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处(1v1半强制)》 糟糕 昱清懒懒掀起眼皮看向半跪在床边给她按摩小腿的男人,只有道貌岸然四个字的评价。 手腕被皮革束缚着,如果不是这样,她真的就上手扇这张脸了。 荆予有着四分之一的斯拉夫血统,五官说不出的立体精致,攻击性极强的浓颜,因为他浅金泛灰色的眼瞳冲淡了几分强势。 平时在生意场上游走,他会特意收敛些锋芒,端的是矜贵淡漠,但在面对昱清的时候,特别是床上,他丝毫不收敛,每次都让昱清感觉被欲海裹挟吞噬。 刚才要不是她哭着喊小腿抽筋了好痛,荆予是不会停下把她压在身下的动作的。 越想越气,她冷声嗤道:“混蛋。” 荆予头也不抬,掌心缓缓揉捏着她的小腿肚,语气不变轻声应着:“嗯。” “畜生。” “嗯。” “滚开。” 荆予手掌下滑,紧紧圈住她的脚腕,拇指在她踝骨上不轻不重地摩挲,抬眼看向她,微敛的眉心松开,低哑着声音说。 “混蛋、畜生,我都认,但滚开。”他顿了一下,嘴角勾起,昱清看着他的眼眸,像是望进一潭死水,漾着丝丝缕缕的冷意。 “清清,这辈子都不可能。” “哦,不滚开行啊,那能先把这玩意儿解开吗?”昱清懒得理他这番话,示意他解开她手腕上的皮带。 荆予没应声,松开钳制住她脚踝的手,俯下身,整个人笼罩住她,衬衫扣子松到腰腹处,肌理分明带着青筋的肌肉半隐半现。 先天基因好,自己又从不懈怠锻炼,即便昱清很厌恶他这个人,也不得不客观承认,他硬件条件实属顶级。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昱清眉心,轻点昱清的鼻尖,另一只手向上,咔哒一声解开了皮带。 看着束缚出的青紫痕迹,荆予眸色渐深,一时不备被昱清狠狠推开。 昱清飞速窜下床,光着脚一溜烟儿跑到门口,地板上铺满了厚实的羊毛地毯,她甩开门,看着还是一副处变不惊样子的荆予单手支在床上,脸上挂着个不咸不淡的笑。 “你不滚我滚!” 撂下这句话昱清就跑路了。 跑路到了一楼餐厅。 毕竟别的地方,荆予在这,她也跑不出去。 中途还遇到了陈文澈,这个跟荆予一样心黑的男人,她轻哼了声:“好狗不挡道。”陈文澈噙着吊儿郎当的笑在宽阔的扶梯上侧身让路。 坐在餐桌边,她泄愤一般嚼着嘴里的牛排,自从遇到荆予,就是糟糕,非常糟糕。 昱家式微,她那个好爸爸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她当一个趁手的工具送出去,出去喝酒还被贱男下药。 跟荆予再度重逢就是那个糟糕的夜晚。 情欲如同一团灼热的火把她吞噬,昱清狠狠掐着虎口保持着仅存的清醒理智,噪杂的环境裹挟着热浪向她袭来。 瞥见有人朝她这边走过来,昱清咬牙,紧握住一个玻璃酒杯,等图谋不轨的人过来就摔碎,让他见见血。 紧盯着前面,她一个不留神被后方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整个人被轻松转了个圈看向来人,昱清眼神微滞,原本就昏昏沉沉的脑子更加迷糊。 荆予?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眼前的男人敛着眉,表情很冷淡。 哪怕光线昏暗、身体状态不佳、多年未见的情况下,昱清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凡是见过他的人,都不会忘记。 此刻他的眼神很冷,像是带着冰碴的威士忌,直接单手揽住她的腰把她从卡座上带起来,站至他身边,他看了眼昱清明显不对劲的状态,没有选择开口。 跟在他身后的人揣揣不安,斟酌着该怎么说话,这是京市最大的娱乐场所,跟很多产业都有着明里暗里的合作,荆家现在的掌权人回国,好不容易动用多方面关系让他高抬贵眼瞧上一瞧。 没想到一进来就出了这档子事,下药这种腌臢事在这种场所出现确实避免不了,但也不能让这成为这位贵人的第一印象啊。 更何况,他是不相信荆家掌权人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这么关切,他又不是什么会善心大发的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俩人关系匪浅。 “荆总……”男人语气带着讨好,刚喊出这两个字,荆予施舍给他一个眼神,细密的眼睫在灯光时不时的映照下和金灰眼眸泛着冷冽。 荆予带着怀里站都站不稳的女人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跟着的黑衣助理微笑替他说出了那句话。 “找出下药的人,一切还有余地。” 昱清此刻已经有些神智不清,紧偎住荆予,他身上有着琥珀檀香味,让人感觉像是陷入一团深沉的幻境迷雾,而后被一本厚重的书传来的药感檀木味指引。 “沉默巨着?”昱清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荆予垂头看了看她,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他身上的香水名。 “嗯。”他轻声回应,揽着她的手不放,很快到了外面停着的迈巴赫普尔曼上。 司机和保镖默契地没有跟上车。 陈文澈手里夹着根烟,猩红一点在昏暗的环境下若隐若现,烟雾缭绕遮住他冷峻的面容,看向对面跪在地上神智不清的男人,眼神没有一点温度,说出的话也很冰冷。 “给他灌了药关在这个屋子里,找几个大汉来,也加点药,配个医生过来看着点别把人玩死就行。” “不是爱下药吗?” 说完就徒手掐灭了烟,把烟头按在门上,捻了捻指腹,走了出去,全然不顾身后的哀嚎。 他是荆予的特助,生意场上游走,平时有些见不得光的阴事都经他手替老板干了,今天这男的,算他活该。 磨(微h) 昱清回忆着那天晚上,药物促使她的理智被吞噬,只记得男人紧紧禁锢着她的手臂,炙热的体温,修长手指探进穴道的快感和自己的湿润与崩溃。 重逢被下药的那个夜晚,他们并没有做,是荆予用手指帮她纾解的。 她的记忆是她控制不住一个劲儿地蹭荆予,扯开上衣姿态放浪地用奶子蹭他坚硬的手臂,手揽着他的脖子不松开在他耳边哼哼:“好难受,帮帮我。” 荆予像是没办法了,一把拉过她跪坐在真皮座椅上的大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表情淡漠,好看的眉头蹙起,像是无奈极了,问她。 “你想我怎么帮你?” 最后好像还是自己受不住了眼睫湿润拉着他的手摸自己,用他的指腹揉阴蒂,手指抽插抚慰小穴。 第二天清醒过来后还挺不好意思的。 她不知道是,在这之前,荆予眼神晦暗不明按掉了私人医生的通话界面,告诉他,不用来了。 看着小声呻吟已经自己控制不住揉奶手掌下滑自慰的昱清,一只手钳制住她在揉奶的手,手腕还无意似的在她丰盈的乳肉上压着转了一圈。 另一只手止住她下滑正欲伸进内裤里的手指,逼她抬头跟自己对视,一字一句问她:“我是谁?” 不满快感被打断,昱清抬脚想踢他,被他用肘弯轻松夹住,语气不满回应:“荆予。” 荆予露出一个极浅的笑意,一把拉过她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身下性器早已硬起,面上还是一副浑不在意的神情,钳制住她的手松开,转而握住她的手腕。 就这样,缓慢地带动着她的手心揉弄自己的奶子,力道忽轻忽重,乳头立起,让昱清感觉像是在飘忽不定的小舟上。 荆予另一只手抚上她左边的奶子,揉了揉乳肉又用指尖捏了捏挺立起的奶头,如愿听到了昱清的喘息。 他手上动作不停,大掌把她两边奶子聚拢在一起揉弄,听着她泫然欲泣的呻吟。 昱清左手揽住他脖颈控制住自己瘫软的身躯,裙子被卷至腰间,薄薄的内裤被她一直用小穴蹭荆予的膝盖的动作卷边到穴缝,卡在里面,快感一波一波涌上来,荆礼西裤上都洇湿出一小片深色。 “嗯…好舒服…”昱清正自己玩的不亦乐乎,突然被托住屁股抬起来,茫然抬头,眼神潋滟带着水光,不解又委屈。 荆予像是严厉的师长惩罚顽劣的孩童,冷声说道:“不经允许就想蹭着我到高潮?”一只手托住她臀部,拢住奶子的手心轻扇了一下乳肉,莹白的乳波微荡。 “呜…”昱清轻声呜咽,药劲上头,又被打断动作,对面男人还冷着个脸,让她倍感委屈。 “…不要你了。”她说着就要挣脱开他的怀抱,臀部下方托举的手松开,顺着往上扣住她的腰,把她紧紧按在怀里,昱清感觉到了硬物抵在穴上的触感。 荆予单手按住她,小幅度往上顶了一下胯,鸡巴隔着布料戳在她已裸露出的阴唇上。奶子也严丝合缝压在他身上,他另一手沿着她的后背,指尖滑过、轻点、最终用手掌扣住她的脖颈。 动作轻柔捏住她的后颈肉,用指腹揉捻,语气缓和了点,贴在她耳边用气音问:“不要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顺着她的耳垂、下颌、侧颈,落下一串细密的吻。 昱清仰起头,感觉身下的性器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弄着她早已湿润不堪的穴口。 这微乎其微的快感满足不了她,她瑟缩了一下,把手探下去,还没碰到就被荆予握住。 ……他什么时候感觉到的? 昱清气极了,自己都难受成这样了,这个男人还这么磨着自己。她不耐烦开口:“你不行的话就给我找个别的男人行不行?” 荆予听到这句话,没回应,而是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单片的酒精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动作不急不缓,手指修长,手背青筋明显,有力又性感。 然后没等昱清反应过来就嘶拉一声彻底扯开她的内裤,两指并拢插了进去。 穴口已经足够湿润,昱清被迟来但充足的快感袭上来,双手揽紧眼前人的脖子,低头看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的小穴,手指进进出出,带着缠绵的水声。 荆予的另一只手依旧牢牢扣住她纤细的腰肢,逼迫她只能像抓住落水浮木一样攀附在自己身上。 “啊…别掐…”昱清抑制不住地吟叫,荆予拇指和食指掐揉她敏感的阴蒂,一根中指伸进穴道,不住地抠弄,淫水几乎顺着他的手流下,价格不菲的西裤沦为两人欲望的垫压,深了一大片。 “现在还说不要我吗?”荆予动作慢下来,手指抽出,在穴口打着圈的磨,低着声音问,像是昱清不回答的话,就不再动了。 “……要。”被欲望冲昏头脑,口不择言起来,“求你……” “叫我什么?” “荆予。” 听到这个称呼,荆予敛起眉心,掐起她的下巴逼近她,隽美精致的五官凑近她,吸引力极强的眼眸看着她,像是要被漩涡吸入,语气带着诱导和不满说:“不是这个。” 昱清的头脑短路了一下,小声开口带着试探,喊出了小时候两人还没决裂时她经常喊的那声。 “哥哥?” 伴随着这声哥哥,荆予的手指再度插入小穴,动作很快、力道很重,但是很爽。 “…呜,好舒服,哈…啊。”昱清得到了满足,呻吟声也变得甜腻起来,勾得荆予的鸡巴更硬了,腰后的手掌松开,又抓住她的手,按在早已坚硬如铁的鸡巴上。 昱清被手心突如其来的硬度和温度灼了一下,想松开却被荆予抓着手紧紧按在上面。 他的声音带着情欲,性感又磁性,诱哄着她:“清清,解开。” 解开的一瞬间,鸡巴迫不及待弹出来,昱清又被吓了一下,血统基因的优势也在这方面显现了。 她不是没有过性生活,只不过荆予在她遇见过的尺寸里,实属top1。 再然后就是荆予用我帮你你也要帮我的说法,哄着她给自己撸,两人用对方的手自慰。 荆予一手插穴揉蒂,另一手也不闲着,揉弄着她的奶子,唇凑近另一边,呼出的热气让昱清瑟缩了一下,朝着挺立的奶头吹了口气然后一口含住,又吸又舔。 到最后,昱清已经在他手上泄了几次,他还没有要射的意思,她带着哭腔抱怨:你怎么还不射啊……” 两只手心酸痛,根本懒得动,到后面全靠荆予自己抬腰顶胯在她两手圈住的温暖手心冲撞。 只不过为何这段记忆在昱清那里变成了她缠着荆予要帮忙,都归功于荆予床上床下的两模两样。 抵触 昱清看着手腕上的痕迹,吸了口气,在心里痛骂荆予,床下表现得那么禁欲疏离,床上可着劲儿折腾她。 她到底为什么会认为那天晚上是他大发慈悲帮助自己呢? 拧着眉头思考的时候,余光看到陈文澈慢慢悠悠走向大门的身影,她喊住他。 “喂。” 陈文澈转过身,挑了下眉,单手插兜懒洋洋问:“在叫我?” “不然呢?”昱清没好气回道,如果不是这个陈文澈,她前几次的跑路计划都能很好实行。 “那天晚上……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陈文澈闻言伸手指向自己,一副你问我这个?的表情。他怎么能知道那么清楚,他只知道在他处理完下药那个人之后,老板让他送一套女装过去…… 说实话,他替荆予阴过人讨过债,甚至在国外的时候还跟黑手党火拼过杀过人,就是没替他给人买过女装。 “这个我真不知道啊。”陈文澈无奈摊手。 昱清嫌弃地看向他,正欲开口刺他两句,就看到荆予过来了。 此时的他衣冠楚楚,长身玉立,皙白手指正在扣着袖扣,他的皮肤冷白,表情总是冷淡疏离的,但那双金灰眼眸里的一点波光又像含了情,勾人看的更多,像是要不自主跌进去似的。 “金玉其外。”昱清小声嘟囔,站起身就要走开。 这幅模样的荆予总让她回忆起那天晚上清醒后的场景。清醒过来已经是次日清晨,她处于荆予名下别墅之一。 尽管两人少时决裂,她还是无法忽略他的帮助,所以一开始她是真的想感谢一下他然后就走的。 谁知道这人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坐在她对面头也不抬,骨玉般的手指握住一根钢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对她说。 “昱小姐,你现在走了,昱家还是会把你原封不动再送到我这里。” “什么意思?”昱清眼神锐利起来,甜美精致的脸上此时显得如同阴霾密布,她的长相是很能迷惑人的,青春期叛逆的她总能在发生破坏的时候率先被撇清关系。 那时的同学评价说她长了一张干起坏事很方便的脸。 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该不会那个老东西跟荆家攀上关系然后把自己当工具人给荆予了吧? 被当作没有人格的物件随意摆弄人生的感觉太差了,让她想起十三岁时母亲去世,那一圈道貌岸然的人玩笑般的话语,他们对昱正初说。 “升官发财死老婆啊,昱总。” 昱家不同于他们,是半路起家,所以他们心底始终带些瞧不起和讥讽,昱正初也没有因为这带有冒犯的话翻脸,轻飘飘揭过。 恶心,令人作呕。 荆恒,荆予的父亲,当时也在,连带着荆予,他没什么表情,他一直都是如此,好像没什么东西能入他的眼。 十三岁的昱清从此记恨上了那些人,连带着之前关系还算不错,还会追着喊哥哥的荆予。她知道那句话跟荆予没有关系,几乎等于连坐。 荆予的母亲在他出生的时候难产去世,此后荆恒也没有再娶,那么那句“升官发财死老婆”是不是也对应着他们呢。 从此便是单方面的决裂,她没有再理过荆予,荆予也没有主动找过她,可能在他的眼中,根本算不了什么,只是小孩子幼稚的赌气绝交。 两人同处一所私立中学,荆予比她高了两届,哪怕刻意不去理他,荆予天之骄子的身份背景和完美的皮囊,身边人也会经常讨论起。 那时的她很抗拒听到这个名字,这些抵触有些莫名其妙,如果是因为听到那句恶毒话语时他也在现场,似乎成立的并不科学。 但一个人的心思和情绪是不能用科学来形容的,那是不可控的。 她想,可能是从小认为完美无缺的邻家哥哥,并没有那么好,甚至踩到了自己雷池的落差感。 变故发生在两年后,荆氏总裁荆恒没有任何预兆的自杀了,偌大的商业帝国留下的继承人只有一个刚满十七岁的独子荆予。 跟荆氏有关系的没关系的都虎视眈眈,荆予在这个节骨眼毅然决然地出国了。 在荆氏快被分噬殆尽的时候,四年后又以雷霆手段抢夺了回来,让那些趁人之危的全数归还并付出代价。 那时的他二十一岁,彼时的昱清没有在京市,大洋彼岸留学的她自然也听说了这些事,少时逃不过,长大后还是总能有意无意听到他的讯息。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荆予放下手中的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反应。 淡漠、疏离,又好像什么事都在他掌控之中,昱清最烦他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有病啊?打什么哑谜?”昱清不再客气,恨不得伸手上去薅他衣领。 荆予看着她像炸毛的小猫一样,嘴角弧度几不可闻上扬了一下,正色道:“还是跟以前一样。”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听这话昱清更来气了,冷笑一声说:“你好意思跟我提以前?” 说完这句带刺的话昱清转身就走,关门的力道很大,但书房的门板经历过特殊处理,摔门力度再大也不会发出很响的声音。 这更让昱清心里窝着口气无处发泄。 衣物被换了新的,是条无袖连衣裙,很贴身,布料也很舒服,就是—— 她内衣裤呢? 昱清此时才发现自己是真空的。 她原地跺脚,再次折返。 荆予听到声音,手上把玩着钢笔,抬眼看向气呼呼的昱清。 她咬牙切齿问:“我内裤呢?” 荆予顿了一下,想起昨晚陈文澈确实只送了衣裙,并没有贴身衣物,而昱清自己的内裤早就被他撕开了个口子,还混合体液,早已报废。 荆予轻咳一声,正经的不像昨晚思考片刻后把那片小小的布料放进西服口袋里的他。 “昨晚做了那些事,自然是不能穿了,是我考虑不足,等会让人送来。” 绅士的话语,无可挑剔的态度。 昱清不由自主回忆起了昨晚,好像是她缠着要他帮忙来着,思衬着,气焰消下去,说:“我要出去买。” 荆予站起身走向她,压迫感极强,轻转了一下名贵的腕表,腕骨突出,说:“可以,下午我陪你去。” 书房上方挂着一个别致的吊钟,能听到嘀嗒的秒针转动声,昱清没开口说话,气氛安静下来,本来轻微的响声愈发明显。 “你以为你是谁?”昱清停顿了一瞬轻声说出这句话,夺门而出。 衣服换了新的,手机好像也在混乱中没带走,昱清靠在悠长走廊的墙壁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找这个?”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她眼前,拎着手机的手指晃了晃,昱清抬头,是没见过的人,单眼皮高鼻梁,五官冷峻俊朗,气质却十分的懒散,应该是荆予身边的人。 “谢谢。”昱清抬手想接过,却被他虚晃一下。 ? 昱清被他耍人般的动作气到了,直起身,漂亮的眼睛瞪着他。 陈文澈低低笑了下,说:“这个我要先问过老板才能给你。” 荆予,狗。 这个人,也很狗。 巴掌和吻 这场重逢从夜晚伊始,到清醒后的尖锐。 手机最后还是给了她,但昱清看着屏幕,指尖轻点又长按,她暂时想不到破局之法,就算逃出去了还要避开昱正初。 刚开始荆予倒是也没限制过她的自由,可以出去但必须有人陪同,他很忙,亲自陪她出去的时间不多。 昱清求之不得。 这栋别墅带着庭院,昱清住的房间有一大扇落地窗,不拉帘子的时候能看到庭院里巨大屹立着的梧桐树和后方的小花园。 天气晴朗时阳光会穿过树叶和枝桠,洋洋洒洒落在房间窗边的软垫。 第一次冲突发生在不久后,昱清避开佣人去了那处小花园,因为有庭院和树木鱼池的遮掩,并不显眼。 她躺在晚香玉花丛里,抬手遮住脸,从指缝里看蓝天白云和并不刺眼的阳光,云朵呈柳絮状,享受着久违的自在,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她是被女佣焦急的声音唤醒的。 “昱小姐,您怎么在这里啊?”昱清迷迷糊糊的,现在已经到了傍晚,夜幕正缓缓降临。 不知不觉竟然睡过去这么久,可能最近太紧绷了。 她没回答,缓缓站起身揉了揉腰,女佣神情急促,开口:“荆先生找您很久了,小姐,快过去吧。” 荆予从外面回来时发现昱清不见了,面色沉静,先去调了监控,哪里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眼神阴郁像凝聚了一团化不开的墨。 他背对着昱清站在窗边静静看着那棵梧桐树,身形挺拔高大,房间没开灯,庭院的廊灯暗暗透过玻璃,在他周身形成一圈淡淡的光晕。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手指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细烟。 荆予看着昱清,心里嘲讽自己自乱阵脚,明明她没出去,就在花园里,是他关心则乱,第一反应是她逃离了这里,逃离了他。 手上暗自用劲揉皱了烟草,扔在窗边的垃圾篓里,昱清没朝他走过去,自顾自坐在了床上。 女佣急得让她以为荆予有多着急似的,这么一看,还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 “昱清。” 荆予不知何时走到了她面前,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为什么突然叫她全名? 昱清呛他:“不是叫我昱小姐......” 话还没说完便被他强硬地抬起下巴,以吻封缄。 荆予俯身,一只手抬着她下巴迫使她仰头,另一只手撑在她身侧,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姿势。 唇紧紧贴住她的,她还能闻到荆予手上刚揉烟带来的淡淡烟草气息。 荆予轻轻咬住她柔软的嘴唇,舌尖探出配合着含咬,昱清忍无可忍重重拍掉他掐她下颚的手。 啪—— 随后而来的是清脆的巴掌声。 昱清唇上还泛着水光,湿润柔软,刚才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柔和。 荆予被她一巴掌打得稍微偏过头,他皮肤冷白,脸上红痕更显。 他表情冷了一瞬,此时窗外已月上树梢,月光透过来,衬得他宛如古堡里的吸血鬼,稍有不慎便会狠狠咬破你脆弱的脖颈和血管。 荆予舌尖轻顶腮帮,唇角勾起,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让昱清感觉一阵心悸,思考着自己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只是下一秒她就停止了思考。 荆予没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单手圈住她两只手腕抬到她头顶,把她压在身下,柔软的床垫因为他的动作陷下了些许。 空下来的手抚上她纤细的脖子,手掌环住,并没有用力,但还是让昱清动都动不了。 接下来就是狂风骤雨般的亲吻,不再用舌尖试探性的舔她的唇,荆予贴着她的耳朵,呼出的热气让她轻颤,他说:“张嘴。” 昱清依旧紧闭着,荆予喉咙传出一记轻笑,用力咬了一口她饱满的樱唇,昱清吃痛,微启嘴唇便被他趁虚而入。 舌尖勾缠,荆予吸吮着、含咬着,在昱清发出抗拒的呜呜声时再退出去轻舔,唇瓣轻贴着刚才咬出的伤口,以示安抚。 扣在脖颈的手掌渐渐收紧,又在感觉到身下人的抗拒时缓缓松开,指腹在颈侧摩挲揉按着,好像能感觉到细小血管的跳动。 房间里唯一的光线是窗外绵绵的月光,昏暗环境下彼此呼吸灼热交缠,耳边是心跳和喘息,唇舌勾缠产生的快感传过四肢百骸,头脑像有电流经过。 压在她身上的人终于放过了她被亲的舌根发麻的嘴巴,卡在她脖颈的手松开,下滑掐上她的腰,他的嘴唇也慢慢下滑,细密吻在她的下颌骨。 没有用力,但脆弱洁白的脖颈还是被他的掌心留下了泛红的痕迹,荆予轻吻舔吮上去,指痕不够,还要留下吻痕。 昱清喘息着,整个人被他压着,是熟悉的琥珀檀木香,把她包围起来,她侧过头,说:“放开我。” 荆予最后用轻咬她下巴尖的动作结束这个并不甜蜜的吻。 两人一个顶着脸上的巴掌印,一个脖子上充斥着青红斑驳的指痕,不像接吻,更像是打了一架。 “你把我当成你的情人了?”昱清揉了揉手腕,上面也残留指痕,她皮肤细腻,尽管力度不大的动作,也总会留下些许痕迹。 “情人?”荆予挑眉。情人这两个字在他嘴里过了一圈,语气缱绻,像是爱人之间的呢喃。 这还是昱清第一次见他做出这样略带少年气的表情,不过想想,荆予只比自己大两岁,只不过他平时表现的太过成熟稳重,倒让人忽略了他也才二十三岁。 “只是亲你一下就要挨个耳光,如果是想操你呢?” 昱清怔愣了一下,从她住在这里起,荆予表现的一直是绅士有礼,还带些距离感的清隽矜贵,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荤话。 荆予看她不说话,再度逼近她,并不明朗的光线下,眼睫如鸦羽,眼底像是蕴了无边夜色,说出的话情色气息却很重。 “想操你应该怎么做?” 记忆力(h) 昱清的记忆力很好,小时候听说把鞋尖方向对着床会招鬼,她长到现在哪怕再累也会把鞋摆好再睡觉。 她也清楚记着荆予十七岁出国前夕,最后出现在她眼前的身影,那时两人不在同一个部级,昱清不让家里司机接送,路途不远,她总爱一个人慢慢走回去。 那天学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天色也昏暗下来,路灯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她垂头看着脚尖,影子前方出现了另一道硕长的影子,两道影子很近很近,几乎要依偎在一起,她抬眼望过去,又觉得两人之间距离太远、太远。 少年身姿挺拔如竹,抿着唇不知道在对面看了她多久,眉眼在柔和暖晕的光线下显得温柔无害,荆予就那么看着她,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撩起他的发丝和她的衣摆。 两人对视着,昱清没有朝前向他走去,他也没有过来,一句话也没说,荆予深深看她最后一眼就离开了。 同样课间无意听到的女生之间的讨论,她也记了很久,她们说。 “荆予看起来很会做的样子。” 思及这里,昱清把手撑在身下靠近他,额头抵住他,动作若即若离,问他:“你有过性生活吗?” “没有。”荆予认真回答,顿了顿又补充道:“也没交过女朋友。” “所以刚才是你的初吻?”昱清来了兴致,继续追问。 荆予点点头,默认了。 “怪不得吻技那么差。” “……还咬我。” 昱清嘟囔着,又被眼前的人亲了上来。 这是身体力行证明自己吗? 这次荆予没有那么急切,嘴唇贴上去慢慢磨着,一下一下地亲,又间循渐进移到她耳后,在耳后的一小片的肌肤上含吻。 “给你咬回来。” 听到这句话昱清也没客气,偏过头一口咬在他颈侧,临了还用牙齿磨了磨,舌尖探出轻舔了一下。 感觉到这个细微的动作,荆予眸色渐深,重重吻上她的唇。 他总是深吻着又退开,额头相抵看她的表情,不开灯,一样的柔和略显黯淡的光线会让荆予想起十七岁时的路灯下,那个时候的他就想把昱清按在灯柱上亲了。 舌头交缠着分开之际勾出暧昧的银丝,昱清不满他进进出出,咬住他的舌尖,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荆予手肘抵在她身侧,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头发,动作温柔把她鬓边发丝别至耳后。 她奉行及时行乐,荆予长得那么帅身材又好,睡了又不会吃亏。 结束这个吻的时候两人面色潮红,眼底都泛上欲色。 床头边有一盏水晶壁灯,荆予手臂一伸轻松打开。 咔哒一声,亮起暖橘色的光,氛围都变得温馨起来,他眨了眨眼说:“我想看着你。” 看着你的每一个表情,欢愉的、淫荡的、羞恼的、为我而露出的每瞬神情。 昱清眯了眯眼,问他:“有套吗?” 荆予笑了,不是之前的冷笑和带有距离感的礼貌微笑,是发自内心的,金灰眼眸都泛起了细碎的光,更勾人,他开口。 “我成年的时候就结扎了。” “我是丁克。” 这回答是昱清没想到的,算是意外之喜,这样不用担心生理问题了。 还以为像他们这种豪门会很注重继承血脉问题,昱家只有她一个独女,昱正初还要想方设法牺牲她。 不过荆家现在除去荆予已经不问世事的祖父,这一代好像就只剩下荆予一人了,加上荆予是丁克,还真是人丁凋零。 荆予没错过她略显讶异的表情,心里想起那个人恶毒的怨怼和咒骂。 “你们荆家都是一脉相承的疯子!就应该绝后!” 他也觉得如此,所以很早就奠定了丁克的想法。 没了后顾之忧,昱清扯住他的衣领继续亲,这下能感觉到他紧贴着她的灼热坚硬。 荆予一只手隔着薄薄的睡裙揉弄她的奶子,奶头被他揉捏的动作刺激得凸起来,他指节曲起,用指骨刮蹭着,时不时又用指腹摁住乳尖打转。 揉奶的动作不停,用唇舌堵住昱清的呻吟喘息,另一只手继续往下隔着内裤,整个手心覆在她小穴处,还坏心眼地把腕骨往下压在阴户上。 密密麻麻的快感传来,昱清想要叫出来,荆予偏生还要一直亲她,她呜咽了下,用手拍了拍他的脊背,示意他不要再亲了。 荆予退开,状似不解,手指却继续惹火,修长两指夹住她的奶头说:“不要我亲了吗?” “那亲亲别的地方好吗?”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却不等她的回答,扯下了岌岌可危的睡裙,顺着脖子一路吻下去。 脖颈、锁骨、胸口都被他含咬留下痕迹,他似乎很爱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刚才脖颈上的指痕消了些,又被他的唇留下新的印记。 终于来到了她的胸乳处,荆予先是恶劣地朝奶头吹了口气,有些凉,昱清喘了一声。 “都立起来了,好可怜。” 荆予喟叹一声,像是疼惜,动作却一点也不带怜惜的。 先是围着奶头周围的乳肉亲了一圈,又舔了舔淡粉的乳晕,才大发慈悲似的含住早就挺立颤颤巍巍的奶头。 一含住就发狠地吸,舌尖往上面的小孔钻。 “轻点呀!”昱清娇哼,忍不住挺腰往他身上凑,像是主动把奶子往上送,荆予高挺的鼻梁顶得她丰盈的乳肉往下陷。 她浑身上下只剩个内裤,荆予却衣衫完整,扣子都不带解的。 昱清觉得不公平,喘息着上手去扯他的扣子,荆予发觉她的动作,轻笑了一声,温热吐血洒在她奶头上,又让她缩了一下。 荆予停下动作,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缓缓解着衣扣,单手解,赏心悦目,另一只手还在她身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挑弄。 动作像是被放慢了,昱清有点心急,这个人是不是在勾引自己啊?虽然她承认这幅画面确实钓到自己了。 扣子解到一半露出嶙峋的锁骨和紧实的胸肌,昱清扑上去一把扯开剩下的,并趴在他锁骨上狠狠咬了一下泄愤。 荆予吸了口气,把她按在身下,语气带了点无奈和纵容:“怎么这么不乖。” 说着别人不乖,自己的手却不停做乱,扯掉她浑身上下最后的遮盖。 手指不停在花缝处上下摩擦着蹭,柔软湿润,换了个方向,并拢插进甬道,不疾不徐地在穴里打转,享受被她吸附的感觉。 不知不觉在昱清享受着涓涓细流般的快感时,敏感的阴蒂突然抵上一个同样柔软温润的东西。 不是指腹,是他的唇舌。 荆予含住阴蒂,舌尖探出往上顶弄着蒂头,时不时用牙齿轻轻磨娇嫩的表皮,淫水止不住流,都被他舌头卷住,再配合着小穴里不停抽插的手指,激烈的快感让昱清几乎招架不住。 “嗯…啊…好舒服…哈…”昱清嘴唇微张,爽得无意识伸出舌尖。 身下的人一只手按住她的腿弯,不让她合腿,一只手在小穴里模仿性交的动作,抽出的动作很快,再度插进去的时候会在穴口用指腹揉按,用唇舌加重舔弄阴蒂的动作做提醒。 似乎是在给她表示,他的动作不是毫无章法,是可控的。 但生理快感是不可控的,昱清在他抽出手指,舌头不再顶阴蒂,而是向下—— 先亲了一下她的阴蒂,再顺着含住湿淋淋的穴口,舌尖试探性伸进去的时候,高潮了。 水液几乎喷了他一脸,俊美五官和着水光,光线映照下,再高高在上的人都被拉入凡尘。 他没什么表情,好像又恢复了那副矜贵疏离,语气淡淡:“喷了我一脸,怎么办?” 如同在问一个很寻常的问题,而不是刚把用唇舌和手指把她玩到喷水。 昱清还没从激烈的快感和突如其来的高潮中回过神,看上去娇娇呆呆的,抽抽嗒嗒说:“抱歉……” 荆予看着她这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想欺负她的心思更强。 他拉住她的腿弯把她架在自己有力紧实的腰腹上,扳起她的下巴,用宣判的口吻说。 “现在轮到我了。” - 本来计划今天上正肉的,想写细腻点就耽搁了,明天让小情侣大do特do( 控制欲(h) 高潮的余韵还未消弭,荆予一只手把着她的膝窝让她的腿挂在他劲瘦有力的腰腹处。 另一只手解开裤子,腿间性器高高挺立,虎口卡住茎身,掐住昱清的腿根,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一下,让她柔软的穴直直贴了上来。 荆予握住硬挺的鸡巴缓慢拨开阴唇,在湿漉漉的逼缝磨,龟头上翘顶弄充血的阴蒂。 涌出的淫液像是天然的润滑剂,穴口湿软,随着他又顶又蹭的动作,顶端好几次滑进穴里,浅浅抽送着再拔出,抽离时发出轻轻的“啵…”声。 昱清被他不疾不徐的动作勾得动情不已,想被填满、占有,穴口嫩肉微微翕张,挺腰配合着他的动作。 察觉昱清挺腰的动作,荆予低喘:“想要插进去吗?” 昱清没回答,在他再次浅尝辄止的抽送时逼肉收缩用力夹了他一下。 下一瞬,鸡巴破开层层媚肉一插到底。 两人都忍不住发出喘息,荆予拇指摁住阴蒂揉,身下动作不停,双重快感让昱清眼角沁出泪水,另一只手顺着往上揉捏着奶子。 莹白细腻的乳肉在他手中宛如绵软蓬松的奶油,丰盈的奶肉溢出他的指缝,紧接着恶劣地轻扯奶头。 “看着我。” 他的手顺着往上,掌心圈住她的脖子,让她微扬起头看他是如何操她的。 昱清能看到他粗挺的鸡巴一个劲儿抽插在她湿软泛红的小穴,来回动作之间还带出些许水迹。 白皙修长的手指揉弄着阴蒂,另一只手还环住纤细的脖颈,没有用力掐,指腹在下颚骨上摩挲着,力道不轻,像是只能用这个动作缓解想掐着她脖子狠操的欲望。 “啊…好胀…”昱清止不住地喘,荆予动作越来越快,大开大合地抽插挺送,在她呻吟出声时还在里面磨了磨。 揉掐阴蒂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伴随着啪啪的暧昧水声,荆予手指并着拍上了阴蒂,拍一下用指腹往下摁揉一下。 酥麻痒痛的快感传来,昱清喘叫着扭着腰:“呜…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我扇你的逼吗?” 荆予低沉喘息,说出的荤话跟他平时禁欲清贵的模样一点也不符合。 “不喜欢吗?那为什么水越流越多,逼夹我夹得越来越紧呢?” 明明是疑问句,却被他说出了陈述的口吻,像是为了证明,他手指往下来到交合处摸了一把,手指粘连着透明的水丝。 带着淫液的手指往上,把她自己流出来的水和操穴时不分你我的清液慢慢涂抹上她的奶头。 “感觉到了吗?”荆予坏心眼地问着,势必要她承认她的放浪。 昱清感觉有一阵电流经过大脑皮层,然后在脑海里开出绚丽的烟花,让她爽得回答不了问题只想呻吟喘叫。 荆予指尖拨弄着她敏感的奶头,小巧的瑟瑟发抖,混着凉凉的体液,腰腹挺送往前顶着胯,语气带着怜爱开口:“好可怜,被操得说不出话了。” 趁她失神,卡在她脖颈上的手收紧,极重地顶进去,青筋棱角刮蹭着逼肉,昱清纤长白净的手指紧紧揪住枕角和床单,指头都泛白发粉。 “呜啊…慢点…太快了…”她淫叫着却因脖子被掐住发泄不出。 只能抬头用带着泪水的眼睛朦胧看着他,眼底像是盈着一捧清泉,让人心生怜爱。 这一眼没能激起身上不断鞭挞的人的怜悯之心,而是让他鸡巴更硬了,硬得发疼,明明已经插在日思夜想之人的穴里了,却还是感觉不够。 荆予紧紧抿着唇,鸡巴一下一下凿得更深,动作一下一下更重,换来身下人掐住他结实小臂的一道道抓痕。 他像是没有痛觉,被抓出血痕也无所谓,发了狠地操弄,掐住她脖子的手指力道松开,安抚性地抚摸了几下后按住她的肩膀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荆予感觉到穴肉极快的收缩痉挛,知道她要高潮了,俯下头亲了亲她的眼角,上面还带着泪水,他舔去咸涩眼泪,在她耳边说。 “我很想你。” 白浊精液射出,昱清整个人像是被水泡过一样,浑身泛着水汽,动都不想再动一下。 荆予亲亲她的脸,就在昱清以为要结束的时候,感觉到贴着腿心的鸡巴不可忽视的硬度。 “你怎么又硬了?”她不可置信开口,刚才被他掐着脖子操已经透支了她大半体力。 荆予一声不吭,手掌分开她的双腿,拍了拍她的腿心,修长中指插进小逼,搅弄着,指节曲起往上顶。 “嗯…啊…你干什么…”昱清连叫床的力气都要没有了,细声细语的。 “堵住,不要流出来。” 荆予开口,语气带着微不可察的坏意。 末了他轻松把昱清转了圈,让她背对着自己保持跪趴的姿势。 “不要了……”昱清轻哼。 荆予不管她微弱的反抗,鼻腔发出一记轻笑:“又不让你动。” 他手臂横在她平坦的小腹处揽住她的腰肢不让她往下坠,小臂肌肉紧实带着力量感,昱清好奇地戳了戳,荆予一只手臂就能环住她且绰绰有余。 愣神间,耳边响起清脆的“啪”,荆予的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冷声命令:“乖点。” “你有病啊!”昱清臀肉传来酥麻的疼痛,还有些许微妙的快感。 荆予手掌下压揉了揉她屁股上的红痕,硬挺硕大的鸡巴倏地送进她水就没停过的逼穴。 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被填满的快感传来,昱清呜呜嗯嗯地叫。 后入的姿势进入地极深,她甚至能感觉到茎身的每一处血管筋络摩擦着她的内壁。 鸡巴抽送发出暧昧的空气声和水声,荆予轻轻喘息,在她的腰肢控制不住下坠的时候再一把捞起,臂膀紧贴着她的脊背,顺着她的后颈落下一串温柔的吻。 身下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每一下都操弄到最深处,察觉出顶到一个小小柔软的点的时候,昱清会发抖,就专注地欺负那个地方。 “讨厌你…呜…好舒服…”昱清含糊不清地娇喘,肉穴被肏得发麻,快感却一波一波顺着尾椎骨上升,层层迭加。 “讨厌我?那怎么还被我操到发抖?” 荆予贴近她的耳畔,另一只手向前捂住她喘叫的嘴唇,让她只能发出呜呜声。 昱清失神,眼泪汪汪像小狗一样舔了舔他的手心,荆予像是被烫到一样手掌微缩,鸡巴抽插的力道更大。 “这么会取悦人?” “天生就应该被我操,对吗?” 听到这话的昱清已经被接连不断顶弄g点,双手无力下垂,身体全靠荆予的把控才没有下坠,又被他玩到喷水了。 荆予手臂松开任由她无力倒在大床上,把她翻了个身,鸡巴抽出来,他还没有射。 他四指拢住茎身撸动着,拇指慢条斯理按着龟头滑弄,马眼处还混合着清液,不知道是昱清的还是自己的。 他缓缓开口,语气温柔,尾调上扬延长,强调般说。 “礼尚往来,我要射在你脸上。” 已经有些头脑发昏的昱清听到他这句恶劣的话语吓了一跳,手下意识捂住脸,哭吟着说:“我不要。” 柔弱的姿态,身上还遍布着吻痕、指痕,像是待宰的小羊羔。 荆予没有选择退步,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悠悠圈住她的手腕把她捂脸的手拿开,依旧挺硕的鸡巴凑近她的脸,不容置喙地说。 “舔。” “射你脸上。” “二选一。” 昱清抽泣,可怜兮兮的,如果不是真的没有力气了,早就奋勇抵抗了,虽然可能用尽全力也抵抗不了这个黑心的男人。 在鸡巴要戳上她的嘴唇时,她屈辱开口:“不舔。” 荆予低笑,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手劲也越来越大,看着昱清委屈又不得不屈服的可爱神情,鸡巴红得发紫,最后一声闷哼,精液尽数射在她的脸上,发丝和眼睫上都是。 昱清突然感觉委屈无比,眼泪如同决堤般涌出,漂亮的眼睛红红的。 荆予叹了口气,把她圈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顶,动作温柔,抽出床头的湿巾替她擦拭着液体,有眼泪……也有精液。 “不哭了,清清。” 轻声哄着怀里的女孩,跟抱小孩一样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手臂上,进了浴室替她清洗干净。 昱清昏昏沉沉地泡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脑子里想的是,荆予确实很会做……而且做起来控制欲极强。 平时装得跟没有欲望的高岭之花一样,还称她为昱小姐,如果没听错的话,他刚才好像叫自己清清吧。 腕带 荆予的控制欲流露最甚的时候就是在床上。 从第一次开荤往后的时间里,好几次都让她受不了产生逃跑的念头,跑当然也是跑不掉的,就算跑掉了在外面可能也没有在这里过得好。 但是—— 跑不掉也要跑,昱清的目的根本不是成功逃脱,而是给他添堵,就不乐意看他过得舒心。 出不去的时候就找地方躲起来,有时是小花园,有时是柜子里,甚至还有一次躲在了荆予书房桌子底下,都没人发现。 所以别墅里佣人们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 “昱小姐又不见了!” 这次被他用皮带捆手,又把昱清心里的叛逆因子激出来了。 她本想绕过荆予回房间,却被他伸手拦住。 “晚上陪我参加个晚宴。”荆予手撑在扶手上,低头看她。 昱清灵活绕圈移到另一侧,语气惋惜:“我倒是想去呢,你看我手腕这淤青,被人看到不好吧?” 说着伸出细白腕子晃了晃,被皮革束缚出的痕迹印在上面格外明显。 其实这些印记到晚上都能消得差不多,她就是不想跟他一起出去参加什么宴会。 荆予睨了一眼她的手腕,想伸手握住的时候被她一把避开,表情戒备。 他信步走下台阶,淡淡一笑:“不用担心这个。” 临近傍晚,昱清才明白他说的不用担心是指什么。 一条跟礼裙同色的缎面丝绸腕带,中间镶嵌着一颗鸽血红宝石,周围还点缀着熠熠闪光的碎钻。 荆予俯身垂首,把腕带系在她手腕,他今天的发型是背头,发丝拢在后面,有几缕发丝滑落在鬓边,立体的眉骨和隽美五官尽数展现,看上去极具攻击性,让人挪不开眼。 但此刻他低头的样子给她系腕带的样子,在昱清眼里生出几分温柔。 手指在她腕后灵活打了个蝴蝶结,荆予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轻声夸道:“很美,衬你。” 昱清像是被蜜蜂蛰到一样嗖地抽回手,下巴微扬:“我也觉得。” 她头发低低盘起,勾勒出她纤细的颈线和柔美的面容,精致又优雅,面上却有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昱清是真的不想参加晚宴,一来肯定会遇到那些所谓名贵圈子的人。 二来昱家落魄,她一想到如果在宴会上被爱落井下石的人奚落,荆予在她身边天神下凡一样解围。 她就浑身不舒服,这种英雄救美的桥段她真的接受不来,有过一次就够了。 不需要什么英雄救美,她会在闲杂人等嘴贱的时候反击,泼酒或者上手,都不是问题。 反正他们泄愤的对象也只会是昱正初,现在他应该是最焦头烂额的时候,她不介意再添把火。 荆予在旁边默默看着她从一上车就变幻莫测的神情,从不耐烦皱眉到豁然开朗,再到噙着一看就想搞事的坏笑。 “到那里看谁不爽不用忍,如果我抽不开身的话,会有陈助理跟着你。” 荆予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他很能打。” 昱清看着他一副认真模样说出他很能打这种话,一时分不清这是去参加晚宴还是去砸场子。 很快到了宴会现场,招待打开车门后,荆予站在后面微探着身轻轻握住她的指尖把她牵出来。 司机前去泊车,会场门口已经有不少西装革履和穿着礼服的人出入,已经有人认出了荆予想上来攀谈。 荆予握住她的手自然而然搭在自己手上,没有理会旁人径直走了进去。 一到里面就有人端着酒杯来找荆予搭话,荆予一袭深色西装,工艺精湛,笔挺顺滑没有一丝褶皱,气质矜贵,随意回应着。 眼前的男人看着荆予始终不咸不淡的态度,话锋一转到他身边的昱清身上。 “这位小姐是?” 昱清眼看话题到了自己身上和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反应迅速踮脚趴在荆予耳边说:“我饿了,我要去茶歇区。” 说完就不看身边人的反应开溜了。 陈文澈就跟在她后面,还是懒懒散散的样子,只穿了西服外套,没打领带。 她一直以为特助都是温文尔雅的精英,陈文澈倒是颠覆了她的认知。 “昱清?” 刚夹起一块小蛋糕就听到有人叫她,她回头,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头疼。 怎么是这个死孩子? 身后少年头发微卷垂在额前,俊逸脸庞带着一丝困惑,在确定是她之后就快步走过来,扬了个在自己看来风流不羁的笑,开始他的中二语录。 “呵,女人,昱家落魄了,你之前如果答应了本少爷的表白,就不会过得这么可怜了。” 昱清满脸疑惑,不是,他从哪看出来她可怜了? 叫他死孩子是因为他真的烦人,徐家的小少爷徐时,比她小两岁,前两年跟她表白死缠烂打被她冷漠表示不喜欢小屁孩,被狠狠打击。 再见面没有一点长进,更无脑了。 昱清咽下嘴里的甜点,朝他挥了挥手腕,腕上宝石在灯光照射下泛出光芒,她语气冷硬:“看到没?这颗石头能买你命。” 徐时炸毛,徐时脸红怒气冲冲,徐时愤愤开口:“我已经不是十七岁的我了。” “哦,十九岁的小屁孩,有事吗?” 昱清皮笑肉不笑,跟逗狗一样。 跑路 在徐时被这一句小屁孩搞得再度破防之时,陈文澈走上前隔开斗嘴的两人。 “你谁啊?”徐时看着眼前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质问道。 昱清趁机走开,这个徐时缠人得很,属于被家里惯坏的典范。 她百无聊赖地乱逛着,随意一瞥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昱正初。 他的对面站着荆予,两人像是在交谈着什么。 昱清指甲抠住手心,眼神逐渐冷了下去,她都忘了是昱正初把自己推到荆予这里的,这么一看,她心里只有狼狈为奸四个字。 在昱正初要往她这个方向看过来的时候,她被人扣住手腕带到了柱子后。 陈文澈突然卡壳了,看着昱清戒备不解的表情,他斟酌着开口:“老板他应该不想让昱正初看到你。” 昱清拨弄着腕带上的蝴蝶结,没什么表情,扯了扯嘴角:“哦。” 什么叫不想让昱正初看到她?应该是不想让她看到他们以她为筹码的交易吧? 另一边的昱正初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自己女儿的身影,又听到别人说荆予带来的女伴好像昱家的女儿,但此刻站在荆予面前的他却不敢直接问这个问题。 他来这个晚宴也只是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有什么机遇,没想到遇到了荆予,这个算是有点交情的小辈,现在成就比他高得多。 昱正初努力表现出一副慈父形象,说:“小清小时候最爱缠着你,要不是她现在不在京市,叔叔就带她过来了。” 看着昱正初的虚伪模样,荆予心里嫌恶,面上不显,挂着礼节性的微笑敷衍回复:“是吗?” 连女儿现在的下落都不知道,还假惺惺扯借口。 昱正初确实很久没跟昱清联系过了,但这是常有的事,从昱清成年后自己搬出去,两人就经常断联。 不仅仅是因为昱清十三岁丧母,昱正初缺乏责任感,在她丧母之前,就对家庭不管不顾,在外花天酒地。 昱清的妈妈周雅娴懒得管他,只要他不带人不知轻重舞到自己和女儿面前。 周雅娴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很多事力不从心,在她感知到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做的最不后悔的事就是—— 给昱正初日复一日下慢性药,让他勃起障碍,再无生育和乱搞的能力。 按照昱正初的脾性,在她死后肯定会再娶,她不在意这些,她给他下药是因为知道他一旦再娶生子,昱清的处境绝对不会好。 他现在控制着在外面没有私生子女,倒是省了些她的力气。 在昱正初发现这回事后,一切为时已晚,他恨上了周雅娴,同带着昱清,他自毁般想着,就算这辈子只能有昱清一个孩子,昱家的一切也不会留给她。 可天不遂人愿,昱氏在他的管理下逐渐落没,临近破产,他又想起了他这个姿色甚好、有利用价值的女儿。 昱正初笑着,眼里带了一丝讨好对荆予说:“小清现在长成大姑娘了......” 荆予摩挲玻璃杯壁的力道加重,昱正初把昱清当商品一样推销的口吻让他气压骤降,偏生眼前这人跟感觉不到一样,滔滔不绝。 “失陪。”荆予撂下两个字就离开,表情冷淡,礼节性的平和早已褪去。 露台上凉风习习,京市的夜色绚烂,直至深夜也丝毫不阑珊,昱清吹了会风,让陈文澈开车把她送回去。 在她看到荆予和昱正初交谈的时候,心里的小恶魔又偷偷露出犄角。 陈文澈倒是没再说什么先问过荆予才能实行的话,因为荆予来之前就交代过他,昱清想提前离开的话就安全把她送回去。 昱清靠在后排,车窗开了条缝,她懒洋洋地问:“有烟吗?” 开车的人单手把着方向盘,随手扔过来一盒三五双冰和打火机。 昱清捏破第一颗爆珠,含住烟嘴,薄荷凉气充斥整个口腔,她没点,皱了皱眉说:“这个很难抽。” 纤长手指把玩着火机,打开翻盖又合上,嗒嗒的清响在车内空间回荡。 “我不抽这个,你去给我买云烟。” “要细支的。” 昱清把咬过的那支烟放回烟盒,任性开口。 陈文澈嗯了声,应了这个要求。 他把车停在路边,挂上N挡进了便利店。 再度出来的时候,他手里拿着盒烟,还有一包荔枝味的润喉糖。 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街道,他表情罕见地呆滞了一下,然后被气笑了。 他真的不知道昱清会开车啊操。 - 从此陈助理养成了下车必熄火拿钥匙锁门的习惯。 今天更两章^ ^ 绑 此刻脚踩油门的昱清庆幸自己没有为了搭配礼服穿碍事的高跟鞋。 驾驶座的车窗开了大半,风声和霓虹灯影像漂尾一样被甩在身后。 漫无目的地兜了一会儿,车速匀速保持60码,后视镜被远光灯闪了两下,镜片折射出冷银光芒,昱清以为是要超车,定睛往后一瞧。 ……这车牌一看就是荆予车库里的车。 车搞得那么低调,却挂着这么高调的车牌。 昱清没提速,她现在开这辆SUV,最高时速也就190km/h,怎么着也跑不过后面这个,她也不想大晚上上演一场生死时速之你追我逃。 后面的车也没有要拦截她的意思,闪了她两下后就不远不近跟在后面。 车窗合上,隔绝发动机的轰鸣,昱清把车靠边停下,打开车门,食指和中指夹着捏破了第一颗爆珠的那根烟。 “咔擦。” 轻扳火机,蓝色火焰竖起,昱清咬破第二颗爆珠点了烟。 水润的柠檬气息丝丝甜甜盖过烟味,她朝着走过来的陈文澈轻佻地吐了个烟圈,烟雾缭绕看不清来人的表情。 主驾驶的门打开,竟是荆予亲自开的车。 他脱去了西服外套,只着一件衬衫,领口第一颗扣子解开,领带也有些松垮,没了宴会上的高不可攀,多了些慵懒气息。 荆予就那么倚在车侧,比车顶还要高出不少,沉默着看了一会昱清,他平静开口。 “清清,过来。” 听不出什么情绪,但直觉告诉昱清,他好像有点生气。 昱清把只吸了两口的烟扔在脚下,脚尖用力狠狠碾灭。 陈文澈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勾起唇角,弯腰捡起了那支已经熄灭的烟。 原来不是讨厌抽这个啊。 昱清刚拉开后排车门就被荆予的三个字制止。 “坐前面。” 她装作没听到,就是把你当司机怎么了? 荆予不动声色绕到后面,直接握住她的手腕一气呵成打开副驾驶车门把她塞进去。 昱清:? 她看着已经回到驾驶座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荆予。 车门已经被反锁,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甚至默然间安全带都被荆予扣好了,让她丝毫反抗不了。 车子启动,两人一句话也没说,昱清扭着头一直看窗外,不往荆予的方向分一点眼神。 不知多久,等绿灯的间隙,荆予手腕搭在方向盘上,袖扣解开一颗,腕骨突出带着骨感,指尖轻点车标,嗓音淡淡。 “今天这两辆车都开不过瘾,对么?” 昱清不解他话里的意思,就听他继续说:“过两天有个地下赛车竞赛,签生死状那种,感兴趣吗?” 绿灯了,车子平稳启动,荆予单手控制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边缘,目光直视前方,眉心微敛,才开口。 “那个小卷毛应该也会去。” 昱清把头扭过去看他,稍微思考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荆予口中的小卷毛应该是徐时…… 她怀疑荆予在她身上装了监控,不然他怎么会知道今天晚上她碰见徐时了呢。 “徐时是挺讨人嫌,但直接弄死不太好吧……”昱清语气里带着犹豫。 荆予听到她这句话,眉心一瞬松开。 他的侧重点在徐时也会去这个竞赛,想看昱清的反应。 但昱清的第一反应和重点放在了“生死状”这件事上,根本没在意徐时,这个认知让他变得愉悦。 面上不显,还是那么浑不在意的语气:“也是。” 不是,为什么还听出了一丝可惜呢? 昱清把玩着从陈文澈那顺的火机,心里暗忖,就荆予那样用阴阳怪气的词调语气说出牵桥搭线的话,一旦顺着敷衍,他肯定又要记上一账。 回到别墅车库,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昱清一把拉开车门就想下去,纹丝不动,车门还是反锁着。 “开门……” 话只说了两个字,副驾驶座就被荆予放平,他无动于衷地按住她开车门的手。 咔哒—— 安全带又被他随手一拉系在她身上,整个人平躺着被系在座位上,安全性在此刻变成了完完全全的束缚性。 手被荆予按着,他俯身靠近她,贴在她耳畔,灼热气息洒落在敏感的耳边,在车内昏暗的环境里,荆予的攻击性不再掩饰。 昱清侧头想避开,被荆予掐住脸颊两侧躲避不了,他没用力,指腹陷进柔软的肌肤,蹭了蹭,一句话没说。 这样沉默不语却动作强硬的荆予让昱清有些怵,想咬他,咬断他的手指,让他再也不能控制她。 下一秒,眼前完全被黑暗覆盖,冰凉丝滑的触感,掐在脸侧的手移到脑后,好像是捆了个结。 “什么啊?”昱清想要抬手掀开,手还被荆予按着动弹不得。 荆予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摸,摸到上身,昱清反应过来,是他的领带。 裙子被掀开,失去视觉让昱清缺乏安全感,他指节滑过她腿心的细微触感和温度却异常明显。 她微恼张嘴:“给我解开!你为什么老爱绑我?” 荆予把她的裙子卷至腰际,语气里没有一丝人情味:“免谈。” 昱清简直要被气笑了,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乖点听话点就不绑,谁知道这人直接就冷冰冰的俩字。 免谈。 踩我(h) 视觉被完全剥夺,听觉和触觉就变得格外敏锐,她能清晰听到荆予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喘息,能感知到他手指的走向和温热体感。 掐揉莹白光滑的大腿,又自然而然下滑在内侧腿心,荆予恶趣味地拉住内裤边缘又放开,回弹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发出清脆响声。 不疼,但却带来若有似无的酥麻痒意,想让她夹紧双腿。 察觉到昱清想合腿,荆予没阻止,任由她的动作把自己的手夹在腿间,指骨隔着轻薄布料顶上阴户。 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的动作,昱清又慌忙分开腿。 她张开腿的那一瞬间,荆予如同早就预料好一般,直接按住她的腿根。 五指下压陷在细腻软肉里,掌背上是脉络分明带着力量感的青筋,覆在跟雪顶奶油一样绵软洁白的腿根处,极具视觉冲击力。 荆予两指轻拧她腿心嫩肉,衬衫袖子挽至手肘,垂下头很轻地吻了一下刚才拧过的地方。 昱清先是感觉到轻微痛感,又感觉到他的唇羽毛般拂过那处敏感皮肉,她轻轻吸了口气:“别掐我。” 没指望过这人会听,谁知他嗓音含笑应了声好。 这又是搞哪出?良心发现? 下一秒昱清幡然醒悟,荆予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心眼儿。 刚才还是柔情似水般轻吻腿心,现在就是直接含吮住吸舔了。 腿心处皮肤敏感娇嫩,根本扛不住他这么重的舔咬动作,很快就开始泛红,荆予在上面留下牙印,又伸出舌尖轻舔,唇瓣贴上去啄吻,一下接一下的,发出微小的啾声。 “疼…走开。”昱清伸手想推开他的脑袋,被他一手钳制住两只手腕,唇上动作不停,摩擦着若即若离,靠近阴阜。 拇指下挑轻巧解开右手手腕上腕带的结,食指配合着拉开腕带,还未完全滑落右手,就被他扯着绕了两圈缠在两只手腕上,腕带长度足够捆住昱清的双手。 昱清不可置信,特别是感觉到他是单手完成这些动作时,她倔脾气也被搞出来了,冷哼一声:“你把我绑成木乃伊吧,行吗?” 身下的人低笑出声,很愉悦的样子,调笑开口:“想玩捆绑play?” “你这跟捆绑有区别吗?啊?”昱清微恼,安全带横在身上,眼被领带蒙着,手被腕带捆着,除了没用绳子,有一丁点区别吗? 荆予嗯了声,往下握住她的脚腕,指腹紧贴着踝骨,摩挲两下,语气带着思索:“脚没绑。” 昱清想抽回脚腕,被他加重力道捏住,挣脱不开,恨恨地说:“死变态!” 这句话他没反驳也没认同,一只手握住昱清脚腕,另一只手脱掉她的鞋,她今天穿的是rv平底,很轻松就被褪掉。 “你脱我鞋干嘛?”昱清语气疑惑,眉头紧锁,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荆予沉默不语,圈住她脚腕他力道更重两分。 筋络分明从脚背处连接每一根脚趾,车内没开灯,车库冷调光线折射进来,像是银白月光,覆在她的脚背,更显洁白无瑕。 “你能不能说句话啊荆予?你该不会真要把我的脚也绑起来吧?”看不到眼前的景象,加上荆予一直不说话,昱清语气带了些急切,害怕他真的把她当死鱼绑。 可是下一瞬听到他说的话,昱清简直想两眼一抹黑晕过去,要不你还是别说话了吧。 “踩我。”荆予握住她的脚掌,带着她的脚往自己身下方向伸,朦朦胧胧的光线下衬得他整个人清冷出尘,动作和说出的话却直白又色气。 “我不!你快放开我!”昱清挣扎着想要把脚抽回,这点力道在荆予面前却不值一提。 说他变态还真是不亏啊,昱清欲哭无泪。 “踩还是绑起来?” “你选。” 荆予语气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每次都说让她选,搞得他很大度一样,根本就是在两个死胡同里找出路。 昱清想了想被绑住全身的样子,摇了摇头,把那个画面甩出脑海,真是…… “踩。”踩不死你。 忍辱负重地话音落下,脚下感受到坚硬触感,隔着裤子都忽视不了。 荆予松开她的脚腕,抬手向上捏了捏她的耳垂,隔着覆眼的领带弯腰亲了一下她的眼睛:“踩吧,清清。” 脚心试探往下轻踩,荆予喉结上下滑了两下,浅色瞳孔弥漫欲色。 先是隔着西裤往下压按,按着缓慢摩擦,时机差不多了,昱清抬起脚重重踏上去,没听到想象中的吃痛声,反而是,性感低哑的喘息。 “再重点,宝宝。”荆予声音此刻磁性异常,搞得昱清耳朵痒痒的。 昱清不解,怎么还让你爽到了? 听到裤链拉开的声音,昱清慌张撤回脚又被他按回去,这下直接接触到了他的性器,灼热硬挺,两人都像触电般轻抖了下。 荆予握住她的脚,往自己鸡巴上按着踩、磨,低喘着,还要夸她:“宝宝好棒。” 昱清感觉脸都要烧起来了,她真的没搞过这出,明明是他带着自己的脚动作,还要反过来夸她做的棒,她只想敷衍过去。 车内的空气都变得暧昧、潮热,荆予放开控制住她脚的手,一只手握住茎身,嗓音带着情欲蛊惑:“脚趾分开,磨我鸡巴。” 她照做,趾缝在鸡巴上下滑动,只能照顾到表面,体液的滑腻和水润像催情剂。 不知道磨了多久,磨得她脚酸,荆予终于拿开了她的脚。 他自己握住阴茎用力撸动,急促的动作让他龟头和柱身殷红,手指皙白漂亮,握住略显狰狞的性器,有种反差协调的野性。 最后关头,他把鸡巴按在昱清的腿心那处被他咬出的牙印上,龟头陷进软肉,研磨了一圈,射在了她腿间。 不许发出声音(h) 腿心一片滑腻,昱清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荆予替她把鞋重新穿上,抽出湿巾擦拭清理着淫靡的液体。 裙子被拉下去遮盖住暧昧的痕迹,座椅也被他升起,车门解锁声同频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夜里的寒峭。 昱清以为这场情事终于结束,松了口气说:“给我解开。” 副驾驶车门被拉开,荆予探身进来咔哒一下解开卡扣,一手横在她腰下直接把她抱出来,单手把她抱出来,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合上车门,毫不费力。 感觉到突然的失重感,手还被绑着没有支撑的地方,昱清忍无可忍用手背捶了下他的胸膛:“就这么进去?” 说着她晃了晃自己被绑着的手腕,示意荆予这么进去实在是有辱斯文。 荆予一言不发,步子不紧不慢,用力箍住她的腰。 直到被一把扔在铺着真丝床品的柔软大床上时,荆予才屈尊降贵地解开她蒙眼的领带。 动作很缓慢,像调情一样隔着桑蚕丝布料滑过她的眼睛,指尖顺着领带来到她脑后,轻轻摸了摸她的发丝后用手指捏住尾端解开了这个结。 领带松散滑落,昱清用力眨了眨眼,发现她在荆予的卧室里,极具性冷淡风格的装修,床的对面是壁炉式的拼色柜,上方挂着一幅油画,灰白色调的,像火焰的纹络。 荆予等她眼睛缓过来的功夫,俯过身靠近她,拿起那条领带在手上绕了一圈,问她。 “准备好了吗?” 昱清抬眼,黝黑瞳孔撞进他的浅色眼眸,漾着勾人的碎光。 正欲开口问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就看到他松开领带,捋直、绕紧、打结。 结在她的脑后,领带覆住她的嘴唇。 很顺畅的动作,打完结还侧头亲了亲她的耳后,温热呼吸洒在上面,牙齿顺着咬住她的耳垂,贴在她耳畔说。 “下一个惩罚是——” “不许发出声音。” 不再问她准备好了与否,裙子再度被掀开,内裤也被一把扯下,粘连出一丝透明水液,穴口湿润着。 荆予手指摁在穴口附近打转,轻挑眉头看向她,想问她什么时候湿的,开口说出的话却是。 “忘记清清不能出声了。” 是再次强调,也在表明这是在惩罚。 昱清偏着头不肯看他,露出脆弱纤细的脖颈,深色领带覆盖在她白皙皮肤,边缘泛出浅色红痕。 倏地,被填满的感觉传来,她忍不住仰头,想叫出声,嘴巴被领带绑着,无法泄出半分呻吟,只有细小的呜咽。 这次荆予没有细致的前戏,感觉到小穴是濡湿着的,就挺腰直接顶进去。 每一下都是又深又重,昱清受不住他的力道,真丝面料的床单很滑,她扭着屁股想要顺着他的力道往上逃脱。 “呜…”又是一记重顶,她发不出声音,感觉领带都被嘴角涎液浸湿。 荆予察觉她想逃,一只手掐住她大腿直接把她拽回来,手背青筋随着他用力的动作更突显,小臂肌肉也紧绷着,皮肤冷白带着几分精致漂亮。 被他拉住拖回来,比刚才的位置要往下,不用特意垂眼都能看到他硕挺的鸡巴在她穴里进出,一点不拖泥带水,重挺又整根抽出继续顶。 荆予沉默着,好像他的嘴也被捂着,哪怕太阳穴都有青筋迸出,还是一言不发只管狠操她。 眼角也和唇角一样有液体流出,半痛半爽,手腕也被束缚着,她被操弄得想抓东西,不管是枕角床单,亦或者是荆予的肩膀。 “怎么被操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荆予问的话尾音像带着钩子,让昱清更委屈,眼泪越流越多,他伸出手指揩去她眼角泪水,又俯身舔去眼尾咸涩液体。 动作语气都很温柔,说出的话却很凉薄。 “不要哭了宝宝,都说了这是惩罚。” “乖点。” 像软硬兼施的师长,轻轻叹口气,解开她手腕的束缚,捏住揉了揉她的手腕,哄她:“手解开了,痛就抓我。” 昱清蹙眉半阖着眼,手上也没客气,直接狠狠抓住他的手臂。 身下动作再次激烈起来,荆礼一手不停揉弄她的阴蒂,不再跟刚才一样只顾插入,一手按住她的腿固定体位姿势。 最敏感的阴蒂被玩弄,这次带来的巨大快感更想让她呻吟叫喊,只可惜,荆予的心软一瞬只用在了腕带上。 面色潮红,汗水打湿了鬓角,荆予抬手把她挣扎间凌乱的发丝拢在耳后,又用指腹隔着领带按在她嘴唇上,触感温润柔软。 不知道上下两张嘴哪个更软呢? 荆予想着,指腹继续往下按压,只可惜昱清此刻张不了嘴,咬不了他,不管是手指还是别的。 “想叫出声吗?”荆予动作不再那么激烈,往逼穴深处研磨浅浅抽插,语气带着诱哄。 被操到失神的昱清听到这话眨眨眼,浓密眼睫都有水光显现,又点了点头,眼尾泛红,眉心微皱,看上去可怜极了。 回应她的是熟悉的顶弄力道,每下都往最深处去,荆予抽插了近百下,终于射在最里处。 “唔…啊…你好烦…”昱清被猝不及防送上高潮,领带被解开,终于带着哭吟出声。 “可以叫出声了,乖宝,接下来自慰给我看。”荆予贴近她,唇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她,被束缚久了的唇异常湿润。 “这是可以叫出声的条件。” 如果一开始就提出让她自慰给他看的话,昱清不会同意。 他最擅长的就是渐循渐进的引导,跟前几次一样,抛出两个选项,一个比一个过分让她选择,精明又无理。 昱清小声啜泣,没有回应,荆予握住她的手往下带到淫水精液混合的淫靡穴口。 其实她是被爽哭的,现在情欲未消,顺着荆予的动作把纤长手指插进穴口抽弄,荆予拇指指腹在上面帮她揉捏阴蒂。 很快又被自己和他的手指送上高潮,也可以毫无忌惮发出声音。 “嗯…啊…好舒服…”她的叫声越来越娇甜,眼神更迷离,荆予贴近她的耳朵,低声哄她让她叫哥哥。 “哥哥。” “呜...不要再弄了。” “要怎么说?” “...哥哥,求你,不要玩清清的小逼了...哈...” 不知道被他半胁迫半诱哄地说了多少淫荡的话,他口中的惩罚终于结束了。 - 我先说,男主太狗( 赛车 当天晚上昱清睡在荆予卧室,这里的气息跟荆予一样,混合药感檀木香,跟他恶劣的性子一点都不符。 他睡觉的时候也很强势,一定要箍住她的腰,昱清背身对着他的时候他就从后面揽住,头埋在她颈窝,要么就是把她按在怀里,一时一刻都不松开。 昱清彻底被他惹毛了,一连两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唯一的活动就是窝在落地窗旁的软垫上晒太阳。 饭点会有阿姨送饭和茶点进来,荆予这两天也没来找过她,或许是在忙工作,昱清乐得自在。 在她终于打算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一打开门就看到荆予,他似乎正想敲门。 他今天没有穿正装,是黑色冲锋衣,一身黑,穿了双白黑的Trainer,衬得他更加高挑挺拔。 碎发垂在额前,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似笑非笑看向她,眸光清澈,褪去成熟气息,少年感扑面而来。 他现在的年纪,也实在谈不上老成。 “赛车比赛,去玩玩吗?”荆礼在她想哐当关上门的时候,手臂抵住门板,低头跟她对视。 昱清有些心动,她前两年考了赛车b级执照,就是没怎么正式开过。 她没表现自己的期待,冷冷淡淡嗯了声。 赛场在郊外,赛道全长5.8公里,非正式竞赛,貌似是富家公子哥们办的地下的,也有职业车手来参加。 他们到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赛道旁的观众席隔着铁网,靠前是刷着红黑油漆的高台栏杆,更高处还有沙发座椅,中间围着放着香槟塔的酒桌和骰子,是vip区。 比赛还没开始,有各式各样的赛车在赛道飞驰,有试驾的,有趁着没开始过把瘾的,轰鸣的声浪和漂移过弯时尾翼带来的白色烟尘侵袭着听觉和视觉。 一见到荆予就有人迎上来,是个纹着花臂的高大男人,态度很恭敬,开口问道:“您要上场吗?” 荆予没回答这个问题,懒散地朝他扬了扬下巴说:“带她去换赛车服。” 昱清听着耳边的声浪和重金属音乐,说出了来之后的第一句话:“我可以上场吗?”带着一丝雀跃。 来的路上昱清对他的态度一直很冷漠,只有嗯和哦,荆予知道她是在气他绑她的嘴巴,所以干脆一句话也不说了。 他转身,留给昱清一个慵懒的背影,朝高台方向走去,悠悠说:“先试驾。” 昱清换上了红白相间的赛车服,整个人盘靓条顺,扎了个低马尾,手上拿着头盔,一出去就看到了荆予。 这个人,太招眼了。 他手臂搭在栏杆上,从她的方位看向他,下颌精致线条一览无余。 冲锋衣袖子往上捋了点,冷白腕骨露出一截,腕间戴着一块黑色机械表,手指漫不经心拎着一个易拉罐,拉环挂在食指指腹上,赏心悦目。 这幅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让昱清回忆起中学时期,那个随便做一个动作都让人移不开眼的存在,但那时内心抗拒着、别扭着,倒是没停下欣赏过。 跟平常不一样,但是跟少年时期一样的他,让昱清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跨度已经有六年之久。 六年未见的人,该是生分的、疏远的,反正不应该是他们这样的,身体进展飞快,心的距离却好像没拉近多少。 看到她换好赛车服出来,他从高台走下,手指捏扁罐身随手一扔,啪嗒—— 易拉罐完美抛入垃圾桶,这人也站在了她的面前。 荆予手指还带着易拉罐冰凉的触感,拉起她的手仿佛还泛了层水汽。 到了赛道起点,停着一辆泛着银光漆色的bolide,车身没有掺杂别的漆色,周身凛冽。 昱清第一次用凛冽形容一辆车,它给她的感觉就像一把出鞘利刃。 荆予从她手里拿过头盔帮她戴上,他自己倒是连赛车服都没换,坐在副驾上,调试着挡位。 昱清坐在主驾,调着座椅角度,跟他说话:“你倒是很信任我,什么装备都不带。” 荆予手指拨弄了一下挡杆,又按了几个按钮,咔哒一下扣上安全带,侧着头看她,说:“对啊宝宝,命交给你了。” 昱清扬起嘴角,扳下手刹,平静回他:“那你可得小心点了。” 发动机轰鸣声传来,昱清一挡抬离合起步,给油门转数,飞速驶出换到四挡。 没有戴耳麦,久不碰赛车的她感到有些耳鸣,这时荆予的声音传来,平和清润,像一沁清泉坠地。 “挂三挡。” “踩离合,拉手刹。” “降二挡。” 听着他的声音,耳鸣好像缓解了些,昱清跟着他的话顺利完成了弯道漂移。 车主 试驾途中,荆予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细致入微到把弯道角度直线距离都报了出来,入弯时速、出弯技巧,连手刹放多少都告诉了她。 一句废话都没有,只有简洁的度数、挡位、升、降、拉。 停下的时候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和急速涡轮声浪混合,地面出现一道不深不浅的印痕。 昱清拉开车门取下头盔,发现旁边不少人都有意无意往这儿看,她没在意,把头盔放在引擎盖上,耳边嗡鸣不断。 一双手突然捂住她的耳朵,温温热热的,荆予手心按压住她的耳朵,缓慢地揉,缓解着她的不适。 “开赛记得把耳麦戴上。”荆予放下手,顺带着帮她理了理发丝。 “这是你前几天说的生死状那个赛车吗?” 昱清想起来那天他在车里说的话,当时还以为只是单纯的阴阳怪气,没想到真有个地下赛。 “你进来的时候有人拉着你签字画押吗?”荆予单手插兜,轻偏着头看她,语气无辜。 他的笑意从眼尾溢出,看上去温柔至极,但那双漂亮的浅色眼眸里却带着恶趣味的逗弄。 昱清明白他又在逗她,根本没有生死状这一说。 “那就好,我还担心看到你赛场翻车失足呢。”昱清轻飘飘地说着,眼睛弯起,露出一个纯真的笑。 阴阳怪气谁不会啊。 突然又想起一茬,昱清靠近他问:“你不是说徐时也会来吗?” 荆予把手撑在她身后的引擎盖上,支起上身贴近她,漠不关心地说:“不知道,可能翻车失足了。” 还咬重了翻车失足这四个字,记仇一样。 又逼近她几分,让她靠在车身上,低头凑过去被昱清避开,他轻笑一声,手臂一伸拿起头盔离开。 播报声响起,提醒车手们四十分钟后竞赛开始。 荆予带着她的头盔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不会记仇到这个地步让她不戴头盔比赛吧? 正腹诽荆予小气幼稚的昱清听到耳边传来一阵起哄,还伴随口哨声,往声源方向看去,看到了荆予。 他也换了赛车服,跟她一个款的,肩宽腰窄腿长,哪怕不看脸都是吸睛焦点,更别提那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的满分长相。 “这哪家的车手啊我去!这么帅以前怎么没见过?” “确实没在赛场上见过,不过我怎么觉得莫名眼熟…好像在财经报出现过……” 在周围人的赞叹声中,荆予走到她面前,同款不同色的黑白赛服,带着些许痞气,他之前表现的有矜傲、冷贵、少年气,这股子野痞味倒是第一次见。 “你要上场了?”昱清从他手中自带耳麦的头盔,看他换了赛车服,疑惑问道。 “不啊,我还在你副驾。”荆予说。 “不是拉力赛也能带领航员?” “当然。”反正比赛我办的。 后半句话咽下,荆予手指轻点头盔,播报声再次响起提醒车手赛前准备。 那辆bolide周围围了一圈赛前检查的工作人员,见荆予过去,比了个手势示意没问题。 这场竞赛虽说是业余地下,但有经验的和职业也不在少数,昱清一开始也就只想试驾过把瘾就行,但刚下来一圈加上气氛鼓动,不上场还真是遗憾。 各式各样的赛车等在起点,涡轮轰鸣和喷气声不绝于耳,发令声起,全都飞驰向前。 vip区,一个男生视线一瞬不瞬跟着大屏实时播放的赛道情况,看到那辆银色bolide时速飞快入弯,激起的风速把铁网外的观众衣角都吹起。 他激动万分,语气激昂,手不停地拍着身旁人的肩膀:“我操!看见那辆bolide没?我在拉斯维加斯见过!” “见过就见过咯。”身旁人被他的动作搞得不耐其烦,站起来远离他。 男生用看土鳖的表情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紧紧盯着那辆车的轨迹。 他之所以印象深刻是不仅仅是因为bolide的奢华性能,这是改过漆的,光是改漆价格都够再买辆基本款了。 更何况还是双牌的,全世界独一无二,当年在拉斯维加斯的地下竞速,这辆车都是靠各种夺冠出名的。 那个地方的生死赛车不是说说而已,但奖金也是真的多,他当时观看的时候还疑惑,这种车主也会为了钱去竞速吗? 后来他才明白,人家根本不在乎那点钱,就是爱疯爱玩,不要命似的,不隶属任何一家俱乐部。 在曼谷的tt机车竞赛,他也见到过双牌机车,跟这辆bolide一样的牌照,车主也应该是同一个人。 tt是出了名的惊险,他爱好观看各类赛车比赛都觉得心惊肉跳,这位车主却横空出世在那届一举夺冠。 从那之后就销声匿迹,算起来,从拉斯维加斯到曼谷,人家也只玩了一年多就腻了。 ———————— 双牌赛车纯属作者瞎编^ 道歉 观众席的风云涌动赛道上的车手浑然不知,昱清眉头紧锁从车前镜瞟了眼后面紧追不舍的迈凯伦,这辆车从开始就针对着想别她。 她有些烦躁,荆予的声音传来,顺着耳麦如同带着滋滋电流,很抓耳,异常磁性好听。 “前面左弯不降挡,多拉手刹,方向一周半。” 停顿几秒,他轻嗤了声,带着点不屑说。 “不用惯着他。” 昱清听到他的话,又加重了一脚油门,她早就想给后面那辆车点颜色瞧瞧了。 到达左弯,仪表盘速度不降反增,昱清一手轻扳手刹配合着踩离合,单手猛打方向盘转了一周半,整个车身横过弯道来了一个完美的侧身漂移。 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和尖叫,都没想到在后面赛车紧追不舍的情况下,前面这辆直接车身侧漂,这就像马拉松时前面的对手突然转身向你竖个了中指。 迈凯伦不备前方突如其来的侧漂,被迫猛踩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前面那辆车留给他的只有尾气和飞速漂移带来的白色烟雾。 “清清好棒。”荆予的声音带着笑意,经过耳麦,有种听广播的感觉。 昱清高贵冷艳地来了一句:“基操。” 荆予又接着说:“拿个冠军吧,宝宝。” 昱清单手流畅换挡,她确实想拿冠军,哪怕这场比赛有职业有老手,她也觉得自己并不差,可以一争。 “好啊。”她淡声应道。 两人的对话平常的像在讨论吃什么,压根儿不像是说要一个称得上新手的人拿冠军。 现在她的位置算得上是靠前,减速出弯的时候,车后传来内燃机的巨大声浪,那辆迈凯伦跟吃了疯狗药一样,时速看起来快到300。 她忍不住唇角勾起,声音很轻说了句:“疯了吗?” 话是这么说,昱清心里的胜负欲早被激出来,直线加油谁不会啊? 她一脚油门直接300往上加,右手握住挡杆往上一推到了五挡。 此时实时大屏播放一直围绕着她和身后的迈凯伦,你来我往产生的气流几乎要把铁网外的观众掀飞,席间感叹词就没带停下来过的。 “我要玩个大的。”昱清通知荆予,毕竟是他的车,这场下来肯定少不了刮蹭。 “好,我兜底。” 荆予视线就没离开过她,从她换挡的手看到她认真的面容,喉结无意识滑动两下。 迈凯伦没想到前面的车这么强横,想在下一个弯道从内侧倾斜入弯,这样前面的bolide一漂移就会被他别住。 拉住手刹,他打算一瞬倾斜过去,却没想到前方赛车的车身直接蹭着最外侧的栏杆滑行,车侧被巨大摩擦蹭出火花,跟飞速旋过去的银光相融在一起,如同绚烂花火绽放在人的心头、脑海。 他万万想不到,这还没完。 昱清把手刹拉到最底,方向往反转半周,又往弯道方向打死,前方是8%的坡度,借着这个坡道,车身直接飞起,落在迈凯伦前方,震耳欲聋的声浪和涡轮增压把他彻底抛在车后。 这下观众席彻底被点燃,沸腾起来。 “你不会让我出修理费的对吧?”昱清身心畅快,不管是声浪氛围带来的刺激还是惊险但完美的操作,都让她肾上腺素飙升,爽得头皮发麻。 “不会,清清真的很厉害。”荆予由衷夸赞,看她神采奕奕的眼睛,他感觉声浪都要遮不住他剧烈的心跳声。 夺冠播报传来的时候,昱清只听清楚了两句话。 “冠军车主昱清。” “奖金三千万。” 最后关头她过得并不顺利,被前方的赛车挡着,完全超不过去,荆予随口说了句,不用担心这辆车的质量。 她放心了,于是车的左侧也刮蹭着栏杆和前方的车身,顺利超越了。 vip区的男生看着bolide的“惨状”心痛不已、痛不欲生、捶胸顿足。 人群的欢呼声、尖叫声混着周遭的风声和轰鸣将她淹没,荆予单手取下头盔,发丝有些凌乱却依然掩盖不了摄人心魄的隽美。 她想问为什么是冠军车主,而不是车手,车辆登记信息不应该是荆予吗? 荆予缓步向她走来,含着笑,这个笑没有逗弄、没有玩味,是发自内心的,神色都温柔几分。 周围是颜色各异的别致赛车,摇旗呐喊的人群,斑斓的丝带和冲上云霄的彩烟,但他的眼底只盛了她一个人。 耳边是止不住的喝彩与恭喜,夹杂着吵闹的询问,以及穿透耳膜的礼炮声,但她清晰听到了他的话。 “这辆车的车主现在是你,开着玩也行,卖了也行。” “卖的话价钱比起奖金只多不少。” “可以接受我的道歉吗?宝宝。” - 双更~ 渡烟(微h) 喧闹之中,昱清觉得他很会攻心。 跟放风筝一样,保持有松有紧,高强度的扯紧控制只会让风筝线断裂飞走。 把她惹急之后会用这样热烈且让人无法抵抗的方式示好、表达歉意。 如果不是始终对他心存芥蒂,昱清此时早就被他的糖衣炮弹击中了。 可惜了,跟昱正初有交集的,在她这里都是负分。 更何况在她青春期带着赌气的刻意远离、无视、决裂时,荆予自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一点情绪,就这样自然而然地一句话再没说过。 或许他们本就应该这样,只是小时候的玩伴而已,疏远什么的再正常不过。 可是为什么时隔六年,再次见面,他冠冕堂皇地搅乱她的一池清水,禁锢她的一方天地。 昱清想,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他随时可以抽身离开的,她不喜欢当被动方,所以不会伤心。 她不会问荆予对她是什么心思,他最好也不要向她剖析感情。 这样,最好不过了。 人声鼎沸,昱清走近他,说。 “想接吻。” 咔哒—— 专属休息室落锁声传来的一瞬间,荆予一把将她抱到吧台桌上,让她高于自己。 手撑在她身侧的桌面上,仰头亲她。 不是柔情蜜意的亲吻,昱清发泄一般撕咬着他的唇,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其中。 唇贴着唇,牙齿轻轻磨上去,又重重咬下,再用唇瓣摩挲,酥麻痛意绵延不绝。 荆予一声不吭,在她收回牙齿的时候伸出舌尖描绘她的唇线。 带着铁锈味的吻结束,昱清低头抵住他的额头,一言不发。 “不开心吗?”荆予撑在桌面的手扶上她的腰,轻声细语问着。 他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昱清没收劲儿,拇指指腹摁住他唇上的鲜红,这抹艳色给他带来几分昳丽。 她和荆予之间不管是接吻还是做爱,总会留下大大小小的痕迹,第一次接吻时,留在他脸上的巴掌印,留在她脖子上的指痕。 做爱时颈间的掐痕、胸口的牙印、脊背的抓痕、手腕的勒痕,谁都不给彼此留余地,急切地留在身体上的伤痕是想要证明什么呢? “想抽烟。”昱清收回手,语气淡淡,表情有些恹。 她没有烟瘾,只会在特别烦躁的时候用来解压,跟荆予接吻并没有缓解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反而更盛。 荆予曲起指节擦了下嘴上的伤口,转身走到身后的抽屉柜,拿了盒茉莉香韵和一个精致的浮雕火机。 烟盒往手心磕了两下,皙白修长的手指撕开包装,流利扯掉锡纸,抬手向昱清递去。 昱清垂头叼起一支含在嘴里。 叮—— 扳动火机的清脆声响起,伴随着深红火焰竖起,荆予为她点燃了这支烟。 深吸一口,淡淡茉莉花香萦绕在各处感官,昱清想仰头吐烟,手腕处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她猝不及防低下头。 荆予扣住她的手腕,侧着头,咬着根烟,对上她口中含着的、正在燃烧的烟头。 他的烟支被她点燃,猩红一点若隐若现着,彻底腾起雾气。 他侧着头,她低着头,从别的角度看,像是接吻。 “借个火。”点燃后荆予没吸,就夹在指间。 昱清懒懒斜他一眼,又不是没火,另一只手还在把玩火机。 “烟对烟霉叁天没听过?” 烟雾从荆予指间和昱清脸前缓缓飘起,缭绕成云,心思和情绪隐在其中。 荆予毫不在意表示:“没听过。” 深深吸了口快要燃尽的烟,昱清把烟头按灭在旁边的矮脚玻璃杯里,一把扯住荆予的衣领,低头注视着他的眼睛,狠狠印上他的唇,将烟圈渡进他嘴里。 茉莉香韵并不呛人,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在彼此唇齿之间环绕。 荆予把火机扔在桌上发出声响,手顺势往上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加深这个吻。 垂在身侧的手里还夹着烟,烟头燃尽,灼了下他的食指,下意识轻颤手指后,荆予直接用指腹碾灭了根本没抽的烟。 烟灰掉落地板,荆予掐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握住她的腿让她挂在自己身上,仰着头亲她,这次是带着情欲的唇舌纠缠。 昱清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想要收回舌头的时候就被腰后的手掌按着往他身上贴。 整个人被抱着压在沙发上,在她被亲得受不了了的时候,荆予恋恋不舍地退开,唇上泛着潋滟水光,又啄了几下她红肿的嘴巴。 嘴唇又贴上她的下巴,轻轻亲了几下,顺着往下,直直来到她腿间。 垂眼看着荆予不急不缓褪去她的裤子,昱清揪住他的头发,没用多大力气,发丝很柔软,她问:“干什么?” “给你舔逼。”荆予脸不红心不跳。 昱清:…… 算了,这人床上一直这个德行来着。 内裤被扯掉,荆予左手掰开她的穴,指节弯起用硬骨抵住阴蒂揉按,低头凑近穴口,笔挺的鼻梁贴上去蹭了蹭。 昱清抠紧身下沙发垫,喉管里是抑制不住的细碎呻吟。 荆予蹭完穴口就把舌尖探了进去,浅浅在穴口进出,手指的骨节在上面蹭压着敏感阴蒂。舌头出来的时候又从上到下舔舐逼缝,最后含住阴蒂。 含咬阴蒂的时候,原本伺候上面的修长手指往下,深深插进穴里。 “啊…荆…荆予…”激烈快感蔓延在身体各处,昱清受不住往下伸手想推开他。 感觉到昱清止不住的轻颤,荆予顺势握住她伸下来的手,手指钻进她的指缝,强硬跟她十指相扣。 十指相扣也算一个支撑点,昱清紧紧扣住他的手指,呻吟不断。 舌头打着圈地在阴蒂上转,又被含住吸咬,荆予把手指抽出来,掌心轻拍她的阴户,继而再插进去弯曲着指节,淫液都在昱清身下聚了一片。 “…啊…不要拍…哈…”昱清被最后一个动作送上高潮,爽得脚背都绷紧了。 荆予停下动作,偏头亲了亲她腿心,尾音延长,语调慵懒。 “宝宝,你又喷了我一脸。” 坐脸&轻微sp 听到他的话,昱清身体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要知道上次他说出这种话之后,就“礼尚往来”射在了她脸上。 她默默伸手捂住脸,扭脸对着沙发靠背,另一只手被荆予十指相扣着牢牢禁锢,挣脱不掉。 荆予看她把脸埋在手心里不愿面对的样子,忍不住嘴角勾起,眉梢眼角都染上清浅笑意。 “怎么把自己藏起来了?”说完扬起与昱清十指相扣的右手,印在唇上亲了亲她的手指。 在她抽回手的同时,荆予直接托着她腋下把她抱起来坐在沙发上,顺便把她捂脸的手拨开。 昱清此时就像被拎住后脖颈的猫,有气无力开口:“你想怎样?” 平时不显,一旦在情事上,荆予蔫坏的心思根本不带掩饰的。 他轻悠悠倚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抽出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水迹,嗓音轻缓:“这次不射你脸上。” 昱清抬眼盯住他,真有这么好心? 果然,他的下句话就是。 “坐我脸上。” 看到昱清的表情跟打翻了调色盘一样异彩纷呈,荆予握住她的小腿把她拉到自己身上,凑趣般笑着,俊美五官带了点邪气。 “伺候你还不愿意?” 说罢曲起长腿躺在上面,虎口卡住她腿弯分开她的腿,强硬地把她往自己脸上压。 “……你慢点。”昱清被他不容置喙的动作往前带的一个趔趄,岔开腿跪坐在软垫上,中心处刚好对准他。 温热鼻息洒在穴肉上,刚高潮过不久,异常敏感。 荆予用手按住她的大腿往下压,然后安抚性地轻拍,说:“别害羞,宝宝。” 舌尖探出沿着阴部外围湿软的穴肉舔弄,听到昱清动情的喘息声后,缓慢拨开阴唇,来回左右用舌头扫着。 “嗯…荆予…”不停传来的快感让昱清无助抓住他紧实的手臂,哼唧着叫他名字。 昱清现在好像格外喜欢在做爱时叫他名字,这让荆予很受用,但最想听的还不是这个。 荆予现在还穿着赛车服,这身衣服适合在赛场上叱咤风云,适合骄纵肆意站在领奖台,而此刻却紧紧按住她的腿给她舔穴。 频繁激烈的快感传过四肢百骸,在她受不住想抬起屁股的时候,荆予总能精准把握,按住她的后腰,掐住她的臀肉让她逃脱不了半分。 轻轻吸了吸小阴唇,荆予以阴蒂为中心转着圈舔,又含住温柔吸磨,原本淡色的唇潋滟得跟她泛红的娇嫩逼肉一样。 在他交替舔舐阴蒂和穴口,并时不时伸进穴内抽插的动作下,昱清感觉身下流出的淫液几乎要汇聚成溪流。 “别舔了…呜…要到了…”荆予舔弄的动作越用力,她的喘叫声就更娇甜。 身下的人感受到她的穴肉开始收缩痉挛,停下唇舌的动作,手掌掐揉她的臀肉,不留一丝缝隙,高挺的鼻梁蹭过去上下磨动穴口,鼻尖顶上阴蒂。 “啊…嗯…”昱清仰起头,颈线优越,发出一声吟叫,又一次被他搞得溃不成军。 荆予抬起她的腿坐起身,把她圈在自己怀里,温柔拭去她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问她:“高潮的时候怎么不叫我了?” 此时他的脸上都是清涟水光,像月半时分从一望无际的海洋里探头的冶艳鲛人,迷人又充满未知的危险。 昱清避而不谈,缓了缓高潮的余韵,平稳气息开口:“收拾一下走吧。” 净白手指抽出单片湿巾,慢慢悠悠擦拭着,荆予温声开口,说出的话却很无情。 “想什么呢?离结束还早。” 又是这样,昱清早该明白,荆予最擅长的就是温柔刀,似水柔情下是不容反抗的冷硬。 毫无防备地被荆予像轻飘飘的羽毛一样翻了个身,昱清想转身,被他的手掌从后面圈住后颈,把控桎梏。 他的另一只手抬高她的腰,架在他的膝盖上,硬骨抵得她小腹很不舒服。 想开口反抗之时,荆予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拿过旁边一个小毯子,重迭两下垫在了下面。 “你究竟想干……啊…”昱清下半声质问被他掌心的动作扼住在咽喉,发出惊呼。 他竟然打她的屁股! 手心侧着收着劲儿,扇向她细腻莹润的臀肉,颤颤巍巍的,哪怕没用力,红痕还是一瞬间显现。 打完一侧荆予就揉捏住那处臀肉,温柔抚摸,俯身附在她耳边,湿热呼吸洒在耳畔:“宝宝,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 昱清气极,哪有人打着屁股问这些话的,她又羞又恼回他:“因为讨厌你…呜。” 在她说出讨厌这两个字的时候,掌心又落在了另一侧屁股,荆予的语气温柔得像是要滴出水,却让她脊背生寒。 “撒谎,清清可是被讨厌的人舔喷了两次哦。” 荆予不急不缓掐揉着她的臀肉,时不时漫不经心落下一掌,像是不经意一样,手指有意无意往前轻拂过小穴,掌风也往那处偏。 就这样打一下,揉一下,昱清胡乱扭着身体想挣脱开,不是被他按住后腰就是被摁住后颈。 “你混蛋!呜…嗯…”她带着哭腔开口,抽噎着,被欺负得可怜透了,抖着像被丢在水里的小猫。 荆予喟叹,替她拉上内裤,隔着内裤手心轻柔缓慢地给泛红的臀肉按摩,而后垂头在她臀侧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手臂从昱清小腹下穿过,一把捞起她瘫软的身体,看着她凌乱的发丝和红红的眼睛,荆予抿唇,想说些什么。 话未开口,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落在他的侧脸。 荆予的第一反应是,行,他宝宝还挺有劲儿。 第二反应是,他好像又把人惹急了。 —————— 清:别跟我玩sm那一套。 予:?哪家dom天天被人扇耳光。 柠檬汁 yuz haiwuvip.co m 甩完这一巴掌,昱清就拿起旁边的毯子蒙着头把自己缩在沙发一角。 “我不想看到你。”瓮声瓮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过了会儿没听到有回应,她以为荆予生气自己走开了,慢慢掀开毯子,一睁开眼就瞧见了半跪在沙发边撑着下巴看她的男人。 荆予精致的脸上顶着突兀的巴掌印,他皮肤很白,半点痕迹都格外明显,这一巴掌不偏不倚挨在脸上,眼下也有些泛红指痕。 他不以为意,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消气了吗。 昱清轻轻眨了眨眼,眼如水杏,眸底像是蕴着一剪秋水,盈盈水迹泛出沾湿面颊,粘连凌乱发丝贴在脸上。 荆予下意识抬手想要给她擦眼泪顺毛,被偏头躲开,动作顿在半空,停留片刻收回手。更多免费好文尽在:rous hu wu2.c om “我要洗澡。”她垂下眼,抽了张纸巾擦拭眼周。 休息室自带浴室,荆予想抱她过去也被她眼疾手快躲开,昱清四肢并用移到另一侧沙发角表示:“我自己洗。” 她怕荆予在浴室犯浑,毕竟这种事情不是没有过。 荆予看她跟躲瘟神一样躲着自己,没脾气似的,扯了个不咸不淡的笑说:“行。” 待到两人都收拾妥当,换了衣服之后,荆予就顶着脸上异常明显的巴掌印骄横恣肆地出去了。 赛场上的人群远远没有散去,赛道上也有飞驰练车的,昱清避开人群,很多人看到她这个新晋冠军都想上来说话,她实在应付不来。 那个来时接待他们的花臂男人送来车钥匙,瞥见了荆予脸上的巴掌印,心下一惊赶紧低下头。 他们老板怎么又送钱送车又挨打的?还很愉悦的样子? 这是什么特殊情趣……?没想到老板那么强势一人竟然带着受虐属性…… 真是人不可貌相…… 男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面上平静,心里波涛翻涌,我发现了老板的秘密不会被灭口吧? 这么想着,他的头越来越低,恨不得埋进地里。 昱清看这个大块头用复杂的眼神在她和荆予之间打转,还低下头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的样子,不禁皱眉,拉住荆予的衣角小声说:“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荆予垂下头跟她对视,气定神闲地说:“误会就误会咯。” 泰然自若、处变不惊,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回去之后,昱清没有再把自己闷在房间里,而是直接把荆予当空气。 衣帽间每天都有他源源不断送来的珠宝、名贵包包、各种奢侈品。 昱清主打的就是一个冷脸收礼物,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她最近迷上了调酒,荆予大手一挥给她单独弄了个酒窖,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回想她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冷淡疏离叫她昱小姐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 凌晨,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昱清披上睡袍,又坐上了调酒台,她嫌浓缩柠檬汁太甜,于是自己一个个拿着柠檬榨。 她只开了盏小灯,淡淡光晕笼罩着她,秀美温柔。 不知何时,一道颀长影子盖住她,回头望去,荆予正一瞬不瞬看着她手上的动作。 他穿着深色睡袍,精致嶙峋的锁骨半露,发丝垂在额前,英挺五官在光影和昏暗中忽隐忽现。 昱清坏心眼骤起,把装着柠檬汁的杯子推给他,说:“尝尝。” 荆予接过喝下,面色如常。 昱清手肘撑在玻璃台面上狐疑靠近他,想从他脸上找出别的表情,很可惜,没有一丝一毫被酸到的样子。 “再喝一口。”昱清不信邪,又把杯子递给他。 荆予手指轻扣杯壁,手臂从她身侧绕过,圈住她。 他细密长直的眼睫垂着,柔和光线下,整个人眉目如画,再次喝了口柠檬汁,杯子被放下,杯底和台面发出叩的一声轻响。 手指有些凉,扳住昱清的下巴尖,迫使她侧过头,混合着柠檬汁的酸涩,堵住她的唇。 昱清唔唔了两声,一手抵住他的胸膛想推开,却被他放在身侧的手桎梏住。 明明这么酸,这人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 被撬开唇关,荆予身上气息清冽,没有以往檀木香,可能是唇齿之间柠檬味太重,连带着这个吻有些青涩意味。 舌尖温柔缠绵,被他含住轻轻吮吸,难得的,这个吻没有彼此谁也不服谁的强横,好像是他们第一次称得上甜蜜的亲吻。 哪怕这个吻的开端也只是带着逗弄意味。 唇舌之间的柠檬酸涩味渐渐消淡,荆予扳住她下巴的手松开,转而移到后颈,捏住颈肉轻捻,动作缱绻,顺着往下在她脊背,手心隔着睡袍上下摩挲。 结束这个吻的时候,荆予贴着她的唇瓣轻啄,悠悠问她:“酸吗?” 昱清被他亲得晕晕乎乎,脚感觉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抬眼,怎么看怎么觉得荆予在勾引自己。 于是她对着荆予好看的锁骨一口咬了下去。 等她咬够了,荆予抬起她的下巴,沉声静气,一字一句:“你是小狗吗?” 发烧 不知是灯光氛围使然,还是酒精上头的作用,看着眼前的荆予,总有股燎原之火在心头灼烧的急切躁热。 牙印清晰印在锁骨凹陷处,昱清低下头蹭蹭他的颈窝,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上面的痕迹。 荆予眸色渐深,托起她的脸,上面正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手背贴上她的额头,低声说了句:“怎么这么烫。” 额头抵上去,他确定了一件事,又瞧了眼桌面上的酒杯,额头稍一用力把昱清顶得往后倒,手臂环住她的后腰把她抱起来。 听到荆予给私人医生打电话,昱清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被美色诱惑,是发烧了啊…… 38度2的低烧,医生放下体温计说:“酒后发烧建议隔八小时再吃药,不是高烧,先物理降温吧。” 说着拿着药箱出去,开口询问荆予:“要帮您喊女佣来吗?” 荆予淡声:“不用。” 昱清躺在床上,身下真丝面料凉凉滑滑的很舒服,她体质向来不错,一年下来不见感冒发烧的,可能是这两天酒喝多了,眼皮发烫昏昏沉沉没一点力气。 荆予衣袖挽起,露出一截骨感有力的手腕,拿着蘸了酒精和温水的毛巾,手指勾住她的睡袍绑带,轻轻解开。 在她身后垫了个软枕,半搀半抱着让她靠坐着,擦拭她双颈侧部,另只手牵起她,毛巾轻缓覆着手心擦拭。 发烫的身体被潮润毛巾的触感和他恰到好处的力道缓解,昱清眯着眼睛,有些享受。 毛巾向下来到心口处,她里面除了内裤什么也没穿,微凉面料抚过胸乳,奶尖几乎是立马立起。 “…好凉。”昱清轻哼了声。 乳尖被温润包裹,荆予听到她这句话低头用温暖口腔含住奶头,十分正经地问:“现在呢?” 拿着毛巾的手也毫不耽搁,继续顺着向下擦拭小腹、腿根、膝窝。 他就那么含着,没有吸吮,连舌头都没伸,好像就是单纯的给她暖暖而已。 “行了……”昱清此刻被烧得反应慢半拍,伸手推开了荆予。 被他这么一弄确实不怎么凉了,感觉更发热了。 荆予没继续缠着她玩弄,只是挪开的时候亲了亲还泛着水光的乳头,替她系上了睡袍。 拿过放在床头边的退热贴,无微不至贴上她的额头,又给她盖上毯子,卧室里温度适宜,昱清很快昏沉着睡了过去。 荆予把她抱在怀里,手掌轻缓拍着她的脊背,安抚性地上下抚摸,在她不老实想踢开毯子的时候再强硬地把她裹住。 床头和煦的壁灯亮着,荆予垂着头看她恬静的睡颜,一吻落在眉心,氛围十分温馨。 后半夜他眼没合过,时不时就轻抵她的额头测体温,在她沉沉睡去的时候用没加酒精的温水轻柔擦拭她的身体,又换了个退热贴。 期间昱清有不老实的时候,半睡半醒间嫌他老捏自己手心,一脚踹了上去。 然后在他抚摩轻拍背部哄她睡觉的时候,缩进他的怀里,迷迷糊糊小声哝哝了句:“妈妈。” 荆予动作顿住,俯首贴近她的耳朵,低声说:“我是哥哥。” 天蒙蒙亮的时候,看着体温枪上的数字终于恢复正常,荆予松了口气,抬手按了按有些发酸的后颈,揭下退热贴用酒精湿巾擦了擦她的额头,拥着她阖上眼皮。 昱清醒来后神清气爽,感叹了句自己体质果然不赖,睡了一觉就恢复元气。 再一看,荆予身子侧着闭着眼,皮肤冷白,更衬得眼下的青黑明显,薄薄的眼皮上有一颗浅色的小痣,以前竟然没注意过。 睡梦中好看的眉头蹙起,看上去困倦不耐,两人一对比,生病的像是荆予一样。 昱清屏声敛息,想悄悄起身,没想到刚动一下,荆予就睁开了眼睛,里面有些红血丝,他声音有些低哑,带着刚醒的倦怠问:“还难受吗?” 说着他又抬手,手心贴了会她的额头,确定恢复正常了才放下去。 “不难受了。”昱清应声。 她知道昨天晚上荆予照顾了她一夜,所以这两天待在这里格外老实。 但是让她因为一次发烧放弃调酒,那是不可能的。 这天她正坐在餐厅百无聊赖地晃着冰杯,思考待会是往朗姆酒里加红石榴糖浆还是薄荷糖浆。 有佣人传报说荆予回来了,她朝大厅看去,长身玉立、松形鹤骨的男人身后—— 竟还跟着一个女人。 气质高贵、端庄优雅,穿着一身裁剪合体,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羊绒大衣。 昱清含了片青柠在嘴里,果肉迸开,酸大于甜的味道从舌根处传来。 那个女人缓步径直向昱清走来,非常自来熟地坐到她旁边,朝她露出个和悦可人的笑,喊了声:“清清。” 昱清:?冲我来的? 秘密 酒杯里的冰块透着丝丝缕缕的寒意,初秋天气,那缕寒气更加显现。 “你认识我?”昱清抬眼,看的不是她,是她身后的荆予。 他倚在大理石墙面上,目光怠惰地往这边分了一毫,提不起半点兴趣的样子。 女人下一句是自我介绍,她说。 “我是姑姑。” 昱清扣在杯壁的手指一顿,仔细看去,眼前女人的五官清丽,周身气质很成熟,保养得当看不出细纹与年龄,所以昱清下意识把她当了同辈。 没想到说是姑姑? 谁姑姑? 荆予他爸不是独生子吗?还是说这是表亲? 带着满腹疑惑,昱清先是礼节性地叫了声姑姑,没再接着说些什么。 荆予这时也走了过来,在她身侧拿起红石榴糖浆,缓缓倒进朗姆酒里,指节曲起握住杯子轻轻晃了晃,说出的话如平地惊雷。 “她是你姑姑。” 昱清听到这句话先是愣了一下,皱眉在他们之间来回打量,开什么玩笑?昱正初也是独生子来着。 女人看昱清明显不信的样子,心下了然,毕竟她离开昱家的时候,昱清还没出生,断绝关系后昱家的人肯定不会再特意向她提起这个姑姑的存在。 “听起来很假对吧?清清。” 女人浅笑着,从名贵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老旧的户口簿,递给昱清让她翻看。 昱清接过,户主是她爷爷,往后翻总共叁页,是奶奶、昱正初,最后一页上面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名字,昱溪欢。 关系那栏赫然写着:长女。 下一个递过来的是DNA检测报告,有跟昱清爷爷奶奶的,也有跟昱正初的。 昱清确信这些做不了假,她确实很诧异,但更多的是疑惑,这个姑姑,昱家从来没人提起过,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这个人一样。 荆予正在从冰杯里取冰块,不急不缓加进酒里,又倒了些柠檬汁,推到昱清手边。 看上去早就知道这件事,她有些生气地瞪他一眼,又把杯子推回去,感觉自己被他关傻了,什么都不知道。 昱溪欢看着两人的互动,挑了挑眉,替昱清解惑。 她拿起一个玻璃杯给自己倒了杯酒,里面只放了冰块,她先是说。 “我不叫昱溪欢,离开昱家后我就把这个姓去了,你可以叫我姑姑,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奚欢。 “去掉叁点水那个啊。” 奚欢仰面喝了酒,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来到胃部,呼出的气息都像带着冷气。 她娓娓道来一个故事。 重男轻女的父母、一心想吸血的弟弟、明明是大女儿却要排到最后一页的户口簿。 昱家是半路起家,生下他们姐弟之后才慢慢有了起色,哪怕生活渐渐好起来,偏着的心不会收回半毫,天平上的砝码,不说四分之叁了,她那边几乎是空的。 昱家父母从来没想过把产业分给她,在他们心里,奚欢的作用只有扶持弟弟、为弟弟付出一切,哪怕她的能力远高于那个废物弟弟。 现在昱氏的衰落印证了一切,她早就知道这个废物会搞砸一切,当年想牺牲她不够,自己的女儿也被他视为筹码。 当年她步步为营卷走不少钱财后头也不回去了国外,意外被一个权贵家族收留。 那个权贵家族招收一切能力出众的人,他们给予资源、财富,前提是要效忠他们。 说是收留,刚到那里的日子实在说不上好,血腥、争斗、你死我活,都是常事。 不过好歹,她熬了过来,并且混得还不错,现在吞掉昱氏易如反掌。 “你现在肯定很好奇我跟荆予怎么认识的吧?”奚欢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徒留冰块。 很巧,那个家族属于荆予的祖母。 荆恒自杀后,荆予就被他不管事儿的祖父丢掉了国外,荆恒是混血,母亲正是利斯塔家族的主脉。 那时的奚欢已经站稳了脚跟,荆姓稀少,更不要说在国外,她一瞬间就想到了荆家,于是她旁敲侧击,在别人口中得到了证实。 正巧她有打算回来夺权的想法,就在那几年跟荆予达成了交易。 说起来,她的交易条件不算特别诱惑人,甚至一开始她都做好了被冷酷拒绝的准备。 没想到荆予一听到她的身份,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在奚欢得到国内的消息,昱正初快要走投无路把想法打到昱清身上,她气极反笑。 从古至今,那些废物们自己担不了的事,总想靠着牺牲女人来解决,太可笑了。 所以她先跟荆予商量好了,在她解决完昱正初之前,先把昱清给他照顾。 听到这句照顾,昱清表情有些复杂,荆予对自己确实很好,唯一一点就是限制她的自由,顺带照顾到床上去了…… “昱正初呢?”昱清问。 “他?精神病院待着呢,你知道的,像这种男人把自己胯下二两肉看的跟金子一样…失去性功能后脑袋早就不正常了。” 想到这里,奚欢控制不住大笑起来,抬手揩了揩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带了丝俏皮眨了眨眼跟昱清说。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昱正初被下慢性药成太监了吧,你妈妈下的,药是我给的。” 奚欢侧过身靠近昱清,轻声道:“这是姑姑送你的第二件礼物。” 昱清跟她对视,眼神没有一丝闪避。 她没去计较这个姑姑话里的漏洞,每个人都有秘密,正如她不知道,昱正初的药在最后关头是昱清下的,从一开始妈妈就告诉了她,她们是共谋。 手滑 昱清一方面想的是自己好像不用在荆予这待着了,生活好似能恢复正轨了。 现在昱正初也已经被奚欢搞到精神病院了,想来除了她主动去找他,是不会再见面了。 另一方面理智上又让她暂时消化不了,从出生到现在,二十一年来,第一次见到的姑姑。 荆予垂着长睫,看着杯子里上下浮沉的气泡,从始至终除了那句介绍,没再说一句话。 他和昱正初不存在交集和交易,貌似是站在自己这面的,是她误会他了? 昱清努力顺着脑子里的一团乱麻,首先,荆予没告诉过自己他的立场,虽然说了她可能也不会信就是了。 由于少年时期跟他的隔阂,某些不好的设想倒是先入为主了,昱清思考片刻,决定用正常方式跟他相处。 当然,前提是他不发疯。 “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空气很安静,昱清受不了这有些诡异的氛围,开口询问。 她发誓,绝对不是被荆予关到斯德哥尔摩了,而是荆予以前对她逃跑的态度和被抓回来后的某些惩罚,以及恶魔低语般的,不会放你走等等。 让她觉得这个人不会这么好心。 荆予抬起头,露出一个绅士有礼的微笑,这会看来倒是矜持清贵,没有一丝私心,回答她:“当然了。” 停了瞬,他补充着:“衣帽间所有东西,拍卖的珠宝首饰,都在你的名下。” “之前那辆车,也换完漆了,包括这栋别墅,一并移在你名下。” 昱清吸了口气,他怎么知道她最在意的是什么… 她还担心离开这里之后什么也带不走呢,没想到现在房子都是自己的了。 荆予看她脸上的雀跃几乎要藏不住,指节曲起叩了叩桌面,提醒她回神:“可以继续住在这里。” 昱清微眯起眼打量他,原来打的这个主意吗? 昱清表示婉拒。 荆予也没强求,回应,放心,这里的主人现在是你,我不会再住这里。 奚欢就坐在旁边静静听着、看着,得出一个结论,荆予这人,能处,把她侄女照顾得很好。 最终昱清还是离开了这里,地方再好待久了也会腻,离开后第一趟去了昱家主宅。 当然现在已经不能叫昱家了,包括昱氏也更名为X·Y,是属于奚欢的私产。 这座主宅昱清成年后就搬了出去,奚欢回来后里面管家、佣人全都换了一批。 奚欢问她要不要搬回来住,昱清拒绝了,她现在只想回自己的家,只有她一个人的家。 她的江景大平层,她想念已久。 这里定期有人上门打扫,昱清光脚站在落地窗前,阳光透过玻璃洒过来,窗外是屹立的高楼大厦和平和宽阔的江面,她感慨,躺平真爽,没人管真爽! 可惜奚欢不可能让她当咸鱼,她让昱清来公司跟着她学习,片刻不离。 连着半个月,昱清只有一个感觉,她的灵魂已经死了,只剩一个机械的躯壳。 在她躯壳也要生锈之时,奚欢终于带她户外活动了。 如果商业宴会也算的话。 上次参加宴会还是跟荆予一起,还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 这种正经场合,昱清端一会就觉得累,在趁着奚欢和别人交谈的时候,她又开溜了。 X·Y现在风头正盛,别人都只当是一个神秘女人收购了昱氏,知道奚欢曾是昱溪欢的人少之又少,也不可能去触她霉头。 “昱清!” 正百无聊赖晃悠的昱清闻声回头,只一眼,又把头转了回来。 怎么每次宴会都能碰到徐时这个烦人的死孩子啊?这种纨绔小少爷就这么喜欢商业宴会? “你干嘛装没听到?”徐时叁步并作两步飞快站到她身侧。 “啊?”昱清敷衍。 徐时又要炸毛,身后走来一个身姿挺拔的成熟男人,轻轻按住他的肩膀。 “小时,在家怎么跟你说的?” 男人开口,似是无奈。 他的五官跟徐时如出一辙,只是比起徐时的俊俏,更多些深邃。 这应该是徐家的大少爷,徐时的哥哥,徐景诃。 徐景诃略微朝昱清点了下头,带着歉意开口:“不好意思,我代小时道个歉。” 他知道自己弟弟一直喜欢一个女人,并且表达得太过孩子气、缠人。 昱清回之一笑,悠悠开口:“没关系,我不跟小孩子计较。” 她是懂怎么让徐时破防的。 徐时又想咋呼些什么,突然,啪的一声。 是玻璃碎裂的声音,随着声源看过去,二楼栏杆,荆予淡然自若俯瞰着这处。 前方的空地是一地的玻璃碎片。 他西装革履,矜贵非凡,语气不带一丝温度留下两个字。 “手滑。” 冷淡收回垂在栏杆的手,随后徐步走下来,给来收拾残局的侍应一沓厚厚的小费。 爽了吗(微h) 徐时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断,也忘了继续抬杠,就安静站在他哥旁边。 主要是他莫名有点怵荆予,虽然他们见过的次数不多,但这个人的压迫感,比他大哥带给他的还强。 荆予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倒是徐景诃上前走去,两人站在不远处交谈,同样西装革履、长身玉立,格外养眼。 昱清抬眼,荆予的视线和她在空中交汇,他浅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对视一眼便移开目光。 “等等我——。”徐时看昱清转身就走,拉长声音跟在她身后。 徐景诃看着两人的背影,耳边还回荡着徐时的清脆声线,带了点不好意思笑着跟荆予说:“荆总见笑了,我弟弟他年纪小。” 荆予发出一记意味不明的轻笑,没有说话。 徐景诃莫名有些后背发凉,怎么感觉荆予刚才是带着不屑的冷哼? 还没等他细想含义,荆予很快恢复了冷静自持的风度,留下句失陪走了。 昱清上了二楼左拐右拐甩开了那个烦人的尾巴,顺着悠长的廊道,她回忆着姑姑告诉她的专属休息室号码,周遭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噪音。 她伸了个懒腰,手臂还没放下,猝不及防就被扣住手腕一把拉进一旁的房间。 这股力道很强横,不容反抗。 屋内很暗,厚重的窗帘遮住光线,灯同样未开。 门被落锁,伴随着反锁声,昱清被按住手腕抵在实木门板上。 抵上去的时候,那股力道放缓,温热的手掌垫在她的腰后。 几乎被拉进来的一瞬间,昱清就知道了这人是谁,这股药感檀木香的气息,她太熟悉了。 “荆予?”她开口确定着。 荆予没有回答,一言不发倾身压过去,咬上她柔软的唇。 牙齿厮磨唇瓣,又伸出舌尖轻舔,垫在腰后的手把她往前压,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你……”昱清话还没说完,又被他的唇堵住,趁虚而入舌尖探入勾住她舔吮。 昱清气极,半月没见,上来就是发疯强吻她,她伸脚想踢他,被他不动声色松开握住她手腕的手,跟垫在她腰后的手同时掐上腰侧,将她腾空抱起。 这下原本想要踹他的,却只能迫不得已两腿圈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腹,保持平衡。 昏暗的环境下,身体各处感知被放大,呼吸灼热的交缠,接吻发出暧昧的水声,被亲得喘不过去的气音以及不分彼此的、强有力的心脏跳动。 荆予一手在她腰侧掌控桎梏,另只手抚上她的脑后,摁着她的后脑勺,手指穿过发丝,强迫她低头接受他的掠夺。 被他抱起,体位高于他,还是得不到主导权。 昱清用手撑着他的肩膀,嘴都被他亲麻了,荆予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舌头不放过口腔内壁任何一处,吻得又深又用力。 许久,他的动作终于放缓,轻柔吻着她的嘴角,像是安慰已经红肿的嘴唇,蜻蜓点水般落下一个个细密的吻。 脑后的手松开,昱清松了口气,只是下一秒,裙摆下手指带来的体感让她大脑绷紧。 荆予探进她的裙底,隔着内裤,手指轻缓按上去,感受到温润潮湿,嘴角上扬,语气带疑惑,开口却是打趣:“怎么湿了?” “正常生理反应而已。”昱清轻飘飘堵回去,眼神向下瞟,带着嘲弄:“你不也硬了吗?” 荆予把她放下来,手指仍隔着内裤轻薄的布料在穴口打转。 细微快感传来,昱清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荆予指腹按上她的嘴唇,解救了被咬得泛白的下唇。 “不要咬,不要忍着,你会叫的很大声。” 昱清不明白他的意思,就看到眼前不可一世的人缓慢蹲下身,单膝跪地。 掀起她的裙子,臣服的姿势,命令的语气:“自己掀着。” 攥着裙角,昱清靠在门板上,她确实需要纾解。 荆予掐住她的大腿分开,在她腿间略仰着头,隔着内裤用鼻尖蹭了蹭阴蒂,然后伸出舌头隔着轻薄布料,上下滑动濡湿穴口。 “嗯…啊…”荆予说的没错,才刚开始她就忍不住喘出声音了。 内裤被一把扯下,荆予对着敏感娇弱的阴蒂吹了口气,然后缓缓含住,轻轻吸着。 穴口被他用修长有力的手指照顾着,指节弯曲着抠弄柔软的穴肉,舌头舔舐阴蒂,又用力抵上去,舌面按着蒂端蹭滑。 “荆…荆予…呜…慢一点…”昱清断断续续叫着他的名字喘息,快感来得太强烈,她有些腿软想合腿夹住他的头,被他按在腿根的手制止。 她紧紧捏住裙角,这里成了唯一的支撑点。 手指和唇舌调换了位置,指腹按揉阴蒂,舌尖顺着逼口舔弄,时不时顶进穴内,上方两指并拢夹住阴蒂,指骨之间相互揉搓已经立起的最敏感之处。 “哈…别捏…呀…”昱清仰头,爽得眼尾溢出生理性泪水,这也太过分了。 荆予变本加厉,舌头伸进穴内,跟性交的频率一样进出,夹着阴蒂的指节变成指腹,食指和拇指捻着揉弄。 “嗯…呜呜…要到了…”如果不是靠着门,昱清觉得自己早就要控制不住倒下了。 最终被他的攻势送上高潮,荆予仍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抬着头看她,隽美五官和完美线条展露无余,含着笑问她:“爽了吗?宝宝。” 随后安抚性地揉了揉她垂下的手背,裙角也落下掩盖住一片淫靡。 小狗(h) 啪嗒一声。 荆予站起身的同时按开了左侧玄关的壁灯,橘黄色的暖光顷刻洒落。 柔和的光线冲淡了几分攻击性,他还是衣冠齐楚的矜贵模样,但唇上水迹昭示着刚才的淫乱。 昱清腿有些发软,靠着门平复着紊乱的喘息,一室寂静,他的影子完全笼罩着她。 蓦地,又被腾空抱起,荆予托着她的大腿让她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下意识揽住他的脖颈,昱清呼吸还有些急促,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贴上来的灼热坚硬说明了一切。 荆予单手解开皮带,另只手控在她腰后把她往自己硕挺的性器上按。 高潮不久的小穴还保持着一碰就抖就状态,湿润不堪,微微上翘的龟头抵上去,滑弄着分开阴唇,顺着穴口软肉上下蹭磨。 昱清控制不住又溢出细碎呻吟,荆予的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 两人有段时间没做了,上次在赛车场的休息室,也只是以荆予把她舔喷,然后按在沙发上打她屁股结束。 丝绸质地的裙摆滑落,挡住荆予握住茎身蹭弄她下身的场景。 昱清浑身上下的着力点只剩他的肩颈和腰腹,手臂环住他,把头埋在他颈窝,双腿圈紧他的腰,能感觉到他微微绷紧着的肌肉。 “嗯…啊…那里…”昱清埋在他颈窝无助地蹭,快感太激烈让她招架不住。 荆予手指握住茎身下方,坏心眼儿地用龟头顺着穴口蹭上阴蒂,抵弄着又时不时上下轻拍。 “口是心非。” “顶这里的时候,你会发抖。” 荆予轻声开口,说着控诉的话,语气却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同时愈加用力地用龟头顶上去。 有力的手臂横过去托住她的腰臀牢牢稳住她,另一只手下移,手指捏住她的裙边,一下一下、缓慢、轻柔地卷起来。 “抬头,咬住。”他开口,示意还把头埋在他颈间的昱清咬住卷迭起来的裙角。 昱清当然不愿意了,于是偏头一口咬上了他的侧颈,咬住薄薄的皮肉,用牙齿磨上去。 微微刺痛传来,荆予低沉喘息一声,同时手上发力,拽住裙角。 她被带着猛地向前压去,还贴在穴口的性器也被她潮湿的穴一下吞到底。 “…呜,你好讨厌…”一下被填满贯穿的感觉太过强烈,她只能更用力用腿圈紧他。 荆予的手里依然拽着裙角,不让布料往下滑,挺胯向上顶弄,在她下意识想往后的时候,手就发力拉住裙角,把她往鸡巴上压。 裙角的作用,在他手中,倒更像绳索、链条、项圈。 昱清被他的手臂托着,倒不至于掉下去,但被抱起来操的感觉,还是让她有些支撑不住,身后是厚实门板,前方是他高大挺拔的身体,被牢牢圈禁。 荆予挺着胯在她穴里抽插,性器一插进去,柔软的穴肉就乖巧地吸附上来。 顾忌着在门口处,昱清不敢叫得太大声,小声压抑着喘。 荆予突然就停下了动作,硬挺硕大的阴茎埋在穴内,轻缓地磨。 本来强烈的快感突然停下,昱清有些难耐,轻慢地缓抬腰肢,摇着臀前后浅浅抽弄着,嘴里时不时溢出轻哼。 正当她自己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抬起的腰被掐住,她抬眼,有些委屈地瞪了荆予一眼。 “叫出来。”他贴近她的脸,精致俊美的面庞被放大数倍,琥珀色的眼眸在暖灯映照下像泛着碎光,这句话被他说的充满蛊惑。 看昱清沉默抿嘴,他了然地说:“放心,门板隔音很好。” 这是一点原因,还有一点原因是昱清觉得这人难伺候,刚才还要她咬着裙子,现在又要她叫出声。 身下性器突然大开大合操干起来,她一时不备,娇喘出声,尾音还拐了个弯,听起来淫荡无比。 “叫的很好听,乖宝。”荆予开口,语气很温柔,带着夸赞。 像是奖励一样,操弄动作加快,昱清的腿几乎要挂不住,被他捞起来托住。 “嗯…哈…啊…好胀…呜…”昱清不再压抑喘叫声,招架不住的力道和频率让她有些无助,像藤蔓一样攀紧他肩颈。 荆予拽住裙角的手松开,双手托住她的臀侧,腰胯飞速向上挺,鸡巴抽插小穴带来的水声和肌理相触又分开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揉掐住她的臀,骨节分明的手指陷进软肉,手背薄薄的皮肤下是带着力量感的筋络,青筋分明,莹白丰润的臀肉在他的力度下凹陷泛白,视觉冲击极强。 “乖乖咬住。” 趁她被操得失神,荆予又卷起她垂落的裙边,不容反抗送到她唇边,轻轻塞进去,让她的齿列张开,咬住。 裙角几乎被她的涎液沾湿,她没力气去思考这些,嘴巴无意识张开,裙边也被送出,爽得舌尖伸出些。 没骨头一样挂在他身上,承受着身下狂风骤雨般的操弄。 “清清好像小狗啊。” 荆予动作不停,说出的话有些恶劣。 “爱咬人、要训、或者一点甜头,才会乖乖听话。” “吐出裙角,伸舌头的样子,跟小狗一模一样。” 语气缱绻,像在说情话,如果忽略刻意带着诱导的哄弄。 射出精液的最后关头,他加快了抽插速度,托住臀的手往上移,手掌抚上她的后腰,按住、贴紧在他身上,严丝合缝,侧过头附在她耳边,说。 “清清小狗。” 立场 看见她的眼泪,荆予心会软,听见她的求饶,鸡巴会更硬。 所以在昱清挂在他身上被顶得摇摇欲坠之后,他又抬着她的腰把她按在门板上操得眼泪汪汪。 昱清瘫软着身体被他抱在怀里,原先的衣服彻底不能穿了,被他揉得皱巴巴,还混合一些湿淋淋的体液。 有专人送来了新的衣物,昱清在隔间听到了陈文澈的声音,好像上次在车里,也是他来送的…… 嗯,挺负责。 昱清给出评价。 简单清理收拾完,昱清极力克制着想来根事后烟的冲动,手指无意识颤动了两下。 荆予在她身侧,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垂下手捏了捏她的指尖,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清清这次没有扇我。” 语气听起来还有点可惜。 昱清迅速抽回手,深吸了口气,想要说些什么,眉头却先皱起,什么特殊癖好? “怕你爽到。” 撂下这句话,昱清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像是有什么洪水猛兽。 荆予停住脚步,低下头,沉思着什么,然后,声音很轻地笑了下,更像是叹气。 小时候的秩序敏感期没有得到满足,长大后就会周而复始。 他深谙这点。 出生就没了母亲,荆恒又远称不上慈父,日常生活有专属人员照顾幼小的孩子,在管教上,荆恒严厉、强硬、有成套严格的程序制定。 但他不会因为敏感期得不到满足哭闹,小时候不会,现在不会,永远不会。 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凡是做事之前都会考虑立场,他需要一个合理的、符合他心意的立场去驱使。 荆恒自杀,他出国、接触利斯塔、夺权,是他满意且合理的立场。 受奚欢所托,他有立场去重新接触昱清、照顾昱清,哪怕是掺杂占有的掩饰。 明明是个卑劣到骨子里的人,还要寻求一个看起来伟光正的理由、借口、立场。 得不到,那就自己去建造一个源点,清晰明了外加理性。 源点是受人之托,那么汇点就应该是完成这件事后把一切回归正轨。 这是一套秩序,遵循起来应当只会让他感到适意,不可以打破、不可以摧毁。 更不应该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说两句话就失控。 但是现在。 他想打破给自己制定的秩序,摧毁自己的理性,凡事为什么都要追求个理智合理的立场? 立场也可以全凭己意、凭心意、凭感情。 这个念头一出便势如破竹深深扎在他的心头和脑海。 咔哒—— 门锁打开。 耳边仿佛响起魔方还原的声音,杂乱的方块复原、归位。 宴会已经接近尾声,昱清看到了手机屏幕上一串的未接来电,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拿着手机的笑容玩味的奚欢。 “怎么换了身衣服?”奚欢上下看了眼,有些揶揄地问。 “不小心把酒水洒在上面了。”昱清淡定回答,脸上不见一丝慌乱。 奚欢挑了挑眉,没再追问,收购公司后第一次在宴会露面,来攀谈的人数不胜数,她应付得有些脑昏。 结束之前,昱清遇到了徐景诃,这次没有烦人的徐时在旁边。 徐景诃非常绅士,说要请她吃饭,来表达对他弟弟一直以来失礼行为的歉意。 态度诚恳得无法让人拒绝。 地点定在了一处环境十分雅致高端的餐厅,昱清被服务员接引着走过溪水长廊,进入包厢,只看到了徐景诃一个人。 眉目俊朗,衬衫袖子卷起了些,腕上缠着一串沉香木珠,跟周围清幽雅致的环境配在一起,格外清逸。 她以为徐景诃会带着徐时一起来,没想到只有他一个人,说是表达歉意似乎说不过去。 “昱小姐。”徐景诃起身朝她走过来,请她入座。 她坐下之后又被细致地问了口味、点菜,期间她没有问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跟徐景诃聊天是件感官不错的事。 他进退有度、绅士风趣、偶尔还带点幽默,很会找话题。 说着说着,徐景诃突然没由头地来了句:“昱小姐觉得我和弟弟比起来怎么样?” 昱清抬头瞧了他一眼,没搞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诚实回答:“你比你弟弟正常多了。” 徐景诃没想到她会用“正常”这个形容词,他被很多人说过温文尔雅、年少有为等等夸赞之词,这种词还是第一次听。 他轻笑一声,手搭在桌上握了杯冰水,指间冰凉带着些水汽,自顾自地说:“是吗?可惜父母从小就认为弟弟比我好,十分宠爱他。” 所以,我喜欢的一切东西都要让给弟弟。 所以,弟弟喜欢的一切我都想抢走。 如果昱清能听到他心里的想法,肯定会收回刚才的话,你们徐家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饭局结束,昱清先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他们的包厢在长廊尾处,很清净。 如果她没看到廊边站着的荆予,那会更好。 他就那么站着,不甚在意地投来一眼,廊边南天竹下结合着苔藓,淡淡飘散着的水雾把他衬得有些不真实,宛如雪后松竹,令人瞩目。 徐景诃晚一步出来,站定在她身后,视线与前方的荆予交汇。 —————— 强制i进度加载中 接电话、摸腹肌 只交锋了一眼,荆予就淡然收回视线,有些孤傲。 昱清觉得气氛有点诡异,她没有向前走,荆予也没有过来,画面如同定格了一般。 片刻后她面色如常从他身旁走过,经过时带起了一阵微风,垂在腰侧的发丝轻轻拂过荆予的衣袖,黑和白,短暂相触又分开。 徐景诃在她身后,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荆总,好巧。” 荆予皙白修长的手指慢慢转动了一下袖扣,状似无意看了眼昱清离开的方向:“确实巧。” 走着走着,昱清脚步放慢,不是在等后面的徐景诃。 她在想,已经决定了用正常的方式看待荆予,这么故意无视反倒有些欲盖弥彰。 在她的心里,荆予就是小时候的玩伴、哥哥,长大一点,因为自己对他的迁怒抵触自然而然地远离。 很普通常见的关系,说青梅竹马都有些勉强。 本不应该这么出格,不过貌似,从一开始他们的相处就有些超乎寻常了。 她有些抗拒把这段关系往深处剖白分析,从他们彼此重逢到现在,都是不纯粹的。 就这么稀里糊涂当个炮友也不错,荆予硬件条件顶尖,最主要的是,他结扎了,没有一丁点儿的后顾之忧。 昱清豁然开朗,决定以后面对他的时候,履行从小到大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 大大方方! 立下人生信条的昱清很快迎来的展现的机会。 奚欢火急火燎地出国了,说是利斯塔那边出了点事需要她处理,临走前又把她嘱托给荆予,让她先跟着荆予学习,待在荆氏一段时间。 昱清感觉现在自己像是荆予的贴身秘书,不过她不需要为他准备会议资料、汇报行程等等,只要做到贴身二字就行。 荆予工作起来很认真,有时会戴一副金丝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配合着浅色眼眸和立体精致的五官,简直把斯文败类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此刻,坐在顶层办公室书桌前的昱清,注意力全在—— 他系到第一粒纽扣的衬衫、说话时上下滚动的喉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骨玉般修长的手指,越过她身侧在iPad屏幕上划动。 “回神。”荆予食指微弯,指骨轻敲桌面发出笃笃两声。 昱清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有些尴尬轻咳两声,她以前不这样啊,怎么现在一跟他独处一室就像被下了迷魂汤一样? “我刚才说到哪了?”荆予轻声发问,熄掉面前的屏幕。 “……” 荆予刚才又在教她一些专业名词和金融知识,她难得没犯困,只是走神了没听进去。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解救了她。 荆予闻声眼眸低垂看向她亮起的手机屏幕,备注俨然是,徐景诃。 阴魂不散。 “喂……”昱清刚接通,下半句话就扼在喉咙里。 荆予圈住她的手腕,一把拉过她,让她坐到了他腿上。 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下方紧实的肌肉,昱清甩给他一个眼刀示意他别搞事。 都怪这几天荆予表现得太过正经了,让她都忘了他是一个如何恶劣的性子。 昱清有一搭没一搭跟徐景诃聊着天,空着的手突然感觉到温润、硬实、紧接着是软弹的触感。 荆予攥着她的手,衬衫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大半。 握住她的手指,依次划过、抚摸,先是顺着脖颈轻抚,指腹来到精致嶙峋的锁骨,顺着骨骼走势从左侧一直摸到右端。 再往下,是触感紧实,往下按又有些软弹的胸肌。 昱清呼吸一窒,声音都慢了半拍,嗯…手感未免有些太好,她已经听不清手机那端的徐景诃在说什么了。 荆予带着她的手一路向下,到了紧实的腹肌上。 腹部肌理分明,若隐若现的青筋随着腰腹处有力的线条延展到人鱼线上,蜿蜒向下。 都不用荆予握着她的手动作,昱清自觉地把手心贴上去,抚摸揉掐着。 还要应付着电话那头的人,她敷衍地“嗯,对,哈哈。”叁件套。 荆予附在她耳边,温热的吐息洒在耳廓,有些发痒,小声地用气音蛊惑她。 “摸我。” “不许挂电话。” 过了一小会儿,徐景诃也听出了她的心不在焉,结束了话题,电话终止。 昱清的手依旧停留在荆予的腹肌上,指尖弯起,力道很轻挠了一下他的腹肌,不能摸了,再摸就控制不住了。 她克制地收回手,还瞄了眼荆予西裤下可疑的隆起和大腿处硌人的硬物。 荆予一丝不苟地把扣子重新系好,系到顶端,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禁欲的模样。 “为什么要勾引我?”昱清看他装得跟无事发生一样,凑近发问。 “想要你……好好学习。” 荆予语气非常无辜,在说出前叁个字后刻意尾调拉长、停顿,故意使坏留白,继而慢悠悠说出“好好学习”。 不知道是刚才一边跟徐景诃打电话一边摸荆予太刺激了,还是盯屏幕看太久学得发昏,昱清总感觉有种晕眩感在脑海挥之不去。 荆予放下手里的钢笔,面前纸张上的笔锋凌厉,写着一些名词解释,他揉了揉昱清的额头,嗓音温柔:“你的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好。” “是太累了吗?”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昱清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 “安心,会睡个好觉的,乖乖。” 甜汤 昱清醒来的时候,周遭环境很昏暗,只有零散的光线顺着没完全拉拢的帘子透过来。 洒落在床尾坐着,一瞬不瞬看着她的荆予身上,沉静,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昱清昏昏沉沉的,柔软的床垫被她支着手肘坐起身的动作弄得有些下陷,有些迟缓地想着。 这是办公室里间的床?她还是支撑不住睡着了吗? “这是哪儿?”她问出第一个问题。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荆予淡声,他向前倾身,影影绰绰的光线散在他挺拔的身姿上,有些压迫感。 昱清消化着这个回答,她不会傻到认为荆予给自己搞了个一对一的补习班。 又发疯。 “到下班时间了吗?”她装傻问出第二个问题,不想那么快撕破脸。 可是面前的人不会顺她的意,没有一丝委婉,直白告诉她目前的处境。 “不需要上下班,一直和我待在一起,不好吗?” 昱清承认,前半句话的吸引力很大,但后半句“一直待在一起”歧义很大。 她再次开口,缓步下床,企图唤醒荆予的良知:“一直待在一起也可以用别的方式啊,为什么一定要……” 她顿了顿,鉴于他之前的前科,想了个词语:“非法监禁。” 荆予溢出一声轻笑,嗓音悠漫,说出不容抗拒的话:“没有别的方式。” 她所说的方式,是把他当做幼时玩伴,或者是合心意的炮友,这种方式只适合慢慢来,在她的心里也无足轻重。 身边也不会缺少别的男人。 而他最不想要的就是在昱清的天平上无足轻重、可有可无、不在乎。 这次的风筝线或许扯得太紧,但,不重要了,风筝飞不走就是了,断裂了就换上新的线,纤维、锁链,总是挣脱不掉的。 昱清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结合之前的经验,先是观察了一圈房间的环境。 被窗帘掩盖,光线并不明朗,只有在风进来掀起帘子的时候,会透光进来。 窗子没关,她没有被束缚起来,她下意识就走到了窗边。 是一楼,正打算掀开窗帘,被身后的男人圈进怀里,结实的手臂揽住她的腰,垂头贴在她的颈侧,问她:“饿了吗?” 昱清被他牢牢箍住,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用他说过的话呛他。 “不是说只有我们两个人吗?你会做饭?” 荆予亲亲她的侧脸,又贴着蹭了蹭,愉悦地含笑:“宝宝真可爱。” “……” 昱清一阵无语,不明白又戳到他哪个点了。 餐桌上几乎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系,确实让昱清感到了饥饿。 她肯定不会相信这是荆予做的,这栋房子里确实没有佣人的痕迹,真真切切如荆予所说,只有他们两个人。 初步推测,应该是有人定时定点来收拾,然后再悄无声息离去。 肯定是荆予命令的。 这个变态。 不过这么一看,这个住处应该不是什么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鬼地方。 昱清嘴里咀嚼着食物,脑子里不停地思索,坐在对面的荆予看她心不在焉,往她碗里夹了只虾仁,漫不经心地说。 “多吃一点,今天晚上会很累。” 动作停住,昱清抬眸,看向对面的荆予,依旧是那副光风霁月的样子,哪怕做出这么低劣的事。 “我不想。”她说。 “你想待在这里吗?”荆予问。 一语双关。 不想待在这里,却没有反抗的余地。 昱清笑眼弯弯,一副并不生气的样子。 反手就将手边的甜汤泼向对面端坐着的人,汤的温度不高,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