 “谢谢你,飞坦,送我回家了。”社畜面对着窗外。 夜晚的玻璃窗,能够映出室内的景象,在社畜的左后方,多了一个身影。 “是团长和芬克斯送你回家的。”飞坦说。 玛奇没空,她要留下来治疗在混乱中受伤的医护人员。 飞坦走上前,手掌抚摸着社畜的腰部,意思很明显。 知道大概会有这一天到来的社畜没有反抗,顺从地爬到床上,解开衣服,仰面躺下。 床垫下陷,飞坦跨坐到她身上,脱掉斗篷,一长条疤痕横在他的腰间。 “可惜没把你送进地狱。”社畜学着飞坦的样子,嗤笑了一声。 为了弥补念弹威力不足的缺陷,时间差是一个办法,威力的差别是另一个办法,社畜经常双管齐下。 在纸牌魔术中,巧妙的操作和观众的注意力分散,有助于魔术师在表演中隐藏关键牌。 社畜没有用“念”保护自己,普通威力的念弹击中要害就足以自杀,所以她把威力最强的念弹用于其他目标。 如果有人救她,肯定会条件反射用“念”护住要害,也就是头部和胸口,这两个部分的防御力最强。 那么,防御薄弱,又足以制造严重伤势的地方,就是腹部。 当飞坦发现不对劲,已经来不及调整防御力,他几乎被腰斩,肠子都掉出来了。 “不救你就不会死,真是个歹毒的女人。”飞坦俯下身,咬了咬社畜的耳垂,“差点忘了,西索就是被你弄死的。” “你误会了。”社畜伸手抚摸飞坦腰部的疤痕,“我也是考虑了很久,才下定决心。” “所以我从地狱里也要爬出来干你一顿。”飞坦一只手揉弄她的胸部,另一只手挑开她的内裤,“啧,你还是湿得这么快。” “你能不能射在外面?”社畜平静地问。 “我带套了。”飞坦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扔到她胸口上,挑眉道,“你家里怎么一盒也没有?下次多买点。我要用。” “……” “这是你自己说过的,如果我放了你,你也会乐意陪我——想要食言?” “……西索每次都给钱了,你会给钱吗?”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直接抢。” “这盒避孕套也是抢的?”社畜有些无语。 “那又怎样?”道德束缚对于飞坦完全无效,他得意地扬起嘴角,“你,也是我抢来的。” “……你开心就好。” 社畜搂着在她身上耸动的飞坦,感觉自己还有很长的路需要奋斗。 “如果你喜欢喝奶,我家里有奶粉。” “嘁,小气的女人。” 结局B-《墓碑》(十四) 结局B-《墓碑》(十四) 法不责众,指的是黑鲸号混战中死的人太多,即使应受到法律制裁,但很多人都那样干,也就不好制裁了。 社畜非常珍惜自己零犯罪记录的良民身份。 谁会不喜欢堂堂正正走在阳光下呢?她又不是下水道里的老鼠。 如今,她才相信西索考猎人执照的理由真的是“杀人免责”。 和幻影旅团那些来自流星街的团员不同,西索既不是流星街人,也不是通缉犯。他杀了那么多人,要么是在生死自负的场合,要么是无人能够追查得到,要么是动用了猎人执照的“杀人免责”,结果西索在法律层面居然也是个良民。 明明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杀人不眨眼,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难怪小丑的笑容如此戏谑。 所以,把良民西索的心脏摆在家里,惹警察上门了怎么办? 社畜也没有收藏人体器官的变态爱好,这个各种意义上都不吉利的物件,必须尽快处理。 整理出行要带的行李,其中的婴儿用品就占据了一整个行李箱,幸好社畜有自己的车,多带几个行李箱不算麻烦事。 身为流星街人的飞坦连身份证都没有,更不可能有驾照。社畜坚持自己开车,让他待在后座照顾婴儿。 飞坦小时候也帮养母照顾过婴儿,知道一些基础的育儿常识,比如怎么抱婴儿,怎么换尿布,怎么哄孩子之类的。 谁能想到A级通缉犯还能当月嫂呢? 只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同时,抱着婴儿的飞坦就腾不出第三只手去搞“零元购”,一举两得。 唯一的缺点是,晚上哄睡完孩子,还得喂饱飞坦才能睡觉。 其实,这趟旅途不需要飞坦,是飞坦自己要跟着来的。 身为一只“上有老,下有小”的社畜,那可是无法拒绝公司任何无理要求的超级弱势群体,更何况是A级通缉犯的要求呢? 就算她成功杀了飞坦,旅团其他人呢?她不是西索那种狠人,没法和整个旅团对抗。 顺其自然,知足常乐,至少飞坦会戴套了,社畜选择了躺平。 距离上次见到西索假死恶作剧做的假墓碑,居然快三年了,白色墓碑明显变旧变脏,周围杂草丛生。 西索真的死了,这块墓碑于是变成了真的,再补上尸体,就是如假包换的西索之墓。 飞坦走到墓碑后方的空地,朝社畜伸手,社畜把准备好的铲子递给他。 “挖深点。”社畜叮嘱道。 毕竟埋的是良民西索的尸块,糖果罐上的指纹已经擦干净了,这种事见不得光。社畜万分庆幸西索把墓碑放在了无人的郊外。 不需要用“念”加强力量,飞坦本身的力气就很大,他单纯靠臂力挖土,挖得还挺快。 将女儿留在婴儿车里,社畜抱着糖果罐等飞坦挖完。 飞坦突然停下,他挖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一个内容物不明的盒子。 “有古怪,你走远点。”他说。 社畜把糖果罐放在女儿身边,推着婴儿车走到远处,站在汽车后面。即使飞坦那里挖出了炸弹,应该也不会被波及。 ……希望不是核弹吧?! 用“念”增强视力,社畜远远地看见飞坦从土坑里捞出一个盒子,飞坦打开盒子,无事发生。 等到飞坦向她招手示意,她才推着婴儿车回到西索的墓碑前。 盒子里是一张土地赠予协议,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只需要在空白的受赠者一栏签名,就可以获得这块墓碑周围的300亩土地。这里是私人土地,难怪周围一直什么建筑都没有,除了一块孤零零的墓碑。 社畜看向协议书下面的扑克牌,拿着巨大镰刀的小丑印在上面,露出戏谑的笑容。扑克牌没什么特别的,翻到背面,有一行笔迹: 【坏孩子】 后面画了一颗爱心,黑色的。 “……”社畜低下头,用空着的手捂住嘴巴。 过了一会,她笑着说:“看吧,西索每次都会给钱。” “我承认。”飞坦把糖果罐扔进土坑,“他比我大方。” 填土,洒上草籽,压平,社畜和飞坦一起清理了杂草,擦干净墓碑。 这里风景不错,社畜在树荫下铺野餐布,坐下来休息。飞坦把园艺手套放回车里,拎出野餐篮,坐到社畜旁边,开了罐啤酒喝。 茂盛的草地像一块绿色绒毯,触感舒适,风也是温和湿润的,宁静宜人。 一时无话。 婴儿哭声打破宁静的气氛,社畜背对着飞坦,解开衣服给女儿喂奶。喝完奶,她就睡着了,是个难得省心的孩子。 把女儿放回婴儿车,社畜重新在野餐布坐下,飞坦把头枕到她大腿上,闻到她身上的奶香,喉头微动。 “有话直说。”飞坦看得出社畜一路上都在酝酿着什么。 “嗯。”社畜鼓起勇气,“我希望你不要让别人得知我们之间有关系。” “理由。” “你是个A级通缉犯,我和我女儿不能受你牵连。”社畜语气恳切,“之前我因为是‘西索的女人’,落到你们手里,遭遇了什么,你是最清楚的。我不能再让悲剧重演。” “然后呢?”飞坦说,“回归普通人的生活——你在搞笑?” “……”被他准确切中心思的社畜,脸颊有些发烫。 “你希望你女儿过上什么样的人生?到了规定的年龄,就和一群同龄人待在名为‘学校’的建筑物里,耗费十几年学那些千篇一律的破知识。成年了再换一个建筑物待着,继承你那什么‘米斯特洛特三世’,变成‘米斯特洛特四世’。最后找个差不多的男人结婚,生孩子。” “你觉得有意思吗?” “这样的循环,和一辈子待在流星街变成垃圾有什么区别?” 社畜被他的话刺痛了,双手握成拳头,但仔细想想,又发现无法反驳飞坦的话。 飞坦坐起身,注视社畜的双眼。 “我会当她的飞坦叔叔,教她怎么保护自己。”飞坦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些不满,“还有芬克斯叔叔。” “……啊?”社畜愣住了。 “芬克斯说他也有责任。”飞坦举起右手,五指并拢,作手刀状,“但如果他还想上你,我允许你把他剁了。没错,我就是这么小心眼的男人。” “哦。”社畜短促地应了一声。 “你想要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会来满足你。”飞坦把社畜圈进怀里,凑到她耳边,“欢迎来到我们的世界。” 草地很柔软,社畜的身体更柔软。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飞坦把一盒避孕套都用光了才罢手,社畜数不清自己高潮了几次,乳汁一次次溢出来,又被飞坦舔干净,没有弄脏衣服。 不过,垫在他们下面的野餐布得扔掉了。 “客随主便,让我们感谢西索叔叔的赞助。”飞坦举起剑,满脸促狭的笑容,在墓碑上划拉,“一个适合你的墓志铭。” He is a fool。 ———— 作者有话要说: 只在本文成立的两条情报:1.西索三年前就埋下了彩蛋。2.库洛洛早就结扎了。 没想到这一章的发表日正好是4月1号。 让我们致敬魔术师西索,以及庆祝社畜找到了魔术师留下的彩蛋。 ——结局B,完—— 结局C-《花束》(一) 41 3 g.com 结局C-《花束》(一) 该死的西索! 社畜愤愤不平,对着西索用过的枕头一顿猛锤,发泄完怒气,才开始考虑接下来的事情。 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西索要追杀幻影旅团全员,而幻影旅团也不是吃素的,维基百科上说他们是A级犯罪团伙,穷凶极恶的盗贼。 杀死西索的最佳时机,就是他和旅团交战的期间! 想起旅团团长库洛洛和西索比赛中的残忍血腥画面,社畜确信自己最好离旅团远一点,她可不敢真的把A级犯罪团伙当成她的战友。她和西索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如果被旅团知道了,说不定会迁怒于她! 社畜想好了,如果旅团问她和西索的关系,她就说西索杀了她的男朋友,她是来为男朋友报仇的! 当然,最好的情况还是尽量不接触旅团,杀完西索,死无对证,再表明她的复仇理由,旅团就应该不会想到她和西索之间的其他关系了。 要完成这个计划,寻找旅团或者西索的行踪是个问题,在那之前,更关键的问题是…… 她手里只有一张普通船票,活动范围仅限黑鲸号三层,不能去别的层。当西索和旅团在其他层战斗,社畜根本没机会见到,换言之,目前的她,连入场资格都没有。 要在黑鲸号自由通行,需要有vvip票,已知有两个途径: 一是卡金国的高层。社畜不过是区区社畜,怎么可能有那种高级人脉,排除。更多免费好文尽在:2hhp.com 二是卡金国的三大黑手党。其中的修巫巫家族就给了西索一张vvip票,希望在旅团消灭爱依依家族之前,西索能待在一层。 黑手党? 社畜不过是区区社畜,零犯罪记录的良民,只在电视里见过黑手党,能记得的无非是“You don't even think to call me‘Godfather’”之类的电影台词。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黑手党的工作内容一般包括杀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贸然与未知的危险团体进行交涉,社畜自认没那个胆量和实力。 那么,第三个途径呢? 黑鲸号不能自由通行,是因为有卡金国军方把守通道。目前,三层、四层和五层的卡金国黑手党们,再加上幻影旅团,悄悄开战了,如果战事扩大,引发民众恐慌,卡金国军方肯定不能坐视不管。当军方把注意力投入战场,秩序动摇,浑水摸鱼的时刻就到了! 加夏家族和修巫巫家族为了消灭爱依依家族,居然会和外部势力——幻影旅团——达成合作。说明爱依依家族是个非常棘手的敌人,那应该……是各种念能力者之间的混战。 掺和进去会很危险,不,掺和进西索和旅团的战争更危险吧?! 但是,不愿承担任何风险的话,就什么都做不到了! 甘心吗? ……不甘心。 不想再当西索的性奴隶,不想再被西索当成泄欲的工具,此刻正是,千载难逢的翻身机会! Fuck you! 你一个人下地狱吧,西索! 社畜对空气比了个中指。 咕—— 肚子突然传出表示饥饿的声响,社畜红了脸,终于想起自己身无分文的事实。 都怪那该死的西索! 社畜骂骂咧咧把西索留下的joker扑克牌揣进兜里,对天发誓要把这张扑克牌插在西索的尸体上。 没钱吃饭怎么办?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不可能打工的。做生意又不会做,就是偷这种东西,才可以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 社畜的指尖发射出一小团“气”,保险起见,她还给气团用了“隐”,即使是念能力者在场,也得特意使用“凝”观察,才能看到。 隐形的气团在社畜的操纵下,偷偷搬运她想要的食物。 偷的食物虽然不道德,但是管饱,还……挺香。 都已经做好了杀人的准备,偷点面包怎么了?她好歹没偷普通人的钱包。 一个人为钱犯罪,这个人有罪。一个人为面包犯罪,这个社会有罪。一个人为尊严犯罪,世人都有罪。 为了面包和尊严犯罪,那就是西索有罪! 都怪那该死的西索! 解决完食物问题,社畜对三层发生过案件的区域展开调查,那其中肯定有爱依依家族的痕迹。如果她能横插一脚,多搞出一些乱子,就可能将卡金国黑手党们加旅团的混战扩大化。 反正他们都不是好东西,就要看他们大打出手,血流成河! 每天沉迷于侦探破案小游戏的社畜,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普通士兵手里。 那是普通士兵之间偶然的一场闲聊。 在黑鲸号各层值守的军人,和住在黑鲸号的乘客一样,都是按照等级划分的。越处于上层的军人,能借职务之便捞到的油水越多,下层的军人没什么可捞的,工作积极性就比较低。既然不是有前途的国王军,比起报效祖国之类的崇高理想,不如多想办法在现役期间赚钱,卑微打工人罢了。 执勤岗位交班后的休息时间,聊到钱的问题,其中一个普通士兵提到了黑手党。他们对黑手党没什么偏见,毕竟黑手党需要行方便的时候就会给钱,出手大方,是个不错的金钱来源。 “我听说他们在高价悬赏一个人。”普通士兵压低了声音,“只要能提供相关的有效情报,奖励1000万。” “1000万?!”其他几名士兵迅速精神抖擞。 “这可是内部消息。”他继续说,“就算要和那家伙分成,能拿个几百万到手,也不亏!” 黑手党要寻找一个名叫“西索”,身高1米九,散发不祥气息的男人。 1米九的身高,在普通民众中属于鹤立鸡群,并不多见。 为了赏金,众人纷纷搜肠刮肚,回想这些天见过的人。 当然,想到了可能的目标,也没人立刻说出来——是嫌分钱的还不够多吗? 幸运的是,有一个士兵想起黑鲸号第一次搜查时,见过的一对狗男女,那个男人就是身高1米九,有可能是西索。 不幸的是,士兵们晚了一步,那个提供内部消息的黑手党小弟说,“西索”已经被找到了。 士兵们不甘心空欢喜一场,继续追问详情。 “等等,你说西索当时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黑手党小弟感觉不妙,“而且两人关系亲密?” 黑手党负责黑鲸号三层、四层和五层的秩序,代表混乱的旅团和西索都是黑手党想要稳住,最好能控制住的不安定因素,现在……又多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 “如果这条消息有用,等我汇报给大哥,报酬不会少!”黑手党小弟向他们保证完,匆匆离开。 于是,社畜被几个陌生男人拦截了。 虽然他们不符合电影里统一着装的黑西服之类的打扮,但他们一致的玫瑰纹身,也能表明他们的身份——黑手党。 其中还有念能力者,社畜判断。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领头的黑手党开门见山,“请问你认识西索吗?” “啊?”社畜选择装蒜,“西索?没听说过。” “那我可以见见和你同房间的那个人吗?”他说,“麻烦你领路,他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人。” 房间里当然空无一人。 意料之中的结果,社畜知道,黑手党也知道,他们有备而来,绕这么大一个弯,是为了堵死社畜的其他后路。 直接使用暴力达成目标的不过是小混混,黑手党终究是要讲些体面的,暴力只是可选手段之一。 “这位女士,我们无意与西索为敌,也不想对你动粗。”领头的黑手党说,“但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我们只能请你来参观我们的基地,暂居一些时日。” 通过黑手党之前主动赠送vvip票一事,社畜相信黑手党完全不想招惹西索。 这次也是一样——用最狠的语气,说最怂的话。 社畜捧着热可可坐在黑手党基地最舒适的沙发上,手边还有各种点心,墙壁处放置了书架,大多是杂志、小说之类适合解闷的书籍。 除了不能离开基地,这大概就是贵宾待遇了。 狗日的西索,他的威望居然如此之高。 如果跟他们说,我是西索他妈,他们能不能也给我一张vvip票? 社畜想。 结局C-《花束》(二) 结局C-《花束》(二) 目前,社畜待在黑鲸号四层的修巫巫家族基地。 修巫巫家族,正好是给西索vvip票的那一个。其实找到社畜的是加夏家族,但加夏家族正在与旅团合作,旅团随时可能光临他们的基地,两个家族互通有无之后,选择把社畜安置在修巫巫家族的基地。 把社畜带来基地,用的是“参观”的名义。不让社畜离开基地,用的则是“保护”的名义。 “由于爱依依家族的袭击,我们这边已经失踪了近十名成员,还有超过300名劳工失踪。”负责保护社畜的黑手党小弟说,“他们正在利用巧妙的手法连续杀人,居民区是最不安全的地方。” “我可以去找西索。”事已至此,社畜不藏着掖着了,“你们不就是因为西索,才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吗?我知道,你们邀请西索去了一层。如果不希望我和旅团接触,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也去一层。” 这是社畜首次在黑手党面前承认她与西索的关系,之前她装成了畏惧黑手党,所以无法拒绝黑手党强行邀约的无辜良民。 要问了要问了要问了!他要问“那个问题”了! “请问你和西索是什么关系?”他果然问了。 “我是西索他妈。”社畜绷着一张脸,努力让自己显得十分严肃,不是在开玩笑。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如果这位女士真的是西索他妈,根据西索至少二十五岁以上的年龄来看,西索他妈应该四十岁以上。 “不好意思,您看起来有点过于年轻了。”黑手党小弟没有质疑,直接换成了更尊敬的称呼。 “呃,谢谢夸奖。”社畜干巴巴地应道。 “那我们更加有必要保护您的安全。”他说,“向上的通道,在‘战争’开启时就封闭了。等‘战争’结束后,我们会护送您,让您和您的儿子团聚。希望您可以理解。” 社畜的计划A宣告失败,算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强龙斗不过地头蛇,社畜不能硬来,何况她也不是强龙,于是她把精力放到计划B,熟悉环境上面——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基地里有一扇重重加固的金属门,和其他门格格不入,看起来像是金库门。 里面放的是什么贵重财物?这艘船的目的地是无人踏足的黑暗大陆,把通常意义上的贵重财物带过去,根本没有意义。 如果说里面放的是他们在黑鲸号上活动必须的资金,设置一扇金库门的意义也不是很大。黑手党在他们所处的那一层是势力最大的组织,这里是他们的基地,随时有人值守,其余乘客基本上都是普通人,谁会不长眼,来这里抢钱? 而且,在封闭且孤立的船上,钱只在和平的时候有用,一旦发生动乱,最重要的东西会是救生艇和物资——先保命,才有机会花钱。 ……保命。最重要的东西。 金库门里面藏着危机时可以用来保命的东西!!!! 救生艇?不,这个好像太普通了。别的区域也有救生艇。 从黑鲸号逃生的方法…… 更大更安全的船,黑鲸号一层的游轮! 这扇门背后,很可能是通往一层的通道! 可以绕过军方的重重关卡,直通上层,这确实值得使用金库等级的门来保护。 得来全不费功夫,作弊的捷径居然近在眼前。 如果这是真的,黑手党与卡金国上层的关系,比社畜的预想中更紧密。 试探一下?不,西索的威望在此处显现出了缺点,黑手党也对社畜比较警惕,不会轻易上当。 有什么不容易引起黑手党警惕的话题切入点呢?最好是黑手党感兴趣的话题。 黑手党会对什么话题感兴趣? 关于这一点,社畜的脑袋一片空白。 最后,她寄希望于书架,把上面的书全部简单浏览了一遍。很遗憾,没有找到诸如《聊天的艺术》之类的社交类工具书。这些书的类别也杂乱无章,无法从中总结黑手党的爱好。 睡一觉起来的第二天,绞尽脑汁的社畜,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做出尝试——时间不等人。 社畜在基地转悠,负责保(监)护(管)她的黑手党小弟照旧跟在她身后,当他们走到黑手党值班用的办公室,那里是最多黑手党小弟聚集的地方,社畜开口道:“请幻影旅团当外援真的可靠吗?我怎么觉得幻影旅团不如西索啊?西索可是说他一人就能单挑整个幻影旅团。要不是旅团团长用了卑鄙的手段,他在天空竞技场根本不可能输。” 黑手党小弟们的呼吸变了。 “旅团团长嘴上说一对一和西索单挑,实际上,让团员们躲在观众席暗中相助。旅团做这种事实在是太不地道了。玩不起就别玩。所谓的‘盗贼’,不就是一群偷偷摸摸的小偷?难怪上不得台面。” 值班室变得异常安静,只剩社畜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幻影旅团穷凶极恶的名声,完全是被新闻媒体吹捧出来的。旅团的那些战绩,真的全是他们做的吗?不过是更上层的人把他们当成了一个好用的靶子,背锅的工具。旅团仗着自己运气好,还真把自己当成大人物了?” 所有人盯着社畜,值班室的气氛降到了冰点,社畜仍恍若未觉,继续讲话。 “西索说了,旅团这群人,就是一堆……” “垃——圾——” 砰! 有人一脚踹开了桌子,坐着的人全站了起来,个个面色凶恶。 刚才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此刻则是彻底奔向另一个极端,变为火热到随时都会爆炸的火药桶。 “你他妈的臭娘们有种给老子再港一次!”一个黑手党小弟的脏话里混着卡金国方言。 “好啊。”社畜微笑着,使用字正腔圆的通用语,让每个人都能听清她讲的内容,“旅团这群人,就是一堆垃圾。” 结局C-《花束》(三) 结局C-《花束》(三) 负责保(监)护(管)社畜的黑手党小弟迅速站到社畜与其他人之间,试图缓和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 “冷静。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他说。 “嗯?”社畜扫视那些愤怒的面孔,满脸无辜地发出疑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话音刚落,稍微散开的硝烟味再度聚拢。 现在完全可以确定,社畜猜对了,并且效果拔群。 之前西索拿到vvip票的时候,提到修巫巫家族的交涉人是幻影旅团全员粉,这件事很像玩笑话。为了验证真假,社畜才出此计策。 ……没想到是真的! 黑手党居然全员追星,还会崇拜A级犯罪团伙——社畜看的电视里从没演过这种剧情。 “不好意思。”社畜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只是转述西索的话。在他讲幻影旅团的事情之前,我都不知道幻影旅团的存在。没想到你们对幻影旅团很熟?能告诉我,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吗?” “不懂就别瞎说!”有个黑手党小弟往地面啐了一口,“要我说,西索就是个被旅团打趴了还不服气,喜欢找借口的软蛋!” “没错!”另一个黑手党小弟义愤填膺,“再跟旅团干上一架,定叫他有去无回!” “你跟西索很熟?你们什么关系?”一脚踩在桌面的黑手党小弟,袖子已经撸上去了,露出结实的胳膊,以一副随时准备打人的气势盯着社畜。 “我是西索他妈。”社畜放下双手,淡定地回答。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她补充道:“是继母。如果你们能找到第一次搜查三层的士兵,他们可以帮我证明,西索亲口承认了我和他的母子关系。” 负责保(监)护(管)社畜的黑手党小弟朝其他人点点头。 黑手党之所以能找到社畜,就是那名士兵提供了情报。在赏金的诱惑面前,那名士兵事无巨细地讲述了当初目击到的所有事情。 “我们问他们之间的关系。西索说‘母子关系’。”士兵回忆道,“轮到那个女人回答问题,她对西索讲话的态度十分亲近,她说‘那你倒是当着众人的面,叫我一声妈’。然后,西索很快叫了那女人一声‘妈咪’。” 当时看起来像充满恋爱酸臭味的情侣在玩情趣,如今看来,倒是有了那么一点“真·母子关系”的可能性。 不,那样更糟糕了吧?!在士兵的描述中,西索和这个女人的关系非常暧昧。 ……小妈文学?! 这个词汇来源于一个年轻黑手党小弟的科普。“小妈文学”指的是一种小说形式,通常涉及年轻继母与继子之间的暧昧关系或感情纠葛。 年轻人特别喜欢新鲜事物。黑手党中崇拜幻影旅团的主要就是那些年轻人,但在年长的黑手党眼中,幻影旅团只是一个颇具威胁的不安定因素。 如果母子关系成立,西索为什么单独把年轻的继母带上黑鲸号?西索的父亲呢?是否知情? 这一切,未免容易引人遐想。 “我和西索有些财产纠纷。”社畜发现众人的眼神开始变得不对劲,连忙找补,“他爸死了以后,他对遗嘱里财产分配的意见很大。现在他想优先处理幻影旅团的事情,又想防止我趁机把财产转移走,就强行把我带到这来了。” 俗话说得好,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一旦加入财产纠纷,暧昧的元素就可以消除了! “既然你们支持幻影旅团,那我也可以说点真心话。”社畜一本正经,“我希望西索被幻影旅团杀死,剩下的财产就都属于我了。” “所以,你们的话对我很重要。”社畜双手交握在胸前,眼神真诚,“我无意挑衅,只是想搞清楚,被各位信任的幻影旅团——” “里面实力最强悍的人是谁?具体有多强?” 战力排名。 在情报有限,暂无定论的情况下,战力排名是最容易引战的话题。 无论多小的饭圈,都会有阵营区分,赠送西索vvip票的交涉人是旅团全员粉,不代表所有人都是旅团全员粉。 “旅团最强的当然是特攻队!”除了这一句获得公认,接下来就变成了骂战。 从他们的话语中可以得知,旅团中被称为“特攻队”的有三人:飞坦,芬克斯和信长。 飞坦以敏捷见长,芬克斯以力量见长,信长以刀法见长。 因为各自擅长的方向不同,没有统一的衡量标准,光凭外人的猜测,很难从表面数据分出高下。 “天下功夫,唯快不破。最强的肯定是飞坦!”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技巧都是多余。芬克斯才是最强的!” “有速度没力量,有力量没技巧,不能造成有效伤害就是白费功夫。最强的应该是信长!” “芬克斯赤手空拳再怎么强,能比得过拿武器的?你出去干活,是怕没武器的,还是有武器的?” “飞坦擅长速度,不就是因为力量存在短板?如果他没有趁手的武器,恐怕是特工队最弱。” “这么说的话,信长更加依赖武器。他速度和力量都不占优势,要是没了武器,技巧还能往哪里使?根本没法打。” “在高手眼里,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武器,你懂不懂‘家具城战神’的含金量,啊——?” “搞笑,家具城战神都给你搬出来了,Jackie Chan那是拍电影,别和现实混为一谈!” “你懂个屁的Jackie Chan,他可是真打,从来不用替身!” “拿Jackie Chan来碰瓷旅团,丢不丢人?旅团是真杀人,区区一个演员能和他们比?” 他们骂来骂去,中间可能偏离主题,但每次都能回到正题,令社畜叹为观止。 等到他们骂累了,社畜弱弱地举起右手,发表她的意见,“幻影旅团团长库洛洛呢?你们怎么不提他?身为团长,原来不是最强的吗?” “他玩计谋,用炸弹战斗,那有什么好聊的。” “女士,你懂不懂团队的老大需要负责指挥,不一定是最强的那一个。” “库洛洛应该不会弱,但肯定没特攻队强。” “西索还是库洛洛的手下败将。如果换成信长和西索打,西索活不到明天。” “让飞坦上,当场就能让西索人头落地。” “飞坦吹够了没?不谈伤害只谈速度有个毛用!” “怎么能不提芬克斯?芬克斯的拳头无人能挡!” “你脑子里只有肌肉吧?拳头再硬,我站远处给他一枪,他不就完蛋了。” “说得真轻松,就像你一个滑铲能把老虎撂倒一样可笑。” 他们又吵了起来。 年轻人果然火气特别大,没直接打起来已经算不错了。 他们一直吵到小弟头目回到基地,那时,社畜早已回屋休息,但不难听到小弟头目训斥他们的声音。 原来,小弟头目是跟着少当家一路的,站旅团全员粉的阵营。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社畜决定,明天怂恿他们提供加夏家族的旅团粉丝成分。 让粉黑大战来得更猛烈吧! 结局C-《花束》(四) 结局C-《花束》(四) 昨天通过挑衅,得到了不少情报。相同策略不能连续使用,得换成和平路线,想办法拉近关系了。 值班室的黑手党小弟还是上次那群人,他们只用眼角余光看到是谁走过来,就重新移回视线,继续该干嘛干嘛。显然,社畜与他们目前的关系处于“爱答不理”的阶段。 “以前我只在电视里见过黑手党。昨天的事情,我实在想不明白。”社畜走到他们待着的两个沙发之间的桌子前,“幻影旅团究竟有什么值得你们特别推崇的?如果看实力,天空竞技场就有很多厉害的选手。如果看名气,最有名的应该是那些国际恐怖组织。” “幻影旅团应该有什么特别的魅力?” “我很好奇,你们能教教我吗?” 双手背在身后,社畜稍微弯下腰,眼含笑意左右顾盼。 翘着二郎腿的把腿放了下来,吸烟的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仰躺在沙发的坐直了,看杂志的放下了杂志。 “那我要跟你讲讲飞坦/芬克斯/信长。”不同的声音重迭在一起。 四个黑手党小弟面面相觑,因为对方抢了自己的话而感到不悦。 “没关系!旅团的一切我都很感兴趣!”社畜今天穿了一条及膝的黑色半身裙,她双手拢了下裙摆,坐到没有吸烟者那边的沙发扶手上,满脸求知若渴,“每个人的话,我都想听!按顺序轮流讲,可以吗?” 这些黑手党小弟是早就脱离了社会正轨的一群人,看社畜就像在看玻璃橱窗里的娃娃,四肢柔软,循规蹈矩,没有经历过血腥,跟他们的生活方式完全不一样。所以,社畜对正轨以外的事情感到如此好奇,也是十分正常的吧? 向一无所知的外行炫耀自己的专业性,这无疑是一件颇有成就感的事情。 按照黑手党讲究资历的规矩,他们决定让资历最老的人先讲。枯燥无味的值班工作一般交给最底层的黑手党小弟,他们四人的资历差不了多少,但差一天也能算是前辈。如果是同一天加入黑手党,就用年龄来决定谁是前辈。 “一切要从两年前,幻影旅团在友客鑫干的大事说起。”黑手党小弟从头开始科普,“我们黑手党每年九月,都会在友客鑫举办地下拍卖会。这是全世界黑手党共同参与的盛会,在此期间,任何破坏规矩的人,都会被视为全世界黑手党的敌人。” 看守社畜的黑手党小弟眼见今天气氛十分和谐,同样放松下来,一起充当听众。 “我第一次听说还有地下拍卖会呢。”社畜点头应和。 “那是我们黑手党的内部活动。”黑手党小弟面露自豪之色,“里面的拍卖品,都是市面上见不到,你根本没法想象的。” “真厉害。”社畜十分捧场,发出羡慕的声音。 他想继续讲地下拍卖会,另一个黑手党小弟阻止了他的卖弄行为,催促他回到正题。 “幻影旅团抢走了地下拍卖会的拍卖品,就意味着他们与全世界黑手党为敌。当时爆发了大规模火拼,‘十老头’高价悬赏旅团的人头,甚至出动最精锐的战斗部队。幻影旅团不仅把战斗部队全部歼灭,还杀光了‘十老头’。黑手党世界因此翻天覆地,幻影旅团的悬赏当然也就取消了。” 说到此处,众人脸上都充满崇拜。 “你不知道‘十老头’是什么吧?”黑手党小弟问。 社畜点点头。 “六大陆总共十个地区黑手党的首领加起来,统称为‘十老头’。”黑手党小弟说,“幻影旅团做的事,相当于把V5的总统全杀了。不觉得这很酷吗?完美符合我对偶像的期待!” V5指的是综合国力最强的五个国家。 “不得了。”社畜称赞道,“向全世界的黑手党宣战,我想都不敢想。” 讲完背景设定,黑手党小弟们轮流讲述飞坦、芬克斯和信长的光辉形象。 他们没亲眼见过旅团战斗,基本上都是从那些“自称在友客鑫现场”的黑手党那里听来的。即便如此,他们仍然讲得绘声绘色,仿佛曾经身临其境。 比如“飞坦身影一闪,就有一排人头落地”,“芬克斯出拳的时候,拳头会发光”,“信长只要把手放到刀柄上,拔刀术瞬间把人切得四分五裂”之类之类的。 简而言之,包含了大量可信度不高的垃圾信息。 社畜发挥自己在公司培养出的温顺外壳,耐着性子,始终面带微笑,装出倾听的样子。时不时在他们讲到激动之处捧场,让气氛保持活跃。 等到他们讲得差不多了,社畜又对旅团特攻队的长相表示好奇。 友客鑫事件中,部分旅团团员的照片登上了“十老头”的悬赏令,在黑手党世界里,他们的长相算不上秘密。 “哼,女人果然都喜欢关注长相!” 虽说如此,他们还是很积极地描述自己偶像的形象。 因为黑手党小弟们的描述比较零散和抽象,社畜拿出便签本,按照他们说的,开始画……简笔画。毕竟社畜不是专业画像的,水平有限。 “……黑色剑士,像《刀剑神域》男主角那种?”社畜问。 《刀剑神域》是一款热门网游,很多年轻人都知道,黑手党小弟们也不例外。 “确实,都是深色头发,擅长速度,而且很帅。”黑手党小弟想了想,“但飞坦更有男子气概!他的眼神超酷!” 所以说“眼神超酷”具体是什么眼神啊?! 改了好几次都不对,社畜强压下心中的火气,笑眯眯地让他先形容别的外貌特征,比如发型。 “中分短发。”“不,没这么短。”“长一点,再长一点。”“不,到下巴就有点太长了。”“头发下半部分要翘起来。”“头发再多点。”“还有刘海,刘海要遮住眉毛。”“不是,这种刘海太厚了。”“这种太薄了,再画长一点。” “……”单画头发就要改十几次,社畜非常庆幸自己不是真的美术工作者。 更庆幸飞坦喜欢穿挡住下半张脸的黑色斗篷,不用画鼻子、嘴巴和下巴。 画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画完飞坦的简笔画,黑手党小弟们对成品赞不绝口,甚至希望立刻花钱买下。 “过奖了,我只是美术课的成绩还不错。”社畜露出疲惫的笑容,“你们喜欢就送给你们好啦。” 接下来是芬克斯,一个穿运动服,眉骨高,没有眉毛,金发背头,眼神很酷的男人。 最后是信长,一个穿日式浴袍,腰间配一把武士刀,黑色头发比较长,梳高发髻,留着拉碴的胡子,眼神很酷的男人。 “……”社畜实在受够了“眼神很酷”的形容!说了和没说有区别吗?! 为了得知旅团特攻队的长相,社畜付出了太多。 好在画简笔画这件事,同时获取了黑手党小弟们的大量好感,他们看向社畜的目光,明显多出了喜爱与尊敬。 没想到这群黑手党追星追得这么真情实感,对简笔画都如获至宝。 社畜心生一计,“你们没有旅团同好会吗?” 同好会,指的是对相同事物或活动有共同兴趣的人组成的团体。 旅团和黑手党的关系比较微妙,随时可能再次发生利益冲突,虽然不禁止把旅团作为偶像,但也不合适大范围公开进行讨论,只能在私底下小范围的交流。 “你们的偶像敢向全世界黑手党宣战,结果你们连同好会都不敢建?”社畜惊讶地眨眨眼,“你们当黑手党的,原来是一群超级听话的乖宝宝?” “是什么磨掉了你们的棱角,变得像社畜一样温顺?” “这样的人生,真的有意思吗?” 除非对生活完全失去希望,谁会不想度过一个有意义的人生? 尤其是年轻人,对未来与人生的憧憬最为强烈。 “而且,同好会没必要大规模聚集。”社畜提出建议,“重要的是彼此之间的分享和交流,让大家更好地追求自己的兴趣爱好。” “在黑手党的工作之外,很多人都有自己的特长,对吧?” “我会画一点画,可以画偶像的头像,和有相同兴趣的你们分享。” “同好会就是这么简单的存在。如果你们老大的心眼小得容不下这个,请当我没说过。” “要和我一起组建旅团同好会吗?” 黑手党小弟们纷纷陷入思考。 最后,他们跟着社畜一起伸出拳头,聚在一个点,一张张年轻的脸上充满希望与开心的笑容。 “旅团同好会——成立!” 结局C-《花束》(五) 结局C-《花束》(五) 年轻人的优点在于,好用又便宜。 年轻人的缺点在于,不安分与不稳定。 旅团同好会刚刚成立,就如野火燎原之势,迅速发展壮大。初始成员不遗余力地发掘并拉人入伙,还牺牲了交班后的睡觉时间去为旅团同好会发光发热。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你这个年纪你这个阶段你睡得着觉? 社畜既感动又心酸,此情此景,和初入公司,一腔热血为公司奋力打工的社畜也太像了。 太像了,都是一样的……傻x。 在心中叹息片刻,社畜待在独属于她的休息室,把旅团同好会成员们搜集来的纸条从箱子里倒出来,里面都是新加入旅团同好会的黑手党小弟写的。 “第一次交流活动,采取传纸条的方式。”提议成立旅团同好会的社畜,理所应当成为了会长,“三个问题,选一个回答。” “想和偶像一起做的事。想对偶像说的话。想要偶像对自己说的话。” “匿名回答,把纸条投进这个只有入口的纸箱里,最后交给我统一整理。” 修巫巫家族的旅团粉丝,并不止表面上招揽到的那些,有不少人由于各种原因不便承认,或者仍在观望,不宜操之过急。先稳住目前招揽到的人,他们是最忠实,最勇敢的旅团粉丝,是旅团同好会的核心与基本盘。 比起社畜这个假的旅团粉丝,那些真旅团粉丝的发言,更容易引起旅团粉丝的共鸣,然后生产新的素材。投入新的素材,再引来下一波共鸣,继续新的生产,以此反复,构成良好的粉丝文化交流内循环。 三个问题的答案,有一些重复或者类似的,社畜将其序列排到最前面,作为热门,最后制作了一个传阅板。 传阅板是一种在社区中使用的情报流动方式,把简报夹在木板上,各住户之间相互传阅,通知街道的活动和注意事项。 黑鲸号面积有限,旅团同好会都是同一黑手党家族成员,传阅板上的信息也没有特别需要保密的,这就变成了目前最简便的交流方式。 【想和偶像一起做的事。】 【Top1:想和旅团并肩作战!】 【Top2:想要信长教我剑术!】 【Top3:想和芬克斯切磋!】 【想对偶像说的话。】 【Top1:可以给我签名吗?】 【Top2:你真的很酷!】 【Top3:我永远支持你们!】 【想要偶像对自己说的话。】 【Top1:你是个不错的家伙!】 【Top2:我的后背就交给你了。】 【Top3:你想加入我们吗?】 留言被选上的人,对留言产生共鸣的人,遗憾自己没被选上的人,什么样的人都有。散落在黑鲸号各个岗位的旅团同好会成员,因为一张简简单单的传阅板,将情绪串联起来,睡前都在讨论相关的事情,心情亢奋。 “会长,下一份传阅板做什么?”看守社畜的黑手党小弟也是旅团同好会初始成员。 “当然要来个更大的。”社畜露出神秘的笑容。 根据已有的素材,创造新话题,那即是——能够同时满足这三个问题热门答案的总集——同人文! 【重生之我是幻影旅团14号团员】 【我在流星街的废墟中醒来,叫醒我的,居然是幻影旅团?!】 【“14号,你睡迷糊了?”信长朝我伸出手。】 【下意识抬起手,我看到了我手上的蜘蛛纹身,那是幻影旅团成员的标志。不对啊,我明明是黑手党。】 【难道……我重生了?!】 【“让我给他来一拳,看他能不能清醒。”芬克斯笑着举起拳头。】 【“不行,虽然是新人,但他是个不错的家伙。”飞坦制止了芬克斯。】 【“可以给我签名吗?”我忍不住说。】 同人文内容就这么多,下面则是一张插图,由于时间和条件有限,只用了黑色线条勾勒出画面。视角采用主角的第一人称视角,画面主体是旅团特攻队三人,用专注的眼神看着主角,正在作出同人文里的互动行为。 即使是烂如厕纸的轻小说,只要有精美插画,就能有不错的销量。 旅团同好会成立后,找到的曾为美术生的黑手党小弟,其画技对于普通人来说,属于是降维打击。 “神作啊!”“这是神作!”“神!” 此次传阅板好评如潮,为了一睹神作风采,又有些隐藏的旅团粉丝加入了旅团同好会。 “会长!下次办什么活动!” 部分忙里偷闲的旅团粉丝也过来了,值班室变得拥挤。 “可以聊聊大家为了追星,做过些什么?”社畜单独坐在沙发上,众人围在她身边,就像一堆信徒簇拥着传教士,“为了不让西索打扰旅团,少当家用vvip票把西索请到一层去休闲娱乐——这算不算公费追星?” 因为旅团同好会的存在,社畜从而得知了旅团的不少近况,知道修巫巫家族少当家正在和旅团一起行动,攻打爱依依家族的大本营。 “他还做到了大家最想做的事情——和旅团并肩作战。” “这真的很酷!完美符合我对真正旅团粉丝的想象,勇敢并带着趣味。” 社畜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微笑着环视众人。 “我也想试试了。大家可以支持我吗?” 传阅板只是小打小闹,和旅团并肩作战可不是开玩笑的。 除了少数热血上头导致脑筋不灵光的黑手党小弟,其他人都对社畜报以不信任的目光,毕竟社畜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即使在黑手党内,也顶多充当文职。有什么资格和他们的偶像并肩作战? “是不是想问……凭什么?”社畜预料到众人的质疑。 黑手党小弟们崇拜幻影旅团,关键原因是对暴力的崇拜——黑手党的本质也是暴力组织。 正好,社畜拥有足够威慑普通人的暴力,要不然,她不会采取如今的策略。 回想曾经那些令社畜愤怒的人,回想曾经的杀意,社畜缓缓释放出恶意的“念”。 社畜一直以来的温顺普通人表面,让修巫巫家族没有动用真正有实力的人来看管她。此时此刻,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众人仿佛身处黑暗的密林,无数双野兽的眼睛包围了他们,死亡的吐息,冰冷锋利的爪子,抵在他们的额头,后背,大腿,稍微用力,就能把他们撕碎。 意志力差的人已经站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社畜停止使用“念”。 笼罩在众人头上的无形阴影立即消失,没人再敢质疑社畜的实力。 看守社畜的黑手党小弟最为惊讶。 在他看来,社畜不是美女,长相普通,或许有些区别于其他普通女人的气质,但也看不出十分吸引人的地方。之所以能成为西索的继母,除了以年轻作为优势,剩下的应该就是手段了。女人们总有各种蛊惑男人的手段,人不可貌相,这不稀奇。只是没想到,刚刚那种……那是能使出血腥手段的人才有的压迫力。 西索的父亲到底怎么死的,不会是被她谋杀的吧?西索却似乎不知情,或者没想立刻杀她。 接下来,她的目标就是杀西索。 可怕的女人,她是要吃西索绝户的黑寡妇! “当然,我也知道,和旅团并肩作战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社畜表情坚定,“我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等旅团和少当家消灭爱依依家族,我就要争取和旅团一起杀死西索。在此之前,我想把旅团同好会会长一职安排妥当。” “……会长!”“……大姐头!” 尽管称呼并不统一,众人的表情是统一的,所有人热泪盈眶。 社畜云淡风轻地抬起手,随着她掌心下压,众人逐渐安静下来。她正要继续讲话,一个从外面回来的黑手党小弟急匆匆地打开门。 “不好了!少当家出事了!!” 与爱依依家族的战斗比想象中艰险,重伤的少当家亨利奇被旅团送回来了,目前正在医院。需要稍作休整,再考虑如何对付爱依依家族。 社畜的计划是,等旅团和少当家消灭爱依依家族,再和旅团一起杀西索,现在还不到她登场的时候,但…… 众人期待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分明希望她去医院一趟,找机会面见偶像。 啊,这,刚刚进行过武力展示,已经不能回到怂包的角色设定了! “这些天承蒙修巫巫家族的招待,我确实有必要去医院探望,表达感谢。”社畜强装镇定,“有机会的话,顺便为大家向偶像问好。” “好耶!!!”xN 欢呼声响彻值班室。 结局C-《花束》(六) po18et.com 结局C-《花束》(六) 黑手党限制社畜的活动范围,是为了防止社畜让旅团与西索提前接触。既然社畜没这个想法,还成为了众望所归的旅团同好会会长,暂时离开基地就没什么大不了了。 退一万步讲,有一群黑手党小弟跟着,如此看管“人质”,已经做足了表面功夫。只要不出意外,挑不出什么错来。 一名黑手党小弟领路,其他黑手党小弟跟在社畜身后,社畜如今走在路上的架势,宛如修巫巫家族少当家。谁能想到,社畜根本不是修巫巫家族的一员。 修巫巫家族真正的少当家亨利奇,刚接受完手术,躺在黑鲸号三层的单人病房,尚未清醒。多亏及时送医,再加上念能力者的体质比普通人更好,才勉强捡回一条命。短期内是没法投入战斗了。 病房内外都没见到旅团,社畜暗自松了口气。 无奈黑手党小弟态度太积极,到处寻找,发现了在走廊与加夏家族谈话的旅团特攻队。 骑虎难下的社畜不得不赶去那条走廊,加夏家族的少当家欧鲁·肯伊曾经与亨利奇交流情报,只知道社畜可能是西索的继母。社畜突然出现在这里,实属意料之外,他立刻走过来,想要让社畜离开,阻止社畜与旅团接触。 “是旅团特攻队!”在黑手党小弟们面前,为了维持自己旅团同好会会长的人设,社畜无视了欧鲁的表情,兴奋地抬起右手,快步走向他们,“很荣幸见到你们!” 旅团粉丝画的插图,对旅团形象有一定程度的美化——这件事在社畜的意料之中。本文首发站:po18td.com 不过,她没想到飞坦的身高是美化程度最高的部分。 插图里,飞坦比同伙矮半个头。 现实中,飞坦不止比同伙矮一个头,他甚至才到同伙的胸口。 如果非要给飞坦打个圆场,只能说,他显得特别矮,是因为芬克斯和信长都是185cm左右的高个子,对比效果才会如此强烈。 社畜低下头看着飞坦,她想,这飞坦160cm都不到啊!这家伙几岁?成年了吗? 好似听到了社畜充满冒犯的心理活动,飞坦抬起头,眼神和黑手党小弟说的一样,是那种非常酷的,嗯,杀人如麻的眼神。 很恐怖,兄弟,A级犯罪团伙真不是吃素的,压迫感好强。 但西索好像更强一些,不妙啊。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社畜努力露出人畜无害的讨好笑容,抬起左手拿着的传阅板,双手平举,是旅团特攻队三人都能看清传阅板内容的高度,“我是旅团同好会的会长,今天代表所有支持旅团的粉丝,想要你们的亲笔签名,可以吗?” 传阅板上是同人文《重生之我是幻影旅团14号团员》的插图,连外行也看得出来,这张图画得很用心。 加夏家族的少当家欧鲁也看到了,事情发展完全超出他的理解,他刚准备好的话堵在喉咙,暂改为观望态度。 亲笔签名?在念能力的世界里,这可能是念能力发动的条件之一。 “画的很不错。”信长摸着下巴,漫不经心地问,“是你画的?” “不是。”社畜转过头,人群中的一个黑手党小弟露出羞涩又激动的笑容,宛如怀春少女,明显得不需要用手去指出来,“……是他画的。” 芬克斯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跟着社畜来的黑手党小弟都是旅团同好会成员,见到偶像的肯定,一个个满面春风。但碍于黑手党的立场,不能表达更多。这也是他们推举外部人士——社畜——作为旅团同好会会长的关键原因。 社畜明白这一点,为了维持旅团同好会,她必须冲在追星最前线,满足旅团同好会成员们的期待。只要黑手党仍在与旅团合作,她就需要旅团同好会为她提供在黑手党内的便利。所谓,互利互惠。 此外,还有一个额外的好处。当旅团看到她和黑手党小弟其乐融融,自然会以为她是黑手党的一员,不会想到她和西索之间有关系。 旅团果然没有表现出更多怀疑,信长爽快地拿起笔,询问签名要签在哪里。 “谢谢您,信长先生!”社畜的惊喜半真半假,“请签在您的头像下方吧?那里的空白处多一些。” 信长签完名,把传阅板递给芬克斯,最后是飞坦的签名。 社畜乐呵呵地双手去接传阅板,发现拽不动,传阅板仿佛被钉在了飞坦手里,她的笑脸变为疑惑,“?” “你是什么念系?”飞坦问。 “……放出系。”社畜老实回答。 传阅板上的力道消失,社畜如蒙大赦,把传阅板护在胸口。 “谢谢你们!”社畜对旅团特攻队鞠了一躬,“我会当作宝物好好珍藏的!” 获得了最重要的道具,社畜立刻退场,在黑手党小弟们欢快的簇拥中离开。 这离谱的场面,把加夏家族的少当家欧鲁都看呆了。 “修巫巫家族的年轻人多,气氛比较活跃。”欧鲁推了下眼镜,“我们加夏家族不会这样。” 社畜和黑手党小弟们回到修巫巫家族的基地。 众人迫不及待地轮番传看旅团特攻队亲笔签名过的传阅板,爱不释手。 “这是旅团同好会·修巫巫家族分部会长的专属传承!镇会之宝!”社畜说,“咱们都已经是黑手党了。追星这种事,更要敢想敢做。我第一次见到旅团特攻队,就拿到了他们三人的亲笔签名——其他人做得到吗?做得到这地步吗?今后能做得到吗?” “不愧是会长!”“会长万岁!”“万岁!” 社畜在旅团同好会的声望值大幅上涨,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充满敬仰。 镇会之宝必须妥善保存。被社畜指定为下任旅团同好会·修巫巫家族分部会长的黑手党小弟,小心谨慎地将旅团特攻队亲笔签名过的插图装进相框。黑鲸号上没有装裱的条件,相框只是权宜之计。 “让加夏家族的旅团粉丝也知道这件事。这可是拉人入伙的好机会。”社畜指着相框,“你不想把旅团同好会做大做强吗?只在修巫巫家族的话,和小孩子过家家有什么区别?” “谨遵会长教导!” 另一边,旅团特攻队三人组结束了与加夏家族的谈话,开始聊消灭爱依依家族以外的事情。 “总觉得那个旅团同好会会长不太对劲。”信长说。 “我也是。”芬克斯说着,看向飞坦。 飞坦是旅团内公认的刑讯专家,最擅长观察微表情。 “她应该没撒谎,但隐瞒了关键信息。”飞坦说。 “比如?”信长追问。 “比如她对我们没有任何好感,防备心很重。”飞坦回忆道,“她非常紧张,不是粉丝面对偶像的那种紧张,是担心有什么真相被戳破的紧张。她很抗拒与我们接触,她离开的时候,看起来和其他人一样,急着回去庆祝获得了亲笔签名,其实,只有她在……” “逃跑。”芬克斯接上飞坦的句尾,呲着牙笑了起来。他本来就面相凶恶,这个笑容,就像要把人撕下一块肉似的。 慌慌张张,背对捕食者逃跑的猎物,最容易引起捕食者本能的追逐欲。 “加夏家族在她出现时的态度,也不太自然。”信长补充发言,“越来越好奇她是什么身份了。” “直接问她本人不就知道了。”飞坦和芬克斯交换了一个坏笑的眼神。 他们俩一起从小玩到大,结伴为非作歹的事情没少干。 “喂,现在做这个不合适吧。”信长表示反对,毕竟他们如今还在与黑手党合作。 “放心,当然会找个借口。”芬克斯嘿嘿一笑。 当旅团尚在休整期间,爱依依家族中,一个戴着狗脸面具的男人,终于找到了他们老大要找的人——西索。 西索喜欢独来独往,但有必要的话,他也不介意与人合作。 “我无所谓哦。”西索在嘴角挂起一丝微笑,“毕竟我并不讨厌混乱。” ——————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社畜没有和旅团组队,爱依依家族在本路线成功进入延长赛。 结局C-《花束》(七) 结局C-《花束》(七) 旅团特攻队叁人的亲笔签名,把加夏家族的旅团粉丝都给馋哭了。 社畜此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惊人的行动速度和执行力,值得旅团同好会全体成员铭记一生。 当旅团对她发出组队邀请,她的声望值到达了巅峰。 ……啊? 我打爱依依家族?真的假的? 这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啊! 修巫巫家族少当家亨利奇,跟着旅团特攻队打爱依依家族,差点死了,旅团特攻队倒是没什么明显伤势。 这说明什么?! 除了亨利奇的实力比旅团特攻队差,还有一种可能是被当成了垫背的炮灰。毕竟黑手党和旅团只是临时结盟,旅团没必要特意照顾亨利奇,能把亨利奇及时送回来抢救,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 社畜不认为自己的实力能比亨利奇强到哪里去,如果她运气不好,死在爱依依家族手里,就没办法向西索复仇了! 消灭爱依依家族只差临门一脚,黑手党认为再扣留社畜没有太大意义。旅团本来不打算使用暴力手段强行前往一层,才会与黑手党合作,即使社畜现在告诉旅团西索在一层,旅团考虑到目前为止消耗的时间和精力的沉没成本,此刻撕毁合约,就非常不划算了。 所以,当旅团指名要社畜来充当援手,黑手党没有多加阻挠,过程轻松得让信长不禁认为自己当初可能想太多了。 “好歹是个放出系,叫过来也不亏。”飞坦说。 “确实,我们缺一个远程攻击。”芬克斯表示赞同。 强撑着气势来到旅团面前,得知他们选择她的理由后,忍不住吐槽,“……这可不是打游戏啊!” “爱依依家族那群人把他们做的事当成打游戏。”芬克斯说,“他们通过杀人升级,觉醒念能力——这可能是爱依依家族老大的念能力。” “……啊?”社畜想,这群人岂不是比西索更凶残? “身为旅团同好会会长,能和旅团并肩作战,难道不是你的荣幸?”飞坦在她忙于找借口之前,率先发起了质问,“旅团特攻队的亲笔签名,真是那么好拿的?粉丝支持偶像,不拿出点真货,只知道动动嘴皮子。这种行为应该如何评判?欺骗?还是……另有所图?” 西索检验她的粉丝纯度,要的是掏空钱包押他赢。 旅团检验她的粉丝纯度,要的是她的命啊!!! “对不起!”社畜双目含泪,努力让自己显得可怜兮兮,“我只是很怕死!不管怎么追星,都没有要求拿命追星的吧?!我实力很差,根本派不上用场,死了对你们也没任何好处。但如果我活着,对你们是有好处的!” 旅团特攻队叁人组安静等待她的下文。 “我很会组织粉丝活动!”社畜昂首挺胸,“我可以经营旅团的粉丝圈,创造最有活力的粉丝圈生态!粉丝圈中的粉丝,对于偶像有着极高的忠诚度,他们愿意为其付出时间、金钱和精力。在你们有需要的时候,会成为你们最有力的后盾!” “不需要。”飞坦斩钉截铁。 “诶?” “不需要。”芬克斯笑着说。 “诶?!” “不需要。”信长抱起胳膊。 “诶?!!!!!” 接下来的事情不必赘述,社畜老老实实跟着旅团特攻队,通过一块毁坏的墙壁缺口,进入了爱依依家族的基地之一。这里残留了一些战斗痕迹,喷溅的血痕也比较新鲜,社畜猜测里面可能有亨利奇的血。 听说爱依依家族有空间系念能力,设了不少空间转移的陷阱。社畜提防着随时可能冒出来的敌人,一边观察周围,一边战战兢兢往特攻队靠拢。特攻队再恐怖,好歹是队友,如果没必要,应该不会害她性命。 “这么害怕的话,需要我把你的眼睛缝起来吗,小姐?” 社畜下方传来嘲笑的声音,是飞坦。 “我……我会努力克服的!”社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没注意视线下方,刚刚差点撞到飞坦身上。 上次的战斗,充分引起了爱依依家族的重视,先前已知的通路消失,摆在他们面前的,是正好符合人数的四条通道,每一条都黑暗无光,像通往地狱的道路。 “还挺贴心。”芬克斯吹了声口哨,“如果再多一条,就不好决定了呢。” “我选第一个。”飞坦看向最左边的通道。 “给新人机会。”芬克斯示意社畜,“你可以叁选一。” “等……等等!”社畜举起手,“在恐怖片里分头行动是大忌!这明显是陷阱啊!说不定四条都是死路!” 肯定会死人,最大概率死的就是社畜她自己! “那你留在这里?”芬克斯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 “落单也很危险啊!”社畜硬着头皮说,“而且我怕黑,我能不能跟你组队?我不会乱叫,也不会拖你后腿,只需要让我跟在你身后就可以。求求你了,芬克斯先生!” “你确定不会碍手碍脚?”芬克斯组队的意愿不高。 “当然!有危险我就跑得远远的!”社畜又寄希望于其他人,“求求了!别抛下我一个人!你们叫上我,也不希望我一点作用都没发挥就死掉吧?啊,信长先生,可以让我跟着你吗?” 要亲笔签名的时候,信长是第一个答应的,说不定,这次他也会第一个答应! “你跟我走,别想耍花招。”被社畜有意忽略的飞坦开口了。 呃,是阴险的矮子。 事到如今,随便是个活人都行,社畜不敢再挑,马上点头如捣蒜,“太好啦!飞坦先生,您真是个超级大好人!只要我能活着回去,一定向所有粉丝传扬您的伟岸之处!” 这番吹捧没有起到任何效果,飞坦反倒剐了她一眼,显然是块油盐不进的厕所石头。 认命地踏入黑黢黢的通道,走了两步,社畜就失去了继续前进的勇气。 “飞坦先生,我想我还是原地等你们回来吧!”社畜说,“就算组了队,在这么黑的情况下,走着走着人就没了的剧情也很常见啊!” “少废话。”飞坦转过身,入口处有限的光亮照出他暗金色的瞳孔,“否则你走我前面。” “我想到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社畜堆起笑容,“我们手牵手一起走,或者我抱着你往前走,行不行?” “你希望我撬开你的头骨,检查你大脑的健康状况?” “又或者,你坐我肩膀上?”社畜低头看着自己发抖的腿,“说真的,飞坦先生,我很害怕,已经在努力克制逃跑的冲动了。” “那我建议你闭上嘴,走我前面,我会让你跑得很快。”飞坦拿出藏在斗篷里的剑,比划社畜的膝盖,“快点,哪条腿跑得慢,我就削哪条。” “……” 被飞坦凛然的杀气一激,社畜确实跑得很快。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时间与距离都变得模糊,幸好路上没有出现敌人或者绊脚的障碍物,看到远处终于出现光亮,社畜喜极而泣,加快速度,却发现回到了原点。 不多时,芬克斯和信长也出现了。 他们同样没碰到敌人,看来,爱依依家族改变策略,选择了拖延时间的战术。 拖延时间的目的不难猜,所有人都发现自己异常的疲劳,在这里待得越久,越衰弱。 墙壁被强力的“念”保护,旅团叁人尝试攻击,无法对墙壁造成丝毫损伤。当他们初次进入这个空间,发现门消失的时候,就试过一次了。 通道的墙壁脆弱一些,但存在自我修复功能,并且,修复所用的“气”,都来自于困在这里的四个人。 除非有人能瞬间爆发出强大的攻击力,一口气打穿通道的墙壁,说不定能脱困。 “但是通道有四条。”飞坦说,“如果游戏规则是要求同时破坏,那就难办了。” 芬克斯的大招只能集中于一点。飞坦的大招范围大,但不分敌我,在有限空间内肯定波及队友。信长和社畜的爆发力都不够打穿墙壁。 即使愿意冒着被飞坦波及的伤害进行尝试,如果飞坦猜错了呢?那时飞坦实力大减,其他人受了伤,状态也会变得很差,将会被敌人随意收割。 “爱依依家族的游戏,我记得他们提到过一个特殊词语——器官。”信长单手扶着通道旁的墙壁,“你们有没有觉得,墙壁愈合时蠕动的样子,很像肠子。” “所以,这里是‘胃’?”芬克斯环顾四周,“它不是吃掉,而是在消化我们,最后我们会变成一坨屎。” “变成一坨屎之前,也可以让它胃穿孔。”飞坦冷笑一声,“强腐蚀性的胃液流出去,其他器官就会坏掉。” “这层胃壁可是最坚固的。”信长敲了敲墙壁,“似乎只有肠穿孔的选项了。时间不多,快点决定吧。” “答案太明显,很可疑。”飞坦说。 “呃……”社畜颤巍巍地举起右手,“按照生物学,我们从消化器官出发,通过肠子,应该就是‘出口’了。但我们重新回到了消化器官,这个循环假如有真实含义的话,我知道有一种生物符合这种特征。你们听说过‘腔肠动物’吗?” 没有接受过义务教育的旅团特攻队,整齐划一地给出了否定的答复。 “腔肠动物的出入口只有一个,它用嘴吃下食物,让食物在消化器官里消化,然后把残渣和代谢废物从嘴里吐出来。”社畜努力回忆了自己初中学的生物课。 “它从嘴里把屎吐出来?”芬克斯捂住嘴,露出感到恶心的表情。 “这不重要。”虽然社畜也是因为这个,才记住了腔肠动物,“如果是腔肠动物,这些通道就不是肠子,而是它的触手,用来捕捉猎物的,通常也不止四条。” “直接说结论,它的嘴在哪里?”飞坦打断了社畜的发言。 “触手围绕着的正中间。”社畜快速答道。 “方便进食。”飞坦补上她没说完的部分,给芬克斯递了个眼神。 芬克斯扬起自信的笑容,开始旋转手臂,每旋转一圈,气势越强,当他的“气”越来越多地凝聚在手臂上,他的拳头真的如黑手党小弟传言中一般,发出了肉眼可见的光。 “那我就用全力了,反正失败了还有阿飞的大招。”他干劲满满地说。 “闭上你的乌鸦嘴。” 飞坦话音刚落,芬克斯发光的拳头,狠狠砸向目标,整个空间瞬间扭曲,皱在一起,仿佛能听到某种生物的哀嚎。 但是还差一点。 飞坦把“气”集中到他的剑上,整个人化作一支迅猛的箭,直刺中心。 两个人合力之下,终于撕开一个口子,信长瞅准时机,拎着社畜第一个冲出去,接着是飞坦和芬克斯。 他们落地后,转过身,背后是他们最开始作为入口的墙壁缺口。 “看来老路应该全变成了死路。”信长叹道,“我都说过了。虽然手下是一群小混混,但有了好参谋,也是很棘手的。” 劫后余生的社畜瘫坐在地上,早就没了站着的力气。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旅团叁人组讨论爱依依家族的事情,有点昏昏欲睡,没想到话题突然来到了她身上。 “你知道西索在哪吗?”阴险的矮子飞坦,冷不防地转过头问她。 “啊?”西索这个关键词,令社畜的眼神下意识地瞬间躲闪。 “……你知道。”飞坦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紧咬住她不放。 芬克斯和信长也盯住了她,目光仿佛一把把冰冷锋利的尖刀,可以毫不留情地立刻捅破她的脸颊,撬开她的牙关。 结局C-《花束》(八) 结局C-《花束》(八) “我我我我……我说!”社畜汗毛倒竖。 在叁名武力值爆表的A级犯罪分子面前,社畜忙不迭地交代了自己所知的情报,“西索接受了我们黑手党给的vvip票,早就去一层了!更具体的位置,我也不清楚!” 黑手党以西索的位置作为交易筹码,让旅团出手消灭爱依依家族,在交易达成前,黑手党会帮忙隐藏西索的行踪,是可预见的结果。 旅团叁人组没有质疑社畜发言的真实性,原来,下一个才是致命问题。 “你不是黑手党。”飞坦危险地眯起眼睛,显然他已经有了答案,正期待着让对方接受撒谎的惩罚,“我说的对吗?” 为了不让飞坦得逞,社畜比飞坦审讯过的任何人都更诚实,“是的,我还没加入黑手党。” 社畜混在黑手党中间,是想让其他人误会她是黑手党,但到了需要挑明的时候,选择诚实是个明智的做法。因为这个谎言太脆弱了,一戳就破,没必要花太多力气维护。 “还没加入?”飞坦的注意力果然被引到她的补充说明上,“你什么时候决定加入黑手党?为什么加入?” “上了黑鲸号,我才知道黑手党里的旅团粉丝很多。我想要组建旅团同好会,能加入黑手党的话,做事也更加方便。” “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想要组建旅团同好会?” “我在黑手党面前说了一些对旅团的误解,他们超级生气,我就知道了。我组建旅团同好会,是因为觉得这样做很有趣。之前我不了解黑手党,没想到黑手党也会追星。” “你上黑鲸号的目的是什么?” “来都来了,没考虑目的。”具体来说,是被西索强行绑架来的,她能有什么目的?如果有得选,她根本不想来! 连续一问一答下来,社畜似乎只是个普通乘客,在黑鲸号上闲得无聊,意外发现黑手党也会追星,于是组建了旅团同好会,因此从黑手党那里得知了不少关于旅团,以及旅团的敌人西索的事情。 社畜没有说谎,其中的逻辑也是通顺的。 芬克斯和信长差不多相信了她的人设,就剩下疑心最重的飞坦。他像一条鬣狗,连猎物的骨头都要嚼碎了吞下去。 根据社畜看电视剧的经验,这种角色如果不尽早除掉,肯定会造成诸多麻烦,甚至揭露主角的真实身份。 “我见过很多说谎的人。其中,用真话来撒谎的人并不少见。”由于社畜坐在地上,此时是飞坦首次有机会从上方逼近她,“关键是找到他们……最想隐藏的东西。” “自作聪明的小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飞坦低哑的嗓音,与他的呼吸同时接近,有些发尾甚至触到了社畜的额头,“你一直把话题往黑手党的方向引。你最在意的,不是黑手党,也不是旅团。让我想想,我们最开始的话题是什么?” 他的话语在此停顿,社畜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在寂静的场所内,吞咽的声音格外的响。 不过,社畜此刻顾不上形象包袱,她知道自己即将迎来审问中最难的题目。 “西索。”飞坦重复了他最开始用来试探社畜的关键词,这次又加上了更深层次的挖掘,“你说你没考虑上船目的,因为你不是主动选择,有其他的不可抗力让你来到黑鲸号。一切起因,与西索有关。” “你不想在我们面前提起西索,因为西索是我们的敌人,提起西索,我们可能对你不利。” “你用组建旅团同好会的方式,在黑手党内收集我们的情报,却又不想立刻与我们接触,所以你的目标不是爱依依家族。而是在那之后的,与我们相同的目标。” “西索的人头,黑鲸号上的宝物,你想要的是哪一样?” 难得见到一个新颖的问题,社畜还以为飞坦会和黑手党一样,问她和西索是什么关系。结果,飞坦既不关心她和西索的关系,也不介意将旅团上船的两大目标直接摆出来。 “……”社畜事先准备的答案全部落空,她深呼吸几个来回,平复心情,“你说的没错,我想要杀了西索。我本打算在你们消灭爱依依家族后,再尝试与你们接触,希望能在杀西索的事情上出一份力。” “哦。”飞坦反应平淡地结束了审问。 芬克斯和信长同样没有追问的意思。 白费了备考工夫的社畜,气不打一处来,她突然明白他们的态度为何如此了。 因为她的实力比他们弱太多,他们没有真的把她放在眼里。 社畜的胸中涌起一股冲动,一股把垃圾桶里的答卷重新翻出来,铺在他们面前的冲动,她呼地站了起来,“为什么西索要带我来黑鲸号?你们不在乎我和西索的关系吗?” “只要你不与我们为敌,那都无所谓。”芬克斯说。 “你不会也是看了维基百科,就擅自认为我们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狂?”信长露出无奈之色,“再更正一遍,我只对看不顺眼的家伙绝不手软。” “我说我是西索他妈,你们也无所谓吗?!”社畜忍不住说。 “噗。”芬克斯笑喷了,“这位女士,请问您贵庚?” “是继母!”社畜补充道。 “继母不能算西索他妈,西索又不是你生的。”飞坦忍俊不禁的声音,比他威胁的声音更叫人恼火,“难怪西索把你带过来,你则是想杀他。我现在相信你们的关系确实水火不容。” “西索那家伙也不会承认你是他妈吧?”信长仿佛想象了什么搞笑的画面,他的表情也变得滑稽起来,“除非让我亲眼见到他叫你妈。” “我有目击证人!第一次搜查的士兵见过!”社畜气愤地握紧拳头,“等我见到西索,我一定让他当着你们的面,叫我一声妈!” “哈哈哈!”这回连飞坦都笑出了声,“凭什么?你也太……哈哈……有自信了。” “凭我给他喂过奶!”社畜急了。 “别再说了,我真的……会被笑死!”芬克斯笑得捂住了肚子。 叁个被黑手党认为眼神很酷的男人,此刻的眼神一点都不酷了,个个笑得七倒八歪。 社畜怒视这群毫无形象的旅团特攻队,要不是碍于实力差距,社畜很想冲上去给他们每人一巴掌。 真是的!她可是认真的啊!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哈哈哈!”芬克斯边笑边说。 “你也可以给我喂奶,你敢让我叫你妈吗?”飞坦弯着眼睛,再补一刀。 “那以后我们也是母子了!”社畜指着飞坦的鼻子,掷地有声地进行了抢答。 飞坦瞬间愣住,信长眼泪都笑出来了。 “那我草她不就成为了飞坦的爸爸?”芬克斯刚刚缓过劲来,接上了吐槽,“我要草我要草!” “谁再来草芬克斯,人物关系就更有意思了。”信长也接话了。 “谁敢草我?!我就去草他爸爸!”芬克斯举起拳头。 “芬克斯你原来好这口?”飞坦斜着眼睛挪揄他。 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你们幻影旅团原来是搞笑团体?! 啊,这,还不如穷凶极恶的杀人狂人设呢。 结局C-《花束》(九) 结局C-《花束》(九) 受困于爱依依家族的陷阱期间,社畜虽没有受伤,“念”的损耗却也不可忽视,不适合继续参加战斗。 旅团特攻队并不是不近人情的家伙,如果没有社畜的初中生物知识,肯定要耗费更多精力才可能破除陷阱。他们不仅让社畜提前下班,还答应下次战斗会叫上她。毕竟谁都不知道西索什么时候出现。 提前下班的快乐,谁懂? 打工人都懂! 同样是和旅团并肩作战过的人,修巫巫家族少当家亨利奇差点死了,社畜则是毫发无伤,其中的差距不言自明,修巫巫家族和加夏家族都为之震动。 坐在修巫巫家族的值班室,十分膨胀的社畜直接把腿搁到了桌上,黑手党小弟殷勤地在旁端茶倒水,众人翘首以盼,等着聆听社畜与旅团并肩战斗的第一手资讯。 此刻,最核心的旅团同好会成员才有资格待在这里,除了人多会导致空气难闻的原因以外,用粉丝等级制来激发成员的动力是关键原因。 在社畜开讲前,有一名加夏家族的黑手党小弟头目也来了,引发一阵骚动。 旅团同好会副会长向众人解释,这位来自加夏家族的年轻人茨东克,被会长认定为旅团同好会·加夏家族分部会长。 “他十分注重仪式感。为了准备能拿给偶像签名的签名板,付出了极大努力。”副会长介绍道。 黑鲸号配备了航行途中不可缺少的必需品,非必需品则被认作奢侈品。像签名板这种一般没人会要的物品,黑鲸号上根本买不到,比奢侈品还奢侈,需要联系一层的“万事屋”,在固定日期下单,等待下一轮的物资空运。既然是一层的设施,那当然得是非富即贵,才能动用这条渠道。 茨东克为了签名板,豁出去下跪恳求了老大。尽管他没对任何人说他付出了什么,但所有人都知道,想在黑鲸号上拿到货单里没有的签名板,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以前的加夏家族少当家欧鲁,应该会对这么离谱的请求感到犹豫,甚至要训斥一顿,认为丢了黑手党的脸。不过,自从看到一个外人用旅团同好会迅速俘获一众黑手党小弟,他改变了想法。 年轻人是国家的未来,也是组织的未来,他一味守旧,未必能让黑手党变得更好。不如顺应时势,尊重年轻人的喜好,只要做好管理和限制,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十来岁的孩子,没可能因为追星耽误正经事。 如果真有那种脑子坏掉,为了追星不顾一切的小年轻,趁早踢出加夏家族也是好事。 而且,那个女人很识相,知道遵守黑手党家族之间的边界感,她用的名头是“旅团同好会·修巫巫家族分部会长”,不牵扯到加夏家族。她无意加入黑手党,首要目的是杀死西索,如今已经选好了分部会长的继任者,显然不会在这个位置待太久。 让茨东克成为加夏家族的旅团同好会代表,可以收买人心,也可以在同好会交流活动中留意那个女人的言行,以防万一。 加夏家族公费追星第一人是茨东克。 修巫巫家族公费追星第一人是少当家亨利奇,当他在病床上得知旅团同好会的事情,更不会有什么意见。哦,不,应该说是,他也相信只要做好管理和限制,就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见到茨东克,社畜把桌上的脚放了下来,抬起右手,示意他在对面的沙发落座。 “大家都是旅团同好会分部会长,就不必客气了。”社畜说。 “旅团同好会有总部吗?”茨东克是带着欧鲁的任务来提这个问题的。 欧鲁想要知道,旅团同好会是否有更上一级的权力结构。 “没有哦。”社畜摊开空着的双手,“旅团同好会是大家自愿组成,为实现共同意愿,在保证不影响正常工作秩序的前提下,开展兴趣交流活动的非营利性社会组织。各个社团是完全独立的。” 作为加夏家族的代表,茨东克不想表现得太温和,也不想表现得太冷酷,结果变成了一个生硬的干笑。他笨拙地说完几句客套话,忍耐着声音里的无比期待,请社畜分享与旅团并肩作战的宝贵经历。 在社畜的角度,就是要开始吹牛了。 旅团不在这,黑手党也不太可能有机会向旅团确认这段不重要的故事,只要她不吹得太假,一切解释权归她所有。 “话说我遇见旅团特攻队当日,是在我们少当家所在的医院。”社畜身体放松,后背靠到沙发上,“我带着我们旅团同好会制作的同人图,请旅团特攻队为我们签名。他们对我们的诚意表示了肯定,于是给我们签了名。” 社畜环视周围,当时在现场的黑手党小弟们纷纷露出激动的表情,七嘴八舌,说起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地方。 “他们真的好酷!”“压迫感好强!”“但是很有亲和力!”“如果能和他们握手就更好了!” 社畜清了清嗓子,让他们安静下来,继续说:“承蒙旅团特攻队看得起。之后,他们邀请我一起去消灭爱依依家族。身为旅团同好会会长,我当然荣幸之至,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不愧是会长!”“会长牛x!”“我们会长就是最棒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社畜谦虚道,“还是得感谢旅团特攻队知人善用,相信我能够帮上他们的忙。他们对我们旅团同好会的评价很好,说了不少鼓励的话,让我对未来充满信心。” 指“需要我把你的眼睛缝起来吗”、“你确定不会碍手碍脚”、“哪条腿跑得慢,我就削哪条”之类的鼓励。 “爱依依家族非常狡猾,给我们设置了各种障碍,还企图将我们分而治之。”社畜表情严肃,“我当然第一眼就看出了爱依依家族的阴谋。但是,旅团特攻队不这么想,他们真的无所畏惧——太酷了!” “那当然!”“不愧是偶像!”“接下来呢?” “接下来嘛。”社畜轻轻一笑,“我们兵分叁路。猜猜我和谁组队?为什么?” 就像看小说正看到精彩之处,却翻到了最后一页的读者,所有人争相踊跃发表评论。 旅团同好会不应该是社畜一个人的表演,也得带动所有人的活动积极性。 等到吊足了胃口,社畜揭晓答案,“是飞坦。” 飞坦粉丝和旅团全员粉都发出了超级羡慕的吸气声,信长粉丝和芬克斯粉丝则是扼腕叹息,遗憾不能借助社畜得知更多偶像的事情。 “大家知道,我是旅团全员粉,要让我只能选一个组队,那是个非常艰难的选择。”社畜叹了口气,“当我还在犹豫的时候,飞坦主动邀请我组队,我再推辞就不礼貌了。” 指“你跟我走,别想耍花招”的组队邀请。 “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很想和飞坦聊你们感兴趣的话题,但考虑到还在做正事,我和他聊的都是如何应对爱依依家族,提出我的建议。” 指“我们手牵手一起走,或者我抱着你往前走”、“你坐我肩膀上”之类的建议。 “飞坦先生很欣赏我的建议,让我在前面开路,他帮我殿后,他是个非常可靠的人。” 指“那我建议你闭上嘴,走我前面,我会让你跑得很快”的要求。 一番添油加醋,层层铺垫,社畜终于讲到她表现最突出的部分,“在下不才,在学校里的成绩还可以,想到了陷阱的机制很像‘腔肠动物’。” 各位黑手党们都是早就把知识还给学校的社会人,对社畜的博学(指初中生物知识)赞叹不已。 “……找到了陷阱的薄弱点,也要有足够的力量打破它。”社畜对着人群笑了笑,“这里是芬克斯大展身手的部分。” 芬克斯粉丝立刻欢呼雀跃。 “他的拳头真的会发光哦。”社畜双手捧脸,装出憧憬的神色,“一拳把空间都打扭曲了。然后是飞坦。” 此刻轮到飞坦粉丝欢呼雀跃。 “这个陷阱的强度超出预期,飞坦握着他的剑,补上了攻击,才打破陷阱,势如破竹。” 信长粉丝急不可耐地问信长做了什么。 “陷阱出现缺口只有一瞬间。”社畜拍着胸口,语气有些后怕,“幸亏信长带着我出了陷阱,否则我就没法回来跟你们讲这段故事了。” 再讲些有的没的,纯属虚构的,不完全虚构的,让众人吃到七八分饱,社畜结束了自己的分享。 最后,是带茨东克观赏旅团同好会·修巫巫家族的镇会之宝——旅团特攻队的亲笔签名同人图。 茨东克羡慕得简直要哭,他头一次希望自己不是加夏家族的成员,而是修巫巫家族的成员! “等到你的签名板到货,你也会得到属于你的宝物。”社畜微笑着向他伸出右手,“真诚祝福你如愿以偿。” “……”茨东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手掌在衣摆努力蹭了好几下,才小心翼翼捧住社畜的手,“谢谢!” 结局C-《花束》(十) 结局C-《花束》(十) 当社畜在修巫巫家族基地吹牛的时候,旅团特攻队在工作。 当社畜在修巫巫家族基地睡觉的时候,旅团特攻队在工作。 当社畜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的时候,旅团特攻队终于没在工作了。 但是,消灭爱依依家族的工作依旧尚未完成,旅团特攻队被爱依依家族的空间陷阱耽误了许多时间,最后的工作成果是找到了爱依依家族在黑鲸号上设置的遥控炸弹。 爱依依家族为了“毁灭世界”的口号,确实不遗余力,这些遥控炸弹就是他们狗急跳墙时的选择……之一。 尽管知道这同样是拖延时间的方式,却无法置之不理,并且需要优先排除。除了唯恐天下不乱的爱依依家族,没人希望黑鲸号沉没。 正所谓,投鼠忌器。 卡金国军人照旧只关注一层和二层,把叁层、四层和五层的搜索炸弹工作交给了黑手党。 “之前已经测试过了,都是结构简单的土制炸弹,剪除信号接收器就能阻止炸弹被遥控引爆。”一名黑手党小弟向社畜解释,“最麻烦的部分是把隐藏的炸弹找出来。” 由于一层和二层进入戒严状态,旅团也不便往上层去,暂时休息了。 社畜跟着黑手党去看了爱依依家族的遥控炸弹,造型意外的小巧,像一盒pocky,很容易藏在难以发现的犄角旮旯里。 “这么小的炸弹,威力能有多大?”社畜有些好奇。 “不小了,一个就能把我炸成碎片!”黑手党小弟谨慎地护着放有炸弹的手推车。 即使剪除了信号接收器,如果遭到剧烈碰撞,炸弹依然会爆炸,必须轻拿轻放。他只想着快点挨到集中处理的时间,让士兵把这些炸弹转移到海里。 为了自己和黑鲸号的安危,黑手党把精力都投入到炸弹搜寻工作上,旅团同好会的活动因此暂停。 闲得无聊的社畜去看了电影。 之前陪西索看爱情电影,她心情不好,什么电影情节都看不进去,这回终于能毫无负担地观赏电影了。 她挑了一部动作犯罪电影,电影讲的是一个杀手为了名扬天下,成功把通缉榜排名前叁的通缉犯全部杀死的故事。 排名第叁和排名第二的通缉犯没什么好说的,就是犯罪电影里常见的黑恶势力,飙车追逐,血腥肉搏,枪林弹雨,这些司空见惯的电影桥段令社畜感觉一般,直至杀手杀到了排名第一的通缉犯。 没想到,排名第一的通缉犯改头换面,用慈眉善目的形象,穿上洁白的圣袍,成立了一个新兴宗教,用“迎来新生”的理念对信徒进行洗脑,让信徒甘愿捐赠全部财产,忠实信众颇多,称他为“尊者”。 即使他被杀手一枪爆头,信众仍唱着圣歌,坚信自己会在这里迎来新生。 显然,这个宗教的洗脑效果不会因为尊者死亡而消失。 杀手给信徒离开的机会,愿意放弃信仰选择离开的寥寥无几,剩下的都被杀手当场射杀。 在断断续续的枪声中,圣歌却一直没有停下。 当杀手打死最后一个人,尸体堆满地板,礼堂才终于变得安静。 宗教……太可怕了吧。社畜看呆了,忘了吃爆米花。 排名第一的通缉犯果然不同凡响,对社会的危害度比前面的黑恶势力欺男霸女,杀人如麻还可怕。 虽然杀人是违法的,但杀手为民除害,杀得好! 哎呀,好久没看到这么令人舒爽的电影了! 看到杀手坐船离开,社畜放下心来,才发现自己右手边的爆米花桶快要见底了,“?!” 社畜曾经看过一个网络热门视频,可爱的小孩子趁旁边的大人专注于聊天,不断偷拿爆米花。 哪个熊孩子敢偷吃我爆米花?!要是长得不可爱,就把他的头打爆! 正要看向右边的观众,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自爆了小偷身份。 社畜顺着那只手,狠狠地瞪过去,“……?!” 哦,是A级通缉犯飞坦啊,那没事了。 “好巧啊,没想到你也来看电影了,飞坦先生。”社畜化怒为喜,洋溢着虚伪的笑容。 “我看你和那位尊者大人,确有几分相似呢。”飞坦把刚偷来的爆米花扔进嘴里。 “尊者大人?我?”社畜瞥了眼空掉的爆米花桶,“……您真爱开玩笑。” “旅团同好会。”飞坦言简意赅。 “啊?我们那个是非营利组织!” “尊者大人也是这么说的。” 确实,电影里的尊者没有要求信徒捐赠财物,他表面上当场焚化信徒的财物,让信徒借此告别过去,实际上焚化炉里有机关,财物都被转移,最终全部进了尊者的口袋。 “所以您为什么要拿我的爆米花呢?”社畜生硬地换了话题。 “我没带钱。”飞坦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他当着社畜的面拿爆米花,一样的理直气壮。 哎呀,是完全不会“囊中羞涩”的人呢!不愧是A级通缉犯! 没钱怎么能坐在这看电影? 这个愚蠢的问题,就不必再问了。 连普通人都有各种方法逃票,以飞坦的身手更是不在话下。 “那我能赏光请你们一起共进晚餐吗?”社畜决定就坡下驴。 “还有谁?”飞坦问。 “当然是芬克斯先生和信长先生口牙!”这点周到,社畜还是想得到的。 “没必要,他们没有吃晚饭的习惯。” “哦。” 世界这么大,不同人用餐习惯不一样也是正常的。 此时,刚从外面回来的信长正在问芬克斯,飞坦去哪了。 “他出去逛了。”芬克斯捧着一本杂志,头也不抬地说,“不用管他。帮我带份外卖,谢啦!” “……你自己去!”信长没好气地坐到沙发上。 “喂喂!”芬克斯都懒得吐槽信长对爱依依家族的执着了。 但有一说一,被爱依依家族耍了几次也令芬克斯恼火。 信长和芬克斯为了无聊的带饭问题进行争论的时候,飞坦拆开了炮弹外的糖衣,直截了当,问社畜请客吃饭有什么目的。 “那个……嘿嘿……”社畜面露羞涩地搓搓手,“之后想要签名照!”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希望能对旅团有效。 “偶像怎么能只有一张通缉照片呢?!”社畜说,“需要更多适合传教的照片!” “……你说了‘传教’对吧?” “那是形容!形容!粉圈里很常见的形容!”社畜拍着胸脯保证,“不会让你感到麻烦的!物以稀为贵,我只需要一张照片就够了!” “请一顿饭可不够呢。” “没问题!黑鲸号上的食宿都可以承包!”社畜语气慷慨,“来吧!带上信长先生和芬克斯先生,修巫巫家族欢迎你们!” “你加入修巫巫家族了?” “没。” 由于社畜是被西索突然绑架的,没来得及带任何财物,最开始她靠偷窃,然后靠修巫巫家族,如今她的开销也来自于修巫巫家族。更具体的说,她出门前得到的钱,是修巫巫家族的旅团同好会成员众筹的活动经费——不能让旅团同好会会长因为没钱,在外没面子嘛! 旅团同好会会长的面子,就是旅团同好会的面子! 黑手党可以不要命,但不能没有面子! “如果大家知道这笔钱是为了偶像使用的,高兴都来不及呢!”社畜兴高采烈,“让我们一起放开手脚,吃喝玩乐吧!” “不得不承认,现实比电影精彩多了。”飞坦说。 “啊?” “走,我饿了。” 用旅团同好会赞助的拍立得,留了张飞坦的半身照,社畜花钱花得更有底气了。 请客吃饭超出预算没关系,社畜在附近抓了个黑手党小弟过来。 在老百姓面前,黑手党小弟充满专业气势。 “他们的账记到修巫巫家族。” “好、好的!” 来都来了,不拿到芬克斯和信长的半身照怎么行?怎么给修巫巫家族一个完美的交待? 尤其是信长的签名照,据旅团同好会可靠消息,修巫巫家族少当家亨利奇目前最在意的偶像是信长! 黑手党小弟们的油水不够,但只要得到亨利奇的更多支持,就不用担心资金紧张问题了! 社畜再次翻开菜单,准备打包一些食物和饮料过去。就算没有吃晚饭的习惯,改成吃烤串也行吧?谁不喜欢香香的烧烤呢? “飞坦先生有忌口的吗?”社畜问。 “不要太辣。” “信长先生和芬克斯先生有忌口的吗?”社畜又问。 “不知道。”飞坦一脸的漠不关心。 “呃,那就每样都来一些吧。”反正是修巫巫家族出钱。 因为点的多,店员帮忙把烤串和酒箱子搬了过来。爱依依家族杀了不少乘客,空出一些房间,目前旅团叁人组就住在死者之一的房间——反正他们也不介意是刚死过人的地方。 还在为外卖问题推叁阻四的芬克斯与信长,此刻心花怒放,拍照的事情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他们叫社畜留下来一起用餐,盛情难却,才吃过饭的社畜就只能坐着光喝酒了。 A级犯罪团伙喝酒时的聊天内容和普通人差不太多,谈天说地,没有值得留意的情报,这应该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他们有所顾忌。喝得多了,放开顾忌,也只是变得更喜欢讲笑话。 社畜不仅是自己喝酒,还随时关注着给他们添酒,希望把关系搞好点,之后跟着他们战斗的时候,说不定能得到一点照顾,至少别随便把她当成炮灰之类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人情世故不可避免,请客吃饭是另一种形式的战场! 酒过叁巡,可以来点游戏了。 这件事还是社畜提议的。之前的聊天环节,那叁人完全是多年好友的氛围,她这个才认识几天的人,总感觉插不上话,必须用别的方式融入集体才行! 划拳喝酒,是一种在饮酒时玩的社交游戏。 两人同时出一只手,并且同时猜两人所出数字之和,猜对就算赢,输的人喝酒。如果两人都猜错或猜对,则继续,直到有一方猜对为止。 它不仅考验参与者的反应速度和记忆能力,也增加了聚会时的互动和乐趣。 输了一圈的社畜满脸崩溃:“怎么回事?!你们都是高手?!” “我们经常玩这个。”信长说。 “没玩是不想欺负你。”芬克斯给她倒酒,“但这是你自己提议的。” “还敢不敢玩?”飞坦抱起双臂。 “玩。换一个玩。”社畜抽出一根烤串用的竹签,擦干净了,留下一半,然后掰成四段,“靠运气。猜猜我手里有几段?没猜中的喝酒。猜中了,下一轮可以让别人来猜。” 依靠运气,社畜总算找回了一些场子。 不,其实不全靠运气,她使用了西索教过的魔术手法,知道怎么在藏竹签的时候不露声色——这不是出老千,只是让别人更难猜中。 为了叁张签名照,身为旅团同好会会长的社畜付出了太多。 至今为止,没人能让她喝酒应酬半夜。 这群人怎么如此能喝?! 仔细想想,她成为念能力者后,也比以前更能喝了。肝脏代谢能力越强,分解酒精的能力越强,越不容易喝醉——念能力者的世界,恐怖如斯! 难怪西索经常能把她爆炒一整晚,不,那不是重点。 社畜心有余悸,一边往修巫巫家族的基地走,一边用手掌扇着呼出的酒气。 ……太大意了。 她想着和旅团搞好关系,但没想过搞得太好,飞坦突破正常社交距离的时候,她闻到靠近的酒气,吓了一跳,立刻酒醒,装作喝多了想吐,匆匆离席。 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在一群血气方刚的男人住所里喝酒喝到大半夜,真发生那种酒后乱性的狗血剧情了怎么办?! 虽然修巫巫家族基地也都是年轻男人,但基本是普通人,还很尊敬她。即使想对她出手,她可以打十个,没在怕的。 旅团这边的叁个,她一个都打不过啊! 如果真发生那种剧情,她怎么应付得了叁个……太可怕了! “……”社畜不禁加快脚步。 另一边,刚才还醉得不省人事的芬克斯和信长像没事人似的,发出精神饱满的笑声。 飞坦试图亲近的小动作,社畜离席的演技,都在装醉的两人眼里看得清清楚楚。 “你被那女人耍了哈哈哈。”信长在笑。 “你们懂什么!要让猎物跑跑才好玩。”飞坦还在嘴硬。 “阿飞单身太久,枪都拿不稳了。”芬克斯难得讲了个高级冷笑话。 他使用了双关语。 效果拔群,飞坦赏了他一个空酒瓶子。 ————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是if番外《社畜的大意》,没有及时离席的社畜,留了一整晚的狗血故事,丧心病狂 if番外01《社畜的大意》 if番外01《社畜的大意》 上一章没有及时离席的社畜,留了一整晚的狗血故事。 —————————————————— 社畜承认自己的确忘乎所以了,才会变得迟钝,没有意识到危机来临。 “今天是深入交流的好机会不是吗,旅团同好会会长?”不知不觉中突破了正常社交距离的飞坦,拉下了遮住下半张脸的斗篷面罩,贴着她的耳朵说话。 她惊得差点蹦起来,飞坦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令她胆寒的危险气息和力量仿佛巨石,压得她动弹不得。 因为在旅团特攻队这边很难插上话,她想过用别的方式融入集体,但绝对不是现在这种方式!!! “……”社畜快速瞥了眼对面的芬克斯和信长,那两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芬克斯还发出了鼾声。 也就是说,只有飞坦对她动了心思。 是啊,她又不是美女,怎么可能人人都对她动心思呢? “飞坦先生,是你喝醉了。”社畜小声说着,试图推开飞坦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我给你倒杯水吧?” “别装蒜。”飞坦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垂,“你是想在这里结束,还是换个房间和我单独玩?” 单独玩就意味着被他玩个遍,在这里结束的话,他会顾及到旁边的同伴,搞点擦边球就放人吗? “……在这里。”社畜选择了看起来没那么危险的一个选项。 她没有看到,对面的芬克斯和信长的嘴角都带上了笑意,更没有想到,那代表着什么。 “不愿意和我单独玩?”飞坦眼角余光留意到那两个偷笑的家伙,嗤笑一声,“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飞坦先生,今天已经很晚了,我该回修巫巫家族了。”社畜主动勾住飞坦的脖子,亲吻他的嘴角,“下次我和你单独玩。想玩什么都可以,好吗?” ……总之先画饼!能逃就逃! “玩什么都可以?”飞坦抬起嘴角。 “……嗯。”社畜有些羞涩地点头,“对不起,飞坦先生,今天实在太突然了。” 当飞坦松开手,社畜立刻露出感激的喜色,她正要站起来,却被飞坦抓住了手腕。 “但是,我有必要等到下次吗?”飞坦往里一拽,失去平衡的社畜撞到他的胸口,“我不喜欢延迟满足。” 似乎是社畜跌倒的声音惊动了对面的芬克斯和信长,他们睁开眼睛,好奇地看着压在飞坦身上的社畜。 “啊!你们醒了呀!”社畜就像见到了救星,“飞坦先生喝醉了,麻烦你们帮下忙,把他搬到床上,可以吗?” “我没醉。”飞坦把手搭到社畜的腰上,“他们也没醉。” 社畜重新看向芬克斯和信长,他们没有耷拉着眼皮,表情很清醒。 “……你们都没醉?!” “一个个都喜欢装醉呢。”飞坦的另一只手掌抚摸着社畜的背脊,比起安抚,更像是展示占有,“好玩吗?” “不,飞坦先生,你肯定是醉了。”社畜转过头,对着芬克斯和信长的方向,“请不要这样,你的同伴……” 芬克斯已经走了过来,看起来准备帮把手。 当他的手不偏不倚放到社畜的屁股上,社畜发出了惊叫,“芬克斯先生?!” “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飞坦扯出社畜扎进裤腰的衣摆,眨眼间就解开了她衬衣的两枚扣子,“哼,难怪你不选择和我单独玩。” “她没单独选你,那就是你输了。”信长揪住社畜外套的后衣领,剥下她的外套,“好东西该一起分享。” 社畜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尚未褪去,就被他们叁下五除二脱得只剩下袜子、内衣和扣子全部解开的衬衣。 “……飞坦!”她躲避着芬克斯和信长的手,后知后觉地向飞坦求救,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们换房间!我和你单独玩!” “太迟了。”芬克斯的手指隔着内裤,碰到了社畜的私处,“因为你拒绝阿飞,他现在很不开心哦。” 社畜当然知道这件事,所以她不敢看飞坦此刻的脸。 “你是个贪心的女人。”在社畜下方的飞坦,将她的胸罩推上去,让她的双乳暴露在空气中,“签名照想要全部,这种事也想要全部呢。” “不、我不是……”社畜没有地方可以躲闪,极力发出顺从的声音,“我是……为了旅团同好会……的发展……唔……” 旅团特攻队不止是对付敌人的时候配合默契,他们同样是性经验丰富的老手。 叁双触感不同的手,准确地抚摸着社畜的各个敏感区域,社畜不断吸气,根本没法好好说话。 “真令人感动。”信长说,“会长,你这次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不……我不要了!”社畜好不容易用双手撑起身体,飞坦咬住她悬着的乳头,疼得她重新压低了身体,“放我走吧……我不要了!” “我建议你决定奖品。”在芬克斯手指的揉捏下,她的内裤已经湿了,“难道你觉得我们现在还可以停下,会长?” “啊……”社畜感到飞坦性器的勃起,心乱如麻,“我不知道……我希望奖品是你们放我走……” “硬币。”飞坦松开嘴,之前在他嘴里的乳头被他又咬又吸,红肿得可怜。 另一颗乳头其实也不好过,正被信长捏在手指间把玩。 幻影旅团有一种只在他们内部流通的硬币,上面有旅团纹身同款的蜘蛛图案,当成员之间意见相左,一般会用抛硬币的方式决定。 这种硬币没什么稀奇的,任何私人订制的店都可以制作,想送人也没问题。 “……能够了解我们更多事情,这不就是会长想要的?”飞坦把一枚硬币放进社畜嘴里,“今天会长可以一次性拿到叁枚正品,真是幸运。” “没有人比你更幸运了,会长。”芬克斯觉得时机差不多了,重重地碾了下去。 社畜高潮了,她绷直了背部,双腿紧紧地夹住芬克斯的手腕,爱液浸透了内裤的轻薄布料,给芬克斯的手指涂上亮晶晶的水光。 稍后,沾着社畜口水的蜘蛛硬币落到飞坦的耳边。 “……等……等一下……”社畜不抱什么期望地恳求道,“你们……可不可以戴套……” “这里应该有吧。”信长抽回手,“按照以往(擅闯民居)的经验来看。” 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后,信长拿来了几盒避孕套和润滑油。 “使用避孕套的轮奸犯旅团特攻队”和“不使用避孕套的强奸犯西索”,很难评判到底哪个更应该枪毙。 ……还是都枪毙吧! “别玩过头了,明天还得干正事。”信长把一盒避孕套递给芬克斯。 “知道,我这不是特意给会长做了前戏。”芬克斯套好避孕套,用性器的头部戳了戳社畜的屁股,“明天还要带上会长一起干正事。会长,你不会忘了吧?” “没……没。”社畜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不,应该高兴,“那……每个人来一次就结束了?” “你在小看我们?”芬克斯脱下社畜的内裤,握着性器,抵住湿润的入口,“至少得射四五发。” “……啊?!”社畜的惊呼声被芬克斯压碎。 芬克斯缓慢而切实地挤开她狭窄的穴口,侵入她的身体。 “你应该再给她做点扩张。”信长见芬克斯动得艰难,提出建议,“太大了,她承受不住。” “不用这么费事。”芬克斯用手去摸社畜的阴蒂,让她更放松一点,“等我把她操开,她只会觉得爽。” “呀!”社畜叫了一声,并不是因为芬克斯,而是因为飞坦咬了她一口。 “阿飞,你想跟我抢?”芬克斯不满地停下动作,“不配合就算了,别妨碍我。” “她要给我喂奶,没有奶,我用点力怎么了?”飞坦伸手捏住社畜的下巴,令社畜不得不看向他,“很遗憾,我们没法建立母子关系了,会长。” “……阿飞。”芬克斯突然回过味来,一脸震惊,“你觉得她真的给西索喂过奶?” “是你们自己不相信。”社畜说。 “只是喂奶?”同为男人,芬克斯怎么可能不知道男人的劣根性,“西索那家伙不会还操过你吧?” “我都说了我要杀他!”社畜咬牙道。 “看来是操过很多次。”信长摸着下巴。 “看来是哪里都操过了。”飞坦补充。 “那家伙真是个禽兽!”芬克斯语气愤慨。 不,你们叁个现在做的事情也可以称之为禽兽。 “没关系,会长,我们会温柔对待你。”芬克斯拔出性器,用手指帮她扩张,“绝不干西索做的混蛋事。” “……你人还怪好嘞。”社畜心情复杂,“西索每次都会洗澡,如果你们能让我抽空洗个澡就更好了。” “……” “……” 飞坦和信长去洗澡了,如今的芬克斯刚做到一半,让他立刻洗澡是不可能的。 当信长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芬克斯终于如愿以偿地把整根粗大的肉棒都塞进了社畜的身体里,把社畜压在沙发上干得热火朝天。 芬克斯身形高大,在信长的视角,只看得到社畜的两条小腿圈在芬克斯的臂弯里上下摇晃。 “喂。”信长不是会站在旁边干等的类型,他提醒芬克斯,“该我了。” “……你在开玩笑?”做完前戏,芬克斯才尝了几分钟,塞牙缝都不够,“一起吧。” 芬克斯拉起社畜,抱着社畜走下床,性器在颠簸中不断顶着最深处,令社畜忍不住呻吟。 信长会意地托住社畜的屁股,冰凉的润滑油倒入掌心,然后涂到社畜的后穴。 明白他们要做什么的社畜,慌张地夹紧了芬克斯。 芬克斯闷哼一声,没有射出来,“会长,乖乖给我们干,我们就不会弄伤你。” “别乱动。”信长告诫她,“等下还有飞坦,你不希望我们快点完事?” “……呜。”社畜挂在芬克斯身上,不敢再动,任由信长的手指扩张她的后穴。 她没有勇气看信长的尺寸,但信长插进来的时候,她明白了,信长也不输给芬克斯。 “啊!慢点……会坏掉的!”社畜因为自己肚子里同时存在的两根粗大肉棒感到恐惧,眼泪掉了出来。 “哭什么呀。”芬克斯亲了亲她的嘴唇,“我们这么可怕?难道西索那玩意细得像根牙签?” “他……他只有一个人……啊!”社畜在芬克斯肩膀留下几道抓痕。 趁她和芬克斯讲话分神,信长把剩下的一截性器插了进来。 现在才是真正的被两根肉棒塞满。 信长和芬克斯都是185cm左右的个头,社畜被他们架在性器上,脚尖都无法点地。 最后洗完澡的飞坦,擦着头发走进卧室。 室内弥漫着交合的淫靡气味。 信长双手握住社畜的大腿,一松手,社畜就会因为重力作用往下滑,深深地吞吃下面两根挺立的性器。有时候信长和芬克斯会等她落到底,有时候,他们会在那之前一起往上顶弄。 他们应该把社畜折腾得够呛,芬克斯的后背全是社畜的抓痕。此刻,社畜正咬着信长的肩膀,但她已经咬不动了,在快感的冲击下,口水和呻吟从嘴角溢出,手臂无力地垂着。 飞坦看了眼扔在地上的避孕套,明白他们已经玩完一轮,并且交换了前后位置。 “阿飞,你再来晚点,我们可能就把她干晕了。”芬克斯从后面捧着社畜的胸,柔软的乳肉从他指间挤出。 “怎么会?”飞坦冷笑道,“她装的,骗你们快点完事呢。西索上当,你们也上当?” “不,我们是没打算把她玩坏。”芬克斯说,“西索没怎么开发她,害我做了半天前戏。” “那西索应该是个阳痿。”飞坦用眼神示意,“去床上。” 平衡了身高以后,飞坦也能加入这场淫乱的派对了。 他先用手指夹住社畜的舌头玩弄,然后把性器凑到社畜嘴边,用详细的指示叫她照做,不给社畜任何装蒜的余地。 在社畜缺乏足够的口交经验的情况下,飞坦没有试探她吐出来的可能性,只让她含住一半,毕竟她喝了不少酒,吐出来的画面肯定不美好。 “第一次同时吃叁根吧?”飞坦捏着她含满肉棒鼓起来的脸颊,“好吃吗,会长?” “……”社畜柔弱无力地闭着眼睛,只希望他们早点完事。 随着时间推移,人多的坏处又体现出更多来。 叁个人都不想屈居人后,必须等到有人射精,其他人才会跟着射出来。 该死!能不能别把胜负欲放在这种奇怪的地方! 想起芬克斯和信长可以为了争论带饭问题,无意义地消磨时间,社畜渐渐感到绝望。 唯一的好处是,他们公认社畜的身体素质不足,怕把她操坏,加上明天还要干正事,动作越来越温柔。 不,零点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后就天亮。 几个小时? 不知道是谁正在把她抱起来操,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着之前,她想,根据这个姿势所需的身高来看,首先排除飞坦。 “……” “……” “……” 这一觉睡得仿佛喝酒断片,疲劳度不见减少,社畜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 “会长,我给你带了早点!”芬克斯的大嗓门接近了。 “你怎么不给我带。”信长散着头发,刚刚起床。 “你怎么不给我带。”飞坦从社畜的胸口抬起头,性器正插在社畜身体里,前后耸动。 “操!”芬克斯抓起地上不知是谁的一只鞋子,扔到飞坦头上,“你还边吃边干呢!” “明明是我先来的。”飞坦躲开鞋子,狠狠地顶了一下社畜,抱怨道,“根本没你们什么事。” “要较真的话,岂不是应该感谢西索馈赠。”信长用拇指对着社畜的方向,“她是被西索强行带过来的吧?” “当然,我们会好好感谢他。”飞坦用手掌覆在社畜的胸口,与上面的部分指印大小刚好吻合,“彻底送西索下地狱,也完成了会长的心愿。” “下次就可以玩到爽了。”芬克斯亲吻社畜的肩膀,“你会永远支持我们的吧?随时做好准备等我们来哦,会长。” 信长虽然没有说什么,他的手却抚摸着社畜的小腿肉。 “……” 社畜觉得自己很有必要重新思考,是否更换下地狱的目标。 ——————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是社畜选择单点飞坦的分支路线。 if番外02《社畜单点飞坦》 if番外02《社畜单点飞坦》 上一章没有及时离席的社畜,选择单点飞坦的分支路线。 —————————————————— 社畜承认自己的确忘乎所以了,才会变得迟钝,没有意识到危机来临。 “今天是深入交流的好机会不是吗,旅团同好会会长?”不知不觉中突破了正常社交距离的飞坦,拉下了遮住下半张脸的斗篷面罩,贴着她的耳朵说话。 她惊得差点蹦起来,飞坦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令她胆寒的危险气息和力量仿佛巨石,压得她动弹不得。 “……”社畜快速瞥了眼对面的芬克斯和信长,那两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芬克斯还发出了鼾声。 “飞坦先生,是你喝醉了。”社畜小声说着,试图推开飞坦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我给你倒杯水吧?” “别装蒜。”飞坦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垂,“你是想在这里结束,还是换个房间和我单独玩?” 单独玩就意味着被他玩个遍,在这里结束的话,他会顾及到旁边的同伴,搞点擦边球就放人吗? 不知道。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飞坦、芬克斯和信长都是凶残的A级通缉犯,她敢相信这叁个人的道德底线吗? 不,成为A级通缉犯的那一刻,“道德”这个词就与他们彻底无缘了。 尽管社畜没有经历过真正的黑暗,但她也从社会新闻里见过不少恶性犯罪事件。考虑到最坏的情况,芬克斯和信长其实有可能加入飞坦,来一场以“酒后乱性”为借口的轮奸案。 社畜不敢赌,她乖顺地抱住飞坦的胳膊,悄声道:“飞坦先生,我想和你单独玩。我在黑鲸号的乘客房间正好空着,没有任何人打扰,去我那里吧。” 鬼知道飞坦说“换个房间”是指哪个房间!如果只是换到卧室,芬克斯和信长的存在依旧很危险!必须转移战场,越远越好! 飞坦没有立刻答应,视线移向对面的芬克斯和信长,低笑了一声。 “……”社畜唯恐他突然反悔,无比紧张地,用最拙劣的调情方式,把柔软的胸部贴着飞坦的胳膊,就差直接钻进飞坦的怀里撒娇了。 飞坦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似乎又对她不感兴趣了。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社畜心中暗喜,想着逃跑的可能性越来越高,脸上仍保持着被拒绝时的错愕表情,“对不……” 道歉的话还没说完,飞坦站起身,“带路。” 总之,先远离另外两名A级通缉犯! 社畜脸上展现出由衷的欢喜,她担心吵醒另外两名A级通缉犯,踮起脚,小跑着奔向门口。飞坦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咔哒。 门关上了。 “难道我装醉的演技不行?”芬克斯的鼾声停了,他睁开眼睛,声音懊恼,“她居然迫不及待地溜了。” “没办法,是飞坦赌赢了。”信长拿起手边喝到一半的酒,一饮而尽。 “可恶,难得有个这么好的女人,便宜阿飞那小子了。”芬克斯不满地磨牙,“吃独食,他肯定超爽。” 缺了活跃气氛的社畜,两人碰杯的声音显得格外冷清。 “唉!受不了!”芬克斯无法控制地想象飞坦此刻正在如何享用猎物,焦躁地跺脚,最后猛地站了起来。 信长懒散地抬起眼,等着看芬克斯冲出去给飞坦捣乱。 “我去厕所撸一发。”芬克斯说。 “……这种事不必特地告诉我。”信长一脸无语。 “我的意思是,谢绝打扰。”芬克斯感到燥热,把运动服外套扔到沙发扶手上,“即使是你急着上厕所也不行。” “知道了!”信长充满嫌弃地冲芬克斯摆手,就像驱赶一团臭不可闻的气体。 结果室内的空气并没有变得更清新。 从厕所出来的芬克斯,困惑地闻了闻自己的手,确信自己把手都洗干净了,他看向随意仰躺在沙发上的信长,后者的坐姿和之前没有太大区别,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信长。”芬克斯五指弯曲,虚握着拳头,作出上下套弄的手势,“你刚刚做‘这个’了?” “……”信长半闭着眼睛,懒得回答芬克斯的无聊问题。 “想的谁?”芬克斯露出八卦的表情,直言不讳地先自爆了个杂志封面女明星的名字。 “……”信长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看起来需要组织一下语言。 贤者时间让芬克斯的头脑格外灵活,他立刻意识到信长的犹豫意味着什么。 “你用我们可爱的会长当配菜!”芬克斯拍着大腿笑了起来,“还以为你只是个凑数的,没想到你真的想干她,信长你这个闷骚男哈哈哈哈哈哈。” 说得好像他没有对可爱的会长动了念头似的。 “关你屌事。”信长的额角暴起青筋。 “别这么说嘛。”芬克斯笑嘻嘻地坐到信长旁边,拍了拍信长的肩膀,“想的什么姿势?” “正面。”信长瞪着他,大方地承认了。 “有品位!我也喜欢正面。”芬克斯朝他竖起大拇指,“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们轮着来?” “免谈!”信长气笑了。 吃独食的滋味,芬克斯和信长都想了解。 黑鲸号叁层,社畜最开始住的双人间。 时隔多日,此处终于再度迎来住客。 门打开的时候,一层薄薄的浮灰飘了起来,社畜不禁打了个喷嚏。 虽是双人间,却不是酒店里的大床房,采取了更节省空间的上下铺。飞坦随手掀起下铺的被子,社畜这才想起床单上有什么,心中祈祷飞坦不会注意到。 “西索和你上床了?”飞坦没有放过床单上遗留的白色痕迹。 “是他强迫的。”社畜垂头丧气。 “我会杀了他。”飞坦肯定地说。 “谢谢你,飞坦先生。”社畜喃喃。 对于社畜来说,这不过是换了个强奸犯的区别——她也没想过和飞坦上床啊! 既然结果都是一样,比起选择矮自己一个头的营养不良A级通缉犯,还不如选择高大又有钱的无犯罪记录西索。 飞坦身高残疾,心理指不定有多变态,不会被他玩死吧? “这里有避孕套。”社畜试探地问,“待会可以戴套吗,飞坦先生?” 西索走后,以防万一西索再回来,社畜偷了好几盒避孕套放在柜子里。 “我可以射在外面。”飞坦不置可否。 射在外面也可能怀孕啊! “那个……”社畜意识到飞坦对西索格外的敌意,决定拿西索开刀,“西索他是个只顾自己爽的人渣!他总是不戴套,所以我一般会吃药。这次他突然把我绑过来,我没来得及带药……” “他确实是个十足的混球。”飞坦挑眉道,“我早就想杀他了。” 确立了共同的敌人,飞坦的态度对社畜明显好了不少。 “去浴室。”他命令,“把套也带上。” “嗯!”社畜欢快地点点头。 飞坦先洗澡,社畜坐在旁边的浴缸里,视线不安地到处乱飘,先是飘到飞坦腿间完全不符合他身高的可观性器,然后飘到飞坦凸起的喉结,接着是飞坦尖锐上翘的眼角,再后来是飞坦背后墙壁上的瓷砖。 哗哗的淋浴声停止,飞坦进入浴缸,占据了浴缸剩下的另一半。 社畜双手抱膝,局促地缩着身体,很不习惯在认识不久的男人面前一丝不挂地接受审视。 飞坦的视线十分稳定,一寸寸地下移,就像把她从头到脚吞下去的猎食者。 显然,社畜是个没吃过苦头的,眼前这点小事,就让她紧张地蜷起脚趾。她也没干过粗活,修剪整齐的指甲,都透着漂亮的肉粉色。 供他独享的,鲜美多汁的猎物。 “很可爱。”飞坦不自觉地喉结微动,“遮起来太浪费了。” “……”社畜胆怯地望向他暗金色的眼睛。 “我真想立刻干你。”飞坦轻叹一口气,“但你应该希望先洗澡。对于我来说,忍耐是件辛苦的事情——你得让我帮你洗。” 社畜不太明白飞坦话语里的因果关系,她没有不明智地选择质疑,点点头。 顺从飞坦的指示,她背靠着浴缸边缘,把双手放在身体两边,腿也伸直了一些,给飞坦让出更多活动空间。 淋浴声响起,飞坦握着花洒,让社畜伸手试试水温,调整到她觉得最温和的程度,贴心得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飞坦贴心的时候,说明他心情很好。 不想打湿头发,社畜把头发挽起,用发夹固定在后脑勺,再洗了脸。 温水冲在社畜的锁骨处,飞坦跪坐在她两腿之间的V字形空间,用空着的手引导水流顺着她的肩膀往后,从后颈下滑到腰背。那只习惯握武器的手上有一些粗糙的茧,不适合用来帮她洗脸。 这个过程挨得很近,飞坦呼吸的温度比水温更高一些,让社畜不由自主地感到发烫。 打湿身体后,把沐浴乳挤到浴球上,揉搓出泡沫,再轻擦皮肤。 “手。”飞坦发言简短。 社畜抬起右手,放到飞坦的掌心,飞坦细致地给她的整条右手臂擦上泡沫,每一根手指的指缝也不例外。 飞坦做得很认真,不会在敏感部位额外停留,以至于完全没有色情意味,倒更像是一名兢兢业业的护工。 很容易忽略的脚部,同样被飞坦细心照顾,擦到脚心的时候还会比较用力,不让她觉得痒。 不得不承认,社畜本人都不会有飞坦洗得这么周到,这么干净。 为什么一个杀人如麻的A级通缉犯能把清洁工作做到这种程度? 这应该是犯罪分子清理案发现场的专业技术,不愧是A级通缉犯,社畜默默地想。 水流冲开泡沫,盖在泡沫下的排水口重新显现,失去泡沫的社畜身体再度变得一览无遗,飞坦的眼神也多了些重量。 尽管社畜感到畏惧,她的乳头却已经在飞坦的擦洗过程里挺立起来,时刻诱惑着异性把嘴巴凑上来品尝。 飞坦用指尖抚摸更上面的地方,是社畜胸口的痣,现在飞坦连社畜哪里有多少痣都非常清楚了,唯独不清楚她的内部。 “把大腿和小腿折迭到一起。”飞坦说。 “……”社畜涨红了脸,双手分别抱着大腿,对着飞坦折迭成一个M字型。 飞坦用花洒冲洗社畜的私处,手指浅浅地在入口试探了一会,转而揉着她的阴蒂,受到刺激的阴蒂逐渐变大,探出头来。社畜忍着并拢大腿的冲动,双手攥得紧紧的。 “……啊!” 花洒的水流突然直冲到阴蒂上,刺激得社畜绷紧了大腿,因为被飞坦按住膝盖,才没能合拢。 社畜紧咬住嘴唇,在飞坦的强制冲洗下迎来了高潮,透明的爱液混在水里看不到,但她的颤抖肉眼可见。 “要洗得更干净一点吗?”飞坦带着笑意,关掉花洒。 他俯下身,嘴巴凑到社畜仍在颤抖的腿间,用舌尖挑逗她的阴蒂。 四肢着地的样子,就像一只求欢的雄性动物。 西索没有用舌头舔过社畜的私处,他通常用手指就足够了。 第一次被这样舔,社畜感到刺激又惊慌,双手不再抱着大腿,急急忙忙地捂住嘴巴。她想拒绝飞坦的舔弄,大腿却不听使唤地夹住了飞坦的脑袋。 飞坦藏蓝色的头发蹭着她的下腹部,没有介意脑袋两边多出来的压力,反正社畜的大腿很柔软。 安静的浴室里,舔舐的声音清晰得仿佛在舔着社畜的耳朵。 等社畜稍微习惯目前的节奏,飞坦加上了吮吸,社畜的身体猛地一颤,爱液涌了出来。 然后,是飞坦吞咽的声音,而且很贪婪,一滴不剩地舔了个干净。 好……好变态。 飞坦抬起头,看到社畜双手牢牢捂着嘴,红成煮熟虾子的脸。 他拉开社畜的手,捏着她的下巴,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与她进行了一番深入的体液交换,直到她有些窒息,才分开两人的嘴唇,“尝到了吗?你自己的味道。” 不等她回答,第二个吻又覆了上来。 飞坦的性器已经勃起,不可忽视的重量压在社畜的下腹部,在接吻的同时轻轻摩擦。飞坦把社畜的手拉到他的性器上,示意社畜进行抚摸。 人不可貌相,尽管飞坦比社畜矮一个头,他勃起的性器却能一直戳到社畜的肚脐。 太夸张了,居然还有像西索那么夸张的尺寸。 飞坦的性器开始吐出兴奋的前液,社畜担心他很快要插进来,帮忙撸动性器的手指往下滑,试图先摸到穴口,给自己做一下扩张。 “不着急。”飞坦发现她的小动作,手也探了下来。 男人的手指比社畜的手指粗得多,扩张的进度很快增长,社畜感到撑得慌。 “呜……” 性器插进来的时候就更撑了,她禁不住仰起头,在飞坦的肩膀留下几道抓痕。 “叫吧。”飞坦舔过她的脖子,“叫我‘阿飞’,我会让你快乐。” “……阿飞。”社畜颤抖着声音。 飞坦含住社畜挺胸时送到他嘴边的乳头,下面在抽动,上面在吮吸。双重的强烈刺激让社畜手脚并用,紧紧地缠住了他。 按照这个步调下去,应该可以安全结束吧? “……哈啊……阿飞……”社畜明白取悦飞坦的方法,她不加克制,或者说,过于放荡地逐渐发出呻吟,“用力……再用力干我……阿飞……阿飞……” 据说每一个女人都会无师自通地在床上表演高潮,哪怕对方的技术糟糕透顶。 飞坦的技术并没有糟糕透顶,甚至超出预想的优秀。社畜卖力的表演则是出于惧怕,她从来不会在床上讲这些露骨的话。 可能她还算是会害羞的类型吧? 飞坦的持久力很惊人,数不清玩了几轮,总之社畜都表演累了,不再讲话,只会被他顶得不断喘息。 现在,社畜也像一只动物了。 飞坦抱着她的腰,用着动物之间最经典的交配方式,从后面插入,把她的屁股撞得发红。 强奸犯的共同终点就是发情的公狗。 “不演了?”飞坦暗哑的声音。 “……哈。”演不动了。 啪。 飞坦突然拍了下她的屁股,在她条件反射夹紧的同时,飞坦射了出来。 “会长,我更喜欢你抛弃虚伪,变成动物的样子。”飞坦把软倒的社畜拉进怀里,牙齿啃咬她的耳廓,“和我一起堕落吧。” 结局C-《花束》(十一) 结局C-《花束》(十一) 万幸,社畜及时离席,飞坦他们也没有追出来。 毫无波折,社畜安全回到修巫巫家族基地。趁着酒兴,她拿出旅团特攻队的签名照,跟留守基地的黑手党小弟们炫耀了一番,好让他们自行传播她此次的光辉事迹。 之后,把叁张签名照压在枕头下面,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社畜去医院探望修巫巫家族少当家亨利奇,用信长的签名照进行贿赂。 “谢谢你。”亨利奇正因为自己受重伤,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无法继续亲自与旅团合作而消沉。 社畜一边说着“这怎么好意思”,一边打开背包,收下了亨利奇赞助的500万戒尼。 “真的非常感谢你,会长。”亨利奇态度诚恳。 “不客气,很高兴能帮到你。”社畜微笑道,“承蒙修巫巫家族的照顾,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告诉我。” 现金是其次,主要是她接下来和旅团一起活动产生的任何费用,都可以用修巫巫家族大胆报销。 公费吃喝玩乐就是最爽的! 剩下的芬克斯和飞坦的签名照不急着出手,先留在手里待价而沽。 当社畜在咖啡店悠闲地享用早点,加夏家族小弟头目茨东克找了过来,在社畜对面坐下,讲述他身为旅团同好会·加夏家族分部会长的烦恼。 他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像社畜一样大张旗鼓发展旅团同好会下线。 小弟头目这个位置有些尴尬,不上不下的,必须时刻维持面子和威信,才能最有效地管理手下。 “我知道下定决心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社畜用吸管搅动玻璃杯里的牛奶,“如果你现在还会犹豫,那表示时机未到。没关系,我完全尊重你的个人选择。” “会长!”两个黑手党小弟快步走过来。 社畜举起右手向他们打招呼。 “听说我们因为轮班错过了好东西!”他们走到桌前,其中一个压低声音说,“会长得到的‘那个’,可不可以拿出来给我们开开眼?” “诶~”社畜咬了口吸管,“那个可是我的私人珍藏,不能轻易示人。” “开个价吧,会长!”“我什么都会做的!” “那个的意义比较特殊。”社畜笑着摇摇头,“不应该拿来交易,更不应该拿来炫耀,抱歉啦。” 他们有些遗憾,但表示了理解,没有继续请求,因为结果并不意外,社畜用同样的理由婉拒了其他旅团同好会成员。 直到他们与社畜告别,茨东克不发一言,十分克制自己对其他家族事务的好奇心。 “他们说的是旅团特攻队的签名照。”社畜主动向茨东克解释,“这里是公共场所,他们和你一样,也不方便把这类事情摆到明面上谈论。” “……签名照?!”茨东克惊讶得瞪圆了眼睛。 怎么还能有人连续两次找旅团特攻队要到亲笔签名?并且更进一步,要到了本人的照片! “昨天我和旅团特攻队一起喝酒,聊得投机,就拿到了。”社畜腼腆地笑了笑,“哎呀,我完全没想到,简直有种和他们变成朋友的错觉——开玩笑的。这份礼物非常珍贵,我希望能交给最可靠的人。” “那……那个……”茨东克忐忑又期待地问,“会长选人的标准是什么?” “拥有觉悟,能给予旅团同好会最有力的支持。”社畜说,“顺便问一下,如果让你挑选,你最想要谁的签名照?” 别人顶多知道茨东克是旅团粉丝,没人知道他最青睐的旅团成员是谁。 即将说出心底最深处秘密的茨东克,紧张得就像未成年的初次告白,“……信长先生。” 呃! 他怎么正好和亨利奇推同一个旅团成员?! 在小范围人气调查里,信长明明是排名垫底的那一个啊! “太不巧了。”社畜为他惋惜,“我已经把信长先生的签名照送给了我们修巫巫家族的人。” 茨东克的心情,在转瞬间一起一落,他明白社畜有意成人之美,只可惜他运气不好,失之交臂。 “喂,会长!”这次来的是芬克斯的大嗓门。 顺着声音看过去,芬克斯后面还跟着飞坦和信长,旅团特攻队叁人都来齐了。 “!”茨东克忍着激动,没有站起来,识相地充当被忽视的背景板。 “这么悠闲?”飞坦看到桌上的两份饮品,“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还得干正事?” “啊!不好意思,我不想打扰你们,没想到你们会这么早。”说完,社畜对茨东克抱歉地笑了一下,马上站起身,“下次再聊,我先失陪了。” “会长,谢谢你。”无论如何,茨东克依然很感激社畜创造出来的局面,让他发现那么多志同道合的人,他低下头,“感谢你为我开悟。我已经有觉悟,要成为一个全新的我。” 社畜没空回他的话,端起牛奶,快速地连喝几口,把剩下的小半杯牛奶喝完,不浪费黑鲸号上有限的食物。 不能让旅团久等,她喝得太急,有少许牛奶溢出嘴角,她条件反射用手背去擦,又舔了舔。 “用这个。”信长拿起桌上的纸巾盒递给她。 “……谢谢。” 社畜接过纸巾盒,抽出一张纸巾,一边擦手,一边跟着他们离开。 茨东克目送四人的背影,对社畜的崇敬之情无以言表。 刚刚那个,怎么能不算是朋友?!那种被旅团认同,可以并肩作战的感觉简直要溢出来了! 谦逊、才华、智慧、见识、品德与人格魅力,都是一个备受尊敬的领袖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我也要努力成为会长那样优秀的头领! “……” 之前旅团特攻队把目标定为爱依依家族的首领墨莲娜,不想在其他小角色身上花费多余的工夫。 然而,爱依依家族超乎预期的棘手,让现实变得和RPG游戏一样,不能绕过小怪直接进入BOSS战。 旅团特攻队决定狩猎任何一位爱依依家族成员,从中打开通往BOSS战的路线。 由于墨莲娜的念能力,爱依依家族成员可以通过杀人觉醒念能力,还可以升级,所以他们一直在黑鲸号各处制造杀人案。 连环杀人案的犯人被杀人如麻的A级通缉犯狩猎,这番黑吃黑的景象,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感谢墨莲娜!” “是她让我完成我长久以来的梦想!使我如愿以偿!” “现在的我,感觉非常的好!” 爱依依家族成员的嘴,十分的硬,仿佛感觉不到创口的疼痛,脸上显出狂热的兴奋。 呃,毕竟是以“毁灭世界”为口号的家族,招揽的成员果然都是些脑回路清奇的“精英”呢。 旅团公认的刑讯专家飞坦,对此次审问感到索然无味,他甩掉剑上的血,将剑收回斗篷内。 “怎么?不问了?”芬克斯第一次见飞坦结束得这么快。 “我认为应该换个人。”飞坦转过头,看向唯一对刑讯场面避之不及,试图躲在角落的社畜,“一个比我更好的人选。” “……啊?”社畜左右张望,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 “这种不是你最擅长的吗?”飞坦走到一边,给社畜让出审讯的位置,“来吧,尊者大人。” “我不是!我没有!”社畜连连摇头。 “尊者大人?”芬克斯一脸懵逼。 “那是什么?”信长也莫名其妙。 “开始吧。”飞坦不由分说,把社畜赶鸭子上架。 “……”社畜无奈地清了清嗓子,走到被捆在椅子上的爱依依家族成员面前,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待会我说一句,你跟着我说一句。” “我危害人间。” “我辜负苍生。” “我愿抛开一切。” “消除名利权力。” “舍弃金钱物质。” “归于真我。” 除了看过同一部电影,吃过同一桶爆米花的社畜和飞坦,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这是电影台词,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气氛一度凝固,爱依依家族成员不仅没有跟着念,还梗着脖子,叫道:“你们有病吧?!” “洗礼仪式失败了。”社畜厚着脸皮,无奈地耸耸肩。 “哦。”飞坦伸出手,把人质的头扭下来扔到地上,“这颗脑袋实在冥顽不灵,我们去找下一个。” 结局C-《花束》(十二) 结局C-《花束》(十二) 跟着旅团特攻队狩猎爱依依家族成员期间,社畜逐渐获悉之前的事情。 比如亨利奇如何受到重伤。 当时,亨利奇和旅团特攻队一起进攻爱依依家族大本营。爱依依家族成员大多没什么战斗力,麻烦在于不少人开发了念能力——瞬间移动能力,无敌型的驱逐能力,伤害转移的能力,等等等等。 不同能力互相组合的效果,让大本营像一只团成球的刺猬,让人无处下嘴。 尽管他们成功击破爱依依家族大本营,杀掉数名爱依依家族成员,却没能阻止爱依依家族首领墨莲娜逃走,不知所踪。亨利奇则在这场混战中身负重伤。 旅团、修巫巫家族和加夏家族,都把爱依依家族大本营翻来覆去搜查了一遍,没发现有价值的情报。黑手党还留了一些人手待在这里,如果爱依依家族的人再次出现,就能得知消息。 但这个大本营似乎只是爱依依家族的据点之一,已经被爱依依家族果断舍弃了。 “这里是爱依依家族用过的通道。”信长推开黑鲸号叁层其中一个房间的房门。 社畜抬起头,看到房间编号是301。 “从正门进入,就会触发强制移动陷阱,把人传送到大本营附近,并且是可以连续发动的。如果用其他方式进入这个房间,比如从隔壁房间打破墙壁进来,都不会触发陷阱。”信长解释道,“爱依依家族用这种方式捕获猎物,同时作为自己人快速往返大本营的捷径。这个房间连接的据点被我们摧毁,通道应该也取消了。” “……应该?”社畜明白他们为什么停在门口观察,而不是直接走进去。 经历恶战之后,他们变得更谨慎了,会警惕爱依依家族卷土重来。 “最后到这里瞧一眼。”芬克斯说,“上层的戒严状态差不多要解除了,是时候去上层看看……” 他没有说具体要看什么。 肯定不止有爱依依家族,西索,还有…… 社畜想起他们在维基百科上的介绍是“盗贼”。 西索得知旅团要来黑鲸号,才会追过来,所以旅团的最初目标,其实是黑鲸号上的……宝物。 这很不妙。 当宝物失窃,和臭名昭着的旅团待在一起的社畜必然会被列入怀疑对象。 社畜只想借助旅团杀死西索,不想卷入旅团的麻烦里。 爱依依家族、西索、宝物,叁件事混在一起,想要独善其身……恐怕不太可能。 如果这就是和旅团合作的代价,唉,勉强可以接受吧。 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如今社畜已经和他们绑在同一条线上了。 信长单手压着腰间的刀柄,做好战斗准备,跨过301房间的门框。 “!”x3 信长的消失,说明爱依依家族重新启动了这里的强制移动陷阱! 芬克斯紧随其后,进入301。 飞坦推着社畜的后背,断绝了社畜转身就跑的选择,社畜不得不进入301。 宛如搭乘电梯时的轻微失重感,眨眼间,周围的景象天翻地覆。 这里是一个空旷的房间,地面和墙壁的血迹都已干涸,颜色接近陈旧的褐色。周围叁面墙都有紧闭的门,剩下的一面墙有两个水龙头,下面堆放了清洁用品。 301号房间的强制移动陷阱对应的这个目的地,旅团特攻队不可谓不熟悉。 “不要大意,随时注意警戒。”这句话是芬克斯对社畜说的。 和身经百战的旅团特攻队比起来,刚刚传送到这里的社畜,反应明显迟钝了一些,没有做好立刻应敌的准备。 如果猎物没有足够的战斗意识,猎人只需拿好武器,在强制移动陷阱的终点守株待兔,就可以让措手不及的猎物即刻毙命——之前的绝大部分猎物就是这么被爱依依家族成员秒杀,用来快速升级。 “这太突然了!”社畜是被飞坦冷不防推了一把才进来的,她看着拔出武器的信长和飞坦,“呃,早知道我也应该带把刀过来。” 信长和芬克斯走在前面,然后是社畜,飞坦殿后。 一切就像当初的重演,有“念”护住的墙壁,排除其他的门,在最后一道门中奖。 最后一道门内是爱依依家族成员们曾经用过的住所,配备了基础生活设施,分隔出多个区域,可同时容纳数十人,非常符合“大本营”一词的描述。 此刻,众人的视线里,门内只有几具黑手党的尸体——其他黑手党留在这里的人手死了。 “上次是拒绝迎客,这次是在主动邀请我们呢。”信长认为这次门口没有陷阱。 “嗯,气味还算新鲜。”芬克斯对门内散发的血腥味作出判断。 “那我们就不能辜负这番好意了。”飞坦说。 “等一下!”社畜知道自己的表现格格不入,但她得为自己的性命着想,“这个陷阱,如果进去就永远出不来了怎么办?!不能把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我不进去,可以给你们报信,请外援!” “会长,不要小看我们。”芬克斯反而被激起了胜负欲。 “……我没有。”社畜解释道,“我只是想要更稳妥。” “胆小鬼。”飞坦发出讥讽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生性胆小懦弱又怕事。”惹到社畜,那你算是踢到棉花啦! “但是你知道怎么回去吗?”信长问。 “……你们来过这里是吧?拜托你们告诉我。” “也是用这扇门。”信长扬起下巴,指着面前打开的门,“刚刚传送到这里的时候,这扇门就是离我们最近的。” “进入这扇门,然后打开这扇门出去,就可以回到301?”社畜问。 “没错。”信长肯定道。 “……” 也就是没得选!必须进门! 心怀侥幸,社畜在旅团特攻队进门后,才跨过门框,希望能用最短时间完成“进门-出门-传送回301”的过程。 砰! 当社畜进门的瞬间,门自动关上的声音,彻底击碎了社畜的侥幸。 虽然知道大概会有这种标准发展,但没想到真的来不及冲出去。 ……万事休矣! 社畜望门而兴叹之时,旅团特攻队毫无动摇地直视前方,他们已经凭借经年累月的战斗直觉,嗅到了敌人的气息。 “西索?!”x3 听到这个意外的名字,社畜也不再关注紧闭的大门,惊讶地回过头,看向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一抹红发。 “Surprise!”西索的刘海已经重新梳了上去,脸颊补上星星泪滴的小丑妆容,不再伪装,堂而皇之以狩猎者的姿态登场,“在打BOSS战之前,要先战胜乱入的魔术师(magician)才可以哦。” 可惜黑鲸号买不到西索中意的小丑风格服饰,他穿着一身较为普通的黑衣。 “难得见你这么谦虚,小丑(joker)。”飞坦嗤笑道,“杀你比BOSS战有趣多了。” “脖子洗干净了吗?”芬克斯活动着手部关节,“准备好受死了吗?” “还得谢你一声,正好省去我们找你的工夫。”信长战意凛然。 “不错的气势~”西索单手叉腰,态度悠闲地扫视这群杀气腾腾的挑战者,“顺便一提,我重新设置了这里的规则——只剩下一个活人,才能离开。” “无所谓。”芬克斯面露不屑。 “反正你肯定第一个死。”飞坦斩钉截铁。 “西索,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信长也放下狠话。 “呵呵呵~”西索的嘴角咧得更加夸张,诡异的笑容和joker扑克牌上握着死神镰刀的小丑一模一样,他已经抑制不住亢奋的杀意,不详的气息如有实质,围绕他左右。 正如他所颁布的规则,他打定主意,要杀死这里所有人,无一例外。 死到临头,不对,事已至此,社畜也不想顾及气氛了。 “等一下!”社畜高举右手,“我有话要说!” 本来还担心其他人会继续忽视她,没想到所有人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她不由得有些感动。 “谢谢。”社畜吸了下鼻子,手指着西索,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西索!给你妈一个面子,就是给你自己面子!来!你该叫‘妈’了!” “……?”旅团特攻队叁脸懵逼。 “嗯?”西索诡异的笑容凝固片刻,稍后,狭长的狐狸眼眯成一条线,换上甜蜜的笑容,“妈咪~” “怎么样?”社畜无比兴奋地望向旅团特攻队,“我那时真的没在开玩笑!” “……”x3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飞坦打破了沉默,“我那时也没在开玩笑。” “?!”芬克斯与信长与社畜同时瞳孔地震。 不会是“你也可以给我喂奶,你敢让我叫你妈吗”那句吧?! 社畜不自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被害妄想症,但听到飞坦的话之后,她眼中的旅团特攻队就变了味。 猎食者的眼睛。 白森森的牙齿。 残暴的肌肉。 一切都在警告她,旅团特攻队潜藏的危险性超乎她想象。 而她与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有点太近了。 她仿佛从梦中惊醒,终于发现缠在自己身上的蜘蛛丝,那不是救赎的蜘蛛丝,是绑缚的蜘蛛丝。 比起所谓的“同伴”,她更可能是——“猎物”。 西索死了,然后换成旅团,这不白忙活一趟吗? 旅团也必须死在这里,他们都死了,才能获得自由! 不过,在西索死之前,旅团依然是她最重要的助力,要等西索和旅团两败俱伤,再背刺他们! “无论如何,先杀了西索再说!”社畜眼中的畏惧逐渐褪去,她怒视西索,“我现在已经是修巫巫家族和加夏家族公认的旅团同好会会长了!西索,不要小看了我和旅团之间的羁绊口牙!乖乖去死吧!!!!” 以社畜发射的念弹为导火索,战斗就此爆发。 西索假意加入旅团,背叛旅团,杀死多名旅团成员,种种新仇旧恨,让旅团特攻队放弃了惯用的单打独斗风格,选择群起而攻之。 飞坦用速度牵制西索,芬克斯和信长分别寻找适合攻击的空隙。 西索的念能力“伸缩自如的爱”,具有橡胶的弹性和口香糖的黏性,利用这两种特性,他可以粘住对手,限制对手的动作,又或者,用在他自己身上,借助弹性,在半空中也可以借力,获得极其灵活的机动性。 速度、力量、技巧,西索的综合战斗素质在旅团特攻队之上。 但念能力者的战斗不能单看数值决定,社畜不清楚旅团特攻队有什么压箱底的能力,说不定那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旅团特攻队与西索的混战,是一流念能力者之间的战斗,交手极快,处处透着杀机。社畜不适合插手其中,她尽量与这些人拉开距离,也没有再发射念弹,以免不小心痛击友军。 ……还不到痛击友军的时候。 按照社畜的想法,最好的情况是西索先杀两个旅团成员,然后西索和旅团成员战斗到至少死一个,留给社畜补刀的风险就能降到最低。 同时与叁名实力不俗的念能力者战斗,西索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逐渐负伤。 尽管旅团特攻队多多少少也被西索打伤,但他们越发凶狠,纷纷露出獠牙,不把西索撕成碎片,誓不罢休。 社畜开始考虑,要不要干扰旅团,帮西索平衡一下战力,把“一打叁”换成“一打二”。 ……先让谁死? 出手干扰旅团肯定是有风险的,可能会被察觉真实用意,可能会引来仇恨,甚至不惜腾出手来先杀了她。 根据社畜这段时间的观察,芬克斯和飞坦的关系是最好的,两人总能肆无忌惮地互开玩笑,信长则没有那么无所顾忌——可能也与信长的性格有关。 而且,使用刀剑的人,一个就够了吧? 帮助西索先杀死信长? 不合时宜的,社畜忍不住想,在信长死的那一刻,信长的亲笔签名照就升级为了绝版孤品。 对不起,信长先生,虽然我不算好人,但你们是穷凶极恶的A级通缉犯,我真的很害怕你们活着啊! 屏气凝神,社畜全神贯注观察战局,寻找适合背刺的时机。 战况越来越激烈,她突然觉得不对劲。 旅团特攻队不怕死,不在乎西索颁布的规则,只想先把西索弄死再说,但是她非常在乎,她想活下去! 不对劲的感觉来源于在战斗中损坏的墙壁。 进门之前,信长确认了墙壁有“念”在保护,再加上301房间重新启动了强制移动陷阱,看起来爱依依家族再度把这里变为“念空间”,设置了新的规则——只剩下一个活人,才能离开。 规则意味着限制人们无法离开空间,但是墙壁损坏了,这证明空间规则是可以打破的! 不,想更深一点的话,“念空间”可能并不存在,是西索使用的障眼法。 关门的手法可以用“伸缩自如的爱”远程控制,把手贴在墙壁上,也可以用“念”保护墙壁——旅团特攻队来到这里的时候,没有隐藏气息,以西索的实力,一开始就能发现有人来了。 变化系,反复无常,喜欢骗人——在天空竞技场,西索对变化系如此评价。 他肯定参考了他自己,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西索的嘴! ……太好了! 社畜面前出现了第叁条可选项!她可以选择临阵脱逃! 爱依依家族在到处作乱,旅团一时也把他们没办法。旅团和西索都与她无关,黑鲸号会越来越乱,说不定真的会沉没,大家全部死光光。在那之前,她要偷走黑鲸号的救生艇,逃得越远越好! 选择逃跑,没选择背刺,任何人都会感谢她的!反正她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想让这群坏蛋全灭。 社畜收敛自己的气息,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不动声色地靠近门口。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社畜的手搭到了门把上,轻轻扭转。 咔嚓。 门开了。 从这里走出去,就能触发强制移动陷阱,回到301号房间! 社畜不禁一阵狂喜,刚刚抬起右脚,可怕的杀气突然锁定了她,就像毒蛇的尖牙即将刺入她的脖子。 坏消息:有人发现她要逃跑,并且想要阻止。 好消息:是西索。 她猜对了!她即将打破西索营造的骗局,否则西索没必要亲自阻止她。 生路就在眼前,西索再怎么放杀气也没用。社畜的求生欲瞬间战胜恐惧,她的右脚踩到门外的地板上。 下一个瞬间,她回到了熟悉的301号房间。 一刻也不敢多留,社畜冲向房门。明明已经传送到另一个空间,西索的气息却如跗骨之蛆,紧追不放。 具体来说,是他本人紧追不放,他也触发强制移动陷阱,追到了301号房间! 社畜在那瞬间确定了,西索的骗局其实是针对她的。 旅团特攻队根本不在乎西索宣布的规则,也不可能在杀死西索前离开,只有社畜才可能逃跑——西索不希望任何人离开他准备的舞台。 当社畜跨出301号房间,想要逃进走廊,腿部传来了令人绝望的拉力——背对西索逃跑的她,被西索“伸缩自如的爱”粘住了。 “别想逃哦~”西索食指一动,“伸缩自如的爱”迅速收缩。 当社畜从301号房间门外,穿过门框的瞬间,就会触发强制移动陷阱,让她再度传送回爱依依家族据点,也就是旅团特攻队所在处。 值得庆幸的是,她及时跨出门框,否则,强制移动陷阱无法触发,她会直接落到西索手里。 感谢旅团特攻队拖延了西索追出来的速度。 所以…… 在被传送回去的那一瞬间,社畜朝西索竖起中指。 你若不仁,我便不义! 这是你自找的!我宁愿被旅团玩死,也要先弄死你!!!!! 去死吧,西索!!!!!!!!!!!!!! 轰!!!!!!! 剧烈的爆炸席卷了301号房间。 结局C-《花束》(十三) 结局C-《花束》(十叁) 触发301号房间的强制移动陷阱,被传送回爱依依家族据点的社畜,在空间转换的瞬间,满意地见到了301房间爆炸的火光。 为了确保西索没有足够的时间避开炸弹,她卡着传送发动的瞬间,才操纵念弹,激发了地上的炸弹。 设置这个炸弹陷阱,是她打算从爱依依家族据点逃跑时想到的。 当她从爱依依家族据点传送回301号房间,就把装有炸弹的背包扔到身后的地板上。如果有人追出来,想要阻止她逃跑,视线肯定集中在她身上,而不是注意到背后地板上多出的背包。 无论是谁,先发动炸弹,弄死再说!反正A级通缉犯旅团和西索,都是值得枪毙的杀人犯! 这个炸弹是怎么来的呢? 还记得几天前,旅团特攻队找到了爱依依家族在黑鲸号上设置的遥控炸弹,然后黑手党和军方一起进行了搜索炸弹工作吗? 与黑手党小弟谈话的时候,社畜就觉得这个炸弹很有用处,造型小巧,威力不错,可以弥补她念弹强度的缺陷,作为隐藏的杀手锏,把西索炸上西天——就像库洛洛在天空竞技场做的那样。 她偷了五枚已经被处理过的遥控炸弹。 剪除了信号接收器的遥控炸弹,不会被遥控引爆,如果遭到剧烈碰撞,炸弹依然会爆炸,必须轻拿轻放。 偷到炸弹后,社畜发出气团,用气团包裹住炸弹,起到保护和缓冲作用,防止意外引爆——这就是念能力者的便利之处了。 她是放出系,“气”在身体以外仍可以保持威力,发到远离身体的地方,持续时间也很长。 没有人想得到,她就这样随身携带背包里的五枚炸弹,直到今天。 尽管事情发展不如她所料,炸弹还是成功用到了西索身上,殊途同归。 ……不亏! 爽死了! 301号房间被完全炸毁,证据是,社畜传送回来后,旅团特攻队再打开爱依依家族据点的门,发现无法触发强制移动陷阱回到301号房间。 “受到团长在天空竞技场与西索战斗的启发,我这些天一直随身携带炸弹,就为了在碰到西索的时候,把他炸上西天!”社畜简要地向旅团特攻队解释了她对西索做的事情,“西索的生命力比蟑螂还旺盛。快点!我们现在就去301确认他死了没!必须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让他死得透透的,再也没有复活的可能性!” 不知道是不是负伤的缘故,旅团特攻队居然对她的催促没有太大反应。 “……你是我见过最可怕的女人。”芬克斯咂舌道。 “西索确实死得不冤。”飞坦评价。 “我对你刮目相看了。”信长说。 幸亏你们还不知道我之前有打算背刺你们。 除了强制移动陷阱,爱依依家族据点当然也有正常的出入口,只是较为隐蔽,藏在其中一个区域的衣柜里。 社畜急不可耐地第一个钻进衣柜,在幽深的通道里一路狂奔。 但是,她的目标并不是西索,她只是装作和旅团同仇敌忾,其实她想找借口快速离开这里,离开旅团,偷走黑鲸号的救生艇,逃得越远越好! 社畜的心跳得很快,不是因为奔跑,是因为短时间内发生了太多事情,连续作出重要决定,若其中稍有差池,她肯定会死得很惨! 在得到真正的安全之前,她不可以停下来,无论是脚步,还是飞速运转的大脑。 是错觉吗?为什么会有轰隆隆的雷声? 社畜想要侧耳倾听,脚下突然开始摇晃,地面断裂的时候,她听清了,那原来是爆炸的声音。 爱依依家族的炸弹不是已经清理完毕了吗?! 不,清理完毕的是普通人也可以发现的土制炸弹,有的念能力同样能产生爆炸。 为什么是现在?! 难道,她引爆炸弹的动静,被当成了开战的信号?! 任何造物都有其弱点,巨大的黑鲸号因为在爆炸中失去重要的支柱部分而解体,五层结构不复存在,不同层的人们混到一起掉进海里,连一层的单独游轮也不例外。 社畜抢到水中的漂浮物,一块木板,利用它的浮力让自己不会沉下去。 幸好她为了考猎人执照,参加户外俱乐部学习野外生存技术,结果猎人执照没考到,备考的知识却在今天派上了用场。 二十万人落进海里,密密麻麻如同蚂蚁,也和蚂蚁一样脆弱。 至少十九万都是普通人,还有很多人不会游泳。 社畜握了握拳头。 即使这一切不是她干的,她似乎也脱不了干系。 她可以心安理得送那些威胁到她的杀人犯下地狱,却没有足够的勇气担负上万人生命的重量。 把最近的一个落水者拉上来,让她抓住漂浮的木板,借助木板的浮力漂在海面上。 不论具体是什么东西,只要有漂浮物,就能让人在水面休息,等待救援。 方法很简单,但人实在是太多了,漂浮物不够用,幸存的人们开始争抢漂浮物。更别提最宝贵的救生艇,无数双手攀上救生艇,像一大群想要借助蜘蛛丝从地狱逃离的鬼魂,几乎要把救生艇当场撕碎。 任何试图维持秩序的力量,在二十万人的汪洋大海里都显得微不足道。 社畜迷茫地环顾四周,用“念”强化的视力,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除了一心挣扎求生的普通人,还能看到少数念能力者。生存能力更强的念能力者们,都有余裕做求生以外的事情,有的在救人,有的在找人,有的在找物资,干什么的都有。 社畜看到了旅团特攻队,对方也看到了她,不过,对方应该有别的事情要做,没有接近她的打算。 稳妥起见,还是游远一些吧。 大海很少有平静的时候,海浪把人们和黑鲸号残骸冲得到处都是,游远一些,可以找到更多漂浮物,顺便救一救被冲远的普通人。 社畜不断地下潜,拉人,上浮,让人抓住漂浮物等待救援。 刚开始还好,人们还没怎么溺水,意识比较清醒,再往后,就需要采取急救措施了。正好,户外俱乐部学习的野外生存技术也包括这一内容。 能够拥有拯救普通人的力量,让社畜感觉良好。之前身边都是旅团那样的怪物级别念能力者,让她的压力很大,喘不上气,憋得慌。 她决定今天把这项工作做到让自己感到疲惫为止。 别管什么人数,救一个算一个。 又一次下潜,社畜却犹豫了。 她发现她还没有想好,救人时是否要考虑对方的身份。 在海水中凝视那个熟悉的身影,直到身体里的氧气不足,她终于游了过去,把那个溺水者捞上海面。 “……西索。”社畜抹开他盖在脸上的湿发。 从右边的额头往下,西索的小半边脸变得焦黑,右眼大概率失明了,右手臂只剩下靠近肩膀的一小节,腰腹和大腿都缺了一部分,像一个被扔在垃圾堆里很久的破布娃娃。 近距离遭遇能够把整个房间炸毁的爆炸,居然没有变成碎块,还能保持人形,西索的反应速度和防御力已经很不错了。按照他的伤势来看,他及时作出防御姿势,以一整条右手臂作为代价, 护住了脑袋和位于身体左边的心脏。 社畜放出一个气团,托住西索的身体,让西索上半身平躺在海面上。 西索的嘴唇发白,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身体和海水一样冷,应该算是死了。能否把他救活,社畜并不确定。 试试吧,就像救上一个溺水者一样。 溺水者呼吸心跳骤停主要是由缺氧导致,必须先补充氧气。 拉下西索衣领的拉链到胸口处,让他的呼吸道顺畅,然后一手捏住西索的鼻子,一手掰开西索的嘴,深吸一口气,迅速口对口吹气,改善缺氧问题。接着用手掌在胸骨中段按压,进行心肺复苏。交替实施,与人工呼吸互相协调操作。 一般来说,心脏停止5分钟,脑细胞就会发生不可逆的损伤。心脏停跳时间越久,各个脏器衰竭的风险越大,超过半个小时恢复不过来,就算应用再高级的心肺复苏,恢复的意义也不太大了,可以终止施救。 用半小时救西索,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社畜有些冷酷地想,不如拿去救更多普通人。 心肺复苏平均大约每一秒钟按压两次,每个心肺复苏循环要进行两次人工呼吸,每一次人工呼吸大概在五秒钟,那么,按压120次后,就差不多做了5分钟时间。 “……118、119、120。”社畜停止心肺复苏。 西索的生命体征没有变化。 “……”社畜不太好描述此刻的心情。 虽然不觉得难过,但也不觉得高兴。 她摸出贴身口袋里joker扑克牌,那是西索在黑鲸号与她分别时给她的,她本打算插在西索的尸体上。今时今日,意外的如愿以偿。 “永别了,西索。”顺着西索的上衣拉链,社畜把joker扑克牌塞进西索胸口的衣服里,只留下扑克牌的一角露在外面。 回收托住西索身体的气团,社畜目送西索再度被海水淹没。 “!” 有什么东西勾住了社畜的衣角,红色水草浮出海面。 “Hi~”西索苍白的脸已经有了血色,证明他不是尸体,而是恢复了生命体征。 右眼能够睁开,但失去了光彩,瞳孔扩大,变为近似黑色的暗金色。 “你是蟑螂投胎吧?头没了都能再活一个星期。”社畜面无表情,把附近的漂浮物推到西索跟前,“拿着。我有事先走了。” “但是我很好奇~”西索却凑得更近,用剩下的左手臂环住社畜的腰,把社畜当成了他的漂浮物,“是你推我下地狱,又为什么要救我上来?” “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死,任何人都一样。救人的时候正好碰到你罢了。”择日不如撞日,社畜决定就此把话说清楚,“本来我想扔下你不管。就这一次。我救了你的命,不欠你什么了。以后有任何麻烦事都别来找我。” “咦?你欠我什么?” “说实话,我一直很感谢你给我的10亿。”社畜把注意力从西索失明的右眼上移开,“你有钱了不起,不知道财务自由对于‘社畜’意味着什么。我可以为此忍受代价。总之,我不再亏欠你,也不会再忍受你了,西索。” “是20亿。”西索纠正。 “手续费不算!” “还有呢?”西索俏皮地眨眼,“还有别的事情想要我做吧?” 好吧,社畜确实还有别的私心。 “你要死就先把旅团杀完了再死。”社畜使用命令的语气,“这都是你招惹过来的麻烦。你要负责任解决掉,别指望我给你擦屁股。” “那就约好了~”西索低下头,再抬起来,眼睛笑眯眯的,嘴里叼了一张扑克牌。 社畜接过来,翻到正面,是一张joker。 不对,不是她刚才塞到西索胸口的那张。 想要玩好纸牌魔术,指尖必须锻炼出灵敏的触觉,也就是所谓的“手感”。 “人都快死了还变魔术,真当自己是马戏团小丑?”社畜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社畜“啪”地把扑克牌按到西索脸上,握着死神镰刀的小丑被蹭落,露出“轻薄的假象”掩盖的真正图案——红桃A——和鲜血一样艳丽的颜色。 小丑面具之下,藏着魔术师的爱意。 “坏孩子~”西索勾起嘴角。 社畜抬手给了他声音清脆的一巴掌,“你再叫?” 这一巴掌打得很用力,社畜的手有点发麻。 西索先是惊讶,然后是委屈,鼓成了一张可怜兮兮的包子脸。 玩弄人心的前提是了解人心,最优秀的魔术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最忠实的观众究竟想看什么? 西索用额头蹭了蹭社畜,左手臂紧紧搂住社畜的腰,仰起头,眉眼弯弯,满脸孺慕之情。 “妈咪~” —————— 作者有话要说: 西索:《妈咪再爱我一次》 结局C-《花束》(十四) 结局C-《花束》(十四) “……叫得太肉麻了!”社畜皱起脸,用手掌推开西索的额头,想要与他拉开距离。 “妈咪~”西索的头被推开了,但他的左手臂还搂着社畜的腰,“趁这个机会,我也有事情向妈咪坦白~” “什么事?!”社畜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社畜眼里,西索是个精力旺盛的多动症,每天不是自找麻烦,就是在制造麻烦的路上。至今没有把自己作死,只能说运气太好。 “其实我早就绝育了。” “啊???” 完全意料之外的话题,简直莫名其妙。 社畜花了一分多钟,才理解西索说的话。 “啊?”社畜的情绪仍处在受到冲击的状态,“你……你说的真话吗?啊?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个?!” “既然没有留下后代的打算,当然要避免一切意外发生~”西索微笑着说,“这是我们变得亲密,才可以解锁的秘密——魔术师助手才能知道的舞台下的秘密~” “啊????”社畜此刻的表情变得非常精彩。 简而言之,就像发现自己吃到屎的表情。 社畜想起每次被西索爆炒时的担惊受怕,想起每次急急忙忙吃的避孕药,热血瞬间上涌至大脑,脸涨得通红,火冒叁丈。 燃烧着怒火的身体比头脑反应更快,社畜一记直拳打中西索的鼻梁,打得西索流下鼻血。 社畜的胸口急速起伏,喘着粗气,刚刚差点丧失理智,用附加了“念”的拳头攻击西索,否则,以目前西索破破烂烂的身体状况,八成会被她打死。 虽然西索的坦白没有带来麻烦,反而消除了社畜长久以来的担忧,但这个重磅消息实在是太炸裂,社畜很难控制自己的愤怒。 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要再次把西索弄死了。 西索偏偏在最没有反抗之力的时候,主动挑起不愉快的往事,是没料到她会如此生气,甚至会因此对他产生杀意吗?! “顺便一提……”西索舔了舔流到嘴里的血,仿佛没有感觉到社畜的杀意,还提起了社畜最不愿想起的狼狈过往,“自由贸易游戏那次我给你的是维生素。” 如果在别的场合,社畜肯定认为西索想要激怒她。 “那真是谢谢你了。”社畜伸手把西索的脸颊往两边拉扯,“因为你的诚意,我现在非常感动,感动到想要弄死你。” 西索变了形的脸有些滑稽,但社畜的怒气只消除了一小部分,盯着西索欠揍的脸,她的拳头又硬了。 “说什么‘舞台下的秘密’!”社畜一记右钩拳打到西索脸上,发表她迟来的吐槽,“不就是你‘裤裆下的秘密’吗?!这么下流的双关语,你怎么说得出口!!!啊——?!” “舞台就是你的裤裆?!” “太不要脸了!” “你妈为你感到羞耻!” 边打边骂,社畜把西索暴揍一顿。西索一直没松开搂着她的手,也没有避开她的拳头。 “魔术师在的地方,就是聚光灯的中心~”西索肿着脸颊,笑吟吟地说。 “……”社畜的身体,在怒火的边缘颤抖着。 消气一些之后,她稍微能够理解西索以前为什么隐瞒,因为这算是比较私密的事情,不可能随便告诉别人,当然,别人听了也不一定会相信。西索居然为了不搞出人命,主动绝育,又好像没那么人渣了。 不,他是个人渣,做这一切都是为他自己着想,他还可以顺便观赏社畜每次担惊受怕的样子! “还有没有?”社畜揪着西索的领口,恶狠狠地磨着牙,“还有没有,都说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哦?”西索想了想,“每次看到你担惊受怕的样子我都非常兴奋。” “……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渣!”社畜握着拳头,这次没有打下去。 西索的脸都肿了,没地方下手,更不能攻击躯干,他的内脏已经在爆炸中受损。不好意思,做心肺复苏的时候还不小心压断了肋骨。 现在的西索不是破布娃娃,是个玻璃娃娃,很容易被打碎。 “还有没有?!” “我有艾滋病。” “……” “开玩笑的~” “这种时候你敢再开玩笑我真的把你弄死。”社畜发出威胁。 西索肩膀颤抖,笑得乐不可支,完全不像一个快死的人。 “如果你哪天想要小孩了,我也可以真的给你哦~”西索停止发笑,“反正随时都能复原~” “不行,你太变态了。”社畜又补充道,“而且我和你关系没那么亲密!你顶多算个炮友!” “诶?我们现在不是母子关系吗?” “和你母子关系有什么好处?” “我会敬爱妈咪,听妈咪的话,被妈咪打也不还手~” “什么妈宝男?!”社畜骂了他一句,狐疑地瞟他一眼,“……真的吗?” “当然~”西索点头,“我可是今日限定的超级诚实魔术师~” “哼,鬼才信你的话!你这个冒牌魔术师!”社畜把头扭到一边去。 “那你想要和谁的孩子?一个善良的人,云谷那样的?” “……还得再想想。我没那么急。” “但是成长环境也很重要呢。” “……”社畜重新盯着西索,“我唯独不想和你讨论这种话题!!!!” “妈咪的手打得疼不疼?打得累不累?需不需要我帮忙揉一揉?吹一吹?舔一舔?” “……你别这样,我害怕!”社畜按住西索的脑袋,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但是……”西索忽然松开搂着社畜的手,整个人往水下一沉,躲开了社畜的手掌,紧接着又冒出水面,再次抱着社畜的腰,下巴枕在社畜的锁骨,湿热的呼吸挨着社畜的下巴,“我已经变成没有妈咪就会死掉的坏孩子了~” 客观来说,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确实难以在海上独自生存。若不是他用剩下的“念”保护了伤口,长时间泡在海水里,光是伤口感染问题,就能让他死好几次。 继续让他像牛皮糖一样粘在身上也不是个事,社畜做出了重要决定。 社畜放出一个超大的气团,让西索刚好可以躺在上面。操纵气团承受西索的体重,让气团跟着社畜往前游,这便掏空了社畜今日的库存,没余力再干别的事了。 童话故事里有载人飞翔的神奇魔毯,可惜现实没有那么容易实现,载了人的气团不仅飞不起来,速度也和散步差不多。 放出系擅长使用纯粹的“气”,如果想要载具,擅长把“气”改造为实物的具现化能力者才是最适合的。 “哇哦~”西索很不安分地在气团上动来动去,宛如参加春游的小学生,“好像棉花糖~让我舔一舔~” 泡在海里,跟着气团往前游的社畜揪住他的耳朵,“再乱动我就把你扔了!” 西索委屈地低哼了一声,乖乖平躺下来,眼睛望着天空。 大自然的景色,从来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即使发生了波及二十万人的巨大灾难,依旧天朗气清,仿佛一个普普通通,适合野餐的温馨午后。 在海上漂流求生,叁个基本要素是食物、水和庇护。 得益于念能力者的特殊性,“缠”的保护可以让人维持体温,也不担心紫外线暴晒造成的伤害。社畜只需要操心食物和水的问题。 没错,社畜决定自行漂流回岸上。 黑鲸号那边二十万落难者,救援资源极度紧缺,肯定是没法指望的。而且,黑鲸号那边的人员成分太复杂了,唯恐天下不乱的爱依依家族,A级犯罪团伙幻影旅团,还有一些不知道是谁的,奇形怪状的念兽在乱窜。 比天灾更可怕的是人祸。再加上她选择保护西索,和旅团站到了对立面,远离黑鲸号才是最优解。 即使没有西索,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旅团对她来说已经不安全了,充满未知隐患。 所以在海里救人期间,她又找到一个背包,收集了少许物资。 “话说……”仰躺着的西索,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妈咪什么时候成了旅团粉丝?” “嗯?!”社畜定睛一看,西索拿的是飞坦和芬克斯的签名照,那原先是放在社畜贴身口袋里的,“还给我!无耻小偷!” “呜呜。”西索假哭了两声,“我是跟着妈咪学的。” “不过是大人之间的应酬罢了!”社畜夺回签名照,放进背包夹层,“卡金国黑手党有很多旅团的支持者,这可是比黄金还管用的硬通货。” “没有我的支持者?” “没,西索,你混得好失败。” 就算有西索的支持者,在那么多旅团粉丝的环境下,恐怕也不便发声。 “只有妈咪支持我,我也很开心。” “不不不,你妈也不支持你,你想得美。” “那我想要妈咪给我唱摇篮曲,我要哭着入睡。” “那我建议你不走流程,直接开哭。” “妈咪~” 西索甜腻腻的称呼,被社畜的手强行捂住。 “你再这样恶心心,我就和你断绝母子关系!” “……”被捂住嘴的西索无法说话,竖起一根食指。 社畜愣了一会,才想到用“凝”去看,结果看到西索在指尖改变“气”的形状,做出的一个爱心。 “……”社畜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对他微微一笑,“要不我给你补个流程,直接把你打晕吧?” —————— 作者有话要说: 西索绝育是本文私设。 对不起,路线ABC都有人绝育,大家都只是出于理性,选择科学地计划生育而已(笑) 结局C-《花束》(十五) 结局C-《花束》(十五) 放出系发出的“气”,远离身体也可以保持威力,但是,如果没有特别设置制约条件,就会和气球一样,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漏气,自然地发生损耗。 社畜给托住西索身体的气团补充新的“气”,又确认了西索额头的温度,稍微放下心来。 昨晚,可能是伤口感染,西索发烧了。 除了给西索喂水,用湿布放到他额头上,社畜无计可施,只能看他的命够不够硬。 事实证明,西索的生命力和蟑螂一样,第二天,烧就退了。 “妈咪~”西索睁开眼睛的时候,社畜刚刚收回手,“早上好,我想要一个早安吻~” 很好,很有精神,简直太有精神了。 “给我乖乖待着。”社畜无视掉西索的发言,“我去搞点鱼来吃。” 社畜转过身,深吸一口气,然后下潜。 念弹在她的操纵下,宛如追踪鱼雷,一打一个准,很快收获颇丰。 鱼的体液可以作为淡水来源,尤其是鱼眼,有一半都是水分。只要鱼足够多,能基本解决淡水问题。 担心引来嗜血的生物,社畜又游远了一些,才将鱼腹扯开,把里面的内脏都扔掉,清洗血迹。附近的鱼和海鸟因此纷纷饱餐一顿。 确认没有危险后,社畜游回西索待的地方。西索不仅坐了起来,失去的右手臂也复原了。 气团最多承载一个人的重量——或许可以承载两个人,但西索一人就接近两百斤——社畜只能继续待在海里,一手扶着气团边缘,一手伸直了,好奇地去捏西索的右手臂。 那条右手臂软得仿佛没有骨头,不,确实没有骨头,这是西索用“念”暂时修补出来的肢体。他是变化系,可以改变“气”的性质,而他的“气”同时拥有口香糖和橡胶两种性质。 这条手臂就像橡胶制成的,柔软又富有弹性。由于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复原,更像是装饰用的假肢,除了用来支撑身体,没法做其他动作。 西索用“轻薄的假象”把伤势全部掩盖,失明的右眼是个例外。可能是没办法用念能力掩盖,也可能是没有必要。人类的瞳孔不是一成不变,会随着光线变化而放大缩小,他不一定能让两只眼睛的瞳孔状态时刻保持一致。与其做出不自然的,容易被戳穿的“假象”,不如顺其自然,还能节省“气”的消耗量。 “妈咪,想吃生鱼片吗?”他右手支撑着身体,左手指间夹着一张扑克。 “你会……不是,你这张扑克,干净吗?”有没有用来杀过人。 “是妈咪给我的那张扑克~” 用“念”强化的扑克牌和刀片一样锋利,意外成为绝佳的厨具。 社畜捏起一片薄得可以透光的鱼肉,心情五味杂陈。西索的刀工无可挑剔,这与他经常用扑克牌精准割人喉咙的纯熟技艺应该是分不开的。 “……”不重要了,填饱肚子先。 社畜上半身趴在气团边缘,西索切一片,她吃一片,毫不客气地将一条鱼都下了肚。 虽没有任何调味料,但新鲜无污染的鱼肉,本身的鲜甜味道就很好。至于寄生虫的隐患,在饿死面前算是小事。 “我吃饱了。”社畜仰起头,“感谢款待,你可以吃了。” “可我只有一只手能用。”西索无辜地眨眨眼睛。 确实,他现在是残疾人了,缺一条手臂,瞎一只眼,够资格领残疾证。 社畜试着抬高手臂,发现西索还是太高了。西索会意地躬下身,像一条趴下来讨食的大型犬,朝她张开嘴巴,露出鲜红的舌头。 对于西索,社畜没工夫整什么生鱼片,那太费时费力了。她徒手撕下鱼肉,拔掉鱼刺,就往西索嘴里送。 西索的块头大,食量相应的不会小,不过,这也是西索身体状况变好的证据。身体健康的人,才会有良好的胃口。 “谢谢妈咪~”西索饱餐一顿后,满意地舔舔嘴唇。 “……”社畜收回手,在海水里搓了搓手,洗掉鱼腥味。 这感觉喂的不是狗,是一头狮子,西索居然把剩下的鱼一扫而光。 社畜认为自己从此要修改对西索的认知,他不是发情的公狗,他是头掉了都能再活一星期的蟑螂。 两人都吃饱了,西索的身体状态也还不错,那就该干活了。 “你知道‘乌米亚克’吗?” “哦~”西索的语调愉快地上扬,“一切听妈咪的~” 如今西索变得这么听话,社畜感到不习惯,几次都想检查他是不是被炸坏了脑子。仔细想想,他应该是残疾了,不得不依靠社畜,才会选择老实。 一旦西索的状态完全恢复,他骨子里的恶劣本性就会卷土重来。 有点后悔救他,但救都救了,也不可能马上把他弄死吧? 算了,那是未来的事情,现在没空烦恼。 摆在社畜面前的首要目标是做船,就算她是念能力者有“缠”护体,也不能一直泡海水里。海里的生物千奇百怪,说不定就有哪一只好奇心强的,趁她不注意,凑上来她啃一口。 她昨晚还守了西索一整夜,必须在过度疲劳之前,准备好庇护所,得到休息。 人类最初制造船只,就是从鱼身上得到启发。用木材做成鱼形的船体,仿照鱼的胸鳍制成船桨。 在缺乏木料的情况下,人们曾经用鲸鱼骨架做船的框架,再蒙上一层可防水的动物皮,就制成了一艘小巧轻便的船,称之为“乌米亚克”。 虽然附近没有鲸鱼,但挑选其他体型合适的水生生物,用念弹捕猎没什么难的,关键是后续处理的取出骨架和剥皮。 过程血腥是一个问题,血腥味引来其他生物是更大的问题。 社畜和西索忙到了夜幕降临,除了保住骨架和皮,社畜顺便喝了不少动物血,补充了淡水。 血不好喝,但在生存面前,别的都是虚的,社畜觉得有必要尽量保证自己处在最佳状态。 为了保证浮力,社畜还在骨架系上充满气的鱼鳔。 这艘“乌米亚克”非常简陋且狭窄,两人都要弯曲双腿才能同时坐下。至少,有了容身之地,只希望不会有太大的风浪把船毁掉。 西索主动提出守夜,社畜没有推辞,嘴里残留着血腥味,精疲力尽蜷缩身体睡着了。 晚上轮流守夜,白天划船、获取食物和淡水。 背包里唯一的一瓶淡水喝完了,在有机会接雨水之前,塑料瓶就用来装自制的淡水。或者说,从鱼肉中拧出的,鱼的体液。 结果味道比直接吃鱼差了不少,鱼腥味有点明显,白忙活半天,“呃。” “给我尝尝?”西索松开船桨,接过来,抿了一口,“味道不是很好嘛?” “喜欢你就全喝完。”社畜嫌弃地抬手挡住口鼻,“正好不浪费我的劳动成果。” “魔术师对这瓶水用过魔法,现在变得很美味了哦~”西索笑眯眯地递回瓶子。 谎称味道变了,其实没变,西索应该不会使用这么拙劣的骗局。 把瓶口凑到嘴边,社畜打量着西索的表情,突然想到,西索是变化系念能力者,他对水杯里的水使用“念”,会让水的味道发生改变——变化系的水见式特征。 据说味道的变化因人而异,西索是什么味道的? 比起询问爱说谎的西索,不如直接尝味道获得答案。 盘坐着的西索像是猜中她想到了什么,单手托腮,弯起细长的狐狸眼,充满期待地望着她,身后仿佛有一条大大的火红色狐狸尾巴兴奋地摇来晃去。 感觉西索的味道肯定不怎么样。 众所周知,狐狸骚味重,绝育的西索可能好点……不是。 换成平时的西索,肯定要强行灌给她喝了。 但是没有关系!如果难喝,现在的社畜可以强行灌给西索喝! 社畜小心谨慎倾斜瓶口,伸出舌头轻轻一舔,“?!!!!!!!!” 酸酸甜甜的,草莓味?!!!!!! 这个的炸裂程度,仅次于“西索早已绝育”的消息。 “人家的味道是不是很不错?”西索闭起眼睛,骄傲地扬起下巴。 喂——喂!你这样完全角色崩坏了!!!!! “‘伸缩自如的爱’的灵感,也是来源于我最喜欢的口香糖哦~”西索补充道。 “这……这就是网上说的,幸运的人一生被童年治愈……吗?!” 社畜在奇妙的角度理解了,西索难怪会是妈宝男……不是。 “那我确实很幸运。”西索笑嘻嘻地点头,“因为我遇见了妈咪~” 社畜遇见西索是幸运还是不幸?只能说两者皆有。 于是社畜转移了话题,“如果有强化系就好了,可以让一瓶水永远也喝不完。” 对水杯里的水使用“念”,会让水量增加——强化系的水见式特征。 放出系的水见式特征则是…… 社畜手中瓶子里的水,逐渐变成了粉红色,让这瓶水变得更像草莓味饮料。 “漂亮的颜色。”西索非常捧场地称赞。 “草莓味太幼稚了。”社畜重新把瓶子递给西索,“像我这样成熟的大人,更喜欢黑巧克力的味道,下次要记住哦。” 就像这层亮丽的粉红色,如果使用更多“念”,让颜色继续变深,最终会变得深红如血,一点也不浪漫了。 社畜隐隐感到,杀死西索,是西索给出的最终难题。此次事件结束之后,他们就会分道扬镳,不再见面。 正如西索自己在天空竞技场比赛中说过的——变化系,反复无常,喜欢骗人。 ……那样也好。 社畜可以放心享受平静的生活,找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尝试正常的恋爱关系。 和西索一起缩在简陋且狭窄的“乌米亚克”,仰头看着星空,听西索嘴里不知真假的星座故事。那些都是早晨的雾气,暂时蒙蔽双眼,太阳出来就散了。 海上漂流的第十天,社畜看到了远处的船影。 是敌是友?要不要过去看看? “一切听妈咪的~”西索照旧把决定权交给了她。 —————— 作者有话要说: 西索的草莓味水见式是本文私设。 结局C-《花束》(十六) 结局C-《花束》(十六) 让西索用“伸缩自如的爱”把他们的自制小船“乌米亚克”偷偷粘在轮船的船身。以防万一,他们可以随时坐船离开。 “你自己藏好,我去看看情况。” 社畜对西索交待了一句,将“气”聚集到双腿,高高跃起,在俯视角将轮船一览无遗。下落的时候,放出的气团给予缓冲,最后她轻巧地在轮船甲板着陆,没有制造明显声响。 “会长?!”甲板上的黑手党小弟立刻认出了她。 社畜毫不意外,她悄悄接近这艘轮船的时候,就看到了甲板上的熟人——卡金国黑手党。 国际、国内法律都规定:船长在收到遇险船舶、飞机、救生艇筏的遇难求救信号,或发现有人遭遇生命危险时,在不严重危及本船和船上人员的安全的情况下,有义务尽力救助遇难人员,否则将承担法律责任。 黑手党是否遵守这条法律呢?不知道。 身为旅团同好会会长,卡金国黑手党可能会给她个面子,让她搭顺风船。社畜真正担忧的是,这艘船上有没有别的危险分子,比如旅团。之前旅团和黑手党合作消灭爱依依家族,说不定会继续和黑手党合作,搭黑手党的船回大陆。 “好久不见。”社畜一边整理衣摆,一边说,“请问少当家在吗?我有事找他。” 她想尽量显得从容不迫,但干净整洁的仪表是不可能了,捕猎期间,衣服不知道被动物血染透了多少次。乐观点想想,这也能当作她不好惹的证明。 当初重伤卧床的修巫巫家族少当家亨利奇,不幸又遭海难,尽管大难不死,身体恢复状况却不太好,目前还需要拄着一根手杖走路。 “……”西索那种蟑螂体质果然是万中无一啊。 与亨利奇的寒暄中,社畜了解到黑鲸号解体后的救援情况。卡金国军方专注救援一层和二层当然不必说,叁层、四层和五层的救援工作主要由猎人协会承担。毕竟猎人协会是国际知名组织,能够在短时间内调动的人力物力远超黑手党,而黑手党尚且自顾不暇。 黑手党调度的救援船到达黑鲸号沉船地点时,已经有上百名黑手党小弟失踪或者死亡——其中也有爱依依家族的“功劳”。 爱依依家族仍在活跃,这场黑手党之间的火拼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至于旅团的下落,亨利奇表示他不清楚。 不用社畜开口,亨利奇主动邀请她搭顺风船。因为她浑身是血的衣着,已经说明了她想要搭船。虽然她看起来不搭这艘船也能活着回到大陆,但方式肯定不体面,谁会拒绝更好的生存条件呢? 信长签名照确实没白送给亨利奇,若不是旅团威胁到社畜的安全,成为旅团同好会会长是个性价比非常高的选择。 “你们和旅团的协议取消了吗?”社畜突然问。 “协议成立的条件……”亨利奇捕捉到她的言外之意,“西索没死?” “很不巧,我在路上捡到了他。”社畜颔首,“请给我一个单间,我会担负看管他的职责。其他的事情,你可以自行决定,我无意干涉。” 亨利奇跟着社畜走出船舱。社畜不知道西索目前藏在哪里,好在轮船的范围有限,念能力者的耳力普遍很强,她只需要稍微大一点声音讲话,“出来吧,西索。” 话音刚落,蓬勃的杀气铺天盖地笼罩了整艘轮船。 正午的热烈阳光被瞬间夺取了温度,悠闲盘旋的海鸟惊叫着逃离,有的人两腿发抖噤若寒蝉,有的人尚有勇气寻找杀气来源,还有的人冲出船舱,试图应敌。 太阳是聚光灯,天空是幕布。 引人注目的登场方式,是西索最喜欢的类型。 背对着太阳的西索蹲坐在桅杆上,居高临下。那双在暗影里亮得出奇的金色眼睛,翻滚着嗜血的欲望,像一只饥肠辘辘的巨大鹰隼在挑选猎物。 亨利奇冒出冷汗,握着手杖的指节攥得发白。他的两位副手林奇和扎克洛也是念能力者。出于忠诚,他们立刻赶到亨利奇身边。出于理智,他们凝重的表情包含着一丝绝望。 当初在黑鲸号寻找西索的时候,林奇和扎克洛就已经体会过被西索瞬间击晕的压倒性实力差距。 在黑鲸号与西索协商的时候,亨利奇同样近距离见识了西索的压迫力,自知完全不是对手。 以上,仅仅是西索平常的状态。 此时此刻,完全暴露凶性的西索,在他们眼里等于死神的化身。他们毫不怀疑,只要西索乐意,几分钟内杀光全船人根本不是问题。 亨利奇感觉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是冷的,他一边留意西索的动静,一边转动眼珠,看向旁边的社畜。 “……”社畜也在仰头注视西索。 呃,这一切都是西索的即兴演出,她完全没收到任何事前通知。 西索突然来了个这么猛的登场,毫无保留的杀意同样令她毛骨悚然,她调动全身的定力与之对抗,才稳住了身体,没有露怯。 话又说回来…… 这狗日的西索! 只要状态稍微好点,就本性毕露! 如果她和其他人一样,被西索的“surprise”吓到,她在亨利奇这边的可信度就会打个对折,白忙活了。 动作或者声音都可能泄露社畜此时不稳定的心绪,于是她紧盯着西索,动了动嘴唇。 “下来。”她用唇语说。 相信无所不能的魔术师应该懂得唇语。 就算不懂唇语,西索也应该能读懂她的表情。 顷刻间,高高在上的死神不见踪影,笼罩在所有人头上的死亡气息烟消云散。 一直注意社畜的亨利奇,第一时间看到西索如鬼魅般,骤然出现在社畜的侧后方。 西索垂下头,红色碎发柔软地耷拉着,和他用鼻尖触碰社畜后颈的动作同样温顺。 “妈咪~”西索的声音很轻,但在众人寂静无声的环境下,格外清晰。 说完,他的嘴唇也贴了上去,轻吻社畜的后颈。 这个吻还是潮湿的,分开后,吻过的地方泛着轻微的水光。 “……”社畜差点条件反射抬手抹干净那块湿润。 军火展示,可以。 奸情展示,不行。 你让我接下来怎么解释?!怎么挽回岌岌可危的声誉?! 不等社畜做出反应,西索的下一个吻接踵而至。 这次的吻落在她的耳垂,她甚至感觉到了西索舌尖的触感。 紧接着,西索俯身,托起她的右手,把吻落在指背。 结束亲吻后,西索略微抬头,嘴角带着笑意,注视她的眼睛。 幸好这叁个吻都很短暂,社畜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弥补。 尽管亨利奇等人的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社畜依然硬着头皮,装作云淡风轻。 “这是我们莫罗家族内部表示信赖与尊敬的最高礼节。”社畜在胡说八道。 “……承蒙见教。”亨利奇挤出一句。 尽管社畜在胡说八道,西索的压倒性实力却是货真价实,其他人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亨利奇。”事已至此,社畜骑虎难下,不得不继续表演,营造她的新人设,“如果你以朋友身份来对待我,你这种诚实人的敌人,也就是我的敌人。” 在西索的衬托下,社畜看起来极为威严,柔和无害的五官反而让她更加深不可测。 选择当朋友,还是当敌人?对方已经给出台阶,不趁机顺着台阶下的就是主动找死的白痴。 大海和陆地不一样,单独的船是一座孤岛,没有其他人,没有其他设备可以见证这里发生的一切。无论在这里做什么,当船沉没至海底,罪恶就无从追究。 西索那种程度的杀意,无疑是踏着无数尸体孕育出来的,他能够杀死全船人,也不介意杀死全船人,从而将这艘船据为己有——他是个视人命如无物的怪物。 朋友或是敌人? 这个选择题就和“生或死”一样简单明了。 亨利奇把手杖交给林奇,躬下身,双手捧起社畜的右手,亲吻社畜的指背,表示尊敬,“Godmother。” 见状,林奇和扎克洛紧随亨利奇,纷纷低下头。 就像多米诺骨牌,当第一枚骨牌被推倒,其余的骨牌就会产生连锁反应。以亨利奇为圆心,他的表态一圈圈扩散至全船,直至所有黑手党无人抬头,变得整齐划一。 “兴趣社团活动组织者”与“黑手党教母”,身份地位差距显而易见。 前者来搭顺风船,得消耗亨利奇一个人情。 后者来搭顺风车,是亨利奇的荣幸。 或者说,亨利奇还得感谢社畜高抬贵手,饶了全船人的命。 社畜没有充当黑手党教母的经验,不过,她知道上位者必须有威严,坚定,以及沉稳的气势。 接下来具体怎么搞?叫他一声“小亨利奇”吗? 不不不,亨利奇好歹是少当家,大庭广众之下,不能把他逼得太紧——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很好。”社畜简短又温和地应道。 亨利奇这才松开手,直起身来,视线仍是低垂着,保持在社畜的眼睛下方。 社畜微笑着,抬起左手,轻拍一下亨利奇的肩膀,表示了来自莫罗家族教母的友谊。 “我们需要一点时间准备房间,请稍等片刻。”亨利奇终于敢直视她的双眼,语气郑重,“这位是林奇。任何需求都可以让她负责传达。” 他的两位副手林奇和扎克洛,其中林奇是女性,由她来招待同为女性的教母更方便。 社畜装作观赏海上的风景,熬过漫长又短暂的等待时间,总算等到房间准备好的那一刻。她大喜过望,但还得维持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紧不慢地前行。 那是位于船中央的套房,在遇到风浪时,船中央的摇晃程度最小,去船上的各个场所也比较方便。窗外有独立阳台,刚好放下一张小桌和两把椅子。 社畜记得她最初要的是“单间”。 “单间”变“套房”,亨利奇是个会做人的,难怪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少当家。 打发走林奇,关好门,社畜终于得以放松,形象全无地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好久没睡床了!!!!!!!!!! “妈咪,我表现得好吗?”西索问。 由于西索碾压全船人的强势出场,社畜被动升级为教母,可谓是社畜的事业巅峰。 但如果社畜没接住西索即兴发挥的戏份,她就不会是威风八面的godmother(教母),而是无足轻重的stepmother(继母)。 狐假虎威x 人仗狗势√ “好极了,狗日的西索,你妈我都差点被你吓成傻x!”社畜心有余悸,抓起手边的枕头,往西索脸上扔。 “妈咪不是说过了嘛~”枕头正中西索的嬉皮笑脸,在落地之前被西索接住,“给妈咪面子,就是给我自己面子。” 床垫下陷,社畜警觉地抬头,“你想干嘛?” “想要妈咪给我夸奖的亲亲~”西索点了点嘴唇。 “不要。”社畜嫌弃地抓起另一个枕头,按在西索脸上,“快去洗澡!气味难闻死了!” “好~”西索走了几步,回过头,“妈咪要一起洗吗?” “不要!” —————————— 作者有话要说: 黑手党各种称呼的规则,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有错误,请以现实为准。 如今的社畜belike:外表看似OfficeLady,实际上是兼职尊者大人的莫罗家族godmother(笑) 结局C-《花束》(十七) 结局C-《花束》(十七) “尊者大人,时间差不多咯~” 有点熟悉的低哑声音,钻入社畜的耳朵。 “该醒了。” 社畜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借着窗帘缝隙透出的月光,看到室内多出了叁个高高低低的身影。 叁个都是她认识的人,飞坦、芬克斯和信长。 白天热热闹闹的教室,到了晚上没人的时候,容易让人感到阴森恐怖。 这叁个人也是,完全卸下伪装之后,A级通缉犯们展现出了令人胆寒的,邪恶的兴奋。 “骗人的小游戏好玩吗?”飞坦最先接近她。 “已经确认过,这次是真的死透了。”芬克斯提起一样红色的东西。 “我建议你放弃多余的挣扎。”信长上前一步,补上了包围圈最后的缺口。 叁人将床上的社畜团团围住,没有一丝可供她逃离的机会。 无计可施的社畜,绝望地看向芬克斯提着的东西,“……西索。” 那是西索,却也不是西索,因为那只是一个头颅,脖子以下都是空的。 就算西索真的是蟑螂,被割下头的蟑螂顶多活一个星期,最终还是会死。 “喏,给你。”芬克斯笑容开朗,像在篮球场给队友传球般,把西索的脑袋抛给社畜。 社畜在惊恐之下,来不及思考,挥手挡开了那个滴着血的脑袋,西索的脑袋骨碌碌地滚到地板上。 因为这个举动,社畜的手背染上了西索的血。她低下头,发现被子同样染上了西索的血,星星点点的,溅射状的血迹。 “把我们耍着玩的代价,你准备好了吗?”飞坦抓住她正在颤抖的手腕。 “贪心的女人果然都很狡猾,差点被你骗过去了。”芬克斯掀开社畜的被子。 “你和西索站一边,那就是我们的敌人。”信长摩挲着腰间的刀柄,眼神冰冷。 社畜穿了T恤和遮住大腿的短裤当睡衣,但她此刻穿什么都一样。叁双手伸过来,几秒钟就把她所有的衣物扒了个干净。 “不……不要……”社畜怕死,更怕受折磨,“你们杀了我吧!” “放心,我们有分寸,会让你多陪我们一段时间。”芬克斯的手掌覆上她的胸部。 “我们这次玩点儿什么呢?”飞坦抚摸她的脸颊。 阴冷的眼神像蛇一样咬住了她的脖子,令她呼吸困难。 “她最近没做过。”信长握着她大腿的软肉,另一只手已经拨开了她的私处,“还很紧。” “我用上面的。”飞坦率先抢占了猎物的部分归属,“下面的你们自己分。” 芬克斯和信长没什么意见,反正时间多的是,这一轮没玩到的部分,下一轮再玩也可以。 他们掷硬币决定了顺序。 “好吧。”芬克斯给信长让出位置。 根据社畜的反应,显然社畜没有同时和多人做爱的经验,后穴也需要更多时间开发,直接吃叁根肉棒肯定受不了。 “这么会骗人的嘴巴,口交的时候肯定更厉害吧。”飞坦跨坐在社畜的上半身,膝盖分别枕在她头部的两侧,挺立起来的性器在她的鼻子上方投下形状可怖的阴影,“你不是希望我坐在你肩膀上吗?” “真好,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飞坦握着性器,在她脸上拍打了几下。 然后,捏住她的脸颊,将性器顶入她的嘴巴。 飞坦的性器与他155cm的寒酸身高毫不匹配,尺寸大得惊人,才进入一半,就撑满了她的口腔。 喉咙受到刺激的社畜,干呕感觉涌了上来,她推着飞坦的腹部,却阻止不了飞坦的继续深入。 “老实点,就让你吃个够。”飞坦笑了出来,挺着腰,顺着她的喉咙,把整根性器都捅进了她不敢想象的深处。 别说是干呕了,社畜窒息得一丝空气都无法流通。 头部被飞坦用双手牢牢固定,抽插着的性器占据了她的大部分视野。与此同时,信长已经把第叁根手指插入了她的小穴。 当缺氧的社畜开始翻白眼,飞坦抽出了性器,让她得到喘息的机会。 “呜!”她的脸色略有缓和,飞坦就重新插了进来,以及……信长。 信长握着她的腰,性器缓慢却不失存在感地侵入,撑得她想要并拢双腿阻止,但信长的膝盖卡在那里,让她无法合拢大腿。 芬克斯并没有闲着,抓住她的乳房揉捏把玩,就像在玩橡皮泥,弄成各种形状。 当信长的抽插节奏加快,发出水声,飞坦也不再有所顾及,压着社畜的头,发起更有力的冲撞,每次都顶到最深处,只在社畜挣扎变弱的时候抽出来,让社畜不至于晕过去。 眼前发黑,头脑晕眩,社畜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毫无反抗地被飞坦和信长从床上拉起来,换成了四肢着地的姿势。 飞坦和信长一前一后夹击着她,前者侵犯着她的喉咙深处,后者侵犯着她的子宫口,将她上面和下面的甬道都完全占据。 他们侵犯的方式和对战西索一样凶悍,社畜感觉自己会在物理意义上被他们同时贯穿。 当他们开始加速冲刺,社畜既恐惧,又莫名地感到解脱。 如果现在死掉,就不用继续受折磨了。 冲刺到最后,飞坦和信长几乎同时抓牢社畜,在她体内释放出欲望。 飞坦的精液直接射进她的喉咙,流入胃里,信长的精液全部射进了子宫,拔出性器的时候,一滴精液也没漏出来。 社畜倒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不断地咳嗽。 “该我了。”芬克斯趴到她身上,硬得发痛的性器直接顶开她湿软的穴口,一口气整根没入。 完全没有准备的社畜尖叫出声,被芬克斯用手指堵住。 芬克斯一边用手指玩弄她的舌头,一边挺动腰部,喘息声和肉体拍打声都出自他最原始的欲望。 这里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与情感无关。 只有叁头发情的野兽,轮番在猎物身上肆意发泄。 翻来覆去的蹂躏,社畜从里到外的每一处都充满了他们的味道。 旅团特攻队的默契在这种时候变得更加可怕,他们始终配合着同伴的节奏,不让社畜真的昏过去,而是意识清醒地被他们侵犯。 信长抱她在怀里,插着她的后穴,掰开她的双腿,将她展示给其他人。 “团长。” 听到信长称呼来人,耷拉着脑袋的社畜浑身一颤。 叁个人不是尽头,人数增加了,现在是四人。 “这就是西索的女人?”旅团团长库洛洛大衣袖口的白毛蹭到社畜鼓起的腹部。 在他的按压之下,一团黏稠的精液从社畜穴口掉了出来,随后是淅淅沥沥混着淫水的精液,失禁般不断流淌到地板上,形成一片水洼。 叁人份的精液量就已经这么夸张了,当库洛洛毫不客气地挺腰侵入,社畜的恐惧到了极限。 “……” 社畜惊醒了。 T恤和遮住大腿的短裤都好好地穿在身上,一堵男人的胸膛挡在她面前,难怪她会呼吸困难。 “!”她用力推开对方,自己同时往后退去。 部分被子滑落到地板,社畜喘着气,怒视被子里多出来的生物,“西索?!” “听到妈咪叫我的名字,我就过来了。”西索好整以暇地单手撑脸,侧卧在床上,“做噩梦了?” 失去被子的遮掩,西索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但他对自己的身体充满自信,所以毫不在意。 他确实有自信的本钱,宽肩窄腰,没有一点赘肉,流畅的肌肉线条宛如艺术家精心雕刻的大理石像,性器的尺寸和持久度也是足够令无数男人艳羡的等级。 唯一缺点在于内心,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 西索见社畜盯着他的腹部下方,他掀起被子,“我下面穿了哦~” 他没说谎,真的穿了裤子。 万万没想到,社畜居然低估了西索的底线。 “那你上面怎么没穿?”社畜认为他是故意引起误会。 “让妈咪更好地感受我的体温,就不容易做噩梦了呀。” “……”社畜一时语塞,“我做噩梦还不是因为你!!!!” “咦?”西索满脸疑惑,“什么噩梦?” 社畜想了想,决定说出一部分,“旅团发现我站在你这边,于是先杀你,再杀我。” “说谎~”西索立刻做出判断,“只是被杀的话,还不够恐怖,他们对你做了别的事情吧?” “你想多了。”社畜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室内仍是昏暗的,黑夜尚未结束。 社畜光着脚站在地板上,低头看着自己单独的影子。 幸好,没有多出来的叁个,或者四个影子。 “妈咪~” “……”社畜抬起头。 “如果旅团能杀了我,那我就在死之前杀了妈咪,好不好呀?” “才不要和你一起下地狱。”社畜垂着的手握成拳头,“你就不能留下死后念,反弹旅团的一切攻击来保护我?我完全不介意额头多一个闪电形状的疤痕。” “这样也不错。”西索朝她张开怀抱,“为了施展爱的力量,我需要妈咪的抱抱~” 噩梦虽然可怕,但也提醒了社畜,不应该在别人的地盘上和西索分开待着。 分头行动是恐怖片里的大忌! 社畜把掉到地板的被子拉回床上,等她钻进被子,西索的气息和手臂就围住了她,把她圈入怀中。 这次她更清楚地看到西索胸膛的每一块肌理。 西索的皮肤非常白,比不少女人还白,所以乳头的颜色也比大多数成年男人更浅,近似于粉色。 鬼使神差,社畜竟然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呵呵呵~”西索的胸腔随着笑声传来震动,“妈咪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等社畜反应,他就把社畜按到了他的胸口,社畜的嘴唇不偏不倚,正好压到他的乳头。 “妈咪也想要我喂奶吗?”西索按着社畜的后脑勺,自顾自地说,“可以哦,我的奶也可以给妈咪喝~” 社畜试了半天,推不开他,心一横,咬住了他的乳头。 “嗯~”西索呻吟了一声。 “……”社畜被他的下流震惊了。 “乳头也是我的弱点~”西索在社畜耳边微微喘气,“妈咪不想多试试,知道我的更多弱点吗?” 社畜鼓起勇气,手掌覆上西索的胸口,没有发力时的胸肌柔软且富有弹性,像在捏一个弹力球。 “妈咪,我……还想要更多……”西索的话既是鼓励,又是诱惑。 社畜舔了舔他的乳头,模仿他以前做过的,又吸又咬,他的乳头变得红肿,肉眼可见地变大了一圈。 “很舒服~”西索直言不讳地表达他的感受,“再用力一点咬我就更好了,拜托了,妈咪~” 社畜把嘴巴张得更开,把西索的乳晕也包括在内,大口咬下去,在西索的乳晕外圈出一道牙印。 西索满足地在她耳边发出喟叹,厚颜无耻到一定地步,令她也受到了感染,身体有些发热。 社畜发狠地又咬了西索几口,不再满足于西索的胸膛,手指逐渐往下,抚摸西索长年累月锻炼出的肌肉线条,感受肌肉的弹性。 直到她发现西索腹股沟以下的部分发生变化,她触电般地收回手,想要推开西索。 “我没想强奸妈咪。”西索委屈地捉住社畜的手。 “但是西索,你可耻的硬了!”社畜内心警铃大作。 “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我内心对妈咪一百分的敬爱。”西索松开手,“我特意穿了裤子呢。” 确实,据社畜所知,西索平时都是裸睡的。 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社畜选择用一个枕头隔在她和西索中间,两人各占一半床。 “你干什么?!”社畜刚躺下,就看到西索把裤子从被子里扔出来。 “不在妈咪的怀抱里睡,那我当然不穿啦~” “给我把裤子穿上!!!”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社畜选择了穿裤子的西索。 作为交换,社畜在西索的怀抱里睡觉。 没错,不是西索在她的怀抱里睡觉,那样太容易擦枪走火。 正所谓,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抢先吃西索的奶,西索就没法吃她的奶了! 结局C-《花束》(十八) 结局C-《花束》(十八)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黑鲸号的沉没是因为人祸,类似的事情不能再上演一遍了! 在社畜做噩梦的当晚,修巫巫家族少当家亨利奇同样辗转反侧,思考已知情报。 据他所知,西索的继母(指社畜)与西索有财产纠纷,为此,她想要借助旅团杀死西索。实际上,她确实与旅团达成了合作。 不,那不是普通的合作,她短时间内获得了旅团非同一般的信赖,不仅拿到旅团的亲笔签名,还和旅团推杯换盏共进晚餐——亨利奇无法想象她是如何做到的。 她的城府很深,用温和的表面作为伪装,把锋芒都隐藏了起来,让人难以揣摩她真正的内心所想。 黑鲸号解体之后,旅团那边认为西索应该死了。 亨利奇想起西索的右眼,那只眼睛的瞳孔不自然的放大,目光涣散,呈现出失明的状态。能让旅团认为西索死亡,说明西索当时应该受到了重创,不太可能存活。 但是,社畜出手救了西索。 她一开始说谎了吗?还是中途改变了主意? 亨利奇可以理解这些选择。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关键是她究竟想要什么? 明知道旅团和西索有仇,她却试图在两者之间左右逢源,既要又要还要,是个野心极大的女人。 换言之,她是块烫手的山芋,如果出了差错,血说不定会溅到亨利奇身上。 黑手党小弟们不会考虑那么多风险,在他们眼里,能在旅团和西索之间左右逢源,更证明了她的手腕高明,于是越发崇拜。 以“家族”为体系的黑手党里,要想有前途,个人的努力固然重要,但跟对老大更重要。仅凭西索这个压倒性的超规格存在,就可以想象莫罗家族应该比修巫巫家族更有前途。 不过,成为黑手党的一员,意味着直到死亡或者背叛为止,都不可以退出家族,而背叛的代价往往意味着血腥报复。崇拜归崇拜,亨利奇不担心有黑手党小弟因此背叛修巫巫家族。 亨利奇只是对社畜继续开展旅团同好会活动一事,百思不得其解。 事到如今,他已经无法相信社畜嘴上说的“为了打发一周多的航行时间”,总觉得社畜有其他目的。 某种意义上,他确实没想错,社畜做这个不止是为了打发时间,而是…… 不想和西索独处! 晚上睡一张床是为了安全,反倒没什么问题。白天的气氛则是越来越怪了,黏黏糊糊的,总感觉随时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剧情——西索可不会介意时间地点。 选择救西索的时候,社畜就决定不再和麻烦制造机西索产生任何瓜葛了! 现阶段搭顺风船,配合西索演戏是不得已而为之! 等回到岸上,她就彻底跟西索划清界限! “这次的活动能这么顺利,多亏有你在,今后也要多靠你咯。” “哪里哪里,是会长的功劳最大,今后也还请您多多提点。” 以亲和的态度接见现任“旅团同好会·修巫巫家族分部会长”之后,所谓“godmother”的可悲厚障壁就此打破,黑手党小弟们继续称呼社畜为“会长”,开展了一系列积极向上且健康的同好活动。 其实就是把社畜当年在公司经历的各种团建活动换了个皮。由于各位黑手党都没上过这种正经班,被社畜充分运用了信息差优势。 顺便一提,西索也没上过正经班——这种事不说也知道,他的每个毛孔都散发出没上过班的有钱人气味! 当西索好奇她以前是什么职业,她面色深沉地说:“我只是比你们都多上了几年班罢了。” “看起来很有趣?” “当这些活动都挤占了休息时间,也不能选择互动对象,就不有趣了!” 话又说回来,随着自己在活动中所处的地位发生改变,心境也完全变了。 现在她参加活动是“与民同乐”,而不是“被迫应酬”,谁都得看她的面子,想不玩就可以不玩。尤其是聚餐的时候,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不存在有人强行劝酒,做领导的感觉就是这么爽。 难怪领导喜欢参加这些集体活动,存在感和优越感拉满。 社畜是真的膨胀了,带着醉意回房,躺到床上,都忘了这里还有个西索。 接近两百斤的重量让社畜和床铺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唔,别闹。”社畜推开那颗十斤重的脑袋,“我要睡了。” 她脸上残留着白天的神采飞扬,直视西索时的眼神也不由自主变得热情,但那只是太阳落山后的余热而已。 “可是妈咪这些天有意冷落我,让我感觉好寂寞。” “不要无理取闹。”社畜翻身背对着他,紧闭双眼,“就算没有我,你也有办法打发时间。” “闹别扭的……是妈咪才对吧?” 声音的方向突然改变,西索按着社畜的肩膀,跨坐到她上方。 她的视线被西索失明的右眼烫了一下,移往别处。 居然为了一个害人不浅的变态感到愧疚,她也觉得她的道德感未免太高。 “现在和过去是不同的,既然有了妈咪,我就会到死都缠着妈咪~” “……”社畜被他形同诅咒的话语激得身体一颤,重新看向他的脸。 在那之前,西索的视线就滚烫得如有实质。 社畜感到恐惧,却意外的没有感到后悔,而绝大部分恐惧也来源于此。 ……她不会真的喜欢上西索了吧? 喜欢上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太侮辱人了! 西索就笼罩在她上方,高大的身形自带压迫力,不加掩饰的危险气息充满侵略意味。 只要恢复状态,就会本性毕露,对她张开獠牙——正如社畜以前的担忧。 西索鲜红的舌尖舔过嘴唇,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一副“准备就餐”的姿态。 如果把标准再放低一点,或许还得夸奖西索的忍耐力,毕竟他一向精力旺盛。昨天,前天,再往前一点,他其实都可以肆意品尝怀中的猎物,没人有能力阻止他。 就像死刑犯终于迎来执行死刑的那一刻,不必再受等死的煎熬,社畜也不打算挣扎。 而且,这样更好了,可以让她确信西索本性难移,不再产生多余的愧疚。 西索的阴影压了下来,面容在社畜的视野里逐渐放大,异色的眼睛十分妖异。 湿热的呼吸从她脸上扫过,最后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我会敬爱妈咪,听妈咪的话,被妈咪打也不还手~” “所以不要抛弃我哦,妈咪~” 西索柔软的红发蹭着社畜的脸颊,双臂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把她整个人都圈入怀中。仿佛在太阳下枕着舒适的枕头入睡,西索眯起眼睛,散发出懒洋洋的气息。 “……抛弃了会怎么样?”社畜扯着嘴角。 “你猜~”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在这里抛弃西索不会有任何后果——坏心眼魔术师测验好感度的陷阱题。 结局C-《花束》(十九) 结局C-《花束》(十九) 虽然西索是半个残废,但他拥有情报优势,旅团应该还不知道他活着,可以打旅团一个措手不及。 即便如此,社畜认为目前的西索与旅团顶多五五开。 西索以体术见长,失去了一条手臂,又失去了右眼的视角,正面对战同级别的对手处于明显劣势。 按照西索喜欢高调出场,给敌人战斗准备时间的风格,胜率还得继续下调,社畜估计他的胜率最多20%。 不,10%,旅团不打算给西索单打独斗的机会。 这场无事发生的航行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当社畜在港口与西索分别,她忍不住用看死人的眼光目送西索离开。 上一分钟,西索以手掌分隔了社畜即将碰到他嘴唇的亲吻,说要留到再见面的时刻。 必须澄清一下,这个吻本来也是西索要求的,理由是祝福他good luck。 恐怕是看出社畜对他获胜没什么信心,把good luck当成farewell,才会选择亲吻嘴唇,于是他改变了主意。 喜欢高调出场的西索一生要强……不是,这不重要了,西索的命是他自己的,他想找死,那也没办法。 再过两个月,又可以报名明年的猎人考试。 闲着也是闲着,反正猎人考试没有任何限制,想考多少次都可以,社畜就不信了,难道她永远考不上?! 吸取去年考试的教训,社畜将理论知识恶补一番,比如时事政治,知识储备,逻辑推理等等。 换言之,她报了公务员考试培训班。 去年猎人考试笔试题的本质,四舍五入就是公务员考试题目。要是一直考不到猎人执照,社畜或许可以顺便去考公务员,体验当公务员的感觉。 ……悲报! 由于猎人协会将人力物力都投入到黑暗大陆探索工作,2002年的猎人考试停办一年。 “……”社畜盯着电脑屏幕上报名页面的通知,久久无言以对。 这不是能否考上的问题,这是连报名考试的机会都没有啊!!!!!!! 我怎么这么倒霉?!!!!!!!!! 还以为猎人协会为了黑暗大陆探索工作,会来一波扩招呢!结果2001年的猎人考试就招人完毕了吗?! “……”要不还是去考公务员吧。 辛苦学习的成果不能浪费。 当西索手脚完整地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她觉得她之所以倒霉,肯定是好运全被西索偷走了。 ……都怪西索! “见到我不开心吗?”西索穿了一身休闲服,手捧白玫瑰花束,浑身都带着笑意。 在路人眼里,就是一名腿长腰细的红发帅哥发起追求,值得任何女方拿出去炫耀的养眼画面。 “我只是太惊讶了。”随便在居家服上披了件外套的社畜,愣神之后,干笑着把手里的垃圾扔进垃圾桶。 超过叁个月杳无音讯,她默认西索已经被旅团或者伊路米弄死了。 目前她租了公寓,专心备战公务员考试,不浪费她辛苦学到的知识。 玄关鞋柜里的室内拖鞋不止一双,那是社畜在公务员考试培训班结交的同学用过的。 西索没有问,社畜便不解释,她就像招待普通客人,从鞋柜里取出拖鞋放到西索脚边,然后客气地问他想喝什么。 白玫瑰的馨香扑面而来,社畜此时才看清花瓣上沾染的血迹。 “这是噩梦的灰烬呢。”西索将手中的花束推入她的怀中,“妈咪不会再做同样的噩梦了。” “幻影旅团已经……”社畜感到莫名的心惊。 虽然她没有动手,但她仿佛和西索共享了同一份血腥的死亡大餐,通过踩着旅团的尸体活得更快乐。 西索应该吃得相当满足,情绪亢奋到溢出,以至于需要额外找人分享。 社畜吃得有些犹豫,有些生疏,不过她知道这是生存必要的,她也吃得干净,直至填饱肚子,迎来无人惊扰的美梦。 “眼睛还没好?”社畜注意到西索的右手臂能够正常活动,应该用某种方式修复了。 “这可是妈咪留给我的珍贵纪念品~”西索搂住她,染血的白玫瑰花束挤在两人之间,柔嫩的花瓣被挤出汁液,给两人染上同一种花香,“我做的好吗,妈咪?” 社畜把花束扔开,当花束坠地,她勾着西索的脖子,踮起脚吻上了西索的嘴唇。 西索火热又灵活的舌头很快钻进来,舔过她的上颚,与她的舌头搅合在一起。 盛情难却。 社畜在窒息中感到脱力,身体往后退去,西索紧追上前,拥抱着的两人就像在跳极尽缠绵与挑逗的贴面舞,借着舞步,从玄关来到了客厅,最后来到卧室的床上。 “……”社畜从头到脚都呈现出顺从的状态,头发在脑后铺开,身体也完全舒展。 就像躺在餐盘里的一块肉排,等待食客拿起刀叉,大快朵颐。 西索俯下身,双手撑在社畜两侧,额前碎发稍微遮挡了异色的双眸,突如其来的戏谑笑容重新挑起了黑暗的气氛。西索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他游走在灰色地带,以杀人为乐。 他杀的都是有反抗之力的猎物,比专挑柔弱猎物的普通杀人狂好一点……吧? 但是,从他杀意全开的状态来看,他杀人的数量绝对远超普通杀人狂,而且是最危险的愉悦杀人狂。 这种人物在小说里还行,放在现实中,社畜肯定有多远躲多远。能够发展到今天的地步,是因为社畜低估了他危险的程度,直到他把沾染鲜血的花束作为示爱的礼物。 “……” 社畜视若无睹地解开衣服。今天她没有出门社交的计划,就没穿胸罩,家居服的扣子一松开,柔软的乳肉就暴露在西索眼前,随着她继续脱下长裤的动作微微晃动。 西索眼中多了一丝玩味,看着社畜自己剥干净所有衣物,反过来与他对视数秒,确定他要继续按兵不动,于是抬起手帮西索脱衣服。 触手可及的上衣脱起来很容易,裤子就需要西索的配合了,否则社畜只能帮他脱到大腿附近。 不过,那也差不多足够了。西索的性器已经得到解放,半勃的性器在社畜双手的抚弄下立刻兴奋起来,散发不可忽视的热量与情欲的气味。 社畜又看了西索一眼,后者意味不明地眯起眼,大概是期待她继续做下去。 “……”社畜一心二用,一只手撸动西索的性器,另一只手爱抚自己的阴蒂。 她做得很慢,可能是为了帮忙,也可能是等不及了,西索低下头,舔舐她的脖子,牙齿的坚硬触感混杂其中,似乎随时会咬破她的皮肤,吮吸她的鲜血。 当西索品尝她上面的味道,她努力地让自己更湿润,更放松,逐步往穴口加入第二根手指。 等到能进第叁根手指,社畜握着西索的性器,抵在自己的穴口。 坚硬的头部挤进柔软的入口不是很难,但西索今天丝毫不准备发力,社畜咬了西索的舌头,让他停止接吻。 “换个姿势。”她终于讲话了。 西索顺着她的牵引,与她交换上下位置,她跨坐在西索的性器上方,脸上平静,大腿肌肉却不自觉地绷紧。 “……”她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腰部下沉。 西索好整以暇注视结合的部分,看自己的性器一点点被社畜吞没。 吞到一半,社畜又忍不住看了西索一眼,担心西索突然往上顶,幸好他没有。 这个姿势让两人结合得严丝合缝,宛如连体婴儿。 社畜坐在西索身上喘气,西索的性器在她的肚子里相当具有存在感,似乎连胃部也被撑满了。 花了十几秒适应,社畜双手按在西索的胸膛上,开始缓慢扭动腰身。 这是社畜首次从头至尾地在西索这里耕耘,随着运动量增加,她逐渐冒汗,额头的汗水滴到西索的胸膛。 偶有西索的喘息为她的勤劳助力。 不知道是西索太能忍,还是她技术不行,她做到腰酸腿软,并且高潮了一次,西索却毫无高潮的迹象。 “……”社畜真的感到累了,身心俱疲,唯一想法就是洗澡睡觉算了。 她撑起身体,从西索的性器上把自己拔出来。西索的性器依然精神抖擞地挺立着,只是多裹了一层她的爱液,变得湿漉漉。 “嗯?”西索见她下了床,发出疑惑的声音。 说实话,身心俱疲的社畜很想立即一走了之,但西索并不是一走了之就能解决的小问题。 社畜咬咬牙,再次爬到床上,“我累了,你自己动。” “我可以做到爽为止吗?” “你哪次不是做到爽为止?” 西索轻笑了一声,抓着社畜的手腕,把她拉进怀里,翻身到她的上方。 坚硬的肉棒再次顶开她的穴口,长驱直入,猛烈又快速的抽插,在结合处捣出白沫。 为了方便动作,西索抬高她的双腿,搭在肩膀上,居高临下盯着她的表情进行抽插。 近似于审视的目光令社畜感到些许不快,将视线移到天花板上。 出乎意料,西索射完就结束了。 社畜古怪地瞟他一眼,疑心他是不是战斗后重伤未愈,今天是勉强为之。 无论如何,结果好就行。 她不想再多关心西索了。 “辛苦你了。”这句是社畜的实话。 她很感谢西索消灭了幻影旅团这个隐患。 在西索的额头留下一个吻,两人分别洗了澡,并没有一起睡觉,西索穿上衣服离开了,浪费了社畜准备的“没时间招待他”的种种谎言。 变化系,反复无常,喜欢骗人——在天空竞技场,西索对变化系如此评价。 所以母子游戏到此结束,刚刚那个是分手炮? 社畜握紧了拳头,又松开。 在床上仰躺了一会,社畜难耐地起身,打开窗户,好让室内残留的西索气味全部散去。 她确实没有再做同样的噩梦。 第二天清晨,她捡起玄关地板上枯萎破败的白玫瑰花束,扔进楼下的垃圾桶。 结局C-《花束》(二十) 结局C-《花束》(二十) 社畜考上了公务员。 “……?!” 居然真的考上了?! 抱歉,说要体验公务员生活其实是嘴上过瘾。公务员不是普通职业,按照法律规定,在最低服务年限内,不能辞职。 目前社畜只是通过了笔试,可以选择不参加面试,不会影响诚信档案。 以前的社畜考上公务员,会是另一条不错的职业选择,钱少但稳定,旱涝保收。 今时不同往日,社畜可是手握9亿定期存款的小富婆,财富值超过百分之九十的普通人。除非吃饱了撑着,没必要去尝试一份不能随时抽身的工作。不,她甚至可以不考虑任何工作,吃喝玩乐过一辈子。 吃喝玩乐过一辈子? 在多少个痛苦学习和工作的日日夜夜里,这是社畜梦寐以求的事情。 由于没想过实现的可能性,之后的计划也很笼统,无非是网上看到的“环游世界”之类的生活。 过去几年,社畜环游世界最有名的一些地方,发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热衷,说明旅游算不上她的爱好。 没有了钱的烦恼,脱离了通过出卖人生赚钱的劳碌生活,她的时间出现大片大片的空白,只剩下如何愉快度过人生的高级烦恼。换言之,她得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爱好才行。 她还意识到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喜欢说谎的西索不会和嘴上说的一样缠人。 之前最长的记录是两年没有见过西索,期间,西索就像“已去世”般安静。 本以为是西索的生活太丰富,很容易就把她遗忘了,如今再仔细想想,发现这可能是她的误解。 尽管西索喜欢引人注目和华丽表演,看起来个性张扬,但在社畜所知范围内,西索一向独来独往,没有频繁联系的对象,对社交活动不怎么感兴趣。 西索每次主动联系她,都是先有明确的目的。 现在,还有一点不同了。 自从她完成“杀死西索”的题目之后,西索改变了对她的态度,不再把她当成玩具。知道她想独处,就立刻离开,想必以后也不会再有“强制征召”。 换言之,西索不会随便打扰她,她可以选择想要的生活。 比如,花大把时间去做没有任何经济效益的事情,这是她能想到的,在不违背公序良俗的范围内,最奢侈的选择。 更奢侈的就超出她有限的存款了!她得细水长流! 曾经没钱没时间没精力去尝试的各种艺术项目,摄影、音乐、绘画、手工之类的,想玩就玩。其中有些太贵的,看看就好,不强求太多。 社畜虽是一夜暴富,但她为之付出的代价与努力,让她十分珍惜这笔钱,一点也不想乱花,只想知足常乐。 至于猎人考试,她和云谷通过话,对方理解她的一切选择,或者说,当初是她自己把猎人执照当成目标,完全不是云谷的要求,她其实不需要用猎人执照来证明什么。 不再有紧迫感的社畜,过上了社交媒体上容易受到普通人羡慕的,充满松弛感的幸福生活。 按照大众公认的幸福模版,她最好还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伴侣,生一个或者多个孩子,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 她确实去尝试了。 做义工期间,她交了一个男朋友。 义工是在不计物质报酬的情况下,基于道义、信念、良知、同情心和责任,为改进社会而提供服务,贡献个人的时间及精力和个人技术特长的人和人群。 能够长期做这种没有任何经济效益的事情,肯定是不愁生计,又充满爱心的人吧? 义工不仅仅是义务劳动,更是一件有意义的劳动。因为做义工不仅让你发现所做的事情对别人有利,而且对自己也很有价值。我们所做的义工工作应该是寻找生命价值的工作——宣传页上如此介绍。 实际情况会复杂一些,有人做义工是为了写入简历,有人是为了获得证书,有人是为了相关优惠政策,还有为了孩子申请到特定学校,需要做义工来加分,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现男友家境殷实,没上过班受生活毒打,社畜一开始对他有些偏见,反感没吃过苦的温室花朵,所以是他主动过来搭话的。 他看出社畜是因为迷茫而选择来做义工的类型。 这种迷茫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没钱的,想要暂时逃离焦虑与痛苦,一类是有钱的,想要寻找人生价值。 他热情地想要帮助社畜将“助人为乐”作为人生价值。 “为什么不选择成为一个高尚的人呢?” 他总是带着无理由的乐观情绪,相信“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社畜想从他身上挑出刺来,竟然发现他好像是真心这么想的。尤其是他拿出以前做义工拍的合照,以及收到的感谢信时,他的满足十分真切。 为什么要怀疑一个人向善的乐趣呢? 连以杀人为乐的人都真实存在,社畜的眼界还是不够开阔。 在他的推荐下,社畜资助了一名贫困生,那时社畜忍不住说:“我觉得你应该去当神父。” “宗教会差别对待异教徒。”他说,“而且,神父不能结婚。” “那就是传教士?你把我当成你的信徒了吧?” “不,我们是平等的。” 社畜有意逗弄他,“那你想过和我结婚吗?” “没想过。”他诚实地回答,“我接近你,只是想帮助你。” “好人做到底。”社畜翘起二郎腿,“要不你和我交往吧?以结婚为目的。” 他思考后同意了。 “……你这是为公益事业勇敢献身的意思吗?” “不是。”他认真地说,“我认为你可以和我走同一条路。” 看在他长得还不错的份上,社畜和他交往了。 交往以后的生活和之前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固定了人员组合,一直和他共同工作,面对同样的受助人表达的感激。 休息的时候才会进行情侣间的活动,看电影,玩游戏,看书,之类的。 项目很健康,内容也很健康,都是全年龄向的内容。 社畜感觉自己的正能量多到溢出,以至于需要趁独处的时候,用手机偷偷看点不正能量的东西。 然后,借着余兴,把身边这支温室花朵给睡了。 社畜认为自己不是特别善良,也不是特别坏,应该算是普普通通,但和他比起来,怎么自己看起来哪里都很邪恶。 比起泄欲,更像是泄愤,社畜就是想观赏他被私欲左右的画面。 社畜成功地让他在高潮前夕戛然而止,他羞耻又渴望的表情和普通男人是一样的。 “说吧。”社畜牢牢按住他的双手,阻止他自己解决问题,“你想要什么?” “想……想要继续……”他浑身都在颤抖。 “再具体点。” “请……请让我射出来。” 尽管他事后郑重地表示不喜欢被强迫的部分,但他第二天就食髓知味地主动凑近了社畜。从此也和社畜一起观看非全年龄向的电影,在播放到亲热戏的时候,忍不住做爱。 他对欲望还挺诚实,令社畜对他的观感又好了一些。 入睡之前,聊到即将迎来的新年,社畜想起什么,摸到枕边的手机,连续按下按键。 “怎么了?”他问。 “我刚报名了猎人考试。” 结局C-《花束》(二十一) 结局C-《花束》(二十一) 考取猎人执照后,社畜跟那个名字都懒得记的无聊男友分手了。 正所谓,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不是。 关键原因是社畜发现自己并不想活得那么善良。好不容易能够摆脱日复一日的社畜生活,得到了自由,她更想优先满足自己的欲望。 猎人执照使用了当今最高端的防伪技术,无法复制赝品,遗失后不能补办,所以是全世界只有几百张的稀有物品,被一些人视为有收藏价值的东西,愿意用上亿的价格收购。 据说,五分之一的试验合格者会在1年之内遗失执照——保管好自己的猎人执照是合格猎人的基础。 避免猎人执照被窥视引来麻烦,社畜还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考取了猎人执照。 父母那边也不能说,他们很有可能忍不住向亲戚朋友炫耀。反正社畜隐瞒的事情不止一件两件了,他们连社畜辞职都不知道,仍以为社畜在原来的公司上班。 “圈内人”应该可以作为分享对象。 首先排除小杰奇犽那两个早就拿到猎人执照的天才小孩,跟他们提这件事,太没成就感了,甚至感到自卑。 想来想去,还是按照最开始的计划,勿忘初心,只和云谷智喜师徒二人见了面,请客吃饭,庆祝一番。 “……谢师宴!”人逢喜事精神爽,社畜脸上带笑,连连举杯,“我能有今天的成就,都得感谢云谷师傅的栽培!” 时间过得真快。 1999年初次见面,不知不觉,现在2003年了。 尽管在社畜人生里算不上很长的岁月,期间经历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却远远超过了前面的漫长时光,让社畜的人生翻天覆地。 其中有好的事情,也有坏的事情。 如果问社畜后不后悔,她会肯定地回答说不后悔。 谁会和自由过不去呢? 哪怕她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和“辛苦工作一辈子,为钱操心一辈子”的生活比起来,结果是值得的! 这场谢师宴也是吃得一点都不亏本,不仅成功拜师,还进一步了解到更多猎人协会内部的事情。 猎人考试结束后的说明会,讲解了猎人执照的用处,比如“可进90%一般禁止入境的国家和75%的禁区”,“可免费使用95%的公共设施”,“享有同一流企业一样的融资额度”,等等等等。 但是没提到猎人执照还可以用来登录特殊网站——猎人专用网站。 多亏云谷给了网址,社畜之后找了个网吧,用猎人执照刷卡,成功登录上猎人专用网站。 这个网站只能用猎人执照登录,因此严格筛选了信息来源,是网上最可靠的情报网站。不过,里面绝大多数情报的详细信息需要付费购买。 “……” 嗯,钱无论在哪里都非常重要呢。 在猎人专用网站瞎逛了一圈,社畜意外发现自己有一条未读私信。这里的用户ID都默认为登录用的执照号码,从执照号码又可以看出来对方是第几期的猎人。 287期?1999年的那一届。 社畜之所以进行猜测,是因为对方只发了一串包含英文字母和数字的字符。 “我记得是……小杰考上的那一届。” 但小杰肯定不会搞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等等,莫名其妙? “……” 呃,西索也是那一届考上的。 社畜盯着那条莫名其妙的私信,又好气又好笑。 有话好好说!别拐弯抹角——她本来想这么回复,字打到一半就删掉了。 没必要,他肯定不会乖乖回话。 公务员考试和猎人考试都通过了的社畜,面对区区西索的考题,当然不在话下。 那一串字符是集装箱的代码。 找到了集装箱,然后是下一条线索。 经过一系列解谜小游戏,社畜到达了终点,一个她并不陌生的地方——西索的坟墓。 “……” 四年过去,西索假死恶作剧做的墓碑明显变旧变脏,周围杂草丛生。 “西索!”在西索坟前,社畜双手叉腰,声音响亮,“别躲了,给我滚出来!!!” 风吹动草叶的声音,鸟和虫子的叫声,除此以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等了半天,依旧无事发生——诈西索出来失败了。 更大的可能是西索根本就不在这里。 “想装死?坑你妈呢?!”社畜愤怒地一脚踹在西索墓碑上,把墓碑踢歪了,“给我爆金币!” 很可惜,西索墓碑不是马里奥游戏里的特殊方块,不会踢出金币或者道具。 如果一系列解谜小游戏的终点,就是这种让人大失所望的破玩意,任何玩家都会破口大骂吧? 此时此刻,社畜甚至想把西索的坟给刨了用来泄愤。 咦?等等。 难道…… 社畜开车离开,再回到这里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把铁锹。 铁锹经过“念”的强化,挖土就和挖布丁般轻松。 社畜挖出一个小盒子,根据盒子和泥土的状态判断,两者都是近年来没人动过的。 不会还有什么恶作剧吧?! 对西索的人品不报任何期待,社畜把盒子放到地上,随时做好应对准备,小心翼翼打开盒子。 “???” 盒子里是一张土地赠予协议,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只需要在空白的受赠者一栏签名,就可以获得这块墓碑周围的300亩土地。这里是私人土地,难怪周围一直什么建筑都没有,除了一块孤零零的墓碑。 协议书下面有一张扑克牌,拿着巨大镰刀的小丑印在上面,露出戏谑的笑容。扑克牌没什么特别的,翻到背面,有一行陈旧的笔迹: 【坏孩子】 后面画了一颗爱心,黑色的。 “啊?”社畜愣了一会,哑然失笑。 原来,这些是四年前西索制作假墓碑就准备好的彩蛋,因为一直没被发现,他就忍不住主动给出线索了。 ……有病吧?! 这谁能发现啊?! 谁会无缘无故把别人的坟给挖了?! 话又说回来,我在西索眼里居然是这种人?! 社畜重新握起铁锹。 火从心上起,怒向胆边生。 收起土地赠予协议,把土填回去以后。社畜从车里拿来撬棍,用“念”强化后,没有管歪掉的墓碑,直接在墓碑的名字“西索·莫罗”下方恶狠狠地刻字: He is a dog “狗日的西索,这款墓志铭最适合你了!”社畜拍掉手上的灰与泥土,扬长而去。 结局C-《花束》(二十二) 结局C-《花束》(二十二) “???” 社畜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头顶是高悬于夜空的月亮。 草地的触感明显得过分,或者说,那是没有任何布料的阻隔,直接接触皮肤的感觉。 “?!!” 社畜坐起身,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她下意识地抱起双臂,挡在胸前。 几乎同时,她眼角余光瞥见身旁歪斜的墓碑。 墓碑上刻了两行字: 西索·莫罗 He is a dog “!!!” 社畜惊得浑身抖了一下,四处张望,幸好周围没人,令她稍微放松。 怎么回事? 社畜心惊胆战,重新观察身旁歪斜的墓碑。 难道……我遭报应了? 西索死了?那条私信是别人冒充的? 西索没死?这是西索的恶作剧? 等等,还有一种可能…… 社畜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痛觉清楚地告诉她现在不是做噩梦。 是啊,在梦里,触觉和嗅觉也不会如此清晰。 不确定现状到底是不是西索干的,社畜迅速调动体内的“气”,更厚重的“气”取代了体表较薄的一层“缠”,进入战斗状态——“坚”。 “不错的反应~”从后方紧贴在耳边,熟悉的上扬语调。 以及呼吸的热度。 “!!!”社畜完全没发现对方的突然接近,实力差距太大了! 和身经百战的西索打近身战,她必输无疑。 社畜伸出双臂,往前一扑。 众所周知,翻滚的时候有无敌帧……不是。 总之,遇见强敌要先拉开距离。 “西索,你……”社畜回过头,看清西索的样子后,下半句话全堵在了喉咙里,“?!!” “……” 西索宛如刚出生的婴儿般浑身赤裸,红发也软软地耷拉着。他蹲坐在草地上,双腿向外打开,两腿之间的性器高高翘起,正如一条发情的公狗。 “……” 这画面未免过于变态,社畜如遭雷劈,半天说不出话来,“坚”的状态也不知不觉解除了。 “……” 非静止画面。 “……” 终于,西索打破了僵局,他把右手抬至脸颊边,右眼仍是瞳孔涣散的失明状态,笑眯眯的,“汪!” “西索你疯了?!”社畜用胳膊挡住胸部,双腿并拢。 西索以行动作为回答,他一个猛扑,把社畜压倒在身下,舌头舔着社畜的脸颊,又热又硬的性器摩擦着社畜的肚子。 “你干嘛?!”社畜没有足够的力量推开西索,改为揪住他的耳朵和头发,把他往远离自己的方向拉扯,“发什么疯?!别装狗!你刚刚不是会讲话吗?!” “汪~”西索鲜红的舌头滑过嘴角,眯起眼睛,好像在回味刚刚尝到的味道,稍后,他说,“我这是在回应妈咪对我的殷切期待口牙~” “狗西索!”社畜不与西索争辩,因为那是白费工夫,“你把衣服藏哪了?!” “可是我发情了。”西索把头埋在她的颈间,湿热的呼吸裹着显而易见的兴奋,“脑子里只剩下对妈咪的性欲,其他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呢~” 他抬起腰,性器在社畜的穴口附近危险地磨磨蹭蹭,流出的前液沾湿了社畜的腿根。 “滚!”社畜的挣扎被西索全部压了下去。 借着前液的润滑,西索的性器前端已经戳了一点进去,由于社畜绷紧肌肉,暂时没能继续往里挤。 “妈咪,我好想要……”西索舔她的耳朵和脖颈,“让我插进去嘛~” “这就是你对你妈的态度?!”社畜想要并拢双腿,却被西索的膝盖挡住了,“你居然敢操你妈!” “我会敬爱妈咪,听妈咪的话,被妈咪打也不还手~”西索在她耳边发出轻佻的笑声,“妈咪希望我当狗,我就来当狗啦~汪!” “……”社畜被他的厚颜无耻给震惊得说不出话。 西索得寸进尺地低头含住社畜的乳头,舌尖打着圈地挑逗。 社畜用力拉扯西索的红发,西索就用上了牙齿,叼着社畜的乳头,尖牙抵在上面来回摩擦。社畜颤抖了一下,忍着没有发出呻吟。 于是,西索闹腾得更欢,像婴儿一样吮吸她的胸部,吃得啧啧有声,津津有味。 社畜可以忍住呻吟,却没法阻止腿间因为西索的百般挑逗变得越发湿润,西索的性器逐渐撑开了她的穴口,前端已经全部进去了。 “拔……拔出去!”社畜越是扭动腰部,西索反而进入得更深,“啊……” 很遗憾,社畜的身体比嘴上更享受与西索做爱。 西索不急于深入,仿佛撒娇,只在入口处浅浅地顶弄。 哪里也是社畜比较敏感的地方,她拉扯西索头发的力道时强时弱,双腿则是越来越软。 社畜的腿突然绷紧,在西索耳后抓出血痕——她被西索磨得高潮了。 “这次高潮得好快,果然妈咪最喜欢这种吗?”西索顺势把性器一插到底,“嗯~” “啊!”社畜几乎同时发出尖叫,刚刚高潮的身体最为敏感,立刻咬紧了西索的性器,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东西的形状与凹凸不平的细节。 过于强烈的快感冲击得她忍不住逃离,西索掐着她的腰,把性器牢牢地钉在她的身体里,缓慢地开始抽送。 社畜喘着气,舌头完全失灵,吐不出任何字句,指甲在西索身上乱抓。好几次差点抓到西索的眼睛之后,西索的手指插入她的指缝,十指交握,把她的双手按在地上。 “……操!”被快感裹挟的社畜只勉强叫出一句最粗俗的脏话。 这比呻吟更能鼓舞西索,他把整根肉棒都拔出来,再狠狠地捅回去,抽插的水声和肉体碰撞声甚至盖住了两人的喘息。 西索发亮的金色眸子在社畜眼前一晃,舌头滑入社畜微张的嘴唇,把她的口腔也搅得乱七八糟,唾液溢出嘴角,滴到草地上。 无人的郊外,头顶就是月亮的露天环境,完全赤裸的两人,直接在草地上开干,这简直和野兽交媾没什么区别。 社畜的身体却比任何时候都敏感,她在各种意义上感到头昏目眩。 又一阵高潮过后,她狠狠地咬了西索的舌头,血腥味迅速在嘴里扩散。 她确实昏了头,除非把西索的舌头咬断,否则只会被西索当作情趣,干得更欢快,冲撞越来越凶狠,饱满的囊袋不断拍打她的穴口。 腹部一次次被顶出凸起,感觉连子宫口都会被西索凿开。 不会被西索干死在这里吧?! 社畜头皮发麻,浑身打颤,生理性泪水溢出眼角,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恐慌。 尽管四肢都没法挣脱西索的压制,但她差点忘了,她还有念能力啊! 施加了“隐”的气团飘浮到西索背后的死角处,然后,发射——! 即使是沉浸在情欲中的西索,积年累月的战斗直觉已经变成了肌肉记忆,令他条件反射地插着社畜往旁边一滚,避开了念弹攻击。 社畜的念弹在草地打出一圈子弹大小的坑,社畜本人则在西索的躲避动作中被猛戳到敏感点,瞬间剧烈高潮到翻了白眼,舌头也吐了出来。 准确操纵念弹需要集中精神,这次高潮来得猝不及防,社畜的大脑一片空白,过了一会才恢复神智。 西索在她耳边低低的笑,她发觉自己换了个姿势,四肢着地,跪趴在草地上。西索伏在她身上,湿漉漉的性器正摩擦着她的阴蒂,在她清醒过来的那一刻,挺起腰,从后面插入她的穴口。 突然的贯穿让她叫了一声,四肢发软,连声音都变了调。若不是西索搂住她的腰部,她就直接软倒在地了。 “妈咪~”西索的声音染上了情欲的沙哑,“爽得集中不了注意力的话,是打不中我的哦~” “操……操你妈的狗西索!”眩晕般的快感让社畜完全失了准头。 乱飞的念弹打在周围的草地上,溅起无数草叶,青草的汁液味越来越浓,西索的身体也无法避免地出现越来越多的擦伤,有断发落到绿色的草地,红得很显眼。 但对于西索来说,只要没被打死,就会更兴奋。 西索的喘息越发粗重,全身冒出亮晶晶的滑腻细汗,社畜被他干得浑身颤抖,不堪忍受地下意识往前爬,一次次被他拖回来,按在宛如凶器的粗长肉棒上,近乎疯狂地抽插。 “别……操了!别操了!”社畜失声大叫,双手揪着手边的野草,再也顾不上羞耻,涨红了脸,后半句话压低声音,“……我……我要尿出来了!” “来吧。”西索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舔了一下,引诱道,“尿了我就射出来。” 社畜很想躲避西索的纠缠,把尿意压下去,但是西索格外坏心眼地捏住她的阴蒂,变成压垮树枝的最后一片雪花——她失禁了。 并且是一边高潮,一边失禁,当社畜抽搐的时候,西索终于射了出来。 他不是一次性射完,而是一股一股地射出来,拔出性器之后,又射了一些在草地上。 两人结合处下方的草地全部被打湿。 “射了好多呢~”西索被社畜推开,背靠到墓碑上。 他扫视念弹留下的弹坑,然后饶有兴致地注视社畜黏黏糊糊,淌着液体的腿间,舔了舔嘴唇,显然依旧欲求不满。 挂着眼泪的社畜恼羞成怒,冲上来左右开弓,连给了他两巴掌,又给了他胸口一拳。 西索不躲不避,还嬉皮笑脸,“如果妈咪需要,我也可以当着妈咪的面尿尿。” “你和我能一样吗?!”社畜的拳头又硬了,“你是个变态!我不是!” “我是为了满足妈咪的心愿……”西索鼓起一个包子脸,手指着墓碑上“He is a dog”的字迹,“才尽心尽力地扮演一条发情的公狗。妈咪知道什么是‘回交’吗?” “……”社畜脸色铁青。 要命,她还真知道这么糟糕的知识。 所谓“回交”,是一种提纯基因的育种手段,简而言之就是近亲繁殖,父母与后代进行交配。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动物们一般在达到独立年龄后离开族群,到更远的地方生活。 ……这不重要。 “这都是你乱发情的借口!”社畜握着拳头,“你不就是想操你妈?!” “不愧是妈咪~”西索在墓碑上一抹,把“dog”改成“motherfucker”。 如今,西索的墓碑变成了: 西索·莫罗 He is a motherfucker “……”社畜确信这世上没人能比西索更厚颜无耻。 她再也控制不住拳头,冲上去把西索揍了一顿,连带着又抓又咬,竟然意外发现西索失明的右眼是“轻薄的假象”伪装的——西索的眼睛早就治好了,故意装作失明,博取社畜的同情心。 “我只是想要妈咪的宠爱~”西索发出虚假的呜咽声。 “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社畜揪着他的耳朵训斥,“不准发情!!!!” 由于社畜骑在西索身上揍他,能够第一时间感受到西索的性器再次勃起,挨到了社畜的屁股。 “这是没办法控制的口牙~”西索满脸委屈地说,“我好想操妈咪,把妈咪的肚子灌满我的精液。” “你不是绝育了吗?!” “那就灌满体液~” 接下来当然没有让西索得逞,社畜逼着西索交出了藏起来的衣服。原来衣服被西索用“伸缩自如的爱”粘在了附近的树上。 回到酒店,禁不住西索的耍赖撒娇,软磨硬泡,社畜也是很久没做得这么爽了,半推半就地放纵了一整晚。 “……” 至于西索的墓地,根据土地赠予协议,那块地现在是社畜的了。 社畜不可能容忍什么“dog”,什么“motherfucker”之类伤风败俗的东西继续存在于她的土地上,她重新立了个墓碑,代表她对西索最后的,为数不多的信任: 西索·莫罗 He is a magician ——————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C,完———— 由于在下的强迫症,叁条路线都统一在本文知名景点(?)西索坟前结束——这是不可动摇的美学信仰! 但是没有关系! 接下来是叁条路线的后日谈,分别讲述后续剧情,既然写了,就要写个爽! 后日谈A-《继承》(一) 后日谈A-《继承》(一) 【结局A-《继承》的后续剧情】 【前情提要:和伊路米一起击杀西索后,社畜作为西索遗产的一部分,被伊路米继承】 —————————————————————————— 社畜,一般用来比喻舍弃自尊、为公司做牛做马,经常会身兼多职,被上司当狗一样来使唤和压榨的底层上班族。 “我们从头再来过。干完最后一票,就离开这里。以前我们出生入死都不怕,难道这一次我们会怕?” “你不要逼我了,我不会再干的!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 “没有过去!我还没死!” “我已经失去了我弟弟,我不想再失去你这个朋友!” “算了!我不要你可怜我。你没有欠我什么。我从来不会逼朋友做不想做的事情,我有自己的原则!我不想一辈子让人踩在脚下!你以为我很喜欢跟人乞讨吗?” “……” “叁年,我衰了叁年,就是想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要证明我了不起,我是要告诉所有人,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 背景响起了激昂的音乐《Mark's Theme》,屏幕中的角色转过身,慨然赴死。 这是部老电影,因为很经典,社畜百看不厌。 察觉到有人打开门,这往往是有工作要做的信号,社畜立刻关掉视频,取下耳机,把平板电脑放回置物架,一边整理身上的女仆制服,一边往门口走去。 作为一名在揍敌客工作叁年的正式管家,她单独居住的套间规格和装修等级明显远超出了她的职位。出现这个异常现象的原因,与她在揍敌客的地位有关。 很遗憾,是负面意义的地位。 她现在是揍敌客的共享玩具。 冰冻叁尺,非一日之寒。 最开始,她只负责对“西索”的维护工作,顺便满足伊路米个人的生理需求。伊路米不是精力旺盛的人,每周顶多要求她陪玩一次。 那时候的工作相当清闲,社畜还能自我安慰,钱不多但事少,包吃包住,请假也不难,这可是份好工作。 直到……伊路米决定对她实施进一步的改造。 就像昂贵的服装、首饰、家具都采取私人订制,社畜在伊路米眼里,也不过是一件用来满足他私人癖好的物件。 伊路米是操作系念能力者,武器是念针,他可以用念针操纵人类,还可以用念针易容,便于完成需要伪装潜入的暗杀工作。 如果他愿意多花费一些精力,能让易容变成永久效果。 时隔多年,伊路米重新将其他人作为易容试验品,上次他做这种事,还是开发念能力的期间。之后,易容能力一直都用在他自己脸上,作为工作需要。 伪装潜入对应的易容技术,要达成的目标无非是“不引人注目”或者“悄悄地替换某人”,伊路米从未尝试把易容技术用在改善颜值方面。社畜长得太普通了,他希望社畜能够更符合他的私人口味。 虽说是要改成他喜欢的长相,但他心中并没有十分清晰的标准,活到现在,他从未对任何异性产生过特别的好感。 作为世界第一杀手世家揍敌客的长子,他可太忙了。小时候忙着学习和训练,长大了忙着教育弟弟,还要外出工作,为家族分忧。他没想过恋爱,甚至对恋爱完全不感兴趣,凡事优先考虑利益,冷酷十足。 伊路米做事风格一向严谨认真,他仔细研究了医美项目中对“美”的标准,再加上他的偏好,以及社畜本身的特色,经过数次调整,成功让社畜面目全非……不是,焕然一新。 好的医美是发挥长处,消除缺点,而不是生搬硬套明星脸——伊路米医美广告语。 不止是外表,伊路米当然没忘了平时对社畜的各种调教,把社畜从内到外都调教成了更合他胃口的状态。 所以,如今彻底改头换面的社畜,也改称为“揍畜”吧。 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意思是能生活在一起的人,脾气,作风往往都差不多,志趣也多相投,否则难以相聚。 揍敌客家族对外冷酷无情,对内则是亲如一家。 用“亲如一家”这个词可能很奇怪,但揍敌客的情况比较特殊,既是全员职业杀手,又是能占据整个枯枯戮山的富豪家族,这两种情况单拿出来都不像是能够家庭和睦的类型,更何况两者迭加。 可能是负负得正吧?揍敌客家族成员的关系即使有好有坏,仍能看出他们确实拥有亲人之间的温情与信赖。 当然,那些正面的感情仅限于家人,围在他们身边的其他人,比如揍畜,就只是个玩具罢了。 揍畜记得潘多拉魔盒开启的那天,伊路米的母亲基裘,看似随意地说了句“这孩子还挺可爱”,语气就像在夸一只小猫小狗。 作为宠物主的伊路米,愉快地与母亲分享了教养宠物的心得体会,两人相谈甚欢,然后非常自然地决定把宠物分享给母亲玩。 基裘大概真的把揍畜当成宠物,她竟然叫上丈夫席巴,一起玩弄揍畜。 再往后,“揍畜是主人家的共享玩具”几乎变成了公开的秘密。 她被安排在单独的套间居住,穿着便于侍奉主人的裙装,门在非必要情况不能上锁,主人们可以随时推门进来。如果主人不想亲自过来,房间里的固定电话就会响铃。 由于这个“特殊身份”,其他在揍敌客工作的人都不敢和她走得太近,怕惹麻烦,又或者是别的原因,关于这个,她不愿多想。 幸好主人们不是天天都有需求,她没事的时候,就用手机刷短视频或者网站,“西索”的维护工作仍是她的主业。 随着伊路米使用“西索”越来越得心应手,减少了“西索”在任务中受到的损伤,揍畜对“西索”的维护工作越来越轻松。 “共享玩具”听起来惨无人道,但揍畜已经被伊路米调教得完全失去了羞耻心,揍敌客家族也没打算把她玩坏,玩得太晚了还会给加班费——荒唐,荒诞,荒谬。 一切就像小丑的致命玩笑。 不,不是小丑西索,是来自阿卡姆疯人院的小丑,一个举止癫狂的漫画角色,喜欢把人逼疯,来证明疯狂是每个人都有的本性。 最开始工作压力极大的期间,揍畜会将“西索”作为发泄对象,进行言语或者行为上的羞辱。 慢慢的,揍畜连发泄压力都觉得累了,只把“西索”当成靠枕或者抱枕。 叁年过去,揍畜再次变回了眼里没光的上班族,接受了自己死灰般的命运,得过且过。 更讽刺的是,这份颓丧更加贴合了伊路米亲手给她捏的脸。伊路米对世上绝大部分人都不感兴趣,但识人的技术还是不错的。 当她走到客厅,有两个人进入了她的视野。 一个是她无比熟悉的伊路米,另一个是她只见过照片的人。 亚路嘉·揍敌客,伊路米的弟弟之一。 伊路米总共有四个弟弟,糜稽,奇犽,亚路嘉和柯特。 根据伊路米的说法,叁年前,奇犽自作主张带着亚路嘉离开枯枯戮山,现在是玩够了,或者是玩累了,于是久违的回到家中。 “你的任务是教授亚路嘉生理课程,像柯特那次就可以。”伊路米说。 “是。”揍畜拎着裙摆单脚后撤,屈膝并颔首。 一个符合她服饰的标准屈膝礼。 没有再多做交代,经过叁年的打磨,伊路米对她的工作满意且放心,转身离开。 伊路米保持了随手锁门的好习惯,不出意外的话,课程应该不会被打扰。 等亚路嘉打量完自己,揍畜手心向上,抬起一只手,指尖朝着屋内,“亚路嘉少爷,请跟我往这边来。” 后日谈A-《继承》(二) 后日谈A-《继承》(二) 亚路嘉是揍敌客五兄弟中唯二选择留长发的,另一个留长发的是伊路米。 与伊路米不同的是,亚路嘉喜欢身着女性服装,这一点又与喜欢穿女士和服的柯特不谋而合。 柯特应该算是异装癖,亚路嘉则是更进一步,尽管生理性别为“男”,对自己的性别认同却为“女”,也就是跨性别者。 不愧是杀手世家揍敌客,在封闭的领地内,理所当然运转着异于外界的自由观念——在各种意义上。 直到叁年前,奇犽带亚路嘉离开枯枯戮山环游世界,从未接触过外界的亚路嘉因此体会到跨性别者的不便之处。 很简单,很基础,又不可避免的问题——没有第叁卫生间的时候,该选择去男卫生间还是女卫生间。 亚路嘉知道自己在普遍认知中是男性,整个揍敌客也只有他的哥哥奇犽会称呼他为“妹妹”。如果他一辈子生活在揍敌客家族的羽翼之下,大概不会遇到“该选择去哪个卫生间”之类的烦恼。 在外面游历的时候,奇犽再怎么努力保护他,想做到无懈可击仍是不可能的。 由于资质问题,揍敌客从小就放弃了对亚路嘉的训练,亚路嘉的身体能力只比普通人强一些,自保能力十分有限。 为了减少奇犽保护他的负担,他希望奇犽帮助自己提升实力。奇犽不忍心让他太辛苦,提升实力的要求又像是对奇犽能力的不信任,再加上他的资质问题,叁年过去,还是没能达到他给自己定的目标。 在全世界兜兜转转叁年,结果又回到了原点。 不过,这一切并不等于白费,在奇犽的努力争取下,亚路嘉拥有了选择的自由,他可以选择留在枯枯戮山,也可以选择随时离开。 唯一的限制是不能单独离开,包括奇犽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放心他的安危。 揍敌客作为杀手世家,树大招风,而亚路嘉没有足够自保的能力。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最为敏感,身体的发育,自我意识的觉醒,身心都在发生剧烈变化。 亚路嘉不再毫无负担地向奇犽撒娇,尽管他们仍旧是最亲密的“兄妹”,但亚路嘉敏感地意识到,他们不再是孩子,不能百无禁忌,他们已经长大了。 回到枯枯戮山,回家,暂时断开奇犽几乎寸步不离的保护,亚路嘉才有余裕重新整理思绪。 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静下心单独思考。例如,他不太喜欢自己有喉结,到底要不要改变生理性别。 奇犽当然会支持他的选择,揍敌客其他人则是不在意,比起性别,揍敌客家族首先看重的是实力。 所以这个问题只能由亚路嘉自己思考,自己决定。 应该是发现了他在查阅相关资料,大哥伊路米主动向他推荐了生理课程,可以充分了解男女性别差异。 此时,亚路嘉好奇地打量眼前身着女仆制服的老师,他从未在任何揍敌客员工身上见过这款制服,足以说明这位老师的特殊性。 跟着她往室内走,亚路嘉看到一个红发的高大男人坐在沙发上,她解释说那只是个人偶。 来到卧室,亚路嘉在床边坐下,她站在亚路嘉面前,有条不紊地脱下全部衣物。 她面色平静,就像商场里塑料制成的人体模特。 正面,侧面,背面,将她的身体依次展现给亚路嘉。 亚路嘉一开始有点羞涩,因为她的平静,亚路嘉很快安定下来。 然后,她往前一步,站在亚路嘉触手可及的位置,声音和表情同样平静,“从外观上看,女性和男性的区别在于第二性征。女性的皮下脂肪更多,臀部更宽,乳房更大,喉结不突出,不长胡须。需要摸摸看吗?” 亚路嘉点头,于是她坐到亚路嘉旁边,微微扬起下巴,让亚路嘉从她的脖子开始抚摸。 弧度平缓的脖子,柔软的乳房,不如说,哪里都很柔软,和真正的女性比起来,亚路嘉感到了明显的差别。 在亚路嘉的抚摸下,她的乳头产生变化,充血变硬,她解释说这是性兴奋的生理现象。 “性兴奋,是指交配前的生理准备。”她把食指放在腿间,再抽出来,食指多了一层亮晶晶的液体,“因为我比较敏感,抚摸会让我的身体变得亢奋,现在阴道已经开始有分泌液了。” 她往床中间爬了一些,向亚路嘉打开双腿,让亚路嘉对她的性器官一览无遗。 “这里是阴蒂。”她从上往下介绍,“类似于男人的阴茎,兴奋的时候也会充血勃起。” “这个小孔是尿道口。”她的手指继续往下,“再下面是阴道,是女性的性交器官。女性的性交器官和排尿器官是分开的。” 亚路嘉没有正式接受过性教育,之后奇犽又把他保护的太好,以至于他的脸上仍保留了孩童般的天真神态,而他外表长得像性格甜美的女孩子,还自认为是女孩也是关键原因。 但他的身体终究不是女性,他很好奇身为女性的体验,一边用手指触摸她,一边询问感受。 伊路米在调教她,抹除她羞耻心的时候,做过类似的事情,现在的她已经不会有情绪上的波动,只剩下生理上的感受。 她毫无保留且细致地回答亚路嘉的问题,包括怎么引起性兴奋,有哪些部位可以引起性兴奋。 在一问一答与亚路嘉的触摸中,她阴道的分泌液越来越多,让亚路嘉的手指变得湿漉漉。 亚路嘉舔了舔手指,“有点咸。” 说完,亚路嘉俯身,就像一只好奇的小动物,凑到她的两腿之间嗅闻。 “身体健康的女性不会有明显气味。”她说。 亚路嘉伸出舌头,根据她之前称述的内容,舔舐她最敏感的阴蒂,结果确实如她所说,引发了更强烈的性兴奋,出现呼吸急促的现象。 “怎么样可以性高潮?我想看你性高潮。”亚路嘉说着和柯特差不多的话。 柯特是命令式,亚路嘉则是一脸无邪。 “刺激阴蒂最简单直接。”她说,“可以尝试不同的角度和力度。” 亚路嘉战斗资质不好,头脑倒比较聪明,根据她的反应,不断调整方法,把她推上了性高潮,那瞬间涌出的爱液喷到亚路嘉脸上,然后从下巴滴落。 “是什么感觉?”亚路嘉问。 “好像一瞬间什么烦恼都消失了。”她说。 “为什么我没有被你碰,却产生了性兴奋?”亚路嘉的裙摆已经明显被顶出了帐篷。 “能对女人产生兴奋,说明性取向是女人。”她说。 “如果对男人也能产生兴奋呢?”亚路嘉又问。 “那就是双性恋。” “这正常吗?” “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也没有什么正常的。”她从高潮的余韵中脱离,坐起身,“这里的一切都看自己愿意怎么想。” 亚路嘉沉默了一会,可能是在思考,也可能是在等待性兴奋的消退。 “课程后半段是性交。”她提醒道,“如果想进一步了解女性的身体,这是必要的步骤。” “好。”亚路嘉小声地喘着气,“我应该怎么做?” 在她的引导下,亚路嘉脱下裙子,握着勃起的阴茎,插入了她的阴道口。 刚刚高潮过的阴道口又湿又软,但里面很狭窄,亚路嘉才插进去一半,就射了出来。 “对不起。”亚路嘉涨红脸,下意识地道歉。 “完全没有经验的话,出现这种情况并不奇怪。”她搂住亚路嘉的肩膀,仿佛在哄一个孩子,轻拍亚路嘉的背,“多尝试就好了,但是做多了对身体不好。今天可以再做一次,如果明天没有疲劳的感觉,也可以再过来。” 第二次,亚路嘉坚持的时间延长到了五分钟。 亚路嘉双手撑在她上方喘着气,今天新奇又过度刺激的体验令亚路嘉有些头晕。 她抱住亚路嘉,让亚路嘉埋在她柔软的胸口。 亚路嘉有些羡慕,又有些依恋地张开嘴,含住了她的乳头。 从小被揍敌客忽视的亚路嘉,没有感受过父爱或者母爱,唯一能依赖的是奇犽的爱。亚路嘉很珍惜这份爱,认为自己应该知足。 但此时此刻,产生了远超一切的亲密接触之后,亚路嘉发现自己变得贪心了。 亚路嘉渴望更多的联结。 想要和孩童时期一样,亲吻,拥抱,想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不是累赘,不是束缚,不是负担。 而是像童话书里的大多数结尾一样,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幸福生活。 希望成为女孩子,这不仅是因为亚路嘉从小就喜欢美丽柔软的事物,他也从童话书里隐隐意识到,只有一男一女才会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想要和哥哥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亚路嘉发自本能地吮吸,抚摸她,在这过程中,亚路嘉的阴茎再次勃起。 “亚路嘉少爷,今天不可以再做了。” “好。” 亚路嘉应该是整个揍敌客最好相处的,说不做就不做了,其他人不可能像他这么乖。 “可以亲亲吗?”亚路嘉的蓝眼睛湿润又纯真。 亚路嘉的兄弟们都有着上挑的眼角,或多或少给人锋利的感觉,只有他眼型圆润,散发出人畜无害的气息,撒娇的情态因此格外自然。 两人嘴唇相碰,在她的引导下,亚路嘉伸出舌头,舔她的上颚和牙齿。 亲了很多次,亚路嘉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嘴唇。 亚路嘉以为自己可以独立,不再成为哥哥的负担,结果还是贪恋以前和哥哥的亲吻拥抱。 当然,以前只是亲吻脸颊而已。 没想到亲吻可以这么舒服,肌肤的温暖可以这么惹人沉醉。 亚路嘉脸颊变得红红的,口齿不清地说:“我好想念哥哥。” 她拥抱着亚路嘉,沉默不语。 两人又亲了好一会儿,亚路嘉最后在她怀里入睡。 后日谈A-《继承》(三) 后日谈A-《继承》(叁) 亚路嘉第二天来的时候,揍畜换成了一套便服,毛衣、短裙,长及大腿的羊毛袜,整个人都显得更加柔软舒适。 揍畜和“西索”一起安静地窝在沙发里,就像两个娃娃。 亚路嘉不太喜欢这个被称为“西索”的等身娃娃,“他长得有点凶喔。” “那我把他收起来。”揍畜说。 “不用不用!”亚路嘉连连摆手,“就这样放着吧。” 亚路嘉放下双肩包,从里面抱出一个身高45cm左右,和他长得很像的娃娃,连穿着的裙子也相同。因为是以树脂为材料制成的球体关节人偶,每个关节都可以自由活动。 “祂是拿尼加。”亚路嘉语气轻快地向揍畜介绍,“虽然也是人偶状态,但祂有自己的意识,是我最好的朋友!” 大约5岁的时候,揍敌客发现亚路嘉体内存在一只怪物,称之为“拿尼加”,意为“不明物”。 拿尼加可以实现任何人的愿望,但那个人必须先满足拿尼加的叁个“强求”,如果不能满足,那个人和那个人最爱的对象,甚至有关的人都会立即死亡。死人的数量根据上一个愿望的难度来决定。 亚路嘉无法控制拿尼加何时出现,拿尼加提出“强求”的时刻也是随机的。 这个力量很诱人,风险却太大了,一不小心就可能死全家。 揍敌客选择了隔离处理,将亚路嘉软禁在层层封锁的地下金库,隔着监控器对话,尽量避免亚路嘉与人直接接触,拿尼加也就没有可以提出“强求”的对象了。 值得庆幸的是,拿尼加必须知道对方的名字,才能提出“强求”。揍敌客特意挑选了亚路嘉不认识的人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并且是聋哑人,防止再出现管家一时鬼迷心窍许愿当亿万富翁之类的意外。 直到叁年前,奇犽拥有了与家人叫板的实力,才把与世隔绝多年的亚路嘉带出枯枯戮山,一起全世界旅行。 拿尼加只能实现别人的愿望,亚路嘉和拿尼加算是一体的,所以亚路嘉无法向拿尼加许愿。 如果没有奇犽在身边,无法使用拿尼加力量的亚路嘉就是个普通小孩。 不想当哥哥的累赘,亚路嘉往两个方面进行努力,一是体能训练,二是念能力。 世界上的神奇力量几乎都可以用念能力解释,在哥哥的帮助和指导下,亚路嘉逐渐找到解决方法,可以主动让拿尼加寄宿在人偶体内。如此,亚路嘉和拿尼加的意识可以同时出现,而不是等到拿尼加沉睡,亚路嘉才能出现。 至今为止,只有奇犽不把拿尼加当成怪物,同样作为“妹妹”看待,也不想利用拿尼加的能力,拿尼加非常喜欢奇犽,祂答应奇犽,不再听其他人的愿望。奇犽保证会一直满足拿尼加想要的夸奖与不求回报的爱。 可能覆灭揍敌客家族的怪物得到控制,揍敌客其他人对亚路嘉也不再带有敌意与防备,重新把亚路嘉当成“家人”对待。 多年的隔阂当然没那么容易消除,不过,亚路嘉已经很高兴了。他不奢求奇犽只关注自己,更不希望因为自己,使奇犽和所有家人决裂。 虽然暂时没有足够自保的能力,亚路嘉乐观的想,他还可以继续变得更优秀,更独立,不让哥哥整日为他操心。 为了向哥哥证明自己,他必须独自完成更多事情才行。 “你好,初次见面,拿尼加。”揍畜向亚路嘉放在腿上的黑长发娃娃伸出手。 在她碰到娃娃的手掌之前,娃娃主动抬起手,触碰她的手指,灵活地眨眨眼睛,嘴唇没有动,却能发出声音,“你好。” 娃娃的声音和亚路嘉差不多,在普通人视角,可能以为是亚路嘉用机关摆弄人偶,同时用腹语给人偶配音。 正如亚路嘉昨天就发现沙发上的“西索”不是普通人偶,揍畜也发觉亚路嘉的娃娃有念能力的痕迹。 亚路嘉不知道“西索”不是她制作的人偶?想和她进行人偶师之间的交流? “姐姐,如果可以实现一个愿望,你会许什么愿?”亚路嘉的蓝眼睛又大又圆,清澈见底,没有一丝虚伪。 “……” 他真是揍敌客中最突出的异类。揍畜想。 在亚路嘉来之前,揍畜让“西索”把手臂横在沙发靠背上,充当她的靠枕。“西索”高大强壮,一条手臂就有她的腿那么粗,足够当枕头。 现在,揍畜枕着那条手臂望向天花板,过了一会,重新看向亚路嘉,平静地说:“我想要世界毁灭。” 这句话被谁听到都没关系,没人在意共享玩具的口出狂言。 说不定还会被当成想要主人宠爱的撒娇呢。 “虽然不能实现这个愿望……”亚路嘉深吸一口气,努力下压眉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严肃,或者说,可靠,“我可以帮助你不再痛苦!” “……”揍畜对他礼貌地抬起嘴角,做出一个微笑,“我刚刚是在开玩笑,亚路嘉少爷。” 充分体验过揍敌客的黑暗面之后,揍畜对揍敌客的任何人都没了想法,比起虚无缥缈的希望,她不如每天祈祷自己能够维持现状,而不是变得更糟。 共享玩具应该是份“青春饭”,再忍耐几年,揍敌客就会对她失去兴趣,她可以回到维护“西索”的单纯工作中。 忍一忍就好了。 就像以前当社畜的时候,每天想着忍到退休,那种忍耐还更漫长,要持续几十年呢。 社畜,不,揍畜是最能忍气吞声的动物。 揍畜开启了营业模式,停留在嘴角的笑容晕染开来,让整张脸都带上笑意,“我好感动,亚路嘉少爷是个温柔的人呢。” “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亚路嘉看了一眼揍畜枕着的“西索”,“你一直和人偶待在一起,很孤独吧?” “没有哦。经常有人来找我玩。” “……骗人。” “?” “那你告诉我,你有几个朋友?” 这个问题的攻击性未免太强了。 “对不起,我是社恐。”揍畜又恢复了平静。 “我可以成为你的第一个朋友!”亚路嘉脸颊微红地伸出手,像是羞涩,更像是激动,“你就不会再孤独了!” 不需要通过哥哥,他也可以另外交到朋友! 他直觉面前的人和他有着类似的孤独,应该可以交上朋友。 仆人不能和主人交朋友,会乱了身份。 但是共享玩具可以,因为无人在意,无人当真。 这更像又一场角色扮演。 揍畜对此并不陌生。 揍敌客家族的次子糜稽痴迷二次元作品,如果见到有适合揍畜扮演的角色,会让揍畜打扮成那个角色的样子,然后拍照片或者视频,这种活动称之为“cosplay”。 作为一名资深的死肥宅,糜稽没有多少与真实人类做爱的兴趣,拍完照片或者视频后,他会用飞机杯自行解决。 那些飞机杯倒模千奇百怪,花样繁多,总之不是人类能拥有的刁钻形态,难怪糜稽对真实人类失去了兴趣。 对于揍畜来说,最艰难的工作是扮演凌辱系角色。 那时候,糜稽会对她使用各种道具,甚至包括“西索”。 如果是人外题材,会使用“产卵器”,外观像是个大号的自慰器,塞进去以后,遇热融化,可以排出用明胶制成的黏糊糊的卵。 她一边产卵,一边高潮的样子被高清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下来,糜稽将其列为实用度前叁的珍藏。 “大哥把你调教得真不错。”糜稽说,“爸爸会单独找你吗?” 揍畜沉默不语,糜稽也没那么大胆子继续探听父亲席巴的秘密,就此作罢。 但揍敌客不愧是一家人,席巴确实如糜稽所想,偶尔会单独来找她,品尝偷情的乐趣。 那么,现在是和亚路嘉的朋友游戏。 “是的,我非常孤独,感觉快要疯了。”揍畜俯身,脸颊蹭了蹭亚路嘉的手心,“请你拥抱我,亲吻我,抚慰我,亚路嘉。” —————— 作者有话要说: 富坚义博展场刊中,把亚路嘉划分为特质系。 再加上亚路嘉身上类似巫女的服饰,我认为亚路嘉的念能力是降灵,和妮翁一样无意中觉醒念能力,然后意外将拿尼加召唤到自己身上。作为代价,只有拿尼加沉睡的时候,亚路嘉才能使用自己的身体。 叁年后,亚路嘉在奇犽的帮助下改善了念能力,这也是我的私设。 后日谈A-《继承》(四) 后日谈A-《继承》(四) “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那就可以做好多朋友会做的事!” 亚路嘉握住揍畜的手,情绪高涨地跟她讲这叁年和奇犽在旅途中的所见所闻。 所谓“朋友”,就是分享快乐时快乐加倍,分享悲伤时悲伤减半。 亚路嘉最喜欢讲哥哥(仅限奇犽)的事情了。 “嗯嗯,是很棒的哥哥呢。”揍畜笑眯眯地回应。 “每当有人说世上没有人是完美的,我就要……”亚路嘉高举双手,作出欢呼的姿势,“介绍哥哥!” 在亚路嘉的描述里,奇犽温柔体贴又强大,但那和揍畜有什么关系呢? 揍敌客只关心特定的人,对其他人的生死根本无所谓。 不出揍畜所料,亚路嘉讲了自己的故事以后,就会希望听揍畜这边的故事。 揍畜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但也没什么值得讲的,她简洁概括了自己的命运转折点,“西索是我的前主人,他被伊路米少爷杀死,做成人偶,然后伊路米少爷就成为了我的新主人。” 亚路嘉瞪大双眼,花了一分钟左右消化这段信息。 “主人什么的,完全不是你想要的吧?”亚路嘉认真注视揍畜的双眼,“你想要自由对吗?我可以帮你!” “……”揍畜对他的话语无动于衷,“我需要伊路米少爷。没有伊路米少爷,我会活不下去的。” “不会的!”亚路嘉握紧双手,“让我试试和他交涉。” “不。”揍畜的身体一颤,她露出受到了惊吓的表情,“千万不要,拜托你。伊路米少爷是我的主人,这件事不可以改变。” “为什么?因为会受到惩罚?”亚路嘉紧接着说,“是我单方面想要你过来我这边。你可以一直保持沉默,不论能否成功,我都会想办法保护你。” 这番充满了理想化的乐观言论,让揍畜变得消沉。 她也懒得再争辩,懒得再想象之后的事情,事到如今,唯一能作为慰藉的,只剩下肉体纠缠。被伊路米调教完毕的身体非常敏感,光是接吻就湿得厉害。 “朋友就是要互帮互助,不是吗?”揍畜捉着亚路嘉的手,探入她的私处,“我现在好难受,我们来做舒服的事情吧。” 湿热的甬道吮吸着亚路嘉的手指,没有比这更热情的欢迎了。 亚路嘉脸颊微红,嘴唇凑上来,接吻水平比上次更好一点。 “我不是为了这种事情才帮助你。”分开嘴唇的时候,亚路嘉后知后觉般地补充。 “嗯,你不帮助我也可以做这种事情。”揍畜的衣服总是很容易脱掉的类型,叁两下就能脱光。 在伊路米对家人的慷慨分享态度下,任何揍敌客都可以干她,不论何时何地。 是的,揍敌客领地外也可以。 那一次,揍畜记忆犹新。 她休新年假期,在自己家待的最后一晚,席巴出现在她的卧室。 “?!”她以为她在做噩梦,指甲掐进肉里的疼痛令她越发清醒。 她知道席巴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这是明目张胆地入侵了她的私人空间和时间,告诉她,即使离开了揍敌客的领地,她依然随时可以是揍敌客的共享玩具。 她可以拒绝吗?她有权利拒绝吗? 时代变了,大人。 现在是上司用通讯软件发来消息,就得立刻打开电脑工作的时代。 “您……您有什么事吗,席巴老爷?”揍畜明知故问地做着最后的挣扎。 席巴银色的长卷发在月光下微微泛着光,更亮的是他那双兽类一般的竖立瞳孔。揍敌客身为职业杀手,夜视能力非常优秀,看得清揍畜抗拒的小动作。 伊路米对揍畜的调教仅限于让她不会攻击主人,没有让她彻底变成只知道听话的傀儡,那样就不是有乐趣的玩具了。 这样的玩具会脆弱一些,要注意玩弄的程度,否则容易玩坏。 席巴知道该怎么适当地玩弄她,甚至比玩具的真正主人伊路米更懂得这一套,毕竟伊路米从小就是他教育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敲门进来吗?”席巴在窗前抱起双臂。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揍畜连忙否认,“我只是被吓到了。” “为什么?”席巴锐利的视线仿佛穿透了揍畜被子下的身体,“因为你刚刚在自慰?” “……嗯。”揍畜不敢说谎。 “那你应该很欢迎我的到来?” “……嗯。”揍畜不敢不欢迎,她紧接着问,“夫人没有来吗?” 席巴笑了笑,并不答话。 揍畜明白自己不该在此追问,她在被子里迅速穿回内裤,脚底碰到毛茸茸的室内拖鞋。她走到席巴跟前,双膝跪地,动作熟练地脱下席巴的裤子,捧起席巴的性器开始舔弄。 席巴轻柔地抚摸她的头顶,即便不这样做,她也在给席巴口交的过程中逐渐湿润了,湿透的内裤布料紧紧贴着私处。 席巴身材魁梧,身高接近两米,性器的尺寸比西索还夸张。如果他在口交的过程中用力,揍畜的喉咙会疼得第二天都说不了话。 幸好席巴不会每次都这样做,今天也没有。 揍畜的单人床承受不了席巴的重量,所以揍畜上半身躺在床上,席巴站在地板上,拉高她的双腿,从上往下操她。当她视线上移,能看到深色的性器一次次没入她的身体。 由于这个头重脚轻的姿势,交合处的汁水溅到了她脸上,但她没工夫理会这个,她只担心被另一间卧室里的父母听到。 之前她相貌大变,还可以解释说是她爱美,受到消费主义蛊惑,攒钱做了整容手术。 这次该怎么解释? 她为了钱,和一个年龄足够当她父亲的有妇之夫偷情? 整容,当情妇,确实很符合新闻里对虚荣拜金女的刻板印象。 那她以后也不用再回家了,父母肯定不能接受这么糟糕的女儿。她的家境虽然不富裕,但也算得上衣食无忧,远远没穷到需要当情妇的地步。 即使没有被父母发现,之后被基裘发现了怎么办? 基裘不会把席巴怎么样,只会把怒火倾泻到揍畜身上。 “啊……不要……”揍畜全身剧烈的颤抖,席巴顶到她难忍的那点,狠狠地研磨。 她高潮了,眼泪和口水都流了出来。 席巴抓紧她的臀部,按到腿上用力,她仿佛被钉在了席巴的性器上,永远无法逃脱。 她把头埋在席巴宽阔的胸膛,努力压抑溢出喉咙的呻吟。席巴的性器在她体内粗暴地抽插,不放过她的每次颤抖,仿佛一次次鞭挞她。 被调教过的身体越发兴奋,紧紧地绞住席巴的性器,渴求对方的精液。 揍畜在恍惚中,感觉空气都开始扭曲了。 席巴深深地顶着她,随着粗重的喘息,浓稠的精液灌入子宫,她蜷起脚趾,身体抽搐直到席巴射完才停止。 尽管席巴已到了中年,但念能力者的体质与普通人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是从小就经历过严酷训练的揍敌客家主。席巴丝毫不显疲态,一分钟不到就开始了下一轮。 揍畜不禁悲哀地觉得,自己成为念能力者,接受揍敌客的训练,只是为了陪这些怪物般的揍敌客玩到底。 她脸颊贴着床单,翘起屁股,席巴粗大的性器从身后精神抖擞地插进来。 放弃一切挣扎的揍畜咬住床单,任自己沉沦在席巴的身下。 席巴离开后,揍畜拿抹布清理了地板、桌子和椅子沾到的精液,开窗透气。洗澡的声音可能吵醒父母,她就用湿纸巾把自己擦了一遍。等她忙完,时间过了凌晨四点。 潦草地睡到六点半,揍畜妈喊她起床,不要耽误今天回程的飞艇。 ……好累。 揍畜无精打采走进浴室,第一件事就是清理体内残留的精液。 厌倦上班的感觉吞没了她,花洒流出的温水不断冲洗着她的身体,她开始计算今年还有几天假可以请。 当她在浴室从请假想到自杀,有人按响门铃。 揍畜妈在做早饭,于是揍畜爸去开门。 对方极具压迫感的高大身形把揍畜爸吓了一跳,他不自觉地用上尊称,“呃,这位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 身着运动服的席巴指了下路边的黑色轿车,解释说自己和揍畜在同一家公司工作,昨天在工作群里看到想要拼车回程的,就顺路过来了。 揍畜爸叫揍畜妈向浴室里的揍畜确认过名字,也不好意思让席巴在门口久等,便招呼席巴进门坐坐。 “打扰了。”以席巴接近两米的身高,揍畜家的门框实在太小,他必须低着头进门。 单人椅同样不是他能够坐下的尺寸,因为他不仅高,还相当魁梧,所以只能坐在沙发上。 看席巴的年龄与气势,显然不是普通的公司前辈,肯定是领导。揍畜的父母非常殷勤地招待他,嘴里尽是感谢的话语。 “真是不好意思,给您添了麻烦,我们家女儿劳您费心了!”揍畜爸担心自己成为沙发的最后一根稻草,搬了个单人椅坐在沙发旁边。 “不客气,举手之劳。”席巴身为揍敌客家主,和各方势力打交道是家常便饭,应付普通人完全不在话下。 “您已经结婚了吧?”揍畜爸看到席巴无名指戴着素戒。 “我结婚挺早的,生了五个儿子。”席巴说。 “那可就辛苦了。”揍畜爸震惊片刻,“我养一个女儿都不容易。五个孩子,还是儿子,不知道得操多少心啊。” 在揍畜爸滔滔不绝的已婚男经典话题中,耳力极好的席巴听得清揍畜妈在浴室内催促揍畜的话语。 “约了人,洗澡还磨磨蹭蹭!快点,差不多得了!居然让领导久等,你是不想要这份工作了吗?!现在年轻人动不动就压力大辞职,你别跟着学!这点苦都吃不了,能有什么出息?” “……妈。” “明年能带男朋友回来吧?趁年轻多挑点好的,要不你老了以后怎么办?谁能照顾你?我们都老了,还能陪你多少年?” “……” “你吭声啊?哑巴了?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唉,养孩子就是还儿女债,要是你能省点心,我也不想这么唠叨你,惹你烦。我都是为了你好!” 浴室里传出塑料瓶子砸在地上的声音,大概是洗发水或者沐浴乳的瓶子。 这个声音连揍畜爸也听到了,他脸上滑过一丝尴尬,明白揍畜此举是在对揍畜妈发脾气,“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她还年轻,不太成熟,她在公司的工作怎么样?平时有给您添麻烦吗?” 揍畜瞒得很好,她的父母对她的真实情况一无所知。 席巴注视着面前一脸平凡的中年男人,想到,这位父亲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女儿的工作就是被轮奸,而坐在他旁边,与他年龄相仿,被他们热情招待的客人,昨晚就强奸了他们的女儿,把他们女儿肚子里灌满精液。他们女儿在浴室里待得久,只是为了清理干净精液。 多么荒诞的幽默剧。 “没事,她把份内的工作完成得不错,也很会处理和周围人的关系。”席巴不介意为揍畜圆谎。 有客人在,揍畜妈不便追究揍畜发脾气的事情,她的语气立刻软了下来,叮嘱道:“待会上车了你知道要坐哪吧?别真让领导给你当司机,你要主动开车,懂吧?就算别人不让你开,至少你态度有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开车小心点,千万注意安全!到位置了给我们发消息报个平安。” 浴室门打开了,梳洗整齐的揍畜眼睛微微发红,像是差点哭但是忍住了。 揍畜爸从椅子上弹起来,拿起揍畜的包,递到揍畜手里。揍畜妈急急忙忙往包里又塞了一袋饼干,作为揍畜没来得及吃上的早饭。 当席巴拉开车门,揍畜听从了妈妈的教导,轻声说她来开车。 “听妈妈话的孩子,多么惹人怜爱。”基裘双手捧脸。 远在枯枯戮山的基裘,通过电子眼清楚地看到这一切。平时她用电子眼查看枯枯戮山的所有监控画面,如果有人携带特定装置,她还可以看到装置拍摄到的画面,不仅限于枯枯戮山。 没错,席巴出现在揍畜面前开始,基裘就在观看了。 只有揍畜被蒙在鼓里,以为席巴追求的是偷情的乐趣,忘记了自己“共享玩具”的身份。 世代以杀手为业的家族,怎么可能用寻常人的逻辑来判断,她远远低估了揍敌客的恶劣程度。 另一方面原因是,揍畜不愿细想这些事情。 回到枯枯戮山,揍畜就让“西索”使用“轻薄的假象”把她身上的痕迹全部遮盖。她经常做这件事来维持体面,不会引人起疑。 即使她极力想装作无事发生,不久后,席巴再次单独找上了她。 后日谈A-《继承》(五) 后日谈A-《继承》(五) 午休期间,揍畜可以待在房间里睡觉,或者去主宅外的树海里散步。当席巴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把她搂进怀里,她从各种意义上受到了惊吓。 她只想老老实实充当揍敌客的共享玩具,完全不想在席巴和基裘的夫妻关系里瞎掺和。 “老爷,请不要这样……”揍畜的声音也在发抖,可怜兮兮。 “为什么?”席巴银色的微卷长发垂到揍畜的肩膀上。 “夫人不在场,不太好吧?” “干脆把你变成我的私人玩具,怎么样?” 基裘可以和席巴一起玩,但只是把揍畜作为情趣道具,如果将揍畜改为席巴的私人玩具,性质就变了,揍畜不认为基裘会真的毫无芥蒂。最后承担风险的肯定是揍畜。 “……我会保守秘密。”揍畜哀求他,“请您不要让夫人知道这件事。” “知道什么?知道你私下勾引我的事?”席巴在她的臀部捏了一把。 无中生有的脏水这不就泼过来了。 “我给你个机会。”席巴松开对她的禁锢,“叁分钟内藏好,如果被我抓住,那就代表你想勾引我。如果没有,今天就算了。” 今天就算了?明天怎么办?这场赛制从头至尾都不公平。 主人提出的游戏,共享玩具不能拒绝。 取悦主人是她的义务,无论以何种方式。 与世界顶尖职业杀手在其从小熟悉的后花园里捉迷藏,揍畜输得毫无悬念。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这个过程中必须竭尽全力。 一捉一放,再抓住,就像猫戏老鼠。 揍敌客全家人都有着玩弄猎物的恶劣习性。 树荫下传出揍畜小声的惊叫,席巴刚刚抓住她,就一下子捅进了最深处。内裤在先前的追逐中被扯掉了,她的私处没有任何防护。风滑过她的腿间时,她的身体就无法控制地变得湿润。 席巴毫不费力地把她举离地面,她靠在席巴的胸口,双手捂住嘴巴,被干得上下颠簸,丰满的乳房不断晃动。 几次高潮过后,她有些恍惚,自己松了手,在席巴的操干下呻吟不止。 草地被她的眼泪和汁水一遍遍润湿,直到她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席巴才罢手。 为了不让她一路滴着精液回去,席巴用附近树上的果实塞住了她的穴口,目送她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捂住酸胀的腹部,精疲力尽地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里的浴室,揍畜取出堵塞物,收紧腹部肌肉,大股黏稠的精液喷出来,在地板形成一滩水洼。 她瘫在地板上,终于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哑着嗓子挤出声音,“西索……” 红发人偶听到指令,离开沙发,走到她跟前。 “帮我……洗澡。”她说。 红发人偶的手指足够修长,帮她清理体内的精液更加方便。 在此期间,她又高潮了一次,这个被伊路米调教过的身体总是不受她控制。 放弃生育能力后,她不会再有月经,但她如今几乎每天都有性欲。如果当天没人来找她玩,她不自慰就睡不着觉。 最近,席巴得寸进尺,把揍畜带进了他的卧室。 席巴的床很大,即使放下他接近两米的大个子,这张床仍然是宽敞的。 揍畜记得她在这场床上被席巴和基裘共同玩弄过许多次,没想到这场床上还会产生席巴和她偷情的剧情。 席巴粗糙的手掌伸进她的上衣,一边抚摸她的腰,一边与她接吻。 尽管席巴整个人都压在揍畜身上,但他控制了重心,没有把揍畜压得喘不过气。他坚韧有力的肌肉线条嵌入揍畜柔软的身体,隔着衣料紧紧贴合。 在席巴的挑逗下,揍畜很快浑身发热,软得像一团水。 席巴捉起揍畜的手放到揍畜胸前,揍畜迅速把上衣脱掉,微微侧头,露出脆弱的颈侧,双臂往两边伸展,就像一张打开的邀请函。 无论谁来看这个香艳的画面,无疑会认为是揍畜在勾引席巴。 揍畜无力思考更远的事情,既然她无法拒绝席巴,不如把精力用在当下的取悦,完成她的义务。 席巴凑到她耳边,从耳垂开始,一点点往下吸吮,夹杂着或轻或重的啃咬,令她的呼吸变得凌乱。 一切都很顺利,如果没有突然的门锁响声…… 席巴的反应比揍畜更快,转瞬间就把揍畜连同她脱下来的衣服一起塞进床底下。 揍畜只来得及使用“绝”隐藏自己的气息。 ……这样真的有用吗? 当基裘与席巴上床,和他们只隔了一层床板与床垫,近在迟尺的揍畜,真的不会基裘被发现吗? 只能寄希望于席巴让基裘不会分心吗? “亲爱的,我喜欢你给我准备的惊喜。”基裘在接吻的间隙中说。 席巴低沉地笑了一声,接着是基裘的呻吟。 揍畜很难分清那些黏糊糊的水声是来自于接吻还是性交,总之席巴和基裘战况激烈。 比起带上揍畜玩的时候,他们私下玩得更加奔放。基裘身为家主夫人的优雅与矜持一扫而空,不近人情的嗓音变得娇媚又淫乱。 “啊啊……亲爱的……好棒……不行、啊……亲爱的……干我……” 肉体拍击声,连绵不绝的水声,呻吟和喘息,揍畜听着这些,不自觉地把手伸进两腿之间。 如果基裘没出现,或者基裘一开始就在这里的话,揍畜此时就应该已经得到爱抚了。 他们玩得那么开心,应该不会注意到其他细微的声响吧? 揍畜想着,拨开内裤,食指摩擦阴蒂,中指和无名指插进穴口。那里面在席巴之前的挑逗中就变得湿漉漉,一次能容纳两根手指,不,还可以加上小拇指。 她的手指太细了,模拟性交的效果并不显着。于是她抬起另一只手,并拢食指和中指放进嘴里,模拟接吻的效果。 趁着基裘发出尖叫的时刻,揍畜放任自己高潮了一次。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该干这种事,没有任何好处,只有被发现的风险,但她一旦被挑起情欲就无法轻易停下,她的身体早就无数次这样背叛了她。 刚刚的高潮也是饮鸩止渴,她需要更强烈的刺激。 她玩弄自己的水声和床上的水声混在一起,仿佛加入了床上的宴会,如果可以,她想立刻爬上床,让基裘和席巴爱抚她。 ……好难受。 她把塞进嘴里的手指抽出来,揉捏充血发硬的乳头,细小的呻吟藏在基裘的呻吟下。 一直没被发现,她的胆子越来越大,手指抽插小穴的动作越来越用力。 基裘下一次高声呻吟的时候,揍畜咬着牙高潮了,眼前发白。 幻觉般的,揍畜听到基裘欢快的尖叫声,似乎就在她耳边响起。 不,没有,是因为距离太近了。 “亲爱的,不把那孩子叫过来一起玩吗?”基裘冷不防地说。 “这时候她应该在陪亚路嘉。”席巴说。 “亚路嘉是个特别的孩子,但他终究还是揍敌客呢。” 揍畜也是这么想的,经历了揍敌客叁年的调教,如果还对揍敌客抱有幻想,那只可能是她太愚蠢了。 目前的生活尚可以忍受,而她无法承受抗争失败的风险。 揍畜闭上眼,重新跌回肉体的欢愉之中。 黑影闪过,有东西从床上掉入地板堆起的衣物布料中。看清那是基裘的扇子后,揍畜鬼使神差地伸手拿走了扇子。 基裘有一个超大的衣帽间,服饰数量众多,不会在意区区一把扇子。而且,这里是席巴的卧室,她不可能想到有人能在席巴眼皮子底下偷东西,只会认为是不小心遗失。之后席巴把扇子还回去,事情就此了结。 嗯,就这么做。 揍畜用湿透的内裤包住扇柄,高潮两次的穴口软乎乎的,将其贪婪地吞下。 又硬又长的扇柄填补了揍畜身体的空虚感,她忍不住发出畅快的喘息。 席巴和基裘激情的声响掩盖住了她的,她想象自己也在被席巴抽插,握着扇子一进一出,扇面边缘的羽毛装饰蹭在她的手背上,痒痒的。更痒的是她的内部,扇子如果能更粗就好了,把她内部的每一条褶皱都撑开,她才能产生饱腹感。 床上的人做了多久,床下的揍畜就自慰了多久。 用基裘的扇子作为自慰道具,终究有些遗憾,距离烧到沸腾就差那么一点。当基裘和席巴睡觉,揍畜把扇子留在身体里休息。 最开始伊路米调教她的时候,经常把道具在她的身体里塞一整晚,包括“西索”的性器,习惯之后,她也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变态的了。 现在塞着基裘的扇子,就像婴儿需要奶嘴的安抚,让揍畜躁动不安的身体冷静下来。 揍畜不敢睡觉,她得维持“绝”的状态,一直等到基裘离开才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熬到基裘起床,当基裘提起扇子,席巴果然帮忙进行敷衍。 “那是我特别喜欢的扇子。”基裘雪白的脚踝在床底揍畜的眼前晃来晃去,没有立刻放弃寻找,“掉到哪里了?” 基裘停下脚步,接着是布料摩擦的声音,裙摆压到地板上,似乎准备搜查床底。 “……”揍畜浑身僵硬,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别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席巴出言制止,“待会佣人来打扫的时候就能顺便找出来。” “说的也是,我还要去换一套衣服。”身为家主夫人,揍敌客家族的内务都由基裘管理,上午是最忙的时间段,“亲爱的,我玩得很开心哦。” 基裘“啵”地亲了一口席巴,缀满荷叶边的华丽裙摆像花一样地旋转,转身离开了卧室。 听从席巴的许可,揍畜爬出床底,把扇子交给席巴。 昂贵布料制成的扇面湿透了,揍畜的淫液和体温清晰地留在上面,显然这把扇子刚才还插在她的身体里。 “对不起。”揍畜的声音里没有半分羞耻,“我没有忍住。” 比起强制失禁,今天的“没忍住”完全不算什么。 “做这种事之前,想好怎么善后了吧?” “是的,这次您肯定也可以完美解决。” 被抓奸的危机不止一次发生,全部被席巴完美解决,揍畜今天才有胆量偷基裘的扇子来自慰。 倒不是席巴的随机应变有多巧妙,只是他身为家主,拥有“说一不二”的绝对权威。 “最后一个问题。”席巴微笑着单手托起她的脸颊,“自助餐吃饱了吗?” “没有。”她迷恋地用脸颊去蹭席巴的掌心,情欲的潮红涌上来,烧得她又开始发热,“昨晚不管自慰多少次都无法满足。我好想要您的宠爱。” 席巴满意她的表现,把基裘的扇子撕成两半,扔到地上。 没错,解决办法就是这么简单。损坏的扇子没法再用,可以直接当垃圾处理干净,基裘也不会追究席巴弄坏了她的扇子。 所谓“特别喜欢的扇子”不过是暂时的,按照基裘换扇子的频率,这把扇子她转头就可以忘掉。 但如果是佣人干的,肯定要受到责罚,少不了皮肉之苦。幸好席巴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一人做事一人当,真值得佣人们感激呢。 “呵呵呵。”基裘电子眼的红色光点跳动几下,然后她在衣帽间里乐得笑出了声。 亲爱的说谎真是张口就来,太坏了,不愧是她喜欢的类型。 昨晚玩得那么尽兴,必须给点回礼呢。 用电子眼查看完领地内的监控,她拨通了某人的电话,“伊路,你现在没事吧?去帮你爸爸喂饱那只贪嘴的小宠物。” 后日谈A-《继承》(六) jilehai.com 后日谈A-《继承》(六) 因为基裘的联络,伊路米敲响了席巴的门,“爸爸?妈妈叫我来帮忙喂宠物。” “门没锁。”席巴应道。 绕过落地式遮光床幔,床上的景象映入伊路米眼里。 外表和行为都是十足硬汉风格的席巴,同样喜欢柔软舒适的事物。他的床头和沙发一样,堆了不少靠枕,用来完全承担他的重量。 在席巴魁梧身形的对比下,被他搂在怀里的揍畜柔弱娇小如同布偶,双手抱着插了吸管的水瓶,一边接受席巴宽大手掌的抚弄,一边小口地喝水。 躲在床底一整晚,自慰了许多次的揍畜急需补充水分。 席巴和揍畜都浑身赤裸,伊路米入乡随俗地脱掉衣服后上床。 伊路米分开揍畜紧紧并拢的膝盖,发现她的前后两穴都被道具塞满,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真是饿极了。” “饿了一整晚。”席巴回答。 伊路米拿走揍畜捧着的水瓶,舔了下吸管,秀美的细眉微微皱起,显然意识到了什么。那张遗传自基裘的面容,此刻看起来更相似了,他难得发出抱怨,“爸爸,这是我的玩具。” 作为实用主义者,伊路米很少为了纯粹的兴趣爱好耗费时间精力。更多免费好文尽在:z ui jile. com 单是调整揍畜的长相,他就查阅了各种资料,拟定不同方案,反复推敲,才把揍畜的长相调整成他最满意的状态,而且非常自然,就好像揍畜天生如此。最后的效果十分显着,全家人都喜欢揍畜现在的样子。 然后是教育的部分,综合运用了伊路米至今为止的全部刑讯技巧,把揍畜调教得顺服又不失活力,沉沦于肉欲却又带着一丝清醒。 还有就是给玩具准备的房间,道具,服饰,全部是伊路米亲自挑选,把控细节。 得到基裘的认可,把玩具暂借给基裘玩之后,玩具的服饰也交给了基裘决定,反正他们的品味差不多——伊路米终于意识到自己浪费了远超预计的时间和精力。 调教好的玩具很乖巧,伊路米不担心玩具会对自己家人造成不良影响,唯一值得担心的是他的弟弟柯特。作为揍敌客最小的孩子,根据其天资,早就确定为家族内的辅助角色,于是柯特得到纵容,一直未能收敛折磨猎物的恶劣习性。 让玩具给柯特做第一次生理课程的时候,伊路米特意在旁陪同,还叮嘱柯特要轻拿轻放。 没想到柯特下次就把玩具划伤了,伊路米不得不把柯特带进揍敌客平时惩戒用的牢房,用鞭子对柯特进行了严肃的再教育,让柯特重温揍敌客儿童专属的童年温暖。 更没料到席巴也可能把他的玩具弄坏,若不是基裘提醒他来喂宠物,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如此疏忽大意的一天。 伊路米又叹了口气,捏住塞在揍畜身体里的大号自慰棒尾端,慢慢地抽出来。自慰棒上崎岖刁钻的凸起是针对揍畜的弱点设计的,抽出时依次刮过揍畜的内壁,就让背靠席巴的揍畜扬起下巴高潮了。 席巴低下头,微卷的银色长发笼罩住她的脸,舌头勾住了她吐出来的小巧舌尖,纠缠着深入她的口腔。 伊路米细致地抚摸她的胸部,从轮廓到乳晕,再到乳头。动作很轻,连舔上去的时候都没有用力,像在舔遇热即化的棉花糖。 通过规定饮食和洗浴用品,玩具散发的气味也可以定制成想要的类型。现阶段是淡淡的植物香气,蜂蜜般的甜香。 能塞进大号自慰棒的揍畜已经不需要前戏了,现在做的事情完全出于席巴和伊路米的兴趣。 伊路米黑色的长直发带着些微的凉意,在伊路米动作的时候蹭到揍畜发热的身体,就让揍畜爽得大腿一直在颤抖。 根本按捺不住渴求,揍畜一边昂着头与席巴接吻,一边用双手摸索最近的热源。 她摸到大腿附近伊路米半勃的性器,如获至宝地开始撸动。 当伊路米的性器完全充血勃起,高高翘起的头部就抵到了她的肚脐。因为嘴巴被席巴堵住,她轻轻拉扯,希望手里的这根东西能够放进她的身体。 然而,伊路米并不想这么快让她如愿,只是继续用性器磨蹭她的肚脐。于是她并拢大腿,夹住了伊路米的性器。刻意锻炼过的大腿肉紧致又富有弹性,同样是榨取精液的利器。 这都是伊路米精心调教的成果,他如今对揍畜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万一有,及时纠正就可以了。 他可是很宽容的。 “爸爸……” “???”伊路米抬起头,面露疑惑。 席巴与他对视,嘴角浮现意味深长的笑容。 “爸爸。”揍畜依偎在席巴怀里,神志不清地撒娇,“爸爸,我好难受。” “???”伊路米的眼睛睁得更大。 他的玩具什么时候被添加了额外的词汇? 原来席巴比他更喜欢玩玩具? 这和预计的不一样啊! “爸爸,你知道妈妈为什么要提醒我来喂宠物吗?”伊路米有点无奈地说。 “伊路,你还是太年轻。”席巴把大拇指放进揍畜嘴里,指腹摩擦揍畜的舌面,“她只是想要我玩得更开心罢了。” “……”伊路米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粮,那张经常在弟弟们面前喋喋不休的嘴巴,此刻难得的语塞了。 “来都来了,你先喂吧。”对伊路米交待完毕,席巴凑到揍畜耳边,“把腿打开。” 紧紧夹着伊路米性器的双腿应声打开,揍畜迫不及待用手扒开了私处,微张的嫣红穴口流着透明的爱液,一收一缩的,真像一张馋得流口水的嘴巴。 再不操她的话,简直就是对她最大的残忍。 不过,伊路米调教她的时候,看过很多次了,玩角色扮演却从未有过。 在伊路米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的玩具竟然“临时加入了揍敌客”。伊路米一直很看重家人身份,这意味着各方面都需要特殊对待,既然家主都不介意玩这种,他也就无所顾忌了。 想当年,不可控又极端危险的拿尼加出现的时候,亚路嘉究竟能不能视作“家人”,就是席巴一个人说了算的。因为席巴宣称亚路嘉不被视作“家人”,伊路米才会考虑直接抹杀亚路嘉,消除隐患。 那都是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亚路嘉体内的拿尼加得到控制,不再危险,亚路嘉再度成为“家人”,伊路米也会把亚路嘉当成弟弟对待。 显然,血缘不能代表亲情,家人身份也不过是权力的一部分。 谁有能力给出身份定义,谁就能主宰对方。 伊路米捏住揍畜的下巴,令她把注意力移过来,“叫我哥哥。” “……哥哥。”含着席巴的大拇指,揍畜口齿不清地说。 “现在是哥哥来喂你。” 伊路米抱起揍畜的屁股,一口气直插到底,突然得到满足的揍畜被刺激得咬住了席巴的大拇指,留下浅浅的牙印。席巴不觉得有多疼,倒是更有兴致了,低头含住揍畜泛红的耳垂,用舌头舔弄。 等伊路米射出来,席巴双手放到揍畜的腋下,把她抬高了,前后调转,让她面对着自己。穴口即将滴出的精液,被席巴粗壮的性器堵了回去,在她的小腹顶出凸起。 “啊……啊啊……爸爸……”她跨坐在席巴的大腿上,又胀痛又快乐地呻吟。 伊路米从后面掰开她的臀瓣,手指顺着缝隙摸进后穴,找准珠串的尾端,往外拉扯。深紫色的珠子一颗颗地出现,每一颗都很湿滑。 “……哥哥。”她不满地扭腰。 只有席巴的性器,还不能满足此刻的她。 “不用着急。”席巴握着她的腰身,把她举高,性器从她体内抽出,仅剩下头部戳在穴口。 “……爸爸!”她的声音更加不满了,比起气愤,更像是马上要哭出来。 伊路米专心地握住性器,抵住她的后穴。 见伊路米准备好了,席巴松手,让她跟随重力的指引,将两根厚实的性器同时吞下,伊路米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加速。 她发出仿佛被突然扔下高楼的尖叫,坐到底的时候,又撑得翻了白眼,高潮到失去声音。 看起来,她现在没法自己动了。 作为父子之间的默契,席巴和伊路米都跪坐起来,把她压在中间,轮流从下往上顶弄她。 两根性器之间只隔着一层肉壁,能够感觉到对方在抢占她腹内有限的空间,尤其是同时进出的时候。 最能直接感受到这一点的揍畜被操得一边呻吟一边流口水,几乎忘了该怎么呼吸,晕过去好几次。 后来,她完全丧失理智,“爸爸”“哥哥”一通乱叫,分不清谁是谁了。 来都来了,伊路米事后久违地帮精神恍惚的玩具洗了澡,还带回卧室抱着睡觉。 什么叫“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伊路米今天算是彻底领悟了。 毫无睡意,伊路米捧起她的脸,亲吻她的鼻子,眉毛,眼睛,脸颊,嘴唇,下巴,再到脖子,每一处都是符合心意的样子。 伊路米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赤裸的身体也贴在一起,仍是觉得不满足。 想了想,伊路米抚摸着她的嘴唇。 “来,好孩子,叫我‘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