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沉下》 第一章未经允许进别人房间是不被欢迎的(h) 门是自己合上的,咔哒一声,咬紧锁扣。 却不是自己打开的。 那千方百计透进来、即将触及床头的光被男人的身体阻截,再被吞噬掉。 床上隆起一小团,不仔细看会以为只是一堆胡乱揉在一起的被子。 长靴踏在木质地板上声响不小,熟睡的人却一动不动。他很忙,白天只能远远望她一眼。好像长高了点,头发剪得很短,将将遮住下巴,戴着细框眼镜,下了车就围着那些装仪器的箱子打转。 听岩罕说,她自己的东西拜托他帮拿到住的地方,但那些仪器她得亲自安顿好。 真爱操心。他脱了制服外套搁在叶轻堆衣服的沙发上,靠近她坐下,抬起她的手放到嘴边亲她无意识蜷缩的手指。 勾起她一束微湿的发梢,没反应。他皱起眉,怎么睡得这么沉。 黯淡的月光里,他扫过叶轻搁在书桌上未熄屏的电脑和沉甸甸的笔记,转而继续看她,床头柜上摆了几盒药和喝剩下一半的水。 收回目光后,他嗤笑了声,意味不明,男人放下叶轻的手,翻过来摸她的手腕,随即掐住了熟睡人的颈,渐渐收紧,指腹触到她跳动的血管时,又松开手。 有时候他都在后悔,他是什么很贱的男的吗,底线一再被她试探后降低,等她一出现在他面前,他又不计前嫌,上赶着凑过来。 他又握上叶轻的颈,恶狠狠地吻上去,咬她的唇瓣,她的身体微弱颤了会,他以为她会醒过来,于是抬起眼盯住她的脸,期待着什么。 她只是皱皱鼻子,在他放开她时松了眉头,呼吸又变得绵长,男人眸色渐深,伸出舌尖舔自己亲过她嘴的唇。 草莓味儿。 他进来房间时可不止这种味道。 全部都拆开尝尝好了。 他咬了口叶轻的鼻尖,转而向下,咬她的唇珠、尖尖的下巴,而后很有耐心解她的扣子,但没解到最后就捧住女人的脖子亲吻啃咬,吸吮她喉管下的锁骨窝。 作践自己,是不是便宜了他呢?阿轻。 他以为自己该笑的,但笑出来应该比哭难听。又不是没在她面前哭过,装可怜要她醒了才有用。 他跨在她身上,眼里是女人白嫩的乳,淡粉的乳尖,跟从没被他玩过似地。 燥热。他扯开衣领,脱线的扣子落到了叶轻枕边。 男人俯身,含住娇嫩的乳珠,轻咬几回觉得不过瘾,便双手拢起叶轻的胸,像饥渴的旅人拘水那样吻着手里柔软的乳。 舌尖陷入,他舔她被拘出的乳沟,用牙尖磨嘴边软绵的乳肉,安静的房间里,他吃得啧啧作响,她未醒,敏感的身体却开始回应他。 “嗯......”从喉咙里逃出一声闷哼,接续而来的是叶轻断断续续地哭腔,本就爱哭,做爱时更娇气,爽了哭,不爽更要哭,还投怀送抱搂住他的脖子撒娇要他让让她,让她咬回来。 该直奔主题的,他没有那样做,他只是继续慢条斯理地攻城略地,男人留恋地吻了吻叶轻的乳缘,转而接着往下,白软的肚子、腰侧、小腹,以及藏在棉质内裤下的三角区。 手指从她内裤边缘陷进去,曲起指节触及正缓缓流着蜜液的穴口,他拨弄那脆弱的花瓣直到汁液泛滥。 那处柔软的穴抽搐起来,好似在亲吻他的指尖,他又不打算做到最后,讨好他也没用。 男人屈起叶轻的腿,分开来,隔一层布料舔着女人蜜液潺潺的地方。 他从第一次操叶轻时就深知自己会栽在她身上,像嗑药一样,白得要命、软得要命,他的性高潮只能来源于她。 他来之前是想过做到最后,要把她干成汁水横流的婊子那样才可以,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心软。她那么心狠,说不要他就不要了,拍拍屁股远走高飞,电话联系不上,十二年连封信都不知道给他写吗? 男人咬了口她软乎乎的阴阜,从她双腿间抬起头,直起身解自己的裤子,解开后一只手又掐住女人双膝腿弯,性器陷入叶轻合拢的腿根,挺动腰腹,用性交的动作摩擦那处柔软的肌肤。 他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浅尝辄止是他没办法下折衷的甜头。 也许是碰到了敏感的软肉,她的呻吟声大了些,嘴里含糊叫着什么,男人压低身体,连同她的腿一起贴到她的腹上。 “在说什么?”他问她。 “褚......沉......” “多聪明啊,阿轻。”褚沉低笑起来,若仔细听,似乎能分辨出微不可闻的哽咽。 已经没有欺负她的欲望了,褚沉从她身上起来,眼里凝视叶轻的脸,手熟练握住昂扬的性器上下撸动,隔靴搔痒似地始终触及不到她给过的快感。 又翻身压上叶轻,褚沉握住她的腿操着软缝腿交。 她一无所觉,很变态的玩法,腿都操红了。 但很刺激。 褚沉喘了声,咬着叶轻被他握手里的脚踝,射在她的肚皮上。 液体、吻痕交融在她身体上。 ......还有专属于滇西的橙花味道。 欢迎来到他的世界,阿轻。 第二章见人打招呼,不要腼腆 整理好自己后,来不及管身上的异样,叶轻合上电脑就出了门。 叶轻到得早,报告厅里只有一个调整设备的工作人员,他听到有人进来,从放映室探出半个身子。叶轻转头就和人对视了一下,干脆顺势问师傅吃了饭没。 她在北京待了几个月,回回和人家打招呼都是这么几句话,别的她也不会,但入乡随俗,叶轻觉得自己还是学得有模有样的。 那人见叶轻和他搭话,顿时也笑起来,连连说:“吃了,吃了。你这小孩新来的吧,来得这样早,以前没见过你呢?” 小孩?叶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背带百褶裙,思考这样穿是不是幼稚了点,她之前还觉得要正式,特地选的黑色呢。 虽然疑惑,叶轻却并未让师傅的话掉地上,接过话茬回答道:“是才来的,您记性真好。” “新来的研究生?哪个教授的学生啊?” 叶轻看不明白师傅的肩章,斟酌了会还是说:“师傅,我不是研究生,最近是来这开会的。我叫叶轻。” 师傅停下手里的工作,在外衣上擦了手,才走出放映室和叶轻说话:“我想起来了,您就是叶教授,是不是?” 队里几天前接到了通知,说是要来个特约顾问更新什么的,通知文件里只规定了时间,其他倒是含糊其辞,具体的估计就只有最顶层那些首长知道了。 没等叶轻说话,师傅又说:“您瞧我,年纪大了,都说这次来开会的教授是个年轻人,没想到就是您啊,您和大家一样叫我老李就行。” “您看着就和我女儿差不多大,不过她现在还在读研。” 老李很高兴,以前来的专家教授可不太愿意和他们说话,见到如此出色又谦逊的年轻人,态度不知不觉就更和善了。 老一辈都对她这种书呆子有十八米滤镜,其实她也就擅长读书了,没什么特别的。反而,叶轻羡慕起老李多次提到的女孩,她的爸爸提起来她,眼里都闪耀着欣慰与骄傲。 而为她骄傲和欢欣的人,什么都没有。 叶轻敛去眼里的失落,说请老李把她当成和他女儿的同辈,不必使用敬称。再寒暄了几句后,和叶轻一起来滇西的学生也先到了报告厅,叶轻同老李告别后,开始为会议准备。 “这姑娘性子真好。”不会因为地位贵贱而轻视,也不恃才傲物,坦坦荡荡的,不知道是吃了多少苦,老李叹了口气。 “昨天睡得好香,早餐也好吃,我要爱上这里了!” “我的老腰,可怜啊呜呜......” “讨厌折耳根!” “折耳根爱好者震怒!” “你俩要不打一架吧,我爱看。” 初到滇西的疲倦似乎都消解在大家的说笑打闹之间,叶轻也不禁翘了嘴角,她很喜欢和学生在一起,她缺失的东西再度出现在她面前也很好。 “叶老师,你放下吧,我来弄。” 叶轻打开箱子,正小心翼翼地搬出模型,白珏接了过去,男生放好了模型,让叶轻去忙其他事,并保证他会做好不让她担心。 周煜走到旁边撞白珏的肩,笑着说:“够绅士的啊,都没见你对顾姝这样。” 白珏收拾好东西,迭放到另一个箱子上,回过头笑得更嚣张:“关你屁事,笑得真恶心。” “得得,你是大少爷你说了算。” “喜欢顾姝就去追呗,呛我没用。”白珏还是那副嘲讽表情同周煜讲话:“你得谢谢我,否则你哪来的机会追顾姝?” 明争暗斗并未持续多久,会议开始后都得识趣消停会儿。 褚沉一到就找了个显眼的位置坐着,对叶轻献殷勤的男人让他挑了挑眉,她到哪都有人喜欢。手却伸到空空的内衬里摸烟盒。 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叶轻调整了话筒的位置,望向台下时却僵住了,他......他怎么会在这!想到早上那颗落在她枕边的扣子,昨晚也是他吗? 男人翘着腿,远远地凝视她,要不是观众席的椅子矮了些,压迫感会很强,他看上去优雅又残忍。突然,男人勾起了嘴角,却没有消减叶轻心里的惶恐。 果然,他认出她了! 还是遇到他就想逃啊,阿轻。 眼里的女人低下头去,只一瞬就抬起来。叶轻努力让自己平静,手指不受控般触碰到了眼镜,要取下来,也许......也许她看不清会好一点。 白珏觉察到了叶轻的异样,老师对他笑了下,收回了取眼镜的手,男生垂下眼,凭空脸有些热。 隐秘的互动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但褚沉表情未变,修长的手指轻敲起了小臂下的扶手。 对于会议,叶轻做过充分的准备,她有条不紊介绍了现阶段提高巡航精度的问题,改进措施就是学校与军方的合作项目。 但确实不单是因为是叶轻褚沉才来参加会议的,数十年如一日的习惯像被设定好的程序一样,他总要比别人成长得更快,才不至于再让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那种我为鱼肉的滋味,尝过一次就够叫他刻骨铭心的了,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专注力却轻而易举被她左右。 真漂亮啊,像朵开到荼蘼,尽态极妍的花。 他在页脚勾勒出了一朵枝桠上的白玉兰。 第三章新闻发布会的本质是拆台 研讨会算是大纲,描述了项目的整体概况。叶轻知道再往下就是PPT最后一页,说了结束语后,按照国内的惯例等人提问。 “老师,在MIT学机械的博士容易毕业么?” “还行。” “老师,你学工科很擅长数学么?” “你说公式吗?我的朋友帮了我很多。” “老师的朋友也是MIT?” “她在普林斯顿。” 经过几次试探,有的人发现叶轻脾气真的很好。研究所里男的多得令人生厌,突然来了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进而问题变得得寸进尺。 “老师,你一个女生,怎么去MIT学机械呢?” 听到这种问题,叶轻有些诧异,还是勉强按捺下心中不快,虽然她再也不是受欺负不还手的小女孩,但下意识瞥了眼褚沉,他脸上又是她看不懂的表情。 “考上就能去。” 说出来的回答让叶轻不敢再去看褚沉,却引得一群人哄笑起来。 “老师你有男朋友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参加的是新闻发布会吗?叶轻关掉话筒,拧开盖子喝了一大口水后,开始摆烂,说自己已婚二孩妈,场面安静一瞬,紧接着就沸腾了。 翻过了被毁掉的一页,褚沉安然自若提问:“叶......老师,具体分析会儿新陀螺仪的相位检测灵敏度,如何?” “好。”但话筒没开,她说话声音不大,于是叶轻装作很忙的样子点点头,按上电源键。 若不是他叫她叫得太过缱绻,就真的像今天才初次见面一样。 爆炸性新闻白珏并不相信,叶轻到T大几个月了,时间不算短,他没见过和叶轻亲近的男人,更不要说她会有小孩了,反而现在这个男人让白珏危机感陡升。 叶轻的异常都是他出现了之后才有的。 在白珏的角度上,他能看见男人的肩章,少将军衔。叶轻怎么会认识这种人,他正不解望着那人的背影,随即扫过来一道锐利视线,那个男人并不回避,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不着边际的闹剧以褚沉之后的几个专业问题结束,叶轻故作镇定地收拾东西,巧的是几个士官正和褚沉寒暄,她可以浑水摸鱼离开。 余光里,男人气得差点笑出来,她都看见了,他等会肯定是要找她兴师问罪的,心虚之余,叶轻开始后悔来滇西了,这里下山的路都找不到,她简直无路可退。 悲观像是被引起的连锁反应,她忍不住回想刚才的事。就因为她性别为女,所以他们才会问那种问题,换做男人,他们会问吗?十六岁之后,叶轻从未认为做女生有什么不好,她喜欢机械和她是男是女有关系吗? 应该及时打住的,这是萨沙小姐的嘱托,叶轻坐到台阶上,打开几粒药颤抖着和着水咽了下去,却因为太过着急呛到又将药吐了出来。 白珏来时就看到这副景象,叶轻一边哭一边咳嗽,原本白皙的脸咳得通红,眼泪大颗大颗落在地上,打湿了散开的松针。 男生坐到叶轻旁边,轻轻拍着她的背,温热的触感通过手掌传递到大脑,他意识到她很瘦,细细的脊骨隐藏在衣服下。他只见过她腼腆的笑,再见过这样外露的情绪,他们之间可不可以不那么寻常? 叶轻回过神来,见是白珏,往旁边挪了挪,用手背擦掉了眼泪,然后才去包里拿纸巾。 “白珏,你没走吗?”哭过之后,叶轻水润润的眼睛望着他,浓重的鼻音更撒娇似地,不巧的是她没有撒娇。女人有些尴尬,企图清清嗓子让自己听上去像平时说话那样。 “我忘了拿电脑。”白珏收回停在半空的手,捡起地上被浸湿的松针,指尖被刺得密密麻麻的。 没关系,时间还长,他总有机会的。 “不高兴么?” “没有啊,只是喝水呛住了。” 叶轻没有发觉自己正被人注视着,白珏说话她就笑着点头。 “啧,今天太阳这么刺眼,停车。” 第四章喜当爹是好文明(h) 不远处台阶上并肩坐了两个人,岩罕认得那个女人,T大来的叶教授,与副司令关系匪浅。 她好像总是笑得浅浅的。来西南的路并不好走,有一段尤其颠簸,一群人坐在不见天日的军用车厢里,唯一的光源只有头顶一盏摇摇晃晃的白炽灯。明明自己白着一张脸,却会纵容学生的任性,极温柔地给枕在腿上的女孩拍背,让她睡得舒服点。 像是褚沉的反义词。 副司令的嘱咐岩罕只能尽力履行,叶轻又不找事,为了不麻烦他,甚至会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岩罕看见下车了的褚沉点烟,燃了些火星子就摁熄丢进了垃圾桶。 他的这位首长,心情差到极点才会抽烟,从没人见过他找姑娘,总的来说,是个自制力强到可怕的男人。 “叶老师好。”顾姝走出会议厅,和叶轻打招呼:“我们约好了一起去尝尝这里的食堂呢,老师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学生聚会,她去了难免尴尬,正要拒绝,一道男声打乱了叶轻的思绪。 “真是好久不见了。”近乎于无的称呼是恍如错觉的一声“阿轻。” “是你,你来做什么?”白珏皱起眉,把叶轻挡在了身后。 褚沉表情未变,话里却是不再掩饰的挑衅:“同学,你的教养没告诉过你,长辈说话,不要插嘴么?” 叶轻走到褚沉跟前,笼统地给学生介绍褚沉:“他......是我的同学,来找我的。” “走吧。”叶轻看向褚沉,似乎在问他走不走。 耳朵都红透了。褚沉挑眉,没有继续为难叶轻,转身和她离开了,只留下顾姝和白珏面面相觑。 “哇,那个人好凶,我都不敢说话。”顾姝心有余悸地瞄着白珏,不过虽然凶,但长得很帅,是与白珏截然不同的风格。 如果是白珏是金玉其外,那个人就是不驯桀骜了。 白珏没说话,只顾望着叶轻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姝伸过手挽住白珏:“叶老师的头发编得好漂亮,下次让老师也帮我编一个给你看好不好?” “随便你。” ...... “走这么快,怎么,怕我整他?”褚沉勾住叶轻的手,把人按着抵到树上。 “你放开我。”叶轻挣扎着,背被粗糙的树皮硌得生疼:“他只是我的学生。” “那好,我们不聊‘学生’,跟我说说你老公,如何?”褚沉刻意咬重了几个字,叶轻手腕本就让他单手制住,此时又被捏住下巴,不容置疑般强迫她抬头与他对视。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她倔强偏过头去,打湿的睫毛下是更水润的眼睛,褚沉俯身,不在乎她的那点微末力道,吻在了叶轻眼尾。 “那就换个方式跟我叙旧,我很想很想你的。” 挣扎中,叶轻被褚沉扭着手腕带到了一处隔间,男人放开她,锁上了门。 他不放开她也没什么意义,这里是更衣室,叶轻只退了一步脚后跟就碰到了墙,褚沉步步紧逼,她整个人都贴在了背后的门板上。 终于将她纳入自己的领域,褚沉变得闲适起来,像和叶轻聊天一样,他取下叶轻的胸牌,笑着问她:“借我玩玩?” “别这样,求你了。”她的胳膊被他屈起,手腕渐渐缠上了挂胸牌的带子,褚沉系了个漂亮的结,叶轻深知会越用力越紧,一时不敢再动弹,只能低声下气求饶。 褚沉满脸可惜地摇头,手指慢慢掠过女人的颈,像是在欣赏一件脆弱的艺术品。 “你老公怎么看你的?脱光?还是来点花样?”褚沉问她。 叶轻睁大眼,褚沉继续说:“我无所谓,看,已经硬了。” “姿势呢?你知道的,我喜欢后入你,他这样搞你的时侯,有没有一点想我?”身体被褚沉翻过去挨上冰凉的墙,叶轻一侧过脸就被吻住了,男人的手解开了裙腰侧的拉链,裙子便落在地上,又灵活地从衬裙下摆伸进去,扶在她腰际的手握上了纤薄衣料下的乳。 嘴让褚沉堵住,叶轻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一点一点洒出来,她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颤了一瞬。 他的手,他的手……叶轻的心仿佛悬起来,又仿佛被人攥住。 她完了,他们都完了,叶轻想着。 男人的手拨开了合拢的花瓣,捉到了那枚隐匿的小珠。 “阿轻好软,昨天没做到最后,今天让我好好尝尝好不好?”他的舌头大发慈悲从叶轻口中滑出来,却加快了手里揉搓的速度,还问出了更过分的话:“哪个小鬼同你长得像,我替你老公养好么?” 第五章是男人就要雄竞(H) “褚沉啊,我们不可能的,很早以前就是了,是不是?”脑袋倚在被捆住的胳膊上,叶轻有气无力地陈述着过去:“你看我这么坏,我没等你,我结婚了,你或许......或许......” 她说不下去了,遮住脸哽咽起来。褚沉掐住女人后颈,掰过来看她的眼睛,接过她的话继续说:“或许我会成为褚怀谷的好儿子,随便娶个女的,从此以后都任他摆布?” “这种事只有我那个傻逼弟弟会信,他送我来的这地方,我呆着爽爆了。” “倒是你,叶轻,拿了我的老婆本去给别人当老婆,你说说哪有这种道理的,我亏大了,操会别人老婆收点利息不过分吧,看,你好多水。” 褚沉轻笑着把手指展示给叶轻看,随后男人遮住了她的眼,沾了蜜液的手送入了女人口中,逗弄柔软的舌头。 他玩得甚至插入叶轻的喉咙,在恐惧的驱使下,叶轻忍着强烈的呕吐感,呜呜叫出声。 “还以为哑巴了,怎么不叫我听,是只想叫床给你老公听么,嗯?”褚沉一边耐心给叶轻顺气,一边按住她的腰往下褪她的内裤。 “怎么换了?”褚沉揉着女人的屁股,调笑她:“是不是昨晚做了什么春梦,那个搞你的男人是我,不是你老公?名字都会叫错,我们可没完。” “真的是你,为什么?”下塌着腰,叶轻好不容易平复呼吸,小心翼翼躲着他。 “这就是做褚怀谷儿子的好处了。”叶轻眼里一片茫然,褚沉知道她不懂,也不打算现在解释给她听:“专心点阿轻,在我这里叫错名字,我会日死你。” 内裤卡在膝盖处,不上不下的,这是叶轻顽守的底线,对褚沉来说没什么妨碍,由着她去,真能任性到最后的话就是他做男人的失败,他倒是很喜欢她这种骨子里的倔,温柔性子里的韧性。 他解开裤子,任由性器弹跳出来,龟头熟捻亲吻女人滴着水的蜜穴,褚沉明显能察觉到手里握着的女体的颤抖。 又企图踮脚躲避时,叶轻的腰全被男人握住,褚沉拇指摩挲着她后腰处的脊骨,一如坚挺的粗茎在穴口逡巡,男人小指轻轻勾着她的肚脐,赤裸的下体相接:“老实点儿,重逢后的第一次我想温柔点的。” 暴虐的性爱叶轻吃不消,他会像疯了一样弄她,最后结束时弄得她很脏,眼泪到那种时候只会助长他的气焰,来一次能丢掉半条命。 她领教过,是因为那次她想逃,路线都计划好了,结果在车站被截胡,迷晕了带走再被关起来,醒过来后就开始弄她,最后变得像个荡妇,脸面啊,尊严啊,什么都不要了讨好他,才勉强放过她。 漫不经心的警告让叶轻停止了挣扎,褚沉摸摸她的头发,说了句乖,便任由性器往穴里插,试了几次都与那个洞擦肩而过,才笑着扶住柱身说骚话:“好紧,那个男的鸡......老二是不是小?” 都要搞人家老婆了,再叫那个称呼多奇怪啊,“男的”算是他给脸了。 叶轻不想理他,但心里不安极了,默数着数,褚沉使坏惯了,打断她:“叫我老公。” “......” “不叫就插进去了。”褚沉低下头,亲怀里人的脸颊,亲昵威胁道。 叶轻也是被吓糊涂了,急忙口不择言叫:“......老公。” “好乖。”与此同时,褚沉的性器也破开了她阴道里层层迭迭的阻隔。 男人深吸一口气,好紧,他几乎一插进来就想缴枪,像个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 倒不是痛,下体被男人入侵,叶轻还是不适应褚沉的尺寸,特别是他最喜欢的体位,她嘤咛着,低不可闻,双腿乏力地往下跪,所幸他的手臂拦在腰处,不至于让她摔下去。 内裤挂在叶轻脚踝,褚沉抬起她的一条腿拉开,缓缓抽插起来。 白到反光的腿被褚沉握在手里,他不禁皱眉,腿还没他胳膊粗,那个男的怎么养的? “看起来,你老公确实不行。” 第六章说不要就是不要!(H) 狭小隔间似张网,滤去冗余后,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耳边全是他粗重的呼吸声,胳膊被他的手臂压住,他们严丝合缝着,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他。 叶轻想,让他出出气也好。于是软着身体,任他折腾。 “亲我。” 她就亲他,亲他的眉眼,亲他的鼻梁,亲他的唇,像那个他们都还未长大的夏天里,她清甜的吻,融合着生理反应下的呻吟。 仗着自己的优势,他弄她的动作总是大开大合的,快感如酸涩的泡腾片一般,迅速炸开,刺激到她迟钝的神经末梢猛烈蜷缩起来。 “慢......慢一点好不好?”叶轻伸出舌头轻舔起男人的小臂,全凭肌肉记忆,他应该、好像是吃这套的吧。 “不好。”他话虽这么说,叶轻能感觉到撞屁股的力道小了许多。 滇西潮湿,仲秋也是如此,木质门板沾了潮气,转动一下便会吱呀一声。 有人进来了。 叶轻浑身紧绷起来,褚沉却还有心思开玩笑,咬着她的耳尖同她耳语:“夹这么紧,怎么,宝贝想要了?” 怀里的女人摇头又点头,褚沉更想笑了,叶轻的背靠在他的胸膛,整个身体都随着男人胸腔的起伏而起伏。 “不要......不要动了,就一会......” 意思是等人走了再挨操,他却不依着叶轻的意思来,自顾自地晃着腰攻着穴。 男人坚硬的腹部不断拍击着她柔软的臀肉,被偷听的羞耻感让女人蜜液泛滥的甬道更为紧致,两厢对峙般,给予褚沉灭顶的快感。 叶轻张着嘴,仿若无声呼救,她真的快要死在这了,他插得那么深,宫口有种被凿开的酸胀,一气之下,叶轻咬上了褚沉压住她胳膊的手臂。 “这样才对嘛,我的小猫凶一点我喜欢。”褚沉埋到叶轻颈窝里笑出了声。 门外早已没有了动静,褚沉抽出性器,把叶轻调了个个,弓着身子捧着女人的屁股给抱了起来。 腿心呈现在他面前,合不拢的穴口往外吐着水,充着血不由主人控制地收缩着,褚沉硬挺的肉棒就在臀瓣间硌着她。 空虚像是漩涡即将吞噬她,叶轻不安扭着腰,用肉乎乎的阴阜摩擦男人的腹肌,她甚至偷偷庆幸着他将她的腿分得那么开,那颗肉珠也能杯水车薪填补空洞。 “是不是贪吃?” “嗯......是啊......” “告诉我,这里的毛毛,是谁给你剃掉的,嗯?” “是......是老公啊......老公惩罚阿轻......阿轻不想剃掉的......阿轻喜欢......可是......可是没有用......” “老公......阿轻可以......可以穿比基尼......给老公看......阿轻很漂亮......老公喜欢的......对不对?” 怀里的她抬起手擦眼泪,褚沉低下头,眼底晦暗不明,片刻后,他亲了亲叶轻的脸颊,笑着和她说:“把你抢过来给我做老婆,好不好?” 叶轻沉湎在幻觉中,皱着眉,指尖轻抚男人的额头,带着眼泪也和他笑:“褚沉......是傻瓜......” 她摸到截断他眉毛的一道疤痕,喃喃自语着:“褚沉......不一样了......” “没什么不一样的,一直都是你的。”褚沉抬了手臂,性器再度插进穴里,再往后,他就不说话了,隔着衬裙含住了叶轻的乳珠,咬动吸吮着。 女人也咬上男人的脖颈,细细舔吻,到最后,等褚沉低吼着射了,她也伏在男人肩头低喘着。 白色液体从交合处缓缓流出,叶轻冷静下来了,她得吃药,治她病的,避孕的。 男人正啃咬她的锁骨享受事后余韵,她推开了褚沉。 “放我下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追着她的唇吻过去同她温存。 叶轻躲开了,褚沉亲了个空:“没有,你放我下来,我要穿衣服了。” 男人眉眼冷下来,嘲讽道:“爽完了就丢,好,好得很。” 他又把她翻过去,打算不管不顾再来一次。他按住了她的腰,叶轻又狼狈地撅起屁股,刚射进去的精还在往外流,女人语气很淡:“我不愿意。” 褚沉脸黑了一度,几乎咬牙切齿地警告:“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后,男人胡乱穿了衣服打开门往外走。他离开后,叶轻靠着门瑟缩着坐到地板上。 她恍然听到窗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 仲秋的雨,还蛮冷的啊。 第七章逆风如解意,税后十个亿 褚沉走了,没有再回来。 捡起地上的衣服,叶轻一件件往身上套,冷风不断灌进来,她有些发抖。 最后理了下乱乱的头发,推开门时才看到褚沉拿走了她的包,她的东西都在里头。 叶轻暂时不想见他,等褚沉没空的时候再去找。 角落里还有另一个背包,叶轻掂了掂,自言自语道:“还好你不重,重了我就不要了。”让他自己去着急。 雨还在下,叶轻走到檐下等雨停。 周边空无一人,风吹得叶子沙沙作响,还有她叫不出名字的鸟在怪叫,叶轻抱紧了怀里的背包,心里不停安慰自己这里是安全的。 但片刻是呆不下去了。 于是闷头往雨里走。后面来了辆车,叶轻让到了路边。 姜桢按了喇叭,降下另一边的车窗:“喂,你是不是叶轻?” 听起来是个很年轻的女声,叶轻靠近了点:“是,你有什么事吗?” “上车吧。” 叶轻忙不迭点头,声调都高了几分:“谢谢!” 姜桢嗯了声瞥到叶轻沾上泥的鞋:“听说你是老师?” “啊,是的。” “看起来不是很像呢。”姜桢倒好了车,笑着望向叶轻。 “是......是吗?可能我比较散漫吧。” “那......老师,你应该知道,战区不是散漫的地方,任何事都要自己亲历亲为,比如说......车弄脏了得自己洗,总是有人会抱怨几句呢。” 脸蹭地一下烧起来,叶轻显得坐立不安:“对不起。”她当然知道是褚沉让女兵来的,和别人起冲突,不到万不得已是叶轻绝对不会选的选项。 “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当然有,都挺忙的,况且我知道您也不想麻烦别人。”姜桢笑笑,睨着局促不安的叶轻。 很奇怪的态度。叶轻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更倒霉地经历过新泽西的动乱枪战,和一个配枪的人理论...... 她虽然有病,但她又不傻。 “下雨空气挺好的,我慢点走回去,麻烦你了。” 闻言,姜桢扬扬下巴,意指叶轻手里的包:“那个......给我吧,我带给他。” 原来是褚沉的桃花,叶轻恍然大悟。也是,顶着那么一张脸,不了解他的恶劣性子的话,光那张脸还是很具有欺骗性的。 叶轻毫不犹豫把褚沉的背包留在了副驾驶座上,并希望这姑娘努力点,让她能按合约书上的时间准时回北京。 今年郑悠回国过年,说要来看她,她准备准备,周围有什么好玩的她都先去逛逛,不能又让郑悠觉得自己过得贫穷。 “像难民窟。”然后给她塞钱...... 叶轻刚到马萨诸塞相当抠门,学校宿舍太贵,她就找了个便宜的寄宿家庭,便宜没好货,住的人又多,离学校又远,为了拿奖学金她甚至在地铁上复习。 好在叶轻现在相当有钱,她的实验室除了拨的款和赞助,自己也拿了一部分买设备。 比如,她可以在实验室玩一天3D打印,虽然精确度尚且达标,但是材料还需商榷。能划伤她手指的恐龙牙齿,拿来拆过几次快递就用不了了...... 趁着雨势小了些,叶轻想起早上看到的酒店午餐菜单,便顾不上不高兴了,她得去尝尝西南的糖醋排骨是什么味。 滇西边境与东南亚多邻国接壤,丛林植物茂密,是天然的隐蔽所,对谁都是。 “卓奥?”褚沉接过吴昶递过来的照片,拍得模糊,能看出来年纪不大,脖子上纹着图案。 “嗯,刚冒的刺头,想渗透咱们这边卖那玩意。”吴昶点头:“那我哪能答应,跟他干呗,毛没长齐的狗崽子,心倒挺黑,折了几个弟兄。” 说完这些话,吴昶烦躁地抓起了头发。 站在仰汐县警局的沙盘前,褚沉沉默地标了几个地点,观察着地形。 钱烨拍了拍吴昶的肩膀,让他放宽心:“没事儿,吴局,褚副亲自来了,到时候拿那个叫什么卓奥的脑袋给您垫桌角。” 按照之前军警合作的先例,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直到队里一个警察吃着女朋友做的晚餐,褚沉才抬腕看了眼时间,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但却是打给的岩罕。 岩罕并未参加这次行动,褚沉临走时把工作转交给了他,岩罕明白副司令的意思,姜桢那么做根本就是在打他的脸。 “姜桢,我问你,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收敛了笑意的姜桢怔了一下,回答道:“服从命令。” “你有做到吗?” 姜桢嘲弄道:“不就是个女人,她配吗?” “愚蠢。”岩罕骂了一句:“我不管你对副司令什么心思,我希望你能明白,那个女人,是以战区名义请的特约顾问,她要是呆的再久点,她就是总工程师。保护她,是你,不对,不只是你,是我们的职责。” “还想保住你的位子的话,去跟她道歉。” 果然是被过度保护的大小姐,岩罕无语了,利害关系还要他来说。 接到电话的岩罕有些意外,执行任务时,没见褚沉打过电话回办公室,他甚至觉得这里才是束缚褚沉的地方。 听了岩罕讲的,褚沉并不想要解释,他只想知道叶轻现在怎么样。 叶轻吃完了饭正发呆呢,余光里,岩罕和那个女军官一起走进了酒店的餐厅。 实在没有精力应付咄咄逼人的女军官,惹不起但躲得起,叶轻望了下四周,找到餐厅的另一扇门,却被岩罕叫住了,尬尴的神色出现在来找她的两个人脸上。 姜桢和她道过歉后,岩罕拨通了电话递给她。 “喂?” “阿轻你......好不好?” “有没有被欺负?” “褚沉?你怎么......”叶轻明白过来,看了看对面的两人:“没有,大家都很好。” “我......在出差,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没有......”叶轻猜到了褚沉在做的事,改口道:“......我想要你给我带漂亮的回来。” “好,等着。” 碎碎念:争取在暑假前更完! 第八章安处 叶轻将电话递给岩罕,又对姜桢笑了笑,和他们告别。 当着这么多人说那些话,叶轻有些难为情。 褚沉居然会担心别人有没有受委屈,岩罕诧异之中又觉得合理,也是,毕竟他是个人。 回房间就泡了个澡,此时温暖充斥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叶轻伸了个懒腰。 电脑不在手边,又忘了让岩罕帮她带过来,叶轻转着铅笔,在稿纸上涂涂画画。纸上,是一只小狗的雏形。 “欺负人,就叫你褚沉好不好?”叶轻很高兴地笑起来,握住杯子手柄,喝了一大口橙汁,擦掉了落款处写好的两个字,欲盖弥彰地写了个“orange”上去。 大差不差,这谁能联想到褚沉头上。 溜达回来时,叶轻路过研究所的实验室,刷卡试了下,她有进去的权限,没想到来之前塞进行李的板子还能派上用场。 材料刚好能做只电子狗,小狗的工期不算长,可以趁有空的时候完成。 叶轻走后,姜桢撇下岩罕自己独自离开了,女人反锁了车门,后视镜里倒映出她怨毒的脸:“我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倘若,她不在了呢,看起来,弄死她和捏死兔子一样容易呢。”姜桢喃喃自语着,脸上的淡妆随着她的笑裂开了口:“......这山倒是险。” ...... 傍晚,仰汐县警局接到线人举报,市集有人闹事,并貌似配有枪械。 吴昶的担忧能越过电话线,钱烨压低了声音:“守着呢,苍蝇都飞不进来,吴局你们维护好治安就行。” “有人着急了。”褚沉给枪上膛,往丛林深处走去:“再给添把火。” “包抄,抓活的。”褚沉停了下,回过头嘱咐:“老钱,别上头,注意隐蔽。” 钱烨满口应是:“哎!我你还不了解吗?” 褚沉没回他,只笑了下,带人从另一边绕了过去。 他有预感,他们这边有没有内鬼,就看卓奥能不能像耗子逃了。 很快,果不其然,镜头里红色三角尖下的车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准备收网。 丛林里,枪声响了起来,此起彼伏,褚沉擅长狙击,隐匿在暗处的他一直未见目标,只打中了几个马仔的腿。 让卓奥逃了。 硝烟渐熄,此番目的已经达到,褚沉认定的内鬼已大概有了人选:“先带着俘虏撤。” “钱烨?”接线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褚沉收枪的动作滞了片刻,传来的却是略显哽咽的语句:“副司令,团长......不行了......” “但是人质没事!”说完这句后,士兵如释重负般抽泣起来。 “......我知道了,现在先安排所有人撤退,能做到吗,回答我!” “能!” 发布了命令后,褚沉开启袖章上的定位仪,锁定了钱烨的位置,等找到了他的老团长时,人就静静躺在那,好像睡着了一样。 流弹穿过钱烨的身体,胸口处被浸透了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不是惦记我的喜酒么?就快了,没喝上呢还,不馋了啊?” 没人应。 可怕的沉默总要有人打破。 给老钱理好了衣襟,褚沉半跪下,使了力把钱烨背了起来。 山路险峻,车开不进来,只能一步步走出去。 男人的步伐轻快又沉重,这里不能久待,在局里派人支援之前,他不能确定那些人会否卷土重来。而他背上的是他生命中扮演着类似父亲和兄长角色的长辈。 玩政治的居庙堂之高,正襟危坐,哪有时间体察民情。 一株带着露水的小白花碰到了褚沉裸露的手臂,露水顺着枪筒流到枪口。 褚沉清醒过来,他还有她还在等他。 第九章是 周末研究所放假,在药物作用下,叶轻睡了整个下午。鹅黄的窗帘透进暗淡的光,她够到柜子上的闹钟:“已经五点了啊。” 手臂收回来,顺带翻了个身,她又重新裹好了被子,睁着眼睛发呆。 他都一星期没消息了,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他能遇到什么麻烦,他不欺负别人都算他行善积德了。 白珏说研究推进出现了问题,约了六点见,让她给点建议。 拾掇拾掇,叶轻穿了件白色针织外套,披着头发出门了。 一开门,熟悉的气息就包围了她,只是怎么有缕淡淡的血腥味? 手原本轻轻拢住她的肩,片刻后,褚沉将她紧紧拥进胸膛,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 他没收劲,但力道似乎都被消耗在他僵硬的肌肉上,他那么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脸埋在她的颈窝处,话说的不甚清晰:“我很想你。” 他蒙着脸,只露出藏在帽檐下的一双眼睛,满身气息遥远肃杀,任何人都知道碰到这种混蛋要绕道走,可是她却踮着脚回抱住了他,像是预演了无数次之后顺理成章的完美表演。 她连谎都撒得结结巴巴,她怎么会骗他的? “褚沉。”她叫他的名字:“和我说说吧,你过得怎么样?” 白珏挖空心思找了个理由约叶轻出来,数据、算法被调试得“刚巧”需要指导,一来找她就看见了这幕,叶轻一开始攥成拳头的手放松,白皙的臂像藤蔓慢慢攀上了男人的背。 如果她愿意,白珏想,他也自愿与她共栖、被她绞杀。 叶轻松开的手掌再度攥紧,敲门似地敲了敲褚沉的背:“喂,褚沉,你得给我道歉。” 褚沉早就察觉到那觊觎她的视线,小气地把她藏得密不透风,闷着鼻子答她的话:“对不起。”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知道错哪了吗?” “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呆在那。”他现在想起来仍心有余悸:“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嗯......”叶轻等他往下说,半天没有下半句:“没了?” 叶轻放开他,牵住他的手往她的房间走:“你不能强迫我。” “你不是喜欢么?” “我哪有!是你喜欢好不好!” 褚沉是挺喜欢的,所以不接她的话,反握住她的手,蒙混过关关上了门。 和她拌了几句嘴后,他才真正感觉自己不像行尸走肉,只有一具尚未失去知觉的躯壳。 能睡下叶轻的沙发,男人躺上去就显小了一倍不止,长腿放不下,就随意摆着,褚沉的头枕在女人的腿上,他抱着她纤细的腰他贪婪地嗅她身上的淡香。 “和我说说嘛。”叶轻踮了踮脚,发现踮不太动后,不自在摸了下自己的鼻子。 “挺烦一人。”褚沉伸出手,指腹摩挲着叶轻的脸,笑了下,继续说:“这里,接待酒店顶层,一直是我住的。” “老钱性子直,劈头盖脸一堆‘富二代’、‘官二代’的名头往我身上砸。” “你又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叶轻看着他灰色的眼睛,也朝他笑,指尖触及他眉角处的疤痕,不自觉又放轻了动作。 褚沉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她的指尖手腕,直到他的手完全锁住了她的,他才开口:“我不在乎,可是有人在乎,做样子也要做。这是老钱对我说的。” “我知道他们很多人看不惯我,来这里当大爷的,搞特权,白天挨打,晚上爬也要爬到这,我就是这么想的,是不是很讨厌,我?” 第十章开端 “老钱是团长,官不小,没啥架子,爱操心,经常和我们一起出任务。”褚沉牵着叶轻的手按上眼角那道疤,与眼球只一步之遥。 叶轻指尖瑟缩了下,他又亲了亲:“不疼,就是血流的多。” 她的嘴绷成一条直线,是生气的前兆。 褚沉不等叶轻说话,继续说:“任务代号那么一长串,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些人在老巢附近埋了地雷,不知道运气算不算好,让我们遇上了,人全给逮到了,但他们留了后手,引爆了几颗,我离得远,被弹片划伤了点。” 九死一生被他说的轻描淡写。 绝不只是一点,叶轻看见过他腰间像是烧伤过的大片瘢痕,他在做他该做的,她又能指手画脚什么呢? “我醒过来后,老钱抓着我的手又哭又笑的,难怪我觉得那么吵。” “我到今天都在想,那场仗究竟是不是大获全胜,那些挨个专揍我脸的家伙们,怎么都没回来啊?” “被叫‘公子哥’也没什么,我想,只要他们能回来就好了。” “从老钱死的那天起,这里再没人能挑我的事儿了。” “谁说的,我要挑事!”叶轻抱着他往上拖,自己却被逼迫到沙发角落:“你,去给我洗澡!” “洗完吃晚餐,我没吃,我要饿死啦!” 褚沉被她推着坐起来,拉住叶轻的手往怀里一带,她就坐在了他腿上,叶轻条件反射似地搂住了他,男人靠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肩膀上,那处区域像要着火一样,片刻后,腰上坚硬的桎梏被放开了。 男人笑着揶揄她:“我要这个味的......阿轻的脸红了,搞不好是在想奇怪的事。” “......”叶轻张了张嘴,选择闭嘴,但也让男人闭嘴,她压上褚沉的唇,亲了个响:“消停了不?” “还差一点。”褚沉回过神,捧住她的脸加深了这个吻,最后以叶轻捂住自己的嘴巴结束。 论不要脸,还是他更胜一筹。 褚沉去给浴缸放水,叶轻拿了在昆明买的蓝花楹浴球给他,一放进去,一池水变成了淡淡的蓝色,和她身上的味道相似。 褚沉勾勾叶轻的手心,撇着嘴开口:“没有小黄鸭我摔了怎么办?你要在这里照顾我,和我一起我当然也不介意。” 叶轻气笑了,无语中带着莫名其妙:“沉哥哥,你是不是忘了,没有小黄鸭手摔骨折的是我,是不是你一定要那么玩的?” 没有撇下他直接走掉,他就知道她吃这套。 叶轻拿他没办法,深吸一口气,做了最后的让步:“我很快回来,真的。” 不让是真的,但只有一点点不让。 叶轻再三保证后,褚沉才善解人意地放开了她。 叶轻拿好U盘,整理好给白珏的资料都在里面,快六点了,但隔得近,应该不会失约,顺便带晚餐回来。 “白珏?你怎么在这?”叶轻确实没想到他出现在她房间门口:“怎么不敲门?” “可以吗?”白珏睨着她殷红的唇。 “当然可以。”叶轻点头,让他伸手,她好把U盘放到他手上。 白珏走到叶轻跟前,超出了普通社交距离让叶轻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同时被另一双手揽住了腰。 “不洗澡了吗?”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的衬衫就随便扣了几颗,一看之前就没干好事,加之这样一句引入遐想的话...... “......”解释不清了,爱咋咋地吧。 第十一章论被爱的气度(浴室play) 叶轻挂上勉强的笑,掰开褚沉揽在她腰间的手:“他是我同学,你们之前见过的,是吧。” 白珏点头,勾起嘴角,弯腰凑到叶轻跟前:“叶老师和同学的关系真好啊。” “当然,和你跟那位同学关系一样好。”用胳膊隔开挑衅的白珏,褚沉单手撑着门框。 一时间剑拔弩张。 有时候褚沉搞不懂叶轻的小脑袋里想些什么,就比如现在,反正他们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完了,承认他就是她口中那个素未谋面的“老公”不行吗? 算了。褚沉看着她红的将要滴血的耳尖,握住叶轻后颈让她的难堪止步于此:“不是饿了?去买喜欢吃的,我和这位聊聊。” “你衣服......穿好。”交代完这句,叶轻汗流浃背地离开了是非之地。 一点都没变,两难就想逃。褚沉挑眉看向对面的白珏,笑着开口:“小子,你演技烂的要死。” “你没演过?”白珏戏谑回去,顺带嘲讽了一句“老头”。 被嘲讽了褚沉也不生气,叶轻连个眼神都没给过的“普信男”,动手掉价,于是不急不徐回敬道:“演了又怎么?她就喜欢我这人,吃我这套。” “惦记别人老婆,够缺德的。” “领证了吗?你也挺不要脸的。” “过奖。”褚沉现在心情好,不打算和急眼的小鬼计较:“东西也拿好了,就这样吧,没事少来,想打架就算了。” 这边,叶轻正往回走,拎着后厨给的一小袋米和番茄,遇上了来找她的男人。 “主厨生病请假,只能自己做了,冰箱里应该还有点吃的。”叶轻问褚沉想吃什么,又掂了掂手里的东西,担心够不够。 褚沉从她手里接过食材,牵起叶轻,就跟寻常情侣一样,走在白昼朦胧开满木香花的小径上,夜风吹过,香气渐浓。 褚沉不会在她面前提起另一个男人的心思,她迟钝得很,这点他知道就够了。 洗澡时,叶轻招架不住褚沉,先被男人哄骗着脱了湿透的衣服,再傻乎乎骑上了男人的腰。 一条腿挂在褚沉肩上,手指扣不住浴缸壁,叶轻被水流带着上下起伏,小穴费力吞吃着他的性器,动作算不上快,她咬住嘴唇就能抑制呻吟。 男人并未戏弄她,他扶着她的腰,空出来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淡蓝色的水更显得她白皙如雪。 叶轻按住他的肩膀稳住身体,捧着男人的脖颈吻了下去,女人柔软舌尖挑开他的唇瓣,舔弄他的齿和舌。 一切都是他教的,合乎他的喜好,顺理成章地,他也清楚她的敏感点。 扶住纤腰的手往上,虎口卡住女人的软乳,叶轻深吸一口气,就要躲掉,他那么坏,怎会让她躲过去? 虽然是女上的姿势,此刻的唇齿交缠已然反客为主。 男人略显粗糙的舌灵活钻进叶轻口腔,来不及咽下去的液体从嘴角溢出,呻吟变成了求饶的呜咽。 他用了力,揉捏她的乳,拨弄乳尖,淡粉色会变红,他总是有难以抑制的凌虐感,但也只对她。 她很美好,从来如此,对他而言,她又何尝不是一场梦? 她在推他。她体力不好、很傻、分不清是害怕还是爽过头。 “快点,好不好?嗯?”男人腰腹用力,昂扬完全顶了进去。 以为终于呼吸不再被他掌控,叶轻放松的一瞬便被男人操了个彻底。 她失声失神地任由自己跌落在水中,小腹内里颤抖地让她恐惧。 男人托住她的屁股,从水里走出去,到了镜子前,掰过她的下巴让对着镜子里的她。 “阿轻好漂亮,是不是?” 膝盖胳膊肘都被磨成粉红色,只有插着男人肉棒的腿心被操得过狠而呈现充血样子。 她被顶哭过,泛光的眼睛湿漉漉看上去可怜兮兮,好容易拼凑的句子是在求饶:“嗯啊......不要......不要这样......” 褚沉:孙子,你爹让让你。 第十二章哄人不要弯弯绕绕,直接舔(酌情观 褚沉置若罔闻,低头吸吮她脆弱的脖颈肩膀,直到一枚枚红痕盛开在她身体上,他停下来,挑着眼看镜子里的叶轻。 叶轻也在看他,迷乱的眼,潮湿的发,还有急促的呼吸。 叶轻再一次意识到了他们的力量差距,她完全靠在他身上,脚不着地,也着不了地,男人手臂肌肉贲起,不容置疑分开她的腿,劲瘦的腰上除了陈年的瘢痕还勾勒着极富力量感的线条,和少年时的他很有些不同。 现在他是个更成熟的男人,而且侵略感十足。 叶轻深呼吸着,努力忽略身体中的异物,让自己平静下来,许是他觉察到她的意图,他低笑了声,一深一浅顶动起来。 饶是叶轻自控力再好,此刻思绪也被撞得破碎,她后仰着头,失声呼吸,任由褚沉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咫尺的侧脸上。 男人兴头正盛,却顶得太快使得性器从温暖的甬道滑了出来,跟拔开瓶塞似地,“啵”的一声。 不知道碰到了叶轻身体里的哪处,她像被扔到岸上的小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拍打起尾巴,一注清液从身体里喷出,堵不住的白浆争先恐后也涌出来,黏稠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 愣了下,看着镜子里的淫靡,受制于规训的叶轻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哭什么?”褚沉咬着她的耳朵问道。 “都怪你,我......我......”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不就是尿了,我就爱你这样能尿的。”似乎为了证明,褚沉让她一只脚踩在陶瓷台上,手掌伸到女人腿心拍了拍,水声黏腻,叶轻浑身颤了颤,不自在撇过脸去。 “别生气了,不脏的。”褚沉把她的另一条腿扛在肩上,低头吻上了暂时还合不拢的小穴。 男人的舌从穴口舔到肉瓣,舌尖拨开了,含住叶轻的小珠吮吸,还是那句说了许多次的牢骚:“你的这颗珠怎么这么小。”不等叶轻反驳,他又自问自答:“个子小,是这样的。” 叶轻抽泣几下没再哭了,她无力撑着镜子,手指的痕迹不断印上去,腿合不拢,镜子里的她不像真人,倒像个娃娃,但是被人好好爱着的那种。 她摆了下腰,意识到又要高潮了,可是他还一次都没有射出来,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弱,叶轻挪着屁股让了让:“褚沉你插进来嘛。” “又肯了?”褚沉站起来刮她的鼻子,挑起她的下巴同她唇齿交缠。 叶轻想躲也躲不掉,只能乖乖把他渡过来的东西咽下去。 “我在上面,好不好嘛。”声音让她自己感到一阵恶寒,偏偏男人很吃这套。 “好啊,能撑三分钟,再让你爽一次。” “你怎么小看我!我不要......不要......那个......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赴汤蹈火的都替你做。” 叶轻嘁了声:“让你做坏事你也去啊?” “我不正在做吗?和你一起?”他说着,握住性器又插了进去,靠在叶轻耳边低沉喘了一声,她瞬间头皮发麻,小穴不自觉夹了下。 “哈啊,好紧。”他的吐息灼烧着叶轻耳尖,她咽了咽口水,咬上了男人坚实的胸。 看起来硬硬的,居然是软软的。在惊奇的新念头驱使下,叶轻又咬了一口。 褚沉单手抱住她,靠到了洗手台上,很慷慨地让她把脸贴上来,跟她耍流氓:“老公的奶子好不好吃?” “好大。”说完叶轻就后悔了,好像她是什么色中恶鬼一样。 “我老婆的也不小,我只吃我老婆的。” ......越说越离谱。 在褚沉即将忘乎所以,调了个方向说干就干的时候,叶轻:“我要在上面!” “得,你干我行了吧?” “......嗯!” 最后,叶轻艰难撑完了三分钟,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被男人弄得只剩下哼哼叫,她勉强聚了神,涣散着眼问他:“算不算数嘛?” “当然算。”男人怜惜亲了亲她的眉心,进入下一轮攻城略地之中...... ———————————————— 那啥,这次记得了,大家愚人节快乐,不高兴的事情就要忘光光! PS:有朋友想知道小黄鸭典故吗?没有就算了哦。 我是大嘴巴(bushi),那就以后讲,记得起来就讲。就酱。 学叶轻尴尬跑走。 第十三章等机会不来,那就去抢 “还早呢,再睡会。”褚沉穿好了衣服回来,看见叶轻坐在床上揉眼睛。 “还没亮啊,好早哦。” 褚沉把她抱过来,亲了叶轻的唇和鼻子,点到即止,他怕到时候难收场。 “我要上班了,要不要一起吃午餐?” 叶轻趴到褚沉肩上,男人颈上冰凉的项链冻得她瑟缩了下,她迷迷糊糊回应道:“嗯,好。” 她乖顺地任他放回了床上。 走到门口了,褚沉突然转身,给再次陷入熟睡的她掖好被子,索了个早安吻。 七点的闹钟准时响起,叶轻打着哈欠梦游到了浴室,陈设整整齐齐,却让打了一半的哈欠生生卡在那,暗格里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了是串手链,这是她之前随口一提的想要的东西,是礼物。 昨晚她没有借用药物入眠,联想到他之前出现的一天,她在他身边能够安然睡去。虽然不愿意承认,叶轻想,她还真是很信任他。 八点十分,研究所。 一群男生围着陈心妤,脸上全是看热闹的表情,机器狗脑袋冒烟,打着摆子。 叫陈心妤的女生手足无措站在那,红着脸几乎要把衣服抠出洞,指指点点的声音不绝于耳:“让她自己逞能,烧了主板,不知道要多少钱呢?” “要我说,女的学什么机械电子,笨手笨脚的,耽误进度怎么算?” “这就破防啦,要哭了,看见没哈哈。”话音一落,引得哄堂大笑。 女生攥紧了手,倔强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组里就她一个女生,做实验时都可着他们先做,不争取的话根本就没有她说话的余地。 她低着头,一双白鞋出现在她视野里,陈心妤抬起脑袋,是叶老师,那个长得漂亮,锡也焊得漂亮的T大传说。 “机械不是有手就能学吗?我怎么不知道还分得这么细致?”还是那么温温柔柔的语气,话却掷地有声。 叶轻一出现,那些人“正大光明”的嘲讽就转到地下了,她经历过,感同身受。 她受不了那种自以为是的男生,简直不知道他们奇异的优越感从哪里来。 大概是没见过叶轻严肃的样子,学生们畏缩着散了。 合同里给叶轻安排的是“特约顾问”,接触不了触及内核的研究,研究所想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就请她给研究生带实践课,她挺喜欢,便答应了。 叶轻蹲下,检查起倒地不起的机器狗:“小狗说它是一只爬不起来需要帮助的狗。” 陈心妤破涕为笑,也蹲下,和叶轻一起把狗扶起来,她一愣,听到叶轻说她刚才做的很好。 “机会不是等来的,有时候也需要抢一抢。” “叶老师,谢谢你。” “谢还早哦。”叶轻看着女孩的眼睛:“要修好的话我们要先去杂物室看看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元件,有点脏,想不想去?” “我想去。”陈心妤又重复了一遍:“老师,我想去。” 第十四章拖延症犯了 叶轻带着陈心妤先到了自己的实验室。 陈心妤看着老师耐心地拆开机器狗烧焦的外壳,小心翼翼剪断了和躯体连接的导线,取出了主板,再将主板接到新的电路里。 都是极为细致的活。 叶轻一拆东西就容易入迷,面对一堆零件甚至会忘了时间流逝,所幸今天不忘为人师表一下。 陈心妤见叶轻手一顿,把加热好的电烙铁递给了她:“你来接MOS管。” “好。”陈心妤坐下。 叶轻见光线不好,按亮了桌上的台灯,女孩脸上犹疑的表情赫然在目,叶轻猜测:“为什么要接MOS管,是不是想知道这个?” “嗯。” “想一想MOS管的本质是什么?”叶轻问道。 “是开关。”陈心妤脱口而出,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在一个已经损毁的板子上这样做。 “因为,我们要偷懒!”叶轻笑了起来,转身拎着手机给人打电话。 “约好了,走吧。”叶老师拿起卡和装着坏损板子的盒子,语气轻快:“有热成像,咱们看看哪里是可以保留的,所以要通电,但又不能完全保持通路,只能用开关速度很快的管子了,而且咱们没有选择,委屈一下选MOSFET了。” “老师,我学会了!” “真聪明!” 大致确定了问题,又到闲置器件的杂物室找齐了东西,陈心妤支支吾吾说下午有组会,叶轻便让她先去忙自己的事,等修好了之后就联系她。 叶轻自己做的狗脑袋动了一下,似乎在埋怨主人明明前几天都对它挺上心的,每天都有新进展,今天却冷落了它这只小狗,小狗有些不满。 叶轻走过去蹲下,戳了戳小狗光滑的金属骨架:“Orange啊,我又想走又不想走的,我也拿不准主意了,但是你在北京一定是实验室里最靓的崽。” 差不多到吃午餐的时候了,叶轻很矛盾,自己要不要去见他,和褚沉一起出现,等于承认了很多事,可她像以前一样还没做好准备,关于她离开的原因,关于她的人生。 ……关于她够不够格。 融化的锡被她拨来拨去,金属特有的味道笼罩在叶轻周围,她是在拖时间,能让她这样对待她唯一爱好的,也只有那个总是被她骗来骗去的褚沉。 “胆小鬼。”叶轻吐出这个对自己的称谓,一段急促的电话铃声掐灭了她的自怨自艾。 “在哪?”是褚沉,没有不耐烦,只是着急她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 “我不饿,忙呢。” 听起来不委屈,褚沉舒了口气:“在哪呢阿轻,我很想你。” 他总是这样,示弱引虚,等叶轻心软,漏成一个空隙,再强硬挤进来填满。 “实验室。” “我已经过来了,你不要走。”他身边的风声透过听筒而来。 有几层意思只有局中人心知肚明,让那样骄傲的人诚惶诚恐的也只有她能做到了。 “我不走。” “嗯,好乖。” 第十五章来做吧,没关系(h) 她在发呆,眼神空洞望着窗外。 秋天里的太阳总带着丝难以觉察的寒意,她坐在冰冷机械之间,好像不近人情那么陌生的魂魄要附着上她的身体。 当她转过头看他,光线像焰火似地点亮她的眼珠,那个词仿佛又离她而去,恍若他的错觉。 “对不起。”她开口的第一句话。 褚沉大步过去,拥住叶轻,弯腰攫取她的唇,撬开齿关,掠夺呼吸。他用了很大力气,好像在拼命抓住她,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他不该是这样的,患得患失。叶轻想起第一次见到他,他被少年们簇拥在中间,嘴角一抹淡淡的笑,谁都可以靠近他,却谁都不能走近他。 他执着于她,因为什么,她读了那么多书,没有哪一本告诉她原因。 叶轻回应他,舌尖触碰着他的,胳膊挂在他的脖颈上,直到猛烈纠缠的血腥味掺在交换的蜜液里。 褚沉放开她,声音哽咽,音色沙哑:“跟我做爱好不好?” 可是在这里吗?叶轻看着他的眼睛,水汽沾湿了他的睫毛,眼睛像易碎的琉璃,怎么拒绝,她找不到理由。 她由着褚沉抱着坐到桌子上,轻声道:“来做吧。” 得到允许的男人指尖颤抖着解开叶轻的扣子,她摇摇头,牵住褚沉的手,引向裙摆下:“就这样来吧。” “离我近一些。”叶轻抬手擦去他眼角的湿润:“没关系。” 褚沉进入了她,事先没有足够的爱抚,动作略显滞涩,她咬着嘴唇忍痛,他便掐住她的下巴,待她松口之后塞了手指进去。 叶轻没有咬他,而是含糊喊疼,舌尖滑过他的指节。 “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男人贴在她耳边,声音一如他沉下的心,渐渐微不可闻:“你总是这样。” “疼是不是?” “你不疼,怎么会知道我有多难受?” 叶轻靠在他胸前,跳动的心脏似乎震动着她的鼓膜,她咽下喉头的酸涩,跟他说:“我疼,让让我吧。” 只一句话他便偃旗息鼓,节节败退。 他深深看了叶轻一眼,眼里的神色是叶轻读不懂的复杂,她心跳无端漏了一拍。 “这把枪杀过五个人。”褚沉把玩着手里黑色的枪,枪口抵着叶轻的下颚一路划过她的胸口,停在她腹部,戳成一个浅窝。 叶轻低头看了眼,再对上男人的眼:“要再加上一个吗?” “我精神不济,找得到理由自杀的。”叶轻用指腹替他擦干眼泪:“我还给你好不好?” 又是他最恨的态度! 褚沉见过的人里,没有比她更擅长撇清关系的,句句都往他心上戳,鲜血淋漓。 从前是钱,现在是命。 明明他们正做着最亲密的事,却好像是他一头热,她能够随时抽身。 褚沉哪里舍得再对她说什么重话,冷着脸嗤笑一声,手按着枪撑在女人身侧,吻住她,用力挺着腰往叶轻身体进。 叶轻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张嘴咬在不要命一样吻着她的唇上,褚沉吃痛,退开了一瞬,又像潮汐覆上她的身体。 被他推到在桌上,叶轻直觉不妙,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性器终于离去,冰冷的金属却贴上了她的腿心。 “不怕的话......玩点新的?嗯?”褚沉握住她的腿,从膝弯舔到腿根,在她双腿之间抬眸,绯红的眼角蹭着女人柔软白皙的腿。 叶轻睁大了眼,坚硬的触感告诉她,抵在穴口的,是他手里的枪。 第十六章过去 powenxu e13.co m 到底还是不忍心,褚沉丢掉了枪,再度吻上了叶轻,但这次的撕咬来自另外的人。 叶轻握成拳头,一下一下捶着男人的胸膛,哭声被他堵在喉咙里,她就咬他来发泄情绪。 只是他好像没有感觉似地任她咬。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分开时他们都有些气喘吁吁。 叶轻满嘴的血腥味,自顾自推开了褚沉,到柜子里拿水。 在她喝完水后,褚沉从她手里抽过去继续喝,边用余光看她。 咬也咬了,又低头生闷气呢。 男人叁两下喝完,留下个空瓶子徒然地转圈。 褚沉单手抱起叶轻,以不搂住他就掉下去了为借口打破了僵局。 大只男人坐到叶轻的椅子上,有种莫名其妙的滑稽感,叶轻坐在他身上,事不关己般开口:“弄坏了得赔我。” 终于肯跟他说话了,褚沉哪有不下台阶的道理,赶紧接过话茬:“行啊,再把我们家的大别墅也给你。” “我才不要。” “我有的都给你。” 不知道褚沉说错了什么话,叶轻突然又哭了起来,不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哭,而是很没形象的号啕大哭。 褚沉知道她从小过得苦,那对变态的父母把她逼得哭都不敢大声哭。现在这样,好像之前还存在的隔阂正悄悄融化着,他没有劝她不哭,而是抱在怀里等她哭完,她的事情,他在等她自己说。 “我的课题他们不让我做,硬要我换,还拿我的工作和签证威胁我,我就只能搞些边角料,后来研究‘边角料’也有点收获,一个项目和NASA谈得好好的,但是只要我在组里,所有人所有任务都停下来,好像我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他们都在逼我。” “可是我不想回不了家。”本文首发站:s ex iaosh u.co m “我老是一个人呆着,想了很多事,然后遇到了解决不了的,医生说我不属于那里。” “我以为现在会好的,虽然仍然是打打杂,但还是有希望的,你说是不是?” 她说的前言不搭后语,褚沉却越听越心惊:“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叶轻松开咬住他肩膀的牙齿,把脸埋进男人颈窝:“有一次一个陌生人闯到屋子里,我躲了起来之前敲碎了报警器,他没找到人就走了。” “我在郑悠那呆了一段时间,我想回来是褚叔叔帮我的。” 褚怀谷?不是他把叶轻送走的吗?褚沉没有问她为什么不找他,他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没必要对她咄咄逼人。 “好我知道了,你回来我很高兴。”褚沉低头吻在叶轻额角:“我在这,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我想去看看他们。”叶轻靠在男人被她哭得湿透的衣服上,声音很轻。 “需要我陪你吗?”他把选择的权力交给她。 既然她提到了她的父母,那对贪婪的男女,为了钱连叶轻都可以不要,倒也不是没一点情谊,宝贝儿子不就护得周全?那也好,让她自己去断了念想。 还有她那个弟弟,他提都不想提。 “我想让你陪我,可是你那么忙。” 以褚沉的地位,见两个坐牢的哪里需要那么大费周章,随便找个理由走程序就行。 “不忙。”褚沉摇头,长舒一口气:“好多年没放假了,我带你到滇西转转好不好?很好玩的。” 预告:沉沉的求婚大作战创业未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