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的二流货色师妹生涯(仙侠 np)》 第一章师兄,很难受吗? 隆冬. 乌云遮月,枝雪压檐。 木炭埋在燎炉里,透过缝隙,隐晦不明的燃烧,点点殷红落在石灰里,闪烁几瞬,消失殆尽。 烛影轻晃,红木雕鎏金床边绛色月影纱轻掩住铁链哗哗的声响。 “二师兄,很难受吗?药效发作还得一柱香呢,正好,算算你我之间的账。” 被称作二师兄的年轻男子静静地躺在床上,双手被禁锢在铁链之中,薄唇紧抿,冷傲的面容也透出些许不正常的薄红。 这男子正是被称为天才剑修,楚烟拜入清静峰寂念真人座下的的同门二师兄晏殊。 要说这楚烟,根基差,耐不住家里背景着实强大,别的没有,就是钱多,从小到大便把楚烟捧在心尖尖儿,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给养出来一身娇纵的本事。 楚烟十岁生辰宴时,被一看起来长得还算仙风道骨的老头指出与仙途有缘。楚家人大喜过望,楚家世代行商,从没想过着铜臭味里养出了个珠玉。千恩万谢地将楚烟送到这自称飘道真人的手中。 进了清风教,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儿才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刚进宗门,上课游神,练剑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很快就被二师兄晏殊提溜着领子教育了一顿。小楚烟哪被人这么说过,当即嘴里就嚷嚷着讨厌师兄,师兄最坏了诸如此类的话,不出意外地又被黑着脸的晏殊扔到了戒律堂。 晚上跪在戒律堂冷的瑟瑟发抖的楚烟只剩晏殊说的话不断在脑海浮现 “师尊尚在闭关,大师兄忙于修炼,我自是要对你负起教导的责任。” 自此,楚烟便对这戒律堂无比抗拒,也单方面与晏殊结下了梁子。 不过很快,楚烟发现,不仅师兄与她过不去,这宗门中很多人都跟她过不去。 原本楚烟凭着家世的底气,靠着财大气粗交了许多朋友,也有几个小跟班,以她为首的狐朋狗友天天聚在一起,除了修习,把能干的的事儿都干了个遍。就在楚烟春风得意之际。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平衡。 大师兄祁随是剑修中鼎鼎有名的人物,七岁便结金丹,如今不过也才弱冠之年,便已进入化神期,不常出现。但偶尔会为弟子授课交流。 楚烟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大师兄,是在拜师大典上,祁随替在闭关的师尊受茶。出现在殿门的那一瞬间,楚烟便被那那嫡仙般的面庞深深吸引,当接过她手上的茶杯时,楚烟无比欢喜的喊了声大师兄,而对方只是冷冰冰的瞥了她一眼,便起身径直与她擦肩而过。 楚烟瞬间觉得祁随跟晏殊是同类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心底唾弃了他几口。 再次见面,是在弟子授道交流课上 “楚烟,若是品性不端,如何稳固道心,修仙论剑?”祁随说这句话时,楚烟正躲在课堂最后一排跟新交的朋友们小声讨论门派的八卦 课上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楚烟身上,耳边不断传来难听的窃窃私语,那是楚烟这顺风顺水的十几年来第一次感受到无地自容。 见楚烟不答,祁随缓步走来,在楚烟桌前站定 “楚烟,修仙之人要都如同你这般,要何时才能悟道呢?” 祁随轻扣了楚烟的桌子几下,淡淡地开口 “自去清静峰扫三个月藏书阁。”末了,再加上了一句 “不许任何人帮忙。” 清风教几乎所有弟子都仰慕祁随,而祁随脾性在传闻中也并不是会主动为难他人的。 课上有弟子见祁随罚楚烟扫藏书阁便判定祁随不喜这蠢笨的师妹,毕竟清静峰的藏书阁是清风教内占地最大的藏书阁,三四十个弟子打扫一天都不一定扫完一半。 课下便开始有人传祁随不喜这新师妹楚烟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也有弟子站出来表示祁随师兄从未罚过人,楚烟能被罚,肯定是因为品性有问题。 人都是随波逐流的,起初,还有部分人愿意同楚烟说说话,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晏殊责罚楚烟的次数一多,于是,众人都以为楚烟是个品性不端的人,渐渐地,楚烟便被众人孤立了。 刚开始,楚烟还能强压着心头的不快主动与他人解释,换来的也只是一句句讥讽。最后,楚烟干脆放弃。因为这群人都被晏殊那两人的表面蒙蔽了双眼。楚烟面无表情地咬着桂花凉糕想。 在晏殊进入元婴期,楚烟连剑都拿不稳的时候,再次被众人耻笑。自此,总是因为师兄们的优秀受到无妄之灾的楚烟在心底暗暗地发誓,她这辈子跟伪君子势不两立。 第二章以后,我会陪着你练剑的 此后,楚烟也不轻易允许自己受欺负,经常单方面地与晏殊针锋相对,和笑话自己的弟子口唇相讥,虽然也没什么用就是了,也导致在门派中的风评越来越不好。 时间久了,楚烟也强迫自己不去听不好的传言,默默地守在清静峰练剑。却还是会因一些小事儿被晏殊责罚。 一晃几年过去,楚烟有些想骂人,那老头儿凭什么说她与仙途有缘,这都几年了,还是炼气期,在她后面入门的弟子们天赋好一点的都进入金丹期了,她还是炼气期,什么缘,孽缘她倒还信。 坚持很难,楚烟选择放弃。 少女的豆蔻年华在剑锋中悄然逝去,楚烟自认也不是什么有抱负理想之辈,既在此也受不到尊重,还不如回家继承家业来得快活。 楚烟说干就干,连夜收拾了包袱,准备向没见过面的师尊留一封信就跑路。 好巧不巧,这封信送出去还没一盏茶的时间就被洒扫弟子从檀木桌下发现交给了晏殊。 晏殊直接在卧房口堵到了楚烟,楚烟看到晏殊出现在自己房间门口很是意外,下意识地后后退了两步“这一大清早的,不知师兄有何贵干?” 晏殊上前两步,在楚烟不解的目光中,直接将人包袱卸了扔到榻上,递给楚烟一本秘笈,语气急切“如今你也到了及笄之年,有些话也不便瞒着你了,你体质与他人不同,修仙之路只会漫长难熬,但坚持下去,必有收获。” 看着楚烟一脸迷茫又震惊的表情,晏殊难得的摸了摸楚烟的头以示安慰,接着道“这是师尊给你的,师尊说,以后不必按寻常方法修习,照着秘籍来,终有成功的一日...” “等等,师尊不是还在闭关吗?”楚烟忍不住打断了晏殊的话,有些犹疑。 晏殊微微一笑“师尊很早就写下这本书,你与仙途有缘,如今这份缘近在眼前,要放弃吗?” 楚烟抬眸看晏殊,二师兄唇角漾起淡淡的弧度,连平时那生人勿近的的面孔也柔和了几分,尤其是那眼神,温柔的像要把人陷进去似的。 楚烟呆愣了几秒,她居然会觉得,二师兄长得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见鬼了 楚烟破天荒的点了点头,第一次没有反驳晏殊。 晏殊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楚烟跟在初入门派被罚跪戒律堂那一晚一样,脑海中只剩下晏殊现在,此刻,向她说的那句 “以后,我会陪着你练剑的。” 楚烟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留下来了。她也不清楚是为什么会点头,或许是因为不想被他人笑话,也或许是因为她想履行那句“与仙途有缘”,总之,与晏殊无关。 -- 但很快,楚烟很确定那天就是见鬼了。 每天卯时起,亥时休。给这比普通弟子体质好不了多少的楚烟累坏了。 可不照着晏殊说的做,免不了受罚,罚抄书,抄门规,扫藏书阁,虽不是什么皮肉之苦,但也让楚烟苦不堪言。 春去秋来,在落叶纷飞满天时,楚烟进入了筑基期。 寂念真人座下弟子楚烟修习五年终于进入筑基期的消息传入众弟子中时,不出意外,又惹来众人耻笑,更有甚者说:“身为寂念真人座下弟子,灵丹妙药少不了她的,是个畜生,都该破灵智化成人形了吧”此话一出,又惹来哄堂大笑。 这位更有甚者,在晚上与同伴们回弟子居时,被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楚烟抄起路边的石块砸得是个头破血流。 也幸好这几位都是新入门的弟子,连拿剑都呛,有大胆的站出来,指着楚烟哆哆嗦嗦的开口“你这是...杀人,残害同门,掌门...不不会放过你的。” 楚烟正一脚把更有甚者踹倒,回头看向那人,冷冷地开口 “再不走,连你一起残害了。” 眼看楚烟作势要拔出佩剑,几个人吓得慌忙四散奔逃。 晏殊赶到时,看到的正是楚烟把人按在地上揍的场景。 楚烟正怒火中烧,根本没注意到身后已有人来了。 掌门带着众弟子紧随其后,见此场景,忍不住皱眉,正准备动手阻止,却见晏殊走上前,一个手刀劈晕了楚烟。 晏殊瞬势抱起楚烟,转身对着众人 “是我管教不周师妹,才让她作出这等事来,这位受伤弟子所有的医治费用都由清静峰来承担,等楚烟冷静下来后,我自会处罚她。” 说罢,便抱着楚烟离开。 只留下神色各异的众人面面相觑。 第三章我并未要有指责你的意思 楚烟做了个噩梦,冷汗直冒,艰难地脱离梦境,缓缓睁开眼后,第一眼看见的是守在床边握着她手的晏殊。 见她醒了,晏殊忽然神色冷淡了下来,将手抽离,语气冷漠 “既醒了,便去戒律堂跪半月自省。” 楚烟还尚在迷蒙的状态,在听到“跪戒律堂”“半月”这字眼,瞬间清醒了过来。 看着晏殊冷硬地看着自己,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又被罚了。 楚烟原本对晏殊有些改观的想法瞬间收了回来,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 “二师兄,是那弟子先出言不逊,就休怪我动手,我没错,为何要被罚跪?” 楚烟只见晏殊面色不虞,似乎很不认同她说的话。 “师兄,我...” 楚烟还要再说,晏殊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够了,楚烟,你可知道,你已将人生生打得半死,你虽说只是筑基期,可那弟子连剑都拿不稳,你动手之前,可想过后果?” 半死?楚烟皱眉,这她倒是真没想到,不过很快,楚烟便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后果?什么后果,他们在背后诋毁我的时候就应想到我会动手这个后果。” 楚烟看着晏殊蹙起眉头,心里只觉得晏殊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令人作呕 真真是个受人敬仰的少年天才,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还是师兄觉得,那些不过是言语片刻,我不必与他人逞口舌之快,更不应出手伤人。” “也是,我光明霁月的二师兄,哪懂得人间疾苦。” 晏殊蹙起眉头,似是很不解的样子,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楚烟却起身当着他的面从一旁的架上取过外衣往身上穿。 楚烟赤着脚踩在厚实的毛毯上。 晏殊还从未见过有人当着他的面穿衣物,哪怕楚烟里面捂得严严实实,眼神也不知该往哪儿放,当低头目光触及一抹白净时,才恍然,当即背过身去。 背后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晏殊分明已背过身,却也阖上了双眼。 等到楚烟与他擦身而过时,晏殊才睁眼。 “我并未是要指责你的意思。”晏殊的声音在楚烟背后幽幽响起。 楚烟此刻已打开房门,听到晏殊的话,逆着光的身影,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身看向晏殊的方向。 逆着光,晏殊看不清楚烟此时的脸,便向前走了几步,莫名地伸出手想拉楚烟的衣袖。 楚烟侧身躲开,不再看晏殊 “我要去领罚了,师兄请自便。” 晏殊看着空落落的手心陷入了沉思。 -- 今夜无月,乌云密布。 狂风卷挟着地面上的枯叶呼呼作响 跪戒律堂第一晚,楚烟就后悔了,她作甚想不开要和晏殊对着干。 戒律堂算是楚烟这看谁谁不爽的人生中鲜少畏惧的,毕竟这是让楚烟在出生后被身边众人爱着宠着捧着的十年里第一次体会到害怕是何情绪的载体。 一晚上,楚烟才明白了自己以前过得都是些什么好日子。 那一夜,楚烟对晏殊无可抑制地生出了厌恶的情绪。 从五年前跪过一次后,她向晏殊明里暗里地表示过她有些惧怕戒律堂,也不知晏殊是为了维持表面师兄面子还是如何,此后,她再也没来过戒律堂。 五年过去,她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那夜的恐慌,可当穿堂风擦着后背的衣料刮过时,还是给楚烟吓得一激灵。差点都要钻进桌子下面。 这晚,楚烟强撑着跪在垫子上也算硬气的度过了。 白日倒还好,清晨第一束日光透过窗纸轻柔的洒在楚烟身上时,楚烟感动地几乎要落下泪来。 等到日光落在戒律堂正中间的地板时,楚烟便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等着送膳食的仆从前来。 不过楚烟等啊等,直到窗纸上泛出赤色的晕影,也没看到一个人影儿从戒律堂门口闪过。 楚烟这才明白,二师兄这次是存心要罚她,虽说她已辟谷,但在筑基之前,日日除了练剑,其余与普通人无异,口腹之欲更甚。 哪怕是之前被罚扫藏书阁,晏殊也会日日让人送些膳食来。 很好,这下楚烟心里更加记恨晏殊了。 之后的日子里,楚烟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夜色降临就躲在桌子下面,抱着双臂蜷缩着身体,心里盼着夜晚能赶紧过去,白日撑不住才会小憩一会儿。 等这度日如年的十五日过去,从戒律堂出来后,楚烟整个人焉了吧唧的,七魂丢了三魄,几乎是软着身子强撑着回了院子,生生在卧房躺了三日才缓过神来。 -- “合欢散,是个好东西。” 此刻,养好精神的楚烟正紧盯着眼前木柜里的两个瓷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的好师兄啊,也轮到你受罚了吧。” 楚烟伸手将瓶子取了下来,转身离去 原本应该立在木柜格子里的合欢散与解药皆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枚高级灵石。 -- “叩叩”敲门的声音响起。 “是谁?” 门外不答,晏殊便从整理事务的桌子前起身。这清静峰平时除了他与楚烟二人便无人再来,但楚烟今早还卧在榻上修养... 想着,晏殊便推开门,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楚烟明媚的面容。 看到来人是楚烟,晏殊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衣物是否整洁。 “师兄。”不同往日楚烟那奇怪的语气,今日这声师兄喊得温声软语,连晏殊都觉出了些别的意味。 -- 作者的话:猜对了二师兄,以往不是奇怪的语气,就是阴阳怪气。 第四章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何事?” 晏殊面色冷淡地开口 “我可是来跟二师兄赔罪的!”楚烟瞧着晏殊冰冷的神色,也不恼,像生怕晏殊不信似的,忙将手里的物件提了提,酒壶酒杯在空中碰撞出“当啷”的声响。 晏殊沉默了。 楚烟也不再开口,两个人无声地对峙起来,良久,晏殊微不可及地叹了口气,启唇 “身体可好些了?” 楚烟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笑意依旧 “嗯嗯,那是自然。” 晏殊向前几步,微微俯身看着楚烟,长睫垂下淡淡阴翳,眼底情绪意味不明。 明明前几日在戒律堂还是一副跟他不共戴天的模样,今日便能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他这半月的郁结就像云烟一样飘散在了楚烟的这声师兄里。 晏殊从袖袍内伸出瘦削而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挑走了酒壶,而后,淡淡地瞥了眼楚烟,便向屋内走去。 楚烟屁颠屁颠地跟在晏殊身后。 入清风教五年,这还是楚烟第一次进晏殊的卧房。 明窗净几,屋内铜炉熏着冷冽的清香,竹檀书案上堆积着许多折子,想来是门派事务繁杂。 屋内陈设倒是符合仙门众人对晏殊的评价:“克己慎独,明善诚身。” 楚烟却觉着怎么瞧怎么违和,晏殊生了张矜傲的脸,剑眉冷眸,鼻梁线条高挺,侧脸是棱角分明的冷峻,此刻侧身而立于这弥漫着书卷气的屋内,活像是哪块富贵玉误闯了进来。 不过,此时楚烟已无暇顾及这些,奔着那紫檀圆桌旁的椅子坐下,朝着晏殊招招手,面色乖巧。 “师兄,快来呀。” 晏殊缓步走来,将酒壶酒杯搁置在桌上。坐在了正对着楚烟方向的檀椅上。 见晏殊坐下,楚烟便起身为两人斟酒 “二师兄,今日我以酒赔罪。以前种种,是我不对,你别跟我计较。”楚烟说着,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楚烟喝完酒,便坐下定定地看着晏殊,神色真挚。 晏殊并不答话,他明白楚烟的话并非出自真心。 许久,晏殊才开口 “你当真是如此想的?”晏殊薄唇轻抿,语气里尽是犹疑。 楚烟对上晏殊探究的目光,莫名有些心虚,面上却不显。 “当真”楚烟语气坚定 晏殊似被那眼神烫了下,偏过头望向窗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成拳。 “无论你今日所言是真或假,有些话我也想说与你听。”晏殊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竹纹长袍,昏黄暮色透过窗棂洒在晏殊大半侧脸,泛出淡淡的光泽。 “我从未想过要为难于你,在你拜入清风教之前,师尊便叮嘱我,以你的性子,难以在修道中得以有所悟,需有人加以引导.....” 没想到这晏殊鬼话编的倒是顺口,师尊怎会知道我会来清风教?楚烟低头,在心里暗戳戳腹诽道 再抬头,晏殊已闭口不语。 楚烟忙笑道:“我知道了,师兄,你接着说。” 晏殊明白楚烟这幅模样定是没听进去他的话 “你...算了”晏殊薄唇微张,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楚烟那装着乖巧的样子缄了口。 晏殊如那天告诉楚烟她与仙途有缘一般,伸手摸了摸楚烟的发顶“最近荒废了不少时日,回去吧,早些休息,明日卯时我去找你。” “那师兄,可否喝了这杯酒,这样我才能放下心来,以后专心练剑啊。”楚烟仍旧不死心,拿起酒杯递给晏殊。 晏殊不答话,却伸出指尖搭在莹白瓷杯上,忽的抬头盯了楚烟片刻,眸中未见其他情绪,如往常般冷漠 “楚烟,其实祁随那天在课上果真没说错。” 这么多年了 你真是 一点儿都没变。 楚烟不明白晏殊为何要提祁随那伪君子,也不明白为何自己姿态已经放的如此低了,晏殊磨磨蹭蹭就是不喝酒,为了达到目的,楚烟咬咬牙,附和道 “大师兄当年说得的确不错,我确实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但我会改的。” 晏殊听到此话,搭在酒杯上指尖缓缓捏紧,直至泛红。 晏殊死死地盯着楚烟,一字一句顿道 “是吗?那这杯酒,我也没有不喝的道理。” 说罢,晏殊从楚烟手里抽出酒杯,一饮而尽。 楚烟眼看晏殊喝下了肚,笑意更甚,甜甜地说道 “师兄真好。” 而晏殊只觉心凉了半截。 -- 作者的话:五年了,老婆还是坚守初心,二师兄在线心碎。 第五章蠢笨的楚烟,他也会喜欢 思绪回到最初。 “二师兄,很难受吗?药效发作还得一柱香呢,正好,也该算算你我之间的账了。” 晏殊发丝凌乱的散在床边,楚烟随手挑起几绺把玩 “二师兄,自我入宗门起,你就时常为难与我,几乎天天都要惩罚我,我真是想不通,清风教那么多弟子,你就非要逮着我一个人不放吗?” 楚烟也真是不明白她究竟哪里惹了这所谓的天才。她理解,天才嘛,难免心高气傲了些,瞧不上她这种普通剑修很正常,她避着些就是了,可这晏殊总是针对她,常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责罚于她,而她却毫无还击之力。 听到楚烟的质问,晏殊静默了了一会儿,在楚烟耐心告罄之前,启唇 “你入门派首日,便将清静峰后山池灵鱼捞出做成烤鱼,你可知那鱼早有灵性,至今以存活七百年有余。” 楚烟自然是不知道,“我不知情,不知者无罪嘛。” 晏殊冷冷地开口 “后山池立牌上早已写得清清楚楚,是你只顾着自己,眼里哪还容得下其他。” “入门派不过月余,你挑唆多位弟子在课上称华阳真人为“老古板”,在清风教创立之初华阳真人就日日为众弟子授课,晨早昏晚,年年如此,在仙门中德高望重,莫说掌门,师尊也敬他几分。” “要是有弟子与你观点不合,你便偷偷在暗地使绊子,要是被发现,便给他人塞一堆高级灵石打发掉。” 晏殊语气平静地陈述着,内心却早已翻起惊涛骇浪。 “目无尊长,与同门离心离德,不加以管教,以后如何得了” 晏殊顿了顿,微微侧头看向楚烟,眼底有化不开的郁结。 “你要是真的只是上课游神,不勤于练剑就好了。” “入门派半年,你…” “别再说了!” 楚烟一个翻身坐在了晏殊身上,伸手捂住晏殊的唇。 “不许再说,我不想听!” 她盯着晏殊那似墨海的眸子,咬牙切齿地开口 “那又如何,这世间多的是杀人放火穷凶极恶之徒,我所做的这些不过只是些小事儿,门派中难道比比皆是正义之辈?” “门派中谴责我的话语有多少师兄你不会不知道,张嘴就是满口的仁义道德,可他们又算什么好东西,诋毁我的时候倒是一个比一个起劲!” “好,就算我错了,我该受的罚也已受了,你还想怎样?” 楚烟美眸怒睁,她可不想听晏殊讲大道理。 楚烟要是真的只是上课游神,不勤于练剑就好了,晏殊静静的看着楚烟炸毛的模样,忍不住想 假使楚烟真的只是个懒惰之人,那他晏殊就不用在将灵鱼变成烤鱼时向掌门求情,在他的师妹犯了门规大忌目无尊长时受鞭刑,也不必在他的师妹得罪弟子时,自己一个一个上门替她道歉,也不用在…… 罢了…… 谁让,他是那要负起教导责任的二师兄呢,也是明知楚烟天性并不是个良善之人却忍不住靠近、忍不住默默关心、忍不住随着时间的推移,心里烙进了一个名为“楚烟”的名字。 可晏殊并不敢让楚烟知晓他的心, 她最擅长持宠而娇, 楚烟是蠢坏的,可晏殊希望楚烟成为 成为什么呢? 蠢笨的楚烟, 他也会喜欢。 此时合欢散的功效已经慢慢开始发作,身子只觉越来越热,心却似寒冰硌的晏殊生疼。 -- 作者的话:就快上肉啦!! 第六章被扔掉的解药 楚烟收回捂着晏殊唇的手,太烫了,她很不喜欢。接着道“那么多人,为何只罚我一个。” “说白了,你就是讨厌我,故意针对我。” 楚烟固执的表述自己的想法。 晏殊不答,楚烟以为他被自己说中了,轻哼一声,洋洋得意道 “不过嘛,我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这样,二师兄,你就说你错了,向我道歉,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放了你,怎么样,我人够好了......” “不知羞耻,滚下去!” 晏殊竭力忍耐身子传来的不适之感,冷眸森然,眼底渐渐酝酿起一场风暴 楚烟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甚是有意的在晏殊身上蹭了蹭,果不其然,晏殊的脸色更黑了 楚烟心里暗暗发笑,只要看这二师兄吃瘪,她就快活不已。 楚烟白皙的指尖抵上晏殊的下颌,莞尔笑道 “道歉,一句话的事儿,我便麻溜儿的从师兄眼前消失,这合欢散可废了我几枚高级灵石呢,总得有点儿作用...” “所以你对我下药。” 晏殊忽然抬头对上楚烟的眸子,语气平静,可眼底的暗涌怎么也藏不住。 楚烟的话被打断,不免有些火大,这人怎么回事,都到这种地步了,还端着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给谁看呢? “是,下药怎么了?师兄又想罚我吗?也不看看你还能动弹吗” 晏殊白皙的脖颈泛出赤色,青筋暴起,他想了很多楚烟下药的原因,是否是自己近几月管教过于严厉,或是楚烟单纯的记恨他这个人,却从未料到,楚烟下药的原因仅仅只是想听他道歉而已 无可救药的蠢货。 既如此,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楚烟有些不屑 “师兄,识相点就按我说得做,道歉而已.....” 接着,楚烟话还未说完,便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呆愣在原地 “哗啦!!”“哗啦!!”几声剧烈的声响过后,铁链轰然断裂, 晏殊居然生生扯断了两条铁链。 完了,楚烟脑海只剩这一个想法 楚烟慌神了,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往床边爬,情急之下,竟直接从床边滚了下去 好痛!楚烟重重地呜咽一声,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狼狈的想要起身,膝盖上的肿痛此时却迫使她跌落在地。 楚烟只能蜷着腿往紧闭的房门口挪动, 晏殊衣衫凌乱,面色酡红,漏出大半个胸膛,三千墨发披在肩上,一步步走向他的好师妹。 楚烟只觉二师兄现在的模样活像从阎罗狱中爬出的恶鬼一般。 晏殊俯身作睥睨之态,眼底猩红一片,脸色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压顶,指关节凸出泛白,伸出双手死死扣着眼前人的双肩,不让楚烟动弹分毫,力气大的楚烟都觉得自己肩膀要被捏碎了 “我知晓你性子有些顽劣,却不知你竟能做出这种事来。” 晏殊语气尽是掩藏不住的愤怒 “我再问你一遍,知错没有?” 楚烟从未见过晏殊如此暴戾的模样,心里不免感到惧怕,双手都吓得微微颤抖,嘴上却还强撑着开口 “我没错!” 楚烟犟的要死,她从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错处,自小,在家中她便是被宠着过来的,就算一把火将屋子烧了爹娘也只会夸她厉害。为何到了这晏殊跟前,处处是错? 晏殊只觉心寒,和楚烟这种性子的人讲道理根本就行不通,只会适得其反,枉他这几年处心积虑,白白费了心思。 “楚烟,你真是” “太令人失望了。” 晏殊拦腰抱起楚烟。 身体被悬空,楚烟下意识闭眼,再睁眼身子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瞥眼就是晏殊那赤裸的胸膛,楚烟挣扎起来,嘴里骂道 “放开我啊啊!!晏殊你丧心病狂,对师妹下手,老牛吃嫩草,罔顾人伦...” 晏殊直接将人扔在了床上,欺身而上 楚烟顿感不妙,立即改口求饶 “二师兄,你冷静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别这样好好不好” 楚烟是个欺软怕硬的人,这点晏殊在见她第一面便知道,越是顺着她,与她平常心交流,那坏点子就会不知不觉冒出来,在无意间刺得人心痛。 可如今不过换个样子吓唬几下,楚烟就焉成了鹌鹑,晏殊只觉得自己这五年的“教导”是如此可笑。 晏殊手已搭在楚烟的腰带上,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楚烟吓得顾不上后腰传来的疼痛,身子直往后倒,只想着如何能赶快逃离这地方。 “师兄,别别别这样,有解药的”楚烟真慌了,忙不迭的从袖口掏出一个瓷白的瓶子 “我已吃过了,二师兄你也吃一粒,一粒即可解开合欢药的功效。”楚烟将瓶子递到晏殊眼前,眨巴着眼睛,讨好地笑了笑, 求求了快吃一粒吧,不就是个春药吗?这二师兄怎会跟换了个人一般 晏殊停下了动作,接过瓶子 见此,楚烟心里松了口气,虽说这人天天装的一副正人君子之派,讨厌的要死,但也确实没做过什么烧杀奸淫的事。但接下来晏殊的动作,直接将楚烟的心直接跌到了谷底。 晏殊嗤笑一声,居然直接将瓶子狠狠地摔碎在了地板上 晏殊竟然扔掉了解药!! 楚烟瞳孔微缩,她简直不敢相信二师兄会做出这种事来。 听着瓷瓶碎裂的声音,楚烟觉得自己也快碎了。 -- 作者的话:下章上肉,晏哥要狠狠爆炒他的好师妹≡ω≡ 第七章初夜(h) “师兄,求你了,别碰我。”楚烟眼前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她是真的怕了。 楚烟双手撑着身子想往后挪动,却被晏殊一把将人拽了回来,身体骤然落入滚烫的怀抱,随即被束缚住,晏殊紧紧把人箍在怀里,手环住少女柔嫩的身躯,独属于晏殊身上清冽的檀香充斥在楚烟鼻间。 “师兄...别...”楚烟脸上攀上一抹薄红,用手去推晏殊,却丝毫动弹不得 晏殊握着少女纤细的腰肢,低头去吻楚烟的唇。 那是一个几近可以用粗暴来形容的吻,晏殊重重地吮着少女的红唇,顺着缝隙轻易地钻进对方的唇间,开始疯狂地攻略城池,接着又勾着对方的舌尖嬉戏,唇舌纠缠间,晏殊冷冽的气息汹涌地在二人唇齿间弥漫。 楚烟呜呜的低咽着,眼角有泪滴滑落,她哭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初吻会给了晏殊这厮讨厌的伪君子。 回应她的则是晏殊逐渐加深的吻,楚烟口腔香甜的气息逐渐被晏殊碾碎,香津混着稀碎的呜咽被尽数吞下。 楚烟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全身血液如潮水般涌向脑门,忘记了呼吸,思绪慢慢被这漫长的深吻侵占,她已无力再招架。 再回过神来,自己已躺在了床上,晏殊搭着腰带的手一松,衣衫从晏殊身体滑落下来,一副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展现在楚烟眼前: 男人宽肩窄腰,背部宽阔沟壑分明,腰腹劲瘦,修长结实的双臂上攀着青筋交错横布。 楚烟被这性感的躯体迷了双眼,不由得咽了口口水,艰难地别过头。 不行,这晏殊是在引诱她,她绝对不会上钩的。 楚烟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包括人在内,她第一次见到晏殊与祁随,其实是很欢喜的,两人都长得那叫一个惊为天人,使楚烟不免心生亲近,可那份欢喜还没来得及扩大就迅速消散在了二人对楚烟的态度里。 时间过得太久,楚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被二人的外貌所蒙骗。 可当晏殊摸着她的头对她说以后会陪着她时,那俊朗带着笑意的面容使楚烟再次很可耻的忘却了她是有多讨厌晏殊。 就像现在,晏殊按着她躺在了床上,又细细地吻上了她的额头,啄去了她眼角的泪,划过嘴角,脖颈,轻柔的唇瓣已不似方才的愤怒,却带着滚烫的气息,每一块被亲吻过的肌肤都留下了难耐的印记,楚烟心跳如麻,身子软成一滩春水,脸色绯红,已活脱脱是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 “晏殊...啊...你...禽兽...啊” 晏殊凑上前再度封住了楚烟的唇。 “嗯,我禽兽。”晏殊哑着嗓子,不置可否 二人鼻尖抵着鼻尖,呼吸交融,像是那难舍难分的爱侣一般。 “即是师妹下的药,师妹也要负责到底才好。” 晏殊嘴上说着温柔,手下却毫不留情,撕拉一声,楚烟的衣衫全然被撕碎。 两团雪白从中跳了出来,浑圆白嫩,晏殊眼神晦暗不明,只觉身下欲火更甚。 晏殊埋头叼着其中一团椒乳,舌尖顺着乳尖慢慢啃咬,也不忘用手覆上另一团揉捏,来回交替,吃得水声啧啧作响 楚烟身体升起一种奇异的快感,又痒又舒服,她哪儿受过这种刺激,不免低吟一声 那娇媚的声音听的晏殊胯下的物什更硬了几分,下腹欲火更甚,几乎就要忍不住内心的躁动,直接将人按着塞到胯下狠狠肏干一番。 可是不行,他不能让他的好师妹惧怕这情事。 晏殊用唇细细描绘着楚烟乳房的形状,趁着楚烟陷入情潮,顺势用手掰开少女的双腿架在自己的双肩上。 这下子,少女下半身的美好赤裸裸地展现在晏殊眼前,?户白皙,光洁无毛,竟是罕见的白虎穴,花缝隐秘幽暗,两片阴散发出馥郁的香气,粉嫩的穴口处因为主人的情动分泌出丝丝淫靡, 晏殊见此美景,忍耐到呼吸已经急促到快失控,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开两片阴唇,一只手去揉那肥美的阴蒂,又从窄小的穴口缓缓插进一根手指。 这块幽秘之地还从未被外物入侵过,手指进去的瞬间,晏殊就感觉到手指被层层媚肉包围吸吮,一根手指的进入也显得是如此困难。 楚烟可就不同了,阴蒂被揉捏的快感弥漫开来。 嗯...好舒服”楚烟贝齿难耐的咬紧了下唇,眼底泛出水雾,眼前一切似乎都朦朦胧胧,如仙似境。 下面好空虚,还不够。 楚烟是个奇怪的人,一刻钟前还想着要逃离此地,眼下却因为被晏殊的手指伺候的舒服了,扭着腰主动去吞吃晏殊的手指,想要吃的更深些,更舒服些。 晏殊眸色一暗,显然他虽预料到楚烟这没心没肺的性子会主动地配合这场性事,但也没想过只是伸进了根手指,楚烟就忍不了,于是乎,“啪”地一声,晏殊一巴掌拍在楚烟白嫩的屁股上,霎时间,肌肤上便出现一个鲜明的红印,晏殊盯着那印子,哑声道。 “别发骚。” 楚烟不理他,此时身体正舒爽着,一个轻微的巴掌算不了什么,只是有些痒痒的。 晏殊忍着身上快要疯了的燥热,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师妹开拓甬道,两根,三根逐渐增到四根手指,穴口缓缓被撑大,花穴里分泌的汁水也越来越多。 瞧着差不多了,晏殊便从穴口抽出手指,指尖上的淫丝拉出长长的弧度。 楚烟正被伺候的舒服,下身却忽然变得空虚,欲求不满地哼哼两声,也没等到让自己舒服的物什,才慢慢睁开迷蒙的双眼 晏殊的亵裤不知何时已然褪去,胯下那驴屌就赤裸裸的叫楚烟瞧了去,涨大的肉棒蹭着穴口的淫水锃亮发红,马眼怒张的样子楚烟吓得顿时小脸煞白,这玩意儿瞧着要有六七寸,太大了,进去一定会撑坏的, “不要,师兄,吃不下的...” 晏殊没再犹豫,完全不给楚烟反应的时间,滚烫的龟头直直地冲进去冲破了那层薄膜 “啊啊啊啊!” 楚烟凄厉的尖叫起来,只感觉肚子被狠狠地贯穿了。好痛。 不同于楚烟,晏殊胯下那玩意儿刚进去,层层迭迭的媚肉便夹着不放,像是有无数的小嘴在吸吮着马眼。 晏殊舒爽的闷哼一声,耐着最后残存的理智微微抽动,那穴道夹的太紧,晏殊方才又是强压着理智憋的太狠,没一会儿,那攒了二十多年的精液便源源不断地射进楚烟体内深处。 “啊...好烫...”楚烟正痛着,腹部却感到热意喷薄,没多久,小肚子便被撑着鼓了一团起来。 晏殊足足射了一分多钟才停下,处子血混着浓精顺着两人的交合处流出,好不淫靡,晏殊眼中欲火升腾,埋在楚烟体内的性器迅速胀大,两手扣在楚烟的腰上,哑声道 “烟烟,我要忍不住了”那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了 下一瞬,晏殊便挺腰疯狂的操干起来 “啊...啊啊..疼啊!” 楚烟还没那疼痛中缓过神来,便引来激烈的肏干,额间冒出细小的汗珠,被迫承受男人的粗暴。 晏殊粗长的肉棒在窄小的甬道里快速进出,重重地一下又下一直捣黄龙,胯下都被撞出了残影 ”呜呜呜…好痛...不要了...出去...嗯...太大了...啊啊…” 楚烟想求饶,她现在丝毫动弹不得,晏殊死死固定着她的腰,她无处可逃,眼里只有晏殊那情动到极致的脸庞。 “啊呜,慢点儿…师兄…求你…” 回应楚烟的只有一下又一下的肏干。 “好疼,要坏掉了...” 楚烟眼前被泪水浸湿模糊了视线,两手只能死死抓紧晏殊强有力的胳膊,指甲划出阵阵红痕,穴心被无休止的顶干,每一下都撞的楚烟又痛又爽 那骇人的大鸡巴疯狂的进出那紧致的花穴,在楚烟身上的晏殊爽的快要疯了,身下,他不知疲倦的往前顶撞。 “唔...啊...” 晏殊凑上前去咬楚烟的耳垂,敏感点被触碰,楚烟身体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嘴里难受的呜咽瞬间变成了难耐的低吟。 慢慢的,楚烟穴道里分泌的淫水越来越多,肉棒每次进入都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楚烟也觉出些快感来 “啊...顶到了...嗯...啊” 晏殊的大鸡巴顶到了一处凸起,剧烈的快感袭来,逐渐升起的快感让楚烟舒爽到脚趾都蜷缩起来,娇吟起来 “嗯...啊...师兄好...舒服啊...你...舒” 晏殊闻言,身下的肉棒瞬时涨大了几分,呼吸凌乱,挺要就不停地往那处凸起撞去。 “啊...嗯...啊啊啊!!!” 楚烟尖叫着,被活生生肏高潮了,穴道不断收缩,痉挛了几下,从蜜穴深处不断的喷出淫水来,尽数浇灌在晏殊的肉棒上。 “好舒服…晏殊…啊哈…” 楚烟爽到嘴里师兄晏殊胡乱喊叫着,身下的阴道死死地咬住晏殊的性器不放。 男人的阴囊打在楚烟白嫩的屁股上啪啪作响,二人的交合处汁水泛滥。好不淫靡。 -- 作者的话:也总算是吃上肉了 第八章合欢散,晏殊倒是好兴致 红烛轻晃,月影纱轻拢着两道痴缠的身影。 晏殊早已将人翻了个面,白嫩浑圆的屁股在手下被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 已不知过了多久,楚烟已经泄了三四回身子,晏殊还在不知疲倦肏干。 “嗯…师兄…放过我…呜…” 楚烟已叫得没了力气,气息不稳,连带着声音颤抖的不行,脸上挂满泪痕 楚烟只觉得自己像个溺水的船只,只能被迫承载着男人的欲望,迎着狂风暴雨,昏昏沉沉漂泊在海上。 楚烟在被肏晕之前最后的想法是: 她发誓,她下次再报复一个人,绝对不会再用合欢散了。 -- 清静峰,晏殊卧房内 檀木桌前立着一道仙姿绰约的身影。 祁随一身月白色长袍,墨发用白玉带束在脑后,简单的穿着,却更衬得气质清雅,面白似玉,鼻若悬梁,眉眼温润,长睫如鸦羽般轻微颤着。整个人瞧着宛若遗世独立的仙子般。 不过,此时仙子的注意力全在眼前这瓶酒上。 祁随指尖握着酒壶,轻微晃动,酒香的气味便顺着壶嘴儿钻了出来。 轻嗅一下,祁随便知道这是何物了。 怪不得人不在屋内, 合欢散,晏殊倒是好兴致。 祁随这次前来,是来找晏殊商量三个月后的门派大比之事。 清风教有个传统,每十年举办一次论剑大会,彼时会邀请各大门派参赛,门派各自派出门下弟子论剑切磋,胜出者便有机会前往无忧境内。 无忧境,已存在世间万年有余,据传是吸食天地灵华所生,境内有奇珍异宝数不胜数,灵气沛然,同样,境内也有妖兽肆虐,凶险万分。可光凭境内的低阶妖兽内丹便对剑修修道增益非凡,更莫说中阶高阶。许多仙门弟子挣破了头也要在这论剑中赢上一赢。 祁随为尽早破化神后期,已在外云游四年,这四年中,他去了无数灵气聚集之地,百年冷泉打坐静心,千年深山斩妖除邪,万年竹林修剑论心.......每每要有突破之势,最后却皆是以失败告终。如此往复,仿佛修为停滞了一般。 前几日,祁随收到晏殊一封信,信上写道:十年一比的论剑大会已着手开始筹备,望大师兄早日归来主持清静峰事务。 虽只有短短一行字,祁随也读懂了晏殊言下之意:平日里这大师兄该尽的责任我这师弟都担了,五年了,论剑大会这么大的事儿祁随也该露面了。 祁随了然于心,便御剑踏上回宗门之途。 可没想到,敲了又敲也没应声的门,他险些以为这师弟操劳过度出事了,没想到,他这是碰上了什么有趣的事儿。 可晏殊与谁呢? 祁随心底出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楚烟” 祁随嘴里反复咀嚼这两字 时间过得太久,他只记得是一个蠢的要死的小孩,论修剑,无甚天赋,论品性,连那寻常弟子都比不上。 偏偏这毫无过人之处的人,竟能入了师尊的眼。 他依稀记得,晏殊之所以愿意替他承担宗门事务责任也是因为这人来着。 至于长相…… 祁随微眯起眼,脑海里闪过一模糊的面容,不知现在长得如何? 祁随年少成名,骨子里却是极其自负一人, 生得一张谪仙般的面庞,又惯善于伪装,面上温和近人,实则谁也不放在眼里,在世人眼里,祁随便如同那天上明月,高高悬挂于空中,任何人不得指染,可远观不可亵玩。 看来,往后的日子倒不会无趣了,晏殊轻嗤一声,转身向屋外走去。 推开门,屋外大雪下的正盛,絮絮非非,容易迷了行人的眼 祁随望着那空中飘落的雪花,目光深沉,旋即,撑开纸伞,向满天大雪中走去。 楚烟, 你我来日方长, 可勿要让我失望才好。 — 作者的话: 大师兄即将加入战场。 -- 谢谢大家的留言,有一点点鼓励我就会开心啦,很有动力的!! 第九章你我二人结为道侣 天色昏暗,雾蒙蒙的雪笼着天地。 清静峰寂静无声 楚烟指尖轻颤,须臾,噩梦醒。 如墨一般的三千青丝散落在胸前,肤若凝脂白玉,微蹙柳叶弯眉,琼鼻玲珑剔透,樱唇不点既红,却偏偏生着一双极具媚态的狐狸眼,勾人的紧。 虽色有憔悴,却不失其美,更平添几分清冷之意。 适才从噩梦惊醒,楚烟惊魂未定中,下意识看向身边,空无一人。 过了好一会意识才回笼,楚烟忙摸向自己的头发,还好还好,脑袋还在。 楚烟松了口气,她做了个极其真实的噩梦,梦中她和晏殊做完那什子事后,晏殊居然一剑砍了她的头!!! 这可吓坏了楚烟,她知道晏殊性子古板,做事又不留情面,重罚自己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没想到梦里会那么小心眼,居然直接要了她的命!! 就算她给他下药了是没错,可他也要了自己的身子啊。 楚烟觉着自己小命可能不保。还是先跑为敬。 “嘶,疼疼疼…” 楚烟动了下腿,直接倒吸一口凉气,给她疼的眼泪直接彪了出去,身下这痛感...算了,跑不了了,还是老实呆着吧。可别晏殊还没动手,自己先废了。 正想着晏殊,熟悉的声音便传来。 “醒了?” 楚烟抬眼,晏殊从屏风后出现在她眼前。 晏殊今日只穿了件素色长衫,没有任何装饰,却更衬得人自显清贵。 两人对视着,楚烟莫名感到心慌,忙将眼神转向了别处。 “下雪了吗?”楚烟注意到晏殊肩头有未化的雪花。 “嗯,昨晚后半夜下的。” 二人之间又沉默了,这次,是晏殊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想和你谈谈昨天的事。”晏殊有些严肃 楚烟的心揪了起来,完了完了,小命真悬了。 “昨日之事是我对不住你,我会向师尊禀明,你我二人结为道侣.......” 楚烟吓得要死,忙打断了晏殊的话,使劲摆摆手拒绝,说话都有些语无论次了起来“不不不不....不用了,我不用师兄负责。” 救命啊,她听到晏殊道歉都很诧异,在听到后面结为道侣几个字,整个人都被吓住了。她严重怀疑师兄肯定是被她气疯了在说胡话。 “为何不用我负责?” 晏殊说这话时,手都在微微颤抖。可惜衣袖宽大,楚烟看不见。 “我知晓昨日之事并非师兄本意”楚烟盯着晏殊的脸,不放过一点儿变化,很是认真的开口“而且,我觉着,道侣这事儿不能这么随便,应找个自己喜欢的人,我年纪还小,还没遇到…” 楚烟瞧着晏殊神色越来越不对,连忙换了种话术 “总之,都是我的错,师兄,您可千万别为这事儿费心,我记忆不好,过几天就忘了。” 晏殊眼底情绪不明,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你觉得我很随意?” 楚烟心里大惊,她可没有指责晏殊的意思,不过这倒让她确定,晏殊刚刚十有八九在说胡话。二师兄当然不随便,所以晏殊提出让她做道侣许是在试探她。 楚烟忙讨好地笑了笑“哪儿能呢?我这不是怕师兄您心里有负担吗?” 晏殊摇摇头,目光晦暗不明地盯着楚烟的脸 “我忘不了。” 房中只剩一片寂静 “啊?”反应过来后,楚烟不确定的开口,心里都快哭了,晏殊不打算放过她对吗?怎么着,她要不跪下来求饶算了。 “药膏,记得涂。” 楚烟咬牙,刚想动身,晏殊在她床边搁了一瓶青玉药膏。 楚烟直接愣住了,这事情的走向另她有些不感置信,二师兄不罚她吗? 再回过神来,晏殊已转身往门外走去。 “诶,师兄”眼看晏殊要走,楚烟连忙喊住了晏殊 晏殊停下脚步,缓缓转身,却只见楚烟一脸扭捏的开口 “你会罚我吗?” “.......” “不会。” 得到晏殊的回答,楚烟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连下身的疼痛都忘了几分,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开口道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往外大肆宣扬此事的,保证一个人都不会知道。” 楚烟还朝着晏殊眨了眨眼。 晏殊会错了意,语气艰涩 “我也不会与他人提起此事” 楚烟望着晏殊远去的身影,啧了一声,撇撇嘴 “二师兄这人真奇怪啊” 她多为他着想啊,不领情也就算了,摆个脸给谁看啊。 不过也算了,至少她的小命保住了,还不用受罚,也算好事一桩。 — 洒扫弟子们照例与往常一样聚在一起谈论峰中趣事儿。 “这楚烟师姐近日不在,倒还挺不习惯的” 众人点头附和 “确实,这楚烟师姐不在,都清闲了许多” 有人开口 “诶,别说楚烟师姐了,今日我扫地,碰到了晏殊师兄,他问了我个问题,也挺奇怪的,你们猜?他问我什么?” 一听到晏殊这名字,众人瞬间将楚烟抛在了脑后 那人卖了个关子,众人纷纷催促道 “快说快说” “就是啊,说话说一半急死人啊” ……. “他说:“我看起来很老吗?”” 众人沉默了 — 作者的话: 我烟超绝钝感力哈哈哈,也不能怪她,在她的视角晏殊跟她一直不对付,她自己下药本就是想吓唬人,没想到把自个儿赔进去了,还做个晏殊要她命的噩梦,烟太惜小命了,直接将晏殊列为重点危险人物。 楚烟就是那种犯错她不知道,知道了,她也不改。开心了自己,苦了别人(此人设不会轻易改动,就是这么个人) — 众人:几百岁的掌门还正值壮年,二十多岁的晏殊已经算老了?! 晏殊:心碎2.0 楚烟:修仙还没太修明白,我娘说过超十岁就算跨辈了嗷 -- 第十章大师兄,你生得真好看 自从晏殊留下药膏走后,已过去三日了。 这三日内无人来催楚烟练剑,她心下也明白,这是晏殊让自己休息几天。 楚烟倒也乐得清闲,反正也辟谷了,每日除了那让人难为情的往私处涂药,剩余时间几乎都在搂着枕头美美地酣睡。 -- “叩叩”“叩叩” 一声接着一声的敲门声隔着屏风传了进来 楚烟翻了个身,不想理会。 听甚都太清楚了,修仙的坏处又多了一个。 “师妹,该练剑了”一道冷漠的几乎没什么情绪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楚烟耳中。 师妹? 楚烟迷迷糊糊的想,师妹?可这人声听起来不是晏殊啊,清静峰还有谁唤她师妹来着? 楚烟双眸睁大!瞬间清醒了。 不会吧,楚烟内心已经有了个答案,但她不敢确定。 楚烟一下子清醒了,捏了个清洁术,用最快的时间穿好衣物,冲向门外。 打开门,迎面就是一张极具冲击力的脸。 “大大大...大师兄!!!” 即使隔了这么多年,楚烟还是被这张脸狠狠惊艳了 眼前人墨发用竹簪束起,衣袂随风缓缓摆动,眉目间有淡淡的疏离之意,面若寒霜,如皓月当空,欣长的身影立在朱门外,淡然的眸光落在前方。 祁随眼里骤然闯进一人,指尖一顿,不动声色地打量起了楚烟。 嗯...长高了,性子瞧着也没变,和从前一般无二。 长相...倒还算过得去。 楚烟可不懂祁随在想什么,她正在心中鄙夷自己:楚烟,你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好的两个伪君子都厌恶,可不能被美色误人啊。 祁随开口道 “这次我回来会待一段时间,这期间,你的修习都由我来负责。” 楚烟还在傻傻地盯着祁随看,好似完全没听见祁随的话一般。 祁随微微蹙眉,“楚烟。” “啊,师兄你刚说什么?” 这爱跑神的毛病还是没改,祁随心里默默记下。 祁随便也不想废话,挑着重点的讲 “听师弟说,你不久前才开始练这本秘籍的。” 楚烟点点头,祁随从储物袋取出一把剑,递给她。 “练一遍,我看看。” 楚烟没接,开口“师兄,我自己有剑的。” 祁随第一次在和人交流中,有无奈的情绪。 “你的剑只适宜在筑基期之前使用,结了金丹后,便不能再用了。” 祁随后退了几步,在偌大的院子角落站定。 “准备好就开始。” 祁随在授课中,绝对是不掺杂任何私人情绪,一心一意解答弟子在修剑论道上的问题。 虽说他对楚烟不抱有好感,但在修剑上他一视同仁,都是剑修而已,不过是修为高低之分。 楚烟一套剑法练下来,祁随指出了几个不足之处。 “明白吗?” 楚烟摇摇头。这套剑法是晏殊在罚她跪戒律堂前一天教的,当时也不甚熟悉,过了段时间,很多地方都拿捏不准了。 祁随心下了然,楚烟底子差,三言两语听不懂也实属正常。 “我来演示一遍,你仔细瞧着。” 祁随足尖轻点地面,转瞬,人便落在院中,拔剑,出鞘,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长剑凌凌,剑光骤现,剑锋仿若有灵一般,破风而过,与祁随的身影相融合在一起。 起初,楚烟还盯着那剑,不过没撑多久,注意力全放在祁随身上了。 真好看啊,比女子都好看上几分。楚烟在心里感叹。 楚烟的视线紧紧跟随着祁随,直到祁随站在她眼前。 祁随强压心头的不快,冷着脸问 “不好好练剑,盯着我作甚?” 祁随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那黏人的视线,还从未有人这般盯着他看过。 楚烟脸上染上绯色的红晕,很羞涩地开口 “大师兄,你生得真好看” 祁随手里的剑有些拿不稳了。 自小到大,祁随听过的赞誉数不胜数,尤其夸他容貌之言,比他那可怖的天赋还有过之而不及。 可他还真没有在认真授课中,问开小差的弟子为什么不好好听课,得到的回答是因为自己生得太好看了。 要知道,祁随的课从来都是可遇不可求,除了门派安排的必须的课程外,晏殊从未给人私下教授过。 当然,他的课几乎没有人跑神。 除了,眼前的这位。 楚烟,蠢货师妹。 -- 作者的话: 楚烟:麻麻,我恋爱了 别啊孩子,祁随他可不算好银啊。伤了你心你找谁哭去啊。 是的没错,我们大师兄生来就是要搞追妻火葬场那一套的。 第十一章“出招” 祁随原本略微有些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 祁随看向楚烟,她的嘴角居然有着淡淡的笑意,眼底映出祁随的身影,祁随微微一愣,侧过头,语气生硬 “不可理喻。” 祁随觉得自己像是被戏耍了,心中腾地升起一股难言的怒气。面上却不显。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在他的课上如此放肆。 可他绝不会像他那好师弟一般,顺着楚烟的心思。 祁随在心里冷哼一声,敛去神色 “练剑时不可分心,若有下次,你自去戒律堂领罚” 祁随抬眸看她,神色平静无波澜,仿佛只是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我知晏殊从未让你受过皮肉之痛,可我不同。” 祁随接着道 “练剑于修仙之道而言万分重要,尤其对于普通剑修而言,既没有天赋加持,就更应勤勉。” 而不是像你一样,将修习当做儿戏一般。 祁随瞥了眼楚烟怀中揣着的秘籍,眸底闪过一丝厌恶。 “你可知,便是你手里这一部秘籍,有多少人可为此穷极一生去追寻,甚至失去性命也得不到。” 祁随的话听得楚烟那叫一个心惊肉跳,嘴角的笑意都凝滞了几分,整个人不知如何是好这大师兄说得也忒严重了些。她不过就是稍稍跑了下神而已。 祁随瞧着楚烟那呆愣的神色,心里的情绪缓了几分,慢斯条理地开口 “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什么?楚烟默默低头,不就是让她好好练剑呗,非得绕这么大一圈子 可为了避免与祁随有不必要的误会。楚烟装作冥思苦想了一番,抬眸,很是认真地开口道 “我明白了,师兄。” 祁随眼底如深潭般一般,幽暗难辨,也不知信没信楚烟的话,终是挥袖转身。 “既明白了,那就再练一遍。” 看着祁随的身影,楚烟有些迟疑地开口 “师兄,我…” 祁随停下了脚步,不堪其烦地皱了下眉头,转身,眼皮懒懒地抬起,望着楚烟,冷声道“说” 楚烟干脆直视着他,开口道“之前二师兄教我时,都是一个招式一个招式亲自教的。” 楚烟这话不假,她没有晏殊祁随二人那般惊人的天赋,也不知晏殊是为了履行那“以后都会陪她练剑”的承诺,反正她在秘籍上学会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晏殊手把手教的。 祁随同样凝视着她,抿唇不语,似在思考。 可那副神态落在楚烟眼里,简直是冷若冰霜,令人生畏。 楚烟忙改口道“其实,我也可以自己练的。” 下一瞬,那冷若冰霜的人便抬脚朝着她走了过来。 祁随缓步走了过来,楚烟感受到祁随身上携着寒冬的冷意,距离越来越近,连两人的发丝快要缠绕在一起,祁随微微垂下眼帘,剑鞘挑起楚烟的胳膊,声线清冷 “出招。” 楚烟愣愣地木在原地,心似乎漏跳了一拍,而后如擂鼓般快速震动。 完蛋了 那剑式怎么使来着? — 作者的话 不论心迹,两位“伪君子”师兄平日里的所作所为还是非常符合“正人君子”的。 楚烟:我莫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 其实不然,你就单纯看上人家脸了。 第十二章惊鸿一瞥 初雪乍晴 竹海被薄薄的雪被覆盖 竹林小道闪过一疾行的身影 “完了完了...” 楚烟嘴里不住地嘟囔着,脚下的步伐渐渐加快。 自大师兄指导她练剑后,她这一个月内,每日早起勤勤恳恳练剑,从未有过半点差池。 眼看着跟大师兄关系缓和了不少,甚至师兄让她每日未时来他院子里再加以指点,可她今日午时就小憩了会儿,没想到再一醒过神来,已是快要到未时了。 这样想着,楚烟眼里划过一丝懊恼。 唉,不知大师兄又该要怎么说她了,还想着与师兄关系缓和了不少,能借此与他亲近一二也是好的。 楚烟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先赶去师兄院子要紧。 在羊肠小径尽头转了个弯儿,视野便开阔了起来,没成想迎面碰上了一列洒扫弟子。 为首的是一面目清秀的男子,见是楚烟,微微欠身道“楚烟师姐好” 楚烟点头算是应允,便抬脚向前走去,她还急着赶去大师兄院子呢,可没时间耽误功夫。 楚烟余光略扫过那些个洒扫弟子,竟发现人手捧着一青玉樽双枝花瓶,且步履匆匆,好似急着要去某个地方一般。 楚烟停下了步伐,心里骤然好奇了起来,这偌大的清静峰只有她和祁随晏殊三人居住,平日里这些洒扫弟子可谓是无比清闲,除了每半月需要打扫的藏书阁,常常一两个时辰便结束了一日的活计。 瞧着是有大事儿啊,楚烟来了兴趣,暂时将祁随抛在了脑后。 楚烟快步上前,拦住了为首的洒扫弟子的路。 那洒扫弟子不明所以,下瞬,便看见面容精致的少女靠近了自己。 “诶,你们这么着急忙慌的去哪儿啊?” 楚烟凑近他的耳朵,以极低的声音道“哪位师兄压榨你们了?” 少女呼出的热气扫过他的耳垂。 那洒扫弟子迅速后退两步,捧着瓶子的手轻轻颤抖,微微摇头,耳尖却悄悄红了起来。 楚烟接着道“哎呀,都是清静峰的人,我闲来无事,你说说呗,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排忧解难。” 楚烟扯了个小谎,她太好奇这些人要作甚了。 那弟子开口 “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论剑大会举办在即,一部分他派弟子会暂住在清静峰,掌门吩咐要尽清扫居所供弟子们休息罢了。” 论剑大会她倒是知道,不过就她这修为,跟她也没多大关系。 不过清静峰居然会来他派弟子,嗯...估计会很热闹。 “那准备的如何?”楚烟向前走了几分。 那弟子侧身,不敢再看她,低着头开口“已是差不多了,明日他派弟子便会陆续前来清静峰。” 差不多了?楚烟疑惑,她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见,难不成最近太勤勉好学了? “楚烟师姐,我们得走了,不然赶不上时辰了。”那男子还是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赶不上时辰了”几个字骤然令楚烟想起了自己忘却了什么大事。 楚烟连忙摆摆手,语气急促 “好,我知道了,你们快去吧。” 楚烟为圆她“闲来无事”的谎,硬生生忍住了想要撒腿就跑的冲动,目送着他们离开,直到那列洒扫弟子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楚烟正要转身,却听见空中传来一声轻笑。 楚烟环顾四周,未见一人。 楚烟瞬间警觉起来,下意识地拔出腰中佩剑 “谁?!” 光天化日,哪个贼人?! “这儿呢。”漫不经心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楚烟转身一瞥,却令她呆在了原地 少年懒散地倚在青竹上,一身玄色金蟒长袍,黑色腰封紧扣着劲瘦的腰身,一双桃花眼深邃似潭,微微上挑的眼尾含着似醉非醉的笑意,嘴角下嵌着一小红痣,随着少年的动作,显得愈发艳丽,颇有些不羁的意味。 看着少女那呆呆的模样,少年嘴角笑意更甚 “你倒是比另外两个有意思的多。” -- 作者的话 已安排男主们尽早出场 今天人气忽然高了很多,点进首页才发现上新书榜了,感谢各位老婆的收藏留言!!谢谢。 有一点我想说一下,师兄的问题,已经看到好几位老婆提过了,我写的呢,是一篇万人嫌类型的文,所以前期看起来不会太爽。 代入到剧情里面,其实就是几人三观的不同,这两人认为我们烟妹犯错了,违反门规了就得罚,(这两估计干过最过分的就可能就是没按时睡觉,所以烟妹出现做的每一件“错”事都不在他两的接受范围之内,作为师哥,晏殊是想让烟妹回归正轨)但我们烟妹可不觉得,但她也不是没心没肺的,她难过气愤,但她不会每天都把这些情绪带在身上,她追求躺平快乐,活着挺好,死了随缘。能升修为最好,不能升我收拾包袱回家。你喜欢我,魅力使然,不喜欢我,你没眼光。 后面这两人爱上了那叫一个piapia打脸啊 在这两“正人君子”的人生中,即将迎来重大转变,知道你的庸俗,头脑空虚,你的一切都不是我择偶的标准,但我就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你。 所以我的书名才会有万人嫌这几个字呀。 男女主人设我都不会轻易改。 但我保证,中后期追妻火葬场,女主是感情主导,她颜控看脸,男主都以为她很爱他,其实女主表现的痴迷是真的,爱也是真的,但更多是因为他们的外在。 -- 再次感谢看文的各位,感激不尽。 第十三章你我之间,不可僭越 楚烟没答话,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于是,那少年便正了身子,踩着竹叶,一步一步走向楚烟。 待在楚烟身前站定,微微俯身,两人的眼神就此交汇。 视线碰撞的瞬间,楚烟反应过来自己竟和一陌生男子距离是如此的近,蓦地涨红了脸,忙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你...你作甚?!” 楚烟一边说着,一边细细打量着他,好看是好看,可从未在清风教见过这张脸,便又拾起了警惕心,不待人回答,问道 “你是谁,为何会在此?” 沉纵摊开双手,漏出腰间挂着的令佩。 楚烟细细瞧了瞧。 “你是凌霄宗弟子?” 沉纵不置可否 楚烟放下心来,只要不是什么贼人就好。 下一瞬,楚烟便将腰间佩剑按了下去。 佩剑…等会儿…坏了!!大师兄! “我还有事儿,先告辞了。” 楚烟这下是真慌了,转身就向前跑去。 沉纵没拦,看着那骤然远去的身影,心里愈发的对楚烟感兴趣起来。 沉纵本在主殿听他那兄长和那晏殊谈论要事,可那二人虚与委蛇,真真是无聊至极,不过那晏殊倒是和他那兄长意外的合得来。 他在心中对此嗤之以鼻,便借口出来透气,没成想却遇见了此生都不会忘却的场景。 在一群白衣中,那抹粉色身影是如此惹眼,他那一向波澜不惊的心忽地好奇起来,忍不住去瞧,那少女生了一张极为出挑的外貌,明明生了一双含情眼,眼神却灵动璀璨,与旁人谈话间,盈盈地笑起来。这一笑,似是要勾走别人的心一般。 而这一切,全然落入了他的眼中。 只是她靠近旁人的模样,让他心里莫名不爽。 — “为何来晚?” 祁随侧身而立于院中,衣决飘飘,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 楚烟因跑得太急而微张着红唇喘气儿,发稍有些许凌乱的搭在肩上 “最近练剑委实太累了,今日午时小憩不小心睡过了......” 楚烟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祁随的神色 “但我马上就赶过来了,就只耽误了一下下,真的就耽误了一下下而已嘛,师兄就别跟我计较了,好不好?” 这话说出口,楚烟自己都觉得心虚 也不知是楚烟这一个月表现得…都还不错还是怎的,他那本想教育的话便怎么也无法开口。 他无法否认楚烟这一个月的努力…和对他莫名其妙的殷勤示好。 祁随移开了视线 “下不为例,练剑吧。” 听此,楚烟瞳孔微缩,有些震惊,她已做好了被祁随训导的准备,却没想到祁随竟如此轻易地放过了她。 下一瞬 楚烟在院中持剑而立,闭眼,缓缓深吸一口气,再睁眼,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下一瞬,长剑破风而出,剑锋银光乍起,势若破竹,身形轻盈如燕。一招一式都已在她手中过了无数遍。 祁随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不过才个把月时间,楚烟的剑法已进步神速,这并不是常人可比拟的。 莫非师尊当年所言是真的? 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下来,祁随破天荒地开口道 “不错。” 闻言,楚烟惊喜万分,眼中的欢喜怎么也藏不住,终于!!师兄夸她了!!不枉她这一月起早贪黑,日日练习。 祁随满怀心事,转身往屋内走去,楚烟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 祁随的屋子很大,屋内有一半的地方都摆放着沉木柜,而那里面,都是祁随珍藏的书卷。 祁随从其中一柜子中取出一卷轴,递给楚烟。 “明日清静峰有要事,你便休息一日,这上面是些秘法,你可看看,是否会对你自身有助益。” 楚烟笑眯眯的接过,开口“是不是要去接待他派弟子啊” 祁随睨了她一眼,没反驳“你倒是消息灵通。” 楚烟慢慢靠近祁随,语气中是满满的撒娇之意 “师兄,你看我我最近是不是表现很好啊,是不是可以对我奖赏一番呢?” 祁随侧眸,用书卷轻敲了下楚烟的发顶 “别得寸进尺。” 楚烟委屈巴巴 “哦” 楚烟这模样落入了祁随的眼中。怎么瞧都委屈的不行。 其实,偶尔满足一下师妹的心愿,也是可以的。 他也见过其他门派师兄对自己的师弟师妹如此过。 “说,你想要什么?” 楚烟笑意更甚,师兄好像...有些不一样了,那她是不是可以.... “我没什么想要的,不过是想问师兄,今晚有空吗?” 祁随手上动作一顿,眼神涌上了些许复杂 “你就想问这个?” 楚烟无比认真地点点头 “对啊,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祁随握紧了手中轴卷,一时无言。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默了下来。 “楚烟,你我之间,不可僭越。” 祁随的声音再度冰冷 “出去。” “师兄,我...” “出去。” 祁随的话语里是不容置疑的冷漠。 “是” 楚烟的声线中是藏不住的颤抖 ...... 直到楚烟那落寞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祁随才骤然发觉 不知从何时起,楚烟竟已能随意踏入自己的卧房内 而在这之前,除了他,从未有人踏进过。 可他应是讨厌楚烟的。 没错,他是讨厌楚烟的。 — 作者的话: 写了喜欢的一见钟情剧情梗 下章一见钟情哥截胡大师兄上分,准备准备上肉,甜肉我爱吃。 烟妹大胆出击。大师兄心动不自知。 第十四章你总得让我先收点好处 “咕嘟”“咕嘟” 楚烟捧着酒坛。不断的想着祁随跟她说的“出去”二字。 真的有那么讨厌她吗? 楚烟脑海里又浮现出祁随轻笑的模样 明明就是很开心嘛... 不行,她要找祁随说清楚。 什么僭越不僭越,她可不在乎。 -- 夜幕掩映 萧瑟的寒风吹过楚烟的脸庞,她清醒了几分 楚烟的脚步停了下来,思绪逐渐有些迷茫 她现在是要去找祁随吗? 可说什么呢? 你为什么讨厌我?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可五年前祁随对自己的态度已经一目了然了,他不喜欢自己,晏殊也不喜欢自己,就连清风教的众弟子好像也没有几个喜欢自己的。 那些掩藏在心底的委屈无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几乎要落泪了。可下一瞬,楚烟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绝不要为这些眼神不好的人哭。 她阿娘说过的,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姑娘。 所以,这些个人,说不定都是她修仙问道上的劫数。 这样想着,楚烟坚定的转过身。 什么晏殊,祁随...都统统见鬼去吧!!! 可是,的确还是有些不开心。 “定是今晚喝多了在胡思乱想,回去睡一觉,睡醒起来就一切都好了。”楚烟轻声开口,安慰自己道 楚烟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纤细的身影显得如此单薄。 “楚烟?” 沉纵没想到会在这碰见他念想中的少女。 今日离开竹林后,他便在清静峰洒扫弟子中旁敲侧击着打听到了她的消息。 沉纵从那些人口中知道了她名为楚烟,也同样知晓在那些人口中的楚烟,好似和他今日遇见的楚烟不太一样。 不过他并不在乎,想着法儿要接近他的念想,没想到只是随意寻个地方打坐,便瞧见了楚烟的身影。 夜很黑,楚烟也有些醉了,头脑晕乎乎的,她听见有人在这黑暗中唤她名字,却分辨不出来在哪个方向。 沉纵向前走去,越靠近楚烟便越能闻见一股弥漫在空气中甜腻的果酒气儿。 沉纵慢慢上前,也看清了楚烟的脸。 少女醉了,脸颊红润微醺,那双含情眼有些许迷离之色,莹白的脖颈在夜色中微微泛红,真真是叫一个媚态横生。 沉纵眼眸一暗,哑声道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楚烟满眼警惕的看着眼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侧身躲开。 “我不需要,你离我远点儿。” 楚烟这话不假,她喝的也不是什么烈酒,是楚家独门酿造的梨子酒,这酒甜甜的,不伤身,只不过喝多了会迷糊上几分。她爹娘专托人给她送来的。 她往前一步,沉纵便往她身前走一步,她往左走,沉纵便向左迈步,她往右走,沉纵便也向右走。 楚烟有些气愤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让开!” 楚烟伸手去推眼前的人。 可任凭楚烟怎么推,沉纵身形都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气的楚烟用手捶打了几下沉纵的身子。 沉纵垂眼瞧着楚烟这张牙舞爪的样子,竟低低地笑了,还挺可爱。 楚烟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眸,竟真的看见了沉纵嘴角的笑意。 “你居然还笑?”楚烟的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连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也要欺负她! 楚烟一下子泄了力气,莫名其妙,这个世界真是莫名其妙! 她招谁惹谁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跟她过不去。 楚烟这醉鬼的脾气上来了,有些气愤的开口 “你知道我在家的时候地位有多高嘛,你凭什么欺负我...”楚烟声音有些弱了下去,带着些颤抖“还有你们…凭什么欺负我?那么多人欺负我一个,不公平...” 沉纵一言不发地听着,低声开口 “我没有想欺负你。” 楚烟不信。 “你有,你挡了我回去的路,而且,明明就有好多人都想欺负我。” 空气中静默了,许久,沉纵才开口 “抱歉,是我挡了你回去的路,我只是见你醉了,想送你回去而已。” “真的吗?”楚烟抬眸,眼神潋滟,有些不确定的问 “真的。” “至于那些欺负你的人,我帮你出气,好不好?” 楚烟抬眸,半信半疑地开口 “你怎么帮我?” 沉纵默默凝视着楚烟,眼底闪过一抹阴翳 “把欺负你的人都杀了,如何?” 楚烟蹙眉,“不要。” “好,那你说,你想怎么做。” 楚烟还真冥思苦想了一番,杀人?肯定不行,指不定得被晏殊按上残害同门的罪名,况且也不是什么血海深仇,可她自己动手,修为摆在那,也不太现实,不如就让他人动手,她出钱,省时也省了力,也不算欠他人人情。 “你只要帮我小小的惩戒他们,狠狠地揍他们一顿,我就解气了。” ”如若你真的能做到,我可以给你报酬的。” 楚烟凑近了他几分,笑意盈盈 “我很有钱的” “我不要钱。” “不要报酬可不行。”楚烟 “为何?”沉纵有些不解。 “这是交易,你收了我的钱,替我办事,很公平。” “或是,你想要别的什么,告诉我,我总得给你点什么算作报答。” 沉纵本想拒绝,揍几个人而已,况且他本就没想要过报答。但当他视线落在了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上,鬼使神差道 “你让我亲一下,我便帮你。” 沉纵说这话时面不改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说什么寻常的话语。 亲这个字眼着实刺激,楚烟闻言,脑袋也跟着醒了几分。 于是,楚烟垫起脚尖,努力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 这张脸生得好看,是很熟悉的一张脸。 可是是谁呢?楚烟一时半会竟也想不起来了。 但是,此刻,楚烟也不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喜欢我啊。” 不是疑问句,是极其肯定的语气。 沉纵一如初见,不置可否。 他从不避讳自己的心意。 楚烟开心了,就说嘛,她楚烟超有魅力的好不好,楚烟要是有尾巴,此刻她都能翘到天上去。 楚烟欣然应允 “好,我答应你...” “唔...!” 下一瞬,楚烟措不及防地被人禁锢在了怀中,炙热的吻便落了下来,甜腻的酒味在唇齿间散开。 两人鼻间呼吸交缠,沉纵扣着她的后脑勺,逐渐加深了这个吻,酒香和龙涎香融合在一起,惹的楚烟险些要陷入进去。 一吻毕,楚烟软了身子,只能死死地抓住眼前人的衣物,粉嫩的唇瓣微张,呼出的气息香甜腻软。 一双含情眼波光粼粼,眼神醉若春水。楚烟极其艰难地开口 “不是...现在,你要先做到才可以..亲...唔...” 沉纵眼眸幽深,摁着人又吻了上去。 “你总得让我先收点好处。” 今晚风大。 他的心,乱了。 -- 作者的话 啊啊啊啊写的我先尖叫一把,小甜饼写的真开心啊。 少男少女就是般配的不得了!! 一见钟情哥上大分!! 下章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