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男主死遁后我重生了(黑化病娇短篇集)》 1.师尊不是高岭之花 你喜欢小师弟。 小师弟潇洒恣意,是如今最负盛名的天之骄子,可却喜欢上了一个魔女。 他和魔女私奔后十日,你才从外面历练回来。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修为大涨带来的喜悦根本冲不掉你内心酸涩鼓胀的失落感,于是,你破天荒地喝了几坛酒。 酒叫梦醉生,一朝梦,一朝醉。 果然叫人醉生梦死。 恍惚中,你好似看到了师尊站在你面前。 “真就那么喜欢他?” 斜阳落花,山顶有暖风拂过。 你迷蒙地眨眨眼,呆呆地仰望着眼前人,风吹过你的脸,好似带来了他身上清冷的气息,你清醒了一瞬。 “啊?……嗯” “那我呢?” 但你到底还是醉得厉害。醉醺醺的你分辨不出眼前人,更不必说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乖巧地应着,下一秒又依着心里情绪的作弄无助地小声啜泣着。 最后,好像是师尊将你抱在怀中轻声哄着,又将哭得睡着的你抱到了屋内。 你醒来后全然忘记了此事,只是头脑混账,以及发现自己嘴巴微肿,脖子上有几个细小的红痕罢了。 你并未在意,以为这些都是你喝醉了胡乱挠的。 后来的你恢复如常,时常跑去和师傅论道,与师兄妹们比试剑法,当回了苍渊山最温柔最厉害的大师姐。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有一天,你突然收到了一条传音信。 是小师弟的声音。 他说,他在魔域遭遇了危险。那魔女歹毒狡诈,蛊惑于他,竟然将他绑了起来欲剥皮抽骨,扔入炼魔渊,用他根骨来修炼邪术。 他的声音虚弱且破碎,好似在经历极其强大的痛苦一般。 你怀疑其中有诈,但这个声音确确实实就是来自小师弟。于是,你决定火速前往魔域,并传信师傅,道如若你发生了意外,无法回馈师门,向他道歉。 你潜入魔域,一路打到魔宫内,终于在魔尊座位前见到了小师弟。 他安然无恙端坐在魔尊下位,见你来了,和那魔女轻蔑地看向你,讽刺地笑道:“尊上,你也看见了,我师姐便是这般痴情的人。可悲可叹呐……痴情人身上长了全天下最宝贵的剑骨,如此看来,天道可真是精心生出了一个可怜儿。” 小师弟的眼神落在你身上,打量着你,叫你厌恶。 “她逃不出去了,身上的剑骨,你抽了便是。” 他们这帮狗东西要抽你剑骨。 但你怎么会如他们意! 你迅速闪身,一剑刺入小师弟的心房,在他惊诧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转动手腕,干脆利落地剜了他的心。 他与魔族为道,根骨浸淫沉沦,早就不是你的小师弟。你当初来之前就想着如若他无可救药,你便要替师门清肃,亲手杀了他。 但你毕竟势单力薄,以一敌众太过艰难,你根本逃不出魔域。 你浑身鲜血淋漓,正气息奄奄地倒在地上之际,魔宫顿时涌入一股铺天盖地灵力。 灵力冲来时宛如盛怒的海潮,每一道灵力幻化成的剑气都好似锋利的尖刀般在宫内狂暴冲击,叫人置之如惨遭凌迟。 你嘴角轻扬起,下一秒,如愿看到了那人。 你的师尊,白衣黑发,高洁清隽,宛如神邸。可脸上的怒容却毫不掩饰。 “怎么伤成这样?” “师尊,我将他们都杀了。” 你勉力一笑,好似邀功般,下一秒便晕了过去。 你杀了小师弟和那个魔女。 魔尊没杀成,他太强了。不过,师尊帮你杀了。 那一日,昭华仙君亲手清缴了整个魔宫,修仙界大骇。 仙君低调了太多年,鲜少出手,但每次出手,都是能以一己之力灭其全族的攻势。 外面的传言沸沸扬扬,大家都在讨论昭华仙尊如何勇猛,魔族遭遇如何活该,凡此种种。无人知晓,传闻中勇猛威武的仙君此时正坐在白玉床前,静静地看着你。 琉璃灯的光华朦胧温柔,照在他的身上将他衬得更为清隽清冷。 你仅着一身薄薄的白衣,正躺在床上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师尊的手,就放在你的小腹上。 他的灵力从小腹处向四周延伸,一点一点地灌入你的经脉。 灵力好似针刺,在你的经脉里面游走,无时无刻不叫你觉得疼痛难耐。他的灵力太过醇厚,你又伤得太重,本就难以承受如此大的力度,但你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修补经脉一事,对两方而言都极为危险,对修补的那方更是如此。师尊肯为你输灵力修补经脉,已是极为难得,更别说分出心思来温柔地控制力度。 每次,你都好似小死一回。 接连十天的折磨,已经叫你对这件事生出了畏惧的心理。 灵力穿过你经脉的时候,你很痛,但疼痛中又带来酥酥麻麻的爽感,叫你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今夜更是如此。 “师尊……师尊……”纵使你如何忍耐,可身上的酥麻和刺痛感存在感太强了,你不受控制地轻唤出声,想叫师尊慢一点,可却换来了更为猛烈的攻势。 你全身脱力,白玉床上并无被衾,你只得揪住自己的衣衫,想要借此疏散痛感。 小腹处滚烫烧灼的感觉好似将你整个人都揪起来了,胡乱冲撞的力道如同一柄藤鞭在鞭打你的下身,痛感尤为强烈,不断地刺激着你敏感的神经。 你想要逃,可是身子却被定住而动弹不得。 一阵快过一阵的鞭打叫你几欲濒死。 终于,你似是受不住一般,脑中白光乍现,腰肢处不受控制地向上一拱,同时如到达了顶峰一般,花穴处顿时喷出了一股一股清透的水。 清透的花汁在腰腹、小腿的颤动下淅淅沥沥地喷了出来,你脑袋混沌,细细地呻吟出声。 “啊——” 你瘫软在床上,浑身卸力,累极了。 “已经很湿了吗?” 你好似听到师尊说话了? 殿内长寂空荡,纵使你如何混沌,但他冷冷的声调你没有认错。 你反应过来了! 天!你干了什么! 你在师尊面前干了什么! 羞耻感冲向你,你的脸腾地红了,下意识偏头看向他:“师尊?” 他眼眸深邃,墨发长睫,此刻正毫无表情地看向你。 你心里无比慌乱!恨不得现在立马就对师尊施术叫他忘却此事,但这怎么可能! 怎么办?呜呜呜…… 你慌乱地道歉,想要爬起来请求师尊的原谅,可身子好似没反应过来一般不如意地瘫软了下去。 你急促的声音尚且有些嘶哑:“师尊,弟子知错了……” “每次,都会这样湿吗。”他问你,却是沉静的阐述语调。 他并不是再问你,而是让你知道,你的现状有多糟糕。 白衣有些湿,透出了些肉色的肌肤,女孩方才扭动着身躯,让衣服看起来很乱。 他眼眸暗了暗。 从给你调理经脉的第一天,他便知道,你在接受他灵力的时候,会变得很湿。 每一次,你都会脸色潮红,眼眸湿润,樱唇微张,额头上、脖颈上、身上冒出点点薄汗,好似一朵含苞待放、饱含水露的花。他将你的变化看在眼里,却并不打算收减自己灵力冲撞的力度,而是不急不缓地慢慢加大,让你更为娇柔地在他面前似隐忍又似欢愉地喘息、轻吟。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 即使你勉励控制住了,但一切在他看来都是虚弱的遮掩。 因为每一次,你都会被他暗自刻意地弄得几乎丢了半条命一般。 你不知道,这是他计划好的疗伤手段,他想要看你一点一点地被欲望撑大,慢慢地在他面前放下戒备。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他本该将你绑在身边,不该让你到处乱跑而惹祸遭难。 喜欢上小师弟是惹祸,被他伤了心是遭难。 脱离他的掌控,严重程度则完全超越了这两件事。 他早就对自己的徒儿生出了别样的心思。这份心思在见到你为小师弟伤心时暗自疯长,更是在见到你为了救小师弟不惜以身涉险时达到了病态的程度。 你看着师尊渐而深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从心底生出了一股寒意和恐慌。你弱弱地喊他,希望他能回你。 “师尊,你怎么了?” 回你什么都好,至少别让你这么尴尬。 “清清。”师尊的声音听起来嘶哑沉郁,你莫名感到害怕,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跳出来了一般。 “告诉我,你湿了,对吗?” 他好似诱哄一般,脸色淡然。你对上他的眼睛。脑中顿时闪过千思万绪,在一瞬间,你好似捕捉到了那个念头。 “师尊!” 2.师尊不是高岭之花(完) 肉体碰撞拍打声噼啪犹如碎玉珠般,他的手拂过你身体的每一寸,将你的胸乳捏成各种形状。 你的胸乳早就已经被他吃得红肿胀大,白嫩的乳肉上遍布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牙印。两颗樱果充血胀痛,在他的揉捏下硬得发痛,激得你眼泪链链。可他并不放过你,唇舌不紧不慢地啃咬着你的脖颈,下身的肉刃毫不留情地贯穿你。 你哼哼唧唧地哭出声。 这人先前分明是一幅清冷孤傲的样子,为何现在竟会宛如野兽般顶弄着你。 你能感觉得到,那肉刃冲开花道,已经进到了胞宫,欲往更深的地方而去。 “吃不下了,师尊,吃不下了……”你的声音被撞得破碎哽咽,抓住机会往前面逃。你没注意到男人深深地看着你,任你毫无阻碍地向前走去。肉刃即将离体的那一刻,你被一双大手把住腰,一下子就被扯了回来。 “清清吃得下。”肉刃直接冲到最里,直抵胞宫之内,顿时将你插得浑身瘫软。痛感和爽感如雷电般席卷全身,你趴在床上,被迫迎接一次一次的撞击。 最后,在你一次又一次地高潮后,男人才将滚烫的精液射进你的甬道里面。 你瘫软在白玉床上,小腹处鼓鼓的,如怀胎三月的妇人。花穴被肏得烂熟,在男人将肉刃抽出来的瞬间竟然发出了“啵”的一声。 白浊从花穴留到了白玉床,这是师尊方才从随身戒里面拿出来的被寝,不幸被你的水沾湿了大半。若是以往的你,肯定受不了被寝这般凌乱不堪。但你此时无暇顾及这些,因为师尊的手已经再次贴上了你的花穴。 “怎么流出来了。”他指腹粗糙,一点一点摸着你那处的软肉,“纯阳之力对你修补经脉大有好处,清清以后须得时刻待在我身边,我方可加快进度。” 才不是这样...... 你怎么会信他的话。 他又设下了圈套,将你往里面套。但是你从一开始就不讨厌就是了。 “嗯。” 你低低应着,与他的眼神相碰。他笑了,胴体健硕,在你的目光下正面贴上了你。 他笑得温柔,黑色的眼里满是你的样子,滚烫的唇舌一点一点吻去你脸上的汗水,从额头,眼睛,鼻子,再到嘴巴,做安抚的姿态。 你听见他说, “清清, 我爱你。” (完) 1.和离后兄长和前夫都疯了(3p) 1. 你重生了。 前一世,你是沉家长女,才情名满京城。在赏花宴后如愿被皇后选中,成了太子妃。 谁料太子薄情,权势争端下,对你更多只是一种利用。沉家世代簪缨,权势深厚,与太子结亲,自然能借你父亲和兄长的势笼络更多的贵族权臣。你花了三年时间才看清这个事实,因自身青丝难寄而病入膏肓,最终死于他人的算计。 三年东宫生涯,你如困雀一般活得小心翼翼。 于是在重生后的第三日,你拟好了和离书,收拾东西回到了沉府。 而此时,你和太子成婚才刚到一年。 和离书上的白纸黑字看着叫人无端惊心。 你年少时所有感动和期待,在经历一世心酸磋磨后,终究只化作纸上所写“离夫妻心,各自安好”几字。 往事不可追,无效的感情纠葛活该卑微如泥中草芥,被人轻视和践踏。 你既得上天垂怜,重生一次,自然应该早做谋划,博一条出路。 太子此刻正在外面处理公务,第二日才能回来。你在殿中坐了一个上午,斟酌再三也没将和离书放出来。 到最后,你也只是简单收拾了些东西,便回了沉府。 前世,沉府是唯一能给你些许庇佑的地方。 由太子妃递上和离书,这事要是传出去,不知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况且,和离之事纠葛牵扯太多,你人微言轻,若想处理得干净漂亮,你还需要母族的帮助。 此时,沉府内愁云密布。 早有信传回沉府,你在信中讲了自己和离的打算。因此,沉父沉母待见到你回来时,便显得忧心忡忡,但他们只是忧心你要承受太多的风言风语,担忧你因此事心气郁结,却丝毫不在乎太子那边的权势倾轧。 你内心笼罩的愁云总算散了一些。 爹娘是支持你的。 只是,你和太子成婚才刚一年,在外人看来正是情深意切的时刻。此番是你贸然提出和离,作为太子的正妃,就算真正事出有因,旁人也会首先责备你任性莽撞,不明事理。太子作为未来的储君,就算再有错处也不过是凡事尔尔,日后登基为帝,沉府又该如何自处? “爹娘为何要担心?和离一事,将错处全推到太子身上不就好了?” 门外走进来一人。来人一身锦绣玄衣,脚步不急不缓,落座时淡淡地扫了一眼一言不发的你,冷冷的目光看得你呼吸骤然凝滞。 这是沉汲。 你唯一的兄长。 性情沉稳端正,郎艳独绝。为官五载,官至首辅,手段因狠辣精准而被人称道忌惮,在前世几乎收拢了朝廷的一半势力。 在前世,他虽是太子称帝的一大助力,却凭借着微妙的平衡狠狠制擎着太子的势力,叫太子不敢动沉家半分。 察觉到他的目光,你脸微白,神色异常。 听了这话,沉父沉母好似从慌乱中突然找到了主心骨,连忙问:“阿汲你这是何意?” “阿芙要和离一事,太子最迟在后日便会知晓。以他的性子,并不会声张,只会将此事先按下,而后秘密派人来到沉家询问缘由。届时我们只要寻个由头,将错处全都推到他身上。沉家于太子而言,不过是有利可图但并不算稳固的结盟者,只要把沉家表明彻底拥护太子,这些问题便不攻而破。” 况且,太子娶的,只是沉家女。我们沉家女嫁的,也只是太子。” “太子他会同意吗?”沉父仍旧担忧。 太子和沉家,分明就是利益相关的两方。只不过现在,沉家要换一种交换利益的方式罢了。 这谁都看得真切,却没人敢提出来。 因为沉家早已站到了太子一脉,轻易便毁约,背后会牵扯出更多问题。 你低着头,拿捏不准沉家现在的态度。 片刻的沉默后,沉汲笑笑,语气有些许的轻蔑:“我早就说过了,婚姻可以是儿戏。现在沉家和太子换一种更简单清白的利益交换方式,有何不可?” 婚姻,可以是儿戏。 在你说要嫁给太子之前,沉汲曾这般威胁过你。如今这句话被他轻飘飘地提起,你内心倒是可笑地感叹了一下。 是啊。当时所有人都没想到,权势显赫的沉家竟然会选择站队无权无势的太子一方,毕竟当时的太子,除了皇帝对先皇后的愧疚之外,别无其他。 在权势倾轧之下,无人瞧见那一桩少女心事。 现如今,你们二人的和离,只是一方主动选择换一种合作的方式罢了。甚至于现在你提出与太子和离,都显得像是一时兴起,任性而为。 靠着躯壳来掩盖的利益纠葛,在一年前被粉饰成金玉良缘,可时至今日,倒显得过于可笑了。 你心情复杂,心底胀出酸涩的感觉。未待那抹酸胀感消散,恍惚觉得周围的空气好似顷刻间便冷了下来。 “只是......”沉汲微顿,骨节修长的手慢慢转着那杯白瓷茶杯,眉眼冷如峰。他缓缓侧头淡然地看向你,忽然笑容温和,却叫你如坠冰窟:“阿芙,你为什么要和离?” ———— 你几乎是落荒而逃。 重生之事说起来太过天方夜谭,莫说沉父沉母不会相信,就算是你自己也会觉得太过诡异。更何况,你害怕沉汲疑心极重,听了之后只会立马将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威逼你说出真正的沉芙在哪里,不然将你碎尸万段堕入江塘。 你随便搪塞了个理由,便躲回屋里去了。 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自从迈出了一步后,后面的所有事情好似都变得不可控了起来。你不知自己手上能有几分把握,难免有所忧虑。 这份忧虑,在见到沉汲时,彻底演变成一种畏惧。 “不请我进去吗?”沉汲站在门口,玉白修长的手提着一屉食盒。 门外秋意正凉,他身穿一身织金长袍,衬得他更为凌冽英气 2.和离后兄长和前夫都疯了(3p) 2. 沉汲拿来的是一屉桂花糖糕,还有一盏清酒。 你看到的时候,眼神里生出怅然。 “兄长,我不喝酒。” 听闻此言,沉汲倒酒的动作一顿。 “是吗?我怎么不知,阿芙你突然变了性?” 桂花糕配上清泉梨酿,在从前是你最喜欢的搭配。只不过你心境悲怆,在一次酒后更是失态误事,从那以后便不再饮酒。 那夜是在皇宫中,你宴席中途为醒酒而离席,散步至阴山廊角处,却与沉汲正面撞上。你惊惧万分,此时二人身边均无他人,你唯恐此事传出去有流言蜚语出现,慌乱逃脱之际恰巧撞见了出来寻你的太子。 太子道:“我方才听到这边有声音,果然是阿芙在这里。” 你不知道方才和沉汲交谈的声音被他听到了几分,你羞愤万分,情急遮掩下只得做醉态朦胧,牵着太子的手诱哄他离开。 那夜太子将你好生捉弄。你醒来后头昏脑涨,怕日后自己再次失态酿成大祸,便不再饮酒。 窗外秋风凉爽,屋内满是清泉梨酿的清甜。 沉汲平静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姿态从容,示意你拿起桂花糕。 你不好驳了沉汲的面子,拿起来便尝了几口。 “我已派人将和离书递给太子,这件事由我们沉家出面比较合适。”在诡异的沉默里,他心情好似很好一般,淡淡说着接下来的安排。 你微点头。和离之事非同小可,如若沉家能出面帮你解决,总归比你自己一个人奔波好很多。 “阿芙一切听爹娘的。” 你乖巧回应,品着桂花糕。发呆出神之际感觉到周身明显凝滞的空气。 你皱眉,看向沉汲。 他直勾勾地看向你:“这件事是我来办,和爹娘没有关系。” 你不明所以,不解他为何说明此事,便听他道: “一年前你成婚那日,是我将你背出沉家的门槛,送上接亲的花轿。一年后,亦是我出面向太子谈和离,欲将你从东宫的琉璃殿里面接回沉家。 沉芙,这一年时间,终究只能说明是你自己——选错了人。” “兄长今日来便是要说此事吗?!” 你有些恼怒:“原来兄长专程来找我,原是想要证明如此幼稚的事情。我是否选错人还未可猝然下定论,但竟不知,兄长竟将今日发生之事看成了是我的报应!” 竟然如此荒唐! 纵然你性子软,但骨子里却极为高傲,受不得半点指摘。 愤怒涌上胸腔,你气得狠狠瞪向沉汲。 却看到明黄的灯光映衬下,沉汲脸上渐而浮现出了明晃晃的嘲笑。 “难道不是吗?我的好妹妹。” 你愣了。他讽刺的笑容变得越来越大。 “我曾告诫过你,太子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是你一意孤行啊,沉芙。” 是你一意孤行。 是你咎由自取。 沉芙,你活该。 你一直觉得,自己上辈子是被太子身边的人害死的。 你和太子成婚后,抑郁成疾。如若你因此而死,那么照着沉家的性子,纵使不会和太子撕破脸,也会因此和他离心。太子失去沉家依仗,虽不至于无缘储君之位,但也会因此费心不少。 东宫的水太深,你上辈子不管不顾地贸然蹚上这么一遭,最后竟落得个被害死的下场。沉家从未想要陷入党派之争,伺机而动才为上策。若非你在当日赏花宴后便与爹娘夸赞太子之德行高尚,并与他私下联系,沉家不会犹豫给你和太子商讨婚约。 现如今沉汲讽刺般说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实际上倒也没说错。 只是……你真的看错人了吗? 沉汲看着你一脸茫然,最后一张小脸渐渐惨白,心情突然愉悦了起来。 在虚伪地叮嘱你好好休息后,他施施然离去,唯独留下你满头黑线。 偏就是要恶劣地气你这一遭。 沉汲本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性格,一股怨气堵在心中长达一年不能消解,叫他夜不能寐。现下才只有口头上逞能,在他看来已是对你极大的宽容。 你一连等了三日,东宫那边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你心里慌乱,每日瞧着沉汲神清气爽地上朝,又神清气爽地归家,更是觉得烦闷。但你不敢去问沉汲,只得询问爹娘,却每次只得到安慰性的回答。 在你几乎要以为毫无回应的那一刻,没想到的是,太子陆由简竟然来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陆由简站在窗子下,好似明月谪仙。 他是偷偷溜进来的,仰着头看你时,眼眸清亮。 他......怎么会来了? 这时的陆由简,还是满心满眼都是你的那位陆由简。 你看见他,无端生出几分物是人非的委屈情绪,与此同时内心恍然生出密密麻麻的无措感,心脏如被棍棒敲打一般,叫你几次尝试出声,却也只是挤出一脸苦笑。 “不……” “阿芙……”虽然想到你会拒绝,但陆由简还是有些心痛,故而声音闷闷的,由于逆着光,睫羽都好似坠着星星点点的玉珠。被拒绝的委屈沉重得好似都能将他给打到。他神情如被抛弃的幼犬一般,用湿漉漉的眸子看向你。 “我好想你。” 你无奈,不知是哪里心软了,脑子一热便点了头。 陆由简趁机翻身进来,你看到的就是他可怜的样子。 “别这样看着我。”你良心不安。 “对不起,阿芙,是我的错。” 他开口便是道歉,未问事情缘由便全盘揽下。你心中酸涩苦闷,低着头不敢看他。 但转念一想,现在的陆由简还没有开始冷落你,你们二人的关系还没那么糟糕,突然知道自己的妻子要和自己和离,他心里定然会觉得委屈。 于是你放软了语气:“殿下,你深夜来到这里,被别人知道了,总归是有些不妥。” “阿芙,我们是夫妻。”陆由简盯着你看了一会儿,想抬手如以往一般摸摸你的头,却被你偏头避开。“夫妻之间,无需避嫌。” “殿下没看到沉家送去的信吗?” 他苦涩地笑,将手中的东西攥得更紧:“看到了。这封信,唯我一人看过而已。心中所言,我倒背如流。阿芙,你真的要和我和离吗?” 你这才发现,他手里攥着的竟是一封信。 那信纸被攥得皱巴巴的,想必看之人定是经历过一番挣扎。 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半晌,你开口了:“殿下,我们和离吧。” “阿芙,我能听听理由吗?”陆由简知道你的性子,眸光暗沉:“你要同我和离的理由?是我没时间陪你,你觉得孤单?还是宫内事务繁多,让你觉得厌烦……” “都不是。”你打断了陆由简的话。四目相对,你鼓起勇气:“殿下,我累了。” 你并非意气用事。 周围的条框无时无刻不在告诫你,你是太子妃。因此,你要忍受来自其他人的刁难。太子根基不稳,行事不易,你亦想为陆由简分担,但肩上的担子有时却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前世,你夜夜枯坐在宫殿中,听着宫人禀报“殿下公务繁忙,叫娘娘先休息”,而后长久地对着燃亮又熄灭的蜡烛度过漫漫长夜。后来你渐渐发现,你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了,亦丧失了对一切事情的分享欲。甚至到后来,你和陆由简慢慢夫妻离心,再找不到共同谈论的话题。 最后,你被人害死。 重来一世,你并不想走上这条凄凉的老路。 “累了……吗?”灯光照在他脸上,投下阵阵阴影。陆由简脸上先是闪过几秒的迷茫,而后,演变成深深的愧疚:“是啊,是会累的。” 自己筹谋策划之事过于深重,殿中唯有你一人,事事都要过问你,你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温柔妥帖的样子,他亦以为你毫无疲累,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阿芙,是我不好,你能不能……”他低声祈求。 你摇头,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里甚至有些畅意。 “陆由简,这不怪你。是我们有缘无分。我们在一开始便选错了路,现如今只是纠正过来了而已。从今往后,我们亦可各自安好-。” 陆由简抬头,眼里的光彩寸寸破碎,末了,他张口,好似道别:“阿芙,你等等我,我给你个答案。”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送去东宫的信几乎是石沉大海。 他们对外的说法就是,太子妃身体抱恙,要在沉府将养身体。沉汲对此毫无反应,却是日日出现在你面前。 你不胜其烦。 如此过了一个月,天气彻底入冬。你再听到关于太子的消息,是他在围猎场上被人刺杀。 传消息的人说,太子伤得极重。 可是,太子怎么会突然遭到了别人的刺杀? 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你派人再去查探,却是惊讶地发现另一件事情。 皇后,受罚了! 前世,你所遭受的刁难多来自于皇后。皇后并非太子的亲额娘,因此和太子的关系并不亲近。尤其当皇后的亲妹妹生下了皇子后,皇后便开始为这位皇子谋求储君之位。 皇帝曾做出“非必然,不废太子”的承诺。因此,皇后欲扶持那位皇子,必得先拔除太子的羽翼,却碍于表面功夫,一直不敢做得太过分。 但如今太子被人刺杀,重伤在床,皇后被罚,责令禁足两个月,这两件事难道有所关联? 如果真是皇后派人刺杀了太子,你既然敢做出如此行径,其背后肯定有势力支撑。他们二人之前一向装得相安无事,为何矛盾会突然爆发? 太子现在......伤势如何了? 探查消息的信件往东宫里面传了一封又一封,但得回来的消息却是千篇一律: 太子伤势过重…… 你心急如焚,火速安排好了秘密回东宫的马车。 只是,马车在将要出发之际,被人拦了下来。 3.和离后兄长和前夫都疯了(3p)【H】 3. 沉汲挑起马车的车帘,迎着你慌乱的目光,表情好似盛怒一般,语气深冷:“沉芙,我竟不知,事到如今你竟还要痴缠他痴缠到恨不得私下逃跑的地步!” 你身子都吓僵了,哆哆嗦嗦想要开口解释,却被沉汲呛声:“没有?你说我会信几分!” 他派去监视的人报告说二姑娘欲回东宫时,沉汲气得杯盏砸了一地。随后便快马加鞭赶往府中,才终于赶上你的马车。 若是再晚一步…… 这人便永远别想从东宫要回来了! 那陆由简虽看着温润和善,却心肠歹毒计谋深远,从前勾引你便是,现在怂恿你更是! 虚伪狡诈,不堪为人! 哪里值得你两次三番地向他跑去! 沉汲气急,一把将人捞出抱下车,任凭你如何挣扎扑腾,他手中扣住你的力道仍未减半分。 “沉汲,你放我下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拼命反抗,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抱进院子中,疾步到屋内。 看着越来越近的大门,你几乎能料想到接下来能发生的事情。 你心里惶恐,厉声制止:“沉汲!你放我下来,你丢不丢人啊!” “我想干什么?等下不就知道了?”沉汲脚步迅速,将你一把丢到被褥间,转身便关上了大门。 屋内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你预感大事不妙,急忙翻身下床,想要钻空这个空隙逃跑,却被回来的沉汲抓了个正着。你的手腕被扣住,顺势带着拖到了床沿边,整个人几乎是跪在床上。 这是沉汲的卧房。 屋内摆设简单,不见丝毫杂乱,鼻腔传来淡淡的雪后松木气息。 你闭眼,不想看到他的眼神,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害怕到极点,被屋内的威压压得喘不过来气。 身后那人,用禁锢性极强的姿势贴着你的身子,如露出尖牙的毒蛇,慢慢缠绕住你一般,叫你紧张得呼吸微促。 你睁开眼。 四目相对,你被他眼里的占有欲烫到,连忙移开视线。惹得沉汲笑出声。 他似是很受用你这幅惧怕却又不甘的样子。 “沉芙,出嫁这一年,你的胆子怎么变小了?” 他心情颠三倒四,叫你捉摸不透。你瞪他一眼,清楚瞧见他越来越放肆的嘲笑。 “还是说,你的胆子都在一年前拿刀威胁我的时候便用完了?” “这与你何干?”你被他气笑了。 又是一年前!怎么又是一年前! 他就是个小心眼的疯子!竟然现在还在耿耿于怀一年前的事情,以至于现在这样来报复你! “别装傻,沉芙。你一年前那副寻死觅活的样子,可比今日有血性多了。” 沉汲拍了拍你气鼓的脸,激得你一瞬间脸颊绯红,全身的血液好像都突然沸腾起来涌遍全身。 “过了一年,你竟然还有那些龌龊的心思吗?”你偏头躲开他的触碰,“觊觎自己的妹妹,妄图乱伦......沉大人,如果传出去,不说世人怎么看你,单单就是爹娘那边,你该怎么解释?” 你愈想要表现出尖酸刻薄的态度,落在沉汲眼中越是如笼中幼兽。 半晌,他嗤笑一声:“我怀着龌龊的心思?” 他如听见好笑的笑话一般,身子笑得轻颤。 “你难道不龌龊吗?好阿芙。”他张嘴,说得缓慢且笃定。 你呆愣在原地。 “你难道对我没有任何的心思吗?”他笑着,眼中的情欲慢慢转变成晦涩的质问。手指下滑捏住你的下巴,滚烫的呼吸喷在你的侧脸上,一字一顿:“沉芙,你、喜、欢、我。” 你心里如遭重击。 似乎被人解开了掩埋在深处的秘辛一般,你心里顿时翻涌上无数复杂的情绪。久远的记忆如同长期生长在潮湿处的苔藓,一朝见日,便迅速迎来枯败和死亡。 你本以为,自己对沉汲的,是妹妹对兄长的感情。 你从小便喜欢缠着沉汲,看着他便会觉得满心欢喜,因此,少女的悸动和恋慕被你当成了对兄长的依赖。等你某日醒来,羞赫于梦中旖旎之事,才发现,原来你早已有了逾矩的心思! 可是,纲常伦理如山重。兄妹之间岂可敦伦? 你是都城教养最好的世家女,亦是沉家的二小姐,言行举止端庄得体,从未出错,屡被夸为典范。 你时刻叮嘱要记得自己的身份,遵守着厚比一指的教条纲常。 因此,你开始有意无意地和沉汲拉开距离。 事情转机便发生在赏花宴上。在赏花宴上和陆由简对于彼此的惊鸿一瞥,自此便奠定了二人的缘分。少女情丝诚寄郎君,祈盼携手共修良缘。 这是一番佳话。 无人知道,你是在转移视线。 用新的感情,填充得不到的遗憾。 但现如今,佳话的结局注定溃烂不堪,而故事的主角又被人瞧出早就起了别的心思…… 你心里生出明显的胀痛感。 见你不出声,沉汲挑了挑眉。 “沉芙,我不是木头,相反,我的感觉很敏锐。”他顿了顿,将你悲伤的表情看得真切。 那时,沉汲气急将你绑到城外小屋中时,你抵死反抗。见状,沉汲原本倒拿捏不准你的态度,想着不如将你杀了算了,你们二人还能尽早进到阴曹地府,做一对阴间夫妻,生前死后都要绑在一起。 谁料在最后昏迷的时刻,你喊了他的名字。 你睡得昏昏沉沉,沉汲却听清了你喊着的名字。 “沉汲……” 一遍又一遍。 不带丝毫恨意的,甚至可以说有几分的缱绻和温柔。 他那时,突然体会到了酸涩且甜蜜的感觉。 自己好似真的逼你摘下了那副一直伪装的面具。于是,他便趴在女孩的床头仔仔细细地看你难受的脸,听你昏昏沉沉地喊着下意识里最依赖的人,小心翼翼地抚摸过去,好似对待一件珍宝。 现在的沉汲心情大好。 “你说我龌龊不堪,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嗯?三心二意?水性杨花?”他用手指慢慢摩挲着你颈上肌肤,仔细感受着身前人越发慌乱的呼吸,温声细语道。 “当初你要嫁给太子,我曾告诉过你,东宫水深,太子也并非良人,你一意孤行,执意要嫁。现如今你回沉家说要和离,你可知你这样做,牵扯出了多少的事情?”他深深的看向你,又兀地笑了:“不过倒也没关系,你向来任性。性情不坚定,却偏又贪图新鲜和快感,承受不了后果,因此软弱自傲。” “所以,是我活该……” 一切都是你选的,你要承担这些后果。 沉汲瞥你一眼,又恢复了往常那般冷漠淡然的样子,只一双眼睛深聚欲火:“是你活该啊,沉芙。” “天下没有白得的东西。两情相悦在现如今看来到底低抵不过我当年耍的那些手段。你怪我绑架了你,可我除了绑架你,得了一个答案之外,我之后又做过什么?你对我避而不见,我便不叨扰你,背你出嫁,奉你上太子妃位,当你的好兄长。我当年说过,你若跑了,便不要再想着回来。现如今你又来找我了……沉芙,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 你觉得,自己现在的脸,肯定红得极其糟糕。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二十多年没开过荤的人,此刻竟有些如狼似虎的意味。 你的下巴被男人捏着,唇瓣被咬得红润透亮,整个人跪着往后倚在男人胸前,柔弱得好似将折未折的蒲柳。 胸前私密的地方被男人趁虚而入,乳尖被毫无顾忌地蹂躏,此刻竟色情地硬了起来。 你被亲得七荤八素,委屈地想要逃,男人好似也猜到了你的想法,那一处稚嫩被他大力一掐,惩罚般的力度,痛得你登时便留下眼泪。 “不要......” 你瞪他一眼,可怜巴巴的却毫无威慑力,相反地迎来了男人更加糟糕的攻势。 沉汲用指甲扣着你乳端,轻柔地舔掉你眼角的泪水。咸得苦涩的味道冲去了他先前从女孩口中攫取而来的清甜。此般掠夺下,他仍觉不够般,干脆将你胸前的衣服彻底扯开。 你穿着青色的襦裙,整个人显得秀丽娇艳,又因着竖起了妇人的发髻,因而多了几分娇韵,宛如盛放的夏荷。 白嫩细腻的乳肉彻底敞露在冷空气中,由于他先前的作弄,上边竟有些轻微的红痕。 上面的樱果上沾着好些水渍。 他将手覆上去,坏心肠地将一道道红痕覆加在上面,满意地看着女孩的眼角因疼痛而又涌出了点点清泪。 “别、别弄那里……”痛和痒的感觉交缠你全身,低下头时,你甚至能看到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是如何在你的胸前作弄的。 男人身前那一处硬挺戳在你的腰腹处,将你戳得身子一颤。 你几近崩溃。 “别弄哪里?”沉汲齿尖咬住你的耳珠,恶意地将那点茱萸往外扯开,在用手全裹大力揉捏后,女孩玉白的肌肤上出现了大片的薄红。 你的衣服已被脱了大半。 如今松松垮垮地挽在身上。 “不是要我帮你吗?这么一点就受不了了?等会儿要肏你的时候,岂不是要哭晕过去?” 说完,他将手伸到女孩的腹部,长指轻划,引起女孩的阵阵战栗。 “呜......” 你被放倒在床上。回过神来之际,整个人早被彻底剥干净。 你勉力挣扎,踹人的动作登时停在半空。原是被他大手一揽,便抓住了你瞪着的脚,扣住悬停在半空。 隐秘的花穴暴露出来。 此时,小小的花穴竟然分泌出了清液,瞧着有些红润。 突然间,你发现自己现在已经被他掰成了敞开的姿势。在娇娇的呜咽声中,沉汲借着泄出的清液慢慢抚摸那一处红嫩的阴瓣,顺利摸到了一手的滑腻。 “眼泪多,水也多。”他声音嘶哑。 “水多了也好,等下操开了就会容易些。” 手指朝花穴里面戳弄,深深浅浅,在湿润滑腻的清液沾染下不断侵略那处柔软的地方。 “别……” 你的眼睛雾蒙蒙的,似是没意料到他过于粗暴的举动,只顿时觉得羞耻至极,扭着屁股想要躲,却被男人狠狠拍了一下屁股瓣,娇气地哭着,又因为害怕而不敢出声,看着好生可怜。 “躲什么?” 他声音深沉。手上速度募地加快,不断朝里深入。激烈的疼痛和快感火速传遍你全身,如细密的针尖在你身上舞蹈。 你经受不住,急忙中挺着屁股拼命想躲,腰臀却在那手指的戳弄下止不住地痉挛,全身感官几乎彻底被满溢出来的快感吞噬。 你挣脱窒息般大口呼吸,刹那间,极致的快感袭来,将你所有的克制和羞耻劈得粉碎,脑中一瞬间迎来长久地空白。 在那手指的作弄下,你达到了高潮。 脱力般瘫软在床上,全身肌肤白里透红,玉骨冰肌堪比月光下的羊脂玉。 “阿芙。”沉汲轻笑,一向深寒的眼眸在此刻盈满无边欲望:“我的好阿芙......” 他只是轻轻呢喃,询问的低喃不知问处,却也不需要回答。 屋内冷雪松的味道已闻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情欲的甜香。 你眼睛长久地失焦,再回过神来时,见到男人已脱去衣衫,露出一身流畅的肌肉。再往下…… 稚嫩之处兀地被那硬物戳弄,你十分不好受。身上无处不在的痒意又诱惑着你,将你更深地送入那被欲望纠缠的无境之地。 他仍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纵使如今自陷此番情欲场,照旧是那般掌控全局的样子。 眼中幽幽燃烧着火焰,他的欲望,重得好似摧城压境的黑云。 “阿芙……” 他又在喊你了。 4.和离后兄长和前夫都疯了(3p)【H】 4. 空气在高温中膨胀流窜。 身下胀痛的感觉叫你十分排斥,你竭力压下想要喘息的本能,却在男人一下又一下更为猛烈的撞击中抑制不住般,从唇边溢出低呼。 你眯着眼,动作间的肌肤又热又烫,手无力地抓住男人在你胸前舔弄的脑袋,想要将他扯得更远些,乳头突然间被他一咬。 “疼……”你呜呜地反抗,身上的快感来得越发猛烈,叫你的这句抱怨听起来倒像是在幽怨陈情。 “疼便乖一些。”看不清沉汲的神情,但他的声音却明显嘶哑。 你好似被沉汲掌控住一般。 先前只是莽撞凶猛的攻势,现在,男人的攻势倒变得越发有目的性和侵略性了起来。 那处几乎如你小臂粗的肉棒,在胀得壮硕硬挺时,不管不顾地向你花穴深处的软肉弄去,好似要将你钉在床上一般,任你如何请求,仍一下比一下深地戳弄着你的敏感点,恨不得将他的整根性器都送进去。 这般强制且暴躁的肏弄,调动起你全身敏感的地方,你的小腹又涨又痛,几乎像是被缚在快感之巅难以挣脱。男人此番欲将你的全身都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都肏弄过一遍。 女孩压抑不住的破碎娇喘听着黏腻又可怜。 你的身子此刻已敏感到极致。 快感累积到阙值,如倾泻的暴雨般将整个世界淋了个透顶。 你又迎来了高潮。 而男人,也好似终于控制不住一般,将肉棒抵入高潮后的花穴深处,喷出滚烫的阳精。 浓稠的白浊漏了出来,花穴被肏成了一个边缘红肿的洞口,红嫩的花瓣早已充血,凄惨兮兮地被操开的白沫和淫液糊住。 禁忌且淫乱。 好似他藏在厚重云层后的欲望,在一朝冰雪消融、黑云压境之时,终于化成豆大的白色雨滴,穿梭过层迭的高墙红楼,浇在屋檐下的女孩身上。 沉汲用手慢条斯理地抚摸着那处被他肏得糜软的花穴,在你惊讶的神情中再度俯下身来。 “再来一次。” 那日的你,在被彻底肏晕过去前,见识了沉汲惊人的欲望和体力。 你醒来后,羞涩难当,刻意避着沉汲。 沉汲却越发堂而皇之地缠着你一起。甚至会一边欣赏你欲盖弥彰的慌乱模样,一面在将你拐到床上时,装作正人君子般品味着你的羞愧。 真是没脸没皮! 你对此叫苦不迭。 刚开始,沉汲喜欢作弄你,无论时间和地点。他的欲望好似壮硕的藤蔓,将你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你常以困倦推脱,后来这份借口便真的成了真。不仅日日嗜睡,还对身边的事情都渐渐提不起兴趣。 你没意识到有什么异常。 只是以为自己是郁结于心,加上冬日里的困倦,才会这样。 后来,沉汲便不再作弄你了。 只是每日下朝了都要与你一同吃饭,与你说着些不大不小的话题。 日子一长,你便发现自己好像被困在了沉府,迷迷糊糊地进入到了一场沉聚着厚重迷雾的戏台。戏台上的招式玄妙,叫人看不清局势如何。而你,只需扮演好养病的太子妃,安静的沉二小姐便足够了。 你不敢再探听陆由简的消息,怕触了沉汲的霉头,叫他知道了会发更大的疯。只是小心翼翼地搜集着沉汲漏下来的讯息,和从下人们口中听到的消息拼凑到一起,你大概能了解到一些事情。 皇上已经查明了是皇后指派贼人刺杀太子,由于皇后拒不承认,他便在除夕夜宴后直接下了禁足令。而太子伤及心脉,虽已清醒,但身体情况仍旧糟糕。 你蹙眉。 你一面觉得自己不应再探听此事,一面忍不住地想要去探查背后的秘密。 帝后矛盾由来已久,而皇后母族势力庞大,皇帝又不可能轻易废太子。太子近日锋芒正盛,皇后若想要快速得利,借着秋猎的机会刺杀太子不失为一招险棋。 皇后的野心不小,你可以为此不择手段。 若前世,害死你的人是皇后…… 外人见到的太子妃,本就在成婚后郁郁寡欢,若在东宫因病而亡,沉家和太子的合作难免破裂。如此做法,可谓一箭双雕。 只是,皇家权势之争太过残酷,万一站队,便不能轻易脱身,更何况为了死去的太子妃而毁了盟约。皇后怎么会笃定沉家会因你而得罪太子? 你想到这里,想了笑。 窗外冷月高悬,寒风彻骨,将你心中烦闷的思绪略微吹散。 你忽然想起那日陆由简在你窗台下站着时的样子。 一向风光霁月的太子,那时的眉眼中却满是悲戚,甚至有些乞求般的可怜摸样。 你与陆由简的交集,戛然而止,事情的发展却又好似被悬在半空中一般十分诡异,叫你心里不安,难免多想。 自此,你彻底病倒。 沉汲沉着脸,严密关注着你的病情,事事躬为,连着几日下来却也不见有丝毫的起色。最后,他干脆将病得昏昏沉沉的你抱到了马车内。 你睁开朦胧的睡眼,倏尔坠入他深黑明亮的眼眸。 男人逆着光的轮廓冷硬,粗粝的双手摸着你的脸,启唇说话的语气刻意软了下来:“你继续睡,我们去一处小院养病。” 5.和离后兄长和前夫都疯了(3p) 5. 沉汲带你去的是一处位于山中的宅子。 宅子四周高泉流水,有竹林森木,此时正是春花烂漫时,他来之前特意命人在院中布置了许多鲜花,因此瞧着很是喜人。 静谧的环境使得你困倦的情绪散了些许。平日里除了和沉汲说话外,其余时间你都将他赶了出去,美曰其名是在休息。 沉汲虽然不悦,但到底还是照顾着你的情绪。 今日,他因着有公务要处理,早早便告诉你,他今夜不在,要明晚才能回来。 你淡淡地应着,却被他抓起来啃着嘴巴,作弄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你累得气喘吁吁,他却一脸餍足。你气急,道他是吸人精气的妖精,在他将一堆荤话付诸实践前火速将人赶出了门。 夜间的时候,有山风吹过,朗月高悬,竹林声响沙沙,花香悠然。 你心情大好,想着自己鲜少有单独来此山间游玩的时候,何不出门踏月吹风,观察山中精妙? 总归山中有防守在,你不用担忧。 思虑间,你已迈出了门。 山间小道布置得精妙,你绕过一丛竹林后,远远便听到了远处潺潺的流水声。借着月色和四周灯火,你判断那处应当是一处温泉。 沉汲只跟你提过一嘴这处有温泉,你没想到这次自己便先找到了。只是你今夜没带衣物,便只去探探路好了。 月色浅淡,叶落簌簌。泉中有氤氲雾气袅袅升起,温热的湿气如丝如缕般拂到你脸上。 你不自觉走得更近了些,想着看看镜花水月,夜中清泉。 但你没想到,那里竟有人在里面! “谁!”那人断然呵出声,吓得你脚步一乱。脚踩落叶发出的喀嚓声显然暴露了你的踪迹,你欲拔腿就跑时,那人亦飞快地出水,跟上了你。 “阿芙?”他耳清目明,瞬息间便认出逃跑的人是你,因此来得极快。 你才迈出不到五步,那人便握上了你的手臂。 “阿芙,是你吗?”他分明认出了你,却还明知故问。你慌乱间分不出这是他因内心忐忑而不敢确认,还是说这只是他诱惑你的手段,脑子羞愧翻涌间只顾得上甩手否认:“放开我,我不是。” 手臂上有水珠顺着你的手背流下,很痒。 “阿芙……”他委屈至极,整个人都贴到你身上,恨不得将你融到他的骨子里,“我好想你。这几日,我吃不好,睡不着,却因受伤而每日都只得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地看着你给我写的信,阿芙,你怎么那么狠心……” “你受伤了?”你问道,“伤到那里了?”你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许滞涩,但陆由简何其敏感,轻易便捕捉到了你的变化,于是不动声色地变得更委屈,道:“太医说无碍,阿芙不用担心。” “你伤到哪里了?”你又问了一遍。他刚出水池,全身湿漉漉的,贴到你身上有些黏糊糊的。 “腹部,胸口,还有……肩膀。”他慢吞吞地答。 “怎么那么多!”你惊呼出声,他从来都只是报喜不报忧,说出来的地方都有那么多,实际上地伤处更叫你不敢想! “陆由简,你怎么回事,快给我看看。”你想要转身去检查他的伤处,他手上的力度却越来越大,几乎要把你捏疼了。 你下意识的关心让他心里生出无限满足,可面上却是可怜巴巴的,轻声哄着你:“阿芙看了不要生气,这伤处没几日便好了。况且张太医说我恢复得很快,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他答得乖顺,但当你真正看到那些伤处时,仍旧觉得触目惊心。 一道常常的疤痕横亘在腹部,虽然已经有些结痂,但只要再深一些,便能将整个腹部切开。左侧胸口处有两道深红的刀伤,虽不近心口,却仍叫人惊心。左侧肩膀上,有深可见骨的砍伤,好似被人拿着刀狠力砍入一般。 除此以外,还有大大小小的刺伤,身上没一块好肉。 你的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尤其是看着他伤得这般重,嘴上却讲得云淡风轻,便越想越可怜,忍不住大哭起来。 “你怎么……怎么……伤成这样……呜呜呜是谁害的你……”你泣不成声,几乎讲不成一句话。 陆由简小心翼翼地擦着你的眼泪,心也跟着碎了一地。 “阿芙,皇后要害你。我是你夫君,自然要保护你。” 为了抓皇后的罪证,陆由简三番四次铤而走险,亲身作阵,在最后追击证据的时候被歹徒所伤,九死一生中捡回了一条命。 但好在,皇后倒了。 皇帝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了。皇后从前便想害死太子妃,将罪证推到太子身上后,离间沉家和太子的结盟,顺势将太子秘密杀死,嫁祸给沉家。因此,她的儿子三皇子才能坐上储君之位。 但皇后罪证被陆由简暗中派人揭发。 皇帝震怒,罢黜皇后,废三皇子。 从此以后,再也没人能伤害他的阿芙。 前几日,他在病床上想你想得都快疯了。但怕你厌恶他,因此从不敢借着伤重的理由召你来看。但病痛害人,在思念痛如钝刀磨骨之际,情感终于略微胜过了理智,他因此叫人放出了“太子病重”的消息,盼着你能来见他。 可是他左等右等,你一次都没有来。 他才知道,他的太子妃,和她的兄长有了纠葛。 陆由简心如死灰,长久以来深埋在心的隐忧陡然成真,他心绪破碎纠缠,但又迅速于其间生出一种卑微的祈求感。 他只祈求,你的心,能分成两份。 给他一份也好。 那怕那一份中只有一点…… 他听不得“和离”二字。无论如何,陆由简永远都是沉芙的夫君,沉芙和陆由简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陆由简眼中尽是温柔,他抬手,轻拍你的背:“别哭了,阿芙,我不疼的。再哭,明天起床就不好看了。我明天带你去看藏月海的花,那边桃花正盛,百里桃林,很是鲜嫩漂亮。” 你低低应着,不知藏月海在哪里,但糊涂地答应了下来。伏在他好的那一处肩膀上小小声的抽泣,哭着哭着便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嘟囔道:“陆由简,我冷……” 现在才四月,他没穿好衣服,全身都是湿的,还从头到尾一直都在抱着你,将一半的水都蹭到了你的身上。哭完后,你只觉得冷。 陆由简整颗心都好似被泡胀了,如幼兽般和你额头相抵,低声温声细语地哄道:“阿芙,我们去水里面好不好。” 那处温泉散发着袅袅热气,在月色照耀下宛如蓬莱仙境。 他又在诱惑你了。他总是这样,扮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骗你干一些出格的事情。 现在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在水里…… 尽管陆由简尽力避免了,但你能清楚地感觉得到他身体的反应。 那一处,方才戳到你了。 6.和离后兄长和前夫都疯了(3p)【H】 6. 温泉下恰有一处岩石下陷,你被陆由简捏着腰坐到那处时,水只及你的腹部。 里面热气蒸腾,你倒不觉得冷了,反而还有些热。 不知是情欲作祟,还是泉水温度使然。 你看着他。他鼻尖浮着薄汗,黑色发丝落在脸侧,脸颊晕着因性事生出了暧昧缠绵的薄红。 陆由简似是得了什么窍门一般,从前温柔克制的性子如今却软得好似从白玉瓶口飘飘乎洒下的温茶,洒到你的肌肤上,由皮到肉地向你传来酥麻的快感。 如今他这幅如狼似虎却又耐着性子装得温柔小意的样子,让你的整颗心上下都软得一塌糊涂。 陆由简视你如珍宝,在床上却行事作风大为不同,每每都是将你顶弄得实在受不住了才在你朦胧的泪眼中放过你。 你从前刚成婚那时,看到他便脚软,脑子里全是夜间床上的红浪翻滚,泪珠连连。偏偏到了白天他又恢复了那副君子之态,红着脸帮你揉腰。到后来被他哄得越来越放开了些,这般症状才缓解了些。 阿娘来看你时,笑你是新人妇,你羞涩躲避之际便听见耳边动静,抬眸便撞上他含笑的眼睛。 譬如此时一般。 他笑得温柔:“阿芙和我这般欢好,还想着其他事情吗?” 你抿着唇,还未来得及出口狡辩,便与他呼吸相连。 他细细地吻着你,并不十分急切,而是带着缠绵的情意,好一会儿才放开。你眼中有水色盈起来之际,被他挑着下巴眼神带向水下。 你能清楚得看到,肉色的肉棒是如何慢慢陷进去的。 他的肉棒本就极其粗长,冠首翘起,棒身粗张,轻易便将你填满。纵使知晓你每一处敏感点,但他此刻不紧不慢地跟着你的节奏,倒是秉承着让你主导的心思。 水声潺潺,从被插入的那一刻,你便停住了呼吸,经历了漫长的快感后,饱胀的感觉才到了临界点。 你伸出手,环着他的脖子。二人此刻不着寸缕,肌肤相贴的感觉像是灵魂的抚慰剂。 “阿芙,可以吗?” 不需要你点头,他便开始缓慢地动着。 你能听到他的闷哼和低喘,男人的声音低沉性感,惹得你不由自主地吻上他的脖颈。 男人的肌肤冷而白,泉边灯火幽幽,借着光亮,你能看到他缓缓流动着鲜血的青筋。 你用虎牙啃咬,宛如稚嫩的幼兽初尝血肉的美妙,不带丝毫的攻击性,可却能叫人感到疼痛。男人明显愣了呼吸一滞,接着,他几下呼吸,滚烫的热气便喷到了你的脊背上,烫得你的身子产了一下。 你在诱惑他。 下身被狠狠贯穿,一下急过一下的拍打让你顿时溃不成军。你放弃啃咬他的脖子,兜头的快感让你刺激过剩,求救一般 “阿芙......”你的名字在他的嗓音里走过百转千回,他用单手扣住你的肩膀,埋在你的脖颈处肆无忌惮地啃咬。 被咬的人变成了你。 空气在间隙中不选被不断挤压,你置身在水中,肉棒挤入带着水流,下一瞬,便又抽出,两相力道交杂,快速刺激着穴内软肉。你手撑在身后,不知不觉靠在了他身上,下身相连的地方和上身扣住他脖颈的手臂成了独有的两处支点。 “阿芙,别怕。” 他突然将你抱起,将你带入水中,你惊呼出声。 “陆由简!” 你害怕得紧紧扒在他身上,脚下踩到了石块,泉水才及你胸乳以下。 陆由简抱歉地摸着你的脊背,安抚得亲着你的嘴巴:“阿芙,抬起腿。” 此处泉水本是人工开凿过的,没有危险,身后的石头也很光滑。你乖乖抬起了腿,他放开你腰上的手,转而抬其你的腿,以更为深入的姿势插入。 耳边是激荡的水声,你哼哼唧唧地享受着,嘴巴、脖颈、胸乳被啃了个遍,一次一次到达欲望的顶峰,肚子涨大如怀胎三月的妇人。 最后,他将你拢好衣物,带你回答了屋内。 你怕路上被人瞧见,几次说要下来自己走,在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中放弃了这个想法,终是将脸羞得埋在他臂弯处,任他带你去你的卧房。 许是一直都在防备着有来人经过,因此你未曾注意到,他很是熟悉这里的道路。 屋内灯火明亮,你们二人头发湿透了。他仔仔细细地帮你绞着头发,待到快干了之际,你开口问道:“殿下今晚歇在何处?” “和阿芙在一起。”他答得随意。是你意想不到的答案。 你不知他是怎的来到了这出山庄,现在想来,沉汲曾说过这里隐秘安静,但未曾说过这里是私人山庄,陆由简出现在这里,倒也不奇怪。 只是...... “阿芙不愿意吗?”他问,语气明显失落,手抬起摸了摸你的头,“是因为与我久未见面,觉得生疏,还是因为,这处曾有沉公子来过?” 你愣住了。 这处是你的卧房。 但明显有别人生活过的痕迹。笔墨纸砚是沉汲的,椅子上放的玄色织金长袍也是沉汲的……就连你抬眼便能瞧见的帷幔,也是沉汲命人装点上的。 他轻飘飘说出沉汲的存在,这般淡然无奈地态度,怕是早已知晓? 你该怎么向他解释,你们二人.......确实“有所苟且”? 见你沉默不语,陆由简低下了头。他睫羽毛纤长,在眼睑下投下一道阴影,你突然就看不见他眸中的情绪了。心里愧疚横生,你张口想哄他,却觉得喉咙哽咽苦涩,委屈的情绪亦涌上你心头。 突然,你落入他的怀抱中。他身上盈着同你一般的梨花香气,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叫你感到无限温暖。 你意识到,他身上有伤口裂开了。 可是他?你的手臂十分强硬,你根本挣不开他的怀抱来查看。 有一滴泪落到了你的脖子上。 他闷闷道:“阿芙,别离开我。我会死的。” 7.和离后兄长和前夫都疯了(3p) 7. “殿下从前为何娶我?” 你知道你这句话问得没头没尾,但往昔之事到底痛如胸口逆鳞,叫你不能自欺欺人,装作从容地迈过这道坎。 “阿芙想听什么?”他安抚你的手渐而用力。 “实话,我想听殿下的实话。” 良久后,你听到他松了一口气。 “好。” 你看到了他的视角。关于你们的相遇,计谋占几分,而后的联姻,利益又占了几分。皇室所用手段荤腥污浊,他更是会耍手段以谋取最大的利益,只是在诱引你这件事上,做得尚且还算温柔。他不带半分遮掩,极其冷漠地用刀将自己的心思剖划得鲜血淋漓,把里面的阴暗卑劣彻底摊开到你面前,平静但绝望。 这是你早该想到的一面。 “那后来呢?殿下可对我有何真心?” 你挣开他抱着你的手,直视他的眼睛,在他震颤的眼眸中步步紧逼:“若有真心,殿下的真心又能坚持多久?” 世人多薄情,前世殿中孤灯长明的夜晚惶惶如梦魇般拖着你堕入苦寒深渊,纵使今生得此机会破镜重圆,你到底顾着前世两人生出的那份嫌隙。 你深知,这嫌隙的起因不在于陆由简,此时的他,反倒是你这般反复无常的行径的受害者。但你却因畏惧,再生不出任何底气来允许自己再给他一次机会。 你怕重蹈覆辙,万事落空。 “阿芙。是我的错。” 你以前避着他,今日又发出此番疑问,陆由简本就机敏聪慧,如此贯通,便彻底明白了症结所在——你不信任他。 你纵容他因利益而起的局,本就极为不易,他却丝毫没有感知出来,逐渐消磨掉你对他的爱。 他知你看似柔软,可性子十分坚定。和离、逃离、躲避……此番种种,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陆由简心里苦笑,面色灰白。 自己……到底成长得太慢了些,没能完全护住你。 “我第一次见阿芙,是在宴会前,那时德妃娘娘依制问我礼部呈上来的贵女画像,我便留意到了你。后来在宴会上,我和你对视的第一眼,便暗自生出了卑劣的心思。 此后阿芙被我所惑,我们也顺利成婚。往后一年,我疲于应对朝中政事,未曾留意到阿芙的异常。今日种种,皆是由于久病郁结,我未能帮到你半分,而是拉你入这苦海浮沉,这都是我陆由简亲手酿成的。 阿芙问我的真心? 我对你,从刚开始时有五分,到现在,便有十分。至于这真心能坚持多久,我不知道如何算是坚持,如何算是完美。但我发誓,若我陆由简有真心有失的那一刻,那此后便不得好死。” 他因激动,呼吸渐而急促,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此刻任何誓言都显得太过苍白,他只恨自己不能将一整颗心都掏出来给你。 你连忙捂住他的嘴巴,被他顺势抓着手细密地吻着。 “阿芙,我不希望你因我而累到,那不是我想要你过的生活。” “怎么说得你如此可怜?”你被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惹笑,嗔道。 “是。”他凑上来与你额头相抵,“我就是要故意装可怜。从前,我摘下了天上的明月,现在却将这轮明月弄丢了。现在我想求她,在家等着我,等我好了,便接她回来,若明月不想回来,我便天天去找她。只是,希望她,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你笑了,环住他的腰:“所以,殿下,给我时间。”你温声哄着他。 他的陈情和誓言都并不为假,只是,你并不是懵懂无知的人,你要在日后仔细思考如何选择。 “我们都需要时间来思考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我不介意你曾经设的局,毕竟我亦真心喜欢殿下,时至今日也很喜欢……只是,我很害怕。我日后会留在沉府,你若想我了,便来。若不想,便不来。日后的事,便交给时间吧。” 抱着你的人如释重负般彻底卸下力来,将下巴抵在你的肩窝上,叫你觉得疼痛。他温热的呼吸触及你的脖颈,带起一阵痒。 你听到他道:“好。” 这只是暂行之举,但也是你能想到的现如今最好的退路。 你又同他说了很多话,而后困意来袭,便不自觉地睡了下去。 陆由简失而复得,借着月色在虚空中将你的脸细细描摹,心间满溢欢喜。 第二日,你们没去成藏月海。 因为沉汲没有回来。 虽然为人所不耻,但你觉得,自己需要向他坦明如今的情况。 你不愿困在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身上,因此,你谁都不会选。若是迫于手段压制,你虽物理逃开,却会因此越发抑郁。 沉汲怕是知道这个道理,因此,他才会带你来这里见陆由简。 你后来便想明白了,这里才不是你以为的那种私人宅院。因此,陆由简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出现在这里。为求证,你直接问了陆由简,在他温柔含笑的目光中知道了一切。 “是我日日询问沉大人,他与我说你心情不佳,因此,我方才得了此番和阿芙你见面的机会。” 他送去的信得有百余封,但都被一一退回。唯独两封有了回应,第一封,是沉明芙回家第十五日那天送来的,信上只写了一个“滚”字;再有一封,便是四日前约他见面。 陆由简十分庆幸,自己还能有机会见到沉芙,其余的,他均不计较。 这些,他都未和你说明。 你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只觉得以沉汲的性子,他此刻沉默无声,定是在酝酿着什么杀人的大事。陆由简伤势重,昨夜又那般剧烈运动,急需处理伤口。因此,你思来想去,便决定下山。 你将陆由简送到接应的人那里后,便急着回到了沉府。 沉府寂静无声,爹娘见你回得匆忙,甚至还问了几句。你只得搪塞过去,内心惴惴地向着沉汲的院子走去。 他果然在书房! 带你去养病是在骗你,忙着处理公务亦是在骗你……你不知道自己到底从哪里生出的委屈,甫一见到他,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怎么?知道我是为你好,觉得太感动了?”他放下手中毛笔,看你狼狈的样子,嘴角微扬,好似和你隔了一道厚厚的屏障。 他好似又回到了从前那副冷如冰山般的样子。 你心生胆怯,便走到窗边桌前坐下,尽力平复情绪,可眼泪越流越多。 “若是在床上也能这么哭,也不枉我耕耘得那么卖力。”声音突然在你头顶响起,你惊愕地抬头,便被他捏住了下巴。 “怎么可怜成这样。” “沉汲!”你有些恼怒,脸通红。 他丝毫不嫌弃你的狼狈,用指腹帮你擦掉眼泪,粗粝的触感让你觉得安心。 你又要哭了。 你听见他长叹着一口气,十分无奈道:“我原以为你见了他会开心些,但没想到,回来时竟会哭成这样。我猜不透你这眼泪到底是为了什么……沉芙,你说,我该猜你对我有所感激,觉得我放手放得好,还是该猜你对他执念太深,不舍得他因我而受半分委屈而来找我理论的呢?” ———— 短篇的破镜重圆有一点点难写,感情转变突兀得我都看不下去了。加上我最近太忙,所以卡了一点文,抱歉! 今晚大结局。 8.和离后兄长和前夫都疯了(3p)【完】 8. 沉汲居高临下地看着你:“阿芙,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内心苦涩,对你无可奈何。 “沉汲……”你泪流满面,将眼泪擦到他的衣服上:“我并没有叫你放手。” 沉汲神色微恍。 “你什么都猜得出来,为什么还要问这样的话?从前如此,现在也还是如此,你每一次都把自己放在那样的位置上,丝毫不认为你对我而言有多重要……”你眼泪流得厉害,执拗地要把那些话一股脑说出来:“你以为你是在让我选择吗?不是这样的!每一次我都会被你推向远处,从前是我不敢承认,但现在,是你不敢做选择……你为什么每次都认为是我不要你……” “沉汲,我心疼你……” 内心的防线骤然崩塌。他目光颤动,被你握住的手在颤抖,丝毫没意料到你竟会说出这番话出来。 你说,你心疼他…… 无论是从前苦心谋害的威逼利诱,还是鼓足勇气后决然如刀般的挑明,他从来都是以一个攻击者的姿态,将你们的关系搞到极端,在爆裂的碰撞中寻求内心的一丝安稳。他深知自己手段下贱,逼你触犯纲常伦理,逼你兄妹敦伦,因此,他餍足又绝望地祈求你的垂怜,哪怕一点也好。 你从前说喜欢他,他靠着这点欢喜便能苟活下去,可却低贱地想要更多,丝毫不知满足…… 因此,他深陷自厌的泥沼中。一年前和前日那一次,这两次放手,已用尽他所有的勇气。 就在昨晚,他内心无数次生出了要把你带回来的心思,苦熬到今天,才终于压下了疯狂暴虐的冲动…… 他就是这样的人啊……永远都没资格站在你身边。 可是此刻,你说你心疼他。 累月经年背负着的枷锁陡然一轻,他忽地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轻松了下来,只觉得好似早已生长入骨肉的刀刃突然被拔了下来,虽痛苦但爽利。 他的阿芙,真的会心疼他…… 喉咙变得苦涩,他哑然,便跪了下来,将你拢入怀中。 日子便这样过了下来。 不知陆由简对爹娘用了什么法子,哄得他们笑意盈盈的,不再发愁现今的局势。 沉府对外称,太子妃需要养伤,外面倒也没传出来过风言风语。 你依旧住在沉府里。 沉汲虽看不惯陆由简,但并未说什么,对他来看你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陆由简也并不介怀沉汲的目光,反而摆出得体的仪态,每次都大度地称他一声“沉大人”。 二人鲜少争吵。 他们本就是本朝最年轻气盛的少年郎,重权在握,走马握金鞭,挥斥山河,有着相同的抱负。唯一争吵之事,皆是与你有关。 与其说是争吵,不如说是演戏。 每个人都想多占你一点,不愿意忍让半分 你被他们的醋劲呛到,狠下了心没哄任何一个,却被他们抓着拐到床上,沉着脸色欲在你身上讨要回来。 你叫苦不迭,被欺负得狠了也只是红着脸抗议几句,最后还是在他们或倔强委屈或可怜兮兮的表情中败下阵来。 又是一季夏日炎炎。 皇后被废,其母族受到牵连,不惜断臂求生向皇帝上交势力。皇帝身体每况日下,早早便将手中大部分的事情交由陆由简,着礼部确立了陆由简的登基之日。 太子登基大典在即,沉汲亦被擢为当朝右相,权势滔天。沉家人丁稀薄,只需顾好自身即可,并无宗族旁支连枝庞大之患。 你倒乐得了个清闲。 陆由简如你所愿地将立后之礼给压了下来。逃离了礼制规章的拘束,你每日都过得惬意潇洒。 只是因近来天气炎热,你便如蔫了的花一般,为避日光而躲在房中,贪得一点清凉。 他们二人知你畏热,便提出将你送往藏月海避暑。 藏月海有百里桃林,亦有荷叶田田。 你拒绝了。二人近来事务繁忙,盯着你们的眼睛众多,若你在途中不慎出了意外,反而给他们徒增烦恼。 况且你总觉得内心有些心不安,像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终有一日清晨,你起得甚早。待收拾完毕时,日光才微亮。 你于雾气朦胧的院子终听到了“笃——笃——”的木鱼声。 那道声音好似安魂的符咒一般,叫你鬼使神差地走到门前,问出了声:“师傅可要化缘?” 门外的木鱼声停下了。 “施主善缘。”他的声音饱历沧桑,好似在梦里听过。 你福至心灵,打开了门。抬眼便见到一个矮小干瘦的老和尚。 一身素衣,一袋布袋,一个斋碗,极其干净简朴。 他看向你的眼神平静祥和,叫你想起了你前世曾跪在堂下诚心跪拜的那尊弥勒佛像。 你极其虔诚地将手中的稻米倒入他的袋子中,朝他虔诚一拜。 日光熹微,雾水湿润。 周围一片寂静。 老和尚亦诚挚回礼。 身边侍女呆呆地看着你,惊讶你怎么会和佛门中人如此熟稔地攀谈起来,什么“命运缘法”、“佛门馈赠”,她听得云里雾里的。 却见你甚是开心的样子。 没一会儿,便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原是沉汲和陆由简发现你不在,便起身来寻。 你余光瞥见二人,扬起了嘴角。正巧此时与和尚的谈论也到了尾声,你再次朝他虔诚一拜,诚心道:“多谢师傅指点。民女受益终身。”几人见状,虽不知这和尚是何人,但见你如此,也连忙朝和尚一拜。 “阿弥陀佛,施主佛缘深厚,此后诚心诚德,定能顺风顺水,平安如意。” 你们深知和尚此言之珍重深远,只能以谢礼致之。 雾气朦胧中,你们目送他一路远去。 若你真能诚心诚德,那你此后都会顺风顺水,平安如意。 他的话语好似定心丸,你只感觉心中郁结了几日的烦闷都因此消散了,于是便转身看着身后两人,俏皮地朝他们挑了挑眉。 “饿了没?我给你们蒸做甜水银耳羹。” “嗯。”二人看你的目光充满爱怜。无论你做什么,他们都会欢喜相迎。 但你装得好似大方赏下恩赐一般,背着手,将人领到了回去的路上。 日光恰在此时照到了第一枝树梢。 越过雾气将你脸上的笑容照亮。 你眯着眼,细细念道: 此后每日,你们都会顺风顺水,平安如意。 【完】 1.渣了大佬们又死遁重生后(4p) 1. 你重生了,重生在渣了大佬前男友们又死遁后的第二十年。 作为救赎文专业总绩点排行第一的任务者,你毕业入职后接到了第一个任务。 系统需要你去拯救一个即将崩坏的修仙世界——修仙世界A01号。 这个世界,妖物横生,人心诡谲,能量场达到临界值,因为位面男主迟迟不出现正面临着毁灭。 急需一个善良的人,找出男主,帮他将这个世界的能量值降到安全值。 你在万众瞩目下被送往A01号,使出十八般武艺后迅速锁定了这个世界的三位男主。 没错,是三位。 一个是你的高岭之花师尊,一个是美丽黑心的世家嫡子,剩下的则是天生魔骨的病弱小书生。 男主本该只有一位,但由于世界能量混乱,导致系统也无法确定这三人里面谁是男主。因此,你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将爱平分成三份。 让每个人都以为你很爱他! 不就是当救赎文里的渣女嘛!你很可以的!! 于是,你燃起打工人之魂,头顶耀眼的慈爱圣光,在三个人中间搞救赎玩攻略废体力,终于将A01号能量场的稳定值搞到了99.99%! 男主们开心了!修仙界稳定了! 你也即将迎来十倍奖金、积分和假期的单身幸福生活! 就在你幻想着功成名就,一毕业就养老之际,意外发生了……你的火葬场翻车了! 在泪眼朦胧地向师尊沉序表完白,他已决定退隐山林同你成婚为你洗手做羹汤之际,当晚便撞见你躲在山林里和储辛璃亲嘴。 你落荒而逃,被储辛璃半哄半骗地拐到皇城准备成婚,可却在他向外发婚礼请帖的当晚,你就被闻声而来的姜衍劫走。 姜衍欲将你囚禁起来,可却遭到了你绿茶海王发言的PUA,在你刺了他一剑后彻底昏迷,任你光速逃离。 你内心慌乱无比,实在想不到他们怎么会发现彼此的存在,更想象不到他们几人怎么会一下子就聚到了一起。你跑了,好巧不巧遇到魔主突然复苏,A01号能量场在暴乱后即将彻底崩坏。你不惜以身为剑,重伤魔主,最后在众人的目光中表演了一个为守卫大道正义而身死形灭。 你本以为,重伤魔主后,不管男主们是否出现,修仙界的能量值都会因为反派的覆灭而因此降下去,A01号也得以消停一段时间。但你万万没想到,就在你回到十方世界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穿书世界管理者便急匆匆地找到了你。 它说, 魔主没死成,A01号男主的黑化值已达极度危险的99%,修仙界早已彻底崩坏,无数暴虐戾气向时间流中涌去,导致时间之河污染十分严重。管理者们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发现崩塌的关键节点在那三位男主身上,导致男主黑化的始作俑者,便是你。 你被火速打包扔回了修仙世界A01号。 只是因为时间之河被污染,这里的时间来到了你假死后的第二十年。 等着你的,要么是迷药铁链小黑屋一条龙,要么就是刀剑行刑场小黑棺材——大佬男主们的一条龙服务,挫骨扬灰,好死不送~ 你怕得瑟瑟发抖,又因为身死形灭后只得只得以本来的身体来到这个修仙界,系统费尽心力也才给你的实力提升到了堪堪筑基水平,如何能在那三人追上来时侥幸逃脱? 况且,你来的第一天便听到了你的传说: 妖女楚弦月,盗走凌云峰尊主秘宝,若遇此人,即刻绞杀! 妖女楚弦月,盗走储氏传家秘宝,若遇此人,即刻绞杀! 妖女楚弦月,重伤魔主姜衍,盗走魔族秘宝,若遇此人,即刻缉拿! 修仙界流传了二十年的绞杀令及缉拿令,通篇都是你如何恶毒,他们三人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你害怕得内心泛起苦涩心酸,哭唧唧地吃了小河的两大碗大米饭,惹得她边心疼你边叹气。 小河本是小苍山的一只兔子精,化身成人时被你点化,后来便和你成了很好的朋友。你来时忧心被人发现,思来想去之际,便决定来到小河这里。 小苍山地处修仙界边界,灵力稀薄,和正中心的修仙正统地界隔着一道天然的瘴气屏障。你修为才到筑基,气息几乎是泯然于众人。因此,在这里,你起码可以躲避一段时间。 二十年不见,小河成长迅速,并已经和山脚下的一个教书先生定下了终身,不日就将成婚。 你感慨之余,便想着为她寻一个独一无二的新婚礼物。 二十年时过境迁,你如今修为低下,灵宝尽失,身上也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此前在这里学到的知识。 这也幸亏你记得从前你和储辛璃从前交流时,他曾教过你,四月时,小仓山上便会开出世间最为绚烂美丽的藏月花,在深谷中的漉明泉中浸泡三日,便能保存起码五年时间。 小河喜欢花,送她藏月花则最好不过。只是这花生长在苍山的密林中,遇见它盛开的概率亦极小,你打算去碰碰运气。 此前你询问过系统,得知此处并无邪魔出没后,便悄悄动身前往密林。 密林中瘴气浓重,因此,你需要在三日之内赶回来。 你原本的身体,未曾经历过锻炼,因此行动起来甚感疲累,但因为有系统指路及来之前做了充足的准备,因此,你花了一天的时间便走到了密林深处。 抬头,只见周围树木遮天,粗壮遒劲的藤蔓缠在树上,将四周织成了密不透光的网。 脚下枯腐的树枝烂叶快要没过你的脚踝,雾气借着朦胧的月光将环境衬得更为森寒。 你困得头昏脑涨,不知不觉放满了脚步。问了系统过后,循着它指路的方向蹲到了一处矮丛前。 你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却睡得不太安稳。 梦中你正享受着躺平摆烂地日子,可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你气急败坏地打开门,定睛一看,却发现门外是无尽的黑暗。 你一下子就被吓醒了。 林中越来越冷。 你警惕地环顾四周,发现梦中的窸窸窣窣声确实存在,并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林中有人? 还是说,这是野兽? 你疯狂呼叫系统,可脑海中只留下“滋——滋——”的电流声。 脑中顿时闪过无数个骇人的念头,你当机立断决定火速爬上树木。 正此时,一道刺眼的白突然出现在你面前。 月光从树枝藤蔓的间隙泄下,将来人的白衣照得极为诡异阴森。偏他身形颀长,气质杜绝好似谪仙,你看不清眼前人的样子,却一下子便认出了他是谁。 从前的记忆好似针刺般穿骨入肉,将你送往感观刺激的巅峰。你只觉得全身骤然冰凉,生出了鸡皮疙瘩。求生的欲望激得你脑中警铃大作,刚想拔腿就跑之际,一根根藤蔓突然拔地而起,迅速向你袭来。 寂静的密林里,男人幽幽的声音将你摄在原地—— “楚弦月,别来无恙啊。” ———— 4p!男全c!芜湖~ 2.渣了大佬们又死遁重生后(4p) 2. 完蛋,谁来都好,只是万万不能是他。 “师尊……”你弱弱地喊了一句。因他背着光,脸上神色瞧得不太分明,你只能通过周围的气流来感受他的情绪波动。 他明显动怒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你缩如鹌鹑,勉力抬头看他,周围藤蔓形如笼子般将你虚拢住,你刚想挪动。 下一秒,耳边骤然响起刀剑破空的尖啸声—— 你猛地闭上眼。 意想中的痛感并没有来,相反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猛兽的尖叫声。 你回头去看。 只见距你不足二十米的树上,竟然出现了两道绿色的亮光,紧接着,翅膀扑闪发出的喋喋声如同飞针勾丝般刺痛你的耳膜,让你头皮发麻,全身上下都好像是在被蚂蚁啃噬一般。 借着月光,你终于看清那东西的模样。 是冤足虫! 藏于密林深处,口器长且大,喜食人与妖兽的脑髓,飞行速度堪比利箭。你突然意识到,它眼睛颜色这般青黑,怕是早已修炼了百年! 你抬腿便想逃,惊讶地发现空气中早在不知不觉间弥漫了它放出的毒气,它怕是在你昏睡的时候便潜伏在暗处了!你动作滞涩生硬,眼睁睁看着它欲飞跃弹起,直直向你们冲来。 “找死。” 沉序声音微怒。毒气明显也影响到了他,因此,方才他方才使出的裂泷剑剑招被冤足兽堪堪避开。经此一击,这毒虫明显已完全应激,翅膀竖起口器露出,呈现出一击必中的攻击姿态。 周围响起树叶飞动的沙沙声,冤足兽的口器还在不断向外喷射毒气,无色无味的气体如同夺命的软刀,叫人昏昏沉沉。可沉序的动作只是慢了一阵,此刻恢复过来后便身形闪动,脚踏虚空、提剑直面冤足兽。 冤足兽亦在此时骤然弹起,向你袭来。 一股巨大的冲里力猛灌向你,挡在你身前的藤蔓牢笼被撞得大半破碎。冤足兽卡在囚笼外,几百只黑色的毛足在你面前蠕动着,口器从缝隙中伸出,被藤蔓挡着而恼怒地发出瘆人的嗫咬声。令人作呕的恶臭和血腥味扑面而来。 方才沉序以身诱冤足兽正面硬碰,裂泷剑已将虫身划开一个大口,也趁机将它囚在了笼中。可谁料它的血液带有腐蚀性,藤蔓撑不了多久,现下最迅速地办法便是—— “接着!” 裂泷剑带着凌云冠月的气势向你飞来,你羞愧万分! 别别别别! 你不会呀!!! 千钧一发之际,裂泷剑与你擦身而过,直直插到了身前的树上。空气在此刻猛地静默,你只顾得上躲避剑气掠起的寒气,根本不敢回头看沉序的目光。 啊啊啊啊啊! 都怪十方世界系统!没能给你传输更高级的力量!害得你只能用你这幅躺了二十三年的废材身体穿越!!! 天杀的!这任务也太难了吧!!! 但你没时间呐喊。冤足兽此刻已经快要冲破囚笼,口器已经快要啃到你脸上了! 沉序很快反应过来你是靠不住的,便闪身躲向东南方,你被藤蔓捆着直接扔到了五十米开外的地方。转身扑腾爬起后,便见原先那处的藤蔓迅速枯萎,冤足兽冲破囚笼极迅速地扑着翅膀,极其庞大的身躯飞起落下,不断将藤蔓撞断。 它冲出来了! 而此时地上又有两人高的藤蔓拔地而起,如同铁链般冲再次向冤足兽袭去。 可冤足兽已反应过来,它修炼百年,早已开了智,怎会再次上当!只见它仰冲上天,飞行速度远超藤蔓长出的速度。它狠狠撞向天际,隐入黑暗中,唯独一双青黑地眼睛发着绿光。 它在找你! 你感觉它的目光落到了你的身上,就在这时,你的对面突然有了动静。 月光透过繁枝缝隙,将沉序的影子照得惨白。而此刻裂泷剑已回到他的手中,剑身莹白,蓝色寒光流转其上,发出愤怒的嗡鸣。 沉序在挑衅它。 冤足兽果然朝向他的方向,俯身向下冲刺如剑。 就在二人相距不到十米的位置,裂泷剑突然悬空,迅速分裂成了千百把,如同惊雷贯日般向冤足兽刺去。 瞬息间,冤足兽便爆在半空裂开来。温热的血腥气以它为圆心,向外五十米猛地喷射开。 你眼睁睁看着这条庞大的毒虫爆成了血雾,迅速给自己套了个防护罩子,惊魂未定地向对面的沉序看去。 他此刻离你离得更远了,一身白衣翩然似谪仙,在这诡异阴森的密林里突然给了你安全感。你慌乱地向他跑去。 “哎哟……”你被他用剑抵住了喉咙,猛地停下脚步。 裂泷剑忙着吸食方才毒虫的泄邪气,此刻仍旧是一兴奋的模样,森森寒气传来,冷得你的脖子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你感受到了极浓的杀意。 “师尊,好久不见哈。”你讪笑着,小心翼翼地往后退,直到退到了你认为安全又不失礼貌的距离时才停下。 沉序静静地看着你。 “师尊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哈哈你瞧多亏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这冤足兽那么厉害,我可怎么打得过嘛……”你讲了一堆,面露讨好,却发现沉序阴沉的脸色并没有松动半分,而是越来越臭。你记起,他当晚撞到你和储辛璃躲在小树林里亲嘴的时候,也是这幅要杀人的模样。 他道德感极强,发现你绿他已是极为愤怒,无奈你突然死遁,他无法寻仇,所以这二十年里定是时刻都在追查你的踪迹,怪不得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便追来小苍山。 此刻亲眼见到你死遁后又出现在他面前,怕是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若你被沉序杀死在这里,是没人会发现的。 想到这里,你声音越发颤抖:“师尊,我们有话好好说……” “跑啊,”他突然出声, “怎么不跑了?” 你愣住了,控制不住地手软脚抖,厚着脸皮笑道:“我现在这幅样子哪里是能跑的样子呀——况且我也没想跑,有师尊在这里……” 下一秒,你晕了过去。 沉序冷眼看你倒在地上。周围血腥气未散,裂泷剑在手中兴奋地震动。他知道,裂泷剑虽冷,噬血后却容易变得极为兴奋,这二十年来因为他心境变化,这问题愈演愈烈。 可他丝毫没有控制的心思。 灵剑随主,他早已生出了邪念。 沉序在二十年前便已想好,若再见到你,他定会将你亲手杀死,将你的灵魂抽出后锁在魂戒中,让你的世界里唯有他一人。这样,才能防止你勾搭别人,防止你为了所谓的大道正义而死,防止你找到机会光明正大地抛弃他。 邪念生根。如今真的见到你,爱与恨一股脑地涌上来,沉序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兴奋得在颤抖,恨不得现在就拧断你的脖子。 这么想,便也这么做了。 冰凉微颤的手缓慢扣住你纤弱的脖颈,在你无知无觉间慢慢收拢。带着茧的手擦过你的皮肉,凉意直触皮肉下滚滚流动的血液经脉,你的生命蓬勃,但脆弱,此刻全然由他掌控。 凌虐的快感激得他呼吸一颤。 他眉眼蹙起,薄唇此刻微微泛白,额头上沁出薄汗,面上却极为沉静,用指腹缓慢地摩挲着你的脖颈。 你容貌未变,唯独发丝凌乱,眼下有些青黑,眉眼鼻唇都是他日思夜想的模样。他无数次在梦中梦见你流泪哭喊的模样,醒来后却只是抓到一片虚无。现下你这幅样子,纵使倒昏迷在地,反而鲜活得惊心触目。 他朝你的身体经脉探出灵力。 沉序的灵力霸道深厚,虽收着力道,可还是将昏睡中的你痛出了一身冷汗。你难受地偏头,下巴恰好抵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脸色骤变。 怪不得…… 他探出,你的修为已经从化神初期降到了筑基中期,他从前在你身上设下的禁制统统消失不见,整个人干净如一张白纸一般。 你不知道的是,他在你死后第一年便去了淮南楚氏,将你的生平事迹调查了个清清楚楚,目光最终落到了九岁时的那场落水上。你十岁拜入凌云峰,十二岁夺得遴选成了他唯一的弟子,二十三岁因封印魔主而死。如此这短短二十三年间,他找不出一处蹊跷。可他总觉得,你人生的命数太过诡异。 怎么有人会死得如此彻底。 他以寿命为祭,使用禁术搜寻你的魂魄,却毫无所获。 你消弭于世间,无形无魂,无踪无际。 修仙界外自然亦有他方世界,但是,他单凭这一点而怀疑你的来历也未免太过怪诞。因此,他便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了追寻你的魂魄上。当二十年后,挂在殿内的追魂环有所松动那一刻,他便迅速开启法阵来找你。 但追魂环只动了一下后便再无动静。 他费尽心力,找了三天三夜才查到你在小苍山。 那一刻,内心的恨意再次翻涌上来。 小苍山上有藏月花,而唯一告诉你藏月花功效的人,只能是储辛璃。 储辛璃出身狐族,狐族是出了名爱发情,藏月花一向是最好的抑制剂。这二十年来,储辛璃被困在储氏,被狐族族长强迫着要履行婚约,他因抗拒而被苛待,自然用不上那么珍贵的藏月花。你拿藏月花,难不成是要投桃报李,和他旧情复燃! 你丝毫不知道他心里此时已经给你扣上了一顶高帽。你只是昏过去了而已,他却全自动替你走完了所有错误的流程,一颗冷漠的心此刻酸得厉害,酸得冒泡。 只是,酸完了还要把脏兮兮的你给背起来。此地瘴气重,又有毒气尚存,不能久留。你刚才便是吸食了太多的毒气而昏倒了。 藏月花就别拿了,你以后只能待在他身边。 他转身背着你往回走。可背上的你却不安分,温热的呼吸时不时喷在他的脖颈上,靠在他肩窝上要掉不掉的脑袋好似一颗毛球,将他的脖子也抓得毛毛的。 他干脆将你抱起来,让你窝在他的胸前,看着你的眼神不自觉地渐而温柔。 失而复得,该是他所幸。 待你醒来时,睁眼看到的便是素色的床帐。 你竟然被带到了一处客栈里面。 3.渣了大佬们又死遁重生后(4p) 3. 沉序并未拘着你。 不过以他的实力,他既已知晓了你的气息,因此现下只要用寻踪铃一找,便能知道你在哪里,并不用多此一举。 反而是你好奇他去了哪里。 按理来说,如他这般谨慎的人,总会留下书信或者传音符来告诉你他去了何处,可他走得干净,徒留你一人在屋子内坐立难安。你从前与他联系的宝物都在与魔主那一战中消散了,没有办法联系到他,只得呆呆地在客栈内等着,何其凄凉。 等到日上三竿,也没等到他回来,你刚要抬脚迈出客栈,就被店小二给喊住了。 “姑娘留步。”你没想到,他竟一直在观察着你。 你发现有人在好奇地看向你这边,顿感局促,忙躲到角落里。 店小二跑过来,道:“姑娘,与你同住的那位公子吩咐我们务必将你留在客栈内。” “?” 小二哀叹几句:“你有所不知,这小苍山近几年来妖魔不断,我们深受其扰。近段时间城内更是有幻妖作祟,足足吞食了十几人的魂魄,城内人惶惶不安,城主召来了多少修士都拿那幻妖毫无办法。更何况昨日正值魔主出关,邪魔们多少受此影响而变得狂暴易怒。城主无奈要开封魔大阵,四溢的灵气恐会吸引一堆邪魔歪道前来,因而广召城内民众夜间非必要不要出门。那公子说你身患重病,灵魂虚弱之人尤其容易被妖邪趁机夺舍,因此,他特别交代了要我们留你在此处静养。他现下许是去探查邪魔的踪迹了,姑娘你等一下便是。” “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不知。但修士们多聚集在城主府内,他应当是在那里。” 你思考着,脸色越发古怪:“那魔主...可是叫姜衍?” “姜衍?”店小二挠了挠头,“唔...好像是叫这个名字。不过他闭关了近十年,听闻闭关期间专修诡道,吸食邪修的灵力为己所用,因而长得青面獠牙,大家都叫他姜邪。” 见你眉头紧蹙,他担忧你怕是被吓到了,安慰道:“不过,他不常出现在人前,这些传闻听着也无根据可言,倒是唬人为多。哎,姑娘,那公子回来了。” 你回头。 沉序正向你走来。 他俊朗端方,好似泼墨长卷中那一处意境悠远的白。 他像是来接你的,用眼神示意你跟上。 你忙告别小二,随他来到了街上。 许是受妖魔影响,街上并无多少行人。 “师尊方才去了哪里?”你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终是忍不住了问道。 “小苍山,拿藏月花。”他答得简洁。你心头一喜,忙凑上跟前问道:“师尊拿藏月花做什么?” 怎么如此凑巧,正好你也要拿藏月花? 沉序沉默着。你未曾察觉出来,声音越发愉悦:“师尊你有所不知,我进密林就是想拿这藏月花给小河当新婚贺礼。我曾听闻,藏月花是世间开得最艳丽的花朵,此时恰逢四月,正是它盛开之时,便想着前去碰碰运气,谁料碰上了冤足兽。这花便拿不成了。师尊可否给我个人情,匀我几朵,我日后再拿了还你,好不好?” “小河是谁?”他问。 你嘻嘻回道:“是我的朋友,多年前,我曾同她在小苍山上相遇,师尊你当初应当见过她。下次若有机会,我引你同他认识一下。” 对你来说,这二十年也就相当于两个月而已,但对沉序而言,却并非如此。 这二十年过得痛苦且漫长,令他整个人的性子变得越发冷漠。但他总算是记起了你身边有这号人物。 二十年前,你形神俱散,他因不甘,以身为祭叩问天道后被天道给打了回来,此后便怀疑你没死。故而,他醒来后便抓了与你相关之人,关在凌云峰密牢内日日审问,欲从中寻找你的踪迹。你口中的小河,便被他连夜审了三日。虽然后面他给了这些人一堆灵宝做补偿,可那人骂他的嘴巴却从未停过。 那人骂他——虚伪狡诈,心肠歹毒,枉为人师,活该被绿。 陡然被触及逆鳞,沉序没将人打回原形,已是极好脾气。 而现下你既是给她做新婚贺礼,这花该给,还是不给,他心中没了主意。 “不好。” “为什么?” 你明显低落,突然间撞上他停下的身子。你下意识抬手想要捂住被撞疼的鼻子,手腕却被他牢牢牵住。 力道之大,令你吃痛。 你皱眉看向他,想要甩开,却被拉着手直直带到他跟前。 男人长睫如羽,眼眸清如秋水,眼神却幽远平静:“楚弦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人情可言?” 你被噎了一下:“怎么会没有...” 又是下意识的狡辩… 他一字一顿,将这场对你的审判开始得干脆利落。 “楚弦月,这二十年里,你去了哪里。” * 你从没想到,自己竟会解释得如此狼狈。 只要你一张口想说出事实,便会被系统禁言。 况且,沉序对你知根知底,无论你用什么理由,他轻易就能将你戳破。最后,你只能在这场艰难的推拉中首先表明自己的诚心。 “师尊…我有苦衷…”你期期艾艾,近乎于哄着他般,“但我保证,我这次不会再突然消失不见了!” 你陡然扎入男人的怀里,鼻间瞬间涌上清苦的乌木香,你突然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男人似是没意料到你的举动,整个身子瞬间变得僵硬,先前牵着你的手腕的手骤然一僵,让你逮住机会趁势环住了他的腰,毛绒绒的脑袋在他胸前轻蹭。 “师尊?你就信我一次嘛~” 街上行人纷纷侧目。 长久的沉默过后,他微不可微地叹了一口气。 “好。” 他将你带到了城主府内,而后便说明日再随你前往小河家。 城主府内布置恢宏大气,有一派山水之美。城主夫妇俊美大气,热情爽朗,特别是城主夫人。 待你躺到床上时,仍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 “今夜若无事,便早些休息。” 沉序在房外布好阵后,终是沉声道:“若实在喜欢,便明日下午再启程。” 今夜除魔阵开,城主唯恐那只幻妖手段狡诈,得知沉序在此地后便请他来坐镇。 沉序来此地本就在意料之外,他因怕触及因果循环,因此不愿参与这桩事。但思来想去,觉得因你而生出的事情早已算在了因果牵连之内,触根而通脉。与其躲避,倒不如顺势而为,结一颗善果,便留下了。 你惊讶于沉序竟会选择同你睡一个房间,虽然你们早已有了深入接触,但那一次却是你半强迫半诱引,他的反应则十分冷淡,活像不好此事一般。 你道他是千年老铁树开了花,开的还是粉嫩柔情的花,却被他冷冷地扫了一眼。 “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现在才是筑基水平,身上还留有冤足兽的毒素,气息不稳,神魂薄弱,最受幻妖喜爱。唯有我同你在一处,方能时刻确保你的安全。” 你从这一大堆话中扒拉出自己还有冤足兽毒素的事,悻悻道:“有什么办法能解了这毒素吗?” “有。”他将被子规整地铺好,而后便背对着你躺着不动了。“须得借助引灵入气盏将你体内的毒素排出。不过我来时匆忙,并未将其带在身上,只能先施法护住你的经脉,等着事成之后带你回凌云峰再做清除。” 你失落点头。不知自己轻易便被他骗了过去。 沉序此人谨慎,虽没带引灵入气盏没错,但他修为已至大乘后期,可以不用盏而直接以灵力做疏导为你排毒。但他将此毒素压在你体内,只是为了趁此遮掩住你的气息。 储辛璃虽未有消息,但那姜衍在昨日便已出关。若非他快人一步,将你的气息给完全遮盖掉,叫那二人暂时找不到你,你还不知道会落到谁的手上。 沉序心情郁闷,久久不能平静。但你却因为见到了美丽的城主夫人而开心,更是毫不避讳地打趣他,而后又睡得香甜。他心境浮动,竟有些烦躁,恨不得直接将你劫走关进凌云峰密牢里。 待他意识到自己思想古怪时,脑中突有所感。 那东西来了。 如同回应他般,此刻城主府内,忽有一阵微风袭来。月色疏朗照清地面颇有讲究的花草山水,微尘起,树叶沙沙,连带着来人的脚步听起来也显得十分地缥缈轻盈。 沉序闭着眼,仅凭耳力听着屋外发生的一些。 周围好似骤然陷入了空寂黑沉的环境中,毫无声响和光亮,亦没有任何灵力波动。 但他能感受到,那东西踮着脚,打开了门。虽有些畏惧,但还是在打量了几息后便确认好方向,寻着屋内之人呼吸的动静,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床边。 它似是做足了准备,从城内除魔大阵的漏洞处钻入,破开一切阻碍而直奔城主府,仿佛这里有什么东西值得它冒着无比大的生命危险前来一般…… 死一般的寂静中,那东西死死盯着床上之人,极其缓慢地伸出手,欲上前而去。 而你脑中响起巨大无比的滴滴声—— 你突然睁开眼。 一道道泛着金光的阵法蹭层层迭迭地盖到你身上,那金光于你而言略有些压迫,可对那东西来说却是重如泰山。你于光亮中看清眼前之物,顿时内心大骇,手脚冰凉。 只见那东西呈现人形,却无眼无嘴无耳,唯有一个鼻子露在外面,全身上下好似被稠密的黑纱紧紧包裹着,诡异得可怕。 而此时,它的手正伸向你。 你瞪大双眼,就当它的手就要触及你的那一刻,一道凌厉的阵法袭来,竟将它的手生生砍断。 断手迅速消散为黑纱,而后又在顷刻间便飞回到那东西身上。下一刻,那东西快如闪电,转身便朝着沉序在的方向而去。 ———— 我想要珠珠,可不可以给一点(;′⌒`) 一点就好~万分感谢! (如果能评论的话就更好了) 4.渣了大佬们又死遁重生后(4p) 4. 你看着沉序离你而去。 那幻妖技法古怪,既能穿过除魔大阵,直入城主府内,那定是有备而来。你灵力低微,护着自己,不给沉序添乱,便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况且,他在离去前还不忘朝你身上丢了一个护身咒,分明是叫你在这里安心待着等他。 你坐在床边,逐渐从方才的惊惧中缓过神来,脑袋不受控制地细细揣摩起了整件事的古怪。 那幻妖,为何会冲你而来? 它又是如何知道你在这处的? 你暂时想不通,再次在心里尝试呼唤系统,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从和沉序碰面的第一天,系统便消失了,任凭你如何呼唤都没有回应。你以为是出了bug,可就在方才,在那幻妖的手堪堪就要触碰到你的那一刻,系统突然出声提醒你,你才得以侥幸逃此劫。 系统没有消失,可为什么不回应你,难道是被什么给压制住了吗? 没了系统,你该怎么回去? 接下来你又该做什么? 你好似折了帆的船,迷茫无措间,心中苦涩愁闷,便失了往下探究的兴趣。 周围黑压压一片,唯有门口漏进些许冷月的光亮,将你的脸照得惨白。风吹叶落传来细细的沙沙声,如同羽毛轻抚你的耳畔。 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你突然屏住呼吸,瞬间头皮发麻。 刚才,你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 烟雾缭绕,月色清明。抬眼望去,连天荷叶翻飞如荡漾水波,黑沉沉阴恻恻,向来人所在处送来森森寒气。 沉序正站在木栈桥上,一身月白长袍光华四溢,手执长剑,端然如仙。此刻,他眼眸平静,毫无情绪地看着坐在亭子中心的那二人。 恰有夏风起,荷叶相扑弄出的响声将女孩的惊呼声完全盖住。亭中心低垂的灯盏被这风吹得一晃一晃的,清楚地照亮了女孩脸上的绯红。 “师尊?”女孩满脸惊讶,连忙调整姿态,欲上前,却被那男人以绝对保护的姿势护在身后。 “师尊,你怎么在这里...”她长相娇妍柔美,一双翦水秋瞳在平日里分外灵动。此刻却秀眉紧蹙,眼神犹豫,“师尊方才都看到什么?” 见男人默不作声,她垂下头,刚想开口解释,却被男人冷声打断——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女孩猛地抬头,明显愣了一下,内心挣扎后声音弱弱道:“我们...我并非有意欺瞒师尊,只是,我亦有我的苦衷。” “苦衷?”男人低声念叨着这两个词,内心苦涩,却姿容冷肃: “何为苦衷?你既已做出选择,为何还要同他如此纠缠?” 沉序压着声音,怒意潜藏其中,连带着周身的气压也在不断翻涌变化,迅疾磅礴作席卷掠夺之势。 扮作女孩的幻妖见他被惹恼,知他已上当,心中一喜,面上却还是哀怜垂泪:“师尊为何要这般苛刻?阿月做错了什么...”话未说完,他突然发出痛苦的尖叫声—— 只见不知何时,沉序已悄然散出灵气至那幻妖四周。当下,周身的气压瞬间凝结,如同无形的藤蔓般发出巨大的拉扯力,几乎要将那幻妖的形体给撕裂。 挡在它身前那男人骤然消散,幻妖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脸。无数黑气应势从四面八方向它袭来,欲做支撑,却被气压凝成的囚笼给挡住。勉强漏进来的一些黑气细如丝缕般汇入他的身体,在澄黄灯光下,只见他的面皮瞬间便薄如蝉翼,好似有细小的虫子在下面密密麻麻快速地窜动着,毫无章法,瞧着分外恶心。 “你本就污秽,怎敢借他人面貌行如此肮脏之事?”沉序冷眼看着这一切。身形未动,无形中加大了力道,将窜进来的黑气完全堵死。 幻妖只觉得四周好似堕入极尽苦寒之地,它冻得瑟瑟发抖,却又有一道极热的热源突然从它的天灵盖处直直照下,叫它同时体会到冰刀火针剜遍全身的效果。 “闭嘴!” 它嘶嘶地哈着气,露出邪灵本性。 幻妖生来就样貌不堪,偏偏十分爱美且玻璃心,受不得别人的半句嘲讽。沉序此番故意讽它本体样貌不堪,它果然一激即炸,疯狂放出黑气攻击,却被气墙给挡了回来。 “你怎么会...你怎么会!”他恼羞成怒,好似疯魔一般低声喃喃,“你不是没了一半的修为吗?怎么还能使出这种法术...”它为幻妖,生来即是天地邪灵,尤其擅长窥探他人的记忆,引出他人内心之恶趁机吸食灵气助自己修炼。他在此前便修炼至圆满之境,只要再吸点那个女孩的灵力便能突破,早日位列仙班。从在小苍山看到她的那一刻他便知道,那女孩体质特殊,吸食她所能得到的灵力远胜他以往吸食之人总和的十倍之多,因此他才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潜入城主府,试图借幻境下手。可却被这人打断! 它方才分明探查到,此人灵海枯涸,经脉滞涩,体内有两道灵力相冲,分明是修炼了邪术,早有入魔之相。这种人的内心之恶最容易被激发出来。它便以这男子的心魔为引,故意引他厌恶,诱他怨恨,可谁料,目的未达,自己竟被他悄然反制住了! 这人此刻的修为和境界远超他的预判,现在看来几乎是能将他一击即杀的程度。但他心思歹毒,竟想将他耗在这里,叫他在万般痛苦中被生生炼化活活折磨而死! “好哇,你骗我。哈哈哈哈你下贱!”他虽痛苦至极,却还要吸着气骂道: “我污秽...也好过你下贱。”它面皮突然爆裂开来,身体渗出一道道黑水,脸上五官迅速溶解消散,独留豁了个大口的嘴巴,发出的声音不男不女,“你下贱,心魔已生,用半身修为炼了那邪术,你以为你能凭此留住她吗?我告诉你,嘶——她从来都没喜欢过你半分...她时时刻刻都在想走...啊——” 未待它吐出最后一口气,顷刻间便化成了水汽,烟消云散。 荷池消失不见,周围幻境亦随之破碎,显露出了原本的面貌。 烟雾慢慢散去。沉序从虚空中踏到地面,脸色微白,终于还是失力地将裂泷剑插到土里勉强支撑住自己将倒的身子。裂泷剑微微震动,发出细小的嗡鸣声。 沉序皱了皱眉,忍下吐血的冲动,缓声道:“无事。” 哪里是无事? 分明是为追求速战速决而强行提升,强行破局,加之心魔催动,遭到咒法反噬,险些伤及根本。 但纵使此刻痛比剜心,他仍旧摆出一份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很快便调整好自己,站直身子后,迅速放出灵识探寻着周围的一切。 城主府内并无变化。耳边的人声越来越大,应当是城主及修士们发现幻妖被收服且幻境破碎以后,匆匆赶来探查他们的情况。 除此以外,并无异常。 但沉序的脸色却越来越冷。 为什么,楚弦月不在这里? ———— 更啦更啦。太忙了 5.渣了大佬们又死遁重生后(4p) 5. 原来你们都被它给骗了,这幻妖,不止一只。 方才,小河诡异地出现在你面前,你原以为是幻妖扮成了她的模样欲诱你出阵,故而并未理会。谁曾想,那幻妖竟猜到了你心中所想,玩味地狠狠在自己手上划了一刀。 你看到有鲜红的血液从她手上流了下来,瞬间明白,小河已被夺舍。 若想救她,你需跟她走。 这幻妖既能无声无息,不被沉序发现,实力定在追着沉序而走的那只幻妖之上。你实力低微,它又盯你盯得仔细,你根本找不到机会给沉序留信号,只得任它将你带走,到时候见机行事。 幻妖若想生吞你的神魂以达到最大的功效,定不舍得害你性命,你也因此留得一线生机。 再睁眼时,你发现自己果然陷入了幻妖为你制造的幻境。 周围虚浮混沌,你狠狠心,将手心抓得血肉模糊,试图借疼痛维持神智清明。 四周寂静无声,衬得心跳声大如擂鼓,一阵一阵地在你胸腔里震响。呼吸渐而急促之际,你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头看向左前方。 那一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路,接着,如同戏剧开演拉开厚重的帘幕一般,雾气散去,四周突然变亮,以道路为根延伸至周围直到完全显露出此地的全貌。 你顿感后背发凉。 踏踏马蹄声过,车轮在泥土路上快速滚动发出巨大声响,尘土扬起,一辆马车从蓬松的杂树丛后疾驰而来。 “快!快、快点!”马车走得十分不平稳,外面驾车的女人惊呼催促,活似后面有催命鬼一般。 谁料,就在越过浅土坑的那一刻,那车前的黑马突然腾空,连带着身后的灰色车厢也被应势扯起,直直停在半空中。一道黑影突然从道路尽头窜出,快如闪电,几息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腾跃到马车之上。下一秒,马车被踹得撞向地面,巨大的冲击下瞬间分崩离析。 一道青色的身影从马车倒地的那一刻快速滚了出来。 定睛看去,那是一位妇人。她怀中正紧紧抱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二人气息奄奄,形容极其狼狈。 黑衣人面目阴森寒冷,悬在半空中,右手缓慢举起,周身威压顷刻间便迅速翻涌凝结。他竟是要将她们活活掐死! 千钧一发之际,突有一道灵力朝那人刺来,他旋身躲避,被突如其来的“你”制住,阵法突然没了阵型。竟叫那妇人趁机找到豁口,将手中的孩子向“你”所在处奋力一抛,同时自己也朝那黑衣人奋力一扑。 “楚姑娘!” “小心——” “不要——”两道声音突然间重合到一起。 命运交错碰撞,擦出尖锐的啸叫,叫你瞬间回到了那一天。 你目眦欲裂,如同发射的箭矢般快速冲向男孩所在的方向。 快一点!再快一点! 你死死盯着停在半空中的那道小小身影,提气用力间脚步已提到最快,就快要碰到他的身子了,可下一瞬,男孩的身子突然在你面前别用力拽开狠狠摔到地面—— 世界突然安静,周围的一切都在瞬间没了颜色,变成黑白死板的一大片。你脑中响起无数嗡鸣,从灵魂痛到身体,所有的感官唯独只留一感——你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滚烫,鲜活的血腥味。 这血腥味潜藏在你的灵魂深处,如同噬魂啃骨的毒虫一般,每当你害怕犹豫时,都会钻出来啃噬你的灵魂。 “你为什么不救他”嘶哑的声音响起。你呆滞地盯着眼前宛如破碎的瓷娃娃一般,从喉咙中呕出鲜血的男孩。 “你为什么不救他!”那声音如同质问,却又好似沉痛的哱哭。 你整个人都在颤抖,不自觉地跪倒在了地上,痛到几欲窒息。 你来到修仙界A01号的第十八年,自告奋勇为 护送白氏二小姐返程,却在途中遭到追杀,白二小姐及其公子被人残忍诛杀,你亦重伤昏迷,几次踏进鬼门关,幸被沉序救了回来。 但这件事,成了扎在你心中的一根刺。 若非当初你自告奋勇,若非你自视甚高,那二人根本就不会死。 你来不及你根本接不到那个男孩,你更打不过那些黑衣人 是你功法生疏却要揽下这个任务,是你技不如人才害死了那两个人。 都是你的错! 是你杀了人啊,楚弦月… “姐姐,我好疼啊”你看到,浑身鲜血淋漓的男孩正躺在地上。 你拼命摇头,泪流满面:“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好疼啊姐姐,我不想死”他哭着,肿大鲜红的手伸向你。你跪行向前,想要摸摸他却怕将他碰碎,无从下手,只得反复重复“对不起”三个字。 你根本没注意到,有一东西轻趴在你身上,幽幽地探着脑袋,声音温柔诱惑,带着湿漉漉的潮气: “你要赎罪吗?” “你要救他吗?他还那么小,那么可怜…看,他真的好疼啊,那么小一个孩子,怎么忍心…” 是啊,他还那么小。 他全身上下都被摔碎了,吐了么多的血,那么疼,那么可怜,你怎么忍心啊… 水汽丝丝袅袅侵入你的鼻腔,你闻不到血腥味了,只觉得整个人仿佛在被温柔的水给包裹着,你感觉自己轻飘飘的,眼前幻影重重,陶醉在幻梦里,轻轻地应道: “嗯。是我的错,我要赎罪。” 而此时的环境之外,城主忐忑不安地看着眼前的沉序,心理暗道真是奇了怪了。 这仙尊此刻已经放了半碗血了,面色愈发苍白,可为何还是找不到那姑娘?难道那姑娘不在这小苍山不成? 不对不对,那么短的时间,它跑不出小苍山。 除非…… 忽然间,他想起了什么,似是被吓到了般,更古怪地看向沉序,斟酌几番后,终于还是下定决心,道: “仙尊,姑娘她找不到人,可能是因为碰上了那东西……” 沉序正站着,额头沁出一点薄汗,闻言,眼眉微皱,沉声道:“细讲。” 城主深吸一口气,挑着重点讲。总结下来,便是法力高强的痴情人因被渣而放弃修炼,堕为邪修后欲复活自己的孩子,不惜大肆吸取他人灵力网妄图逆天而行一事。 他之所以犹豫,不仅是因为听过沉序被渣的传闻,还知道二十年前,他曾心生邪念,疯过一段时间。若非沉序方才不要命地引血施阵找人,面目深冷可怖叫他想起了从前沉序疯魔的时候,他还真的不会把这两人联想到一起。 一个是孤傲如霜雪的正道仙尊,一个是被人所耻的邪修,却有着许多相同之处。 唉,都是造孽啊。 痴情害人。 感情渣也害人! 沉序闭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找人。左边心口上的烧灼感越来越强烈,在此时已经痛到了压制不住的地步。 他深呼吸,右手两指并拢后按到心口,心口处顿时传来刺骨的疼。他脊背不受控制地微弯,勉力维持着原先的姿态,神色清冷,紧接着,又以更大的力道按到那里。 若那东西不是妖,而是邪修,那么,主要靠寻找妖气的阵法便彻底无用。如今,他只能指望自己从前以身做诱饵,趁二人亲密接触时偷偷给楚弦月下的那个咒会生效。 倾心相印——若二人彼此相爱,那便能时时刻刻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只是,长久过后,沉序不受控制地苦笑。 先前生出的那些希冀在此刻显得十分荒唐。他没想到,自己活了一百多年,竟会被天道如此愚弄。 愤怒席卷而来,却又如潮水般迅速褪去,留下的,是无尽的悲凉。 没有,什么都没有。 楚弦月心里,没有他。 何其可笑! ———— 9.【番外】和离后兄长和前夫都疯了(3p) 番外 你好像成了一缕孤魂,此刻正在太和殿内。 上次来太和殿时,是皇帝以边境屯兵兼之官员贪污一事向太子发难,将他困在宫中长达五日之久。你以太子妃的身份入宫,向皇帝求情。 那日,你在殿外太监的冷眼下几次询问陆由简的消息,皆碰了一鼻子灰。最后方得皇帝松口,终在彤彤夜色中看到了他。 那时,已是寒冬。他面色灰白,整个人如同被拔光了羽毛的鲜血淋漓的少鹰般,浑身死气。 而后陆由简更为忙碌,再后来,你被皇后害死。你从未想过自己会借由这种方式见到死后发生的情形,这一切都未免太过荒谬。但细细想来,这应当是你在几日前遇见了那和尚的缘故。 “若叁日后再算不清楚运河所有的流水开销,他赵铭头上这颗脑袋也不用要了。叁日后,连同他赵府上上下下,一同打入天牢!” 帝王的杀伐之气锋利如刀剑,惊得下面的官员侍从纷纷跪下,哀哀叫着:“陛下喜怒——” “息怒你们如何叫我息怒!咳咳” 你飘在他身后,注意到眼前的陆由简已华发初生。他一脸病容,甚至还抑制不住地轻咳几声。下一秒便有识眼色的老太监急急地端着药汤跑上来,却被陆由简甩手挥了下去。 “我召你们来,不是看你们下跪求情的。运河一事牵扯众多,关系百年民生。你们若想不明白,那就摸着自己的脑袋好好想想,这件事,到底该如何办,叫谁去办。你们几人为官多年,重似朝廷肱骨,家中老小亦有足有百人,定有能力给我在十日内办清此事。届时,封赐奖赏、爵位宅邸,我均会按制给予。” 大臣中鲜少有老面孔,但你认出其中有两人曾对陆由简设过陷阱,亦有两人因他母族地位薄弱而多进谗言。如今这些人跪在殿中,因天子之威而瑟瑟发抖,倒叫你生出了一丝快感。 只是,这快感很快便烟消云散。 你跟着陆由简走出了太和殿,蜿蜒地来到了后宫中的一座佛塔中。 与其说是佛塔,不如说是位于莲池中的一处石堆。只是这处与普通的莲池石堆不同,莲池一望无际,池中唯有一道木栈桥通往中心的佛塔、遥遥看去,可见其中香火纷纷,烟云缭绕。 你不知宫中何时有了这一处莲池,但你此前曾听到宫人们交谈,发现此时离你去世时,已过去了十年。 十年间,陆由简一直独身一人。 你是灵魂状态,跟随着他而移动,因此,你正想跟上前去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却被挡了回来。 你只得巴巴地看着男人换上极为简单的灰色素衣,在莲池外躬身上香后,迈着病弱却坚定的步子,缓缓隐入那处石堆里。 莲叶田田,连天绿叶好似一翻又一翻的潮水向你扑来。 由于行动受限,因此,在外面等待的日子在此刻便显得十分枯燥。等他再次出现时,你并不知道过了多久。 意外的是,你于灼灼日光中,看见了沉汲。 他竟已剃度,身着极为简单的粗布灰衣,做僧人装扮。绿浪将他的衣摆吹起,使得他的身形看着更为瘦削,唯独那副面容仍如从前那般凌厉,长眉黑眸下的薄唇毫无血色,翩然若超脱于尘世之外的仙人。 你的整颗心几乎就要跳了出来。 他怎么会出家了?! 你没想到打自己死后,这二人都变成了你意料之外的样子,内心难免生出苦涩之情。未等苦涩填满胸腔,你便感觉到有人在看向你这处。 你仰起头,便看到了那位老和尚。 你突然记起,自己在前世曾托人向月明寺捐过东西。当时,贵妃道边境孩童流离失所,生活艰难,你便嘱托寺庙承办善事的和尚为其祈福纳礼,捐出了部分钱财。 你于法事中见过站在前列的这位和尚。 只是不知为何,重生后,你对他再无印象。 老和尚慈眉善目,眯笑着的眼睛正看向你这处,却并未说话。 你不知道他是不是看见了自己,只得呆呆地站着,极为勉强地向老和尚微微一笑。 “师傅,发生了什么事?”你竟能听到他们说话。 “佛门有缘,世间的万事万物皆有其缘法,可遇而不可求。”老和尚照旧是笑眯眯的样子。 老和尚意有所指。 身旁的沉汲和陆由简虽不甚了解,但还是极为真诚地躬身道谢。唯独你喉间霎时突然涌上愁绪,无尽的失落感向你袭来。 在你跟着陆由简的日子里,他每隔十五日都会前往那处莲池,沉汲也好似从未移动过位置一般,每此都会在那处。 你隐约猜到了什么,内心焦灼难安,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的身体一日差过一日。再后来,陆由简开始时不时口吐鲜血,直到有一日,他身边的老太监突然跪下哀求道:“陛下,皇后已逝,人死不能复生,请陛下停手吧!” “闭嘴!”陆由简勃然大怒,将桌上的奏折狠狠摔到地上,却因病体难支而仰倒在椅子上。 如此,他再也没有了发怒的力气,只胸腔不断起伏着,那太监慌乱地连忙上前帮他顺气。看着他惨败的脸色及唇上溢出的鲜血后,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帝皇此刻已经身体枯槁、病入膏肓。太监的神色越发悲痛。 陆由简看到他的脸色,呵笑一声,任他将自己扶起坐好,而后边咳边道: “娄方,我谅你伺候我已久,便容你这一回。此次就罚你叁个月的俸禄,你即刻去领罚。这番话此后不许再提。如若再提,我就拔了你的舌头。咳咳 另外咳咳皇后没死!朕的皇后此刻便躺在永和殿内,等着朕给她找寻治病的良方!若你们这帮人再听信谗言,妄论此等荒唐无耻之言,朕定要拔了你们的舌头,诛你们九族!” 老太监被他吼了出去,整个太和殿内唯剩他一人。夕阳从窗户间隙漏下,在凌乱的桌上洒下光亮。他整个人都被照得极为柔和,好似你们从前在树下相遇时的样子。 只是,十年已逝,你们亦阴阳相隔,再回不到从前的日子。 殿内静悄悄的,唯独窗外传来几声细碎的鸟叫,屋内书卷被风吹起带来细细的沙沙声。 你看到,他在哭,他终于卸下了自己在外伪装成冷酷严肃的面具,袒露出从前只有在你面前才会有的脆弱。男人哭泣的声调哽咽,碎不成声,却能依稀听得出来他在说:“我好想你阿芙” 你早已泪流满面。 你道这是上天有德,叫你得以知晓前世死后发生的一切。如此真切地体会到遗憾与无能为力带来的绝望后,你的内心更为悲凉。从前从未想过,在你死后,这二人竟会以这种方式来对你——以自身为祭,换你重生。 如此荒唐! 可又如此心疼。 而后的时间过得飞快,从见到那个僧人后,你的意识便开始变得昏昏沉沉,能清醒的日子变得越来越少。你知道,那异术起效果了。 只是,你仍想看看在你死后,这二人的样子。 你衷心地祈愿他们能活着,可每一次见到他们,他们都更为虚弱。 终于有一日,陆由简在下朝堂后突然晕倒。 太医急匆匆地来诊脉,却诊不出任何问题,可太医的脸色却十分难看,所有人都知道,皇帝病体沉疴,回天乏术了。可为了维持稳定,也只得对外道:“陛下思虑过重,须得好好休息。” 而后,你在太和殿内见到了沉汲。 他几乎也是一幅快要病死了的样子。一身素衣极为清简,从前高大的身姿瘦得诡异。 沉汲见到陆由简时难得地展露了笑颜:“都处理好了?” “嗯。”陆由简坐在椅子上,缓慢地摩挲着手中的刀。 他已收拾好了自己。 沉汲坐在他面前,挽袖露出右手手腕。那手腕上青筋凸起,数不清的红色疤痕从腕口处一路眼神到小臂上,看着极为触目惊心。 紧接着,陆由简亦伸出手,露出同样骇人的手臂。 “谋划了这么久,她总能过上好日子了吧?”沉汲释然笑道,拿过那把刀,目光在自己的手臂上扫了几眼后,挑了一块不算还算好的肉割下,鲜红血液涌出,滴到了下面垫着的金帛经文上,盛开如艳丽的红花。 陆由简亦照着他的方式,再次将那经文用鲜血染红。 而后,经文被投入小鼎里的大火中。 赤红的火焰将二人的脸都照得有了几分血色。沉默中,沉汲突然开口,声音却极为虚弱: “陛下,若我先死,你还有命活,那便叫人把我的尸骨火化。” “好。”未等他说完,陆由简便答道。 你看见沉汲微笑着点了点头,下一瞬,便合上了眼。 既然生前得不到,他死后亦从不敢奢望能和沉芙葬在一处。他沉汲,汲汲一生,尝尽苦楚,不得所爱,死后倒不如随风散去,如若能有风吹起,他能顺着风遥遥地望她一眼。 复元五年,皇帝陆由简驾崩,谥号为景,同皇后沉芙葬于皇陵。 启陵那日,祥云逐日,天降虹光。 醒来时,梦中的一切突然就变得渺远而不可追寻了。 那种痛入骨髓的绝望感已经变得极轻,只留下一丝淡淡的惆怅。 你睁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摸着自己的胸口。 好在此刻,你能感受到身旁二人平稳且缓慢的呼吸声,终于劫后余生般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你有机会重来,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