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渐眠(1V1校园,伪骨科)》 狗日 晚夏蝉鸣,烈阳毒辣,但昨晚一场暴雨过后,正式迎来了东海市的秋。 晨风徐徐 高三新学期第一天,开学典礼。 统一着装的学生们整齐有序地站在操场,各班级依次排开,目光齐齐看向演讲台。 演讲台上立着一道身影,男孩容颜锋利而又俊秀,眉眼冷峭,眸色似墨漆。同款夏季衬衫校服,白色衬衫,配上长裤,脚踩着一双球鞋,右手调整麦克风,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笑,面对台下千人,依旧从容不迫地开口: “大家好,我是高三六班的靳斯南,很高兴今天能作为学生代表上台….” 演讲台上的人刚念起开场白,台底下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 更有甚者在拍手叫好。 女生捂住嘴,交头接耳,议论着靳斯南的长相。 靳斯南从高一刚进入东海中学就被冠上了帅哥的称号,不过更多人知道他是在高一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后,断层第一。 他瞬间在东海中学出了名。 近两年常霸榜理科第一名。 许多愿看了眼讲台上的人,一边拍手一边侧耳与旁边的人说话:“这,你这名义上的哥哥也太牛了,听说这次考了七百三十三分,大学这不是随他选吗?” “体育不错,长得不错,学习不错,你说他还有什么不会。” 许多愿见一旁的女孩紧闭着双目,似乎是在站立休眠。 许多愿拍了拍阮舒纯的肩膀,说:“问你话呢。” 身着同款校服的女孩缓缓张开眼睛,脸明艳而又灵动,精致小巧的脸颊上透着红晕,圆圆的眼眸氤氲着刚睡醒的朦胧,眉目清冷,明眸皓齿,似霜雾中的一朵玫瑰,微风轻拂着耳鬓间的碎发,衬衫短裙随风摇摆。 漂亮且迷人 许多愿是为数不多知晓两人是兄妹关系的人,问这话似乎是在好奇这完美男神身上那点微不足道的小缺点。 阮舒纯轻瞥了讲台上青春盎然的少年,然后看了一眼许多愿,轻语低喃道:“有,不会做人。” “你说什么。” 阮舒纯舔了下唇角,继续又闭上双眸假眠,闭眼之前说了句:“没什么。” 伴随着清晨的微风,讲台上的人依旧稳定发挥着:“一定要多注意学习方法,平时多整理一些错题笔记,以及多刷一些同类型的试题….” 许多愿提醒道:“别睡了,你听讲台上学霸在说学习方法了,你认真听一下,说不定对你学习还有帮助。” 什么学习方法。 不过是从网上抄的演讲模版,还是阮舒纯昨晚狂补完暑假作业后给他抄的,抄完都十二点了,以至于今天起床到现在,两只眼皮依旧在打架。 阮舒纯双眸紧闭听着讲台上清润的声音,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恶作剧得逞一般。 笑得玩味而又生动。 快了,快念到了。 靳斯南低头看着不熟悉的演讲稿,虽说念出来没什么问题,但这演讲稿他念错了多处。 他表情也没慌,脸上维持着原本的笑容,依旧照着今早阮舒纯交给他的稿子念,“我知道马上就要踏入高三了,这个关键阶段,许多学生压力大,我这狗日..” 狗日!! 靳斯南一顿,笑容僵在脸上,不可置信地望着演讲稿,一目十行,一口气将剩下内容看完。 我这狗日的傻逼压力倒是一点也不大,天天除了玩游戏就是睡觉,偶尔跟同学吹吹牛逼,动不动脏话连篇,时不时爱装个逼,总之我是傻逼,大傻逼就是我靳斯南。 这话比刚才那些拗口的演讲稿容易念,以至于他一字不差的完整默念完了。 靳斯南抬头望着讲台下得意的阮舒纯。 他大爷,竟然又整他。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对靳斯南突然停顿表示疑惑,操场上不一会儿呜呜泱泱地开始交头接耳,似乎是在讨论台上的靳斯南到底怎么了。 久久没有睁眼的阮舒纯在听到靳斯南那句狗日的时,嗤笑出声,迫不及待地抬眸望去,她想看看靳斯南那吃屎的表情。 但很可惜,他那酷拽表情没有丝毫转变。 她失望地又合上双眸。 没意思! 阮舒纯思绪飘到远方,不禁感叹终于快结束了,下节是物理课,听不懂,又可以睡觉了。 靳斯南抬头,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阮舒纯,轻挑俊眉,脸上带着些嗔怒之意。 随后他脸上又重新挂起了笑。 但这笑藏着刀。 靳斯南这次他没看演讲稿,而是自由发挥,清了清嗓说,“我知道许多同学压力大,我这样的学习第一也是如此。” 学习第一特意加强语气。 “但只要有目标,这压力都会转化为动力。” 此话一出,在场又响起了掌声。 演讲临近尾声,他说“临近高考,我想跟某些人说” 朝着某个方向,提高音量,大声说: “高三六班的阮舒纯。” 阮舒纯? 阮舒纯在学校因长相小有名气,至于名气有多小,大概小到只有她们班知道。 台下一片沸腾,都是青春懵懂的少年少女,这架势应该是要表白,想到这,在场瞬间炸开了锅。 突然被点到名的阮舒纯身体一怔,诧异地睁开眼,望着讲台上的人,内心涌出一种不好预感,他怎么在这种场合直呼她大名。 就当众人以为马上要深情告白时,只听台上人蓦然说了句: “醒醒,别睡了。” 完蛋 她就知道这人不安好心 阮舒纯下意识看向班主任的方向,不安地低下头,脸上哪还有刚才的得意。 话音刚落,阮舒纯班主任陈生走过来了。 陈生,外号活阎王,力求班级学生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如果正式场合有一丝扰乱秩序或者态度不端正的现象,被骂狗血淋头都算是轻的,保不齐还要叫家长。 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阮舒纯睡觉,无疑是在打他那张老脸。 台下众人因没看到好戏而纷纷失落转头,望着六班的方向,只看到第七排的一个高个女生,腿长且白,她低着头,扎着的高马尾耷拉至脸庞,遮住侧脸,旁边还站着个凶神恶煞的班主任。 班主任双唇不停闭合,而少女依旧低头沉默。 不出所料应该是在挨骂。 学生人群散去, 阮舒纯抬眼,不小心对上人流中靳斯南的眼神,那眼神戏谑,他得意地摆了摆手。 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宣告他的胜利。 阮舒纯白了一眼,听着陈生滔滔不绝的说教,她垂下的双手,四根手指不自觉弯下,一根中指倔强的伸直,以此来反击。 在陈生一顿输出后,阮舒纯低头看了眼腕表,低头倒数着, 三 二 一 上课铃声响起。 “我跟你说话呢,阮舒纯你听没听到,要是你在这样下去,改天就把你家长叫来。” “知道了知道了” 阮舒纯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心底却不屑一顾,叫就叫,廖曼她那个妈还不一定来呢。 这次以训话以一千字检讨而告终。 眼看上课时间已过,迟到已成定局,阮舒纯从厕所出来后,手机在口袋震动。 阮舒纯点开,看着备注为甲方发来的消息, 甲方:第一天开学,庆祝一下? 阮舒纯忽略没有理会,那人似乎是料想到了阮舒纯不回,接着又发:知道你不爽,给你个机会发泄发泄。 阮舒纯犹豫片刻,回复:老地方? 甲方:嗯 阮舒纯:你记得带装备。 甲方:嗯。 加密对话,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对话。 死气沉沉的物理课上,戴着方圆眼镜的中年男老师刚写完黑板上的字,站在讲台上,转身盯着教室里最后一排中间无人的课桌,问:“阮舒纯呢!” 同桌许多愿立马回复:“报告老师,阮舒纯被班主任叫住了。” 又指着第一排靠窗位置靳斯南的桌子:“那靳斯南呢!” 众人蒙圈,刚才还坐在位置上呢。 最后一排的路燃见机为自己兄弟找着借口说:“他刚才说肚子疼,去了医务室了。” 物理老师点了点头,又继续领着同学们复习。 寂静的男生宿舍里,走廊里无一人,值班阿姨追着剧,时不时还传来爽朗的笑声。 一楼走廊尽头的宿舍里,温度比其他宿舍高了不知几倍,细碎娇柔的呻吟声夹着男人低沉的喘息声,阮舒纯雪白软臀不断被靳斯南猛烈的击撞拍打,两人还没来得及完全脱去衣服,就迫不及待地进行了他们所说的“庆祝”。 狗淫(微h) 空荡的宿舍内回荡着阮舒纯隐忍而又克制的娇喘声。 “啊..混蛋..轻点…”阮舒纯颤颤巍巍坐在靳斯南的书桌上,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抓住靳斯南的胳膊。 阮舒纯白色衬衫皱皱巴巴敞着,裸色蕾丝内衣被推至人上方,饱满诱人的酥胸暴露无疑,中间肉粉的奶头傲然挺起。 她下面阴户大开,阴唇下软嫩的粉肉赤裸裸地暴露在靳斯南的眼前。 阮舒纯校服裙被卷至腰间,小穴流出来的淫水将靳斯南的手指淋的湿漉漉的。 两根手指在阮舒纯穴洞里进进出出,扣弄甬道时发出噗噗水渍声。 而阮舒纯身前男人衣着完好,除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玩味,手上就算做着如此淫荡的事情,脸上但依旧没任何太大情绪起伏。 他的无动于衷,到显得阮舒纯像是放荡的女人。 靳斯南看着阮舒纯沉沦的表情,故意用食指剐蹭了一下乳头,瞬间又硬了几分,“妹妹,你最敏感的是上边,还是你下边。” 在靳斯南多次故意顶她甬道内敏感点时,阮舒纯终于忍不住提醒道:“嗯..你别摸那” 靳斯南明知故问说:“那你想让我摸哪?” “哪..也不摸。” 阮舒纯呼吸彻底紊乱,大口呼吸着空气,嘴里不停乞求着靳斯南能慢一点。 阮舒纯被靳斯南手指插的一晃一晃的,露出白花花的软臀上残留着诱人的粉色红印,是刚刚靳斯南用力捏的, 阮舒纯皮肤软嫩,力气但凡用大一点,就会留下粉印,但靳斯南总想在他身上留下什么专属印记,以此来证明那是他的所有物。 靳斯南垂眸望着白皙透粉的屁股,嗤笑一声,说:“妹妹,屁股红了。” “你能不能轻..点.” 靳斯南故意捏了一下阮舒纯的雪乳,饶有兴趣地反问道:“你叫我什么? 阮舒纯的奶头被靳斯南把玩在手里,喘着粗气回:“哥..哥。” 阮舒纯不知道为什么靳斯南喜欢让她在床上叫她哥哥,好似恶劣的小情趣。但叫靳斯南哥哥那也仅仅是在床上。 看着阮舒纯粉肿的穴口泛着水光,靳斯南满意地抚摸了下阮舒纯的发顶,柔声说:“好妹妹,听话” 阮舒纯潮湿灼热的穴洞吸食着他的手,一会艰难吞入,一会不舍吐出。 “唔..嗯.” 两人正兴高采烈时,门被人敲响了:“谁在宿舍。” 阮舒纯不自觉下面一紧,惊恐地望着靳斯南,不停晃着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靳斯南丝毫没有慌乱的表情,反而来了捉弄的心思,坦然回复道:“阿姨,我,靳斯南。” 阮舒纯突然感到下面手指的抽动幅度加快,她咬住下唇,控制不让自己发出声。 “嗯..啊..”低沉而又忍耐的呻吟声。 接着靳思南故意凑到阮舒纯耳边,低语:宝贝,你的下面好热” 勾人心弦的声音拨弄着阮舒纯的心,湿热的气息似羽毛般在她耳朵来回轻抚。 伴随着门外宿管阿姨的声音:“靳同学啊,现在是上课时间,不许学生在宿舍逗留,麻烦你还是早点离开吧。” 同一时间,阮舒纯挺起胸,身体激烈颤抖,全身触电般感觉袭来,淫水似尿般沿着靳斯南的手指源源流出。 她喷了。 她竟然因为靳斯南的一句话高潮了。阮舒纯意识涣散之际,她又听到了那蛊惑的声音:“妹妹,你尿了,不过这次应该用不上装备了,留着回家干你。” 靳斯南满意点了点头,一改刚才放荡、荤言秽语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冲着门外喊,“好的阿姨,我就回来拿本书,马上走。” 阮舒纯没时间调整自己呼吸,推开身前的靳斯南,跑到另一边,整理身上凌乱的衣物。待她穿好衣服后,转身发现靳斯南正在清理刚才她尿湿的张桌子,以及水淋淋的地板。 他眼神透着认真,拿着纸巾一点点擦拭那上面粘腻的蜜液,那神态感觉像是清理再正常不过水渍,丝毫流露出没有嫌弃或其他的表情。 阮舒纯不好意思地走过去,作势要拿他手中那张纸,说:“我来吧。” 靳斯南依旧自顾擦着桌面,回复:“给你清理的还少吗?现在感到不好意思了。” 阮舒纯脸上自动浮出一抹红晕,别过头转移话题道:“以后别带我来宿舍了。” 东海中学宿舍环境可观,两人间,上床下桌。 靳斯南之前住在这仅仅是为了午休,但从不会在此过夜。 毕竟大少爷认床。 至于宿舍慢慢演变成两人欢爱的地方,这一切都源于那次两人的不愉快。 班里很少人知晓阮舒纯跟靳斯南是兄妹,但众所周知的是两人在班里不对付。 靳斯南作为班里的学习委员兼物理课代表,深得同学心。这人虽然不着调,但好说话,平日物理作业就算没完成他也不会斤斤计较,这无疑让他又披上了一层平易近人的光环。 不过这些仅仅是对其他同学,但阮舒纯除外。 她的作业只要稍有空白留存,未完成作业名单上必出现阮舒纯的大名。 靳斯南每每看到阮舒纯的作业时,总是不屑一笑,然后意洋洋地在阮舒纯面前洋洋洒洒写下她的大名。 未完成作业者: 阮舒纯 排在第一位。 也是唯一一位没有完成作业的人。 阮舒纯成绩中游,空有一颗向往上爬的心,奈何苦学一通,也不如靳斯南上课随便听一耳朵,题的答案就手到擒来。 靳斯南记名这一行为,她虽然有怨言,但自知理亏,便也没跟他争论,只要物理老师不找她麻烦,她也就随他去了。 对此,她一直抱着无所谓的心态。 直到高二下学期这天,高二一班的林忱来到六班门口,破天荒要请阮舒纯吃冰激凌。 狗日 阮舒纯暗恋林忱,而且从初中一直延续到现在。当初靳斯南他爸靳鸣执意让他兄妹俩去念国际高中。 为了跟林忱同一高中,阮舒纯拒绝了这一提议,只是不知道靳斯南为什么也会跟着她来东海中学,还与她成了同班同学。东海中学虽然是重点高中,但与国际高中的环境条件相比确实差了一点。 听着林忱的热情邀请,阮舒纯脸瞬间窜红,受宠若惊地点了点头:“好啊!” 走之前还不忘叮嘱许多愿:“多愿,林忱要请我去吃冰淇凌,你帮我交一下作业。” 靳斯南握着手里收的那摞物理习题,双眸透过窗外,遥望着阮舒纯跟在林忱身旁手舞足蹈的背影,偶然的转身,他看见阮舒纯侧脸嘴角上挂着一抹明艳的笑,不禁暗暗握紧手里的习题。 走到阮舒纯的座位上,声音带着冷意,朝着许多愿问:“她人干嘛去了” 许多愿翻找着阮舒纯的物理习题本,随意翻了两下,发现除了最后一道大题她竟然都做出来了,心里有些佩服,随口回答着靳斯南的问题:“你问阮阮吗?林忱给她去买冰激凌了。” 许多愿将手里的两本习题交给靳斯南:“这本是我的。这本是阮舒纯的。” 林忱给她买冰激凌? 也不怕拉肚子。 靳斯南双眸一暗,冷哼声,脸一点点阴沉下去,将习题本接过,连看都没看一眼,将阮舒纯的大名潇洒记下,说:“阮舒纯作业没做完,她回来让她去找我” 靳斯南收完作业,将它们放置在路燃桌旁,双手搭在上面,望着逐渐放大的女孩身影,眸中怒火暗烧,无名妒忌在心中辗转百回。 路燃察觉到自家兄弟情绪不对,沿着靳斯南的视线望去,惹人注目的女孩身影映入眼帘,女孩笑的灿烂,修长的双腿在太阳下似玉无瑕。 路燃开口问:“看你继妹这欢快的样子,是要恋爱的节奏啊!” “追求对象都给她买冰激凌了,也不知道这甜不甜。” 靳斯南冷笑“她恋爱?她敢。这冰激凌就怕她吃不上。” 冷漠中闪着狡黠,嘴角抹开一抹坏笑,转头对着路燃说:“你去” 路燃知道靳斯南心底打的什么坏主意,摇头拒绝道:“我不去,万一…” 话还未说完,只听靳斯南抛出诱人的条件:“最近我刚入手的游戏机送你。” “成交。” 就这样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交易。 再回来时,阮舒纯脸上娇羞久久未褪,抑制不住嘴角上少女怀春的笑。 似乎是多年暗恋有了结果,在心底幻想与林忱的未来,手里握着林忱买的冰激凌,往教室方向走去。 脚刚踏进教室,许多愿就如风一般生扑过来。 许多愿抓住阮舒纯的胳膊,好像一副发现惊天秘密的表情,提醒说:“阮阮,靳斯南又把你名记下了,还让你去找他。” 阮舒纯见怪不怪,咬了一口手里的冰激凌,摆摆手说:“习惯了,他让我去找他?他算老几,他是物理老师吗?貌似我们现在的物理老师叫李覃,不叫靳斯南。” 许多愿拉住阮舒纯的手说:“不不不,阮阮,我给你交作业时,发现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我的题没做完,他没记我,然后我又看了一下路燃的物理习题,那上边一片空白,我们两个都没事,但靳斯南唯独记你的名,你不觉得他是在针对你吗?” 物理老师一般不查作业,而查作业的这一任务就交给了靳斯南。作业哪怕不做,只要最后靳斯南不说什么,一般都没太大问题。 “什么!!” 阮舒纯笑容僵在脸上,刚才少女的欢喜全都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怒火。 她脚下生风地冲到靳斯然面前,从那摞习题中随意找了两本,翻看了一下,等翻到第三本时,她手一顿。 果然 靳狗 他们题没做几个,一点儿事没有,自己物理习题单单因为最后一道大题没做,就被他登记在册。 这不是针对是什么! 阮舒纯算不上脾气差,但对于靳斯南这一行为,确实忍不了。 一开始,阮舒纯以为靳斯南这人本就要求严格,到现在,她才恍然大悟,原来靳斯南对她有单独一套标准。 阮舒纯拿起她那本物理习题,“啪”地一声摔到路燃的课桌上。 清脆的摔书声在教室回荡,刹那间,全班鸦雀无声,疑惑地望向声音来源。 路燃被吓一哆嗦,而一旁的靳斯南置若罔闻地靠在路燃的桌沿,双手环胸,唇角若有若无抿笑,轻眸中浮着玩味,仿佛在看炸毛的小猫。 阮舒纯细眉轻拧,眉眼间染上怒气,脸颊充斥着暴怒的绯红。 她在全班众目睽睽下指着躺在课桌上的习题,压抑许久的怒火蔓延爆发,大声质问:“靳斯南,你什么意思,我一个题没做你就写我名,你兄弟一本书都是空白,怎么他没事,靳大学习委员,你有两套待人标准是吗?” 靳斯南靠气定神闲地将那本物理习题拿起,随手翻了两页,像是在看儿童漫画般不屑展眉微笑,语调散漫道:“阮同学,我对你没什么意见,不过看你这架势,感觉你对我意见应该挺深的。” “如果阮同学对我有意见可以直说,或者也可以找老师提,如果老师认为我做的不对,那课代表你来当。” 自己物理考五十六分,他让自己当课代表,阮舒纯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给自己找不痛快。“你最好是对我没意见,下次要是你再故意针对我,哪怕老师喜欢你,我也不介意在他面前说你坏话。” 靳斯南坦荡地挑挑眉,一副问心无愧的表情。“随便你告状,老师找我算你厉害。” 阮舒纯指着靳斯南的鼻子,双唇翕张,几次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回怼这狂妄自大的男人。 此时手里的冰激凌渐渐融化,融化的白色液体不小心滴在了靳斯南放在桌面的手上。 靳斯南脸上显而易见的嫌弃,不屑地盯着手里那只冰激凌,说:“怎么,暗恋对象送的东西舍不得吃啊!” 阮舒纯拿起课桌上的书,扬起手中的冰激凌说:“当然不舍得。” 她转身要走,走之前不忘最后放狠话说: “以后别再搞小动作了,靳狗” 靳斯南淡淡嗯一声,朝着一旁的路燃一挑眉,眼神不明意图地示意了对方一下。 路燃心神领会,自然而然走到阮舒纯自己身边,大臂一挥,一支冰淇淋悄然落地。 阮舒纯望着地上惨不忍睹的冰激凌,朝着路燃大声喊道:“路 燃,你干嘛!” 路燃装作不小心的模样,连忙拿起一旁的拖把,不停擦拭着地板,嘴里道着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阮大美女,真不小心。” “路燃,你知不知道,它是别人...” 靳斯南见状走了过来,充当和事佬,劝说道:“我兄弟也不是故意的,这样,我替我兄弟给你陪个不是,下课我再给你买个新的冰激凌。” 路燃暗暗给靳斯南竖起大拇指,佩服这男人还真是能演,好人全让他给占了。 阮舒纯眼睁睁看着没吃两口的冰激凌被扔进垃圾桶,转身对着靳斯南说; “能一样吗?” 靳斯南搂过阮舒纯的肩膀,好声好气地说:“哎呀,有什么不一样。” 阮舒纯朝着靳斯南问道:“靳斯南你俩故意的是不是,路燃这是为你出气还是受你指使,你心里清楚。” “起开” 阮舒纯拨开肩上靳斯南的胳膊,气冲冲坐到座位上。 清晨大吵一架后,两人一上午就没怎么说过话。 下午第一节枯燥而乏味的物理课上,物理老师讲着阮舒纯听不懂说词汇,突然桌洞一亮,阮舒纯打开手机,只见甲方发来一条消息: 甲方:对不起 阮舒纯抬头看着正在听讲的靳斯南,没想到他也会上课开小差,随后她回了句:不接受。 甲方:这样,去我宿舍我给你磕头赔罪。 骚狗(微h) 下跪? 阮舒纯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再三确认道:确定?而且是双膝下跪? 甲方:你还希望我单膝跪? 阮舒纯一愣,单膝跪地? 那不成求婚了吗。 她不自觉幻想靳斯南单膝跪地的场面,心底没由来一阵恶心,不知道以后哪个不长眼的会成为他的对象。 下课后,靳斯南坐在第一排的位置,偷偷递给阮舒纯一个眼神,阮舒纯抬眼对上的他的眼神。 两人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很有默契的一前一后走出教室。 阮舒纯以为靳斯南是诚心悔过,在靳斯南的掩护下,她抱着原谅他的心态偷偷溜进了靳斯南的宿舍。 阮舒纯坐在他宿舍的书桌上,翻看桌面上原先摆的漫画书,细直双腿不停在空中晃荡,灵动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漫画,悠闲地说:“跪吧。磕头就免了,我害怕折寿。” 靳斯南单单瞧着那双腿看了许久,墨色瞳孔在昏暗的宿舍内神秘而又隐晦,似乎眼神充斥着耐人寻味的意图。在听到阮舒纯的声音时,噗嗤一声笑了。 她还真是天真。 他踱步走到阮舒纯身边,伸手穿过她的细腰,往身前轻轻一带,阮舒纯的胸紧贴着靳斯南,隔着校服互相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他低头说:“先提醒你一下,我是甲方,你得听我的。我确实说了要跪,但我没说在哪跪,你要我跪可以,我只在床上跪。” 拇指隔着校服衬衫不停暧昧摩挲,似乎带着某种暗示。 靳斯南指尖灼热的温度从阮舒纯后背传来,她下意识想要逃避,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道淬了蜜的撩人话语:“而你必须被我压在身下,这貌似是你最喜欢的姿势,女下男上” 阮舒纯双腿停止晃动,啪的一声合上漫画书,骇然震惊地对上靳斯南的眼神,后知后觉发现这是靳斯南给她设了个圈套。 她就知道靳斯南不可能这么轻易认错的。 阮舒纯拼命挣脱他的桎梏,准备撤离他的怀抱,嘴上不停埋怨道:“靳斯南,你在微信上不是这么说的,你骗我。” 靳斯南忽而笑了:“妹妹,哥哥没骗你,在床上你想让我怎么跪都可以。还有你别忘了当初怎么跟我保证的,只要我帮你拆散你妈的婚姻,你就随叫随到,跟我上床。那合约可是你亲自签的字,你忘了?” 确实,他们之间存着协议,还是靳斯南亲手拟的,他是甲方,而她阮舒纯是乙方。 靳斯南帮阮舒纯拆散他妈廖曼的婚姻,她陪他睡觉。 他妈离婚后,合约自动解除。 貌似不公平,但阮舒纯并不这样觉得,她认为只要能让廖曼不如意,她怎么做都可以。 阮舒纯任命般的妥协道:“这里没套” “那就用手。” 没缓过神的阮舒纯还未听懂靳斯南的意思,就被他强势禁锢到桌上。 身下陡然一凉,腿被人被开,一根异物突然插进了自己小穴。 是靳斯南的手指。 阮舒纯坐在书桌上,惊慌失措用双手抵住靳斯南的肩膀,嘴里不停咒骂:“啊..唔.靳斯南你混蛋” “你骗我..这件事没完。” 靳斯南手指一点点撑开那狭窄而又干涩的甬道,缓慢抽动两下,忽然凑到阮舒纯的耳边,头放在她的肩膀上,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嘴里道歉说:“妹妹,那....对不起..” 阮舒纯严重怀疑靳斯南有精神分裂症,上床前嚣张跋扈,上床后又乖巧认错。 “还有,以后不要吃林忱给的东西。” 阮舒纯小穴里似乎有收缩的迹象,她挺起身,咬着下嘴唇,忍着高潮来临酥麻感,说:“你凭..什..么管我。” 靳斯南嗤笑:“凭我是你哥” 阮舒纯下面不自觉收紧“啊..嗯..混蛋,我不认为你是..我哥。” 靳斯南穴里的两根手指被绞弄的进退两难,见状,他故意用拇指在阴蒂上揉搓一下。 阮舒纯身体一颤,靳斯南趁她放松又往里挺进去了一分,低语问:“你确定?” 接着拖长音的“嗯?”一声。 “啊..唔..” 噗呲的水渍声不堪入耳,逐渐放荡。 阮舒纯坐在书桌上,双腿大开,靳斯南站在两腿中间,单就这一个姿势两人维持了许久,一直到阮舒纯高潮。 靳斯南抽出手指时,两根手指上挂着水淋淋的淫水,稍稍撤离后扯出一道银丝。 靳斯南抽出一旁的纸巾替阮舒纯擦去阴部骚味的水渍,边擦边道歉说:“对不起了,妹妹。” 阮舒纯不知道他是为刚刚指奸她而道歉,或是之前随意她记名道歉,还是无端弄坏他的冰激凌道歉。 总之她就是不接受。 阮舒纯气喘吁吁地靠在桌子上,身下一片狼藉,刚刚被撑开的穴口一张一合往外吐着蜜液,穴洞旁隐隐泛着红,好像被欺负过头了。 她颤着声音说:“滚。” 靳斯南不怒反笑:“好!” 两人那次做完后,靳斯南重新请她吃了个专属于他靳斯南的冰激凌,而且还是两个。 校园林荫小道的长椅上坐着一对男女,靳斯南看着脸上还泛着红晕的阮舒纯问:“甜么?” 阮舒纯咬了一口,想到刚刚他的罪行,赌气说:“咸的!” 靳斯南笑笑没说话。 从那之后,宿舍就成了两人口中的老地方。 高三新学期开学第一天,两人被宿舍阿姨打扰后,悄无声息地回到班里,又恢复了两人互不打扰的关系。 秋至夏末,校园梧桐树上仅有一两只蝉在鸣叫,似乎是在为夏做最后的哀悼,也像是在向众人宣告少女那不可告人的暗恋心事。 放学铃一响,阮舒纯似箭般冲出教室,直奔高三一班门口。 阮舒纯站在一班门口,望着众人一个一个有序离开,内心有些忐忑,直到林忱背着书包从教室出来时,阮舒纯脸上不自觉挂起笑容,装作偶遇的模样,“好巧,林忱,要不要一起出校门。” 阮舒纯说完后,倍感可惜,为什么两个人的家会在截然相反的方向,这貌似又失去了一个独处的机会。 林忱不仅长得柔,性子以及声音也柔。 阮舒纯一直觉得林忱似冬日暖阳,点点温暖着她干涸而又冰冷的内心。 他站在教室门口,目光下敛,对着阮舒纯淡然一笑:“好啊!” 斑驳陆离的校园主干道上,枝干茂盛的梧桐将余晖完美遮挡,架起天然拱桥,树下,两抹般配的身影并肩而行,顺应着放学拥挤的人流,一同往校门口走去。 两人相顾无言,阮舒纯正要找寻话题时,林忱陡然开口:“今天开学典礼上,你们班主任没把你怎么样吧。” 阮舒纯收了收肩上的书包,无所谓说:“他就让我写个检讨书”她并不想在这么开心时刻,讲那糗事,随即转移话题说:“对了,林忱,你考哪个大学” 林忱是文科,班里前五,偶尔会进前三,成绩考重本不是问题。 “没想好,想试试北江大学” 北江大学? 阮舒纯可望不可即的学校,她灿灿低下头,像是蔫了的花草,“好吧。” 没交谈两句,眼看校门口将至,阮舒纯不禁感叹学校的教室到校门口的路怎么这么短。 林忱转身与阮舒纯告别:“我先走了,拜拜。” 阮舒纯弯唇微笑,灿烂的笑容在夕阳下悄然绽放,恋恋不舍地对着林忱背影摆摆手:“拜拜明天见。” 阮舒纯望着林忱逐渐缩小挺拔的背影,心底暗暗记下了一所学校: 江北大学 突然眼前一黑,打断了阮舒纯对林忱背影的遥望,似乎是有人从身后将她双眼用手蒙住,接着那人用霸道的力气捂着她的眼睛往相反方向走。 阮舒纯被迫只能倒着跟他走。 挣扎间,鼻腔内嗅到熟悉的清冽香味,她就知道这个人是靳斯南。 “靳斯南” 阮舒纯推掉眼前的手,重见光明的她揉搓两下眼眶,不满问:“干嘛,靳斯南。” 干嘛? 能干嘛,从见到林忱那一刻,她那嘴角就没下来过。 看着碍眼。 靳斯南不屑道:“我干嘛?我害怕过会你眼角会多两条鱼尾纹,别到时候,人家还以为你是我奶奶。” 阮舒纯对靳斯南翻了一记白眼,“孙子,这就不用你瞎担心了。” 靳斯南冷哼一声,学着着刚才阮舒纯的语气,生动形象地模仿道:“林忱你考哪个大学” “怎么想偷偷跟他考一个学校啊!” 阮舒纯满脸羞红,少女心事被撞破的尴尬,气的原地跺脚,大声指责说:“你竟然偷听我们讲话” 心动 靳斯南心虚,但却理直气壮:“听了,所以呢,想打死我?。” 阮舒纯仰起头,试图想与靳斯南平视,但就算踮起脚尖,头也仅仅能到他的肩膀。 本着输身高不能输气势的想法,她指着靳斯南的鼻尖,厉声警告说:“所以你最好把这件事烂到肚子里。” “怎么怕我说出去,害怕别人笑话你,说你这是在痴心妄想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据我所知,北江大学去年的分数线是692,你的期末分数是586,平时月考成绩一般都是在580左右,考的最好一次是上次摸底考593”靳斯南说完将手搭在阮舒纯的头顶上,轻轻一按,又将阮舒纯按回了原本身高,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妹妹,好好学吧。” 阮舒纯没在意靳斯南假模假式的关心,反而抓住了靳斯南言语上的纰漏,厉声逼问:“你怎么这么清楚我的分数?” 她对她那糟心的分数都不忍去了解,每每看成绩单的时候,她都熟视无睹,毕竟眼不净心不烦。 反倒是这个靳斯南怎么会对她的成绩知晓的这么彻底。 靳斯南慌乱地移开视线,不敢对上阮舒纯的眼神,磕磕巴巴胡乱解释道:“就...就,我..就.看成绩单的时候,随便瞄了一眼。” 阮舒纯才不相信,他排在第一那么明显的位置能随便瞄到她的成绩。 阮舒纯往靳斯南身旁靠拢,抬起脚尖,再次逼问道:“真的?” 她突然的靠近,让靳斯南一愣,近在咫尺的距离,心跳莫名加快。 两人周身是汹涌的人潮,放学的学生不停在他们身边穿梭,路边喇叭此起彼伏争鸣,学校门口堵了长长一排车流,伴随着嘈杂的声音,两人站在门口一旁,对视许久。 靳斯南望着阮舒纯那双潋滟明艳的星眸,眉眼泛着明亮,少女般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微风合乎时宜地推动氛围,轻飘飘拂过两人的发丝,顺便带动校服衬衫的衣角。 夕阳洒在身侧,打在阮舒纯周身,也深深刻在了靳斯南的心底。 靳斯南瞳孔一颤,喉结滚动几番,试图想说些话去狡辩,但一向善于巧辨的靳斯南,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去搪塞阮舒纯的逼问。 阮舒纯正要刨根问底他究竟为什么看自己成绩时,路燃单肩背着包,嘴里哼着小曲,走了过来,伸手搂住靳斯南的肩膀,问:“走啊,去网吧潇洒啊!” 靳斯南庆幸路燃来的及时,连忙拉着路燃往刚刚林忱离去的方向走去,“我那..那.先走了” ... .. 今天靳斯南还真是奇怪 阮舒纯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校门外树荫小道身着同款校服的两人,单肩背着包,路燃手搭在靳斯南肩上,时不时还对着他比手画脚,似乎路燃说了什么昏话,靳斯南给了一记拳头。 阮舒纯单看这两人的背影,莫名感受到了一种青春肆意飞扬的感觉。 风华正茂的年纪、朝气蓬勃的生命力在他们身上仿佛发挥的淋漓尽致。 其实靳斯南没长那张嘴的话,他还挺顺眼的。 与此同时,林忱在校门口与阮舒纯分离后,往自家方向走去。 经过学校的下个路口时,一行人突然拦住了林忱的去路。林忱默不作声跟着他们去了一旁的小巷。 长满青苔的小巷里泛着阴冷,天线密密麻麻压在头顶,静悄悄的巷口人迹罕至,但隔壁却有一家热闹的网吧。 不过也很少有人能注意到这里。 为首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他拎起林忱的领口,像提着小鸡似的往墙上一扔,往地上吐了口谈,说“躲我有用吗?你想不到我会在学校堵你吧。” 宽哥走上去拍了拍林忱的脸颊,咬牙切齿道:“你不是说马上会还钱的吗?钱呢!你爸欠的那些账,到底什么时候还。” 林忱倒吸一口凉气,皱紧眉头,不停揉搓被撞得生疼的肩膀,连忙回道:“快了,快了,宽哥,再宽限我几天。” “那个阮舒纯从初中就喜欢我,他妈找了个富豪,她现在吃穿不愁,这些钱她可能都不放在眼里,等她成了我的女朋友我立马还你。” “这都多久了,你从高二就说要她给你还钱,到现在连个屁都没有,你耍老子是吧。”宽哥挥起拳头,径直砸向林忱的脸,一拳似乎不解恨,接着又给他了拳,宽哥身后的几个兄弟见状也围了上去。 林忱下意识抱头,任由那一行人拳打脚踢。 靳斯南脑子里全是刚刚阮舒纯逼问他的那个画面,惹得他心里有股莫名的烦躁。 “你听!”路燃突然停下脚步。 靳斯南驻足,转头朝巷口望去,隐约听到巷口里传出沉闷而又凄惨的求饶声,靳斯南将肩上的背包丢给路燃,准备往里一探究竟。 他脚刚迈出一步,就被路燃拉住了,往巷口深处看了一眼,大约明白了,校门口打架滋事,不过这种事太常见,多管闲事也没什么用,说不定还会惹一身骚。 路燃拉着靳斯南的胳膊提醒道:“别多管闲事。” 靳斯南从路燃怀里抽走胳膊,“没事,我就看看。” 路燃无奈摇摇头,还是口嫌体直地跟上前去了。 巷口拐角处,靳斯南只见一群人正在围殴一个,穿过众人的腿缝,远远看到到地上躺着个身穿同款校服的人,正在抱头痛哭。 靳斯南冲着几个人喊道:“是你们现在走,还是等着过会警察来。” 一众人,闻然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望去,一个高挑修长的学生站在巷口,眉眼深邃,前额碎发被风吹起,周身透露着狂妄与不羁,年纪应该在十七八岁,还是穿着东海中学的校服。 在这脏乱潮湿的巷子内,这道身影异常扎眼。 宽哥被身后的声音吸引,停下手中的动作,用那只沾染着血渍的手指着靳斯南的方向,问:“你他妈谁啊” 靳斯南丝毫没有被寡不敌众的胆怯,反而吹嘘道:“没谁,就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派出所离这一公里,不出两分钟,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宽哥下意识看向左侧的兄弟,担心惊扰到警察,但又看不惯这毛头小子嚣张多管闲事的样子,接着反问:“小子,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靳斯南挑挑眉:“没关系,但看着别人欺负同学,我这人就看不下去,怎么,要不要一起去警察局喝喝茶。” 宽哥见情况不妙,事态还没发展到严重地步,趁早走为妙,临走前俯下身,再次拎起林忱的领子,再次警告说:“小子,别让我等太久。” 路过靳斯南时,宽哥凌厉而又凶狠的眼神深深地看了眼他,然后带着几个兄弟离开了。 路燃看着那行人远去的身影,凑到靳斯南耳边小声问:“兄弟,你下次装逼别演的这么像行不行。” “像吗?” “像” 路燃走过去将地上的林忱扶起来, 靳斯南看清林忱的样子时,心里一怔,没想到竟然是他,还是一副这么狼狈的样子。 也不知道阮舒纯见了林忱这幅惨状会不会心痛死。 靳斯南将地上林忱掉落的书包捡起,拍了两下灰尘,递给了他,什么也没说,准备起身要走,哪知身后人开了口。 林忱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捂着小腹,疑惑问道:“既然看不惯我,为什么还要多管闲事。” 靳斯南嗤笑一声:“今天就算狗在这被揍,我也会插一脚” 话音刚落,就听到林忱说:“你喜欢阮舒纯。” 林忱语气很肯定。 路燃诧异地望向林忱,震惊他脑子被打傻了,自家兄弟怎么可能喜欢他继妹,他俩可是互相看不顺眼。 靳斯南脚步一顿。 土狗 靳斯南愕然失色,缓缓转身,踱步走到林忱身边,俯身,瞧着林忱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不可置信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林忱道:“我说,你喜欢你阮舒纯。” 两人对视许久,靳斯然蓦然笑了,拍着林忱的肩膀说:“你这是在讲什么恐怖故事。” 阮舒纯跟他只能是甲乙方。 林忱似乎根本不相信靳斯南的话,毫不留情面地戳破靳斯南:“你不喜欢她,那为什么每次我去找阮舒纯,你都会用那种愤恨的眼神看我。” 靳斯南说:“单纯看你不顺眼而已。” 林忱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靳斯南从巷子离开后,倏然想起还没给阮舒纯写完检讨书,虽然她嘴上没说,依照陈生那活阎王习性,开学典礼睡觉这种事,八九不离十肯定让她写检讨。 靳斯南从路燃手里接过书包,丢下一句“回家做作业了”后走了 路燃望着靳斯南离去的身影,这货什么时候做作业这么积极了。 靳家住在富人区的一幢别墅,地理位置优越,别墅区大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靳鸣早年搞房地产发了家,这一栋别墅是发家后买的第一套房,也是与去世发妻的婚房。 自从靳斯南母亲去世后,偌大的别墅就变得空荡荡。 直到认识廖曼,与廖曼确定关系之后没几天,她就迫不及待住进了这栋别墅,一直住到现在。 靳斯南进门后,发现吴妈在院子里摆弄花草,客厅只有廖曼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廖曼见靳斯南进来,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走上前嘘寒问暖道:“小南,开学第一天累不累啊。”说着准备要将他肩上的书包拿下。 廖曼这人现实的可怕,她女儿都不曾关心过一句,却对这个继子格外上心,毕竟稳住他,她才能坐稳这个家女主人的身份。 靳斯南侧身避开她的触碰,丝毫没有理会廖曼虚假的关心,继而冷漠转身上楼。 他一直看不上廖曼,更不认她这个后妈。 廖曼手落了空,看着靳斯南上楼进卧室一气呵成,表情立马拉胯下来了,这大少爷真是难伺候。 林忱回家后不知道如何跟阮舒纯开口借钱,于是给她发了一条周六请她看电影的短信,打算先与她深入一下感情。 阮舒纯正跪坐在床上,不可思议地望着林忱发来的短信。激动得连忙翻箱倒柜找出新买的连衣裙,并给许多愿打了个视频,让她给出一些参考意见。 许多愿看着视频里,不停转着圈、全方位展示衣服的许多愿,善意提醒道:“悠着点,别开心过头了。” “我当然开心了,对了,多愿这件到底好不好看。” 突然门被敲响,阮舒纯将手机放在床上,起身去开门:“等等,我去开门” 靳斯南呆愣在门口,望着门口的阮舒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乌黑长发披在身后,修身吊带裙将阮舒纯的身材修饰的凹凸有致,红色衬得皮肤雪白无暇。 平时见她都是校服或者休闲衣服,裙子倒是很少见她穿。 看着突然穿裙子的阮舒纯,有种意想不到的美。 阮舒纯见靳斯南站在门口,以为他有要干什么坏事,皱眉不满道:“干嘛!” 靳斯南收回思绪,把手里的检讨书递给她,清了清嗓子:“给” 阮舒纯接过,发现是今天陈生让她写的检讨书,不仅自觉替她写了,还挺细心,知道模仿她的笔迹 阮舒纯刚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电话里林多愿的声音打断:“你如果跟林忱约会穿这件的话,还不得分分钟把他拿下。” 原来打扮这样是去约会啊! 阮舒纯脸一红,似乎有种小心思被靳斯南发现的羞耻,她没有回复许多愿,而是对着靳斯南委婉拒绝道:“谢了,不过用不着了,林忱刚刚在微信上说,他给我写。” 靳斯南讥讽笑笑,感情他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他一天啥也没干,就光照着她那笔迹临摹检讨书了,结果现在她告诉他有人给她写。 可笑。 靳斯南一把抢过阮舒纯手里的检讨书,上下打量一下阮舒纯的连衣裙,面露嫌弃,口是心非地说了一句:“丑死了。” 阮舒纯拉住靳斯南的胳膊,“你说谁丑” 靳斯南挑眉轻笑:“你,阮舒纯。” 阮舒纯被靳斯南的话惹恼,双唇抿紧,死死盯着靳斯南那一身全是名牌logo的睡衣,一字一句回怼道:“土狗。 阮舒纯没给靳斯南反击的机会,率先一步退到卧室,将房门关上。 两人一直到睡觉前都没搭理过对方,就连吃晚饭靳斯南都没下楼。 阮舒纯胸口憋着一口怒气,单单因为靳斯南那张嘴,竟然说她丑。 就在阮舒纯打算带着怒火睡觉时,枕头边的手机屏幕亮了: 甲方:穿着你那条裙子过来。 口交、三指插逼(h) 阮舒纯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不经感叹靳斯南搭错哪根筋。 靳斯南这个人对待同班同学平易近人,永远是一副健谈而有分寸的叁好学生模样,可唯独对她,永远一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架势。 阮舒纯很难不怀疑他这是将对廖曼的怨恨带到她身上了。 阮舒纯快速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 有病就去吃药,大晚上穿什么裙子。 甲方:因为我没看清那条裙子究竟有多难看。 难看? 阮舒纯冷笑一声,从衣橱里拿出那条裙子,穿着睡衣风风火火走到二楼东侧走廊的最里面,嘭嘭嘭敲响靳斯南的门。 门很快打开。 阮舒纯看着一身睡衣的靳斯南,将那件衣服摆在了她的面前,“给,不是看吗?看吧。” 敲门声惊醒了隔壁的吴妈,吴妈开门对着阮舒纯问道:“怎么了,阮小姐。” 靳斯南双手抱胸,靠在门框,饶有趣味地盯着阮舒纯,不紧不慢开口:“没事吴妈,妹妹可能是有什么急事。” “不过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的,来敲哥哥的门,难免会让人多想,毕竟咱们也没什么血缘关系。” 倒打一耙 阮舒纯将手里的衣服放下,对着吴妈说:“吴妈没事,我找他有点事,你先睡吧” 阮舒纯见吴妈回卧室,看四下无人,把靳斯南拽进卧室,关上房门。 靳斯南的卧室很整洁,但同时又很浮夸,各种竞赛奖杯奖状占满一整个书橱,书桌上堆满课外书,桌面还铺着几张试卷,那是今晚上的作业。 电脑桌面依旧停留在游戏界面,好像刚刚敲门之前他正在玩游戏。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玩游戏还能靠第一,这让她这辛苦却白学一通的人面子往哪搁。 阮舒纯站在卧室中央,将手里的衣服扔在他怀里:“看吧。” 靳斯南顺手接住,勾起吊带的两个肩带,敛眸,说:“我说让你穿上,妹妹。” “你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 “神经”阮舒纯作势要离开,却被靳斯南拦下“这扇门,出去不太容易哦” 靳斯南距离阮舒纯仅有一步之遥,垂眸,汪洋黑眸中泛着戏谑,“换上出去,还是在这过夜,你自己选。” 阮舒纯深吸一口气,将睡衣一颗一颗纽扣解开。 在靳斯南赤裸裸的眼神下尽数褪去,等身上仅剩内衣裤时,抢过靳斯南手里的衣服换上,衣服刚换好,开口问:“可以..” 可以走了吗? 阮舒纯还没说完,一个粗鲁而又凶狠的吻落在她的唇上。靳斯南很少吻她,他们大都是搞完直接提裤子走人。 湿热而又粗重的气息灼烧着阮舒纯的脸颊,随后蔓延至耳根。 舌头灵活的探入阮舒纯的口腔,不断掠夺着她的津液。 这还是第一次靳斯南这么吻她,好像要把她尽数吞入。 阮舒纯双唇不停被靳斯南蹂躏,嘴里支支吾吾:“唔..靳斯南..等.. 靳斯南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边吻着,边径直将她脱抱起,放在床上。 他伸手要去撕阮舒纯的连衣裙,阮舒纯一惊,连忙捉住靳斯南的手:“唔..你别..” 可靳斯南如同迷了心智,一把撤下阮舒纯连衣裙的肩带。 冗长的缠绵吻结束,阮舒纯躺在床上,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靳斯南,你知不知道这件衣服是我刚买的。” 靳斯南一只手撑在阮舒纯身前,一只手去摸阮舒纯的大腿,悠然道:“知道” “但就不想让你穿着这件去见他。” 阮舒纯埋怨说:“你不是说很丑吗?” 低哑清润的声音从阮舒纯耳畔传来,莫名缱绻“很漂亮。” 话音刚落,阮舒纯突然眼前一亮,抬眸望向正在脱衣服的靳斯然,忽然想起今天在男生宿舍他说回家再干。 阮舒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躺在床上,双腿被靳斯南分开,他跪在她腿之间,“靳斯南,快点吧,时间不早了。” 就在阮舒纯以为自己要被插入时,却感受到了一股湿热。 靳斯南在给她口。 吸食淫水的声音不堪入耳,接着他用舌头挑开了阮舒纯的阴唇,将自己的舌尖放了进去,吮吸着软嫩的粉肉,舌尖缓缓插到了阮舒纯的甬道,沿着甬道壁来回舔舐。 “啊..嗯” 阮舒纯身体上的快感战胜了心里的不适,她被这激烈的挑逗弄得一阵痉挛。 “靳..斯南” 阮舒纯嘴里不停念着靳斯南的名字,她将手插在靳斯南的秀发间,细细感受着他带给自己的快感。 “靳斯南,别..别。” 马上要高潮时,靳斯南将舌头退了出来,紧接着一个湿热的吻又落到了阮舒纯的唇上,很快阮舒纯口腔内充斥着自己的味道,在穴口等待已久的手指就着湿意插了进去。 刚进入一节手指,阮舒纯握紧身前靳斯南的胳膊,忍不住喊出声“嗯..啊”。 身体里横冲直撞地进入一根异物,陡然在自己身体里驰骋,阮舒纯微微弓起身,“嗯..嗯..慢点” 靳斯南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起来,手指在阮舒纯湿润嫩穴里不停抽插。 阮舒纯身体不受控地摆动,最终,一颤,伴随着一阵全身的酥麻感。 她高潮了,。 阮舒纯粗喘着回吻着靳斯南,汗水浸湿了她碎发,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唔..靳斯..南,别再弄了。” 可靳斯南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他觉得欠调教。 靳斯南稍稍撤离阮舒纯的唇,拉出一道长银丝,他低头问:“爽吗?” “还想试试更爽的吗?” “什么?” 靳斯南俯身撑在阮舒纯身前,软唇亲上了阮舒纯波涛汹涌的胸部,狠狠地吸食着,伸出右手,缓缓往下,照着阮舒纯的小穴又一次横冲直撞地插了进去。 “啊..”一开始是一根手指,随后又加了一根,等到第叁根插进去的时候,阮舒纯拼命往后撤离,攥拳捶打着靳斯南的肩膀,“靳斯南,你混蛋,会死的。” 宝宝水有点多 正在阮舒纯胸前俯首的靳斯南抬起头,声音微颤:“怎么死,爽死吗?” 阮舒纯下面被靳斯南的手指狂插着,不一会,淫水顺着靳斯南的手指缓缓滴落至床单。 阮舒纯面色潮红,娇喘说:“啊..不行了,求求你,拿出一根” 靳斯南脸上多了些玩味,静静注视着花枝乱颤的阮舒纯,“你觉得求我有用吗?” “那你轻一点..” 阮舒纯眼神扑朔迷离,看着身前的男人出现了些重影,不一会她就迎来了第二波高潮。 靳斯南从阮舒纯体内将自己的叁根手指抽出,手指被淫水浸泡的有些发白,悄然将这只手放到阮舒纯面前,“宝宝,水有点多。” 阮舒纯还没回过神,突然感到什么东西抵到在穴口,刚刚进去,龟头就被阮舒纯的淫水打湿,这次淫水充足,轻轻一挺身,肉棒就轻松滑进去了。 “嗯..”靳斯南倒吸一口凉气,似乎是被夹爽了,抬手请拍了下阮舒纯的屁股,说:“妹妹,你夹的哥哥差点射了” “闭嘴” 靳斯南平时虽然混,但从不说这些放荡的荤话,只有阮舒纯知道,两人一上床,他的话才有多么的不堪入耳 两人交合处泛着水光,粉紫色的粗大肉棒不断在穴洞里抽动。 阮舒纯潮湿灼热的穴洞吸食着阴茎,一进一出。 不知过了多久,阮舒纯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浸湿,靳斯南额头的汗水随着动作挥洒至阮舒纯的胸膛。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嗯,靳斯南隔着安全套射了。 阮舒纯躺在床上调整着呼吸,过了一会,推开身上的靳斯南,准备离开,却被身后人一把拉住,轻轻往前一扯,阮舒纯又摔倒了床上。 “再来一次 “混蛋” 完事之后,阮舒纯躺在床上,而靳斯南背靠床头。 她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十一点了,明早还得早起上学,要是碰到家里人就该解释不清了。 阮舒纯捞起一旁的睡衣,再次准备离开。 突然听到身后一道嘶哑的声音:“今晚留在这吧,明早回去。” 阮舒纯穿衣服的手一顿,“我无所谓反正廖曼不管我,你不怕你爸发现你乱搞你妹,打死你吗?” 靳斯南回答的坦荡:“我敢搞,就不怕被发现” 阮舒纯轻哼一声,又躺了回去。 深夜月亮悄悄爬至夜空,漆黑的卧室里铺满月光,他们两个人没开灯,卧室巨大的落地窗毫不吝啬地接受着月光,漆黑的卧室被照的明亮。 夜晚适合敞开心扉 阮舒纯背对靳斯南侧躺,望着天边的皎洁月光。她正在思考要不要跟靳斯南断了那纸合同,他不仅没让廖曼离婚,反倒他俩形成了不清不楚的畸形关系。 突然她的腰部被什么东西抚摸,将她思绪带回。 靳斯南伸手在阮舒纯腰上不停摩挲,眼睛直直盯着她腰间惨不忍睹的疤痕。 狰狞而又触目惊心 一大片一大片像是被什么东西烫的,新痕旧疤层层迭加。 之前没听阮舒纯主动提过,他也就没问。 他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倏然穿过阮舒纯的腰,接着胸膛就贴了上去,缓缓开口问:“我一直都没问过你,你腰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阮舒纯眼睛呆滞的望着天上的月亮,面无表情,冷冷开口:“烫的” 声音不大不小,这两个残忍的词回荡在整个静寂的卧室。 靳斯南闻然起身问:“烫的?怎么烫的” “廖曼拿烟头烫的。” 阮舒纯声音依旧冰冷,仿佛再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一件小事。 廖曼长得妩媚,说话好听,心里一直有一个嫁入豪门的梦。 她二十四岁那年,被一个富二代抛弃,在她悲痛欲绝时,她遇到了阮忠民,阮忠民为人老实憨厚,对廖曼掏心掏肺.。 很快廖曼陷入了他的温柔乡,因为她所勾搭的男人从未施舍予她任何关心与温暖,那时的廖曼突然觉得钱也没那么重要了。 但廖曼陷入得快,清醒的也快。 婚后的柴米油盐一度让廖曼崩溃,渐渐的她又重燃了之前的想法。 她要找个有钱男人养她,她要跟阮忠民离婚。 就在离婚前几天,很不巧,她怀孕了。 阮忠民苦苦哀求廖曼留下这个孩子,妄图想用母爱来绑架廖曼。 廖曼一时心软生下了阮舒纯,可当她再与阮忠民谈离婚时,阮忠民早已变了一副面孔,他一口回绝,死活就不是离婚,两人因为离婚这件事每天把家闹的天翻地覆。 因为离不了婚,廖曼对阮舒纯的憎恶与日俱增,毕竟因为她的到来,才让她每天生活在这不见天日的旧楼里,干着做不完的家务以及处理着一地的鸡毛蒜皮。 阮舒纯一岁多的时候,阮忠民经常上夜班不在家,而阮舒纯又是个孩子,动不动半夜啼哭,廖曼被这挠心的啼哭声惹毛了,拿起手里燃着的烟就往阮舒纯的身上按,疼得阮舒纯撕心裂肺的哭,哭累了,也就消停睡着了。 长此以往,廖曼仿佛形成了一个习惯,只要阮舒纯不听话,她就用烟头烫她,日积月累她的腰部全是疤痕。 直到阮舒纯初二那年,不知廖曼是怎么勾搭上了靳斯南他爸,靳斯南他爸早年丧妻,膝下只有靳斯南一子,生活孤单寂寞。 廖曼对靳鸣百般呵护,悉心照顾,很快两人确定了关系, 随之而来的是廖曼不顾众人反对,执意以死要与阮忠民离婚,阮忠民苦苦挽留,可依旧抵不过靳鸣的过亿家产。 阮忠民看着刀子划破廖曼细长脖颈时,他松口了,第二天两人就办了离婚,也是在那天,廖曼住进了靳家。 阮舒纯替自己父亲感到不值,但也不想廖曼的婚后生活过的如意,哪怕廖曼不想带着她这个拖油瓶,她也要死皮赖脸的跟着她。 阮舒纯一向认为自己是个内心黑暗的人,这或许是继承了廖曼那卑劣的性子,她跟她爸不好过,廖曼这个抛妻弃子的人也别想好过。 阮舒纯说完后,卧室陷入了一段长时间的寂静,仅仅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靳斯南望着那狰狞的伤疤,颤着声音问:“疼吗?” 阮舒纯下意识摸了一下腰,无所谓道:“早就不疼了” 听着阮舒纯早已麻木的语气,靳斯南垂眸,许久才开口:“我是说你心里疼吗?” 心 心当然疼,亲妈亲手烙下的伤疤在阮舒纯心里疼了十八年。 侧躺在床上的阮舒纯突然感到腰部一阵痒,似乎有什么小虫在爬行,阮舒纯转头,见靳斯南正在吹那早已结痂的伤疤。 吹出的气息似乎像清凉的特效药,渐渐抚平了阮舒纯陈年旧疤痕。 坏狗 阮舒纯晚上被靳斯南折腾的有点累,渐渐睡意来袭,就在他的房间睡下了。 清晨,阮舒纯被闹钟吵醒,睁开眼睛,一堵肉墙映入眼帘。 她慌忙坐起,被子顺着胸前的风光滑落而下,险些走光。 身后人一把搂住阮舒纯的腰,声音还残留着刚睡醒的朦胧:“再睡会。” 阮舒纯捞起一旁的衣服,没理会靳斯南,准将睡衣完整套在身上,蹑手蹑脚的去开卧室门。 要是让人碰到,该解释不清楚了。一大早从他哥卧室睡眼惺忪地出来,还没有血缘关系,这很难不让人怀疑吧。 靳斯南单手撑着头,躺在床上,饶有趣味地看着阮舒纯这滑稽的一幕:放慢脚步,轻声开门、关门。 阮舒纯轻轻将靳斯南卧室门关上,不巧,转头迎面撞上了廖曼。 廖曼站在二楼楼梯口,直勾勾看着阮舒纯。 长发被睡成了鸡窝头,一身粉色睡衣,眼睛有点肿,一看就是刚睡醒,手里还拿着一条红裙子,视线瞥到靳斯南紧闭的门,盯了她一会。 阮舒纯刚想解释点什么,只见廖曼面无表情转身离开了。 也是,她妈才不在乎她跟谁睡没睡。 阮舒纯跟廖曼的关系浅薄,廖曼从不会过问阮舒纯的一切,就像阮舒纯不在意廖曼一样。 不过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阮舒纯接下来的一周都没在学校里见到林忱,听他们班同学说林忱生病了,也有人说他被人打了。 总之他一周没来上学。 星期五下午,校园百米长廊,树荫斑驳照射在走廊,课下疏疏朗朗路过几个同学,打闹声此起彼伏。而唯独阮舒纯郁郁寡欢,有种世界纷纷扰扰与我无关的既视感,她无精打采趴在靠走廊的窗户上,像一座望夫石,遥望着高叁一班的那个方向。 不知道林忱生的什么病,严不严重,也没有他的家庭地址。 不一会,讲台上响起一阵清脆的拍掌声,高叁六班集体安静。 “下下周,运动会,还有谁参加。” 是体育委员的声音 阮舒纯跑两步就喘,竞技运动基本跟她没什么关系,阮舒纯充耳不闻,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小巧俊秀的脸上写满心事,而这些心事全都来自一人。 林忱。 体育委员赵越拿着一张单子,看着单子上的报名人数,问:“现在女子田径还差两项空缺,八百米,跟一千五,有谁报名” 话音刚落,全班呜呜丫丫说什么的都有: “谁报名啊!” “得第一名高考能加十分吗?真是的,有着空还不如做两道题。” “谁报名谁是冤大头” 阮舒纯很赞同这种说法,可老师们却不这样想。 突然一道清润而又富有少年感的声音冲破众人的喧哗, “体委” “阮舒纯这两项都报了。” 阮舒纯蓦然回头,一时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呆滞在原地,她望着那声音的来源。 靳斯然得意洋洋地冲阮舒纯挑挑眉,眼神似乎在说不用感谢我。 全班哇一声,此起彼伏吹着阮舒纯牛逼 “行啊,阮舒纯,牛啊” “咱们班可就靠你了” .. 阮舒纯嘴角不自觉抽搐,她现在只想死。跑到赵越旁边,连忙按下那只正在写字的手,“别,别别,我没说报。” 赵越好像是有任务指标一样,他知道临近高考没人想报这种比赛项目,正愁找谁当这个冤大头,而阮舒纯正中下怀,自然不会放过她,“行,就这样定了,其实很简单,你去凑个人数就行,不用得第一。” 这好像不是得不得第一的事,而是她根本跑不了。 许多愿连忙跑过来,看着那张报名单上写着阮舒纯的名字,惊讶说:“你,确定你能跑” 许多愿知道阮舒纯田径是多么惨不忍睹,活脱脱一个体育废柴。 阮舒纯站在讲台上,凶神恶煞地盯着靳斯南,转头,拿起那张报名单,问:“靳斯南报的什么项目。” 一目十行下来,没有发现靳斯南的名字。 赵越:“靳斯南他从来不参加这种活动,除非是知识竞赛,他或许还有可能参加。” “这样啊!”“给他报个叁千米。” “可是咱们班叁千米已经有人了,大胖报了叁千。” “没事,不是一个项目能报两个人吗,给他写上,快点。” 靳斯南做着手里的试卷,笔一顿,突然感到一股炙热的视线正在盯着自己。 他抬起头,愕然地望着阮舒纯不怀好意的表情,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阮舒纯对着靳斯然动了动唇,他好像读懂了她的唇语: 小丑 她竟然说他是小丑。 放学后,许多愿挽着阮舒纯的胳膊往校门口走去,两人相互吐槽着今天数学老师布置周末作业太多,吐槽正起劲的时候,阮舒纯突然感到校服领子一紧,突然有种窒息卡脖子的感觉。 阮舒纯转头,靳斯南正拎着她的校服领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 阮舒纯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开,便也放弃了,“你想干嘛!” 靳斯南: “小丑”“说我是小丑?为什么突然说我是小丑” 阮舒纯故作神秘的说:“你回去问问赵越就知道了。” 深夜,靳斯南靠在床头,望着赵越发来的运动会名单,气笑了。 打开阮舒纯的对话框,敲下一行字:我的叁千米是你给我报的? 阮舒纯:喜欢吗? 靳斯南看着这叁个字出了神。 这个喜欢是什么意思?是问他喜不喜欢她给他报的叁千米,还是喜不喜欢她。 靳斯南鬼神时差的回了句:喜欢 似乎是一语双关,喜欢她给他报的叁千米,也喜欢她。 等等,他在想什么?他怎么能喜欢阮舒纯,就冲他俩是那层兄妹关系,他也不能喜欢她啊! 随后他又及时地补了句:才怪。 喜欢才怪。 阮舒纯躺在被窝,没回复靳斯南,打算就此结束两人的对话,正当她调整好睡觉姿势马上要睡去时,手机突然震动惊醒了阮舒纯,她眯着眼看了眼聊天界面。 发现靳斯南时隔一小时后,给她发了一句晚安。 发错人了吧,他不盼着她失眠就是万幸了,还跟她互道晚安。 阮舒纯不知道回什么,随便回了个表情包,是一个扶额微笑的表情包,上面还配着一行字:孩子,你无敌了。 狗委屈 早晨,枝头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阳光透过缭绕的晨雾,洒在阮舒纯温馨的卧室。 阮舒纯起了大早,拉开窗帘,站在卧室落地窗前,将窗户开了个小缝,泛凉的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味道,她望着窗外别墅的庭院,莫名觉得今天的小院的景色格外顺眼。 今天周六,是她跟林忱的第一次约会,说不定过了今晚他们两个人就会确定关系。 然后她努努力跟他考一个大学,最后两人在大学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阮舒纯边化着妆,边幻想着两人的未来,心里不仅冒出了泡,也炸开了花,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上扬。 阮舒纯已经一周没见过林忱了,之前问他生的什么病,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既然不想说,阮舒纯便也没问。 她思来想去,拿起化妆台上的手机,提前给林忱发了条短息: 林忱,我们几点在荣柏电影院汇合。 林忱回的很快:晚上七点? 阮舒纯:可以。不见不散 阮舒纯欣喜地打开衣橱,在里面翻找着适合约会的衣服。 上次选的那身红色连衣裙被靳斯南扯坏了,唯一一件拿得出手的衣服就这样葬送在了他的手里。 在衣橱的最里面,阮舒纯无意翻找出一件小香风短裙套装,她记得这好像是十八岁时靳斯南送给她的成人礼物。 她当时看靳斯南哪哪不顺眼,连带着衣服也被她扔在了衣橱最里面,眼不净心不烦。 如今看来,靳斯南的眼光挺不错,就是人贱了点。 阮舒纯换好衣服后,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今天她花了一个淡雅的妆,脸颊白里透粉,又纯又欲。 衣服完美贴合她的身材,勾勒出的曲线格外撩人,尤其是短裙下那双细长的腿。 下楼吃早饭时,阮舒纯走到楼梯口,靳斯南拿着一瓶汽水从厨房出来,廖曼跟靳鸣在餐桌上准备吃早饭。 靳斯南拧汽水瓶盖的手一顿,见阮舒纯打扮的光鲜亮丽站在楼梯上,黑眸不可察觉地亮了一分,抿了抿唇,走到餐桌前,在靳鸣左手边坐下,嘴里忍不住调侃道:“呦!今天大小姐是走公主风?” 阮舒纯轻挑细眉,“算你今天说了句人话。”阮舒纯下楼很自然走到靳斯南身边坐下。 靳鸣坐在主位,廖曼坐在他右手边,而靳斯南在廖曼的对面,阮舒纯坐在他一侧。 单从座位上看,廖曼察觉出了一股妙不可言的味道。 不坐亲妈旁边,转而坐在这个哥哥身旁,那天阮舒纯一早还衣衫不整的从靳斯南卧室出来,廖曼不得不往乱伦那方面想。 要是他俩真的有什么,万一传出去,别人在背后嚼靳家的舌根。 他俩不要脸,她廖曼还要脸。 廖曼视线来回打量着两个人,眼神意味不明,心里猜测着两人的关系,这种关系是否已经超乎了正常兄妹。 她手握着汤匙在盛粥的碗里不停搅动,突然一顿,试探开口说:“舒纯也老大不小了,可以恋爱了,改天让你靳叔叔给你介绍一下裴家的小儿子,你过几年就成婚年纪了,他家里在东海有权有势,现在你们可以先接触接触。” 阮舒纯攥紧手里的牛奶,指节发白,双手不停颤抖,廖曼这是又打的什么歪主意,她有没有想过她的女儿正在上高中。 阮舒纯刚要开口质问,却被旁边人抢了先:“廖阿姨,这时候说这件事也太早了吧,传闻您年轻的时候就爱攀龙附凤,原先我还不信,但现在我不得不信了。您让您还没高考的女儿去跟一个大她四五岁的男人去接触接触,这话您可真说的出口。” 阮舒纯耳畔嗡嗡作响,侧首望着靳斯南,俊俏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下他正在有条不紊地喝粥,从容淡定,宛如刚才的话不是出自他口。 靳斯南怼廖曼是在替她出气吗?阮舒纯递给靳斯南一个满意的眼神,嘴角窃喜,他的嘴确实毒辣,竟然直接明目张胆的说廖曼攀龙附凤,这不是戳廖曼的脊梁骨么。 廖曼难堪地低下头,装作一副委屈模样:“小靳,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我只是想让舒纯..” “阿姨,我叫靳斯南,小靳只有我家里人才能叫。您想让舒纯什么,想让她替你攀上裴家的高枝,您坐收得利” 靳鸣听不下去了,啪的一声将手里的筷子摔在餐桌上:“跟你廖阿姨道歉。” “爸,我没说什么,我要道什么歉。” “你这样顶撞长辈,你说你要道什么歉。” “爸,爷爷说过,只有品行端正,行为检点的老者才能尊称为长辈,抱歉,目前我还没在廖阿姨身上看到,所以她不能算我...” 所以她不能算我的长辈。 话还没说完,靳鸣的巴掌就落在了靳斯南的脸上,清脆声响绵绵不绝地回荡在客厅,厨房的吴妈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围裙都没来的及摘,就跑到了客厅。 吴妈在靳斯南母亲在世时,就一直陪伴在身旁,可以说是看着靳斯南长大的,在靳家还是能插得上话的,“靳先生,说什么也别打孩子,你也知道小靳母亲在他六岁时就去了,你又长时间不在家,多亏了靳斯南这孩子懂事,没让人操心…” 靳斯南打断:“吴妈,别说了,跟一个被女人迷了心智的男人讲这些,就是白费口舌。” 靳鸣拍响餐桌,陡然站起身,粗气从他鼻腔内有规律地传出,他被靳斯南这个不孝子气的浑身发抖,捂着胸口,指着靳斯南的鼻子,“有你这么说你老子的吗?要么跟你廖阿姨道歉,要么滚出这个家。” 让他给廖曼道歉根本不可能。 靳斯南苦笑:“好,那我滚。” 刹那间,阮舒纯像个石头一样呆滞在原地,就因为他替自己说了一句话,不仅挨了一巴掌,还被赶出了家,愧疚地望着靳斯南离去的背影,丢下手里的筷子,快速起身,追了上去。 只能是她哥哥 阮舒纯跑出别墅,望着靳斯南渐行渐远的背影,嘴里不停喊着他的名字: “靳斯南” “靳斯南” 靳斯南步伐没有停止的迹象,他走的很决绝,像一个赌气离家出走的孩子。 阮舒纯喊了好几声,他置若罔闻,她确信他听到了,那他为什么不停下脚步。 阮舒纯站在原地,冲着靳斯南的背影喊:“靳斯南,我数到叁,你要是再不停下脚步,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叁” 太阳洒在靳斯南单薄的后背,他低着头,黑色宽松潮牌短袖松松垮垮套在他身上,衬得那抹背影落寞而又无助。 阮舒纯刚说完叁,不出所料,靳斯南停下了脚步。 两人距离十米远,她狂奔追上去,阮舒纯喘着粗气站在靳斯南面前,仰头,发现靳斯南眼眶红润,睫毛挂着几颗泪珠。 阮舒纯瞪大双目,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他竟然哭了 靳斯南竟然哭了。 靳斯南察觉到阮舒纯的注视后,快速别过头,似乎怕她见到自己这副不堪的模样,既然不想让她看到,那刚刚为什么在她喊出叁时,停下脚步。 或许身体在面对重要人时,总是比大脑先行一步。 不理她,他做不到。 靳斯南问:“有事吗?” 阮舒纯愧疚油然而生。 刚刚那么理直气壮地跟他父亲对峙,可现在却在偷偷哭泣。 阮舒纯第一次看到靳斯南这副模样。 她一直以为靳斯南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会恶作剧,也会对着她吹嘘自己多优秀,在她眼里,靳斯南每天都很洒脱而又无所畏惧。 如果不是她跟出来,她可能永远不会发现他的另一面。 是不是在无人的时候,他也会这样哭;他母亲去世后一个人在家时,会不会也是这样哭;听到廖曼背后说他坏话时,他会不会也会哭。 她现在应该怎么安慰他,问他为什么哭?还是对他说声对不起,都是因为她妈妈勾引他爸爸,将他们父子关系弄成现在这样子。 可这些话能安慰到他吗? 阮舒纯点点头:“有事” 靳斯南盯着阮舒纯那副青春洋溢的面容,准备听她讲接下来的事。 不曾想她突然冷不丁问了靳斯南一句:“你想不想看小猪。” 她见靳斯南眉头皱紧,面露疑惑,自顾拿起靳斯南的右手。 他的右手很好看骨节分明,像精心雕刻后的作品。用他的右手食指指着她的鼻尖,轻轻往上一按,做出一个猪鼻子。 一个可爱而又形象的阮小猪出现在他面前。 靳斯南扑哧笑出声,被阮舒纯扮的小猪逗笑了。 脸上的阴霾被阮舒纯彻底驱赶,他又恢复了以往的那个靳斯南。 靳斯南抽回手,低声吐槽道:“丑死了。” “丑不要紧,你开心就行。” “为什么要让我开心。” 阮舒纯愧疚说:“因为都是我妈妈害的你们父子关系紧张。靳斯南,对不起,如果刚刚在餐桌上你不替我说话,你父亲也不会打你。”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廖曼是廖曼,你是你。” “靳斯南,之前你都不搭理廖曼,为什么这次会在餐桌上对着廖曼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靳斯南没有回答,转而问道:“你知道裴氏集团的儿子是什么人吗?” 阮舒纯摇摇头 “不知道” “他手上玩死了好几条高中生的人命,你妈把你介绍给他就是想让你给她陪客户。靳氏集团最近想拉裴氏集团投资,把你拉进来哄裴锌开心,她谈起来生意就容易了。” 原来他这是为她打抱不平,宣泄不满。 靳斯南在担心她被廖曼拉去陪客,可她就算去陪客,管他什么事呢!他为什么会那么生廖曼的气,甚至比她这个女儿还要不满。 “谢谢你,这些我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有一个卑劣的妈,如果人出生时可以自由选择父母就好了,我想选个温柔体贴的母亲,好好感受一下母爱到底是什么感觉,” 靳斯南握住阮舒纯的双臂,语气无比认真: “阮舒纯,母亲不能选择,但跟谁一起生活可以选择。我们考一个大学吧,离东海市远远的,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阮舒纯觉得靳斯南被他爸打糊涂了,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林忱怎么办。她还想跟他考一个大学。 林忱跟靳斯南 这貌似变成了一个选择题。 阮舒纯的大脑告诉她要跟林忱考一个大学,但她一想到靳斯南一个人在一座陌生的城市,心头就莫名酸涩。 好像靳斯南比林忱更需要她。 沉寂须臾,她做了决定,毅然决然地点点头,应声道:“好,我们一起考一个大学。” 夕阳下,少女穿着粉色套裙,面对比她高出一个肩膀的少年笑的灿烂,少年薄唇上扬,直勾勾地注视着她的少女,眼神柔情而又宠溺。 年少不知情动,后知后觉,蓦然发现人早已离去。 一辆保时捷停到路边,朝着靳斯南按了几下喇叭,接着玻璃降下。 阮舒纯透过车窗看到路燃那张脸,想必他是来接靳斯南的,估计这两天他都要住在路燃家,毕竟他父亲指着他鼻子让他滚,这个家估计他很难在待下去了。 靳斯南问:“一起走?” 阮舒纯倏然想起她跟林忱还有约会,拒绝说:“不用了,我跟晚上还要跟林忱看电影。” “几点” “七点” “打算去干什么” “看电影啊” “去哪个电影院。” “去荣...” 阮舒纯话一顿,女孩子家约会他为什么要打听的这么详细。 靳斯南见阮舒纯避而不答,赌气说:“切,你不说,我还不爱听呢。” 靳斯南气冲冲地走到路燃车的旁边,打开车门坐进去,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每个动作都宣泄着他的不满。 路燃家,靳斯南看着显示屏game over的字样,将手里的游戏手柄扔到沙发上,这是今晚第十二次被路燃绝杀。 一晚上他就没赢过。 以往都是他将路燃踩在脚下蹂躏,不知今晚是怎么了,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心不知不觉好像飘到了某个人身上。 他看着墙上钟表的时间,八点叁十六,拿起电话准备又一次给吴妈打电话,询问阮舒纯回没回来。 路燃见靳斯南拿起了手机,忍不住调侃道:“大哥,今晚上你已经打了十七通电话了,真担心阮舒纯直接给她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非得舍近求远问吴妈。” 靳斯南觉得路燃说的有些道理,可阮舒纯接通之后他该说些什么,询问她什么时候回家,或者勒令她不要跟林忱近距离接触,可这些他都是以什么身份去关心呢! 是哥哥吗? 对,是哥哥,也仅仅只能是哥哥。 靳斯南鬼使神差地给阮舒纯打了过去,哥哥关心妹妹总归是没错的吧! 电话响了好久,无人接通。 靳斯南又连续打了好几通,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靳斯南目光一点点暗淡下去,为什么会无人接听,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他打电话给吴妈,得到的答案依旧是一样,阮小姐还没回来。 靳斯南神情紧张地看着窗外,眼下天已经彻底黑了,一个女孩跟一个男孩出去,万一他们。 靳斯南坐在客厅沙发上,从天黑就开始不间断的看着钟表上的时间,眼下已经快九点了 靳斯南将手机摔到沙发上,颓废地坐到沙发与茶几的空隙,双手搓了把脸,对着正在独自玩游戏的路燃问:“你说,一个女孩出去约会,电影七点开始,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的电影结束,不回家,他们会去干什么。” 路燃握着游戏手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屏幕,随口问:“你妹?” 靳斯南淡淡恩了一声。 路燃又问:“跟谁约会啊?林忱?那完了,这么晚都不回来,八成今晚是不回来了。” 靳斯南:“为什么?” 路燃:“现在估计两人已经在酒店了,说不定他俩正在..,你懂吧。” 下药 酒店? 靳斯南听到这两个字,忽然生出一股无名怒火,心里好像痛失了珍藏已久的爱物。 她跟林忱是不是去开房了,她怎么能跟人.. 靳斯南不敢往下想,拿起一旁的摩托车钥匙,夺门而去。 路燃在背后连续叫了靳斯南两声都没得到回应,无奈摇摇头,看来那天林忱说他喜欢阮舒纯应该是没错了,只不过他自己没发现而已。 靳斯南边走边给沉祈礼打了个电话,“喂,礼哥,麻烦你个事” 电话那头低沉的声音传来:“咋了臭小子。” 靳斯南站在路燃家地下车库,对着电话那头说:“麻烦你查一下东海市大小酒店的登记情况,我知道这要求可能有些过分。”他顿了顿,“但是,哥,这个事对我很重要。” 沉祈礼直接了当问:“查谁” “查林忱,顺便查一下”靳斯南:“查一下阮舒纯。” “等着” 靳斯南有些着急,“要快” 沉祈礼听靳斯南着急的语气,有些好奇,但也知道了大概。他爽快答应:“半个小时给你回复。” 整个东海,也就他能有这个能力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阮舒纯会干什么,他们不会已经..。 靳斯南顾不上其他,长腿跨上摩托车,戴上头盔。 寂静的地下车库,四下无人,“轰隆”一声,摩托车如离弦之箭驶离车库。 靳斯南漫无目在街上找着阮舒纯,下班高峰已过,马路上车流稀少,行人疏疏朗朗行走在大街上。 靳斯南沿着东海市市中心的街道转了一遍,都没找到阮舒纯的人影。 不会真他妈跟那孙子去开房了吧。 一筹莫展之际,沉祈礼的电话来的及时,靳斯南将车停到路旁,掏出口袋的手机,快速按下接听键,还未等靳斯南开口,那边直接说了一家酒店的名字。 洲际酒店。 正值周六,电影院人满为患,处处是小情侣。 阮舒纯跟林忱看的是一部爱情喜剧,内容比较枯燥无味,期间有几次阮舒纯差点睡着。 两人看完电影顺着人群走出电影院,看了眼时间,马上八点半,她突然想起来之前,靳斯南叮嘱她的话,让她早点回家,要不然她就死定了。 阮舒纯侧身说:“林忱,我要回家了。” 林忱拉住阮舒纯的胳膊,挽留道:“要不要去吃个饭。” 阮舒纯犹豫了一会,点点头,答应:“好” 两人选了一家附近的火锅店,店里客人挺多,环境嘈杂,吃到一半,阮舒纯起身去上了趟厕所。 林忱环顾四周,趁人不注意往阮舒纯的杯子里投放了一粒白色药丸,药丸遇水即化,无色无味。 受人之托,他还有任务要完成。 阮舒纯回来后,将右手边那杯水一饮而尽。 几分钟后,她的头忽然有些昏昏沉沉,四肢无力。 阮舒纯视线逐渐模糊,隐隐约约听到是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身体紧接着被人推拽走了。 洲际酒店,顶层套房内。 林忱架着阮舒纯推门进入,刚进去,只见一抹艳丽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全身置身于黑暗中,她身材高挑,双手环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林忱将阮舒纯放到床上,冲着那人说:“廖阿姨,我都按你说的做了,那些催债的要得急,你看这钱什么时候能给我。” 廖曼冷笑:“钱在桌上,这件事对谁都不要说,听到没有。” “好。” 拯救 时间一秒秒飞速快进,阮舒纯躺在床上,睡得很安详,寂静的房间内只有她均匀的呼吸声。 十五分钟后,靳斯南连续闯了两个红灯,安全抵达洲际酒店,直奔顶层套房。 廖曼听着急促而又逐渐逼近的脚步声,不屑勾了勾唇角,果然让她猜对了。 靳斯南对她女儿有些别样的感情。 廖曼坐在沙发上,瞧着二郎腿,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神情,单从坐姿看,她整个人比较悠闲。等靳斯南踏入房间门时,她率先开口:“来了” 靳斯南气喘吁吁赶到,见廖曼正襟危坐沙发上,转头望向另一侧,在床上有一凸起,应该是阮舒纯。 靳斯南难以置信地走到廖曼身侧,直奔主题问:“什么意思。” 费劲心思把阮舒纯弄到酒店,只为引他上钩? “比想象的要快一些,看来沉祈礼做事还挺速度。” 廖曼没跟跟他兜圈子,拿起茶几上的文件,从里面拿出一纸合同,摆到茶几上:“签了它,我帮你保守你跟我女儿乱伦的秘密。” 靳斯南走到茶几前,将文件一把拿起,等看清合同字样时,眉头紧皱 放弃靳氏集团财产继承协议书。 靳斯南觉得廖曼真是疯了,拿自己女儿换财产继承吗 “廖阿姨,你也太天真了,目前我爸还是靳氏的董事长,未来我是不是继承人还不一定,现在让我签是不是太早了。” “有备无患,靳氏集团未来继承人只能有一个,他一定得是我的孩子。”廖曼说着抚上自己的小腹,“靳斯南,恭喜你,你马上要有弟弟了。” 靳斯南双瞳颤抖,望向廖曼的神情复杂,愤怒困惑还有差异,她竟然跟他爸有了孩子,那么他们两个就永远离不了婚了。 万一让阮舒纯知道她妈怀孕,永远跟靳鸣离不了婚,那么他们两人的之前的合同该怎么办,她会一气之下跟自己解除合约,彻底恢复到哥哥与妹妹的身份吗? 靳斯南一气之下将合同摔在了茶几上。 “不知道哪来的孽种,生下来别玷污了我们靳家,廖曼,合同我不会签的。 廖曼的语气很笃定:“你会签的,因为你喜欢阮舒纯。 “之前我还挺纳闷,为什么你会提议让我把女儿接回靳家。现在我倒是明白了,原来你早就对我女儿图谋不轨。你俩什么时候上的床,是阮舒纯刚进靳家的第一天,还是那回你们单独去你奶奶家那次。”她从包里拿出一支钢笔,放到茶几合同的另一侧, “不过也不重要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签了它,如果你不签,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我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说靳氏集团的公子是个禽兽,玷污他妹妹,说不定靳氏就彻底完了,对了,那样阮舒纯也完了。” 靳斯南觉得现在的廖曼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 廖曼要是真的想鱼死网破,他不签的话,不仅靳氏的名声毁了,阮舒纯的名声也完了。 他赌不起。 靳斯南黑眸点点黯淡,喉结滚动下,压抑着心底的怒火,颤抖着手,拿起桌上的笔,当笔尖触碰到白纸时,一点黑墨迅速晕染开来,他没有着急写他的名字,沉思一会,对着廖曼开口说:“再加一个条件,以后对阮舒纯好点,装也给我装的像一点。” 廖曼答应的很爽快:“好,只要你签了什么都好说。” 靳斯南在白纸上签下了他的名字,起承转折甚是潇洒,似乎透露着对这份财产的不屑。 廖曼将靳斯南签好的合同仔细端详一番,确认无误后将它放进了包里,看都没看阮舒纯一眼,决绝离去。 市中心,舜明华府小区内,凌晨整栋楼几乎都已陷入沉寂,只有叁十六层楼的灯火依旧通明。 靳斯南将阮舒纯放置床上,俯身替她脱去外衣,当手指触碰到阮舒纯的衣领时,她双唇一张一合,似乎在低喃什么。 靳斯南又靠近了些,试图要听清她在说些什么,阮舒纯灼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耳畔,紧接着耳朵一痒。 “嗯..林..” 靳斯南蹙紧眉头,两人鼻尖对着鼻尖,他盯着阮舒纯清秀的脸庞,问:“你说什么。” 阮舒纯脑袋昏昏沉沉,感觉有什么重物压在自己胸口,喘不过气,“林..忱..别..” 这次靳斯南听得异常清楚。 林忱 这是她把自己当成林忱了。 可笑 林忱都把她卖了,她还在挂念着他。 靳斯南嘴角抿紧,眉间隐隐可以看到隐忍而又克制的怒火。 阮舒纯,你这个人没有心。 清晨,阮舒纯迷迷糊糊从床上醒来,眼底一片漆黑,窗帘密不透风,卧室内一丝微光都没有。 这是哪阮舒纯不清楚,她准备起身开灯,陡然发现自己全身手脚被绑在了床上。 挣脱两下没挣脱开。 等她沉静下心,脑海里似幻灯片一幕幕浮现着昨天发生的画面。 而记忆在昨晚跟林忱吃完饭后,就彻底停止了。 完了完了。 她不会是被林忱绑架了吧。 阮舒纯心底一阵后怕,拼命挣脱桎梏的动作有增无减。 突然黑暗中,一道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别挣扎了。” 阮舒纯下意识望向声音来源,伸手不见五指的卧室,仿佛看到一个人背对着她坐在床边。 这声音她在熟悉不过,是靳斯南。 在听到靳斯南的声音时,她竟然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别人。 阮舒纯忘了自己脚被捆绑住了,准备抬腿踹他一下,让他去开灯,大早晨不开灯,真是有病。 “喂,靳斯南,去开灯。谁把我绑床上的,快给我解开。 靳斯南嗤笑:“我绑的。”床在黑暗中传来异动,阮舒纯四肢被束缚,一股冰凉的触感抚摸上她的脸颊,引得她一阵颤抖,手掌不停在阮舒纯白皙的脸颊摸索,顺着她白皙的脖颈,锁骨,一路往下。 靳斯南毫无温度的声音,吓得阮舒纯身体一紧:“妹妹,我叫什么名字。” “靳..斯南。” 尿出来(h) 被子下的阮舒纯一丝不挂,衣服被靳斯南脱了,不知道扔在了哪里。 她四肢被领带捆绑,绑的很牢固,在试图挣脱多次未果后,她放弃了抵抗。 阮舒纯叹了口气,颓废地躺在床上。眼前被黑雾笼罩,听觉、嗅觉无限放大。 突然她闻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期间还伴随着玻璃碰撞的声音。 靳斯南跪在阮舒纯一侧,手里握着酒杯。他没喝酒,而是漫不经心地晃荡着杯子里的酒水,被酒水包裹的冰块来回碰撞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阮舒纯,我再问你一遍,我是谁。” 阮舒纯将刚才他那冰冷的声音,与他现在的所作所为联系在一起,脑海里莫名想到了电视剧里的变态,后背不自觉阵阵发凉。 阮舒纯感觉他好像有点生气。之前哪怕她再怎么恶作剧,他也很少用这种声音跟自己讲话,。 他怎么了,自己好像没得罪他。 “靳斯南,你干嘛老重复这一个问题。” 靳斯南周身散着冷漠的寒意,漆黑的双眸被黑暗彻底覆盖,看不到神情。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我是在跟你确认,害怕你把我当成别人” 说完,房间又陷入了死寂。 阮舒纯想破脑袋,也没搞清楚靳斯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正要问个明白时,一道寒森森的声音将她到嘴边的话又给吓了回去。 “阮舒纯,我叫靳斯南,以后我不想在你睡觉的时候听到另一个人的名字。。” 他今天是不是脑子抽风了,她喊谁关他什么事情,再说她喊谁了。 阮舒纯被他搞得一头雾水,不耐烦地“嘶”一声,敷衍说:“知道了,知道了。” “快点,靳斯南,快给我解开,我想上厕所。” “憋着” 此时靳斯南内心全部被滔天醋意占据,耳边不断回荡着阮舒纯睡梦中低喃的那个名字。 林忱。 靳斯南眯起眼睛,眼神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紧握着那杯酒,似乎用尽了全力,攥着杯身暗暗蓄力。 沉寂须臾,靳斯南将手的那杯威士忌尽数倒在阮舒纯的白皙的酮体,从胸口,一直淋到小腹。 “啊” 冰凉湿润的触感引得阮舒纯身体颤抖,黏腻的感觉让她有些不适,酒精让整个房间沾染上暧昧,仅仅闻着浓郁的酒味,阮舒纯好像整个人已经陷入了微醺。 琥珀色的酒顺着阮舒纯的肌肤缓缓滑落。 他冷眼瞧着阮舒纯,毫不掩饰眼睛里的凶残,这副模样他从没在别人面前显露过,要不是阮舒纯触碰到他的底线,他或许还能一笑而过。 还好他把灯关上了,要不然阮舒纯看到这副摸样,会作何感想,会害怕吗?还是会不理他? 靳斯南想到这,他用舌头顶了下脸颊,迫不及待地解开阮舒纯双腿上的桎梏,将修长的腿架在他的肩膀。 靳斯南伸手不断抚摸着阮舒白嫩的腿。 她的腿,很白,也很直。每次见她穿短裤时,这双扎眼的玉腿总能吸引他的注意。 他伸出手指将她下面的两瓣阴唇分开,往左右两侧一扯,吐露着淫水的逼口一览无遗,靳斯南喘着粗气,沾染着酒精的手指在粉嫩的眉肉间留恋忘返,手心的酒精混杂着淫水,等感觉湿润的差不多时,他的手横冲直撞地插了她湿漉漉的小穴。 “啊..嗯,你混蛋,靳斯南。”突如其来的插入让阮舒纯有些措手不及,没想到靳斯南还有玩捆绑的癖好。 狭窄的甬道又湿又热,他似乎起了玩心,食指跟无名在小逼里指来回抽插,频率时快时慢。 噗嗤噗嗤的淫靡声在漆黑的房间内异常清晰,色情的声音刺激着阮舒纯的敏感神经。 在阮舒纯快要感受到高潮时,他会及时放慢速度,慢条斯理地摩擦着她敏感点。 在阮舒纯快要丧失情欲时,他会加快操弄的动作。 一来二去,搞得阮舒纯不上不下。 “求求你了,靳斯南,不要这样,我好难受..”阮舒纯跟随着靳斯南的频率,身体一颤一颤的,胸前的酒渍晃荡流落。 “嗯..啊.” 阮舒纯尿意来袭,在最后马上要尿出来时,幸好靳斯南及时收回了手。 但下一秒,刚刚被撑开的甬道,微微红肿,靳斯南没让阮舒纯的小穴有任何喘息的余地,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的肉棒插了进去,一插到底。 “啊..” 阮舒纯身体里突然闯入一根粗大的圆状物,很烫,而且很硬。 阮舒纯眼角疼的泛着泪花,微张着嘴,倒吸一口凉气,“靳斯..南,我不行了,先让我上..厕所。” “宝贝,忍不了,那就尿。”靳斯南俯身,用湿热灵活的舌头含着阮舒纯的耳垂,惹得她频频微颤。 靳斯南晃动腰身,下面的抽插动作一下比一下狠,似乎要将阮舒纯贯穿。 - 还有一更 尿床(h慎入真尿床) 靳斯南动作逐渐加快,睾丸拍打着阮舒纯的腿芯,阴唇被黏腻的淫水包裹,每次抽动时,阴唇亲吻着他的下面。 “不行..了..快。” 阮舒纯娇柔的求饶声似乎给靳斯南下了一剂猛药,他将肩膀上的腿卸下,两根腿彻底分开,漏出两人交合的部位,摁着她的肩膀就是一顿猛操。 粉色穴口的交合处,阴道里的嫩肉时进时出,画面异常火辣。 靳斯南呼吸紊乱,额头上不满层层薄汗,饶有兴趣地听着阮舒纯的求饶,说:“尿出来就好了。” “不..” 阮舒纯双臂没法挣脱,如待宰羔羊一般,任由靳斯然的侵犯。 靳斯南凶猛的抽插让她快感来袭,一波接着一波,双腿绷成一条线。 她觉得靳斯南一定是故意的,用尿床这种羞耻的事情捉弄她,要是传出去,她该怎么见人。 阮舒纯死死咬住下唇,呻吟声从齿缝间蹦出,突然一颤,身体激烈痉挛,挺起腰身,尿像喷泉一样喷洒而出。 “啵”的一声,像开瓶塞的声音。 靳斯南将肉棒抽了出来,平复了下呼吸,听着阮舒纯潮喷的声音,水不断打在床单上,发出不小的声响,这个声音持续了有半分钟之久。 阮舒纯秀发被汗水打湿,下面湿的最为严重,她浑身像个刚出浴的泥鳅,黏腻而又滑润。她如一摊泥瘫躺在床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靳斯南抿嘴笑,调侃道:“尿完了?” 意识回笼,阮舒纯突然发现刚刚竟然尿了,脸上瞬间像一个熟透的红苹果,羞耻感吞噬着她的内心,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靳斯南了。 她转过头,娇嗔抱怨说:“都怨你。” 听着阮舒纯声音,靳斯南的气一下消了。 他似乎感觉出了阮舒纯的羞涩,宠溺地笑了笑,压在她身前,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丝,诱哄道:“没事的,宝宝,人都会尿尿的。” 阮舒纯刚想反驳,在厕所尿,跟在床上尿能一样吗?但刚才喊得嗓子有些沙哑,说话时,嗓子干涩生疼:“靳斯南,以后我再也...” “啊!..” 以后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话还没说完,胸就被人含住了。 阮舒纯的奶子散发着迷人的酒香,不断撩拨着靳斯南,他在黑暗中摸索到那丰满圆润的乳房,狠狠一捏,乳肉从指缝溢出。他舌头吮吸玩弄奶头,动作缓慢缠绵,宛如调戏那般。 胸前的快感再次将阮舒纯的理智吞噬,这反应一次比上一次更为剧烈,他仅仅吸了一下她的胸,下面就又有了收缩了迹象。 靳斯南一鼓作气,将自己充血贲张的肉棒又一次插进了小逼里。 “嗯..” 大概是刚刚余潮未散,阮舒纯脑海里还残留着情欲,她这次放开了,分开双腿,尽自己最大程度的接纳靳斯南。 靳斯然握着阮舒纯的腰,舌头画着圆圈,来回舔舐着她的乳晕。下面的机械性地重复着一样的动作。 阮舒纯全身无力,任由靳斯南操弄,一波接一波的触电感接踵而来,大脑一片空白,就连她的叫床声都是无意识的。 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大概过去了叁四个小时,或者还要久。 期间靳斯南射了一次,但那一次并没有让他体内的欲火消减,反而食不果腹,一次次在阮舒纯身上索取。 嗓子喊得早已沙哑,喉咙里干的有种灼烧感,她该骂的都骂了,狠话也放了,只是靳斯南这人根本没进耳朵。 等以后他一定要买一个狗绳拴在他的脖子上,让他也体验体验这种被束缚的感觉。 意识逐渐涣散,双眼合上,最后沉沉睡去。 阮舒纯再次醒来是被闹钟吵醒的,急促的闹铃声像夺命般不知疲倦地响着。阮舒纯想抬手去关掉闹铃,但动了两下,胳膊酸痛抬不起来,迷迷糊糊间,有一只胳膊越过她的肩膀,将她枕边的铃声给关掉了。 没有了聒噪的声音,阮舒纯很快再次进入了睡眠。 靳斯南关掉闹铃后,侧躺在阮舒纯身边,一只手拖着自己的脑袋,俊秀的脸上春光满面,丝毫没有熬夜的痕迹,望着身边人酣睡香甜的睡颜,红唇自然闭合,脸上红扑扑的有点可爱。 昨天折腾的太久,最后他将她抱紧浴室收拾好后,换了一间卧室,靳斯南才睡下。 对于昨天将阮舒纯绑在床上这件事,其实靳斯南有些后悔,他原本想训斥阮舒纯,让她长个教训,以后小心点林忱。 没想到她不仅没长教训,还梦呓般的脱口而出林忱的名字。 一想到这,靳斯南又有点生气,伸出左手,嘴角噙着一抹坏笑,不怀好意的手触碰到阮舒纯的脸庞,下一秒,捏住她脸颊,狠狠蹂躏了一番。 “嘶..” 睡梦中的阮舒纯被痛醒,眉头紧皱,幽怨的眼神望向靳斯南,“你干嘛!” “谁让你睡得这么香。” 阮舒纯揉着脸颊,白了他一眼,准备转身继续睡。 突然听到身后人说:“再不起,上学要迟到了。” 阮舒纯猛然惊醒,坐起身,看了眼时间: 周一,七点零八。 阮舒纯一度以为自己眼花,周天去哪了。 她周六跟林忱去看的电影,周天她干什么了。 后知后觉的酸痛感让阮舒纯一点点找到了遗失的记忆。 我去,她昨天竟然跟靳斯南一直都在上床。 一想到昨天靳斯南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气不打一处来,捆绑、红酒、尿.. 她不敢在往下回想,越想越羞耻。 - 明天小狗玩浪漫哄老婆开心。 狗心 一整个早上阮舒纯都没跟靳斯南说过话,似乎是在跟他置气,他进卧室,她就去浴室,他进浴室,她就去客厅。 总之就是不想跟他待在同一屋檐下。 这栋房子是靳斯南刚成年时,他爸给他买的,偶尔会住在这里。 里面装修风格统一黑白灰,简单低调,房子里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就连冰箱里面都空无一物。 阮舒纯在这没有换洗衣服,只能穿着靳斯南的短袖,白色宽松的衣摆刚好能遮住臀部,她里面真空,什么也没有穿。 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阮舒纯走向厨房,准备随便对付一口去上学,但她将厨房翻了一个遍,什么食物都没有。 吃的没有,校服也没带,她怎么去上学。 她正犹豫要不要请假时,门铃响了。 靳斯南洗漱完,先她一步从卧室出来,额头碎发湿漉漉的,滴着水珠。望着没穿内衣的阮舒纯,又看了一眼门口。提醒说:“赵叔来送东西,你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赵叔是之前接送靳斯南上下学的司机,在上高中之后,赵叔送他的频率就少了,大部分都是靳斯南跟阮舒纯一起坐公交。 他曾经问过阮舒纯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座车,阮舒纯对这种富二代上学的行为表示很鄙夷,她大概是个穷人的命,宁可自己坐公交,也不想坐那辆廖曼坐过的车。 待阮舒纯洗漱完出浴室,发现卧室的桌上摆放着两个纸袋,其中一个装的是她的校服,还有另一个是她的早餐。 没想到靳斯南还挺细心。 当她将校服从袋子里拿出来时,她怔在原地。 内衣裤怎么也在里面。 尴尬、羞耻萦绕着阮舒纯敏感的少女心。 让赵叔一个大男人去拿她的贴身物品,那她宁可不穿。 靳斯南走过来,催促说:“赶紧换下衣服,吃完饭去上学。” 阮舒纯将内衣裤举到靳斯南面前,质问道:“你..吴叔..内衣..” 靳斯南立马明白了阮舒纯的意思,随口解释:“你放心,吴叔只是来送东西的,是我让吴妈给你收拾的。” 阮舒纯松了口气。 好吧,他不是挺细心,是有点非常细心。 阮舒纯一上午就跟靳斯南说过一句话,就是问内衣那事。 从那之后,靳斯南有意无意地过来搭话,阮舒纯都不想搭理。 如往常一样,沸沸扬扬的教室里,靳斯南收着同学们周末的物理作业,等到最后一排时,他将一摞作业放到阮舒纯的桌上,低声下气语气柔和,有些放低姿态的意味。 “你的作业还交么。” 阮舒纯正跟许多愿聊着八卦,就前几天爆出男明星出轨的新闻头条,她们两个有事没事就拿出来谈论。 阮舒纯望着桌上那一摞作业,自嘲一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时不在未完成作业的名单上记下她的大名就不错了,这次竟然问她还交吗? 真是见鬼了。 许多愿找出自己的作业,递给靳斯南。 靳斯南接过,敛眸垂眼,望着坐在座位上阮舒纯的发顶,以为她没听见,又重复一遍问:“还交作业么。” 语气倒是一次比一次卑微。 阮舒纯依旧跟许多愿谈论着八卦,置若罔闻。许多愿见靳斯南一直站在旁边,看不下去了,提醒道:“阮阮,交作业。” 交就交,反正好坏与否,他都会记她名字。 阮舒纯啪的一声抽出作业甩到桌子上,转头对着许多愿说:“告诉靳大课代表,倒数后两个题,就算李覃拿到菜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做。” “不就是记名吗?随便记。” 许多愿纳闷阮舒纯不对着课代表说,对着她说干什么。 靳斯南从阮舒纯手底下抽走作业,正要解释,他之前写的那些名字都是逗她玩的,哪知道李覃腋下夹着物理书走进来了,手里还握着他那包浆水杯。 李覃的步伐很轻,如果不是阮舒纯转身的话根本发现不了他。 阮舒纯背对着李覃,嘴里依旧滔滔不绝地讲着:“李覃老头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物理知识,我每天就像是听天书一样,真后悔当初学了理科。” “物理、雾里,真的是云里雾里,我挺害怕学下去跟李老头那地中海一样。” 许多愿表情难堪,频频对阮舒纯使眼色。靳斯南垂下的手臂,有意无意地碰着阮舒纯的后背,在他碰她第叁下的时候,阮舒纯终于忍无可忍,起身准备跟他掰扯一番时,倏然看到身后物理老师气的满脸通红的模样,阮舒纯嚣张的气焰瞬间被浇灭。 完了,他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她说什么了,她应该没说他的坏话吧。 阮舒纯嘴唇动了两下不知道说些什么,认错般的低下头。 李覃愈要开口教育阮舒纯,还没开口,就被靳斯南截胡。 “老师,对了,我的物理竞赛的成绩应该今天出来,您帮我查了吗?” 李覃惊呼一声,坏了,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上完课他得抓紧给靳斯南查一查,毕竟这关系到他的保送资格。 靳斯南是他为数不多引以为傲的学生,要是都像阮舒纯这样的,那他早就被气死了。 李覃看了一眼阮舒纯,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摇摇头没说话,转而往讲台走去。 靳斯南抱着那摞作业起身离开阮舒纯的位子,经过她身边时,阮舒纯抬起头,盯着靳斯南说:“谢了。” 谢谢他帮她转移李覃的注意力,没给李覃没指着她鼻子骂她的机会。 大部分同学早已落座,翻书的声音此起彼伏,李覃站在讲台上,准备着这节课的教案。 上课铃声响起,在听到阮舒纯道歉时,靳斯南偏头对她温柔一笑,黑曜石般的双眸柔情似水,眼底荡漾着温暖,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上课铃声接近尾声,他犹豫一会,缓缓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为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道歉。 阮舒纯没搞懂,她跟他道谢,他跟她道歉,这是什么对话逻辑。 刺激 yedu6.co m 枝头小鸟叽叽喳喳异常聒噪,不知是哪个班上体育课,无止休地在教学楼下面戏耍玩闹。 而此时的高叁六班正进行着枯燥无味的物理,死气沉沉的氛围与窗外的欢声笑语形成鲜明对比。 讲台上的李覃边画图,边声情并茂地讲着物理题:太阳风的带电粒子进入地球磁场,沿着地球磁力线,进入 像听天书般的阮舒纯正昏昏欲睡,两只眼皮不停打架,就在脑袋即将趴到桌子上的时候,突然被李覃晴天霹雳似的呐喊吓醒,困意顿时烟消云散。 “阮舒纯,什么时候了还睡觉”指着刚刚讲过的物理题“就我刚刚讲的内容,你给我简单叙述一下极光是怎么形成的,顺便解答一下最后那道大题。” 阮舒纯起身,望着鬼画符一样的物理图,双唇翕张,不知如何作答。 这道题她记得做过,坏了,答案貌似已经记不清了。 班里众人视线集体往最后一排的阮舒纯身上探去,站着的阮舒纯不经意对上第一排人的目光,脸上突现一抹窘态。 靳斯南一双深邃的眼睛里如浩瀚海洋,波涛汹涌,目光炙热坦诚。阮舒纯下意识避开,在谁面前丢人都行,就是不能在靳斯南面前,她要回答不出来,他指不定会怎么嘲笑自己。 全班一片寂静,都在等着阮舒纯的回答,可阮舒纯把脑海里所有的知识堆积到一块,也没想到答案。 一分钟后,李覃叹了口气,做了最后的让步,“阮舒纯,我给你一晚上时间将这道题做明白,明天一早你去我办公室讲给我听。” “坐下吧。”好看的小说尽在:r o u we nwu5. co m 阮舒纯紧蹙眉头,满脸愁容,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整个人尽显颓废。 深深叹了口气,完了,这下真完了,她明天怎么跟李覃讲题,自己物理真的一窍不通。 下课后,同学们在阮舒纯身边来回走动,她望着课本上的知识点发呆,突然有些后悔,当时自己为什么要选理科。 阮舒纯记得当时她正纠结选文选理时,靳斯南调侃说她是数理化的天才,要是她选理,估计爱因斯坦在物理界的地位都得抖叁抖。 阮舒纯知道靳斯南是在挖苦她,但她偏不信邪。于是一气之下她选了理科,好巧不巧,又是跟靳斯南一个班。 靳斯南下课走到路燃的桌沿旁,腰部靠着桌沿,双手环胸,漫不经心地望着被题愁的抓耳挠腮的阮舒纯,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路燃站起身,顺手搂住他的肩膀,嘲笑说:“我说兄弟,现在才秋天,发春也得等着春天。” 靳斯南不满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可没胡说八道,我越看越觉得你对阮舒纯感情不单纯”路燃越说越激动“哥哥爱上妹妹,卧槽这么刺激,靳斯南你还真是狗。” 靳斯南满不在意回复:“妹妹,那又怎么样,反正又不是亲的。” 路燃诧异说:“你不会真想跟她有点什么吧。” 靳斯南看着不远处的阮舒纯,啪的一声将笔摔在了课桌上,一股脑趴在桌子上,似乎是向难题作出了妥协,看到这一幕的靳斯南噗呲一下笑出声,说:“相对于未来那些不确定的事,我更好奇眼下她正在愁什么。” 路燃一副早已看透的模样:“能愁什么,肯定是因为今天李老头提问她的最后一个物理大题。” 靳斯南直视着阮舒纯,反问:“那个题很难吗?” 路燃的脏话下一秒马上就要脱口而出,要不是知道靳斯南的秉性,他都以为他再跟自己炫耀他的物理天赋。 确实不难,因为大部分人连那道题的题目都没看懂,比如他路燃,比如阮舒纯。 靳斯南拿起路燃习题,望着最后一个大题,目光紧紧锁定在极光那两个字上。沉寂须臾,抬头,冲着阮舒纯大声问:“喂,阮舒纯,这道物理题要不要我帮忙。” 阮舒纯趴在桌上,听着靳斯南那猖狂的口吻,活脱脱是在嘲讽她智商低下,请他帮忙,还不如杀了她。 阮舒纯重振旗鼓地坐起身,重新拿起习题,气愤地跟他说了句“滚”后就不想搭理他了。 靳斯南说:“我是认真的。” 阮舒纯见靳斯南态度诚恳,语气缓和些,无奈地说:“那谢谢你的好心了,不过我学会这道题的概率,应该比我见到极光的概率都小” 极光 靳斯南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又冲着阮舒纯喊道:“那你想看极光吗?” 阮舒纯觉得靳斯南是在跟她开玩笑,“不是我说靳斯南,极光,这是我想能看就能看的吗?你要是想来看我笑话,或者跟我炫耀你的物理天赋,出门直走,从四楼跳下去。” 靳斯南认真回答说:“阮舒纯只要你想看就能看到。” “行,我想看,那你给我变出来。” 靳斯南冷酷的丢下两个字“等着”后,往门外走去。 阮舒纯觉得他就会吹牛,变极光怎么可能,她侧目望着靳斯南擦肩而过的背影,目光将他身影送至教室外,出门后,挺拔的身影转身去了物理老师的办公室。 阮舒纯不解,极光跟物理老师有什么关系。 整整一天的时间,阮舒纯都在与那道题死磕。 放学铃声一响,全班没有一个人离开自己的座位。临近高考,大多同学自发地留在教室上晚自习,安静沉寂的教室里气氛紧张的可怕,每个人低着头都在奋笔疾书,焦灼的复习,当然也包括阮舒纯。 就连一向放学积极的路燃都没有走。 阮舒纯碰了碰同桌许多愿的胳膊,小声问:“路燃怎么回事,他现在这么爱学习的吗?” 许多愿做题的手一顿,双眸一点点黯淡,望着同在最后一排路燃的脸,说:“他准备考艺考美院,但他爸不同意,准备让他出国读书。” 阮舒纯更为疑惑:“既然打算出国读书,那现在还学什么。” 许多愿低下头:“他好像要跟叶星若考一个大学,路燃那么喜欢她,肯定不会出国的。” 阮舒纯看了眼路燃,又看了眼许多愿,为许多愿感到不甘,她知道,许多愿暗恋路燃,从高一开始一直到现在,她成绩还算可以,按照成绩排座位的话,许多愿根本不会在最后一排。 她来这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路燃。 只可惜路燃是个浪荡公子哥,而许多愿又偏偏自卑敏感。 叁年暗恋到头来终究是无果。 阮舒纯握紧许多愿的手,安慰说:“到了大学,什么样的帅哥没有,为什么要在他那棵树上吊死。” 许多愿听着阮舒纯的安慰瞬间红了眼,蓄满泪水的眼眶终于缓缓落下,“谢谢你,阮阮。” 暗恋总归是要吃些苦头。 两人谈话间,突然广播站的喇叭响了。 怎么放学了还有人在广播室。 撕拉的电流声持续好长时间,等到广播站的人调整好麦克风,轻拍两下麦克风,确保有声音后,缓缓开口说:“即将高考,经物理老师特允,今晚通过实验,尽可能为大家还原极光。” 话音刚落,全校瞬间炸开了锅,隔壁班“哇”的声音震耳欲聋,期间伴随着质疑声: “我去,极光真的假的。” “不会谁的恶作吧。” … 吃醋 极光? 阮舒纯听着倍感耳熟的声音,有些恍惚。 是靳斯南吗? 今天他说只要她想看就能看到,所以不是骗人的,是真的。 还未等阮舒纯反应过来,清润的男音通过喇叭再次传来,容不迫的腔调预告着:“物理实验马上开始。” “叁” “二” “一” 喇叭里的声音刚落,不知道是哪个眼尖的人,指着窗外诧异地说:“我的天,快,看窗外。” 阮舒纯按照声音侧头望向窗外,透过玻璃,只见天飘着一层五彩斑斓的光,千变万化的光烟轻盈的飘荡,一条条极光如彩带在寂静的夜空飞舞,随风划过夜空,梦幻且绚丽。 “我靠。” “不是吧,这怎么弄的。” … .. 阮舒纯瞳孔剧烈颤抖,身体呆滞原地,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会有极光? 怎么可能。 众人从未见到过如此震撼的场景,原本一片死寂的教室瞬间炸开了锅,争先恐后地跑到门外,目睹一眼这眼前令人着迷的一幕。 阮舒纯跟着人群往外走去,仰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下如帘幕的极光,震撼的无以言表,虽然仅仅是一场实验,但她仿佛亲眼见证了带电粒子的消长。 阮舒纯趴在四楼走廊栏杆上,观赏位置极佳。 心里不禁感叹道:这就是极光吗! 不会真的是靳斯南吧,今天他去物理老师办公室难道就是为了这件事。 喇叭里空灵音乐合乎时宜的响起: Let me love you as you are Let me love you as you are It's not a cruel trick of the heart …. .. 许多愿今天也听到了靳斯南跟阮舒纯的对话,她站在阮舒纯身边,同样疑惑震惊道:“这不会是靳斯南搞得吧。” 阮舒纯听着广播站熟悉的声音,感觉很像靳斯南,但又不敢贸然下决定,摇摇头,“不知道。” 许多愿说:“我觉得是,不过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了你?” 为了她。 阮舒纯震惊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觉得靳斯南喜欢你。”许多愿接着说:“你难道没发现吗?靳斯男一直对你都很特别。就单单拿收作业这件事,他天天说你做不完作业,但老师依旧没找你麻烦,你就不感到奇怪吗?” 阮舒纯依旧不解,“你想多了,他就是看我妈不顺眼,顺便看我也觉得不顺眼罢了。” “不对,他喜欢你,我觉得他天天故意跟你作对无非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罢了,要我说,你这个哥哥真是个恋爱白痴。” 喜欢她?怎么可能。靳斯南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可是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在她成年时送给她一身那么好看的裙子。 为什么他要跟她上同一个大学。 为什么他会放弃上国际学校的机会来跟她念同一所高中。 还有今天晚上的极光,他说只要她想看就能看到,所以是为了她吗? …. 但他跟她是在同一个人户口上的人,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结果。 阮舒纯心脏砰砰乱跳,思绪乱作一团。 不行,必须要找靳斯南问清楚。急于求证的阮舒纯,着急忙慌地跑到广播室。 等她风风火火赶到广播室门口时,靳斯南正跟李黎一起从广播室内出来,两人相谈甚欢,有说有笑,阮舒纯看着郎才女貌的两个人,怔愣在原地,脑海里那些质问的话全都不翼而飞。 靳斯南转头,发现了不知何时赶到的阮舒纯,有些惊讶,但脸上却挂着笑容:“你怎么来了。” 阮舒纯心里莫名酸楚,但见到两人还是勉强笑了笑,解释说:“我就好奇是谁在广播室,所以过来看一看。” 李黎上下打量着阮舒纯,虽然身穿同款校服,但依旧掩盖不了她的身材,修长的身材高挑出众,她扎着高高的马尾,暴露出精致而又明艳的五官。 不可否认,靳斯南的眼光不错。 李黎拍了拍靳斯南的肩膀,调侃道:“走了,不打扰你了,记得,你欠我一次人情。” 靳斯南笑笑:“好,以后你需要帮忙尽管说。” 阮舒纯听着两人的对话,虽然像是普通朋友,但在她听来,两人的却那么刺耳。 要不要跟我尝试乱伦 在李黎走后,靳斯南走到阮舒纯身边,跟平时一样揉了揉她的发顶,害怕阮舒纯误会他与李黎的关系,率先解释说:“不要误会,广播室的钥匙在她手里,要开门,只能找她拿钥匙。” 他站在走廊,挺拔的身躯遮挡住她全部的视线,阮舒纯目光平视,狭窄的空间她仅仅只能看到他的胸膛。靳斯南为什么要跟自己解释这些,她误不误会对他来说有那么重要吗?“靳斯南,这种事情你没必要跟我说。” 靳斯南连忙认真澄清道:“这种事很有必要跟你说,我不想让你多想。” 阮舒纯思绪慢半拍,还没读懂他刚刚话语中的意思,哪只接下来话又给她沉重一击。 靳斯南白色衬衫上散发着清新的木质香,伴随着广播站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歌手声音,他低声问:“极光,喜欢吗?” 如果之前那些都是她的猜想,那么当他问出这句话时,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证实。他真的是为了她才做的这所谓的实验。 但阮舒纯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犹豫问道:“为什么要搞这个。” 靳斯南靠在走廊墙壁,散漫而又漫不经心地回复说:“不是你说的吗?看到极光的概率比你做会物理题的概率都低,极光你看了,那么阮舒纯你以后做物理题的概率又高了。” 所以做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给她打气。 她的一句玩笑话,哪知他却当了真。虽然她不知道他怎么搞出来的这些绚丽的光,不可否认,这些确实打动了阮舒纯沉寂已久的心。 只是一时之间她不知该怎么面对靳斯南,如今她们两人的关系不像兄妹,也不像恋人,完完全全是一种畸形关系。 在阮舒纯心里她不能喜欢靳斯南,她只能喜欢林忱。 阮舒纯知道林忱那晚给自己下了药,虽然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但她的心还是不争气地被他牵着走。 她可以接受靳斯南跟她是单纯的甲乙方关系,但他绝对不能跟她有任何情感羁绊。 因为她给予不了靳斯南任何感情上的回应。 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 是不是所有罪孽的开始都源于她跟他的那纸合同,是不是只要彻底毁了那张合同,就能跟靳斯南断了一切的关系,所有的一切都能回到正轨。 想到这,阮舒纯似乎鼓足了勇气,终于把心里的那句话问出了口:“靳斯南,你是不是喜欢我?如果你喜欢我,那你就违反了条例,按照规定,合约自动解除” 虽然心底这样想,但说出来,还有点挺难为情,总给人自恋的感觉,或许根本是自己多想了,靳斯南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说不定他还会嘲笑自己是自恋狂,说不定... 阮舒纯在心底暗暗安慰着自己,却没想到身前人突如其来的声音将阮舒纯做的千万种设想彻底击了个粉碎。 声音伴随着广播站里空灵般的音乐: Let me love you as you are 缠绵悠长。 走廊外是梦幻般的光辉,一道道光幕悬挂夜空,变化莫测,宛如梦境。 他神情紧张,像是蓄谋已久的暗恋终于窥见光明,随后靳斯然坦然而又淡定开口:“是,我喜欢你,就算你是我名义上的妹妹,哪怕我背上乱伦罪名,也要喜欢你的那种喜欢。” 一瞬间,阮舒纯似乎丧失了思考能力。他的话一字一句将阮舒纯的心炸的七零八落,一向跟她八字不合的哥哥,竟然喜欢她,这大概的阮舒纯这一生最为震惊的时刻了。 靳斯南的喜欢太沉重,这种莫名的喜欢压得阮舒纯有些喘不过气,这一刻,阮舒纯只想逃。 她下意识后退两步,想避开他炙热的视线,可无论她怎么逃,依旧躲避不了。 阮舒纯攥紧拳头,为了两人关系搞得那么不尴尬,尽力组织着语言,胆怯地迎上靳斯南的眼神:“靳斯南,你父亲是我继父,我母亲是你后妈,而你,是我哥。” “哥,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 哥? 靳斯南听到这称呼冷笑两声,除了床上,这还是第一次听她叫哥,所以在她心底,一直都拿他当哥哥。 靳斯南脸颊不自觉抽动,咬紧牙齿,脸上的怒气稍纵即逝,踱步往阮舒纯身旁走近。 阮舒纯吓得又后退两步,这细微的动作触动了靳斯南的敏感神经,手掌握紧她的手腕,往自己身前一拉,低头看着阮舒纯惊慌失措的表情,说:“阮舒纯,你第一次骗我上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阮舒纯再次呆愣在原地,今天晚上接二连叁的事让她迟迟没有从震惊中走出来,怎么可能,靳斯南怎么会知道她第一次是故意跟她发生关系的,所以那天晚上是他装醉,他在意识清醒的情形下跟她发生了关系,所以这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包括她想利用他拆散廖曼的婚姻。 阮舒纯诧异试探问出口:“你怎么会知道。” 靳斯南伸手将阮舒纯的细腰揽入怀中,在她耳畔低语道:“阮舒纯,你知道的,还有你不知道的,我都知道。” “你既然叫我哥哥,那么我可以是你哥哥,如果你想让我当你男朋友,我也可以是你男朋友,所以,阮舒纯要不要跟我尝试一下乱伦。” 阮舒纯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尝试一下乱伦,靳斯南也真敢说,但她可不敢做。 “靳斯南,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我喜欢林忱,虽然林忱那天对我下了药,但我相信他是有苦衷的,他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不会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毕竟我这条命是他救来的,没有他,或许,阮舒纯早就从天台上一跃而下,死在了那个寒冷的新年了。” 靳斯南还从未听阮舒纯说过她跟林忱的事情,自从她来靳家之后,他只知道阮舒纯仰慕林忱,但靳斯南一直以为是阮舒纯眼睛有问题,放着他这么一个帅哥不喜欢,去喜欢那个心口不一的林忱,林忱救她,他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起。 靳斯南轻拧眉头,疑惑问:“你说什么” “我说,没有林忱,阮舒纯早就是一具尸体了,所以靳斯南我根本不会喜欢你。” 所以这就是阮舒纯喜欢林忱的原因,靳斯南脸上不仅没有被拒绝的失落,反而满心欣喜,不确定问出口“你喜欢林忱是因为那天他救过你?” 阮舒纯回答的很肯定:“对,就是因为他救过我。” 初见哥哥 如果说阮舒纯前半生一直生活在漆黑如墨混沌之中,那么林忱对她来说,就是顺着裂缝照亮她的往后余生的一缕微光。 为什么会喜欢上林忱,大概是他出现的时间刚刚好,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给予了她生活下去的勇气。 那年腊月二十九,多日阴沉的天终于飘起了鹅毛大雪。 恰逢过年,各家各户张灯结彩,每个人脸上洋溢着与家人团聚的喜悦。 就在这阖家团圆的日子里,阮舒纯迎来了她最黑暗且无助的时刻。 阮忠民跟着一个暴发户老板在外地给人开采石矿,临近过年,老板克扣了阮忠民一年的工资。这让阮舒纯家本就艰难的日子雪上加霜。 阮忠民无奈只能在外地苦守着老板的厂子,打算拼死把工资要回来,要回工资准备跟阮舒纯过个好年。 可现实的残酷哪紧紧局限于此。 阮忠民一行人的工资拖欠迟迟未发,这激起了他们的极端情绪,在腊月二十九的那天中午,他们与石矿老板发生了剧烈冲突,双拳难敌四手,石矿老板不知从哪找来的人将他们打成了重伤,阮忠民尤为严重,车子径直从他身上碾压过去,肝脏破裂,陷入重度昏迷。 此时据他跟廖曼离婚不过区区数月。 原本的叁口之家庭彻底破裂。 阮舒纯接到医院的电话时,她正在给一家快餐店打小时工,成人一个小时十块,而她干同样的工作,由于是未成年,所以一个小时只能拿五块钱。 她刚刚上初叁,那时的她天真以为只要有钱,他的父亲就能回家过个好年。 她怀揣着这个天真想法,哪怕她再累一些都无所谓,只要等到她挣多钱了,他父亲自然也就回来了。 这天中午,窗外大雪纷纷落下,没一会地面堆满了厚厚积雪。靠在窗边的位置有一桌五六个同龄大的小男孩围坐在一块,不知道他们再说些什么,视线总时不时的往阮舒纯身上瞄去。心细如发的阮舒纯察觉出了一些异常,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保住这份工作要紧,多看她一眼也不会少块肉。 就在她端着饭菜给旁边桌上的客人上菜时,这桌上其中的一个小男孩伸出了一只脚,绊倒了阮舒纯。 阮舒纯端着托盘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托盘里菜汤七零八落撒的到处都是,闹出了不少的动静。店里的人都在看着阮舒纯的笑话,集体打量着这个长得幼态的小女孩,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手。 阮舒纯手被洒出的汤烫的泛红,她忍着疼痛准备起身时,一个铿锵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胳膊。 阮舒纯借着他的力,勉强坐起身。就在她以为得到好心人的救助时,她蓦然看到他脚上那双惹着瞩目的球鞋。 她认得那只脚,是那只刚刚绊倒她的脚。 这时餐饮老板连忙跑了过来,陪着笑脸,嘴里不停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转而对着阮舒纯又换了一副面孔:“快点,跟客人道歉。” 阮舒纯虽然年纪小,但她明白是非对错,她怎么可能跟一个绊倒她的人道歉,该道歉的应该是他。 阮舒纯心口隐隐憋着一口怒火,她没有说话,吃力站起身,将地上的残局尽数收拾干净。脸上毫无表情,好像刚刚的疼痛与不堪不复存在一样。 她准备从绊倒她那人身边擦肩而过时,却被他拦住了去路,声音异常张狂,“你叫阮舒纯?” “廖曼那个女人的女儿?” 阮舒纯平静的脸上在听到廖曼的名字时,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她抬眸,对上那人的目光。 眼前的男孩还未完全褪去稚气,额前碎发贴在他的额头,英俊少年的脸上极具张扬,尤其是他那双多情且迷人的双眸,似汪洋,看似平静的眼眸间早已暗潮汹涌。 阮舒纯闻然,她忽然开口问:“你认识廖曼?” 靳斯南冷笑一声,语气间尽是不屑:“当然,她都把我爸魂勾走了,我能不认识她吗?” 原来他是廖曼的继子,听说廖曼最近结了婚,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遇到她这名义上的哥哥。 这是阮舒纯第一次见靳斯南。 - 这章字数有点少明天补上 清高 凛冬腊月的风寒冷刺骨,阮舒纯刚刚摔倒身上的衣服被汤水浸泡了,整个人看起来脏兮兮的,甚至发着油光,她全身湿漉,冻的身体控制不住瑟瑟发抖。 而靳斯南穿着黑色派克羽绒服,宽厚的羽绒服看起来很暖和。他羽绒服敞开着,露出里面国际中学的校服。 翰灵国际中学。 阮舒纯认识这个学校的校徽,这所学校的学费是出了名的高,而且招收的都是身份地位处在上层的学生。怪不得廖曼那么着急跟阮忠民离婚,原来廖曼傍上了大款。 靳斯南双手环胸,满脸鄙夷地望着廖曼的女儿,女狐狸精生的女儿能是什么好东西。 他托人打听到廖曼的女儿在这给人打工,特意找上门来。 廖曼在靳家趾高气昂地扮演着女主人的身份,他气不过,准备今天拿她女儿出出气,以解心头之恨。 真想不到,廖曼诱骗了靳鸣那么多钱,竟然一分也没给她女儿,如今沦落到让她出来打工维持生活,廖曼这个妈心可真狠。 靳斯南见阮舒纯迟迟没有应答,出声威胁道:“违法雇佣未成年人当童工,这家店看来离倒闭不远了。” 初叁的年纪,口气却格外狂妄,这吓得老板立马像个孙子赔着不是,虽然他是个餐饮小老板,但他认得靳斯南他爸,甚至可以说,但凡在东海商圈混的没有人不认识靳鸣。 白手起家的寒门书生,年少时凭借一腔热血从大山里一路闯到东海。 靳斯南深得他爸的真传,完美继承了靳鸣的聪明才智,从小成绩优异,全科几乎满分的天才。 店里的客人走的差不多,还有几个留下看好戏的。 阮舒纯冷着一张脸,好似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如今她全部精力都在盼望着阮忠民能回家过年。 除此之外,对于任何人,任何事她早已置身事外。她沉默不语越过靳斯南身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仿佛对他极其不屑。 靳斯南被阮舒纯的态度给惹恼了,他义愤填膺地指着阮舒纯的背影,对老板大放厥词:“开了她,要不然你们店也不别想干了。” 廖曼在家不让他好过,那他也不让她女儿好过。 靳斯南大致对阮舒纯家里的情况有一定的了解,叁个月前廖曼跟阮忠民离婚,她一直跟着她爸一块生活,两人生活拮据,阮忠民在外工作,常年不在家,所以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开了她,看她以后怎么生活。 老板将阮舒纯训斥一通,大致的意思无非就是如果不道歉,就开除她。阮舒纯虽心有不甘,但她需要这份工作,只有挣钱,阮忠民才能不用外出打工,那样他也能回家过年了。 她不敢设想自己一个人过年该有多寂寞,她受够了每天放学回那个静悄悄的家,在学校她没有朋友,无人可以交心,在家也没人跟她说话。 大部分时间,阮舒纯都是独来独往,沉默不语。 阮舒纯依旧穿着那件满是油渍的衣服,踱步走到靳斯南桌前,语气平平说:“我很需要这份工作,所以不要让老板开除我” 虽然嘴上道着歉,但她神情却没丝毫歉意。 靳斯南没有抬头,低头玩着手机,“怎么,你很缺钱” “是。” 靳斯南将手机扔到桌上,站起身。 虽然两人年纪一样,但靳斯南的身高早已接近成年人,比阮舒纯高出一个肩膀。他睥睨地注视着她许久,倏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钞票,扔在阮舒纯身前。钞票没有捆绑,零零散散散落在空中,大约有七八十张,是阮舒纯打半年工才能赚够的数额。其中有两叁张顺着阮舒纯的发顶沿着发丝飘落在地。 当空中最后一张钞票安稳着地时,靳斯南开口:“你不是缺钱吗?捡吧,捡起来都是你的。” 阮舒纯对这种羞辱没有任何反应,敛眸望着一地的红色纸海,钞票像是红色彩带一样遍布一地。 她屈膝蹲下,一张一张将钞票捡起,确认地上的钞票全部被她捡起,又仔细地将钱清点一番。 靳斯南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的表情,她跟她妈一个德行,为了钱出卖尊严什么的再正常不过。 可下一秒却颠覆了靳斯南对眼前这个娇小女孩的认知。 阮舒纯没有将钱收入囊中,而是清点完毕后,重新放到了靳斯南的右手边,“整整八十张,你看有没有少。” 靳斯南呆愣在原地,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诧异,他重新抬起眼皮,这是从进门到现在他第一次正视阮舒纯的样貌。 巴掌脸的上带着些疲惫,水汪汪的大眼睛总是没有什么情绪,粉嫩的嘴唇紧闭,神情严肃而又无情。及肩的头发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黄的像枯草。 宽松的羽绒服松松垮垮套在她身上,显得整个人更加瘦小了。 靳斯南突然萌生了一个疑问,她怎么这么瘦,难道她从来不吃饭的吗? 他指着阮舒纯捡起来的钱,信守承诺说:“你都捡起来了,我说话算话,这钱都是你的了。” 阮舒纯盯着那一沓钱,确实很让人心动,但她爸爸跟她说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其实这一刻她也想贪婪的想当一次小人。 “不是我的我不要”阮舒纯说完转身离开,可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转头对着靳斯南好心嘱咐说:“以后不要撒钱了,扰乱公共秩序,属于违法行为。” 靳斯南生平第一次被人用实际行动给他上了一课,他拿起那一摞钱,陡然笑了。 貌似阮舒纯跟她妈不太一样。 路燃连啧两声,表情玩味,朝着靳斯南问道:“你这小继妹还挺有骨气” 靳斯南嗤笑一声:“谁知道是真清高,还是假清高。” “对了,年后翰灵国际初中部升高中部的考试快开始了,你有什么打算,是继续在翰灵呆着,还是换个别的国际高中。” 靳斯南迟迟没有从刚才阮舒纯的举止言谈间走出来,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说,心不在焉地说了句:“随便吧。” 有多远滚多远 jiz a i25.co m 阮舒纯到点下班,临走发现靠窗位置坐着抹熟悉的身影,周围的狐朋狗友早已离开,独剩下他一人。 靳斯南低着头,手机放在餐桌上,眼睛专注地盯着屏幕,棱角分明的侧脸展现着极致的少年感,阮舒纯仅仅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但那一瞬间的冲击力足以让她记忆深刻,她觉得论外貌,靳斯南肯定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但这跟她没什么关系,他跟她注定没什么交集。 阮舒纯悄无声息地推开快餐店的门离开,开门一刹那,凛冽的寒风像刀子扑面而来,她被冻的双齿发颤,鼻腔一酸,连续打了叁个喷嚏。 寒冷的夜晚阮舒纯身上还穿着湿漉漉的羽绒服,身上刺鼻的饭菜味道随着风一阵阵飘到阮舒纯的鼻腔,看了眼浑身脏乱的自己,一脸嫌弃。 而致使她变成如此狼狈模样的罪魁祸首,正在店里玩着手机。 就在她打算踏出店门外时,阮舒纯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她即将转身查看时,肩上一沉,一件黑色羽绒服落入了自己肩上,后背被温暖包裹,十分暖和。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 iz ai13. co m 靳斯南在阮舒纯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她,憔悴的脸上满是疲惫,他没想好应该怎么为今天不当的行为道歉,只能装作专注的样子玩着手机,但当她离开时,他慌不择路的拿起一旁同款羽绒服跟上前去。 阮舒纯没想到身后这个人会是靳斯南,她闻着他身上清新的洗衣液的味道,问:“你” 你这是干什么。 扇个巴掌给个枣吗 靳斯南打断阮舒纯,装作满不在意的样子,垂眼不屑瞧着阮舒纯,虽然眼睛流露出同情,但嘴上却没留情:“我这人就爱尊老爱幼,看不下去有人过得跟乞丐一样。” 乞丐? 阮舒纯听到这两个字,陡然笑了,跟他比,她确实是乞丐。阮舒纯拒绝了靳斯南的好意,她虽然日子过得不怎么样,但她也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她握住肩上的羽绒服,轻轻一扯,将羽绒服从肩上卸下,递到了靳斯南的怀里,她不敢去看靳斯南的眼睛,害怕多一秒自己伪装出来的清高就会被他识破。 这件羽绒服她很喜欢,也很暖和,但那不属于她。 阮舒纯盯着这靳斯南怀里与他身上那件一模一样的羽绒服,除了大小号不一样,其余的没什么差别。“谢谢,用不着。”说完后,阮舒纯推门迎着冷风走了出去。 靳斯南将衣服抱在怀里,蓦然发现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错事,他是不是不应该将对廖曼的恨蔓延到她女儿身上。 他抱着羽绒服,带着满心的歉意慌忙跟了上去,但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阮舒纯没了身影,他往阮舒纯家的方向走着,走了两个街口,看到公交站牌下的长椅上,少女抱着头,肩膀一颤一颤的抽泣。 如今已经晚上十点左右,晚上的公交车班次少的可怜,公交站牌下仅有一个小女孩,也不知道这么晚回家她害不害怕。 阮舒纯如往常一样在公交站牌下等着回家的那趟车,这趟车不好等,要等半个小时左右。等待间隙,她打开了手机,因为店里忙她无暇看手机,当她打开手机界面时,同一个手机号显示打了二十多次,一时之间让她阵阵不安,她带着疑问将手机号回拨了过去。 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起,不等阮舒纯开口,那头着急的语气率先开口:“小纯,我是你林叔叔,快点来东海中心医院,你爸让人撞了。” 阮舒纯大脑空了两秒,林雷是他爸的工友,林忱的父亲。 闻然,她攥着的手机关节发白,全身的力气一瞬间抽离,空当当的心里被惶恐占据。 耳边像是一遍又一遍回荡着,她爸被人撞了。 等阮舒纯回过神时,发现电话早已挂断,她木讷地盯着手机屏幕,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最后情绪失控,她低下头抱头痛哭。 靳斯南看着这一幕,望而却步,抱着那件特意为他名义上的妹妹买的羽绒服在原地踟蹰,犹豫一会,他还是走了过去。 他清了清嗓,问:“你你怎么了。” 阮舒纯听着清润甘甜的声音肩膀停止了抖动,脑袋缓缓抬起,最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双球鞋,紧接着是那件熟悉的羽绒服,最后是那张英俊又让阮舒纯憎恶的脸。 他这个时候来是想看她的笑话的吗。 阮舒纯胡乱抹了下眼角的泪,站起身,准备逃离,但靳斯南依旧喋喋不休地问:“喂,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阮舒纯坐在长登上,仰头望着他,他望向她的眼神永远带着不屑,阮舒纯似乎是被刚才靳斯南的话给激怒了,坏情绪一瞬间涌上来,她将这一天的怒火尽数发泄了出来:“你满意吧,看我这样你是不是很满意。” “你今天故意绊倒我,无非就是看不惯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看不惯我,我也不需要你看得惯我,这跟我没有什么关系,麻烦你以后有多远滚多远。” 喋喋不休的阮舒纯跟今天白天那个忍气吞声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如今的她仿佛更生动,终于不那么死气沉沉的了 生平第一次,有人让靳斯南滚,靳鸣最生气的时候都没让他滚,他这个妹妹竟然让他滚,他不可置信动了两下唇,竟然对着她那双通红的眼眶说不出任何狠话。 靳斯南最后还是没送出那件羽绒服,他呆滞地望着阮舒纯的上了一辆计程车。去向不明,但他敢肯定她不会回家,因为一向节俭的她怎么可能奢侈地打车回家,好奇心驱使着他跟上了前去。 阮舒纯风风火火感到医院时,发现林雷正一脸愁容地坐在手术室门前,旁边还站着廖曼,廖曼心无旁骛地玩着手机,似乎正跟人聊天聊得火热,嘴角竟然挂着一抹笑。 阮舒纯走的廖曼身前,一把将她手里的手机抢了过来,如果可以,她甚至想甩廖曼一巴掌,人命关天的时刻,她竟然还笑得出来。“廖曼,我爸躺在里面你就这么开心吗?” 阮舒纯的样貌跟廖曼十分相似,与廖曼一样漂亮明艳,但唯独眉眼却多了分英气,廖曼瞧着阮舒纯的眉眼,嫌弃的移开视线。 开心谈不上,但她恨阮忠民那副唯唯诺诺,老实巴交的模样,永远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她曾经有多喜欢阮忠民,如今就有多厌烦,要不是今天林雷联系不上阮舒纯,将电话打到她这来,说阮忠民的手术需要她签字,她今天原本可以跟靳鸣飞往巴黎度蜜月,但因为这件事只好要延后了。 廖曼笑笑,回复道:“开心谈不上,你也不用这样对我,毕竟你爸躺在里面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要不是他懦弱无能,怎么会让人骗了,给人白打一年工,像你爸活的这么窝囊的可真不多。” 话语间,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廖曼的脸上,阮舒纯刚刚扇廖曼的力气很大,手掌有些麻木,似乎不解恨她像是炸毛地狮子冲上前去抓着廖曼的衣领,歇斯底里说道:“你到底有没有心,我爸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她知道你爱钱,所以没日没夜的工作,到头来你不仅跟他离了婚,还说他窝囊。” 廖曼任由阮舒纯抓着衣领,伸手摸着被扇肿的脸,不怒反笑:“在我廖曼这,没有钱就是原罪,阮忠民如今躺在手术台上,怪不了别人,要怪就怪他无能,靳鸣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情,阮忠民就算求爷爷告奶奶这辈子都搞定不了。” 廖曼的花很难听,但却不无道理,她一点点松开廖曼的衣领,失神地跌坐在长椅上。 廖曼整理了下衣领说: “手术费我垫付了一部分,我手头的钱有限,还有一部分你想想办法吧。”她一刻也不想在这多待,抢过阮舒纯手里的手机后决绝地离开了。 手术一直持续到凌晨,阮忠民被转到重症病房,刚刚医生告知她一件噩耗,今天晚上至关重要,假如阮忠民挺不过今晚,那她该怎么办。 阮舒纯隔着玻璃望着躺在里面奄奄一息的父亲,那种无助感再度来袭。她靠着墙,回忆着与父亲生活的点滴,他明明说好要跟他过一个好年的,可他却独留她一人面对新的一年,阮舒纯不敢睡觉,害怕阮忠民有什么不测,她没能及时陪在身边,她硬撑着疲倦的身体靠在墙上,双眼不受控制地逐渐闭合,随后咚的一声昏倒在地。今天好像格外的长,格外难熬。 天刚亮,阮舒纯睁开眼,望着陌生的天花板,连忙坐起身,身上粉色的睡衣引起了她的注意。这件衣服不是她的,她从来不穿粉色,还有她记得昨天晚上在走廊上睡着了,那她为什么会在这VIP病房醒来。 恍惚间,她瞧见了沙发上那件黑色的羽绒服。 是他。 他叫什么名字。 她记得他姓靳,具体叫什么她好像没什么印象。 阮舒纯掀起身上的被子,脚刚碰地,护士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小妹妹你醒了啊!” “姐姐,我怎么在这。” 护士手里提着衣服,递到她面前,回复道:“你低血糖昏倒了,多亏了你哥哥及时发现,你们是双胞胎吗?怎么感觉不太像。” 哥哥?阮舒纯什么时候多了个哥哥,“姐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有哥哥。” 护士疑惑说:“不对啊,昨天我值班,看着有个男孩抱着你进了这间病房,还托我把你身上的衣服给换下来。我随口问了句他跟你什么关系,他说是你哥哥。” “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你哥就在门外呢!” 阮舒纯捞起沙发上的羽绒服,往门外走去,当她看到医院走廊长椅上躺着的人时,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向前去。 窄小的长椅上仅有叁个座位,靳斯南蜷缩侧躺在上面,胳膊垫在脑袋下,和衣而睡,身上依旧是昨天那身衣服,看样子昨晚他一直在这。 可他怎么会在这。 他不是很厌恶自己么,那他为什么说他是她的哥哥 阮舒纯见靳斯南在长椅上睡得并不舒服,又不忍叫醒他,只好把手里的衣服盖在他身上。 她尽可能放慢手里的动作,不敢吵醒他。 阮舒纯将盖在靳斯南身上的衣服往上拉了一下,正当手准备离开时,只听到躺在长椅上的人说:“穿上。” 声音裹挟着刚醒时的沙哑,严肃且不让人拒绝。 阮舒纯看着丝毫没有醒来迹象的靳斯南,以为是他说梦话,转身离开,刚迈出一步,身后人再次开口,这一次语气带着些关心,“你不冷吗?” 除了阮忠民,这是第二个关心她冷不冷的人。 阮舒纯长睫轻颤,诧异地转头,发现躺在长椅上的人正注视着自己,睡眼惺忪,但眼神里却充斥着关心与怜悯。 绝望 阮舒纯移开视线,刚要开口说不冷,一个护士着急忙慌地跑过来,问:“你是阮忠民的家属是吧。” 阮舒纯呼吸一滞,连忙点头,应声:“是,我爸怎么了。” 护士叹了口气说:“你爸进了抢救室,你快去看看吧。” 阮忠民进了抢救室整整抢救了叁个小时,当医生一脸凝重的表情走出来时,阮舒纯突然萌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医生摇了摇头说了句尽力了。 她双腿发软,差一点跌倒在地,幸好靳斯南及时搀扶住了她。 阮舒纯靠在靳斯南的怀里在医院走廊上哭的竭斯底里,唯一的依靠彻底离开了她。 新的一年终究还是剩下了她一个人。 未来的每一年她该如何度过。 她阮舒纯彻底的被抛弃了。 靳斯南帮阮舒纯安置好阮忠民的遗体后,将阮舒纯送回了家中。 阮舒纯的家里是一个两室一厅的老房子,客厅窄小布局老旧,白墙早已泛黄,吊扇摇摇欲坠挂在天花板,老式沙发上还放着阮舒纯给他爸买的新年衣服,那是上星期阮舒纯发了工资给他买的,阮忠民节俭,衣服都有些年头了,新年穿新衣,可惜他再也穿不上了。 靳斯南看着失魂落魄的阮舒纯,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如何安慰她,亲人离世他也经历过,眼下她或许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阮舒纯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沙发旁,将阮忠民的新衣迭放好,找了个收纳箱放了进去。 她进了阮忠民卧室将他的遗物一件一件放到箱子里,永远的尘封起来。 阮舒纯平静地做完这些事后,天渐渐黑了下来。 房子里异常安静,除了墙上钟表走动的声音,仅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靳斯南自送她回到家后,就没说过一句话,如果不是无意瞥见沙发上还坐着个人时,她都忽略了他的存在。 从昨天下午他就阴魂不散地缠着她,阮舒纯不知道他现在是真关心她,还是幸灾乐祸,她没心思继续深究下去。 阮舒纯从阮忠民的卧室出来,对着靳斯南冷声说:“你走吧。” 任谁都听的出来这是赶人的架势。 靳斯南充耳不闻,指了指餐桌上的饭菜说:“你一天没吃饭了,先吃点饭吧。” 不知何时靳斯南已经把饭买好了,叁菜一汤,单从卖相上看很丰盛,但她实在提不起任何食欲。她顶着肿的像核桃一样的眼皮,回到了自己的小卧室。 阮舒纯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光怪陆离的画面不停浮现,她爸妈又一次吵架了,吵得很凶,廖曼趁阮忠民走后,将烟头又一次按向了阮舒纯的腰间,阮舒纯在梦中疼的撕心裂肺。 突然门被敲响,这才得以让她从恶梦中解脱出来。 靳斯南去开的门,两个派出所的警察站在门外,见到靳斯南愣了一下,不记得阮忠民家有个男孩。 派出所的警察进屋跟阮舒纯简单说明了下情况,无非就是凶手还没有找到,让她等待消息。 阮舒纯双眼无神,像个傀儡似得坐在沙发上,具体警察讲了什么,阮舒纯不知道。林雷说他父亲是被人活生生从车底下碾压过去的,这分明是故意杀人。 派出所的警察昨天就接到了报案,但这个案子查起来似乎有些棘手,当事人牵扯到东海一些风云人物,今天一早上头下了通知,此案件属于聚众闹事,错在阮忠民这一方事先动手,禁止继续跟进调查。 警察看了一眼手机上领导下的通知,又看了一眼阮舒纯,没忍心告诉她,她父亲的案子背地里已经让上面的领导暗自结案了。 如今他们来不过是走个形式,安慰一下当事人家属。 阮舒纯将警察送到门外,门还未关上,就听到了两位警察的对话,其中一个人说:“这小女孩也真是可怜,摊上这种事。” 一个人趁机搭话:“谁摊上谁倒霉,上面发话了,谁敢管。” 有人叹了口气,“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了” 声音渐行渐远,阮舒纯没有继续听下去,也没回屋,她将门关上,独自走向了天台。 大年叁十的夜晚,霓虹灯将整个东海照亮,东海这个地方,上流社会的魔窟,下层百姓的蚁穴。 这本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万家灯火洋溢着团聚的喜悦,而她只有冷清的一盏孤灯。 当别人依靠在母亲的怀里撒娇时,阮舒纯的父亲早已为了钱离开家四处奔波,而她也担任起照顾家的重任。 她没享受过一刻家的庇护。 苟延残喘活着太累,她想早点解脱。 自阮舒纯听到两个警察的对话后,空前的绝望彻底将她吞噬,她知道撞她父亲的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他们官官相护,草菅人命,或许阮忠民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他们随意残害了一条人民后,依旧安然无恙地活着,凭她自己想为父亲伸冤难如登天,想到这她独自一人浑浑噩噩走上天台。 天台的风拂过阮舒纯的发丝,让她清醒了几分。昨天的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可阮舒纯心里的那层雪霜却是越裹越多。 她坐在天台边沿,双腿当在空中,脚下是车水马龙,只要她轻轻一跃,她这悲惨的一生就可以解脱,她这辈子没做过什么恶,下辈子应该能投个好胎,最起码不要廖曼这种女人再当她的父母。 如果她跳下去,应该没有人会为她哀悼,她本就孤独,唯一疼她爱她的家人已经离开,那她苟活在世又有什么意思。她活着与死亡有谁会知道。 阮舒纯眼眶的泪早已落尽,脸颊的泪痕挂在冻的泛红的脸上, 突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声音嘶哑,鼻音很重,应该是感冒。 “这里是顶层,如果比现在跳下去,如果是脸着地,会摔的面目全非。” 阮舒纯被吓了一跳,转身望着身后空无一人的天台,茫然地找寻着声音来源,当他在开口时,她确定了他的位置。 阮舒纯问:“你是谁。” 声音从天台的楼梯口传来,楼梯的声控灯时明时暗,声音再响起时,灯亮了,那人没有回答,反问阮舒纯:“你希望我是谁。” 沉寂片刻,阮舒纯深思熟虑了一会开口说:“我希望你是我的家人、朋友,因为这些我都没有。” 靳斯南靠在楼梯口的门边,只要他一转头他就能看到阮舒纯,当然阮舒纯也能看到他。 可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并不愉快,与她交心,陌生人的身份或许更合适。 他出去买个药的功夫,她已经不见了人影,没想到她来了天台。 他不敢面对她,毕竟在她心底,他只是看她笑话的哥哥,所以他害怕她看到他会受到刺激,直接跳下去。 - 作者有话说: 有一个很虐的设定,准备往这个设定发展下去。