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涸辙之鱼(校园 半强制)》 1.玩死了也没人在意 “阮阿桃?”一声哼笑,“好土的名字。” 笑声来自齐易斯,一个金发碧眼的四国混血,笑起来露出纯天然的酒窝,可爱挂的长相,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不少人朝泳池边投来眼神,与齐易斯并排而坐的男生身上天然带着个聚光灯似的,多的是女生盯着他看一眼,瞧见他劲瘦削长的身材和薄薄泳裤兜住的一团,又不好意思地低头娇笑藏脸上红晕。 “是吧,裴洺?” 听齐易斯叫他,裴洺动了动身体,随意坐着腹肌却也若隐若现,他懒洋洋地抬眼,顺着齐易斯的目光追过去,视线落在那个叫做阮阿桃的女孩身上。 阮阿桃,以前没见过,这学期刚转来的新同学。 班里隐形人一样的存在,齐易斯不提,恐怕他永远不会注意到班里多了这号人。 不算出众的长相,在躺平信托基金之上专注于精心装扮细致雕琢容颜身材的众多千金大小姐中,显得更加平平无奇。 没意思。 肩膀被齐易斯不知轻重地撞一下,提醒他看下去,“她转进我们班应该快满一个月了,之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有料。” 裴洺眯了眯眼,没搭话。 齐易斯迫不及待向好兄弟炫耀新发现,却不料裴洺疑似吃不下这一口安利。 “这么有料,操起来应该很爽吧。”齐易斯笑得古怪,“而且,听说她是特困生,一个无权无势的灰姑娘,玩死了也没人在意。” 要争当裴洺肚子里的蛔虫,齐易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想和裴洺上床的女孩很多,但他向来提不起兴趣,他们这种人,身边的女孩儿个个娇贵得要命,一点小事儿就能闹翻天,一旦惹出矛盾,各家长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家族利益关系又盘根错节,稍有不慎就扯不清。 裴家三代红,到裴洺的爸爸裴忠这辈生有两个儿子,裴洺的哥哥裴舟随父亲走上仕途,听说前不久头衔又升了,家里门槛快被踏烂,东西想方设法送进门裴家人全是不动声色退回去。 裴家女主人许清经商大半辈子,祖上又是几辈子的商人,再贵重稀奇的物什,在裴家人眼中也不是什么稀罕物,遑论几个臭钱。 政界商界呼风唤雨都不在话下的家庭背景,够硬气。 裴洺作为裴家小儿子,自然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即便真闹了事儿,也多的是人追着求着要帮他摆平。 他这些年不交女友,倒不是惹不起,只是纠缠上难扯干净,太麻烦。 在长辈眼里,裴洺是个品学兼优阳光通透的好孩子,他哥裴舟走上仕途,家里的生意迟早要交到他手上,也不免从小就在他身上寄予厚望,他的所作所为,影响的是裴家的脸面。 他的路是被规划好的,从小上最好的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接受的是精英教育,家里人一路保驾护航,将来做什么,怎么活,和什么人来往,年纪够了娶什么人,也是该循规蹈矩按家里意思来。 据齐易斯所知,裴洺对此倒是并无异议,既然心安理得享受了家族给自身带来的好处,适当的回馈只是为了更好地将这份家族荣耀生生不息地延续。 任何场合,交际时裴洺对所有人彬彬有礼,在女士面前优雅绅士,绝不越雷池一步,表面功夫,装个门面。 也正是这个不能破的门面,逼他藏住蓬勃的歪心思。 只不过,人的欲望是不可压制的,更何况是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鸡巴都自个撸到厌烦了。 齐易斯懂裴洺,裴洺绝不是无欲无求的当代唐僧,从他偏爱的片子类型就能看出来,他性格里藏着掖着的拧巴暴力倾向,在床上肯定是个残忍的主儿,他喜欢简单粗暴的性事,也是真的想试一试。 忍到现在,只是单纯地觉得玩女人弄太过火,平白无故在人生履历上添些花边新闻,不值得。 如果能养个乖巧的金丝雀玩玩,对他来说倒是个解闷的好点子。 像阮阿桃这样的女孩子,是个不错的选择。 “怎么样?听起来还不错吧?”齐易斯探他口气。 话音刚落,裴洺明显来了兴趣,狡黠的眼饶有兴致地看向齐易斯口中的灰姑娘。 游泳课,不管是在水里游的还是池边走的,人人都穿得够清凉,只有她一个人格格不入,身上一件连体纯白廉价泳衣,该遮的地方都严严实实捂住。 偏偏泳衣又是紧身,勒得她凹凸有致,腰一细,就显得别的地方很有料。 这个年纪的女孩,第二性征发育渐趋成熟,胸前两团挺翘圆润,三角区被布料遮了,两条白腿卡在泳池边,又白又嫩,极具肉感。 如海藻般的发,只湿了发尖,贴在肩上,脸长得圆圆的,还有些婴儿肥,忽然被水一溅,腿并了并,缩肩冲着池中游去的人浅浅一笑,显出清纯的少女娇憨。 瞧她身材和那张清纯脸不甚匹配的反差感,裴洺恍惚间竟真的心念一动,一时愣了神。 “喂喂喂!” 齐易斯抬手在他眼前晃,裴洺透过手指残影看过去,阮阿桃紧绷着身子,小心翼翼下了水。 湿冷的水浸润过她足尖、腿肉、微凸的小腹,很快淹没她挺翘的胸。 水际线到下巴,一米六不算深的区域,阮阿桃却差点呛水,沾了水液的嘴唇透着诱人的软润。 他忽然下定决心,不怀好意痞气一笑,然后看向齐易斯,“是不错,我先玩玩。” 随后潇洒落水,以极其标准的泳姿朝那边游去。 裴洺需要一个可供玩乐但想断就断的对象,齐易斯和他同病相怜,自然也不例外,齐易斯发誓刚才只想证明自己眼光不错,并不是要他捷足先登,后知后觉气急败坏,“哥们儿!我先看上的!” 水中翻腾出水花,水流顺着裴洺劲瘦肌肉的皮肤肌理哗啦啦流下。 修长手臂荡开,他随意维持住切换的姿势,短发湿湿地贴在饱满的头盖骨,露出一张脸俊朗无比,下颚线流畅度很丝滑,鼻梁也高,剑眉星目的男孩,眼睛亮得不得了,笑起来露出一边小小虎牙,眯起的眉眼间渗出阳光少年气,浑身散发着恣意张扬。 很受女孩子欢迎的长相,一笑就让人腿软,唯他特有的魅力。 他仰泳看着齐易斯,并无夺人所爱的亏心,反而笑得坦然,“别那么小气,玩够了就还你。” 乍一听以为在跟你商量,事实上却是不容置喙的口气。 2.只剩心跳 “咳咳。” 阮阿桃不由咳嗽两声,刚才呛进喉咙的水差点害她窒息。 天生不熟水性,活脱脱的一个小旱鸭子。 手臂努力扒在岸边,双手交迭着,水下整条腿绷紧,脚尖不着地,脚掌在不断推涌她身体摆动的水中轻轻扑腾着,心中惶惶不安。 “桃桃,你没事吧?”徐嫣然帮她轻拍着背。 阮阿桃缓过来,带笑看着徐叔叔的女儿,“没事,我刚才就是不小心才会呛到。” 她和妈妈前不久才搬来江元市,投奔了妈妈曾经的同学徐温,受徐温帮助,阮阿桃以特困生的身份转学进入北澈中学,和徐嫣然成为同班同学。 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也就只认识了徐嫣然一个朋友。 这所江元市最出名的贵族学校里,每个人的出身都非富即贵,按家族实力划分等级,交际是必须,带着明晃晃的功利,而她,和这些人是不一样的,别说她是高三才转来的,人家早抱了团,即便是和他们一同入学,恐怕也没人会搭理她。 所有人只当她是隐形人,她的存在对这些人来说毫无意义,好在她不在意,误入他们的世界,默默无闻留下,只当开阔眼界。 徐嫣然是这所学校里唯一一个不嫌弃她出身,愿意和她交朋友的人。 两人性格相仿,又有不少共同爱好,很快亲密无间,做什么都要一起,徐嫣然上个月盛情邀她一块儿选上游泳课,阮阿桃不想徐嫣然不开心,也想着能学会一项游泳的技能,便没推辞。 可她没想到自己那么胆小,看到水就害怕,游泳课上根本没敢下过几次水。 今天也是一样,体育课进程过半,她一次没下过水,阮阿桃知道,徐嫣然刚才游过来故意往她身上滋水逗她,是想激她下水练习。 心一横,阮阿桃就下了,没想到会呛到自己。 “唉,这可怎么办?你不会游泳多危险啊,万一不小心落水了都没办法自救!桃桃,要不我让我爸给你找个私人游泳教练?”徐嫣然动起脑筋,“往后你每周末到我家泳池学,总有一天能学会。” 阮阿桃一听,连忙摆手,“不,不用了吧!” 动作幅度太大,手臂又离开了泳池边,她差点又呛一口,吓得徐嫣然赶忙拽住她胳膊,“不要就不要嘛!你别这么着急拒绝,小心又呛着自己。” 阮阿桃知道徐嫣然是好意,可她和妈妈搬到这里以后,已经受徐叔叔诸多照顾,如今欠下的人情都够她还的了,怎么能再给别人添麻烦啊? “游泳课还剩好几个月才结束呢,老师也很负责,我会努力在游泳课结束前学会的,不用麻烦徐叔叔给我请教练啦。”她眯眼笑着,眼睛干净润亮。 “好吧好吧……”徐嫣然努努嘴巴,摆手,“那我去帮你拿个游泳圈来,免得你又在水里瞎扑腾。” 阮阿桃笑意盈盈,声音糯糯娇娇的,“小然你人真好,我最喜欢你啦。” “最受不了你撒娇!”来自阮阿桃的捧杀,徐嫣然颇为受用,“等着!” 说罢,徐嫣然就上岸去储物间取游泳圈去了。 阮阿桃看着她远走的背影,百无聊赖趴在泳池边等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向她靠近。 小腿在水下晃荡,匀称纤细。 突然,脚腕被一只大手拽住,阮阿桃来不及惊呼,转瞬之间整个人已被一股强力拽入水中。 入水前一秒紧张屏息,嘴巴不由地嘟起来,脸颊因为憋气鼓得圆溜溜,挣扎间发丝凌乱,遮挡部分视线。 恐惧与不安顿时席卷了她的理智,挣扎着想往上游,身子却在不断地下沉。 水中斑驳光影间,她心慌意乱,睁大的双眼里,猛然出现一个俊朗男生的倒影。 是裴洺。 入学第一天,裴洺走近教室那一刻,她就注意到了他,阮阿桃发誓自己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生,连头发丝都长在她审美点上,但即便注意到,也只是单纯地欣赏,她明白自己和他不会有交集。 他那双黑冷张扬的眼睛,真漂亮,像颗闪亮夺目的黑曜石。 在水中模糊视线里更触目惊心的璀璨,害人心滞。 阮阿桃一时失神,突然就泄了气,嘴里猝不及防吐出几个小泡泡。 坏了……她想。 然而下一秒,裴洺迅速游过来搂住了她的腰,浅浅一笑扣住她后脑勺,吻住了她正在咕噜噜往外吐泡泡的嘴巴。 眼神一阵错乱,心跳加速,紧接着脑子里便是一阵促然的烟花狂轰乱炸。 她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阮阿桃被炸得外焦里嫩,整个人都呆住了,裴洺再好看,这种上来就亲的举动也太唐突。 短暂反应后,阮阿桃的手开始在裴洺胸膛上无力地捶打,却换来更紧的拥抱,以及嘴唇更紧密地相贴。 她目瞪口呆,双手被折在他与她身体相触的狭小空间,再动弹不得。 “嗯!唔!” 她只能努力撅唇推他,嘴唇磕碰牙齿,痛感神经刺激着她,脑子里喧嚣不止。 渐渐地,游泳馆内一切的吵闹声都停止了,连水流的声音似乎也一并消失,只剩下两个人的心跳。 好像这世界只剩下她和他。 无比漫长的一分钟,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终于意识到一开始预想的呛咳并未如约而至。 视线里,是裴洺低眸时垂下的长睫,以及掩藏在长睫下那双黑冷的双眸。 - 求珠珠!百珠加更吧,收藏过百也会加更!我哼哧哼哧更! 3.你不怪我就好 裴洺托腰带她浮出水面,察觉到安全的瞬间,阮阿桃一把推开了他。 慌忙靠近池边,手背捂上嘴唇,阮阿桃的脸红透了,耳尖也是红的,眼神颤动,眼眶顿时变得湿漉漉,一副被欺负狠了的可怜样。 脱离危险,脑子清醒过来,她猜到刚才在水下裴洺的举动只因怕她溺水,亲她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但归根结底,拉她下水造成困境的人,也是裴洺本人。 她声音哽咽,对被亲的事儿避而不谈,鼓起勇气才敢怪他,“你干嘛拽我。” 有怒意,但声音低低的,听起来怯生生的。 裴洺被她推开,稳住身子连忙作出抱歉姿态,脸上却笑着,“不好意思,吓到你了,但我不是故意。” 阮阿桃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僵持看他。 裴洺靠近,一臂的距离,她缩了缩,他才不动了,只紧紧盯着她,“不管你信不信,但我还是得解释一下,刚才我游着游着腿突然就抽筋了,所以才不小心拽了你,真不好意思。” 在水里抽筋,确实很可怕,人在求生本能的作用下慌乱之中做出的反应是想抓住些什么并不奇怪,道歉态度也挺诚恳的……何况对面是裴洺,看着他那双眼睛,阮阿桃的气就无声无息溜走大半。 和他对视太久了,阮阿桃的心脏又开始砰砰砰地乱跳。 想逃。 她垂下眼,躲开他的眼神,声音细弱蚊蝇,说服自己,“好吧……你也不是故意的。” “什么?”不知何时,裴洺又靠近了些,低头侧耳。 少年干净的嗓音钻入耳蜗,如夏日入喉的汽水一般沁凉清冽,他身上气质也是莫名透着股干净清爽的,耳侧修剪整齐的短发在她眼前,滴着透凉的水,他凑过来,耐心等着她重复刚才太小声导致他没听清的话。 阮阿桃捂在唇边的手,手指不由自主蜷了一下。 她重复那句话时声音还是很小,但裴洺这回听清了,忽然笑了一下,露出小虎牙,“你不怪我就好。” 真好骗,也容易哄。 然后他看向她,眼里带着狡黠的笑,懒懒开口,“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好近的距离,鼻尖快要抵在一块儿,灼热的气息洒在她手心,痒痒的。 阮阿桃全身僵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此时的情况,一想到刚才她和他嘴对嘴亲过,脸上一阵火烧,偏偏裴洺现在还非要凑她那么近,说话时懒洋洋的,莫名地欲。 她更不敢放下手。 好一会儿,阮阿桃才连忙说道:“你可不可以别……别凑我那么近。” “哦,我让你不舒服了?”裴洺故作反应,像是真的不知道刚才的举动有多亲密,体贴退开询问。 阮阿桃见他退开,这才犹豫着将唇边的手悠悠放下,看着裴洺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短暂静心后问他,“你的腿,现在还抽筋吗?” 她话刚落地,裴洺的眼神肉眼可见地亮了一下,然后她听他简短回答,“好了。” “那就好。”阮阿桃又把脑袋低下去了。 “我叫裴洺。”裴洺看着她额头细细的绒毛,“你是新转来的同学?阮…阮什么来着?” “阮阿桃。”阮阿桃见他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抬头补充道。 裴洺笑了,“哦,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对人名有些健忘。” 不是健忘,只是他们从来不会花时间功夫来记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裴洺这样说,只是考虑到万一她觉得难堪。 阮阿桃不怪他,在这个学校里,恐怕没几个人记得她的名字,很多时候,连老师都记不住她。 失落是有的,她想说没关系,但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口。 她听见裴洺笑音,“阮阿桃,你的名字,我现在记住了。” 4.微妙的涟漪 下课时间到了,和徐嫣然一同前往食堂吃饭的路上,阮阿桃的脸上依旧红潮未消。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裴洺亲她嘴巴的感觉总是害她忘不掉,一想起与异性嘴唇相碰的奇妙化学反应,她就自然而然地脸上发烫。 “桃桃!你是不是发烧了啊?脸怎么这么红?” 徐嫣然突然大声发出的夸张关心弄得她手忙脚乱,顾不上校服裙摆太短,慌慌张张去捂徐嫣然的嘴巴,害羞地否认,“没!我没有……就是刚才,游泳馆里面太闷了。” 少女白皙肉感的腿根吸引人的视线。 走廊外绿树成荫,夏日明媚灿烂。 徐嫣然嘴巴被捂,看着桃桃过激的反应整个人怔住,虽说今天气温确实高,但游泳馆里开了空调,怎么会把她闷成这样? 脑瓜子一转,声音幽幽从指缝漏出来,猜测,“我知道了!你刚才是不是偷偷干坏事了?” 阮阿桃眼睛一下睁大了,又立马强装镇定摇头,“没……有,你别胡说。” “到底有还是没有啊?”徐嫣然一下拉开她的手,凑近了故作神秘,“你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偷看哪个男人把自己看羞了?” 刚才游泳课,一池的男人,下饺子似的,身材个顶个的好,徐嫣然不仅看,偶尔还上手摸,只是阮阿桃不一样,小姑娘脸皮薄得要命,平时指给她看,她都不好意思看。 听完徐嫣然的话,阮阿桃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裴洺游过来亲她时雕塑般的身材,她当时还触碰到了他的胸肌和腹肌,虽然是不小心的,但确实手感很好。 可她不是故意偷看的,更不是故意摸的! “都说了我没有……”她看着徐嫣然,有些丧气地嗫嚅。 “啧,好吧好吧,不逗你玩啦!”徐嫣然牵她胳膊往前走,笑乐呵了,大咧咧发表自我拙见,“看又怎么啦?他们练一身腱子肉,不就是给我们看的吗?花孔雀似的,招摇过市。” 阮阿桃抿了抿唇,不作声,徐嫣然不再执着追问她,她终于松了一大口气。 正呼气时,身后一阵由远及近皮鞋落地的声音,右侧绿植绿影斑驳,裴洺下一秒便从她身边走过,传来一阵沁入心脾的清新柑苔香。 游泳课下了课洗漱更衣,常规是换上北澈的校服并佩戴校牌。 裴洺穿上整套校服,纯纯的衣架子套衣服,剪裁合身的深蓝色西服显得他身形更为欣长,肩宽腰窄,长腿一抬就迈出好远。 典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他身旁跟着个和他身高差不多的金发少年,正喋喋不休和他说着什么。 阮阿桃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他。 裴洺的脚步忽然一顿,阮阿桃也跟着呼吸一窒,本就心不在焉,这下彻底慌了。 走在前面的人果不其然回了头,和她目光撞在一块。 裴洺对她轻笑,像是笃定她在看着他。 阮阿桃脸上涨红,还没躲开视线,裴洺已转过了身,漫不经心插兜退着步子,挑眉,“阮阿桃,你待会儿要去食堂哪个厅吃饭?” 她没想到裴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说话,飞速看了看徐嫣然,徐嫣然更是一脸震惊。 完了。 徐嫣然很讨厌裴洺,因为她曾经有个小姐妹追裴洺被他身边人羞辱过,后来那个女生想不开大闹了一场,在圈子里丢尽脸面,出国以后彻底没了消息。 这事儿没多少人知道,但徐嫣然和阮阿桃说过,还曾经多次警告她千万别对裴洺动心思,说了很多裴洺的坏话,千叮万嘱要她远离裴洺。 当时阮阿桃不以为意,只觉得徐嫣然的警告完全多余,她和裴洺,怎么可能?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啊。 偏偏造化弄人,一切都随着今天的意外莫名地乱套了,她和裴洺之间有了一点微妙的涟漪。 5.自投罗网 四人坐在餐桌前面面相觑。 今天食堂吃的是法国菜,徐嫣然觉得难以下咽,看着对面的两个男生更是一口都吃不下去。 阮阿桃只觉得心虚,朋友的警告似乎没在她身上起作用,她无法否认,她不可自抑地对裴洺动心了。 她的丧气表现在脸上,朋友的愤怒,裴洺漫不经心投来的眼神,齐易斯杵着下巴认真的聆听,餐桌上诡异的气氛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事情就是这样……”她简明扼要地坦白了自己和裴洺今天相识的过程,私自省去了一些脸红心跳的细节。 “只是这样?”徐嫣然显然还想再从她嘴里撬出些什么。 阮阿桃哑言,亲到嘴这种事,实在羞死人,她不想再提。 “徐小姐以为,我和你的朋友还会有什么?”裴洺坐在阮阿桃对面,身子前倾,往嘴里塞了一块餐前面包,轻笑一下慢慢咀嚼,不经意间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少爷姿态。 “最好是没有!”徐嫣然看他一副松弛不以为意的模样,怒气值瞬间爆棚,“你以后最好是自觉地离桃桃远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阮阿桃被她气势吓一跳,紧接着听到一声冷笑,是坐在裴洺身旁的齐易斯发出来的。 “徐小姐好大的口气,一个小企业家的女儿,居然也敢和裴家人公然叫板,正巧前几天我刚好得知一件趣事,不妨说给你听听,你家公司有个大股东突然往证券交易市场抛售了手头所有原始股,引得持股人个个人心惶惶,都等着找个好时机把手中的烫手山芋丢出去,你爸前些天还来过我家走动,想让我爸给他引荐一下裴洺的妈妈许阿姨呢。徐小姐自己家都快着火了,哪来的闲心管别人的事?” 齐易斯碧绿的眼睨视过来,“叫你一声徐小姐,就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雷打不动的千金大小姐了吗?” 对于齐家来说,徐家确实不够看的,在裴家面前更甚,不过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掐死的蚂蚁。 齐易斯话说的难听,却是在提醒她,为了一个阮阿桃得罪裴洺不值当。 更何况现在是在徐家有求于裴家的节骨眼上,她得罪了裴家的人,裴家甚至都不用做什么,冷眼旁观而已,就能让整个徐家求助无门,因为她的意气用事彻底陪葬。 这个消息让徐嫣然突然哑然无声,阮阿桃也顿时怔住,她知道徐叔叔最近忙得不着家,徐嫣然总是给她打电话抱怨,玩笑开大了,就说徐温是不是外边偷偷生了个私生女,所以才不回家。 齐易斯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把一个从小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从梦境里拉回了现实,徐嫣然的家里早就是一片快要坍塌的危楼,是她的爸爸努力维持着才没有让这个家倒下变成废墟。 这顿午餐吃得阮阿桃心事重重,她能猜测到徐嫣然现在该有多后怕,一个从小锦衣玉食养大的小公主,指望着家人的庇护玩乐一辈子的小女孩,怎么能承受失去这一切的痛苦呢? 徐嫣然和她不一样的,她过惯了苦日子,徐嫣然没了钱,没了体面的家庭背景撑腰,恐怕一天都活不下去。 刚才徐嫣然是为了她才和裴洺争执,更何况她受裴家那么多照顾,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间接导致徐家没了转圜的余地,那她真就成了忘恩负义的千古罪人了。 阮阿桃拉住徐嫣然桌下颤抖的手轻轻安抚,然后努力地从容笑着,看向裴洺。 被微卷黑色长发遮住的脸显得小而可爱,五官也小小巧巧的,天然灵动。 她鼓起勇气开口,“裴洺,我们小辈之间的事,都是闹着玩玩而已,或许当时意气上头会不小心说了错话,但有些话说出口,隔天也就烟消云散了,对不对?” 裴洺抬眼,黑冷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她,看得她心如擂鼓头皮发麻,他的眼神此时极具侵略性,就像把她钉在十字架上等待审判的钉子,就算已经鲜血淋漓,拔不能拔,全凭他一句话,在他饶恕前,只能任他钉着。 像裴洺这样的人,并不喜形于色。 阮阿桃此时也不知道裴洺是不是已经被徐嫣然激怒了,但她忐忑不安的心里缓缓升腾起一种敏锐的猜测,对面那双眼睛射向她的光芒让她觉得裴洺有百分之五十一的概率会息怒。 很幸运的是,她赌对了。 裴洺对她笑了一下,还是那副玩世不恭懒洋洋的样子,“当然,既然你说烟消云散,那就烟消云散好了。” 阮阿桃悄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还没等她彻底松懈下来,裴洺直勾勾的笑眼又让她开始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他的饶恕是因为她的求饶,阮阿桃忽然意识到这一层。 她好像无形中欠了他一份很大的人情,而且他迫不及待想要她立刻还给他。 阮阿桃恍惚有种预感,自己似乎在他狡黠的眼神之中自投罗网了。 6.我想要你 阮阿桃已很久没有如今天这般胆战心惊。 好在夜色降临,总算也是平平安安度过了这一天。 放学后她送徐嫣然回家,把人安抚好才趁着月色赶回有妈妈在的小家。 她到家的时候妈妈已经睡熟了,家里今天应该是被妈妈用心收拾过,格外地整齐,她悄悄到妈妈的房间给妈妈掖了掖被子,她才格外小声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挑灯夜读。 天台上狭小的出租屋里,妈妈安稳的呼吸声让她感到心安。 窗台上堆满多肉,窗台外是妈妈捡回来攒着卖钱的纸壳和塑料瓶,抬头窗户里是漫天的星宿。 时间在流逝。 妈妈曾说每当夜晚降临,天上最亮的一颗星星就是阿桃的爸爸,无论黑夜有多么可怕,她们的未来多么迷茫,爸爸都会在天上陪着她们,给她们带来一丝光明,指引着她们不要迷路。 阮阿桃从小对此深信不疑,因为她的妈妈是世界上最不会说谎的人,她的爸爸是世界上最棒的探险家,拥有着比指南针还要敏锐的判断力,只是这一次他的目的地从陆地上的无人之境变成了天上。 她手里握着笔,渐渐觉得困了,阮阿桃趴到桌上,仔仔细细地找到今天晚上最亮的那颗星星。 她盯着那颗星星看了一会儿,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她醒来抬了抬酸痛的胳膊,趴睡的姿势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她看到昨天半夜徐嫣然发来的消息:桃桃,我最近可能要请几天假,就不去学校了,你小心点裴洺。 一向被瞒住的小公主揭开了糖衣纸壳,眼前的徐家一团糟,阮阿桃猜到徐嫣然最近没精力再回学校,回了个“好”。 时间已经不早了,匆匆吃过早餐,阮阿桃飞奔到公交车站,然后乘车到学校。 她在校门口和裴洺撞上。 彼时裴洺刚从一辆停在不远处的价值不菲的保姆车上下来,眼神冷漠疏离,脸上却带着笑,他善于笑意不达眼底,看似阳光的外壳只是伪装。 阮阿桃不知道自己脑袋里为何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或许是昨天裴洺赤裸的眼神吓到了她,也或许是裴洺身旁齐易斯毫不遮掩的蔑视让她对他们的了解有了更深的具象。 徐嫣然的警告是对的,她想,她是该小心一点裴洺。 她匆忙转身,很不自然地拽着书包带子转身就走,脑袋埋低,一个劲地祈祷身后的人看不见她。 怎么可能? 被盯上的猎物。 裴洺狡黠的眼眯了眯,看着前面缩成个小鹌鹑蛋的女孩,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胆小、懦弱,很好的品质,这也是他挑中阮阿桃的原因,这样的女孩儿,即便最后闹掰,也很容易压熄火,自然也不会给他带来任何麻烦。 她跑不敢跑,大抵只有一米六几的身高,因为腿短走得够慢,只能频率加快,一看就是有躲他的心思。 笨蛋。 裴洺很轻易追到她,轻轻拽住她后领,像拎起一只猫崽子一样轻松。 后脑勺圆溜溜毛茸茸的小朋友,突然缩肩瑟缩了一下。 “早啊。” 裴洺带笑的声线,有种不费吹灰之力就逮到她的兴奋。 声音响在头顶,阮阿桃却又想起昨天。 心跳加快,耳朵轰一下就烫得要命,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此时裴洺在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 躲也躲不掉了,就算暂时为了徐家,她也不能得罪他。 她回身,仰头看向裴洺,脸上露出一个尽量自然的笑和他打招呼,“早上好,裴洺。” 她都能猜到自己此刻的样子在裴洺眼里有多乖。 裴洺眼底居然有笑意。 如此近的距离,明明是很紧张的氛围,阮阿桃却不免因为他帅气的长相而短暂分神。 “一块儿走吧。”裴洺完整叫出她名字,“阮阿桃。” 阮阿桃在他身边,轻轻地出声,“嗯。” 太多人看向这边,她心不在焉,有意无意地用余光瞥他,只看到他流畅的下颚线。 他好像早就习惯了处在别人的目光中心,大概作为帅哥的必修课之一,就是要学会无视所有人。 “阮阿桃,”裴洺突然低头,笑音,“你要想看我,就光明正大地看。” 阮阿桃把头埋得更深了!有个地洞她肯定毫不犹豫钻进去。 她刚才偷看他就这么明显吗? “你不好意思?”阮阿桃发拢在耳后,裴洺的视线在盯她发红的小巧耳垂,不依不饶地开口。 阮阿桃匆匆摇头,声音软软的,听起来很懊恼,“没有。” 他为什么不无视她的注视,这对他来说明明并不难。 “没有看,还是没有不好意思?”裴洺故意逗她。 “都……没有。”阮阿桃心虚,此刻说话的语气使得她的话根本没有信服力。 “是吗?”裴洺不戳穿她,懒洋洋地笑着。 “嗯。”阮阿桃固执地说服他,也努力欺骗自己。 算了,再逗她,她能把脑袋插地上去。 裴洺莫名觉得她这样子挺可爱的,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低垂的脑袋,头发摸起来软软绒绒的。 阮阿桃一惊,突然抬头看向他,猝不及防的对视,裴洺好摄人心魄的一双眼。 “你干嘛?”她感受着裴洺不轻不重的抚摸,明知故问。 太暧昧了,裴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啊? “我忍不住。” 裴洺开口,给了阮阿桃这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答案。 然后他继续说,“阮阿桃,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很可爱。” 阮阿桃短暂心悸。 就在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时,裴洺将手抽离,插兜立在她身前,弯下腰凑近她,一股清爽的柑苔香味离得更近,细细密密地飘过来,“阮阿桃,你朋友家的事,裴家能帮就会帮,我保证。” 阮阿桃一怔,茫然问:“真,真的吗?” 昨天他只是不追究,今天已承诺会帮徐家。 “真的。”他笑。 裴洺好像……并不是一个需要她提防的坏人,或许,只是她多想了。 如果裴家肯帮忙,是不是意味着徐家很快就能走出困境,徐叔叔就不会那么举步维艰,徐嫣然也能继续过她大小姐的日子,马上安心回来上学了? 答案是肯定的。 太好了。 “谢谢你,裴洺。”阮阿桃因为这个好消息心里松快好多。 她好开心,脸上绽开的笑灵动极了。 裴洺没忍住,抬手屈指碰了碰她小巧鼻尖,笑意加深,不带任何攻击力,像和她开玩笑,“谢我,光说说啊?阮阿桃,我没那么好糊弄的。” 阮阿桃眯着眼眸,却一时犯起难来,裴洺这样的人,应该从小到大什么都有了吧?既然什么都不缺,那他想要的谢礼会是什么? 虽然裴洺可能只是随口一说,并不真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但她可不能马虎,毕竟裴洺的保证,关乎着徐家的未来。 她不知道送什么才合他心意,只好傻乎乎地开口直接了当问,“你想要什么呀?只能你能开心,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不会糊弄。” “我想要…” 裴洺盯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兴奋,鱼儿上钩了。 阮阿桃偏了偏脑袋,痴痴等他后话。 “我想要你。”裴洺笑了,看到她脸上表情僵了一下。 而后目色灼灼,继续,“想要你做我女朋友,你愿不愿意?” 阮阿桃瞳孔地震。 “我……我?你?女朋友?”阮阿桃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又指指裴洺,吃惊到不受控地结巴。 裴洺帮她,帮徐家,是因为喜欢她吗? 心里刚问出这一句,裴洺便开了口。 “对,我想要你,你愿不愿意?”裴洺轻轻扣住她肩膀,耐心询问。 “可是为什么……”阮阿桃犯迷糊时有点呆呆的。 裴洺笑,右手抚上她脸颊,轻轻捏了捏她腮边软肉,声音蛊惑,“可爱啊,我不是说过了么?我才刚告诉你,你就忘了。” 后半句,听起来有些不爽和郁闷。 他的掌心好烫,触碰她的瞬间,阮阿桃整个人像过电一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游丝般迅速蹿遍全身。 7.我想亲亲你 阮阿桃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教室。 她迟迟未开口,裴洺也并没有逼她。 两人并排而走,实在够引人注目。 事实上引人注目的是裴洺,他无论做什么都很轰动,只是他身边多了个女生,就让这件事成为了更加惊天动地的大事。 八卦很快传遍校园,众说纷纭。 阮阿桃发现自己突然在学校出名,是因为在食堂吃饭时听到隔壁桌女生的谈论。 “裴洺居然有女朋友了!同班同学,好像是个新来的转学生,叫什么来着……” “阮阿桃!我们学校唯一一个特困生。” “虽然特困生进北澈确实有成绩要求,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个机会,看来阮阿桃成绩应该挺出众的,而且有人帮忙牵线搭桥了吧?不然像她那种出身,信息闭塞,做事受限,怎么可能知道北澈有这种政策。” “裴洺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他家里人同意么?” “哼,谁知道呢,只是玩玩儿吧。” 一阵刺耳的嬉笑声,每一声都暗含嘲讽。 阮阿桃把头低下去,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食物。 她还不是裴洺的女朋友呢,她当时没有答应裴洺啊,事情怎么就添油加醋地传到这种地步了? 她也没有那么自不量力,真觉得自己能和裴洺成。 桌上手机突然震动,她拿起来。 “阮阿桃,来天台。” 是裴洺发来的微信消息,他的头像是一张他拍滑雪照,滑雪装备穿戴整齐,一个很酷的侧倾滑雪姿势,腿长一米八,应该是别人在他滑雪时抓拍的。 那天裴洺没有得到她的回答,她的手机就被他拿过去加了微信,让她考虑好了记得第一时间告诉他答案。 阮阿桃闲着没事就悄悄逛他朋友圈,发现裴洺的朋友圈很多风景照,他似乎很喜欢旅游,经常国内外到处飞,也很喜欢一些极限运动,滑雪蹦极滑翔伞,每一样都很刺激,真是好恣意的少年,偶尔出现的面孔,都笑得很灿烂,有意思的文字和图片,让她对裴洺又多了一些了解。 只是昨天逛着逛着手滑,想点开他的头像看,却不小心点赞了他的封面…… 被他发现了吗? 明明自己已经撤回了啊…… 她战战兢兢地思索着待会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手滑,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自己该怎么辩解,裴洺一定猜到她总偷偷看他朋友圈了。 好丢脸啊,明明当时犹犹豫豫不答应人家,背地里却总是偷偷摸摸看他。 阮阿桃忐忑地走到天台。 天高云阔,少年的身型高瘦,手里的烟让她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裴洺会抽烟,因为在她印象里,他是个……好学生。 至少在她的观念里,好学生不会抽烟,更不会和任何不良嗜好沾边。 她关注裴洺不仅是因为他的长相,还因为他的成绩名列前茅,在她进入北澈前,她就听校长提过裴洺的名字。 那天徐叔叔带她前往校长室,看了她的临场测试成绩以后,那个年迈的儒雅老头笑着说,“她这个成绩,没准以后真能超过她同年级那个年级第一。” 徐叔叔也笑,“裴家二公子?日后必定也会和他哥哥一样在自己的领域独当一面啊。” “裴家二公子?”阮阿桃看向徐叔叔,愣愣地张口,没来由地想知道他们口中说起的男生的名字,“他叫什么?” 落针可闻的校长室,校长蒋洲际告诉她,“裴洺。” 她早在见到裴洺之前就听过他的名字。 “过来。” 裴洺的目光轻飘飘地递过来,声音将她从回忆里抽离。 她视线聚焦,看到裴洺将烟头踩到了脚下碾灭。 阮阿桃抿了抿唇,在裴洺的注视下走过去,然后在他面前站住。 又闻到那股清新的柑苔香,今天还混杂着一股淡淡的尼古丁味道。 她有些怔愣,暂时还没能说服自己裴洺抽烟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这和她对好学生的刻板印象相悖。 裴洺笑看着她,“怎么了?” 阮阿桃摇摇头,眼神却总往他脚边的烟头上瞟。 裴洺很快发现她的心不在焉,由此发现她很在意他会抽烟这件事。 “你不喜欢我抽烟啊?”裴洺故意踩住烟头,然后又轻轻抬起她下巴,不许她低头再看,“那你做我女朋友,我就不抽了,行么?” “……” 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怎么感觉她答应的话,好事都让裴洺占了。 “抽烟对身体不好。”阮阿桃被迫仰头看着他,拧着眉冒出来这一句。 裴洺勾唇笑起来,“嗯,那你来管管我,好不好?” 看着他的眼睛,阮阿桃觉得自己拒绝不了他。 可他们距离太近了,阮阿桃的脸在发烫,下意识想藏住自己的反应,不让他看,偏偏被他抬着下巴低头都不能,渐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 “嘘。” 她刚想说话,裴洺却轻轻对她“嘘”声。 “听我说,”他眼皮垂着,低头漫不经心看着阮阿桃,“阮阿桃,我都给你那么多天时间了,你怎么还不给我答案?你根本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着急。” 阮阿桃下意识垂眼闪躲,不敢看他。 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万一影响学习怎么办?她答应和裴洺谈恋爱的话,真的好吗?这可是早恋呀,国内教育体系下绝对禁止的事情。 何况,妈妈会知道,会生气,后果不堪设想。 徐嫣然还不停警告过她小心裴洺。 虽然她也喜欢裴洺,可她就是没胆子,阮阿桃承认。 “你不喜欢我?”裴洺步步紧逼。 阮阿桃在此问题上不想撒谎,何况她偷看他朋友圈肯定都被发现了,裴洺那么聪明,一定知道她喜欢他,听清他问题,阮阿桃摇了摇头,又觉得不对,立刻点了点头。 “你不是还偷偷看我朋友圈么?告诉我,你看了几遍?这几天…每天都看吗?” 裴洺笑了,手抚到她颈侧,轻轻摩挲,掌心滚烫,温柔缱绻,莫名勾人的心,“要是真不感兴趣,看我做什么?” 阮阿桃拧了拧眉,他发现就算了,干嘛非要说出口,偏偏她没法子反驳。 “别说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你不说话,我也不说,那我们怎么办?”裴洺看她脸上红了,笑出气音,“既然你不想主动联系我,就只能我再主动一次了。” 他话音一落,大手便已游至她后颈轻轻用力,她被迫把头仰得更高,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前倾,撞到裴洺胸膛。 裴洺盯着她,眼眸低垂,眼神勾魂摄魄,“我想亲亲你,可以吗?” 阮阿桃心如擂鼓。 “又不说话。”裴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如果你不拒绝,我可就当你答应了。” 话落,他看了看手上的表,然后与她对视,“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主动向一个女孩索吻,我只能给你半分钟的时间考虑要不要推开我,阮阿桃,倒计时开始了。” 三。 二。 一。 裴洺的视线落在表盘上,下颚线很锋利。 阮阿桃在心跳声中慌张不已,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 裴洺轻轻一笑,随即溺人的眼神便勾上她的双眸,掐准时机低头吻上她的唇。 阮阿桃身体软趴趴,一瞬间腿都有些站不稳,然后裴洺搂住了她的腰,或许是察觉到她真的没有要把他推开的意思,裴洺的指节渐渐插入她浓密的微卷长发中,轻轻压着她圆溜溜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他吻得好温柔,嘴唇也软软的,一呼一吸间,喘息变得沉重,他手上更用力了,把她深深拥入怀里,叫她彻底被掌控。 阮阿桃脑子一片空白,只好看着裴洺那双漂亮的眼睛。 这个吻完全不同于水下那个,那天是意外,迫不得已而为之,今天却是带着勾引意味的湿热缠绵的吻,欲念渗透心跳血液,叫她彻底沉沦。 她很快喘不过气了,整个人红透,发出的声音是软绵绵的哼唧。 然后她感觉裴洺更来劲儿了…… 裴洺亲了她好久,阮阿桃感觉自己嘴唇都被他亲麻了,他还是不肯松开。 阮阿桃下意识地想要他停一下,偏偏一动作,裴洺就吻她更深。 裴洺已经不满足只吮吻她的唇瓣了,舌尖很快启开她贝齿,湿滑黏腻的舌钻进她口腔,勾缠着她的小舌头。 阮阿桃被吻到仰头。 然后裴洺便舔她上颚,细细密密地痒意让阮阿桃彻底无措,只能任他摆布。 她嘴角不受控地淌下涎水,喘息交错,她听见裴洺混杂着深沉喘息的一声愉悦笑意,很轻,却弄得阮阿桃心里一颤。 裴洺怎么这么会吻? 这也不符合他好学生的人设! 又亲了一会儿,阮阿桃眼神渐渐有些迷离。 裴洺勾缠她的舌头,时而亲吮,挑逗意味十足。 一开始的不适应渐渐褪去,阮阿桃此刻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团棉花糖,好像马上就要被裴洺含化了。 快窒息,但又很舒服。 原来亲吻,会产生这样奇妙又矛盾的感觉。 正午,好刺眼的日光,阮阿桃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晕乎乎。 裴洺终于肯放过她,把她拥入怀里,用手抚着她脸颊,阮阿桃被亲懵了,微张着嘴巴大口喘气,嘴巴湿润粉嫩,她眼睛湿漉漉的,脑子乱糟糟的。 “好甜的小桃子。”裴洺低头,看到她因为被亲迷糊而无法聚焦的眼神和湿润的唇,笑意加重。 他眼眸深了深,这一刻竟有些食髓知味,想要贪婪地继续欺负她。 不过他现在暂时还不想吓到她。 这里不方便。 裴洺努力克制住自己心里不断涌现出来的坏念头,选择低头轻轻啄吻她唇瓣。 “现在,我们是可以亲吻的关系了。”他笑得露出小虎牙,意味深长地说。 - 裴洺:耐心哄骗小桃子ing 8.我想见你 阮阿桃总是脸红,短暂发会儿呆,然后脸上浮上笑容。 她在想裴洺,无时无刻地想,眼前总是浮现裴洺亲吻她时那双低垂着的眼眸。 那双眼睛深邃得像星海,静静地沉沉地看着你,无声无息地引诱你。 周末好无聊,往常她会拿试卷做一做,乐此不疲,今天却看着书桌上的作业发了好久的呆。 裴洺的一个吻,彻底乱了她的心。 非常躁动。 她突然坐直身子,捏紧手里的圆珠笔,看着自己的试卷,试图让自己注意力集中起来,警告自己,“不许再想他啦!” 然后把数学试卷翻到最后一题大题上,皱着眉认真看起来。 没一会儿就泄了气,垂头丧气地趴到桌上,嘴里念叨着:“怎么办啊……我完蛋了……” 没人能给她支招。 窗外吹来清凉的微风,阮阿桃认真地在该写下解题过程的空白试卷上,画上了裴洺那双让她念念不忘的眼睛。 指尖戳上去,摸了摸,看了好一会儿,不由自主地拿起手机,裴洺的消息还停留在昨天叫她去天台那一条。 她觉得自己应该回裴洺一条消息的……虽然到现在为止已经延迟了整整一天。 然后犹犹豫豫地翻到个可爱笑脸表情,鼓起勇气发了过去。 等了一会儿,消息似乎石沉大海,裴洺迟迟没回,她更丧气了。 直到夜幕降临,阮阿桃洗漱过后换上印满小桃子图案的粉色睡衣,刚坐在窗边晾头发,手机突然响起。 她赶忙拿起来,迅速按下音量键,小心翼翼看门对面的房间里妈妈有没有被吵醒。 她都来不及看是谁打来的电话,只希望妈妈没有被打扰,妈妈很难入睡,一旦被吵醒,可能就会整夜睡不着。 还好,声音关得很及时,妈妈似乎并没有听到。 安下心来,才认真看向手机屏幕。 min 她给裴洺的备注。 “洺”字是后鼻音,但她并不想多打个“g”。 min是单词minute的缩写,是分钟的意思。 一个很简单的常识,但她看到这个备注,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听到这个时间单位时认真记过这句话。 短暂出神,她悄悄溜到出门,站在楼顶安静的露台边,接通裴洺打来的视频电话。 对面光线并不好,有些昏暗,裴洺穿了一件白衬衫,颈间还打着一条深蓝色的领带,只是被他扯乱了些。 这领带的质感不像男生校服的领带,似乎是更昂贵的款式,裴洺给她的视角是仰视,阮阿桃第一眼看到的是裴洺左侧的下颚线。 裴洺并未第一时间发现她已经接通电话了,视线没有落在她身上。 “裴洺……”她叫他。 裴洺低头,垂眼看过来,阮阿桃才发现他眼角有点红,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红,眼神深邃迷离。 “怎么了?小桃子。”他抬起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手,看向手机里的她,眼里带着笑,声音沙沙的。 他叫她小桃子的时候,格外亲昵。 阮阿桃这才意识到裴洺好像喝酒了,还有些醉意。 “你喝酒了吗?”阮阿桃问。 “嗯,今天陪我妈参加了个饭局。”裴洺皱眉,不经意间抬起右手揉了揉太阳穴。 阮阿桃看他皱眉,问道:“是很难受吗?” 裴洺轻笑,“有点。” “那怎么办……”阮阿桃也蹙眉,小声嘀咕,“怎么你也要喝酒啊?” 在她的观念里,小孩子参加饭局,是不用陪大人喝酒的。 “自己要帮的忙,当然只能自己上。”裴洺看着她,静静的,好一会儿,笑意加深,“谁让我当时想在那个人面前博好感,想要她开心。” “啊?”阮阿桃没听懂,他的话害她云里雾里。 裴洺颇有些无奈,直接了当盯着她,“还好那个人愿意赏我一个吻,不然,我今天这顿酒被灌得可太冤枉了。” 阮阿桃一下子愣住,这才反应过来裴洺在说什么。 是啊,想救徐家,绝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是她不懂,才觉得在裴洺的世界里,什么都是可唾手可得的,她甚至以为得到了裴洺的一句保证就能替徐家摆平一切,所以把一切都想得理所当然,以为裴洺拯救一个徐家连最基本的交际和应酬都不需要。 波诡云谲的商场如战场,做事情哪有她想的那么简单的。 “裴洺,”她眼睛红了,“真的很谢谢你。” “就嘴上说说啊?”裴洺眼睛定定看着她,开玩笑似的问她。 阮阿桃揪紧睡衣裙摆,“那我要怎么做?你会高兴。” “我想见你,可以吗?”裴洺故作一时兴起,说。 阮阿桃知道自己不能推辞,她现在非常非常非常感谢裴洺,他想要她干什么她都不会拒绝他的。 更何况裴洺现在那么难受,还是因为帮她才那么难受的,喝醉了,一定很不舒服吧? 他甚至只是想见她而已。 她下意识往妈妈的房间看了一眼,立即答应下来,问,“好,那我现在该去哪里找你?” 裴洺坐在车里,窗外流光变换,车子离阮阿桃家已越来越近,他却笑着,看向屏幕里那个因为担心他担心得快哭出来的女孩,眼底溢出藏不住的愉悦与兴奋。 “给我你家的地址,我来接你。”他说。 9.陷阱 阮阿桃甚至没有问裴洺要带她去哪里,裴洺的车抵达之前,她已经换好了衣服在门口等着,不停地张望。 她穿着最简单朴素的白色短袖和浅蓝色牛仔裤,身影小小一只,站在路边影子被拉长,周围是很破败的环境,独她一人漂亮。 裴家的车还从没开到过这么糟糕的地方。 那边是一片城中村,车子停在破败楼房的对面,后面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他们之间车流不息,裴洺透过车窗远远地看着阮阿桃,女孩的眼里写满了担忧,他几乎能想到这个女孩现在有多迫切地想要见到他,他眼神狡黠,食指愉悦地在太阳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触,“把车开过去。” 司机启动车子,他离她越来越近。 他从来不屑于粗暴的强迫,他要她自己心甘情愿走进他给她设好的陷阱里。 至于以后如何,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愿意。 瓮中捉鳖,有趣的游戏。 他要她心甘情愿,满足这个硬性条件以后,他才能愉悦地玩得过火一点,直到他觉得腻。 车子停在阮阿桃身边,车门打开,阮阿桃看到裴洺,急忙自觉地坐了进去。 她刚坐下,裴洺就搂住了她,顺势关紧了门。 “去我那儿。”他和司机说完,搂住女孩的手用了些力,让她贴他更紧,然后低头亲昵地蹭了蹭阮阿桃的脸颊。 高高的鼻梁抵在她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上,阮阿桃嗅到很重的酒精味道,裴洺喘息好重,呼出的气息灼热,喷洒在她面部。 她小心翼翼抬手,捧着裴洺的脸,担忧地问,“裴洺…你现在还清醒吗?” 裴洺眼神微醺,笑了,“清醒,暂时还知道眼前是你,但头痛死了,今晚可能会睡不着。” 阮阿桃刚听他说完就忍不住哭了,低头,心里愧疚又感激,“我怎么那么笨?都没有关心一下你帮徐叔叔渡过难关是不是很不容易,还那么心安理得理所当然地麻烦你,如果不是我刚才问你,是不是你根本不会告诉我你今天帮我解决徐家的困难把自己喝成这样?” 她的小手垂下去,被裴洺大大的手掌抓住裹紧,握在手心,她被他拽进怀里,小小的下巴搁在他肩膀。 阮阿桃的泪珠子断了线,啪嗒啪嗒全落在裴洺宽阔的肩膀上。 哭得好可怜。 衬衫很薄,眼泪滚烫。 太天真。 不让她知道,怎么可能? 他今后必将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这种特质现在就已在他身上初现端倪。 裴洺轻轻抚着阮阿桃薄薄的脊背,一本正经地顺水推舟,“怎么哭了?我原本只是担心你今天没收到我消息会难过才联系你,早知道会害你担心,我就不该给你打电话。” 阮阿桃的眼泪更止不住了。 车子很快停在一处高档小区2号楼下,阮阿桃扶着裴洺下车。 裴洺随手提起西装外套,一米八八的大高个,倾身过来便轻易压得她举步维艰。 好不容易挪到电梯口,裴洺说他住十楼,阮阿桃刚想按电梯,一不注意裴洺就快倒下,她着急忙慌蹿到裴洺身前搂住他的腰,整个人却被压在墙上。 裴洺用手撑了一下墙,才没把她压出个好歹。 阮阿桃胆战心惊,分明脑袋不小心撞了一下墙,却顾不上喊疼,只想着刚才还好没摔着裴洺。 裴洺低头看到她眼里露出担忧的眼神,不自觉皱了皱眉。 今天刚入席时他妈没介绍他身份,那什么狗屁王总是真能在酒桌上给人灌酒,连喝五个多小时,事情谈拢了,许清才满意地炫耀起他的能力,告知对方他是裴家小儿子,后来饭桌上王总一直念叨着年轻有为,有许家老一辈当年风范什么的,阿谀奉承的话裴洺没认真听,低头看着手机里阮阿桃发来的信息,脸上泛着笑意随口应了两句。 他醉是真有点醉了,但意识也确实够清醒,刚才阮阿桃为了扶他不小心才撞墙上,他亲眼目睹。 哪知道阮阿桃连句疼都不喊,真够傻的。 这种情况,要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些千金小姐经历,怕是早就娇滴滴地责怪他,冲着他哭起来讨哄了,眼前这个,瞧着忍耐力也很可以。 他这时候处于下意识把阮阿桃当做一件待使用物品的阶段,心思阴暗地评估,极其傲慢又无礼。 右手压着外套撑着墙,左手轻轻碰上阮阿桃的后脑勺,骨感的指节轻轻地帮她揉了下,心里一套做的却是另一套,“疼么?都怪我。” 阮阿桃疼的,但她觉得还能忍受,就摇了摇头,“没关系。” 裴洺轻轻笑了,脑子里全是坏东西。 是不是就算被他肆无忌惮地欺负狠了,阮阿桃也会像现在这样包容地对他说没关系? 很有可能。 他低下头,埋头在她脖颈,轻轻蹭了下,没忍住变态地猛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儿,很清新的果香,没有任何俗气的脂粉味儿,他喜欢。 裴洺声音低哑,“好想快点回家。” 阮阿桃,小桃子。 实在太诱人了。 裴洺快要压制不住心里不断攀升的欲望,恨不得当下就把她吞吃入腹。 10.光看着你,我就硬了 阮阿桃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终于把裴洺安全带到家。 她有些气喘吁吁,看着裴洺醉醺醺地打开了指纹密码锁。 “密码是12130001,记住。”裴洺打开门,在她搀扶他走进去时把密码告诉她。 阮阿桃仰头看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裴洺笑着,“近段时间我会搬到这里住,这儿除了我没别的人会来,以后如果暂时联系不上我,可以到这儿来等我,懂么?” 两人刚跨进门,阮阿桃看着他笑眼,又点了点头。 “小鸡啄米。”裴洺评价了一番,突然猝不及防地把她压到门上,他的手掌垫在她后脑勺,确定不会再让她撞到脑袋,他手抽出来按在她耳侧的门上,“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只会对我点头?” 门关上了。 阮阿桃犹豫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把裴洺装进去。 她还是选择点了点脑袋。 “宝宝……”裴洺没忍住,咬牙沉下气息突然很亲呢地叫她,身侧拽着西装外套的手不知不觉用了点力,看向她时眼神足够隐忍,“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喝醉了酒的男人?你总对他点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裴洺没开灯,微暗的视线里,阮阿桃看清他的眼神。 阮阿桃觉得他的包围密不透风,听了他的话意识到他在说什么,顿时红了脸,吓得眼睫毛颤了颤,有些心虚地说:“你不会的……” 裴洺低头,凑近她暧昧地鼻尖蹭了蹭,“为什么不会?我是个正常男人,面对喜欢的女孩子,有些生理冲动是控制不住的,特别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一切的理智都会被冲动消磨殆尽,知道吗?我现在很崩溃,光看着你,我就硬了。” 阮阿桃在听清裴洺说的话后,整个人呆滞住了。 他说什么? 生理冲动? 他硬了…… 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阮阿桃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下飘去,裴洺的衬衫扎在西裤里,因为胸肌很挺阔,腰很窄,他胯下那一团被裤子遮挡住的凸起,简直难以忽视,叫她登时目瞪口呆。 还有他抓着西服的手,袖口是卷上去一小截的,露出的小臂青筋鼓起,极富张力。 她眼神飘忽不定,闪躲个不停,再抬眼,却和裴洺玩味的眼神相触,她吓一跳,整个人瑟缩着颤抖了一下。 “裴洺……你怎么……”她吓呆了,她想象不到裴洺这么清风霁月的学霸,怎么也会有这样世俗的一面,裴洺看向她的眼神里,写满了欲望,要将她吞噬一般。 “我没骗你。”裴洺说,“我真的硬了,怎么办?难受死了。” 这简直是个难题,涉及到她的知识盲区,阮阿桃慌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啊! 她犹犹豫豫地开口,十分小心翼翼,“你现在需要静静,我们安静地等一下,静静心,冷静一会儿,你可能就会好了吧……” 挺会组词的,一连说了好几个静,裴洺眯了眯眼。 眼前的女孩太天真了,进了门,要再打开难如登天。 阮阿桃到现在还意识不到自己已经羊入虎口,裴洺现在就像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看着眼前诱人可口的猎物巍然不动,怎么可能呢? 这太为难他了,无异于要他自己憋死自己,这是一种堪称毁灭性的自残行为。 他低头,将脑袋埋在她脆弱脖颈,声音低哑隐忍,“我现在不需要静静,我需要你,我脑子里有个很坏很坏的人,他一直在叫嚣着让我对你做些不好的事情。” 阮阿桃捏紧了衣摆,脑子里全是刚才看到的画面,不容忽视。 裴洺的声音逐渐委屈,听起来闷闷的,“你分明离我那么近,怎么这么狠心,要我自己忍。” “……” 阮阿桃无措地咬唇,发出的声音都在发抖“可是我…我还没准备好……我还不可以和你做那种事的!” 她根本没有准备好,甚至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她从来没想过裴洺会对着她硬,这超出了她的考虑范围。 她后知后觉裴洺并不是清心寡欲的男生,这世上根本不存在那种人,但她又想,这种情况或许真的是正常的,就像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裴洺亲吻她时的模样,然后就会莫名地脸红,她也是没办法摒弃人类面对喜欢的人时产生的生理反应的。 裴洺看着她会硬起来,她也会因为想他而脸红,这是一样的道理,男女之间微妙的生理反应,他们都控制不住。 可是现在的情况让她害怕,同样也是控制不住的。 她本来就胆子小,裴洺的眼神又饱含期待,侵略意味十足,她想躲,却偏偏躲不掉。 阮阿桃的眼眶很快就变得润润的,她突然掉起了眼泪。 “裴洺,你别这样,”她抽噎,眼神颤抖,“我很害怕。” 可怜巴巴的,哭起来让人更想欺负了。 裴洺目色黑冷,滴墨一般,静静地瞧着。 11.埋胸 许久,整个屋子里只听得到阮阿桃的轻声抽泣。 裴洺却并没有不耐烦,只是觉得她哭起来的样子莫名让他更加兴奋。 眼睛红通通的,小小的肩膀随着啜泣轻轻骤缩,真可怜。 “好,我不逼你,可我现在硬得难受,你用别的办法尽快帮我弄出来,行吗?”他不急于一时,终于大发慈悲似的妥协,哄她,“别哭了,乖。” 阮阿桃如临大赦,裴洺的保证,她无比相信。 她点点头,抬起哭红的眼睛,“你想要我怎么弄?” 她完全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其他办法解决当下的问题,她从没研究过这个,一窍不通,根本就不懂。 话音刚落,裴洺笑了一下,在她耳边低语,“用你的手…用嘴巴…或者让我插插你的胸,或者腿,都可以。” 阮阿桃越听,越觉得难以置信。 她单纯洁白的小脑瓜,好像在这一刻被填满了很多不可描述的画面。 裴洺敢说出口,她却快要不敢听! “这…这这……”她结结巴巴,比刚才还要哭得凶一些,“这些都是什么啊?!” 分明裴洺说的那些,她靠字面意思就猜出该如何弄,姿势都在她脑子里成型了,可她一时真的很难接受。 她从小就是乖乖女,也从未谈过恋爱,对于性的启蒙,甚至只粗糙地来自于初中生物书上的理论知识。 她知道性器官的结构,知道男女性器官的不同分别和作用,知道男女性器官如何结合,但也仅限于此,并不知道除了器官直接原始的交合外,身体其他的部位,也能用来做这么羞耻的事情! 裴洺顾不上她的震惊,已悄无声息吻上了她的唇,他低语,“别怕,我们慢慢来,今夜还很长。” 阮阿桃唔唔两声,被他吻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他根本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 裴洺的吻很重很深,嘴唇贴得很紧,他很会吻,很快令她感到眩晕,瞬间软了腿。 酒精令人迷醉的味道,他渡给她。 她被他搂紧腰,紧紧压在门上,西装随手一扔,抓住她的手就往胯下探去。 待阮阿桃反应过来,掌心已是满满的鼓胀,裴洺甚至故意顶了顶她手心。 阮阿桃下意识想缩回手,被他用力拽住手腕,紧紧按住。 “裴……唔唔……” 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裴洺不会给她。 “宝宝,你真舍得让我憋死自己么?乖一点,帮我揉揉,再不快点我鸡巴就痛废了。”裴洺沉重呼吸着,吮吻她唇瓣。 阮阿桃脸颊绯红,可也确实被他的燥热和痛楚而感染,感受到他此时有多难熬。 她被裴洺吻得仰头,胸腔中的空气几乎殆尽,快要缺氧的瞬间,她颤抖着手试探性地轻轻按揉裴洺的腿间那团,她在无措中自救,想要通过缓解裴洺的急躁,给自己争取一点喘息的机会。 她成功了,裴洺的身体在她手上用力的瞬间僵了僵,紧跟着裴洺低下头发出一声沉重的喟叹,她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 “呃,好爽,再来一次。” 裴洺瞳孔里有熊熊燃烧的欲望,再抬眼看向她时,几乎快将她融化。 裴洺在哄她,引诱她。 阮阿桃迫切地呼吸新鲜空气,生怕他再次狼吞虎咽地吻上来,吓得赶紧按他的意思继续。 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弄,乱揉一通,又不敢太重,小手轻轻地握压。 裴洺神色兴奋,沉沉喘息,渐渐松开她手腕,扣上她手背,教她如何用力,然后插入她指间,亲自教她怎么握。 阮阿桃被他引导着,感受着手中的勃起。 很快,裴洺低头埋入她颈间,他吮吻她的脖颈,留下深浅吻痕,声音莫名地欲,“宝宝,可以解开我的裤子了。” 他在催促她继续,隔靴搔痒的揉按,并不能及时解决他的需求,反而害他更加难耐。 裴洺的手抽离,阮阿桃渐渐恢复正常喘息,在他指挥下伸去自己的另一只手,好不容易缓过来一些,她很怕窒息感再度来袭,越急,手就越抖,半天解不开他皮带。 裴洺在她颈间的吮吻越发重了。 阮阿桃一心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却笨手笨脚怎么也扯不开他腰间皮带,她急哭了。 “裴洺,呜呜,我弄不开。”她委屈巴巴地小声哭诉。 裴洺的手触碰她腰际软肉,正准备往上走,暂时腾不开手帮她解皮带。 目力所及,是白色短袖布料下圆溜溜的两团。 比起被阮阿桃的小手撸鸡巴,他现在居然更想摸摸她的胸。 “笨,解不开的话就要被惩罚。”他埋在她颈间勾唇坏笑,“现在,先让我摸摸宝宝的胸。” 说罢,他的手撩开她的白色短袖,轻而易举便推着衣摆堆到她胸上。 裴洺低头看去。 纯白色内衣藏着的,是洁白圆润的两团软肉,被勒得沟壑极深。 视觉冲击太强烈,光看看就知道阮阿桃的胸会有多软多香,裴洺在看到她胸部的瞬间就想把脸埋进去。 他目色红得快滴血。 心里暗骂一句,裴洺实施了心里罪恶的想法。 他一手抓着阮阿桃的胸,一手压着她胸前的衣服,把整个脑袋凑过去。 高高的鼻梁深深嵌进沟壑,软肉如棉花般挤压着他俊朗利落的脸庞,他感觉自己嗅到一股浓浓的奶香味儿,简直比酒精还让他迷醉。 “哈。”他用力捏揉阮阿桃的胸,一阵猛吸,然后贪婪地咬住她一侧软肉,由衷地赞叹,“好软。” 这胸软得太合他心意,他真想一辈子埋里头,裴洺甚至意识不到自己此刻有多像一个变态,一个可怕的瘾君子。 他太上头了,气血翻涌,埋在阮阿桃的胸里简直让他整个人都快爽翻了。 谁说非要被撸鸡巴才能爽? 他现在脸埋在阮阿桃的胸里,就有想射的冲动。 12.好软 “好软。” 阮阿桃察觉到裴洺的举动,听到他埋在她胸里传出的喟叹闷声,脸庞一阵火烧,绯红转瞬之间爬上她脸颊,连耳朵也红透。 她不可置信地低头,只看到裴洺的发顶。 ! 她快疯了! 裴洺在干嘛啊! “裴…裴洺!你……”她解他皮带的手慌忙抽离,急匆匆来推胸前的脑袋,“你出来!” 她的愠怒根本不起作用,甚至裴洺在被她推拒后更努力地往她胸里埋,单手手臂用力揽紧了她的腰。 “这是惩罚。”裴洺故意重重咬她胸上一口,留下牙印又轻轻舔吮。 阮阿桃感到疼痛与酥麻,羞耻感爆棚。 裴洺却不依不饶,“倒计时开始……什么时候宝宝解开我的皮带帮我撸鸡巴,我就什么时候从宝宝的胸里出来。” 说完,阮阿桃感觉裴洺更加肆无忌惮地蹂躏起她的胸。 他在咬她,吮得她乳肉颤动,奶子上荡起肉颤动的涟漪,却如汹涌的波浪般推高阮阿桃的羞耻心。 “还不知道手该放哪吗?宝宝。”他声音沉闷,从胸里泄出来。 随即便无视阮阿桃推他脑袋的双手,专注地玩弄阮阿桃的胸。 很快解开她的胸衣,两团软肉白花花跳脱出来,被他灼热的掌心揉动,他嘴唇裹上左边乳粒,重重地吮吸,带动整个乳房被提起。 然后他突然松口,发出很响亮的“啵”声,留下一道深红的印,再继续吻上,小虎牙戳着软肉,裹住肉粒用力吮吸,用舌尖不停挑逗,滚圈,碾压。 他呼吸灼热,高挺的鼻梁在她胸部抵出浅浅的小窝。 阮阿桃彻底傻眼了,一阵由心脏传来的酥麻痒意害她的脑子断了线,她不受控地夹住自己的腿蹭动。 她第一次尝到欲火焚身的滋味,这种滋味既磨人又诱惑。 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不断迭高的情欲吞噬了! 她被裴洺的举动和自己的反常吓得眼泪大颗大颗地落。 手上渐渐失了力,脑子一阵空白,她身子不住地颤抖,夹紧的腿间突然涌出一股液体,她目瞪口呆,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裴洺惩罚之下做了什么。 她羞耻至极,简直要被泪水淹没。 自己怎么可以? 怎么会? 她没想过自己会这样,身体居然被裴洺挑逗到这么敏感的地步。 裴洺故意的。 她哭崩了泪腺,双手无力地捶打裴洺的肩膀。 “呜呜,你放开我。”她声音低低的,被吓坏了,“我不要这样……” 裴洺闭眼享受,吮着她的胸,一边吻够又亲上另一边,手也配合着,修剪整齐的指甲盖轻轻刮搔着被吮肿挺立的乳粒,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她的哭腔是他的兴奋剂,显然她太笨拙,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饥肠辘辘的野兽不会停止进食,纵使裴洺平日再克制冷静,他此刻也无法阻止自己颅内分泌对阮阿桃身体源源不断的渴望。 他已被最原始的欲望左右,满脑子是阮阿桃的胸。 说实话他讨厌这种感觉,这让他丧失自身所有的自控力,埋在阮阿桃的胸里不由自主变成一个贪婪的乞丐,他甚至不受控地开口乞求,“宝宝,求你再让我舔舔,好喜欢宝贝的奶子。” 然后他张大嘴巴,往嘴里吮入更多饱满软肉。 这一刻他甚至变态到想把阮阿桃整个人都含入口中。 阮阿桃,像个小桃子一样的女孩子,又软又香甜,真够要命的。 他甚至觉得他咬一口,阮阿桃的身体顿时就会汁水横流。 这幅身体,光尝个奶子就让他彻底疯狂。 差一点,她就不是他的了。 幸好最后是他抢占先机。 阮阿桃是他的小桃子,在他尝够之前,谁也不许碰。 想要在她身上留下记号,就像字帖落款的红色印章,每一寸肌肤上都要留,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所有物。 阮阿桃,独属裴洺所有。 裴洺念头一动,就止不住冲动。 他要在她身上留下很多很多的痕迹,印上很多很多的吻痕。 他听到颅内自己正在贪婪地咀嚼猎物骨头与血肉的声音,他兴奋至极,黑色的眸子亮了亮,自以为万般小心地咬了咬她软嫩的身体。 —— 裴洺:求问,吃一次就上瘾了怎么办? 13.我好像湿了 阮阿桃哭得有气无力,裴洺放过她的胸时她早已哭得梨花带雨。 胸前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裴洺刚才根本意识不到他咬的有多重,吮得有多狠,弄得她有多痛,可她却湿了。 她整个人靠着门像湿滑的水流一样流下去。 她捂着脸哭,落下的衣摆遮住了她被蹂躏摧残到可怜的胸部。 裴洺餍足地舔唇,由内而外流露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他低垂着眼眸欣赏一件属于他的所有物。 毛绒绒的发顶。 可口的小桃子,被欺负到自闭了…… 他轻笑,这种情况,他好像应该好好哄一哄才行。 他蹲下身,单膝跪地,轻轻拨弄她额前碎发,然后强势地拉开她捂住脸颊的手。 一张可爱的小脸都哭花了,绯红润泽,像被暴风雨打碎的花朵,湿漉漉的,破破烂烂的,在狂风中无助地摇曳。 好可怜。 他玩味地抬起她下巴,强迫她看自己。 眼神好脆弱,眼睫在颤抖。 他问,“你生气了吗?宝贝?” 阮阿桃抿了抿唇,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崩落。 她不是生气,令她情绪崩溃的原因更多是无措,刚才的情形吓坏了她,她从未经历过这种阵仗,裴洺刚才把她扔进了可怕的黑洞,她探索到了一些从前闻所未闻的奥秘,一时难以从震惊中回神。 裴洺刚才对她做的一切,以及她身体本能的反应,全都是她从未涉及的盲区,她无意间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却被吓坏了。 下身湿漉漉的感觉好难受,裴洺根本不知道她现在有多害怕。 突然她被裴洺抱了起来,她抽泣着,哭的声音也微弱。 裴洺看着怀里瑟缩的人,冷下脸皱了皱眉,她好像真的被吓坏了…… 他明明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只是舔了舔她的胸。 这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开胃菜罢了,但对阮阿桃来说似乎不是。 他得好好想想,究竟该怎么把这个纯洁到这种堪称开胃菜的程度都会吓坏的小姑娘,调教得主动献上丰宴佳肴。 裴洺低头,猝不及防和她小鹿般清润懵懂的眼眸相触。 “……” 生了这副尤物般的身体,却清纯成这样,这合理吗? 裴洺真是郁闷至极。 他还硬着呢。 阮阿桃被他抱着绕过玄关,眼前出现一面巨大的透明鱼缸玻璃墙,里面的鱼儿被突然出现的人影惊动,齐刷刷往水里人工造景中藏。 生存空间只是鱼缸,却以为是天地,生了戒备之心,也只能被迫留在方寸之地。 进了房间,裴洺将阮阿桃放到床上,打开暖橙色的落地灯带以助视物,他坐在床边,忍着下身胀痛,想掀开她衣服查看她胸前模样,谁知道阮阿桃突然应激,揪紧了衣服,整个人缩成一小团坐起来,甚至把膝盖都藏进了衣服下摆里。 看向他的眼神脆弱无助可怜,还有明晃晃的警惕。 “……”裴洺咬了咬牙,停在她身前的手一顿,面无表情耐着性子开口,“别害怕,我只是看看刚才有没有不小心咬伤你。” 她胸前全是牙印红痕,破皮的地方肯定也有。 裴洺根本就是在装傻,他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偏偏他是最会伪装的捕手,让他咬过了一口还尝到甜美味道的猎物,他怎么甘心让她逃脱? 裴洺很快装出一副懊悔不已的模样,垂下双眸,“我刚才真是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小桃子,我不是故意的,男人一旦和喜欢的女孩儿亲密都是怪物,我也不例外,那一瞬间气血上涌简直禽兽不如,我怎么能那样欺负你?” 他在她警惕的眼神中凑近她,疼惜地拉过她的手,重重往自己脸上抽去,“你打我,好不好?宝贝,你别怕我。” 阮阿桃还是哭,但手掌打到裴洺脸上,她又下意识急切地往回缩。 “呜呜呜……裴洺你别这样。” 裴洺察觉到她心疼,“你不怪我了? 阮阿桃哭着摇摇头,声音哽咽,“裴洺,我就是感觉…我的身体好奇怪,我好害怕,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怎么奇怪了?”裴洺问她。 阮阿桃看着他,又掉了一滴眼泪,“我好像…湿了。” 裴洺的神色顿了顿,脸上很快浮现一抹外漏兴奋的玩味笑容。 他舔她的胸都还没射,她反而湿了? 14.脱掉裤子让我检查检查 阮阿桃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诱人,此时此刻还在不知死活地说这些话引诱他。 摇摇欲坠的理智再次崩盘,裴洺开口,声音都沉哑不少,“宝宝,过来。” 阮阿桃小心翼翼双手双脚并用爬过来,被他一把抓进怀里圈住。 她坐在他腿上,眼神瑟瑟发抖,可又透露出她无比信任他的信号。 “宝宝,刚才那种情况下,身体有反应是很正常的事情。”裴洺耐心地哄她,“你只是不小心被刺激到喷水了而已。” 阮阿桃抬眸与裴洺对视,裴洺说完便轻轻笑了一下,低头亲吻她的额头,退开后目光往下落,大掌不知何时抚摸到她腹部,炙热的温度还在往下移动。 “这是宝宝爱我的证据。”他说,“宝宝,脱了裤子让我检查检查,看看你究竟有多爱我。” 阮阿桃睫毛颤了颤,羞耻地搂住他的脖子,把脸藏住,声音怯生生的,“呜呜,不要……” 裴洺眼神狡黠,怎么可能她说不要就不要? 他轻松解开她裤子的纽扣,甚至等不及拉开她牛仔裤的拉链,就心急如焚地把手贴着她白色的棉质内裤摸进去。 一手的冰凉湿濡。 “呃,真的好湿。”他笑音响在头顶,“宝宝,你是水做的吗?怎么把内裤都喷得湿透了?” 阮阿桃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现在在他怀里,就只能往他怀里拼命地钻。 “别说…”她求他。 裴洺明白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偏要狠心继续开口,“啊,我的小桃子宝宝不会真的是个水蜜桃吧?轻轻咬一口就会流出可口的蜜汁,汁水多得要命的那种。” 阮阿桃,真是人如其名。 挑逗的话他毫无顾忌地说出口,自然到有些散漫,用好听的嗓音俘虏人的心,游刃有余。 他指腹突然有意无意地轻轻摩擦她穴口湿濡的布料,轻轻压上穴口。 “啊嗯。”阮阿桃的惊呼细弱蚊蝇,“裴洺,不……不可以。” 裴洺的手掌突然被她双腿夹紧,胸前的衬衫也被她揪得更皱了。 “你自己夹我夹得那么紧,嘴上却说不可以,看来你的身体可比嘴巴诚实多了,宝宝。”裴洺勾唇笑了一下,故意将指尖压着湿濡布料戳进她穴口一点儿,“你瞧,我只是伸手下去检查检查,你下面的小口就忍不住想吞吃我的手指。” “……”阮阿桃骚红了脸,整个人惊慌失色,急匆匆抬头看着他否认,“我…才没有!你胡说,你欺负我,呜。” 裴洺突然吻住她,堵住了她起始的哭声,舌头溜进去,在她口腔中狂风骤雨地肆虐了一通,手上动作加重,炙热的手掌覆盖在她下身,重重地蹂躏。 许是觉得隔着布料揉没意思,他从阮阿桃腿间的内裤边缘将手掌钻进去,覆盖上一层厚厚的软肉,中指轻轻一压,就挤进小小两瓣阴唇间,他用力一搓,指尖戳到她敏感阴蒂,大掌不住地来回按揉挑逗。 察觉到怀里的身子不住地颤抖,最后把他的手都喷湿,他才放过她的唇瓣,终于心满意足地笑,将黏糊糊的手抽出来摆在阮阿桃面前,指间黏腻拉丝。 他恶劣至极,故意在阮阿桃眼前并了并手指,又玩味地分开,晶莹剔透的汁液挂在指间,“是吗?我看你下边的小嘴,好像很喜欢我的手啊,我都没揉几下,就把我的手都舔湿了,啧。” 听着裴洺粗秽不堪的言语,阮阿桃觉得自己整个人被架在火上炙烤,身下直冲脑门的刺激余韵未消,害她的眼睛彻底失了焦,泪眼朦胧间,看到裴洺故意的指间动作,更是无地自容。 他太可恶了! 分明是他害她的身体变得奇怪,还要这样羞得她脸红。 她眼眶里积聚泪水,眼里的裴洺是模糊的,她忍不住责怪他,“裴洺,你真的……你太过分了!” 这种时刻,没什么杀伤力的责怪,都该一律视为撒娇。 裴洺懒洋洋地笑,很是不以为意,露出了人畜无害的小虎牙。 “过分吗?可是你的身体很喜欢啊,宝贝,别嘴硬了。” 说罢,他突然搂紧她的腰,将人提坐起来,一把扯掉了她碍人的裤子,露出光滑双腿和瑟缩的腿心。 “让我亲眼看看,现在下面湿成什么样了。” 15.指、舔、磨 阮阿桃只有被摆弄的份儿。 她的腿被掰开,裴洺的眼神赤裸裸地盯着她身下湿漉漉的花园,探索一般将手指搭按上去,轻轻掰开阴唇,手上便沾上水液。 “更湿了。”他笑,然后恶劣地用食指指甲盖轻轻剐蹭阮阿桃花园里的小小肉核,引起阮阿桃一阵战栗。 “这么敏感吗?宝宝。”他重复动作,加快速度,自顾自欣赏起阮阿桃的反应。 好可怕的感觉,阮阿桃的理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爽感像一阵狂风,彻底将其席卷,在空中撕碎绞杀。 阮阿桃想要反驳,可身体和意识同时失去控制,在不间断的刺激中渐渐丢盔卸甲。 她颤着身体,倒在裴洺臂弯,再次仰头难忍地喷了一股蜜液。 裴洺伸手去接,在她余韵未消神智不清时,取出手机拍了一张。 再来一次,只为纪念。 画面太美,必需要用一张照片来定格存储。 拍完在阮阿桃睁眼前将手机丢出去,他对她笑,抬手给她瞧,“看,刚才你喷了我一手,好凉。” 说完,故意用指腹捻了捻,又分开,拉了很明显一条丝,“很黏稠。” 裴洺每一个动作都好像在击碎她矜持的谎言,宣告她的身体有多淫荡。 她哭,“裴洺,别弄了。” 裴洺却只是偏了偏脑袋,凑近她耳边轻声低语,“小桃子,试过被人舔么?” 他笑,露出迷惑人的小虎牙,那颗可爱的虎牙让他看起来那么地阳光帅气,“要不要我帮你舔?” 他在问,却并没有等她回答的意思。 阮阿桃立刻被他放倒在床上,双腿大张。 阮阿桃腿间很美,耻毛稀疏,很白嫩,看起来极软,从没有人造访过的秘密花园,轻轻一碰就敏感不已,挂满了黏糊糊的水液。 而裴洺的舌头是那么灵活,轻易搅弄得人从身到心天翻地覆。 “啊!嗯啊!”阮阿桃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刺激。 裴洺的舌重重碾过腿心肉核,嘬吻,吮吸,拍打…飞速打着圈玩弄。 肉核红透了,充血,脆弱到再舔一下就要坏掉了。 阮阿桃身子的反应全由裴洺调动,不受大脑控制地颤抖,不住地颤抖。 哭喘高昂,呻吟都变得格外尖利。 “啊!啊哼哼……”才撑不过三分钟,阮阿桃猛地抬臀,颤着身子喷了裴洺一脸水液。 裴洺的动作停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看着阮阿桃脱力沉下软床,就像沉入深深的海底。 轻轻的抽搐,满脸的泪水,凌乱的发丝……无力地轻哼。 还没对她做什么,就已经是这副欠操的样子。 “现在,该你帮帮我了。”他目色渐暗。 阮阿桃便被他放到软被上,往她腰下又垫了个枕头。 阮阿桃无力阻止他一系列操作,从高潮的余韵里挣扎出来,眼神迷茫,一时间表现得有些不明所以,还待反应,章时却突然握着那根硬挺的肉棒,往她身下凑了过来。 她几乎是立刻被吓清醒。 迅速并腿,声音都在发抖,“你,你说不逼我的,裴洺。” 裴洺伸手放到她膝盖,掌心炙热的温度烫得她瑟缩。 “嗯,记得,小桃子,快把腿张开让我磨一磨逼。”他哄,“你忍心让我难受么?你忘了今天我是为了谁才这样难受的?” 他提醒她。 对于他只磨一磨逼的说辞,阮阿桃半信半疑,可眼前是裴洺啊,正如裴洺提醒的那样,裴洺今天帮了她很大一个忙,她来见裴洺,就是想满足裴洺的愿望啊。 虽然现在做得远远超过了最初的想法。 但……如果裴洺真的只是想磨一磨的话,是可以的吧? 裴洺用那双好看的眼沉浸地看着她,眼中是熊熊燃烧的欲火,却在耐心等她同意,她实在不知道如何拒绝。 她犹犹豫豫,她心一横,她侧过脸闭上眼睛。 阮阿桃缓缓张开了腿,耳朵绯红,“千万不要…进去。” “好乖。”她听到裴洺对她说。 紧接着,那根巨物就这么搭到了她腿心,裴洺在用力压,所以它深深嵌入她腿间湿哒哒的沟壑。 “呃,逼好软。”笑意弥漫在裴洺好听的声线里,听得出他现在很满意。 16.拍、插、入 裴洺的肉棒在阮阿桃腿心摩擦生热,阮阿桃觉得浑身上下都酥麻无力。 她想哼,可又不敢,生怕刺激到裴洺做更过分的事,所以她只好抬起手背咬住,期盼堵住自己的声音。 龟头次次磨过小穴,然后重重擦过阴蒂,阮阿桃止不住颤抖,往他柱身浇灌。 真是水做的,身子也够敏感,裴洺死死盯着,气血翻涌上涨,忍得煎熬。 他抬起身下那根,重重拍打阮阿桃湿乎乎的嫩逼,使坏似的,拍得阮阿桃瑟缩闪躲,他便按住阮阿桃白软腿根。 阮阿桃哭声渐急,但裴洺觉得还不够过瘾,对缓解心头的燥也没有一点儿帮助。 隆眉起眉头,深深隐忍地喘了一声,“宝宝,夹腿让我插一插。” 他喘声很好听。 阮阿桃此时还任他摆布,听话地合拢了腿。 裴洺最喜欢阮阿桃乖乖听话的时候,简直每个动作都在无声无息戳他的心,他就喜欢这种乖顺的,无条件服从的,阮阿桃的举动让他性欲高涨。 他的手臂紧紧抱住阮阿桃白嫩大腿,让她小腿肚压重重在他肩头,瞬间,极具肉感的腿肉瞬间裹住他涨痛的阴茎,很爽。 他轻笑一声,挺胯,东西在阮阿桃腿间不遗余力地冲撞。 每撞一下,阮阿桃就轻哼一声,“嗯、嗯、嗯……” 短促至极,像是忍不住哼出声,但怕他听到,又匆匆收回去。 阮阿桃的胸也在颤,胸衣被他脱了,此时只有一件薄薄的短袖挡住旖旎风光,身子一耸,胸部没了束缚,自然也跟着颤。 裴洺目色染上一丝血红,突然很想看看她的奶子。 他哄,声音暗哑又磁,“衣服撩起来,让我看看奶子,宝宝。” 他这样的声音一哄人,轻易便浸润全身,让人下意识照他意思做。 阮阿桃伸手撩起衣摆。 眼前出现他刚才在阮阿桃胸上完成的杰作,他不由自主玩味地欣赏起来。 漂亮。 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加快速度在阮阿桃腿间抽插,深深喘息。 好想……插进阮阿桃的穴里去,一定会更爽。 他这样想,便已经开始计划怎么做。 裴洺侧头吻阮阿桃的小腿,趁着阮阿桃被磨到失神的空隙,腾出一只手去压自己的阴茎,一次又一次,试探地戳到她穴口,又不经意顶擦过去。 阮阿桃次次受惊,又次次被他放过,渐渐放松了警惕。 裴洺看她被磨到阴蒂失神的表情和颤抖的身子,浅浅一笑,问她,“宝宝,你也是觉得舒服的,是吗?” 是的,是舒服的,阮阿桃迷迷糊糊地想。 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在慢悠悠地游走,心跳也在渐渐加快,小腹有点热,穴里……有点痒。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小阴唇被裴洺顶开,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穴口在翕张着想要吞吃什么,每次裴洺蹭过那一处,她不由自主从心底里生出隐秘期待,可又在察觉到自己危险想法的时刻逼迫自己将那份期待搅碎抛洒。 她想的,可她不敢。 然后她失神,沉浸在仅限于蹭一蹭带来的隔靴搔痒的刺激。 直到她察觉到裴洺的东西毫无预兆地在她穴口没入了顶端,她才惊慌地瑟缩,将自己从沉浸式的享受中抽离,她惊魂不定地看向裴洺,眼神之中蕴着水雾和惊诧。 她咬唇,可怜兮兮地摇头,在做徒劳的乞求希望裴洺中止动作。 裴洺咬牙,盯着她可怜的眼睛,就这样与她对视,然后一下子捅了进去。 他本意就要做恶人的,阮阿桃的反应在预料之中,他觉得没关系,又怎么会停? 阮阿桃几乎瞬间被撑满,痛与爽齐齐袭来,让她的眼神渐渐失焦,涌出晶莹剔透的泪滴。 “不……”她下意识地从喉咙里蹦出这一句。 下一秒便被裴洺打断,“宝宝,我忍不住。” 他声音低沉得不得了,目色红得滴血,神色有些许浮于表面的懊恼,底下却藏着十分的愉悦。 裴洺俯下身吻她,很湿很热的吻,“插进去,真的好爽。” 阮阿桃抽泣,他又问:“你呢?” 你呢? 你觉得爽不爽? 阮阿桃的脑子断了线,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狂舞,身体告诉她,她是爽的。 可她不敢张口,所以她只好可怜兮兮地哭。 “对不起,宝宝。”裴洺吻她眼泪,“……仅此一次,以后再不会不经过你同意。” 男人在床上的话,最不可信,裴洺不过是在哄她,要她一步步掉进陷阱,可阮阿桃意识不到这一点。 她不知道如果同意了这一次,往后就要同意千千万万次。 裴洺此时此刻的温柔让她忘了一切的原则,大概是意识到事情已成定局,她也已成那涸辙之鱼,隐约懂得这世上的万事一旦开始便由命运这无形手操纵,不会再因她的意志而发生任何改变,于是只好破罐破摔,向造成这个局面的始作俑者裴洺妥协。 裴洺看到她哭着点点头,嘴角浮上一抹淡淡的坏笑。 紧接着他便开始动作,整根退出来,又急急地顶进去,身体炙热,阮阿桃用力地攀住他脖颈,像在水中求救的溺水者,却浑然不觉这溺水的感觉正是裴洺亲自带给她的。 他笑,挺胯用力地撞入她的身体,与她耳鬓厮磨,“宝宝好棒,吞得好深。” 他从心底里生出兴奋和快意,只因为作为一个捕猎者,成功地捕获了他心仪的猎物。 高昂的情绪让他像是打了兴奋剂,他疾风骤雨地抽插,阮阿桃便不住地呻吟,哭腔也越发重起来。 窗外是明灯万千,阮阿桃眼中只有裴洺。 裴洺做起来足够有爆发力,走的是比较凶的路子,因此阮阿桃有些受不住了,痉挛好几次,也喷了好几次,余韵未歇,快感又接踵而来。 做到后面裴洺的喘息也在逐渐加重,阮阿桃抓他的力度重一下轻一下,挠得他心火旺盛,他索性把人抱起来操,含住阮阿桃的胸,掐弄着阮阿桃的臀肉。 可怜的奶子,今天被他蹂躏得不忍看,可他爱不释手。 双重刺激,下面也顶得很深。 阮阿桃终于再也受不住往后仰,奶子从裴洺口中溜走,裴洺便一巴掌打在阮阿桃臀瓣。 17.这样你会开心一点吗?(百收加更!) 阮阿桃惊受刺激,猛地缩穴,夹得裴洺兀地皱眉,没忍住,猝不及防射进她穴中。 “……” 两人皆是一怔。 裴洺原本想好要退出去射,这才这么肆无忌惮地做,却没想到阮阿桃这一下,就害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完全失效,被夹得突然丢盔卸甲。 阮阿桃则是在他射进去以后才后知后觉地想到,男人做爱时是要射精的,如果不戴套,就会造成现在这种危险的情况。 她看向裴洺,声音在颤抖,“你……射进去了?” 裴洺目色很暗,迅速退了出来,“啵”地一声,带出水液,似乎比她还要不满现在的状况。 “先清理一下吧。”他定定看着阮阿桃流出他精液的穴口。 然后他抱着阮阿桃进入浴室,将浴缸的水放满,亲自插入手指帮她抠挖。 阮阿桃躺在水中,裴洺就单膝蹲在浴缸边看着她的身体帮她清理,十分专注。 裴洺的手指弄得她起反应,阮阿桃没忍住哼了两声。 阮阿桃还是有些怕,“万一……” 裴洺对她笑,“不会的。” 阮阿桃便点点头。 她也不想有那个万一。 她情绪低落下来,裴洺很快察觉,便低头吻她额头,“这次是我不对。” 他只是想和阮阿桃玩玩,可不想真弄出个小生命来。 这年纪就给裴忠许清弄出个孙儿,呵,传出去丢的是裴家的脸面。 他承认自己恶劣,但他们这种人天生如此,阮阿桃不该这么天真地相信他的外表的,那只是他诱捕猎物的伪装。 看着阮阿桃怯怯的眼神,他说,“为了补偿这一次过错,我会给你转一笔钱。” 阮阿桃让他感到开心了,但这事儿有风险,所以想提前给封口费,避免意外发生时的纠纷,虽没明说,但意图如此。 阮阿桃一愣,看向裴洺,眼神中透露着委屈难过。 “我不要。”她声音闷闷的。 裴洺眯了眯眼,察觉到她的不满,也终于意识到刚才的那一句有多伤一个女孩子的自尊。 阮阿桃是喜欢他才愿意和他上床,而他却下意识地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当做一场交易,阮阿桃这么单纯,当然猜不到他内心所想,只是他出口的那一句,透露了一丝丝不该透露的真实想法,所以阮阿桃大概是觉得不对味儿,可又抓不准究竟哪里不对,所以不满意了。 阮阿桃和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是不一样的,裴洺想。 像他们这样的人,在学校也是被划分在顶层的一类,永远不缺女孩儿贴上来,齐易斯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学校里的女孩为了钱或者资源接近,他也乐得将手头的资源给出去,只要闹的不太过,齐易斯父母不会过多干涉,你解决我的需求,我给你想要的东西,很完美的合作关系。 裴洺有一点不一样,因为他哥和父亲的身份,虽权势金钱皆握于手中,裴家人也不得不事事谨慎,自然而然对他的约束多了一层,他也甘心为了家族荣誉压着自己过了十八年,第一次和女孩儿建立这种“供需关系”,难免以他们那个圈里的规矩来处理问题。 而阮阿桃不必为家族牺牲自己,她是因为爱所以包容,对于阮阿桃这样的女孩,裴洺唯一能给出的补偿,大概只有解决她的麻烦,或者给她足够的钱这两种。 现在看来,圈子里约定俗成的规矩在阮阿桃身上并不适用,这女孩儿根本不图他什么,甚至真把他当男友,这让裴洺看向阮阿桃的时候,心里莫名生了点罪恶感。 只可惜,这罪恶感转瞬即逝,没有魔鬼会为自己犯下的罪忏悔 裴洺对她开口,“我只是,怕你怪我。” 这话的意思是,我是怕你怪我,讨厌我,不理我了,所以才想出这种荒唐的补偿方法,你不要责备我,我只是怕失去你而已。 作为裴家继承人,他被培养为一个各方各面都游刃有余的猎手,也是在交际场上懂得拿捏人心的高手,这种能力在他前十八年的人生中,早已经深入骨髓,在这种需要哄女孩儿的时刻,也能够做到融会贯通。 果不其然,阮阿桃的声音软下来,也没刚才那么委屈了,“我不想要……” 阮阿桃还是担心,裴洺也想万无一失,利落带阮阿桃去开了避孕药,在车里亲自看着阮阿桃吃下后,他捧着阮阿桃的脸亲,“小桃子,我保证,以后再不会让你吃这东西。” 阮阿桃愣愣地点头。 车子还是朝裴洺家开,快抵达的时候,阮阿桃说想回家了。 裴洺没有反对,反正已经做过一次,再来也就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在车道旁,代驾收款离开,裴洺把阮阿桃抱到怀里又亲了一会儿,然后揉了揉她脑袋。 阮阿桃脸红,“明天见,裴洺。” 裴洺便看着她笑,“就这么急着走?” “很晚了……”阮阿桃被他看羞,选择躲开他眼神。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怎么还这么害羞?”裴洺掐着她的腰,手在上面暧昧地摩挲着,眼神勾人。 阮阿桃捂脸,“不许说。” 裴洺轻笑,掰开她的手让阮阿桃看他,“好,不说了,别藏着自己,小桃子,离开前让我再看看你。” 说完,又准备吻上来。 阮阿桃仰着脑袋躲,抬手捂住裴洺嘴巴,“也别…亲啦!” 她声音低低的,像乞求,“裴洺,快松开我,我该回去啦,明天早上起不来怎么办?” 现在浑身都有些酸疼,很累,可心跳又太快,再和裴洺待一会儿,多巴胺分泌过多,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的话,今夜注定要失眠。 见她一脸认真,裴洺才肯放开她,似乎是无奈妥协,“好,放你回去就是了。” 阮阿桃听出他语气里有些不开心了。 “裴洺。” 默了一会儿,她捧住裴洺的脸,主动亲上裴洺的唇,蜻蜓点水一样,“这样,你会开心一些吗?” 嘴唇很软,却偏偏不让人亲个够,勾着人心。 她眼睛亮得像星辰,澄澈纯净,裴洺看着她,心似乎不知不觉就软成了一团棉花。 搞什么? 刚才那一瞬间,他的心似乎被阮阿桃轻轻松松上手捏了一下。 难以置信。 很快平复心情,他扯出一抹笑,抬手捏了捏阮阿桃的脸颊,“这一招,你以前对别的男生也用过吗?” 阮阿桃一怔,看着他微微蹙眉,低下脑袋,摇了摇头。 裴洺笑,“我没别的意思,随口一问。” “哦。”阮阿桃张开嘴巴,“以后不许再这样问了。” “这么霸道么?”裴洺勾了一下她鼻尖。 “你快松开啦……”阮阿桃催促,“我该走了。” 黏糊糊的恋爱氛围,让阮阿桃有些眩晕,再不从这逼仄的空间逃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她会在裴洺溺死人的眼神里溺毙。 阮阿桃已记不清自己怎么逃的了,刚一下车,她撒开腿快步冲进深巷,然后在离裴洺的车子近十米的距离,回头看了一眼。 车子在寂静无声的车道边停着未启动,那一边是光芒万丈的繁华大都市,裴洺正坐在车上抽烟,手臂搭在窗边,眼神睨过来,发觉她转过头,对她勾唇笑了笑,眼神却特坏,像是还想将她诱过去。 阮阿桃感觉到心悸,匆匆捂住心脏。 她立刻跑回了家,在楼顶紧紧盯着裴洺的方向看了很久,这城中村里老旧电线星罗棋布,犹如蛛丝缠绕密不透风,但从她这个视角看过去,裴洺的车子就停在这片杂乱不堪的区域之外,将这边和那边分成两个天差地别的世界,可她却在这一刻觉得,她似乎能与裴洺离得更近一些。 今日有云,天气预报说明日有雨,天穹之上几乎没有星星。 “阿桃,阿桃……” 阮阿桃听见妈妈的声音,心虚回头,却看到妈妈是光脚走到门口的,她慌忙跑过去,带着眼神呆滞的妈妈回到房间,让妈妈坐到床边,她取湿毛巾给妈妈擦去脚上的污渍。 “你为什么不睡觉?跑到那儿在看什么?”妈妈看着她,问。 阮阿桃低着脑袋许久,不敢看妈妈的眼睛。 “我只是…”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对你说谎话,“在看星星。” “哦……”徐珍看向身侧窗外。 她声音很低,像呓语,“你是想爸爸了吗?” “阿桃,我也想他了。” “阿桃,以后早点回家,知道吗?天黑了,很危险。” 18.这是……地摊货 第二天一早,天上洒下淅淅沥沥的雨滴。 裴洺的车停在阮阿桃走出巷子的必经之路,阮阿桃一愣,裴洺已摇下车窗朝她勾手。 她犹犹豫豫地坐进车里,手里被塞了个叁明治和牛奶。 “早餐。”裴洺示意她吃,然后便把人搂进了怀里。 前面裴洺家的司机还在,阮阿桃有些不好意思,裴洺却跟没事儿人一样,盯着她,看得她有点羞。 “你怎么来啦?”阮阿桃嘴里塞了一小块叁明治,咀嚼时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很可爱。 “特意搬来这边,就是为了每天都能离你很近,也方便做男朋友该做的事。”裴洺笑。 裴洺指的是接送她上下学吗? 阮阿桃想,裴洺这样的男生追女孩,恐怕没人会不答应吧,他太会了,本就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再加上对一些哄人的甜言蜜语信手拈来,还不吝啬付出行动,女孩子根本招架不住。 “不用这样的……”阮阿桃就招架不住。 “阮阿桃,我时时刻刻都想见到你,你难道不想见到我吗?” 阮阿桃看了一眼裴洺,最终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裴洺凑过来要亲,阮阿桃低头躲到他肩颈,机智躲了那个即将落下的吻。 声音很小,耳尖红透,“司机叔叔在。” 裴洺作罢,揉了揉她脑袋。 离学校还有两叁百米距离,阮阿桃犹犹豫豫看向裴洺,抬手往前方路边指了指,“裴洺,我可不可以在那儿下车?” “什么?”裴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地儿是个转角,车子转过去,便是直线抵达校门口。 阮阿桃支支吾吾,“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你的事。” 如果今天她在校门口从裴洺的车里下来,校园舆论场上绝对掀起一次不小波澜,她平静的生活一定会乱套,她和裴洺的事儿同学们会知道,老师会知道,徐嫣然会知道,妈妈也会知道。 裴洺早已习惯处在目光中心,但她并不喜欢被过度关注的感觉,她现在只想要安安静静地度过高中时期,在学校表现得好一些,努力得到老师的认可,同时提高自己的成绩,尽量超过裴洺,获得领取一等奖学金的机会。 裴洺是她计划里的插曲,但她动了心,就开始贪心地既要又要。 她认真诉说自己的顾虑,讲清楚自己的要求,在她梳理好心绪的前提下,声音很软,但态度足够强硬。 听她一股脑说完,裴洺默了一会儿,笑,“好。” 阮阿桃下了车,一手拽着书包带子,一手撑着伞往前走,藏进朵朵伞中。 裴洺偏头看着她,直到车子开过了转角,阮阿桃的身影消失。 他看着雨幕,倒是没想到阮阿桃会提出要和他进行地下恋情,但这于他来说也算意外之喜,他没理由拒绝。 事实上,就算他们这圈里的人知道他和阮阿桃有牵扯,在短暂惊讶后也能轻易猜得出他只是玩玩而已,像他们这种人,外表再干净,也是满眼的算计,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上心? 在他们的眼里,阮阿桃这样的女孩儿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学校里那些惯于利用自己一切优势为家族谋求机遇的人,更觉得她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最多因为裴洺向阮阿桃投去些眼神,猜测阮阿桃想从裴洺身上谋些什么,却不会对阮阿桃有何图谋,他们,一致认为阮阿桃只适合用来做消遣的玩物而已,腻了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扔掉,然后很快地,阮阿桃这个名字就会被轻易遗忘。 裴洺又不会娶她,关系也不会长久,这是不必裴洺承认他们便能轻易达成的共识。 所以裴洺不像阮阿桃,与阮阿桃的关系,他不怕人尽皆知,反正等抽身而退那天,只要解决好阮阿桃,他亦可以片叶不沾身,依旧是那个风光霁月人人夸赞的裴家二公子。 和这种贫民窟的女孩在一起,就是有这样的好处,没人在意她,她也无力反扑,一切后顾之忧都是浮云。 关系维系期间,他会对阮阿桃扮演好男友的角色,一切能够给阮阿桃提供的好处和情绪价值,他承诺自己会毫无保留地给,这样的话,阮阿桃该是也不算太亏,互惠互利的事情罢了。 中午,雨停,食堂。 阮阿桃独自一人取了餐盘到叁区取餐。 拿着裴洺给的饭卡,心里有点别扭,但又不得不用。 大课间裴洺把她带到了天台,问她待会儿去食堂哪里吃饭,她说叁区。 学校食堂的菜价也好贵,叁区相比较下来便宜一点,但也仅是一点,在北澈,空气都是昂贵的。 然后她兜里的饭卡就被裴洺抽走,将一张不属于她的卡的塞进她口袋。 “以后用我的去吃饭,你的,我要用。”裴洺抱着她。 阮阿桃的卡被裴洺拿走了,以交换的名义取走了。 卡刷出余额的时候,阮阿桃看着上面显示的数字眼神有点呆滞,数了好几遍,才数清楚上面有多少个零。 裴洺是把饭卡当银行卡使吗? 直到后面的同学叫她动作快点,她才匆匆端着餐食往厅里走。 低着脑袋心事重重地吃东西。 然后就联系上裴洺,说要把自己的卡换回来。 裴洺不置可否,回到教室,阮阿桃便在路过裴洺座位的时候悄悄把裴洺的卡放在了书本上。 一副你不把我的卡还我,我宁愿晚上饿肚子的决绝。 裴洺回到教室时接收到她的眼神,往桌上一看,看到自己的卡。 然后在分发试卷的时候,应阮阿桃的要求暗度陈仓,将卡藏在试卷底下递给阮阿桃。 阮阿桃的心落了。 但到了晚饭时间,她再一次看着上面的余额怔住。 他们这些有钱人,就喜欢往卡里充这么多钱是吗?明明才拿到她的卡几个小时而已。 晚自习前的空隙,她又把裴洺叫到天台,昏黄暮色中,阮阿桃拧着一张小脸看裴洺,“你怎么在我卡里充那么多钱?” 裴洺笑,言辞凿凿,“交换了就是我的,我要吃饭,就充了啊。” “……”阮阿桃低声嗫嚅,不满,“明明是我的卡。” 默了一会儿,又说,“那也用不着一次性充那么多呀,又不是要在这里读十年书,而且冲进饭卡里的钱退不出来……” 裴洺却笑,捏她气鼓鼓的脸颊,“平时照着贵的点,很容易就花完了,不想浪费的话,得吃进肚子里啊,阮阿桃。” “这是你的钱。”阮阿桃说。 “我们是什么关系?”裴洺反问,“我的就是你的,阮阿桃,和女孩儿谈恋爱太吝啬,在我这儿是要被嫌弃死的,懂吗?” 阮阿桃被吻额头。 “喜欢你,忍不住想干涉你的衣食住行,我有什么错?” “……”什么意思?裴洺还想再干什么? 阮阿桃忙捂住他的嘴,不准他亲,也不准他再说话,然后看着他的眼睛,“别再做这种事了,我不需要的。” “嗯,知道你不需要,是我非要做的。”裴洺拉下她的手,亲了亲,顺着她说。 阮阿桃何尝不知道,这些东西对裴洺来说不值一提,只是她心理承受能力有限,也害怕自己被得来全不费工夫的东西所迷惑,致使自己有一天迷失自我,向裴洺索取除了爱之外的东西,她想和裴洺之间的关系更纯净一点,至少,不要和金钱挂上勾。 但很显然,她这一次的拒绝并没有让裴洺收手,反而因为她谈判失败,裴洺越来越肆无忌惮。 等到徐嫣然回来的时候,阮阿桃精致得像个被重新打扮过一番的漂亮洋娃娃,可以不穿校服的礼仪课上,徐嫣然一眼认出她身上的裙子是某高奢品牌当季最新款,徐嫣然一直想买,却迟迟买不到手。 阮阿桃呆呆地,心虚到脸红心跳地撒谎,说,“这是……地摊货。” “啊?不像啊……”徐嫣然半信半疑,“做工和质感都很高级。” 阮阿桃真恨不得把裙子立刻脱下来藏起来。 下意识瞥像座位后排的裴洺,眼神凶凶的递过去,都怪裴洺,非要她穿。 裴洺以帮阮阿桃解决偏科问题,查缺补漏的由头,每天把人带回家里两小时,一开始阮阿桃欣然前往,几次之后就开始觉得不对劲,补习结束,裴洺就总有理由留她多待一会儿。 也热衷于给她买礼物,阮阿桃不收,他把东西全放家里,每天阮阿桃被他带回家的时候,就边哄边让她穿上给他看合不合适,然后又亲手把衣服脱下来,把人抱在怀里亲,亲着亲着,变本加厉,自然而然就上了床。 今天礼仪课上穿这条,是裴洺非要她穿着到学校的,在床上的时候,她被操得昏沉,意识不清,听到裴洺低喘的声音。 “要是不穿,礼仪课结束后在教室把你操晕,好不好?” 明明是商量的话,却没有一丝商量的口气。 然后插得更深,顶得更重,逼得阮阿桃不得不松口答应,任他打扮。 19.隔壁校草,姜澈 最近北澈发下通知,一年一度的青少年游泳比赛预备在北澈游泳馆举行。 这是一场选拔赛,成绩优异的人会组成游泳队继续参加省里的比赛,青少年游泳比赛中,裴洺每年都得第一,轻轻松松获得进游泳队的资格,他最近忙于训练,阮阿桃也在学校图书馆勤工俭学,两人处于两边忙的状态。 裴洺今天难得休息,阮阿桃上课期间就收到消息,裴洺要她下了课留一会儿。 阮阿桃下了课被徐嫣然拽走,她匆忙瞥了一眼还在座位上没动的裴洺,就知道裴洺不打算走,铁了心要留她,阮阿桃只好向裴洺投去需要帮助的眼神。 裴洺笑,懒洋洋地指了指她头上小桃子形状的发夹,唇语道:“丢了。” 在楼廊上匆匆解开发夹放口袋里,她心虚地不敢看徐嫣然,撒了谎,说自己发夹丢了要回去找,徐嫣然要陪她一块儿,阮阿桃连忙说不用了,把人遣走,匆匆跑回教室。 刚到门口,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正疑惑,突然被裴洺一把抓住手腕拽到教室里,门关上,裴洺倾身压过来,鼻尖蹭鼻尖,“早知道地下恋那么麻烦,就不该答应你。” 说完,裴洺吻住她的唇,吮吸啃咬,很凶。 阮阿桃被亲软,搂住裴洺的脖颈。 退开嘴唇,裴洺看着她水雾弥散的眼睛,抱起她,又将她放到窗边桌上。 风吹白色窗帘,窗外是一片绿意,湛蓝色的天空。 裴洺身子卡在她腿间,双手杵在她身侧,将她彻底包围。 “吻我。”裴洺说,“继续。” 阮阿桃只好抬手捧上裴洺的脸,缩肩凑过去亲,才轻触,裴洺又匆匆追吻,阮阿桃不由自主往后仰,裴洺便追得更深。 裴洺的手搭到了她腿上,往上移动,钻入裙摆,抵达腿心。 熟门熟路的按揉,阮阿桃被刺激得瑟缩,“唔唔……” 想阻止,却被刺激冲昏头脑。 裴洺指腹压在小小肉核,打圈揉按,阮阿桃拽不开他的手,只好难忍地夹腿。 还好这个教室没监控,否则阮阿桃一定会分心。 裴洺坐上了椅子,要她自己分开腿,再凑过去帮她舔。 舔得够湿,裴洺抬头,懒洋洋看向她,“我硬了,小桃子。” 阮阿桃愣愣的,明明做过很多次,每当这种时候,还是一脸茫然。 “坐上来。”裴洺示意。 “能不能……不在这儿?”她有些害怕。 裴洺便笑,“他们都走了,小桃子,别害怕,没人会看到。” 这栋楼并非上课的教学楼,礼仪课需要一个宽敞的教室,所以是在阶梯教室上课,又是最后一节课,上完课,同学们要么回普通教学楼,要么就是离开前往食堂了。 阮阿桃犹豫了一会儿,裴洺伸手玩捏着她的肉腿,并没有要作罢的意思,只是耐心等着她同意。 裴洺说到做到,第一次那天说再不会不经过她同意,后来的每一次,都会询问她的意见。 阮阿桃偏偏又是不懂拒绝的那种人,何况面对的人是裴洺,她更是不知道该怎么把“不”这个字说出口。 她缓缓挪下桌,在裴洺期待的眼神中,分开腿跨坐到裴洺腿上。 “解开,帮我戴套,然后自己放进去。”裴洺从口袋里掏出避孕套,夹在指间递给她。 粗长肉柱跳出来,阮阿桃握住,帮裴洺戴了套子,提臀,小心地塞进自己湿哒哒的穴口里。 在教室做这种事情,她已经羞得脸红心跳。 窗外有嘈杂的交谈声,教室里却落针可闻,只剩心跳。 吞下去,她瑟缩。 裴洺见她迟迟不动,重重揉按她臀肉,又一巴掌拍上去,留下一个巴掌印。 做爱的时候,裴洺好像很喜欢拍她的屁股,这让阮阿桃感觉到羞耻,感觉自己在被教训。 但因为是裴洺,她可以忍受。 然后她扶住裴洺的肩膀,上下吞吐裴洺的肉棒。 这个姿势进得最深,阮阿桃很快就坚持不住,裴洺便抬着她的臀帮她动。 最后又将她压在桌上操,趴着的姿势,裴洺的手垫在她肚子下,抬起她一条腿压桌上,桌子被裴洺激烈的动作弄得不断后退,吱呀作响。 站立那条腿的腿根被桌子边缘蹭痛了,肯定红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破皮。 阮阿桃的呻吟也溢出来,一声高过一声,被操得眼神痴痴的,口水都流出来,楼下的人都在往食堂走,嘈杂声盖住她的呻吟。 直到窗外夕阳落了,裴洺才肯抽身。 阮阿桃觉得浑身黏糊糊,穴湿得要命,裴洺直接上手把她自己喷的水液引导流出,拿她内裤帮她擦,然后准备丢进垃圾桶。 “……” 阮阿桃想阻止,裴洺便握着,笑,“脏了,还要啊?” “别扔这儿……”阮阿桃一张脸红透。 裴洺勾唇笑,逗她,“行,我带回家,藏起来。” 说完便塞进了裤子口袋。 阮阿桃看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脑袋。 她身上是短款连衣裙,被裴洺带出教学楼时,走路小心翼翼。 此时校园里已经快黑了,徐嫣然给她打了很多电话,因为手机静音,没听到,迅速回一个,然后在走到人渐渐多起来的地方,匆匆和裴洺拉开距离,独自一人跑回教室。 煎熬不安地上完最后一个晚自习,才得以喘息,像往常一样,在她上下车的拐角,坐上裴洺的车。 她有些饿了,裴洺自然知道,今天两个人都没空去吃晚饭。 裴洺直接请了人在家做好,晚自习一下就带阮阿桃回家,吃完饭,才开始补习。 今天折腾过一次,他饭饱神闲,补习就只是补习,临近月考,针对阮阿桃的弱项,他给出建议。 阮阿桃听得认真,这段日子,她越发觉得超过裴洺拿第一似乎是件很难的事情。 从小到大她是自己摸索着学习,很多题目解不开就陷入了死胡同,费劲吧啦才能解开,认识了裴洺,发现很多事情就和面前的题目一样,裴洺解起来游刃有余,她表示羡慕,裴洺不经意透露的信息让她若有所思。 从小裴洺受的是精英教育,光是一道题,就会有人告诉他千百种解法,过程详细,原理清晰,再由他来权衡利弊选出最优解,思维的开拓是在无数名师身旁耳濡目染的情况下,花费了十多年的时间沉淀出来的。 他们成长的环境不同,裴洺有足够的背景底气,也足够有能力,这种现实的残酷让她逐渐认清现实,虽有心超越,但总觉得无力。 这时裴洺会察觉她情绪低落,适当给与鼓励。 “你的进步很大,小桃子这么厉害,没准有一天,真能抢了我的年纪第一。” 无意间透出他的自信与松弛,但语气里似乎有期待。 阮阿桃低头,“我会更努力的。” 裴洺那么用心帮她补习,进步其实是应该的。 她继续说,“就算拿不到第一,我也会努力拿到第二名。” 裴洺笑,把她搂进怀里,“还是拿第一吧,不是很想要吗?” 阮阿桃便点点头,心想,她会尽全力的。 游泳比赛临近。 “桃桃!要不要去看游泳比赛?游泳馆座位名额有限,得手速快才能抢到,真麻烦,去的话我抢两个。” 徐嫣然在课间凑到阮阿桃身边,扒拉着手机屏幕看比赛的消息。 “听说隔壁校的校草也来,那个人可帅了!姜澈,你知道吗?” 阮阿桃摇摇头,本校的人她都还没能认清,又怎么会认识外校的人。 “裴洺代表我们学校参赛,姜澈也是代表他们学校参赛,年年都是他俩争,两个人挺不对付的,不过越是这样,比赛就越是精彩呀!每年这时候,学校的人都要下注赌谁赢。” “是吗?”阮阿桃说。 “对啊!”徐嫣然越说越兴奋,“已经比过两次了,裴洺上一次是险胜,稍有差池第一就要落入他人之手,虽然不是第一只要成绩优异也能进游泳队,但谁都不想服输的,大家都是认识的,再不济也听过名字,姜家是这两年才到咱们市发展的家族,但因为前几辈在京市扎根,家底很厚,初来乍到的势头也很猛,和裴家好像有点生意上的牵扯,挺不对付的,姜家长子姜澈的风头很盛,在我们这儿,以前是裴洺在小辈里最受关注,现在倒有些双方势均力敌的意思。从小我就听说裴洺家里对他期望很高的,上一次和姜澈比差点输了比赛,应该挺不好受的。” 各大家族暗中比较实力,特别是有竞争关系的,连孩子也用来对比,暗中较着劲呢。 阮阿桃回头,悄悄看了一眼裴洺,猝不及防和裴洺对视上。 躲回头,声音低低的,心里却确信,“这一次,裴洺也一定会赢的。” 徐嫣然笑,“虽然我对他不太喜欢,但他代表我们学校参赛,我们都挺希望他赢。” 晚上,徐嫣然垂头丧气地打电话给阮阿桃,说自己没抢到入场券,和阮阿桃感叹了好久那堆人的手速。 阮阿桃此时正在裴洺车里,她家楼下,裴洺刚送她到这儿,电话就响起来,通话内容被裴洺一个字不落听进去。 挂断电话,裴洺问:“你对比赛感兴趣?” 阮阿桃点点头。 对啊,她感兴趣,想看到裴洺赢。 裴洺笑,“入场券,我明天给你,不想让徐嫣然知道是我给的,就说自己抢的。” 阮阿桃很开心,“谢谢。” “光嘴上说说啊?”裴洺挑眉,“我不吃这套的。” 阮阿桃很认真地看着他:“那要亲亲吗?” 裴洺摇头,阮阿桃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裴洺才开口,“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哦……”阮阿桃应。 比赛那天天气很热,烈阳高照,阮阿桃匆匆从图书馆跑出来,手里还接着徐嫣然催促她的电话。 “桃桃,你在哪?怎么还没到啊?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来啦来啦!我已经出了图书馆啦!” 阮阿桃跨下门前楼梯,在林荫道上奔跑,身影小小一只。 疏影斑驳,满眼的绿,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校服裙摆飞扬,奔跑的女孩是青春少女的模样。 彼时她身侧开过一辆外校大巴车,里头有个少年往外瞥了一眼,目光正正落在她身上,饶有兴味地看了几秒,直到少女的身影消失在车尾。 “姜澈,在看什么?”身边朋友拍他肩膀。 姜澈脑海里浮现刚才看到的画面,女孩奔跑的节奏似乐章音符落在他心上,他却笑,“没什么。” -- 加更一章,求珠珠助力一下新书榜谢谢谢谢宝们! 20.你明明听到了 ji le ha i. co m 阮阿桃跑到游泳馆时气喘吁吁,门口停了很多大巴,走下来很多其他学校的参赛人员。 本想绕过去,却发现到处被人站满,她只好在人群中穿梭,热烘烘的天气,她鼻尖沁了汗珠,今天她扎了个好看的丸子头,脑袋上别着个粉色的小桃子发夹,额前有些碎发,看起来很可爱。 今天是男生组的游泳比赛,身边全是高墙似的男孩,见她穿过来,都自觉让路。 阮阿桃边说让一下边说谢谢,渐渐就有些口干舌燥。 然后她就被一个人挡住,她还是那一句:“请让一下。” 对方巍然不动。 阮阿桃抬头,看过去,看到男生略有些冷酷的脸。 她眼神颤了颤,有点怵。 声音软更多,“麻烦你让一下,可以吗?我想过去。” 男生身旁有人玩味地撞他肩膀一下,“姜澈,你干嘛呢?无缘无故挡着人家干嘛呢,见着美女就看呆了?” 姜澈没回答朋友的问题,而是盯着阮阿桃笑道,“北澈的女孩都长你那么可爱吗?” 阮阿桃怔住,没回答。 姜澈?是徐嫣然跟她提过的那个姜澈吗?裴洺今天势均力敌的对手? 真是冤家路窄。请到首髮站powenxue2.com阅读 “你叫什么?来看比赛的吗?”姜澈又问。 阮阿桃想逃,没好气,“你问题好多啊!快让我过去啦。” 姜澈听她一吼,却笑得更开心了,“还挺有脾气。” 阮阿桃蹙眉,立刻转身往另一边钻过去。 徐嫣然就在不远处,刚看到她的身影,向她招手,“桃桃!阮阿桃!在这!在这!” 姜澈看过去,阮阿桃朝着叫她的女孩儿走了过去。 她的名字是,阮阿桃啊,她居然是裴洺最近正在玩的那个女孩儿。 姜澈笑了笑,盯着阮阿桃的背影。 更有意思了。 赛场内嘈杂声不断,随着比赛进行,阮阿桃渐渐屏住呼吸,裴洺上场了。 眼神往看台瞥来,冲阮阿桃自信一笑。 参赛人员做上场准备,将身上多余衣服脱掉。 看台一阵此起彼伏的欢呼和尖叫。 裴洺身上很快就只剩泳裤,肩宽腰窄腿长,腹肌明显,拉伸时四肢劲瘦有力,他个子又高,很完美的身材。 旁边有女孩窃窃私语,“裴洺身材好棒,脸也好帅。” 嬉笑:“他那儿也好大。” “呀!别说啦…” 女孩红着脸打闹起来。 站在裴洺旁边赛道的是姜澈,阮阿桃一眼认出他来,姜澈顺着裴洺的视线找到了她的位置,也盯着她在看。 阮阿桃迅速选择忽视。 身旁有女孩问同伴,说,“姜澈也很帅啊,你没觉得吗?” 阮阿桃的目光始终放在裴洺身上。 比赛开始了,播报员开始逐一介绍本组参赛人员,随着裁判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 从阮阿桃的视角看过去,参赛者在水里翻腾出水花,裴洺暂时领先一点距离,但姜澈追得很紧。 阮阿桃心跳得咚咚咚,紧张地捏着裙摆,紧紧盯着裴洺。 400米男子个人混合泳,最后自由泳冲刺阶段,阮阿桃听着场内震耳欲聋的欢呼呐喊,也不自觉地起身,听到徐嫣然叫裴洺加油,她才跟着喊出声。 场上比赛过程焦灼激烈,阮阿桃的心在裴洺第一个抵达终点时落下,开心地抱着徐嫣然欢呼。 然后情绪平复,看向裴洺。 听着比赛的成绩,裴洺正在场边走,到了位置上取了手机,给阮阿桃发消息。 “待会儿想吃什么?” 阮阿桃看着裴洺对比赛成绩似乎很无所谓的模样,察觉到手机震动,打开手机看到他的消息。 又是第一,怎么感觉裴洺似乎也没那么开心,平淡得不得了。 当然,可以看出他这一次赢得很轻松,或许总是第一的人,对得到第一这种事,早就觉得稀松平常,见惯不怪。 “都可以,你想吃什么,我陪你吃呀。”阮阿桃回。 徐嫣然凑过来看,阮阿桃忙按熄屏幕。 “桃桃,你在和谁聊天啊?都不让我看,藏这么快。”徐嫣然一脸疑惑,想了想,大声吼,“你不会是背着我谈恋爱了吧!谁啊?” 阮阿桃吓一跳,忙捂住她嘴巴,“没有,没有啦!” “然然,我待会儿不和你一块儿吃饭了,我有事。” 说完,阮阿桃扭头就跑了。 徐嫣然觉得她很不对劲。 阮阿桃离开后,齐易斯走了过来,坐到徐嫣然身旁。 徐嫣然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打算搭理。 “徐小姐脾气还是这么大啊。”齐易斯咀嚼着口香糖,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求人办事,不该有求人的态度吗?你爸不是说这周六还要请我家里人吃饭?饭桌上你也准备用这副态度面对我?” 裴洺家的帮助确实解决了徐家当前的麻烦,但也只是点到为止保住了徐家,至于能否起死回生,徐家就不得不求到齐家一些事情。 齐易斯前段时间以此威胁她与他深交,在床上那种。 “睡一次,我帮你救活徐家,很划算,不是吗?”- 阮阿桃按裴洺的叮嘱先到游泳馆外等他。 裴洺定了个餐厅,带她回家换了衣服,把她带了过去。 烛光晚餐,俯瞰整座城市,很有浪漫氛围。 窗外是高楼大厦,层楼林立。 阮阿桃说,“裴洺,你今天好厉害,又是第一。” 裴洺笑,目光淡淡,摇晃着酒杯,“第一和第二,有那么重要吗?如果不是第一,你会对我失望吗?” 比赛后收到的第一条消息,是许清发来的,只简单一句,“你这次表现不错。” 这一次他和姜澈的最后得分差距拉得很大,是碾压。 上一次险胜,得到的是许清的警告,“裴洺,你最近松懈了。” 在裴家人眼里,他失去了第一,也是让裴家丢脸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女孩儿,裴洺总是在想,阮阿桃,我的第一,你来夺走一次吧。 他对永远第一这件事有些倦了,在收到许清短信的那一刻。 作为裴家的孩子,究竟该做到多好,才能得到一句认真的夸奖,而不只是一个平平淡淡的,不错。 他做到第一也只是不错,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八年,真的有点可笑又无趣了。 他就是一个按照裴家继承人的要求定制的冷冰冰的机器人,得到第一,是他该做好的事,所以没有夸奖,只有差点失误后的责备,但人不是机器,没办法制止自己一向规矩的思想突然被刺激到脱轨。 他想输一次,报复性地展示和体会真正的“不错”,尝尝掉落神坛的滋味,但赢他的人,要由他来定。 如果是阮阿桃夺走,他好像被许清指责也不会觉得如何,因为阮阿桃是他亲自教出来的,用来超过自己的女孩儿。 阮阿桃平时迟钝得不得了,此时却瞬间察觉到裴洺的情绪有点不对劲,他从始至终没表现出来多少,依旧和往常一样谈笑风生,偏偏就是有点,不对劲儿。 阮阿桃认真地看着他,“当然不会对你失望啊,反正不论你是不是第一,我都…喜欢你的。” 她越说越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小了下去。 裴洺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眉眼带笑,“我没听清,阮阿桃,再说一遍。” “你明明听到了。”阮阿桃说。 21.宝宝,你是我的 回到裴洺那儿,阮阿桃被他抱在沙发上亲。 以给她入场券的事儿,过分地哄着她往后面塞了个可爱的毛绒绒猫猫尾巴。 裴洺操她,她后面的尾巴就摇动,阮阿桃此时便真像讨好主人的小猫儿似的。 她身子小小的,人也软绵绵的,被裴洺搂着,窝在裴洺怀里,乖顺,听话,柔软,漂亮得无与伦比。 “嗯哼…嗯哼哼……” 阮阿桃闭着那双亮晶晶的眼,嘴唇微张,被操弄到受不住,微微皱起可爱的眉头,整个人有气无力地贴在裴洺身上,脑袋搭在裴洺肩膀,被裴洺晃得身子不断地摇。 阮阿桃书包里的电话铃打断了他们,她迷迷糊糊想要伸手去掏手机接,裴洺不许。 “专心点儿,宝宝。”裴洺说。 阮阿桃害怕是妈妈打来的,可怜巴巴看向裴洺,“万一是妈妈的电话……我得接的。” 裴洺默了一会儿,在和阮阿桃正式开始这段关系前,他取得资料,详细了解过阮阿桃的家庭背景。 阮阿桃父亲在八年前就因沙尘暴意外来袭死在了的沙漠中,而她和妈妈徐珍相依为命,徐珍没有工作,平时靠领取低保和打杂工过活,迫不得已在几个月前带着阮阿桃投奔徐温,阮阿桃的妈妈有精神类疾病,是在八年前确诊的,按时间来看,大概率是因为丧夫造成,以阮阿桃平时和她妈妈通话的频率和对话猜测,徐珍对阮阿桃有着极严重的控制欲,应该是失去了丈夫,所以更怕失去女儿,对阮阿桃的态度是一种病态的看管。 但阮阿桃一直很乖。 至少在徐珍面前,阮阿桃依然还是个乖孩子。 裴洺点头,允许阮阿桃接电话。 “喂,妈妈。”阮阿桃声音很软,很虚,底气不足,“嗯,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了,今天……嗯,老师留堂了,你早点睡吧,不用等我的。” 至今,阮阿桃已因为他向自己的妈妈撒了无数个谎,底线一次比一次低,这是阮阿桃爱他的证据,也是一块明晃晃的公示牌,向他说明,他现在已经可以对她做更过分的事情。 倘若徐珍知道自己的乖女儿现在正和他鬼混,不知会作何反应。 但裴洺此时顾不上思考这个小问题,他现在只想把阮阿桃操个透。 不知道为什么,操她像是会上瘾,他有些痴迷了,对阮阿桃的身体,而这种痴迷让他觉得危险,可又没办法阻绝它在心里源源不断地分泌。 裴洺搂紧阮阿桃,凶狠地在她身体里撞。 笑,“嗯,老师留堂,没操够你。” 阮阿桃通红着脸,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他捣碎,最后彻底被操晕过去。 电话又突然响起,裴洺瞥过去,一个阮阿桃没有备注的号码。 他抱着被操晕的阮阿桃,懒洋洋往后靠,玩着阮阿桃的头发丝,随手取了手机,接听。 “姜澈。”他叫出对方的名字,不是询问,笃定对面的人是谁。 见过一次的号码,他也能记得清楚。 姜家对姜澈的期望大概是,超越裴洺。 所以常年老二姜澈盯他很紧,曾主动打过一次电话给他,在一年前游泳比赛前夕。 而现在,姜澈又打给了他的妞,阮阿桃。 不知道姜澈怎么搞到的阮阿桃的号码,但大概能猜得出姜澈想做什么。 输了比赛,无比迫切地想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雄性动物的敏锐告诉他,姜澈想夺走他的阮阿桃,以此向他宣告胜利。 但,阮阿桃现在是他的,就算以后不要,也不能是姜澈的,毕竟阮阿桃跟过他一场,也是因为他才被姜澈盯上,裴洺觉得自己有义务救阮阿桃一次。 姜澈,那傻逼可真发癫弄死过一个女孩儿,搞得人家破人亡,要不是因为他,姜家也不至于被人拿捏把柄迫不得已将生意重心偏移出京市,不遗余力来和裴家争这一席之地。 这事儿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裴洺他哥裴舟的提醒,恐怕裴家也弄不清姜家突然来此地发展并想取代裴家的真正原因,姜家保他费了些功夫,为了彻底隐藏儿子的过错不得不受人胁迫出离原地,选中了这里,但裴姜两家产业及未来规划相近,一山不容二虎。 说真的,阮阿桃的人生悲催得要命,可现在还这么顽强地活,在裴洺的世界里真算个独特的姑娘,被他本人盯上已经够惨了,不至于还要惨到惹上姜澈那种没下限的人渣真搭上一条小命。 呵,齐易斯当初说玩死她也没人在意,可裴洺操过阮阿桃之后,倒有点怕真把她玩死,玩死了,他大概率会隐约觉得……可惜?在操够阮阿桃之前,他暂时不想让自己有这种可惜的机会,所以在感知到阮阿桃有危险的时候,他对她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保护欲。 他都只是在床上折腾一下这姑娘,姜澈一言不合是真会把刀扎她肚子里。 虽然他不想自诩自己是个好人,但在姜澈这种没底线的畜生面前,他还真算个好人。 裴洺目色暗下来,眼瞳之中有寒意。 对方听到他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突兀地笑了一声。 “阮阿桃呢?” 这么快,连名字都搞清楚了,裴洺冷笑一声,低头看阮阿桃,实话实说,“被操晕了。” “……”对面是沉默。 “有事?”裴洺不耐烦了。 “裴洺,阮阿桃,我看上了,你已经玩过了,也给我玩玩,如何?” 裴洺脸色很阴沉,却笑,“她愿意的话,我这儿没问题。” 我是在玩儿这个女孩儿,但我对她不上心,裴洺向姜澈透露出这个讯息,意在告诉姜澈,从他身边抢走阮阿桃没有意义,更不能算赢他,因为在他眼里,阮阿桃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完全算不上可以通过获得而在他面前炫耀胜利的东西,要抢,就来抢点他在意的东西。 比如,他向来不愿意给别人的第一。 挂了电话,裴洺面无表情把阮阿桃的手机扔远,抱着阮阿桃进了房间。 事实上阮阿桃被姜澈惦记上,让他心里莫名地烦躁。 姜澈什么时候认识阮阿桃的?刚到北澈的第一天就盯上了,还真是,让人不爽。 他走动时阴茎还插在阮阿桃穴里,阮阿桃被颠簸着深顶,又被刺激醒了,察觉到此时的姿势有多危险,像溺水之人攀住浮木一般,紧紧搂住了裴洺的脖子。 “裴…裴洺……啊……” 她的腰被裴洺手臂箍紧,裴洺故意深深地撞。 阮阿桃瑟缩颤抖,戚戚地哭,看向裴洺,发觉他脸色似乎有些阴沉,眼神极冷。 她有些忐忑,以为自己惹裴洺不开心了,手抚上裴洺脸颊,小心翼翼开口询问,“裴洺,你怎么了?” 声音很低,断断续续。 裴洺这时走到了床边,俯身便压着她凶狠地操,发泄心中不爽一般,毫不惜力,操得阮阿桃花枝烂颤。 “宝宝,你是我的。”他声音隐忍,动作狂野,像是要阮阿桃在这样情况下,把这话深深记在脑海。 “知道吗?” 有人和他一样盯上了阮阿桃,因为占有欲作祟,他又问。 操够之前,丢弃之后,都不能眼睁睁看着阮阿桃落到姜澈手里。 阮阿桃点头,尖叫呻吟着答应。 “姜澈刚才给你打了电话,我接了。”送阮阿桃回家的路上,裴洺看着她,突然说。 阮阿桃一怔,脱口而出,“啊?” 她的反应在裴洺预料之中。 车子停下,裴洺把人抱过来吻,车里热起来,津液丝黏,退开,裴洺盯着她双眸,好心提醒,“小桃子,答应我,再有下一次,不许搭理他,不是什么好人。” 22.我男朋友是裴洺(二百收加更) 泳队训练日程加紧,从其他学校选拔出来的人集中在北澈集训,姜澈也在其中。 阮阿桃在结束图书馆的工作后偶尔会前往游泳馆等待裴洺,有几次就在门口碰到了姜澈,她总觉得姜澈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很吓人,所以她总是躲。 而且姜澈还想方设法和她联系,号码换过好几个,阴魂不散,阮阿桃不知道,接了才知道说话的人是姜澈,她匆忙挂断,姜澈又继续打,被她拉黑。 然后姜澈消停了一段时间,最多在遇到她等裴洺时投过来一个眼神,和她打招呼。 阮阿桃时刻谨记裴洺对姜澈的那个评价:不是什么好人。 事后她还旁敲侧击问过徐嫣然,从徐嫣然口中得知姜澈因为人缘好长得帅,在圈子里是花花公子的形象,这两年交往过的女朋友数不胜数,几乎是来者不拒,玩得也很过火,圈子里有名的渣男,看看脸还是赏心悦目的,品性嘛,就说不准了。 不过徐嫣然和姜澈不熟,所知八卦也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阮阿桃听完,觉得还是躲他远点比较好,裴洺都说姜澈不是什么好人了,那姜澈一定不是什么善茬。 临近月考时,阮阿桃复习强度加大,裴洺训练也多,所以两人去裴洺家的频率减少,多数时候是待在图书馆里学习,阮阿桃时不时会开小差偷偷看裴洺一眼,被发现了,又埋头做题。 这一天阮阿桃收到裴洺消息,告知她教练让游泳队队员一起出去吃顿饭,所以裴洺今天就不到图书馆找她了。 阮阿桃便独自待在图书馆学习,时间差不多了,走出图书馆,已经傍晚,她走到教室上完晚自习,走出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 正准备乘上公交,被一群打扮非常御姐范儿的女孩儿围堵住,“阮阿桃是吧?有事儿和你谈谈。” 阮阿桃被带往偏僻角落,扯她手腕一甩,害她撞到墙上,额头被砸痛,又把她堵在墙根。 对面的几个女孩儿身上穿的不是北澈的校服,胸前绣着明番高中几个字。 阮阿桃想不到明番高中的人为何会找上她,正疑惑,正对面一个女孩儿开了口。 “姜澈最近是不是在追你?” 哦,对,姜澈就是明番高中的。 阮阿桃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澈没有在追她,只是在北澈训练而已。 “你装什么傻?姜澈的朋友已经什么都告诉我们了,说姜澈看上你了,准备追你呢。” “……就算,就算是这样,那关我什么事?”阮阿桃声音低低的,对面人多,她势单力薄,难免生怯,可她也得把话说清楚,“何况,我有男朋友了,至于姜澈,我对他不感兴趣。” 几个女孩面面相觑,半信半疑。 最后,其中一个拍着阮阿桃的脸,“你最好是别忘了今天这些话,让我发现你对姜澈有什么小心思,等着瞧。” 对面放了狠话,阮阿桃听着不舒服,但还是淡淡地“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不想惹麻烦,在这种势单力薄的情况下,还是先想办法安全离开才是对的。 然后她试探地问,“谈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其中一个女孩趾高气扬,“滚。” 好吓人,阮阿桃侧身走了,听到身后女孩们的嘲笑,“小沁,你是不是想多了?姜澈向来交的女朋友都是风骚御姐型的,应该不会喜欢阮阿桃这种唯唯诺诺的女孩儿吧?你看她刚才那副模样,缩得跟个鹌鹑似的,多可笑啊。” 被堵这一下,阮阿桃错过了回家的最后一班公交车。 半路,手机铃声响起,陌生号码。 “喂?”她问。 “阮阿桃……” 阮阿桃一怔,匆忙想挂。 对方笑,“我是姜澈。” 阮阿桃皱眉,“我知道!你别再打我电话了,换几个号码了,不烦吗?不管你想干什么,我有男朋友了,我男朋友是裴洺,你明明知道的!” 姜澈的笑很刺耳,像是毫不在乎她在说什么,“我知道啊,但那不影响我对你感兴趣啊。” 阮阿桃一阵无语,然后又听他说,“算喽,不逗你玩了,裴洺喝醉了,你要不来接一下他?” 23.必须是他 今天游泳队成员确实在一起吃饭,阮阿桃没怀疑姜澈口中所说是真是假,她刚才拨了几个裴洺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听,本就有些心慌。 “他在哪?” “加个微信吧,我给你发定位。” 阮阿桃没办法,只好同意好友申请,定位很快发过来,她打车过去。 姜澈在路口等她,阮阿桃下车,开口就问:“裴洺在哪?” “我带你去找他。”姜澈笑。 阮阿桃握紧手机,跟在他身后走,不知为什么,明明周围人那么多,她却心乱如麻。 直到姜澈把她带进了一个夜总会,阮阿桃有点怵,左看右看,“你怎么带我来这儿?” “吃完饭大家都想放松一下,来玩儿啊。”姜澈伸手,想拉她,被阮阿桃躲开了,“你没来过这种地方?裴洺也没带你来过?” 阮阿桃咬着牙,没说话。 然后姜澈又带她走了一段路,推开一个包间的门,里头热闹非凡,烟味酒味呛鼻,特别难闻。 男女都有,但阮阿桃没有面熟的人。 跟着走进去,目光扫遍,没看到裴洺身影,第一时间就想走。 刚转身,被姜澈拉住,“才刚来,怎么就走啊?裴洺出去透气了,待会儿就回来了。” 阮阿桃挣脱他的手,缩着往后退,“我出去找他!” 那边有人留,“阮阿桃是吧?裴洺的女朋友嘛,我们都是一个游泳队的,整天看到你在游泳馆等他的,别害怕啊,我们又不是坏人。” 阮阿桃半信半疑,又被姜澈抓住手腕,拉着走过去坐下。 有人给递过来酒,阮阿桃推辞,一直劝,气氛哄得很高,所有人都在附和姜澈的话,“来都来了,喝完这一杯就让你出去,行吧?” 即便收到过警告,阮阿桃也不善于把人想得太坏,很容易轻信别人,她想走,心一横,仰头喝了。 她酒量不行,可以说是很差,刚喝下去,胃里就烧得难受,而且……这杯酒好像不对劲儿啊…… 起身,如惊弓之鸟,“我……我喝完了,可以走了吧。” 说完,姜澈对她笑,她却被吓坏,强撑意志匆忙起身忙往外跑。 眼前模糊,脚步虚浮,意识昏沉,她摇摇脑袋妄图清醒过来,可总感觉身后全是阴森森的笑。 她全身都在发抖。 脑子好晕,门开,突然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抬头,看到裴洺阴沉的脸。 应该是他,必须是他。 她如释重负,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有点想哭,鼻尖一酸,流了眼泪,然后怯怯地伸手抱住裴洺的腰,整个人都贴上去依偎,下意识缩在裴洺怀里藏起来,“裴洺……”她刚才好害怕。 然后终于再撑不住,迷迷糊糊地彻底晕过去,被裴洺阴沉着脸眼疾手快揽住身子。 有人意味深长地笑,“这么会黏人?裴洺,你搞她的时候她也这样黏人吗?” 姜澈也笑,“这么漂亮,还那么天真,果然很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骗啊…刚才,让她跟着我走就乖乖跟着走了,酒也是,没什么警惕心就喝下去了,自己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好玩,哈哈。” 阮阿桃身上穿着北澈校服,还背着书包,显然是在回家路上就被叫过来了。 裴洺嘴角扯出一抹笑,嘲弄之意尤甚,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是啊,黏人,也蠢得厉害。” “就喜欢这样儿的,既然叫都叫来了,你不介意我们玩玩吧?”姜澈身旁的人两眼放光,猥琐问道,“还是你刚才只是口嗨,舍不得啊?” 刚才,姜澈言语试探过裴洺对阮阿桃的态度,得到裴洺的回答后大概是还觉得不够相信,想方设法把阮阿桃直接弄过来要他证明了。 裴洺抬手抚住阮阿桃的后脑勺,目色冷淡,轻轻抚摸了两下,阮阿桃已经不省人事,但他早已习惯性在阮阿桃钻进他怀里的时候揉她的脑袋。 随后冷笑,俯身把失去意识的阮阿桃抱起来走过去,放到那边沙发上,像丢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挑眉,坐在阮阿桃旁边,俯身拿起酒杯,食指压着冰块闲散地转,另一只手轻轻搭在阮阿桃肩上,笑得很无所谓,“可以给你们玩。” “不过,被别人碰过的东西我不会再要,想要她,你们就给我找个新的玩玩,否则……” 他停顿,目光淡淡地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定在姜澈身上,脸上还是看不出喜怒的笑,“后果自负。” 他这样一说,在场的人反而怔了一下,犹豫起要不要真的上。 谁不知道裴家的东西从不让人染指,若是阮阿桃现在已经没跟裴洺了,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弄她,偏偏现在裴洺一看就还没玩够,暂时没有不要阮阿桃的想法,最主要的是,他们确实暂时找不到阮阿桃这样儿的和裴洺换,如果他们现在碰了阮阿桃,还真不知道会如何。 不是说阮阿桃对裴洺有多重要,只是,裴洺现在在兴头上,还没有更换的目标,那他们就动不得。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裴家赋予了裴家准继承人不可估量的权利,裴洺口中所说的后果自负,绝不是在场的人能吞下的恶果。 没有人会因为一个迟早要被厌弃的玩物赌上自己的前程和家族的未来,只为了一时之快。 明明等以后,裴洺不要她的时候,接过来玩几天也可以啊,所有人偃旗息鼓。 连姜澈都只是回个笑,裴洺真愿意给的话,这事儿可就少了许多趣味了啊,颅内兴奋感一下就被迫削弱了不少。 不过…刚才看到阮阿桃这样黏裴洺的样子,姜澈脑海里不断浮现阮阿桃对待他时那种冷淡的态度,还真是,天差地别啊。 分明他也不差,为什么不管在哪个方面,都要低裴洺一等,就连无意中看上的女孩儿,都要被裴洺捷足先登。 真是,憋屈。 他看向角落的朋友,对方收起刚才一直在偷偷录像的手机,朝他点了一下脑袋。 既然裴洺不在意阮阿桃,他只能另找乐子,看看当裴洺的真面目被一点点揭露,阮阿桃看清这个人,还会不会对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死心塌地。 让阮阿桃自己主动离开裴洺,似乎比他从裴洺身边抢走她有趣多了啊,他比谁都清楚,像裴洺这种人,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失去对所有物的掌控,和他一样。 时时低人一等,姜澈对裴洺很是痛恨,让裴洺不爽,演变为他人生里的一种扭曲乐趣。 场子静了许久,裴洺开口,“既然你们想不到合适人选,我把她带走了。” 说罢,他将酒一饮而尽,抱起阮阿桃,笑着,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不过是出去透透气,给没电的手机充个电的时间,姜澈就把人给搞过来了啊。 他低头看着怀里昏睡过去的阮阿桃,目色渐渐深下去。 24.睡奸 阮阿桃半梦半醒,只觉得四肢有些麻木无力。 她嗅到裴洺身上的味道,熟悉的柑苔香,安心地贴在裴洺胸膛。 又陷入昏睡。 再次有一点儿意识,是察觉到自己的衣服正在被剥光,昏暗的房间,一点儿光也没有,手脚都被绳索捆紧,在床上,完全动弹不得。 药力影响,她今夜的记忆断断续续,现实和想象,都分不太清楚。 裴洺来带走她了吗?她是被裴洺带走的吗? 当时脑子一片空白,被吓得瑟瑟发抖。 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裴洺今夜真的出现了吗?还是她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的最后幻想? 脑袋好晕,好痛,眼睛被蒙住,嘴巴也被胶带封住。 此时正在绑住她的人,是裴洺吗? 可是如果是裴洺的话,为什么要绑住她呢? 她好想叫裴洺的名字,确认此时在身旁的是不是裴洺,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强迫自己的嘴巴开口说话。 这种未知的恐惧让她颤抖,特别是这个人正在对她进行捆绑,而她却只能被迫接受,连拒绝都难以做到。 …… 这样的处境,越想,越觉得可怕。 这里也绝不是她从前到过的地方,味道不一样,湿冷阴暗,之前嗅到的那股淡淡的柑苔香,都似乎成了假象。 裴洺打上最后一个死结,冷着脸在黑暗中听阮阿桃哼哼唧唧的声音。 她的身子在不安地扭动,嘴里发出声音,像是正在挣扎着想要说话,出口的却是“嗯嗯哼哼”的呓语。 听不清晰。 阮阿桃不够听话,他必须给她一个教训,所以把她带到了半山别墅,层林密布,天然的囚笼,准备在这里,让她长长记性,以后,再不敢和姜澈说一句话。 打完最后一个结,他才悠闲回起齐易斯的消息。 齐易斯让他问问阮阿桃,徐嫣然的各类喜好。 裴洺此时没心思管他的事情,只是知道,齐易斯和徐嫣然搞过一次之后,正在想方设法搞第二次,徐嫣然拿了好处就不再愿意,他急得上蹿下跳。 徐嫣然一看就不是像阮阿桃这种容易拿捏的女孩儿,齐易斯招惹她,必然要废一番功夫。 裴洺欣赏着阮阿桃赤裸身体被囚禁在半山别墅地下室的模样,回复齐易斯:现在,她没办法回答。 然后便将手机关机扔到一边,注意力回到阮阿桃身上。 他触碰着阮阿桃的身体,从紧皱的眉眼,到鼻尖,嘴唇,下巴,脆弱的脖颈,然后往下,乳尖,指甲刮瘙着她白嫩的肌肤,小腹,再抵到她腿间,抬起她的腿,手掌撑在她腿弯,圆润的臀暴露在眼前,也露出她的穴,轻轻掰开那处嫩肉,俯身,薄唇裹住肉核,在黑暗中舔吮嘬吻。 第一次尝试睡奸,他莫名有些兴奋,期待阮阿桃的反应。 黑暗中,头脑昏沉,半梦半醒间,阮阿桃的身体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刺激,她咬紧牙,哼唧半天。 谁在舔她? 绑她的人。 不要…… 身体反应诚实,在他灵活的口活下,阮阿桃猛地喷了一股水,浇了他的唇和下巴。 湿透了。 阮阿桃备受刺激,一阵不受控的颤抖痉挛后,喉咙里短促地哼出一声模糊的声音,喘息都害怕得在发抖:“不唔……嗯哼。” 裴洺目色滴墨一般,黑冷。 却笑,很短,声音居高临下流淌下来,他在黑暗中俯视。 阮阿桃瑟缩着说不,不知道现在在弄她的人是谁,这就对了。 他伸手,并指狠狠捅进她湿漉漉的穴,抠挖刺激,阮阿桃扭着屁股想逃,他压她腿弯的动作加重,制止她的动作。 还没醒吗?被这样弄都醒不了,还敢轻易信姜澈的话被骗去乱喝别人给的酒吗?当着那么多陌生男人的面。 目光瞥向阮阿桃身旁,摆满的鸡巴,各种尺寸,各种形状,各种材质,长的,短的,粗的,细的,笔直的,弯曲的,螺旋形,锥形,常规的,有凸起的,自行发热的,会发光的,震动频率极大的,让她先吃哪个呢? 被舔,被手指插,她的身体都是有反应的。 被无数的假鸡巴捅,她也该是能意识到的才对。 她会怕吧。 如果今天不是他把她带走,他的小桃子面对包间里那么多垂涎欲滴的男人,该瑟瑟发抖成什么样子? 抱住他的腰时,躲在他怀里藏时,叫他的名字时,可怜得要命。 她当时就意识到了吧?那些男人都在姜澈的教唆下迫切地想吃掉她。 —— 加更一章! 25.在恐惧与不安中高潮 2w8 9.co m 好不爽啊。 因为她对姜澈的轻信露了面,又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对他做出那么亲密又可怜的举动,勾起男人该死的性欲,导致她被更多人盯上了。 现在要帮她挡住更多人了,在场的,没有一个是阮阿桃这样的女孩儿能招架得住的纨绔子弟。 裴洺的手指捅得更深,屈指,用力按压阮阿桃的敏感点,刺激得阮阿桃臀肉在颤,突然又涌出一股水液。 他玩味地“嘶”一声,喷那么多水,就这么讨操? 真不愿想,倘若是那些男人看到她这副样子,该有多兴奋,她一定会被他们一次就玩死。 裴洺太阳穴突突直跳,心里燥意不断攀升。 他掏出自己的,在她逼上磨,狠狠压嵌进入腿心,重重地擦过,然后又用鸡巴拍打她瑟缩的小穴。 忍不住想,认得出来嘛?阮阿桃,现在是我在磨你的逼。 喘息加重,莫名兴奋。 他边磨边松开阮阿桃的腿弯,伸手随手抓了一个假鸡巴,阮阿桃的腿往一边倒下去,身子侧躺,他插着阮阿桃的腿心,盯着龟头蹭过的小穴。本文首发站:la yu zh aiw u.xy z 随手拿的那根假鸡巴很长,也粗,上面有很多圆形凸起,第一根就让她吞这种,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了。 但,这本就是惩罚,就是要她受不了。 裴洺喉结滚动,目色滴血一般,将假鸡巴的顶端怼入阮阿桃的小穴,他看到阮阿桃的穴口瑟缩了一下,似乎在抗拒第二根鸡巴的靠近,但这阻止不了他,裴洺狠心一下子将它怼了进去,深深插入,看着阮阿桃被刺激到痉挛的模样,更加兴奋地压着自己的磨阮阿桃腿心,手上那根也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出入。 阮阿桃不停地扭动身子,想逃,明明紧闭着双眼,却在不安地哭泣,嘴巴也被黑色胶带捂住,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刚才磨她穴口的人是谁?现在插入的人又是谁?为什么她的腿间会有两根鸡巴同时出现? 不要…… 逼她喝下那杯酒的人有好几个,他们当时垂涎欲滴的眼神深深烙印在脑海,让此刻的她越想越怕。 是他们吗? 裴洺…… 救救我…… 彻底昏睡前见到的人,真的不是裴洺吗? 不,不可以的,必须是他,只能是他。 她不要被包间里的男人碰,更不想吞吃他们的鸡巴!她害怕,恐惧。 两根,现在有两根鸡巴贴在她身上。 她被吓坏了,瑟缩不止,颤抖哭泣。 阮阿桃戚戚地哭,半梦半醒间伸手去推,碰到的是在她腿间磨逼的那根,手心触碰那一瞬间,她察觉到磨逼的动作停顿一下,但这样的放过是短暂的,一阵粗喘后,那个人更用力地顶她腿间敏感的肉核,压着肉柱重重撞上去。 穴里的那根,好冰,也好粗,像大章鱼的触角,有无数的吸盘贴在她的阴道,每一次抽插,都磨痛她的穴肉,甚至已经蹭到她刚才才被手指刺激过的敏感点。 她受不了了…… 快感一波接一波,冲击着她本就不清醒的大脑。 灵魂在尖叫,不要……不要再蹭她腿心!也不要再进入了! 她挺腰,喷潮,泉水一样涌出来,咕噜噜。 裴洺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阮阿桃越想逃,裴洺越要让她逃不掉,深深记住此刻的感觉,在恐惧与不安中高潮。 继续,打开头顶的白炽灯,看清楚她此时的模样。 发丝凌乱,清纯的脸蛋,被泪水淹没。 小桃子发夹也被她的脑袋蹭到折断。 明明,现在还只是刚开始而已,惩罚的前奏,她就可怜成这样。 还不够。 裴洺的怒意还没有消减分毫,谁让她不听话,警告她的话,她却当做耳旁风。 裴洺想玩点更刺激的,他的视线扫过地下室那一排冷冰冰的人形机器人。 十几年前在科技馆接触到机器人,从此便产生了浓厚兴趣,在他建议下家族产业支线延伸出一条,也触碰到机器人研发领域,短短几年,科技发展突飞猛进,这一批是当前国内最先进的机器人。 如今人工智能已经发展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在黑科技的加持下,这一批机器人完全可以自主完成高难度的复杂动作,每根手指上都装配了传感器,可以获取所触碰物体的详细信息,让它们加入进这场惩罚游戏,或许会更加有趣。 毕竟,他的两只手一时拿不下那么多假鸡巴来惩罚她。 —— 26.犹如困茧,亦或是蛛网上的蝶 阮阿桃感觉自己被包围,无数黑手朝她袭来,人影重重,她眼睛被蒙住,听力就变得异常灵敏。 脚步声,好多,在向她靠近。 不要!不要过来! 她的心里在吼,可靠近的人影全都听不到。 裴洺将她穴里的假鸡巴抽了出来,带出无尽的水液,湿漉漉地蹭她前面,又顺势将自己硬痛的肉棒塞了进去,填满她,两根鸡巴换了位置。 机器人分布站在床边,按照他的设定学着他的动作,拿起假鸡巴磨她的身子。 有一只机械手抓住阮阿桃的胸部揉捏,举起假鸡巴戳她乳肉,一下一下,也有机器人拉她的手握着撸动假鸡巴,就像在撸动它们的一样,嘴巴没有被放过,一个机器人跪在床头,将一根很粗的塞进她嘴里,模仿口交的动作,双脚也被合拢,有一根在她双脚脚心插…… “这样,你会舒服吗?” “好软的胸。” “把鸡巴插进你的嘴巴,好吗?” “好美,你好美。” “……” 机器人在和她交流,冷冰冰的机械音,但阮阿桃因为太过恐惧听不出任何异样。 阮阿桃快疯了…… 四肢都不受自己控制,彻底被周围的人影完全掌控。 每一寸肌肤都被抚摸,被蹂躏,而她被身体里的那根撞得上耸,震颤! 又一根,抵到她后穴,她灵魂在震颤。 不可以!怎么可以进那里!不要! 可那东西还是缓慢地捅进去了,那一刻她以为自己要死掉! 她数不清自己身上贴了多少根鸡巴,也数不清现在正在对她做这种事情的究竟有多少人,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在无助地哭泣,灵魂正在一点点碎掉。 可他们不准备放过她,沉默地继续对她的折磨。 多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啊!”她终于被刺激到崩溃,猛地睁开双眼,惊醒过来。 可被眼罩遮住,只依稀透了些光,视线被遮挡,什么都看不到。 现实,似乎比看不清的梦境还要可怕。 她比刚才还要清晰地感受到有无数的手在触碰她,抓住她的手腕,手臂,乳肉,腿……她动弹不得,还有各种各样的鸡巴在她身上蹭动,后穴里的尚且还未轻举妄动,可女穴里那根,始终撞得疾风骤雨! 他们的手像牢笼,紧密地束缚她的身躯,令她无论如何都逃不脱。 手脚也被绑住,抗拒也只能从喉间溢出不满的呻吟。 犹如困茧,亦或是蛛网上的蝶。 她边高潮喷水边拼命摇头,“唔唔!唔唔!唔!” 身下泥泞,湿了一大片,甚至被操尿,颤抖着流水,她此时只能任人宰割。 她在做徒劳的挣扎,无声地说不要,不要,不要! 泪腺崩坏,流不尽似的。 她终于被操醒了,意识到这一点,裴洺嘴角噙笑,挺胯奋力地撞,故意要她彻底散架一般,沉沉的双目盯紧她脆弱不堪的模样,红绳绑紧了她,挣扎间皮肉被磨到红透,每一寸肌肤都被他和这些机器人被蹂躏得好可怜。 涸辙之鱼。 她一定很想呼救吧?她知道自己现在该求谁吗? 裴洺伸手,扯掉她嘴巴的黑色胶带,让她叫出来。 阮阿桃被操得花枝烂颤,嘴巴突然被解除禁锢,猛吸一口气,恐惧感将她包围,急喘,深呼吸,许久才缓过来,第一句说的是,“不要!” 紧跟第二句,“求求……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声音无助到极点,脆弱可怜,断断续续,颤抖到咬字都不太清晰。 双手无助地绷着,因为被绑住,又想挣开,双手呈现散开的花形。 全身都在颤抖,却被操到受不住拼命仰头,露出脆弱的脖颈,眼泪挂满了脸颊,下巴,脖颈。 底下又痉挛着喷了一股水。 “我有……有男朋友了…他…他是裴洺,你们认识的!求求你们……”她哭,抽抽搭搭,“求求你们,不要对我做这种事情……” “不要碰我……呜呜呜。” “裴洺……我男朋友对我很好的,你们想要什么,我男朋友都会给你们的……求你们放过我……啊嗯,呜呜,放过我吧。” 好可怜。 真的好可怜。 “裴洺,呜呜呜呜,裴洺……” 一声声唤裴洺的名字,这一刻她一定无比期盼他像救世主一样降临。 裴洺都被她哭软了心肠,心里涩涩地闷着,像被她一声一声无助的哭腔捶打在心脏。 脸上带着邪恶狂妄的笑,心里却突然有个声音再制止他,“够了。” 惩罚到此为止,她太可怜了,再继续下去,她会被吓死的,她向来是个可爱的胆小鬼啊,这种事情,本就会让她吓破胆的。 裴洺深深呼了一口气,出声叫她,声音隐忍低沉,“小桃子。” 阮阿桃一怔,顿时茫然地扭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像溺水之人拼命想要抓紧浮木,她此刻无比想要抓住裴洺,给惊恐不定的自己一些安全感。 裴洺笑,俯身吻她的唇。 阮阿桃抽泣,“裴洺,裴洺……” 双手颤抖着触碰裴洺的手臂,抓得很紧,不肯松手。 裴洺沉沉呼吸,又安抚似的亲吻她的脸颊,亲吻她的鼻尖,用牙齿叼开她的眼罩,亲吻她湿漉漉的双眼。 阮阿桃的眼神脆弱得厉害,眼睫颤动,双瞳震颤着观察周围的一切。 陌生的环境,那些人是假的,鸡巴也是假的,裴洺是真的。 她颤抖未止,神色未定,瑟缩着躲在裴洺身下,“让他们走开,裴洺,求你,让他们走开,我只要你,只要你。” 裴洺吻她的嘴巴,很淡地“嗯”了一声,问:“你知道吗?今天,你差点就要被他们这样对待了。” 阮阿桃颤抖得更凶,她知道裴洺在说什么,她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接姜澈的电话,再也不敢相信姜澈的话,再也不敢喝他们给的酒了。 “我…我不敢了,裴洺,我以后一定离那个人远远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连名字都不敢再说。 裴洺看着她的眼睛,“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带走你了,宝宝。” 阮阿桃心都在发抖,哭着点头,一直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我记住了,再也不敢了。 裴洺很满意她的表现,也不忍心看她再担惊受怕,立刻命令那些机器人退开,回到原位。 阮阿桃哭,后穴那根被抽出,落在臀边,周身全是,她被淹没在假鸡巴里,裴洺慢悠悠地抽插着她湿滑的穴,给她解开绑住身子的红绳,慢条斯理,居高临下。 他声音低低地,问:“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阮阿桃惊魂未定,只知道哭着摇头,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回答不上来。 绳索解开,裴洺把她捞抱起来,她身子软得要命,瑟瑟发抖,小心翼翼地搂紧了裴洺的脖子,整个人缩进裴洺的怀里,藏起来。 27.发烧 阮阿桃此时又像个小小树袋熊挂在裴洺身上,生怕自己坠落地上,无比依赖裴洺。 这个姿势进得极深,每当裴洺抱着她操的时候,她都要痉挛多次,刚才受的惊吓太大,此时再难忍,她也抱裴洺很紧,不敢松手。 因为药效还未完全消散,整个人面部表情有点痴痴的,知道是裴洺抱着,才肯迷迷糊糊闭上眼睛,嘴巴被操得闭不上,微张着呼出热气。 穴在瑟缩,裴洺操得好深也好重,又硬又大的肉棒狠狠擦过媚肉,撞入她身体里,顶到花穴最深处,挤出一股股的蜜液。 阮阿桃哭喘急促,一下一下被撞得快要厥过去。 可又不敢真是沉睡,生怕刚才的噩梦再次降临,她不要再经历了。 夜幕暗沉,山中大雨,地下室湿冷非常。 阮阿桃却浑身滚烫,她被吓坏了,或许药物也有影响,又光着身子受了冻,夜里发起高烧。 裴洺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体温异常,将人抱出地下室时阮阿桃还黏糊糊地贴在他身上,神志不清,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她太远。 这时候不能再让她受冻,下山路途遥远,很难保证途中会不会又出现什么意外。 裴洺只是要走开打个电话联系私人医生,阮阿桃都战战兢兢生怕他脱离视线,嘴里一直在呓语,“裴洺,不要走,不要离我太远。” 声音很软也很弱,让人听着就忍不住心疼。 裴洺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女孩儿示弱,特别是阮阿桃这样的软妹,可怜兮兮求人的时候,让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大概是真的,坏蛋也有心软的时刻。 他轻轻抚摸阮阿桃的脑袋,很有安抚意味的动作,坐在床边,听着外头爆裂的雨声,凶狠异常地砸在密林之中,风吹树叶哗哗啦啦,他低声哄她,“宝贝,别怕,我不会走,也不会离你太远。” 阮阿桃小声地抽泣了两声,点点脑袋,发丝很乱,一张脸是很脆弱的漂亮。 裴洺温柔地帮她弄开脸上的发丝,静静地看着她,然后拨通电话。 偏偏半山别墅远离城市,在城市西南方的一座大山中段,雨下得太大,常伴随泥石滚落,私人医生考虑到雨夜进山太过危险,委婉表达了自己恐怕难以前往的意思。 裴洺看着阮阿桃高烧不退难受至极的样子,心里攀升燥意,甚至比刚才生气时更甚。 一时忘却了往日和善亲人,彬彬有礼的伪装,阴沉着脸问,“我听说,最近蒋医生所在的医院职位变动很是频繁是吗?蒋医生是想往上爬一爬,还是多些假期陪陪老婆孩子?” 裴家人一向说一不二,裴洺的父亲和哥哥也身居高位,惹怒裴洺,裴家人想要弄自己,易如反掌,既然背靠裴家人做事得了不尽其数的好处,自然要做好时刻当牛做马的准备,是自己一时糊涂了,背靠裴家越爬越高有些得意忘形,竟会真的觉得裴家小儿子一向谦逊有礼不谙世事,在这种情况下拒绝他的要求,一不小心真不把他的要求当回事儿。 裴忠和许清的儿子,政界商界两手抓的家族,狐狸配狐狸生的种,从小耳濡目染父母的亲历,自然该是个更狠的角色才对,那副阳光谦逊与人为善的模样,不过是他的伪装,只是现在他还处在学生时代,再阴狠,也只能时时收敛,不宜过早显露锋芒。 裴洺若真起了心思,真有可能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反应过来,蒋民瑾只好应下裴洺让他进山的要求。 裴洺得到想要的答复,又转而笑了起来,似乎刚才说那番威胁话语只是说笑,说那句话的那个人也从未出现过。 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这个世界上,少数人拥有着大多数人的财富和地位,不过大手一挥,轻易便能将普通人的命运玩弄于鼓掌。 蒋民瑾听到裴洺在询问如何让发烧的人暂时好受一些,耐心回答后,蒋民瑾意识到裴洺现在正在照顾一个病人,事无巨细的询问,可以听出裴洺从未做过这种照顾病患的事儿,但态度极为认真,只为了让被照顾的人能舒服一些。 真不知是谁,让裴洺暴露伪装,大动干戈非要他冒雨夜里入山中。 想必裴洺此时正在照顾的人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 阮阿桃似乎陷入了梦境。 很小的时候,她也有过一次高烧不退的情况,那一次也和现在一样头晕脑胀眼花缭乱。 身体上的痛苦让小阮阿桃受不了,哭成个小小的泪人,父亲守在她身旁,也是像现在正在照顾她的人一样仔仔细细地用热毛巾为她擦拭身体,然后用被子捂住她,让她发汗。 母亲急坏了,在一旁低声哭泣。 阮阿桃热得难受,浑身没劲儿,热烘烘的像在蒸笼里,无助地哭,神色迷离地看着裴洺,恍惚以为自己还在小时候,眼前的人影是父亲,这种脆弱的时候,她好想念爸爸啊,作为备受宠爱的女儿,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撒娇卖萌在父母面前委屈不已,好像获得父母的安慰,能缓解一点身体上的难受,“爸爸……爸爸……” 可怜的小女孩儿,听清她在说什么,裴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俯身凑近阮阿桃的脸蛋,用鼻尖蹭她的鼻尖,测她的体温,还是很烫。 而且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居然看着他叫他:爸爸? “宝宝,乖一点儿,医生很快就来了。”他被她唤得心上软乎乎的,轻声哄她。 —— 虽迟但到的医生“朋友”来啦!哈哈哈 28.雨下了一整夜(百珠加更!) 雨下了一整夜,雨声袭入半山别墅内部,响起空旷回声。 吊针水期间,裴洺陪了一夜,手被阮阿桃紧紧抓着。 阮阿桃不让他走,他就鬼使神差地留下来。 心里该是担心的,却告诉自己只是单纯觉得她可怜才熬了一夜观察她的身体情况,还真把她当宝宝一样看待。 阮阿桃醒来的时候浑身无力,难受地动着昏沉脑袋,连掀开眼皮都觉得沉重,干涩的嘴唇动了动,“水……哼呜,要水……” 裴洺刚趴在她身旁眯了一会儿,就被她动静弄醒,抬头,俯身凑在她耳边听她在说什么。 听清,起身要去给阮阿桃倒水,却发现自己一旦要离开,阮阿桃就不安至极地攥紧他的手指。 实属无奈,只好用毯子裹紧阮阿桃身子,抱着她下楼。 阮阿桃小小一个缩在他怀里,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被他喂着水,好不容易睁开双眼,眼神却有些空洞无力,只静静地盯着他看。 裴洺笑,“醒了?” 阮阿桃点点头,说:“裴洺,你昨夜一夜没睡吗?有黑眼圈……” 裴洺轻笑,敢情她刚才是在观察他因为熬夜状态不佳的样子,低头暧昧地蹭她鼻尖,体温降下来了,“是啊,没办法,得照顾病患嘛。” “都是因为我。”阮阿桃低下脑袋,说。 真乖,乖得要命,缩在毯子里,真像个乖宝宝。 裴洺看她这样儿,简直心都要被萌化了。 “是啊,都是因为你,你烧得体温那么高,人都烧傻了,一直抓着我叫爸爸,”裴洺玩味地笑,逗她,“真叫得我父爱泛滥。” 阮阿桃立刻瞪大双眼看他,不可置信,“我!我才没有这样叫你啊!” 缩肩,说:“我只是梦到小时候啦,迷迷糊糊中以为看到爸爸了……” “不管,反正你当时是冲着我叫的。”裴洺笑,“乖宝宝,再叫一声我听听?” 阮阿桃揪毯子把脑袋也藏起来,声音弱弱的,“才不要,你是裴洺,是阿桃的男朋友,不是阿桃的爸爸。” 爸爸妈妈都是叫她阿桃的。 真可爱,一本正经的,一逗就会害羞,把自己藏起来。 裴洺把毯子拉开,凑上去吻她,阮阿桃被迫扬起脑袋,脑子在一点点恢复清醒状态,猛地想起,昨夜她外宿啦! 一夜未归,妈妈应该很担心她! 她突然抬手推开裴洺胸膛,喘着粗气,一惊一乍地说:“裴…裴洺!我昨晚没回家!” 裴洺盯着她的嘴巴,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阮阿桃神色慌张,又急切地说:“妈妈,妈妈会担心我的,她……她醒过来看不到我,会吓坏的,你快点儿送我回家吧!” 外头雨声很大,她也意识到现在自己身处何处了,外头丛林密布,从落地窗外看出去,是雾层缭绕的山峰。 现在下山,该是不够安全的吧,可她不得不赶紧回家,妈妈会发病的,如果知道她竟然敢在外和一个男生留宿的话。 眉头蹙起来,眼神慌乱。 裴洺碰上她脸颊,“没事的,我用你手机给她发过消息了,说你昨夜住徐嫣然家,今天一早要去参与学校校外实践活动。” “妈妈不会这么轻易相信的,哪有什么实践活动啊?而且外宿,她本就不允许的。”阮阿桃情绪低落,忧心忡忡。 “谁说没有?只是你从来不报名参加。”裴洺笑,“别担心,你妈妈那边情绪挺稳定的,回复让你玩得开心。” 阮阿桃还是担心,又听裴洺说,“不信的话,看看你手机啊。” 阮阿桃便又后知后觉地点点头。 等拿到手机,她缩在沙发上看完妈妈的回复,这才长舒一口气。 这两天是周末,天气预报说雨要明天中午才有可能停。 看着手机,突然跳出一条消息,发来消息的人,是姜澈。 阮阿桃一怔,突然应激似的把手机丢了出去。 裴洺就坐在她身边,看到她的反应,嘴角却噙上一抹笑意。 “姜澈对你,好像很感兴趣啊。”他盯着阮阿桃,说。 阮阿桃瑟瑟发抖,又趴过来抱住他的腰,躲进他怀里,“坏人,他是坏人,裴洺,你帮我赶走他,求求你。” 听她这样说,裴洺抬手玩着她的头发,笑着答应,“好,会帮你赶走他的,小桃子。” 阮阿桃点点头,脑袋在他肩颈处蹭动。 裴洺抚摸她的脑袋,像在抚摸一只听话的小猫咪。 阮阿桃断断续续说明了昨天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事无巨细,从在学校第一次见到姜澈以后的所有事儿,全都一五一十告诉裴洺。 裴洺盯着她额头的伤,目色幽幽的。 然后,在阮阿桃的注视下,裴洺打开阮阿桃手机和姜澈的对话框,姜澈发过来的消息,竟然是约阮阿桃出去单独见面啊。 他抬手,触碰阮阿桃额头上的青紫,指腹轻轻摩挲,“还敢去见他吗?” 阮阿桃突然意识到自己额头上有点疼,缩了缩肩膀,“我,不去。” 随后,裴洺将她手机上姜澈的联系方式删除拉黑,“以后陌生的电话不要再接。” 阮阿桃又点点头。 阮阿桃几乎二十四小时和他待在一块儿,姜澈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她,再加上现在阮阿桃怕姜澈怕得厉害,根本不会允许姜澈靠近,恐怕远远见了,都要立刻躲起来。 就是要这样的效果,裴洺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阮阿桃,是他的。 吃过午饭,阮阿桃才知道别墅里不止她和裴洺两个人,看到年纪大的长辈,她有点笨笨地和那个人打招呼,蒋民瑾探究的眼光让她极不适应,听了自我介绍,她才知道蒋民瑾是昨夜冒雨来帮她打针的医生。 她又笑得甜甜的说,“谢谢。” 吃过午饭,蒋民瑾离开回了房间,也不怎么出来活动。 冒雨下山很危险,在裴洺的劝阻下,她被说服同意在山中住两天。 午休时她迷迷糊糊听到裴洺打电话的声音,对方似乎是齐易斯,阮阿桃还听到裴洺说起明番高中几个字,太困了,昨夜折腾得没睡好,补觉补起来没完儿,她又昏睡过去。 “解决完这几个人,我给你徐嫣然的信息。”裴洺对齐易斯说。 齐易斯彼时正准备出去嗨,一听,立刻婉拒了狐朋狗友的邀约,开始查刚才裴洺口中那几个女孩儿的家族信息,然后悠闲地回了个:“ok。” 不过是几个不起眼的人物,裴洺并不屑于亲自动手,只是她们不知死活动了裴洺的人,总要吃点苦头,齐易斯想,那他就勉为其难找人吓一吓这几位不知天高地厚无意中踢到铁板的笨蛋吧。 他本来就擅长做这种事,裴洺算是找对人了,这也是裴洺第一次找他做这种事,他可得把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 很多徐嫣然的透明信息他能查到,可很多东西,还得从亲近的人口中听到才算真,得让裴洺把阮阿桃带出去见见亲自问清楚才行啊。 29.对,就是这种时刻 晚饭时间,裴洺逗她,阮阿桃就不好意思地笑,想给裴洺夹个菜,但余光看到蒋民瑾,她又迅速坐得板板正正,收敛起脸上对裴洺甜丝丝的笑意。 蒋民瑾毕竟是长辈,这种时候,她很拘谨的。 傍晚,阮阿桃翻出自己书包里的试卷摆在桌上,“裴洺,在这儿待着好无聊哦,手机也没有信号了,我们一起来做作业吧。” 裴洺刚才在楼下看到她挤眉弄眼地示意他跟她上楼,同意后就被她拉着上了楼,本还以为她要和他做点儿有趣的事儿,白兴奋了。 无奈笑了声,“你让我陪你上楼,就是为了做作业?” 阮阿桃点点头,刚才吃过晚饭,客厅里还有蒋医生,她有点儿放不开,想和裴洺说说话,可又顾忌长辈在,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上了楼,只有裴洺和她两个人在,轻松了好多。 她实话实说,“楼下有蒋医生在,我想和你说话,却总是有点儿不自在。” 裴洺坐到座位上,把她抱腿上坐着,便笑,“那我赶他走?” 阮阿桃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还是忙道:“那怎么行?!不不不,不是你告诉我的吗?现在下山太危险了!” 她低头嗫嚅,“麻烦蒋医生冒雨上山给我吊针水,我已经很愧疚了……” 不敢再在蒋医生面前说话,大概也有这个原因,她觉得是因为她才害蒋医生和他们一样困在半山别墅的,蒋医生一定很心烦吧。 裴洺一眼看穿她在想什么,自从发现蒋民瑾的存在,阮阿桃就是一副拘束的模样,活脱脱一个老实本分的孩子,很乖巧的女孩,在长辈面前不敢放肆那种类型,还有着因为天真导致的不必要的善良。 这种纯粹的善良在他们的世界非常少见,像他们这种人,不把对方吃干抹净就算好的了,更不会有心思去体谅别人,商人之心就是重利,剥削是他们天性,满心都是算计与博弈。 裴洺盯着她,笑得很明朗。 蒋民瑾帮她打一针,换一个别人奋斗十几年都得不到的光明前途,多划算啊,等下了山,蒋民瑾就能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她其实根本没必要对蒋民瑾愧疚,这只是一笔裴洺和蒋民瑾都心知肚明的交易而已。 不过阮阿桃这种天真无知导致的不必要的善良,看起来倒也挺有趣的,新鲜。 裴洺抚摸她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你怎么这么天真?让人……” 他停顿,没再说下去。 阮阿桃偏偏脑袋看他,笑眯了眼睛,很干净的笑眼,“什么呀?你怎么说话说一半。” 裴洺的指腹摩挲着她因为笑而鼓起的小小苹果肌,就是突然让人有些不舍得残忍地毁坏她天真的世界了,让她一直这样天真下去,他能做到吗?如果一直在她面前伪装下去,骗她一辈子呢? 一辈子…… 第一次莫名生出这种想法,害得裴洺一时有些愕然。 微微蹙眉,低头自嘲,裴洺,你在想什么,你的人生是被规划好的,不允许有任何差错的,就连将来要和什么人在一起,都是板上钉钉的,哪里由得你选择? 享受了家族给的一切,就要做好承受王冠之重的准备啊。 一向循规蹈矩的思想在分叉,他必须保持清醒立刻纠正才行。 应该像一开始决定好的那样做啊,玩够了就把她丢掉,这才对。 嘴角扯出一抹笑。 他抬头,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定定看着阮阿桃,像是非要看出一个答案,一个有关于为什么他会在面对阮阿桃的时候产生这种危险想法的答案。 渐渐地,在阮阿桃的视角里,裴洺脸上的表情冷下来,双瞳变得有些深邃失焦,像是陷入了沉思,可又因为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究竟是多难的难题,能让他想这么久都想不明白呢?阮阿桃抓住裴洺抚摸她脸颊的手,偏了偏脑袋,讨乖地笑着,蹭了蹭裴洺的手心。 “裴洺,你在想什么?想不出来的话,就不要再想啦。”声音很软,安抚人不安的心。 对,就是这种时刻,她够乖,总是突然以这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柔软他的眼神,净化他不堪入目的心思,然后将他从燥意丛生满是肮脏的密林中拉出来,弄得他的心生出止不住的波动,让他突然就觉得欺负她是在作恶,让他这种铁石心肠的人都生出罪恶感,让他不想对她太过分,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阮阿桃现在就像一只家养的猫咪,在蹭他的手心,没人能对这种弱小又睁着天真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小动物无动于衷,他此时只想心无旁骛地揉揉她的脑袋,只因为觉得她可爱。 —— 裴,你动心了我只能说。 30.国王游戏(加更!) 既然上了楼,又怎么能单纯只是陪她做作业呢?那太无趣了。 “玩个游戏好不好?”裴洺揉着阮阿桃的脑袋,“你赢,我陪你做作业,我赢,你陪我做想做的事儿。” 阮阿桃疑惑,“玩什么游戏呀?” “国王游戏,玩过吗?”裴洺与她对视,勾着她的眼。 阮阿桃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裴洺笑,“在国王游戏中,国王的命令是绝对的,拥有创立一切规则的权利,被国王指定的人,要按照国王的命令做任何事。” 他圈着阮阿桃,单手打开抽屉,取出一副牌。 挑出一张王,以及一张红桃A和红桃2,翻到桌上。 裴洺的手掌压在叁张牌上,静止不动了。 裴洺迟迟没有动作,阮阿桃又收回目光,看向裴洺,发现裴洺刚才就一直在盯着她看,刚想垂眼,裴洺吻了上来。 他开始打乱桌上叁张牌的顺序,手臂遒劲有力,手掌很大,指节修长。 阮阿桃被吻得后仰,但被裴洺圈在臂弯扶住,她缩了缩肩膀,裴洺的舌已有要溜入她口中的趋势,忙推了推裴洺肩膀,“嗯唔,裴洺,不是说要玩游戏吗?” 是要玩游戏,可是一对视上,这么近的距离,呼吸都变得暧昧,看着她润泽的唇,就开始肖想亲上去的体验,感受她的柔软。 裴洺想,这不能怪他,要怪阮阿桃这副样子太惹人垂涎,游戏还没开始,就害他把持不住。 他还想亲,滚了滚喉结,挑眉示意她看向桌上打乱了顺序的纸牌,“桌上现在有叁张牌,一张王,一张红桃A,一张红桃2,你和我各抽一张牌,在王被你我其中一人抽到的前提下,抽到王的人,有权利命令对方做任何事,当然,别忘了桌上还剩有一张牌,它是属于国王的,所以国王发出命令时,也很可能是在对自己挖坑。” 他笑,“要小心,国王也可能会中招啊。” 阮阿桃听懂了,点了点脑袋。 伸手取了一张牌藏在手心,裴洺也抽了一张,同时看牌,裴洺抽到了王,将牌从眼前移开时,视线里出现阮阿桃认真看牌的模样。 刚开始,要慢慢来才有趣啊。 “国王要发布命令了,小桃子。”他嘴角上扬,很恣意的笑,“红桃A…” “红桃A”刚出口,阮阿桃很明显地在他怀里颤了一下,当下了然,是她抽到了啊。 “脱掉自己的上衣。”裴洺继续说完整句话,然后玩味地盯着阮阿桃看。 阮阿桃抿唇,捏紧了手里的红桃A,指节用了点儿力,显然气不过自己运气这样差,这么容易就输了一局。 裴洺不想陪她做作业,心里在想什么,阮阿桃此刻也知晓了,裴洺想脱她的衣服,想欺负她,想和她做爱。 一开始,她根本想象不到裴洺会这样重欲,明明昨天才那样子疯狂过,今天还是要继续。 阮阿桃曾听同学们说过裴洺不近女色,这些年来从没和任何一个女孩儿谈过恋爱,还说他薄情寡性人从花丛中过都能片叶不沾身,谁知道一谈起恋爱,居然是个做不够的色情狂,总有办法哄着她脱光衣服,每时每刻都要抚摸亲吻进入她的身体。 眼神赤裸,态度悠闲,让人乖乖受他摆布。 她不过犹豫片刻,裴洺却已有些等不急,开口时笑得很坏,“你自己不愿意自己脱的话,我也可以代劳。” 阮阿桃把红桃A放到桌上,耳朵就已经红了,“我还是…自己来吧。” —— 接下来让小情侣玩点儿涩涩小游戏叭!毕竟下了山要开始走剧情洒狗血了……就是说,珍惜这口甜肉哈哈 31.掌控 阮阿桃穿了件短体恤,撩起来一脱,胸乳就白嫩嫩地暴露出来,胸衣穿得很素,是纯白色,双乳被挤拢,中间是一道深深的沟壑。 裴洺尝过她奶子的味道,含住的时候,很香。 他眼神太赤裸,阮阿桃伸手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自己的胸,欲盖弥彰的动作,什么也挡不住。 “继续。”裴洺笑了笑,说。 阮阿桃点头,在裴洺打乱顺序后又抽一张。 这一次,被命令脱了裤子。 “……” 一连输了好几次后,她身上一丝不挂,单手捂胸坐在裴洺腿上,裴洺却穿戴整齐。 “再来。”阮阿桃突然起了胜负欲,她不信自己真的一次也抽不到王,要一直听裴洺的命令。 裴洺笑,答应,“好,再来。” 还是没抽到王。 阮阿桃表情丧丧的,裴洺却笑得很是幸灾乐祸,凑到阮阿桃耳边,声音低沉,“宝宝,身上被脱光了的话,我得好好想想还要你做什么了。” “话说,你自己碰过自己的小逼吗?” “我要你,在我怀里……自慰给我看。” 他呼出的热气洒在耳廓,让阮阿桃的耳朵被搔得痒痒的。 在他不依不饶的眼神中,阮阿桃只能愿赌服输,伸手,往身下探去。 阮阿桃没自己弄过,但被裴洺舔过,知道刺激哪里会让自己舒服。 身子又格外敏感,不过随便揉弄了几下,就忍不住哼哼着夹腿,在裴洺怀里缩了缩身体。 裴洺看着她,伸手覆上她的手背,加重了她揉按的力度,五指插入她指间交错,和她的手一块儿触摸那片软嫩的地方。 阮阿桃终于受不了了,喷了一股水液。 下身湿濡,阮阿桃有些无措,抬眼看向裴洺,裴洺便吻住她的唇,夸她,“宝宝好棒。” 什么好棒?自慰也可以被夸奖吗? 阮阿桃的唇齿间弥漫着裴洺的味道,很好闻很好闻的柑苔香,由于空气原因,似乎增加了几分冷冽。 她被吻到有些缺氧,脑袋发懵时,裴洺宣告游戏继续。 莫名其妙地,她又被裴洺含住了乳尖。 裴洺轻车熟路地用虎口卡住她白圆乳肉,往嘴里塞,叼住她乳尖用牙齿轻轻地磨,阮阿桃受不住,瑟瑟发抖,眼泪也被逼出来,却不敢轻举妄动。 一旦动了,就要被扯痛。 阮阿桃只好低低地哭,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被裴洺狠心逗弄。 然后她双乳上留下很多深浅痕迹,乳尖被玩得有些不堪入目的红肿,轻轻碰一下都痛。 裴洺终于肯放过她的胸时,她搂住裴洺的肩膀,抱住他撒娇,“裴洺,我不要再玩这个游戏了。”她总是输,一次也没赢过。 裴洺却只是抚摸着她的脑袋,埋头在她颈侧,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淡淡的味道,“我还没玩够,小桃子,游戏一旦开始,不能喊停,怎么能你说不玩就不玩了呢?这才不过起个头而已,得玩尽兴了才行啊。” 阮阿桃神情戚戚,只好不情不愿又被裴洺引导着去抽牌。 这一次终于幸运了一次,她翻过牌看牌面的时候,眼睛里有侥幸,眼神亮了亮看向裴洺,“我抽到了!裴洺。” 裴洺凑过去蹭她鼻尖,声音都很暧昧,“嗯,宝宝想命令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阮阿桃立刻捧开他的脸,自己又躲得远远的,说,“我……我们结束游戏吧!做作业。” 裴洺眯了眯眼,眼神狡黠,“不要。” 阮阿桃一怔,气鼓鼓,“你怎么这样!我每次输都愿赌服输听你的命令的!” 裴洺拉下她推拒自己的手,一扯,将人扯得更近,眼神中侵略意味十足,困兽一样造出囚笼,要将她关进去一样,“结束游戏,不行,做作业,可以,一次命令我两件事,太贪心了吧,小桃子。” “……”阮阿桃沉思了一下,看样子,裴洺今天是非要拉着她玩儿这个游戏一整晚了,她尝试过了,却根本没办法阻止他,每拒绝一次,裴洺眼神中的侵略意味就重一点儿,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吃掉了,她有点胆怯,只好恹恹地妥协,应,“好吧。” 很多时候,她都发现裴洺是个很强势的人,虽然只是哄着你做某些事情,却总是能让你被他掌控,无力逃脱,只能妥协。 裴洺抱着她满足她要写作业的命令,却不允许她穿衣,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胸膛贴上她的脊背,手臂揽住她的小腹,另一只手,搭在桌上,下巴搁在她肩膀。 完全被束缚的姿势,藤蔓一般缠她很紧,阮阿桃赤裸着身体,根本没心思读题,裴洺的手还在她小腹轻抚,弄得她好痒。 这样子,怎么静心做作业嘛! 感觉刚才好不容易赢得的一次机会,反而被用来折腾了自己。 小腹一呼一吸都好紧张,她声音糯糯地发出来,“裴洺……手别动啦。” 裴洺笑,“摸摸都不行啊,又没做什么太过的事儿。” 阮阿桃说:“我痒……” “怎么哪哪儿都这么敏感。”裴洺懒洋洋地开口,不是询问,而是带着愉悦的感叹。 他喜欢阮阿桃身体上的敏感,觉得很有趣。 当下生了坏心思,裴洺的手就往上游移,“那我手该放哪?” 他掌心蹭了蹭阮阿桃的胸,“这儿?” 阮阿桃瑟缩了一下,刚才双乳都被他弄得很可怜,现在一碰就发痛。 听到裴洺一声愉悦的笑,手又使坏往下走,指尖慢慢移动到她腿间,插入她白嫩肉感的腿心。 “还是,放这儿啊?”裴洺又问,笑得好坏,“放这儿的话,小桃子不是更没心思认真做作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